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人不風流枉少年之奸臣 作者:半墮落的惡魔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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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ive 2007-4-26 01:06: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3 83779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0
第二節水中望月

    司空明月見了雲鳳語,也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娉婷走了過去,握住雲鳳語的手,欣喜的說著。

    葉思忘微笑著看著倆人敘話,看著雲鳳語面上溫雅中透著喜悅的笑容,心中一陣滿足,對於這個淡雅的美人來說,能讓她露出這樣歡欣的笑容,是他無比高興的事情。

    葉思忘微微一笑,走到玉霓裳跟前,柔聲問道:「霓裳,姑姑的住處你安排了嗎?」玉霓裳點點頭,低聲道:「大屋的芙蓉苑一直留著給明月姐姐的!」話中的意思,等於承認了司空明月大婦的位置。

    葉思忘微微一笑,把她抱入懷內,道:「大屋暫時不住人好了,等清河公主嫁進來之後再做安排好了!」玉霓裳點點頭,道:「那讓明月姐姐住鳳語姐姐旁邊的問心居好嗎?」說著,柔順的倚在在葉思忘的懷中,享受著他的親暱。葉思忘點點頭,道:「好的,就住那裡吧,離鳳語也近,她們也好說話。」

    正說著,顏如玉和玉小莧走了進來,看樣子才剛起床,不過玉小莧卻一雙秀目滿是血絲,眼臉下還有著明顯的黑眼圈,昨晚一定沒有睡好,一點也不像有著深厚內力的人,就連文弱的顏如玉都比她有精神多了。葉思忘皺起了眉頭,心中決定等會一定要問問她為何沒睡好的原因。

    顏如玉看到葉思忘的目光,對著他甜甜一笑,向葉思忘走來,遞過自己的玉手,讓葉思忘握住,也倚在了葉思忘的身邊。

    在朱劍青和南宮冷情也來之後,全部人一起坐下用早膳,剛坐下,朱劍青一如往常的想向葉思忘報告事情:「師叔,宮裡來……」

    還未說完,已被顏如玉皺著秀眉,不依的打斷:「劍青,你師叔出去了好幾天剛回來,好不容易才陪我們用早膳,先不要說這些事情好嗎?讓我們好好的用一次早膳。」

    朱劍青有些訝異的看向顏如玉,正要說什麼,玉小莧已經漾出一個冷淡動人的笑容,道:「你對如玉妹妹的話有什麼異議嗎?」

    朱劍青似有所覺,心中一動,面上卻像往常一般,被玉小莧的笑容嚇了一跳,討好的笑道:「小侄豈敢,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只要嬸嬸們開口了,小侄也會拚命的往後壓,怎麼敢打擾嬸嬸們與師叔增進感情的時間呢?更何況是如玉嬸嬸的要求呢?」

    看著他狗腿的拍玉小莧和顏如玉的馬屁,眾女都給逗得笑了出來,葉思忘也跟著笑了,但若有所思的眼神卻看了玉小莧一眼,沒說什麼。

    用了早膳,葉思忘不需要去上朝,便喚來管家燕叔,與他商量著籌備與司空明月的婚禮事宜去了。

    待葉思忘出去之後,玉小莧淡淡的笑著向司空明月道:「小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姐姐盼來了,等姐姐與思忘拜堂成親之後,思忘對姐姐的感情就圓滿了,也算了了他最大的心願。霓裳妹妹已經為姐姐準備好住處,請姐姐過去看看,還缺什麼,給霓裳妹妹說說,讓她命人準備。」

    司空明月溫柔一笑,柔和而又誠懇的道:「為姐也盼著和妹妹們團聚呢,思忘得你們青睞,是他最大的福氣,這孩子,自小命苦,以致他性情怪異一些,希望你們多擔待他。」眾女忙道沒什麼,即是夫妻,自然應該互相擔待、包容。

    雲鳳語淡雅的笑著,關切的向司空明月道:「小莧妹妹說的對,不如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明月你的居處,看有什麼需要添置一下,然後準備一下你和思忘的婚事所需的東西,畢竟,他對這場親事可是期盼了很久了。」想起葉思忘,司空明月笑了出來,點點頭,眾女便一起起身往問心居去了。

    到了問心居,在玉霓裳的指揮下,下人們七手八腳的把原本放在芙蓉苑的東西搬了過來,問了司空明月的喜好之後,按照她的喜好擺設出來,讓司空明月大是歡喜。

    一切弄好之後,已是兩個時辰之後的,眾女依次在剛擺設好的廳中坐下休息,玉霓裳笑著問司空明月:「明月姐姐,你看還缺什麼嗎?」

    「不,這些已經很好了,不缺什麼了。」司空明月滿意的笑著回答。玉小莧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道:「怎麼會不缺呢?還缺一些新娘子必備的東西,不如呆會出去買一些吧?」

    「嗯,小莧說的沒錯,確實還缺一些成親用的東西。霓裳妹妹,呆會你陪明月出去買好嗎?」雲鳳語溫柔的笑著,淡雅至極的臉龐上漾著溫柔,她唯一的親人也來到她的身邊,再加上溫柔深情的愛人的疼寵,她今生已再無遺憾。玉霓裳點頭答應,對於出去上街購物,她是最喜歡的一個。

    一直沒說話,只是溫婉的笑著陪在一旁的顏如玉笑著道:「霓裳妹妹陪明月姐姐去的話,小妹就不去了,小妹手無縛雞之力,去了也只是累贅。」

    「如玉妹妹不去的話,那我也不去了,因為小妹也和如玉妹妹一樣!」玉小莧笑著說道,語氣中有著歉意。

    眾女均知倆人不會武功,體質嬌弱,便不勉強她們。雲鳳語也提出不去,因為呆會出去逛街的時間正是她每天做早課的時間。這一下,變成了只有玉霓裳一人陪著司空明月出去。

    「只有霓裳妹妹跟著去的話,人手一定不夠,霓裳妹妹,我們現在去挑幾個人陪著明月姐姐你們出去吧!明月姐姐你先休息一下,霓裳妹妹呆會過來找你一起出去。」說罷,玉小莧和玉霓裳出去了,緊接著顏如玉也告辭出來,口中說要回去休息一下,實則跟在玉小莧後面到她的梅苑去了。

    三女走後,司空明月和雲鳳語坐到一起,司空明月關切的問道:「姐姐,思忘每天都這麼忙嗎?」

    雲鳳語點點頭,心疼的道:「嗯,這幾日還是空閒得了,往日裡寅時三刻就要上朝,每天見面的時間都很少,回來以後就在幻樓裡和小莧妹妹、劍青他們商議事情,難得見他有如此空閒的時候。」

    「這樣啊,不知他在忙什麼?連陪姐姐的時間也沒有!」司空明月皺著秀眉問道。雲鳳語被她的話羞紅了臉,羞澀中夾雜著甜蜜的道:「我一向喜好親靜,對這些事情並不像小莧妹妹般拿手,思忘也不勉強我,不肯讓人打擾我的清靜,從不與我說這些,每天看著小莧妹妹她們忙出忙進的,怪辛苦的,現下妹妹來了,可以幫助思忘她們了。」

    玉小莧嗎?那個江湖中聞名遐爾、絕頂聰慧的女子。司空明月淡淡一笑,繼續與雲鳳語說笑著,述說著別後的一切。

    休息了一個時辰之後,玉霓裳、司空明月倆人出門了,後面跟著被玉小莧威脅了去做苦力的苦著臉的朱劍青,三人一起上街買東西去了。

    司空明月矜持的笑著,看著玉霓裳不時露出嬌俏的笑容,興致勃勃的挑著司空明月需要的東西,不時回答著玉霓裳的詢問,好笑的看著朱劍青越來越苦的臉色和手中越來越多的東西。

    「明月姐姐!」玉霓裳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著司空明月,神色中有著濃濃的好奇,小心翼翼看著司空明月,神色大有不吐不快的樣子。看著玉霓裳可愛的樣子,司空明月忍不住莞爾一笑,道:「怎麼了?」

    「小妹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玉霓裳有些害羞,眨著大眼睛詢問著司空明月。司空明月點點頭,笑著道:「什麼問題?不要怕,問吧。」

    玉霓裳神色一喜,道:「明月姐姐,思忘為什麼會叫你姑姑?你又不是思忘的姑姑!」得到司空明月的允許,玉霓裳飛快的問了出來,好像忍了好久的樣子,跟在後面,抱著滿手東西的朱劍青聽是問這個問題,也拉長了耳朵,專心的聽著,因為他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

    司空明月笑了出來,道:「原來你是問這個問題,你沒問過思忘嗎?」玉霓裳小臉一紅,搖搖頭,道:「人家不敢問思忘,怕他生氣,可是人家又很好奇,只好問明月姐姐你,姐姐你會生氣嗎?」司空明月搖搖頭,一臉懷念的表情,歎道:「不會,其實,這件事算是思忘做的傻事。」

    玉霓裳和朱劍青一聽是葉思忘的傻事,更是好奇,特別是朱劍青,耳朵拉的更長,在他的印象中,葉思忘一直是聰明得讓人想撞牆自殺的人,因為他一天就欺負他,而他朱劍青從來沒贏過葉思忘。

    「那時他還小,大約才這麼大!」司空明月笑著比了個高度,懷念的道:「原來,他一直是叫我姐姐的,但在大概是他三歲的時候,有一次,家中來了一個婆婆的朋友,那人很漂亮,是我們從來沒見過的美麗,就連自小就調皮搗蛋的思忘在她面前也乖得不得了。在那人身邊跟著一個比思忘略大一些的小孩子,是那人的侄兒,那個小孩子告訴思忘,只要是漂亮的女孩子都應該叫姑姑,只有叫姑姑才會變得像那人一般美麗。思忘聽了之後,便改口叫我姑姑,說什麼也不願意叫回姐姐,公公和婆婆為了這件事打過他,罵過他,他就是不聽,說什麼都要叫姑姑,後來大家無法,也就隨他去了,讓他一直叫我做姑姑到現在。」

    玉霓裳和朱劍青面面相覬,怎麼也想不到葉思忘叫司空明月做姑姑是為了這個原因。朱劍青呵呵傻笑一聲,道:「師……師叔就是師叔,連想法也比一般人……呃……特別!呵呵……」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1
第三節神秘

    葉思忘一回到家,看到的就是擺滿地的東西和正在捶著手臂的朱劍青,不過,這些都不讓他驚奇,值得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除了一向性情淡雅的雲鳳語和笑瞇瞇的司空明月之外,全都神情怪異的看著他。

    葉思忘愣了愣,低頭檢視了一遍,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眾人對望一眼,一致決定不告訴他真相,於是,笑了笑,齊聲道:「沒什麼!」

    玉霓裳更是走了過去,拉著葉思忘看她陪司空明月去買的東西,逗得司空明月羞紅了美麗的臉龐,但仍甜甜的笑著看著他。

    葉思忘雖然對眾人的神色感到疑惑,但問了沒有答案之後,也就不再關心,而是細心的看著玉霓裳陪司空明月買的東西,看還缺少什麼,明天好去買。

    一切點妥,葉思忘見沒有缺什麼東西,便讓人搬到司空明月的住處,讓她自己安置。自己卻拉著玉小莧和朱劍青、南宮冷情進了幻樓。

    葉思忘剛坐下,朱劍青已經道:「師叔,宮中崔公公傳皇上口諭,就算師叔傷勢已好,也不用去急著去上早朝,皇上讓你好好籌備一下與清河公主的婚事,還有,皇上在內城賜了一座府邸給師叔,命師叔即日搬進去,作為今後居住之所。說葉府在外城,對師叔的安全不利。」

    葉思忘點點頭,與清河公主的婚期就在本月底,正好是葉思忘養傷的假期,皇帝打的好算盤,這樣一來,葉思忘就有充足的時間籌備婚禮了。

    葉思忘表示已經知道,接著讓玉小莧把這一次外出的經過向兩人說了一遍,然後沉聲說道:「冷情,我有件事要你去做!」南宮冷情望向葉思忘,等待著命令。

    「我要你到南方去和錢復勇混合,從隊伍中選出一批好手,幫忙訓練,讓這批人忠實於你,聽從你的調令,然後秘密到土國和我朝的邊境處復州等待,收到我的飛鴿傳書之後,再按照我信中的命令行事,你明白嗎?」葉思忘看著南宮冷情,說著自己的要求。南宮冷情點點頭,眼中除了興奮還有著淡淡的憂傷。

    葉思忘淡淡一笑,溫和的道:「不用擔心,只要出使土國給土國女王拜壽的事情結束之後,我會再調你回來的!」南宮冷情這才平靜下來,眼中又恢復了往常的冷漠。

    玉小莧露出一個動人的笑容,道:「你打算這一次大幹一場了嗎?」葉思忘點點頭,優雅的笑道:「沒錯,每次都被人壓著不是我的做事風格,我也該主動出擊了,這是我的先頭動作,如果這個動作不起作用,我還有一個辦法!」說到這裡,葉思忘不再接著說下去是什麼辦法了,而是優雅的笑著,輕輕搖著折扇,眼中邪意盈然。

    安排好南宮冷情的事情,葉思忘望向朱劍青,問道:「最近秋如意那邊有什麼響動?」朱劍青抖擻起精神,皺著眉頭答道:「她送來一封信,說是上一次狙殺我是為了考驗我們的力量,沒有其他的原因,這個狠毒的女人,為了一個小小的考驗,居然用那麼狠毒的方式,師叔,這樣的人,我們真的要和她合作嗎?危險人物啊!」

    看著朱劍青一臉的痛苦表情,葉思忘不禁笑了出來,看來這小子還在念念不忘上一次被狙殺後被自己強迫參加特訓受的苦,打算在秋如意身上討回來呢。

    葉思忘好整以暇的笑了笑,道:「劍青,你還在懷念上一次的特訓嗎?冷情馬上就要去危險的地方了,是不是需要再給你們來一次呢?」葉思忘用折扇輕輕的敲擊著下巴,思索著是否必要。

    朱劍青和南宮冷情嚇了一跳,南宮冷情更是直接丟白眼過去給朱劍青,怪他說了不該說的話,讓朱劍青大是冤枉。

    突然,葉思忘狡詐的一笑,道:「不如我現在就試試你們的武功吧!」說完,猛地一躍而起,手中折扇看似飛快的向坐在窗邊的朱劍青攻去,實則飛快的攻向窗外的樹上,口中笑道:「閣下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唰」的一下,從周圍躍出好幾道人影,紛紛向葉思忘和已經躍出窗戶的朱劍青、南宮冷情攻來,而樹上藏著的人卻趁機逃逸而去,身法迅捷,有如青煙一般。

    攻擊葉思忘三人的都是好手,三人根本分不開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來人逃逸而去。葉思忘沉下臉,抽出長軟劍,展開自己最擅長的劍法,殺向來人。但來人並不戀棧,隨意的應付了幾招之後,便全部退了開去。

    朱劍青和南宮冷情還要追,葉思忘已經沉聲開口制止:「不用追了,你們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去吧,這些人剛來不久,我們說什麼他們並沒有聽到,而且,很顯然,他們是有計劃而來的,肯定也預備好了退路,不用白白去廢功夫!晚了,你們去休息吧!」

    交代完畢,朱劍青和南宮冷情回自己的住處休息去了,葉思忘收起長軟劍,拉著玉小莧回她的梅苑去了。

    玉小莧服侍葉思忘睡下,葉思忘向玉小莧道:「今後,家中的事情就讓霓裳和姑姑一起打理,如玉和鳳語隨便她們喜好做事,朝廷中的事情,還是劍青我們三人商議,明日,我把幻樓中一些文件搬來你這裡,你讓紫秀她們好好的看著。」

    玉小莧點點頭,沒問葉思忘為什麼,只是按照他的命令去做,溫柔的移動一下身子,偎入他的懷中,想撫平他的怒火。

    葉思忘知道她的心思,也緊緊抱住她,喃喃的道:「小莧,我想你了!」玉小莧輕輕嗯了一聲,拉著葉思忘覆上自己的身體……

    「結果如何?」

    「啟稟主上,屬下等剛去到隱藏好身形就被葉思忘發現了,不過,我們已經掩護一號離開了。」

    「嗯,試出葉思忘是什麼來路了嗎?」

    「請主上恕罪,屬下無能,無法試出葉思忘的武功,他的武功自成一家,劍風優雅飄逸中夾雜著陰詭,看不出門派,就連他親自教導的朱劍青和南宮冷情也是自成一家,根本就沒有朱家堡和南宮世家武功的影子!」

    「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這一次的失敗本就在情理之中。」

    「鳳舉,這一次的投石問路恐怕變成打草驚蛇了,畢竟葉思忘背後的勢力太龐大、神秘了,我們根本就查不出那人是誰,不要反而因為這一次行動被對方知道我們!」

    「主子請放心,雖然目的沒有達成,但是,對方不可能查到我們是誰,更何況,我們還有一號在那裡,請主子放心!」

    「嗯!也只能如此了!先暫停一切活動吧,不要被對方有機會查到我們!」

    「是!」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1
第四節公主清河

    遭襲之後,玉小莧和雲天集團的情報部門全力運作,希望能藉著一些簡單的線索查到那批黑衣人的身份,但這些黑衣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查不出任何蹤跡。

    葉思忘知道這一次是有個勢力龐大的集團在和自己作對了,只是現在他們隱藏起來了而已,這麼龐大的集團,不可能一點線索都不透出來,雖然現在暫時沒有他們的影蹤,但時間長了,一定能查出什麼的。於是,葉思忘下了死命令,命令兩邊的情報人員密切關注這些黑衣人的消息。

    而玉小莧則把南宮冷情叫到一邊,秘密的告訴著他一些該注意的細節,然後讓朱劍青給他準備了一些東西,便讓葉思忘給南宮冷情易容,悄悄的出城而去。

    這一切的動作都是秘密而又快速的完成的,完成這些工作之後,葉思忘通知震天宮的人來接手現在居住的葉府,開始著手搬入內城裡皇帝新賜的府邸內,然後派人把要娶司空明月的消息傳回朱家堡,請了老帥兄來給自己主婚。

    新的府邸稱駙馬府,是賜給葉思忘這個准駙馬和清河公主的,府中一應齊全,僕役、傢具,都不用葉思忘再添置什麼,而且佔地面積頗廣,裝飾豪華幽雅,大得葉思忘歡心。葉思忘讓眾女把喜愛的傢具什物都帶上,全部搬了去。

    剛進駙馬府,一眾身穿僕役衣服的下人就聚了過來跪下行禮:「小的拜見主人,給主人請安。」葉思忘「嗯」了一聲,不冷也不熱,優雅高貴的風姿,威凌的眼神讓眾僕役心頭直跳。

    「今日起,你們就是我府中的人了,我這人喜好清靜,希望各位多聽少說,呆會,管家燕叔會把我的規矩告訴大家。今後府中的事就由大夫人和霓裳夫人管理,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向燕叔報告,燕叔處理不了的就報告兩位夫人,明白了嗎?」葉思忘淡淡的把要求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之後,便進主屋去了,但這幢房子卻很奇怪,一般來說,每幢房子有一個正廳,一個主屋,可這座駙馬府卻有兩個主屋並排在一起,只有左側的主屋略小一些。

    葉思忘無奈的笑了笑,這個皇帝,為了不委屈自己的女兒還真是頗廢心思啊,大的那個主屋不用說,肯定是給自己的正妻留的,小的那個肯定就是清河公主住的了。

    淡淡的笑了笑,葉思忘向眾嬌妻道:「好了,你們看喜歡哪個園子,自己挑選,選好了告訴劍青,讓他找人幫你們把東西搬進去!」說完,牽著顏如玉的手,幫她挑住處去了。

    搬家事宜完畢之後,葉思忘挑了個黃道吉日與司空明月拜堂成親,舉行了一個簡單而又隆重的婚禮,自小就分開的倆人,終於在一起了。

    在朱偉傑夫婦和玉小莧之母玉夫人的見證之下,牽著大紅綢一端的葉思忘微笑著看著另一端的蓋著紅蓋頭的司空明月,心中滿是高興,他的人他終於贏回來了。

    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和司儀高喊「送入洞房」的聲中,葉思忘牽著司空明月的小手,掀開了蓋在她臻首上的紅巾,彷彿歎息般的道:「姑姑,你終於是我的妻子了,今後,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互相扶持!」

    司空明月嫣然一笑,暈紅的俏臉上已經沒有了平時的矜持和冷淡,只有著濃濃的嬌羞,當年嫁與莫天豪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嬌羞的情懷,因為她知道那人不是她的丈夫,只有眼前這人才是她的丈夫,才能讓她擁有為人妻的情懷。葉思忘微微一笑,幫司空明月拿下鳳冠霞帔,抱著她倒在了床上……

    早上起床,葉思忘帶著一眾嬌妻去拜見老師兄朱偉傑,父母雙亡,師父、師娘又不在跟前,只有朱偉傑夫婦才是葉思忘的親人與長輩,理應去給他們請安。

    朱偉傑欣慰的看著葉思忘微笑的俊臉,雖然不是兒子娶媳婦,但心中卻有著相同的激動與驕傲,雖然葉思忘只是他的師弟,但其實在他心裡,葉思忘就是他另一個孩子。

    喝過司空明月敬的茶,朱偉傑笑呵呵的道:「弟妹啊,以後忘兒就交給你照顧了,希望你們能和和美美,共渡人生的每一天。」

    「是!」司空明月羞紅著臉,低頭受教,看不見她眼中的神色。

    與司空明月成親之後,葉思忘全心的準備著與清河公主的婚事,而朱偉傑夫婦和玉夫人也沒有回去,留在了駙馬府,準備替葉思忘主持他與公主的婚事。

    隨著婚期的越加臨近,葉思忘也越多的被叫到宮中去,試禮服等繁瑣的事情讓他心中暗自叫苦,連陪一眾嬌妻的時間也沒有,而隨著在宮中的時間增多,見到清河公主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清河公主每次見到葉思忘,還是保持著一臉的冷漠,既沒有新嫁娘應有的嬌羞,也沒有被迫出嫁的淒苦,只是一貫的平靜,平靜得讓人有些發蒙。

    葉思忘淡淡的笑著坐在椅中等待著清河公主試穿禮服,等她試完之後,他們要一起去見太后和皇后。

    看著大紅的禮服穿在清河公主身上,襯得她雪白的面龐中泛出淡淡的紅暈,顯得更加的美麗,讓葉思忘不得不承認,清河公主確實是個美女,可惜,不是個討人喜歡的美女,如果是安平小公主穿上一定比她好看,最起碼,不會像清河公主般,彷彿不是結婚禮服,而是喪服。

    想起安平公主,葉思忘不禁微微一笑,許久沒見她了,或許等會可以找個機會去看看她,還有那個厲害的小宮女霽月,希望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三王子沒再去招惹她。葉思忘輕輕的抿著茶杯中的茶水,默默的思索著,等待著清河公主。

    「駙馬,公主試衣完畢,請隨公主移駕慈寧宮。」宮女恭敬的向葉思忘道,打斷了葉思忘的思索。

    葉思忘回過神來,點頭應了一聲,望向清河公主,清河公主高傲的抬著美麗的頭顱,潔白如玉的頸項,挺得筆直,看也不看葉思忘一眼,直接就把他當作了空氣。

    有趣的笑了笑,葉思忘走了過去,也不與清河公主說話,只是隨著她走了出去,但腳步卻落後清河公主一步,看似與她並排,實則沒有。

    清河公主秀眉微微一皺,看了葉思忘一眼,卻發現葉思忘根本就沒看她,而是瀏覽著四周的風景,神色不禁微微一愣,略帶疑惑的看了葉思忘一眼。

    到了慈寧宮,葉思忘見到了太后和皇后,皇后還是依舊一臉溫和高雅的神色,而太后卻是一個高貴的老婦人,雪白的頭髮,但精神仍然很好。

    行禮拜見之後,太后笑瞇瞇的看著葉思忘,不停的點頭,皇后又在旁邊說著葉思忘的好話,讓太后對葉思忘喜歡的不得了,不停的問著葉思忘話,但對清河公主卻不怎麼熱情,反而有些冷淡。

    清河公主的生母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才人,比安平小公主還不如,但因她是一個健康的人,而且隨著長樂公主學過幾天武藝,在宮中並沒有人敢欺負她,不過,清河公主生性冷漠,在宮中並不討人太后、皇上歡心。

    葉思忘在應付太后和皇后的問話時,偷空觀察著清河公主,冷漠的眸子中隱隱有著落寞,在這個不受歡迎的皇宮中,她一定很孤獨吧。

    「清河,」太后喚著清河公主,神色冷淡,一派命令口吻的道:「看你父皇多疼你,替你找了個好夫婿,與思忘好好過,不可任性,知道嗎?」太后已經被葉思忘的三寸不亂之舌哄得直接叫他的名字了。

    「孫兒謹遵皇奶奶懿旨。」清河公主不卑不亢的應道,神色不悲不喜,依舊冷漠得像塊堅冰。

    「這才對,好了,你們退下吧,哀家也乏了,思忘,以後有空就進宮來讓皇奶奶看看!」太后笑瞇瞇的對葉思忘要求道,葉思忘連忙答應。

    出了慈寧宮,清河公主神色更加的冷了起來,默默的的跟葉思忘走在一起。葉思忘淡淡一笑,道:「公主請回寢宮吧,思忘也該出宮回去了!」

    清河公主點點頭,算是答話,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葉思忘苦笑不已,拜託,這樣的個性,還真不適合做監督自己的人,好歹也應該討好自己一下才對吧?

    有趣的笑了笑,葉思忘朝安平公主的幼安宮方向走去,正好遇上崔三公公走了過來,看樣子應該是故意在這裡遇上他的。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2
第五節眼睛

    葉思忘優雅的笑了笑,微微彎腰行禮,向崔三禮貌的道:「叔叔好,侄兒給您請安!」

    崔三笑瞇瞇的讓葉思忘免禮,用他那帶有異樣陰柔的聲音低聲說道:「小猴子,你來了

,快別多禮。」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個小折子遞給葉思忘,用「傳音入秘」向葉思忘道:「

趕快拿著,宮裡人多眼雜,不好多說!」

    葉思忘淡淡的挑挑眉,沒說什麼,接過折子飛快的收入衣袖中,壓低聲音:「謝謝叔叔

!」崔三陰柔尖銳的聲音笑了出來,道:「小猴子你就快做駙馬了,這就算是叔給你的賀禮

吧,你好自為之,雜家走了,皇上還等著伺候呢!」

    「叔叔慢走!」葉思忘彎腰恭送崔三離開,嘴角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瀟灑的直起身體

,往幼安宮去了。

    到了幼安宮,經過小太監的通報,安平公主讓葉思忘進去,葉思忘微微一笑,遞給小太

監一張銀票,道:「謝謝公公,今後還請公公多多幫忙,本官會告訴崔公公,請他幫忙報答

公公的好意的。」

    小太監連叫不敢。在這幼安宮,因為主子安平公主並不得勢,沒有什麼油水可撈不說,

還經常被別的宮的太監欺負,這葉大人來了之後,不止有油水撈不說,還能幫自己在崔公公

這個大總管面前說好話,說不定哪天……小太監美美的想著。

    葉思忘看著小太監差點沒笑瞇的眼睛,給了好處該給他點警告了,便優雅的笑著道:「

崔公公曾告訴我,這宮裡人多口雜,什麼樣的流言蜚語都可能產生,這流言蜚語嘛,不管有

沒有,說的人多了,自然就變成事實了。」

    小太監福至心靈,諂媚的笑著恭敬的道:「這幼安宮總共也不過五個人,公主主子和霽

月姑娘,然後就是奴婢和另外兩位公公,不會有什麼流言蜚語從奴婢等這裡出去的。」

    葉思忘點點頭,又掏了一章銀票出來,低聲說道:「前面一張你留著,這張拿去給另外

兩位公公,就說是下官給的,以後還會有!」小太監眼睛一亮,驚喜的點點頭,道:「謝駙

馬爺打賞!」

    「應該的,各位公公侍侯安平公主辛苦了!」葉思忘淡淡的說著,說完,轉身走了進去

,而小太監卻笑呵呵的收好銀票,找另外倆人分攤去了。

    葉思忘走進幼安宮的正殿,就見安平小公主穿著一襲湖水綠的宮裝,黛眉淡掃,紅唇輕

描,娉婷坐在那裡,就像一副優美動人的美女圖一般,可惜黝黑有如寶石的眼睛沒有焦距,

使完美的圖畫有了缺陷。

    「臣葉思忘給公主殿下請安,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葉思忘低頭行禮,口氣溫和

的拜見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美麗的面龐上湧起驚心動魄的神采,小臉上滿是欣喜的表情,柔聲道:「葉大

人,你來了?」

    「嗯,臣來看看公主殿下,鳳體是否已安好?」葉思忘溫柔的看著她,柔和的說道,但

口中說的話卻是任誰聽了都知道他是胡亂找到的借口。

    安平公主柔美的小臉上露出一個羞澀甜蜜的笑容,輕輕地應了一聲,道:「謝葉大人關

心,本宮已無大礙。」葉思忘微微一笑,嗯了一聲,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坐著,體會著倆人中

流動的那種溫馨幸福的感覺。

    良久,安平公主突然開口道:「聽說你再過幾日就要和清河姐姐成親了,成親之後,你

還會來看我嗎?」話語中對自己本宮的尊稱和葉思忘大人的稱呼已經省去,而是用你我直接

稱呼了。

    葉思忘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一個奇特的笑容,柔聲道:「只要公主殿下需要,臣一定風

雨無阻的來給殿下請安。」

    安平公主側耳傾聽著葉思忘說話,聽到他的回答,不禁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柔美的低

著頭,不在說話。而葉思忘卻細緻的看著她,有些心疼的道:「思忘數日沒來給殿下請安,

公主殿下似乎清減了,思忘懇請殿下顧念一二,保證鳳體安康。」

    安平公主聽了葉思忘的話,甜甜一笑,美麗的臉龐上又湧現出驚心動魄的欣喜和紅暈,

甜甜的應了一聲,旋即有些侷促的挪了挪嬌軀,帶著希冀的道:「如果……如果我的眼睛看

得見就好了,那樣……我……我就可以看見你的樣子了。」說著,語氣中有著濃濃的失望,

這是她第二次對自己失明感到沮喪,第一次是在娘親去世的時候,她多希望能看見娘親的樣

子,可是,除了無邊的黑暗,她什麼也看不到。

    葉思忘怔怔看著安平公主失望的小臉,心臟劇烈的收縮起來,感覺有些疼痛,緊接著咬

咬牙,運起功力,注意著四周,口中淡淡的說:「請殿下恕思忘無禮,思忘讓殿下看看思忘

的樣子。」說著,走向安平公主,在她身前蹲下身子,牽起她的柔潤細緻的小手,撫上自己

的臉龐。

    安平公主驚訝的張開小嘴,感覺到一雙溫暖的大手牽起自己的小手,摸上了一張光滑的

臉龐,知道是葉思忘,不禁俏臉暈紅,心臟劇烈的跳了起來,早忘了要怪責他的無禮,只顧

著羞澀,連潔白如玉的小耳朵都變得粉紅,不過還是順著葉思忘的牽引,撫上他的面龐,心

中一陣甜蜜,看看他的樣子,多麼貼切的說法。

    葉思忘牽著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臉龐上移動著,口中輕輕的說道:「這是我的眉、眼、鼻

子、嘴,這就是我的臉,殿下看清楚了嗎?」

    安平公主的小手順著葉思忘的說話,在他臉龐上游移著,小臉上滿是興奮的暈紅,驚喜

的道:「嗯,我看清楚了!」

    葉思忘笑了出來,放開安平的手,退到一旁,笑著道:「以後,思忘會帶殿下看更多的

東西,殿下告訴思忘,想看什麼?」

    安平公主毫無焦距的眼睛怔怔的對著葉思忘,如珍珠的眼淚滾滾落下,嚇了葉思忘一跳

,連忙道:「殿下是在怪責思忘無禮嗎?請殿下責罰!」

    安平公主搖搖頭,擦擦眼淚,道:「不,我沒怪你,我是在開心,自從娘親去世之後,

除了霽月,再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葉思忘沉默了,怔怔的看著安平公主,還沾著眼淚的臉龐,看起來是那麼的美麗,也那

麼的柔弱,在這個豺狼林立的宮中,柔弱的她生存是多麼的難啊。默默一歎

    ,葉思忘柔聲道:「以後公主殿下需要什麼,想看什麼,只要告訴思忘,思忘一定為殿

下取來!」

    「嗯!」安平柔柔的應了一聲。

    葉思忘看了看天色,遺憾不捨的道:「天色已晚,思忘該出宮了,殿下好好休息,保重

鳳體。」說罷,在安平公主滿臉的不捨下退了出來。

    來到正殿外面,正要向宮門走去,卻看見一道窈窕的身影佇立在走廊中,挺直的脊背,

默默的望著他。

    葉思忘看到來人,眼中湧出驚喜的神采,快步走了過去,抱拳行禮:「霽月……姑娘,

下官有禮了!」

    霽月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低頭回禮,低聲道:「恭喜葉駙馬,奴婢謝過駙馬搭救之恩

。」霽月眼中有著幽怨,看了葉思忘一眼,向他感謝從三王子瑞風手下救出自己的恩情。

    聽見霽月叫自己駙馬,葉思忘無奈的一笑,幽幽的道:「皇上是君,思忘是臣,君主有

命,臣不得不從,姑娘可明白思忘之心?」葉思忘向霽月表白著自己的迫不得已。

    霽月俏臉上湧出一陣動人的神采,冷漠的臉龐暖和下來,口中仍淡淡的道:「大人無須

向奴婢解釋,奴婢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不敢當。」葉思忘輕輕的歎息一聲,失望的看著霽

月,搖搖頭,不管她的呼喚,出宮而去。霽月目送葉思忘離去,眼中有著喜悅,默默的望著

葉思忘的背影消失。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2
第六節霧裡看花

    葉思忘回到府中,用了晚膳,到書房中坐下,心中還想著安平公主和霽月,一個柔弱文雅,一個倔強冷漠,兩個極端,但都一樣的美麗迷人。葉思忘微微一笑,提筆寫了封信,讓人送了出去。

    「師叔!」正出神,朱劍青走了進來。葉思忘抬起頭,丟了個詢問的眼神,問他有什麼事。

    「師叔,今天我出去見了秋如意,這是她給我的,說是表達她的誠意。」朱劍青用傳音入秘向葉思忘說道,遞過一本薄薄的絹書。葉思忘一邊接過,一邊道:「你小莧嬸嬸來了嗎?」

    「嬸嬸她陪著親奶出去了,還沒回來。」朱劍青說道,告訴葉思忘玉小莧和玉夫人出去了。

    葉思忘聽到這母女倆居然一起出去逛街,不禁微微一笑,這可是母女倆難得的親近機會,不能打擾,口中問道:「有人跟著嗎?」

    「紫秀、銀霜都跟著。」

    「嗯,這就好!」葉思忘一邊看,一邊思索著道:「冷情走後,人手有些不夠,看來要調一些人手過來,否則,你太忙了。」朱劍青嘿嘿笑了笑,道:「沒事,只要師叔你多照顧侄兒一些就行!」葉思忘抬眼瞄了朱劍青一下,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看完秋如意給的絹書,葉思忘放在桌上,道:「看來她是真的想和我們合作了,以後我們可以看情況作出一些回應,不過,也不要盡信她,還有,和秋如意合作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就由你專門與她聯繫,不要假手他人。」

    「小侄明白。」

    「嗯,好,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現在,我們來說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葉思忘微笑著說道,臉上的笑容讓朱劍青有些忐忑,娘呀,不會是師叔又想玩他了吧?老天啊,你怎麼都不體諒一下我的辛苦呢?朱劍青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著。

    葉思忘好整以暇的看著朱劍青,笑道:「前兩天,師兄跟我說,讓我給你半年的假期,跟他回去一趟。」朱劍青滿臉戒備的表情,問道:「回去做什麼?爹不會是想把我給賣了吧?」

    「難道師兄在你心目中這麼壞嗎?他可是你親爹啊,再說了,這一次是好事,好的不得了的好事!」葉思忘狡黠的笑著說道,看似無辜的眼神,看戲似的看著朱劍青的臉色變來變去。

    朱劍青苦著臉,問道:「我最最尊敬的師叔,好師叔,發發慈悲,告訴小侄原因吧,雖然小侄對於能讓你娛樂一下感到榮幸,不過,請師叔看在小侄這幾日的辛苦上,告訴小侄父親要我回去的原因吧。」葉思忘笑了出來,淡淡的道:「看來你說話的水平又進步了,聽得我很舒服。」

    朱劍青笑了起來,眼中有著得意,口中卻謙卑的道:「多謝師叔誇獎,小侄還需要繼續努力!」葉思忘笑了笑,毫無徵兆的轉移話題:「你很喜歡華山派的謝秋意,對吧?」

    「怎……怎麼了?」朱劍青一臉的戒備,滿懷戒懼,俊臉有些發紅的看著葉思忘怪異的笑容,難道爹來就是因為這個,那麼……

    葉思忘看著朱劍青興奮的笑容,道:「老師兄說了,為了朱家的香火著想,讓師叔我放你半年假期,讓你回家去娶妻生子,為朱家製造下一代出力!」朱劍青俊臉紅的發紫,怒目看著葉思忘,怪他不該把他期盼已久的婚事講的這麼不雅。

    葉思忘無所謂的笑著,說道:「好了,快去處理一下秋如意的事情,告訴她,少安毋躁,假以時日,這些人一定會得到報應的,請她安心等待。」朱劍青瞪了葉思忘一眼,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葉思忘微笑著看著他離開,現在解決了一個了,還有一個冷情,有機會要把他給推銷出去。

    解決好這些事情,葉思忘把桌上秋如意給的絹書收了起來,正要拿出崔三給的折子,一陣輕巧的腳步聲響起,有人進來了,葉思忘打消了看折子的念頭,看向門口,雖說這是他的府邸,但放人之心不可無,還是謹慎一些為好,誰知道這些僕役中沒有別人的人呢。

    順著葉思忘的目光,司空明月窈窕的身影走了進來,手中托著一個托盤,盤中有著一個小碗,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葉思忘神情一喜,馬上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接過托盤,拿起小碗聞了聞,笑道:「蓮子羹!是姑姑做的蓮子羹,已經好久沒吃過了!」說著,開心的吃了起來。司空明月微笑著眼神帶著愛憐的看著他吃,口中溫柔的提醒:「吃慢些,小心燙。」

    葉思忘點點頭,自小他就不太喜歡吃甜的東西,因此司空明月特地為他做成鹹的,他很是愛吃。

    看著葉思忘吃東西,司空明月站起身,幫他收拾著書中上有些凌亂的書籍、文件,口中說道:「這麼大個人了,東西還亂丟,最近忙什麼呢?前幾日偷襲你的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查到了嗎?」說著,一雙美目關切的看向葉思忘。

    葉思忘搖搖頭,道:「沒有,暫時查不出來,那些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突然什麼影蹤都沒有了,不過,我已經讓人時刻注意著了,只要一有動靜,馬上就能知道,畢竟,能擁有那麼多的高手的勢力,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透露出來,我對小莧的情報系統很放心。」

    「哦,百花宮的情報系統確實天下聞名,小莧妹妹很厲害啊!」司空明月淡淡的笑著,把書籍擺放到書櫃裡。

    「嗯,小莧很聰明,而且,她的閱歷比我豐富了許多,我雖然跟著師父在外遊歷了三年,但終究比不上自小就在紅塵中長大的小莧,有些地方,我還不如她呢。」葉思忘微笑著說道,眼神興奮的向司空明月述說著,絲毫不掩飾對玉小莧的熱愛和欣賞。

    司空明月「哦」了一聲,笑道:「是嗎?那真好,她肯定幫了你很多吧,對了,最近都不見冷情,他到哪裡去了?」

    葉思忘笑了笑,雖然司空明月是自己的姑姑,但與東方俊龍、玉無修合作的事情,還是不希望她知道太多,逐答道:「我讓他出去辦事去了,師兄要劍青回去向華山提親,我讓他先回朱家堡去了,到時候可以幫忙。」

    「是嗎?那要恭喜劍青了,對了,這樣一來你不是人手不夠了嗎?需要我來幫忙嗎?」司空明月關切的道。

    「不用了,我和小莧來就好,姑姑你就幫我主持好這個家就行了,人手方面我已經會再調幾個人過來,姑姑對這些事情不熟悉,如果讓你來做,你會很辛苦的,我可捨不得。」葉思忘輕輕笑著把司空明月抱了坐在腿上,笑著說道。

    司空明月甜蜜一笑,輕輕的點點頭,任由他抱著,閉上眼睛吻了他一下,把那抹失望完美的藏了起來。

    陪著司空明月親親密密的聊了一會兒,朱劍青來通報玉小莧母女回來了,葉思忘便往玉小莧的住處去了。

    到了玉小莧的住處,葉思忘把秋如意給的絹書交給她,讓她看了之後收好,緊接著又把崔三給的折子拿了出來,看了起來。那是一本介紹宮中各種勢力分佈的折子。

    自先皇歸天之後,現在的皇上以太子的身份登基,但由於先皇在位時,對柳智清非常信任,故造成柳智清的勢力非常龐大,皇上登基之後,雖然扶持了張朝新來與柳智清對抗,但奈何柳智清樹大根深,張朝新根本就無法動搖到他的根本。而張朝新卻倚仗著皇帝的信任,結黨營私,打著保護皇帝,為皇帝爭取更多權力的幌子,私自發展自己的勢力,造成了朝中目前這種三方勢力各自為政的局面。

    當今皇上有五個皇子,四個公主,太子是大皇子瑞青,二十五歲,性情溫文寬仁,生性至孝,在民間、朝中很得人望。二皇子燕王瑞明在軍中,二十四歲,統領二十萬大軍,駐守在太原的府中,號稱麒麟軍,軍功顯赫。三王子晉王瑞風二十一歲,剛愎自用,驕狂成性,性情殘忍,只是母親淑妃很得皇帝寵愛,因此皇帝很疼他,是皇帝最疼愛的孩子。

    四皇子惠王瑞文,十八歲,生性軟弱,成日裡就知道擺弄詩詞歌賦,不管任何的國家大事,與安平公主是一母所生,是安平小公主的哥哥,與妹妹一樣,不得皇上喜愛,王府就在內城中,因皇上氣他沉迷於那些糜糜之音,曾經下過聖旨,不得宣召不能進入皇宮,等於是處於流放狀態。

    吾皇子瑞澤才十五歲,是當今皇后所生,與太子是一母同胞,因還未成年,還沒有封號,住在景明宮中。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3
第七節刺客

    五位皇子中,最有實力的要數二皇子瑞明,手握二十大軍,且軍功顯赫,是皇位最有力的爭奪者,然後就是太子瑞青。

    太子的母親,當朝的皇后,從皇帝還在做王爺的時候就跟著他,是太后親自指給皇帝的,可謂夫妻情深,且生性寬和,明禮持重,從不會因為捻酸吃醋找皇帝麻煩,頗得皇帝敬重,雖然現在因為年老色衰,比不上美艷的淑妃得寵,但在皇帝面前仍然非常有份量。

    太子瑞青非常得太后和皇后喜愛,憑著倆人的關係,只要不犯什麼大錯,太子的位置應該可以坐穩。而且,皇帝最忌諱的就是各位皇子兄弟之間為了皇位爭鬥,故,二皇子、三皇子雖然對皇位虎視眈眈,但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葉思忘把折子遞給玉小莧,默默的思索著,上面這些就是他從折子中分析出來的,崔三隻是告訴他各個皇子的喜好和皇帝的偏重程度,讓他自己去做判斷,畢竟,有些話,崔三是不好明說的。

    玉小莧飛快的看完,憂慮的皺著秀眉,問葉思忘:「你有何打算?」葉思忘搖搖頭,笑著把玉小莧抱了過來,死不正經的吻著她潔白的頸項,道:「沒什麼打算!」

    玉小莧白了他一眼,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捧起他的臉,道:「沒打算最好,要不人家可要擔心死了!自古以來,帝王家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特別是這種皇子爭權的鬥爭,更是大忌,你沒摻和的心就好。」

    「我明白的!我才不會這麼傻的去摻和,再說了,現在還不到時候,時間還早,我現在需要做的不是這個,而是別的,所以,請娘子放心吧!」葉思忘笑嘻嘻的說著,隨意的把折子丟到一旁,抱著正嫵媚的對著他笑的玉小莧親熱溫存起來。

    倆人正親熱,門外傳來一陣咳嗽聲,玉小莧俏臉一紅,一把推開葉思忘,忙亂的整理著,口中道:「娘嗎?快請進來!」說著,白了葉思忘一眼,怪他不該把她弄至如此境地,讓自己的娘親看笑話。

    葉思忘邪氣的笑了笑,坐沒坐相的靠坐在椅中,表情怪異的看著神色淡然的走進來的丈母娘,讓玉夫人如玉的臉龐不禁紅了一下。

    三人坐下,玉夫人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紙卷,遞給葉思忘,淡淡的道:「昨日,京中了一批大約十人的佩帶刀劍的人。」

    葉思忘笑了笑,打開紙卷,看完之後沒什麼感覺的交給玉小莧,自己卻坐著閉目養神,揉著太陽穴,天知道,他今天被折騰的有多慘,閉上眼睛就是那些宮女太監的折騰聲。

    「娘,這個丘天翔是什麼人?要您如此重視?」玉小莧不解的問著娘親,不知道娘親為何要收集此人的資料,還對這人帶人進京這麼重視!玉夫人看了葉思忘一眼,淡淡的道:「問你的夫婿去,不要問娘。」

    「思忘!」玉小莧皺著秀眉,揚著手中的紙卷,等待著他的解釋。葉思忘打個哈欠,道:「哦,那個丘天翔是清河公主行走江湖時候的愛人,就這麼簡單!」

    玉小莧忽一下站了起來,瞪著葉思忘,不說話。玉夫人淡淡一笑,知道倆人有話要商量,便退了出去。

    玉夫人剛走,玉小莧就衝了過去,坐到葉思忘腿上,搖著他的肩膀,道:「這樣你還要娶那個清河公主嗎?」

    葉思忘給她搖的頭都暈了,連忙摁住她的小手,道:「娶啊,怎麼不娶!那我這幾日受的折磨不都白受了嗎?我可不甘心!」

    「喂!」玉小莧不滿意葉思忘的敷衍,瞇著眼睛看著他。葉思忘看著她的樣子,笑了出來,道:「老婆,現在的情勢是,就算這個丘天翔來搶親,就算這個清河公主癡情到願意殉情,皇帝也會把屍體送到我這裡來,所以,不關你可憐的夫婿什麼事,我只要負責娶個冰山回來供奉就行了,成親的事情是定了的,清河是皇家的公主,她嫁我也是嫁定了的,就算丘天翔來到京師也不會改變什麼!明白了嗎?」

    玉小莧點點頭,又看著紙卷捉摸起來,道:「這個丘天翔可真神秘,連我們也查不出他來自哪裡,只知道是從關外來的!」

    「不要管他!老婆,我可是累死了,我們休息吧!」說著,葉思忘抱起玉小莧就往床上去,不願意再與她繼續討論丘天翔的問題,不可能有什麼作為的人,不值得費心。

    清晨,太陽已出得老高,葉思忘仍擁被高臥床上,沒有絲毫起床的意思,可是宮裡已經派人來催葉思忘進宮繼續準備與清河公主成親的事宜。

    玉小莧冰冷著清秀的面龐看著葉思忘,接過家丁手上的水桶,向床上的葉思忘撒去,葉思忘被冰水淋頭,竟捲著被子從床上躍了起來,沒有沾上一滴水,嘴中笑嘻嘻的對玉小莧道:「娘子,你這招我師娘已經用過了,下次改一下吧!」說完,才笑瞇瞇的起身梳洗,讓玉小莧有些哭笑不得,這人啊!

    葉思忘坐在轎中,任由轎夫抬自己往皇城去,唉,又要受那些宮女太監折磨了,這麼想著,不禁歎了一口氣。

    正想著,突然一道勁風襲來,葉思忘輕唷一聲,飛快的運起功力護體,並躍出轎中,就見自己和四個轎夫已被一場蒙面人圍了起來。

    當中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目光一瞬不順的看著葉思忘,有如鷹眸一般的利目緊緊的盯著他,就像盯住了獵物一般:「你就是葉思忘?要與清河公主成親的人?」男子聲音低沉的問道。

    葉思忘點點頭,「唰」一下,手中多了一把折扇,優雅的搖了起來,顯得更加的溫文儒雅:「閣下是?」

    男子眼神更厲,手中的刀指向葉思忘,沉聲道:「雖然你很英俊,但你配不上她,她適合像鷹一般剛強的男子,而不是你這個百無一用的軟弱書生。」

    葉思忘笑了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百無一用呢,還真是新鮮,冷淡的眼神淡淡的掃了男子一眼,俊美無儔的面龐上掛著隨意的微笑,道:「我想,這個問題不是閣下應該關心的,小生適不適合公主,應該是皇上說了算,而不是你!」

    「你……可惡!」男子握刀的手一緊,怒視著葉思忘,口中怒喝道:「我不會讓你們成親的!要麼跟我走,讓我把你帶到另外的地方去,永遠不再回來;要麼今天你就死在這裡,總之我不會允許她嫁給你的!」說著,刀鋒一轉,向葉思忘攻來。

    葉思忘哈哈笑了起來,身法玄妙的閃了開去,嘲弄的看著男子,笑道:「喜歡做白日夢是你的事,不要像瘋子一樣麻煩別人!清河公主即將與我成親,這是事實,不要找無謂的麻煩!」說著,手中折扇一揮,已開始回擊男子,四個轎夫也突然大聲呵斥一聲,加入戰局。

    四個轎夫乃是震天宮的高手,這些來刺殺葉思忘的人,雖然刀法凌厲,但比起葉思忘五人卻顯得凌厲有餘,精巧不足。

    「姑爺,這是關外的刀法,不是中原武功!」轎夫中一個提醒著葉思忘。葉思忘點點頭,把身法運至極至,仿如一道清風吹過一般,穿梭在人群中,待他停下的時候,來襲擊的眾人木然站在場中,竟全被他點了穴道。

    葉思忘笑嘻嘻的拉下領頭的男子的蒙面巾,有些陰毒的道:「行刺當朝大臣,意圖謀害未來的駙馬,對當朝公主圖謀不軌,祝賀你,大概可以死好幾次了,希望你保重!」說罷,丟下蒙面巾,等待著城衛軍的到來。

    男子怨毒的看著葉思忘,葉思忘淡淡一笑,手在他身上搜摸著,搜出一個玉牌,其上刻著一個虎頭,背面有著一串彎彎曲曲的文字,質地溫潤,雕功精細,一看就知非凡品。男子臉色難看的看著葉思忘,卻無法阻止他繼續搜身。

    葉思忘微笑著繼續搜查,竟從男子身上搜出了一個牛皮信封,男子看見這個信封,不禁臉色大變,臉色蒼白的看著葉思忘。

    葉思忘笑了起來,打開一看,信紙上寫的文字就同玉牌上一樣,自己根本就看不懂,淡淡笑了笑,道:「這是什麼民族的文字呢?我才疏學淺,看不懂,估計你也不會告訴我,我只好交給翰林院的那些學士們去解讀了!」

    男子神色大變,怒道:「你放開我,是男人的就跟我決鬥,不要玩這些鬼把戲!」葉思忘狡猾的笑了笑,道:「我是不是男人,干你何事?只要我娘子知道就行,對了,我想,過了不了幾天,清河公主也會知道的!呵呵……」

    「你卑鄙!不許你侮辱公主!」男子劇烈的喘息著,奮力的抵抗著全身的酸痛,想去打葉思忘,但奈何卻無法動彈分毫。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看來是都衛軍聞訊趕來了。

    「參見駙馬!」是都衛軍統領關倢親子帶隊來了。

    見過禮之後,葉思忘把情況說了一遍,把人交給關倢,連同牛皮紙信封,道:「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我看不懂,你找個看得懂的人看看,或許有什麼事情也說不定!」關倢接過信封一看,驚呼道:「回駙馬,這是哈克國的文字!」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4
第八節意外收穫

    葉思忘唷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心中暗道:一不小心就抓到大魚了。古怪的看了男子一眼,對關倢笑道:「你能看得懂嗎?」

    關倢憤恨的看了男子一眼,咬牙切齒的道:「我父親、大哥他們都是死在與哈克打戰的戰場上的,我怎麼可能看不懂!」

    葉思忘狡黠的看了那個男子一眼,拍拍關倢的肩膀,道:「關統領請節哀,找個機會把仇報回來吧!現在,你告訴我上面說了什麼?」

    關倢又殺氣騰騰的瞪了男子一眼,才低頭看著信紙,略略一掃,不禁臉色大變,看男子的眼神更加的詭異,就像看到了獵物的狼一般嗜血。葉思忘看的眼神一亮,看來不簡單,連忙讓關倢告訴他信上的內容。

    關倢憤恨的看著男子,道:「信上說土國女王大壽,要為土國的阿依莎長公主挑選駙馬,讓薩克王子早日回去準備參加選駙馬的比賽,說阿依莎是未來的土國女王,只要成為她的駙馬,那麼哈克國就可以和土國聯合,圖霸天下。」

    葉思忘一聽不禁大喜,還真是釣了條大魚。對著臉色蒼白的男子微微惡劣的一笑,掏出玉牌給關倢看,道:「這是從那人身上搜出來的,你看看,是否可以證明他就是薩克王子?」關倢仔細一看,道:「沒錯,這是哈克國王賜的玉牌,是表明他王子身份的。」

    葉思忘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拉著關倢走到一旁,低聲道:「你想不想給你的父兄報仇雪恨,踏平哈克?」關倢眼中精光一閃,道:「想,死都想!」接著,猶帶著稚氣的臉上浮現出失望的表情,道:「可惜我現在是都衛軍統領,不能上前線,而且,我嫂嫂也不准我上前線,可恨!」

    葉思忘笑瞇瞇的向關倢,有點像在誘騙純潔小羊羔的大灰狼:「我可以幫你!只要你把這個什麼薩克王子交給我一晚,明天你再來提走,然後我找機會讓你皇上派你到前線去,怎麼樣?」

    「真的?」關倢眼神一亮,驚喜的看著葉思忘,有些不敢相信。關倢畢竟年輕,又是在長樂公主有意的保護下長大,還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心思,什麼都表現在年輕稚氣的臉上。

    葉思忘笑著非常的純潔無害,道:「當然是真的,你想,現在我們雖然有重兵把手在邊境,但終究不如兵強馬壯的哈克國,我們目前根本就沒有和哈克動手的實力,因此,這一次抓到哈克的王子可是大功一件,皇上肯定要賞賜你,我會想辦法請求皇上答應你一個條件,到時候你就趁機提出你想上前線去保家衛國,皇上有言在先,就算公主殿下反對,也無可奈何。退一步說,就算這一次皇上不答應,但在皇上的心中已經留下了你威武精幹的影子,有派到前線的機會時,自然會想到你,到時候只要有個人稍微的躥搓一下,你的冤枉就能實現了!」

    關倢聽得直點頭,心中盤算著,覺得就算讓葉思忘把人帶走一晚,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會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他為了還這個人情,一定會幫自己尋找上前線殺敵,為父兄報仇的機會,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兩人商議妥當,關倢帶著都衛軍的士兵把那個薩克王子所有的手下都帶走了,把薩克留給了葉思忘。葉思忘看著一臉憤恨表情看著他的薩克微微一笑,道:「王子殿下真是好修養,陷落敵手還這麼鎮定。」

    薩克瞪著葉思忘,一雙虎目彷彿可以噴出火來,傲慢的道:「我是哈克的王子,你們天朝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你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否則,我父王一定會大軍壓境,掃平你們天朝!」

    葉思忘哈哈笑了起來,彷彿薩克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完了才冷著臉把薩克的武功禁制,淡淡的問道:「王子殿下的天朝名字是叫丘天翔吧?」薩克臉色再變,怔怔看著葉思忘。

    葉思忘微微一笑,低聲在他耳邊道:「從你們進京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只是沒想到你會狂妄到來刺殺我,以阻止清河公主和我成親,我真是高估你了,不過,這樣也好,讓我們知道了你真正的身份,不知道清河知道你的身份之後會是什麼感覺,一定認為你是個騙子,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接近她騙取她的感情。」

    「你胡說!我對清河公主是真心的!不是你這個卑鄙狡猾的傢伙想像的那樣,不許你侮辱我對清河公主的感情!」薩克氣急敗壞怒斥道,「葉思忘,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報仇的!」

    葉思忘瀟灑一笑,曬然道:「報復我?你能回到哈克再說吧!現在,本駙馬就進宮去,告訴清河公主,一個敵國的王子故意接近她,讓她斷了對你的妄念,專心做我的小嬌妻。王子殿下,委屈您到在下的府上盤衡一晚了!哈哈……」說完,讓充當轎夫的震天宮高手把他帶回去府中交給玉小莧處理,然後自己徒步進宮去了。

    葉思忘進到宮中,他遇刺的消息已經傳入宮裡,皇帝已經知道了,所以,葉思忘剛進宮就被皇帝招了去。

    葉思忘走進皇帝的勤政殿,關倢也在那裡,看來皇帝應該已經知道刺客的身份了。

    「臣葉思忘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卿家沒什麼事情吧?」皇帝讓葉思忘起來,關切的問他。葉思忘作出感激涕零狀,道:「謝皇上關心,臣沒事。」

    「嗯,卿家沒事就好.不過,朕不明白,現下並不是兩國交戰的時機,為何哈克國王會派王子帶著人到我國境內刺殺駙馬你呢?」皇帝皺著眉頭問著葉思忘。

    葉思忘皺起劍眉,道:「臣不知。根據臣的審問,這個薩克王子化名丘天翔,在天朝的時日已久,不知有何目的,陛下看是否有派人去查一下的必要?」

    「丘天翔!?」皇帝雙目大睜,臉色一變,眼中有著清晰可辨的火氣,手緊緊的抓著龍椅的龍頭扶手,神情瞬息萬變,道:「不用了,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現在重要的是,如何處理好薩克的問題,避免哈克與我國開戰。目前,我國的準備還不夠,如果開戰,於我方大大不利!」

    葉思忘微微一笑,道:「陛下,您忘了我們手上的是哈克的王子嗎?我們人證物證俱在,只需好好利用,哈克國王想要回兒子,還需要求陛下您吶!」皇帝眼睛一亮,笑了起來,道:「朕明白了,這件事就交給葉卿你去辦吧!」

    「謝皇上。」接著,轉向關倢,說道:「關統領,今日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如不是關統領來得快,我肯定已遭刺客毒手。」葉思忘感激的當著皇帝向關倢答謝相救之恩,變相的提醒皇帝還沒有獎賞關倢。

    皇帝點點頭,欣喜的道:「沒錯,關卿家你今日功勞甚大,不過,目前還不是獎賞你的時機,如果讓哈克得到消息,於我國不利,等葉卿家把手中的計劃實施之後,朕一定重重的獎賞你和葉卿家。」

    「謝皇上恩典!」葉思忘和關倢跪下謝恩,對望一眼之後,齊齊起身。皇帝欣慰的點點頭,讓倆人退下。

    待倆人退出之後,皇帝臉色一沉,對身旁的崔三公公道:「給朕把清河宣來,朕有話問她!」崔三連忙領命出去。

    不一會兒,清河公主來了。她剛一進來,皇帝就「啪」的拍了龍椅一下,怒道:「你做的好事!」清河公主嚇了一跳,跪在地上,委屈的道:「兒臣不明白父皇指的是什麼?」

    「知道駙馬遇刺的消息了嗎?」皇帝冷冷的問著,威嚴的目光冷冷的看著清河公主。清河公主冷著一張美麗的面龐,點點頭,神色如常,並沒有擔心的神色。皇上冷冷哼了一聲,道:「知道是誰做的嗎?」

    「兒臣還不知道,請父皇示下!」清河淡淡的道。

    「刺客就是哈克國的王子,也就是那個丘天翔!」皇上重重一哼,怒道。

    原本神情淡漠的清河公主一聽,不禁一驚,原本就潔白如玉的臉龐顯得更加的蒼白,有些失神,原來,他是哈克的王子,他一直知道她公主的身份的,那麼,他接近她是為了……

    清河公主臉色蒼白,不敢再想下去,原以為他會是她冰冷人生中給予她幸福的人,現在看來,她錯了,所有的幸福都是虛假的。清河公主臉色蒼白,緊緊的咬著下唇,連咬出血來都不知道。

    皇帝看著她的樣子,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朕早就說過,不要和江湖上的人牽扯不清,可你就是不聽,今後朕不想再聽到這樣的消息,你給朕好好的呆在葉思忘身邊,知道嗎?」

    「是,父皇!」清河公主有些木然的說道,眼神空洞。

    「下去吧,陪著葉思忘試禮服去!」皇帝又哼了一聲,讓清河公主下去。清河公主退了出來,神色木然,眼神空洞,有如遊魂似的跟在太監身後向試穿禮服的錦安宮走去。

    葉思忘深沉的看著清河公主走進來,猜到皇帝應該訓斥了她一頓了,原本深情相愛的人,最後卻成了虛幻,這對一直渴望著被愛,渴望著溫暖幸福的清河公主來說,打擊不可謂不大,現在應該是她心靈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5
第九節可憐的王子

    看著清河公主漠然得有些空洞的眼神,彷彿木偶娃娃一般任由宮女太監擺佈的樣子,葉

思忘不禁暗自一歎,原本冷硬的心竟然有些不忍,這樣的孤獨與漠然,是否也像自己離開神

劍世家,獨自一人漂泊的痛楚呢?

    葉思忘默默的看著清河公主,低聲吩咐宮女太監先出去一會兒,等會叫她們時再進來。

    「公主。」葉思忘喚了聲清河公主,一雙眼溫和誠懇的看著清河公主。清河公主轉過蒼

白的面孔,漠然看著葉思忘。

    葉思忘溫和的一笑,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溫暖的目光看著她,道:「今天就到這裡

吧,禮服我們昨天已經試過了,今天只是再核實一些細節的東西,公主先回寢宮休息吧,接

下來的我來就行,等試完了,我會讓人向公主報告的。」

    清河公主怔怔看著葉思忘,看著他溫暖的目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在她對他的認知

裡,他應該不是有這麼溫暖眼光的人啊。

    迎著清河公主呆愣木然的眼光,葉思忘又笑了笑,淡淡的道:「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這幾天公主也累了,明天又會是一個新的景象。」說完,笑著讓人把清河公主送回寢宮去了

,自己卻獨自留下來繼續接受宮女太監的折磨,誰叫自己心軟呢,沒辦法,這就是自作孽,

不可活吧。

    好不容易,撐到了傍晚,葉思忘終於可以回家了,原本半道還想溜進幼安宮去看看小公

主,但看天色已晚,雖然幼安宮中的太監已被他買通,但該避嫌的還是要避一下,便只是打

算從那裡路過,遠遠的看看就算了。

    葉思忘來到幼安宮附近,就見一個窈窕的身影站在宮門那裡,默默的看著他,看見他的

身影時,眼中掠過了一陣耀眼的光彩。

    「葉大人!」霽月不叫他駙馬,而是叫他大人,輕聲喚著葉思忘,微微一福,向他行禮

,眼神曼妙的看了他一眼,便低下頭。葉思忘心中一熱,但面上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嗯

」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霽月抬起頭看了葉思忘一眼,道:「葉大人這幾日天天進宮,為何不來看看公主呢?」

    葉思忘緊緊的盯著霽月,道:「我怕霽月姑娘你把我趕出來。」霽月俏臉一紅,低聲道

:「只要大人你謹言守禮,霽月一個小小的宮女,怎敢驅趕大人。」

    葉思忘不禁微微一笑,心中因那日她故意氣自己的惱意早已煙消雲散了,逐笑道:「奈

何在思忘心中,霽月姑娘不止是一個宮女,而是心愛的姑娘。」

    「葉大人!你再說這樣的話,霽月可就不再理你了。」霽月羞惱的嗔道,一張俏臉羞得

通紅,雖然心中聽得甜蜜蜜的,但天性守禮的她就是受不住葉思忘的輕薄話兒。

    葉思忘哈哈一笑,道:「那思忘可怎麼辦啊?這些可是思忘的心裡話。」霽月羞紅著小

臉瞪了葉思忘一下,回幼安宮去了。

    葉思忘微笑著看著她離開,知道她已經不像以前一樣討厭他,而是開始把他放在心底了

。高興之餘,心情大好,出了宮門之後,因為沒坐轎子來,便運起輕功,往家趕去。

    回到家中,顏如玉這可人的小女人就迎了過來,送他一個溫柔的甜笑之後,細心的服侍

著他換衣梳洗,洗去一天的疲累。她的溫柔讓葉思忘一陣窩心,抱著她吻了幾下,然後便跟

著她去用膳。用了晚膳,葉思忘便一頭扎進玉小莧的居處,開始審問今天被轎夫帶回來的薩

克王子。

    葉思忘牽著玉小莧的手一起向她的居處走去,葉思忘問道:「小莧,那個薩克招供了嗎

?」玉小莧搖搖臻首,露出一個狡黠的古怪笑容,道:「沒有,此人意志比較堅定,無論我

怎麼問都不招,又不能讓他受能看出來的外傷,所以,看來只能讓你來了。」葉思忘露齒一

笑,點點頭。

    見到薩克時,他雖然神情有些委頓,但仍挺直著脊樑,一副威武不屈的樣子。葉思忘淡

淡一笑,坐到他的對面,道:「王子殿下,今天過的好嗎?有沒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

請不要客氣,請直說吧,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薩克憤恨的瞪著葉思忘,堅硬的吐出一句話:「卑鄙無恥的小人,有本事你把我殺了,

否則,今日之仇,我一定會報!公主我也一定會奪回來的!」

    葉思忘不以為意,粲然一笑,道:「王子殿下這不是開玩笑嗎?如果我殺了你,那我們

兩國一定會開戰,這對百姓來說,將是一場劫難,我朝的皇上仁慈寬厚,怎麼忍心把如此苦

難加諸在百姓頭上。」

    「哼!」薩克冷哼一聲,驕傲的道:「你們天朝枉稱大國,外強中乾,根本就不敢和我

們哈克開戰,天朝的皇帝根本不敢把本王怎麼樣,本王是父皇最疼愛的孩子,如果本王有任

何的不測,你們就等著哈克的鐵騎踏平天朝的國土吧!」

    葉思忘哈哈笑了起來,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憐憫的道:「我想,薩克王子你

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你忘了現在的處境了嗎?你有資格向我炫耀你們哈克的軍隊嗎?看

來一定是我的夫人沒有給你足夠身為囚犯應有的自覺,不如我讓你加強一下吧!」說著,手

指飛快的在薩克的身上點了幾下,笑瞇瞇的說道:「我的夫人肯定只是給你用過普通的點穴

之術吧,現在本駙馬就讓你享受一下分筋錯骨的滋味。」

    薩克英俊威武的面孔變得青白一片,表情有些扭曲,極力的忍耐著從骨髓中散發出來的

痛苦,惡毒的眼神盯視著葉思忘優雅的笑容,嚎叫般的道:「葉思忘,我一定會報復你的,

我一定會奪回公主的,你就等著皇帝砍你腦袋的聖旨吧!」

    葉思忘淡然優雅的笑著,輕輕的搖著折扇,悠閒的坐在椅中品茶,對他的威脅根本就不

放在心上,良久,看薩克都沒慘叫出聲,便笑道:「老實說,你還算個漢子,我挺佩服你的

意志力的,不過,人嘛,還是僅守自己的本分的好,太不識好歹的話,不僅讓人討厭,還讓

人鄙視。」說完,看著薩克越來越扭曲的臉,不禁愉悅的笑出聲來。

    「本……本王是不會服輸的,你休……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薩克表情猙獰的

怒道,還在強行壓抑著鑽心的痛楚。葉思忘聽了他的話,驚訝的道:「誰說我是要問你口供

的?」沉浸在痛楚中的薩克不禁一愣,呆呆的看著葉思忘。

    葉思忘純潔的笑了出來,道:「我對你施用分筋錯骨手只是單純想享受一下折磨你的樂

趣而已,要問你口供,我多的是方法,根本不需如此費力,你怎麼會以為我這麼折磨你是為

了問口供的?」

    薩克聽了葉思忘的答案,不禁雙目一瞪,怒視著葉思忘,表情扭曲著,差點沒讓葉思忘

氣得吐血,臉上的表情讓一直在一旁看著的玉小莧都有些不忍心看,但基於他刺殺葉思忘的

罪過,也只是有著淡淡的同情,更多的是幸災樂禍,所以說,她和葉思忘還真的蠻般配的,

最起碼,惡毒的時候,倆人也不遑多讓多少。

    悠閒的又品茶半個時辰,看著薩克疼暈、氣暈數次之後,葉思忘才解開他的穴道,正經

八百的宣佈:「好了,我要開始問口供了,薩克王子,請好好的享受吧!」說完,葉思忘眼

中泛出妖異的光芒,緊緊的盯著薩克的眼睛。他已經施展出迷魂大法了。

    也就是說,一開始薩克受了那麼多的磨難,不管是玉小莧的逼供,還是剛才的分筋錯骨

手,都是玉小莧和葉思忘故意的。玉小莧是知道葉思忘會迷魂大法的,只是聽到轎夫報告說

這人竟然大膽的去行刺自己的夫君,便隨便找了個借口,好好的折磨了薩克一番,可憐的薩

克王子,只能怪他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葉思忘運起迷魂大法,問了他一些哈克國的軍事機密之後,便弄醒了他,使用迷魂大法

讓他忘記了今天的一切,然後連夜把這些情況擇要的寫了一個奏折呈給了皇帝,並把自己的

計劃也寫給了皇帝,得到了皇帝的恩准,便開始準備實施。

    於是,在葉思忘大婚的當天,薩克王子領著他的手下出城往哈克國趕去,但在出了天朝

國境,到遼國的邊境的時候,遭到一夥喬裝成蒙面人遼國武士的襲擊,死於非命。

    全部一行二十人,十九人當場戰死,只有一個人裝死逃過一命,但也受了重傷,拚命趕

回哈克國報信之後也死去了。哈克國王悲痛愛子之逝,下令對遼國開戰,當下,兩個軍事強

國反目成仇,暫時放棄了對天朝的侵略準備,為天朝贏得了幾年的發展機會。當然這是後話

,暫且不提。

    經過繁瑣的籌備,葉思忘與清河公主的大婚如期舉行,因為葉思忘已經娶了正妻,故清

河公主嫁給他也只能做個偏房。這是第一次有皇家公主嫁給大臣做偏房的,而且這個大臣還

是今科的文物雙狀元,朝野一片轟動,紛紛關注著這場豪華婚禮。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5
第十節大婚

    在豪華的儀仗隊的護送下,清河公主一身大紅的喜服,被簇擁著來到也葉思忘的駙馬府

。葉思忘根據司儀事先教導的禮節把清河公主抱下送嫁的馬車,在葉思忘抱她的時候,清河

公主的嬌軀不禁僵了一下,呼吸也停了一下。

    葉思忘在心中微微一笑,知道她是不習慣自己親近。葉思忘抱著清河公主走入喜堂,放

在地上,開始拜堂。

    朱偉傑夫婦和玉夫人高坐在男方長輩席上,朱偉傑夫婦笑呵呵的看著葉思忘和清河公主

拜堂,玉夫人則依舊保持著她的冷漠淡然,雖然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但神色依舊是波瀾不

興。

    拜過堂,在司儀的喝禮聲中,被送入洞房,喜娘笑嘻嘻的端出一些結婚時必備的水果等

什物,讓清河公主和葉思忘吃。

    葉思忘已經拜過兩次堂了,一次是和玉小莧諸女的,一次是和司空明月的,雖然沒有這

次的豪華隆重,但該有的東西,該遵守的禮儀,一應俱全,因此,葉思忘已是有了經驗,坦

然受之。而清河公主雖然冷漠,但終究是一個少女,當被喜娘說了一些曖昧的話時,冷漠的

俏臉不禁羞紅一片,但眉梢眼角中隱藏的憂鬱和悲傷,仍告訴葉思忘她並沒有真正的融入到

這場婚禮中,她的心仍然記掛著那個薩克王子化名的丘天翔。

    待一切禮畢,由於清河的公主身份,沒有人敢來鬧洞房,少了一些應有的熱鬧。葉思忘

淡然一笑,出去敬了一輪酒之後,才回到新房來。

    看著清河公主木然的表情和死氣沉沉的眼睛,微微一歎,替她把鳳冠霞帔取下,笑著道

:「公主辛苦了,夜已深沉,我們歇息吧!」

    清河公主看了他一眼,木然脫去衣物,只穿著肚兜、褻褲的坐在床上看著他,表情漠然

,好像裸露的身軀不是自己的一樣。

    葉思忘挑挑眉,淡然笑了笑,也脫了衣服,露出精壯的身軀,抱著清河公主潔白如玉,

柔軟香馥的嬌軀倒在床上,輕柔的吻上她如玫瑰一般動人的唇,手也在她動人的嬌軀上游移

著。

    輕輕的吸吻著她的唇,舌頭想撬開她的牙關探入她的口中,可清河公主根本就不想配合

,牙關緊閉,葉思忘有些不悅,撫在她胸部的手微一使力,清河受痛,忍不住張開了小嘴,

葉思忘趁機探入其中,深深的吻著她。

    良久,就在清河公主氣息不穩的當口,葉思忘突然放開她,淡淡的笑道:「好了,窗外

的人走了,沒事了。」說完,竟然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清河公主愣愣的看著他,有些反映不過來,凡是皇室成員成親,都會有太監在窗外監聽

,這是皇室不成文的規定,清河公主是知道的,因此,她一時真的不知道是該責怪葉思忘的

無禮輕薄,還是感激他的良苦用心?她以為他會要了她,畢竟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是

他卻……清河公主古怪的看著葉思忘,有些搞不懂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

    陌生的環境,身邊又睡了個陌上的男人,清河公主根本就睡不著,只能怔怔的看著帳頂

發呆,默默的的想著心事,眼神憂傷而又孤獨。

    第二天早上,清河公主是被葉思忘搖醒的,她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睜開眼睛

,就看見葉思忘那溫暖的眼神和笑容,不禁怔了怔,低聲道:「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葉思忘邪氣的挑挑眉,笑調侃道:「不用了吧,我昨晚該看的也看了,該摸的也摸過了

,沒事,呵呵……」清河公主美麗的臉龐冷了下來,冷怒的看著葉思忘,巴不得把他瞪死。

    葉思忘嘿嘿一笑,不以為意,但仍背轉過身,笑道:「你要穿快一點喔,我可不想背對

你太久。」

    清河公主冷冷的瞪了葉思忘的背影一眼,飛快的把葉思忘準備好放在床頭的衣服穿上,

然後哼了一聲,葉思忘轉過身來,對著她微微一笑,把她從床邊拉過來,然後摸出一把匕首

,在手腕上劃了一下,鮮血激流而出,濺到了床單上。

    「你……」清河公主怔然看著葉思忘的動作,俏臉一紅,恍然想起等會肯定會有人來收

床單,昨晚葉思忘並沒有破她的身子,他們的床單上根本就沒有血跡。

    葉思忘淡淡一笑,為傷口止血,眼神溫暖的看著她,笑道:「我知道公主的心並不在思

忘的身上,公主根本就不願意成為我的妻子,我也不勉強公主,因為思忘不想公主傷心。不

過,公主既然已經嫁到這個家裡來了,我希望公主能融入這個家,否則,你依然會覺得孤獨

的!」

    他知道!

    清河公主驚訝得小嘴微張,看著葉思忘溫暖的笑容,他知道她的孤獨,他知道她的不甘

,所以他才會不勉強她,是嗎?

    「你……」清河公主神色複雜的看著葉思忘,道:「我是父皇指給你的妻子,無論你對

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反對。」

    葉思忘笑了笑,道:「我喜歡看別人的眼睛,而公主你的眼睛,很冷,也很孤獨,裡面

還藏著我不知道的悲傷,我不希望再往裡面增加東西。好了,我們也該出去了,去給我師兄

奉茶,我在家中的長輩只有他了。」說完,微微一讓身子,讓清河公主並肩與他走一塊兒。

清河公主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跟上他。

    兩人按照習俗向朱偉傑夫婦奉茶之後,清河公主又給身為大婦正妻的司空明月奉茶,稱

她為姐姐,然後根據葉思忘的介紹,一一見過雲鳳語、顏如玉、玉霓裳、玉小莧幾女。按照

慣例,婚後兩人有著一個月的假期,因此葉思忘可以繼續不上朝。

    朱偉傑夫婦呆了七天之後,就帶著朱劍青回朱家堡去了,準備去華山為朱劍青提親。在

朱劍青走後,從雲天集團暗玄堂調來的助手也來了,是獨孤覺和石闊倆人,葉思忘沒出山的

時候經常見到這倆人,因此都很熟悉。

    倆人依然向以前的南宮冷情和朱劍青一樣分一明一暗的幫助葉思忘,獨孤覺在暗,石闊

在明,兩人相輔相成的幫助著葉思忘。

    而葉思忘是要與清河公主同房半個月的,但兩人有名無實,經常是葉思忘晚上是跟著清

河進房的,但到半夜的時候又偷偷跑出來爬上其餘幾女的床,到了天亮的時候再跑回去,讓

眾女哭笑不得之餘,也沒有其他辦法可想,畢竟,清河公主性子孤傲,雖然葉思忘強行來的

話,一定能得逞,但今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葉思忘簡直把清河公主當空氣似的對待,除了新婚之夜為了打發監聽的人輕薄過她之外

,其餘時間,連手都不摸她一下,清河公主慶幸之餘,不禁有些不解,想問葉思忘,卻又不

知道該如何問。

    雖然葉思忘待她不冷不熱,客氣的生分,但司空明月眾女卻對她非常親熱,時不時的會

來找她聊天,似乎想幫助她融入這個家庭一般。

    倆人成親十天之後,太后把兩人召入宮中,見過太后之後,葉思忘被太子拉了去,而清

河公主卻被皇帝叫到了勤政殿。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你起來吧,」皇帝放下書卷,淡然的問著清河公主:「情況如何?」

    清河公主低著頭,看似恭敬,實則不讓皇帝看見眼中的冷漠和悲傷,淡淡的答道:「回

父皇,駙馬對兒臣很好。」

    「嗯,你要好好的對葉思忘,給父皇抓牢他,有機會的時候要探聽一下他對朝政的真實

想法和他的忠誠,還要注意他有沒有野心,朕不希望你的駙馬成為一個讓朕討厭的人,明白

嗎?」皇帝冷淡的命令著。

    「是,父皇,兒臣知道。」清河公主輕聲應道,冷淡的眼神,冷淡的表情,沒人知道她

在想什麼。

    「知道就好,」皇帝笑了出來,一副慈父的表情,歎道:「清河啊,身在帝王家,這是

不得不承受的責任和無奈,朕一直很疼你,希望你不要辜負父皇的期望。」

    「是!」清河公主應了一聲,表情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皇帝看在眼中,眼中閃過一絲

不悅,讓她先退下,待她退下之後,面孔陰沉下來,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不知在想什麼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5
第十一節太監崔三

    皇帝默默的思索良久,命崔三進來,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話之後,崔三領命而去,而皇帝陰沉的面孔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葉思忘被太子纏著要學武,無奈之餘,葉思忘只好揀一些比較簡單的交給他,畢竟一個只有簡單武學基礎的人想學高深的武功是困難的,況且,這個人還養尊處優習慣了,根本就吃不得苦。

    「哥哥!」葉思忘正教太子打一套幼年時師父交給他的拳術時,一個穿著錦服,系玉帶的俊美少年跑了進來,大約十四五歲,身材瘦小,單薄孱弱,臉色有些不健康的蒼白。

    太子見了他,連忙溫和的對他笑了笑,道:「小弟,你來了?葉卿家正教孤打拳呢,你等孤一會兒啊。」

    少年乖巧的點點頭,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葉思忘,天真的問道:「你就是清河姐姐的駙馬嗎?我是老小瑞澤,我應該叫你姐夫嗎?」

    原來這就是小王子瑞澤啊,和太子一母同胞的皇子。葉思忘淡淡一笑,行禮道:「見過九王子。」

    瑞澤看著葉思忘,一臉崇拜的表情,道:「我知道姐夫你打敗過三哥哦,你教大哥武功,我可以學嗎?」不管葉思忘的意見,瑞澤已經開始自發的叫他姐夫了。

    葉思忘淡淡笑了笑,仔細的看了瑞澤一眼,遺憾搖搖頭,道:「恐怕不行,九王子你的身體好像不太好,不適合習武。」

    九王子瑞澤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道:「姐夫你也知道了啊?是太子哥哥還是清河姐姐告訴你的嗎?」

    葉思忘淡淡的笑著搖搖頭,冷眼看著這個皇帝最小的兒子,十五歲的孩子,一直受到皇后的保護,還是一個天真的大孩子呢。

    「葉卿,九弟是孤最小,也最疼愛的弟弟,因為母后生他的時候是早產,故九弟的身體相當弱。」太子在一旁略帶感傷的說道,神情慈愛的看著九王子。

    葉思忘淡淡一笑,道:「九王子先天不足,後天就算調理得當,身體也會孱弱單薄的,除非能得到天材地寶之類的靈藥給他服用,否則,九王子這一輩都會如此孱弱的。」

    「真的?」太子和九王子都驚喜的看著他,太子激動的道:「宮裡有進貢的千年老參,可以嗎?」

    葉思忘搖搖頭,淡淡的說道:「只有人參是不夠,九王子身體孱弱,惟恐虛不受補,人參性熱,只服用人參只會弄巧成拙,須陰陽調和,方為根本。」太子點點頭,旋即眼神一亮,看著葉思忘,喜道:「原來葉卿還會醫術。」葉思忘搖搖頭,道:「臣並不會醫術,只是懂得一些皮毛。」

    葉思忘淡笑著說道,但太子和九王子卻以為他是謙虛,其實,葉思忘說的都是真的,真正懂得醫術的人是葉思忘的師娘,而不是葉思忘,葉思忘比較精通的是用毒,只是醫毒不分家,在師娘的逼迫下也懂得一些而已。

    三人正說著,崔三來傳皇上的聖旨,說奉皇上口諭,宣葉思忘覲見。葉思忘只好答應幫忙去弄一張藥方來給九王子服用,太子和九王子才依依不捨的放他走,不過,葉思忘前腳剛走,太子和九王子後腳就往皇后處去了,告訴皇后葉思忘可以把九王子治好的消息。

    葉思忘跟在崔三後面,笑嘻嘻的道:「小侄還未感謝叔叔的恩賜呢,小侄的師兄從海外的商人手中收購了一些稀奇之物,叔什麼時候有空閒,小侄給您送來。」

    崔三滿是皺紋的臉笑了開來,尖聲道:「你這小猴子就是會討雜家開心,等雜家有空閒的時候再說吧。」

    「小侄這不是孝敬您嗎?」葉思忘微微一笑,誠懇的說道,惹得崔三又是一笑。

    「小猴子,雜家從十歲入宮開始,在這皇宮中已經呆了五十年了,侍侯過二位皇上,當今的聖上是第三位了,這宮裡的事情,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經歷過,皇城中的皇帝已經換了三位了,但雜家都是大總管,你知道是為什麼?」崔三淡淡的笑著,用特有的陰柔聲音淡淡的對葉思忘說道。葉思忘搖搖頭,恭敬的道:「小侄愚笨,小侄不知,還請叔叔明示。」

    崔三淡淡的瞄了葉思忘一眼,略顯得意的道:「看在你這小猴子叫雜家一聲叔叔,還算孝順的分上,雜家就教教你。」

    「謝謝叔叔疼愛。」

    「叔一直遵守著四個字——明哲保身,謹守本分!」崔三嚴肅的看著葉思忘,聲音雖然陰柔尖銳,但卻鄭重。「這皇城內,是天下最尊榮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一句話說錯了都有可能掉腦袋,絲毫不能行差踏錯,必須謹慎小心的處事。時刻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不要忘記應該遵守的本分,不要妄自揣測上意,伴君如伴虎吶。今朝或許能得到聖意恩寵,但誰能保證明朝就不會失勢呢?天威難測啊。小猴子,叔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叔也不多說了,只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叔的期望,畢竟,這世上,叔也只有你這個侄子一個親人了。」

    崔三拍拍葉思忘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他說,眼中大有深意。葉思忘怔怔的看著崔三的眼睛,心中微動,他是告誡自己不要和太子走的太近嗎?

    「叔,小侄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厚望的!」葉思忘感激的向崔三說道。崔三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叔就知道你是聰明人,能明白叔的意思。小猴子啊,你是文武雙狀元出身,才華橫溢,但也鋒芒畢露,這朝中不知有多少等著抓你的小辮子吶,你如不再謹慎小心的處事,一旦給人抓住把柄,你讓叔以後依靠誰去?對嗎?」

    「小侄明白,叔您放心吧!」葉思忘點頭答應,語氣誠懇。兩人緩緩的走著,崔三似乎有意放慢速度,葉思忘也樂得配合,慢慢的陪他走著。

    「小猴子,剛才你是在給九王子治病嗎?你會醫術?」崔三好似不經意的問道。葉思忘搖搖頭,道:「小侄並不精通,只是以前聆聽過一位前輩的教導,略略知道一些而已。」

    崔三點點頭,低著頭,突然用「傳音入迷」向葉思忘道:「這一次你給九王子治病,是一個好機會,但也會讓你的光芒更加的耀眼,朝中恨你的人會更多,以後你須更加小心了。」

    葉思忘點點頭,心中確實為崔三的指點感激不已,但總覺得他的話中還有另外一股含義,但因為某些原因而不方便明說給他知道,只能採取暗示的方式。

    崔三看著葉思忘乖巧聽話的樣子,心中大為滿意,總算沒浪費自己特意點撥的苦心。淡淡一笑,崔三道:「叔年紀大了,總有些腰腿疼的老毛病,改天你有時間的時候,給叔看看吧。」葉思忘心中一動,笑道:「叔,讓小侄給您把把脈好嗎?不會花多少時間的。」

    崔三點點頭,伸出白胖的手,長期的養尊處優,再加上一身深厚的內功,讓年已六旬的崔三皮膚還非常的有彈性,葉思忘手指達到他的脈門,就能感覺出皮膚下蘊藏的生命力,不禁為他深厚的內力暗暗驚心。

    為崔三號脈之後,葉思忘低聲道:「叔的內力非常深厚,之所以會有那麼些毛病,是往年的內傷留下的禍根,小侄給叔三粒靈藥,叔再請太醫院的太醫們給您時常針灸一下,通通經脈,叔的身體就會康復的。」說著,從懷中摸出三粒靈丹,遞給崔三。

    崔三一聽可以治好,不禁大喜,接過葉思忘的丹藥之後湊到鼻邊一聞,一股清香撲鼻而入,知是凡品,心中更是歡喜,比收了金子還讓他開心,心中再次感歎自己收對了干侄子,不枉費自己這麼疼他。

    複雜的看了葉思忘一眼,用傳音入迷道:「小猴子,叔知道這三粒藥丸的珍貴,礙於身份,有些話叔不能對你說,希望你好自為之吧,叔也會在身份許可之內盡力的幫你。」

    「謝謝叔叔,叔叔已經幫了小侄很多了,叔的恩情,小侄終生難報。」葉思忘連忙感激的說道。崔三笑了笑,收好藥丸,道:「好了,叔也不多說了,馬上就道勤政殿了,小猴子你好自為之吧。」葉思忘點點頭,跟著崔三走到勤政殿外,等待著崔三去通報皇帝,等皇帝的宣召。

    「宣葉思忘葉駙馬覲見。」

    崔三進去一會兒之後,勤政殿內傳來宣召的聲音,在小太監的引領下,葉思忘走進勤政殿,跪下行禮:「臣葉思忘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臉色陰沉的看著葉思忘,也沒讓他平身起來,只是對著太監宮女道:「你們都出去吧,不得朕的宣召,不得入內。」

    「遵旨!」太監宮女們連忙行禮退出。

    待太監宮女都出去之後,皇帝冷冷地瞪了葉思忘一會兒之後,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葉思忘,你好大膽,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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