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娶個姐姐當老婆 作者︰博得之門 (連載中)

 
jacky751101 2008-5-17 17:27:3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 424272
炎雞 發表於 2019-2-19 14:18
星隕篇第二十一節認知

她夢見的,是上古時代伊瑪斯卡帝國的內戰。

從歐凱口中,瓊恩得知在古伊瑪斯卡帝國,奇械師分為“皇室”和“學”兩類,而皇室則又根據靈魂印記的不同,分為“翔龍”和“鳳凰”兩大派,共同秉政。因為某種原因,翔龍和鳳凰生分裂,漸漸對立,矛盾激化,最終爆了內戰。那一戰慘烈至極,皇帝當場戰死,王都被夷為平地,數千年積聚的精英人才傷亡殆盡,就連作為鎮國寶物的“七秘器”都因為此戰而分散失落。最后結果是“翔龍”戰敗,殘部帶著三件秘器遠遁傳說中的東方大陸,“鳳凰”雖然戰勝,但整個帝國已經元氣大損,最重要的第七秘器又在激戰中遺失,勉力維持了數千年,最終還是被穆罕瑞德和恩瑟諸神所毀滅了。

此戰之中,精擅空間魔法的翔龍奇械師為了取勝,曾經大量召喚來自深淵的惡魔。后來官方為了掩蓋皇室內訌的事實真相,編造出一種說法,宣布是奇械師們做魔法試驗時出了錯,誤開傳送門,引來大量惡魔入侵王都,所以造成了這場“事故”。

瓊恩對這個細節印象極深,所以方才一聽珊嘉描述,再加上夢中的其他細節,例如戰士們普遍騎乘著機械構裝體,又如所謂“頭生虬角腹有五爪,全身金鱗燦爛生輝的異形怪蛇”,以及“鷹赤冠,長尾曳羽五彩流光的烈焰火鳥”,自然便心中恍然,清楚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問題在于,珊嘉為什么會做這個夢?

和瓊恩的夢一樣,在珊嘉的夢里,同樣也沒有“自我”的存在。從頭到尾,珊嘉就只是作為一個無形無影的旁觀,目睹著整個事件的生,卻不能對它造成哪怕一分一毫的影響和干涉。她做了一個夢,夢境是一個故事——然而卻是別人的故事,與她自己沒有半點關系。

同一天夜里,同一張床上,剛剛結束了一場激情歡好,相擁而眠的姐弟兩人,不約而同地做了一個完全違背常理,和自己應該是毫無半點關聯的古怪夢境,而且夢見的似乎還都是千百年前生的故事。要說這是單純巧合,那瓊恩是絕對不信,但要說其中有什么門道,他卻也一時看不明白。

“姐姐夢見的是伊瑪斯卡那場內戰無疑,至于我所夢見的,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應該就是阿拉莎王后被謀殺時的情景。事情奇怪就奇怪在這里,我和阿拉莎王后沒有半點關系,就算她怨氣不消靈魂不散,要托夢給人幫自己報仇,也應該找她丈夫和兒子,不應該找上我;而姐姐和伊瑪斯卡,那更是八竿子打不著啊……”

如果互換過來呢?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腦中輕輕響起。

互換的話,那就是瓊恩夢見伊瑪斯卡的內戰,珊嘉夢見阿拉莎王后被謀殺。據歐凱所言,瓊恩擁有翔龍靈魂印記,而這正是伊瑪斯卡“皇室”的標志之一。如果這惡魔所言不虛,那么瓊恩和早已毀滅的伊瑪斯卡帝國之間,只怕存在著某種特別的淵源。從這點來說,倘若是瓊恩夢見伊瑪斯卡內戰,似乎還有那么幾分道理——但珊嘉和阿拉莎王后被殺一事,總扯不上什么關系吧。

可是。瓊恩在夢境中看到阿拉莎王后地時候。為什么會那么真切地認為她是珊嘉呢。

瓊恩思索著。努力回憶自己昨晚夢境地所有細節。希望能夠尋找到什么有用地蛛絲馬跡。然而便在此時。他地腦袋又開始毫無預兆地隱隱作疼起來。額頭兩側地筋脈一顫一顫地跳動著。仿佛血液在其中沸騰。隨時要噴薄而出。并不是那種劇痛難忍。但卻令他完全無法集中心神思考。連眼前景象都有些模糊不清。

恍惚之間。他感覺自己被抱住了。“怎么了。小弟。”珊嘉問。“臉色突然變得好差地樣子。”

“頭有點疼。”瓊恩說。

“疼得厲害?要不要去請牧師來看看。”

“不用。大概是太累了。我休息會就好。”

“嗯。”

少女的懷抱香軟溫暖,讓人不由自主就覺得十分安心,瓊恩將臉深深埋進姐姐的豐滿胸口,嗅著帶有奶味的誘人體香,原本煩亂的心情頓時平復下來,頭痛也減輕了許多。珊嘉親吻著他的臉頰,“睡會吧,”她柔聲說,“在姐姐懷里睡。”

她的聲音既嬌又媚,呼吸吐氣香如蘭,幾縷秀垂落在瓊恩的脖頸上,讓他有些癢癢的,卻又很舒服。不知何時,頭疼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就不曾生過似的。他稍稍側臉,正好珊嘉低頭吻下來,嘴唇貼在一起。珊嘉的唇瓣嬌嫩柔軟,略有些冰涼,又有種香香甜甜的味道,仿佛冰糖一般。

兩人靜靜親吻,唇舌交纏,過了半響方才戀戀不舍地分開。瓊恩見她兩頰暈紅,眼波流轉,甜美羞澀之中自有一種醉人風姿,不覺便情動難抑,下體高高挺起,硬硬地抵著珊嘉的小腹。少女立刻覺察到了,她調皮地笑起來,“真不乖,又想要欺負姐姐啦?”

瓊恩嗯了一聲,“可以么,姐姐?”

珊嘉沒有說話,只是乖乖閉上眼睛。瓊恩輕輕按住她的雙肩,一點點地慢慢侵入姐姐體內。相比起昨日的初次交合,這次更加順利了一些,但珊嘉畢竟是剛剛破身不久,花徑內傷口未愈,瓊恩不敢粗暴,動作盡可能溫柔,小心翼翼,足足花了十多分鐘才算完全進入。在整個過程中,珊嘉一直緊閉著眼,潔白貝齒咬著下唇,有時候瓊恩動作稍稍大了,她的臉上會掠過一絲痛楚神色,眉頭輕蹙,但隨即恢復如常,一聲不吭,只是用雙臂緊緊抱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壞……壞蛋!”直到確認瓊恩已經完全占有自己的身體,珊嘉方才睜開眼,似嗔似怨地看著他,“就知道拿那個大家伙欺負姐姐,”她喘了口氣,額頭上沁出點點微汗,“好疼……姐姐快要被你弄死啦。”

瓊恩親吻著她的臉頰,抬手想替她拭去額頭上的汗,這個動作牽動了下體,令珊嘉的眉心又無法自制地緊蹙起來,“疼,別動,”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別動,小弟,先讓姐姐歇會。”

“嗯。”

兩人彼此擁抱著,身體緊密結合在一起。房間里靜悄悄的,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珊嘉在瓊恩懷中稍

動,“我不疼了,”她輕聲說,“你動吧。”

“嗯。”

瓊恩口中答應著,卻沒有動作,依舊靜靜將她抱著。珊嘉悄悄抬眼看了看他,隨即又垂下眼簾,將臉貼在他胸口。又過了片刻,瓊恩聽見珊嘉在懷中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正不知何故,剛想開口詢問,忽然覺珊嘉原本就緊迫異常的花徑一陣陣地痙攣收縮起來,仿佛一雙柔軟之極的玉手,盈盈合握,擠壓按摩,酥麻的暢美快感仿佛電流般,自交合處涌起,經尾椎通過脊髓,直沖大腦,舒服得幾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瓊恩忍不住低吟出聲,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懷中的美麗少女,不明白在昨夜之前還是清純楚子的姐姐,什么時候居然學會了如此高明的技巧。

“小弟,你感覺……舒服嗎?”珊嘉悄聲問,神情語氣中透著幾分猶豫和不自信,仿佛是剛剛做了一個試驗,正惴惴不安地等待著評判。

“嗯。”

“真的?”珊嘉明顯松了口氣,“那…那就好……”

她緊并著雙腿,再度深吸口氣,然后緩緩吐出,瑩白如玉的俏臉透著火辣辣的酡紅,像是要燒起來一般。隨著她的呼吸,花徑再度收縮,比前一次更加的緊迫有力,也更加劇烈,頻率更快,仿佛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襲來,所帶來的那種暢美快感,足以令世界上的任何男人瘋狂。瓊恩正欣賞她的嬌美容態,一個疏神,登時便把持不住,一泄如注地在姐姐體內痛快爆出來。

這次噴射足足持續了大約十秒鐘,瓊恩感覺姐姐就像是傳說中的女妖,將自己的精氣吸得一干二凈,半滴不剩,整個人完全被掏空了一般,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只能軟綿綿地趴在少女玉體上。“姐姐,”他喘息著問,“你……這是從哪里學來的?”

“姐姐厲害吧。”珊嘉咬著嘴唇,臉上神情半是羞澀半是得意。

“嗯,厲害極了。說真的,我還從來沒這么快就……”

“是嗎?難道莎珞克也不行嗎?”

“不行,她也沒這么強……哦,”瓊恩猛然明白過來,“姐姐,是她教你的?”

“是啊,莎珞克今天剛教我的,她說你肯定會特別喜歡,”珊嘉偷偷看了他一眼,隨即低下臉去,“我是將信將疑,但聽她說得信誓旦旦,心想那就……就試試看啦,沒想到還真有用。”

“就猜會是她……那么姐姐,除了這個,她還教了你什么呢?”

“還有很多啊,比如……”珊嘉欲言又止,“不告訴你。”

看來今天上午瓊恩出門以后,珊嘉和莎珞克之間的談話,不僅僅討論了有關項鏈的用途問題,還涉及到很多少兒不宜的內容。莎珞克為什么這么做,目的何在,瓊恩并不是很清楚,但對于這種結果,瓊恩很是高興,如果可能的話,他甚至希望梅菲斯也能向魅魔請教請教。

“不過,姐姐啊,這確實是很厲害的技巧呢,很多女孩子只怕一輩子都學不會。而姐姐今天上午才剛學,第一次實踐就這么成功……”瓊恩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不知道我是應該夸獎姐姐在這方面真有天賦呢,還是應該說姐姐其實是個天生的蕩婦呢。”

他這個玩笑開得有些過分,珊嘉俏臉一沉,眼中隱然已經有了些許怒色。幸好瓊恩話剛出口,登時就知道不對,慌忙改口,溫言軟語懇求了半天,總算讓珊嘉的臉色平緩下來。“你這小壞蛋!”她余怒未消地說,“為了讓你高興,姐姐主動做這種事情,連女孩子的矜持都不顧。你倒好,一邊享受了,一邊還這么羞辱姐姐。”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瓊恩趕快道歉。

“好啦,原諒你了。”

珊嘉沒有繼續追究,瓊恩總算松了口氣,兩人默契地改變了話題。“對了,小弟,”珊嘉說,“明天我要去一趟神殿,你陪我一起去吧。”

“去神殿啊……”瓊恩有些猶豫,“姐姐你去神殿做什么?”

“明天教會里要舉行一個祭典,邀請了我參加,順便帶你去見識見識。”

“哦,知道了。”

陰魂城里只有一個教會,也只有一座神殿,便是莎爾女神的“陰影之廳”。瓊恩不是很喜歡去神殿,比較反感那種氛圍,平時總是能有多遠躲多遠。但這次既然姐姐都開口了,那自然沒有拒絕的余地。

左右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去就去一趟吧,就當是散散心。

對了,總覺得好像還有件事情沒做完似的……

瓊恩努力思索著,然后終于想了起來。他本來是在思考自己和珊嘉昨夜的奇怪夢境,分析其中的關系,猜測姐姐和阿拉莎王后是否有所牽連,然后恰好在這個時候頭疼起來。接著和珊嘉一番,逗嘴,不知不覺間便把本來要做的事情給忘了。

現在頭倒是不疼了,只是有些暈乎乎的,大概是剛才在姐姐體內實在是泄得太厲害。瓊恩低下頭,看見珊嘉的臉貼在自己胸膛上,閉著眼,長長的睫毛輕顫著,出均勻的呼吸聲。而隨著她的呼吸,她的花徑也規律地,一陣陣地輕微蠕動收縮著,令瓊恩依舊只能硬硬地挺著,深陷在她的身體里。

“姐姐。”他低聲叫她。

珊嘉沒有回答,應該已經睡著,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溫柔安詳,嘴唇嬌嫩得像最艷麗的花蕊。瓊恩凝視著她,然后無聲地笑起來。

真是的,自己總是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做著莫名其妙的擔憂呢。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而且這種癥狀還越來越嚴重,什么都緊張,什么都懷疑,總是惴惴不安,總是胡思亂想,似乎在潛意識里,自己已經根本就無法再對他人建立完全的“信任”,就連身邊最親近的姐姐都如此。切……這種感覺,真的是好糟糕好糟糕啊。

奇怪的夢境也罷,往昔的秘密也罷,姐姐和阿拉莎王后是否真有牽連……就算是真有什么關系,那又如何呢?無論世界生怎樣的改變,無論彼此有著怎樣的未來,珊嘉都是那個溫婉柔美的姐姐,寵溺著,戀著自己——確定這一點,那便足夠了。

他也微笑起來,不知不覺有些睡意上涌。迷迷糊糊間,他抱著珊嘉沉沉睡去。
炎雞 發表於 2019-2-19 14:46
星隕篇星隕篇第二十二節偶相遇

二天下午五點鐘,太陽將落未落,光芒已經黯淡,暮TT延,不聲不響地籠罩了整個大地。珊嘉和瓊恩離開家,前往神殿。

受邀參加教會祭典,是比較隆重的事情,所以珊嘉在出門前特地花了近一個小時,細細打扮,越發顯得光彩照人。相比起來,瓊恩就明顯積極性不高了,隨便穿了身襯衫長褲,外面再套了件大衣,就跟著姐姐出門。

倘若不是因為珊嘉,瓊恩其實是很不愿意走這一趟的。一方面是他不喜歡神殿里的氛圍,但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希望自己和夜女士之間的關聯越少越好。

他有點害怕莎爾,并非是那種凡人對神祇的敬畏,也不是因為絕對力量差距而導致的恐懼,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無法言傳的擔憂。冥冥中仿佛有一種直覺在警告他:和夜女士接觸得越多,對自己就越不利,就像踩進流沙或泥沼一般,若不及時抽身,只會越陷越深,無法自拔,最后釀成無法承受的悲劇。

起來,莎爾待瓊恩還真不差。悄悄在他體內注入影火,幾次救了他的性命;在阿斯卡特拉的時候,瓊恩和維康尼亞上床,莎爾圣者降臨在卓爾身上,與瓊恩有過一夕之歡。當時莎爾還堅持要瓊恩叫她“姐姐”……這真是個奇怪的愛好,女神的心思果然凡人是無法猜度的。

“不過呢,叫了她幾聲姐姐,她就把芙莉婭送給我當生日禮物……如果她愿意每次都送一個像芙莉婭這樣漂亮的女牧師給我,那么多叫幾聲姐姐也無妨啊。”

這自然是不切實際的妄想,因為據瓊恩所知,夜女士的教會里,還真沒有幾個漂亮女牧師。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莎爾的教義,充滿著背叛、復仇、憎恨和虛無,哪有什么美女會喜歡——美女們都信仰美神淑娜去了。如果莎爾像羅絲、伊莉斯翠或者蘇倫那樣搞女權主義,估計女性信徒會大大增加,美女牧師的概率也會隨之上升。然而不幸的是,或者說幸運的是,夜女士沒有這種偏好,至少在陰魂城教會里,男女比例大致平衡,女牧師約有四五百名,丑陋的并不多,漂亮的卻也很少,絕大多數都是中人之姿,平平常常,反正瓊恩是看不上眼——當然了,她們肯定也看不上瓊恩。

“只希望這次攻略幽暗地域,能夠多招些卓爾牧師,那些黑暗精靈皮膚是黑了點,相貌身材還真不錯,比如維康尼亞……算了算了,自己真是有問題,想這些有的沒的做什么,身邊這幾個都快要應付不過來了。”

路過莫妮卡宅院的時候,瓊恩敲了敲門,想邀請芙莉婭和芙蕾狄一起同去,結果被仆人告知她們上午就出門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夜女士的神殿位于王宮旁邊,從家出發大概需要走二十分鐘左右。路上閑談,瓊恩問珊嘉這次教會舉行祭典是因為什么。莎爾教會的圣日是月亮節,在每年的十一月末,此外每隔二十四天會舉行一個名為“暮色”的固定祭祀儀式。至于“祭典”,這是不定期的,一般是因為發生了什么重要事件,需要和女神直接對話才會如此。珊嘉回答說她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是因為抓住了某個蘇倫教會的重要人物,拿來向夜女士獻祭。

獻祭啊……

瓊恩微微皺眉。他倒并不是反感這種行為。當然也不喜歡。但無論怎么說。拿活人獻祭。終究不是什么賞心悅目地事情。如果可以地話。他很不希望珊嘉參加到這種邪教活動里去。

然而珊嘉似乎并不在意。提起這些事情地時候。她語氣平淡得驚人。仿佛只是在說吃飯睡覺走路這種日常瑣事。這份鎮定自若。實在有些令瓊恩驚訝。要知道。這可不是聽人說起。或者是從書本上看到。這是馬上就要親眼目睹。甚至自己也要參與其中。都可以算是兇手地同謀了。

“姐姐。你地心理素質真是好呢。”

“這個么。應該說是道德感淡漠吧。”珊嘉笑吟吟地說。“和你一樣。”

“……后面一句話就不用補充了吧。”

正如珊嘉所言。瓊恩自己就是個道德感淡漠地人。和梅菲斯能夠相處。和莎珞克也能打交道。能夠從拜爾手中去救曦天使。也能幫著維康尼亞去綁架蘇倫牧師。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為善還是為惡。他都沒什么心理障礙。都能心安理得地去做。心平氣和地接受。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能算是優秀地品質。然而。他還是不希望珊嘉也和他一樣。

只不過,自己也沒有任何做出勸告的立場和資格吧。

“對了,姐姐,我還一直忘了問,教會祭典,為什么會特別邀請你呢。”

祭典和圣日不同,相對而言規模較小,更加隱秘,雖然只要是信徒就都可以參加,但能夠被教會主動邀請的,通常來說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也就是特約嘉賓的意思。珊嘉只是個普通貴族,無權無職,按道理說應該享受不到這種特別待遇才是。

“哦,說是教會樂隊里的長笛手出了點事,不能來參加這次祭典,所以請我臨時頂替一下。因為我不是教會內部成員,自然只能發邀請函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有點奇怪,”瓊恩說,“如果僅僅只是要找個人來補缺的話,人選有很多啊。音樂學院里有那么多人,姐姐畢竟只是個一年級的學生,沒道理被優先選中吧。”

“這個我也就不清楚啦,”珊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確實,我也挺奇怪的。大概是因為我以前曾經去過教會幫忙,他們對我比較有印象吧。反正通知我的人說,這是夜視者閣下親自指令,不會有錯的。”

“夜視者?誰啊……哦,想起來了。”

“你認識他?”珊嘉有些奇怪。

“不認識,只是聽說過這個人而已。

他是從芙蕾狄那里得知的,陰魂城的莎爾教會里,有一位“夜視者”,對珊嘉的音樂才華頗為贊賞,認為她很有資質成為一名魔法學意義上的吟游詩人。對于這種慧眼識英的人物,瓊恩自然要多留些神——事實上,一切關注珊嘉的人,他就都關注。他也問

婭,這位夜視者姓甚名誰,何方神圣,但沒有得到什)77答案。

莎爾教會內部劃分六大位階,最上者是“黑暗之焰”,意思是“最受女神寵愛的凡人”,具體數目不詳,據推測全大陸最多不會超過五人,陰魂城大祭司瑞瓦蘭是其中之一;次一階的便是“夜視者”,意思是“代女神巡視凡間者”,通常都是某一地區的主教級人物,身份可以說是十分尊崇,陰魂城里也只有一位,是教會里地位僅次于瑞瓦蘭的二號人物。不過據芙莉婭說,此人權位雖高,卻是基本不管事,除了舉行各種祭祀慶典活動,他會出個席,露個面,其他時候壓根就看不到人,獨來獨往,行蹤莫測。因為他不論何時出現,臉上永遠都戴著一副黑色鐵面具,所以教會內部有不少牧師私下稱呼其為“鐵面人”。至于他的姓名、來歷,那就完全是個謎,估計除了瑞瓦蘭大祭司和幾個元老級牧師之外,沒有其他人知曉。

“不過,有傳言說,他其實就是那兩位隱形王子之一呢。”上次瓊恩問起來的時候,芙莉婭如是說。

陰魂城主有十二位王子,這點人人皆知,但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最多只數得出十位王子:大祭司瑞瓦蘭、原神殿守衛隊長現任第二遠征師司令官的雅達、憲兵隊長科拉瑞博納斯、王宮衛隊長艾格拉瑞、皇家斥候團首領麥勒剛特、軍事委員會的負責人德蘇得、煉金學院的雙胞胎院長瓦提克和瑪提克,考古和律法部門負責人布雷納斯,以及“決定者”拉莫萊克(很多人知道拉莫萊克,但不知道其真實職務)。此外還有兩位是誰,就沒幾個人說得上來了,大家都知道他們存在,但大家都沒見過,或者其實見過,但不知道是王子,所以他們被稱為“隱形王子”。

“他是陰魂王子?有證據嗎?”

“沒有,只是有這種說法罷了,”芙莉婭不冷不熱地說,“如果你真想知道,可以去神殿當面問他。”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瓊恩還不想自討沒趣。別人整天戴著面具,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真實身份,你還偏偏湊上去問,不是找打么。

只不過,戴著鐵面具的人……怎么總覺得這么令人心里發寒呢。

“姐姐,那位夜視者和你關系很好么,親自下令邀請你來參加祭典。”

“唔,關系很好談不上,不過他好像一直對我挺重視,這倒是真的。”

“喜歡你?”瓊恩半開玩笑。

“我猜也是,”珊嘉笑瞇瞇地說,“姐姐可是有很多仰慕者的哦,所以你要小心了。”

“可是姐姐好像從沒收到過情書呢。”

“誰說的,收到過一大堆呢,只是你這些年基本都不在姐姐身邊,不知道罷了。”

“啊,那些情書呢?”

“怕你看到不高興,都燒了。”

“真可惜,我還想有空欣賞欣賞呢,”瓊恩笑著說,“看看他們是怎么夸贊姐姐的。”

珊嘉瞥了他一眼,“看你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我當然得意,我是勝利者啊……先不說這個,姐姐,那位夜視者,聽說他整天戴著鐵面具是吧。”

“是啊。”

“那姐姐你還是盡量少和他打交道吧。

“為什么?你不是已經以勝利者自居了嗎,還怕他來跟你搶?”

“不是怕他來跟我搶,姐姐,我是怕他傷害到你。書上說的,這種喜歡戴鐵面具的人是偏執狂、蘿莉控、戀足癬,還有嚴重的自卑心理和自虐傾向……”

“這是什么書上說的?”

“哦,一本超級有名的騎士小說里寫的,說有一個王子掉下懸崖,在山洞里找到了一柄可以無限發射音波矛,但是有間歇性故障的魔杖,從此走上冒險歷程,最后成功推倒自己妹妹的故事。里面有個喜歡用寒冰爪的巫師,就是一天到晚戴著鐵面具,結果心理扭曲人格變態,把自己的眼珠挖下來當作禮物送給喜歡的女孩子,被拒收之后跳崖自殺,很可怕的。”

“……我聽你鬼扯。這書叫什么名字,還超級有名?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名字么……唔,叫做《妹控王子奇遇記。”

談笑之間,他們已經走到了神殿的正門口。瓊恩不喜歡教會,但小時候曾隨父母來過幾次,對格局路徑也并不算很陌生,跟著珊嘉一路走進陰影之廳。有一個年輕牧師上來迎接,滿臉燦爛笑容,看樣子和珊嘉也是認識的,聊了幾句,便請她去后臺做準備。舉行祭典的時候,樂隊是要全程演奏的,珊嘉畢竟不是樂隊成員,平時合作很少,必須實現做一下排練。

祭祀儀式還有大約一個小時才正式開始,珊嘉有事在身,瓊恩卻是閑人一個,既不方便去后臺陪著姐姐,又沒其他事情可做,百無聊賴之下東張西望,四處打量。陰魂城里的牧師數量原本不少,據瓊恩所知大概有千人左右,但如今九成以上的牧師都在幽暗地域,或者隨軍攻城略地,擴張地盤,或者忙著建立神殿,大力拉攏那些黑暗精靈們入教,還留在陰魂城里的不足百人,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是在軍隊中服役,或是在神殿周遭巡邏守衛,所以這次來參加祭典的人并不多,一共大約六十來個,坐在教堂大廳里,格外顯得空空蕩蕩。

瓊恩看了一圈,發現在座的很多都是生面孔,有些看著眼熟的,也只是在路上照過面那種,點頭之交都算不上。正覺無趣,突然被人從背后輕輕拍了一下。他雖然習武不成,但這兩年來迭遭艱難險境,游走生死邊緣,鍛煉出來的反應要比尋常人快上許多,剛覺肩頭被人碰觸,不假思索地就是反手一抓。對方明顯并無惡意,也沒防備,只聽得“啪”地一聲,手腕便被他用力扣住了。

“哎喲!”

對方失聲呼疼,聽在瓊恩耳中十分熟悉,他一怔之下,松開手轉過身來,便看見穿著紫色連衣短裙和白色高跟涼鞋的少女,正捂著右手手腕站在面前,臉上神情頗為痛楚,眼眸中淚光點點閃動,若非強忍著,險些便要當場哭出來

“芙蕾狄?”

實話,莫妮卡家的雙胞胎倆實在是太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雖然瓊恩上都上過了,但要他看一眼就能分辨站在面前的是芙莉婭還是芙蕾狄,這難度還是挺高的——尤其是教堂里光線又非常暗。不過很顯然,姐姐不太可能用這種方式和瓊恩打招呼,更不會這么容易就在他面前顯露出柔弱的一面,所以應該是妹妹了。瓊恩這一抓力道很重,甚至還用上了凜教他的擒拿手法,雖然不甚標準,但也不是精致柔弱的芙蕾狄所能承受的。

“好疼,”她揉著手腕,貝齒緊咬嘴唇,“你那么用力干嘛啊。”

“對不起對不起,”瓊恩連忙道歉,“我不知道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怎么啦,”小女孩撅起嘴,“我不能來啊。”

“說什么呢,”瓊恩笑起來,“我去你家找你了,你家仆人說你和芙莉婭上午就出門了,一直都沒回來,我還正有點擔心呢,不知道你亂跑到哪里去了。”

“原來你這么擔心我啊,”芙蕾狄頓時眉開眼笑,連手腕上的疼痛暫時都忘了,“我才沒亂跑呢,我是跟芙莉婭去買東西。后來芙莉婭說晚上教會有祭典,她要早點過來,我一個人回家也無聊,就陪她一起來了。可是來了之后我又沒什么事情做,正站在角落里發呆,就看見你和珊嘉姐姐進來了,我趕快跑過來跟你打個招呼,誰知道你這么兇,差點把我手腕都給捏碎了……”

她顯然也是無聊得緊了,突然看見瓊恩,頓時興高采烈,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此時外面已經是暮色深沉,太陽即將落山,教堂大廳里光線陰暗,大家各自坐在位置上默默祈禱,偶爾起身行走也都是悄無聲息的,更沒有人敢高聲說話,至多竊竊私語。瓊恩和芙蕾狄這一鬧,將原本寂靜凝重的氣氛破壞得一塌糊涂,登時便有人怒目而視。瓊恩見情形不妙,連忙拉著芙蕾狄的手,從側門出了大廳,跑到外面的走廊上,免得成為眾矢之的,被群起攻之。

“公共場合,不要大聲喧嘩知不知道,”瓊恩一本正經地板起臉教訓她,“會被人嘲笑沒有一點淑女風范的。”

“可是人家看到你就心里高興嘛,”芙蕾狄可愛地吐了吐舌頭,雖然挨了批評,她依舊笑嘻嘻的,臉上洋溢著壓抑不住的歡欣,“再說了,我本來就不是淑女,也從沒想過要做淑女,那樣好累的。我又不像珊嘉姐姐,天生的優雅高貴,旁人學都學不會。”

她稱贊珊嘉的時候,語氣純然赤誠,沒有半點嫉妒意味,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和珊嘉其實是處于情敵的位置。除了一開始被瓊恩捏疼了手腕時之外,她一直都是高高興興的樣子,好像只要能陪在瓊恩身邊,快樂就如清泉般從心底跳躍流淌出來,整個人都感覺到了幸福的存在。

真是……真是單純啊。

瓊恩禁不住這樣想,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燦爛笑顏,清澈的雙眸仿佛水晶般,純凈得一塵不染,一時間不由得都隱隱有些自卑。在這一刻,他確定無疑地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永遠永遠也不可能做到了。

“手還疼么?”他輕聲問。

“沒事啦,不疼了。”

“讓我看看。”瓊恩命令。

芙蕾狄伸出右手,借著長廊的黯淡燈光,能夠清楚看見潔白的皓腕上印著一圈青紫,顯然剛才自己那魯莽的一抓令她吃了不小的苦頭。瓊恩心中憐惜,一時間卻也無法可施,這種瘀傷不像刀劍創口,神術治療起來都不容易。

“看起來有點嚇人,其實真的已經不疼啦,”芙蕾狄盡力露出甜甜笑容,“回家用熱毛巾敷一下就好。”

瓊恩在心里低低嘆息了一聲。

“陪我走走好么。”他柔聲問,握住了她的小手。

“嗯。”

夜女士的神殿,占地并不十分廣闊,標志性的主建筑物是一座紫色尖頂的城堡,名為“陰影之廳”。因為太過有名,所以在陰魂城居民的習慣里,往往就直接用它來代稱整個神殿。城堡兩側是花園,其中有人工開鑿的溪流和湖泊,被魔法培育的花朵繁華盛開,樹木郁郁蒼蒼,四季常青,亭臺樓閣錯落其間,頗為別致。城堡前方是噴泉廣場,后方則是幾排小樓,供神殿守衛居住休息,同時也是入夜者(實習牧師)們的宿舍。至于教會的正式牧師們,基本都有家有室,平時并不住在神殿里。

瓊恩和芙蕾狄順著長廊走出陰影之廳,進入花園,一路隨口閑聊。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夜色漸漸濃重深沉,遠處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風開始變得冷冽起來。芙蕾狄上午出門,一直沒有回家換衣服,身上只穿了件連衣裙,被涼颼颼的夜風一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瓊恩脫下大衣,替她披上。

“以后出門多穿點衣服,別著涼了。”

“嗯,知道了。”

花園里鋪著的是石板小路,高高低低,并不是很平坦,芙蕾狄穿著高跟鞋,走路明顯有些不方便。走了段路,前面出現一處小土丘,頂部有一座亭子,看樣子有些破舊,但應該是有人定期打掃的緣故,倒還算整潔干凈,僅僅地上有幾片枯黃落葉,不顯骯臟,反而平添了幾分蕭瑟清寂。“歇會吧,”瓊恩提議,“有點累了。”

“嗯。”

兩人在亭子里肩并肩坐下,因為地勢較高的緣故,正適合欣賞周圍風景。天已經完全黑了,一彎新月自西方地平線上升起,發出泠泠清光。“原來這里也挺漂亮的呢,風景很不錯,”芙蕾狄說,“我很少來神殿,一直都不知道。”

她無聲地笑了起來,像是想起什么甜蜜往事。皎潔月色正好映在她的笑靨中,說不出的俏媚動人,讓瓊恩看得心神一陣搖蕩。“怎么了?”他奇怪地問,“突然莫名其妙地傻笑什么。”

“哪有,人家才不是傻笑呢,”她嘟起嘴反駁,“我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炎雞 發表於 2019-2-19 14:47
星隕篇星隕篇第二十三節再回首

以前?”

“就是我們認識的那次嘛,”芙蕾狄說,“也是這樣一個晚上,靜悄悄的,你陪著我坐在花園里。剛才恍惚之間,我有種錯覺,幾乎以為又回到了那時候似的,”她微微笑了笑,“如果……如果時光真的能夠倒流,那該有多好啊。有些選擇就可以重新做,不會再做錯,我們也就能……我想應該就能永遠在一起吧。”

“笨蛋!”瓊恩板起臉,“我們現在難道不就是在一起嗎?還要什么重新選擇。”

“能夠重新做選擇,或許就會做得比現在更好嘛,”雖然被瓊恩責備,芙蕾狄依舊笑盈盈的,“別生氣啦,瓊恩,我并不是后悔,也不是埋怨。我只是希望我們之間能有更加美好的回憶,無論什么時候想起來,無論想起哪一段,都不覺得有什么遺憾。我心里想的,只是這樣而已。”

“……你真是個笨蛋!”

“為什么這么說啊。”

“因為你就是個笨蛋!”瓊恩側過臉,不敢碰觸她的視線,“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讓人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總之你就是個笨蛋沒錯啦。”

“那你喜歡不喜歡笨笨的女孩子啊。”

“切,我才不喜歡笨蛋呢,我喜歡聰明人……不過如果是漂亮的女孩子,那倒可以考慮考慮。”

“那我漂亮不漂亮啊。”

瓊恩捏捏她的臉頰,“當然漂亮,漂亮極了,”他輕聲在她耳邊說,“所以我喜歡你。

“有多喜歡?”她追問。

“有多喜歡……這個還真不好形容。反正很喜歡就是了。”

“那如果幾天不見。會不會想我啊。”

“當然會想。”瓊恩立刻回答。

“嗯。我也很想你。”她低聲說。“想得厲害。晚上睡不著覺……”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后半截話已經細若游絲,悄不可聞。瓊恩有些奇怪地看著她,見她害羞地低著頭,白玉般的臉頰上紅暈如霞,嬌艷欲滴,兩只手在腿間交錯絞扭著,仿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他先是怔了怔,隨即便明白過來,伸手將少女攬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十六歲的少女,身體已經發育得非常良好,洋溢著勃勃的青春活力。她的臀部豐腴柔軟,同時又彈性十足,隔著褲子的布料都能感覺得清清楚楚。瓊恩左手摟著她的纖腰,右手已經悄悄鉆進裙底,在她的美臀上摩挲游移,輕輕揉捏。“很想我啊?”他在女孩耳邊輕聲問。

“嗯。”女孩的聲音有些發顫。

“想得晚上都睡不著覺?”

“嗯。”

“也就是說,又需要‘治療’了?”瓊恩含著女孩柔軟的耳珠,品嘗著,撩撥挑逗她的,“像以前一樣?”

少女低著頭,身體在男人懷中情不自禁地輕輕顫抖著,不敢做聲。瓊恩所說的“治療”,算是他們之間的一種暗語。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芙蕾狄有失眠癥,晚上總是無法入睡,和瓊恩在一起之后,經過他的“治療”就再沒有這種問題。至于治療的具體方法……簡單來說,經過某種劇烈的激情運動后,相信再頑固的失眠癥都無法阻擋睡魔的侵襲了。

“是不是呢?”瓊恩看著她羞怯的樣子,不由得起了捉弄的心思,“如果你不說的話,那我就當是自己猜錯了哦。”

“……是。”

勉強發出細若游絲的聲音,芙蕾狄感覺臉蛋火辣辣地一陣陣發燒,幾乎要無地自容,作為女孩子,主動示意求歡已經足夠羞人,何況還要說出口。然而瓊恩卻沒有就此放過她,“原來如此啊,”他取笑,“難怪一看到我就這么開心……”

“不,不是啦!”芙蕾狄羞不可抑,急急辯解,“我是真的看到你心里就特別高興,和那個……和那個根本沒關系的。”

“和哪個根本沒關系呢?”瓊恩逗她。

“那個…討厭,那個就是那個啦,你明明知道的……”

“嗯嗯,我知道,”瓊恩柔聲哄著她,“你看到我就心里很高興,和‘那個’沒有關系……但是你也很想和我‘那個’,這個也沒錯吧?”

少女緊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不肯說?那我換個說法……芙蕾狄,你看到我,心里很高興是不是?”

“嗯。”

“那身體是不是也很高興呢?”

“……沒有啦,”她捂著臉,“討厭,被你說得好像我是個淫蕩的女孩子似的……”

“啊?”瓊恩一本正經地反問,“難道不是么?”

“哪有!”

她揮起粉拳,作勢要打瓊恩,卻被他緊緊抱住,“好了,不逗你了,小丫頭,”他輕聲說,“對不起,最近麻煩比較多,冷落你了。”

“也不是啦,我知道你最近為珊嘉姐姐的事情煩。本來不想跟你說的,可是……”

“嗯,我知道。”

“知道什么?”芙蕾狄莫名其妙。

“知道你是忍不住了,”瓊恩將嘴唇貼在她耳邊,“你坐著的地方,我的褲子那塊已經被你弄濕透了,自己沒感覺到么?”

少女一怔,隨即羞得滿臉通紅,“討厭討厭討厭討厭!”

她捶打著瓊恩的肩膀,但很快就氣喘吁吁,瓊恩乘機吻上她的嘴唇。這個簡單的動作立刻瓦解了少女所有的抵抗意志,她的小拳頭不由自主地松開,雙臂環繞抱著瓊恩的脖頸,柔軟的舌尖主動從櫻唇中吐出,努力迎合著,半睜半閉的眼眸里已經充滿濕濕的水汽,透著誘人的。

瓊恩吮吸著少女香滑舌尖,品嘗她口腔中甜甜的津液,芙蕾狄似乎是剛漱過口,有種淡淡的薄荷味道。過了很久,兩人才戀戀不舍地分開,“我們回家去做?”瓊恩輕聲問,“還是就在這里?”

女孩不安地扭動著身體,“我……我……”

“就在這里好不好?”瓊恩又問。

“會……會被人看見……”女孩輕聲反對著,但語氣半點都不堅持。

“不會的,你看四周都沒人。現在大家都在教堂里呢,哪有夜里跑出來逛花園的。”

“嗯,嗯。”

輕易就說服了芙蕾狄,瓊恩先解開自己的腰帶,拉開褲頭,將一直硬挺著,已經脹痛難受的家伙釋放出來,然后伸手將她的裙子翻到腰上,露出粉紅色的內褲,他抓著花邊,正準備褪下,卻被她低聲阻止。

“不……不用脫……”

“嗯?”

“底部,”她喘息著,“內褲底部,可以拉開的……”

瓊恩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將手探入女孩雪嫩的雙腿根部之間,撫摸內褲底部那塊小小的布片。經過剛才的愛撫親熱,那里早就已經被女孩溫暖的體液完全浸透,手指摸上去都是濕濕滑滑的。瓊恩仔細摸索著,然后發現異樣,某處似乎比別處高起一點。他用指尖按了按,輕輕捻住一扯,“嗤”地輕響,那塊布片當真便被撕了開來,露出水蜜桃般的飽滿花房。

“情趣內衣啊,不錯不錯,”瓊恩輕輕咬著她的耳垂,“什么時候買的?”

“今天……今天上午,趁芙莉婭沒注意的時候偷偷買的。”

“然后就一直穿在身上?”瓊恩又問,“穿著這么短的裙子,還穿著這種內衣,在外面待了一整天?以前沒看出來你這么膽大呢。”

“不是,不是啦,”芙蕾狄急忙分辨,“我是來神殿之后才換的。因為聽芙莉婭說,今晚珊嘉姐姐會來,我想你肯定也會來……你喜歡嗎?”

瓊恩親吻她的臉頰,“喜歡,當然喜歡。”

“真的?”女孩頓時高興起來,“我還一直擔心呢,怕你不喜歡……”

“怎么可能,我喜歡得要命,所以我要好好獎賞你。”

瓊恩說著,雙手握著女孩的雪嫩美臀,將她整個人托了起來,對準位置然后慢慢放下,讓自己緩慢而堅決地侵入她體內。芙蕾狄死死咬著嘴唇,屏住呼吸,盡力抑制著自己不發出聲音,臉上神情既是痛楚,又夾雜著一絲甜蜜。她是精致纖細的女孩子,一開始有些難以承受男人的粗暴,好在兩人相識數載,有過無數歡好經驗,對彼此的身體都是熟悉無比,事先又有充分的愛撫,漸漸便苦盡甘來,沉醉其中。

兩人面對著面,芙蕾狄跨坐在瓊恩腰上,她披著大衣,完全遮住了腰臀部位,只露出小半截雪嫩,春光不致外泄。如果此時有人從遠處看,只會以為是一對情侶在親昵,女孩坐在男孩腿上——事實上也確實是在親昵,只不過是比較“深入”的親昵罷了。這種姿勢沒法劇烈動作,但更加溫情款款,別有一番情趣。

“唔……唔……”

芙蕾狄面色潮紅,額角沁汗,鼻子里發出可愛的悶哼,雙臂緊緊抱著瓊恩的脖頸,否則整個人便都要癱軟下來了。瓊恩今晚原本是陪珊嘉過來的,如今卻丟下姐姐,在這里和芙蕾狄歡好,感覺就像是背著妻子偷情似的;而且這種野外歡好,較之平常在室內床上,別有一種格外的刺激,不到半小時,芙蕾狄已經接連被送上了三次巔峰,而瓊恩也忍耐不住,在她身體里痛痛快快地發泄出來。

之后,兩人并沒有立刻分開,而是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享受著余韻的甜蜜。過了好半響,他們的喘息漸漸平緩,心跳也恢復了正常,因為劇烈運動而流出的汗也被風吹干。瓊恩扶起芙蕾狄,用隨身帶著的紙巾將穢物擦拭干凈,整理好衣裳。“今晚不會失眠了吧。”瓊恩取笑她。

“可是還有明晚呢。”她幽幽地說。

話一出口,兩人都怔了怔,氣氛陡然冷寂了幾秒鐘,隨即恢復正常。“啊呀,這么晚,祭典應該快要開始了,”芙蕾狄看著天色,“該回去了。”

“嗯。”

他們肩并肩走下土丘,沿著記憶中來時的路往回走。石板路原本就崎嶇難行,因為剛剛歡好過的緣故,芙蕾狄走路明顯有些不方便,再加上此時已經入夜,天空中那彎新月被烏云遮住,半點光亮都透不下來。這里是莎爾神殿,而夜女士厭惡光亮——所以這座花園里連個路燈都沒有,現在是黑漆漆的一片。

瓊恩雖然有黑暗視覺,卻也只能勉強辨認出周圍物體的大致輪廓,不至于撞墻或者走錯到花叢里去。他嘗試想用傳送術直接回到陰影之廳,結果法術雖然釋放出來,傳送門卻無法形成,白白浪費了一個法術,猜測是神殿里設了什么封鎖結界的緣故。飛行術估計可用,然而他今天恰好沒準備。

只能走路了。

兩個人手牽著手,小心翼翼地前進著,走了半天發現越走越不對勁,周遭的景物越來越陌生。更要命的是,在他們低頭認路的這段時間里,祭典應該是已經正式開始,所以原本還有點燈光的大教堂不知何時也黯淡下來,隱沒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這下子他們連目的地的方位都不知道了。

“完蛋,迷路了。”

當然了,迷路其實也不是什么大問題,這里是神殿的花園,又不是什么原始森林,既沒有老虎也沒有鱷魚,更沒有擅用吹箭喜歡剝人皮的小矮人,實在不行的話,隨便找個地方過一夜,等明天天亮了再說。只是這樣一來,珊嘉和芙莉婭兩人就不知道有多焦急了。

正頭疼間,一點熒光突然在前方亮起,緩慢變大,最終形成一個懸浮在空中的米黃色光球,距離瓊恩和芙蕾狄所在的位置似乎也不遠。瓊恩凝神看了看,“我們過去,”他說,“那是個舞光術。”

舞光術是個最基礎的法術,是個巫師學徒都能用——但這至少證明那里有個人,有人就可以問路,至不濟也能多個聊天對象。抱著這種念頭,瓊恩和芙蕾狄朝著光球進發。他們穿過花叢,走進一片小樹林,沿著彎彎曲曲的林中小徑走了大約七八分鐘,前方突然開闊,顯出一片空地來。

空地的中央,是一個大大的深坑,直徑超過六十英尺,坑底距離地面也超過二十英尺,四壁既陡且直

任何可供上下的臺階或者梯子,那個魔法光球就懸浮)E方。瓊恩走到坑邊,發現底下有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蹲著,因為光線不佳,距離又遠,看不清楚相貌,只能從身形輪廓上判斷,站著的是位女性,蹲在她面前的則是位男性,手按在她的小腿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瓊恩走到坑邊,正要出聲發問,那個蹲著的男人突然跪了下來,以一種頂禮膜拜的姿勢匍匐在女性的腳邊——然而和這謙卑姿態相配合的,是他右手掌心中握著的一柄寒光閃閃的小刀。

男人將臉湊近女人的腳,仿佛非常仔細地觀察了一會,手腕一翻,刀光飛掠,刷刷刷地就在女人的腳面上切削起來。

沒有想象中的鮮血飛濺,只有白色的石屑粉末紛紛散落;也沒有意料中的驚呼慘叫,女人站立原地紋絲不動。瓊恩詫異之極,索性攬著芙蕾狄的腰,啟動一個羽落術跳下坑來,走到近前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其實是個雕塑,只是的確雕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不近看的話根本就發覺不了。雕塑的上半身應該已經完工,下半身尤其是腿腳部位,似乎還有些粗糙,那個拿小刀的男人應該是雕塑師,正在做最后的修飾加工。他是如此的專心致志,聚精會神,以至于瓊恩和芙蕾狄從背后走過來,發出很清楚的腳步聲,他都像是充耳不聞,頭也不抬。

“可能是神殿里要做新的塑像,催得比較急,所以在這里連夜趕工吧。不過奇怪啊,這雕塑……怎么總覺得看著有點眼熟,像是個認識的人。”

瓊恩心里嘀咕著,然而又怎么都想不出到底像誰,正在疑惑,芙蕾狄拉了拉他的衣袖。“瓊恩,”她悄聲說,“她怎么感覺有點像珊嘉姐姐。”

被她這一提醒,瓊恩再仔細看,還真覺得有幾分相似。當然,這種相似并不是指外貌,珊嘉是年輕少女,稚氣尚存,這個雕塑則是個二十六七歲左右的女子,明顯成熟得多,而且眼睛是紫色的,并不是很相像。她們真正相似的,是在眉宇間,都有一股英華之氣隱然潛藏,含而不露,卻能顯得整個人神采飛揚,光華奪目。

她是誰啊?

不知怎地,瓊恩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緊張,感覺喉嚨有些發干。他咳嗽了一聲,想出言詢問,誰料那個雕塑師壓根把他當作空氣,不理不睬,一門心思精雕細琢著他的作品。左足修飾完畢,雕塑師移動了下身體,又在雕塑的右足上小心翼翼用刀刃摩挫起來。

瓊恩索性也不再說話,就在一旁看著。又過了大約一刻鐘,雕塑師終于完成了工作,從地上爬起身來,退后兩步,拍了拍手,開始滿意地欣賞自己的作品。“你終于肯正眼看我了,”他低聲說,像是在自言自語,“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雕塑師伸出手,撫摸著雕像的臉,口中喃喃自語,動作輕柔至極,仿佛是在撫摸心儀已久的戀人,然而看在瓊恩眼中,不知怎的卻透著一種莫名的詭異,像是被一條冰冷的蛇纏繞上了身體,貼上了皮膚,讓他全身發寒,有一種想反胃的惡心嘔吐感,難受之極。他正想拔腿逃開此地,突然聽見一直柔聲低語的雕塑師用一種恐怖的聲音怒吼起來。

“為什么要背叛我,阿拉莎!”

瓊恩心中猛地一跳,轉臉看向芙蕾狄,正好小女孩也朝他看過來。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一個意思。

他剛才說的是“阿拉莎”?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陰魂城里叫阿拉莎的人估計沒幾個。如果瓊恩和芙蕾狄沒同時聽錯的話——這種可能性實在不高——那么這個女性雕塑,雕刻的應該就是昔日的陰魂城王后阿拉莎-坦舒爾。

一想到這點,瓊恩頓時背上發寒,阿拉莎王后被謀殺,這是陰魂城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樁懸案,其間只怕牽涉了無數見不得光的隱秘。深更半夜月黑風高的,這個家伙躲在這里悄悄雕刻阿拉莎王后的雕像,原本就已經很詭異,再聽他說話,分明就不是個什么純潔善良之輩。瓊恩是個膽小的人,不想卷進這種高層陰謀,這種是非之地,還是盡早離開比較好。

雕塑師仿佛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瘋狂狀態,他對著自己剛剛完成的雕塑,怒吼著,咆哮著,跺著腳高聲咒罵,揮舞著手里的小刀。雕像自然只能沉默,而這似乎更激發了他的怒氣,“婊子!雜種!言而無信的娼婦!”他破口大罵著,音調越來越高,越來越尖銳,刺得人耳膜陣陣生疼,仿佛被針扎了一般。

“這家伙原來是個瘋子。”瓊恩心想。

他拉了拉芙蕾狄,使了個眼色,悄悄就往后退。剛退出兩步,就聽得鏗地一聲,只見那個瘋狂的雕塑師不知從哪里取出一把巨大的斧子,一斧頭就劈在雕塑的脖頸部位,將女人的頭給砍了下來,咕嚕咕嚕滾落在一旁。他余怒未消,揮著斧子繼續砍劈,片刻間就將剛才辛辛苦苦雕成的作品變成了廢渣。

芙蕾狄已經被他這瘋狂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全身顫抖。瓊恩也有些心驚膽戰,拉著她退到坑邊,正準備用浮空術上去。腳跟處傳來一聲脆響,像是踩中了一節枯枝。

“咔嚓!”

仿佛突然被驚醒一般,那個瘋子雕塑師猛地轉過身來,瞪著瓊恩和芙蕾狄兩人。他披頭散發,渾身白色石屑,右手拿著雪亮的小刀,左手提著巨大的戰斧,黑色的眼珠中血絲如蛛網密布,兇光直露,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幸好他戴著一只黑色鐵面具,看不到臉,但也可以想見必定是肌肉扭曲,猙獰可怖之至。

等等,黑色鐵面具……

瓊恩倒吸一口冷氣,將芙蕾狄護在身后,右手已經悄悄從懷中次元袋里抽出了法杖。“夜視者?”他探詢地問。

對方的回答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仿佛魔神般直沖過來。
炎雞 發表於 2019-2-19 14:48
星隕篇第二十四節決生死

果說瓊恩最怕遇到什么樣的對手,答案很簡單,不是\選民,不是邪氣凜然的巫妖,不是詭譎狡詐的魔鬼,甚至不是至高無上的神明——而是瘋子。89文學網

因為瘋子無可理喻。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無論是做律師還是做巫師,瓊恩都是不折不扣的理性至上主義。碰到任何問題,遭遇任何麻煩,他都習慣盡可能用邏輯和智慧來解決,而非暴力——或說,暴力是放在最后才考慮的手段。如果能夠合作,那么就不要對抗;如果能夠協商,那么就不要翻臉;談判和交易能夠解決的問題,那就絕不要動用拳頭,也不要浪費咒語。

這是一種很優秀的理念,讓他總是能夠頭腦冷靜,思維明晰,看清形勢,度過難關。瓊恩自從畢業出陰魂城以來,迭遭險境,屢遇強敵,之所以能夠一路有驚無險,逢兇化吉,甚至現在還算混得小有起色,很大程度上歸功于此。然而這種理念,或說處事方法,有一個要命的缺陷,就是它必須建立在“大家都有理性,至少有基礎的理性”這個前提上,一旦遇上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無法溝通無法交流的敵人,那就難以應付了。

現在他就遇上了一個。

帶著鐵面具的男人——簡稱鐵面人——完全沒有半點打算協商交涉的意思,對瓊恩的詢問也充耳不聞,他右手中的小刻刀不知何時已經扔掉,雙手握著青銅戰斧的長柄,仿佛一個狂戰士般咆哮怒吼著直沖過來,看那架勢分明就是要把瓊恩懶腰劈成兩截。

這種時候,任何精確的理智和華麗的口才都已經喪失作用,能夠對抗暴力的,依舊只能是暴力。

瓊恩法杖一指,朝鐵面人出一道變形術,魔法準確擊中了目標——然后徑直反彈了回來。瓊恩猝不及防,登時被自己的變形術籠罩,幸好他是變化師,對本專業的法術抗性很強,只是踉蹌退了半步即便沒事。

“他也有法術逆轉戒指?還是其他防御法術?”

瓊恩心中驚疑不定,不敢再度施法。此時鐵面人已經迫近,瓊恩左手一揮,三點黑星從掌心飛出,在落到地上的瞬間化作三個高大粗壯的食人魔魔像,獠牙尖角,全身烏光閃閃,手中握著狼牙大棒,一只在前,兩只在后,呈品字形向猛沖而來的鐵面人迎上去。

轉瞬之間,最前面的食人魔魔像已經和對手撞上。鐵面人大吼一聲,仿佛晴空里陡然打了個霹靂一般,戰斧橫揮,正劈在魔像的腰間。瓊恩的這幅薩瓦棋魔像分紅黑兩種,分別是用紅玉髓和黑曜石制成,材質也算頗為堅硬,但比起金鐵終究還是不如,抗不住戰斧的鋒銳。只聽得砰然巨響,碎石撲面飛濺中,鐵面人的戰斧深深嵌入了魔像的腹部,幾乎將它攔腰斬成兩斷。

倘若是血肉之軀。它早已當場斃命。薩瓦棋魔像是伊瑪斯卡奇械師地得意作品。有自我修復地能力——但受了如此重創是否還能修復。瓊恩心里也是半點沒底。只是現在已經不是考慮這些事情地時候。他心念一轉。無聲地出指令。這只被砍中地魔像石眼中微光一爍。猛然丟下了手中地狼牙棒。巨靈雙手十指箕張。朝著戰斧抓去。

鐵面人一斧砍中。正待收回再砍。戰斧卻深陷在魔像體內。一下子沒有拔出。被這一耽擱。魔像已經死死地握住了戰斧地斧柄。鐵面人雖然兇悍。力氣終究比不得魔像。登時便奪不回來。他暴躁地悶吼了一聲。右手抬起。掌心中陰影變幻。凝聚成莎爾圣徽地形態。隨即一掌拍在魔像地胸口。

他這一拍力道并不重。但以手掌為中心。陰影如潮水般瞬間擴散蔓延。近千磅重地龐大魔像挨了這輕飄飄一擊。仿佛被萬噸巨錘砸中般。砰地一聲便直直地往后摔飛出去。只是戰斧依舊深嵌在魔像體內。斧柄又被它死死扣住。幾乎已經連為一體。鐵面人也握不住。只能任它脫手飛出。

沉重地腳步聲逼近。另外兩尊食人魔魔像已經在瓊恩地指令下扔掉狼牙棒。一左一右夾擊上來。它們擺出相撲似地姿勢。四只胳膊高舉。兩面合圍。顯然是要憑借龐大地體型和力量將鐵面人擒抱住。令他動彈不得。

眼看兩尊龐然大物仿佛鐵壁般擠壓而來。鐵面人不閃不避。站立原地。既然他如此配合。瓊恩自然不會客氣。在他地神識指揮下。兩尊魔像地四只巨掌分毫不差地扣住了目標地雙臂和雙肩。令他動彈不得。見此情形。瓊恩松了口氣。“閣下。”他說。“我們并無惡意……”

“嗤!”

一語未畢,尖銳刺耳的聲音切割大氣,看起來已經被完全制住的鐵面人長袍陡然間像是鼓氣般膨脹起來,兩圈無形的刀刃從他體內彈出,一左一右,高速急轉著形成死亡漩渦,撞上了食人魔魔像。短短兩秒鐘,在瓊恩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之前,兩尊魔像已經被切成了不規則的數十塊,散落在地。

這兩枚魔像棋子毀了。

倘若說被攔腰斬斷還有修復的可能,像這樣被大卸八塊,準確地說是大卸幾十塊,任是誰也清楚知道它們徹底完蛋了。失去了這樣優秀的寶物,瓊恩自然心疼,然而現在他壓根沒有惋惜的余暇,因為就在魔像被劍刃壁障徹底摧毀的同時,鐵面人也悄無聲息地消失在空氣中。

他是逃走了,還是要反擊?

這個念頭剛剛在瓊恩腦海中浮現,就聽得背后芙蕾狄驚叫一聲。他匆忙轉身,便見那個家伙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背后,兩人相距不到一尺——換句話說,幾乎是臉貼著臉。距離如此之近,瓊恩可以清楚地看見對方鐵面具上蛛網般密布著扭曲的花紋,泛著陰森森的冷光,而在這些花紋中間,一雙滿蘊狂熱殺意的眼神正逼視著他,仿佛擇人而噬的猛獸。

他怎么過來的?他為什么能傳送?

無暇思考這些問題,瓊恩本能地往后退,想要拉開距離,然而鐵面人已經舉起右手,掌心中陰影匯聚,再度凝成了莎爾圣徽,他隨即五指并攏,變掌為拳,呼地一拳朝瓊恩胸口直搗了過來,其速快若閃電。瓊恩躲閃不及,被他一拳結結實

中,透明的陰影在鐵面人的拳頭上翻騰跳躍著,仿佛T的火焰,爭先恐后地涌入目標的身體。

“死吧!”鐵面人怒喝。

這是傷害術,和治療術一樣都是牧師的最基本神術,但性質完全逆反。治療術驅動正能量救人,傷害術凝聚負能量殺人。越強的牧師,治療術效果越強,幾乎能夠生死人肉白骨,同樣傷害術也會效果越強,反掌之間就能取人性命。鐵面人這一拳砸下來,雖然力道其實不重,但蘊含的負能量雄渾無匹,足夠瞬間斃殺最強壯的巨人,要殺瓊恩應該是綽綽有余。

然而瓊恩安然無恙。

洶涌的陰影火焰涌入身體,肆虐侵略著,要燒毀他的每一點生機——然后它們就在剎那間全都熄滅了。因為熄滅得如此突然,連瓊恩自己都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他只感覺那些陰影火焰就像是無數道奔涌的激流,卻注入了深不可測的汪洋大海,瞬間就被融合,被吞噬,一干二凈,半點痕跡不留。

鐵面人也怔了怔,顯然這結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反應極快,反臂橫掃,朝瓊恩的頭部打過來。

瓊恩下意識地抬手一格,卻擋了個空,鐵面人在兩人胳膊即將相交的那一剎那陡然詭異地扭曲,仿佛章魚的觸手一般,以完全不可能的角度從瓊恩的防御中穿透過來,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頸。

“你怎么會有影火!”鐵面人咆哮著,手臂上肌肉鼓脹,用力往上一提,硬生生將瓊恩整個人雙腳離地提了起來。

瓊恩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

這里是莎爾神殿,而眼前這個瘋子般的鐵面人極可能就是那位“夜視”,教會的第二號人物,所以瓊恩一直不敢當真下殺手,他還不想和整個教會甚至整個陰魂城為敵。正是出于這種考慮,他行事便留了余地,從一開始便沒有使用大威力的殺傷魔法,也沒有命令魔像直接攻擊,而是扔掉武器,只打算將他制住便罷。

想法很好,然而他忘了一件事:如果對手不是那位夜視,只是個普通牧師,那么以莎爾對瓊恩所表現出來的看重青睞,縱然殺了也未見得有多要緊;反過來,如果對手真的是夜視,那么瓊恩真正應該考慮的不是如何手下留情,而是怎樣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現在他終于明白了這一點——然而似乎已經太晚了。

被人掐著脖子提在空中,瓊恩眼前一陣陣地黑,意識逐漸渙散模糊,再過幾秒鐘時間只怕就要窒息而死了。幸好他并非孤立無援,旁邊還有一個芙蕾狄,小女孩眼見瓊恩遇險,驚叫一聲,一把摘下左手戴著的刻有翠鳥家徽的銀戒指,變形成一柄銀光閃閃的短劍,朝著鐵面人直刺過來。

她是巫師,舞刀用劍并非所長,雖然因為出身貴族的緣故,從小也學習過劍術,但顯然并不如何高明。只是她今天出門時壓根就沒想過要和人打架,法杖、巫師袍、施法材料一樣都沒帶,如今就是想施法也不可能。幸好她手上還戴了能夠變化短劍的家傳戒指,只能拿來將就用了。只是她的劍術委實太差勁,鐵面人只是眼角余光一瞥,左手五指并攏,一掌斜切,正中她的手腕。芙蕾狄只覺手腕劇痛,手指拿捏不住,短劍當啷墜地,她正要撿起再刺,鐵面人一拳擊出砸在她的臉頰上,頓時便暈倒過去。

雖然輕而易舉就被打倒,但芙蕾狄的努力并沒有白費。鐵面人要分神對付她,掐著瓊恩脖頸的手掌力道就不由得弱了幾分。瓊恩得這一緩,神智稍稍恢復,心知這是生死關頭,不敢遲疑,聚起最后一點力氣,猛然一把扣住了鐵面人的手腕。

“哼!”

鐵面人冷笑一聲,不理不睬,正要手上加勁把瓊恩掐死,突然覺不知何時,自己的手掌已經完全失去感覺,不聽使喚。他大驚之下,凝神看去,只見一圈灰色波紋仿佛漣漪般,正沿著自己的胳膊快速往上蔓延,所過之處無論是衣物還是血肉,盡皆變成了冷冰冰的石頭。

悄無聲息間,瓊恩動了石化術。

鐵面人掐著瓊恩的脖頸,這原本是很聰明的做法。因為任何人被掐著脖頸就無法說話(亡靈除外),沒法說話就無法念咒,沒法念咒就不能施法,一個巫師在戰斗中不能施法,那就完全不足為懼。問題在于這是常理,而瓊恩恰恰是個變態,或說他有個變態的老師。

拜奧沃傳授的法術默技巧所賜,瓊恩是不必念咒就能夠直接施法的。不僅如此,他這個石化術并不是像通常情況那樣遠程射出,而是直接接觸對方的身體施法,如此一來,就算是鐵面人真有法術逆轉戒指也沒用——法術逆轉只能反彈遠程法術攻擊。

以常理而論,鐵面人應該是在石化術動的瞬間就變成一尊石像,但他顯然對魔法有著很強的抵抗力,雖然猝不及防之下中招,但法術卻也未能揮完全的威力,生效時間被強行延長了——但也只是稍稍延長片刻罷了。兩個呼吸之間,石化術的魔法波紋已經越過了鐵面人的肘部,眼看就要蔓延到肩頭。過了肩頭,便至脖頸和腦袋,而一旦腦袋被石化,那么整個人也就嗚呼哀哉了。

千鈞一之際,鐵面人猛然左手合掌,重重切在自己的右肩上。他不知用了什么法術,掌緣變得鋒銳如刀,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一掌便將自己的整個右臂給砍了下來。

撲通一聲,大半截已經石化的胳膊連綴著殘余血肉掉落在地,鐵面人捂著傷口往后便退,鮮血從指縫間飆射而出。因為距離太近,瓊恩被噴了個滿臉鮮紅,他卻不管不顧,悶吼一聲,全身五處魔法刺青接連光芒爆起,儲備其中的五道強化法術同時疊加,一彎腰,仿佛兇猛的獵豹般和身撲上,朝著鐵面人的胸腹部位一爪抓來。

瓊恩不曾練過大力金剛指或鷹爪功,這一抓看似沒什么威脅,然而指尖閃爍跳躍的翠綠星光,卻清楚意味著一個解離術已經蓄勢待。
炎雞 發表於 2019-2-19 14:49
星隕篇星隕篇第二十五節定輸贏

離術是瓊恩目前所能掌握的最強法術,一旦被擊中,T(重則全身崩散,化作粉末微塵,連復活術都沒得救。ZUILU.neΤ正因為它殺傷力太大,瓊恩平時也不敢輕易動用,生怕萬一失手,殺了不該殺的人,那可就追悔莫及。

反過來說,現在他徹徹底底地動了殺機。

對方是夜視者也罷,不是夜視者也罷,是教會的二號人物也罷,是末流角色也好,瓊恩已經一概不去想。他現在唯一所想的,就是把面前的這個家伙殺掉。至于殺掉他會有什么麻煩,會導致什么后果,那也完全不在他此刻的考慮當中。

數道魔法強化疊加,瓊恩的動作變得快若閃電,他低頭、俯身、前沖,只一瞬間就撲到了鐵面人的身前,五指如鉤抓出。鐵面人雖然兇悍,但他剛剛自斷一臂,動作便不免有些遲滯,趨避不靈,眼看就要被瓊恩擊中,他陡然“嘿”了聲,鐵面具上繁復糾結的花紋閃了閃,無聲無息地便消失了一道。與此同時,一團模糊的幽影從鐵面人體內涌出,瞬間幻化成半透明的高大人形,雙臂張開往前猛撲,正撞上瓊恩的劈面一爪。

“嘶!”

狂暴的魔法能量自巫師指尖洶涌而出,仿佛猛獸般將幽影撕得粉碎,但鐵面人也因此安然逃脫。他借機快步后退,拉開距離,左手虛握,做了個非常隱蔽的手勢,周遭的光線剎那間黯淡了下來,像是有一重陰影大幕從天而降,將這一區域完全籠罩。鐵面人站在陰影之中,自身變得影影綽綽,搖晃不定,仿佛幻象,并非實體,而他的右臂傷口處也頓時停止流血,開始緩慢地,但是以肉眼能夠分辨的速度愈合起來。

“到此為止吧。”鐵面人沉聲說。

仿佛是瞬間換了個人似的,他的語氣雖然嚴厲,卻透著無比的沉靜,甚至還有些許落寞和疲倦;眼中那股瘋狂殺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清澈凜冽,透著絲絲陰郁。如果說在一秒鐘前是烈火,現在已經變成了寒冰,一秒鐘前是血紅著眼睛的斗牛,現在已經變成了嘶嘶吐信的毒蛇。

這家伙絕對是個人格分裂。

瓊恩的意識立刻做出了準確判斷,但他并沒有打算就此罷手。一擊解離了幽影,瓊恩身形頓了一頓,隨即再度前沖撲上。因為忌憚對方能夠反彈法術,他不敢像平常那樣直接用法術遠程攻擊,只能采取近身肉搏的方式。好在他是變化師,變化學派的魔法原
炎雞 發表於 2019-2-19 14:50
星隕篇第二十六節這是我家

夜女士?”

瓊恩定了定神。[要看最新文字版,爬書網]★爬書吧更新迅速,小說齊全★隨明白對方的身份。上次在阿卡特拉的時候。他和維康尼亞上床。結果莎爾圣降臨。要瓊恩叫她“姐姐”。瓊恩當時頗有些奇怪。不明白夜女士為何會有這種愛好。但最終還是依言從命。后來也就沒怎么在意了。方因為感覺到對的身材和體香與珊嘉近似。黑暗之中看不見。導致他認錯了人。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姐姐。沒想到誤打誤還算碰對了。

知道是遇上熟人。他不禁下意識的心情一松。但隨即反應過來不對。

莎爾上次說很清。她和陰魂城主夏多有約定。不能在陰魂城中圣者降臨那她現在怎么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當然。不能圣者降。還可以直接化身下凡。但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直接就被瓊恩忽略不計了。神祗身臨凡。那是耗費太多神力的。歷史上能享受這種待遇的沒幾位。最最著名的便是薩瑪斯特。開始是魔法女神密斯拉化身凡。升他為選民。中間是巫師之神阿祖斯化身臨凡。剝奪他的選民資格。最后是曦之神蘭森德爾化身臨凡。一錘子將他轟殺至渣這經歷當真是華麗精彩。令人不的不膜拜。瓊恩向來很有自知之明不敢比美前賢。不會認為莎爾為了他能如此大動干戈。

問題是。既非圣者降臨。又非化身下凡。自己還能被女神抱在懷里……難不成這里是夜女士的神域?傳說中的失落之殿?自己怎么會到了這里?是被鐵面人那鞭一擊送過來的?難道那其實是一個位面傳送法術?但似乎又不像啊。自己現在又處于什么狀態?是實體。還是靈魂?是活著。還是已經了?

正思緒紛亂間。感覺莎爾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仿佛被開啟了某道門。身體里那種綿綿的無力感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忍受的酸劇痛而且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在疼。仿佛肌肉被一寸寸撕裂開來似的。

“啊喲!”

猝不及防被劇痛襲擊。瓊恩忍不住叫出聲來。冷汗瞬間浸透了背后的衣。他隨即反應過來。咬緊牙關正勉力忍耐。[要看最新文字版,爬書網]一只柔若無骨的玉手在他臉頰上撫摸著。輕輕捏了捏。煦的暖流頓時悄然注入瓊恩身體。轉眼間流遍全身。如烈日融雪般將所有疼痛消除的一干二凈。

“真是胡鬧呢小家伙。”莎爾將他摟在懷中。輕聲責備著。語氣里卻沒有多少當真嗔的意味接連疊加兩個加速術……你以為自己是那種肌肉發達的野人么。”

加速術是能夠強行提升人的行動速度的法術。而且是可以無限疊加的。從理論上來說。只要不停的疊加加速術。受術者的行動速度就能趨向無窮大然而這只是理論壓不可能變成現實。因為人的身體是有負極限的。尤其是巫師這種素來以體質差著稱的群。據瓊恩所知。有些家伙甚至都不對自己用加速術。生怕動作驟然加快身體無法適應。咔嚓一聲胳膊斷了腿骨折了。瓊恩已經算是巫中的強壯者但同時疊加兩個加速術。體依舊難以承受。就像是長期不運動的人在興奮劑的作用下跑了個馬拉松。結果可想而知。

“沒辦法啊。”瓊恩苦笑著回答。一邊在黑暗中坐起身來。他不習慣這躺著和人說話遇上那個鐵面具的家伙……夜女士。他是您的牧師嗎?”

“拒絕回答。”

“呃……哦。對不。”瓊恩怔了怔。立刻意識到問題所在。隨即趕快改口。“女神姐姐。個鐵面人是您的牧師嗎?”

“算你機靈。”莎爾輕笑對他是我的牧師。”

“夜視者?”

“是啊。”莎爾說你還真膽大呢。明明是來參加祭典。結果在我的神殿里和小姑娘偷情。還擅闖禁的。和我的牧師動了一架你說。姐姐應該怎樣懲你呢?”

“唔。這個……”雖然明知莎爾并沒有當真要追究的意思。但被她一說。瓊恩還是頗有些尷尬。“和芙蕾狄。嗯。玩太高興了點。耽誤了參加祭典。這是我不對啦。不過姐姐啊。你說什么擅闖禁的是指什么?”

“想抵賴么。”莎爾笑吟吟的說。“你們最后打架的那個的方。就是禁啊。”

“那片小樹林?可是我也沒看到什么“禁的”的識啊。”

“明明有。是你自己夜里沒看見好不好。”莎爾屈指在他頭上不輕不重敲了一下。“看不見路就不要到處亂跑。又不是自己一個人。還帶著個小姑娘

么不穩重。”

“對不起對不起。瓊恩笑嘻嘻的說。“可是若非如此。我怎么會又能遇上姐姐你呢。”

他是個無信者。最算是個泛信者。對神明并無多少真正的敬畏。和莎爾又已經面對面的打過幾次交道。甚至都有過親密接觸。“深入”了解。言語交談間便不會像其他信徒那樣小心翼翼。戰戰兢兢。而是更輕松自在些。甚至敢于開點玩笑。“過姐姐啊。”他趁機問。“這里到底是哪里呢?”

“自然是我家啦。”

你家……果然是已經到了莎爾的域么?

“那我……”

“放心。你沒死。我是把你直接物質界拉了過來。”莎爾說。不知為什么又輕輕“哼”了一聲。“你這個笨蛋。居然和魅魔簽什么真名契約。你知不知道這樣一來。你如果被人殺死。靈魂就隨之湮滅。就算想做我的祈并者都不到。更別提復活了。”

這點瓊恩自然清楚。真名契約之所以會令巫師們望而卻步。自從發明出來后就被束之高閣。不就是因為這嚴苛的“生命綁定”么。正常情況下。凡人遭遇意外故。只要死亡時間不長。尸體沒有嚴重毀損。神祗是可以將他的靈魂送回物質界。神力將他復活的。當然。神祗基本不會主動這么做。往往是在高階牧師的請求下才會出手。這也就是所謂“復活術”的本質嚴格意義上來說。復活并不是一種魔法。而是向神祗提交了一份申請。至于這份申請能否的到批準。那就要看這位牧師的“神眷”有多深了。因為復活術的代價太高。能夠真正有幸享受到這種待遇的人寥寥無幾。但對于和邪魔簽`了真名契約的巫師來說。壓根是連這點理論上存在渺茫機會都斷絕了。因為彼此的靈魂通過真名連接在一起。一死全死。一滅全滅。完全沒的救。只不過。當時在深淵里形勢所迫。不的不簽。如今事已至此。再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反正奧沃已經替他用貝裘里寶石制作了寶石界域。將莎珞克容納其中。算是暫時性的解決了這個麻煩。也就無需多想了。

他在黑暗中無聲的了笑。轉移了話題。“姐姐。是你把我救下來的?”

“是啊。”莎爾說。“其實要不是你有我給的影火。早就被他殺掉了。”

這點瓊恩也清楚。鐵面人是莎爾的牧師。使用的神術是她所賜。偏偏瓊,的影火正是女神神力具現。術對神力。又本出同源。就像同一個系統內低階撞上了高階。完全被壓制住了。根本不起作用。否則鐵面人開始那一記傷害術就足夠擊殺他了。

除此之外。倒還有另外一件事值的注意。瓊恩體內具有影火。據他自己分析推測。極有可是在塞爾推倒那位叫做菲婭的女奴。結果菲婭被莎爾圣者附體。偷偷將影火傳給了瓊恩。上次在阿卡特拉。莎爾附體維康尼亞。瓊恩曾用言語試探。想確認此事。莎爾卻始終沒有正面回答。巧妙的避開這話題。直到剛才。她說“要是你有我給的影火”。這才算是部分的承認了瓊恩體內影火的來源但依舊沒有說明是在什么時候。通過何種方式給予恩的。

女士說話。永遠是這樣模棱兩。含糊其辭嗎?到底是執掌隱秘的女神啊。

既然如此。瓊恩也不想自找沒趣。硬要糾纏這個問題。雙方心照不宣便是了。“那他最后用出來的長鞭什么法術?”他問。“怎么影火抵擋不住?我的戒指也法逆轉反彈。”

“那是我賜予的“夜之鞭”。其也同樣灌注了影火。你的戒指當然不能反彈它了。

至于影火么。”莎爾格格嬌笑。“你還根本不會用呢。”

法術逆轉本身是一種魔法。它也只能反彈魔法。不能反彈更高階的神力。這點在深淵斷域的時候就已的到驗證。當時他偶遇欣布和凜。因為被發現了身具影火。遭到欣的襲擊。瓊恩就沒法用戒指抵擋選民的銀火。而且既然雙方都是影火。都是神力。彼位階相當。也就無所謂誰壓制誰。鐵人是莎爾的主教級牧師。瓊恩卻是個冒牌選民。根本不能真正運用影火。自然就不過了。

不過。聽莎爾的語氣。她既然特的點出這點……莫非她要讓瓊恩成為她真正的選民么?倘若她真有此意。那自己是應允。還是拒絕?
炎雞 發表於 2019-2-19 14:51
星隕篇第二十七節陰魂的缺陷

瓊恩猶豫不決,成為選民自然好處多多,力量、長生、)F青春,這些都是極其誘人的好處。同時也限制多多,麻煩多多,風險多多,簡而言之,一旦成為莎爾選民,那么就意味著徹底站在了她這條船上。莎爾雖然是國度內最古老最強大的神明之一,但也終究只是“之一”,能夠與她匹敵很多——而與她為敵同樣也很多,甚至內部的麻煩都不少。

如果成了莎爾選民,以后見了梅菲斯,她會不會不快?雖說梅菲斯并非那種死腦筋的圣武士——但她終究是個圣武士。提爾教會和莎爾教會談不上死敵,卻也絕對談不上關系良好。當然,梅菲斯不至于因此就要和他反目成仇或分手,但瓊恩不希望兩人之間有任何隔閡和不愉快。

如果成了莎爾選民,以后遇到魔法女神的教會、晨曦之神的教會、月女神的教會等等等等,是不是都要隨時提防著被追砍?這些教會可都是人多勢眾,一呼百應,又彼此聯盟,同氣連枝;反觀莎爾的教會卻是規模又小人數又少而且還隱秘,一旦出了陰魂城,想找教友來做幫手都難。

如果成了莎爾選民,以后見了布雷納斯等人,又該如何自處?陰魂城雖然是一個整體,但巫師牧師兩派的暗中爭斗,便是瓊恩也有所了解。他一直都是和布雷納斯為代表的巫師派關系友好,來往密切,如今突然轉投陣營,巫師派定然大為不滿。而就瓊恩自己的本心來說,也還是比較傾向于巫師派的。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顧慮,例如如果成了莎爾選民,真正接受影火,是否就意味著徹底斷絕了成為大奧術師的可能?選民是教會的領袖級人物,但自己一無功績二無根基三無資歷,就算被莎爾扶上位,那些牧師們又豈會心服?一旦成為選民,那就當真成了女神的忠仆,瓊恩卻是個散漫的人,實在不愿被拘束。

凡此種種,都讓瓊恩心生懼意,不敢貿貿然就應允。這種選邊站隊的事情,從古到今向來都是最最至關緊要的,一步行差踏錯,往往就是終生盡毀,千萬馬虎不得。但倘若拒絕,卻又怕惹得莎爾動怒,自己如今可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生死都在對方動念之間。

幸運的是,莎爾似乎并無此意,至少她沒有提出這個建議。瓊恩也就暗中松了口氣,趕緊扯開話題,轉移女神的注意力。

“那個,姐姐,”他說,“這里太黑了,能弄出點光來么。”

“為什么呢?”

“因為……我想看看你,”瓊恩說,“我還沒真正看到過你呢。”

黑暗中傳來女神充滿誘惑的笑聲,“那就不用了呢,”她說,“我已經是個老女人了,比不上你那些小情人年輕漂亮,還是別看了,留點想象空間更好。”

“怎么可能。姐姐是女神。神明是不會老地吧。而且聽聲音。就知道姐姐一定是位絕色大美人啊。”

“總之就是不行啦。”莎爾地語氣仿佛情人撒嬌。“我還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呢。”

“哦。”

瓊恩其實也沒有當真期盼著要看莎爾地真容——好吧。雖然他也確實很好奇就是了。他地主要目地。還是轉移話題。別讓對方提起要他做選民地事情。“對了。姐姐。”他又問。“那個鐵面人。他叫什么名字啊。”

“哦。他叫艾卡諾。”

“艾卡諾。”瓊恩重復著。“這是姓?不太像啊。”

“這是名字,”莎爾說,“他沒有姓。”

“沒有姓?”

“嗯。”

顯然這其中涉及到什么個人,瓊恩不方便再問,“艾卡諾先生的精神狀態,”他謹慎地措辭,“好像不是很穩定啊。”

“沒什么大問題,只是有點強迫癥,有點狂躁癥,再加上點人格分裂罷了——哦,他還有間歇性的妄想癥。”

“這也叫沒什么大問題嗎?”

“在我的教會里,確實不算什么大問題啊,”莎爾輕聲淺笑,“比他更嚴重的都有,程度差不多的更是一大堆,以后有機會經常接觸,多打打交道,習慣就好,不必介意。”

“……我覺得還是盡量少打交道吧,我可不喜歡那家伙。”

莎爾的教義黑暗、瘋狂、扭曲,培養出來的高階牧師有精神病,實在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合理得不能再合理,瓊恩早就該想到這點才對。對這種家伙,瓊恩向來是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還愿意去多打交道,想必對方也對他沒什么興趣。

然而……

“想避開他?”莎爾問,“那恐怕很難呢。”

“為什么?”

“因為……”莎爾故意頓了頓,“他好像對你那位情人姐姐挺感興趣呢。”

“情人姐姐?哦,珊嘉……”

瓊恩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那個鐵面人夜視對珊嘉感興趣,這點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有心理準備了——但之前他可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是個間歇性精神錯亂的瘋子。和這種人打交道,簡直就像是站在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旁邊,而珊嘉又沒有半點自保之力,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這位夜視和早已去世的王后阿拉莎之間,似乎也存在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偏偏根據瓊恩最近的夢境分析,珊嘉似乎和阿拉莎王后之間也有著某種牽連……這關系完全混亂了。

總而言之,回去后要提醒,不,是命令姐姐,一定要離這鐵面人遠點。不過這還不能算是根本解決問題,因為姐姐固然可以避開他,卻不能阻止這家伙自己找上門。最好的辦法是把鐵面人殺了,一了百了,但這不現實,莎爾就不可能答應;其次好的辦法,就是以后見到他來找珊嘉就打,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他放棄對珊嘉的“興趣”為止——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唯一的問題在于,瓊恩打不過他……

“姐姐,有個問題請教,”遲疑片刻,瓊恩終于開口,“艾卡諾先生,唔,還有其他一些人,他們似乎都有一些相同的、奇怪的能力,仿佛不是魔法,更像是異能。他們好像能夠操縱光線的明暗,能夠在陰影和黑暗中自由傳送……這是什么緣故?”

“因為他們轉化成了陰魂啊。”

“陰魂?”瓊恩一怔,“亡靈?”

“不是亡靈,”莎爾說,“陰魂嘛,是夏多弄出來的一種明,把凡人和陰影本質相融合,依舊還是活人,要呼吸要飲食要睡眠,會疼痛會流血會死亡——你認識的那些陰魂王子,布雷納斯、瓦提克、瑪提克,還有上次決斗的庫肯,這次

艾卡諾,不全都是陰魂嗎,他們哪個像亡靈了。”

原來自己遇到的全都是陰魂……

“變成了陰魂,就自然擁有了那些異能?”他又問。

“嗯,還有很多呢,”莎爾說,“因為和陰影本質相融合了嘛。比如說你受了傷,只要在陰影和黑暗中就會恢復得特別快,你對魔法的抵抗力也會暫時增強——其實這些都不重要啦,轉化陰魂的真正好處,是能夠讓你長生不老,青春永駐。”

瓊恩心中猛然跳了跳。

對任何凡人來說,長生不朽都是無比誘人的夢想和追求,瓊恩也不例外。他以前就猜測過,陰魂城的高層手中,必定掌握著某種延壽駐顏的法門,布雷納斯這個活了上千年的陽光青年就是最好的證明。現在莎爾的話,完全證實了他的判斷。而且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永生”,至少是“長生”,依舊以生的身份存在于世間,而不是像巫妖、吸血鬼那樣名為永生,實為“永死”。

然而這種轉化陰魂的方法,必定和紅袍巫師的“環法”一樣,屬于高層才能掌握的秘技。像布雷納斯這種陰魂王子,夜視這種教會高層,才有享受的資格,至于庫肯也變成了陰魂,大概是因為他當年以第一名的成績從巫師學院畢業的緣故,至少他都能穿灰袍了……不過瓊恩近幾年也算是進步神速,能否有轉化陰魂的資格呢?

仿佛猜出了瓊恩的心中所想,莎爾再次嬌笑了起來,“想不想也變成陰魂?”她問,“姐姐可以幫你哦。”

瓊恩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好”,總算還有最后一分理智,硬生生克制住了。世界上的事情,沒有這么便宜的,任何好處背后總有代價。剛才聽到的都是陰魂的好處,那么壞處呢?總不可能完全沒有吧。

“變成陰魂,有哪些缺陷呢,姐姐。”他問。

“缺陷么,倒也是有些的,不過都無足輕重啦,”莎爾說,“比如說,變成了陰魂,你的皮膚表面就會有一層陰影光澤流動,整個人看起來會顯得黯淡些,不夠漂亮。”

這個無所謂,直接忽略。

“再有呢,就是變成陰魂之后,因為是和陰影本質的融合,所以你的體溫會比正常人要低上一些,別人碰到你,就會覺得有點冷冰冰的。”

這個……也不要緊,可以無視。

“哦,還有呢,變成陰魂之后,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喪失了繁衍生育能力,”莎爾格格笑著,仿佛覺得這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陰影本質抹殺了你的部分活力,所以沒辦法再有后代了。”

這倒是個問題,難怪那些陰魂王子們一個個活了上千歲,卻都沒聽說有什么子嗣,想必是年輕的時候就早早轉化成了陰魂,沒來得及繁衍后代。不過說真的,這其實也不算多么要緊,從本質上來說,子嗣的作用,便是作為自己生命的延續——如果自己就能夠長生不死了,有沒有子嗣,也就不是那么重要。

“除了這些呢?”瓊恩問,他已經有些躍躍欲試,“再沒有其他缺陷了嗎?”

“其他么,”莎爾似乎想了想,“好像沒有了……哦,還有一點,不過無關緊要啦。”

“是什么?”瓊恩追問,他終究是對莎爾不放心。

“嗯,這個嘛,”莎爾像是故意繞圈子,“其實也很簡單啦,就是變成陰魂之后,隨著時間推移,大概二三十年之后,你就會漸漸變得心如止水古井不波,看到漂亮女孩子不會再輕易動心了……”

“姐姐,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會喪失吧?”

“正確,真聰明。”

“……我才不要變成陰魂!”

開什么玩笑,之所以想要轉化陰魂,是因為想要長生,想要盡可能地享受這繁華世界。什么皮膚表面有陰影光澤、身體溫度降低,都可以忽略不計,不能繁衍后代也不算大問題,但倘若連都會喪失的話……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這世界上有人愿意為了長生而做太監么?或許有,但瓊恩肯定不干。他一不想著征服世界,二不想著成為英雄圣賢,就喜歡多勾搭幾個漂亮女孩子上床,如果這點小愛好都不能滿足,那干脆自殺算了。

在潛意識里,瓊恩一直把陰魂城的秘技作為自己尋求長生的最可能途徑,如今得知此路不通,不由得大失所望。正情緒低落,莎爾的玉手輕輕撫上了他的臉頰,“好啦好啦,”她柔聲安慰,“別想這些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對了,拿著這個。”

瓊恩感覺左手掌心被塞進了一個冰冰硬硬的小東西,圓盤形狀,在黑暗里看不見。“這是什么?”他問。

“我的圣徽,”莎爾說,“你可以通過它來暫時性地運用影火。至于具體怎么操縱影火,它也會教你的。”

瓊恩怔了怔,“姐姐。”

“嗯?”

“你為什么……”他猶豫了一下,“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呢?”

莎爾在黑暗中輕輕笑了起來。“因為你叫我姐姐啊,”她說,“既然做了姐姐,那么自然要對弟弟好嘛。”

瓊恩還待再問,莎爾已經輕輕俯身,在他額頭上溫柔一吻。無邊的黑暗再度降臨,淹沒了他的意識。

再度醒來的時候,瓊恩睜開眼睛,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天花板是星星和月亮的圖案,枕頭和被子透著淡淡的女子體香,這是珊嘉的臥室。明媚的陽光從窗外透進來,看起來大概是上午九十點鐘的樣子。他稍稍定了定神,然后感覺到下體傳來一陣熱流,仿佛自己身體的某個堅挺部位正被包裹在嬌嫩、緊迫而又溫暖濕潤的腔道里,還在被不斷地舔弄吮吸,幾乎連魂都要被吸出來似的。瓊恩稍稍撐起上半身看去,只見他兩腿之間的被子高高隆起,分明是有一個人跪在里面,正為他做香艷的唇舌侍奉。

會這么溫柔乖巧地替他“早安咬”的,似乎只有一位女孩子。

瓊恩笑了起來,“看樣子你沒事呢,”他說,“不過技術好像比以前生疏退步了很多啊,是不是最近練習太少……”

剛說到這里,他突然呆住了,因為被子掀開,一張熟悉的美麗面容出現在面前,卻并不是他預料中的芙蕾狄。“剛醒來就這么有精神呢,小弟,”珊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臉上還透著誘人紅暈,“剛才你說技術比以前生疏退步了——那是在說誰啊?”
炎雞 發表於 2019-2-19 14:52
星隕篇第二十八節出門旅游吧

認錯人從來都是件很尷尬的事情。在床上更是如此——不尬。甚至還有生命危險。如果你正在和某個女孩顛倒鳳結果無意間叫出另外一個女孩的名字。就等著被對方提著刀追殺。幸好珊嘉對瓊恩的底細一清二楚。根本沒打算認真追究。假裝生氣片刻。也就罷了。再次鉆到被子里去繼續剛才中斷的工作。

瓊恩剛剛醒來。意識還不十分清醒。一邊享受著姐姐的溫柔。一邊開始回憶昨晚生的事。樹林空地中的遭遇。與鐵人的生死相搏。在夜女士的神域中女神對話…對比眼前的溫馨甜蜜。總覺的仿佛夢幻一般。并非真實。不會是又了個夢吧。”他不由的猜測著。“自己最近可是經常做夢啊。”

然后他感覺到自己左手似乎握著一顆冰冰硬硬的東西。

攤開手掌。便見一枚小小的黑玉圓盤。邊緣是一圈紫色水晶。簡單的構成。卻透著凜凜的邪氣。這是夜女士莎爾的圣徽。而且顯然和那些牧師們所佩戴的大有同。或說壓根不在同一個層次上——即便是瓊恩這種偽信徒。都能立刻就意識其中的差別。清清楚楚。無可辯駁。

“原來……不是夢啊。”

瓊恩怔怔地看著手中的圣徽悄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誠實地說。珊嘉在這方面的技術確實不怎么樣。應該是完全沒有經驗的緣故比起久經訓的芙蕾狄差遠了。花了大半個小時。她也沒能成功把瓊恩吸出來。反而累的氣喘吁吁。算啦姐姐”瓊恩把她拉了上來。抱在懷里。“不用了。”

“真是的。”珊嘉不高興地撅著嘴。“想讓你高興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嘗試的呢。結果還是不成功……你那東西怎么那么難伺候啊。就不知道配合點嗎?”

“這個。姐姐。這種事情我想配合也辦不到啊……”

兩人玩笑幾句。珊嘉地呼吸漸漸平靜。“對了。你和芙蕾狄昨晚是怎么回事?”她說。“玩累了也不能就在地上睡吧。”

瓊恩莫名其妙。“姐姐你說什么?”

“啊你自己都記的了嗎?”

“呃。我剛醒。頭比較暈……”

弄了半響瓊恩漸搞清楚情況。原來珊嘉昨晚神殿里參加祭典卻始終沒見到瓊恩。本來是有些奇怪。后來碰到芙莉婭。知芙狄也不見了。反而放下心來。但一直到祭典結束。瓊,和芙蕾狄都還沒有出現。兩位姐姐不由都開始擔'起來。于是一起出去尋找。便在此時。神殿的守衛來報。說是在花園里現兩個人一男一女。躺在地上熟睡。怎么叫也不醒。珊嘉和芙莉婭過去一看。正是瓊恩和芙蕾狄好在兩人雖然沉睡不醒。但神殿里的牧師檢查之后都說沒有問題只是過度疲勞罷了。息休息就好。便找人幫忙他們分別弄回了家。

下輕輕揪著他的耳真過分呢。一離開姐姐身邊。立刻就去勾引別的小姑娘。”

“沒有。只是恰好遇到——話說姐姐你怎么就能確定我偷吃她了呢?”

“猜也猜的到。更況……”她地臉上突然微微一紅。“你那東西上面。有女孩子的味道呀。”

瓊恩尷尬地不說話掩飾地朝兩邊張望。恰好看見床邊的柜子上放著一枚薩瓦棋子。還有他那顆貝裘里寶石吊墜。都是昨夜和鐵面人打斗時遺落在現場的東西。咦。姐姐你哪里找到它們的?”

“就在你旁邊啊”珊嘉說。“我還想問你呢。怎么把東西隨地亂扔。”

很顯然。這一切都是莎爾的安排。瓊恩心中明了。便不再追問。“姐姐。芙蕾狄情況怎么樣?沒事吧?”

“不知道。應該沒什么吧。”珊嘉搖搖頭。“牧師說你們只是疲勞過度而已。休息休息就好。”

“她臉上……有沒有受傷?”

“臉上受傷?沒。”珊嘉也有些莫名其妙。“我說小弟。你們昨晚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沒什么啊。就是和她……玩的太過火了點。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珊嘉秀眉凝起。臉上神情隱約有些不快。但一閃即逝。隨即恢復如常。她自然知道瓊恩這話不盡不實。定隱瞞了什么。但既然他不愿意說。那也就罷了。以后多加小心點。”她叮囑。“到處亂跑。尤其是在神殿。那里是有很多禁地的。

“嗯。我知道了。姐姐。”瓊恩說。“我們本來也就是在花園里隨便走走。結果天黑了。了路。轉來轉去都轉不出來……”

珊嘉笑起來真是的。這么大的人了還會迷路。”

“因為太黑了嘛。瓊恩辯解。什么都看不見”

“那你干嘛不用貝裘里寶石照明呢?”

瓊恩怔了怔。“什么?”

“那個啊。”珊嘉指了指旁邊柜子上的寶石吊墜。“它不是能光么。而且越黑暗地環境里光越強烈。你們用它照明。不就能看見路了?”

瓊恩呆了兩秒鐘砰地一拍自己腦袋。“奇怪我怎么當時就把它給忘了?”

確實很奇怪。貝裘寶石能在黑暗中光。這個特性瓊恩一清二楚。還是他告訴珊嘉的。在實中間。也兩次利用它的這個特性來克制對手地陰影跳躍能力。理當算是很熟悉了。然而昨晚天黑迷路地時候。他還真就半點都沒想起這茬。否則的話。也就不用和那個瘋子鐵面人莫名其妙地打上一架了。

算了。事情都已經過了。再想也無用還是起床去看看芙蕾狄吧。

看見是瓊恩。莫妮卡家的仆人徑直領他到了芙蕾狄的臥室門口。推門進入。正見小女孩穿著睡衣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反復觀察自己的臉蛋。瓊恩瞥了一眼見無異狀。悄悄放下心來。沒事吧?”他走到芙蕾狄身后。輕聲問。

“嗯。好像是沒事了。”芙蕾狄回答。眼睛依舊盯著鏡子。仿佛生怕視線一移開。已經消失地青紫瘀傷就會再度出現似的。“瓊恩。你看這里”她指著臉上一:。“是不是還有點紅印……”

瓊恩仔細

看。然后笑起來“笨蛋哪里什么紅印。那是光線的題。”

“哦……那這里呢?”她又指著另外一處。“總覺的好像還有點腫似的。”

瓊恩伸手撫摸。“沒有啊。”他說。“一點都沒腫。你的錯覺啦。”

“真地?”

“真的。我怎么會騙你。”

昨晚和夜視戰斗。芙蕾狄被對在臉上重重打了一拳。當時半邊臉蛋都腫了起來青紫一片。如今卻已經完全恢復如初。壓根看不出半點有過受傷的痕跡。自然是治療神術的功勞了。只是小女孩愛美。生怕破了相。所以在這里左照右看。就是放心不下。

瓊恩哄了半天。總算才讓她放下鏡子。兩人交談幾句。主要是說有關昨晚的事情。芙蕾狄自從被夜視打暈以后又生什么就一無所知了。瓊恩也就不提她被人控制向自己起攻擊那段。只說鐵面人中了自己一記石化術自左臂。就此遁走。瓊恩帶著芙蕾狄繼續找出路。結果不知不覺在地上睡過去。直到被人現。送回家中。至于和莎爾的交談內容。他連珊嘉都還沒透露。自然也不會告訴芙蕾狄直接忽略過去。

這番話其中頗有破。芙蕾狄不可能聽不出來。但她問也不問半句。那個戴鐵面具的家伙太可惡了。她氣鼓鼓地說。“居然照著女孩子的臉上打。一點風度都沒有。”

“那家伙是個精神病有什么風度可言。”瓊恩將她溫柔抱在懷里。對不起。”

“嗯?”芙蕾狄莫名其妙。“什么對不起?”

“我沒能保護你啊。所以說對不起。”

芙蕾狄臉上綻開笑。“沒有啦。誰知道會遇上個變態家伙呢”她輕快地說。“而且最后你不把那個家伙給打敗了嘛。落荒而逃呢。”

瓊恩臉上一紅。幸芙蕾狄比他嬌小的多。又被抱在懷里。看不見他的神情。僥幸吧。”他含糊地說。“反正以后盡量別去神殿……”

“你們昨晚都干什么去了?”一充滿怒氣地聲音從背后傳來。打斷了瓊恩地話。

放開芙蕾狄。瓊恩回身看去。現是芙莉婭正站在門口。生氣地瞪著臥室里地兩個人——好吧。準確地說。主要是瞪著瓊恩。你們昨晚都干什么去了?”她又復了一遍。“半夜在神殿里到處亂跑。不想活了么。

“我們只是不小心路了——”

“閉嘴!”芙莉婭打斷了妹妹的辯解我告訴過你。神殿里一到夜間就會有無數危險。就連我們牧師都要小心翼翼戰戰兢兢——我告訴過你太陽落山之前一定要回到陰影之廳里。你卻把我地警告完全拋之腦后……還有你。”她轉向瓊恩。“太不負責任了吧。大半夜地帶著個女孩子到處亂跑……”

“你成為守夜了?”瓊恩突然說。“是昨天的祭典上晉升的吧。祝賀你。”

題……”

“你準備出門?”恩又問。

之所以這么問。是為看見芙莉婭穿戴的整整齊齊。黑色的緊身襯衫長褲。腳下蹬著黑色靴。勾勒出性感的身材曲線。外面罩著件嶄新的灰色斗篷。鑲著一道紫色的絨毛邊——芙莉婭以前的斗篷是沒有這道紫邊的。瓊恩正是據此判斷她已經成功晉階。從入夜提升為守夜了。其實以芙莉婭的能力和資歷。倘若不是因為和瓊,去了幽暗地域。耽擱了一年時間。早就該轉正了。而且守夜也只是正式牧師中最低地一階。不足夸耀。但不管怎么說。總算是提升了。是值的祝賀的。

被他接連打岔。芙莉婭原本的怒氣泄不出。加上芙蕾狄在旁邊軟語求饒。也只的罷了。狠狠瞪了瓊恩一。“我要去一趟神殿。下午回來。她說。“你在家息。別再出去亂跑。”最后句話卻是對芙蕾狄說的。

芙蕾狄躲在瓊恩背后做了個鬼臉。“知道啦。”她說。“我保證今天乖乖在家。門都不出。”

芙莉婭哼了一聲。轉身離去。她一。芙蕾狄頓時大大伸了個懶腰芙莉婭最近變好兇。”她對恩說。“這個也要管。那個也要說。一點都不可愛。”

“她關心你嘛。”恩說。他沉吟著。仿佛在思考某個問題。“芙蕾狄。”過了半響。他輕聲叫著小女孩的名字。撫摸她的柔軟秀。“想出去旅游一趟么?”

“旅游?”芙蕾狄有些奇怪。不懂他怎么會突然有這個想法。但還是點點頭。“好啊。去哪呢?”

“去哪……可能會去桑比亞吧。或去密斯卓諾——我現在也不確定。只是先問問你罷了到底能不能成行。還要看我不能請到假呢。”

“哦。”芙蕾狄應了一聲。“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出呢?”

“盡快。”瓊恩說。“我待會就去見布雷納斯殿下。如果順利的話。今天晚上我們就會在陰魂城外的某處住宿了。”

芙蕾狄詫異地睜大眼睛。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急切。但長期的定勢讓她習慣性地順從。那我要趕快去收拾東西了——只有你和我兩個人嗎?”

“還有珊嘉……哦。莎珞克自然也要一起。”

一絲失望地神色自芙蕾狄眼中閃過。“那芙莉婭呢?”她問。“你不帶上她嗎?”

愿意就一起去。不愿意就算了。”

“嗯。”芙蕾狄點頭答應。“是要去找艾彌薇和凜嗎?”

“是。但也不全是為了這個。”瓊恩說。“我和珊嘉有些私事。要去一趟桑比亞。順路吧而且……”他頓了頓。“是非之地。不離久居。”

芙蕾狄莫名其妙。見瓊恩顯然意解釋。便不再追問。“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去收拾西。”

瓊恩輕輕捏了捏她地臉蛋。“乖。去吧。我現在去見布雷納斯殿下。”他俯身在女孩耳邊。用低低的聲音說。“如果回來的早。我們就再做點愛做的事情。好不好?”

小女孩頓時滿臉紅。
炎雞 發表於 2019-2-19 14:53
星隕篇第二十九節巫妖和王子的贈禮

午兩點鐘,瓊恩一行人離開陰魂城,因為是公派出差T了一座浮空艇,直接送他們到了黑路上,免去了在沙漠里艱難跋涉的辛苦

時隔半個月,黑路上明顯繁華了不少,來來往往的商旅絡繹不絕,背著行囊,牽著駱駝,一個個行色匆匆。在向散塔林會交了保護費之后,瓊恩等人租了幾匹駱駝,跟隨大家向東方進。兩天之后,他們走出了大沙漠,進入匕瀑布鎮。

匕瀑布鎮是匕谷的府所在,規模人口卻遠遠無法與陰魂城相比,全鎮不過幾千居民,而且因為迭遭戰亂的緣故——最近一次戰爭在五年前剛結束,頗有些死氣沉沉。街道上的行人大部分都是臨時路過的外地商旅,本地人反而少見。瓊恩等人入鎮的時候,天色已暮,隨便找了家旅店住下,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所有人聚集到珊嘉的房間里,討論下一步的行程。

瓊恩此次出行,之所以如此急切,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為了躲避那位夜視艾卡諾,直覺告訴他如果再和這家伙多打幾次交道的話,會卷入到難以想象的麻煩中去,而且不僅僅是他的麻煩,珊嘉也會有大麻煩。因為太急切,所以出門前其實沒有認真計劃——準確地說,是壓根就沒有計劃,只是想著先離開陰魂城,走出大沙漠再說。至于如何抵達目的地,選擇哪條路徑,使用何種交通方式……這就是現在要討論的問題了。

在這兩天的路上,瓊恩已經把布雷納斯王子給他的材料看了一遍,基本了解了情況。原來在去年八月份,桑比亞的大統領肯德瑞克派使前來陰魂城,尋求結盟,陰魂城欣然同意,雙方隨即簽署了合作協議。肯德瑞克大統領的目的,是要借陰魂城之力來鎮壓國內已經蠢蠢欲動的叛亂勢力,而陰魂城提出的交換條件,則是要求獲準在桑比亞沿海區域進行“捕撈工作”。誰料協議剛剛簽訂的第二天,桑比亞內戰便爆了,肯德瑞克遇刺身亡,有兩派勢力角逐新任大統領的寶座,一派領是肯德瑞克的兒子,綽號“銀鴉”,另一派領則是肯德瑞克的堂妹,米拉貝塔夫人,他們彼此都宣布自己是合法的繼承人,指責對方是叛軍。陰魂城經過謹慎的觀察之后,最后選擇支持米拉貝塔夫人,在去年十月份的一場關鍵戰役中,瑞瓦蘭大祭司率領三位陰魂王子親臨前線,協助米拉貝塔夫人的軍隊擊潰了對手。此后又經過兩個余月的戰斗,米拉貝塔夫人終于成功地登上了大統領的寶座,并且抓住了“銀鴉”,將他絞死在塞爾剛特城的中心廣場上,結束了這場內戰。

在桑比亞內戰期間,陰魂城對沿海區域進行了仔細搜尋,最終確定目標在西部大都市烏拉斯皮爾城附近的海域中,瓊恩此次出差的目的地就是那里。至于到底是要在海里“捕撈”什么,資料里卻沒說,或許是陰魂城自己都沒能十分確定。但這無所謂,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

除此之外,瓊恩另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布雷納斯王子曾經說過,當年殺死瓊恩父母的兩個巫師之一的弗朗西斯科,如今就在桑比亞。而在那只檔案袋里有一份名單,記錄的是陰魂城派遣到桑比亞的人員,也印證了布雷納斯的說法。瓊恩并不是打算就直接去殺人報仇,但事關父母身死的真相,總要查個清楚,弄個分曉。這也就是他和珊嘉要去桑比亞的真正原因了。

不過,到底怎么去呢?

在座的一男四女五個人中,珊嘉是從沒出過門的,雙胞胎姐妹倆也不消說,瓊恩雖然近幾年在外面奔波,但對地理也不是很通曉——因為他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和梅菲斯在一起,圣武士閱歷豐富,聽她安排行程就是了,不必自己操心。所以弄到最后,只能由魅魔莎珞克來做計劃。

“要去桑比亞的烏拉斯皮爾城,我們應該走這條路,”莎珞克的修長玉指在地圖上移動著,逐個指點,“我們雇馬車,明天從這里出,沿著泰斯河一直往東,經過泰斯威、俞拉斯,進入遠山城。然后沿著月海公路往南,進入科曼索,轉到羅薩維爾路,再穿過阿沙巴河,進入桑比亞的都歐杜林城。

然后我們再沿著國境大道一路向西南走。經過塞爾岡特城。最后抵達目地地。”

“為什么不走這條路呢?”瓊恩指著地圖上地另一條路線。提出異議。“不是更近一些嗎。”

莎珞克用一種“你是白癡”地眼神看著他如果你要走這條路。那就得穿過大片大片地遠古森林和偏僻山區。走地都是羊腸小道。只能靠步行。而且還要途經陰影谷和科米爾——你真想這么干?”

“呃。那算了。”

陰影谷是魔法女神地大本營之一。聚集了一大票選民。其中有幾個就是上次潛入陰魂城破壞陰影大幕計劃地參與;科米爾則在前年剛剛和陰魂城生了一場劇戰。芙莉婭和芙蕾狄地父親就是戰死此役。這兩個地方都屬于敵方勢力范圍。瓊恩等人雖然可以裝成游客快速通過。但萬一要是身份被揭穿。那就有大麻煩。這種風險

冒地好。反正又不急著趕時間。再說走莎珞克所說TV上都是寬闊大道。可以乘馬車奔馳。雖然從地圖上看距離遠些。其實所需時間應該反而會少很多。

“而且,你不是還打算去一趟密斯卓諾么?”莎珞克說,“正好按我說的這條路線走,到了遠山城之后往南,半路上稍微繞一下,就能到密斯卓諾了,或回來的時候經過也可以。”

“好吧。”

莎珞克提議,瓊恩拍板,就此決定了行程路線。時候也不早,諸人各自回房間休息,等大家都離開后,珊嘉問瓊恩:“你聯系艾彌薇了嗎?”

“我試過幾次了,一直聯系不上,”瓊恩皺著眉,“傳訊魔法被阻斷了。”

“怎么回事?”珊嘉有些擔心起來。

“不清楚,”瓊恩說,“但應該沒什么大事,有可能是她正在神殿之類的地方,有法術結界阻擋吧。”

“那你準備先去密斯卓諾嗎?”

“從桑比亞回來再去吧,她現在應該還在阿格拉隆,或剛剛動身出,起碼要十天半月才能到密斯卓諾,我們現在去了也沒用。”

“嗯。”

“姐姐好像很想念艾彌薇的樣子?”瓊恩笑嘻嘻地問。

“哼,才沒有呢,”珊嘉說,“我就希望她一直都不回來,免得和我搶弟弟。”

“這樣啊,”瓊恩嘆氣,“我還挺期待能把姐姐和她一起……”

“休想!”珊嘉惱羞成怒地用長笛在他頭上敲了一記,“姐姐沒和你算帳就不錯了,居然還敢得寸進尺。今晚罰你不準上我的床!”

“那我睡哪?”

“睡地板——或別睡了,找你的艾彌薇去,”珊嘉氣鼓鼓的,“真是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在我面前提她。”

“姐姐,剛才明明是你先提起艾彌薇,問我有沒有聯系上她,怎么又怪到我頭上。”

“就是怪你,不服氣啊——要不是你把人家勾搭上手,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

“……這倒也是。”

有關艾彌薇的談話到此結束,瓊恩哄了半天,終于換得了珊嘉的回心轉意,不需要當真睡冰涼的地板。為了表示歉意,他在床上格外賣力了一點,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了,珊嘉才迷迷糊糊地從美夢中醒來。

“早安,姐姐。”

“早,小弟……現在什么時候了,陽光這么亮?”

“現在?”瓊恩掏出魔法沙漏看了看,“十點半了。”

“啊呀。”

珊嘉慌忙從被子里坐起來——然后又迅速躺下去,因為她全身著一絲不掛。“怎么這么晚了,你也不叫醒我,”她抱怨著,“不是說今天要早點出么——快把我的衣服遞過來啊。”

“看姐姐睡得香,就沒舍得叫醒,”瓊恩一邊將珊嘉的衣服遞給她,一邊解釋,“再說這次本就是出來旅游,時間又充裕,沒必要匆匆忙忙的,晚點出就晚點出,無所謂啦。”

“可是也太晚了呀,”珊嘉穿上內衣,然后開始系襯衫的紐扣,“她們呢?”

“我讓她們去雇馬車了,”瓊恩說,“估計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他預計的沒錯,珊嘉剛剛穿上衣服,梳洗完畢,莎珞克和莫妮卡姐妹倆就從外面回來,她們雇了兩輛馬車,因為全程太遠,沒有哪個車夫愿意接這單生意,所以只約定從本鎮到遠山城,到時候瓊恩等人再重新雇傭馬車便是。

此時是新年剛過,快到仲冬節,凜冬將逝未逝,野外已經有了幾分春日氣息。沿著泰斯河一路東向,風景是極好的,大片大片的森林和田野,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沿途開始化冰的河流,這一切都足以令人心曠神怡。珊嘉從小到大,都是在陰魂城里度過,此前唯一一次出門的經歷是上次和瓊恩一起去塞爾,那也是直接通過傳送門到了塞爾都,哪里見識過這等美麗景色,不由得十分高興。在幽暗地域里待了一年的雙胞胎姐妹倆也差不多。即便是莎珞克這種殺手,也情不自禁嘴角含笑,顯然心情甚佳。至于瓊恩么,被一群笑逐顏開的漂亮女孩子包圍著,心情不好才是奇怪了。

一路無事,兩天之后,他們抵達了遠山城。

在整個月海地區,遠山城都算是第一等的名城了,常住人口超過三萬,還有不少于五萬的流動人口。它是個港口城市,因為正處于交通要道上,海路陸路運輸都方便,貿易非常達,市場繁榮,有完備的政府機構、軍隊、監獄以及成文法典。不過遠山城是個種族歧視極其嚴重的地方,只有人類才受法律的平等保護,所有非人類種族,不管是精靈是矮人是儒是地精還是其他什么的,甚至包括邪魔,一概都視為奴隸。因為這種緣故,瓊恩只好把莎珞克暫時收進寶石里,否則他就要去有關部門做個登記,花二十金幣的“工本費”買個刻有遠山市政府徽章以及數字編號的銀項圈給莎珞克戴上,標志她的所有權歸屬——若不如此,莎珞克就會被視為無主奴隸,任何人都可以沖上

,甚至會被抓到角斗場里去,那就麻煩大了。

其實從瓊恩的角度來說,他還真不介意給莎珞克套個項圈,想想也別有一番風情,如果再系條鏈子就更不錯,可以牽著她上街。但珊嘉在旁邊,這種邪惡的事情……還是先算了吧。

“不過一個什么魔法效果都沒有的銀項圈,居然要賣二十金幣,還號稱是工本費……這可真是夠黑的啊。”

“沒辦法,”瓊恩聳聳肩,“有公權力的政府總是比較牛嘛。”

入城的時候,衛兵的盤查頗為嚴格,街道上也能看到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來往,感覺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或將要出什么大事似的。不過反正自己也就是路過此地而已,瓊恩雖然察覺到了異狀,卻并沒在意,很快拋之腦后,不去多想。

到了城中的車馬行,瓊恩這次雇了一輛最豪華最寬敞的六馬車,約定后天下午兩點鐘出。珊嘉等人難得出門旅游,沒必要匆匆趕路,留兩天時間休息休息、逛逛街購購物也是應該的,遠山城可是整個月海地區數二數三的都市,比陰魂城繁華好幾倍,至于前面經過的什么匕瀑布鎮、泰斯威鎮、俞拉斯鎮之流,更是壓根沒法比。既然來了,就不要錯過。

定好馬車,已經差不多是午餐時間,一行人便朝城南進,因為聽說那里有家海鮮餐館很不錯。一路上瓊恩和珊嘉手牽著手,芙莉婭和芙蕾狄跟在旁邊,走了段路,珊嘉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怎么了,姐姐?”瓊恩奇怪。

“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珊嘉笑盈盈地說,“小弟,你覺不覺得我們四個人這樣走著有點奇怪。”

“奇怪?”瓊恩看看自己,再看看別人,“沒什么奇怪啊。”

“很奇怪啊,”珊嘉說,“就像是兩對雙胞胎一起出門似的。”

兩對雙胞胎?哦,這么說倒也有道理,芙莉婭和芙蕾狄自然是貨真價實的雙胞胎,而瓊恩和珊嘉雖然不是雙胞胎,但卻長得很像,尤其是眉眼部分更神似,為此瓊恩小時候沒少被珊嘉嘲笑過,說他長得像女孩子。

“唔,你這么一說,也確實啊……不如這樣吧,姐姐,”瓊恩開玩笑,“以后出門的時候,你穿男裝好了,這樣就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帶著一對雙胞胎姐妹,完美配對。”

珊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這樣啊,倒也可以,不過我這里有個更好的主意呢,你要不要聽聽?”

“嗯,姐姐你說。”

“與其我穿男裝,不如你穿女裝吧,”珊嘉格格笑著,“這樣就是兩對雙胞胎姐妹一起去逛街,保證能吸引一大堆人,走到哪里都是焦點——怎么樣,小弟,我這個想法不錯吧。”

“……姐姐,我一向低調,不喜歡引人注意,還是算了吧。而且我扮女孩子也不像——”

“誰說的,你這么秀氣,扮女孩子最合適不過了,只要換身衣服,臉上稍微化化妝,涂點唇彩,保證是個大美人,”珊嘉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勾起了興趣,興致勃勃地計劃著,“胸口再墊點棉花——甚至不墊也行,反正現在流行平胸……”

“可是珊嘉姐姐,他的喉結怎么辦呢?”芙蕾狄也參與進來討論,“別人一看就露餡了呀。”

“唔,是了,喉結倒是有點麻煩,不過可以系條圍巾遮住,反正現在是冬天,”珊嘉笑瞇瞇地說,“小弟,我們回去就試試好不好?”

“……我才不要變裝成女人!”

“好嘛好嘛,就試試看,就試一次好不好?”珊嘉抓著他的手臂搖晃著,像小女孩一樣撒嬌,“真的很有趣呢,好想看到弟弟你穿女裝的樣子……一定很可愛對不對?”她轉臉問芙莉婭和芙蕾狄。

“嗯嗯,對對。”雙胞胎一頭,就連一向冷冰冰的芙莉婭臉上都露出笑意,顯然覺得珊嘉的這個主意非常有趣。

“不行就是不行啦!”瓊恩氣急敗壞地說,“你們這幫家伙是怎么回事……總之我絕對不要扮女人!”

“真的?”珊嘉問。

“絕對不要!”

“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半點沒有!”

“哦,那只好算了,”珊嘉調皮地眨了眨大眼睛,“我本來還想說,如果你愿意穿女裝給我們看的話,我就偶爾考慮一下你那天的提議。”

“我什么提議?哪天?”

“就是剛到匕瀑布鎮那天晚上啊,”珊嘉提醒,“你說想把我和艾彌薇一起……”

“……姐姐,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那……我再考慮考慮吧。”

三個女孩子一起笑了起來,瓊恩無奈地聳聳肩,“走吧,”他說,“先去吃飯,我快要餓死了。”
炎雞 發表於 2019-2-19 14:53
星隕篇第三十節關于變裝的討論

午兩點鐘。

瓊恩一行人離開陰魂城。因為是公派出差城調了一座浮空艇。直接送們到了黑路上。免去了在沙里艱難跋涉的辛苦。

時隔半個月。黑路上明顯繁華了少。來來往往的商旅絡繹不絕。背著行囊。牽著駱駝。一個個行色匆匆。在向散塔林交了保護費之后。瓊恩等人租了幾匹駱駝。跟隨大家向東方進發。兩天之后。他們走出了大沙漠。進入匕首瀑布鎮。

匕首瀑布鎮是匕首谷的首府所在。規模人口卻遠遠無法與陰魂城相比。全鎮不過幾千居民。且因為迭遭戰亂的緣故——最近一次戰爭在五年前剛結束。頗有些氣沉沉。街道上的行人大部39;都是臨時路過的外地商旅。本地人反而少見。瓊恩人入鎮的時候。色已暮。隨便找了家旅店住下。晚九點鐘的時候。所有人聚集到珊嘉的房間里。討論下一步的行程。

瓊恩此次出行。之所以如此急切。主要的原因其實是為了躲避那位視者艾卡諾。直覺告訴他如果再和這家伙多打幾次交道的話。會卷入到難以想象的麻煩中去。而且不僅僅是他的麻煩。珊嘉也會有煩。因為太急切。所以出門前其實沒有認真計劃——確地說。是壓根就沒有計劃。只是想著先離開陰魂城。走出大沙漠說。至于如何抵達目的地。選擇哪條路徑。使用何種交通方式……這就是現在要討論的問題了。

在這兩天的路上。恩已經把布雷納斯王子給他的材料看了一遍。基本了解了情況。原來在去年八月份。比亞的大統領肯德瑞克派使者前來陰魂城。尋求結盟。陰魂城欣然同意雙方隨即簽署了合作協議。肯德瑞克大統領的目的。是要借陰魂城之力來鎮,國內已經蠢蠢欲動叛亂勢力。而陰魂城提出的交換條件。則是要求獲準在桑比亞沿海區域進行“捕撈工作。

誰料協議剛剛簽訂第二天。桑比亞內戰便爆發了。肯德瑞克遇刺身亡。有兩派勢力角新任大統領的39;座。一派首領是肯德瑞克的兒子綽號“銀鴉”另一派首領則是肯德瑞克的堂妹。拉貝塔夫人。他們彼此都宣布自己是合法的繼承人。指責對方是叛軍。陰魂城經過謹慎的觀察之后。最后選擇支持米拉貝塔夫人。在去年十月份地一場關鍵戰役中瑞瓦蘭大祭司率領三位陰魂王子親臨前線協助米拉貝塔夫人的軍隊擊潰了對手。此后又經過兩個余月的戰斗米拉貝塔夫人于成功地登上了大統領寶座。并且抓住了“銀鴉”。將他絞死在塞爾剛特城的中心廣場上。結束了這場內戰。

在桑比亞內戰期間。魂城對沿海區域進行了仔細搜尋。最終確定目標在西部大都市烏拉斯皮爾城附近的海域中。瓊恩此次出差的目的地就是那里。至于到底是要在海里“捕撈”什么資料里卻沒說。或是陰魂城自己都沒能十分確定。但這無所謂。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

除此之外。瓊恩另自己的事情要做。

布雷納斯王子曾經說過。當年殺死瓊恩父母地兩個巫師之一的弗朗西斯科。如今就在桑比亞。在那只檔案袋里有一份名單記錄的是陰魂城派遣到桑比亞的人員。也印證了布雷納斯的說法。瓊恩并不是打算就直接去殺人報仇。事關父母身死的真相。總要查個清楚弄個分曉。這也就是他和珊嘉要去桑比亞的真正原因了。

不過。到底怎么去?

在座地一男四女五個人中。珊嘉是從沒出過門的。雙胞胎姐妹倆也不消說瓊恩雖然近幾年在外面奔波但對地理也不是很通曉——為他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梅菲斯在一起。圣武士閱歷豐富。聽她安排行程就是了。不必自己操39;。所以弄到最后。只能由魅魔莎珞克來做計劃。

“要去桑比亞的烏斯皮爾城。我們應該走這條路。”莎珞克的修長玉指在地圖上移動著逐個指點我們雇馬明天從這里發沿著泰斯河一直往東。經過泰斯俞拉斯。進遠山城。然后沿著月海公路往南。進入科曼索。轉到羅薩維爾路。再穿過阿沙巴河。進入桑比亞的首都歐杜林城。然后我們再沿著國境大道一路向西南走。經過塞爾岡特城。最后抵達目的地。”

“為什么不走這條路呢?”瓊恩指著地圖上的另一條路線。提出異議。“不是更近一些嗎。”

莎珞克用一種“你白癡”的眼看著他。“如果你要走這條路。那就的穿過大片大片的遠古森林和偏僻山區。走的都是羊腸小道只能靠步行。而且還要途經陰影谷和科米爾——你真想這么干?”

“呃。那算了。”

陰影谷是魔法女地大本營之一。聚集了一大票選民。其中有幾個就是上次潛入陰魂城破壞陰影大幕計劃的參與者;科米爾則在前年剛剛和陰魂城發生了一劇戰。芙莉婭和芙蕾狄的父親就是戰死此役。這兩個地方都屬于敵方勢力范圍。瓊恩等人雖然可以裝成游客快速通過。但萬一要是身份被揭穿。那就有煩。這種風險

冒的好。反正又急著趕時間。再說走莎珞克說。基本上都是寬闊大道。可以乘馬車奔馳。雖然從地圖上看距離遠些。其實所需時間應該反而會少很多。

“而且。你不是還打算去一趟密斯卓諾么?”莎珞克說。“正好按我說地這條路線走。到了遠山城之后南。半路上稍微繞一下。就能到密斯卓諾了。或者回來的時候經過也可以。”

“好吧。”

莎珞克提議瓊恩板。就此決定了行程路線。時候也不早。諸人各自回房間休息。等大家都離開后。珊嘉問瓊恩:“你聯系艾彌薇了嗎?”

“我試過幾次了。一聯系不上”瓊恩皺著眉。“訊魔法被阻斷了。”

“不清楚。”瓊恩。“但應該沒什么大事。有可能是她正在神殿之類的地方。有法術結界阻擋吧。”

“那你準備先去密斯卓諾嗎?”

“從桑比亞回來再去吧。她現在應該還在阿格拉隆。或者剛剛動身出發起碼要十天半才能到密斯卓諾。我們現在去了也沒用。”

“嗯。”

“姐姐好像很想念艾彌薇的樣子39;”瓊恩笑嘻嘻地問。

“哼。才沒有呢。”珊嘉說。“我就希望她一直都不回來。免的和我搶弟弟。”

“這樣啊。”瓊恩氣。“我還挺期待能把姐姐和她一起……”

“休想!”珊嘉惱羞成怒地用長39;在他頭上敲了一記。“姐姐沒和你算就不錯了居還敢的寸進尺。今晚罰你不準我的床!”

“那我睡哪?”

“真是地。一天到晚就道在我面前提她。”

“姐姐。剛才明明是你先提起艾彌薇。問我有沒有聯系上她么又怪到我頭上。”

“就是怪你。不服氣啊——要不是你把人家勾搭上手。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

有關艾彌薇地談話此結束。瓊恩哄了半天。終于換的了珊嘉的回心轉意。不需要當真睡冰涼地地板。為了表示歉意他在床上格外賣力了一點。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了。珊嘉才迷迷糊糊地從美夢中醒來。

“早安姐姐。”

“早。小弟……現在什么時候了。陽光這么亮?”

“現在?”瓊恩掏出魔法沙漏看了看。“十點半了。

“啊呀。”

珊嘉慌忙從被子里起來——然后又迅速躺下去。因為她全身著一絲不掛。怎么這么晚了你也不叫醒我。”她抱怨著。“是說今天要早點出發——快把我的衣服遞過來啊。”

“看姐姐睡的香就沒舍的叫醒。”瓊恩一邊將珊嘉的衣服遞給她。一邊解釋。“再說這次本就是出來旅游時間又裕沒必要匆忙忙的。晚點出發就晚點出發無謂啦。”

“可是也太晚了呀。”珊嘉穿上內衣。然后開始系襯衫的紐扣。“她們呢?”

了。”

他預計的沒錯。珊嘉剛剛穿上衣服。梳洗完畢。莎珞克和莫妮卡姐妹倆就從外面回來。她們雇了兩輛馬車。因為全程太遠。沒有哪個車夫愿意接這單生意。所以只約定從本鎮到遠山城。到時瓊恩等人再重新雇傭馬車便是。

此時是新年剛過。快到仲冬節。凜冬將逝未逝。野外已經有了幾分春日氣息。沿著泰斯河一路東向。風是極好地。大片大片的森林和田野。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沿途開始冰的河流。這一切都足以令人心神怡。珊嘉從小到大。都是在陰魂城里度過。此前唯一一次出門的經歷是上次和瓊恩一起去塞爾。那是直接通過傳送門到了塞爾首都。哪里見識過這等美麗景色。不由的十分高興。在暗地域里待了一年的雙胞胎姐妹倆也差不多。即便莎珞克這種殺也情不自禁嘴角含笑。顯然心情甚佳。至于瓊恩被一群笑逐顏開的漂亮女孩子包圍著。心情不好才是奇怪了。

一路無事。兩天之,他們抵達了遠山城。

在整個月海地區。遠山城都算是第一等的名城了。常住人口超過三萬。還有不少于五萬的流動人口。它個港口城市。因為正處于交通要道上。海路陸路運都方便。貿易非常發達。市場繁榮。有完備地政府機構軍隊監獄以成文法典。不過遠山城是個族歧視極其嚴重的地方。只有人類才法律的平等保護。所有非人類種族。不管是精靈是矮人是侏儒是地精還是其他什么的。甚至包括邪魔。一概都視為奴隸。因為這種緣故。瓊恩只好把莎珞克暫時收進寶石否則他就去有關部門做個登記。花二十金幣的“工本費”買個刻有遠山市政府徽章以及數字編號的銀項圈給莎珞克戴上。標志她的所有權歸屬——若不如此。莎珞克就會被視為無主奴隸。任何人都可以沖上

。甚至會被抓到角斗場里去。那就麻煩大了。

其實從瓊恩地角度來說。他還真介意給莎珞克個項圈想想也別有一番風情。如果再系條鏈子就不錯。可以牽著她上街。但珊嘉在旁邊。這種邪惡的事情……還是先算了吧。

“不過一個什么魔法效果都沒有的銀項圈。居然要賣二十金幣。還號稱是工本費……這可是夠黑的啊。”

“沒辦法。”瓊恩聳聳肩。“有公權力的政府總是比較牛嘛。”

入城的時候。衛兵的盤查頗為嚴格街道上也能看到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來往。感覺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或者將要出什么大事似地。不過反正自己也就是路此地而已。瓊恩雖然察覺到了異狀。卻并沒在意。很快拋之腦后。不去多想。

到了城中的車馬行瓊恩這次雇一輛最豪華最寬敞地六馬車。約定后天下午兩點鐘出發。珊嘉人難的出門旅游。沒必要匆匆趕路。留兩天時間休息休息逛逛街購物也是應該的。遠山城可是整個月海地區數二數三的都市。比陰魂城繁華好幾倍。至于前面經過的什么匕首布鎮泰斯威鎮拉斯之流。更是壓根沒法比。既然來了就不要錯過。

定好馬車。已經差多是午餐時間一行人便朝城南進發。因為聽說那里有家海鮮餐館很不錯。一路上恩和珊嘉手牽手。芙莉婭和芙蕾狄跟在旁邊。走了路。珊嘉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怎么了。姐姐?”瓊恩奇怪。

“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珊嘉笑盈盈地說。“小弟。你覺不覺的我們四個人這樣走著有點奇怪。”

“奇怪?”瓊恩看看自己。再看看別人沒什么奇怪啊。

“很奇怪啊珊嘉說。“就像是兩對雙胞胎一起出門似地。”

兩對雙胞胎?哦這么說倒也有理。芙莉婭和芙蕾狄自然是貨真價實的雙胞胎。而瓊恩和珊嘉雖然不是雙胞胎。但卻長的很像。尤其是眉眼部分更神似。為此恩小時候沒少被珊嘉嘲笑過。說他長的像女孩子。

“唔你這么一說也確實啊…不如這樣吧。姐姐。”瓊恩開玩笑。“以后出門地時候。你穿男裝好了。這樣就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帶著一對雙胞胎姐妹。完美對。”

珊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這樣啊。倒也可以不過我這里有個更好的主意呢。你要不要聽聽?”

“嗯。姐姐你說。”

“與其我穿男裝。如你穿女裝。”珊嘉格格笑著。“這樣就是兩對雙胞胎姐妹一起去逛街。保證能吸引一大堆人。走到哪里都是焦點——怎么樣。小弟。我這個想法不錯吧。”

“……姐姐。我一向低調。不喜歡引人注意。還是算了吧。而且我扮女孩子也不像——”

“誰說的。你這么秀氣。扮女孩子最合適不過了只要換身衣服。臉上稍微化化妝。涂點唇彩。保證是個大美人。”珊嘉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勾起了興趣。興致勃勃地計劃著胸口再墊點棉花——甚至不墊也行。反正現在流行平胸……”

“可是珊嘉姐姐。地喉結怎么辦呢?”芙蕾狄也參與進來討論。“別人一看就露餡了呀”

現在是冬天。”珊嘉笑瞇瞇地說。“小弟。我們回去就試試好不好?”

“……我才不要變裝成女人!”

“好嘛好嘛。就,試看。就試一次好不好?”珊嘉抓著他地手臂搖晃著。像小女孩一樣撒嬌。“真地很有趣呢。好想看到弟弟你穿女裝地樣子……一定很可愛對不對?”她轉臉問芙莉婭和芙蕾狄。

“嗯嗯。對對。”雙胞胎一起點頭。就連一向冷冰冰的芙莉婭臉上都露出笑意。顯然的珊嘉的這個意非常有趣。

“不行就是不行啦!”瓊恩氣急壞地說。“你們這幫家伙是怎么回事……總之我絕對不要扮女人!”

“真的?”珊嘉問。

“絕對不要!”

“沒有任何商量的地?”

“半點沒有!”

“哦。那只好算了”珊嘉調皮地眨了眨大眼睛。“我本來還想說。如果你愿意穿女裝我們看的話。我就偶爾考慮一下你那天的提議。”

“我什么提議?哪天?”

“就是剛到匕首瀑布鎮那天晚上啊。”珊嘉提醒。“你說想把我和艾彌薇一起……”

“……姐姐。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那……我再考慮考慮吧。”

三個女孩子一起笑了起來瓊恩無奈地聳聳肩。“走吧。”他說。“先去吃飯。我快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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