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者聶讓 作者:石三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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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ator 2008-1-2 19:26:4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7 48173
dearator 發表於 2008-1-2 20:42

第九章 漂移城市 第三節

「是它!」「沒錯,的確是它!」老頭推著輪椅過來,仔細地看了看石頭,伸出手把石頭摘下來,眼中充滿了感慨:「果然是它——預言還是實現了,幸好首先趕來的,是你。」「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聶讓問道,老人回答:「這是一幅地圖,指示著一處地方,那裡埋藏著一個災難。」「什麼災難?」聶讓最關心的就是這個,老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預言到此為止。」他拿出一張古老的羊皮紙,上面用動物的血液洩者幾行字,和石頭上的字是同一種。

  「我是唯一能夠讀懂這種文字的人了,預言指示我,必須活下去,直到有人需要我的時候。需要我的人,會有兩個,一個是你,拯救者,會帶著浮石來找我,我必須告訴你一切。另一個是毀滅者,在你沒有打來之前,我不能被他找到,因為那樣,我就會提前死亡,不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老人一邊說,一邊領著聶讓往裡走,來到一張桌子前面,他仔細地觀察著浮石,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終於見到了讓我等待一生的東西——浮石,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我等不到了呢。三年前我的下肢癱瘓,我以為自己快到了盡頭了,無法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老人指著浮石上的符號說道:「我還是先給你講講這些符號的意思吧:這個意思是左轉,這個意思是跳過,這個意思是下潛……」老人一個一個的講述了每一個符號的意思,然後向他解釋了路線圖的辨識,最後才說道:「這上面的字,其實沒什麼意思,只是說明了這個地方的所在。我原文翻譯給你聽吧:在那埋藏在大海的深處,漂移的城市上,負載著人類的災難,滅頂之災可以飄過大海,死亡和疾病將撒播向全世界。」

  「漂移城市是什麼意思?」聶讓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剛剛在那裡聽過,就是想不起來了。老人對他這個問題愛莫能助,他搖搖頭說道:「我只是一個翻譯,只能把這一切將給你聽,你要問什麼,我就答不出來了。」聶讓點點頭,石頭上說明的一切,他大約也瞭解了,看來這個地方叫做「漂移城市」,是在海上應該沒錯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它,然後把上面的「災難」消除。老人把浮石還給聶讓:「去吧,你是拯救者,這是你的使命!」聶讓點點頭,來到老人的輪椅後面,推著輪椅往外走。

  「不,不!」老人拒絕了:「我必須留下來,這是我的使命,你有你的,我有我的。」老人固執的堅持。聶讓勸說他:「你也知道,他會殺了你!」老人含笑點頭:「是的,我明白,可是這是我的宿命,早已經安排好的!孩子,你走吧,不用管我。你還是不明白,這是神對人的考驗,首先經受考驗的就是我。」老人的坦然,讓聶讓無話可說,他擁抱了輪椅上的老人一下:「好的,我一定會經受住這個考驗的,和您一樣!」

  聶讓離開了那一片公寓區,回到了酒店。他讓服務員拿來了一張世界地圖,對照著浮石上的路線仔細的找了一下,不過這樣的尋找有些徒勞,因為浮石上已經標注了,漂移城市的位置並不固定,總是隨著洋流漂來漂去,圖上只是表明了影響漂移城市的幾道洋流,然後標出了城市在每個時節應該所在的位置,並給出了推算位置的方法。聶讓對著地圖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收起地圖,坐在地上想了半天,然後打電話給科非。

  「科非,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好消息!」科非飛快地選擇。「我找到有人認識那種文字了。」聶讓的話讓科非很是興奮:「真的,那上面說什麼了?」聶讓語氣一轉:「這就是壞消息了,上面說,將有一場災難!」科非頓時急了:「見鬼!你還不如說沒有好消息。」聶讓說道:「我雖然不能肯定,但是能估計出來,這將是一場令人恐怖的災難,有可能會毀滅整個人類!」「這麼嚴重?」科非有些懷疑,人類自從誕生經歷了無數次的劫難,總能化險為夷,一直延續至今。

  「按照石頭上的記載,這產災難會很恐怖,這次只能的要小心,我想沒有人會這樣開玩笑,把這麼一件事情用這麼隱晦的文字記載下來,難道只是為了逗後人開心?」科非想了想,也沒錯,於是說道:「那好,你趕快回來,我們商量一下——不過你是不是已經樂不思蜀了?」聶讓罵道:「去死!」

  結束了和科非的通話,聶讓決定去克裡斯蒂娜那裡問一下,看看大家準備什麼時候回去。他敲響了克裡斯蒂娜的門,裡面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克裡斯蒂娜穿著一身很寬鬆的絲綢睡袍出現在門口,一看到是聶讓,連忙道歉:「哦,對不起,我還以為是媽媽呢。」她曼妙的身材在寬鬆的睡袍之下若隱若現,凸凹有致,聶讓不由得心神一蕩……

  「稍等一下,我去換衣服。」克裡斯蒂娜連忙跑進自己的房間,聶讓自己進門,也忘記關門了。過了一小會,外面有人在喊:「克裡斯蒂娜,寶貝,你在幹什麼,怎麼不關門?」是羅森太太,聶讓頓時覺得一陣尷尬,羅森太太進來,看到聶讓在,很有些意外:「聶,你怎麼在這裡,克裡斯蒂娜呢?」聶讓馬上反應過來,這件事情可有些不好解釋。「她……」克裡斯蒂娜正好從房間裡面出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媽媽?」她一抬頭看見羅森太太,羅森太太明顯看出來女兒在換衣服,不由得狐疑的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克裡斯蒂娜連忙解釋:「不是,沒有你想像的那回事……」她一解釋,讓聶讓也有些臉紅了。

  好說歹說,老太太終於放下手裡的水果走來,她本來說好了給女兒送水果的。老太太一走,克裡斯蒂娜和聶讓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聶讓笑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克裡斯蒂娜說道:「沒事。你找我有事嗎?」聶讓考慮了一下應該怎麼說:「咱們出來一個星期多了吧?」克裡斯蒂娜點點頭,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爸爸政要和你商量,我們想後天回去。」「噢。」聶讓答應了一聲,克裡斯蒂娜看出來,他想早點回去,於是接著說道:「可是我想早一點回去,我們明天回去好不好?」聶讓連忙點頭:「好!」

  這樣,克裡斯蒂娜和聶讓第二天就橫飛機回去了,而霍爾諾巴不得瑪麗安和自己父母多相處一段時間,因此硬是拖到了第三天才走。克裡斯蒂娜和聶讓先一步離開,又讓老羅森夫婦心中,多了一份想法。

  瑪麗安他們緊跟著回來了,馬上投入了緊張的拍攝之中,已經拉下很多進程了,就算她是老闆的女人,在這樣忙碌的拍攝中,跑出去陪人度假,也讓攝制組的人頗有微詞。整個劇組在這樣接連不斷的麻煩之中,繼續前進。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瑪麗安和羅森太太之間,已經相處得很融洽了,雖然老羅森還有些不是那麼買賬,但那已經是早晚的事情了。

  聶讓一回來,就去找科非。科非已經在洛杉磯等他了。兩個人拿著石頭在研究,聶讓指著幾道相交在一起,粗一些的線條說道:「這是洋流,而且都是一些我們不熟悉的或者是根本沒有發現的洋流。這些洋流暗中推動著這個漂移的城市在運動,現在是三月份,我們按照這上面標注的,就能夠找到這座城市。」「漂移的城市,怎麼這麼耳熟,這究竟是什麼?」「我猜,應該是一座小島。」「那它怎麼能夠漂移?」科非反問。「那你說是什麼?」科非肯定地說道:「我覺得是船,很大的船,就好像我們剛剛乘坐過的那艘『自由都市號』一樣巨大的船!」

  他這麼一說,兩人馬上想起拉究竟在哪裡聽過這個詞了,漂移城市,沒錯就是在自由都市號上,船長的開船祝詞中提到的。「那麼,它很有可能就是一艘船了?」「而且是一艘大船!」兩個人心裡,現在都有著一個疑問:什麼樣的大船上面,會埋藏著一個令全世界人民受難的災難呢?科非說道:「我馬上去準備軍艦,我們去找這艘船。」

  科非剛走,聶讓就接到了霍爾諾的電話,自然是一通感激之辭,然後緊接著就是問他和自己的妹妹怎麼樣了,關係到了哪一步了。聶讓在他開始語言攻勢之前,先關斷了電話。他剛掛上電話,電話馬上又響了,聶讓一陣惱火,抓起電話吼道:「我告訴你,我和你妹妹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你別再拿這事煩我了好不好?」電話那一邊是一個和他一樣憤怒的聲音:「聶讓,你要是真和我妹妹有什麼了,我絕對饒不了你——不過你也不必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解釋!」是盧若水,聶讓馬上摀住自己的,忙不遲跌的解釋:「不是不是,不是說你的……你找我有事嗎?」

  「嗯!」盧若水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父親來消息了,就在這兩天,國內會再派人過來,這一次事情鬧大了,不僅僅是九彩火鳥的事情了,五穀派也牽扯進來,會有一個五穀派和我們四大神獸門下聯合的調查組過來,調查那個使用五穀派功法的人,究竟是什麼人,九彩火鳥的事情已經退為其次,哥哥要你過來商量一下,愛來不來!」盧若水很不高興的掛斷了電話,聶讓知道得罪了這個火爆的姐姐,心中有惦記著九彩火鳥的事情,連忙趕去盧家武館。

  盧炫最近總是不在,所以授課的任務都寄給了姐姐妹妹兩人。聶讓到的時候,盧若水、盧若冰、袖水和盧炫都在,看來他們已經討論了一會了。盧炫和袖水的關係看來已經很近了,兩人坐在一起,只見並沒有什麼空間留給想插進來的。聶讓不想插進來,不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乖乖的坐在盧若冰和袖水只見,遠離火藥桶盧若水。「你來了正好,」盧炫說道:「上一次朱雀門下和白虎門下吃了大虧,他們這一次派了更強的人出來,兩個人的輩分,都是我們的師叔,這一次我們恐怕都插不上話了,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不過這一次他們更重要的目的,是來查清楚,上一次那個人的身份,因為他使用的攻擊方法,和五穀派的一些功法十分相像,五穀派和四大神獸門下,一直不和,這一次雙方乾脆鉚上了。」

  聶讓心中有些不安,這可是事關兩大派的問題,自己是不是要說出那個秘密?盧炫還在問他:「這些人之中,只有你和那個人接觸過,你有什麼線索沒有?」聶讓支吾了一下,心中有了一個主意:「那個人是第二司令部的人,找到了第二司令部,就找到了那個人。」他的小算盤打的是讓兩大派先對付了第二司令部,幫自己去了這個心腹大患,然後他們自然就會明白邁普洛伊爾是個白人,根本不可能是五穀派的人,自己也不會背上挑起兩大派爭鬥的黑鍋。

  「是這樣,我看他和海因裡希在一起,也應該猜道這一點。」盧炫說道。聶讓看他們只關注兩大派的事情,每人在乎九彩火鳥了,只好提醒了一下:「那個,九彩火鳥的事情怎麼辦?」盧炫有些為難的看看袖水,袖水說道:「這件事情現在很不好辦,如果兩位師叔堅持收回九彩火鳥,我們這些後輩,也不好多說什麼,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聶讓雖然知道他們說的都是實話,可是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他說道:「這些我都不管,九彩火鳥已經是艾米的了,她很喜歡,誰要是想搶走,我就跟他沒完!」盧炫看看自己的兩個妹妹,三個人心裡都在說,這下子又是一個麻煩。聶讓的力量盧若水最清楚,她知道自己的那兩個所謂的「師叔」,都不是聶讓的對手,到時候要是真的起了衝突,應該幫誰?真讓人頭疼。

  這一次聶讓不怎麼慇勤,也不去借車,也不去機場接人,決定和這兩個「老東西」鉚上了。這次一共來了五個人,朱雀和白虎門下各一個,五穀派的三個人。輩分都比盧炫他們高,一見面盧炫他們都彎腰哈背,口稱前輩。

  聶讓窩在自己的公寓裡,想著壞主意,最好讓他們自己窩裡鬥,那樣自己次有機會。科非的辦事效率奇高,他這邊還沒有想好怎麼解決九彩火鳥的事情,那邊科非已經通知他,軍艦準備好了,讓他去碼頭,那裡有汽艇接他。聶讓權衡了一下輕重緩急,還是決定先去找漂移城市。他打電話給盧炫,盧炫此刻正在車上,坐在兩位前輩的旁邊,不敢大聲地接電話,聶讓說什麼,他只能「嗯,嗯,好……」這麼著答應。聶讓交待完了,也不收拾什麼東西,直接出門開車奔著碼頭去了。

  碼頭上,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專用的軍用通道裡面,停著一輛綠色的汽艇,看來是也是軍方的。他被接上了汽艇,在水面上奔馳了好幾個小時,才看到一艘中型的巡洋艦,科非站在船頭朝他招招手。

  「你還真快!」聶讓沿著巡洋艦上的繩梯爬上去對科非說道。科非說道:「這艘船上有先進的設備,可以監測洋流,不過現在全球變暖,可能會對這些洋流產生影響,和石頭上標注的,有可能不一樣。」聶讓說道:「你考慮得周到,我們出發吧。」

  軍艦破浪前行,在這雄偉的軍艦上,比之剛剛經歷的游輪又是另一番滋味。一路上遇到船隻,都繞著走,不是人家繞著走,而是他們繞著走——只要有和民用航向重合的部分,他們都要繞開,按照科非的說法,這叫保密的必要行動,可能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你以為很威風,可以橫行無忌的時候,卻偏偏是你應該小心謹慎,謹言慎行的時候。

  海浪顛簸,聶讓雖然不暈船,可是也不好受。這玩意是用來打仗的,舒適度上比游輪差了不少。儘管考慮到聶讓高級顧問的身份,給了他很多的優待,可是他還是有些不適應。科非第一天就來找他,給他一個牛皮紙袋子。聶讓接過來:「什麼?」從裡面掏掏,掏出來一個皮紙的本子,最外面是一枚銀質的徽章,上面標注著FBI的字樣,裡面標明了他的姓名、身份還有職務各方面的信息。「上一次我和你說的,我們的高級顧問。」聶讓笑了一下:「真小氣,徽章都不是純銀的。」科非怔了一下:「你怎麼知道?和純銀的一模一樣的。」聶讓小小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了,對於銀,他們很敏感,所以拿到手上就知道,這東西不是純銀的。他用手臂了一個手槍的造型,然後另一隻手舉著徽章:「我是不是應該這樣說:聯邦調查局,舉起手來——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將成為呈堂證供!」聶讓大聲地說出來,很有些惟妙惟肖的味道,科非咧嘴一笑,一把打開他的「手槍」:「好了,別開玩笑了,那是警察的口頭禪,只用來嚇唬一般的罪犯,我們要對付的,至少也是職業罪犯,這樣喊沒用。況且我們對付的,是更難對付的罪犯。」聶然饒有興趣的看著科非問:「那麼你都怎麼喊?」科非笑道:「我從來不喊,都是先扔兩個火球進去,哈哈哈……」

  海上航行的日子枯燥無味,聶讓很有些懷念自由都市號,那上面是真正的旅行,在這裡,根本就是執行任務。海上的人日子過得不好,陸地上的人日子過得也不好。盧家兄妹接回來了一群祖宗,每天對著他們都要躬身行禮,聆聽教誨。五穀派的就算了,兩大門派向來不和,他們就是想聽人家還不願意說呢。一下飛機,他們就被其他人接走了,看來五穀派的觸手也很長,都伸到北美洲來了。有了這一點理由,在車上,那兩位就開始教訓起了盧炫:「看看,他們五穀派已經在這裡扎根了,你們三個人作為四大神獸門下第一批開拓北美的弟子,責任重大,肩上的擔子不輕,一定要盡心努力,不要整天只想著玩,你們年輕人哪……」盧炫看看坐在對面的兩個妹妹,三個人心裡都在說:這差事當年可是你們其他三大神獸門下都不願意幹的苦差事,怎麼如今你這麼一說,倒成了責任重大了?

  長輩怎麼說,盧炫就只能怎麼聽。不過還好,他們一來,首先辦的事情,不是九彩火鳥的事情,而是五穀派功法「銅拳鐵臂」外洩的事情,盧炫按照聶讓告訴他的思路,先找第二司令部。五名前輩一齊出馬,他們在這裡又不熟,怎麼辦,只能盧炫他們帶路,盧炫他們也不熟,怎麼辦,只能找異能聯合會北美分會。北美分會的人先去找,有了消息告訴盧炫他們,盧炫他們就領著五位前輩過去,這中間還有北美分會的人跟著,他們當然要帶路了。

  第一次找到一個地方,據說是第二司令部在某某山區的據點,他們包圍了據點,裡面靜悄悄的,北美分會的人很友好,他們人有多,悄悄地圍了上去,裡面打出來一排子彈,兩個人倒下去了——美國人就著毛病,強調所謂的人權,到了這個時候也一樣,一旦有人受傷,馬上其他人大叫:「我們需要支援!」撤了下來。朱雀門下的師叔站了出來:「支援來了!」他一張口,一道紅氣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盤旋,急轉直下繞著地面上的三層小樓轉了一圈,小樓轟然倒塌,比被導彈炸過了跨的還徹底!師叔這一下,對於他來說稀疏平常,對於異能協會北美分會的那些異能者來說,老天,簡直是神的力量!

  盧炫看看已經嚇傻了的北美分會的人,悄悄地對師叔說:「師叔,低調,低調!」事已至此,誰也沒有辦法,北美異能分會的人,馬上回去和上面報告,北美分會的人在考慮,怎麼把這個交流班的時間延長一些。一開始他們並不那麼熱衷,認為東方法術不過爾爾,學員也不認真學,上面的人要求也不嚴,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發現東方法術這麼厲害,隨便一張嘴就這麼厲害!他們馬上制定了方針,首先一定要延長交流班的時間,給去中國的那些交流魔法的老師下個死命令,就算是教中國學員怎麼用魔法繫鞋帶,也要把時間拖住。其次,這邊要嚴加督促學員們的學習,不能整天地吊兒郎當。最後,這一次全力協助中國人,要給他們一個好印象,這樣提出延期的請求時候,對方也不好拒絕。

  有了這樣的指導方針,北美分會的人可以說是使勁了渾身的解數,第二司令部在北美地區的組織被破壞的出於癱瘓狀態。沒找到一個地方,第二司令部的人好像越好了一樣,總是負隅頑抗,兩位師叔在場,小輩們誰也不敢出手,可是兩位師叔一次次保證「低調」,每一次都把人家的樓直接捏扁了,弄得北美分會這些人,把兩個師叔當作神明一樣的供奉起來,阿諛奉承,拍馬屁,討兩位老人家的歡心,都想學個一招半式,那自己就受用不盡了。盧炫這兩天忙得很,還是做老師,不過這次不是教授東方的法術,而是教他們怎麼用漢語拍馬屁。盧炫統計了一下「您真厲害,您是我的偶像,您是天神下凡」這幾個詞的使用頻率最高,最讓師叔們受用,要求學的人也最多!

  接連摧毀了第二司令部的十幾個據點,在北美地區,再也找不到什麼第二司令部的人了,北美分會的人開始發愁了:要是這些人走了,那就派不上馬屁了,自己的計劃就要流產,怎麼辦?四大神獸門下和五穀派的五位老人掃蕩了北美的第二司令部組織,第二司令部的人能不知道嗎? 只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它們有些措手不及。從報告擺在海因裡希的桌子上,到所有的組織被消滅,只見間隔不到三天時間。海因裡希接到了第一份被攻擊的報告,很快第二份被消滅的報告也跟著過來了。

  他一皺眉頭:「怎麼回事?」先知的德瓦霍因早已經看過了報告:「你最好去看看,是不是你上一次把聶惹急了,他報復你了?」「不可能,」海因裡希說道:「他都沒有殺邁普洛伊爾……」城堡外面傳來了一陣山崩地裂的聲音,整個城堡一陣搖晃,石樑上幾百年都沒有清掃得灰塵撲瑟瑟落了兩人一頭一臉,海因裡希話說到一半,最裡面還飛進了一些灰塵,他擠著眼睛,吐了吐嘴巴裡的灰:「我倒希望聶殺了他!」「我也一樣。」

  
dearator 發表於 2008-1-2 20:42

第九章 漂移城市 第四節

颶風怒號,海浪滔天。巡洋艦在海上遭遇了巨大的風暴,聶讓被顛得胃裡一陣翻騰,還好科非早有準備,他事先已經預料到,因此已經有了準備,水兵們各自堅守崗位,巡洋艦有條不紊的前進,這樣先進的現代軍艦,低於風暴的能力很強大,這樣程度的風暴,應該不會對他們構成什麼致命的威脅。

  巨浪一個接一個的打來,海水撲上了甲幫,衝垮了船舷旁變得一些裝備,幾個救生圈被衝進了大海。科非和聶讓坐在船倉裡,船艙有很厚的裝甲保護。不用擔心海浪。兩人看著窗外的風暴,科非有些遺憾的說道:「這一場風暴來得真不是時候,還有三天就到達目標海域了,這一下大約又要偏離航線兩天的路程了——我們被這該死的風暴浪費了兩天的時間。」聶讓一直在擔心家裡的事情,脫離開已經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洛杉磯的情況怎麼樣,艾米會不會有什麼事情。他都快把艾米當作自己的女兒了。

  海浪和狂風還在肆虐,暴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澆在海面上和船身上,噼裡啪啦的亂響。聶讓和科非坐在桌子前面,船身一個側傾,桌子上鋪著的地圖滑了下來,科非把浮石上的標注,轉移到了地圖上來,能夠讓人看得更加直接。聶讓抓起了地圖,整個船體突然猛地一震,船上的人都一陣搖擺,和他們坐在一起的艦長馬上抓起對講機問道:「林洛,是怎麼回事?」「船長,側舷受到撞擊!」

  「怎麼回事?」聶讓問道:「是什麼東西在撞我們?」艦長搖搖頭:「我也說不清楚,割據我的判斷,可能是一道暗流。」他看了看海圖:「可是這個區域沒有什麼暗流啊……我要去指揮室,你們跟我一起來嗎?」兩人點點頭,跟在艦長後面,一起來到了佈滿了電子儀器的指揮室。

  艦長指著一個屏幕說道:「你們看!」儀器上顯示,一道莫名其妙出現的暗流,突然衝到了戰艦的側舷,緊接著他們又感到了一陣劇烈的晃動!「真奇怪,這道暗流好像是從水裡冒出來的一樣,完全沒有一點能量的來源……」艦長百思不得其解,聶讓突然看著身邊的科菲,「是那個傢伙!」「帕特裡克!」兩人一起喊出來,聶讓二話不說衝出艙外,科非在後面喊他:「喂,聶別去,這裡是大海……」聶讓已經衝到了船舷邊,一個縱身落入海中。

  海浪撲過他剛才落水的地方,科非趕到的時候,已經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

  聶讓潛入水中,剎那之間無數道暗流湧來,他的身體靈活,可是在水中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接連二三的暗流將他擊的暈頭轉向,聶讓躲過了一道正在慶幸,迎頭一道更加粗大的暗流撞了過來,一下子就把他撞暈過去。聶讓漂浮在水中,隨著水波起起伏伏,一般人這麼長時間在水裡,憋也憋死了。帕特裡克的疑心漸漸的消除,他小心翼翼的在聶讓身邊出現,推出幾道暗流,聶讓的身體隨著暗流湧動,被撞得像乒乓球一樣亂轉,帕特裡克完全放下了戒心,他游到聶讓身邊,得意地笑了,任你有多大的能耐,在水裡,一樣不是我的對手!

  他的笑容尚未完全綻放,自己的腳上一緊,聶讓頭下腳上,從下面抓住了他。聶讓猛一發力,猶如一條飛魚一般撲啦啦的沖了水面,手中倒提著帕特裡克,帕特裡克在風雨之中大罵:「混蛋,放我下來!」聶讓哈哈一笑:「好啊!」他一鬆手,竟然真的把帕特裡克放了下去,下面,船上的尼莫早已經看到了這個情景,雙手推出,他們身下的海面,已經被凍成了冰塊。帕特裡克雙手一和,做出了一個優美的入水姿式,可惜卻吧唧一聲很難堪的摔爬在了冰面上。聶讓和軍艦上的科非尼莫都哈哈大笑,帕特裡克大怒,可惜聶讓已經到了他的身邊,一伸手,一道無形的能量射出,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腿:「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次?」

  大雨之中,聶讓身體周圍的水滴全部劃出了一道弧線,偏離了他的身體,在他的身體外面,就好像形成了一道水幕一樣,讓人感到,任憑這個世界如何變化,也不會影響到眼前的這個人。帕特裡克心中突然翻起了一陣恐懼,如果自己在大海之中還不能戰勝這個人,那麼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戰勝他了!

  聶讓倒提著帕特裡克,又飛到了空中,尼莫吸了一口氣,一大片白氣從他的手上噴了出去,大片的海面被冰凍,聶讓把帕特裡克在空中悠了幾圈,狠狠的摔了下來。這一下帕特裡克可是摔得不輕,趴在冰上一動不動。就在這個時候,冰面突然裂開——這一次的冰凍面積大,因此冰面相對較薄,下面的海水不斷的激盪,因此就碎了。裂縫一開,帕特裡克身子一滾,落進了裂縫,聶讓衝下去,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他在飛上天空,只看見海面上一片雨點打出的波紋和波紋下面的巨浪,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裡,他也找不到深潛進大海的帕特裡克。

  聶讓悶悶不樂的回到戰艦上,科非安慰他:「沒關係,這樣一條小魚,抓到他易如反掌!」風暴過後,巡洋艦修正了航線,全速向目標海域開進。聶讓希望能夠趕在帕特裡克之前找到漂移城市,佔據主動。

  四天之後,他們已經達到了目標海域的邊緣,艦長開始用戰艦上的雷達裝備掃瞄目標海域之內三百海里的範圍,結果令人失望,並沒有任何的大型的船隻,只有一座固定的島嶼,那座島早已經被發現了。這一點科非早有心理準備,他命令艦長,掃瞄範圍擴大到五百海里的範圍內。還是沒有發現。最後沒有辦法,他甚至動用了軍事衛星,查找以前海裡範圍之內,除了幾座島嶼之外,什麼也沒有發現。科非有些奇怪:「怎麼回事,難道這座城市已經沉沒了?」聶讓仔細地看著地圖,又看看浮石,也是沒有什麼發現,最後科非說道:「算了,我們上島吧,這麼長時間沒有看到陸地,我還真有些想念,我們上去看看。」他的意見聶讓和尼莫都贊同,艦長根據三個人的意思,把他們送到了島邊,放下登陸艦把他們送上到,巡洋艦就在海面上等著他們。

  這座島嶼植被稀疏,可能是因為靠近北極圈的緣故,氣候不適宜植物生長。島上的山峰到了一般的時候,就被冰雪覆蓋,最高的山峰上裊裊的冒出一些雲霧,和天上飄著的雲彩纏繞在一起,很是飄渺動人。

  科非卸下自己的背包,無線電響起,艦長向他報告:「長官,根據紅外線熱能掃瞄,島上沒有大型動物,也就是說還沒有人上島。」「好的,謝謝你艦長。」科非說道:「嗯,至少是我們先到大這裡的。」聶讓搖搖頭,科非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倫不類:先到這裡有什麼用,先找到漂移城市才有用!

  科非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了帳篷:「我們今晚就住這裡吧,至少能夠踏踏實實的睡覺。」幾個人找了一棵樹,在下面搭起了帳篷,天色漸暗,他們鑽進自己的帳篷,準備休息了。睡到半夜,一陣隆隆的聲音把大家吵醒了,三個人鑽出來,一起問道:「什麼聲音?」尼莫趴在地上聽聽:「好像是從地下傳來的。」科非指了指島上最高的那一座山峰說道:「看那裡!」峰頂上一片紅光,映得峰頂的白雪,也變成了紅雪。

  「那是,火山嗎?」「可能是。」白天山頂的雲霧,是火山中的熱氣噴出,遇到高空寒冷的空氣形成的。聶讓提議:「我們過去看看?」科非是火屬性的能量,對於各種火的力量都十分的親近,一聽到這樣的提議,第一個表示贊成:「好!」尼莫雖然不願意去,可是上司都表態了,他能不去嗎?

  三個人戴上必要的裝備,出發前往火山口。看著很近,走起來卻很遠。三個人一直到了天亮,才來到山腳下。尼莫有些累了,想偷懶:「頭兒,你們去吧,我走不動了。」科非知道他的心思,但是總不能強人所難,他點點頭:「那好,你在這裡等我們。」聶讓和科非兩人繼續前進。

  走到了半山腰,天色已經大亮,看看頭上的火山口,已經沒有了夜晚的紅光,和昨天白天一樣飄著裊裊的雲霧。科非說道:「這火山真奇怪,難道晚上才噴發?」兩個人繼續向上爬,爬著爬著,聶讓的眼睛掃過了旁邊的一個山洞,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前面的科非轉過身來問道:「你怎麼不走了,快來啊。」聶讓看著那個山洞,叫住他:「喂,你過來看看。」「是什麼?」科非走過來,聶讓指了指山洞,又拿出那塊浮石,浮石上面的一個標記,和這個山洞的樣子很像。

  科非一聲大笑:「哈哈,我們找到了,天哪,我們真是天才,這樣都能找到!快快,我們進去。」他拉著聶讓走進去,山洞好像石門,裡面的情景和外面大不一樣,越往裡面走,越亮。兩邊的石壁都變得紅彤彤的,洞內也越來越熱。科非伸手往石壁上一摸,頓時收了回來:「好燙!」「我們好像正在往火山裡走。」聶讓說道。

  前面出現一個洞口,有些紅光透進來。「好像是個出口。」科非一邊走一邊說道,他也累得夠嗆。聶讓說:「我們過去看看。」果然是個出口,他們站在出口裡面,外面連接著一道旋轉的台階,聶讓伸出腳試試,台階很結實,是用黑的岩漿巖鑿成的。科非想也不想踏上去:「來吧,這很安全。」

  順著台階往下走,聶讓探出頭去一看,台階外面很深,下面流淌著紅色的岩漿,不停的汩汩的冒出熱氣!科非問他:「你在看什麼?」聶讓伸手指了指,科非探頭一看:「好高!」特一陣頭暈目眩,連忙站直了不再往下看。旋轉台階從出口處一直通到了斜下方大約三十米的地方,這裡距離岩漿更近了,也更熱了,科非一邊擦著汗,一邊奇怪的看著聶讓:「你怎麼一點也不熱?」聶讓毫無表情的說道:「我沒有代謝系統,也沒有毛孔。」「什麼!你說什麼?」科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要再問,聶讓已經走到前面去了,還在催他:「你快一點,我看你比尼莫好不到哪去,還笑話別人!」

  科非緊追幾步,兩個人走上了一條斜坡,斜坡又開始向上,又上升了幾十米,然後才是一條稍為平坦一些大道路。這是在一道石樑上,石樑只有兩米多寬,兩個人並排走剛剛好,稍微不留神就會掉下去。下面的岩漿流不知不覺的變大了,如果剛才是小溪,那麼現在就是一道大河了。聶讓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他可不放心科非在前面探路。看到聶讓小心翼翼的樣子,他搶到聶讓前面:「好了,我說聶,你看看,有點常識好不好?這是岩漿巖,世界上最堅硬的幾種岩石之一,不會有事的。你看,你看。」他用力的跺了幾下,沒問題。聶讓撇了一下嘴:「那好吧,你來帶路。」科非一笑:「樂意效勞。」

  現在換作科非走在前面,聶讓跟在後面。石樑的盡頭,是一座吊橋。那種百年之前的老師吊橋,用繩索拴住懸崖的兩頭,中間鋪上木板,走在上面搖搖晃晃的那種。吊橋下面,是雄壯的岩漿流,偶爾有一些石頭浮在岩漿流表面,不出三十秒,就會被融化!科非看到了吊橋,很高興:「看哪,聶,我們找到了吊橋,你看看浮石上是不是也有標記?」聶讓拿出石頭,上面是有一個標記,很像一座橋。「來吧,我們過去。」科非率先走上去,聶讓在後面喊了一聲:「不……」他的話還沒有出口,只見科非的手已經扶上了吊橋的繩索,一隻腳踏上了木板。

  吊橋在一瞬間解體了,化作了一大片的粉塵落進了下面的岩漿流,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座吊橋在這裡不知道懸了多少年,整天被這樣的熱浪蒸烤,早已經變得的鬆脆腐朽,因為山洞之內沒有風,所以才保留到了現在,科非一碰,馬上化作粉塵。科非一隻手和一隻腳懸在外面,幸虧聶讓的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腰帶,否則他肯定和那座吊橋一起掉進岩漿裡。科非下的渾身大汗淋漓,連忙竄回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聶讓幸災樂禍:「那麼現在科非先生,您請吧。」「幹什麼?」科非驚魂未定。「帶路啊,您不是負責探路的嗎?」聶讓戲謔的說道。科非使勁地搖搖頭:「嗯……,我幹不了這個,還是你來吧,聶。」

  沒有了吊橋,怎麼過去?聶讓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捆繩索,繩索的頭上,是一個像魚叉一樣的金屬頭,帶著倒刺。科非問他:「你要幹什麼?」聶讓很輕鬆的說道:「你是老特工了,應該一看就明白。我用槍把這個射過去,這個魚叉會釘進對面的岩石裡,然後解下你的腰帶,套在上面,我們滑過去。」聶讓一邊比劃,一邊給他解釋。科非連忙搖頭:「不,不!這不行,我幹不了,我不行……」聶讓嘿嘿一笑:「你能行的!」「不!我申請留在這裡等你……」「申請被駁回。」聶讓端起槍來,扣動了扳機,「魚叉」嗖的一聲射出去,叮的一聲輕響,對面的岩石上幾片碎石落了下來,魚叉釘了進去。聶讓用力的拽了拽,很結實。

  「好的,特工,我們開始吧。」聶讓把繩子的這一頭綁在了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很有禮貌的一伸手,請科非先來。科非搖搖頭對著繩子雙手一伸:「你想出來的主意,應該你來嘗試。」聶讓說道:「我這是監督你,我要是先過去了,你肯定不過去!」科非堅決地搖搖頭:「誰知道這玩意結不結實,我是不會第一個過去的。」聶讓一皺眉頭,伸手把科非抓了起來,扯下他的皮帶掛在繩子上,然後對他說道:「抓緊了!」在他屁股後頭猛的一腳,科非大聲的驚叫之中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對面的山崖上!

  聶讓一皺眉頭:「對不起,忘了告訴你,到了地面的時候應該鬆手,以免撞在山崖上——我以為你知道。」科非是知道,可是已經被嚇傻了,什麼也忘記了。聶讓很順利的過去,他倒是可以飛過去,可是科非不行,他可不像帶著這麼一個傢伙在空中飛行,那樣的話,科非准要纏著他問東問西。

  扶起被嚇得失魂落魄的科非,聶讓繼續朝裡面走。過了那一道吊橋的斷崖,後面的路很安全,走路大約兩百米,前面突然一陷,已經無路可走了。「這是怎麼了?」科非走到前面,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岩漿湖,岩漿翻滾著吐出氣泡,湖面寬闊足有幾十個足球場那麼大!紅色的岩漿緩緩地波動,就好像湖水的波紋一樣。聶讓讚歎與造物主的偉大,竟然能在這樣一個小島之中,隱藏著這樣一個龐大的岩漿湖。「天哪……」科非發出一聲驚歎:「你看那是什麼?」

  讓他們更加驚訝的是,在這樣巨大的岩漿湖裡面,竟然漂浮著一座用石頭建成的城市!城市之中建築密佈,市中心還有一個廣場。建造城市用的石頭,和浮石的材料是一樣的。聶讓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們都錯了,這就是漂移城市——它不是漂移在海水之中,而是漂移在岩漿之中。」科非也明白過來,他點點頭:「這好辦,看看我們有什麼!」他打開背包,從裡面拿出一隻火箭發射筒和兩枚彈藥。「這是專門特製的彈藥,威力和戰斧導彈差不多,兩枚足夠摧毀這座漂移城市了吧——不管什麼東西,沉入岩漿之中,誰還能把它拿出來?」科非得意的笑了,聶讓也笑了:「科非,你可真聰明!」

  他開始裝彈,然後瞄準,就在他準備按下發射鈕的時候,一個喊聲從背後傳來:「准手,否則我殺了他!」兩人一轉身,帕特裡克一隻手抓著被綁成了粽子的尼莫,一隻手舉著一支槍對著尼莫的腦袋。「尼莫。你怎麼……」科非大驚,聶讓連忙往一邊移動,帕特裡克一聲大叫:「嘿,那個東方人,別動,否則你的朋友就會腦袋開花。」聶讓遲疑了一下,怏怏的把腳收了回來。

  「好的,只要你們合作,我不會傷害他。」帕特裡克站在距離他們一百多米遠的地方,聶讓沒有一擊必中的把握,這麼遠的距離,帕特裡克有足夠的時間殺死尼莫。「你想幹什麼!」科非大聲地問,帕特裡克說道:「你們兩個,去城市裡的教堂,找一個金色的蘿蔔,拿來給我。」「你瘋了!」科非大叫:「那是在岩漿湖裡面!」帕特裡克獰笑一下,用槍對準了尼莫的頭,聶讓大叫:「慢!」帕特裡克放開了扣在班機上的手指:「快去!」尼莫大叫:「別去,那是送死!」帕特裡克狠狠地一槍托砸在他的腦袋上,尼莫的臉頓時被留下來的血染紅了。

  「住手!」聶讓一聲大喝,科非對他說道:「你瘋了,難道你要去?你看看這個岩漿湖,它的上面是火山口,熱氣流和冷氣流相交,環境複雜,就是鳥兒也飛不過去!」聶讓擺擺手:「我有辦法。」他走到懸崖邊上,下面幾十米深處就是岩漿湖。他背對著帕特裡克,輕聲地對科非說道:「你還記得嗎,浮石上面的那幾道洋流?」「你什麼意思?」聶讓撿起來幾塊碎石,隨手扔進岩漿湖裡:「可能那不是海水的暗流,而是岩漿的暗流!」石塊落入水中,在水面上漂了一陣子,聶讓把一塊大石頭捏碎,大面積的撒了出去,有幾塊小石頭浮在岩漿上,沿著固定的軌跡慢慢的漂向遠處,還有幾塊漂向相反的方向——湖心的城市!

  科非一聲歡呼:「就是那裡了!」他的歡呼還沒有結束,那些小石塊全部被溶化,沉入湖裡,還沒有到達湖心的城市。科非一聳肩膀,看看聶讓,聶讓說道:「沒關係,我們可以用更大的石塊。」科非搖搖頭:「聶,這裡距離湖心的城市有至少五百米遠,靠著這樣的速度,再大的石頭也不行!」聶讓回頭看看尼莫堅定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也要試試,難道你就願意看著尼莫去死?」科非回頭看看自己部下,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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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漂移城市 第五節

「不,聶,不要去!」尼莫在遠處大喊:「你會死的,不要!」帕特裡克嘿嘿一笑,小聲地對他說道:「笨蛋,你不知道嗎,你越是這麼喊,他越要去的。」尼莫恍然大悟,可是不喊,也覺得不對,他狠狠的瞪了帕特裡克一樣,帕特裡克毫不在意的一笑:「怎麼,你很恨我,那有什麼關係?在這樣的環境裡,你的力量根本發揮不出來,你看這裡多熱啊——噢,你都流汗了,哈哈……」汗水混雜著血水流了下來,尼莫不再理會帕特裡克,轉而關注遠處的聶讓,聶讓衝他揮揮手,手掌落下,斬在旁邊的岩石上,一大塊岩石掉了下來。

  帕特裡克在後面吹了一聲口哨:「好強的手!看來我要承認,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嗎,那有什麼關係?」他晃晃手裡的槍,對準了尼莫的腦袋,神色一變:「快去!」聶讓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你不必總是拿它來威脅我。既然我已經答應要去了,一定會辦到。如果我不願意,你用什麼威脅我也沒有用!就算你殺了他,也要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帕特裡克臉上肌肉一陣扭動,手上緊了緊,但是最終還是把槍放了下來。

  聶讓看了尼莫一眼,沖塌點點頭,一轉身把石頭扔進了岩漿湖裡,從幾十米高的地方落下去,石頭撲通一聲在岩漿湖裡濺起了一朵「水花」,沉進湖裡,幾秒鐘之後才浮上來。聶讓拍了一下科非的肩膀,科非還向勸阻他,聶讓騰身而起,落進了湖中。雙腳一落在岩石上,就能感覺到岩漿湖的熱度,她全身的衣服很快就開始冒煙,再過一會就會著火的。聶讓心神一動,開始默默地運轉九鼎煉日的功法,這種功法運轉,他的身體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不管外界是什麼環境,都和他沒有關係,這種意境甚至影響到了他的衣服,身體上一陣清涼的氣體噴出,衣服也不再冒煙。而正在運轉著九鼎煉日神功的聶讓,此刻卻感覺到了一種奇妙的感受,他好像高懸在一處火海之後中,火海的熱量一點一點地被他吸進體內,他感覺的自己轉化來的力量之中,竟然也摻雜了火焰的力量!

  這樣的發現讓他大吃一驚,睜開眼睛就看到,腳下的岩石,已經迅速的被溶化,眼看自己就要落進岩漿湖裡了!他沒有功夫再去思索剛才的感受了,馬上想著怎麼自救,岸上,科非在拚命的叫他,聶讓看看距離那城市已經不遠了,他靈機一動,浮石的材料不是和這座城市一樣嗎,既然這座城市能夠漂浮在岩漿之中不被溶化,那麼浮石一定也可以。他掏出浮石,遠遠的拋了出去,然後凌空躍起,腳尖在浮石上輕輕一點,身體跟著再一次躍起,有如大鳥一般落在了湖心的漂移城市上。科非在岸上看的心驚肉跳,大聲叫道:「好!」聶讓站在岸邊衝他揮揮手,轉身鑽進了城市的建築群之中。

  這裡的街道很窄,可能建造這個城市,根本就不是為了讓人居住。狹窄的街道最多也就只能讓兩個人並排行走。聶讓順著街道轉了兩圈,就把這個小城逛遍了,城市雖小,但是五臟俱全,各種設施都很齊備,甚至還有類似於「市政府」之類的機構,當然已經只剩下建築了。聶讓找到了帕特裡克所說的教堂,門很小,頂也不高,不過從他們上的十字架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教堂。他推開門,彎著腰走進去。裡面的空間不大,祈禱用的椅子和神父的位置都設計得很緊湊,就在正對著門的方向的牆上,掛著一幅畫像,這幅畫像很奇怪,她本來是一個平面的,但是那個不知名的神明手上,分明攥著一個金色的蘿蔔!

  聶讓很奇怪,他走過去,前前後後看了很久,也看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那個蘿蔔就是帕特裡克要的,絕對是一個實體,怎麼可能被一幅畫裡的人拿著呢?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伸手把蘿蔔拿了下來,然後飛快的走出去。他沿著城市的邊緣轉了一圈,找到了一個碼頭,那裡有一艘用浮石的材料做成的小船,船裡面還有一隻槳。聶讓坐上船,划動船槳,慢慢的回到了岸邊。他飛身上了懸崖,回頭看看那艘船,心中一動,用摩法把它裝進了自己的戒指裡面。

  「這是你要的東西,放開尼莫!」聶讓舉著手裡的金色蘿蔔說道。「你把它扔過來。」帕特裡克說道。聶讓搖搖頭:「我們同時交換。」帕特裡克說道:「可以。我放開他,你把蘿蔔扔過來。」聶讓點點頭,帕特裡克鬆開尼莫,尼莫飛快地朝科非跑過來,聶讓一抖手,金色的蘿蔔朝著帕特裡克飛去。帕特裡克飛身而上,尼莫已經安全了,聶讓一伸手,一道能量射出,金色的蘿蔔在掉進帕特裡克的手裡之前方向一偏,落進了旁邊的岩漿湖裡!

  科非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聶讓的嘴角也掛著一絲微笑,他一步一步地朝帕特裡克走去,好像走向一隻垂死的獵物。帕特裡克卻毫不驚慌,他看著聶讓說道:「我要謝謝你,就算你不扔下去,我也要扔下去。你現在可以殺了我,我也不跑,因為它還在這裡。」他指了指湖裡的金色蘿蔔。「但是,你殺死了我,巡洋艦上的幾百名水兵也就活不成了……」聶讓一陣惱怒:「你綁架了他們!」科非激動的說道:「這不可能,他們的巡洋艦火力強大!」帕特裡克自信的笑了一下:「在水裡,沒有人比我更強大……」這話說到一半,他看看聶讓就在眼前,心中多少有些不自信了,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聶讓歎了一口氣,又退了回來。帕特裡克勝利的一笑,轉過身觀察著湖裡的動靜。湖面開始翻滾起來,剛才落進去的金色的蘿蔔,已經把周圍的岩漿,都染成了金色,在這一片金色之中,逐漸的升起了一株植物,這植物飛快地長大,很快就好像一棵橡樹那樣的巨大。然後推開始開花,不需要授粉就能夠結出一種金色的果實!

  這種果實長著堅果一樣的外殼,迅速的成熟,由橘紅色變成了黃橙橙的金色。然後同時裂開,每一顆堅果裡面,都包含著幾十粒種子,這些種子落了下去,帕特裡克已經準備好了一隻瓦罐,他念動咒語,瓦罐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這些種子全部吸進去!種子裝滿了瓦罐,剛才還是灰色的瓦罐,現在也發出了淡淡的金光。

  帕特裡克把瓦罐收好,對聶讓他們說道:「好了,真是謝謝你們了,要不然,我也拿不到這些『災難種子』,再見,哈哈哈……」帕特裡克揚長而去,科非氣得牙根癢癢!聶讓說道:「現在不是升起的時候,快去看看外面的人怎麼樣了!」

  巡洋艦安靜的停泊在島外,科非衝過去大聲地呼喊,艦長站在船頭向他招手致意,尼莫雙手一推,一道冰能射出,從岸邊到艦身,出現了一道「冰橋」,科非一個難看的滑行四執著冰,如同烏龜一樣滑向了巡洋艦。

  「怎麼樣?你們都安全吧?」科非不顧自己撞得一身疼,連忙問艦長。艦長很莫名其妙的說道:「我們很好啊,但是很擔心你們,自從你們進山之後就失去了聯繫,我正準備再過兩個小時不見你們出來,就派出救援搜索隊呢。」科非一愣:「怎麼,你麼沒有受到攻擊?」「當然沒有!」艦長笑了,他拍拍自己身邊的大口徑主炮自信的說道:「應該不會有這麼笨的人吧?」科非看看身後的聶讓,咬牙切齒的說道:「混蛋,我們被他耍了!」聶讓並不介意這一點,他的心情不好,完全不是因為這個。「認識這種文字的那個老人,一定已經遇害了……」他悲痛的說道,科非怔了一下,明白了過來,他拍了拍聶讓的肩膀,兩個人默不作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巡洋艦返航,一路上風平浪靜,聶讓的心情和海水一樣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這兩天他一直在思考,老人給了他很大的觸動:知道自己留下來,意味著什麼,但是他還是這樣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不是老人不與宿命抗爭,而是他知道自己的責任意味著什麼。如果不犧牲自己,可能會導致更大的災難。他選擇的,恰恰是自己的使命,而聶讓,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

  以前,他認為自己很清楚,就是整治卡瑪利拉的違規者,作為執法者,他的職責就是處決越界者,讓真個卡瑪利拉能夠在借條的規範下,平穩有序的存在發展下去。可是自從那一次的事件之後,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那裡,自己接下來的生命力,自己的使命是什麼好。天生無我才必有用,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可是現在,他不知道自己站在什麼地方。

  聶讓他們平安返航的時候,正好是海因裡希準備殺回北美地區的時候。五位來自東方的修真者橫掃了北美的第二司令部的諸多據點,這讓第二司令部在北美地區,幾乎喪失了全部的力量。海因裡希對於部下的辦事不力和效率低下,十分不滿,他準備親自上陣。不過海因裡希不是笨蛋,這個老狐狸活了這麼長時間,復活了那麼多回,自然十分狡猾。他明白,這麼短的時間內,消滅了自己整個北美力量,這樣的人一定不簡單。他事先調查了一下,也知道了一個大概,心中還真的沒有把握,自己取了就能收拾殘局。

  他找來了三聖徒之一先知的德瓦霍因一起商量。德瓦霍因可不想和他一起去,德瓦霍因活了兩三百歲,一樣很怕死,越是活得長,越是怕死。他可不想海因裡希那樣,擁有那種可以多次復活的靈魂。德瓦霍因想了一下,對海因裡希說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去解決不行。我看這樣,你和邁普洛伊爾一起去吧。他的力量會給你一定的幫助,你們自己當心,敵人異常強大,你們兩個或許能夠對付其中的兩個,不要魯莽行事,一定要懂得用腦子。我就不去了,我要留下來看家,總部裡不能沒有一個總管,你說是不是?況且,若果你這一次真的又不幸了,我還能讓你復活。」

  海因裡希很不高興:「你這個怕死的老鬼,你讓我和那個瘋子一起去,還要我一定要用腦子——你開什麼玩笑,那個瘋子會用腦子嗎?他的腦容量還沒有爬行動物大,有他在,我怎麼能夠冷靜行事?」德瓦霍因一想也是,邁普洛伊爾整天就知道破壞、毀滅、殺戮,讓他跟著去了,肯定出問題。「那你有什麼辦法?」海因裡希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一起去,我們兩個先去,探探虛實,肯定不會打草驚蛇,保證安全。然後制定策略,我再回來和邁普洛伊爾一起去執行。」德瓦霍因考慮了半天,還沒覺定,海因裡希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別栽想了,走吧。」他拉起德瓦霍因走出了古堡。

  洛杉磯,盧家兄妹和袖水正低著頭坐在兩位師叔的下手,現在朱雀門下的師叔想起來了九彩火鳥的事情。清剿第二司令部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已經「攘外」了,接著就「安內」。「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盧炫是四個人之中年紀最大的,他一點頭,上前一點,仔仔細細、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整個經過說了一遍,從盧若冰最開始認識聶讓,一直說到了九彩火鳥兩次救了艾米的性命。

  「那麼你的意思是,這九彩火鳥的獸魂,已經把那個外國小女孩當作是下一任的主人了?」朱雀師叔略帶不滿的問道。盧炫硬著頭皮說道:「師侄覺得是的,否則它不會幾次三番的保護她。」「哼!」朱雀師叔冷冷的哼了一聲,盧炫渾身一個哆嗦,四大神獸門下教育甚嚴,萬萬不得以下犯上,因此對於長輩,都是十分尊敬的,師叔發火,盧炫雖然覺得自己有理,但是還不由自主地有些擔心。

  朱雀師叔問道:「那個聶讓呢?為什麼一直沒有見到他?」盧炫回答道:「他和一些外國朋友一起出海去執行任務了,所以一直沒有來拜見師叔。」「出海執行任務?」朱雀師叔一皺眉頭:「怎麼回事?」盧炫說道:「哦,是這樣,他在美國的秘密國家機構裡面,掛著一個職務,所以不時地要出去幫個忙。」朱雀師叔不滿的說道:「還為夷人效力,真是數典忘祖!」他的話很重,盧炫雖然不服氣,可是也不敢反駁。

  只有,盧若水,蹭得一下站起來:「師叔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做為夷人效力,什麼叫數典忘祖?聶讓他雖然經常委美國政府效力,但是那都是為了朋友幫忙,而且有很多時候,是為了拯救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這其中有好幾次也是為了救我們,您怎麼能這樣說他?他是很愛國的!」盧炫連忙拉拉妹妹,朱雀師叔大怒:「你竟敢這麼和我說話!你!」盧若水還要再說,袖水趕緊把她拉下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盧炫,你跟我說,難道我們四大神獸門下的弟子,還要別人來營救不成!」盧炫看著暴怒的師叔,又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妹妹和未來的妹夫,只好閉著眼睛硬著頭皮說道:「師叔,聶讓他,的確功力超群……」「你!」朱雀師叔指著他的鼻子,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白虎師叔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朱雀門已經和青龍門下接下了很深的梁子,這對於他們白虎門下奪得下一屆的四大神獸門下首領的位置很有好處,這個時候出來做做和事佬,暗地裡再扇上一把陰風。「好了好了,謝老弟,不要和孩子們一般見識,他們是青龍門下的弟子,難免年輕氣盛,我們其他的神獸門下,還是要讓著一點的。」他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青龍門下仗著自己是四大神獸門下之首,不分尊卑還要別人忍著。朱雀門下的謝師叔那裡忍得了,剛要發作,白虎門下的師叔連忙拉住他,順便對他們四個小輩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快出去吧,我和你們謝師叔還有事情要說。」

  盧炫他們也憋了一肚子火,悶不作聲的出去了。一出門,盧若水就發作了:「你們幹嗎拉住我,為什麼讓他那樣數落聶讓?聶讓救過你們的命,上一次你們忘記了?他憑什麼那麼說聶讓?他知道什麼?他要是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等聶讓回來,讓他自己去試試!」盧若冰拉拉姐姐的手:「姐姐!袖水師姐也是為你好!」「我不需要!哼!」盧若水一個人氣呼呼的走了,盧炫和盧若冰歉意地看著袖水,盧炫訕訕的說道:「對不起……」袖水倒是大度的一笑:「沒事,謝師叔這麼說聶讓,我們心裡都不好受。」她狡黠的一笑:「其實我倒也和若水一樣,希望聶回來了,好好的和這個謝師叔『切磋切磋』,呵呵,這些話你們可不能告訴我師傅啊……」「當然不會說了,你就放心吧,哈哈……」「還有那個白虎門下的汪師叔,明著勸說,暗著推波助瀾,也是個需要『切磋』的傢伙!」

  盧若水一天之內,打了十幾遍聶讓的電話,總是不在服務區。到了晚上,她還不死心,接連又打了三個,最後一個的時候,終於打通了。盧若水心頭一喜,聶讓接了電話:「您好?」盧若水本來想告訴聶讓,讓他回來好好的疤那兩個可惡的師叔修理一下,可是話到了嘴邊,她歎了一口氣又嚥了下去。她不能為了自己痛快,讓聶讓陷入被動的局面,那樣的話,不管是九彩火鳥,還是聶讓本人,以後都會麻煩不斷。「是我,你什麼時候回來。今天師叔問我們九彩火鳥的事情了,等你回來,我們細談吧。」聶讓很關係:「我馬上到港口了,我盡快趕回去。情況怎麼樣?」盧若水歎息一聲:「不太好,我想你也猜到了,師屬們不像我們好說話,老一輩之間爭鬥了上百年,在他們眼中,有些東西是不能丟的,比方說,面子。幾百年的修煉,也不能脫去他們內心那一層虛榮衣。」聶讓理解,他默默地考慮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最好的辦法之前就有了,只要給朱雀門下一些補償,這件事情就能夠完美的解決。可是能夠彌補失去九彩火鳥的損失的東西,這世界上,還真的不多。聶讓很無奈,實在不行,就只能硬來了,如果自己堅持不還,不知道會不會和四大神獸門下反目成仇,那樣盧家兄妹夾在中間,是不是很難做呢?

  船靠岸了,聶讓跳下來,和科非揮手告別,一個人回家。

  第二天一早,他就來到了盧家武館。兩位師叔一大早就上到大廈的頂上,去修煉去了。聶讓等了一會,他們才下來,最裡面不住地抱怨:「這裡的環境真差!」「是呀,這麼大一片地方,天地之間竟然已經沒有一絲的靈氣,長久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怎麼能夠修煉有成?」「這次回去,恐怕又要比師兄們落下一大截了……」

  盧炫走過去躬身稟告:「二位師叔,聶讓來拜見你們了。」兩人看了看坐在那裡的聶讓,謝師叔咳嗽了一聲說道:「等我們換下這身衣服,在出來見他。」盧炫說道:「遵命!」她走過來對聶讓略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你就等一下吧,為了艾米。」他知道聶讓心裡肯定很不高興,故意提到了艾米。聶讓果然馬上冷靜下來,點點頭坐在那裡。

  過了足足二十分鐘,還沒見兩個老傢伙出來,盧炫有些坐不住了,聶讓倒是笑了:「你這二位師叔,怎麼出門比姑娘還慢……」「誰說我們比姑娘還慢了!我們就是故意等一會,考驗一下你的耐心,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一點尊老敬老的美德!」盧炫和聶讓一轉頭,兩位師叔鐵青著臉走出來,盧炫暗道不妙,他轉頭再一看聶讓,又是一張鐵青著的臉。
dearator 發表於 2008-1-2 20:43

第九章 漂移城市 第六節

盧炫連忙按住聶讓,不住地說道:「想想艾米,想想艾米……」聶讓壓住火氣,連連點頭:「好,好,為了艾米,只是為了艾米!」盧炫好不容易穩住了一邊,另一邊卻有些無可奈何,兩位師叔本來就和青龍門下的人不對氣,現在抓住機會,能夠打擊青龍門下一派,怎麼會輕易放過?他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抓耳撓腮卻形不出一點有用的辦法,突然,他靈機一動,趕緊安慰了一下聶讓:「無論怎麼樣,一定要忍耐到我回來,為了艾米!」聶讓點頭答應。

  盧炫一閃身消失了,他鑽進子的練功靜室內,一揮手,一片靈光灑下,已經佈置好了一個陣法,陣法連通了遠在東方的父親,盧勝見到兒子有些意外:「怎麼了,小炫,又什麼事情這麼著急?」盧炫飛快地說道:「父親你快來吧,您再不來,這邊就要打起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嘴唇這樣有潛力,上下翻飛,飛快地把事情在幾秒鐘之內說了一遍。盧勝聽完,也皺起了眉頭,的確,兩位師叔倚老賣老,洛杉磯這裡的局勢,盧炫一個後輩,已經很難控制。盧炫看看身後,焦急的催促:「父親,您快做決定吧,外面可能就要打起來了!」盧勝有些為難:「可是這一次的人選,是我們四派商議之後決定的,我要是過去了,於情於理上,都說不過去……」盧炫洩氣了:「那您就等著給二位師叔舉行兵解儀式吧——我只能做到這一點了。」

  修真之人如果受了很重的傷,不能夠復原的話,就要進行兵解儀式,拋棄肉體,將元神保留起來,以備在適當的時候,進行重生,或者直接用元神修煉為靈仙。盧炫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只能阻止聶讓徹底的殺死兩位師叔,不過兩位師叔估計受傷很重,只能兵解保存元神了。盧勝突然說道:「我有辦法了:你馬上出去,傳掌門令,讓他們立即停止接觸,一切事情等待國內的下一步命令!」盧炫站起來跑了出去,盧勝在責怪他:「這孩子,連陣法都不關閉……」

  外面,聶讓恭恭敬敬的坐在下首,兩位師叔坐在上面,聶讓心裡有些窩火,按說自己可能比這兩個傢伙的歲數還要大,可惜自己竟然不得不以晚輩的身份敬見。兩位師叔一落座,袖水馬上端著三杯茶出來,其中兩杯茶放在兩位師叔的手邊:「師叔,這是您們最喜歡喝的咱們山上的霧尖,專門為您們準備的,您嘗嘗?」袖水很體貼的安排,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謝師叔笑了一下,嘗了一口,點點頭說道:「還是你這丫頭有出息,知道孝敬老人。哎呀,自從離開山上,很久沒有喝到這地道的霧尖了吧,老汪?」汪師叔也是的確很久沒有喝過這樣的茶了,他也點頭讚許道:「嗯,女孩子家的心思,還是細膩,考慮周到。」

  聶讓坐在那裡,袖水把剩下的一杯放在聶讓前面:「你也嘗嘗。」聶讓端起來,輕輕地吹了吹,飄浮的細小的如同發尖的茶葉飄開,香氣淡淡的,卻繚繞不絕。聶讓還真的從來沒有喝過這樣一種茶,頓時讚道:「好茶!」他小心的呷了一口在嘴裡,舌尖牙縫裡頓時滿口留香。他有些捨不得嚥下肚裡,在嘴裡回味了許久,才吞下去,馬上喉嚨裡泛起了一陣甘甜!聶讓看看手裡的茶杯,不僅讚譽道:「真是好茶,十足好茶!」

  他有些不忍心馬上喝掉,端在手裡聞了半天,袖水笑道:「你就喝吧,我這裡還有一些,你走的時候,我給你準備一些。只要留足兩位師叔的份量,剩下的都可給你。」聶讓喜道:「那真是謝謝你了……」汪謝兩位師叔有些驚奇,在他們開來,聶讓這樣「數典忘祖」的人,怎麼可能欣賞的了祖宗留下的茶文化?謝師叔有些意外地說道:「想不到你也喜歡喝茶,我還以為在你們這些人眼裡,這世界上的飲料只有兩種:咖啡和可樂。」聶讓抬起頭:「我從小就喝茶,不過……」他神色黯淡了下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說也罷。」兩位師叔相互對視了一眼,心說你這小子,和我們賣什麼老?聶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頓時各種心情襲來,童年的歡樂,少年的悲傷,一直到了後來成為血族,他不禁搖搖頭,正所謂往事不堪回首。

  因為有了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三個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大家從完全的對立,找到了一些共同點,有了這一個共同點的契合,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又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不再是那麼的劍拔弩張。

  盧炫從裡面衝出來,正要奔過去,卻被一邊的袖水拉住了,盧炫看看坐在一起的三個人,有些意外地說道:「嗯,怎麼了,還沒打起來?」盧若水說道:「這多虧了袖水師姐,要是和你一樣,有什麼事情就跑掉,哼!」她對哥哥的作為很不屑,盧炫最討厭別人在袖水面前編排自己,頓時怒道:「你知道什麼,我是搬救兵去了,我已經得到父親的許可,下達掌門令,命令他們暫時不得再進行接觸,等待國內的下一步指示。」袖水說道:「我看這個掌門令還是等等再說,我們先看看情況,實在不行了,再傳達掌門令。」盧炫一想,這樣做只好不壞,也點點頭。

  「聽說九彩火鳥是你抓到的?」謝師叔問道,聶讓搖搖頭:「不是的,我到現在也說不清楚,九彩火鳥究竟是怎麼跑到那一枚翡翠鳳凰裡面去的。」聶讓把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其實兩位師叔早已經知道了整個經過,不過是想要在聽他說一遍,看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沒有。三個人交流了一陣子,逐漸的,談話的內容逼近了最敏感也最重要的問題:九彩火鳥的處置。

  謝師叔說道:「整個過程,我們也都瞭解了,你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那孩子和九彩火鳥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交流了,但是,九彩火鳥畢竟是我們朱雀門下的神物,失去了它,讀我們的打擊很大!」謝師叔因為和別人聊了一陣子,也不好直接開口生要硬討,於是這樣委婉地說出來,在他看來,聶讓畢竟是小輩,總不能駁他們的面子,硬是賴著不給,要是那樣的話,他也有翻臉的理由,別人也不能說他以大欺小。

  聶讓卻有自己的打算,他打心眼裡可沒把自己當作小輩,聽到謝師叔這麼說,他馬上說道:「九彩火鳥已經是我的侄女的寵物了,事已至此,師叔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能夠補償貴派的損失,我能辦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這話意思很明白:九彩火鳥是不能還你了,有什麼條件你提!謝師叔頓時怒火上竄,猛地站起來,指著聶讓的鼻子怒道:「你!」汪師叔也站起來說道:「你這就不對了,九彩火鳥畢竟是人家的東西,你怎麼能據為己有?」聶讓據理力爭:「怎麼是我據為己有?神獸擇主,自古如此,不能因為它上一任主任是你們朱雀門下的人,就把它算作是你們朱雀門下的私產,現在它重新選擇了主人,你們應該尊重它的選擇,我是為了照顧你們的情緒,才提出補償的,你們不要得寸進尺!」

  謝師叔大怒,雙指一點,一到紅光射出,他已經祭出了仙劍,劈頭蓋臉的朝聶讓斬去:「我廢了你這目無尊長的小畜生!」聶讓也勃然大怒,他已經忍了很久了,雙手一張,黑暗能量包裹在手掌之上,他已高人膽大,竟然空手去抓謝師叔的仙劍!劍氣一到,紅色的鋒芒迅速破開了聶讓的黑暗能量,差一點削掉了聶讓的手掌!第一次和修真之人作戰,聶讓輸在經驗之上,東方修士的攻擊十分的犀利,一不留神就會栽跟頭。聶讓抽身而退,雙手落下,地上留下了狼團黑色的能量,謝師叔追上一步,腳下突然一陣氣爆,巨大的氣浪把輕敵猛進的謝師叔掀出去好幾米遠。

  謝師叔氣的哇哇大叫,站穩了陣腳衝上來一陣猛攻,紅色的光芒剎那之間形成了一片雲霧,朝聶讓推去。聶讓已經領教了仙劍的利害,不敢再用空手去接。他也沒有什麼可以用來抵擋的武器,突然想起了在那個漂移城市之中劃過的那一艘浮石做成的船,船上有一隻船槳。他心神一動,那船槳已經在他手裡了。聶讓用船槳一擋,只聽見「叮」的一聲輕響,紅色的仙劍竟然被擋住,而船槳完好無損!聶讓心頭大喜,揮舞著船槳連砸帶劈,把謝師叔擊退。盧炫這個時候終於有機會跳出來大喊:「掌門有令,馬上停止一切行動,等待四大神獸門下重新議定的決議!」謝師叔和汪師叔呆了一下,不遵掌門令可是很重的罪,這是掌門的一項特殊權利,可以在必要的時候下達掌門令,具有高於一切的權利!

  汪師叔眼珠一轉:「有什麼掌門的信物嗎?」盧炫呆了一下,父親在那麼老遠的地方下達的掌門令,怎麼會有什麼信物?他搖搖頭:「沒有。」汪師叔馬上說道:「既然沒有,怎麼能夠證明你的話就是掌門令?盧炫,你雖然是掌門的長子,可是也不能假傳掌門令,這可是滅神的大罪!」盧炫有口難辯:「這,這這……」謝師叔已經不管那麼多了,反正已經有了借口,還怕什麼!他腳下一到光芒亮起,他的那雙布鞋變得金光四射,藉著這雙寶鞋的力量,謝師叔騰空而起,飄浮在空中,他的速度達到了一個極致,神念一動,已經衝到了聶讓的後面,聶讓手中船槳一轉,反手從自己的腋下穿過,狠狠的刺向身後的謝師叔。謝師叔沒有料到聶讓的反應如此敏捷,手中的仙劍本來是要進攻的,現在被迫陷入防守,紅光一閃,和船槳撞在了一起,聶讓這一次暗中使用了自己的轉化能量,用來對付謝師叔,沒想到打起作用,謝師叔一聲驚呼,竟然被撞飛了出去。聶讓自己也沒佔到便宜,踉踉蹌蹌的朝前衝了幾步。他用自己最不擅長的轉化能量,也使體內最弱小的一股力量,竟然有這樣的效果,頓時讓他信心大增。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聶讓已經逐漸的摸透了應該怎樣和修真者戰鬥。他放棄了除翠的硬碰硬的戰術,這樣和修真者碰撞。他很吃虧,因為修真者的能量,是采天地之靈氣煉化而來,這樣的力量,以天地作為後盾,最是渾厚犀利,他的黑暗力量來自地獄,從性質上處於劣勢。他放棄了黑暗力量,轉化能量作為主打,然後暗中採用第二核能偷襲,時不時地還放出一到巨大的閃電,紫色的閃電猶如小孩胳膊那麼粗,喀啦啦的一陣亂竄擊中了謝師叔,謝師叔頓時渾身衣服冒煙,頭髮倒豎!站在一邊本來焦急的看著這邊的形式的四個小輩,見到師叔狼狽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盧若水見到自己盼望已久的場面終於出現,已經開心得拍手跳了起來!

  汪師叔大驚失色道:「五雷咒!不好,謝師弟,我來幫你!」他祭出自己的仙劍,挽起一道黃色的光芒衝進了戰團。他把聶讓的閃電,當作了修真屆盛傳的「五雷咒」,五雷咒威力巨大,少有人敵,因此他也顧不得什麼長輩的面子,也多打少了。聶讓大喝一聲:「來得好!」他的船槳上下翻飛,逐漸地擴大了戰圈,很快把汪師叔也捲了進來。外面的盧若水大罵:「不要臉,兩個打人家一個,還是長輩呢!」盧炫連忙拉她一下,可是說出去的話,已經無可挽回,聶讓聽了沒什麼,兩位師叔聽了,這老臉一紅,心中也在嘀咕,自己兩人戰一人一個小輩,就算是贏了傳回去自己的老臉也沒地方擱了。

  兩人一份心,聶讓大發神威,船槳猛地向上一格,這一下不但用上了轉化能量,還暗藏了第二核能,頓時一聲巨響,船槳和兩柄仙劍之間一陣爆炸,兩柄仙劍被震得飛了起來,削在了天花板上,嘩啦啦的混凝土碎塊掉了下來,紛紛揚揚的好像一片霧氣,讓人看不清楚裡面的狀況,外面的四個人瞪大了眼睛,也只看到了一個大概,聶讓的身體突然躥了出去,緊接著只聽見兩聲「啊、啊!」兩個人摔了出來,是汪謝兩位師叔。盧炫和袖水連忙過去扶起兩人:「師叔,你們沒事吧?」兩人捂著胸口,瞪著慢慢的走過來的聶讓,緊閉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聶讓冷冷的說道:「盧炫,我是看在你和其他人的面子上,才不殺他們,希望你們四大神獸門下,明白事理,不要再找麻煩!」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武館,他一出門,兩位師叔再也忍不住了,一張嘴,噗、噗兩口鮮血噴了出來!

  遠處的一幢大廈上,海因裡希用超高倍的望遠鏡清楚地看到了整個過程,他和德瓦霍因的身上,都帶著一個奇怪的綴飾,這綴飾用一種草繩和獸皮的繩子做成,掛著幾塊顏色各異的石頭,上面畫著一些奇詭的頭像,這是德瓦霍因自己親自做的,因為海因裡希有過經驗,在很遠的地方,聶讓就能夠偵知他的氣息,所以德瓦霍因專門作了這個東西,用來掩蓋兩人身上的氣息,現在還看不出來效果怎麼樣,因為他們所在的大廈,距離盧家武館的那座大廈,至少也有五百米遠。

  現在,海因裡希的嘴角掛著微笑對德瓦霍因說道:「看看,我們現在又收穫了吧?那兩個老東西已經被聶打傷了,現在他們不是問題了,馬上讓那個瘋子過來,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偷襲他們,保證一網打盡!」德瓦霍因考慮了一下:「我看還是我回去把他換回來的比較好,總不能不能沒有人啊。」海因裡希臉色一變:「膽小鬼!」

  德瓦霍因如願離開了洛杉磯,他一路上小心謹慎,生怕被異能分會或者是獵人協會之類的組織盯上。變換了好幾個身份之後,他終於回到了自己的總部所在的山區。但是站在自己總部前面的時候,德瓦霍因差一點快哭出來:以往雄偉的古堡不見了,只留下一地的碎石!德瓦霍因大吼一聲:「這是怎麼回事,人呢,來人!」他心中暗自道,難道是自己離開這段時間,被人攻擊了?可是邁普洛伊爾不是在嗎,有他在應該不至於如此吧?

  他這樣一喊,一群手下裁判能夠四面八方跑了出來,一看到德瓦霍因,頓時猶如見到親人一般的哭了起來:「先知啊,您終於回來了,嗚嗚嗚……」「怎麼了,究竟怎麼了?」 德瓦霍因一邊扶起來跪倒一片的屬下,一邊連聲問道。屬下們卻只是哭,不敢說什麼,這時候,邁普洛伊爾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不用問了,這是我做的。」

  「你幹什麼,你瘋了!」德瓦霍因暗罵自己說了一句廢話,這傢伙本來就是個瘋子!邁普洛伊爾理直氣壯的說道:「正是因為有了堅固的防禦,他們才變得懶惰不堪,不願修習法術,我把這一切全部打碎,讓他們在艱苦的環境之中成長,這都是為了第二司令部的長遠打算……」德瓦霍因氣的眼睛都紅了,抓住邁普洛伊爾的領子,衝著他吼道:「你都做了什麼,你這個白癡,第二司令部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邁普洛伊爾很自豪自己的決定:「你看,在危險艱難的環境下,你這樣的膽小鬼也能爆發出驚人的勇氣,都敢揪著我的領子吼我,證明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德瓦霍因一陣無力感,被這個瘋子在精神上徹底的打敗了!
dearator 發表於 2008-1-2 20:43

第九章 漂移城市 第七節

德瓦霍因連哄帶騙,把邁普洛伊爾支使走,讓他離開總部去洛杉磯。可是又害怕路上出什麼問題,他自己又不願意同行,於是找了幾個手下,不管他們的死活,下了一個死命令,讓他們把邁普洛伊爾送過去。這個瘟神走了,留下了一大堆棘手的事情等著德瓦霍因處理。他手上紅光一閃,出現一柄魔杖,德瓦霍因開始總部的重建工作,想想工作量他就有些頭疼:首先要用大地魔法重建石堡,接著要使用很生澀的金屬魔法對石堡進行加固,然後還要用各種魔法陣來對石堡進行加持,想想就複雜,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心中十分悔恨把這個魔鬼方出來。他揮動著法杖,有氣無力的念動了第一句咒語。

  在洛杉磯,聶讓正旁腿坐在床上,開始了他新一輪的修煉。自從完成了百日築基的階段之後,他就沒怎麼正兒八經的修煉過。不過這也沒什麼,在這種階段之下,本來也就是應該順其自然,可是聶讓和別人不同,他體內的黑暗能量太多了,急需轉化。他自從那天從盧家武館出來,就開始打坐,因為他意識到了要和這些高明的修真者對抗,必須要使用這種能量,沒有經過轉化的能量,實在是事倍功半。

  黑暗能量現在在他體內的運行速度快多了,百日築基之後,他的經脈拓展,能夠通過的能量也增多了。巨大的能量流從他體內流過,最終全部沉澱在他的九個大穴之中。聶讓按照書上的記載,修煉了好幾天,轉化了身體內的一小部分能量,這樣一陣修煉,聶讓才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強大。這麼長時間,也才轉化了一小部分。不過這一小部分已經很驚人了,聶讓估計,就憑自己現在的轉化能量,那兩個什麼師叔,根本不在話下。他還把那兩個師叔作為假想敵。恍惚支組建他睜開了眼睛,這一次打坐的時間可真是夠長。也不知道幾天過去了。

  他下樓,沒有人在,看來大家都上課去了,聶讓看了一下日曆,今天是週三,她記得自己是上週五開始打坐的,已經足足過去了五天了。聶讓的肚子裡,泛起了一股飢餓感,他暗道不好,這次餓了可怎麼辦?聶讓在街道上溜躂,霍爾諾突然打來了電話:「你到哪去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看到你了。」聶讓算一算,自從上一次歐洲旅行回來,真的好長時間沒見他了。聶讓解釋道:「我也沒辦法,事情太多最近,今天有空嗎?」「太有空了!」霍爾諾說道:「你在哪,我們去找你。」聶讓奇怪:「我們?怎麼瑪麗安今天不用拍戲嗎?」霍爾諾說道:「已經拍完了,開始後期製作了。本來封鏡的那一天要找你的,可是你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聶讓有些不好意思:「那好,我們見面再談。」聶讓突然想起來,上一次科非帶他去的那一個高級會所,不是說只要出示自己的證件,就可以免費消費的嗎,聶讓心說已經給FBI免費服務了好幾次了,這一次也讓他們出點血。聶讓把那個會所的名字告訴霍爾諾,讓他趕快過來。

  聶讓先趕到那裡,在酒吧裡找了一個桌子坐下來。沒過多長時間,霍爾諾就來了。瑪麗安跟在後面,兩人手牽著手,瑪麗安帶著一副墨鏡。聶讓問道:「還帶著墨鏡幹什麼,這裡光線這麼暗。」霍爾諾說道:「為了掩飾身份,影片的一些宣傳材料已經散佈出去了,開始在網上發表,你知道我們的導演名頭很響,從一開始就有很多人關注這部影片,默默無聞的女主角,也開始變得有名了,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聶讓點點頭,大約這就叫「盛名累人」吧?還沒有真的到了盛名的階段,就已經這樣了。「影片拍得怎麼樣?」瑪麗安神色很輕鬆:「很不錯,導演很滿意,我們看了一下一些鏡頭,感覺也不錯,只要後期的剪輯和製作能跟上,兩個月以後就能上映。」聶讓很滿意:「開始進行宣傳了吧?」瑪麗安說道:「其實自從開拍那一天,就已經開始宣傳了,每天都有記者等候在攝影棚外面,各種採訪不斷,我們的策略至少到目前都是正確的,這些明星為我們贏得了更多的曝光率。」聶讓突然回歸到這一次影片拍攝的初衷上來,他想到了瑪麗安,於是問道:「你將來有什麼打算,拍完這部以後?」瑪麗安笑了一下,轉頭看看旁邊的霍爾諾滿眼的溫柔:「我準備嫁給他。」「然後呢?」「然後就在家裡每天等著他回來,給他準備晚飯。」霍爾諾大為感動,兩個人的唇輕輕的觸在了一起。聶讓一拍腦袋:「拜託,你對自己的事業就沒有什麼打算?還有,你們能不呢不要在我面前做出這樣的狀態?這是在公共場合,不是在你們家裡!」

  霍爾諾笑了:「你嫉妒了……」「不,我沒有。」「你就是嫉妒了!」「我就是沒有!」聶讓不和他糾纏,看著瑪麗安,等著他的答案。瑪麗安遲疑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我覺得我還要考慮一下。」聶讓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捧紅了一個人,馬上就退隱。「想想吧,你身邊的那個傢伙現在一無所有,他還在上大學,還有好幾年才畢業,你和他這麼早就結婚,會害了他的。」瑪麗安考慮了一下,霍爾諾不高興的說道:「聶,你不要慫恿別人好不好?你這樣很像一個教唆犯!」聶讓不甘示弱:「你閉嘴,要是沒有我,你們兩個能有今天,你這小子,你應該知道感恩!」霍爾諾邪邪的一笑:「那好,為了報答你,我把妹妹嫁給你怎麼樣?」聶讓頓時被憋住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你的事情,幹嘛用你妹妹來報答。」

  「拿錢來!」霍爾諾又開始伸手要錢,聶讓問道:「怎麼又要錢?」「宣傳是很費錢的,怎麼你連這一點常識都沒有?」聶讓無可奈何,開了一張支票給他:「哦,我真懷疑,你們到底是在拍電影,還是在騙我的錢!」霍爾諾接過錢來站起來說道:「當然是在,騙你的錢!再見!」

  聶讓按響了盧家無關的門鈴,盧炫在監視器上看到是他,直接在電話裡面說:「對不起聶讓,掌門有令,在他沒有新的命令之前,不准我們和你接觸,所以請你回去吧。」聶讓問道:「為什麼?」「上一次的掌門令,師叔們已經確認過了,所以,對不起,我們只能等待新的命令了。」聶讓吃了閉門羹,心中有些不高興,雖然他知道這是為了保護他。

  他想了一下,決定去找克裡斯蒂娜。自從上一次在機場分別之後,他還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子。

  還是和克裡斯蒂娜在一起輕鬆,兩人有說有笑的共進午餐,之後克裡斯蒂娜帶著他參觀了他們家裡新開闢的玫瑰園,又品嚐了地窖裡儲藏的去年克裡斯蒂娜自己親手釀製的葡萄酒,這一天,聶讓過的很愉快,克裡斯蒂娜也是一樣。

  傍晚的時候離開羅森家族的別墅,聶讓又感到一陣飢餓。她考慮著自己要不要再去幫助賽讓執行一次任務。可是他知道,這樣不行,因為如果他吃了太多賽讓的食物,賽讓也會挨餓,而且賽讓的力量不能得到增長,會落後於其他的執法者的。聶讓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在城市裡遊蕩,這個時候,他更像是一頭飢渴的野獸,在四處尋找著食物,人們因該慶幸,在這頭猛獸眼中,他們並不是美味佳餚。

  下午聶讓剛剛離開,盧家武館的大門就開了,謝師叔汪師叔、還有盧炫盧若水盧若冰、外加袖水一個不少全部出來,一行人打上兩輛的士直奔機場。

  在機場他們迎接了另外兩個人,一個是袖水的師伯,玄武門下的掌門德長道人,一個是青龍門下的駱加林,他是盧家兄妹的師叔,掌門盧勝的師弟。這兩個重量級的人物一道,就連謝汪兩位也要出來迎接,畢竟德長道人是一派之首。盧勝這一次之所以要把德長道人請來,就是要壓制住汪謝二人,他自己不好出馬,就找來好友德長道人。

  兩個人一下飛機,德長道人取出一隻盒子遞給謝師弟:「師弟,這是貴派掌門要我轉交給你的星瞳靈獸,據說可以對抗九彩火鳥!」朱雀門下的人也不是傻瓜,沒來人但是帶來一隻神獸,就算謝師叔自己不濟,有了靈獸的幫助,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了。謝師叔頓時大喜,接過那一隻紫檀木的盒子,剛一打開,沒想到一道金光閃過,盒子內已經空無一物!「快追!」德長道人第一個反應過來,腳下一滑,整個人已經射了出去。那金光速度奇快無比,眨眼之間已經在幾百米之外,後面一群人飛快的追著,幾個小輩落在了後面,前面的四位師叔師伯,也沒時間等他們,每個人都發足狂奔,只可惜這裡是市區,往來的人太多,不能施展法術升空飛行,不過即便如此他們的速度也讓美國人驚訝不已:要是這樣的速度去參加奧運會,他們美國人引以為豪的田徑項目,別說金牌了,連前十名都進不了。

  金光在空中肆意的飛行,很快就消失在天際。後面緊追不捨的四位師叔也漸漸的看不到儘管的蹤跡了,四人沮喪的聚在一起,謝師叔大為懊惱,本來沒有了九彩火鳥,朱雀門下損失已經不小了,現在自己又丟了這樣一隻神獸,回去怎麼和掌門交待。德長道人安慰他:「沒關係,我們這幾天幫你找找,它應該跑不遠。」謝師叔點點頭,德長道人又問道:「謝師弟,剛才追逐的時候,。我見你們氣息不均,好像是有傷在身?」謝汪二人訕著臉什麼也沒說,德長道人暗自點頭,心裡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他不由得有些心驚,看來掌門盧勝說的還真是沒錯,這個聶讓果然厲害,竟然把兩人一起打傷!

  他想起來離國的時候,盧勝對他說道話:「德長兄,聶讓不是一般人,我一再努力,希望他能夠和我們四大神獸門下交好,即使不能招一強援,也萬萬不能樹此強敵。可是朱雀門下強詞奪理,只考慮自己身的利益,不為大局著想,實在是讓我很為難,這一次你去了,一切要以大局為重,不可魯莽行事……」

  先不說汪謝兩人悶悶不樂的回到了盧家武館,且說那只跑掉的星瞳靈獸靈獸,它本來被鎖在盒子裡,裡面有一個專門的針法困住它,一般情況下,它是跑不掉的。可是在飛機上,飛機升空的過程中,一陣顛簸,盒子裡臨時擺著的陣法也跟著搖擺起來,在這一陣搖擺之中,星瞳靈獸窺到了一絲縫隙,抓住機會一舉脫困!其實那盒子也是有法術的,可是謝師叔不知道裡面的情況,盒子打開,星瞳靈獸緊跟著就躥了出去。

  竄出去之後,它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擺脫了追蹤,但是著外面的一切,和它以往的記憶怎麼有些不一樣啊?高樓大廈遠非當年的青瓦小樓可比,眼前的人們也和自己記憶之中的人不太一樣。它在市區上面轉了兩圈,決定落下去看看。一落下去,它就看見了一個熟悉一點的面孔:一個黃種人坐在一個飛快地跑著的鐵盒子裡面。它決定去和這人打個招呼。星瞳靈獸呼嘯而下,啼哩哐啷一陣亂響,它撞在汽車的前蓋上,裡面的發動機被砸得粉碎,幾個氣缸蹦出老遠,車前面的擋風玻璃也碎了,整個車都變形了。聶讓凌空飛起,躲過了這一場車禍。星瞳靈獸自己也撞得不輕,它眼前一陣金星亂冒,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

  聶讓大怒,星瞳靈獸也知道自己闖禍了,看看別人的眼神就知道人家不懷好意。它一扭身,嗖的一聲竄到了空中。聶讓可不管那麼多,一拔身整個人也跟著飛到了空中。星瞳靈獸一扭頭,就看到身後追來的人,它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竟然碰上一個狠角色!它拚命的逃走,聶讓在後面緊追不捨,一追一逃,很快到了郊外,聶讓在不客氣,猛地一提速度,擋在了星瞳靈獸的前面。

  雖是靈獸,但是究竟還是獸,體內野獸的血脈還是有的,把它逼急了野性也就暴露了。星瞳靈獸兩眼一瞪,身體猛地變大,很快就有一頭大象那麼巨大,它一呲牙齒,滿口的利刀一般的牙齒把聶讓嚇了一跳!它的眼睛亮如星辰,在黑夜之中閃閃發光!「你是什麼東西?」聶讓問道,星瞳靈獸聽不懂聽說什麼,後腿一蹬,一聲怒吼撲了過來!聶讓避重就輕,閃到一邊,靈獸一擊不中緊接著後腿一掀,鋒利的後爪劃向聶讓,聶讓側身一滑,躲開了緊跟著的這一下攻擊。靈獸一扭頭,雙眼之中射出一道光芒,聶讓翻身騰空而起,遠遠的躲開,只聽一聲巨響,聶讓剛剛所站之處,已經被炸出了一個三米多深的大坑!

  聶讓卻笑了:「呵呵,還真厲害!」他突然衝上去,在目睹了靈獸的威力之後,不退反進,這讓星瞳靈獸大感意外,聶讓身如閃電已經到了身前,一掌推出,輕飄飄的按在了靈獸的身上,一道藍色的電光在靈獸身上一閃,星瞳靈獸一聲怒號,被彈了出去。聶讓卻愣了一下神,不是因為對自己的攻擊效果很意外,而是因為剛剛在他靠近星瞳靈獸的一剎那,一股撲鼻的香氣襲來,讓他食指大動!食物!聶讓一陣欣喜,一般來說,肉食者是只能夠吃血族的,但是聶讓修煉了稀奇古怪的各種功法,他的體質也發生了改變,現在只要是能量等級到了一定高度的,他都能拿來充飢,而這一頭星瞳靈獸,已經到了那個等級,在飽食的聶讓眼中,它也許不是什麼美味,但是在現在飢腸轆轆的聶讓鼻子裡,它真的香氣撲鼻!

  星瞳靈獸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那一剎那轉變的那麼快,它惱怒的低吼著,後爪在地上刨出了一個坑,猛地一發力,它撲了過來。在空中,它連施法術,它的身影一剎那之間出現了十幾個虛影,雙眼放光,十幾個虛影射下來幾十到光芒!聶讓並不被這些假象迷惑,他雙手一張,兩高黑色的光芒射出,擊中了真實靈獸,靈獸雙眼射出的光芒,在聶讓身前半米處被一道無形的牆擋住,怎麼也打不倒聶讓。那兩道黑色的能量十分巨大,擊中靈獸之後,他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龐大的身體在它的哀號聲中拋落在地上,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聶讓並不急於進攻,而是站在原地不動,每一次靈獸的進攻,都會無功而返,並且被打得很慘。幾次三番下來,靈獸也知道了,自己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它一扭身,掉頭就跑。「咚」的一聲撞在了山上,它撞得頭暈眼花,抬起頭來一看,根本不是山,原來是聶讓!聶讓伸手撣掉了身上被靈獸撞上的灰塵,慢慢的走過來。星瞳靈獸換了一方向,剛一發動就發現聶讓擋在自己眼前,接連幾次,都失敗了,它徹底的無助了,癱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聶讓張開嘴,口中的牙齒和脖子上掛著四顆牙齒一樣尖銳……

  
dearator 發表於 2008-1-2 20:44

第九章 漂移城市 第八節

痛飲獸血之後的聶讓,不經意的打了一個飽嗝,隨著著一團氣體的釋放,他心中的一些疑問也跟著釋放:這頭猛獸是什麼,它從哪裡來的?聶讓開始有些輕微的不安,他已經敏感的意識到,這頭猛獸來歷必然不凡,可是事已至此,想得太多也沒什麼用處。聶讓看了看四周,沒人,悄悄地溜掉了。

  雖然飽餐一頓,但是卻毀了一輛好車。霍爾諾看著聶讓那慘不忍睹的阿斯頓?禨角B,心疼得說道:「哦,這是誰幹的,那傢伙簡直是個屠夫!」聶讓不好明說:「我也沒看清楚,天太黑了,你幫我找個修理廠修一下吧。」霍爾諾說道:「這樣的車子都有自己的指定維修點,我幫你找找看吧,不過你這樣的程度,恐怕要大修了,你準備好幾萬美金吧。」聶讓搖搖頭,暗歎倒霉,自己這一餐飯吃的,可真是昂貴!

  轉眼之間又到了週末了,聶讓去學校把艾米接回來。一上車艾米就抱怨,這個星期學校的食物太差,小狗羅比也在一邊汪汪亂叫,支持艾米的觀點。聶讓打了一次野食,現在肚子很舒服,他笑道:「那今晚想要吃大餐的舉手!」艾米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馬上高舉雙手,背後書包裡的羅比也舉起了自己的一隻前爪,聶讓看看羅比,顰眉笑道:「哦,羅比,你真是一隻出人意料的寵物!」聶讓請艾米去吃土耳其菜,盧家武館裡卻是一片緊張的氣氛。盧家兄妹想來想去,只有去找北美異能分會,畢竟他們是這裡的地頭蛇。

  異能分會正在發愁,消滅了第二司令部,他們就沒有辦法留住這些「神仙」,現在好了,機會再一次降臨。他們滿口答應,幫助尋找靈獸。在盧家武館的大廈不遠處,海因裡希正在小心翼翼的用高倍望遠鏡監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無敵的邁普洛伊爾正在衝著一杯雞蛋奶茶,他喜歡吃雞蛋,這可能是唯一能讓他安靜下來的食物。海因裡希發現,對面的人突然多了起來,她很警覺,決定暫緩行動。因為德瓦霍因的膽小如鼠,他們喪失了最好的進攻機會,現在敵人十分強大,他也無可奈何,知道自己去了只是送死。

  身後,邁普洛伊爾已經咕嘟咕嘟的把一大杯雞蛋奶茶喝光了,他搖搖鐵罐,裡面已經空了。「喂,沒有了。」海因裡希隨口敷衍:「再去買一罐。」邁普洛伊爾站起來朝外走去,海因裡希聽到門響,才反應過來,他慌忙追出去:「你去哪裡?」「買這個。」他搖搖鐵罐,海因裡希一把槍下鐵罐:「我去!你馬上回去。」海因裡希氣呼呼的衝下樓,超市在街對面,她穿過街道,路過了幾家店舖,來到了超市門口。突然,他又到了回去,他看到了一家電子設備商店門口的廣告:你想知道丈夫一整體內在外面,都和誰在一起,談些什麼嗎?這是一個竊聽器的廣告,當然這宗設備是違法的,但是它給了海因裡希靈感。對呀,竊聽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他衝進超市買了十罐雞蛋奶茶,然後通知自己的部下,為自己準備大功率的竊聽器。海因裡希時刻監視著盧家武館的動靜,終於,兩天之後,所有的人都出動了,武館內空了下來。海因裡希一個魔法瞬移,「噹」的一聲撞在一個無形的壁壘上,結結實實的從十七樓摔了下去,幸好他及時施展風性魔法,在空中穩住自己的身體,從一個窗戶鑽進了大樓。他爬到十七樓,用魔法打開門,在房子內裝了十幾個竊聽器。

  盧家武館內的人離開了,是因為他們接到了消息,北美異能分會,已經找到金瞳靈獸了。德長道長他們連忙趕過去,在野外的一處荒草堆裡,有一個大坑,金瞳靈獸就躺在那裡面,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大小,也就是一支狗那麼大。荒草足有一人多高,在加上又正好掉在這樣一個坑裡,在外面根本看不出來。朱雀門下的謝師叔自從看到靈獸的屍體之後,就一直木著臉,什麼也沒說,兩眼發直。其餘三位長輩都在安慰他,不過看起來,效果不大。

  德長道長歎了一口氣,對白虎門下的汪師叔說道:「汪師弟,你留在這裡照顧他一下,我們過去看看,靈獸究竟是怎麼死的。」德長道長面色沉重,一邊走一邊對青龍門下的駱加林說道:「想不到在這裡,竟然有人能夠殺死這麼高等級的靈獸!」兩人來到靈獸的屍體旁邊,北美分會的人早已經檢查過屍體了,一個人地他們介紹:「脖子上有四個傷口,根據我們的判斷,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他欲言又止,德長道長有些奇怪:「有什麼您儘管說。」一邊的翻譯把他的話轉告給北美分會的人,北美分會的人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歌劇傷口我們能夠肯定,這是吸血鬼幹的,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會喝野獸的血。」

  德長道長心說,這可不是一般的野獸,它可比你們異能分會的人還要厲害。能夠喝了它的血,這個吸血鬼可真不是一般的厲害!這話自然不能說出口,他們謝過了北美分會的人,幾個小輩收斂了金瞳靈獸的屍體,然後告辭離開。

  德長道長問駱加林:「你聽說過吸血鬼嗎?」駱加林略微點了一下頭:「不是很瞭解,只是聽說過,不過據一些前輩說的,他們應該沒有這麼厲害才對啊。」德長道長說道:「一百年前,有一隻吸血鬼闖到中國,據說輩分還很高,最後被我玄武門下的師叔殺死,當時我就跟在師叔身邊,那吸血鬼在師叔手中,不堪一擊,就算是當時的我,也能輕鬆殺死他——這樣的實力,怎麼能夠殺死以頭頂級靈獸?」駱加林也心存很大的疑惑,兩個人都在沉思,誰也沒有再說話,車廂內一片寂靜。

  又死了一頭靈獸,朱雀門下的謝師叔更不能放棄九彩火鳥了。他下決心要把九彩火鳥要回來。現在,本來的主要任務,調查傷人的那個傢伙和五穀派有什麼聯繫的任務他已經拋到了腦後,一門心思的琢磨,怎麼把九彩火鳥搶回來。現在他倒是信心十足,因為四大神獸門下的長輩都在這裡,就算是硬搶,他們也佔上風。第二天,本來是安排去見一下五穀派的人,看看他們的調查有什麼進展,但是謝師叔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叫聶讓過來。

  他執意如此,其他的幾人也無可奈何,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也就同意了。這一次,派袖水去找他,袖水沒有打電話,而是直接去找他。她把聶讓接來,聶讓的車送去修理了,現在是搶了霍爾諾的皮卡先開著。他和袖水坐在前面,艾米和羅比坐在後面。路上,袖水忠告他:「千萬不要發火,一定要忍耐,我們玄武門下的掌門師伯來了,他一定會幫你的,所以你不管怎麼樣也要忍耐,事情才會有轉機。你可能不知道,朱雀門下這一次本來又帶來了一頭靈獸,沒想到在機場跑了,昨天我們發現了它的屍體,所以朱雀門下的謝師叔心情很不好,一定要收回九彩火鳥……」聶讓心裡咯噔一下,裝作不經意的問道:「那靈獸長得什麼樣子?」「最明顯的特徵就是一雙眼睛能射出金光……」聶讓已經能夠肯定,就是被自己吃掉的那個傢伙了,他心裡暗暗叫苦,這可怎麼辦才好?

  聶讓心中有鬼,自然就不能理直氣壯了,跟著袖水來到了盧家武館。遠處,邁普洛伊爾又在吵鬧:「都沒有了!」他面前堆著十個空罐子,海因裡希怒喝:「閉嘴!聶來了!」邁普洛伊爾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問道:「在哪裡?」他湊到望遠鏡前面一看,還真是的,連忙乖乖的縮在一邊。他雖然桀驁不馴,但是上一次的經歷簡直就是噩夢,他現在聽到聶讓的名字,都有些寒顫。海因裡希比他好不了多少,雖然他對聶讓恨的咬牙切齒,但是他心中同樣對聶讓怕得要死,這個時候,兩個人都老老實實的待著,什麼也不敢做。

  聶讓來到了十七樓,盧家武館。四位長輩坐在正中央,身後站著的,是三位小輩。袖水躬身對四位長輩稟告:「師伯,我已經把聶讓帶來了。」德長道長輕輕的一點頭,袖水再行禮,然後和盧家兄妹站到一起去了。

  「你就是聶讓?」德長道長看著他問道,聶讓一點頭:「就是我。」德長道長仔細地端詳了他一下,讚歎道:「好一幅人才,要是你也修煉我派功法,前途不可限量!」聶讓笑了一下,一邊的駱加林輕輕的碰了他一下,德長道長久當作沒注意,他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盧勝那老夥計真是老謀深算,眼前這人的確前途不可限量,他先拉到自己的青龍門下,這如意算盤,怎麼也要我玄武門下分一杯羹吧,要不然我這一趟不是白跑了?他看好聶讓將來必定能夠威震修真界,因此想趁現在結下一段緣份,將來也沾沾光。「九彩火鳥是在你那裡?」聶讓搖搖頭,他對躲在身後的艾米說道:「你給大家表演一下。」艾米這一段時間已經徹底和翡翠鳳凰裡面的九彩火鳥混熟了,她站出來,一道紅色的火焰從她的身上噴出來,熱度驚人,誰都知道這不是一般的火。

  遠處的海因裡希恨的咬牙切齒,就是這火焰,差點要了他的老命,要不是這火焰,也不會把邁普洛伊爾這個瘋子放出來!

  就連德長道長夜也禁動容:「好像的火焰,小姑娘,你是怎麼做到的?」艾米感覺這個老爺爺還是很可親的,她乖乖的回答:「其實不是我,是她。」艾米指了指自己領口上的翡翠鳳凰,四大神獸門下相互看了一眼,在用眼神交流意見,顯然九彩火鳥已經重新認艾米為主人了。德長道長歎息一聲對謝師叔說道:「師弟呀,神獸有靈,勉強不得!」謝師第猛地站起來:「不行!九彩火鳥是我朱雀門下的東西,你們不幫忙,我就自己搶回來!」「師弟!」德長道長叫了一聲,伸手沒有抓住他。謝師叔的手已經碰到了艾米的脖子,聶讓頓時大怒,艾米一聲尖叫,就在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艾米身上突然冒出一團九色火焰,火焰騰的一下冒起來,靠著艾米最近的謝師叔,頓時全身被罩了進去,只聽他一聲慘叫,一具黑乎乎的屍體掉了下來。

  德長道長大驚,連忙叫了一聲:「駱師弟,兵解!」駱加林一點頭,手中星光一點,仙劍飛出,刺穿了謝師弟的心臟,另外一隻手在謝師弟的腳底一拍,一道靈力湧出,順著寫師弟的身體一直向上,噗噗噗!三聲輕響,寫師弟的頭頂開了三個圓洞,三股氣體飄了出來,在空中一陣纏繞,糾葛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謝師弟的虛影。德長道長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玉瓶,他打開玉瓶叫道:「謝師弟,快!」謝師弟在空中迷茫了一陣,終於找到了方向,一頭鑽進了玉瓶,德長道長連忙把瓶子蓋好。

  眾人擦去了頭上的汗水,剛才那一刻真是千鈞一髮!若是稍有差池,謝師弟必然元神俱滅,墜入永劫不復的境地!汪師弟怒道:「你這小丫頭,真是狠心,竟然下此毒手!」德長道長為艾米辯解:「汪師弟,不必責怪這小姑娘,這是九彩火鳥自己的遺願,否則他絕不可能發出這樣威力巨大的九彩神火!」聶讓連忙把艾米拉到自己身後,埃米也被嚇到了,躲在聶讓的身後不敢出來。聶讓不屑的說道:「堂堂朱雀門下的師叔,竟然對一個小孩子動手,還好意思責怪別人!」汪師叔臉上一紅,被聶讓堵得說不出話來。

  德長道長也覺得臉上無光,謝師弟的做法的確讓他也覺得很難為情。只是現在寫師弟已經只剩下元神了,事情鬧大了,德長道長也不能一個人做主,他說道:「我看這件事情越來越難辦,還是讓各門下的掌門,一起過來決定吧。」

  聶讓離開盧家武館,他又將有幾天時間見不到盧家兄妹了。

  聶讓把艾米送回學校,突然接到了科非的電話。自從上一次出海回來,他已經好一陣子沒有見到科非了。他們在那個高級會所見面,科非一見到他就很緊急的說道:「有些東西我想讓你看看。」他拿出一些照片,上面是一些慘死的人。「這是三個小鎮,鎮上的人都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間死光了。」科非神色凝重地說道。聶讓仔細地看了看照片,屍體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屍檢的結果是什麼?」「找不到死亡原因。」科非說道。聶讓考慮了一下:「帶我去看一下屍體。」

  科非從一個冰櫃裡抽出屍體:「這是運來做屍檢的,其他的屍體都還在當地。」聶讓仔細地看看屍體,屍體的皮膚上,散發著一種淡淡的不易覺察的金色。聶讓心中奇怪,死屍怎麼會這樣?就在這個時候,屍體的皮膚突然輕微的動了一下,緊接著整個屍體的全身肌膚開始蠕動,科非大驚:「這是怎麼回事?」聶讓沉聲說道:「後退!」他們剛剛退出幾步,突然屍體炸開,裡面飛出無數只金色的小蟲子,這些蟲子很小,比白蟻還小,無數這樣的蟲子嗡嗡的亂叫著在空中飛來飛去,不時地撞擊牆壁,竟然發出砰砰的響聲!聶讓驚訝地看著牆壁,牆壁已經脫落了好幾層了!這些蟲子的身體硬的令人難以置信!

  聶讓一把把科非拉過來擋自己的身後,金色的蟲子已經發現了他們,蜂擁而至撞了過來,聶讓張口突出一道黑色的火焰,地獄黑火無堅不摧,金色的蟲子數量越來越少,終於整個房間內安靜下來,聶讓的身前,堆滿了蟲子被燒得黑乎乎的屍體。再看看剛才的那具屍體,除了皮膚,什麼也不剩下來。科非一陣噁心,趴著牆邊吐了起來。

  「別吐了!」聶讓一把抓起他來:「快去通知讓他們把屍體都銷毀了!」科非如夢初醒,就在這個時候,他懷裡的電話響了,科非掏出電話:「你好。」他抬起頭來對聶讓說道:「已經來不及了……」

  三個小鎮上,金色的蟲子肆虐成災,小鎮周圍幾十公里之內,什麼也不存在了,並且他們還在以固定的速度移動,數量越來越多,只要是生物體,它們就能寄生,很快就會有更多蟲子孵化!

  科非看這衛星傳送回來的影像資料,漫天的蟲子亂飛,即使是軍隊也沒有辦法遏制他們,B52投下了巨型的燃燒彈,可是火焰過後,金色的蟲子毫無阻礙的穿過了火焰!科非一聲咒罵,聶讓說道:「火焰的溫度不夠,破壞力也不夠。」轟炸機還沒來得及撤離,就被一群金色的蟲子圍住很快發動機裡面就已經被蟲子填滿,價格昂貴的轟炸機就這樣在空中爆炸了。

  「天哪,這是些什麼東西!」科非摀住了自己的頭。聶讓看著那些金色的蟲子有些出神:「嘿,科非,你說這會不會是帕特裡克搞的鬼?」科非問他:「你怎麼看出來的?」聶讓若有所指的說道:「那些金色的種子,和這些金色的蟲子……」

  
dearator 發表於 2008-1-2 20:44

第九章 漂移城市 第九節

「快看,那是什麼!」科非驚訝的指著衛星影像叫道,聶讓看向大屏幕,只見那小鎮上,金色的蟲子突然匯聚到了一起,逐漸的形成了一個人形,很快「人」的臉也出來了,赫然就是帕特裡克的模樣。只見「他」朝空中伸出了一根手指,做出了一個下流的動作,緊接著一陣狂笑,蟲子們在笑聲之中散開,「他」不見了。科非說道:「這傢伙知道我們在監視他。」「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美國在監視別人。」科非無話可說,他轉移了話題:「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聶讓說道:「靜觀事態的發展。」他張開手,一團黑霧之中,困著一隻小小的金色蟲子:「好好研究一下它們,沒有找到他們的弱點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科非找來了一個特殊的容器,首先把蟲子冰凍了,然後裝進去,這樣凍僵的蟲子就不具有威脅了。科非點點頭:「我盡力吧。」聶讓離開了,科非找來了研究人員對蟲子進行分析,他還沒有安排好相應的事物,前線又打來電話:「長官,蟲子們的推進速度加快了,每小時已經達到十英里!」「怎麼會這樣?」科非很是驚訝,他急忙又去查看衛星影像,蟲子們似乎經過了某種進化,它們不僅僅是能夠在動物體內生存,現在所過之處,連植物也不存在了!「這是怎麼回事?」科非大吼道,前線的戰士們回答:「不清楚,只是剛才那個『人』出現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它們的翅膀好像變長了,胃口也更好了,什麼都吃!」

  科非心神打亂,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門開了,一位身著戎裝的將軍走了進來。「科非,怎麼還不採取行動!」科非說道:「將軍,我們的研究人員正在分析這種蟲子,一旦有結果,我們馬上制定相應的戰鬥計劃。」「來不及了!」將軍說道:「馬上派出戰鬥機,進行轟炸!」「我們已經損失了一艘轟炸機了。」科非說道,將軍神色異樣:「這一次,進行核轟炸!」「什麼!」科非大驚:「這合適嗎?」將軍說道:「我有總統的授權——這三個小鎮都距離大都市都不到三百英里,按照現在的速度,用不了兩天,它們就會到達城市,到時候是什麼樣的損失,你承擔得起嗎?」

  科非無話可說,的確,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可是……」他總覺得這個計劃不是那麼明智,但是又找不出什麼可以否定的理由來。「不用再說了,戰鬥機已經起飛,用不了兩個小時,他們就會到達小鎮的上空,到時候只要按照既定的程序進行就可以了。」科非轉頭看向大屏幕,核爆之後,哪裡應該是一片狼藉,什麼也不剩下了吧?不過就算現在沒有經歷核爆,現在地面上,也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人們的木屋都被那些蟲子消滅了。除了岩石和混凝土,什麼也沒有留下。

  可怕的災難,科非終於明白了漂移城市之中隱藏的究竟是什麼災難了。人類根本無法應付。過於迷信核威力的政府,決定使用核武器,科非心中還存在一個疑問:核武器真的是無敵的嗎?

  聶讓並不知道事情後來的發展,他離開之後,有專門的直升機把他送回洛杉磯市。他回到自己的公寓門口,兩個人從一邊走過來問道:「是聶讓嗎?」聶讓看看那兩人,他們身體內蘊含的力量,和四大神獸門下的很相似,都是修真的力量。聶讓收回了插在門上的鑰匙:「你們是……」兩個人笑了一下:「我們是五穀派的人。」聶讓恍然大悟:「噢,原來是你們!」的確,在洛杉磯出了他們,還有誰是修真者?「你有時間嗎,我們找個地方聊聊。」聶讓欣然答應:「當然。」

  五穀派的人帶著他來到了一家中國茶館,聶讓問道:「這裡也是你們五穀派的產業吧?」那兩人點點頭:「沒錯,還沒有跟你介紹一下:我叫鍾志清,這位是我的師弟古志修。」三人來到一個安靜的房間內,鍾志清磬聶讓坐下,然後說道:「這一次我們找你來,是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聶讓連忙說道:「二位都是前輩,不必如此客氣,有什麼事情儘管問吧。」鍾志清點頭說道:「那好,我就直說了。這一次四大神獸門下說這裡有人使用我們五穀派的銅拳鐵臂攻擊他們,我們很重視這件事情。首先關係到兩派的和睦,其次,我們在這裡邊的弟子,都是低輩分的,按說他們不可能學到如此高深的功夫,那麼如果青龍門下所言不虛,這個人的來歷就十分可疑了,所以我們一定要調查清楚。據說你是唯一一個和他交過手的,所以我們想問一下,那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那人是什麼樣子的?聶讓心說,這我可不能告訴你,你要是知道了,一走了之,那朱雀門下還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我身上?聶讓謙遜的笑了一下回答:「這個,那人我也沒看清楚,當時只顧著戰鬥,也沒注意看他的臉,事情發生的太快,您知道,那樣的情況下,他只要稍加遮掩,你就會什麼也看不見。」聶讓一通東拉西扯,希望能夠兩人能夠相信,他真的沒有看清楚那傢伙的面孔,這樣,就算將來查出來他不是五穀派的人,也和自己沒關係。五穀派的人也不是笨蛋,聶讓的解釋很難令人信服,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對聶讓說道:「請你不要有什麼顧慮,儘管說出來,就算你真的看到是我們的人,我們也會感謝你幫助我們清理門戶的。」聶讓頓時為難起來,他並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也不是那種為了自己的利益就不顧別人的人。

  兩位五穀派的人一追問,他就有些卡殼,支支吾吾了半天,一抬頭,看見五穀派的兩人殷切的目光,頓時讓他心裡一軟:「算了,我和你們說了吧,那傢伙根本就不是亞洲人,他是一個大鬍子的白人!」聶讓如釋重負,同時也心說,完了,別指望五穀派分散火力了。卻沒有想到面前的兩人,神色不但沒有絲毫得放鬆,反而更加緊張地問他:「那人是不是臉上有一條紅斑?」聶讓仔細地回憶了一下,說實話,邁普洛伊爾滿臉的毛髮,還真的看不清臉,要是他把臉上的毛全刮乾淨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五穀派的人有提醒他:「應該是在下巴和脖子之間,你想一下,有沒有?」聶讓想起來了:「沒錯,他的下巴下面是有一道紅斑,不很明顯,如果你們不說,我還真的想不起來了。」聶讓心裡一動,他看著五穀派的人問道:「怎麼了,不會他真的是你們的人吧?可是他是一個白種人啊?」五穀派的人歎息道:「九彩火鳥還會選擇一個白種人小孩作為新的主人呢,我們,唉……」

  看來五穀派也有什麼難言之隱,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聶讓不好多問,但是他已經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結果,五穀派將會繼續作為擋箭牌,出現在他的前面的。和五穀派的人分開之後,聶讓的心情不錯,暫時不能去見盧若冰,他準備去霍爾諾家做客。他和霍爾諾有些事情要談,是影片方面的。聶讓自己心裡也不敢想,自己去他們家,是不是也想見見克裡斯蒂娜?

  此刻,美軍的轟炸機已經飛臨了那被災難籠罩的小鎮,小鎮上蟲子肆虐,一枚奇特的彈藥投下,頓時一道衝擊波覆蓋了整個小鎮,美國科學家的計算還是很精準的,核彈的當量不大不小,正好覆蓋了這幾百公里的範圍。衝擊波之後,伴隨著輻射的烈焰瞬間沖刷了地面,蟲子噼裡啪啦的掉下來,在地面上鋪了厚厚的一層!指揮室內一陣歡呼,大家擊掌慶賀行動成功!

  只有科非,心裡有些奇怪,這些蟲子對於衝擊波和火焰的抵抗力不會這麼低吧?他是親眼見過蟲子的利害,又經歷了一次進化的蟲子,應該不至於此。他找到了指揮官——那位將軍。「將軍,我覺得實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好了科非,」將軍心情不錯,面帶笑容的說道:「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你看,一切都結束了……」他指著大屏幕,衛星傳送回來的影像資料,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事情又有了變化。只見地面上的蟲堆,一陣蠕動,一隻隻蟲子從死蟲之中破繭而出,這些蟲子的速度更加驚人,威力看起來也更大。他們迅速的重新統治了天空,並且很快朝這城市的方向逼來!

  「天哪!」將軍和所有的人其聲驚呼,將軍抓住科非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核彈,他們怎麼會連核彈也不能殺死?」科非垂著腦袋,沮喪得說道:「核彈並不是萬能的,你們都以為它是無敵的,能夠解決一切問題,所有的人類都和你是一樣的看法,但是就沒有人想過,如果真的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絕對的答案,為什麼還會有我們這樣另類的人存在呢?」將軍方寸大亂,旁邊他的一個參謀拿著一個電話摀住話筒道:「將軍,總統的電話。」將軍無可奈何的結果電話,很歉意同樣很沮喪的說道:「總統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們失敗了。」總統也很驚訝:「告訴我情況貝倫斯,怎麼核彈沒有爆炸?」「不,它按照預定的程序在指定的時間爆炸了。」「那是怎麼回事?」貝倫斯將軍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話:「那些蟲子,核彈也無可奈何……」「天哪,這將是美國的災難,世界的災難!貝倫斯,我授權你,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把那些蟲子消滅,不惜一切代價!」「遵命,總統先生!」

  貝倫斯將軍放下電話說道:「科非,你有什麼辦法?」科非的電話響了,他對將軍說了聲「對不起」,轉過身接電話。尼莫興奮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頭兒,研究有了新的突破,這些蟲子具有驚人的結構,它們能夠快速進化,同時吸收外界的各種力量!」「各種力量?」「沒錯!」科非覺得頭很大,他轉過身對將軍說道:「我們已經瞭解它們了,但是要解決問題,還很困難。」科非已經明白了,為什麼蟲子能夠在核爆之中重生,核爆的巨大能量,恰好讓它們再一次進化。只要身體內有一個細胞沒有死,還具有生命,它們就能依靠吸收的能量再次進化,獲得重生。科非想了一下問道:「那些蟲子速度是多少?還有多久到達城市?」「時速三十英里,十個小時後就會到達城市外圍。」科非對將軍說道:「請您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想辦法,或者我能夠救大家,但是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那樣會害死我們的!」

  科非馬上乘坐直升機去找聶讓,令外他命令尼莫他們立即全面搜索帕特裡克。整個特殊事務小組,幾乎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工作,深入接觸每一個登記在案異能者,從他們的口中獲得一星半點的資料和情報,然後綜合起來進行分析,查找每一處帕特裡克可能的藏身地點。科非見到聶讓的時候,他正在霍爾諾家裡和老羅森夫婦聊得開心,霍爾諾和克裡斯蒂娜也在,科非這一次急了,直接把軍用直升機停在了羅森家族別墅的草坪上,科非大喊:「聶,快,快!」他沖聶讓用力的招手,聶讓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著急,只好匆匆的告別了羅森家的人,越過窗子,跑到草坪上鑽進了直升機裡。老羅森夫婦自然認得科非的制服,心中對於聶讓又多了一份滿意:還有這麼深厚的政府機密機構的背景,真是一個合格的保護神。他們看看克裡斯蒂娜,後者一陣煩惱。

  「發生什麼事了?」聶讓問科非,直升機轟鳴著把他們帶到了一處荒野之中,荒野上,特殊事物小組的所有成員幾乎都到齊了,除了遠在海外的人之外。他們圍住了一個山洞。「他還在裡面?」尼莫一點頭,科非在路上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和聶讓簡單說了,除了和科菲非一起破口大罵了那些白癡政客之外,他也無可奈何。現在,特殊事務小組終於展現了他們王牌小組的高效率,在幾個小時的時間內,找到了帕特裡克的藏身之處,這裡正好是那三個被災難籠罩的小鎮組成的三角形的中心,在這裡,他可以控制三個小鎮的蟲子。山洞裡很黑,尼莫他們受在外面,把帕特裡克堵在裡面。科非和聶讓來到洞口看看,裡面很安靜。「我們都勘查過了,只有這一個洞口,所以等你們來決定行動計劃。」尼莫報告。聶讓隨口問道:「那些蟲子怎麼樣了?」「他們還是老樣子,快速的靠近城市。」尼莫回答,聶讓衝進洞去,科非大驚:「聶,等一下!」他也跟著飛快跑了進去。後面的特殊事務小組的人也加快腳步跟進去。

  山洞並不是很深,幾十米至後就到了盡頭,裡面空無一人,山洞裡面,有一條地下河。科非和聶讓一動不動的站在地下河邊,尼莫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他心中充滿了愧疚,輕聲地對自己的上司說道:「對不起。」聶讓二話不說,一頭紮了進去。

  蟲子們沒有動靜,就說明帕特裡克安然無恙,並沒有受到威脅,否則他一定會讓蟲子回來就自己。聶讓順著地下河潛行,這裡黑暗潮濕,黑暗精靈分佈廣泛,黑暗的記憶告訴他帕特裡克逃走的方向,他沿著暗河追了過去,心中滿是惱怒:這個傢伙,竟然刷了我們一次!暗河在地下潛行十幾公里,在一處山谷之中鑽了出來。聶讓衝出水面,外面陽光普照,再也不能使用黑暗記憶魔法了,他沒有辦法,只好自己進行追蹤。河岸的石頭上,留下了一串濕漉漉的腳印。聶讓判斷了一下,他的鼻子很靈,腳印方向的空氣濕度要大一些,帕特裡克一定喜歡這邊,沒錯了。

  他順著腳印跟蹤過去,穿過亂石灘之後,是一條山間小路,一些斷草和樹枝,證明這裡剛剛有人通過。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同時自己的神念,沿著小路先前釋放,終於在前面兩個山峰之外,找到了倉皇逃竄的帕特裡克!聶讓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飛快地越過了兩座山峰,眨眼之間出現在了帕特裡克面前,這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帕特裡克大約沒有預料到,聶讓竟然如此快速的追了上來,呆了一下,隨即神色猙獰:「混蛋!你一定要纏住我不放嗎,好吧,好吧,那我們就來試一試!」

  美軍的指揮室內,衛星影像顯示,蟲子們突然改變了方向,轉而向後移去,遠離了城市,貝倫斯將軍會心一笑:「科非成功了!」不是科非成功了,而是聶讓成功了。
dearator 發表於 2008-1-2 20:44

第九章 漂移城市 第十節

金色的蟲子飛舞,好像蜜蜂歸巢一樣附著在帕特裡克的身體上,他的身材越來越高大,一圈一圈的變大變高,很快就成了一個巨人,聶讓看到蟲子從三個不同的方向飛來,心中稍安,至少那些城市暫時不會受到威脅了。他對這些蟲子也很頭疼,因為科非已經告訴他了,這些傢伙已經經過了兩次進化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地獄黑火對他們還能不能起作用。

  巨人一樣的帕特裡克朝他走了過來,所過之處任何生命都不能倖免,蟲子們會在瞬間吸光所有的能量,留下的只有殘渣。本來植被茂密的山野森林,現在出現了一條寬約五米的空白帶。帕特裡克揮拳打出,旁邊的一塊岩石土崩瓦解,裂成了幾十塊。那岩石比聶讓還要高,帕特裡克獰笑一下,他的聲音從那些蟲子之中傳出來,也顯得有些嗡聲嗡氣:「投降吧,你不會是我的對手!」聶讓冷笑一聲,也一拳揮出,他旁邊的小半座山峰垮了下來,石頭崩裂,飛墜而下,噼哩啪啦的滾進了下面的山谷裡,隆隆作響!

  帕特裡克大驚,聶讓毫不客氣,一閃身出現在他的後方,帕特裡克身體巨大,轉身不方便,聶讓拳頭上一團黑光冒起,一拳轟在了帕特裡克的腿上。他現在的身高,一拳打出去,只能夠到帕特裡克的大腿。彭的一聲,一團黑光在帕特裡克的腿上炸開,金色的蟲子嗡嗡亂飛,帕特裡克的腿上出現了一個大洞,不過很快就被其他的蟲子補滿了。帕特裡克轉過身來,一腳把聶讓踢飛,連聲大笑:「哈哈哈,知道了吧,你是傷害不了我的,現在我已經無敵了!」聶讓身體在空中一轉,劃了一道弧線飛回來:「有人也自稱無敵,一樣被我打的滿地找牙!」

  聶讓猛吸一口氣,張口突出,一大團黑色的火焰炮彈一樣射向帕特裡克,帕特裡克一聲慘叫,整個人被這團火焰呼的一下包圍了,火焰燃燒蟲子發出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吱吱的慘叫聲傳來,聶讓衝上去雙全雙腿接連轟出,帕特裡克站立不穩,連退了十幾步轟然倒地,地面上被砸出了一個大坑,黑色的火焰和那些蟲子嘩啦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火焰爆發,迅速的把附近的幾十米內的地面全部點燃了,聶讓凌空衝下,一腳狠狠的踩在了已經變得不是那麼高的帕特裡克的身上,帕特裡克吃痛,一聲慘叫,聶讓騰空而起,不想下面一條蟲子組成的鞭子緊跟著纏住了他的腳踝,狠狠的一拽,聶讓一不留神,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帕特裡克有了喘息之機,他連忙爬起來,身上的金色蟲子呼呼啦啦的褪了下來,鋪滿了身邊幾十米的範圍,硬是把黑色的火焰壓滅了!

  金色的蟲子吸收了黑色火焰的力量,沒有了能量,火焰自然就熄滅了。經過了兩次進化的蟲子,對於能量的掠奪性,更加強烈了。聶讓一時之間沒有了辦法,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這個傢伙。帕特裡克的身體重新變得巨大,他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大步的蟲了過來,同時身體周圍的蟲子飛舞,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大網,蟲子翻飛,他和聶讓身處的這個山谷之中,到處都是蟲子,蟲子們很快在聶讓周圍也組成了幾張大網,好幾張蟲網罩來,不管聶讓從南個方向逃走,都會被捆住。聶讓在緊急關頭,頭腦更加冷靜,他仔細的觀察了這次些蟲網,找了一個最薄弱的環節,在三個蟲網交疊的一剎那,從一條細小的縫隙之中溜了出去。他身體外面包裹著一層黑色的火焰,呼的一下躥出去,和他「擦肩而過」的那些金色的蟲子,冒起一陣黑煙掉了下去。聶讓心中一動,看來地獄黑火還是有作用的,雖然這些蟲子吞噬能量,但是如果能量太多巨大,它們承受不了,也會沙地他們的。聶讓心裡有底之後,應對起來就自如多了。

  帕特裡克大吼著衝了過來,聶讓騰身而起,高高地從帕特裡克的頭上越過,一轉身,抖手打出一道能量,黑色的能量球轟在帕特裡克的悲傷,蟲子們一陣吱吱亂叫,他背上出現了一個大坑,帕特裡克也被聶讓這一「加速」衝到了山峰上,狠狠的撞斷了幾棵大樹,最終撞碎了好幾塊巨石之後停了下來。帕特裡克怒吼一聲張開雙臂又一次衝了過來,聶讓故技重施,沒想到這一次帕特裡克早有防備,聶讓剛一轉身,兩道蟲箭射了過來,聶讓連忙該拳為掌,雙手張開姥姥的抓住了兩隻蟲箭,蟲子散開,蜂擁飛翔聶讓的臉。聶讓蘭狼狽不堪,一聲大喝口中噴出火焰,黑色的火焰好像燒烤一樣吧那些蟲子全部燒死!

  聶讓惱怒不已沒,一群蟲子竟然讓自己如此狼狽,他怒喝一聲動用了轉化能量,剎那之間無數到能量射出,這些能量好像鋒利的剃刀一樣,一瞬間把他面前的數百隻蟲子刨成了兩半,轉化力量之中攜帶的更加濃重的死亡氣息,害人那個它們無法再一次進化獲得重生。聶讓身上黑光飛射,他身邊不斷掉下來蟲子的屍體,帕特裡克卻並不著急,他一伸手,一直蟲子飛了出去,鑽進了一株大樹的樹幹之中,不過半分鐘,那棵大樹轟然倒下,然後整個化為飛灰,裡面飛出來無數只金色的蟲子。帕特裡克哈哈大笑:「你儘管殺,這裡有很多生物,我能夠複製出無數蟲子,我們來看看,是你殺得快,還是我造得快!」他雙手飛舞,蟲子呼呼的飛出,聶讓眼中神光一閃,飛出去的蟲子全部被斬落。帕特裡克身上的蟲子突然朝聶讓飛過來,聶讓不得以自保,金色的蟲子又有幾隻飛走了,鑽進周圍的大樹之中。

  帕特裡克的蟲子掠奪著山谷中的資源,迅速的擴大自己的種群,很快帕特裡克的身體又高大了許多,而山谷之中,業經沒有什麼大型的樹木了。聶讓很是惱火:「你這個混蛋!」他罵了一聲,身上噴出稠密的黑色火焰沖帕特裡克衝了過去,雙拳飛舞,每一拳都帶出一團火焰,金色的蟲子呼呼啦啦的掉下去,聶讓不顧一切地衝到了帕特裡克的身邊,他揮拳猛擊,出拳的速度甚至肉眼都看不清楚,只見火焰在不斷的蠶食著帕特裡克的身體,而聶讓周圍,也有大量的蟲子朝他衝過來,試圖保護帕特裡克。火焰和蟲子交鋒,衝在最前面的蟲子被燒得吱吱作響,堅持不了幾分鐘就被燒死,而後民的蟲子前仆後繼,毫不畏死的蟲上去。

  聶讓已經把帕特裡克護身的「蟲衣」打得消下去了一層,他要找到帕特裡克的本體,消滅他,只有這樣才能戰勝這些蟲子。他奮力的轟擊,最終一拳打空,黑色的火焰在全頭上燃燒,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把帕特裡克的身體打穿,可是他的人呢?帕特裡克的笑聲傳來,蟲子們散開,重新在早已經逃走的帕特裡克的身體上裹成一團。帕特裡克得意地笑道:「這一招行不通的,我有充足的時間逃走!」聶讓甩了甩手,身上的火焰收回,這樣使用地獄黑火是十分費力的。

  帕特裡克身體周圍的蟲子越來越多,蟲子們慢慢的組成了幾道粗大的蟲柱,金色的蟲子不斷的飛出飛進,飛出去一隻蟲子,回來的就是一群。附近山峰上也找不到什麼生物了,樹木毀掉了,小草葉毀掉了。蟲柱越長越長,漸漸的逼近了聶讓。他的周圍包圍著六根蟲柱。帕特裡克得意地笑聲迴盪在山谷之中:「呵呵呵……投降吧,我不會殺你的!」聶讓怒罵一聲:「你找死!」他真的被激怒了,被激怒的聶讓是十分可怕的,他伸手從領子裡面拽出來那四枚犬齒,他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有了變化,帕特裡克一皺眉頭:「你在幹什麼!」聶讓不得已,在白天變身,這將消耗大量的能量,吸血鬼能夠在白日下行走,已經是很難得了,讓他們以自己的本體在陽光下戰鬥,更是從來沒有過的。聶讓慢慢的後退,把自己隱藏在黑影之中,這樣感覺會稍微輕鬆一點。

  一陣低沉的吼聲傳來,黑影之中的聶讓發生了變化,帕特裡克低呼一聲:「天哪,這是怎麼回事……」黑暗之中,聶讓的背後伸出了一對象徵惡魔的蝠翼,他的雙演變成了黃色的獸瞳,聶讓緩慢的走向帕特裡克:「你激怒我了,我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這種形態了……」他的雙唇一張一合之間,尖銳地犬齒若隱若現,帕特裡克突然之間想起來了:「哦,原來你是吸血鬼!」聶讓發出一陣低吼,露出了自己的犬齒,被當面稱作吸血鬼,對於血族來說,是一種侮辱,帕特裡克低聲一笑:「沒想到你原來是吸血鬼,真有意思,你竟然幫著人類!」聶讓胸中一團怒火,他低伏下了身體,突然竄了出去,這一次的攻擊,顯然更加接近於野獸的撲擊,他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帕特裡克還沒有反應過來,聶讓已經連出十幾拳,他必須速戰速決!

  聶讓就快找到帕特裡克的本體了,帕特裡克在最後關頭金蟬脫殼。聶讓一聲怒吼黑色的、火焰鋪天蓋地的捲過來,黑色的烏雲擋住了天空之中的太陽,烏雲之下的山區一片黑暗,聶讓一聲怒吼,聲震萬里直竄雲霄!火焰從天而降灑滿了整個山區,附近的十幾個山峰都被黑色的火焰覆蓋,火焰點燃了一切,包括岩石和金色的蟲子。蟲子們徹底地失去了控制,吱吱嘎嘎的在火焰之中亂竄,可是火焰的面積太大了,不論它們飛到哪裡,都是這種致命的火焰,聶讓再次發出了一聲怒吼,火焰的溫度驟然增加,蟲子們嘩啦一下子從帕特裡克的身體上褪了下來,四散逃命。聶讓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黑色的火焰之中,暗藏著第二核能的力量,頓時每一個蟲子體內的生命物質都發生了爆炸,山區之中,爆炸聲響成了一片,每一個蟲子的爆炸,都蘊含著驚人的能量,蟲子聚集最多的山谷,已經面目全非,即便是來過這裡的人,現在也根本認不出來這裡,周圍的山峰都塌了,把山谷填滿,同時也把帕特裡克炸得粉碎的身體埋在了最底層。

  決裂的爆炸好像地震一樣,幾百公里以外城鎮還能感覺到地面的劇烈晃動,一些房屋出現了裂縫。

  聶讓渾身黝黑的回到了科非的面前,科非和他的隊員們,剛剛從爆炸之中逃生,見到聶讓,科非驚訝地問道:「剛才的地震,是你搞出來的?」他們還以為發生了地震,聶讓搖搖頭:「地震和我沒關係,不過,引發地震的爆炸,是我搞出來的。」科非接著問道:「帕特裡克呢?那些該死的蟲子呢?」聶讓咧開嘴笑道:「哦,那些爆炸,他們可是功不可沒——因為它們就是炸藥……」

  科非成了英雄,受到了總統的接見。並且總統親自授予他一枚勳章,雖然因為保密的原因,不能大肆報道內幕,但是曝光率也是相當的高了。很多電視台直播了總統在白宮接見科非的情況,科非的功績被宣傳為懲治了血血三個小鎮的犯罪團伙,自然有智囊變好了精彩的故事,從虎穴臥底,到獨戰群凶,故事精彩無比,簡直就是現實版的007。

  聶讓坐在自家的電視前面,餓著肚子,心中還在可惜,自己當時太衝動,帕特裡克也是一餐美味,也許比不上那只靈獸,但是至少可以填飽肚子。

  電視裡,科非容光煥發,聶讓搖搖頭:「這傢伙,臉上也不知道擦了什麼東西,亮得都像燈泡了。」電話響了,聶讓從被子下面把電話找出來:「你好?」「是我。」是盧若水。「四大神獸門下的宗長已經到齊了,我父親也來了,大家都在等著你呢。」聶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掛上了電話,醞釀了一下那種慷慨的英雄之氣,準備去赴約。又一個電話打亂了他的氣息,科非在電話裡興奮得大叫:「哈哈,聶,你看新聞了嗎,隨便哪一個台,你看了嗎,我是英雄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總統要把我的特殊事物小組擴編成一個政府的秘密部門,和FBI一樣龐大的部門,哈哈,從此以後我和莫裡奧就是一個級別的了,哈哈……我說,你有什麼要求嗎?總統說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聶讓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請你轉告總統,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他的軍隊離別人的土地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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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地球核心 第一節

聶讓危襟正坐,低著頭,他的前面一字排開、坐著四個老人,正是四大神獸門下的四大宗長。身為一派之主的青龍門下宗長、四大神獸門下掌門的盧勝,坐在中間,正對著聶讓。他的目光平和,並不帶有什麼尖銳的感情,聶讓擔心的絕不是他,而是在盧勝左邊第二個的朱雀門下宗長紅髯老人。老頭因為修煉朱雀門下的火系神功,因此滿臉的白鬍子變成了紅色,這幾天一出門,總能引起那些街頭的滑板青年一陣口哨。

  自從看到聶讓的那一刻起,紅髯老人的雙眼之中就要噴出火來,一瞬不瞬的盯著聶讓,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遠處的海因裡希繼續他的監視,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偷襲」計劃,已經變得遙遙無期了。海因裡希在望遠鏡裡瞇著眼睛看著者變得情況,嘴裡漫不經心的對身後的邁普洛伊爾說道:「這四個老頭看樣子很厲害,聶這下子有苦頭吃了,我們的仇可以報了!」他轉念一想,他和這四個老頭的部下,也有深仇大恨呢。海因裡希嘿嘿一笑,心中暗自得意:這樣最好,不管誰贏了,他都能報一次仇,剩下的慢慢再想辦法,最好雙方兩敗俱傷,他就能……海因裡希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搞得邁普洛伊爾一陣彆扭,他一伸手卡住了海因裡希的脖子,海因裡希一陣窒息,大怒之下揮起望遠鏡狠狠地敲邁普洛伊爾的頭,幾下子望遠鏡就碎了,邁普洛伊爾終於鬆手了。

  「你在幹什麼!咳咳……」海因裡希一陣咳嗽,邁普洛伊爾說道:「你保證不再那麼笑,我就保證不再那麼做。」海因裡希對他毫無辦法,只能搖搖頭:「這個瘋子,我怎麼會有他這樣的夥伴,毀滅之聲,我求你帶走他吧……」沒有了望遠鏡,再也看不到盧家武館裡的情況,海因裡希怏怏的坐在沙發上,在這裡不想在總部,沒有出氣筒,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四大神獸門下的宗主們已經聆聽了盧炫的報告,整個事情也瞭解恨深入了。盧勝問道:「聶讓,你有什麼補充的嗎?」聶讓心說:當然有了,我吃了朱雀門下的靈獸。「沒有了,盧炫說的很詳細。」誰能會想到,不過是買了一個翡翠鳳凰,竟然會惹出這麼多的事情來,聶讓也有懊悔,早知道就不買這個東西了,麻煩。盧勝點了一下頭,嘴唇微動,和其他三位宗主交換了一下意見,三位宗主和盧勝一樣,只看到嘴唇在動,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聶讓大為好奇,這是什麼神通?他看看盧炫,老爹在場,盧炫不敢造次,盧若水也老老實實的坐著,聶讓知道,沒有人給自己解答了,只好等著。

  四大神獸門下的四位宗長,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朱雀門下的紅髯老人堅持要聶讓交出九彩火鳥,同時要嚴厲的懲罰聶讓,以保自己師弟被兵解之仇。支持他的,自然是白虎門下的宗長嘯長天。可是盧勝和德長道人卻認為,謝師弟之所以變成那樣,是因為他自己不理智,一定要至聶讓於死地,聶讓不得已才反擊的。四位宗長,分為兩派,爭執不休。最終盧勝只好息事寧人,四位宗長一番激烈的討論之後,盧勝對聶讓說道:「我們已經商議過了,你打傷謝師弟的事情,我們就不追究了,可是你要給謝師弟一些賠償,這些賠償能夠讓他重塑形體,還有,你要退還九彩火鳥,除非,你找到和九彩火鳥一樣的靈獸,補償給朱雀門下。」聶讓考慮了一下回答道:「讓我想一想,另外,我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能夠幫助你們的謝師弟重塑形體啊?」「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們會告訴你的,不過這些東西,都不好找。」

  聶讓站起來對盧勝和德長道人鞠了一躬,。沒有理會朱雀門下和白虎門下的人,逕自走出去了。紅髯老人大怒,指著聶讓的背影吼道:「現在的這些後輩都是這樣嗎?要是我……」盧勝擺擺手按住了:「好了,薛老弟……」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要是人家這樣沒道理的逼你,你還不早就衝上去和人家拚命了,還能保持這樣的克制?盧勝瞭解紅髯老人的火爆脾氣,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聶讓憤憤不平的從盧家武館出來,心中惱怒不已,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和該死的朱雀門下作對到底。他一路走一路想,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怎麼處理。他想到了被自己吃掉的那一頭靈獸,嗯,味道很不錯!不知道甚為朱雀門下宗長的紅髯老人身上帶著什麼靈獸,應該不會比上一次的那一隻差,要是……聶讓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一路上聶讓除了想到自己有可能獲得一頓美食之外,什麼主意也沒有想出來,還要幫助那個該死的傢伙重塑形體,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否則朱雀門下的人自己就能作了,好要他來幹?聶讓把車子的速度開到一百八十邁,呼嘯著穿過了高速路。

  海因裡希坐在沙發上,想了半天,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掏出電話打給德瓦霍因。「你說什麼,你要再去一次西藏!」德瓦霍因大驚,海因裡希說道:「沒錯,我決定了,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們不能依靠邁普洛伊爾,他不但靠不住,還會弄上我們自己,我們要學會靠自己!」海因裡希硬梆梆的聲音顯示了他堅定地決心,德瓦霍因擔憂的說道:「可是,那裡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你真的想再去一次嗎?」海因裡希自己也顯得底氣不足:「毀滅之神會保佑我的……」德瓦霍因說道:「那好吧,我為你準備一切。」海因裡希說道:「不,是為我們。」德瓦霍因馬上推辭:「你開什麼玩笑,我說什麼也不能把邁普洛伊爾一個人留在總部裡了,到現在我還沒有收拾好殘局,你自己去吧。」海因裡希堅持讓他去:「我們一起去,邁普洛伊爾也要去,不會把誰一個人留在總部的,必須都去!」「你瘋了嗎?讓他和我們一起去,你是擔心我們死的不夠快?」海因裡希有自己的想法:「別看他瘋瘋癲癲,沒準最後的關頭,會派上大用場。」

  聶氏影視公司的第一步大戲就要出爐了,可是審批上卻出了問題。「怎麼回事?」聶讓問道,瑪麗安有些難以啟齒,聶讓本來沒放在心上,隨口說道:「他不就是要錢嗎,那就給他好了,他還想要什麼?」霍爾諾歎了一口氣說道:「他要瑪麗安陪他一晚上。」聶讓呆了一下,看看瑪麗安委屈的低下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心中明白,一定在那個傢伙那裡收了不少委屈,聶讓很為自己的朋友鳴不平:「這個混蛋!」他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問題我來解決。」他拿起自己的身份證明,讓瑪麗安帶著他來到了那傢伙的辦公室外面。「在車裡等著我。」 聶讓一個人走進去,一個女秘書攔住了他:「先生,有什麼能幫你的嗎?」聶讓看了看自己的材料封面,照著上面的名字念道:「我找……安德魯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聶讓說道:「請你告訴它,聶氏公司的人來了。」他故意使用了這個「它」,秘書看他是個黃種人,以為他的語法錯誤,也沒有介意。

  果然,一說是聶氏影視的,馬上就讓他進去了。聶讓心說,看來這個傢伙對瑪麗安怎的事很垂涎,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看到進門的是一位男士,有些禿頂的安德魯先生明顯很意外:「怎麼是你。」「怎麼不是我?」聶讓笑吟吟的在他面前坐了下來,然後把自己的資料扔在他的桌子上:「我的電影有什麼問題嗎,安德羅先生,為什麼不給我通過?」安德魯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文件,愛理不理的說道:「我說有問題就有問題。」「問題在哪裡?」聶讓追問。安德魯生氣的抬起頭來:「你給我聽著,這裡我說了算,我想讓它通過,它就能通過,我不想讓它通過,它就別想通過!現在,你明白了嗎?」聶讓被這個無賴氣的七竅冒煙,他突然笑了,站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安德魯以為他要走了,聶讓卻說道:「很抱歉,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麼一條規矩,那麼,我也告訴你我的規矩:我說能行就能行,不管在哪裡,遂要是說不行,我就打到他說行!」

  安德魯大驚:「你,你要幹什麼!」聶讓也不從桌子旁邊繞過去,直接一巴掌把桌子拍碎了,安德魯下身穿出一股難聞的味道,聶讓皺了一下眉頭:「哦,真是有失體統!」他從隨桌子中穿過去,一把抓起安德魯,狠狠的甩在了他身後的牆上,牆上掛著的一幅油畫和牆皮一起掉了下來,安德魯劇烈的咳嗽著,掉在地上整個人縮成了一個大蝦米。他的秘書聽到了動靜,連忙進來問道:「先生有什麼事情……天哪!」她看到一片狼藉,不由得一聲驚呼,聶讓一轉頭:「是的,去報警!」他抓起倒在地上的安德魯,左右扇了他十幾個耳光,安德魯一張嘴,吐出來時幾顆牙齒,聶讓皺著眉頭帶著歉意地說道:「哦,安德魯先生,看來您下半輩子要靠假牙來咀嚼了……」

  他一鬆手,安德魯掉了下去,聶讓伸腳一鉤,輕鬆的八安德魯龐大的身軀鉤起來,飛起一腳把他踢了出去,準確地擊中了對面牆上的一個畫框,聶讓對自己的腳法很滿意:「理論上的死角!」最近他愛上了足球。

  門突然被撞開,一群荷槍實彈穿著防彈衣的警察衝了進來,大呼:「不許動,舉起手來!」聶讓舉著自己的雙手說道:「別激動,自己人,我有證件,我拿給你們!」防暴警察們大為緊張,以為他要掏出武器來:「站著別動,站著別動!」聶讓說道:「好吧,好吧,那你們來個人,幫我掏出來。」一名警察慢慢的靠上來。伸手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來聶讓的證件,他馬上一個立正:「長官!」聶讓點點頭:「我可以放下我的手了嗎?」

  「這個傢伙是我們的重要罪犯,一定要嚴加看管!另外,它具有特殊的能力,一定不能給他吃飯,否則你們都不是它的對手。明白了嗎?」聶讓煞有介事的吩咐,警察又是一個立正:「明白,長官!」聶讓晃晃自己的證件,心說這是科非給自己帶來的唯一好處。他吹著口哨出門去,打開車門做好。車子裡面等著的霍爾諾和瑪麗安驚訝的看著防暴特警把不成人形的安德魯拖出來,塞進警車飛馳而去。霍爾諾嚥了一口吐沫問道:「聶,這是怎麼一回事?」聶讓發動了汽車,一踩油門汽車竄了出去,他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哦,這個嗎,安德魯先生突然醒悟了自己的罪行,並且羞愧難當,強烈要求我懲罰他,我當然不能答應,於是他就把自己打成了那個樣子,並且報警自首了……」霍爾諾發出了一長串的暴笑,連心中一直很委屈的瑪麗安,也忍俊不禁。

  還有三個周,就要上映了,宣傳攻勢已經做足,各大電視台都有專門的演員或者自作人員的採訪,宣傳片已經在電視台和互聯網上播出,反應很強烈,很多人對這部影片的期望值相當高。聶讓看著接連送來的報告,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全部丟給了瑪麗安:「你看著辦吧,如果不行,就把首映的日期提前一些,三個周,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這三個周內正好沒有什麼其他的大片,是我們的一個真空的市場,這時候上映最合適,沒有競爭對手。」瑪麗安說道:「我明白,我這就去辦。」

  為了參加首映禮,聶讓被霍爾諾押著去買了一身禮服,當然,順便也買單給霍爾諾和瑪麗安買了一身。老羅森夫婦資助克裡斯蒂娜一身漂亮的紫色禮服,讓她也跟著哥哥一起出席。霍爾諾雖然不願意一左一右,但是父命難違,也無可奈何。還好,一進入眾人的視線,瑪利安就放開了他,去挽著導演的胳膊去了。在這種場合下,自然不能曝光她已經「名花有主」了。

  當天晚上,電影在全美幾百家電影院同時上映,觀者如潮,電影院門口排起了長隊。聶讓匆匆應付之後,就藉故開溜。霍爾諾和眾人在一起很開心,首映式完了之後,還有一個酒會,他是樂不思蜀,沒有注意聶讓已經離開了,倒是一直關注他的克裡斯蒂娜跟了出來。「怎麼,不喜歡嗎?」克裡斯蒂娜問道。聶讓畢竟作了幾百年的血族,卡瑪利拉避世的戒條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曝光率越高,暴露的可能就越大,他深知其中的道理。看到克裡斯蒂娜他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其實我也不喜歡,可是從小就要過這樣的生活,你能明白嗎,我也有些厭倦了。」克裡斯蒂娜下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如果聶讓願意,她就和聶讓一起過著平淡的生活。

  兩個人站在樓頂的圍欄旁,看著洛杉磯壯美的夜景,他們之間的談話輕鬆愜意,拋開了父母的壓力,拋開了各種束縛的心情,聶讓發現,原來和這樣一位美女在夜風之中閒聊,原來也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之前克裡斯蒂娜的父母的態度,對聶讓是一個很沉重的束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樣的心情之下,和克裡斯蒂娜在一起的時候,也覺得很拘謹。但是現在,因為今晚的酒會,一切有些一些改變。

  兩人的歡笑聲在安靜的夜空總傳出很遠,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聶讓掏出電話對克裡斯蒂娜說了一聲「對不起」,走到一邊接電話去了。盧若水站在遠處的一座樓頂,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氣就不打一出來,對著電話吼道:「聶讓,父親讓你過來一趟。」說完了就把電話掛了,不給聶讓開口的機會。聶讓掛上電話,奇怪的說道:「今天怎麼了,吃火藥了?」他歉意的對克裡斯蒂娜說道:「真對不起,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我送你回家吧。」克裡斯蒂娜說道:「不用了,你有事快去吧,哥哥會送我的。」聶讓對於那個見色忘義的霍爾諾可沒什麼信心,堅持把克裡斯蒂娜送回了家,老羅森父母從窗戶上看到克裡斯蒂娜從聶讓的車裡下來,頓時一陣高興,覺得自己策略又一次成功了!

  來到盧家武館,還沒有上樓,在門口就被一個人叫住了:「聶讓。」他隨著聲音望去,陰影之中一個人走出來,竟然是盧勝!「伯父,是您哪。」盧勝看看樓上說道:「上面人太多,說話不方便,我們一起走走吧。」「噢,好的。」聶讓不知道盧勝為什麼要和他單獨談談,但是能夠避開朱雀和白虎門下的兩人,自然是最好,跟在盧勝後面,兩人一邊走一邊談。

  盧勝出口驚人:「聶讓,我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四大神獸門下……」「什麼!」聶讓大感意外。
dearator 發表於 2008-1-2 20:47

第十章 地球核心 第二節

聶讓一路上心不在焉,雙手把著方向盤,時不時地車子就衝到其它車道離去了。還好現在已經是深夜,路上的車子很少,不然的話肯定要出交通事故。他的腦子裡不斷的迴響著盧勝剛才對他說的那段話:「我知道你喜歡無拘無束,誰都渴望這樣的自由,尤其對於修真者來說。但是現在我們面臨一個麻煩,你要知道,朱雀門下的人不會罷休的。我想來想去,只有這一個解決的辦法,你加入我們之後,就可以按照門派內的糾紛來解決,我這個掌門的話,才夠份量。至於你加入四大神獸門下之後的身份,我給你安排了一個護法的職務,你不用住在門內,還可以住在這裡,有什麼事情我會讓盧炫他們通知你的,你同樣擁有很隨意的自由。我想你最好考慮一下。」

  盧勝說的條件也是滿誘人的,聶讓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和四大神獸門下對峙一輩子,況且紅髯老人也不是好惹的,這個老頭的修為,可不是那個謝師弟能比得了的,要是真的鬧僵了,他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聶讓開著車子在城市裡遊蕩了幾圈,還是拿不定主意。他想自己要不要找個人幫忙參謀一下?想來想去,連個參謀的人,也沒有。沒辦法,聶讓打開電腦,找到了賽讓。

  賽讓這個時候正是精力旺盛的時期,他剛剛處決了一名違規的血族,飽餐一頓,心情不錯。「長官,您找我?」聶讓神色凝重:「我想問你一點事情。」「您說。」賽讓對於聶讓來說,就是一個年輕人,活力無限,精力充沛,讓聶讓這樣的「老頭子」覺得自己真的落伍了。「嗯……」聶讓沉吟了一下,把事情的前前後後、整個經過全部告訴了賽讓,讓後請他幫自己參謀一下。賽讓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要答應了,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不答應?答應下來,您還能夠找到一座大靠山,有什麼事情他們也會幫忙,就像您當年在卡瑪利拉一樣……」賽讓自知失言,馬上閉嘴不說了。聶讓點點頭,心裡還是不能作決定。「謝謝你賽讓,有事情我會再找你的。」

  關上了電腦,聶讓抱著頭躺在車頂上。夜空深邃,彷彿黑暗生物的眼睛。突然一道氣流衝來,到了近前,猛地剎住,原來是盧若水來了。「你答應了沒有?」盧若水很直接的問道。聶讓說道:「我需要時間考慮。」盧若水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好考慮的?你不答應,難道想和我們反目成仇,一輩子也不見我妹妹了?」聶讓心裡咯噔一下,還真的沒有考慮盧若冰的事情,他的心裡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地看盧若水說道:「那我是不是應該答應呢?」盧若水覺得理所當然:「你放心,我父親是絕對不會害你的……」「我不是那個意思。」聶讓連忙說道:「只不過,無拘無束了那麼長時間,突然要我加入什麼派別,我還真的不適應……」他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從心底裡聶讓還覺得自己是卡瑪利拉的人,血族永遠也擺脫不了這個身份,卡瑪利拉明令禁止自己的成員,加入別的組織。雖然他已經被除名,但是他心裡根深蒂固的觀念,一時半會還轉不過來。

  盧若水搖搖頭,聶讓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你現在考慮的,好像不應該 是自由的問題,而是如何解決現在的窘迫處境吧?」聶讓撇撇嘴:「有什麼窘迫的……」「你!」聶讓連忙投降:「好好,我說錯了還不行嗎?」盧若水怏怏的說道:「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是好歹的,你以為我們巴結著你一定要你進入四大神獸門下? 你以為我們把你招進來這麼簡單?父親現在正在和他們爭論,你以為紅髯老人會輕易同意?」

  在盧家武館,盧勝說出了他的想法,頓時紅髯老人第一個跳了起來:「你說什麼?要把我們的仇人請進我們的門下,還要他做護法?開什麼玩笑,盧勝,你年紀不大,怎麼糊塗起來了?」白虎門下的嘯長天拉了紅髯老人一把,紅髯老人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過分,不過盧勝好像並不在意。嘯長天也說道:「掌門,這件事情我也覺得不妥,您是不是應該和大家商量一下再作決定?」「我這不是在和你們商量嘛。」盧勝不動聲色的說道。嘯長天無可奈何的看看德長道人,德長道人咳嗽了一下說道:「這個,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卻是一件好事情啊,聶讓的實力,我們都看見了,只怕不在在座諸位之下,如果我們有了這樣一個強大的護法,在修真界各大門派之中,實力就會排的靠前一些,將未來的各種合作項目,比方說仙玉的開採,我們都能分到更多的成果。」嘯長天也覺得德長道人說的有道理,不由得又看看紅髯老人。

  修真界有很多合作的項目,因為有些事情不是一個門派能夠完成的,比方說開採仙玉,魔道的人也會來搶奪,一定要幾派聯合,才能應對強大的魔教。開採之後的仙玉分配,就要按照各派的實力排定先後來分配了,實力最強的,分得最多。還有,獵殺大型仙獸,野生的靈獸是不被馴化的,它們身上有很多部位是很好的製器材料,大型的靈獸十分強大,決不是一個門派的幾個人能夠制服的,必須大家合力,最後的原料分配,一樣是按照這種強弱來排定次序,按照先後順序挑選自己想要的東西,實力最強的最先挑選,實力最弱的,最後挑選。先挑的當然把好的都拿走了。

  可是紅髯老人卻不買帳:「我不管那麼多,他打傷我的師弟,搶走我的靈獸,我和他不共戴天!」盧勝對這個蠻不講理的倔老頭有些不耐煩了:「九彩火鳥是自己逃走的,不是人家搶走的。你師弟喲是不和你一樣咄咄逼人,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紅髯老人大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朱雀門下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盧勝哼了一聲:「你自己心裡清楚!」「你!」紅髯老人一怒而起,嘯長天連忙拉住他:「師兄,不得對掌門無禮!」紅髯老人雙目怒瞪,但是礙於嚴厲的門規,最終還是狠狠地坐了下來。盧勝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朗聲說道:「既然不能達成一致的意見,那麼我們就投票決定吧!同意聶讓加入四大神獸門下的,請舉手。」盧勝和德長道人舉起了手,幾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嘯長天的身上,嘯長天權衡了很久,最終還是舉起手來。紅髯老人大怒:「你!」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嘯長天連忙追出去:「哎,師兄,師兄……」

  盧勝無奈的看著兩人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老頑固!」德長道人安慰他說道:「沒關係,他早晚會想通的。」盧勝搖搖頭。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波動,緊接著一個聲音傳來:「五穀派門下陽平、陽泰求見盧掌門。」盧勝站起來說道:「二位請進吧。」窗前的空間一陣扭曲,兩個人影漫漫的變得真實——正是上一次找聶讓瞭解情況的兩人。盧勝心情不好,但是接待外人,總不能失禮。他面帶微笑的問道:「二位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陽平有些難為情地看看自己的師弟,然後才對盧勝說道:「盧掌門,五穀派實在是有愧啊!」盧勝也是大度之人,聞言說道:「不必自責,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你儘管說來。」陽平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被懷疑是、我們五穀派的人,我們已經確定了,的確是我門下的敗類!」「噢!」盧勝神色一整,這樣的話事情就嚴重了,他不能那麼輕易的作決定。

  「你們是怎麼查到的?」德長道人問道。陽平說道:「我們已經詢問了唯一見過那人的聶讓,根據他所說的那人的體貌特徵,可以肯定,就是當年我們祖師收錄的一個異國弟子。」盧勝不解:「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五穀派有過異國弟子呢?」陽平有些難以啟齒,但是最終還是說出來了這個秘密:「您還記得當年的天脊秘境之行吧?」盧勝點點頭,那是很久之前的一個傳奇了,當時修真各大派齊聚青藏高原,原因就是在那裡發現了號稱人間第一仙境的「天脊秘境」。秘境之中各類珍寶無窮無盡,但是秘境卻是分層的,最外面的幾道秘境最容易進入,但是珍寶的價值卻不是那麼珍貴。真正有價值珍寶,都在深處的幾道秘境之內。但是這幾道秘境之外,卻有一道混沌天陣難以逾越。最終各派都失望而去,唯有當時毫不起眼的五穀派,成功越過混沌天陣,取得了大量的珍寶,自那以後,五穀派也依靠這些珍寶,一舉攀上修真界十大派之一的位子。

  陽平說道:「當年的掌門,早已經飛昇,本來不該提他老人家的事情,但是現在不說是不行了。當年掌門發現,我派的大五行蓮花陣,正好和那混沌天陣相剋,依靠此陣就可以順利通過那混沌天陣,取到珍寶。可是大五行蓮花陣需要二十五人才可組成,當時的五穀派,上上下下加在一起,也不過二十四人,還差一人。掌門一直想找一個人填補這個空缺,無奈當時在秘境的人,都是有師門的人,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送上門來,這人雖然是個外國人,但是也身負異能,召入門下馬上就可以組成大陣,掌門看他憨厚老實,雖然是異族,也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於是……」陽平苦笑一下:「誰知自秘境之中出來以後,卻怎麼也找不到這人了,當時還以為,他已經喪命秘境之中,卻沒有想到,唉……」陽平一聲歎息,眾人也明白了,五穀派的功法,怎麼會外傳。

  盧勝神色有些凝重,他對陽平說道:「這件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修真界知道你們五穀派把中土地修真法門外洩,這,恐怕……」他搖搖頭沒有說下去。陽平用胳膊撞了一下身邊的師弟,陽泰連忙取出一支玉盒:「哦,盧掌門,這是我們掌門師兄命我們交給您的,就算是對那幾位受傷的師侄的一點補償。」盧勝接過玉盒打開一看,頓時怔住了:「這,這是續命軟玉,重塑形體的必需之物!」這樣一分重禮,無為是讓四大神獸門下閉嘴的。陽平笑笑說道:「我們掌門說,這東西沒準你們用得上。」盧勝看到陽平的眼中有些奇怪的神色,心中一動:他們怎麼知道謝師弟需要重塑形體?這擺明了是收買加威脅,盧勝心裡一陣冷笑。

  五穀派知道,四大神獸門下的人早晚也能查到,那異族人使用的功法,就是五穀派的銅拳鐵臂,索性自己大方一點承認了,事先把一切佈置好,總比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強。盧勝皮笑肉不笑的陽平說道:「待我謝謝你們掌門了,這份恩德,四大神獸門下定然會銘記在心的!」陽平也笑笑:「抓捕那異族人的時候,還要請盧掌門大力支持啊!」盧勝說道:「那是自然……」

  盧勝把續命軟玉拿給紅髯老人,把事情和他們兩人都說了,現在重塑形體最重要的一樣東西已經有了,其他的都好辦,謝師弟的事情,應該不止於再鬧的一塌糊塗了吧?盧勝看看紅髯老人,紅髯老人還是不依不饒:「可是我的九彩火鳥呢?怎麼解決,誰來補償我?」盧勝一陣氣惱,德長道人連忙拉住他,嘯長天也悄悄的拽拽紅髯老人,紅髯老人裝聾作啞,仰著腦袋誰也不看。盧勝強壓下怒火問道:「你想怎麼樣?九彩火鳥已經重新認主,就算是你強行奪回來,也不是你朱雀門下的東西了!」紅髯老人也想不出辦法來,可是他就是不讓步。嘯長天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你們看這樣好不好,讓聶讓再去找一個靈獸,賠給朱雀門下?」「可是,到哪裡去找這麼高等級的靈獸呢?」德長道人的擔憂不無道理,已經到了今天的情況下,一般的靈獸都難以尋找,更何況是九彩火鳥那樣頂級的靈獸呢?

  嘯長天說道:「難道你們忘了,還有天脊秘境……」天脊秘境的最後幾層,還沒有人進去過,就算是五穀派,也只是通過了混沌天陣,到達了更深入的一層,那一層後面還有更多的秘境,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進去過。盧勝第一個反對:「不行!當年那麼多修真前輩,都是天縱奇才,他們尚且渡不過一個混沌天陣,讓他一個人,怎可能進入到更深的秘境裡去?這不是送死嗎?」德長道人拉了他一把:「我覺得,不如讓聶讓去試試看?」紅髯老人不說話,代表默認了。

  盧勝氣鼓鼓的出來,一個勁地埋怨德長道人:「你怎麼能答應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秘境的危險!」德長道人呵呵一笑說道:「你呀,先不要著急。個人有個人的緣份,當年那麼多的前輩進不去,那是他們的緣份不到——否則當年的五穀派掌門怎麼就進去了,要說他那時的修為,比起很多前輩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所以說,這不是靠修為的,你儘管放寬了心,我對那小子有信心,他比我們,都有緣份……」

  聶讓終於決定了,他接受盧勝的邀請,出任四大神獸門下的護法。聶讓一骨碌從車頂上翻下來,鑽進車子裡,發動汽車駛向盧家武館。他的旁邊,坐著已經睡熟的盧若水。昨天晚上她也沒有回去,和聶讓吵了一通,累了,就自己鑽進車子裡放倒了座椅睡著了。

  作了決定之後,聶讓覺得心裡一陣輕鬆,剩下的,就全部交給盧勝去處理了。

  盧勝得到聶讓肯定的答覆之後,神色有些不對勁,聶讓問他:「怎麼了,是不是他們不同意?」盧勝搖搖頭:「不是。」他把紅髯老人的要求說了出來,聶讓一輩子也不知道什麼叫畏懼,在他看來,連外星人的基地他都去過了,還有什麼地方能夠稱之為「危險」?他滿口答應下來:「沒問題,我答應了。」盧勝見他答應得這麼爽快,更加不放心:「你可要當心,這可是當年無數前輩都束手無策的地方,不是那麼簡單的……」聶讓擺擺手:「你就在家裡等我的好消息吧!」

  就在聶讓收拾行裝的同一時間,歐洲建到一半的的古堡裡,德瓦霍因正在做最後一次努力:「海因裡希,神聖的海因裡希,我能不能不去?」海因裡希把一隻魔法照明筒塞進他的背包裡:「不行!」

  「嘿!邁普洛伊爾,你離我的牆遠一點,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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