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呀!!你……你是誰!?想要做什麼!?嗚——」
「我是誰?呵呵,這真是一個好問題啊!弗伊特@勃拉姆斯子爵閣下!」
昏黑的月光下,身材臃腫的中老年貴族像只即將被宰殺的肥豬一般掙扎著,他的衣衫凌亂,下身褲襠已經解開。旁邊還昏倒著一個袒胸露腹,赤裸下體的貴族**。
就在幾秒前,弗伊特子爵正在盡情享受小貴族情婦給他帶來的歡愉之時,突然從樹林的陰影裡衝出一個魁梧的黑影,一腳就踹在年輕**的頭部將她踢暈了過去,然後一隻大手閃電般鉗制住了弗伊特子爵的頸脖,就像是鋼鐵鑄成的一般有力而凶狠!
突遭此變的弗伊特子爵下身被嚇得完全萎縮了,他拚命掙扎,用肥胖的雙手想要板開捏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的大手,卻是絲毫無濟於事。黑影的大手越鉗越緊,讓他喉嚨裡開始發出咯咯的響聲,神情逐漸渙散,眼睛逐漸暴突,舌頭吐得越來越長。
「我現在的名字是萊肯@格林漢姆,是弗萊婭@勃拉姆斯女士所擁有的一間大型商會的負責經理,但我還有一個早就被人遺忘的名字,叫做凱文@格林!!」
黑影嘶啞著聲音道,一隻手始終鉗制住弗伊特子爵的脖子,另一隻手緊緊地將他按在地面上,不讓子爵臃腫的身軀掙扎發出太大的響動。
「十五年前,我作為一名侍奉科萊狄家族草根騎士,曾經在霍比斯城偶然之下打擊了一名家世顯赫的大貴族,讓他當眾灰溜溜地逃走,顏面受損。一個月後,這名大貴族作為報復。居然帶領十幾名家族武士闖進我的家中,將我的妻子萊溫斯基和女兒莉莉活活凌辱輪姦致死!!」
「我永遠不會忘記拿番彷彿地獄般淒慘的景象!我永遠都會牢牢記住這名大貴族仇人的名字,那就是你!勃拉姆斯家族地弗伊特!一個狗屁不如的畜生!一個從骨子裡都流著骯髒膿水的豬玀!!」
「我當時實在太天真了,不顧一切殺上門去想要報仇,卻被你動用貴族關係顛倒黑白。輕輕鬆松將我打入死牢……呵呵,可是我居然活了下來!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名譽和活人的身份,可我終究是活了下來!!」
「我就是凱文@格林!十五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為妻女報仇,親手將你這個禽獸了結的墮落騎士!八年前王城事變之後,你所在地勃拉姆斯家族趁機奪取政變成果,大肆擴張家族勢力,極其迫切的需要聚攏大批實乾人才的時候。我改頭換面,精心編造了出身來歷背景,憑藉才能成功打進了你們家族勢力之中!」
「這八年來我苦心經營,兢兢業業,為你們勃拉姆斯家族賺了不少財富,還得到了『鐵腕荊棘』弗萊婭女士的賞識。最終擔當上了她名下三大勃拉姆斯家族商行之一的最高負責人,得以接觸到你們勃拉姆斯家族的核心***。」
「我離你越來越近,而你一無所覺……呵呵,你大概早就已經把霍比斯城那低賤卑微的草根騎士一家給忘記了吧。要知道毀在你這隻肥豬手上的良善家庭不知道有多少!連血液都變成了淫蕩污奢地你根本就不會記得,也不會去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存在。」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要在今天結束了!一個本應該在十五年前就死在斷頭台上的小人物,今天終於來到了你的面前!!」
月光照耀,映出了凱文@格林那遠比實際年齡顯得蒼老的臉龐,眼角魚尾紋密密麻麻。斑斑白髮閃爍著淒涼地冷光。他的表情非常複雜,有憤怒,有悲傷。有疲憊,有愉悅……還有解脫。
他顫抖著身軀,用一隻手迅速從內衣袋子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瓶子,在弗伊特的眼前晃了晃。
「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我收藏了十年之久地一瓶黑暗魔法藥水,是我在曾經墮落麻木的那段日子裡收集到的,據說只要喝下它的人,會在享受到世間最無法忍受的萬般痛苦後死去……呵呵,最適合你這種畜生了,不是嗎?」
「放心,就在潛入這次宴會之前,我拿過一條狗做試驗,效果仍然非常地好,一點也沒有因為時光長久而失效,就像我對你的仇恨那樣。」
凱文的臉龐在笑,表情卻是在哭一般。
「來,喝下它吧,我地子爵閣下。」凱文一下子捏住弗伊特的嘴巴,用手指將藥瓶蓋子彈開,乾脆利落地將那些許粘稠的藥液倒進了弗伊特雙層下巴的大嘴中。
僅僅是一瞬間,那恐怖的藥液就起作用了。
弗伊特口中湧出一聲極為尖利的嚎叫,就像是狼的爪子磨蹭在玻璃板上那般刺耳無比,他的四肢突然爆發出極大的力量,■■地拍打著地面,搞得四周沙石飛濺,塵泥瀰漫。
他的眼睛像蛤蟆一般突出,他的舌頭居然隨著一口濃烈的黑煙被了出來。他整個人就將一隻趴在灼熱鐵板上的青蛙扎。
首先是從口部湧出黑煙,然後是耳鼻眼部,然後全身都有黑色的霧氣浮現,弗伊特身上的零件,從眼睛,耳朵,指甲,手指,小腿……一樣樣以極快的速度腐爛並且掉落下來,而他本人似乎毫無所覺。
失去了發音器官,弗伊特只能發出荷荷的喘氣聲,他在極端痛苦之下,身體的一切,肌肉,脂肪,皮膚,血管……都在不斷地剝落,直到完全變成了一個濃黑腐爛的大肉球都還在不停地顫抖,不停地崩潰融化,散髮出比一個月無人打掃的廁所還要噁心一百倍的濃烈惡臭。
期間那暈倒的**因為身邊的動靜和氣味被刺激得醒來一次,卻在看見眼前景象後又再度暈死過去。
讓弗伊特服完毒後,凱文只是靜靜地退到了一邊,神情平靜地看著血海深仇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最後淡淡地望向天空。
「我做到了……」
「萊溫斯基,莉莉……你們能夠看到嗎?我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終於為你們報仇了……」
「很快我也要離開這裡了,我這雙手曾經犯下許多無可輓回的罪惡,很可能無法和你們去到同一個地方吧。」
凱文慢慢掏出第二樣東西——一個小小的紙包,裡面裝得是市面上最常見的殺鼠毒藥。足以讓他很安詳地離開這個令他無比疲憊地人世間。
身後已經傳來響動,勃拉姆斯家族的宴會守衛措施畢竟還不錯,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動靜而快速組織人手搜索了過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找到凱文現在的位置。
樹林外圍也是有守衛武士在看護巡邏的,想要在如此重圍之下逃走,即使是強大如凱文這樣地,八年前已經是黃金級的武者也不可能。
凱文從來就沒想過逃走的事情。一生的願望完結,他感覺已經耗盡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剩下的唯有沉陷於安靜的永眠。
「……就這樣選擇自我了斷,不會太悲傷了嗎?」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突然響起道
正要服毒地凱文渾身一震,下意識地大喝道:「是誰在哪裡!!??」
他扭頭的瞬間,只覺得身邊刮過一陣輕微的夜風,接著後頸脖傳來一陣劇震,使他立刻失去了意識。
「真是意想不到的收穫。本來還在為如何打進勃拉姆斯家族內部而傷腦筋,卻看到一個現成的傢伙,當真是世事難料。」洛圖將失去意識的凱文背到背上,揮手間一道血光閃過。結果了暈倒在地地那個赤裸**。
「這麼有用的人可不能讓你簡單死去,看來得要想法子再忽悠你一次才行……嗯?應該說是『開導』才對。」
……
…………
樹林發生的殺人事件,並沒有影響到熱鬧繁華的宴會現場。作為組織方地勃拉姆斯家族方面人員,找到樹林裡的腐臭肉碎和女人屍體後,儘管極為震驚。卻是不動聲色地開始進行處理,並沒有選擇立刻驚動在場歡聲笑語的其他賓客們。
貴族世家最要臉面,尤其是在一次精心招待的晚宴上發生如此嚴重的事故。對他們來說是絕對難以接受地,所以能不擾動會場就盡量不去擾動,將不良事件的影響盡可能壓製在最小的範圍內。
為了不給眾位賓客造成惡劣印象,勃拉姆斯家族不事聲張地進行調查。而在他們找到殺人現場之前,就將兇手憑空帶走地洛圖也在不久後重新回到宴會場上,找到了伊麗莎白等人。
「米洛克先生,你剛才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滿會場都找不到你的影子?難道你真的和某位美麗的夫人勾搭上了,到後院去幽會不成?」伊麗莎白一句話逼問過來就是怨氣十足。
「沒有,大小姐,我只是去了一趟廁所而已。」洛圖裝出一副苦瓜臉說道,「這裡的生太美味了,一不小心吃了許多,而它們在肚子又恰好與紅酒不和,雙方吵架起來,結果就……」
「哼!」伊麗莎白臉蛋紅紅的移開頭去。
「看來你和凡士德先生相處得十分愉快。」
洛圖微笑看著正在一口一口給小弗萊娜餵著奶油草莓小蛋糕的英俊小生,對他的保姆姿態非常欣賞。而愛麗則正在弗萊娜的身後興致勃勃地擺弄小蘿莉的髮型,好像真的把弗萊娜當成了一個真人版梳妝娃娃……
「是啊。」伊麗莎白很輕易地看出凡士德笑臉下隱藏的深刻黑線,徹底鄙視身邊陰險小人物的無恥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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