[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53
九百四十 銅門之內

  唐丁的腳步朝大銅門剛一邁,周圍的蛟龍們立刻識破了他的行爲,隨即朝唐丁和宗笑顏猛撲而去。

  其實這羣蛟龍也知道唐丁兩人不好惹,不過他們的使命就是守護銅門,縱然不好惹,它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進入它們守護之地。

  蛟龍衝破唐丁用法旗隔開的水壁,朝兩人猛撲而去。

  唐丁用精神力支撐著法旗,維持著水壁的穩定,另一隻手中的降龍法劍,直直的向一條蛟龍的龍頭挑去。

  這一劍,唐丁沒用精神力配合,完全是憑感覺,一劍挑到了一條蛟龍的脖頸。

  本來這一劍是衝著龍頭挑的,但是這蛟龍在瞬間閃避,躲開了頭部要害,唐丁只挑到了脖頸。

  但是即使是挑到了脖頸,這蛟龍仍舊是躲過了致命要害,唐丁的一劍,只是在這蛟龍的脖子上割開了一道口子,性命卻是無礙。

  這條被唐丁一劍挑中脖頸的蛟龍,從另一面水壁中穿入,尾巴一擺,又轉了個圈,顯然並未喪失攻擊力。

  唐丁明顯感覺到降龍法劍在自己全部精神力灌注到了玄元控水旗之後,法劍威力減弱,要不然單憑降龍法劍的鋒利,這一劍就能讓這條中劍的蛟龍半死不活。

  唐丁出了一劍後,卻不防備另一條蛟龍向他的後背甩了一尾巴,眼看這一記龍尾就要甩到唐丁背後,宗笑顏在後面閃電而至,一掌朝蛟龍尾巴打去。

  宗笑顏是化勁高手,她的一掌看似輕飄飄,但是卻是深入內裏,直摧肺腑。

  這條蛟龍被宗笑顏的一掌,給斜斜打飛了出去。

  不過這條蛟龍再被宗笑顏打飛的同時,它的尾巴還是甩到了唐丁後背。

  唐丁被這一下打的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不過唐丁是個耐力極強之人,在自己被蛟龍尾巴打到的同時,他的精神力並沒有半分放鬆,依舊牢牢的鎖定在玄元控水旗上,控制著水壁穩定不塌。

  這是兩條打前鋒的蛟龍,它們之後,才是大部隊。

  接著蛟龍開始接二連三的跳出來,唐丁被龍尾掃的一個趔趄,宗笑顏也隨即跟了上去,與唐丁背靠背。

  蛟龍們穿過水壁的攻擊,雖然不如在水中凌厲,但是這些蛟龍們身手矯健,力氣極大,縱然出水的時候藉助的慣性,但是依舊兇猛無比。

  唐丁和宗笑顏雖然都是高手,但是面對這天池中的霸主,蛟龍羣,他們還是處處受制。

  兩人各自被蛟龍甩了好幾下,口鼻都溢出了血。其中唐丁受傷更爲嚴重,因爲他要集中全部精神力控制法旗,保持水壁不塌。

  不過,此時,唐丁正感覺自己的精神力隨著傷勢的嚴重,而逐漸流失。

  唐丁和宗笑顏雖然並沒有受外傷,但是這蛟龍的腰身一甩之力,如內家高手的鞭擊一般,甩到身上,就是內傷。

  沒有附著精神力的降龍法劍,鋒利度大不如前,本來唐丁可以一劍斬斷的蛟龍,此刻一劍只能讓它受皮外之傷。

  而宗笑顏則是赤手空拳,僅憑內勁,想要擊斃這些如內家高手般的蛟龍,顯然十分困難。

  迄今爲止,兩人都沒有能夠殺死一隻蛟龍,只是讓三四條蛟龍無力再戰而已,但是這對於這蛟龍羣來說,可以說是杯水車薪。

  可是反觀唐丁和宗笑顏,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內傷,唐丁傷的更重一些。

  不過即使宗笑顏受傷稍輕,可是兩人已經都處於體力衰竭的邊緣,不過是多堅持一刻而已。

  再堅持了半個小時,唐丁和宗笑顏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唐丁的手腳顫抖,已經有拿不住降龍法劍的趨勢。

  但是唐丁的精神力卻依舊牢牢鎖定在法旗之上,維持水壁不塌。

  但是唐丁維持的這水壁早已經不是之前的寬闊大道,此時的水壁已經是支離破碎,僅僅在兩人身前一兩米而已。

  相信過不了半個時辰,這水壁就要完全坍塌,唐丁和宗笑顏就要被這二百米深的水壓壓死。

  唐丁此刻的腦袋已經陷入停頓,他根本沒時間去想怎麼辦?天池深水中的寒冷,幾乎凍結了唐丁的血液。

  其實這血液不是凍結,而是因爲體力的流失所造成。

  此時圍攻兩人的蛟龍羣,有生戰力至少還有十頭,這十頭蛟龍,足以把兩人撕碎。

  上次從天池底僥倖逃得性命,這次在力戰之下,恐怕沒有僥倖了。

  唐丁用眼神告訴宗笑顏:生命中或許有太多的不捨,最大的不捨就是還沒好好享受生活,就要無法享受生活了。

  宗笑顏回應唐丁:今生能與你相愛就足夠,這輩子,夠了!

  唐丁向宗笑顏堅定的點點頭,隨即收了精神力,不再用精神力維持法旗,他緩緩的把精神力灌注降龍法劍之上,斬殺一兩頭蛟龍來當陪葬,好讓自己和宗笑顏兩人黃泉之下不寂寞。

  唐丁收了精神力,不再灌注法旗後,冰冷的天池水,向兩人席捲而來,伴隨著這冰冷的天池水而來的,還有七八頭緩過來氣的蛟龍。

  蛟龍們向唐丁和宗笑顏猛撲而來。

  唐丁和宗笑顏也瞬間被水淹沒,冰冷的水一激,兩人恢復清明,同時感覺到這全身襲來的超強水壓。

  唐丁頓時感覺透不過來氣,但是腦袋的清明,還有最後一絲意識的支撐,讓他在死前必須殺一兩頭蛟龍來給自己兩人陪葬。

  就在七八頭蛟龍猛撲而來,唐丁的降龍法劍灌滿了精神力,重新變的鋒利之後,一道光亮灌滿了精神力的降龍法劍,直射大銅門。

  這道光亮射向大銅門之後,銅門應光而開。

  銅門一開,一股強大的吸力,把單手緊扣的唐丁和宗笑顏吸進了銅門之內。

  這些猛撲而來的蛟龍們,在馬上就要撲上唐丁兩人的時候,突然失去了兩人的蹤跡,撲了個空。

  。。。。。。。。。。。。。。。。。

  唐丁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黑咕隆咚,自己則躺在一塊乾燥的地上。

  唐丁搖搖腦袋,摸摸自己身上胳膊腿都在,想起之前被蛟龍羣圍攻,馬上要被撕碎的情景。

  自己這是死了嗎?這裏難道就是陰曹地府?

  唐丁並不記得自己被吸引了銅門之內,但是他卻記得被蛟龍羣圍攻,並且降龍法劍發出的一道光。

  之後的事情,唐丁就再也不記得了。

  唐丁爲什麼會覺得自己死了,因爲他現在躺的這個地方,非常乾燥,不見一點水跡。

  而之前,唐丁還記得自己在位於天池水底的銅門前,跟十幾條蛟龍在水中搏鬥的情景。

  如果自己不是被蛟龍們撕碎,那就是被水底的水壓擠碎。反正不可能像現在這裏,毫髮無損。

  自己這是應該進了陰曹地府吧!

  只有進了陰曹地府,才有可能自己身上的零件齊全,才有可能躺在這麼幹燥的地方。

  聽說陰曹地府有條河,名叫忘川河,盛開的花是曼珠沙華,可是這裏只有空空如也,連花的影子都沒有。看來那些杜撰陰曹地府中情景的人,也是沒見過陰曹地府的人。

  「笑顏呢?她去哪了?」唐丁突然想起一直跟單手緊握的宗笑顏,竟然不在自己身邊,她去哪了?

  唐丁爬起來,摸著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宗笑顏,只是發現這裏非常大,唐丁摸的地方都是冰冷的石板。

  唐丁沒有摸到任何東西,他摸了好一會才氣喘吁吁的停下。

  看來這陰曹地府裏空氣也不大夠用,爬了一會就累了。

  唐丁坐下後,定定神。

  雖然唐丁在記憶裏,最後時刻是跟宗笑顏手牽手,但是誰知道這羣該死的蛟龍是否把自己兩人撕成碎片?如果是,那兩人或許不會在一起,但是在陰曹地府的盡頭一定能找到她。

  雖然進了陰曹地府,但是唐丁心裏並沒有半分害怕,他甚至心裏還有些暗暗的喜悅,因爲他的父親都來過陰曹地府,而且他父親還把母親從陰曹地府中救了出去,那自己也可以看看他們來過的地方。

  甚至唐丁心底還有個隱隱的期待,那就是自己的父母或許已經不在人世,或許自己在陰曹地府能夠跟他們重逢。如果是這樣,死也不是那麼可怕。

  唐丁習慣性的摸了摸身邊放降龍法劍的地方,那裏依舊空空如也。

  看來自己能進陰間,但是這降龍法劍卻是陽間的東西。

  四周一片的漆黑,唐丁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走。

  大概陰曹地府中的人,在這漫無天日的地方,都是這麼彷徨吧!

  突然之間,唐丁看到遠方出現了一團亮光。

  黑暗之中的亮光,讓長期處於黑暗之中的陰魂,有了方向。

  亮光雖小,看似瑩瑩之光,但是卻是指路的明燈。

  唐丁站起身來,向這亮光走去。

  這亮光看似很近,實則很遙遠。

  唐丁想快點走,但是腿腳痠軟,完全提不上一點勁。大概在這陰間,無論你在陽間有多麼顯赫的地位,無論有多麼高的武藝,在這陰間,都是被限制能力的。

  其實,這樣也對。

  陰間自有陰間的秩序,總不能讓你在陽間大鬧,死了之後,還要來陰間撒野吧!

  唐丁走了不知多少時候,他就看到這團亮光,其實是掛在一座大殿之上的燈籠。

  難道這就是陰曹地府?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53
九百四十一 大殿之上

  微弱燈光下的這座大殿,黑沉沉的,極爲雄偉。

  唐丁本以爲這裏是陰曹地府,可是這似乎跟陰曹地府又不大像。

  爲什麼因爲這裏太空曠,太荒涼了。

  可能孩子出生可能在南方,也可能在北方,但是陰曹地府卻只有一個。不管南方的人死了,還是北方的人掛了,總歸要進陰曹地府的。

  人會有地域限制,但是死人卻都要進這陰曹地府。

  可想而知,這陰曹地府不說人聲鼎沸,也肯定不至於如此荒涼。

  這座大殿,寂然無聲。

  其中透著一股詭異。

  是進還是不進

  唐丁有些猶豫。如果這裏是陰曹地府,唐丁肯定是說進就進了,他也想看看自己父母曾去過的地方,也想看看能不能在陰曹地府跟父母相逢。但是這裏卻不是陰曹地府,而且還透著一絲詭異,唐丁才會心裏打鼓。

  圈套誰會對一個鬼用圈套

  如果是個圈套那宗笑顏會不會落入這圈套中

  想到這裏,唐丁再無猶豫,舉步踏上了臺階,來到大殿前。

  大殿的殿門,在唐丁走到近前的時候,無聲自開。

  隨著唐丁進入了大殿,在大殿中的四周,忽然亮起了數十盞油燈,把整個大殿照的纖毫畢現。

  由極暗到極亮,唐丁並沒有感覺絲毫的不適,這或許是他根本不把這些放在心裏的緣故。

  大殿裏面挺深,唐丁信步入內。

  隨著唐丁的入內,大殿的深處的燈光也都順序點亮。

  唐丁心中無懼,昂然入內。

  在大殿的盡頭,是一排高大的塑像。

  這些塑像,與真人同高,有的單獨而立,有的身下還有坐騎,但是無不栩栩如生。

  唐丁從後面往前看去,來到這透著詭異的地方,不仔細看看也說不過去。

  唐丁是從後面往前看的,看到最後一幅塑像的時候,唐丁就吃了一驚。

  這幅塑像,劍眉星目,颯爽異常,眼神微微向上,似乎是盯著遠方。這幅塑像雖然雕工極其簡單,寥寥幾刀,卻把人的神態和相貌雕刻的十分傳神。

  這幅塑像看似平常,但是唐丁爲什麼會大吃一驚

  因爲這幅塑像,活脫脫的就是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

  自己從未來過這裏,這裏怎麼會有自己的塑像而且這塑像還光明正大的豎立在大堂之上

  唐丁此時不只是奇怪,簡直就是驚詫莫名。

  莫非是自己註定要成爲鬼中等級比較高的那種「鬼」,所以自己才會被雕在這大殿之上

  當然,唐丁更願意相信這是有人跟自己長的相像。

  這幅塑像說實話,雕工精湛,但是完全談不上精細。這塑像中的人,也只是神似自己,說不上跟自己一模一樣。

  繼續往前看。

  在這幅跟自己想象的塑像之前,是一個衣著不修邊幅的道人打扮,這道人唐丁當然不認識。

  但是在第道人塑像下面,卻有註釋:邋遢道人,張三丰。

  唐丁心中又是一驚。

  歷史上被稱爲邋遢道人的,或許有好幾個,但是名叫張三丰的邋遢道人卻只有一個。

  唐丁熟讀歷史,對張三丰這樣的名人,簡直是倒背如流。

  張三丰,名君寶,字全一,號邋遢道人。是武當派創始人,武當派開山祖師,明英宗賜號「通微顯化真人」;明憲宗封號爲「韜光尚志真仙」;明世宗贈封他爲「清虛元妙真君」。

  張三丰是道家內丹祖師和道家拳術祖師,也是丹道修煉的集大成者,主張「福自我求,命自我造」。

  這樣一個大大有名的人物,自己怎麼會跟他並列於塑像中

  唐丁心中驚訝不已,急忙往前看。

  下一幅塑像,是兩個並列在一起的人,不過看了第一個人的名號,就讓唐丁大吃一驚:火龍真人,賈得升。

  唐丁對火龍真人就更不陌生了,當初,唐丁得到降龍法劍,還特意就降龍法劍考證了一番,這降龍法劍就是火龍真人的佩劍。

  不過現今的史學界對火龍真人還有些爭議。有人說火龍真人是北宋道人賈得升,有人說火龍真人是南宋煉丹大師魏伯陽。

  其實這兩種說法,都有些道理。賈得升對道家大大有名,自號火龍。而魏伯陽雖然不是道士,但卻對於煉丹極爲擅長,尤其是對於用火更是極爲精通,外人傳說他也有火龍真人的名號。

  但是此處的塑像卻明明白白的寫上了火龍真人乃是賈得升。

  賈得升旁邊的這幅塑像,又再次讓唐丁再次大吃一驚,這幅圖像竟然是:萬古丹王,魏伯陽,著名的丹道大家。

  賈得升和魏伯陽的塑像排在了一起,顯出兩人的關係極爲密切。

  賈得升在道法上集大成者,而魏伯陽在丹道上博古通今,而且兩人又是師兄弟,是同一位師父,他們的師父是夷。

  事實上,這兩位,還是魏伯陽稍微出名一些。因爲魏伯陽對於丹道的研究,奠定了現代化學的基礎。

  但是賈得升也很有名氣,不過賈得升最有名氣的事情不是因爲他創立了全真教,而是他教了一個名聞天下的好徒弟:張三丰。

  對,張三丰的師父,就是這賈得升。

  這些人物重要生平都在這塑像下面的小字中,予以記載。

  如果此處塑像公佈於衆,恐怕史學界對於火龍真人的爭論,就會從此蓋棺定論了。其實唐丁本人也傾向於魏伯陽是火龍真人的說法,但是沒想到熟讀史書的唐丁,也有錯的時候。

  唐丁搖頭感嘆了一番,接著看賈得升和魏伯陽後的下一幅塑像,下一幅圖像的名號,更是讓人如雷貫耳。

  扶搖子,夷。

  說起夷,可能很少人會認識,但是說起扶搖子,這可是個大名鼎鼎的名號。扶搖子,夷,還有個非常通俗、人人皆知的稱呼:陳摶老祖。

  關於陳摶老祖的故事,簡直是數不勝數。

  有人傳說,陳摶老祖精通周易,對於數理相當精通,當然最精通的還是養生之學。對於養生之道,無人能出其右。

  有人說陳摶老祖活了五百歲,也有人說陳摶老祖,羽化成仙,飛昇而去。

  總之各種傳說不一而足。

  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陳摶老祖的名氣之大,之宏,極少人能出其右。

  在陳摶老祖後的第五幅塑像,又是一個讓人振聾發聵的名字:麻衣道者,李和。

  李和,這個名字太過普通,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提起麻衣道者,那就是世人皆知了。

  麻衣道者,最出名的一本著作,直至現在仍舊被封爲經典中的經典,那就是麻衣神相。

  這是一本相術的百科全書,被無數人封爲經典,當然也成就了麻衣道者的名氣。

  在麻衣道者之前的第六幅塑像,是個峨冠博帶的人,下面也有名號:關令尹子。

  關令尹子,名叫尹喜,字文公,號文始先生、文始真人、關尹。甘肅天水人,自幼究覽古籍,精通曆法,善觀天文,習占星之術,能知前古而見未來。官至周代大夫,周敬王年天下將亂,辭去大夫官職,轉任函谷關令,遇老子,得授道德經。

  這關令尹子,乃是老子的徒弟。

  這六幅塑像分列兩排,卻各不對稱,看似有明顯的次序之分,這也是唐丁看這些塑像的順序。

  在這大殿的正中,是一個騎著青牛的老者,唐丁幾乎不用看,就知道這人是誰。

  老子

  老子,名李耳,是我國古代偉大的哲學家和思想家、道家學派創始人,被唐朝帝王追認爲李姓始祖。老子乃世界文化名人,世界百位歷史名人之一,存世有道德經又稱老子,其作品的精華是樸素的辯證法,主張無爲而治,其學說對中國哲學發展具有深刻影響。在道教中,老子被尊爲道教始祖。

  對於老子的生平,唐丁幾乎是倒背如流。因爲唐丁尋找跟父母蹤跡相關的西王母資料,對於生活在春秋時期的老子,幾乎是每字都會深究一番,就爲了探尋消弭於歷史長河中的西王母。

  可想而知,唐丁再次見到老子的塑像時候應該有的激動和驚訝。

  可是,唐丁卻並沒有激動,或許他根本都來不及驚訝,因爲唐丁的所有目光都被老子手中的一塊石板給吸引住了。

  這是一本散發著浩瀚靈氣的石板。

  唐丁上前一步,從老子的塑像手中拿過那塊帶有浩瀚靈氣的石板。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衆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這石板上竟然是道德經

  道德經,被封爲道家經典,以哲學意義之「道德」爲綱宗,論述修身、治國、用兵、養生之道,而多以政治爲旨歸,乃所謂「內聖外王」之學,文意深奧,包涵廣博,被譽爲萬經之王。

  在世人眼中,或許這道德經只是萬經之王,但是在唐丁眼中,這道德經卻是靈氣浩瀚的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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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四十二 出路難尋

  唐丁其實心中早就有懷疑,這裏是隱仙派道門所在

  隱仙派,是古往今來最神祕的門派之一,也是天下三大修仙門派之首。歷史上無數驚才絕豔的人物,都是傳承的隱仙派道脈。比如前文所述的,創始人老子李耳,尹喜,麻衣道人李和,陳摶老祖,火龍真人,邋遢道人,這些人都是繼承的隱仙派傳承。

  其實這些唐丁都知道,但是在這座大殿中能夠看到這些人的塑像,唐丁還是覺得詫異。

  這裏難道真的是隱仙派道門所在地

  可是這裏又是哪裏

  難道自己竟然沒死

  唐丁感覺到不可思議。

  其實死是唐丁一相情願,心底最期待的事情。可是隨著唐丁這一路走來,進入這大殿,唐丁活的感覺越來越清晰。

  之前,唐丁之所以以爲自己死了,那是因爲力戰蛟龍羣之後,體力幾近衰竭,精神力空空如也,提不上一絲勁力,就彷彿行屍走肉。

  可是隨著唐丁進入大殿,看到這大殿中的塑像,他腦袋逐漸恢復清明。尤其是拿過老子塑像手中的那塊刻著道德經的石板後,上面浩瀚的靈氣,讓唐丁竟然有種在靈氣之海中暢遊的感覺。

  儘管唐丁此刻精神力仍弱,還無法吸收這道德經中的靈氣,但是唐丁卻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和精神力,正在逐漸恢復中。

  這道德經中的靈氣浩瀚,即使拿在手中,不用刻意吸收,靈氣依舊將唐丁包圍,緩緩滋潤著他的身體。

  正是這種恢復,唐丁感覺到自己並非是失去的魂魄,而是魂魄和心靈俱在的完整的人。

  自己沒死

  確認自己沒死之後,唐丁對之前發生的事情,又有些不敢相信。

  唐丁記憶中自己撤去了操控玄元控水旗的精神力,天池水朝自己和宗笑顏狂涌而來,唐丁首先能感覺到這天池水的冰涼,其次才是這天池水無所不在的巨大壓力。

  不過,此時,唐丁已經凝聚了全部精神力,要在臨死之前拉幾條蛟龍,作爲墊背的,好讓自己和宗笑顏兩人在黃泉路上不孤單。

  就在此時,被唐丁凝聚精神力的降龍法劍,發出一道閃光,接著,唐丁就人事不省,醒來後,他就發現自己躺在乾燥的石板上。

  那道閃光,唐丁依稀有記憶,似乎閃光是射向銅門的。

  可是閃光之後的情景,唐丁是怎麼也記不起來。

  法劍降龍法劍呢唐丁醒來的時候,降龍法劍就不在自己身邊。

  法劍不在,法旗呢

  唐丁突然想到自己收了內勁之後的玄元控水旗,一摸身上,法旗還在。而且父親留給自己的那半幅黃布,也好好的藏在自己懷中。

  自己的降龍法劍,是火龍真人,哦,不,也可能是魏伯陽的佩劍,而且兩人又是師兄弟,火龍真人是道法大宗師,而魏伯陽是丹道大師,對於煉丹一道還有丹火的掌控出神入化的魏伯陽,修煉的是外丹。講求天人合一的火龍真人則修煉的是內丹。

  這倆師兄弟雙劍合璧的這把降龍法劍,絕不是凡物。雖是木劍,但是卻削鐵如泥,而且這削鐵如泥,

  還僅僅是在唐丁手中有此效果。

  最最重要的是,這把降龍法劍原來的主人,就在這大殿之內。

  這裏如果真是隱仙派的道門所在地,那自己手中的這把降龍法劍,還真有可能是開啓這裏的鑰匙。

  而且這鑰匙,還必須灌注了精神力在其上才可以。

  其實這降龍法劍的削鐵如泥,何嘗不是唐丁用精神力灌注其上的結果呢

  在這長白山十六峯環繞的長白天池下,二百多米的深水中,竟然有一道銅門,而這銅門之內,竟然是距今三千年的隱仙派道門所在地。

  怪事還不止於此。

  在這銅門之內,二百多米深的水底,竟然乾燥的很,沒有半點的水跡。

  而且自己進來後,也不見絲毫水跡。

  這是怎麼回事

  唐丁有些不解。

  還有自己的塑像怎麼會在這大殿之上想通了這一切關竅之後的唐丁,他絕不會認爲這大殿之上的塑像只是一個跟自己相像的人。

  自己手中的降龍法劍,降龍法劍跟火龍真人和魏伯陽的關係,大殿之中這些人互相之間的關係,所有的一切,怎麼可能讓唐丁相信自己在這些人中,只是一個路人甲

  一切之中,彷彿有冥冥註定的主宰一般,唐丁感覺深陷於一個漩渦中。

  這個漩渦是個精神漩渦,讓唐丁抽身不得。

  平靜了好一會兒,唐丁才把所有的懷疑甩出腦海,他頓時想起了宗笑顏。

  自己在意識昏迷的那一刻,手是緊緊抓住宗笑顏的手。之前唐丁以爲自己可能是被這蛟龍羣撕碎,所以,才被迫跟宗笑顏分開。

  但是現在唐丁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被撕碎,而是不知被什麼力量給吸到了這銅門之內。

  可是,宗笑顏在哪她是不是也在這銅門之內

  「笑顏你在嗎」唐丁呼喊了半天,不見宗笑顏回應,唐丁就沿著來路尋找。

  其實來的時候,唐丁不過是被大殿之上的那點燈光吸引來的,根本就不辨東西,哪裏分得清方向。

  但是情急之下,唐丁也顧不上分辨方向,急忙去找尋宗笑顏的影跡。

  跑了大半天,連路呼喊,唐丁也沒發現宗笑顏的迴應。

  唐丁馬上就想出去,想看看宗笑顏是否在這銅門之外。雖然唐丁也知道如果宗笑顏在這銅門之外,現在肯定是屍骨無存,但是有些事,必須知道後才可以安心。

  唐丁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走到了大銅門的所在。

  「唐丁,是你嗎」宗笑顏的聲音傳來。

  唐丁驟然聽到宗笑顏的聲音,內心狂喜。

  「是我,我在這裏。你沒事,那太好了。」唐丁循著宗笑顏的聲音,緊緊握住她的手。

  「你剛才去哪了」

  「我暈倒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到了這裏,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我四周看了看,發現這裏太過空曠,也沒敢到處走,我四處呼喊你,也沒聽到你迴應我。我擔心你找不到我,我就守在這裏,等著你。」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唐丁

  問道。

  「我醒來有一會了,你呢你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時候在哪,不過我醒來後卻發現遠處有盞微弱的燈火,我就到了一個大殿,我在那個大殿呆了一會,我本以爲你也會看到那燈火,跟我到大殿會和,可是我卻沒一直沒等到你,於是我就出來尋你了。」

  「咱們現在怎麼辦出去嗎」

  「嗯,出去,不過這要怎麼出去」宗笑顏在這大銅門面前呆了不少時候,雖然滿眼漆黑,但是她還是把這大銅門的情況簡單的摸索了一遍,「這,我覺得這應該就是咱們在水底看到的那扇大銅門」

  唐丁其實對宗笑顏的這個推斷,心裏早就認定,不過卻有許多他想不透的事情。比如,自己跟宗笑顏是怎麼進到這銅門之內的如果是銅門開啓了,那怎麼會這銅門之內,半點水都沒有

  以大銅門所在的水底深度,如果銅門一開,就算有萬斤巨力,也頂不住這水底的壓力。

  就算能頂住水底的壓力,在開啓銅門後,重新關閉,可是這地面也絕對不會這麼幹燥。

  唐丁又細細的把這大銅門摸索了一遍,他發現,這銅門竟然沒有縫隙。

  也就是說這大銅門是渾然一體。

  那自己和宗笑顏兩人究竟是怎麼進來的呢

  兩人再一次搜索了一遍大銅門上可能會有的機關暗道,可是卻一無所獲。

  搜索完銅門之後,兩人有把著銅門旁邊的牆壁,細細搜索了一番,仍舊是一無所獲。

  其實這樣也正常,兩人連怎麼進來的都沒弄清楚,要出去怎麼會那麼容易

  終於,兩人累的筋疲力盡後,才頹然放棄找出路,坐了下來。

  「笑顏,你感覺沒感覺這裏太奇怪咱們是怎麼進來的呢」唐丁問道。

  「是啊,我也想不通這個問題。按理說咱們進來是絕無可能地面還這麼幹燥,但是事實上,這裏卻毫無半點過水的痕跡。」

  這個問題,也正是困擾唐丁的問題。

  「我有種感覺,要出去,肯定要弄清楚咱們是怎麼進來的。可是咱們是怎麼進來的呢」唐丁累極,躺在地上,伸展開了雙腿。

  宗笑顏也沉默了,她也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唐丁的話。

  過了一會,宗笑顏突然開口說道:「對了,你剛剛說不是有個大殿,反正閒著也沒事,咱們過去看看吧也許這大殿中能找到進出的方法呢」

  「對,走,去大殿看看。」唐丁一個咕嚕爬起來。

  他仔細辨明大殿的方向。

  其實這方向,唐丁也完全沒有方向,這裏可沒有北極星給指示方向。唐丁只能依據這大銅門的方向,粗略的判斷兩人該走的方向。

  按照風水學上來說,這大殿一定是在大銅門正對的方向,當然,如果是這銅門之前沒有阻擋物的話。

  即使這銅門有阻擋物,這大殿也會在這方向相對的地方。

  果然,在唐丁和宗笑顏兩人走到一個多小時之後,終於再次看到了那盞大殿上面的微弱燈光。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53
九百四十三 道德真經

  大殿之內,宗笑顏驚訝的看著最後的那個神似唐丁的雕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唐丁手捧著道德經的石板,雖然他的精神力還沒恢復到可以吸收靈氣的地步,但是拿著這塊石板,唐丁就會感覺莫名的平靜下來。

  「不是,我不是問你,我是問這個雕像,怎麼會擺在這裏」

  「你問我,我問誰算了,不去想了,套用句東北俗話,愛咋咋的吧。」這段時間,唐丁老在東北這嘎啦混,學了不少東北方言。

  這已經是唐丁和宗笑顏在這大殿呆的第三天了,這三天裏,兩人滴水未進,粒米未食。雖然兩人都是化勁的絕頂高手,正常人在沒吃沒喝的情況下能捱上三天,他們最多能多挨十天半月而已。

  可是,找不到出路,兩人早晚是一死。

  最初來到這大殿的時候,唐丁還饒有興趣的給宗笑顏講起這些人物雕像,給她講這些人物的驚人生平往事,可是一天後,他就講不動了。

  雖然不至於絕望,可是總歸是沒有希望。

  這樣的日子太難熬了。

  宗笑顏是女人,她的心裏只要有愛人在,到哪裏都是一樣。跟自己相愛的人能夠在一起,即使是死了也無憾。

  所以,即使面臨的是如此絕境,宗笑顏還能有如此平靜的心境。

  可是唐丁跟宗笑顏不同,雖然唐丁也不畏懼死亡,但是他卻有責任把宗笑顏帶離此地,因爲是他把宗笑顏帶進來的,他就有責任把她送出去。

  他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死,但是卻不能幫人選擇生死,即使宗笑顏心甘情願也不行。

  不過,唐丁總有種感覺,自己這麼神祕的進入此地,絕不會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唐丁有種直覺,自己出去的希望,應該就在這塊刻著道德經的石板上。

  在唐丁看來,這石板上的道德經,極有可能就是老子李耳的原著。

  如果把這個消息放出去,恐怕整個史學界都要震驚。

  道德經,又稱道德真經、老子、五千言、老子五千文,是中國古代先秦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爲其時諸子所共仰。

  道德經是道家哲學思想的重要來源。

  道德經分上下兩篇,上篇德經、下篇道經,文本以哲學意義之「道德」爲綱宗,論述修身、治國、用兵、養生之道,而內中多以政治爲主旨,乃所謂「內聖外王」之學,文意深奧,包涵廣博,被譽爲萬經之王。

  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統計,道德經是除了聖經以外被譯成外國文字發佈量最多的文化名著。

  當然,在唐丁看來,道德經遠比聖經要深奧晦澀的多。

  想到聖經,唐丁也接觸過聖經。在英國的劍橋大學基督學院,那裏有一本靈氣充裕的聖經原著,極有可能是聖經原稿。

  唐丁因爲這本聖經中的靈氣,逃過了血族的追殺。

  那

  時候,唐丁暈倒後,聖經中的靈氣不翼而飛。即使是唐丁並沒有吸收到這聖經中的靈氣,唐丁還是對聖經心中感激。

  但是,這聖經只能算是寶貝,而這道德經卻是聖物。

  那本看似充裕的聖經中的靈氣,相比較這本道德經,卻是小巫見大巫,根本沒有可比性。

  聖經之所以偉大,只不過是其中蘊含了億萬人的信仰之力,這信仰之力,應該就是聖經中的靈氣來源。但是道德經中靈氣,可以用浩瀚來形容,信奉道家之人並不多,所以道家的信仰之力,應該遠低於聖經才是。

  可是實際上,這本道德經中的靈氣,卻比聖經要豐富的多。

  但是,結果卻正相反,唐丁手中的這本道德經,卻似乎蘊含了無窮無盡的靈氣。

  雖然這道德經中的五千字,唐丁早已讀的滾瓜爛熟,但是唐丁卻總有種感覺,自己讀書不過是浮在表面,這道德經中的深意,自己還未曾瞭解。

  比如這句: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看似是在解釋道的玄妙,但是唐丁總有種感覺,這句話似乎是要揭示大銅門的祕密,只不過自己暫時未能參透而已。

  還有這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這話看似是在解釋天、地、人、道、自然的關係,但是這句話卻提綱挈領,「道法自然」四個字,揭示了自然而然的本質,也總結出了整部道德經的中心思想。

  可是如果說整部道德經只講了這個,似乎還太淺薄。

  什麼人看道德經,都能從中找出他想要的東西。道德經就有這樣的能力。

  文人看道德經,可以從中找出其中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哲理。

  將軍看道德經,可以從中看出用兵之道。

  修道者看道德經,讀的是其中的養生之學。

  執政者看道德經,可以從中找出大量的治國理政的信息。

  所以,道德經自古以來,被很多帝王所推崇。

  所以很多人都以爲這道德經,實際是老子爲闡述自己的政治主張而作,但是唐丁卻有不同的觀點。

  在唐丁心中,這道德經或許有老子的政治主張,但是以老子在隱仙派的祖師級地位,以他閒雲野鶴般的心境,絕對不會爲了入仕而討好王上。

  更何況,隱仙派的祖師爺,那是何等高高在上的人物,地位不亞於帝王,又怎麼會甘願入仕如果真能夠修煉成仙,帝王也不過是凡人而已。

  所以,唐丁更願意相信這部道德經,是點化人的法門。要不然也不會公然放在這隱仙派道宗所在地。

  在這幾天中,唐丁精神力有所恢復,但是他卻發現一個怪現象:自己竟然無法吸收這道德經中的靈氣。

  這種情況,唐丁以前也遇到過。

  按理說,以唐丁目前的精神力強度,完全可以凝聚精神,找個帶有靈氣的寶物,吸收靈氣爲己所用。

  但是他對這道德經中的靈氣,卻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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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唐丁之前所接觸到的所有帶有靈氣的寶物,他都可以順利的吸收裏面的靈氣,然後轉爲增強自己的精神力,唯獨降龍法劍不可以。

  唐丁雖然知道降龍法劍裏靈氣充裕,但是卻無法吸收到裏面的靈氣爲己所用。

  現在唐丁再次遇到了自己無法吸收的靈氣。

  按照唐丁的打算,如果自己能夠吸收這裏面的靈氣,或許自己就能夠找到從這大銅門中脫困的方法。

  但是,很遺憾,儘管這道德經中靈氣如淵似海,但是唐丁卻汲取不到半分。

  這條路又走不通了。

  唐丁由失望到希望,又由希望到失望,現在唐丁已經從失望中走了出來,逐漸變的淡然。

  如果自己真要死在這裏,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熟讀這道德經之餘,唐丁也會想一些問題。

  比如,父親爲什麼要到這隱仙派所在的天地之底

  他到這裏來找什麼

  如果父親也到了這銅門之內,他是怎麼出去的

  在努爾哈赤皇陵,父親給自己留下了示警陣法,告訴自己那裏危險。那麼在這天池底部的隱仙派祖庭,爲什麼父親沒有給自己留下示警消息

  難道是父親認爲這裏對自己來說,沒有什麼危險

  可是,任憑唐丁想破腦袋,他也想不通父親是怎麼從這裏出去的或者說他根本就沒進入這銅門之內

  看來自己應該是被降龍法劍帶進來的,但是現在降龍法劍杳然無蹤,這部道德經中雖有浩瀚靈氣,但是自己卻無法吸收。

  既然不能吸收,那就不去吸收。

  既然參悟不透,那就不去參悟。

  接下來的兩個周,唐丁徹底放下道德經,也不去想這道德經中的浩瀚靈氣,他接下來專心致志陪著宗笑顏,在這大廳中閒逛,在大廳之外走走停停,把這漆黑的空間,當做了花前月下。

  既然宗笑顏因爲自己的緣故,而不能從這裏出去,那唐丁就要對她加以彌補,至少不能讓她有遺憾。

  唐丁感覺到自己和宗笑顏的時日無多,兩人在這不見天日的隱仙派祖庭中,不吃不喝,已經半個多月了,雖然兩人乃是化勁高手,能鎖住自己身體的能量和水分,儘量的少流失,但是少流失不代表不流失。新陳代謝慢,不代表不用新陳代謝。

  正常人在這種不吃不喝的環境下,三天都堅持不上,但是唐丁和宗笑顏乃是超越了人體極限的化勁高手,他們的耐力和體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但是,儘管這樣,也總有能量消耗一空的一天。

  唐丁和宗笑顏此刻本應該儘量的節省體力,減少外出的時間,以便少消耗一些體力,但是兩人似乎誰也沒在意這即將到來的死亡,他們在盡情享受愛情的甜蜜,和生命的美好。

  在享受愛情和生命的時候,唐丁對道德經忽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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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四十四 先天1炁

  氣,分先天和後天。

  後天之氣,叫氣。而先天之氣,叫炁。

  道,是先天一炁,是混元無極。道,是其大無外、其小無內、至簡至易、至精至微、至玄至妙的自然之始祖、萬殊之大宗,是造就宇宙萬物的源頭根本。

  唐丁在參悟《道德經》的時候,幾乎忘卻了《道德經》中的道的本義,他只顧參透《道德經》中的文字了。

  既然道是根本,也是先天一炁,那自己心中的「道」,就不應該再區分精神力和內勁,因爲這些力和勁的本源,都是先天一炁。

  以前,唐丁太刻意的區分內力和精神力了,總感覺這兩種力,是兩種不同的力。

  但是實際上,這兩種力,另外還有人的生命力,體力等等所有的力,歸根結底,都是道,都是先天一炁。

  其實,這麼說也完全能說的通,人只要有口氣,這些力就都在。一旦這一口氣沒了,這些力就會全部消失一空,不復存在。

  唐丁試著把自己的內勁和精神力融合到一塊,這在以前看來,是完全不同種類,不同屬性的兩種力,就像自然界的水和空氣,要把這兩種東西融合到一塊,何其之難。

  可是有句話:世間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唐丁的解決辦法是把水變成水蒸氣,就能夠跟空氣完美融合到一塊。

  這內勁就是水,精神力就是空氣,把水變成水蒸氣,就是把內勁從丹田裏面調出來,散步於身體四肢百骸,讓內勁跟人體的精氣神結合。

  內勁跟人體的精氣神一結合,體內就再也不會這邊內勁,那邊精神力的情況,而這內勁和精神力就形成了一個統一的整體。

  以前,唐丁體內,比武較技的時候,運用的是內勁,而精神力只是作爲輔助。在唐丁需要吸收靈氣和運用法旗、紫金葫蘆的時候,運用的是精神力。

  這就好比好幾支統屬的部隊,改編重組,變成了一支令行禁止、紀律嚴明、整齊劃一的軍隊。

  以前,唐丁總感覺精神力用的特別快。內勁用完恢復起來的時候,過程特別慢,不過唐丁剛剛嘗試把內勁和人體精氣神結合後,頓時好處就顯現出來。

  身體似乎憑空增強了無窮勁力,丹田並沒有因爲把內勁散步於全身,而有絲毫虧空之感,相反唐丁感覺到丹田充實起來,精氣神也飽滿了起來,整個人似乎憑空煥發了勃勃生機。

  「唐丁,我怎麼感覺你怎麼完全不一樣了?你發生了什麼?」宗笑顏睡了一覺醒來後,發現唐丁的精氣神異於往常,驚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剛剛對這部《道德經》有所感悟。」唐丁如實答道。

  宗笑顏搖搖頭,「你這可不是有所感悟,你整個人看上去完全不同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才?」

  「我對這書中的先天一炁,有所領悟。」

  「先天一炁?是什麼?」宗笑顏雖然是古武高手,但是如今的古武高手早就跟先天無緣,甚至都很少有人聽說過。先天高手對於古武高手,是傳說一般的存在。

  「後天叫氣,先天叫炁,其實都是一種東西,但是卻又是截然不同的東西。」唐丁按照自己的理解,給宗笑顏解釋了所謂的先天一炁。

  這就是先天一炁。

  先天一炁,就是嬰兒的內呼吸狀態,不滯於外物,自給自足。

  先天一炁,是道家追求的極致狀態。

  唐丁竟然在這漫無天日的洞中,修成了先天一炁。

  修成了先天一炁,就相當於後天變先天。

  其實先天一炁,是築基高手的專利。築基的必要條件有兩個,一是達到化勁,二是精神力達到一定程度,讓精神力和內勁融合,形成先天一炁。

  當然,此刻唐丁誤打誤撞,修成了先天一炁,並不表示唐丁就是築基的高手。他距離築基高手還有些距離,因爲他的內勁修爲還不足,丹田的容量還不夠大,經脈的寬度還足以施展築基高手的拳勁實力。

  不過唐丁的精神力卻是完全可以達到築基高手的地步,因此他才有可能機緣巧合之下,修成先天一炁。

  當然,唐丁因爲修成了先天一炁,他的境界修爲也憑空提升不少,內勁和精神力的融合並沒有相互減弱,而是相互增強,形成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連帶著唐丁的實力也大幅增強,他現在至少也是化勁中期以上的實力了。

  這本被世界各地翻譯成無數種語言的古老作品《道德經》,竟然是點化化勁高手踏上修仙築基之途的蓋世典籍。

  其實,仔細想想,這也並不奇怪。

  老子是什麼人?老子本就是不世出的高人,他很有可能在騎青牛入函谷關的時候,突然有所領悟,悟到了內勁和精神力結合而成的先天一炁,這才有了老子騎青牛入函谷關的典故。

  要不然,單單騎個青牛,進個函谷關,根本沒什麼特殊,憑什麼讓史書留名?

  世上之人,騎青牛的不知凡幾,每天進入函谷關的更是如過江之鯽,但是他們爲什麼都沒傳下歷史佳話?

  世人都傳說,老子騎青牛入函谷關後,得道成仙,不知所蹤。

  老子的蹤跡也在入函谷關後,杳無音信,史學家好一頓考證老子去了函谷關後,又去了哪裏,有人說老子西遊而去,有人說老子又回了中原老家,還有人說老子得道成仙。

  史學家們把老子入函谷關後的行蹤做了七八種推理假設,各種推理假設都有支持的人,但是唯獨沒人相信老子入函谷關後得道成仙。

  唐丁在熟讀春秋戰國史書的時候,也對老子的行蹤做了一番推斷,他得出的結論也是老子回了老家。

  可是現在看來,唐丁卻認爲被史學家們認定老子入函谷關後得道成仙的無稽之談,很有可能就是真實的歷史。

  唐丁跟宗笑顏解釋完先天一炁後,他又把自己對先天一炁的領悟,告訴了宗笑顏,他希望宗笑顏也能夠修成先天一炁。

  不過宗笑顏雖然也是化勁高手,但是她的精神力卻極其微弱,遠遠達不到讓內勁和精神力融合的地步,最後,唐丁只能作罷。

  修成了先天一炁後,唐丁越發感覺這部《道德經》中包納萬物,氣象萬千。而且唐丁還有個驚人的發現,就是這部《道德經》中的靈氣,他已經可以提取了。

  原來這部《道德經》石板中的靈氣,需要用先天一炁才能提取!

  唐丁的精神力和內勁再度攀到了頂峯。哦,現在應該叫先天一炁。

  原先跟蛟龍羣搏鬥後的精疲力竭,再加上近一個月不吃不喝帶來的精神萎靡,此刻已經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精神奕奕的唐丁。

  先天一炁修成後,人體的呼吸可以不經過口鼻,可以由皮膚的毛孔跟外界進行氧氣的交換,呼吸狀態是內呼吸。另外先天一炁,也能讓人體對於食物的需求量減到最低,就算是三五月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事。

  實際上這類似於道家的辟穀。

  道家的辟穀,可以讓人三四天不吃,只喝水,當然,這只是普通道士的修煉方法。像宗笑顏這樣的化勁高手,完全可以做到不吃不喝達一個月,而修成了先天一炁後,三五個月不吃不喝也不是難事。

  史書記載的彭祖:或三五日不食,或數月不食。其實就是修成了先天一炁。當然,如果史書不是杜撰,那彭祖應該修成了先天一炁。

  雖然唐丁神采奕奕,但是宗笑顏卻已經達到了不吃不喝的極限了。雖然她依舊笑意盈盈,但是體內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也許支撐不到三五日。

  所以,唐丁發現這個問題後,首要問題就是考慮怎麼出去。

  之前,唐丁在大銅門之後,對能否出去,一籌莫展。

  現在,唐丁再次來到大銅門之後,唐丁還沒來得及出去,首先就感應到大銅門外的廣場上自己的降龍法劍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

  這種感應非常奇妙,完全不可以用科學解釋。

  唐丁確實看不透這銅門之後的情況,但是他卻清清楚楚的感應到了降龍法劍的存在,並且能夠清晰的感應到降龍法劍的位置,包括法劍此時倒在地上的姿態,都在他腦海中清清楚楚。

  「你怎麼了?」宗笑顏看唐丁神情有異,問道。

  「沒事,我好像對咱們出去充滿了信心。」唐丁笑著說道。

  「嗯,我也對咱們出去充滿了信心。」宗笑顏看著唐丁,笑著說道,「不過,說實話,我既想出去,又不想出去,其實,就算不能出去,我也不後悔跟你一起死在這裏。因爲這裏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宗笑顏嘴上說她重新信心,其實,她還是對出去沒什麼信心,說這話,不過是爲了迎合唐丁而已。

  「別輕言生死,我一定可以帶你出去。」唐丁雖然沒有出去的辦法,但是感應到了外面的降龍法劍,他出去的信心又變得十足。

  「好吧,我相信你。」宗笑顏握住唐丁的手掌,以示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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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四十五 天池脫險

  唐丁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死在這裏,他對出去信心十足,儘管他仍舊沒有出去的辦法。

  「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唐丁一隻手反握宗笑顏的手,另一隻手伸手搭上銅門,心中念著想著出去,瞬間,兩人就到了門外。

  剛到門外,冰冷的天池池水撲面而來,瞬間就把唐丁和宗笑顏吞沒。

  不過唐丁的反應也比以前快了許多,幾乎是在剛剛池水來的時候,唐丁就立時感覺到危險,他體內的先天一炁,馬上運作,瞬間注入玄元控水旗中。

  玄元控水旗瞬間排開池水,支撐起兩個人所需要的空間。

  修成了先天一炁的唐丁,反應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幾倍,兩人幾乎是剛被池水浸溼身體的時候,唐丁就透過法旗支撐開了池水,給兩人躲避的空間。

  宗笑顏本來精神有些萎靡,被這冷水一激,瞬間清醒了許多。清醒之後,宗笑顏就發現兩人已經到了銅門之外。

  宗笑顏是又驚又喜,不過她近一個月沒有進食,體能堪憂,所以,只是在一喜過後,就重新陷入現實中。

  現實中的銅門外,有十幾條虎視眈眈的蛟龍。此前兩人就是因爲被蛟龍羣攻擊,走投無路之下,才機緣巧合進了銅門之內。

  不過這次,蛟龍羣雖然圍著唐丁和宗笑顏轉悠,但是卻並沒有攻擊兩人,而是在兩人身邊繞來繞去。

  宗笑顏因爲近一月未曾進食,所以她頭腦反應有些稍稍遲鈍,此時倒在唐丁的臂彎中,也懶得多想,被唐丁扶著,跟著他亦步亦趨。

  唐丁繼續往前,撿起降龍法劍,然後以極其穩定而緩慢的速度,離開了這天池水地,逐漸往上。

  後面的那些蛟龍也並未追擊兩人,直到兩人鑿開冰層,走出天池,唐丁才大鬆一口氣。

  出來天池後,正是夜晚繁星掛在天上的時辰,唐丁看了看天上星辰的方位,估算現在大概是凌晨兩三點的樣子。

  唐丁雖然神采奕奕,但是宗笑顏卻是又飢又困,此時宗笑顏正握了一把雪,把手中化成的雪水,滴到嘴裏。

  當務之急,是先找點吃的。

  唐丁轉了一圈,看到天池十六峯的一個山頂,有一棟常規觀測站,這裏是天池景區的值班室,當然,現在是冬季,觀測值班室裏不一定有人。

  不過,就算有人,唐丁也要過去。其實,有人正好,有人就說明有吃有喝。

  唐丁抱著宗笑顏,腳下施展步罡踏斗,他的速度絲毫沒有因爲抱了一個人有半分的影響,依然速度如風。

  等唐丁抱著宗笑顏,到了觀測站,這裏果然沒人。

  破門而入後,幸好這裏有食物。

  大米和淡水都有,鍋具竈具,一應俱全。

  唐丁馬上開始燒水、淘米。

  以宗笑顏的情況,肯定要先補充一些利於消化的食物,比如大米稀飯,肉類這種東西是一定不能吃的。

  唐丁有這個經驗,要不然,他就直接去打只野味了。

  用煤氣竈煮了大米粥,兩人每人喝了兩大碗大米粥。

  宗笑顏體力消耗過大,又剛剛逃出險境,吃完飯就沉沉睡去。

  不過,唐丁卻睡不著。

  這段天池的經歷太過離奇,唐丁至今仍有些不敢相信。

  從兩人進入天池底的銅門前,怪事就一籮筐的發生。

  先是降龍法劍把兩人毫無症狀的帶到了銅門之內。二百多米深的天池水底的銅門之內,竟然沒有半點水,而且兩人進來的毫無徵兆,誰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按照唐丁的事後回憶,可能是自己釋放了玄元控水旗上的精神力,轉移到了降龍法劍上,所以才有了降龍法劍觸發的銅門機關,兩人才到了銅門之內。

  出去的時候,還是毫無徵兆,幾乎是唐丁的精神力一動,兩人就到了銅門之外,速度快的差點讓唐丁措手不及。這可能是唐丁的精神力觸發了銅門機關。

  但是之前唐丁跟宗笑顏也在這銅門內,尋找過機關,但是一無所獲。

  當然,這可能是因爲當時唐丁的精神力損耗過大,所以,才沒法觸動機關。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是,唐丁吸收了《道德經》中的靈氣,才觸發的機關。這跟之前降龍法劍觸發機關的原理,幾乎一樣。因爲不論是《道德經》,還是降龍法劍,都是屬於隱仙派的物品,很有可能這個銅門只認隱仙派的物品。

  不過,這些還不是最稀奇的事,

  最稀奇的事是唐丁進入銅門之內的經歷。唐丁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銅門之內的隱仙派大殿之上,竟然還有自己的雕像。

  要知道,雕像上的這些人,從老子到麻衣道人,再到陳摶,再到張三丰,這些可都是隱仙派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這些人都做過隱仙派的道宗。

  那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些隱仙派的道宗羣裏?

  如果現在,唐丁再不承認這個雕像就是自己,那就顯得太過虛僞。從種種的一切跡象來看,這個雕像應該就是自己。

  從自己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降龍法劍開始,再到自己誤闖隱仙派道門所在,還有對《道德經》的感覺,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就有冥冥之中看不到的一根線,牽引著自己跟隱仙派,越走越近。

  隱仙派,是與天門,龍鳳派並列的天下三大修仙門派。唐丁到過天門,天門大陣雖然奇異,但是唐丁並不感到又多驚奇。因爲天門大陣是被自己破的。

  但是這個隱仙派的大銅門,似乎蘊藏著極厲害的法陣,能夠轉移或者瞬移功能的法陣。

  這種轉移類的陣法,唐丁從未接觸過,更別提什麼破陣了。

  當然,以現在唐丁跟隱仙派的淵源,即使這陣法能破,唐丁也不會去破的。

  唐丁的大腦很亂,他從這隱仙派的陣法,又想到了以前易經研究會會長乾正元說自己的話,「殺破狼的命格,註定一生漂泊,大起大落,生死只在一線之間。不過你還有個重要的命格,就是腳踏七星,殺破狼加上腳踏七星,這是九五之尊之相。」

  其實,乾正元給唐丁算過的這番話,唐丁還在兩個人口中聽到過:一個是自己的師爺,徐卓。另一個是自己在龍虎山遇到的彭神仙,都跟自己說過同樣的話。

  對這些話,唐丁是嗤之以鼻的。

  唐丁本身就有些相術基礎,雖然他真正擅長的是風水陣法,但是對於相術一道,他也是大師級的水準。

  唐丁自然不會相信什麼帝王之相的話,在中國帝王就是國家元首,那是需要有強大後臺,還有有相當能力的人,才能做到的,當然,還要從年輕就浸淫官場,體會官場中的智慧,可是唐丁雖然聰明,但是對官場一套,他從來都是不屑爲之。

  這樣的唐丁,當然沒有可能做九五之尊。

  不過,在隱仙派道門大殿看到了自己的塑像,唐丁似乎有點相信這話了。

  因爲在大殿之上的人,都是隱仙派的道宗,執掌天下道門牛耳之人。而唐丁自己的雕像,就在這大殿之上。

  再加上唐丁跟隱仙派的淵源,如此一來,唐丁還真有可能成爲這隱仙派的傳人。當然,雕像能被立在這大殿之上,跟老子,張三丰等人並列,怎麼也不會是普通傳人那麼簡單。

  在古武門派中,隱仙派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就算在三大修仙門派中,隱仙派也是凌駕於另外兩派之上,可以說隱仙派是真正領袖羣倫的門派。

  任何一代隱仙派的道宗,在道門,在古武門派中,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說是帝王也不爲過。

  唐丁是一個信命的人,而且他本身也掌握的玄門術法,再加上他見過彭神仙、乾正元的真本領,所以,他還是相信他們所說的話的。

  以前是因爲這話太過離奇,所以,唐丁並不相信,此刻,唐丁才知道,原來一切自有命中註定。

  唐丁的腦袋一直很亂,思維發散的很開,所以,一直到天亮,他還是沒有半點睡意。

  可是宗笑顏卻熟睡未醒。

  唐丁起來後,捉了一隻野雞,剝皮洗淨,再把雞肉切碎,煮了一鍋大米雞肉粥。

  宗笑顏沒醒,唐丁就把這鍋粥,煮的稀爛,這樣有助於消化,並可以快速補充體力。

  宗笑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她是循著肉粥香味起牀的。

  昨晚的大米粥,讓她意猶未盡,沒想到今天卻換成了雞肉粥。

  宗笑顏吃了滿滿的兩大碗,唐丁則把剩下的全部一掃而空。

  吃飽喝足之後,宗笑顏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在逐漸恢復中。

  宗笑顏本身的身體素質就好,她是化勁高手,之所以虛弱,是因爲近一個月水米未進。現在有了補充,自然恢復的就快。

  兩人在這觀測站又休息了一晚,就決定一早下山。

  這次下山,兩人並沒有隨意走,而是沿著天池的旅遊線路下山,這路雖然不是最近的,但是卻是最便捷的,因爲在山下的景區門口,有常年居住在此的小鎮居民,在這裏可以找到專門通向市裏的客車。

  兩人下了山,乘坐的客車,直達白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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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四十六 取款風波

  唐丁和宗笑顏,從白山轉乘長途汽車,然後直達大連,準備從大連坐船到煙城。

  唐丁和宗笑顏特意沒有乘飛機,是因爲坐汽車可以更好的休息。

  當然,坐火車更好,不過現在火車實行實名制,唐丁和宗笑顏都沒有身份證。

  兩人到達輪渡碼頭後,先買了船票,還有三個小時才開船,所以兩人決定先吃點飯。

  又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宗笑顏也基本恢復,唐丁早就完全恢復,所以,這頓飯兩人可沒再喝粥。

  雖然想挑個好點的地方大吃一頓,可是一來時間上來不及,二來兩人僅有的一些零錢,也在坐火車的時候花完了。

  不過唐丁還有張我孫子真龍給的一千萬的鉅額支票。

  其實在白山的時候,兩人手頭的錢就有些捉襟見肘,想去取點錢,可是白山並沒有花旗銀行分行,只能到大連。

  唐丁一個電話打過去,花旗銀行的服務就是好,本來人家銀行都準備下班的,但是因爲客戶提前預約,即使下班也會留下專人等待。

  唐丁和宗笑顏打了輛車,直達花旗銀行大連分行,大堂經理和兩個櫃員,都在等待唐丁的到來。

  唐丁雖然從沒辦過花旗銀行的業務,但是銀行的櫃員和大堂經理都非常客氣,幫助他辦理業務。

  不過櫃員查驗了他這張現金支票後,面露怪異的看著他,「先生,這張現金支票,請問您是準備新辦理一張銀行卡還是用您原來的銀行卡?」

  「哦,辦一張吧!」唐丁的所有隨身物品,在被帶到天門後,都留在了天門,理論上說他現在是身無分文。

  「先生,請出示您的身份證,好辦卡。」

  「哦,我好像身份證不小心丟了。」唐丁無奈的說道。

  櫃員有些爲難的看了看唐丁,然後又看了看大堂經理。

  大堂經理走了過來,「先生,你這沒有身份證,是沒法辦卡的。」

  「那不辦卡也行,給我取些現金,我急用。」唐丁說道。

  大堂經理仍舊爲難,「先生,如果沒有身份證,這錢也沒法取出來,不過,如果」大堂經理也看到了唐丁的這張支票上的金額,也不敢輕易得罪,這一千萬可是大客戶。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能隨隨便便拿出一千萬的人,可不多見。

  「如果什麼?」宗笑顏追問道。

  大堂經理又看了看宗笑顏,這兩人男的英俊,女的美豔,都是萬中無一之人,而且兩人氣質也都絕不是凡人,而且還手持一張鉅額的現金支票,這樣的人,縱使不是花旗的大客戶,大堂經理也不敢輕易得罪。

  「如果這位先生能提供足夠的擔保,我們也是可以暫時提取現金的。」

  「什麼擔保?」

  「比如先生認識我們花旗銀行的某位大客戶,而他又恰好願意爲您提供擔保,哦,對了,先生可以打電話給您這位開具支票的人,如果他願意提供擔保,我們這裏馬上可以給您辦理提款業務。」

  大堂經理委婉的說道。

  唐丁和宗笑顏,兩人氣質都是冠絕,他雖然不敢得罪,但是卻心中有所懷疑。兩人相貌不凡,氣質出衆,手持鉅額支票,但是卻沒法證實自己的身份,這樣的人,很有可能是富家公子,但是更有可能是江洋大盜。

  「哦,這樣啊。」唐丁沒有直接答應大堂經理。找我孫子真龍給自己擔保?先不說他願意不願意,就說唐丁自己也不願意找他做擔保。

  因爲什麼?因爲唐丁差點殺了這個日本人,雖然這個日本人最後給自己提供了一些信息,讓唐丁暫時放過了他,可是讓唐丁再去找這個日本人,他一來不願意去,二來他也根本沒有我孫子真龍的聯繫方式。

  「我沒有他的聯繫方式,」唐丁如實說道。

  「那沒關係,如果先生確信您認識這位先生,我們這裏可以給你提供一下他的聯繫方式。」大堂經理再次提議道。

  其實客戶資料是不允許提供的,大堂經理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爲他越看唐丁兩人越像是江洋大盜,想借機試探一下他罷了。

  「那算了,」唐丁都準備走了,他可不會自降身價去聯繫我孫子真龍,更不會去求著日本人,不過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還有張百夫長卡,那百夫長似乎無所不能,讓他們提供一下擔保不知道行不行?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一件事,你這裏有百夫長卡的聯繫方式嗎?」

  「百夫長卡?什麼百夫長卡?是招商銀行的百夫長卡,還是民生銀行的百夫長卡?」大堂經理重複了一句。其實對於花旗這個世界性的大銀行來說,他當然知道什麼是百夫長卡,而且世界上比他更瞭解百夫長卡的人,不是沒有,但是絕不會太多。

  百夫長卡,或許不接觸的人不瞭解,但是接觸過的人,一定不會不清楚百夫長卡象徵的意義。百夫長卡又叫黑金卡,只邀請,不接受申請,這卡在世界範圍內是身份的象徵。持有者是各大跨國公司董事,各國政要等名人。

  百夫長卡進入中國後,跟中國的合作銀行有三家,工商銀行,招商銀行還有民生銀行。但是進入中國後的百夫長卡,有些變味了。因爲在中國申請的百夫長是有額度限制的,但是國外的百夫長卡是根本沒有消費上限的。

  不過,即使是有額度限制的國內百夫長卡,對持有人的選擇也很挑剔。總之,能持有百夫長卡的人,即使是國內銀行邀請的百夫長卡,也都是極其牛逼的人物。

  「是美國運通公司的,你有運通公司的聯繫電話嗎?」

  「有,有,我給你找找。」聽到唐丁說出運通公司,這大堂經理並沒有吃驚,現在的江洋大盜,早就不是以前的手快眼快的時代了,現在的江洋大盜靠偷那太小兒科了,現在要靠腦子了。

  偷,才能偷幾個錢?要靠騙,騙才能幾千萬上億的騙。

  現在的騙子,見識一般人要豐富的多,能說會道的前提是有相當的閱歷,而且最好還是見識廣博到一般人要仰視的地步,這樣的話,行騙才容易成功。

  大堂經理找來運通公司的全球電話,寫在紙上遞給唐丁。

  「對不起,電話能借給我用下嗎?」

  大堂經理再看了眼唐丁,確信他不會是騙手機就走的騙子,把電話遞給了他,並且撥好了號。

  唐丁拿了電話,也不偷摸的躲到一邊,就當著大堂經理的面打電話,而且說的內容,讓大堂經理一愣一愣的。

  唐丁跟運通公司的客服說了,自己的身份證丟了,而且百夫長卡也丟了,想問問運通公司能否給擔保取款?

  運通客服覈實了唐丁的身份信息後,問了他的具體位置,讓他稍等一會。

  提了要求後的唐丁,氣定神閒,讓大堂經理有些吃驚,或許別人不知道他這個電話打給誰,可是他知道,因爲這號碼是他撥的。

  這個電話的的確確是打給美國運通公司的電話,唐丁能跟人家客服聊這麼久,很顯然是瞭解這百夫長卡的,並且極有可能就擁有這百夫長卡。

  美國運通公司的百夫長卡所有人可不是誰都能冒充的。

  不過這個大堂經理並沒有想多久,運通公司的客戶代表就來了,對,親自趕來的。

  他進門後就直奔唐丁,滿臉歉意,很顯然,唐丁的資料裏有他的照片,「對不起,唐先生,讓您久等。」

  其實這個客戶代表並沒有讓唐丁久等,唐丁打完這個電話後,最多半個小時,他就趕了過來。

  要知道現在這個點,可是大連剛下班的點,半個小時趕來,相當不易。

  「沒關係,麻煩你跑一趟。」

  「應該的,應該的,對了,唐先生,這是給你重新補辦的一張百夫長黑金卡,請您收好,哦,對了,這張卡補辦之後,以前您遺失的卡自動失效。」

  運通公司客戶代表遞給唐丁一張精緻禮盒包裝的百夫長卡。

  這張百夫長卡,是用高檔鈦合金製作的,質量超輕,且金屬感十足,低調中見奢華。

  「謝謝。」唐丁接過卡,跟他道謝。

  旁邊的花旗銀行大堂經理看的一愣一愣,他有點分不清到底這個客戶代表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現在的騙子可真下血本,先不說找的這麼多託,就是這黑金卡的材質和仿造技術,那也絕對是一流水準。至少在他看來,他看不出這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對了,唐先生,您在電話裏說,您的身份證丟失,還需要擔保,是嗎?」

  唐丁點點頭。

  「擔保當然沒問題,運通公司可以給您擔保,」客服代表看了看大廳的時鐘,「唐先生,不過您如果需要補辦身份證,那可能我們暫時沒有辦法,因爲派出所已經下班,恐怕時間上來不及了。不過如果您急需,我明天一早就可以陪您一起到派出所,協助您辦理。」

  現在的身份證都是現場採集照片,需要本人到場的。

  「那就先不用補辦了,我有張支票,想取款,銀行說需要個擔保。」

  「沒問題,唐先生,您請坐,其餘事情交給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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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四十七 簡單條件

  花旗銀行的大堂經理,本有點懷疑的心,也在運通公司的客戶代表報出工號,並且以運通公司的名義爲唐丁做了擔保之後,順利的把錢轉存到了一張新辦的可以隨時支取的銀行卡上。

  後來這個銀行的大堂經理,並沒有讓唐丁走,而是留下了他,要幫他申請辦理美國花旗銀行的黑金卡。

  如果是運通公司的百夫長卡是當之無愧的卡片之王,那美國花旗銀行黑金卡就是唯一有資格跟百夫長卡打擂臺的卡了。

  當然,花旗銀行黑金卡比百夫長卡還是略有不如的,不過這兩種卡都是世界最頂級的黑卡了。

  就憑唐丁能夠擁有美國運通公司總部核發的百夫長卡,那他就完全以後資格配發花旗的黑金卡。

  不過,唐丁還是婉拒了這大堂經理的好意。

  他要這些卡根本沒多大作用,被很多人視爲身份象徵的百夫長卡,很多時候,唐丁都完全都想不起來自己還擁有這張卡。

  就像剛剛,如果不是得到了這銀行大堂經理的提醒,唐丁甚至都忘了自己還有張百夫長卡。

  當然,這張卡之所以唐丁還保持著,那是因爲這卡是記名在迪拜王室身上的。也就說卡是由唐丁來用,但是年費和一切花銷會由迪拜王室買單。

  唐丁不是愛貪小便宜,以他現在的身價,什麼卡都可以擁有。只不過他還保留百夫長卡,是因爲以他對錢不在意的記性,這種卡是最適合自己的。

  唐丁並沒有辦卡,大堂經理有些失望,不過這樣才符合有錢人的身份。

  什麼是有錢人?有錢人就是別人求著佔便宜,都不屑佔。

  唐丁和宗笑顏從花旗銀行大連分行出來後,吃飯是肯定來不及了,因爲船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開了,兩人只能在取了錢後,先打車趕回碼頭客運大廳等候。

  至於吃飯,那就上船以後再說吧。

  回去的時候堵車,唐丁和宗笑顏趕回碼頭候船大廳的時候,已經開始登船了。

  唐丁和宗笑顏上了船後,先找到自己的船艙,然後就直奔餐廳,準備補上晚飯。

  唐丁和宗笑顏點的餐比較多,包括醬牛肉,蔥燒羊肉,烤羊腿等硬菜,還有些諸如清拌黃瓜等清口小菜,滿滿當當的擺了一大桌子。

  此時剛開船,吃飯的人寥寥,所以上菜特別快。

  兩人大快朵頤,唐丁還特意要了瓶白酒,宗笑顏也小酌了兩杯。

  「先生,女士,你們好,打擾一下,請問您是唐先生嗎?」說話這女子彬彬有禮,雖然一口流利的漢語,但是舉手投足還是難掩其日本人的本質。

  「我是,什麼事?」唐丁點點頭,問道。

  「是這樣,我叫川島晴美,我找唐先生是有點小事,不知唐先生是否方便聊一聊?」

  「哦?那你稍等,我吃完再聊。」

  「嗯,好的。」川島晴美說完之後,就靜靜的退到一旁,靜立等候。

  這日本人雖然讓人討厭,但是他們的禮儀,卻讓人佩服。

  川島晴美退到一旁後,明明有很多的空座椅,她卻只是站立,甚至連姿勢都沒變過。

  唐丁刻意吃的慢斯條理,跟宗笑顏有說有笑,一點也沒著急。雖然知道唐丁在故意拖延時間,但是這川島晴美臉上一直掛著微笑,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這川島晴美的靜立,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唐丁和宗笑顏一眼就能看出她也是身有不錯的功夫。

  當然,這個不錯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的,對於唐丁和宗笑顏兩人這樣的化勁高手來說,就不值一提了。

  唐丁和宗笑顏是藝高人膽大,雖然不知道這川島晴美有什麼陰謀,但是兩人卻毫不擔心,以不變應萬變。

  唐丁喊來服務員結賬的時候,卻被告知這頓飯已經結過了。

  「唐先生,您吃好了嗎?如果吃好了,還請唐先生移步旁邊的茶室,咱們可以邊喝邊聊。呵呵,不是我來晚了,其實這頓飯應該我請唐先生的。」川島晴美自始至終沒說結賬的事,不管是說話還是態度,都讓人生不出反感。

  「那行,走。」

  到了茶室,川島晴美詢問了唐丁和宗笑顏的意見後,來了一壺黑茶。

  「我們日本的茶道,很推崇黑茶。」

  「哦?那是不是因爲你們日本人心都黑?」唐丁一本正經的說道。

  唐丁對日本人的偏見是根深蒂固的,從之前的抗日戰爭,到前段時間剛剛接觸的我孫子真龍,這些日本人都是心黑手辣。如果不是碰到的唐丁,可能給他們做嚮導的中國人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呵呵,唐先生說笑了,其實我們日本人很好相處的。」川島晴美笑著說道。

  「嗯,你們是很好相處,對於強硬的你們很好相處,對於軟弱的,你們剝削的也很不客氣。」

  對於唐丁的暗諷,川島晴美並不生氣,不過她本來想等唐丁先提起來意,但是她卻發現唐丁的耐心比她要強多了,只能自己主動提出來意。

  「唐先生,我是我孫子真龍君的好朋友,聽說您也是他的好朋友,那咱們也不是我外人,我是受真龍君的委託,來跟唐先生商量一件事的。」

  「那你替我謝謝他還急著我,我們好朋友倒是算不上,他能不計前嫌的把我這個差點殺了他的人,當做好朋友,我個人表示很感動。」

  川島晴美聽到唐丁的話,臉上並沒有什麼尷尬,她彷彿沒聽到似的,繼續說道,「是這樣的,真龍君本來準備親自來找您,但是他在日本有事實在脫不開身,他讓我來跟您說。」

  「說什麼?」

  「真龍君委託我邀請唐丁去爲大和民族效力,我們大和民族願意付出唐丁君滿意的價碼,哦,唐先生別誤會,我們並不是要你放棄你的國籍,我們只是仰慕你的本領,希望你的本領在日本能有大展身手的機會。」川島晴美話說了一半,看到唐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她急忙改口說道。

  「希望唐先生別誤會,我們不會總用到你,只是偶爾會藉助下唐先生您的本領,但是我們願意付出的價碼,絕對可以讓唐先生滿意。」

  「說實話,我對你這個提議,完全不感興趣,另外我提的價碼,你們也沒有能力支付。」

  「呵呵,唐先生小看我們的實力了,說實話,雖然是我孫子真龍讓我來找唐先生的,但是我還有句話沒說出來,我跟我孫子真龍並不是從屬關係,我們都是首相特使渡邊先生麾下,老實說,是渡邊先生看中了唐先生您的本領,所以,至於條件,我想只要唐先生敢提,渡邊先生就敢答應。」

  「哦,是嗎?」唐丁喝了口茶,說道。

  「當然,請唐先生不要懷疑我們渡邊先生的話,他說過如果唐先生願意爲我們大日本效力,那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唐先生,請您體會我們渡邊先生的決心。」

  「哦,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提一下我的條件,你們回去考慮一下。」

  「唐先生,請說。」

  「是這樣,我的要求就一個,很簡單,如果你們小小的日本國願意歸順我們大中國,那我可以考慮你們的要求。」

  聽到唐丁的話,川島晴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她臉上一紅,霞飛雙頰,就要動手,「唐先生,請您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呵呵,沒有吧,我早就說過我的條件不大好辦到,是你非讓我說。」唐丁雙手一攤,表示無辜。

  「唐先生,希望您不要後悔,我們這次可是帶著誠意來的,如果下次我們再來,恐怕唐先生您的選擇機會就不是那麼大了。」川島晴美眼睛一眯,神色冷峻說道。

  唐丁並沒有跟川島晴美反脣相譏,他沒看川島晴美,而是伸手招呼來了一名服務生,「請給我一隻叉。」

  服務生不明所以,還是給他拿來了一支叉子。

  服務生送來的叉子,唐丁一伸手,讓他遞給川島晴美。

  不光服務生不明白,川島晴美也不明白唐丁意欲何爲,不過她還是接過了叉子。難道自己說了狠話,他氣糊塗了?

  唐丁伸手指著那要走的服務生,「先不要走,你們是一起的吧?給我留下做個見證,你這位朋友要自殘。」

  說完,唐丁轉向川島晴美,「那好,我也告訴你一句話,你記住,我本來準備可以讓你手中的這支叉子,讓你自己插進你的腦袋裏,但是見你還算有禮貌,雖然我知道你這禮貌只是表面上,不過我還是決定饒你一命,讓你這支叉子只廢了你一隻手。」

  「呵呵,唐先生,你也太自信了,我怎麼可能自己」

  川島晴美的話還沒說完,笑聲就突然隱去,突然從她口中傳出一聲劇痛的大喊,她手中的叉子,被她自己插到了自己的手掌上。

  而且用力過度,叉子穿透了手掌,依舊向下,插在了下面的實木桌子上。

  情狀,詭異恐怖。

  旁邊的服務生也被這情況嚇傻了,他完全沒料到剛剛還正常的川島小姐,突然會發了狂,把手中的叉子,狠狠的插到了自己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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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四十八 天下父母

  川島晴美插到自己手掌上的叉子,直透入骨,桌上也是鮮血淋漓。

  在茶館喝茶的人,還有吧檯工作人員,都被這場面給驚呆了,一時間完全沒有人言語,現場靜的鴉雀無聲。

  不過在川島晴美眼前的服務生,卻在一驚之後,迅速反應過來,他伸手就往腰間掏,就要掏出自己腰間的手槍。

  唐丁手指飛快的在他肘部一點,他掏槍的動作,瞬間停止下來。

  唐丁點了他的麻筋,讓他手臂在瞬間失去了知覺。

  不過唐丁的動作非常快,除了宗笑顏外,根本沒人看清他的動作。

  就彷彿這服務生一直在靜靜站立,看著眼前無動於衷一樣。

  看著這一切發生的服務生,其實跟川島晴美是一夥的。

  川島晴美是個謀定而後動的人,她接到任務後,並沒有盲目行動,她選擇的這個茶座,也是精心安排的,提前把她的人,安排到了茶座中,這是她的謹慎。

  不過,川島晴美的這些安排,怎麼可能瞞得過目光如炬的唐丁呢?

  他早就看穿了川島晴美的安排,那個服務生腰裏別著手槍,引起了唐丁的氣機感應。修成了先天一炁後的唐丁,對於危險的感觸,比以前強多了。他感覺到了危險,就無時無刻不在小心應對。

  唐丁讓服務生送來叉子,一來是讓這個服務生親眼看看川島晴美的動作,二來也是把這危險放在自己可控的範圍內。

  川島晴美的自殘,當然是唐丁做的。

  唐丁的先天一炁融合了精神力,內勁,還有他的讀心術,搜魂術於一體,唐丁現在用眼神就能施展讀心術。

  剛剛唐丁的動作已經不是讀心術這麼簡單了,而是融合了搜魂術的新讀心術,用眼神施展,能夠操控人的行爲動作。

  唐丁操控了川島晴美的行爲,讓她自殘。

  唐丁其實並沒有說大話,唐丁完全可以讓川島晴美自己把叉子叉進她的腦袋中,但是唐丁卻並沒有這麼做,是因爲川島晴美雖然冒犯了自己,但是卻罪不至死。

  「回去告訴那個什麼渡邊,就說我對他的提議一點不感興趣。另外你也回去告訴我孫子真龍,就說他承諾給我的東西,要抓緊時間了,別等我跟他去要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唐丁說完,跟宗笑顏揚長而去。

  那服務生見兩人離去,他的手臂才稍稍有了知覺,他趕緊過來看川島晴美,「川島小姐,你沒事吧?」

  川島晴美最讓人驚恐的不是她鮮血淋漓的手掌,也不是她手掌上讓人心悸的叉子,而是她的表情。

  川島晴美的表情沒有半絲痛苦之色,彷彿被自殘的手掌並不是她的。

  這種手被插穿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就算是再能忍受痛苦的人,也不會在這種痛苦面前無動於衷,除非他根本毫無痛覺。

  過了半天,川島晴美才驟然驚叫,「我的手,我的手怎麼了?」

  在川島晴美驚叫的時候,船上的乘警也感到了現場。

  川島晴美自然是指責剛剛離去的唐丁和宗笑顏是行兇的罪魁禍首,可是在警察詢問在場的人和查驗視頻過後,都可以證明川島晴美是自己自殘。

  川島晴美本來想以自己的日本人身份,控訴警察的不公正,但是在看過了視頻過後,她就徹底沒聲了。

  經過傷口處理後,僞裝成服務生的自己人,告訴了川島晴美唐丁最後的話,自然又引起川島晴美的一陣歇斯底里的吼叫。

  至於川島晴美怎麼回去交差,唐丁就不得而知了,船到煙城是六個小時之後,正值凌晨時分。

  唐丁和宗笑顏也沒打擾誰,就這麼自己打了個車,返回岱王山別院。

  回到岱王山別院,已經是將近凌晨一點,院中的衆人早已熟睡,不過小金卻還沒睡,它見唐丁回來,從降龍樹上飛射到唐丁頸中,愉悅的掛在唐丁脖子上,吱吱叫個不停。

  唐丁安撫了下小金,然後拉著宗笑顏坐到了降龍樹下,背靠降龍樹。

  宗笑顏剛一靠上降龍樹,就馬上體會到降龍樹的神妙。

  背靠降龍樹的宗笑顏,感覺到後背的經脈血管,都有不同程度的擴張,真氣通過經脈,血液通過血管的速度大大加快。

  可別小看這真氣通過經脈和血液通過血管的速度,這在內家拳中合稱叫做氣血,氣血的流動速度加快,這意味著更快的反應速度,更威猛沉重的勁力。

  對於內家高手來說,這更威猛的勁力,意味著更強大的攻擊力。這更快的速度意味著進攻的凌厲,也意味著保命的機率大大增加。

  宗笑顏在這種情況下,立刻進入入定狀態,專心致志的引導自己身體的氣血。

  而唐丁雖然修成了先天一炁,但是他的先天一炁並沒有經過降龍樹的改造,因此,唐丁也閉目進行修煉。

  天色矇矇亮,最先起牀的是行老的警衛,還有韓秋生,現在行老的這三個警衛員,每天都跟著韓秋生練武。

  他們見到唐丁回來都很高興,尤其是韓秋生,過來給了唐丁一個熱情的熊抱。

  跟著韓秋生練武的人可不光這些警衛,還有孟冬和齊山,他們也跟著韓秋生練武,不過兩人是身強力壯的青年,跟韓秋生這中年人不一樣,也跟行老的警衛這些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軍人不同,他們起的稍晚一些。

  一般會在丁彩霞等人起牀後,他們才會起牀。

  丁彩霞和張雪琴,還有木嫂都起的比較早,僅次於這幫練武的人了。因爲他們要起牀準備這一大家子人的早飯。

  丁彩霞夫妻倆看到兒子回來,非常高興,尤其是丁彩霞,想唐丁的時候,打個電話總是打不通,但是又見兒子突然的歸來,她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

  丁彩霞的高興,襯托的是張雪琴的黯然神傷,唐丁回來了,可是自己的女兒行慕柳呢?她可是好久沒回來了,自從她不辭而別後,自己再也沒有見過女兒的面。

  張雪琴擦了把溼潤的眼角,悄悄的躲到一旁,爲大家準備早飯去了。

  丁彩霞高興的還有唐丁帶回來的宗笑顏。

  說實話,宗笑顏並不是第一次來別院了,但是上一次來,她更多的是被當做客人,是被當做唐丁和行慕柳的朋友來對待。

  上次來,宗笑顏是跟好友閨蜜傅萱萱一起來的,是作爲唐丁和行慕柳共同的朋友來的,而且她明顯的跟行慕柳走的更近。

  可是,如今,行慕柳不知所蹤。丁彩霞知道兒子跟行慕柳的感情,當然也知道兒子其實配不上行慕柳的,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覺得自己兒子遜色,即使行慕柳這樣的兒媳婦,她也知道打著燈籠都難尋。

  說老實話,丁彩霞不止一次生出暗暗擔心,她擔心兒子會不會只等行慕柳,對別的女人不屑一顧?

  這種擔心,丁彩霞不止一次跟老伴唐國慶表示過。不過唐國慶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他從不把丁彩霞的擔心當回事。所以最後,丁彩霞也不再跟他說這事,省的落得自己心煩。

  丁彩霞擔心唐丁不找女朋友也是有道理的。俗話說有比較才有鑑別,有了行慕柳這個比較,唐丁會很難看上別的女孩。

  這就像吃飯,吃慣了海鮮大餐的,再吃糠咽菜,肯定會極不適應。

  世間要找行慕柳這樣相貌,人品,外加家世的女孩,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其實別說找齊這幾樣,就是單單拿出一樣來,行慕柳也是絕頂的存在。

  可是現在行慕柳不知所蹤,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當然,丁彩霞不是不喜歡行慕柳,相反,她很喜歡行慕柳,如果行慕柳嫁過來唐家,她肯定會把她當神仙供著。當然,行慕柳自己的態度又另當別說。

  但是這並不代表丁彩霞就希望兒子一直等著行慕柳回來,行慕柳一年回來,當然沒問題,三年五年回來,那也可以,可是十年八年還不回來,那兒子可怎麼辦?自己還等著抱孫子呢!

  不過,丁彩霞發現,這次唐丁帶回來的宗笑顏,兩人絕不僅僅是朋友關係那麼簡單,這才是丁彩霞合不攏嘴的地方。

  宗笑顏有不遜於色於行慕柳的容貌和氣質,甚至容貌上還略略勝之,不過家世和人品,丁彩霞並不清楚,家世上估計肯定會跟行慕柳有些差距,人品上似乎也不像行慕柳那麼面面俱到,面孔冷了一些,不過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兒子喜歡就好。

  丁彩霞一手拉著唐丁,一手拉著宗笑顏,雖然嘴上在跟兩人說話,但是心中暗暗的把宗笑顏和行慕柳在進行比較。

  這不能說丁彩霞薄情,這只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偏心和關心。

  可是話又說回來,天下有哪個母親不對自己的兒子偏心,關心?

  不過,丁彩霞越看宗笑顏越感覺她生的跟仙女一般,跟兒子很是般配。

  天下父母,有哪個不是看自己的兒女更好的?

  丁彩霞拉著唐丁和宗笑顏說話的時候,行老和舒老也起牀了。

  本來他們這些老年人應該睡的更少,起的更早才對,可是這裏位於陣法之中,他們常年住在這裏,常年被生吉之氣環繞,所以他們睡的非常安恬,自然起的就晚。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54
九百四十九 逐步應驗

  行老跟唐丁之間,雖然行慕柳是紐帶,不過如今行慕柳不在這,可是兩人的關係且並未見疏遠。

  行老曾經位高權重,眼界和見識自然非同一般。

  行老也不在意他住的地方是否是唐丁的,更不會在意自己吃住在唐丁家,這並不是行老不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只是到了他這個層次,關注的重點跟常人不一樣了。

  行老處事的原則是感覺,一個人的感覺對了,那什麼都好說。

  可是要讓行老對一個人的感覺對,那何其之難!

  可是,行老偏偏對唐丁感覺很是投緣,當然這其中也有唐丁的能力的因素,如果唐丁能力不到,行老是很難對他投緣的。

  能力到了,而且行事辦事又有章法,再加上一些眼緣,自然可以讓行老對唐丁高看一眼。

  行國鋒一生跌宕起伏,位高權重時候,曾經位登九五,落魄時候跟常人無異,好的時候風光無限,低落的時候家中門可羅雀,這種大起大落,造就了行國鋒敏銳的洞察力。

  在行老的眼中,唐丁將來必非池中之物。

  雖然行老不會算命,但是他看人的眼光,跟最最頂級的大師,也一般無二了。

  行老看重唐丁,舒老就更不用說了,唐丁是他的入室弟子,他見了唐丁只有歡喜。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了頓早飯,這頓早飯雖然不甚豐盛,但是吃飯重在氛圍,唐丁和宗笑顏的歸來,把這家的氣氛推向了。

  其實,行慕柳還沒回來,如果她也能回來,那這一大家子就算是完美了。

  唐丁雖然嘴上不說,可是他卻洞悉「岳母」張雪琴的內心,他看到了岳母臉上的強顏歡笑。

  張雪琴一直把唐丁看做準女婿看待,雖然唐丁實際條件不如自己女兒,但是她卻看唐丁很順眼,最起碼他對自己女兒好就足夠了。

  在張雪琴的眼中,她基本不看唐丁的發展潛力,對於她的一生來說,發展的好不好,是否生活富足,她都不關注,她關注的是人品。

  可是現在,唐丁在沒有尋到女兒的情況下,又帶了個女朋友回來,這讓張雪琴心中頗爲難過。

  唐丁完全懂得「準岳母」的心意,但是懂得並不代表他知道如何勸說,因爲這本就不是唐丁所專長。

  雖然唐丁心中愛極了行慕柳,但是讓他捨棄宗笑顏,也是萬萬辦不到的。先不說他對她的眼緣,就說唐丁跟宗笑顏歷經磨難,從天門逃出的這一路,去新西伯利亞市,回東北,到努爾哈赤皇陵,又一起經過了天池銅門內險死還生的情景,唐丁跟宗笑顏已經是彼此心連心,再也無法分開了。

  當然,這也不代表唐丁對行慕柳的愛淡了,唐丁心中依然愛極了行慕柳,如果行慕柳遭遇危險,唐丁會毫不猶豫的相救,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也不會在乎。

  同樣,唐丁對宗笑顏也是如此。

  一個人的愛,分給了兩個人,不光不會變淡,而且還似乎更加濃厚。

  這話說出去要被噴,但是卻確確實實發生在唐丁身上。

  不過,唐丁心中也有些疑問:自己的愛真的只分給了兩個人嗎?那遠在印度的顏雪呢?爲什麼自己還會經常想起她來?難道自己也喜歡上了她?

  唐丁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博愛的人,相反,他的感情十分認真,哪怕是遇到投懷送抱的女人,即使是自己有眼緣的,他也不會接受。

  要不然,唐丁也不能在如此桃花運之下,卻能獨善其身的緣故。

  他跟行慕柳,跟宗笑顏,都有無數次偷嚐禁果的機會,不是唐丁不想要,也不是兩人堅決拒絕,只是唐丁心中有個底線,要把最美好的東西留到新婚那天。

  另外,唐丁還有個歉意是,他跟行慕柳本來海誓山盟,但是後來卻又喜歡上了宗笑顏,雖然喜歡上宗笑顏,也有行慕柳一力促成的結果,但是唐丁不會把錯誤歸於別人身上,主要還是自己。

  唐丁是希望兩人一起跟自己說:她們願意同時嫁給自己。儘管兩人分別說過類似的話,也明確表示過不在意對方的存在,可是唐丁心中還是有道小小的梗。

  自己怎麼如此花心?

  咦,似乎不止乾會長一人說過自己命犯桃花,一生桃花運旺盛。

  當時的唐丁,鍾愛行慕柳一人,自然把這話當做是無稽之談。

  可是現在,唐丁發現,很多乾會長說的話似乎都有應驗的趨勢。

  他說唐丁一生大起大落,桃花運旺盛。

  唐丁一生雖然還長,暫時說不好後半生,但是至少這些年,唐丁的確是大起大落。桃花運也的確旺盛,從行慕柳,到宗笑顏,再到顏雪,甚至還有木雪,辛格格,葉寶寶,傅萱萱,葉朝盈等人,雖然有些人並沒有明確關係,但是唐丁所接觸的美女來說,無一不是品貌俱佳之人。

  如果這樣還不算桃花運旺盛,那天下還有桃花運旺盛之人嘛?

  說唐丁一生大起大落,最後說他三合會照外加腳踏七星,這是典型的九五之尊之相。

  位居九五之尊,唐丁只是一笑置之,不過大起大落,唐丁是基本信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唐丁越加深信不疑。

  從本來十拿九穩的高考失利後,唐丁的命運就低落到了極點。然後他又被師父龍虎真人收錄爲弟子,算是一個騰飛的起點,後來,唐丁回來後,很短的時間內組建公司,贏得行慕柳這樣的美人歸,公司盈利對於他來說,金錢只是個數字而已。這是唐丁的頂點。

  後來,唐丁發現並非現今父母所生,他的親生父母將之遺棄,唐丁心中又恨。最開始爲了賭一口氣,唐丁開始尋找自己的父母。

  可是尋找父母之路,異乎尋常的艱難,唐丁從未想過自己的父母以前會是那麼顯赫的人物,當然,父母的身份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是想找到她們詢問下他們爲何要拋棄自己。

  後來在尋找過程中,唐丁逐漸掌握了一些關於父母的事,也知道父母定然是遇到了不得已的理由,才把自己假手他人寄養。

  跟葉家交惡,葉家派出了無數殺手來對付唐丁,其中最厲害的就是傳說中的三大修仙門派之一的天門,事實證明,天門的確擁有輕易碾殺唐丁的實力,可是他們並沒有下殺手,而是把自己關在了天門。

  傳說中的神祕門派天門,竟然是服務於政府的監獄,專門關押那些連軍隊都無法捕捉的高手中的高手,這讓唐丁著實沒有想到。

  被關到天門之後,看似是唐丁要終老於此,可是竟然峯迴路轉,這天門的防禦竟然是一個唐丁聽說過的遠古陣法,唐丁利用自己對陣法的天賦,破去了天門大陣,成功的從天門中逃了出來。

  從天門中逃出去的唐丁,本以爲天門會派出最強力量追殺自己,可是唐丁又錯了,天門雖然也派了人,但竟然輕描淡寫的放過了自己,著實讓唐丁沒有想到。

  另外唐丁沒想到的事情太多了,他沒想到在努爾哈赤皇陵會遇到千古神獸燭九陰,也沒想到在天池底下的大銅門之後,竟然藏著另一個三大修仙門派之首的隱仙派。

  最最最讓唐丁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雕像竟然位列隱仙派六大宗師其中。要知道這隱仙派的六大宗師,無一不是在歷史上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人物,如果說他們是站在世界之巔的王者,至少在某一個或某幾個領域是王者,恐怕沒人會否認。

  那既然是這樣,自己憑什麼會位列期間?

  唐丁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如果唐丁真的位列期間,那乾會長曾經預言的唐丁有九五之尊之相,恐怕真的會應驗。

  如果真是這樣,父母沒有帶自己走,而是把自己「交給」養父母收養,大概是父親也看出了自己一生的命格,所以才有此安排。

  唐丁不敢說這安排是好是壞,但是起碼有一點他知道:人,不能逆天而行!

  吃完飯,丁彩霞和木嫂、張雪琴等人去收拾碗筷,唐丁幾次想喊住張雪琴,跟她表白心跡,說明自己並不是寡情薄倖之人,可是張了幾次嘴,唐丁都把話嚥到了下去。

  當然,除了思緒有些繁雜外,也有高興的事,那就是自己的師妹,也就是好哥哥韓秋生的老婆婉君,懷孕了。

  去年春節的時候,婉君爲了求子,去了好多寺廟求神拜佛,可是事後發現這些寺廟都是莆田人開的騙人的東西,目的只有一個:斂財。

  這樣的寺廟怎麼可能求來兒女?

  可是時隔不到一年,婉君就成功懷孕,她還是把這次的懷孕歸功於菩薩的功勞。

  不過唐丁更願意相信這是因爲她的虔誠,和積德。

  兩人在一起二十年,未有一子半女,這到了別院後,時來運轉,也懷了孕了,憑空給這別院在新年前增加了新的喜氣。

  有喜就有憂,唐丁先前只注意了「準岳母」張雪琴一籌莫展,在靜下來之後,唐丁又看到了木嫂臉上的淡淡憂愁。

  唐丁私下裏問了韓秋生木嫂的事,韓秋生嘆了口氣,「還不是木雪,那孩子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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