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情為何物第三百三十四章：對策
龍嘯停下動作，愣愣的看向朱雀徽印，和若雪同床共枕超過三千個日日夜夜，和她發生關係到現在也已經半年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得若雪的身上出現這個徽印。
若雪自己也看到了，同樣有些訝異，但在朱雀徽印出現後，她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輕鬆，就是被龍嘯勾起她的情慾，在沒有得到滿足之前，難免有些不好受。 她的睡衣因為龍嘯的吻而被解開，睡褲連同內褲一起被褪到了大腿處，雖然龍嘯還衣冠整齊，但若雪的樣子是要多誘惑就有多誘惑，連看慣了她的裸體的龍嘯都忍不住連咽了好幾口唾沫。
朱雀徽印很快就隱沒在若雪的皮膚下，龍嘯在回過神後抬頭看向若雪道：“這是怎麼回事？”
若雪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第一次出現呢。”
龍嘯微微一皺眉，不再去深究。 其實他想深究也不可能，作為權威的若雪也同樣一頭霧水，他更是沒有方向。 而若雪充滿魅惑的身體也促使他無法分出心思去思考這個問題。
和往常一樣，龍嘯很快就沉溺在兩人肉體毫無間隙的契合中，雖然沒有和其他人的經驗作為比較，他還是很肯定若雪的身體是最棒的。 在龍嘯對女性很有限的記憶中，母親肖珍是屬於那種平凡到讓人很容易想不起長什麼樣子的人，琳達雖然長得也算嬌媚，但天生的自卑和懦弱消減了她的魅力，現在若論姿應該也是屬於好看的那類，只是和若雪的媽媽華玉媛相比還是有點不算短的距離。 華玉媛在年輕的時候就是以她的美貌風靡了整個商界，當時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計其數，美麗而能幹的華家千金最後卻選擇了和她個性完全不同的殷世輝，所以很多人猜測她是因為要保護自己家族的財產才嫁入財力上同樣具備了雄厚實力的殷家。 雖然現在的華玉媛已近不惑之年，但在龍嘯眼裡，她是他所見過的女性中除了若雪外最漂亮的了。 至於曾經和龍嘯同窗的女同學，他卻絲毫沒有任何印象，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若雪的存在，她態度很明朗的暗示著龍嘯是她的私人財產，還有誰敢去搶她的寶貝，而龍嘯自身也不是個很善於和他人親近的人，有若雪在他身邊時刻陪伴著他以及他滿滿噹噹的安排作息表，他也沒有時間去同其他的人嘮磕。
在國外比賽的這些年裡，他的眼界倒是開了不少，有時候被阿斯達拖著陪他四處獵奇，見識了不少形形色色的美女。 當然，屬於未成年人的龍嘯是不適合去紅燈區的，阿斯達也不會帶他去這種地方，就算露西婭肯放過他，若雪也會讓他好看。 可惜阿斯達自己也被露西婭早早就綁住了，對美女的評價基本上都維持在臉蛋好看不好看，身材勁爆不勁爆這層次上，並沒有增加龍嘯對美女的更深層次的認識。 借用阿斯達對若雪的評價，若雪的容貌算得上是很出眾的，就是有點不大符合歐洲人對東方女子所普遍認為的特點，在西方人的意識中，東方女子特別是中國女子都應該的細長的丹鳳眼，大大扁扁的臉盤上很不立體的五官，高高的顴骨，以及矮小的身材，這些若雪算得上都沒有具備，但她也沒有像西方女子那樣擁有粗大的骨架，皮膚粗糙以及白到雀斑血管清晰可見等特質，以東方人的審美觀念來看，她屬於絕頂的美人，哪怕就阿斯達的東方女子標準好像差得很遠，他也無法否認若雪是罕見的讓人過目難忘的美女。 同時，她的身材也讓她的美艷增色不少，當然這不是說她擁有奶牛般的豪乳，而是她幾乎完全附和黃金分隔的比例，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個則太瘦的完美體形。
龍嘯抱著若雪，讓她像平時那樣枕著自己的手臂，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若雪光滑的後背。 如果不是今天她才從昏睡中醒來，定不會如此快就放過他的。
若雪也沒有睡著，緊緊抱住龍嘯的腰身，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均勻的心跳聲。
“你今天下午聽到的那兩個電話我也聽過了。”龍嘯注視著若雪的頭頂，低聲道：“我真的不知道大爺爺這老東西居然把主意打到你的頭上來。不過，我不會讓他得逞的，哪怕和白虎族斷絕關係，我也要阻止他。”
龍嘯很清楚，他聽了電話錄音的事情就算他不說，柯羅也會高速若雪的，所以他還是趁早主動坦白比較好，免得從其他人的口中知道這事後讓若雪對他有所誤解。
若雪抬頭看向龍嘯，道：“我知道這都是他一個人在痴心妄想，哪怕我後繼無人，也有我叔叔的兩個孩子，特別是羽辛，他是蒼龍的傳承人，如果他向我索取殷家的財產我自會雙手奉送，再怎說殷家的財產屬於蒼龍族所有，連朱雀族都不能指染。四方神族之間永不侵害他族的利益，這本是遵守了數千年的規則，你大爺爺忘記了，我卻不會忘記。如果我叔叔他們不向我索要殷家的資產，我也會讓我的兒女單獨運營和管理，絕不會和朱雀的財產混為一體。這點相信長老們也能理解，畢竟她們也的知道這條規則的。”
龍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做事很有原則，所以我並不擔心殷家和華家的財產會落入白虎族手裡，但是我還是怕到時候我的神智會被其他意誌所蒙蔽，所誘惑，會做出讓你感到傷心難過的事情出來。”
若雪不語，看向龍嘯的雙眸中淚光隱現。
龍嘯收緊抱著若雪的手臂，使兩個人的身體貼合更緊密，此刻他做什麼承諾都是沒有用的。 若雪也知道這一點，並沒有要求他賭咒發誓。 人若是要變，在惡毒的誓言都無法阻止，若是不會變，哪怕是從來沒有說過，也會遵守到最後一刻。
“龍嘯，我知道你也很為難，我不會太讓你難做的，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只有放棄你了。”若雪的嬌軀微微顫抖著，把頭埋在龍嘯的胸前，艱澀道：“如果你是為了幫我，我可以給你很大的權力甚至把我手裡的股份給你，但這麼做的前提是所有的財產並依舊屬於朱雀或者蒼龍。你沒有仔細看過我轉讓給你10％股權的那份協議，所以還不知道這些股權的轉讓雖然說是無償但還是有一個先提條件的。作為朱雀，我必須要守護我族的財產，因為這並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而是我的祖先們祖祖輩輩用她們的血淚換來的，哪怕犧牲自己，我都不可以讓這些祖產落入其他人手裡，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是不可以逃避的。真到了那一天，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就算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了多久，我也別無選擇，我可以用僅剩的生命來安排所有的後事，然後找個沒有人能找到我的地方，靜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龍嘯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在雙手抱著若雪沒有辦法抹拭的情況下，任其慢慢滑落，流淌到枕頭上。 若雪從來不會危言聳聽，特別是對他，她既然這麼說，肯定也能這麼做的。 雖然不是很了解朱雀族到底以何種方式獲得這麼龐大的資產，但作為全部由女子組成的部族，在男尊女卑的時代，她們肯定是付出了難以想像的犧牲才有此收穫的。
若雪聽到龍嘯鼻子裡發出的微微的抽泣聲，再度抬起頭，正好看到他眼中的男兒淚。
龍嘯從小就常哭鼻子，不過他哭的原因大多都是因為若雪的關係，並不是在為自己叫屈，哪怕現在也是，能讓他為之落淚的只能是他付出了全部感情的若雪。
伸手為龍嘯抹去眼淚後，若雪向上挺了挺身體，吻住了他的唇。 龍嘯知道這是若雪在安慰他，這些年的相處早讓他們之間幾乎不用語言就能交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吻，就能表達很多的情緒。 在他不開心或者很煩躁的時候，若雪總是用這種溫柔的吻來撫慰他。 不過這半年來，她的吻常常會演變成兩人天雷勾地火的導火線。
這次也沒能例外，二分鐘後，龍嘯就已經再度把她壓在身下，開始第二輪的激戰。
這一晚，他們幾乎纏綿了整夜，本來誰都不想這樣的，但一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他們都只能向對方尋求慰藉，彷彿只有這種深層次的結合才能趕走心中的陰影。 其實兩人都很明白，他們只不過是用這種方式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罷了。
天濛濛亮的時候，剛結束第N輪激戰，身心都已經疲累的兩人相擁而臥，靜靜的看著窗簾後微弱的天光。
“你的封印對我有效嗎？”龍嘯揉著若雪鬆軟的頭髮，忽然道：“你曾經在甘肅回來後，下在不相干的人大腦裡那個用來保密的封印，會不會同樣對我有效？”
“現在應該還是有效的，你的精神力沒能達到我的程度之前，是無法衝破我的精神屏蔽的。”若雪知道龍嘯是想讓她在他大腦裡同樣下個封印，和那個讓人想不起來的封印相反，是讓他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記得自己的承諾。
“那麼以後呢？”龍嘯苦澀的牽動嘴角。
兩人再度陷入沉默，龍嘯的未來就如同在黑暗中的寶藏，誰也不知道情況到底是怎樣的，對白虎族來說，那是天大的財富，但對若雪來說是福禍難料。 本來作為朱雀，和白虎在同一檔次上，但苦就苦在朱雀是只剩下一半的種族，能力方面也有所減弱，哪怕若雪很早就接受了傳承，在與靈元的磨合上先走一步，也還是遲早會被擁有最完整種族的龍嘯追上並赶超的。 所以現在若雪的封印對龍嘯有效，不過以後當龍嘯也傳承後，這種封印馬上會被破壞。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永遠都不要傳承？”龍嘯知道若雪所有的擔心有源自自己作為白虎的傳承人，只有在源頭上斷絕才能讓自己保持現狀。
“沒有，即使有，我也不能這麼做。”若雪感激龍嘯為她居然想做這麼大的犧牲，輕輕的吻了下他的臉頰，道：“傳承人六百年才出現一次，是我們神族繼續生存下去的根本，沒有傳承人，哪怕你們白虎族也會想玄武那樣消散在歷史的洪流中，這次斷開，下次就不見得有足夠的血脈濃度再度出現傳承人了。我也是神族的一員，於情於理，都不能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而自私到斷絕白虎的血脈。”
“可是只有這樣，你才能安心。”龍嘯無所謂這傳承，對他來說，只有若雪才是他最重要的人，道：“你不是放棄了蒼龍的傳承嗎？如果我放棄白虎的傳承，也會有其他人接替我成為白虎的傳承人吧。”
“這不一樣的，我是因為同時具備了兩种血脈，而且同時滿足了兩族傳承的條件才會出現這種二選一的狀況的，事後我仔細想來，還是捏了把汗，如果當時我選了蒼龍，那朱雀有可能就會斷絕了。要知道朱雀族的宗室本來生育就很困難，直系的子弟也很少，上代中只有我母親出現了誕下傳承人的命格，所以這一代滿足條件的人就只有我一個，而蒼龍卻還有我叔叔的兩個孩子可以考慮。你的情況也差不多，你父親那一代中雖然你大爺爺的兒子出現了和你父親同樣的命格，但他卻只有一個女兒，依照你們白虎血脈繼承的特點，龍晨是無法作為傳承人的，你成為這代中唯一的選擇。”若雪細細的分析給龍嘯聽，她雖然也很想龍嘯能永遠保持現狀，但她還無法狠下心掐斷白虎的生機。
“那麼你幫我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拒絕傳承，不一定要可行，只要讓那個老頭子害怕就行了。”龍嘯知道若雪是為了他好，也不忍心讓她難做，但他絕對不會放過把他們害得這麼慘的龍天涯，即使只是嚇唬他，龍嘯也想整整他。
若雪何嘗不想擺個龍天涯一道，龍嘯肯出面那是最好的，兩人連手，看玩不死龍天涯這糟老頭。 龍天涯再厲害也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強一點罷了，怎比得上已經是半個神仙的若雪，何況她的陣營裡還有他們這幾千上萬號人的命根子龍嘯。
陽光漸漸從窗簾上探出頭來，兩人整晚幾乎都沒有睡覺，若雪因前面曾經昏睡了數個小時以及龍嘯數次的耕耘倒也不覺得很困頓，龍嘯就差了點了，雖然體能上還堅持得住，精神狀態就遜得多了，臉色也略顯灰敗。
樓下的房門被敲響，王小梅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少爺，小姐醒了嗎？早飯已經做好了，你們都來吃點吧，你們昨天晚上晚飯都沒有吃，現在肯定餓了，再不吃對身體不好。”
王小梅的喊聲提醒了若雪，龍嘯的肚子也很配合的叫了聲，讓若雪更是感到抱歉。
“都是我不好，說回來陪你吃晚飯的，反而讓你什麼都沒有吃。”若雪掀開被子下了床，本來安放在床頭櫃上的思衣自動躍起，碰觸到她的皮膚時化成一件晨縷。 從衣櫥裡拿出龍嘯要穿的干淨衣服後，若雪把衣服放到浴室的台桌上，扭頭對依然賴在床上的龍嘯道：“快起來吧，如果覺得不舒服我幫你請假好了。”
“唉，居然沒有洗澡就睡覺了。”龍嘯坐起來，捧著腦袋晃了幾下，道：“幸好昨天下午從你那裡回來後有先洗過一次，否則人都臭了。”
“你再不洗的話就真的臭了。”若雪走到床邊，拽著龍嘯的手臂，道：“趕快洗了，一起去吃早飯，我今天先不去實驗室了，如果你也沒有安排的話，早飯後我們再補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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