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江湖夢(全集) 作者:陳苦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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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_1688 2006-12-6 22:52:4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6 675248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1:06
第七章 秋寄芳心

希平從大地盟出來,發覺四大家的人都在等他。

那些武林人士正對著四大家的人指手畫腳,希平就知道沒有找到權傾國和梁麗瓊——這本是意料中之事,如果這兩個人在大地盟,洛天哪有那麼容易讓他們搜?

洛天道:「黃希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

希平心頭一驚,笑道:「喲,天哥哥,你要什麼解釋呀?」他以最肉麻的聲調說了出來,眾人聽得起雞皮,他還不罷休,繼續道:「對不起啦,都是人家不好。天哥哥,你原諒人家好嗎?」

變態——在場的人都覺得這黃希平不但無恥,且是絕對變態。

「黃希平,你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沒事請儘快離開大地盟!」洛天保持基本的風度和禮貌,冷冷的說道。

旁邊的武林人都覺得他有大將風範,胸襟廣闊,不愧是大地盟的少主!

希平看了看羅美美和唐思,道:「妳們說吧!」

唐思道:「走吧!若三天之內,我見不到人,再回來之時,必血洗大地盟。美美,我們回去。」

接著,四大家的人便退出了大地盟,希平走在最後面,他出到門外時,看見了守在門外的水潔秋,她現在比在嘉陵鎮時還要憔悴,但這憔悴仍然掩蓋不了她那艷妖絕世的臉龐,她的雙眼在黯然中仍然散發著天生的誘惑。

她的身旁,站著水仙和杜鵑,估計是兩女出來時,見到她們的小姐,就停下來陪她了。

「你們先回去!」希平交代了一聲,折了個方向,走到水潔秋面前,輕聲道:「妳在等我?」

水潔秋道:「你陪我走走好嗎?」

希平牽住她的手,道:「妳要去哪裡,我都陪妳。」

「謝謝。」水潔秋有點硬咽地道:「妳們兩個也一起跟來吧!這些日子我很寂寞,爹娘已經回仙緣谷了,卻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我不知道找誰說話。」

從上次玉蛇門與地獄門聯手打擊大地盟之後,洛雄果然以長輩的身分說了一通水天長夫婦,水天長心裡不痛快,但洛雄又是他妻子的大哥,他只好認了。沒過幾天,他就離開了大地盟,本來他是想連同水潔秋也帶走的,只是女兒已經許配給洛天,而兩家本來是親戚,於是便讓水潔秋留了下來。

他們夫婦想,水潔秋也許會捨不得離開她的表哥吧?然而他們錯了,他們沒有瞭解他們的女兒——水潔秋,已經不再是當年跟著洛天屁股轉的小女孩了。

水潔秋把手兒讓希平的大手握著,無目的地走了許久。在此過程中,她一直沉默,希平也不說話,水仙兩女就更加不會說了。

「我是洛天的未婚妻,你一點也不怕嗎?」水潔秋終於打破沉默。

希平笑道:「他老爹的小妾我都搶了,我還怕他小子?咳,開玩笑的啦!我見妳越來越不開心了,臉上也沒有以前燦爛的笑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最初見到妳的時候,妳是很活潑可愛的,不是嗎?」

「你說我那時可愛,為何你那個時候不理我?」水潔秋怨言道。

希平放開她的手,伸手摟住她的蠻腰,把她的嬌體摟靠在他的臂彎,道:「看來妳記錯了,妳的初吻是我的,我教會妳怎麼樣接吻,怎麼能說我不理妳了?妳除了和我之外,還和誰接吻過?」

水潔秋道:「沒有。」

「洛天那傢伙沒吻過妳?」

水潔秋道:「我不給他吻。」

希平笑道:「妳這樣做好像不對耶,他是妳的未婚夫,妳卻不讓他吻妳?」

「其實,他也很少接近我,他總是有好多事要忙。雖然同在大地盟裡,我與他卻很少碰面。心哥一天到晚地往外跑,四處拈花惹草的,我知道他是不想待在大地盟。從嘉陵鎮回來後,心哥極不喜歡大地盟的人,若非爹讓他留在大地盟照顧我,他早就離開龍城了。」

杜鵑道:「小姐,沒人陪妳,為什麼妳不來找我們?我和水仙什麼時候都願意陪小姐的。」

水潔秋那嫵媚的春眸泛起晶瑩的淚光,她感激地看了看杜鵑,道:「我知道妳們對我好,可妳們那邊,我不好去。」

「潔秋,我想認真地問妳一個問題。」希平突然停下來,凝視著水潔秋。

水潔秋仰起臉,淚眼同樣凝視著他,兩顆淚珠劃過她的眼角,滾落下來……

希平舉起右手,擦拭著她的淚,道:「在妳的心裡,妳愛的是誰?」

「我……」

「不要緊張,如果讓妳為難,就不要回答了。」

水潔秋垂下臉,細聲道:「我不知道……也許我還小,根本不懂得愛,我原以為我愛表哥,可是……那也許只是我小時候的天真。你,你能給我一些時間嗎?等我決定了,我再回答你。」

希平淡淡地一笑,拉扯著他臉上的傷痕,在三女的眼裡,依然是柔情萬千。

「妳來找我的時候,我讓妳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吧!妳不是小女孩了,很多事要自己作主的。潔秋,相信我,妳已經長大了,妳會是一個完整的女人的。我以我的生命來保證,妳在我的生命中,不只是好看的花瓶!」

水潔秋的臉微紅,她含淚的雙眼露出一絲笑意,這臉上的紅暈把她原來的暗淡替代了,令她的絕世美臉再度閃爍她那天然的風騷,哪怕僅僅是若有若無的一笑,也展現了她驚人的嫵媚!

她道:「我回大地盟了。」

「嗯,要不要我們送妳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的。今天我很開心,我想回仙緣谷一趟,讓爹娘把婚退了。自從訂婚以來,我發覺心裡多了一塊巨石,像一座山一樣壓著我。我找過幾次阿姨,她的屋裡都是你的畫像,我以前沒有問她,待會我去找她談談心。」

她對希平盈盈一笑,轉身離去了。

希平見她走遠,分別摟住水仙和杜鵑,道:「妳們兩個想不想和我談心?」

兩女雀躍道:「想呀!」

「晚上脫光衣服,我們就慢慢談。」說罷,希平當街大笑,招來白眼無數。

水潔秋在她的房門前,見到了洛天。

「表哥,你有事找我?」水潔秋走近,驚疑地問道。

洛天笑道:「嗯,我們進屋裡說。」

兩人隨後進屋,將門虛掩了。

洛天道:「潔秋,剛才妳和黃希平出去了?」

水潔秋點點頭,道:「我很悶,讓他陪我走走。」

洛天愧疚地道:「都怪我不好,整天忙著武林的事,沒時間陪妳。」

水潔秋道:「表哥是做大事的人,是武林中的大英雄,忙些是應該的。」

洛天笑笑,道:「潔秋,以後悶了,就和我說,妳我畢竟是未婚夫婦,妳若和其他男人走在一塊,別人會說閒話的,雖然我知道妳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水潔秋是什麼人,洛天自然清楚——哪個女人都能紅杏出牆,就她水潔秋沒那個資格。

「表哥,你和我結婚,到底是為什麼?」

洛天笑道:「傻瓜,當然是因為表哥愛妳。」

水潔秋道:「是這樣嗎?」

「難道妳不相信表哥?」

「我相信表哥,可是,我總覺得這樣對不起你。」

「為什麼這樣說?」

水潔秋垂頭道:「我的心裡總想著別的男人,而且我根本就不能人道,你也不會介意嗎?」

「黃希平是吧?我知道,他的確是少見的美男,任何女人見了他都不免心動。可是,潔秋,妳要明白,像他那種無恥的男人,是不值得妳對他傾心的……」

「表哥,不要說了。」水潔秋打斷他的話,「如果我要退婚,你會惱我嗎?」

「什麼?潔秋,妳要退婚?」

水潔秋直視著洛天,道:「嗯,我這段日子想了好多。我覺得當初以為自己喜歡的是表哥,其實只是執著小時候的承諾罷了。我知道這樣說,會令表哥難堪,只是我不能再欺騙自己了。我現在……真的很不快樂!表哥,求你放過我吧!」

「不行!這豈非是讓天下人笑話?」

水潔秋吃了一驚,沒料到洛天會發怒,怯怯地道:「表哥,你不疼潔秋了?」

洛天平靜下來,語重心長地道:「潔秋,正因為我疼妳,所以才要娶妳為妻啊!」

水潔秋沉默,無力地坐倒在床沿上。

洛天看著她許久,才嘆息道:「潔秋,如果妳一定要這麼做的話,我也可以答應妳,但妳要替表哥做一件事。」

水潔秋驚喜地抬臉,道:「表哥,你說,我什麼都答應你。」

洛天道:「妳今晚去找黃希平,如果他能夠讓妳成為真正的女人,我們的婚約,也就在他進入妳的那一瞬間,作廢!」

「表哥,這根本不可能!」水潔秋驚怒地道。

「那妳應該知道,退婚也是不可能的。除了今晚,妳以後都不得接近黃希平!」洛天臉爆怒色,轉身走了出去。

水潔秋驚訝地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心中一陣驚怕,她突然不瞭解她這個所謂的表哥了。


希平怎麼也想不到芳兒會來找他,這個浪無心的女人,糊里糊塗地與他有了一腿,浪無心把以前的那些女人全部拋棄了,就是甩不掉這個。

對於浪無心來說,的確有幾個女人知道他在某天夜裡找別的男人代勞了,可這些女人此時都加入了明月峰——除了絲嫫。

芳兒並非絕美,可浪無心畢竟捨不得她——若是浪無心無意留她在身邊,無論她怎麼威脅,浪無心也會毫不留情地把她從身邊趕離。

芳兒出身青樓,從小就學過各種伺候男人的方法,她的媚術自然無法及得上仙緣谷的女人以及一些天賦異稟的女人,但是,她的體貼以及柔順,在任何時候都替男人想,任何時候都盡她的能力討好男人,這是其他女人不及的。

人說,女人需要哄,其實男人也是需要哄的。特別是像浪無心這種風流慣的人,很多時候,他的心都很孤獨,而芳兒恰恰是他孤獨苦悶時最好的伴侶;她平時很少說話,只有當她覺得浪無心需要她說話的時候,她才會盡心地哄他,她也不管他在外面如何地風流,但每當他回到她身邊的時候,她都一心地相伴著。

也許,男人都會有點牽掛──芳兒,就是浪無心在空虛之時回望的那一個女人吧!

浪無心有很多女人,且不停地找尋新女人,同時拋棄舊的女人。他似乎從來沒有為哪個女人心動過,夢香或許是他最為想得到的一個女人。但,不論是夢香,還是其他的女人,都是與芳兒有所不同的。

芳兒,是他默許長留在他身邊的,唯一的女人!

然而此刻,這個女人卻找上了希平……

「可否借一步說話?」芳兒仰首看著希平,這個男人,在未知的黑暗裡,曾經一度進入她的體內,給予她難以形容的快樂,那是她的人生中,最滿足的一次。

希平放開兩女,道:「快到大宅門了,妳們自己回去。」

兩女很識趣地離開了。

希平道:「說吧!」

芳兒道:「我想清楚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希平心中一驚:她知道是老子幹的?

他道:「浪無心告訴妳的?」

「不是。」

「妳很聰明,當晚就知道進入妳的不是浪無心,可是,如果浪無心不告訴妳,妳怎麼會知道是我?那件事,就只有我和他心知肚明。」

芳兒道:「雨紗說的。」

「雨紗?」希平想起那個嬌美靈敏的小女孩,笑道:「嗯,她說我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與眾不同的。怪不得我回來之時,看見那六個女孩的眼神都怪怪的,絲嫫好像還有點惱我,可她們怎麼不跟我說?」

芳兒道:「你剛回來,她們不想煩你吧!」

希平笑笑,道:「那妳打算怎麼煩我?」

芳兒嘆道:「既然是無心之錯,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希平……你,能否再陪我一次?」

希平先是一驚,接著猶豫道:「這樣不好吧!浪無心那傢伙,我現在不怎麼討厭他了,妳是他的女人,我有點難下手。」

「若我真是他的女人,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惜他的女人無限多,且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他趕走……」

「好吧!我給妳一次明白的。」

芳兒歡喜地道:「我已經提前在客棧訂好房間了。」

原來她早就知道黃色狼抵擋不住她的獻身——希平忽然覺得自己做人好失敗。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1:07
第八章 九陽雪鯨

「和我作愛,這是我的第一個請求。」

水潔秋找上希平的時候,是個平靜的傍晚,但她的這句話,卻像一顆炸彈一樣,在大宅門裡爆開了。很多人都清楚水潔秋乃雪鯨之身,按照華小波的說法,和這種女人作愛,男女兩方都會死得很難看——做鬼雖然是很風流,卻絕不是風光的。

華小波和華小倩堅決不允許希平答應水潔秋這個桃色請求,其他的人見他們兩姐弟如此緊張,也不准希平風流了。希平說,他什麼請求都能拒絕,就是這樣的請求他實在無法拒絕,他說他乃色狼一匹,憑什麼要他拒絕一個絕頂美人兒的邀請?

他要了一個房間,在關門前的那刻,他對跟在後面嘰喳的眾人說,我不是那麼輕易死的,如果和女人做一次愛就會死人,那我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他對眾人笑,那笑裡充滿著無比的自信,華小波忽然說:我相信姐夫的九陽重體是戰無不勝的。

當屋裡只剩下希平和水潔秋,水潔秋安靜地坐在床沿。

希平道:「妳想好了?」

水潔秋道:「洛天說,我只能在今晚找你,若我成了真正的女人,則我和他的婚約,便在你進入我的那一瞬間解除。」

「什麼?」

水潔秋不敢看希平,低著臉繼續道:「我不想把我們之間的任何事當成一種交易,我也知道如果你進入我的體內,或許我們兩個都會死去。所以我不想把感情牽扯在其中,我只提出我的請求,你卻只是完成你的承諾。當這一切過去,我和洛天之間的婚約就作廢,那時,我給你,我純潔的感情。」

「我的名字叫潔秋,是一種矛盾的存在。秋,所代表的是成熟,它本身不能說純潔,就像我這個人,在別人的眼裡,我都是嫵媚風騷,可真實的我,誰能說不純潔呢?如果沒遇上你,我會繼續保持我的純潔,直至老死。你是我深愛的男人,我爹娘說,只有我愛的男人能夠令我的純潔融化。」

希平聽她說完,也坐到她的身旁,柔聲道:「玉石般的純潔,桃花似的風騷,妳的確是少見的女人,像妳這種女人,世上應該只有妳一個。」

水潔秋抬起臉,帶著歉意的笑,道:「像你這種男人,世上也是少見的。」

「我們如果死了,洛天就會說,像我們這種人本來就不該活在世上,是吧?」

水潔秋道:「我不明白為何他那麼恨你……」

希平笑道:「不說他,說起他,我就想揍人。潔秋,妳和幽兒談得如何了?」

「阿姨說,她只想替你生孩子,其他的事,她不管了。她讓潔秋告訴你,從你進入她生命的那刻起,你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沒得選擇,也不想去選擇。」

「嗯,我明白了,但是,我在等待。」

「你對不起阿姨,你沒權等待的,你欠我阿姨的,你總要還。」

希平笑道:「妳說得對,從妳這句話,我知道妳的確是長大了,就讓我把妳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吧!潔秋姐姐,是讓我撕衣服,還是妳自己脫?」

水潔秋緊張地道:「粗人,我自己來,絕不許你再撕我的衣服。」

「呵呵……」希平笑了,無論如何,水潔秋似乎已經走出沉鬱的心境,彷彿又回到了他初遇她時的心態,那時她或許只是個傲慢的、調皮的十五歲小女孩,可她卻有著驚世的美艷和妖冶。

她像孩子一樣的純潔,又像是蕩婦一般的風騷。


「姐姐,剛才妳為何那麼激動?」抱月和夢香回到寢室時,抱月對於剛才夢香憤而指責希平,且堅決反對希平和水潔秋相好之事,她不明白,夢香什麼時候開始緊張希平了?

夢香道:「我是看不過去了,那傢伙那麼多女人了,還不懂收斂,去到哪裡都收購一堆女人回來,這也罷了,現在竟然色到連命都不顧了。」

抱月道:「也許華小波說的是錯的,也許他不會死呢?」

夢香道:「華小波雖然經常說謊,可華小倩應該不會說謊吧?」

抱月道:「也難說,女人都是最會說謊的哩!」

「妳……這是在氣我?」

抱月笑道:「沒有啦,姐姐,我說的是實話,比如妳嘴裡說很恨希平,可妳從風嘯洞出來後,妳流了眼淚。我想,妳的眼淚不是一個謊,而是一個真實。」

夢香道:「那裡風太大,我的眼睛是被吹著的。」

抱月驚道:「妳是說風嘯洞裡風大?姐姐,我發覺妳從頭到尾都在說謊。師傅已經說過了,他是我們的乾大哥耶,即使妳不喜歡他,也不要損他哩!」

夢香道:「我哪有損他了?師傅寵著他,我什麼話也不說。他倒好,把六個女人全往我身上推。」

「姐姐,那是浪無心的女人,不是他的。」

「抱月,那絲嫫已經懷孕了,妳敢說不是他的?」

抱月道:「姐姐,我和那六個女孩談過,她們雖然很驚訝,但並不恨希平。」

夢香道:「入了我明月峰,沒有我的同意,她們也別想嫁給黃希平。那傢伙為何總要不停地收納女人?」

抱月道:「可能是那些女人喜歡他,他不能叫她們傷心失望吧!」

夢香瞪了一眼抱月,道:「這樣的男人,妳還愛他?」

抱月幽幽道:「我不管他這些,我想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我心裡只有他,但是姐姐不允許……」

夢香嘆道:「抱月,我們以前的約定作廢吧!」

抱月道:「姐姐難道就不能和我同時嫁給希平?」

「那是不可能的!」

抱月被夢香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一跳,接著道:「姐姐,歐陽婷婷和水潔秋真美,聽四狗他們說,再加上那個千葉蓓,這三個女的可以和姐姐並稱為武林四大美女哩,可她們都愛上了希平,我不相信姐姐對他沒有一絲感情的。我發覺,姐姐對著他的時候,都很反常、很特別。姐姐不是情緒容易波動的人,絕大多時候,妳給人的都是一種如夢似的飄渺和平靜,只有在希平面前,妳才會有其他的情緒。據我所知,希平是唯一吻過姐姐的男人,而妳,並沒有為此生氣。」

「妳怎麼知道我不生氣?」夢香有些生氣了,竟然說黃色魔是她唯一的接吻對象?但是,事實也的確如此。每次想到希平的吻,她的心都不自覺跳動加速……

抱月小心地道:「我是覺得,姐姐根本就不會生氣。姐姐也是會做夢的,妳以前說我做夢的時候也喊著他的名字,可妳是否知道,妳做夢的時候喊著誰了?」

夢香那雙幻夢般的雙眼忽地慌張,她道:「我喊誰?」

抱月笑了笑,投入她的懷裡,嘴兒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我說了,妳可不要罵我啊?妳常常在夢裡這樣說,『混蛋,吻我……又說以後不吻我……我才不稀罕……你才不是我大哥……香香不要什麼大哥……』,妳在夢裡說話斷斷續續的,說得也不大清楚,但是,說多了,我就知道這每次都要重複的,自從妳上次和他在屋裡打了架之後,妳做夢的時候就喊起他的名字了。」

夢香嬌嗔道:「以後不准妳跟我睡,妳愛跟誰睡,就去跟誰好了,討厭。」

抱月歡呼道:「姐姐,妳撒嬌啦,還臉紅哩!我很少見妳這樣子的,好美,哪怕有什麼四大美女,姐姐也是最美的。」


赤裸的兩人相互地凝望著,水潔秋拘謹地坐在床上。豐滿而柔滑的潔白嬌體,像水晶所雕塑的女體,迷人在它的光潔透徹。在她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一根汗毛——除了她的秀髮之外,她的其他地方,也根本沒有生長發毛。

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女孩,或許有著童真未泯的心,卻有著成熟的女體,以及揮不去的媚態。她的身體是近乎完美的,雙峰挺拔而圓碩,修長的玉腿以及柔細的腰身,恍似最精緻的手工雕刻的玉人。

希平的眼睛專注於她胯間那光潔如玉的私處,那兩扇永不開啟的門,今日會否為他蓬門漸開呢?

雪鯨之女,只有在她心愛的男人的撫摸挑逗下,才會初開蓬門的。

水潔秋愛不愛他,就看她為不為他敞開紅門了……

她也傻傻地盯著希平的裸體,她以前看過的,那是趨近完美的男體,此刻卻多了許多傷痕,她忽然覺得,這傷痕,令他增添了許多視覺上的野性美——他本來是一頭野獸,許多時候,野性是他最令女人動心的元素。

「妳確定這不是一場賭博?」

水潔秋道:「也許這還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我的命運。」

「我把我的命也交給妳好了。」希平淡然一笑,華小波姐弟雖把雪鯨之身說得那麼恐怖,但他卻是不怕的,他從來不相信,做那事,也會死人。瞧這世界,哪還那麼多人喜歡做呢?

他碰觸到水潔秋時,她的嬌柔身軀微微地顫抖,她很柔順地躺了下去,雙眼滿含羞意地看著他,這雙眼睛含著某種深情,也洋溢著熱情的期待。

她的眼睛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她的身體也漸漸地升溫……

希平壓在她的肉體上,笑道:「不要緊張,來親一個!」

水潔秋閉上了雙眼,他就照著她的紅唇吻了下去。

水潔秋與人不同的是,當他吻在她的唇時,會從她的嘴裡傳出一種迷人的芬芳,那是她天生的香味兒。

他迷戀在和她的熱吻裡,經過希平多次的調教,她已經不是當初那不會接吻的女孩了,她的丁香像蛇一樣纏著他的舌,給予他最溫柔的刺激。

希平的手悄悄地放到她光潔的私處,那裡滑嫩無比,透著絲絲的涼意,他的魔爪不停地撫捏著,手指不能進入她的裡面,只能在她緊閉的陰唇表面撫捏,感覺像在撫摸滑溜溜的玉石表面。

水潔秋的呼吸變得急速,希平知道她已經動情,這是和她上次的賭不同的,上次不管他怎麼弄,她的吸呼也不像這般的喘急,在她的心裡,此時的確為他藏著強烈的感情,這種感情通過她的呼吸撲到他的臉上,通過她的心跳節奏震動著他的心……

他的陽具暴怒而起,硬挺地頂在她的腿內側,他爬了下來。水潔秋的唇紅潤透濕,她睜開了雙眼,眼裡滿含春意與不捨,似乎還想與希平繼續吻下去,可希平已經吻在她的頸項,接著是她的胸脯、小腹……一直吻到她的三角地帶,盯著她的雪鯨之陰,從外形的漂亮程度,水潔秋的外陰無疑是最令人喜愛的。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私處從原來的涼徹變得有些溫熱了,她呻吟道:「希平,我覺得……我那裡好像要軟化了,我身體很熱,那裡是不是也熱了?」

希平笑道:「妳自己摸摸看!」

他拉她的手下來,她剛碰到自己的地方,立即驚叫,縮手回來,「我……真的熱了,這是在我身上從未有過的啊!難道我真的愛上你了?」

「傻瓜,妳當然愛我,否則哪會見面沒多久便要求我吻妳,還要求和我作愛?」

「那不同哩……噢,不……摸得有點感覺了,以前我摸的時候是沒感覺的。」

希平驚道:「什麼?妳自摸?」

水潔秋無地自容了,羞道:「我的身體,我當然有時候會摸摸的,以前也摸過水仙和杜鵑的,她們的都與我不同,她們的軟軟的,我的卻硬硬的。我娘說,如果經過了第一次,我的也會和正常女人一樣的。」

「這麼神奇?」

水潔秋嗔惱道:「你不相信就算了,我又不要你一定相信。現在你高興了吧!我在為你發情了,娘說,只有我發情,我的那裡才會變得和正常女人一樣哩!好羞人,不和你說了。」

「有什麼羞人的?我們都要做那種事了,妳還羞哩?嗯呀!讓我吻吻妳可愛的那裡。」希平逗著她,趴爬在她的雙腿之間,俯首吻舔著她的私處,她的私處的確在漸漸地軟化,一絲絲的液體從她的細縫裡滲出,也許就是這些溫熱的液體令她的表面開始軟化的。

水潔秋被他吻得更是情動,腰部微微扭動,雙腿也開始打顫,雙手抱著希平的頭,嘴裡呻吟,「喔喔……要拉尿了嗎?你不要吻我了,我好癢呀!想尿……」

「那就尿出來吧!哈哈!」

「你好壞啦!」水潔秋嗔道。

希平道:「妳也不是一樣?小色女!」

「哇,你竟然敢說我,早知我不來了!」

「來了就沒有退路了。」說話的同時,希平的舌頭已經在她的私處上吻舔,忽然,他的舌頭把她的肉縫擠壓了下去,一驚而抬臉。

水潔秋問道:「怎麼了?」

希平道:「潔秋,妳那裡已經軟了,很柔,很濕……」

「是嗎?我看看!」她伸手到她的私處,摸捏著,突然,她把她的中指插入蜜穴裡,然後傻傻地盯著希平,道:「真……真的可以了……我是個正常的女人了……嗚嗚……我再也不是怪物了。」

希平一愣,想不到她會激動得哭泣,他道:「別哭啦,妳本來就是女人,且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

「是嗎?你不要吻我那裡了,我快受不了了耶!」

「我偏要吻!」

希平立即又埋頭下去苦幹,水潔秋漸漸迷茫。由於她的動情,體內騷動的元素開始爆發,無限的情慾從她體內爆發。她乃極陰之體,這種情慾呈現一種寒性的根質,與她私處的溫熱構成強烈的對比,她體內的寒流越多,則她的蜜穴便越燙熱、軟化得更快。

希平的舌頭終於可以滑入她濕熱的蜜縫裡,他抬起臉,雙手按在她的蜜戶,把這包得緊緊的白玉之戶扳開,裡面竟是最嫩的紅潤之色,她的嫩紅的肉之上泛流著晶瑩的液汁。

此時,水潔秋呻吟道:「希平,你在幹什麼,我那裡有點疼……啊!我被你弄疼了……」

「還沒進去,妳就說疼了?」他埋頭下去,嘴壓在她的蜜道口,那濕熱的舌頭勁舔著她的嫩肉。

水潔秋頭腦一熱,雙手壓著他的頭,感覺到體內的衝動被他的舌頭磨擦得更激烈,一股暖流從她的體內湧出,她驚呼道:「不……要出來了……我受不了啊!希平……我快爆了……」

她感到身體要在一瞬間爆破,寒根之性被引發卻無處發洩,充脹著她的身體,不能外洩出去,除了私處,她的其他部分開始感到冷了,她顫著聲音道:「希平,我快不行了,你進來好嗎?我娘說過,如果我的情慾被引動,不能與男人行瘋狂交合,我會死的……我不想死,我……好愛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我爹說,九陽重體之人是極陽之人,極有可能解開我的雪鯨之禁,我……是不會害你的。」

希平也知道如果不進去導引並消除她的寒流,則她必死無疑,他已經感到她身體的變化了,他猛的爬了上來,道:「對不起,潔秋,我這次不能溫柔了,可能會很痛,妳那裡好小的,妳忍一忍,我進來了,喝!」

他大喝一聲,手提著堅硬無比的陽物,把陽物縮到最小的程度,頂挺在水潔秋光潔濕潤的細縫,臀部沉壓前挺,沒有一絲絲的猶豫,陽物強硬地擠入她的細縫,直捅入她緊狹無比的燙熱的濕潤裡……

「啊……痛……」

水潔秋悲叫出來,希平的陽物像刀一樣分開她兩腿之間的緊夾,那燙熱的肉棍狠猛的刺破她的處女膜。

沉重的沖激,磨擦著她那從未展露過的嫩肉,所有的刺激,從她的肉壁傳遍她的神經,令她體內的陰之流在瞬間爆發,企圖尋求一個洩口。因了陽氣的突入,她的陰氣自動迎接而上,希平的陽根彷彿造就了一個強大的磁場,把她的陰之流全部吸引過來,這強大無比的根性寒流,透過他的陽物,洶湧而至!

強大的陰氣衝入他的身體,令他突然打了一個寒顫,身體在瞬間近乎僵硬,無法再繼續動作,而水潔秋卻因為痛苦與陰寒根性的爆發,痛苦得暈了過去,只是,她體內的陰氣仍然源源不斷地傳到僵直的希平的身體裡。

寒流侵入體內,在瞬間占了優勢,即使希平天生的九陽之脈氣也無法抵抗,然而,他的「天地心經」卻在受到這種突然的衝擊時自動運轉,天陽地陰之氣滲透全身,透過他的陽物,與水潔秋的天陰之氣連結,在兩人的體內周轉,以圖達到調和她的無限陰寒……

希平的身體漸漸地發出紅色的光芒,強大的九陽之氣被水潔秋的天陰之氣逼出體外,火焰般的紅光把兩人的身體罩過。半刻鐘之後,紅光漸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瑩白的光華,如同夜晚裡幽潔的月之光。

他終於承受住了水潔秋的雪鯨之陰,把這陰性的侵入抵抗住了,九陽之氣重回體內,天陽之氣源源不絕地逼入水潔秋的嬌體,調和她體內的天陰,天地心經終於在兩人的體內沒有阻礙地自動運轉,達到一種水乳交融的地步。

希平僵硬的身體也漸漸地軟化,他凍結的呼吸恢復正常,在水潔秋的額頭之上,滲出一絲絲香汗……

「撲」的一聲,希平無力地倒在水潔秋的肉體上,呼吸急速,兩人連結著的下體,依然進行陰陽的交流,希平卻只是軟趴著,這是他第一次在性愛中感到無力,且是由始至終地無力,他心裡想:差點死了,還好老子撐了過來,真他媽的神了。

經過天地心經的運轉以及天陽地陰的調和,水潔秋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當她睜開她的雙眼,她道:「我們,還活著嗎?」

希平喘息道:「活……是活,只是我他媽的一時沒有什麼力氣了。」

「哇嗚嗚,我好痛啊……」水潔秋開始大哭大鬧,這證明她自己的確沒有死,如果死了,還能感覺到下體撕裂般的痛苦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

在門外守著的許多人聽到這許久的寂寞之後的慘叫,心裡大鬆,就聽得華小波怪叫道:「喲呵,姐夫成功了,不愧是九陽重體的猛男!」

水潔秋聽到外面的聲響,突然不敢大叫了,她忍著痛,小聲道:「你的東西好大。」

希平苦笑道:「這還大?我已經縮到最小了,比平常人還小一些的。妳那裡真的好緊,而且熱得要命,我感到妳的肉壁緊緊地壓著我的傢伙,且從進入妳的那刻開始,妳的裡面就像鯨魚一般地吞吸著我,我要抽出來都很難。」

水潔秋驕傲地道:「我娘說,我這是鯨吸之穴,能享受到我的美妙的男人,是世界最優秀的男人……真痛……我娘沒說這事會這麼痛的……我恨我娘,她說很快樂的,一點都不是,除了痛還是痛。」

希平道:「妳不要什麼事都提妳娘好不好?其實我算與妳娘做過這事的。」

水潔秋驚震,「什麼,你和我娘做過?」

希平笑道:「妳娘和幽兒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我和天風雙嬌做的時候,她們給我的感覺也很像的,而我與幽兒做過,妳娘和幽兒應該沒有什麼差別吧?所以,我算間接和妳娘做了,有時把幽兒想成是妳娘,也是極不錯的。」

「你、你,你竟敢打我娘的主意?我不准你想我娘,你這人壞死了,簡直是一個大壞蛋!我,我夾死你!」水潔秋的雙腿用力地一夾,忽地又張開,驚道:「好痛……你把你那東西增大了?」

希平道:「我好喜歡妳裡面的緊夾感,舒服極了,不知不覺中就增大了,我還要繼續增大……」

「不要,不要,我痛的……啊,不要再大了,我快要被撐死了。」水潔秋要推開他,可她也是根本沒有力氣,兩人經過剛才的陰陽交戰,都已經精疲力竭了。

如同一根巨大的異物塞在她的雙腿之間,強硬地把她的身體分成兩半,痛苦是免不了的,但一種異樣的感覺卻令她從心底喜歡。

她道:「我要說出我的第二個請求了。」

希平伏在她的身上,手抓著她的柔軟胸脯,吻著她的潔白頸項,最後咬在她的耳珠之上,她開始迷糊地呻吟。

「和我作愛。」水潔秋說出了簡單的四個字。

「啊?」希平驚訝了,這不是正和她做著嗎?且這個請求和第一個請求竟然是完全一樣的?他道:「我很不明白,妳的兩個請求都是一樣的,而且我們的身體正相連……」

水潔秋道:「我第一個請求,是為了解開我和洛天的婚約,也可以說,是因為洛天提出的條件,我才要你和我作愛,那不能算我的請求,他的出發點,是要用我的身體來毀滅你。但我愛你,無論如何,我都得賭一次,所以我請求你和我作愛。我現在的請求,是我真心想要的,我真的好愛你,因此,也請你拋開一切,好好愛我,我願獻上我最純情的心和感情、最迷人的肉體,以及所有的一切……」

她深情地凝視著希平,「你是我的唯一!我給你說個事兒,其實我長大之後沒有愛過洛天,我以為我愛他,但那是小時候的一個願望,不能算愛。自從遇見你,我才獻出我真正的愛的。我以前都是在氣你的……你把我和洛天之間的約定解開了。我的請求是因為性愛而訂立,所以我也想用性交來解開,因此,我的兩個請求,和我以前所說的在床上決鬥,其實是同一種方式,都是要和你作愛,嘻嘻,我是不是很狡猾?」

希平吻咬著她的玉鼻,道:「但是,妳的第一個請求不算數,那是洛天要求的。現在,我想再給妳一個機會,也就是還給妳一個請求。」

水潔秋道:「我用這個請求,請求你愛我一生一世,永不放棄我,並且,現在,立即完成作愛的所有動作以及程序,讓我痛苦終結,把歡樂帶給我!」

希平的雙臂突然撐起,笑道:「我立即給妳永生的歡樂,一種由性愛構成的單純的歡樂,我將把這種符號打進妳的身體,刻在妳的靈魂……」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1:07
第九章 月夢夜重

從水潔秋離開大地盟,前往大宅門,洛天便使人關注她的動向。

暗龍回報,「少主,黛妮說,黃希平成功地解禁了水潔秋的雪鯨之身。」

「什麼?」洛天驚叫起來,這簡直是難以相信的,他道:「黃希平這傢伙在這方面竟然如此牛?」

暗龍道:「少主,說句心裡話,如果不牛,也不會讓那麼多女人死心塌地了,他算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性功能最強的男人,也是最神奇的男人。一個看似不懂任何武功的人,卻總在危險時刻把對手擊敗,也不知是他幸運還是他的實力了。」

洛天道:「的確如此,以前是看錯他了。」

暗龍道:「菲沙似乎已經是他的人了,她會不會把我們的事都洩露出去?」

洛天深思道:「也有這個可能,然而,黃希平回來這麼多天了,也不見他來找我們麻煩,估計菲沙也沒有說多少。而她以後應該也不會說,如果要說,早就說了。況且,菲沙知道的也不多,我們很少讓女人參與我們的秘密之事,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女人。女人什麼時候都會變的,因此什麼時候都得提防。」

暗龍道:「少主這話深得我心,就好比黛妮,她在四大武林世家那麼久了,也沒給我們說什麼。都是我們問到了,她才說一些,且都是說些無關緊要的。我懷疑她也變心了,畢竟,少主也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女人的心總傾向進入她肉體的第一個男人的。還好黛妮不知道菲沙之事,否則她也待不住了。」

洛天道:「黛妮從她的第一次任務失敗,就已經對我沒有什麼作用了,況且她把黃希平和黃小月、杜思思之間的事告知我,從那刻開始,她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她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大不了她回天竺去。暗龍,以後我們的事,不必與她說。」

暗龍道:「水潔秋怎麼辦?她畢竟是少主的未婚妻。」

「算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女人本來就不能用,我要娶她,是想得到她的勢力,而她的雙親竟然離龍城而去,估計也不會相幫,水天長畢竟是無所事事之人,起不了什麼作用的。且我們現在掌控了皇帝,便等於掌控了天下,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明天我向武林宣佈,取消與水潔秋之間的婚約。暗龍,我讓你學皇帝,你學得怎麼樣了?」

暗龍道:「少主,我每天都在觀察皇帝的一舉一動,努力地學他的聲音以及姿態,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我會模仿得惟妙惟肖。」

洛天笑道:「很好,以後皇宮的幾千宮女都是你的了。」

暗龍無奈道:「少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那些美女對我沒用,我幾年前就不能人道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勃起……咳,我的幾個情婦都離我而去了。」

洛天道:「這也好,如果你能人道,進了宮裡,和那些妃子歡愛,她們很容易察覺。相反,你不接近她們,就沒那麼多麻煩。這也是我選你扮皇帝的原因,我想,我爹一定非常喜歡我這計劃。」

「少主英明果斷,年少有為,盟主有你這樣優秀的兒子,自然開心了。」暗龍大拍洛天的馬屁,心裡想著:這輩子沒算白活,總當了一回天下第一人了,皇上萬歲,嘿嘿,我將是皇上耶!

洛天問道:「黛妮還有其他話和你說嗎?」

暗龍從皇帝夢中驚醒,道:「哦,是有,她讓你明晚進到大宅門找她,她說她很想你,少主的魅力比那四狗大多了。」

洛天想了想,道:「也好,我明晚去陪陪她,順便把夢香給結了。」

「啊!少主,你不是從來不強來的嗎?」

洛天笑道:「我已經改變我的原則了,從昨晚強姦梁麗瓊開始,我覺得這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的,我有點喜歡上了。這夢香是我一直想得到的女人,不妨也用在她身上,我想一定很美妙。」

暗龍道:「可是,夢香的武藝很高,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再說,那是在大宅門,可能行不通。」

洛天笑道:「不要緊張,我也是想想而已,有機會就做,沒機會就算了,我不會因小失大的,我向來都是很能自制的人。」

暗龍道:「的確如此,只有少主這般的自控能力,才能有這般的成就啊!」

洛天道:「你回去吧!我要好好睡一覺了。玉蛇門在上一戰損失不少,黃希平他們暫時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只等爹一回來,什麼都結束了,黃希平一定會被整個武林追殺,那時四大武林世家也不會幫他。我們的離間計,定然百無一失。」

暗龍出去,洛天躺在床上,睡不著,又站了起來,喃喃道:「還是去找梁麗瓊那娘們比較爽……」


希平大清早出來,就看見了夢香和抱月,這兩個女人只要一出到外面,就會把臉蒙起來,但是,他已經看過兩女的真面容,自然明白她們面紗背後的臉並非見不得光——簡直連光見到她們都要失色!

抱月歡喜地道:「希平,你沒事了?昨晚人家為你擔驚受怕的。」

希平就想上前摟抱月,夢香忽地擋在抱月前面,道:「黃希平,你想幹什麼?」

希平嘻笑道:「香香,叫我哥哥,我是妳的哥哥啦!」

「誰說你是我哥哥了?」夢香微怒。

希平道:「我娘說的,她是妳的師傅,妳是她養大的,她說妳是我妹妹,我就是妳哥哥。怎麼了,難道妳敢違抗我娘的意思?」

夢香氣得面紗飄蕩,道:「你、你、你竟敢抬出師傅來壓我?」

「用得著嗎?我自己都能把妳壓得死死的,我力氣大得很,不信妳讓我壓壓看,妳絕對不能翻身!」希平很得意,想起那次壓著她,她的確翻不了身。

夢香氣得說不出話——抱月說得沒錯,只要到了希平面前,她都會失控,也只有希平能夠令她手足無措。

抱月道:「你不要惹小姐生氣。」

希平道:「我哪有惹她?是她惹我,她吃飽了不放屁,我要抱我老婆,她卻擋著,我幹,我連她一起抱好了。」

他說話的同時,一雙長手已經摟抱過去。夢香不料到他話還沒說出就先動手,想要躲時已來不及,反射性地退後一步,剛好撞上抱月,兩女就被希平抱個正著。

夢香被夾在中間,拚命地掙扎,嘴裡喊道:「黃希平,我殺了你!」

希平的胸膛擠壓著她挺立的雙峰,大是舒服,特意地擺動了胸膛,隔著衣服磨擦她的雙峰。

夢香仰首,雙眼一瞪,身子有些發軟,呻吟道:「你……壞!」

「一點都不壞,哥哥抱妹妹是很正常的,一下子抱兩個也是很正常的。夢臭屁,喜歡我的胸膛嗎?」

「不要叫我夢臭屁!」

「那就叫妳香香,可是……一旦這麼叫了,我就想這樣!」他俯首下去,在她的美額上輕輕地吻,笑道:「說過要香香的,當然就香香妳了。」

夢香一跺腳,用力地踩在希平的腳背之上,希平痛呼一聲,只聽她道:「你放開我,我不管你了。」

希平笑道:「親我一個,我就放了妳。」

「不。」夢香拒絕,同時道:「你以前不是說不親我的嗎?」

「啊!什麼時候?」

夢香道:「就是那次,你說最後一次親我的,你……你這混蛋,色魔,變態……說最後一次親我,剛才你親……親我!」

希平道:「哪有?我剛才只是碰了妳的額頭,要親嘴才算,妳冤枉我,我得親妳的嘴!」

夢香突然低下頭,似乎真的怕希平親她的嘴……

希平突然放開兩女,道:「不願意給我親就算了,我也記得好像說過那樣的話,男人應該遵守諾言的。」

「黃希平——」夢香不顧一切地喝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常態。

希平正想偏過她,抱他的抱月,聽得她的一聲大喝,便道:「什麼?」

夢香凝視著他,眼睛裡閃著晶瑩之光,道:「你說你是個遵守承諾的人?」

希平道:「有時候是的。」

夢香道:「在那屋裡,你向我承諾過什麼,你還記得嗎?」

希平搔搔頭,反問道:「妳記得?」

「你說,我是你最香甜的夢,你永遠都不會傷害我……可你、可你……」

夢香突然轉身離去,希平蹲到地上,注視著地面,伸出手指碰了碰地面,沒有說話。

抱月也蹲了下來,看向希平的手指處,驚道:「濕的?姐姐的淚?!」

希平突然道:「抱月,我現在想要妳!」

「啊——」


抱月赤裸坐在床上,同樣赤裸的希平跪在她的雙腿之間。

美麗的她,那純潔清澈的眼睛此時佈滿一種從未有過的驚慌,她緊張地凝視著希平,這具男體她曾經一度見過,那胯間暴怒的巨龍,時刻都在她的回想裡出現,可這次又真實地勃起在她的眼前時,她心裡依然是有著強大的驚恐。

她的裸體完美地呈現在希平的眼底,不像盛開的玫瑰,倒像是浮在水面的蓮荷,清淡而瘦潔。胸前的玉峰圓尖挺立,小腹平坦而不顯半點脂肪,雙腿細緻修長,胯間佈滿黑細的柔草,在一堆整齊的柔草之下卻是光潔如玉,兩片嫩唇雪白,沒有半絲雜草生長,緊夾的嫩唇,使得從外面看不到裡面光景。

「希平,我有點怕。」抱月的聲音開始顫抖,她的確是怕的,她知道這將是怎麼一回事,可她那裡連縫兒都緊閉著,若他那根巨大的傢伙進來,她又將如何適從?

希平道:「抱月,妳躺下去,心裡放鬆,就不會怕了,乖。」

抱月道:「你為什麼突然想要我?」

希平道:「我想要發洩一下,我心裡有點悶。」

「因為小姐的眼淚?」

「也因為我愛妳,很久就想要妳了,可她一直阻擋著,我今日決定非把妳變成我的女人不可,行嗎?」希平柔聲道,他心裡也有點愧疚,畢竟這突然地占有抱月,某種程度上是因為夢香。

抱月道:「嗯,行的。我也想成為你的女人……姐姐她不准我,我曾經和她有約定,說如果將來要嫁人,就和她同嫁一個人。也就是說,如果我嫁給你了,她也要嫁給你,所以她才不准我做你的女人的。」

「因為她不想做我的女人?」

「也許以前是的,可是她心裡其實很早就深愛著你,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她在夢裡經常夢見你,還為你流過很多淚……姐姐不是容易情緒波動的女人,可她每次見到你,都會表現得很失常。一個女人的失常,是因為她心裡在乎某件事或某個人。你,是姐姐唯一在乎的男人!」

「我知道。妳躺下去好嗎?」

希平輕輕地推在她的雙峰上,她的嬌體一涼,隨著他的手勢仰躺下去,那挺立的雙峰立即鋪拉在她的胸脯,她仍然緊緊地注視著希平。

希平俯首下去,看見她的縫隙處已經濕潤,處女的她,在對著心愛男人之時,不自覺地流出她的淫液,一種處女特有的心態,使得她的淫液特別地容易流出。

「抱月,妳怎麼這麼快就濕了?」

抱月羞道:「我不知道……」

「我很喜歡妳這裡,讓我親親。」

「不要,好髒的。」

抱月嬌聲呼叫,可希平已經雙手扳著她的雙腿,埋首在她芬芳的私處,嘴兒緊壓著她的蜜穴,吻著她潔白無瑕的嫩唇。

抱月的敏感處第一次被碰觸,全身也抽緊,雙腿欲回夾,但希平強壯的雙手對抗著她,她的雙腿回收不了,又因為希平的繼續吻舔,她的細腰使勁,臀部微隆而起,更是把私處送了上來。

希平的唾液以及她的淫液把雙腿之間的嫩處潤濕了,他伸出他的舌頭,頂入她的縫道裡,她再也無法控制,呻吟出來。

「喔喔,希平,不要了,我……好癢,真的難受啊!」

「抱月,妳這裡太緊小,沒有一定的潤濕,進去的時候會很痛的。」

希平繼續著,他把雙手也放到她的私處,把她的蜜穴微微地撐開,才可以看見外唇裡面的粉紅嫩唇,他的心一蕩,埋頭就舔了進去。

抱月的嫩肉被他這一舔,覺得濕熱的東西在她的裡面刮磨,牙齒也打顫了,可那熱熱的舌頭仍然不知疲倦地捲入她的粉色小唇,直舔入她的蜜道裡,那蜜道口絞結的嫩肉被他的火熱一碰,一種無法預計的快感電擊她的全身。她全身一軟,臀部壓了下來,呼吸加速,無力地望著希平的裸體呻吟。

「希平,我受不了啦!」她清澈的雙眼多了一些春意,那種驚慌的卻又是期待的神情,打破了她心底的寧靜。

「再忍一會!」他繼續挑逗著抱月,當抱月的身體已經軟得如同水一般時,她的胯間也洋溢了體液和唾液,希平奮而起身,趴在她的軟如棉的嬌體上,見她緊閉著雙眼,如月似的美麗臉蛋現著桃紅,煞是迷人!

他情不自禁地吻在她的紅唇,她忽地睜開雙眼,扭臉避開,羞羞地道:「希平,你剛才吻過人家那裡了。」

希平失笑道:「這有什麼?我嘴裡都是妳的味道,讓妳也嘗嘗,很香哩!」

抱月心中歡喜,道:「你騙人,那裡怎麼會香?」

「別的女人那裡可能不香,可是我抱月的,就很香。唔,以後我經常吻抱月的香穴……」

他又吻上抱月的唇兒,抱月這次不躲了,伸出濕潤柔軟的細丁香和他纏綿。希平的手也沒閒著,在抱月挺立脹大的乳頭上撫弄著,另一手撐著床板,臀部上抬,胯間的陽物彷彿靈蛇一般自行尋找洞口,頂在抱月濕透的私處,磨蹭著她那一條細細的肉縫。

抱月的腰扭動,臀部微擺,想要躲開那根靈性的巨物,因為她實在難受。她的手不自覺地想去阻止,但當她嫩潔的手兒抓到那火熱的強棒,卻心神一蕩。

希平離開她的嘴唇,道:「妳想要看看嗎?」

「我……我看過了!」

「這次仔細地看!」他蹲坐了起來,那巨物就挺立在抱月的眼前,抱月看得雙眼瞪直,希平道:「抱月,握住它!」

「噢……不……」抱月緊張地拒絕,但希平的手已經把她的手拉了過來,她只得依言握緊希平的陽物。

希平道:「抱月,什麼感覺?」

「好大……好熱……」抱月語無倫次,面對著這暴怒的巨龍,她真的無法想像,待會它進入她生命的狹小縫道裡,她的身體能容得下嗎?

「你要用它挺入我的身體?」抱月傻傻地問道。

希平道:「不插入,怎麼能讓我的抱抱成為我最真實的女人?」

「會很痛的?」

「一點點啦!」

「我不信,如果很痛,我就惱你!」

「那我溫柔一點,別讓抱抱惱我才好!」希平笑了,這抱月平時本來就很愛逗,此時更甚,他又道:「抱月,和它親個嘴吧?」

抱月一驚,道:「我不,你這用來撒尿的,好髒。」

「乖,就親一次,我剛才也親了妳的。」

抱月看著他,終於依言抬起了頭,雙手顫抖地捧著他的巨物,盯著這血脈賁張的傢伙好一會,伸出她的丁香輕輕地舔吻一下,然後垂首道:「哥,我親了。」

希平歡喜地道:「抱月真乖!」

他摟著抱月狂吻一陣,把抱月壓在床上,凝視著她,道:「剛才妳親了它,它為了感謝妳,就要進入妳的生命了!」

抱月感到他的巨物果然又頂在她的私處,這次和以往不同,他的手提著他的巨物磨蹭了一會,就使勁地擠入她的細縫,她感覺到她的細縫在微微地張開著,就像是小便時的擴張,再一會,那火熱的巨頭便把她的軟虛壓了下去,陷入她的縫道裡面,她感到一種痛,彷彿她的縫道將要被撕開。

隨著希平的漸漸進入,半個莖頭被她的外唇包夾著,她雖羞猶喜,閉上了雙眼,心裡默語,「哥,你進來吧!你總是這麼壞,抱抱就讓你壞到底。」

希平半個莖頭被她的嫩肉包容著,說不出的舒服,這抱月的穴口濕熱之極,且緊湊性無比的強韌,他覺得陽物就像是被她的嘴緊緊地咬著似的。

他開始動作了,抱月感覺到他在她的淺處輕輕地磨進磨出,雖然有微痛感,然而並不是很痛,一種異樣的沖激湧往腦中樞,她睜開了雙眼,道:「你沒騙我,不是很痛,像是難受又像是舒服……抱抱說不出那種感覺,但……很喜歡!怪不得她們整天都和你做那事了。」

希平心裡感到好笑,這還沒有進入呢!只是為了潤滑自己的武器,以及讓她感到適應,她竟然當真的進去了?待會少不得要大哭一場,痛呼連天了。

他道:「是嗎?那抱抱就好好享受,我準備進入了!」

「什麼?」抱月驚呼,「你還沒有進入?」

希平道:「沒有啦,妳上次看我醉姐,我插她多深,可妳現在看看我在妳那裡有多深!」

抱月果然去看,這一看不得了,只見那根東西才進入一點點,有很長的一截種在她的胯間,她嚇得臉色也變白了,驚道:「你說全部插入嗎?」

「嗯,是這樣的。」

「嗚嗚,一定會很痛的。」抱月未經此事便先哭起來了。

希平安慰道:「妳真的很怕痛?那我們不做了好不好?」

抱月不哭了,緊張看著希平,要分辨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一會才道:「你……你進來吧!我不怕痛的,我不哭!」

希平知道時機已到,「妳確定?」

「我等這天好久了,哪怕讓我痛苦,我也……心甘情願!」抱月堅定地道。

「妳的確等我很久了,我們相遇的很早,那時候妳是否想過這一天?」

「我也不知道,你帥得叫人心慌,可是又壞得叫人心慌,我不知道,心慌是不是說明女人已經動心了,如果是,我可能真的是第一次看見你就心動了。你那時好討厭,又好好笑的……」抱月想到希平在武鬥門大耍爛刀招,她就不自覺地笑出來,全身心也開始放鬆。

希平瞄準這個時節,柔聲道:「抱月,我進來了。」

他沉腰挺進,怒棒直沒入她的濕道,捅穿她的處女膜。剎那間的痛疼,令初經人事的抱月無法忍受,慘呼出來,繼而放聲大哭……

血,從他們的交合處流溢出來!

希平的陽物深留在她的體內,那濕熱的空間無比狹小,顫動的肉壁緊緊地包夾著他的陽物,伏在抱月的嬌體上,他沒動作,感受到抱月因呼吸而變得一張一縮的穴口所給他的美妙。

抱月哭了一會,發覺希平沒有動,便睜開了雙眼,道:「為什麼不動了?」

希平道:「我在看妳哭!」

抱月委屈地道:「我疼,所以我哭!你進入我體內的一刻,我感覺你心裡疼人家,人家也想哭。你似乎要把我撕開了,真的很痛的。」

希平道:「我進來了,我不想壓抑自己,抱月,我想增大一點,行不?」

抱月驚道:「怎麼增大?」

「就像這樣!」

希平說著,抱月就感到她體內的物體在擴張,把蜜道撐得飽滿,一直到她覺得身體要分成兩半,那種痛苦再也不能忍受,又繼續哭喊道:「哥,不要了,抱抱不要再大了,好痛,你要把我的身體也分開了,那裡會爛的,以後拉不了尿!」

希平覺得好笑,道:「怎麼會?拉尿不是用那個洞拉的。」

抱月又好奇了,道:「你騙人,我每次都是從那裡拉……啊!好羞人,不說了。」

「我沒騙妳,等以後有機會,我讓妳自己看看,如果看不到自己的,我讓她們給妳看看。」

「我才不看她們的。」

「以後妳和她們在一起,什麼不看?」

「好……好痛!嗚嗚,你還要多久?」

「早著哩,我要把妳弄得下不了床!」

希平笑道,將陽物緩緩地抽出來,抱月跟著哭泣,抽出到蜜道口,他又突地挺了進入,抱月的身體一顫,不禁痛呼出聲。

「啊啊!哥,我太痛了,你不要太快……」

「那我先溫柔,後粗暴!」

希平果然很溫柔地抽動,抱月雖然疼,但另一種感覺伴隨著痛苦而來,那是她害怕的,卻又是喜歡的。

無論如何,這個男人的所有動作,都是她喜歡的,即使因此而帶給她巨大的痛苦,她也只有喜歡。

哭泣,更多的是因為歡喜,而不是痛苦。

希平果然遵守他的承諾,先是很溫柔的,之後漸漸地狂野起來,像一頭野獸般在她嬌嫩的肉體聳動。

抱月已經顧不得許多,不管是哭還是呻吟,都盡了她最大的聲量,性愛的快感像痛感一樣,侵襲她的全身……

就在此時,門突然被踢破,站在門前的是夢香,她憤怒的雙眼,盯著床上的兩人。

希平突然抽出他那根巨物,面對著夢香,吼道:「妳他媽的想幹什麼?」

抱月已經有點迷離,此時立即清醒,驚慌道:「姐姐,妳……來了……關門好嗎?」

夢香盯著希平,當然也看到他胯間的怒棒,她怎麼也想不到,抱月那裡那麼小,竟然吞得下這根大傢伙。

她怒吼道:「黃希平,你要抱月,是否問過我?」

希平冷笑道:「我和我的女人做事,用得著問過妳?」

夢香道:「你和哪個女人都行,若要和抱月,就得問過我!」

希平道:「如果妳再不出去,我就把妳抱到床上!」

夢香氣得全身發抖,道:「你……你,你這混蛋,我告訴師傅去,你等著。」

「我等著,我他媽的非強姦妳不可!」

夢香憤怒地轉身就跑了出去。

希平道:「抱月,我們繼續。」

抱月道:「不要了,好嗎?我已經快受不住了,我可能要躺好幾天。這門又破了,待會會被人看見的。」

她早已經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希平看了看她,道:「好吧!妳第一次,的確不好太狂,否則對身體不好。」

他躺在外側,胯間的巨物依然堅定,也不管那門破不破的,似乎也不怕誰進來見著了。

抱月道:「你不蓋被子,不怕被人看見?」

希平笑道:「這宅裡很多人都看過我的裸體的,不是小秘密了,再給他們看看也無所謂啦!」

抱月心想:「這倒也是,真的是很多人看過哩,就拿那次從屋裡出來,他就是赤裸,那時男女老少,誰不看著?他那時也不覺得羞恥,何況是現在?」

抱月覺得他的臉皮實在是厚得不能再厚了,可她也覺得他的身體在強壯中帶著無限美感,被誰看到都不會失禮,她問道:「姐姐會不會真的叫師傅來呢?」

「喲,不行,抱月,給我一點被子,我娘來看見就不好了。」提到夢情,希平立即鑽進被窩裡,扭臉對抱月嘿嘿地笑著。

抱月好奇地道:「你怎麼這麼怕我師傅?」

希平支吾道:「這個……這個嘛!她是我娘。」

抱月道:「可我師傅只是你認的乾娘,你那天連真燕師姑都不怕,怎麼怕乾娘了?」

希平道:「親娘和乾娘都是娘,那天是情勢所逼嘛!」

「我覺得你不怕你的親娘,倒是怕我師傅多些。」

希平道:「我們不說這個。唉,抱月,妳和夢臭屁真的說過同嫁一人的?」

「是的,姐姐也愛你的,而且愛得和我一樣的深。她像我一樣,從來沒有愛過別的男人,只對你……唉,可她是不會說出口的。」

希平神秘地一笑,道:「抱月,和妳說個事兒,今晚——」

他把耳朵湊到抱月耳邊,細聲說了一陣,抱月驚道:「你……真要這樣做?」

希平不回答,只是道:「我穿衣服了,然後把妳抱到柔雲的床上。柔雲、婷婷、潔秋她們無法下床,讓她們陪妳,好不好?」

「嗯,抱抱和她們很熟的。」


希平把抱月抱回施柔雲的屋裡,出來的時候看見黛妮,他很少與這個四狗的女人說話,但她這次是來找他的。

奇怪的是,她只是說了一句話:「今晚你能來我房裡嗎?我有些事跟你說。」然後不等希平回答,就離去了,希平雖覺得奇怪,但也不多想。

與此同時,四狗同樣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有人傳了張紙給他,憑著他跟雷龍聞過幾天墨水的味道,他看懂了上面的字:晚上你到黛妮的房前守著,你會看到奇怪的事!

什麼奇怪的事呢?黛妮已經和他分居很久,雖然他有時硬要往她的房裡鑽,她也讓他鑽,但他四狗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奇怪的。狗頭太簡單,也就懶得想了。

恰好希平來找他,他也就把這事放下了,找了華小波和心不甘情不願的徐飄然,在大宅門開起了演唱會,把宅門的人全部嚇得跑出去躲難,他們就直唱個天昏地暗……


晚上,希平推開黛妮的房門,這是他第二次單獨進入黛妮的屋子,他想不到黛妮叫他來幹什麼,是否還要像以前一樣誘惑他?

黛妮把房門鎖了,希平問道:「說吧!什麼事?」

黛妮嬌聲道:「你這麼急幹嘛?」

希平道:「我當然急了,我老婆們都在等著我,妳若無事,叫我來這裡,不是浪費我的千金春宵嗎?」

黛妮道:「如果我給你一個春宵呢?」

希平笑道:「妳又想跳脫衣舞了?」

黛妮有點不自然了,當初誘惑不成,此刻卻要幹同樣的事,不知結果如何?

「你想看嗎?」她道。

「如果妳跳,我就看!」

黛妮果然跳起脫衣舞來了……

她在跳著的時候覺得不對勁,希平雙手撐著桌面,眼睛卻沒有看她——而是閉上了。

她赤裸著她妖冶的身體走過去細看,這傢伙竟然睡著了,她不知該怒還是該恨,她俯首下去,雙乳擠壓著他,他頭一扭,砰的一聲,額頭撞在桌面上,醒了。

「為什麼你會睡著?你不是說你是最好的觀眾嗎?」

希平覺得額頭有點不舒服,本來想罵人,聽到她先怨罵起來,他有點難為情地道:「這些天一直沒好好休息過,累了,而且妳跳起來真迷人,所以我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好意思,妳繼續跳,這次我睜大雙眼。」

黛妮突然坐倒在他的雙腿上,一雙嫩手緊摟著他的頸項,幽然道:「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人家?」

希平不答。

黛妮繼續道:「我是洛天的人——」

「我知道!」希平這句話,令黛妮心中大驚,呆呆地聽他接著說:「我在羅府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妳不是那麼簡單的,妳接近我們,帶著不良的目的。後來到了龍城,我就清楚妳到底是誰的人,只是我不想說。我想,如果有一天,妳親口對我們說,或許會更好。」

黛妮料不到此人看似白癡,其實並非如此,她道:「洛天本來想讓我接近『烈陽真刀』的傳人,以圖取得『雷劫神刀』,然而我看錯了人,沒有成功。我本來是要接近你的,可你竟然把刀讓四狗拿?!有些事,說了你也許不會相信,我以前愛過洛天,但從來沒有愛過四狗,而我後來漸漸地愛上了你……你不相信是吧?不相信也罷,我今晚所做之事,也是洛天讓我做的。我想,做了這次,我就回天竺了。在中原,留給我的只是悲傷和遺憾。可我今晚,真的想和你瘋狂一次,這是我真心的。我已經不騙你了,雖然我依然騙著四狗,但我卻選擇不騙你。」

希平道:「不準備留下來?」

「若我留下來,你會要我嗎?」黛妮有些憂傷,淚光在燈光中閃爍。

希平突然抱著她走到床前,把她放到床上,道:「妳睡吧!我該走了。」

黛妮扯著他的衣服,道:「一次也不行?」

希平搖搖頭,道:「我們,無緣開始。」

黛妮彷彿失掉了靈魂似的,喃喃道:「你走吧!明天我也走了。我想單獨回去,我的姐妹都已經真心地愛上了她們現在的男人,所有的事,她們都不知道的,只是聽從我的命令。我把她們留下來,我知道她們捨不得這些男人。明天我離開的時候,你能送我嗎?」

希平道:「如果我還有機會為妳送行的話,我想,我會陪妳走一程的。妳沒有真正害到我們,倒是我們害了妳。」

黛妮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歡喜,道:「不要把我準備離開的事告訴四狗,我不想讓他知道,他迷戀我,我清楚,但我不愛他,這個我也很清楚。」

希平不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他離開不久,外面有人輕輕地敲著門,黛妮披一件睡衣就道:「是誰?」

「我。」竟然是洛天的聲音。

黛妮開了門。

洛天進來,道:「黛妮,妳這次做得很好,妳在脫衣的時候,四狗就守在門外,他很憤怒地離開了。明天也許就有好戲看了。」

黛妮厭厭地道:「該做的我已經做了,我想安靜一下。你不是說要在今晚得到夢香嗎?」

洛天道:「其實我愛的是妳……」

「別說了,我不想聽,我也不管你的事。」

洛天道:「好吧!我先去把夢香弄了,然後再回來陪妳,好不好?」

黛妮不置可否,只是幽幽道:「我要睡覺了。」

洛天轉身,開門,消失在黑夜裡。

希平從黛妮房裡出來,就直接走向夢香的屋子。

夢香和抱月本來是一起住的,可是抱月到柔雲的房裡去了,她就單獨睡在床上,心靈累了一天,很快便進入夢裡……

希平手裡拿著抱月所給的鑰匙,這是他今日在抱月耳語時所說的事,抱月本來不答應,後來卻也給了他。他曾經說過的話,他是總記在心裡的。

他要懲罰夢香……

他悄悄地打開門,巧合的是,夢香這次睡得很死,且做著噩夢,根本醒覺不了。他又把門輕輕地反鎖上,屋子很暗,但他曾來過這裡,知道床的位置。他先是把自己的衣物脫除,赤裸身體,摸索到床邊。夢香,此時,正睡在床上。

他站在床前很久,聽到睡夢中的夢香不舒服的呻吟和呢喃……

「黃希平,你這混蛋,為何要這樣對我?」

站在床前的希平大驚,以為夢香知道他來了,正準備逃亡,可夢香竟然沒有動作,也不說話,他就知道夢香沒有醒,只是夢裡說話罷了。抱月說得沒錯,這夢香果然經常夢見他,難道真像抱月說的,夢香也深愛著他?

他突然有些不忍傷害她,想轉身就此離去,可是心裡又想,這夢臭屁總是對他凶巴巴的,既然她愛著他又不敢說,那就成全她吧!然而這種成全,以後會不會讓她很痛苦呢?若她以後知道事情的真相,會原諒他嗎?管她哩,先懲罰她再說,他以前不是承諾要懲罰她的嗎?幹,天才應該遵守諾言的!

他得先控制夢香……

他爬到床上,夢香知覺,他大驚,立即撲到她身上,緊緊地壓住她。

夢香立醒,驚呼道:「淫賊——」

希平的嘴突然吻住她的小嘴……

準備偷香的洛天也正在此時到達窗外,剛想施放迷香,突然聽到夢香的一句「淫賊」,心頭大驚,也來不及思考,掉頭就飄離大宅門,縮回大地盟去了。

夢香剛醒來就發覺自己被男人壓著,黑暗中又不知是誰,驚呼了出來,然而小嘴卻突然被吻住,她本能地掙扎,卻發覺身上的男人力氣大得罕見——就如同當初她被黃希平壓住一樣,根本掙扎不了。

她在黑暗中,點穴手法不停地施出,依然沒有效果,只得強運內勁,欲圖把身上的男人震飛,但也沒有用,強大的內勁撞到男人身上,把床也撞塌了,兩人掉到地上,蚊帳把兩人網在裡面,夢香感到從男方的嘴裡湧出一股股腥熱的液體,她知道那是男人的血,剛才她的全力出擊,令男人受了沉重的內傷。

可是,為何此人仍然不放開她?他的嘴為何還強吻著她?

她的手再度出擊,轟擊在男人的胸膛,哪怕希平幾近金剛不壞之身,也抵抗不了她的全力出擊,他不會點穴,若他會點穴,早就制服夢香了,此刻只能靠他的蠻勁來控制她,然而夢香不顧一切的轟擊,他哪能長時地忍受?

他最終離開夢香的嘴唇,一口血又噴了出來,悶痛道:「妳……妳想殺了我嗎?」

夢香聽到他的聲音,忽然停止所有的動作,一切安靜下來,只有雙方的喘息聲。

「黃希平,你這大色魔,竟然是你?」

希平一時緩不過氣來,也就不說話。

夢香道:「你不說話就行了?放開我!」

希平突然伏在她的胸脯,一口血又灑在她的雙峰之上。

夢香在黑暗中清楚這是他的血,道:「放開我,我打燈看看你死了沒有?」

「沒……沒死!」希平喘息道。

夢香道:「你為何要如此?」

希平道:「妳讓我休息一會,妳剛才差點要了我的命。」

夢香怒道:「你這淫賊,半夜來非禮我,我恨不得把你殺了!」

「所以我才要懲罰妳……妳這臭屁女人,我說過總有一天會懲罰妳的,而且要妳一世也脫離不了我的懲罰!」希平自始至終記得他的罪惡承諾。

「說,為何要如此?」

希平道:「我都說了,我要懲罰妳!」

「你……」夢香的雙拳又捶擊在希平的身上,卻沒有打在他的胸膛,也沒有使上任何內勁,「你憑什麼懲罰我?憑什麼……嗚,憑什麼?」

夢香開始哽咽,捶打了一陣,雙手緊緊地抓住希平赤裸的背……

希平道:「憑什麼?妳仗著妳是月女,打從開始就和我作對,仗著妳是抱月的小姐,不准抱月跟我,他媽的一度想閹了老子,還他媽的去和洛天那混蛋約會……我就憑這些!」

「誰和洛天約會了?你給我說清楚,黃希平!」

「那晚若不是我剛好經過,妳他媽的不會和洛天上床?」

「啪」的一聲,夢香在黑暗中給了希平一個狠勁的耳光,哭道:「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去,只不過是因為他的邀約,他事前根本就沒有提到這些骯髒的事,只是說要談武林之事……你這混蛋,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去!」

夢香感到很委屈,她之所以去應約,當時完全是因為她的心裡突然多了個人,而這個人就是她極度討厭的黃希平,她欲把他從心裡揮去,剛好洛天邀約,她才會去的。如今他竟然責怪她?他有什麼權利責怪她?即使按師傅的說法,他是她的大哥,他也管不了她!

再說,那時,師傅還沒有認他……

他是她的大哥?可大哥哪會對妹妹這樣的?

希平道:「因為我?妳給我一個解釋,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放開我。」

「我死也不放!我放開妳,難保妳不會像上次一樣亂砍我,我怎麼死都不知道!」他只相信自己的蠻勁,不相信自己的逃跑功夫——那是華小波才特有的。

夢香怒道:「你放還是不放?」

希平鐵了心,道:「不放,有種就活活把我打死在妳懷裡。」

夢香沒有打他,也沒有再出言。

希平有點奇怪,便問道:「妳,怎麼了?」

夢香輕輕的抽泣。

希平的心有點軟了,便道:「如果妳願意把妳和抱月之間的約定作廢,我就放了妳……」

「我不,我不!」夢香在希平的背上捶打著。

「妳不想嫁人,妳憑什麼要抱月也跟著妳不嫁人?妳如果放棄那約定,我也就不懲罰妳了,否則,我……姦了妳!」

夢香只顧哭,她現在也不掙扎,只是不停地用粉拳打著希平,卻是一種有形無力的捶打,根本就不見半點力道。

希平道:「妳別只是哭,到底說句話。」

「你要怎麼就怎麼,我死也不放棄那條約定,你、你……欺負人!為什麼只要抱月,為什麼只要抱月……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要懲罰我?我恨你、恨你!你要怎麼就怎麼,我絕不會原諒你的,你什麼時候都討人厭,以前是,現在也是,將來也是!你徹徹底底的壞……」

「我壞就壞到底!」

希平也失去了耐性,一雙手去撕她的睡衣,她除了睡衣便只穿著小褻褲,希平一不做二不休,連她最後的防備也清除了,她竟然也不阻止,只是哭,希平怎麼也想不到夢香會如此的能哭。

畢竟是女人……

他的手在她的私處一摸索,那裡已經濕成一片,他驚道:「妳怎麼濕了?」

是呀!夢香不是一直抗拒著的嗎?他並沒有挑逗她,可她為何就濕了?這顯得太沒道理了。

夢香停止哭泣,道:「什麼濕了?」

希平在黑暗中又觸碰著她柔嫩的私處,道:「喏,這裡!」

「噢……黃希平,我饒不了你!你竟敢這樣對我?」

「有什麼不敢的?我敢的事還多著哩!」希平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胯間巨物頂在她的蜜穴口。

夢香感到異樣的壓力和熱度,驚道:「你用什麼頂著我?」

「進去妳就知道!」希平發狠地往裡一挺,強大的性器突入夢香的聖道。

「什麼?」夢香疑問出口,突然感到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全身顫動,痛哭道:「啊……痛,黃希平,我絕不會原諒你!一輩子都不原諒你,你竟然用這種方式,竟然用這種方式……嗚嗚,好痛!你停下來,停下來……」

巨物在她的體內進出,撕裂的疼痛繼續著,那巨物彷彿要把她的蜜道撐裂,她知道他此刻在幹什麼,她更明白自己的痛苦來自哪裡,不單是因為來自肉體,更多的是——來自她的心靈!

希平從進入夢香的那刻開始,便覺得這絕世美女的蜜道的不同凡響,她的蜜道深長狹窄,裡面濕熱無比,淫液滿溢,道壁上的肉壁柔嫩之極,無論他縮小還是加大尺寸,她的蜜道都會順著他的尺寸而縮張,且那緊夾之極非比尋常,任何時候都緊緊地包夾著他的陽物,使得刺激從未消減!

同時從她的道壁傳來極大的吸力,在她的蜜穴深處也傳來強大的吸力,且當他進入她的深處時,會覺得有某種東西在那一剎那間湧出來把他的莖頭包夾,彷彿是在親咬、擁抱他的莖頭,他的興奮大幅度地提升。

這是他在其他女人體內很少遇到的,這夢香竟然有著與水潔秋異曲同工的妙處,白姿和林欣等女根本就比不上。當然,歐陽婷婷也是極特別的一個女人,可她與這幾個女人不同,她的妙處,當他進入的時候,會覺得裡面有什麼東西在絞拌著陽物,使得陽物異常的刺激、興奮。

此刻希平正碰著夢香這等美妙之穴,心頭大蕩,也顧不得許多,猛烈地抽動著,若是其他人,早就沒力氣了,這種抽動需要很大的體力才能完成,因為那陽物實在被她的蜜穴夾得太緊,且有著強大的吸力,要抽出來,談何容易?只有像希平這個有著超人的蠻力以及體力的人,才能持續的,猛烈地動作。

和與水潔秋、歐陽婷婷作愛時一樣,他的興奮比平時快了許多倍,夢香只顧痛哭,並且夾雜著一種特有的痛苦呻吟……

「啊啊痛……黃希平,嗚嗚……嗚嗚,你好可惡!你欺負我,用你那根可惡的大傢伙刺進我的身體,啊啊啊!好痛……你的那根東西好長好大的,卻把它全部放進來,我那裡那麼小……我永遠都不原諒你!噢噢……」

「還會繼續增長增大,且會在那上面長出許多肉刺出來……我說過要懲罰妳的!」

夢香立即感覺到在蜜穴裡的陽物繼續增大,再度撐開她的蜜道,那種脹痛感更是強烈,可也有著一種變態的滿足感和無法抑止的快感,同時,她驚訝地感到那陽物上似乎多了許多突起,竟然刺磨得她的蜜穴興奮之極……

「噢噢……我不要!好……好難受……我不要這樣,黃希平,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喔喔……好,我……」夢香開始變得語無倫次了,她不自覺地上抬她的臀部,迎接希平的撞擊……但是她卻完全不瞭解她這個動作。

「我要懲罰妳!」希平發狠地抽插,夢香的美妙令他發狂。

「撲滋……撲滋……」

夢香開始有些迷糊了,希平全力的衝擊,伴隨著天地心經特有的興奮動作,令她全身的神經敏感之極,她分不出那是痛苦還是快樂。

希平也異常地興奮,有著強烈的射精衝動,他喝喊道:「我要讓妳替我生孩子!」

夢香雖然有些迷糊,但聽到這句話,呻吟道:「孩……孩子?你是說,我們的孩子?」

從希平進入她體內的時候,她就感到希平心裡的憤怒,他的確是有點生氣的,難道是恨她以前那樣對他?可是,當一段時間之後,憤怒消去,希平的心裡升起一絲的溫柔,但是,一種油然而起的深情,從他的衝擊中,進入她的心靈,那一刻,她明白這個男人深愛著她!

但她無法原諒他,她不承認他給予她的這種深情,她逃避……

只是當這刻聽到他要給她一個孩子,她突然不知是喜還是悲:他竟然願意讓她替他生孩子?

那是代表著什麼呢?

一個孩子……她與他的?她將會有一個孩子……

她在昏亂中,說出她心底的話兒,「為什麼你不能好好地對我?我也會像抱月一樣,我也會心甘情願地替你生孩子……然而,此刻,我真的很難原諒你,你好可恨!」

她說罷,感到身體上的希平,聳動得更劇烈,如同抽筋一般。下一刻,她的蜜穴裡的陽物顫動不止,一陣強大的快感湧上她的心頭,伴著希平強大的陽精而出,一同注入她的蜜穴、她的生命、她的靈魂……她昏睡過去了。

希平趴在她的肉體上牛喘著,過了好一會,才喃喃自語道:「妳不能睡這裡了,我抱妳到別的地方。妳要怎麼樣,明天醒後再和我算賬好了。」

他摸索著穿上衣服,用被子捲起夢香,便走出門去——

門外站滿了人!

「黃希平,你他媽的真不是人,你搞夢香也就罷了,竟連我的黛妮也搞?」四狗怒罵出口,其他的人,眼神也複雜無比。

希平看見一臉悲傷的夢情,無力地垂下臉。

四狗繼續道:「虧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你卻連兄弟的女人也搞!我四狗從此與你一刀兩斷!」

他轉身離去,帶著他的女人,頭也不回地消失了。

華小波喃喃自語道:「這不對啊……怎麼會這樣?」

獨孤明道:「我們想不到你會對夢香姑娘……唉!」

「你畢竟改不了你的劣根性!」夢情只說了一句,就轉身走了。

希平抬頭看了看眾人,然後盯著他的幾個女人,道:「妳們覺得很奇怪是吧?」

「無論怎樣,我們都不會離開你的。我們從來就不把你當好人看待,但你是我們的男人!」

希平悲然地一笑,道:「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了!要離開的儘管離開,要和我一刀兩斷的也不必說,只要離開就行了。我很累,我要去睡了。什麼事,明天醒來後,再來找我好了。」

趙子威道:「這事,只是有點意外罷了,真的想不到你會從夢香的房裡出來……實在是令人無法適從!」

「該如何就如何吧!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只是這次她要恨我一輩子了……唉,我煩,別擋我,我想休息!」

希平說罷,眾人讓出一條道,他的女人也跟著他走了。

黃大海嘆道:「大哥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趙子威道:「原來夢香愛的是希平!」

「只可惜,他這次闖了禍,也不知夢香會不會原諒他?」獨孤明道。

華小波叫道:「你們只提夢香,為何不提四狗師傅?他好慘的……」

趙子威敲了他的頭,道:「他慘,是因為他有這樣的女人!」他不客氣地指著一旁的黛妮,「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黛妮哭著離開……

趙子豪道:「回去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商量如何做,這種事,實在不知該怎麼說,現在一團糟了!都怪你們,弄出這些煩人事!」

華小波抗議道:「這怎麼能怪我們?要怪就怪姐夫……」

「小波,你話太多了!」華小倩怨責道:「這事就這麼算了,煩的人不是你們,你們緊張什麼?都給我回去睡覺!不就一個夢香?她那麼高的武功,若非她心裡自願,希平會得逞?你們也不聽聽,她一整夜說的那些話。我懶得理你們,子豪,我們回去!明天誰要離開就走,我是不會離開的。」

眾人無言地分散,各自回房了。

夜已深,心甚重;宅靜,如死。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1:08
第二十一集 江湖殺戮 

第一章 決戰時刻

四狗帶著他的女人回到了丐幫,他的四個天竺美女也跟著他了。黛妮沒有跟隨,四狗當然也不會傻得要求黛妮跟隨,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也不勉強,他四狗的女人多得用不完,有時還感力不從心,或許,換過角度來說,少一個女人,少一份負擔。

可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大宅門不能容他,他這個幫主,到了丐幫竟遭人暗算,被人在一杯茶裡下了迷魂藥,他和他的老婆們都被迷昏了,醒來的時候,他和他的老婆竟然被困在丐幫的地牢裡。

這奇了,不敢相信呀!堂堂丐幫幫主的他竟然成了丐幫的階下囚?這不是做夢吧?他突然覺得尿好脹,掏出傢伙就開始撒尿,那尿聲噓噓的,證明這不是做夢了。

眾女也漸漸地醒轉過來,四狗心想:還好,他們沒有強姦我的老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接著他們就看到了丐幫的元老笑面丐進來,眾女潑罵出嘴,四狗道:「笑面丐,這是怎麼回事?」

笑面丐道:「我在丐幫待了半輩子,不能坐上幫主之位,你來沒幾天,就走了狗屎運,當上了丐幫幫主,知道有多少幫眾不服你嗎?」

四狗罵道:「你他媽的不給我做,我就不做,叫我們走就是了,用不著把我們囚困吧?」

笑面丐道:「我跟你們說明白些吧!我其實是洛盟主的人,已經在丐幫臥底二十年了,這樣說你總該明白了吧?」

「你這老頭,本來以為你是個善良的老頭,原來是一條陰狠的狗!噢不,你沒資格成為一條狗,你他媽的是一頭豬!豬,我幹你!」

「幫主,不要太激憤了,這對你沒有好處。我們本來想把你的女人送給兄弟們玩玩,可想到你畢竟也是我們的幫主,怎麼說,也不要太對不起你了。何況,如果幫主的老婆能夠在這裡陪著你,你一定會生活得比較舒服的。呵呵,老漢對你算是好的了,以後也一樣山珍海味地奉送你的。」

笑面丐轉身要走,幾個女人叫了起來。

「拉屎拉尿在什麼地方?」

「怎麼洗澡呀?」

笑面丐頭也不回,大聲說道:「各位夫人,這我就無能為力了,其實母狗不就是隨便拉尿拉屎的嗎?還用得著洗澡嗎?」

「我操你媽,別給我出去,我出去之後,你會死得很難看!」四狗破口大罵,可究竟沒法可施。

第二天,他們又被笑面丐在飯裡下了迷藥,當他們再度醒來的時候,換了個地牢。這牢房裡有床,有桌子,有被子,有換洗的衣服,在大牢房裡面又有一間小房,可以在裡面大小便,也可以洗澡……

四狗心想,這笑面丐還總算有點良心。

半個月之後,四狗的對面牢房突然多了一個囚犯,赫然是──風自來。

兩師徒見面,聊了起來,最後大家同嘆一聲:失策啊!


在四狗離開大宅門的第二天,大家像往常一樣地生活,誰也沒有提及昨晚的事。

夢香醒來的時候又在希平的懷裡哭了好一陣,什麼話也不說。

希平問了她好久,她才說:「帶我到昨晚的地方看看。」

希平抱了她到她原來的房間,那裡面沒有收拾,有著她的碎衣布和塌了的床,她讓希平翻開蚊帳,看著那裡的血跡,又流出了眼淚。

她哭著說:「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希平說:「妳恨我一輩子吧!我讓妳恨的。」

「難道我不該恨?你為何要對我那樣,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

「我……」希平無話可說,就把她抱了回去。

當然,她所睡的地方,就是希平的房間,那是他和他的女人睡的,夢香竟然也沒有反對。希平每次和眾女恩愛之後,都會找她說話,可她也不答理,直到她能夠走動的時候,她說要搬出去住,希平當晚又侵占了她,她第二天沒有再提出這請求。

她也就默許了……


浪無心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跑到大宅門找希平算賬,罵希平不講原則,說好公平競爭的,卻使出這種陰招。

希平一腳就踹了過去,當然結果是沒有踢中,他對浪無心說:「什麼陰招?我要得到她,就是我的最終目的,其他的我不管。」

浪無心狠狠地說:「黃希平,這輩子,我敗給你這樣的人了。」

希平看著浪無心離開,回頭朝夢香笑,夢香不理他,她說要去見師傅,這五六天都沒見著師傅了,抱月也說跟她一起去。

兩女就前往夢情的房,希平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三人進來,希平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頭垂著,站在門背,不敢吭聲。

夢香和抱月投到夢情的懷裡,夢香哭道:「師傅,他欺負我!」

夢情安慰道:「我知道的,嗯,我什麼都知道,苦了妳,以後妳就跟師傅睡在一起,他就不能繼續欺負妳了。」

夢香突然停止哭泣,瞪大雙眼盯著夢情,道:「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妳,妳不罵他嗎?」

夢情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罵,妳自己罵就好。」

「我……我已經罵過很多次了。」

夢情道:「希平,你和黛妮怎麼了?」

希平低著頭道:「幾天前她回天竺了,我送了她最後一程。」

夢香道:「師傅,黛妮之事與我無關。」

夢情道:「唉,你向香香賠罪吧!我不管你們的事了,我頭都痛了,本來以為你們可以做好兄妹的……」

她放開兩女,坐到了床上,看了希平一眼,又是嘆息。

希平道:「娘,我也不是故意要氣妳的,只是這個夢臭屁──」他立即看到夢香殺過來的白眼球,改口道:「香香她整天和我作對,我討厭女人跟我作對,打又不成,所以只好這樣了。」

抱月也不管希平和夢香的事,陪夢情坐在床沿,在夢情耳邊細聲說:「師傅,抱抱不是他的妹妹,是他的女人哩!」

夢情於是笑了,道:「香香是不是不願意?」

抱月道:「我不知道耶,姐姐好像很恨他,可是,希平要和她……嗯……那個的時候,她也沒說什麼的。」

夢香怒道:「抱抱,我不是他的女人,我終是要離開他的,別以為得到我的身體就能得到我的心。」

夢情嘆道:「香香,妳真的很恨希平?」

「是的,師傅。」

抱月嘟嘴道:「可我看不出妳討厭他,昨晚他沒碰妳,妳氣得一晚在罵他。」

「我沒有。」

「妳有,所有的姐妹都知道,要不妳讓師傅去問她們好了。」抱月堅持道。

夢香跺跺腳,也坐在夢情的另一邊,撒嬌道:「師傅,現在抱抱也和他聯手欺負我了,我受了委屈。」

希平看了看她們,覺得自己在這裡有點多餘,轉身就想出去。

夢香第一時間就問道:「混蛋,你要去哪裡?」

「在這裡沒人理我,我出去走走。」他走出門,立即又閃了進來,對夢香道:「妳去幫我頂著,浪無心那六個女人跑來找我麻煩了。」

「你是說絲嫫她們?」抱月問道。

「不是她們還有誰?」

夢香道:「除了絲嫫,其他五女都是明月峰的門徒,不是浪無心的女人,她們是來找我的。」

「來找妳的?妳確定?」希平擔心地道:「不行,我得躲躲,她們早就想找我算賬了,一個妳已經夠我煩的了,再加上她們發起瘋來,可是厲害的。」

「我躲哪裡呢?」

夢香道:「床底!」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希平又一次躲到了床底,那六個女孩緊接著進來了。

在屋裡看了看,絲嫫道:「黃希平呢?」

抱月道:「妳找他幹什麼?」

絲嫫道:「他回來這麼多天了,放著我們不管,他總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抱月道:「這個……」

夢香道:「妳們是來找他的了?」

絲嫫道:「當然是來找他了,我肚子都被他弄大了,不找他,找誰去?」

「混蛋,找你的,出來!」夢香氣惱地喝道。

希平只得從床底下爬出來,站直身拍拍灰塵,對著六女笑道:「我掉了點東西在床底,所以爬進去撿了,嘿嘿。」

絲嫫走到他面前,一隻手扯著他的耳朵,怒道:「黃希平,你這大色狼,我那天在古風榭裡問你,你卻避而不答,原來那個毀了我貞操的人就是你!」

希平道:「那是意外,是浪無心踢我進去的。」

「踢你進來,你不會出去嗎?」

希平苦笑道:「妳們一群女人,把我纏著,我怎麼出去?」

「那你也得早點告訴我,你明明心裡清楚,為何要騙我們?況且,我們那晚之後就離開了浪無心,你為什麼不說那晚是你做的壞事?你是不是想不負責任?」

希平道:「好吧!妳要我怎麼負責?」

絲嫫道:「我還沒想到,我要回去問過父親。」

「妳們呢?」

依敏道:「我們是明月峰的弟子,我們聽從月女的安排。」

「什麼安排?妳別忘了妳打過我耳光!」希平憤憤地道,想起那個冤屈的耳光,他就不爽。

依敏道:「你那時沒說明白,人家心情也不好,所以……」

「隨便妳們,我要走了,妳們和妳們的月女商量吧!她現在煩人得緊,我都擺平不了她。」希平要走。

絲嫫道:「我今晚到你房裡去。」

「啊?」希平驚叫道。

「明天我要回蛇神部落,見見我的父母。」絲嫫仰看著希平,「今晚我要證實一下,否則我還是不怎麼相信!你這混蛋,在大街上拿鞋丟我,又把我壓在大街之上,我恨死你了!」她的語氣一變,狠勁地扯了希平的耳朵,才放過他。

「我們也要到你房裡睡。」

「為什麼?」夢香和希平同聲問道。

「月女都在你房裡睡,為什麼我們不能?是你把我們的貞操奪去的……」

夢香怒道:「妳們說夠沒有?我有言在先,妳們不得跟隨他這大色魔。」

「可妳?」

「我以後也不去他房裡了。」夢香斬釘截鐵地道。

抱月道:「那我也跟姐姐住一塊吧!」

希平開心地道:「抱月,我會經常找妳的,哈哈……」

希平大笑,開門走了出去。

夢香道:「抱抱,不准妳跟我睡。」


絲嫫果然在希平房裡睡了一晚,翌日就離開了。

夢香也要了另一間房和抱月一起住,希平拿她沒辦法,她不來追殺他,已經是奇事了。但是,他有時到她們的房裡,就賴著不走,自然會有些事情發生,抱月歡歡喜喜的,夢香在每次事後都會怒罵幾句,然後下一次還是讓希平進她的屋子。

龍城也變得比較平靜,玉蛇門和大地盟之間沒有再發生戰鬥。如此,又過了半個月了。

在這半個月裡,發生了很多事。權衡等女返回皇宮,羅美美主婢也跟著權衡走了。

阿蜜依說要回西域一趟,把一些事情交代下去,歐陽婷婷等女也跟著回去了,她們說,很快就會回來找希平的。

原真在此期間找過幾次希平,但每次都沒說什麼,希平也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

水潔秋覺得應該回仙緣谷,把她和希平的事說了,順便把白姿帶回來,她就在那時,跟著絲嫫離開了。

冷晶瑩不服氣獨孤雪暗裡和希平相好,找到了機會實踐她的諾言,就不停地勾引希平。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希平實在忍無可忍,把這個淫蕩的岳母幹趴在床。聽說,她第二天起不了床,直呼希平厲害,這事,在希平的眾女中,也不是個秘密了。

希平只要找上獨孤雪,就會逗妙緣,每次都逗得她那心兒亂跳……

此日清晨,希平正與眾女在房裡瞎混,突然聽得有敲門聲──已經很久沒有人在這種時候敲門了。

眾女鑽到被窩裡──她們習慣裸睡的,希平披起一件長風衣就走出去開門,門外站的竟然是小露,他道:「妳怎麼來找我了?」

「我來通知你一件事。」小露掃視了房間,希平猛的把她拉入房裡,關了門。

「什麼事?坐下來說吧!」希平隨便找了張床坐好,床上睡的是施柔雲和獨孤詩,他道:「柔雲,往裡擠一點。」

施柔雲驚道:「這位姐姐是誰?為何我沒見過的?」

小露猶豫著,希平伸手拉她過來,強迫她坐在床沿,她的臉垂得很低,道:「待會大地盟開會,盟主讓我來通知你,希望你們四大家能夠過去一趟!」

希平道:「大地盟開會,關老子屁事?要通知,你們也應該通知大海,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令主。」

小露道:「但盟主說,四大武林世家真正話事的人,是你。」

「所以他讓妳來找我?」

野玫瑰道:「小露,原來妳是大地盟的人,怪不得十大弟子中只出現四個女的,妳是洛露吧?」

「嗯,請原諒!」小露不敢抬頭。

希平突然道:「妳師傅過得好嗎?」

小露道:「師傅很想你……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分的?」

希平道:「我那次從妳師傅房裡出來,遇見妳的時候。妳在外面說話,我那時剛好在裡面和妳師傅一起吃飯。」

「你為何不早說?」

「我想看看妳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混蛋,我騙你幹嘛?你值得我騙嗎?」

希平突然托起她的臉,吻了她,然後道:「妳師傅最疼的是妳吧?」

她臉上的緋紅未去,答非所問地道:「下午大地盟開會,你不要去好嗎?」

「為什麼?」屋裡充滿女孩的疑問。

「因為……反正你們不要過去,這事,對你們真的很不利的。」

希平嘆道:「有妳這句話就夠了,總有一些人要害我,我不讓他們害害,他們心裡不舒服啊!」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是我害了你,你還會疼我嗎?」小露仰著臉,眼淚流落下來。

希平道:「假如我不能給妳一個答案,妳是否會很不快樂?」

看她點點頭,希平又道:「回去跟妳師傅說,我與大地盟之間的事,她不要管,這些事結了,我把她帶走,連妳也一併帶走!」


大地盟密室,洛雄和心腹正在議事。洛雄是兩天前回來的,大地盟調離龍城的勢力的回歸,很多武林人士都清楚,沒有洛大盟主,他們與玉蛇門的鬥爭不分上下,如今盟主回來,覆滅玉蛇門和地獄門就容易許多,武林正道為此興奮不已。

密室集中了洛雄、洛天、大地盟兩個副盟主之一的血達,以及三大天王──寧飛、柏斯、魯耶。

血達五十歲左右,中等身材,貌並不出眾,但雙眼冷芒閃爍,一看就知道是厲害角色,他不常在江湖中走動,因此很少人能見到他,至於另一個副盟主襲影,人們根本就不知道是何人。

三大天王裡,寧飛四十歲,身量卻與他的名字成反比,他長得很短,只有一百五十多公分,這人自然是極醜的了;柏斯看起來很斯文,是個三十八歲,有著書卷味道的中年人;魯耶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高大、粗獷,是三大天王中年紀最輕的,只有三十出頭。

洛天道:「爹,我已經讓洛露去通知四大武林世家了。」

「很好,我等的就是這天,此刻血魔在我們手中,風自來回到丐幫,和他的徒弟四狗已經被襲影副盟主囚困,這次倒要看看還有誰幫他們兩父子!」

洛天道:「爹,皇上之事……」

洛雄道:「既然已經做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吧!天兒,暗龍是否已經前往皇宮?」

洛天道:「是的,我已經命令暗龍易容為皇上,估計不久皇城會完全被我們掌控,為了掩護他,我讓楊依和洛葉也跟隨進宮了。」

洛雄道:「如果他進了宮,通知他,調幾萬兵將到龍城,一切敢反我的勢力,我要全部擊碎。」

洛天道:「我會的,在龍城的官兵也不少,只要暗龍一聲令下,龍城的官兵會傾巢而出,助我們一統武林的。」

魯耶笑道:「少盟主,不僅是一統武林,我們還要一統江山,哈哈……」

血達道:「魯耶,還沒你說的那麼容易。」

洛雄道:「好啦,你們不要為這事吵了,我們已經做到這地步了,不成功便成仁!這些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們準備下午的好戲,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好漫長的歲月啊!總該有個結束了。」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1:08
第二章 大白天下

大地盟的武林大會如期舉行,所有的武林正道都到齊了,遲到的永遠是那個──武林四大家!

洛雄自是有一番激昂的話要演講,這是必然的,作為武林正道的武林盟主,他不說一些激勵人心的話,是對不起大家的,照例便說了。

「各位武林同道,現在魔道正猖狂,玉蛇門復出,地獄門未絕,此兩大魔門是江湖的一個隱患,是繼血煞門之後,正道武林的最大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當年,血魔令武林正道損失慘重,本以為自血魔被我們打壓之後,魔門會不敢作惡。誰料,魔就是魔,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魔道總是令他們作惡多端!狗永遠也改不吃屎!」

「我們必須把這些害群之馬從世上剷除,讓他們不得為害世人。這是我們武林正道中人的責任──武林有難,匹夫有責。今天叫大家來,就是要商量如何把玉蛇門和地獄門剷除,同時要向整個武林公布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啪啪……

盟主的話還沒講完,突然響起幾聲零落的掌聲,卻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幾個活寶拍出來的,華小波同時喊道:「讓路、讓路!」

五六千人的場合裡,他們就這麼地張揚,可竟然所有的人都讓出一條路給他們,這也是一個難以解釋的現象。

「哇,這次留有位置給我們耶!」華小波看到前排的空位,洛大盟主正用膩死人的微笑招待他們,真夠意思的!

洛雄道:「你們來得正好,這件事與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有直接的關係!」

……各人找到各人的位置……

「我們今日要商討的,就是如何把武林魔道全部殲滅──」

洛雄話沒說完,就聽到華小波的嘴裡放出一個響屁:「我呸!」

大地盟的人都把眼睛投到四大武林世家這塊地盤……

徐飄然心中暗驚,他看到大地盟的副盟主以及三大天王全部在場,這是他在以前的各種會議中從來沒遇到的,此刻,大地盟傾巢而出,必定有著重要的事情,若兩方衝突起來,他們絕沒能力與大地盟對抗,自己的人都在外圍,且四大家的勢力只有百分之四五十留在龍城,根本無法與大地盟的強勢抗衡。

他小聲道:「小波,安靜。」

華小波也似乎瞭解今日與往日非同尋常,大地盟這次似乎是來真的。武林,本沒有正邪之分的,只有敵我之分,若惹惱了大地盟,即使四大家也是武林正道,但這門派之爭,別人也管不著,況且,現在的四大武林世家,在武林正道中,已經很出格了。

洛雄繼續道:「在此之前,我要弄清楚幾件事。」

希平站了起來,厭厭地道:「你先弄清楚,再叫我過來吧!好煩,我要走了。」

「黃希平──」洛天吼道。

「你又有什麼事?」

「你是不是強姦了夢香姑娘?」

全場爆哄,所有的眼睛集中在希平和夢香身上。

希平也不怒,笑道:「你哪隻眼睛看見的?」

若非希平那晚剛好出現──洛天是後來才知道的──他洛天早就得到夢香的初夜了,此刻的憤怒自是不言而喻,他道:「夢香姑娘,請妳說句話,我們會為妳主持公道的。」

所有的眼睛又集中在蒙著臉的夢香身上,夢香久久才道:「這是我的私事,請少盟主不要再提。」

「不,我一定要把這淫賊繩之於法!」

希平笑著走到夢香身邊,細聲道:「這小子好像不只想害我,還想害妳……」

夢香瞪了他一眼,嗔道:「還不是你害的?」

「我哪有?」希平伸手摟著她的腰。

這一個動作,令在場的所有武林人為之大驚,明月峰的月女神聖不可侵犯,怎麼任由黃色狼在大眾面前隨便地摟抱?

希平笑道:「洛天,你小子是不服氣吧?很早以前我就說你會輸得很慘的,香香是我的女人,你他媽的想和我搶女人,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在這裡雞雞巴巴的,是不是欠揍?」

「黃希平,你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可惜!」洛天大嘆。

洛雄很有禮貌地問道:「夢香姑娘,明月峰的月女似乎規定不得嫁人的吧?」

「喲,洛狗熊,難道你也想搶我的女人?」

夢情道:「洛盟主,明月峰並沒有這項規定,那是世人的自以為是罷了。」

洛天緊張地道:「夢香姑娘,妳一定是被逼的,妳說出來,我們絕對會為妳主持公道的。」

希平道:「看來洛大少還不死心,香香,妳和他說說,就說我是如何強姦妳的,氣死他!」

夢香環顧了一周,緩緩地舉手摘下面紗,那如夢似的絕世美臉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窒息,看得都發呆了。

她緩緩地道:「這是我第一次在公眾場合,親自摘下面紗。曾經的月女夢仙說過,如果誰能令她心甘情願地摘下面紗,則她就嫁給誰。這條,也許可以視作明月峰的規定。我在大家面前摘下面紗,只是讓大家明白一件事情,很簡單的事情──我,夢香,今日在眾多武林英雄面前,甘心地為此刻摟抱著我的這個無賴,摘下我的面紗,向所有在場的人宣布,我是他的女人!僅僅如此。」

「妳不是說恨我嗎?」希平在她耳邊驚道。

「混蛋,幫我戴上面紗,我不喜歡給別人看!」夢香怒嗔道,希平立即轉到她背後,替她重新把面紗戴上,卻聽她小聲道:「恨你一輩子,可也還是你的女人。」

原來如此。

人們也終於認同這個事實,那就是:夢香承認是黃希平的女人,則洛天所說,便是純屬誹謗。

洛天首次看到夢香的真貌,驚為天人,想起以前有那麼多機會不抓牢,白白便宜了黃希平,他心裡──那個恨啊!但轉而一想:待殺了黃希平之後,也把他的女人弄過來,就像那梁麗瓊……

洛雄要為兒子出氣了,他道:「夢香,妳的意思是,妳與黃希平同一個陣線?」

華小波破口大罵道:「你這老蠢驢,老婆當然站在老公這邊了,這還用問?」

夢香如夢似的聲音響遍全場,「我很恨我的男人!但能夠令我恨的,這世間,也只有他一個,其他的,我就不說了。」

「很好,很好,既然如此,明月峰,則絕不能代表武林正義了──兩代的月女,配兩代的魔人,實是一個異數。」

洛雄語出驚人,震撼全場!

而夢情的臉色突變,夢香的眼神也射出冷芒……

「盟主,此話怎講?」

「盟主,我們不明白……」

一時嘈雜與發問之聲不絕。

洛雄揮揮手,喝道:「我不是無的放矢,現在就為大家揭曉幾十年來的秘密。」

夢情突然道:「洛雄,你欺人太甚了!」

「媽,讓他說。」希平冷冷地道。

他沒叫夢情為「娘」,而是改叫「媽」,這令夢情心頭又是一震,她問道:「希平?」

洛雄以氣勁逼出長喝,「黃希平乃是夢情之親子!」

嘩……

安靜的場面「轟」的一聲爆開了。

黃大海怒道:「洛雄,你說話得有根據。」

洛雄道:「黃大海,你的父親是長春堂的黃洋,可你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嗎?她就是夢情座下的真燕,相信在座的武林人士,有一些聽過真燕這名字吧?當年,夢情在長春堂秘密生產,之後真燕帶著黃希平回到黃洋的故鄉環山村……」

黃大海轉而問夢情,「這是不是真的?」

「這是真的,娘和我說過。」黃小月替夢情回答了。

「娘什麼時候和妳說的?」

「這個……這……」

洛天冷笑道:「黃大海,讓我來回答你吧!黃希平這淫賊,在未知此事之前,就與他的妹妹發生亂倫,雖然他們本身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他們本身也不知道此點,卻發生苟且之事,和亂倫沒區別。」

黃大海神色極不好看,「大哥、小月,你們……你們?」

黃小月的雙眼流出了眼淚,她不知道為何洛天會瞭解她和大哥之間的糾纏,她哽咽道:「二哥,還記得我那次和師姐回家嗎?我們遇到施竹生,我被他下了淫藥,剛巧遇見大哥,我和大哥那時都易了容,大哥不認得我,我也不認得大哥,為了救我,大哥才……那樣的。」

杜萌萌也道:「大海,這是真的,冷姐姐當時也在場。」

洛天笑道:「可是,據我所知,你們並不是只有那次。一直以來,妳和妳大哥都在暗中進行苟且之事,哈哈,這簡直是天下最骯髒之事。」

小月不等黃大海發問,就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後來發覺,我愛上了易了容的大哥,後來在長春堂相遇大哥,發覺大哥就是那個人的時候,我已經愛得不能自拔了。無論去到哪裡,也無論別人怎麼說,我只是愛著大哥,我不管這是對還是錯,我只知道大哥是月兒的最愛,只要大哥疼我,就夠了。大哥什麼時候要我,我都給,這不是大哥的錯。爹娘也曾經說過,如果愛上大哥,就放心地去愛。我那時不知爹娘為何這樣說,所以我心裡很苦,怕大哥會因為我而被世人笑罵!娘見我很煩惱,就在蕾姨裝瘋的那晚,和我說,大哥並不是娘親生的……」

「大哥,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月兒不是你的親妹妹?」小月的一雙水汪汪眼睛盯著希平,問道。

「月兒,過來!」希平向她招了招手,她走過來,希平的另一臂緊摟著她顫抖的身體,無視眾人,只是輕吻著她的秀髮,然後道:「從野馬族回來後,我發覺我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當我進入一個女人的時候,就和那個女人的心靈連接起來,我想的,她能知道,她想的,我也能夠瞭解。然而,最令我驚奇的是,當我碰到懷著我孩子的女人的時候,我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可當我擁抱妳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後來我見了爹娘,從他們身上,我也找不到這種血脈傳承感。可是,當我在潔秋訂婚那天,我的頭靠在夢情的膝上之時,我找到了這種感覺,那時候,我就知道,我真正的母親是誰了。現在,妳應該清楚我為什麼那麼快就知道妳們是否懷孕了吧?」

「嗯,因為我們肚裡有你的血肉,你一碰到我們,就會有血脈相連的感覺。」

夢情驚道:「你那時就知道了?你為何不說?希平,你恨為娘?」

「我找不出要恨一個母親的理由,妳終究是我媽,怎麼做,也許都是為我好的。」

夢情的雙眼忽地被淚迷茫……

黃大海道:「月兒,這事爹娘都知道的?」

小月道:「嗯,爹娘都知道,而且各位姐妹都知道的,只是瞞著你們,因為爹娘說,不能讓別人知道大哥不是爹娘親生的。」

洛天狂笑道:「的確是不能讓別人知道──」

「洛天,你少廢話!」黃大海喝罵道。

洛天也不怒,還是笑道:「好,我讓你們說完,我再說好了,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黃大海道:「既然是爹娘允許的,我也無話可說。」

「那應該輪到我說了吧?」洛天微笑著,道:「黃大海,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其實你現在的妻子的初次就是黃希平奪去的,而她也一直愛著你的這個所謂的大哥,哈哈!」

杜萌萌的臉色瞬間蒼白,雙腿發軟,就要坐到地上,她旁邊的華小倩扶住了她,她才不至於跌倒在地。

「什麼?」黃大海以及幾個聲音驚嘆而出,這其中包括希平在內,他喝道:「洛天,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死?」

「哈哈,黃希平,我幫你說句公道話吧!其實這事,連你也不知道的,你可以問問黃小月和杜萌萌。」

「萌萌,這是怎麼回事?」黃大海問道。

小月看見杜萌萌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便代答道:「二哥,這事不能怪大哥,也不能怪師姐。在野馬族的時候,大哥為了救你們,吃下了原娜族長的藥,變成一個不省人事的冰雕,也就是她們族裡的開拓者。當時大哥身上出現了奇怪的現象,原娜就把師姐拖去作試驗。師姐那時被蒙上了眼睛,是後來原娜告訴她的,師姐之所以不要報仇,就因為知道那人其實是大哥,但大哥並不知道他要了師姐的初次。這就是全部的事實。」

原真六女未聽她說完,心中已經明瞭,但卻極力地保持鎮定,只是六女豐碩的嬌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黃大海低垂著臉,看不出他的表情。

洛天火上添油地道:「黃大海,你不覺得憤怒嗎?這個黃希平,不但玩了四狗的女人,還和妹妹發生亂倫之事,更奪去了你妻子的初次,難道你們還覺得他是個好人?」

眾人議論紛紛……

黃大海緩緩地抬起頭,冷眼盯著洛天,道:「洛天,如果僅僅憑這些,是不足以令我憤怒的。萌萌愛大哥,這已經不是秘密。哪怕是初次,也只是一個意外,而且是因為大哥為救我們才出現的意外。還有,當時在未知被誰侵占萌萌的情況下,我接受了萌萌,就已經不計較這件事了。人生總有許多意外,我害怕的是這意外令我妻子的心靈受到創傷,然而,此刻我知道她的心靈沒有任何創傷,則我便無所謂了。我也許不算一個正常的男人,但我愛我的妻子,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管她心裡愛著幾個男人。只是,你似乎忘記了一點,就是自從那次之後,大哥絕沒有碰萌萌,就因為這一點,我還繼續認他這個大哥,因為他再好色,也總是不會真正地碰他兄弟的女人!」

洛天笑道:「這點倒是有點道理,我也不說假,你的妻子的確多次要求黃希平占有她,可黃希平這小子也真的沒有碰她,因為他認為,這是他弟弟的妻子,他就是不碰,真是一頭豬,不知道自己早就拔得頭籌了。」

趙子豪吼道:「洛天,請別在這些事上做文章了,對你沒有好處的。」

華小波罵道:「我幹你阿媽,洛天,我的妻子也有幾個整天想勾引姐夫的,而且還有一個也是把初次獻給姐夫的,你他媽的又有什麼屁放?我喜歡,怎麼來著?我們還打算讓姐夫這天下第一猛男,幫忙安慰一下她們哩!是吧,獨孤老大?」

獨孤明笑道:「差不多吧!再多幾個女人來煩我,我就想恢復我的獨身主義了,我以前可是在和尚廟裡混的。」

「傷風敗俗啊……傷風敗俗……」在場的人不停地感嘆,不停地謾罵。

洛天道:「我只是說出來,讓天下人都知道罷了。既然你們不在乎這些,我們也拿你們沒辦法,畢竟是你們的家事,外人不好管。可是,如果是血魔,你們四大武林世家管不管?」

華小波嘴快,立即道:「當然管了,我們四大武林世家與血魔不共戴天,他殺了──」

「小波,住嘴!」華蕾喝叱。

華小波委屈地道:「姑姑,我又說錯話了?」

「黃大海,你身為天字帥令的令主,如果遇見血魔和血魔的傳人,你會怎麼辦?夢香,妳是現今的明月峰的月女,如果對著血魔或血魔的傳人,妳又將如何置之?」洛天炮轟全場。

黃大海道:「血魔乃我們之世敵,遇之,則殺!」

夢香久久才道:「洛天,我想不到你們原來是這種人。你們剛才不是說過,明月峰已經不能代表武林正義,但我起碼能代表自己。你聽好了,我從此刻開始,放棄月女……」

「我知道妳要說什麼,我很感激妳,但妳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希平突然在她耳邊道:「妳帶著明月峰離開,他們會放妳走的,我希望妳能保護好她們,真的,妳能答應嗎?」

洛天追問道:「夢香,妳放棄什麼?」

夢香凝視著希平,從她夢幻似的眼睛裡閃出珍珠般的淚水,以最輕的聲音道:「你希望我如此?」

「嗯。」希平點點頭。

夢香才提高聲音道:「我放棄月女對武林的領袖權,立即帶領明月峰離開大地盟,我夢香當月女的一天,明月峰便不管武林中事,並且,與黃希平,恩斷義絕!明月峰的所有門徒聽命,立即撤離!」

洛天道:「等一會也無妨,血魔還沒出來哩,妳就怕成這樣了?血魔的名頭真不小,竟令明月峰避而遠之,哈哈!」

抱月道:「小姐──」

「抱月,別多說,跟我走!師傅,妳也一起走吧?」夢香走到夢情面前。

夢情道:「好孩子,師傅不走了,妳好好帶領明月峰,去吧!」

夢香突然撲到夢情懷裡,夢情回抱她,卻突然被她點了穴,夢香嘴裡道:「師傅,對不起了。」

她和抱月一左一右扶著夢情,身影一飄,消失在大地盟之外。

洛天緊張地道:「爹,怎麼辦?」

洛雄嘆道:「暫時讓她們去吧!」

洛天道:「麻煩以前看過血魔的人,仔細地回想一下,血魔與黃希平有什麼相似之處?」

人們的眼睛又集中在希平的身上,許多人一下明白過來,洛雄已經喝道:「黃希平,乃是血魔與夢情的兒子,他繼承了血魔的魔性,才弄得武林亂成一團,敗壞人世的道德。此人,比他的父親血魔還要可恨一百倍!」

幾乎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華小波問道:「洛雄,你憑什麼說我姐夫是血魔之子?」

洛天道:「華小波,你可以問問你的姑姑華蕾,她知道黃希平的身世!」

華小波轉而問華蕾,「姑姑?」

華蕾道:「小波,不要說話了。」

徐飄然走到希平面前,道:「很久以前我們就覺得你和血魔一定有關係,果真如此,哈哈……」

他慘笑出聲,如果是以前,他會立即出手,然而,此刻,希平是他的女婿,他的兩個女兒的肚子裡都有著希平的種,那也是他的孫輩。

黃大海喝道:「這絕不是真的。」

洛天道:「這裡不但有血魔之子,且有血魔之徒,我們今日,就是要把血魔和他的後人滅絕,讓他們永遠不能為害江湖。黃大海,你不是說,要殺血魔嗎?為何遲遲不動手?」

黃大海突然無力面對這場合,哪怕希平是血魔之子,也是他的大哥,而他卻是天字帥令的令主,他要如何呢?他道:「徐叔,你過來一下。」

徐飄然過來,黃大海把天字帥令交給他,道:「徐叔,我已經交出了令牌,你來發話吧!」

徐飄然看了看在場所有四大家的人,這些人,幾乎都與黃希平有著直接的親戚關係,他又看了看他那兩個眼中含淚的女兒,忽地把令牌交到趙子豪手裡,道:「子豪,你來吧!我老了,我只有兩個女兒……」

趙子豪接過令牌,喝道:「天字號令,立即離開大地盟,火速返回!」

希平朝趙子豪淡淡一笑,道:「請把這裡和我有關的人全部帶走,我,已經不能保護她們的安全,謝謝了。」

黃小月哭道:「不,我不要離開大哥。」

黃大海走過來拉了拉小月,說道:「月兒,走吧!他已經不是我們的大哥了。」

「他是的,爹娘最疼的兒子就是大哥。即使他不是月兒的大哥,他也是月兒的男人!我不走,要走你們走,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傢伙,大哥為了你們,什麼事都敢做,你們卻只因為他是血魔的兒子,而不顧他!他什麼時候殺過四大家的人了?!」

希平不再管這些事,卻對洛雄道:「知道我為何這麼安分嗎?洛雄,讓我父親出來吧!」

洛天道:「你小子倒不像白癡了,帶血魔出來。」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人群裡讓出一條道,十多個大地盟的弟子押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出來了。

男人身上沒有任何捆綁,他很平靜地走了出來,那張冷酷而雄俊的臉龐沒有半分煞氣,更多的是一種平靜,那雙眼睛裡藏著人世的滄桑,太多太多。

「師傅?」沉默的獨孤明突然驚喊,身體如箭般射向那個酷似希平的中年男人,卻被大地盟三大天王中的寧飛和魯耶擋了下來。

獨孤明怒喝道:「滾開!你們這群卑鄙小人,竟然敢對我失去武功的師傅下手?」

洛天道:「獨孤明,你還不知道你的師傅其實就是人人欲殺之的血魔吧?」

獨孤明冷靜下來,道:「師傅,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道:「明兒,我的確是他們口中的血魔,可能會連累你,當初真不應該收你為徒的。」

獨孤明雙眼中含著淚,他在少林寺那段時間,其實真正的師傅就是血魔,就是這個已經失去武功的中年男人,照顧他,陪著他,一直到他長大,他怎麼也不能把師傅和血魔聯繫起來,因為師傅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慈祥,在他的身上,他找不到任何有關血魔的殘暴。

「血魔?!」徐飄然也走了過來。

林嘯天看著徐飄然,道:「二十多年了,徐兄可好?」

徐飄然冷言道:「托你的福,我還沒有死!」

林嘯天嘆道:「我曾經向全天下說過,我沒有殺你們四大家的三個家主,現在我給你們的交代也還是這句話,其他的話,我就不想說了。」

「血魔,我也不想多說,還我父親的命來!」

徐飄然的「碎雲掌」朝血魔劈去,寧飛和魯耶突然地讓開,眼看著掌刀就要擊中血魔,血魔的眼睛也不眨一下,獨孤明的身影突然地擋在血魔面前,右手爆出一團血紅,血爪以驚人的速度把銀刀抓碎。

「徐飄然,你若想殺我師傅,先把我獨孤明殺了!」

寧飛和魯耶閃射過來,把血魔挾持到洛雄的身邊。

洛雄道:「林嘯天,你不是說想見見你的兒子嗎?他就在這裡,你能不能認出?也許你不能,因為你這一生,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兒子。」

林嘯天的眼睛在場上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希平的身上。

兩父子遙遙地對望著,林嘯天突然長嘆一聲,道:「他長得不像我,像他的母親。」

洛雄道:「他的外表是不大像你,但他的內心卻像足了你,像你一樣的無恥、殘暴,像你一樣的,有著永遠無法根除的魔性,你已經不能為惡了,卻生出這麼個為惡的兒子,你可真夠偉大的。」

林嘯天慘淡地一笑,道:「什麼也別說了,殺了我吧!一切結束!」

「當初你殺我父親的時候,你可有想到過今天?」洛雄冷笑道。

林嘯天平靜地道:「說實話,即使是現在,我也沒有想過。」

洛雄道:「你還是沒有變。」

「你不也是一樣嗎?」

洛雄笑笑,林嘯天也微笑。

洛雄道:「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笑,可是這段時日,常常見你笑,其實你變了許多,或許是你武功全失的緣故,也或許是你在少林隱居了二十年的緣故吧!但是,以後可能很難看到你的笑了,因為死人是笑不出來的。」

林嘯天道:「但我會笑到最後,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想把以前所有的笑都補回來,這一刻,我感到很幸福,死而無憾了。」

洛雄轉眼掃視了全場,喝道:「各位英雄,當年屠殺武林正道的血魔此刻正站在這裡,你們說要如何處置他?」

群雄哄叫!

「殺了他……」

「把他五馬分屍……」

「碎屍萬段……」

「我要殺了他……」

許多人湧了過來,揮刀刺劍的,非要殺血魔不可,然而,暴怒的獨孤明身旁突然多了一個冷酷的黃希平,兩人的眼睛都閃著血色的光芒,獨孤明淡紅,希平鮮紅……

兩人把衝頭前的武林人士擊退回去,大地盟的人視而不見,既不對血魔下手,也不阻止武林人來殺血魔,當然也不阻止獨孤明和希平兩人與武林人的對峙。

無論如何,這兩人,一個是血魔的兒子,一個是血魔的徒弟,即使死,也是不能退卻的。

雷龍也躍身而出,義無反顧地加入打鬥。

三人的女人也加入這個戰團,保護著血魔。

黃大海的「長生劍」也揮刺出來。

趙子豪想了想,大關刀往前一揮,一片刀芒勁射出去,同時喝道:「什麼事,以後再說,現在,聽我令,護血魔!」

徐飄然看了看打鬥中的兩個女兒,仰首長嘆,喝道:「我們背叛了祖宗!」

他的碎雲掌輪番轟出,天風堡也加入了打鬥。少林和武當突然退了出去,不加入打鬥。

萬妙庵的妙緣突然問道:「師傅,我們幫誰?」

「誰也不幫。」萬妙無奈地道:「阿雪,妳也不要亂動,妳的身體不便,看情形再說吧!」

打鬥爆發,武林四大家被迫保護血魔,但他們畢竟人數少,以四五百人之勢抵抗著兩三千人的攻擊,同時又要保護著武功全失的血魔免受傷害,實在過難。

趙子豪喝道:「請大家冷靜下來,否則,別怨我們無情。」

此時,場面還受控制,但是,他知道,在這四大家裡,有幾個瘋子狂人,此幾個人一旦瘋狂起來,殺傷力是不可計算的,那時,造成的傷亡,會把四大家一百年的聲譽毀掉。

洛天喝道:「四大武林世家已經跟血魔站在同一陣線,他們已經自甘淪為魔道,我們絕不要對他們手軟!」

大地盟裡的打鬥,令門外的打鬥也開始爆發。

……大地盟裡裡外外突然變成戰場,但大地盟的門徒卻袖手旁觀,不知是他們特善良還是特陰險?

既然是江湖廝殺,便不可能沒有血流。

死人是一種正常的現象,生命的毀滅也變得天公地道。

其實血魔與此些武林正道沒有直接的恩仇,倒是武林四大家與血魔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而此刻卻變成四大武林世家守護血魔,這在任何一個時代的任何一個武林,似乎都不曾出現,這算是有史以來,江湖中的奇聞。

洛雄道:「想不到四大家會拚命地保護你吧?」

林嘯天道:「我想不通你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你想得通的。你如果要死,自殺好了,現在我不想親手殺你。」

林嘯天看了看他,又看看希平,道:「我從來不選擇自殺,哪怕被一條狗咬死,也比自殺來得堅強些。洛雄,我的兒子用的是什麼刀法?」

「狂刀雷烈的『雷劫神刀』,這刀法果然只攻不守,是殺人的最終武學,你瞧瞧吧!你這兒子是繼你之後,更加狂的殺人魔王,不到幾刻鐘的功夫,他竟然殺了一百多人,可見,你們的魔性永遠都傳承,哪怕夢情那麼善良的血,也改造不了他。林嘯天,想不到從少林出來的獨孤明也殺得很狂,你的『血煞爪』和『血煞靈魂腳』在他身上大顯神威啊!」

只見獨孤明的雙腿騰飛,幻化出無數血色的腳影,近身的武林人士的頭都被他踢得爆碎,腦血飛溢。

「他們並沒有錯,只是維護他們所愛的,我的師傅曾經說過,維護所愛的,即使殺遍全世界也不是錯。」

洛雄冷笑道:「你覺得你應該受到愛戴?」

林嘯天平靜地道:「至少撫心愛的是我。」

洛雄的臉色大變,道:「林嘯天,你別提撫心,我不想立即殺了你!」

「其實你也不愛撫心,為何要這麼激動?」

洛雄道:「愛與不愛,那是我的事,但撫心是我的妻子。」

「可惜你的妻子,愛著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洛雄凝視著林嘯天,道:「我明白了,以你的性格,是不會說這些的,你是想用激將法,把我激怒,然後殺了你,這樣,四大家和武林的打鬥就會結束?你別妄想了,你知道我是最能忍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地被你激怒?老實說,撫心其實是風自來的初戀,可惜被我奪走了。哈哈,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林嘯天不言語,臉色又恢復他的冷靜。

洛雄道:「你就陪我在這裡看戲吧!看看你的後人所造就的傳說,那肯定也是一個血紅的邪惡傳說。很幸運,你有這麼強的兒子,可惜他有個成魔父親,所以他注定也是一代魔人,而我的兒子,卻絕對是一個新起的英雄。」

林嘯天長嘆道:「魔王又如何?英雄又如何?我們度過一生,只要回想,覺得無悔,其他的什麼也無所謂了。」

「你無悔嗎?」

「不,我對他的母親,有著長久的悔疚。」

洛雄道:「你見不到她了,你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她,我故意讓明月峰離開,就是讓你和夢情永不相見。」

「你做的真絕。」

「我向來都如此,你又不是不瞭解我。」

「我沒興趣瞭解你!」林嘯天說著,掃視了全場,大地盟、少林、武當、萬妙都在旁觀,四大家的人和眾武林人卻陷入惡鬥!

林嘯天突然對徐飄然道:「徐兄,謝謝你了。」

「血魔,別高興太早,這次事後依然會找你算賬。若非我的兩個女兒是你兒子的老婆,今日我也是殺你的人之一。哼,我們四大家,曾因為你,死傷無數,如今又因為你,死傷許多,更兼背著江湖惡名,以後也要淪為魔道門派了。」

即使是三千多人的武林人士,在這四大家的四五百人的全力阻殺之前,也衝不過防線去殺血魔,他們不知道是為了正義還是單單喜歡屠殺,這要殺血魔來得沒有多少道理,畢竟以前受到血魔屠殺的,是四大武林世家。

也許在這武林正士面前,覺得屠殺魔人是一件光榮的事,然而,因此所造成的血流與生命的流逝,他們卻沒有想過,他們的心中有著偉大的思想──捍衛正義,滅絕邪惡。

而在四大武林世家這邊,執著一個信念──保護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在這兩種信念裡,不知哪種更邪惡?

但雙方都有著各自的理由,有理由便有對峙,有對峙,在武林,就有殺戮。

可是,三千多人的群體總起著壓倒性的優勢,四大家的人逐漸在減少,也就在此時,外面衝進來一群人,雷龍認得有絕大部分的人是遠揚鏢局,三百多名悍猛的鏢兵揮刀而上,在他們的背後有著兩百人原地拉弓,無數弓箭飛射過來,很準確地射在外圍的武林人士的背,從背穿透胸膛!

希平血紅的眼睛依稀映著大風拉弓的雄姿……

大風喝喊道:「希平,我們來了!操他阿母,這些是什麼人來的,竟然欺到我們環山村的人的頭上來了?兄弟們,認準人,一個個射穿他們的心臟。」

他提著一把玄鐵巨弓,四支箭枝飛射而出……

許多武林人士掉頭撲殺,卻被那三百鏢兵的大刀擋了下來,有些躍到半空中就被利箭射落,一下子,情勢逆轉。

洛天突然沉喝道:「把那群弓箭手殺了!」

一直待機未動的兩千多名大地盟門徒準備襲擊,希平喝道:「洛天,你他媽的找死!」

刀交左手,右手成拳,希平的身影突然爆衝,雷聲繼續,他的拳勁以大錐錘之勢,往前直衝,把擋在他前面的人全部轟飛出去,瞬間到達大風的面前,剛好洛水、洛土、洛木撲到,他轉身的一刻,雙手高舉燃燒的「烈陽真刀」,剎那之間,揮出悍猛的三刀,伴著震耳的雷聲,把大地盟的三大弟子逼退!

與此同時,三支利箭向著三人追射……

「大風,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環山村的人不怕死!希平,你好像變得很厲害了,比以前更厲害,這是我第一次用弓箭殺人,老實說,心有點慌的。四狗呢?」

「以後再跟你說,現在你們退出去,弓箭在近距離的戰鬥中,不起多少作用的,別讓他們送命。」

大風道:「我們這裡有七八十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其他的是我在遠揚鏢局訓練的,雷老爺說,可能以後用得著……他料事如神,讓我們趕往龍城,還好我們趕到了,這些傢伙,敢找我們環山村的拳王的麻煩,我這村長不能不管。」

「希平,我也來了,我是水牛啊……」

「我是大山……」

「山雞……」

「我是田雞……」

希平血色的眼睛泛起了淚光,這些和他從小打到大的伙伴,此刻為了他,都從環山村裡出來了,到達這個混亂的江湖。他們本來屬於平靜的山村的,卻加入武林的廝殺,不知會有多少人無法回到環山村?

不,他絕不能讓他們在此送命,哪怕殺遍這裡所有的敵人,也要讓他們安全地回去,這是他童年的伙伴,來自那個樸誠的年代!

「把這裡的敵人,像射獵一般射殺吧!人要殺我,我必殺人!伙伴們,這不是我們環山村的打架,但打完這次架,我們依然唱歌慶祝。由我這拳王作你們的盾,放射你們的箭!」希平長喝,一陣龍吟虎嘯之音剛落,雷聲大作,手中的烈陽真刀揮砍四方,火焰般的刀芒在他面前爆射而出……

不喜歡殺人的無賴,最終展開了他的屠殺之旅!

是對,還是錯?

也許,在他的心中,根本沒有對錯。

血,漸漸滲透了大地盟的土地……


大地盟的加入,使得本來就難以抵抗的四大家,更感吃力,傷亡近三百多人。

拚鬥快一個小時了,兩方之間卻越鬥越勇,洛雄在林嘯天耳邊道:「很久沒見過這麼激殺的場面了。林嘯天,只要是你出現的地方,都會變成屠場,你在為你自己感到自豪吧?」

林嘯天道:「當初沒把你殺了,實在是我的錯,真不該因為幽兒而放過你的。」

「可惜你永遠也殺不了我了,你注定是失敗者,最後勝利的還是我。」

「也不見得,你忘了一個人。」

「你說風自來?你別想他會出現,他已經變成一個囚犯了。記得襲影嗎?他在丐幫叫笑面丐,現在兩個幫主都在他的手中,丐幫也在他的手中,即使丐幫來了,他們群攻之的,也不會是我們。龍城裡,有八千多個丐幫的幫眾,只要我發出暗號,便會衝殺進來,但就現在而言,還沒必要。你瞧瞧,他們還能抵擋到什麼時候?這場拚鬥結束之時,滅亡的不止是四大家,估計武林中也會損失幾千人吧?哈哈,以後誰還敢反我?」洛雄看著這慘淡的景象,高興地道。

林嘯天道:「洛雄,聽聽外面的廝殺聲,我想,四大家好像也不止這點人吧!」

從牆外、門外又不停地湧進許多武士,從穿著看,四大家的人知道這群人是地獄門的,正驚慌中,卻發現地獄門的武士竟然是來幫他們的!

地獄門的領頭人似乎是地傑,只見他道:「保護夫人和小姐。」

另外一群服飾不同的,卻是玉蛇門的,大地盟的人認得玉蛇門的門徒。

洛雄道:「這些傢伙來的倒是時候,林嘯天,可能得再次利用你了。」

千葉蓓走到希平身旁,指揮著玉蛇門的門徒加入戰鬥,問道:「你爹在哪裡?」

「難道妳與他也有仇?」

「他是我的師叔公,我們是來救他的。」

「什麼,那我不就是妳的師叔了?」

「你臭美,站在洛雄旁邊的就是師叔公吧?今日我們玉蛇門、地獄門、四大世家、遠揚鏢局聯手,必然把大地盟滅絕,我們來遲了一步,望師弟見諒!」何喜刺殺了幾人,跑過來道。

希平想不到自己突然間多了個師姐,真是無法想像,但想到血煞真君和玉蛇妖姬的關係,他是血魔的兒子,是血煞真君的第三代,這師姐看來是真的了,「謝謝妳們……」


龍城,衙門。

府台大人正在來回地走著,嘴裡嘀咕著,「這可怎麼辦……」

他的房裡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上次希平與東洋人拚鬥時出現的捕頭,這捕頭道:「大人,我看算了,這事我們無法管。」

「可這青天大白日的,城裡發生了群鬥,我若不管,顏面何存?」

捕頭道:「大人,這是武林中的事,很難管的,以前也不見有人管過。」

府台道:「這也是,可龍城已經發生好幾起廝殺了,再不管管,民眾們就沒安全感了。」

捕頭道:「如果管,我們就沒有安全感了。」

府台瞪了他一眼,道:「那就任由他們在我們眼皮底下亂來?」

「這也不是亂來,起碼他們沒有反我們,他們武林中的事,自用江湖手段解決,找不上大人的,大人只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好吧!我乾脆兩隻眼都閉上,做官做到我這份上,已經是賢能了。呵呵,你叫些菜過來,我們喝一杯,最好是葡萄酒,要最紅的,讓我在酒懷裡也看到血的顏色,好歹也表現我血性的一面,是吧?」

「大人,我立即準備,葡萄美女夜光杯,大人,我連美女和夜光杯也弄來好了。」

「真是會做事……但是……是葡萄美女夜光杯嗎?」


大地盟的戰況激烈,龍城的居民不敢靠近,怕受到波及……

由於玉蛇門和地獄門的加入,兩方戰得旗鼓相當。

血達悄聲道:「盟主,這樣下去,我們大地盟會損失很重。」

他說的不錯,洛雄本想不費吹灰之力消滅四大家,然而,出現了玉蛇門和地獄門,大地盟被迫出手,兩方對陣,結果自然可以想像,即使此次真勝了,大地盟本身也會極大程度上的損失。

這是他不願看到的──也許那是事實。

林嘯天笑道:「你又準備用什麼陰謀?」

洛雄道:「這世上,我唯一的知己非你莫屬,可惜你是我的敵人。」

林嘯天道:「那是你認為的,我這生人,從來沒把誰當作我的敵人,只是很多人把我當成敵人,非要滅我不可。」

洛雄道:「那怪你命不好。」

「你說錯了,我的命很好,若非這樣,也不能在豹子的口中活下來了。」

「你們師徒兩人倒是奇怪,一個從狼群活過來,一個在豹子的嘴裡活,真是兩個奇跡。可惜的是,你的兒子,卻背叛了你們,因為他是從幸福的生活中過來的。」

林嘯天道:「是嗎?也許他是我和義父之後的另一個奇跡,你說他從幸福的生活中過來,他當會製造一個有別於我們的傳說,我和義父都活得很累也很寂寞,他卻不是。」

洛雄道:「只是,你們的血仍然流在他的體內,他比你們都要狂,無論是哪方面都比你們還要狂,特別對於女人這方面。我記得你的義父有兩個女人,你也有四五個,但這傢伙,差不多有四五十個。當然,他現在殺的人,也不比你們少。」

林嘯天笑笑,道:「義父曾讓我創造一個新的傳說,我知道他是因為一生孤獨,終老於深山荒野,他是想讓我愛我所愛,創造一個幸福的人生,不要像他那樣孤獨至死。雖然他是一代魔頭,然而,他希望能夠與他所愛的女人過平靜的生活,這是他一輩子的希望,卻從來沒有得到的,他希望我能夠得到。可是,我最終也沒有得到,我所得的,與他沒有什麼差別,一樣的孤獨,一樣的無助,一樣是江湖所唾棄的大魔頭。我沒有找到那些失落的太陽,也沒有創造一個新的傳說,我只是延續他的傳說,一個孤獨而悲愴的傳說。不過,洛雄,此刻,我卻要告訴你,我或許也創造了一個傳說。」

洛雄驚道:「啊?」

「我創造了一個兒子,而這個兒子,就是我的傳說。他找到了那失落的太陽,有著他所愛的,且有著深愛他的人兒。他為了他的愛,不惜背叛這人世所有的道德和倫常。他或許和他的爺爺、他的父親一樣,不可避免的,也會被後世武林稱之為魔人,然而,他畢竟不像我們。我們沒有得到的,他都得到了,而且盡他的力量守護。我本身不是好人,我不覺得殺人是一條罪。我曾殺很多人……不錯,但他們若不來惹我,我怎麼會殺他們?人要殺我,我必殺人。這是我們祖孫三代所執著的,也許正如你所說,我們的血液在傳承,但我們的命運絕不會傳承下去。我的兒子,雖然我還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但是,他的確是我最驕傲的傳說,一個他爺爺希望的、他父親無法達成的──永恆傳說!無論後世如何評說,至少他在上兩代的悲苦命運中,創造了一個強悍的、無所忌諱的傳奇……說點無聊的,我最喜歡他的臉蛋,他長得真像他的母親,你瞧,多漂亮。」

「可惜他快死了,否則就是你死。」洛雄的手按在林嘯天的頭上,以氣勁喝道:「黃希平,如果你想看到你父親的頭碎開,儘管繼續!」

在狂殺中的希平聽到此句,心頭大震,狂亂的頭髮震盪,邪芒似的雙眼看過來,洛土的拳頭突然撞在他的胸膛,他倒退了三步,噴出一口血……

洛水和洛木攻到,千葉蓓揮劍擋在希平面前,把兩人逼退,同時罵道:「黃希平,你想死嗎?」

「黃希平,若你那方的人不停手,我立即殺了血魔!」

「盟主,殺了他……」殺得眼紅的武林人士大喊道。

趙子豪喝道:「洛雄,只有我們單方面停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洛雄道:「各位武林英雄,今天到此為止吧!我們要處置的是血魔本人,如果他們不阻止這事,我們也放他們一馬。我知道大家為了除魔衛道盡心盡力,作為武林盟主,我感到很欣喜。但是,今日為此事,弄得傷亡無數,我心裡感到很不安。」

他接著做出很悲傷的表情,幾乎要掉下老淚。

林嘯天道:「你還是這樣會做戲。」

洛雄心裡冷笑:這是我的專長。

華小波也自愧不如……

洛雄道:「對此,我感到很愧疚,這血魔在當年最後一戰中,因為傷得太重,雖然活過來,卻失去了武功,我本該一掌殺了他。現在,為了解開大家的仇恨,我代表整個武林,在此結束血魔邪惡的一生!」

千葉蓓道:「洛雄,你別做得太過分。」

獨孤明朝著洛雄走過去,他幾乎成為一個血人,他血紅的雙眼注視著洛雄,忽然有幾個人擋住他,他的雙爪抓出,把擋在他面前的人的頭抓爆,他道:「誰擋我的道,我就碎了誰。」

林嘯天道:「明兒,回去吧!師傅害了你。」

「不,師傅,你別這樣說,即使你以前殺了許多人,可是,你已經無能力再殺人了,你在少林的後山過得好好的,這傢伙卻突然找你出來,才有今日之事,要怪,也要怪洛雄!沒有他,這裡不會死這麼多人。雖然以前不知道師傅就是血魔,然而,既然知道了,就得承認自己也是魔人的傳人,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原來殺人的感覺是如此的痛快!師傅,很多事,我們都是被迫的,別人迫到我們頭上,我們不可能任人宰,是吧?」

林嘯天淡淡一笑,道:「是的。」

獨孤明道:「洛雄,你放了我師傅,今天的事就此了卻。」

血達罵道:「無知小兒!」

洛雄道:「獨孤明,以前小看你了,原來你發起狂來也很有血煞門的風格,你可以說是血煞門最後的傳人了。血魔,你應該感到驕傲,凡是你造就的,都繼承了你的魔性。你兒子如此,你徒弟如此。邪道就是邪道,永遠都不會變的,如果讓你們繼續傳下去,這武林將不得安寧,所以,我的任務就是要把你們永遠地剷除,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後人……」

洛雄突然威脅道:「獨孤明,你若敢再前進一步,我就殺了他!」

獨孤明身體一震,停了下來,此時,打鬥也漸漸地停止,雙方傷亡過半。

徐飄然道:「洛雄,把血魔交給我們,讓我們處置,他才是我們最大的仇人。」

洛雄道:「血魔不能交給你們,要說仇,這裡很多人都與血魔有仇,所以要處置血魔,必須得在眾人面前處置。」

「洛雄,你到底想怎樣?」希平吼道。

洛雄道:「這裡的人都想血魔死,我是他們選出來代表他們的盟主,我必須代表他們殺了血魔。」

希平垂下頭,一會之後,緩緩地抬起頭,那雙本來已經黑白分明的眼睛漸漸地變紅。獨孤明是武學的緣故才令雙眼變紅,他卻是因為本性的邪獸而致使他的眼睛比血還要紅……

「我只說一次,如果他死了,想他死的人,一個個都得死!」

洛天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們死……」

無數驚呼響起,眾人看到了血龍的騰空、火雲獅虎的撲騰……

華蕾從保護圈裡衝出來,撲到希平的懷中,哭道:「你已經殺了很多人,求你不要再殺了。」

奇景消失,在場的人驚慌未定,希平看了看懷中的華蕾,抬頭盯著洛雄,冷冷地道:「他已經武功全失,根本無能力自保,何況殺人?即使你們今日殺了他,你們也活也不過今日。殺了他,還有我,即使我不承認他,但我的體內流著他的血,請你們記住,可怕的,不是現在的血魔,而是我,黃希平。洛雄,你放了他,我代替他!」

洛雄想了想,向全場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其實在場的武林人也的確對希平有著前所未有的恐怖,剛才他的狂刀亂屠之時,遇者身亡,幾乎都被砍成幾截……

洛雄看不到有人反對,也聽不到有人支持,知道大家都默認了這個事實──黃希平比血魔更恐怖。

洛雄道:「好,既然無人反對,我就答應你。你如果甘心被我們囚禁,我就放了你的父親,擇日再處死你。你是否同意?」

「對不起,我的命是他給的,我必須還他一命!」希平在華蕾耳邊輕聲地說。

他所得到的回答只是輕輕的哭泣,他再度抬頭的瞬間,一口血噴過華蕾的背,鮮紅的血染紅了脆弱女人的背。

「洛雄,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心掏出來……」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1:09
第三章 囚禁的獅

事情的大小,要從結果去看。

此次發生在大地盟的拚鬥,幾乎把大地盟的土地染成紅毯。總共死去一千多人,傷近兩千人次。然而,事情的結束,似乎也很快,玉蛇門、地獄門退出龍城,四大家帶走血魔,獨孤明回武鬥門,雷龍攜同碧柔返遠揚鏢局,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就連尤醉、施柔雲也跟著地傑走了,水仙和杜鵑也哭哭啼啼地奔回仙緣谷……

只有希平──留了下來,被困在大地盟最堅實的地牢裡。

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看見了權傾國和梁麗瓊,大地盟把他和兩人關在一起了。這是一個四方空間,四面牆由厚近兩米的石磚壘成,門不大,卻是罕見的鐵門,估計無人能夠破得開此門。

梁麗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本來豐腴的身體瘦了許多,蓬亂的長髮掩臉,雙眼無神而迷茫,當希平被關進來的時候,她連頭也沒有抬,倒是權傾國問了一句,「你也進來了?」

希平當時沒有回答權傾國,他的心也很沉重,就如同他當初所說的,很多事他都明白……他,很早以前就知道黃洋和春燕並非他的親生父母,而當他第一次碰觸到夢情的時候,他就確切地知道夢情是他的生母,從而猜出血魔是他的生父。

一個早知的事實,本來不會給他太大的打擊,然而,當見到林嘯天的那刻,他卻感到憤怒;他不恨夢情,也不恨黃洋夫婦,或許他都深愛他們,就連血魔本身,也是他所愛的,畢竟那是他的生父。

可是,他的父親為何要拋棄他的母親?

不但如此,血魔將所有深愛他的女人都捨棄了。難道一個男人就該讓許多的女人等待和痛苦?希平不能認同這點……他把愛著血魔的女人都收納了,也許就是為了替父親補償這些女人!

他的父親,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雖然也許是被迫的,然而,二十年的事實,不是一下子可以撇開的。但血魔總還是給予他生命的那個人,當血魔成為洛雄的人質,成為武林所要必殺的對象之時,另一種憤怒在他的心底燃燒,那是來自血脈相連的憤怒!

血魔,是他的父親!無論如何,恨也罷,愛也罷,作為兒子,他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的……

他殺了很多人,是的,許多人死於他的刀下!生命在他的面前,就得如此的脆弱。因為有著魔一般的父親,或許他也是一個極真實的魔人。從他舉刀的一刻,也許江湖中就多一個殺人狂魔。然,又如何?他本就不是一個好人,他自己所害怕的一面,最終暴露了出來。

也許,以後還會殺更多的人……

地牢裡的人各有所思,希平被關進來一天一夜了,三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交談,梁麗瓊似乎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權傾國也沉默不知何想。

直到希平被關進來的第二天傍晚,梁麗瓊突然道:「美美還好嗎?」

權傾國和希平同時一震,權傾國知道這是梁麗瓊被關進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洛天那混蛋,常把梁麗瓊帶出去姦淫,姦淫之後又丟進這裡……

希平盯著她,看見她雙眼中的淚,於是爬到她面前,舉手撩開她的亂髮,那臉也瘦了許多,雖然臉型的美依舊,然而,以前的艷光之色早就黯然,他道:「美美很好,她和唐思公主回皇宮去了。」

「唐思?」權傾國驚道。

希平解釋道:「嗯,我早已經知道你是皇上,可想不到你也淪落到這地步,看來你輕信洛雄了。我從來不相信洛雄,你被你養出來的狗反咬了一口,也許這輩子只能做地牢皇上了。」

權傾國慘笑道:「是洛天幹的,他比他老子狠一點。」

「你準備怎麼辦?」

權傾國道:「還能怎麼辦,即使唐思調動軍隊過來,洛雄他們與我來個魚死網破,我想我也沒有活的可能,這皇朝可能就要倒了。」

「你沒有兒子嗎?」

權傾國無奈地道:「我有無數的老婆,可暫時沒有兒子。」

「你的兄弟呢?」

權傾國道:「在這種情況,大家都是等死的人,也就不和你論及身分了。跟你實說吧!我們皇族人丁向來不旺,不知為何,幾代下來,都是單傳,女兒生得倒多,可是,從我父親開始,就是一代單傳,到了我,直到現在還沒有弄出個子兒來。」

希平笑罵道:「你真他媽的差勁,瞧我,即使死後,還有一大堆兒女,死而無憾了。」

權傾國道:「很早就聽說你是種馬。」

希平道:「要不要我借種給你?」

權傾國竟然也不生氣,道:「能夠出去,我叫你睡遍我皇宮裡的女人,要播多少種,就播多少。」

希平道:「你這一定是在說笑。」

「其實也算是真話,因為我覺得,我們不可能出得去。」

希平平靜地道:「如果出去,我會把洛雄父子砍成爛泥,我現在對於殺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在武林,要活著,總要殺人的。所以,我才不讓官家管你們武林的事,因為沒有血,就沒有武林。而武林是不可能滅絕的,血也就不可能停止流。」

希平道:「你可真開明,看不出你是很笨的人。可你為何偏偏跑到大地盟來了,在皇宮待著不是很舒服嗎?」

權傾國嘆道:「這還不是因為你。」

「喂,你別怪到我頭上,我現在已經很煩了。我跟你說,我從來沒怕過你,要再惹我,在這裡,打架你可不夠我!」希平吼叫道,這幾天他沉默了很久,憋了一肚子的悶。

「你這麼厲害,怎麼也會被關在這裡?」

「這事說來話長,既然連你老妹也是我的女人,我得叫你一聲大舅子,那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

希平正想把事件全部說出來,權傾國道:「等等,你說唐思公主是你的女人?」

希平道:「你別緊張,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緊張有個屁用啊?還是聽我把話說完,你再管你老妹的事!」

權傾國只得聽他把話說完,後來他才發覺這小子平時很囉嗦,但說起事來簡單明瞭,然而,大概是什麼事,他和梁麗瓊總還是聽得清楚。

待希平說罷,權傾國道:「你說你爹是血魔?」

希平道:「你也聽說過?」

「嗯,血煞一門的人,我都聽說過,是一個具有悲壯歷史的武林派別。血煞門不但強悍,且個個都算得上真英雄,都是血性的漢子,當然也可以說,是真魔邪!」

希平道:「現在你知道了吧!我不是打架打不過他們,是被他們逼的,所以才關進來這裡。」

權傾國道:「我不想和你談這些了。說,你把我老妹怎麼樣了?」

「我被她逼著強姦了她,後來又被她逼著喜歡她,事情就是這樣的。」

「你強姦了唐思公主?我誅你九族!」

「你真會開玩笑,我哪有九族給你誅?你說話怎麼和唐思一模一樣的?」

權傾國忽然笑了,道:「其實我挺喜歡你的,你作駙馬也不錯。」

「更正,更正,我是種馬!」希平道。

「哈哈……」

希平任他笑,重提剛才的問題,「你剛才說是因為我?怎麼說?」

權傾國停止了笑,道:「為了你手上的烈陽真刀,那是皇朝之刀,象徵著皇朝的尊嚴。我早已不想追究當年雷烈之事了,只是還想取回那把刀,再加上,在宮裡待久了,想出來活動一下筋骨。你也許不知道,我從小習武,有時也偷偷到武林中走動一下,是蠻有趣的。可這趟出來,看來是失策了。」

希平道:「原來你也喜歡打架。」

權傾國搖搖頭,道:「習武和打架不同,你這人就是這點分不清楚。」

「幹,怪不得你不夠兩下子就被洛天打敗了。要知道,習什麼都沒用,打架厲害才有用,把對手打倒,你就是王!學那麼多幹嘛,只要一招能把對手打倒,就可以了。要是他們敢開門,我立即衝出去把所有的人都打倒給你看看。媽的,這可惡的鐐銬,把我的手和腳都鎖住了,你倒好,什麼也沒戴上。從這點看,即使把我關到這裡,他們也還是怕我。」

權傾國道:「洛雄父子的確很怕你!」

希平道:「跟你說個事,就是跟在唐思身邊的那八個女人,也都讓我給……聽說她們是宮女,是你的女人,沒事吧?」

權傾國眼睛一瞪,嘆道:「我就猜到會這樣……我現在死活不知的,管不了那些。」

「如果以後你真的活命呢?」

「我把她們賜給你好了,就當作是唐思的陪嫁品。」

「你真夠乾脆。」

權傾國道:「等死的人,不乾脆,還能怎麼辦?」

「我怎麼想,也不知道皇上這樣的,我想如果讓我當皇上,我也會當。」

權傾國苦笑道:「真拿你沒辦法。」

希平道:「可我不是怎麼喜歡你,因為你曾經和洛雄陰謀害老子。現在和你有說有笑,而不是揍你一頓,算是看在你老妹的份上了。」

「慚愧!」權傾國嘆道:「和狼在一起,實在是我的悲哀。」

他似乎不願意再談這方面的話題,轉首看了看梁麗瓊,道:「麗瓊,妳也看開些吧!」

「岳母發生什麼事了?」希平問道。

權傾國把洛天的淫行說了。

希平聽了也不說話,只是舉起那戴著手銬的手,撫摸著梁麗瓊的臉,輕聲道:「怎麼看,妳都很像美美,以後……由我照顧妳好嗎?」

梁麗瓊一雙無神的眼睛盯著希平那傷痕未復的臉,忽然壓著他的手鐐,靠依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輕輕地哭著,也許,在這一刻,她把希平當成了,她死去的丈夫!

希平道:「想哭就哭吧!盡情地哭!」

權傾國道:「奇怪,以前天天送飯來的,怎麼現在不見他們送飯來了?而且,也不見洛天來把麗瓊……」

他突然頓住,希平道:「他們不敢打開門,老子在這裡,一開門,他們就知道錯!」

這話雖然自大,但權傾國覺得不無道理。


「爹,為何不立即殺了黃希平?」洛天憤恨地道。

洛雄道:「這事急不來。如果單單殺了血魔,不會導致太多的人憤怒,只殺了血魔,憤怒的也許只是黃希平和獨孤明,但是,如果殺了黃希平,我們面臨的敵人將是遠揚鏢局、武鬥門、四大家、明月峰、玉蛇門、地獄門、仙緣谷以及許許多多我們無法預料的門派。這傢伙的女人不但遍及武林,就連一些少數民族的軍隊也會因他而出動。況且,如果是立即殺了他,那些守護他的勢力也不會暫時離開龍城。我當初選擇黃希平而不是血魔,就因為現在的黃希平比血魔的份量重很多,而我說等半個月之後舉行武林大會才決定黃希平的生死,也是一種障眼法,為的是讓四大家的人暫時離開龍城,我們的處境就會好些。」

血達道:「盟主,我還是覺得先殺了黃希平,這傢伙令我感到害怕,他提著烈陽真刀狂殺的時候,是我這幾十年來看到的最殘忍的景象,我想不到平時無賴嘻笑的他,殺起人是這副德性。突然爆發出體內的龍虎之形,證明這人不僅是武學而已,他的體內隱藏著更加邪猛的力量。相信幾千年來,在武林中,他是第一個能夠把龍的影、獅虎的形逼出體外的,他的體內不但存在著野獸的心,且隱藏著野獸的力量以及龍的命格。就武學而言,無人及他的。」

洛雄道:「我也想早點殺他,但我不敢肯定是否能殺得了他,他的傷口能夠迅速地恢復,且他的身體應該達到金剛不壞之身,更可怕的是百毒不侵。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不能夠立即把他殺了,我們的援助還未到達,立即把他殺了,我們也許無法抵抗憤怒的敵對勢力。所以我只選擇把他關著,一方面可以讓那些敵對勢力不敢輕舉妄動,另一方面給他們一點時間,不把他們逼得太急。狗急也是會跳牆的!」

寧飛道:「就這樣關著,也是叫人擔心,這黃希平的狗屎運很強,就連困在風嘯洞裡也能活著出來……」

柏斯道:「要黃希平死,也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給他吃,也不給喝,就這樣活活地把他餓死。」

魯耶道:「這傢伙真他媽的不像人!」

柏斯道:「還得注意一個問題,就是永遠不要打開那扇門,因為一旦打開,我不敢相信誰會擋得住他。」

洛天不滿地道:「你也太擔心了,憑他黃希平?」

洛雄道:「天兒,以前我的確認為你也許是武林中最強的人,然而,看到黃希平所幻化出來的龍虎力量,我也不敢確定……他並非只有狂刀的雷劫,他的真正力量,也許是根源於他體內的那股元素,直到現在還留給大家無數的謎。」

血達點點頭,道:「少主,盟主所說的,的確是事實。」

洛雄道:「柏斯,四大家的人是否已經撤離龍城?」

「是的,他們好像急著要回去,因為血魔是他們的傳世仇人,當務之急就是要如何處置血魔,四大家中的凡是黃希平的女人也被他們強行帶走。明月峰也沒有消息,估計也真的離開龍城了。令人奇怪的是,獨孤明竟然不擔心血魔,而是直接回武鬥門。倒是地獄門和玉蛇門,對我們虎視眈眈……盟主,我們要不要把他們中途阻殺,或者傾全力殲滅地獄門和玉蛇門?」

洛雄道:「就現在而言,並非好時候,我們得鞏固龍城的力量,雖然很多武林人相幫,然而,我永遠只相信自己的力量。這次我們的損失並非很重,倒是武林各派,因為與四大家起衝突,損失慘重,估計以後他們得依靠我們,因此,他們必定是站在我們這邊。少林和武當似乎已經退出,他們跟隨明月峰,明月峰一離開,他們也班師回去了。這是我能夠預料的……天兒,暗龍那邊如何?」

洛天道:「我已經傳言,讓他掌握兵權。但在這之前,請他下令,把最近的兵調過來,以便不時之需,我想他很快會收到我的傳令。」

洛雄道:「但願他在皇宮一切順利,以後天下就是我們的了,哈哈……」

洛天道:「在大地盟,我不放心一些人,比如原真她們,還有……姑姑。」

洛雄臉色一變,道:「原真她們雖然不成事,但也要加緊盯住她們,她們能夠站在我這邊當然好,如果出現異況,立殺她們!你姑姑那邊嘛!應該不會有大問題,血魔並不在我們手中,我想,她知道血魔在四大家手中的話,當會離開龍城,前去救血魔……」

洛天道:「姑姑好像和黃希平有不平常的關係……」

「別說了,那是不可能的。」洛雄斷言,「血達,地牢由你來管,你派人長守著地牢,直到把黃希平困死在裡面為止。我已經決定了,沒有武林大會,也沒有什麼公開殺黃希平的無聊之舉。」

血達應道:「盟主,我會緊守的,絕不會讓任何人進入救他,除非我死!」


「柔雲,別哭了,妳已經哭了兩天了。」雲雪安慰施柔雲。

施柔雲靠在她的胸脯,只聽施柔雲道:「大哥,柔雲不能沒有希平的。」

雲雪──施竹生,也許應該叫回她施竹生,從尤醉見到她的時候,尤醉就能感覺到此女是施竹生沒錯,她雖然不懂得「絕情輪迴道」的修練之法,然而,她多少瞭解,所謂的絕情輪迴,就是必須死一次,再度復生。

後來雲雪也承認並且解釋了,原來這絕情輪迴道,的確夠絕情,先是要割了自己的雞雞,然後還要自殺──因為自殺總有一些保留,不至於讓自己真的死絕了。

而當生命在接近消亡之時,絕情輪迴道就發生功力了,在一個月之內維持著人的生命不至於真的消亡。在這沉睡的一個月裡,把人的身體從男性改造成女性,是一種幾乎完全的女性身體以及女性心靈,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其他的任何部位都是女人。

沉睡之後,甦醒過來,就是一個全新的生命了,因此,稱之為絕情輪迴道。

然而,令施竹生意外的是,他醒來之後,不但不絕情,反而更是多愁善感了,也許是變成女人的緣故吧!因此,大家也都把她當成女性看待,雲雪的名是雪兒和施柔雲兩女的名字合成的,他也就決定長用此名了。

習慣上,還是把他當女人看待,依然稱之為雲雪,只有施柔雲和尤醉還照舊。

尤醉道:「竹生,你說洛雄暫時不會殺希平嗎?」

雲雪道:「醉姐,他們很怕他,把他關著,且死守著,連打開牢門都不敢。但是,他們卻不給他吃也不給他喝,我想,他們是想活活地把他餓死在地牢裡……」

「也就是說,希平暫時是安全的?」

雲雪道:「就看他不吃不喝能夠撐多少天了!用毒又毒不死他,想殺他又怕他抓狂,洛雄沒有絕對的信心殺他,因為黃希平那混蛋也不會真的乖乖給他殺的,我想那混蛋總是在等洛雄打開牢門的那一刻……只是洛雄不會傻得再把牢門打開。」

在一旁站著未說話的何氏姐妹和千葉蓓,聽到此處,何喜道:「我們一定要救出師弟!」

千葉蓓道:「師傅,妳不要整天師弟師弟的叫,聽著很不順耳。」

何歡道:「事實就是這樣,血魔是血煞真君的義子,我們師祖是血煞真君的妻子,血魔就是我們的師叔,而黃希平是血魔的兒子,自然就是我們的師弟了。」

千葉蓓道:「那妳們準備怎麼救妳們的師弟?」

何歡道:「要說這麼長嗎?直接說救師叔不行?」

千葉蓓驚道:「妳們要我承認他是師叔?」

雲雪笑道:「這是事實。」

「雲雪,妳別說話,不干妳的事。」

「怎麼會不干我的事?他是我妹妹的男人,妳們說到他,當然干我的事了。其實要救他,很難,四大家的退出,而且他的那些兄弟也都散去了,單憑我們的力量,不足以和大地盟對抗,何況大地盟還有其他的武林正派相幫?」

「這可怎麼辦?」何喜擔憂道。

雲雪道:「我記得妳們好像非殺四大家的……」

何喜道:「那是以前,現在情況不同了,四大家的黃希平是我們的師弟。」

「如果四大家真的把林嘯天殺了,妳們又準備如何對待?」

何喜道:「四大家不會殺師叔,整個四大家都與師弟有著關係,這令他們很為難,我倒怕他們因此不管師弟,這是有可能的。」

「那我們要孤軍奮戰了?」雲雪道。

千葉蓓道:「孤軍奮戰的只是妳。」

「妳這是什麼意思?」

「只有妳能夠隨便出入大地盟,妳救出黃希平的機會最大。」

雲雪驚道:「妳是說要我獨自營救黃希平?」

千葉蓓道:「反正妳也死過一次,再死一次,或許又變回男人了!」

「我操妳!」雲雪破口大罵。

千葉蓓笑道:「妳操我不著,妳死了那條心吧!」

雲雪敗給她了,大嘆道:「妳這女人,為何要長著那麼純情的臉蛋?和妳一點都不配……」

施柔雲道:「大哥,你能救出希平嗎?」

聽到她出聲,雲雪神色一正,道:「大哥一定會救出他的,妳肚子裡的孩子和雪兒,都不能失去父親。大哥以前欠妳們太多,心裡覺得慚愧。」

施柔雲窩在她的懷裡,幽然道:「大哥沒欠柔雲什麼,是柔雲欠大哥的。」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1:10
第四章 意外營救

「盟主,東洋王子求見。」柏斯進入洛雄的房間,洛雄正在與兒子傾談。

「東洋王子?」

柏斯道:「好像是為黃希平而來的。」

洛雄道:「嗯,我記起來了,他們和黃希平有仇,被黃希平狠宰了一通之後就消失了,他們此刻來找我,有何目的?」

洛天道:「爹,是我聯絡他們的,黃希平的仇人,就是我們的伙伴。」

「做得好。」洛雄讚嘆了兒子,對柏斯道:「讓他們進來見我,或許我們又多了一些替死鬼,哈哈。」

柏斯出去了一會,帶進來兩男一女,赫然是東洋兩兄妹和治倉。

洛雄微笑著迎了過來,道:「眾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告罪告罪!」

青年道:「洛盟主,久仰大名。」

「這位就是東洋王子吧?」洛雄抱拳問道。

治倉道:「這正是……我們大東洋帝國的……王子殿下,洛盟主,你……不出來親見我們殿下,是否覺得我們的……殿下沒資格的……讓你接見?」

洛雄笑道:「這說的是哪裡的話?只是剛剛有些事不便,請見諒!」

治倉怒色未消,東洋王子用東洋語言道:「治倉君,算了,我們不是來計較這些的。」接著,他用中原話道:「洛盟主,我們……是應洛少盟主的邀約而來的,但我發覺你們比黃希平還可恨。這裡哪個是洛少盟主?」

洛天從洛雄背後走出來,道:「在下洛天,見過王子殿下。」

東洋王子道:「洛少盟主,來此之前,我一直在思考,是否要與你合作。因為我們東洋武士,不習慣靠別人之力為自己復仇,也不習慣用陰謀來害對手,我們要在公平的情況下打倒對手。那些陰謀只是政客獨有的,不是我們強悍的武士道精神。我雖貴為王子,卻一生貢獻於武士精神。」

洛天試探道:「你這麼說的意思是……」

「我在來這裡之前,我很矛盾,猶豫不決,但見到你們之後,我就有了答案了。我,絕不與你們合作!請你們放了黃希平,我要以自己的力量,以我手上的武士刀,把他的人頭砍下來。」

洛天狂笑起來,道:「東洋人?哈哈……憑你想打倒黃希平?太天真了!別以為你們武士道精神有多崇高,你們的陽龍君,是你們的國師吧?我怎麼就看不到他的武士道精神?我知道的只是他在中原姦淫婦女……而你們竟然為這個採花淫賊興師動眾,要為他復仇,可惜被抓狂的黃希平殺得片甲不留,真是他媽的天大笑話!武士道精神?淫道精神吧!」

「不得侮辱我大哥!」治倉怒極而吼。

東洋王子用東洋話喝道:「治倉君,不要衝動!他說的是實話,若我當初知道這個事實,也不會貿然為老師報仇。老師到中原,就已經變了,他變得不像我以前認識的老師……」

治倉臉一紅,以東洋話回道:「殿下,我事後查知,我也覺得大哥違背了武士道……」

「那就不要再說什麼,那是大和民族的恥辱!」東洋王子以中原話叱了治倉,再轉頭對洛天道:「你邀約我來,我已經來了,但你竟然裝作不認識我,對我是極大的恥辱,我會緊記的。你們中原有江湖,我們的國家也有江湖,而我們就是我們國家的江湖中人,無論國與國之間有著什麼樣的陰謀,但我們江湖中人都有著我們的原則,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已經違背了你們的江湖道義,很像那些政客……即使我身為皇家的人,也為你們感到羞愧。陰謀家,只適合政治的,不適合血的武林!黃希平雖然殺我很多人,但他那份獸性卻很真,我們恨他,卻由衷地敬重他,因為他,是以他的真正實力打倒我們的!我們無法與你們合作,理念不同,不相為謀,就此道別!」

他說這些話,竟然說得特別的順,可見心裡的堅決。

洛雄正臉道:「送客!」


安靜的幽憐齋,表面看去依然是安靜的。

洛雄並非不關注這裡,而是對於洛幽兒與希平之間的關係,他也摸不透,洛幽兒似乎真的關心希平,只是在他的認知,是因為希平有著林嘯天的影子,她才會有所關心的,他並不確切地知道洛幽兒和希平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好幾次想把洛幽兒暫時地軟禁起來,然而,他做不到,因為林嘯天,他曾經傷害過她,無論他的野心多大,人有多壞或多好,他都不能真正做到傷害洛幽兒。雖然洛幽兒與他並無血緣關係,他卻從小把她們兩姐妹撫養成人,在他的心中,洛幽兒像他的女兒多於其他一切感情的總和。

洛天並不明白這種感情……

其實洛幽兒最先知道林嘯天出現在大地盟之事,但她沒有立即衝出去與她心中所守著的男人見面,她也顧及到洛雄的感受。多少年來,她是清楚洛雄所做之事的,但她只是在心中守著,也沒有真為林嘯天而離開大地盟,只是在心裡怨著,卻也不真恨洛雄,皆因她知道洛雄真的疼愛她和姐姐的。

她們是洛雲收養,但歸根結底,從小就是由洛雄照顧,這個稱之為大哥的人,更多的是像她們的父親,父親怎麼錯,也很難恨……

洛露已經有好多天沒來找她了,洛露的到來,令她清楚,希平繼林嘯天之後,再度被洛雄所害。最令她驚訝的是,希平竟然是林嘯天的親兒子,竟是林嘯天與夢情所出?

她是清楚林嘯天出現在大地盟,然而,僅此而已,她不曾離開過幽憐齋,也未曾聽誰說,只是洛露的到來,把所有的事情都顯得清楚。

「事情就是這樣麼?」洛幽兒瞬間憔悴了許多,呢喃著,在她最疼愛的弟子面前表現出少見的脆弱。

洛露愧疚地道:「對不起,師傅,我不該和大師兄去把血魔找出來的。」

洛幽兒道:「不關妳的事,妳們的師伯是不會放過嘯天的,都躲了二十多年了,他也該出來了,他愛的竟然是夢情……」

「師傅……妳還愛血魔?」

「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亂。他真的是被武林四大家帶走的?」

洛露肯定地道:「是的,我親眼看著的。」

「四大武林世家一直以為是他殺了他們的祖先,對他的仇恨至深,他落入他們手中,凶多吉少。」

「師傅,我想,四大家要殺他,也難以下手。碧綠劍莊、長春堂、天風堡都與希平有著直接的關係,即使神刀門的兩個兒子,與希平的關係也是很深的,而血魔是希平的父親,在他們殺血魔之前,他們必須顧及希平。就我的感覺,黃大海把天字帥令讓給趙子豪,而趙子豪在那種時刻選擇幫助希平守護血魔,哪怕他們帶走血魔,估計也很難下手殺他的。」

「可希平呢?他們離開了,希平怎麼辦?難道他們就此棄他不顧了?」

「我也不知道。」洛露終於無言以對,這個問題她也在問自己,若四大家不顧黃希平,則無人能救得了黃希平,單憑地獄門和玉蛇門,無論如何也不能從大地盟以及眾多武林正派的勢力堅守之下救出來的。

洛幽兒自語道:「我是該去見嘯天,還是去救希平?」

洛露道:「師傅,我覺得……」

「妳覺得什麼?」洛幽兒急道。

「我只是覺得,妳應該先救希平,因為妳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洛幽兒道:「小露,其實,我現在想到的只是那混蛋,妳信嗎?我以為我深愛嘯天,可是在此刻,我竟然只想到希平,我感到無所適從,我強迫我去想嘯天的,可是我究竟做不到,或許我的心已經變了,變得這樣令自己無法控制。潔秋說得不錯,我應該早點去見他的,向他投降……我的心早已經投降了,只是堅決否認,我想、我想再確認一下。當初他說,如果我心裡有著他的畫像之時,他就回到我身邊,可他現在竟然被大哥關守著?我應該怎麼辦?小露,妳說過,妳也變心了,妳不再愛天兒,那麼,妳會怎麼辦?」

洛露道:「我想救出他,可是我沒能力,血達副盟主帶人守著,只有師伯和少爺能夠進入,其他的人不容接近。」

洛幽兒喃喃自語道:「血達嗎?或許我應該把血達殺了……」

「師傅!」洛露驚道。

洛幽兒擺擺手,道:「妳出去一會,讓我好好想想,我心裡很矛盾,大哥他做得好過分!」

「師傅,無論妳如何決定,我都站在妳這邊的。我忽然發覺,大地盟所給我的,一切都是假的,連少爺的愛也是假的,所以,我才選擇背叛他,他不值得我愛,因為他從來不愛我……那個混蛋,他至少會逗我開心,會讓我得到從未有過的感覺和羞喜……他讓我無法忘記,從他第一句話開始,我就無法忘記他。」洛露回憶著,轉身出去。

在關門的那一刻,她對洛幽兒道:「他那時對我說,『妳很漂亮』,而我跟洛天這麼久,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沒有說我漂亮的。他說我很漂亮,但我那時完全不認識他……師傅,他在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是否也說妳很漂亮了?」

門被關上了,洛露留給洛幽兒的話令她沉思,希平在第一次相遇時,說過她漂亮嗎?她記不清楚了,好像他很肉麻地喊她「美人兒」,還無恥地說她要獻身給他。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回想起來,她竟然覺得有些甜蜜,那時的情景漸漸地清晰起來,她的嬌體狂震,希平當時所說的一句話清楚地浮上她的靈魂──

「憑我是黃希平!女人,別忘了,此刻騎在妳肉體上的是我而不是別的男人,就是現在,我是妳的男人,而且將永遠都是妳的第一個男人,這一點永遠都不能抹去……」

是的,他黃希平,無論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是她洛幽兒的男人,她早就應該覺悟了的。


雲雪進入大地盟之時,夜正昏黃,她的心沉重,捉摸著如何救出希平。說也奇怪,她當初為了要殺希平,用盡了所有方法,如今卻要千方百計地救希平。

自從她死了一回,她家的那種超出常人想像的變態似的武學,令她在甦醒之後變成了女人,而要維持女性特徵的不變,從而達到絕情輪迴道的巔峰狀態,她需要不時地找男人性交,以便補充體內的陽氣。

其實,無論男女,都有陰陽之氣,絕情輪迴道,是令一個閹割的男人的陽氣漸漸地消失,在昏死之時,陽氣消失到極點,從而讓陰氣慢慢地把昏睡中的人變成一個接近十足的女性,可是一旦醒來,陰性仍然不斷地加強,陽氣照舊消失,因此,她必須有陽氣的補充,這樣才能繼續維持她的生命不被凍結。

從她重生的一刻起,她就過起了荒淫的生活,其實做女人,要荒淫,比男人來得容易一萬倍……

只是她未曾愛過哪個男人,某種她不願意承認的,她對黃希平有著一定的感情,只是,這個事實,比她同時與一千個男人性交還要荒唐……這是絕不可能的。

她出入大地盟是很方便的,但卻絕不可能進入囚禁希平的範圍,那裡把守太嚴,她何德何能隨便進去,就憑她與洛天有一腿嗎?洛天如果知道她其實就是施竹生,會否當場嘔吐?想想,這洛天真是不錯的男人,在她的身上也挺賣力的……嘻嘻!

她是想笑,可想到希平的處境,想到柔雲和尤醉的期待,她就笑不出來了,讓她獨自救黃希平,是太瞧得起她,還是小看大地盟了?

希平被關在大地盟中央的地牢裡,很少人知道那假山底下是一座很大的地牢,而且,即使知道,要從層層包圍中,救出所囚困的人,也是比登天還難之事。

她在大地盟轉了幾圈,還是無計可施,只得回房,躺在床上思索,並等待時機的來臨……

到得後半夜,外面嘈雜,似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有些事情說來特別的奇怪,或說好笑,就囚禁希平的地方,這不到一畝的小花園,有著一座不到一百平方公尺的假山,花園就叫「大地之角」,而那假山竟然稱之為「大地之山」,起這種名字的人應該也是「大地之人」吧?

或許他們覺得他們是大地之上最大的驕傲?

名字取得有點搞笑,然而,實際上並不好笑,這裡的防守力量集中了大地盟的精英,除了血達之外,四大男弟子也日夜地守在這裡,再加三百多名的大地盟精英武士輪流值班,即使風吹草動、貓叫狗叫之類,都是他們所一一關注的。

洛幽兒走入這裡,不是血達能夠意料的,這個很少出來走動的女人,即使身為副盟主的他,哪怕要見到她,也只能是偶然的一兩回,但他知道這次絕不是偶然,他的腦袋在快速地思轉。

洛幽兒走到他的面前,且直接地道:「血達,讓我進去。」

血達支吾道:「小姐,血達不能讓妳進去,除非妳和盟主同來,否則,血達不能答應妳。」

「你在說廢話嗎?大哥如果肯讓我進去,我會自己一個人來?」

血達道:「小姐明知盟主的意思,為何還要為難我?」

洛幽兒道:「那你就只管擋著我好了。」

她抽出了佩劍,冷然直走,血達只得一步步地退後,同時道:「洛土,去叫盟主。」

血達知道他無法擋得住洛幽兒,怎麼說,洛雄都不會讓他傷害洛幽兒,即使洛雄能夠讓他傷害,憑他血達也還不是洛幽兒的對手,他只能夠擋一時算一時,假山裡其實沒什麼人,只有三個值班的,而其中一人拿著鑰匙,這三人是不允許離開地牢的,因為如果誰突破了地牢之上的防守進入假山,要放開黃希平,就變得輕而易舉。

「小姐,請不要這樣相逼,我有命在身,到時可能要得罪了。」血達最後警告。

洛幽兒冷言道:「我今晚是鐵了心,即使大哥過來,也不能阻止,除非他把我殺了。血達,我不想殺你,讓開!」

「小姐,血達得罪了。」

「錚!」一聲,血達的刀出鞘,同時命令道:「其他人不得我吩咐,不准動手!小姐,血達以自己的命來勸止妳,出劍吧!」

「你以為你阻止得了嗎?」洛幽兒冷言,手中的劍發出白色幽光,與血達的暗黃的刀相映,把這大地之角照得微亮,其他的人都不敢動作,只是注視著兩人,一個是副盟主,一個是盟主的妹妹,不知結果會怎麼樣?

除了幾個主事人,其他的武士,其實與希平沒有直接的恩仇,只是身為大地盟的一分子,盟主有命,必赴之!

頃刻間,洛幽兒與血達已經交手,洛幽兒的武學傳自洛雄。洛山曾懂無數門派的武學,即使男性不能學的,他也懂得,一直流傳下來,到洛氏姐妹時,洛雄就把這些武學傳給了兩姐妹。洛嘉嫁與水天長後,更學了仙緣谷的一些絕學,因此,洛嘉的武學高於洛幽兒,但洛幽兒的武學也並非低弱。

與血達的交手,令洛幽兒心中暗驚,她本以為血達的武學沒如此高,然而,經過了這許多年,血達的武學比當初高了許多,她只能與他戰個旗鼓相當,真要殺他,或者要千招以上,而那時,洛雄當已到達,她也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心裡一急,劍也加快。她不是個狠心的女人,直到現今為止,她從來沒有殺過人,當初對希平說出的狠話,只是一種氣話,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一個人,而為了希平,竟然變得這麼狠心了?

暗夜裡傳出的打鬥,把大地盟所有的人都吵醒了……


暗光之下,在眾人關注著兩人的打鬥之時,一道虛影射向假山,許多人都未察覺,然而,洛水察覺到了,當他的眼睛望向假山的入口,驚道:「副盟主,假山的暗門被移動了!」

血達大驚,一時忘了招架,左肩被洛幽兒的劍刺穿,他卻全然不顧,只是衝著洛水道:「快,守緊!洛水,迅速帶人進入地牢,遲一步,黃希平被放出來,就大事不好。」

三大弟子立即射往假門入口,可是,他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洛幽兒,他們停止下來,盯著擋在入口的洛幽兒,不知怎辦。

血達道:「小姐,妳如果這樣,我好難向盟主交代的。」

「要進去,必須先殺我!」

血達道:「妳知道進裡面的是誰?或者是要殺黃希平的呢?」

洛幽兒道:「我只知道有人進去了,就有希望,其他的你們自己想好了。」

「冒犯了!」血達無奈地嘆聲,喝道:「不惜任何代價,衝進去!」

洛水、洛木、洛金率先出手,洛幽兒也不甘示弱,劍如風,封住一切的攻擊,但三大高手以及其他大地武士的進攻,令她無所適從,她雖武學奇高,卻無實戰經驗,此刻已是強弩之末,但她心裡的信念堅守著,同時也堅守著這道入口,讓進到裡面的人能夠有時間救回希平。

雖然她不知道裡面的人是誰,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進裡面去,冒著生命危險進去的,她相信,一定是希平的朋友……

然而,她無法支撐太久,所有的攻擊衝著她而來,並且不是一般的好手,她身受許多傷,血染紅她的身體,那一頭披散的白髮依然飄揚,她堅信,只要她的白髮飄揚的一刻,她的心還在跳動、她的血還在流……

就在她欲倒下去的一刻,她感到地動山搖,從地牢裡傳出龍吟虎嘯,一種久蕩不息的雷震的感覺,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驚恐,大地盟驚醒了──這是黃希平特有的怒吼,來自野獸本能以及自然元素的吶喊!

假山在瞬間爆碎,人們首先看到的騰空的紅色巨龍,強烈的氣勁以及碎石把大地盟的人逼退,迷亂中,他們再度看去之時,擋在他們面前的卻是火雲獅虎的幻象,透過幻象,他們看見了赤裸的希平,這就如他在狼道時一樣,把身體的衣物爆破了,雄壯的胯間巨根,像一把紫黑的槍,突出在洛幽兒的右臀之側。白熾的身體像烈日般耀眼,血紅的雙眼還透著一絲理智。

左臂摟抱著洛幽兒,那金光閃閃的魔爪按在她的右胸,閃爍著金芒的右爪卻抓著一個人頭,那是他剛才從某個大地盟武士的身體上強硬撕扯下來的。

他若無其事地輕舔著洛幽兒的右耳垂,洛幽兒轉首,羞道:「你為何每次都是這種不害臊的出場方式?」

希平邪邪地一笑,道:「我要讓他們知道一個真正的我,是絕對強壯的,可以毀滅我一切的敵人,也同樣能夠保護我所有的愛人和朋友。我要讓我的敵人,在看到我之時,感到恐慌!現在,由我保護妳了,妳可以在我懷裡,安靜地睡!」

血達喝道:「黃希平,你是逃不了的!」

希平眼盯著黑夜裡的兩三百人,那雙眼睛裡再度露出他那種經典的令人心寒的笑,那是從他的心靈裡透射出來的輕視,只要這種笑還存在的時候,他的理智是存在著的,但為何會出現龍虎分身?這似乎很難解釋,然而,最終還是出現了,他的野獸本能同時融合了他的一些理智。

或許是野獸的本能還未完全把他的理智壓下去……源自千年血蛇和火雲獅虎的野獸本能,是他血液裡永不停止的元素,那是超越人類的東西。

血龍的殘紅、獅虎的金黃、身體的熾白,這三色光把大地之角照亮了,成就一個戰場或舞台?

「老子從來不逃!」他說罷,血龍空中狂擺,獅虎之象昂然而立,雙眼的血芒如箭射出,右手金爪丟開人頭,五道強烈的金光撕破夜色,往前直射……

血達吼道:「擋住他,他要逃了!」

「擋我道者,必成鬼魂!」

龍虎發動,震天撼地,希平的身影忽然融合在龍虎的幻象中,與龍虎合為一體,分不出他的真身,他的速度在這一刻達到極限,群湧而上的大地武士從來沒見過此種現象,那是以殘酷和力量凝聚的殺著,是不存在任何人性的,哪怕死,也是瞬間的感覺。

瞬間的感覺,帶給人不但是驚恐且迷茫,當希平從三百多的武士裡殺出一條血道消失在夜裡之時,未死之人看著地上那些彷彿被野獸廝殺的、倒在血泊中的屍體,不是心被掏出來,就是頭與身體分離了,所有被殺死的人,只有這兩種死法,無心或者無頭之屍,排列成一條血道……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氣,有些脆弱的竟然軟倒坐地。

洛雄等人正好來臨,看著這場景,驚道:「黃希平幹的?」

血達平息了心中的驚懼,道:「盟主,這傢伙的確不是人。我終於明白為何這傢伙經歷了那麼多,卻怎麼也死不了。他不是靠幸運,而是靠他野獸般殘酷的力量的,他比他的祖宗還要強悍,他也許是野獸和人類雜交的品種,我剛才明顯地感覺到是野獸在廝殺,而不是人!」

洛土道:「我曾經略知道,這黃希平有著野獸的爆發力量,但是,在每一次爆發之後,都很脆弱,都會進入沉睡。」

洛雄道:「你確定?」

「是的,上次在瘋人院前,他就因為發了瘋,然後睡在夢香的懷抱裡,當時若是沒有夢香護著他,他早就被東洋人殺了。」

洛雄喝道:「傳令所有人,立即進行搜捕、追殺,誓必要在他睡醒之前,找到他!」

暗淡的夜色裡,大地武士傾巢而出。


權傾國和梁麗瓊被所救之人放下地之時,看見了在他們面前的一百名東洋武士。

救他們的蒙頭男人把臉罩取下,赫然是東洋王子。

美幸子道:「大哥,你沒事吧?為何你一定要救黃希平?」

原來東洋王子仗著他作為一個忍者的隱身術,在忙亂中進入地牢,又趁希平爆發的一刻造成的亂象,順利地離開大地盟。在希平出來的同時,他也跟著出來了,只是他的隱身術實在是高明,大地盟無人發覺,以致後來進入地牢裡,也沒有發現有任何人,更不知道希平等人其實就是東洋王子所救了。

東洋王子道:「我必須救出他,然後要親手打敗他,這是一個武者的道德。」

治倉道:「殿下,黃希平呢?為何你只救了兩個不相干的人?」

東洋王子道:「是黃希平要我帶走他們的,那混蛋不是一般的無賴,他竟然威脅我!」

「他怎麼威脅你?」

「他說,如果我不帶他們出去,他就不跟我打架。這混蛋,他竟然知道我要救他,只是為了要和他打架?」

治倉道:「那他呢?」

「他說他自己能走出來,不用我擔心。」

治倉道:「他沒有隱身術,能夠走出來?他太高估他自己了。」

美幸子道:「大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黃希平讓我把這兩個人帶到他們想去的地方,然後他拿烈陽真刀和我打一場架,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我必須要以一個真正的武士身分和他決鬥!」

這些話是他們用東洋語言說的,權傾國和梁麗瓊聽不懂,東洋王子轉身,用中原話道:「你們兩個……的……要去哪裡?黃希平的……讓我護送你們……」

權傾國從東洋王子的穿著上知道他們來自東洋,道:「你們來自東洋?」

「是的……你怎麼的……知道的?」

權傾國笑道:「我想到霧之城。」

東洋王子驚道:「中原京都霧之城?」

「可以帶我去嗎?」

「當然可以,我們正要拜訪中原的帝王,以示我國對中原聖國的禮節。」

權傾國道:「那好,謝謝你了,我會給你意想不到的回禮的。我們出發吧!」

梁麗瓊突然道:「希平呢?」

權傾國道:「我相信他,比相信我自己還要多一些。放心吧!等一切事了,我幫妳作媒,把妳賜給他,我想,他還不敢拒絕我的好意的,哈哈……」

「你……」梁麗瓊欲言又止,深夜裡,只剩爽朗的笑。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1:10
第五章 光頭之戲

已經兩天了,大地盟忙成一團,卻怎麼也找不到希平,他們經各方面打聽,希平也沒有投靠四大家以及其他各派,好像他突然從人間消失似的,大地盟根本找不到他的去向。

古風榭依舊平靜,夜晚再度降臨,古風榭住的是萬妙庵的女尼,萬妙庵在這兩三天,也跟著大地盟忙碌,四處找尋希平和洛幽兒兩人,經過一整天,也累了,所有萬妙庵的光頭都回到了古風榭(如此多的光頭會不會把古風榭照得通亮呢?)。

萬妙、妙緣、妙意在萬妙的屋子前站了一會,妙意道:「師傅,他醒了嗎?」

萬妙俏臉一紅,雖是尼姑,卻泛出無限的婦人韻味,她細聲道:「妳小聲點,這事妳問妳師妹,不要問我。」

「為什麼要問我?師傅不是也一起睡嗎?」妙緣沒頭沒腦地道。

萬妙怒道:「妳們是不是想吵?要不要讓大地盟的人都知道?哼!」

妙意慌道:「師傅,我不問了,我這就回去,妳們也進去吧!」

妙意轉身進入她的房裡,萬妙推開門,對妙緣道:「妳不進來嗎?」

「啊──」妙緣輕呼,走入屋裡,把門鎖了。

此時萬妙已經點亮油燈,掀開蚊帳,床上躺著的竟然是希平?!

原來希平衝殺出去之後,又折了回來,他自己也清楚,他每次發狂後都會極累,要休息一段時間,而有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趁著夜色和忙亂,抱著洛幽兒進入了古風榭,洛雄絕對不會想到他與萬妙庵的尼姑也有一腿,且萬妙庵也絕不會與男人相處的,誰敢想像,萬妙庵的萬妙神尼竟然會讓希平睡在她的床上呢?

其實當初萬妙並不想要希平睡在她的床上的,只是希平直接進入她的房裡,然後直接睡到了她的床上,她要趕已經來不及了,又不得讓大地盟發覺異常,只得讓赤裸的希平繼續睡在她的床,而她,在這種時節,又不好換房睡。若是換房,或許會引起大地盟的疑心,無緣無故的,幹嘛不睡自己的房間?

而妙緣是一直和萬妙睡一起的,只是有時會跑到妙意的房裡去,這兩日裡,洛幽兒一直睡在妙意的房裡不敢出來,而她們白天又得裝作一副很配合的樣子,四處找尋希平……

洛雄怎麼也無法想像,萬妙神尼會把一個赤裸的男性藏在她的床上,而且,更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發生了。

「師傅,今晚妳睡裡面還是睡外面?」妙緣正經地問道。

萬妙臉有點紅了,道:「我今晚睡地板。」

「不要嘛!師傅,地板又冷又髒的,妳前兩晚不也睡在床上?」

「他應該快醒了,醒來後他知道,就麻煩了。」

妙緣道:「師傅是怕他知道妳悄悄地摸他的身體嗎?」

萬妙怒色沖沖,卻是小聲地道:「妳說什麼?我摸他?他占了這床的中間,我睡我床,自然會碰到,不是摸。」

妙緣笑道:「那我也不是摸了,嘻嘻。」

「妳別笑,我一早就知道妳喜歡他,妳和妳師姐都玷污了佛祖的清譽。」

妙緣委屈地道:「師傅,我不是的,妳說謊,佛祖不會原諒說謊的人的。師傅,我們今晚就睡地板好了,如果他醒來,他很壞的。」

萬妙道:「我偏偏睡床上,醒來他敢對我怎麼樣?我是尼姑,他不敢得罪佛祖。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什麼也不想,我只想我的床,難道做尼姑的就不能擁有一張床?」

怪不得黃洋過去會躲著她了,原來她注定會成為一代神尼,她與妙緣有著同樣的天賦,幾乎是劃時代的,與眾不同的,無尼可比的絕代神尼。

「我睡裡面。」萬妙說罷,就爬上床去,跨過希平,掀起被子,就鑽了進去。

妙緣吹熄了燈,嘟著嘴道:「每次都讓我睡外面,算什麼師傅。」

她嘟噥著,摸黑爬上床,把蚊帳放下,背對著希平,就開始睡了。

大概是後半夜,希平醒來,他已經沉睡兩天兩夜了,他起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幽兒?」

發覺無人應,轉動了一下身體,碰到一個柔軟的身體,他直覺是女性,應該是洛幽兒吧?

可突然聽到床底下很輕的呻吟,就聽到妙緣在怨道:「混蛋,混蛋!把我踢下床……」

希平大驚,竟然是妙緣小尼?應該是自己剛才初醒之前,伸展腿腳把她踢下去的吧?她應該還不知道他已經醒了吧?

他突然好想捉弄她一番,只覺得妙緣又上了床,那手似乎在摸她的光頭,嘴裡嘟噥著,「如果長了頭髮,應該不會這麼痛,呼呼,佛祖一點都不善良,要我們剃光頭,不好看,撞到的時候又特別地痛。」

希平想笑卻不敢笑,又聽她道:「混蛋,踢我,我踢回你!」

她的小腳就真的踹了一下希平,希平痛呼,伸出雙手,在黑暗中抱住她,道:「小尼姑,妳把我踢醒了。」

妙緣掙扎,卻不敢叫喊,她輕聲道:「噓,說話小聲點!我警告你,不得抱我,否則我會大聲叫的。」

她說話的矛盾可不是一般的強!

希平一手抱住她,感覺到他背後的另一個女人也醒了,就問道:「小尼姑,另外一個是誰?」

他的手正摸在萬妙的光頭之上,確定不是洛幽兒,當然也不會是獨孤雪,因為獨孤雪已經長出一點黑髮了,而此刻摸索著的這個,那頭光滑得要命,手感極好。

「是我的……」妙緣正要實話實說,卻被萬妙伸過來的腳狠踢了一下,她呼道:「痛哩……」

「是誰呀?」希平又問道。

萬妙又開始踢妙緣,妙緣氣道:「不要踢啦,我知道啦,師姐。她是我師姐……」

她的腦袋還挺靈光的,知道她師傅不讓她說實話,要她說謊,咦呀!佛祖又要怪她了。

「妳師姐?她不是留了頭髮,怎麼還這麼光頭?妙意老婆,是不是妳?」得不到回答,希平又道:「妳怎麼不講話?」

妙緣道:「師姐還沒睡醒……」

「我幹,小尼姑,妳說話太離譜了,她的腳一直在踢妳,妳說她沒睡醒?我這天才可不是好騙的。」希平大罵出口,不過,聲音也不是很大,他知道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妙緣道:「她夢遊!」

這三個字活活把她的不敢出聲的師傅氣個半死,竟然說有名的萬妙神尼有夢遊症?

「什麼時候又剃光頭了?」希平自言自語道。

妙緣道:「師姐說,光頭好……好清爽,她說習慣了光頭,就再把頭髮剃了。」

「真的?」希平說著,放開妙緣,翻了個身,抱住萬妙。

說來也巧,萬妙的體形和獨孤雪差不多,給希平的感覺一樣的好,只是他的心一愣,因為他無法感到血肉相連,如果是獨孤雪,是會有這種感覺的,這光頭就絕對不是獨孤雪了,到底是誰呢?妙緣這麼替她說話,會不會是她師傅萬妙?這一想,多少有個底了。嘿嘿,萬妙神尼,暗戀他老爸的女人之一?他倒要看看她的修行有多高。

他道:「老婆,妳醒了沒有?如果沒醒,我就要在夢裡和妳作愛了。」

他的手按在萬妙的雙峰之上,那雙峰比一般少女的要大,剛好一手抓過,萬妙的嬌體劇顫,雙手欲推開他,卻又不敢太用力,還不能出聲,實在是難為她了。

「你要和我……師……師姐作愛嗎?」妙緣輕聲驚呼。

希平道:「是呀?妳忘記了妳師姐是我老婆,還記得在溫泉旁邊吧?呵呵,小尼姑,妳不跑嗎?如果不跑,我和妳師姐做了之後,也把妳做了,讓妳的小肚子裡裝個小和尚。」

「你壞……你不能夠啦,她是我……啊!」又被萬妙踢了一腳,妙緣生氣地對希平道:「你要做就做,我不管了,我也不走,我才不怕你,反正她們都能夠,我也能夠,是我最先見到你的,你這壞蛋。」

妙緣翻身過來,嬌體側趴在希平的背,一隻腿掛在他的大腿側,在他耳邊道:「我真的……不怕你的。」

希平心頭一蕩,想不到這種時候還有個小尼姑對他如此癡情,令他倍感驚艷。他不像別人,覺得和尼姑在一起有敗道德,在他的思想裡,尼姑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應該得到女人應得的一切。佛神是什麼?不就是泥捏的雕像,憑什麼要一個女人為一些泥雕獻出一生?

黃希平就是黃希平,什麼時候都是色字為先。

哪怕在逃亡時刻,有女人也不放過,他的手伸入萬妙的道袍,滑入她的肚兜裡,撫捏著萬妙柔軟的玉峰,食指不停地撥弄著她的乳頭,漸漸地發覺那乳頭挺立了,萬妙的呼吸也開始急速,同樣急速的是妙緣的呼吸。萬妙心裡不知該怎麼辦,叫喊吧!那是不行的,但是,如果讓黃希平知道她是誰,她覺得更是羞人,且心裡似乎有著很強的期待,她忽然想起了希平強壯的身體和那俊得入邪的臉龐……

無聲中,希平解下萬妙的外袍,心裡想:不出聲最好,看妳還能忍多久,就不信妳真的沒有女人的情慾。

他似乎不覺得這麼玩弄一個神尼是有罪的──笑話,他怎麼會有這種失敗的思想呢?

萬妙一直堅持著,直到希平把她的長褲除掉,她的全身只剩下一條小褻褲,她才知道事態嚴重。

她這一輩子,雖然暗戀過黃洋,可從來沒與男人接觸過,這幾天與希平睡在一起,的確如她的徒弟所說,做了一些小動作,至少作為一個女人,她起碼認識了男人的身體,認識了男人與女人的不同之處,說來羞恥,她竟然與她的徒弟輪流玩希平的陽根?這種事,要是讓人知道,她一定不想活了……不,應該找黃希平負責,是他惹的禍,誰叫他睡在她的床上的?

她如此想著,卻不料希平把她的小褻褲也除掉了,她索性裝睡裝到底。

希平的手伸到她的芳草地,撫捏著她的私處之時,她抵抗不住那種騷癢感,雙腿夾得緊緊的,希平就道:「老婆,妳是不是醒了?醒了就說句話嘛!」

希平心想:這神尼真能忍!

他的手硬是分開她的雙腿,中指在她的縫隙上來回撫摸,那裡早已經濕潤了,即使是神尼,被他挑逗了這麼久,什麼都會出來了。

他的中指很輕地刺入她的蜜道,萬妙彷似被電擊,雙腿又夾在一起,同時發出了她的呻吟,她最終不能自控地呻吟出來。

希平又道:「妙意老婆,妳真的不說話嗎?」

萬妙打死不說話,裝睡裝到死為止……

希平翻身就壓在她的肉體之上,雙腿硬擠入她的雙腿之間,俯臉就狂吻,吻到萬妙的眼淚。

他愣了一會,又繼續吻,直到把他的舌頭伸入萬妙的嘴裡,和她纏綿在一起,他的手指才停止在萬妙私處的撫弄,一手撐著床,一手伸上來撫著她的臉,然後和她結束纏綿的一吻。

「我真的要進入了,妳就不說話嗎?」

他的陽根頂在萬妙的蜜道口,萬妙身體僵硬,喘著大氣,就是不出聲,希平身體前壓,陽根又進了一點,聽到萬妙輕輕呻吟,他讓她的蜜道適應他的巨大,莖頭在淺溝處慢慢地摩劃,萬妙的呻吟越來越大,其中還聽到妙緣的呻吟。

只聽妙緣道:「黃希平,你真的要進入?」

她在黑暗中搖搖萬妙,道:「他說要進入了,師……師姐,妳真的就這樣讓他進去?會很痛的,他那東西很大的,我見過……」

「妳見過,妳還不逃?」希平調侃道。

「我為什麼要逃?這是我的床耶,憑什麼不是你逃?」

「啥?妳說啥?讓我逃,我像是會逃跑的人嗎?」希平大感不爽,竟然讓他這個超級拳王在這種時候逃跑?豈非小看他拳王之外的色狼本事?

妙緣繼續炮轟道:「你不像嗎?可是你為何要逃出大地盟,然後又跑到我床上躲著?」

這炮轟,收到了明顯的效果,希平被她炮轟得心頭發火,身體也不知不覺中突然一挺,胯間的巨槍對萬妙的初穴進行了絕對的「炮轟」。

巨槍闖入萬妙的狹窄空間,哪怕已經非常地潤滑,撕裂般的疼痛最終讓她無法忍受,壓著聲音痛呼道:「好痛……黃希平,你竟敢這樣對我,痛呀……我是尼姑,你沒摸到我的光頭嗎?」

「妳終於說話了?」希平道。

萬妙驚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了?」

希平哂道:「妳以為妳裝得有多像?我妙意老婆肚裡有我的血肉,我接近她就能感受到,而妳,他媽的老處女一個,我看妳能忍到什麼時候!光頭?妳還光身哩!」

「我……我……痛,我……光身,還不是你幹的?」萬妙幾乎要抓狂了。

希平繼續聳動著身體,巨根在她的初穴裡抽插,道:「就是我幹,我現在還幹妳哩!怎了,不服?妳可以到佛祖面前告我,佛祖屁話也不會說的。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些話都光頭說的,可不是佛祖說的。」

萬妙忍痛道:「你敢侮辱佛祖?」

「妳不是也在侮辱佛祖嗎?尼姑竟然也會和男人作愛?佛祖知道,一定會氣得掉下兩塊泥土。」

「你……你……」萬妙氣得無言以對。

希平得意地道:「好好享受妳的初夜吧!妳竟然是老處女,佛祖真是不會體貼人,或者是因為它只是一尊泥雕,自己沒有這種需要,便以為人們也沒有這種需要,所以讓信它的人,都不做這種事?操,真是泥做的東西沒感情,虧妳們還剃光頭磕拜它們,真是笑死人了。」

「你自己做出這種缺德事,還要說佛祖壞話?」

希平道:「我呸!我缺德?要不是我,妳要做一輩子處女!」

經典名言又出口了,果不愧是黃希平。

萬妙道:「你下來……下來!」

「我這人好事做到底,既然幹了,就幹到妳高潮,否則妳又說我吊妳胃口,說我缺德,要不然就說我早洩,那可真是夠丟臉的。」

希平如此說,萬妙只能欲哭無淚,可是她痛得不能忍了,卻又不能叫大聲,只是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受控制了。

她能夠忍受痛苦,就是忍受不了另一種感覺,活了四十多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就對妙緣道:「快,快把枕巾給師傅。」

「師傅,為什麼要枕巾?妳是不是痛得流淚了,我幫妳擦好了。」

「我……我被妳氣死了……我怎麼教出妳這樣的徒弟?」萬妙隨手取過枕巾,任由希平在她身上聳動,她只顧把枕巾折成一疊,然後放到嘴裡緊咬著。

希平道:「妳咬枕巾幹嘛?」

萬妙嘴不能說話,臀部急扭,那雙腿踹了幾腳希平的腳,然後無力地平躺著,希平知道她的高潮即將來臨,也不再說什麼,以最猛烈的動作衝撞。頃刻,萬妙的高潮到達,雙手攀上他的背,緊緊地擁著他,臀部上抬,更是切實地迎合他的抽插,希平的雄體狂抖,濃濃的陽精噴射入她的體內,萬妙的臀部下跌,身體軟而無力地直挺著,緊緊地擁抱著希平。

而希平也全身壓在她豐滿的肉體之上,同時伸手拿開她嘴裡的枕巾,喘道:「原來妳是怕快樂到叫起來……」

萬妙道:「黃希平,你別得意,就這一次,以後別想碰我。」

「誰說的?我現在就能立即碰妳第二次、第三次……要多少次就多少次,妳信不信?」

「我……我……隨便你,我明天就離開大地盟。」

希平笑道:「妳還要回去當尼姑?妳要想清楚,妳回去不用多久,妳的肚子就會變大,然後生出一個小小的尼姑來,哈哈……」

萬妙知道他說的也有可能,她這次連當尼姑也當不成了,這可怎麼辦?

希平道:「妳慢慢想,萬妙神尼生孩子可不是好玩的,妳是要繼續當萬妙神尼,還是請我負責?嘿,看來妳要想好久,誰叫妳剛才裝睡的?如果妳早說妳是萬妙,我就不碰妳了……」

「踢死你──哎呀!」萬妙的雙腿亂動,免不了又輕聲喊痛。

希平道:「妳今晚是踢人踢上癮了,剛才一直踢妳徒弟,現在又想踢我?我讓妳踢,嘿嘿,只要妳的腿一動,妳就知道什麼叫初次的痛!」

「有多痛?」

希平翻身下來,摟抱住妙緣,道:「問妳師傅,我又不是女人,怎麼知道有多痛?」

妙緣果然道:「師傅,到底是不是很痛的?」

萬妙氣道:「妳自己試,我給妳氣死了。」

妙緣道:「可是,師傅,如果很痛的,我就不試了。」

萬妙哼了一聲,道:「不痛的。」

「真的嗎?可師傅為什麼直叫痛,還掉眼淚?」

「我……我……哎呀,好痛!」萬妙氣不順,又開始踢希平。

妙緣恍然道:「果然是很痛的,我不來了。」

她就要逃下床去……

萬妙在黑暗中道:「黃希平,你如果放過她,我以後就不會放過你。敢取笑師傅?也讓妳知道什麼叫初次的痛!」

她在氣頭上,顧不了什麼了,連佛祖都忘記了,只記得要報復,就找她的徒弟開刀了。

希平偏要逗萬妙,他道:「妳讓我搞妳徒弟,我就偏不搞,妳以後跟我走了,妳徒弟剛好繼承妳萬妙庵的庵主,嘿嘿。」

妙緣已經下了床,聽到他這句,愣了一下,黑暗中不知她的表情如何,卻聽見她脫衣的聲響,不一會,她又上了床,身體直往希平懷裡鑽。

希平感覺到她赤裸的火熱的年輕肉體,不明所以地道:「妳不是要逃跑嗎?」

沒有聽到回答,只聽到妙緣的抽泣,希平道:「妳無緣無故的哭什麼?」

妙緣緊緊地抱著他,哭道:「為什麼你要了師姐和師傅,就是不要我?師姐她開始也不喜歡你的,師傅也不喜歡你,你都對她們好了,可我在神刀門的時候就悄悄地喜歡你了,你卻不要我,還要我當庵主,我從來沒想過要當庵主,我也沒想過要當尼姑,我懂事以來就是尼姑,我也不是自願的……嗚嗚,我才不要佛祖,我只要你!我也不怕痛了,我一定不叫痛,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就是不准你叫我去當庵主!」

這小尼姑,希平心裡哭笑不得,原來剛才那句話傷到了她的心,他道:「妳是說妳師傅不喜歡我?」

「嗯,師姐剛開始不喜歡你,後來也喜歡你了,可我知道師傅一直都不喜歡你──」

「妳給我閉嘴!」萬妙生氣地道。

希平故意地道:「既然妳師傅不喜歡我,我就讓她繼續當萬妙庵主,還好我沒在她的肚子裡下種,剛才我是騙她的。」

他突然感到他背後的萬妙雙手在扳他,似乎硬是要他翻身過去,卻扳他不動,他的蠻力可是絕對的。

萬妙道:「你給我過來,給我轉過來……」

希平笑道:「我就是不轉身,妳奈我何?」

萬妙沒辦法,就道:「妙緣,妳到裡面睡,我睡外面。」

妙緣不服從她師傅了,她道:「我不,我就要睡外面,我就要睡在他的懷裡。」

希平道:「妳不要白費力氣,我是不會轉身的。」

萬妙怒道:「黃希平,你給我聽清楚,你剛才說過我會有孩子的,你騙了我,你若不重新給我一個孩子,我就死給你看!」

妙緣驚道:「師傅──」

「你轉過身,我要和你再做,小淫蟲,竟然騙我?」萬妙說出驚人之語,可以寫進尼姑的終極語錄裡,作為佛家一個經典。

「師傅,妳要替他生孩子嗎?難道妳也喜歡他?」妙緣被萬妙的一語驚醒。

希平笑道:「好啦,不逗妳啦!妳不想回去當尼姑,就跟著我,妳想通沒有?」

萬妙鬆開希平,嬌喘著。

在黑暗中聽不到她的回答,希平又道:「這不是我不想負責,而是妳不要我──」

「黃希平,我要你負責,你這混蛋,敢不負責,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萬妙慌忙道。

希平道:「小尼姑,看來妳師傅也有點喜歡我,妳說錯了,我要罰妳!」

「罰我什麼?」

「罰妳替我生個小光頭!」希平偷笑道。

萬妙暗哼了一聲,踢了他一腳,悶叫一聲,就不說任何話了。

妙緣天真地道:「我想生個有頭髮的可愛寶寶,行嗎?」

「那要妳長了頭髮才行的。」

「好吧!等我長了頭髮,你再讓我生,我現在不給你生。」

希平失笑道:「傻瓜,等妳要生的時候,妳已經長了頭髮了,現在就給我,否則以後我可不要了。」

妙緣急忙道:「那我現在就給你,立即給你,你也趴到我肚子上來吧!剛才你和師傅也是這樣的。」

萬妙心中直罵妙緣,竟然教養了這樣一個徒弟,怎麼以前一直覺得她可愛?

「黃希平,快點封住她的嘴!」

「好吧!聽妳話,別踢我,痛死妳那裡!」

希平說著,翻身壓在妙緣的肉體上,妙緣年輕的肉體在彈性上勝於萬妙,她的火熱嬌體被希平一壓,幾乎令她窒息,感到那強壯的沉重雄軀正要把她往地獄裡壓,哪怕願意,她心裡也恐慌。

「你好重!」妙緣喘息道。

希平笑道:「我這般強壯高大,當然是重如泰山了。」

永遠不忘自吹的傢伙!

妙緣道:「我覺得……你像一頭牛!」

啥?一頭牛?牛會這麼溫柔?絕對不會!希平覺得妙緣這比喻一點也不適合了,哪怕曾經適合的,現在也不適合了,他為了表示抗議,大手捏著她的脆硬乳頭,柔聲道:「牛哪有我這麼溫柔,這麼可愛的?」

妙緣被捏得渾身不舒服,就道:「不要捏我那裡……捏痛我了,還說溫柔?」

「我輕一點,摸……」

「也不准摸。」她實在受不了,就伸手去推。

希平道:「妳是不是想當庵主了?」

「我不當。」妙緣急忙縮手,道:「你摸,捏也行,就是不要太用力,我會疼的。」

萬妙又一次被她最疼愛的徒弟打敗了,她記起自己私處的痛,心頭一氣,又踢了一下希平,道:「你這傢伙,不要哄騙妙緣。」

希平道:「妳別吵,給我安靜一點。剛才妳要我的時候,妳徒弟就不打擾妳,妳竟然打擾妳徒弟的好事,缺德啊!」

萬妙驚道:「我要你?我缺德?黃希平,我不告你強姦,你就應該阿……阿……」

「阿彌陀佛,師傅!」妙緣在迷亂中不忘提醒萬妙神尼。

「妳告我不成,妳徒弟親眼看著妳是自願的,我有證人!小尼姑,妳師傅是不是自願的啊?」

希平俯首下去吻著妙緣的耳珠,她扭動著小臉蛋,呻吟道:「嗯……嗯,師傅是自願的,我可以作證,你……你別咬我耳珠,我好難受……好癢!」

希平卻依舊吻著,從她的耳珠吻到她的頸項、肩膀、胸脯……直吻到她的小腹。當他在黑暗中,埋首在她的私處之時,他可以聞到處子的芳芬,他的手觸碰到那肥嫩之極的肉阜,給予他絕對的濕透的感覺,他笑道:「喲,小尼姑,妳多大了?怎麼還尿床的?」

妙緣道:「你騙人,我已經十八歲了,不會尿床。」

「妳摸摸看!」

希平把她的手拉到她的私處,她一碰,果是濕濕的,大驚道:「怎麼會這樣?」

希平道:「難道妳沒感覺嗎?」

「剛才,你吻得人家……吻得人家……我說不出來,就是你吻人家的時候,我糊里糊塗的,可能就忍不住,悄悄地尿出來了。」妙緣委屈地道。

丟臉啊──萬妙在心裡喊了一萬遍也不止。

希平失笑道:「長這麼大,妳還尿床啊!哈哈……」

妙緣捶他,嗔道:「都怪你!」

「怎麼又怪我?又不是我尿的。」

妙緣不知如何反駁,雖然她念的佛經不少,但吵架卻是不多,她傻了傻,道:「我尿了,你還要我嗎?」

「當然要了,如果妳不尿,我才不要了呢!」

「真的,那我尿尿是好事了?」妙緣驚喜地道。

「沒錯,女人在這種時候尿尿是天底下最好的事,只有妳尿出來了,我才能夠進得去。」希平的嘴就壓在妙緣的私處,嘆道:「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味道很不錯喲!」

妙緣被他的嘴一弄,體液比剛才溢得更急,從蜜穴傳來股股湧意,她知道自己又開始尿了。

希平的嘴在她的尿口處舔吻著,那舌頭時不時地滑了進來,她感到癢,似乎有點難受,令她全身感到無力,可是好像又很舒服的,使得她好想讓他的舌頭再進來一點或者再粗長一點,她幾乎要軟化了,身體像是不受她的控制,飄忽忽地躺在床上,任由希平要怎樣就怎樣,反正她是不能再作任何抗拒了。

使她驚訝的是,希平的手指竟然鑽進她的裡面去,她卻好像好喜歡他的手指進到她身體裡的感覺,只是她感到有微微的疼痛,她不敢叫,她怕叫痛了,希平不要她了,她就得回去當庵主,她可從來沒想過要當庵主的啊!

「疼嗎?」希平問她。

她呻吟道:「不……不疼。」

她聽到希平在黑暗裡的笑,笑得很輕,繼而她就知道希平爬了上來,爬到她的身體之上。他的臉靠壓在她的臉,他又親她的臉,她的身體還是繼續地熱著,她抱緊了他,發覺自己的尿尿處多了什麼東西頂在胯間,她知道,那是希平長在胯間的很粗很長的肉棍……他就是用這肉棍要女人的,都會插入女人的身體裡。

她知道他就要插入她了……

她閉上了雙眼,心想:師傅說的,應該不會很痛。

「我要進去了,妳要不要確定一下?」希平在她耳邊道。

「確定什麼?」

希平道:「確定一下,妳是否真的要我進去。」

「嗯,要,我要做你的女人,我不要做一輩子的尼姑。」

希平的莖頭擠入她的淺溝,她開始覺得痛了,她的那裡比她師傅的要嫩許多也狹窄許多,她感到她的身體要擴張了,那莖頭上的溫熱令她全身劇顫,好像是物極必反,她被冷著了,她扭臉向裡,道:「師傅,真的不痛嗎?」

萬妙道:「妳自己試試。」

「先問一下嘛!人家好有心理準備。」

希平又親了一下她的嘴兒,笑道:「有點痛的,以後就不會痛了。」

妙緣道:「只有一點點嗎?那我應該是不怕痛的……」

「抱緊我好嗎?我要進入了。」

希平說罷,俯首躬身,吻著她的嘴兒,那躬起的臀部忽然沉壓,堅硬的巨根在沒有手持的情況下,插入妙緣濕潤之極的初道,他身體之下的嬌體突然地僵直了,從他的嘴唇上傳來微痛,那是因為妙緣承受了初次的痛苦,咬破了他的嘴唇,黑暗中,他感覺得到,在那瞬間,她的熱淚流溢了。

撕裂般的痛苦讓妙緣無法預料,她的身體似乎被某種物體強硬地分開,她幾乎感覺到身體成了兩半,蜜穴緊緊地包夾著希平的陽根,這根東西太粗巨了,撐得她的蜜穴快要破了,她好痛的,她本來說好不要叫痛的,她也沒有真的叫出來,是因為希平吻住了她,她無法叫,但她咬了他,咬出血來了,她的嘴裡含著他的血,她覺得愧疚,只是她不是故意的。

當希平的嘴離開,她強忍住痛,問道:「我……咬痛你了?」

「嗯,有一點點,妳還受得了嗎?」

妙緣勇敢地道:「我受得了的,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我覺得你的那根東西在我的身體裡面,好充脹啊!」

希平覺得可以了,就輕輕地抽了出來,她的身體立即揪緊,他道:「放鬆些。」

希平又緩緩地插了進去,妙緣的芳道很緊,卻很滑潤,他就這樣溫柔地抽插著,初次的痛漸漸地被特異的感覺代替,妙緣終於可心坦然地面對他的抽插,他又加快了速度,妙緣開始呻吟。

萬妙道:「妳別叫太大聲。」

「師傅,我不叫不行啊!我控制不了自己。」

「給妳,枕巾。」

萬妙把枕巾塞到妙緣的嘴裡,希平伸出一隻手抓捏萬妙的胸脯,道:「多事,我就喜歡聽小尼姑在叫床的時候唸經,呵呵。」

萬妙嗔道:「別抓我……要聽,以後再聽,現在是非常時期。」

希平一邊抽插著妙緣,一邊伸出手指,悄悄地擠入萬妙的蜜穴。萬妙也不阻止,她就是不明白,這傢伙怎麼能夠單手撐著作愛?那應該是需要很大的體力的啊……

「小尼姑,妳也摸摸妳師傅的奶子,挺豐滿的!」希平把手從萬妙漸濕的芳道裡抽出,抓住妙緣的手,拉她的手過去。

妙緣的手按在萬妙的乳房上,愣了一會,就開始抓捏起來。萬妙被妙緣這麼一抓,發覺很是受用,底下的淫水不知不覺就濃了起來,情慾再度被提起,也就翻身過來,一手抓住妙緣的適中的蓓蕾,一手伸到妙緣與希平的交合處,那手抓了一下希平的陽根,然後在私處周圍撫摸,手指不時地逗弄妙緣的花蒂……

妙緣的蜜穴被巨龍抽插,還被她的師傅挑逗,雖說初次很痛,可快感更是加快,想叫又叫不出來,那抓在萬妙胸脯上的手兒就更用力了,抓得萬妙微微地痛,她想,這小妮子,把師傅抓得痛了,我也要用力地抓妳……

兩師徒明爭暗鬥,可樂壞了希平,他更賣勁地動作,妙緣畢竟是處子,且年輕無比,沒多久,就開始迷亂,即使是痛,也有忍不住的快感湧遍全身,她的第一波高潮來臨。

希平趁這時節,把陽精射入了她的深處,然後俯在她軟如泥的嬌體上,拿開她嘴裡的枕巾,她就直喘著,他道:「喜歡嗎?」

「嗯,很痛的,可是我喜歡……」

「還要不要?」

「唔……我很累……可師傅好像還想要……」

「胡說!」萬妙叱道。

希平笑道:「小尼姑真是懂老尼姑的心,哈哈……」

他立即就爬到萬妙的身上,道:「我們繼續如何?」

萬妙道:「不……除非你向我道歉!」

「為什麼?我幹嘛要道歉?」

「你剛才說我是老尼姑,這是不能容忍的。」

「好吧!我叫妳中尼姑!」

「還是不行。」

希平道:「難道妳要我叫妳小尼姑?」

他也管不了許多了,反正萬妙的蜜穴淫水氾濫,他就直接插了進去,萬妙輕呼一聲,道:「小混蛋,別這麼粗魯……嗯,叫我寶貝!」

寶貝?這是什麼來著?萬妙竟然懂得這個詞?

「呵呵,好的,寶貝,我們作愛到天亮吧!」希平忍俊不禁。

「不行,我們明天還得去找你的。」

「我不是在這裡嗎?妳們找什麼?」

「那是為了掩人耳目。」

「喏,給妳枕巾,別叫太大聲,念慣佛經的人,叫起來好像都很大聲……」

希平把枕巾給了萬妙,不管她和妙緣怎麼地抗拒,然而,一晚下來,這頭叫黃希平的牛,在她們的身上一直耕耘,兩師徒和他輪流做了多少回,她們事後怎麼也回想不起來,總之,是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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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逃出大地

翌日,萬妙照樣率領萬妙庵的尼姑們與大地盟一起尋找希平,妙緣沒有去,她畢竟年輕,經過昨晚的大風大浪,她怎麼也不願意動了。萬妙也疼惜這個徒弟,雖然昨晚她一直為這個徒弟的無知感到丟臉,然而,這個徒弟是她養大的,她把妙緣當作她的女兒看待。

尋找了一天,大地盟還是無功而返,萬妙當然清楚希平就在她的床上和她的徒弟溫存,她也想早點回來,可是做戲要做到底的。她雖為尼姑,不過,對於做戲,是人都會的。尼姑也是人嘛!人有七情六慾,人也有說謊做假的權利以及義務。她此時就是選擇這種權利,並且,履行這種義務。

又是一個晚上。對於洛雄來說,一天是很短的,然而,萬妙等天黑已經等了許久,直覺得這天黑需要一萬年的時間才到來。她回到古風榭,回到她的房間裡。

「寶貝,妳回來啦?」希平最先打招呼,若非燈光不強,絕對可以看到萬妙的臉紅得像熟透的桃子。

她昨晚在意亂情迷之時,不經思考地要求這個稱呼,如今卻很是後悔。

「你小聲點,別人會聽到的。」萬妙嗔叱道。

「怕什麼?聽到了,我就再殺出去!」

萬妙哂道:「你如果真這麼厲害,也不用躲到尼姑的床上了。」

操,這萬妙說的是什麼話?希平想這一定比屁話還要難聽的,就衝這光頭說出這句話,就知道此光頭不適合繼續當尼姑,要她還俗是正確的,在那光頭上長出一頭黑不溜丟的秀髮應該也不錯。

希平笑道:「那好,我不躲了,我現在就跑出去,如何?」

萬妙的心一慌,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

「因為……就是不行。」萬妙的臉一紅,看見希平正在舔吻著她的徒弟,她道:「妙緣,妳還不起來?」

妙緣有氣無力地道:「師傅,我沒力氣起來,再說,現在都是晚上了,起來幹什麼?」

希平道:「不要理妳師傅,來,讓我吻吻妳的小嘴兒。」

萬妙立即爬上床,爬過兩人,在裡面躺上,道:「給我些被子。」

也不等誰發話,萬妙就把被子扯過來,鑽到被窩裡,趴睡在希平的身上,道:「你準備在這裡待多久?洛雄很快就會發現的。」

「我想在妳的懷裡待上一千年……」

「你……」

「但是,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希平反手摟住她,道:「我不喜歡在和我的女人相處的時候,還感覺到有眼睛在盯著我,雖不讓我提心吊膽,但卻令我很不舒服。寶貝,明天妳們先離開吧!到四大家去,或者到明月峰去。」

「我為什麼要去別人的地盤?」

「明月峰,有我的媽媽和我的女人;四大家,不用說,妳是知道的,雖然我的父親曾是他們的仇人,但我相信他們不會真的殺了他!我的很多女人,都在四大家……」

萬妙道:「我還是去明月峰吧!我和夢情是老朋友了,可是……妳讓我怎麼面對夢情?」

「妳也叫她媽媽,哈哈!」

「你要死呀!我就叫她夢情,至多叫她姐姐……」

希平笑道:「可妳的孩子得叫她奶奶,怎麼說,她都是妳的婆婆,叫聲媽媽也不會死人。蕾蕾不也是叫過?」

「華蕾有叫嗎?」萬妙疑問道。

「應該有的,即使沒有,以後也得這麼叫。她是我媽媽,這是不變的事實。」

萬妙道:「聽說是真燕把你養大的?夢情拋棄了你,你不恨……你媽媽?」

希平嘆道:「我能恨她什麼呢?她也是為我好的,我的父親是誰,妳們應該清楚……要恨,也要恨他的。然而,他也不該恨,很多事都是被逼的,像他那種人,雖然強悍,卻不適合這江湖。他雖為魔人,然而,太老實了,血雖見得多,但卻沒有認識水。」

「江湖,就像一池污水,誰蹚進入,誰就得有一個同樣骯髒的靈魂。可是他沒有,正如阿蜜依所說,他有的只是血性,可以用血來訴說他的真理,但卻不能用污水來泡浸自己的靈魂。他是從黑暗的山洞裡出來的,有著暗黑般強大的力量和堅硬的心,但他太單純了,所以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要他怎麼樣保護他的女人和孩子?」

「無論對誰,我都找不出多少恨的理由,我是由他們造就的,能夠知道他們活在人世,已經是一種安慰了。我的父親有點可悲,然而,我的母親,卻是可憐的女人,不但我的母親可憐,同樣為我父親付出半生的情感和守候的女人也是可憐的。」

「其實很早就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又在妙緣的耳珠上輕咬著。

妙緣輕吟,反手握住他頂在她股溝的陽根,導引他的陽根進入她柔潤的蜜道裡。

希平輕輕一挺,巨大的物事挺入她的水道,然後道:「妳還行嗎?」

妙緣道:「嗯……我可以的,我想要你。」

希平輕柔地挺動一下身體,萬妙道:「你……明天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不要擔心我,我不像我的父親,我從小就知道保護自己,而保護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把敵人打倒……任何要殺我的人,都會比我先死的。但是,在保護我自己的時候,我無法保護妳們,所以,必須妳們到達安全的地方,我才能放手一搏。這也許是最後的一戰了!」

「你要和大地盟戰?就你一個人?如果是這樣,我們就不離開。」

「不是的,我只想等妳們走後,我再偷偷地離開,即使被他們發現了,他們也是攔不住我的。」

「噢……嗯……」妙緣生病似地呻吟。

萬妙道:「我們這樣突然離開,大地盟不會懷疑嗎?」

「放心,他們不知道我跟萬妙庵有關係,不會懷疑什麼的。反正妳們是尼姑,武林廝殺的事並非妳們的專長,要走,他們也不會管妳們的。明天妳們把幽兒帶走!」

「我們怎麼能帶洛幽兒離開?」

希平想了想,道:「把她的白髮剃了吧!這是妳的專長。」

「剃了?她願意?」

「為了我,以及為了她肚裡的孩子,她會願意的。」

萬妙道:「好吧!明天我們離開,但你得答應我們,要活著回來見我們,我們已經不再是尼姑了,是你的女人,什麼都毀在你手上了,你得對我們的生命負責。」

「我曾說過,我不是我的父親,妳相信我就好!」

「我……相信你!」

希平一陣猛烈抽插,把妙緣送上高潮,萬妙就道:「我也要。」

他從妙緣的蜜穴裡抽出陽物,轉身抱住萬妙豐滿的肉體,她早已經把道衣脫除,私處也一片潮濕。希平扛起她的一隻腿,往上托,把她側睡的身體弄得像一個「大」字,然後沾了妙緣愛液的物事頂在她的蜜道口,全力一挺,送入她的肉體深處。萬妙身心大蕩,隨之而來的是希平強猛的衝擊,以及漸漸濃烈的快感……


翌日,萬妙前去與洛雄道別,洛雄本不期待萬妙庵的尼姑能為他做什麼,便說了一番客套話,然後祝她們一路順風。

他這段時間為希平的事頭痛,血魔並不是他緊張的了,血魔已經成為過去,只有這個血魔的兒子,卻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敵人,他不停地搜索希平,把整個龍城翻了過來,甚至命丐幫的所有弟子留意江湖上的每一點動靜,然而,幾天下來,卻依然沒有消息。

黃希平是個不能預估的男人,他有著不能預測的武力,更可怕的是他有著不同常人的理智,洛雄不知道他是白癡還是天才,只知道自己非常害怕他的突然出現──這黃希平並不像血魔那般單純,他的行為,超越了人類的思維。

萬妙率人離去不久,洛天進入洛雄的房間,洛雄問道:「天兒,有消息了?」

洛天道:「沒有。」

「這黃希平到底躲到哪裡了?憑他那招搖的個性,不可能躲得這麼久不出來的。」

洛天道:「爹,他如果真有什麼獸性,是有可能在爆發之後要睡一段時間的,他不會這麼快逃出龍城。我剛接到暗龍的消息,他已經進入皇宮,且做起了偽皇帝,他讓人送來一塊令牌,可以命令龍城的官兵,我已經讓所有的官兵出動,把龍城的出入口封鎖了,除非黃希平已經不在龍城,否則他就逃離不出去。他哪裡知道,龍城的官兵已經被大地盟所用?」

洛雄道:「做得好,我們殺了他,再舉兵把四大家覆滅,就把天下也順勢奪了。」

洛天擔心道:「爹,還沒有查出是誰救走皇上?」

「誰救走,又能挽回局面,挽回他的皇朝嗎?」

洛天道:「他的大勢已去,我已經命令暗龍把京城封鎖,只要看到可疑的人便殺之,即使他能回到皇宮,他的命運也只是死,萬無一失。」

洛雄道:「還是提防點好,萬事不要想得太樂觀,單單是武林中的事,我們還無法處理。天兒,如果三天之後,還無法找到黃希平,便以四大武林世家窩藏血魔和血魔之子的理由,進攻四大家,把四大家從武林中剷除,如果遇到困難,便命暗龍操作官府,讓他們發兵相幫。沒有問題吧?」

「爹,沒問題,我手中有令牌,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使動官府,現在,一半的江山掌握在我們手中,只差最後的撥正了。」

「那好,我們繼續忍耐幾天。」


萬妙庵的離開,令古風榭變得寂寞,最寂寞的莫過於希平,他在櫃子縮了好久,可是一整天竟然沒有半個人進來查房,他的躲藏就變得多餘了。

為這多餘的躲藏,他心中生氣,暗道:「都是萬妙那騷尼姑讓我躲在櫃子裡面,弄得我全身的筋骨伸展不開,別人知道還以為我怕了洛狗雄!人說碰到尼姑就倒霉,我這次是倒霉到家了,一世聲名都敗在兩個尼姑身上,唉……出去吧!天黑了,再躲在這裡,人就更黑了。倒霉!尼姑!」

他走出萬妙的屋子,果然,古風榭除了他黃希平,就是他黃希平的淡的影,抬頭看看,原來還有一彎不合時宜的慘月,想到「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這句屁話,突然又想到此時的景況,的確有幾分道理,他的心裡又萌生起要做詩人的念頭了,可一想,詩人太弱了,打架一定不會贏,又覺得做詩人是可恥的。

呸……

該怎麼才能出去呢?這樣走出去是不行的,那尼姑師徒以及洛幽兒都千叮萬囑,要他偷偷地逃……逃?這怎麼可能?他黃希平從來不逃!但是,如果堂堂正正地衝出去,又對她們不住,他曾向她們許諾一定會逃得人不知鬼不覺的──只要他願意,他偷雞摸狗的本事還是一流的。

「好吧!我逃,我逃不就得了?都把我當什麼鳥人了……妳們放心,我一定會逃的。我逃跑的本事不低於華小波,我會以我的絕世輕功趁著夜黑,一飄就飄出龍城,妳們放心走吧!不要囉嗦了。」他當時為了趕她們離開,就說出了這番話,可現在後悔了,想到被迫逃跑,他就覺得丟臉。雖然他的臉皮的確是無比的厚,可就是這些事上,很他媽的愛面子。

逃吧!男人應該遵守對女人的承諾!他心裡如此想,便衝著古風榭的圓門走去,腦袋裡靈光一閃──逃,是不能從門口出去的。他又折了回來,擇定了大地盟背後的方向,卻被古風榭的一面牆擋住了身影,這怎麼逃呀?

白癡,當然是用輕功了,「一飄就飄出龍城」的那種輕功啊!

他望著這三米高的院牆,長吸了一口氣,慢慢地下蹲,開始施展他的絕世輕功了,瞧著吧!

呼……他憋著的一肚子氣突然噴射,雙腳一蹬,飄了起來──不,應該是跳了起來,因為他那蓄勢要飄出龍城的輕功竟然連一面牆也跳不過,跳到兩米多高,又墜落了。

「不可能的,媽的,前幾次我的輕功是很厲害的,怎麼這次用不著?再試!」

試了好多次,他的「一飄就飄出龍城」的輕功終究是飄不過三米高的牆,便洩氣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可能是在兩個尼姑面前跪太久了,雙腿有點麻,用不上力,嘿嘿……碰到尼姑就倒霉!其實這牆也不高,沒資格要我用我難得一見的輕功,隨便找個梯子來,就翻過去了。」

他站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在古風榭轉了幾圈,轉不出一把梯子,怨道:「這大地盟怎麼都奇奇怪怪的?起這麼高的牆卻不預備梯子,叫我怎麼爬?老子煩了,一拳就把這牆打倒,哼哼!」

拳王生氣了,可也只是說說罷了,他不是不敢打,只是所謂的逃,是必須像偷雞摸狗那樣的。他伸手舉了舉,量了量,轉身後就朝屋裡跑,頃刻便從屋裡抱出一張桌子,把桌子往牆角一放,立即爬上桌子,站了起來,舉起手,剛好搆得到牆頭,他心想:就憑這矮牆能攔得住我?用得著輕功嗎?隨便舉個手,就碰到牆頭了,真矮!

古風榭靠近大地盟的上牆,希平想到從這裡出去,不會費多少時間──假如能夠隨便找到桌子的話。

他爬上了牆頭,心中暗爽,腳下一滑,跌了下去,隨著他撞地聲的響起,幾個睡意倦倦的聲音傳來,「誰?」

「不知道。」希平神經反射,答非所問。

「黃希平?這是黃希平的聲音──啊!來人啊!救命啊!我們遇見殺人狂黃希平了……」

黑夜裡傳出不斷的怪叫,那些武士不但不攔阻希平,反而四處逃竄,希平一愣,道:「你們逃,我也逃,看誰逃得快!」

他也就勁跑起來,黑夜裡看不明前方,輕功也懶得用了,以他神奇的比馬還快的速度橫衝直撞,把擋著他的牆和屋以及其他的一切物品,全部撞破、撞飛……

大地盟突然燈火暴亮,整個大地盟開始沸騰……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1:12
第七章 夜爆九陽

「爹,黃希平原來一直躲在古風榭,想不到這傢伙竟然連尼姑也搞,和尼姑有一腿,實在是我們想不到的,看來只要是母的,他都不會放過──」

「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管他和什麼女人……你姑姑應該也在那群尼姑裡,她和黃希平到底是什麼關係?想她的一生,也和做尼姑沒什麼區別了,是我害了她,她要走,就讓她走吧!天兒,不要派人追萬妙庵了。你是否已經把全城封鎖了?」

洛天道:「爹,早已經把全城封鎖,發覺黃希平的一刻,又加強了封鎖,如今盟裡的人以及那些跟隨我們的武林人都全部出動,加上龍城的四千多官兵,總共有一萬多人,他黃希平插翅也難飛。」

洛雄不滿地道:「天兒,到現在你還要低估他嗎?你或許很多方面都比我強,但你還沒有學會重視你的敵人。黃希平,你可以說他是一個白癡,然而,他絕對不是一個白癡,他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奇怪的人,也是最強悍的,當年他的父親血魔,也沒有他這般強悍,且他不像血魔這般好理解,他根本就是個不能理解的怪物,你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嗎?」

洛天沉吟了半晌,道:「不知道。」

「要打敗一個敵人,必須先瞭解這個敵人!黃希平最大的優點就是,讓人根本無法瞭解他。我觀察他這麼久,只得出一個結論,他是一個白癡!然而,他是白癡嗎?」

洛天驚訝地盯著洛雄,道:「爹,你怎麼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洛雄嘆息道:「我就是因為不懂得,才不停地問自己啊!」

「盟主,攔住黃希平了。」血達衝了過來,喘著粗氣道。

「哪裡?」

「東門。」


希平衝破了大地盟的牆,雖然在他逃離的時候,是有一些人遇到他的,但平時誓要揪出他斬成十八段的大地盟武士以及各武林英雄人物,碰到他時,躲得比他還要快,沒有一個人敢攔擋他的。

黑夜裡,他辨不清方向,只管朝前直衝,感覺哪裡有路就往哪裡衝,不知不覺衝至龍城的東門,被已經關鎖的城門擋住了去路。

他明知道城門是鋼鐵的,就不敢亂撞,但是,他的行蹤已經被大地盟知道,此刻大地盟的人正在集合且向他追殺過來,他必須趕緊離開這裡。

「什麼人?」守門的兵士問道。

希平突然發現,城門的兵士比以前多了幾十倍……

「黃希平?」洛土從兵士裡站了出來,靠著城牆的光,認出希平。

希平心中大驚,然而,還是笑道:「喲,是你啊!你怎麼做起走狗來了?不對,你本來就是走狗……」

一枝信號箭升空,洛土冷笑道:「黃希平,你這次絕對逃不了。」

「有種的話,和我單挑!」

洛土罵道:「你這白癡!」

「黃希平,在這城裡,沒有人和你單挑,你的小孩子把戲沒用的。」血達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

希平立即注意到,城牆的燈火突然增多,把他所在的地方照得黃亮,人影重重,他被圍困了,但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而且,來人似乎不停地增多,有大地盟的人,也有那些武林人,更有兵將……

都他媽的衝著他來的嗎?

血達來了,忽然又掉頭跑了。隨之而來的是大地盟的三大天王、蒼鷹護法,以及十大弟子中除了洛葉之外的九大弟子。

希平看著洛露,艱難地道:「連妳……也要殺我?」

洛露猛的搖搖頭,在暗光中,她的眼淚掉了下來,希平看見了。

洛水吼道:「洛露,妳這是幹什麼?」

所有的人重重把希平圍住,卻不敢往他靠近,圍成一個百來平方公尺大的圓圈,希平立在中間,他卻誰也不看,只是看著洛露。

聽到洛水的吼叫,他掉頭盯著洛水,道:「洛水,你丫的好囂張!」

洛水冷笑道:「沒你囂張,被五六千人圍著,死到臨頭,還顧著和女人調情,你是我見過的最囂張,最色膽包天的男人。」

「你是看著眼紅吧?聽說你們十大弟子是配對兒的,洛雄竟然玩這種扮家家遊戲。就我所知,洛草配洛火、洛葉配洛土、洛花配洛金、洛雨配洛木,那麼,洛露當是配你的了。可惜啊!她卻不喜歡你,可知你有多麼的差勁了。洛水,這名字你叫對了,真他媽的水貨一隻!」

蒼鷹道:「洛水,廢話別多說。」

柏斯道:「血副盟主已經回去通知盟主,再多等一會也無所謂。」

洛土道:「讓他多活一刻,好懷念他的風流史。」

希平的嘴角拉動,不屑地道:「洛土,你這土包子,沒本事和我單挑就閉嘴,別以為你有多行,敢走到我面前,我就一拳把你的嘴轟爛。」

洛土的臉上很難看,氣憤地踏前一步,卻又退了回來,勉強道:「我不和你這白癡一般見識。」

「哈哈……」希平狂笑起來,「一群孬種。」

「殺了他……」

「殺了黃希平這狗雜種……」

人群突然吵鬧起來,所有的人起哄,都非要殺了希平不可,就是沒人敢踏前一步。

希平被這吵雜聲淹沒,著實不好受,竟然和他比聲音誰大?!他順了順氣,大聲吼道:「要比聲音大,還是比打架?誰他媽的想殺我,提刀過來,說頂得球!」

他以他唱歌時的壓倒性聲音吼叫,伴隨著血液裡的龍與獅虎特性,說話的同時、喝喊的同時,夾雜著龍吟、虎嘯、獅吼,竟然以一個人的聲音,把這幾千人的喝叫全部都壓了下去,聽得那些人耳朵直嗡嗡響,有些功力不足的兵士暈倒在地。

這簡直可以比擬少林的獅子吼……

奇怪的是,憤怒的群雄沒有一個人敢踏出來,這黃希平的神經本來就不正常,打起架來更是不正常,他們瞭解這些,作為正常人的他們,覺得還是不要與非正常人單挑比較好。

「對待魔人不必講公平……」

「無須講武林道義……」

「要全體團結,一心一意,群起而上,把黃希平這禽獸分屍……」

另一種聽起來很有道理,很具正義感的宣言隨之響起。

希平聽得耳朵出油,喃喃自語道:「隨便你們,一群無聊的傢伙,圍著我不讓我出去,卻要我聽他們的廢話!我操,我一飄就飄出……」

提到輕功,他就有點傷心,乾脆不提了。他盯著洛露,發覺她的淚流得急,她或許在為他擔心,因為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他是必死無疑的,即使她願意救他,也沒那個能力。

他道:「老婆,過來。」

他的這句話,令聽到的人大驚──黃希平還有老婆在此嗎?

洛露卻知道希平是在呼喚自己,他以前一直這麼戲叫她的,她沒有猶豫,直接走向希平。

洛水道:「師妹,妳要幹什麼?」

「他在叫我,我要過去。」洛露頭也不回地道,腳步沒有任何停留。

洛水心一急,把洛露擋在五步之內,道:「師妹,妳真的願意為他而背叛我們?」

「師兄,請讓開,我死也與你沒什麼關係。」

在這種場合,公然被洛露冷落,洛水的面子往哪裡擱?他憤怒了,道:「師妹,妳要做婊子,也要看對象吧!」

洛露冷言道:「是,我是婊子!我很早就覺得我是婊子了,我無條件地把自己的身體獻給一個沒心肝的男人,他只當我們是玩物、發洩物,用我們的身體來增加他的功力,然後又把我們推給另外的男人。我們五姐妹,哪個不像婊子的?你們是否問過她們,她們心裡到底愛誰?洛水,做洛天的婊子,我已經做夠了,要我做你的婊子,我寧願做黃希平的婊子,至少,他是我愛著的,且他也會逗我開心、疼我!洛天,他會嗎?而你,你憑什麼擁有我?就憑洛天把我推給你?讓開,我要死,也要死在黃希平面前,而不是死在你的面前。」

「看來妳是無可救藥了!」洛水的「水臉」變「冰」。

洛露道:「想起你以前對我的假作癡情的溫柔面孔,我就覺得是一場惡夢。」

她偏開洛水,繼續往希平走去,洛水突然轉身,舉掌拍往她的天靈蓋,人群裡響起驚呼。

「洛水,你丫的好狠!」希平爆吼出聲,龍城裡響起龍的憤怒,伴隨著獅虎的狂潮。

這一切來得太快,當洛水的手掌以極速拍向洛露之時,希平爆發的身體已經到達洛露面前,那帶著天雷般力量的巨拳轟向洛水的手掌。

洛水來不及收勢,運起他具有吸引別人功力的「波濤卷勁」,以圖消除希平的雷電力量。

但柏斯已經驚叫起來,「洛水,不要和他硬拚,他的力量太大,你無法全部吸納!」

「轟隆!」

一聲巨響爆起,洛水果然無法吸收希平的拳勁,百分之五十的拳勁把他的身體轟飛,整個場面氣勁亂撞,圍在旁邊的人都受到拳勁的波及,一些功力低弱的竟然被擴散的拳勁打飛出去,地面捲起了狂風……

當眾人看定之時,洛露已經被希平摟入懷中,與此同時,他們聽見希平對洛露說的一句話,「我稱之為老婆的人,我死──都會保護的!」

在燈光的迷茫中,他那雙野獸般的眼睛再度清晰,那種笑意漸漸地開始變濃……

魯耶道:「黃希平,你也許是條漢子,可是,我定要殺了你!」

他喝聲大作,提著大斧朝希平撲過來,寧飛和蒼鷹怕他有閃失,也隨之向希平展開攻擊。

柏斯命令道:「不能再等盟主到來了!洛土、各位英雄們,對待黃希平這一代淫魔,現在絕不是講武林道義之時,不論用什麼樣的方式和手段,都要他死,絕不能再讓他活在世上為害人間!我們大地盟,將帶領各武林同道一起誅魔衛道!」

吼吼……

聽他命令,洛土等四大男弟子也撲身而出,圍著希平的人群迅速地湧動,向希平逼過來,喝吼聲把整個龍城大地也震動了。

出乎人意料的是,最先撲過來的三人,竟然被兩把劍擋了回去,人圈又一度停止,洛土等四人也硬硬地把來勢停住,盯著站在希平面前的一男一女──浪無心和雲雪。

浪無心道:「雖然我不討人喜歡,而你奪去了夢香更令我心頭不爽,但是,你是潔秋她們三人認定的人,她們三個是我從小抱大的,我是她們的大哥,就絕不能讓她們傷心!」

雲雪笑道:「我也不能讓我的妹妹和女兒傷心,黃希平,你走吧!我相信我能為你開出一條血路。」

「你們兩個笨蛋,是否小瞧我?要知道你們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浪無心,幫我抱住我的女人!雲雪,我以一個勝利者的請求,要妳保護我的女人,並且小心浪無心這傢伙勾引她。」

雲雪道:「他在我面前不敢的,因為他和我也有一腿。」

「什麼?妳和浪無心?」

浪無心道:「黃希平,怎麼了?雲雪是個大美人,我和她很正常,你是不是眼紅?」

希平對雲雪道:「妳沒有告訴他,妳是施竹生?」

雲雪失笑道:「沒有。」

浪無心雄軀一震,狂吐一口血,喝罵道:「雲雪,妳這娘們,妳是變態?好噁心──」

希平已經把洛露推到他懷裡,他依然怒瞪著雲雪,雲雪卻輕鬆地道:「浪公子,你在歡愛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那時是這樣說的──」

「別說了,再說我立即翻臉,這事過後我若活著,必然找妳決鬥!」

希平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現在你們立即給我消失,帶著我的女人殺出去。我想,大地盟的人不會攔你們,那些什麼狗屁英雄也攔不了你們,閃!我要殺人了!」

最後的話,他是吼出來的,雲雪和浪無心對望一眼,浪無心懷裡的洛露哭喊道:「浪公子,你放開我,我死也要死在這裡,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希平見兩人沒動作,便道:「你們是不相信我有活著的能力嗎?那我先和你們兩個幹一架……」

雲雪突然道:「浪無心,跟在我後面,在黑夜裡,我是無敵的!」

「姿兒愛的是你,你別恨她!」

浪無心抱著洛露轉身就追著雲雪過去,嘴裡喝道:「施竹生,我浪無心豈要你開道?別忘了,昨晚我還在你身上開道……我操你個變態!本公子今晚火大,誰擋誰先死!」

兩人朝希平相反的方向殺去,希平看也不看他們,他知道這兩人如果要逃,是絕對可以逃得了的,因為大地盟根本就不在意他們兩個,其他的一些武林人以及兵士,就免提了。

果然,柏斯道:「不要理會那三人,先殺黃希平!」

他率先撲前,群雄狂湧,齊往希平撲壓。就在人圈近三米之時,龍城裡震起聖獸的怒吼、雷的驚爆,希平的身影猛的往下一沉,右拳以無與倫比的力量和速度轟擊在地面,無數的沙土碎飛而起,向群雄射去,震擊地面的力量波把附近的人全部震拋上天……

他的身影爆起之時,衣服粉碎,雙眼射出強烈的血芒,此刻,大地盟的頂尖高手正朝他撲來,十多個高手的強大力量使得他後面的群雄也被逼退,他卻踏勢衝前,喝道:「以我祖先的名譽起誓,我將讓血染紅整個黑夜!」

最先攻擊他的寧飛和魯耶,在瞬間被他的雙拳轟飛,大地盟各將見此情景大驚,清楚希平又一度發狂,他們突然退後,等待希平爆發後的來臨,那是他們殺他的最好時機……

「洛水,你是否還能戰鬥?」柏斯看著在人群裡狂殺的希平,也不理會寧飛和魯耶兩人是否活著。

洛水剛才承受了希平的一拳,早已經站立起來,堅定地道:「柏天王,我能戰!」

「好!以黃希平的狂猛,即使群雄的車輪戰也未必能傷得了他!我現在只能期待你們五師兄弟的五行戰陣,把他困在裡面,等他的獸性結束,沒有刀在手的他,不可能贏得了我們聯手合擊,去吧!」

洛水喝道:「五行戰陣啟動,水,極限波濤掌!」

「土,絕地真義拳!」

「火,熱熾火雲劍!」

「木,枯木生花指!」

「金……金剛不壞身!」

五師兄弟突然加入戰團,奇怪的是,他們竟然沒有靠近希平,只是近在希平五米之處,開始攻擊,且在攻擊中,各人的方位不停地輪轉,速度之快,自從他們聯手一刻,就變得像是自然轉動一樣,似乎有著某種超常的力量牽引著他們,而希平轟擊的力量都被吞沒,且還有無數的人擋著他,要直接攻擊五人,需要先把擋在面前的群雄擊倒,他幾乎打不著五人……

五人的力量卻因為五行陣的啟動,似乎把各人的力量各提升了五倍,劍氣、掌勁、拳轟、指射不停地落在希平赤裸的身體,哪怕他真的是金剛之軀也無法長久地抵抗,何況還有群雄的攻擊?

希平的拳已經在亂,而且漸漸地沒有章法,求生意識把他其他任何的理智壓了下去,那潛藏的獸性再度復甦,攻擊變成了無目的撕撲。然而,他畢竟太累了,再加上前次的獸性爆發離此刻不遠,尚未完全恢復他那野獸的力量,即使迷亂的他,也不能把血液裡的血龍和獅虎的原形逼出來,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強大的野獸精氣不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失去理智的他,已經無法再揮動雷爆拳……

柏斯冷笑道:「黃希平,哪怕是神,也有累的時候,現在就是你累的時候,你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我們殺你了,哈哈……」

他狂笑的聲音像一把刺,把黑夜也刺破了。

「五行一線,萬物穿針!」就在希平只顧廝殺攻擊周圍的群眾之時,洛水大喝出聲,轉動著的五人,忽地以洛火為首,火雲劍前刺,洛木十指按在洛火的背、洛土的拳擊在洛木的背、洛金拳擂洛土、洛水掌按在洛金的巨軀,五人連成一線,瞬間前射,洛火的火雲劍爆出滿天的火焰,穿透擋在他們面前的群雄的身體,一直射向希平。

迷失中的希平本能感應到強大的攻擊,猛然轉身,但已經太遲了,他的轉身,只是剛好把胸膛迎上洛火的火雲劍,一陣陣劍穿骨肉的聲響傳出,火雲劍穿透希平的身體,希平突然大吼,整個身體往後直仰,全身的功力以及精氣隨著血液的爆噴,洶湧而出,連成一線的五師兄弟以及周圍的人都被這種前所未有的勁氣震飛……

「不要退卻,誓殺黃希平!」柏斯和蒼鷹不讓希平有任何喘息的機會,率領大地盟的弟子繼續撲殺希平。

也就在這一瞬間,從希平的身體爆出滿天的熾白,耀亮半個龍城,他仰後的身體猛的提升在半空之中,熾白更強烈,幾乎把整個黑夜都照亮了,彷彿是有一種徹天地的聲響傳來,裡面夾雜著龍、虎、獅的野獸之嘶吼……

當人們仰頭看之時,被熾白光芒圍繞著的血人,忽地金光四射,伴隨著一聲天地之雷,那血人的身體突然爆破,整個夜空彷彿亮如白晝,所有的人恍若在同一瞬間看見了九個太陽在夜空裡閃爆,也就在那一瞬間之後,半數的人瞎了。

沒瞎的是那些來不及抬頭以及離得比較遠的人,當這些沒瞎的人再看之時,黑夜還是黑夜,但已經沒有了黃希平,連屍體都沒有,難道黃希平就這麼爆碎在黑空了?

後來人們才知道,九陽的爆發所輻射出來的力量,不但讓近身的人眼睛瞎了,且有兩三千多人由此而喪命。這種力量,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九陽重體的爆發?

若干年後,人們把這種超乎人類想像的現象,稱之為「九陽輻射」,是一個叫黃希平的殺人狂所獨有的,且是他的傳說裡,一個永遠無法超越的永恆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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