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人不風流枉少年之奸臣 作者:半墮落的惡魔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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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ive 2007-4-26 01:06: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3 83783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6
第十二節頭痛的洞房夜

    葉思忘心中一動,跪了下去,但面上卻一派莫名其妙的表情,不解的道:「臣不明白臣何罪之有?還請陛下明示!」

    皇帝怒目瞪著他,又拍了一下桌子,道:「何罪之有?你居然問朕何罪之有?朕告訴你,是欺君大罪!你說,你和清河圓房了沒有?」

    葉思忘一聽是說這個,心中無奈的一歎,面上卻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皇上請息怒,臣有下情稟報。」

    「說!」皇帝冷哼一聲,命令葉思忘說出原因來。

    葉思忘心思電轉,皇帝稟退左右,看來是不打算深究,只是責備他幾句,並不會給他定罪,看來只是為了試探他是否已經知道了清河公主嫁給他是去監視他,還有他是否已經知道了薩克與清河公主的關係的問題,他是否因為這些原因不和清河公主圓房。葉思忘想通之後,心底不禁微微發笑,這個善於猜忌的皇帝,是否有些做賊心虛呢?

    在心中冷笑的同時,葉思忘口中誠懇的說道:「啟稟皇上,您知道臣是一個習武之人,而公主也是一個習武之人,但根據臣詢問公主,她的內功還未登堂入室,如果現在就破身,以後就很難提高,而公主又非常喜歡習武,臣不想讓公主失望,因此,請皇上明鑒,臣之所以不急著和公主圓房,純粹是臣疼愛公主的一片赤誠之心,是臣與公主夫妻情深所致,如果皇上認為臣疼愛公主也是罪,那就請皇上賜罪,臣絕不會有任何怨言!」

    葉思忘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告訴皇帝,明白的表示出自己對一切都毫不知情,之所以不圓房也是因為對清河公主情深,不肯讓清河公主失望,並暗示皇帝自己已經被清河公主迷住,讓皇帝知道清河公主監視他做的很到位,使皇帝不至於因為這件事太過苛責清河公主。

    葉思忘偷偷的注視著皇帝,皇帝眼中果然掠過一絲釋然的表情,但旋又換上一副怒顏,斥責葉思忘:「胡鬧!夫妻人倫乃人之根本,怎可為了區區習武之事就荒廢呢?」

    「是,皇上,臣知罪,請皇上賜罪!」葉思忘依舊跪著,恭敬的請求皇帝賜罪。皇帝微微一歎,一副慈父樣兒的扶起葉思忘,道:「朕忙於國事,兒女不多,除了五位皇子之外,只有四位公主,前兩位公主已經出嫁,如今清河也嫁與你,朕不止是一個皇帝,還是一個父親,朕希望自己的兒女幸福,葉卿你可知朕心啊?」

    葉思忘在心中冷笑不已,暗歎皇帝真是奸詐,如不是知道他是如何對待清河和安平小公主的,一定會被他這副慈父樣兒所騙,不過,為了配合皇帝的賣力演出,葉思忘也作出一副感動的樣子,含著眼淚道:「臣明白,臣辜負了皇上的心意,請皇上責罰。」

    「你是朕最信任的臣子,又是清河的駙馬,朕如何捨得責罰於你?況且,你也是為了清河好。葉卿,好好的待清河就是報答了朕的恩寵和信任了,知道嗎?」皇帝動情的點點頭,拍拍葉思忘的肩膀。葉思忘感激涕零的連忙又跪下謝恩。

    「好了,你先退下去,好好對待清河,不要再讓朕失望。」皇帝見目的已達,還讓葉思忘更加的感激他,心中大喜之餘,也放心的放葉思忘回去了。

    葉思忘接了清河公主一道出宮,兩人坐在馬車裡,對著清河公主冰冷的麗容,葉思忘有些為難,雖然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但是讓他對著一個對自己根本沒有心的女子去破她的處子之身,葉思忘根本就提不起心情,真不知道當初定下這樣的計策究竟是對是錯。忍不住再次在心底深深歎息了一下。

    清河公主默默的坐著,看到葉思忘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很為難的樣子,最後盡然怔然看著她出起神來,眼神帶著淡淡的悲傷,不知在想什麼。

    清河公主神色複雜的看著葉思忘,不禁又想起了父皇的逼迫,他明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心上人了,還強迫自己嫁給葉思忘,雖然那個心上人最後證明非是良人,但身為一個父親,竟然逼迫女兒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甚至逼迫女兒違心的去誘惑他,這樣的父親,還能稱之為父親嗎?

    清河公主呆呆的出著神,不禁想起了早逝的母親,宮女出身的母親,只是父皇一時興起的承受者,而自己只是一個意外的產物。母親卑下的身份,素來不為皇太后和皇后所喜,自己恐怕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不受重視的了吧,她不知道對這些人,她為什麼要付出所有的尊嚴來為他們獲取利益?

    清河公主呆呆的想著過往的事,竟然連流淚也不知。葉思忘怔怔看著她,神情複雜,暗自嘲笑自己是不是變得無法抗拒女色了,不過,一向看著那麼堅強冷漠的女子,突然在自己面前默默流淚,還真是讓人無法不憐惜。忍不住輕輕一歎,葉思忘伸手幫她把眼淚擦去。

    被葉思忘擦去眼淚,清河公主才回過神來,俏臉微微發紅,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葉思忘。葉思忘默默一歎,把皇帝對自己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深深的看入她的眼中,誠懇的道:「我知你不喜歡我,也不願意嫁給我。你雖身為公主,但連平常人家女兒的幸福都沒有,我知道你心中淒苦,我願意憐惜你,所以,我不想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破你的身子,但是,現在沒有辦法了,你明白嗎?」

    清河公主怔怔看著葉思忘清澈的眼睛,悲苦孤獨的心中只聽見他說的那句「我憐惜你」的話,突地撲入葉思忘懷中,嚶嚶哭了起來,似乎要把所有的悲傷和痛苦都哭出來一般。葉思忘默默一歎,任由她在自己懷中哭泣。

    兩人是坐著馬車進宮的,葉思忘命車伕在城中繞了一圈,直到清河公主不哭了,才憐惜的輕撫著她的背,柔聲道:「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我可以再想辦法向皇上爭取,我……」

    清河公主突然摀住他的嘴,堅定的搖搖頭,眼中有著悲壯的神情,黯然道:「不用了,遲早都要這樣的,又何必惹父皇不悅?再說……」清河公主突然玉臉一紅,低下了臻首,低聲道:「我願意把身子給你!」

    葉思忘默默看著她,什麼反映也沒有。而清河公主低著頭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葉思忘表態,驕傲的心挫傷了一下,臉色一白,抬起頭看了葉思忘一眼,卻發現他只是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清澈的眼中若有所訴,不禁怔了怔。

    葉思忘突然一把把她抱緊,喃喃道:「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只是對我的印象稍微改觀而已,不過,既然已經和你做了夫妻,我還是希望你能幸福!」葉思忘突然強勢的抬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粉紅的唇瓣。

    夜晚,清河公主的房中紅燭高燒,清河公主端坐在牙床上,面上一片嫣紅,神情不知是悲是喜,眼中一片複雜,不知是否還為回來路上被葉思忘強吻害羞,或者惱怒?

    葉思忘輕輕走入房中,坐到她的身邊,默默看了她一陣,直到她疑惑的抬起頭看他,葉思忘才抱住她,吻了起來,在她顫抖的嬌軀上游移著,輕輕的解開她的羅衣……

    激情過後,清河公主疲累的依在葉思忘懷中,耳邊彷彿聽到他霸道的宣誓:「你已經是我的了,一定要愛上我,一定要啊!」

    這人真是霸道!怎麼可以這樣霸道的要自己愛上他!清河公主在心中迷迷糊糊嘀咕著,不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清河公主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些失落,默默的的忍著下身的疼痛起床穿衣,待看到床單上那抹刺目的嫣紅時,不禁雙頰一紅,連忙用被子蓋住,臉紅心跳的坐到梳妝台前開始梳妝。不一會兒,丫鬟把洗臉水端了進來,侍侯她洗漱,清河公主看似不經意的問道:「駙馬呢?」

    「駙馬今早就出去了,還未回來。」丫鬟小心翼翼的,恭敬的回答。清河公主冷淡的點點頭,心中不禁湧起一抹怨憤,就算他不愛自己,也不能剛破了自己的身子就把她丟在一旁啊,難道昨晚的溫柔纏綿只是夢嗎?想到昨晚的激情,清河公主忍不住臉上又是一紅,連忙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嬌羞。

    葉思忘起床之後,就送師兄夫婦和朱劍青上路去了,不知玉夫人是怎麼想的,竟然也在這天準備啟程回去,葉思忘只好一起送。

    葉思忘帶著眾女,陪著朱偉傑夫婦一家子和玉夫人玉如煙,已經入冬了,天氣頗為寒冷,嬌弱的顏如玉已經被他抱在了懷中,羞得顏如玉一直把小臉埋在他的懷中,不敢露出來。

    「好了,忘兒,就送到這裡吧,你回去吧,有什麼需要一定要找師兄,知道嗎?否則,師兄會生氣的!」朱偉傑疼愛的看著葉思忘,慇勤叮囑,沒有說什麼期望,因為他知道葉思忘從來都不會讓他失望。

    葉思忘點點頭,也沒跟師兄客氣,只是笑道:「師兄放心,有事小弟一定第一個想到你,師兄也多小心,有空的話,回無憂山看看,師父和師娘他們一定很想你!」朱偉傑點點頭。

    師兄倆的話別完了之後,玉夫人的話別就簡單多了,她只是淡淡的朝葉思忘和玉小莧點了點頭,就放下轎簾走了,留下葉思忘有些無奈的好笑。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6
第十三節特別任務

    自從那個遲來的洞房夜之後,直到葉思忘的假期結束,葉思忘都未在到過清河公主的房

中過夜,甚至連見面也少,就算偶爾見到一次,也是匆忙打個招呼就走,成天見不到人影,

清河公主看在眼中,雖然沒說什麼,表面上依舊保持著冷淡高傲的樣子,但心中卻也忍不住

有些幽怨,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駙馬,奪了她清白身軀的男子,難道自己就讓他這麼不入

眼嗎?

    清河公主呆呆的坐在書桌前,手中持著一卷書卷,卻半頁也沒動過,神情幽怨的逕自出

神,自從那夜之後,讓她感到更加的孤單了,在這個家裡,她就真的只剩她一人了,連葉思

忘都彷彿當她是空氣一般,理也不理她。

    而葉思忘開始恢復上朝之後,就再也沒有以前清閒了。甫一上朝第一天,就被皇帝叫到

勤政殿參加有太師黃樹文和太傅柳嚴參加的秘議。

    葉思忘默默看著笑瞇瞇的看著他的黃樹文,心頭戒備心高漲,不停的嘀咕著倒霉,又遇

到這個老狐狸了。黃樹文笑呵呵的看著葉思忘打招呼道:「葉駙馬,新婚愉快!」葉思忘客

氣的回禮後便不說話,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待著皇帝先開口。

    皇帝興高采烈的道:「在開始這次朝議之前,朕有一個消息告訴眾位愛卿。」黃樹文笑

呵呵的道:「請皇上告知是何消息,讓皇上如此高興?」柳嚴則人如其名,嚴肅的立在一旁

,板著一張清瘦的臉龐,默默的不發一語。皇帝笑呵呵的撫著鬍子,一副欣慰的樣子,笑道

:「說起來,這件事也是葉卿的功勞!」

    「喔,那皇上一定要好好的獎勵葉駙馬了!」黃樹文笑瞇瞇的看了葉思忘一眼,故作驚

訝的道。葉思忘只是平和的一笑,不喜不悲的樣子,向皇帝道:「一切都是臣分內之事,臣

是皇上的臣子,理應為皇上辦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嗯!」皇帝撫著鬍鬚,欣慰的笑著點點頭。

    一直沉默嚴肅的立在一旁的柳嚴淡淡的開口說道:「皇上您還沒說是什麼消息呢!」皇

上恍然點頭,笑道:「朕一時只顧著高興了!這就給愛卿等說說,也讓卿等高興一下。」

    「臣願聞其詳!」

    「朕聞邊關急報,哈克國王子在遼國被害,兩國已經開戰,這樣一來,我國又可以休養

一段時日了!」皇帝笑呵呵的把消息簡潔的說了出來,是葉思忘利用哈克王子薩克設計的計

謀所造成的結果,但皇帝只是隱晦的說明這件事是葉思忘設計的,但具體的過程,皇帝並沒

有說出來,畢竟,這牽扯的太廣,如果知道的人太多,被哈克的人探知的話,對天朝將是大

大的不利。

    黃樹文聽後笑瞇瞇的道:「不錯,這樣一來,哈克和遼國的國力都會有損傷,就算他們

有侵入天朝之心,也需要時間恢復,我們也可以趁這段時間喘息一下,將來……」

    「太師此言差矣!」一直不說話的柳嚴突然插言打斷黃樹文的話,一臉的悲憤表情,怒

道:「想我堂堂天朝上國,幅員遼闊,現在竟然為了兩個邊陲小國的戰爭慶幸,這豈不是我

等的可悲?皇上!」柳嚴猛地跪在地上,語重心長的道:「臣以為,皇上應該趁這個機會加

強練兵,嚴防北方,否則,如若如此苟且偷安下去,總有一天,天朝將斷送在邊塞蠻夷之手

中啊!」

    黃樹文被打斷了話,也不見他臉上有尷尬的表情,反而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默默的立在

一旁,等待著看皇帝的反映。皇帝不悅的看了柳嚴一眼,冷淡的道:「柳卿的意思是天朝會

亡在朕的手中嗎?」

    柳嚴秉性正直,雖然知道已經惹得皇上不高興了,但仍然誠實的道:「如若皇上再如此

重文輕武下去,那一天遲早會到來!」

    「放肆!」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怒視著柳嚴,柳嚴雖然跪著,但卻昂然看著皇上,眼中

有著依稀可見的淚光。

    黃樹文這老狐狸見皇帝發怒了,忙跪下求情道:「請皇上息怒,柳大人也是因為憂國憂

民之故才會如此頂撞皇上,請皇上看在柳大人忠心可嘉的份上,饒恕柳大人吧!」

    皇帝神情複雜的看著柳嚴,心中電轉,這個柳嚴,生性太過正直,總是頂撞自己,如不

是先皇有命,且忠心可嘉,還真想罷他的官。但,朝中派系林立,自己手中的權力並不多,

需要有人和柳智清、張朝新對抗,只有太師一人是不夠的,就算加上了葉思忘,也還是稍嫌

力量不足,目前的情況下,實在不宜再折損人手,先忍耐一下吧。

    皇帝氣乎乎的瞪了柳嚴一眼,道:「柳嚴,你雖然頂撞朕,但朕不是不容逆耳之言的昏

君,朕不會怪罪你,你起來了吧!」

    「謝皇上恩寵,但練兵之事?」柳嚴謝恩,口中猶不忘練兵對抗哈克和遼國的事情。皇

上皺起了眉頭,不悅的看著柳嚴,臉色陰沉。

    葉思忘看到這裡,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瞭解,黃樹文那老小子好生狡猾,明明柳嚴剛

才的建議他自己也想說,但卻因為知道皇帝不想聽,而設計生性耿直的柳嚴去說,這樣一來

,該說的話,柳嚴已經為他說了,皇帝也聽了,也肯定會怪柳嚴放肆,然後他再幫柳嚴求情

,讓柳嚴感激他,順便是皇帝有台階可下,畢竟,看皇帝的樣子,雖然很想殺柳嚴,但卻因

為需要有足夠的人在朝中牽制柳智清和張朝新的勢力而不會殺了柳嚴。

    再深一步想,就算有朝一日皇帝肅清了柳智清和張朝新兩派人馬,柳嚴肯定也會因為經

常頂撞皇帝而不得重用,在輔佐皇帝的這些臣子中,就少了一個和黃樹文爭奪權力的人。好

個陰毒的黃樹文,竟然已經把敵人的未來算死。

    葉思忘冷靜的目光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直到柳嚴又說起練兵之事,皇帝又是一臉的不悅

的表情的時候,才淡淡的開口:「啟稟皇上,關於練兵之事,臣有話說!」

    「葉卿,你又有何話說?也是勸朕加緊練兵嗎?」皇帝冷淡的掃了葉思忘一眼,淡淡的

問道。

    「不,臣並沒有請皇上加緊練兵的意思,只是懇請皇上聽臣一言。」葉思忘誠懇的說道

。皇上點點頭,道:「講!」

    「是,皇上!」葉思忘恭敬的答道。「哈克、遼國皆是苦寒之地,兵強馬壯,軍事實力

雄厚,現下兩國交兵,雖然會有損傷,但也不會太大,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

是侵入我朝,瓜分我朝的天下,因此,兩國並不會為了薩克被殺之事斗的太激烈的,目前之

所以征戰不休,只不過是哈克在逼迫遼國給予說法和答覆,只要遼國給出能讓哈克面子上過

得去的說法,這場戰爭就會停止,因此,臣並不贊成柳大人嚴防北方的建議。」

    說道這裡,葉思忘停了下來,向皇上告罪請求恕罪之後,走皇上的書桌旁的地圖旁,指

著地圖道:「皇上請看,在我天朝四周,不止有哈克和遼國,還有著西邊的土國,南邊的蠻

夷,東邊的日泉國,土國雖然和我們沒有大的摩擦的,但要嚴防土國與其他的國家聯手;蠻

夷之國與我們偶有摩擦,不過問題都不大,只要招安措施得當,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值得焦

慮的是日泉國,日泉國國土稀少,人口眾多,早就有了侵入我天朝之心,只是苦於一直沒有

機會,一旦我們放鬆了東邊的防守,只顧著加強北邊的軍備,必定會顧此失彼,此為大不智

之舉!」

    葉思忘一番話聽得皇帝直點頭,柳嚴看了葉思忘一眼,道:「但日泉國和土國都沒有和

我們打過戰,一直是我國的友好鄰邦,與我國簽訂有和平契約,豈會背信棄義侵入我國?」

    葉思忘冷靜的目光直直的看入柳嚴眼中,道:「柳大人,國與國之間是沒有友誼和信譽

的,有的只是國家的利益!以我國目前的國力,如果與哈克、遼國開戰,能不能勝利還是其

次,就算勝利了,我們將沒有任何抗衡土國和日泉國的力量。」柳嚴默默一歎,沒再說話,

看來是同意了葉思忘的說法。葉思忘淡淡一笑,向皇帝道:「因此,臣有一個建議!」

    「哦,愛卿有何提議?」

    「啟稟皇上,臣聽說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土國女王的大壽,屆時,將給土國阿依莎長公主

挑選駙馬。阿依長公主是將來的土國女王,誰娶到她,誰將能得到土國的軍事助力,因此,

皇上可以從這裡入手!」。

    皇上點點頭,道:「愛卿這個建議不錯,不過,我們做這樣的打算,其他國家也會如此

想,卿又有何妙策?」

    「皇上,臣以為,不一定要成為土國的駙馬,只要能攪亂這件事,讓其餘的國家都不能

和土國結親就夠了!」葉思忘笑瞇瞇的說道,一臉單純無害的樣子。

    皇帝直點頭,誇獎了葉思忘幾句,黃樹文笑呵呵的看著葉思忘,道:「老臣以為,葉大

人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皇帝笑著點頭,道:「正是,朕本來就打算

派葉卿去,葉卿聽旨!」

    「臣葉思忘聽旨!」葉思忘連忙跪下。

    「封葉思忘為護禮將軍,隨同三王子瑞風前去為土國女王賀壽,欽此!」皇帝威嚴的下

令,卻是令葉思忘驚訝的命令,葉思忘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領旨謝恩。

    正說著,崔三進來報告:「啟稟皇上,柳智清大人在殿外聽宣。」皇帝神色一變,面上

湧起惱怒的神色,手指緊握著龍椅的扶手,關節用力得發白。

    葉思忘暗自好笑,這個柳智清還真囂張跋扈,知道皇帝招了黃樹文、柳嚴和自己在宮中

秘議,居然就入宮來了,不死還往哪裡跑。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7
第十四節半臣

    皇帝讓崔三把柳智清傳進來,陰沉的臉色變成了平淡,淡淡的望著柳智清,問道:「愛

卿在殿外求見,不知有何重要事情?」

    柳智清臉上浮現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神色陰沉的看著皇帝,淡淡的笑著道:「先

皇托老臣照顧皇上,老臣不敢忘,因此,臣聽聞哈克與遼國開戰,擔憂國事,特進宮來看看

,不知皇上有什麼吩咐沒有?」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恨色,淡淡的一笑,道:「愛卿來得正好,朕剛與太師、太傅、葉卿

三人商議完太子的學業問題,正要宣愛卿來商議國事,愛卿有何意見要報知朕?」

    柳智清淡淡一笑,低著頭,躬身道:「臣認為應該加緊派兵到邊關,以防有變。」皇帝

淡淡一笑,佯做驚喜的道:「卿之言,與朕之意不謀而合,朕也正有此意,剛才已經傳旨出

去,讓邊關的守將加強防守。」

    柳智清聽皇帝已經傳旨,眼中閃過一絲陰騭,淡淡的笑著道:「皇上聖明,不過,邊關

的兵力夠嗎?如若哈克、遼國有異動,邊關能抵抗嗎?請皇上三思!」皇帝冷淡的一笑,不

答反問道:「哦,愛卿的意思是什麼?」柳智清一派誠懇的道:「臣以為雍州刺史歐陽柘可

以為將!」

    葉思忘淡淡的笑著看著皇帝和柳智清演戲,這個柳智清還真囂張跋扈,為了爭奪軍權,

居然敢明目張膽的進宮,變相的逼迫皇帝往邊關派兵,想讓他派系的人擔任將領。

    「歐陽柘嗎?此人倒有些才能!」皇帝淡淡的笑著,眼神卻望向葉思忘三人,希望三人

能把柳智清的話反駁回去,自己卻不願意出面與柳智清鬧翻。

    黃樹文那老狐狸眼睛半瞇,裝作沒看見,葉思忘也有樣學樣,淡淡的笑著不說話,因為

他知道正直的柳嚴一定不會容許柳智清這麼做的。果然,柳嚴早已一臉的不平,此時一見皇

帝臉色,連忙迫不及待的道:「皇上,臣以為不可!」

    皇帝絲毫不露喜色,神色淡然的問道:「愛卿以為有何不可?」柳嚴立即道:「臣以為

不可往邊關派兵,如果往邊關派兵,一定會打草驚蛇,讓哈克與遼國有所警覺,那麼他們的

戰爭一定打不長,臣認為,兩國的戰爭越長對我朝越有利,為了我朝的利益,一定不能派兵

,就算派兵,也不能從雍州調。柳相以為如何?」

    柳智清又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被柳嚴一頂為了國家利益的大帽子壓住,不能再做任

何反駁,只能笑笑的說道:「皇上,臣認同柳大人的意見,不過,邊關的守軍,臣還是認為

不夠,皇上看能不能悄悄的調動一些精兵前往呢?這樣一來,可以預防有什麼突然的變化。



    「皇上,臣有話講!」葉思忘看皇帝一臉的為難,再看柳嚴和柳智清兩人的樣子,淡淡

的開口說道。皇帝神色一喜,道:「愛卿有何意見?」

    「皇上,臣以為兩位大人說的都有理,不如折中一番,不必往邊關派兵,只要把永州的

兵馬調齊,隨時關注著邊關的發展,以備有情況的時候支援就行,這樣一來,既不會打草驚

蛇,也不會在有異動的時候來不及,永州和邊關只相距半天的路程,在邊關高度關注戰況的

情況下,不管任何情況都來得及!」

    皇帝點點頭,撫著鬍鬚道:「葉卿的提議,眾卿以為如何?」黃樹文立即向皇帝表示支

持,恭聲道:「啟稟皇上,臣以為可行!」

    柳嚴心頭大是高興,知道這是一個萬全的辦法,而且不用和柳智清鬧翻,便欣然表示同

意。

    柳智清冷眼看著皇帝和柳嚴三人,心中暗叫失策,不該在這裡提出這個提議,而是應該

在朝廷之上。於是,淡淡的道:「皇上,臣以為此等大事,還是在明日的早朝上商議一下為

好。」

    皇帝眼神閃了閃,淡淡的皺著眉頭,問:「柳卿家,朕剛才與三位卿家在討論太子的學

習問題,根本就沒有議論朝政,朕本來是打算在明日的朝議上與眾臣商議的,是卿家心憂國

事,率先提出來議論的,不知為何卿家又說要明日再議?」

    柳智清被問的啞口無言,明顯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只能吃下悶虧,同意了葉思忘的

提議。

    一切定下,皇帝神色略緩,轉向柳嚴和葉思忘,道:「兩位卿家,太子日前還向朕誇獎

過兩位,說柳卿學識淵博,教學認真,一絲不苟,使他受益匪淺。而葉卿則見識廣博,總能

給太子提出不少好的建議,讓太子不致犯錯。兩位卿家忠於職守,盡職盡責,朕心甚慰,朕

決定賞賜兩位卿家,說吧,你們想要什麼賞賜?」

    柳嚴和葉思忘兩人連忙跪下,道:「謝皇上恩寵,這是臣等應盡的職責,不敢要任何的

賞賜。」皇帝笑呵呵的搖搖頭,道:「不用不敢,這是你等應該得的,說吧,朕一定滿足。



    柳嚴想了想,道:「皇上如果真要賞賜微臣,那臣請求皇上,讓臣繼續擔任太傅一職,

繼續為皇上和太子殿下盡力,這是臣心頭最想的事。」

    皇帝聽得大為感動,知道柳嚴為人耿直,這些話必然是他的肺腑之言,大大勉勵了一番

之後,同意了柳嚴的要求,接著輪到葉思忘了。

    葉思忘知道推托不了,冷靜的目光看著皇帝,淡淡開口道:「陛下對臣的厚恩,臣為陛

下做一點事原就是分內之事,不敢要任何的賞賜,但陛下仁厚,認為微臣應該獲得賞賜,那

麼,微臣就斗膽提出一個要求。」說到這裡,葉思忘頓了頓。

    皇帝威嚴的目光望著他,看著這個聰明的臣子會提出什麼要求,連柳智清和黃樹文也專

注的看著葉思忘,想看看他會提出什麼要求。

    葉思忘淡然一笑,說出了驚人之語,道:「臣希望到了外放為官的時候,可以任職光海

道的巡撫。」

    光海道,包括天朝南方所有的海岸線,以漁業為主要支柱產業,雖有天朝最好的水軍龍

師把守,全國港口的所在地,但海上海盜眾多,治安混亂,一不小心還會因為海盜的事情獲

罪,是每個官員都不願意去的霉地。

    皇帝愣了愣,道:「葉卿,你真的要去光海道?朕記得江南道的巡撫楚斯明年近六旬,

已到了告老的年紀,江南道正缺乏人手,而光海道的巡撫孫奉傑正值壯年,人手並不缺乏。



    葉思忘知道皇帝是想為他找一個好地方做官,淡淡一笑,感激的道:「臣感激皇上的恩

寵,但正因為皇上的恩寵讓臣感動,臣才一定要去光海道。不瞞皇上,臣在光海呆過幾年,

對光海比較瞭解,臣也知道光海一直是皇上的心頭之憂,臣想為皇上分憂解勞,請皇上恩准

臣的懇請!」

    皇帝神色複雜的看著葉思忘,點點頭,道:「朕答應你!明年,朕一定讓你到光海做巡

撫!」

    商議好一切,葉思忘隨著黃樹文和柳智清、柳嚴一起出來,柳嚴感動的看著葉思忘,口

中直誇葉思忘是朝廷的棟樑之材。而黃樹文卻一臉莫名的笑意,拍拍葉思忘的肩膀,道:「

年輕人,好好幹,你的未來,一定比我們這些老傢伙遠大!」葉思忘溫文的謝過。

    柳智清則一臉陰沉的看著葉思忘,因為光海道的龍軍是他一直最想要的軍隊,但因為長

樂公主的干預,他一直不能如願,想不到今天皇帝會答應讓葉思忘去做光海道的巡撫,那麼

龍軍的指揮權就落在葉思忘手上了。

    「恭喜葉駙馬新婚愉快,本相還未向駙馬您道賀呢!」柳智清突然和藹一笑,向葉思忘

道。葉思忘淡淡一笑,道:「多謝柳相,您的心意,在下和公主已經知道了。」

    柳智清淡淡一笑,道:「這是應該的,駙馬一片報國之心,真讓我等慚愧。」葉思忘淡

淡一笑,道:「柳相過獎了。」

    「不過獎!」柳智清笑著拍拍葉思忘的肩膀,突然低聲道:「不知道葉駙馬是否還記得

本相說過的一句話,駙馬還年輕,路還很長,還是小心些為妙!」說罷,對著葉思忘意味深

長的淡淡一笑,轉身走了。

    葉思忘也笑了,瀟灑的轉身,眼中有著燃燒的鬥志,還有著一抹神秘的邪氣笑容,人吶

,在高位呆久了,被人捧慣了,就以為天下盡在掌握之中,等權勢散盡的時候,他才會明白

自己什麼也不是。葉思忘笑嘻嘻的出了勤政殿,剛走出來,就被一個小太監攔住了,說是皇

后娘娘有請。

    葉思忘劍眉微挑,心思微動,已經猜到了皇后見自己的原因,不禁暗自感歎皇后還真性

急,才這麼一會兒功夫都等不了,竟然讓人在這裡等自己,不過,這也是一個好機會,雖然

皇后目前沒有三王子淑妃受寵,但皇帝對她的夫妻情義仍在,否則,太子瑞青的地位早就不

保了,看來,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葉思忘一邊跟著小太監走,一邊摩莎著下巴,默默的思索著,面上又露出了優雅的笑容

,但眼中的邪氣卻濃郁得讓人心驚膽戰。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7
第十五節出使前夕

    葉思忘跟隨著小太監到了坤寧宮,皇后、太子,還有小王子瑞澤都在。瑞澤被皇后摟抱

在懷中,皇后眼圈紅紅地,看來是剛哭過。

    葉思忘行禮之後,皇后關切的問道:「葉卿家,哀家聽瑞青說你會醫術,能把瑞澤的病

治好,是嗎?」

    皇后面容中充滿了慈愛之色,卻無損其雍容之態。

    葉思忘淡淡一笑,完全就是一派讀書人的溫文爾雅之態,渾然不見了剛才的滿眼邪氣,

道:「回娘娘,臣幼小患過病,跟隨一位世外高人學過幾天的醫術,只是知道一些補身的秘

方,談不上會醫術。」

    太子笑呵呵的道:「葉卿過謙了,如若葉卿不會醫術,怎能一眼就看出九弟的病症來呢

?這可比太醫院那幫太醫強多了,母后你說是嗎?」皇后溫和地一笑,點點頭,沒說什麼,

只是鳳目威凌地看著葉思忘,細細的打量著。

    葉思忘溫和地笑了起來,道:「太子過譽了,微臣也是久病成良醫,微臣只因小時曾得

過同樣的病,才能看得出九王子的病症所在。」

    皇后微笑著看著太子和葉思忘說話,懷中摟著九王子瑞澤,一派慈母樣兒,但是一雙鳳

目打量葉思忘時不時閃露的精光,昭示著她掩飾下的精明。

    這皇后並不那麼簡單,要不僅憑她平時表現出的樣子,就算是有太后撐腰,面對諾大的

一個後宮,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這個皇后早就被換掉了。葉思忘一邊面不改色地與太子對

答如流,一面在心底暗驚。

    皇后微微一笑,輕啟雙唇問道:「那麼葉卿家的病就是給那位神醫治好的了?」葉思忘

恭聲答道:「是的,娘娘,因此,微臣才敢多嘴告知太子殿下。」

    皇后聽後顯得很高興,把懷中的瑞澤摟得更緊,愛憐地道:「那太好了,哀家一直為瑞

澤的病寢食難安,今日聽了卿家之言,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回娘娘,有了藥方還不夠,還要有一種特殊的丹藥,九王子只需連續服用藥方上的藥

和此丹藥一年,就能和常人無異,還可以習武。」葉思忘淡笑著道。

    「真的?那真是天大的喜事了!葉卿家,你果然是不可多得的良臣。」皇后笑瞇瞇的看

了葉思忘一眼,喜道:「從那日瑞風犯上毆打瑞青之事,哀家就看出來你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以後,瑞青有你襄助,哀家可以放心了。」

    太子面上笑瞇瞇的看著母親誇獎葉思忘,心中暗自高興自己又收一個人才。葉思忘心中

冷冷一笑,面上卻感激的道:「這是臣應該做的,娘娘過獎了。」

    看了下天色,時辰已是不早,太子和葉思忘一起告辭出來,路上,太子突然停下腳步,

低聲向葉思忘道:「今日葉卿你治好了九弟,母后一定會向皇奶奶誇獎你,父皇很孝順皇奶

奶,葉卿高昇之日不遠已,本王先跟你祝賀了!」

    葉思忘心中冷笑,臉上卻不勝感激地道:「只要能一直跟隨著太子殿下,臣就不再有其

他的奢求了。」太子大喜,一把握住葉思忘的手,激動的道:「葉卿放心,孤王一定不會辜

負你的。」葉思忘也連忙作出一副感動的樣子,與太子的手緊緊相握。

    與太子分別,葉思忘出了宮門,悄悄的放出一個信號,不一會兒,一個娃娃臉的美麗女

子就走了過來,正是長樂公主的隨身女侍秀玉。

    在秀玉的帶領下,葉思忘來到一座莊園中,穿過曲曲折折的走廊,到了涼亭中,見到一

襲藍色宮裝的長樂公主,正優雅地坐在亭中,秀美如春蔥的手指拈著一個茶杯,正在細抿著

裡面的清茶。

    冬天的傍晚,坐在涼亭中喝茶?

    葉思忘不知道該有怎樣的表情,神情古怪的看了面露微笑的長樂公主一眼,行禮見過。

    長樂公主玉手虛虛一抬,臉上忽然綻出一絲優雅笑容:「葉駙馬無須多禮,不過,你是

否應該改口喚我姑姑呢?」葉思忘不禁一愣,怎麼也想不到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會是這樣

子的。

    長樂公主看著葉思忘難得露出的傻樣兒,笑容更艷,語帶調侃地道:「能見到葉駙馬這

樣的表情,本宮不虛此行了。」

    葉思忘被調侃得有些不知所措,對於長樂公主的善變不知該給予怎樣的表情和回答,只

得神色一整,轉開話題:「不知公主是否得知哈克與遼國開戰的事情?」

    長樂公主點點頭,道:「本宮已經知道了。」

    葉思忘便把今天在宮裡的秘議擇要告訴給長樂公主,提醒她要注意柳智清,因為他已經

開始奪取兵權了。長樂公主蹙著眉頭,握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道:「皇上要派瑞風去為土

國女王賀壽?」

    長樂公主沉默下來,輕輕地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良久,才緩緩地說出一句話:「你與

太子相處得如何?」

    葉思忘被長樂公主問得戒心大起,自古以來,參與皇家帝位之爭就是臣子大忌。他小心

翼翼地答道:「下官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長樂公主飽含深意地看著葉思忘,道:「不要與太子走的太近。」葉思忘露出一絲苦笑

,道:「這個恐怕不能由下官說了算了。對於下官陪瑞風王子出使一事,公主可有看法?」

長樂公主搖搖頭,道:「暫時沒有,只要你按照皇上的旨意辦事就行。」

    葉思忘點點頭,轉身離開,他知道通過自己給皇帝的建議,長樂公主已經達到其目的,

所以她不會再有任何的意見了,這一次和她見面的目的只是提醒她皇帝對三王子的寵愛以及

柳智清的野心,希望她心中能有個譜而已。

    自司空明月來了之後,顏如玉與雲鳳語就經常在一起,兩人都是喜愛清靜的人,經常一

起撫琴論道,而玉霓裳則與司空明月一起操持著這個家,玉小莧就專心的幫助葉思忘管理情

報和出謀劃策。

    晚上,眾人齊聚書房,就連獨孤覺和石闊兩人也被招了來。獨孤覺冷漠陰狠,行事陰險

,被葉思忘派去給接替朱劍青的工作,石闊則爽朗豪邁,做事粗中有細,被葉思忘派去接替

南宮冷情的工作。

    葉思忘把要出使的事情告訴了眾人,道:「家裡的事情,有姑姑和霓裳在,我是不用擔

心的,不過這一次我打算讓小莧陪我一起去,小莧手中的工作由誰來接手呢?」玉小莧道:

「讓獨孤大哥來接替我就行。」

    葉思忘點點頭,接著又把一些重要的工作做了周密安排。晚上乾脆來了個大被同眠,把

所有的嬌妻都聚在一張大床上,度過了荒淫的一夜。

    清晨,葉思忘起床的時候,床邊只有顏如玉還在等他,在顏如玉的服侍下,他起床洗漱

。看著她美麗的面龐上淡淡的憂鬱,葉思忘抱住了她,輕聲道:「我知道你是最知道我心裡

想什麼的人,寶貝,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我知你,你知我,這樣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已經很滿足了,不過,人家自

從和你在一起之後還沒分開過這麼長的時間,人家不習慣。」顏如玉暈紅著美麗的臉龐,略

帶羞澀的依偎在葉思忘的懷中,細聲的訴說著自己的心意。

    葉思忘輕輕的托起她的臉龐,細緻的吻著她的面孔,雖然她有著一張和司空明月相似的

面龐,但內在的靈魂,卻是那麼的不同,她就像嬌柔的菟絲花,緊緊的纏繞著自己的依靠,

溫柔婉約,癡情相待。

    顏如玉被葉思忘吻得俏臉通紅一片,躲閃著道:「小莧姐姐還在等著你呢,不要這樣嘛

!」葉思忘哈哈一笑,摟著她走出房間。

    「思忘。」路上,顏如玉嬌柔的輕喚葉思忘。

    「什麼?」

    「你不去看看公主嗎?我昨天去找她的時候,她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我提到你的時候

,她好像很生氣。」顏如玉有些擔心的說道。

    葉思忘露出一個優雅的微笑,摟著顏如玉,安撫著這個溫柔的小女子,道:「我等會忙

完事情之後就去看看她。」

    顏如玉露出一個恬美的笑容,點點頭,小臉上滿是甜蜜,嬌柔可人的依著葉思忘。葉思

忘憐愛的看著她,微笑著任由她拉著,心中卻暗自感歎,明明是出身青樓的花魁,為何她的

性子卻這麼的嬌柔善良?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在那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的?還是說,她本來的

性子就是如此,只不過在那樣的環境中被隱藏了起來?

    想到顏如玉的出身,不禁又想起了那個易過容的鴇母,一直沒有什麼交集,所以也就沒

有在意那人真正的身份,現在是否要去查一下呢?葉思忘思索著,想了想,還是決定從土國

回來的以後再說吧。

    用了早膳,又跑到宮中準備了一下出使的相關事宜,忙完一切,又半道跑到幼安宮,安

平小公主和霽月看到他來,都顯出了喜悅的神色,不過,因為兩人性子不同,霽月的喜悅與

安平小公主那不加掩飾的驚喜比起來顯得頗為冷淡,只是用眼睛看了他曼妙的一眼,看得葉

思忘心頭一陣火熱。

    告訴兩人自己要出使土國的事情,讓她們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可以找長樂公主,她

一定會幫忙,交代好一切,才轉回家中,向清河公主的院落走去,。

    新婚之後就沒有去過她的房中過夜,連見面也只有那麼偶爾的幾次,現在的清河公主,

應該對他這個奪取了她的身子,卻對她不聞不問的男人恨得要死吧。

    葉思忘優雅的笑了開來,神采飛揚,現在是奪取她芳心的第二步,他有信心她一定會愛

上他。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8
第十六節驚天震撼

    葉思忘走進清幽的小院中,望入滿目的翠綠,清河公主獨愛竹,在挑選自己住的院子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這種滿各種竹子的翠竹院。搬入之後,更是深居簡出,頗為自得其樂。

    院中的竹林並沒有因為寒冬的來臨而顯出一絲冷落,反而鬱鬱蔥蔥的迸發出勃勃的生機。葉思忘淡淡一笑,不知主人的心境是否也如這滿院的翠綠一般?

    葉思忘走進正屋中,正巧遇到清河公主的貼身婢女戀竹端著食盒出來,清秀的小臉上隱隱泛出淡淡的憂愁,三步一回頭的看向書房。

    「戀竹,出了什麼事了嗎?」葉思忘皺著眉頭,開口問道。戀竹這才發現葉思忘,被嚇了一跳,連忙行禮:「奴婢參見駙馬!」

    戀竹是清河公主的貼身侍婢,是清河公主從宮中帶出來的。清河公主一向喜好清靜,貼身女婢只有兩個,一個就是戀竹,還有一個念竹。

    在葉思忘的詢問之下,戀竹才臉帶憂色的向葉思忘說出自己憂愁的原因。原來是在為清河公主擔心,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清河公主變得嗜睡,臉色發黃,精神倦怠,每天的樣子都頗為慵懶,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但用膳時卻比過去多吃了一半的食物。

    這樣的異變讓一直跟隨在身邊侍侯清河公主,非常瞭解她的習慣的戀竹很是擔心,不知道清河公主是否身體不舒服,正猶豫著是否要報告給葉思忘,請太醫來看看。

    葉思忘眉頭皺得更緊,清亮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道:「明日你去太醫院把太醫請來,我現在進去看看公主。以後公主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即使她不讓你告訴我,你也要向我通報,如果我不在,你可以找明月夫人她們,明白嗎?」戀竹連忙應是,清秀美麗的面龐上滿是歡喜的去了。

    按照朝律,陪嫁的戀竹和念竹應該是葉思忘的侍妾的,但被葉思忘拒絕了,讓她們兩人各自找適合的人去嫁,不願意娶兩人為妾。

    葉思忘問明清河公主用了膳後正在書房看書,便舉步往書房去。剛推開書房的門,清河公主清脆冷淡的聲音就響起:「戀竹,給我準備一些點心。」

    葉思忘不禁微微一笑,看來她最近真的很能吃,才剛用了晚膳,就讓戀竹給她準備點心,不知道她吃這麼多,變豐腴一些沒有。想起她略嫌清瘦的嬌軀,葉思忘不禁想到了火熱的新婚之夜,心中不禁一熱,看向了坐在書桌前,手持書卷看書的清河公主。

    許久不見她了,原本就清瘦的臉龐顯得更加的消瘦,現在又在病中,美麗的臉龐泛著淡淡的黃,讓冰寒冷傲的她顯出了一絲柔弱。葉思忘俊美的面孔板了起來,竟然有些生氣,卻不知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氣清河公主。

    原本專心看書的清河公主在吩咐了好一會兒之後,也沒聽見戀竹答話,不禁有些奇怪,轉過臻首一看,卻看見了那個讓自己恨了好幾日的男人正板著一張俊臉,眼帶責怪的看著自己。

    清河公主神色複雜的看著葉思忘,心中大感委屈之餘,還有著不忿,自己都還沒責怪他奪取自己的身子之後對自己不聞不問事情,他有何資格用責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樣一想,原本就冷漠的表情,顯得更加的冷淡,有些任性的緊盯著他,口中淡淡的諷刺著:「葉大人來了,能見到您老人家,還真讓清河榮幸。」

    葉思忘看的心頭一樂,板著的臉孔立即笑了開來,有些無賴的走了過去,依著她坐下,手拄著下巴,笑嘻嘻的調侃道:「我記得我們已經成親了,而且我也和你圓房了,你怎麼還叫我大人,不會是你忘記了吧?我很樂意再讓你回憶一下。」

    清河公主清冷的美目中射出熊熊的怒火,好像要把葉思忘燒死似的,口中卻更加寒冷的說道:「原來你還記得我們已經成親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這翠竹院的路該怎麼走了!」原本是氣他的薄情寡義,到了口中說出來時卻成了自己盼著他來看自己的暗示,清河公主忍不住俏臉一紅,心頭除了對葉思忘的氣之外,還多了一股對自己的氣。

    葉思忘笑嘻嘻的看著她,也不生氣了,看的清河公主又是一陣臉紅,乾脆放下書,站起身出了書房往臥室去。

    葉思忘淡淡一笑,走上前去,和清河公主並排走,清河公主立即加快腳步,不讓葉思忘和她並排,葉思忘不以為忤,淡淡地笑道:「我過兩日要陪三王子出使土國,可能要半年才能回來,你自己要珍重,有什麼需要可以向姑姑她們說。」

    走在前面的清河公主腳步突然一頓,又更加快速的走了起來,快步進了臥室,還當著葉思忘的面把臥室的門關了起來,不讓葉思忘進去。

    葉思忘苦笑一聲,但心中卻是甜蜜的,因為清河公主這樣的表現,是否代表著她已經開始在意他了呢?他離成功奪取她的芳心是否又近了一步呢?

    被關在了門外,葉思忘也不著急離開,而是在門外大聲道:「我聽戀竹說你近日身體不適,我已經讓她明天一早讓太醫過來給你看看,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我先走了,明天再來。」說完,轉身離開。

    在他離開之後,臥室的門被打了開來,清河公主一臉落寞的站在門口,看著葉思忘的身影消失,卻不知該不該出聲讓他留下,他——是自己的駙馬啊,可是,他對自己卻沒有任何的留戀,難道真是她命苦嗎?她唯一愛過的男人是敵國的王子,而嫁的丈夫卻不愛她,得了她的身子,卻對她棄如敝履,連一絲留戀都沒有,她——真的就不能得到愛麼?黯然的落寞轉身,緩緩躺到床上,心中湧上一股淒苦和孤獨,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葉思忘向皇帝告假沒去上朝,等著戀竹從太醫院請太醫來。一大清早,葉思忘用了早膳,就往翠竹院去。到了翠竹院,清河公主還沒有起床,便坐在廳中等著她。

    在念竹的下,清河公主才姍姍起床,雙目紅腫,臉色蒼白,神色慵懶,一副沒睡好的樣子。葉思忘愣了愣,神色一厲,冷聲道:「你昨晚哭過嗎?」

    清河公主看到葉思忘,原本心情大為高興,但被他冷聲一斥,臉色沉了下來,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漠的回道:「關你什麼事!」

    葉思忘一窒,冷冷看了她一眼,不說話,逕自默然坐在一旁,等待著太醫來。

    不一會兒之後,在清河公主洗漱完畢的時候,太醫在戀竹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先向倆人行禮,然後在葉思忘的示意下給清河公主診脈。

    清河公主原本不肯,說什麼也不願意讓太醫診脈,但葉思忘淡淡的說了一句:「別讓皇上擔心的話」後,便怒瞪了葉思忘一下,憤憤然的伸出玉手,讓太醫診脈。

    年老的太醫拈著鬍鬚,神情怪異的輕唷一聲,又仔細號脈,害的葉思忘大是擔心,以為清河公主的病情很嚴重,連忙問道:「太醫,公主的身體如何?是不是很嚴重?」

    葉思忘只是跟著他的師娘學過一些與毒有關的醫術,真正的為人看病,他並沒有學過,因此,清河公主到底為何身體不適,他全然看不出來。太醫見葉思忘過問,連忙恭敬的答道:「公主鳳體一切安好,下官要向駙馬您賀喜了。」

    「賀喜?」葉思忘一愣,不明白自己喜從何來。

    「是的,下官向駙馬爺賀喜,恭喜駙馬,公主已經身懷六甲了!」太醫笑呵呵的宣佈對他來說是喜訊,對葉思忘來說是震撼的消息。

    「砰」一聲,葉思忘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嘴中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什麼,神色變化萬千,眼帶敬畏的看向清河公主的小腹,傻呵呵的笑著。

    清河公主也愣住了,有孩子了?有孩子了?怎麼也想不到這幾日沒有精神是有了孩子,他們——只同房過一個晚上啊,怎麼就會有了孩子?孩子,正在她的肚子裡。想到這裡,清河公主冰冷的臉龐漾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這是她的孩子。

    太醫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開了涼副安胎、養胎的藥,才回太醫院去了。戀竹、念竹兩人也忙了起來,把清河公主有了身孕的消息第一時間送到宮裡去了。

    「呃……那個……」傻笑了半天,葉思忘有些困難的開口,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們有孩子了!」清河公主清冷的嬌容微微一紅,默默地點點頭,也不答話,留下葉思忘一人又呵呵傻笑起來。

    計劃永遠也趕不上變化,這是葉思忘此刻心裡最想說的一句話,原本按照計劃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奪取她的芳心,怎麼也想不到只一個晚上的時間,清河公主就從不愛他的妻子轉變成了他孩子的娘,可他馬上就要出使土國了,這該如何是好?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8
第十七節出發

    清河公主有了身孕的消息飛快的在駙馬府裡傳了開來,宮中也送來了大量的補品,原本幽靜的翠竹院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不過,葉思忘出使土國的事情卻無法更改了,因此,葉思忘除了上朝,整天都陪在清河公主的身旁,而皇帝也體諒葉思忘,除了一些非他不可的事情,也不來宣葉思忘進宮。

    但,清河公主有了身孕的消息在駙馬府中的影響之大卻是葉思忘沒有想到的,除了玉小莧之外,所有嬌妻中,每個女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葉思忘,巴不得下一個懷孕的女人就是她,弄得葉思忘大感哭笑不得之餘,只能努力的奮鬥了。

    因為清河公主有了身孕,讓葉思忘對出使的事情有了猶豫,為此,還被皇帝叫去訓斥了一頓,說他堂堂男子漢,怎可為了兒女之事不顧國家大事,不過,皇帝私低下對清河公主的表現還是頗為高興的,畢竟目的已經達到,葉思忘已經迷戀上清河公主。

    相對於眾人的興奮,清河公主卻顯得非常的異常的平靜。初初的喜悅過後,心頭湧上的卻是無盡的悲哀,害怕自己的孩子生出來之後會變成另一個自己,過著乏善可呈的人生,連自由的去愛人的權力也沒有。

    「孩子,你會幸福嗎?會像娘一樣命苦嗎?」清河公主優雅的坐在椅子中,輕輕的撫摸著還未隆起,依舊一片平坦的小腹,清冷慣了的面孔隱約可見慈祥,怔怔的出著神。

    葉思忘興沖沖地進了翠竹院,戀竹告知清河公主在書房看書,不禁皺了皺眉頭,懷孕了就應該好好休息的,這麼大冷天的,萬一著風寒怎麼辦?心中一邊嘀咕著等會要交代清河公主注意,一邊走進書房。

    清河公主雖然拿著書卷,但什麼都沒有看見去,一手托腮,怔怔地,清麗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憂思,不知在想什麼。

    葉思忘默默看了她一會兒,心中若有所動,暗暗一歎,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道:「你在想什麼?」

    清河公主轉過臻首,幽幽看了葉思忘一眼,眼睛注視著書頁,答非所問的低聲道:「你不用每天都來我這裡,我知道你不喜歡來我這裡的。」葉思忘挑挑眉,淡淡的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來?或許我很喜歡來呢!」

    清河公主猛地轉過頭,緊緊的盯著葉思忘,冷聲道:「是嗎?如果不是我記錯了,在我懷孕之前,你都沒來看過我?甚至新婚的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已經不見你的身影了。」

    清河公主淡淡的譏諷著葉思忘,忍不住對葉思忘說出了自己委屈。葉思忘深深地看著清河公主,表情深沉,緩緩說道:「我想,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

    清河公主冷哼一聲,放下書卷,把臉邁向一邊,就是不看葉思忘,一點也不像她平時優雅高傲的風範,反而像個任性的小女孩。

    葉思忘不以為忤,微微一笑,也不管她聽不聽,逕自說道:「我們成親至現在,也有一個多月了吧,想不到當初迫於皇上的壓力與你圓房,你居然懷孕了。」葉思忘有些唏噓。

    清河公主俏臉一紅,咕噥道:「我也不願意啊!誰知道……」清河公主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思忘打斷了,葉思忘眼光閃了閃,道:「我知道你不願意,你還記得在成親之前我被人行刺的事情嗎?」清河公主臉色一白,怔然看著葉思忘,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葉思忘看著她蒼白的臉龐,有些不忍再說下去,畢竟,她的肚中已經有了孩子,不能刺激她了,逐歎了口氣,道:「沒錯,我是很少來看你,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根本就不想見我,畢竟,你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本來你被迫嫁給我,已經很難為你了,我又何必再招你討厭呢?」

    清河公主深深看了葉思忘一眼,看著他故作淡泊的俊臉上隱藏的淡淡悲傷,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畢竟,他說的都是事實。

    「可是,」葉思忘誠懇的望向清河公主,真切的說道:「你已經嫁給我了,以後一輩子都要跟我在一起,現在又有了孩子,你想我們就這樣行同路人的過下去嗎?我知道你渴望著別人來愛你,可是,如果你自己不付出相同的愛,你讓我怎麼愛你?」

    說道這裡,葉思忘頓了頓,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道:「我不是一個只會付出不要收穫的人,我不可能在你不愛我的情況下愛你的。我不再多說,你好好想想吧,你想要的是什麼。」說著,葉思忘站起身,背對著清河公主意味深長的說道:「孩子如果你想要就生下來,如果不喜歡,不想要就打掉吧,皇上那裡,我會去說的。另外,後天我就要出發去土國了,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能給我一個再進翠竹院的理由,保重。」說完,葉思忘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翠竹院,葉思忘轉過身看著翠竹院的大門,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最後的籌碼已經壓下了,清河公主,是福是禍就看你的選擇了。而他是輸是贏也就看他最後的籌碼下的對不對了。

    清河公主睜大著眼睛,眼淚順著臉龐流下,呆呆望著葉思忘模糊的背影離開,心頭浮起葉思忘再也不會來的感覺,但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挽留他,心中亂成一團,不停的迴響著葉思忘說過的話……

    經過最後的準備,出發的日子終於來臨了,葉思忘暗中叮囑雲鳳語和顏如玉照顧好清河公主之後,帶領著一萬人馬,隨著三王子瑞風浩浩蕩蕩的踏上了出使土國的路途。玉小莧一頭白髮掩藏在帽子之下,被葉思忘扮成了一個清秀的貼身小廝。

    隊伍快馬加鞭,日行三百里,行程頗為艱苦。原本葉思忘是像三王子瑞風一樣坐馬車的,但葉思忘心疼玉小莧,把馬車讓給玉小莧去坐,自己穿著鎧甲,騎著馬走在隊伍的前頭。

    在出發前一天的晚上,三王子瑞風被皇帝叫入書房,殷殷囑咐了半晚,因此,這一路上雖然辛苦,但瑞風也並有說什麼。

    隊伍連續走了大半月,路途終於走了三分之二。傍晚時分,瑞風命令在一個邊陲小鎮歇息。葉思忘看看風塵僕僕的兵馬,也就下令休息,不過,這時問題出來了。

    葉思忘讓隊伍在官驛休息,但瑞風嫌官驛簡陋,不夠豪華,竟然聽從地方官員的躥搓,要搬到官府徵用的一楚姓富豪的園子去住。

    葉思忘冷冷看了一干陪笑的縣令陳金福和鄉紳一眼,淡淡說道:「驛站簡陋,當然不適合三殿下這樣身份尊貴的人住,楚員外的莊園,比起驛站來說,當然舒適一些,讓三殿下旅途愉快是臣下的責任,但是……」

    葉思忘前面的話聽得瑞風一陣舒坦,待聽到他還有但是,不禁皺起眉頭,不悅的問道:「不過什麼?」

    雖然葉思忘在瑞風冒犯太子,要被皇帝定罪的時候救過他一次,但或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瑞風張揚跋扈的性格還是絲毫沒有改變,在一路上,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對下人又打又罵,或者大發脾氣,弄得底下的官兵苦不堪言。

    「不過,下臣聽說,這裡一帶橫行無忌的四十大盜並沒有歸案,殿下身份尊貴,臣唯恐有個萬一,還是必要冒險的好。」葉思忘恭敬的勸誡道。

    瑞風「喔」了一聲,望向陳縣令,問道:「葉大人說的真的嗎?」陳縣令連忙跪下,恭敬的回答:「回三殿下,葉大人之言雖然屬實,但四十大盜一向只在城外橫行,從來不進城的,更何況,城中有官兵把手,殿下不會有事的。」

    瑞風點點頭,對葉思忘道:「既然如此,那還是去住楚員外的莊園好了,這幾天一直都是在野外紮營,好不容易有個舒適的地方,葉大人就不要反駁了,本王的武功雖然不及你,但自保無礙。」

    葉思忘知道反駁也無用,這個囂張跋扈的三王子是不會聽自己的,只會恨自己多管閒事,看來要想個方兒,讓瑞風知道好歹,要不,他肯定還會隨著自己的性子亂來的。

    葉思忘心中默默思索著,表面上卻點點頭,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道:「既然殿下如此說,那臣遵命就是。不過,隨行的人馬眾多,不便隨王子進駐楚員外的莊園,臣就帶著人馬在驛站休息,陳大人,殿下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難得有了表現的機會,陳縣令胸部拍得啪啪作響的保證:「駙馬請放心,下官一定保證三殿下的安全。」

    目送瑞風和縣令、鄉紳離開之後,葉思忘安排好人馬整頓休息,走進自己的房間。玉小莧早已洗好澡,坐在床上等待著他,要服侍他沐浴更衣休息。

    葉思忘洗浴之後,讓玉小莧給自己換上一襲黑色的夜行衣。玉小莧微微一笑,邊給葉思忘整理衣服,邊道:「你要出去收拾那個笨蛋王子嗎?」

    葉思忘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優雅從容的道:「當然,我要讓他以後不敢再挑剔驛站簡陋,隨便與隊伍分開,要不然,他還會以為這是來遊玩,不是出使呢。」

    玉小莧一聽,笑了出來,道:「不要讓他明天上不了路。」葉思忘吻了玉小莧櫻唇一口,眼中散發出邪惡的神采,壞壞的笑道:「放心,我不會給他偷懶的理由的!」說完,邪笑著走了出去。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9
第十八節被污染的冷情

    葉思忘悄悄的出了驛站,運起輕功,飛快地出城,在城外一個樹林中坐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竹筒,拋向天空,一道仿若流星的亮光飛快地從空中劃過。

    不一會兒之後,只聽「唰唰」幾聲輕響,一個大約百人,穿著黑衣的小隊就跪在葉思忘的身前,領頭的是一個長相平凡,滿臉冷漠的少年,正是南宮冷情。

    當日,葉思忘提前讓玉小莧查了從京城出發到土國王都天興城一路所經地方大概的情報,便讓南宮冷情提前秘密出京,帶領一隊從無憂島暗玄堂調來的人馬,暗中守候,待自己出使的途中跟隨保護。

    「大家辛苦了,一切安好嗎?」面對無憂島出來的兒郎,葉思忘露出了真誠的關懷笑容,問候著大家。

    「謝少主關心,屬下等一切都好!」眾人齊聲回答,聲勢頗為壯觀。

    葉思忘微笑著點點頭,讓眾人起來,拉著南宮冷情到一旁,壞壞的笑道:「冷情,師叔我有事讓你去做。」南宮冷情依舊惜言如金,只是向葉思忘丟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你帶幾個人去,冒充四十大盜,給我去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個三王子,讓他以後都不敢再擅自離開大隊,貪圖享受。」葉思忘優雅的笑著,把自己的主意告訴南宮冷情,一點也不知自己現在的笑容有多嚇人。

    在這裡的人,都是熟悉葉思忘的人,看到他的笑容,全都情不自禁的一抖,忙不迭的低下頭。南宮冷情更是二話不說,帶了人就走,一刻也不願意多留,生怕葉思忘心血來潮,下一個倒霉的人就是自己。

    望著南宮冷情離開,葉思忘微微一笑,對剩下的人道:「這裡距離雪師的營地還有百里,你們跟著我去,呆會我進去的時候,你們就在外接應,以防萬一。」

    「是,少主!」眾人齊聲應是,跟隨著葉思忘,飛快的消失在黑暗中。

    而南宮冷情則帶著人馬,蒙著臉,改成四十大盜的裝扮,翻過城牆,偷偷地進城去,根據葉思忘提供的線索,直接就潛進了三王子住的豪華莊園。把人聚在一起,悄悄的耳語幾句後,好戲開始上演了。

    眾人飛快的分散開來,把所有守衛的人全都點穴定住,抓了個僕人逼問三王子的住所,僕人嚇得直抖顫,結結巴巴的把三王子的住所指了出來。

    南宮冷情施了個眼色,眾人點點頭,把所有的僕人抓了聚在一處,用迷藥迷暈之後,便大搖大擺的向三王子住的園子走去。來到門口,南宮冷情和眾人對望一眼,只叫了兩個人跟隨著自己進去,其餘的人在外面把風,然後,南宮冷情猛地踢開房門,撲了進去。

    「誰那麼大膽?不想活了嗎?」三王子瑞風從床上坐了起來,衣裳不整,身旁還睡了一個女子。

    南宮冷情三人對望一眼,衝了過去,劈頭蓋臉的對著瑞風就打。可憐的瑞風雖然身手不錯,但也只是普通的好手,連南宮冷情一個人他都無法對付,更何況是三個高手的圍攻,他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被打得鼻青臉腫,慘叫連連,口中兀自叫囂著:「本王是晉王,你們是何人?好大的膽子,不怕被滅九族嗎?」

    南宮冷情三人對望一眼,哈哈笑了起來,一人走過去點燃燭火,而南宮冷情卻一腳把瑞風從床上踹了下來,踩在他的胸膛上,旁邊的倆人卻把床上的女子拽了下來,摟在懷中,壞壞地笑著,東摸一把,西捏一下,嚇得那女子驚聲尖叫著立即暈了過去。

    「喂,小子,不要騙本大爺!什麼狗屁晉王,如果真是晉王,會不帶衛隊嗎?我們四十大盜早就聽到風聲了,晉王有一萬人的衛隊保護,哪會只有這幾人?小子!」南宮冷情蒙著面巾的面孔湊近瑞風,嘿嘿笑著道:「竟敢欺騙本大爺,真是不知死活,看本大爺怎麼收拾你!」

    「你敢!本王是當今的三王子,本王喘一口氣就能要了你九族的命,而且,本王的衛隊就在城外驛站守候,如果識相的放了本王,否則等葉大人來的時候,你們就等著死吧。」瑞風猶自不知天高地厚的威脅著南宮冷情。

    南宮冷情鳥也不鳥他,直接拎起他的衣領,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得他雙頰高高腫了起來,獰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子,落到本大爺的手中,還敢這麼囂張!」

    「大哥,這小子分明是蔑視我們四大大盜的威名,大哥一定要讓他見識一下,讓他永遠記住我們四十大盜的威名!」旁邊的人見瑞風囂張至斯,立即氣憤的叫囂著。

    南宮冷情聽得直點頭,獰笑著看著瑞風已經腫得連表情也看不清的臉龐,抽出馬鞭,讓人把他翻爬在地上抽打起來,口中囂張的笑道:「小子哎,這就是蔑視我們四大大盜威名的結果,這只是開胃菜,大餐還在後面呢。就算你是那個什麼晉王,也是你自己找死,誰讓你不和你的衛隊在一起的,佔了偌大的一個莊園在這裡玩粉頭兒!」

    瑞風自小在宮中長大,又因為母親的原因深得皇帝寵愛,哪吃過這等苦頭,被打得慘叫連連之餘,也不顧什麼皇家尊嚴,開始求饒,心中卻暗自後悔不該貪圖享受,聽從地方官的躥搓離開大隊來住這什麼勞什子的豪華莊園。

    南宮冷情獰笑著,把瑞風抽打一會兒之後,命人拿來辣椒水,在瑞風面前晃著,笑道:「知道這是什麼嗎?辣椒水,呆會灑在你的傷口上,嘖嘖,那滋味兒,包你享受不盡。知道這是跟誰學的嗎?是你們官府,官府對待我們被抓的兄弟就是這樣的,現下大爺要一樣一樣的還給你!」

    說著,南宮冷情攢了一些辣椒水,抹在瑞風的傷口上,瑞風立即慘叫出來,聲音之淒慘,簡直到了聞著傷心,見者落淚的地步。

    旁邊看的兩個無憂島的武士看著南宮冷情折磨人,不知為何,竟然想起了葉思忘,兩人青白著臉對看一眼,齊齊一歎,用「傳音入迷」齊聲說出一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冷情公子被傳染了,又一個大好青年墮落了,佛祖保佑!唉!」

    南宮冷情當然不會知道兩人的感歎,而是忠實的執行著葉思忘的吩咐——用各種不危及性命的辦法折磨瑞風,然後再時不時的感歎,如果不是瑞風擅自脫離大隊,他根本不會有機會這麼折磨他,讓瑞風後悔得要死。

    「老大!」門外有人叫道。

    「什麼事?」

    「我們搜遍了整個莊園,根本就沒有多少銀子,油水不夠啊!」門外的兄弟抱怨著。南宮冷情又發出一陣獰笑,雖然蒙著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瑞風卻嚇得直發抖,連忙道:「本……本王有銀子,本王給你們,只是……只是你們要放了我!」南宮冷情一腳踹了過去,怒道:「放屁,想本大爺放了你,做夢!」

    「老大,如果他真的是那個什麼三王子,如果我們殺了他,恐怕對我們以後不利,乾脆我們今晚好好得幹一票,然後連夜逃到深山裡去,好好的享受一番。」

    「嗯,兄弟你說的有理,聽說這一次帶領衛隊的人是當朝的駙馬,文武雙狀元的葉思忘,此人在江湖上可是威名赫赫的邪玉公子,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南宮冷情沉吟著說道,然後轉向剛剛鬆了口氣的三王子瑞風,獰聲道:「小子,今晚就到這裡,本大爺發發慈悲,放你一馬,希望你下次還是這麼傻笨,離開大隊獨自來城中,本大爺一定會再次光顧你的!」說完,又把瑞風揍了一頓,搜刮了瑞風所有隨身的財物,揚長而去。

    可憐的瑞風被嚇得屎尿齊流,被打得淒慘無比,在南宮冷情等人離去之後,連忙大聲得叫救命,可惜莊園裡所有的侍衛都被點了穴道,所有的僕人都被下了迷藥,哪有人應他,只能忍著疼痛和臭氣直到天明,心中再次發誓,以後一定不敢和葉思忘的大隊分開了。

    南宮冷情眾人完成了任務,重又回到城外的樹林中等待葉思忘,摘下蒙面巾,除了南宮冷情依舊是一張冷漠,沒有表情的面孔外,其餘眾人則全笑倒在地,直叫好玩。

    「你們說,冷情公子是否打人的時候也是這副表情?」

    「我看一定是!」

    「唉,一個大好青年,就這麼被少主污染了,變成了一個性格分裂的怪人,真是可憐!」眾人唏噓不已。當然,這些話還是用傳音入迷說的,否則,南宮冷情還不把他們都殺了。

    而葉思忘則悄悄地潛入雪師的營地,與約好的孫印見面。悄悄的簡單巡視了一下己方的人馬,勉勵了他們一番,便出了營地回來。

    問過南宮冷情事情的經過之後,滿意的點點頭,誇獎了南宮冷情幾句,然後吩咐道:「今晚先休息一下,明日我的隊伍肯定會因為瑞風的緣故停上幾天,你們就先進入土國,把土國的情況查一下,等我來的時候報給我。」

    「是,師叔!」南宮冷情領命而去。

    一切聯繫好,葉思忘悄悄潛回驛站,進到自己的房間。玉小莧還未睡,還在等他,見他回來,連忙把他拉進溫暖的被窩,好奇的問著他事情的經過。

    葉思忘連忙把事情經過向她講述了一遍,聽得玉小莧直髮笑,感歎道:「真看不出來,原來冷情這麼會折磨人,下次有機會要和他探討一下,豐富一下我的逼供手法。」

    「這個嘛,你應該問我,我可是逼供的祖師,問我是沒錯的,保證你不費多少力氣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葉思忘得意的笑著說道。

    玉小莧大是好奇,連忙讓葉思忘把所有的手法全都告訴她。葉思忘立即毫不保留的告訴她,於是,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危險的人,一個讓所有俘虜顫抖的人。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19
第十九節計成

    一大清早,葉思忘表面上按照往常的習慣,早早的起床,帶著隊伍進城,準備叫了瑞風

啟程出發,心中卻壞笑著想像著見到瑞風時候的美好情景。

    帶著隊伍進了城,到了楚員外的莊園外。由於天色還早,一干地方官員只敢等在外面,

不敢進去打擾瑞風。

    於是,葉思忘讓大隊人馬等在外面,只帶了兩個貼身護衛就進去,但進去之後,發現園

中的護衛都被點了穴道,不禁大驚,大聲叫道:「來人吶,出事了!」

    眾人一驚,連忙湧進莊園,葉思忘在一干官員的帶領下直奔瑞風居住的院落,而其餘的

人馬則分出一部分搜查著莊園的各個角落,其餘的人就跟在葉思忘身後去看三王子瑞風。

    一路上,除了被點住穴道和被迷倒的家丁僕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外人。葉思忘一

腳踹開房門,一股臭氣撲鼻而來,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連忙叫道:「三殿下,您沒事吧?

微臣來遲了!」說著,連忙衝了進去。

    於是,三王子瑞風鼻青臉腫,渾身屎尿的樣子就暴露在眾人面前,角落裡,還有一個姑

娘一邊哭泣,一邊瑟瑟發抖。

    葉思忘看著瑞風的慘狀,心底直髮笑,暗道南宮冷情做的好,這樣一來,瑞風肯定不敢

再擅自離開大隊,而且,他這樣的慘狀落被這麼多人看到,皇家的顏面都被他丟盡了,皇帝

知道之後,肯定恨死他了,那麼,皇位就沒他的份了,而且,他在皇帝面前,肯定會越來越

不受寵的。

    「葉大人!」已經一個晚上沒人理的瑞風,見到葉思忘,簡直就比見到親爹還高興,立

即哭了出來。

    「殿下!」葉思忘悲呼一聲,連忙撲了過去,疾呼道:「來人,快侍侯殿下沐浴更衣,

立即去請大夫。」

    把瑞風扶下去沐浴之後,葉思忘看著牆腳裡瑟瑟發抖的女子,冷厲的目光掠過一干地方

官員,緩緩的說道:「幾位大人真是服務周到啊,這麼為殿下著想,看來本官要好好的感謝

你們了。」

    葉思忘語氣雖然輕緩,但眾官員卻聽得冷汗直冒,連忙跪了下來,齊聲求道:「求大人

饒命啊,下官等也是遵從三王子的吩咐,下官等也是無法啊。」

    葉思忘冷厲的眼中閃過一絲殺光,突然微微一笑,讓人把女子帶了過來,略一打量,確

實是一個美貌女子。

    葉思忘溫和一笑,道:「姑娘,你不用怕,本官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只需告訴我昨晚

的事情就行。」

    「求……求大……大老爺開恩,小女子本是城裡一貧戶的女兒,昨日被人強行搶來侍侯

剛才那位少爺,在他強要了小女子的清白之身後,突然有一夥兒人闖了進來,自稱是四十大

盜,打了那位少爺一頓,還……還輕薄小女子,小女子被嚇暈了,醒來之後,就看見少爺躺

在地上呻吟,小女子不敢靠近,因此……」那女子顫抖著結結巴巴的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說

著。

    強搶民女!

    葉思忘冷漠的目光又看了眾地方官員一眼,讓玉小莧把姑娘帶了下去,好好安撫一下,

然後默默地坐著,不發一語,只是看著眾人。

    眾人被看的心頭忐忑,縣令陳金福權衡情勢之後,大著膽子道:「駙馬大人,下官等也

是被逼無奈,三王子要人侍侯,而且要求一定要是美貌的處女,下官等只好出此下策,如果

是葉大人處在下官的位置,想必也會採取下官的辦法吧,畢竟,三王子,下官等得罪不起啊

。」

    葉思忘突然優雅一笑,淡淡的開口說道:「幾位大人看見剛才書記官大人了吧?根據朝

廷律歷,凡有皇室人員出行,必跟隨一個書記官,記錄一路的言行舉止。三王子行止不端,

自會有書記官上報皇上,到時,皇上自會處置王子殿下。但身為下臣,讓王子殿下遭遇不測

,受此屈辱,並對王子的不端行止不止不勸阻,還助紂為虐,讓皇家顏面盡失,再加上諸位

絞匪不力,讓四十大盜肆虐地方,危急地方安全。眾罪並罰,本官就帶皇上處罰你們這些敗

類!」

    「來人,把這些人拉下去給我砍了。」

    「是,大人!」

    進來一群帶刀侍衛,把一干官員和鄉紳全拉了下去。

    葉思忘冷冷一笑,讓人拿來紙筆,寫了份奏折,把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然後婉轉的告

訴皇上,三王子行止失德,對皇室顏面造成了損害,不過,請皇帝放心,自己已經妥善的處

置好,不會讓皇室因此而散失威信,一干無良教唆三王子犯錯的地方官員已經處置,請皇帝

另派人選來任職。

    處置好這些,葉思忘派了個親信,連夜上京,把奏折呈給皇帝,然後便到瑞風的身旁,

此時,瑞風已經洗浴乾淨,正讓大夫治療傷勢。

    「大夫,殿下的傷勢怎麼樣?」

    「回駙馬,殿下的傷並沒有傷及筋骨,只是一些皮肉傷,只需上點藥,靜養幾日就行。

」大夫恭敬的向葉思忘道。

    葉思忘點點頭,走到三王子瑞風身邊,關切的道:「殿下,您受委屈了,都怪下官來遲

了,今後,下官懇請殿下不要隨意的離開護衛,讓下官保護殿下。」

    「嗯,本王知道了,但是,葉大人,你一定要給本王滅了四十大盜,否則,本王嚥不下

這口氣,侮辱本王的仇,本王一定要報。」瑞風咬牙切齒的說道,不過牽動了臉上的傷口,

又痛叫起來。

    葉思忘冷眼旁觀,心中直髮笑,口中卻為難的道:「殿下,非是下官不給殿下報仇,只

是,因為這一路行進緩慢,如若不盡快趕路,殿下就趕不上土國女王的大壽了。」

    「難道本王的仇就不報了嗎?白白的讓人欺辱了嗎?那皇室的威嚴何在?顏面何在?」

瑞風一聽葉思忘的話,憤怒的道。

    「為了殿下的傷勢,下官等要在此耽擱幾日,已經大大的耽誤行程了,而要消滅四十大

盜,短短幾日是不可能的,根據下官江湖上的朋友說,四十大盜行蹤隱秘,要消滅他們談何

容易。如殿下實在不願忍耐,下官可讓江湖上的朋友幫忙,把四十大盜消滅,目下,還是以

大事為準,殿下看可以嗎?」葉思忘勸導著瑞風。

    瑞風雖然氣怒,但也知道葉思忘說的是正理,因為上次頂撞太子的事情,已讓父皇教訓

了一頓,如不在這次出使的事情好好的有所作為,讓父皇高興一下,他很可能會失去父皇的

疼愛,對將來的大業大大不利,於是,便答應葉思忘的提議,但仍囑咐葉思忘,一定要讓他

那些江湖上的朋友好好的折磨一下四十大盜,以報自己被辱之仇,葉思忘當然忙不迭的答應

了。

    於是,為了照顧三王子的傷勢,大隊在小城停了三天,第四天,葉思忘不顧瑞風的不悅

,以行程不能再拖為借口啟程上路了,讓瑞風無奈之餘,也只能接受,不過,此後,瑞風一

路上就乖巧了許多,再不敢擅自離開隊伍了,也算葉思忘的目的達到。

    而玉小莧看到瑞風被收拾的慘狀後,只是笑瞇瞇的告訴葉思忘,讓他好好的教教南宮冷

情,說南宮冷情整人的手段還不夠狠,應該把所有酷刑都在瑞風身上試驗一遍,畢竟,難得

有一個可以試驗的對象,聽得葉思忘直歎可惜。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20
第二十節國都夢幽


    緊趕活趕的趕路後,葉思忘一行人終於在土國女王米依琳大壽典禮三天前到達土國的都

城夢幽城。

    夢幽城,地處土國最大的一個綠洲聖湖,挨近天朝,花草茂密,瓜果飄香,是土國人心

中的聖城,土國王宮就在這個美麗富饒的城中。土國世代國王皆為女子,是一個女權至上的

國家,文官皆為女性,只有武官多數為男性。在這個時代,算是比較怪異的存在。

    土國的皇室姓愛明達,王子皆不得從政,只有公主才能參與國家大事。土國信奉安伊大

神,相信女王就是大神的女兒,女王是大神派到人間的使者。因此,在宗教信仰高度發達,

神權至上的思想之下,土國臣民皆對女王忠心耿耿,一心為女王陛下效力。也因此,土國士

兵皆能征善戰,全心為保護神的使者、女王陛下賣命而無怨無悔。

    以上就是葉思忘在出發前收到的情報介紹。在到達夢幽城之後,葉思忘又想了起來,忍

不住想歎氣,這樣一個女子至上的國家,派他這樣一個男子來出使,豈不是讓原本簡單的事

情變得複雜嗎?

    歎氣歸歎氣,該做的事情仍然要做。葉思忘讓隊伍停在城外,命使者持文書進城覲見土

國女王,表明來意,以讓隊伍進城。

    在軍帳中,葉思忘冷淡的看了躊躇滿志的三王子瑞風一眼,道:「三殿下,您來之前皇

上曾交代下官,讓下官給您提一點建議,充當殿下贏取阿依莎長公主芳心的謀士。」

    瑞風點點頭,大概是要見到美人了,心裡感到高興,竟欣喜的答應:「嗯,本王知道,

來時父皇已經告訴過我了,葉大人,對於贏取阿依莎長公主芳心的事情,你有何建議?」

    「回殿下,」葉思忘沉吟著說道:「阿依莎長公主是當今土國女王的繼位者,深得土國

民眾喜愛,雖常有消息傳出,但多數為政績方面的消息,性格、愛好歷來不為外界熟知,明

顯可以看出這是阿依莎公主有意為之。喜歡這樣的故弄玄虛,要麼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要

麼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但是,從土國民間流傳的阿依莎的斐然政績來看,這樣的人,根本

不可能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聰明絕頂是最大的特點。而土國又是一個非常尊重女權的地方

,在未摸清阿依莎公主的喜好之前,下官建議殿下先不要急切的表現出目的為好,保持皇家

子弟應有的風度,留下一個完美的第一印象,女子一般都很注意第一印象。」

    瑞風點點頭,對葉思忘的話表示贊同,不過神色間卻有點不以為然,傲然道:「女人嘛

,還不是那麼回事兒,我天朝地廣物博,威震一方,本王又英俊瀟灑,只要本王再付出一些

溫柔,只要是女人,還不是想蜜蜂見了蜜糖一樣的粘上來?本王一直認為,女人只需要乖乖

的等待男人來寵愛就行,因為女人在男人的力量面前,就如同螞蟻一樣脆弱,希望那位阿依

莎公主不會不智的耍弄一些小聰明,來戲弄本王,否則,本王將讓她見識到什麼才是男人。

」說著,得意中含著殘酷的笑了起來。

    葉思忘淡然笑了笑,道:「殿下的見解真是獨特,下官自愧不如。」瑞風得意一笑,對

葉思忘這記不輕不重的馬屁顯得頗為受用。

    葉思忘對瑞風的話淡然自持,不為所動,但一旁的玉小莧卻聽得暗自撇嘴,心中暗自想

到,就以瑞風這樣囂張的心態,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女權至上的土國長公主的芳心,還是做夢

比較實際。

    玉小莧帶著嘲笑的目光刻薄的看了瑞風一眼,看似恭敬的低垂著頭,默默地立在葉思忘

身後。

    正說著,派出的使者來報,說是土國已經派出官員來迎接,請瑞風王子和葉思忘進城,

不過,土國方面不同意這一萬人的隊伍進城,只能帶進去一百人。

    對於土國的要求,葉思忘早已經料到,畢竟,如果是自己的都城,自己也不可能准許別

人帶進去一萬人的隊伍,能准許帶進去一百人就已經不錯了。而在軍隊管理方面,瑞風早已

經得到皇帝的命令,由葉思忘全權作主,雖然對不能把隊伍全部帶進城有些不悅,見葉思忘

沒有多大的反映,也就沒有說話,任由葉思忘決定。

    葉思忘挑選了一百精兵,卸掉甲冑,一身輕鬆的文官服飾跟在瑞風的身後去見土國來迎

接的官員,玉小莧此時被葉思忘裝扮成了一個親兵,絲毫不起眼的跟在葉思忘身後。

    土國來迎接的官員出城十里迎接,用接待上賓的禮儀來接待葉思忘一行人。瑞風雖然生

性跋扈,性子張狂,但畢竟是皇家的子弟,該懂的禮儀絲毫不馬虎,緊走幾步上前,與土國

來迎接的官員見禮。

    土國來迎接的官員是一個女子,身穿雪白的官服,烏黑的長髮,秀麗的丹鳳眼深邃動人

,蘊藏著深如大海般的智慧,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小嘴微微噘著,顯示出主人的倔強,修長

的身形,氣質優雅中帶著濃濃的書卷氣,非常的美麗迷人。

    瑞風看得直發愣,呆呆的看著她。葉思忘只是略一打量,便視而不見的注意著四周,畢

竟,他現在充當的是保衛的職責。

    女子目光深沉的看著瑞風,好似沒看到瑞風無禮的目光一樣,客氣有禮的微笑著道:「

歡迎王子殿下和將軍閣下到我國來,我是幽月,是禮部的官員,奉我皇之命前來迎接天朝來

的貴客,貴客一路辛苦了,請隨我來。」

    對於這名名叫幽月的女子的反映,葉思忘有趣的笑了笑,輕輕地捅了捅被幽月的笑容迷

得呆愣著的瑞風,淡淡的道:「感謝女王陛下的恩寵和幽月大人的有禮,我朝王子殿下經歷

了一路風塵,已經累了,對大人怠慢無禮之處,還請大人見諒。」

    瑞風被葉思忘驚回神,尷尬的笑了笑,直道:「沒錯,本王累了,呵呵……幽月大人見

諒,呵呵……」幽月客氣有禮的笑著回禮,連道沒什麼。

    客套一番之後,在盛大的迎賓儀式之後,葉思忘一行人進城。一派文官打扮的葉思忘高

坐馬上,走在隊伍的中間,不時的打量著四周。

    夢幽城中的屋宇,多數為土木結構,與路上看到的多數為土製的不同,比較偏向於天朝

西方的建築風格,低矮,但又不失豪華。

    「王子殿下真是有福氣,擁有葉大人這樣忠心的部屬,剛進城就忙著偵察情況,以保護

王子殿下的安全。」

    葉思忘正打量著,幽月突然涼涼地說道,語氣裡有著淡淡的嘲弄。

    葉思忘心中一驚,表面上卻神色不動,淡淡的笑道:「大人過獎了,在下與大人一樣同

為臣子,臣子應該盡的職責,大人應該很清楚,對於在下的行為,也就不會感到奇怪了。」

    幽月美麗無比的面龐上突然現出幽怨的神色,黯然道:「可惜我們阿依莎長公主卻不會

像王子殿下般體恤下臣。」說著,又是幽幽一歎,面上的悲傷之態讓幽月顯得無比的柔弱,

優雅中帶著淡淡的悲涼,讓人情不自禁地心生愛憐。

    葉思忘心中又是一驚,與玉小莧不著痕跡的對望一眼,還未說話,瑞風已經開口問道:

「幽月大人是阿依莎公主的隨臣嗎?」

    隨臣,也就是陪伴、教導皇室子弟的大臣,葉思忘和柳嚴都是太子的隨臣。

    「是的。」幽月幽幽的答道,似乎不願意就此解釋太多。瑞風眼神一亮,彷彿不經意的

驚歎道:「這樣啊,希望可以有機會與幽月大人多多親近。」幽月無聲的笑了笑,不說話。

    葉思忘心中暗罵瑞風色急、笨蛋,連忙補救道:「我朝王子剛一踏入貴國的國境,就聽

貴國的百姓誇耀阿依莎公主殿下,讚歎她如太陽般耀眼的美麗和才華,讓王子殿下深感敬佩

,因此,王子殿下剛才的意思是想請大人替王子向阿依莎公主轉達仰慕之情和急欲一見的盼

望。」

    幽月深沉的目光再次光臨葉思忘,客氣有禮的道:「王子殿下的心意,我一定會轉達的

。啊,前面就是行館,殿下和葉大人請進去休息用膳,以消除旅途的疲勞,請!」

    「感謝女王陛下的招待,幽月大人辛苦了。」瑞風終於說出了一句比較適合身份的人話

,讓葉思忘頗為感慨。

    在土國僕人的簇擁之下,瑞風進入自己的房間洗浴。看著瑞風消失在門口,葉思忘才帶

著玉小莧走向自己的房間,剛轉過身,幽月淡然中帶著嘲諷之意的聲音又響起:「葉大人與

這位士兵的感情真好,到哪裡也不分開。」

    葉思忘轉過身,看到了幽月眼中不再掩飾的嘲諷之意,眼中閃過一絲促狹,一把摟過玉

小莧,笑道:「讓大人見笑了,這是在下的親兵,是在下無論如何也不能分開的人,無論走

到哪裡,都不能少了她,她可是在下的心肝寶貝。」

    幽月美麗深沉的面上現出驚訝錯愕的表情,顯然因為葉思忘的誤導而誤會了葉思忘與玉

小莧的關係,但這個錯愕和驚訝的表情是短暫的,只一會兒功夫,幽月臉上便回復正常的表

情,口中語氣淡然,但含義辛辣的吐出諷語:「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多謝葉大人讓幽

月增長見識。」

    葉思忘懶懶的笑了笑,把玉小莧摟得更緊,反擊回去:「幽月大人客氣了,能讓幽月大

人增長見識是在下的榮幸,畢竟,天下這麼大,幽月大人還有很多沒見過的東西。」

    「你是在諷刺我見識少嗎?」幽月眼光一厲,冷厲的問出聲,但面上的笑容卻更加的美

麗迷人。

    「大人多心了,在下雖然不才,但也是天朝上國的子民,我國歷來的習俗都是禮貌待人

,在下怎麼可能諷刺大人呢?」葉思忘閒閒的說道,一臉懶散無賴的笑容,讓幽月看得心底

火氣直冒。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20
第二十一節禮官幽月

    幽月的笑容更加的甜美,笑瞇瞇的看著葉思忘,手指輕輕地交叉到一起,輕輕的撫摸著長長的指甲,彷彿不經意的道:「那葉大人的意思是我這個土國的子民不講禮儀嗎?」

    「有這個意思嗎?怎麼在下這個說話的人都不知道,而幽月大人卻知道呢?在下愚魯,請幽月大人為在下一解迷津。」葉思忘驚奇的睜大眼,愣愣的看著幽月,訝異的問道。

    「你……好,葉思忘,你給我記住!」幽月被氣得直發抖,細長的手指顫抖著指著葉思忘,漾著更加美麗的笑容,有些咬牙切齒的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幽月彷彿在燃燒的背影離開,玉小莧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用手指戳戳葉思忘的胸膛,道:「你很壞哦,這樣欺負人家。」

    葉思忘不置可否,邪氣的笑道:「誰讓她要故意試我的,當然不能讓她白試,我也要收一些代價的。」

    「小心眼兒的男人!」玉小莧啐了葉思忘一口,葉思忘也不著惱,而是光明正大的承認道:「沒錯,我是小心眼兒,所以,老婆,千萬不要得罪我哦!」

    玉小莧白了葉思忘一眼算是回答,拍掉葉思忘摟著她的手,沒好氣的道:「把手拿開了,人家現在是男人,可沒興趣與你玩斷袖的遊戲!」說完,當先向房間走去。葉思忘哈哈笑著追了上去,看樣子玩的頗為開心。

    幽月被葉思忘氣得離開行館,面上燦爛的笑容與腳步的堅硬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但熟知她的人看到她面上美麗至極的笑容,皆一臉懼色的讓到一旁,輕易不敢去招惹她。

    幽月筆直的來到皇宮,直接就進了阿依莎公主的寢宮,寢宮中,一個清麗絕俗,美麗如仙的少女正手持書卷看書,見到幽月笑瞇瞇的走進來,重重地坐到椅中,不禁被嚇了一跳,放下書卷,小心翼翼的靠近幽月,默默的望著她不說話。

    「搞什麼了?看著我做什麼?」幽月口中氣呼呼的說道,面上燦爛美麗的笑容依然沒有改變,反而更加的美麗迷人。美如仙子的少女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沉重的道:「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什麼?」幽月依舊笑容燦爛,輕柔的問道,讓美如仙子的少女情不自禁的一抖,但為了世界和平以及美好的生活著想,仍然大著膽子問道:「你把那人殺了嗎?」

    「沒有!」幽月笑著說道,艷麗迷人的笑容有著蠱惑人心的味道,一字一句的道:「如果能殺了他,那我現在就不用這麼笑了。」

    「這樣啊!」少女笑了開來,清理絕俗的面龐上現出悲天憫人的慈悲神情,堅定的道:「那你去殺了那人吧,不用客氣。」

    幽月不禁一窒,吼道:「如果能殺,我還會在這麼生悶氣嗎?你這個死女人,不會出點有用的主意嗎?」

    少女被吼得一陣耳鳴,委屈的看著幽月美麗的笑臉,卻沒有膽子反駁幽月的話,盛怒中的狐狸,是不能招惹的,否則,會死得淒慘無比,甚至在死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幽月瞇著眼睛,美美的笑著看著前方,在心中暗自發誓,該死的臭葉思忘,本姑娘也不過是對你有點好奇,試探你一下而已,有必要這樣氣我嗎?這個仇,本姑娘一定要報!

    剛洗浴出來的葉思忘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暗自奇怪,土國的天氣比起天朝已經算溫暖了,為何還會打噴嚏?

    玉小莧披散著一頭雪白的長髮,閒閒地躺在床上,看到葉思忘打噴嚏,不禁促狹地笑道:「那位幽月大人在罵你呢,你要小心哦。」

    葉思忘根本不以為意,無賴的爬上床,把玉小莧抱在懷中,道:「你說,我們這一次達成目的地希望有多少?」

    玉小莧恢復清冷地神色,道:「如果那位瑞風王子再繼續這麼草包下去,成功的希望就可以增加一半。」

    葉思忘點點頭,如果能把土國的軍事力量變為己用,那麼,他就不必全部依靠東方俊龍訓練的隊伍,他的危險就小了很多。

    淡淡笑了笑,葉思忘摟緊玉小莧,柔聲道:「睡吧,這幾日趕路很辛苦,你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可不希望我的寶貝累倒了。」玉小莧嫵媚一笑,乖巧的點頭,偎入葉思忘的懷中,安然入睡。

    而葉思忘卻一點睡意也沒有,閉上眼睛,默默的思索著,今天這位來迎接的幽月,顯然不是一個簡單人物,越怒笑容就越艷麗,真不知該說她城府深,還是該說她性情變態了。而瑞風這個蠢蛋王子卻打算收買她,讓她為瑞風在阿依莎公主面前說好話,真是不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位幽月大人顯然是阿依莎派來考察各國王子的,看這些王子中是否有能成為她的夫婿的人。阿依莎公主,土國未來的女王,還真是讓人越來越期待了。

    把玉小莧哄睡之後,葉思忘突然起身,換上一身夜行衣,悄悄的潛出行館,向巍峨的皇宮行去。

    輕輕的翻進皇宮的高牆,掏出一張地圖看了一會兒之後,尋好方向,小心翼翼的潛了進去。

    「你是誰?」一個聲音又驚又怒的響了起來,葉思忘轉身一看,正是那個變態的幽月,不禁心頭暗叫倒霉,真是孽緣,誰遇不到,偏偏遇上她!

    原來,幽月心中氣恨葉思忘,居然夜晚不睡覺,在宮中亂逛,千方百計的思索著報復葉思忘的辦法,於是,就好巧不巧的遇上了進宮來刺探秘密的葉思忘。葉思忘暗叫倒霉,想也不想的轉身就走,他可不想和那個陰險的女人有太多的交集。

    「來人,抓刺客啊!」幽月突然大聲叫了起來,聲音又尖又大,似乎想把宮中全部的侍衛都叫來。葉思忘冷厲的瞪了幽月一眼,施展出輕功,迅疾的消失在夜色中。在葉思忘逃走後,飛快的躍起一道黑影,緊緊的縋在葉思忘的身後。

    葉思忘暗暗驚心,想不到在這異國他鄉,居然能遇到這樣的高手,看來今天晚上會是一個有趣的夜晚。

    葉思忘逸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不緊不慢的讓那人縋在身後,出了皇宮之後,突然使出全力,加上黑夜的掩護,淡淡的黑影快捷得彷彿憑空消失一般,讓縋在身後的人大驚失色,這樣的輕功,那武功豈不是……黑衣人不敢再想下去,連忙回皇宮,向幽月報告去了。

    第二天,幽月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來行館,通知瑞風以及葉思忘去參加土國女王的宴會。不過,卻在葉思忘不注意的時候,神情怪異的,偷偷地看著葉思忘,那目光,就像是見了獵物的狡猾狐狸,正盤算著如何收拾獵物。

    葉思忘功力何等之高,對於幽月的注視,早就有所覺了,但卻不以為意,甚至還囂張的對她咧嘴一笑,讓一直保持著淡然表情的幽月又露出了美麗迷人的笑容。

    在幽月的帶領下,瑞風、葉思忘進了皇宮,一路上,皇宮的守衛比昨天森嚴了許多,看來是因為葉思忘夜探皇宮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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