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II 作者:六道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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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7-11-24 23:23:5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1 1063387
huro 發表於 2007-11-26 06:02
第十卷 翻手為雨 第七章
    (7)聽到謝文東的話音,關鋒停住手,狠狠將二人推開,然後向旁側身,指著走廊旁邊的房間說道:「謝先生,你過來看看吧!」

    謝文東看了關鋒片刻,走上前來,扭頭向房間裡一瞧,只見那對黑人母女赤身裸體地被綁在床上,嘴裡塞著破布,下身一片狼藉。謝文東兩眼瞇縫著,轉回頭,先是揉揉額頭,然後深吸口氣,柔聲問道:「誰幹的?」

    眾囚犯低下頭,沒人敢去看謝文東的眼睛,也沒有人答言,一個個耷拉著腦袋,默默無語。

    「怎麼,你們敢做不敢當嗎?」關鋒環視眾人,冷聲說道:「我來時他們都在場!」說著,指向剛才被他打的那兩人說道:「當時,他倆正在干『那事』呢,被我抓個正著!」

    謝文東點點頭,目光在眾人身上慢慢劃過,最後,落在李治全身上,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好解釋!」

    「東``````東哥!」李治全此時也慌了手腳,嚥了口吐沫,略帶結巴地說道:「兄弟們在牢裡關了那麼久,都沒有粘過女人味,好不容易被東哥救出來,到了安哥拉,實在是``````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豬頭啊!」謝文東甩手給李治全一個耳光,低聲呵斥道:「做事情不先用腦袋嗎?想玩女人,可以去花錢去找啊!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嗎?」

    李治全被打得一踉蹌,手捂著面頰,大氣都沒敢喘,小聲說道:「東哥,我錯了,下回再也不敢了``````」

    謝文動轉身,回手從任長風的肋下拔出唐刀。

    李治全見狀,臉色瞬間白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跪趴上前,抱著謝文東的雙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東哥,你饒了我吧,東哥,原諒我這一次吧!」

    若是在國內,謝文東早一刀把他們全砍了,但是在安哥拉,正需要幫手的時候,殺掉這些囚犯,對自己會造成力量上的削弱,真遇到安盟的襲擊,會少了許多炮灰。他用力地握了握刀把,閉上眼睛,沉沒了三秒鐘,將頂到腦門的怒火又壓了下去。他噓了口氣,眼珠連轉,舔舔嘴唇,用刀一指房中的二女,把她們身上繩子解開,幫她們穿上衣服。」說著,他回手將唐刀又遞還給任長風。

    「東哥,你原諒我了?你不殺我了?」李治全張大嘴巴,眼巴巴地看著他。

    「快去!」謝文東喝道。

    「啊,是``````是、是,東哥!」李治全連滾帶爬地跑進房間裡,將那對黑人母女二人身上的繩子解開。

    剛解開繩子,兩母女頓時抱成一團,放聲大哭。

    李治全從地上揀起二女的衣服,邊往她倆身上裹邊回頭對眾囚犯急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啊?快過來幫忙啊!」

    「啊?啊!」囚犯們如夢方醒,一個個著急忙慌地跑進房間內,接過衣服,胡亂地往母女倆身上套。

    「東哥,這下怎麼辦?出了這樣的事,我們無法向男主人交代啊!」任長風連連搖頭,打心眼裡看不起這些死囚,覺得他們簡直和畜生差不多,在他看來,混黑道的,強姦是常有的事,並不算什麼,只是這些人竟然連黑人這麼醜的女人都要霸王硬上弓,實在是飢不擇食,讓人噁心。

    謝文東抹下鼻子,無奈苦笑,隨口道:「還能怎麼辦,涼拌吧!」

    很快,眾人見二女的衣服穿好,然後齊刷刷地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地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走進房間內,一直到了李治全的面前,方停住腳步,說道:「把你身上的刀給我。」

    李治全嚇得一哆嗦,急忙道:「東哥,你``````你剛才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我``````我``````」

    「給我!」謝文東兩眼瞇成一條縫,但那並不能遮擋住其中的精光,李治全身子一震,差點沒趴在地上,他還想求饒,嘩啦一聲,五行兄弟拔出手槍,頂在他的腦袋上。

    完了!李治全兩腿一軟,身子一栽歪,靠住牆壁,差點滑倒坐地,他絕望地喘著粗氣,顫巍巍地將腰間匕首拔出,雙手捧著,哆哆嗦嗦的遞給謝文東。謝文東接過,抬手就是一刀。

    「卡!」

    李治全腦袋嗡了一聲,兩眼發黑,以為自己死定了,不過,謝文東這一刀沒有刺在他身上,而是刺在他腦袋旁邊的牆壁上,目光幽深,冷冷瞥了李治全一眼,毫無預兆,他反手一刀,將坐在床上的那名黑人母親的喉嚨劃開,接著並無停頓,順勢又是一刀,刺進黑人女兒的胸口。

    「啊?」眾囚犯目瞪口呆,一個個難以置信地看著謝文東,差點忘記了呼吸。

    謝文東抓著匕首,在李治全的衣服上蹭了蹭上面的鮮血,然後,環視眾人,冷聲說道:「你們給我記住,這是我第一次為你們『擦屁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誰若是再給我惹麻煩,下場將和她們一樣!」

    說完,他向眾人又點了點頭,一甩袖子,轉身走了出去。

    眾囚犯驚駭地看著謝文東離去的背影,汗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順著面頰滴滴答答的向下淌。李治全更是滿頭大汗,等謝文東離開之後,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謝文東的辣手讓他們無比震驚,而他散發出的壓迫感更是讓他們快要窒息。

    謝文東的手段雖然狠毒,不過,卻讓他在眾犯人心中的地位變得更加根深蒂固。

    這些犯人本就是亡命之徒,目中無人,現在見到一個比他們更狠的人,心中不僅是畏懼,反而還多了幾分敬佩,對謝文東更加死心塌地。

    謝文東走回一樓大廳,歎了口氣,沉吟片刻,走上樓去。這時,李曉芸推著安迪洛所坐的輪椅,也走出房間,在走廊裡看到緩緩而來的謝文東,二人皆滿面疑惑,李曉芸問道:「文東,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剛剛出了一點小麻煩。」謝文東笑瞇瞇地看著安迪洛,握刀的手背於身後。

    安迪洛說道:「剛才,我好像聽到了哭喊聲!(葡)」

    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謝文東從他的表情也能判斷一二,走上前來,笑道:「你聽錯了。」

    不等安迪洛反應過來,謝文東背於身後的手猛的向前一遞,手中的匕首深深刺進安迪洛的小腹。

    「文東,你在做什麼?」李曉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低頭看查安迪洛,後者睜著眼睛,絕氣身亡。她抬起頭,呆呆地問道:「這``````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

    「我沒有選擇。」謝文東幽幽說道:「有時候,我必須要做一些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去做的事。」

    發生了這樣的事,除了殺人滅口,謝文東也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不然此事一旦讓安人運政府知道,後果怎樣,沒人能猜到,在這個混亂的國家,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謝文東不想給自己以及自己身邊的兄弟製造難以預知的麻煩。

    所以,他就來個將錯就錯。即使以後安人運政府追究起來,他也有解釋,畢竟是安迪洛先向己方開的槍,他懷疑對方是安盟的人,將其誤殺了。

    李曉芸對他這個含糊其詞的解釋當然不能滿意,還想追問,但謝文東已向樓下走去。

    她追上前,拉住他的袖子,眉頭緊皺,說道:「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不讓你走!」

    謝文東一抖胳膊,將李曉芸的手震開,剛要說話,只聽外面馬達聲轟鳴,接著,響起連續的槍聲。

    他臉色一變,將到嘴巴的話嚥了回去,快步向樓下跑去。

    剛下樓,就見李治全慌慌張張迎面跑來,急聲道:「東哥,外面來了好多軍隊!」

    謝文東疑聲問道:「是安人運的人還是安盟的人?」

    李治全搖頭,說道:「看不出來!」

    「把燈關掉!」謝文東果斷地下達命令,接著,跑到窗邊,等放燈熄滅之後,探頭向外望去。

    只見街道上行來數輛汽車,有綠色的軍車,也有雜牌的家用車,許多皮膚黝黑、身穿便裝、頭上繫著紅色布巾的青年下身在車內,上身探出車外,坐在車窗上,手中拿著衝鋒鎗,向天空鳴槍,不時還傳出一陣陣狂笑聲。

    巡視一會,謝文東估計對方的人數至少在五十號開外,看模樣不像是正規軍隊,屬安盟匪軍的可能性比較大。他縮回頭,壓低聲音,提醒眾人道:「可能是安盟的人,都做好戰鬥準備!」

    眾人身子一震,精神緊張,緩緩地拉動槍栓。經過白天的接觸,再也沒人敢小瞧他們。

    很快,汽車停在路中,車裡的人紛紛跑出來,向道路旁邊的民宅衝去,隨著一陣陣破門而入的聲音,小鎮亂成一團,叫喊聲,呵斥聲,槍聲,連成一片。
huro 發表於 2007-11-26 06:03
第十卷 翻手為雨 第八章
    (8)謝文東向眾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都躲到樓上。眾人會意,紛紛後撤,上到二樓。

    他們二十多人剛進入二樓的走廊,就聽樓下咣噹一聲,房門被人在外面踢開,接著,傳來混亂的腳步聲。謝文東腦筋急轉,己方這麼多人,在樓內想躲藏起來不被發現基本上沒有可能,一旦和對方碰面只有一戰了,而且還得速戰速絕,不能被外面其他的敵人發現,不然,一起衝進來,己方難以抵擋。他對任長風、格桑、袁天仲說道:「一會敵人上來的時候,全力殺掉,不要給他們開槍的機會。」說著,他又對關鋒低聲說道:「你帶著你的手下人躲進房間裡,不要留在走廊內。」

    「是!」眾人小聲答應。關鋒領著眾囚犯悄悄進入房間,五行兄弟則帶著李小芸進入另一間房。

    時間不長,樓下傳出說話聲,聽其腳步,似乎在向樓梯的方向走來。謝文東向身旁的任長風三人點點頭,然後各分散到走廊的兩側。

    謝文東將安迪洛的屍體扶起,讓其繼續坐在輪椅上,而他身子一低,躲藏在輪椅的後面。

    腳步聲越來越大,皮靴踩在木製的樓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呻吟聲。

    謝文東雙眼瞇縫著,手裡緊緊握著那把粘滿鮮血的匕首.

    安盟的匪軍訓練有速,槍法精準,手段殘忍,和他們交戰,謝文東要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而且在大規模的槍戰中,再高明的身手也沒有用,哪怕只是隨意飛來的一顆流彈或彈片也能在頃刻之間取你性命。

    幾秒鐘的時間,對於謝文東幾人彷彿有幾個世紀那麼長。

    卡卡!順著樓梯,四名手持衝鋒鎗的黑人青年登上走廊。

    此時,土樓內的燈早一關閉,二樓的走廊黑漆漆的,隱約中,你們看到走廊深處有個人坐在椅子上。

    「嘩啦!」四人條件反射性地齊唰唰將衝鋒鎗端起,對準椅子上的人影,喝道:「把手舉起來!(葡)」

    黑暗中的人影一動不動,好像沒聽到他們的話音.過了好半響,四名黑人青年相互看看,慢慢的,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到了近前,藉著外面滲透進來的少量月光,這才看清楚早已斷氣多時的安迪洛,同樣也看清了他小腹處仍在滴血的傷口。

    「這個人也死了!是誰殺死的他們?(葡)」一名青年伸手按下安迪洛脖頸的靜脈,停頓片刻,急忙收回手,滿面疑惑地喃喃問道。當他們進入土樓的時間,已發現了那對母女的屍體,當時他就覺得怪異,現在又看到一具男人的屍體,突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這間陰森的小土樓讓他感到恐懼。

    「不知道!」另一人搖頭噘嘴,說道:「但這喝我們沒有關係,我們只要找到食物喝值錢的東西就可以了。(葡)」說著,他擺著手,又道:「你們去查查二樓的房間裡有沒有其他人了。(葡)」

    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輪椅後的謝文東看準時機,突然竄出,一手摀住說話那人的嘴巴,另只手的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後心。

    那人兩眼突然大張,其中充滿了驚訝與駭然,身子劇烈地抽搐幾下,便軟了下去,只是身體被謝文東緊緊抓著,沒有摔倒。

    未發出任何聲響,那人便已斷氣,他的三位同伴毫無察覺,正慢慢地向走廊另一側走去.突然間,一道銀光在散人的頭頂閃過,接著,中間那人的腦袋竟然活生生的斷落,轱轆到地上,再看他身旁,多出一人,手中握著百秒鋒利的軟劍.

    走到最後那青年看得真切,怪叫一聲,舉槍要打,可是,就在這時,他身後的棚頂又跳落一人,手中狹長的唐刀如同閃電,刺進他的後脖根,刀尖在他的喉嚨前探出.

    青年嗓子裡發出咯咯的聲音,抬起的槍也隨之脫手落地,直到此時,走在最前面的青年才發現異常,急忙轉回頭,他看到了兩名同伴的屍體軟綿綿地往下倒去,同時,也看到一道銀光射下自己面門。

    撲哧!袁天促的軟劍電一般刺進他的左眼,接著,又以更快的速度抽出,鮮血,在青年的後腦汩汩流了出來。

    袁天仲自加入北洪門以來,武功沒有增長,但殺人的手法可越來越熟練。

    謝文東,任長風,袁天促連殺死四人,說來慢,實則極快,之間毫無停頓,配合得一氣呵成。當格桑從一間房門後走出的時候,四人都已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他撓撓頭髮,看了看他們三人,呵呵憨笑歎道:「你們動作真快啊!」

    「是天仲厲害!」謝文東讚賞地看了看袁天仲,含笑點頭。

    袁天仲受寵若驚地施禮道:「東哥,過獎了。」

    「若論當仁不讓,這點你要向長風好好學學。」謝文東拍拍他的肩膀,走進房間,靠在窗邊,向外觀望。

    這些武裝人員將小鎮裡的百姓都集中在土樓不遠處的一塊大空地上,然後將搶來的物資一件件地搬進車內。

    他們的人數比謝文東剛開始估計要多很多,環視街道,到處都有武裝人員活動的身影,恐怕人數已超過兩百。

    竟然有這麼多人,謝文東吸了一口氣,這時,李曉芸,五行兄弟,關鋒等人也紛紛走進他所在的房間,站在他身旁,關鋒頗有顧慮地說道:「謝先生,敵人數量太多了。」

    「嗯!」謝文東雙目放光地點點頭。

    任長風向外望望,問道:「東哥,他們在做什麼?」

    謝文東苦笑道:「在搶奪他們認為有用的東西吧!」

    「那為什麼要把這些居民集中起來叱?」

    「也許。。。」謝文東歎口氣,說道:「他們要進行屠殺吧!」

    李曉芸臉色一變,說道:「把這個小鎮裡的居民統統殺光?」

    謝文東說道:「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來他們還有其他的什麼目地。」

    李曉芸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胳膊,說道:「文東,若真是這樣,你能阻止他們嗎:」

    謝文東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他們的人員太多,我們根本阻止不了,何況,這是安哥拉內部的問題,應該有安哥拉的人自己去解決,。我不想參與。」

    「可是,那都是一條條人命啊!難道,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殺死嗎:」李曉芸瞪大本來就不小的眼睛,直勾勾瞅著謝文東。

    「非我族類,生死與我何干?」

    謝文東的思想相對來說是非常保守的.他對安哥拉,甚至對整個黑人種族,談不上有任何感情,由於有膚色的不同,外貌的差異,文化,背景,國籍的種種差別,在他眼中,黑皮膚的人種不管男女,差不多都是一個模樣,看著他們,就像看著動物似的,那麼的陌生,那麼的難以區分,在沒有利益關係驅使的情況下,要他為了他們去冒險,去拚命,在他想來那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

    李曉芸卻不這麼想,她以前在歐美留學過多年,思想要比謝文東開放得多,種族的觀念也很淡,她嬌聲呵斥道:「但是他們也是人!」

    說話間,外面的情況有了變化,大批的武裝份子開始搶奪人群中的兒童,把那些躲藏在媽媽懷中的孩子硬生生扯出來,仍到車上.

    頓時間,空地內哭喊聲連天.

    一名年輕的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和上來的武裝份子撕扯起來,還咬了對方一口.那青年勃然大怒,狠狠地把她懷中一個六七歲大的小孩硬拽出來,隨後一腳將她踢倒,手中的槍口一低,對著她的腦袋連掃數槍.

    近距離的射殺,衝鋒鎗蛇出的子彈瞬間將那位年輕目前的腦袋打碎,變成血肉模糊一團,其他居民嚇得連連倒退,不少人癱軟地坐在地上,小聲抽泣著.

    「混蛋!」李曉芸把外面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雙眼露出火光.

    謝文東目視窗外,冷漠地說道:「搶奪兒童,強制性向他們灌輸思想,訓練他們成為殺人機器,將其培養成忠於領袖忠於組織的童軍,這是安盟一貫的手法,其童軍作戰時表現出的凶殘,也令全世界都為之震驚.」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不組織他們?」李曉芸的語氣不再平穩,變得激動,語調也提高了許多.

    「我阻止不了。」謝文東淡淡地說道。

    這種現象,在處於戰亂中的國家常有發生,不是靠一兩個人能阻止的,戰爭產生罪惡,只有國家恢復和平,才能杜絕這樣事情得發生。

    李曉芸沒有理解他話中的含義,怒聲道:「你什麼都沒有做,怎麼知道阻止不了呢?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我以前看錯你了!你不去做,那好,我去!」說著,她突然回身,奪下一名死囚手中的AK47,透過窗戶,對著外面街道上的武裝份子,毅然扣動扳機。

    眾人手中的槍都是上膛的,她這一開槍,只聽得「噠噠噠」,連續的槍聲咋響,空彈殼飛濺,前面的玻璃被打個稀碎。
huro 發表於 2007-11-26 06:04
第十卷 翻手為雨 第九章
    (9)眾人被李曉芸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一各個睜大眼睛,木然地看著她站在窗前的胡亂掃射。

    謝文東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暗道一聲槽糕!一把將李曉芸摟住,接著,飛身撲到在地,同一時間,他大聲喝道:「快隱蔽!」

    眾人如夢初醒,臉色頓變,紛紛向兩旁散開。

    李曉芸沒開過槍,更談不上什麼槍法,一梭子打出去,沒有傷到一人,子彈大多都打天上去了,她也沒有指望自己打中多少敵人,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逼謝文東出手救人。不過,她的衝動引發的後果卻異常嚴重,街道上的武裝份子隨著槍聲匆忙地躲避起來,隨後,無數只槍口對準謝文東等人所在的房間的窗花,一齊射擊,瞬時間,槍聲連城一片,密集的子彈鋪天蓋地地飛射而來,灰塵四起,謝文東趴在地上,抬頭大喊到:「出去!快出去!敵人會在一樓衝進來!」

    眾人根本不敢起身,只能一點點爬出去,進入走廊,方從地上竄起,瘋了似的向樓下跑去。

    關鋒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剛到一樓大廳,就在兩名黑人青年推門而入,來不及細想,關鋒手中槍抬起,對著二人連掃數槍。撲通!那兩人慘叫著仰面道地,隨著叫喊聲,外面的槍聲更加猛烈,夾雜著嘶聲裂肺的叫喊,無數的子彈又從門外打起來。

    關鋒叫道:「閃避!」說著,他斜身縱了出去。

    他的速度夠快,可後面的人員反應不過來,兩名囚犯閃躲不急,被射穿目門的子彈打個正著,其中年歲較大的囚犯被子彈打穿前胸,當場死亡,另外那名年輕點的囚犯左肩受傷,臥倒在地直哼哼。

    「M的!」關鋒回頭大聲叫道:「都讓開,避開玄關!」說著話,他拉著受傷的囚犯,將其拽進大廳內。

    他邊指揮人向門外射擊,邊對身後的李治全說道:「快拿桌子,把窗戶堵住!」

    李治全愣在原地沒有動,他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去冒險這麼做。見他沒有反應,關鋒急道:「快他M去啊!不然敵人衝進來,我們誰都活不成!」

    「我知道了!」李治全黑著老臉,答應一聲,帶著兩名犯人,將大廳內的桌子頂到窗戶前。

    他們剛搬過去,立刻引來對方的怒射,桌面幾乎被打成馬蜂窩,李治全三人也隨之扔掉桌子,雙手包頭,趴伏在地。他回頭喊道:「關鋒,敵人的活力太猛了,根本頂不上去!」

    「該死的!」關鋒氣得錘擊地面,無法擋住窗戶,那麼敵人可隨時衝殺進來,這對已方的威脅太大了。正當他琢磨該怎麼辦才好時,謝文東拉著李曉芸走下樓,蹲在地上,環視戰局,暗暗歎氣,他們面對的敵人不是黑社會,也不是土匪,而是真真正正的軍隊,時間拖得越長對已方越不利,尤其是已方彈藥有限,若是耗光,只能認人宰割了。他瞇縫著雙眼,眼珠連連轉動,沉默半晌,他回頭望了望,說道:「長風,你去看看後面有沒有後門。」

    土樓的面積不小,這麼大的樓房,想必應該有後門,只要後門不被敵人發現,那麼已方還有逃脫的機會。

    任長風領令而去,急匆匆向土樓後身跑去。土樓後身有倉庫、廚房、儲藏室等,那裡謝文東等人都沒去過。

    等任長風走後,謝文東開始佈置人員,進行防守,過了片刻,他有顧慮起二樓的情況,如果敵人在外面爬上來,順著二樓的窗戶進入,那情況就更加危機,無奈之下,謝文東只好分出五行兄弟前去二樓防守。

    此時,二樓成了他心中的重中之重,只要那裡沒事,就等於為已方多爭取一條退路,當真到實在抵擋不住敵人的時候,至少自己還可以退到二樓,佔據有利地形,再與之對戰。

    戰鬥依然在繼續,外面的瘋狂射擊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剛開始,囚犯們也在盲目的對外還擊,但很快被謝文東制止住,這樣的還擊對敵人根本不構成威脅,反而會極大的消耗已方的彈藥,得不償失。

    他下令讓眾人全部停止射擊,只有看到敵人或肯定敵人所在的方位時,才可以開槍還擊。

    似乎覺察到土樓內沒有了槍聲,外面的射擊隨之停止.

    頃刻間,戰場安靜下來,這種近乎於鴉雀無聲的安靜,沉悶得嚇人,也讓人不自覺地感到心慌.場中,到處充斥著濃濃的硝煙味.

    犯人們相互瞧瞧,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謝文東的目光反而變得異常凝重,壓低聲音,說道:「大家小心,敵人要開始大規模的衝鋒了!」

    果然!謝文東話音未落,從門外,窗外,飛進來數顆手雷,引線外,冒著淡淡的青煙.

    謝文東看得真切,腦袋嗡了一聲,急忙向前飛撲,將落到他近請的手雷抓住,抖下手臂,將其又順著窗戶仍了回去.可是,這僅僅是其中的一顆而已,在大廳裡,還分散地落有三顆手雷,此時再想撤出大廳,已然來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謝文東的身後射出一條黑影,如果旋風,在大廳內疾速掃過,等他停下身時,三顆馬上要爆炸的手雷全部都落在他的掌中,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他雙手齊甩,將三顆手雷仍向房門的方向.

    「轟隆隆`````」

    連續的爆炸聲在門窗外響起,接踵而來的是刺耳的慘叫聲,嘶嚎聲以及痛苦的呻吟聲.

    這時,眾人反應過來,定睛細看,原來黑影就是袁天仲.袁天仲有身好功夫,尤其是身法,更有獨到之處,謝文東只是跟望月閣的長老學了一天的身法,其將其自身的格鬥能力提升了一大截,更何況在望月閣學藝近二十年的袁天仲呢!

    眾人的表情可謂是瞬息萬變,先是驚訝,接著是喜悅,最後只剩驚駭.

    謝文東長長的呼了口氣,又是讚賞又是感激地說道:「天仲,好樣的!你救了我們大家.」

    聽到謝文東的誇獎,袁天仲老臉一紅,不好意思地饒饒頭,正想再謙虛幾句,謝文東飛身將他撲倒,同時喝道:「小心!」

    在二人倒地的瞬間,窗外,門外伸進來十數隻槍口,接著,眾槍齊射,十多隻槍口噴出火焰,子彈把房屋內的一切都打得體無完膚.

    謝文東喝道:「還擊!」

    伴隨他的話音,趴在地上的眾囚犯抓起槍,猛烈地向窗外,門外掃射.

    原本躲藏在窗戶下的關鋒,身子是沒有動,但槍口卻悄悄從下面伸了出去,突然開火.

    在伴隨著中槍之後的慘叫聲,敵人的這輪進攻總算是被謝文東等人打退了回去.

    藉著這個短暫的空隙,謝文東再清點人數,發現已方又有兩名囚犯被流彈打中,兩個都是要害中彈,當場身亡,死不瞑目的眼睛裡失去了光彩,有的只是死灰.

    無論他們是不是囚犯,無論他們以前做過多少錯事,此時,看著他們身亡的屍體,謝文東心中充滿傷感,他慢慢爬到二人近前,伸手扶下兩人的眼淚,他咽口吐沫,轉頭環視眾人,見關鋒等人都是滿面悲然,他沉聲說道:「死去的人已經死了,可是我們還活著!做好準備,抵禦敵人的第二次衝鋒!」

    「是!」十四名囚犯,進入安哥拉的當天就折損了四人,眾犯,們此時再也不把這躺安哥拉之行當成旅遊了,到了這裡,他們才發現,人命原來是這麼脆弱,如此微不足道,剛才還是活生生的同伴,轉眼就變成冰冷的屍體.

    謝文東又爬到李曉芸前面,見他臉色蒼白的嚇人,關切的問道:「曉芸你沒事吧?」

    雖然這一切都是李曉芸所引出來的,但是,他話語中非但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反而充滿了關切.

    李曉芸慢慢抬起眼睛,看著謝文東,聲音哽咽的說道:「文東都怪我太衝動了,沒有考慮後果.....」說著:「她望向地面上的屍體,喃喃說道:他們....他們都是被我害死的.....」

    「別傻了!」不等李曉雲說完,謝文東樓住李曉雲的腦袋,讓她扶在自己的胸前,柔聲說道:「其實,你做的很對,我在黑道呆的時間太長了,勢力雖然越做越大,人性反而越來越單薄了.有時候,我都懷疑,我究竟把自己的良心放在了哪裡?」

    聽完他的話,李曉雲在也忍不住,雙手摟住他的腰身,放聲痛哭起來.

    眾人看著謝文東,有點發蒙,剛才還狠如蛇蠍的謝文東,此時又變的柔情似水,他所表現出來的多面性,讓人感到迷惑,也讓人猜不出哪一面才是謝文東真正的本性.

    雖然和他離的很近,近到近在咫尺,但心裡的感覺他很遙遠,遠到遠在天邊.

    謝文東像是一團迷霧,越想去琢磨他,就會越讓人茫然.

    這時,任長風從後面跑了出來,謝文東攬著李曉雲,舉目看他,只見任長風的身上粘滿血跡,唐刀也滴著血珠子,他面色一凝,目光中帶著疑問.
huro 發表於 2007-11-26 06:06
第十卷 翻手為雨 第十章
    (10)東哥,後面有個後門。任長風甩甩刀上的鮮血,繼續道:「但是已經被敵人發現了,我剛殺了兩個突入進來的士兵。

    謝文東苦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門還不知道怎樣抵擋住敵人,現在又多出個後門,己方就這麼點人力,如何防禦?沒有過多的思考時間,他說道:「長風,關鋒,你二人帶上五名兄弟去後門防守。」

    關鋒一震,忙問道:「謝先生,那這裡呢?」

    「這裡有我,我會想辦法的。」謝文東正色道:「快去!敵人衝進來就麻煩了!」

    「是!」任長風和關鋒點頭答應,帶上五名囚犯急匆匆去向後門。如此一來,大廳裡只剩下謝文東、李曉芸、格桑以及五名囚犯,其中還有位肩膀中槍無法戰鬥的。李治全臉色難看地瞧瞧左右,低聲問道:「東哥,我們就這麼幾個人,能守得住嗎?」

    「守得住要守,守不住也要守!」謝文東說道:「盡量拖延時間,我想,安人云的人也快到了。」

    他這麼說,當然是在安慰大家,他也不知道安人云是否會來,甚至,他都不確定安人云方面是否知道他遭遇了安盟襲擊的消息。

    李治全噓了口氣,露出半個腦袋,向外張望片刻,喃喃說道:「希望他們能快點來。敵人的衝鋒似乎又要開始了!」

    他說的沒錯,而且,這次安盟使用上了大殺傷性的武器——反坦克火箭彈。有名黑人軍官模樣的大漢從軍車裡拿出一支火箭筒,對準土樓的牆壁,猛的扣動扳機,撲的一聲,一道白煙向牆壁飛速射去。

    彭!反坦克火箭彈直接打穿土牆,射進樓內,直至撞到第二面牆壁時才發生爆炸。

    轟隆隆——火箭彈在大廳內爆炸,彈片橫飛,硝煙瀰漫,整個地面似乎都為之震動。

    謝文東仰面躺在地上,腦中混漿漿的,兩耳被震底嗡嗡直響,什麼都聽不到,看向周圍,灰茫茫的一片,空氣中佈滿灰塵,什麼都看不真切。謝文東晃著支撐起身體,伸手亂摸,尋找李曉芸。別人都可以犧牲,唯獨李曉芸不能死,不然,他這次安哥拉之行就等於失敗了。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秒鐘,又好像是幾分鐘,他摸到一支大腿,不知道是誰的,急忙向自己身前拉扯,奇怪的是,它的份量出奇的輕,拉到近前之後,謝文東低頭一看,原來是只斷腿,斷口處血肉模糊,他甩了甩腦袋,看斷腿的褲子,似乎不像是李曉芸的,他甩手扔開,繼續四處搜尋,雙手在地上掃來掃去。

    很快,他眼前發黑,身子一偏,又無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東哥,你怎麼樣?」就在謝文東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發覺有人搖晃自己的胳膊,他很難地睜開眼睛,看到袁天仲伏在自己身邊,滿面焦急地看著自己。

    他聽不到袁天仲在說什麼,不過能看懂他的表情,張嘴說道:「去找李曉芸,快去找曉芸!」

    他在說話,可笑的是,他連自己說話的聲音都聽不清楚。

    「李曉芸在這,她昏迷過去了。」袁天仲修為精深,火箭彈爆炸產生的巨震對他的傷害不大,他側身將昏迷不醒的李曉芸拉過來,上下巡視他一番,沒有在她身上發現血跡,鬆口氣說道:「東哥,她只是昏過去了,好像沒有受傷。」

    謝文東轉過頭,看到臉色慘白,雙眼緊閉的李曉芸,他精神一震,再次艱難地爬起,用力地揉揉耳朵,總算能隱約聽到些聲音,他大聲道:「她怎麼樣?」

    「沒事!」

    「什麼?」

    「她沒事!」袁天仲覺得奇怪,謝文東怎麼問這麼多遍,很快,他想目標了,肯定是因為爆炸聲把他的耳朵震聾了。

    謝文東又大聲問道:「其他人怎麼樣?」

    「不知道。」袁天仲在他耳邊大聲答道。

    「找到他們,退回二樓。」謝文東晃晃悠悠站起身,抓住李曉芸的衣服,用力將其抱起,一步三搖地想樓梯處走去。這時,五行兄弟也聞聲趕下樓來,迎上謝文東,見他表情僵硬,臉色發青,急忙圍上前來,緊張地問道:「東哥,你受傷了?」

    水鏡將謝文東懷裡的李曉芸接過來。

    謝文東喘著粗氣,甩了甩腦袋,想讓自己盡快恢復神智,他靠著樓梯的欄杆,仰頭說道:「退!退到樓上去!敵人要衝近來了!」

    五行兄弟看看滿是灰塵的大廳,問道:「東哥,長風、天仲他們呢?」

    謝文東深吸了兩口氣,漸漸的,頭腦恢復正常,耳朵也慢慢靈敏起來,聽聞金眼的問話,他兩眼一瞇,暗道一聲糟糕,長風還在土樓的後門,自己要退到樓上,那不等於把長風扔進腹背受敵的處境中了嘛!他敲敲腦門,停頓片刻,說道:「大廳是守不住了,我們去後門!」說著,他喊道:「天仲,找到他們沒有?」

    時間不長,煙霧中走出幾條人影,眾人定睛一看,正是袁天仲和格桑等人,他倆一人扶著一個,其中一位是李治金,另外的名青年囚犯,走到近前,袁天仲說道:「東哥,其他人都死光了,死囚裡,就剩下他倆。」

    唉!謝文東暗歎,甩頭說道:「走!」說著,他帶頭向後門方向走去。

    正在這時,煙霧中隱約又浮現出人影,格桑一怔,疑道:「還有人?」

    「是敵人!」

    謝文東想也沒想,對著人影,抬手就是一槍。隨著叫喊聲,人影倒地,接著,對面槍聲四起,密麻麻的子彈劈頭蓋臉的打過來。

    謝文東等人反映也快,原地臥倒,五行兄弟大喊道:「東哥,你們先走,我和木子掩護你們!」

    「小心!」

    謝文東留下金眼和木字,帶其他人快速的退向後門。

    樓後側的面積很大,空間也寬敞,很快,在後門的門廊出找到任長風等人,後者上前,問道:「東哥,前面怎麼了?」

    敵人有裡有火箭蛋只類的武器,大廳炸開了!」謝文東說道。

    「那怎麼辦?」任長風皺起眉頭。

    「我們要想辦法衝出去,這棟土樓是守不住了。」謝文東又問道:「這裡外面的敵人多不多?」

    任長風遙遙頭,說道:「不多,他們沖了兩次,都被我們打退了,但是,外面藏有他們的狙擊手,要衝出去很難。」

    狙擊手?這倒是個難題!謝文東問道:「知道他們躲藏在什麼地方嗎?」

    任長風面色沉重,說道:「還不清楚。」

    正說著話,後面大廳裡的槍聲越來越密集,聽聲音,似乎也越來越進,時間不長,金眼和木子二人退了回來,急聲說道:「東哥,敵人太多了,我和木子抵擋不住!」

    謝文東吸氣,命令自己冷靜下來,此時情況危機,他任何一個錯誤的決定都將會使已方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他拖著下巴沉思片刻,幽幽說道:「外面的狙擊手,不知道方位,不知道人數,衝出去,實在危險了。」

    袁天仲說道:「東哥,讓我出去查看一下吧!」

    謝文東看著他,搖頭道:「不行!你的武工雖好,但卻快不過子彈。」

    袁天仲苦笑道:「但是我們也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啊!我對自己的身法有信心,傷不到敵人,可是不會被敵人傷道,讓我去吧!」

    到了這個地步,謝文東等人確實再找不到其他可行的辦法。他直勾勾看了袁天仲半晌,點點頭,說道:「好吧!天仲出去吸引敵人火力,五行負責找到敵人狙擊手的方位,並幹掉他們!」

    「是!東哥!」

    袁天仲乾脆地答應一聲,深深吸了口氣,接著,雙腿用力,猛然從後門竄了出去,直向對面的胡同跑去。

    他身行的速度太快,如同一支離弦之箭。

    守在外面的敵人顯然沒想到他們會主動衝出來,面露驚訝,一各個呆立在原處,看著身行如飛的袁天仲,竟然忘記了開槍。

    突然間,左右兩側各傳出沉悶的槍聲。啪、啪!兩顆子彈打在袁天仲身後不遠的地面。

    幾乎在同一時間,KAO在門旁的五行兄弟也發現了敵人兩處隱藏的位置,由於距離太遠,手槍難以發揮作用,五人從關鋒等人手中抽出衝鋒鎗,瞄準方位,開槍點射。

    「噠!」「噠!」

    AK47的優點在於性能穩定,威力極強,穿透性強,可當半個步槍來用。

    五行兄弟精準的槍法,將那兩名暗中的狙擊手當場射殺。接著,毫不停頓,五人提槍也衝了出去,與留守在外面的敵人展開面對面的槍戰。

    近距離的槍戰,誰的槍法更快,誰的槍法更準,誰就會佔有優勢。

    五行兄弟的連射瞬間打倒五名士兵,另外幾人躲藏在掩體後,嚇得不敢露頭。

    謝文東哪能放過這個機會,抱起李曉芸,飛快地跑出去,任長風、格桑緊隨其後。

    關鋒幾人還沒來得及往外走,一名黑人士兵從大廳方向衝過來,看到他們,怪叫一聲,開槍就打。
huro 發表於 2007-11-26 18:31
第十卷 翻手為雨 第十一章
    (11)距離黑人士兵最近的囚犯胸膛、小腹中了數槍,不過此人異常凶狠,拼著最後一口氣,竟飛撲上去,那黑人士兵滿面驚駭地倒退半步,揮動槍把,將其砸倒,順勢低下槍口,又向其連續掃射數槍。

    那囚犯聲都未來得及哼一下,腦袋便被打個稀碎。

    關鋒看得真切,仰天怒吼,身形下低,一頭撞過去。咚!他的腦袋頂在黑人士兵的小腹上,兩人齊齊摔倒,不等對方爬起身,關鋒從腰間撥出匕首,橫放在黑人士兵的脖子上,隨後,猛的用力狠按,撲哧!黑人士兵的脖子被他切開大半,連森森的白骨都露了出來。

    這時,後面的士兵也跟上來了,正好看到關鋒殺人的一幕,嗷嗷怪叫,舉槍就要對他射擊,關鋒反應也快,提起士兵的屍體,將其擋在自己的身上,接著,他雙腳彎曲,頂住屍體的胸腹,猛然間全力向外一踢,罵道:「去你M的!」

    士兵的屍體橫著向後面的人砸去,那些人放棄開槍,紛紛側身閃躲,藉著這個空機,關鋒邊向後門外跑,邊說道:「兄弟們,走,快走!」

    即使不用他招呼,盡存的五名囚犯也都知道情況的危機,甩開雙腿,飛快地衝了出去。

    「彭!」

    隨著遠處的步槍射擊聲,一名奔跑中的囚犯仰面而倒,躺在地上,身子劇烈地抽搐著,再看他的脖子,多出兩個黑紅的血窟窿。

    「C你嗎的!」關鋒掏出手槍,盲目地向槍聲起的方向開了兩槍。

    「臥倒!」站在他面前不遠處的火焰突然大聲叫喊,同時,他手中的槍口對準了關鋒的腦袋。關鋒嚇得一哆嗦,想也沒想,就是閃身,轱轆出去。

    「噠,、噠、噠!」

    他滾在地上的身子還沒有挺,火焰手中的AK47便開始噴射出火蛇,兩名衝到後門口的黑人士兵腦袋中彈,鋼盔直接被打穿,滑著牆壁,頹然而倒。

    站於土樓後身對面的小胡同裡謝文東連連招手,喝到:「快!快!快!」

    關鋒等人連滾帶爬地鑽進胡同中,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個不停,汗水順著腦門直淌。短短的幾米距離,對於他們來說卻彷彿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神經拉緊到了極點。

    五行兄弟位於胡同口,金眼、水鏡槍口直向右方,木子、土山槍口直向械方,火焰槍口對準後門,五人像是石頭,或半蹲或站立,一動也不動,但卻死死地控制住敵人能追殺過來的全部要點。

    身藏在小胡同裡,謝文東等人總算得到短暫的喘息之機,再清點人數,囚犯們只剩下可憐的五人,謝文東忍不住苦笑,低頭看著手錶,歎道:「這,僅僅是第一天啊!」

    對方不給他過多感歎的時間,很快,安盟士兵的大規模衝鋒又展開了,什麼手雷、火箭筒、槍掛榴彈輪番上陣,五行槍法雖好,但開器規模相差懸殊,加上對方人員眾多,很難抵擋得住。

    謝文東果斷地下令撤退,進入胡同深入,打算和敵人打巷戰,只有這樣,才能相對抑制住敵人手中的高殺傷性武器。

    他們邊打邊撤,在胡同裡與對方展開游擊戰。謝語言東的判斷十分正確,他這邊都是混黑道的,游擊戰是其所擅長,尤其是五行兄弟,可將他們的槍法、經驗、機警發揮到極至,再加上袁仲天以詭異的身法協助、騷擾敵人,確實給安盟士兵帶來不小的損失。

    雙方一個跑,一個追,在小鎮內打打跑跑,跑跑打打,不知不覺,天邊已漸亮。雖然謝文東等人一宿沒睡,但精神依然飽滿,在你死我活的槍戰中,神經都拉到極限,不敢有絲毫鬆懈,人們也感覺不到勞累。

    凌晨五點左右時,小鎮外忽然又傳出密集的槍聲,其中夾雜著炮火聲。

    相隔時間不長,安盟的士兵停止追擊,紛紛撤退下去。

    見後面沒有追兵,殿後的五行兄弟停下身來,回頭低聲說道:「東哥!東哥,敵人好像退了!」

    「哦?」謝文東停住腳步,轉回身,向後面觀望,果然,後面久久沒有出現敵人士兵的身影,也沒有聽到雜亂的腳步聲,他兩眼瞇了瞇,再側耳聆聽遠處的槍聲,眼珠轉了轉,精神隨之一振,笑了,喜道:「可能,是安人運的人到了。」

    眾人聞言,滿面驚喜,李治全急忙說道:「東哥,那我們快去吧!」

    「等一下!」謝文東擺擺手,看著左右,原地坐下,說道:「讓他們先打,等打完了我們再出去!」說完,見大家都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笑呵呵道:「折騰一晚上,你們不累嗎?都坐吧!」

    眾人這才紛紛坐下,將槍械放到身旁,神經也隨之舒緩下來,只學得腰酸背痛的,渾身乏力,尤其那五名囚犯,半輩子開的槍加一起也沒有今天多,關鋒五人的虎口都已被震裂,打仗時沒感覺怎樣,現在才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他在身上撕下布條,邊纏住手掌邊問道:「謝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謝文東聽聽遠外激烈的槍聲,聳聳肩,淡然說道:「什麼時候他們打完了,我們就什麼時候出去。」若現在出去,他也很擔心,畢竟場面混亂,沒準安人運會把己方當成安盟的人,若那樣再出現死傷,就太不值得了。

    這時,昏迷中的李曉芸悠悠方醒,她慢慢睜開眼睛,環視周圍,嗓音沙啞地問道:「我……我怎麼了?」

    見她醒了,謝文東急忙上前,將她扶起,坐在地上,說道:「我們受到了炮彈的攻擊,你被震暈過去了。」

    李曉芸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在外在敵人包圍中,她掙扎著坐直身軀,問道:「敵人在哪?敵人在哪裡?」

    謝文東拍拍她的香肩,柔聲說道:「不用擔心,敵人應該就要撤退了。」

    遠處的槍聲依然在繼續,悶悶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可見戰場上的情況之慘烈。

    戰場一直持續到早晨七點,槍聲才開始漸漸弱下去,又等了十分鐘,只剩下零星的槍響。

    眾人精神一振,紛紛站起身,問道:「東哥,安盟的人好像被打退了!」

    說話時,他們臉上帶著興奮,不過謝文東可沒有他們那麼樂觀,冷靜地說道:「也有可能,是安人運的人被安盟打退了!」

    眾人皆大吃一驚,任長風皺著眉頭,說道:「應該不會吧,東哥,安人運可是正規軍隊啊,正面接觸,怎麼會打不過安盟呢?!」

    「如果他們能打得過,就不會向我國要求給予援助了。」謝文東挺身站起,說道:「不要急,我們慢慢出去,看清楚情況再說。」

    謝文東等人向胡同外走去,眼看著要接近胡同口,他舉下手,示意眾人停下,可是還沒等他說話,只聽胡同口的兩旁嘩啦啦一聲,湧出無數的黑人士兵,槍口一致對向謝文東等人。

    這些人的衣裝和安盟人員的差不多,也是花花綠綠的,又雜又亂,不過手中的武器和謝文東等人的一樣,都是端著AK47。

    他們突然衝出,把任長風、關鋒等人嚇一跳,眾人各拿武器,準備迎戰,謝文東抬起手,制止他們的動作,瞇眼瞧瞧士兵們手中的武器,揚聲說道:「我是謝文東,我要見你們長官!」

    「謝先生!」隨著話音,數十名士兵紛紛閃到兩旁,空出一條通路,人群中走出兩名黑人大漢,其中一位長得身高馬大,體格健壯異常,粗粗的臂膀快要趕上成人的小腿,另外一人則相對斯文些,年紀在四十左右,帶副眼鏡,穿著板板正正的西裝,剛才說話的,也正是他。

    走到謝文東近前,他含笑點點頭,用純熟的漢語說道:「讓謝先生受驚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叫帕非·馬戈伊,是安哥拉外交部的高級顧問。」說這話,他伸出手來。

    「你好!顧問先生!」謝文東含笑與他握了握手,同時笑道:「你的漢語很好。」

    「呵呵!」帕非·馬戈伊笑道:「我曾經在中國工作了七年。」

    「哦!」謝文東點點頭,難怪他的漢語如此熟練。他問道:「我們在這裡遇到了襲擊。」

    「是安盟的匪軍干的」帕非·馬戈伊面色一凝,說道:「現在,他們已經被我們打退,謝先生不用擔心。」說著,他頓了一下,又道:「謝先生,我是奉命過來保護你去羅安達的,車子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謝文東並沒有馬上跟他走,笑呵呵地站在原地沒有動。

    帕非·馬戈伊奇怪地問道:「謝先生還要什麼事嗎?」

    謝文東平和說道:「可以先讓我看看你的證件嗎?」謝文東向來小心,不可能因為對方的幾句話就相信他的身份,萬一他是安盟的人裝扮的,那自己跟他走不等於自如虎口了嘛!

    「哈哈!」帕非·馬戈伊笑了,說道:「謝先生真是謹慎。」說著,他從懷中掏出證件,遞給謝文東。
huro 發表於 2007-11-26 18:32
第十卷 翻手為雨 第十二章
    12帕非馬戈伊證件上的文字都是葡文,謝文東一個字都看不懂,轉手交給李曉芸。後者接過,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之後,向謝文東點點頭。

    謝文東見狀,這才放下心來,將證件交還給帕非馬戈伊,話鋒一轉,不再客氣,說道:「安盟的襲擊,讓我損失掉十名兄弟,我想知道,你們想怎樣處理這件事。」

    「這個……」帕非馬戈伊沉吟了片刻,苦笑道:「給謝先生帶來的損失,我很抱歉,但是,你也知道,我們正在和安盟交戰,政府資金短缺,恐怕,無力對謝先生你進行賠償了。」

    「呵呵!」謝文東笑了,他根本就沒指望安人運給自己賠償,安人運政府窮的向中國索要援助,其國庫的情況也就可想而知了。他聳肩說道:「賠償就不用了,我希望,以後在安哥拉能多一些便利。」他暫時也不好說自己要什麼,但卻敏感地發現,安哥拉絕對是個能讓自己獲取利益的地方,越是混亂,獲利就越是方便。

    「這是當然。」帕非馬戈伊笑道:「謝先生是來幫助我們的,在安哥拉,我們當然會給予謝先生最大的方便。」

    兩人邊說邊向土樓的方向走去。街道上,我數以百計的士兵在打掃戰場,搬運屍體,走到土樓附近時,謝文東看到了十名囚犯的屍體被整整齊齊的擺在土樓前,有些人是全屍,可有些人已是血肉模糊,肢體殘缺,慘不忍睹。

    他走到近前,停住身形,目光黯然,低頭不語。關鋒等人也都是面露悲色,咬著嘴唇,別過頭去

    他們之前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在生與死的戰鬥中是最能培養感情的,看著他們冰冷的屍體,誰的心情都不好過。

    站了好一會,李曉芸的驚呼聲將謝文東驚醒。他轉過頭,順著李曉芸的目光望去,隨之,他的眉頭也深深皺了起來。

    只見在土樓不遠處的空地上,疊疊羅羅,佈滿了屍體,足有上百具之多,蒼蠅亂嗡嗡地飛來飛去,地面的鮮血彙集在一起,如同小河,流出好遠。

    屍體中有男人,有女人,但更多是老人,謝文東能看得出來,那些都是小鎮上的居民,安盟的人最終還是沒有放過他們,除了被搶走的孩子以外,其他的人都在這裡被屠殺了。

    謝文東不算是善良的人,可是看到這,也是心血翻騰,又是哀歎,又感到憤怒。

    李小芸不忍心再看下去,別過偷,貼在謝文東的肩膀,嚶嚶低聲啼哭。

    帕非·馬戈伊歎口氣,走上前來,搖頭道:「這就是安盟匪軍的手段。」

    說話間,不遠處傳出槍響。

    噠噠噠!槍聲中伴隨著慘叫。謝文東尋音看過去,在土樓對面的牆壁前,被俘虜的安盟人員在安人運士兵的威逼下,站成一排,面壁而跪,站於其後側的士兵端起AK47,對他們執行就地槍決。

    打死一排後,屍體立刻被搬運下去,接著,又拉上來一排,安人運的士兵機械性的拉動槍栓,然後再次舉槍,瞄準,射擊......

    「謝先生,我們該走了,要爭取在晚上趕到羅安達。」帕非·馬戈伊在旁低聲說道。

    謝文東看了他一眼,隨後,他撇向十具屍體。

    身為外交人員,帕非·馬戈伊善於察言觀色,不用謝文東開口,他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說道:「謝先生不必擔心,這些事情,由我來處理。我會安排人員把他們的屍體送到羅安達安葬。」

    「聽說謝先生在恩澤托小鎮遭遇到安盟匪軍的襲擊,對此,我感到很遺憾。」費爾南多正色說道:「最近,安哥拉境內接連遭受自然災害,國庫資金嚴重不足,導致無法大規模的增兵,所以,對安盟匪軍的打擊力度難以提高,這也是安盟匪軍越來越猖獗的原因所在。(英)」

    謝文東搖頭,說道;我門中國有句俗話,落葉歸根.客死異鄉,靈魂都找不到歸宿.我希望,貴政府能把他們的屍體送回中國.

    哦......帕非.馬戈伊略微考慮一下,點頭說;好吧,我去安排.

    把屍體從安哥拉送到中國,是很麻煩的一件事,但謝文東開了口,他沒有辦法拒絕,畢竟,謝文東是中國政府派出的秘密人員,手中還掌握有中國政府暗中援助的大筆資金.

    多謝了,顧問先生.謝文東輕笑的點點頭.

    謝先生叫我帕非就好.

    坐上帕非.馬戈伊安排的轎車,在數百軍隊的護送下,謝文東總算有驚無險的在當天晚間到達羅安達.

    羅安達是安哥拉的首都,當然也是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謝文東本來以為這裡會是個安寧,平靜的大城市,結果,進入羅安達之後,他大失所望,只車隊穿過半個城市,進入總理府這段不長的路程,就遇到兩起爆炸事件,雖然爆炸的地點距離車隊都很遠,也把謝文東等人嚇出了一身冷汗,至於零星的槍響,更是數不過來,更有意思的是羅安達的居民似乎對此司空見慣,那邊槍聲陣陣,這邊該逛街的逛街,該購物的購物絲毫不受影響.

    不過,從羅安達的規模來看,應該算是安哥拉最大最繁華的都市,直到這裡,謝文東才知道,原來安哥拉是有柏油路的也是有高樓大廈和公園的

    羅安達是沿海城市,整體來說,還是十分漂亮,雖然沒有發達城市那樣的現代話,也沒有樹立摩天大樓。但氣候和綠化都非常好,空氣清新,景色迷人。

    安哥拉政府覆轍會見文東的是其總理費爾南多,著位新上任只有幾年的總理非常年輕。五十多歲,暗色的小麥色皮膚不像其他非洲黑人那樣黑的發亮,身材異常高大,足有2米左右,。頭髮整齊的背在腦後。由於平日保養的好。臉上看不出明顯的皺紋,只是鬢角微微泛白,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或許是因為身高的原因。給人造成一股壓迫感。

    費爾南多在總理府邸的會客廳接見謝文東和李曉芸。

    見面時,兩個都先打量對方一番,然後走上前來,相互握手。謝文東與費爾南多矮了將近兩頭,兩人站在一起,體形相差懸殊。

    謝文東笑瞇瞇地說道:「總理先生,你好!」

    費爾南多不懂中文,用英語說道:「謝先生,你好。」

    謝文東一愣,笑了,說道:「總理先生的英語說得很好。(英)」

    「呵呵!」費爾南多笑道:「我是在英國讀完的大學。」說著,他頗為自豪地笑了笑,又和李曉芸握握手,然後招呼謝文東二人坐下。

    會客廳的沙發柔軟,細膩又富有彈性,坐在上面,十分舒適,會客廳的面積雖然不大,但裝飾豪華,金碧輝煌,巨大的法國塔式挑燈即使在中國的各大頂級酒店也不常見,總理庥奢華的裝飾和外面戰亂頻發、屍橫遍野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聽說謝先生在恩澤托小鎮遭遇到了安盟匪軍的襲擊,對此,我感到很遺憾」費爾南多正色說道:「最近,安哥拉境內接連遭受自然災害,國庫資金嚴重不足,導致無法大規模曾兵。所以,對安盟匪軍的打擊力度難以提高,這也是安盟的匪軍月來越藏絕的原因所在。(英)」

    沒錢?呵呵,真是可笑,如果單看總理府的樣子,恐怕任何人都不會把安哥拉和貧困這個詞聯繫到一起。謝文東笑吟吟地揉著下巴,沒有說話。

    費爾南多繼續說道:「但是,現在謝先生來了,我就放心許多了。不知,謝先生替中國政府帶來多少資金?」

    說話時,費爾南多滿臉帶笑,身子前探,讓謝文東感覺他的臉很大,實際上,。他的煉也確實很大

    謝文東沒有馬上答話,反問答:「我的東亞銀行要在羅按達設立分行。想必,貴政府已經幫我選好了地點了吧》」

    聽完這話,費爾南多笑了,站起身形。走到窗台邊,說道:「謝先生請看!」

    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謝文東笑咪咪的走近前。費爾南多手指窗外總理政府旁邊的一棟白色樓房,說道:「謝先生覺得那裡如何?」

    謝文東垅目觀瞧,白樓雖然不高,只有三層,但是卻呈環行,設計新穎。佔地面積也大,好像個小型的足球場,謝文東一笑,挑眉問道:「總理先生是想讓我把分行安置在那裡?」

    「嗯!」費爾南多點點頭。笑問道:「謝先生是否滿意?」

    "還算可以「謝文東兩眼瞇縫這,淡然第點了點;

    他其實對著座建築十分的喜歡,無論是從整體來講,還是看它的外型。面積,都不錯,尤其是它位於市中心,又臨近總理俯,按全方面不成問題。能在羅安達選這樣的地方設立自己的分行。謝文東當然滿意。只是他沒有表現在臉上。

    費爾南多含笑看了謝文東半晌。說道:」那麼,。現在讓我們來談談,關於資金的問題/「

    謝文東和費爾南多又重新作到沙發上,頓了一下。謝文東說道:」一億。美金!「

    他沒有把全部的底細都說出來,而是保留了一半。

    費爾南多兩眼放光/微笑扶手。

    索然他沒有說話,。但是看他的表情,謝文東能感覺到。一億美金已經很讓對方心動了,他談笑著又繼續道:」如果,你們對安盟的打擊會有進展,資金方面。還可以追加。
huro 發表於 2007-11-26 18:32
第十卷 翻手為雨 第十三章
    費爾南多精神一振,身子又向前湊了湊,低聲問道:「追加多少?」

    謝文東笑吟吟地柔聲說道:「還是一億美金。」

    費爾南多的笑容加深,可沒等他說話,謝文東又補充道:「當然,這一億美金不是白送,而是從我的東亞銀行裡貸款給你們的,你們安哥拉政府需要償還。」

    謝文東說得輕鬆隨意,但李曉芸可被他嚇了一跳,目露精光的轉頭看著他。他很清楚中央讓謝文東帶哆嗦資金來援助安哥拉,可是,想不到謝文東竟把一半佔為己有,劃進東亞銀行裡。這時,謝文東笑呵呵的轉回頭,向他使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言。

    愣了一下,費爾南多呵呵笑道:「沒問題。」他根本不在乎是貸款還是白送,主要是能把錢弄到手,先解決現在的困壯就好。他問道:「那麼,謝先生帶來的那一億美金在哪裡?」

    謝文東伸出入懷,取出支票,遞到費爾南多的面前,說道:「這是倆千萬美金,剩下的部分,我會通過轉帳的形式,轉到貴政府的戶頭上。」

    費爾南多接過支票,低頭仔細看了一番,點點頭,滿面帶笑的站起身,說道:「多謝謝先生,更加感謝中國政府對我們的支持。」說著話,他伸出手。

    謝文東也站起身,與費爾南多又握了握手,恍然想起袁華對自己的交代,說道:「對了,這筆資金,你們要對外宣稱是我的東亞銀行貸款給你們的,你也知道,我國政府是愛好和平的,不想和你們國家的內戰扯上任何關係。」

    「當然!這點我當然明白!」費爾南多忙點點頭,笑道:」想必謝先生也餓了,我這裡已為你安排了酒宴!」

    「總理先生太客氣了。」謝文東含笑寒暄道。

    費爾南多是受過西方教育的,酒宴也是西方式的,長長的桌子,上面撲著潔白的布巾,桌子上擺放蠟燭,鮮花等裝飾物。偌大的桌子,只坐有謝文東,李曉芸費爾南多,帕非.馬戈伊四人。

    剛剛落座,無數的黑人女傭輪番上前,將桌子上的裝飾物一一拿掉,並送上碟子和刀叉。

    做為主人,費爾南多自己染坐在正中,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張卡片,遞交給謝文東,然後正色地說道:「謝先生,這是特殊通行證,憑借此證,你可以自由進出總理府,如果有什麼事,可以直接來找我商議!」

    謝文東接過,在手中翻看片刻,這是一張堇色精緻的磁卡,上面的文字他看不懂,但金色的安哥拉國徽他可認識,並非怎樣在意,他隨口笑問道:「如果去其他地方也能管用嗎?」

    「呵呵!「費爾南多笑道:」謝先生還想去什麼地方?」

    「如此,貴政府的軍事基地。」謝文東淡然說道。

    費爾南多眨眨眼睛,側著頭,微笑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謝文東解釋道:「我要對貴政府的軍事進行評估,這涉及到資金的追加問題。」

    「唔!?」費爾南多揉著下巴,點點頭,指著謝文東手中的卡片,說道:「這是總理特別批准的通行證,無論到那裡,都可以通行,包括總統府。」

    呵!看不出這張小小的卡片,還有這樣的的妙用。謝文東收起輕視,小心的揣進懷中,半開玩笑的說道:「難道總理先生不怕我憑借此卡藉機打探貴國的機密?」

    李曉芸和帕非.馬戈伊的臉色同是一變,氣氛一下子也變得緊張起來。

    費爾南多怔了倆秒鐘,臉上滿不在意,從容說道:「謝先生是我們的朋友,而我們對朋友是從來不設防的。何況,無論謝先生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詳細進行解答,也根本沒必要自己去打探那麼麻煩。」

    呵呵......倆人相談甚歡,讓一旁提心吊膽的李曉芸暗送口氣。對這位安哥拉總理的資料,他做詳細瞭解,費爾南多在安哥拉是最掌握實權的人,甚至高過年老體衰的總統,而費爾南多出身於軍隊,執政以後又以鐵血著稱,明裡暗裡殺掉無數的異己,謝文東若是惹惱了他,後果不堪設想,費爾南多準備的是法國菜餚,味道十分正中,吃起來也非常可口,席間,他不無炫耀的介紹自己從法國聘請的高級廚師。

    通過與費爾南多接觸,謝文東感覺他是個講究體面又有點小虛榮的男人,不過,在平易近人的表面下,又暗藏著巨大的野心和貪慾。

    這個總理並不尋常,當然,謝文東也明白,尋常人又怎麼可能做到總理這個職位呢?!

    飯後,謝文東和費爾南多又閒聊了一會,便起身告辭。後者也不挽留,讓帕非·馬戈伊安排謝文東去住所休息。

    謝文東等人被安排在羅安達的蒙托斯酒店,這裡可算是羅安達以及安哥拉最好的酒店之一,設施齊全,裝飾豪華秀美,即具備古典又不失現在氣息。

    進入酒店,任長風、格桑等人四處張望,格桑邊看邊咧嘴,讚歎道:「想不到安哥拉也有這麼漂亮的酒店!」

    任長風蹩了他一眼,嗤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再窮的地方也能養出一兩個富豪。」

    把眾人領到預定好的各個房間,帕非·馬戈伊臨別前說道:「謝先生如果有什麼吩咐,儘管給我打電話。」說著,他把自己的名片遞給謝文東,接著又說道:「我在酒店內外都已安排下保衛人員,他們會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謝文東疑問道:「難道這裡也有安盟的匪軍?」

    「大規模的軍隊不會有,但是小股匪軍很有可能回竄進城裡,謝先生也知道,最近安盟活動猖獗嘛……」

    不等帕非·馬戈伊說完,謝文東擺擺手,這話快聽他說過一百遍了。他笑道:「我明白!勞你費心了,馬戈伊先生。」

    「謝先生太客氣了。」帕非·馬戈伊又交代幾句,帶著隨從走出了酒店。

    謝文東在房間裡剛想脫下衣服洗個熱水澡,房門一開,李曉芸走了近來。

    無須她開口,謝文東便已猜出她的來意,笑道:「你是來問我那一億美金的事吧?」

    「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李曉芸走到謝文東近前,低聲說道:「私吞一億美金,如果讓國家知道了,不,不是如果,而是肯定,國家肯定會知道的,後果的嚴重性你應該很清楚!」

    「誰說我要私吞那一億美金?」謝文東小呵呵地解開領口,說道:「我是在幫國家節省開支,沒有必要花的錢,為什麼還要去花呢?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一億美金的援助已經讓安哥拉的總理很滿意了。」

    「該資助多少錢,自然由中央來決定,你私自更改,也是犯下了大錯。」李曉芸緊張地說道。

    「我並不那麼認為,如果能爭取到更多的利益,為什麼不去爭取呢?」謝文東坐在床沿,說道:「二億美金,若一次性都給他們,沒錯,他們會很感激你,而要是運用得當,分批來給,他們會更感激你,也會滿足你更多的要求。」

    李曉芸一怔,看著謝文東,呆呆地問道:「你想讓安人運滿足你什麼要求?」

    謝文東聳聳肩,說道:「我暫時還沒有想好,但是,我明白一點,既然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到安哥拉,就不應該空手回去。」

    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件事,即使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也會想辦法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這就是謝文東做事的風格。

    李曉芸注視他好一會,搖頭說道:「也許,你是在玩火。」

    「那樣才夠刺激嘛!」謝文東含笑說道:「人生本如夢,如果只是在平平淡淡中度過,那麼人生還不如一場夢來得精彩!」

    「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只是想讓我的人生更精彩一些,至少,要在這個世界留下屬於我的痕跡。」謝文東脫下外套,笑道:「我要洗澡了!」

    李曉芸見謝文東作勢要解襯衫的扣子,她玉面一紅,本不想走,但她的理智卻命令她離開。

    她歎口氣,搖搖頭,臨出門之前,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玩火ZF!」

    謝文東臉上流露出自信的笑容,兩眼釋放出迷人的光彩,道:「我的火,燒不道自己,但卻能燃燒這個世界。」說完,他笑瞇瞇地走進浴室。

    李曉芸站在房門外,木然地看著浴室的玻璃門,呆站良久,她甩了甩頭,將房門關上。

    她發現自己似乎已陷進一個漩渦,明知道不可以,卻偏偏身不由己的陷進去,謝文東的漩渦。

    她苦痛地揉著發痛的額頭,走回到自己的房間。

    李曉芸不明白,為什麼看似平凡無奇的謝文東,身上卻有股神氣的魔力,越是接近他,越是容易被他所吸引。

    這一夜,謝文東等人都沒有睡安穩,整整一夜的時間,羅安達的零星槍聲始終沒有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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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翻手為雨 第十四章
    第二天,謝文東和李曉芸開始著手準備分行事宜,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要做的事情有雜又煩瑣,不過有安哥拉現政府的支持,還是方便了許多。

    人員問題是謝文東比較頭疼的,分行不可能只謝文東和李曉芸兩人來主持運做,需要的職員很多,若從中國國內召集,成本太高,以安哥拉的現狀,職員的工資會是個天文數字,但若從安哥拉國內招收,又怕業務能力不夠,而且,安人運的人也可能趁機混入分行內部,這是謝文東不願意看到的。

    思前想後,謝文東最終還是決定回國內的東亞銀行調人過來,除了工資翻倍之外,每月的補助要比工資還多。這是避稅的手段。

    連日來,謝文東除了忙分行的事,還有應付費而多的應酬。

    費而南多喜歡在自己府邸舉辦酒會,邀請各界名流前來參加,謝文東參加過一次,見到的多是政府的高官、社會的富豪以為各國駐安哥拉的領事、外交人員。在酒會上,費而南多始終拉著謝文東不放,見人就炫耀地介紹道:「這是中國來安哥拉投資的大銀行家」!~如此一來,謝文東自然成了焦點。安哥拉此時處於內戰,正是最敏感的時期,任何的風吹草動會都引起各國的密切關注。謝文東在這個時候設立分行,當然觸碰到了一些人的精神。與會的各糖果領事紛紛上前與謝文東打招呼,不時的旁敲側擊,試探他的口風,想從中探出他的真正意圖。

    謝文東年歲不大,但見過的世面太多了,加上他精明過人,城府深沉,說出的話滴水不露,臉上掛著面具拌的笑容,喜怒隱藏於內心,別人也很看出他在想什麼。

    可以說謝文東是從酒會開始一直笑到他離開,臉部肌肉都快僵硬了,自此以後,費而南多再邀請他參加酒會,他一律謝絕。

    謝文東給安人云帶來的資金很快派上用場子。安人云憑借這筆錢,購買了大批的**彈藥,同時,也招募了更多的士兵,別的地方謝文東也不知道怎樣,但至少羅安達的防守提升了不少,晚上的槍聲也不再那麼頻繁。

    本以為後面的日子可以消停了,誰知道,更強的風暴才剛剛拉開序幕。

    謝文東在羅安達的第七天,美國的大使館派人來邀請謝文東。後者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自己既然是以商人的身份出現在安哥拉,就應盡量表現的圓滑一些。

    他略微想了想,就點頭應允,帶上五行兄弟和袁天仲前往。

    見面之間,免不了又相互寒暄一番。落座之後,羅迪克看似隨意,笑呵呵地問道:「謝先生很有實力啊,你的東亞銀行在香港成立不久,不僅將分行發展到了中國,現又開到安哥拉,發展勢頭迅猛啊!

    (看不清)」

    「哈哈!」謝文東大笑兩聲,說道:「領事先生客氣了,我只是個運氣比較好的生意人而已。」

    羅迪克聳聳肩,說道:「據我所知,在中國成立私人銀行是受限制的,不過,看起來謝先生卻沒有受到影響,想必謝先生和中國政府的關係一定非常親密把?」

    謝文東笑瞇瞇地搖頭道:「什麼親密不親密的,我是個生意人,我只管吧我的生意做好,至於能不能做成,就聽天由命了,不過,我的天命不錯,上帝也時常眷顧我。」

    聽謝文東這些不痛不癢的話,羅迪克暗暗苦笑,不甘心地又問道:「謝先生對安哥拉現在的形式怎麼看?」

    謝文東輕聲而笑,說道:「似乎領事先生問錯了對象,我只關心我的生意,我能賺多少錢,政治方面我是一竅不通啊,也不想去關注。」

    「可是,我這裡卻得到一條消息,謝先生剛到羅安達就資助了一億美金,好大的手筆啊!」羅迪克笑呵呵地悠悠說道。

    「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你的消息是錯的。」謝文東抽出香煙,點燃,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淡笑到:「那是借,而不是資助,一億美金是很多,但是,其中的利息也同樣是很多的。」

    從謝文東的話裡,羅迪克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論起推太極,謝文東可算是高手了。

    沒有耐性繼續和謝文東繼續打啞謎,羅迪克面色一怔,直截了當地問道:「我想知道,謝先生以後還會不會繼續給予安哥拉政府資金方面的援助。」

    謝文東眨眨眼睛,外頭笑道:「不知道領事先生又為什麼對此事這麼關係?」

    羅迪克臉色一變,表情僵了半秒鐘,馬上笑道:「我只是很好奇,另外,謝先生的援助對安哥拉的局面影響很大,所以,我也不得關注這方面事情。」

    「哦!」謝文東點點頭,彈下煙灰,說道:「那要看情況而定!作為生意人,有錢的買賣,我當然要去做,你說呢,領事先生?」

    謝文東說的模稜兩可,又吧問題推回給羅迪克。

    後者對謝文東頗感頭痛,面帶乾笑,沉默不語。

    謝文東看看手錶,站起身形,說道:「領事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再見。」說完,他轉身向外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羅迪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倆眼中閃出駭熱的精光。

    謝文東是個讓他無法看穿的人,也難以掌握,這樣的人最危險,甚至會影響到己方在安哥拉擬制定好的計劃!

    不能讓著呀的事情發生,他慢慢起身,抬下手。一名身穿西裝的白人壯漢走到他近前,問道:「羅迪克先生,有什麼事?」

    派人盯緊他!「有機會,就把他幹掉。」

    「可能會有些麻煩......」

    「cia就是為了國家解決麻煩的!」

    當天晚間,深夜,謝文東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外面傳來敲們的聲音。

    他從床上坐起,問道:「誰?」

    「東哥,是我!」金眼的聲音傳進來。

    「進來!」

    房們一開,金眼走進,見謝文東已準備休息了,他低聲說道:「東哥,有人要見你。」

    「是誰?」謝文東疑問道,不知道,這麼晚誰還會來找他。

    「是克裡斯。」金眼說道。

    「是他?」對是克裡斯,謝文東當然不陌生,當初在T市,他和這位美國的FBI有過配合,還救過他一次,很奇怪,他怎麼會在安哥拉,又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他下了床,邊穿衣服邊說道:「讓他近來!」

    時間不長,是克裡斯走進房間。

    「謝先生,果然是你,我們好久沒見了!」說著話,他大步走到謝文東近前,親熱的與謝文東握了握手。

    「呵呵!」謝文東含笑點頭,說道:「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對了你怎麼來安哥拉了?」

    兩人坐下,是克裡斯將頭頂的太陽帽摘掉,放在一旁,沉沒片刻沒,說道:「自從上次我從中國回美國之後,就從FBI調到了CIA我這次來安哥拉,主要是為了執行任務。」

    「什麼任務?」謝文東眼睛微微瞇了瞇,笑問道。

    「顛翻安人運政府,協助安盟執政。」克裡斯一字一頓地說道。

    「哦!」謝文東滿臉不在乎地應了一聲,心中卻是吃驚不已,對CAA這個部門,他瞭解一些,不僅負責籌集情報那麼簡單,也時常在世界各地搞暗殺,消滅美國人眼中的的『敵人』,既然CAA來了安哥拉,那自己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克裡斯深深地看了謝文東一眼,說道:「謝先生,今天我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找你,希望你馬上離開安哥拉。」

    謝文東心中一動,隨口問道:「為什麼?」

    克裡斯正色道:「你是聰明人,難道,現在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謝文東托著下巴,說道:「你的意思是說,CAA要準備殺我。」

    克裡斯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道:「掃平障礙,是CAA的工作。」

    謝文東吸了口氣,起身在房間內來回徘徊,現在,自己還沒有完成中央交代下來的任務,如何草草回去,會使自己在中央心目中的地位大受影響,反過來講,CAA固然可怕,但在安哥拉,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對自己動手,搞暗殺的可能性比較大,只要自己行使小心一些,他們得手的機會不會很大。想到這,他轉頭向克裡斯一笑,說道:「克裡斯,告訴我這些,你不怕受到懲罰嗎?」

    「你救過我一次,這……就算是我對你的回報吧!」說著話,他看看手錶,騰的站起身,拿起帽子,說道:「我不能在外面逗留的時間太長,我得走了,謝,記住我的提醒,馬上離開安哥拉!」

    「克裡斯,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謝文東拍下他的肩膀,說道:「但是,我不會走的。」

    「為什麼?」克裡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有些事情,不是以我的意願而可以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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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翻手為雨 第十五章
    「無論怎麼樣,你在安哥拉的處境十分危險,你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吧!」克裡斯眉頭深皺。

    「所以,」謝文東揚頭道:「我需要你的幫忙。」

    克裡斯怔了一下,抬頭看著謝文東,瞧見他那雙亮晶晶的黑眸時,他身子一震,搖頭說道:「我不會也不可能背叛我的國家。」

    謝文東點點頭,沉默片刻,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了。」說著,他重又坐在椅子上。

    克裡斯看著他,嘴角動了動,想要說話,結果還是嚥了回去。他敲敲額頭,歎口氣,轉身走出房間,臨出門前,他站住,回頭小聲說道:「你小心一點。

    「你也小心一點,」謝文東說道:「如果讓CIA的人知道你和我說過這些話,你的處境將比我危險得多。」

    聞言,克裡斯心中一暖,咬了咬嘴唇,快步離開了。

    等克裡斯走後,金眼緊張地問道:「東哥,CIA真的會來對付我們嗎?」

    謝文東身子向後一靠,仰起頭,長長吸了口氣,說道:「美國是支持安盟的,而我們給了安人運大筆資金,當然危機到美國的利益,他們想幹掉我,也是預料之中的事,這點我在來安哥拉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美國的動作會這麼快。」

    「東哥,那我們怎麼辦?」

    「值得慶幸的是,安哥拉現在還是由安人運掌權,這對CIA會所制約。」謝文東從口袋裡掏出名片,說道:「看來我應該帕非·馬戈伊多派些人來保護我了。」說著,他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撥出電話。

    聽謝文東說FBI要對他進行刺殺,帕非·馬戈伊也非常緊張,謝文東關係重大,涉及到資金方面的問題,不敢有絲毫大意。他立刻著急一批特工人員,派到謝文東下榻的蒙托斯大酒店。

    一連過了3天,都是風平浪靜,別說CIA沒有什麼動作,即使是安盟的匪軍也消停了許多,三天來,羅安達城內沒有發生任何衝突。

    總理費爾南多自然十分高興,任務己方軍事能力的加強起到了作用,對安盟產生了一定的威懾力。

    晚間,這位時髦又愛熱鬧的總理在府邸再次舉辦酒會,當然也邀請了謝文東,但後者還是像往常一樣,客氣的婉言拒絕了。

    八點多時,李曉芸穿著一身便裝,來找謝文東。白色的襯衫,米色的休閒褲,下面漂亮的涼鞋,露著珍珠一樣晶瑩剔透的腳趾,整個人看上去活潑,靚麗許多,不像工作時那麼古板,嚴肅。

    衣著所以的李曉芸不是經常能看到的,謝文東笑呵呵地上下大量她好一會,點頭讚道:「如果工作的時候,你也能穿成這樣,我想,我的工作效率會提高一倍!」

    「為什麼?」李曉芸好奇地笑文道。

    謝文東說道:「賞心悅目總是會讓人心情愉快,工作效率自然會提高嘍!」

    李曉芸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心中甜滋滋的,不過,臉上卻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哀歎道:「原來,我平時的樣子都是很醜的啊.....」

    謝文東被他逗小了,心情愉快,開玩笑的說道:「誰要是說你醜,那他恐怕看到西施都會哭。」

    「咯咯!」聽完他的話,李曉芸發出一陣銀鈴般美妙的嬌笑。他坐到床沿,先是瞅了瞅四周的擺設,突然問道:「那天,你有沒有生我的氣?」

    李曉芸的話雖然沒頭沒尾的,但謝文東多聰明,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他故做茫然的問道:「生氣?我生什麼氣啊?」

    「那天......在恩澤托,我說了一些很過分的話。」李曉芸低下頭,說道:「然後,因為我的草率和衝動,還造成那麼嚴重的後果,這些天,我一直都很內疚。」

    「過去的事情了,還提它幹什麼,我早忘了。謝文東坐在他的旁邊,淡然說道:」何況,我已經說過了,你做的並沒有錯.....「

    那不是實話!」李曉芸扭頭看著他,正色說道:「我"知道」

    謝文東怔了一下,隨後笑了,李曉芸並不是平常的女孩子,以他的頭腦真琢磨起事情來,比任何人都透徹,想欺騙他其實是件很難的事,他聳肩說道:「那你想聽我說什麼?責怪你的話嗎?在安哥拉,外亂已經夠讓人頭痛的了,我不希望在出現內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曉狁垂首揪著襯衫的衣角,幽幽說道:「和你比起來,我似乎變的很孩子氣。」

    「呵呵!」謝文東站起身,將李曉芸拉起,說道:「不要在胡思亂想了,觀點出現分歧是很正常的事,我們出去走走吧!」

    「嗯!·」李曉芸看著笑得真誠的又燦爛的謝文東,連日來,堵在心裡的一塊石頭似乎被搬開,有種說不出的暢快,他點點頭,含笑說道:「好」

    自來安哥拉,兩人都沒有出去閒逛過,一是因為太忙,沒有時間,二是因為安哥拉太混亂,槍擊時間時有發生,外出十分危險。

    現在,他們在安哥拉住有一周的時候,對這裡的環境也慢慢熟悉瞭解,加上最近安盟退縮,城內很太平,也就有了興致出去逛逛。

    安哥拉是個資源嚴重匱乏的國家,內戰又頻發,造成物資短缺,相應的,物價也高的離譜,差不多是中國的十倍。

    夜間,羅安達還是十分熱鬧的,尤其是夜市場,一排排的小商販叫買著食物,日用品以及裝飾品等物,喧囂吵雜。

    謝文東和李曉芸並肩走在人群中,欣賞著周圍的異國風情,倒也是其樂融融,逍遙自在。

    不過在他二人身後的五行,任長風以及負責謝文東安全的特工人員可都不輕鬆,目光警惕著注視著左右,生怕CIA的殺手突然殺出。

    晚上十點,見天色不早,謝文東又購買了一寫精美的小掛件的李曉芸打道回府。

    眾人剛到酒店大門口,就聽遠方傳出巨大的轟鳴聲。

    轟隆隆——緊接著,槍聲響起,密集的程度幾乎連成一線,根本分不清個數。

    眾人皆是一驚,轉身尋音望去,只見遠處,東南方向的夜空幾乎被炮火燒紅,連續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由此可見戰場的情況。

    自住近羅安達以來,謝文東還從來沒見過如此激烈的交戰,望著遠方,不覺地發起呆來。不知過了多久,他反應過來,轉頭一看,李曉芸、任長風還有那些特工都在看著遠方,目露驚訝,他出聲說道:「看起來,安盟並沒有退縮,而是在養精蓄銳,集中精力進行一場大戰!」

    眾人這時紛紛驚醒,安人運的特工急忙護住謝文東,用英語說道:「謝先生,外面太危險了,我們快進去吧!」

    謝文東苦笑道:「如果安盟的軍隊殺進城來,我們在哪都很危險!」說著,他掏出手機,給帕非·馬戈伊打去電話。

    「馬戈伊先生,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哎!」顯然,電話那邊的帕非·馬戈伊也是忙的焦頭爛額,語氣急迫的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暫時得到的消息是安盟的匪軍由東南方向組織一起大規模的進攻,現在守軍正與之交戰!」

    「哦!」謝文東瞇眼說道:「安盟的軍隊不會衝破防線,殺近城內吧?」

    「這個……我暫時也說不清。好了,謝先生,我要立刻去見總理,等一會我再告訴你詳細情況。」說完,他急匆匆掛斷電話。

    謝文東收起手機,甩頭說道:「我們進去吧!」說著,向酒店內走去。

    正在這時,一條人影由酒店的側方直向謝文東衝來。五行兄弟反應極快,沒等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已把槍掏了出來,五隻槍口齊刷刷對準對方。

    「等等!等等!」來人停住身行,連連搖頭,說道:「是我!」

    看清楚對方的模樣,金眼最先把槍放下,回頭看向謝文東。

    來者正是克裡斯。謝文東皺皺眉頭,說道:「克裡斯,你怎麼來了?」

    克裡斯沒有答話,上前拉住謝文東的胳膊,走進酒店大門,來到大廳一處僻靜的角落,他邊喘著粗氣向四周望了望,然後說道:「謝,不要多問,你得馬上離開這裡,CIA的殺手在來酒店的路上。」

    謝文東心中充滿疑惑,看著克裡斯沒有說話。

    克裡斯額頭見汗,急道:「快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謝文東在考慮他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不過,看克裡斯焦急的樣子,還有那雙快要噴火的雙眼,不像是裝出來的。他搖頭說道:「我走了,你怎麼辦?CIA在酒店裡沒有發現我,可能會猜出是你告的密。」

    「現在哪還能管得了那麼多,保住性命要緊!」克裡斯皺著眉頭道。

    「為什麼要幫我?」

    「你救過我一次,這回,算是我還你的。」說著,他低聲喝道:「快走!」

    謝文東點點頭,不再猶豫,正想轉身向外走,克裡斯看看手錶,一把將他拉住,說道:「來不及了,走後門!」
huro 發表於 2007-11-26 18:34
十卷 翻手為雨 第十六章
    謝文東問道:「Ca派出多少人?」

    「具體的人數我也不知道。」克裡斯眉頭深鎖,說道「這次C&a藉著安盟進攻羅安達,城內主要兵力被吸引的空擋,對你突然下手,恐怕,所有的人力都會傾巢而出,C&a的準則向來都是一擊必殺

    「具體的人數我也不清楚。」克裡斯眉頭深鎖,說道:「這次,CIA藉著安盟進攻羅安達,城內主要兵力被吸引的空檔,對你突下殺手,恐怕,所有的人力都會傾巢而出。CIA的準則向來都是一擊必殺。」

    正說著話,酒店外行來數輛汽車,車還沒有停下,車窗下落,裡面伸出數支槍筒,對著酒店門口的安哥拉特工人員進行連續掃射。

    由於槍上都裝有消音器,並沒有發出太大聲響,突突聲中,站在門口處的兩名特工被亂彈射成篩子,酒店的玻璃門也碎了一地。

    「糟糕!他們來了!」克裡斯臉色急變,拉著謝文東就要往後門跑。後者反手抓住他的腕子,低身躲藏到掩體後,其他人此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紛紛原地臥倒,亮出槍來,對著外面的汽車開槍還擊。

    嗖、嗖!幾輛汽車毫不停頓,飛快地從酒店門前開過。

    發生槍戰,原來就精神緊張的人們亂成一團,酒店內大呼小叫,尖叫聲不斷。

    這樣的場面見多了,謝文東並不慌張,看敵人的汽車開走,冷靜地分析眼前的形勢。看來,敵人的進攻馬上就要開始了。CIA不是安盟的匪軍能比的,如果人員眾鑫,己方肯定抵擋不住。他急聲說道:「長風、格桑、水鏡你們三人保護曉芸,留在酒店,其他人跟我走!」

    任長風急問道:「東哥,現在出去太危險了!」

    「可是,也不能在酒店裡坐以待斃!」謝文東說道:「敵人的目標是我,你們快帶著曉芸回房間,快!」

    此時不是耽擱時間的時候,任長風點點頭,拉起李曉芸,向電梯方向跑去,格桑和水鏡也跟了過去.看著他四人的背影,謝文東眼珠一轉,又覺得不妥,伸手喝道:等一下!

    任長風等人停住身形,疑惑地看著他.謝文東搖頭道:不要回我們自己的房間,找其他的房間先避一避.

    謝文東心思周密,擔心CIA可能會分出一部分人員搜索乙方的房間,李曉芸若是落入敵手或者有個三長兩短,那對自己太不利了.

    任長風心領神會,立刻明白了謝文東的意思,點頭應道:東哥,我知道了!

    李曉芸轉回頭來,目光幽深地看著謝文東,說道:文東,你自己要小心.....

    謝文東含笑地向她點了點頭,等他們安全進入電梯之後,他才帶著克裡斯以及袁天仲等人向酒店的後門跑去.

    酒店的後門外靜悄悄的,並未見到敵人的蹤跡,謝文東趁機帶著眾人衝出.可是,出來之後,他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乙方的車子都停在酒店的正門處,現在在想去取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但是酒店具體總統府還是相當遠的,要是靠兩條腿走過去,只怕走不到一半就會被敵人追上.

    正當謝文東琢磨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看到不遠處的路邊停有一輛貨車,雖然不大,但裝下他們這些人不成問題.他眼睛一亮,對克裡斯說道,克裡斯,你是特工,想必偷車應該很在行吧!

    克裡斯沒明白他的意思,奇怪地看著他.

    謝文東笑咪咪地向那輛貨車弩弩嘴。克裡斯轉頭看去,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說道:」隨我來!」

    說著,他直向貨車跑去。到了近前,一肘將車窗打碎,從裡面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時間不長,克裡斯將汽車啟動,向謝文東等人招手說:「上車!」

    「走!」謝文東一喜,帶著眾人跑上前,他坐在克裡斯的旁邊,其他人則紛紛爬進後面的車廂內。

    克裡斯轉動方向盤,然後調轉車頭,飛快地向總理府方向行去。

    上了主道,剛走出二百米遠,就聽身後忽然傳出連續的巨響聲。謝文東心頭一驚,急忙回身觀望。

    只見,酒店大樓的第十八層濃煙滾滾,各個房間的窗戶齊被震碎,裡面竄出火蛇,整層樓已化成一片火海,而那正是謝文東等人所在房間的樓層。看到這,謝文東驚出冷汗,暗道一聲好險!如果克裡斯不攔住自己,那麼己方這些人此時要麼被炸死,要麼會葬身於火海中了。

    好半晌,他收回目光,轉頭看著開車的克裡斯,苦笑道:「謝謝!」

    「呵呵!」開車的克裡斯搖頭而笑,說道:「許久未見,你變得客氣了。」

    「哈哈!」謝文東仰起頭,豪爽地大笑起來。

    這時,謝文東的手機響起,是帕非馬戈伊打來的,他的語氣緊張,說道:「謝先生,東南方的防線已經被安盟衝破,大規模的匪軍隨時都可能殺進城裡,你立刻向城北的軍營撤退。」

    謝文東頭大,自己已經提供了一億美圓的援助,怎麼安人運還是沒有抵擋住安盟的進攻,真不知道那些錢他們是怎麼花的。他問道:「城北的軍營在哪?」

    「保護你的特工人員知道``````」電話裡傳來了雜音和槍聲,接著,帕菲·馬戈伊急聲說道:「好了,我不能再多說了,總之你立刻向城北的方向退就是了,不能耽擱!」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媽的!」謝文東低聲罵了一句,然後轉頭對克裡斯說道:「克裡斯,情況有變,安盟打進城裡,總理府不能再去了,立刻向城北的軍營方向走!」

    「知道了。」克裡斯點頭應了一聲,說道:「還好我們距離城北的軍營不算太遠!」

    「你知道軍營在哪?」謝文東問道。

    「當然。」克裡斯笑道:「對羅安達的軍事部署,CAA早已經瞭解的一清二楚。」

    「然後你們將情報提供給安盟,讓他們在進攻的時候選擇防禦最薄弱的地點?」謝文東苦笑道。

    「嗯!」克裡斯點頭道:「我們政府是支持安盟的嘛!」

    難怪安人運抵擋不住,有CAA在城內配合安盟,就算提供再多的資助也是白費的,謝文東歎了口氣,說道:「等見到費爾難多,我會向他提議,清剿美國大使館裡的CAA間諜。」

    「呵呵!」克裡斯笑了,說道:「那樣正好,我可以回美國了。」

    「還能回的去嗎?」謝文東淡然道。

    克裡斯怔了一下,面露苦澀,沒有說話。

    「等此事一了,你就隨我回中國!」謝文東說過。

    「不!幫你,是因為你曾經救過我。但和你去中國,我做不到,我也不會把任何情報賣給中國政府……」

    謝文東身子向後一仰,說道:「你也不會選擇黑道的生涯是嗎?」

    「嗯!」克裡斯向他感激的一笑,點點頭。

    貨車正前行著,前方迎面行來數輛汽車,隨著急剎車聲,突然橫在路中,接著,裡面走出十多名黑衣西裝的大漢,手中皆端有衝鋒鎗,對著貨車,連續掃射。

    撲、撲、撲——鋪天蓋地而來的子彈將車前窗打個稀碎,謝文東和克裡斯不約而同地伏下身,前者回頭大叫道:「大家臥倒,前方有敵人!」

    同一時間,克裡斯頂著槍林彈雨,急轉方向盤,貨車在路中一轉,向路邊的小道猛衝進去。

    對方窮追不捨,跟在後面,繼續猛烈地開槍射擊。

    啪啪啪!子彈打在貨車後面的鐵皮箱上,劈啪作響,直把車箱打得遍體鱗傷,佈滿拇指粗細的窟窿。

    黑衣大漢們一邊繼續開槍猛追,一邊將汽車啟動,開到小道近前時,速度不減,外面的大漢們紛紛縱身攀上汽車,鑽了進去,一連串的動作異常純熟。

    謝文東等人的貨車在前,對方的數輛汽車在後,雙方在胡同裡展開追擊戰。

    金眼透過槍眼,觀察外面的情況,查看了一會,他精神一振,回頭喊道:「東哥,這條道在寬了,最好選一條只容一輛車通行的胡同。」

    謝文東聞聲,向克裡斯點點頭。

    克裡斯沒明白金眼的意思,反問道:「為什麼?」

    謝文東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知道他的話肯定有道理!」

    克裡斯無奈笑了,不過還是邊開車邊向四周觀望有沒有狹窄一點的胡同。

    羅安達的貧民窟太多了,裡面的道路也是錯綜複雜,從中選出一條相對狹窄的胡同並不難。很快,克裡斯將車開進一條勉強容一輛汽車通行的胡同。

    對方的汽車自然也追了進來,不過,由於太狹窄,敵人無法再從車窗探出頭射擊,進攻弱了許多。

    金眼一笑,趁著這個機會,一腳將貨車的後門踢開,對著第一輛汽車的司機,連開兩槍。

    「彭、彭!」

    兩顆子彈,精準無比地打中對方司機的腦袋,後者當場身亡,鮮血和腦漿濺了一車窗,屍體沉重地趴在方向盤上。

    嘎吱吱——失去控制的汽車受慣性向前滑行,車身的鐵皮擦著胡同一側的牆壁,劃出一長串的火星。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黑衣大漢還想繼續控制汽車,但金眼隨後的一槍,在他的腦袋上也找出一個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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