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四十二章︰母子
下午三個小時的訓練讓龍嘯在晚材時候神清氣爽，很淨有這麼暢快的運動了，能流汗真是很不錯的感覺。若雪則開始了和法庭方面的交流，但是因為程建平的戶籍是在深圳的，琳達婚後也把戶籍從廣州遷到在深圳，所以在地域上有些難辦，總不能跨了這麼多的省份來申請離婚吧。
所以若雪想著法把訴訟地放在上海，這樣與婚是不合適了，不過柯羅給她的資料裡內容多得很，想要找出一兩件在上海發生的案件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所以只有把訴訟的重心落在其他商業案件上，在訴訟的時候順便讓琳達提出離婚，這樣就合情合理了。
在深圳那塊龍魚混雜的地方，是能混水摸魚，不適合打個明開明了的硬仗，對若雪來說，超出她勢力範圍的地方也很難掌控。
晚上，龍嘯又堅持去了球場，這幾天都不能訓練對他的打擊很大，所以擺明了要把浪費的訓練時間給補回來。
若雪把琳達叫到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後，給琳達倒了杯茉菱茶道︰「琳達阿姨，你嘗嘗這個，這可是外面絕對喝不到的，只有我才能泡出來的好東西。」
琳達以為若雪是在獻寶，將信將疑的喝了口，但覺一股清直入腑臟，頓時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暢，就連傷痛都似乎小了很多。
「怎麼樣，沒有騙你吧。」若雪笑著也給自己倒了杯，道︰「這茉菱只有我這裡才會把它泡水喝，換在別的地方，就算是擁有金山銀山都買不到一株。」
「這就是茉菱啊！」琳達恍然道︰「前幾年就看到新聞說你培育出一種藥用價值高得嚇人的神奇草，就是茉菱，據說還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惜就是栽培實在太困難，藥效的保持還有很大的問題，所以一直不能推向市場。」
若雪點了點頭道︰「你對我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嘛！常看新聞嗎？」
琳達黯然道︰「我不能出門，也不能約朋友來家打牌，成天沒有什麼事情做就只有看電視了。只要的電視裡播出的東西，我基本上都會去看。因為曾經和你見過一面，你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對你的新聞就特別掛在心上，還有就是龍嘯，他的每一場有轉播的比賽我都看過，特別是最近幾年的，一個鏡頭都沒有落下。」
「一個人生活很寂寞吧。」若雪同情道︰「你也算是龍嘯的球迷了，居然看了這麼多的球賽。」
「很多時候我更想到現場去看，可是我不能出門。」琳達小聲道。
「現在好了，在這裡你隨時都能看到龍嘯的現場秀。」若雪把話題岔開道︰「你的那三個兒子呢？現在他們還好嗎？我記得小的時候他們可以算得上是三個小，希望現在沒有變成三個大才好。」
「怎麼會呢。」說到兒子，琳達憔悴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道︰「小孩子太頑劣，玩玩鬧鬧作不得準的。他們三個都很懂事，在澳洲的學習也很好，每次回家的時候還會給我帶點禮物。也只有他們在家的那段時間，才是我最開心的日子，那個也不會打我，因為他怕給兒子們看見會讓兒子們對他反感。他們都是很孝順的好孩子，我還在擔心我不在家裡，他們打電話回家找不到我會不會擔心呢。」
「你沒有他們的電話嗎？」若雪奇怪道。
琳達搖了搖頭道︰「他怕我打電話給兒子們告他的狀，所以從來都不肯讓我知道兒子們的電話，一旦發現我有可能拿到了號碼，他就立刻把那邊的電話給換了。後來，他也瓖樣太麻煩，所以把家裡的電話除了他一直關著的那間書房裡的那個外都弄成只能收不能打出去的那種，還不許我用電腦，這樣就徹底切斷我和外界的聯繫，把他的醜事都封鎖在家裡。」
若雪非常同情琳達的遭遇，把手邊的電話交給她，又給了她一個號碼道︰「這個你長子的手機號碼，你可以直接打給他了，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父親這樣暴虐，如此對待他們的母親後，這幾個人到底還抱著怎樣的想法。」
琳達遲疑了下還是接了過來，看了眼上面的電話道︰「真的要打嗎？會不會影響他們上課？」
「你沒有看日曆吧，今天是週末，他們肯定不會在學校裡的。」若雪笑道︰「你的三個兒子都在悉尼的菲利普籃球俱樂部裡打籃球呢，大不了把球扔到場外去，有什麼關係呢。」
琳達愣了下，她的確早就忘了星期幾的事情了，對她來說是周幾都是無所謂的。考慮了良久，還是鼓起勇氣打了過去。
「Hello！我是威廉，你是哪位？」電話裡傳來長子程天耗聲音。
「天和，我是媽媽。」乍聽到思念已久的愛子聲音，琳達不由有些哽咽，道︰「你很弟們都還好嗎？媽媽好想你們。」
「媽媽？你是媽媽？」電話那頭的程天和驚喜道︰「你居然給我打電話來了，真是太好了。每次爸爸打來電話我問他為什麼媽媽不打電話給我們，他總是說你每天都在外面打麻將，沒有時間給我們打電話呢。」
「我也想打啊，可是你爸爸不肯給我你們的電話號碼，還把家裡的電話弄成我打不出去的那種，也不讓我出門，我想打也不能打啊！」琳達淚如雨下，道︰「媽媽好想你們，你們為什麼老是不回來看看媽媽呢！」
「爸爸說讓我們在澳洲好好呆著就行了，不要總往家裡跑，這次我們本來想趁著冬假回家的，可是爸爸說深圳熱得像烤爐似的，還是不要回來了，在這裡好好過個冬天好了。」程天豪︰「媽媽，你現在在哪裡，這個不是家裡的電話啊。」
「我在上海。那個家我再也呆不下去了，你們的爸爸天天打我，再在家裡，我就要沒命了。」琳達哭著道︰「我哪裡會跑到外面去打牌啊，我連門都出不了，身上都是各種傷口，幾次被打得連下都困難，天和，媽媽再也過不下去了。」
「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哭，慢慢說。」程天和聽到母親哭泣的聲音，著急道。
琳達抽抽嗒嗒的把自從他們的爺爺奶奶都去世，他們也被私澳洲後，她所遭受的非人虐待都說了出來。在兩老都在世的時候，她還曾聽從若雪的建議，在自家不遠處的街角開了個小小的店，反正無所謂贏利，只是為了消遣時間而已，所以還算有了點舒心的記憶。後來婆婆生病，她為了照顧婆婆，把店關了門，從此再也沒能開過。
當公婆先後去世，程建平就迫不及待的把三個兒子送出了國，琳達的噩夢就此開始。只要程建平在外面稍微有點不如意，回來就會對她拳腳相加，如果喝多了酒，下手更是不留情，發展到後來，已經不是單單的拳腳了，他開始使用器械，棍子，鞭子，籐條都算是好的了，有一次甚至用刀在她大腿上劃出很長的一道口子，送去醫院的時候還讓她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時被割到的。三、四年的時間裡，被他打到皮開肉綻的日子不勝枚舉，除了臉上外，其他地方都的傷疤，以至於她夏天都不敢穿短袖，特別是兒子們在的時候，程建平勒令她不能露出一點點傷疤，就是手上的也要戴上手套。
聽到母親的遭遇，程天和沉默了良久，道︰「媽媽，你現在住在哪裡，我很弟們馬上過來，你們一個是我們的父親，一個是我們的母親，我們必須親眼看到後才能下定論。
「我在上海一個朋友的家裡，因為這個朋友來頭太大，你父親不敢到這裡來，所以現在的我還是很安全的。」琳達不敢貿然說出若雪的地址，抬頭看向若雪。
從琳達打電話開始，若雪旁邊的電話上就忠實的把他們兩人所有的交談都播放給她聽了，見琳達在向她詢問，微微點了點頭。
琳達低下吞續道︰「你們到了上海後，就直接到殷家莊園來找我好了，我暫時不會離開這裡。這裡在上海很出名，出租司機應該都知道。」
「你在殷家莊園？」程天和驚訝道︰「你怎麼會和他們認識呢？」
「你還記不記得你們很小的時候，我帶你們去武當山玩的那次，在武漢的酒店裡，你們遇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孩。」琳達緩緩道︰「這個人就是殷家的大，我算和她的父母都認識，所以當時交談了間。現在我實在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只有來這裡請大收留我，讓我暫時在這裡避難。大人很好，不但收留了我，還派了醫生給我治傷。而弘德和華威的名頭也讓你們的父親投鼠忌器，不敢妄動，目前的我還是很安全的。」
程天和沉默了一下道︰「那你等在那裡，我馬上安排買最近一班飛機的機票來上海，弟弟們我也會帶來的，我想我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掛掉電話後，若雪呵呵一笑道︰「聽上去你的兒子的確是長大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們應該比龍嘯還大上一點吧，已經十七歲了吧。」
「還差一個月就十七週歲了。」琳達抽了張紙巾擦調眼角餘下的淚珠，道︰「好在他們三個都很懂事，所以我還有個盼頭，不然我早就活不下去了。特別是老大天時，品學兼優，把兩個弟弟也照顧得很好。」
若雪想到當時在武漢時看到的那三個吵吵鬧鬧的三胞胎，不由莞爾道︰「小的時候他好像很反感自己是老大的樣子啊。」
「人總是會長大的，他們小時候頑皮得無法無天，但懂事後就變得很乖，和我也特別親近，就算他們的父親老是在背後中傷我，他們也都不以為意，每次回家都和我特別親熱。也只有他們在家的時候，我才能過上幾天太平的日子。以前他們在家的時候，那個也打過我一次，被老二地利看到了，聯合了兄弟仨和他們的父親大吵了一架，以斷絕父子關係為要挾，逼迫他發誓以後不再打我。那個雖然對我無情無義，但對兒子特別的好，怕孩子們真的不理他了，當下就發了誓。然後不出兩個月，他就以國外的教育比較好為由，把孩子們都私了他那裡，平時還不許他們還來，打我的時候也盡量避開臉，怕兒子回來時看到破綻。」
若雪看了眼牆上的鐘，道︰「你該回房間了，時間差不多該是周醫師要給你換藥了。她在我這裡弄走了兩個茉菱的球根，看樣子已經配好了要給你上的藥了。茉菱雖然保存困難，但新鮮的時候可是萬能藥啊，有茉菱的神奇藥力，你的內外傷很快就會好的。」又從旁邊拿出一大瓶水道︰「這是我剛泡好的茉菱茶，你先拿去吧，多喝這種茶對你現在的身體很有好處，只是小心別喝上癮了，否則以後離開這裡後沒有得喝會很難受的。就像龍嘯，如果不讓他喝就和我急，徹底喝上癮了，麻煩得很呢。幸好這茉菱本來就是我栽培的，供應他喝的我還供應得起，換在普通的人家，這一株茉菱就是天價啊。」
「這你賣嗎？」琳達對這個茉菱茶非常有好感，道︰「栽培起來麻煩嗎？如果賣的話你賣多少一株啊？」
「這現在還不能賣，因為你就算買來也養不活，它要求的條件太苛刻了，無法讓普通的家庭栽培。」若雪知道琳達對草也有一定的研究，就帶她到自己的陽台上看這裡現成的兩株茉菱。
琳達蹲下身對這兩株半米多高的漂亮植物打量了很久，道︰「除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植物外，這和一般的水培沒有多大的區別嘛。」
「區別大了。」若雪微笑道︰「首先是水，茉菱必須每天都至少換一次水，用的水也是純淨的天然水，被任何化學物質侵害過的水質都不能給它換上，否則不到兩個小時就會枯萎。自來水和沒有過濾過的雨水都不可以，就算是地下水也不見得好用，所以給它換的水都是經過特殊的過濾裝置過濾。這種裝置是我自己發明的，外面也沒有賣，要買茉菱必須要先買這種裝置，否則買去也是百搭。其次就是茉菱得可憐的萌芽率了，就算是我用特殊的手法催生，茉菱的發芽率也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最早的三株茉菱竟然是從上千顆種子中發芽出來的，其他沒有發芽的種子都完全作廢，連藥用價值都沒有。結合茉菱神奇的功效，你覺得把這茉菱賣多少錢才合理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