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三國路 作者:天狼01 (已完成)

 關閉
bryan-2000 2008-1-23 07:11: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2 164694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3-10 01:04
第四十二章 不世霸業 第三節 銅雀五虎將

作者:天狼01

他這邊遠徵的人馬還沒有回到徐州,卻在路上得到了一個很奇怪的消息,其實這個消息並非奇怪,只是不太符合他一向的審美觀點。原來,鎮守於冀州的審配突然傳來喜報,說鄴城的百姓在一天夜裏見星大如鬥,直墜於地,卻不著痕跡,只是隱隱在地面發出寶光,當地的官員率領百姓進行挖掘,結果由地下挖出銅雀一隻,其型高雅古樸,應為三代之物,粲然如新,視為瑰寶。很多有才學之人都認為這件東西代表的是大吉之兆,是上天眷顧程玉的象徵,特地派人向程玉報喜,並請求他作出進一步的指示。

程玉自然不信什麼天降祥瑞之類的說法,不過看來這個銅雀在這個年代也應該算是古董,不然不會讓所有的有識之士都為之著迷,不過可惜的是審配認為它是一件重寶,不敢輕易異動,因此沒有給程玉送過來,讓他沒有一飽眼福的機會。依著程玉的意思,就幹脆將銅雀取來,在徐州慶賀一下滿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便了事,可惜他手下的眾位文官竟然和當年荀攸作出的態度一樣,認為不可如此輕慢了寶物,想請他到鄴城祭拜,以謝蒼天眷顧,程玉聽了半天才搞明白他們的意思,不過是要自己造勢而已。雖然程玉有點不喜歡這一套,可是後來就連遠在並州的徐庶和江南的郭嘉都上表表示同樣的意思,程玉卻也不敢太怠慢這件事情,幹脆就徹底學了一把曹操,命人在鄴城之郊建起一座銅雀臺,連名字和設計思路都沒有變,不同的是工程負責人的署名變成了程玉而已。

這些可以造勢的東西果然效果驚人,程玉剛剛一回到徐州,竟然又遭到了最高規格的迎接,原來趙王以王爺的身份迎接自己還罷了,此次竟然以天子的身份親自迎出三十裏,搞得城中有些大臣都已經表示了不滿,其中當然包括狷生彌衡。他竟然上表對皇帝說程玉功高鎮主,已為國之不祥,如今天子又逾制迎接,程玉卻坦然受之,乃是姦佞篡國之像,請皇帝馬上誅殺程玉,以除國之大患。

這封表章一下子引起了軒然大波,其實就算皇帝想隱瞞這個事實,以他親信的構成來說,也是一件有十分大難度的事情,何況他還受程玉的洗腦教育太嚴重,竟然在大朝之上公開了彌衡的書信,稱之“其心可誅”,在朝堂上就要大家公議該如何處置彌衡。

他這麼一下令基本上就表明了態度,有幾個人能無聊到彌衡的程度,於是風向馬上都向著有利程玉的角度吹去,紛紛要求誅殺彌衡九族,就算比較同情他的人也不過是建議只及其身而已,竟然沒有人覺得他罪不至死。

多虧了現在朝廷裏說話最有效的還是丞相孔融,他的心中深深的同情彌衡,又覺得以自己的面子應該可以保的下彌衡,於是提議要將彌衡交給程玉處置。大家都覺得還是讓當事人自己解決比較好,因而都沒有什麼異議。

可程玉卻為此發了愁,自己雖然對彌衡這個人很不感冒,但要那麼輕易的殺了他難免會讓自己留下不好的名聲,只有表示大度一回。可是彌衡搞出的爛攤子也實在讓人難辦,現在的他如果讓此事就這麼過去,豈不是將姦臣的名字徹底坐實?最後與比較信得過的幕僚一商議,只好冒險以退為進,上表請辭。

其實程玉從來就沒有不幹的想法,現在的他已經被推上歷史戰車,只要心存一點退縮的想法,就一定會被碾個粉身碎骨。好在他朝中的隱藏勢力大,連皇帝都是他的忠實擁戴者,最後所有人一商量,為了表示對程玉的歉意,皇帝親自帶領百官至程玉府門再請他出來主持大局,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事實上也是對程玉最近功勞的封賞以及響應鄴城的吉兆,皇帝下旨封程玉為齊王,所有儀仗全都比照天子,可以代替天子發布聖旨,由他發出的旨意與皇帝同效,終於程玉如願以償成為漢代最後也是最大的一個異姓王加姦臣。

對於封王這件事情就算有很多人心懷不滿,但也無可奈何,皇帝為了促成此事,接連斬殺了幾位反對的小官,殺雞給猴看,不同意就只有讓你不名譽的死。

程玉雖然有些不忍心,但今天的一切畢竟都是他自己早已經計劃好的東西,最後強咬牙關,在推辭了幾次之後,“勉強”接受了這個提議。

機基於一種崇拜者的心理,漢帝似乎覺得這些都不足表達對程玉的愛戴,正好得知銅雀臺這個政績工程正在修建中,於是下令動用國庫招攬民夫,一定要在明年春天之前將銅雀臺建好,他要親自去祭告天地冊封程玉。本來孔融對程玉的封賞就已經有些不以為然,不過是出於希望可以繼續保持讓程玉臣服下去的想法,才勉強默許了漢帝封程玉為王的說法,但是聽說竟然要動用國庫去修建什麼銅雀臺,終於忍受不住,怒氣衝衝的去找程玉,抱著寧可兄弟決裂也要阻止這件事情發生的想法。

程玉卻還是被蒙在鼓裏,他要是得知最後銅雀臺的修建會牽連這麼大的話,恐怕在當初審配提出意見的時候便已經否決掉,如今竟然因此而被大哥當面指責,未免心中有些委屈,最後總算得到了大哥的諒解,兩人一同入宮請漢帝收回成命。

這次皇帝倒是鐵了心要拍程玉的馬屁,不給他機會看來他還會有不高興的表示,總算好說歹說,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人的啟發,他突然覺得以國庫的名義來休銅雀臺確實有些不妥,孔融和程玉剛剛舒了一口氣,接著他就說要削減皇宮內的開支,以內府的錢來幫助修建銅雀臺,而且再不聽兩個人的勸說,大有再說話就是看不起他這個皇帝之勢,反正又沒有給百姓國家造成負擔,程玉也就幹脆樂得送他個順水人情,不再與他糾纏。

果然有了中央了一聲令下,效果就是不同,其實也多虧因為程玉的休養生息原則,在徐州軍時機控制的地面上,人口要比歷史上的曹魏時期稍微高上那麼一點,加上他所設計的銅雀臺遠沒有曹操那麼宏偉壯觀,因此工期比想像中短了很多,第二年的仲春,便已經可以落成剪綵。

作為新漢朝成立以來最重大的一項工程,此次的開業儀式特聘大漢朝皇帝劉赦作為嘉賓主持剪綵,而另一重要的人物就要說主角程玉,後人認為,這次剪綵儀式極大的破壞了徐州正常的工作秩序,——在朝的文武官員差不多都作為嘉賓被邀請。

在這樣的一種氛圍下,難免讓我們的齊王程玉有些躊躇滿志的感覺,他幾乎想寫上一篇激昂的《銅雀臺賦》,後來想了想,自己的這點水準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比較好,何況自己根本就記不住曹植曾經寫過什麼,想抄襲似乎都沒有希望,要不等將來統一中華後,將曹植抓來補寫一份便是,現在嗎,還是不要其他人寫那些歌功頌德的東西了。

至於曹操大宴銅雀時候舉行的射箭比賽,因為程玉手下稍微有名的一點的武將現在幾乎都在四面為他守衛國土,根本湊不成局,想到這裏,程玉的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自己現在封王日後篡位,難免使風光一片,對手下的臣子一點表示都沒有,豈非太沒有良心,想到小說裏劉備即為漢中王,大封五虎上將,雖然是小說家言,但卻不得不說是一樁美談,自己如今也是即位王爵,不妨就將“五虎上將”變成事實。

於是程玉向劉赦進言,劉赦本來就對程玉言聽計從,何況這件事情聽起來確實不錯,於是下詔手下的官員公議大漢五虎上將的人選。最後根據功績和地位,眾人公推如下五人:大將軍青州牧萊公太史慈第一,車騎將軍豫州牧穎陽侯張遼第二,前將軍安國侯趙雲第三,鎮北將軍張郃第四,管亥第五,雖然也有一些武將的官職要比他們中的某人為高,但是大多久不上戰陣,功勞也比不上這五個人,也算是眾望所歸。

這五個人也大多都在程玉的意料之中,黃忠魏延的武功雖高,但現在他們不過是低級將領,唯一一個比較讓程玉不好意思的是高順,他跟隨自己也有許多年了,但常常都是擔任守衛大本營和訓練新軍的任務,竟然將這樣一個無敵猛將閒置起來沒有立功的機會,愧疚之下,程玉也特意賞賜高順不少的禮品,作為補償。

當皇帝冊封五虎將的詔書下達的時候,能夠上榜的人難免會有些激動,下面的官兵也都為主帥可以得到這樣大的榮譽而自豪,當然也並非一點其他的想法也沒有,比如管亥等人,心中最想得到的其實就是程玉的冊封,不過看眼下的形勢,在沒有平定天下以前,主公也應該不會想到禪位的問題,幹脆還是先幫他將統一九州的大任完成。於是眾人紛紛上表請戰,要繼續對曹操發動進攻徹底討滅漢賊。

這樣的表章最後全都被程玉壓下了,他並非是看曹操剛剛打敗馬超得到漢中而怕他,也不是對曹操沒有趁火打劫與孫劉兩家聯合瓜分自己而感激他,在程玉的心中,現在最重要的敵人當數正在圍攻荊州的孫劉兩家。

冬季是一個天然的休戰期,不知為什麼,大家總喜歡在這個時候進行休息,現在荊州的形勢也已經穩定下來,程玉雖然命令龐統可以在關鍵的時刻放棄荊州,但作為自己的家鄉,龐統還是有些不忍心,最後翻來覆去不知想了多久,他還是決定放棄江陵,全力防守江夏——理由很簡單,龐統是江夏人。

劉備和孫權都是個懷鬼胎,每個人又都得到了一郡額土地作為補償,下面的戰鬥都希望對方作為先鋒與敵人硬拼,好讓自己坐收漁利。結果互相觀望的結果就是誰都沒有動手,一個屯兵長沙,另外一個屯兵於江陵,對峙到了春季。

眼見就是興兵最好的下級——可以隨時在敵人的土地上搶糧食,兩軍中實力比較強的劉備率先發動了進攻。

當然他也沒有那個消耗自己兵力的興趣,其實他有一塊非常好的問路石,就是西涼馬超。

就在程玉帶兵南下的時候,曹操終於得出手來對付心腹大患的馬超。他除了防備程玉,預備隨時偷襲對方的必要守衛兵力外,將所有的人馬都帶到了長安之下。

說起來司馬懿也確實不簡單,憑借那點微弱的兵力竟然將馬超拖在長安城下這麼長的時間,如今曹操大軍終於到來,也讓他舒了一口氣,再曹操論功行賞之時司馬懿又為曹操舉薦了一名守衛長安的功臣,此人乃太原人士,姓郝名昭字伯道,自幼熟讀兵書戰策,尤其一部《墨子》更是爛熟於胸,守城之學,以近進窺天道。

曹操聽司馬懿對之如此推崇,親自考較,果然對答如流,於是大喜之下,越級加封其為安西將軍。

既然大軍趕到,司馬懿也不用再隱忍,向曹操進言破敵之策,馬超向來不重謀略,總以為可以憑借士兵的強悍而一掃天下,百折竟然不悔,終於還是為曹操所破,急急躥回漢中,哪料曹操竟然已經派人聯結漢中豪強,竟然閉門不納,馬超雖然憤恚,但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無奈之下只得帶領剩下的人馬南下投了劉備。

剛剛還是盟友的兩人,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變成自己投奔,馬超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自然,沒有想到劉備待他依然以諸侯之禮,對於他手下僅剩的數千人馬不但沒有動,反而又給他數千湊成萬數以益其兵。

於是馬超的心中怎能不感動不已,此次進攻荊州,他更是主動要求為劉備做前部,當然心中是否又其他企圖眾人便不知了。

這邊馬超劉備一起兵,也派人通知了豫章的孫權,孫權本欲自行反攻建業,隱隱以成為他最大心腹的陸遜星夜由長沙趕回,勸他說:“主公,如今程玉之勢以成,非一家一地所能敵,三家各自為戰,不過是徒然讓他各各擊破,不如和三家之兵力與其決戰與荊州,尚有一線生機。”

如今孫權心中方才悔恨不該與程玉開戰,但木已成舟,也只有如此,於是孫家也集中主力兵發荊州,眼見荊州竟然就要成為逐鹿中原的最後戰場。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3-10 01:04
第四十二章 不世霸業 第四節 初會西涼軍

作者:天狼01

那邊的馬超卻沒有等孫權的兵馬趕到就發起了進攻,他的心中想報劉備的恩情是一個方面,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他也急於找到一塊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劉備那裏又如何不會防備著他,只是孔明根據馬超這麼多年的表現來看,就算讓他有了一席之地危險也比程玉要小,何況憑借他的實力能否戰勝荊州州尚有很大懷疑。

卻說馬超引領手下萬人,離開江陵,卻沒有選擇漢陽或者烏林渡江,而是遠遠的繞到了巴陵附近,這也絲毫沒有奇怪的地方,馬超這麼多年一直都縱橫於西北,雖然也有大河,但與長江一比較,卻都只是淺水溝而已。況且馬超手下連水軍都沒有,還是選個穩妥的地方渡江為妙。

龐統現在的兵馬雖然不少,但還是只有先保持守勢,當他得到馬超作為前軍首先出發的時候,就已經對這場仗的規模有了個粗略的估計,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回同時面對三家,因此他盡量抓緊時間做最後一次戰爭動員和準備。

沒過幾天,馬超已經帶領人馬兵臨城下,龐統知道敵人的兵馬並不是很多,可是既然已經下定防守的決心,就是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手下的武將們卻沒有這種信念,紛紛要求主動出戰,殲敵於城下。

龐統聽大家這麼說,連連搖頭:“諸位不可小視馬超,此人雖然屢敗於曹操之手,可是大家也不要忘記了他曾經幾次逼的曹操幾乎沒有逃生之路。我們荊州軍雖然精悍,但西涼軍也是號稱雄冠天下,這樣的對手千萬不可輕心。”

可惜荊州的眾將已經因為程玉的戰無不勝多少有些錯覺,認為像曹操之流都是屢戰屢敗,馬超恐怕就更不值一提,當然也有異類,就是老將黃忠,他的骨子裏不過是對馬超的武勇聲名敢興趣,想與之一戰,卻還是裝出一副考慮全面的樣子,進言說:“大人,雖然西涼軍兇悍,但想來應該並非不可戰勝,如果我們閉門不出,難免會讓他小看了我們,更有必死一戰的決心,倒不如稱此機會先與敵人一戰,無論勝敗,旨在挫動敵人銳氣,當然,最好是在後續的敵軍沒有會合之前消滅了他們,這樣對我們以後的戰局恐怕更有利一點。”

以龐統的聰明如何就看不出黃忠心中的真實想法,不過也不能說黃忠所說一點道理都沒有,確實連一點接觸都沒有的話,敵人的氣焰難免會越來越囂張,自己人不遇到點挫折的話也會小視天下英雄,更重要的是,自己過度壓制,恐怕他們會作出傻事來,還不如順其自然。

於是龐統順水推舟說:“黃老將軍之言也並非全無道理,這樣吧,明日就與敵人一戰,但大家都要奮勇,且不可失了我荊州的聲威。”

眾人這才心滿意足,各自回去準備明日出戰。

當然,第二天竟然又讓大家失望了,馬超軍又一次搶在了對手的前面,首先到城下挑戰。雖然龐統並不讚成此次出兵,但是他怕沒有人控制,情況會有變化,幹脆自己也親自上城樓為之觀陣。

不要說龐統這樣的年輕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西涼鐵騎,難免有些感興趣。不過大家看過後的第一印象都是,西涼鐵騎絕非浪得虛名。此時馬超軍早才陣前紮住陣腳,任憑空曠的大地上陣陣風吹過,卻除了旗幟以外再沒有其他動的東西,一動一靜之間表現出強烈的反差。

不過有一點非常讓龐統奇怪的事情,眼前的西涼鐵騎雖然空有一個名號,卻看不到一點騎兵的影子,整個部隊竟然都是錯落有制的步兵和戰車構成,要是程玉見到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原來馬超軍容竟隱隱有西方之風,所布之陣,更是非常接近西方的方型陣。

說起來,馬超還真就沒有受到過這樣一個冊封,只是和羌人之類在一起都習慣了,如今聽對面的武將竟然觸動自己心中的暗傷,如何不怒,喝道:“狂徒無理!”這句話也是最簡單的藉口之一,一聲無理就動手,哪個敵對的人會不承認,難道會說他對你很有禮貌不成。

不過馬超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的武藝更為高超,隨著這一聲喊出,跨下的戰馬已經被催動,如同離弦之箭殺奔敵將。

馬超跨下本是西涼馬中千挑萬選駿馬,與赤兔相比差的不過就是一個名字而已,腳程上卻無很大區別,不過眨眼工夫,竟以殺至面前,手中大槍抬起,如毒蛇吐芯直奔敵將心口。

也是這員荊州將比較倒楣,無緣無故就招惹了馬超,剛剛在口舌上逞過一點威風,想不到報復馬上就到了。

馬超這一槍在他的眼中似乎飄飄悠悠,不曾使過什麼力道,可偏偏讓人就是看的到攔不到,那將手中的長槍尚沒有舉起,便只看到大槍滑過的殘影,接著心口一涼,再也不受病痛困擾。可憐他配角做的都這麼失敗,到死為止,竟然連名字都沒有報出。

城上眾將中雖然不乏能夠一招制地之人,甚至有些二流將領在敵人比較弱的時候也可以秒殺敵人,但對馬超這飄忽急速,帶著一種詭異美感的一槍還是十分沉醉。

此時每個人心中的想法都不同,一些地位比較低下的偏裨將校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懼怕的感覺,再看馬超就如天神般凜然不可侵犯。而一些大將在看到馬超神威之後也各懷懼意,能不與馬超對敵以後一定要避開他。

在場眾人中唯一不同的是黃忠,看到馬超那急如雷霆,卻又宛如表演的一槍,讓他的熱血開始沸騰,武將啊,生存的意義就在於不斷的挑戰更高者,眼前的敵人,正是自己所最渴望的對手之一。

越想黃忠越激動,竟然突然間倣佛年輕了幾十歲,全然忘記了身邊的一切,又有了當年第一次踏上校場的感覺,恍惚中已經由城門殺到陣前。

城門口壓陣的士兵見黃忠有些恍恍惚惚的從陣中穿過,多少都有些擔心,可輕聲提醒幾聲,黃忠都沉浸在激動中沒有注意。想要大聲叫醒他,可在兩軍陣前又似乎不和軍法。

就在這一猶豫的時間,黃忠的戰馬已經到了兩軍陣前,好在馬超剛剛一招斬殺了敵將,心中正在洋洋自得,何況他就算有心思也是在野心方面,卻不習慣中原人士得爾虞我詐。因此他見黃忠這麼恍惚得過來,還以為是為自己剛才一槍之威所嚇倒,於是大聲喊道:“兀那老將,你是何人,以見過我馬超的威風還敢上陣送死,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他的聲音夠多大,在馬上的黃忠雖然不會被嚇倒,卻也被他這一聲喝醒,腦重略一轉個,已經想明白這是馬超看不起自己,於是也怒道:“小娃娃,好大的口氣,你能浪得虛名不過是沒有遇到真正的高人而已,今天看爺爺來教訓你。”

兩人話不投機當場動手,這下馬超可遇到了對手,黃忠的經驗多老到,什麼舉重若輕,其急如緩之類的花架子完全起不到對其他人的作用。而黃忠刀法中的精要同樣是技巧而不是力量,——當然,兩個人都用純力量的話也可以打我這樣的一兩百個。

城樓上和馬超軍中的眾將都看的眼花繚亂目瞪口呆,開始時還能分辨清一招一式,可是越打越快就只剩一片雪亮的刀光中槍尖閃爍的點點星芒。

龐統雖然已經隨軍多年,確是一點武功也不懂,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門道,想向身邊的人虛心請教一下究竟是誰佔據上風,可是別看在場的武將看的一個個如癡如醉,可是龐統一問,竟然沒有人能看出兩人高下。

這下的心中也沒有了底,自己早知道這樣就一口回絕他們的請戰好了,黃忠可是荊州的勇將之首,如果他敗了就算自己能以其他方式找回場面,難免讓大家龐統的心中對敵人多上一分忌憚,就這一點點的區別很有可能在關鍵的時刻影響戰局。

而且此時龐統心中還對黃忠有點憤憤,他已經不止一次見過黃忠神箭,料想除了天下有數的幾個高手,大多數人在黃忠的箭下都討不到一點便宜,如今遇到這樣難纏的對手卻如何不用?

其實龐統完全誤解了黃忠,黃忠不是不想用而是——忘了,他只知道馬超是一員非常適合他的敵將,武藝相差不二,力量也比自己高不了多少,而招式的巧妙程度也和自己差不多,唯一缺乏的就是一點點經驗和火候,這樣的一個對手幾乎是完全按照自己定做的,只感覺打的全身舒爽,完全忘了是在生死相搏。

最後龐統實在忍受不了這話中難以瞭解的局勢,幹脆命令手下眾將帶領人馬殺過去為黃忠解圍,今日之戰就當他和了吧。

城內的將官雖然不敢與馬超交手,但提到兵馬衝擊,卻未必就怕了西涼兵,於是戰鼓不斷轉換城門大開,已經擺開進攻陣型的荊州軍一湧而出,直向馬超裹去。

馬超雖然正在陣前作戰,後面的馬岱龐德馬休馬玩等人也不是吃幹飯的,(馬鐵在涼州的時候戰死了)令旗一揮,輕裝戰車由兩翼包抄了過去,中間的步兵舉起了面前重盾,搭成一道道盾墻,一點一點向前移動,隨著衝擊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本在陣前表演的兩個人竟然不約而同使用了便於脫身的招式,眼下看不出誰的人馬會先到,面對武力相近的對手時候,誰一旦被對方的人流裹進去,後果都不會是很完美的。

雖然荊州軍覺得對方的巨盾看起來可能要難對付一點,但是一看到西涼軍手中短短的梭槍,想來戰鬥能力不會強到哪裏,於是按照日常的演練和戰場上經常做的那樣,距離敵人還有兩百步左右時,用盾牌在面前搭起一道屏障,接著弓手各就各位等待敵人衝進自己的射程來。

眼見敵人已經跨越到弓箭的射程範圍內,荊州兵毫不猶豫,連陣發動,漫天的箭雨向敵人撒下。

可大家雖然都已經料到弓箭對敵人的殺傷不會太大,卻也沒有想到徐州軍藉以縱橫疆場的連陣今天竟然也遇到了對手,隨著弓箭到達最高點開始下落,正在衝鋒中的西涼軍突然將自己剛才還高舉的巨盾突然放斜,連在一起成魚鱗型,正好將斜上方的天空全部擋住,,雖然偶有箭枝穿過盾牌,真正殺傷的敵人卻也有限,難怪說步兵是弓箭手的剋星。

而事情還沒有到此結束,隨著西涼軍距離敵人越來越近,突然間,衝在最前面的幾排人都將自己的盾牌放下,荊州兵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敵人卻已經將手中的短矛投了出來,原來他們使用的赫然是投槍。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3-10 01:05
第四十三章 決戰荊州 第一節 決戰的序曲

作者:天狼01

徐州軍這麼多年來都是與中原的勢力相對抗,烏丸鮮卑等等又是遊牧民族的風格,程玉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勢力使用西方味這麼強的武器,因而從開始訓練軍馬的時候,一直都是強調與中原常規兵種的對抗,所以雖然連陣無往不勝,今天一旦遇到了比較詭異的戰法還就真沒了轍。

徐州軍搭在陣前的盾墻防備的主要是對方騎兵的平射,只有最前面有那麼兩道,而又從來沒有敵人能夠大批量的衝破連陣的弓箭封鎖後還能鎮定反擊的,因此後面基本上什麼防禦力量也沒有,這漫天遍野的投槍一下來,威勢比弓箭可要強多了,幾乎可以比的上徐州名產弩車,可是荊州軍的軍紀森嚴,沒有命令這些弓箭手怎麼敢輕舉妄動,一陣投槍下來,竟然有半數沒有落空。

這樣突然的變化,讓城頭龐統與下面死戰的將士心中都是一寒,如今自己慣常使用的戰術為敵人所克制,而敵人的進攻手段卻是自己沒有見到過的又要如何應付?城下的劉磐雖然驍勇,卻最見不得自己的兄弟受到傷害,眼見自己的軍馬在一陣陣投槍的暴雨之下為死神所收割,再也無法忍耐住,他身邊不遠就是荊州的“最高”軍事統帥文聘,於是靠了過去對文聘說:“文將軍,我們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弓箭對敵人沒有什麼用,而他們擲出來的短槍卻可以輕易傷到我軍士兵,這些可都是我們的兄弟啊,怎能眼看著他們送死?現在戰場上就您的官位最大,趕快下令讓他們撤下來吧。”

文聘看著眼前的損傷這麼大如何不心痛,但是越高的權利也就代表著越大的責任,眼前自己人已經對敵人這種未知的戰法充滿了莫名的恐懼,如果此時下令撤退的話,恐怕會變成一場潰散,到時候死傷的人恐怕更多了,咬了咬牙,他終於還是下達了命令:“騎兵出擊!”

他這一條命令才是正道,既然在防守的情況下對敵人暫時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方法,不如就以攻對攻,反而更能減少損失,隨著這一聲令下,早已隱忍多時的徐州騎兵也上了陣,他們本就習慣了面臨槍林箭雨的衝鋒,對於西涼軍的投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因而氣勢上並沒有被壓倒,在對方的投槍下雖然損失了不少人馬,卻還是成功的殺到了對方的陣前。

這下兩軍再無花俏可言,靠的全都是真本領。前面的士兵將手中的巨盾一扔,各自拔出身上的近戰武器,與荊州軍殺到一處,話又說回來,西涼兵的戰鬥力確實非同凡響,要是沒有程玉的徐州軍在,恐怕他們就可以稱為天下第一了,但即使這樣,都在步下的西涼軍依然與荊州軍殺了個難解難分寸步不讓。

兩軍混在在一起,各自的遠程武器都無法再使用,這也正好趁了荊州軍的心意,隨後步兵也殺上,正面作戰開始了。

可是文聘卻不敢將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正面戰場上,兩翼的煙塵越來越近,不用說是西涼戰車也到了。要說戰車被淘汰,並非都是因為他戰鬥力低下,相反在古代來說,還真就沒有什麼兵種比戰車的個體戰鬥力更強一些,不過因為造價昂貴的原因,比較起步騎來,實在是太過浪費,所以漢朝以後他才逐漸退出了主力戰場。不過西涼軍所用的戰車卻與各地武庫中的略有不同,漢朝的戰車上多置弩箭,和輕騎兵一樣都是以遠程為主,而馬超所用的戰車上,最恐怖的力量卻是上面所用的重槊,他更注重的是衝擊力。

同樣,荊州軍對這種戰術一樣沒有一絲頭緒,被接連的幾次衝擊,損失了不少人馬,不過好在西涼軍的車兵卻不是很多,幾次衝擊下來並不能就將荊州的陣型全部打亂,大家當發現這些戰車的遠程能力十分弱時,終於有了計較,敵人戰車過來時便遠遠躲開,只用輕騎兵遊弋在外圍,伺機就射上幾箭,雖然對陣型的破壞比較大,但損失卻沒有開始時那麼驚人了。

兩軍這麼纏鬥了一陣,城上的龐統已經有些受不了,畢竟和西涼軍打不像以往那樣以微弱的損失就可以戰勝敵人,再打下去,就不是試探敵人虛實而是以命相搏了,於是傳令下去,緩緩收縮陣型。

其實對面的馬超何嘗不是心痛萬分,他可沒有程玉那麼大的家底,區區萬人還有不少劉備給他補充的新丁,如果這一戰的損失過大又不能拿下江夏,要自己到哪裏去補充人馬?可是既然已經是生死相搏的局面,恐怕自己退會損失更大,只能咬牙堅持,自己親自衝殺在最前面,減少點兵馬的損失。

如今既然敵人主動有退卻之意,他又如何敢不順水推舟,於是也開始緩緩收縮陣型,漸漸的兩軍除了零星的接觸以外,大多已經涇渭分明的回到自己陣營。

城上的龐統見到抽身良機如何不用,於是命人鳴金撤軍,馬超手下的人還想追擊,馬超一見也皺了皺眉頭下令鳴金,同樣他也不願意再加大損失,兩軍的第一次遭遇戰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回到城中的荊州軍,經此一役都不敢再對敵人有一點輕視,龐統再下令閉門死守都各各奉行,無人敢出頭找不是。沒有想到的是馬超竟然也緊閉營門不再出戰。

其實這個問題也沒有一點難以理解的地方,馬超手下總共就這麼點人,哪裏捨得再讓他受到一點損失,因此任後面的孔明如何催促都不肯主動攻城。

其實不要說孔明,就連劉備都已經知道如今面對程玉必須齊心合力,就算馬超不肯與程玉拼個兩敗俱傷也不能再這麼拖延下去,於是劉備點齊川中的人馬沿江而下,直撲荊州。當然,在出發以前,劉備遵從諸葛亮的建議向曹操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信,也不談現在長安彭城究竟哪個是正統,只是說與曹操之敵對一直以來就是出於誤會,希望兩個人能夠盡釋前嫌,甚至可以同心協力共建大業,言語之中,儼然已經不將任何一個皇帝放在眼裏。

曹操看到劉備的書信,也略微有點驚異,雖然他知道現在要想戰勝程玉單憑一家一地的勢力已經不太可能,但是他與劉備一直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說不上有深仇大恨,卻一直都看彼此不順眼,何況最近劉備又與一直同自己誓不兩立的馬超走得很近,按常理來說應該是不準備依靠自己的,真是有點想不透。

不過反過來想一下,這卻是做大事人的表現,要是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有原則的話,未必能做成大事,原則只要在大事上著眼就可以了,只是不知道如今和自己聯結,對劉備來說是不是符合他在大事上的原則。

不管怎樣,這個請求絕對是一個應該慎重的事情,曹操也以一向的慎重請教了身邊的幾位謀士,第一個為他想到的就是賈文和,自從郭嘉不在以後,曹操漸漸有種事事離不開賈詡,他也卻是在很多地方能給自己以最大的幫助。

沒有想到當聽曹操說完劉備準備邀約自己一同進攻程玉的時候,賈詡卻陷入了沉思中,半晌才對曹操說:“主公,這件事情不一定妥當,以劉備狡猾姦詐的性格來看,是個非常不可靠的盟友,如果和他結盟,難免會被他算計,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孫劉兩家加上馬超的殘兵未必就牽制不了程玉的力量,他要我們此時插入戰場,分明是想將我們也拖下來當擋箭牌,分擔他的壓力,而且無法在兩家俱疲的時候獲得更大利益。在我看來,眼前的形勢與年前並無差別,雖然程玉與孫權在江東發生了點摩擦,卻還沒有傷到筋骨,我們最好還是坐觀其變,乘機再擴大實力,效卞莊刺虎一舉而扭轉形勢。”

曹操聽到還是在前一段時間的戰略,多少有點疑慮,畢竟現在自己已經修養的差不多,如果現在不出兵,憑借自己現在的實力難免以後會陷入更大的困境,如果要是說擴大勢力的話,倒是可行,但不向程玉開戰,又到哪裏去擴充勢力呢?難道……

“文和的意思是否是說我們最好乘機進軍益州呢?”這樣的話,倒也不無可行,就算佔領了益州,以程玉和劉備的關係,也很難想像他們會講和,到時候就算程玉勝了,自己依舊有與他抗衡的能力,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可。”聽到曹操這麼說,賈詡竟然依舊反對,“主公你想,劉備為人,最反復多變,想來以利益為重,只要益州還在他的手中,他就應該能堅持下去,要是一旦丟失的話,難免他會狗急跳墻,作出什麼有悖常理的舉動來,到時候他就是程玉進軍益州的急先鋒,卻由主公來承受兩家的兵力,未免有些困難,以詡之見,求取利益卻不在此一時,主公大可隱忍,待兩軍成騎虎之勢再發奇兵,不管對誰都可發揮奇效。”

這話看似有理,但曹操卻深感不妥,以狐疑的眼神看了看賈詡,卻不好說的太為直白,思慮半晌,也不置可否,便起身離開,又向其他人詢問去了。

過後曹操接連會見了荀彧荀攸,甚至剛剛進入權利中心的司馬懿,也不知道幾個人都對他說了什麼,只是曹操每會見一個人,臉色就差上幾分,又接連閉門幾天,最後卻下達了命令,要各處都緊守關隘,不得輕易出兵,搞得所有幻想一展身手的大將們都鬱悶萬分,但既然是主公的命令,也只有接受,想來他應該不會犯什麼戰略上的錯誤。

劉備雖然得到曹操並沒有應約出兵,有些失落,但眼下憑借自己三家的力量也未必就會輸個程玉,所以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出兵荊州,至於他的大本營益州,則是幾乎全面空虛,只在北方邊界上的緊要隘口留下了防禦力量,在他看來,如果此役敗給了程玉,就算暫時保有益州也將再無振作的機會,不如孤注一擲。

孫權早就將兵馬囤積再北線,就等劉備出兵,如今既然得到確實的消息,終於也跨過了與程玉對峙的臨時邊界,揮兵荊州城下,只等劉備軍到來,就算用最大的代價,也要將程玉擊潰。

從馬超進軍荊州開始,徐州的程玉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他也知道,馬超進犯只是一個前兆,很快自己將面對的就是三家四家的聯合進攻,如今也沒有保留的必要,程玉竟然發動了徐州歷史上最大的一次徵兵令,所有徐州勢力控制的城池,除了邊界地區以外,都交給新招募的士兵守衛,青州徐州兗州豫州荊州揚州六州的兵馬都向荊州地區移動,除了鎮守邊界必須要留下的武將外,所有擅長戰場上工作的文武也都隨軍出徵,這個場面看起來也是宏大而又過癮,不過對於現在的程玉來說,是否不值得冒如此大的險?看來程玉也準備孤注一擲,痛痛快快的博一次。

荊州陰雲密佈,戰事一觸即發,誰將是最後的勝利者,誰將是明天的主宰?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3-10 01:05
第四十三章 決戰荊州 第二節 英雄各擅場

作者:天狼01

孫劉聯軍比程玉先一步到達了戰場,在第一時間內,就投入了對江夏的進攻。其實劉備的心中十分清楚,雖然如今三家的兵力傾巢而出,在數量上看來似乎並不會比敵人少多少,但戰鬥力上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似乎已經不許要在刻意探討,如果不能在程玉的徐州軍主力趕到之前拿下江夏城,將要面對的必然是與徐州軍以他們最擅長的野戰方式決戰,勝算自然會少了很多。

城內龐統當然一點也不會掉以輕心,他已經知道敵人為了避免最後以野戰的形式進行決戰,定然會孤注一擲。好在城內所有的武將幾乎都見識過馬超軍的戰鬥力,對敵人再不敢存有一點輕視之心,如果眼前的敵人戰鬥力都是這麼強的話,只有企求上天保佑主公能在城破之前趕到了。

其實他們還是有一點高看了敵人,莫說孫劉兩家的戰鬥力比不上馬超那點殘兵,就算馬超有這麼多的人馬也拿江夏沒有辦法。

西涼兵擅長野戰而不擅攻堅,開始的時候劉備還幻想通過馬超西涼軍的悍勇為敵人造成更大的損失,沒有想到在攻城時的西涼軍根本就不值一提,在陣前反而日礙手礙腳,氣的劉備幹脆下令要馬超軍休息作為預備隊,馬超也樂得如此,減少點損失,於是攻城的人馬只剩下孫劉兩軍。

孫權軍倒是與劉備全力配合,當然以孫權的性格本身並不會親自來到這戰場之上,只是派遣陸遜帶上手下的傾國之兵前來助戰,為了保證陸遜的權威,程普黃蓋魯肅這類資格身份太老太高的人就盡數留下來守衛地方,他也是孤注一擲了。

雖然陸遜並沒有如同周瑜猜測那般是劉備軍的姦細,但是他現在與劉備綁在同一輛戰車上,誰也無法拋棄對方,所以現在雖說不上是聽從劉備的號令,卻也處處與劉備配合。

孫劉聯軍的進攻並沒有持續多久,當他們開始進攻的時候,程玉帶領的援軍已經在路上,在這些人馬逼近江夏以後,劉備終於放棄了對江夏的圍攻,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勢力如果沒有經過成分的準備,就算最後能夠硬攻下城池也必將在敵人的反撲下遭受失敗,還不如幹脆就與敵人決戰與野外。

當程玉見到江夏的時候也有些不太敢相信這裏曾是繁華的荊州都市,城墻上滿是斑斑剝剝的裂隙和被戰火燒灼過的痕跡,城內也遍是殘垣斷壁,與當初自己從這裏經過的時候完全找不到一點共同之處。快結束了,程玉在心中對自己說,戰亂必然會在自己的手中終結,從來沒有如此真切的感覺。

進入城內以後,不用程玉說,龐統主動將指揮權又一次交到了程玉的手上,其實要不程玉也一定會主動要求,決定性的一戰,一定要自己親歷其中,才不枉自己在這亂世走一遭。

到達江夏的第一個晚上,程玉依舊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自己這些年的追求終於要有一個結果,讓人期待卻又萬分緊張。

次日,當他看到所有的文武竟然都或多或少的帶著一點黑眼圈,不由用手指著大家,哈哈大笑,半晌才能說出話來:“你們……你們,哈哈……”然後顏色一整鄭重的對大家說:“不瞞大家說,我也和大家一樣緊張,這次我們面對的是起兵以來最為強大的一批敵人,無論劉備孫權還是馬超都是縱橫一時的豪傑,縱然他們與我和各位的理念或有不同,但我們不得不承認他們都是不可輕視的對手,何況還有虎視耽耽隨時不知在什麼地方出現的曹操,這一戰,我們必須勝,而且我們也必勝。”

“必勝!”下面不知是誰竟然也緊張的跟著喊了出來,大家都紛紛扭頭去看,讓剛剛不小心喊出了口的管亥有點不好意思,方低下頭,卻聽見又有其他人跟著喊出了這句口號,“必勝!”“必勝!”

開始的時候聲音還是寥落而分散,不過幾聲以後,連在場的這些文人都已經受到了感染,必勝的呼號猶如一陣風從江夏的官廳一直傳到了整個江夏城,直至蔓延到駐紮在城外的軍營中去。

人的影響都是相互的,程玉一點點信心由他自己傳播開去,再反饋回自己的時候已經是雄心萬丈,聽外面的喊聲似乎還是沒有一點沉寂下來的跡象,程玉吼著發出命令:“吹號,出兵!”

這一次雖然是試探性的攻擊,但對於士氣的影響卻至關重要,程玉和他的智囊團也是做了大量的準備,雖然說不上是傾巢而出,卻也盡領徐州精銳。

程玉還沒有出城卻已經聽見遙遙的鼓聲震天價傳來,從方向距離上判斷應該不是自己的軍馬,果然遙遙已經可以看到對面的敵軍陣容。從敵人的裝束等方面來看,敵陣的中央一帶大約是馬超的西涼軍,依舊是那麼一套特異的制式裝備,依然是雷打不動的羅馬方陣。另外在軍隊的右翼,看起來明顯與本隊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加上隱隱約約的孫字旗號,想來應該是江東孫權派出的人馬了,看其陣容,所派出的兵力應該也不會太少。

至於後面也左翼,應該就是劉備的兵馬了。

陣前的馬超見到程玉的大隊人馬也是有一點激動,在進攻荊州以前,他一直對自己的西涼軍可以縱橫天下無對手,縱然敗給曹操也非戰之攻,是自己屢次中了他的詭計,沒有想到與荊州軍的一戰,也讓他盡收輕視之心,敵人無論主將還是士兵,竟然沒有一樣比自己差,這讓自負的馬超如何能甘心,要不是現在他手下的兵馬實在有限經不起一點折騰,恐怕非要天天硬攻直到與敵人分出個上下不可。

可是眼下自己保存實力的做法看起來又受到了劉備的輕視,今天非要在陣前殺出個威風來讓所有輕視自己的人看看什麼才是西涼軍的真正實力。

於是馬超在陣前向自己身後的兵將們喊到:“馬家兒郎們,如今我們面對的是號稱天下最強的徐州軍,可我們知道天下最強是我們涼州軍!是不是?!”

“是!”

“那就讓我們打垮他們,打出涼州軍的威風,搶回應該屬於我們的榮譽!讓天下人小視我們的人看看什麼是我們涼州軍的實力。”

“打垮敵人,打垮敵人!”

被馬超這麼一鼓動,涼州軍也都是群情激昂,馬超見大家鬥志都很旺盛,又向他們喊到:“你們誰願意為我涼州軍先殺殺敵人的威風?”

馬超向來身先士卒算是一件好事情,當然也會有他不好的一面——比如說,他總也不給下面人立功的機會,大家一聽馬超今天竟然給大家留了上陣的機會各個都是激動萬分。

現在馬家的第二號人物馬岱忙上前請領:“兄長,就讓小弟為你打這第一陣吧。”他話尚未說完,卻看到馬超身後的馬休馬玩一臉的忍俊,心中不由憤恨,但他又發現就連馬超平素總是很冷峻的臉上也微微的閃過一絲笑意,正在不明所以,背後的馬玩不想再捉弄他,悄悄的用手一指他的背後,馬岱回過頭來一看,也是又氣又笑,原來在他請命之時竟然龐德已經一聲不語的縱馬出陣。

卻說龐德也是急於立功,連主公馬超都沒有打招呼便殺出陣去,來到兩軍之間對對面的陣營喊道:“對面的人聽好了,我乃是天威將軍駕前大將龐德,可有人敢來與我一戰?”

程玉手下的眾將大多沒有聽到過龐德的名聲,只有當年袁紹手下在並州呆過的舊部曾經與馬騰作戰,隱隱約約有點印象,但也都不太在意。可是程玉一聽對面來的是龐德,卻是忙仔細觀看。經過一番比較之後,程玉認定,名將也就是那麼回事,龐德雖然威風,不過也就是一員比較粗豪的漢子,絲毫看不出他就是能與關羽戰個平手之人。

這邊不容他再多想手下眾將已經紛紛上來請戰,第一個上來的是五虎上將中的管亥,程玉尚在猶疑,雖然管亥厲害,畢竟還是敗在了關羽之手,能否戰勝龐德很難預料,第一戰就敗給對方,難免會影響士氣。好在此時黃忠卻為程玉解除了困境,他對管亥說:“管大人,您是有名的上將,怎可去對付這樣一個無名小卒,黃某不才,願為主公誅殺此人。”

程玉見是黃忠,覺得他比管亥要保險一點,卻也不好就說黃忠是無名下將,好在管亥見程玉不想自己上陣,加上黃忠的話也吹捧了自己,便不再爭,退到一邊,程玉這才點了點頭。

於是黃忠躍馬出陣,迎向龐德。他日前與馬超一戰,不分勝負,雖然於他的名聲上並無阻礙,只是讓他心中有些不爽,如今對手是馬超手下的偏將,想來就不會那麼難對付了吧?

哪知道一伸手,黃忠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龐德的武藝就算比不上馬超,也相去不遠,力大刀沉,武藝又精而不粗,想要拿下他還真需要大費一番周章。

他這裏在傷腦筋,同樣龐德更為吃力,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何況他已經見過馬超與黃忠一戰,當下心中不再指望能夠簡單勝過黃忠,只好動用自己的絕技了。

打了幾個回合,兩馬錯過之際,龐德悄悄取出弓箭,他在這項功夫上沒少用功,今日就要指望他立功,在馬上一回頭,瞄向黃忠背心便射。

黃忠在弓箭上的造詣更是登峰造極,卻也因此就放鬆了警惕,兩人距離又近,龐德的膂力又強,等黃忠聽到弓弦響之時再一回頭,卻已經非常近,駭的他慌忙用手去抓。但結果還是慢了一步,雖然箭尾被他抓住,卻依然射中他的肩頭。

黃忠心頭大為氣苦,想不到自己終日射箭,竟然被箭射了肩,一聲大吼,又將他雕翎拔了出來,令一臂伸手摘下雕弓,和著自己的鮮血將箭又射了回去。龐德雖悍,想不到今天竟然尖刀比自己還兇悍的人,當時也呆了一呆,黃忠雖然箭法驚人,一臂少力的情況下終究還是射偏了一點,但卻還是射中了龐德跨下的戰馬。

戰馬突然受痛,哀鳴一聲厥倒,將龐德由馬上摔了下去,那邊受傷的黃忠也是悍然不退,反而一縱馬迎了上來,揮刀就砍地上的龐德。龐德的步下功夫也不弱,雖然摔了個灰頭土臉,黃忠剛一趕到他已經又生龍活虎的從地上躍起迎戰,雖然步下相較馬上而言略微吃上一點虧,但加上黃忠所受的傷,也算是找平了。

兩邊的眾人都怕自己人吃了虧,頓時一湧而上馬超手下眾將紛紛上前搶救龐德,徐州陣中也有幾人殺出,趙雲敵住馬超,管亥敵住馬岱,剩下偏裨將校也各自捉對撕殺,黃忠還想堅持,卻被其他人拉回到自己陣中,等一鬆懈下來,還真的有點頭暈目眩,程玉看了可是嚇了一跳,慌忙叫黃忠下去休息。

卻說趙雲本是在陣中觀戰,怕黃忠遇到什麼危險,一直都做著出戰準備,見到黃忠中箭之時就要出去救援,接著見情勢突變,黃忠竟然搬回劣勢,敵陣中的馬超等人反而搶先迎了出來,他也是早就聽過馬超名聲,知道西涼錦馬超是號稱呂布之後的又一位少年高手,雖然他為人比較平和心中卻也暗藏著不服,如今相遇於戰場之上,當然不會錯過,於是主動迎了上去。

同樣此時的趙雲在外面的名聲卻也是不小,馬超也是爭強好勝之人,聽到趙雲自報名號,也起了一爭短長的念頭,兩人於是各自騁開武藝,戰在一處。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3-10 01:06
第四十三章 決戰荊州 第三節 三軍齊上陣

作者:天狼01

其實兩人之間的戰鬥不但一點也不精彩,反而沉悶的緊,兩人都是名滿天下的豪傑,雖然對自己的武藝,頗為自負,卻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視加諸對方身上,因此開始的一段時間都是兩人各自試探對方的本領。

他們身處局內也許還感覺不到,可在外圍的低級士兵卻隱隱的感覺到了暗藏的危機,什麼叫做殺氣?殺氣就是如同眼前的這二人般,雖然沒有兇險的招式,卻有著兇險的氣勢,讓其他人不自覺間已經越來越遠,將兩個人讓了出來。

可在混亂之中,大家都是保命要緊,哪能就控制的那麼嚴格,隨著外面的局勢一亂,還是有人被不自覺的擠到兩人的戰場之內。

高手對決,常常說到的一個詞就是氣機牽動,隨隨便便一個人卻輕易的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衡。

其實兩人之間的戰鬥不但一點也不精彩,反而沉悶的緊,兩人都是名滿天下的豪傑,雖然對自己的武藝,頗為自負,卻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視加諸對方身上,因此開始的一段時間都是兩人各自試探對方的本領。

可是幾個回合過去,兩個人的風格突然一變,都開始以快制快,要說快,這本是使槍的訣竅之一,任何一個江湖上賣藝的都可以將一桿槍抖的如同車輪般大小。

但他們使的不過是花槍,眼前的兩個人手中都是貨真價實的馬上兵刃,便是被一般的錘斧砸中恐怕也不會有一點彎曲,卻被兩個人耍出了門扇大的槍花。

而且兩人又並非是用些輕飄飄的花俏,不止兵刃相交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音,但是帶起的風聲就非是一般人輕易敢正面承受的。

再到後來,兩人都只餘半個身子可見——另外半個為槍影所掩蓋。邊上功夫稍微弱一點的武將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對手,紛紛為之側目,偌大的戰場變成了兩個人表演的舞臺。

要是以程玉以往的性子,恐怕見到這麼早就緊張的鳴金另想辦法,可是兩人速度都這麼快,程玉生怕自己讓趙雲一分神就會讓他遭受什麼危險,到了最後,竟然用手捂著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發出點動靜就會影響到趙雲的發揮。

也是他多慮了一點,他與趙雲的距離恐怕大聲喊對方都不見得能聽到,只是關心則亂的道理而已。

一邊的龐德本是被搶救的對象,可惜黃忠都被徐州軍拉了回去,還哪裏有人顧的上追殺他,於是他回到陣中又換了馬出來,卻見馬超與趙雲殺的難解難分。雖然以他的眼力也看不出兩個人之間的高下,但卻知道眼前的趙雲武藝定然在自己之上,與主公相比也未必差的了,怕主公受傷,於是一揮大刀向前,想與馬超兩人夾攻趙雲。

城上的程玉見到龐德又上陣,心中頓時一陣緊張,自己手下能擋的住龐德的也就寥寥幾人,眼下黃忠受傷,管亥在戰馬岱,太史慈又被自己留在城中鎮守,竟是無人能幫趙雲。

他正在焦急的時候,龐德已經加入戰團,趙雲正與馬超鬥得緊,突然間又有如此一個高手加了進來,頓時壓力巨增加。可趙雲是何等人物,韌力之強無人能及,竟然毫無懼色,堪堪敵住兩人,口中還說:“來得好,再來幾個才痛快。”

可真正的受益者馬超反而不領情,他一向心高氣傲,自恃武勇天下無雙,只恨呂布早死無緣一戰,如今與趙雲一戰,就算在龐德的幫助下取得了勝利,卻也是要折損自己的名頭。

於是他一臉不悅,竟然收槍不攻,對龐德喝道:“令明退下!”

龐德畢竟跟了馬超這麼多年,突然見馬超竟然收槍退出,心中就知道他的意思,還想說話,卻聽見馬超那裏繼續說:“今日之戰是我的事情,你攪進來,豈不墮了我的名頭?”只能暗嘆一聲,然後抽馬就走。

趙雲什麼時候怕過事,向來也是只恨敵人不強,一槍向龐德招呼去:“敵將休走!”卻被另外一桿銀槍接了過去,然後是馬超冷冷的聲音:“不要管他,你我之戰尚沒有結果。”說罷對趙雲又是一陣猛攻。趙雲也只有心無旁騖專心與馬超放對。

卻說龐德被馬超喝退,知他性子,便向周圍望去,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忙的,正看見馬岱被管亥逼的步步後退,於是大吼一聲向前相救。

馬岱的武藝雖然不錯,但是也分和什麼人比,管亥當初統領黃巾的時候武藝便是卓絕出群,雖程玉縱橫天下這麼多年,經驗閱歷也大為增長,雖然只是五虎將之末,卻也顯出了他的實力。

馬岱的性格確是與他堂兄大為不同,見龐德助陣,高興還來不及,對他喊道:“謝謝令明兄,敵人厲害,你我合力先將這賊子拿下。”

後面的程玉剛剛見龐德甩開趙雲而舒一口氣,卻見他又奔管亥而去,馬上又將心提了起來,這樣的兩個人合力對付管亥,恐怕他也受不了啊。自己雖然或許有敵住馬岱的實力,但現在自己是三軍統率,怎麼可以輕易去與人搏命,最後無奈,看來只好鳴金了。

於是程玉傳令下去,鳴金收兵。那邊趙雲管亥等人雖然殺的興起,卻是誰也不敢違背軍令,畢竟這是每個軍人的準則,於是一起撥馬向本陣跑去。

馬超正殺的興起,自己與趙雲還沒有分出勝負,怎麼可以就此罷戰,一邊追一邊在後面喊:“趙雲休走,先敗在某家手中在跑。”追了幾步,卻駭然停住戰馬。

原來程玉聽過龐統講西涼兵的戰鬥方式,心中早有計較,龐統也是千慮一失,竟然忘記了徐州軍有一樣最大的法寶,用來對付涼州軍最合適不過。

眼前駭住馬超的就是這樣寶貝,徐州床弩。雖然在這項東西上吃過虧的曹操劉備等人也都開始發展這種武器,可惜畢竟是晚了一點,無論數量上和質量上都無法與徐州軍的相比,馬超在戰曹操的時候也見曹操用過,卻實是大盾的剋星。

馬超猶豫了一下,有心想退,卻是在孫劉兩家之前,如果不戰而退,豈不是大大的墮了西涼軍的威風?

正在猶豫之間,卻見幾員徐州武將已經繞過弩車,回歸本隊,而徐州的弩車陣也已經開始向前推進。

經過考慮再三,馬超還是覺得面子比較重要一點,想來就算有弩車,曹軍不還是經常敗在自己手下嗎?於是也長槍一揮,後面的軍令官得到命令,戰鼓敲響,西涼方陣也開始了移動。

涼州軍一向悍勇,剛剛又被馬超打過氣,現在氣勢正旺,雖然以前吃過弩車一點虧,但是也沒有見到過太大的數量,對眼前這一戰的艱難性還沒有太多的心理準備,依舊排著整齊的方隊緩緩加速。

徐州軍早就做好了完全的計劃,前面的弩車推進到一定程度就聽了下來,完全不似以往一直推進到敵人陣營之前,馬超也沒有見過徐州軍的傳統作戰方式,當然不以為意,後面的西涼軍漸漸趕到他的身邊,繼續向前。

馬超所處的位置堪堪是弩車的射程之外,經過他身邊的涼州軍實際上已經進入弩車射程之內,可是徐州軍的弩車陣卻是一點也沒有動靜,任由敵人繼續向前。

西涼軍也不以為意,如果敵人不加抵抗豈不是更好,損失也會少一點,於是腳下更加緊。

突然間,隨著後面的指揮旗展動,督戰官一聲令下,上百的弩車一同發動,竟然不是曲射而是平射。身處最前面的涼州軍都是久經戰陣之輩,隨著對面的弩箭射出,他們已經條件反射的將巨盾抬起,當然也不再是斜斜向上,而是幹脆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惜程玉在制定作戰計劃以前便已經經過周密的計算,眼下這個距離,基本上可以將巨弩的動能發揮到最大的效果。雖然敵人的盾牌已經夠大夠厚,但與這些弩箭比起來,還是袖珍了一點,當即只要被射中的人,都是盾牌碎裂直接被撞到後面的人群中去,至於被碰到的部位,只有到大地上去尋找。

可西涼軍的兇悍也是出了名的,遭遇驟然打擊卻勢頭不減,他們也知道弩車裝填比較慢,眼前的距離也不夠對方射上幾箭的,除了弩車,料想對方也沒有其他什麼可以對自己造成危險的東西,只要眼前頂住便可扭轉局勢。

可就在這個時候,馬超卻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因為敵人的後面竟然突然搭起了奇怪的東西,這東西其實一點也不奇怪,這就是徐州軍的另外一樣秘密武器——拋石車。

這個時候,涼州軍已經到達了拋石車的射程之內,對面的敵人突然下令,竟然三種遠程武器同時發動,在轟隆聲中,拋石車將巨大的石塊送上了天空,而與此同時,處在後面的弓箭手也彎弓向天,一陣箭雨隨石塊一同落下。更令他們感到畏懼的是,正面平射的弩車也在同一時間發射了又一輪弩箭,與他們配合的是前面兩排早就蓄勢等待的弓箭手,徐州軍竟然平射曲射相結合,看起來大有重機槍加加農炮的感覺,雖然原理和威力上都不可同日而語。

這下馬超軍可吃了虧,涼州軍都是下意識的將盾牌又高高舉過頭頂,可是他們的盾牌再厲害,能頂得住弓箭,還能頂住石頭不成,雖然是寥寥的幾架發石車,覆蓋的面積卻也不小,高空中落下的石頭往往直接連人帶盾牌一起砸飛,順帶撞倒了周圍一群人,而這些人,馬上就命喪後面的石頭或者弓箭之下。

同樣前面的人也都面對著這樣的危險,憑借弩車巨大的衝擊力,徐州軍可以輕易的撕破前面的盾牌防禦,而真正致命的是後面的弓箭,它們狠狠的插在失去了戰鬥力的人身上,讓他永遠也不能繼續投入下一次的戰鬥。

驟然的打擊,讓驍勇如西涼軍也在一時之間失去了勇氣和智慧,頓時亂成一團。馬超在後面剛剛看出了危險性,想不到這麼快就變成了現實,心中一陣絞痛,自己不過就這麼點人馬了,眼前的損失,明顯已經超過了自己能夠承受的範圍,這一戰定然要自己元氣大傷,而且三家聯合進攻,就算拿下江夏,自己實際得到的利益也十分有限,看來自己的恢復大計恐怕是再無希望。

他這裏痛心不已不說,後面的劉備軍也隱隱感覺到了不安,雖然他們有意是將馬超當炮灰使,卻不希望他們敗的太慘,不然難免會牽連到自己,影響整個聯軍的士氣。

於是劉備下令自己的軍馬也由側翼對徐州軍發起進攻,另外一面派人馬上聯結孫權,兩路共進,同時展開。

孫權也知道現在不是鉤心鬥角的時候,眼前馬超的實力就已經讓他十分畏懼,可是在徐州軍那裏竟然一點好處也討不去,要是不加以援救的話,恐怕聯軍的敗亡已經指日可待。

孫劉兩家一發動,情勢上看起來可是比剛才威猛多了,畢竟馬超軍的戰鬥力再強也比不上數量造成的威懾力。

程玉一點也不敢小視,眼前的敵人有哪個是好對付的,看看身邊,武將雖然不多,卻好在從來不缺兵馬於是分出兩路各自迎敵,管亥帶兵迎上孫權軍,而劉備軍一路,程玉則交給了久為上陣的高順,畢竟好久沒有給他立功的機會,如今也要補償他一下。

可是程玉哪裏想的到,他的補償竟然差點將高順推到了危險的境地上。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3-10 01:07
第四十三章 決戰荊州 第四節:大戰南蠻兵

作者:天狼01

卻說高順領令,帶領數千人馬結陣以待劉備,都知道陷陣營衝擊第一,但高順的防禦能力也絲毫不遜色。哪知劉備軍衝至近前,卻突然間停住了腳步,這讓高順多少有些不解,難道他還是在保存實力?

可是很快劉備軍就將謎底解開,只見前面的軍兵如同躲避毒蛇猛獸一般左右散開,讓出一條通道,一支人馬當中殺出,高順遠遠一看也嚇了一跳,竟然被他猜中,劉備軍剛剛出來的就真是毒蛇猛獸。

原來,劉備由劉璋手中得到益州不久,就遇到了一個難題,交州蠻王聚眾造反,佔了建寧牂柯等郡,將蜀軍盡數趕出,以劉備的性子,就想親統大軍南下討伐,被諸葛亮勸阻說:“主公,這些蠻夷之人志只在金帛女子,難成大患,如今曹操程玉虎視於外,我們此時南下,難免會給敵人以機會,我想南方之地尚有廖公淵,他之才華不在我之下,主公只要下令由他全權處理此事,不消多久,定有喜報。”

劉備也憂心眼前的幾個大敵,於是就按照諸葛亮的建議,將交州的事情交由廖立去辦。廖立也果然不負大才之名,通過分化瓦解,拉攏賄賂,短短的數年之間就將交州之地完全平定,而且還與蠻王孟獲達成協議,只要蜀軍肯出糧餉,孟獲可以隨時帶領蠻軍幫蜀軍作戰。

這次東徵,因為是攸關之戰,所以劉備突然想起了這些雇傭兵,特意用大量的金銀珠寶請出了蠻兵助陣。這些蠻族人並不只是力氣大人兇悍這些本事,孟獲出兵之時還特意帶了一部分獸軍,什麼老虎大象之類的,足夠去開一個動物園了。

眼前嚇了高順一跳的就是這些動物園來的朋友。高順還好一點,他手下的士兵可開始有些動搖了,要是面對的是人,他們又勇氣也有把握將對手打各落花流水,可眼前的敵人,一個個畫的不知是人是鬼,帶領的又是一群野獸,這樣的敵人要如何去對付呢?

說實話,就連高順本人見到眼前百獸齊舞的場面,心中也多少有些沒低,不過他是主將,怎麼能露出一點害怕的神色?於是他鼓舞軍士說:“大家不用害怕,不過是些山貓野獸而已,看起來張牙舞爪的,卻連那些蠻子都能制服他們,難道我們堂堂天朝之師,連些化外蠻夷都不如不成?”

眾人聽聽,也很有道理,那些野獸既然能被那些蠻夷所制服,為他們所用,想來也就沒有多可怕,心中有了這樣一個念頭,眾人才感覺稍微安定了一點。

不過這些野獸的威懾力也不簡單,那些蠻兵要不是騎著大象,恐怕也難以驅趕這些野獸為之衝殺。高順雖然還沒有看出裏面的訣竅,但也絕對不敢掉以輕心,連忙下令收縮隊形,外圍士兵用長槍盾牌搭建一道屏障,裏面的弓箭手作為主要防禦力量,至於他的親兵“陷陣營”則留做機動,隨時出擊。

戰象之上的蠻王孟獲正得意洋洋的看著周圍的益州軍,雖然都是中原人厲害,見到自己這只最強的猛獸軍不是一樣怕的跟兔子一樣,可是一看到眼前的敵人,他又多少有些不爽,一直以來凡是見到自己驅獸的敵人大多是轉身就跑,要不也是緩緩後退,眼前的敵人竟然有膽量硬抗?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厲害。想到這裏孟獲下令出擊,他旁邊的傳令兵馬上嗚嗚咽咽的吹起了號角,那些野獸得到指令,馬上向對面發起了衝擊,少數不聽號令的野獸也被大象驅趕了出來。

這些都是平素在森林中稱王稱霸的主,被人驅趕,本就十分鬱悶,頓時將一腔怒火都發泄在眼前的“弱者”身上,“噢”的一聲,各自撲了上去。

剛才面對靜態的野獸大家還只是害怕,如今大家已經是非常害怕,手中的武器不禁在瑟瑟抖動,高順看在眼裏,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身邊的一個親兵,嚇的他將手中的兵器都差點扔掉,一回頭見是高順,他更是面無人色,結結巴巴的說:“將……將軍,我……不是怕……”高順又給了他一巴掌:“什麼話,男子漢大丈夫,怕就是怕,我也怕,可是我們不能墮了徐州軍的名聲,別說是一群蠻夷野獸,就是鬼神我們也要頂住,不然難道讓後面的兄弟去送死嗎?”

接著他又高聲喊道:“兄弟們,拼力死戰不過一死而已,倉皇逃命卻也難保活命,你們是要壯烈的死在戰場上還是讓刀劍插在後被上都由你們自己,我只希望你們自己好好考慮一下,究竟怎麼死才值得?”

雖然人人都是怕死的,可要真的是傷在背上,為人追殺而死的話,那就太不值得,到了這個份上,大家也確實的感覺到就算逃命也無益,一個個也是豪氣頓生,高呼道:”死就死了,高將軍,我們跟著你!”

他們這邊鼓舞士氣的功夫,敵人卻已經逼近了不少,高順一直都沒有放鬆對眼前敵人的觀察,馬上喊道:“大家做好迎戰準備,弓箭手放箭!”

此時蠻族的野獸軍團已經到達了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內,內圈的弓箭手見不到外面的情景,反而可以更加鎮定一點,隨著主將一聲令下,無數弓箭向敵人來的方向飛去。

別看他們沒有敵人的方位,但是野獸也一點不懂得去躲閃,還真被箭雨波及到不少。人們常說,受了傷的野獸更加可怕,這些野獸大多皮糙肉厚,負痛之下更是一個個兇性大發,連身邊的“戰友”也不放過,只要是出現在他們視野內的東西,就都是一陣撕咬。

後面的野獸聞到血腥味也益加興奮起來,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揀受傷比較重的同伴就下口,頓時間亂成一團。

可後面的蠻族兵怎麼能任由它們胡鬧,號角聲更為淒厲,這些野獸才放過彼此的恩怨又向徐州軍衝來。

這回就連弓箭也沒有什麼作用了,雖然在弓箭之下殺傷了不少的猛獸,卻依然不能阻止這些“敵人”的靠近。眼見獸軍越來越近,高順又下達了下一個命令:“槍手準備,前排舉盾。”

此時野獸們距離徐州軍已經相當近,這邊盾牌長槍才剛剛準備好,那邊“敵獸”已經到達近前,野獸捕殺獵物大多是依靠一個“撲”字決,自然不會因為對手的不同而有什麼改變,如今到了獵物面前,再也不需要客氣,大多一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口,向著徐州軍就咬。

要說徐州軍的膽魄都不是很差,便是面對千軍萬馬也可應付自如,但眼前的非人類所造成的壓力總是更大一點,大家似乎已經可以感受到對面“敵人”口中的腥臭之氣。嚇的死命的閉住眼,盡力用手中的盾牌去格擋。

後面的槍兵也沒有比他們好多少,可是大家都知道,爭取就有一半的機會,放棄卻是一點機會也沒有,於是都盡力將手中的長槍向外捅去。

在場的無論是人是獸,他們的生命竟然完全掌握在運氣上,運氣差一點的野獸一口沒有咬到人,反而被後面的亂槍當場捅死。而運氣差一點的徐州軍,則只有被野獸撲倒,一口咬斷喉嚨的結局。

現在弓箭已經完全失去了他的作用,無數的人和獸只有依靠最原始的手段來決定彼此的生存權,整個戰場之上血肉橫飛,漸漸的,徐州軍的心中也漸漸失去了恐懼的感覺,只有麻木的砍殺,保住自己的生命,或者成為野獸口中的美味。

此時見獸群已經衝進了敵陣中,後面的南蠻兵也不用再將全力都放置在驅使野獸上,只留下幾個人繼續吹響號角指揮群獸的進攻,剩下的人都取出弓弩毒箭向徐州軍陣中亂射。大家都將精力集中在野獸身上,竟然他們的偷襲頻頻得手。

此時後面的高順已經看出一點端倪,眼前的野獸雖然兇猛,可是最大的損失卻是來自後面的南蠻兵,如果能制得住後面蠻兵,這些野獸根本不足為懼,於是下令身邊護衛射殺蠻兵。

他身邊的護衛就是大大有名的“陷陣營”,每個人都是精通長短兵器,弓弩之類更是得心應手,隨著高順一聲令下,羽箭橫飛,百餘蠻兵當場由馬上栽下,頓時號角聲為止一滯,前面的群獸也略微亂了一下。

剛才僥幸沒有被波及的蠻兵,還哪有心思再驅指揮野獸,慌忙拿起自己的弓箭武器還擊,與高順的近衛對射,他們雖然久在叢林中生活,弓箭之術是從小練起的生存技能,但與高順麾下個個沉浸在上面的功夫相比,還是略有不足,幾輪下來,雖然各有損傷,卻還是蠻兵的損失更為大一點。而下面的那些野獸,已經完全失去了指揮,但靠自己嗜血的天性搏殺而已。

卻在此時,蠻兵的後面又想起號角聲,當然這個聲音與剛才指揮猛獸的聲音又略有不同,明顯的嘹亮了許多,配合這個聲音的,是一陣陣嗷嗷的喊叫聲,發出這些聲音的不在是野獸,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只是這些人的衣著打扮卻與野獸的區別不是很大。

只見又一隊人馬有敵陣中衝了出來,這些人大多身裹獸皮,身上頭上,掛滿了羽毛骨飾,裸露的皮膚比被東西包裹起來的部分要多,上面都用各種不知名的油彩畫滿了花紋,不用說高順已經可以猜想的到是化外蠻人。

這些南蠻人口中喊著聽不懂的呼號,伴隨後面號角戰鼓,一陣風般刮向徐州軍。雖然剛才的獸軍已經被射殺的差不多,可是還有不少野獸混雜在徐州軍的陣容當中,短時間之內還無法穩定下來形勢,如果這個時候被蠻軍在外面一陣衝殺,恐怕這一翼很容易便要潰退。

眼見情勢不容樂觀,這個時候還是多虧了高順的冷靜,他馬上下達了命令:“前軍向外,準備迎敵,不要管後面的野獸,亂動者軍法從事。後軍全力撲殺野獸,支援前軍!”

也不愧是高順帶出來的人,前面還倖存的刀盾兵與槍兵弓箭手聽到高順命令以後,很快就又平靜下來,任由後面野獸橫行,終於是定下心來看也不看,全神的防備眼前的敵人衝擊。他們對高順的命令萬分信任,高順當然也不能將他們置於死地,又是一聲令下,帶著身邊的“陷陣營”也衝進猛獸群中助戰。

此時的猛獸完全失去了後面的指揮,只是各自為戰,甚至還有彼此撲殺的事情,對徐州軍的威脅也小了很多,再加上高順身邊這些精兵中的精兵,很快就被撲殺殆盡,高順也在混戰中親手殺了一隻猛虎,一隻豹子,雖然是在士兵的幫助下,可也極大的振奮了士氣。

不過此時前面的蠻兵卻也已經快衝到了陣前,前軍的弓箭手畢竟還是需要一點時間來重新組織防禦,南蠻人長期的險惡生活讓他們一個個兇悍異常,雖然被箭雨奪去了不少的生命,卻依然前僕後繼,終於殺到徐州軍的身邊,展開了白刃戰。

一邊是訓練有素的徐州精銳,一邊是悍不畏死的南蠻死士,兩邊的戰鬥卻也是異常的激烈,混戰之中,弓弩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徐州軍也只有靠著手中的近戰武器與敵人的彎刀長矛硬拼,絲毫佔不少一點便宜。

總算是最後高順帶人將後面的野獸都清理幹凈,一看前面的情勢比較吃勁,他又是一聲虎吼,提著手中的大刀衝進混亂的人群,身後“陷陣營”緊緊相隨,向著戰況最激烈的地方衝去。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3-10 01:09
第四十四章 最後苦戰 第一節:力擒雙蠻首

作者:天狼01

都說“陷陣營”戰無不勝,戰無不勝又是怎麼實現的呢?首先是勇猛,高順這只人馬中所有的官兵都是他親自精挑細選的,無論年齡體力都是顛峰,又都是膽氣豪壯之人,就算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會過於精心,說起來就是到外面做一個低級軍官都是綽綽有餘,可是他們卻能全心全意的跟著高順,也可以見到高順的個人魅力。其次,也是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軍紀,高順想來治軍以嚴,當年還是在呂布手下的時候,當時的呂布軍中大多都是烏合之眾,向來沒有軍紀可言,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高順的人馬還是軍紀森嚴,等到了徐州軍以後,雖然不是像以前獨樹一幟,整支部隊的違法亂紀還是最少,到了戰場之上更是如臂使指。最後,高順志軍有著良好的戰術修養,他在“陷陣營”中推行小兵團作戰法,將軍隊分成一個個組,每組都只有幾個人,但是大多輔以陣法配合,往往面對數倍甚至數十倍的敵人也可以不落下風,至於到了混戰的戰場上,生存能力更是高的驚人。

眼下的戰場上就正是“陷陣營”可以很好發揮的場景之一,他們已經又化成小組遊走於戰場之上,抵擋人數眾多的敵人,格殺落單的敵人,可以高順很快發現,有一處地方就連“陷陣營”也真格就陷了進去,他知道那裏的敵人定然異常兇悍,於是幹脆自己親身殺了過去,等到了近前,他才知道原因,這裏正有一員蠻將在陣中往來衝殺。

只見這個人約有三十多歲的年紀,身高近丈,生的膀大腰圓,一生的肌肉墳起,眼見是一員猛將,再看臉上,黑黝黝的膚色襯著連鬢絡腮的鬍子,一雙眼睛瞪的如同銅鈴般,血盆大口發出陣陣怪叫聲。高順見他身上的衣物相較其他蠻人來說已經是整齊多了,頭上帶著鐵盔,身上穿著半截胸甲,料想是蠻人的渠帥,於是揮舞手中大刀迎了上去。

其實他猜得錯了一點,眼前的人不是渠帥而是蠻王孟獲。孟獲有一個十分奇怪的出身,他的祖上是南蠻與漢人的混血,因此改姓漢姓,他最初嶄露頭角是因為自己過人的體力,在蠻族中,勇士都是受到推崇的一類人,可是他在作為受族人愛戴的勇士以後,卻做了一件非常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竟然拜當地的漢人為師,學習禮法經學,到最後,雖然他的衣冠還可以表明他蠻人的身份,可是言語舉止無不讓人誤會他是一個飽學的漢人才子。

就是因為這樣,他成為南中地區蠻漢兩族共同推崇的人物,當初交州起兵反對劉備的時候,他就作為總首領而被推崇為南蠻王,如今這支雇傭軍也是由他親自帶領。高順哪裏會認識他,只是把他當成了普通的對手,因而一晃手中的大刀就迎了上去。

他分辨不出,孟獲卻已經根據周圍徐州兵將的態度知道眼前這人必定是徐州軍中的一員大將,搞不好就是這裏的指揮人員,如果能夠戰敗甚至殺掉他,定可取得意想不到的結果,於是高順尚為完全到達他身邊,孟獲的大刀已經先向高順砍去。

高順雖然不知道孟獲的虛實,但以他的想法,這些蠻人即使有實力也只是一種天生的蠻力而已,憑自己的力氣,就算勝不了保住性命也不會太難,於是一橫手中的長刀迎了上去。哪知道孟獲雖然力大無窮,但他當上蠻王卻並非全靠自己的蠻力,眼見兩刀即將相交之際,他的手腕卻精妙的一抖,大刀突然改變了方向,從另外一個難以琢磨的角度砍了下去。

也多虧了是高順,發現情勢不對,竟然也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將自己手中大刀的角度改變了幾分,就是這一點點的改變,堪堪擋住了孟獲手中的刀,這一下高順方才知道孟獲的厲害,心中再也不敢有一點輕視之心,與孟獲全神貫注鬥在一處。

剛才那一刀也是孟獲無數次打鬥之中總結出來的經驗,向來很少人能奪的過,眼前的敵將卻在短短的時間只能成功抵擋,讓孟獲也知道了對方了厲害,於是兩個人盡逞平生所學,誰也不敢有一點的鬆懈。

可是孟獲卻有一點天生的遺憾,他所生活的南蠻地區雖然崇尚力量,可是正因為如此,有些抹殺了人們的創造力,所有武人所依靠的不過都是天生的力量而已,甚少有人懂得什麼招式,雖然孟獲酷愛中原文化,但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又有幾個會到這種貧瘠偏僻的地方,所以他所學習的武功,也大多都是南蠻實戰派的東西,只是夾雜了一點很少的招式之類,不過與高順打了一陣,那點底細就已經被對方摸透,剛才對對方造成極大威脅的幾招現在在高順的眼中也就不過如此而已。

高順的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對眼前這個粗壯的蠻人也充滿了惋惜,看他的招式之中,似乎也很有靈氣,天生神力也十分驚人,如果是在中原的話,定然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勇將,可惜眼前不但沒有經過係統的學習,又是在敵對的方面,情勢也不容自己再想將他生擒的事情,只有委屈他一下,先除掉他算了。

既然計議以定,高順的招式突然一變,以大開大和為主,這樣的招式更是孟獲所擅長的,心中不由大喜,以為對面的敵人也不過如此,就要與敵人搶攻。與孟獲對劈了幾刀,高順突然不支,被孟獲震的戰馬後退幾步,倒在馬背上,孟獲連忙追上幾步,一刀砍下就要將高順結果在這裏。

可惜這時高順的誘敵之計,眼見高順搖搖欲墜的身軀突然間一扭,不知由哪裏借來的力量,竟然以比摔倒更快的速度挺起了身軀,並且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過孟獲的大刀,閃身到了孟獲背後,手中刀反客為主,直奔孟獲後背。

當孟獲發現對方又彈身而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中了對方的詭計,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應付突然的襲擊似乎力有未逮,可是出於求生的欲望,他也沒有放棄最後的掙紮機會,終於在最後關頭將手中的大刀放在了背後可以略當一下的地方,救了自己一命。讓高順的一刀砍下只是震飛了大刀,並在他的背後劃出一個尺許長的口子,孟獲直慣馬下。

雖然這條傷口並不致命,但在已經這麼危急的情況下又受上這樣一處傷,似乎孟獲除了授首以外別無辦法,讓兇悍無比的孟獲也只有任命的閉上眼睛,高順雖然有些不情願,可眼前是戰場,他不得不做冷血的殺手,於是一狠心,手中的大刀以雷電之勢下落,眼見孟獲就要被劈於當場,正在這個時候,高順突然感到了一絲危機,這是他在戰場上九死一生之後獲得的寶物,讓他的精神突然又集中在自己身上,果然,一陣武器破風之聲傳來,以其迅捷的程度,高順知道自己如果執意要殺孟獲的話,也定然難以逃出生天,連思考都不需要,本能的反應讓他向後倒下,一隻毒標已經擦著他的甲葉飛過。

這只毒標並非是我們在武俠片裏見到的小型暗器,而是浸過毒藥的短梭標。當高順又直起身軀的時候,不由扭頭向毒鏢飛來的方向看去,卻見又有一匹棗紅色戰馬向自己殺來。

馬上竟然是一員女將,高順之所以能分辨出對方是女將也之憑借對方纖細的身軀與凸凹有致的身段,至於臉上,她與其他的南蠻兵並無其他的區別,都是畫著花花綠綠的圖案,不過憑借她古銅色泛著光澤的皮膚與挺拔的雙峰柔順的長發,至少可以判定這是一個健康的女子,還很有可能是個美女。

當然高順的心中並沒有想到這麼多,他對在戰場上遇到女子還有些不適應,畢竟此時的時代尚是男權社會,在中原來說戰場上基本見不到女人,就連離經叛道的黃巾軍也是只用男子,不過想到對方是化外的蠻人,出現個把女子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是高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戰場上該如何對一個女人說話,憋了半天隻搞出一句:“來將通名!”

對面的女將尚未說話,被打倒地上的孟獲卻已經開了口:“老婆,不要放過他,給我報仇,你差點就看不到我了!”雖然孟獲修習過中原禮儀,可是他的骨子裏還是一個蠻人,而他口中的老婆自然就是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妖冶的一笑,她卻是純正的蠻族人,連一點中原的禮儀都不屑於去學習,竟在戰場之上與孟獲開始打情罵俏:“老家夥,誰叫你自己沒有本事,還是多虧了本夫人來救你吧。你說,回去怎麼謝過我?”

聽到這話,讓高順的身上一陣惡寒,他雖然並不在乎太多的禮教,但是出於傳統的觀念還是讓他受不了,於是口中怒罵一聲:“妖女!”

這一石卻激起了千重浪,祝融夫人勃然大怒:“敢罵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妖女的厲害。”說完,一抖手中的長標,向高順刺來。

高順並不以為祝融夫人一介女流會有多厲害,甚至有些厭惡同女子作戰,只想什麼避開她,哪知就是這一念之差,讓他陷入了危險的境地,祝融夫人的武藝竟然比孟獲還要高上幾分,手中的長標又是外門兵器,招式詭異毒辣,高順卻處處束手束腳,此消彼長之下,更是險象環生。

要是高順盡早反擊的話,也許他的情形會好上一點,可是他出於一種大男子主義的想法實在不願與祝融夫人交手,所以情勢越來越不妙,幾次祝融夫人的毒標都險些劃過他的身體。

身邊的“陷陣營”軍士怎麼可以看著主將遇到危險,於是“呼啦”一下子不少人圍到了高順身邊保護他,祝融夫人更是格格亂笑:“這下你知道妖女的厲害了吧?就算你再強不是也要人幫忙才能保住狗命?”

她的話音未落,卻聽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妖女無禮!”

祝融夫人萬分生氣,自己平素在部落裏只有受人尊敬的份,到了中原也只有畏懼及傾慕的眼光,想不到今天連續被人叫“妖女”,剛一轉頭,卻見一點寒光已經到了自己面前,嚇得她花容失色——花花綠綠的容顏,慌忙閃避,總算狼狽的躲過,一抬頭卻見一員白馬銀槍的武將站在面前,卻正是趙雲。

祝融夫人正想質問來將為何突然襲擊自己,沒有想到話未出口,趙雲的長槍已經迎面罩到。別看趙雲平素對自己人都是彬彬有禮,事實上他的骨子裏充滿了冷漠的殺性,作為敵人來面對他就會發現他的可怕之處,眼下祝融夫人就需要承受這種壓力。

雖然祝融夫人左支右絀,可很明顯趙雲現在並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招招都是攻向她的要害,不過十來個會合就已經支持不下去,終於被趙雲抓到了破綻,大槍一揮,將祝融夫人由馬上撥了下去,祝融夫人也是萬念俱灰,以為自己定然命喪當場,哪知道趙雲甚至都不屑於再看她一眼,喝了一聲:“綁!”有軍士湧上將祝融夫人綁了起來。

旁邊的孟獲一見夫人被縛,不顧剛剛爬上馬背,傷口還在流血的狀態,就想衝上來救她,被趙雲迎上只是一個照面,便又被打回到地面上,同樣也被牢牢的捆綁起來。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3-10 01:09
第四十四章 最後苦戰 第二節:聯軍各分心

作者:天狼01

為何趙雲回出現再這裏?原來程玉正在那邊緊張的觀察正面戰場的戰鬥,突然間身邊有一名親兵緊張的喊道:“主公,快看那裏是什麼?”程玉隨著他的指向看去,正好見到無數猛獸正在衝擊高順本陣的一幕,雖然距離並不近,無法看清具體是什麼東西,可是根據目測的戰況來看,似乎高順的兵馬並不能佔到一點的便宜。

雖然不知道高順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但是從自覺上來說,程玉覺得恐怕這些敵人不會太好對付,畢竟高順帶兵的能力是自己非常信任的,能與他打成不分勝負之勢必然是十分可怕的對手,何況看起來後面還有不少的敵人沒有加入戰場。

可是此時他的身邊並沒有多少可用之人,抬眼望了一圈,最近的也就是在正面戰場上的趙雲,於是命人將趙雲叫回來。想來現在兩軍已經進行到了陣地戰的程度,就算缺了趙雲一個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趙雲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主公會將自己叫回來,但他想來令出即行,從來不說太多廢話,馬上回到程玉身邊。

等他回來的時候孟獲已經帶領蠻兵加入戰場,程玉也通過士兵知道了眼前高順說面對的敵人是南蠻人,他知道,凡是那些邊疆的少數民族戰鬥力定然都不凡,比較起來反而還真是高順那一翼的情勢比較危險。

趙雲聽主公要自己前去支援高順,應了一聲:“主公放心,我定然將這些蠻夷小醜殺個片甲不回。”

可程玉一聽他這麼說,卻是嚇了一跳,要真對這些蠻人殺傷造成的太大豈不是自己種下動亂的禍根,於是慌忙對趙雲說:“子龍,你此去盡量不要多傷人命,能活捉蠻首最好,如果實在有困難的話,就隨你處置了。”

趙雲哈哈一笑:“主公不用擔心,您說殺就殺,您說抓就抓,不過是一些蠻夷,還有什麼大不了的。”於是帶上數百騎兵,前來支援高順。

也真不是他說大話,程玉要他抓人,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孟獲祝融兩人盡數拿下,命人押送回程玉那裏。

見到趙雲這麼快就擒住自己兩員主將,蠻人幾乎都以為趙雲是天神降生,哪有膽量與戰意?後邊的劉備軍見情勢不妙,馬上也投入了戰鬥,但是他們對於徐州軍來說簡直一點新鮮感也沒有,對於趙雲和高順這兩只騎步兵的精華,哪有那麼容易對付,何況他們現在士氣上也受到孟獲的很大影響,所以雖然還是膠著的情勢,但徐州軍的壓力卻減輕了許多。

這場戰鬥雖然是聯軍方面壓著徐州軍打,可是最先承受不住的也是聯軍方面,畢竟他們雖然說不上是烏合之眾,卻也個懷鬼胎,首先支持不住的是聯軍中最強悍的西涼軍,馬超就這點家底,雖然今日上陣不過是半數而已,但卻也折騰不起,要是連最後這點本錢也輸光了,想要東山再起又談何容易。因而馬超的心中雖然鬥爭了良久,最後還是私心佔據了上風,命令西涼軍撤出戰場。

他這突然一撤可是坑苦了劉備,險些連他的陣腳都被衝動,而且極大的破壞了士氣,只能慌忙下令先頂住,心中卻是不住的咒罵馬超不講義氣,其實他的心中何嘗又講過義氣,不然怎麼會讓馬超打這個頭陣。

卻說馬超這麼一撤,那邊的江東軍全都看在眼裏,說起來他們也算是聯軍中最薄弱的一環,很多能徵慣戰的武將都還在路上沒有趕到,孫權又盡量將老將都調離了這只部隊,可以說聯盟中的江東軍已經是歷史上最弱的時候,至於士兵,因為呂蒙中伏兵敗,折損了不少老兵,陸遜這裏是良莠不齊,用來擺擺守勢還可以,進攻能力完全是一塌糊塗。

見到馬超臨陣退縮,陸遜也只能嘆一口氣而已,今天不要說完勝,能慘勝敵人已經十分不易,雖然自己並非是不識大體的人,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遭受損失還是有些困難,反正劉備軍的數量在聯軍中是最多的,今天又只是試探一下虛實,損失由他們來受也並無不妥,於是下令江東軍也緩緩撤了下去。

劉備那邊更是暴跳如雷,想不到自己這些盟友一個比一個不講義氣,難道自己離了他們便不行?劉備也是真被挑起了火氣,就要下令手下人全軍壓上與敵人決戰。

身邊的諸葛亮怎麼能看著劉備自己往火坑裏跳,連忙出來阻止:“主公休要動肝火,我們這一戰的目的就是試探徐州軍的虛實,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還是也撤退吧,沒有必要繼續和敵人糾纏下去,等我們想出破敵之策的話再與敵人決戰,方為正道。更何況——”孔明加重了自己的語氣,“現在尚有蠻軍為我們斷後,此時後退損失還可以減少一點。”

劉備讓諸葛亮這麼一勸,也稍微平靜了一點,但他想了想說:“軍師,如果將蠻兵就此拋棄的話豈不是和江東西涼兩軍一樣?恐怕會給我軍留下一個不仁不義的名聲吧?”

孔明見劉備心中還有顧慮,也要幫他理順一下思路,解除心中的障礙,於是對劉備說:“主公此言差矣,江東西涼兩軍與我們乃是盟友,他們臨陣退縮,險陷我軍於危地,定為天下之人而不恥。但我軍的情況與他們又有些不同,眼下蠻軍與我們同樣是敵對的,禍亂州郡之事還沒有找他們算帳,眼下不過是權宜之計才請他們出兵,但他們卻不是我們的盟友,正好可以以驅虎吞狼之計,讓他們與徐州軍先拼上一場,如果能夠少受損失擊退敵軍自然是最好,縱然他們的損失大一些,也是為以後我們掃平南中清除了一塊絆腳石,更何況,他們出兵遭受的損失自有我們的錢帛來補償,有哪裏談的上義與不義?”

劉備尚作猶豫狀,孔明在一邊催他:“主公,當斷則斷啊。不然必生悔恨。”

劉備一咬牙:“好吧,就按先生的意思辦。”於是傳令下去,劉備軍也開始撤離戰場。

那邊蠻兵哪裏知道他們已經成為聯軍的犧牲品,雖然孟獲夫婦被擒,還有他們手下的酋長洞主指揮蠻軍奮戰,力圖要戰敗徐州軍將兩個人救回來。可是越大蠻軍感覺壓力越大,這時才想起友軍,可是四下一看,卻都已經在撤退中,竟然只有他們頂在最前線,氣的他們大罵漢人不是東西,想要也學他們撤退,卻又不願舍棄孟獲,果然就真成了替兩軍斷後的樣子。

雖然孟獲夫妻被擒,蠻軍中卻還有孟獲的弟弟孟優在,此時他儼然已經成為蠻軍的臨時首領。他這個人卻並非就如同外表般的魯莽衝動,眼見自己已經成為聯軍方面的犧牲品,也不肯糾纏下去,向其他首領喊道:“各位兄弟,我們都被劉備那廝拋棄了,救回兄長以後還有機會,眼前不要便宜了那些賤人,我想為了他一人而害了眾多兄弟絕非兄長所願,大家也都退吧。”

雖然蠻軍對於孟獲還在敵人手中這件事情非常耿耿於懷,但既然孟獲的弟弟已經都提議撤退,大家自然沒有理由繼續抗下去,於是也開始撤離。他們雖然是最後撤退的部分,但是卻沒有遇到什麼太大的麻煩,程玉已經下令對蠻人要少解冤仇,於是趙雲高順等人也不在繼續追殺,而是與中軍回合,進逼劉備軍的本陣。

但此時他們也已經不能造成太大的殺傷力,劉備軍已經結成了圓陣,距離緊密,相互之間都有照應,最利於防守。隨著幾只人馬都撤回到自己的營中以後,各自閉門不出,眼見繼續攻打下去自己的損失恐怕也不會太小,徐州軍也就罷戰回到城內。

雖然今日並沒有給作為聯軍主力的孫劉兩方面造成太大的損失,但畢竟算是打垮了馬超的西涼軍,足以值得自豪,對程玉來說更重要的是在戰場上擒獲了孟獲,依照眼下的情勢來看,只要能夠打贏這一戰,一統天下只是一個早晚的問題,到時候有關周邊異族的事情自然要提上桌面,眼下東北異族已經為自己收復,如果能再收服南蠻,對於以後國家的穩定定然是大有好處。

程玉打定的算盤是不管多麻煩,需要多大的代價,一定要將南蠻的人心收服,雖然這可能是一個曠日持久的問題,但一旦成功以後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不管諸葛亮這個人究竟如何,但正是他成功的收服了南蠻,才讓蜀國有一個安定的後方,而且後來的年代裏,這個後方成為整個漢族的後方,即使在五胡亂華的年代裏,很有能力出來分一杯羹的南蠻也一直都控制在自己的範圍內,沒有出來搗過亂,在那個年代來說,已經是一件非常不易的事情。

卻說他在外面不方便就和孟獲等人開談,也就是知道一下都抓住了什麼人便下令先送回城去,如今既然這一戰結束,自然要先見見孟獲,於是命人將孟獲伉儷請到帥府議事廳。

下面的軍兵聽到又是“請”,不知道心中都是什麼感覺,主公請的人真是每況愈下,現在竟然連野蠻人都要搭一個“請”字——其實他是不是這麼想的我也不知道,不過總算是恭恭敬敬的將孟獲請到了大廳,孟獲總算是知書識理之人,既然受到禮遇,也不好不給對方面子,雖然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導致需要這麼客氣的請自己這個階下囚,但想只要見過面,就一切真相大白,便坦然去見程玉。

程玉一見孟獲卻是裝出一副驚喜萬分的樣子:“哎呀,孟賢弟到了,孤早就聽說南中之地有您這樣一位大賢,只恨沒有機會拜訪,卻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得罪了賢弟,竟然兵戎相見,孤知道這定然是誤會一場,才命子龍將軍去請孟賢弟回來,唐突之處請勿見怪。”

這邊孟獲還在考慮程玉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那邊的祝融卻已經直接問了出來:“你說這麼廢話有什麼用,到底是什麼樣的陰謀你都盡管使出來吧,我們南中人從來都不怕什麼詭計。”

程玉聽他這麼一說,連忙為自己辨白,可是有些東西是越描越黑的,程玉越是說自己只是出於對孟獲的崇敬才對兩個人如此優待,兩個人越是不信,認定了程玉定然有所求。

其實也不怪他們,程玉心中本來就是有自己的小算盤,可惜這個小算盤雖然打的精細,對外面也可以說的冠冕堂皇,但卻不能對孟獲就說我款待你就是為了讓你投降保證南中以後的安定吧?

祝融逞了一陣口舌之厲,覺得自己大佔上風,更是洋洋自得,已經完全忘記了現在還是在別人的屋簷下。也是言多必失,程玉說說就又在慷慨激昂之中說出兩個人行動完全自由的話,被祝融幾番追問,程玉這才知道自己失誤。

其實就算放了他們兩個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程玉現在卻連與兩個人一點正是的會談也沒有進行過,現在就放了他們豈不是白努力了?於是盡力挽留,起碼希望兩個人作為客人待一下才走。可是祝融已經認準了道理,對程玉冷嘲熱諷。

最後程玉一咬牙說:“既然兩位還是不相信我的誠意,那麼兩位馬上就可以回到營中,日後我再向兩位下請柬邀請兩位過來,讓我略盡一下地主之儀。”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3-10 01:10
第四十四章 最後苦戰 第三節:疑心生暗鬼

作者:天狼01

程玉也是無奈之舉,他卻實有心收服南蠻,想來諸葛亮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七擒七縱,自己偶爾作作好人也不為過。在座的眾文武以為他又會有什麼奇謀妙計,也都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不過當孟獲走後之後程玉並沒有什麼想好的計劃時,倒是大大的暈了一次。

此時許久沒有說話的孟獲也終於發了言:“多謝大王的慷慨,今日多有討擾之處,往大王見諒,蒙大王不棄,日後定當拜訪,或許大王可來栽下營中一敘也未可知,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孟某告退了。”一聽這口氣,就是還沒有服。

既然沒有希望一次解決問題,好人就做到底吧,程玉也不阻攔,任由孟獲祝融兩人上馬回營。

一路上連孟獲都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也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真正讓他牽掛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們都怎麼樣,聯軍兵敗的時候他已經被送到了城內,所以不知勝敗,也不知道蠻軍究竟有多大損失,不過既然程玉有心情來見自己,還可以毫不動容的放掉自己,恐怕他們的損失並不會很大,那麼損失大的恐怕就是自己人了。

雖然天色不早了,可外面還可以看的很遠,孟獲突然間發現遠處似乎有不少人馬,心中一驚,難怪程玉可以這麼慷慨,難道他已經安排下了人要一舉收拾掉自己的南蠻軍,這麼一想,孟獲更是加快速度,當然,他也需要稍微的隱藏自己的行蹤。

沒有想到突然間,從邊上的林中鑽出了幾個士兵,手中各擎刀矛,攔住孟獲:“什麼人,不要走。”

孟獲一看,卻是益州軍的打扮,心中疑惑,眼前不是自己的營寨嗎?為何益州軍會在這裏出現。他還沒有答話,旁邊的祝融也認識益州軍,生氣的答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拉,這是我們南人的大王,難道回自己的營中還要你們管?”

為首的士兵一聽:“蠻子的大王?那有怎樣,我們在此就是防備姦細,聽說蠻王不是被敵人抓去了嗎?怎會在這裏出現,你們不是姦細就是已經投降了敵人,兄弟們,看住他們,去請將軍來定奪。”

蠻人本是中原人的說法,在南蠻內部卻沒有這樣一個稱謂,在他們看來,這是一種蔑視,廳那個士兵這麼一說,祝融的心情更是不好:“好大膽,我們南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管,快讓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聽他這麼一說,益州士兵更是緊張,一個個劍拔弩張,眼見稍有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祝融何曾怕了他們,就算是劉備親來,恐怕她不高興也敢動手,見對面管定了自己的樣子,心中大為不忿,一挺手中的長標就衝了過去。

益州軍見祝融膽敢衝陣,手中的刀槍紛紛指向祝融想把她攔住,一來二去就發展成了械鬥。孟獲本不欲與蜀軍發生衝突,但一看兩面動起了手,一是擔心祝融有個什麼閃失,二也是生氣蜀軍竟然敢對自己動手,也縱馬衝了過去。別看兩個人在趙雲面前挺不過幾個回合,但對付這些雜兵還不是輕松自如,孟獲也不想就和蜀軍翻臉,只是趕散了他們便與祝融衝了過去,當然祝融手下就沒有這麼客氣了,雖然下手不是太重,畢竟還是傷了幾個蜀軍。

兩人衝過這裏,也不急著趕回營去,想來既然是蜀軍在外面,那麼自己的營寨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如果走的快了反倒是像怕了蜀軍一樣。這樣的速度,自然很快就可以追上,沒有走多遠,突然後面傳來了馬蹄聲,一個聲音遠遠傳來:“姦細休走,傷我士兵還想過去,看吾來擒你們。”

孟獲二人聽到這話,也真就停下了腳步,既然不怕走的那麼快豈不現的心虛。那馬衝到近前,馬上的武將正要發作,但一見竟然真的是孟獲和祝融,卻又發作不出來,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才雙手握刀拱手一禮說:“原來是兩位大王,末將雷銅這裏有禮了。”

孟獲二人見過雷銅,也不好太駁他的面子,也都各自還禮。卻聽雷銅對兩個人說:“兩位大王,日間聽說兩位誤中了敵人的詭計,主公與軍師都擔心的緊,想不到兩位晚上竟然回來了,主公他們知道一定會十分高興,不如請兩位隨我一同回營,主公定會擺酒為兩位壓驚洗塵。”

孟獲見對方言語之間還算客氣,自然不想把問題搞僵,但是自己急於回去看一下營中的情況,哪裏有時間和他去劉備營中,於是客氣的說:“謝謝將軍好意,我急於回營,玄德公盛情,日後定當過門拜訪,如無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辭了。”說罷就要拱手告辭。

哪知雷銅卻將手中的槍一握,冷冷一笑:“孟大王,您還是跟我回去一趟為好。”

孟獲對他這個口氣很不滿意,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孟大王來自敵軍營中,想必知道敵人的虛實,主公還多有仰仗,請大王不要推辭。”

聽他這麼一說,孟獲才明白原來他的意思和底下人一樣,認為自己是姦細或者與程玉達成了什麼妥協,當即也不再客氣:“如果玄德公有什麼事情的話,盡管來我營中,恕在下無禮,我要回去了。”說完撥馬就走。

雷銅受諸葛軍令,就是防備南蠻人與程玉之間有什麼接觸,如今這孟獲正是從城中來,如何能放他過去,當即縱馬向前,槍一橫擋住孟獲去路。

孟獲還沒有說什麼,祝融已經又不幹了,罵道:“你們蜀軍沒有一個好東西。”向前挺標就刺雷銅。雷銅一見正好,自己正愁沒有理由翻臉,當下與祝融戰在一處,口中還說:“原來你們真和徐州賊有聯係,莫非想造反嗎?”

既然主將已經找好了藉口,蜀軍士兵馬上一擁而上,口中還喊著:“不要走了反賊孟獲,抓到他回去領賞啊。”邊喊手中的刀槍邊往孟獲祝融兩人身上招呼。

孟獲本不欲動手,可眼下的情勢也不容他來控制,無奈之下只得應戰。那邊祝融的武藝雖然比雷銅略微高上一點,但雷銅作為蜀中名將也絕對不是白給的,他又不像高順考慮的那麼多,那麼多顧忌,所以加上自己身邊的士兵,卻還佔上祝融一點上風。而孟獲那邊因為不欲與劉備反目,只是招架,並沒有痛下殺手,雖然沒有什麼危險,卻也殺不退蜀軍。

眼見這麼糾纏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孟獲心想只有施展殺手先將蜀軍趕散,過後再向劉備賠罪。就在他一念之間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遠遠傳來一個聲音:“孟大王,雷將軍,都先消消氣,不要打了。”

孟獲本就不欲動手,聽見喊聲自然馬上停手,那邊的祝融雷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各自圈馬退了兩步,扭頭去刊,只見一匹戰馬由遠處飛奔而至,馬上一員武將,正是蜀將廖化。

只見廖化緊驅了兩步馬來到戰場之邊,問兩人道:“孟大王,雷將軍,而為都是我聯軍之中的幹將,為何會在這裏鬧將起來?”其實他已經知道兩個人拼命的原因,不過是作為一個開頭。

雷銅見是廖化心中就多少有些不悅的感覺,但還是客氣的回答:“原來是廖將軍來了,我奉軍師將令,在此防範蠻軍姦細,正遇到孟……將軍又江夏城歸來,想請他到營中一坐,可是孟將軍卻不肯,因此才有爭執。”

要說既然雷銅看廖化不悅,為何還要客氣呢?其實這是劉備軍中的派係之爭引起的,劉備入川以後,用和平手段取得了益州的軍政大權,成為益州實際上的統治者,可是他在奪權以後發現一點難題,很多當時益州的文武比他的官職還要高,對此他也無能為力,只得沿襲舊官爵不變,甚至在此基礎上加以奉賞,以這個雷銅為例,他的官職就比廖化要高,可著卻還是無法抵消兩方面人的敵視,雷銅的官職雖然高,可是在劉備軍中的地位和與劉備孔明的親密程度卻都比不上廖化,因此見到廖化反而要客客氣氣,因此上心中多有不滿,甚至造成他們與荊州舊將分成相互對立的兩係,互相爭寵。

如今他見到廖化,雖然心中不爽,卻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好像關係很融洽一樣。

廖化的人倒是很老實忠厚,沒有太多的花花腸子,以為雷銅真耙他當回事,於是勸解雷銅說:“雷將軍多慮了,以我看來,孟大王絕非這樣的人,他便是將來要投程玉,也定然是光明磊落的投,請雷將軍放心,如果孟將軍想要回營的話,盡管讓他回便是,何必要在這裏起爭呢?"

雷銅聽了這話,冷冷一笑:“雖然廖將軍放心,卻不知主公與軍師放心否,不用再多說了,請恕在下職責所在,不敢放鬆,今天只好得罪幾位拉。”

廖化還想阻攔:“雷將軍,做事要有分寸,不可如此魯莽。”

雷銅的臉色更是陰沉:“廖將軍,請注意自己的身份,這裏的事情不需要你多言。”

這話更是直奔廖化而去,儼然要將兩係的矛盾推到風口浪尖上。廖化聽過這話,臉上也有點掛不住,語氣也不在客氣,一來二去,竟然變成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將孟獲的事情反而放到了一邊。兩人之間的話越說越茬,漸漸矛盾就在升級中,這麼下去不要多久,恐怕兩個人就先打起來了。

正在二人劍拔弩張之際,突然遠處又有一個聲音傳來:“你們兩個在胡鬧什麼!”兩人聽到這個聲音都是一驚,慌忙住手,他們對這個聲音都十分熟悉,來人正是蜀中武將之首張任。

張任本就是劉璋手下的重臣,投降劉備以後也深受重用,儼然就是蜀中派係的首領,當然他對兩面都是一視同仁,官位又比較高,兩邊的任都十分敬重他。等張任來到兩人身旁,剜了他們一眼,鼻子裏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抱拳對孟獲一禮:“孟大王受驚了,軍師聽說大王回來,命我表示祝賀,這兩個小子不懂事,回去我會好好的收拾他們,請大王不要放在心上,影響兩家的和睦。”

孟獲見張任如此禮貌,也就不好再挑其他禮,兩人寒暄一陣以後,他便轉身告辭,張任也帶二將離去,至於回去以後要接受什麼樣的責備,就不是孟獲所知。

只說孟獲,很快回到營中,營內的個路蠻王正在議事,聽到孟獲回來都出來迎接,孟獲回到營中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白天的戰況,然後又去看了看受傷的蠻兵,孟優一說白天自己的決定,孟獲也深以為然。大家說著說著,就聊到孟獲回來的原因,當聽說孟獲是被程玉放回來的,眾人雖然不解,但也都覺得程玉此人很有度量,人也很好。

孟優不由插了一句嘴:“這個程玉怎麼說也比劉備要強上很多。”孟獲以為他是說白天的事情,哪知道還有其他的問題。原來,孟獲被徐州軍擒住以後,劉備又擺了蠻軍一道,結果沒有想到蠻軍竟然很小損傷的撤了回去,他本意是要兩面拼個兩敗俱傷,以後想和好都難,哪知到竟然失算,心中就難免會怕蠻軍與徐州軍勾結。想來想去,最後派人請孟優將人馬帶到自己營中混合駐紮,好便於監視,孟優等人怎麼說還看不透這種鬼把戲,當然不同意,想不到劉備竟然派人在外面監視,剛才孟獲遇到的雷銅就是監視蠻軍營地的主將。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3-10 01:11
第四十四章 最後苦戰 第四節:各逞心中機

作者:天狼01

孟獲聽兄弟們這麼說,心中也難免對劉備等人存有芥蒂,但在他的心中,現在畢竟和劉備之間還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不是到最後和劉備決裂的時候,於是好言撫慰眾人。

不料次日劉備竟然又請孟獲過營議事,雖然孟獲手下的眾人都對此表示擔心,但孟獲料想劉備不至於混亂如斯,還是決定前去,只是出門之前讓營中的眾將做好萬一的準備,不要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等到了劉備營中,孟獲才知道自己還是多慮了,原來劉備不是只找了他一個人,昨日臨陣脫逃的馬超陸遜兩人也在受邀請之列,不過陸遜顯然是平日心思太多,雖然也敢來赴會,卻帶了不少的親兵衛士,想來在其他方面也做了安排,馬超比他好一點,卻也是帶了龐德馬岱同來,相較之下,還是孟獲更光棍一些。

劉備孔明見到孟獲到來,都迎下了桌案,對昨天的事情表示了親真意切的歉意,跟陸馬兩人也是言辭懇切,跟他們卻不再說昨天的事情。

等談到了正題,大家才知道劉備今天叫大家來的目的並不是找後帳,而是劉備已經有了破敵之策,只聽劉備對大家說:“昨天一戰,雖然大家都盡了力,可是說來慚愧,竟然還是不能打敗徐州軍,不得不承認,徐州軍的戰鬥力確實在我等之上,可是就算敵人很強,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諸葛軍師剛剛定下一條妙計,今天想找大家來商量一下,希望這次可以同心協力,共破敵軍。”

眾人這才知道劉備的意思,只聽他清咳一聲繼續說:“有關破敵之策,也許我會有講不清楚的地方,所以我想請孔明先生來為大家詳細的解說。”

眼前的情勢下,也只有孔明當仁不讓,只見他一揮手,已經有士兵將大幅的牛皮地圖舉了起來,孔明輕搖羽扇,踱到地圖前侃侃而談:“諸位請看,這就是眼前敵我兩軍的勢力分佈圖,這裏是吳侯的屬地,這裏是大將軍的封地……”他口中的大將軍當然並非是太史慈而是劉備的矯號。

“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敵人的領地連成一氣,無懈可擊,可是大家仔細一觀察就會發現其中的奧妙,荊州之地本就是按照劉表當初防範北方列強的要求而佈防的,其主要的防線都集中到這裏這裏,而這些地方,經過劉表的堅壁清野,已經是一片荒蕪,最近雖然有人煙居住,畢竟還是有限。”

眾人聽的一塌糊塗,頭腦裏有點搞不清那裏有沒有人和此次戰役究竟有什麼樣的聯係,這裏也就陸遜比較聰明一點,能夠稍微的理解一點孔明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要避開徐州軍的主力,另開辟其他戰場嗎?”

孔明微微一笑:“正是此意。”

一聽孔明此言,連平日沒有什麼頭腦的馬超都發表了不同意見:“這個計劃行不通,眼下我軍與敵人一直對峙,敵人的主力部隊也都已經集結在了這裏,只要我軍稍有動作定然為敵人所發覺,到時我勞敵逸,並且可以隨時設下各種陷阱來對付我軍,情勢未免過於被動,照我看來,那就不如直接硬功江夏城至少還有三分勝算。”

座中眾人除了劉備陣營的以外,大多頻頻點頭,確實眼下的形勢這種大規模的移動不太適合,難免會處處被動受制。

那裏孔明卻說:“大家先不要著急,我說的襲擊敵後並非是全軍行動,而是要在這裏分兵兩路。請諸位先聽我說完,我軍——不客氣的說,希望各位不要在意,現在在聯軍中的人數最多,佔到了一半以上,所以由我軍負責奇襲的行動,由此可以避過敵人的耳目渡江北上,然後經過這裏,一路上經過的地區都是人煙稀少敵人防守鬆懈的地方,最後直取淮南,騷擾敵人的後方。如果大家覺得這次行動過於危險的話,可以留守在這裏,只要佯裝出我軍主力仍在的樣子,拖住敵人的行動,等淮南被襲,敵人軍心渙散的時候,兩下夾攻,定可一舉大破敵軍。”

眾人底下議論紛紛,如果按照孔明所言,所有的危險都交給益州軍自己去承受的話,此計倒也無甚不可,哪知到突然間馬超又在一邊說話:“諸葛先生此計甚好,只是深入敵後之事未免太過危險,益州軍確實如先生所言,乃是現在聯軍的主力,容不得一點閃失,我看這樣,西涼軍本就不擅長陣地戰,人數又不足以影響大局,奇襲這件事情不如就交給馬某人和麾下的兒郎來辦。”

孟獲那裏聽到馬超之言,心中靈光一閃,突然抓到了問題的根源,馬上也對孔明說:“馬將軍所言甚是,在下所帶領的不過是一群蠻荒野人,臨陣對敵恐怕並非所長,倒不如和馬將軍一起去,這種穿行於山嶺之間的活,應該還不成問題。”

孔明沉吟了半晌,才勉強的說:“其實並非僅僅是哪裏危險哪裏安全的問題,只是徐州軍的戰力一向強橫,少量人馬恐怕難以起到預計的效果,到時候反而會給敵人各各擊破的機會……”說到這裏,故意作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這邊馬超正準備與孔明爭搶一下,卻聽後面的陸遜說了話:“既然諸葛軍師如此說,我江東軍卻可與馬孟兩位大人協同出戰。”

這次反倒是馬超出來阻止:“陸將軍,江東軍的實力雖然強悍,可是人數未免多了一點,一路上難免有個風吹草動,讓敵人有所警覺,我想代替玄德公出戰,也正是出於這種考慮,我想有孟大王的南兵助陣,什麼樣的堅城都不會再成為障礙。”

陸遜卻是微微一笑:“馬將軍覺得江東兵多,我自己卻是以為還不夠用,不過既然馬將軍如此說,在下也怕耽誤了事情,不如這樣,馬將軍與孟大王的人馬渡江北上,進襲淮南,我江南軍馬南下,再匯集一些人馬,出揚州,再與兩位會合,眾位看如何呢?”

孔明聽到陸遜如此說,偷偷的看了一眼他,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異樣,然後馬上又恢復了常態,有些不甘心的說:“荊州淮南之地都是主公故土,兩位遠道而來,恐怕不夠熟悉吧?”

馬超馬上搶著說:“沒有關係,如果諸葛先生是擔心這個問題的話,盡可以派出一小隊荊州老兵作為向導,我想有了諸葛先生的幫助,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諸葛亮見馬超已經鐵了心,也就不再與他爭執,眾人又研究了一下細節,這才各自離去。

剛離開蜀軍的營寨,馬岱就迫不及待的對馬超說:“大哥,我看這件事情不妥,以徐州軍的詭詐,豈能不防備我軍偷襲後路,恐怕一路上早已布下無數的暗探,我軍貿然而去,恐怕會有危險。”

馬超哈哈大笑:“賢弟你太過慮了,只要我軍小心隱藏行蹤,哪有那麼容易被發現,就算被發現,以我西涼軍的神速,難道他便來得及防範不成?如果真的是有危險的話,恐怕孔明那個村夫就不會與我們爭搶此次機會了。以我看來,恐怕現在玄德也已經對我軍有了疑慮,這才一再借著敵人的手來削弱我軍的實力,乘著此次進軍,我軍也可以先暫時找到一塊落腳之地,到時候就算與他們翻臉,我們也有了自己的資本,要不然你看為何連陸遜那個姦詐小子也要分一杯羹?要是有危險的話,他早就躲的遠遠的啦。”說到這裏,馬超略微的頓了一頓,“我看,如果得到淮南危險的消息,程玉恐怕會惱羞成怒對這裏牽制他的軍馬進行報復,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危險,我想那個蠻王孟獲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與我一同出兵的。——說起來他的領地遠在南中,與我們沒有一點利益衝突,又十分崇敬先祖(馬超一直自稱是馬援的後人),應該能成為一個可靠的盟友。"

見馬超分析的也十分有道理,馬岱這才不再多言。另外一個方面,陸遜帶領自己的人馬回到營寨以後,也馬上召開了軍事會議,聽到劉備的這條計劃,下面有人提出了疑慮:“大都督,在目前的形勢下,雖然我軍的總體數量上比敵人要多,卻也沒有形成壓倒性的優勢,再一分兵,恐怕任何一路的兵力都不足以面對敵人的全力攻擊吧?到時候恐怕一定會遭受很大損失的。”

陸遜聽到此言,哈哈一陣大笑對他說:“你擔心的一點都沒有錯,不但會遭受很大的損失,恐怕還有一路會全軍覆沒。”

眾人聽到這裏,臉上難免都略微變了顏色,卻聽陸遜繼續說:“不過這只犧牲的人馬肯定不是我們。——孔明這條計策好毒啊,竟然把聯軍中所有的人都作為犧牲品,想借著程玉之手將大家一次性都解決掉,到時候他在獨佔勝利果實,這種想法倒是不錯,可惜馬超自作聰明,中了孔明的詭計還自以為看透了孔明,真是可笑。”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