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暴雨柔情
接下來的日子,權衡等女就在木屋的附近住了下來,果然沒有了蛇的出入,她們奇怪為何這個男人會如此神奇,連毒蛇也怕他、躲著他?阿蜜依本來想讓她們到屋裡住或是讓希平造一個木屋給她們的,可權衡不領情,寧願露天睡覺,她不要住進木屋,也不要希平幫忙。
林欣和楊婷兩女自然是住定木屋的了,儘管這樣做,權衡很生氣,然而她們已經認定自己是希平的女人,且實際上她們也是希平的女人,所以她們住得心安理得,也吃得心安理得。
權衡等女倒是吃自己的,她們自己去打獵——這在她們並非難事,她們比母老虎還凶,公老虎都不敢近她們,一見到她們就跑,否則就是被吃的命運了。打獵回來,希平用烈陽真刀生火,她們就靠這火生活得還算有滋有味,只是熬多了晨露星霜的,她們也不是很習慣。
希平已經不造船了,他最早造出來的那一片木排,被他托頂到海邊,每次和眾女到海邊進行海浴之時,便真的在木排上和眾女輪流做愛。
權衡等女自然也清楚這些事情,她恨不得把那木排給拆了,後來當然也沒有拆得成,她和其他七女也經常到海邊游泳,可她們總是避開希平等人遠遠的,怕希平看見。
希平也有好幾次想潛過去混水模魚,可阿蜜依說,算了吧!別讓她們太難堪,你想要她們,直接把她們抱到木屋裡,估計她們也不會反抗,權衡也只是看著乾瞪眼罷了。
除了權衡和夢姬,其他的六女分別叫:穆秋、周美靜、米紅燕、藍屏、王棉棉、魯嬈。
這六個女人中,除了穆秋是三十多歲的,其他的幾乎都是二十四五歲左右,魯嬈卻只有二十歲,是眾女中年齡最小的,但身段高挑,看似火爆之極,姿態與神態之間總流露著妖嬈的氣息,和她的名字正好相符。
聽到阿蜜依說了那些話之後,從海邊回來,希平便把米紅燕和魯嬈抱到了木屋。權衡雖抓狂,但那兩個女人卻不聲不響,任由希平抱她們到木屋。
不久,就從木屋裡傳出她們要死要活的哭叫,在外面吃著烤肉的權衡突然把烤肉丟掉,說以後她絕不吃烈陽真刀生的火烤出來的肉……
那就是她發誓在這島上不吃肉啦?眾女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憤慨,但也就是從這天開始,權衡果然不再吃肉,只吃些野果,無論誰勸她,她都聽不下去。
希平把米紅燕和魯嬈抱回木屋睡過後的第三天的晚上,他們遇到來島後的第一場雨,且是暴雨。
阿蜜依看著六女在雨中淋著,喝喊著讓她們進木屋裡躲雨,可六女沒有進來,因為權衡曾經說過絕不進入那木屋——這女人什麼時候都很倔強。
希平赤裸著身體跑了出去,對她喝道:「妳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跟我進來!」
權衡抖著嬌嫩的身體,道:「我不要你管,我死了也不要你管,大老粗,欺負我!」
希平看了看眾女,道:「妳們也要跟著她淋雨?」
眾女無言,算是默認了。
希平長嘆一聲,掉頭回到木屋裡,裡玉就過來幫他擦乾身體,他狂吼一聲,把裡玉壓到葉床上……
暴雨在後半夜停了,沒有星,也沒有月,海島的夜並不平靜,噪動中帶著濃濃的腥鹹之味。
雨停後兩個時辰,木屋外傳來陣陣的噪動,比海的噪動更令屋裡的人清晰可聞。
「小姐,妳怎麼了,妳別嚇我們!」
「小姐,妳的身體好熱……」
「不好了,小姐發燒了。」
木屋裡的人被外面的吵鬧驚醒,從眾女的對話中,屋裡的人知道權衡發燒了,剛才的那場雨雖大,但怎麼能令武功高強的權衡得病呢?
其實權衡得病也很正常,她的武功雖高,可畢竟是嬌生慣養的人兒,加上被希平摧殘,身體一直虛弱,又因了多天沒獲得足夠的營養,心裡的鬱悶,這一場暴雨打下來,她最終病倒了。
燒得昏昏沉沉的,穆秋抱著權衡,慌道:「怎麼辦?偏偏在這時節發燒?」
眾女也慌了,周美靜道:「先把她抬到屋裡吧?」
「可她不是說絕不入屋嗎?」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裡又冷又濕,會讓她沒命的,為了她的性命,我們也只有這樣了。」
穆秋抱起權衡就走向木屋,眾女跟在她的後面,有兩三個女孩也冷得直打抖,雖然她們是習武之人,但這一場雨,再加上這寒夜,夠她們發顫的了。
阿蜜依看見濕淋淋的她們走進來,忙起來招呼她們。
希平也醒了,看見穆秋抱著的權衡,忙起身跑過來,把權衡接在手裡,抱得她緊緊的,然後道:「妳們把乾的衣服拿過來。」
權衡的身體燙得很,希平用乾衣擦乾權衡身上的水,然後又把乾衣給她穿了,反正在這裡,阿蜜依等女也是不著衣服的。
希平道:「穆秋,妳們六個也把濕衣脫了,否則生病就不好,我不佔妳們的便宜就是了。」
他說罷,把權衡放到葉床上,「妳們照顧著她,我出去找些草藥回來。」
眾女莫名其妙:黃希平也會找草藥?
也實在瞧不起人了,怎麼說他希平也是從小採藥采大的——長大之後,又不停地「採花」,對於花花草草的,可是厲害人物也。
希平提著烈陽真刀出去,很快就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大堆草藥,經過一番忙活,終於把一切搞定,權衡的燒雖沒退,也總算穩定了……且也在漸漸地退燒著……
當希平抱著迷糊的權衡再次躺在葉床之時,天已經微亮了,她的身體在生汗,希平知道他的藥物有效了,這出汗,則證明離退燒不遠也。
雨,總是能夠把世間的一些舊痕跡沖洗,而呈現另一番清新。
海的初晨的艷陽,像少女羞紅的圓臉悄悄地露出海面,彷彿是海的女兒在對她的情人,在笑。
木屋裡的人兒睡得死沉,睡在希平懷裡的權衡呢喃了起來,漸漸地清晰、漸漸地把木屋裡其他的人也吵醒。
「大老粗,欺負思思……」
希平大驚:這權衡也自稱思思?
他問道:「她叫思思?」
楊婷道:「我們小姐的小名的確叫思思,怎麼了?」
希平會心一笑,道:「沒什麼,我有個妻子,她也叫思思,我怕我以後會把她們的名字混擾。」
楊婷嗔道:「我也叫婷婷,你會不會把我和歐陽婷婷混擾?」
「不會啦,歐陽挺挺比妳漂亮多了。」
「不理你了。」楊婷聽了很不高興,雖然歐陽婷婷真的比她漂亮,也不用說出來吧?
木屋裡繼續響著權衡的呢喃,她在睡夢中也惱希平的,她道:「黃希平,你不得好死,整天與一堆爛女人混在一起,回到中原……我抄你全族……別以為我做不到,我是當今的公主……母后最疼我了……」
木屋裡的許多人都大受此驚:權衡竟然是公主?
菲沙驚道:「公主?權衡,她是公主?」
希平哂道:「公主有什麼出奇的,我的女人中就有幾個公主。」
穆秋罵道:「混蛋,你的那些公主哪能和我們的公主相提並論?」
「有什麼不能的?我的冰冰也叫蝴蝶公主,她比權衡美麗多了。」希平不服氣地道。
阿蜜依在驚過之後,道:「妳們把這事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權衡她怎麼成了公主?」
穆秋想了想,嘆道:「到了現在這地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除了夢姬,我們都是宮女——」
「那權傾國是什麼人?」菲沙急問道。
穆秋道:「就這名號,妳也應該猜到他是皇上。」
「啊——」阿蜜依道:「洛雄竟然與皇宮有牽連?」
菲沙道:「大地盟本是皇宮一手培養起來,以便壓制武林的。皇宮不便插手民間武林之事,但又怕武林生事,對他們的統治不利,所以找到了大地盟,作為監視武林一舉一動的眼睛。」
穆秋道:「我們這趟出來,也沒想過干涉武林事務。皇上只想出來逛逛,順便把聖火刀取回來。這是皇朝之刀,是波斯進貢的,已經失去近百年了,在最近被大總管發現,皇上便決定取回。」
希平疑問道:「大總管?」
「就是羅松,他是太監總管。」
希平笑道:「怪不得妳們都還是處女,原來遇見的是太監,哈哈……」
「你笑什麼?我們也不是他的小妾,只是協助他罷了。歸根結底,我們是皇上的女人,可皇上的女人多得用不完,我們也是有名無實,皇上根本沒空理我們。」
「沒空理妳們,卻有空理我的美美?」
穆秋的雙眼瞪著希平,道:「皇上沒有碰美美……皇上是何等身分的人,會跟你搶女人?美美雖是他一早就定下來的,可到了皇宮,皇上知道美美不是處子,雖然有些生氣,卻沒碰美美。皇上是有潔癖的人,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他向來不碰。憑他那樣的男人,要哪個女人不成,何必要去搶別的男人碰過的?」
「嘿嘿……」希平只是傻笑,可眾女從他的傻笑中,看出他的開心。
穆秋道:「我現在不放心的就是皇上,洛雄是個有野心的人,我怕洛雄會對皇上不利。」
阿蜜依也道:「憑洛雄那種人,的確有這個可能,他什麼缺德事也做的出來。」
「就是。」希平嚷嚷道:「洛狗雄這傢伙無緣無故地要陷害我,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打得不成人形的。」
阿蜜依道:「洛雄要害你,是因為你長得像嘯天。」
希平的眼睛神芒一閃,道:「阿蜜依,我突然想聽聽林嘯天的故事,妳能不能說說?」
阿蜜依想了好一會,幽幽道:「好吧!我給你們說說。」
「我和林嘯天的認識,是從我救了他的那刻開始的。他那時是被明月峰的夢情率武林正道追殺,受傷潛逃而來,傷好之後,他就離開了我,從此我就沒有見過他。」
「直到他重現江湖之時,也就是他要澄清事實之時,武林四大家全體而出,他就在那一戰中被蒙臉蒙頭的人救走,一直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在我和林嘯天之前,很多人以為林嘯天相遇最早的是洛幽兒,其實在我和幽兒之前,他早就和夢情相遇了。」
「他們的相遇很美,是在一條小河旁。那時的夢情並沒有蒙臉,林嘯天剛從山洞裡出來沒多久,就遇見了夢情,那時他和她都沒有說話,只是相互之間雙眼的凝視,已注定了兩人的感情。林嘯天的一生,沒有愛過其他的女人,只愛著夢情。」
「據我所知,林嘯天找夢情決鬥之後,不分勝負。在那三個月裡,我猜他一直與夢情相處。可奇怪的是,就在那段時間,江湖中傳出武林四大家的家主死於血魔之爪。他或許是為了澄清事實,再出江湖……」
「這些事,知道的人很少,我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洛幽兒知道一點,洛雄更是清楚。洛雄對夢情情有獨鍾,可惜得不到夢情,因此他恨林嘯天,他非殺林嘯天不可,但他沒有能力,所以借助他人之手,他坐收漁翁之利。」
「後來經過我從各方面進行查證,當年殺害武林四大家三大家主的『血魔』,竟然就是洛雄本人。大地盟的武學很雜,懂得許多門派的武學,當然也懂得血煞門的武學,洛雄的血爪雖不是正宗的血煞爪,但他輔以其他的武學以及本身的武學修為,喬裝成林嘯天的樣子,把武林四大家的家主逐個擊殺,並且故意讓各家的弟子看見。所以,武林四大家一致認定,他們的祖輩是被血魔殺死的,真是可笑。」
「幽兒也知道她的大哥盡一切的可能陷害林嘯天,因此,總不肯原諒這個如兄似父的大哥……」
「我是一直不相信林嘯天會是那種做事不認的人,他和血煞真君一樣,都是血性之人,若是他做的,他絕不會否認的。而他否認,則證明不是他做的。於是,我就明查暗訪,在這二十年裡,我每年都要暗中來中原一兩次,也暗裡見過幾次幽兒,慢慢地,事實的真相便出來了。」
「幽兒只知道洛雄要害林嘯天,卻不知道洛雄因何要害林嘯天。洛雄一直鍾情夢情,卻意外地知道夢情與林嘯天的結合,無論從哪方面去考慮,他都必然要除去林嘯天,更何況林嘯天親手殺了他的父親洛雲?當年的武林人都知道,四大武林世家的家主和洛雲,在與林嘯天決鬥之時,是暗中進行的生死決鬥。可就在林嘯天打敗這四個人,殺死洛雲之時,武林正道得到消息前來,這傳出消息的人也是洛雄。他一直都是一個陰險的小人……武林中人卻把他當成大英雄,這真是可笑。」
阿蜜依幽然長嘆,道:「事情就是如此了,我這次前往中原,就是想揭穿洛雄的真面目,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唉!其實,看現在的情勢,即使我說了,也沒有幾個人相信,我也就乾脆不說了。」
希平道:「我還以為妳會說說妳和林嘯天的浪漫情事哩!」
「我和他沒有什麼浪漫可言,歸根結底,我只是一味的單戀罷了,你長得雖和林嘯天相像,但他和你卻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專情如石,你濫情無度。」
「喲喲,阿蜜依,妳怎麼可以這麼說?若非我好心,妳現在還是處女哩,妳得感謝我!」
阿蜜依甜蜜地笑了,道:「我的確應該感謝你,因為你讓我知道做一個女人真的很幸福,哪怕你濫情,我也願意做你無數妻子中的一個。」
「我們也是。」裡玉和明玉異口同聲道。
希平笑笑,道:「不知我懷裡的公主願不願意做我的妻子呢?」
「等她醒來,你問她就好。」
權衡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呢?
「為什麼……我會睡在你懷裡?」權衡醒來之後,微微一掙扎,就問。
希平醒來,只見眾女已經出去了,只剩下他和權衡,他道:「昨晚妳發燒了,我把妳抱了回來。」
「誰要你假好心了?啊——我的衣服怎麼換了?」權衡大驚而叫。
希平笑道:「是我幫妳換的,妳的衣服都濕了。」
權衡惱羞地道:「誰要你幫我換?」
希平在她氣嘟嘟的臉蛋上吻了一下,道:「我喜歡幫妳換,順便看看妳的身體。」
「我這身衣服是誰的?」
「楊婷的。」
權衡道:「她不穿?」
「她穿著底褲就出去玩了,這裡又沒有其他的人,除了我,都是女人,怕什麼?嘻嘻,權衡,妳沒穿底褲耶!」
權衡罵道:「你無恥,放開我,我不要你抱。」
希平柔聲道:「以後妳們睡到我這屋裡好不好?」
權衡想也不想,就道:「我絕不睡在你的屋裡。」
「那,我幫妳們再造一間木屋?」
權衡還是拒絕道:「不要你那麼費心。」
「妳這牛脾氣,就不能改改?」希平提高了聲量,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權衡在他懷裡扭動了幾下,低聲道:「你放開我,我討厭你。」
希平忽然翻身把她壓住,她慌亂地盯著希平,希平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強姦妳?」
權衡瞪了他一會,張嘴就道:「隨便。」
「我要妳爬不出這間木屋!」希平憤憤地說著,張嘴就吻向她乾燥的唇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