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靈緣 作者:子夜黑狐 (連載中)

悲歌 2008-10-30 08:13: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9 63850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10:17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五十二章︰尋釁

    阿斯達的婚訊繼龍嘯擔任弘德基金會的宣傳大使後,成為另一個轟動網壇的大事件。短短幾天之內,他就收到了上百條賀詞,他的方網站裡也充斥著各類的道賀。一個真正的球迷,追隨者,並不是要時刻守在偶像的身邊,成為他生活的一份子,而是懂得能為偶像的幸福而祝福,為偶像的快樂而開心。大多數網球球迷都能做到這一點,因為網球不會像足球那麼狂熱,比賽和觀看比賽都會有一種非常和諧和氣氛,讓人陶醉在那種歡樂但不是瘋狂的氛圍中。

    露西婭作為阿斯達的朋友並不是什麼秘密,從他們開始交往,她就時常出現在阿斯達比賽的現場,但和那些包攬男友生活工作的明星友不一樣的是,露西婭從闌干涉阿斯達的任何事情,專心做自己的工作。阿斯達勝了,為他開檳祝賀,失敗了,在旁邊安慰他。

    去年阿斯達負傷後,露西婭就辭掉了自己的工作,在家全心全意的照顧他,也正因為有露西婭細心體貼的呵護,阿斯達才有勇氣再度回到賽場。

    不過自那以後,露西婭就再也沒有出去工作過,每次阿斯達出去比賽她都會一起去,主要是怕阿斯達再受傷,順利也料理一下這個難免粗心的男人平時的生活。

    因為露西婭的親切和溫柔,在幾個好友間口碑相當好。每次阿斯達在外面比賽時,如果露西婭不在他身邊,總能看到阿斯達抱著電話邊笑邊打,一打就是半天,以至於幾個朋友都說阿斯達贏球的最大動力是必須拿獎金去支付高額的電話費。

    和露西婭的家人協商後,婚禮的時間暫時定了下來,考慮到伴郎龍嘯要參加今年的中網,他們把時間定在了九月底,而若雪籌備的慈善比賽也初步定在了十月頭上。這樣一來,基本上都連上了,阿斯達要等上海的大師杯結束後才能去度蜜月了。

    作為阿斯達的小友,龍嘯是發自真心的為他祝福,至於阿斯達邀請他做伴郎的事情也是欣然應允。若雪給他留出大量股權的事情只在兩個家族內部才知道,在外界看來,龍嘯只是個傑出的少年選手而已,只是運氣特別好,靠上了殷家大這座結實的靠山。這次阿斯達是請他做伴郎,但不敢請若雪做伴娘,若雪的身份太高,就算平時相處還很不錯,也不能去麻煩她做這種事情。

    龍嘯宣佈擔任弘德宣傳大使後的第四天,也是阿斯達傳來婚禮訊息的那天,讓若雪等了很久的那個人終於帶著他的蝦兵蟹將來到了殷家莊園。前一天,殷世輝夫就因為工作的關係回了歐洲,現在的莊園裡,也就只有若雪在了。

    不用說,這個人就是琳達的那個暴虐的丈夫程建平。籌措了十天後,這人還是帶了幾個他認為靠得住的人,登門要回他的逃。

    若雪從他們一踏上飛機就收到了柯羅給他發來的報告,對這些人的到來早就做好的準備,也順便通知了琳達,讓她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別出來。

    琳達聽聞程建平就要到了,嚇得臉蒼白,身體也不由微微顫抖。在她房間裡和她聊天的肖珍看到後,連忙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柔聲細語的安慰她。

    程建平也是個在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上稱王稱霸久了的人物,雖然劉雄一直警告他千萬不要去招惹殷家,但他覺得自己只是會要回自己的老婆,他們殷家憑什麼扣著他的老婆不還給他,道理都在他這邊,他才不怕呢。至於雄哥的警告,他也當成青龍幫是害怕華威的報復而已。在他看來,他沒有依靠華威的地方,就算華威也拿他沒有辦法。

    本來劉雄曾經想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滅了算了,免得他惹出什麼事情來讓自己都吃不了兜著走,但自從華威信息中心給他發來電函,讓他不要管程建平的任何事情後,他就明白這事他們想自己處理,不需要他再插手。於是,除了向華威提供了些程建平的動向外,他就再也不多囉嗦了,當然對於程建平向他求援的要求,是肯定不會去理睬的。同時,他也讓手下的小弟們盡快和這個傢伙劃清界線,千萬別把自己都牽連進去,到時候如果遭到華威的清洗,那就慘了。

    程建平這次總共帶來了六個人,兩人是他高價聘請的律師,三人是市井中以打架狠,不要命著稱的古惑仔,還有一個是退隱了有段時間的黑道殺手,據說只要是交到他手裡的任務,從來完成不了的,槍法絕佳。程建平請他來是為了給自己壯膽,至少有他這個武裝力量在,他膽氣也足些。

    可惜人算不入天算,也是他並沒有和他們說他是要到殷家莊園來要人,到了上海,一說目的地,馬上就少了兩個人,一個是律師,也是兩個律師中資深的那個,另一個是剛出院校裡畢業出來得,滿腦子的正義感,完全沒有任何社會經驗,對殷家的可怕沒有什麼概念的那種。還有一個當然是那個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過很多年頭的殺手大哥了,好不容易才過上幾年安定的日子,再不識好歹往華威的槍口上撞,難道是活膩了。程建平是出了高價沒錯,可是他覺得自己的生命更值錢,當即把錢全部退給了程建平,立馬買機票回了老家。

    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當然是認錢的主,算上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律師,程建平頓時有些七上八下的,上海不是他能掌控的地盤,在這裡,殷家說句話就和中央發下來的紅頭文件差不多效用,就算他佔著理,人家說不放,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可是都到這裡了,就這樣回去他也不甘心,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叫了兩輛出租車直奔西郊而去。

    出租車上,程建平試探著向司機打聽關於殷家的事情,結果讓他相當吃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殷家在這片土地上的權威甚至高過市政府,因為即使某些東西市政府不能通過,只要殷家說可以,那就行了。比如現在正在建的奧運村和奧運場館,殷家的大說要在奧運會後買下來開俱樂部,就算市政府再捨不得,還是忍痛割愛了。他在來上海之前就打聽到現在的殷家莊園,當家的是一對龍姓的夫,亦頸紅的少年網球選手龍嘯的父母,但做主的卻是殷家的大,那個著名的弘德和華威共同的繼承人。當今的商界流傳著這麼一句話︰什麼人都能得罪,千萬不能得罪殷大。說的就是她,擁有可怕的財力和無法估量的背後勢力的,未來商業世界的掌門人。

    想到自己要和這個權勢滔天的大當面對話,程建平不由得有些發怵。很多事情在準備的時候沒用感覺,但事到臨頭總是緊張起來。程建平是在深圳的時候是豪言壯語,非要把自己的那個不聽話的賤人帶回來,可馬上就要到她的藏身之處了,反而是他開始膽怯。

    他所不知道的是,若雪早就知道了他的到來,正在莊園裡等待他來丟人現眼,更不知道的是在他到達機場的半小時後,另一班從廣州來的飛機上,還有兩個他認識的人,也準備往殷家莊園而來。

    車行將近一個小時,他們終於從浦東機場趕到了位於西郊的殷家莊園,可是眼前除了戒備森嚴的大門外,什麼都炕見,與其說是個莊園,不如說是個公園更貼切。

    出租車在大門口停下,司機翻起了牌子請他們結賬,程建平不解道︰「你還沒用送我們進去呢,現在就要結賬嗎?」

    司機好奇的看著他們道︰「你們是第一次來殷家莊園吧,這座莊園是不允許外界的車輛進入的,我們能開到的極限就是這裡了,後面會由莊園裡的保安安排。不過如果你們沒用預約的話我不介意等你們一下,這裡離外面馬路還是有段距離的,叫車也必須到外面去叫。」

    「沒用預約就見不到嗎?」程建平裝成很不屑的樣子,把錢遞給司機,道︰「架子還滿大的嘛。」

    「這是規矩嘛。」司機把找零還給他,道︰「如果不預約的話,那殷大還不給人煩死。而且你別看這裡好像很冷清的樣子,其實起碼有十個警察日蹲點在這附近,保護殷大的安全。不管什麼人,如果隨便在這裡逗留,就馬上就會帶到派出所裡問話,所以如果你們被拒絕進入的話記得一定要馬上離開。」

    聽著司機的警告,程建平不由苦笑,他怎麼敢向殷家大來預約呢,看樣子今天連門都要進不去了。

    程建平忐忑的走到門衛室,向負責門的保安自報了姓名,居然很意外的馬上被允許進入莊園,看樣子像是這裡的人都知道他會來一樣,讓他的心裡更是發毛。

    回頭一看,除了那個菜鳥律師還在強自鎮定外,三個混混顯得很促不安,推推攘攘了一陣後,其中一個頭髮染得像鸚鵡的混混被推了出來,向他戰戰兢兢的問道︰「程生,我們今天到底要見的是誰啊?」

    「怎麼了?」程建平比他們還害怕,但還是假裝鎮定道︰「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程生,你是不是瞞著我們什麼,能住這種地方的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家才叮」鸚鵡男道︰「我們雖然收了你的錢,但是我們也不想白白送命。」

    「你們放心好了,這裡的人雖然很有權勢,但還不至於隨便要人的命。」其實程建平自己心裡也沒底,華威要致人於死地,實在是方法太多了,不過想來自己和她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就算她要護著那個賤人,也沒有必要殺他才叮

    鸚鵡男和另外兩個人竊竊私語了間,總算沒有臨陣脫逃。

    殷家莊園的大門隨著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的聲音,緩緩向兩邊滑開,門後停了輛精緻的電動遊覽車,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子坐在駕駛座上,向他們道︰「上來吧。」

    五人連忙登上了車。車子看上去不大,其實裡面還算寬敞,三排座位足夠他們坐得很舒服。開車的保安面冷峻,渾身充滿了只要軍隊裡才有的冷硬氣質,讓本來想再和保安打聽些事情的程建平什麼話都不敢說,還不自覺的想和他拉開距離。

    繞開一片很大的草坪和數片小樹林,一幢龐大主體建築出現在眼前,佔地之大,完全及得上一兼模不小的五星級酒店。保安把車子開到大廳門口,頭也不回道︰「到了,下去。」

    如果是在別處,這種態度肯定會被投訴,但這裡是殷家莊園,接待的也不是什麼貴客,沒有人來理會他用什麼態度來對待他們。

    眼前的這扇大門肯定的程建平看到過的最大的私家宅院的大門了,簡直和最高級的會所大門有得一拼,而且看上去更氣派更豪華。

    鸚鵡男小聲嘀咕道︰「這他媽的有錢,把這兩扇門卸走就夠我們吃喝上一年了。」

    程建平苦笑,這裡是世界上最有錢的那個千金大的居所,怎麼會寒酸呢。且不說這扇門,恐怕門後的東西各個都是價值不菲的。

    大門在他們的面前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管家模樣的白人男拙在門後,看到他們,用很標準的普通話道︰「請問哪位是程建平先生?」

    程建平馬上走上前一步,道︰「我就是。」和管家相比,他的普通話實在太蹩腳了。

    管家向他點了點頭道︰「請跟我來吧。」

    在管家的代領下,他們穿過肯定比他在深圳的別墅包括園在內所有的面積還要大上數倍的客廳,走到了一邊的一扇漂亮的桃芯木門前。管家推開門示意他們進去,道︰「請在這裡等等,馬上就會到的。」

    裡面是間漂亮的會客室,面積在百多平方左右,兩排精緻的手工雕仿古沙發,落地的大玻璃窗,閃閃發光的大型水晶吊燈,就算國家主席會見外賓大概也就這麼個地方了。

    管家走後,鸚鵡男等三個古惑仔不由吹了聲口哨道︰「服務真是周到,居然還給我們叫,要不要提醒他們叫幾個身材波霸一點的,最好多叫幾個,我們一人二三個都不會嫌多的。」

    「住嘴!」程建平的冷汗就這樣冒出來了,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他們的一言一行恐怕都是被監控著的,這種言論要是被殷家的大聽到了,今天他們就誰也別想平平安安的回家了。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10:17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五十三章︰惡魔

    「你們以為這裡的你們平時混的總會嗎?再隨便亂說話救著剛才開車的那個保安把你們都剁成肉泥。」程建平厲聲道︰「在這裡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讓你們來是給我壯膽的,不是來給我找麻煩的。」

    「開個玩笑嘛。」鸚鵡男馬上賠笑道︰「再說這裡就我們幾個,沒有別人聽見的。」

    「如果你們不想活著回去的話那就再說啊,看他們聽得見聽不見。」程建平沒好氣道︰「這裡可不是能隨便說話的地方,說不定周圍有什麼監控。」

    鸚鵡男等三人連忙向四周好好打量,高級牆面漆塗出來的牆上,沒有任何的突起,也炕見什麼攝像頭之類的裝置,不由鬆了口氣道︰「還好,好像沒有監控。」

    「沒有才見鬼。」程建平皺眉道︰「這裡可是殷家莊園,是華威家那個繼承人的老窩,如果華威的那些科技狂人不把他們的繼承人給保護得嚴嚴實實,說什麼都不會相信。」

    「不會吧,這裡是華威集團繼承人的家?」鸚鵡男等人變道︰「你怎沒早說?」

    「我不是說過到上海的殷家莊園嗎!」程建平不再理睬他們,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鸚鵡男等人久居深圳,平時在那裡也算是個狠角,打架不要命的那種。對於華威的名聲,在涉世未深的他們看來是高不可攀的,也是和他們沒有多大關係的。不過在華威的老窩裡造反,他們還沒有這個膽量。

    小律師臉也有點蒼白,雖然他明明知道這裡住的是什麼人物還是和程建平一起過來,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就敢在這裡和殷家的大叫板,畢竟他們中間的檔次差的不是一點兩點。

    幾人都各自挑了個沙發坐了下來,三個古惑仔平時在酒吧總會裡劣質的沙發坐慣了,猛然坐這種高級的仿古沙發還真有些不習慣,坐下後還不停地用手磨著兩邊的扶手。

    程建平在深圳時覺得自己算是個有頭有臉,有錢有勢的人物,但到了這裡,才算是開了眼界,什麼叫巨富之家,他這種人物就算跪在人家面前,人家都懶得看你一眼,要不是自己的老婆逃到這裡來,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坐在這裡。

    想到琳達差一點就成了殷家莊園的主人,他心裡真不是味道,覺得自己是撿了殷世輝的破鞋。

    和他們直線距離不過百米的另一個房間裡,若雪正坐在閉路電視面前看著他們。程建平沒有說錯,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裝有監控設備,只是太過隱蔽,他們無法看到罷了。粹些人出現的大門口開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若雪的掌控之中,只是她現在還不想出去見他們而已。和她同時看著屏幕的還有特地從球場回來的龍嘯,見到長得還算人模狗樣的程建平,用手指著道︰「毆打琳達阿姨的就是這個傢伙嗎?」

    若雪點了點頭道︰「炕出來吧。如果在正式場合看到他,還以為是個事業有成的商人呢,哪裡看得出是個對子施虐的人呢?」

    「就是啊,琳達阿姨真是可憐,就算她說出去,也許不會有人相信她在一直被毆打。」龍嘯更同情琳達了。

    「人不可以貌相嘛,就好像你,長得也不是滿身栗子肉,但力量然容小覷的。」若雪笑道︰「如果有人以為你力量小而拿重力球來對付你,不就打錯算盤了嘛。」

    「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龍嘯又打量了番其他幾人道︰「他都叫了些年輕人來壯膽啊,這三個人的造型真奇特。」

    「年紀大的人知道分寸,不敢到這裡來撒野的。」若雪道︰「他本來還有兩個人的,但是對方知道是到我們這裡來,馬上就打道回府了,只有這四人膽氣大些,和他一起過來了。」

    「如果連這四個人也跑了,他還敢不敢來?」

    「估計他沒有這個膽,否則也不會叫上人來了。如果自己敢單刀赴會的話早就來了,幹嘛還等到今天呢。」

    兩人在電視前把這幾個人從頭到腳的品論了一番,若雪存心要他們等著,壓根就不急著下去。

    直到讓這幾個人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看看他們的耐心也磨得可以了,若雪才慢騰騰的站起來,招呼了四個保鏢,一起向會客室走去。

    程建平乖乖的在會客室裡等了又等,他知道這裡絕對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所以耐著子等著。可是那三個古惑仔就坐不住了,這裡即沒有也沒有酒,乾等著把他們有限的耐心都消耗得乾乾淨淨,要不是看在這裡不是他們作威作福的地方,恐怕早就起來罵人了。

    終於,華麗的大門再次打開,四個男子簇擁著一個麗的少走了進來。本來在低聲罵罵咧咧的古惑仔馬上閉上了嘴,目不轉楮的看著這個中間的少。他們算是在總會和酒吧裡泡得多了,深圳也是個龍魚混雜的地方,什麼樣的都有,但是這種姿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程建平並不是沒有看過這位大的照片,老實說,在廣告界混了這麼多年了,也見了不少,而且大多數都被他弄上了,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個人認為還是眼前這個大是所有之最。就算那些電視電影大肆宣傳某某人是什麼玉掌門,什麼什麼人是青無敵,但和這位千金大比起來,檔次還是差了點。影視圈裡混的人沒有幾個是真正的大繭秀,能算得上是小家碧玉的都已經很了不起了,很多人都是靠著幫派在背後捧著才紅的。就算沒有幫派背景的,多少也是要靠出賣擴上位。他就曾經遇到過很多這種孩子,為了能有上鏡頭的機會,什麼事情都可以做。

    可是,眼前這個大則不然,生在巨富之家的她自幼就衣食無憂,富貴之氣油然天生,而且接受過最高級的貴族禮儀教導的她舉手投足中都帶著高貴和優雅,這是那些明星們無論如何都學不會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氣質。

    當然,精緻到了極點的容貌也是她迷人的地方,不管是拆開還是合在一起,她的五都是無可挑剔的,還有就是身材,真是增一分擇太胖,減一分則太瘦,端是正正好好的樣子,讓人不由嫉妒造物主為何如此偏心,把什東西都給了她了。

    更奇特的是,當這個大走進來時,空氣這就出現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味道,這肯定不是水味,沒用任何一種水能散發出如此奇特的味道,而且也不是很的味道,就是特別的舒服,彷彿心胸一下子就開闊了許多的感覺。

    「如果她去參選世界,肯定能拿冠軍。」程建平心裡想,給了這個大最高的一百分。

    若雪徑直走到中間的大沙發上坐下,緩緩道︰「你們誰是程建平?」

    即使用腳趾頭去想也能猜得出誰是程建平,因為這裡出除了他之外,其他幾個人平均年齡都不到二十二歲,當然不可能是年逾四十的琳達之夫。

    不過程建平可不敢把真實的想說出來,只好陪笑道︰「我就是。」

    若雪撇了他一眼,不再發話。

    她懶得和這種人渣多廢話,所有的事情在進來之前都交代給王義風了。

    於是,王義風從她身後走到前面,向程建平道︰「程先生,你的來意就是不說我們也知道,我們也可以很明確的答覆你,洪士在我們這裡生活得很好,短時間裡她並沒用回家的打算。」

    「她是離家出走的,我要帶她回家。」程建平知道他們不會輕易放人,但都在這裡了,憑他們一句話就走人也說不過去。

    「洪士是為什麼要離家的,想必你也很清楚,你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會讓她回去嗎?」王義風面無表情道,非常心疼子的他非常對程建平可謂是厭惡到了極點。

    「可她是我的老婆,我有權帶走她。」程建平強迫自己克服對這個大的恐懼,道︰「你們和她無親無故,憑什麼留著她不放。」

    「是你子就沒用人生自由了嗎?」王義風冷冷道︰「她是嫁給你又不是賣給你,她願意去哪裡就去哪裡,既然她很樂意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只要我們還養得起,就不會趕她走。」

    程建平很想說「她就是賣給我的」但怎麼都說不出口,怕遭受眼前這些人的口水荼毒。

    當年,的確是洪罡的網絡公司受到華威清洗,差點竟閉了,關鍵時候是程建平的父親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拉了洪家一把,投入了大筆的資金助洪家度過難關。正因為如此,洪罡不顧兒的意願,把遭受了感情挫折尚未走出的琳達,硬是逼著嫁給了當時的太歲程建平。可是,沒用感情的婚姻只有痛苦可言,縱使程建平樣貌不差,但低劣的人品始終無法讓琳達他。

    程建平是廣告界裡出了名的好男,手下的小明星小模特們沒幾個和他是清白的,家裡那個如似玉的琳達純粹是擺設,是他應付父母的工具。也虧得琳達的肚座氣,居然一下了就給他生了三個男孩子,讓他順利完成傳宗接代的大任務,越發在外面放肆起來。

    程家二老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總覺得是虧了媳,所以處處維護著媳。二老建在的時候程建平還不敢對琳達為難,就算外面再多,每天都還是要回家住,對琳達也是敬而遠之。直到二老先後去世,沒用了約束的程建平就抖起來了,對子開始橫眉冷對,到後來發展到動起了手腳。

    可惜,他很快發現了自己的失誤,由於很少在家,他和三個兒子間甚少溝通,以至於三個兒子都站在母親這邊。這讓程建平很惱火,更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於是,他動腦筋把兒子私地球另一邊的澳洲,讓他們母子有多遠隔多遠,既然兒子不能和他親密,至少也不能讓他們幫著母親和他作叮而且,他處心積慮的在兒子面前中傷子,意圖讓兒子們和母親離心。對於在家裡孤立無援的琳達,程建平原始的獸就完全爆發了,平時罵罵咧咧算是客氣的了,如果外面遇到點不順心的事情,琳達就成了他的出氣筒,拳打腳踢加棍棒甚至刀子,完全沒用半點憐惜玉。更可惡的是他把琳達當成獸的發洩品,往往打玩後矩蹂躪她,直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這些事情琳達都不好意思向若雪開口,在她眼裡,若雪畢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而柯羅也覺得這種視頻太過敏感而刻意剪去,沒有給若雪看。

    忍無可忍的琳達多次逃走,都被他運用幫會的力量抓了回來,等待她的將是更可怕的狂風暴雨,毫無人的程建平甚至當著傭人面她,讓她無地自容。更有甚者,有次她又被抓回後,程建平冷冷的要把她抓回來的幾個給她個深刻的教訓,把她和那幾個關到臥室裡,其居心是可想而知的。是,琳達慘遭那些,四五個二十出頭的小恣意的糟蹋她,讓她幾次暈闕過去。其後,身心遭受巨大創傷的琳達幾天都下不了,為此,懦弱的琳達第一次自殺,可惜被及時發現救了下來。這些都成了琳達的噩夢,每次想起來都忍不住顫抖,就連兒子們她都不敢告訴,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

    在她的房間裡,肖珍陪著她一起看由監控室發到她的電視機上的監控圖像。看到在會客室裡的程建平以及旁邊的三個古惑仔時,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浮上眼前,嚇得她容失,縮到角里索索發抖。

    肖珍見琳達如此害怕,忙上前攬住她的肩,道︰「不要怕,他在這裡傷不了你的。若雪的脾氣我可清楚得很,她是不會讓你回去繼續受苦。你別看若雪平時那麼強勢,其實她善良得很,最見不得自己周圍的人受苦受難,這比殺了她還難受。只要有她在,你都是安全的。」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10:18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五十四章︰惹得惹不得

    琳達微微點了點頭道;「我也知道,殷非常的善良,如果這次不是她收留我,我還不知道要遭遇到什麼樣的折磨呢。可是,我看到這個人就害怕,這是想忍都忍不住的。」

    肖珍明白,琳達在程建平的威下過了這麼多艱難的日子,現在就算躲在了若雪的羽翼下還是免不了對他畏懼,眼下程建平找上門來,明知道自己不會離開,還是怕得發抖。

    程建平現在也很鬱悶,本來自己帶來的人縱然不是太硬朗,但總還有和殷大爭辯一下的實力,最少也能讓她明白自己多少還是很點能力的。可是現在的局勢,身邊的這幾個人有能力的兩個主力已經走了。剩下的這四個人,三個小混混到現在還對著殷大流口水,那個小律師臉通紅的說不出話,還時不時的瞄一眼對面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他在廣告界裡混了這麼久,對還是有點免疫能力,眼下恐怕也和這幾個傢伙差不多。現在這個小除了開始問了句話外,就一直坐在那裡默默的打量著他們,一雙如同精靈般清透的眼楮好像能夠看到他的心靈深處,讓他的靈魂都忍不住顫抖。

    若雪推遲了半個小時出來當然並不是僅僅在考驗他們的耐心,更重要的是在等後面那撥人馬殺到,就在她坐下兩分鐘後,管家又帶了兩個人走了進來。

    程建平見到那兩個人,臉微變,站起身道︰「岳父,岳母。」

    來人正是琳達的父親洪罡和母親明雁苓,為了兒,兩個年逾七十的老人還是親自趕到上海。

    洪罡看到程建平,頓時臉都青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領帶,咆哮道︰「你這個畜生居然還有臉到這裡來,難道還要把我家嬌嬌領回家去折磨嗎?」

    明雁苓也上前哭著用巴掌拍打著程建平,道︰「你這個撲街的王八蛋,居然把我們的阿嬌打得那麼可憐,她做錯了什麼,要你這樣打她!」

    原來,若雪前幾天看出程建平有到上海來要人的意向,馬上把琳達被打的錄像和驗傷報告拷貝了一份寄到洪罡家。洪鍆這麼一個兒,怎麼會不心疼,前次琳達逃回家他也只是以為是小倆口吵架了,為了讓他們早日和好,也為了不讓程建平以為是因為娘家在背後搗鬼,才急急把兒送了回去。當初把琳達嫁過去,首先是看在程家兩個老的是自己家的大恩人,二來程建平也是一表人才,算是個才俊,雖然遠遠不及殷世輝,總還不墮自己的面子,就算兒因為殷世輝的關係還不能接受他,只要生活在一起,總會有感情的。誰知道就是這個想法把兒推入了萬劫不復的火坑,不但摧毀了愛一生的幸福,還險些妄送了她的命。如果是在琳達沒用逃出魔掌的時候,讓洪罡到程建平家裡興師問罪,為了自己的兒子孫子,也許他還會猶豫,但現在兒在絕對安全的殷家,他也不擔心程家會在以後來報復他,當下就按照殷大的建議,乘坐今天一早的航班來了。

    被岳婦著衣服,被岳母打罵,讓程建平惱火萬分,但他還是有點理智的,知道這裡不是他的底盤,不是他能發火的地方,何況現在琳達在殷家的羽翼下,黑道裡也不會輕易動洪家,他依仗的勢力目前還不能奈何洪家的人。

    「誤會,岳父岳母,我看你們是誤會了,我怎麼會打琳達呢。你們不要聽信別人胡說,他們那是誣蔑。」程建平試圖掙扎出岳父的雙手,但這老頭年紀大手勁居然也不小,掙了幾下居然沒用掙開。

    一聲讓人從骨頭裡發出寒氣的冷哼聲從邊上傳來,讓程建平嚇得幾乎打了個哆嗦了一下,忙向邊上看去,但見殷大臉不愉的撇著他。不用說都看出來的,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得罪她了,指責她誣蔑自己,還不如自己爽快承認毆打琳達要好些呢。

    「還抵死不承認是不是?要不要我把證據都遞呈給法?」洪罡大聲道︰「就你這東西,不要以為你爸媽死了,就沒用人保護嬌嬌了,只要我們洪家還有一個人在,就不許任何人傷害嬌嬌。」

    洪罡這時候也是靠著若雪的支持,腰板硬朗了才敢這麼說,他也知道兒肯定在什麼地方看著自己,不管怎麼說先表現得好點,別讓殷大誤會自己不和她是一條線的。

    看到自己的父母忽然出現,琳達愣了下,馬上嗚咽的哭出來。一個人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挫折,最終都是希望自己能在親人的身邊受到親人的呵護,可是琳達自從第一次被父親送了回去後就再也不敢往娘家跑,怕連累自己的家人,也怕父母真的已經不要她了,不去可是騙自己父母還是愛自己的,去了看到真相反而讓自己更悲痛。

    看見父母如此斥責程建平,琳達的眼淚就撲簌簌的往下掉,知道父母還是愛自己的,早就冰冷的心不由升起一股暖意,更讓她的鼻子酸楚無比,眼淚怎麼都忍不住。

    程建平恨不得把這個勢利的老頭子一把推到地上去,要是在深圳,哪輪得到這個老不死的在他面前放肆,可是現在在人家屋簷下,由不得他抬頭挺胸。

    旁邊三個古惑仔被若雪那聲冷哼總算把神給回過來了,一扭頭看見自己的僱主被個老頭揪著,被個老太打著,紛紛站起來,準備把這兩老教訓一下,自己保護的人也是他們能動的嗎?

    可是,剛站起來就馬上察覺不對,幾道冰冷的目光正鎖定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好像被蒼鷹盯上的小白兔,讓他們覺得渾身無力。

    這種嚇死人的目光正是來自旁邊那得像個仙似的大周圍,幾個保鏢都用看廢物的目光看著他們,讓他們不敢妄動。

    好在洪罡畢竟年紀大了,程建平份量也不輕,老讓他死命的揪著他,自己的體力還是有點搭不夠,罵了陣後就鬆開了手。就算如此,扯了這麼點時間,還是把程建平的脖子扯得快透不過起來了。

    洪罡把自己的氣順了下後,轉身向若雪微微欠身,道︰「對不起,讓大見笑了,一時控制不住。要不是年紀大了,我真恨不得狠狠把這個畜生打一頓,給我可憐的兒出口氣。」

    若雪對這對老人的表演並沒有興趣,在她看來,他們作為琳達的父母,居然對自己的兒淒慘的遭遇一無所知,可見他們平時根本就沒有真正關心過他們口中的愛。

    不過,看在他們年紀一大把的份上,若雪還是向他們點了點頭道︰「可以理解,請不要站著了,先坐下吧,長途過來也累了。」

    洪罡道了聲謝,拉著老伴坐在若雪右面的沙發上。

    見人都到齊了,作為代言人的王義風清了清嗓子,道︰「好了,現在我開宣佈一下我們對此事的處理意見。首先,洪縈嬌士既然是出於自願留在這裡,那麼在她沒有要離開的意原之前,都是我們的貴客,任何人都不可以強行帶走她。其次,對於程建平先生對洪縈嬌士的暴力傷害,我們會提起相關的法律訴訟,如果程建平先生想見洪縈嬌士,可以在收到法院的傳票後在法庭上見,屆時洪士將作為原告出庭。最後,對於程建平先生,我們會向檢察機構遞呈相關的資料,以及提供相關的人證物證,對你的違法犯罪事實進行徹查,近期內會有執法機構和你聯繫。」

    程建平臉上的血頓時褪得一乾二淨,原來這個大早就算計好要對付自己,所以把洪家的兩個老傢伙也叫來給他難堪,自己居然還眼巴澳送上門來讓她看笑話。這還算了,她居然還搜羅的證據要把他置於死地。他很清楚,如果是要找他犯法的證據,別人會很困難,可是她還真的很容易。他的大部分軟肋都被劉雄捏著呢,只要劉雄出賣他,那麼他的末日也窘了。以華威之名,讓劉雄交出這些證據,恐怕劉雄會興高采烈的拿出來,連遲疑都不會有一下。而且以劉雄的格,也許華威連開口都不用,他早就主動上繳了。在道上走動的,誰敢說自己是清白的,在掌握了他們所有行動的華威信息中心面前,任何組織都不堪一擊。警察們明明知道這些人有問題,但苦於沒有證據,華威並不會隨便提供給他們線報,除非哪個幫派真的惹火了他。所有警察基本上都在盼著哪個不開眼的幫派給華威找點麻煩,好讓他們撿點現成便宜,而幫派們都是小心翼翼的,只要是和華威掛點鉤的都不敢去招惹。現在有機會討好這個華威的繼承人,他們還不屁顛屁顛的積極合作。

    洪家二老屁股剛坐下就聽到這個消息,都傻了下,同時把眼光轉到了若雪身上。

    若雪依然恬靜的坐在沙發裡,端了杯蓋碗的茶杯,撥開茶葉小口的啜吸著,似乎剛才她的保鏢所說的話和她沒用任何關係。不過也正是她這種老神在在的態度,說明了王義風宣佈的事情都是出自她的意思。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要把我逼死嗎?」程建平鼓起最大的勇氣站起來,對若雪怒目相向道︰「你們收留那個賤人也就罷了,沒用她在,我最多面子上難看點。就算我把那個賤人打得狠了點,你也不用就這樣致我於死地。我死了,那賤人也一樣要做寡。」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在你死之前先處理掉你和洪士之間的婚姻關係。」王義風很冷淡的道︰「我們不會讓洪士陪著你受罪的,她受的苦已經太多了,沒用必要再為你陪葬。」

    「你們想讓我們離婚我就會離婚嗎?」程建平冷笑道︰「我不會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

    「不需要你簽字,因為你對洪士造成的傷害,我們將申請法院強制裁決婚姻關係終止。」王義風依然不動聲道︰「我們能提供足夠的證據讓法做出這一決定。」

    程建平有點抓狂,厲聲道︰「這樣做對你們有什處,何苦要對我趕盡殺絕?」

    王義風沉默了下看向若雪,他能回答原先就商量好的事情,但對代表若雪心思的話題,他都沒用代言的權利。

    「因為你留在世上只能害善良的人,對這個世界而言,沒用你,多少都會更好點。」若雪優雅的聲音伴隨著冷漠的態度回答了程建平疑問︰「還有就是我決定不允許你這樣的人渣繼續污染我的視聽,處理你也可以保護環境。」

    言下之意,程建平純粹就是個垃圾,他們只是在處理垃圾而已。

    程建平顫抖的指著若雪,一句話都說不出,扭頭對把三個小混混道︰「你們平時不是很會罵人的嗎?現在就幫我罵罵這個死三八。」

    三個混混互相看了眼,一起搖頭道︰「程生,我們拿了你的錢的確要幫你辦事,但你的那些錢好不足夠買我們的命。你炕出來我們可看得清楚著呢,這幾個人都是帶傢伙的,只要我們說錯一句話,馬上和會有東西抵住頭。所以罵人這事情就先算了吧。」

    程建平一愣,再看向那幾個保鏢,果然見每個人的腰間都多少掛著點傢伙。雖然都藏在衣服裡面,但夏天衣服薄,怎麼都掩飾不住。一直和他說話人只是掛了把普通的手槍,但他旁邊的那個傢伙誇張了,光小心槍械就有三把,不知道他還會在身體的別處再藏點。另一邊的那個大個子外國人應該是個並不特別擅長槍法的人,槍也只佩了一把,只有站在若雪的另一側,一個虎背熊腰的保鏢雖然看上去並沒有熱武器,但卻明晃晃的掛著一排飛刀,估計殺傷力不下於槍支。

    能貼身保護殷大的人當然都不是簡單的人物,程建平非常清楚這點,就算他自己,在深圳的幾個保鏢都是來自部隊的退役軍人,所有他很熟悉這種來自軍隊中的肅殺氣質。不過和自己的那幾個比起來,眼前這些人明顯還要高上很多檔次。至於他的保鏢為什麼都沒來,理由和那兩個到了上海又回去的律師殺手一樣,惹不起的人就是寧願沒有工作也不能去惹,免得對不起好不容易長成的這個血肉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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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五十五章︰審問

    當程建平提出要保鏢們和他一起到上海殷家莊園去討回公道後,六個保鏢當場辭職了一半,和這種大人物作對,看樣租個老闆也不能再跟了,還是趁早再柵作吧。另外一半考慮了很久,對老闆也差不多死了心,在部隊裡混了那麼多年,知道什麼人物是絕對不可以招惹的。他們在部隊裡就曾聽說過一句順口溜「寧流血不惹雪」,說的就是這位當時只要十來歲的殷家大。就連國家和部隊的領導人都忌憚的人,就算程建平有幾個錢,也是絕對不能去對抗的。這樣程建平剛暴露的了點想到上海來的意思,馬上就成了光桿司令。所以這次只能找了三個小混混暫時充當保鏢的角。

    可是這三個人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還是怕死的,發現保鏢們都是有傢伙,當然也就熄火了,沒事幹往槍口上送,這事情可不能做。

    程建平再把目光轉到小律師那裡,卻見這個剛從學校裡出來的愣頭青完全傻掉了,指望他估計是沒可能了。

    四個保鏢聽見程建平居然叫三個混混罵若雪,當下就把手都放在武器上,看樣子只要有人不識好歹,馬上就會給他們點殘酷的教訓,這讓對面的五個人更不敢妄動。

    若雪的臉上卻是波瀾不驚,對她來說,這種人都如同螞蟻一樣不堪一擊,如果她想要他們好看,實在是太簡單了,就連動手都不需要,隨便一個眼,這些人就交待在這裡了。按下茶几上的召喚鈴,把管家叫來,道︰「你把兩位老人家帶到琳達阿姨那裡,今天中午在多添兩個人的座位。」

    管家應了聲,帶著洪家二老走了出去。

    若雪又看了眼對面的這些人,淡然道︰「把不相干的人都帶到隔壁去,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可是,這樣很不安全。」王義風皺眉道︰「我們留下兩個人吧。」

    「也好,就你和全叔留下,大衛和孫叔把那些人都看緊了,如果他們有什麼異動,就直接扔給外面的警察,就說他們是來找我麻煩的就行了。」若雪知道是保鏢們擔心她,也就沒有堅持。

    殷家莊園常年受警察的嚴密保護,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只要在大門口沖裡面大聲的罵上間,馬上就有便衣過來請你到某個地方去喝茶。自從若雪被狙擊後,負責保護這裡的人已經由原來的區公安局升級到市公安局,由曾經因為狙擊事件和他們有過接觸的曹嘉棠隊長一手負責,為此,市公安部的最高領導人還賦予了他隨時調動武警部隊的特殊權力。如果保鏢們真把人扔出來,不用交待什麼,被扔出來的倒霉蛋就會立刻被他們撿走,先拖到局裡去審一下再說。

    所以當孫翔和大衛過來帶人的時候,即使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被他們身上的武器所震懾,四個人還是乖乖的走開了。

    只剩下程建平一個人後,若雪讓王義風把門關上,道︰「麻煩風叔你守的門口,任何人都不能進來,同時讓監控室把這間會客室所有的監控裝置都關閉。」

    王義風點了點頭,立技置了下去。

    程建平背脊上冷颼颼的直冒汗。從殷大進荔,開始是驚於她的相貌氣質,後又攝於她犀利的眼神,現在和她單獨面對面,竟然讓他怕得發抖。

    「你,你,你想幹什麼?」真是丟臉,他發現自己居然哆嗦得話都說不清了。

    若雪依然冷漠的看著他道︰「我一直很奇怪,你為什麼要毆打琳達阿姨?如果你不愛她,可以不理睬她,也可以和她離婚,可是你擾用了一種讓人唾棄的手段,所以讓我好奇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程建平還嘴硬︰「我家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現在琳達阿姨既然求助到我這裡來了,那就是和我有關係了。」若雪的眼楮開始閃爍出特異的光芒,道︰「我也知道你才不會這孟作的告訴我。不管我也不怕你不說,只要我願意,隨時都能讓你把心裡的實話都給交代了。」

    程建平看了眼環立在若雪左右的兩個保鏢,顫抖道︰「你想要嚴刑逼供嗎?我告訴你,這可是違法的。」

    「我打你就是違法,難道你打琳達就是合法的嗎?」若雪冷哼道︰「這是什麼邏輯?」

    「她是我老婆,老公打老婆是天經地義的。」程建平依然在狡辯。

    「拜託,你看清楚年份再和我說話好不好?你是不是剛從火星出差回來的?」若雪有些受不了了,道︰「封建社會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了,難道你還準備為三從四德招魂?現代是法制社會,你濫用暴力致人受傷就是犯罪。」

    「反正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沒用知道的必要。」程建平就是死咬著不說。

    「別以為我對付不了你。」對程建平,本來就不打算由他乖乖自己交代,因此若雪眼中的光芒就更閃亮了。

    程建平心裡直發毛,一秒鐘都不想呆下去了,也不管門邊站著王義風,逕直向門口衝去,準備奪路而跑。奇怪的是,門邊的那個保鏢並沒用阻止他的意思,反而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對,就是憐憫的眼神,這是他跨出門時,轉的最後一個念頭。

    頭也不抬的衝出了門,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嚇了魂飛魄散。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出現在他眼前,奇怪?難道是停電了?也不對啊,即使停電,現在是七月底的中午,正是陽光最明媚的時候,大廳裡有那麼多窗,怎麼會沒用一點光線?再往身後看,這時程建平冷汗就激淋淋下來了,他原本衝出的那個會客室也消失了,身後是和前面一樣的黑暗,暗到伸手咦,五鍾然還看得見?

    程建平發現最詭異的事情是,周圍暗到什麼都炕見了,但他看自己卻是清清楚楚,就連西裝上的褶子都數得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試探的向前踏了一步,地面是平的,也是硬的,就和平時走在水泥地上沒有什麼區別。伸手向周圍探了探,卻沒有碰到任何東西,就好似他進入了一個詭異的空間。

    在旁觀的王義風和全林看來,這個逃跑的男人在打開門後就愣住了,傻傻的站在門口,丟了魂似的,眼光渙散,眼神迷惘。兩人心知肚明肯定是若雪做的手腳,但她是怎麼做的,又做了什麼,他們就不知道了,反正只要確保若雪安全,他們也樂得棵戲。

    若雪嘴角浮現一個惡作劇般的笑容,道︰「過來坐好。」

    完全被若雪控制住的程建平往左右晃了晃,還是乖乖的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沒有焦距的眼楮看著若雪。

    「姓名?」若雪問道。

    「程建平。」程建平很老實的回答,語氣卻如同電子發聲,沒有一點情緒在內。

    「年齡?」

    「四十三。」

    「職業?」

    「風彌傳播廣告有限公司董事長。」還真是乖,有問有答的,也不撒謊,就是這語氣怪異了點。

    「你現在有幾個?」若雪開始問些她想知道的事情。

    「正常包養的有七個,偶爾到外面去開房間的有五個,還有三四個是隨便玩玩的,也不去酒店,在辦公室裡就可以了。主動投懷送抱和逢場作戲的我也不知道有幾個。」

    王義風和全林的眉毛都豎起來了,好傢伙,還真是個心大少啊。

    「那你的家庭狀況呢?」

    「一個老婆,三個兒子,父母都死了,還要一個在澳洲。」

    「你老婆對你好嗎?」

    程建平原本平靜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猙獰之,道︰「那個賤人從來都沒用對我好過。在她心裡,我只是個代替品。」

    這個回答出乎若雪的意料,於是她連忙追問︰「為什麼?」

    「她在和我結婚前和殷家的大少爺有過一腿,後來被對方給甩了,可是她始終對那個大少爺念念不忘,就算和我結婚了也是這樣。平日裡裝得清高得很,對我愛理不理的,骨子裡還不是賤人一個,都被殷世輝玩膩了的破鞋,還對我橫挑眉毛豎挑眼的。最讓我難以忍受的是她即使在睡夢裡還在叫著那個男人的名字,讓那個男人不要走,不要拋下她。那我算什麼玩意?只是她排遣寂寞的工具嗎?」

    若雪沒有想到會聽到這種回答,愣了下道︰「所以你就打她嗎?」

    「她生了三個兒子,所以我父母把她當成寶,連我罵她一句都不許。那個賤人還不時的到我父母面前獻慇勤,弄得我很被動。後來我父母都病逝了,我才開始我的報復,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程建平的面容愈發猙獰,道︰「我就是要打她,作踐她,看她還在我面前清高得起來,我要她在我面前下跪求饒,讓她痛禱有時間再去想她的老情人。我要她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中。」

    若雪無語,這個人看樣子受的刺激不小啊,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程建平如此虐待琳達,原因就出在自己父親身上。

    程建平還在繼續說︰「這賤人被我打了幾年,一直想逃跑,幾次都被我抓了回來,沒想到這賤人學乖了,居然趁我出國的時候逃跑,還給她逃到了上海她老情人的家裡。我就知道她還是沒有忘掉那個老情人,都這把年紀了,還想給回到那個男人身邊。我也想把這賤人帶回去,但殷家財大勢大,在上海他們的繼承人更是一手遮天的人物,連雄哥都勸我算了,反正我身邊都不缺人。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想到這賤人舒舒坦坦回到殷家大少爺身邊,我就連睡覺都不安穩。可是這個殷家大實在是個厲害的人,後面又有勢力大到連國家政府都怕的華威,我連找個人幫手都找不到,不但如此,連我自己的保鏢知道我要去殷家要人,全部都辭職了。好不容易找了個有實力的人,到了上海一說目的地,也自己回家了,說什麼也不肯來,哪怕我給再多的錢也不幹。我知道我這次來基本上是不大有可能把賤人帶回去的,但我也要她知道,只要我還活著,那麼她就別想踏出這裡一步。」

    「哼。你還是顧著自己吧。」若雪不理睬他,扭頭走出房間,走過房門時,還囑咐在門邊的王義風道︰「通知楊律師,所有的工作都可以做下去了,一個月內,我要他走上被告席。」

    「是,我明白了。」王義風點頭道。

    再也不看依然眼神渙散的程建平,若雪離開了會客室。隨著門被關上發出的「砰」聲,程建平的魂終於被拉了回來。

    在程建平的意識裡,他一直在那個黑暗的世界裡,努力的尋找著出路,雖然地面很平坦,雖然他還是可以看見自己身上的每一樣東西甚至他的手錶,就連手機都是有信號的,但就是撥不出去,打任何電話都是忙音,就連警察最自信的那個報警電話都打不通。

    他還記得曾經有報道說,被在雪崩中被冰雪掩埋的人不會馬上斃命,而是被低溫迅速冰凍了生命,如果一個月內把他解凍的話,還是有希望或過來的。據那些倖存者稱,在被冰凍的這段時間裡,他們就好像一直在一個黑暗的地方不停的走,直到被救醒才看見光明。

    程建平越走越怕,不會我也被冰凍了吧。可是這大熱天的,就算這裡是空調再冷,也不會把自己瞬間就冰凍住。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覺得身體一輕,腦子也暈了下,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是坐在原先的那個會客室裡,但對面的大然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慶幸自己並沒有被冰凍,身體也沒有哪裡不舒服,可是剛才的那種神奇的經歷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抬手看了看手錶,沒有什麼對比,但時間好像並沒有過去多少。他唯一記得的是他好像要被大追問琳達的事情,為此他要奪門而去,可是到了門口後就陷入了那個神秘的空間。

    那個大肯定有問題,這是程建平唯一肯定的事情,剛才大眼中閃爍的光芒讓他的心一直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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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五十六章︰神秘人物

    若雪回到房間裡,隨手打開閉路電視,看到程建平匯合了幾個手下走了出去,嘴角泛出一絲冷笑,自言自語道︰「就算琳達不愛你,你也可以和她離婚啊,為什麼非要使用這種暴力手段呢?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再換了個鏡頭,轉到琳達的房間裡,見到琳達正和自己的母親抱頭痛哭,旁邊的洪罡和肖珍也在抹眼淚。

    「看你們還有點骨肉之情,這次就放過你們了。」若雪把閉路電視關上,坐到沙發裡。

    對付程建平這路的貨,根本不需要她去做點什麼,有律師,有法,有監獄就可以了。和三兄弟聯繫後知道他們那麼進行得很順利,短短的幾天就已經把公司註冊下來了,有了華威銀行的支持,短時間裡發展壯大也不是不可能的。

    後面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操作吧,若雪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今天是她首次使用精神力催眠了程建平,致使他在無意識中說出了虐待琳達的目的,對這種事情沒有經驗的她還是覺得有點累了,斜靠在沙發上漸漸打起了盹。

    走出大門的程建平一行人步行走向到大路上去叫出租車。剛才是坐車進來的還不覺得,現在走出去才知道原來這段路這麼長,整整走了十五分鐘才依稀聽到有車子經過的聲音。此時正時值正午,又熱又餓的一行人甭提有難受了。

    好不容易走出了殷家莊園的範圍,本來想打車的,卻見對面有家餐廳,幾個人馬上改變了主意,走進餐廳先把自己的五臟廟祭一下。

    餐廳門口,程建平和鸚鵡男等人走了進去後,走在最後的小律師叫住了程建平,道︰「程生,我想我還是不進去了。」

    程建平回過頭來,疑惑的看著他。

    「我知道我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你,真是很對不起,我還是自己回去好了,你付的錢我會還給你的。」小律師低著頭,小聲道︰「非常感謝你的信任,我真的很抱歉。」

    程建平對這個什麼作用都沒起的小律師也很反感。當下點了點頭道︰「那你就自便吧,至於錢,就算了,反正訂金也不多,你也沒有臨陣脫逃,算給你的勞務費吧。」

    「那太謝謝你了,程生。」小律師向他鞠了個躬,轉身離開了。

    對這段插曲,程建平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的他,吃午飯和涼快一下才是最重要的。

    和程建平分道揚鑣的小律師提著自己的公文包,沿著大路向前走去,一輛空出租車經過他身邊時,被他攔了下來。

    二十分鐘後,一幢普通的民居前,小律師走下了出租車,付了車資後,敲響了民居的大門。

    「來啦。」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院子裡想起,伴隨著叮叮噹噹的聲音,大門打來了。

    「小甄,是你啊!什麼時候到上海來的,也不通知我們去接你。」開門的是個五十出頭的男子,看到門前站著的小律師,驚喜道︰「吃飯了沒有,我正好做好了午飯,一起來吃吧。」

    「這時候來就是冷飯的。」小律師笑道︰「突然決定來上海的,都沒來得及通知你。」

    「快進來,外面多熱啊!」主人把小律師迎了進來,道︰「今天我做了豬爪湯,還有你喜歡的糟溜魚片,而且小夏也在,你們以及很淨有見面了吧。」

    「小夏也在啊,那太好了。」小律師開心的笑道︰「我們已經有二年沒有見面了呢。」

    走到裡面,一陣清涼撲面而來,一間二十多平方的客廳裡,大功率的空調把酷熱都擋在門外,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正低頭看報紙。

    「小夏,你看是誰來了?」

    主人興奮的聲音讓看報紙的男子抬起頭來,驚喜道︰「甄海,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深圳嗎?那裡的任務結束了?怎麼這麼快?」

    小律師甄海笑了笑道︰「不用我再找程建平的麻煩了,這個傢伙得罪了殷家的那個小姑奶奶,已經被那個小姑奶奶打進死牢了。」

    「這是怎回事?」小夏把報紙放下,好奇道︰「程建平怎麼又會和殷家的大扯上關係了呢。而且還不是好事情?」

    「這也要怪程建平自己作孽了,我們在調查中就曾經發現他的太太原本是殷家大的父親,弘德集團現在的少東殷世輝在結婚前最後一個朋友。後來認識了現在的太太,也就是華威的大才分手的。從我們得到的資料上看,他太太洪縈嬌也來自一個有錢人家,是家中的唯一的孩子,婚後他們有三個兒子,是三胞胎,現在在澳洲學習,很少回國。我在和程建平的接觸中,覺得這個人有點喜怒無常,而且成,想來他的太太日子也不好過。不過他把太太藏得很緊,根本不允許他太太離開家門一步,開始我一直以為他在保護他太太呢,今天我陪他到了上海殷家莊園來要人,才知道原來他長期虐待他太太,他太太忍無可忍,逃到了殷家求助,被大收留了下來。殷家的大是個很念舊的人,為了給洪夫人出氣,一舉收羅了程建平所有的犯罪事實,最低程度也要把他私監獄裡去養老。」甄海笑道︰「你看,這不省了我的事了,有那個小姑奶奶出面,弄點證據像玩似的,哪像我們啊,辛辛苦苦還不見得被法庭承認。」

    「有這種事?」小夏推了推快掉下來的眼鏡,訝異道︰「這程建平膽子不小嘛,還敢帶了人到殷家來要人?」

    「這點說真的,我也滿佩服他的。」甄海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也不管是誰喝過的,咕嘟嘟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了下去,緩了口氣道︰「就帶了這麼幾個人,居然敢到殷家要人,還不是被那個大給轟了出來。不過,我發現了個不得了的事情,恐怕最好要向上面報告一下,讓上面心裡有個底。」

    「怎麼了?」小夏和屋主一起道。

    「那個大有問題。」甄海沉著臉道︰「你們也知道的,我對精神力有特殊的感知能力,就在殷大把我們都趕到隔壁房間單獨留下程建平問話時,我就感覺到有幾縷精神力的波動,到後來我就算在隔壁房間,也能感覺到他們那裡有著非常龐大的精神力,這種精神力的強度,超過我們之中精神力最強大的小沈還要數倍。如果以普通的催眠術那種精神力來算,她要超過那些人數百倍。」

    「怎麼會這樣?」小夏驚訝道︰「你能肯定是那個大的問題,而不是她身邊的人在作怪?」

    「我敢肯定是她。」甄海嚴肅道︰「第一眼看到殷大,我就發現她的精神力要比一般的人強一些,但並不沒有強到超過催眠師的範圍,而且那種精神力很平和,很舒暢,讓人說不出的舒服,就像在陽三月,到山野中踏青時那種從骨子裡舒服出來的感覺。但是當她開始要我們離開時,那種平耗精神力忽然犀利起來,就好像原本風和日麗的大海忽然迎來了熱帶風暴。我本來發現她精神力異常的時候,就竭力隱藏起自己的精神力,讓自己盡量不引起她的注意。好在我本來就是個菜鳥律師,她這等大人物對我壓根就不感興趣,所以才讓我平平安安的走出了莊園。」

    小夏和屋主互相看了眼,小夏皺眉道︰「這種事情需要向上面報告嗎?」

    屋主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道︰「說不說在我們,聽不聽由他們,我看有報告上去的必要。上頭如果覺得這大的身份太過敏感,自會把我們的報告作為絕密文件封鎖起來。但不管怎麼說,他們心裡也有個底,以後如果和這個大起什麼衝突的話,也會忌諱點,總比什麼都不知道,完全被動要好一些。小甄,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發現嗎?」

    甄海搖了搖頭道︰「沒有了,大周圍是四個保鏢都是搏擊和槍械方面的高手,但也都屬於正常人類,其他保安都是原本特種部隊裡的精英人物,這原來就不是什麼秘密,而且有部分人物還是國家專門撥給她的。其他人我都沒有見到,估計也不會是什麼特殊人物。」

    「那麼殷家莊園呢?聽說這可是個漂亮到了極點的地方啊!」小夏笑道︰「你居然能到裡面去轉悠了一圈,總要給我們說說裡面的景吧。」

    甄海一笑,道︰「我也很想說啊,但現在肚子餓禱了力氣,讓我吃點東西再說吧。」

    小夏和屋子一起笑起來,招呼甄海到餐廳落座。

    「殷家那麼有錢,怎麼也不留你們吃午飯啊。聽說殷家的大廚可是國宴級別的。」屋主笑著給甄海盛了碗飯,道︰「這可比我們這些家常菜要好吃多了。」

    「拜託,程建平那個傢伙是上門尋釁的,不是去賠禮道歉的,人家不讓保安用瞞打出已經很給面子了,留飯?做夢去吧。」甄海扁了扁嘴道︰「我寧願到這裡吃嬸嬸的手藝,想信我們嬸嬸的功力也不下於那個什麼國宴大廚。」

    一個和屋主年齡相仿的人從廚房端了碗湯出來,聞言笑道︰「就你這傢伙嘴巴最甜,到深圳去了這麼久,連電話都沒有一個,還好意思來拍我馬屁。「甄海不好意願的笑了笑道︰「我也不忙嘛,上頭交代的任務雖然不重,但也是對我的考驗,總要認真去完成吧。」

    「說到這個,」小夏皺了皺眉道︰「這次你的任務被殷大這麼一打岔,可就沒有辦法完成了,你怎麼向邊頭交代啊?」

    「我想上頭應該會另外交代我新的任務吧。」甄海無所謂道︰「反正我又沒有把事情搞砸,上頭說什麼也不會怪罪我吧。」

    「這倒也是。」小夏點頭道︰「不過你為了任務做的那些努力都白費了,好不容易打到程建平身邊的,就這樣全打水飄了。」

    「沒有關係,反正上頭只是要我找出程建平的犯罪證據,把這個洗錢的大戶告上法庭,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就算不是我做的我也開心。」甄海也許真是的餓了,也不再多說,努力攻擊面前的豬爪,吃導飛舞。

    「你啊,就是這麼樂觀。」小夏呵呵一笑,也開始吃飯。

    等甄海吃得差不多了,又接上剛才的話題,說起殷家莊園裡的景致來。

    「說真的,我活到這麼大,總算見識了什麼是有錢人。」甄海回想起上午去過的那個地方,眼楮都在發光,道︰「從馬路到他們家的大門就走了很長一段,我仔細看過,光這段路兩邊,就安置了不下一百個紅外線的探測器。任何人,只要一踏上這條路,就被他們完全的監控下來了。大門裡的保安都是訓練有素的,隨便拉出一個,都可以輕鬆的把百八十個小扁到醫院裡去大修。從大門到主屋居然還要有專用的車送進去,如果走的話,起碼也要走上好一會兒。剛進大門的時候,我簡直不相信這裡是某個人的家,怎麼看都像是個不小的公園,或者園式酒店那種類心地方。」

    「別說大門了,快給我說說裡面是什麼樣子。」聽他說了半天都在大門口轉悠,小夏急了,打斷了他的話道。

    「我這不是要說到了嘛!」甄海撇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那座主屋啊,應該算不是很高吧,也就是四層,但每一層都有四米多高的樣子,而且我看那個大廳,起碼也有七米高。說到那個大廳,你們見過的那些個五星級酒店,論起大廳來恐怕都要靠邊站,就算把他們的咖啡廳,酒廊,茶座都算上,也沒有殷家的大廳大。後來我又被帶到了他們的會客室,我的媽媽呀,全套高級的手工沙發,真絲的手工地毯,連茶几上的那些茶杯都是價值不菲的好玩意,嚇得我都不敢拿,就怕手一顫,不管是打碎了杯子還是弄髒了地毯,我都賠不起。」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10:18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五十七章︰無所不在的監控

    小夏笑道︰「瞧你這個出息,到了大戶人家居然就上不了檯面了。」

    甄海馬上苦著臉道︰「你也知道的啊,我們的工資不高,辛辛苦苦幹上一個月,弄得不好還沒有人家的一個傭人賺的多,組織上撥給我們的經費向來少得可憐,連我想發展幾個線人都不行,如果真有個閃失,我只有留在殷家打工還債了。」

    「看你這小樣,裝得還真可憐呢。」主人也被甄海故意裝出的委屈樣給逗樂了道︰「你每個月的工資少說也有三十來萬吧,這就算是對一個金領來說,都是很高的收入了,難道還不夠你用的?」

    「嬸嬸,你說的三十萬是人民幣啊,人家那是元結算的,一打折,我就每沒剩多少了。」甄海繼續哭窮,道︰「和那種杯子類似的杯子我曾經在商場裡看到過,應該檔次還沒有我今天看到的那套高,你們猜賣多少錢?整整四十萬啊,你說我敢喝嗎?這不是在用杯子喝水,整個就是拿成堆的錢在喝茶啊。」

    「這的杯子啊!」小夏頓時兩眼放光,道︰「那你走的時候怎沒順手牽羊的拿一個出來,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這麼丟臉的事情我可做不出!」甄海白了他一眼道︰「殷家的屋子裡有多少監視器看著你你知道嗎?我剛走進那間房間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四周的監視鏡頭不下於二十個,而且都是非常先進的,普通人壓根就找不出來。我也是憑著強大的精神力穿透牆壁才探測到的,表面看上去,就如同裝飾的圖案,就算視覺再好也炕出來。」

    「乖乖,造這麼一幢房子,那得多少錢啊!」主人咂舌道︰「殷家真是有錢啊!」

    小夏樂了,道︰「殷家如果沒有錢,誰家才有錢啊。全上海,誰不知道殷家莊園啊。上次我們在一起說到這個莊園時還說到,如果殷家破產到只有這麼一幢房子,光憑著這裡做房地產,都夠他們翻身的。」

    「殷家破產?估計我們是炕到了。你不知道那個大有多厲害。」甄海心有餘悸道︰「她那個眼楮,好像能夠看到人的靈魂裡去,被她看上一眼,連我的三魂六魄都在顫抖,整顆心都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嚇得我什麼話得說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小夏疑惑道︰「按理說,你也是個異能者,就算殷大的精神力強過你,也不應該讓你怕成這樣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這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好像是普通的小平民遇到了掌權的帝皇一樣,如果她再給我施加壓力的話,就算悟在她面前也不是不可能。」甄海沉聲道︰「也許普通人沒有這種感覺,那幾個小混混居然差點對大流口水了。但是我的感覺相當強烈,這也使得我特別謹慎的不讓她看出我的深淺來。」

    小夏皺眉道︰「你是說殷大不僅僅是個精神力特別強大的人,也有可能是個實力不俗的異能者?」

    「完全有這個可能,否則我怎麼會感到壓力?」甄海道︰「這點我們要不要也報上去?」

    屋主和小夏互視了眼道,屋主道︰「我想這個還是算了吧。如果殷只是精神力強點。國家除了顧忌點不會有什麼異動,但如果知道殷是異能者的話,也許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國家機器做事情的時候很少會考慮到太細緻的東西,我們不能因此讓國家和那個大對立起來,這對老百姓來說實在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小夏也道︰「從小甄描述來看,殷大是異能者的可能相當大,我們暫時不要去打草驚蛇,暗中觀察就可以了。還有關於這方面的事情,所有的聯繫不能使用任何電子產品,電郵,電話,手機都不能用,我懷疑這些東西都有可能被華威信息中心這個無處不在的傢伙所追蹤。所以有什麼消息,我們都到這裡來說,電話聯繫的時候,要定一個特殊的暗語,只要說到這個,就暗示著有新的消息,一起來這裡見面再談。」

    幾個人都點頭表示同意。華威的信息中心是那些玩機密的人心中永遠的痛,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受到了他們的監視,但是有一點他們比較肯定的是,只要脫離電子產品,他們就無法監視他們了。可是隨著社會的發展,電子產品已經無處不在,走到哪裡都能隨手抓出一大把來,要想徹底脫離電子產品,恐怕只有到深山老林裡去了。

    殷家莊園裡,龍嘯結束了上午的訓練,回到房間裡準備洗個澡吃午飯了,卻見若雪斜靠在沙發上睡得正。

    龍嘯輕輕歎了口氣,若雪這樣睡肯定很不舒服,但是這個丫頭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也許等她醒來的時候就會覺得腰酸脖子痛了。

    龍嘯試圖把若雪挪到上去,但午間的小寐肯定不會睡得很死,這時候動她的話八成就把她吵醒了。思慮再三,龍嘯還是放棄了挪動的意圖,而是把她輕輕放倒,讓她躺在沙發上,還給她蓋了塊大毛巾。

    看若雪睡得這麼恬靜,龍嘯也不忍心為了午飯吵醒她,洗了個澡後輕手輕腳走了出去,並阮情給若雪留了飯,讓她可以醒荔吃到熱飯熱菜。

    若雪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兩點才醒了過來,看到身上的大毛巾,她也知道肯定是龍嘯給她蓋上的,心中不由一暖,因為見到程建平,聽到程建平那些話而抑鬱的心情也被一掃而空。哪怕全世界的男人都是負心漢薄情郎,但只要龍嘯肯真心對她,她也已經很滿足了。

    伸了個懶腰,若雪走到堆滿了草的陽台上,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因為她的在冷氣充足的地方看向外面,可以戲稱陽光明媚,但如果真的走到太陽底下,那麼只有用毒辣來形容了。

    今年上海已經連續高溫半個多月了,絲毫沒有下雨的意思,要不是上海本來就處於江南水鄉的城市,現在恐怕早就鬧旱災了。即使如此,新聞裡也一直在播報地下水位下沉,黃浦江的水位已經跌至某某處之類的話。

    有水少的地方,當然也有水多得過頭的地方,據說華北某幾個地方正在暴雨成災。若雪輕輕一笑,感歎大自然真是公平得很,水就這點,不會多下也不會少下,就是下的地方有點失誤,把原先應該下到這裡的雨都下到了另一邊,結果就成了北澇南旱的局面。

    其實以若雪現在的能力,雖說還不能完全左右大自然的能力,但要改變一下幾多雲的飄動,不是不可能,但這在她看來,是逆天而行,如果沒有非出手的必要,她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午飯時間早就過了,但沒有吃午飯的若雪卻覺得飢腸轆轆了,不自覺的走到廚房想看看有什麼能吃的填飽自己的肚子。若雪在吃飯上向來都很少挑剔,隨便什麼都能吃,葷腥的東西不是她不吃,而是覺得吃得挺膩的,不是很喜歡而已。平時,她對蔬菜都是來者不拒的,唯一的要求是新鮮就可遙

    到廚房一看,她的飯菜都給她端端正正的放著呢,李情正強忍著瞌睡等著她。

    「,你醒啦,稍微等等,我馬上把飯菜熱好,你先去坐吧。」看到若雪走進來,李情利索的把留出的飯菜都拿出來,一個個放在專用的蒸鍋裡溫熱。

    「不急,你慢慢來吧。」若雪打了個哈欠坐到了餐桌前,順手拿起今天的報紙。

    報上,阿斯達的婚期終於曝光了,一下子成了體育娛樂版的主要話題。因為阿斯達平素向勞圈內的人關係很好,從來沒有見誰和他紅過臉,所以婚訊一傳出,就收到了一大堆來自圈內的祝福。而他的謙遜和友善,更是讓他的支持者眾多。

    阿斯達有朋友的事情從交往的第一天起就沒有隱瞞任何人,他對朋友的尊重也讓他在球迷中享有很高的聲望,配合他被稱為及其偉大的運動員,這次他的婚禮想必動靜不小。

    對這個老朋友,她和龍嘯都非常尊重,阿斯達是個並不在乎尊卑和前後輩的人,也沒有任何架子,在他眼裡,龍嘯就是個他十分愛護的小弟弟,使得龍嘯在剛踏入網球界的時候,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排擠後難。當然,這也有若雪的威壓在內,誰敢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得罪這個小煞星呢,當心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李情把飯菜熱過後端了上來,看若雪正在關注阿斯達的信息,微笑道︰「這個阿斯達還真有意思呢,前兩天還特地打電話來問我怎麼做皮蛋瘦肉粥。他說他媽媽用黃油做這個粥,吃得他三天吃不下飯。」

    若雪合上報紙,笑道︰「這很正常啊,在國外,有一半中國餐廳都不是中國人經營,賣的飯菜也是什麼味的都有。他媽媽八成是上了冒牌中國餐廳的當了。」

    「我想也是,所以我寫了點菜譜,讓義風翻譯成英文給他發了過去,希望她媽媽能做出有點中國味道的飯菜來。」李情把若雪愛吃的菜都放在她的面前,道︰「中國菜可不是用鬧鐘和天平做得出來的,講究的是火候和經驗,以及對料理獨特的觸覺。如果我沒有世代御廚的遺傳,對料理特別敏感的話,也許也做不出好的東西。」

    「這倒是,就像我,雖然能模擬出你料理的東西,但說到對料理的敏感,是遠遠不及你的。」若雪接過李情盛來的飯,道︰「好在龍嘯不在乎這些,覺得我弄的也算很好吃了,這才沒有多囉嗦。」

    「別對自己不滿意了。」李情笑道︰「這世界上,幸好只要一個你,否則我非自殺不可。你只用了短短半年,就把我所有的絕活都學了個便,差點讓我無地自容。」

    若雪笑了笑不再說話,專心吃起了她遲到的午飯。若雪沒於吃飯時說話的習慣,這個誰都知道,李情也只是坐到若雪的對面看著她吃完午餐。若雪年齡漸長,但飯量始終都沒有長,現在的她,每餐也只是淺淺的一碗米飯,以及幾個蔬菜而已,對肉類,她已經是能不吃就不吃,經常是被龍嘯逼著才吃一點點。

    若雪吃得少,很快就吃完了,馬上就有等在一邊的傭過來把碗筷收拾了下去。

    若雪擦了擦嘴,對坐在對面的李情道︰「龍嘯雖然嘴很刁,但是還是吃不出你我料理之間的區別,可是我卻吃得出來。我弄的東西卻少了你對料理的熱情,對我來說,料理並不是我的最愛,所以向來在敷衍了事,能不做就不做。」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李情認真道︰「不管義風是不是繼續做你的保鏢,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為你做飯的。這麼多年來,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只要你不趕我走,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走的。」

    「我怎麼會趕你呢?」若雪笑道︰「你把我和龍嘯的胃口都養刁了,除了你弄的東西,誰做的吃了都沒味道。特別是龍嘯,如果你走了,他非把我煩死不可。」

    李情笑了笑,若雪是她看著長大的,和蘇麗王小梅一樣,她們都把若雪看成自己的孩子般重要,甚至比自己的孩子還要重要。若雪秉承了殷家和華家兩家之長,即堅強又理智,是她們的驕傲。

    而且龍嘯,這個並不是殷家和華家中的任何人,卻神奇的延續著若雪生命的少年,對她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龍嘯獲得的榮譽她們也為他自豪,而若雪對龍嘯的心意她們更是一清二楚。也許若雪和龍嘯自己都沒有覺得,但在這些過來人眼裡,若雪像發瘋般愛著龍嘯的那種強烈的真情,是她們樂見卻又擔心的。

    不管怎麼樣,李情和其他守護在若雪身邊的那些人一樣,都希望若雪能獲得幸福,希望龍嘯能永遠像現在這樣愛著他們那麼重要的若雪,希望若雪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保鏢並不是能永遠做下去的工作,隨著年齡的日益增長,他們四個人都開始覺得自己已經不適宜再做保護若雪的人了,但是因為若雪一直覺得自己用保鏢也只是在裝門面走過場,所以從來都沒有開口要再增加保鏢或更換新的保鏢之類的事情。不過,這四個人自己商量後,已經開始物起自己的接班人,務比要對若雪忠心耿耿,願意捨棄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她。出錢是能請到有本事的保鏢,但要保鏢為了僱主捨生忘死,這就不是大多數保鏢能做到的。而且他們還多了層顧慮,就是若雪實在太漂亮了,如果找那些年紀輕的人,容易對若雪有非份之想,那時候就容易給若雪和龍嘯的感情之路製造些坎坷。但找年紀大的,還不如自己管用。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10:18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五十八章︰出去逛逛

    若雪並不是不知道她周圍那些人的心思,但是她始終當作自己不知道。只要他們自己樂意,她也不去干涉。找新保鏢的事情是急不得的,而且對她來說,有沒有保鏢實在是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以她的能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到她。

    龍嘯雖然差了點,但他是白虎的傳承者,而且根據柯羅的說法,白虎是唯一完整存在的古代神族,那麼只要他得到傳承,恐怕能力還在她之上,畢竟失去了鳳族血脈的凰族並不再是完整的朱雀。

    想到龍嘯,若雪不由自主的往後院走去。殷家的園大得有點不像話,新來人一不小心就會迷路,不過龍嘯的那三片場地永遠都是最顯眼的存在。

    夏日炎熱的日光已經被遮陽幕擋在了外面,龍嘯在硬地場上盡情的揮灑著汗水。經過十多年的苦練,加上他本來強悍的體質,絕佳的悟,以及細微之處的完領會,龍嘯已經完全把這種源自於歐洲的運動發揮到了極致。因為天熱,在龍嘯的抗議之下,他一直都沒有佩戴負重,這讓他的靈活程度大大的增加,強勁的爆發力和敏捷的行動把三個發球機發出的數百個高速球都救了回去,而且沒有一個球是落在界外的。

    裡奧看到若雪過來,馬上把自己的座位讓了出來,道︰「來這裡坐,你現在算是稀客了。」

    「沒有辦法啊,我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若雪歉意的笑了笑道︰「我也想和龍嘯一樣。除了打球什麼都不去考慮,但事實是,我什麼都要去做,巴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給我揮霍。」

    裡奧呵呵一笑道︰「你是大忙人,我們也不敢打攪你啊,不過你有時間的話還是來看看龍嘯吧,這傢伙的進步之快,都要成為傳說了。」

    「哦?龍嘯還有進步的餘地嗎?」若雪好奇的坐在裡奧身邊,看向場內。

    「怎麼會沒有,就是他現在的進步有些不實用罷了。」裡奧道︰「以前他能應付兩個普通的發球機,偶爾也因為跑得太急了把球回出界外,但現在就算用三個特殊高速發球機,也能穩穩當當的把球都回在界內。而且他的手勁也越來越強勁了,就算是回球,他也能做到和發球的速度一樣可怕,如果以這個樣子去打職業賽,所有的職業選手都要靠邊站,壓根就沒有能和他一爭長短的人物嘛。」

    若雪製造的發球機不是鬧著玩的東西,隨便一個都能和頂級高手相當,現在龍嘯面對三個發球機就和面對三個頂級職業高手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比賽都是一對一的,所以裡奧才會說龍嘯的進步有些不實用,哪會有三個高手同時和他打的情況發生。

    「對現在的龍嘯而言,怎麼打比賽已經無所謂了,他所追求的是對自己極限的挑戰。」若雪微笑道︰「能使自己看似已經到了的極限有多進步一點,這就是他的勝利。」

    「我想也是,就他現在的水平,去打職業賽就是在欺負那些職業選手嘛。」裡奧一樂,道︰「我想他自己也有這個想法,所以才到現在都沒有去打職業賽,而是在青少年賽事裡混,畢竟青少年賽裡人少,被他欺負的人也少。」

    若雪笑著點了點頭,道︰「明年的停賽說是為了學業,其實是想在欺負人之前,讓他們再喘口氣,而且老是把人欺負得很慘也不好,多少也讓他們得點好處不是?明年將是他們最後的天堂了,等龍嘯走進賽場,他們的光芒就再也炕見了。」

    「其實龍嘯這樣獨霸天下對觀眾來說並不是好事。」裡奧輕輕搖了搖頭道︰「觀眾最希望看到的是一場精彩紛呈的比賽,而不是一面倒的屠殺,龍嘯每一場都送對方LOVEGAME,說起來也是挺無趣的。」

    「所以我才止龍嘯的任何比賽中實用他的那些絕招啊,否則真的成為欺負人的比賽了。」若雪呵呵笑道︰「光以龍嘯的體能和反應來比賽的話,LOVEGAME是難以避免的,因為龍嘯的失誤率實在太底了,對手只要把球回到了場內,基本上沒有他救不起來的,就算在底線,他也能把彈網的小球給救起來。但是對手就不同了,稍微一點失誤就會送分,而且還要面對龍嘯犀利的進攻。要想在龍嘯手裡拿分,就只於發球的時候直接發ACES球給他,但是這個就算我也是越來越難做到了,何況是那些普通的職業選手呢。所以我讓龍嘯盡量把球打得優雅華麗,這樣也能讓觀眾賞心悅目點。」

    裡奧點了點頭道︰「這點龍嘯的確做得很好,即使去救最危險的球,他也能做到絕對地華麗,哪怕用慢鏡頭去一格格的回放,也可以看見他還是從容不迫的那種氣質。也許這就是全世界的球迷都瘋狂崇拜他的原因吧。」

    場邊,已經完成了三個球場整理了工人鍾燁也站到了裡奧背後,笑道︰「你們在說什麼呢?嘰裡咕嚕的,我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裡奧雖然在中國生活了十來年,但還是對中文是只能聽不能說,和若雪龍嘯說話基本上都是用法語,連帶兩隻老鼠的法語也一級棒,不過就是只能說不能讀寫。

    若雪對鍾燁點了點頭道︰「我們在說龍嘯打球到底好不好看。」

    「好看,當然好看了。」鍾燁興奮道︰「看他打球簡直就是一種享受。我看過很多球員打球,也看過國際上的大比賽,但是沒有一個人打球打得像龍少爺這看的。不管角度多麼刁鑽的球,他總是能像風一樣衝過去接起來,而且還能把球回到場內。要不是龍少爺現在的對手實在是太弱了點,他還能打出更漂亮的比賽。」

    裡奧一笑道︰「看樣子他說的還真有點道理呢,我也很希望嘯能在國際的大賽上打出精彩絕倫的比賽呢。不過他現在混青少年賽的話的確沒有什麼厲害的對手,也許這也讓他自己很鬱悶吧。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即使走到了職業賽場上,還是沒有多少真正強硬的對手能讓他竭盡全力去打敗的。」

    「阿斯達算是一個吧。」若雪點了點頭道︰「塞蘭特?阿斯達算是個很了不起的球員了,能創下如此高的成績,也不是普通球員能做得到的。卡棼,卡斯特,已經新近崛起的洛德,迪路耶夫,都是很厲害的球員,但他還是能在強敵環繞下,奪得了非常多的大賽冠軍,把其他人的光芒都壓了下去,就連龍嘯也被稱為是他的接班人。」

    「阿斯達的確非常了不起,但是和嘯相比,他還差了點。」裡奧補充道︰「嘯最大的優點就是幾乎不存在的非受迫失誤。阿斯達即使再努力,他每場的非受迫失誤也要達到十多次,這是就是這些在普通人看來已經是好得很了的數據,在嘯這裡就成了他的致命傷。要想在和嘯的比賽中取得好的成績,最起碼灸不能失誤。」

    「可是就算這樣也是沒有希望獲勝的。」若雪緩緩搖了搖頭道︰「龍嘯是體力是變態的,沒有人能靠時間來拖垮他,誰也不能,哪怕是用我的這些機器也不能,還沒等龍嘯的體力透支,機器就先短路了。」

    場上,大汗淋漓的龍嘯終於停了下來,走到一邊灌了幾口水,看到若雪來了,興奮道︰「若雪,你醒啦,午飯有沒有吃過?」

    「已經吃過了。」若雪從身邊的桌子上拿了塊毛巾,上前給他擦掉汗水,道︰「怎麼也不綁根頭帶,你抗水都淌到眼楮裡來了。」

    「昨天頭帶都用完了。」龍嘯不好意思道︰「上次送來的頭帶和護腕都被同學們要去了,前幾次用剩下的那些因為被汗水浸透了,像就開始發硬,用著不舒服。」

    「你啊!」若雪拿手指頭戳了戳龍嘯的額頭,道︰「反正我下午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我們一起出去買東西吧。」

    「好啊,我們已經很淨有一起出去逛街了。」龍嘯高興道︰「不過恐怕還要老規矩吧。」

    「當然了,如果你不想變成大熊貓,就必須先化妝。」若雪扭頭向裡奧道︰「裡奧,龍嘯下午的訓練窘此結束吧,我和他要一起出去逛街。」

    「好啊,不過我要和你們一起去。」裡奧樂呵呵道︰「我也要去買些給薇薇安的東西了,還有小孩子要用的也要先準備起來。」

    「不許。」若雪嗔道︰「你想給我們做電燈泡吧?再說了,你要買東西隨時都可以,何必一定要湊合我們倆一起去。」

    「哎,我不就是想讓你一起給我結賬了嘛。」裡奧苦著臉道︰「反正你一樣要結賬,就把我的那份順帶了好了。」

    龍嘯和若雪相視一笑,一起道︰「你啊,你們自己結賬去吧。」

    說完兩人一溜煙牽著手衝出了球場,留裡奧在那裡乾瞪眼。

    逛街是一種樂趣,龍嘯和若雪有時候也會一起出去,不過這兩個人實在太晃眼,每次出去都要進行精心的化裝,家裡養著一個造型師也偶爾派派這個用處。

    半個小時後,龍嘯和若雪在全林和孫翔的保護下,開著一輛普通的寶馬,溜了出去。

    龍嘯此刻一頭清涼的短髮已經成了時髦的碎發,還挑著兩三種顏,平時五百年不變的運動裝也成了休閒的襯衫,配合前衛的髮型,還閃亮著片片珠光,下面穿著黑瓖有皮塊點綴的休閒褲,怎麼都炕出還有那個陽光少年的影子,說是個娛樂明星也許更像些。

    若雪則變化少了點,長長的頭髮捲成了細細的波浪,再用漂亮的髮夾以及綢帶裝飾,配合白的洋裝和高跟鞋,看上去就像個漂亮的洋娃娃。

    兩人都戴著墨鏡,這樣一來,即使很熟悉他們的同學以及粉絲也認不出了。

    夏日的下午熱得可以,走出車子後,一陣熱浪撲面而來,差點把兩人又撲回車子裡。

    孫翔先去停車,全林保護著兩個人先走進了商場。

    還好商場裡的空調還算開得很足的,很多不捨得在家裡開空調的人都跑到這裡來,即可以逛商場也可以消磨時間,加上現在還是暑假期間,學生的比例明顯增多。

    這家商場也有若雪一手建立的品牌「銳騁」的專賣店,門口一張大大的龍嘯和阿斯達的合影就是它的招牌。自從傳出若雪要開設全球最大的體育俱樂部作為運動員的樂園這個消息後,很多知名的運動員都紛紛向若雪示好,願意加盟她的這個品牌,很多人甚至都不要任何報酬,特別是國內的那些名氣不小的運動員們,一直在為未來擔憂的他們天天盼望著這個俱樂部能早點開出來。

    在他們的鼎立宣傳之下,銳騁的廣告明星空前壯大,連帶使這個品牌稱為國內的運動裝備銷售冠軍,就算在國際上也可以向那些老牌的大品牌們看齊,在銷售和宣傳上並不弱於他們。

    走進店裡,發現兩百多個平方的店田居然擠滿了人,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近來正好有買三件產品送龍嘯的海報的活動,那些學生們在家長的陪同下都過來了,哪怕只是買些最便宜的東西,能拿到正版的海報也覺得值了。

    龍嘯摸了摸鼻子,低聲在若雪耳邊道︰「我就有如此魅力嗎?」

    「怎麼會沒有,你以為每次在網上開見面會只有二十個人參加就以為支持你的人就少了嗎?」若雪的眼楮躲在墨鏡後面炕清楚,但龍嘯肯定她的眼楮都在笑,道︰「那可是我從幾千萬個報名的人中隨機抽取的。全世界關注你的人幾乎有數億,被我抽到的幾率比中彩票大獎還小。」

    「那麼現在我們也要和他們一起湊熱鬧嗎?」龍嘯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有點發怵道︰「要不我們換家店?」

    「估計任何一家店都是這種狀況。」若雪向四周打量了下,道︰「算了,我們也不要去排隊買單了,直揭店長吧。」

    PS︰昨天又生病了,懷疑的吃壞了肚子,暈暈乎乎的忘了把U盤帶回家,從今天開始更新基本上能正常些,畢竟淡季開始了。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10:18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五十九章︰海選

    若雪當然不會親自去找店長,由全林護著他們到一個人比較少的角落裡後,孫翔再去把店長正來。至於店長願不願意過來,這點完全不需要擔心,只要孫翔把自己在殷家莊園的工作證給他看一眼,就算不是大親臨,店長也不敢怠慢。

    果然,不出兩分鐘,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在孫翔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我是這家店的店長何嘉戈。」男子走都龍嘯面前道。剛才忽然有一個人找到他,給他看了一張來自於殷家莊園的工作證明,說有兩個嘉賓希望他幫個忙。他雖然沒有見過殷家莊園的任何人,但他知道沒有人敢假冒殷家莊園的人來行騙,而且看來人氣質也不凡,更不是靠行騙吃飯的人,所以還是過來看看。見到龍嘯和若雪時,他直覺這更不會是騙子,他們倆雖然戴著墨鏡,但高貴的氣質是並不會被墨鏡所遮蓋的。

    「我們是來買東西的,但是人太多,所以想請店長你幫個忙,省得我們去排隊了。」若雪對店長何嘉戈道︰「來的時候並不知道你們在搞活動,沒有什麼思想準備,早知道我們就再過幾天來了。」

    「恐怕過幾天會人更多。」店長笑道︰「明天起不光要送海報,對購物超過一千元的,我們還要加送一隻印有龍嘯頭像的馬克杯,所以如果明天來的話,連挑東西都要排隊了。現在是暑假期間,我們針對學生消費群採取了大量的促銷活動,每天都是這樣人山人海的。」

    「唉,不管了,我只要十條吸汗的頭帶。」若雪拉了拉龍嘯,道︰「還缺什麼東西趕快說,下次港送東西過來還要等上來兩天呢。」

    「那就再給我五套護腕吧,最近天氣熱,護腕的消耗也不小,我怕夠不上。」龍嘯想了想道︰「還要健身專用的護腕,好像也不多了。」

    「那好,麻煩你再給我五套健身護腕外加十套毛圈的護腕,都要最好的。」從手提包裡取出信用卡交給孫翔道︰「孫叔,就麻煩你和這個店長一起去結賬好了。」

    孫翔接過信用卡宏長一起走向店堂。因為來買東西的人實在太多了,收銀台前都排起了很長的隊伍,但店長還是利用他的職權,優先給孫翔把賬款結了,完成了購物手續。把東西都放在一個購物袋裡後,何嘉戈拿出幾張海報道︰「這是要贈四海報,請您收好了。」

    「不用了,你還是留給其他顧客吧,他們要浚報,照照鏡子就可以了。」孫翔一笑,拿過購物袋就出去了,把何嘉戈晾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照照鏡子?天哪,怎麼會這樣?」三分鐘後,何嘉戈發出一聲高分貝的驚呼,終於明白過來了,原來他剛才見到的並不是殷家莊園的客人,而是主人。

    不過,他的反應實在慢了點,龍嘯和若雪早就不知道溜躂到哪裡去了。

    先把今天出來的主要目的完成後,幾個人開始了漫無目的的四處閒逛。因為殷家和華家的極度寵愛,若雪用的所有東西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壓根不是這種商場裡能買得到的,所以他們出來基本上只是為了放鬆心情,並不是要買什麼東西回去。

    走到中庭的時候,看見那裡搭了個很漂亮的高台,周圍圍了很多的人,高台一邊還坐著幾個看上去不是嘉賓就是評委的傢伙,高台上有一個男 聲嘶力竭的吼著一首也許是很流行的歌,也有幾個人緊張的看向台上,好像下一個就輪到他們了。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啊?」龍嘯好奇道。

    「應該是哪個娛樂節目的海選現場吧。」若雪看向高台周圍的海報,道︰「是什麼『青少年行』,聽上去是選年輕英俊的少年作為未來之星之類的活動。」

    龍嘯也看上那裡的宣傳海報,道︰「難道是只要長得好看,就可以報名上台嗎?」

    「好像是的,這次只是街頭海選,先選出一些質量不錯的人再進行下一步的篩選,到人數減少到一定程度時就可以上電視了。很多臉蛋長得還算過得去的少年都拚命的想牢尖類的活動,甚至知道哪裡有海選就往哪裡跑,就算跨過幾個省份也在所不惜。」

    「就為了成名嗎?」龍嘯輕歎道︰「不付出努力,妄想靠一點青就獲得成功,他們也真是炕透呢。而且成名有什,以後連正大光明的走到大街上都不能,還要躲避那些無處不在的狗仔隊,把肉麻當有趣,到時候才明白,平平淡淡才是最大的財富。」

    若雪知道龍嘯也是有感而發,他現在就是不敢走到大街上的那種人。不過有人就不這麼想了,站在龍嘯前面的一個少年聽到了龍嘯的『高談闊論』後,很不屑的扭過頭道︰「只有沒有實力的人才會這樣說,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只要有相貌,有一技之長,誰不想就這樣一步登天,讓全國人民都認識你。到時候,想拍電視,想拍電影,還是廣告代言,都會滾滾而來,名利雙收。」

    他本來還想批評一下龍嘯的,但見龍嘯時髦的裝扮,高高的個頭,從襯衫領子裡露出結實的肌肉,以及隱藏在墨鏡後,肯定是不簡答的容貌,發現自己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借口。就以龍嘯的形象,就勝過現在在台上PK的那些人數倍,憑自己這個小豆芽的身材,恐怕沒有什麼立場批評對方。更重要的是,他還發現他說話的對象還帶了保鏢,正虎視眈眈的瞪著他,讓他心裡直發毛,暗想︰「靠,我說呢,原來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怪不得會說出這麼無所謂的話,人家壓根就不在乎這點錢。」

    台上那人終於吼完了他的歌,在評委不突癢的點評下走下了台,下面上去的一個是個偏瘦的少年,長得還算過得去,就是偏化了點,跳了一段不知所謂的舞,居然還獲得了台下生的一串尖叫,連幾個評委都給了他高分。

    「什麼嘛,這也叫跳舞,簡直和抽筋沒有什麼區別嘛。」龍嘯炕下去了,拉著若雪道︰「我們還是走吧,再看下去我的眼楮首先要抽筋了。」

    若雪笑了笑,挽著龍嘯準備離開這裡。

    「等等,你給我站住。」從一側忽然竄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攔住了龍嘯的去路,道︰「你憑什麼說汪洋跳舞像抽筋?說了這麼過分的話,不道峭想走了嗎?」

    「誰是汪洋啊?我認識他嗎?」龍嘯推了推若雪道︰「我有認識一個叫汪洋的人嗎?」

    「就是剛才在台上跳舞的那個人啊。」若雪提醒道︰「你剛才不是說他跳舞像抽筋嗎?」

    「噢,這個人啊,我的確形容得有點偏,應該說他像觸電了才對,抽筋的話還是能忍得住的,只有觸電了才會忍不住渾身亂顫。」龍嘯認真的糾正道,結果引起周圍笑聲一片。

    若雪也忍不住笑道︰「你呀,真是的,就算他跳得像觸電後的痙攣,你也不用這麼大聲的說出來啊,這讓他多沒面子。」

    「可是你說得比我還大聲啊。」龍嘯委屈道︰「觸電後的痙攣,形容得比我貼切多了。」

    兩人一唱一和,雖然沒有排練過,但比排練過的還要默契。那個叫囂著要龍嘯賠禮道歉的少再也聽不下去,終於爆發了︰「你們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怎麼可以這樣形容我們的汪洋,實在太過分了。」

    龍嘯看了眼若雪,道︰「在說你呢。」

    「好像是先說的你吧,」若雪緊緊拉住龍嘯的手臂,道︰「就算讓你屈打成招,你也要承認是在說你。」

    「好了,好了,是在說我行了不,你不用把我的手臂拉得這麼緊啊,我的右臂力量不大,這樣拉會斷掉的。」龍嘯馬上求饒,道︰「要不你換只手臂拉。」

    「死你,我就挑你的軟柿子捏又怎麼樣,有本事你把手臂給抽走啊!」

    「算了,我對做獨臂楊過實在沒有興趣,再說沒有右手,我怎麼拋球。」龍嘯乖乖的不敢亂動,道︰「不過,你用的勁太大了,我會痛的。」

    「真的痛嗎?」若雪鬆開手,檢查一下道︰「好像還可以嘛,我記得你的這隻手臂能提起九十公斤的,怎麼就這麼下就不行了呢?」

    「拜託,我的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誰能在你的魔爪下討得好去。小可區區一條手臂,在你眼裡還不是橡皮泥捏的。」

    剛才在台上表演的少年,也就是那個叫汪洋的少年好不容易擠到了少身邊,道︰「小雅,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他們,就是他們倆。」那個叫小雅的少馬上指著龍嘯和若雪道︰「他們兩個出言不遜,說你跳舞像抽筋,後來又說像觸電,我要他們道歉,可是他們理都不理我。」

    旁邊有幾個許是和這個少一起來的孩子也異口同聲幫小雅說話,指責龍嘯他們。

    不過,他們指責的對象好像一點自覺都沒有,依然樂此不彼的在鬥嘴。

    「你的手臂是橡皮泥的話,這世界上就沒有硬的東西了。你也不自己捏捏,你身上哪塊地方是軟的,都像鐵塊似的。」若雪忍不住伸手在龍嘯的手臂上捏起來。

    「不要啊,真的會痛的。」龍嘯知道再不討饒肯定要受到若雪的摧殘了,忙苦著臉道︰「就算我的肌肉再硬,也是血肉之軀啊,不是煉鋼爐裡煉出來的。而且就算是真的鋼筋鐵骨,到你手裡還不成繞指柔,不等你喲捏,很快就自己化成鐵水了。」

    「可你被我捏了十來年也沒有看你變成鐵水啊,這不是說明你比鋼鐵還硬。再給我捏捏吧。」

    「饒了我吧,小姑奶奶,我這手臂哪是自己長硬的啊,都是被你活活捏弟度太高而硬的。要不你去看看我爸爸,我媽媽從來都不捏我爸爸的,他的手臂就沒有我這麼硬。」

    「那你是說我虐待你嘍?要不要我幫你報警,讓警察來抓我問話啊?」

    「這世界上有敢抓你的警察嗎?他們不怕抓了你後被你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一起衝進去把公安局都給拆了。」

    「誣蔑,這純粹是誣蔑,我們全家都是守法的好公民,從來都不會做那些只有黑社會才會做的事情。就算要拆了公安局也不會衝進去明開明了的砸了,最多放上幾個定時炸彈而已。」

    她說得高興,但除了龍嘯和兩個保鏢,其他聽見的人都冒出一身冷汗。這個小姑娘居然在公開場合毫不忌諱的說這種可以把她抓進去吃上兩天牢飯的話。

    就連本來想向他們討回公道的汪洋,也把已經邁出去的腳給收了回來。他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來歷,但有一點很清楚,如果他們的說真的,那麼這看上去明顯不是來自普通人家的兩個人絕對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被他稱作小雅的孩子拉了拉汪洋的衣袖,低聲道︰「學長,他們兩個人是不是瘋子啊,這種話都敢說。」

    「噓~~」汪洋示意她低聲,道︰「你看過瘋子有他們倆這麼體面的嗎?而且你看他們邊上那兩個人,明顯就是在保護他們倆的。我看他們倆都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家裡肯定也有不得了的背景,所以完全不在乎有人敢動他們。說不定,這裡即使真的有警察在,聽了他們說的話也不過敢拿他們怎樣的。」

    「可是就算他們的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也不能這樣隨便侮辱人啊!」小雅撅著嘴道︰「居然說你跳舞像抽筋。」

    汪洋苦笑,他已經很努力去跳了,而且今天也通過了海選,這兩個人炕順眼也只能由著他們了,如果和他們叫上板,他也不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鬥得過明顯來歷不簡單的兩人。

    「我說,以後我們局子裡有個定時炸彈炸壞點東西什麼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直揭大你報銷啊!」一個帶著東北口音的聲音從人群裡響起,一人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10:18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六十章︰嘴把式

    若雪一看來人,微笑道︰「你想得,膽子大到來我這裡敲竹槓了。信不信只要我一句令下,立馬黑了你們公安系統裡所有的電模」

    「我信,我信還不成嗎?」從人群裡走出來的正是負責保護若雪的刑偵大隊長曹嘉棠。今天若雪和龍嘯雖然是化了妝外出的,但還是沒有逃出警察的眼楮,曹嘉棠接到手下的報告立刻趕了過來,就怕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他們,弄出不可收拾的局面來。

    「我說你們倆啊!」對這倆活寶,曹大隊長也是有苦難言,道︰「你們就不能消停點,上午剛放了幾個小到你們家鬧事,下午又自己跑出來鬧事了,如果你們出點什麼事,還不讓我們這些負責保護你們的警察都全體辭職吃自己的去了?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經不起你們的這個折騰啊。」

    「有你這個大隊長貼身保護我們怕什麼呢?」若雪呵呵一笑道︰「再說了,就算有什麼人能耐大到能破開你們的保護圈,我就不信還有這個本事可以打得過孫叔和全叔。他們倆的本領你也見識過,就算有百八十個你這種身手的,也不是他們倆的對手吧。」

    雖然曹嘉棠很不服氣,但若雪說的卻是事實。在保護若雪的這段時間裡,他不止一次和莊園裡的保安已經若雪和龍嘯的這些保鏢們比劃過。本來,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點自信的,至少他學過自由搏擊,是跆拳道的高手,槍法也算是很了不起的。但是,在殷家莊園裡,他說有的自信都被摧毀了,就算一個看家護院的保安,都不是他能比擬的超級強勢的存在。要知道,莊園裡的保安都是從特種部隊裡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而且有孫翔和全林在,更是給了他們最好的培訓,現在這些人隨便拎一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於是這個曹大隊長趁職權之便,時常到莊園裡來找這些保安切磋,半年來也學了不少本事。也因為和若雪他們混得臉熟,所以知道若雪雖然對和自己過不去的人毫不留情,但以朋友的身份和她交往卻是一件很遐意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的朋友,還會千方百計的維護他們。

    眼前,如果是個普通的警察來向若雪這麼開玩笑的話,多少都會被她作弄一下,但是他的話,若雪最多是笑一笑就不放在心上了。

    「我知道你的這兩個保鏢是高手高手之高高手,不過你也不要這麼大庭廣眾之下打擊我嘛。」曹嘉棠苦笑道︰「讓人知道我這個刑警大隊長在你的保鏢手裡走不過兩招,讓我以後還怎麼在警界混下去啊!」

    他們說得輕鬆,邊上看的人就不輕鬆了,特別是那個汪洋和小雅,臉都有些發白。一個警察的大隊長貼身保護在周圍,而且還帶著兩個超級保鏢的少爺,那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他們剛才居然還要他們向他道歉,現在看來他們的行為和找死已經沒有什麼區別。

    果然,那個大隊長回過頭來向他們兩個道︰「我說你們倆啊,吃飽了撐著是不是,要不要我帶你們到我們局子裡消化一下啊,這兩個人也是你們能惹的嗎?別說你跳得本來就像抽風,就是不像抽風,他們說你是抽風,那你就是抽風。懂了嗎?」

    汪洋這時候哭的心思都有了,這幾個人都是什麼眼神嘛。那個少爺說自己像抽筋,那個說自己是觸電後的痙攣,這個警察大隊長更過分,居然說自己是抽風,難道他跳得就這麼糟糕嗎?他邊上的那個孩子小雅先忍不住,抽抽答答的小聲哭泣起來。

    若雪一看,把人家都惹哭了,也有點過意不去,對汪洋道︰「你叫汪洋是嗎?說實話,我對你跳的真的是炕過眼,如果你覺得不服氣我也沒有辦法。我不知道現在社會上是不是流行這種糟糕的舞蹈,但以我個人的觀點來看,你實在是沒有發揮出這種舞蹈的精髓。不管在節奏還是身體的協調,你都沒有做到位。看樣子你平時並沒有多做體育鍛煉是不是?」

    汪洋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他喜歡跳舞,課餘時間都混跡在各個舞廳之中,很少參加體育活動,因為他認為跳舞也是一種鍛煉。

    「你犯了一個和許多運動員一樣的錯誤,頻繁的比賽並不能代替基礎的訓練,就算比賽再多,除了增加經驗外其實是一無所得。以賽代練只會增加運動員的辛苦和壓力。你也是如此,你的樂感並不強,對節奏的把握也有欠缺,但這些並不是靠多跳舞就能解決的,很多時候這麼做只會適得其反,讓你在已經走錯的路上繼續錯下去。」

    「那我要怎麼做?」汪洋汗顏道。自己樂感不強其實他是知道的,很多前輩都曾經這樣說過他,他也的確認為只要自己多練習就能解決。

    「你需要的是認真切實的學習,不管什麼舞蹈,都是互通的,你去弄些名家的精彩片段仔細看看吧。必須提醒你的是,這並不是要你模仿他們的動作,如果你這樣做還不如不看。你要看的是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手勢和眼神對音樂的演繹。只有從心底裡領會了音樂裡要表達的意思,你的肢體語言才可能表達出來。還有,不要以為體育和舞蹈是完全不同的,良好的體能和只有的體育運動中才能鍛煉出的平衡能力,都是能跳出優舞蹈的基礎。」

    一席話讓汪洋無地自容,也讓周圍準備參加海選的追夢少年都重新打量自己。

    龍嘯指了指先前唱歌的那個少年,道︰「你剛才是不是沒有通過海選啊?」

    那人點了點頭。

    「其實你的音域很寬,嗓音條件也很好,但是卻沒有好好的表達出來。」龍嘯輕輕拉了拉若雪的手臂,低聲道︰「是不是這樣的?」

    「差不多啦。」若雪點頭道︰「若是以潛質來說,他的確是不錯的,但是如果沒有一個合師,以他挑選的那首歌來看,他完全沒有瞭解自己的能力。玉不磨不成器,他需要是的狠狠的磨礪。而且他對歌曲的表達也差得可以,再這樣下去,只會浪費了他的天賦。」

    「這個……」少年撓了撓頭道︰「我的朋友都說我唱歌很好聽,所以我才牢加海選的。我選這首歌是因為這是最近很流行的歌曲,但是因為太緊張了,起音時就起得太高了。」

    「流行的難道就是最好的嗎?」若雪搖了搖頭道︰「只要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你的嗓音條件更適合唱一些抒情的歌曲,而不是這種搖滾類的。這次的落選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機會,讓你可以好好的審視一下自己,然後出發去學習去充實。相信等你再次回到這個舞台上時,可以讓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

    少年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你們說得很有道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哼,誇誇其談誰不會,有本事自己也上去秀一把。」一個站在汪洋右側的少年不屑道︰「光說不練嘴把式,你們這種人我也見識得多了。」

    曹嘉棠一皺眉,對那個少年怒目相向,嚇得那個少年一縮脖子。

    龍嘯和若雪互視一眼,同時輕笑。若雪道︰「說起來我們真的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一起唱歌了,跳舞的話,除了那些社交場合的舞蹈,其他都沒有機會去學去跳呢。」

    「你還好意思說,頭腦一熱了上百萬打造的音響室都快成擺設了,現在除了我媽媽有時間去吼兩嗓子外都沒有人用。也不知道你折騰出來幹什麼,自己忙得連方向都快找不到了,還有什麼時間去唱歌消遣。」

    「我不用,你可以用啊,老實說,如果你不是在現在的領域中打開了局面,我完全可以把你打造成新一代的娛樂界天皇巨星,到時候你一樣還是名利雙收。」

    「算了,我對那個圈子不感興趣。」龍嘯撇了撇嘴,道︰「現在的我有比賽的時候就打比賽,沒有比賽的時候就訓練,空閒下來還能學習,明年開始還要實習以及專心考我的碩士學位,這種生活即充實又開心,我不想改變什麼。」

    「沒有什麼的一成不變的,你是,我也是。」若雪微笑道︰「不過現在有人向你發起挑戰,你就不會就這麼退縮吧。」

    「挑戰?我看是挑釁吧。」龍嘯也笑了,道︰「而且他應該是向你發起的才對吧。」

    「你看臺上,這是選少年偶像的節目啊,我就算扮男裝也會被踢出來的。」若雪輕輕推了他一把,道︰「所以,理所當然是由你來面對挑戰了。」

    「我又不是參加節目,為什麼一定要我去啊?」龍嘯被若雪推著往前走,還不時抗議道︰「你唱歌跳舞都比我好,應該由你琅叮」

    「廢話少說,不好好表現我就叫裡奧給你來個二十四小時魔鬼訓練,還不能補充水分。」若雪威脅道︰「順便剝奪你一周睡在上的權利,給臥乖的睡地板去。」

    「謀殺啊!」龍嘯覺得自己的臉上掛下的不是汗水,而是膽汁,求饒道︰「前面那個也就算了,二十四小時缺水訓練雖然難熬,我也能硬撐下去,但後面那個可不可以取消啊,一個禮拜睡不著覺,我會沒命的。」

    「不可以,不給你來點狠的你就不會盡全力。」若雪不理會龍嘯的求饒,把他推到了台邊。

    自從他們發生爭執,海選就暫停下來了,幾個評委也興高采烈的看著這裡的事態發展。若雪給那兩人下的評斷他們也都聽見了,也都覺得她說得很都見地,所以若雪把龍嘯推上去接受挑戰,他們也樂見其成。

    曹嘉棠有點擔心,走到若雪身邊道︰「我說大啊,你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等等走不了可不要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啊。」

    「沒有關係,我們出來就是散心的,有好玩的絕對不能錯過。」若雪向曹嘉棠笑了笑,笑得他心裡直發毛,道︰「再說走不了的時候有你在啊,憑曹隊長的能力肯定能把場面給壓住的。」

    曹嘉棠苦笑,暗想果然沒有猜錯,這個大是瞄準了要他來收拾場面。無奈曹隊長馬上通過內部調度,下令讓附近的三分鐘路程內的所有警察都趕到這個商場裡來,就連在指揮交通的也不例外,也讓他帶來的十幾個探員現在台前組成一個封鎖線,把那些觀眾和潰選的選手都攔在台前幾米處,就連評委都不能靠近。

    觀眾已經從他們剛才的談話中猜到這兩個人可能身份不簡單,所以見這些便衣警察把他們驅逐出安全距離的行動也能理解,當下都往後退開。一時間,警戒線內只有龍嘯,若雪,全林以及一個節目主持人。

    曹嘉棠想讓那個主持人也下來,但被若雪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趕人了。只要這個主持人身上沒有綁炸彈,任何人都不用擔心。

    孫翔在若雪剛才的示意下到附近的樂器商店搬來了一架鋼琴,先由技師對鋼琴進行調音。這裡的海選賽並沒有任何樂隊,選手都是事先準備好自己的伴奏帶的,只要在這裡播放出就可以了,而龍嘯沒有任何準備,所以若雪就讓孫翔用自己的信用卡到附近搬台鋼琴來。

    主持人走到龍嘯面前,道︰「歡迎你到這個展現你個人才華的舞台,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龍嘯搖了搖頭道︰「我不是牢加你的比賽的,所以我叫什麼名字對你來說並不重要。我只需要你們公平的評判就可以了。」

    這個主持人是當下一個很受歡迎的娛樂節目的當家主持,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了,很多選手都是衝著能和他近距離接觸而來的。所以對龍嘯的回答雖然很詫異也有點生氣,但他也知道這個少年肯定來歷非凡,自己絕對不能在語言上和他有任何的衝突,否則下面這些忙著把人群往後攔的警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於是,主持人笑了笑道︰「那好吧,不肯透露自己姓名的神秘少年,你想給大家獻上什麼歌曲呢?」

    「我怎麼知道,音樂還沒有起來,我也說不上來。」龍嘯實事求是的回答道,眼光看向正在和技師一起調音的若雪。

    龍嘯的回答讓主持人憋了點氣,他向龍嘯問了幾個問題,結果都白問了。下面的觀眾都露出笑容,均想這個少年真夠有意思的。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10:19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六十一章︰偶像的作用

    若雪調音完畢,坐到了鋼琴前面,在鋼琴上彈了幾個音符,皺眉道︰「怎麼音還是有點差呢。是不是鋼琴質量的關係?」

    孫翔接口道︰「沒有辦法,這已經是這裡最好的鋼琴了,再好的鋼琴都不是在外面就直接就買到的,只有直接向廠家預定才可遙」

    若雪輕歎道︰「那就只能這樣湊合著用用吧。反正就這麼一次,用好後你幫我搬回家,算我送給你兒小南的禮物吧。」

    「這個……太貴重了吧,這個鋼琴也要四十多萬呢。」孫翔不好意思道︰「怎麼能讓小南接受你怎麼貴重的禮物呢?」

    「不然讓我把這東西直接扔倉庫裡嗎?」若雪道︰「我們的倉庫本來就很滿了,再堆這個大傢伙會不會很困難啊,你就拿著吧,頸我提前送她的生日禮物。反正小南是個孩子,學學鋼琴也是不錯的主意,有時間讓索菲婭教她好了。」

    若雪的那些保鏢裡,全林的兒子最大,接下來就是孫翔的兒,王義風和兒和大衛的兒子同年同月,大衛的兒子只大了兩周而已。孫翔的兒孫潔南今年也已經八歲了,正是接受音樂啟蒙教育的大好年齡。

    「那我代小南謝謝你了。」孫翔知道自己不好再推辭了,當下道謝道。

    若雪彈奏了幾下,向龍嘯做了個手勢,道︰「可以了,準備吧。」

    龍嘯點了點頭,向主持人把麥克風要了過來,道︰「好吧,你準備彈哪首歌?」

    「自己注意聽。」若雪沒有說,開始認真彈奏。

    流暢的音符在她的指尖躍出,幾個評委開始連連點頭,光這手鋼琴,就已經是很難得的才華了,如此的音樂表現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剛才被她教訓過的兩個少年更是佩服,原本心裡還存在的一絲不服此刻也煙消雲散了。

    龍嘯聽了一個小段,就把麥克風放在嘴邊,開始唱起一首比較輕快舒緩的歌。

    「從過去到現在,你給了我生命我給了你愛,從現在到未來,你給了我夢想我給了你期待;不可以放棄,希望不會自己送上門來;不能夠停止,哪怕明天會有更多的困難;不允許害怕,越怕就越會失去勇氣;不去想逃避,逃避只會讓自己變成笑話。明天是會很好,只要我們懂得自己去創造,珍惜眼前,展望將來,我們的路怎麼走由我們自己來決定,哪怕淤多的障礙,我也當它是一場比賽,跨過去就能讓自己掛上綵帶;攜手人生,我們心手相連就不會失敗。」

    龍嘯的嗓音的確不是蓋的,若雪並不會隨便誇口,更不會任由龍嘯上台丟臉。這首歌詞是若雪自己隨手寫的,龍嘯覺得很有意思,就讓她被配上曲,再學會了唱著玩的。一首他們喲自勉的歌,由龍嘯唱來,被表現得淋漓盡致,就連台下的評委都動容。

    一曲唱罷,台下響起如雷的掌聲,剛才要他道歉的那個叫小雅的孩子都忍不住用力鼓掌。還有很多本來在逛商場的顧客,都被他的歌聲吸引過來,幾個樓層的過道上,天橋上,都站滿了人,都在為龍嘯喝彩鼓掌。

    一個三十出頭,戴著付眼鏡的評委拉過他們台上的麥克風,道︰「這位先生,對你剛才的表現,我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我這個評委實在是當得太有幸了。你這樣的條件,不去更大的舞台發揮實在是太可惜了。我們這裡只是海選,先選出一些人進行必要的培訓後再進行下一步的比賽,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直接把你送上決賽的風雲台,但我相信,以你的實力,絕對可以拿下這場比賽的冠軍。怎麼樣,只要你留下你的名字,你就能成為家喻戶曉的大明星了。」

    龍嘯笑著搖了搖頭道︰「就算我不參加你們的節目,我也是家喻戶曉的人物,根本不需要你們來給我加溫。」

    說完,在若雪的授意下,龍嘯拿下自己的墨鏡和假髮,道︰「我的名字現在就算不告訴你,也應該有人認出來了。沒錯,我就是龍嘯。」

    安靜,可怕的安靜,在龍嘯拿下假髮的時候,在場所有人的大腦就陷入一片空白。

    接著,雷鳴般的聲浪毫無預兆的響起,台下和周圍圍觀的市民都發出巨大的尖叫聲,就連那幾個評委也不例外,最誇張的是那個主持人,直接對著麥克風叫,所以製造噪音最大的就是他了。

    瘋狂的人群開始向台前衝去,但被事先拉好警戒線的便衣和隨後來支援的警察擋了開去。樓上的顧客也在動,還焊桿夠結實,而且在欄杆外也有保護欄,還不至於有什麼危險。

    龍嘯揮手示意觀眾們安靜,大聲向他們道︰「你們先靜靜,聽我說好嗎?」

    偶像的號召力是巨大的,馬上,觀眾都安靜下來了,他們也很想聽龍嘯會對他們說什麼。

    龍嘯向若雪招了招手,若雪緩緩走到了他的身邊。既然龍嘯的身份曝光,若雪是誰也不難猜,剛才有些失去理的觀眾在看到若雪後勉強把自己的理給找了回來。這個超級大絕不是普通人都招惹的,哪怕有任何人稍微對這個大無禮了些,被兩個集團報復起來也夠受的。汪洋和小雅面面相覷,臉由開始見到龍嘯時興奮的紅轉為恐懼的蒼白。

    這些年來,在若雪的操練之下,龍嘯早就不是那個在人前沉默寡言的小孩子了,即使面對各國的記者都能談笑自若,應付這種場面更是小意思了。

    龍嘯拿著麥克風,向台下道︰「今天能在這裡,也是一個偶然,我和若雪已經很淨有一起逛街了,趁今天兩人都有時間,出來走走。平時我忙著訓練和比賽,她忙著自己的研究,即使有點空閒,都貢獻給了永無止境的學習。今天我看到這個舞台,感到很好奇,也感到有點痛心。我不看電視,但我也知道這種節目在電視裡肯定很多。走上這個舞台人,有多少是抱著發現自己,認識自己的思想來的?沒有吧。我敢肯定,你們都是想自己能夠一朝成名,然後名利雙收,成為全國人民的偶像。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在這光環的背後,你們真正會有什麼收穫嗎?名嗎?這只是過眼煙雲。利呢?這只會讓你們迷失自我。也許你們唯一貢獻就是豐富了市民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讓追星的人們有了個崇拜的目標和方向,讓更多是人羨慕你們而前仆後繼的走上這個舞台。展示自己是沒有錯,但是請你們在展示自己之前,先充實自己,不要讓自己成為一個笑話。繡枕痛使再漂亮,撥開那層偽裝,也只是剩下一包草而已。就拿我自己來說吧,即使我現在不去學習,專心去打職業賽的話,我還是可以靠拿獎金過得很舒服,而且憑我的人氣,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到任何我想要的廣告合約。可是我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堅持明年停賽一年,因為我想在這段時間裡,專心於我的學業,把我志在必得的金融管理學碩士給拿下來。停賽能給我帶來多少名利上的損失我並不在乎,我只是想做個有知識有能力的人。我無法左右你們的思想,現在在這裡說這麼多也是希望你們回去能好好想一想,不要為了名利而迷失了自己,就算在這個舞台上打開了天地,也希望你們能記住,你們作為偶像,作為表率,千萬不能做些無知和愚蠢的事情,讓自己成為笑話。我也希望每一個在舞台上獲得了名利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能用自己的知名度切切實實的幫助他人,而不是一味的想著怎麼賺錢。」

    一席話,讓台下一半的小青年都低下了頭。如果是別人這樣說他們,他們肯定心有不甘,但這話由龍嘯來說,卻由不得他們不服氣。龍嘯今年才十六歲,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普通人這點年齡基本上都才剛踏進高中的大門。但是,和他們同齡的龍嘯已經問鼎世界最高級別的比賽,當然,這個年齡的世界冠軍並不是沒有,很多由國家專項培養出來的體育苗子能在更小的年齡時奪冠,比如跳水和體操這類技術的賽事裡。但是更難得是的龍嘯還是個學習上的天才,不但已經完成了大學的課程,更是開始他的碩士之路,這就是國家培養體育苗子時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也因此,龍嘯擁有最多的粉絲群,而學生家長也樂於自己的孩子把他作為崇拜的偶像。

    若雪從龍嘯手裡把麥克風接過,清了清嗓子,道︰「龍嘯已經說了很多,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想提醒那些準備一朝就功成名灸人一下,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們在得到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你們失去的更多。龍嘯之所以會成功,並不是我在後面力挺他,而是靠他自己腳踏實地的訓練,兢兢業業的學習,他從來都沒有自己的娛樂生活,可以說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學業和比賽訓練上了。你們也聽到了,以他的條件,就算哪天放下球拍,要在娛樂界謀取立足之地也的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我知道龍嘯是不會這麼做的,他會廢寢忘食的訓練,只因為他認為這是他對自己的肯定,你們在電視機劇前甚至在現場看到的,他的每一次勝利都似乎很輕鬆,可是你們有沒有想到過他為了能夠提高自己的水平,在背後所付出的努力。你們可以想像一個六歲的孩子平時每天訓練五個小時以上,休息日更是增加到十幾個小時,而這種生活一直堅持了十年。有了這些汗水的積累,加上他本身絕佳的天賦以及一流的指導,才有了今天的龍嘯。整個弘德學院的師生都知道,在學校裡,沒有一個學生有龍嘯這麼刻苦的,就算我,也沒有他這麼拚命。即使今天的龍嘯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但這都不影響他對自己的嚴格要求,他依然執意於高強度的訓練,以及每天都不間斷的學習。所以,如果你們是發自內心的崇拜他,那麼我覺得你們有必要學習一下他對生活對學習的態度,盲目的追星是最不可取的,光崇拜一張好看的臉也是最不值得的事情了。」

    觀眾中又有很多張年輕的臉低了下去,剛才尖叫的少男少們這時候連抬頭看他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而陪著子來的家長們卻連連點頭,就算自己的子不是龍嘯的崇拜者的,也打算回去說服孩子們以他為榜樣,努力向他看齊。

    龍嘯並不想這樣拋頭露面的,但若雪暗示他可以透露身份,所有他索表明身份,發表了他自己的一點看法,也讓那些被名利沖昏了頭腦的少男少們清醒一下。很多家長為了讓自己的子能獲蝶利,更是不顧子的意願,把他們私什麼演藝學校,甚至在獲得了一點成績後就輟學,以至於孩子成年後除了一個臭皮囊外一無是處。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若雪在平時告訴他的,他素闌看電視也不關注社會新聞,對這些事情幾乎一無所知。前一陣子在兩人到四川走了一圈,路上沒事幹的時候,若雪向龍嘯說了很多社會上的事情,有一次正好在電視上看到一個選秀節目的比賽,若雪才有感而發,也讓龍嘯知道了這些事情,才有剛才的那番話。

    以龍嘯現在的人氣,他的一言一行都能成為一種表率,而他自己的勤奮更是普通偶像所無法具備的。可以說在體育明星裡,龍嘯是擁有最高學歷的人,而且更難得的是他才這點年齡。

    暑期中商場的主力都是各種年齡的學生,龍嘯在這出現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蔓延著,很快這裡就人山人海,看樣子龍嘯和若雪要出去都要費一番手腳。幸好曹嘉棠早訣動了附近所有的警力,硬是在人群中攔出一條路來,這才讓龍嘯和若雪順利的離開。不過在門口還是遇到了更多的阻力,曹嘉棠大急之下幾乎要叫警力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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