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靈緣 作者:子夜黑狐 (連載中)

悲歌 2008-10-30 08:13: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9 63847
悲歌 發表於 2008-12-4 18:41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八十二章:義賽
子夜黑狐
若雪前腳剛做好茉菱水,龍嘯後腳就進了房門,看見還在收拾東西的若雪,道:「怎麼還沒休息,在忙什麼呢?」

「已經好了,你先去洗澡吧。」若雪把最後一個杯子洗乾淨,放在架子上,道:「阿斯達那個水牛喝起來有夠厲害的,已經多做了好幾瓶水了,還是讓他把你晚上要喝的都搶走了。」

「他出的汗比我多嘛。」龍嘯呵呵一笑,道:「也不看看白種人身上的那些毛髮,冬天也許挺保暖的,但夏天肯定很不舒服,而且汗出了太多後長長的汗毛都粘在皮膚上,看著就讓我很難受。幸好我沒有那麼多毛,整個像進化沒完成。」

「這就是人種差異啊。」若雪抱了兩瓶水走到龍嘯身邊,給他倒了杯放在他面前,道:「黃種人的皮膚最細膩,毛孔最小,也因為飲食習慣的不同,以素食為主的餐飲讓皮膚中的雜質非常少。白種人的皮膚看上去很白,但卻很粗糙,毛孔更是粗大得驚人,同樣密度的毛孔,毛髮的生長密度是黃種人的數倍,這就造成了白種人毛髮特別旺盛的樣子。特別是男性,認為毛髮越多越性感,所以還以此自豪。」

「那麼,若雪,你喜歡這種毛茸茸的感覺嗎?」龍嘯看著自己光滑的手臂,擔心道:「我好像都沒有什麼汗毛,是不是這樣很不性感啊?」

「你剛才不是說毛髮多的很嚇人嗎?」若雪笑道:「如果你身上也長了很多毛,那麼我也會被嚇到的。再說了,你又不是我的長毛絨玩具,要什麼毛茸茸啊!」

龍嘯本來就是逗若雪,聞言把她攬在胸前,笑道:「還好你不喜歡,否則我要考慮一下把頭上的頭髮移植一些到手臂以及胸前來,讓你也體驗一下。」

「體驗什麼?毛手毛腳嗎?」若雪趁勢把他撲倒在沙發上,對龍嘯上下其手,道:「這個你不用學就已經做得很好啦,如果還不會我不介意給你補課。」

龍嘯並不怕癢,但若雪的「性騷擾」讓他吃不消,雙臂一緊把若雪的雙手緊緊夾住,阻止了她的不軌舉動,低聲在她耳邊道:「這門課程就不用教了,我相信我能做得很好。」

若雪媚眼如絲,輕輕啄著龍嘯的耳垂,道:「那麼讓我來檢驗一下,你的毛手毛腳功夫能考出幾級來,如果不及格的話要進行強化補習。」

龍嘯一挺腰從沙發上坐起來,把若雪放在他的大腿上,裝出一付他認為最「淫邪」的笑容,道:「好啊,那麼你就來測試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今天我只動手,其他什麼地方都不動,到時候你即使忍不住我也不會滿足你的。」

「沒問題,反正每次忍不住的都不是我。」若雪無所謂道,讓龍嘯的氣息為之一窒。

被打敗的龍嘯無可奈何的接受若雪的考驗,打橫把她抱進了他們的那個寬闊的浴室。

若雪並沒有說錯,龍嘯在這方面的自制力要比若雪差得太多了,每次只要若雪稍作挑逗,龍嘯就會乖乖就範。這次雖然龍嘯有決心要改變這種狀況,但面對若雪如粉雕玉琢般的完美胴體,充滿誘惑的眼神,性感的表情,他的理性很快就被熊熊燃燒的慾火所焚燬,再次在浴室裡上演了鴛鴦戲水這誘人的一幕。

從這夜開始,因為龍嘯的毛手毛腳功夫沒有過級,在臨睡前,要在若雪指導下進行補習,期間若雪會親自示範,並提供自己的身體給龍嘯實習。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時,龍嘯手軟腳軟的從床上爬起來。因為若雪說今天早上要把昨天晚上的功課補上,還沒天亮就被她叫醒了。結果可想而知,龍嘯微微泛酸的後腰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在運動場上從來沒有體力極限的龍嘯也只有在這時候才會有疲勞的感覺,不過和他相反的是,若雪卻是愈戰愈勇,要不是今天還有很多事情,難得休息的她肯定會繼續纏著龍嘯不讓他走。

龍嘯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內衣褲穿上,回頭向依然蜷縮在被窩裡的若雪道:「還不起來嗎?要不要我幫你穿衣服?」

「我不要你幫我穿衣服,你只要幫我脫衣服就可以了。」若雪推開被子坐起來,晶瑩剔透的皮膚上有一層淺淺的粉紅色,誘人的樣子差點讓龍嘯把剛穿上去的那點布料又拿掉。

千變萬化的思衣及時化成一件晨褸擋住了龍嘯的視線,把他從慾望的邊緣給拽了回來。

若雪光著腳走進衣帽間,給龍嘯拿出一套淺棕色休閒式的套裝,然後坐到梳妝台前打理起自己的頭發來。這些年來,若雪一直維持著她的長髮造型,在比賽場邊清爽的馬尾,宴會中高貴的盤發,生活中隨意的披髮,在實驗室裡俐落的大麻花,只要稍微改變一下,就能讓她的特殊氣質得到充分的發揮。

龍嘯梳洗完畢後,若雪也已經把長髮束成一條長長的馬尾,並用髮夾修飾了下。配合龍嘯的衣服,若雪換上了條米色的長裙,裙擺和領口小小的蕾絲以及幾片半透明的裝飾讓她看上去即高雅又純真。

第一場比賽要下午二點才開始,吃好早飯的這點時間裡,龍嘯和若雪一起到醫院裡探望了剛生好孩子的薇薇安。兩天前,薇薇安在弘德旗下的醫院裡順利生下一個九磅的女嬰,所以裡奧一直陪在她身邊,連莊園都沒有回去過。龍嘯和若雪也早就想到這裡來看她了,不過賽前的事情太多,直到今天才抽出空來。

裡奧已經四十好幾了,對他來說,這個孩子已經算是來得晚了,他的同齡人都可以做爺爺了。看著女兒胖嘟嘟的小臉,裡奧已經傻笑了兩天了,開始薇薇安還勸勸他,現在連她都不去說他了,隨便他去好了。

從醫院回到莊園,差不多已經是午飯時間了,龍淵在客廳裡翻看著報紙,肖珍拉著琳達聊天。這幾天因為一直在忙著比賽的事情,若雪都沒空和他們一起吃飯,基本上都是他們自己先行解決,等若雪和龍嘯回來時,李情另外再給他們重新做。

肖珍見龍嘯和若雪在午飯前趕了回來,向他們招手示意到她這裡來。

「前幾天就想問問你們了,比賽的票子還有嗎?」肖珍對若雪道:「我有兩個學生沒買到票子,本來還想買黑市票的,但你們把門票控制得太嚴了,黑市的黃牛票都買不到。只好打電話向我求助,你看看還有沒有空的位子。」

若雪搖了搖頭道:「門票的銷售在五天前就結束了,全場二萬多張票子已經一張不剩都賣完了,現在唯一有空位的只有貴賓區,這是留給那些有可能會出現的官員的,不能隨便使用。」

「這樣啊!」肖珍有點遺憾,道:「那也沒有辦法了。」

龍嘯不忍心母親失望,搖著若雪的手臂道:「要不你看看能不能再加兩個座位出來,那麼大的場子呢,總能整出一兩個來吧。」

「這是電腦自動控制的,一個座位就是一張票,就好像買飛機票一樣,如果沒有座位,機票的銷售就會被關閉,除非有人退票才會再開啟,期間有人想定票就只有等候。我現在能幫他們做的只有讓他們在等候的位置上排在最前面,有退票出現就會馬上等到。如果為了兩個人而去修改整個系統,這工程也太浩大了些。」

「怎麼弄這麼麻煩!」龍嘯皺眉道。他從來都不關心這些事情,不知道若雪在這方面花了多少力氣,為了保證門票的規範銷售,若雪甚至讓資訊中心嚴格控制,杜絕黑市票的出現。

若雪也懶得和龍嘯解釋,問了那兩人的姓名後在系統中把兩人設為最先的優先順序別,不過如果沒有人退票的話,他們就算在等候位的第一個也是白搭。

華威的萬能卡早就已經在市場上通行了近十年,在資訊中心強大完備的資訊保證下,萬能卡的作用被發揮到了極致。這次的門票就是在這個前提下銷售的,購票者可以通過網路或者實體的銷售網站,登記進自己的個人資訊,在支付了門票的票價後,他的資訊就會進入主控的電腦裡。

入場時,並沒有任何檢票人員,但在進入觀眾席前就必須讓電腦讀取你的資訊,以確認你是否在這區域內,只有被確認資訊後才能進入,而且不同票價區域不能隨便調換座位,一經發現將會給自己留下很不好的信用記錄。

這也是只有若雪才能辦到的事情,如果是其他的比賽,就算能把黑市票給控制了,也無法控制入場後買低價票的人往高價票的地方跑,造成很多事端。明明花大價錢買了視線很好的位子,等入場後才發現這裡已經坐滿了,讓工作人員一檢查,大多數都是買了低價票的人。

但若雪就想出了對付這種情況的絕招,入場的觀眾如果想坐到座位上,就必須先讓座位元上方的監控設備掃瞄一下自己的萬能卡,只有確認並沒有坐錯區域,座位上的坐墊才會放平,否則就是靠在椅背上,不會放下的。為了這個,若雪在場內所有的椅背上方都安裝了臨時的掃卡裝置,雖然成本不高,但工程還是很浩大的。

對若雪的這一舉措,球場方面的管理人員很感興趣,有意在比賽結束後買下所有的裝置,這樣以後他們也可以通過此辦法解決入座混亂的狀態。不過這也是要建立在主控電腦裡有入場所有觀眾的資訊前提下,如果是通過購買普通印刷門票的方式入場,就很難奏效。

唯一沒有安裝這些設備的只有兩邊的包廂裡,因為包廂是通過特殊的通道入場的,觀眾席上觀眾不能隨便進入,所以並不需要設置太多的限制。若雪把整個右側包廂都包了下來,留出一部分座位給相關的官員以及自己的人外,剩下的都留給沒有比賽的選手,以及選手們帶來的隨同人員。左側的包廂是對外銷售的,就是價錢可不便宜,買得起的人也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再限制他們會讓他們產生不快的情緒。

下午,龍嘯和若雪先行去了球場,因為他們作為主辦方,很多事情都要他們點頭才可以。

從內部通道進入球場,若雪先去看了看轉播間和導播包廂,這次的國內轉播權和國外轉播權都賣得很高,而且都是現場直播,出點什麼岔子扳都扳不回來。好在這裡的工作人員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員工了,轉播了很多比賽的他們都明白什麼時候要做些什麼。

龍嘯去檢查了下選手的更衣室,這裡的更衣室條件非常好,基本上每個選手都能有一間獨立的房間,浴室和休息室也都具備。在這裡比賽了好幾年的龍嘯當然清楚這些,他現在只是再走馬觀花的看看,怕遺漏些什麼。

一點剛過,觀眾入場開放,已經在外面等候了許久的觀眾們陸陸續續的走進來,也許是事先都有看過場外的提示牌,入場的秩序非常好,每個人都能坐到自己的區域裡,偶爾有走錯的,也能在現場工作人員的指點下順利入座。

同時,選手們也都到場了,除了兩個比賽的選手到更衣室裡換衣服準備熱身外,其他的人都坐到了包廂裡,和已經坐在這裡的龍嘯若雪聊天。

龍淵夫婦也有到場,但琳達卻不肯出來,寧願在家裡看電視轉播。

比賽開始前十分鐘,賽場裡已經坐滿,系統顯示所有的購票者都已經入場,因此自動關閉觀眾入場通道,同時打開離場通道和安全通道,轉播的人員也開始忙碌起來,導播室裡一片繁忙景象,負責現場的導播和攝影師們正在做最後的確認,解說員也在利用最後的這點時間翻看比賽雙方的個人資料,以免說錯話被人抓住當笑話。

因為不是常規的比賽,採用了三盤制,不管輸贏都要打足三盤,避免選手過度疲勞,也讓比賽時間得到一些保障。

三天的比賽很順利就這樣過去了,作為弘德集團為貧困醫療基金會籌措善款的義賽,這次比賽是非常成功的。期間沒有發生任何負面新聞,也沒有讓觀眾失望。即使是慈善賽事,每個選手也都是全力以赴,為觀眾奉獻了八場精彩絕倫的比賽。

龍嘯第一次和職業選手在賽場上交鋒,用他的話來說,雖然比在青少年賽場上吃力點,但還是沒有讓他感到太大的壓力。和洛威爾的這次對戰雖然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保持零失分,但還是以絕對的優勢完美勝出。
悲歌 發表於 2008-12-4 18:41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八十三章:紳士
子夜黑狐
若雪這幾天都給自己放了個假,因為比賽的工作有基金會派遣了大量的專業人員協助,她反而比平時清閒了很多,悠閒的看完了所有的比賽後,還安排了大型的慶功宴,邀請所有的嘉賓和工作人員。市裡的那些官員為了比賽也曾多方關照,若雪也禮貌的請他們出席。

比賽後,若雪馬上拿到了一份很詳盡的財務報告,因為在轉播費方面賣得要比她預計的要好,而華威集體贊助了所有的酒店費用,核算下來,這次他們的比賽總計盈利居然達到四千萬,加上在現場放置的捐款箱裡來自市民們自發的捐助和各大企業,社會名流的解囊,再加上各級官員們湊份子的捐款,所有的收入將近七千萬,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

雖說是沒有獎金的慈善比賽,但若雪還是為每個選手準備了一定數量的出場費,金額和正式比賽獲得的獎金相比有點差距,但總不能讓他們白白跑這麼一圈。不過選手們都沒有收,在阿斯達的帶頭下,他們把這些出場費作為自己的捐款贈送給了基金會。

同期結束的日本公開慘澹了很多,大腕全體缺席的狀態下,票房也是很不景氣。本來好歹也算是個二級賽,但連上海這裡一半的觀眾也沒有。同時,電視轉播也慘敗收場,媒體對慈善賽的關注遠遠超過了這場公開賽,即使那麼沒有產生任何的冠軍。

也是從這一年開始,弘德的慈善網球賽拉開了序幕,每年在中國的國慶日過後的數天裡,總會有世界上最著名的網球選手應邀前來參加這場盛會,三年後又增加了女子比賽,雖然這在ATP和WTA之外,但這卻是除了大滿貫賽外,唯一可以聚集這麼多最優秀選手的比賽。

在龍嘯的運動俱樂部落成並形成一定的規模後,這一賽事更名為弘德慈善運動會,開設包括網球在內的十二種球類比賽,成為俱樂部每年一次的盛會。

比賽的最後一天,若雪接到柯羅的通知,薩米公主的回復已經過來了,她將和華庭軒夫婦一起回地球過中國年,也讓華庭軒和他母親團聚一下。若雪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華堯昆和香港的太奶奶,讓兩位老人也開心開心。

比賽的事情一結束,龍嘯又開始頭疼了,因為馬上就到若雪的生日了。今年是若雪十六歲的生日,作為她的未婚夫,龍嘯每年都會煩惱送什麼禮物給她。今時不同往日,隨便一點小東西就送得出手,即使若雪從來都不介意,龍嘯也不會再做這種事情。

和他一樣頭疼的還有殷家和華家的那些家長們,若雪對物質方面的東西向來都沒有什麼特別的需求,各類的奇珍異寶在她眼裡也都不算什麼,而且在各國的富豪都喜歡搞些文化藝術收藏的今天,若雪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可以讓她感興趣。

如果讓龍嘯說出若雪最喜歡什麼的話,恐怕龍嘯也說不出什麼來。十年來,若雪好像一直專注在自己的研究和為繼承家業而做的各種努力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周圍的人能生活得更好,很少為自己考慮過。龍嘯也曾問她最喜歡什麼,若雪每次總是笑著蜷縮在他的懷裡,在他的耳邊道:「我最喜歡的只有龍嘯。」

於是,就連龍嘯都不知道該送什麼禮物給心愛的她。

同時,隨著若雪越來越忙,她已經很少為自己辦生日會了,她把龍嘯的生日記掛在心頭,卻忽略了自己的生日。不過她的父母長輩們可都沒有忘,每年這時候,不管他們有多忙,都會抽出時間來和她聚上一聚,一起吹蠟燭切蛋糕。所以,在她看來,她的生日就是一次難得的家庭聚會。

也因為若雪對物質的無慾無求,讓所有準備送她禮物的人都在為難。

在比賽前,龍嘯就在煩惱這事情,和父母也商量過,可惜到十月八日若雪生日的前一天,龍嘯還是沒有想好送什麼禮物給若雪。

殷世輝和華玉媛在慈善賽的最後一天就到了上海,作為基金會的會長,殷世輝還給每個獲勝的選手一個精緻的禮品,與會的其他選手也得到了一些很有意義的紀念品。

賽後夫婦倆就沒有回去,反正還有兩天就是女兒的生日了,沒有必要再四處跑。

華堯昆夫婦是在前一天到的,殷強夫婦卻是當天才姍姍來遲,好在都是晚餐之前趕到的,沒有影響晚餐的進行。

琳達一直住在莊園裡,她的母親卻在兩周前回了廣州,本來也要把她帶回去的,但琳達覺得自己還是住在殷家會比較自由點。娘家的弟弟們都有自己的家庭,也有自己的生活,和他們住在一起只會讓她覺得不自在。莊園裡環境和氣氛對身心受創的她來說,沒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了。而且在這裡還有一個重要的好處就是隨時可以和兒子們通話,瞭解他們的境況。

殷世輝夫婦再見到琳達時,她看上去已經平靜了很多,原本憔悴的臉頰也豐滿起來,說話時也不再戰戰兢兢,少女時代的羞澀和靦腆又再次出現在她的臉上。

更重要的是,在這裡,琳達又再次感受到了異性的關懷,而那人就是莊園的管家。

在殷家莊園裡已經工作了十二年的管家,名字叫沃科.方達,是個擁有四分之一中國血統的英國人,自幼就能熟練使用英語,漢語和俄語,畢業於英國的高級管家學院,二十六歲開始就為殷家服務,在美國實習了四年後,調到中國擔任這裡的管家直到今天。

他在剛畢業時就認識一個瑞士少女,到美國時那少女不願意和他一起去,分隔兩地一年後兩人正式分手。隨後在美國他又和一個當地的女大學生陷入熱戀,並閃電結婚。可惜,這段婚姻並沒有持續多久,半年後,兩人還是以離婚收場。

溫文爾雅的沃科和激情四射的美國少女,初在一起時都覺得對方補足了自己的缺陷,但是時間一久,沃科無法接受少女徹夜狂歡,少女也無法忍受沃科一板一眼的貴族禮儀。

到中國後,沃科專心於這裡的工作,很少離開莊園,雖然莊園裡的女傭們和曾經聘請過的幾個未婚女保安都對沃科表示過好感,但他卻始終沒有動心,以平靜到如同深淵止水的態度面對著她們。作為一個稱職的管家,就連來自英國上流社會的索菲婭都曾經對他讚不絕口,說他是個絕對優秀的紳士。

琳達剛到莊園裡時,她的楚楚可憐以及悲慘的遭遇,讓許久不曾動心的沃科從心底裡憐惜她。但他也只是靜靜的安排著她的生活,把她要治療的時間表帶在身邊,隨時提醒自己別讓她錯過了治療。每天晚上,他都會用電話通知琳達,臨睡前不要忘記吃藥,在琳達心情鬱悶的時候建議她到花園裡走走,有時間的話也會陪著她一起散步。

點點滴滴的關心要比藥物更能讓琳達恢復健康,在沃科的細心照料下,琳達漸漸的走出了心理的陰影,對沃科也產生一種近乎依賴的關係,一天不見他就會有些失落。所以在母親要帶她回廣州的時候,她堅持的拒絕了,而且當她注意到她向她母親說不的時候,沃科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明白自己並不是自作多情,留在這裡的心意就更堅決了。

殷世輝和華玉媛並不知道其中的微妙,不過對琳達的康復都非常欣喜。

若雪時常不在家,除了陪龍嘯滿世界跑,其他的時間有很大一部分都泡在學校裡,剩下的也都在忙別的事情,最近的比賽也佔用了她很多的時間,所以她也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在琳達身上。而肖珍自從開學後就忙碌起來,每天學校家裡兩點一線。

中國的學校最大的特點就是沒完沒了的職稱考核,肖珍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在備課和教學之餘還要出去聽課,沒有時間再陪琳達說心裡話。龍淵和龍嘯都的大老粗,自己的感情都處理不好,怎麼還會察覺到其他人的事情呢。所以整個莊園裡,除了幾個傭人覺得管家對琳達女士好像特別關心外,其他人都沒有察覺到。

若雪的生日,讓管家也忙碌了一番。雖然若雪並沒有開宴會,但作為一個全家團圓的聚會,他身為管家更是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生怕出一點差錯,給主人們留下不美好的回憶。

反觀若雪,一上午鑽在實驗室裡就沒有出來,直到下午被龍嘯幾個電話硬是給叫到雪龍居,再拖著她一起回到莊園,準備晚上的聚會。

若雪每年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會和全部的家人團聚,這對她來說已經是特別難得的機會了。

華堯昆見到若雪,問起了薩米公主的事情,若雪把一周前收到她的消息到前幾天收到她回復的經過都說了一遍。華堯昆想到終於能見到離開許久的弟弟,特別激動。華堯昆不同於可以時刻和資訊中心保持聯繫的若雪,如果柯羅不通知他的話,他是無從得知任何資訊中心發生的事情的,而且他和資訊中心向來都是單向聯繫,都是他有事情要資訊中心去處理,而資訊中心很少有主動幫助他的時候,如果沒有什麼必要的話,柯羅都不怎麼和他保持通訊的。

對這種狀況,華堯昆也沒有辦法,資訊中心並不是他能完全掌控的東西,不過現在既然若雪作為資訊中心的所有人,他還是很放心的。如果以若雪的才智還整治不了那幾個生化人,那他就更沒轍了。

何淑雲給若雪帶來個壞消息,朱雀的幾個長老這幾天都輪番用電話騷擾她,希望她能盡早把若雪帶回族裡舉行族長之位的傳承儀式。隨著若雪不斷和朱雀靈元的融合,朱雀族的族人都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那股無上神威的存在,所以希望若雪早一日成為她們真正的族長。對現在的若雪來說,繼承族長的位置還是太早了,她更希望自己不要被那些東西所束縛,能有充分的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族人的心情何淑雲很能理解,說實話,現在的她面對若雪時都有種忍不住想頂禮膜拜的衝動,傳承者身上所透露出的氣息,讓身為朱雀族一員的她壓根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龍淵等人因為是白虎族,和若雪並不屬於同一族,所以感應還不怎麼厲害,龍嘯每天和若雪形影不離,早就熟悉了若雪身上的氣息,更是沒有任何感覺,而他身為白虎的傳承者,也無須對朱雀表示任何的恭敬。

殷強和殷世輝作為蒼龍族,和龍淵一樣並沒有太多的感應,但他們也覺得這幾年來,若雪的氣質是越來越高貴,如同人間的女皇,讓人不敢忽視。不過他們覺得這是若雪作為他們的繼承人應該具備的氣質,並沒有什麼不好,所以也不怎麼在意。

李情為若雪準備了個很大的蛋糕,點上十六根蠟燭後,華玉媛讓若雪許願。

若雪雙手合十,默默的許下自己的心願,隨後和大家一起吹滅了蠟燭。

晚飯後,若雪在客廳裡和親人們一起說著話,聊起她學習的進程,以及最近試驗的收穫。龍嘯一直坐在她身邊,默默的聽著她說話。

殷家和華家的大家長們把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給拿了出來,和往年一樣,都是些價值不菲的珍寶古玩,雖然明知道若雪並不在乎這些,但作為長輩,總不能空手過來,多少也要表示一下心意。若雪微笑著接收下來,並珍而重之的收好。

龍淵夫婦就沒有這種實力,他們送若雪的只是一雙漂亮的皮鞋,對不時常購物的若雪來說,這應該的很實用的禮物了。琳達的情況比較特殊,她並沒有什麼錢去買禮物,所以她到花園裡採摘了一束新鮮的花朵,精心插了個極具特色的插花藝術品作為禮物送給了若雪。

龍嘯什麼都沒有表示,但在場的人都認為,他肯定是想等和若雪單獨相處的時候再拿出來。若雪心裡也好奇得很,龍嘯到底會買什麼東西給她。這幾天,他都沒有單獨出去,如果要購物的話,唯一的地方只有在學校裡。不過若雪並不認為學校的商場裡有什麼東西是龍嘯可以送給她的。
悲歌 發表於 2008-12-4 18:42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八十四章:生生世世的承諾
子夜黑狐
龍嘯今天晚上特別的沉默,從晚餐起都沒有怎麼說話,和家長一起在客廳裡聊天時也是默默的坐在若雪身邊,一手攬著若雪的腰,靜靜聽著他們的談話。

平時龍嘯也不是呱噪的人,他的沉默並沒有引起殷家和華家家長的注意,而龍淵夫婦也只是覺得龍嘯比平時話少了點而已,只有若雪察覺到龍嘯的異樣,但在這麼多家長面前,也不方便問他,只好悄悄握住龍嘯的另一隻手。

回到房間後,若雪伸手把監控的開關關閉,轉身靠在龍嘯的胸前道:「好了,現在輪到你給我生日禮物了。先聲明,如果不喜歡我可是要退貨的。」

龍嘯微微笑了笑,忽然把若雪緊緊抱住,雙唇重重的印在若雪的唇上。

若雪先是愣了下,饒是她反應速度驚人,也沒有一下子適應過來。龍嘯向來都是含蓄的,靦腆的,矜持的,哪怕是主動索愛都很害羞,有時候那幅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看著肚腸都癢癢。雖然有時候他也會情不自禁的偷襲她,但都是淺嘗即止,每次都是她又忍不住再去招惹他,非讓他失控不可。

像眼前這樣熱情主動的龍嘯是若雪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但又非常想見的。每次親熱後,若雪都忍不住想如果龍嘯會想那些沙文男人那樣自以為是,會是怎樣一種情形?但是,對若雪言聽計從的龍嘯是不會違背她的心意,哪怕自己不願意,只要若雪答應了,他什麼都不會說。同樣,如果若雪不喜歡,即使他心裡再願意,也能把這慾望強壓下去。在平時,這種絕對能讓若雪的嘴唇腫上一圈的長吻,如無必要,他都不會做的,更不會主動這麼用力的吻她。

良久,龍嘯才放開她,固然見若雪的嘴唇腫了起來。

「討厭,我破相了。」若雪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嘴唇,嬌嗔道。

「放心好了,就算破相了也能嫁出去的。」龍嘯一反常態,用調笑的口吻道:「你早就被你的父母賣給我了,所以不用擔心家來會沒有人娶你。」

「賣給你?那我要去打聽一下,我到底賣出什麼好價錢來了。」若雪嘟著紅彤彤的小嘴,道:「如果賣便宜了可不行,我好歹也算是個千金大小姐吧。」

「可不便宜哦,我要分期付款一輩子才能買下來呢。」龍嘯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道:「價錢就是我一輩子的愛。我要用一生的時間來愛惜你,守護你,給你平安和健康,讓你幸福快樂。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捨棄你,只要你能開心,讓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若雪愣愣的聽著龍嘯說話。雖然這些話龍嘯一直都掛在嘴邊,但這次卻不一樣。看上去表情,神態,語氣和以前沒有什麼差別,可是,若雪卻從他口中聽出了些端倪。

「龍嘯,你到底想說什麼?」若雪收起臉上的笑容,道:「你就直接說好了,不用拐彎抹角。」

龍嘯輕歎道:「我的心情果然瞞不住你。的確,我有話要和你說。這兩天來我一直在煩惱送什麼禮物給你,可是想了這麼久,忽然發現,原來我一點都不瞭解你。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連想送你件對你有意義的禮物都找不出來。這些年來,你一直在照料我的生活,但我從來都沒有為你做過什麼。口口聲聲說著愛你,除了晚上欺負你之外,我居然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你這麼忙,還要安排我的比賽日程,我的生活起居,每次看到你累得臉色都黯淡了,我真的好心疼。如果可以,我寧願放棄所以的一切,來換取你的平安和健康,必要你覺得快樂,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若雪安靜的聽著龍嘯把話說完,道:「我的平安就是你的平安,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只要你能開開心心的活著,我也願意付出我的一切。很早以前,我就下定決心,這一生,我要永遠陪在你的身邊,無論艱難險阻,不棄不離。只要能一直看到你,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可是,我還有我家族的義務,有社會責任在身,我不能無視為兩大集團工作的人,不能讓我的親人們努力的汗水白費,所以我無法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你的身上。對這個,我一直都覺得很抱歉,所以我只有努力守護在你的身邊,才能讓我的愧疚之心稍稍平復些。而且為了我家的事情,把你也拖下了水。在緊張的訓練中你還要花了大量的時間去學習金融學,本來作為白虎族人,你也許更喜歡軍事學吧。以你的聰明才智,原本可以有很多課餘時間,即使訓練在多,總還應該有自己的愛好。但是,現在的你簡直像個機械,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時間,讓我想到這個就心痛得無以復加。很多時候,我寧願你平庸一些,普通一些,那麼我就可以有很充足的理由讓你好好在家裡享福。為了我,你失去了太多的樂趣,失去了自由的時間,這些遺憾一生都無法彌補。」

龍嘯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和你做出的犧牲相比,我這點又算得了什麼呢。再說了,這種生活是我自己選擇的,如果我不願意,你也不會勉強我的是不是?我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是我喜歡的事情,誰都不能阻止我。為你分擔負擔,是我的決定,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累倒,而只顧自己逍遙快活。哪怕我只能為你承擔掉千分之一的負擔,我也要盡力而為。」

「你可以做得很好的。」若雪的臉上泛出溫馨的笑容,道:「你是我所見過的人中最認真最自覺的,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沒有鬆懈自己。不過,既然明年你都要停賽了,我們索性把所有的一切都拋開,找個地方,痛痛快快的過一段屬於我們的時光。哪怕只有一個月,我也想把壓力都放下,讓自己輕輕鬆鬆的徹底休恬一下。你覺得呢?」

「好啊!」龍嘯馬上贊同道:「地方你來挑,我負責準備東西。」

「我想找處有山有水,有花有樹,有鳥有獸,什麼都有就是沒有人的地方。」若雪伏在龍嘯肩頭,道:「有一灣溪水流過小屋門口,屋後開滿了各種顏色的野花,籬笆上有小鳥的歡叫,你和我並肩坐在溪邊,把腳伸到溪水裡去和魚兒嬉戲。」

「有這種好地方恐怕早就被開發掉,四周造滿別墅了。」龍嘯給她潑了盆冷水下來,呵呵笑道:「要不就是開發成旅遊區,進去還要買門票,到裡面一看,水面上都是塑膠袋,草叢裡也都是飲料瓶,鳥兒都在餐桌上躺著,同樣在桌子上的還有插在可樂瓶子裡的野花。」

「你有沒去過,你怎麼知道啊?」若雪好奇道,龍嘯向來都是不問世事的,怎麼一下子知道這些事情的呢?

「我在網上看的,有時候你不在,我又有時間,就會到網上逛逛,看到很多這裡的言論。不過這種情形我都沒看到過,光憑那些人的片面之詞,還是不足以採信的。」

「我們可以去看看,就像上次出去一樣,自己開著車,到四處走走,看到好的地方就停下來休息。一路上像看什麼就看什麼,像去哪裡就去哪裡,無拘無束的過一段日子。」若雪憧憬道:「沒有必要去住酒店旅館,我可以去定制兩輛大型的房車,作為我們流動的家,隨遇而安的自由行,沒有時間的約束,沒有距離的麻煩,車子在哪裡,哪裡就是我們的美麗家園。」

「好像很不錯呢。」龍嘯覺得這樣會很有意思,道:「我贊成,不過就只兩輛車夠了嗎?」

「旅行房車的話應該夠了,不過也要看和我們同去的有哪些人,如果超過八人,也許還要再添一輛。同時準備一到兩輛裝載貨物和補給的貨車。這種旅行房車基本上都不能帶太多的東西,行李艙雖然不小,但這裡都是要裝些必要的設備的,無法留出太多的空間給我們放東西。我們既然準備到荒郊野外去遊玩,那麼應該不會離城市很近,生活必需品都要隨身攜帶,如果缺點什麼的話,可能短時間裡都補不到。」

旅行房車造價非常高,但若雪並不是沒有,在美國三藩市的殷家就有一輛,是她十一歲時商家蓉送她的生日禮物。以前和龍嘯在美國過暑假的時候,曾經一起開出去玩過,不過就是沒有長途跋涉,只是從三藩市開到了拉斯維加斯,住了兩天後又回來了。對他們兩人來說,拉斯維加斯還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他們年紀不到,不能進賭場,只是去看了幾場演出。

定制二三輛豪華房車對若雪來說不是難事,除了要運到中國來麻煩了點外,其他都沒有什麼問題。龍嘯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酒店的氣氛,讓他回歸大自然,他是再樂意也沒有的。

中國的高速公路分佈雖然還不能位於世界頂端,但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再通過其他道路,基本上可以到達任何想要去的地方。國內有很多風景秀麗的地方,出於很多原因都沒有能開發出來,這就成了自駕游的好去處,每到節假日,很多城市裡的人都拖家帶口,或獨自出行,或結伴而走,帶著帳篷和食物,和自然界來個親密接觸。

龍嘯很久以前就很嚮往這種旅遊方式,可是他的時間實在有夠緊張的,很難抽出太多的空閒去遊山玩水,幾次和若雪出門也是匆匆來匆匆走。白虎的天性就是在山野叢林中自由咆哮,追逐著獵物,把他困死在一處是很殘忍的事情。

對龍嘯來說,對若雪的愛和他自身的責任感,就是把他束縛在這裡的鎖鏈,若雪的柔情和毫無保留的依戀都是他無法割捨的。自古溫柔鄉是英雄塚,即使如龍嘯這般人物,也無法擺脫若雪的情網。若雪很清楚這一點,可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開龍嘯,所以對他更是愧疚,總是想方設法的補償他。

談到房車,若雪又想起她的生日禮物來了,被龍嘯這麼一打岔,幾乎讓她忘了龍嘯還沒送她禮物呢。雖然她從來都沒有在乎過任何有形的禮物,但龍嘯送的對她來說是有獨特意義的。

「好了,別扯其他的了,你準備了什麼禮物送我?」若雪笑呵呵道。

「不害臊,居然自己開口討禮物。」龍嘯點了點她的鼻子道:「我當然有禮物給你,不過你先要把眼睛閉起來,還有等等看了禮物不准笑我。」

「好!」若雪馬上把眼睛閉上,道:「你拿出來吧。」

以若雪的能力,閉不閉眼睛都能把周圍看得一清二楚,但既然龍嘯不想讓她先看見,那她也不用感知去探查。

龍嘯迅速奔到房間裡,很快又笨了出來,道:「好了,你可以看了。」

若雪緩緩睜開眼睛,之間龍嘯站在她面前十米遠處,手裡拿了個精緻的小絲絨盒子。

「不會又是首飾吧。」看著這種很熟悉的盒子,若雪無力道:「這東西我都可以開展覽了。」

「我會送你多餘的東西給你嗎?」龍嘯搖頭道:「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盒子,那這個來裝一下罷了。你別看了盒子就這麼早下結論嘛,我打開給你看。」

龍嘯打開絲絨盒,只見裡面躺著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上面還栓了根紅線,可以吊在頭頸裡也可以綁在手腕上。

「這是我在美國和阿斯達一起買他結婚要用的東西時,和他一起買的。」龍嘯解釋道:「本來這東西不值什麼錢,我也從來沒放在心上,當時是因為在太陽下看上去亮晶晶的非常漂亮,才忍不住買的。前幾天和阿斯達閒聊的時候,他和我說,他把這東西送給露西婭了。他說,雖然這水晶瓶子並不值錢,但是他在裡面放上了他最珍貴的東西,所以,這是送給愛人最好得的東西。」

「那你在裡面放了這麼啊?」若雪走上前,從盒子裡取出小瓶子,道:「看這繩子的編法,是中國結的手法,你不會是在唐人街買的吧。」

龍嘯微微臉紅,道:「是的,阿斯達一定要去唐人街看看,我就陪他去了。」
悲歌 發表於 2008-12-4 18:42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八十五章:陽光少年
子夜黑狐
龍嘯很少外出購物,對買東西向來都沒有什麼概念,中國人跑紐約唐人街買具有中國特色的東西也只有他做得出來。所以,他現在也有點不好意思。

「很漂亮呢。」若雪並不以為意,龍嘯在國內逛街購物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即使想去買東西也沒機會,除非到學校裡的商場。

「裡面裝了什麼?」若雪透過水晶的瓶壁,看到裡面都是細碎的彩紙,好奇道:「都是些碎紙嗎?還是有其他什麼東西?」

「裡面是一百個我愛你。」龍嘯紅著臉道:「我用放大鏡把彩紙裁成小的心形,在上面寫上『我愛你』,共做了一百個。」

若雪動容,這水晶瓶既然可以用作吊墜,體積並不大,直徑不超過一厘米,長度也在三厘米左右,去掉並不薄的瓶壁,裡面的空間並不大,所以每張心形的彩紙都只有米粒般大小。在這麼丁點大的彩紙上,還要寫上三個字,可見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都非常可觀。

「一張就代表一年,我要愛你整整一百年。」龍嘯把水晶瓶放在若雪手裡,道:「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我想送你的並不是這個瓶子,而是我要永遠愛你的承諾。你喜歡嗎?」

緊緊的握著瓶子,若雪的眼中滑下兩行清淚。猛地,她撲到龍嘯的懷裡死死的抱住他,哽咽道:「不喜歡,太少了,怎麼只有一百年,我要你永永遠遠都愛我。一千年,一萬年,我都嫌少,區區一百年怎麼夠呢。」

「對不起,我的時間不多,只來得及做這些了。」龍嘯愧疚道:「早知道你要那麼多,我就算不睡覺也要做出來的。」

「傻瓜,幹嘛要一張紙代表一年。」若雪笑著擦拭著眼淚道:「如果一張紙代表一生一世,我們就可以一百生一百世都相愛了。」

含著淚的笑容,美得如此醉人,讓龍嘯都看得癡了。

一個小小的水晶瓶子,根本就不值幾個錢,別說若雪家這種超級富豪了,就算是普通老百姓,買上幾個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這裡卻飽含著龍嘯他的深情,他的摯愛,對若雪來說,即使用再多的財富都換不來的。到了若雪這份上,任何金銀珠寶都已經無法吸引她的目光,可是,龍嘯這個小小水晶瓶,卻讓她感動得心潮澎湃,就算現在立刻死了都已經無怨無悔。

這一夜,龍嘯都沒有休息過,若雪不知疲倦的索求著他,最後讓他都大呼吃不消,才在凌晨的時候相擁著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本來要第二天清晨就趕回學校去的,可是兩個小主人卻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到學校正好趕上下午的上課時間。從這學期開始,龍嘯已經不用再去高中的教室裡開小差自學了,他可以大搖大擺的到華威分院的金融系聽課。

要完成碩士學位,首先要獲得這門學科的畢業學分,龍嘯已經通過自學完成了一半,只要完成剩下的四個科目三十來分學分,他就可以拿到畢業證書了。按照龍嘯的計劃,他要在明年三月份之前,就把學分都拿到手,然後馬上進入實踐階段,並開始著手碩士論文。反正他還有一場比賽就開始停賽了,時間一下子寬裕出來,可以安排掉很多事情。

若雪那邊的研究也進入一個微妙的階段,胚芽的培養還是毫無進展,而藥效的保持和臨床都必須用時間來說話,反正在這方面實驗室裡比若雪有經驗的臨床醫師多得是,不需要她事事都親力親為的。

這些年來的努力,讓茉菱的數量有增無減,已經初步滿足了臨床驗證的需要,她也有資本做更多的試驗。在她世界各地轉悠的時候,實驗室已經完成了對茉菱進行的成份分析,以前雖然有做過幾次,但都沒有什麼收穫。這次終於出現了個好消息,第一次成功提取出一種特殊的物質,雖然目前他們沒有辦法確定這種物質的結構和名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茉菱具有神奇的效用和這種物質脫不了干係。

這時候,錢瑞那頭的宣傳片也準備就緒,幾次打電話來向若雪確定拍攝時間。若雪把劇本要過來看了看,讓錢瑞把攝制地點就定了弘德學院的校園裡。

這次的劇本是為龍嘯專程寫的,配合奧運會的主題,以運動為主題,劇本中,龍嘯要進行除了網球外,足球、籃球、乒乓球、田徑、游泳、射擊、體操等幾十個運動項。

如果在別處拍攝的話,光在這些運動場之間奔波都要花費不少的時間,不過在學校裡就沒這麼麻煩了,基本上都在一起,省了很多事情,龍嘯也不要每次浪費時間跑外面去了。

錢瑞在看到這個劇本的時候就想讓龍嘯就在他的學校裡拍攝的,但是怕若雪不開心,就沒敢當面提出,既然若雪自己主動提出了,當然就滿口答應下來。

為了不影響學校的正常活動,拍攝時間定在週末,為此若雪還讓校長特批了允許裝有攝影器材的車輛進入校園的通行證。

為此,龍嘯週五的時候就沒有回莊園,留在學校裡,準備拍攝的事情。雖然他其他體育項目並不是很強項,但讓裝樣並不是難事,以他卓越的運動神經,保證能裝出職業水準來。

若雪邀請週末在校的非上海籍學生作為群眾演員,馬上得到數千人的回應,甚至有很多上海籍的學生知道龍嘯週末要在校園裡拍片,都不願意回家,要在這裡看熱鬧。若雪並沒有制止他們,反正只要不影響拍攝,隨便他們好了。

週五的時候,攝制組就開始進到校園裡,準備攝影用的場地。弘德學院裡這種體育場地場所基本上都有,並長期精心保養更新,保持著嶄新的樣貌,曾經有人戲稱這裡是夢幻般的體育樂園,連攝制組的人都對這些堪稱完美的場地嘖嘖稱奇。

在攝制組在場地邊安裝軌道和塔吊時,各個校隊的隊員利用課餘時間,自發到自己活動的場地上,把衛生都再打掃一遍,也有影視傳媒系的學生組成協助隊伍,為攝制組打下手,讓原本要兩天才能完工的先期佈置,在他們的幫助下,到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都已經安裝完成。

弘德學院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的學生,影視傳媒系的活動室裡,各種器材比攝制組帶來到設備還要高級,讓攝制組的人羨慕不已。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器材大部分都是從華威的研發中心出來的,科技方面絕對領先於其他任何公司生產出來的產品,唯一的缺陷就是大多數還在試驗階段,還不能大批量上市投產。

週六一清早,負責服裝和化妝的造型師就來到校園裡,臨時徵用了一間更衣室作為龍嘯和其他群眾演員的化妝間。龍嘯也起了個早,神清氣爽的在最靠近雪龍居的田徑場上慢跑。

若雪稍微比龍嘯起得晚了點,今天龍嘯會很忙,但她卻沒什麼事情。

早餐後,龍嘯和若雪一起和攝制組的編導人員見了個面,商量了些實質性的事情。

造型師邀請龍嘯先讓他試個妝,這次所有的服裝都是運動裝,所以化妝也不麻煩,何況龍嘯本來就是個英俊的男子,即使不化妝也讓那些女孩子們尖叫。

上午,天氣非常好,光線很柔和,風也不大,攝制條件相當合適。在導演一聲開麥拉後,攝制全面開展。龍嘯本身除了網球外,槍法和田徑在校內也是頂尖的,不過就是沒有在外面比賽過,不知道能不能在這類的比賽中拿到好成績。足球籃球這類的集體項目他就差得太多了,不過現在並不是比賽,只是配合著拍個鏡頭,即使投籃投不中,傳球傳到別處去,也沒有任何關係,利用鏡頭的組合,可以讓他沒有任何失誤,化身為全能型的運動高手。

為了讓這宣傳片完美無缺,區區三分鐘的片子整整拍了兩天,把龍嘯折騰得夠嗆,特別是游泳和跳水,本來就是他的薄弱環節,還要硬著頭皮上,幾條拍下來,原本紅潤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另一個讓他為難的就是高爾夫了,他每次都把球桿揮到過肩就往上跑,這正是他隨揮球拍的習慣,一下子怎麼也改不過來,連拍了二十多條,導演的臉都青了。最後還是換了個拍攝角度,先拍球被擊出的特寫,再拍龍嘯擺好姿勢的揮桿到後背的鏡頭,才算矇混過去了。

不過這些加起來都沒有拍體操麻煩,龍嘯的身體協調性是很好,但是他畢竟沒有接受過相關的訓練,那些體操的翻騰動作簡直要了他的小命,不知道多少次從吊環,鞍馬,雙槓上跌下來,饒是他鐵打的身子也有些扛不住了,看得若雪直心疼。但為求鏡頭的真實完美,龍嘯堅持不用替身,咬著呀,硬是把這些高難度的動作都完成了。

過了幾天,剪輯好的宣傳片被送到市府大樓,放在了錢瑞的辦公桌上。錢瑞召集了市宣傳部的幾個頭頭,一起觀看了等待他們最後審核的片子。導演,攝影和剪輯都在旁,等候這些領導們發話。

原本預計只要三分鐘的宣傳片,因為精彩的鏡頭實在太多難以割捨,最後做出來的有將近四分鐘,配上節奏感很強的電子樂,使得整個短片都散發著青春的朝氣,讓錢瑞等這些整天在辦公室裡,早就忽視了運動的人都有種馬上到運動場上去揮一把汗的衝動。

每種運動都被予以不同的主題,如籃球代表了信任,足球代表了合作,田徑代表了堅持,網球代表了智慧,體操代表了努力,游泳代表了拚搏等等,最後一個鏡頭龍嘯在跑道的盡頭衝破終點線,掛著長長的綢帶衝向未知的未來,通過電腦特效處理的這組鏡頭唯美的展現了龍嘯的驚人魅力,不止初次看到的領導們心潮澎湃,連看了好多遍的工作人員都依然心跳加速。片中的對白都是龍嘯昨天到錄音棚裡給他們錄製的,沒有成年人的沉悶,沒有少年的稚聲,處在變聲期末端的龍嘯所展現的聲音和他的形象一樣充滿了陽光和活力。

短短的三分多鐘放完,錢瑞等領導坐在座位上,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們知道龍嘯很優秀,但沒有想到他能完美到這種地步,整個短片已經超出宣傳片的範疇,簡直就是一個傑出的藝術品,而他,比任何希臘雕像裡的肌肉男都要讓人陶醉。

「你們拍出了一部了不起的作品。」良久,錢瑞吁了口氣道:「但我不得不擔心,這片子放出去會不會給龍嘯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是啊,如果我是年輕的女孩子,就非為他尖叫不可。」宣傳部長薛剛也應聲道:「再狂熱點的,也許就要非龍嘯不嫁了,天天守在他可能出現的地方,哪怕只為遠遠見他一面也好。」

「你倒很瞭解小孩子的心態嘛。」錢瑞呵呵一笑,道:「雖然我必須承認這是最完美的宣傳片,讓任何看到這片子的人都會喜歡上海喜歡龍嘯,但我並不想為此和那個大小姐間出現什麼不愉快的爭端。殷大小姐就絕對不允許有人打攪她和龍嘯的生活的,她在龍嘯身邊一天,就會守護龍嘯一天,如果干擾有人他們的生活,讓她生氣的話那就大事不好了。」

其他人都一起沉默,錢瑞說的是事實,他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這也是為什麼龍嘯這麼紅,但除了賽場,很少出現在公眾視線裡的原因。

「我看這樣吧,我們把這片子也給龍嘯送一份過去,如果他們也滿意並同意我們播出,我們再向電視台送出也不遲。」薛剛道:「到時候反正他們也看過了,有什麼問題我們也有個說辭。」

「你想得太簡單了。」錢瑞揉著額角,道:「我最擔心的並不是向殷大小姐解釋道歉,而是發生這種事情後,殷大小姐的報復手段,會不會讓輿論抓住什麼把柄,對她進行攻擊,那麼後果就很難收拾了。」

「應該沒有人那麼笨和殷大小姐作對吧。」薛剛吞吞吐吐道:「如果有的話也太笨了,她拔根汗毛都能砸死一堆人。」

其實他心裡也很清楚,狂熱的粉絲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為了自己的偶像,他們連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對於殷大小姐的強悍勢力,他們也會忽視或者根本無視。
悲歌 發表於 2009-1-7 12:52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八十六章:心結
子夜黑狐
龍嘯在配音的時候看過初步完成的樣片,不過因為還沒有音樂,並沒有看出特別精彩的效果,而且如果自己看自己都會喝彩的話,那不成自戀了,他可沒這個興趣,即使他認為自己實在拍得過得去,挺上鏡的。

若雪在龍嘯配音的時候並沒有跟去錄音棚,她被其他的事情給纏住了。前次被莊園保安發現的那些特殊部門裡的人,一直在她的監視之下,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被資訊中心忠實的記錄了下來,就連他們晚上做夢說了什麼夢話都有備案。

這些日子來,他們都一直沒有什麼特殊舉動,從表面上看和普通的市民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從二周前,開始有一些人陸續到他家去拜訪,而前天起更是如請客般來了很多人,從上午分批進去,一直到深夜才陸續離開。

本來,這種談話資訊中心是無法監控的,但有了若雪能隱形的小紅鳥情況就不一樣了。在他們秘密開會的這兩天裡,小紅鳥把所有的經過完整的提供給了資訊中心,經過柯羅的整理後送到了若雪手裡。

從柯羅給出的資料看,這戶人家戶主姓沈,名元鶴,妻子叫湯嵐,兩人都是去年從公務員的位置上退休下來的,兒子媳婦和孫子都在外地讀書工作,上海就他們老夫妻倆,以及一個遠房的外甥夏曉東。

夏曉東是河北人,戶籍關係上是湯嵐表姐的兒子,因為在上海工作,也就不去租房,直接住在這個表姨家,自己的生活有著落,也方便照顧兩個老人。

他們全家和甄海唯一的關係是夏曉東在北京讀書時,曾經和甄海在同一所高中裡,不過甄海比夏曉東小三歲,一個在畢業班裡時,一個才高一。夏曉東在高考時報考了上海的師範大學,畢業後在沈元鶴家附近找到了份教職,現在從表面上看,他也僅僅是個很稱職的小學數學老師而已,而且連續兩年評上了高級職稱,有望得到提拔。

所以在若雪得到這戶人家的資料後,一直沒有採取除監控外的任何舉動,隱藏在水面下的獵物只有探出頭來的時候才是最適合捕殺的,還在深水之中就去捕撈,很容易讓他們逃走或者撈錯,費力而且見效低的事情若雪才不會去做呢。

這兩天的情形,如果以普通人的眼光看,也只是他們家來了客人,但是,從柯羅給出的客人名單來看,就沒有這麼簡單了。這些人都是來自不同的職業,不同的家庭背景,有著不同的社會關係,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互相之間都沒有什麼關係。

龍嘯要出門之前,柯羅就給若雪發來了兩天來他們開會的具體資料,於是若雪就以她去了也沒什麼事,還不如在學校裡看書為由,把龍嘯獨自塞進了車。

若雪的判斷並沒有錯,這些人的確就是那個連白虎族的神虎戰隊都忌憚三分的聖龍戰隊成員,他們都聚集到這裡也是為了甄海在三個月前遞交的那份報告。報告中對自己的工作做了很詳細的總結,也把實際情況做了詳盡的解釋,並申請工作中止。

報告最後,特別申明自己發現上海的殷家大小姐殷若雪可能是個極其強大的異能者,但因為殷家的特殊情況,以及殷若雪在國際上舉足輕重的地位,特別是她發出的精神力百倍於他,所以他沒有擅自採取行動,也提醒總部注意,如果有可能,盡量不要和她起任何衝突。

總部對甄海的報告很重視,程建平的案子本來就無足輕重,只是這個程建平實在在深圳鬧得太凶了,他們也是想順便為民除害而已。但沒有想到事情最後居然和殷家牽上關係,還因此發現殷若雪這個超級繼承人居然是他們前所未見的頂級異能高手。甄海的異能在聖龍裡雖算不上是最高的,但也是能排在中上的位置裡,能讓他稱之為極其強大,那麼對方也許會超過他們這裡的任何一個高手。

如果是換了別人,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把人拉攏進來,坑蒙拐騙也好,威逼利誘也好,只要能把人拉進來,他們都無所謂用什麼手法。但是,這些東西在殷大小姐面前都成了笑話,具有超級天才之名的殷家大小姐是個什麼人物,哪能被他們這些不入流的手法所蒙騙。

而且,最大的問題是不管是坑蒙拐騙也好,威逼利誘也好,都要在能和她接觸的前提下,如果連面都見不到,即使有一百般手法,也無用武之地。

最後,就是這個大小姐出了名的油鹽不進,水火不侵,只有她威逼利誘其他人的份,哪有別人威逼利誘她的份,還有,好像也沒有什麼人物是她害怕的,足以威脅到她的,更沒有什麼東西是能用來利誘她的。

如果用民族大義,愛國之心來鼓動她,好像沒有什麼戲唱,雖然若雪一直居住在中國,雖然她的父母長輩都是不摻雜老外血統的中國人,但在國籍上,她卻是個如假包換的老美。

聖龍戰隊的隊長覺得事態很嚴重,馬上把這事情上報了自己的上級,而他的上級又報了更高的上級,最後,這份報告落到了佟主席的辦公桌上,讓他也著實頭疼了一番。

佟主席幾次和自己的心腹關於這件事情商量了多次,但都沒有什麼結果,殷若雪並是他們能控制的人,這些年來,他們努力和她搞好關係,千萬不能弄砸了。無奈的佟主席只好和前主席楊主席通了個電話,希望能聽聽他的意見。

和政治局爬上來的佟主席不一樣,在軍隊裡磨練出來的楊主席果斷多了,他叮囑佟主席萬萬不可和殷家起衝突,殷大小姐只要沒有打到中南海的大門口,就把這份報告扔了,當自己沒看過。

最後,他也囑咐佟主席,如果他有什麼疑問,或者殷大小姐的事情讓他很為難的話,可以和神虎戰隊的精神領袖龍天涯商量商量,他能給他最正確的處理方式,而且絕對不能小看神虎戰隊,他們擁有的實際力量是聖龍戰隊拍馬也追不上的。

本來佟主席還真有點看不起這些只會武術和槍法的神虎戰隊,在他看來,擁有異能的聖龍戰隊才是他最強的武器。但楊主席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而且楊主席是部隊出生的,一直和神虎戰隊有著密切的聯繫,所以肯定比他更瞭解神虎戰隊的真實情況。

一籌莫展的佟主席和龍天涯通了個電話,想聽聽他的意見。龍天涯沉默了良久,告訴他,不要擔心殷大小姐的事情,以他對殷家的瞭解,只要不先發起挑釁,身為名門千金的殷大小姐是不會用她的異能來傷害任何人的。

龍天涯從第一次若雪來他們宗祠開始,就知道這個女孩子很不簡單,能若無其事頂住他的威壓,而且還在他無從察覺的情況下,將他反制,這並不是普通的高手能做到底的事情。雖說她是蒼龍族的人,但怎麼說都厲害得過頭了點。

好在龍嘯回族裡接受族內傳承的時候,若雪已經很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龍天涯也相信作為四方神族一員的她,並沒有必要欺騙身為白虎族長的他,而且有她在龍嘯身邊,龍嘯要比在任何地方都安全,所以這些年來,他幾乎已經不再干涉龍嘯的事情了。

佟主席聽了龍天涯的建議,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了,道:「龍老先生,你早就知道殷小姐有異能的事情了,對不對?」

「也可以這麼說,我十年前就發覺了。」龍天涯也不隱瞞,道:「殷小姐並不是普通人,確切的說她也是我的同伴,不過就是屬於另外的一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殷家能做出如此成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對中國並沒有任何的惡意,相反,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這個國家。何況她的身邊還有龍嘯在,作為下一代的繼承人,龍嘯雖然和某些政府部門並不是很友好,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能分得清的。若雪想對國家不利,首先要過龍嘯這一關,以目前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來說,不會為了這點事情鬧不愉快的。但是,你們千萬不要有不能得到就人道毀滅的想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若雪如果受到丁點的傷害,最先和你們翻臉的不是殷家的人,也不是華家的人,而是我們龍家的人。龍嘯在我們這裡的地位不是你們能夠想像的,只要他願意,甚至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情。你們膽敢傷害他心愛的女孩子,他就會和你們拚命。這孩子性子執拗得很,別說我了,就連他父母都無法改變他的主意,唯一能克制他的只有若雪。也就是說,只要維持現狀,任何事情都不會發生,如若輕舉妄動的話,出點什麼事情,後果並不是你我能夠承擔的。」

龍天涯很少一下子說這麼多話,但為了龍嘯和若雪的安全,他不得不苦口婆心的規勸佟憾平。

佟主席心裡不是很舒服,但表面上還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在他與楊主席一起交接政權的時候,楊主席曾經在他面前反覆強調,要好好對待神虎戰隊,他們不僅保衛著所有國家領導人的生命安全,更用自己的鮮血守衛著這個國家。

同時,他還悄悄告訴他,想和神虎戰隊背後的那個神秘種族搞好關係,不妨多討好一下龍嘯,龍嘯的風頭越是勁,神虎戰隊的鬥志就越高昂。後來和龍天涯接觸後,他才知道原來龍嘯是他們的繼承人,以後必然成為這個古老種族的族長,也是真正能完全控制神虎戰隊的人。

這點讓他很難以接受,作為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負責保護自己的那些人居然是效忠於另外一個人的,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啊。所以,他想暗中把身邊的警衛都撤換掉,換成另一些絕對忠誠於自己的。

但是現實總是會事與願違,哪怕他作為主席也一樣,不動聲色的換了半年,基本上都換得差不多的時候,有次他無意間聽到兩個新來的警衛說話,才知道,換來換去換來的還是神虎戰隊的隊員。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楊主席卸任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神虎有哪些人,讓他一直有種只有警衛隊的人才是神虎戰隊隊員的錯覺。於是,他開始和神虎的人刻意的疏遠,並暗中扶植聖龍戰隊的那些人。

聖龍也有他們自己的獨特性,雖然主事的幾個人都是從部隊裡出去的,但這些人都是普通人,這樣就讓聖龍和神虎完全分開。神虎的隊員在服從上級和服從領導人的命令外,還有更高級的族長的命令,但聖龍卻沒有這層顧慮,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任何值得他們違抗上級命令的人物存在。

可惜聖龍也有聖龍的弱點,從一開始,聖龍就不作為部隊的編制,隊員幾乎都有一個正當到不能再正當的社會職業,如果把這些來自各行各業,外貌身材良莠不齊的人都集中起來保護自己,還不是讓其他國家看笑話。

神虎戰隊都是在部隊中經過千錘百煉出來的精英,個個高大挺拔,身手不凡,這些人怎麼看都是正宗保鏢的樣子。而且保鏢可是項技術活,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如果有個什麼閃失,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從聖龍和神虎組隊以來,兩支戰隊就各自在他們不同的領域作戰,誰都不干涉誰,只有需要配合的時候才會有些許交流。

慢慢的,佟主席就打消了讓聖龍來保護他的想法,神虎的人雖說有更效忠的人,不過在他身邊的這些年,每個戰士都用自己的生命在保護著他,屢屢讓他懷疑他們所謂的效忠他們的族長也只是說說罷了,這些人都是他最忠誠的衛士。

現在,龍天涯又再次提起不可以因殷小姐的事情惹怒龍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正好觸動了他心裡最敏感的那根弦,使得他感到超級不爽,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暗中卻不想就這麼善罷甘休。

兩天後,他把聖龍的隊長和副隊長叫到中南海,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聖龍的隊長班轅是原陸軍機械師的上校,本是個孤兒,沒有什麼牽掛,而且表現非常優越。因為不是白虎族人,所以在楊主席在位時就被密令退役,後秘密在聖龍中擔任副隊長之職,三年前,原隊長退休,他又開始擔任隊長。

在聖龍戰隊裡工作了十多年的他,當然知道神虎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在楊主席在位時,他還不止一次和神虎戰隊的隊長會面。神虎的團結和勇猛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他看來,神虎的這些人才是軍人中的軍人,而且還是為了戰鬥而存在的天生的軍人,就算遠遠的看到他們,也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濃郁的鐵與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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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八十七章:家族.種族
子夜黑狐

班轅在收到甄海的報告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世界上最有錢的千金大小姐,居然是個罕見的異能高手,這也太扯了吧。攝於殷大小姐嚇死人的家庭背景,他把這事重新作了份報告送了上去。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龍嘯居然會和神虎戰隊又扯上關係,這樣一來,本來就很麻煩的事情就更麻煩了。

「對這件事情,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佟主席盡量把聲音放得很柔和,道:「你們長期和那些特殊的人聯繫,對他們的瞭解應該比我更多,你們認為怎樣做會比較好呢?」

班轅沉思了下道:「現在我還需要瞭解一件事情,最重要的是到底龍嘯和神虎之間是種什麼樣的關係,是合作還是同伴。以及如果我們因此得罪了神虎,神虎幫助龍嘯做到什麼程度。」

佟主席歎了口氣道:「關係密切到超乎你們的想像,據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為了龍嘯,神虎即使和我反目也是在所不惜的。你也應該知道,神虎的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他們之間都存在著一些特殊的關係。」

「這個我知道,好像他們都是來自一個神秘的民族。」班轅點頭道:「有幾次我都在懷疑,他們是不是古代某個的好戰少數民族的後裔,在國內生根繁衍的。但是看他們的樣貌,除了平均身高也許高了點外,實在和我們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也是坐在這個位置上後才知道的。」佟主席又歎了口氣道:「神虎的那些人並不是來自某個少數民族,如果有這種民族,多少年下來,早就和當地的人融合在一起無法區分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強的凝聚力?楊主席交接工作給我的時候,才告訴了我這個驚人的秘密。原來所有的神虎隊員,都是來自一個家族,不,應該說是一個組織很嚴密的單一家族的種族,所以互相之間都有血緣關係,他們就是依靠這種血脈相連才團結在一起的。而龍嘯,就是這個種族目前唯一的族長繼承人,如果他有什麼閃失,這個族的人全部都會瘋狂報復,哪怕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要為他們的族長報仇。」

班轅的臉色有點發白,道:「怎麼可能,這麼多人都有血緣關係?」

「最可怕的還在後面。」佟主席艱澀道:「你們倆也是和他們打過交道的,你們能告訴我神虎到底有多少人?他們都是哪些人?」

班轅和副隊長李甸捷面面相覷,無言以對。他們聖龍神秘,是因為擁有在潛水,基本上不冒泡。不過神虎的神秘之處也不亞於他們,就目前為止,浮出水面的神虎隊員基本上都是中南海警衛隊的高級警衛,可是其他還有些什麼人,作為局外人的他們根本無從得知。

「還有,我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那種靠著血緣凝聚的種族難道就只有神虎這些人嗎?除了神虎,還有哪些人也是帶有這種奇特的血脈的?」佟主席低沉道:「楊主席關於這點卻什麼都沒說,也許連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您說龍嘯是這個種族的族長繼承人?」李甸捷忽然想起什麼,道:「那麼說他所在的這個家族就是這個種族的宗室了?」

「可以這麼說吧。」佟主席點頭道。

「據我所知,龍嘯有個爺爺輩的長輩住在北京的郊外,而他和他的全家都在上海定居。」李甸捷道:「難道這個人就是這族的族長?」

「如果你說的那人是龍天涯的話,那麼答案的肯定的。」佟主席苦笑道:「前兩天我和他通過電話,他告誡我千萬不要有所動作,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龍嘯可是他們的命根子,連楊主席都關照我要討好這個孩子,這樣才能和神虎背後的種族處好關係。」

「真是太可怕了。」班轅面色冷峻道:「聖龍到現在為止,主力成員都沒有超過五十人,可是神虎光在警衛隊裡的人就已經超過百人,其他在暗中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他們發飆,最先倒楣的就是所有由他們保護的領導們。」

「我本來還不怕他們,知道這些人是第一效忠自己的血統後,我曾經嘗試把警衛都更換掉,暗中讓人在地方部隊裡另外培訓了一批優秀的警衛上來。這些都是秘密進行的,我繞開了所有警衛的視線,可是,當這些被嚴格保密訓練的新警衛上崗時,我才真正感到害怕。即使我如此費盡心血,這些人居然還是和他們是一族的。由此我想到,這一族的真面目恐怕不是我們所能想像的。到現在,作為現任族長的龍天涯還是沒有完全的信任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多少他們的秘密。畢竟我並不是和前幾任主席那樣是從軍方上來的,而是直接從地方行政上到政治局,再坐上這個位置的。」佟主席無奈道。

「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來了。」班轅若有所思道:「我還在陸軍部隊裡的時候,就曾經聽說過一個說法,中國的軍隊裡幾乎所有的高級將領都特別的和睦,互相之間都沒有什麼爭鬥,就算政界為了各自的利益,幾個派別之間鬥得你死我活,軍界裡都沒有任何波瀾。那些將領們幾乎是同一戰線,沒有什麼這個將軍支持這派,那個司令支持那派的事情發生。每次換屆,當所有的派別都希望得到他們的支持時,他們卻一直中立,感覺像是有人在幕後操縱著他們。」

「這個我也聽說過。」李甸捷應聲道:「還有個說法是前幾屆主席都是軍隊中的將領走上政壇,也是因為那些高級將領們齊心協力所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換屆時,軍方卻一直沉默,所以才有主席您這位非軍方出身的人物當選。」

在中央的泥潭裡掙扎了多年的佟主席當然比他們清楚這些事情。在他之前,連續三屆,都是軍方的高級軍官出身的人當選為國家主席,雖然黨內派系鬥爭很厲害,但軍方卻一直保持著一種曖昧的狀態,每次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忽然出手,全力把他們選中的人推上頂峰。

雖然那些鬥得你死我活的派系為了把自己這邊的人推上去,都在竭力爭取軍方的支持,可是這些扛槍的卻始終不給個明白話,還統一戰線的和他們扯皮打馬虎眼。幾次下來,當楊主席換屆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盡的幾個派系都已經鬥不動了,就等著看軍方怎樣在陣前耍花槍。

可是,偏偏奇了怪了,這次軍方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輪到換屆的兩個軍委副主席除了推選了自己看重的後輩外,什麼也沒有多說。於是,本來都不抱希望的他很意外的坐上了這個主席的位置。

直到最近,他才隱約覺察到,軍方是在故意捨棄這一屆的主席位子。其實和當時另外的幾個候選人相比,他的行事作風和軍人比較像,也有點冷硬的脾氣,雖然沒有當過兵,不過他的幾個叔伯輩都是軍隊裡的高級文職人員,所以他從小就和那些當兵的混在一起,性格上也受到些感染。

但是他畢竟不是行伍出身的,沒有辦法知道那些人心裡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以中國的慣例,在他去年當選為主席後,過了半年,軍委主席的大印也落到了他的手裡,可是,就算他能號令那些軍人,他還是沒有辦法受到他們真正的擁護。

他哪裡會知道,之所以讓他上台,還是因為白虎族覺得總讓軍人掌權,會影響國家的發展,但讓個軟趴趴,扶不上牆的人來讓他們看著觸氣,還不如來個堅決果斷點的。於是,在候選人中,選出了佟憾平這個雖非軍人,卻有軍方家庭背景的人,並暗示軍方給另外幾個候選人找點麻煩。

最近這幾年,隨著軍隊裡的將領更新換代,白虎族幾乎已經完全掌控了整個軍隊,本來還是由普通人擔任最高級的將領,他們在幕後,現在他們都自己走到了台前,七大軍區原本只有兩個軍區的司令員是白虎族人,現在除了廣州軍區外,都是由族人擔任了一把手,即使廣州軍區,幾個主要職位上也是被白虎族佔據了,司令員基本上已經被架空。軍委裡就更別提了,想要找個敢跳出來唱對台戲的都沒有。

佟憾平在楊主席手裡接過權杖伊始,並沒有察覺到這隱藏在背後的神秘種族,而因為他不是軍方的人物,白虎族雖然支持他信任他,也沒有必要讓他知道太多的事情。於是,佟主席和白虎族之間就處於一種很微妙的關係中,一方面是佟主席處處在猜忌防範,膽顫驚心步步為營,可是對他們卻無可奈何,另一方面是白虎族在盡力保護,卻始終讓他蒙在鼓裡。

佟憾平不是沒有打聽過白虎族的事情,但是軍方的人全都守口如瓶,不是軍方的人什麼都不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至於前任楊主席,向他打聽基本上都會給他一句:「想讓你知道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現在時機還沒有生熟。」

什麼時候才是成熟的時機呢?那個老傢伙卻打著哈哈不肯說了。其實佟憾平很清楚,所謂的時機,就是那些人在看他的態度,只有對他們忠誠,才能得到他們的全力支持。

班轅和李甸捷雖然從以前的事情中猜到有一個龐大的勢力在那些人後面,可是,在軍隊裡摸爬滾打過很多年的他們,對這個隱藏在軍方里的神秘族群依然是一無所知。

此時,在家賦閒的前主席楊辛,正後老朋友通著電話。

「老龍王啊,坐在上面的那個傢伙有沒有來煩你?」楊辛有點幸災樂禍,叫著自己給龍天涯起的外號,道:「你的寶貝侄孫好像會有麻煩的樣子呢。」

「他敢。」龍天涯哼了聲道:「我已經警告過他了,如果他還敢輕舉妄動,不等殷大小姐來收拾他,我自己就先把他收拾了。我是看在他的叔叔和伯伯都是你們的戰友份上才讓他上去的,現在的局勢已經很麻煩了,我們的人脾氣都太大,實在沒有適合的人,才拿他來過渡一下。平時他那些小動作我們也只當沒看見算了,反正他也翻不了天去,但是如果把主意打到龍嘯和若雪身上,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白虎族雖然是守護國家安全的,但只要在國家太平的前提下,換個把領導人都不算違背祖訓。」

「我看這小子對你們很不滿意,恐怕這次還真不會聽你的。」楊辛歎道:「小佟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猜忌和疑心病重了點,到底年紀還輕啊。我看要不你和他當面談談,這樣也能讓他明白一些事情,以後也不要再對你們做些不入流的小動作了。」

「我倒是想過和他見面的,可是他成天貓在他那個小窩裡,我想見也見不到啊!」龍天涯有點不滿意道:「現在沒什麼事情,他愛貓著就貓著好了,如果想和我作對,信不信我把他的貓窩拆了,看他還往哪裡貓。」

「別介,那可是保護建築,拆了重建會很麻煩的。」楊辛哈哈一笑道:「雖然我對那房子意見也滿大的,但有個地方辦公總好過在露天吧。不過你如果不介意給我們重新蓋幢漂亮的新樓的話,你願意怎麼拆都可以,拆成多少片也隨便你。先申明一下,小於白金漢宮的我們不要,起碼也要比美國白宮氣派上十倍。」

「這種建築全國各地多了去了,還要我來建嗎?」龍天涯沒好氣道:「為了什麼形象工程,小小的縣城都能蓋出不亞於白宮的縣政府,你們只要隨便拆上幾個這種東西,把拆下來的運過來再搭建一下,別說是白宮了,連盧浮宮都要靠邊站。」

楊辛歎了口氣,龍天涯說的這事情作為當過兩屆主席的他當然很清楚,他也曾勒令下面不許再搞什麼形象工程,可是中國人好大喜功卻不是他的一紙勒令能截止的,只是稍微收斂了些罷了。

「老龍王啊,我們好像跑題了。」楊辛把話鋒轉回來道:「還是說說這個不懂事的傢伙找你寶貝侄孫和你未來的侄孫媳婦麻煩的事情吧。你準備怎麼做呢,要不要先通知一下他們有所防範?」

「算了吧,你以為若雪好對付的嗎?我對上她都要灰溜溜的,你們和她槓上如果還能讓她吃了虧去,我就把龍字倒過來寫一萬遍,從朝陽門一直鋪到建國門。」

龍天涯又哼了聲道:「怎麼說若雪都是蒼龍族的人,也是屬於四方神族的一員,骨子裡傲得很,怎麼容許普通的人把真正的神龍當小蛇呢。還有那個資訊中心,不知道些什麼人在倒騰,可怕得緊,反正絕對能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你還是去勸勸你那個接班人吧,別不知死活的瞎折騰,折騰出大事件來,就他那點能耐還不夠兜的。再說了,如果我們白虎族也像蒼龍那樣被逼到國外去,對你們可沒有半點好處。」

楊辛苦笑,這個龍天涯居然一點迴旋的餘地也不留給他,放下手裡的實權後,讓他怎麼去和開始長反骨的佟憾平交涉。不過再想想,龍天涯的確也不必要給他什麼餘地,本來就是不能擺在檯面上的事情,何苦死死的咬住不放呢。

殷大小姐再厲害,始終都是個女孩子,比較重情感,憑她和龍嘯的關係,有什麼事情只要通過龍嘯就能辦成,但如果把她給招惹了,光收拾爛攤子可就是個很大的麻煩。以華威現在的能耐,完全可以把中國孤立起來。就算他們不做絕,只是撤銷了資訊中心的資訊提供,他們也能亂了套。
悲歌 發表於 2009-1-7 12:52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八十八章:投鼠忌器
子夜黑狐
殷家是蒼龍族的事情龍天涯並沒有瞞楊辛,反正他本來就知道白虎族的事情,四方神族對他來年說並不是特別神秘的種族。當時的確有點吃驚,沒有想到殷家才是那個傳說中所謂帶有龍之血脈的人類。

四方神族是個超級孤立的奇怪種族,沒有帶有他們血脈的普通人對他們來說都是沒有任何差別的。雖然他們守護著各自的領域,但如果當普通人類和同為四方神族其他種族發生矛盾,即使不是自己這一支的族人,他們會毅然選擇四方神族這邊,哪怕他們平時有多維護普通的人,在神族和人族的爭鬥中,他們始終會站在神族一邊。

所以現在佟憾平如果和殷若雪衝突起來,龍天涯所代表的白虎族會無條件站在殷若雪這頭。和龍天涯交情很深的楊辛雖然並不是很清楚龍天涯背後到底有多少實力,但他很明白,以佟憾平現在的力量,絕對沒有辦法和龍天涯對抗的,只要龍天涯願意,隨時可以讓他下台。

白虎族都是天生的悍將,所以在戰火紛飛的年代留下了大量的精英,進入和平年代後,這些精英利用手裡的權力,竭力培養了自己的勢力,把族內的人才都盡量的帶到隊伍中來。

百年發展下來,這些錯綜複雜關係網已經把整個軍隊都籠罩起來,只要在軍方,就無法擺脫白虎族的陰影。更難得的是這些白虎族出生的軍方人物,他們之間不會存在派系的傾輒,對他們來說,完全沒有必要和自己的族人過不去。

對於黨內各個派系的拉攏,這些白虎族人又表現出無比的團結,只要是他們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天,他們就是不銹鋼板一塊,連銹斑都不露出一點,所以沒有任何派繫在他們這裡討得好去。

為了保護宗室,任何宗室的核心人員都不能在政府職能部門擔任官職,也不能進入軍營,所以龍天涯從表面上看只是個普通都不能再普通的市民,誰也想不到,他才是可以把整個世界弄得翻雲覆雨的幕後王者。

和朱雀在全世界搜羅財富一樣,白虎族早就把他們的爪子伸到了國外。從很早以前就開始,白虎族的族人就通過海上的航道到達了海外的異域,並和當地的原住民通婚,把自己的血脈灑落在新的土地上,數代的經營後,白虎族特有的優秀血統讓這些帶著神血的人類相當出類拔萃,逐漸在各個領域嶄露頭角,漸漸佔據了很多非常重要的職位。作為神族的一員,這些人都通過自己的長輩,知道自己的使命,血統中天生的服從性讓他們對自己的任務毫無怨言,只要收到族內的命令,就會無條件的照做。

對強者的畏懼本來就是人類的天性,在四方神族內,對血脈最正統的宗室百分百服從,本來就是他們的義務,和渴了要喝水,餓了要吃飯一樣,是他們的天性,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而傳承者的存在,才是這些神族內最大的武器,能把血脈凝聚得這麼牢,就是因為這些過上數百年就會出現一次的傳承者,以及他們族內珍藏的那面神鏡。只有傳承者,才能最大威力的發揮神鏡的作用,把他的命令通知給任何一個帶有和他有同樣血脈的族人。

當年,遠在德國的何淑雲能第一時間知道有人傳承了朱雀,就是因為在傳承時,若雪的血脈和朱雀神鏡發生共鳴,通過血脈的傳輸,讓世界上任何一個擁有朱雀血脈的人都知道,他們族內有傳承者在接受傳承。

蒼龍即使有傳承者也無法凝聚血脈,最大的原因就是蒼龍神鏡的失落,沒有了神鏡的力量,光靠傳承者,也是無法找到散落的族人的。玄武族現在即無神鏡又無傳承者,最終導致現在連個人都找不到。

龍嘯作為這代的准傳承者,已經被白虎族的族人認同,如果有人對他有為難的意思,整個白虎族可是不惜和他們拚命的。

佟憾平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還在為得罪和不得罪殷家大小姐之間盤算,卻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行走在懸崖邊,隨時有可能跌落下去,萬劫不復,屍骨無存。

同樣是局外人的班轅和李甸捷即感到隱隱的不安,可是對自己手下那些特殊戰士盲目的自信,使他們對一些有可能的情形都忽略掉了。

想來殷大小姐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只要多派些人過去,說不定這個小女孩一怕,什麼都答應下來了。即使不答應,他們也可以把她秘密虜到北京,派些專家好好勸她,只要她親口應承下來,她的長輩那邊就都好說話。反正,他們沒有打傷害她的主意,要的只是她的幫助和一個承諾而已。

他們在這裡嘀嘀咕咕的時候,若雪正陪著龍嘯在美國比賽,柯羅雖然把這些鏡頭和對話都記錄了下來,但並沒有及時通知她。

若雪知道那麼人的算盤,已經是在這之後的三周左右,龍嘯已經打完中網回到上海的家裡後,他們還沒有動身去義大利之前。

由於中網前夜龍嘯被弄得很不愉快,讓白虎族的人普遍很不滿意,在和節骨眼上,他們很明智的把行動的事情延後了,如果這時候鬧出點什麼事情來,那就不是長著嘴就說得清的。若雪從義大利回來後就一直在為慈善賽的事情忙著,隨後又是她的生日,兩個家族的長輩全都來了,他們還是沒有敢行動。直到看似他們又恢復了正常的生活後,才陸續派出大量的主力人員,商量著行動的步驟。

為了不讓資訊中心掌握他們的證據,此次執行人物的戰士都經歷了嚴格的訓練,互相之間完全用最原始的書信聯絡,不打電話,更不發電郵,商量的過程也是當面說清楚,不做任何形式的筆記。

可惜,他們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行動在柯羅以及紅鳥的監視下,完全無所遁形,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早就在資訊中心登記備案,比他們自己知道的還要詳細。自從發現他們要對若雪有所行動後,柯羅就向若雪要了幾十隻小紅鳥,把他們每一個人都盯得緊緊的,就差把他們上廁所的樣子都拍成照片了。

雖然小紅鳥是若雪用靈氣做出來的,只聽若雪一個的號令,但柯羅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居然也能指揮小紅鳥的行動。若雪對這個並不在意,反正柯羅這機器人神秘得很,有什麼超級武器也是正常的。

從柯羅提供給她的資料來看,這些人並沒有消滅她的意思,到底殷家和華家都不是好對付的,他們的首要任務還是要讓她為他們服務,即使她是美國籍的,但只要她答應為中國服務,他們可以不在乎國籍上的差別。

可是,怎麼樣才能讓這個世界上最具有破壞力的大小姐心甘情願為他們服務,這才是他們商量的終點所在。

用錢,肯定是不行的,哪怕把國庫都掏空了,也不見得比這個錢多到自己都沒概念的大小姐多。用權勢,也是此路不通,連主席都怕她三分,美國總統也不得不看她的臉色,她還需要什麼權。

用強勢,也挺危險的,要知道她身邊的那些人都不是吃素的,而且在不知道她異能的底細前,他們也不敢貿然動手,如果高估了她,下手太重了,他們就等著被流放到火星去開荒吧。

用美色好像是最安全的,可若雪身邊一直有龍嘯存在,這個人也不是個善茬,和上頭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總是讓他們投鼠忌器,而且他和若雪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現在更是公開戀人的關係,似乎不在乎他們年齡的大小。

作為被公眾一直高度關心的人物,如果龍嘯和若雪的感情方面有什麼變化,肯定會鬧得不小,想偷偷的處理也沒有辦法。

商量了兩天,提出了十幾個方法,又一一被否定,這些人都有些一籌莫展了。先不說別的,殷家大小姐這麼敏感的身份,可不是他們這些隱藏在市民中的戰士能靠近的,平時那個學校嚴格到什麼人都不讓進,他們總不能晃著特殊證件往裡硬闖。至於在殷家莊園,更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密密麻麻的監控裝讓他們誰看了都頭暈。

唯一可以下手的地方只有在路上,每週,若雪總會有兩天離開學校到弘德和華威的上海分支機構去實習,週五下午,兩人會坐自家的車從學校到殷家莊園,週日下午再回學校。這段路上,只有他們隨身的六個保鏢和三個司機,三個保姆和一個廚娘,可以算是最好下手的地方了。看似他們還有十二個隨從,但真正有攻擊力的只有六個保鏢,而且這些人雖然本領不錯,可總歸還是停留在普通人的層面上,和他們是不一樣的。最值得關注的還是只有那個神秘的大小姐以及要找個地方不能引起任何騷動,否則想走都走不了。

可是,上海的城市化實在太厲害了,雖然在松江這種離市中心很遠的地方,還是屬於很繁華的所在,要找出人煙稀少的路段實在很困難,而且他們走的時間也是附近大學城的學生回家和回校的高峰時段,路上的車輛肯定不少。要想攔截他們而不受矚目,必須進行周密的計劃,而且還要有關部門的配合。

於是,問題又出現了。作為神秘的聖龍戰隊,除了偶爾和神虎戰隊合作保護政要外,很少以他們的真實身份出現在戰場上,他們的戰場都是在黑暗中的,而且少之又少。現在要他們向有關部門申請合作,誰來理睬他們,以殷大小姐在這裡的能耐,也許他們的攔截還沒上馬,就有人向她通風報信了。這裡可是殷家的一畝三分地,就算是些職能部門也不敢公然和她槓上,畢竟他們算是猛龍過江,而那些當地的官員才是這塊的地頭蛇。

可是,這已經是所有的辦法中最現實可行的,雖然實行起來困難還是很多的,如果不向地方尋求幫助,那麼就只有利用自己的能力來解決了。反正他們這裡有的是各種能力的異能人士,要製造一點小小的騷亂來達到目的應該不是很困難。

小組會議到了最後階段,他們終於得到一個讓他們振奮的消息,那個大小姐每週有兩次到兩大集團裡去實習,這時候她的身邊只要兩個保鏢,而且時間也不在高峰時段,應該是狩獵的最佳時機。一幫子人興奮之餘,做了周密的安排,把前前後後的多當面都考慮到,爭取能在不驚動任何方面的情況下,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若雪帶著微笑聽完了這些人的會議錄音,想算計她,這點小伎倆好像還不夠用吧。不過話又說回來,有時候簡單的辦法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太複雜也不見得會有效。

龍嘯從配音回來時,若雪正在客廳裡翻看著一本厚厚的工具書,看到龍嘯回來了,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道:「來啦,怎麼樣,順利嗎?」

龍嘯點了點頭道:「還好啦,反正說的話本來就不多,也就那麼一兩句。其實不用我自己去配音都可以,隨便找個人說上兩句也不會有什麼破綻,可是他們說還是讓我自己來配音比較好。不過他們拍得真好,比我自己照鏡子好看多了。」

若雪呵呵一笑道:「他們是專業的,如果把你拍難看了,他們還不如去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我平時看我比賽的錄影時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好看,可是,被他們那麼一拍,我還真覺得我挺帥的。」龍嘯樂滋滋的坐到若雪身邊,緊靠著她道:「若雪,你說我到底長得好不好看?」

「這還用我來評判嗎?」若雪沒好氣道:「你在學校裡練習的時候多注意一下球場周圍,聽聽那些小女孩子們的尖叫就知道了。」

「她們說的我才不要聽呢!」龍嘯孩子氣的厥著嘴道:「我就要聽你說的。只有你覺得我好看就夠了。」

「好看,全世界就你長得最好看了。」若雪沒有一點誠意的判決如下:「你長得就如同希臘神像中最完美的那座,而且是四肢健全,沒有任何部位長出野獸特徵的那種。你是把潘安氣得上吊,把宋玉逼得服毒,讓子都從珠穆朗瑪上跳崖自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美男子。」

聽著若雪頭也不抬,超級敷衍的「讚美」,還在臭美的龍嘯不得不拉下臉來,喃喃道:「我是很認真想聽你的看法的,不要這樣取笑我嘛。」

若雪的視線毅然沒有離開書本,但卻用左手手掌心輕輕撫摸著龍嘯的臉頰,道:「小傻瓜,我是注重容貌的那種人嗎?不管你長成什麼樣,我都不在乎,只要你還是那個關心我,愛護我的龍嘯就可以了。如果就以容貌來說,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要比你英俊,可是,沒有一個人比你更愛我,這就足夠了。」

「若雪。」龍嘯頗為感動的抱住她,在她小臉上輕吻了下道:「這世界上也沒有人比你更愛我了。而且,我永遠都認為你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美得可以讓整個世界為你瘋狂。」

「我不要全世界的瘋狂,我只要你的。」若雪側過頭,在龍嘯的唇上點了下道:「只有你,才是我活著唯一的眷戀。」

「我早就瘋狂了。」龍嘯捧起她的頭,深深的吻了下去。

保鏢和保姆都很識相的全都走開,留下那對小戀人在客廳裡擁吻著,直至龍嘯把若雪抱起,走向他們的臥室。

---------------------無情的分割線重現江湖-----------------------------

從買車到現在已經快四年了,雖然我一直承認自己野蠻駕駛,但愛車居然以它頑強的生命力硬扛了下來,直到昨天晚上,第一次生病了,劇烈咳嗽外加全身痙攣。今天送院急診,被告知差一點就燒缸了,還好我大量的駕駛經驗救了它,在發現異樣後並沒有盲目強行駕駛。雖然把車子從公司開到家裡要三十多公里路,我帶著重病的它,一路走走停停,總算順利開到家。今天早上,院方派出醫生專家小組先上門出診,然後把它帶到觀察室裡吊了半天的點滴,最後才勉強放它出院。付清醫藥費後,帶著治癒的愛車回到家裡。想想也後怕,居然能燒機油燒到差點燒光,如果把發動機燒壞了的話,麻煩就大了,不但要上萬元的費用,還要歷經一個星期的住院治療。我今天上班無奈之下叫了輛出租,開到公司居然上百,那還只是上班,一天走個這樣的來回,賺的錢全到出租司機口袋裡了。

最近的工作還是又忙又累,已經三天沒有動筆了,每天都累得跟個狗似地,唯一的區別是狗趴在地上喘氣,我是趴在辦公桌上喘氣。今天又買了台聯想的原裝電腦,居然要我自己裝系統,看在她送了我一套遊戲裝備(筆記本架+鍵盤+滑鼠)的份上,自己勞動了下,好在平時重裝系統經驗十足,順利安裝完畢。
悲歌 發表於 2009-1-7 12:53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八十九章:玩的就是你
子夜黑狐
這齣戲目在保鏢和保姆們的眼中實在是不稀奇了,自從他們兩人之間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後,停滯不前的感情持續升溫,現在幾乎可以用恩恩愛愛,如膠似漆來形容了。作為一直守護在若雪身邊的人,他們當然都樂見其成,反正他們倆本來就是有婚約的,成為真正的夫妻也是早晚的事情。

雪龍居那間佈置得很典雅的臥室裡,若雪晶瑩剔透的皮膚在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彩,讓龍嘯流連不已。她年輕的胴體散發著青春的氣息,身體任何一個地方的比例都完美得找不出任何瑕疵,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背後,嫵媚的表情充滿著驚人的誘惑,低低的如同絃樂般的呻吟更是撥動著龍嘯心底最敏感的那根情絲,讓他深深的沉醉在這張由愛和欲編織的情網裡,不願意自拔。

激情過後,兩人相擁而臥,若雪想起白天的事情來。

其實若雪壓根就不擔心那些所謂的聖龍戰士來找她麻煩的事情,不過,她還是把知道的情況和龍嘯說了遍,反正龍嘯也是知道那些人的存在,不用瞞著他什麼。

龍嘯聽了後有點氣惱,道:「這些人要幹什麼啊?他們又不是神,來惹你幹嘛!」

「可是他們就是認為自己是神,所以總想著好好表現一番。」若雪笑道:「他們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你我這種接近於神的存在。不過以他們住的那個小井來看,能看到天空才是怪事呢。有了點本事就妄自菲薄,這些人是多了去了。」

龍嘯沉默著,右手輕輕撫摸著若雪光滑的後背,弄得若雪一陣酥麻,眼神又復迷離。

「你說他們會採取什麼行動呢?」龍嘯沒有看到若雪醉人的眼神,自顧自問道。

「怎麼都隨便他們,以為我是好欺負的人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若雪赤裸的嬌軀在龍嘯的懷裡扭動,肌膚的摩擦讓龍嘯也再次呼吸急促。

「小妖精,還沒把你餵飽嗎?」龍嘯駭然道:「剛才已經來了二次了。」

「怎麼,才兩次就讓你歇菜了?」若雪的嘴角掛著戲輿的笑意道:「如果你承認自己不行了,我就馬上穿衣服。」

「把你整背過氣去我都不會不行。」在這方面心高氣傲的龍嘯最受不得的就是這句話了,翻身把若雪壓在身體下面道:「雖然我明知道你是在用激將法,可是為什麼我每次都吃這一套呢?既然是你的要求,我就成全你,現在你先看看你自己,還有沒有能力承受我的征討。」

「少說大話了,我才不會輸給你呢。」若雪不服氣道:「有本事就讓我爬不起來。」

如果說龍嘯的體質變態的話,若雪在床上的戰鬥力是更變態的,以龍嘯的體力,還是沒有辦法讓若雪服輸,硬是要逞強的話最後投降的也不會是那個看上去嬌嬌柔柔的小丫頭。

這主要得益於若雪在交歡的時候,能夠最大限度的吸收周圍的靈氣,比原本肌膚相貼快上數倍不止,和龍嘯發生關係到現在只不過才半年,她所吸收的靈氣幾乎是前兩年的總和。所以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若雪總是有意無意的挑逗龍嘯和她盡可能的多歡愛,漸漸把自己暫時用不了的靈氣儲存起來,在耗損太厲害的時候就不用太擔心身體所承受的壓力了。

和龍嘯的體力恢復超快是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茁壯結實的筋脈更方便靈氣的流通和運送一樣,若雪快速的吸收靈氣也讓她的床上戰鬥力強悍無比,即使以龍嘯之能,還是無法和她匹敵。當然,這也是因為是和龍嘯在一起,如果是和別人,姑且不論是否有這個可能,但肯定是不會有此效用的。至於若雪和其他人上床的可能性,基本上是無限接近於零。

和若雪硬扛唯一的結果就是自己倒楣,龍嘯一直很明白這一點,可是總是被她牽著鼻子走,每次都要到天亮時腰酸背痛才知道反省。

當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照到龍嘯略顯疲憊的面容上,受光線的刺激,他才勉強睜開眼睛。本來他們的床沒有這麼接近視窗的,但若雪說要可以在床上就看到外面的風景,所以把床移到了靠近落地窗的那邊,也讓他們早上開始飽受陽光的洗禮。

若雪在龍嘯懷裡動了動,沒有睜眼,反而把臉埋下去了些,繼續睡覺。其實天色已經不早了,按照平時的時間安排,他們都要起來了,不過這兩人雖然還是在學校裡,可都沒有固定的課程要上,龍嘯只要在今年年底之前完成三門主課的學分就好了。

至於若雪,離開課堂已經有段日子了,在學校的時間基本上都泡在實驗室裡,要不就是受幾個教授的邀請,到綜合教室裡給那些年紀比她大得多的大學生們上一兩堂課。若雪所學,博雜得很,講課的時候經常扯到別處去,更難得的是不管扯得有多遠,她都能有辦法給扯回來。所以聽她的課,非常的生動有趣,學生們一點都不在意她的實際年齡僅僅可以上高中。

不過今天若雪並沒有做臨時老師的安排,上午到實驗室裡看看後,下午她要去弘德的總院,前兩天那裡收了個很奇特病例的病人,據說是從湘西那頭跑上海就醫的,昨天總院要求附近各大醫院的腦外科專家都到總院來會診,若雪也得到了消息,趁原本今天就要去總院查看臨床試驗以及順便實習的機會,也去湊個熱鬧。

總院設在市區,從學校過去路程不近,吃過午飯後,若雪馬上就出發了。

金秋十月,外面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若雪不顧兩個保鏢堅決的反對,打開車窗讓習習秋風吹到車內。其實她的車子即使不開窗,車內的空氣也不會渾濁,但是再怎麼用高科技弄出來的風,總是沒有天然的涼風來得舒爽。

兩個保鏢可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沒有車窗上那塊防暴玻璃的阻攔,若雪可是完完全全暴露在外面的,雖說她的能力讓她對任何狙擊都無所畏懼,但作為只是普通人的那兩人,還是忍不住擔驚受怕。

午後的馬路上很空,稀稀拉拉的沒有多少車子,加上視野很開闊,孫翔不由把速度給提了上去,眼看再過幾個路口,就要上高速公路了。

「孫叔,你等一下。」若雪忽然叫住了孫翔道:「在下個十字路口右轉彎,我們從另一個高速入口進去。」

「可是這樣走我們會繞路,而且還會多等幾個紅綠燈。」孫翔不解道。

「沒關係的,你就這樣走吧。」若雪淡淡一笑道:「有人想和我們玩遊戲,我們多少也要配合一下吧。」

孫翔和全林神色一凜,立刻警惕的看向四周,孫翔忍不住摸了摸腰間的槍,全林也在指尖扣上了兩把飛刀。

可是,直到順利到達總院,所謂的遊戲參與者都沒有露面,孫翔訝異道:「小姐,你說的那些人今天罷工了嗎?還是價錢沒談好啊?」

「都不是。」若雪呵呵一笑,道:「我讓你們轉彎就是避開他們,現在他們恐怕還在原地跳腳呢。誰讓他們不把附近的路線都算計進去的,活該百忙活。」

「什麼?」孫翔和全林難以置信,全林把飛刀收回後苦笑道:「沒想到你居然會選擇迴避,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難得有人願意和我玩,如果一下子就玩完了,那多沒趣。」若雪歡快的走下車,道:「貓之所以喜歡抓老鼠,並不是因為老鼠有多好吃,而是它們在享受抓老鼠的樂趣而已。那些人大老遠的聚在這裡找我的麻煩,我當然也要好好奉陪,怎麼能讓他們只一次就能堵個正著呢?少說也要讓他們堵上七八次才過癮嘛。」

兩個保鏢一起苦笑,別人是怕夜長夢多,他們的大小姐卻是怕夜短了對方做的噩夢不夠她過癮的。不過想來那些人敢和若雪作對,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茬,也不必要同情他們。

相對於若雪的輕鬆心態,在高速的入口不到兩個路口處,也是在若雪轉彎的那個路口之前五百米的一個社區門口,等了半天的那夥人可笑不出來了。原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那個大小姐不知道今天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拐了個彎,饒了點遠路,把他們給晾在了肉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原本周密的計劃眨眼之間就成了一個笑話,就算他們算計得再好,人家壓根就沒有從他們眼前經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裡。

回到他們落腳的賓館裡,用暗號通知在同一個賓館裡,但在不同樓層的同伴,一起到三樓的KTV包房裡召開緊急會議。

把聲音開到很大後,作為這次行動的行動組長,也就是聖龍戰隊的副隊長李甸捷,在人員全部到齊後,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一起就今天的事情發表點自己的想法。

原本他們今天下午的行動並不準備傷害殷小姐,也沒有這個權力去為難她,所以處處非常小心,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偏偏沒有想到這種情況,讓一大幫子人白白從早上守到了午後。

要是李甸捷知道若雪是故意躲開他們,不知會是開心還是生氣。

對於這次的失誤,李甸捷他們都一致認為是次意外,沒有人會想到平時都是走這條路的殷大小姐會在節骨眼上改道。於是,他們又自信滿滿的制定了下次的行動時間和行動計劃。

喧囂的包房裡,所有的監控設備早就被他們中間能影響電子產品信號的人給遮罩掉了,所以他們並不擔心會被人偷聽了去。可惜,他們中間並沒有一個人有能力看出隱藏在他們周圍的,甚至就在他們肩頭的透明小鳥,否則他們誰都不會說話肆無忌憚。

弘德上海總院裡,若雪坐在院長辦公室裡的沙發上,聽著其他專家的意見。總院的院長梁搏本來也是位出色的腦外科專家,和她父親殷世輝是同一個系畢業的,但比殷世輝要高上好幾屆。和殷世輝一直在商海裡無奈的奔波不同,梁搏始終致力於自己的專業,這些年來發表了很多傑出的醫學著作,有一本甚至已經被收入弘德學院的醫學教材中。

對梁搏來說,這世界上最神奇的大腦就是他們這位大小姐的大腦了。在他的再三要求下,若雪曾經讓他做過一次腦部的掃瞄,結果讓所有參與者都覺得難以置信。人類大腦皮層的細胞神經元分佈決定了人類的智商,越是聰明的人,他大腦上的溝壑就越是密,越是深。

可是從若雪的大腦掃瞄來看,她的皮層早就突破了普通人那種有起伏半球狀態,而是呈現一種類似於芒狀的結構。若雪看了自己的掃瞄圖後笑稱她的大腦像只刺蝟,但梁搏卻笑不出來。雖然梁搏早就從殷世輝那裡知道大小姐的大腦開發接近人類的極限,但作為一個研究大腦研究了半輩子的人來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不會相信個人的一面之詞的,哪怕那人是他很佩服的少東家。

大腦中的溝壑略深一點,就會使得皮層細胞的面積增加不少,對人類的智慧影響是難以估計的,可是大小姐這種狀態的話,那麼她的大腦皮層面積將會百倍於普通人,開發接近極限是完全可能的。

如果說以前梁搏對若雪小小年紀就獲得諸多頭銜以及專利有所懷疑的話,那麼在看到那種掃瞄圖後就完全打消了。一個擁有高度開發的大腦的人,能有這些成績並不需要質疑。不過他也很想看看這個讓世界都為之側目的大小姐最後到底能做到哪種程度。私下裡,他還偷偷把大小姐的資料收集整理,包括她獲得學位的那些論文,一些各種方面的評論,以及專利的所有聲明。

自從大小姐來弘德的機構裡開始實習後,他通過和這位未來的老闆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發現若雪諸多優秀的品質,比如她從來不會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命令他們做事,不會因為她是繼承人而用鼻孔看人,不會對周圍的人呼呼喝喝的,而且她在醫學上的獨到見解更是讓他們都受益匪淺。

PS:流覽器出故障了,這幾天在公司裡幾乎都不能更新,作孽~~廣交會開幕,我的事情就好像漲潮一樣,拚命的湧過來,也不管我已經事情多得做不完,短短幾天,預定了幾十間國內外的酒店,以及十幾張機票。大老闆還會沒事找事,弄些狗皮倒灶的事情讓我給他收拾爛攤子。比如他忽然要在週末去澳門賭錢,指定了早就客滿的威尼斯人酒店,弄得我週末求爺爺告奶奶的給他通關係定房間,最後還是把他們塞到六星級的皇冠酒店住了一晚。又比如今天一大早打電話給我說他把自己的襯衫落在威尼斯人酒店了,要我給他想辦法寄回上海,而他自己去香港了。算算今天早打的國際長途就夠買件新襯衫了,還要算上澳門到上海的UPS運費,兩件都夠了。
悲歌 發表於 2009-1-7 12:53
第七卷:情為何物 第二百九十章:時間的盡頭
子夜黑狐
今天要求會診的病患來自於湖南靠近四川的一個小縣城裡,病人原本是個很健康的卡車司機,但是在一次嚴重車禍後,就陷入植物人的狀態,沒有知覺,沒有思維。

按理說這種植物人在哪裡都有,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可是怪就怪在,當他的家人因為沉重的醫療費用準備放棄治療的時候,他忽然又出現了活躍的腦電波。於是,他的妻子怎麼都不肯讓他就這樣死去,咬著牙下想挺到人醒過來。

原本他的妻子因為是有穩定的工作,他又屬於工傷,單位可以承擔很大一部分的治療費用,所以雖然艱難,他們還是能夠繼續在醫院裡給他治療著。可是隨著他單位的倒閉,以他妻子一個人的收入,已經難以為繼。

勉強硬撐了半年後,家裡已經負債纍纍,他妻子還有老人和孩子要負擔,眼看就走投無路了。放棄吧,他已經好轉了很多,隨時都有醒來的可能,不放棄吧,每天都在往上加的醫療費用已經超出了她能承受的範圍。而作為有收入的她也不能申請貧困醫療基金。

病人的病情在這段時間裡出現很奇特的狀況,他的腦波總是在她最艱難的時候特別活躍,可是就是無法醒來,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在當地院長的提醒下,妻子含淚向弘德在上海的總部發出一封電郵,請他們救救她的丈夫。

這封電郵最後落到了梁搏手裡,經過和公司方面的有關人員討論,他們為她丈夫特批了基金會的援助,而且派醫療隊把他倆從湘西接到了上海。

上海弘德總院的醫療設施不是中國的其他地方可以比擬的,各種最先進的儀器這裡一應俱全,在做了最精密的檢察後,連梁搏都有些難辦。

從腦部的掃瞄來看,病人的大腦內部有多處地方存在明顯的瘀血,而且因為已經有段時間了,瘀血已經凝結,要清除恐怕要動手術。外傷部分早就已經癒合,可是在腦幹和小腦上還有幾根非常細小的碎骨,還是只有通過手術才能取出。

牽涉到腦幹,手術的風險相當大,病人已經失去知覺超過三年,身體狀況實在不容樂觀。至於病人腦波的變化,梁搏理解為病人雖然不能動彈,但還是有少量的主觀意識存在,所以當他察覺到妻子的不安,他就會有反應。

會診後,上海的腦外科專家們集結在院長辦公室,討論著手術的方案和具體的細節。

若雪一直在很認真的聽他們的討論,她本身並不專長腦外科,但因為她父親是這方面的專家,而她在研究茉菱的時候也多次接觸,多少都瞭解些。在她看來,這種風險超高的手術如果沒有把握的話,還是不要做比較好。

看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若雪微微笑了笑走了出去,怎麼做手術她並不需要知道,她只是想聽聽專家們對病情的看法。

在行政樓到住院樓之間,是一片很大的綠化,此刻有很多病患在家屬或者護士的陪同下,曬著秋日的陽光,清新的空氣絲毫感覺不到身處大城市的市中心。

緩緩走在草坪中的小徑上,若雪享受這難得的休閒時光。病人如果進行手術,她也想進手術室去實習一下,但現在好像沒有她什麼事情了。病人轉到上海已經一周了,自從入院的那天起,在徵得了病人家屬同意後,開始給他使用她實驗室裡出產的新藥。

茉菱對活血化淤有神奇的療效,這在老阿斯達身上早就驗證過,所以就目前來看,是最適合用在這個病患身上的藥品。不過,暫時還不至於像老阿斯達那樣耗費整株,實驗室裡還在觀察階段的藥品已經有足夠的效用來應付他的症狀。

陽光懶洋洋的照在她的身上,讓很少午睡的若雪都有找個地方睡上一覺的衝動。正努力和慵懶的感覺抗爭著,前面坐在長椅上的一個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一個瘦削的女子正在那裡,茶色的上衣,黑色的長褲,質地很差卻洗得非常乾淨,雖然才三十出頭,但看上去卻要比實際年齡老得多了。長期的疲勞讓她顯得很憔悴,此刻正支著頭呆呆的坐在陽光裡。

若雪走到她的面前,輕聲道:「你是不是覺得很累?」

女子抬起頭看了眼若雪,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你好,我記得你,你是剛才和那些專家們一起給我丈夫會診的大夫。那些人裡只有你是實習大夫,年紀也最輕,而且長得最漂亮。」

「是啊,我們剛見過面。」若雪在她身邊坐下,示意保鏢站開點,免得引起這女子的誤解。

「我還奇怪呢,院長說那些專家們都是上海很有名的大夫,怎麼會有你這樣年輕漂亮的實習生在裡面呢。」女子坐直身體,道:「而且看他們對你的態度,你也不是順便進來幫他們打下手的,連院長都沒有差使你做任何事情。」

「你觀察得很仔細嘛。」若雪微微一笑道:「我是剛來的,什麼都不會做,所以他們都不叫我做事情。而且因為我父親也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從小耳熏目染,對這種病情瞭解得比較多,他們也希望我能一起來看看。」

「你父親也是醫生嗎?」女子好奇道:「今天他有沒有來?」

「他沒有來,現在他在美國。」若雪搖頭道:「因為很多原因,他目前還不能做一個專職的醫生,不過再過四年,他就可以放下現在的工作,安心的做他願意做的事情了。」

「他怎麼不能做醫生?」女子更好奇了,道:「既然學了醫術,而且都是專家了,怎麼能白學了呢。我聽說學醫代價很高的,而且醫生的收入也很好。」

「以為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若雪靠在椅背上,道:「等我再大些,我就能接手他手裡的事情,那時候,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也不用有所顧忌了。」

「你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女子露出溫柔的笑容,道:「對了,我還沒有請教你的姓名呢。」

「我姓殷。」若雪淡淡道:「你叫我薩妮就可以了。」

「薩妮?」女子搖了搖頭道:「你們年輕人啊,怎麼老是喜歡起點英文名字,明明是中國人,叫什麼外國名字呢。我學生時代也起過,後來長大了,也就慢慢捨棄了,在中國,還是用自己的名字比較好,至少一聽就知道是誰了。」

「我是美國籍的,對我來說,英文名字才是我正式的名字呢。」若雪呵呵一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叫劉素雁,你丈夫叫賴詠,對不對?」

女子點頭道:「沒有錯,你記性真好。」

「你丈夫是怎麼受傷的,這三年來你們都給他做了些什麼治療?」若雪看向劉素雁道:「能和我具體說說嗎?也許對你丈夫的恢復會有所幫助。」

劉素雁遲疑了下,緩緩點了點頭道:「好吧。我丈夫是三年前的九月出的事情。他原本是一家私營的小運輸公司的卡車司機,專門給人家拉點水果糧食跑長途運輸的。那天他和往常一樣出車,在高速公路上,前面一輛車子忽然撞上了隔離帶,他在後面沒有?住車,就這麼一頭撞在了前車的車尾,當場就昏迷不醒。據說那時候駕駛座嚴重變形,員警把周圍的東西全部鋸開,才把他拖出來的。從他們在現場拍的照片看,他渾身都是血,都不成人形了。」

想打當時的情形,劉素雁還是忍不住掉眼淚,道:「我得到消息已經是那天的晚上,他的老闆打電話到家裡來,我才知道他出事了。我不敢和兩個老人說,匆匆把孩子托付給鄰居後就連夜趕了過去。從那時候起,他就沒有再看我一眼。」

「三年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嗎?」若雪皺眉道:「都是靠打營養液維持的嗎?」

「是啊,他唯一的反應就是每當我們準備放棄的時候,他總會忽然加快腦波的頻率,還像在和我們說,他還活著,不要殺死他。」劉素雁紅著眼眶道:「只有那時候,我覺得他還是個活生生的人,並不是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半死不活的。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救他,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能讓他在我面前死去。」

「我聽說你為了給他治療,背了很多債。」若雪試探道:「到底有多少呢?」

「大概四五十萬吧。」劉素雁低著頭道:「出事後,他開的車子已經幢得一塌糊塗了,維修費都不是個小數目。雖然由保險公司承擔了大部分的費用,但因為事故責任判在他這邊,老闆只好一次次拿出錢來給他治療。這三年裡,原本好好的公司就這樣給接束了,我拿到的最後一筆錢還是老闆把車子都賣了抵債後剩下的。

「雖然醫院方面已經很照顧我了,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負擔每個月數萬元的費用,這已經遠遠超過我的收入,而我還有雙方的父母要負擔,女兒還在上學,都要用錢。能借錢的親戚朋友都已經借遍了,肯借的也無錢借我,不肯借的連面都不見,再這樣下去,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了。還好我們那裡的院長非常照顧我,從來都不向我催錢,也沒有停止給他用藥,看我的窘境,讓我到上海來試試,也許還能申請基金會的幫助。我也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嘗試一下的,沒有想到這裡的梁院長馬上就答應了我的請求,還把我們接到上海來治療。這家醫院的條件比我們那裡好上太多了,也許有辦法讓我老公醒過來。」

若雪靜靜的聽完她的?述,道:「你很愛你的丈夫嘛。」

劉素雁點了點頭道:「我們結婚七年了,從來都沒有吵過架,有什麼事情他都讓著我,雖然上有老下有小,但日子還是能過可以的。幾個月前,當我迫於經濟壓力想放棄治療的時候,他忽然腦波活動激烈,我猛然醒悟過來,那是他不想死,我居然想殘忍的殺死自己的愛人。所以,我下定決心,再苦再累,我都不能放棄他,我要用我的生命來守護他到最後一刻。」

若雪凝視著劉素雁憔悴的面容,道:「我很欣慰,你沒有放棄自己的丈夫。其實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因為我也有個即使犧牲一切壓要守護的人。」

「哦?」劉素雁看著年輕的若雪,訝異道:「是你的男朋友嗎?」

「算是吧,確切的說是未婚夫。」若雪的臉上現出溫柔的笑意,道:「他曾經救過我,沒有他,我早就死了。每次看到他,心裡總是覺得暖洋洋的,只要能在他身邊,我就覺得很滿足了。我很慶幸我們能相愛,能天天廝守在一起,我也堅信我們能一起走到時間的盡頭。」

「你這麼小就訂婚了?」劉素雁仔細端詳著若雪道:「你滿二十歲了嗎?」

「沒有,我大概是你年齡的一半。」若雪微笑道:「但是這應該和我的年紀沒有關係。我愛他,想守護他心意並不是因為年齡而有所變化的。」

「大城市裡的人想法也和我們不同。」劉素雁搖頭道:「這麼早就談戀愛,而且你才十幾歲居然已經是個實習醫生了。我記得要做實習醫生起碼也要在醫學院裡先學上三四年才能出來的吧。我當年也是在大三時才被允許到外面開始實習,早的話會影響學分的。」

「我的學分早就滿了,所以學校裡不限制我出來實習。不過因為我平時在實驗室的時間比較多,很少到醫院裡來,今天是專程為了你丈夫會診的事情來的。」

「你說我丈夫會有救嗎?」劉素雁擔憂道:「我看梁院長和那些專家醫生們都好像很為難的樣子。梁院長已經給我用了最好的藥了,聽他說這藥是他們弘德的大小姐親自主持研究開發的,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你丈夫的情況肯定是要動手術的。」若雪歎了口氣道:「腦部的淤血是可以用藥物來清除,但是落在裡面的碎骨是沒有辦法用藥的,只有開顱取出。但是,碎骨的分佈很廣,還牽涉到絕對危險的小腦和腦幹,最麻煩的是你丈夫已經三年沒有醒來了,體質已經差到了極點,強行動手術的話可能挺不到手術結束。畢竟這種大手術也是要體能的支持,術後的恢復更是關鍵,沒有好的身體什麼都是白搭。」
修羅小子 發表於 2009-1-27 16:48

第七卷:情爲何物 第二百九十一章: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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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素雁眉頭深鎖,擔心道:“我也知道,他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适合動手術。可是,如果再拖下去,他隻會越來越虛弱,那不是更不适合了嗎?”

  “這也是梁院長叫來專家進行會診的原因,必須盡快給你丈夫動手術,同時也要減少手術的風險。”若雪道:“就如你所說的,再等下去,手術的風險會更大。我會盡我的全力,讓你丈夫的身體在手術時呈現最好的狀态。以我看,隻要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就可以讓他的體能上一個台階,達到适合手術的條件。”

  “你有辦法讓他增強體能?”劉素雁欣喜道:“要怎麽做?加強營養素嗎?”

  “這可不是好辦法,就算再加強營養素,也不能真正讓他康複起來。”若雪笑着搖了搖頭道:“我有我的辦法,不過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很多東西都還在臨床階段,雖然我對這些很有信心,但在獲得足夠的驗證之前,隻能算是我的試驗。”

  “你有把握嗎?”看着年輕的若雪,劉素雁不無擔憂道:“會不會有危險?”

  “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若雪自信道:“我研究這些東西已經有段時間了,可以說我是對這些藥物最有發言權的人。常言道,是藥三分毒,但我可以保證我的藥是沒有任何獨副作用的。這些年來的研究可不是浪費時間,爲了能制出最好的藥,我可是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的。”

  劉素雁對此還是有點難以置信,正要仔細向她詢問,還沒等開口,就聽見後面有人在叫:“大小姐,你怎麽跑這裏來了,院長在找你,正急得滿頭大汗呢。”

  若雪和劉素雁同時回頭,隻見院長的助理小田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兩個保镖也從暗處走出,守護在若雪的旁邊。

  “大小姐,今天會診的那個病患剛才出現新的情況,院長和來會診的專家醫師們都在CT室,希望你也能過去看一下。”小田擦着額頭的汗,道:“剛才總部的淩副總也來了,現在也在CT室裏。”

  “我知道了,馬上過去。”若雪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道:“是重症監護室那邊的CT室嗎?”

  “是的。”小田點頭道。

  “我老公怎麽了!”劉素雁大急,臉色都變了,原本蒼白的皮膚上更是出現青灰色。

  “劉女士,你也在這裏,太好了,你快回去看看吧。賴先生的情況好像都點不對,院長說随時可能有生命危險。”小田剛才光顧着看大小姐了,劉素雁這麽大個人竟然被他給忽略掉了。

  劉素雁對這點小事完全沒有在意,她的大腦在小田說她丈夫有危險的時候已經完全停擺了。五人急急忙忙向住院樓後面的特殊監護樓,四樓靠近電梯的那間就是他們要去的CT室,而賴詠的平時的病房在五樓的重症監護室。

  寬敞的CT室裏,十幾個專家正交頭接耳,梁院長看着報告皺眉不已,從總部過來的淩副總因爲不是學醫的,并沒有什麽發言權,現在隻是坐了門口邊的椅子上,靜靜的等若雪的到來。

  “小詠。”劉素雁沖進CT室,向病人撲去,可惜被厚厚的玻璃給阻攔,急得她在玻璃前面用力拍打着,呼叫着,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悲戚的聲音讓周圍那些人都心裏酸酸的。

  “情況怎麽樣?”若雪走到梁院長身邊,從他手裏拿過報告,道:“短短兩個小時就有新變化了?到底怎麽回事?”

  “我也是接到監控護士的通知後才急忙趕過來的。”梁院長揉了揉額角,道:“二十分鍾前,病人出現間歇性的痙攣,頻率約五分鍾一次。”

  “的确比較麻煩呢。”若雪看着手裏的數據,走到玻璃窗前,擡眼看向裏面被電線接得密密麻麻的病患,他這個樣子和工作狀态下的柯羅他們有得一拼。

  可惜她現在可沒有這個閑情逸緻去分辨兩人的異同,從數據上看,由于長期的卧床和注射治療,病人賴詠的肌肉早就完全萎縮,而且從開始發生痙攣來看,他的神經系統也開始萎縮,并進入非常危險的狀态。

  神經系統是人類身體裏最神秘也最脆弱的系統,如果受到破壞,後果相當嚴重,可是由于神經系統是有數以億計的神經元組成,形成錯綜複雜的神經網絡,實在不是普通的麻煩。

  “小詠,你不要離開我,我們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的。”劉素雁悲哀的呼喊伴随她的哭泣回蕩在房間裏:“你不要再睡了,求求你醒過來吧,我和小萱都在等你醒過來啊。小萱已經讀小學了,她還要你回去幫她複習功課。小詠,你爸爸媽媽的身體一直不好,你不是老是說自己最孝順的嗎。現在他們都在等你給他們盡孝你,你卻躺在這裏像什麽話啊。”

  旁邊的主任醫生實在看不過去了,叫來兩個護士想把劉素雁請到外面去,卻被她掙脫了。

  “讓我再看看他,好不好!”劉素雁哀求道:“也許這是我們在人世間最後一次見面了,要不是我還有老人和孩子,否則他死了我也不活。”

  若雪的心好像被狠狠的打了一下,“他死了我也不活”這句話她曾在龍嘯口聽到過,當時就讓她亂感動了一把。可是,在當這對年輕的夫婦在生離死别之際,從一方口中聽到這飽含着真情摯愛的話語,其含義又不同。

  似乎下定了決心,若雪把手裏的資料交還給梁博,緩緩走到劉素雁身後,道:“别哭了,我不會讓他就這樣離開你的。這世界上的有情人本來就已經不多,少了一個可是莫大的損失。”

  “可是,他這樣子,還能救嗎?”劉素雁緊緊貼在玻璃上,抽泣道。正說着,裏面的賴詠有很明顯的抽搐了一下。

  “不管怎樣,先救人要緊。”若雪拍了拍她的肩,道:“請相信我,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孫翔和全林都在外面走廊裏,若雪的手機在他們身上,所以她轉身走向外面,總部過來的淩副總也急忙跟了出去。

  若雪撥通了學校實驗室的電話,讓他們馬上送過來一些新的藥劑。雖然這些藥劑都在最近一段時間才新合成的,但若雪素來對由茉菱提煉的藥品非常有信心,覺得不會有什麽壞的作用,完全可以先在這種情況下用下去。

  挂了電話後,若雪轉過身,看到了在旁邊欲言又止的淩副總,勉強一笑道:“怎麽了,淩副總,這樣子可和你平時精明幹練的樣子很有差距。”

  “是這樣的。”淩副總歎了口氣道:“我有個朋友在是國家衛生醫療管理辦公室上班的,前一陣子,他忽然和我說,上頭好像有什麽行動是針對大小姐您的。今天,他有和我來了個電話,說那麽要對付您的人已經到上海了,讓我一定要保護好您的安全,還說,最好讓您沒什麽很嚴重的事情,盡量不要離開家和學校,那些人不好對付,很麻煩的。我挂了電話後馬上向總經理報告了,總經理很擔心你的安危,知道你今天到總院裏來了,讓我馬上帶些保安來保護大小姐您的安全。”

  “謝謝你和總經理的關心,你請幫我轉告總經理,我很安全,那些跳梁小醜的伎倆我還不放在眼裏。”若雪微笑道:“這些人在上海已經有段時間了,他們自以爲自己隐蔽得很好,可惜他們的一舉一動完全在我的掌控裏,任憑他們鬧得天翻地覆都傷不了我一根汗毛。”

  淩副總舒了口氣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

  “是啊,所以你把你帶來的人還是帶回去吧,對付他們我早就準備好了。”若雪推開門走了進去,又從裏面探出頭來道:“順便幫我謝謝你那個朋友。”

  CT室裏,剛才若雪走出去後,劉素雁才略恢複了些理智,撲到梁院長的面前,跪在地上道:“院長,我求求你,解救我丈夫吧,如果醫療費用超過了基金會的援助範圍,不管花多少,我都會付給你的,隻求你救救我老公。”

  “劉女士,你快起來。”梁博連忙把劉素雁扶起,讓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道:“你放心好了,隻要你們家屬還抱着希望給他治療,我們作爲醫生一定會竭盡全力救他的。而且剛才你也聽到了,大小姐親口答應盡最大努力治療,恐怕這事會比我們想象的要容易些。大小姐要麽不出手,出手的話必然是全世界最頂尖的藥品。我也不知道她的實驗室裏到底生産出多少種新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話和别人的生命來開玩笑。”

  “大小姐?剛才那個實習醫生嗎?”劉素雁頓了頓道:“她不是叫薩妮嗎?”

  “是啊,她是我們弘德集團的繼承人,殷若雪殷大小姐,她因爲是美國籍的,所以她的官方正式的名字叫洛克薩妮•殷,英文的昵稱就叫薩妮。”梁院長點頭道:“她是我們的驕傲,别看她年紀小,卻是個舉世罕見的天才,你丈夫用的那些新藥都是出自于她的手裏。因爲年齡的關系,她到現在還沒有取得行醫的資格,但是在我們弘德集團,誰都知道,大小姐的實力有多強,隻要她想救的,即使黑白無常都守在病床前了,也别想把人給拘拿走了。”

  “她就是你們的繼承人?”劉素雁驚訝得合不攏嘴,道:“我剛才和她在外面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完全看不出她就是那個号稱世界第一大小姐的,你們的少主人。她怎麽一點架子都沒有,說話還那麽溫柔。”

  也難怪劉素雁覺得難以置信,在各種官方謠言裏,殷大小姐向來都是以态度強勢和手段狠辣而聞名天下的,所以她壓根就沒有把和她一起坐在露天的長椅上,溫和的和她說話,安慰着她的年輕實習醫生聯系起來。

  “很奇怪是嗎?”梁博呵呵一笑,道:“其實大小姐對我們一直都很好。我也知道外面都說我們大小姐有多麽的兇,有多麽難伺候,那些都是片面的。大小姐愛憎分明,對自己人或者站在她這邊的人,都是很親切的,隻有那些看不起她,和她對着幹的人才會領略到她嚴厲的那面。不過被她整治的人實在太怕她了,所以才會編造些無聊的謠言來诋毀她罷了。”

  說道這個,梁博也有點生氣,道:“那些人也真是的,完全不理解大小姐還敢随便亂寫,真是太過分了。”

  劉素雁完全傻掉了,她可萬萬沒有想到,剛才和她和顔悅色說了半天話的少女就是那個聞名世界的大小姐,億萬财産的繼承人。在她心目中,即使沒有像外界說得那麽咄咄逼人,也不是個容易相處的人。

  若雪推門進來,走到梁博身邊,道:“梁院長,我已經通知實驗室把我們最新研究出的藥劑先送過來,這些藥劑已經通過了動物試驗,證明是沒有任何毒副作用的,但臨床試驗還沒有進行,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讓病人先使用起來。”

  “還是由茉菱中提煉制造的嗎?”梁博沉吟了下道。

  “是的,這次是從花蕾中進行的提煉,對神經系統的修複有一定的效用,其中還加入了來自根莖的部分原液。”若雪點頭道:“唯一不足的地方是我沒有進行相關的臨床驗證,不知道效用的有效和持續時間,所以在用藥的時候必須時刻觀察。所以我也通知實驗室的人員會二十四小時輪流監護,以保證最安全的用藥。”

  “那應該沒有問題,隻要病人家屬同意使用,我想可以讓他試用一下。”梁博轉身問身邊的劉素雁,道:“劉女士,剛才的話你也聽見的,如果你覺得想試一下的話,我就馬上打同意書給你簽字。”

  “我同意。”劉素雁不假思索道:“我相信你們是爲救我老公在努力,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能放棄。”

  梁博點了點頭又對若雪道:“那麽關于增強病人體質方面你有什麽建議嗎?看情況我們必須加快體質方面的提高,病人拖了不多久了。”

  “這點請放心,我已經有對應的方法。”若雪走到玻璃前,看向裏面的病人道:“院長,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藥物能解決的,像眼前這個病人,不管我們用什麽藥下去,他都隻是被動的吸收,對于他的身體來說,這點藥和營養是絕對不夠的。”

[ 本帖最後由 修羅小子 於 2009-1-27 16:4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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