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六十二章︰最嚴厲的懲罰
好不容易坐上車，若雪看向窗外那些熱情的市民，苦笑道︰「不知道我們說的那些會有幾個人聽進去了，也許是名利對他們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就連他們的父母都會迷失在其中，何況他們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少年人。」
龍嘯輕輕拉住若雪的手，笑道︰「聽你的口氣，簡直把自己說得像個老人家了，其實你自己比他們還小，不是嘛。」
「我的年紀並不大，但這不影響我心態的蒼老。」若雪靠在龍嘯身上，長歎道︰「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都已經七老八十了，看你都是小年青一個呢。也許這就是我大腦高度開發的後遺症吧，看得多想得多後，自己就老了。」
「如果連你也老了，那我該怎麼辦呢？」龍嘯把若雪攬在懷裡，道︰「我們一起老吧。」
若雪笑了笑，沒淤說話，對他們兩人來說，任何語言都已經是多餘的，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知道對方的心意，除了調笑外，他們已經很少用語言這種方式來談心。
回到家裡，肖珍還陪著琳達以及琳達的父母，龍淵也還沒有下班，其實算時間他也該回來了，但是又被他的那個吸血老總給叫去拉廣告，要晚點回家。至於在外面應酬的晚餐，龍淵很少去吃，他和龍嘯一樣，被李情的手藝給養得嘴刁，吃普通的菜還真吃不出味道來。反正也沒有人敢強求他做他不願意的事情，所以他也樂得天天回家吃晚餐。
若雪拉著龍嘯先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打開電模雖然回家只用了短短的半個小時，但龍嘯的新聞已經在各大門戶網站上看到了，而龍嘯的方網站更是已經鬧翻了天。當時有很多人用手機把龍嘯唱歌以及後面的發言都真實的記錄了下來，此刻都迫不及待的發到網上，龍嘯的方網站以其超快的傳送速度以及無與倫比的人氣，獲得了最多的視頻上傳，若雪粗粗的看了下，竟然不下二十個，而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勢。
「速度真快嘛。」龍嘯咂舌道︰「是不是他們都拿著筆記本，矩傳送啊，怎麼一下子就傳了這麼多了呢。而且看上去都拍得不錯，有點專業水準嘛。」
「到明天恐怕會更多。」若雪微笑道︰「今天的觀眾至少也有四百人，在你唱歌的時候起碼有五六十個手機對著你，而當你說話的時候更是多，只要是帶攝像功能的，幾乎都舉起來了。而且以現在的手機技術，完全可以用手機直接把視頻上傳到網上，特別是你的方網站，是開通有這個功能的。等我們吃好晚飯，你大概就能看到更多的視頻了，多角度全方位的呢。」
「現在的手機，頭還真多。」龍嘯搖了搖頭道︰「這次風頭出大了。」
龍嘯並不是沒有手機，但他的手機到現在只使用了一個功能，那就是打電話和接電話，其他諸如照片，攝像，網頁瀏覽，看電視電影，GPRS全球定位，車輛導航等等，全部都沒有使用過，而且就算是電話，也是用得少之又少，平時都在學校莊園兩點一線，除了幾個圈內的朋友諸如阿斯達這類的，也沒有人再和他打電話了。
若雪其實也差不多，她的手機是柯羅為了她特製的，擁有全世界最強的功能，但是，到她手裡也和龍嘯的情況差不多。對於上網之類的事情，她寧願放個筆記本在身邊也不願意用手機，而攝像拍照的功能也是偶爾為之，基本上都處於半荒廢狀態。
兩人湊在一起看了幾段視頻，龍嘯還是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的，至少聽上去不是唱得很差。
一邊看，一邊有新的視頻傳上來，果然是和若雪說是一樣，是全方位的，甚至有幾個都拍到他的背後去了，害得若雪指著他的屁股說︰「還好粹裡看上去也很感。」
管家通知可以吃晚飯時，兩人才關了電腦走下樓。
剛下去就發現客廳裡的氣氛不對，琳達和她媽媽的眼楮哭得紅紅的還能理解，但肖珍的眼楮也腫著，洪罡更是一幅血管爆裂的樣子，額頭上的青筋都彈迪高。剛回家的龍淵也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看著子和幾個客人，但肖珍卻沉著臉不說話，讓他也有點尷尬。
肖珍向來都是以溫柔賢淑著稱，不到氣瘋了很少會擺這種臉，龍淵猜到可能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也就坐在旁邊不說話，免得成為子的炮灰。
看到若雪和龍嘯攜手下來，肖珍向若雪招了招手道︰「若雪，先到這裡坐一下，我有話想跟你說。」
若雪點了點頭和龍嘯一起走了過去，坐在肖珍的旁邊。
「若雪，對於琳達的事情，你準備怎麼做？」肖珍問道，臉還是很難看。
「我想先扶持三兄弟把他們自己的那個廣告公司先收購下來，再以經濟犯罪的罪名向他提出公訴，同時附帶離婚申請。」若雪答到，這本來就是她已經安排了下去的。
「如果罪名成立，他能在監獄裡呆多久？」
「這個的話要看法怎麼判了，他牽涉到餡錢和欺詐，以他的金額來看，量刑範圍在十年以上三十年以下，就算判了三十年，如果他在監獄裡表現好，只要呆上個十幾二十年估計就能出來了。當然，如果我想讓他在監獄裡呆足三十年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不夠，這還是不夠，太便宜那個人渣了。」肖珍大聲道，把若雪都嚇了一跳。
「媽媽，你冷靜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龍嘯連忙摟住若雪，向母親詢問道。
肖珍也覺得自己失態了，向若雪歉意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不過這個事情由不得我不生氣，如果只是把那個人渣關上三十年的話實在太便宜他了，若雪，你想想還有什麼更嚴重的罪行可以控告他的，讓他吃到最大的苦頭的那種。」
若雪點了點頭道︰「當然有，即使我想讓他被槍斃也很簡單。」
「不可以槍斃，那樣是最便宜他了。」肖珍搖頭道︰「最好是讓判他個無期徒刑，然後私條件最差的地方去服刑。」
「如果我存心要他好看，這麼做也很容易。可是，嬸嬸，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生氣。」若雪從來都沒有看到肖珍發這麼大的火，有些擔心的問道。
肖珍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把剛才從琳達處聽到的，關於琳達所遭受的非人的虐待都一五一十說了遍。原先若雪還能平心靜氣的聽著，畢竟很多內容她都從柯羅給的視頻裡看到了，直到說道程建平讓小混混們琳達時，若雪的臉變了。
聽完肖珍的話，琳達母又開始哭泣，洪罡的臉更難看了，龍淵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 鐺」一聲巨響，擺在桌上的一個漂亮的水晶瓶砸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罪魁首就是臉相當難看的若雪。
清脆響亮的破碎聲驚動了家裡的下人，看到若雪殺人般的目光，卻沒有一個敢上來收拾碎片的，就連管家都躲到了一邊。
若雪不怒反笑，但她的笑聲讓龍嘯都感覺從腳底冒出一絲絲涼氣。
「很好，這個程建平，居然能做到讓我都氣瘋的程度。我改變主意了，給我通知楊律師，讓他馬上到我這裡來，順便把弘德總院的舒院長給我叫來。」
肖珍心裡也有點發毛，她從來沒有看到若雪氣到摔東西的，不由向丈夫懷裡靠了靠。琳達母被若雪的語氣嚇壞了，都忘了哭泣，臉蒼白的看向若雪。
龍嘯有些擔心，拉著若雪的手道︰「別生氣了，小心你自己的身子。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呢？」
「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讓他免予起訴。」若雪平靜下來，道︰「無論是無期徒刑還是死刑都太便宜他了。」
「啊！」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只有龍淵隱約覺得若雪想要做什麼了。
「我會讓醫院開具程建平有精神方面疾病的證明，讓他免予起訴。只要告訴他不這樣做會被判死刑，他應該會配合。」若雪冷冷道︰「法庭接受診斷書後會以他是精神病患者，不對自己的言行負責的理由對他免予起訴，所以，離婚也是順理成章的了。當然，這只是第一步，是入婚能順利進行的第一步。然後，我會讓精神病院收留他，給他安排治療，因為他自己都承認自己是精神病患者了，這種安排絕對是很正常的，就連法院都不能干涉。那時候，他就落在我的手裡，我要他圓的他就是圓的，我要他扁的他就是扁的。」
若雪的話語冒著絲絲的寒氣，就算是大熱天也讓在場的人背脊發涼，連龍嘯都有些同情這個程建平了，以若雪的手段，的確讓他到監獄裡去是比較開心的結局。要知道就算是在監獄裡，他面對的還是些正常的人類，但在精神病院裡就不一樣了。一個正常的人和一群瘋子關一起，就算再正常的人也受不了，而且是越是清醒越難過。這種痛苦簡直比殺了他還難過，就算要死，時時刻刻在醫生的監視裡，估計也不會如願。
冷靜下荔，肖珍首先有點於心不忍，道︰「這樣會不會太作孽了，好好的一個人要私精神病院裡去？」
「我還覺得太輕了呢。」若雪冷哼道︰「到了我的手裡，想怎麼樣玩他就看我高興了。我不介意讓他也變成一個瘋子，不過我會很努力治好他，在讓他繼續受這種折磨。」
這回連最恨程建平的琳達都涼颼颼的，把他逼瘋再治好再逼瘋，就算她心裡淤大的仇恨，也都該消氣了。洪罡心裡直打鼓，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這個恐怖的大。
可以預見，程建平這輩子都別想再過好日子了，哪怕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再強，也受不了這種折騰，真可謂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龍嘯把若雪抱在自己的懷裡，低聲安慰著她，道︰「不要生氣了，我知道你恨所有傷害他人的人，但是你不覺得這樣做太殘忍了嗎？好不如給他個痛快。」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他為什麼會這樣對待琳達阿姨吧。」若雪輕歎道，把她利用精神控制套出了程建平的實話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
琳達沒有想到她遭受到這麼多折磨，居然只是因為她曾經和殷世輝的那段過往，這也難怪若雪會這麼生氣了，這還牽涉到她的父親，對她個人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琳達被毒打，被虐待，作為一個大男子主義者，雖然很難接受但是還能想通，所以若雪只是想讓他吃點苦頭而不是趕盡殺絕。但當肖珍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她後，事情就升級到另一個方面，這是若雪絕對不能夠忍受的，也是她最忌諱的。
龍嘯明白若雪的感受，對於程建平的處理意見也就不再多說，反正他也是個不值得同情的人。龍嘯對若雪癡心一片，以保護若雪為自己一生的重任，對程建平這種無情無義的人也很反感，他唯一擔心的是若雪處理這件事情太過偏激，會不會讓她自己的心理蒙上陰影。
琳達想了想後也默許了若雪的做法，只要她和程建平離婚後，程建平怎麼樣都和她沒有半點關係。若雪的做法聽上去是過分了點，但是程建平對她所做的一切難道就不過分嗎？
至於洪罡夫，最初的震驚過後就泰然了，反正若雪是在幫他們的兒出氣，實在沒有必要同情他。
只有龍淵夫覺得若雪偏激了些，但想到這個人居然讓人自己的子，其心理變態可想而知，也許還真能查出點精神方面的問題呢。而且要嚴懲程建平的頭是肖珍自己起的，即使她的初衷只是讓程建平多吃點苦頭，但這種結局和她也脫不了干係。
若雪讓管家派人把地上的瓶子收拾了，氣到摔東西，對她來說也是第一次，雖然她不心疼那個粉身碎骨的水晶瓶，但她還是很心疼自己被氣死的腦細胞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