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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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rtt574 2007-10-31 00:03:2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3 393418
huro 發表於 2008-4-23 23:26
第二十四卷 第二章 英特學院


  一道舒緩的聲音傳入破軍耳中:「歡迎你來到愛捷特城堡,特洛伊紋章的擁有者。」

  這聲音的出現似乎緩解了周圍緊張的情緒,令人不自覺的就放鬆下來。饒是如此,破軍還是絲毫不敢放鬆,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這聲音中包含著龐大的猶如催眠一般的精神力。隨著那聲音響起,城堡裡的***一盞盞的亮起,破軍此時才看清楚那個講話的「人」。

  更確切的說,那個說話的「人」更像是一尊雕像,或者說那根本就是一尊雕像。她坐在椅子當中,曲線異常的優美,微微傾側的頸部顯現出一種矜持。這個雕像的面部異常柔和,神情中竟然透露出些許悲天憫人,低垂的眼簾看上去略顯哀傷,但更襯托出她的楚楚動人。

  那樣溫柔的聲音從這樣的「人口」中說出,似乎變得非常理所當然,哪怕她真是一尊雕像也是一樣。破軍並沒有因此小看那尊雕像,他不知道是雕像擁有靈魂,還是當初製作雕像的人擁有大神通,才令這尊雕像擁有了自我思考的能力。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尊雕像似乎認識他的那枚紋章,如果真是這樣,破軍正好能夠從她那裡得到紋章的來歷。

  那雕像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她身邊竟然透露出一種帶著笑意的信息。破軍發現,不管是剛才還是現在,他所感覺到的竟然都是雕像直接在他腦中反應出的波動,他立刻明白眼前這尊美麗的雕像絕對不會像她表現出的那般無害。

  她感覺到破軍的警惕,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溫柔的說道:「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吧,我絕對不會傷害特洛伊紋章的擁有者,這是諾言。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坐下聽我慢慢告訴你,好嗎?」精神交流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只要那個人一說謊,你立馬就能感覺到。破軍感受到她的誠意,於是毫不客氣的坐在她的對面。

  她傳達給破軍一個愉悅的信息,然後高興的說道:「當年特洛伊將我雕出來的時候叫我小善,你也可以叫我妙妙。特洛伊的紋章已經遺失了很多年了,儘管不知道你是從哪裡找到它的,我還是要感謝你,這個還給你。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特洛伊紋章從小善手中升起,漸漸向破軍飄來。

  破軍簡單的開口說道:「我叫破軍,剛從第二位面上來。」他接過紋章,將其送進空間手鐲當中。

  原來這枚紋章的前主人竟然是這座雕像的雕刻者,這樣就能解釋出他為什麼能夠感受到那股若有似無的召喚了。破軍如是想到,當他抬起頭時,小善發出一聲驚咦。城堡中的燈盞頓時忽明忽暗,像是在應和著她此時的心情一般。

  小善遲疑的問道:「破軍,你,你是天譴者嗎?」

  破軍聞言,身體頓時繃緊,他目光不善的看著小善,口中則是痛快的說道:「我是天譴者沒錯,怎麼,你也想要替天行道,消滅天譴者嗎?」

  小善輕笑出聲,她像是懷念般的開口道:「怎麼可能,當年創造我的特洛伊也是天譴者,我怎麼可能會傷害天譴者呢?不過你頭上的天譴者標誌很奇怪,竟然蘊含著劫雷的能量……不對,這不是你的天譴標記,你怎麼把別人的標誌轉移到自己身上了?」

  天譴者的下場有多悲慘誰都清楚,沒有人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所以小善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她那強烈的精神波動硬生生的將破軍震得鼻血長流。破軍擦了擦臉上那金色的鮮血,表情不是僅憑「鬱悶」兩個字就能形容的。小善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太過激動,連忙收斂起自己的精神波動。

  破軍從來都不後悔將貪狼的天譴者標誌轉移到自己身上,所以他並沒有向小善解釋什麼。不過他沒想到小善竟然能夠看出天譴者標誌不是他的,同時還能說出標記中含有劫雷能量,那麼她也一定知道應該怎麼樣化解這個標記吧。

  破軍心中打著如意算盤,他完全忽略了現在的小善能夠通過精神波動知道他在想什麼。小善像是寂寞了很長時間,她感覺到破軍的思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反而覺得理所當然,當年特洛伊也是如此心心唸唸的想要將他頭上的天譴者標記去除。只不過破軍可能要失望了,因為小善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樣去除天譴者的標記。在她的記憶當中,特洛伊好像已經發現應該怎樣去除那個標記,可是他自從那次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只留下小善一個以及這滿城堡的雕像。破軍知道這些後,心中掠過一絲失望的情緒,不過很快他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既然當初他有辦法消除自己的天譴者標記,那麼現在這個天譴者的標記也不會糾纏他太久,只要按照原來的方式,再次激發標誌中的天雷,找另外一種能量將其代替就可以了。破軍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個特洛伊紋章到底是什麼來歷

  紋章是小善的雕刻者曾經擁有的東西,她總該知道這歷吧。

  一個人雕刻出的石像都能夠變得這麼厲害,可想而知這個人的實力。破軍心中對特洛伊充滿了好奇,他想要知道那枚能夠吸收天劫的紋章的前主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小善的眼前浮現出當初和特洛伊相處的一幕幕畫面,她的精神世界頓時變得異常溫和。在她的帶領下,破軍第一次嘗試了讀取他人不設防記憶的感覺。看著千百年來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的單純小善,破軍心中生出一種柔軟的感覺。看著小善記憶當中那個始終專心雕刻的特洛伊,他心中產生一種近乎可笑的情緒。

  這樣一個專心於藝術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天譴者?想到自己身上曾經發生的那些不公平的待遇,再想到所謂天譴者需要遭受的痛苦,以及特洛伊可能已經屍骨無存的下場,破軍心中充滿了憤慨。為什麼他的命運要由別人來掌握,其他人憑什麼不問問他的意見就將天譴者的頭銜擱在他身上,憑什麼他就要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不夠強,不夠強就只能陷入這種被動的境界當中,他要變強,他要變得更強。破軍身邊湧起淡淡的黑霧,空氣中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聲。

  小善感覺到他精神波動的異常厲害,連忙輕輕開口道:「你不要著急,把這枚紋章收好,變強的路非常艱難,可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成功。拿著這枚紋章,想要去哪個學院學習都可以,也許在那裡你會學習到怎樣才能變成真正的強者。」

  小善那帶著特殊韻律的精神波動奇跡般的安撫了破軍的情緒,他身邊的黑霧漸漸消失,而那枚金色的天譴者標記則是變得暗淡了許多。破軍聽到小善的話,忽然想起當初七殺天尊陸謔冉說過什麼「東學院,西學院」之類的話,他好奇的問道:「難道英特學院不是一個整體的,還分東,南,西,北四個分學院嗎?」

  小善呵呵笑著說道:「那倒沒有這麼多,只有東學院和西學院而已。大概是因為觀念和派系的差別,東學院的人和西學院的人關係並不友好。不過如果是我,是不會喜歡西學院那些號稱是神的傢伙的,那些人極度傲慢,平時都是用鼻孔來瞧人。當初特洛伊就是看不慣他們,才叛變轉學到東學院的。」

  破軍突然想起拉捨爾和雅典等人,立刻贊同小善的觀點。他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自稱為神,尤其是那些一個個長著翅膀的鳥人自稱為神。聽七殺天尊陸謔冉和雅典之間的談話,破軍明白拉捨爾等人就是英特學院西學院的學生,他是絕對不會到那個地方自討苦吃的。

  小善笑吟吟的說道:「你直接拿著學員紋章到那裡註冊就好,特洛伊不在這裡,你可以先住在這裡。」反正平時也是她一個人在這裡等待特洛伊歸來,破軍他們來了還能夠熱鬧一些。

  破軍沒有推辭她的好意,因為他現在確實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而且他已經確定這裡沒有危險了,於是便打開次元袋將貪狼放出來。小善看到貪狼,發出驚喜的精神波動:「好可愛的小狗啊。」

  「小狗?」貪狼和破軍一起冷汗淋漓。但小善接下來的話卻令他們驚喜不已:「原來是狼族人,這身體是重塑的吧,想要徹底恢復還需要花不少時間呢。」

  破軍欣喜的開口問道:「小善,你有辦法讓貪狼徹底恢復嗎?」貪狼邁動自己的小腿跑到小善腳下,可愛兮兮的仰起小腦袋,兩隻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小善。

  小善見狀不由呵呵直笑,她運起能量將貪狼捲到自己腿上,然後在破軍腦中說道:「我沒有辦法,不過等到特洛伊回來之後,他一定能夠讓這個小傢伙恢復的。」

  破軍聞言不由失望至極,貪狼卻異常乖巧的停留在小善腿上一動也不動。小善淡淡的開口道:「我知道你們都認為特洛伊已經死了,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會回來找我的,這是他曾經的承諾。我能夠感受到他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默默的存在著,所以我才會一直為他守護著這顆魔煞星。」

  小善的語氣極度平靜,破軍卻從中聽出了濃濃的深情。他直視著小善低垂的眼簾,認真的開口承諾道:「如果特洛伊還活著,或者是他的靈魂在存在這個世界上,我一定會為你找到他。」破軍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小善,也是為了貪狼。

  小善的表情依舊是原來的那般柔和,然而在她膝上的貪狼眼中卻流出了潺潺的淚水。破軍勉力抵抗著小善的精神波動,心中忽然出現一絲明悟。原來這個叫做特洛伊的天譴者擅長的卻是精神攻擊,而這世界上精神力比破軍厲害的,還真的是不多,這也是破軍為什麼能夠利用意念到達愛捷特城堡的原因。

  他從小善的精神波動中領悟到意念的真正含義,他的傷之悲煞頓時再次升了一級。只要破軍願意

  夠隨時隨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使用出這招傷之悲煞,制這一招涉及的範圍,以及其程度的深淺。然而物極必反的道理也在他身上得到印證,破軍的傷之悲煞發展到現在,已經不單純是一種攻擊了。他用傷之悲煞來撫慰人心,也能夠達到和攻擊一樣精彩的效果。

  看到小善和貪狼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破軍心中暗暗舒了口氣。他的臉上露出了慶幸的笑容,這次絕對是賺到了,如果以後域思青葉等女再次發生爭執,或者是其他什麼事情,他都可以用這一招來安定她們的情緒了。貪狼看到他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頓時不滿的哼唧了幾聲,小爪子比劃出威脅的手勢。

  破軍無奈的搖頭失笑,下一刻卻忽然站起身來向堡外走去。月虛散人漂浮在魔煞星前方,猩紅色的星光照在他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悲壯感覺。關於魔煞星種種的傳聞,以及特洛伊凶悍的傳說紛紛從他腦中閃過,月虛散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蒼白了。

  這次月虛散人是抱著死也要完成院長囑托的心態前來的。無論如何,他都要讓那個擁有特洛伊紋章的小子,加入到他們東學院。他看著眼前那顆散發著妖異光芒的星球,心底一狠,抄起護身法寶就衝進魔煞星中。

  出乎月虛散人的意料,他不但奇跡般的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反而還順利的來到傳說中的愛捷特城堡門前,月虛散人甚至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破軍站在城堡門前,懶懶的看著這個相貌清癯的老者,他看到月虛散人臉上露出的那猶在夢中的神情,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早在他答應小善在這顆魔煞星住下的時候,他就發現他的精神瞬間和整顆星球聯繫在一起。這顆星球附近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在月虛散人剛到魔煞星附近時,破軍就發現了他的蹤跡。感受到月虛散人身上那股神仙身上才具備的氣息,他不禁暗自吃驚。

  早就知道第一位面的人肯定不會平凡,沒想到一個跑腿的小卒子竟然都擁有如此強悍的氣勢。如果七殺天尊陸謔冉在第二位面時的能量沒有壓抑,那麼他絕對不是這個小卒子的對手。在破軍看來,做這種跑腿事情的人一般都是無關緊要的小卒子。他哪裡知道,月虛散人雖然是負責接引的使者,可他同時也是東學院數得上的有頭有臉的人物。

  如果不是東西學院搶學生搶的太過火了,東學院院長也不至於派他做這些負責接引的事情。月虛散人看著眼前這個氣質獨特,外形俊逸的年輕人,心中不禁生出一種震撼的情緒。此時他才看清楚,眼前這個學員擁有一頭漆黑如墨的長髮,他右眼眼角的黑色火焰狀符文跳動不休,彷彿能夠燃燒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一般。他嘴角掛著的那帶著一絲邪意的笑容,令人忍不住心生寒意,這一切的一切揉合在一起,令眼前這個人擁有一種奇特的魅力。

  然而最令月虛散人感到不安的是,破軍額頭上那一枚金色的閃電標記。如果他沒有記錯,那應該是天譴者的標記,可是天譴者的標記怎麼會變成金色的呢?月虛散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苦惱的神情。

  看著月虛散人臉上露出苦惱的神色,破軍有些不耐煩的開口說道:「看夠了沒有?你是誰,到這裡想做什麼?」

  月虛散人聞言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個……我是第一位面中英特學院的接引者,負責帶領新來的同學前去註冊。你是剛來第一位面不久的學員吧,現在可以和我一起去學院辦理一下註冊事宜嗎?」

  破軍聞言一挑眉,他疑惑的開口道:「英特學院?東學院還是西學院?」

  月虛散人心中一驚,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對這其中的貓膩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他勉強的笑了笑說道:「這個嘛……我是東學院的代表,東西學院表面上並沒有什麼差別,不過到了東學院之後,你就會明白那裡的人文氣息有多濃厚了……」

  月虛散人正想要滔滔不絕的說下去,破軍揮手就打斷他接下來的話語,簡單而直接的開口說道:「走吧。」

  月虛散人一愣,他呆呆的問道:「什麼?」

  破軍皺起眉頭,他不知道東學院的接引者理解能力竟然這麼差。破軍不耐煩的說道:「去註冊,你不是喋喋不休的想要讓我加入東學院嗎?」

  月虛散人身體一晃,差點跌倒在地。他怎麼知道話還沒有說完,這個人竟然就決定去東學院了,這是他當接引者以來做的最輕鬆的一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不過到底是訓練多年的人物,月虛散人迅速整理自己的心態,露出和藹之極的微笑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走吧。」
huro 發表於 2008-4-23 23:31
第二十四卷 第三章 天譴之威

  
  破軍點點頭,轉頭看了看城堡的大門。小善笑嘻嘻的聲音傳入他的腦海:「破軍,不用擔心,跟他去註冊吧,這隻小狼我會幫你照顧好的。」
  
  破軍遂不再遲疑,跟著月虛散人飛離了魔煞星。這時月虛散人才真正放鬆下來,他在麻煞星感覺到的那股沛然的煞氣赫然消失無蹤。一陣清光閃動之後,月虛散人手中出現一柄奇形法寶。那真可算得上是「奇形」,這法寶通紅烏黑發亮,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波動,而這經的開狀卻像是一塊被狗啃了地數次的骨頭一般。月虛散人將其拋向空中,法寶竟然迎風見長,轉眼間便將他和破軍包裹其中。
  
  破軍細心的感覺一番,發現這種法寶竟然帶有穿梭空間的能力。他心中不由一驚,連一個負責接引的小卒子都擁有如此罕見的法寶,可想而知第一位面的其他人擁有什麼樣的好東西了。想到這裡,破軍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邪氣,月虛散人見此心裡不禁一寒,一種不詳的預感在他的心裡盤旋開來。
  
  他搖搖頭甩去自己的胡思亂想,手中迅速掐起幾個靈訣,那法寶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片茫茫的星空當中,一道烏光閃過天際,破軍覺得身體一沉,心中頓時明白,自己已經到達目的地了。他不由暗自猜測,這個英特學院到底是什麼樣的學院,竟然能讓這麼多人拚死也要往裡擠。
  
  破軍帶著三分期待。七分好奇跟在月虛散人後面,眼前出現地這片景象頓時令他目瞪口呆。破軍這麼多年來走南闖北,見過的東西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的。他見識過各種各樣地文明。也見識過千奇百怪的建築,可是眼前這如此沒有章法,如此怪異的建築集和,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
  
  看著一棟棟非主流式的建築,破軍臉上露出古怪地表情。月虛散人看到他的表情。頓時露出尷尬的笑容說道:「這個嘛……事情其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東學院海納百川,我們對人才的錄用向來都是不拘一格的。這個嘛……每個人地愛好都是不一樣的,人一多了,各種各樣的想的。這個嘛……每個人地愛好都是不一樣的,人一多了,各種各樣的想法也就多了,學院的建築嘛,還是很有風格的嘛。哈哈,哈哈……」
  
  聽著月虛散人語無倫次的介紹,破軍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淡淡的開口道:「算了,直接帶我去註冊吧。」破軍深各「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他相信這個運用到這個學院中也是同樣管用。
  
  那一棟棟建築當中遮掩不住地強者氣息令他動容不已,當他經過一棟如同手掌一般的房屋時,忽然感受到自己彷彿被人窺視一般。他不動聲色的經過那房屋,眼睛卻如同冷電一般掃過那個窺視的方向。這時。宇靈的聲音在他身體當中響起:「哥哥,要不要我教訓一下那個傢伙?」
  
  破軍在心中默默回道:「不用,我不想剛來這裡就惹一堆麻煩,西學院那幫傢伙已經夠讓我頭疼的了。」
  
  誰都沒有發現,當宇靈出現的時候,第一位面當中一顆沉寂已久地星球突然散發出一陣驚奇的波動。月虛散人飛快的帶著他來到院長辦公室,破軍看著那個坐在椅子當中忙碌著公務的人。忽然產生一種熟悉的感覺。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到過這種氣息,那種彷彿飄逸出骨的氣息,只是偏偏聽偏信一時半會兒他又想不起來。
  
  他揉揉鼻子,把那種感覺扔到腦後。想不起來的事情就不去想,這是破軍一貫的習性。只不過他還有一件事非常不明白,不過是個註冊而已,用得著到院長辦公室嗎?東學院院長抬起頭來打量著破軍,不過他那審視一般的目光卻奇跡般地沒有令破軍發怒。
  
  破軍發現這個東學院院長在看到他額頭上地那枚天譴者標記時,並沒有像別人一樣不是吃驚萬分。就是驚恐不已。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點點頭說道:「很好。是個好孩子。月虛,幫他辦理好註冊之後,順便把住的地方也給也安排好。」
  
  說完之後,院長繼續低下頭做自己的工作,絲毫不理會面前兩個滿臉疑惑的人。月虛散人乾笑著領破軍前去註冊,當他們再次路過那棟像是手掌一般的房屋時,破軍再次感覺到一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能量向他們襲來。月虛散人立刻拉著他向後退去,破軍毫不猶豫的張開左手腕的光盾,一道凝實無比的光罩瞬間將他和月虛散人籠罩起來。
  
  最令破軍驚訝的是,那棟像是手掌一般的房屋竟然直接升到半空中,躲開了那片毫無目的性的金色攻擊能量。破軍和月虛散人被囊括在攻擊範圍之內,只是他身上的天狼戰鎧很到們的擋住了那記威力稍弱的警告性的能量反彈回去。即使是這樣,破軍的口中也溢出了金色的鮮血。
  
  在這裡,即使是最普通的攻擊也能夠令他重傷吐血。天狼戰鎧雖然將攻擊反彈回去,可是那反震的能量還是將他的內腑震裂。月虛散人見狀又是羞愧,又是憤怒。這些西方蠻子聽不懂人話長翅膀的鳥人竟然在他手底下傷害到東學院的學員,這件事如若傳出去,他月虛散人的臉面要往哪擱。
  
  龐大的威壓以月虛散人為圓心瞬間散開,那威壓巧妙的避過他身邊的破軍瞬間衝向怒視著他們的拉捨爾等人。拉捨爾等人措手不及之下,竟然被那股威壓衝撞的在空中連翻好幾個跟頭而後倒飛出去。
  
  誰都沒有發現,月虛散人身邊的破軍眼中泛起絲絲血紅。倔額頭上的那枚金色的天譴者標記光暈流轉,散發出炙人地熱度。遠在愛捷特城堡的貪狼在小善的腿上掙扎起來。她的吼聲充滿了不安,彷彿預示著將要發生什麼可怕地事情一般。
  
  「為什麼那些白癡喜歡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呢?也該是讓他們清醒清醒的時候了。」小善的歎息聲悠悠地在城堡中響起,那聲音中竟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幸災樂禍的意味。
  
  剛剛回到第一位面的拉捨爾等人正在無聊的時刻。恰好聽了前去接引學員的墨脫菲爾地抱怨,一行人立刻趕到東學院的地盤找場子。不過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剛到東學院就碰到了硬點子,西學院中負現接引的墨脫菲樂對月虛散人當然不會陌生,當他看到那個人的身影時,就知道事情要變得糟糕。
  
  本來像這樣類似於找場子的事情在兩上學院之間應該很平常的。可是他們幾人在月虛散人眼前傷到東學院的兩個學生,這件事情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就過去。要知道月虛散人這個老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愛面子和護短,在他地保護下傷到學員,可謂是他這輩子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以他的性格,今天他們不脫一層皮是絕對不可能回到西學院的。
  
  拉捨爾被那股威壓撞得向後翻去。心中的憤怒不是用語言能夠形容的。在第二位面受挫也就罷了,畢竟他們的能力在那裡都被抑制到最低點,沒想到他剛回到第一位面,竟然再次吃癟,這讓一向驕傲地拉捨爾再也無法忍受。他怒吼一聲,手中出現一柄巨大的龍槍,同時如同離弦的利箭一般向月虛散人衝去,快的讓墨脫菲兒來不及阻攔。
  
  月虛散人看到拉捨爾的身影,神情出現一絲猶豫,倒不是說拉捨爾的實力有多麼高強,他忌憚的是拉捨爾背後那些人的勢力,如果處理不好,東西學院的衝突就會升級成為學院之間地戰鬥,這是目前誰都不希望看到的局面。他正想要出手攔下拉捨爾地攻擊,卻聽到身邊傳來一聲非人的低吼。
  
  破軍雙目盡赤,神情中充滿了癲狂,他額頭上的天譴者標記想要攫取他的理智,而其中蘊含著的天雷的能量又在抑制天譴者標記中那毀滅性的能量,兩者相和的結果就使現在破軍頭疼欲裂,直欲癲狂。他迫切的想要發洩自己的痛苦,而那迎面撲來的令他既熟悉又無比厭惡的能量攜帶者就成為他發洩的對象。
  
  拉捨爾的身體猛然停頓在半空,他的身體上頓時出現閃爍著淡藍色光芒的天火,那天火出現之後,附近的空氣都開始凝結。月虛散人揮出的攻擊沒有絲毫阻礙的擊中了渾身火焰的拉捨爾,使得他失去了撲滅天火的最佳時機,所有人都瞧出了情況的緊急,墨脫菲爾大吼一聲衝了過來。此時他心中的懊悔幾乎能夠將整個第一位面淹沒。
  
  破軍的空氣之獄根本無法對墨脫菲兒的行動造成阻礙,他伸手一揮,立刻滅掉了拉捨爾身上的天火。感受到天火當中包含的水元素的能量,墨脫菲爾差異的揚起眉毛:「沒想到你還真敢到第一位面來,這次我絕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你。」
  
  拉捨爾的語氣中摻雜的惡毒令在場的所有人不寒而慄,不過他現在那種如同乞丐一般的造型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拉捨爾那總是閃著燦爛金光的長髮被天火燎成了寸頭,背後的羽翼也焦黑捲曲,就像是沒拔毛的烤雞翅一般。破軍毫不理會他在這裡大放厥詞,或者說他此時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狂肆的殺意在他腦海中盤旋,天劫的能量又不斷抑制這股殺意。然而令人想像不到的是,破軍此時心中竟然充滿了慶幸。他腦海中不斷的迴盪著一個念頭,幸好承受這一切的不是貪狼……
  
  拉捨爾叫囂了半天,破軍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對那張俊俏的小臉頓時漲得通紅。這時,遠遠的不知道誰傳出「噗嗤」一聲悶笑,位捨爾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他尖叫著衝向面無表情的破軍,身上攜帶的那雷霆萬鈞的氣勢,就連月虛散人也忍不住震驚起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雅典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強行將能量灌注在拉捨爾體內。現在地拉捨爾已經不再是第二位面那個不足為道的孩子了,他體內蘊含的能量,即使是比起墨脫菲爾也不遑多讓。要知道墨脫菲爾地實力僅僅只比月虛散人低一級而已。他的實力在整個英特學院也是排得上前百名的。
  
  墨脫菲爾在拉捨爾衝向破軍的那一瞬間,攔住了準備幫忙的月虛散人。他地眼中充滿了戰鬥的慾望,口中卻和善至極的說道:「學員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教官在此時上場就太不公平了不是嗎,如果不介意。我墨脫菲汞倒是很想再次領教一下月虛散人的高招。」
  
  公平?如果不是時機不對,月虛散人一定會笑出聲來。明明長著一張西洋臉,偏偏拽著文言文一般的詞彙,墨脫菲爾此時地形象在東學院偷窺這場戰鬥的人眼中,實在是傻到了極點,況且一個已經學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學員對上一個剛剛註冊的學員,他實在是看不出來這件事情到底有什麼公平之處。
  
  月虛散人沉著臉看著面前那帶著一點囂張,眼中更有無限得意的墨脫菲爾,冷冷的開口道:「你要戰,我便戰,只是希望你不要像上次那樣輸的那麼難看就好。」
  
  此話一出,墨脫菲爾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他身上散發出和外表絕對不相黍地陰森氣勢,那若有似無的黑氣隱隱約約纏繞在他身邊,令他那俊逸的面容光煥發變得猙獰不已。
  
  誰也沒有發現。墨脫爾身邊的黑氣悄悄的被不遠處的破軍悉數吸收。他們同樣也沒有發現,破軍身上散發出的狂意已經侵襲了拉捨爾甚至是他們自己地心神。拉捨爾剛剛衝到破軍身邊,身形竟然慢慢減緩。破軍的頭部猛然傳來鈍器敲擊一般的疼痛,他痛苦的跪在地上,發出一聲非人的吼聲。
  
  他這一跪,恰好躲過了拉捨爾醞釀出的驚天一擊。而破軍發出的那一聲痛吼,卻令墨脫菲爾的手一抖。他攻向月虛散人的招式一偏,瞬間將東學院那平整的場地轟出一道巨大的裂縫。破軍猛然抬頭,他看向拉捨爾的目光中充滿了赤裸裸的殺意,他怎麼也不會忘記,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小子,才害的貪狼只能暫時以獸形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拉捨爾看到那雙血紅的眼睛,心中頓時一顫。隱藏在記憶當中的恐懼回憶似乎再次被他勾起,他神情狂亂的四處亂轟並尖叫道:「魔鬼,你一定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可惡的天譴者,我一定要殺了你。取回原本應該屬於我的『源』……」
  
  月虛散人聽到拉捨爾的話頓時面色大變,而和他戰鬥的墨脫菲爾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他們都明白,一場誰也無法承受的驚濤駭浪即將發生,眼前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要比制止破軍更重要了,自月虛散人聽到「天譴者」,「殺」,「源」,這幾個字眼之後,那僅剩的一點理智也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在極度瘋狂的狀態下,破軍體內的小宇宙竟然瞬間和混沌之力結合在一起,那紫色的源之力一點點的充實著暗黑色的混沌之力,他那極其的黑髮剎那間變得血紅無比,髮梢上那個個嗜血的眼睛讓人根本不敢直視。
  
  拉捨爾震駭的揮著燒焦的翅膀向後飛去,破軍此時像是從地底深處爬出的魔神一般。月虛散人和墨脫菲爾震驚的發現,他們現在竟然沒有辦法挪動自己的腳步。
  
  已經化為實全的誅光劍出現在破軍的手中,誅光劍感覺到破軍額頭上那枚天譴者標記中所蘊含的巨大的天雷能量,頓時發出了興奮的長鳴。絲絲蘊含著金光的能量滑進誅光劍當中,隨著劍身更加凝實,破軍身上那暗沉的魔氣也變得更加令人心驚了。
  
  拉捨爾恐懼的看著破軍跳到半空中,他的嘴角神經質的抽動著,身體僵硬的猶如學院地基用的降龍石,拉捨爾整個人被破軍那血紅色的雙眼中充斥的殺意嚇到無法動彈。破軍緩緩站起身來,他一步一頓的向空中的拉捨爾走去,空氣在他腳下凝結成一個個肉眼可見的台階,少了壓制的天劫能量,破軍整個人都沉浸在無邊的殺意當中。
  
  他只想殺光眼前所有礙眼的人,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攔他的行動。
huro 發表於 2008-4-23 23:32
第二十四卷 第四章 驚天之密

  
  誅光劍緩緩劈下,淡紫色的光影使得長劍兩邊的光線出現一陣奇特的長劍劈開了第一位面的空間。
  
  那誅光劍像是切豆腐一般劈進了拉捨爾的肩膀,只要破軍稍一用力就能將他的半邊身體都劃拉下來。一聲冷哼改變了這一切,月虛散人和墨脫菲爾以及拉捨爾等人瞬間回過神來。一隻極其纖細柔膩的玉手輕輕點在誅光劍上,那連第一位面的空間都能夠劈開的誅光劍竟然無法奈何這隻玉手。他們看到面前出現的這個人時臉上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月虛散人歎口氣,他明白今天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善了了。
  
  破軍睜著血紅的眼睛向旁邊看去,那隻手的主人滿臉慍怒的看著他。這個人赫然正是拉捨爾的母新——雅典,她聽說拉捨爾和墨脫菲爾前來找場了,卻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種平常的事情上,在第一位面當中,還沒有人敢冒著東西學院翻臉的危險,來找拉捨爾的麻煩,這也是拉捨爾本人有恃無恐的原因。
  
  然而當她感受到那股強大而又熟悉的能量時,立刻明白事情不像她想像的那麼簡單。還真的有人不顧東西學院難得的和平,敢對她的寶貝兒子動手。護短成性的雅典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她立刻風風火火的趕到東學院,恰巧看到這讓她怒不可遏的一幕。
  
  感受到雅典的能量氣息,破軍心中的殺意變得更加濃重了。同樣也感受到一股殺氣地雅典心中暗驚,她冷冷的哼了一聲,揮手將誅光劍彈開。看到拉捨爾身上那險些將他劈成兩半的傷口。雅典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她揮手在拉捨爾身上設下一道光幕,然後將其交到墨脫菲爾手中。
  
  誰也沒有看到,雅典的手接觸到誅光劍的那一部分,出現的一片焦黑顏色。她已經暗睛決心,今天無論如何也要除去破軍,如果就這麼令其發展下去,那結果是誰也不敢定論的。想到以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雅典心中升起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恐懼。
  
  破軍身體周圍燃起了熊熊地天炎以及紅蓮業火,那灼人的溫度令雅典不禁皺起眉頭,她揚手揮灑出一片宏大威嚴的光明能量。破軍手中的誅光劍瞬間變成了辟魔刀。那一記能夠輕鬆毀滅整個第二位面的攻擊,被這柄銀白色的帶有奇特花紋的辟魔刀悉數吸收。
  
  辟魔刀吸收了雅典的能量之後,竟然脫離了破軍的掌握飛到空中。陣陣醇厚溫和地能量波動從刀中灑下,然後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上。他整個人像是被冰水澆了一般,瞬間清醒了過來,然而當他看到雅典之時,他眼中的殺意又開始迸發出來,不但沒有退卻,反而變得更加濃厚了。
  
  他身後那血紅色地長髮無風自動。那一個個充滿殺氣的眼睛紛紛對準雅典。紫色地源之力從這些小眼睛中射出,雅典毫不在意的伸手抵擋,卻瞬間被那些力量劃破了嬌嫩的肌膚。看著傷口中留下的金色血液。雅典眼中的殺機更加濃厚了,她嫵媚的笑了出來:「沒想到我給拉捨爾準備的東西。竟然會被你吞噬了。不過沒關係,只要我殺了你,還是一樣能夠將『源』取出的。」
  
  赤龍槍毫無征光的出現在雅典手中,月虛散人見狀明白雅典今天不殺破軍是絕對不會罷休了。看她毫不在意地將那禁忌說出,這也充分說明了西學院的人準備徹底和東學院撕破臉皮了。儘管月虛散人的實力和雅典相差很多,可是他仍舊夷然不懼地擋在破軍身前。
  
  對月虛散人來說,只要破軍得到了東學院院長的承認,那麼他就是東學院地學生。他不想當年特洛伊的悲劇再次發生,無論如何。他也要保住身後那人的安全。雅典見狀嬌笑不已,她那碩大的胸部抖出了一片驚濤。一道結界瞬間出現在眾人周圍,這結界擋住了其他人進入的腳步。也擋住了他們憤怒的視線。
  
  東學院的學員們紛紛走到結界邊緣,試圖攻破這個結實的龜殼。不過他們的修為怎麼能夠和雅典這個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的女人相比。一時間所有人都僵持在了原地。雅典看著擋在破軍身前的那個飄逸的長者,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輕蔑表情,嘲諷的說道:「真是可笑,你以為就你那點能耐能夠阻擋的了我嗎?月虛,既然你那麼想死,今天我就成全你好了。」
  
  破軍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月虛散人,心中升起些微的感動。不過這感動瞬間被怒意覆蓋,雅典的輕蔑以及墨脫菲爾那看好戲般的目光,徹底點燃了他心中隱藏已久的怒火。辟魔刀花費著許多時間,終於消化驗室雅典一擊之後的能量,一聲飽嗝從刀中傳出,辟魔刀的刀身出現了令人難以想像的變化。
  
  奇異的花紋異常流暢的蔓延整個刀身,那刀身投射出令人愛不釋手的光透明的光澤。雅典看到進化之後的辟魔刀,眼中閃過貪婪的光芒。如果擁有一件這樣的兵器,就算是對上東學院的院長,她也有信心能夠將其擊敗。破軍伸手抄過那柄帥刀,毫不猶豫的劈向雅典。
  
  月虛散人想要和他聯手攻擊,卻發現在雅典的結界當中,他根本無法動彈。雅典看到破軍的動作,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她當然能夠看出,破軍現在那光速般的移動,全部都要歸功於他身上那套奇特的戰甲。不過僅憑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就靠近不了她的身體,雅典如同戲弄老鼠一般,遊走在破軍身邊。
  
  月虛散人看到破軍口中不斷嘔出的鮮血,心中的怒意達到了頂點。正當他準備不顧一切的使出自己用來拚命的一擊時,發生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地事情。破軍身體當中的宇靈發威了,不過。僅僅是一抹神識的他剛剛出現,就被雅典打回到破軍的身體當中。
  
  僅僅是一個過面,所有人都愣在那裡。雅典的身體竟然開始顫抖起來,剛才她打到了什麼?那股令人既熟悉又恐懼的氣息,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小孩子的身上?月虛散人的下巴更是掉在腳面上,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那股氣息所代表的含義,只是,這個新生什麼時候和那個人扯上關係了?
  
  事已至此,再想挽回也已經來不及了。雅典心一橫,擎著赤龍槍攻向大口嘔血的破軍。就在赤龍槍即將觸及破軍之時。雅典地動作詭異的停頓了下來。這一刻,時間似乎也隨之靜止了,所有人都僵立在原地,彷彿在出演一場木偶劇。
  
  正在此時,星皇宇無極的身影出現在雅典的結界當中,那束縛月虛散人的結界對他來說像是不存在一般。他輕鬆地懸浮在結界當中,眼睛掃過雅典等人,最終將目光落在保持著嘔血姿勢的破軍身上。宇靈那小小的身軀從破軍身體裡跳出,他揚起頭看著這個創造出他的男人。眼神中充滿了敬仰之情。
  
  宇無極一眼便看穿了宇靈地來歷,他點點頭,表情卻是一片漠然。宇靈那白嫩的小臉上露出掩蓋不住的失望之情。他落寞地站在破軍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彷彿這麼做能夠增加自己的勇氣一般。宇無極看到破軍,臉上那漠然的表情終於消失,他眼中閃過淡淡的驚訝,沒想到以破軍現在的修為,竟然夠從第二位面到達第一位面。
  
  而他在雅典這麼久的攻擊下,竟然中介重傷吐血而已,這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宇無極當然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當初附在自己身上那抹神識的主人,一直以來他對破軍都帶著一種欣賞之情。他的目光掃過宇靈,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溫情。而當宇無極轉向雅典等人時,眼中夾帶的寒冰幾乎令她地心肺都凍結起來。
  
  宇無極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滾!」
  
  只有這一個字,雅典的結界瞬間破碎。所有人地行動在這一剎那恢復如常。破軍體內的源之力迅速修補他那千瘡百孔的身體,宇靈在他身邊機警的看著四周。仿備著突發的狀況。雅典口吐鮮血的倒飛出去,她狼狽的跌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失去了。
  
  墨脫菲爾更是狼狽不堪,他手中的拉捨爾經此一創,徹底昏迷不醒。宇無極漠然的看著這一切,雅典那楚楚可憐的形象絲毫引不起他的同情心。他身體周圍的空間隱隱出現扭曲的現象,第一位面則是出現了令人倍感懷念的驚雷聲。要知道,第一位面已經萬年沒有出現過雷聲了。
  
  宇無極揮揮手,誰也沒有看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麼,雅等人就華麗的消失在半空中。他看著破軍平淡而直接的開口道:「你,太弱。」這句話中完全不帶任何的情緒,單純的只是敘述一件事實那般簡單。
  
  破軍躺在地上,無奈的苦笑著,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夠高,才會來這裡學習的。
  
  宇無極接下來的話,令東學院的路上鋪滿了眼珠子:「我,會親自教導你。」
  
  在場所有人呆呆的看著破軍,他難以置信的愣在那裡。宇無極說完這句話,轉身消失在眾人眼前,宇靈臉上則閃過極其興奮的神情。他知道現在破軍已經安全了,而且不會再有危險的事情發生,於是便放心的隱入他身體當中。月虛散人長吁一口氣,他看著臉色逐漸好轉的破軍,臉上閃過感慨的神情。
  
  當他想到雅典說的話時,臉上不禁出現了深深的憂慮。沒有想到雅典竟然真的想要做出這種禁忌的勾當,他們居然抽取源的力量,妄想將其歸於已用,想必院長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才會如此在意破軍。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破軍額頭上的天譴者標記中的金色消失不見了,而原本應該漆黑無比的天譴者標記,只是流動著淡淡的黑色光暈。如是注意看,就能夠發現。破軍那俊俏無比地臉頰上出現了彷彿水光氤氳般的符文,值得驚訝的是那符文若隱若現,竟然和他手中那枚特洛伊紋章上的花紋有些相像。
  
  而此時,英物學院東學院的院長正在和遊走於其他位面的七殺天尊陸謔冉對話,如果破軍在這裡一定會發現,這個東學院的院長身上的氣質和七殺天尊陸謔冉身上的氣質竟然出奇的相似。
  
  在東學院院長面前那幕投影中,七殺開尊陸謔冉此時像是一個小學生一般,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神情中充滿了恭敬與敬仰。他認真的開口說道:「師傅,破軍那孩子不是平常人。他擁有化解天譴者標記的力量,還吞噬了雅典他們抽取的源的能量,如果能夠將其收歸已用,假以時日,他必定會成為我們對付西學院的最強大的助手。」
  
  東學院院長臉上的神色高深莫測,誰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聽了陸謔冉的話之後,他平靜地開口問道:「那個頭上帶著金色天譴者標記的孩子,就是你說的破軍嗎?」
  
  陸謔冉恭敬地回答道:「是的,師傅。」
  
  東學院院長歎口氣道:「你知道吧?他身上帶有特洛伊紋章。」
  
  饒是以陸謔冉定力。竟然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他震驚地說道:「怎麼可能?特洛伊紋章不是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嗎?」
  
  東學院院長搖頭歎氣說道:「除了少數幾個高層之外,誰也不知道特洛伊紋章是東學院的學員紋章,當初是我疏忽了。如果事先讓你見過學員紋章,現在也不至於弄出這麼大的紕漏。」東學院院長手中出現一枚學員紋章。這枚紋章雖然和特洛伊紋章有些許差別,不過仔細一看,就能明白這兩者的關聯。
  
  陸謔冉沉默不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幫助破軍抵擋天劫的,竟然會是特洛伊紋章。東學院院長見他這般模樣,有些無奈的開口問道:「小陸啊,你是在怨師傅當年不讓你來第一位面進入英特學院學習這件事嗎?要知道這個學院當中的事情非常複雜,師傅不願你摻和其中啊。」
  
  東學院院長的語氣中有說不出的蕭索。陸謔冉聽到他這話之後,連忙回答道:「不是地,師傅。我只是在想,英特學院的學員紋章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竟然還能夠吸收天劫。」
  
  東學院院長聞言臉色大變。看地陸謔冉一陣心驚,他渾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只能無措的站在那裡。良久,東學院院長臉色頹然地說道:「我知道了,其他的事情你看著辦吧,這段時間能不聯繫就盡量不聯繫了,你盡快去別的位面避一避吧,我想東西學院不會平靜太久了。」
  
  陸謔冉心中一驚,他知道事情到現在這種地步再多說什麼也是於事無補了,於是點點頭,謹記東學院院長的囑咐。東學院院長揮揮手,那幕投影赫然消失無蹤。感受到那陸續出現的幾股強大的氣息,他的臉上出現冷然的神色。這些西學院的傢伙越來越囂張了,看來倔們是把別人的忍讓當作對他們的敬畏了,東學院有必要給這些不知分寸的鳥人們一些教訓了,只有痛到一定程度,他們才會記住這個教訓。
  
  有些事情,不是他們想做,就能夠成功的。
  
  然而當那股威臨宇內的氣息出現之扣,東學院院長的臉上出現一抹奇特地神色。沒想到這些鳥人竟然驚動了那個人,看來這一陣東西學院將要上演一場好戲了。
  
  直到此時破軍才知道,原來這個第一位面就是由他看到的那一片星系構成,而那一片巨大的星系,則是整個英特學院。在這個地方,每個學員都能夠獨佔一顆星球,他們在那顆星球上可以做任何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會受到別人的管束,他現在看到的東學院的總部,則是處於第一位面的一個夾層當中。
  
  英特學院由於陣營不同,而被分為東西兩個陣營。西學院當中是一些認為血統高貴無比的東歐和西方神話中傳說中的諸神,而東學院則是海納百川,學員的身份那叫一個五花八門,什麼樣的人都有。這種身份上的差別,是東西學院爭議最大的部他。
  
  西學院多次抗議東學院的有教無類,實在是破壞英特學院的學員體繫了。那些自以為高貴無比,血統純正的諸神死活不願意讓那些來歷不明,身份也不明的學員和自己擁有同樣的身份。原本英特學院當中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的,可是當雅典等人升入第一位面之後,整個英特學院就變得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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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卷 第五章 歷史的塵埃

  
  破軍聽完這冗長的歷史之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事情和那些自稱為神的傢伙們一扯上關係就會複雜的如同他們的性關係一般,一來是他和西學院的高層已經結仇,二來就算沒有結仇他也不會去那個地方。破軍向來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自稱為神,雖然他並不喜歡東學院的中庸之道。不過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想必東學院的院長是不會忍氣吞聲的。
  
  此時他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他臉上光華閃動的符文如同流水般穿梭看的月虛散人一陣心驚。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弱的破軍,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估量,甚至有一天,他會達到讓所有人仰望的境界。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月虛散人在對待破軍時,總會不自覺的帶上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恭敬。
  
  東學院院長對星皇宇無極的要求不可置否,他開始還犯愁找誰來教導特洛伊紋章的擁有者,既然宇無極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他也正好樂得輕鬆。東學院院長非常看好陸謔冉推薦的這個學生,否則也不會輕易的就讓他加入東學院當中。雖然這裡學院複雜程度超乎外人的想像,可是他有掌握好他們的自信。
  
  唯獨破軍此人,他的修為在東學院院長的眼中和弱小的螻蟻並無區別,可是他爆發出的潛力,卻著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僅憑他那輝煌的戰績,就足夠稱為東學院學員中的一員了。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為也只能勉強在第一位面存活下來,如果不是他身上那套奇特地戰鎧,估計他連走路都成問題。
  
  在情勢嚴峻之下,提高所有學員的修為勢在必行。而這其中。破軍又是重點中的重點。其他人心中或許還有疑惑,可是東學院院長心中卻是很清楚,破軍是東學院保留的最後一張牌。
  
  破軍並沒有在東學院總部這個充滿了古怪建築的地方停留太久,他記下了這裡的大概位置之後,就回到了散發著猩紅色光芒的魔煞星。也許是貪狼還在那裡的緣故,也或許是在特洛伊紋章的指引下來到魔煞星的緣故,破軍心中竟然把這個充滿凶煞之氣地星球,當成了自己的家。
  
  見破軍回來,小善發出欣喜的波動,貪狼也跑過來不停的用舌頭幫他洗臉。這一切看在破軍的眼中,頓時一股溫馨的暖流悄然的從他心底湧現出來。他發現貪狼的身體似乎變大了許多,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然而當他感受到這顆魔煞星上的凶煞之氣後,他便立刻明白,這個地方對貪狼地恢復能夠提供最大的幫助。
  
  安頓下來之後,破軍不禁想起了自己被雅典狂毆的事情,臉上出現鬱悶地表情。他在心中暗自發誓:「*的雅典,不把你擺出九九八十一地姿勢,老子他媽的就跟你姓。」
  
  想到在雅典身上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破軍的臉上就露出一絲邪氣的笑容。那笑容看的小善都不禁心生寒意,如果她不是一座雕像,估計會立刻站起來逃離。而破軍懷中的貪狼就不一樣了。她著迷的看著那張俊逸的臉上露出地邪笑,眼中充滿了柔情。
  
  破軍的任何行為在貪狼眼中都是完美無暇的。這大概就是滋潤在愛情當中地女人最常出現的情形了。
  
  在小善地指引下,破軍找到了當年特洛伊收藏的各種典籍。破軍在整理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破舊不堪,用不知名的獸皮製成的卷軸。那卷軸上散發的氣息令他的心神產生不穩的顫動,那卷軸像是誘人犯罪的魔女一般,不斷的引誘破軍將其揭開。
  
  破軍臉色一冷,他向來最討厭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淡藍色的天火從他手中冒出,那個卷軸漂浮在火焰上,竟然沒有絲毫損壞。破軍眼一凝。手中的天火顏色逐漸加深。然而那卷軸像是隔絕在天火之外一般,還是沒有絲毫點燃的跡象。
  
  破軍突然發現,那卷軸邊緣遊走著一些古老的符文。每當天火即將燒到卷軸時。那符文就會在卷軸周邊流動,天火的走勢便自然而然的偏離原先的軌道。他迅速捕捉了一絲符文中蘊含的能量。分析其中包含的元素。在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混沌之力後,破軍徹底的陷入震撼當中。
  
  那符文的能量感受到同源的力量,迅速向破軍身體當中鑽去。卷軸失去了保護的能量,迅速被天火點燃。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卷軸中傳出:「生生滅滅,始於凶星,破軍星出,萬物降伏。」一連串古怪的字符出現在他腦海當中,那字符中包含了宇宙更迭的滄桑,也包含了生生不滅的希望。
  
  破軍忽然覺得自己彷彿成了歷史的一粒塵埃,整個人沉浸在週而復始的循環當中。每一個循環都會使得他體內的小宇宙壯大一圈,那顆紫色的星球散發出的光芒愈發璀璨,而它周圍的幾顆伴星,也漸漸變得生動瑩潤起來。他體內的混沌之力在符文的引領下,以一種奇特的方式運轉起來。
  
  混沌之力每運轉一次,就會帶出一絲紫色的源之力,那一絲絲光華閃動的力量不斷的強化著破軍的身體。自從他和雅典等人戰鬥過後,混沌之力和源之力似乎都發生了一些變化。原本合二為一的兩種力量分開之後,竟然帶著一些若有似無的聯繫。
  
  破軍心中明白,當他弄清楚這種聯繫之後,就是他去找雅典復仇的時候。不知過了多久,破軍終於從這次莫名其妙的入定中醒來,此時他身上已經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不遠處的貪狼正擔心的望著他,不過盞茶的時間而已,他發現貪狼的身體竟然又長大了一些。
  
  現在地貪狼已經長到普通的成年狼大小,她身上的皮毛隱隱帶著猩紅的光芒,這讓貪狼原本優雅的氣質當中。多出了幾分猙獰的氣息。
  
  小善清淡的聲音迴盪在他腦中,瞬間解答了他所有的疑惑:「你這次入定時間可真是夠長的,整整十年就看見你在那裡傻站著。星皇大人傳過影音,不過當時你還沒醒,他也沒說什麼,只是送來一套書,讓你自己看。」
  
  小善提起星皇宇無極時,語氣恭敬異常。在她的記憶當中,宇無極當年曾經多次幫助過特洛伊。那次如果不是因為他恰巧有事出去了,那些人也不敢這樣對待特洛伊。儘管特洛伊已經失蹤很久。小善對星皇宇無極地態度依舊像以前一樣尊敬。
  
  破軍身上燃燒起一叢青色的天火,天火當中那細小的風旋瞬間掃乾淨周圍的灰塵。貪狼眼中閃過不加掩飾的仰慕,她安靜的跟在破軍身後,向小善所處的地點走去。破軍坐在小善面前,略帶無奈的開口問道:「我說小善,按道理說你都活了這麼多年了,難道一點移動的能力都沒有嗎?」
  
  儘管是雕像,小善也算是一個女人。聽到破軍說自己地年齡很大,她不可遏止的發怒了。一股強大到極點的壓力出現在破軍周圍。他屁股下面做著地椅子發出淒慘的叫聲,隨後無力地化成粉末。破軍皺著眉頭,迅速頂著這股壓力站了起來。
  
  他一向不喜歡丟臉。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儘管那壓力讓他的骨頭不堪負荷,接近碎裂的邊緣。但他還是頂著那股壓力站了起來。小善心中閃過一絲驚奇,不過她並沒有決定就此罷手。看著破軍臉上露出不服輸的神情,她忽然想要得知他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破軍身上的壓力頓時成倍的增長,如果不是感覺到小善散發出的氣息中並沒有殺意,他幾乎以為小善是抱著殺死他地決心做這一切的。他看著那個始終如一的雕像小善,心中不禁一動,測地尺精確地測量出他現在所承受的壓力,以及下一記即將承受地壓力。
  
  破軍自如的運轉體內的混沌之力,逐漸化解身上那巨大的壓力。他在小善加強壓力之前。就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破軍在應付似乎永遠不會停止的強壓的同時,心中產生測量小善修為的念頭,可是測地尺上出現的一個巨大的驚歎號。徹底打消了他的念頭。
  
  破軍失去了和小善糾纏的耐心,改良版的傷之悲煞立時出馬。小善感覺自己心中彷彿一陣柔和的春風拂過。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都消失無蹤,就連等待上萬年之間形成的哀怨之氣也不見蹤影。她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很是可笑,就好像一個沒事做的大人和一個孩子鬥氣般。
  
  破軍感到身上的壓力一輕,臉上露出痞氣十足的笑容。在小善身上做過實驗之後,他現在終於能夠肯定,他那個改良版的傷之悲煞還真是管用。不過現在應該不能叫它傷之悲煞了,破軍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他瞬間決定稱呼這個改良版的招式為惜玉化風。
  
  一旁擔心不已的貪狼見狀終於安下心來,她蹲坐在破軍腳邊,溫順的用自己的頭顱輕蹭他的褲腿。破軍眼中閃過一絲柔情,雖然貪狼在慢慢長大,可是她成長的速度實在是差強人意義。他一定要找到特洛伊,解決貪狼現在這種窘迫的處境。
  
  小善手中出現一套嶄新的書籍,一看那書就是最近編撰的。破軍接過書,漫不經心的翻開之後,卻只看到了一片空白。
  
  這算什麼,無字天書嗎?破軍眼中閃過不解的光芒,他抬頭看向小善,小善像是早就知道他要問些什麼一般連忙說道:「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自己慢慢琢磨。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自便吧。」小善的語氣中透露出說不出的心虛,她說完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休息?休息個屁。破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雕像還需要休息的,他並不在意小善曾經做過些什麼,他明白,星皇宇無極給的東西,是不會那麼容易就遭到破壞的。不過小善似乎認為書上沒有字是因為她自己的緣故,想到這一點。破軍臉上又露出他那慣有的邪氣笑容,在未來地某個時間裡,說不定他能夠用上這一點。
  
  破軍領著貪狼走回自己的房間,他盤腿坐在床上,細心看著手中那幾本嶄新的書籍。無意間他想到自己剛到魔煞星時發生的事情,心中微微一動。他平心靜氣,努力讓自己什麼都不想,只是專心看著眼前那本雖然攤開,卻是一片空白的書籍。
  
  然而不管他如何努力,書籍上始終是一片空白。破軍皺起眉頭。凝神探測書本上是否設有禁制,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那書本乾淨的就像是剛剛裁定出來,根本就沒有沾染半點能量氣息,自然也就不可能擁有什麼了不得的記載。破軍思考著星皇宇無極的用意,按道理說,他應該並不是一個閒極無聊開這種低級玩笑的人才對。
  
  那宇宙衍化的畫面突兀地出現在他腦海當中,從無到有的過程令他心生感悟。破軍想到當初星皇宇無極創造黑澤的情景,那不也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嗎?原本趴在床上的貪狼震驚的直起身來,她無聲的看著破軍身後出現的那個金色的古纂體。磅礡地壓力從那個碩大的「悟」字中散發出來。貪狼感受到這股壓力,眼中出現欣喜若狂的色彩。
  
  遠方地宇無極似乎感受到這種蛻變,他那始終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一個淡淡地微笑。宇無極看著面前空白的紙張喃喃的說道:「就知道你一定能夠明白。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一行行帶著金色能量印記的字跡出現在宇無極面前的白紙上,那白紙一陣閃動之後失去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破軍面前的書籍上出現的規整字跡。他額頭上的天譴者印記再次變淡,如果不仔細看幾乎就看不出來。而在他臉頰邊緣遊走地符文,更增添了一種金屬的質感,破軍那邪逸的氣質當中又多了幾分宏然正氣。
  
  感受到自己地改變,他面前突兀的出現一面巨大地鏡子。他看著鏡子當中那眼神清亮的青年,不經意的皺起眉頭咕噥著:「搞什麼,都快變成大花臉了,這個金色的符文真是礙眼,我那俊俏的外形全部都被遮掩起來了。」破軍說著。運起擬形術掩蓋起那個金色的符文,他本身的氣質也再次回歸邪氣凜然。
  
  破軍伸手將那面鏡子收起他懶洋洋的向後一躺說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這麼帥。又這麼壞,真是招人喜愛,太有魅力也是一種罪過啊。」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奇異的輕佻感,如果有其他女人聽到這話,一定會軟倒在地,化成一灘春水。
  
  破軍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這一段時間有了很大的進步,可是他還是和第一位面的其他人相差太多。不過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對力量的認識有了更深一步的領悟之後,破軍並沒有急於求成,反而開始傾向於順其自然的修為路子。他發現第一位面的人很少真刀實槍的上陣,他們更傾注於舉手投足間瞬間消滅敵人。
  
  他對當初星皇宇無極舉首投足,甚至是目光轉動之間就將雅典打的屁滾尿流的攻擊方式非常感興趣。破軍躺在那出現金色文字的書籍前,利用神識來查看這本書籍。
  
  誰也沒有想到,破軍這個一時偷懶的舉動竟然令他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穫。意想不到的收穫。一種通明的感覺從他心中升起,他忽然明白了自己體內的能量增長的如此緩慢的原因,能量的增長也需要空間,他體內的空間也算是驚人了,可是兩種不同的能量處在這個空間當中,各自的發展都受到限制,增長的速度也就變得緩慢起來。
  
  再來就是即便破軍體內的空間再大,也不可能和雅典等人相比,所以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如何擴大體內儲存能量的空間。此刻他誤打誤撞的用神識查看那本書上留下的金色文字,他無意中竟然發現一個新的領域,一個新的力量領域——構架神識。
  
  那本書籍中的金色文字蘊含的能量富有層次感,破軍清楚的感覺到宇無極體內的能量絕對不止是一種。每個人體內的容量都是有限的,就像是一個茶杯,當它裝滿了水之後,無論你往裡面倒多少水它都會沒有差別的往外溢,這個時候,我們能夠做到的就是將水倒掉或者是重新換一個大茶杯繼續倒水。
  
  宇無極這個人即使是在第一位面也是一個超級強者,可是他剛剛到達這裡的時候,一定也遇到過和破軍相同的問題,但不管他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解決這個問題的,至少現在他處在所有人仰望的位置上。也是因為他,即使自己的修為遇到瓶頸,破軍心中也沒有出現任何著急的情緒。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夠解決這種問題的,而現在方法就擺在他眼前,至於效果到底怎麼樣,還有待觀察。
huro 發表於 2008-4-23 23:34
第二十四卷 第六章 危機,地藏王的出現
  
  東學院院長看著面前坐著的這個人,眼角不為人察覺的輕輕抽動著。半晌之後,他無奈的放棄了和那個人的對峙,然後揉揉酸澀的雙眼。相信不管是誰看到這個渾身金光閃閃的人,都會出現這種視覺疲勞的效果,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因為身份或者是修為而發生什麼改變。
  
  而那個人像是根本沒有發現東學院院長的不適一般,兀自悠閒的端著手中的茶盞,愜意的吸著那滾燙的,混合著靈氣的茶水。如果破軍此時出現,一定會驚詫的發現,眼前這個金光閃閃,瑞氣千條的人就是他曾經在冥界見到過的那個金色雕像的原型。也就是傳說中的地藏王本尊。
  
  很難想像,外表這樣粗獷的人,竟然也會有如此文雅的動作。如果不是他臉上那駭人的虯有髯,地藏王絕對稱得上是最有風度的男人,哪怕這僅僅是表面而已。
  
  當初感覺到自己曾經在囚神谷設立的禁制被人破壞之後,除了憤怒之外,更多了幾分好奇。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不但進入囚神谷,還盜走了他交給地獄三頭犬看管的六道輪迴甲。和這些事情相比,離幽的死亡在他心中根本就微不足道。
  
  地藏王對這個天資頗高的徒弟忌憚非常,離幽那一日千里的修為令他心驚不已。照此下去,遲早有一天這個人就會成為超然物外的存在,而這恰恰是地藏王絕對不能夠忍受的事情。他的這個為了維護界面規則的理由,不過是其中包含地一小部分而已。離幽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死亡是他最好的歸宿。將其囚禁,不過是磨掉他身上銳氣的一種方法而已。只有這樣,他才會明白希望破滅時如何徹底的死心。
  
  地藏王利用無上神通查出了當初進入囚神谷的人,就是剛過入第一位面引起軒然大波的破軍。他更得知了西學院雅典等人利用禁術抽取的「源」,現在就在破軍的身體當中。地藏王心中升起強烈的危機感,更生出一股深沉地殺意。不說破軍身上隱藏的潛在威脅,單憑他進入囚神谷取走六道輪迴甲,就已經構成地藏王殺他的理由了。
  
  如果沒有離幽的指引,誰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找到六道輪迴甲。既然破軍和他有過接觸,必定得知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而那只地獄三頭犬威切諾爾雖然智商有點問題,但是它的實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否則地藏王也不會讓它看管六道輪甲化成的鑰匙。
  
  地藏王想起他回到囚神谷時看到地景象,額角不久再次開始抽動。當初將那只地獄三頭犬送給他的人絕對不是他能夠得罪的,所以地藏王無法怪罪惡威切諾爾,他這滿腔地怒火自然只有衝著破軍去了。地藏王這次來到東學院,就是來向東學院院長要人的。
  
  東學院院長滿臉地無奈,即使是西學院中最霸道的阿瑞斯見到這個人也要繞道走的,要知道地藏王在第一位面絕對稱得上是一個超然的存在。這個人無論走到哪裡,身上都會帶著一個醒目的標記,那就是「麻煩」。此刻他大刺刺的找到東學院。西學院那幫人應該正在不停的幸災樂禍吧。
  
  東學院院長無奈的捏捏眉頭,心中暗自埋怨起自己的徒弟七殺天尊陸謔冉找了個燙手山芋回來,沒想到這個叫做破軍地人竟然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西學院的那幫人來找麻煩也就罷了。畢竟東西學院地關係本就不是很好,就算再壞一點也無所謂。不過東學院院長實在是想不通。破軍為什麼會招惹到地藏王這個超級麻煩呢?
  
  無論怎麼看,這兩個人也不可能擁有任何交集,除非,破軍觸犯了法則……
  
  想到這裡,東學院院長的臉色不由變得異常凝重。當年特洛伊也是因此才受到西學院地排斥,才憤而轉投到東學院的,可是那幫西學院的傢伙竟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通知了地藏王這個消息,結果當然是以特洛伊的死亡告終。不過誰也不能確定特洛伊是不是真的煙消雲散了,他們從地藏王那難看的臉色中得知,特洛伊的靈魂神奇的失蹤了。
  
  當然,和他的靈魂一起消失的,還有他身上那枚無法損壞的學員紋章。這也是東學院院長毫不猶豫的接納破軍的第一個原因。他清楚的知道,想要擺脫地藏王碼漢卡的掌控。唯一的希望就在吸取了「源」之能量的破軍身上。雅典等人冒險抽取「源」,大概也是懷著這樣的心思吧。
  
  破軍此時正沉浸在自己的發現當中,他渾然沒有察覺,那枚特洛伊紋章憑空出現在他的頭頂上。那枚印有古怪花紋的紋章上方,隱隱出現一個人影掙扎的形象。淡淡的金光從中灑出,破軍發現自己的意識完全不受控制的按照一種奇特的方式形成一個框架。
  
  他心中明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構架神識,於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在構架神識的過程當中,他以前在修煉時所出現的不解之題頓時都變得通透起來。他忽然明白,為什麼他和雅典之間,會有如此之大的差距,這不僅僅是能量積累的問題,而是他們掌握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規則。
  
  只有掌握這種宇宙的規則,才不會被所謂的神輕易玩弄在掌心之間。破軍想到當初離幽所說的話,猛然睜開了雙眼。他身上忽然多了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訴諸的氣質,那是一種藐視萬物的高傲,一種敢於質問天地的氣勢,一種直面所有艱險的勇氣。
  
  他似乎琢磨到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現,他被這種玄奧的感覺包圍著,他隱隱約約明白一些所謂的規則到底是什麼東西了。離幽說的沒錯,只要你夠強,所謂的規則不過是一個笑話。那地藏王號稱規則地執法者。不過是因為他的實力夠強。所謂神喻什麼的,也同樣是一個笑話而已。
  
  破軍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趁著這段時間讓自己的實力再上一個台階,他心中非常明白,他來到了第一位面,遲早要知地藏王對上,他並不認為離幽的死只是因為地藏王要維護界面規則,誰能肯定地藏王不是因為忌憚離幽的飛速增長的實力,才做出這一切的。
  
  從這件事上,破軍看得出地藏王那堪比針尖的心眼。現在他不但拿走了他的六道輪迴甲。還從離幽那裡得知了這麼多地內幕,他深知地藏王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當然他選擇在魔煞星上停駐也是有一定用意的,先不說這裡的煞氣對貪狼的恢復有好處,就憑那猩紅色的光芒也會讓第一位面的其他人或多或少受到一點影響。
  
  況且那些修煉正統功法的人根本無法適應這裡的環境,光是這周圍地煞氣,就讓他們覺得胸悶氣短了。再者這顆星球似乎還存在著一種奇特的禁制,不管是什麼人到這裡,只能夠發揮原本三成的功力,這也是當初月虛散人來到這裡會如此緊張地原因之一了。
  
  當然。破軍在這裡卻是一個特殊的例外。由於他體內地混沌之力完全能夠不受任何限制的吸收一切能量,所以魔煞星上的禁制對他起不到絲毫作用,再加上他擁有特洛伊紋章。而且還得到特洛伊本人的承認,毫無疑問他能在魔煞星安然無恙停留在這個事實。同樣這也成了他在第一位面的優勢。當然他最大的倚仗還是身上擁有無阻光速的天狼戰鎧,他能夠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地速度,就算打不過,可逃跑還是輕而易舉的。
  
  同時在這顆星球上,他還能夠得到小善的幫助,這也是他如此有恃無恐地原因之一。小善迫切的想要特洛伊歸來,他也承諾幫助小善找到這個紋章曾經地擁有者,想來她也不可能對破軍的生死袖手旁觀。
  
  不過破軍心中明白,在這個位面當中。他唯一能夠依靠的,還是他自己。好在他能夠自由出入冥界,這也是他最大的倚仗。相信誰也想不到,他還擁有這麼一張保命符。
  
  值得震撼的是,破軍僅僅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構架出屬於自己的神識世界,並且他還完整的區分出小宇宙存在的空間和混沌之力存在的空間。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混沌之力和破軍小宇宙中「源」的那一絲聯繫並沒有消失,反而在意念當中變得更加清晰了。
  
  完成神識構架的破軍從空間手鐲中拿出他在天空之城得到的元氣石。他到現在還沒有在第一位面當中發現這裡的天地元氣,幸好他身上還有整個第二位面的天地元氣,這些元氣應該夠他用一陣的了。他解決了體內空間中足的問題之後,最想做的就是狂吸一番天地元氣,迅速填補自己的能量空缺。
  
  他迅速將幾塊足球般大小的元氣石按照奇特的陣列排好之後,拉著貪狼一起坐在這堆元氣石當中,磅礡的天地元氣毫無滯礙的衝進破軍體內,此時他再也不用受到什麼經絡的束縛,洶湧的元氣如同洪水一般在那無邊的空調殺菌除臭護理間當中奔騰,如同清流一般的元氣,在大海般 廣闊的空間當中逐漸平靜下來,並且越積累越多。
  
  沉寂許久的混沌之力緩緩吸收這些無氣,那原本佔了破軍體內大半空間的混沌之力,現在竟然只蜷縮在那神識構架出的空間的一角,它不緊不慢的擴張著,逐漸充盈在這巨大的空間當中。破軍感覺到那個逐漸有了飽滿的感覺,於是便停止了吸收天地元氣的動作。
  
  他像是如有神助一般,自動壓縮起體內的混沌之力。混沌之力的顏色逐漸變深,體積也在漸漸減少。每當這時,破軍就會再次吸收天地無氣,然後繼續壓縮混沌之力。如此週而復始的循環,使得混沌之力終於發生質的改變。當第一絲濃稠的液體能量出現後,破軍體內所有的混沌之力開始了瘋狂的轉變。
  
  混沌之力轉化的時候,需要大量地天地元氣,破軍很快就感覺到他拿出的那幾塊元氣石即將要用完。他心中除了震驚別無其他,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這些元氣石當中的元氣含量。他迅速從空間手鐲當中拿出更多的元氣石。拚命供應著混沌之力的轉化。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破軍體內小宇宙中的「源」也進來湊了一腳。深紫色的「源」之力滲透到混沌之力當中,混沌之力頓時壯大了一倍有餘,於是破軍需要的天地元氣,也愈發的增多起來。他對於這種情總值只能在心中破口大罵:「他媽的,該出來地時候不出來,現在胡亂湊什麼熱鬧,等老子變強了,遲早將你全部吸收乾淨。」
  
  那紫色的「源」似乎感受到破軍的思緒,竟然飛速的動轉起來。混沌之力迅速在他的神識空間擴張。那濃稠的液體翻湧著,竟然帶著幾分弱水的狀態。破軍不斷的從空間手鐲中拿出元氣石,僅僅是三天的時間,他竟然消耗了第二位面當中近半地天地元氣。好在混沌之力終於轉換完畢,而那在小宇宙當中的「源」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隨著混沌之力的轉變,破軍心中忽然對太初真人當初留下地混沌大衍心經有了更加深刻的感悟。
  
  如果說太初真人地主張是有來有往的嫖客行動,那破軍則是標準的玩完了還不給錢的無賴行為。他所修煉的混沌大衍心經絕對不是以前的那種心經,破軍這種赤裸裸的掠奪行為更像是一種魔道的修行。在混沌之力徹底發生變化的那一刻,他正式將自己所修習地混沌大衍心經更名為吞噬天地。
  
  破軍的修行方式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做出了什麼驚世駭俗地創舉。
  
  當一切全部都平息之後,破軍緩緩的張開雙眼。貪狼安靜地趴伏在他腿邊。進入沉睡的狀態。當他發現額頭上的天譴者標記消失的那一刻,他的神色平靜無比。像是早就預料到這種事情一般。小善的精神波動恰到好處的在這時出現,只是她驚訝的發現,再也無法向剛開始那般輕鬆的進入破軍的意識當中了。
  
  對此小善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淡淡的說道:「貪狼體內的能量已經達到飽和的狀態,她現在只能在沉睡當中慢慢吸收分解這些能量,等到特洛伊歸來之後,就能將她重新轉化成人形。」
  
  破軍軍點頭表示明白,他小心的安置好貪狼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一陣如同爆炒豆子一般的聲音響起。破軍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高竟然又增長了幾公分。他不在意的笑了笑開口問道:「小善,我修煉的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發生嗎?星皇宇無極來過嗎?」
  
  破軍知道他體內的宇靈對星皇宇無極的敬仰之情,於是才這般開口詢問。果然。他話一出口,就察覺到宇靈發出一陣緊張的精神波動。
  
  小善聞言頓時嗤笑道:「你以為宇無極大人會這麼閒嗎?要知道億可是超脫在第一位面之外的存在。當初就連……對他也是無可奈何,真不知道你交了什麼好運,竟然能夠成為宇無極大人的徒弟,這件事可是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各種版本傳言都有,甚至還有人說你是宇無極大人的私生子,真是可笑。不過也真是夠奇怪的,宇無極大人離開第一位面已經很入了,他為什麼會突然趕回來呢,難道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嗎?」
  
  破軍聽到小善的話,心中頓時升起強烈的怒意。不僅僅是為她話中的輕視,還有其中包含的更多的東西,由於他本人對宇無極很是尊敬的緣故,聽到小善的話他心中不可能沒有波動,但小善後面的幾句話卻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讓他很快就將那突如其來的怒意拋到腦後,他若有所思的問道:「宇無極前輩不是第一位面的人嗎?趕回來?他之前去了哪裡呢?」
  
  小善頓了頓,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開口說道:「很多人都以為第一位面就是極限,可是他其實並不是最終極的存在。宇無極前輩當這妝在第一位面的飛昇就印證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除了第一位面之外,還有靈位面的存在。」
  
  破軍並無驚訝的問道:「零位面?那個『零』代表的意思是虛無嗎?」他的神經早就鍛煉的氣粗無比,就算現在小善告訴他還有負位面他也不會太驚訝。
  
  破軍明白,宇宙之大無奇不有。這世界上包含著許許多多的位面,更有無數奇異的事情,能夠在各個位面自由穿插梭,大概是所有人共同的心願。不過因為規則的束縛,這也僅僅只能是一個心願而已。
  
  說到這裡,既然宇無極超脫了第一位面,為什麼他返回的時候沒有受到絲毫的限制呢?難道說……
  
  破軍陷入沉思,離幽當初的話又在他耳邊響起。破軍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肯定,一定是這樣沒錯,只有脫離了規則的束縛,才能如此輕鬆的回到第一位面而不受任何懲罰。
huro 發表於 2008-4-23 23:35
第二十四卷第七章前進,向著新的目標

  
  破軍的臉上露出嚮往的神情,很快這種神情就被堅定所代替。他在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向宇無極那般,脫離所謂的規則束縛。既然有了目標,就要針對目標開始努力。破軍用神識查看體內的小宇宙以及混沌空間的情況,他驚喜的發現,他體內混沌之力的發展竟然促進了小宇宙的進化,那顆紫色的星球周圍,赫然又出現幾顆奇特的星球。
  
  更令人驚奇的是,那幾顆新出現的星球上,竟然出現單薄的生機。僅僅是那少的可憐的生機也夠破軍欣喜欲狂了,他明白這種情況一定和他大量吸收天地元氣的情況有關。
  
  破這迅速收斂心中的情緒,面部上不露半點聲色。他明白,自己此刻的突飛猛進任誰都不可能想到,這絕對能夠成為出奇制勝的一個關鍵。
  
  不善如果能動,現在一定是笑得花枝亂顫。她聽了破軍的話之後,原本訝異他為什麼不驚訝,後來聽到他對靈位面的解釋,精神波動直接消失不見。也是因為如此,小善並沒有發現破軍心中那劇烈的情緒波動。好半晌之後,她才再次出聲,只是聲音仍舊帶著一絲笑意:「咳咳……那個,破軍,你的理解好像有一些錯誤。」
  
  破軍一揚眉,等待著小善的解釋。
  
  她頓了頓之後才繼續說道:「所謂的靈位面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的那個『零』,而是充滿了天地靈氣的那個『靈』。我沒有去過那個地方,那裡具體是什麼樣子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那裡是最高界,是主宰所有位面的『界』。
  
  天地靈氣?靈位面?破軍今天又聽到了許多新鮮的名詞。到底是什麼位面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真正注意的是「天地靈氣」這個詞,不知道這個天地靈氣和天地元氣,又有著怎樣的關聯。他心中對這個靈位面充滿了嚮往。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臉上也露出邪氣的笑容。
  
  「既然他對靈位面如此好奇,而且還有一個非去不可的理由,那就讓他直接準備去就好了。」小善忽然覺得有些不妥,她不知道這樣貿然的將靈位面的事情講出來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她現在無法進入破軍的意識,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然而當小善想起特洛伊時,所有的猶豫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對她來說,沒有什麼能夠跟特洛伊相比。只要能夠找到特洛伊,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她也願意。不過是說出靈位面的事情。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破軍在思索著「界」地定義,而小善則是思念著特洛伊,一時間。他們之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當中。與其自己在這裡苦想,倒不如找一個知道的人問清楚。思考了半天之後,破軍斷然做出這個決定。
  
  而此時,地藏王仍舊坐在東學院當中。只不過他地臉色出現了許多慍怒,手中的茶盞也已經換成了盛著紅酒的高腳杯。不過東學院院長的神色卻變得非常輕鬆,他像是有恃無恐一般。兀自低頭處理著自己的公務。誰也看不到,他埋在文件當中的臉上,掛著無比暢快地笑容。
  
  當地藏王得知破軍是星皇無極的徒弟之後。他就一直保持著這種表情。當然。以東學院院長那種老奸巨猾的程度,這個消息絕對不可能從他口中吐露出來。否則以地藏王那好面子地程度,肯定跟他急。你不敢招惹星皇宇無極,難道就敢來招惹我了嗎?
  
  好在地藏王本人對宇無極也是忌憚不已,也許他地藏王在別人眼中是至高無上在存在,可是宇無極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個走狗而已。早已經不受界面規則束縛的宇無極。根本就沒有把地藏王和他背後的那個人放在眼裡。
  
  地藏王得知破軍的後台之後,一直徘徊在去與留的抉擇中。如果走又怕有失自己的面子,留下來卻又覺得如坐針氈。就這樣,他在這裡盤亙了十向年之久。不過讓人深感意外的是在這十幾年當中,破軍竟然沒有出現過並且連半點消息也沒有傳出,整個人如同人間蒸發一般,這讓地藏王懸著地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外界的傳言越來越風風火火,而當事人沒有出來澄清,更是引起了無數人地猜測。
  
  地藏王的心中打起了小鼓,難不成這個來歷不明的破軍,真的是宇無極的私生子嗎?
  
  東學院院長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終於抬起頭來笑瞇瞇的開口道:「前輩,破軍基本上是不會來了,他在學院只是掛名而已,畢竟有星皇宇無極前輩的指導,我相信他根本用不著來學院學習的。」
  
  地藏王在心中緩緩的舒了口氣,臉上卻做出不滿的表情說道:「真是沒有規矩的小子,怎麼說也應該來學院報道一下才對啊,害我老人家等了這麼久,算了,我那裡還有很多事情沒輸,就不等那小子了。」
  
  東學院院長暗笑於心,口中卻恭敬無比的說道:「那是,您貴人事忙,這是應該的。等我見到那個小子,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竟然敢這麼浪費您的時間。」
  
  地藏王聽了這話,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動出現,如果不是房內的兩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根本發現不了這陣細微的能量波動。此時院長室的六被敲響,東學院院長疑惑的開口道:「進來。」然而門外出現的那個人影頓時令地藏王以及東學院院長目瞪口呆,驚訝與鬱悶交織的表情呈現在二人臉上。
  
  破軍一來到東學院,就立刻趕到院長室外。他感受到院長室內那股強大的力量波動,稍稍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敲響了門。然而當他打開門之後,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巨大的金碧輝煌且瑞氣千條的身影。他幾乎不用看就能夠想到,在整個第一位面當中,能夠俗氣兼沒品味到這種程度的,也只有地藏王一人了。
  
  破軍現在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扭頭逃跑。不過理智卻硬生生地阻止了他的腳步。原因無他,破軍明白,即使地藏王要對他動手,也不會選擇在東學院院長辦公室的。而且他的表情和院長的表情都是同樣的異常古怪,像是遇到了什麼尷尬無比的事情一樣。
  
  破軍略一思肘,以他聰明的頭腦,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想必地藏王來東學院找他,卻恰巧聽說宇無極的事情。在這種騎虎難下地境地地中,東學院院長正給他一個台階,他也正好順破騎驢。只是在地藏王正要離開的時候。破軍卻不巧的出現了,這就再次讓所有人陷入了尷尬地境地。
  
  東學院院長有些無奈,好不容易地藏王這個瘟神要走了。破軍卻又在這個時候出現。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巧合到這種地步,只是現在事情卻不知如何是好,難道又要出現一次當初的特洛伊事件嗎?他在自己的徒弟七殺天尊陸謔冉那裡聽說了破軍的性格,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冒犯了地藏王,就算是宇無極也來不及救他。
  
  破軍在東學院院長擔心的眼光中,出人意表的露出幾乎算得上是諂媚地笑容。他異常狗腿的走到地藏王面前。露出敬仰萬分的表情說道:「這位如此威武不凡,氣勢萬千,想必一定就是地藏王了吧。我是東學院地學生破軍。在升入第一位面之前。我就已經對您敬仰萬分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見到您,破軍真是三生有幸
  
  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感動萬分地神情,他的神情自若到極點,就像是沒有看到東學院院長那副肉麻的表情一般。地藏王臉上露出舒坦的表情,破軍這一番馬屁真是非曲直拍的他舒暢之極。就連自己是來幹什麼的都忘記了。地藏王笑瞇瞇的開口說道:「你就是破軍?嗯,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難怪宇無極會收你做徒弟,可惜我慢了一步啊,不然一定不會放過這種好苗子。「
  
  破軍連忙露出笑容謙虛地說道:「哪裡,哪裡。」兩人之間言笑晏晏,哪裡有半點對敵對的氣氛。東學院院長見狀鬆口氣,不管以後會怎麼樣,地藏王態度至少說明了他現在絕對不會翻臉。只是不知道地藏王是否得知了「源」地事情,如果他知道破軍體內有雅典等人抽取的「源」的能量,一定不會就此罷休。而且到那個時候就算是宇無極親自出馬,也不見得會管用。
  
  不過要是真到那時,倒霉的就是西學院了,當然破軍也絕對逃不了干係。他和「源」融合在一起,難保地藏王舉將他煉化,將其還原成「源」的原始狀態。一想到這裡,東學院院長就變得憂心忡忡,以至於他完全忽略了地藏王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機。
  
  破軍雖然也沒有看到地藏王眼中的殺機,不過他卻敏感的捕捉到了那縷淡淡的殺意。就這這一點,已經足夠讓他提高警惕了。破軍明白,即使他的修為剛剛增加了不少,也依舊不可能是地藏王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傢伙的對手,他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自己要多加小心了,搞不好什麼時候,地藏王就會突然發難,說不定他就會和離幽變成同樣的下場。
  
  此時地藏王對眼前這個眼角帶著奇特符文的男子算是上了心,破軍是第一個這麼年輕就到達第一位面的人,就算加上在娘胎裡的時間,他的年齡也不會超過地藏王年齡中的一個零頭。僅僅是這一點,已經足夠令人心驚了。而且他能夠忍辱負重,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卑躬屈膝,光是這份見識和忍耐力就已經讓人自歎不如。
  
  最重要的是,地藏王隱隱在破軍的身體當中感受到了「源」的力量。他之所以按捺步伐,一是因為宇無極的緣故,地藏王凍怕人嘲笑,因為他確實不是宇無極的對手。那個人已經掙脫了規則的束縛,不要說他了,就是他背後的主人也是拿宇無極無可奈何的。
  
  第二則是地藏王並不確定是否真的是「源」的能量,如果破軍身做沼真地有「源」的能量,那麼他背後的主人一定不會就此罷休。「源」當中包含的隱秘,就連地藏王也不為深知,他只是大概聽說,自己的主人也在致力於「源」的研究,至於到底是什麼,他就不清楚了。
  
  他現在根本不能確定破軍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如此貿然出手,說不定到時候連主人也保護不了他,地藏王能夠做的只有隱忍。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一定會覺得驚奇,向來我行我素,跋扈到極點的地藏王竟然也需要隱忍。這絕對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他言不及義地和破軍隨意閒扯了幾句,然後連六道輪迴甲的事情都沒有提就直接離開了。從神甲圖鑒中消失後他就知道,破軍一定對那件鎧甲做了些什麼。不過他並不是十分看重那件戰甲。相反,他對新出現的那件天狼戰鎧倒是十分感興趣。
  
  這件戰甲幾乎在六道輪迴甲消失地同時出現在神甲圖鑒上,地藏王非常確定,它和六道輪迴甲一定有什麼聯繫。當他看到破軍那一殺那心中就明白,圖鑒當中消失的那兩件神甲竟然被他融合成了一件。僅僅是戰甲上洩露的些許氣息,地藏王就知道這件戰甲是排隊名第一的天狼戰鎧。因此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得到這件戰甲。
  
  破軍感覺到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火熱目光,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寒意。他在心中猜想道:「這老傢伙不會是老玻璃吧,他媽的。他要是敢打老子地主意。就算拚個形神俱滅老子也要宰了他。」他古怪的看了地藏王一眼,心中下定了決心。
  
  對破軍來說,就算是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他也可以裝孫子,同樣也可以卑躬屈膝。然而若是觸犯了他地某些底線,他寧肯拚個魚死網破。地藏王從他那怪異地眼光發現自己的表現太過露骨,頓時尷尬的咳了幾聲。並且草草的向東學院院長打了個招呼,然後迅速消失在原地。
  
  東學院院長這才鬆了口氣,他回望若有所思的破軍。淡淡的開口問道:「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破軍看著眼前這個讓他覺得熟悉無比的人,疑惑地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我總覺得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
  
  東學院院長笑著開口道:「我在這裡從學員升到院長,總共用了十萬年地時間,基本上我們應該是沒有什麼機會碰面的。」
  
  饒是破軍臉皮如此之厚,也忍不住尷尬起來,他明白自己問的問題到底有多愚蠢。不過東學院院長下一句話徹底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雖然我沒有見過你,不過我卻從我的徒弟那裡聽說過你的大名。」東學院院長笑瞇瞇的說道:「我是七殺天尊陸謔冉的師父,鶴武長兵。」
  
  聽完東學院院長的解釋,破軍算是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他體內的「源」竟然是西學院雅典等人私自利用禁術抽取的,擁有「源」的破軍本身主濁一個活證據,如果是因為雅典等人捨不得就此毀滅辛苦得來的「源」之力,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
  
  破軍聽了鶴武長兵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他想要讓破軍和他們合作揭發西學院的罪行,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破軍哪裡會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是西學院不安好心,東學院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雖然他看不慣西學院那般自稱為神的傢伙們,不過只要他們不出現在破軍面前,他就覺得無所謂。
  
  東西學院互相傾軋的這些事情令破軍厭煩無比,他算是明白當年特洛伊為什麼寧願選擇在愛捷特城堡中重新創造生命,也不願意理會這些俗人的原因了。也許當初宇無極飛昇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誰知道呢……
  
  破軍在東學院院長鶴武長兵極其鬱悶的眼光中自若的離開,他甚至連一直關心的關於靈位面的事情都沒有詢問。他不是不明白鶴武長兵想要他當作證據的心理,可是只要是一個正常人,想必都不會喜歡讓當成東西對待的。而且,破軍現在還無法自如運用「源」的能量,他可不喜歡任人宰割的感覺。
  
  雅典臉色灰白的躺在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床上,她那火爆的身材完全的舒展開來,充滿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只是此時誰都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美景,因為在這毫無瑕疵的身體當中,潛伏了一股極度危險的能量。當日星皇宇無極將其擊傷之後,能量殘留在她身體當中,不管西學院其他人用什麼辦法都去除不了這股能量。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和她一起回來的墨脫菲爾和拉捨爾卻沒有任何不適。拉捨爾身上除了被破軍打傷的痕跡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傷勢,而墨脫菲爾更是只帶了一些震傷,這讓西學院的現任院長宙斯王非常不爽。如果不是因為墨脫菲爾資歷歷夠久,宙斯王甚至會認為他是東學院派來的奸細。
huro 發表於 2008-4-25 01:43
第二十四卷 第八章 你要戰,我便戰。


  看著自己的女兒兼愛人,宙斯王心中充滿了疼惜。當年雅典頂著所有人的責難,生下了他們的愛情結晶拉捨爾,自那以後她在宙斯王心中的地位就再也無人可及。隨著地位的升高,宙斯王身邊擁有無數女人,可是雅典卻是唯一一個從下界就跟著他的人。

  幫助雅典診治的幾個人渾身都是冷汗,沒有人不知道雅典是宙斯王的女兒,可是卻也沒有人敢對這種公開的不倫之戀說上半句不是。宙斯王得知雅典體內的能量無法袪除之後,頓時雷霆大怒。再加上他最喜愛的兒子拉捨爾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宙斯王頓時做出此生最錯誤的決定。

  破軍輕鬆的穿梭在一顆顆星球之間,儘管月虛散人提出為他煉製一個飛行器,不過破軍還是委婉的拒絕了他。每當想起那一個像是被狗啃過的骨頭一般的飛行器,破軍心中就充滿了敬謝不敏的感覺。雖說自己飛行累了點,可是破軍的天狼戰鎧中包含著無阻光速這個技能,所以他的速度比一般的飛行器慢不了多少。

  眼見那顆猩紅色的魔煞星在望,破軍心中不禁升起一種回家般的感覺。他那俊逸的外表上又露出了他那特有的邪氣笑容,整個人充滿奇特的魅力。此刻一記足以毀滅這附近所有星球的攻擊攻向破軍左肋,這一擊來的悄無聲息,如果不仔細查探,幾乎感覺不到其中蘊含的能量波動。

  那攻擊從破軍身體當中穿過,卻詭異的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那個被攻擊穿過的身影也隨之消失無影。躲在暗處那人心中震驚不已,那記攻擊打到的不過是一個殘影而已,可是它卻詭異的和自己失去了聯繫。沒想到他從未失手過的箭技,竟然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這裡遭到滑鐵盧。

  看到破軍消失不見,躲在暗處的人迅速尋找他的蹤跡。

  破軍突兀的出現在他身後拍拍他的肩膀問道:「你是在找我嗎?」

  那人震驚的轉身,看見破軍好整以暇的抱著肩膀看著他。他那高大的身體像是天神一般懸浮在半空,眼角那奇異的火焰符文令他看起來又多了許多邪魅的氣質,而臉上游動的金色符文卻又透漏出一種正氣凜然的威嚴。這兩種矛盾的感覺詭異的交錯在一起,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感。

  在他身前,懸浮著一柄奇特的無柄巨刀,那柄巨刀上閃爍出的能量光芒竟然是無比純淨的光明能量。那人見狀心中一驚,竟然從暗處現出自己的身形來。

  破軍強忍心中嘔吐的慾望別開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人生的魁梧威嚴,只可惜偏偏在臉上塗脂抹粉,硬生生扮演出一副不倫不類的模樣。若不是他喉嚨上那突出的喉結,破軍幾乎以為是莊芙蓉出現在第一位面了。他哪裡知道,這個人就是在東學院非常有名的暗夜屠夫,哈根達斯。

  雖然哈根達斯的性取向和常人不同,不過誰也不會否認他本身的暗殺技術。如果破軍不是因為地藏王的緣故一直保持著警惕,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過那迅若雷霆般的一擊。當然,也不可否認哈根達斯有放水的嫌疑,誰叫他一向喜歡高大帥氣的男人。

  破軍看清楚眼前這個人之後,毫不猶豫的一刀劈了上去。他絕對不能忍受自己成為這個人妖的性幻想對象,哪怕只是想一想也絕對不可以。哈根達斯心驚的躲過這次攻擊,然後嬌滴滴的開口說道:「死相,你就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嗎?」他那粗戛的嗓音夾雜著一絲矯揉造作的成分響起,聽到這個讓人禁不住作嘔的聲音,軍攻擊的動作變得更加猛烈了。

  天狼戰鎧的無阻光速發揮到極限,破軍的身後出現重重的殘影。他手中的辟魔刀以雷霆萬鈞之勢攻向哈根達斯,刀上竟然還泛出點點火光。哈根達斯躲過辟魔刀以及刀上帶著的奇特能量,可是卻還是被那點點火光波及了。他沒有感覺到灼燒的疼痛,於是便漫不經心的拍打著身上的火焰。

  出乎哈根達斯意料的是,那帶著水藍色電光的火焰竟然越燒越旺,他漸漸感受到從靈魂中透出的疼痛,於是忍不住大聲哀號起來。他使用光明能量壓制這帶著水元素以及電元素的火焰,可是他卻絕望的發現,他體內的光明能量似乎成了那火焰最佳的燃料。

  破軍毫不憐憫的看著在火焰當中翻滾的哈根達斯,臉上露出了譏誚的笑容。他揮刀插進哈根達斯的身體,辟魔刀頓時發出了饗宴般的歡鳴。哈根達斯的抵抗越來越弱,而辟魔刀上的光芒卻愈發刺眼了。他體內的光明能量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紛紛向辟魔刀湧去,終於,他被燒成黑色的炭團,隨即被辟魔刀的刀氣震得粉碎。

  破軍傲然挺立在離魔煞星不遠的長空上,臉上露出了睥睨眾生的神情。他在辟魔刀的光輝下傲然的開口喝道:「你要戰,我便戰,我破軍從來不會迴避光明正大的戰鬥。」他那偉岸的身軀當中透出無匹的氣勢,一時間所

  的光芒都變得暗淡起來。

  一聲冷哼傳來,破軍毫不猶豫的握著辟魔刀向後斬去。絢爛的刀光甚至有撕破空間的跡象,這強大的威力終於引起了發出冷哼那人的重視。一隻潔白的手指輕輕的點在辟魔刀上,那點點夾雜的天火竟然無法波及到那根手指上。破軍毫不猶豫的將透極使用在辟魔刀上,他瞬間切下那根毫無瑕疵的手指。

  空氣中的氣氛漸漸緊繃起來,一個有著無與倫比的俊美面孔的女人出現在他面前。但現在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女人的手指缺了一根,此時她的手正流淌著金色的血液。華麗的宮廷裝扮襯托出她優雅的氣質,如果她身上穿的是女裝,想必一定會更加動人。

  這個人便是西學院中有名的戰神阿瑞斯,此人雖是女性,但是卻非常好戰,並且一向喜歡男裝打扮。而破軍一見面就斬掉她一根手指,這個「見面禮」非但沒有讓她形成懼意,反而更加成功的激發了她藏在骨子裡的嗜血戰意。

  阿瑞斯一步一頓的走向破軍,她眼前的虛空彷彿是平地一般,每一步都發出鏗鏘的聲音。那聲音彷彿帶著奇特的魔力,破軍心中忽然產生一種此人無法戰勝的感覺。一時間,他竟然連出手的勇氣都喪失了。

  察覺到破軍的恐懼,阿瑞斯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誰都知道她最喜歡虐待自己的對手,眼前這個小伙子更是挑起了她隱藏多年的狂暴因子。淡淡的金光閃過,阿瑞斯的手中慢慢長了出來,她舔了舔手上的鮮血,樣子說不出的詭異。一根長長的鞭子出現在她手中,她調笑一般的走近破軍,猛然舉高自己的右手。

  破軍忽然抬起頭來,臉上帶著醒目的訕笑。他懶洋洋的說道:「你就這點本事嗎?堂堂戰神竟然玩這種惑弄人心的小把戲。」他飛速前進,阿瑞斯的鞭子只抽到一片殘影。

  破軍將凝聚許久的碎空拳緩緩擊出,彷彿過了千萬年,又彷彿只是一瞬間,阿瑞斯驚恐的發現自己周圍的空間竟然出現了塌陷。一個個如同蜂窩一般的漏洞出現在空間,她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破軍伸手抓過她的鞭子向前一扯,下一刻他的手已經穿過她的胸膛。

  一顆晶瑩剔透的天使之心出現在破軍手上,他在阿瑞斯驚恐絕望的目光中,面無表情的將其捏爆。辟魔刀在空間塌陷之前,迅速吸收阿瑞斯體內的光明能量,它身上的光芒變得愈發璀璨了。

  利用精神力觀察這一幕的小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喃喃道:「主人,他們都說你是惡魔,可是我卻沒有發現,自己招惹到一個更厲害的惡魔。我是不是做錯了,竟然和這樣的惡魔做交易……」

  破軍不著痕跡的向小善窺視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心中一驚,迅速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如果她的身體能動,破軍一定能夠看到她抖如篩糠的動作。

  宙斯王的臉色黑的如同燒了二十年的鍋底一般,暗夜屠夫哈根達斯和戰神阿瑞斯相繼身亡,令他們的實力大受打擊。如果說破軍殺掉阿瑞斯是憑借實力,那麼他殺掉哈根達斯則完全是運氣。從來沒有人能夠躲過哈根達斯醞釀的暗擊,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哈根達斯的能量只夠攻擊這一次。

  他殺人務求一擊即殺,如果不是因為看到破軍躲過他的攻擊實在是太驚訝了,他還是能夠撿回一條小命的。破軍利用天火和辟魔刀消耗了他剩餘的能量,然後順利將其殺死,這期間根本就沒有花費多少力氣,這也為他和阿瑞斯的戰鬥保留了一些體力。

  而阿瑞斯向來和暗夜屠夫不對付,她自然不會出手搭救這個人妖,再加上她對破軍本能的輕視,於是造成了殞命的結果。可以說破軍能夠獲得勝利,完全是僥倖。

  宙斯王被雅典以及拉捨爾的傷勢氣昏了頭,他將一切都歸咎於破軍頭上。此時兩位得力愛將的身亡,更是徹底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如果不是底下一幫手下攔著,估計他早已經直接親裝上陣,將破軍打的形神俱滅了。

  在這種不得已的情況下,西學院中最不受人待見的路西斐爾上場了。體內擁有暗能量的他,在這些自稱為神的眼中,絕對是一個異類。然而誰也不敢輕易去招惹他,因為路西斐爾是西學院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學員。無論在何時何地,「拳頭大的就是老大」這個道理都是不會改變的。

  只不過「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在這裡同樣適用,路西斐爾因為這個道理,光榮的成為這次消滅破軍的頭號種子選手。面對臉色難看的宙斯王,路西斐爾沒有任何表情。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路西斐爾早就離開西學院了。他心中對那個叫做破軍的人充滿了好奇,他也非常想知道破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相繼殺了哈根達斯和阿瑞斯。

  破軍迅速回到魔煞星,他不知道是否會遇見另一個敵人。不管怎麼說,魔煞星都會抑

  一定的實力,這樣對破軍總歸是有些助益的。他能I是因為雅典等人的事情向自己發難,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隔了十年之後他們才開始這種行動。

  破軍根本不明白,宙斯王本意是抓到他,用他來脅迫宇無極治好雅典,當然這其中自然是要讓破軍吃上一點苦頭。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令宙斯王折損了兩名得力助手。現在他憤怒的只想將破軍殺死,完全不管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就算是破軍體內的「源」回歸於「無」也無所謂,他當初能夠為拉捨爾抽取一次「源」,就能夠用同樣的方式抽取第二次。如果不是因為路西斐爾的母親,宙斯王根本不會讓他進入西學院。這次他在心中下定決心,讓路西斐爾這個最不受他喜愛的學生去執行這次任務,徹底解決他的心頭大患。

  路西斐爾怎麼會不明白這些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當初他答應為宙斯王而死的母親要在西學院中平靜的生活,這一次是他們推開他的,這應該不算他不遵守諾言了。路西斐爾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身後那一對黑色的羽翼輕輕的揮動,像是預兆著一場變亂即將發生。

  破軍安穩的呆在愛捷特城堡當中,貪狼在小善的看顧下,一直安靜的沉睡著。他心裡漸漸的浮現一絲淡淡的擔憂,不知道到底在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失蹤的特洛伊,他想著這件事情,手中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元氣石開始補充體力。他今天連續戰鬥了兩場,體內能量的消耗也是可想而知。

  連續使用碎空拳和透極,令他體內的混沌之力少了將近一半。如果是從前,估計他現在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破軍心中明白,西學院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他將面對的,是以雅典為首的整個勢力。現在破軍需要做的,就是盡快恢復自己的體力,準備面對接下來的戰鬥。

  路西斐爾首次離開西學院的領地,看見什麼都覺得新鮮。作為在第一位面出生的人,他的閱歷真可算得上是少得可憐。如果不是因為從小就看盡人間冷暖,那麼他也會變成像拉捨爾他們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路西斐爾知道,自己的對手絕對不簡單,否則也不會輪到自己出馬。

  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相反,他非常期待和破軍的戰鬥。和那些養尊處優的人不同,路西斐爾更明白只有在戰鬥中,才能令自己盡快成長,所以他總是迫切的渴望著戰鬥,不是因為好戰,而是為了變強。

  路西斐爾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臉上露出一絲黯然的神情。這神情很快便被自信所掩蓋,看著遠方那散發著猩紅色光芒的星球,路西斐爾的眼中閃過強烈的戰意。

  小善的精神波動剛剛出現,破軍就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明白又有敵人找上門來了。他眼中閃過不耐煩的光芒,臉上那金色的符文也游動的越來越快了。破軍運用擬形術遮蓋住那金色的符文,站起身來走出了愛捷特城堡。

  路西斐爾降落在魔煞星上,他有些驚奇的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這裡的環境。在這顆充滿煞氣的星球上,似乎連呼吸都變得順暢起來。他欣喜的感覺體內奔湧的能量,額頭上隱約出現一抹紅色的印記。不過他身上很快閃過一道金光,那光芒瞬間掩蓋了那枚印記。

  破軍走出城堡,看到的就是一個臉上帶著純淨光芒的孩子。他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周圍煞氣的影響,這種情況不禁令破軍心生警惕。他能感覺到那孩子身上一閃而逝的親切感,這種感覺和當初在貪狼身上的感覺倒是很相像。不過他並不認為身後背著翅膀的鳥人,也會有成為天譴者的機會。

  破軍並沒有打斷路西斐爾觀察環境的舉動,他安靜的看著路西斐爾轉過身,對著他露出燦爛的笑容。路西斐爾看著破軍眼角的符咒,臉上露出好奇的神情。他安靜的拍了拍黑色的翅膀,乖巧的開口說道:「你好,我叫路西斐爾,宙斯王命令我來殺死你。」

  破軍看到他的神情,心中的警惕之意更濃了。他不動聲色的笑著問道:「是嗎?那麼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這不經意的問話令路西斐爾愣住了,隨後他開心的說道:「你是第一個問路西斐爾有什麼想法的人,我一定不會殺掉你,因為你是一個好人。」路西斐爾的神情認真無比,那天真的眼神當中露出了一抹溫暖的光芒。

  破軍聞言一愣,卻並沒有解除防禦的姿態。他心中有一些好笑,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一個好人。路西斐爾笑嘻嘻的看著他接著說道:「我想要向你挑戰,因為我想要變得更強,強到擺脫規則的束縛。」路西斐爾臉上露出一絲嚮往,身上也出現了熊熊的戰意。
huro 發表於 2008-4-25 01:44
第二十四卷 第九章 神?憑你也配


  破軍聽到路西斐爾的話,心中第一次燃燒不是因仇恨而起的戰意。儘管路西斐爾只是孩童的模樣,可是他此時散發出的氣勢即使是號稱戰神的阿瑞斯拍馬也趕不上的。

  一臉肅穆的破軍拿出誅光劍認真的開口說道:「沒想到西學院當中竟然還有一個像你這樣的人,為了表示尊敬,這一戰,我會全力以赴。」說完這話,破軍身上湧出噴薄的戰意,那強烈的氣勢,絲毫不遜色於路西斐爾。

  路西斐爾聞言高興的瞇起眼睛,他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遮遮掩掩的了。」

  猩紅的光芒閃過,一名不低於破軍的俊帥男子從光芒中走出,這男子赫然正是路西斐爾。此時他身後的翅膀已經從一對變成了三對,那翅膀的稜骨上,佈滿了尖銳的倒刺。即使是這樣,路西斐爾的身上透露出的從容,還是令他整個人顯得無比優雅。

  破軍那欣賞的目光落在路西斐爾額頭上那枚血紅的天譴者標記上,頓時凝結了起來。他明顯的從那枚標記當中感受到了血護的力量,那力量守護著路西斐爾的神識,讓原本致命的弱點變成他獨一無二的優勢。如此一來,他既能夠借用天譴者的力量,也能因為血護的力量而不會失去神智。

  尤其是,血護能夠很好的掩蓋天譴者散發出的氣息……

  路西斐爾感覺到他的目光,臉上不禁浮現一絲淡淡的憂傷。他安靜的解釋道:「這道鮮血獻祭是我母親為我下的,也是因為這樣,她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我想要擺脫規則的束縛,就是因為想要去冥界尋找母親的靈魂。」

  破軍聞言,心中像是作出了什麼決定一般,淡淡的開口道:「原來是這樣,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不過,我們還是準備開始戰鬥吧。」

  路西斐爾點點頭,他背後的羽翼瞬間消失,與此同時,他的身上出現一件奇特的戰甲。破軍感覺到戰甲中散發出的氣息,眼中閃過讚賞的光芒。路西斐爾手中出現一把巨大的鐮刀,那鐮刀上散發出的悠悠死氣,令破軍體內的攝魂珠產生一陣奇異的震顫。

  他努力平定攝魂珠的異動,手中的誅光劍發出金色的電芒。路西斐爾感受到手中的鐮刀傳來一陣畏懼的波動,連忙加大力量的灌輸,轉眼間,那柄鐮刀變得更加漆黑詭異了。破軍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他怎麼也想不到,自稱正義之神集合的西學院中,竟然會出現這樣一匹黑馬。

  他二話不說,直接擎著誅光劍衝向了路西斐爾。他那柄帶著天地間最具浩然正氣的劫雷能量的誅光劍劃出一道金光,路西斐爾的鐮刀竟然隱約出現招架不住的感覺。誅光劍本來就是克制邪物的最佳法寶,此時用來對付那柄詭異鐮刀,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路西斐爾手中忽然出現一道羽芒,破軍閃避不及,被這片羽芒打個正著。他手腕上的光盾徑直而起,將他牢牢護在其中。光盾出現劇烈的波動,他感到自己體內的氣血一陣上湧。那自發保護主人的光盾漸漸消散,他感受到羽芒那殘餘的威力,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混沌之力迅速平息他體內的氣血,誅光劍也逐漸覆蓋了一層光華流轉的黑芒。路西斐爾逐漸感到一絲不妥,那層黑芒散發出的吞噬之力,讓他覺得有些不適。他手中的鐮刀受到誅光劍中劫雷能量的影響,連平時的一般實力都發揮不出來,而那層黑芒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絲退卻之心。

  儘管是這樣,路西斐爾身上的戰意卻變得更加濃厚了。破軍看著路西斐爾額頭上那一枚紅的妖艷無比的天譴者標記,心中明白血護的力量開始起作用了。破軍心中決定,這一戰,他必須要速戰速決。

  路西斐爾看到破軍眼角的黑色火焰符文開始跳動,心中頓時一驚。他的身體在那一瞬間迅速向後退去。然而路西斐爾還是慢了一步,他的周圍被一層奇異的火焰包圍,那火焰竟然帶著金色,又帶著淡淡的水藍色。他細心探查,赫然發現那極度高溫的天火中,竟然蘊含著水元素以及電元素。

  此時路西斐爾身上出現一層血光,他在剎那間將血護的力量發揮到極限。雖說血護當中也包含著一定量的水元素,但路西斐爾這種舉動還是為無序天火增添了許多燃料。他看著燃燒的更加旺盛的天火,頓時做出破釜沉舟的決定。路西斐爾明白雖然天火只是在他身邊燃燒,但只要等它消耗完血護的能量,他就會立刻被燒為灰燼。

  不過路西斐爾還是不明白,既然破軍能夠在天火中增加水元素和電元素,自然也能夠讓這種天火從人體內燃燒。要知道人的身體有百分之七十都是由水元素構成,就算再厲害的高手也逃脫不了這種火吻。然而這畢竟只是一場切磋,況且破軍也不想讓這個同樣擁有天譴者身份的人

  嚴重的傷害。

  當然破軍沒有下重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路西斐爾從始至終都沒有釋放出一絲一毫的殺氣,即便他的戰意異常高昂。看著那個在重重火光中仍然無所畏懼的人,破軍緩緩揮出自己醞釀已久的一記攻擊。他沉聲對路西斐爾喝道:「碎空拳。」

  路西斐爾周圍的空間無聲無息的塌陷了,他感受到一股無法抗拒的撕扯力傳來。幾道肉眼無法察覺的黑芒悄悄纏上他的四肢,路西斐爾頓時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這一刻,破軍忽然感悟到「吞噬天地」中一種新的概念。既然他能夠吞噬天地元氣,那麼所謂的空間中也蘊含著一定的能量,他為什麼不能將這種能量轉化為天地元氣來吞噬呢?天地元氣是宇宙中無數能量的一種,既然「源」的能力都能夠轉化成混沌之力,那為什麼他不能夠轉化其他的能量。

  破軍的神識頓時無限的延伸出去,周圍空間的每一絲變化都掌握在他心中。他清晰的感受到不同能量流動的軌跡,甚至感到周圍遍佈的煞氣中,也隱含著某種讓人不敢小覷的能量。路西斐爾身邊塌陷的空間逐漸將其吞噬,破軍看著他臉上露出的不敢置信的絕望神色,忽然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他將體內的能量傳輸到最大,瞬間令天狼戰鎧達到頂級狀態。在路西斐爾被空間塌陷吞噬之前,破軍一把抄起他,轉眼消失在第一位面。誰也沒有發現,在破軍離開那一瞬間,整顆魔煞星頓時處於一種與世隔絕的狀態。小善迅速將這顆星球封鎖,沒有讓其中一絲的能量波動洩露出去。

  那座絕美的雕像閃現出驚心動魄的光芒,魔煞星周圍的星光頓時被猩紅色的光芒掩蓋。沒有任何語言能夠形容小善現在的心情,當破軍離開的一剎那,她終於確定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誤。這個人,絕對是能夠找回特洛伊的唯一人選。

  沉睡中的貪狼像是感受到破軍的離去,臉上竟然露出不安的表情。小善的精神波動察覺到這一切,頓時出現了淡淡的歉意。她在心中默默說道:「對不起,只要能夠再見他一面,就算付出一切代價,我也會將你還原成以前的樣子。」

  路西斐爾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卻沒有想到破軍竟然將自己帶到這個不知名的世界當中。感受到空氣中含著的活躍的死氣,他不解的看著周圍陰森的環境,然後震驚的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第一位面。

  破軍看著他恢復成孩童的身體,平靜的開口說道:「我曾經也是一名天譴者,所以我能夠明白你的心情。這裡是冥界,你可以儘管放心的去尋找你的母親,如果需要幫助,你可以找冥界當中的王者陰風和明鏡幫忙,只要提到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路西斐爾受到的驚嚇太大,一時間竟然麻木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願望,居然會在戰鬥之夕達成。破軍看到他的樣子,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這是他第二次不求回報的做事,對像同樣是一名天譴者。破軍不等路西斐爾說話便轉身離開冥界,只留給他一個偉岸的身影。

  破軍從容的回到第一位面,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是不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或者是不滿。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從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坦然面對其他人的不滿敵意,毫不留情的剷除自己的敵人,這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他回到魔煞星,感受到小善已經將整顆星球封鎖,不由輕輕皺起眉頭。

  不過想到貪狼還在這顆星球上,小善這麼做能夠在他離開的時候很好的保護貪狼,於是他心中的不滿也漸漸消失了。他身隨意動,瞬間回到了愛捷特城堡當中,卻差點被蕩漾在城堡中歡樂的精神波動淹死。

  破軍疑惑的看向小善的方向,小善只是神秘的笑著,卻沒有做出任何回答。破軍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至於小善到底想怎麼樣,對他來說根本就無所謂,他在這裡盤亙的原因只是想要盡快令貪狼恢復到原來的狀態。此時一臉堅定的破軍看著沉睡的貪狼在心裡暗暗發誓:「不管前面有多少艱難險阻,我一定要找到特洛伊,請他幫助貪狼恢復原狀。」

  就在這時,破軍感受到手鐲當中的特洛伊紋章出現一陣異動。他迅速取出紋章,隨即震驚的看到紋章上莫名出現一個人形花紋。紋章上不時閃現的金光,帶著絲絲劫雷的能量,他明白這是因為紋章代替他吸收了天劫造成的結果。他仔細的端詳這枚特洛伊紋章,赫然發現紋章上面原本的花紋竟然構成一把奇特的鎖形圖案將那人形困在其中。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紋章上的人形圖案就消失不見。如果不是破軍對自己的精神力深有信心,他幾乎要以為剛才的事情不過是自己的幻覺。他凝神將精

  入紋章當中,發現那金色的天劫能量排列成一個奇特那組合出的陣列,帶有強烈的封印之能。

  如果不是破軍見機迅速退卻,他探入紋章當中的那一絲精神力,將會被迅速扯進封印當中,誰也無法預知到時候具體會發生什麼事情。他收回精神力之後,精神力當中攜帶的天劫的能量,將他身後的長髮頓時變得蓬鬆捲曲。他將紋章收回手鐲,然後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在第一位面呆了這麼久,破軍也瞭解了許多當年和特洛伊有關的事情。誰能想到一個終年沉醉於雕刻的人竟然會觸犯界面法則呢,他妄想讓自己雕刻的石像擁有生命,結果他做到了,可是也同時引起了地藏王的注意。身為執法者,地藏王怎麼可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件事的結果當然以特洛伊的失蹤告終,就在他肉體被毀滅的同時靈魂也隨之消失不見。就連能力通天的地藏王,也找不到他所在的位置。

  想到這裡,破軍心中的疑問更加濃厚了。按道理說,特洛伊的紋章是東學院頒發的,其中就算是有什麼貓膩也逃不過院長的眼睛。可是當院長等人看到他手中的紋章後,雖然沒有露出什麼失態的表情,可是眼睛深處那一抹不自然,卻怎麼也逃不過破軍的眼睛。

  金手指的經歷讓他對人的表情觀察入微,哪怕是一絲極小的變化也沒有辦法瞞過他,他知道這枚紋章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但是卻沒人提及,因此他也沒有辦法弄清究竟。他還沒有自信到去搜索院長的記憶,他知道自己的實力還沒有達到那種境界。

  對於目前無法解決的事情,破軍向來都是留到以後解決,所以他現在也沒有必要在這自傷腦筋。然而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當時送路西斐爾去往冥界時感受到的能量湧動,心中頓時產生躍躍欲試的感覺。他不想放過任何能夠變強的機會,對他來說,只有變強,才能保護身邊的人,才能不會任人擺佈,同時還能夠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拳頭大的就是老大」,這是一個永恆不變的道理。就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破軍才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再次進入入定的狀態,也因此再次錯過了和宇無極會面的機會。魔煞星周圍各種肉眼難見的能量以一種奇特的螺旋方式飛入愛捷特城堡當中,小善雖然已經感受到這股能量,但是她卻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破軍變得更強是她現在最開心的事情,因為這也說明距離她再次見到特洛伊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在誰也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一絲古怪的能量被破軍吸入體內。這絲能量還沒有被混沌之力轉化,就被沉寂在他體內小宇宙當中的「源」吸走。不過這點能量實在是太少了,以至於破軍根本就沒有發現這種情況。

  然而這絲能量的消失,卻驚動了另外一個地方的存在。地藏王恭敬的站在一處水幕前,聆聽著那看不清楚面目的人的教導。他的臉色忽青忽白,口中連聲應是,像是對水幕當中那人的訓導惶恐之極。等到水幕消失之後,地藏王終於舒了一口氣。他身上那華麗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透,眼中則是閃過強烈的恨意以及殺機。

  沒多久他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聯繫上了同樣怒火中燒的宙斯王。誰也不知道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只是宙斯王像是得到了聖旨一般,不但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態,更發出了令人心驚膽戰的笑聲。

  破軍正沉浸在能量轉化的喜悅當中,他發現這些能量不但能夠轉化成為天地元氣,更能夠直接轉化成混沌之力。他漸漸領悟了混沌大衍心經的真諦,再也不用受到天地元氣的限制,並且破軍還能夠真正靈活運用吞噬天地這種強盜心法,迅速增強自己體內的混沌之力。

  正當破軍不斷將外界各種能量轉化為混沌之力時,他的意識猛然沉入了不知名的空間。他再次看到了自己熟悉萬分的景象,那個在遠古戰場上征戰並且教會他「透極」奧義的妖靈。此時他正不知疲倦的戰鬥著,殺戮著,他身上散發出的戰意逐漸感染了破軍,令他渾身上下熱血沸騰。

  那妖靈即使是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神情當中也沒有露出絲毫退卻。他夷然不懼的傲立在戰場上,雙手抱舉出一個奇特的姿勢。如同黑洞一般的虛空從他手中延展,妖靈大聲吼道:「虛空——吞噬!」妖靈那強大的對手竟然露出恐慌的表情,他根本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就被拖入虛空當中。

  破軍感受到那強大的吞噬之力,臉上露出了驚異的神情。妖靈冷冷的看著面前的殘兵,口中發出不屑的笑聲:「神?憑你們也配?」
huro 發表於 2008-4-25 01:45
第二十四卷 第十章 截殺


  妖靈看向空中破軍的方向,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欣賞之情。他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的開口道:「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由能量構成,虛空的奧義就是吞噬,無所不吞,無所不噬。既然別人敢來冒犯我,那麼我就將他整個人吞噬化作自己的能量作為補償。」

  破軍聽了這番話,心中深以為然。那些殘兵哀嚎著被虛空吞噬,而那妖靈身上的靈光頓時變得更加璀璨。一陣劇烈的波動將破軍的意識彈回他的身體,他睜開雙眼猛然站立起來,目光如電的掃向窗外的空地。小善的精神波動出現,破軍頓時將魔煞星附近的環境瞭解個通徹。

  他看著那些隱藏起來行跡鬼樂的人們,臉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破軍的神識瞬間和魔煞星連接在一起,在他不斷轉化能量的過程中,他的神識也順利的向前邁進一步。他能夠利用神識控制這顆魔煞星上的任何物品進行攻擊等各種動作,還能夠在一定的範圍內令人毫無察覺的控制他們的身體。

  破軍為了以防萬一,將貪狼收進次元袋中。他走到窗邊,冷眼看著那些人如同小丑一般毫無頭緒的尋找愛捷特城堡的蹤跡。他冷靜的奪取了城堡附近那一堆人的身體控制權,並且操縱著這些人向他們毫無防備的同伴們動手,看著這些人臉上露出的驚恐欲絕的神情,破軍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

  他放出體內的辟魔刀,隨意的將它插在魔煞星的領土上,然後很是欣賞的看著這些人貪婪的神情,滿意之色溢於言表。貪慾是人類發展最大的動力,而且也是人類發展史上造成無數悲劇的原罪。看著那些人揮刀砍向自己的同伴,破軍冷漠的轉過身去。

  懸浮在魔煞星上方的攝魂珠發出了滿足的長鳴,這些能量充沛的靈魂令它那光華氤氳的身體變得更加璀璨。只要再多吸收一點這種質量的靈魂,它肯定會進化成為頂級形態。

  當初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西學院學員們連破軍的面都沒有見到,就狼狽之極的鎩羽而歸。宙斯王的雷霆之怒頓時席捲了整個西學院。

  與那些學員們無關緊要的生死相比,宙斯王更想知道破軍能有如此神奇的進步,是不是因為擁有「源」的緣故。這件事對他來說至關重要,他要知道那個「源」對他最喜愛的兒子拉捨爾來說,是不是真的能夠達到東學院那些人常說的洗髓伐毛的效果。

  宇無極像是要給雅典一個難忘的教訓一般,他留在雅典體內的能量每隔三天就會發作一次。一個月兩個月還好說,可是當這種痛苦延續到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更長時間,那絕對是一個生不如死的經歷。如果不是宙斯王不惜耗費自己的能量幫助雅典抵禦這種痛苦,相信她早在一開始就忍不住痛苦的撞牆而死了。

  宇無極這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做法,恰好拖住了宙斯王,令他不能離開雅典左右而是緊緊守護在她身邊。從另一方面來說,宙斯王也算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只不過他有情有義的對象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相信一定會更加感人的。

  此時他表情陰鷙的看著垂頭喪氣的屬下,眼中閃過陰狠的光芒。他想起和地藏王達成的協議,心中頓時一下狠心。宙斯王莫測高深的開口道:「啟動截殺計劃,不惜一切代價,務求消滅破軍。」

  西學院的截殺檄文傳遍第一位面,英特學院的學員們驚詫不已。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會惹得西學院院長這個喜歡亂搞男女關係的名人如此大動干戈。更有不少人惡意的猜測道:「難道那個老傢伙是不舉了,他無法滿足自己那一個大大的後宮,然後被這個叫做破軍的小子帶了綠帽了?」

  這些傳言無疑令宙斯王更加惱火,可是他卻不敢說出截殺破軍的真正理由。他在截殺檄文當中只是說破軍觸犯了位面規則,私自將西學院的學員路西斐爾送離第一位面。

  與此同時,破軍身上所穿的戰甲就是神甲圖鑒上所說的天狼戰鎧的傳言又沸沸揚揚的渲染開來,更有人放話說破軍就是憑借這件戰甲,才能輕鬆的在各個位面自由穿梭。

  一時間,所有人都沸騰了。他們的注意力全被天狼戰鎧所吸引,完全忽視了截殺檄文的內容。

  破軍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只是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看到宙斯王截殺檄文的內容,他更是大笑出聲。如果他這樣就要遭到截殺,那麼宙斯王那個親愛的因亂倫產下的兒子拉捨爾豈不是要千刀萬剮?看著遠方的天際,破軍有些無聊的開口說道:「真是的,難道你就只會耍這種花招嗎?地藏王,你太讓我失望了。」

  而東學院對這件事情卻奇跡般的沒有像以往那樣保持沉默,他們立場堅定的站在西學

  ▋|立面。原本就勢如水火的兩個學院之間的氣氛變得▋只要一個小小的導火索,這兩個分學院的戰鬥就會一觸即發。東學院院長鶴武長兵的臉上露出決絕的神情,他果斷的在月虛散人呈交的計劃書上蓋上「同意」字樣的印章。

  英特學院的所有成員都精神抖擻的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對於他們來說,這次的爭鬥無疑讓沉寂了無數年的第一位面變得更加熱鬧了,西學院當中更有許多骨子裡發癢的好戰分子已經開始分配自己的對手了。東學院這次的態度令學員們撫手稱慶,多年的隱忍已經讓他們面臨爆發的邊緣,眼前正是給不可一世的西學院一個教訓的好機會。

  宙斯王有些意外鶴武長兵少見的強硬態度,他的心情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竟然變得有些忐忑。他認定鶴武長兵一定是有恃無恐才會如此果決,宙斯王不能肯定自己的截殺命令是不是犯下滔天大錯。不過事已至此,就算後悔也無濟於事,現在他和地藏王是綁在一條繩子上面的螞蚱,宙斯王只有閉上眼睛,在這一條不歸路上走下去。

  整件事情最諷刺的地方就是,在這種緊繃的氣氛當中,事件的主人公破軍竟悠閒無比的呆在愛捷特城堡當中,領會著剛學會不久的「虛空吞噬」的技能。如果東學院院長鶴武長兵看到他現在那彷彿沒事人一般的姿態,一定會氣的吐血暈倒的。

  說實話,破軍根本不擔心自己會出什麼事情,就算鶴武長兵不準備幫忙也是一樣。反正他擁有天狼戰鎧,實在不行先離開一陣,等風頭過去了再悄悄回來。破軍雖然不喜歡逃避,不過他也不是傻子。面對比自己實力高上幾倍的對手,他還沒有傻到直接對上這些人。

  破軍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盡快的找到破解紋章中所包含的封印的內容。他幾乎已經能夠肯定,特洛伊的靈魂就在這枚紋章當中,只是他為什麼會被自己的學員紋章封印,這種事情就非常令人匪夷所思了。不過這些並不在破軍的思考範圍之內,他並沒有告訴小善這件事情。

  破軍不敢想像,如果被小善知道紋章當中的封印是因為劫雷的能量而變得更加牢固時,她會有怎樣的反應。「等等,劫雷?」破軍眼前靈光乍現,他好像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只要能夠將紋章中劫雷的能量引出,令誅光劍將其吸收,一切就都會迎刃而解。只不過,他要如何將劫雷的能量引出呢?破軍歎口氣,暫時放棄自己的思索,他隱約感覺貪狼醒來且出現的跡象,於是將神識探入次元袋中查看。他有些驚訝的發現,次元袋中的天地元氣竟然不夠用,於是他從手鐲當中拿出幾塊元氣石,重新將其化成天地元氣的狀態,迅速補充到次元袋當中。

  小善的精神波動淡淡出現,她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你都不擔心,難道你不怕宙斯那老色狼真的打上門來嗎?魔煞星的煞氣對普通的學員或許會有一些抑製作用,但是像宙斯這樣的老怪物,這點煞氣對他可起不到什麼作用。」

  破軍懶洋洋的說道:「如果我擔心宙斯,他們就不會打過來了嗎?更何況地藏王還在中間摻和,媽的,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白眼狼一頓,就算老子融了他的六道輪迴甲也不至於做的這麼絕吧。」

  小善如果能動,她一定會對著天空翻出一個大大的白眼。難怪地藏王會放出天狼戰鎧的消息,感情這其中還有這麼一出。想到地藏王背後的勢力,小善不禁有些擔心。如果他真的和宙斯王合作,那麼破軍後面的日子一定會非常難過,就算是有東學院為他撐腰也是一樣。

  只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人的存在,那就是星皇宇無極。首先他因為宇靈的緣故就不會對破軍的事情袖手旁觀,其次他明白破軍有可能找到他失蹤許久的忘年之交特洛伊。當然,這其中還可能包括其他的原因,只不過現在誰都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而已。

  在這種時刻,破軍忽然想起那個妖靈,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宇無極一樣,屬於規則束縛之外的人呢?想到妖靈曾經兩次指點過自己,破軍心中就充滿感激之情。「透極」無數次在他陷入危險的境地中發揮出極大的作用,而「虛空——吞噬」則是令他在對敵當中,多了幾分制勝的把握。他心中越來越渴望見到這個妖靈,然後和他一起並肩作戰。

  他的腦海中不經意的劃過了域思青葉等女人的嬌容,心中升起淡淡的思念之情。他根本沒有發現,在精神力飛速增長之後,他在不經意間使用出的「傷之悲煞」的改良版「惜玉化風」,令整顆魔煞星上的煞氣在這片刻時間中煙消雲散。在這顆星球上那猩紅色光芒暗淡到極點的同時,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生機悄悄出現在魔煞星上。

  心驚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她根本連半點反抗的有。「惜玉化風」的威力令她心中無法產生半絲惱怒的情緒,她就在這樣既想生氣,又無法生氣的古怪情緒當中,默默的看著這些改變的發生。小善真的很難想像,一個渾身邪氣凜然的傢伙,竟然擁有改天換地的能力。

  經歷過無數歲月的小善比誰都清楚,想要毀滅一顆星球或者是一片星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可是想要令一顆星球產生新的生機,則是需要常人無法想像的力量。感覺到破軍周圍散發出的氣息,她忽然產生一個奇怪的想法,也許就是因為破軍的能力實在是令人無法想像,地藏王才想要千方百計的除去他。

  一個天譴者,或者說是一個曾經的天譴者,現在竟然掌握著救世的能量,無論是誰知道這樣的事情,心中都會覺得非常恐慌的吧……

  在這種時候,東學院和西學院的對抗轟轟烈烈的展開。破軍身上具有「源」之力的事情,也在英特學院中傳開。可想而知,這件事情引起了多大的反響。西學院的人打死也不承認這件事情,然而誰都清楚,這種事情根本無法隱瞞眾人。令人驚奇的事情不止是這一件,一向以執法嚴謹到雞婆著稱的地藏王,竟然對這件事情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更令人氣憤的是,他和臭名昭著的西學院竟然達成了統一連線。

  有資格稱為英特學院學員的人絕對不會是傻瓜,他們敏感的從這件事嗅出了什麼,老奸巨猾的鶴武長兵更是猜到了一個大概。他的心情雖然變得沉重起來,不過卻仍然不改力挺破軍的決心。

  經歷無數歲月洗禮的人都明白,這世界上沒有什麼邪惡和正義之分,不管是哪一個陣營,都只是想要獲得最大的利益而已。鶴武長兵明白,只有破軍平安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地藏王他們的陰謀就無法得逞,只有這樣,東學院才能達到原本的初衷,同時獲得最大的收益。

  宙斯王更是明白,如今只有和地藏王緊密合作,達成上面人的要求,他才能繼續坐在西學院院長的位子上。眼前他早已經豁出一切,只求能夠在宇無極出現之前擊殺破軍。

  只是事情真的會如宙斯王和地藏王所願變得這麼簡單嗎?

  破軍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當中高調出現在東學院中,貪狼在日前已經醒來,再次進化的天狼已經長到破軍的肩膀,令人側目的是,貪狼的頭部竟然出現一根晶瑩剔透的長角。破軍在東學院中成員的目光中,從容的走向鶴武長兵的辦公室,那帥氣逼人的風姿,頓時引起無數女學員的尖叫。

  東學院的學員們崇敬的看著眼前這個令院長下定決心和西學院對抗的人,儘管破軍的資歷很低,可是就憑這一點,就已經能夠讓很多人對他產生好感了。

  看來西學院還真是弄得天怒人怨,宙斯王等人的蠻橫,也著實引起了大批人的不滿。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最高興的要屬月虛散人了。宙斯王最近的行事引起了西學院很多學員的不滿,而他和地藏王合作的事情暴露之後,大批的學員叛變轉投到東學院。眼見西學院中逐漸出現人才凋零的情況,月虛散人就是在夢中也會笑醒。

  宙斯王以及其他的西學院高層人員根本就不在意這種情況。如果這次行動成功,到時候英特學院中就不存在東西學院之分,所有的學員都會在他們旗下,轉不轉投都無所謂了。

  在地藏王的信心十足和宙斯王的忐忑不安中,截殺計劃終於開始實行了。

  誰也不知道當初破軍到東學院和鶴武長兵說了些什麼,總之從那之後,圍繞在魔煞星附近和西學院成員怒目相對的東學院成員全部撤回,而破軍還是像沒事人一樣從容的回到魔煞星上平靜的生活。他這種有恃無恐的樣子逐漸令西學院的人開始驚疑不定,就連地藏王心中也敲起小鼓。

  難道當初宇無極離開的時候,教給破軍什麼絕技不成?要不然他為什麼會這樣輕鬆,就連面對如此多的高手包圍,仍然能夠在那顆已經沒有煞氣的魔煞星上悠閒的生活?

  破軍看到西學院的人猶疑的態度,心中不停的冷笑著。繼續猶豫吧,等到大爺我揭開特洛伊紋章的封印之後,就和你們說拜拜了,到時候你們準備去打空氣吧。

  不過他能夠有恃無恐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為這種故佈疑陣的計策,破軍心中非常清楚,這種計策使用的時間長了,就會失去原本的效用。不過他只需要等待,等待一個時機。等到他真正能夠揭開封印的時機到來之時,他就會一個個找西學院那些招惹過他的人以及地藏王算賬。
huro 發表於 2008-4-25 01:45
第二十四卷 第十一章 鬧海叉出世


  東學院院長鶴武長兵和破軍長談之後,一反之前心情沉重的樣子,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自信洋溢的感覺。東學院的學員們看到他這種表現,心中頓時安定下來。這大概就是領導人的帶頭作用,看到鶴武長兵胸有成竹的樣子,所有的人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就連幹活出的力氣都變多了。

  時間在人們不同的心情下飛快的流逝,地藏王和宙斯王惱怒的發現他們竟然被破軍這個他們眼中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欺騙了,頓時扯著大旗一起奔向魔煞星。

  地藏王看著眼前明顯出現生機的魔煞星,臉上露出猶疑的神色。他不知道到底是誰改變了這顆星球,地藏王明白以宇無極的能力改變這樣一顆星球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這顆星球的環境原本就是他造成的。可是他為什麼會在這種敏感的時刻消除煞氣,難道他真的是站在破軍這一邊的嗎?

  宙斯王看著他,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從雅典的身邊離開,他可沒有時間浪費在地藏王的猶豫不決上。宙斯王乾咳兩聲,還算是有禮的開口道:「地藏尊者,我們是不是應該行動了,否則到時候宇無極真的回來了,那恐怕……」

  自從宙斯王和地藏王達成協議之後,說話也變得放肆了許多。他沒有看到地藏王低垂的眼簾中一閃而逝的殺機,自然也就無從發現自己犯下的致命錯誤。地藏王呵呵笑著開口說道:「這是當然,不過我們並不知道魔煞星上的具體情況,也就無從得知到底應該使用什麼作戰方針,你看,這個……」

  宙斯王在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隨即陰沉著臉派出兩名學員潛入這顆與以前截然不同的魔煞星。然而這兩名學員一去不歸,就連宙斯王交給他們的信號彈都沒有發出,這不禁令所有人心中都產生一種不妥的感覺。地藏王臉色複雜的看著那顆星球,他下定決心一般向宙斯王點點頭,所有人頓時一起衝進了魔煞星當中。

  破軍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危險就要來臨一般,他安靜的坐在愛捷特城堡當中,神識卻滲透到魔煞星上的每一粒塵土上。這段時間的修煉令他充分感悟到,天地萬物和人一樣,都是具有情感的。現在他能夠感受到整顆魔煞星的情緒和這顆煥發出生機的星球散發出的由衷喜悅,以及魔煞星對那些入侵者散發出的厭惡。

  破軍不著痕跡的施展惜玉化風,整顆星球都被一股祥和的氣息包圍著。之前潛入魔煞星的那兩名西學院學員安靜的坐在地上,臉上露出舒適的表情。他們從未感覺到自己的心靈如此安詳,彷彿回到幼時窩在母親懷抱中一般。周圍那低矮的小草散發出的新意,令他們心中產生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宙斯王等人出現在魔煞星上,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只是他們心中無法產生半絲怒意,相反的,大部分人都感受到一種來自心靈的平靜。宙斯王和這些人不同,在這種祥和的氣氛當中,他的心中卻產生一種無法言語的焦躁。地藏王的臉色陰晴不定,他怎麼也想不到破軍的精神修為竟然已經達到這種境界了。

  他瞬間明白眼前這些改變,竟然全都是破軍一人造成的。連小善都明白的道理,地藏王自然不可能不懂。那種如同春風細雨般無處不在的精神力,或者說是一種神識,令他堅定了一定要殺死破軍的決心。

  地藏王身上猛然冒出一股宏大威嚴的氣息,這股氣息附帶的浩然正氣,能夠令人迅速從精神催眠當中清醒。然而其他人並沒有如他想像一般恢復原狀,反而紛紛對他怒目相視。

  就在這時,整顆魔煞星被人用精神力強行切斷和外界的聯繫。地藏王臉上露出了和他身上那浩然正氣背離了千萬里的猙獰笑容,宙斯王看到他的笑容,心中本能的升起一絲寒意。

  破軍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的笑容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諷刺。小善耗盡精神力將魔煞星封鎖,徹底消除了他最後的擔心,現在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實行自己的計劃。

  受到破軍發出的惜玉化風感化的人們忽然消失不見,等到他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出現在離魔煞星不知道有多遠的地方。東學院院長鶴武長兵笑瞇瞇的看著他們,臉上帶著幾年老狐狸一般的笑容。

  宙斯王看著消失的手下以及被封閉的星球,頓時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局,也許還是一個毫無生路的死局。認識到這一點,他那始終煩躁不安的心情終於平靜下來了。宙斯王整個人透露出一種昂然的戰意,與之相比,地藏王身上透露的氣息卻充滿了眼鏡蛇一般的陰冷。

  不管在何時始終都保持正氣凜然的地藏王,在這顆星球被封閉的那一刻,終於露出自己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一面。宙斯王看到他的樣子,情不自禁的倒退兩步,他忽然覺得自己答應眼前這人

  ,簡直就是在與虎謀皮。一股深深的悔意出現在他I種時刻,他心中最惦念的,赫然是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雅典。

  破軍冷眼看著地藏王等人在離城堡不遠的地方踟躕,他們像是掂不定眼前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般,來了這麼久,竟然都不敢向城堡附近踏進一步。小善的精神力用來封鎖一顆星球是綽綽有餘的,她的修為基本上達到能夠進入靈位面的水準了。破軍猜測如果她不是為了等待特洛伊,根本就不會在這棟城堡當中忍受這種孤獨的生活。

  破軍現在能夠肯定,這顆魔煞星以及這棟愛捷特城堡當中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不過這些並不重要,等到小善發動那個他們準備的最後一招,就是他真正開始大顯身手的時候。

  現在停留在宙斯王身邊僅有的幾個人,都是和他一起從下界打拼上來的屬下。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饒是他久經風雨,心中也忍不住出現些微的感動之情。而地藏王看著遠方若隱若現的愛捷特城堡,粗獷的臉上終於再次露出笑容。那笑容中包含著說不出的怨毒,還有無法掩蓋的得意,地藏王現在的模樣,就像是已經看到破軍在他腳下哀嚎著死去一般。

  一股無法言喻的沉悶感漸漸覆蓋整顆星球,這種感覺像是滲透到每一顆灰塵,+狂笑的地藏王,令宙斯王等人不禁怒目相對。

  破軍一步步走出愛捷特城堡,小善的精神力過度消耗,以至於現在她僅僅是維持星球的封鎖狀態,就已經處於不堪負荷的情況中。不過覆蓋了整個魔煞星的絕殺陣已經啟動,破軍相信他絕對能夠在宙斯王等人體內的能量被壓抑的只剩下十分之一的狀況下,一舉將其擊殺。

  地藏王發現自己體內的能量飛速流逝,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而和他一起的宙斯王等人,臉色則是陰沉的如同沉積的鍋底一般。他們看到了緩緩而來的破軍,不約而同的向他射出殺人般的目光。

  破軍眼中閃爍著森然的光芒,他冷冷的看著地藏王,臉上卻露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這位不是我們偉大的地藏王嗎,怎麼有空來我這顆無名小星?」

  地藏王看著破軍,臉上露出深沉的神色。他不著痕跡的說道:「破軍,當初你在囚神谷見到離幽了嗎?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那種下場嗎?」地藏王眼中閃過一道猙獰的光芒,那光芒雖然如同流星一般快速劃過,卻仍然被破軍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看了一眼滿臉不耐的宙斯王,以及他身後那幫隨從,意味深長的開口道:「我,不是離幽。」

  看到地藏王和破軍打著他聽不懂的啞謎,隱藏在宙斯王血液深處的狂暴因子終於噴薄而出。他大吼一聲道:「該死的,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破軍,你傷害了我心愛的兒子拉捨爾,今天我就要讓你拿命來償還。」

  一柄光芒萬丈的三叉戟出現在宙斯王手中,魔煞星周圍的封鎖竟然因為它的出現發生不穩的波動。破軍感受到小善的艱難處境,心中的平靜終於出現一絲裂縫。然而他明白自己面對的是西學院的院長,不管怎麼說,宙斯王也是與鶴武長兵同一個級別的人,即使有絕殺陣的壓制,他也絲毫不敢輕視這個曾經的王者。

  不知道為什麼,破軍看著那柄光芒萬丈的三叉戟,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隱約覺得,這柄三叉戟不應該只有那麼一點威力,至於到底是為什麼,破軍自己也說不清楚。宙斯王猛然揮動那柄三叉戟,他身後的幾名屬下義無反顧的衝向嚴陣以待的破軍。

  看到衝向自己的那幾個人,破軍口中發出氣急敗壞的低咒。看著宙斯王神氣萬分的揮動著手中的三叉戟,他還以為這個人要發出多厲害的攻擊呢,沒想到他竟然是指揮著自己的屬下進行圍攻,破軍口中那精彩萬分的詞彙,高頻率的問候著他家各代的女性親屬。

  隨著一聲慘叫響起,恐慌像是能夠傳染一般,宙斯王的下屬既驚愕又痛苦的看著從自己身體當中冒出的點點火花。他們無措的在地上翻滾著,甚至連自己身上那無匹的力量都忘記了怎麼使用。宙斯王臉色鐵青的揮動著三叉戟,一道溫和的金光瞬間將他那幾個痛苦哀嚎的屬下籠罩起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色彩奇異的火焰並沒有因此泯滅。地藏王看到這一幕,臉色悄悄發生了改變。他怎麼也想不到破軍竟然領悟到「無序」的含義,那天火中包含的力量,分明是糅合了各種元素的集合體。它們從人體內最原始的分子開始燃燒,宙斯王施展的治療神光不但沒有起到治癒的作用,反而令那些天火燃燒的更加旺盛。

  宙斯王看著那幾個跟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年的屬下在金光中迅速化為灰燼,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要知

  人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消滅?當他再看到一顆詭異的珠子吸收自己屬下的靈魂之後,宙斯王腦中的那根線徹底崩斷。

  他雙目盡赤的瞪著破軍,狂吼著向他衝了過去。破軍身後忽然出現一個三頭八臂的巨大元神,元神的手臂上那六件光滑奪目的法寶,差點將地藏王的眼睛耀瞎。這一刻,無論是被怒火燒盡理智的宙斯王,還是一直保持深沉的地藏王都無法控制的動容了。

  他們眼中閃過的貪婪,用任何東西都無法掩飾,而攝魂珠中透露出的那種彷彿能夠匠人魂魄吸出的力量,更是令地藏王眼中閃過火熱的光彩。破軍自然不會忽略他的目光,他敢用當年做金手指時的經驗保證,大魚已經上鉤了。

  龐大的威懾力從元神中散發出來,魔煞星的直徑竟然被這威懾壓縮了三公分之多。地藏王的眼角一陣抽動,像是在恐懼著什麼一般。回到元神手中的攝魂珠自主飛起,它吸收到足夠多的強大靈魂,即將進化到頂級狀態。而目前魔煞星上最強的人就是地藏王,即使他的實力被絕殺陣壓抑著也是一樣。

  攝魂珠自然而然的盯上了這個強大靈魂的擁有者,地藏王覺得自己的靈魂深處猛然傳出一陣撕扯力,霎時驚得全力抵抗這股力道。而此時宙斯王舉著三叉戟,攻到了破軍面前。

  破軍的元神回收擋住了他的攻擊,他忽然發現元神當中的鬧海叉出現一絲詭異的波動。破軍若有所思的看著宙斯王手中的三叉戟,隨即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那元神上的三顆頭同時露出怪異的笑容,看的宙斯王心中瞬間被寒意浸透。他手中的動作不自覺的慢了一拍,戰鬥中的主節奏剎那間落入破軍的掌握之中。

  在地藏王被攝魂珠牽制的情況下,破軍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和宙斯王的對抗上。他全力發動天狼戰鎧中「無阻光速」的技能,無數個清晰的殘影出現在宙斯王身邊,不禁令他產生眼花繚亂的感覺。

  破軍醞釀已久的混沌之力彙集在他的拳頭上,他奇慢無比的推出自己的拳頭,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彷彿喜怒對他來說都失去了意義。

  「破——空——拳——」

  三個冰冷到極點的字眼從破軍口中一字一頓的吐出,而他的拳頭,也隨著這三個字毫不停歇的擊打在宙斯王身上。

  宙斯王眼睜睜看著那拳頭在空中畫出一條無懈可擊的軌跡,卻完全沒有辦法移動自己的身體。他周圍的空間彷彿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泥沼,不管他用什麼樣的方式,都無法從這片泥沼中掙脫。而破軍的拳頭就像是一把烈火,他徹底讓這片泥沼變得沸騰起來。

  看著周圍那如同開水一般沸騰的空間,宙斯王心中充滿了絕望。身為西學院院長,他當然明白那種現象是由於空間塌陷引起的。即使他現在已經到達第一位面,即使他自稱為神,可是宙斯王心中清楚,就算他的身體強悍到一定程度,在這樣包含著其他不知名能量的空間塌陷中也也絕對是有死無生。

  宙斯王此時只能不斷的提升自己的能量,他身上的戰甲也發出了奪目的光輝。若有似無的吟唱聲響起,一個個潔白的小天使從宙斯王身上的戰甲中飄出,這些小傢伙義無反顧的衝進塌陷的空間,用自己體內的能量填補這片混亂的空間空間。

  宙斯王那如同哀嚎一般的聲音響起:「獻祭——」

  他身上的神甲忽然出現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那純淨無比的神聖能量霎時蕩漾在天地之間。破軍身後那巨大元神手中的辟魔刀瞬間飛出,足的將那些能量悉數吸收。

  白光漸漸暗淡下來,只留下宙斯王身上散發著淺黃色神甲的光暈。除此之外,就是他手中的鬧海叉散發出的威武光芒。感覺到破軍醞釀的第二記攻擊中蘊含的能量,宙斯王臉上露出決然的神色。他手中的三叉戟散發出宏大而威遠的氣息,彷彿能夠將這整個世界都攪得天翻地覆一般。

  而破軍的拳頭刻不容緩的攻到他面前,一種和破空拳全然不同的力道迅速鑽透了宙斯王身前的光暈,「透極」的能量瞬間將他身上的神甲擊得粉碎。在他那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破軍也同樣從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剎那間將他手中正在醞釀驚天一擊的三叉戟順走。

  宙斯王看到破軍得意的舉著手中的三叉戟張大了嘴,地藏王看到這一幕更是驚呆不已,那柄三叉戟正接受這能量的灌注,竟然就被這個不知道是白癡還是天才的小子從宙斯王手中順走,等待著他的不是死亡還有什麼。地藏王露出得意的笑容,等待著那個正在補充能量的三叉戟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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