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縛仙 作者:正面人物 (連載中)

huro 2008-1-6 01:23:2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 17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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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正面人物

【小說類型】:東方玄幻

【內容簡介】:

  一個茫然的修煉者,有一天被關了起來。等好不容易逃出來後才發現原來自己周遭的一切全是受人擺佈的。自己的朋友為了自己一個個的飽受著痛苦甚至死亡。發現原來就連以往高高在上的仙人都被束縛著。他能怎麼辦?用他微弱的力量來反抗?命運已經身不由己的時候又能如何的選擇?

【其他作品】: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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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發表於 2008-1-6 01:24
第一卷 脫獄 第一章 陣名縛仙

  蜀地邊境,橫斷山間。這裡還是原始的狀態,有著一片片古老的樹林。蔓延著,延伸著,顯示著安靜卻又危險的狀態。

  「兩百年,就這樣的過了。虛無的過了,除了修為的增加以外,也許就只有孤獨和無奈的心在不斷的增加吧?」紀元就站在一片巨大的竹林中,仰著頭看著幾乎無雲的天空。陽光在紀元的眼裡也不是如何的刺眼。

  雖然陽光照著這片竹林,可是紀元身後卻是沒有影子。不是紀元本身的問題,而是紀元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座大陣。一座困住紀元兩百年的大陣,一座紀元永生都不可遺忘的大陣。就連紀元身邊的竹林都是大陣的一部分,緊緊的把紀元束縛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

  「哎」,索然的嘆氣聲。一身的白袍,加上那雙看似孤寂的雙眼,在那張平淡的臉上顯示著異樣的味道。呼吸間,紀元擺動著頭,希望借此可以甩去那種異樣的感覺。紀元自己是修煉著,一個無奈的修煉者,修煉的意義都已經在時間的衝刷下變得莫不可聞,修煉了八百年的紀元甚至不知道現在自己是為了什麼在修煉,只是不斷的修煉,沒有目標的修煉。

  模糊的記憶只是告訴自己,自己叫紀元子,一個渾渾噩噩修煉的靈寶派的修煉者。連修煉的目的都不知道的修煉者,現在還未成紫府。而修煉功法卻是前人也未修煉過的,連可以指點自己的人都沒有。紀元子就用這種功法修了六百餘年,在結紫府的時候被心魔入侵,一時難以抵擋就被送到這裡來了。

  這裡的所有人也都紀元一樣,都是心魔入侵難以抵擋的修煉者。可笑的那些正道人士,居然是為了怕這些人入魔,就把這些人關入這個上古大陣中。直到戰勝了心魔才能出去,可是心魔又是這麼好戰勝的?

  修煉者,特別是那些修道者,在一開是就屏除自己的雜念,所有的慾望。心魔也就這樣產生了,當慾望變得不可壓制的時候,心魔就是最強大的時候,一旦抵抗不了心魔就會走上入魔之路。不過,一旦完成入魔,成就的就不是魔,而是極魔,一個為了災難而存在的魔。這樣的極魔就是所有修煉者共同的敵人。

  紀元身後就是引魔台,一座可以隨時引出心魔的高台。雖然是由亂石堆砌而成,但是每顆石頭上都是滿滿的陣法圖紋,顏色也是鮮紅的血色,僅僅是看見都會產生一種強烈的不安感。但是紀元卻好像沒有什麼問題似的,只是死死的看著那座引魔台。手上也緊緊握著拳頭…

  「紀元子,你個混蛋。你再不把禁止解除,你看我不把玄簡也拉上把你…」正在紀元死看著引魔台的時候就聽見了一陣咆哮,雖然說聲音傳到紀元耳裡的時候已經變得十分微小了。但是從對方的語氣還是很容易就知道對方是在咆哮著,而切對紀元的怨氣還是極其的強烈。

  「赤松啊,你在俗世學壞了!」紀元也不急,慢慢地從懷裡拿出一個碧綠的玉牌,手掌就在玉牌上迅速的劃著指訣,然後還悠悠的回答赤松的話。而紀元手裡拿的玉牌就是這座大陣裡唯一的通訊工具了,這玉牌就是建造這座縛仙大陣的前輩們留下的,給予修煉者門交流修煉心得的。畢竟這裡的修煉者一旦能夠斬除執念的話就還是正道人士。而且還是一股絕強的新生力量。

  「紀元,你瘋了!你真的還要上引魔台?雖然修煉者因為心魔的原因是不可以說謊的,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告訴我你是騙我的!你真的這樣玄簡也不會答應的。再說,引魔台只是那些修建縛仙陣的人說出來的正規的出路,但是我們還是可以想出別的辦法的啊!」玉牌的對面就是紀元的唯一兩個朋友中的赤松,還有一個叫做玄簡。

  赤松現在的心情真的是十分的鬱悶,紀元那個瘋子居然又要去挑戰心魔了,固然他必須要戰勝自己的心魔才能斬除它,這都已經成了紀元的執念了。但是他的頻率是不是太高太瘋狂了,而切事實上來講,兩百年來紀元不知道去了幾百次,又有那次成功了。只是紀元那小子命好,居然每次都能活下來。

  「紀元,你要想好啊。心魔雖然只是修煉者在修煉過程中屏除的雜念而已,但是你修煉了幾百年的的雜念累積,絕對讓它變得恐怖異常。一旦心魔控制了你的軀體,你就永遠的回不來了,而且你甚至連輪迴都做不到,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被心魔吞噬了…而且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們就陪你修魔嘛!」赤松現在已經是在做最後的努力了,雖然他自己都知道用處是不大的。自己根本就影響不了紀元的執念…

  可是事實上,等到赤松等了許即都不見紀元回答的時候才又細看了一眼通訊的玉牌。但是赤松看完後不禁都覺得自己的額頭肯定出先了青色的靜脈,而且還在瘋狂跳動。但是赤松也實在是拿紀元沒有辦法,現在也只能看著玉牌,哀嘆著就默不做聲了。

  紀元已經把玉牌收進了自己的懷裡,默然地站在引魔台邊。事實上紀元自己都也知道自己基本上成功的機率是很小的,而且就算是真的成功了紀元反而是失敗了,因為紀元的朋友還在陣裡,紀元如果沒有幫助自己的朋友逃出升天,紀元自己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夠成功。

  不是紀元人好,而是想要戰勝心魔就必須要完成執念從而斬除執念,但是紀元可悲的是,他的執念只有兩個:看見兩個朋友逃出升天,自己戰勝心魔。一環套著一環,紀元又能怎樣?就算他不上隱魔台,執念也會推動他上去,結果都是一樣,紀元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四周的竹子極其的碧綠,名字也是十分的合意——育靈竹。如果不是這個育靈竹會強制吸收四周的靈氣,如果不是育靈竹把自己一個人活活困在這裡。那麼這裡到是一個修養的好地方,脫離了一切不想見到不想聽的到殘酷,心靈也會在這裡得到難得的平靜…

  一步,紀元就這樣邁了出去。紀元既然已經走出了這一步就不會在猶豫什麼了,直接就飛速的登上了黝黑的石台,雙眼輕輕地合上,走到石台的正中慢慢的盤膝坐下來,身體也是極度的放鬆。但是紀元的手上卻是緊緊地握著…「來吧!讓我再看看你的本事!」

  「紀元又去了?不過這是他的決定,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就這樣吧,等他活著下來再說,希望他能活著吧!」赤松的玉牌裡傳出來一陣中性的聲音,而且聲音極其的具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他知道不知道你已經…已經…愛上他了?」赤松知道玉牌裡聲音就是玄簡的,因為大陣裡他們三個人絕對是另類,也只有他們三個人是朋友。赤松對玄簡說的話的時候卻是十分的猶豫,因為玄簡的身份,所以赤松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想他知道的,畢竟這是我的執念。他應該知道,但是我…我可以麼?不管它是不是執念,我想他都是不可能的。畢竟我是…我是…」玄簡的話裡也是閃閃躲躲,似乎也不想提到自己的身份。

  「紀元不可能會接受的,畢竟他是修煉者!但是你,他不接受你的話,你不是永遠都不能斬除心魔嗎?這樣一來,紀元也難斬除了,畢竟你是因為他才來到這裡的!」其實赤松也是因為這件事感覺到心煩,玄簡是自己的朋友,而且是在俗世就認識的。重要的是,他是一個…無性人。

  這樣說來似乎不是很公道,但是玄簡的確是沒有性別的。雖然他以前真的是個女人,但是現在卻是沒有性別的,那叫他師門的功法就是這樣,只要走活入魔了就會這樣。倒也怪不了誰,雖然說是因為紀元她才走活入魔,可是…哎…

  「這也許就是天數,對了,你在俗世的時候不是什麼博士麼?對於天數有什麼瞭解?」玄簡倒是沒有在哪個問題上繼續下去了。不過,赤松也知道,玄簡只是不說,但是心裡還是十分在意這件事。但是自己也幫不了他什麼,畢竟這是他自己的修煉…

  「你不也是老鴇,嗯,現在應該叫媽咪!那你對男人又瞭解多少?這個問題事實上我沒有辦法回答你!天數又怎麼會是我們可以瞭解的?也許天道自己都不瞭解…」赤松說到最後也不禁沉默了起來,事實上無奈的事這麼多,他又能知道多少呢?

  ……

  「你是誰?是我的父親?不…你不是…怎麼會?你怎麼會死的?這裡是…」臉上的汗水順流而下,整張臉也都扭曲成了一種怪異的樣子,臉上表現著的也是一種壓抑的痛苦。雙掌也緊緊地抓著盤坐的雙腿,鮮血已經從腳上滲出,使得雪白的布料呈現出一種壓抑的紅色…

  一張痛苦的臉,冷汗從額頭滑落,讓他那張還算清秀的臉上多出幾分掙獰,身體也在不住的顫抖著。四周的空氣也越見凝重起來。時間就彷彿是靜止在了這一刻,詭異的安靜。突然青年大喝一聲,並從他身上放出一股墨綠的光芒幽幽的閃爍著,詭異的深色卻讓人覺得有種刺眼的…

  光芒一直不停的閃著,四周極其的安靜。光芒裡的紀元已經開始扭動起來,而那光芒也在隨著紀元的動作扭曲著,變幻出各樣的形狀。紀元現在想喊都已經喊不出聲音,神識還在身體裡不斷的掙扎著,臉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

  光芒散盡。紀元就這樣倒在了台上,臉上還是未散去的緊繃著,而人卻是已經昏迷了過去…四周卻還是那樣的安靜…

  悠然間,紀元子醒了,就像以前一樣醒了,似乎都忘卻了這是第幾次了。。看看四周的青翠的育靈竹知道這次又失敗了,但是自己卻是活了下來。想想就覺得前途異常的渺茫來,自己似乎都不能看得真切。拿出了玉牌,打上一個靈絕對著玉牌低聲喃喃地說:「赤松!我又失敗了!」

  「紀元啊,那個失敗呢。顯然是必然的。不要氣餒啊,想我赤松一代人傑不也被關了二百多年了嘛!」玉牌裡傳來一陣陣懶洋洋的呻吟。

  紀元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氣得牙癢癢。明顯和阻止自己的時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語氣!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和赤松混在一起,也許只是因為兩個同樣孤獨的人相互的安慰又或者是命運的必然糾纏吧。他們就很自然的從第一次一不小心接通了聯絡器通話開始相互的取暖,一直持續到現在。

  「難道我自己真的要修魔嗎?」紀元不禁對自己說道。陰陽正反,魔道成為陰的一面,他的存在就有一種必然性。雖然魔道也是一種修煉的方式,不過自涿鹿一戰後兩個教派就徹底的決裂了,並且互相仇視。

  「不過到是懷念著自己的過去啊,如果不是我誤打誤裝在玄簡閉關修渾圓一氣的時候殺進了玄簡的閉關室才引發了玄簡的心魔,我也不會產生愧疚的執念,也不會到這裡來了!你小子比我還倒霉,他走火入魔的時候被正道發現以為是修魔的準備要攻擊他了,沒想到你個小子居然能被追殺殺到他的閉關室門口幫他擋下了致命的一擊!」赤松說完就笑了起來,瘋狂的大笑著,眼裡卻出現了淚光…

  這麼樣結合在一起的3個人,命運是糾纏在一起的,讓他們離走出著大陣的路越來越遠……




第一卷 脫獄 第二章 瞬間的希望

  「知道嗎?極陽日又要來了,這也將是這一千年中唯一的一個極陽日。到時天地間的陽氣達到極限,陰氣缺乏,育靈竹得不到平衡的靈氣能力將大減,到時厚土困靈陣(由育靈竹組成的小陣)的威力也不足四層。想出去的話就只有這個機會了!」玄簡突然的話倒是給了紀元一個好消息。

  紀元現在就躺在一張由育靈竹做成的椅子上悠然的看著若有若無的太陽,也到不是紀元不想坐起來。事實上紀元上了引魔太后傷勢也還未好完,直到現在都還能做太大的動作,不然內臟還會再次疼痛。但是紀元在這樣的時候卻聽到了極陽日的消息,心情也到複雜起來。

  「有誰是到了紫府境的?應該是沒有吧?那麼…」紀元說到這裡自己也不禁猶豫起來了,極陽日,既是機遇也是災難啊!每千年出現一次的極陽極陰之日啊!在極陽極陰之日育靈竹因為吸收不到平衡的靈氣,所以在未來的十年內育靈竹將不會在向外發出靈力產生靈力的循環,那就是說在陣內的修煉者,只要功力不夠的在十年就將自己的靈力消耗空的話,就只能像凡人一樣餓死在陣內。

  而且不但在十年內得不到靈力的補給,還隨時要面對育靈竹對自己修為的吸收,而你一旦運功抵擋就是在消耗靈力。這樣一來靈力的消耗絕對大的恐怖。而切就算不用靈力抵抗那後果也將是災難性的,會在幾天內直接被育靈竹吸乾!你唯一能幹的就是頂住十年。

  而紀元他們的功力來說是絕對挺不了十年的,所以他們必須逃出去,如果不出去只能是死路一條。而修建這座大陣以來能逃出去的修煉者基本是微乎其微的,在這育靈竹圍成的小陣內是沒什麼危害的,但是那九十九個厚土陣構成的大陣卻絕對是殺陣。

  雖然每千年就能看見大陣的威力,可那絕對不是他們想看到的。紀元親眼看見一位功力絕高的前輩,在陣裡不到十秒就被一道道閃電打成劫灰。而且這還只是大陣的一部分,其餘的部分紀元連見都還沒見過。

  赤松、玄簡是和紀元同時進陣的。兩百餘年時間,他們對大陣的瞭解程度也就局限於別人的講解而已。

  「現在知道的人多嗎?」紀元的聲音都不由的嚴肅起來,畢竟這個千年難得的機會也不見得就只有他們三人知道。而且甚至還是可能有一些修為高深的「前輩」也是打著自己的算盤,畢竟來說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希望困在這裡的。甚至是一些明知沒有機會出陣的人知道了會給他們下絆,那麼….

  「還不清楚。應該不是很多吧。元元,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呢?我的易數在你看來是什麼人都能掌握的嗎?哼,雖然我是修煉出了問題,但是就是我走火入魔反而修成的陰陽體!」玄簡說的話是十分肯定的語氣,只是說著說著聲音卻低沉了下去。

  「可是事實上我們要怎麼樣出去?你也不是不知道縛仙陣的恐怖!大陣之下的土地倒是一個出路。雖然曾經有人看出土中摻有傳說中的息壤。除了極純的土屬性力量,其他的力量都會被大地彈出來。就算用上再高明的遁法也是無用。而且,誰知道土中就沒有任何陣法機關……」紀元倒是沒有在和玄簡繼續那個話題,畢竟自己也是有責任…

  「嗯…怎麼,我這個博士是吃什麼的?難道不知道我可是首屈一指的大科學家麼?這點東西,我解決!不就是下下地麼?只要不是去地核,我就能搞定!相信我,霹靂無敵手不是白叫的!」赤松到是語氣十分囂張,但是紀元仍舊也沒鬆開皺著的眉頭。因為明顯赤松也只是在消除大家的緊張…

  「既然赤松說了,那麼就赤松處理這個吧!那麼厚土困靈陣怎麼辦?這個問題很大,畢竟育靈竹吸收靈氣大家都知道,想要在陣裡幹什麼的確是十分困難的!強攻的話,也不行,育靈竹的硬度可是寶劍都砍不出個花來的!」紀元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赤松,相信朋友,這是紀元現在唯一能做的!

  「我可以解決,別忘了。我是陰陽同體,所以倒時候,我只要我能補助一下育靈竹缺失的陰氣的話,你說後果是什麼?」玄簡說到這裡的時候,聲線都拔高了。明顯是她想到這個就連他自己都是十分的興奮,希望,誰又會不興奮?

  「雖然說這樣一來的確是會讓四周的育靈竹強行的吸收你渡過陰氣的育靈竹,這樣以來陣法也的確是崩潰了。但是你有把握能同時吸收三座厚土困靈陣?而且你還要完全沒有一絲防備的到我的陣法來取東西,你自己真的想好了?你以為你能擋住那些恐怖的閃電?」赤松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也算是對於行動的不滿。畢竟這也是需要玄簡拿命來拼的!

  「最怕的倒還不是那些閃電陣,玄冰陣。而是曾經聽一些前輩提起過的心靈衝擊。據說,好幾位已至紫府的前輩,在厚土困靈陣和雷罡絕靈陣中都能挺過。但只要一進到大陣中央,只會莫名其妙的渾身一整,然後就全無反抗的被擊劫灰。」赤松到是想了想才補充道。

  憑赤松對陣法的認識,這應該才是大陣最厲害的地方。心靈一失守,不跟被強姦的時候手腳都被捆住一個效果嗎。而如果是他們自己進陣的話,在心靈衝擊之下,恐怕所有的力量都將不能發揮。光是這麼一想就覺得恐怖異常。

  「我不同意,玄簡絕對不可以這樣做。玄簡,你要知道,大家的命都是聯繫在一起的!只要我們當中有一個沒有順利出去,那麼深下的人…哼,心魔都不會放過我們。這個你也是知道的!我絕對不同意!」玄簡甚至都還沒有來得急說話的時候紀元就發話了,而且還是極其的強硬。

  「其實我也不是很同意,不過玄簡。這還是要看你的意思!」赤松說話卻沒有紀元的強硬,但是語氣上的嚴厲是誰都可以聽出來的!

  「我決定了,不要多說。事實上大家現在就談不攏了?那好,就不要再說了。我也好好想一下!」玄簡沒有正面回答任何一個人,只是說出自己的決定。然後就不在說話了,交談也突然到了一個段落。氣憤沉寂了下來,誰都沒有再開口,彷彿都在等待著什麼…

  「不用在等了,玄簡已經在玉牌上下了禁止!我也要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怎麼樣的東西才能出去了!玄簡那邊…他比較聽你的,你去說說。或者你好好想想…就這樣吧!」紀元等待許久,卻是等到了赤松的回答,一個無奈的回答。紀元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楞楞地看著玉牌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紀元現在心情也是十分的複雜。玄簡,紀元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執念,可是自己卻又有什麼辦法呢?修煉者不能有感情和慾望,大家都是明白的,甚至大家是沒有結果的,這個也都明白。可是…真有那麼容易看開麼?特別是現在的玄簡竟然還要用自己來換取大家的機會…

  說心裡沒什麼,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是修煉者,這是不爭的事實。玄簡,真是讓人頭疼啊!而且還是因為紀元才被抓到縛仙陣,自己確實是虧欠他的。可是也不能…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現在是師門的希望,絕對不可以!

  紀元的手已經在躺椅的靠扶上狠狠地扭動著,思緒也在不可抑制的回憶著和兩人的相識。一點點的重複著…

  當年的紀元,也不過是個單純的修煉者。只知道自己是師傅養大,父母在幼時已經去世,而且師傅對自己也是十分的關切。甚至自己都還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學習的功法都和其他的弟子完全的不一樣。當時幼小的紀元就知道,四周的其他弟子都是愛用一種羨慕的眼光看著自己。

  可是,紀元的人生就在那天完全的毀了。那天,天氣十分的清涼,紀元背著師傅出山遊玩。對於常年修煉的紀元來說,真的是一個十分開心的事。即使修煉者不能有這樣的情緒,甚至紀元才因為這樣的事從閉關室裡放出來…

  開心也總是有盡的時候,當紀元回到師門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變了,自己的堅信的世界在瞬間就已經崩塌了。師門上下百餘口,甚至自己師傅那樣的高人也都…血,暗紅色乾涸的鮮血。凝固了紀元的雙眼,也凝固了紀元的心…傷心的感覺紀元都還沒來得急出現的時候,紀元就已經衝進了內殿…

  當時的紀元心靈極其的不穩定,所以現在的紀元也不是能很清晰的記得當時的畫面。但是紀元的回憶裡卻只有當時的悲憤,怨恨。他恨,恨自己!恨自己無用,就算自己是陪著師傅去的也可以安心的走,可是自己卻是看著師傅在自己的眼前逝去的…

  紀元的記憶中,只個自己的師傅是在自己回去後…但是的師傅就像是一個英雄一樣,屹立在內殿上,看到自己的歸去。臉上只有一絲笑容,最後那艱難的笑容。當時的紀元沒有哭,甚至臉哭都忘了。只是傻傻地看著師傅…師傅的嘴在喃動著,說寫什麼已經不清晰了。紀元只能聽到大概的字眼「逆天,順命,不要放棄」,然後就師傅的倒下,直直地向後倒下。沒有一點的彎曲身體的意思,只是在告訴紀元「師傅是站著死的!」。

  就在那一天,紀元入魔了。雖然紀元的修為的確是不怎麼樣。但是畢竟紀元近六百年來也不是白百修煉的,入魔的氣息就那樣瘋狂的散發著,魔氣混合著紀元心裡的怨氣,一股腦的就這樣發洩出來。四周都隨著紀元的氣息開始升溫,溫度蒸發了紀元眼角的血淚。紀元告訴自己:「我沒有哭,師傅的仇,我曾紀元急著!」

  入魔的後果就是修煉者,主要是在修道的修煉者的瘋狂的拘捕。紀元的實力在入魔後仍舊也是擋不住那些修為高深者的攻擊,無奈的躲躲藏藏,四處的戰鬥。紀元也在不斷的戰鬥中越來越虛弱,也沒有時間給他恢復,而且師門的滅門都沒有任何的頭緒。紀元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紀元四處躲閃之下,最後還是落入了俗世。事實上是在打鬥中逃跑不及,被人活活從空中打落,掉入了俗世。而紀元也在空中就那麼昏迷了過去,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紀元自己都不清楚的了。而紀元所知道的只是,救自己的是一個妓女!

  一個算是可憐的妓女,沒有問紀元的來歷,甚至沒有關心紀元為什麼成這樣。只是簡單的照顧著紀元,沒有理由的照顧著。紀元雖然想不通是為了什麼,但是自己的確是得救了,為了避免被正道發現,甚至紀元還在俗世躲藏了一段時間。

  不過紀元的躲藏顯然是沒有意義的,因為紀元最後還是被發現了。而且是為了那個妓女被發現的,但是紀元仍舊不後悔。當時的妓女正在因為欠債問題被一夥高利貸…而借錢的原因居然是為了照顧紀元…紀元當時真的就那麼爆發了,根本不關是什麼樣的魔氣,會不會被發現,一切都被紀元拋在了腦後…心裡出了恨,似乎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紀元第一次殺人,殺了七個人,七個壞人。壞人的模樣紀元已經記不起了,紀元記得只是那個女孩最後看自己的眼神.是一種紀元害怕的眼神,眼裡沒有恨,沒有怨,有的只是安心。和自己的師傅是那樣的相同…紀元當時就咆哮著,狀若瘋狂…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8-8-22 23:27 編輯

huro 發表於 2008-1-6 01:25
第一卷 脫獄 第三章 回憶和決定

    玄簡已經是他們門派的最後一個弟子了,因為這個門派修煉的功法對資質的要求太嚴格。所以玄簡只能一個人獨自的支撐著一整個門派,但是事實現在這樣的社會是需要錢的,顯然就算你煉個小小的恢復丹藥所要的原料,比如什麼百年靈芝,都是天價。

    玄簡的師門凋落了,勢力也被蠶食一空,玄簡一個人連一個小小的山頭都搶不過人家,又能怎麼樣?就算知道師門在自己手上毀了也是無奈的事,對於責任的負擔,渴望已經讓玄簡心魔佔據優勢。或者說是有了入魔的條件,那麼這樣的玄簡有怎麼能抵擋正道的追殺?

    無奈的玄簡只能流落到了世俗,可以玄簡畢竟是個修煉者,除了修煉什麼都不會。他又能怎麼樣?老鴇!玄簡在修煉界也算是一個名人,但是居然最後決定的定位是一個老鴇。或者按照世俗的眼光來說是一個夜總會的媽咪,手下帶領著一夥子無奈的年輕妓女。轉眼就成了一個冰清玉潔的——媽咪。

    生活到還算是滋潤,畢竟就算是真正的大佬在見識了玄簡的力量後選擇都是一樣的。而且玄簡也只是安心的當他的媽咪,沒有損害到對於所有人的利益。H省的老大也是暗中傾心與玄簡,明著暗著的護著她,又有誰能動她?直到紀元的來到...

    事實上紀元在進入世俗的時候玄簡就發現了,無巧不巧的是居然昏迷在了玄簡的城市裡。特殊的魔氣讓玄簡都感覺到了,說明這個人只能說是「瘋狂」。無奈玄簡當時實在是在修煉的關卡上,不能受到打擾,可是紀元的身份,不管的話絕對能吸引一大幫修煉者。

    玄簡也只能無奈的叫手下的一個姐妹去照顧他,誰知道天算不如人算。愛情,對於玄簡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字眼,她也不明白。可是紀元在爆發的時候地點卻是在夜總會的門口,而且當時的玄簡也正在密室裡修煉,而且是破境(修煉達到火候,可以到達下一個境界)的時候。

    大戰就開始了,紀元在外邊殺掉那些人的時候,修煉者就到來了。一道結界,包裹著修煉者,紀元,還有玄簡。靈氣四濺,爆炸也在蔓延,玄簡也在走火入魔...

    玄簡只能在自己還算清醒的時候就通知了自己唯一的朋友——赤松。可是事實上玄簡在密法通知後就已經被修煉者發現,只能在入魔崩潰的邊緣掙扎著,還要應付那寫修煉者...沒有懸念,玄簡根本就頂不住如此的攻擊,身體的崩潰,攻擊的到來,一瞬間齊齊出現在玄簡的眼前。

    而當時的紀元卻是已經被一道靈氣擊中,倒飛在空中,人在空中卻是已經昏迷過去。玄簡的眼前已經出現了強大的餓攻擊靈氣,而玄簡的體內靈氣卻在不斷的衝突,中招必死!赤松卻是在這個時候已經到達,但是卻被阻止在了陣法的外邊,只能不斷的轟擊著陣法,眼看著下邊的混亂...

    這個時候也許是天數,或者就是孽緣。一切就在這個瞬間開始,邁向未知...紀元昏迷的身體卻直接飛向了玄簡的身前。而玄簡只能眼看著這麼不知道是何人的男子擋下了致命的攻擊,然後就是一陣徹底的入魔,而上邊的赤松在看見自己的朋友竟然成了現在這樣後,已經壓制不住自己的心魔...一切都變得不可收拾...

    沒有結果,戰鬥是沒有結果的。就算有結果也不是紀元可以知道的,因為當紀元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這個縛仙陣裡。四周的育靈竹還在不斷吸收四周的靈氣,一切靈氣攻擊都只能被它吸收,而紀元用肉體和它碰撞的結果卻是鬱悶的發現了,育靈竹基本上是不可破壞的!

    紀元知道,自己是被困住了!被一些竹子困住了,雖然也不知道竹紫之後還有什麼,但是紀元知道,僅僅是竹子已經都是困死自己了...

    紀元搖了搖頭,從回憶中恢復過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居然會不由自主的去回憶那些東西,心境也總是起伏不定的。自己甚至都不能怎麼樣去控制,表面上就知道不是件好事,但是具體是怎麼樣的後果紀元也不清楚,一切都在該揭曉的時候才會揭曉吧?

    「紀元,我已經研究好了。關於出去的工具,畢竟我博士不是白當的!我設計了個人型機器鎧甲,我們甚至可以躲在裡面!但是現在還有點詳細的東西沒有準備好,我還要點時間!」紀元在思考的時候赤松的聲音卻出現了,紀元才發現居然沒有禁止玉牌,不過這也是個好消息,不是麼?

    「我願意!」玄簡忡忡打斷對話,對著通訊牌難得正經的說。但是紀元的眉頭卻是皺著,因為顯然玄簡的意思他也知道,無非就是說決心要去救大家!可是危險...這個的確不好說,但是除了玄簡還真沒有這樣合適的人...合適的靈氣,合適的地點,但是不合適的是犧牲!

    「就算是你願意的話,我告訴你,你一旦出了厚土陣保證你連渣都不剩!還好,對付那個心靈衝擊有我赤松子的裝備就絕對沒問題的!」赤松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說,也許只是不忍新讓這種的情緒蔓延下去,這樣不但會讓玄簡那個瘋子有拚命的衝動還會有新的執念產生,畢竟他門三個和心魔的確是關係非淺啊...

    紀元現在腦海裡卻是回憶著進入大陣時的憤恨和無奈,但是大家的話卻是全都影在了腦海裡。卻是在感歎著,誰進陣的時候又是滿新的歡欣呢?天數始然...天數到底有是什麼...

    「你放心吧!擋住心魔的東西我能造出來,但是你要先把我救出陣,我才能把東西交給你。按照以前土鼠探出的路線,我因該在你陣前向西南五十丈的地方,但是你要注意,在你到我的這裡這段路絕對是...」赤松已經不知道怎麼才能把這句話說下去了...

    「好了,不要說了,為了極陽日,我現在要閉關一個月把我的陽裡暫時的轉換為陰力,紀元你也要閉關了,赤松正好你也可以安靜的研究你的寶貝了。好了,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玄簡疲憊的擺擺手,剛才的話讓他心靈差點就出現了空隙,還好他及時的發現壓制的下去,看來,閉關的時候有的忙了...

    赤松茫然的看著通訊牌,歎了口氣走向了他的金屬堆,他原來站的地方只留下了兩個腳印,表明剛才他也用了莫大的功力。心靈,難道就要這麼壓抑著麼?甚至連渴望心靈自由的想法都不能有,那也是執念。修煉者長期的對感情的壓制已經讓他們心靈達到了一種幾乎與死亡無差的狀態。有時候活著或著死亡的差別並不是那麼的明顯。

    這裡的修煉者雖然是被關起來的,但是一旦他們斬除了執念便是修煉者的中流砥柱,所以他們還是有一定的自由的,他門的空間袋是不會被沒收的。

    因為在厚土困靈陣裡是不能動用靈力的,所以他們的法寶絕對和一塊鐵疙瘩沒有區別。育靈竹的強韌性也不是這麼一個特疙瘩可以破壞的,所以修煉者們除了丹藥被收走外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損失。這也就是赤松製造材料的來源。

    在修煉者中間輩分也是很重要的,比如老一輩的修煉者們就不會被收走任何東西。就想紀元道號是紀元一樣,輩分比他底的修煉者自然只能稱呼他紀元子(子是一種尊稱,就像老子一樣)。而老輩的自然就叫他紀元小子都沒什麼問題。而修煉者修煉的時間絕對是誇張的,所以他們分別輩分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實力。

    紀元坐那那裡沒有動,其實他現在並沒有閉關,因為在他閉關的時候發現他的心境似乎怎麼都達不到那中古井不波的地步。但是他仍舊沒有動,他想找出那不讓他平靜下來的根源,但他用盡了各種方法都沒有成功。他都快要放棄的時候在靈識的邊緣出現了一股黝黑的意識,意識其實就是一種精神,他是沒有顏色甚至沒有形狀的,可紀元的感覺中他就是黑色的。

    他就那麼沉寂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等紀元要用精神攻擊的時候發現它又跟出現的時候一樣,不知道怎麼的就消失了。紀元的身體已經佈滿了冷汗,一股意識在自己的意識裡,就是說給他合適的機會他甚至可以取代紀元的意識主導這具軀體。奪舍,這兩個字出現在他的腦海,紀元在也沒辦法平靜下來了,他開是在身體裡瘋狂的尋找那股意識。當他把精神佈滿全身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那股意識又出現在了了他的腦海中。

    紀元開始緊張起來,瘋狂的想要消滅它。他已經聚集了全部的精神裡,向那股莫名的意識進攻,在就要攻擊到那股意識的時候卻又突然發現它就那麼消失了,沒有痕跡的消失了,就向從來沒有來過一樣消失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事,難道它比我還要強大?不可能,那樣的話它早就成了這軀體的主人,不會這麼躲躲藏藏,那麼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突然那股黝黑的意識有詭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而且比剛才已經要強大幾分!怎麼可能?他只是一股意識,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強這麼多?不可能的!

    而更加詭異也更加讓人害怕的事就這麼出現在紀元的意識裡,那股恐怖的意識還在變強大,雖然他現在還沒有自己強大,但是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不出一年,就可以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甚至是摧毀自己的意識。一年在修煉者的眼中其實真的跟一眨眼的工夫沒什麼差別,而想只有一年時間,紀元就開始出現了殺念。

    當紀元出現殺念正要全力一擊的時候,那股黝黑的意識突然以更誇張的速度膨脹起來。嚇得紀元覺得自己都快瘋了,而且還發現那股意識的膨脹的速度還在加快。等他的攻擊到了,擊中了那股黝黑的意識,可是根本沒有消滅它,只是讓他的「軀體」減少了一塊。而它那塊還在詭異的自我修復,而且修復的同時那股意識的膨脹的速度竟然有加快了。

    突然更加詭異的事開始了,當那股意識開始膨脹的時候竟然自己的意識力量開始一點點的渙散。雖然只有一點點的力量,但是紀元相信這只是個開始,他的力量還會消失,那股意識還會更快的膨脹,一切都還回更家恐怖。當它得到自己的身體前,紀元保證它肯定它已經消滅了自己的意識。

    自己在變弱,對方在變強,估計一年絕對是個笑話,估計要不了一個月自己就會消失。不對,我自己怎麼會邊弱,它只是一個意識,在我的身體裡根本得不到補給,怎麼會變強?難道它是....
huro 發表於 2008-1-6 01:25
第一卷 脫獄 第四章 殘戰

    紀元突然停止了能量的聚集,強行壓抑住自己的一切思想。然後緩慢的把能量分散開來,自己的意識也倒退到了腦海的中心點裡,而那股黝黑的意識竟然也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彷彿根本就未曾有過變化。

    「果然是它!」紀元的就看見那股意識就這樣憑空的消失了,甚至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也不禁後怕起來。幸好自己壓制自己的意念夠快,不然後果絕對是自己就這麼滅亡在自己的意識中...

    但他也知道那股意識不管怎麼樣都只會越來越強大,它根本不會變弱。即使是現在也只是暫時的停止了變強而已。沒想到的卻是自己痛恨的感情壓制的本能救回了自己。修煉者壓抑自己的感情似乎成了本能,不知道這是幸運呢,還是不幸。

    「紀元你好了沒?明天就是極陽之日了!哦,也是知道的吧,只要我們離開了厚土困靈陣的話,就會受到強大的心靈衝擊。而且是強大到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抵抗的心靈衝擊,結果只能是我們根本沒辦法再運用自己的靈氣了。不過還好,我已經製造出了可以抵擋這種心靈衝擊的機械。等玄簡衝破困住你的厚土陣的時候就能帶給你了。」通訊牌裡傳來了赤松詢問的聲音。顯示出了一種焦急的神態。

    「等等...玄簡送過來?那麼玄簡在救出你拿到這種機械之前不就只能自己去...不行,我不知道先我能不能答應!萬一玄簡出了什麼意外那麼不管是我還是你都別想好過,我絕對不會答應的,我們可以再想辦法的!一定還會有別的辦法的...」紀元突然臉色大變,發出一種焦急慌張的聲音。

    「你們別說了,我自己都決定了。紀元,謝謝!其實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但是我只要能拿到傀儡鎧,就是赤松製造的那個可以抵擋心靈衝擊的機械鎧甲。那麼我們不全都有救了嗎?我不去的話,我們三個絕對只能是死路一條。好了,元元,我要修煉了,爭取明天有個好狀態!大家都去修煉吧!」玄簡堅定的打斷了紀元的話,他不想再聽這些完全沒有意義的話。紀元說的他又何嘗不知道呢?可以又有什麼辦法呢?命運就是這樣啊!

    「等著我救大家出去吧,相信我!紀元,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接受我的,可這個夢我卻可以繼續做下去,只要我不離開你,不是嗎?」玄簡喃喃的說著走向著自己的房子...

    「我給你說說傀儡鎧吧,我想過了,要不受心靈衝擊的影響就只能我們根本沒有思想。所以我做出了傀儡鎧,我們可以把我們所有的靈力全部的輸給傀儡鎧,然後設定我們將要怎麼出去的方法後我們就進入傀儡鎧體內。並切我們進如後一定要保持不思不想不問不聽不聞(即是佛家的寂滅狀態)的狀態,然後就..我已經把出去的方法設定好了...一切都都交給傀儡鎧。我們就聽天由命吧!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我要修煉了...」赤松也是匆匆交代幾句就步履艱難的走向了自己的金屬堆。

    「你們....」知道說了他們也聽不見了,紀元歎了口氣茫然了起來。抬頭透過幻陣看了看已經掛滿繁星的天空突然又想起了那股黝黑的意識又盤腿打起坐來...希望明天以後仍舊能和他們一起活著,只是活著,真的沒有太大的要求,但是怎麼又這麼的難呢?老天爺啊...突然發現心靈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吐出一口濁血,坐下修煉...

    第一道晨曦照耀下來,開始打破了靈氣的平衡。第二道晨曦照耀下來,天地間陽氣開始佔居上風,厚土陣上出現一圈圈美麗的花紋。萬道陽光分散灑落而下,陽氣宣洩開來,宣示著極陽之日正式到來...

    極陽之日的陽光顯得格外的耀眼,紀元就這麼看著太陽的升起,緩緩的站起來,心裡默默的計算著時間。對於玄簡的堅持,紀元就算是無奈也只能接受,他能做的就是把一切算計到最好,盡可能減少傷亡的可能性,即使他算不上什麼有心計的人,但他還是會這麼做。至於過分的擔心會不會讓心魔醒來就不是他考慮的範圍了。

    「開始!玄簡,靠你了!」在距離正午不到一個時辰的時候紀元終於發出了指令。雖然他有時並不想做這個控制者,但是這個時候還是不由他做主,他雖然沒有見其他的團員,但團隊的默契告訴他,他只能這麼做...

    玄簡得到指令後就慎重的選擇了一棵西南方向的育靈竹開始輸送靈力。

    無疑,他把身上的陽氣轉化成陰氣後陰氣的密度和質量都提高了不少,但是他面對的卻是瘋狂中的育靈竹。育靈竹的天性就是吸收靈氣,在發現了急需的靈氣後自然按照著本能開始猛烈的吸收起來。但是卻乏著靈氣的卻不僅僅是玄簡所面對的育靈竹,所以當面前的育靈竹吸收著玄簡靈氣的時候別的育靈竹也同時在吸收著這棵育靈竹的靈氣。

    而面前的育靈竹想要達到靈氣的平衡,無疑,就只能更加瘋狂的吸收起玄簡的靈氣。但是玄簡的靈氣卻是極其有限的,現在的玄簡就算是努力的堅持著,時間也並沒有多少。

    玄簡也急了,這樣下去的話不但他會被吸成渣,順帶的其他的育靈竹也會變得更加瘋狂。咬咬牙,玄簡加快了靈氣的輸送,而對面的育靈竹卻就像是無底洞似的,無論玄簡是怎樣輸送,都是依舊瘋狂的在吸收著。

    玄簡也知道現在要是不能補滿這棵恐怖的育靈竹的話,自己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只能猛的開始更加瘋狂的輸送著。育靈竹也終於在玄簡的瘋狂下剛好達到了一個平衡,並開始向外產生了期待已久的靈力循環。

    而產生靈力循環的時候玄簡才得以從育靈竹上落到了地上,開始盤腿坐起來。而這棵育靈竹這時正被其他的育靈竹更加瘋狂吸收著,眼看就要崩潰的時候育靈竹卻爆發出了一陣劇烈的靈氣,然後就是一陣瘋狂爆炸。

    這聲爆炸就像是信號彈似的,他四周的厚土陣也出現連續瘋狂的爆炸。數條人影在這時飛向了天空...玄簡就是被這個爆炸直接震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依靠著一棵育靈竹,也不管吸收不吸收了,支起身體苦笑起來:「原來不只是我們知道這個方法啊!結果還是被他們利用了,竟然當了他們爆炸的原點。暴散了靈力給他們做了嫁衣...」

    這時一條人影劃過長空,倒在了地上,全身上下到處是傷痕,臉上黑黑的看不清晰,頭髮已經焦黑,左手手臂已經炸斷,從身下流下了一灘深紅的鮮血。

    而這個人就是赤松,連環爆炸的時候他旁邊的一座厚土困靈陣也爆炸開來,爆炸帶著一條人影竄上了高空,突然的一個悶哼倒頭落下。

    落下的那為修煉者似乎感到不對,反手就是畢生靈力發出一道巨大鮮紅的火龍襲向上空枉想炸出一條出路。

    可是火龍還沒有飛到多高就被一條巨大的閃電擊中四散開來,天空連著地面一片鮮紅。而且還餘力不減的衝向了那名修煉者。修煉者眼看到閃電襲來燃燒最後的本命元氣發出了最後華麗的一擊和閃電撞在一起發生了巨大的爆炸,鮮血.火焰.閃電突然聚攏後向地面落下,直接就炸毀了困住赤松的后土困靈陣,把赤松炸上了半空。

    幸運的是赤松竟然不偏不倚的飛向了困住玄簡的陣裡,被炸飛的途中被強大的心靈衝擊衝擊到後還被一條閃電的餘威波及到炸傷了一條手臂,倒在了玄簡的陣裡。

    現在的玄簡可以說是疲憊之極,體內的靈氣已經不足三層。半倚在一棵搖搖欲墜的育靈竹上,身上的衣物已經和布片沒有什麼區別,一臉的疲憊反而讓那傾國傾城的臉上出現一絲絲紅暈,加上過度轉換陰氣而隆起的胸部,絕對是一個絕色佳人。

    「玄簡,我找到你了。快,穿上這件鎧甲!然後...」赤松掙扎著爬起身來,學著玄簡靠著一棵育靈竹艱難的對著玄簡說著,然後話未說完就是一口鮮血噴出。然後根本不管身上的傷口,用僅剩的手臂從空間袋裡拿出三件巨大的機械鎧甲,然後就如釋重負的暈了過去。或許已經不能說是鎧甲了,他就像是一個機器戰士,靜靜的站著沒有動,後背上還背著重重的金屬包。

    玄簡艱難的走過去把鎧甲的胸口打開把赤松放了進去,然後把僅剩的靈力輸了一半給鎧甲後自己也爬上了另一具鎧甲輸入完靈力後只是艱難的下達了一個命令後就暈了過去。

    「帶上第三具鎧甲尋找到紀元後逃離...」

    兩具鎧甲胸口的金屬門自動的和上了,然後兩具鎧甲眼部的位置詭異的亮起了紅光...
huro 發表於 2008-1-6 01:27
第一卷 脫獄 第五章 生死茫然

    紀元在決定開始計劃後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面上似乎根本沒有表情。只是拳頭握得緊緊的。

    突然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傳來,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爆炸把紀元四周的育靈竹震得竹葉四散。紀元驚駭的看著這一切,育靈竹絕對是堅如精鐵的,什麼樣的爆炸竟然只靠餘威就能震落育靈竹葉?

    抬頭看看已經顯出紅彤彤的天空,鮮紅的顏色似乎比正午的陽光還要強烈。就在這鮮紅的天空中又竄出幾條人影。而人影剛顯出就見一條巨大的閃電怒沖而來,而這幾個人卻揮揮手什麼卻沒有發任何的攻擊出來。各個臉上都出現了驚駭的表情,然後突然同時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向地面落下。

    而還在半空的時候就見那道銀亮的閃電在鮮紅的天空中直接命中一位修煉者,沒有任何阻礙的穿透,突然那名修煉者爆炸開來,跟本就沒有四肢和頭顱,是直接化成微粒和著鮮血噴灑開。閃電就隨著鮮血詭異的分散成數十道閃電藉著血色分別向幾個修煉者追去。

    修煉者們驚駭欲死,連忙噴出一口本命元氣開始發動自己最強大的招式,沒有人想戰勝它,只要能阻止它一會,一個瞬間就可以,這些修煉者就可以遠遠遁開再做打算。

    可實際上並沒有他們想像中那樣的順利,閃電直接和他們的硬撞在一起。跟本沒有想像的時間,一陣爆炸在空中炸開。血液已經沒有身體的束縛,像一朵血色的鮮花綻放開來。詭異的美麗...

    沒有人有紀元那麼的震撼,即使有也已經消散在了空氣裡。他突然對活出去的希望感到懷疑起來。走到陣邊,看著從外邊蔓延到自己腳下的暗紅,他猶豫起來。其實他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赤松或是玄簡,那就是他其實是可以對付育靈竹的,因為其實自己雖然功力不怎麼樣,但是靈寶派這種們派能存在到現在還是有一定的本錢的。

    而他自己就有一套功法,名叫聚命指。可以在瞬間讓功力提高好幾倍然後聚集在一點發出,那種力量絕對是秒殺性的。不只是敵人,還有自己。一旦使用後便功力只有兩層留下剛夠逃跑,而且在未來的一年內體內決不超過一層的靈力!這才是真正的聚命。

    就在他猶豫的同時,耳邊又傳來一陣爆炸。巨大的爆炸。他身邊的育靈竹立刻就委靡下去,大陣就這麼破了。紀元突然提高起警覺,難道玄簡來救自己了?還未抬頭就聽見一聲大喝。

    「乾道,我來救你啦!我門終於可以出去了!恩?你是誰?既然你不是乾道那你就去死吧!」一個全身掛滿佈條,從布條中間的空隙開可以看見那焦黑的肌膚。一副國字方臉,現在已經是黝黑得看不出原有相貌的男子出現,話還未說完就已經發現不對,而後竟然二話不說立刻痛下殺手...

    紀元只能看見眼前一片藍光縈繞,知道不好,立刻就是揮手把靈氣聚成一面銀光閃閃但卻又是透明的盾牌。盾牌剛祭起就看見眼前出現浪潮翻滾,起起落落連續的攻擊。紀元的盾牌就頂住了三擊就已經開始龜裂開來。紀元感覺到一股冷汗流下,不管氣盾,立刻揮出一道道寒氣想要抵擋一二,而寒氣也的確是成功的把海浪凍成了晶瑩的晶體,晶體四周泛出蔚藍的光芒顯示著它的存在。

    「啪...啪」幾聲,晶體應聲而裂,紀元知道還是不能擋住如此的攻擊。對方跟自己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隨著晶體的碎裂一條條海浪應聲而至。紀元立刻噴血向後倒飛而去,而海浪仍舊沒有放過他,隨著那位修煉者的冷笑追著紀元飛來...

    「嗯?育靈竹?算你小子命好,但是下一道攻擊呢?哈哈...」尾隨的海浪竟然被育靈竹吸收了,反而救下了紀元一命。而殘破的育靈竹也達到了極限,裂成了碎片。

    真是諷刺,費盡心力想要逃離的大陣竟然救了自己。看見對面修煉者眼中若隱若現的黑氣不由哀歎起來,現在才知道心魔的強大。對方明顯就是一個被心魔誘惑才開始走上極魔的可憐蟲。而現在紀元擔憂的是修煉者原始的力量加上心魔的力量將會達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自己能夠戰勝他麼?或者說自己能活下來麼?

    不管紀元怎麼想,等待他的確是一道道藍色的新生海浪,伴隨著海潮的呼嘯向著紀元快速的衝上來。

    一道紅線劃過眼前,紀元的雙眼中出現了一對血紅色的雙眼,空洞的看著自己。他的背迎向了海浪...

    「不!」紀元腦中靈光一閃,瘋狂的叫喊起來。

    紀元已經猜到了這是誰,雖然不能肯定,但絕對不是玄簡就是赤松。因為這麼怪異的東西絕對是赤松才能做出來的。但無論是誰,都絕對不可以死去,說好的要一起出去的。說好的。

    這時紀元鬧海中的那黝黑的意識又出現了,瘋狂的膨脹,紀元眼中已經出現了絲絲黑氣。而現在的紀元根本不管那麼多,用起聚命指大叫著:「我要你死!」就直接衝向了那名修煉者...

    「哼!」冷哼一聲,修煉者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的小子有什麼能力能夠殺死自己,自己的力量是絕對可以在瞬間殺死那個小子的。不知道那個小子還在狂什麼?而側眼一看,自己的碧海浪潮決居然被他用一指點散。不禁想到也許那小子有什麼特別的功法能夠瞬間增強自己的。然後嚴肅的看著對方提起了全身的功力。

    紀元的聚命指在突破了對方的攻擊後仍然還是向著那名修煉者衝去,在到達修煉者面前的時候突然的出現了一面藍色的氣罩,而紀元就和那名修煉者僵持了起來。

    難道我的聚命指都還破不了對方的氣罩嗎?不,不可能!紀元直接對著手指噴出一口本命元氣拚死一擊。而對方的護體罩終於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而這時修煉者的身後出現了一道詭異的紅光伴著一道巨大的衝擊,氣罩碎裂開來,在那名修煉者不可置信的眼光中一指指穿眉心...

    在對方死去的時候,紀元卻是更加的不好過。心魔在體內已經開始占具上風。黝黑的意識已經開始反吞噬起紀元的意識了,紀元這時雙眼中的的黑氣還在加大。紀元突然就發瘋似的向著陣外衝去,與其讓心魔控制了自己給同伴的出逃帶來變數還不如自己就這麼死去呢...

    紀元已經衝出了厚土陣,而這時心魔卻已經能夠控制紀元的行動了,心魔高興的大叫起來。突然卻出現了一到心靈衝擊,巨大的力量心魔是不能承受的。心魔剛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正在虛弱的同時他的上方又憑空出現了一道閃電,巨大的銀光閃耀著衝來。

    心魔得到紀元的肉體的時候本來就是一副透支到了極限的肉體,又受到了心靈衝擊。心魔就只能哎歎時運不佳了,而這時又來一條閃電。心魔已經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消散的時刻...閃電來了...沒有花哨的穿胸而過...一具殘破的軀體就這麼倒下了,倒在了暗紅的土地上...

    身後的傀儡鎧迅速的衝上前來扛起了那具軀體沉入了地下。這具傀儡鎧甲是沒有意識的。他有的只是玄簡最後的命令和赤松設定的命令。而鎧甲體內就是昏迷的玄簡。這樣的三個人能夠出去麼?他們現在只是出了小小的厚土陣,而現在等著他們的確是更加恐怖的大陣。一座絕對恐怖的大陣。

    而現在這個三人的團體的命運就只能交給這個沒有意識智慧的鎧甲.....
huro 發表於 2008-1-6 01:27
第一卷 脫獄 第陸章 絕望

    當兩具傀儡鎧會合的時候陣外已經是屍橫滿地了...一種悲哀的氣息蔓延著...

    傀儡鎧是沒有智慧的,當初赤松設定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這種狀況,而玄簡更是只能說出最後一條命令就暈過去了。紀元就只能很悲哀的被傀儡鎧扛在肩上跑路了。而赤松設計的時候就受到土鼠的啟發,所以傀儡鎧是可以向老鼠一樣鑽地,而且不是法術的土遁,而是實實在在的打洞。但是因為是在這個陣法裡打洞所以不能打的太深。而紀元如果不是因為玄簡的傀儡鎧保護的話,估計鑽洞就可以搞死他,不過現在的紀元和死了也真沒有什麼差別了。

    現在的陣法裡四處都是模糊的肉屑,土地泛出一種紅黑的壓抑的顏色,空氣血腥的味道已經成了一種主調。天空連著大地,一種鮮紅的基調。

    兩具傀儡鎧就站在一座殘破的厚土陣中,彷彿等待著什麼。突然的,沒有任何前兆的開始了移動。急速的奔跑起來,劃出一道道殘影,消失在視線中...

    僅僅向前衝鋒了五十米的距離,兩具傀儡鎧已經變得破爛不堪。赤松的傀儡鎧一隻手殘破的掛在那裡,半顆頭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木然的紅光閃爍著...玄簡的傀儡鎧因為需要保護紀元,鎧甲上背面已經是坑洞連連,即使是相對較淺的洞都已經可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玄簡的身影了,鎧甲上滿是紀元流下的鮮血,使得鎧甲顯出一種別樣的暗紅...

    現在出現在面前的是一條白色的河流。很奇怪,它就是有顏色的。而且還白得那麼耀眼。河裡漂浮著晶瑩的屍體,被玄冰包裹著,就似乎是一座水晶的棺材,晶瑩剔透的映襯著一張張恐懼的面孔。這裡就是最後的考驗玄冰河了,一條由玄冰構成的河流。河流上的重力達到了陣法的極限,一個恐怖的數字,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在在玄冰河上飛過。一切都彷彿是絕境。

    玄冰,極至的水。殺傷的水,不但溫度就可以凍碎一切,主要的是他自帶的寒毒是沒有解藥的。觸著皆中,中者皆死。

    而傀儡鎧就這麼一步步的走向了玄冰河,兩具傀儡鎧拉著雙手(就當是手吧)一步步的移動,雙腳支在水裡向前。玄冰裹上了機械的雙腿,傀儡鎧是沒有感覺的,他不會因為神經麻木而不能移動。一層堅冰反而成了最好的護甲,緩緩移動。一座座水晶般的晶體包裹著一具具屍體從傀儡鎧的腳邊滑過,相互碰撞著不知道流向那裡...

    紀元的血掉在玄冰河了泛起一個個晶瑩的血花。他就那麼被舉著無痛無想的前進,他或許死掉了,或許活著。這已經沒人知道了。

    「嗯。。這裡?啊。。。。!」玄簡在傀儡鎧移動到河中的時候醒了過來,透過鎧甲身上的巨大的洞口不但看到了玄冰河,還看到頭頂上的紀元,不由一陣的心痛。還沒回過神來,一到心靈衝擊襲來,大叫一聲後就是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艱難的看著傀儡鎧甲的移動,一步步的移動,離陣法的邊境越來越近,玄簡的心裡就越發狂熱起來,希望充滿了身體,直到一陣狂風襲來。玄簡知道出來了,出了那個恐怖的大陣,但是最後的一段路卻詭異的輕鬆。讓玄簡又開始懷疑起來,不過都出來了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一切的疑惑都被喜悅衝散,劫後餘生的慶幸感油然而來...

    「回去,不然死!」一聲冷然而又嚴厲的聲音傳來。打破了玄簡一切的想像,玄簡的面前就多了一位仙風道骨,飄飄欲仙的修煉者。一身潔白的白袍,上面畫滿翠竹,一副冷然的面孔讓他仙氣瞭然的面孔出現了一股煞氣。

    玄簡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自己從前面的修煉者散發的氣息上感覺到對訪竟然是九轉期的修煉者。心中出了一股絕對的恐怖根本已經沒有其它的思想了。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就見對面那位修為絕高的修煉者露出了笑容。陽光般溫柔的笑容,讓玄簡已經快瘋狂了,可以讓自己的笑容就影響到修煉者那樣的修為...怎麼辦?...

    道家修煉者修的就是一口真氣,從比較科學的角度來說,當全身充滿真氣後真氣的增加就回讓真氣液體化來容納更多的真氣,當液體達到一定限度就會已更加密集的方式出現,那就是金丹,而金丹修到九數之極,就是金丹九轉。然後就是破空飛昇。所以境界就分成養氣,凝氣,紫府,玉髓(化液),金丹,飛昇共六個境界,而凝氣只有一個層次,紫府就分成三個層次,玉髓就分六個層次,金丹就分成九個層次。金丹轉化九次,就是人界的極限了,這種的修煉者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玄簡就在後退的時候就開始感到了對方刻意發出的恐怖的氣息,一股股實質般的威壓衝擊著玄簡的心靈。突然,沒來由的修煉者發出了一道攻擊,他僅僅是信步揮手就出現了一到兒臂粗細的閃電。沒有任何的思考的時間,閃電就已經到了玄簡的面前。而玄簡根本就已經沒了躲避的機會,被對方的威壓壓著,他現在連動一下手指都是極其困難的,瞬間就被閃電穿過了腹部。

    鮮血開始飛濺,玄簡現在都可以看到自己蠕動的腸子。和一些殘渣,和著自己的血液。恐懼開始蔓延開了。對面的修煉者看見了這一幕鮮血分飛的畫面微微皺眉,冷冷的伸出一根手指發出一道極寒的陰流流向玄簡。

    傷口瞬間被凍住,碎肉在紅色的晶體中間被溫柔的陽光照出了一種詭異的美麗。玄簡現在發現自己的傷口凍住口一陣寒氣順著傷口緩緩的侵襲著自己的身體。雖然暫時只蔓延的一小部分,但更加恐怖的是玄簡開始發現自己被寒氣侵襲的地方肉體開始迅速的衰亡,那麼就是要不了多久的話自己就...玄簡甚至都不敢再想下去了...修煉者不是不殺人的嗎?為什麼?我自問自己就從為殺過一個人,而且我也不是邪魔歪道啊?為什麼?老天啊...

    死亡就是如此的靠近,玄簡覺得自己力量在一點點的消失,詭異的是自己根本不能控制的消失的速度在不斷的增加。玄簡突然產生了一種近乎絕望的思想,一點一點侵蝕著自己那微弱的靈魂。他就只是想簡單是暈過去都辦不到,只能眼看著自己的死亡。對方沒有繼續的攻擊自己,難道他就想自己這麼慢慢的死掉?雖然看不見,但是玄簡還是能感到一道凌厲的目光看著自己,看著自己的死亡...

    突然想到身上的紀元,還好,他沒有受到攻擊,甚至連赤松都沒有。也許對方看見紀元沒有攻擊的能力會放過他,但是自己都知道這個不大現實,估計是看他們沒有攻擊力就沒有立刻下手,準備等自己走後再讓他們上路吧,也許自己就該這麼去了。可是還要加上紀元就讓自己不能接受了,想到當年自己閉關被赤松打擾心魔突顯後立刻就被發現了,還是當時正在被追殺的紀元誤打誤撞飛到自己面前幫自己擋下了致命一擊就暈過去了,就像現在一樣,甚至連自己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想著就一抹微笑出現在嘴角,感到陽光的溫暖,死亡臨近因為顯得不那麼可怕了,一切都會結束的,一切...

    不對!這不對!溫暖的陽光?不殺紀元單殺我?不對,難道是...

    突然一道靈氣波動襲上了正在思考的玄簡,目標就是玄簡的頭部,一旦命中就必死無疑,而現在的玄簡受到的攻擊已經讓他根本不能動上一個小手指了...
huro 發表於 2008-1-6 01:28
第一卷 脫獄 第七章 新的淪落

    玄簡發現攻擊離自己的越來越近,越發感到恐懼。現在自己的身體仍舊不能活動。攻擊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突然感到自己的腦部一陣疼痛,巨痛蔓延開來。突然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紀元的臉,難到殺自己的會是紀元?不會的,不可能...

    「終於看見了,沒想到還有這樣拙劣的方法!你還有什麼辦法麼?」玄簡忽而神經質的發笑起來,完全不管身上的傷口,手指微微的彈動。然後整個人就這麼坐了起來,沒有了先前的虛弱。而他眼前的紀元消失了,修煉者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他一個人帶著傷痛靜靜地坐在傀儡鎧的身體裡。

    玄簡看著自己腹部巨大的空洞,背後一陣冷汗。原來最後的一關竟然是幻陣,說是幻陣,裡面的攻擊卻又是真的攻擊。竟然是心靈攻擊.閃電加上寒氣集體出動。而且最後的攻擊竟然是靈魂攻擊,現在玄簡總算是明白河裡的屍體是怎麼來的了,甚至跟本就沒有河流,一切都是該死的幻境。

    現在玄簡都對自己能衝過幻境感到一陣的慶幸。

    看見了,玄簡已經看見了陣法的出口。世間的一切彷彿都美好了起來,玄簡微微的笑了起來。就這麼看著傀儡鎧一步步的向前移動,不是他不想有什麼動作,而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力氣移動,而且身上的靈氣還在不斷的流失,其實最後的一擊攻擊到那裡都不重要,他根本不會對你的肉體有什麼損害,他直接攻擊的是靈魂。靈魂的傷害才是致命的,他會直接讓人煙消雲散什麼都不會留下,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玄簡眼睛已經開是模糊起來,但是他仍舊是不肯就這麼看不到走出去就倒下,這麼久的努力一定要出去啊!

    一步,就是那麼一步。傀儡鎧終於走出了這個困住自己足足兩百年的陣法,玄簡不右感歎起來。突然面前出現了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悠然的站在那裡。玄簡的瞳孔收縮了起來,眼裡剩下的只有恐懼可不甘,難到自己的希望真的就能有那麼的奢侈麼?

    這個時候的赤松竟然彷彿有感覺似的醒了過來(搶戲?),茫然的看這眼前的一切,欣喜的發現自己竟然逃出了那個恐怖的大陣。轉眼看著玄簡,直覺告訴他情況不對...

    玄簡現在是因為靈魂的損傷感到的疲憊,只能匆匆交代了赤松幾句就突然的一口鮮血湧上,玄簡眼前突然黑了下來。「該死的心魔,竟然在這個時候...」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完玄簡眼前就這麼徹底的黑了下去...

    「呵呵,有點意思。這種修為竟然能活著出來,哦,有一個快死透的小傢伙竟然是從極魔道上回來的,呵呵...」男子在感覺到他們出來後竟然詭異的笑了起來,轉過頭來臉上竟然戴著一個銀色的面具擋住了整個臉孔,只露出一對潔白的牙齒和一雙極有誘惑並且散發出絲絲黑氣的雙眼。

    「不要害怕哦,我只是是商人!那麼告訴我,你們現在向死還是想活?想活的話給點表示我們就可以找個地方慢慢的談...」他竟然說出這麼幾句話,讓赤松不禁感到已經是幸運了,現在的他們連一個凡人都達不過,何況...艱難的控制著傀儡鎧移動了一下那僅剩的半個頭顱...然後一陣狂風襲來,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和紀元三人已經消失在了著個地方...

    四川,成都。峨嵋後山。

    峨嵋,就是傳說中的蜀山,那個飛劍無敵的蜀山。不過在人間污染過重導致靈氣匱乏後各大門派就已經不所蹤了。有的甚至就這麼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裡。而現在的娥眉已經成了旅遊的聖地,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就穿梭在娥眉山上。

    峨嵋後山的一坐懸崖之下,有一座常人看不到也走不進的幻陣,而幻陣內修葺著一間茅屋,茅屋外躺著三個人,而這三個人就是紀元三人。

    玄簡幽幽轉醒,疑惑的看著這裡。修煉者對地府有著異樣的銘感,玄簡竟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死,而且身上的傷還被治癒了。難到是那個青衣男子?他是誰為什麼又要救我們呢?

    「這麼快就醒了,身體還不錯嘛!」這時青衣男子從茅屋裡走了出來,說的是玩笑的話可以語氣卻是異常的冰冷,一種刺骨的冰冷。仍舊是戴著那個銀色的面具,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或者他臉上根本就沒有表情。

    「不用向我道謝了。你們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對我又有什麼用呢?你說是吧?至於紀元,就是哪個小朋友吧?他都是半死的人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醒來呢?但是也不要擔心,他會醒的。」青衣男子依舊是那副平淡的語氣,完全沒有一點的波動。

    「這麼說你是修魔了,我說的沒錯吧!敢這麼直接的利用別人,又不怕心魔的就只有魔道了!那麼你到底要我們幹什麼呢?直接說吧!」玄簡敏銳的感覺到對方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修煉者。

    「可以這麼說吧。我要你們幹什麼?三年內幫我完成十件事就可以了。當然,不是很要命的,而是一不小心絕對喪命。不過你們沒得選擇,你們身上的跗骨殘魂是不會讓你們選擇的。也不要太激動,這只是交易的一部份...」冷然笑過後,青衣就那麼站在那裡。根本沒有移動的打算,就那麼等在那裡。冷然的話語加上銀色的面具勾勒出一副陰冷的畫面。

    「不用了,我們不需要試驗。跗骨殘魂的的威力我還是知道的。就算不聽你的,跗骨殘魂還是會控制我們的靈魂去完成的。說吧,什麼事?等等...那紀元怎麼辦?你不會....?」玄簡根本就知道不會有平白救治這種的好事,只是鎮定的詢問著自己需要付出的而已。但是一想到紀元,心裡又不由的慌張起來。

    「放心,我是很有信用的。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你需要在那裡度過2年的時光...好好準備吧」青衣說完轉身就走,完全不給玄簡一點猶豫的時間。

    三天後,茅屋。

    「你醒了?沒想到你甦醒的這麼快?」青衣即使現在都還是那種冷然的聲音。

    「你是誰?我的朋友呢?他們在那?」紀元搖搖頭發現自己體內完全沒有一點點的真起,不禁駭然起來...

    「他們去幫我辦一點點的事情,你也會去一個不同的地方。你也不要擔心,兩年後你們會在一起的,而現在麼,躺著聽我說就好了。哦,你可以叫我『後天』。」青衣難得的出現了一點不平常的語調。即使這樣仍舊有一種冷然的威壓傳來。

    「你是修魔者?你要我們幹什麼?是你救了我們?」

    「那當然,不然還有誰這麼做呢?等一會你就會到你要去的地方,我是修魔者,那又怎麼樣?你現在又比修魔者好得了多少呢?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透支過靈氣,反正你現在沒有地方去,你剩下的靈氣全在壓制你的魔性。現在你比普通人還要弱小,那你怎麼對付正道修煉者的追殺呢?難到你以為逃出大陣就沒事了?而且你的道心到也算是堅固。不過就算現在你想要修魔都是不可能的,你可以修極魔道的好料。現在就算魔道都不會放過你的!不過交易已經完成,我會幫你的」似乎說這麼多話有點累了,後天沒有在說話。就這麼坐著。

    「好吧,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自己的情況我知道。而且我現在只能相信你了。」

    紀元說完閉上了雙眼。

    又三天後,赤松和玄簡就那麼躺在了一塊寫滿咒文光滑異常的石塊上,全身上下出現了大大小小百餘道的傷口,深的竟然深可見骨。鮮血就那麼順著石塊流下,染紅了周圍的土地。這就是交易的第一步,

    精血喂魔靈...

    紀元睜開了雙眼,他現在就在一間鐵屋子裡。四周都是冰冷的鐵壁。他知道,按照後天說的,他現在是在凡人都市的候監室裡,明天他就要被送進監獄了。凡間的監獄,現在竟然要被關在這裡?紀元不由慘笑起來,低喃的笑聲迴盪在空屋裡...

    後天,一個根本不知真假的名字。他到底要我們幹什麼呢?他讓紀元在這裡呆上2年。就能躲過修煉者的追殺?
huro 發表於 2008-1-6 01:29
第一卷 脫獄 第八章 開始痛苦

    劉成谷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但是他今天特別的高興。因為他只是用一顆在家裡倉庫找到的一顆古怪的石頭就讓自己不用蹲兩年的監獄了。雖然說是當初找到的時候自己也覺得可能是個寶貝,可是拿到鑒定所鑒定的結果竟然真的是一個石頭。

    在出鑒定所的時候就發現了一戴著銀面具的怪人竟然要換走自己的石頭,而且他的條件竟然是自己不用蹲監獄了。自己因為貪污被檢查機關發現了,不就是兩百來萬嘛,竟然老爺子在怎麼花錢拉關係都要判2年,在這個時候怪異的打銀面具的怪人絕對是救星般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現在的玄簡已經在這個石頭上躺了四天了,每天鮮血流乾後就機械的在自己身上開出幾條新的傷口,玄簡已經麻木了,就這麼用鮮血餵養著靈石...

    赤松現在在一個巨大的泛著碧綠光芒的湖裡,現在赤松痛苦的要死去了,湖水不但在吸收自己的靈力而且還在腐蝕自己的肉體。如果在腐蝕到大腦裡上去的話自己估計就再也不用上去了,而且自己的力量還在流失,現在連游動的力量都快不能維持的。現在距離湖底還有不到一百米,他就目標就是湖底的玄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活出去了,這只是後天的任務而已...

    「編號:71023,罪名:貪污,款項:200萬,監禁時間:兩年」一個面色陰鬱的中年男人現在帶領著紀元在做匯報。這裡就是監獄的牆外,牆內就是將要滯留兩年的監獄...

    「71023,這裡就是你的房間了,好好的度過美好的時光吧...」陰鬱男人說完轉身就走,根本就不給紀元回答的時間。或許紀元也根本就不想回答。

    這是意見黑色的屋子,絕對的黑色,一口方寸的窗戶根本就不能夠驅散屋裡的黑暗,地下潮濕的感覺讓人感覺到不適。而這間牢房裡已經住著三個人,一個按照凡間的算法的中年人躺坐在床上,抽著煙,讓他整個人顯得特別的迷茫。一個看不見人的男人,蜷縮在床上,用一條黃漬斑斑的被子蓋住自己沒有什麼動作。最後是一個面帶詭異微笑看著紀元的男人,一個人看著紀元嘿嘿的笑了起來...屋子裡還有兩張空床...

    紀元沒有說話,就這麼就走了進去。找個一張看似比較乾淨的床就坐了上去。剛剛坐下就是一直腳迎面飛了過來,紀元不是不想躲開,現在他靈氣全無跟本竟沒有了先知先覺的條件。只能看著那雙腳對著自己呼嘯而來。紀元從窗上滾到了地板上...蜷縮著身體,他知道不會一腳就結束的...

    「操!才進來就不知道誰是大哥嗎?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雷,他是個貪污犯你絕對不會幫他的吧?」拳腳雨點似的落下,沒有間斷。紀元就那麼忍受著,身體開始麻木了,他似乎不怎麼覺得想開始那麼疼,他知道,一旦身體休息後就會開始更加劇烈的疼痛。身上的人還是喃叨著在攻擊自己,突然看見了那個抽煙的男人丟掉了煙頭看向了自己。就聽見了那個毆打自己的人詢問。他才知道貪污是一個可恥的罪名。具體是幹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大高,打歸打,才進來的新人。不要把你哪個噁心的嗜好對用在他身上...我不想看到」雷,那個抽煙的男人說完就倒頭開始睡覺...

    「哼,對個小白臉這麼好...」說完那個男子又開始更加瘋狂的毆打。完全沒有停頓的。

    紀元身上漸漸沒有了感覺,可是不能代表他心裡沒有感覺。這麼任人的毆打,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力,更加可笑的是對方還是一個凡人,這不能不說是一個諷刺。他現在就算想對正在打他的男人投去仇恨的目光都沒那個能力了,長時間的毆打已經讓紀元腦裡模糊了起來。突然腦海裡出現了仇恨這個字眼,就那麼盤旋在腦海。

    紀元一口鮮血就這麼噴出,染紅了一大片潮濕的地板。心裡哀歎一聲:「該死的心魔...」就這麼暈了過去,沒有知覺了。

    「操,這麼不禁打。這麼就暈了?」大高氣得大罵起來,拉起紀元的身體看了看,一下子甩到了床上...

    到了晚上,紀元才幽幽的甦醒過來,身上就傳來一陣巨大的疼痛,身上根本就動不了一根手指。突然聽見隔壁床上傳來了大高的低低的喘氣聲,艱難的轉頭看去...

    紀元現在終於明白什麼是噁心的嗜好了,突然覺得人是這麼的低劣。對面的大高赤裸著下身,頂著一根醜陋的陽根對著那個下午蜷縮起來的男子的菊門抽送著,然後發出一陣陣舒爽的喘氣聲。紀元就那麼看著,他現在動不了。雖然對他來說龍陽的事也是知道的,但是一旦自己親自的感受到就是另一種的感覺了,更加想到這種事有可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寒毛就倒立了起來...2年?會發生多少事呢?...

    然後就是大高的一陣低喝,劇烈的抖動了幾下就拿起對方的被子擦拭著自己的下身。嘿嘿笑了幾聲轉身回了自己的床上開始準備要睡大覺去了...

    紀元就這麼靜靜地躺著,修煉者是不需要進食和休息的,修煉就是最好的休息。但是現在紀元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讓紀元休息的可能。當月亮高昇,大高發出雷鳴的鼾聲後,紀元聽到了隔壁床傳來了一陣陣低低的抽泣聲。紀元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說話可能對方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會喪失,修煉者對於意識和靈魂的修煉已經讓他能夠探知到別人一定的情緒波動,哪怕是細微的波動...

    紀元就這麼躺著,伴隨著那股抽泣聲和一陣陣悲傷的情緒。紀元思緒就這麼不知道飛到了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抽泣的聲音停止了。紀元就這麼看著這個四面鐵牆想像著外邊的世界,外邊的朋友...

    夜幕永遠表達著孤獨,玄簡就那麼躺著。身體已經枯萎了下去,嘴唇顯出的是一樣的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四周的土地上詭異的閃爍著暗紅的光芒。身體因為不斷的刀割已經顯得支離破碎起來,他也知道真正的考驗,明天才開始...

    星辰都不適合在這個孤獨的夜晚出現,他們集體的消失了。只剩下孤寂的月光照要著赤松,不,也許說是赤松有點牽強,現在的赤松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形,就那麼躺在地上,手裡緊緊的抓著一塊奇異的石頭。身體已經扭曲了,身上基本沒有一個完整的地方,全身都是光滑的灼傷的痕跡...

    赤松的身邊突然詭異的出現了一個人,戴著銀色面具慢慢走向前去,拿起了赤鬆手中的玄石笑了起來。看著赤松的『形狀』皺起了眉頭。雙手拉上了已經變形的赤松的手,摸了摸那股彷彿消失了似的脈搏...

    「不得不稱讚你們完成任務的精神,那麼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又是第一次完成任務就免費的幫你治療吧?可惜啊,你們能力太低,適合你們的一共才十個任務。要不然你還能有多的任務把你的手修復了,現在一隻手很不方便吧?還有你那個玄簡小朋友,靈魂都只是簡單修復了一下。你們的任務竟然全讓那個叫紀元的修復完全,還要保護他的安全!哦!多麼的偉大啊...」後天根本沒有管赤松是不是清醒的,能不能聽見,就在那裡自顧自的說著...

    說完後天難得的不用那詭異冰冷的聲音,發出的竟然是一陣悅耳的女聲。不過赤松是聽不到的。就那麼一陣風,赤松和後天就那麼消失了...

    夜晚等待著陽光,陽光的降臨就宣誓著新的開始,即使是痛苦的開始...
huro 發表於 2008-1-6 01:30
第一卷 脫獄 第九章 動亂的開始

    清晨的陽光從鐵窗照射進來,在地上畫出一個個諷刺的方格...

    一聲巨大的警報開始轟鳴起來,雷和大高還有那個哭泣的青年睜開了雙眼,沒有奇怪什麼。就這麼靜靜地坐起來,出奇的大高也沒有放粗口。這道警報可以說是清晨的起床警報,預示著監犯們新一天工作的開始(勞動改造)...

    陽光,草地,看似風景秀麗的地方。紀元今天還是第一次參加這個勞動,昨晚身體的疼痛在修煉者超強的恢復面前現好像不算什麼,在已經可以正常行動了。但是紀元現在卻不知道自己需要幹什麼,不過大體上還是知道的,今天的工作任務就是清理礦洞。說是清理,實際就是搬開裡面淤積的石塊而已。紀元看著其他勞動的犯人們在看看自己身後的獄警凶神惡煞的眼神就很自然的隨著人群走進了礦洞。

    這裡是一個封閉的礦洞,潮濕,悶熱。獄警們因為是封閉的礦洞根本就不擔心逃跑的問題,就根本不進入礦洞裡面,只是長久不看到你出去的話就會根本不問你原因的先給你一電棒或是皮鞭再說。原因就是你是囚犯。

    礦洞裡的光線只能達到基本能看清楚而已,當然這個對紀元是無效的,修煉者的眼睛白天黑夜影響是不大的。紀元就很自然的搜尋起熟悉的身影。

    大高在那裡大呼小叫地叫人幫他把石塊搬到門口他再自己搬出去。而雷就是一個人在那裡搬著,沒有人理他也沒有人幫他,或許是沒人敢靠近他吧。而那個哭泣的男子就在一旁唯唯諾諾的幫別人搬著一塊塊的石頭,而因為他自己長久不出去估計等會出去就會挨鞭吧。紀元有點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去面前就出現了一隻手,一隻夾著煙頭的手。

    「修煉者怎麼這麼容易就有情緒啊,來逃難的就要有個逃難的樣子,知道嘛!再說你就算上去了也不是在幫他,他晚上會更痛苦的。恩?不過你有能力幫他麼?」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說話的竟然是雷。

    「難道你也是?...」反映過來說話內容的紀元可以說是極其的震驚,修煉者居然就在自己的旁邊自己都不知道!正想要在說點什麼,雷根本就不給他任何的機會,直接轉身走人。紀元只能幹做出一個無奈的手勢。突然想到自己竟然也一塊都沒搬站了這麼久,有想到那個鞭子不由又是一陣冷汗流下...

    紀元突然發現搬那麼小小的石頭竟然會感覺到累,雖然自己靈氣不能用但是修煉者的體質還沒變的,自己都會覺得累的話那麼其他人那根本就不能想像有多累。凡人竟然會有這種方法來『鍛煉』,實在是佩服。一個勞累到虛脫的人估計就算讓他爬牆都爬不出去,更別說是逃獄了。

    直到一聲警報再次的響起,說明上午的勞動算是到一個段落了,應該到了吃午餐的時間了。絕大多數的囚犯門都是一身疲憊的向一個方向走去,紀元也只能無奈的跟著人群移動著。突然回頭聽見大高向那個哭泣的男子大喊到:「操,小強!還不快給我排隊打飯去,愣著干屁啊?」

    原來那個哭泣的男子是叫小強的。當然,紀元是不可能知道這個是不是他的真名的,因為他根本就不瞭解『小強』到底除了名字還代表什麼。現在紀元才看清楚了那個叫小強的男子,他有一頭濃密的頭髮,臉蛋也還算是清秀,雙眼卻是時常顯示出一種恐懼的收縮狀態...

    當紀元打完飯坐在一張噁心的餐桌前的時候才發現面前竟然是雷。雷只是對他笑笑沒有說什麼,就低下頭去。紀元看見這樣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就準備吃東西,雖然修煉者是不用吃的,但是在這個監獄裡還是隱蔽一點好。剛看見食物紀元就發現他自己覺得比較好的隱蔽是件多麼錯誤的事。眼前的一團咖啡色的糨糊狀的東西還真不好說是什麼,只能慶幸還有一片看著不算太糟糕的麵包。

    麵包還沒吃就被大高一把搶去,然後對紀元戲謔的笑了笑就走開了。紀元現在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能坐在那裡不吃了。反正看見眼前的東西紀元覺得還不如當年師傅給的白豆腐。對面的雷竟然是誇張的吃的津津有味的,紀元只能無奈的想像雷的修為絕對是自己的幾何倍數,起碼這個東西自己就忍不下去...

    回到那個冰冷的房間裡開始午休的時候就看見了大高一臉諂媚的對著雷在說些什麼,小強就那麼蹲坐在床上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握得緊緊的...

    紀元就不明白的現在是什麼狀況了,只能隱隱約約的聽見什麼要開始了。好像還是很嚴重的樣子。

    「這幾天自己小心點...」雷走過來小聲的說了句就走開了,同樣不給紀元提問的時間就離開了。紀元無奈的想這位雷先生以前難到是御獸的?好像只有那種每天面對怪獸的修煉方式的人才只習慣自己說話自己回答吧!

    「操,你們當自己是拍電影還是當自己是男主角啊?還想玩什麼...」對面傳來了一個同樣是新人的囚犯說話的聲音,可以是還沒說完就聽見了對面重物落地的聲音和著一陣猛擊聲...然後就是骨頭斷裂和掙扎的慘叫聲...果然是監獄啊...

    但是疑惑卻就這麼開始了,什麼事呢?看著大家一臉嚴肅,紀元知道不是小事,但又猜不到到底什麼事,看來只有晚上找雷問問...

    「操,你!新來的小子!叫你呢?操...」大高指著紀元的呼喊道,可是看見紀元那慢半拍的神情就是一陣的惱火。跟本不等紀元回答就是一腳飛蹄上去,然後自己彷彿都控制不了自己似的拿起一個塑料的牙刷掰斷後就插向了紀元。

    紀元就感覺到自己的腹部一痛,鮮血就那麼流了下來,染紅了骯髒的床單...紀元這幾天的連續失血已經讓修煉者的身體受到了威脅,就這麼眼前一黑倒下了...

    等到紀元微微轉醒的時候看見自己的上身赤裸著,腹部纏上了繃帶。胸口上一個圓形的恐怖疤痕在那裡宣告著什麼,這就是出陣時留下的。看著身上的繃帶紀元知道了自己可能才從醫務室回來。囚犯也是人,所以監獄裡是有醫務室的只是不常有人去,因為根本很難在監獄裡出現流血事件,這些囚犯們有幾百種讓你比斷肢流血要痛苦的方法折磨你的...

    「那個新來的小子被我插傷後這幾天因該會安分很多,估計不會壞我的大事的。小強,嘿嘿,再晚點就好好爽爽!」這是大高的聲音。

    「我一定要殺了你,等我有了能力我不會放過你的。大高,你等著!」這是小強的聲音。

    「後天幾是大日子了,不知道他們那幫蠢豬準備的怎麼樣了?」這是一個沒聽過的聲音。

    「越獄?你真以為自己是誰啊?美劇看多了吧!這裡是中國!」這就是那個中午被打斷骨頭的人。

    「哼,別亂用這種能力。不然被發現你就死定了!」這居然是雷的聲音。

    他們居然是要越獄?原來是這樣啊。那麼...突然幾選想到了一種可能...哀歎一聲,不知道他們要牽連多少人...

    詭異的是,現在已經是晚上熄燈後了,所有的人都已經躺在了床上,四周都是寂靜的,根本沒有人說話啊?這是怎麼回事啊?自己剛剛聽到的到底是什麼?自己怎麼會聽見他們說話呢?

    等等...記得雷說了我這種是什麼能力。難道是聽到別人心聲的能力,師傅也沒說過自己門派有這種的功法有這種能力啊?而且自己現在根本就用不了自己的靈力啊?

    突然有是一陣雜亂的意識流傳來,侵襲著自己的大腦。而自己的大腦好像根本就容納不下這麼多信息似的傳來一陣陣的漲痛。整個頭就好像是要裂開了似的,而且詭異的是心魔又有了復甦的跡象。紀元臉上已經有了痛苦和恐懼的表情。痛苦就算了,一旦心魔再次出來的話,相信自己根本就不能夠戰勝他,自己將會必然的消失...
huro 發表於 2008-1-6 01:30
第一卷 脫獄 第十章 四十二章經

    心魔這次的出現讓紀元感覺到心魔明顯比上次要虛弱不少,甚至就是好像根本沒有什麼力量似的。不然就自己現在這種狀態別說是堅持了住了,直接就被心魔吞噬了,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心魔也不是像以前一樣高歌猛進的攻擊了,雖然是高頻率的攻擊但是實際上攻擊的強度卻並不高。難道心魔在上次出逃的時候也受傷了?

    「凝神斂氣!你真是個瘋子,就這麼想念心魔?這麼迫不及待的就要跟他會會?」雷的聲音憑空的傳進了紀元的腦海裡,紀元就是得到了命令的馬達似的立刻就安靜的下來,臉上也出現了一種安靜的神態。心魔也竟然詭異的平伏下去。紀元根本不知道雷是怎麼做到的,就像雷本人一樣。充滿了神秘。

    看來心魔算是在一次的暫時壓制住了。紀元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到心魔平復下去了腦海裡都還是茫然的...他很想問問雷,因為他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

    「怎麼回事?對了,我為什麼有那種能夠感知別人內心的能力啊?而且你好像還知道什麼,就是不告訴我似的!」紀元發現能夠和雷說話的機會後興奮起來,好不容易終於可以和這個自問自答的人說說話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很奇怪麼?入魔的基本能力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雷還是平淡的語氣,但是總算是回答了紀元的問題。

    「入魔?可是我是修道的修煉者啊?而且...」紀元也不禁猶豫起來,自己真的就這麼就修魔了嗎?

    「你就這麼瞧不起修魔者?不過就算你想修魔那都是絕對不可能的,你以為修魔就那麼簡單麼?想修就修,那修魔還怕什麼你們正道?這個給你...剩下的自己看著辦吧,我不想說了...也別在問我了」雷再一次就這麼終止了對話...

    紀元現在就是想說也不知道怎麼才可以和雷說了,只能鬱悶的躺在床上。突然發現手上似乎有什麼麼東西,靠近一看才發現竟然是一顆金色的珠子。而且散發著詭異的精光,只是更加詭異的是它竟然又像普通的玻璃球一樣毫不起眼。兩種衝突的狀態就那麼詭異的交雜在一起。紀元突然想起來著就是雷要給他的東西,便又開始細細的觀察起來...

    看起來就是一個沒什麼特別的小球而已,紀元實在是看不出這個球到底是怎麼使用的,但是他就算是想要去問問雷的話估計雷都不會在給他說什麼。按照入魔的思路的話就是因該是對自己的心靈有所幫助的才對。那就就是因該把自己的神識侵入進去就因該可以了,但是紀元根本不知道自己想的方法是否是對的。

    而且紀元現在自己的神識是在全力壓制心魔的,如果貿然使用的話搞不好心魔就又會出來玩玩的。那就不是紀元想要的結果了。雖然說現在的心魔沒有了強大的實力,但是自己也不沒有了靈氣嗎?但是現在紀元如果不去試試的話自己又不怎麼甘心,不甘心的話又會著了心魔的道,就算沒有產生新的執念也會讓心魔的實力增加。

    紀元現在真的很煩,特別的煩。雷幹嘛送給自己這麼個東西呢?左不是右也不是的?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但是不管怎麼說紀元覺得自己都因該試一試,因為既然是雷送給自己的,那麼就算有什麼事的話雷也在旁邊的,應該不會出現比現在的狀況還要糟糕的事才對。雖然自己都不知道雷的修為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看雷的表現也應該不是一個修為太低的人啊。

    不管了,現在的紀元說什麼都要去試一試的,想著就分出了自己的神識侵入到了那個古怪的玻璃球裡面。然後就是一陣不是很明亮的光芒隱隱的透出來...

    雷看到對面的紀元後不禁大罵起來,這個小子真是個瘋子!難道不知道那是分光球嗎?就不知道分光求的厲害嗎?竟然就這麼把神識侵入進去了。自己把分光球給他只是讓他放在身邊好安定心神的啊!暗罵著這個瘋子的同時還是只能在紀元的身邊布下了一個結界...不關是死是活都是你自己選的,不要怪我啊!你這個瘋子...

    其實雷到是誤會了紀元,紀元從小就在一個破落的門派修煉,好不容易有了點成就就被送進了縛仙陣裡。他修煉的哪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分光球這個東西的存在,而且因為心魔的影響紀元根本就沒有好好的研究一下就使用神識入侵了。他還真的不知道那個玻璃球就是難得的壓制心魔的分光球...

    現在的紀元出現在了一個金光閃耀的世界裡,一切都是安詳的。紀元不知道為什麼會用安詳這個詞去形容這裡,反正這個詞就這麼出現在了紀元的腦海裡了。而遠處有一座梵音了了的山頭。紀元看到這裡不禁皺起了眉頭,其實道家和佛家的關係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好。佛家畢竟是外來的教派,而且還在不斷的擴張,大大的擠兌了道家信徒的生存空間,但好歹人家也是實力超群來進入神州的大派,對於現在日漸衰落的道家來說實力是十分強大的。

    所以道家在表面上和佛家的關係是十分好的,但是實際上來說道家是不太習慣佛家的作風的。不過現在的紀元在發現完全沒有出去的方法的時候,還是只能無奈的走向了那座山頭。而且從山頭發出的寶光來看,這個絕對不是無名之山...

    走上山頭看見一個小僧童站在那裡打掃著,對面坐著兩位寶像莊嚴的老僧在寫著什麼。無不顯示出這坐山頭的不凡。

    「小僧在這裡迎接施主已經多時了,恭請施主進如虛彌山內。長老等久了!」一道莫名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聽得清楚後才知道就是那名掃地的僧童。聽見虛彌山的時候紀元就震驚了,他固然不是博學多才但是在縛仙陣的時候還是聽說過虛彌山這個名字的。但他突然想要想起虛彌山的時候又詭異的忘記了。回頭一看,那裡又有什麼僧童。紀元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來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正確的。

    走上前去,兩個老僧仍舊沒有移動,就那麼靜靜的坐著,在寫些什麼,根本就不理紀元。紀元疑惑的看想老僧正在寫的東西,剛一看就越看就越入迷,越看就越想看下去。頭腦裡突然出現了心魔的身影,但是心魔竟然也是一臉的痛苦。看著對面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依舊的痛苦的表情,紀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開始有一種恐懼的感覺就這麼蔓延起來...

    「本來就是一體何苦分開呢?」一道飄渺的聲音傳來,紀元現在的腦裡思緒極其的混亂,可以仍舊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那道飄渺的聲音。然後眼前就開始浮現了六百年來的經歷,赤松,玄簡...一個個的從眼前走過,又出現了師傅臨終的畫面。師傅拉著自己的雙手讓自己不要再受到束縛的語句閃電般的出現又閃電般的消失,紀元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

    直到兩位老僧寫著的書慢慢地翻動,一頁頁的。然後又回到了封面,幾個巨大的金字出現在了眼前《四十二章經》,就像一到巨大的霹靂劈來的時候紀元才反映過來。難道那兩個老僧就是迦葉摩騰和竺法蘭?突然又是一陣巨大的疼痛襲來,紀元徹底的暈了過去...

    雷看著眼前的畫面不禁張大了嘴,眼前的紀元就那麼盤坐起來,一半的臉上平靜如水,另一半卻是猙獰異常...雷敢保證以前絕對沒有碰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

    分光球以前也不是說沒有人用自己的神識去探察過,但是探察的結果就是靈魂的死亡。千百年來都是如此,沒想到這次竟然出現了紀元這個瘋子,好像並沒有死去。雷不禁感到了強烈的好奇,想要探知這個小瘋子到底是怎麼做到了。不過就眼前看來只能等到他醒了在說了...

    一個晚上,紀元就著麼保持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一道陽光從鐵窗裡照射近來,紀元才詭異的躺在了床上就像是熟睡了過去...

    PS:《四十二章經》並不是鹿鼎記裡的《四十二章經》,而是東漢永平年間由迦葉摩騰和竺法蘭共同翻譯的佛教聖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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