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無良皇帝 作者:傲無常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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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0402 2008-5-23 18:40: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8 359714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1 00:54
第八十七章 冒充(下)

樑絢璇臉色越發不好看起來。但是她越在意,我心理就越痛快。若非她在心理上,已經認同了我是陶子英,是陶家公子,是她未來的夫君。她又怎麼會如此在意呢?

倆人在外閑逛了半天,直到將近傍晚才來到了陶府。陶府自瑩瑩走後,奴僕什麼的早已經一個不剩。但是我還是時常遣人來把陶府打掃一番,自己也時不時的會過來看看,希望瑩瑩回心轉意,已經回來了。

也幸好青日裡經常打掃,今日才會如此迅速就能安排妥當。此時走進陶府,已經與往常大不相同。僕婦下人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但是每一個路過之人,都會向我行禮,道聲少爺好。

“少爺,您回來了啊?”一個管家模樣的家伙走了過來,對我拱手道:“少爺一夜未歸,小人實在擔心啊。這位姑娘是?”

“哦,我來給介紹一下。”我淡淡笑道:“這位是陶府內的管家陶忠,跟隨家父已經多年,家父過世後,我本想把家僕都遣散,但是陶管家卻始終忠於陶家,不肯離開。這些年來,一直是他操持著陶府的上上下下。”

“陶管家好。”樑絢璇放下了鐵青的臉色,轉而露出了淺笑,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陶叔,這位是樑絢璇小姐。樑小姐的父親與父親乃是世交。不過,那個時候你應該還沒有跟隨老爺吧?”我輕輕一笑道。

“樑小姐好。”陶管家以曖昧地眼神。打量著我們兩個道:“少爺,小姐,站在門口說話不是個事情。對了,少爺還有一事要向您稟報。隔壁街的劉府,劉老爺已經在大堂內等候少爺多時,說有要事相商。”

“哦?劉大人來了?”我便輕拉起樑絢璇的手,向大堂內走去。樑絢璇微一掙紮,便放棄抵抗。想來心中已經信了十分。

“創大人,今日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我走到大堂內,才放開樑絢璇的手,上前一步朗笑道。

劉枕明本坐在堂上客椅上,然卻一見到我,立即站起來。滿面春風地迎上來道:“陶大人,不請自來。還請見諒,見諒啊。”

倆人湊到一塊時,我湊在他耳畔低聲道:“死胖子,你倒是消息靈通。”

“哪裡,哪裡。咱這不都是為了皇上辦事麼。”劉枕明嘿嘿笑了起來,抖著身肥肉笑道:“陶大人,這位姑娘是……。”

“來來。璇兒過來,我給你引薦引薦。”我拉著璇兒走過來,笑聲道:“這位劉大人可是大大的人物啊,當朝戶部尚書,官居二品,乃是皇上跟前的大大紅人啊。劉大人,這位是樑絢璇,乃是陶某未過門的妻子。”

“喲,真是太好了。”劉枕明瞇著眼睛笑道:“你父與我乃世交。臨終之前對我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不過,你現在有了個這麼美麗賢惠的未過門妻子,實在讓我老懷開慰啊。”

樑絢璇一聽我如此介紹她。粉臉不由得一紅。幹尷尬的施禮道:“民女樑絢璇,見過劉大人。”但是聽得她並無反駁,我就知道她已經全然相信我所言了。

“樑小姐無須客氣,哪用自稱民女啊。你是陶大人未過門的妻子,乃已非是民女。憑著陶大人在皇上面前的恩寵,到時候誥命夫人定是少不了的。”劉枕明模掏模掏,從懷中掏出一副晶瑩剔透地玉鐲兒來,笑盈盈道:“初次見面,也沒什麼好給的。這副大食晶玉鐲兒,就送給樑小姐當見面禮吧。”

“創大人。這副玉鐲如此珍貴,璇兒怕是承受不起。”樑絢璇見那玉鐲顯然是名貴之物,便連忙推辭起來。

“樑小姐此言差矣,在下與陶遷陶大人乃是同朝為官多年,交情堪稱莫逆,一直以兄弟相稱。樑小姐是陶大人未過門地兒媳婦,那也是我的侄媳婦。正所謂長者賜不可辭,就莫要在推辭了。”劉枕明久居官場多年,送禮水平那是一套一套的,自然懂得竅門。

“這?”樑絢璇微一猶豫,拿不定主意,望向了我。

我心中大感滿意。這樑絢璇,倒極有古代女子賢惠敬夫的本色。這些許小事,也要來征求我的同意。在加上她被我看到肚兜後,那種尋死覓活的模樣。顯然是一個具有古代傳統女子風范的女子。

“璇兒,既然是長者賜,那就收下吧。”我輕輕笑道。

“那就多謝劉大人了。”樑絢璇緩緩施禮,接過來收好。迅即輕聲問道:“子英,聽劉大人地口氣,莫非你也在朝為官?”

“樑小姐,看來子英是有意不張揚。”劉枕明嘿嘿一笑道:“子英在四年前可是狀元出身,當時就深受到皇上之信任,委以戶部主事一職,官居四品啊。而這數年來,又平步素雲,步步高升。最近承蒙聖恩,被封為右將軍一職,官居二品。此等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實在是難得啊難得。”

“狀元,右將軍?”樑絢璇原本對我是印象很差,但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有文武全才之本領。本來女孩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不外乎就是文如狀元,武達將軍。我兩樣全兼之勢下。樑絢璇對我的惡感隨即消失了許多,只是眼神有些捉摸不定,怕不是在琢磨如何讓我浪子回頭吧。

“子英啊,此番前來,我確實有要事找你。”劉枕明眼骨碌一轉道:“據說我朝海疆,發生了紅毛海患。皇上此番召見與你,是否與征討紅毛鬼子有關?”

我知道劉枕明是在幫著我圓謊。便臉色一正道:“的確。那些紅毛鬼子目中無人,擾我大吳海疆,實在可惡之極。皇上已經命我後日啟程,封我為征東大元帥。一舉滅掉海患。”

“皇上如此看中子英,怕是要將你大用一番了。”劉枕明嘿嘿笑道:“子英平步素雲了,到時候可別忘記我這個老頭子哦。”

“一定一定,還請劉大人在軍餉武器上,給予大力支持啊。”我也打著哈哈道。

倆人一番官腔下來,樑絢璇倒是聽明白了,後日我就要出門打仗了。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微見焦急之色。

“璇兒侄女無須擔心,子英學達天人,文成武功。無一不精。想那些紅毛鬼子,不過是些烏合之眾而已。哪裡抵擋得住子英地軍隊。”劉枕明哈哈大笑道:“子英,劉某告辭了。不打攪你們小倆口臨別親熱了。”

“那就不遠送了,哈哈。”我也打著哈哈道:“創大人慢走。”

待地劉枕明走後,樑絢璇還是有些擔心道:“子英,那些紅毛鬼子厲害不厲害?”

“別擔心,有為夫出馬,納希跳樑小醜不過是為夫的槍下之魂。”我隨即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說要去拜祭一下未來的公公麼。走。”

“貧嘴。”樑絢璇低聲一啐,臉紅的點了點頭。

按理說,我叫陶遷一身老爹也不過份。畢竟他也是我老婆他爹,孩子她外公,老子地岳丈。

一番拜祭後。陶管家已經準備好了晚膳,倆人隨即一起用膳。其間我也打聽出了她地不少事情。原來她父與陶遷乃是世交子弟,當時給孩子定下親後,她父便舉家遷到了北方。直到她父臨死之前,才叮囑她前來京城投靠陶遷。偏生她又是個至孝之人。從此便自認為有夫之人,出門都是蒙著臉面。

席間我頻頻勸酒,她倒也不好推辭。一時間被我灌得迷迷糊糊,粉面桃紅,雙眼含春,唇若塗脂,嬌艷媚人也。

“璇兒,讓為夫好好看看。”我故意借著酒意,湊上前去,托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一番。

樑絢璇本想掙紮,但一想到我是她未來夫君,倒也只能由著我色迷迷的看了起來。

。她冷不防被我突然襲擊,一條舌頭飛速鑽進她地唇內,似遊龍般攪動起來,口津清香,令我暗醉神移。

“嗚嗚。”樑絢璇杏目睜得賊大,本想反抗,卻在我溫柔的攻勢下,眼神漸迷離起來。

我雙手絲毫不閑著,飛速往她身子底下撩去。猛然間,樑絢璇將我推開,喘著粗氣道:“子英不行。你我還未成親,萬萬不能如此。”

“怕什麼?你早晚是我的人。”我輕輕笑道。

“不行,我只能在成親那天,才能給你。”樑絢璇一臉堅定道:“你要是想亂來,璇兒情願自裁,也不願受這污辱。”

“怕了你拉。”我笑著投降道:“為夫保証,不到成親那天,絕不吃你。不過,親個嘴兒應該沒有問題吧?”說著,猛撲了過去,不住對她上下其手,一時間弄得她雖未消魂,亦不遠矣。

良久之後,樑絢璇才清醒過來,依靠在我懷中道:“子英,昨日那女子是什麼人?你為何對她下藥?”

我胡扯了一番,掩了過去。樑絢璇雖然仍舊狐疑,卻沒有再追問。

我倒也滿喜歡這種角色扮演遊戲的,以不同的身份,體驗不同的快感。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1 02:03
第八十八章(上)至第八十九章(中)

如此風平浪靜兩日雖未與樑絢璇真個消魂,卻也是嘗遍了情人間的滋味,可惜她一直防守住最後一個關頭,不成親絕對不行。

六部齊齊忙了一番,終於將將出征一切用途都已經調整完畢。我則以陶子英的身份,別過樑絢璇。再以皇上的身份,別過諸女孩子後。徑直從京郊港口上了龍艦。

隨我一起出征的艦隊,共有五艘龍艦,四十艘改良過的中型戰艦,一百五十艘小型突擊戰艦。

其余海防艦隊,全部在海面實行警戒,一有消息,直直回傳到主力艦隊之上。

我站在龍艦高高的船首上,回頭一望,根本望不到邊際的船隊,讓我信心倍增。如今主要是在長江之中,才顯得如此逶延冗長。但是真正一駛到大海之中,即便是如此龐大的戰艦群,也只是滄海一粟而已。

航行的兩日,艦隊從長江口而出,在東海之上排列好了五個戰陣。每個戰陣都由一艘龍艦,八艘中型艦,三十艘小型艦組成。

小型艦護衛在兩翼。龍艦則微微前突,中型艦則緊隨龍艦其後,形成一個尖角型。尖角型的好處在於變化眾多,可以隨時兩翼一散,排成個長蛇形,再以長蛇形側面的神機弩炮,狠狠擊打敵人。

海戰和陸戰有很大的區別,由於戰艦地設計。以一艘中型戰艦為例。其擁有一門船首弩炮,用來追擊敵人之用,擁有一門船尾弩炮,用來阻斷敵人追擊之用。而兩翼。則各有六門神機弩炮,如此一來,以側翼對付敵艦威力是最強大的,加上能夠活動的船首和船尾弩炮,最大能產生八門神機弩炮的攻擊力。

海戰說復雜,其實並不復雜。只要將始終以船地側弦面對敵艦的船首,那就是戰術上的成功。如此一來,一隊船首跟隨船尾的一字長蛇陣,如此側弦炮排列開來,發出的齊射威力端的是十分的強悍。但要說他容易。倒也的確不容易,因為這個道理。懂得海戰之人都明白,誰都想佔據有利的地形,以自己的側弦去面對敵艦地船首。

如此一來,海戰就是考量一個指揮官指揮能力,反應能力,以及對於風速,潮流。氣候,等等綜合運用。

當然,海戰我也沒怎麼經歷過。只是曾經駕著一艘龍艦,到處肆虐了一番,那根本算不得海戰,只能說是遊戲而已。之所以我有些把握取得這場勝利,一是因為我海軍佔據了強勢地位。二是因為我在原來世界上,是個遊戲迷,狂迷大航海時代。在虛擬世界已經經過了無數次的海戰,算是有些小小地概念。至少,比原來大吳那些水軍指揮官有經驗。畢竟沒有大炮的海戰。和有大炮之間的海戰,完全是兩回事情。

再者,神機弩炮由於制作精良設計巧妙,其射程已經遠遠超過對方所擁有的大炮。再說,對方那大炮打一發就要重新添裝,但是神機弩炮打完一發後,只要轉動那個大左輪,就能飛速實行第二發炮彈的填裝,速度非常快。

我望著海域之上,五支威風凜凜的大型艦隊,一字排開。這些海上戰力,可是我這些年來的心血啊。多少銀兩,都往這上面砸了。不僅僅是艦隊,那些海衛司地海軍,也是我重點培養對像,經常要進行海戰模擬訓練,雖然說這支海軍尚無真正的海戰經驗,但是多年來的模擬訓練,使得他們並不是那種什麼也不懂的初哥。

我指揮著龐大的艦隊,一直往南航行而去。這此對付紅毛鬼子,是對這支海防力量的考驗,只要通過了這次考驗,我便會將這支海軍遣往世界各地,探索世界每一個角落,交易,或掠奪,或征服。

早先派遣出去的各小型艦,已經與泉州港取得了聯系。根據泉州港傳回來的消息,目前那數支紅毛艦隊,已經輾轉向倭國方向航行而去,似乎想去倭國碰碰運...氣。

我自然不肯讓他們去插手倭國事務。這些年來,我投入了大量物力,支持島津家對付留在倭國的突厥騎兵,以及其他敵對勢力。島津家乃是我通過扶持傀儡,間接掌控倭國地重要戰略手段之一。要是讓這些紅毛鬼子勾結上了其他勢力,調頭來對付島津家,勢必嚴重阻礙我的戰略計劃。

一路向倭國方向航行而去。幸好之前派出去的小型探索隊,終於傳回來了各項消息,使得我艦隊能夠趕在他們到達倭國前,便攔截住了他們。

我立在船首處,遙遙向前望去。

只晃得對面大海碧波之中。五支標準型西班牙艦隊,正在追擊一支無任何旗幟地艦隊。

我觀那五支艦隊,戰艦齊整,船速航行均勻,加上那一面西班牙旗幟。顯然應該是西班牙正規的海軍軍隊。每一支艦隊均是標準十艘戰艦隊,其中作為旗艦的,便是號稱無敵大帆船的大型西班牙帆船。但是和龍艦相比,光以體型而言,就比龍艦要遜上一籌。每面二十四門火炮,純以單發威力而論,不遜於龍艦,但是其無論射速和射程,都遠遠差於龍艦。其之所以有資格稱為無敵帆船,蓋因為沒有遇到過我朝的龍艦。

每支艦隊。除了作為旗艦的西班牙大帆船,還有三艘中型武裝帆船,以及六艘小型武裝帆船。這種戰力,在整個大海之中,可謂不俗。但是我們大吳帝國的海軍艦隊,更是龐大無匹敵。

而那支不斷逃逸,並頻頻以船尾炮轟擊的艦隊,則顯得如同雜牌軍一般。船型參差不齊,八艘船艦中,有兩艘是大型西班牙帆船,其余六艘都是小型武裝帆船。如此實力,顯然不如追擊的那五支正規艦隊。

我一看就基本上猜出來了。那五支西班牙正規艦隊,正是膽敢炮轟泉州港的匪類。而那支逃逸的艦隊,很有可能是當日在泉州港幫助泉州海防司守港的艦隊,理論上來將,應當是我們的友軍。

那幾支西班牙正規軍,也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原先追擊的姿態,稍微緩了一下。旗語手不斷的揮舞著旗幟,欲想和我們交涉。

不管如何,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在我身邊,站立的是海防司的二號人物,也就是祈浪那小子。

祈浪多年來一直為我打理著海防司,倒也頗見成效。原本倭國一些其他勢力,流竄到大吳海疆,稱為倭患。也在這數年之中,被海防司逐一剿滅,祈浪作為繳倭患總指揮,倒也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

“祈浪,我來指揮,你傳令。”我淡淡地說道。

“微臣遵。”祈浪躬身一立。多年來的宦場生涯,使得他再非是當年那個愣頭青了。性格教而內斂,平時言語也不多。

“第一第四艦隊,分左右而大范圍合圍,斷敵後路。”我低沉的觀看著形勢,隨即又道:“第二第三艦隊,從內側向左右轉移,阻敵左右逃亡。主艦隊保持航向不變,恆速前進,各神機弩炮手準備好隨時進攻。”

一連串的命令,隨著艦隊指揮系統發布了下去。此時若從高處望去,便能見到五支艦隊在海面上劃過數道完美的弧線,再一瞬間下,便形成了一個大型網兜,狠狠向敵五支艦隊罩去。

我看著靈活而又有序的大吳艦隊,心中不由得暗讚了一句,訓練的確實不錯,上令下達,毫無半點拖泥帶水,隊形也無散亂。

與此同時,西班牙艦隊的陣型突然一陣混亂。估計是他們沒有料到,我們這支龐大敵艦隊,連招呼也不回答,便直接開始動作吧?我們這支龐大的大吳海軍,實在太龐大了,所有船艦數量加起來,是敵人差不多四倍。難怪他們會產生混亂。

祈浪微一皺眉道:“皇上,恐怕這口袋陣套不住他們。他們只要往兩翼一分,我們的口袋陣勢必撲空。”

“祈愛卿放心,朕早有打算。”我嘿嘿一笑道:“我要這五支艦隊,全軍覆沒。”

西班牙艦隊哪裡肯吃這個眼前虧,立即便放棄了追殺那支艦隊,五支艦隊三三兩兩往兩邊一散,想分擊突圍而去。

我不由得露齒一笑道:“果然如我所料,中計了。”

如果他們膽敢直接以五支艦隊沖擊我們的正面,恐怕在交錯而過的數輪戰鬥中,至少能有三支以上的艦隊能夠逃脫,而大吳艦隊,再想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已經是來不及追上敵人了。到時候他們吃了這一虧後,恐怕會退防到東南亞地區,糾結大量艦隊直殺大吳。

但是此刻,我擺明了弄一個口袋陣去套牢他們。他們自然想趁著口袋陣沒有成型時,從兩旁先行突出,破壞我們的口袋陣陣型。

“傳令下去。第一艦隊,第二艦隊轉左舵。第三第四艦隊轉右舵。主艦隊成員可以睡覺了。”我輕輕笑了起來,初戰告捷。

我想要的就是他們左右一分,如此一來,我那虛張聲勢前去布口袋陣的四支艦隊,只要稍稍一轉舵。便能將對方納入自己的側弦炮范圍之內。

果然。我那些艦隊稍微一轉舵的時候,敵人艦隊恰好在同一時間,似乎一頭載進了我們的射程范圍之內一般。

其實這也怪不得敵艦指揮官,畢竟他們根本料不到我們的神機弩炮,射程范圍是如此之遠。按照他們的設想,怕是只要操作迅速,完全有可能無損傷的脫離戰場。

但是這次他們的上帝老人家,並沒有幫助他們,反而將他們推進了無底的深淵。在發射的命令傳下後,四支艦隊幾乎同時吐出了火舌。

煞那間,整片海域如遭到了狂雷襲擊一般,發出了震天轟鳴聲。西班牙艦隊被打蒙了,明明是距離射程還很遙遠,對方的炮彈便如雨點一般普天蓋地而來。

“轟,轟,轟。”炮彈落在水面上,掀起了一朵朵瑰麗的水花,但是砸在船體上,便猶如那死神的號角一般,將人命收割而去。炮彈在飛舞,火光在閃耀,大海在發出無盡呻吟。

一輪齊射而止。對方總計五十艘戰艦,如今還剩下三十多艘,但多多少少都已經有些損壞,即便是想逃跑,也無法發揮出最大的馬力。

就在那些西班牙人感謝上帝,感謝炮火終於停了。但是第二輪惡夢,又如至齊來。恐怕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第二輪炮火是來得如此快速,如此突然,快到他們想扯旗投降。也沒有來得及。

在神機弩炮的咆哮聲中,大海沸騰了。一艘艘敵艦,還根本來不及做出半點反應,便被猛力地火炮。扯成了碎末。

祈浪目瞪口呆的望著這場單方面屠殺的戰鬥,覺得不可思議,若是由他來指揮,取勝那是當然的,但絕對不會如此輕鬆。還很有可能讓敵艦隊逃脫一兩支。但是在我耍了個小計謀地時候,敵艦隊竟然會如此輕而易舉的覆沒。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道:“祈浪,看見沒有?這就是海戰,利用一切利用的。朕利用的,恰恰是敵艦隊對我艦隊的不了解。這一個不了解,就讓敵艦隊遭到了致命的打擊。生死存亡,都在一念之間。以後朕不肯能經常出海。保護我朝的海域不受到侵犯,就交給你了。”

祈浪沉思了一會,目中露出了虎色道:“皇上放心,微臣定不會辜負皇上的期望。不過,皇上,敵艦那升起白旗,倒底是什麼意思?”

“白旗?”我側目望去。卻見敵艦隊的旗艦上,緩緩升起了一面白色旗幟。我訕笑道:“那是敵艦隊向我朝投降地標志,傳令下去,停止進攻。將敵艦隊全部俘虜。”

但是我這個命令還是發的稍微晚了一些,再次虎嘯而去地炮彈過後,整個海面上就孤零零的剩下了三艘無敵帆船。那無敵帆船還真是硬朗,作為旗艦,肯定是各炮手首要打擊目標。但是舖天蓋地的三輪火炮後,還能硬挺在海面上不沉沒。倒也極為難得。

雖然打了一場無損戰,我卻並沒有半點自得。這種遠遠超過敵艦隊的實力下,就算是三歲小孩來指揮。也一樣能夠獲得勝利,頂多就是損失多點少點的問題。

各艦隊的小型戰艦,飛速靠攏了敵艦隊。敵人被打的已經沒有了脾氣,連半點反抗地念頭也沒有產生,便成了大吳皇朝的俘虜。

“好了,先停靠往余姚港。把那剩下的三艘西班牙大帆船,也運回去,當做戰利品拉。”我嘿嘿一笑道:“戰爭就是有這好處,可以到處弄戰利品。”

“皇上,那那些掉在海裡的敵艦官兵,是不是要救啊?”祈浪問道。

“救,當然要救。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嘛。”我一臉正氣道。心中卻暗忖:“聽說歐洲那些國家,向來有花錢贖回自己士兵的習慣,多弄活一個,到時候可以多敲詐一筆。就算他們不肯來贖,老子頂多把他們當成奴隸賣了。大吳國如今富起來了,洋奴隸應該很受歡迎吧。嘿嘿。”

當然,祈浪哪裡猜得到我內心所想,一臉激動道:“皇上仁義無雙,乃千古聖明之君。”

原來那支逃逸的艦隊,見我們插手後,本也想上來幫幫忙。豈料連船頭也沒有來得及掉過來,那五支強大的西班牙艦隊,就已經全軍覆滅。那支艦隊被駭得不敢動彈,連帆也降了下來,怕一有異動便被打順手了的大吳海軍一輪剿滅。

“對了,把那支艦隊也帶到余姚去。朕對於幫助自己的朋友,向來不會吝嗇地。”我望著那支艦隊道:“去吧。”清理戰場的工作倒是用了一日。傍晚時分,我本在自己那裝飾豪華的房間內呼呼,卻被祈浪那賊小子大叫大嚷地吵醒,頓想發火之時,卻聽到了一句讓我喜上眉梢的話。

“皇上,白士行也在那支艦隊上。”祈浪叫道。

“誰?”我一骨碌爬起身來,差異道。

“白士行,原御前侍衛統領。”祈浪眼神中露出喜色,他也知道,我在這數年中,幾次派出大規模的人手,去搜尋過失蹤了的白士行。因為當時查到了他最後到達地點是余姚附近,便也猜想他是否已經出海,祈浪也調動過海防司,在大吳附近的島嶼上搜尋過他。

“快,快帶他進來見我。”我喜色連連道。

祈浪領命而去,很快,便將白士行那小子領了回來。此時的白士行,竟然穿著一身火紅的西班牙軍裝,留著一股拉渣胡子,渾身上下,充滿了彪悍之氣,一見到我,朗目中竟然湧現出了淚水,飛撲而來,重重跪拜在地上抱住我大腿道:“皇上,士行差點以為,這輩子都無法見到皇上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也是激動得語無倫次道:“娘的,這麼多年來,你死到什麼地方去了?媽的,你知道讓朕發動過多少人手找你麼?我日,說好了請假半個月,你娘的一請就是四年啊。”

“皇上,微臣實在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白士行痛哭流涕道:“當時,我和丫頭一起去杭州渡假。但是妞兒卻說要去余姚看潮。看完潮後,她便又想出海玩玩,當時微臣以為也沒什麼,便搞了一條小漁船,準備在近海隨便逛一圈就回來。豈料,竟然在航行的途中,遇到了倭賊。臣和丫頭不敵被捕後。可憐那丫頭,因為不願忍受倭賊的污辱,咬舌自盡。而微臣,本也想隨之一死了之,但想到大仇未報,皇上的大恩亦未報。便忍辱偷生,只知道那支倭賊艦隊,是往南洋而去。”

白士行頓了一下,神色一片黯然道:“在到了南洋後,倭賊與一支紅毛鬼子隊伍交戰,微臣趁著防守鬆懈,不能想殺人奪船,卻不了慘遭失敗。微臣也在混戰中,掉進了海中。再次醒來之時,已經是在紅毛鬼子船上了。”

“哦,難道是紅毛鬼子救了你?”我問道。

“不,那群紅毛鬼子,也是海盜,黑吃黑吃掉那倭賊後,便開始返航。他們把微臣當作了奴隸,準備運回西班牙賣給貴族。”白士行咬牙切齒道:“臣無力反抗,一路被運到了西班牙帝國。先是賣給了一家貴族,天天為他們幹粗活,逐漸也會說了當地話。但是後來,又一名從東方發了財的貴族,聽說我是個東方人,便想見見我。皇上你猜,那人是誰?”

“我猜?西班牙人我只認識一個人,再加上是從東方發了財的貴族。莫不是是,約翰。”我一臉驚訝道。

“正是那約翰,若非約翰,我如今恐怕還做著奴隸呢。”白士行不寒而栗道:“當日約翰見到我,也是吃了一驚,知道我是皇上身邊的侍衛。隨後便問我為什麼被賣到這裡當奴隸。我實話說了後,約翰就花錢贖了我。他說曾經受到過大吳第一首富,也就是您的幫助過,所以也反過來幫助我。”

“呼。”我拍著胸脯道:“臭小子,叫你亂跑。若不是老子幫你積了德,看你小子還回得了大吳麼?”

“皇上,這也就是晚幾年的事情。”白士行嘿嘿笑道:“皇上總有一天,會把戰火燒到西班牙去的,到時候微臣一樣能夠脫困。”

“去你的。”我笑罵道:“說不定等那天來臨的時候,你小子都已經七老八十了。不過說起來,還是要好好感謝約翰啊,要不是他,你小子一輩子就完蛋了。”

“要謝約翰很簡單,因為他現在就在這船上。”白士行繼續說道:“當日約翰救了我,便讓我暫時先做他的副手。其余事情,等再次回大吳再說。後來,約翰的艦隊,就和其余五支艦隊一起開往大吳,說是要一起發財。但是那五支艦隊,從非洲一路掠奪到了東南亞,幾乎所向披靡。約翰雖然勸他們,可是他們不理睬,還想把手伸到大吳去。約翰因為受到皇上的蠱惑,認為大吳的火器很厲害,所以鄭重警告了他們幾個。”

“他們不聽警告,膽敢冒犯大吳。”我呵呵一笑道:“隨後,你就和約翰,幫助大吳攻打那幾支敗類艦隊?”

“正是如此。”白士行沉色道:“那些敗類,那是罪有應得,一路過來,也不知道多少無辜之人被他們殺死了。”

“其實約翰也不願意攻打他自國的艦隊,原本只是想出面阻止一下爭端。但是那幫人不信邪,反而將前來勸阻的約翰艦隊也一起納入了打擊范圍之內。如此,約翰才會數度與之交戰。”白士行說到這裡,一臉興奮道:“微臣本來還是很擔心大吳的,但是大吳的艦隊竟然會變得如此厲害。那西班牙艦隊,在此之前,可是縱橫海疆,從無敵手的。他們的艦隊,自稱之為無敵艦隊。豈料,我大吳的艦隊更是強大,才短短的數次火力覆蓋,便將其引以為豪的五支艦隊打得幾乎全軍覆沒。哈哈,爽,真是爽。”

“先不說這些了。吩咐下去,將約翰那老朋友叫進來,朕可要好好來謝謝他。”我爽朗的笑道:“那家伙,以後朕可要好好利用一番才行。”

“是,皇上。”白士行自是知曉我的習慣,雖然是利用約翰,但是好處卻絕對少不了他的。

不多會兒。許久未見的約翰,隨之白士行匆匆趕了進來,本來還有些憂身憂色,但一見到我後,頓時送口氣大聲笑.道:“噢,感謝上帝保佑。上帝您老人家對我可真好,瞞以為這次要當奴隸了。卻想不到遇到了老朋友,我約翰最好的朋友,吳,見到你簡直是我這輩子最愉悅的事情。”

我嘿嘿笑了起來:“約翰,我的老朋友。看見你仍舊活得很健康。我也是十分高興啊。別擔心,一切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地。”我瞇著眼睛道:“來來,我這裡有大吳最好的酒。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上帝啊。”約翰一聽到說有好酒,幾乎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吳,你真是一個好人。大吳的酒,我最喜歡了。我發誓,你將會是我永遠的朋友。”

三人坐下喝酒,一起談天說地起來。原來約翰那次從大吳回去後,憑借著用火槍火炮換來地特產,在歐洲發了一筆大大的財。我給他的那些陶瓷茶葉絲織品等,雖然在大吳算不得什麼好貨色。但是在絲綢之路斷了數十年,久無貨物供應的情況下。那些垃圾貨色竟然也被這小子賣成了天價。本來他還想運批火器來大吳再換些貨物回去。卻不料西班牙國王硬是要派他去新大陸打海盜。所以直到今年才趕到了大吳。

約翰此番前來,還給我帶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那小子為了報答我讓他發大財的恩德。在新大陸的兩年裡,拼命幫我弄了不少好東西,過來孝敬我。

“吳。你知道麼?如今的我,除了國王陛下,就數我最富余了。”約翰打著酒嗝道:“看看這次我幫你帶來了什麼?都是新大陸的特產,有煙草,西紅柿種子。南瓜種子,玉米種子,高樑種子,還有一種叫罌粟的奇異食物,那種罌粟吃過之後,會讓人飄飄欲仙,簡直成了天使一樣。吳,只要你在大吳種這些東西,保証你能發大財。不過。為了我們天長地久地友誼,希望你以後把大吳貨物,獨家供應給我一個人。”

煙草?我口水一吞。娘的。在原來那個世界,我地煙癮還是滿大的。不過到了大吳之後,卻根本沒有煙草可抽,被強行戒掉了。嘿嘿,如今有了煙,不要太爽啊。

“快快去把那煙葉弄上來。”我嘿嘿笑道:“老子要先過過癮。”

約翰一愕然道:“吳?難道你曾經吃過煙草?天啊,這玩藝只有新大陸才有。不過,吳你需要的話,我那裡有整整半個船艙的煙葉,都送給你好了。”

白士行見狀,急忙讓人去取來。

我隨即又想到。約翰帶來的那些東西,果然都是好東西啊。西紅柿可是樣美味的東西,肯定能在大吳盛行起來。南瓜和玉米高樑等農作物種子,更是讓我喜上眉梢,那些玩藝,可都是高產農作物,每畝地的產量,比那些優良稻種還要高上數倍。

不過那罌卓,卻又是令我眼睛一亮。好東西,發財地大大好東西。在我那個時代,國人為了這玩藝吃盡了苦頭,整個近代的屈辱史,與罌粟這小小的玩藝緊緊綁在了一起。

如今我要是有了這個玩藝。嘿嘿,哈哈,嘎嘎……

一想到此處,我精神一振。迅即臉色正經地道:“約翰,其實我在我身份上,對你有了些隱瞞。我並不是大吳帝國的首富。”

約翰愣了一下,隨即又爽朗的笑道:“沒事,沒事。你是我約翰的朋友,是不是大吳首富根本沒關系。只要你把那些東西好好運作起來,將來一定會是大吳首富的。”

這洋鬼子倒還蠻講義氣的。我微微感動,隨即又正色道:“不,約翰。其實我真正的身份是大吳帝國地皇帝,大吳帝國最高權力者,在大吳帝國,我要哪個人死,哪個人就活不了。”

約翰咬著一個雞大腿,愣在當場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白士行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幾腳後,才打了個哆嗦,狂叫道:“上帝啊,老人家,俺該不會是您的私生子吧?您也太照顧我了。”

“得了,得了。”我笑罵道:“別裝了,對了,有沒有興趣到大吳來當官?朕給你個大官當當。”心中卻暗忖道:“如今大吳海軍雖然建立起來,武器威力也夠強悍,但是卻嚴重缺乏經驗,缺乏這方面的人才。對於整個世界,也嚴重缺乏認識。”

約翰一聽,臉上頓時也正經了起來,猶豫了半晌後道:“吳,你地意思是不是要我脫離西班牙國籍。加入大吳國籍?”

“對,就是這個意思。”我一臉認真道:“約翰,你也知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大吳國的實力,在全世界來講是最強的。”

“好吧。”約翰考慮了半晌,終於答應了下來,一臉淒色道:“其實我在西班牙也混得不好,由於是沒落貴族出身,在封賞上極為不公平。為國家做了很多貢獻,到今天仍舊是個小小的騎士稱號。”

“放心,在大吳只有你的好處,沒有你的壞處。”我嘿嘿一笑道:“朕先封你個侯爵,等你立功了,再給你封賞。”

約翰大喜過望,想不到甫一投靠到大吳國,就得到了侯爵的爵位。再過幾年,就算是封公爵也毫不奇怪。

約翰單膝跪下,虔誠道:“尊敬的皇上,請接受您最忠誠臣子的跪拜。”

“約翰,大吳帝國的禮節不是這樣的。”白士行哈哈大笑起來,接著教了他怎麼和皇帝行禮。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約翰這句話,竟然是用大吳語喊出來的,雖然不標準,也疙疙瘩瘩的,但總算還是聽得明白。

“皇上,這一兩年中,約翰跟我學了不少大吳語,所以一些簡單的大吳語他已經會說了。”白士行見我詫異,便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最好,否則約翰和其他大臣們都無法交流了。”

“請皇帝陛下發布任務,微臣一定完成。”約翰擠著眼睛道。

“朕給你的任務,就是把世界各地,只要有特殊才能的人,都弈到大吳帝國來。”我沉聲說道:“不管他們願不願意,你只要弄過來就行。如果你能夠很好的完成任務,到時候我就封賞你為侯爵。”

“尊敬的皇上,微臣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約翰努力用那疙疙瘩瘩的大吳語說道。

“好了,別獻醜了。”我哈哈大笑道:“對了,其他那幾支艦隊的指揮,你應該認得吧?朕一會要會審他們,你要待在旁邊。”

白士行會意,便出去讓祈浪把抓來的西班牙指揮帶過來了。

五支艦隊的指揮,在神機弩炮的威力之下,僅僅活了倆人。他們被捆得跟粽子一般,被帶了進來。

“皇上,這兩個人。一個是矮胖子皮耶羅,另外一個是高個子左拉特。”約翰眼神不善道:“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經常會去冒充海盜,打劫其他國家的商船。”

那兩個西班牙人,一見到約翰也在。便立即用我聽不懂的西班牙語大聲叫罵起來。約翰也不吃虧,回罵得一會。估計那幫人是在罵約翰是叛徒之類。

“啪。”我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用英語沉聲喝道:“你們兩個奴隸,竟敢在主人面前大聲咆哮,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皮耶羅和左拉特幾乎同時驚叫道:“英語?”隨即又用其並不熟練的英語喊道:“我們可不是什麼奴隸,我們擁有高貴的貴族血統。我是皮耶羅子爵,那是左拉特男爵。可惡的黃皮狗,還不把我們放掉,否則我們大西班牙艦隊一過來,就踏平你們黃皮狗的地盤。”我臉色一沉。白士行頓時猛撲過去,一頓飽打將那口出狂言的豬玀揍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抗議,嚴重抗議你們虐待俘虜。”那家伙大門牙不見了,兀自口齒漏風的說話。

“老子就是要虐待你們。”我一臉不屑的說道:“拳頭硬才是道理,你們自持拳頭硬,欺負那些弱小的民族。今天拳頭沒我們大吳硬,被欺負了卻大叫大嚷。無恥之尤。老子今天就是把話放在這裡了,你們兩個豬頭,要麼讓你們國家出三百萬兩銀子贖回去,要麼老子就把你們賣給突厥人當奴隸。還有你們那些底下的士兵,每一個一萬兩,自己看著辦吧。”

那兩個家伙不由得噤若寒蟬,自己平日裡已經夠橫的了。沒想到今天遇到了不講道理的祖宗。

“皇上,西班牙那邊都是使用的金幣銀幣,恐怕沒有那麼多銀子。”白士行恭敬的解釋道。

“沒銀子?那就給他們換算成等價的金幣。”我把事情拋給了白士行:“你把人帶下去,讓他們簽下賣身契。錢不到,就作為奴隸處理。”

“噢,上帝啊。”那兩個家伙被侍衛拖了開去,直嚷嚷道:“你不能把我們當奴隸,買賣奴隸是不合法的。”

娘的,那兩個家伙真夠白痴。看來是從來沒有吃過虧過,竟然不知道勝者為王的道理。老子可不喜歡搞優待俘虜這一套,在大吳帝國,老子就是天,老子說的話。那就是法律。

約翰解氣道:“皇上,對那兩個家伙地處置,實在過癮啊。”

“過癮?”我嘿嘿邪笑了起來:“你跟著朕,以後有得你過癮呢。”說到這裡。我不由得暗忖:“那些煙草,在國內種植問題應該不大。但是罌粟麼,在國內種植顯然不合適,萬一流竄起來,絕對是一顆大毒瘤。對了,把罌粟種到倭國去,就當作仙藥來種植。在這個時代,人們尚未意識到罌粟是顆大毒瘤。就算是歐洲那些上層貴族間,也把食用罌粟當成了一種高檔享受。按照正常的歷時軌跡,罌粟被人們真正認識到危害。恐怕還需要數十年到百年。所以,在倭國種植罌粟。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以後鴉片的種植,生產將形成一條龍產業。在我那個時代,歐洲人,尤其是英國人用鴉片在我國大發其財,幾乎將整個國家拖跨掉。現在,我要反其道而行,也讓他們嘗嘗鴉片戰爭地味道。”

約翰在一旁。看我臉色陰晴不定,時不時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不由得不寒而栗,冷顫連連。若是他知曉無意中給我帶來罌票這好東西,會給整個歐洲帶來無比的災難,恐怕就算殺了他,也不可能再把罌粟種子給我了。

不片刻,白士行就得意洋洋的回來,一臉殘酷的滿足感:“皇上。教訓那些人,真是爽快。一掃我這些年來受到他們的鳥氣。嘿嘿,看看這是什麼?上好的法國波爾多葡萄酒。是從那白痴男爵的旗艦中搜來的,這酒已經有三十年歷時了,有十桶那麼多,那紅毛鬼子真懂得享受。還有其他年份稍差的紅酒,也足足有半個倉庫。”

我接過白士行手中地一小木桶,波爾多葡萄酒,我倒是聞名已久。三十年歷時的葡萄酒,在我那個時代想要享用地話,花我一年的工資,也無法喝到一杯。今天竟然有十桶如此多。

就在我身旁的約翰,也聽得口水之滴答:“噢,上帝啊,三十年的葡萄酒可是比黃金還要珍貴。”

我打開軟木塞,一股清新透肺的葡萄酒香氣溢了出來,讓我為之精神一振。讓士行取來數杯子,君臣三人品嘗起葡萄酒來。

三十年的時間,早已經將酒中的澀氣過濾得幹幹淨淨,陳年之酒,口感柔軟舒適,香甜醇美。一口酒下去,讓人神情氣爽,回味無窮。君臣三人你一口,我一口。將一桶紅酒喝得幹幹淨淨。

驀然,祈浪臉色不好看地跑了進來,驚叫道:“皇上不好了,海面上突然飛過來一個怪東西。”

“什麼怪東西如此緊張?”我斥罵道,隨即匆匆趕出了船艙,來到船舷之上。整艘船的船員們幾乎都集中在了船舷邊上,驚駭的議論著。

我定睛一看,也是駭了一跳。果然見到一只怪模怪樣的玩藝,在空中不斷盤旋著。說它是鳥吧,又不太像,哪有那麼大的鳥兒?若說它不是鳥吧,那在天上飛來飛去是什麼意思?

白士行也驚駭道:“皇上,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金翅大鵬?”

正在疑慮間,船員們突然叫喊道:“下來了,下來了。那神鳥下來了。”

果然,那怪鳥突然直線往我們船上俯沖而下。駭得各船員們驚避不已。

“保護皇上。”白士行大聲一嚷,帶著十數名侍衛,嚴陣以待擋在了我面前。

怪鳥俯沖而下,速度極快。幾乎短短十幾個呼吸間,那頭怪鳥就已經接近了船舷。白士行和御前侍衛們,齊齊一喝,各自運起了全身內力,試圖將怪鳥擋下來。

噗。怪鳥臨近船舷時,速度也堪堪一收起,在眾侍衛的齊心協力下,終於將那頭怪鳥穩穩地按在了甲板上。

“何方妖孽,竟敢驚擾聖駕。”白士行鏘得一聲拔劍而起,火斥道:“還不速速投降。”

我驚訝地一張嘴都合不攏了,要說這真的是一只妖怪,我反而不覺得奇怪了。然而這怪鳥,竟然是用木頭所制成的,看那樣子,像是瑩瑩當年與我說地,周國公輸般曾經做過的可以自由飛翔的機關木鳥。

“住手,都給朕退下。”我急急喝聲道:“誰都不準傷害它。”

直覺告訴我,這木鳥與失蹤很久地瑩瑩,有著隱隱聯系,便沉聲喊了起來。

白士行聞言,便一臉警戒,與眾侍衛緩緩而退。

“唉呀,真是好險啊。”木鳥之上,突然開出了一道門,其間鑽出一小女孩的腦袋,嬌滴滴道:“多謝各位大叔幫忙,幫我停下了神機金鵬。要不然,我可要倒霉了。”

那小女孩?我心沒來由的一突,似有點想確定,又有點怕事態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

“小妹妹,你是不是被這只妖怪抓住了?”白士行一臉緊張道:“別害怕,大叔來救你。”

“妖怪?救我?”那小女孩,歪著腦袋想了一想,這才恍然道:“哦,你說這神機金鵬啊?它可不是什麼妖怪。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可惜媽媽平常都不讓我碰它,今天好不容易趁著媽媽不注意,就偷偷坐著金鵬出來玩了。”

我心中一喜,看樣子九成九有戲了。我湊前一步,盡量露出了一副和藹的神情道:“小妹妹,叔叔這裡有好多好吃好玩的東西,你下來看看啊。”

那小女孩突然滿臉警戒之色,搖頭道:“媽媽說了,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都是別有用心的人。我不上你的當。”我無語……。不過看那小女孩的模樣,眉宇之間的確與我有些相似,再加上那說話的語調,簡直和瑩瑩一個腔調。

“你媽媽還好和你說過什麼?”我不由得好奇地追問道。

“媽媽說了,像叔叔這種,說話笑咪咪的樣子,又喜歡把眼睛瞇起來的人。一看就是個大壞蛋。”那小女孩嘟著嘴道:“媽媽不讓睫兒和壞蛋說話。”

我愕然。白士行在一旁,掩嘴賊笑不已。我瞪著眼睛道:“白士行,你去,負責把她弄下來。切忌不得傷害她,否則朕要了你的腦袋。”

白士行一愣,只好苦著臉對睫兒道:“睫兒姑娘,你能不能下來啊?否則叔叔恐怕要倒霉了。”

“是那個大壞蛋要殺你麼?”睫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恩,要是你不下來,叔叔就會死了。”白士行唉聲嘆氣道。

“叔叔你剛才幫我停下了神機金鵬,睫兒還沒有報答你呢。”睫兒細細想了一下,便從那神機金鵬中爬了出來,款步到白士行跟前道:“叔叔,這樣你就不會死了吧?”

白士行大喜過望,連聲道謝,拉著睫兒的手到我身旁,叩拜道:“皇上,睫兒姑娘已經帶到。”

“皇上?大壞蛋你的名字叫皇上麼?也太難聽了點。”睫兒眨巴著大眼睛,輕輕說道。

我呵呵一笑,盡量讓自己慈眉善目一些,蹲下身子看著她道:“小妹妹,你叫睫兒是麼?是叫吳睫還是叫陶睫?”

“咦?大壞蛋,你是算命的麼?”睫兒一臉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我叫吳睫?”

我心中大喜過望,想不到瑩瑩嘴上說不讓睫兒跟我姓。但是暗地裡卻還是讓睫兒姓了吳,看來她心中是始終放不開我。

我強壓住內心的激動,這眼前的小女孩,就是我的女兒。長得多可愛啊,細皮嫩肉,尤其是一雙大眼睛,水靈水靈,似繼承自瑩瑩。

“我知道的還多了。”我呵呵笑道:“我還知道你媽媽叫陶瑩瑩。”

“不對,不對。”睫兒連連搖頭,得意地笑道:“大壞蛋你這下猜錯了,我媽媽不叫陶瑩瑩。我媽媽叫吳瑩瑩。”

“吳瑩瑩?”我詫異不已,當時就愣在了當場,想不到瑩瑩表面上對我冷漠,甚至能狠下心腸離開我,但內心深處其實還是十分向著我。

“皇上,這陶瑩瑩不是?”白士行也認識陶瑩瑩,但不知道我和瑩瑩已經有了一個女兒,不由得皺眉道:“難道那陶瑩瑩小姐,已經嫁給了別人?”

我知道白士行的想法。他知道我當時追求過瑩瑩,若是瑩瑩嫁給了我,所生的女兒自然是公主,不可能流浪在民間。

此時我也不便解釋,便拍了拍他肩膀道:“此中緣由,端得是一言難盡。以後你自然會知曉。”

本想從睫兒口中知道瑩瑩的下落,只是睫兒對我似乎並沒有好感。但是對於白士行那家伙,卻還是有些好感,畢竟白士行剛才幫助了她。

我將白士行暗中拉到一旁,嘀咕了半晌。白士行會意後,便行至睫兒身旁,蹲下身子道:“睫兒姑娘,很感謝你救了我一次,為了報答你,叔叔那邊有些好吃的東西,和叔叔一塊過去拿吧。”我之所以讓白士行如此說,蓋因為這小丫頭有沒有理由對她好,就是別有用心的概念。說是報答她,自然會降低警戒性。

豈料,睫兒雖然年紀很小,卻十分的懂事。緩緩搖了搖頭道:“叔叔,謝謝你了。媽媽說過。幫助別人是睫兒應該做的事情,不能要求別人報答。叔叔,要不你來參觀一下大飛吧。”

“大飛?”白士行一愕然。

“那神機金鵬拉,是媽媽給它取地名字。不過睫兒自己喜歡叫它大飛。在島上沒有人陪我玩,陪我說話,只有大飛和大虎,它們都願意聽睫兒說話。”睫兒說到這連個機關朋友,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島上?看來瑩瑩隱居在了某座島上。

“好,叔叔就去參觀一下大飛吧。”白士行顯然對睫兒好感大增,一把抱起睫兒,就讓她坐在肩膀上,往神機金鵬走去。

“叔叔,坐在你肩膀上好舒服啊...。”睫兒雀躍歡呼道:“比坐在大虎身上還要舒服。”

白士行大汗。他雖然不知道大虎是什麼玩藝。但絕對不會是人,呵呵。把他和怪物放在一塊相比較,也只有這小姑娘做得出來:“你喜歡坐在我肩膀上,可以隨時來坐啊。”

“叔叔你真好,長大了我要嫁給你。”睫兒天真無邪的說道。

但白士行卻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大跟鬥。三十好幾的人了,被一個四歲地小女孩說長大了要嫁給他,果然差些暈倒。

我看著暗罵道。死白士行,敢泡我女兒,小心老子廢了你丫。然而迅即一想到白士行這數年來的悲慘遭遇,不免又有些同情。其實士行也是個不錯家伙,可惜就是年級大了點,要不招他為駙馬倒也問題不大。

“叔叔,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太願意啊?”睫兒神色有些黯淡道:“媽媽時常對我說,以後嫁人。一定要找一個一心一意對你好的。我看叔叔就對我很好。”

“睫兒,叔叔大你好幾十歲呢。”白士行強撐起笑容,尷尬不已道:“等你長大了。我怕不要成老頭子了。你要嫁人,也要找個年齡相仿的啊。”他幸虧還不知道睫兒是俺女兒,此刻要是知道了,怕不要馬上把這個燙手山芋扔掉,從此躲得遠遠的。

“先不說這些了。”睫兒忽而指著神機金鵬道:“叔叔你看,這就是大飛,只要你坐進去,就能坐著大飛在天上飛翔了。很舒服很舒服的。不過,媽媽說大飛還沒有全部完成,等大飛完成了,她就會帶著睫兒,去看看睫兒的爹爹。叔叔,你知道麼。睫兒可從來沒有見到過爹爹。睫兒好想爹爹啊。”

我聽得差點落淚,激動不已的想,想不到瑩瑩和寶寶,都一直很惦記著我呢。

“睫兒姑娘,你知道你爹爹在哪裡麼?”白士行好心好意的問道:“要不然,叔叔可以幫你去找到你爹爹。

睫兒神色有些黯然,輕輕搖了搖頭道:“睫兒不知道爹爹是誰,住在哪裡?不過,媽媽說爹爹住在一座很大很大地城裡。而且那些房子,都是黃顏色的。可惜睫兒坐著大飛,”

白士行先是一愣,迅即反應了過來,面若死灰狀。神色慘然地回頭望著我,想說話又不敢說。

“繼續,繼續。”我嘿嘿一笑道:“你臭小子,看我回去不扒了你地皮。”

“俺不是故意的。”白士行冤枉的慘叫道:“天啊,我的小祖宗。”

“叔叔,你幹麼?”睫兒不解地問道:“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白士行此刻,算是扛了一炸藥包,想扔,卻又不敢扔,只好可憐巴巴道:“-姑奶奶,那,那個人他也住在那座黃顏色的大城中,他可能認識你爹爹。”

“什麼?”睫兒一怔,隨即欣喜異常地對我道:“叔叔,你能不能帶我去找我爹爹。睫兒好想念爹爹啊。”

我走上前去,將她抱在了手中,心中幸福無比道:“帶你去可以,不過你要聽話才行。先告訴我,你爹爹叫什麼名字,我也好找找。”

“不知道。”睫兒蹙起眉頭,神色有些黯然道:“媽媽從來不告訴我,爹爹叫什麼名字。”

“那你總得告訴我,你爹爹長什麼樣子吧?”我呵呵一笑道:“要不然找起來很困難。”

“呃,我媽媽說,爹爹長得比一般人稍高一些。說話的時候喜歡皺眉頭,瞇眼睛,給人一種很壞很壞的感覺。不過有時候卻又很好,很威嚴,有一種高高在上地氣質。”睫兒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媽媽還說,爹爹是個大壞蛋,他總是有很多很多女人,都和他一起住在那座黃色的大城中。”嗚呼,想不到我在瑩瑩心目中的形象,還真是不佳呢。但聽女兒這麼講出來,倒有些哭笑不得:“既然你爹爹那麼壞,你媽媽怎麼還會喜歡他?”

“我也不知道。”睫兒眨眼道:“睫兒也問過媽媽。但媽媽就不肯告訴我。不過睫兒覺得,爹爹應該不是個壞人,要不然媽媽也不會整天整天都想著爹爹。”

原來瑩瑩還是整天掛記著我,就連寶貝女兒都已經看出來了。心中不免暗自得意。

“叔叔,你又在瞇著眼睛笑了。”睫兒嘟嘴,迅即忽而又掩嘴道:“不對,不對。媽媽說爹爹也經常這麼笑的。還是不對不對,媽媽說爹爹沒有小胡子的。”

“小胡子?”我不由得摸了摸小胡子,是啊,都快四年了。睫兒都長這麼大了。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啊。也不知道瑩瑩她有沒有變化,是胖了些,還是清瘦了些?我想泰半是清瘦了些,這些年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過的。同時心中暗下決定,若是這次能夠見到她,就算把她綁,也要綁到我身邊去。

想及此處,我不由得笑了一下:“既然有特征,那就好找了。這樣吧,我家就住在那座黃色的大城中,你和我一起回去,頂多七八日,就能見到你爹爹了。”

“好啊,好啊。”睫兒鼓掌不已道:“睫兒終於要見到爹爹了。”驀然,她眼色又一變:“唉呀不好,我要是就這麼去找爹爹了。媽媽她不知道,她會很擔心很擔心的。”

這女兒真是懂事。我又輕笑道:“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媽媽住在哪裡?我派個人去,給你媽媽送個信,就說你到黃色大城裡找爹爹去了。這樣她就不會著急了。”

“不行,不行。”睫兒堅定地搖頭道:“睫兒絕對不能說,否則媽媽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這樣啊?”我皺了皺眉頭,迅即又道:“你要是不見了,你媽媽肯定會找你。我命令別人,在沿海地每一個城市,都貼上布告,告訴你媽媽你去黃色大城找爹爹了。這樣,你媽媽就不會擔心了。”

睫兒仔細想了一下,覺得這也是個解決的辦法。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要找到爹爹的欲望,卻十分強烈。都說女兒和父親貼心,看來這妮子是著實想父親了。

我見睫兒似是已經開始鬆動了,便又抓緊時機道:“睫兒你很想念你爹爹,但是睫兒你有沒有想過,你爹爹同樣很想念你。你若是一直不去,你爹爹一定會非常非常傷心地。”

“我爹爹也會想我?”睫兒學著我的樣子,皺著眉頭道:“可是媽媽說,爹爹是個沒良心的人。他真的會想睫兒麼?”

我聞言差點暈過去。瑩瑩教女兒的方針,也太讓我擔心了。連這種事情也教女兒。

“我可以保証,你爹爹一定會想你的。天底下沒有不想自己孩子的父親。”我一臉正色道。

睫兒思索了半晌後,這才道:“好吧,睫兒就和你一起去找爹爹吧。”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1 02:04
第八十九章 神機金鵬(下)

我見睫兒答應了下來,我頓欣喜的給她安排起一切來。如今距離浙江余姚,尚有兩日的海程,我讓人給她安排了最好的房間,最好的食物。白士行那小子,也從我身邊被抽掉到了公主身邊。誰叫睫兒就對他有好感呢?只是那小子一臉苦相,象是在伺候一個炸藥包一般,偏生這炸藥包又是公主殿下,扔是扔不得的。

艦隊航行了兩日抵達余姚港口,我等一行人自余姚登岸。浙江巡撫聞訊後,立即從杭州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為我們準備了豪華馬車,以及上千名的護衛隊伍。

我安排了一下張貼文書之事。旨在告訴瑩瑩,如今睫兒在我手裡,一是叫她無須擔心,而是要她立即趕來京城與我相會。當然,文書不可能寫得太過直白,但是其中隱諱,瑩瑩自是一眼就能看出。

祈浪等一幹海防司將官們,並不隨我回朝,而是在當港休整後,直接航行回京師港口。

而約翰,也要留在船上,看押那些俘虜。我便讓他隨祈浪一道走海路回京師。

本來按照原定計劃,我會在浙江逗留一陣子。但是如今多了個睫兒,我便想立即回到京師,順便等候瑩瑩自己上門。

我並不想張揚著回去,便令浙江巡撫,將那些招眼的護衛都遣走。獨要了那一輛豪華馬車,以及十多匹駿馬。

一路車馬直行。倒也並不疾趕,數日後抵達了京師。大吳百姓們的消息流通倒也迅速,我還沒有到京城,那些京城百姓們就為大吳擊潰了洋人艦隊而大放鞭炮煙火。

恰好我們是在夜間抵達了京師。一眼望去,京師上空不斷有各種各樣美麗地煙火綻放。如今大吳人慢慢富余了起來,每逢喜事頭,都會花上不少錢,購買些煙花圖個熱鬧。如此一來,煙花業也被推動的迅猛發展,一些煙花制作者,也費盡心思搞了些新鮮的玩藝。所以,如今的煙花會比數年前地更為熱鬧,好看。

睫兒坐在我的豪華馬車中。挑起車帘看著滿京城都在放煙花,自是好奇不已。恰她又從來沒有見到過煙花。自是看得津津有味,鼓掌不已。

白士行騎著駿馬,也感嘆不已道:“想不到才短短數年未歸,一路走來竟然見到大吳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京師也比以前更加繁榮昌盛了。”

“睫兒,這煙花好看麼?”我淡淡地問道。

“好看。”睫兒激動地回答了我一句,隨即又目不轉睛的盯著煙花看。仿佛已經沉醉在這曼妙無比的煙花璀璨之中了。

“你要是喜歡的話,叔叔給你買上一馬車,讓你放個夠。”我輕笑起來,只要自己女兒喜歡的東西,哪怕是天上的,亮,我也會想辦法幫她去摘下來,也算補償她這數年來,在民間吃的苦頭。

豈料,睫兒輕輕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叔叔。你能幫我找爹爹,我已經很感謝您了。不能再要求你幫我多花錢了。我能看見這些煙花,就已經很滿足了。”

瑩瑩的教育方針啊。實在讓我汗顏。她對這麼一個小女孩地要求。也忒高了吧?

馬車穿過了半個城區後,終於抵達了陶府。由於陶府所處的街區,都是些朝廷大員,或者是富貴顯赫人家所住。所放地煙花,更是璀璨無比。

陶管家聽到我叫門後,迅即從裡間奔了出來,一打開門,驚喜地呼聲道:“少爺您回來了?”

白士行一愕然,少爺?

我湊到他耳邊,囑咐了幾聲,讓他什麼都別說。隨後又將一幹侍衛都遣散到附近,維持警戒。

“陶忠,本少爺不在家的這段日子裡。一切可都安好?”我淡淡的問道。

“都好,都好。”陶忠得意洋洋的說道:“就是那隔壁街的劉老爺,隔三差五的會親自來一趟,噓寒問暖的,問問缺不缺東西,他給著去張羅。”顯然,一個戶部尚書,隔三差五地給陶府送禮,讓他有些自得了。

劉枕明那小子,哪都好,就是忒喜歡拍馬匹。不過這小子辦起事情來,總是很貼心。

“還有,少奶奶這些日子來,一直惦記著少爺。前兒個聽說是觀音娘娘生辰,便去了觀音廟為少爺燒香拜佛,希望少爺能夠從戰場上平安歸來。”陶忠說道。

“好了,少羅嗦了。”我揮了一揮手:“你去讓丫頭們準備些熱水,把這位小姑娘伺候好了。記住,一切都需謹慎,萬一有什麼差池,我要了你們的腦袋。”這幫人臨時招來的人,雖然不很明白我的身份,但是知道我絕對是個風雲頂尖人物,要他們這種小人物的腦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便駭得連連應下。

“叔叔。”睫兒輕聲道:“我不需要人伺候,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睫兒你放心,以後找到了你爹爹,將會有幾十個人來伺候你。你現在先學起來,免得到時候不適應。”我呵呵一笑,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喲,少爺,少奶奶來了。”陶忠管家習慣性的冒出了一句,但是卻又臉色迅即煞白,顯然是回想到了剛才我露出的那股煞氣。

“子英。”樑絢璇匆匆迎了出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仗已經打完了?”

“娘子。”我淡淡一笑:“為夫不是早就說過,那只是一群跳樑小醜罷了。謝謝娘子關心,還勞娘子去觀音廟給我燒香拜佛地。”

啊?樑絢璇被揭穿羞人之事,便對多嘴的陶忠瞪了一眼,臉紅耳赤轉移話題道:“子英,這位公子是?”

“哦,他叫白士行,也是在朝廷當差的。”我介紹了一番。

白士行聽得我叫這女子為娘子,雖然驚詫不已,但也知曉了這女子是我地女人。皇帝的女人,恐怕將來封個什麼貴人妃子的,也在情理之中。眉宇之間便恭敬起來,倆人寒喧幾句便罷。

“那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什麼人?”樑絢璇又十分友善的對睫兒道。

“哦,這是我在外面生的女兒。”我嘿嘿賊笑起來:“睫兒,快叫娘親。”

樑絢璇頓時臉色煞白,驚疑不定的望著我們兩個。

“大壞蛋叔叔,在故意氣嬸嬸呢。”睫兒做了個鬼臉,露出了酒窩笑道:“嬸嬸,你別聽叔叔瞎說,睫兒才不是他女兒呢。”

樑絢璇這才鬆了一口氣,似怒還喜的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責怪我剛一回來,就給她弄個大悲大喜。

雖然我是在說笑,但這個說笑的內容,卻又是真的。我這是在給她打打預防針,等她知道真相後,好有些免疫力承受一切。

“好了好了,娘子快去準備些下酒菜。”我呵呵一笑道:“我們肚子都餓煞了。”

“誰,誰是你娘子啊?”樑絢璇輕輕甩了我一白眼,忙著下去張羅了。

我和白士行便在大堂內喝茶聊天,睫兒則由侍女帶下去洗澡換衣服。

白士行湊到我耳畔,輕聲道:“皇上,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我見他問到了,便低聲的一五一十都和他說了一遍,聽得白士行一驚一乍,雙目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低語道:“皇上,您也太能扯了。竟然冒充自己的老婆,把老婆的老婆給騙人。此事若是被揭穿,皇上您該怎麼辦?”

“管他呢,船到橋頭自然直。”我雙手枕在頭上,躺在.了太師椅上,懶洋洋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啊,抓緊一切享受當前才是真的。皇宮裡待的夠悶,外面養一房妻室享受享受普通人的生活,不也很有趣?士行要不要耍耍,這種日子還真不錯。”

白士行忙搖頭,直表示自己的心臟薄弱,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刺激。

“士行,你先回家中,好好與家人團聚幾天。再回來宮裡當差吧。雖然說御前侍衛統領,給東堂當去了,朕可以給你換個位子,保証比御前侍衛統領要爽。”我知道他不行,蓋因他不是皇上,捅破了天,恐怕無法收拾。

“多謝皇上的關心。”白士行道:“不管讓士行幹什麼都行,只要能夠時時刻刻伺候在皇上身邊就行。”

“那你去當太監吧。”我陰笑不已道:“省得你一天到晚惦記著朕的寶貝女兒。”

白士行無語中……

一切料理停當。樑絢璇仍舊不肯與我同房,卻不料被我趁著暗夜,摸到了她房間中,正欲用霸王神功時。卻不料睫兒從樑絢璇的胳肢窩裡鑽了出來,揉著眼睛道:“大壞蛋叔叔,你想幹啥?”

“你家叔叔在夢遊。”樑絢璇輕笑不已道:“別管他,繼續睡吧。”

“可是,叔叔夢遊歸夢遊,也不必眼睛通紅,口水直流吧?”睫兒天真無邪道。

我無語,繼續夢遊回自己的房間。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1 02:04
第九十章 團聚(上)

次日一大清早,我便帶著睫兒,一起到了皇宮裡。睫兒第一次見到如此宏偉的黃色建築群,頓吃驚的嘴都合不攏了。不過那種驚訝,很快就被即將見到爹爹的緊張而取代。

一路從御花圓,穿到了我的養性齋中。宮女太監等,一見到我不聲不響的回來,忙齊齊跪了一地叩安。

“都起來吧。”我淡然一揮手:“去,把皇後她們都叫過來。”

幾名機靈的小太監,立即匆匆跑了出去,將這個喜訊傳到各宮。

“叔叔,為什麼這些人都很怕你?”睫兒奇怪的問道,第一次來宮中,自是好奇的不斷打量。

“因為我有很大的權力,整個大吳帝國的人,都要聽我的命令。”我輕輕笑道:“如果有人不聽話,那就是死罪,要掉腦袋的。”

“那麼,我爹爹也要聽你的麼?”睫兒輕輕的問道。

“這個,你過一會就會知道了。”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小腦袋,這個女兒,瑩瑩教育的很好。比一般同齡人懂事許多,從來不會去要求些什麼,極是惹我的歡喜。

等不片刻。第一個沖進來的卻是長平這丫頭,一副風風火火的模樣,身後還跟著一條體型嬌小的白狼。

那頭白狼就是小灰。可憐的小灰,沒跟我兩日,就被長平要去當寵物了。以長平的性子。恐怕小灰將來地日子,不會過得太舒坦。

“父皇。”長平一臉正色地走到我面前,跪拜道:“長平參見父皇。”

“喲,才半個來月沒見。我家長平懂事了許多。”我呵呵一笑道:“見到父皇,也會行跪禮了。快起來吧。”

“謝父皇。”長平恭謙的站起身來,這才依到我身邊:“父皇,這次有沒有給長平帶好東西回來?”

睫兒見到小灰,本嚇得躲到了我身後,但見到小灰並不像想象中那般兇。這才小心李翼的探出腦袋,好奇的看著長平和小灰。

“姐-等等我。”麟兒地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大聲嚷嚷道:“父皇,父皇。”那小子,一跑進來就粘在了我身上。呼喝道:“父皇,這次回來。有沒有給我帶好東西。”

“小猴子,你速度太慢了。”長平嘟著嘴,不滿道:“看來這些日子對你的訓練度遠遠不夠啊,距離父皇對你男子漢的要求,還差很大一截。或許,該考慮給你加強訓練度了。”

“不要啊。”麟兒頓時面若死灰:“父皇救命啊。”

“怕什麼?”我眉毛一軒:“男子漢大丈夫,吃點小苦頭算什麼?長平。父皇支持你訓練弟弟。”

“謝父皇。”長平陰笑了起來。

“姐,少林師父和武當師父,在這幾日就要到了。”麟兒討饒道:“你總不能讓弟弟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去見師父吧?”

“遍體鱗傷?奄奄一息?”我靠,竟然這麼夸張?我不由得對長平側目不已。

“父皇,差點問您了。您身後這小女孩是誰啊?”長平見我眼色不善,急忙轉移話題道。

“你好。”睫兒一聽問到了她,迅即從我身後走出來道,柔柔道:“我是跟著這位叔叔到這座黃色大城裡來找爹爹的。”

“睫兒?”長平眉頭微微一皺:“你看起來單薄了些。應該要好好訓練一下才行。”

“謝謝姐姐的好意。”睫兒淡然恬靜道:“睫兒認為,女孩子應該有女孩子的儀態,不能像男孩子一樣風風火火。舞刀弄槍的。”

“說得好。”麟兒眼睛一亮,大為支持:“女孩子嘛,沒事的時候就應該吟吟詩,撫撫琴,做做女..工針織。”

長平立即瞪了弟弟一眼,眼神不善道:“你倒是蠻會說話的。不過身為一個女孩子,整天裝腔作勢,故作淡雅就很好麼?舞刀弄槍,至少可以保家衛國。應試弄對,恐怕只有誤國吧?”

“你……。”睫兒似想發火,但隨即又隱忍了下來,淡然道:“這位姐姐說得有理。不過保家衛國,可不是武藝高強就行地。否則當日霸王項羽,也不會自刎烏江了。手無縛雞之力的諸葛亮,卻能助劉備成就大業。”

“看你年紀很小,讀得東西倒很多。不過也就是紙上談兵而已。要是真正打仗起來,怕不要嚇得尿褲子。”長平雖然也有涉獵過文科,但是平時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練武之上,這些故事她是一概不曉。

我也暗自詫異不已,睫兒所表現出來地知識和老練,實在超出了我的想象。她剛一見到我那時,一副天真無邪懵懵懂懂的樣子,怕是故意如此,作為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不過我也頭疼不已。兩個女兒怎麼像是個死對頭一般,一見面就開始爭吵不休。

“姐姐,別這麼說人家女孩子嘛。”麟兒幫腔道:“人家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怕是沒見過你這麼兇的。”

“要死啦,姐白疼你這麼多年了。”長平冷眼對弟弟火道:“今日竟然幫外人來編排起你姐姐了。”

“好了,都住嘴。”我按著太陽穴,不由得一陣頭疼,娘的。真是沒有料到,姐妹倆人初次見面,竟然會鬥得如此厲害。難道真地有天生不合命格之說麼?

“皇太後駕到,皇後娘娘駕到,淑妃娘娘駕到,昭儀娘娘駕到。”外面的小太監,用那尖銳的嗓音朗聲喊道。

“兒皇參見太後。”在人面前,我對太後必須維持在表面上的恭敬,尤其是在孩子們面前。若是我對太後不尊敬,恐怕他們會有樣學樣,將來對太後也會不尊敬。

“粱兒,這些日子在外面,沒有吃什麼苦頭吧?”太後微微責怪道:“打洋鬼子的事情,交給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了。何必以九五之尊行此險呢?”

“太後教訓的是。”我一臉正色道:“不過兒皇這次也繳獲了不少戰利品,其中有些不錯的東西,兒皇都留了下來。到時候敬獻給太後,也好盡兒皇的一片孝心。”

“樑兒有心了。”太後柔和地笑道。

“太後,太後。”麟兒和長平,一左一右撲到了太後懷中,撒起嬌來。想不到長平這丫頭,表面上看起來殺氣騰騰,但是在太後面前,卻又乖得跟只小兔子一般。

“兩個小鬼頭,一聽說父皇回來了,跑得比兔子還要快。”太後微笑道:“你父皇養了你們兩個懂事地孩兒,也算他的福分了。”

懂事?我暈。若是他們兩個算是懂事,這全天下找不出個不懂事的來了。

心中惦記著睫兒,便拉著睫兒湊到太後面前,對睫兒輕笑道:“睫兒,來參見一下太後娘娘。”

睫兒雖然不懂我為何要她參見太後娘娘,卻仍舊乖巧地行了個標準地蹲身禮,恬然道:“睫兒參見太後。”

“喲,這小可人兒是哪家的閨女啊?”太後輕笑不已道:“可比咱家的長平禮貌多了。”

長平一聽,又是對睫兒狠狠地瞪了一眼。睫兒雖然也看見了,卻置若闈聞,仍舊一副淡淡然的模樣。的確有瑩瑩那種既似恬靜,又充滿了淡然的傲氣之感。

“太後,這女孩兒是瑩瑩所生。”我說道。

“瑩瑩?”太後掩嘴驚呼道:“瑩瑩的女兒,那不就是二公主?”太後等,自然也知道瑩瑩一事,這些年來,太後一直為我害得她白白損失了一孫女而耿耿於懷。

“孩子,真的是你麼?”太後這才認真的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起睫兒來,眼睛微紅道:“可憐的孩子,這些年來在民間怕是吃盡了苦頭吧?你那狠心的爹爹,終於肯把你找回來了。來,給奶奶好好看看。”太後仔細端詳了一番後,這才點頭道:“像,的確是像。眉宇之間,竟然與你父皇有七八分相似。”

太後又在抱怨我了,汗,狠心的爹爹。

“太後娘娘,睫兒這次來,是跟著叔叔找爹爹來的。”睫兒輕聲道:“太後娘娘能告訴睫兒,睫兒的爹爹倒底是誰?”

“怎麼,你娘親沒有告訴你,你爹爹是誰麼?”太後望了我一眼。

“沒有,媽媽只說。爹爹長得比一般人高一些,總是喜歡瞇著眼睛笑,也喜歡皺眉頭。還有,他是住在一座黃顏色的大城裡。”睫兒低聲抽泣道:“睫兒好想念爹爹,就偷偷坐著大飛,滿天空找那座黃色的大城。可惜沒有找到,後來就被叔叔帶回來了,他說認識睫兒的爹爹。”

“可憐的孩子。”太後輕柔地將睫兒摟在了懷中,低聲道:“難道你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叔叔,其實就是你爹爹麼?你看看他樣子,總是皺眉頭。還有,你看看你自己,長得和他多像啊。”

我眉頭大皺。太後這麼直接捅出來,也不知道睫兒受得了受不了。

睫兒頓時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我看,良久之後,才淚水盈盈的喃喃道:“爹爹。”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1 02:06
第九十章 團聚(中)

我沖上去,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低聲道:“乖女兒,這些日子在外面,可算苦了你了。爹爹是怕你受不了,前些日子這才瞞著你。”

“爹爹,睫兒不怪你。”睫兒抽泣道:“睫兒能見到爹爹,心中就很滿足了。”

皇後和蘭兒杏兒也是大驚,急忙湊了過來。聽得睫兒年紀小小,為了尋找父親而駕著神機金鵬到處飛,不由得頗為感動,便細細安慰起來。都又紛紛責備我的不是來。竟然狠心將女兒丟在外面這麼久不找回來。

“長平,麟兒。快點過來見見你們的妹妹。”我長聲喊道。

麟兒驚喜道:“天啊,我終於有妹妹了,盼啊盼的盼出頭了。”

“我看她像你姐姐。”長平有些不樂意,卻不敢拗我,還是走了過來,極為勉強的和妹妹打了個招呼。

“妹妹,快叫哥哥。”一直是最小的麟兒,不由得興奮異常的喊道。

“哥。”睫兒倒也乖巧,輕輕地喊了一聲。

麟兒大喜過望,不由得拉起睫兒的小手道:“妹妹,哥哥那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哥哥帶你去。”

“哥,還是先不要了。”睫兒輕輕搖了搖頭,望了我一眼道:“我剛見到爹爹,想和他多呆一會。”

麟兒想了一番,便點頭道:“也好。不過你怎麼叫爹爹啊?我們都是叫父皇的。”

“我喜歡叫爹爹。”睫兒眉頭輕蹙。

“朕準了,以後睫兒準許叫朕爹爹。”我嘿嘿一笑,對於這個女兒,哪怕是天上地月亮。我也會給她摘下來,別說這些許區區小事了。

“父皇,我也要叫爹爹。”麟兒想有樣學樣道。

“不準。”我眉目一瞪:“你堂堂一國太子,給傳了出去,我大吳的臉面不是給丟盡了?”

“是,父皇。”麟兒怏怏而退。

“太後,睫兒這幾日,就交給您照顧了。”我淡淡說道:“趁著還早,朕想到南書房中辦理一些事情。”

“皇上,你就放心吧。”太後點頭道:“國事為重。與妃子聚首,可不必急在一時。”

皇後等與我依依惜別後。我和小多子一塊來到了南書房中。就在我隔壁辦公的內閣成員,一聽到我回來了,忙不迭迎將上來,跪滿了一地。

內閣經過改革和重編,如今在朝中所處的作用加強了不少。雖然達不到內閣總領朝政地輝煌時期,卻也有了不少權力,不再像以前那般閑散無事了。

以楊居正的資歷和學識功勞。內閣自然由他掌握。他本身又是皇後的舅公,對大吳端得是忠心耿耿。

我遣了小多子,去將我要召見的大臣們,一個個叫道了南書房中。

第一個被我叫來的,卻是錦衣衛統領蕭起。錦衣衛這數年來,為我可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而蕭起,經過數年的磨練,以及我責令四大供奉給與其指點,最近竟然也有隱隱約約突破極限。進入王品的跡象了。

“蕭愛卿。”我對拱手立在我身前的蕭起,淡淡道:“秀麗公主那邊,怎麼樣了。”

“回稟皇上。秀麗公主回高麗省親期間,並無異樣,最近已經在著手返回大吳了。”蕭起恭敬地回答道。蕭起這幾年來,不僅僅在倭國,高麗埋下了諸多奸細。在很多遙遠的國家,例如大食,羅剎,天竺,暹羅等國,也培養了一大批秘密間諜。另外一些野部小國,也沒有放過。這些國家一旦有些風吹草動,情報便會立即通過管道,直接抵達到錦衣衛,再傳到我的耳朵裡。

秀麗公主這幾年來,在大吳一直安安份份。我也封了她為賢妃娘娘。算是給了高麗國一個交待。在數月前,她向我提出要回高麗省親,我這才出動了錦衣衛給予其監視。雖然高麗國數年來一直對大吳恭恭敬敬,然而防人之心不可無。

再者說。東突厥在簡令泰,張晃地苦心操作下。如今內亂紛呈,國力漸微,尤其是簡令泰的慢性毒藥,也開始逐漸發揮出了威力。如今地東突厥,幾乎無好戰馬可騎。可是也有副作用存在,東突厥人以為,這是老天爺對他們內亂不止的懲罰,所以各族舉起德高望重的長老,欲想和平解決內亂問題。

若是東突厥結束內亂,百足之虫,死而未僵。到時候雖然對大吳造不成太大的傷害,若是放任其不管,區區十數年後,恐怕又會恢復元氣。是以,我有打算趁著他們還在內亂,直接找借口插手其內務,陳兵大草原,一舉將東突厥那片土地吃下。

但是吃下東突厥後,問題驟然間就多了起來。北臨強大的羅剎國,西接彪悍的蒙古國,東壤高麗國。

如此一來,大吳就會憑空多出來兩個強大的鄰國對手。這三四年來,大吳國雖然與他們並沒有真正地進行沖突。但是那兩國曾幾次磨刀霍霍,想將逐漸式微的東突厥拿下時,大吳都是在暗中阻止了此事。一旦三方面直接接壤,中間在也沒有任何緩沖的余地,恐怕沖突會立起。此時,只要高麗國有膽子在後面捅捅小刀子,就夠大吳國喝上一壺了。

兩年來,一直都在考慮是不是先把高麗國一舉拔下,免除後患。我雖然嘴上不說,但秀麗公主也微微覺察了一些,所以,她這次回去我才格外的留意。看來,她沒有任何動作,就是怕給我留下什麼把柄,到時候有借口一舉將高麗國吃掉。

高麗國實力並不強大,以目前大吳國的實力,幾乎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高麗國拿下。然而高麗國一直以來,和大吳國都是交情菲淺,且又簽署有保護條約。若是大吳國沒有任何借口,公然撕毀條約的話。對於大吳國,將會是個災難性的結果。那些依附於大吳的小國家,恐怕會立即集體脫離,那些強大地國家,也會扯起討伐暴政的大旗,聯合起來對大吳磨刀霍霍。

就是因為這數方面的原因。我才到今天,也沒有將已經孱弱無比地東突厥吃下。

“島津家那邊,如今怎麼樣了?”我按了按太陽穴,迅又問道。

“島津家已經統一了倭國南部。但是其他勢力,大多數已經聯合起來,合力抵抗島津家的統一。”蕭起回答道:“不過,島津家因為有我們提供的少量神機武器,以及大部分西班牙武器的支持下。統一倭國,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朕已經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淡淡道:“繼續密切注意高麗動向,羅剎和蒙古國的情報,也要更加詳細。”

“微臣遵。”蕭起躬了躬身子,隨即道:“微臣告退了。”

待地蕭起走後,琴太傅便匆匆趕了過來。如今的內政方面的事情,大部分我都直接扔給了琴太傅。只有少數緊要,或者大事,才由我出言指點一番。

“老臣琴吟,見過皇上。”琴太傅下跪道。

“太傅快快請起,朕有一大喜事要向你說。”我呵呵一笑道。

琴太傅眼睛一亮,喜色道:“皇上,是何喜事,快快告訴老臣。”

“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我哈哈大笑道:“不僅僅可以將大吳國糧倉儲備提高一倍有余,還能為大吳國賺到不少銀兩。”

接著,我就將玉米,高樑,土豆等農作物的產量,以及作用和他說了一遍。對於內政上的事情,琴太傅如今可是異常敏感。聽得我一解釋後,雙目頓時放出了光彩,哈哈大笑不已..“好東西啊,果然是好東西啊。若是這些農作物普遍種植起來,大吳國勢必再減少不少飢民。”

要說大吳國現在沒有飢民,那純粹是扯淡。短短幾年的內政發展,是不可能令大吳飢民都消失的,只能說已經大幅度減少罷了。不再像以前,一遇到災荒,便遍地餓殍,老百姓只好賣兒賣女的。

如今有了這些高產進口農作物,恐怕會令得現在這個戰果,再次大幅度擴大,減輕太後慈善金會的壓力。

“太傅,還有一樣好東西呢。”我嘿嘿奸笑起來,湊到他耳畔輕輕道來。

琴太傅的臉色,立即連連疾變:“這種東西,可真是魔物啊。皇上千萬不能沾惹,盡早銷毀才是正道。”

“太傅膽子也恁小。”我皺眉道:“這東西雖然是恐怖,但在大吳國應當作為禁令物品來處理,誰要是膽敢沾惹這玩藝,就凌遲處死。重刑之下,定能滅之。而朕則打算,這玩藝種植,提煉,以及銷售,都是在國外進行。這玩藝不僅僅能幫我們帶來天大的利益,還能為我們逐漸削弱敵對國的國力,以及其軍隊的戰鬥力。”

“皇上,此舉恐怕不妥。”琴太傅勸解道:“聽您的意思是說,這玩藝一旦上癮,就會四肢無力,永遠無法擺脫這玩藝的控制。若是以這種手段對付敵人,恐怕會引起非議。”

若是我那個年代,從來沒有過鴉片戰爭,從來沒有過對我們民族進行過鴉片的傾銷。或許我會考慮琴太傅的建議。然而,事實恰恰相反。

我沉聲道:“太傅不必多言,朕主意已定。不過,朕不會讓大吳親自拉下來去幹這事的。朕自然會安排一個傀儡,一個替罪羔祟來替大吳背這個黑鍋。”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1 02:06
第九十章 團聚(下)

琴太傅聽得我如此說話,知道再說什麼也無用了。只要道:“既然皇上主意已定,老臣惟有鼎力支持。不過,此事牽扯巨大,一個搞不好將會成為千古罪人。老臣以為,臨近國家最好不要販賣罌粟,以免在邊境地區流入大吳。另外,服用罌粟的大吳國民,必須以連座罪名進行處罰。再者,還應該在各邊境建立邊境關口,加大稽查力度,打擊走私偷運違禁物品。至於替罪羔祟,也不應該選擇與大吳交好的幾個國家,否則有心人一看就會懷疑到大吳頭上來。”

琴太傅不愧是出色的內政高手,迅即就想出來了一系列應對措施。的確如他所說,這一系列的應對措施乃是必須的。若非如此,冒冒然運作鴉片的銷售,恐怕會令大吳自受其害。

我隨即將臉色轉為溫和,淡聲道:“太傅所言極是,具體事宜,都還請太傅一一安排起來。不過,暫時必須秘而不宣,等鴉片已經提煉出來,並銷售了一小段時間後,再頒布禁令,以此來洗脫大吳的嫌疑。”

“老臣遵旨,不過種植銷售鴉片的人選,皇上是否有數了?”琴太傅正色的問道,此事牽扯過大,即便是琴太傅,也必須謹慎對待。

他這麼一說,我腦袋裡迅即想到了一人。那就是劉枕明的侄兒,我原先的御前侍衛劉不庸。按照我原來地計劃,是要打下倭國後。將其奴隸販賣交由劉不庸負責。後來倭國沒打成,劉不庸卻還是接下了這個差事,只是從表面轉到了地下。這數年來,不斷遊走在倭國。東突厥,趁著其戰亂頻頻。專門以低價收購男女俘虜,再將這些奴隸販賣到大吳,大食,天竺,羅剎等比較富強的國家。

當時劉不庸如此要求的時候,我也只是一時興起答應了他。想不到這幾年來,他的奴隸事業越做越大,甚至於差遣手下,冒充各地強盜。在東突厥和倭國,直接抓補俘虜來當奴隸賣。當然。這一切都在暗地下經營。劉不庸地聲名,表面上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國際商人。誰都料不到他暗中經營了一個龐大的地下奴隸販賣系統。

就算是大吳,很多大門大戶家中,哪家都會有一兩個奴隸。朝廷雖然也裝模作樣的追查了一番,但查不出什麼,也只好罷了。

這些事情,我都是清清楚楚的。劉不庸每年年底。都會秘密向我匯報今年來總共販賣了多少個奴隸,賺了多少錢?而賺來的錢,其中五成歸入了大吳國庫,為國家基礎建設添磚加瓦。另一成落進了我私人口袋,半成則是他叔叔劉枕明享用。剩下三成半,則作為擴充資金,添加手下和培養勢力。不過,劉不庸恐怕不知道,他那些得力屬下。最少有三分之一,是錦衣衛安插進去的間諜。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經過數年前的那場政變後。我凡是都留了個心眼。別說劉不庸這麼大事情了,就算小到一個縣衙內,我也會令錦衣衛安插進間諜。

劉不庸的事情,就連琴太傅也只是知道個一星半點皮毛東西,但琴太傅也隱約知道,近些年來流傳的買賣奴隸,其中幕後真正地操作者,很有可能是我。

我瞇著眼睛,淡淡道:“人選方面,朕已經有了安排,太傅只需要把各漏洞添補上,以解後患之憂便行。”

“老臣遵旨。”琴太傅恭敬地回答道:“老臣定會盡心盡力。”

小多子從側門進來,跪在我身前道:“皇上,兵部尚書,太子少保段鴻段大人來了。”

“哦,快宣他進來。”我輕輕一笑。

“宣,兵部尚書,太子少保段鴻段大人晉見。”小多子扯著嗓音,大聲吆喝著。

“臣段鴻,參見皇上。”段鴻虎步行至我面前,叩拜道。

“段愛卿快快請起。”我呵呵一笑道:“段愛卿來得正好,朕正有要是與兩位愛卿商量。”

段鴻站起身來,對琴太傅也恭敬作揖道:“段鴻見過太傅大人。”

“段大人太過多禮了。”琴太傅雖然品階高,卻也還了一禮道:“段大人忠心為國,實在是我等同殿之楷模。”

“哪裡哪裡,琴太傅這些年來,為國日夜操勞,須發皆白。當是我等後輩晚進效仿之對象才是。”段鴻客氣道。

“兩位愛卿別互相吹輯了。”我淡笑著一揮手道:“先來說說,東突厥的事情吧。段鴻你是兵部尚書,你先說。”關於東突厥此事,我們三人討論已經有了數次了。之所以只在小***裡討論,蓋因我不想打草驚蛇,尤其是不想讓羅剎和蒙古國事先得到風聲。

“回皇上,關於東突厥,早日將其拿下,都已經是我們三人之間地共識。”段鴻一臉正色道:“如今有兩件擔心的事情,一是要師出有名,雖然東突厥在數年前陷害過大吳,但是時過境遷,人們都已經淡忘了,大吳重新以這條理由出征東突厥,恐怕無法得到太大的認同。第二件事情就是,在大吳迅速拿下東突厥之後,該以如何應對更加復雜的局面。”

“繼續說。”我揮手道。

“臣有一計,可以一舉解決這兩大問題。”段鴻淡聲道:“那就是高麗和東突厥聯手,共謀大吳領土。大吳奮力反抗,被迫出軍自衛,將兩國各自拿下。只要將高麗國拿下,再吞並東突厥後,將再無後顧之憂,可以專心應對羅剎和蒙古國驟然而來的壓力。”

“高麗國啊。”我眉頭緊緊鎖了起來,其實這數年來,高麗國在處理與大吳的外交關系上,一直小心李翼,生怕有個什麼不妥。顯然,高麗國自己也看出來了,自己國家的位置,是如何地尷尬。若是大吳不把高麗國拿下,恐怕根本無法氣定神閑的北征開拓疆土。但是大吳這些年來一直陳重兵北方,分明有取東突厥的架式。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琴太傅也是眼光老到,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緣由:“但是,我們如此對待一直與我們交好的高麗國,是否有些喪失仁義?另外,段大人的戰略設想中,也頗有漏洞,高麗國一直以來戰戰兢兢與大吳交往,說他會聯合東突厥對大吳圖謀,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太傅大人此言差矣。”段鴻正色道:“東突厥休說其戰略位置,國土面積。就說他除了草原以外,那些礦山中所蘊藏的礦石,就足夠形成國家大利了。太傅大人當領朝政已經有數年,當知道我國冶煉業之迅速發展,國家所消耗的礦產資源有多少?雖然現在大吳還夠用得很,但以這發展速度,恐怕數十年後,大吳礦產資源就會跟不上消耗,到時候再行圖謀,不是已經晚了?所以,在國家大利之前,一切仁義道德,都是虛言。高麗國若是不拿下,等拿下東突厥後,那就如在大吳心口上,懸上了一把利刃,這把利刃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掉下來,給大吳來個透心涼。所以,高麗和東突厥同時拿下,應該納入我們的基本共識中。”

“兩位愛卿說得都有道理。”我坦言道:“其實朕也是如此設想,不光是朕,恐怕秀麗公主,包括高麗國王也都如此設想。高麗國地地理位置,實在太過於敏感了。如此看來,在戰略構想上,必須將高麗國考慮進去,否則日後朕日夜睡覺也不得安寧。高麗國一定要拿下,但要考慮的是怎麼拿下,不能落人口舌,否則那些依附於大吳的小國,定會起叛逆之心。”

琴太傅見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便也只好緊鎖著眉頭道:“老臣倒是有個想法,是否可以以大吳和高麗國同宗同文地理由進行合並,再大面積將大吳人口遷徙到高麗國,而原高麗國民,分散遷徙到大吳各富庶之地。”

“看來琴太傅內政所長,卻不通外務。”段鴻一說到正事,絲毫不客氣道:“沒有哪個國家,即便是一丁點大的小國,也不會肯就此並入強國,這樣一來,與滅國又何區別?”

“段大人,琴某倒是認為此事大有可行。”琴太傅淡淡道:“高麗國向來是大吳國的附屬國,加之最近幾年大吳癒加富裕強盛,乃是各鄰國羨慕之對象。恰恰相反,高麗國百姓則越發窮困,對其國王的支持度癒發降低。若是大吳對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威之以武力。高麗直接以附屬國的姿態,並入大吳也並非毫無可能性的事情。”

“兩位愛卿所言均十分有道理。”我淡然道:“能夠和平吞並高麗,乃是朕之所願。但是一旦不成,武力應對方面也必不可少。朕的意思是,做兩套戰略部署,見機行事,其最終戰略目的,便是成功拿下高麗國和東突厥。”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1 02:07
第九十一章 圖謀(上)

“吾皇英明。”段鴻和琴太傅齊齊躬身道。

“段鴻適才所言,還有些漏洞。”我淡聲道:“按照高麗國的國力,以及東突厥的戰力,若說他們想聯手對抗大吳,恐怕的確說不過去。不若將羅剎國和蒙古國扯進去。這兩個大國,只要我們一旦取下東突厥後,勢必與我大吳為敵,與其讓他們主動,不如將主動權操在自己手中。”

“以皇上的意思是?”段鴻微一愕,迅即道:“讓四國主動與大吳挑舋,開啟戰火?”

“的確如此。”我嘿嘿一笑道:“當然,朕不可能蠢得一次性想將羅剎和蒙古都吃下來。畢竟目前大吳並沒有這麼大的胃口,即便是勉強吃下後,大吳國的國力也將消耗殆盡,十年也恢復不來,如此一來,那些虎視眈眈的其他強國便會趁機出動,大吳勢必會遭到空前打擊。即便是已經吞下的四國領地,也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微臣明白了。”段鴻臉上露出了笑意:“皇上將東突厥和高麗吃下後,便決定是做積極防守的姿態,等一切穩妥後,再行圖謀。若是真的能將羅剎和蒙古都扯進來,高麗國就算沒有這條心,恐怕也會暗生此心的。”

琴太傅也是思索了半晌道:“的確,如今擺在高麗國的面前,有兩條路,一是無條件和大吳合並。二就是聯合諸多強國,合力對付大吳。這條理由,端得是十分有根有據。就連老臣,也不由得懷疑。高麗國是否真有這條心了。”

“段鴻,你去找蕭起,與他商量如何利用間諜,將四國合作的事情繪聲繪影地描繪出來。甚至可以給他們提供一下便利,讓四國當權人物,互有接觸一下也無妨。當然,這一切都要在私底下進行。”我沉思了片刻,迅即說道:“同時暗中做好備戰準備,到時候可以一鼓作氣將兩國拿下,免得日久生變。”

“微臣領旨。”段鴻一臉正色。躬身領旨後,退開了少許。

“太傅。”我緩緩沉聲道:“你即刻安排禮部尚書王昭光。極力邀請朕的老丈人,陪同省親的秀麗一道前往大吳來遊玩一番。若是他不肯前來,恐怕投降的幾率將會十分低下,如此就能直接進行段鴻地策略。”

“老臣領。”琴太傅也是正色的回答我道。

“都下去吧。”我淡一揮手:“今日之討論,就到這裡了。”

“臣等告退。”琴太傅和段鴻,齊齊朗聲退下。

待得他們走後,我則躺在了太師椅上。低頭沉思起來。如今世界格局,乃是越來越復雜了。大吳雖然領先於各國,但是如果不思進取,不拓展版圖的話,遲早會成為別人口中的那一塊肉。

“剛多子,得空後去通知李林甫,讓他盡快招劉不庸回來見我。”我猛地站起身來:“時間已經不早了,擺駕去慈寧宮。”

“奴才遵。”小多子叩了一頭後,迅即攙扶著我徑直去往了慈寧宮。如我所料。一幹人等都集中在了慈寧宮中。睫兒顯然十分討人歡喜,除了長平外,都對她好感癒增。

“爹爹。”睫兒見我過來。忙奔了過來,撲到了我懷中,喜色道:“爹爹,睫兒好想念你。”

“傻丫頭,爹爹只不過才離開了半日而已。”我刮了刮她的翹鼻子道:“這不,不是回來看你了。”

“皇後,朕肚子好餓啊。今天吃什麼?”我嘿嘿一笑道。

“問了半天,也不知道睫兒喜歡吃什麼。”皇後無奈道:“這小妮子啊,好像是天生無欲無求。太後娘娘想賞賜她些新衣服和珠寶,她是一概不要。”

“丫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微微正色道:“正所謂長者賜不可辭,又不是外人要給你東西。”

“爹爹教訓的是,睫兒記住了。”睫兒微微一笑道:“睫兒其實能見到爹爹,已經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兒了。其他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傻丫頭。”我憐惜地將她往懷裡摟了一下。迅即道:“既然睫兒想不出來要吃什麼,那就吃火鍋吧。朕都好些日子,沒有吃到火鍋了。”

“就知道皇上會這麼說。”皇後掩嘴輕笑道:“臣妾早已經讓御膳房安排了火鍋宴,咱一家子在一起聚聚,熱鬧一番。”

我忽而湊到她身邊,低語道:“皇後既然如此聰慧嫻淑,連朕想吃什麼都猜的出來,那是否知道朕晚上想吃什麼?”

皇後先是一愣,迅即滿臉羞紅,白了我一眼道,低語斥道:“皇上,您真是越老越不尊。在孩子面前,也能說這些麼?”說著,捂著一臉茫然的睫兒,背著我離去。惹來我一陣哈哈大笑。”

一席火鍋吃停當後。本想把睫兒安置在太後這邊住下,但這小妮子卻眼淚汪汪地拉著我的衣角不肯放,雖然嘴裡不說。但其心中定然是想和我住在一起。

睫兒離開我這麼多年,我也是極為想念她。如今回到我了身邊,又覺她十分乖巧,見她如此模樣,心中便也不忍心。便將她帶回了養性齋,只是她說什麼也不肯單獨睡覺,無奈之下,只得和女兒同床而眠。

心中一直惦記著與皇後地約會,如今已經過了掌燈時分。估摸著皇後她已經洗幹淨在坤寧宮等我了。然得身邊多了個睫兒,只得先哄她入睡。

又過得半個時辰,我聽得睫兒已經睡下了。便欲起身向外走去,試圖掩至坤寧宮去。

“爹爹,你又在夢遊了?”睫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無語,這丫頭怎麼如此驚醒?只得又夢遊回自己床上,摟著她道:“睫兒,怎麼睡不著啊?”

“恩,睫兒想媽媽了。”睫兒微微哽嚥道:“也不知道媽媽她怎麼樣了,看到街上的文書沒?”

“睫兒你放心好了,你媽媽是天下最聰明的女人。她一定會知道你在這裡的,說不定你明天一覺醒過來,就會看見媽媽了。”我柔聲安慰她道。

“爹爹,給睫兒講個故事好麼?”睫兒輕輕道:“聽媽媽說,爹爹最會講故事了。”

暈,我會講什麼故事啊?除了一肚子的黃色笑話。以前倒是經常用來搏瑩瑩一陣笑罵。

不過這女兒我還是極為寵她的。別說講故事了,給她摘月亮也要辦到啊。遂搜腸刮肚,給她講了一段豬八戒背媳婦。果然,倒是把睫兒弄得一陣好笑。但是她笑過之後,卻幽幽道:“唉,這豬八戒好可憐,人長得醜就沒有人喜歡他。其實他很老實,也很可愛。如果真的有豬八戒,睫兒願意和他交朋友,陪他一起玩。”

我汗然,俺女兒就是與眾不同,思維也有異於常人。我在祈禱她別讓我給她找個豬八戒出來,那樣我就麻煩大了。

幸好這丫頭還是蠻懂事地,靜靜道:“爹爹,謝謝你的故事。睫兒睡覺了。”

“晚安。”我柔聲道。

“爹爹,你不是要去皇後娘娘那裡麼?”睫兒輕聲道。

“呃……你怎麼知道的?”我大汗。

“睫兒已經睡著了,不能說話了。”睫兒狡黠地笑了一下。

心中猶豫了良久,卻還是沒有離開她去皇後那裡。天知道這丫頭還這麼小,晚上一個人睡覺會不會怕?如此便坐在床上打坐,修煉真氣一直到天亮。

……

如此安穩數日後,瑩瑩她終於找上了門。她是先回到了陶府,但一見到有個自稱是陶子英的未婚妻子住在了陶府,並且有一名號稱已經在陶府十多年的老管家。她一見,就知道是我搞得鬼,同樣也知道我定在旁邊安排了御前侍衛保護陶府。

很輕易的,她就通過那御前侍衛,將消息傳到了我耳朵裡。這幾日,我都是在宮內度過。也沒有回陶府,只是差了去告之一聲,公事教忙,也就不回去了。

我知道了這個消息後,便又穿上了便服,拉著睫兒一塊。弄了頂轎子,徑直從神武門出門,直接抵達了陶府。

我抱起了睫兒,往陶府內走去。管家陶忠一見到我回來,就對著我耳邊道:“少爺,有一位姑娘來了府裡,說什麼也不肯走,打定主意要見少爺。如今少奶奶正在應付著她。”

我淡淡道:“我知道了。”

“少爺。”陶忠又急忙叫住了我,焦急地說道:“少奶奶臉色似是很不好看,您老小心為妙。”

“羅嗦。”我笑斥了一聲,扛起睫兒,便徑直往內大廳裡走去。

進得廳後。我便見到瑩瑩坐在了客席上,正在神色淡然的喝著水。而樑絢璇,眼神中則帶著敵意的打量瑩瑩。

“娘子。”我嘿嘿一笑,喊道。

瑩瑩和樑絢璇同時回過頭來,齊刷刷地望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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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1 02:09
第九十一章 圖謀(中)

“相公,您回來了啊?”樑絢璇一改常態,竟然叫我相公,款款迎了上來,拉住我的手臂道:“您吃飯沒有?妾身這就給你做去。”

“我已經吃過了,不用再忙了。”我輕輕一笑,幫她捋了一下微微散下的秀發。樑絢璇微微一得意,示威一般的看向了瑩瑩。

“媽媽。”睫兒一見到母親,急忙蹦跳著跑了過去,沖到了瑩瑩的懷中。

“你來了。”瑩瑩抱起了女兒,淡淡地說了一句。

“是啊,我來了。”我也是淡淡然道:“你呢,這些年來在外面,一切都過得好麼?”

“看來,你倒是過得挺愉快的。”瑩瑩輕輕望了一眼樑絢璇,低聲道:“又何需問我?今日我前來,並不是要打攪你的生活。只想來帶回睫兒。”

樑絢璇倒底是個敏感的女人,馬上就嗅到了一絲不詳的氣息,原本秀雅的微笑,逐漸凝固在臉上。

“睫兒是你的女兒麼?”我絲毫不動氣,輕聲道。

“是。”瑩瑩回答。

“那睫兒也是我女兒麼?”我又淡問道。

“也是。”瑩瑩一臉的平靜。

我這才輕舒了一口氣道:“既然睫兒是我們兩個共同的女兒,你憑什麼能帶走她?”

“你很忙,根本無法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瑩瑩盯了我一眼。隨即又望向了臉色差勁之極地樑絢璇。

我微微一笑道:“那就算你再空,你能盡到父親的責任麼?你僅僅是一個母親而已。”

瑩瑩微微一愣,不語。

“我只想告訴你,睫兒這幾日和我在一起。很開心。但是她也想媽媽。同樣,她和你在一起,也會很開心,但是她也會想爹爹。”我沉聲道:“難道你忍心,一個小女孩,一輩子沒有父親的寵愛麼?難道你也忍心,一個男人,永遠見不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麼?”

瑩瑩微見激動,緩緩道:“可惜你最心愛地女人,有很多很多。譬如說眼前這位美麗的姑娘。我可以答應你。每年都讓睫兒到你這裡住幾日。”

“媽媽,睫兒不想離開爹爹。”睫兒眼睛中微見濕潤。抽泣道:“睫兒什麼都不要,只要和爹爹媽媽生活在一起。這樣睫兒就會很開心,很開心了。”

“吳瑩瑩小姐,難道你這些年來,就一直沒有掛念著我麼?”我苦笑道。

吳瑩瑩這個名字一出,瑩瑩頓時臉色一變,微見陀紅。

“這次既然見到你了。”我沉聲。挺直了身子,目光中露出了無比堅定的神色道:“我就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說著,我沖上前去,一把將其摟在懷中。瑩瑩是個弱女子,掙紮了數下,也只好罷手。

睫兒不愧是我的女兒,這幾日也沒有白疼她。見狀後倒也極為機靈,拉著瑩瑩的衣袖道:“媽媽,我們一家人。不要再分開了好麼?”

瑩瑩見女兒這副模樣,頓又一心疼,唉聲道:“我已經知道。這次回來後,就在也走不了了。你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客星,我用了三年多的時間,竟然一天也沒有忘記你。我承認,我已經失敗了。”

我大喜過望,哈哈大笑道:“忘不了我才是硬道理。”

“別得意,這次回來,是看在女兒的面子上。”瑩瑩狡黠的一笑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千兒個,萬兒個條件,朕也都答應你。”我一臉正色道。

“別,我就有這麼一個小小的條件。”瑩瑩緩緩道:“那就是把你地小胡子刮去,因為實在太難看了。”無語……我倒是覺得我的小胡子還不錯啊?

“原來,原來你已經有妻室了。”樑絢璇將一切都看在眼裡,面若死灰道。

“璇兒。”我輕輕一嘆道:“你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樑絢璇微一猶豫,緩緩走了過來。

“我要告訴你地就是,她叫陶瑩瑩,乃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不過,我和她之間已經有了個孩子,相信你也看見了。”我緩緩說道。

“我明白了。”樑絢璇臉色煞白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這就走,這就永遠離開陶府。以前那個婚約,就算作廢好了。”

“不,我的話還未說完。”我輕聲道:“其實,瑩瑩她還有一個名字。她另外一個名字就是陶子英,乃是前科狀元,戶部主事。另外,她也是你家老爹世交陶遷陶大人的女兒。陶大人一生,也就這麼一個女兒,從來沒有生過兒子。”

樑絢璇面色不善地望著我道:“原來這些日子以來,你都是在欺騙我,什麼陶子英,什麼陶府,都是假的。”

“是的,一切都是假地。”我輕輕一嘆道:“但是惟有一樣東西是真的。那就是我喜歡你,想娶你做妻子,一輩子永遠待在一起。”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這個大騙子。”樑絢璇怒斥道。

“你應該相信他的。”瑩瑩突然幫腔道:“他這個人雖然很壞,也時常會說謊。但是有一樣東西,他是永遠不會騙人的。那就是他對女人的感情。對他來說,喜歡就是喜歡,喜歡了就會不擇手段去追求,相信你已經領教過了。若是不喜歡,就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喜歡。雖然我不明白,你們之間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他能說出這話來,就對你應該是真心的。”

“可是,可是他已經有了你了。還有了一個女兒。”樑絢璇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錯了,他絕對不止只有我一個女人,也絕對不止只有一個女兒。”瑩瑩平靜道:“否則當年,我也不可能會離開他。但是離開了他,又有什麼用,不是還要回到他身邊?我到了今天,算是想明白了。只要他心中有我,我心中也有他,就滿足了。”

樑絢璇掙紮不已,眼神黯然地望著我。我知道,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倆人之間也產生了微妙的感情。否則今日,她不可能以我來對瑩瑩示威。或許,她對我是她相公這個概念,已經完全接受,並不排斥。

“你是樑伯的女兒吧?”瑩瑩繼續說道:“爹爹生前,時常與我提起過他。他也和我說過指腹為婚的事情。若是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若是同性,則結為兄弟或者姐妹。如今看來,我們兩個都是女孩子,所以應該結成姐妹吧?姐妹共事一夫,古今往來多如繁星,乃極平常地一件事情。”

“那。”樑絢璇心中極是放不下我,本也是不想離開。便問道:“你不是說過,他還有其他女人和孩子麼?”

“那就不管他了。”瑩瑩一臉認真道:“反正陶府之中,只能有我們兩個。吳天,你說是吧?”

我哪裡會想到瑩瑩竟然會如此落力幫腔,忙頭如啄米道:“是極,是極。”

“還有,在陶府,你的身份就是吳天,不是什麼其他諸如吳樑,吳法,吳道德之類的人。”瑩瑩提醒道:“對了,我說吳天,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做點事情養活家人了。以後陶府地一切開支度用,都要由你來支撐。”瑩瑩說著,湊到我耳畔咬牙道:“狠住,是吳天來支付,不是諸如吳樑,吳道德之類的人來支付。”

我總算是聽明白了,瑩瑩還是只想嫁給吳天,不想嫁給吳樑。看來,原本開玩笑的說在外面也組建也家庭,如今終於要被迫實現了。不過這樣也好,既能當我的皇帝,也能舒舒服服過一把普通人的生活。

“聽說戶部有個肥職,不如我去謀了來,就當個官吧。”我說到。養家還不簡單?隨便給自己掛幾個只拿俸祿,不用幹活的差事,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行,如果你要利用吳樑的權力,就當我沒說。”瑩瑩眼中露出狡黠的意味:“那麼,我就立即和睫兒,還有樑姐姐一起離開這個家。”

“也行,難道憑著我的腦子,賺點家用補貼還不容易?”我嘿嘿一笑道:“就這麼決定了,我保証不利用任何吳樑的權力。”

“陶忠,陶忠。”瑩瑩把門外的陶忠叫了進來,淡聲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都是陶府的少奶奶了。你說說看,咱們陶府一個月的開支度用。”

陶忠對著新任的少奶奶,一臉忠誠恭敬,絲毫沒有多望我一眼,正色道:“回少***話,陶府上上下下,一個月的正常開支約莫在一百兩左右,其中三十兩是各下人的月例銀子,二十兩是少***月份子錢。另外還有五十兩,是維持府內正常運轉的金額。”

“這麼多?”瑩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迅即舒眉道:“沒關系,反正咱家相公能掙錢的很。”

“現在多了一少奶奶和小姐,月份子錢應該要再增加三十兩。另外小姐需要學習琴棋書畫,需要購買學習用具和聘請老師,額外需要五十兩。如此,暫時一個月的開銷是一百八十兩,一年就是兩千一百六十兩,再加上逢年過節,人情來往,各項開支度用,再加五百兩。總計是兩千六百六十兩。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1 02:11
第九十一章 圖謀(下)

“才這麼一點點?”我愕然。

“什麼叫才這麼一點點?”瑩瑩反問道:“我爹爹當年貴為朝廷尚書,二品大員。一年俸祿折合成銀兩才一千多兩。這倒好,一年將近三千兩的開銷,在你眼裡倒是小數目了?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吳天。身無半兩銀子,身份是平民,暫時無任何工作。你憑什麼一年賺三千兩銀子出來?難道,你又想作弊?”

我呃了一聲。平日裡幾百萬兩,幾千萬兩銀子見得多了。一看才這麼幾千兩銀子,實在不放在心上。不過,瑩瑩剛才說多了點,的確有些多了。記得當初聽張晃說,一兩百兩銀子,就能使一家普通人家一年過得舒舒服服了。

“把身上的銀票和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瑩瑩淡淡道:“並不是我在難為你。但是,身為一個男人,必須親手賺錢養家,這樣才會對家產生感情,才不會在最困難的時候,拋棄這個家庭。另外,有幾個小小的限制,不能去搶,偷,勒索,賭。”

“好吧。”我瀟洒地笑了一下:“我接受你的挑戰,保証絕對不作弊。”說著,將懷中的銀票,和身上值錢的飾物等等,全都取了出來。反正朝中該安排的事情,都已經安排下去了。正好這段時間非常空閑,嘗試一下瑩瑩的這個遊戲,也是無妨。

瑩瑩在一旁點了一番。淡聲道:“銀票一共是一百四十萬兩,漢玉板指一枚,古玉佩一塊,唐寅折扇一把。”瑩瑩說著。取來一小盒子,放入其中,然後上了鎖道:“這只小盒子,乃是我特制的,誰都不能夠碰。誰要是不小心碰了,死了就別怪我。”

一旁地管家陶忠,看得眼睛都直了起來,他也知道我有錢。但是沒有想到我竟然如此有錢到這種地步,身上隨便掏掏,就掏出一百多萬兩銀子。那板指和玉佩價格不明。但是唐寅的折扇,恐怕怎麼的也得值個數十萬兩。不過。貪心卻不敢稍起,他也知道,我這種人他絕對惹不起。那些人找他來的時候就交待過,若是出半點差錯,就會滅他全家。

“陶管家,如今府內還剩下多少銀子。”瑩瑩淡聲問道。

陶忠微一想後,便立即恭敬地回答道:“回少奶奶地話。若是按照一百八十兩開銷,恐怕只能堅持一個月了。”

瑩瑩隨即又對我說道:“相公你也聽見了,一個月內若是賺不來一百八十兩,下個月陶府就要喝西北風了。相公你記住,要是作弊的話,瑩瑩會立即帶著睫兒離開,永遠不再回來。瑩瑩不想睫兒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現在時間還早,相公不若去街上逛逛,說不定能找到些賺錢的門路。瑩瑩和樑姐姐之間。還有些體己話兒要說,想來以相公的人品,自然不會偷聽。陶管家。先支十兩銀子給相公,男人出門在外,可不能一錢銀子也沒有。”

陶忠如今對這個少奶奶是佩服之極,才來了區區一兩個時辰,就把少爺調教的服服帖帖。迅即讓他轉移了效忠對象。聞言後,立即去帳房取了十兩銀子,遞交給了我。

我掂了掂那十兩重的銀子,娘的,活到今天為止,身上還從來沒有帶過銀子呢。從來都是銀票來著。想不到區區十兩銀子,在手中竟然這麼重。

也不多說。揣上十兩銀子,和乖女兒告別後,就匆匆來到玄武街上。這街自己倒也是經常來,但都是來做大爺消費的,如今此時,卻是來找門路賺錢的。

玄武街永遠是京師最熱鬧地大街,這裡不僅大商舖林立,各種地攤雜貨郎,也是個個精神抖擻,扯著嗓音此起彼伏的吆喝著。

正路過一家玉器店,外面張貼著招工告示。我湊前一看,卻是招聘掌櫃地。我反正也是瞎逛,就搖著步走了進去。

一下人忙迎了上來,恭敬道:“這位爺,裡面請,本舖各種玉石應有盡有。遠到周國,近到武德,各名家大作,都在本小店裡坐著呢。這位爺穿著極品天羅衫,器宇軒昂,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等閑玉石怕也看不上。咱家有李朝著名玉石大家李大師用藍田玉所制的精品,爺您要看看麼?”

見人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倒也不好拒絕,便點了點頭,表示應承下來:“拿出來瞧瞧吧。”

“爺您說笑了。”那人一臉笑意道:“這李大師的珍品,件件價值不下千金。哪是小人能夠拿出來的。要不,爺您裡邊請,小人這就去叫東家出來。”

我點頭。那人便領著我進了裡間,親切地泡上茶,叨嘮了幾聲後,就忙去請東家了。

等了一會,我便端起了茶,喝了一口,隨即吐掉,皺眉道:“這是什麼茶啊?”平時喝慣了供品茶,這種普通茶葉竟然已經喝不進口了。

“喲,爺台您別生氣,小猴子,還不去給客人換上今年新鮮的雨前鐵觀音。”門外走進來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人,笑容滿面道:“那小猴兒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拿這種劣質茶葉招待貴客,真是該死,該死。”

“貴東家客氣了。”我淡淡道:“無須拘禮,我只是對李大師的那尊作品感興趣,才進來看看地。”

“忍的這就去取,這就去取。爺台請稍侯。”那東家仍舊笑容滿面,沒有去取的動作。不一小會兒,那小猴兒便取來了一罐茶葉,麻利得給我沏上。

我見他動作,雖然麻利,卻根本不懂行。對於這種好茶,哪能一下子直接沖泡,再說了,用的水也是剛才那壺水。沏茶的水,也是十分講究的。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輕輕搖了搖頭。但這個動作,一看在東家眼裡,頓時神情又是恭敬了數分。

我端起那茶,輕輕喝了一口,仍舊皺眉道:“這算什麼雨前鐵觀音?三等品,不,三等品也算不上。”

那東家急忙賠著笑臉道:“爺台,這茶已經是鄙小店最好的茶葉了。您老就講究下,小的這就給您去取李大師的藍田玉雕馬來。”

那東家慌忙出去,過得片刻後,終於取來了一個錦盒。小心謹慎地打開那盒子,取出一尊晶瑩剔透的馬雕。

我捧了過來,細細一看,果然是李朝李大師的出品。多年來地帝王生涯,已經使得我在各項品味上大有提高,在我的臥室中,就有李大師用極品藍田玉雕刻的一尊八駿拜龍雕。

可惜這尊馬雕,雖然栩栩如生。但只是李大師未成名前的練筆之作而已,算不得值錢。我床前那座,可是價值三十余萬兩銀子,乃是李大師的巔峰之作。

“爺台,您看這藍田玉馬雕怎麼樣?”東家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道。

我收回了目光,淡聲道:“也不怎麼樣。”

東家臉色忙一變道:“爺台您的意思是這馬雕是贗品?”

“贗品倒不是贗品。”我淡淡然道:“只是這乃李雲早期練手之作,用的也非上佳藍田玉。恐怕價值不高。”

“不是贗品就好。”東家鬆了一口氣,陪著笑臉道:“這位爺台真是見多識廣,爺要是喜歡,小店就陪本著賣。八千兩銀子,爺台您看怎麼樣?”

“八千兩銀子倒也價格公道。”我呵呵一笑道:“不過,今日我前來,並非買馬雕的。”

“爺台您是否還有別的要事?”東家小心翼翼地問道。

“誠然,我是看見店舖外招掌櫃的告示,才進來看看的。”我點了點頭道。

東家急忙把馬雕從我手裡奪了回去,臉色陰冷道:“這麼說,你是來應聘掌櫃的?”

“也就看看而已,你這裡的掌櫃多少錢一個月?”我回答道。

東家臉色極不好看,但還是強忍住了:“本來是十兩銀子一個月,但是看你懂得挺多,我倒是可以給你破例加二兩。月例十二兩,這在整個京城,已經算是價格很高了。”

“這怎麼夠?至少要一百八十兩。”我脫口而出道。

“一百八十兩?”東家氣極,再也忍受不住,斥罵道:“這位爺台,本店廟小,養不起您這尊大佛,還是請吧。”說著麻利地將馬雕包了起來,冷聲道:“冬猴兒,送客。”

“哼。”我怒聲一揮袖子道:“狗眼看人低。”自行出門而去,身後還傳來那東家斥責小猴兒的聲音:“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人也是爺麼?什麼穿天羅衫的,現在天羅衫滿大街都是,我看他那件還指不定是冒牌的。”

我無語。想不到要賺點錢,還真是他娘的不好找。這掌櫃的已經算是高薪水職業了,卻還是只有區區十二兩月例。要是那小二,豈不是更低?

我繼續在玄武街上溜達,滿大街找著發財的機會。我也打聽了一下,那個包子舖的老板生意夠好的了,人家都排隊買他包子,他一天才賺一兩銀子,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1 02:13
第九十二章 賺錢養家(上)

“這位爺。”對面年輕人突然叫住了我,那年輕人滿臉的麻子,神情猥瑣地湊到我身旁道:“這位爺您一看就是貴人,家中缺不缺美婢啊?爺,我可以保証,我們手中的美婢女,個個都是上品貨色。”

娘的,來了個販賣人口的。便輕笑道:“有倭國貨色麼,沒倭國的不要。”

那年輕人眼骨碌左右看了一下,淫笑了起來:“爺台您真是懂行,一般人哪裡知道倭國貨色的奇妙之處啊。小人手裡雖然沒有倭國貨色,但是小人上家卻有極品的倭國貨色,要不要介紹給您?”

娘的,劉不庸那小子做生意做到老子頭上來了。看老子回去不扒掉他幾層皮。對,做生意。我怎麼沒有想到這茬呢。要是做生意,賺錢絕對來得快,這世道,就算是一個太傅的月俸,恐怕也沒有一百八十兩。惟有做生意,才能達到瑩瑩的目標。

支吾開那猥瑣的麻子臉後。我滿大街又溜達起生意門路來。看著那些大型店舖,一個月賺個幾百兩應該沒有問題,但是問題在於,老子手裡哪有這本錢?要說去賭錢吧,憑借著自己王品級別的武功,要賺錢也不難,但是卻是瑩瑩命令禁止的。

那些小商販吧,一天卻又賺不到幾錢銀子,實在讓我興趣缺缺。正忽悠忽悠間,走進了一個古玩市場。這些年的宮廷生涯中。閑著無聊,曾仔細研究過這個世界地古董,雖然不能算是專家級別吧,卻也有些精通了。遂信步走進去。想掏些低價高質的貨物。

豈料掏渙了半日,卻也沒有見到和心意的玩藝。不是價格上沒有賺頭,就是一些低價贗品。

蹲得腰酸背疼,正想離開之際。一個莊稼人打扮的漢子卻拉住了我,憨厚地一笑道:“大老爺,我有一件古董想要出售,要不您看看。”

“好吧。”我點了點頭,反正來也是來了,就看看吧。

那莊稼漢拉到我一旁,從懷中掏出一破布卷兒。布卷中包著一把折扇。

我把折扇仔細端詳了一番。卻見這折扇倒是有些年頭了,乃檀香木所制骨架。再打開一看。卻見折扇底下又一塊墨跡污漬,那污漬正好蓋在了印章上,根本看不出是什麼人的來。

再仔細看那扇面上,也無題詞,只是畫了一仕女圖。那仕女容貌較好,畫筆出眾。其畫風倒是覺得有些眼熟。

“大老爺,這折扇是咱家祖上傳下來的。”那莊稼漢憨厚地笑了一下:“不瞞您說。咱祖上是在前朝當官的,而且是當大官的。後來家族敗落,落到老漢手裡,也就剩下這一件了。這件物什,據說是祖上一好友親筆所畫,送給老祖宗的。老祖宗有遺訓,家中所有東西都能賣,唯獨這扇子不能賣。所以,我想其中定有蹊蹺。就拿這物什來市場上看看,看了幾個人,他們都說沒見過這玩藝。說是不值錢,想花幾錢銀子收了去。您要知道,要不是老伴生病了,急需用些錢,我也不會拿這物什出來賣。”

我淡淡的哦了一聲。隨即,腦中閃過一個印象來,也是在宮中珍品庫呢,我也見到過一副仕女圖,乃是前朝嘉德年間,一名非常著名的善於畫仕女圖的大畫家,梅哲仁梅大家所畫。那副畫兒,一直是宮中珍藏的精品。據說價值百萬兩。由於他得罪了前朝皇室,被抄家滅門了,那些作品也都毀之一旦。而那些贈出去地作品,也給皇室收了去,集中焚燒。梅哲仁的作品幾乎沒有流傳於世地。

再仔細一瞧,這畫風,這畫骨。的確像是梅哲仁的手筆。隨即不動神色,看了那墨跡一眼。墨跡已經將整個印章都已經掩蓋,但在有心之下,仔細辨認,還是能隱約見到第一個梅字。

我沉住了氣息,淡聲道:“那這墨跡是怎麼回事?”聽祖上傳下來說,當時祖宗的那好友,似乎遭到了滿門抄斬。朝廷不讓官員收藏祖宗那好友的物什。所以,祖宗故意潑墨,把那好友的名字掩蓋掉。這才保住了這物什。”那莊稼漢老實的回答道。

“你還知道你祖宗那朋友姓什麼麼?”我心中又平添了幾份底細,但是為了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多問了一句。

不知道。不過祖宗說他們一共朋友三個,加起來號稱歲什麼三友那莊稼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歲寒三友?”我沉聲道。的確,梅哲仁和其他兩位,合稱為歲寒三友。便又問道:“你祖宗字號中,有個竹字,還是有個鬆字?”

“大老爺,你別總問我祖宗的事情好麼?”莊稼漢紅著臉道:“我也就知道那麼多了。要不是為了老伴看病,我才不肯出來丟人呢。”

“呃……其實我也很想買。”我淡淡道:“這畫工還算不錯,拿回去給小孩子把玩倒是極好的。不過這玩藝出自無名之輩之手,又有了污漬,所以根本不值幾個錢。頂多就是比普通的折扇稍微值點錢,連一兩銀子也賣不到。”

啊?那莊稼漢頓時掙紅了臉,氣急敗壞道:“這怎麼行,一兩銀子根本不夠治病。”

“你老伴需要多少錢看病?”我微微不忍心地問道。

“大夫說,至少需要八兩銀子,才能把病治好。”那莊稼漢焦急不已道:“這怎麼辦啊,病來如山倒,老伴啊,我對不起你。”說將,就哭泣起來。

“你別哭。”我連連勸慰道:“這樣吧,我就當作件好事,積積善德。這十兩銀子,就算是我買扇子的錢。”

那莊稼漢接過銀子,感激涕零道:“恩人啊,實在太感謝您了。”

我隨即又問了他家的地址,這扇子雖然有污漬,卻至少也值個兩萬兩銀子。等賣了錢後,尋思著給送一萬兩去,剩下那一萬兩,我就留作做本錢。把生意舖開後,賺了錢再還一萬兩給那老漢。

那莊稼漢千恩萬謝離開後。我壓著滿心的喜悅,走進了附近一家老牌當舖,就對著那朝奉道:“本老爺要當前朝梅哲仁所畫的仕女折扇,我看你也做不了主,叫你家掌櫃地出來吧。”

那朝奉一愣,立即去叫了掌櫃來。這梅哲仁的仕女畫,流傳下來的極為罕見,宮廷中才藏有兩幅。

那掌櫃地跑出來後,仔細拿著我的折扇鑒定了一番,迅即臉色疾變道:“客觀,你當小店無人麼?這種不值一兩的贗品,也到本小店來當?來人,送客。”

我頓時如遭雷擊,贗品?這不可能,我爭辯道:“這怎麼可能是贗品,你再仔細看看清楚。”

那掌櫃的冷笑了幾聲:“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是被人騙了。我好心傳你兩招,梅哲仁,號稱寒梅居士,其落款都是以寒梅居士落款。但是你看看這落款,雖然留下了污漬,但是還是能夠勉強看到第一個字,梅字。但是寒梅居士寒梅居士,第一個字應該是寒字。你說這不是贗品是什麼?再者,寒梅居士所畫仕女圖,大抵會把仕女臀部稍微抬高一些,蓋因寒梅居士喜歡翹臀女人。你看看這副,這仕女臀部根本不翹。”

我隨即也想了起來,記起了上次琴太傅與我討論梅哲仁的仕女圖時。我還戲言那寒梅居士竟然與我有同樣的雅趣,都喜歡翹臀女人。

我一怒,將折扇搶過來,撕成粉末。都是那老莊稼漢一副可憐兮兮,老實巴交的樣子把我騙了。若是我再冷靜一點,仔細一點,同樣會看出其中的問題來。娘的,銀子沒有賺到,反而賠進去了十兩銀子。遂對那掌櫃拱手道:“多謝指教,他日定當回報。”

“我是看你也有些懂行,看來是一時大意啄了眼。”掌櫃客氣道:“無須氣餒,幹這一行的,多數會吃點虧。你要是願意,可以來小店學習一下,保証你能學到不少東西。”

“算了,這事兒以後再說。”我拱手離開,也沒了心情,一路回到了陶府之中。

如今已經是夜間,瑩瑩親自迎了上來,見我一臉疲憊,便噓寒問暖。說是先幫我洗腳去乏,然後再吃她親手做的飯菜。

瑩瑩幫我洗腳?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艷福。不由得將氣餒一掃而空,大肆享受了一番。瑩瑩追問之下,我把今日所遇之事都原原本本說了一次。

原本以為,瑩瑩會嘲笑一番。但是瑩瑩聽了,卻十分感動道:“相公,你能盡心盡力想著為家找想,瑩瑩已經很滿足了。如今雖然遇到一點小小挫折,卻千萬不要氣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記得瑩瑩始終站在你背後,永遠支持你。

我不由得大為感動,想不到瑩瑩是如此的體貼。為了報答她,不由得開始對她毛手毛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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