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56
九百七十 流落荒島

  宗笑顏可沒有把這滄龍一掌擊斃的實力,雖然她的掌勁威力不小。

  此前,宗笑顏跟滄龍混戰了一陣,耗力不小,主要是她看到唐丁被滄龍整個吞下,心神失守,在跟滄龍混戰的一陣,已經消耗了她的大部分內勁。

  最後滄龍馬上一掌就要拍死宗笑顏,可是半途卻突然停頓下來,宗笑顏這才勉力提起一掌,拍在滄龍腦袋上。

  就是這一掌把滄龍拍斃。

  宗笑顏一掌拍斃滄龍後,就開始嘗試切開滄龍的胃部,可是就算削鐵如泥的降龍法劍要想切開滄龍的皮膚都很困難,更別說赤手的宗笑顏了。

  切不開滄龍的皮,宗笑顏就試圖扒開滄龍的嘴,她要趕緊把滄龍肚中的唐丁給找到,或許時間不長還有救。

  開始已經死亡的滄龍,上下顎的肌肉已經僵硬,這已經生活了成千上萬年的滄龍,嘴部的肌肉咬合力相當驚人,就算是宗笑顏這樣的化勁高手,也無能爲力。

  不過正當宗笑顏在剖開滄龍的身體未果,努力掀開滄龍的嘴未成功的時候,從滄龍頭部傳來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

  一個人竟然從滄龍的耳朵處爬了出來。

  宗笑顏定睛一看,這個人果然是唐丁。

  宗笑顏不顧唐丁身上的黏滑,撲過去,與他抱在了一起,痛哭失聲。

  「好了,別哭了,這不是沒事嗎!」唐丁拍了數次宗笑顏的後背,讓她不要激動。

  誰知唐丁不說還好,一說,宗笑顏哭的更厲害了。

  好半天,宗笑顏才止住哭。

  「我以爲你剛剛真讓它給吃了呢!」

  「想吃我?我得崩掉它的牙。」唐丁甩甩手,把剛剛從滄龍口中出來後手上帶的粘液甩掉。

  「行了,我剛剛差點讓你嚇死。剛剛是怎麼回事?」

  宗笑顏詢問,唐丁就簡單的把剛剛的事情跟她說了。

  當然,唐丁只是避重就輕,把驚險的地方一語帶過,沒敢說自己是見滄龍皮糙肉厚,連降龍法劍都難以刺破它身體,所以才生出一計,故意讓滄龍把自己吞下去。唐丁想的是,你外面皮糙肉厚,總不能肚子裏面還刀槍不入吧?

  所以,唐丁就進去了。

  不過唐丁被滄龍吞入口中的時候,他又臨時改變了主意,唐丁並沒有讓滄龍吞下肚子裏,而是在關鍵時刻抓住了滄龍的鼻腔,從鼻腔進入它的大腦。

  唐丁沒進滄龍的胃裏,滄龍的胃裏有腐蝕性極強的胃酸,可以幫它消化被它吞入腹中的鯊魚等猛獸,唐丁進入後,想脫險也不容易。

  不過這點唐丁並不知道,唐丁從滄龍的鼻腔進入它的大腦,然後直接斬斷了滄龍的大腦神經中樞,並且攪碎了它的大腦,讓它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唐丁斬斷滄龍神經中樞,並攪碎它大腦的時候,正好是宗笑顏的最後一掌拍在它腦袋上,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宗笑顏拍死了滄龍一樣。

  「你快去把身上的黏糊糊的洗洗,髒死了。」宗笑顏貌似嫌棄的說道。

  「髒?你身上不是也有?既然髒你還抱?」

  「討厭,快去。」宗笑顏推著唐丁快去,她也準備往另一個方向去,這是一個無人的海島,即使是洗澡也不虞有人來。

  「等等,還有個東西。」唐丁回過身來,再次從滄龍的耳朵鑽了進去,忙碌半天,從裏面取出了一個足有臉盆大的珠子出來。

  「這是什麼?」宗笑顏問道。

  「這是滄龍內丹,在它大腦中找到的,之前我發現的,不過怕你在外面著急,就沒急著取,現在正好取出來。」

  「內丹?」宗笑顏有些難以置信。

  宗笑顏是練內家拳的,練內家拳自然有內勁,而且宗笑顏現在已經是內家拳的化勁高手,功力高絕。但是內勁是內勁,要修煉成內丹何其之難,而且能夠把內家真氣環抱成丹的人她從來就沒聽說過。

  動物能夠修成內丹的,宗笑顏也是聞所未聞。

  「對,內丹,其實不用奇怪,這滄龍是遠古時期的海洋霸主,它的年歲恐怕有萬八千歲,修成內丹也不奇怪,而且它能看到咱們攜帶的寶物的靈氣,肯定不是一般的動物,我早就懷疑它有內丹,不過剛剛是看到了而已。」

  「這內丹有什麼用?」宗笑顏問道。

  「當球踢,當飯吃都行。」

  「去死!」宗笑顏聽到唐丁開玩笑,一腳朝他踢去,唐丁一躲,順勢抱著內丹去海里洗澡去了。

  唐丁到海邊把自己身上沾染的粘液好一頓洗,才洗乾淨。那內丹卻是出乎意料的好洗,只是在水中一浸,所有沾染的東西,就都退淨,彷彿這上面從來就沒沾過東西一樣。

  這內丹光澤潤亮,抱在手中還有絲絲的暖意,非常舒服。除此之外,內丹中還有濃濃的靈氣,這是吸收天地靈氣,日積月累、奪天地造化而形成的寶貝。

  唐丁洗刷完回去的時候,宗笑顏也已經洗好了,不過她身上的衣服沒幹,還溼溼的黏在身上。

  兩人這是偷渡出來的,也沒帶換洗衣服。就算帶的,也早就隨著沉船沉入海中。

  這一番大戰,再加上之前一天一夜的趴在滄龍背上的狂奔,兩人都累的筋疲力盡,雖然兩人體力和耐力都遠超常人,可是此時此刻都已經是飢腸轆轆。

  這滄龍肉雖然多,可是沒法吃,這樣的肉就算給老虎吃,老虎也得當石頭吐掉。

  唐丁去抓魚、洗魚,宗笑顏去拾柴,再生火,把魚架在火上烤,兩人這才有了一陣閒暇時光。

  「昨天滄龍馱著咱們跑了一天一夜,你說咱們現在這是在哪?」宗笑顏問道。

  「有兩個可能,一是咱們在赤道周圍,因爲這裏太熱了。」

  「赤道是哪?還有一個可能呢?」宗笑顏問道。

  「另一個可能是咱們到了南半球。至於赤道?我,你是不是連南半球在哪都不知道?」唐丁邊說著,邊看到宗笑顏一臉迷惑,顯然不知道唐丁在說什麼。

  宗笑顏搖搖頭。

  唐丁這才想起宗笑顏是在古武宗門長大,雖然宗門也有學堂,但是這學堂還是延續了封建社會的學習套路,只教習字,至於地理,物理化學一類,沒人教,也沒人會。

  唐丁在地上畫了個圓,然後畫了赤道,南北半球,並且把中國在北半球的位置標明瞭,最後在一處點上了一個點,「這裏就是神偷門。」

  宗笑顏在弄清楚了自己和唐丁所處的位置之後,她驚訝於這距離之長,「它遊這麼快嗎?」

  「嗯,非常快!」唐丁雖然無法判斷滄龍的確切時速,可是隻看滄龍遊泳的時候,兩人必須緊緊抓住,以防掉落就能知道它速度的驚人。

  「咱們怎麼回去?」

  唐丁搖搖頭,「如果是短距離,咱們可以藉助玄元控水旗,從水底走過去,可是這海域我剛剛抓魚的時候看過了,這海域非常深,很多地方甚至達到了幾千米深。比天池要深十幾倍,這個深度,恐怕就連玄元控水旗也無能爲力。」

  唐丁在努爾哈赤皇陵中的燭九陰盤龍柱的水潭中,曾經引出了上千米高的水柱,這上千米高的水柱,雖然不是唐丁引水上升的極限,但是唐丁估計自己的實力,恐怕也沒有太大的上升空間了,最多兩千米到頂。

  可是這海水如果真有上千米深,那需要排出的水量就太大了,這一千米的深度,唐丁雖然可以勉力爲之,可是卻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這南半球是出了名的地少海多,而且海水深度又極深。如果這裏真是南半球,那這裏的平均水深恐怕會達到兩千到三千米,甚至有部分海域的平均深度會達到五六千米深,這是個極其恐怖的數字。

  所以,在這裏,唐丁想依靠玄元控水旗逃離這片海域,恐怕是基本沒有可能。

  不過唐丁在這裏的逃生機率可比一般人大多了。如果這裏有過往船隻,唐丁可以製造龍吸水水柱,吸引過往船隻的注意。

  如果這裏真是南半球,過往船隻也不會多,因爲這裏的海域太寬廣了,而船隻一般都有固定的航線,很少會偏離航線行駛。

  但是唐丁並沒有把這些悲觀情緒傳遞給宗笑顏知曉,徒增她的擔心。

  實際上,唐丁並不知道,宗笑顏可不管在哪裏,也不管生活是否富足,她只要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累了一天,宗笑顏在火堆旁睡了,睡的很香甜。

  唐丁邊閉目打坐,邊給火堆加柴。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海島的生活,就是伴隨著海浪聲的。第二天起牀,又是一個風和日麗。

  唐丁抓魚,宗笑顏拾柴。

  吃完飯,兩人把這海島轉了一圈。

  這海島並不大,以唐丁和宗笑顏的腳程,轉一圈也只需要半個小時。當然,兩人的速度是普通人難以比擬的。

  好在這海島的樹木植被還是不缺的,另外這裏雖然沒有動物,但是還有海鳥,也讓兩人不用每頓都吃魚,可以捉幾隻海鳥改善下口味。

  沒有鹽,可以用海水蒸發的方式獲得少量鹽。淡水的問題,可以從植物的根莖中獲得,而且這海島中間的山頂還有個水塘,這是個海中的小火山島,不過應該火山早就失去了活性,才有這麼多的植物。

  在這裏呆了一個周,在一天的傍晚時分,唐丁和宗笑顏終於看到了遠處的一艘船,唐丁運用玄元控水旗生出的龍吸水,想吸引船上的人注意。

  這艘船有些破,但是不管破不破,只要是船,上面就有人,就應該能注意到這豎直向上,至少幾百米高的龍吸水水柱。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56
九百七十一 新的1天

  應該是受到龍吸水水柱的影響,這艘船正在向小島駛來,向唐丁和宗笑顏逐漸靠近。

  唐丁和宗笑顏的鎮定功夫好,並沒有歡呼雀躍。

  在這傍晚時分,夜幕將下,有一艘搭救自己兩人的船靠近,搭救兩個流落荒島的人,無論如何也是難掩宗笑顏心中的激動心情。

  唐丁在激動之餘,還有些疑惑:這艘船上不知爲何,唐丁看到了濃濃的鬼氣。

  鬼氣這東西怎麼說呢?鬼氣可不能開船,最多是鬼氣操縱著人開船。就算有鬼氣,那這開船的也只能是人。

  唐丁擔心養父母身體是否平安,擔心親生父母是否安然無恙,擔心行慕柳平安,也擔心地球是否和平,但是唯獨不擔心這鬼氣。

  驅鬼捉妖,是唐丁最擅長的事。

  想到要遠離這海島,想到可以知道這裏到底是哪裏,唐丁也是有些小激動的。另外,只要這艘船上的人救了自己兩人,唐丁不介意順手幫這人把船上的鬼氣給驅除。

  不過還沒等兩人平復激動的心情,這艘船在距離兩人三四百米的時候,突然毫無徵兆的轉了個彎,唐丁本以爲是船上的船員見這裏沙灘太淺,無法登陸,準備另找個合適的地方登陸。

  但是這船不只是轉彎,而是轉了個大彎,掉頭離去了。

  宗笑顏看看唐丁不明所以,在她看來,這艘船就是搭救自己兩人的,但是卻悄無聲息的掉頭離去,「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走了?」

  唐丁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是不是咱們這裏不好登陸?」

  唐丁再次搖頭,「就算是不好登陸,總歸有能登陸的地方,可是並沒有人問咱們。對了,很奇怪,這艘船上的人並沒有露面?」

  「對,我也沒看到人。還有,這艘船似乎太破了,完全不像現代的船。」

  經過宗笑顏一提醒,唐丁才明白自己一直感覺奇怪的是這艘船竟然是木船,還是掛著桅杆的木船,那桅杆上雖然並沒有帆,可是這畢竟是帆船。

  現代社會的帆船?而且這帆船上還有濃濃的鬼氣?

  由於經歷的緣故,唐丁對鬼氣並沒有什麼太強的抵制,因爲他本身遇到過的鬼氣太多了,再加上他有望氣術,平時的鬼氣他看到了也只當是稀鬆平常的事。

  唐丁並沒有多想,有故事的地方多了去了。

  這艘船雖然走了,但是卻給唐丁和宗笑顏帶來不少的信心。當然,他們本來也沒喪失過信心。

  兩人邊吃烤魚,邊用火炙烤著兩隻海鳥,邊討論著剛剛離去的詭異帆船,同時也憧憬著什麼時候經過艘大船,好救兩人出去。

  即使出不去,這裏也不缺吃喝。

  這海島是鳥類在海面上落腳的地方,所以,這裏海鳥不斷。

  以唐丁和宗笑顏的實力,要想抓些海鳥來吃,容易極了。宗笑顏是旱鴨子,不能進水,唐丁水性不錯,他可以抓魚,所以,兩人在這裏除了米飯饅頭、蔬菜吃不到外,吃食是不缺的,而且還都是天然無污染的禽類、魚類。

  百無聊賴的時候,兩人會練功,唐丁也會潛心琢磨那本玉冊《陰陽祕術》,再跟與它同源同宗的《本經陰符七術》相對照,參悟其中的陰陽之術和風水之術。

  又過了一個周,唐丁和宗笑顏仍舊沒等來過路的船隻,可見這裏的確荒涼。

  這一個週中,這海島經歷了六天的大暴雨,幾乎這一週每天都在下雨。

  唐丁沒事的時候,他會運用玄元控水旗,操控雨水在頭頂形成一個籠蓋,使這籠蓋形成一個天然的雨傘,阻擋大雨的侵襲。

  唐丁就用這種方法鍛鍊對法旗的操控。

  唐丁有時候會邊操控法旗,邊跟宗笑顏交手,在漫天的大雨下,在如穹頂般的大傘之下的比武交手,有種別樣的感覺。

  此時,唐丁和宗笑顏兩人已經在這荒島呆了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中,除了那艘「鬼船」之外,兩人再沒見到任何的船隻路過。

  當然這也跟這裏上個周下了一週的大暴雨有關。

  接下來的一週,又回到了之前風和日麗的好天氣。雖然天氣變好,可是宗笑顏卻更喜歡跟唐丁在雨中撐開「大傘」的感覺。

  宗笑顏尤其是喜歡跟唐丁在雨中,坐在荒島的山頂,一起眺望茫茫大海,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神仙生活吧!

  「不知道你一直尋找的叔叔阿姨,他們會不會也在某個海島過著這樣的神仙般的生活?」宗笑顏倚靠在唐丁肩膀上,喃喃說道。

  「我想如果他們沒事,可能會更牽掛他們的親人吧!」

  唐丁剛說完就意識到宗笑顏自己這話的似乎有自己忽略的心意在裏面:自己有養父母,有親生父母,親生父母牽掛自己,而宗笑顏呢,她從小在宗門長大,無父無母,她能牽掛的人只有自己,現在自己是她的依靠,而且是唯一的依靠。

  唐丁握住宗笑顏的手,「讓我們一起找到我父母,再找到慕柳,如果慕柳也同意,咱們三人就一起找個沒人的地方,過神仙般的日子,怎麼樣?」

  宗笑顏鄭重的點點頭,回握唐丁的手,「其實我並不是想隱居,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在哪都是一樣。我只是喜歡這種沒人打擾的感覺。」

  唐丁和宗笑顏其實是兩種性格的人,這是由於兩者的出身不同決定的。宗笑顏的出身在一個與世隔絕的門派內部,所以也就造就了她喜歡這種獨處的環境。而唐丁則出身市井之家,習慣了熱鬧的氣氛。行慕柳則又不一樣,行慕柳的出身高貴,雖然在這高貴之家,她不過是個邊緣人,但是這是出身,是骨子裏帶來的東西。

  如果把行慕柳用兩個字概括,那就是高貴。同樣把宗笑顏用兩個字概括,那就是高冷。

  「嗯,行,那就到時候再說。」

  這一晚上,兩人就在這斷崖邊睡了過去,反正這裏正值夏天,即使是晚上,溫度仍舊不低,對於兩個能夠控制自己提問的內家高手來說,這正是最舒適的溫度。

  第二天一早,唐丁剛準備去捉幾隻飛鳥當做飯,就見遠方一艘大船駛過。

  「看,有船!」唐丁叫醒宗笑顏,兩人一起往遠方眺望,發現這船竟然不止一艘,後面還跟著好幾艘。

  這是一支遠洋漁船船隊。

  這種遠洋漁船,一般都不是單獨出海,而是組團出動,在同一個漁場作業,一起定期打撈,一起返航,這是爲了互相之間有個照應。

  唐丁不招呼,就運用玄元控水旗,在小島外豎起一根高達百米的龍吸水水柱,這龍吸水水柱如此之高,就算是遠在百里之外都能看到。

  唐丁能看到那邊的漁船船隊朝向這裏有個明顯的反光,那可能是船隊的雷達發現了自己這邊的情況,對準了這面的海域。

  唐丁繼續加大水柱的粗細,以便幾十裏外的船隊看的更清楚。

  唐丁看到這船隊轉了向,而且還是背離海島的方向,唐丁很奇怪,莫非是他們準備派出小船過來?可也不像,因爲他們的船隊正在緩慢提速。

  唐丁以爲這些人沒看到自己兩人,於是又把這水柱往船隊的方向移動了過去,遠遠看去就像是龍捲風在由遠及近。

  誰知這些船隊,大概是見到龍捲風移動,他們更是把航速提到了最大,飛快的遠離此地。

  看到這些船隊遠離,唐丁才突然反應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人都有趨吉避凶的習性,他們見到這狂暴的海上龍捲風,當然是想辦法逃離。誰都知道要向龍捲風相反的地方跑才安全,爲什麼自己就沒想到?

  唐丁有些自責,自己太想吸引這個船隊的注意了,所以就沒考慮周全。

  「他們沒看到,咱們還有下次。別著急。」宗笑顏在旁邊安慰唐丁道,「你看這不是證明這裏還是會有船隊經過的,所以咱們還有機會。」

  「對,咱們還有機會。」唐丁瞬間把懊惱的不良情緒都排出腦海,心情平靜下來。

  內家拳的功夫,主要是修心。

  看來自己還是修爲不夠,做不到何時何地都保持一顆平常心。

  唐丁平靜下來之後,開始捉鳥燒火,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不過今天這一天,註定是個不平凡的一天,也是兩人幸運的一天,因爲他們又看到了一條船,這次是宗笑顏先發現的。

  宗笑顏發現這條船之後,馬上用嘯聲通知山下的唐丁。

  唐丁飛速奔到了山巔,觀測到這艘船行駛的方向。

  這次,唐丁仍舊決定用龍吸水的水柱吸引這艘船過來。

  不過唐丁換了種方式,他的龍吸水水柱並沒有在自己這個海島生成,而是在靠近這艘船的地方升起,逐漸的向船靠近。

  這艘船則被這突然靠近的龍吸水嚇的大駭,迅速的想逃離這個龍吸水。

  經常航海的人都知道,這種龍吸水的形成原因有兩種,一種是龍捲風形成,另一種是兩種氣壓對撞形成的漩渦,但是不管是哪一種,能夠把平地的水捲起上百米的高空,這種力量都讓人駭然。

  於是,這艘船便向唐丁和宗笑顏所在的小島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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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七十二 人生得失

  唐丁和宗笑顏終於被救上了船。

  這是一艘長達二百六十英尺的豪華遊艇,艇上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唐丁和宗笑顏兩人也受到了遊艇上人的熱情招待。

  在海中的流落者,只要是看到的過往船隻,都會營救。如果是發生了空難,海難等災害,很多過往船隻都會主動參與營救,這是沒有任何報酬的,大家都是自發的,而且是不分國界的。因爲大海不同於陸地,大海太大了,而且變幻無常,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在海中不會遭遇意外情況,大家的救援,也都是真心實意的。

  雖然這是艘豪華遊艇,但是上面的人卻很熱情,給唐丁和宗笑顏安排了休息房間,也給他們送來了衣物。

  這一個多月在荒島生活,跟滄龍搏鬥,兩人身上的衣服雖然還能夠遮體,但是很顯然都破爛不堪了。

  唐丁和宗笑顏洗完澡,船主人邀請他們共進晚餐。

  連唐丁都感覺今天這一天真是幸運,先是遇到了一隊漁船,緊接著在下午就遇到了這艘遊艇。

  參與晚餐的人,是這遊艇的主人一家。一位年紀三十歲左右,英俊的年輕華人。

  當然,在船上的人,遠不止主人一家四口,至少還有船長,大副,外加兩名水手,哦,另外還有主人的四五個保鏢。

  主人雖是華裔,但是卻不是華人,據他說他是新加坡人,姓李,名叫李別鶴。

  李別鶴戴一副金絲眼鏡,看樣子很是平易近人,他熱情的張羅唐丁和宗笑顏吃飯。

  李別鶴的妻子是一位溫婉的知性女子,雖然長的並不漂亮,但是卻也不讓人討厭。他們有一對可愛的兒子,可謂是兒女雙全。

  「你們是哪裏人?是怎麼流落到這荒島的?」

  「我們是中國人,我們所乘坐的船隻沉沒了,然後我們就上了一個小艇,就漂流到這裏來了,對了,這裏是哪裏?」

  唐丁並沒有說實話,當然他也沒法說實話,因爲他所經歷的事太過離奇,不管是遭遇遠古巨獸滄龍,還是滄龍撞沉萬噸巨輪的原因,亦或是兩人乘坐「免費遊艇」滄龍給兩人帶到這裏的過程,全部都是驚險萬分,離奇萬分。

  這種經歷說出去,人家都會以爲在說胡話。

  「這裏是南印度洋,怎麼你們的船隻不是在這裏遭遇海難的?」李別鶴問道。

  「哦,是這麼回事,我們乘坐的那隻小艇飄了好遠,給我們都飄糊塗了,根本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哦,是這麼回事。吃吧,多吃點,在海島上肯定缺衣少食。」李別鶴人看上去很和藹,親熱的勸說兩人吃飯。

  「謝謝招待。」唐丁和宗笑顏今天都吃的不少,他們在海島上雖然沒餓著,但是卻是卻也沒什麼好吃,魚和海鳥雖然味道都不錯,可謂是山珍海味俱全,但是就算是山珍海味總吃也會有夠的那一天。

  兩人真是吃夠了。

  此刻,李別鶴的船上有專門的廚師做飯,味道就算比起大飯店的也不逞多讓。難過兩人吃的不少。

  吃完飯,李別鶴一家還專門邀請唐丁兩人到甲板上看星賞月。

  南印度洋地處南半球,此刻南半球正值夏天,夜晚的海風非常涼爽,給人一種靜謐的感覺。

  船雖然有雷達,但是並沒有設置航線,爲了避免夜晚視線不好,所以,遊艇晚上是不啓航的。

  這遊艇很大,雖然海中有些風,可是遊艇在海上很穩,不仔細感受,根本察覺不出遊艇的微微晃動。

  「唐先生,我還沒問,你是哪裏人?」

  「哦,我是山東人。」唐丁答道。

  「哦,山東?好地方,自古山東多豪傑。」李別鶴呵呵笑著拽了一句古語。

  「這句話的山東,其實並不是現在的山東,而是古時候的崤山以東,不過我承認你這話說的很對,的確是山東多豪傑,哈哈。」唐丁哈哈大笑道。

  「是啊,可不是嘛,唐先生能和女朋友在大海難中存活下來,並且在荒島生活一個多月,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對了,我還沒問,唐先生是做什麼的?」李別鶴問道。

  「我還沒畢業。」唐丁並沒有對李別鶴說自己的鯤鵬集團,當然這集團也不是他自己的。

  「不簡單,不簡單。」李別鶴得知唐丁還是個學生,朝唐丁豎起了大拇指。

  唐丁連連擺手,「我就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哪裏不簡單了。」

  「處於逆境中能處變不驚,淡然自若,這兩點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卻難,就算是久經官場,或者久經商場,都難以做到這一點,他們恐怕也不會有唐先生這樣的心態。」

  「說實話我比他們心態好,是他們顧忌太多了,他們的官場和商場的地位都得來不易,越是難得到的,越怕失去,不是嗎?」

  「對,好個越難得到的越怕失去,說得好。」李別鶴點頭向旁邊的妻子說道,「傑西卡,麻煩你幫我拿瓶酒,嗯,就要那支九八年的拉菲莊園,我要跟唐兄弟不醉不歸。」

  傑西卡是個溫婉的女子,她聽到丈夫的話,點點頭,笑著去拿酒了。

  唐丁注意到李別鶴說酒的時候用的是「支」,這是有生活品味的人才會注意的細節。因爲這種細節已經印在他們生活中。

  李別鶴打開酒,給唐丁和宗笑顏都倒上,「唐兄弟,你這話很有道理,正好解了我一個困惑,是啊,我又何嘗不是難得到的怕失去呢!」

  「得到一種就會失去另一種,失去的同樣意味著另一種獲得。」唐丁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李別鶴酒杯放在鼻端,沒動,「說的對,我正因爲失去了我一手壯大的公司,卻得到了一個跟妻兒難得的團聚時光,這些年我爲了家族的生意東奔西走,世界各地到處飛,公司市值從五個億,一直到現在的千億,我爲李家的這個公司耗費了我人生最好的十二年,但是沒想到最後卻被李家掃地出門,棄之如敝履,我恨恨不平,我恨李家的絕情,我恨命運的不公,我時常在想,我就連李這個姓,都是李家給的,爲什麼他們總把我看做外人?」

  「可是現在我想通了,唐兄弟,你說的對,得到既是失去,失去既是得到。我從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小子,到被李家長女看上,被賜予了李家姓氏,並進入李氏集團工作,我這是得到,很多人也羨慕我這種一步登天的得到。但是誰能想到這得到的背後,卻是旁人無盡的白眼和瞧不起,認爲我只是一個爲了錢出賣自己靈魂的沒骨氣的男人。好在傑西卡溫婉,她鼓勵我,證明自己給那些人看,後來,我在李氏集團越做越好,業績翻倍提升,逐漸被委以重任,到後來逐漸掌控李氏集團大權,其實,我也只是表面上風光,實際上,我仍舊是李家的打工仔,一個只懂爲李家創造財富的高級打工仔。現在,我連這個打工仔都沒的做了,被掃地出門,卻難得的享受這從未體驗過的天倫之樂,夫妻之樂,人生的得得失失真是美妙啊!」

  今天,李別鶴的話格外多,大概是遇到了知音,想把自己這段時間的悲苦心情紓解一下。

  在李別鶴說的時候,他的妻子傑西卡把兩個孩子帶走了,讓他們去睡覺,大概是怕孩子過多的牽扯到這些大人的煩心事裏。

  反正在唐丁看來,傑西卡的確是非常的賢惠溫婉,雖然人不漂亮,但是卻有大家閨秀般的教育,賢良淑德,嫺靜端莊。

  而且這傑西卡是典型的旺夫相,額頭豐滿,臉上有肉,上脣跟鼻端,下脣跟下巴間,都有淺淺的脣紋。

  在李別鶴沉浸在往事中的時候,一個皮膚黝黑的東南亞男子,一溜小跑過來,「報告李董,前方三公里處有條船,正徑直的往我們這個方向駛來。」

  李別鶴睜開眼,「發信號啊,打信號燈,你是船長,這個就不用我教給你吧!」

  遇知己暢談的時候,被人打斷,就算是李別鶴修養很高,也不免生氣。

  「打了,而且正在打,我們也通過通用航行頻率給對方發了無線電,但是卻沒人迴應,我來請示一下李董,咱們是否開船避讓?」

  「開船避讓?咱們信號燈全開,難道他們還能撞上來不成?除非他們是沒人的鬼船。」

  李別鶴的話,讓這船長一個激靈,說話都有些哆嗦,「我,我就懷疑這是一艘幽靈船。」

  「胡說,怎麼可能?幽靈船那是電影,現實中怎麼可能有。」

  「李董,是真的,要不然怎麼可能燈不亮一個,而且我們發信號也不回?還徑直的往我們這個方向走來,這真有可能是幽靈船,這是我的直覺。」

  都說在海中航行的人迷信,其實也不能說他們迷信,只是他們在海中呆的時間太久了,遇到了太多他們難以理解,科學也難以解釋的事,所以,他們只能用神鬼學說來解說。

  聽到船長的話,唐丁心中一動,往遠處看去,以唐丁驚人的視力,他的確看到海上幾裏之外,一艘烏壓壓的船正從漆黑如墨的海面上向他們駛來,你船上還隱約可見高高的桅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57
九百七十三 幽靈船現

  這艘船有濃重的鬼氣,這船似曾相識。

  唐丁心中一動,這不是自己跟宗笑顏流落荒島時候見過的那艘船嗎?

  幽靈船?

  在黑漆漆的夜裏,以唐丁的目力,他也將將能看到這船的大體輪廓,而以李別鶴等人的眼力,即使藉助望遠鏡,也不見得比唐丁看的更清楚。

  李別鶴看著船長慌張的模樣,他笑了笑,這麼多年,李別鶴商海沉浮的鎮定性體現了出來,「別慌張,也不要聲張,免得引起大家的恐慌,咱們是否可以遠離?」

  李別鶴有商人的敏感和直覺,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船長有多年的航行經驗,以前是遠洋漁船船長,後來被自己挖了過來,薪資不降,而且工作清閒了許多,所以,要比在商海經驗,李別鶴輕鬆落下他幾條街,要比航行經驗,李別鶴跟人家根本就沒可比性。

  信了,躲了,就可能避過一場災難。不信,不躲,可能災難降臨,而這其中的差距就在一念之間,且信了也不損失什麼。

  「李董,躲當然可以,不過在這茫茫大海,而且又是咱們並不熟悉的南印度洋海域,夜航是有些風險的。」船長斟酌說道。

  「夜航的風險比遭遇這船的風險,孰大孰小?」李別鶴很鎮定。

  「當然是夜航的風險小,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選擇在海上遭遇暴風雨,也不願意碰到幽靈船。」

  船長的話很質樸,這是海員的性格,直來直去,簡單直接。

  跑船的都知道,在海上最危險的就是暴風雨,因爲暴風雨可將平靜的大海瞬間變成狂暴的地獄,但是他寧願遭遇暴風雨也不願意遭遇幽靈船,可見幽靈船在這些跑船的心中的恐怖之大。

  「好,那就夜航避讓吧!方向由你定,反正我們有雷達定位。」

  「嗯,好。」

  船長來不及跟李別鶴客套,接到李別鶴的指示,就急忙開船避讓這「幽靈船」。

  李別鶴見唐丁望著幽靈船的方向默然不語,「唐兄弟,來,咱們坐下把這瓶酒喝完。」

  唐丁坐下後,李別鶴又給唐丁倒了一杯,「唐兄弟,咱們雖然第一天見面,我感覺咱們很投緣,說實話,今天晚上的這番話,我連傑西卡都沒說過,但是不知爲何卻跟你說了,或許你以爲我是酒後多言,但是實際上我半點醉意都沒有。」

  「李哥,可能是覺得我們只有這一面之緣,而且下船之後彼此不相識。又或者李哥剛剛遭遇人生挫折,心神不寧下不吐不快。」

  唐丁的話,讓李別鶴搖頭,「非也,非也,說實話,一面之緣的人我見多了,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讓我傾吐的。至於遭遇人生挫折,這個的確,我承認,這個挫折對我打擊很大,但是還不至於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恕我直言,唐兄弟,我一見你就覺得你不是普通人,但是交談起來,又覺得你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李哥,過獎了。」

  李別鶴再搖頭,「這不是誇獎,而是我的肺腑之言,我這人,對於公司,對於下屬,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直斥其非,雷厲風行,怎麼,唐兄弟也相信這是幽靈船?」

  李別鶴看到唐丁的眼光直直的看著幽靈船的方向,他也轉變了話題,問道。

  這時候,船長再次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李董,不好了,不好了,船開動不起來了。」

  李別鶴看著船長的滿頭大汗,「別急,慢點說,怎麼開動不了?」

  「我也不知道,總之,船是打不著火,啓動不了,一定是幽靈船搗的鬼,一定是,傳說中遇到了幽靈船,是逃都逃不掉的。」

  「胡說,哪有什麼幽靈船,是你自己太緊張了。我這船是亞特蘭蒂斯八號,世界上限量生產的豪華版遊艇,能擁有這遊艇的不超過十人,造價超過八千萬美金,怎麼可能啓動不了。」李別鶴之所以強調這船的豪華,是爲了平息船長驚恐的內心,因爲船長說話語音都顫抖了。

  「是,李先生,我也知道這船從來沒犯過毛病,我從來都是按時保養。但是現在它就是啓動不起來了,幽靈船,肯定是幽靈船,爲今之計,咱們只有祈禱了。祈禱這幽靈船的目標並不是咱們。」

  「怎麼?幽靈船還有目標?」李別鶴問道。

  「是的,李先生,幽靈船是神出鬼沒的,它的出現,一定有它的目標。幽靈船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傳說中被幽靈船裏住著魔鬼,這些魔鬼都是枉死的人變的,被這些魔鬼盯上的人,是跑不掉的。」

  「照你這麼說,咱們肯定不是它的目標,放心好了。」李別鶴在給船長打氣的同時,他心裏也有些打鼓。

  因爲此時即使用肉眼,也能看到幽靈船的輪廓。

  正像船長所說的那樣,幽靈船的確是直直的奔著他們而來。

  黑漆漆的海面上,一艘詭異的古帆船,船帆都不見了,只有光禿禿的桅杆,披散著月光,從黑漆漆的海面上駛來,天海之間,一切都彷彿被定住了,都成了靜止的畫面,動的只有幽靈船。

  李別鶴和船長都眼睜睜的看著幽靈船朝他們駛來,沒有任何抗拒,也不能抗拒。

  這艘幽靈船跟李別鶴的豪華遊艇差不多大小,也有七十多米長。

  幽靈船在靠近豪華遊艇的時候,逐漸減緩了速度,直到幽靈船的船頭靠上了遊艇,兩船終於貼在了一起。

  那輕微的一晃,才證明這並不是錯覺,而是真實發生的。

  在幽靈船靠上游艇的那一剎那,在船尾的人都能感覺到從幽靈船上撲面涌來的陣陣寒意,這寒意相比剛剛的和煦夜風,彷彿直接吹到了人的骨頭裏,讓人從心底發寒。

  船長半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他已經被這傳說中場面嚇傻了。

  李別鶴商海沉浮十幾年,他雖然鎮定,但是也是強自鎮定,骨子裏還是害怕的。因爲這超出了李別鶴所知的領域。

  說實話,李別鶴也是信命的,信命也就相當於信鬼神。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剛剛那一撞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被剛剛的輕輕一撞驚醒,那些已經睡下的保鏢,還有船員也都起牀了,看著眼前靠在遊艇上的詭異帆船,紛紛驚疑出聲。

  「船長,你試試再去發動一下船。」李別鶴推了船長一把。

  這種詭異的場景,李別鶴也是心裏沒底。

  不過船長並沒有反應,李別鶴又推了他一把,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哦,沒用的,肯定沒用的,咱們這裏一定有觸犯了魔鬼的人,所以魔鬼來招他了。」船長嚇的驚叫一聲。

  「胡說,我們這裏的人都清清白白,怎麼可能招惹魔鬼。」李別鶴喝斥他道。

  「是他們,一定是他們,只有他們倆,他們倆是剛上船的。」船長直直的指著唐丁和宗笑顏兩人。

  「對啊,我們之前開了那麼長時間都沒問題,爲什麼他們一上船,就遭遇了幽靈船?」其餘船員也都紛紛指責唐丁和宗笑顏。

  「不可能,唐兄弟與我交談十分投機,我不相信他有問題。」

  「李董,有沒有問題不是相信不相信,而是看眼前的事實,我們也不願意相信這兩人有問題,但是今天才把他們救上來,晚上就遭遇幽靈船,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不可能,我不信,」李別鶴把外套一脫,「給我拿手電筒來,我上這鬼船看看。」

  「李先生,千萬別上去。」

  「董事長,請您慎重,船上還有您的妻子,兒女,你可不能上。」

  「是啊,李先生,這艘船明擺著就是有問題的,這都是什麼時代了,怎麼可能還有這麼破舊的木船?而且還是帆船?」船長也苦勸李別鶴。

  「唐兄弟,我想上去看看,你敢跟我一起上去嗎?」李別鶴見所有人都阻止自己,唯獨唐丁不發一語,他轉頭問唐丁道。

  「好,我也正想看看這船有什麼古怪!」唐丁答道。

  唐丁確實想看看這船有什麼古怪,先前跟宗笑顏在荒島的時候,就看到過這船,當時兩人還感到奇怪,但是卻沒深想,唐丁根本沒把這船往幽靈船上面想,雖然唐丁看到這船上有濃重的鬼氣。

  現在唐丁聽了船長跟李別鶴的對話,他對這船有了興趣。當然就憑李別鶴跟自己只有一面之緣就維護自己的情面下,唐丁也會陪李別鶴走這一趟。

  「那手電筒來,再給我一根魚叉。」李別鶴朝發呆的保鏢喝道。

  在這種時候,自己的保鏢都嚇的畏畏縮縮,反而是見過一面的唐丁,有膽量跟自己上船,這讓李別鶴感到自己確實沒看錯人。

  李別鶴商海沉浮十幾年,他怎麼可能看錯人?

  時間不長,手電筒和魚叉都拿了過來,這是船上僅有的武器了,一共兩件,李別鶴拿了一件,把另一件遞給唐丁,唐丁搖頭拒絕,「我不需要這個,我有劍。」

  唐丁說著,抽出了自己的降龍法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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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57
九百七十四 無人鬼船

  衆人見唐丁抽出了一把只有不到半米長的木劍,都心裏鄙夷。

  不過唐丁倒是一本正經的模樣,衆人心道這個人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拿把小孩子玩的木劍?

  不管真傻還是假傻,至少膽量還是不小的,竟然敢上鬼船?就是不知道上去能不能下來?

  李別鶴把魚叉背在自己身後,又從保鏢處拿了把匕首,別在後腰。

  「別鶴?還是別去了。」傑西卡不知何時出現在艙門前,勸阻李別鶴。

  李別鶴過來溫柔的跟妻子說道,「沒事的,傑西卡,我想看看這船上到底有什麼?」

  「可是,可是我擔心你會有危險。」

  「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命運之神不會永遠眷顧一個人,同樣厄運也不會永遠纏繞一個人,我這段時間已經到了人生低谷,我相信我不會永遠低谷。」

  傑西卡知道自己丈夫的性格,她也不再勸阻,只是點點頭,「你一定要小心些,我在這等你。」

  李別鶴拍拍傑西卡的肩膀,「放心吧。」

  「李董,我勸您別去。」船長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他是個耿直的人。

  李別鶴看了看他,然後又看看自己手下那四個低著頭的保鏢,他對這些保鏢太失望了。雖然剛剛他們勸阻過自己,但是保鏢的指責是什麼?保鏢的指責就是保護僱主的安全,此刻自己要上鬼船,這四個保鏢竟然沒一個跟隨的。

  船長不跟著自己上去情有可原,他只是個船長,而且本身對幽靈船極其恐懼,他不跟著自己上去,李別鶴不怪他。但是這四個保鏢,李別鶴卻對他們很失望。

  其實,李別鶴也能猜到這幾個保鏢的心理:這四個保鏢雖是自己選定的,也跟著自己很長時間,但是他們卻屬於李氏集團。自己在李氏集團大權被奪走,朝不保夕,這些保鏢們也開始爲自己的前途謀劃,他們還想留在李氏集團,想得到李氏集團這份薪水還不低的工作。所以他們才不跟自己走的太近,尤其現在又是要上鬼船,他們當然會藉機不跟隨。

  而且,李別鶴甚至還懷疑,這四個自己曾經最信任的人中還有李家的奸細,是他們中的某一個人,把自己的很多決定偷偷反饋給了李家。

  雖然猜到了這些,但是李別鶴並沒有輕舉妄動,多年的商海沉浮,他還是相當有城府的。

  「唐兄弟,怎麼樣?你還去嗎?」李別鶴看著唐丁,問道。

  「去,當然去,我最近也很點背,我也想看看我是不是一直點背。」唐丁套用的是李別鶴關於運氣的話。

  「好兄弟,如果咱們安然無恙的回來,你以後就是我李別鶴的生死兄弟。」李別鶴重重的拍在唐丁肩膀上。

  唐丁微微一笑,「好。」

  「兄弟,我先上。」李別鶴準備打頭陣。

  正好這鬼船上面有幾根垂下的纜繩,李別鶴手扯了扯繩子,試了試,感覺這纜繩能夠架的上自己的重量,他腳上一蹬,人就懸在繩子半空。

  看得出來,李別鶴平時經常健身,身體素質相當不錯,兩隻手抓住繩子,就能單憑手臂的力量往上爬。

  這鬼船上的纜繩,不知道這船有多少年了,歷經風吹雨打,這纜繩卻能拉起一個人的重量。

  鬼船的船頭大概比遊艇的後甲板出三四米,李別鶴爬了一半,突然一陣風吹來,把李別鶴吹的蕩了起來,整個身子幾乎蕩成了九十度。

  這股風極大,而且是在這一直平靜無風的海面上,這股風來的很詭異。

  李別鶴被吹的蕩了起來,在遊艇上的衆人也都被這陣風吹的睜不開眼。

  突然,「吱嘎」一聲傳來,李別鶴手中的纜繩斷了,李別鶴的下方正好是兩船交界的虛處,眼看李別鶴就要落。

  唐丁一個箭步上去,在李別鶴的身體剛剛墜落到遊艇甲板的水平處,唐丁一把抄起了李別鶴,而唐丁整個人則用雙腳勾在船舷的欄杆上,他和李別鶴兩人就吊在了欄杆上。

  這陣風來的快,去的也快。

  一陣,過了就沒了。

  衆人都睜開眼,他們剛剛都聽到了那聲纜繩斷裂的聲音,大家看看那斷裂的纜繩,還有空空如也的甲板。

  「別鶴,別鶴!」傑西卡第一個反應過來,衝過去想要抓住那正在搖擺的斷裂纜繩,想再看一眼丈夫的模樣。

  不過,傑西卡被一個保鏢抱住,這遊艇跟鬼船的連接,並沒有那麼大,只是觸碰在了一起。所以兩船接觸的地方還是很危險的。

  「妖風?這是一股妖風。」

  「幽靈船!果然是幽靈船!幽靈船的幽靈見有人要上船,所以才平地颳起一陣妖風。」

  「這幽靈船果然是上不得的。」

  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這幽靈船的恐怖,唯獨宗笑顏不發一語,也不見絲毫緊張之色。她知道唐丁的本事,這點小風能把唐丁吹下去?這當然不可能。

  而且,宗笑顏的慧眼如炬,在大風颳的人睜不開眼,她卻把唐丁救人並且用腳勾住船舷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

  唐丁的這個動作外人看起來很驚險,但是對於唐丁來說,卻異常的輕鬆。

  「傑西卡,我沒事,我在這裏,幸好唐兄弟救了我。」李別鶴在唐丁的幫助下,從船舷處上來,看到傑西卡在哭,趕緊安慰妻子道。

  李別鶴上來的地方,距離剛剛要上幽靈船的位置,足有十米遠,可見剛剛那陣妖風之大。

  傑西卡跑過去抱住剛剛從船舷處上來的李別鶴。

  唐丁輕巧的船舷處翻了上來。

  「謝謝你救了別鶴。」傑西卡在激動中仍舊彬彬有禮的跟唐丁道謝。

  「別客氣,應該的,我們要一起去探鬼船的。」唐丁輕鬆說道。

  唐丁的輕鬆,讓衆人以另外一種目光注視他:唐丁在妖風中,還能瞬間越過十米的距離,空手抓起李別鶴,這讓衆人都十分驚詫。

  這簡直都不能用驚詫來形容,而是震驚加佩服。

  「好,唐兄弟,咱們再上鬼船。」李別鶴絕對不是個輕認失敗的人。

  「別鶴,你?」傑西卡還要再勸,不過她看到了李別鶴堅定的目光,所以她把要說的話都嚥了下去。傑西卡知道老公的脾氣。

  「放心吧,傑西卡,沒事的,我對唐兄弟的身手有足夠的信心,我也對我們這次探鬼船有足夠的信心。」

  這次再上鬼船,就沒用船上垂下的纜繩,雖然這纜繩還有好多。

  這次船長找來一條遊艇上的纜繩,帶小船錨的纜繩。

  李別鶴甩起來,勾住了鬼船的船舷,試著拉了拉,「唐兄弟,還是我先上。」

  李別鶴再不猶豫,雙腿蹬地,一使勁,人就上到了半空。

  沒用多長時間,李別鶴上到了船舷,翻上了船,在上面朝唐丁揮手,「唐兄弟,上來吧。」

  唐丁在李別鶴上去後,也嗖嗖嗖的爬了上去,動作敏捷迅速。

  兩人上去後,李別鶴朝傑西卡揮了揮手,唐丁也跟宗笑顏回了一個眼神,隨即,兩人就踏上了這艘幽靈船。

  打開手電筒,李別鶴取下背著的魚叉,當先照亮了這幽靈船上面的模樣。

  這幽靈船上,入目也很詭異。

  甲板破破爛爛,有的地方甚至甲板斷裂,露出了大洞,洞裏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在船的中央,是三層的船樓,因爲這艘幽靈船夠大,所以這船樓也是不小,船樓的中間是一根高高的桅杆。

  不管是手電筒照亮的地方,還是照不到的遠處,都不見一個人人影。而且這鬼船上靜悄悄,誰也不知道這鬼船到底是怎麼開過來的,是怎麼減速,並靠在遊艇上的。

  李別鶴看了唐丁一眼,用眼神詢問唐丁:進還是不進?

  「走,進去看看。」

  唐丁當先一步,跨在了李別鶴的前頭,繞過甲板腐爛的大洞,直向船艙而去。

  首先看的是船艙駕駛室,這裏會有一些有用的信息,諸如航海圖,航海日誌什麼的,這些上面很有可能記載這艘船的名稱和航向、目的地等信息。

  船艙駕駛室的門已經破舊不堪,唐丁一推之下,把門給推掉了,在灰塵揚起之前,唐丁後退了三步,躲過這灰塵。

  李別鶴也躲了,但是他躲的慢了一步,被灰塵撒個灰頭土臉。

  「咳咳,咳咳咳。」

  等灰塵還沒完全散去的時候,李別鶴就當先跨進了船艙,他最希望得到這艘船的具體信息。

  在駕駛座位前,有一個高大的座椅,這是駕駛員座位,李別鶴剛一過去,就驚呆了,在這駕駛員座位上,坐了一個人。

  準備說來,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死人,還是死人的骷髏。

  這骷髏穿的衣服是歐洲近代的海盜服。

  爲什麼說這人穿的是海盜服,他的衣服倒是沒什麼特別,但是其中一隻眼睛上有個大大的黑色眼罩,眼罩上印了一個大大的骷髏頭。

  骷髏頭的黑色眼罩,這幾乎成了海盜們的標配、象徵和代名詞。

  正因爲這個特點,李別鶴才能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是個海盜。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57
九百七十五 空空如也

  海盜們的標配爲什麼是黑色眼罩?難道他們都瞎了?

  不是的,海盜的黑色眼罩是有重要作用的。/>

  海盜們常年生活在海上,經常在漆黑的甲板下和明亮的陽光下這兩處地方之間變換位置。

  有些聰明的海盜一隻眼睛帶著眼罩,就能保證有一隻眼睛始終能適應黑暗。如果戰鬥爆發,須轉戰到甲板下面,他只需要把眼罩換到另一邊,就可以馬上在黑暗中恢復視力了。

  這就像睡前剛關燈一樣,一開始會覺得房間內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後,眼睛逐漸對弱光敏感起來,就可以成功的在黑暗中看到東西了。

  不過,李別鶴和唐丁正是因爲這隻獨特的眼罩,才判斷出這骷髏人是個海盜。

  海上的海盜太多了,可是要判斷這些人到底是誰,卻是有些難度的,因爲海盜們經常會隱姓埋名。

  不過等李別鶴打開了駕駛舵旁邊的平板上,正好找到了航海日誌。

  航海日誌上面最後一頁的日期是1872年11月24日,即距現在已有近一百五十年了。航海日誌上記載著,這天正午,定位的位置是北緯36°57′、西經27°20′。舵手把這一經緯度記在了航海記錄本上,又簡單的在上面寫了一些的記錄,今天航行是我們成功劫得解放者號的第五天,行駛在亞速爾羣島,這幾天,我們船上的人陸續死去,也許是我們做的劫掠的事有違天和,也許是觸犯了魔鬼,總之是魔鬼開始報復我們了。

  這一段話說的有頭有尾,也很好理解。唐丁和李別鶴的英文水平都相當厲害,所以,他們認出這段字很容易。

  很顯然,這艘船的最後一次航海記錄是距今一百五年前,在這一百五十年前的五天,這海島們劫持了一艘從北美到歐洲的運寶船,名叫解放者號。五天後,這艘船行駛地點在葡萄牙里斯本附近的亞速爾羣島海域。

  亞速爾羣島到這裏的南印度洋海域,這兩者之間的距離何止遙遙萬里,而且這航海日誌是最後一篇,之後的都沒有了,那這艘船是怎麼過來的?

  李別鶴繼續向下翻航海日誌,下面三頁的記錄是這艘船一路行來的日程。在航海記錄的第五頁,發現這艘船的航海日誌上寫著今天劫持了一艘從北美到歐洲的黃金珠寶船,把這艘船上的珠寶劫掠一空。

  十八、九世紀,北美正好是掘金熱興起的時候,很多人在北美洲掘金,也有很多人把劫掠來的金銀珠寶運往歐洲,那個時代北美是歐洲人的天下。

  在那個年代,海盜也是歐洲人的天下。比如世界著名的十大海盜,基本都是歐洲人。

  下面的航海日誌,都是些平常記錄,當然,也有一些劫掠商船的記錄,不過劫掠的商船後,都有返航記錄,應該是返航把貨物都卸了。

  不過這距今最近的一次航海記錄記載了劫掠的黃金珠寶船解放者號,可沒說什麼卸貨,而且看最後一篇航海日誌的意思,這艘船劫掠的黃金珠寶,似乎應該還在這船上。

  李別鶴把自己的意見跟唐丁交流了下,唐丁的意見傾向於東西可能並不在這裏。

  其實,唐丁爲什麼是傾向,而不是確定?因爲唐丁的望氣術「看到了」這裏有一件極其兇邪的東西,但是卻並沒有太多的金銀珠寶。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金銀珠寶被撞在一些特定的能夠隱藏氣息的箱子裏,比如水晶箱。當然,這種可能性極小。水晶箱裝金銀?不輕拿輕放,還不得把箱子砸碎!

  要知道金銀珠寶這些東西,都不同於凡物。俗話說的好:珠光寶氣,正所謂珠有光,寶有氣。珠光寶氣都是可以看出來的。尤其是唐丁的內勁,精神力,念力全部合爲先天一炁的時候,他的望氣術大進。以前唐丁看珠光寶氣只能看出哪些帶有靈氣和寶氣的寶物,而且這寶氣還是寶氣比較充裕的才可以。普通的寶氣,唐丁根本就看不出來,更別說一般的金銀等物了。

  現在,唐丁的先天一炁,不論是對寶氣的敏感,還是對珠光寶氣的觀察能力,都大大進步,觀察寶氣,唐丁已經能夠看到普通金銀髮出的微弱寶氣。

  當然,如果是一星半點兒金銀在一起,唐丁根本覺察不到金銀的所在,當然,如果是很多金銀堆放在一起,唐丁能夠看出它們的存在。

  但是這船上的金銀似乎並不多,因爲這裏的金銀氣很微弱。

  不過這裏的兇邪之氣,卻非常強,籠罩了整艘船,並且還在向外散發。

  「走,咱們去看看,如果要是找到了海盜們留下的財寶,咱們兄弟一人一半平分了。」李別鶴笑著說道。

  李別鶴不是沒見過錢的人,李氏集團在他的手中發展壯大,現在企業規模已經超過千億,已經是整個新加坡最大的企業集團之一,也是著名的跨國集團。

  這其中,李別鶴居功甚偉。

  但是李別鶴正在人生得意的時候,卻被李氏家族拿了下去,讓他鬱悶惱怒。這次出來散心,李別鶴其實已經是衆叛親離,哦,只是衆叛,至於親離倒是沒有,妻子和一對子女還是對他極好的。

  誰知道在船上,意外搭救了唐丁,李別鶴就跟唐丁非常談得來,而且唐丁也有種讓李別鶴心折的氣質:聽到自己要上鬼船,二話不說,跟著來了。

  唐丁的這個行爲,如果在李別鶴掌控李氏集團的時期,那很正常,甚至這種人太多了。但是唐丁在明知道自己人生失意的時候,仍舊陪著自己來,這就是患難見真心了。

  所以,李別鶴說找到海盜寶藏要跟唐丁平分,並不是他信口胡說,而是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李別鶴招呼唐丁一起去找海盜寶藏。

  兩人從駕駛室,找到旁邊的船長室,再到大副室,一直找了個遍,也沒找到所謂的財寶。

  「看來是這羣海盜吹牛皮,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寶藏。」李別鶴嘆了口氣,有些小失望。

  這幽靈船上,並沒有什麼寶藏,也沒有人,哦,除了一副海盜骷髏之外。

  「這下面還有一層,你忘了甲板下面了嗎?」唐丁其實早就看到了寶氣位於甲板之下,而且也看到了僞裝的很好的入口,但是李別鶴沒看到,唐丁也就沒說。

  當然,其實是唐丁也想找找看,這裏有什麼別的什麼東西,文字或者什麼別的東西。

  但是除了那海盜寫的航海日誌外,其餘別的什麼都沒有,包括人,也沒有一個。也就是說這艘幽靈船的上面除了一副海盜骷髏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

  「對,下面,我差點忘了。」李別鶴經過唐丁一提醒,他也頓時想起兩人見過的甲板下面的黑洞來,「可是咱們要怎麼下去?我看哪裏挺深的。」

  「找找,肯定有樓梯,海盜們不可能從破了的甲板下去。」

  「對,樓梯,咱們找找。」

  唐丁裝模作樣的找了一會,然後就指著一駕駛室那大的不符合比例的椅子說道,「李哥,通道可能在這裏。」

  李別鶴過來一看,這椅子的下面有個圓形的地臺,看似是爲了升高椅子,好方便駕駛操控船隻,但是這圓形的地臺似乎有點高,李別鶴試著推了一下,果然一推即推動,在地臺的下面,有個盤旋向下的樓梯。

  「唐兄弟,咱們下去看看!」李別鶴有些興奮。

  讓男人興奮的事一般有兩種:升官發財,尋幽探密。

  今天李別鶴做的事,要下的地方,就有可能把這兩樣事情都包括了。

  對女人的興趣,也是尋幽探密,這也是爲什麼男人跟一個女人呆久了,會失去激情,因爲他們彼此太熟悉了,失去了尋幽探密的新鮮感。

  而此時尋寶的過程,是名副其實的尋幽探密。尋到了寶藏,那就是發財。這可不是涵蓋了讓男人興奮的兩件事。

  下到了船艙底部,在手電筒的光芒照射下,看到了船艙底部的一疊疊箱子,足足有上百個。

  李別鶴壓抑住興奮,他此刻忍住了仰天長嘯的衝動,跑過去,直奔這一疊疊的箱子,這難道就是那海盜所說的劫掠的「解放者號」運寶船上的黃金珠寶?

  不過等李別鶴滿懷希望的打開了箱子,卻發現箱子裏空空如也。

  一個箱子空空如也,第二個箱子仍舊空空如也,第三個箱子還是空空如也。

  最後,李別鶴把這裏所有的箱子都打開了,卻發現這裏所有的箱子都是空空如也。

  李別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命運果然又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李別鶴非常人,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會灰心失望,會絕望透頂,但是李別鶴的失望和灰心剛剛都已經用完了,在打開了所有箱子,確定裏面沒有寶物的時候,他的心態已經扭轉了過來。

  這種心態修復之快,也是李別鶴異於常人的地方。

  李別鶴在笑過之後,轉頭看向唐丁,「唐兄弟,請原諒我錯看你了,我本以爲我早已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心胸,豈知我隔你差遠了,如今我才知道你才是非常人也!」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57
九百七十六 聖器腐鐲

  李別鶴初看唐丁,就感覺唐丁這人似乎有種獨特的氣質。

  這是一種讓人容易親近的氣質,能讓李別鶴這種商海沉浮十幾年的商業老手,都願意袒露心扉。這是其一。

  其二,唐丁身上的勇敢果決,讓李別鶴心折,而願意跟他交朋友,做兄弟。

  其三,唐丁的身手,讓李別鶴驚詫加佩服。

  其四,唐丁的沉著,讓李別鶴自愧不如。

  別看李別鶴曾經掌控了上百億的集團資金,但是在這很有可能藏有上百億的海盜財富的海盜船上,李別鶴的心變的火熱。在沒有找到這批財寶的時候,李別鶴又灰心喪氣。

  雖然後來李別鶴調整過來了心態,但是他在扭頭看到唐丁的表現的時候,李別鶴還是吃驚了,因爲唐丁自始至終都站在那裏,不曾移動。

  彷彿這筆財寶即使存在,也不能打動唐丁的心。即使這財寶不存在,唐丁也不會灰心失望。

  不是每個人都能對唾手可得的鉅額財寶毫不動心,也不是每個人在得知了即將到手的鉅額財寶化爲泡影的時候,依然能夠平心靜氣的面對。

  唐丁就做到了,在不知不覺中,李別鶴已經落了下風。

  「唐兄弟,看來咱們這次是白來一趟了。」李別鶴在意識到自己不如唐丁後,他並沒有感到羞愧,而是感到驕傲,這從側面證明了自己的眼光。

  「也不見得白來一趟。」唐丁笑著說道。

  李別鶴再次見識了唐丁的灑脫,「說的對,空手而歸的確是,但是不見得白來一趟,至少我交到了一個好兄弟。」

  「哈哈,也對,不過咱們或許不會空手而歸。」唐丁走到剛剛被李別鶴搬空的箱子後,一拳朝牆上打去。

  「轟隆」一聲,唐丁一拳把牆壁打了個洞。

  原來這裏有個暗門。

  剛剛唐丁沒移動,是因爲他在觀察這船艙周圍的情景。唐丁的望氣術可以看到那發出寶氣和靈氣的寶物位置,當然這能發出寶氣和靈氣的寶物,絕對不是李別鶴翻的這一百多個箱子。

  唐丁早就看出這些箱子都是空的,即使不是空的,也肯定是些廉價之物。

  經過唐丁仔細觀察,通向另一個小型藏寶室的門,就在唐丁剛剛一拳打碎的這個地方。

  唐丁剛要進去,頭頂甲板上傳來「吱嘎」一聲,給李別鶴嚇了一跳。在這寂靜無聲的幽靈船中,突然傳來木板斷裂的聲音,裏面的人當然會嚇一大跳。

  不過唐丁是藝高人膽大,他倒是沒害怕,因爲他已經感覺到是誰來了。

  來的人是宗笑顏。

  宗笑顏見唐丁這麼長時間還沒返回去,她心裏著急,就也到了鬼船上看看。

  雖然宗笑顏相信唐丁的本領,但是有些事不論到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擔心害怕。唐丁是宗笑顏的心上人,雖然她知道唐丁對鬼怪一類的事情非常有處理辦法,但是宗笑顏總免不了擔心。

  所以,宗笑顏就跟來了。

  李別鶴不知道宗笑顏的本領,更爲宗笑顏爲愛人擔心的感情所感慨:自己這個兄弟果真不是一般人,他的女朋友明知是鬼船,卻毅然決然的跟來。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宗笑顏問道。

  「暫時一無所獲,之前我和唐兄弟費了好多事,找到了這艘海盜船的航海日誌,也知道了這羣海盜們五天前剛剛劫掠了一艘北美到歐洲的運寶船,我們本以爲這批黃金珠寶還在船上,箱子還在,但是珠寶全沒了。喏,這些箱子都是空箱子,我一個個都檢查過了。」

  李別鶴把唐丁看做兄弟,就沒把宗笑顏當外人,他又把之前兩人尋找寶藏的過程簡略的講了一遍,指著唐丁剛剛一拳轟爛的暗門,「就剩這一道暗門了,具體有沒有寶藏,就看唐兄弟最後發現的這個暗室了。」

  其實,對於李別鶴來說,尋求刺激興趣甚至大過於尋得珠寶,當然,如果真能找到珠寶,那就最完美了。

  「好吧,那我們現在進去看看?」宗笑顏說道。

  李別鶴看宗笑顏巾幗不讓鬚眉的氣質,更是心生敬佩。

  「走,進去看看。」

  三人進了暗室,這暗室通道挺長,但是真正裏面暗室的面積卻不大。

  在暗室的中間有個箱子,跟外面那些沒上鎖的箱子不同,這個箱子是上了鎖的。

  李別鶴看後哈哈大笑,「好吧,就剩這一點希望了,我跟唐兄弟的手氣都不怎麼樣,就看弟妹了,這個箱子還是弟妹來開吧。」

  既然李別鶴這麼說,宗笑顏也不推辭,她上前一步,看到這箱子上的銅鎖,使勁猛的一拉,直接扯斷了銅鎖裏面的鎖芯,拉開了銅鎖。

  但是李別鶴卻並沒有看出宗笑顏的實力,因爲宗笑顏的動作流暢自然,那鎖彷彿本來就是掛上去似的,拉開一把沒上鎖的銅鎖,只是自然而然。

  宗笑顏剛一打開箱子,在手電筒的照射下,一股珠光寶氣頓時反射出來,晃的人睜不開眼。

  「哈哈哈哈,弟妹的手氣果然好。」李別鶴哈哈大笑。

  這一趟鬼船之旅,總算是不虛此行。

  這一箱子珠光寶氣,比起之前在船艙發現的一百多個空箱子來說,的確算是九牛一毛,但是對於李別鶴來說,這也是意外之喜,李別鶴並不覺得這一個箱子的珠寶少。甚至李別鶴都覺得,也許這峯迴路轉正預示著自己的前程即將柳暗花明。

  不過唐丁知道,這暗室中的這箱子珠寶,才是整艘海盜船的寶中之寶。

  先不說這箱子的隱藏位置,就說這箱子裏的東西,就讓唐丁吃驚。

  這箱子裏有不少散發著靈氣的寶貝,唐丁仔細辨別了下,至少有四件帶有靈氣的寶貝,當然更多的帶有寶氣的寶貝。

  不過這些帶有靈氣和寶氣的寶貝的氣息,都抵不過一樣帶有陰邪煞氣的東西所發出的氣息,這陰邪煞氣的來源,應該就是這鬼船鬼氣的來源。

  這件帶有陰邪煞氣的東西,就放在這箱子的中央。

  這東西的放置位置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這東西正好在箱子的中央,就算是沒有望氣之法的人,想不注意它都難。

  這是一隻黝黑的手鐲,上面還雕刻著奇異花紋,花紋古樸而美觀,看上去非常和諧。光看表面看不出是鐵還是木,或者是其他材料。

  但是這手鐲所發出的氣息,卻讓唐丁似曾相識。

  唐丁絕對沒見過這手鐲,他仔細看著花紋,原來這花紋是人骨一個個串聯而成。

  「別動那手鐲!」唐丁一聲大喝,阻止了李別鶴伸向那手鐲的手。

  宗笑顏沒有望氣術,她也被這手鐲的神祕氣息所吸引,但是宗笑顏畢竟是化勁高手,對於自己意志的控制力非常強。雖然她也想伸手,但是卻被自己強制剋制住了。但是李別鶴就不同,他第一眼見到這手鐲,就不由自主被這手鐲所吸引,所以手不受自己控制的就伸了過去。

  唐丁的大喝,也沒阻止李別鶴伸來的手,是宗笑顏一腳把李別鶴踢到了一邊,才阻止了他伸向手鐲的動作。

  「怎麼回事?我剛剛怎麼了?」李別鶴被踢到了一邊,不繼續看這手鐲,意志才恢復清醒。

  「這手鐲不能碰。」唐丁已經想起了這手鐲可能是什麼。

  「哦,爲什麼?因爲這是海盜的贓物?」

  「不,因爲這是一個兇邪的東西。」唐丁把這手鐲逐漸的跟自己刻意搜尋的關於血族十三聖器聯繫起來。

  這手鐲不論是外觀還是模樣,最重要的是它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跟自己蒐集的關於血族十三聖器中的腐鐲十分類似。

  「兇邪?」

  唐丁點點頭,「對,兇邪,而且是大凶大邪之物。我懷疑這艘鬼船的由來跟這手鐲有關。」

  「啊?」李別鶴聽了唐丁的話,他是真的驚了,「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手鐲應該叫腐鐲,是傳說中的血族十三聖器之一,傳說中腐鐲擁有強烈的致命性,致病性,這是疾病之源,據說歐洲歷史上所有的大型瘟疫都是腐鐲造成的,比如席捲歐洲的黑死病,致使歐洲喪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每次它的出現仍會掀起一場大型瘟疫。後來據說有人埋葬了腐鐲,世界性傳播的疾病才不見了蹤影。」

  聽到唐丁的話,李別鶴渾身一哆嗦。如果他跟唐丁不要好,他會認爲唐丁所說是天方夜譚。但是李別鶴對唐丁已經漸漸轉爲敬佩,所以,他對唐丁的話深信不疑。

  「腐鐲是疾病之源,這艘海盜船上的海盜一不小心搶了這腐鐲,所以船上的人在短短的幾天內相繼死去,這事在海盜的航海日誌上也有說明。而且我大膽的做了一個猜測,這腐鐲因爲在歐洲引起了這麼大範圍的疾病,所以被遠遠的帶到了美洲埋了起來,這也是爲什麼歷史上對腐鐲的去向不明言的緣故。後來北美的淘金熱,這腐鐲也被挖了出來,我猜測歷史上印第安人的大規模死亡可能也跟這腐鐲有關。後來這腐鐲跟這財寶一起要被運到歐洲,結果被一羣海盜搶了。這海盜船上的海盜在搶了這艘運寶船之後,繼而發揮大規模的死亡事件,海盜船也變成了鬼船。那時候應該是在亞速爾羣島附近,其中一個海盜頭子寫下了最後一篇航海日誌,後來這船隨波逐流,歷經一百五十年,漂到了南印度洋海域,被我們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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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七十七 超級電池

  「按照你的猜測,如果真要是搶了這運寶船之後,這海盜船上的人就開始死亡,那怎麼解釋這船上這一百多箱藏寶不見蹤影呢?」李別鶴問道。

  「有可能是這疾病會讓人產生幻覺,這羣海盜在臨死前把這批珠寶紛紛扔掉。也有可能是這羣海盜在得了病之後,心裏生出絕望,心想反正自己死了也不能把這批財寶留給別人,所以,他們就人爲的把這批財寶都扔到了海中。」

  唐丁的解釋,李別鶴連連點頭,「對,這批財寶數量之大也沒被人發現,是因爲扔的太過分散,把這批財寶分佈在整個大洋中,那是真正的大海撈針。還有這羣海盜爲什麼只有一個在船上,其餘海盜都不見了蹤影,可能是因爲這些海盜也有非常強的防範傳染病的意識,死了一個,就扔到了海里,這對於這些常年刀口舔血的海盜來說,這事再正常不過了。至於最後一個剩餘的海盜,只剩下了他自己,自然沒必要跳海了,或者根本來不及跳海,就死在了舵前。」

  李別鶴經過唐丁的提點,他才思如泉涌,很快的就把整件事想出了一個很好的解釋,包括其中的細節,李別鶴都做出了最合理的推斷。

  「好吧,這箱寶貝,咱們搬回去吧,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哦,還有弟妹,咱們三人分,也不讓弟妹白來一趟,呵呵。」李別鶴笑道。

  「別,用不著,我要這些東西沒用,這些東西我只取一件,其餘都給你。」唐丁要這些東西確實沒多大用,鯤鵬集團已經走上了正軌,而且整個集團由辛格格一手掌控,發展的很好,而且還是多頭髮展,再加上集團上市,鯤鵬集團早已經今非昔比。

  而唐丁本人現在也很少用靈氣來補充自己的精神力,他現在的精神力已經跟內勁融合一體,成爲新的先天一炁,這種先天一炁一動,動的是全身的能量,消耗起來也不像之前精神力消耗那麼快了,所以說,唐丁現在的精神力很少有枯竭的時候,就算是枯竭,唐丁也不希望繼續借助外物來彌補先天一炁,更何況他的先天一炁的恢復速度也很驚人。

  「唐兄弟,咱們說好了是兄弟,得到的東西要平分的,你現在只取一件,這不是罵我嗎?就算你不罵我,別人知道了也會瞧不起我,會認爲我是個見財忘義的人。」李別鶴聽到唐丁的話,有點生氣。

  「真的,李哥,我真不需要這些東西,這些東西你正好可以當做東山再起的資本,我相信以你的實力,這些東西做資本,你就算從頭再來也不難。」

  李別鶴的事情都跟唐丁說過,所以唐丁對李別鶴的情況知之甚詳,這才鼓勵他用這批財寶東山再起。

  李別鶴聽了唐丁的話,並沒有馬上拒絕,也沒有立刻同意,他想了一會,才說道,「這樣,我就用這筆珠寶作爲東山再起的資本,當然這資本並不是我一個人的,而是咱們兩個人的,將來我的公司,咱們兄弟倆各佔一半股份。兄弟,我都決定了,你也不要勸我,勸我也沒用,當然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這批珠寶我做生意賠了,那你也別管我要,要了我也沒有。」

  唐丁跟李別鶴交往起來,他知道李別鶴的性格,一旦做了決定,不管怎麼說,也不會更改。

  「好吧,不過我可不希望你賠了,我希望你能夠重樹輝煌!」唐丁鼓勵他道。

  「放心吧,一定的。對了,兄弟,你要挑什麼東西?趕緊挑吧。」

  「我要腐鐲。」

  唐丁的話,讓李別鶴嚇了一跳。先前唐丁所說的,李別鶴已經信了九成,之所以說是九成,其實那一成是李別鶴的習慣,就算是百分百確定的事,李別鶴也會在執行過程中不斷的修正,努力做到完美。

  「兄弟,你,你這是何必,這腐鐲不是不祥之物嗎?咱們直接把它扔進大海不是更好?」

  「不,我與這血族十三聖器有些緣分,具體的事情,李哥就不要再問了,總之我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安危。」

  唐丁的確有這個能力,他可以用水晶罩封閉腐鐲的氣息,讓它無法爲害世人。

  當然,根據唐丁查找的資料得知,腐鐲也不是見到即會引發瘟疫,腐鐲要引發需要一個條件,沾滿血的手觸摸腐鐲。

  其實時候,接觸腐鐲是不會觸發瘟疫的。

  不過腐鐲中還有大量的陰煞兇邪之氣,接觸時間長了,肯定對人體有影響。

  唐丁還寄希望於這血族十三聖器能夠解開行慕柳被初擁的祕密。

  「好吧,兄弟,我知道你並非常人,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勸你了,不過一定不要逞強,實在不行,這東西該扔掉就扔掉。」

  唐丁點點頭,「知道了,走吧,咱們回去。」

  「我去招呼人過來搬箱子。」李別鶴說道。

  「用不著,我來搬就行。」唐丁把箱子的鎖釦合上,一把抓起箱子上的把手,單手就提了起來。

  李別鶴驚訝道,「原來這箱子不沉啊,我還以爲挺重的。」

  唐丁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而是大踏步前行,很快三人就出了船艙,到了甲板。

  這箱子絕不像李別鶴說的那麼輕,唐丁單手提起也不是特別輕鬆,要知道唐丁單手就能提起三百斤的重物,這個箱子基本上就夠了唐丁的極限。

  三人來到鬼船跟遊艇接觸的一角,往下看去,遊艇上空無一人。

  似乎不大對勁。

  這些人,包括船長和船員,還有自己帶來的保鏢,都在後甲板看著自己上鬼船的情景。按理說他們不看到自己,是不會返回艙內的。就算有人返回,也不會不留一個人在這裏。退一萬步講,就算別人都回去了,李別鶴的妻子傑西卡也不可能回去。

  但是,此刻,遊艇甲板空無一人。

  「弟妹,你剛剛上來的時候,船上有人嗎?」

  「有啊,他們都在。」宗笑顏答道。

  「他們現在人呢?」李別鶴剛要下去,突然就從船艙裏涌出來兩個人,一人手中一把匕首抵在傑西卡脖子上,另一人抓著李別鶴的一雙兒女,另外兩人則從裏面走了出來,「李董,不好意思了,哦,不對,現在不應該叫你李董了,而應該叫你別鶴兄,咱們現在是平輩論交,你也不高我們一等了。」

  「張志威,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的老婆孩子。」李別鶴喝道。

  「別鶴兄,你的總裁頭銜都沒有了,還跟我耍什麼威風?」張志威一把扯過李別鶴的兒子,提在手上,他手中的匕首,就在孩子的臉上磨來磨去,孩子嚇的哇哇直哭。

  「張志威給我住手,你要錢,我可以想辦法,不過你不能傷人。」

  「李總,我真爲你的智商感到堪憂,我們都知道你現在已經沒錢了,你被李家掃地出門了,我們怎麼還跟你要錢?我不妨給你明說了吧,我們哥幾個要吃飯,不過你是不能給我們飯吃了,所以,我們只能重回李氏,但是有人提出了條件,讓我們回李氏也可以,必須先把讓你交出李氏科技的超級電池的資料,聽說這資料只有你有,是嗎?」

  「張志威,是李龍讓你乾的吧?」李別鶴恨的牙齒緊咬。

  「李總,誰指使我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先想想你的老婆孩子,路的選擇權就在你手中,交出超級電池資料,我放人。否則,這茫茫大海,就是你們一家四口的葬身之地。何去何從,我相信李總是聰明人。」

  李別鶴氣的說不出來話,這超級電池是李別鶴雖然鬱悶,但是卻信心不倒的唯一支撐。在李別鶴掌控了李氏集團後,李別鶴除了在發展本來行業的基礎上,他又審時度勢,進軍了另一個新興產業,那就是電池產業。

  當今世界,環保是世界的最重要課題,所以發展新能源也是未來攻堅的方向。

  但是誰都知道新能源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需要投入太多。

  李別鶴投入到新的超級電池研發的錢很多,幾乎佔到了整個李氏集團全部產業利潤的三分之一。就在李別鶴用金錢開路下,他籠絡了不少高科技人才,研發新電池也有了相當的成績,雖然這成績距離真正的超級電池還有段距離,但是不可否認,李氏集團的新能源已經走在了世界先進水平,而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彙總到了李別鶴這裏。

  在李別鶴被一擼到底的時候,他藏了個心眼,他所有東西都沒帶,卻只帶走了一樣東西:那個超大容量的U盤。

  U盤裏是超級電池的全部資料。

  被擼後的李別鶴,雖然有這些資料,但是他卻知道自己並沒有機會實踐,因爲他的超級電池還沒有完工,當然,以現有的資料,也可以生產出電池,只是這電池也就是國際先進水平,跟人家老牌的電池相比,並沒有太多的技術優勢,而且以他這個新品牌,一旦投入生產,其鉅額的營銷費用,也不是李別鶴能夠承擔的。

  所以,這資料雖然在李別鶴手中,但是就跟沒有一樣。

  但是自從得到了幽靈船的這箱珠寶就不一樣了,李別鶴也是個識貨的人,他知道這批珠寶中很有幾件價值連城的東西,基本可以支撐他把剩下的研究搞完,讓他的超級電池成爲名副其實的超級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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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七十八 怒而殺人

  在李別鶴心中,固然超級電池是他的發展方向,對他來說很重要,但是妻兒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重要,「好,張志威,我答應你,但是你要保證一定要放人。」

  「放心,李總,我新主子說了,只要超級電池,要你的命也沒用。」張志威拍著胸脯保證。

  李別鶴和宗笑顏先從鬼船滑了下去,唐丁在後面把那箱子珠寶用繩子也順了下去。

  在往下順寶箱的同時,唐丁注意到張志威眼中露出的貪婪之色。

  雖然唐丁三人誰都沒說在鬼船上找到的箱子裏有什麼,但是這事根本不用說,這箱子明顯有些年頭了,而且還頗爲沉重,最爲關鍵的是這個箱子是從這艘幽靈船找到的,很明顯,這箱子裏肯定不會是磚頭。

  唐丁順下箱子,也從鬼船上跳了下去。

  沒過多一會,李別鶴從房間裏面出來,手裏拿著一個小巧至極的u盤,「張志威,這就是超級電池的全部資料,咱們一手交貨,一手放人。」

  張志威走過去接過李別鶴手中的u盤。

  「張志威,我東西給你了,趕緊放了我的妻兒!」

  「呵呵,李總,你說是全部就是全部了?再說了,我連這裏面是不是超級電池的資料都不知道,也許是李總沒事拍的愛情動作片呢。這樣吧,李總,你先把這個u盤給我,等我把資料傳回去,經過確認之後,就給你放人怎麼樣?」

  「張志威,你言而無信!」

  「李總,不要這麼說,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知道你在商業上智計百出,詭計多端,常常讓對手防不勝防,我不得不防著你一手,所以,你的妻子和兒女我現在還不能放,什麼時候確認了這u盤裏的資料我再放人。」張志威笑著說道。

  「張志威!你無恥!」

  「好吧,要不這樣,我再退一步,人我可以放,不過你要拿點東西在我這裏抵押,如果確認這裏就是全部超級電池的資料,我再把你的抵押物還給你。」

  對於李別鶴來說,錢財等物都是身外之物,張志威的這個提議,他倒是可以接受。不過李別鶴也明白,這個名義上的抵押物,其實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到時候,張志威隨便找個藉口,比如資料不完整什麼的,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不用歸還了。

  但是即使是這樣,李別鶴仍然能夠接受。錢沒了,人還在就行。

  「你要什麼東西?」

  「嘿嘿,我要那個箱子。」張志威一指唐丁剛剛拿下來的箱子,嘿嘿笑道。

  「你!」李別鶴氣的血氣上涌。

  如果這箱子是李別鶴自己的,他倒是可以給張志威,只要能救下妻子兒女就可以。但是這箱子卻不屬於李別鶴自己,而是他跟唐丁兩人的,李別鶴自己說過,這裏面的東西要跟唐丁一人一半,就算現在不分,在以後李別鶴創業後,李別鶴也要把公司股份分一半給唐丁。

  這是李別鶴自己承諾過的。俗話說人無信不立,雖然李別鶴在商場上智計百出,但是卻沒一個人說他不講信譽。

  這就是李別鶴的「信」。

  雖然李別鶴氣的血氣上涌,但是他依舊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耐心跟張志威解釋,「這個箱子不單單是我的,這是我跟唐兄弟一起發現的,所以這箱子我說了不算。」

  唐丁伸手製止了李別鶴說話,看著張志威,「把箱子給你,你真能放人?」

  「當然,快點。」

  「好,我可以把箱子給你,但是你最好別讓我失望。」

  唐丁提起箱子,就向張志威這面走,被張志威喊住,「朋友,停住,別往這邊走了,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你把箱子放地上,踢過來就行。」

  唐丁點點頭,把箱子放地上,一腳把箱子踢了過去。

  箱子剛好停在張志威的身前,張志威也沒考慮這些,他急忙打開箱子,這箱子裏玲琅滿目的珠寶,差點晃瞎了他的眼。

  只聽到張志威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吞唾沫的聲音,顯然這些珠寶,讓張志威口乾舌燥,呼吸困難。

  「威哥,我們發財了!」在張志威後面的三個保鏢也都看到了這箱子裏的東西,他們心中都已經在計劃怎麼分珠寶了。

  不過三人的喊聲,讓張志威清醒過來,他馬上意識到這寶箱還不完全屬於自己,隨時有可能易主。

  「你們三個給我好好的做好本職工作,別讓人給我跑了。」張志威一喊,三人也意識到此時不是分寶貝的時候,紛紛又把刀架在傑西卡母子三人脖子上。

  「張志威,剛剛你說要給你箱子你就放人!」李別鶴此時感覺手腳冰涼,他隱隱意識到張志威要做的事,恐怕是要殺四人滅口。

  果然,李別鶴的猜測沒錯,張志威聽到李別鶴的話,蓋上了箱子,「對不起了,李總,我承認先前騙了你,李龍李少說了,不管能不能拿到超級電池,都不能讓你活著回去。」

  李別鶴聽了張志威的話,心裏從頭冷到腳,「張志威,我待你不薄吧?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李總,對,你的確很信任我,要說不薄也可以,但是你卻無法給我前程了,古語說得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李總,對不住了。不過看在你給我這箱珠寶的情面上,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死亡的機會,你可以跳海,也可以自殺。」

  「張志威,你真是個無恥小人!」李別鶴吼道。

  「李總,你雖然大方,可是沒有了李氏集團,你也大方不起來了,我是個小人不假,不過李總,小人也總是人,可是你馬上就要做不成人了。」

  「不知道這位賣主求榮的好漢,準備怎麼對付我呢?」唐丁悠然說道。

  「你?」張志威看看唐丁,又看了看美豔得不可方物的宗笑顏,眼中流出色色之意,「嘿嘿,你跟李別鶴不是要結拜成兄弟嘛?兄弟不就是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嗎?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

  唐丁點點頭,「好吧,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謝我就不用,呃!」張志威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來話了,他再一看,自己的臉怎麼貼在地上,但是自己的身子卻還直立著?

  張志威想轉動脖子,但是他感覺自己的脖子完全不聽自己的指揮,好似一場夢魘一樣。

  張志威的眼睛咕嚕一轉,接著他發現在地上還有自己三個同事的臉,他們的身子同樣站著。

  此時噴灑上天的血液,才剛剛落下,落到了張志威等四人的頭臉上,脖子上疼痛感傳來,張志威才意識到自己的脖子和身體確實是分了家了。

  張志威的意識只殘存了四五秒的時間,他的大腦就因爲失去了血液的營養滋潤,而迅速死亡。

  唐丁在眨眼之間,斬下了四個保鏢的頭顱,過程除了宗笑顏外,根本沒人看清。

  用劍之巧,巧奪天工。力道之妙,妙到毫癲。

  而且唐丁的速度之快,他在斬下了四人的頭顱之後,還順手把傑西卡等四人送到了船艙內。

  女人孩子膽小,這漫天的血雨,會讓孩子做噩夢。

  之前,張志威只是劫持人質,但是並沒有傷人,唐丁也不至於私自判四人死刑,換言之,他們不夠讓唐丁動手殺死的條件,所以,唐丁就一再忍讓四人,甚至把這箱珠寶都送了出去,只要四人能收手,唐丁就不會殺他們。

  但是沒曾想,四人不光奪了u盤,更騙取了那箱財寶,甚至還對宗笑顏起了色心,這才讓唐丁憤然出手,斬殺四人。

  李別鶴愣愣的看著甲板上的四個人頭,一時根本沒反應過來,直到唐丁從船艙內出來,李別鶴才驚覺自己沒看到妻子和兒女的身影。

  「傑西卡?傑森,露西?」李別鶴不顧還在噴射的血雨,急忙想要尋找妻兒的身影。

  「我把他們送船艙裏了,讓孩子看到這些不好。」唐丁淡淡的說道。

  「唐兄弟,是你救了傑西卡他們?」李別鶴驚問。

  唐丁不置可否,是因爲他不想邀功。

  「我去看看他們。」李別鶴不顧地上的血跡,快步走進船艙,去看妻兒去了。

  唐丁跟宗笑顏並肩站在一起,看著海面上的繁星和半月。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李別鶴才從船艙裏出來,跟在李別鶴後面的還有船長等人。

  剛剛李別鶴問過了,船長等人在宗笑顏上了鬼船後,就把五人綁了起來。這四個保鏢要制服五個分散的船員,並不太難。

  船長對張志威四人的陰謀並不清楚,對他們突然制服五人感到不解。不過張志威可不敢殺掉這五人,因爲他們還要返程,沒有船長和船員,想返程根本不可能。

  船長出來後就見到後甲板的這恐怖場景,張志威四人的頭都被切下來了,身體已經倒下了,脖子雖然不噴血了,還在咕咕往外流血。

  「啊!」船長等人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死了?」

  「他們做了壞事,被幽靈船的人收了靈魂。」李別鶴急中生智說道。對於這些對大海有敬畏的船員來說,只有這麼說,才能讓他們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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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七十九 實力圈粉

  洗刷乾淨遊艇上的血跡,這一晚上基本就過了個差不多了,再加上剛剛這場景的恐怖,讓衆人都心有餘悸。

  這一晚上經歷的事情太多了。鬼船,綁架,劫持,鬼收人命。

  大部分人在天亮的時候才實在抵擋不住睏意而睡去。

  不過唐丁在衆人都各自回房後,他卻出來了。

  爲什麼?他需要給腐鐲找個能夠屏蔽兇邪氣息的器具。這兇邪氣息,雖然對唐丁基本沒影響,但是對其餘人卻有說不出的影響。

  唐丁又一次上了鬼船,想在鬼船上找找有沒有能夠暫時抵擋腐鐲氣息的東西。很幸運,唐丁在鬼船上還真找到了這麼一件寶貝,能夠抵擋腐鐲的氣息。

  不過這東西被丟在船長室的角落裏,依照唐丁看來,這水晶盒,可能原來就是裝腐鐲的。

  唐丁猜測,可能是這船長搶奪了運寶船後,也發現了這件腐鐲的神祕,被它吸引,拿到船長室把玩,最後不經意的丟在角落裏。試想一個不懂行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這外表的水晶盒雖然普通,但是卻是阻擋腐鐲兇邪氣息的寶貝?

  唐丁返回遊艇,其實這遊艇上的人,之所以毫無睏意,一來是今天的事情太過離奇,二來則是因爲這腐鐲的影響。

  不過等唐丁把腐鐲外散的氣息降低到最低,大家才開始陸續睡去。

  所以,第二天白天,遊艇就沒出發,因爲大家都在睡覺。

  唐丁並沒有睡覺,在宗笑顏敲開了唐丁的門時,唐丁正在盤膝打坐。

  宗笑顏也開始盤膝打坐,一直到中午時分,李別鶴來敲門,請兩人出去吃午飯。

  在李別鶴心中,他早已把唐丁當做救命恩人。唐丁這次可以說是救了他全家的命。還有李別鶴雖然沒親眼看見,但是他卻基本可以確定,那四個保鏢就是唐丁殺的。

  眨眼之間,殺四人,還讓在場的人看不清楚,這是什麼身手?李別鶴有些慶幸自己跟唐丁交了朋友。

  所以,午飯做好後,李別鶴第一時間就過來喊唐丁吃飯。

  吃飯時,唐丁特意看了一下,這鬼船竟然不知何時飄走了。

  午飯後,遊艇就開始返航。

  兩天後,遊艇終於抵達新加坡。

  船長到碼頭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遊艇去檢修不提,李別鶴一家請唐丁和宗笑顏回家去住幾天。

  唐丁本想拒絕,但是李別鶴態度十分懇切,還說有事要請他幫忙。

  唐丁也就跟著去了。

  其實李別鶴並沒有讓唐丁幫的忙,李別鶴在新加坡這麼多年,尤其是從商這麼多年,對整個新加坡的所有東西都很熟悉,而且人脈也廣。

  李別鶴到達新加坡後,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尋一家有實力的拍賣行,好運作拍賣從幽靈船上得到的珠寶物品。

  「李兄,你要找拍賣行?」唐丁看到李別鶴手中一大摞拍賣行的資料,問道。

  「是啊,這箱子寶貝要儘早變現才行,要不然做公司的啓動資金就是個問題。」李別鶴嘆氣道。

  「怎麼很難選?」

  「是啊,大拍賣行雖然有實力,但是店大欺客,而且佣金比例太高,小拍賣行名氣不夠,吸引不來有實力的主顧。」依照李別鶴自己的主意,是想先讓大小拍賣行都試試,看看誰家的利潤高,但是這也有個問題,就是就算拍賣的物品成交價格高,但是拍賣的物品各不相同,這也不好比較。

  其實李別鶴是個果決的人,但是這箱珠寶裏有唐丁的股份,他賣的是唐丁的東西,所以不得不慎重。

  「我認識一家拍賣行,雖然不算大,不過實力還可以。」

  「哦?快說。」李別鶴對於唐丁有莫名的信任。

  「風和拍賣行。」唐丁對這個名字熟悉至極,因爲他跟行慕柳最終走在一起,跟這拍賣行也有一些關係。

  因爲行慕柳破格招錄唐丁做助理,後來兩人定情前,也是因爲拍賣行的關係去了一趟京都。所以,唐丁對於拍賣行是有感情的。

  「風和?我這裏沒有風和的資料,但是卻有一家拍賣行叫風和鯤鵬,不知道是不是一家?」李別鶴找出這家拍賣行的資料,上面寫著拍賣行的簡介。風和鯤鵬拍賣行的前身就是風和拍賣行,因爲要併購重組的原因,兩家聯姻,組成了新的風和鯤鵬。

  李別鶴拿不準的是唐丁所說的實力不算大,其實風和鯤鵬的實力非常強大,雖然不及佳士得,蘇富比這樣世界聞名的老牌拍賣行有名氣,也不如他們在全球的分公司多,但是有一點風和鯤鵬是不遜於兩者的,那就是每年的總拍賣額。

  風和鯤鵬的總拍賣額已經跟佳士得、蘇富比並駕齊驅了。

  尤其是這兩年,風和鯤鵬已經成爲珠寶拍賣第一拍賣行了,在珠寶拍賣上,風和鯤鵬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

  一開始,風和鯤鵬的拍賣的珠寶主要是鯤鵬珠寶提供的拍品,後來逐漸風和鯤鵬珠寶界第一拍賣行的名氣打出去之後,很多有珠寶拍賣的人,都慕名而來,專門找風和鯤鵬幫助運作,這樣也成就了風和鯤鵬在珠寶界的名氣。

  「對,就是這家。以拍賣珠寶聞名。不過唐兄弟,這風和鯤鵬可不是不算大,它已經是世界聞名的拍賣行了,業務遍及世界各地。」

  聽到李別鶴的話,唐丁很吃驚,他沒想到風和竟然飛速發展,達到了世界級的水準。

  「那好,唐兄弟,你把你這位拍賣行朋友的電話告訴我,我打電話問問他具體情況。」

  唐丁把辛格格的電話就給了李別鶴。

  辛格格現在忙的要命,管理一個多元化發展的集團公司,辛格格忙的連軸轉,恨不得一分鐘掰開兩半。

  現在辛格格的大部分電話,都會由祕書幫接,轉告,她身邊只有一部私人電話,基本都是認識的人和一些最先知道辛格格聯繫方式的老業務上的朋友。

  辛格格的私人電話響起,她很奇怪的看了看,竟然是個越洋電話,自己以前可不認識南洋的人,所以辛格格就沒接。

  不是她閒著沒事不接,而是她實在太忙。

  李別鶴一打就是四五遍,還沒無人接聽,無奈,李別鶴就撂下電話,去吃飯去了。

  吃完午飯,唐丁跟宗笑顏去休息,李別鶴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再一次打了那個電話。

  這次竟然通了。

  唐丁剛準備打坐休息,李別鶴就敲開了唐丁的門,興奮的跟唐丁說道,「唐先生,你竟然認識風和鯤鵬的美女總裁?你知道不知道,我剛剛跟她通電話了。」

  人人都有自己的偶像,或許有的人非要說自己沒有,但是他一定有他敬佩的人,這就相當於偶像。

  李別鶴的偶像就是辛格格。

  李別鶴認爲自己就是商業天才,最起碼在這同一年齡段的人,李別鶴自認爲無敵手。直到李別鶴聽說了辛格格。

  李別鶴掌控了李氏集團,從他掌控李氏集團的七年間,讓李氏集團的總市值翻了五番。

  但是辛格格掌控的鯤鵬集團,在四年前,才剛剛創立,那時候不叫鯤鵬集團,而是叫鯤鵬珠寶。

  辛格格在三四年的時間裏,讓鯤鵬集團從無到有,到現在上市,總資產達到了驚人的千億。

  雖然李氏集團的資產也有上百億,但是這其中的差距,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一個是從無到有,一個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最後這站在巨人肩膀的人,被這個從無到有的人遠遠超過。

  辛格格有總裁的精明幹練,也有女強人的英姿颯爽,更重要的是辛格格還有讓人驚豔的美貌,這些都爲辛格格圈了無數粉。

  這李別鶴就是辛格格的粉絲,仰慕者。

  李別鶴手裏有風和鯤鵬的資料就不足爲奇了,因爲他本人就是辛格格的粉絲。

  剛剛李別鶴打通電話後,完全沒想到會直接打到辛格格的手機上。風和鯤鵬只是鯤鵬集團的一個下屬子公司,而且這個子公司還是完全獨立運營的。所以,李別鶴萬萬沒想到接自己電話的竟然是辛格格。

  「怎麼回事?慢慢說。」唐丁沒見過李別鶴這麼失態過。

  「是這樣,辛總給了我一個超低的佣金折扣,他答應我只收取百分之一的佣金。拍賣行的佣金比例高達百分之二十五,不過我還是拒絕了辛總的這個折扣,因爲這太不符合常理了,我告訴她我可以稍稍給我優惠一點,比如百分之二十或者十五的折扣就行,最後她給了我十五個點的折扣。」

  唐丁聽完李別鶴的話,有些話他沒打斷他,讓他一直說完,最後唐丁才問道,「這個折扣也不至於讓你如此失態吧?」

  唐丁目光如炬,盯在李別鶴眼中。

  李別鶴此刻感覺完全被唐丁看穿了內心所想,所以他趕緊實話實說,「好吧,我說,其實辛格格辛總是我偶像。」

  唐丁沒想到,李別鶴竟然視辛格格爲偶像。

  李別鶴還沒激動完,他的電話又響了,這次李別鶴並沒有激動,而是很快平靜下來,聽完才點點頭,「好吧,你告訴李龍,就說我會準時過去。」

  「什麼事?」唐丁問道。

  「說在老爺子的別墅,有個家族會議,非要讓我參加,而這家族會議在我離職前後,一共開過了三次,但是卻沒一個人叫過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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