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人不風流枉少年之奸臣 作者:半墮落的惡魔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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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ive 2007-4-26 01:06: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3 83781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35
第二十一節風雨

    雖然這裡是軍營,原本應該是寂靜無聲的夜晚,卻突然響起了幾聲慘叫——

    「蛇!有蛇啊!」

    「螞蝗!有好多螞蝗!」

    「毒蜘蛛……」

    驚訝的慘叫聲在幽靜的夜晚顯得特別的清晰,特別的淒厲,也特別的恐怖。

    葉思忘從入定被驚醒過來,入眼就是滿地絲絲吐著蛇信的毒蛇和正在快速蠕動著的蜘蛛和螞蝗,營帳外火光沖天,嘈雜一片。

    葉思忘目中厲芒閃爍,把功力運到腳上,大踏步的走出帳外,仿如千斤重的腳步踩死了一地的毒蟲。

    一出營帳,看到的就是士兵痛苦的滿地翻滾,慘叫不止,營地一片混亂。

    有的士兵被蛇咬到,被咬的傷口滲出黑色的血,烏黑從傷口周圍迅速的蔓延開來,身體飛快的腫脹起來。

    有些全身爬滿了螞蝗,被螞蝗咬得血流不止,臉色蒼白,又跳又叫的想拍掉身上的螞蝗,但無論如何也拍不掉,螞蝗已經緊緊地吸附在上面。

    而被蜘蛛爬滿身的士兵則動也不敢動,生怕動一下就驚嚇到爬在身上,一點也不可愛的小傢伙,以至突然凶性大發,被咬一口而亡命。

    雖然部隊準備了雄黃,但也只能防普通的毒蛇,對一些毒性劇烈的毒蛇或者體型巨大的蟒蛇效果並不大,還有蜘蛛、螞蝗也防不住,而且有些蜘蛛雖然體積不大,但毒性甚劇,連眼鏡王蛇的毒也比不上它的毒性。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的?不是已經用火燒過了嗎?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的毒蟲?

    葉思忘看著士兵的慘狀,氣得肝膽欲裂,飛快的跑回帳幕中,從玉小莧處把避毒珠拿了來,給被毒蛇咬到的士兵療毒。

    雖然避毒珠擁有奇效,但蛇毒甚劇,葉思忘只能來得及救一個,來不及救第二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士兵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毒發身亡。

    就在葉思忘給士兵療毒的同時,忽然響起一道奇異的叫聲,渾厚悠長,在暗夜中顯得特別的。

    「這是……」

    葉思忘抬起頭,望向叫聲響起的方向,一道道強壯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跑了出來,行動有些笨拙、緩慢,口中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葉思忘駭然看著那高大身影,目光如電,憑著過人的功力看出了那是什麼東西——

    「是熊!熊來了!大家快散開,來不及散開的就裝死。」

    葉思忘運起功力使用「傳音術」讓整個營地都聽見他的聲音,吩咐士兵躲開,手中抽出纏綿劍,揮了出去,意圖阻止熊群的入侵,引開熊群的注意力,給其他人機會逃跑。

    「吼……」

    被攻擊的熊群大聲的怒吼著,揮舞著巨大的爪子,向葉思忘撲去。

    葉思忘倚仗著靈巧、迅捷的步法躲避著熊的攻擊,手中的長軟劍凌厲的攻擊著,一道白光飛過,就有一頭熊被割傷或被殺死,發出淒厲的叫聲。

    這時,剛才那道叫聲又響了起來,與方才悠長的叫聲不同,此時的叫聲變得短而急,來回不停的叫著。

    彷彿迎合那叫聲似的,一聲悠長嘹亮的清脆叫聲響了起來。

    腳下的土地劇烈的晃動起來,一陣轟隆隆地巨震之後,灰白色的巨大影子出現在眾人面前。巨大的,有如蒲扇版的耳朵呼啦呼啦的扇著,腳下轟然,向營地衝來。

    大象!是大象!是南蠻軍的象隊!他們被偷襲了!

    葉思忘臉色蒼白的看著象隊接近,感受著腳下土地的顫動,熊還沒有走,大象又來了,南蠻王刀厘存心在今晚就滅了他的軍隊嗎?

    葉思忘心一橫,避開熊的攻擊範圍,向著傾倒過桐油的地方丟出火種,迎著黯淡奚落的月光,火勢突地躥了起來,一剎那間就形成一個巨大的火圈,把大象圍在了火中。

    大象停止了前進,慌亂的四散開來,不停的叫著,逃避著火焰的灼燒。凶狠的熊群也慌亂起來,動物害怕火焰的本能讓它們感到畏懼,想要逃離。

    驚慌的動物是不聽指揮的,因此,無論那道奇異的叫聲如何喊叫,它們慌亂如故。葉思忘不顧去看部隊的傷亡情況,而是運起功力,辨別著叫聲來的方向,然後電射而去,運起全部的功力,施展出「玄天三式」威力最大的一招「天地俱滅」,攻向那棵藏著對動物們發號命令的人。

    高大的樹木應劍而倒,從樹上掉落一個赤腳的瘦小男子,一臉驚駭的看著葉思忘越來越近的劍。

    這時,一股渾厚的掌力從旁邊攻了上來,不正面接葉思忘的劍招,而是從旁邊以渾厚的掌力把葉思忘的劍式逼偏。

    葉思忘理也不理,左手看似隨意的揮出一招抵擋著來人的攻勢,劍招卻一心一意的攻向瘦小男子。

    玄天三式是葉思忘的師父慕容無過畢生武學精髓的體現,包涵了慕容無過對武功一道的理解和造詣,也包涵了慕容無過所有的煞氣。

    在玄天三式被創造出來之後,它的威力和煞氣使它留下了歷經數百年仍然長盛不衰的威名可以說,玄天三式就是被武林各道共尊為「武神」的寒焰神君慕容無過的標誌。

    玄天三式,雖然只有三式,但卻是巧奪天工、窮極造化的三式,它的威力,它的招式,歷經數百年仍沒人能夠破解,玄天三式,代表的是一個極頂,一種放眼天下,捨我無誰的感慨。

    瘦小男子在葉思忘的攻擊下,即使有高手護衛,但在玄天三式的威力之下,葉思忘又存心讓他死,他又如何能逃脫得了!

    不過,葉思忘執意殺他,不理那道渾厚掌力的結果也不好過。內俯氣血翻騰,胸口隱隱作痛,一時忍不住竟然「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玄天三式?!你是武神慕容無過的傳人?」

    一道冷冷的清脆聲音驚訝的問著。葉思忘看了過去,那就是打傷自己的人。一個看似年約二十三四的絕色麗人,一襲雪白的南蠻族裙子,烏黑的長髮依著南蠻族的女子的樣子盤在頭上,顯得優雅婀娜,婷婷玉立得就像水中的白蓮,只看遠觀,不能靠近。

    「想不到武神的徒弟也會成為天朝的鷹犬,恃強欺壓我們南蠻一族,如果武神地下有知,如何能瞑目九泉!」絕色麗人冷冷的說著,凌厲的眼神責備的看著葉思忘,彷彿他做了一件多麼羞辱師門的事情。葉思忘隨意的擦擦嘴角的鮮血,不在乎的笑了笑,道:「我師父當然不能瞑目了。」

    因為他還沒死嘛!這句話葉思忘只是在心裡說,並沒有說出口。

    「即使你是武神的徒弟,但你率兵攻打我的子民,我絕不能放過,接招吧。」麗人一提雪白的手掌,欲啟招再攻。

    「喂,喂,你好像認識我師父的樣子?你到底是誰啊?你這樣傷了我,如果我師父知道了,他肯定會殺了你的,所以,你要考慮清楚,是不是要得罪我?得罪我師父?」葉思忘捂著胸口運著僅餘的內力閃躲著麗人的攻擊,口中無賴的隨意說著話。

    這人究竟是誰?竟然有這麼高的功力?南蠻族裡有這樣功力的人嗎?

    葉思忘在施展玄天三式的時候就運起了全部的功力,因此,在抵擋麗人的掌力攻擊的時候,並沒有使多少力氣,會受傷是因為他的功力不夠。更何況,現在已經受了傷,內力能使出的不多,而麗人又是難得的高手,在幾招過後,葉思忘已經是左支右絀了,只能依靠著不耗費內力的靈巧不發閃躲。

    「住手!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在葉思忘強撐一會兒之後,後援——花多情終於來了。麗人聽到花多情的聲音,攻擊突兀地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穿著月白僧袍的花多情,神情頗為怪異。

    葉思忘連忙捂著胸口跳了過去,站在花多情的身後,扶著花多情的肩膀,喘道:「大哥,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小弟就死這女人的掌下了,你就等著給小弟收屍吧!」

    花多情對著葉思忘溫柔的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葉思忘,柔聲道:「你怎會如此不小心?即使是她也不能傷到你才是,為何你竟然受傷了?」

    葉思忘一邊把丹藥吞入腹中,一邊用眼神撇了撇地上已經死去的男子一眼,道:「為了他唄,能殺了他,受點傷也沒什麼。」

    花多情笑了笑,讓葉思忘到一邊去療傷,然後溫柔的笑著看著麗人,緩緩的開口,語氣柔和:「想不到我們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想不到你竟然是此次偷襲我們的頭領,世事變化無常,莫過於此。想想,我們也許久未見了,你過得好嗎?玉情。」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35
第二十二節強援
絕色麗人就是南蠻族的公主,當今的南蠻王刀厘的姑姑——玉情。

    玉情一雙秀氣得驚人的美目看著花多情,專注的看著花多情俊俏的臉龐,道:「我很好,你呢?你過得好嗎?」

    花多情還未回答,玉情笑了笑,歎道:「我這個問題問了也是白問,看你的樣子,怎麼可能不好,你們男子,總是比女子心狠。」

    花多情眼中掠過一絲哀傷,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出了口來,卻成了一聲佛號,什麼也沒說出口。

    玉情秀氣的眼眸含著濃濃地失望,留戀的看了花多情一眼,轉過身,不再看他,道:「今日的襲擊就到這裡,你們雖然殺了我們一個豪莫,但是,這樣的人,我們還有很多,只要南荒的土地上還有一個南蠻族人,就不會允許你們天朝的軍隊在此橫行。」說完,也不見她怎麼動作,只是足下輕點,衣袂飄飛中,已失去了她的倩影。

    花多情默默看著她離開,也不說再見的話,也不挽留,只是默默地站著,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然後閉上眼睛,默默地訟讀佛經。

    葉思忘看了花多情一眼,也不勸他,只在趕過來的雲鳳語的攙扶下,回營帳去了。到了帳中,運功把氣血調平,然後把各部將領召了進來,查問各部的損失情況。

    這一次的遇襲,讓各部的損失很多,傷亡慘重。只要是被毒蛇和毒蜘蛛咬到的人,除了葉思忘救的那幾個之外,都死了;受傷的多數是被螞蝗叮咬的人,氣血大虧,需要好好調理。

    不過最慘的還是那些被熊和大象踩傷、踩死的人,還活著的人,就算好了,也是殘廢,死了的,屍體已經被踩得不成樣子了,用郭嘯武的話說,就是像被蹂躪過的面人一樣,變形得恐怖。

    葉思忘沉默著,郭嘯武等人也沉默著,作為將領,他們知道如何在戰場上與人打戰,卻不知如何在野獸的腳下保住自己的士兵。

    「你們認為今天的火攻效果如何?」玉小莧見眾人都沉默著,氣氛沉重,便開口說著,試圖把眾人的注意力從傷亡上引開。

    「效果不錯,不過,還有一些瑕疵。」葉思忘思索著說道,腦中冷靜的過了一遍被偷襲之後的種種情形,說道:「毫無疑問,火攻的效果是顯著的,凡是動物,本能的都會怕火,即使是平時訓練的再好也沒有用,那麼,用火攻這個辦法是可以確定的。」眾人點點頭,今天的火攻的效果他們也看到了,確實很不錯。

    「不過,動物受到驚嚇,會變得慌亂,倒處逃竄,而受驚的動物是殺傷力最大的,也是最恐怖的,這個要想辦法解決。」玉小莧提醒著。

    葉思忘劍眉緊皺,想了想,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但是,這個辦法對我們來說,被動了一些。」

    「什麼辦法?」

    「我們把壕溝再挖深一些、寬一些,即使是像大象那樣的大型動物來攻擊,也不能過來,不過這樣一來,我軍的行動也將被影響,變成了我們守,南蠻軍攻,我們還有被圍困的危險,況且,今天桐油的事情已經暴露,南蠻軍一定以引起警惕,如果我們再像今天這樣把桐油事先倒好在地上,恐怕下一次被火攻的就是我們,而不是南蠻軍了。」葉思忘冷靜的說著,分析著厲害關係。

    「冷情帶領的部隊要什麼時候才來?如果我們能有一個人數不多,但機動性強,戰鬥力高的部隊,專門實施偷襲,暗殺南蠻族的戰士,那麼,南蠻就不用懼了。」玉小莧也跟著葉思忘蹙起眉頭,思索著可行性。葉思忘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喜道:「不如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

    「此話怎講?」

    葉思忘的面上重又湧上那種讓朱劍青害怕的笑容,道:「用兵之道,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敵人示以強,那我們示以弱好了。郭嘯武,你帶幾個人把壕溝加深,加寬;石闊,你帶人砍伐附近的樹木,不要太粗的,綁成一排,要結實。你們作出我們要努力防守,不敢進攻的樣子,讓南蠻軍和我們耗下去,等待冷情的部隊來了之後,我還有計較。」

    「是,元帥!」郭嘯武和石闊領命而去,雖然不明白葉思忘下這樣的命令的目的,但是,在軍中,服從元帥的指揮就是天職,不能違抗。

    在眾將領命而去之後,葉思忘被雲鳳語按到在床上,雲鳳語繃著俏臉,要葉思忘趕快療傷,不能讓傷勢惡化。

    葉思忘笑了笑,乖乖的入定運功療傷。待他從入定中醒來,石闊和郭嘯武已經把各自的任務完成。

    葉思忘立即去查看,然後命人把綁好的樹排放在壕溝的邊上,然後把剩下的桐油分散開來,用小袋子裝起來,繫在箭上。

    南蠻軍不知為什麼,這幾天都沒有來襲擊葉思忘的軍隊,反而命人送來戰書,約葉思忘在曼頗一戰,以決勝負。

    如果南蠻勝了,那葉思忘就要交出他們的公主,並向皇帝上書,今後再不派軍隊侵擾南荒。如果天朝的軍隊勝利了,那刀厘願意向天朝皇帝稱臣,臣服天朝的領導。

    葉思忘看了戰書,連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告知刀厘的使者,自己職低位卑,不敢作主,此事需向皇帝請示之後才能答覆。

    葉思忘的回話早已在玉情的意料之中。

    在南蠻王的王宮曼聽,玉情嫻靜優雅的端坐席上,在她的身旁跪著一臉英氣,留著鬍鬚的南蠻王刀厘。

    「米波,今後要怎麼做,還請您指點侄兒。」刀厘恭敬的向玉情問著。在南蠻族的心裡,玉情就是神派來的使者。數十年不變的容顏,秀氣美麗的外表,深不可測的智慧,冰清玉潔,神聖不可侵犯。

    「厘喏,中原人都很狡猾,不要隨便的相信他們,如果他們不願意出戰,那你就繼續派人帶著象隊去攻擊,直至他們肯把罕喏送回來。」玉情淡淡的說著,心中滿是那個不該出現的身影。「我們族人信奉佛教,不殺生、不好鬥,與人為善,天朝人欺人太甚,如果不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他們是不會願意與我們好好相處的。」

    「是,米波!如果天朝的軍隊還繼續用火燒我們的大象,那……」

    「放心,現在的季節雨水充沛,天朝即使有再多的桐油,也不夠雨水沖刷的!他們的火要看氣候,而我們的進攻則不用看天氣。」

    「是,小侄明白了。」

    刀厘恭敬的告退出去,玉情微微歎了一口氣,怔怔的出起神來。

    而天朝軍隊確實在為忽晴忽陰的天氣發愁,真不知這是什麼鬼天氣,前一刻明明還是晴朗無雲的大晴天,轉眼之間就陰雲密佈,下起大雨來。照這樣的雨水繼續下下去,那就算是有再多的桐油也不夠。

    郭嘯武等人頗為急躁,為戰爭的結果擔心,唯有葉思忘仍舊吃好、睡好,一點擔心的樣子也沒有,只是在雨下過之後,又命人在地上撒上一些桐油,讓森林中能聞得到氣味就行。

    刀厘遵從了玉情得話,時不時的派象隊和熊隊出來攻擊,偶爾還會派人丟些毒蛇、毒蟲到營地裡,一心想把葉思忘逼急了與他決戰。

    在葉思忘的千盼萬盼下,滿工冷清帶領的東方俊龍四人訓練的武林高手的部隊終於到了,正好補上被刀厘殺傷的人數。

    葉思忘負手看著眼前精神抖擻的一干高手,如電的目光一一從眾人臉上掃過,目中蘊含的威凌,讓人不敢直視。

    「歡迎你們到為國家民族出力的地方來,我是葉思忘,是你們的元帥,希望今後能和大家一起揚我天朝軍威,踏平四海。」葉思忘是用傳音術說的,每個字、每句話讓眾人聽在耳中,彷彿就像在身旁說的一樣清晰。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眾人都是練家子,對於葉思忘露的這一手,除了驚異,就是欽佩。雖然他們已經是軍隊的一員,但武林人特有的熱血豪情,特有的爭強好勝仍然讓他們只對強者心服。

    葉思忘外表文弱儒雅,有如書生秀才一般,讓眾人頗有些驚訝和輕視,但現在這一手功力露出來,讓這些粗豪的漢子再不敢對他有任何的輕視之心,不過,要想得到他們的效忠,葉思忘還需要顯示更多的本事。

    葉思忘把眾人的表情都看入眼中,淡淡一笑,問道:「本帥需要十名箭術高超,輕功精湛的人,你們中,誰能符合我的條件?」

    眾人對望一眼,從隊伍中走出十個男子,悲傷都背著弓箭。葉思忘又笑了笑,讓十人試射幾箭。

    箭箭正中紅心!

    葉思忘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現在來考驗一下你們的輕功,來吧,如果你們能摸到我手中的折扇,就算你們贏,可以隨便要求我三件事;不過,如果你們輸了,那你們也要答應我隨便三個條件,如何?」

    十人被葉思忘的輕視激起傲氣,對望一眼,點頭同意。葉思忘哈哈一笑,大聲道:「那好,開始!你們來吧!」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35
第二十三節攻心為上

    十人自動分成五組,從不同的方向圍向葉思忘。

    果然是訓練有素,默契十足,圍攻葉思忘的時候就像是事先計劃好的一樣,迅速又和諧,但十人只是對望了一眼,根本就沒有說過話。

    葉思忘哈哈笑著拔空而起,倚仗著精妙、快捷的身法,遊走在十人中間,偷空還踹人一腳或者打人一拳,但又不用力打,只是輕輕的碰一下,讓人知道他可以隨意的擊敗他們。

    十人咬緊牙關,身形、步伐、隊形未見慌亂,繼續再接再厲的追逐著葉思忘,努力的試圖奪下他手中的折扇。

    輕功是葉思忘最擅長的,因此,無論十人配合的如何默契,莫說奪取他手中的折扇,連跟上葉思忘都不可能。但葉思忘對十人卻很滿意。

    在爭奪的過程中,葉思忘故意表現的很張狂,想激怒十人,破壞他們的隊形,但是,無論葉思忘如何激怒他們,十人都努力的保持著隊形和冷靜。

    葉思忘讚賞的微微一笑,不再戲弄他們,而是全力施展開身形,衝入十人的隊形中,衝散他們的隊形,考驗他們臨危能否不亂。

    十人的隊形在葉思忘的衝擊下散亂開來,不過,很快的又隨機的組合在一起,繼續圍攻葉思忘。

    如此試了幾次,葉思忘滿意的點點頭,停了下來,道:「很好,看來你們果然是訓練有素,能和各位一起征戰沙場,本帥十分的滿意和榮幸。」

    「元帥過獎了!」眾人一起回答。

    「不,本帥是說真心話,本帥希望能和各位一起保護我們的家園,我們的土地,我們的妻兒,各位願意嗎?」

    「願意!」

    葉思忘滿意的點頭。

    夜晚,在夜色的掩映之下,葉思忘帶著雲鳳語和南宮冷情,還有今天挑選出來的十個箭術高手,一起悄悄向森林深處南蠻族的居住地進發。

    雲鳳語曾經來過,因此她知道南蠻族的居住地,便由她帶路。

    南蠻族居住的地方,就在江邊不遠的平地上,青山掩映,綠水環繞,環境頗為清幽。竹子蓋的小樓,在片片綠竹的掩映中,偶爾傳來幾聲犬吠聲,古樸而又寧靜。

    「就是這裡嗎?」葉思忘問雲鳳語。

    雲鳳語點點頭,蹙著眉,神情有著愧疚,想到她給葉思忘帶路來傷害南蠻族,她就滿心的愧疚。她曾經是一個修道的人,殺孽是她不能沾染的,但現在,她卻親自參與到殺戮中,這讓她滿心的不安。

    葉思忘知道她的想法,但是,卻不能顧全,為了勝利,殺戮是不可避免的。

    「冷情,你帶著他們八人到東、南、西三個方向,把我給準備好的箭射出去,兩個人負責射箭,一個人負責點火。其餘的兩個人跟著我在北方,照計施為。」葉思忘簡單明瞭的吩咐著。南宮冷情領命而去。

    葉思忘搭弓射箭,把綁著用薄薄的袋子裝著桐油的箭射了出去,然後再射出火箭點燃。只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山寨四面八方都起了火,雖然不大,但是,足夠造成一陣慌亂。

    對於氣候濕熱的南荒來說,火災是最少的天災,因為氣候太過潮濕,除非是人為的不小心,否則是很少會有什麼火災的。因此,葉思忘等人射出的火箭以及熊熊燃燒的桐油,讓原本安靜的山寨熱鬧起來。

    看著遠處慌亂的人群,葉思忘冷冷一笑,發出一聲長嘯,一方面是通知南宮冷情等人收兵回營,一方面是讓南蠻王刀厘和玉情知道這火是人為的。

    果然,第二天,玉情就來到營帳外,使用千里傳音之術,要求葉思忘出來談判。葉思忘也沒有多帶人,只帶了玉小莧和南宮冷情去。

    三人來到約定的地點,就見玉情靜靜地立在那裡,依舊是雪白的衣裙,高挽的長髮,秀美的面容,婷婷玉立。

    「將軍好手段啊,玉情佩服。」玉情漠然的說著,口中雖然說著佩服,但表情卻一點也看不出來。

    葉思忘微微一笑,道:「在下也是被逼無奈,我軍不像貴軍,擁有能役使動物的奇人,我們只是一些普通的士兵,為了保命,只能取巧了。」

    「將軍謙虛了,以將軍昨晚來去自如的身手,惡意縱火的雞鳴狗盜之作為實在是大材小用了。」玉情冷冷地說著,語帶譏諷。

    聽了玉情的話,葉思忘不以為忤,依舊微笑如故,客氣的拱拱手,道:「仙子才是客氣了,前幾日,仙子驅使貴軍的熊隊、象隊偷襲我軍,在下現下如此做,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你這是什麼意思?」玉情面孔一板,厲聲問著葉思忘。

    葉思忘笑了笑,不答玉情的話,而是讓南宮冷情站了出來,表演了一趟劍法和輕功,然後問玉情:「仙子認為在下這個小兵的武功如何?」

    玉情雖然不明白葉思忘如此作為有何用意,但她看出南宮冷情的武功確實高強,是一個不能讓人忽視的高手,於是,秀目掃了葉思忘一眼,道:「將軍這位屬下的武功自然是高強,只是玉情不明將軍之意。」

    葉思忘哈哈大笑起來,昂然道:「像這樣的人,在下還有一萬以上,貴軍即使有大象、熊這樣的猛獸,但是,最多也只能傷害到那些普通士兵,而且,野獸都怕火,在下的營地裡的佈置,仙子想必湊知道了,如果在下讓那些士兵死守在營地不出,只用火攻,仙子的熊和大象還能起作用嗎?而在下的這些高手,只需像昨日般潛入你們的村子,那麼,要滅你們這樣一個山寨,實在是舉手之勞而已。只是我皇慈悲,不想造成生靈塗炭,昨晚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在下只是想讓仙子明白,只要在下願意,什麼時候都可以取的戰爭的勝利,什麼時候都可以滅亡貴族!」

    「好大的口氣!」玉情哼了一聲,對葉思忘的話嗤之以鼻。「將軍好像忘記了,我族居住在水邊,將軍的火攻之術,能起多大的作用呢?」

    葉思忘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大有深意的看著玉情,道:「在下想,仙子還沒弄清楚在下的意思。在下主要想告訴仙子的是,我軍隨時可以潛入貴族的村子,火攻只是下下之策,在下不一定非要用火,只需要派出一個人,一個像這個小兵這樣的高手,潛入貴族的村子,每天殺一戶人家,那麼,結果會如何呢?就算是有仙子這樣的高手守護著,但能保證整個寨子的安全嗎?」

    「你……」玉情倒吸了一口氣,心中想像著葉思忘所說的情景,這人好毒啊。

    「即使貴軍每天都來攻擊我軍,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殺光我軍所有的士兵,而我軍只需要多派出幾個高手,每天殺上那麼幾戶人家,在一段時間之後,貴族的人民還願意與我們天朝打戰嗎?再說,如果在下沒記錯的話,貴族收割的日子就快來了吧?如果耽誤了,今後一年,你們的子民可是會餓肚子哦!自古以來,民以食為天,如果不能填飽肚子,你們的子民還能打戰嗎?還願意打戰嗎?」

    「即使我們只剩下一個人,我們也會繼續戰鬥,死也不作天朝的奴隸。」玉情冷冷的說著,語氣堅定。

    葉思忘又笑了,道:「仙子誤會在下了,我皇仁慈,怎會讓貴族做奴隸呢?吾皇只是希望能和貴族簽訂永久和平條約,互不侵犯,在刀厘王有空的時候上京城去談談,交流交流感情而已,況且,我皇知道貴族信奉佛教,不主張殺生,不主張戰爭,如不是這一次貴族主動挑起戰端,吾皇又豈會願意輕燃戰火?豈會派兵呢?」

    「將軍說得好聽,你們天朝人是最狡猾,最不講信義的人,說過的話,明天就會變卦,今日和我們簽下條約,等我們相信之後,馬上又會派兵來攻打我們,掠奪我們的財物,這樣反覆的小人,我們是不會相信的。」玉情冷冷的說著,表情帶著明顯的輕蔑。

    葉思忘在心中苦笑,原來天朝人的形象在少數族裔的心中這麼糟糕啊。

    「難道在仙子的心目中,我花大哥也是這樣的人嗎?」眼珠一轉,葉思忘突然問出一個讓玉情措手不及的問題。

    玉情料不倒葉思忘會這樣說,秀美的臉龐紅了紅,惱羞成怒的道:「這個與談判內容無關。」

    「怎麼會無關?」葉思忘一臉無辜的看著玉情,道:「我花大哥也是天朝人,仙子說我們天朝人不講信義,那自然也包括我花大哥了!」

    「不,他不是,他很講信義。」玉情有些不情願的說著。

    葉思忘狡猾的笑了出來,道:「看吧,我花大哥是天朝人,你都承認他是一個講信義的人,那在我天朝,許多人還是講信義的,仙子不能以偏概全。因此,只要仙子勸刀厘王和我朝簽訂了盟約,在下敢保證,只要貴族不主動挑起戰端,我天朝的軍隊就不會踏上南荒的土地一步。當然,如果仙子不相信在下的保證,在下可以請花大哥向仙子保證。」

    玉情俏臉通紅,力持平靜的道:「此事需向我王稟報,玉情無法答覆將軍,只是,在我族公主未回來之前,在雲州那對狗賊知府父子沒死之前,我族是不會退兵的,即使是只剩最後一個人,我們也會力拼到底,決不退縮。」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36
第二十四節和平在望

    「這個請仙子放心,在下已經上奏朝廷,派人捉拿此二賊歸案,到時候,自會交由貴族

處置。」葉思忘連忙說明情況。

    玉情看了葉思忘一眼,道:「既然將軍如此保證,那玉情就暫信你一次,我族與貴軍休

兵五日,待上報我王之後,再與將軍商議。」

    「那好,就休兵五日。」葉思忘爽快的答應。

    「既然說定,那玉情告辭,希望將軍以及將軍的屬下不要再潛到我族的居住之地,否則

,我族將視為將軍願與我族再戰的挑釁而出兵。」玉情冷冷的說著,警告葉思忘不得輕舉妄

動。

    葉思忘極有風度的笑著,道:「當然,在下保證不會再派人進入貴族的居住地,這是在

下願意向貴族表達誠意。」玉情哼了一聲,冷冷地瞪了葉思忘一眼,轉身走了。

    待玉情走後,玉小莧瞄了葉思忘一眼,道:「你還真敢說,居然用花大哥來做擔保,你

就不怕大哥知道之後生氣嗎?」

    葉思忘隨意的笑了笑,道:「沒事了,大哥脾氣那麼好,他才不會生我的氣,況且,大

哥也不會知道,除非是你們兩個告訴他。」

    南宮冷情並沒有見過花多情,因此,對葉思忘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映,只是冷淡的抬眼

看了葉思忘一眼,抗議他居然不相信他的忠誠。

    「不過,聽說鳳語姐姐說,玉情很精明,不會這麼好唬啊?」玉小莧納悶的說著。葉思

忘淡淡一笑,道:「她是很精明啊,所以才會在我昨晚剛偷襲之後就來談判,來試探我的意

圖。」玉小莧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說她不想讓族人有太多損失?」

    葉思忘點點頭,道:「我也是見到玉情的時候才想明白的。你想,自我們到南荒之後,

根本就沒有一個南蠻族的人攻打我們,連正面作戰也沒有,只偷襲過我們一次,而且大部分

的兵力都是猛獸、毒蟲,連他們引以為豪的弩隊都沒有遇到,人很少,你看,會不會是上一

次張品風的二十萬大軍讓他們的人員有了傷亡?南蠻一向人口稀少,會不會是他們再不能死

人呢?」

    「有道理。這樣一說,那今天玉情之所以會答應你考慮的原因就能說得通了。難怪你只

偷襲了一次,還未造成他們人員傷亡的情況下,她就願意跟你和談。而且,第一次偷襲就用

猛獸和毒蟲對付我們的原因也可以得到解釋。」玉小莧認同了葉思忘的分析。

    「沒錯。他們第一次與我們作戰就用偷襲,而且只用毒蟲、猛獸攻擊我們的原因,恐怕

一是因為不想人員再有傷亡,另外一個的原因,恐怕就是立威了。如此一想,玉情這個女人

的思慮好遠,從一開始她就不打算與我們打戰,只是想立威,讓我們在心裡留下恐懼的陰影

,然後再迫使我們和談,使他們得到更多的利益。」

    「這個女人真是厲害,一點都不能小覬!」葉思忘和玉小莧一同感歎著,臨了,葉思忘

還加了一句:「好同情大哥,那麼老實的一個人,居然喜歡這樣狡猾的女人,恐怕以後的日

子不好過了。」

    玉小莧聽了他的話,瞇起眼睛看著他,伸出一個手指戳了他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是

說,聰明的女人不能娶嗎?那我呢?你娶我做什麼?」

    葉思忘哈哈一笑,一邊躲閃,一邊不怕死的回答:「我是被抓壯丁的,是你強嫁給我的

!我沒辦法推啊!」

    「啊!討厭!」玉小莧嬌嗔著追打葉思忘,葉思忘哈哈的笑著躲閃。

    和談有了希望,讓倆人的心情都頗為輕鬆。畢竟,偷襲那晚,被毒蟲咬得滿地翻滾,痛

苦而死的士兵和那些被熊及大象踩死的士兵的樣子,在他們的腦海中太深刻了,雖然心裡明

白那是玉情刻意給他們留下的心裡陰影,但是親眼見到又是一回事,那樣的死亡,太恐怖了

。在那些兇猛的野獸面前,人力顯得好脆弱。

    三人回到營地,把眾將召集起來,告知和談的事情。眾人聽過之後大喜,郭嘯武喜道:

「太好了,奶奶地,不用再去和那些恐怖的野獸作戰了,媽的,俺老郭還是第一次對敵人感

到恐懼,那樣的猛獸,簡直就是在送死嘛!」

    石闊連忙點頭表示認同。而花多情卻微微一笑,喧了一聲佛號,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

中一般,笑道:「能有這樣的結果就好,思忘,對於玉情的警告,你一定要放在心上,不要

讓士兵到他們的居住地去,否則,戰爭將不能避免了。」

    葉思忘點點頭,不過,這時他才反映過來,以花多情對玉情和整個南蠻族的瞭解,怎麼

可能猜不到玉情的心思。

    「好啊,大哥,看著小弟著急也不幫忙,太壞了吧?你看人家二哥已經幫我抓壞人去了

。」葉思忘似真似假的抱怨著。

    花多情老實的笑著,道:「我也是偷襲過後才想明白的,而以你的性格和才能,大哥知

道你一定能解決這樣的問題,畢竟,那是玉情的子民,我不能插手過多,你明白嗎?頂多下

一次你再帶兵出征的時候,大哥多幫你一些。」

    「小弟當然明白,不過,如果不這麼說,下一次小弟打戰的時候,大哥說不定又會偷懶

,當然要趁現在大哥心存愧疚的時候拐得大哥答應下一次盡力才行。」葉思忘眨著眼睛說道

,花多情苦笑出來,敢情這小子是在拐人啊。

    「不過,現在好了,休戰五日,蘇長風將軍和二哥應該能很快就有消息了,只要把那對

狗賊父子交給刀厘,給南蠻一個交代,這場無聊的戰爭就可以結束了。」葉思忘笑瞇瞇的說

著,撫著下巴,計算著道:「

    這個雲州知府是張朝新舉薦的官員,張品風戰敗被殺,嗯,張朝新已經辭官回鄉了,可

以不理,不過,這一次回去之後,一定要想辦法把張朝新一派的官員全都換了,不給他東山

再起的機會,趁機一次弄乾淨。」

    葉思忘盤算著,讓眾人不禁笑了出來,開始跟著他計算起來,看來,能得到和談的機會

,讓眾人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說起來,葉思忘這一次的計策可謂險之又險,如果不是玉情不願再有傷亡,即使葉思忘

能阻止動物大軍的攻擊,但是,士兵卻難逃弩隊的弩箭,戰爭的輸贏仍然很能預料。

    開完會議,葉思忘讓將領各自回去,向士兵傳達不許到南蠻族的居住地域活動的命令,

否則,違令者斬頭不算,還要株連九族。

    命令下了之後,士兵明顯都放鬆下來,那晚的經歷太過恐怖,印象太過深刻了,在那些

猛獸的腳下,人就像豆腐一般脆弱,輕輕的一踩就沒了。

    還有那些恐怖的毒蟲,死了之後屍體全都腐爛了,發出陣陣惡臭,連搬動都不可能,因

為怕中毒,只能就地掩埋,對於他們這些士兵來說,最渴望的就是能回到故鄉,如果死之後

,連屍骨都無法回到故鄉,那太悲哀了。

    在與玉情達成初步和談的事情之後,好消息一個接一個的來了。蘇長風傳來消息,他們

已經找到了南蠻族的公主,並且活捉了雲州知府父子,現正在歸來的途中,估計三日後就能

到達。

    這個消息讓葉思忘大喜,對和談更加的有信心,已經開始盤算著要提什麼條件,才能不

被玉情詐去太多的利益。

    一切彷彿都朝著有利於葉思忘的方向發展,他的第一次出征好像就要這樣簡單的結束了

,但是,事情會這麼順利嗎?

    玄武營,石闊統領的部隊——

    四個士兵正圍在一起,欣喜的洗刮著剛才去不遠處的森林裡抓來的兔子,喜滋滋的說著

今晚可以加餐。白福笑著走了過去,說道:「好肥的兔子,這是你們獵到的嗎?在哪獵的?



    「啊!百夫長大人?小的見過百夫長大人。」正在殺兔子的士兵見到白福,連忙丟下兔

子行禮。

    「不用多禮,現在不是在戰場上,不用這麼客氣,我們可是生死患難的兄弟。」白福笑

著讓眾人免禮。他是從葉思忘的帳中分過來的軍官,在杜冰影未來之前,一直葉思忘的親兵

護衛隊的成員。

    「這隻兔子是哪裡來的?好肥啊。」白福問著。一個士兵期期艾艾的回道:「回百夫長

大人的話,這隻兔子是小的們在森林裡打到的。」

    「哦,真的嗎?」白福欣喜的說道,眼珠一轉,說道:「你們喜歡打獵嗎?我也喜歡打

獵,我家是獵戶,從小就是在山裡長大的。」

    「真的嗎?小的們也喜歡打獵。」四個士兵連忙笑著搶著回答,能和英勇的,武藝高強

的白福百夫長大人喜好一樣,讓他們頗感到榮幸。

    白福笑著搓著手道:「哎呀,看到這樣肥的兔子,真是嘴饞吶,讓我不禁想起以前跟著

爹一起打獵的日子,在這樣的森林裡,不打獵真是可惜啊。」

    「是啊,是啊,雖然森林裡有蛇和螞蝗,但是動物也很多,只可惜,元帥有命,不許太

過深入森林,否則驚擾到南蠻族的人,就要殺頭的。」四人也是滿臉可惜的感歎著。

    白福微微一笑,也感歎著道:「這麼大的森林,獵物應該很多,現在又是休戰期間,只

要我們不靠近南蠻族的居住區域,應該不會有事,走吧,我們去打獵吧!」

    「可是,元帥的命令……」四人也是心癢難耐,但又礙於葉思忘的命令,不敢妄動。

    「放心,元帥是一個很和藹的人,而且,他也很喜歡打獵,以前我做他親兵的時候,就

經常陪著他去打獵,只要我們不靠近南蠻的地盤,元帥不會怪罪我們的,等我們打獵回來,

把我們的獵物獻給元帥做今天的晚膳,元帥說不定還會獎賞我們,給我們陞官吶!」白福笑

嘻嘻的勸導著,想讓四人帶著他去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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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節張網捕魚

    四人猶豫著,但想起白福說的,葉思忘喜歡打獵,把獵物獻給他,說不定能陞官的誘惑,又心動起來,當一輩子兵,不就是希望能混個官當當嗎?誰也不願意做一輩子的小兵啊。

    「怎麼樣?去不去隨便你們啊,想想,說不定能陞官啊,我呢,是一定要去的,我可不想一輩子就做這個百夫長,我的理想是有一天能當將軍。」白福繼續說著,誘導著四個小兵:「我以前是跟著元帥做親兵的,他的習性我能不瞭解嗎?聽我的,沒有錯的。」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猶豫不決,畢竟,葉思忘的嚴令在那裡擺著呢,打獵事小,身家性命事大。

    猶豫一陣,四人對望一眼,四人中只有一人願意跟著白福去打獵,其餘三人雖然心動,但是顧忌葉思忘的軍令,都不敢去。

    白福笑著摟住願意去的那人,道:「兄弟,不錯,有點前途,懂得抓住機會,」笑了笑,冷笑著看了其他三人一眼,道:「不像他們,一輩子只是當小兵的命了,沒出息!」

    被白福摟住的小兵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連忙討好的笑著道:「大人過獎了,以後小的還巴望著大人多多提攜呢。」

    白福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又勉勵了他幾句,表示只要有機會一定會提攜他的,然後約定了第二天的中午去打獵的時間,才笑瞇瞇的走了。

    待白福走後,那小兵得意的笑了笑,趾高氣昂地看著其餘三人,歎道:「不是我說你們,人嘛,就要懂得抓住機會,想想,白大人可是元帥的親兵出身的人,能不瞭解元帥嗎?這可是一個陞官發財的機會啊,你們居然笨得推掉,等我陞官那天,不要太嫉妒我,是你們太笨了!」

    說完,哈哈笑著走了,氣得三人狠狠把手中的東西砸在地上,怒道:「哼,他聰明,等被元帥抓住的時候,看他的腦袋是怎麼掉的!」

    「不如我們去報告元帥這個消息吧?說不定元帥會獎賞我們的!」一個小兵提議著。剛才那人的表情太過刺目了,讓他忍不下這口氣。

    「這……不太好吧?畢竟我們是同鄉。」

    「那好吧,我們誰也不說好了。」

    晚上,提議向葉思忘告密的小兵悄悄地溜出營帳,打算向葉思忘告密去,但剛出了營帳,白福就笑瞇瞇地站在他面前,問他:「兄弟,這麼晚了,幹什麼去呢?」小兵被嚇了一跳,連忙笑了笑,道:「啊……是白大人,小的夜急,準備出去方便一下。」

    「是嗎?我們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去。」拜服笑著,故作親切的來摟小兵的肩膀,小兵不自在的笑了笑,面皮抽搐著,卻只能任由白福摟住。

    「唷……你怎麼不尿呢?」

    「啊……我現在突然不想尿了,呵呵,夜深了,大人你也回去休息吧,小的去睡覺了。」小兵乾笑著,轉身就跑。

    白福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突然飛快地抽出腰間的刀,一刀向小兵砍去,小兵一聲慘叫倒地不起。

    「誰在那邊?」

    被葉思忘派了帶隊日夜巡邏的南宮冷情聽到慘叫,厲聲喝了出來,身形迅疾的向這邊飛掠而來。

    「該死!這裡怎麼會有人的!平常都沒有人來的!」白福懊惱的咒罵著,幾個閃躲,人已經消失在夜色中,原來,他還是一個高手。

    南宮冷情隔的比較遠,再加上地形又是叢林密佈,要趕過來頗廢些功夫,因此只看到一個背影,並沒有追上。

    南宮冷情冷漠的表情看不出變化,只是用硬邦邦地語調命令跟著他的武士:「你們給我仔細的巡邏,只要發現可疑人物,格殺勿論!」說完,當先一人走了,去向葉思忘匯報。

    葉思忘正抱著美人高臥床上,聽到南宮冷情說有事要匯報,只好爬起床,隨意的批了件衣服,裸露出結實的胸膛,給兩個美女蓋好被子,遮得嚴嚴實實的,才讓南宮冷情進來。

    「有什麼事?」葉思忘打著哈欠問著。

    南宮冷情把剛才的事情向葉思忘說了,葉思忘原本昏昏欲睡的表情清醒過來,撫著下巴,面上帶著微笑,不過,卻讓南宮冷情看得直發抖。

    「冷情,」

    「是!」南宮冷情聲音越加的緊繃,弄得葉思忘莫名其妙:「你怎麼了?」

    「沒事!師叔請吩咐。」

    葉思忘笑了笑,道:「那人肯定是我們軍裡的嗎?」

    「嗯!」

    「這樣啊,冷情,你繼續繼續加強巡邏,不要准任何人出靠近南蠻族的居住地,只要有人靠近,不論是誰,你都給我殺了!」

    「是,師叔!」

    「另外,你給我察一下被殺的小兵的身份,他這幾天與什麼人在一起,做了什麼事情,一切都要查清楚,無論事情大小,都報給我知道。」

    南宮冷情點點頭,領命而去。

    待南宮冷情出去之後,玉小莧從被中鑽了出來,由於南荒天氣炎熱,睡覺的時候,玉小莧只穿了一件肚兜就沒穿任何的衣物了。

    「你認為是誰?」

    葉思忘瞄著玉小莧潔白光滑的香肩,忍不住伸手把她攬入懷中,輕輕撫摸著,道:「不管是誰,都是居心叵測之輩!」

    玉小莧睨了葉思忘風情萬種的一眼,嬌媚的道:「夜深了,我們睡吧,鳳語姐姐還等著你呢。」

    一直藏在被中不出來的雲鳳語一聽,又羞又氣,掐了玉小莧一把,嗔道:「誰等著了,明明是你等著,不要賴我。」葉思忘哈哈笑著抱住美人躺到床上,沒說什麼,先享受再說。

    第二天,南宮冷情在葉思忘的授意下,表面上加緊了排查,巡邏也更加的頻繁,但其實上,只是做做表面工作,不讓那人擔心而已,真實裡卻是故意讓防備出現大漏洞,外緊內松,一方面是逼迫那人趕快動手,讓他現形,一方面是讓他以為有機可乘。

    白福在這樣的逼迫下,暫時沒有動作,借口軍中戒備森嚴,把打獵的日期推後了,小兵無可奈何,只能贊同。而其他兩人對於另外一個小兵的被殺,心中都有點害怕,再加上白福隱隱約約的暗示威脅,兩人再不敢多說什麼。

    「怎麼樣?有機會嗎?」

    半夜,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悄悄地聚在一起,低聲說著。

    「我仔細的查探了一下,晚上可以,晚上只有一班人巡邏,同一個地點的巡邏時間間隔足夠了,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到南蠻的寨子裡去,只要殺了他們幾個人,南蠻還會和葉思忘休戰嗎?到時候,葉思忘不是死在戰場上,就是死在他誇口立下的軍令狀上!哈哈……」

    三人得意的低笑起來,笑過之後,其中一人道:「葉思忘這個人聰明絕頂,心機深沉,唯恐他不肯承認,我們身為相爺的死士,現在是要向相爺盡忠的時候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其餘兩人沉默下來,堅定的用力點點頭,三人議定,腦袋靠在一起,低聲的商議起來。

    第二天晚上,三條人影悄悄地潛出營帳,背著長劍穿梭在森林中,飛快的向南蠻族的居住地掠去。

    「我說,三位,這麼晚了,背著長劍做什麼去啊?出來賞風景嗎?不如帶上我吧?」葉思忘含著笑意的聲音突然響起。

    隨著他的話音,石闊、南宮冷情、雲鳳語三人分三方站立著,葉思忘緩緩地從三人的背後的樹上跳了下來,不正經的打著哈欠,道:「總算等到你們了,也不枉我餵了兩個晚上的蚊子,來吧,揭下面巾,讓本帥爺看看你們是何方神聖!」

    三人蒙著臉,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不過眼神卻透露著驚訝,默默地靠在一起,也說話,對望一眼之後,突然碰地一聲倒了下去。

    「不好,這三人服毒了!」葉思忘一聲驚叫,跳了過去,但三人卻從嘴中冒起一股黃煙,發出滋滋的聲音,皮膚、肌肉化了開去,只露出一具白骨。

    葉思忘四人面面相覬,好毒辣的手段,好狠的心腸,不知道是誰訓練出來的死士,居然用這麼狠毒的方法殺了自己,不給敵人留下任何的線索。

    葉思忘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輕輕的搖著折扇,眼睛裡陰沉一片,緩緩地對石闊和南宮冷情吩咐道:「給我好好的查一查,軍中少了那幾個人。」

    「是!」

    「思忘」雲鳳語秀目中滿是擔心,走近葉思忘,她好擔心葉思忘這樣的表情。葉思忘笑著握住她的手,安撫她道:「夜深了,我們回去補眠吧。」

    雲鳳語點點頭,把嬌軀靠在葉思忘身上,有點灰心,自己的男人,卻不懂怎麼讓他開心,她這個妻子是否當的太過失職了?

    葉思忘拉著雲鳳語回營帳,別人看不到的眼睛裡,有著濃濃的陰霾,其實,是誰想害他,他基本可以猜到一點,他已經記下了所有的仇恨,一定會報回去的!

    雖然南宮冷情和石闊仔細的追查了,但是,十萬大軍的軍營,且因為氣候等原因已經死了很多的人,除了白福之外,其餘兩人卻查不出來究竟是何人。不過,在南宮冷情的追查之下,那四個小兵被查了出來,除了被殺的那個,其餘三人皆被問斬,好好的警告了一下軍中的士兵,違抗軍令就只有一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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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節神秘背後人

    太陽緩緩地落下山間,原就陰暗的密林更加的陰暗,葉思忘站在暗影中,眼神冷峻的看著樹頂,不知在想什麼。

    「思忘」

    雲鳳語娉婷站定在他的身後,輕聲喚他。葉思忘轉過身來,對著雲鳳語燦爛一笑,臉上洋溢的陽光,讓雲鳳語差點眩花了眼,胸口劇烈的跳動著,幾乎不能自己。

    「怎麼了?」葉思忘被雲鳳語雙頰暈紅的樣子弄得頗為莫名其妙,走了過去,拉著她往營地走去,問著她。雲鳳語暈紅著臉,低著頭,道:「二哥他們回來了。」

    「真的?」葉思忘高興的握住雲鳳語的香肩,問著她。雲鳳語點點頭。葉思忘高興得跳了起來,這一下,籌碼就更多了。

    拉著雲鳳語飛快的回營地去,快步進了中軍帳,蘇長風白淨的臉龐和杜冰影冷峻的身影就映入眼簾。

    「屬下參見元帥,屬下幸不辱命,達成了元帥交給的任務。」蘇長風單膝跪地,向葉思忘行禮。葉思忘笑著扶起他,道:「完成就好,將軍和二哥辛苦了,人帶回來了嗎?」

    蘇長風笑著指向杜冰影身後,一張驚懼的小臉正探出頭來,偷偷打量著葉思忘,待見到葉思忘望向她時,小臉一白,又縮了回去,緊緊抓著杜冰影的衣角。杜冰影緊緊地抿著唇,冷峻的面上滿是一片不悅的神色,但依然沒有說任何的話。

    葉思忘眼中飛快的掠過一絲異色,和花多情對望一眼,花多情對著葉思忘微微一笑,葉思忘瞭然的點點頭,問蘇長風:「那位姑娘就是南蠻族的公主嗎?」

    「是的,元帥,她被葛氏父子,哦,也就是雲州知府父子關在府中,打算過幾日把她送給柳智清做禮物,如果屬下等再去晚幾日,恐怕就見不到玉罕公主了。」蘇長風向葉思忘稟報著。

    葉思忘抬眼掃了一眼又從杜冰影身後探出頭來的小公主,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赤著纖細的雙足,披散著烏黑的長髮,又大又圓的眼睛,長長地,如小扇般地睫毛,秀麗柔美的面龐,雖然不是絕頂的美麗,卻有著一股惹人憐愛的柔美氣質,就像水一般溫柔可人。

    葉思忘的目光掃過,那個叫玉罕的小公主又驚慌的縮了回去,似乎被嚇了一跳。葉思忘摸摸臉,笑著道:「難道我長得很恐怖嗎?」

    「元帥,玉罕公主聽不懂你的話的,她只會說南蠻族的話。」蘇長風忍著笑,向葉思忘解釋著。不過,小公主似乎感受到了葉思忘的友善,又探出頭來,露出一個羞澀懦怯的笑容,又馬上縮了回去,一雙小手依舊緊緊抓著杜冰影的衣角。

    葉思忘沖杜冰影露出一個曖昧的壞壞笑容,沒有說話,而是問著蘇長風:「那對父子呢?你們如何處理?」

    說到這個,蘇長風表情怪異的看了杜冰影一眼,道:「葛文鴻,也就是雲州知府被杜將軍殺了,其子葛艾屬下帶回來了。」

    對於蘇長風怪異的表情,葉思忘只是淡淡的挑挑眉,也不多問,只讓蘇長風去把抓回來的葛艾帶上來。葉思忘穿著輕薄的儒衫高坐帥位之上,眼神冷厲的看著被帶上來的葛艾。

    他的樣子,實在不是很好看,神情委頓不說,渾身髒兮兮地,髮髻散亂,一點官家公子的樣子也沒有,面色蒼白,氣虛的樣子,看來沒少受折磨。

    葉思忘如電的目光掃了葛艾一眼,就大概的知道了他的狀況,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道:「葛公子,幸會啊,本帥就是此次南征的元帥葉思忘,久仰了。」

    葛艾沒什麼生氣的眼睛抬了起來,看了葉思忘一眼,本想說什麼,待看到旁邊站立的杜冰影時,又頹然的低下頭,一臉死灰,似乎不再抱持任何的希望,看來被杜冰影折磨得比較慘烈,連求生的慾望都沒有了。

    「把他帶下去,好好招待著,待下次與玉情仙子會面的時候把他交過去。」葉思忘和藹親切的笑著,吩咐著蘇長風,「南蠻人對付敵人的辦法很不錯,扔進蛇窟之內,施以萬蛇穿心之刑。聽說,南荒這裡什麼不多,就是蛇多,南蠻人的蛇窟之內,都是一些細如小指的蛇,沒有毒,都是經過特別訓練,喜歡鑽進人的體內,比如鼻孔了,嘴巴了等等,鑽進去之後,就咬食人的內臟,想想,沒有毒哦,也就是說,被丟進去的人,不會馬上死,只能體會著內臟一點點被吃掉的痛苦,慢慢地死。恭喜葛公子,居然能體會到這麼刺激的死法,下了地獄之後,記得托個夢給我,告訴我那樣死的感覺,好不好?」

    看著葉思忘溫和親切的笑容,葛艾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內腑一陣麻癢,彷彿真有萬條蛇在裡面鑽一樣,灰白的臉色微微泛著青,結巴著道:「我……我才不怕,反正都是死!」

    「哦,是嗎?」葉思忘好整以暇的笑著,回到座位上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流著冷汗的葛艾,神情頗為悠然。「那本帥真是恭喜葛公子了,萬蛇穿心吶,不是常人能享受到的死法,希望葛公子好好享受。」

    「等……等等,是我抓了那個小賤人的,是因為我的原因,你才會帶兵來南荒打戰的,難道你不想殺了我嗎?快來殺我吧!」葛艾努力的勸說著葉思忘,希望他現在就殺了他,無論如何他也不想嘗試萬蛇鑽心的死法。葉思忘搖搖頭,神情堅定:「不行。」

    「為什麼?」葛艾的語氣有些歇斯底里,不懂葉思忘為何這麼的狠毒,連讓他痛快死都不行。

    葉思忘露出一個燦爛,說出一句讓葛艾更加歇斯底里的話:「很簡單,因為我想看你慘死,不喜歡你死的太過痛快!」

    「你……」跪著的葛艾忽然站了起來,向葉思忘衝去,張大著嘴,想咬葉思忘。

    「大膽!」眾將一驚,連忙衝了過來,要抓葛艾。葉思忘冷冷一笑,伸腿一踢,把葛艾踢翻在地,一腳踩了上去,面上露出一個妖異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輕柔地對葛艾說著:「好了,遊戲玩完了,現在,我陪你來談談心好了,來,乖,回答我幾個。」

    原本激動的葛艾突然安靜下來,目光癡癡地看著葉思忘,乖乖地回答:「好,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很好,乖孩子,來,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抓南蠻族的小公主,從哪裡知道南蠻族小公主的行蹤的?」葉思忘神色柔和的問出自己的疑問。

    「小公主很漂亮,抓了她可以讓我好好的玩玩兒,也可以讓爹陞官發財,爹說,張丞相倒台了,我們沒有靠山了,只能去巴結柳相,柳相喜歡美女,送給他的話,說不定爹就能高昇,離開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葛艾乖乖的回答。

    「你從那裡知道小公主的行蹤的?」葉思忘耐心的問著。

    「行蹤,行蹤,行蹤……」葛艾喃喃自語著,奮力的想著,似乎這是一個讓他很難想起的問題,眉頭越皺越緊,突然慘叫一聲,痛苦的倒在地上,拿頭用力的撞著地,樣子非常的痛苦。葉思忘連忙發出一道指風,點了葛艾的暈穴,板著臉,眼神陰沉,看不出想什麼。

    「元帥,這是……」

    眾人忐忑的看著葉思忘的表情,不知為何,雖然葉思忘沒有表示什麼,只是板著臉,但似乎空氣都壓抑起來,讓眾人心頭一片沉重。

    「有人對葛艾施了迷魂大法,讓他忘記了我要問的事情。」葉思忘板板地說著,表情未變。

    「這就是葛艾頭痛的原因?」花多情笑著問道,他是唯一不受葉思忘影響的人。

    葉思忘看了花多情的笑容,臉色緩和下來,點點頭,道:「是的。我一直很奇怪,這場戰爭來的太突然,南蠻族雖然一直是我天朝南邊的隱患,但我朝的安撫措施一直很得當,各自相安無事,為何葛艾會突然抓了南蠻的公主,這點我一直想不通,即使葛艾是一個好色之徒,但這麼做的後果,葛文鴻肯定知道,而且,葛文鴻任職雲州知府也有三年多了,為何三年多沒出過什麼事情,現在突然出事了,這些都是需要解開的疑點!」

    眾人沉默下來,葉思忘的話也引起了他們心中的疑點。

    「你的意思是,背後有人故意挑起戰爭?」玉小莧問道。葉思忘點點頭。眾人倒吸一口氣,究竟是何人?竟然主動挑起一場戰爭,這……這也太兒戲了吧!

    葉思忘用手托著下巴,優雅的笑著道:「不管這個人是誰,都引起我的興趣了,一個夠份量的對手,我喜歡,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的!」

    玉小莧微笑著看著葉思忘,這才是她熟悉的葉思忘,一個邪肆、狂妄,但又隨時都那麼充滿信心的人,一種天下在手的氣概。

    眾人看著葉思忘,心中信心突然大漲,似乎葉思忘的一句話,為他們帶來了不畏懼一切困難,勇敢向前邁進的勇氣,似乎葉思忘說的就是事實,誰也不懷疑。

    隨著蘇長風、杜冰影的回來,時間快速而又緩慢的消逝著,到了第五天,休戰的最後一天。

    玉罕一直與杜冰影在一起,一句話也不說,小手總是緊緊地拽著杜冰影的衣角,無論杜冰影如何的憤怒,她也不放開,只是緊緊地拉著他,讓杜冰影氣得想殺人。

    夜晚,森林中不時地響起一兩聲野獸地叫聲,石闊、南宮冷情、花多情三人各自帶著一隊人馬,在營地周圍穿梭巡邏著,形成了滴水不漏地防衛,不准任何人出營地一步,也不准任何人進營地一步。只是在遠遠地一棵樹的後面,一個黑色人影正露出得意而又猙獰的微笑……
golive 發表於 2007-4-27 19:37
第二十七節百密一疏

    一大清早,葉思忘在鳥鳴聲中醒了過來,穿上衣服,走出營帳,伸了個懶腰,心情大好的打了趟他師父在他小的時候教給他的拳術。

    打完之後,準備收功,忽然一道渾厚的掌風打了過來,葉思忘使出全部功力,聚於雙腿之上,橫移三尺,總算讓開了襲來的掌風,然後凌厲的眼神掃向掌風襲來的方向。

    玉情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髮,一身雪白的衣裙,赤著雪白的玉足,緊緊地抿著唇,悲憤的、殺氣騰騰的目光緊緊盯著葉思忘。

    葉思忘沒有立即反擊,而是凝目看著玉情,問道:「仙子為何偷襲在下?」

    玉情眼神一絲不瞬的盯著葉思忘,美麗的大眼中殺氣越來越濃,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該死,不遵守諾言!」

    「仙子何出此言?在下哪裡不遵守諾言了?」葉思忘蹙起眉頭,不解的問著。但玉情卻不再說話,嬌叱一聲,提起纖掌就攻了過來,使的全部都是狠毒凌厲的招式,招招直指葉思忘的要害,渾厚凌厲的掌勁道道襲向葉思忘。葉思忘為了自保,被迫無奈,只得施出武功,見招拆招,保護自己的小命。

    你來我往,兩人都是以快打快,只一會兒功夫就鬥了百招以上,玉情知道葉思忘是慕容無過的傳人,武功高強,五百招之內是休想打出什麼明堂的。況且,經過這一陣的冷靜,玉情已不像初來時衝動,已能平穩下心情。

    於是,玉情晃了一個虛招,跳了出來,冷冷看了葉思忘一眼,道:「虧你為武神的傳人,卻如此不講信用,不重諾言,那我就不用再和你客氣,今後戰場上見吧,你我雙方,不死不休!」

    葉思忘被玉情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先是莫名其妙的跟她打了一場,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單方面向他宣佈和談作廢,戰端又起,似乎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

    玉情冷冷哼了一聲,不回答葉思忘的疑問,轉身欲走,這時,被兩人的打鬥驚動了的花多情等人已經出來,花多情看著玉情,眼中有著憂慮,出聲問道:「好不容易不用你的族人再在戰場死去,出現傷亡,你為何還要再起戰端?」

    玉情原本離去的腳步,在聽到花多情的問題後停了下來,默默地沉默了一會之後,猛然轉過身,眼中帶著淚水,厲聲道:「昨晚我的族人被殺了一百多人,我的徒弟為了保護他們,一死兩傷,我為何還要與你們和談?」

    眾人被驚呆了,葉思忘和玉小莧卻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對望一眼,俱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因為出過白福的事情,這幾天營地裡守衛更加的森嚴,根本不可能還有人能夠出去。

    玉小莧不動聲色的靠近石闊,嘴唇盍動,不知吩咐了石闊什麼,石闊快步離開。

    「玉情仙子,在下希望你能好好的查一下,到底是何人殺了你們的族人,我的營地裡,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從容出去,如果仙子執意認為是我們殺了你的族人,要重啟戰端的話,那在下也不畏懼,到時候大家戰場上見真章。」葉思忘冷靜的說著,不卑不亢,既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又表明了不畏懼再起戰端的勇氣和立場。

    玉情目光閃爍的看著葉思忘,冷冷一笑,發出一聲嘹亮清脆的嘯聲,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少女跳了出來,丟在地上一個袋子。葉思忘一示意,南宮冷情便走了上去,打開袋子,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來,竟是他以前的親兵護衛隊的成員,但是,這人應該早已經在路上死了的,為何還會出現去襲擊南蠻的村子?

    南宮冷情不動聲色的回來,葉思忘和玉小莧又對望了一眼,蹙眉沉思起來。玉情冷冷一笑,道:「如何?葉元帥敢說這人不是你的士兵嗎?那再給你看看這個!」

    玉情冷冷地笑著,丟出一個腰牌,上面清晰的刻著這人的身份。

    「從今日起,以前與你做的一切約定作廢,我族一定不惜代價,即使戰至最後一人,也要報著大仇!」玉情立下誓言,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不再給葉思忘任何解釋的機會。

    「即使你們的公主已經被我找回來,罪魁禍首也被抓回來了,此刻就在我的軍中,仙子也要和我們打戰嗎?」葉思忘眼睛中滿是深沉,開口說道。

    玉情離去的步伐頓了頓,彷彿在做一個痛苦的決定,良久,才淡然而又堅定的開口說道:「我們已經沒有公主了,我們的公主已經死了!」

    這時——

    玉罕小公主拽著杜冰影的衣角,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原本膽小的小公主,在見到玉情熟悉的身影時,高興的放開杜冰影的衣角,衝了上來,用南蠻話喚了玉情一聲,神情頗為驚喜。

    玉情身軀一震,轉過身來,呆呆看著向她衝過來的小公主,眼中有著痛苦,猛然喝了一聲,因為說的是南蠻話,葉思忘等人聽不懂。小公主怔怔看著玉情,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滿是不解,呆呆的站在那裡。

    玉情眸子中又掠過痛苦的神色,口中飛快的冒出一串葉思忘等聽不懂的話來,玉罕小公主聽了先是一愣,旋即堅定的點點頭,退了回來,安靜的站在一邊,不再拽杜冰影的衣角,也不再有羞澀不安的表情,面上表情一片寧靜聖潔,就像即將傳說中悲天憫人的菩薩一般,稚氣的小臉不再給人感覺幼小,反而讓人覺得無比的強大。

    玉情滿意的笑了,眸子柔和的看著玉罕,微微一笑,輕柔的又對玉罕說了一句話之後,玉罕甜甜地笑著點頭回了她一句,玉情才笑著離開了。

    對於兩人的對話,眾人根本就聽不懂,只能從她們的表情上猜測,但是,兩人的表情都是那麼的高興,即使原本有痛苦,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葉思忘和玉小莧又對望一眼,沒有說話。

    對於小公主的轉變,眾人心中雖然疑惑,但注意力更集中在戰端再起上,唯有杜冰影皺著眉,不自覺的移步靠近玉罕,似乎在等著她抓自己的衣角。但玉罕卻只是甜甜一笑,眸中柔情似水,對著他雙手合十,微微彎下纖細的腰肢,行了一個南蠻特有的禮節,口中輕輕的說著杜冰影聽不懂的話,然後便靜靜地站在杜冰影的身後,不言不語。

    葉思忘拾起腰牌,收入囊中,面上表情如常,也不見他驚慌什麼的,率先走回營帳去了,眾人對望一眼,跟了上去。

    坐在帥位上,葉思忘把玩著玉情丟給的腰牌,面上掛著滿不在乎的笑容,開始調兵遣將:「石闊!」

    「末將在!」

    「你帶玄武營營負責守衛正面,準備抗敵,大哥和二哥負責守衛後方,接應石闊。」

    「是!」

    「蘇長風、郭嘯武!」

    「末將在!」

    「你二人挑出精兵,埋伏在森林中,四處設置陷阱。」

    「是!」

    「冷情。」

    南宮冷情站了出來。

    「你把帶來的人分成三部分。挑選出最好的好手,到我這裡,聽從我的調遣,另外一部分協同蘇長風和郭嘯武,埋伏林中,帶上弓箭準備對付南蠻的弩箭手,還有一部分協同石闊,負責守衛。」

    「是!」

    葉思忘在座位上輕輕的笑著,喃喃道:「既然南蠻人想打戰,那我就陪他們打!」

    眾人領命而去,花多情慾言又止的看了葉思忘一眼,想說什麼,但卻沒有說出來,跟著杜冰影走了出去。

    待眾人出去之後,雲鳳語和玉小莧靠了過來,雲鳳語憐憫的道:「看剛才玉情仙子與那個小公主的神色,似乎南蠻已經放棄小公主,真是可憐,思忘,以大哥與玉情仙子的關係,我們真的要打這場戰嗎?」

    葉思忘笑了笑,斜斜地躺在寬大的椅中,輕薄的摸了雲鳳語下巴一把,道:「美人兒,我也不想打啊,可是,人家都已經欺上門了,如果不拿點顏色出來,人家會以為你夫君好欺負吶。」

    「是啊,鳳語姐姐,如果我們思忘再不拿出點顏色來,那這場戰就等於失敗了,不過,看剛才大哥出去時的表情,似乎不太贊成打戰。」玉小莧嬌笑著靠在葉思忘身上,手指輕輕的在他胸膛上輕劃著,曖昧親密的動作,看得雲鳳語一陣臉紅。

    「那個去襲擊玉情仙子族人的人真是我們的人嗎?」雲鳳語低垂著眼臉,不看兩人,問著葉思忘。葉思忘笑了,道:「確實是我麼的人,不過卻是死了的人。」

    「怎麼說?」

    葉思忘又笑了,眼睛深沉的說道:「很簡單,也就是你夫君我,被人涮了,換個說法,就是我被人算計了,也可以說成我被自己拖後腿了。」

    「夫君的意思是朝中有人想夫君戰敗,想要夫君的命?」雲鳳語蹙起眉頭,正色問著,只要是關係葉思忘小命的事情,她都無比的關心。

    葉思忘笑笑,沒說話,玉小莧接過話頭,道:「這是勿庸置疑的,鳳語姐姐不用擔心,你擋我們這位是好相與的嗎?放心,他的鬼心思多著呢,我看啊,這一次,他不止有把握對付南蠻戰爭,甚至還有挖了個坑,等著大哥來跳呢。」

    葉思忘燦爛的笑了出來,吻了玉小莧一口,讚道:「夫人好心思,為夫就知道瞞不過你。」玉小莧表面對他的讚賞嗤之以鼻,實際上卻還是歡喜的回吻了一下。

    雲鳳語被兩人天書似的對話弄得滿心的疑問,只好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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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節順水推舟

    葉思忘哈哈笑著抱住雲鳳語,笑著耐心的給她解釋:「有人想要你的夫君我死,派了細作在我的軍中,白福帶人從內部來,而今天玉情帶來的那人則在途中詐死,尾隨大軍之後,形成裡應外合之勢。我們因為白福的關係,只注意了在軍內的細作,沒有意料到會有人詐死,這一次的和談失敗,算是一個教訓吧,就這麼簡單。」

    「可是,我們以前與南蠻的戰爭,不是都失敗嗎?我們的士兵根本就無法對抗南蠻的象隊、毒蟲啊。」雲鳳語不解的問著。

    葉思忘又笑了,表情深沉的說道:「那是因為我們的士兵只是普通的士兵,但冷情帶來的這些人就不同了,從一開始我敢立下軍令狀就是倚仗著這些人,叢林中的戰爭,講究的機動性和隱蔽性,這些高手正符合了這兩點。我把人分成三部分,這些人臂力不錯,善於用弓箭射擊遠一點的敵人,因此,我讓一部分充當弓箭手,幫助石闊防衛,減少普通士兵的傷亡。另外一部分,就和南蠻人打他們擅長的叢林戰。他們不是喜歡用野獸來做士兵嗎?那我的人就去當獵人,我們在他們熟悉的森林中設置陷阱,熊、大象雖然兇猛,但是,體型龐大,不宜隱藏和移動,一旦掉入陷阱之中,就等於陣亡,這樣一來,他們的優點就變成了缺點。」

    雲鳳語聽得直點頭。

    「其實最難對付的還是弩隊。我曾經聽我師娘說過,她說南荒有很多神奇的植物,有的汁液很毒,見血封喉;有的只需要一點點,就能讓人昏迷麻木。所以,我讓一部分高手埋伏在蘇長風、郭嘯武的四周,專門對付弩隊,偷空還可以射出幾隻火箭,給南蠻的野獸部隊製造一點混亂,關鍵就看還怎打!況且,南蠻的弩箭手即使再厲害、再多,也不可能像那些高手般,個個都有不俗的武藝。我不和他們來硬的,只針對他們的特點制定戰術。而我,就帶著另外一部分高手,在他們村子的四周與他們打游擊,襲擊他們的後方。」

    「嗯,這個戰術不錯,不過,這樣一來,南蠻的人會死很多,依我看,大哥不會贊同。」

    「那這可好辦多了。」玉小莧笑著道。「很簡單,如果不想讓南蠻死人,那大哥就要想辦法去把玉情順服,讓她相信,那一百多人的死與我們無關,停止與我們打戰,繼續和談。」

    說到這裡,玉小莧頓了頓,瞟了一眼葉思忘,道:「你的夫君已經挖了一個坑,就等著可憐的大哥跳下去呢。」

    「坑?」

    玉小莧睨了但笑不語的葉思忘一眼,道:「就是,他今天作出一副要與南蠻族誓不兩立的樣子,嚇唬大哥,大哥為了玉情,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南蠻族與我們的爭鬥擴大,如果大哥不想玉情傷心,肯定會來向思忘主動請纓,去與玉情和談,這樣一來,既不違反思忘答應過的,不勉強大哥,還達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對於玉小莧的話,葉思忘不置可否,只是笑著,無辜的眼睛眨呀眨,似真似假的抗議著:「夫人,你這樣說為夫,為夫的會傷心的。」

    玉小莧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不理他的嬉鬧。不過,雲鳳語卻臉色怪異的看著葉思忘,良久,才蹦出一句話:「思忘,你這麼狡猾,以後可千萬別來騙我哦!」

    葉思忘愉悅的笑容卡在了臉上,怔怔看著雲鳳語,不知該說什麼,玉小莧放肆的笑了出來,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果然如葉思忘預料的一般,當天下午,花多情與杜冰影就聯袂來找他。葉思忘對兩人的意圖心知肚明,不過還是作出一副不知的嚴肅樣子。

    「兩位大哥有什麼事情嗎?還是有什麼軍情要告知小弟的?」葉思忘一邊寫著奏折,一邊問著兩人。

    花多情微微一笑,道:「三弟,我和二弟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你有時間嗎?」花多情的話,讓杜冰影有些彆扭,皺著眉頭,把臉扭向一邊。

    葉思忘有趣的看了看,放下筆,看著兩人,問道:「小弟正在寫奏折,不過可以推後一些時間,大哥不用客氣,有事情請儘管說。」

    「今日之所以戰端又起,完全就是因為一場誤會,我想去找玉情,把事情經過說清楚,或許戰爭就能避免了。」

    「那大哥有把握嗎?」葉思忘放下筆,作出沉思的樣子。「而且,這樣一來,就違反了我答應大哥的,不讓大哥做不願意的事情,也違背了大哥不想插手與南蠻的戰爭的初衷。」

    花多情露出一個苦笑,道:「現在已經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兩族之間戰端擴大的問題,已經由不得我不願了,況且,為了玉情,我也不願兩族之間的戰爭繼續下去,三弟,大哥知道這樣做為難了你,如果按照你的安排,南蠻族就算不被滅族,也必元氣大傷,以後將再無力擾亂我天朝,大哥如此做,等於是叛國,讓你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功勞,是大哥對不起你,但是……」

    「大哥!」葉思忘打斷了花多情的話,道:「我們是兄弟,無須說什麼,即使大哥現在就讓我退兵,小弟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去做,大哥儘管按照你的想法做即是,不用顧忌小弟。」

    「三弟……」

    花多情激動的看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感情。杜冰影也扭過頭看著他,眼神複雜。

    葉思忘笑了,衝著感動莫名的兩人眨眨眼,道:「你們不用這麼感動,呵呵,小弟也是為自己打算,狡兔死,走狗烹,小弟根本就不想一次就把問題解決。」

    花多情笑了,眼中有著深刻的感情,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夠兄弟。杜冰影也露出難得的笑容,深深看著葉思忘。

    「對了,不知大哥有何打算?」葉思忘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問著花多情。

    花多情重重咳了一聲,把感動悄悄地壓在心底,有些話不需要說出來,大家心裡都明白:「如果讓冰影把玉罕公主送回去,以表達我們的誠意,然後,再由我去與玉情談,會容易許多。玉情最在乎的就是她的族人,昨晚死了一百多人,她才會失控的衝來找你,想殺了你。」

    葉思忘點點頭,眼珠一轉,問出一個讓花多情尷尬的問題:「大哥,你和那位玉情仙子的關係到哪裡了?」

    「嘎……」花多情俊俏的臉龐火辣辣地紅了起來,被一口口水嗆得劇烈的咳了起來。

    杜冰影怪異的看了葉思忘一眼,葉思忘一臉無辜的表情,道:「大哥,小弟也是想幫你想想辦法嘛,好讓大哥你早日抱得美人歸。」

    「不用了!你還是忙你的奏折吧!」花多情面紅耳赤的吼了回去,然後便跑了出去。葉思忘委屈的看著杜冰影,道:「看大哥的樣子,說不定連人家玉情仙子的小手都沒牽過,小弟也是好心想幫忙,讓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大哥不識好人心。」

    杜冰影神色怪異的看著葉思忘無辜的表情,眼神閃爍,良久,冒出兩個字:「色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葉思忘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眼中有著狡黠,對著離去的杜冰影大聲叫道:「二哥,如果你沒辦法搞定那個小公主,小弟也可以幫忙哦,請你不要客氣,有問題儘管來找小弟好了。」

    杜冰影的回答就是一道凌厲的掌風把帳篷一角給打塌方了,葉思忘面不改色,笑瞇瞇的讓士兵修帳幕。

    當天下午,花多情就一襲僧衣,一個人出營去了,在他走後不久,一臉賊笑的葉思忘、玉小莧、雲鳳語,還有滿臉不情願的杜冰影就緩緩跟在他的身後,跟著他出營而去。

    四人遠遠的墜在花多情後面,不敢靠近,以免被他發現,畢竟,花多情是一個高手,功力不容小覬。

    玉情並沒有和族人住在一起,而是住在離寨子十里的一個山谷裡,花多情是知道她的住處的,因此,直接就到山谷去了。葉思忘四人跟著他,進了山谷。

    山谷不是很大,但是卻長滿了奇花異草,一如南荒的氣候一般,濕潤炎熱。玉情把所有的花草都打理得很好,排成了一個看似美麗,實則危機暗存的天然陣勢。玉情住的小屋就在陣眼的地方,是用黃色的湘妃竹蓋成的,幽雅別緻,又透著貴氣。

    花多情不知為何,竟然怔怔看著黃色的小屋,一動也不動。

    葉思忘四人就在遠處的高地看著花多情,雖然看不到花多情的表情,卻能隱隱從他的背影中看出一絲落寞。

    葉思忘若有所思的目光看著那幢黃色的竹屋,看著花多情,默默不語。

    玉小莧拉拉葉思忘的衣袖,用傳音入密問道:「我們不需要再靠近一點嗎?要不然我們根本就聽不到他們說話。」

    葉思忘無奈的搖搖頭,道:「不行啊,這個陣勢,無論能不能通過,都會驚動在竹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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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節順水推舟

    葉思忘哈哈笑著抱住雲鳳語,笑著耐心的給她解釋:「有人想要你的夫君我死,派了細作在我的軍中,白福帶人從內部來,而今天玉情帶來的那人則在途中詐死,尾隨大軍之後,形成裡應外合之勢。我們因為白福的關係,只注意了在軍內的細作,沒有意料到會有人詐死,這一次的和談失敗,算是一個教訓吧,就這麼簡單。」

    「可是,我們以前與南蠻的戰爭,不是都失敗嗎?我們的士兵根本就無法對抗南蠻的象隊、毒蟲啊。」雲鳳語不解的問著。

    葉思忘又笑了,表情深沉的說道:「那是因為我們的士兵只是普通的士兵,但冷情帶來的這些人就不同了,從一開始我敢立下軍令狀就是倚仗著這些人,叢林中的戰爭,講究的機動性和隱蔽性,這些高手正符合了這兩點。我把人分成三部分,這些人臂力不錯,善於用弓箭射擊遠一點的敵人,因此,我讓一部分充當弓箭手,幫助石闊防衛,減少普通士兵的傷亡。另外一部分,就和南蠻人打他們擅長的叢林戰。他們不是喜歡用野獸來做士兵嗎?那我的人就去當獵人,我們在他們熟悉的森林中設置陷阱,熊、大象雖然兇猛,但是,體型龐大,不宜隱藏和移動,一旦掉入陷阱之中,就等於陣亡,這樣一來,他們的優點就變成了缺點。」

    雲鳳語聽得直點頭。

    「其實最難對付的還是弩隊。我曾經聽我師娘說過,她說南荒有很多神奇的植物,有的汁液很毒,見血封喉;有的只需要一點點,就能讓人昏迷麻木。所以,我讓一部分高手埋伏在蘇長風、郭嘯武的四周,專門對付弩隊,偷空還可以射出幾隻火箭,給南蠻的野獸部隊製造一點混亂,關鍵就看還怎打!況且,南蠻的弩箭手即使再厲害、再多,也不可能像那些高手般,個個都有不俗的武藝。我不和他們來硬的,只針對他們的特點制定戰術。而我,就帶著另外一部分高手,在他們村子的四周與他們打游擊,襲擊他們的後方。」

    「嗯,這個戰術不錯,不過,這樣一來,南蠻的人會死很多,依我看,大哥不會贊同。」

    「那這可好辦多了。」玉小莧笑著道。「很簡單,如果不想讓南蠻死人,那大哥就要想辦法去把玉情順服,讓她相信,那一百多人的死與我們無關,停止與我們打戰,繼續和談。」

    說到這裡,玉小莧頓了頓,瞟了一眼葉思忘,道:「你的夫君已經挖了一個坑,就等著可憐的大哥跳下去呢。」

    「坑?」

    玉小莧睨了但笑不語的葉思忘一眼,道:「就是,他今天作出一副要與南蠻族誓不兩立的樣子,嚇唬大哥,大哥為了玉情,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南蠻族與我們的爭鬥擴大,如果大哥不想玉情傷心,肯定會來向思忘主動請纓,去與玉情和談,這樣一來,既不違反思忘答應過的,不勉強大哥,還達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對於玉小莧的話,葉思忘不置可否,只是笑著,無辜的眼睛眨呀眨,似真似假的抗議著:「夫人,你這樣說為夫,為夫的會傷心的。」

    玉小莧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不理他的嬉鬧。不過,雲鳳語卻臉色怪異的看著葉思忘,良久,才蹦出一句話:「思忘,你這麼狡猾,以後可千萬別來騙我哦!」

    葉思忘愉悅的笑容卡在了臉上,怔怔看著雲鳳語,不知該說什麼,玉小莧放肆的笑了出來,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果然如葉思忘預料的一般,當天下午,花多情與杜冰影就聯袂來找他。葉思忘對兩人的意圖心知肚明,不過還是作出一副不知的嚴肅樣子。

    「兩位大哥有什麼事情嗎?還是有什麼軍情要告知小弟的?」葉思忘一邊寫著奏折,一邊問著兩人。

    花多情微微一笑,道:「三弟,我和二弟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你有時間嗎?」花多情的話,讓杜冰影有些彆扭,皺著眉頭,把臉扭向一邊。

    葉思忘有趣的看了看,放下筆,看著兩人,問道:「小弟正在寫奏折,不過可以推後一些時間,大哥不用客氣,有事情請儘管說。」

    「今日之所以戰端又起,完全就是因為一場誤會,我想去找玉情,把事情經過說清楚,或許戰爭就能避免了。」

    「那大哥有把握嗎?」葉思忘放下筆,作出沉思的樣子。「而且,這樣一來,就違反了我答應大哥的,不讓大哥做不願意的事情,也違背了大哥不想插手與南蠻的戰爭的初衷。」

    花多情露出一個苦笑,道:「現在已經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兩族之間戰端擴大的問題,已經由不得我不願了,況且,為了玉情,我也不願兩族之間的戰爭繼續下去,三弟,大哥知道這樣做為難了你,如果按照你的安排,南蠻族就算不被滅族,也必元氣大傷,以後將再無力擾亂我天朝,大哥如此做,等於是叛國,讓你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功勞,是大哥對不起你,但是……」

    「大哥!」葉思忘打斷了花多情的話,道:「我們是兄弟,無須說什麼,即使大哥現在就讓我退兵,小弟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去做,大哥儘管按照你的想法做即是,不用顧忌小弟。」

    「三弟……」

    花多情激動的看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感情。杜冰影也扭過頭看著他,眼神複雜。

    葉思忘笑了,衝著感動莫名的兩人眨眨眼,道:「你們不用這麼感動,呵呵,小弟也是為自己打算,狡兔死,走狗烹,小弟根本就不想一次就把問題解決。」

    花多情笑了,眼中有著深刻的感情,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夠兄弟。杜冰影也露出難得的笑容,深深看著葉思忘。

    「對了,不知大哥有何打算?」葉思忘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問著花多情。

    花多情重重咳了一聲,把感動悄悄地壓在心底,有些話不需要說出來,大家心裡都明白:「如果讓冰影把玉罕公主送回去,以表達我們的誠意,然後,再由我去與玉情談,會容易許多。玉情最在乎的就是她的族人,昨晚死了一百多人,她才會失控的衝來找你,想殺了你。」

    葉思忘點點頭,眼珠一轉,問出一個讓花多情尷尬的問題:「大哥,你和那位玉情仙子的關係到哪裡了?」

    「嘎……」花多情俊俏的臉龐火辣辣地紅了起來,被一口口水嗆得劇烈的咳了起來。

    杜冰影怪異的看了葉思忘一眼,葉思忘一臉無辜的表情,道:「大哥,小弟也是想幫你想想辦法嘛,好讓大哥你早日抱得美人歸。」

    「不用了!你還是忙你的奏折吧!」花多情面紅耳赤的吼了回去,然後便跑了出去。葉思忘委屈的看著杜冰影,道:「看大哥的樣子,說不定連人家玉情仙子的小手都沒牽過,小弟也是好心想幫忙,讓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大哥不識好人心。」

    杜冰影神色怪異的看著葉思忘無辜的表情,眼神閃爍,良久,冒出兩個字:「色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葉思忘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眼中有著狡黠,對著離去的杜冰影大聲叫道:「二哥,如果你沒辦法搞定那個小公主,小弟也可以幫忙哦,請你不要客氣,有問題儘管來找小弟好了。」

    杜冰影的回答就是一道凌厲的掌風把帳篷一角給打塌方了,葉思忘面不改色,笑瞇瞇的讓士兵修帳幕。

    當天下午,花多情就一襲僧衣,一個人出營去了,在他走後不久,一臉賊笑的葉思忘、玉小莧、雲鳳語,還有滿臉不情願的杜冰影就緩緩跟在他的身後,跟著他出營而去。

    四人遠遠的墜在花多情後面,不敢靠近,以免被他發現,畢竟,花多情是一個高手,功力不容小覬。

    玉情並沒有和族人住在一起,而是住在離寨子十里的一個山谷裡,花多情是知道她的住處的,因此,直接就到山谷去了。葉思忘四人跟著他,進了山谷。

    山谷不是很大,但是卻長滿了奇花異草,一如南荒的氣候一般,濕潤炎熱。玉情把所有的花草都打理得很好,排成了一個看似美麗,實則危機暗存的天然陣勢。玉情住的小屋就在陣眼的地方,是用黃色的湘妃竹蓋成的,幽雅別緻,又透著貴氣。

    花多情不知為何,竟然怔怔看著黃色的小屋,一動也不動。

    葉思忘四人就在遠處的高地看著花多情,雖然看不到花多情的表情,卻能隱隱從他的背影中看出一絲落寞。

    葉思忘若有所思的目光看著那幢黃色的竹屋,看著花多情,默默不語。

    玉小莧拉拉葉思忘的衣袖,用傳音入密問道:「我們不需要再靠近一點嗎?要不然我們根本就聽不到他們說話。」

    葉思忘無奈的搖搖頭,道:「不行啊,這個陣勢,無論能不能通過,都會驚動在竹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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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節美男坑

    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葉思忘,雲鳳語白了夫婿一眼,紅著俏臉,看來對於私自跟蹤人家幽會心中還有著不自在,問:「那你拉我們來做什麼?」

    葉思忘微微一笑,深邃的目光看著雲鳳語,這個保守固執的小女人,居然會為了這樣的事情臉紅,如果是性格同樣善良單純的玉霓裳的話,肯定會因為好奇心蓋過羞愧心的,看來,雲鳳語年歲比玉霓裳大了許多,閱歷也比玉霓裳豐富,對社會道德的認同度更高。

    葉思忘心中默默地想著,口中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是帶你們來享受做月老的成就感以及陪我同流合污。」

    葉思忘話剛一出口,立即招來玉小莧、杜冰影的白眼,怪責他的壞心,居然拖他們一起下水,想免除等花多情發現真相之後的懲罰。而雲鳳語則有些無奈的看著夫君,面上帶著微笑,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葉思忘衝著三人無辜的笑了笑,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副彈弓,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玉瓶,傾出一粒藥丸,瞄準了小竹屋敞開的窗戶。

    南荒天氣炎熱,因此,無論是什麼房屋,窗戶都是開著的,即使為了防小蚊蟲,裝上了紗窗,但只要有通氣的地方,葉思忘就有辦法實現他的辦法。

    眾人看著花多情怔怔地發了一會呆,回過神來之後,輕輕的敲擊著門扉,門應手開了,美麗動人的玉情從裡面走了出來。

    由於隔的遠,憑著目力只能看到玉情的表情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驚奇,好像早已經料到花多情會來,神情複雜。

    葉思忘雖然功力還不到絕頂高手的境地,但眼力、耳力卻是專門修煉過天視地聽大法的,因此,雖然隔的遠,但仍可以依稀聽見兩人的談話。

    「你還是來了。」玉情神情落寞的說著,花多情的到來,無論如何,只讓她明白了一點,他已經選擇了葉思忘,選擇了為天朝盡忠。花多情苦笑出來,道:「情兒,為何你還是這般不信任我?一如二十年前一般。」

    玉情一窒,原本淡然的表情一變,冷厲地看著他,正欲說話,花多情突然撲了上去,吻住她的櫻唇,良久,才緩緩離開,看著她暈紅的俏臉,柔聲道:「我們已經因為誤會分別了二十年,你還要分別多久,我們還有幾個二十年。」

    玉情一震,呆呆看了花多情一陣,讓他進了小屋。遠處的葉思忘四人卻看得瞠目結舌。

    雲鳳語被兩人的親熱動作羞紅了臉,好羞人,想不到竟然看到了大哥與玉情親熱,杜冰影也漲紅了臉,瞳孔劇烈的收縮著,一臉震驚的看著小屋。唯有葉思忘和玉小莧卻表情古怪的對望一眼,在眼神中交匯著「原來大哥不止牽過人家的小手」啊。

    待兩人進去之後,葉思忘凝神傾聽著,約盞茶時間之後,突然壞壞地一笑,瞄準的彈弓「咻」地一聲射了出去。

    玉小莧表情古怪的看著他,不帶任何希望的問道:「你射出去的那顆藥丸是什麼藥丸?」葉思忘嘿嘿一笑,回答得簡潔而又理直氣壯:「媚藥!」

    三人倒抽一口氣。

    葉思忘的表情再正經不過的接著說道:「也就是俗稱的春藥。」

    三人再次倒抽一口氣,想到此刻小屋中正在進行的事碼,臉孔火辣辣的紅了起來,玉小莧頭痛的用手蒙住臉,有著無語問蒼天的感覺,雲鳳語則跳了起來,不可自制的尖叫出來:「你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幸好此刻隱不隱藏身形都一樣了,反正小屋裡的人此刻正在忙別的,根本就顧不上他們。因此,葉思忘對於雲鳳語的尖叫並沒有多大的反映,而是困惑的看著她,不當回事的道:「這是我師娘給我的,她說,有時候可能會用到,能讓我更方便的解決問題,現在就剛好用到了,我師娘真是英明。鳳語,只不過是春藥而已嘛,沒必要這麼驚訝的。」

    「這是下九流的東西,你怎麼可以用?」雲鳳語羞紅著臉,責怪著夫婿。對於她的責怪,葉思忘根本就不當回事,只是無關痛癢的點著頭,不理雲鳳語快燒起來的樣子。

    玉小莧好笑的看著倆人的樣子,心中微微一歎,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這人是從來不會按照牌理出牌的,莫說春藥,以他的性子,這一次的南荒戰爭,如果不是大哥的原因,恐怕早就用獨門毒藥把南蠻族給滅了,哪還需要這樣大費周章啊。

    「好了,好了,鳳語姐姐,你別氣了,只不過是春藥而已,用春藥還是好的了,況且還能成就一樁姻緣,你就別責怪他了。」玉小莧笑著打圓場,提醒雲鳳語,這已經是葉思忘手下留情了。雲鳳語一想也是,自己的夫婿,能不瞭解嗎?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有些無可奈何,但也只能聽之任之了,這人啊,只會找最直接的方法去做事,根本就不會顧忌其他的,他能顧及到花多情已經是難得的了。

    「三……三弟,你會用毒?」

    「是啊,我師娘教我的。」

    杜冰影不能置信的看著三人的樣子,不知為何,炎熱的天氣竟然他一點也熱不起來,反而脊背涼颼颼地,腳下情不自禁地退了幾步,離葉思忘遠一點,以免不知什麼時候,這些手段用到自己身上,那還真是欲哭無淚了,大哥,祝你好運了,不是小弟不仗義,實在是三弟太恐怖啊。

    葉思忘微微的笑著,懷中抱著雲鳳語和玉小莧,隨意的倚在樹上,默默地為屋中已經不知今夕何夕的倆人護法,全然沒了剛才一本正經的樣子。

    過了大半個時辰,葉思忘突然站了起來,道:「好了,走吧,再不走可就晚了。」

    三人面孔一紅,知道裡面的兩人已經接近尾聲,是時候走了,於是,站了起來,運起輕功走了。

    回到營房,葉思忘告訴三人,花多情今晚不會回來了,直接洗漱之後,就摟住美人入睡了,反觀杜冰影卻小心翼翼地消除著身上跟蹤的痕跡,免得被花多情抓到。

    花多情果然一夜未歸,第二天一早,才和玉情一起出現在營地上,玉情的身後跟著四個少女,少女的手中都握著弩。

    葉思忘笑嘻嘻的迎了出去,一點也沒有昨天設計兩人之後的尷尬,反而抱拳為禮,道:「不知仙子駕到,有失遠迎,真是罪過。」玉情犀利的目光看著葉思忘,道:「你派多情來是沒用的!」

    葉思忘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我知道,大哥之所以會去見仙子,純粹就是相思難耐,而小弟我體諒大哥思念未來大嫂的情意,特別准許他出營會情人,怎麼?仙子,不對,或者應該稱呼你大嫂,大嫂有什麼意見嗎?如果有,那把大哥還給我吧,我絕對不會再讓他出營去騷擾大嫂的。」

    玉情美麗的臉龐一紅,花多情則面不改色,一臉和氣的笑著,也不反駁葉思忘的話,大手依舊緊緊地牽著玉情的手,讓玉情想掙也掙不脫。

    葉思忘曖昧的眼光看著倆人緊牽的雙手,嘻嘻一笑,突然一本正經的問玉情:「我說,大嫂,你真的要和小弟打戰嗎?」

    「打又如何?不打又如何?難道我族百餘條人命就這樣算了嗎?」

    玉情果然涵養過人,只這麼一刻,已經恢復了冷漠淡然,再沒了羞澀。

    葉思忘又笑了:「大嫂好生冤枉小弟,您明明知道那不是小弟支使的,為何還要這樣說呢?不過……」接著,葉思忘話鋒一轉,突然正經而又殺氣凜凜地說道:「大嫂要打,小弟也求之不得,到時候,你的族人將永遠的在南荒的土地上消失,成為歷史!」

    最後兩句話,葉思忘是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眼神緊緊盯著玉情,殺氣騰騰的樣子讓人驚心。

    「好大的口氣!」玉情厲喝一聲,對葉思忘的話當場嗤之以鼻。

    葉思忘冷冷一笑,道:「不怕告訴你,我的手下都是一些武藝高強的人,以你族那些普通人的身手,根本就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即使是你倚重的毒蟲、象隊,我不一定要消滅,只需要一把火就可以解決,無論是毒蟲還是大象,都怕火,到時候,一旦隊伍慌亂起來,小弟必然可以看到一場好戲,而你的族人,小弟將親自帶隊襲擊你們的村莊,把所有的人都消滅。」

    玉情深沉的看了葉思忘一眼,沉吟不語。

    葉思忘懶洋洋地坐在士兵為他搬來的椅中,坐沒坐相的依在椅背上,道:「對於我來說,要滅你們這樣一個小族太簡單了,我甚至不用動用軍隊就能滅了你們,玉情,你只是一個人,一個擁有一點還算高強武藝的普通人,你不是神,你保護不了你的族人!」

    「說吧,繼續說大話吧,我會洗耳恭聽你最後的哀鳴。」玉情冷笑著道。

    葉思忘打了個哈欠,站起身,皺著眉頭看著花多情,抱怨道:「大哥,你的女人不止囉嗦,喜歡故弄玄虛,還有不喜歡聽大實話,你要好好的教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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