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武俠] 夢幻倚天 作者:楓樹38324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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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sim_Q 2008-6-13 21:36:4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 124474
Kasim_Q 發表於 2008-6-14 13:34
第四十四章 廢園之戰

我們雙手相挽,穿過幾條偏僻的小路,來到一堵半塌的院墻之外。我聽得院墻內隱隱有女子爭執的聲音,知道峨眉派便在其內,拉著趙敏的手越墻而入,黑暗中落地無聲。圍墻內遍地長草,原來是個廢園。我們二人蹲下身來,伏在長草之中。

  廢園北隅有個破敗涼亭,亭中影影綽綽的聚集著二十來人,只聽得一個女子聲音說道:「你是本門最年輕的弟子,論資望,說武功,哪一樁都輪不到你來做本派掌門……」我認得是丁敏君的語音,在長草叢中拉著趙敏伏身而前,走到離涼亭數丈之處,這才停住。此時星光黯淡,瞧出來朦朧一片,我凝神注視,隱約看清楚亭中有男有女,都是峨嵋派弟子,除丁敏君外,其餘滅絕師太座下的諸大弟子似乎均在其內。左首一人身形修長,青裙曳地,正是周芷若。只聽丁敏君話聲極是嚴峻,不住口的道:「你說,你說……」

  周芷若緩緩的道:「丁師姊說的是,小妹是本門最年輕的弟子,不論資歷、武功、才幹、品德,哪一項都夠不上做本派掌門。師父命小妹當此大任,小妹原曾一再苦苦推辭,但先師厲言重責,要小妹發下毒誓,不得有負師父的囑咐。」峨嵋大弟子靜玄說道:「師父英

  明,既命周師妹繼任掌門,必有深意。咱們同受師父栽培的大恩,自當遵奉她老人家遺志,同心輔佐周師妹,以光本派武德。」

  丁敏君冷笑道:「靜玄師姊說師父必有深意,這『必有深意』四字果然說得好。咱們在高塔之上、高塔之下,不是都曾親耳聽到苦頭陀和鶴筆翁大聲叫嚷麼?周師妹的父母是誰,師父為何對她另眼相看,這還明白不過麼?」

  苦頭陀對鹿杖客說道滅絕師太是他的老情人、周芷若是他二人的私生女兒,只不過是他邪魔外道的古怪脾氣發作、隨口開句玩笑,但鶴筆翁這麼公然叫嚷出來,旁人聽在耳裏,雖然未必盡信,難免有幾分疑心。這等男女之私,常人總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而滅絕師太

  對周芷若如此另眼相看,一眾弟子均是不明所以,「私生女兒」這四字正是最好的解釋。各個聽了丁敏君這幾句話,都默然不語。

  「這丁敏君真的又刁鑽又三八,一般人真的很難對付她。」我心道。

  周芷若顫聲道:「丁師姊,你若不服小妹接任掌門,盡可明白言講。你胡言亂語,敗壞師父畢生清譽,該當何罪?小妹先父姓周,乃是漢水中一個操舟的船夫,不會絲毫武功。先母薛氏,祖上卻是世家,本是襄陽人氏,襄陽城破之後逃難南下,淪落無依,嫁了先父。小

  妹蒙武當派張真人之薦,引入峨嵋門下,在此以前,從未見過師父一面。你受師父大恩,今日先師撒手西歸,便來說這等言語,這……這……」說到這裡,語音哽咽,淚珠滾滾而下,再也說不下去了。看起來楚楚可憐,我不禁怦然心動。

  丁敏君冷笑道:「你想任本派掌門,尚未得同門公認,自己身份未明,便想作威作福,分派我的不是,甚麼敗壞師父清譽,甚麼該當何罪。你想來治我的罪,是不是?我倒要請問:你既受師父之囑繼承掌門,便該即日回歸峨嵋。師父逝世,本派事務千頭萬緒,均要掌門人分理。你孤身一人突然不聲不響的回到大都,卻是為何?」

  周芷若道:「師父交下一副極重的擔子,放在小妹身上,是以小妹非回大都不可。」丁敏君道:「那是甚麼事?此處除了本派同門,並無外人,你盡可明白言講。」周芷若道:「這是本派最大的機密,除了本派掌門人之外,不能告知旁人。」

  我心道:「確實是秘密,事關屠龍刀和倚天劍,不過這麼做還是有些絕情了吧?」

  「哼!甚麼都往『掌門人』這三個字上一推,須騙我不到。我來問你:本派和魔教仇深似海,本派同門不少喪於魔教之手,魔教教眾死於師父倚天劍下的更是不計其數。師父所以逝世,便因不肯受那魔教教主一托之故。然則師父屍骨未寒,何以你便悄悄的來尋魔教那個姓張的小淫賊、那個當教主的大魔頭?」

  身旁的趙敏輕聲道:「她果然是為你哥哥來的。他們之間的感情也相當深厚了呀!」

  只聽周芷若囁囁嚅嚅的道:「你……你又來胡說八道了……」丁敏君大聲道:「你還想抵賴?你叫大夥兒先回峨嵋,咱們問你回大都有甚麼事,你偏又吞吞吐吐的不肯說。眾同門情知不對,這才躡在你的後面。你向你父親苦頭陀探問小淫賊的所在,當我們不知道麼?你

  去客店找那小淫賊,當我們不知道麼?」

  趙敏在我頭頸中有人呵了一口氣,輕聲道:「你哥是小淫賊,你是也不是?」

  我笑道:「自然是嘍,不然怎麼敢對堂堂的郡主動手動腳?」

  丁敏君又道:「你愛找誰說話,愛跟誰相好,旁人原是管不著。但這姓張的小淫賊是本派的生死對頭,昨晚眾人逃出大都,一路之上,何以你儘是含情脈脈的瞧他?他走到哪,你的目光便跟到哪,這可不是我信口雌黃,這裡眾同門都曾親眼目睹。那日在光明頂上,先師叫你刺他一劍,他居然不閃不避,對你眉花眼笑,而你也對他擠眉弄眼,不痛不癢的輕輕刺了他一下。以倚天劍之利,怎能刺他不死?這中間若無私弊,有誰能信?」周芷若哭了出來,說道:「誰擠眉弄眼了?你盡說些難聽的言語來誣賴人。」丁敏君冷笑一聲,道:「我這話難聽,你自己所作所為,便不怕人說難看了?你的話便好聽了?哼,剛才你怎麼問那客房中的掌櫃來著?『勞你的駕,這裡可有一位姓張的客官嗎?嗯,二十來歲年紀,身材高高的,或者,他不說姓張,另外說個姓氏。』」她尖著嗓子,學起周芷若慢吞吞的聲調,裝腔作勢,說得加意的妖媚嬌柔,令人聽得毛骨悚然。

  「我好想吐……」趙敏道。

  「我也想。」我苦著臉道。

  只聽丁敏君又道:「周師妹,你由武當派張真人引入師父門下,那魔教的小淫賊是武當張五俠之子。這中間到底有甚麼古怪陰謀,誰也不知底細。」提高了嗓子又道:「眾位師兄師姊、師弟師妹,師父雖有遺言命周師妹接任掌門,可是她老人家萬萬料想不到,她圓寂之

  後屍骨未寒,本派掌門人立即便去尋那魔教教主相敘私情。此事和本派存亡興衰干係太大,先師若知今晚之事,她老人家必定另選掌門。師父的遺志乃是要本派光大發揚,決不是要本派覆滅在魔教之手。依小妹之見,咱們須得繼承先師遺志,請周師妹交出掌門鐵指環,咱們

  另推一位德才兼備、資望武功足為同門表率的師姊,出任本派掌門。」她說了這幾句話後,同門中便有六七人出言附和。周芷若道:「我

  受先師之命,接任本派掌門,這鐵指環決不能交。我實在不想當這掌

  門,可是我曾對師父立下重誓,決不能……決不能有負她老人家的托

  付。」這幾句話說來半點力道也無,有些同門本來不作左右袒,聽了也不禁暗暗搖頭。

  丁敏君厲聲道:「這掌門鐵指環,你不交也得交!本派門規嚴戒欺師滅祖,嚴戒淫邪無恥,你犯了這兩條最最首要的大戒,還能掌理峨嵋門戶麼?大家上,將她拿下,奪下掌門指環!」

  趙敏湊到我耳邊,輕聲道:「要不要幫幫她?」

  我心裏大為疑惑,這兩個女孩子不是一直彼此對立的嗎?趙敏今天卻是怎麼了?」

  我低聲道:「敏敏,你們兩人不是彼此間沒什麼好感的嗎?為什麼突然間關心起她來了?」

  趙敏羞澀地笑笑,柔聲道:「敏敏今天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所以敏敏希望每個人都開心、快樂,幫幫她,好嗎?」

  我怔怔地望著她,不發一語。

  「怎麼了嘛?人家有什麼不對嗎?」趙敏推了我一把,嗔道。

  我興奮地一把抱住她,喜道:「寶貝兒,我愛死你了!」

  趙敏又喜又羞地嗔道:「你嚇人家一跳!說呀,幫她不幫啊?」

  「幫!幫!老婆有命,豈能不幫?!可是,這是峨眉派的派內之事,我們如何插手?」

  「那有什麼好發愁的,咱們殺出去,把周姑娘救出來就行了。」

  「人們都說,女孩子一旦有了心愛之人,就會變得很有依賴性,聰明的也變不聰明瞭。看來這句話在你這天下第一美麗、聰明的女孩子身上也很管用啊!你想想,現在把她救出來,那以後呢,人家還是一樣不服她,類似的事情難保以後不再出現,治標不治本啊!」

  「是啊!」趙敏摸了摸頭,道:「我怎麼沒想到。」

  我點點她的額頭,「你這是依賴心在作祟,罰你想辦法,想好了告訴我!」

  趙敏眼珠轉了轉,道:「咱們蒙著臉殺出去,你把峨眉弟子制服,然後威脅要殺他們,以周芷若的為人,肯定會替他們求情,你只須作勢為難周芷若,必會博得他們的同情,那周芷若的掌門便坐定了。」

  我點點頭,「苦肉計啊,果然不錯,你看看,你不是想出來了嗎!」

  「好啦!不要說這個啦,咱們出去吧!」

  「嗯。」我點點頭,從懷中摸出兩條面巾,遞給趙敏一條,兩人對視一眼,蒙上面巾,撲了出去。

  丁敏君諸人已將周芷若擒下,丁敏君正伸手去摘周芷若手上的鐵指環時,異變突生,兩個蒙面人撲了出來,數招之內就放倒了七八個峨眉弟子。

  丁敏君大為驚異,「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什麼人?」我啞著嗓子笑道:「竟然還問這種幼稚問題,既然對你們下手,自然是你們峨眉派的仇家嘍!沒想到滅絕的弟子這麼不爭氣,她一死,派裏便弄得天翻地覆,真是可笑之極!」

  靜玄的臉色變了變,右手拂塵一舉,道:「峨眉弟子聽著,大家一齊動手,把他們兩個都拿下!」

  看著揮舞著兵刃撲過來的一眾男女,我一聲冷笑,「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片片掌影飛洩,一齣手便擊翻了五六個,身影一閃又迫退了七八個。那邊趙敏也打倒了三人。「不費神了!」我一聲輕嘯,身影鬼魅般地一閃,穿入人群中,指影疾閃,只聽得悶哼聲不斷,峨眉派弟子一一中指,或立或臥,懼都無法動彈。只剩下一邊呆立的靜玄和目瞪口呆的丁敏君。

  「丁敏君交給我!」趙敏躍了過來,手中長劍指著丁敏君,大聲道。這次為了掩飾身份,趙敏把倚天劍背在背後,沒有取出。她用的是從峨眉弟子手中奪來的普通 青鋼劍。

  「如何?丁敏君?我老婆想跟你比試一下,你敢不敢接受啊?」我啞著嗓子道:「不敢的話,你直說好了!」

  丁敏君瞅了我兩眼,又盯著趙敏看了一陣子,惡狠狠地道:』我要殺了你!」

  趙敏哼了哼,「有本事你就來呀!」

  丁敏君鬆開抓著周芷若的手,走了過來,長劍一挺,道:「出手吧!」

  趙敏輕蔑地瞟了她一眼,長劍一轉,是崑崙派的一招「神駝駿足」。「原來是崑崙劍法!」丁敏君長劍刺出,揮舞招架。誰知趙敏劍到中途突然變招,是一招峨眉派的「金頂佛光」。丁敏君哪料想得到,給打了個措手不及,緊跟著手腕中劍,長劍再也拿捏不住,『錚』地一聲落到了地上。趙敏長劍再閃,架到了丁敏君的頸上。

  丁敏君哪還敢再動,身子半蹲著,臉上一片驚懼之色。

  「點了她的穴道。」我道。

  「你們——」靜玄剛喊出一句,面前白影一閃,緊接著她雙腿一麻,「撲?」跪倒在地上。

  「周掌門,」我拍開周芷若被封的穴道,道:「我們幫你打倒了反叛的門人,你該怎麼謝我們啊?」

  「他們並未反叛,只是一時間對小女子接任掌門存在著一些意見,還望二位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我們為什麼要放過他們?」趙敏道:「我們和峨眉派有很深的過節,這些人都是被一種奇異的點穴手法所制,三個時辰後不解穴的話,他們的身體多半要殘廢,這對我們來說,是件相當不錯的事情哦!」

  周芷若眉頭一皺,道:「兩位如肯高抬貴手,峨眉上下感激不盡!」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陣子,道:「不錯,你這丫頭既美麗又乖巧,我們夫妻身邊正少個聰明乖巧的丫頭,如果你願意服侍我們一段時間,我就解了你這些門人的穴道,免了他們的殘廢之苦。」

  周芷若沉思了片刻,道:「好,我跟你們走!」

  「這便對了!」我一笑,身影疾閃,片刻之間,解開了峨眉派眾弟子的穴道。

  「咱們走吧!」我左手挽著趙敏,右手拉著周芷若,身子淩空飛起,向墻外飛去。周芷若只覺手部傳來一股大力,身不由己地被拉著向外飛去。峨眉眾弟子躬身施禮:「恭送掌門人!」無疑,他們已經承認了周芷若的身份。我們的目的也便達到了。

第四十五章 第一件事

帶著周芷若奔行了數十丈,我鬆開她的手,道:「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閣下的意思是……?」周芷若大為不解。

  「我們從現身到目前為止,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讓你的門下服從於你,現在目的達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只要找個藉口,讓他們相信你已經逃離了我們的掌握就可以了。」

  周芷若愣了愣,躬身行了一禮,「小女子謝過二位。」

  「好了,快回去吧!去給他們一個驚喜!」我道。

  周芷若點了點頭,轉過身,快步行去。

  趙敏望著她的背影,輕嘆道:「沒想到幫助別人會是這般快樂。無憂哥哥,不如我們再去看一看她們相聚的場面,好嗎?」

  我點點頭,「難得敏敏這般興致,好,我們再去看看!」

  待得我們趕到廢園,峨眉卻又生變故。金花婆婆攜蛛兒突然出現,我們趕去之時,周芷若已經被金花婆婆一掌按前胸,一掌按後心地平平挾在雙掌之間,雙掌著手之處,均是致命大穴。

  周芷若嚇得花容失色,話也說不出來。金花婆婆森然道:「周姑娘……你這掌門人委實稀鬆平常,難道尊師竟將峨嵋派掌門的重任,交了給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麼?我瞧你呀,多半是胡吹大氣。」

  周芷若舉起右手,說道:「這是峨嵋派掌門的鐵指環,是先師親手套在我的手上,豈有虛假?」金花婆婆一笑,說道:「剛才你那師姊言道,峨嵋乃武林大派。此話倒也不錯。可是憑你這點兒本領,能做這武林大派的掌門人嗎?我瞧你還是乖乖聽我吩咐的好。」

  周芷若道:「金花婆婆,先師雖然圓寂,峨嵋派並非就此毀了。我落在你的手中,你要殺便殺,若想脅迫我做甚不應為之事,那叫休想。本派陷於朝廷奸計,被囚高塔,卻有哪一個肯降服了?周芷若雖是年輕弱女,既受重任,自知艱巨,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只聽金花婆婆哈哈一笑,說道:「滅絕師太也不算怎麼走眼啊。你這小掌門武功雖弱,性格兒倒強。嗯,不錯,不錯,武功差的可以練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你說她怕不怕?」趙敏悄聲問我。

  「肯定怕得六神無主,你看她的腿還在抖呢!」我悄聲道。

  靜玄長劍一晃,幾聲?哨,峨嵋群弟子倏地散開,各出兵刃,團團將涼亭圍住了。金花婆婆笑道:「怎麼樣?」靜玄道:「婆婆劫持峨嵋掌門,意欲何為?」金花婆婆咳了幾聲,道:「你們想倚多為勝?嘿嘿,在我金花婆婆眼下,再多十倍,又有甚麼分別?」突然間放開了周芷若,身形晃處,直欺到靜玄身前,食中兩指,挖向她雙眼。靜玄急忙回劍削她雙臂,只聽得「嘿」的一聲悶哼,身旁已倒了一位同門師妹。金花婆婆明攻靜玄,左足卻踢中了一名峨嵋女弟子腰間穴道。

  但見她身形在涼亭週遭滴溜溜的轉動,大袖飛舞,偶爾傳出幾下咳嗽之聲,峨嵋門人長劍齊出,竟沒一劍能刺中她衣衫,但男女弟子卻已有七人被打中穴道倒地。她打穴手法極是怪異,被打中的都是大聲呼叫。一時廢園中淒厲的叫聲此起彼落,聞之心驚。

  金花婆婆雙手一拍,回入涼亭,說道:「周姑娘,你們峨嵋派的武功,比之金花婆婆怎麼樣?」周芷若道:「本派武功當然高於婆婆。當年婆婆敗在先師劍下,難道你忘了麼?」金花婆婆怒道:「滅絕老尼徒仗寶劍之利,又算得甚麼?」周芷若道:「婆婆憑良心說一句,倘若先師和婆婆空手過招,勝負如何?」金花婆婆沉吟半晌,道:「不知道。我原想知道尊師和我到底誰強誰弱,是以今日才到大都來。唉!滅絕師太這一圓寂,武林中少了一位高人。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峨嵋派從此衰了。」那七名峨嵋弟子呼號不絕,正似作為金花婆婆這話的註腳。靜玄等年長弟子用力給他們推宮過血,絲毫不見功效,看來須金花婆婆本人方始解得。

  只聽金花婆婆道:「周姑娘,你服了麼?」周芷若硬著頭皮道:「本派武功深如大海,不能速成。我們年歲尚輕,自是不及婆婆,日後進展,卻是不可限量。」

  金花婆婆笑道:「妙極,妙極!金花婆婆就此告辭。待你日後武功不可限量之時,再來解他們的穴道罷。」說著攜了蛛兒之手,轉身便走。

  周芷若心想這些同門的苦楚,便一時三刻也是難熬,金花婆婆一走,只怕他們痛也痛死了,忙道:「婆婆慢走。我這幾位同門師姊師兄,還請解救。」金花婆婆道:「要我相救,那也不難。自今而後,金花婆婆和我這徒兒所到之處,峨嵋門人避道而行。」周芷若她躇躊不答。

  金花婆婆笑道:「你不肯墮了峨嵋派的威名,那也罷了。你將倚天劍借我一用,我就解救你的同門。」周芷若道:「本派師徒陷於朝廷奸計,被囚高塔,這倚天劍怎麼還能在我們手中?」

  趙敏舉了舉手中的倚天劍,微笑道:「在這裡呀!」

  金花婆婆原本已料到此事,借劍之言也不過是萬一的指望,但聽周芷若如此說,臉上還是掠過一絲失望的神色,突然間厲聲道:「你要保全峨嵋派聲名,便保不住自己性命……」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枚丸藥,說道:「這是斷腸裂心的毒藥,你吃了下去,我便救人。」

  周芷若想起師父的囑咐,柔腸寸斷,尋思:「師父叫我欺騙張公子,此事我原本幹不了,與其活著受那無窮折磨,還不如就此一死,一了百了,甚麼都不管的乾淨。」當下顫抖著接過毒藥。靜玄喝道:「周師妹,不能吃!」

  我見情勢危急,待躍出阻止,趙敏在我耳邊低聲道:「傻子!假的,不是毒藥。」一怔之間,周芷若已將丸藥送入了口中嚥下。靜玄等人紛紛呼喝,又要搶上和金花婆婆動手。金花婆婆道:「很好,挺有骨氣。這毒藥麼,藥性一時三刻也不能發作。周姑娘,你跟著我,乖乖的聽話,老婆子一喜歡,說不定便給解藥於你。」說著走到那些被打中穴道的峨嵋門人身畔,在每人身上敲拍數下。那幾人疼痛登止,停了叫喊,只是四肢酸麻,一時仍不能動彈。這幾人眼見周芷若捨命服毒,相救自己,都是十分感激,有人便道:「多謝掌門人!」

  金花婆婆拉著周芷若的手,柔聲道:「乖孩子,你跟著我去,婆婆不會難為你。」周芷若尚未回答,只覺一股極大的力道拉著自己,身不由主的便騰躍而起。靜玄叫道:「周師妹……」搶上欲待攔阻,斜刺裏一縷指風,勁射而至,卻是蛛兒從旁髮指相襲。靜玄左掌揮起一擋,不料蛛兒這招乃是虛招,拍的一響,丁敏君臉上已吃了一掌,這「指東打西」,正是金花婆婆的武學。但聽得蛛兒格格嬌笑,已然掠墻而出。

  我道:「快追!」一手拉著趙敏,同時越墻追去。

  追出十餘丈,金花婆婆腳下絲毫不停,喝道:「峨嵋派弟子居然還有膽子追趕金花婆婆,嘿嘿,了不起!」趙敏道:「留下本派掌門!」身形一晃,搶上數丈,倚天劍劍尖已指到金花婆婆身後,這一招「金頂佛光」,正是峨嵋派劍法的嫡傳,她在萬安寺中從峨嵋派女弟子手中學得,只是並非學自滅絕師太,不免未臻精妙。

  金花婆婆聽得背後金刃破風之勢,放開了周芷若,急轉身軀。趙敏手腕一抖,又是一招「千峰競秀」。金花婆婆識得她手中兵刃正是倚天寶劍,心下又驚又喜,伸手便來搶奪。數招一過,金花婆婆已欺近趙敏身前,手指正要搭上她執劍的手腕,不料趙敏長劍急轉,使出一招崑崙派的劍法「神駝駿足」。金花婆婆見她是個年輕女子,手持倚天劍,使的又是峨嵋嫡傳劍法,自當她是峨嵋派弟子。金花婆婆為了對付滅絕師太,於峨嵋派劍法已鑽研數年,見了趙敏出手幾招,料得她功力不過爾爾,此後數招,心中已先行預想明白,這一欺近身去,倚天劍定然手到拿來,豈知這年輕姑娘竟會突然之間使出崑崙派劍法來。金花婆婆若非心中先入為主,縱是崑崙劍法,也奈何她不得,只是這一招來得太過出於意外,她武功雖高,可也給打了個冷不防,急忙著地打滾,方始躲開,但左手衣袖已被劍鋒輕輕帶到,登時削下一大片來。

  金花婆婆驚怒之下,欺身再上。趙敏知道自己武功可跟她差著一大截,不敢和她拆招,只是揮動倚天劍,左刺右劈,東舞西擊,忽而崆峒派劍法,忽而華山派劍法,一招崑崙派的「大漠飛沙」之後,緊跟是一招少林派達摩劍法的「金針渡劫」。每一招均是各派劍法中的精華所在,每一招均具極大威力,再加上倚天劍的鋒銳,金花婆婆心中驚訝無比,一時竟無法逼近。蛛兒看得急了,解下腰間長劍,擲給金花婆婆。趙敏疾攻七八劍,到第九劍上,金花婆婆不得不以兵刃招架,擦的一聲,長劍斷為兩截。

  金花婆婆臉色大變,倒縱而出,喝道:「小妮子到底是誰?」趙敏笑道:「你怎地不拔屠龍刀出來?」金花婆婆怒道:「我若有屠龍刀在手,你豈能擋得了我十招八招?你敢隨我去一試麼?」趙敏笑道:「你能拿到屠龍刀,倒也好了。我只在大都等你,容你去取了刀來再戰。」金花婆婆道:「你轉過頭來,讓我瞧個分明。」趙敏斜過身子,伸出舌頭,左眼閉,右眼開,臉上肌肉扭曲,向她扮個極怪的鬼臉。

  金花婆婆大怒,在地下吐了一口唾液,拋下斷劍,攜了蛛兒和周芷若快步而去。

  「聽她之意思,似乎她已經知道了屠龍刀的所在,難道她知道你義父的存身之處了?」趙敏道。

  「大有可能!」我道:「我必須暗中跟著她,義父眼睛瞎了,怕鬥她不過,反為所傷。」

  趙敏道:「我料她必去海濱,揚帆出海,前去找刀。咱們必須趕在頭裏,別讓雙眼已盲,心地仁厚的謝老前輩受這惡毒老婆子的欺弄。」

  「大海中風波無情,我一個人去便好了,你何必要去冒這個險?」我道:「你留下來,等我回來!」

  「我不!」趙敏大聲道:「咱們剛剛好上,我不捨得和你分離,何況,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不行!」我道:「萬一你出事怎麼辦?好好呆在這裡,畢竟這裡安全些。」

  趙敏忽然道:「你答應過我,要給我做三件事,你沒忘吧?」

  我點點頭,「自然沒忘,怎麼,你想到了什麼?」

  「我現在想到了第一件!」趙敏道:「我要去看那柄屠龍刀!」

  「你怎麼這個時候……」我話說了一半,突然明白過來,原來趙敏四通過這種方法要我帶她同行。我嘆了口氣,「好吧,敏敏,我答應你!」

  趙敏展顏而笑,如春花般綻放,投身入我懷裏,在我的臉上吻了一口,柔聲道:「這才是好夫君呢!」

  我心中暗嘆,既然趙敏去,周芷若去,殷離去,那哥哥、小昭、月兒也得去了,此番靈蛇島之行,不知要弄出多大風浪來呢!
Kasim_Q 發表於 2008-6-14 13:36
第四十六章 靈蛇之行

我帶著趙敏直接到了客棧。站在房門外,趙敏有些猶豫,道:「我有點怕。」

  「怕什麼?」我道:「月兒相當好相處的,來,寶貝兒,拿起你的手,敲門。」

  「篤、篤、篤」三聲敲擊聲響起,我身影一閃,上了房頂。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現出月兒甜甜的笑臉。看到門外不是想像中的那個人,月兒的笑容登時不那麼暢快了,她微愣了一下道:「趙姑娘,你來做什麼?」

  趙敏正被我的突然失蹤,鬧得張口結舌、不知所措,被月兒一問更是不知該說什麼好,結結巴巴地道:「那個……我……夫君……無憂哥哥……他……」

  月兒是個相當聰明的女孩,趙敏這支言片語立時引起了她的注意,「來,趙姐姐,進來說話。」

  趙敏立時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心中一定,跟著月兒進了房間。

  迎出來的小昭見了趙敏也略微一愣,三人寒暄了幾句,然後分賓主坐下。

  「趙姐姐,夫君在出去之前曾跟我說他去見你了,怎麼,你沒有見到他嗎?」

  趙敏道:「我們剛剛還在一起,只不過我一敲門,他卻突然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夫君就是愛作怪!」月兒微笑道:「小昭妹妹,你出去轉一圈,我猜夫君不是在房頂就是在窗下,你出去肯定見得到他!」

  「不必了!」我大笑著推門而入,「月兒,你和敏敏談得如何?」

  「壞東西!」趙敏奔過來擂了我兩拳,嗔道:「人家剛敲完門你就不見了,弄得人家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微笑著招架道:「你剛剛表現得還不錯嘛!」

  「看來趙家妹妹也被你俘虜了吧!」月兒看出了我們的狀況,微笑著道。

  「當然。「我把身邊的趙敏往懷中一抱,笑道:「在我的強力愛情攻勢下,她還怎麼堅持得住?」

  趙敏重重擰了我一把道:「把你自己說得多厲害似的,要不是本小姐不知哪喜歡上了你,你再努力一百年也沒有用!」

  我微微一笑,對小昭道:「妹妹,你去把哥哥叫來,我有事要和大家商量。」
  小昭點點頭,幽幽望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月兒,敏敏,你們兩個誰的年齡大一些?」

  月兒道:「月兒18歲零6個月。」

  趙敏道:「敏敏差兩個月才到18歲,是月姐姐大上一些。」

  「那好,你們從今天起便以姐妹相稱吧!」

  趙敏點了點頭,叫了一聲「月姐姐」,月兒也笑著叫了一聲「敏敏妹妹」。

  ……

  「弟,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聽完我說的金花婆婆的事,哥哥便焦急起來,催促著我出發。

  我道:「我和敏敏已經準備妥當,她手中有汝陽王的金牌,我們可以沿途換馬。咱們馬上出發,換馬不換人,定可在金花婆婆之前趕到海邊。」

  「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出發!」

  經過一天一夜的疾趕,在第二日深夜,我們已經趕到海邊。

  趙敏騎馬直入縣城,命縣官急速備好一艘最堅固的大海船,船上舵工、水手、糧食、清水、兵刃、寒衣,一應備齊,除此之外,所有海船立即驅逐向南,海邊五十里之內不許另有一艘海船停泊。汝陽王金牌到處,小小縣官如何敢不奉命唯謹?不到一日,縣官報稱一切均已辦妥。

  三人到海邊看船時,趙敏不由得連連頓足,大叫:「糟了!」原來海邊所停泊的這艘海船船身甚大,船高二層,船頭甲板和左舷右舷均裝有鐵炮,卻是蒙古海軍的炮船。當年蒙古大軍遠征日本,大集舟師,不料一場颶風,將蒙古海軍打得七零八落,東征之舉歸於泡影,但舟艦的規模卻也從那時起遺了下來。趙敏百密一疏,沒想到那個縣官竟會加倍巴結,去向水師借了一艘炮船來。

  「這艘船用來打海盜還差不多!」我笑道:「敏敏,你可是百密一疏啊!」

  趙敏苦笑之下,只得囑咐眾水手在炮口上多掛漁網,在船上裝上十幾擔鮮魚,裝作是炮船舊了無用,早改作了漁船。五人換上水手裝束,用油彩抹得臉上黃黃的,再粘上兩撇鼠鬚,更無半點破綻。我們坐在艙中,專等金花婆婆到來。果然不出所料,等到傍晚,一輛大車來到海濱,金花婆婆攜著蛛兒和周芷若前來僱船。船上水手早受趙敏之囑,諸多推託,說道這是一艘舊炮船改裝的漁船,專門捕魚,決不載客,直到金花婆婆取出兩錠黃金作為船資,船老大方始勉強答應。金花婆婆帶同蛛兒、周芷若上船,便命揚帆向東。無邊無際的茫茫大海之中,一葉孤舟,向著東南行駛。

  到得第三日午後,舵工下艙來向趙敏稟報,說道金花婆婆對這一帶海程甚是熟悉,甚麼地方有大沙灘,甚麼地方有礁石,竟比這舵工還要清楚。

  我微微一笑,道:「是了,她是回靈蛇島。」趙敏問道:「甚麼靈蛇島?」我道:「金花婆婆的老家是在靈蛇島啊。她故世的丈夫叫銀葉先生,靈蛇島金花銀葉,難道你沒聽說過嗎?」

  趙敏噗哧一笑,說道:「你就大得我幾歲,江湖上的事兒,倒挺內行似的。好!那就煩你將靈蛇島金花銀葉威震江湖的事跡,說些給我這孤陋寡聞的小丫頭聽聽。」

  我搖頭笑道:「這事我可不知道了。不過,我哥哥卻在少年時和這老婆子有過幾面之緣,讓他給你講講吧。」

  哥哥於是將自己如何在蝴蝶谷中跟「蝶谷醫仙」胡青牛學醫,如何各派人眾被金花婆婆整得生死不得、來到蝶谷求醫,如何自己受胡青牛指點而治癒眾人,如何金花婆婆和滅絕師太比武落敗,如何胡青牛、王難姑夫婦終於又死在金花婆婆手下種種情由,一一說了。他想胡青牛脾性雖然怪僻,但對自己實在不錯,想到他夫婦屍體高懸樹梢的情景,不由得眼眶紅了。他將蛛兒要擒自己到靈蛇島去作伴、自己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的事略去了不說。

  趙敏一聲不響的聽完,臉色鄭重,說道:「初時我只道這老婆婆不過是一位武功極強的高手,原來其中尚有這許多恩怨過節,聽你說來,這老婆婆委實極不好鬥,咱們可千萬大意不得。」哥哥笑道:「郡主娘娘文武雙全,手下又統率著這許多奇材異能之士,對付區區一個金花婆婆,那也是遊刃有餘了。」趙敏笑道:「就可惜茫茫大海之中,沒法召喚我手下的眾武士、諸番僧去。」我道:「這些煮飯的廚子,拉帆的水手,便算不得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也該算是第二流了罷?敏敏你以為瞞得過我兄弟的眼光嗎?」趙敏一怔,格格笑了起來,說道:「佩服,佩服!果然好眼力,須瞞你們不過。」

  趙敏道:「既然你們看了出來,金花婆婆見多識廣,老奸巨猾,更早已識破了機關。好在我方人多勢眾,你們兄弟武功高強,她識破也好,不識破也好,若是動手,她連蛛兒在內,終究不過兩人,那也不足為懼。她既不挑破,便不妨繼續假裝下去。」

  我點點頭,尚未回答,突聽得船而上傳來一陣吆喝之聲,接著便有水手下來稟報:「前面已見陸地,老婆子命我們駛近。」

  我們從窗孔中望出去,只見數裏外是個樹木蔥翠的大島,島上奇峰挺拔,聳立著好幾座高山。座船吃飽了風,直駛而前。只一頓飯功夫,已到島前。那島東端山石直降入海,並無淺灘,戰船吃水雖深,卻可泊在岸邊。戰船停泊未定,猛聽得山岡上傳來一聲大叫,中氣充沛,極是威猛。這叫聲熟悉之極,正是義父金毛獅王謝遜所發。一別十餘年,義父雄風如昔,怎不令我們兄弟心花怒放?

  我們急步從木梯走上後梢,向叫聲所發出的山岡上望去。只見四條漢子手執兵刃,正在圍攻一個身形高大之人。那人空手迎敵,正是金毛獅王謝遜。便見義父雖然雙目盲了,雖然以一敵四,雖然赤手空拳抵擋四件兵刃,卻絲毫不落下風。我從未見過義父與人動手,此刻只瞧了幾招,心下甚喜:「昔年金毛獅王威震天下,果然名不虛傳。」

  那四人武功顯然也頗為了得,從船梢仰望山岡,瞧不清四人面目,但見衣衫襤褸,背負布袋,當是丐幫人物。旁邊另有三人站著掠陣。只聽一人說道:「交出屠龍刀……饒你不死……寶刀換命……」山間勁風將他言語斷斷續續的送將下來,隔得遠了,聽不明白,但已知這幹人眾意在劫奪屠龍寶刀。只聽義父哈哈大笑,說道:「屠龍刀在我身邊,丐幫的臭賊,有本事便來取去。」他口中說話,手腳招數半點不緩。

  金花婆婆身形一晃,已到了岸上,咳嗽數聲,說道:「丐幫群俠光臨靈蛇島,不來跟老婆子說話,卻去騷擾靈蛇島的貴賓,想幹甚麼?」山岡上那四人聽得本島主人到了,只盼及早拾奪下謝遜,攻得更加緊急。豈知這麼一來,登時犯了武學中的大忌。義父雙眼已盲,全憑從敵人兵刃的風聲中辨位應敵。這四人出手一快,風聲更響,義父長笑一聲,砰的一拳,擊中在一人前胸,那人長聲慘呼,從山岡上直墮下來,摔得頭蓋破裂,腦漿四濺。在旁掠陣的三人中有人喝道:「退開!」輕飄飄的一拳擊了出去,拳力若有若無,教他無法辨明來路。果然拳頭直擊到義父身前數寸之處,他才知覺,急忙應招,已是手忙腳亂,大為狼狽。先前打鬥的三人讓身閃開,在旁掠陣的一個老者又加入戰團。此人與先前那人一般打法,也是出掌輕柔。數招一過,義父左支右絀,迭遇險招。

  「這丐幫想是從武烈身上探聽到義父的所在。」我心道:「只是不知青嬰和真兒情況如何?」

  金花婆婆喝道:「季長老,鄭長老,金毛獅王眼睛不便,你們使這等卑鄙手段,枉為江湖上成名的英雄。」她一面說,一面撐著枴杖,走上岡去。別看她顫巍巍的龍鐘支離,似乎被山風一亂便要摔將下來,可是身形移動竟是極快。但見她枴杖在地下一撐,身子便乘風淩虛般的飄行而前,幾個起落,已到了山腰。蛛兒緊隨在後,卻落後了一大截路。我們掛念義父安危,也快步登山。趙敏跟著上來,低聲道:「有這老婆子在,獅王不會有何凶險,你們不必出手,隱藏形跡要緊。」

  片刻間到了山岡之巔。只聽金花婆婆說道:「季長老,你的『陰山掌大九式』馳譽江湖,何必鬼鬼祟祟的變作綿掌招式?鄭長老更加不成話了,你將『回風拂柳拳』暗藏在八卦拳中,金毛獅王謝大俠便不知道了……咳咳……」

  義父看不見敵人招式,對敵時十分吃虧,加之那季鄭二老十分狡獪,出招時故意變式,使他捉摸不定。金花婆婆這一點破,他已然胸有成竹,乘著鄭長老拳法欲變不變之際,呼的一拳擊出,正好和鄭長老擊來的一拳相抵。鄭長老退了兩步,方得拿定樁子。季長老從旁揮掌相護,使義父無暇追擊。

  那季長老矮矮胖胖,滿臉紅光,倒似個肉莊屠夫,那鄭長老卻憔悴枯瘦,面有菜色,才不折不扣似個丐幫人物。兩人背上都負著八隻布袋。遠處站著個三十歲上下的青年,也是穿著丐幫服色,但衣衫漿洗得乾乾淨淨,背上竟也負著八隻布袋,以他這等年紀,居然已做到丐幫的八袋長老,那是極為罕有之事。忽聽那人說道:「金花婆婆,你明著不助謝遜,這口頭相助,難道不算麼?」金花婆婆冷冷的道:「閣下也是丐幫中的長老麼?恕老婆子眼拙,倒沒會過。」那人道:「在下新入丐幫不久,婆婆自是不識。在下姓陳,草字友諒。」金花婆婆自言自語:「陳友諒?陳友諒?沒聽說過。」

  我仔細打量了陳友諒幾眼,暗暗記在心中心道:「這是一個人物,以後免不了要和他相鬥,當須小心謹慎。」

  驀聽得吆喝之聲大作,鄭長老左臂上又中了一拳,在旁觀鬥的三名丐幫弟子又挺兵刃上前圍攻。這三人武功不及季鄭二長老,本來反而礙手礙腳,但義父目盲之後從未和人動手過招,絕無臨敵經驗,今日初逢強敵,敵人在拳腳之中再加上兵刃,聲音混雜,方位難辨,頃刻之間,肩頭中了一拳。哥哥見情勢危急,正要出手。趙敏低聲道:「金花婆婆豈能不救?」只見金花婆婆仍是拄著枴杖,微微冷笑,並不上前相援。便在此時,義父左腿又被鄭長老重重踢中了一腳。謝遜一個踉蹌,險些兒摔倒。此時猛見黑光一閃,嗤的一聲響,三件兵刃登時削斷,五個人中有四人被齊胸斬斷,分為八截,四面八方的摔下山麓,只鄭長老斷了一條右臂,跌倒在地,這一下變故來的快極,眾人無不心驚,但見義父手中提著一柄黑沉沉的大刀,正是號稱「武林至尊」的屠龍寶刀。他橫刀站在山巔,威風凜凜,宛如天神一般。

  金花婆婆喃喃道:「武林至尊,寶刀屠龍!武林至尊,寶刀屠龍!」鄭長老一臂被斬,痛得殺豬似的大叫。陳友諒臉色慘白,朗聲道:「謝大俠武功蓋世,佩服佩服。這位鄭長老請你放下山去,在下抵他一命便是,便請謝大俠動手!」

  我和趙敏對視了一眼,心知對方亦同時看出了陳友諒的奸計,不由得暗暗欣慰。

  義父道:「陳友諒,嗯,你倒是條好漢,將這姓鄭的抱了去罷,我也不來難為於你!」陳友諒道:「在下先行謝過謝大俠不殺之恩。只是丐幫已有五人命喪謝大俠之手,在下十年之內若是習武有成,當再來了斷今日的恩仇。」義父說道:「老夫若再活得十年,自當領教。」陳友諒抱拳向金花婆婆行了一禮,說道:「丐幫擅闖貴島,這裡謝罪了!」抱起鄭長老,大踏步走下山去。

  金花婆婆突然厲聲道:「小老兒,你尊姓大名啊?假扮水手,一路跟著我老婆婆,卻是為何?在金花婆婆面前弄鬼,你還要性命不要?」哥哥不擅撒謊,一怔之下,答不上來。趙敏放粗了嗓子說道:「咱們巨鯨幫向在海上找飯吃,做的是沒本錢買賣。老婆婆出的金子多,便送你一趟又待如何?了。」她學的雖是男子聲調,但仍不免尖聲尖氣,聽來十分刺耳。只是她化裝精妙,活脫是個黃皮精瘦的老兒,金花婆婆倒也沒瞧出破綻。

  金花婆婆道:「謝三哥,我知你不喜旁人相助,是以沒有出手,你沒見怪罷?」義父道:「有甚麼見怪不怪的?你這次回去中原,可探聽到了我那無忌無憂兩個孩兒甚麼訊息?」我心頭一震,只覺一隻柔軟的手掌伸了過來緊緊的握住自己手,知道趙敏不欲自己於此刻上前相認,當下握握她的手,以示瞭解。

  金花婆婆道:「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我沒去打聽。我只是要去找害死我丈夫的頭陀算帳,還要找峨嵋派的滅絕老尼,報那一劍之仇,其餘的事,老婆子也沒放在心上。」

  我心中突然一動:」頭陀?!難道害死她丈夫的人會是范遙不成?!他求愛不成,再加上相貌、心性大變,確實有可能去害死那個倒楣的銀葉先生,只是我這推理不知有沒有根據?而且聽起來也確實有些瘋狂。」

  義父怒道:「好啊,韓夫人,那日你在冰火島上,對我怎樣說來?你說我張五弟夫婦為了不肯吐露我藏身的所在,在武當山上被人逼得雙雙自刎;我兩個孩兒成為沒人照料的孤兒,流落江湖,到處被人欺淩,慘不堪言,是也是?」金花婆婆道:「不錯!」義父道:「你說無忌被人打了一掌玄冥神掌,日夜苦受煎熬。你在蝴蝶谷中曾親眼見他,要他到靈蛇島來,他卻執意不肯,是也不是?」金花婆婆道:「不錯!我若騙了你,天誅地滅,金花婆婆比江湖上的下三濫還要不如,我死了的丈夫在地下也不得安穩。」

  義父點點頭,道:「殷姑娘,你又怎麼說來?」蛛兒道:「我說,當時我苦勸他來靈蛇島,他非但不聽,反而咬了我一口。我手背上齒痕猶在,決非假話。我……我好生記掛他。」

  趙敏抓著我的手掌忽地一緊,雙目凝視著我,眼神中又是頑皮又是狡猾。接著突然抓起我的手來,提到口邊,在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的手背登時鮮血迸流,我一痛之下,趕忙縮回了手。卻見趙敏眼中滿是笑意,臉上暈紅流霞,麗色生春,雖然口唇上粘著兩撇假須,仍是不掩嬌美。

  我心中一陣苦笑:「這個胡鬧的丫頭!聽到什麼是什麼!哎呦……我的手!」
  此時義父又道:「好啊!韓夫人,我只因掛念我一雙孩兒孤苦,這才萬里迢迢的離了冰火島重回中原。你答應我去探訪,卻何以不守諾言?」金花婆婆道:「當日咱們說好了,我為你尋訪孩兒,你便借屠龍刀給我。謝三哥,你借刀於我,老婆子言出如山,自當為你探訪這雙少年的確實音訊。」義父搖頭道:「你先將人領來,我自然借刀與你。」金花婆婆冷冷的道:「你信不過我麼?」義父道:「世上之事,難說得很。親如父子兄弟,也有信不過的時候。」金花婆婆道:「那麼你定是不肯先行借刀的了?」義父道:「我放了丐幫的陳友諒下山,從此靈蛇島上再無寧日,不知武林中將有多少仇家前來跟我為難。金毛獅王早已非復當年,除了這柄屠龍刀外,再也無可倚杖,你不肯為我探訪孩子,那也由你。謝遜唯有重入江湖,再鬧個天翻地覆。」說罷仰天一聲清嘯,縱身而起,從西邊山坡上走了下去。但見他腳步迅捷,直向島北一座山峰走去。那山頂上孤零零的蓋著一所茅屋,想是他便住在那裏。


第四十七章 窺破奸計

金花婆婆等義父走遠,回頭向我兄弟和趙敏瞪了一眼,喝道:「滾下去!」

  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當即下山,回到船中。哥哥道:「弟,我們去瞧瞧義父去。」

  我略微搖了搖頭,道:「哥,且慢!有許多事咱們還沒弄明白,丐幫人眾何以會到靈蛇島來?金花婆婆又如何得知義父的所在?她又怎麼能夠找到冰火島去?你若去將金花婆婆一掌打死,原也不難,只是這一切什麼都不明白了。」

  哥哥道:「我也不想將金花婆婆打死,只是義父想得我苦,我立刻要去見他。」

  趙敏搖頭道:「別了十多年啦,也不爭再等一兩天。張公子,我跟你說,咱們固然要防金花婆婆,可是也得防那陳友諒。」

  我點點頭,「敏敏說得不錯,那陳友諒確實不可不防。」

  哥哥愣了愣道:「那陳友諒麼?此人很重義氣,倒是條漢子。」

  我和趙敏對視了一眼,道:「哥,你心中真是這麼想?沒騙我們麼?」

  哥哥奇道:「騙你甚麼?這陳友諒甘心代鄭長老一死,十分難得。」

  「你——」我站了起來,隨即嘆了口氣,道:「罷了,敏敏,你解釋給他。」

  「張公子……」趙敏道:「當初……」

  「等等!」我插口道:「敏敏,你還是隨我叫吧,這麼著叫,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呢?」

  「好!」趙敏一笑,向哥哥道:「大哥,當初謝大俠屠龍刀一揮之下,丐幫高手四死一傷,那陳友諒武功再高,也未必能逃得過屠龍刀的一割。當處此境,不是上前拚命送死,便是跪地求饒。可是你想,謝大俠不願自己行蹤被人知曉,陳友諒再磕三百個響頭,未必能哀求得謝大俠心軟,除了假裝仁俠重義,難道還有更好的法子?」

  哥哥兀自將信將疑,趙敏又道:「好,我再問你,那陳友諒對謝大俠說這幾句話之時,他兩隻手怎樣,兩隻腳怎樣?」

  哥哥凝神想了一下,道:「嗯,那陳友諒右手略舉,左手橫擺,那是一招『獅子搏兔』,他兩隻腳麼?嗯,是了,這是『降魔踢鬥式』,那都是少林派的拳法,但也算不得是甚麼了不起的招數。難道他假裝向我義父求情,其實是意欲偷襲麼?那可不對啊,這兩下招式不管用。」

  我猛地站了起來,大聲道:」哥,你怎麼還不明白啊!依他當時所站的位置,這一招『降魔踢鬥式』踢的是誰?一招『獅子捕兔』搏的是哪一個?」

  哥哥低頭一想,臉上立時出了一陣冷汗,身子也不禁微微顫抖,顫聲道:「他……他這一腳踢的是躺在地下的鄭長老,出手去抓的是殷姑娘。」

  趙敏嫣然一笑,說道:「對啦!他一腳踢起鄭長老往謝大俠身前飛去,再抓著那位跟你青梅竹馬、結下嚙手之盟的殷姑娘,往謝大俠身前推去,這麼緩得一緩,他便有機可乘,或能逃得性命。雖然謝大俠神功蓋世,手有寶刀,此計未必能售,但除此之外,更無別法。倘若是我,所作所為自當跟他一模一樣。我直到現下,仍然想不出旁的更好法子。此人在頃刻之間機變如此,當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我站了起來,道:「說到這個嚙手之盟,你還沒給我解釋我手上這一口是怎麼回事呢?」我拉著趙敏的手向外就走,「來,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我拉著趙敏的手,走到甲板上,道:「來,這裡沒別的人,你現在給我解釋解釋吧!」

  趙敏格格一笑,道:「人家是一番好意呀!」

  「想是你聽了殷離表妹和哥哥小時候的事,認為咬得深,我一定記得你深。可是敏敏,你不知道,我的體質天生特殊,所有傷口都會自動癒合,你這番苦心算是白費了。」

  看著趙敏臉上的黯然之色,我將她攬進懷裏,溫柔地道:「不要難過,敏敏,你雖然不能在我的手上留下印記,但早已深深刻在我的心中了。」

  趙敏眼中柔情脈脈,舉起她的左手,放到我的口邊,道:「你來咬上一口,好不好?」

  我笑笑,將她的手握在手中,在嘴邊吻了一口,道:「我怎麼捨得?而且我相信我會在敏敏心裏住一輩子的。」

  趙敏溫柔地一笑,扭轉嬌軀,忘情地擁抱著我的腰,粉頰偎在我的胸口,吐氣如蘭,一股屬於女孩子特有的幽香直往我鼻子裏鑽,令我有些心猿意馬。

  「吻我好嗎?」趙敏微閉雙目,深情款款地道。

  我心中一蕩,忘情地親吻著她。一個有心挑逗撩撥,一個情懷已開,一個是有意撒出情網,一個是春心已動甘願情海自沉,這一來,甲板上春光無限好,郎情似水,妾意如綿。

  「夫君!哥哥!」月兒和小昭跑上了甲板,趙敏一陣害羞,掙脫我的懷抱,紅著臉站在一邊。我微微一笑,道:「什麼事?」

  「大哥上島去了。」小昭道。

  「什麼?!」我一愣,「什麼時候去的?」

  「剛走不久。」月兒道:「剛剛我和小昭妹妹看見那個蛛兒和金花婆婆每個人背了一個大口袋一路向島北去了,回來告訴大哥,他一聽便忍不住了,非要上島去,我們攔也攔不住。」

  我點了點頭,道:「他也太過性急了!算了,我們吃飯,吃過飯我去看看。」

  「現在不去嗎?」小昭有些擔心地道:「萬一齣什麼事……」

  我笑道:「不必擔心,哥哥又不是小孩子。」同時心中暗道:「小昭這個丫頭見到親生母親後,情緒有些不穩定了。」

  吃過晚飯,又呆了一陣子,四下已經一片漆黑。我站了起來,對三女道:「我去了,你們呆在艙中罷,三個人好好談談心。」

  月兒走了過來,幫我整理下衣服,道:「夫君,路上小心些,記得早些回來。」

  我點點頭,撫摸著她的長髮,道:「月兒,你是姐姐,好好照顧兩位妹妹。」接著我又轉向趙敏:「敏敏,你要乖乖的,不許胡鬧!」最後溫柔地向小昭望了一眼,出艙而去。

  我盡展輕功,一路向北,漸漸接近義父所居之處,耳中傳來一陣兵刃相交的聲音。我緊趕幾步,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舉目望去。

  只見不遠處三條人影晃動,齊向金花婆婆撲去。那三人只見那三人都身穿寬大白袍,衣角上銹了一條黑色滾邊。每人的白袍角上赫然都繡著一個火焰之形。其中兩人身形甚高,另外一人是個女子。最高那人虯髯碧眼,另一個黃須鷹鼻。那女子一頭黑髮,和華人無異,但眸子極淡,幾乎無色,瓜子臉型,約莫二十餘歲,相貌卻是甚美。

  金花婆婆枴杖揮出,向三人橫掃過去,不料這三人腳下不知如何移動,身形早變。金花婆婆一杖擊空,已被三人的右手同時抓住後領,一抖之下,向外遠遠擲了出去。

  只聽那虯髯人朗聲又道:「見聖火令如見教主,謝遜還不跪迎?」義父道:「三位到底是誰?若是本教弟子,謝遜該當相識。若非本教中人,聖火令與三位毫不相干。」虯髯人道:「明教源於何土?」義父道:「源起波斯。」虯髯人道:「然也,然也!我乃波斯明教總教流雲使,另外兩位是妙風使、輝月使。我等奉總教主之命,特從波斯來至中土。」

  只聽那黃須的妙風使道:「我教主接獲訊息,得知中土支派教主失蹤,群弟子自相殘殺,本教大趨式微,是以命雲風月三使前來整頓教務。合教上下,齊奉號令,不得有誤。」義父說道:「中土明教雖然出自波斯,但數百年來獨立成派,自來不受波斯總教管轄。三位遠道前來中土,謝遜至感歡忭,跪迎云云,卻是從何說起?」

  那虯髯的流雲使將兩塊黑牌相互一擊,錚的一聲響,聲音非金非玉,十分古怪,說道:「這是中土明教的聖火令,前任姓石的教主不肖,失落在外,今由我等取回。自來見聖火令如見教主,謝遜還不聽令?」

  義父說道:「在下相信尊駕所言,但不知有何吩咐?」流雲使左手一揮,妙風使、輝月使和他三人同時縱身而起,兩個起落,已躍到金花婆婆身側。金花婆婆金花擲出,分擊三使。三使東一閃、西一晃,盡數避開,但見輝月使直欺而前,伸指點向金花婆婆咽喉。金花婆婆枴杖一封,跟著還擊一杖,突然間騰身而起,後心已被流雲使和妙風使抓住,提了起來。輝月使搶上三步,在她胸腹間連拍三掌,這三掌出手不重,但金花婆婆就此不能動彈。

  我心道:「他三人起落身法,未見有過人之處,只是三人配合得巧妙無比。輝月使在前誘敵,其餘二人已神出鬼沒的將金花婆婆擒住。但以每人的武功而論,比之金花婆婆頗有不及。那人拍這三掌,並非打穴,但與我中土點穴功夫似有異曲同工之妙。」

  流雲使提著金花婆婆,左手一振,將她擲在謝遜身前,說道:「獅王,本教教規,入教之後終身不能叛教。此人自稱破門出教,為本教叛徒,你先將她首級割下。」義父一怔,道:「中土明教向來無此教規。」流雲使冷冷的道:「此後中土明教悉奉波斯總教號令。出教叛徒,留著便是禍胎,快快將她除了。」義父昂然道:「明教四王,情同金蘭。今日雖然她對謝某無情,謝某卻不可無義,不能動手加害。」妙風使哈哈一笑,道:「中國人媽媽婆婆,有這麼多囉唆。出教之人,怎可不殺?這算是甚麼道理?當真奇哉怪也,莫名其妙。」義父道:「謝某雖殺人不眨眼,卻不殺同教朋友。」

  只聽妙風使道:「明教教徒,見聖火令如見教主,你膽敢叛教麼?」謝遜昂然道:「謝某雙目已盲了二十餘年,你便將聖火令放在我眼前,我也瞧它不見。說甚麼『見聖火令如見教主』?」妙風使大怒,道:「好!那你是決意叛教了?」義父道:「謝某不敢叛教。可是明教的教旨乃是行善去惡,義氣為重。謝遜寧可自己人頭落地,不幹這等沒出息的歹事。」只聽流雲使道:「明教中人,不奉聖火令號令者,一律殺無赦矣!」義父喝道:「本人是護教法王,即令是教主要殺我,也須開壇稟告天地與本教明尊,申明罪狀。」妙風使嘻嘻笑道:「明教在波斯好端端地,一至中土,便有這許多臭規矩!」三使同時呼嘯,一齊搶了上來。義父屠龍刀揮動,護在身前,三使連攻三招,搶不近身。

  輝月使欺身直進,左手持令向義父天靈蓋上拍落。義父舉刀擋架,噹的一響,聲音極是怪異。這屠龍刀無堅不摧,可是竟然削不斷聖火令。便在這一瞬之間,流雲使滾身向左,已然一拳打在義父腿上。義父一個踉蹌,妙風使橫令戳他後心,突然間手腕一緊,聖火令已被人夾手奪了去。他大驚之下,回過身來,只見一個少年的右手中正拿著那根聖火令。正是哥哥現身施救。

  經過幾個回合的接戰,這三人功力,每一個都和哥哥相差甚遠,只是武功怪異無比,兵刃神奇之極,最厲害的是三人聯手,陣法不似陣法,套子不似套子,詭秘陰毒,匪夷所思,只要能擊傷其中一人,今日之戰便能獲勝。但他擊一人則其餘二人首尾相應,拳法連變,哥哥始終打不破這三人聯手之局,反而又被聖火令打中了兩下。幸好波斯明教三使每一次拳腳中敵,自己反吃大虧,也已不敢再以拳腳和他身子相碰。

  義父大喝一聲,將屠龍刀豎抱在胸前,縱身躍入戰團,搶到哥哥身旁,說道:「少俠,用刀!」將屠龍刀遞了給他。哥哥當下接了過來,揮刀向流雲使砍去,流雲使舉起兩根聖火令,雙手一振,已搭在屠龍刀上。流雲使以聖火令奪人兵刃,原是手到擒來,千不一失,這一次居然奪不了對方單刀,大感詫異。輝月使一聲嬌叱,手中兩根聖火令也已架在屠龍刀上,四令奪刀,威力更巨。

  哥哥大喝一聲,體內九陽神功源源激發。三人身體一齊顫抖起來。流雲、輝月二使臉色齊變,妙風使見情勢不對,一根聖火令又搭到了屠龍刀上。


第四十八章 迎戰三使

哥哥以一敵三,氣勢絲毫不餒。我心知波斯三使的內力加在一起也不是他九陽神功的對手。波斯三使和他比拚內力,正是以短攻長,哥哥可以穩操勝券。

  霎時間四人均凝立不動,各運內力。突然之間,哥哥身體劇烈地一顫,面色也不禁一變,手一鬆,屠龍刀便被五根聖火令吸了過去。

  我心中一動,驀地想起了書中寫的波斯三使的"透骨針"絕技。該種武功陰寒之極,偏又是凝聚如絲發之細,論內勁未必勝得了九陽神功,但它集中內勁於一點,倏鑽陡戳,難防難當。有如大象之力雖巨,婦人小兒卻能以繡花小針刺入其膚。陰勁入體,立即消失,但這一刺可當真疼痛入骨。

  我雙腳一點地面,縱身飛入戰團,挾手將屠龍刀奪了過去。哥哥見我現身,大喜道:"弟,你來了!"

  我微微一笑,將屠龍刀遞了過去,"哥,這三個傢夥武功怪異,難以揣測,咱們兄弟聯手抗敵!"說著,我拔出了背後的龍吟寶劍。

  哥哥點點頭,"好,弟,咱們聯手對付他們。"我一振長劍,抖出一蓬光雨,向那虯髯的流雲使罩去,哥哥也不甘落後,一舉屠龍刀,攔腰向妙風使和輝月使腰間斬去。

  波斯三使不慌不亂,我面前的流雲使身影一閃,聖火令拍向哥哥右肩,妙風輝月二使卻移到了流雲使的位置上,兩根聖火令點向我的小腹。

  哥哥沉肩相避,那聖火令卻在中途呼地轉彎,"啪"地一聲打到了他的後頸。我一側身,閃過了點向小腹的那兩根聖火令,龍吟一閃,斬在了聖火令上,"嗡"地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龍吟被彈了起來,以龍吟之利,竟不能傷它分毫,卻不知是何物所鑄?

  我略微一愣,剛剛打到哥哥後頸的那聖火令依照武學常理,只能打到他的右肩,可剛剛那一下卻打在後方,委實有些奇怪。

  驀地裏腦中靈光一閃,我忽然想到了書中小昭所翻譯的聖火令上的那句話:"應左則前,須右乃後,三虛七實,無中生有"。"是了!剛剛那招確實是『須右乃後『!我明白了!"

  一法通,萬法通。此時,波斯三使的武功在我處眼裏已經沒什麼奇妙可言了。想明白了,其實不值一呬。

  我一聲清嘯,龍吟劍歸鞘,雙手分別抓出,"三虛七實","無中生有",將流雲妙風二使手中的聖火令奪了過來。

  二人一驚之間,我伸手抓住二人衣領,真力沛然如洪,閉了二人的大椎穴,隨手將他們扔在一邊。

  輝月使大為驚異,愕然道:"你何以會我們的武功?"

  "這個波斯美女的華語說得還挺流暢!"我心中讚了一句,微笑道:"那你又怎麼會我們的語言呢?這都是一樣的,美人。"

  "但我還是要試試!"輝月使舉起兩枚聖火令,向我攻來。雖然她現在的功夫在我眼中已無如何奇奧可言,但用來印證我新學到的聖火令武功卻正為合適。

  沒想到這個輝月使武功相當出色,在波斯三使中可稱第一,再加上她那一口流利的華語和那美麗的模樣,讓我對她產生了相當的興趣。

  打了一陣子,輝月使的動作慢了下來,最後她停下了動作,頹然道:"我打你不過,不打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麼交出聖火令,我放你回去。"我微笑道。

  "連他們也放了吧!"輝月使指指地上的流雲妙風二使。

  我搖搖頭,道:"你們遠路從波斯而來,決不止你們三個,為防萬一,我要將他們留作人質。"

  "那將我也抓住吧!"輝月使道:"風雲三使,向來共同進退,不能他們二人被俘,我一個人逃生。"

  "好一個重義的女子!"我心中暗讚道,手下卻不鬆懈,拿過她手中的聖火令,又幾指封了她的穴道。

  "哥,你在這裡看著,我回船一趟,很快就回來。"

  "嗯。"哥哥點點頭,我向風雲三使望了一眼,運起輕功,向山下奔去。

  我上了船,沒驚動任何人。我想偷看一下月兒敏敏小昭她們在做些什麼,因此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門前。裏邊傳來一陣歡笑聲和不依的嬌嗔聲,令我大為驚奇,我輕輕將門撥開一道小縫,將眼睛貼了上去。

  室內,月兒和敏敏隔桌而座,面帶笑容,兩人身上只穿著貼身的小衣,粉腿皓臂,晶瑩動人,玲瓏曲線,楚楚誘人。桌子的另一面,小昭手中拿著一張白紙,微笑著看著二人。

  我正在納悶她們三人在做什麼,小昭已經舉起了手中的白紙,道:"下一問題:我的哥哥,也就是你們的夫君,他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

  月兒的嘴叫微微上揚,笑道:"夫君喜歡的東西有美酒,寶劍,武功,美人,當然,最喜歡的是月兒溫暖的懷抱。"

  趙敏笑道:"月姐姐前面說得不錯,不過說到夫君最喜歡的,應該是敏敏的香吻才對!"

  "你們呀,總把自己想得最好!"小昭道:"不過你們說的都差不多,哥哥他最喜歡的就是心愛的女孩,無論她是誰。"

  "小昭妹妹說得不錯,不過夫君他太花心了,敏敏妹妹統率過那麼多英雄豪傑,一定有辦法,要好好管他一管!"月兒道。

  "嗯。"趙敏點著頭,"不過,月姐姐要給我當好後盾呀!不要因為他的甜言蜜語就跑到他那一邊去了。"

  "好!妹妹放心!"月兒道:"小昭妹妹,說下一個問題吧!"

  "好!下一問題,無憂哥哥最喜歡做的事是什麼?"

  月兒的臉刷地紅了,嗔道:"小昭妹妹,你怎麼問這個問題啊!人家好難為情,還是敏敏妹妹先說吧!"

  "夫君最喜歡做的事……」趙敏想了一下,道:」難道是什麼羞人的事情嗎?月姐姐為什麼臉紅啊?」

  月兒羞赧地道:」你自己不會想啊!」

  趙敏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想不到啊,能夠讓月姐姐臉紅的事,我委實想不到啊!」

  」這也難怪,你還沒經過……」月兒道:」夫君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你抱到床上,然後脫光光……」

  月兒還沒說完,趙敏的臉已經火燒一樣紅了起來,啐道:」原來是這件事,難怪姐姐會害羞。」

  」小昭這個丫頭,非要問這種讓人臉紅的問題,難道你不害臊嗎?」趙敏又道。

  」她害什麼臊?」月兒在一邊撇了撇嘴,道:」每天晚上抱著我喊夫君的名字,她會害臊?」

  小昭的臉立時紅了,道:」瞎說!」

  」是嗎?」趙敏道:」難怪她看夫君的眼神那麼不自然。」

  」小昭妹妹,你認識夫君比我們都早,可是你喜歡他為什麼不告訴他呢?只要你勇敢一些,幸福很快就會降臨到你的身上。」月兒道:」你也不會這麼辛苦了。」

  小昭搖了搖頭,幽幽道:」不止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在無憂哥哥眼中,我一直是小孩子,他或許一直把我當妹妹吧!」

  」小?」月兒雙手向小昭胸前抓去,笑道:」這還小?這兒可是一對新鮮的水蜜桃呢!」

  小昭一聲驚叫,掩胸後退,道:」月姐姐,不要鬧了啦!」

  趙敏站了起來,從背後將小昭抱住,道:」月姐姐,來,咱們把她脫成咱們這樣子,看看她的水蜜桃有多大!」

  」好!」月兒笑著撲了上去,」咱們今天就教訓一下這個小丫頭!」

  片刻之後,小昭也只剩下了貼身的小衣,胸前春光外洩,一對水蜜桃跳個不停,煞是誘人。

  」沒想到小昭竟然長這麼大了,我還一直當她是小孩子。」我看著室內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心中暗道。

  三女鬧了一陣之後,笑著,喘著粗氣坐了下來。月兒道:」小昭妹妹,說正事,你真的該勇敢一些,去告訴夫君,你喜歡他。」

  小昭鬧了一陣之後,也有些激動,聞言道:」好!月姐姐,無憂哥哥此時要在門外的話,我便跑過去告訴他,我喜歡他!」

  趙敏笑道:」鬧了半天,原來還是膽小,你這麼說還不是等於沒說,夫君現在在島上,又怎麼會在門外?」

  月兒站了起來,笑道:」不知怎地,我心裏面感覺到夫君就在附近,讓我來看門看看。」

  」月兒的第六感怎會這麼靈?」我一納悶之間,房門」吱呀」一聲被拉了開來。三雙眼睛看到我之後,立時愣了起來。接著,小昭一聲羞叫,捂著臉,低下了頭,臉色羞得通紅。

  趙敏笑著跳了起來,把我拉進了房,道:」你回來的正好,快,進房去,小昭妹妹有話要對你說。」

  」哦,是麼?什麼事啊?」我挽著趙敏的手,微笑著進了房。

  」小昭妹妹,你剛剛說的話呢?該兌現了吧!」月兒笑著走過來,抱著我的另一隻胳膊,瞅著小昭,道。

  」這個……人家……我……」小昭捂著臉,羞叫道。

  」小昭妹妹,說啊,說出你的心裏話!」趙敏在一邊鼓勵道。

  小昭捂著臉,沉默了一陣子,突然放開雙手,撲進我的懷裏,將臉埋進我的胸口,大聲地忘情地叫道:」無憂哥哥,小昭喜歡你,小昭想像月姐姐,敏敏姐姐一樣,成為你的女人。無憂哥哥,答應小昭,讓小昭也像姐姐她們一樣,為你開心,為你擔憂,心裏時時刻刻有你的影子,好嗎?」

  靜,接著——

  」好,我答應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們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永遠不分開……」

  」嗯……」

  一句話,一輩子的承諾,一生相守的約定,心與心的交融,靈魂的顫慄,如此雋永,如此深摯,又是如此美好……一切,都在這一刻了,不是嗎?
Kasim_Q 發表於 2008-6-14 13:37
第四十九章 父子相認

"弟,快來見過義父!"帶著趙敏、月兒和小昭回到島上,哥哥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話。

  我見到義父遠遠站在那裏,雙目含淚,高大的身軀在不住地顫抖著。

  我撲了過去,緊抱著義父的雙腿,哭了出來。說心裏話,我很感動,他已經年邁,更不復當年之勇,而且雙目已盲,仍然為了我們兄弟而從極北冰火島不顧安危,再入中原,這份情意,委實不是一般感情可比啊!

  義父撫摸著我的頭髮,仰頭向天,淚水滾滾而下,口中喃喃道:"癡兒,癡兒……」

  和義父相敘一陣離別之情後,我去查看了一下被俘的風雲三使,給他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四下環顧,卻不見了金花婆婆,亦或該叫黛綺絲。問過哥哥,知道她在穴道解開之後便自行離去,也沒有帶走殷離。

  忽然間趙敏一指西方,大聲道:」那是什麼?」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遠遠的一艘大船五帆齊張,乘風駛來。晝夜之中瞧不見敵船船身,那五道白帆卻是十分觸目。

  我身體陡然一震,失聲道:」不好!它是向著咱們那艘船去的,速去通知他們一聲,我懷疑敵船上有火炮。」

  」弟,我跟你去救人!周姑娘還在船上呢!」

  」好!我們走!」我們剛向船上跑了幾步,敵船上紅光一閃,」轟」地一炮打在船上,船身猛烈一側,跟著半空中海水倒灌,直潑向船上。

  船上水手發炮還擊,但這些但這些水手都是趙敏手下的武士所喬裝,武功不弱,發炮海戰卻是一竅不通,這一炮轟將出去,落在兩船之間,水柱激起數丈,敵船卻晃也不晃。但這麼一來,敵船見此間有炮,便不敢十分逼近。過不多時,敵船又是一炮轟來,正中船頭,船上登時起火。

  我們兄弟撲上船去,一邊指揮眾水手一邊救火一邊尋找周芷若。見上層艙中又冒出一個火頭來,我一腳踢開艙門,哥哥順勢一桶水兵直潑進去,將火頭澆滅了。煙霧中只見一個女子橫臥榻上,正是周芷若,全身都已濕透,哥哥拋下水桶,搶進房去,忙問:「周姑娘,你沒事麼?」

  周芷若滿頭滿臉都是水,模樣甚是狼狽,危急萬分之中,見到我們突然出現,驚異無比。她雙手一動,嗆啷啷一聲響,原來手腳均被金花婆婆用銬鐐鐵鏈鎖著。我搶上去,拔出背後的龍吟,嗤嗤兩聲輕響,將鐵鏈削斷。

  周芷若道:「張教主,你……你怎們麼會到這裡?」我們還未回答、船身突然間激烈一震。周芷若足下一軟,直撲進我懷裏。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抱,將她抱在懷裏,頓覺懷中一團溫香軟玉,心中不由得一蕩。想到這是第二次抱她了,心中別有一番滋味。想起哥哥就在身後,我連忙將她一扶,說道:」小心了。」

  周芷若道了聲謝,雙手在我臂上輕輕一扶,借力站了起來。窗外火光照耀,只見她蒼白的臉上飛起兩片紅暈,再點綴著一點點水珠,清雅秀麗,有若曉露水仙。我定了定神,說道:「咱們下船,到島上去。」

  三人剛走出船艙,只覺座船不住團團打轉,船上到處起火。對面敵船又是一炮轟來,正打在船尾,頓時血肉橫飛,船尾開始進水。

  」下船!」我一聲沉喝,三人縱身而去,向島上掠去。立足剛穩,船上又是轟地一聲巨響,船上又中了一跑,頓時四分五裂,船上餘人無一生還。

  我回轉頭,望著海面上熊熊燃燒的烈火,嘆道:"好險!差一點就葬身火海了!"

  "是啊!"哥哥點頭道:"還好我們見機得早。"接著他道:"我們快上去吧!以免義父他們擔心。"

  趕到山上,我還沒站穩腳步,月兒,趙敏。小昭三人便急急忙忙圍了上來,擔心地詢問著,直到確認我平安無事才放下心來。

  那艘波斯船轟沉了我們的船後,便再無動靜,在離海面數十丈遠的地方靜靜漂浮著,似在等待著什麼。

  "它好像在等援兵,一定還有其他船隻趕來!"趙敏道:"我們不能被動地呆在這裡,必須換個地方。"

  我點點頭,"敏敏說得不錯!殷姑娘若醒著,她一定知道哪有什麼隱蔽的地方供我們藏身,現在只好自己找了。"

  小昭一指東方,道:"島東林木茂密,正好便於我們藏身,敵人來了也不容易找到我們。"

  "咱們現在就走!"我道:"不然天亮了便不好行動了。哥,你帶著流雲妙風二使,月兒,你抱著殷姑娘,輝月使由我帶著,大家向東出發!"

  藉著天上的星光,我們行了一個時辰,在島東的密林中找了個棲身的地方,點了俘虜們的睡穴,然後各自在地上鋪了些草,先後沉沉睡去。

  這一場好睡,足足有兩個多時辰。我率先醒來,天已微明。我悄悄起身,見眾人都在草堆上睡得正香,三個俘虜依舊在原來的地方沉睡。我起身到附近的溪邊洗了把臉,稍稍活動下手腳,又輕手輕腳地走了回來。

  忽聽殷離喝道:"張無忌,你這小子,幹麼不跟我上靈蛇島去?」哥哥、義父、月兒、趙敏、周芷若、小昭等被她這麼一喝,都驚醒了。只聽她又道:「我獨個兒在島上寂寞孤單……你幹麼不肯來陪我?我這麼苦苦的想念你,你……你在陰世,可也知道嗎?」

  哥哥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好燙!弟,你身上有沒有退燒的藥?」

  」當然有,」我一邊伸手向懷中摸一邊道:」我這裡藥全著呢!」說著摸出一個白色的紙包,遞了過去,」我配的退燒散,相當靈驗,試試吧!」

  哥哥從溪邊捧了些水過來,將藥粉就著清水,給殷離餵了下去。殷離兀自胡話不止,突然大聲驚喊:」爹爹,你……你別殺媽媽,別殺媽媽!二娘是我殺的,你只管殺我好了,跟媽媽毫不相干……媽媽死啦,媽媽死啦!是我害死了媽媽!嗚嗚嗚嗚……」哭得十分傷心。哥哥柔聲道:「蛛兒,蛛兒,你醒醒。你爹不在這兒,不用害怕。」殷離怒道:「是爹爹不好,我才不怕他呢!他為甚麼娶二娘、三娘?一個男人娶了一個妻子難道不夠麼?爹爹,你三心兩意,喜新棄舊,娶了一個女人又娶一個,害得我媽好苦,害得我好苦!你不是我爹爹,你是負心男兒,是大惡人!」

  聽了殷離的話,我不由得心驚,」難道多娶妻子便是罪惡麼?不幸便由此產生麼?那麼,我是否已經錯得無可救藥了?」我心中微顫,情不自禁地向月兒看了一眼。又向趙敏小昭望了一眼。

  三女不約而同地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眼中充滿了理解與溫柔。

  我心中一熱,用力回握著她們的小手,暗下決心,一定要讓自己的女人幸福,快樂!

  只聽殷離咕裏咕嚕的說了些囈語,忽然苦苦哀求起來:「無忌,求你跟我去啊,跟我去罷。你在我手背上這麼狠狠的咬了一口,可是我一點也不恨你。我會一生一世的服侍你、體貼你,當你是我的主人。你別嫌我相貌醜陋,只要你喜歡,我寧願散了全身武功,棄去千蛛劇毒,跟我初見你時一模一樣……」這番話說得十分的嬌柔婉轉,我沒想到這表妹行事任性,喜怒不定,怪僻乖張,內心竟是這般的溫柔。只聽她又道:「無忌,我到處找你,走遍了天涯海角,聽不到你的訊息,後來才知你已在西域墮崖身亡,我傷心得真不想活了。我在西域遇到了一個少年曾阿牛,他武功既高,人品又好,他說過要娶我為妻。那個阿牛哥哥對我說:『姑娘,我誠心誠意,願娶你為妻,只盼你別說我不配。』他說:『從今而後,我會盡力愛護你,照顧你,不論有多少人來跟你為難,不論有多麼厲害的人來欺侮你,我寧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保護你週全。我要使你心中快樂,忘去了從前的苦處。』無忌,這個阿牛哥哥的人品可比你好得多啦,他的武功比甚麼峨嵋的滅絕師太都強。可是我心中已有了你這個狠心短命的小鬼,便沒答應跟他。你短命死了,我便給你守一輩子的活寡。無忌,你說,阿離待你好不好啊?當年你不睬我,而今心裏可後悔不後悔啊?」

  哥哥初時聽她複述自己對她所說的言語,只覺十分尷尬,但後來越聽越是感動,禁不住淚水涔涔而下。只聽殷離又輕聲說道:「無忌,你在幽冥之中,寂寞麼?孤單麼?我跟婆婆到北海冰火島上去找到了你的義父,再要到武當上去掃祭你父母的墳墓,然後到西域你喪生的雪峰上跳將下去,伴你在一起。不過那要等到婆婆百年之後,我不能先來陪你,撇下她孤零零的在世上受苦。婆婆待我很好,若不是她救我,我早給爹爹殺了。我為了你義父,背叛婆婆,她一定恨我得緊,我可仍要待她很好。無忌,你說是不是呢?」海上月明,林濤聲聲,聽來淒迷萬狀。她接下去的說話卻又是東一言,西一語的不成連貫,有時驚叫,有時怒罵,每一句卻都吐露了心中無窮無盡的愁苦。這般亂叫亂喊了一陣,終於聲音漸低,慢慢又睡著了。

  眾人相對不語,各自想著各人的心事,只覺清風明月,萬古常存,人生憂患,亦復如是,永無斷絕。

  我一聲長嘆,道:」哥,殷離表妹對你情深似海,莫要辜負了她啊!」

  」還有,應該告訴她你的真正身份,你還忍心再欺騙她嗎?」

  忽然之間,一聲聲極輕柔、極縹緲的歌聲散在林間,」來如流水兮逝如風,不知何處來兮何所終!」殷離反反覆覆唱著這兩句曲子,越唱越低,終於歌聲隨著初晨的風聲,消失無蹤。

第五十章 紫衫龍王

藥物發生了效用,殷離的歌聲逐漸低落下去,接著沉沉入睡。

  義父忽然道:"這首波斯小曲,是韓夫人教她的,二十餘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在光明頂上也曾聽到過一次。唉,想不到韓夫人絕情如此,竟會對這孩子痛下毒手。」

  趙敏問道:"老爺子,韓夫人怎麼會唱波斯小曲,這是明教的歌兒麼?」義父道:「明教傳自波斯,這首波斯曲子跟明教有些淵源,卻不是明教的歌兒。這曲子是兩百多年前波斯一位最著名的詩人峨默做的,據說波斯人個個會唱。當日我聽韓夫人唱了這歌,頗受感觸,問起此歌來歷,她曾詳細說給我聽。「其時波斯大哲野芒設帳授徒,門下有三個傑出的弟子:峨默長於文學,尼若牟擅於政事,霍山武功精強。三人意氣相投,相互誓約,他年禍福與共,富貴不忘。後來尼若牟青雲得意,做到教主的首相。他兩個舊友前來投奔,尼若牟請於教主,授了霍山的官職。峨默不願居官,只求一筆年金,以便靜居研習天文曆數,飲酒吟詩。尼苦牟一一依從,相待甚厚。「不料霍山雄心勃勃,不甘久居人下,陰謀叛變。事敗後結黨據山,成為威震天下的一個宗派首領。該派專以殺人為務,名為依斯美良派,當十字軍之時,西域提起『山中老人』霍山之名,無不心驚色變。其時西域各國君王喪生於『山中老人』手下者不計其數。韓夫人言道,極西海外有一大國,叫做英格蘭,該國國王愛德華得罪了山中老人,被他遣入行刺。國王身中毒刃,幸得王后捨身救夫,吸去傷口中毒液,國王方得不死。霍山不顧舊日恩義,更遣人刺殺波斯首相尼若牟。首相臨死時口吟峨默詩句,便是這兩句『來如流水兮逝如風,不知何處來兮何所終』了。韓夫人又道,後來『山中老人』一派武功為波斯明教中人習得。波斯三使武功詭異古怪,料想便出於這山中老人。」

  趙敏道:「老爺子,這個韓夫人的性兒,倒像那山中老人你待她仁至義盡,她卻陰謀加害於你。」義父嘆道:「世人以怨報德,原是尋常得緊,豈足深怪?」

  趙敏低頭沉吟半晌,說道:「韓夫人位列明教四王之首,武功卻不見得高於老爺子啊。昨晚與波斯三使動手之際,她何以又不使千蛛萬毒手的毒招?」義父道:「千蛛萬毒手?韓夫人不會使啊。似她這等絕色美人,愛惜容顏過於性命,怎肯練這門功夫?」哥哥、趙敏、月兒、周芷若等都是一怔,心想金花婆婆相貌醜陋,從她目前的模樣瞧來,即使再年輕三四十歲,也決計談不上「絕色美人」四字,鼻低唇厚、四方臉蛋、耳大招風,這面型是決計改變不來的,趙敏笑道:「老爺子,我瞧金花婆婆美不到哪去啊」義父道:「甚麼?紫衫龍王美若天仙,二十餘年前乃是武林中第一美人,就算此時年事已高,當年風姿仍當彷彿留存……唉,我是再也見不到了。」

  趙敏問道:「老爺子,你名震江湖,武功之高,那是不消說的了。白眉鷹王自創教宗,與六大門派分庭抗禮,角逐爭雄逾二十年。青翼蝠王神出鬼沒,輕功高超之極。金花婆婆武功雖高,機謀雖深,但要位列三位之上,未免不稱,卻不知是何緣故?」義父道:「那是殷二哥、韋四弟和我三人心甘情願讓她的。」趙敏道:「為甚麼?」突然格格一笑,說道:「只因為她是天下第一美人,英雄難過美人關,三位大英雄都甘心拜服於石榴裙下麼?」她是番邦女子,不拘尊卑之禮,心中想到,便肆無忌憚的跟義父開起玩笑來。或許這點便是別人難以比擬的可愛之處罷。

  義父嘆道:「甘心拜服於石榴裙下的,豈止三人而已?其時教內教外,盼獲黛綺絲之青睞者,便說一百人,只怕也說得少了。」趙敏道:「黛綺絲?那便是韓夫人麼?這名字好怪?」義父道:「她來自波斯,這是波斯名字。」除我和小昭之外幾人都吃了一驚,齊聲道:「她是波斯人麼?」義父奇道:「難道你們都瞧不出來?她是中國和波斯女子的混種,頭髮和眼珠都是黑的,但高鼻深目,膚白如雪,和中原女子大異,一眼便能分辨。」趙敏道:「不,不!她是塌鼻頭,瞇著一對小眼,跟你所說的全然不同。」哥哥道:「是啊。難道她也像苦頭陀一樣,故意自毀容貌?」義父問道:「苦頭陀是誰?」趙敏道:「便是明教的光明右使范遙。」當下將范遙自毀容貌、到汝陽王府去臥底之事簡略說了。義父嘆道:「范兄此舉,苦心孤詣,大有功於本教,實非常人所能。唉,這一半也可說是出於韓夫人之所激啊。」趙敏道:「老爺子,你別賣關子了,從頭至尾說給我們聽罷。」

  義父嗯了一聲,仰頭向天,凝神半晌,緩緩說了起來……

  我雖然在書中已經瞭解了紫衫龍王黛綺絲的人生經歷,但見到大家都在認真地傾聽,我也不得不擺出認真的樣子,凝神靜聽。

  單憑看書自己想像和聽著當事人的講述確實有種不同的感覺,我漸漸有了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恨不得早生二十年。親眼目睹一下當年碧水潭畔,黛綺絲紫衫如花,長劍勝雪的動人畫面。

  義父講完,沉思片刻,問道:」那波斯三使的服色,和中土明教可有什麼不同麼?」哥哥道:「他們都身穿白袍,袍角上也繡有紅色火焰……嗯,白袍上滾著黑邊,這是唯一的小小不同。」義父一拍大腿,道:「是了。總教教主逝世。西域之人以黑色為喪服,白袍上鑲以黑邊,那是服喪。他們要選立新教主,是以萬里迢迢的來到中土,追查韓夫人的下落。」

  哥哥道:「韓夫人既是來自波斯,必當知曉波斯三使的怪異武功,怎地不到一招,便給他們制住?」趙敏笑道:「你笨死啦。韓夫人是假裝的。她要掩飾自己身份,自不能露出懂得波斯派武功。依我猜想,謝老爺子倘若聽從波斯三使的言語,下手殺她。韓夫人當有脫身之計。」義父搖頭道:「她不肯顯示自己身份,那是不錯。但說被波斯三使打中穴道之後立即能夠脫身,卻也未必。她寧可被我一刀殺死,不願遭那烈火焚身之苦。」趙敏道:「我說中土明教是邪教,哪知波斯明教更加邪得可以。為甚麼定要處女來做教主?為甚麼要將失貞的聖女燒死?」義父斥道:「小姑娘胡說八道。每個教派都有歷代相傳的規矩儀典。和尚尼姑不能婚嫁,不可吃葷,那也不是規矩麼?甚麼邪不邪的?」

  我站了起來,道:」義父,我去問一下那三個俘虜,瞭解一下他們此來的原因,人數及一些具體情況。」

  」你要去問誰?」趙敏抬頭問。

  」你猜呢?」我微笑道。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用嚴刑逼問那兩個男人,另一便是和顏悅色,用美男計,去哄那個女的開口,不過嚴刑逼供不一定不見得有效,我猜你選那個女的。」

  」你猜得不錯。」我道:」這個女人華語說得相當流利,人又很講義氣,應該可以從她身上打開缺口,不過我可不是用美男計。小丫頭,別把你的夫君想得那麼壞!」

  」好啦,快去吧!人家還要聽老爺子講故事呢!」趙敏拍了我一把,催促道。

  我向她一笑,走到安置三名俘虜的地方,把輝月使抱了起來,然後向樹林深處行了十數丈,找了個舒適的地方,把懷中的美女輕放在草地上,解開了她的穴道。

  片刻不到,面前的女子打了個呵欠,緩緩睜開了她那雙迷人的眸子。她望著我微微一笑,又抬頭看了看天,道:」天亮了。」

  我報以一笑,」是啊,天亮了!姑娘,你的姓名我還沒請教,我叫張無憂,是中土明教的副教主。」

  」你相當坦誠!」她笑道:」那我也不瞞你了,我叫莉諾雅,是波斯總教的輝月使。」

  」莉諾雅?」我心中一愣,」這似乎是我那個世界中一款著名遊戲(最終幻想)中的一個女主人公的名字,沒想到竟然會這般巧法!」

  儘管心中驚奇,但面上我還不動聲色,道:」依照我們中國人的說法,我便稱呼你諾雅了,好不好?」

  」好呀!」莉諾雅笑道:」聽起來蠻親切的。」

  」諾雅,沒想到你的華語說的這麼好!」我讚道。

  」是嗎?」莉諾雅不好意思地道:」我們西方有個叫馬可波羅的旅行家,他早些年來過你們中國,他回國後寫了本書,叫(馬可波羅行記),這本書在我們西方很受歡迎,我們家中每人都有一本,大家對你們中華都十分嚮往。我小的時候,就跟著一位先生學習華語,進了總教之後,接觸中華的東西就更多了些,我就越來越期盼著到中華來,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心中對那個叫馬可波羅的傢夥不知該是什麼一種感覺。在他的書中把中國寫得像天堂一樣,雖然在元朝那時中國在世界上都要領先於其他國家,但他書中未免有誇大之嫌。便是他的這本遊記,使無數的西方人對中華崇拜嚮往,但也為中華招來了無數的垂涎者,為近代中國帶來了無數的災難。

  」算了,想這個幹什麼!」我搖了搖頭,把腦中的這個念頭驅除出去,指著莉諾雅衣服上滾的黑邊,道:」諾雅,你們的教主是不是去世了?」

  莉諾雅點了點頭,幽幽道:」教主去世已經有半年了。按教規規定:教主逝世之後,由教中長老評定三聖女功德高下,選定立功最大的聖女繼任教主。但三聖女中派來中土的聖女黛綺絲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回歸總教。因此教主之位遲遲無法決定。所以,這次總教十二大寶樹王一齊出動,率領教眾數百人一齊來中土,為的是找尋聖女黛綺絲的下落,以便儘快確定教主之位。」

  」那麼,如果你們找不到聖女黛綺絲的下落,又或者她已經不在人世,你們又該怎樣呢?」

  莉諾雅想了想,道:」諸位長老推測,聖女黛綺絲不回波斯不外乎兩個原因。一是她已經不在人世,另外就是她已非處子,不敢回去,怕受烈火焚身之刑。若是她已身死,那只能在其餘兩位聖女中選一功績高的擔任教主,若她已非處女,尚在人世,那必須將她抓獲,處以教規。」

  我心道:」若由他們在中土查下去,難保哪天會查出紫衫龍王就是聖女黛綺絲的事來,我的未來老婆小昭和未來岳母黛綺絲便有麻煩了!」想到這裡,我眼珠一轉,有了主意,」諾雅,我放你回去,你去見你們的十二寶樹王,告訴他們我想和他們見個面,我代表中土明教和你們波斯總教商談一些事情。」

  莉諾雅愣了愣,道:」你不怕我一去不返,又或者我帶著人來對付你們?」

  我笑笑:」我相信你!」

  莉諾雅望了我一陣,接著站了起來,道:」我去了。」

  我點頭笑笑:」一路順風。」

  莉諾雅起身跑了幾步,忽然又停下來轉頭望向我。我報以鼓勵的笑容。莉諾雅忽然一笑,如花綻放,美麗異常,接著飛奔著去了。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樹林深處,我滿意地回轉身,向來路走去。

  」什麼?!你把她放了?」趙敏難得這麼大聲。

  我笑笑,」怎麼?有什麼不對?」

  」如果她引敵人來該怎麼辦?十二大寶樹王,數百名教眾,可不是好對付的!」

  」敏敏,你還是不成熟啊!」我嘆道:」論心機,智慧,能勝過你的很少,不過你思考問題時常忽略了一個因素……「

  」什麼因素?」趙敏瞪大了眼睛。

  」人性!」

  」人性?」

  」不錯!人性這個東西最是複雜,它常常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在這一事件中,莉諾雅的為人如何自然不能不加入考慮中,所以,我放她走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相信,她不會出賣我們的。」

  」萬一你猜錯了呢?」趙敏道:」我們敵得過那麼多人嗎?」

  」以前不行,但現在沒問題。」我笑道:」因為我有這個。」說著我從懷中摸出了從風雲三使手中得到的聖火令。

  」聖火令?!」眾人一愣。

  」不錯,正是聖火令,今天所見的波斯三使所用的武功皆出於此。小昭,來,把上面的文字翻譯給我們聽,我們兄弟都學過乾坤大挪移,很容易便能學會,這樣一來,對付波斯人,自然輕鬆容易許多了。」

  」乾坤大挪移?!」義父大為吃驚,」不是明教教主才可練習的嗎?」

  趙敏笑道:」老爺子,這時候跟你說了罷,你這兩位義兒,一個是明教教主,一個是副教主,你反倒是他們的屬下。」

  義父將信將疑,一時說不出話來。趙敏便將我們如何出任教主之事簡略說了一遍,但許多細節她也不知。被義父問得緊了,我們無法再瞞,只得將六大派如何圍攻光明頂,我們如何在密道中獲得乾坤大挪移心法等。

  義父大喜,站起身來,便在當地拜倒,說道:」屬下金毛獅王謝遜,參見兩位教主。」

  我們兄弟哪敢受,忙跪倒還禮。

  」好啦,不要再論這些禮節了,小昭妹子,快來翻譯吧!越早習得越好。」趙敏道。

  」妹妹說得對。」月兒道:」小昭妹妹,快開始吧!」

  小昭點了點頭,拿起了聖火令,開始翻譯起來……

第五十一章 談判風雲(上)


吃過晚飯的時候,莉諾雅回來了,帶來了一個不幸的消息,紫衫龍王即金花婆婆已經被擒獲,不知怎麼被智慧寶樹王識破了她的身份,且經驗身後證實她已非處子,因此要帶回總教後執行火刑。

  只聽得咕咚一聲,小昭摔倒在地上。她身邊的月兒嚇了一跳,忙將她扶起起,但見她雙目緊閉,已然暈去,月兒忙拿捏她人中穴道將她救醒,問道:「小昭,你怎麼啦?」小昭雙目含淚,說道:「我聽說要將人活活燒死,我……我……心裏害怕。」月兒安慰道:「妹妹放心,夫君一定有辦法將韓夫人救出來的。」小昭衝過來抓著我的手,求懇道:「哥哥,求求你,一定要救出韓夫人。」

  我深深看了小昭一眼,道:「小昭,聖女黛綺絲是你的母親吧?你是姓韓,對也不對?」

  小昭「蹬、蹬、蹬」連退三步,失聲道:「你、你怎麼知道?」

  餘人盡數大驚,惟有趙敏,口中輕聲道:「果然如此。」很顯然,她早已起了疑心。

  「這麼說來,你上光明頂是你母親派你去的了,目的便是密道中的乾坤大挪移心法。而楊左使將你用鐵鏈鎖著也是因為你的相貌酷似母親之故,沒錯吧?」

  小昭的面色一變再變,終於轉至黯然,喃喃道:「沒錯。」

  「夫君……」月兒搖搖我的胳膊,「夫君,你好兇。」

  「你放心,我不會為難她的。」我向月兒一笑,接著轉頭向小昭道:「小昭你隨我來一下。」說罷,我迎著月光,向樹林深處行去。」

  小昭抹了把眼淚,低頭默默跟在後面。

  行了數十丈,我找了處柔軟的草地坐了下來,對小昭道:「你也坐。」小昭低垂著頭,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你母親的聖女七彩指環傳了給你吧?」我道。

  「嗯。」小昭道。

  「你母親沒有完成的任務你卻完成了,如果你去告訴那些波斯人你記得乾坤大挪移心法,以此心法對他們的重要程度來說,他們肯定會赦免了你母親的罪過,而你更可以憑藉這個大功勞,超越另外兩位聖女,一舉得到教主的寶座。」我悠然道:「這可是一舉兩得的美事啊!」

  「無憂哥哥!」小昭忽然抬起了頭,雙目直視著我道:「難道你不要我了?」

  我嘆了口氣,道:「我怕我們有緣無份啊!」

  「不!」小昭撲了過來,抱著我的胳膊,大聲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你說過,我是你的女人,我們要一起生活一輩子,永遠不分開!你一定有辦法的!」

  我突然笑了,將小昭緊緊抱在懷裏,道:「原諒我剛才對你的試探,放心,我一定會救出你的母親,而且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

  小昭眼淚婆娑地道:「那、那要怎麼去救呢?」

  我抱著她道:「辦法我已經想好了,不過,在此之前,你要把你的處子之身給我。」

  小昭愣了愣,接著滿臉羞紅道:「小昭此身已屬哥哥所有,何必急在一時,待救出母親之後,小昭會……會給哥哥的。」說到這裡,她的話音已低不可聞。

  我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小昭你會錯意思了。你母親把七彩指環傳給你的目的就是讓你接替她的身份和任務,波斯人知道你的存在後,怎會讓你輕易從教中脫身?說不定會以你母親為質,脅迫你擔任教主。假如你不是處女,便無法參加教內的評選,當然也沒有可能擔任教主了。波斯人便沒有必要以你母親為質來要挾你,然後我們再將乾坤大挪移心法告知他們,再加上我們手裏的俘虜,當然我還有別的東西。相信救你母親出來不是什麼難事。因此,目前最必須的就是破了你的處子之身,斷了波斯人的念想。」

  「原來是這樣……」小昭點了點頭,「小昭一切聽哥哥的……」說著她緩緩站起身來,向著月光,輕柔地褪去了身上的衣裙。月光下,一個美麗的天使在輕柔地舞蹈……

  我站了起來,緩緩將她抱入懷中,輕柔地吻著她。小昭俏臉微紅,微閉雙目,口中發出一聲聲動人的呢喃……

  月兒,柔柔地,風兒,輕輕地,微風吹過樹林,林濤陣陣,月華如水,自林間直瀉下來,淡淡地,柔柔地,似琴弦一般,輕輕輕撩撥人的心田。在這美麗的月光下,一切便是那麼自然地發生了……

  第二天一早。

  「月兒,敏敏,還有小昭帶著俘虜陪我去談判,哥,你和義父、周姑娘留下來照顧殷離表妹吧!」

  「弟,沒問題嗎?」哥哥擔心地問。

  「我有把握。」我笑道:「你們就等著我把韓夫人救回來吧!」

  "夫君你好像很高興。」走在行向海邊的路上,月兒忍不住道。

  「昨天他和小昭妹妹一起出去之後回來時就是這個樣子。「趙敏道:「莫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沒有啊!是你們太多心了吧!」我笑道。

  「小昭你說,你們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們?」趙敏問道。

  小昭的臉不由一紅,忙道:「沒、沒什麼啊!」

  「還瞞我啊!」月兒笑道:「敏敏妹妹沒有經驗,她不知道,但我可是過來人。夫君,你看小昭走路的姿勢多麼不自然!還有,她眼角眉梢那股子春意,這些還說明不了你們昨天做過什麼嗎?」

  趙敏想了想,隨即恍然大悟,道:「好哇!你們兩個居然到了這一步,那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了。」語極幽怨似是對我厚此薄彼有些不滿。

  我心中一動,連忙把事情解釋給她們聽,我不想因為此事讓趙敏心中有什麼芥蒂,任何不好的苗頭一經發現便要拔除,我不能容許有任何影響我們彼此感情的事情出現。

  解釋完畢,我又向趙敏道:「敏敏,你如果想給我的話,隨時可以告訴我,我對這件事是很積極的。」

  趙敏立時羞紅了臉,狠狠擂了我一記,嗔道:「色狼!」

  一路說笑打鬧,不一會便到了海邊,遠遠望見海邊的空地上放著一張大桌子,旁邊放著數把椅子,兩個五旬上下的波斯人正端坐在木桌對面,抬首望來。他們身後肅立著四個健壯的大漢,四名大漢二者持刀,二者佩劍,看上去威風凜凜,氣勢不凡。

  前面領路的莉諾雅回頭道:「無憂,前面那兩位便是總教的大聖寶樹王和智慧寶樹王,看,他們正在等待你呢。」

  我從義父那裏知道,波斯總教教主座下共有十二位大經師,稱為十二寶樹王,身份地位相當於中土明教的四大護救法王。這十二寶樹王第一大聖,二者智慧,三者常勝,四者掌火,五者勤修,六者平等,七者信心,八者鎮惡,九者正直,十者功德,十一齊心。十二俱明。這次他們能由十二王中排名居首的大聖和智慧寶樹王來會見我,可見他們對此次會面相當重視了。

  二位寶樹王身後的海中,六艘大船依此排,開船上站滿了手持刀劍的武士,船上黑黝黝的炮口向著島上,似在顯示,又似在恐嚇。

  我微微一笑,大步走了過去,走到桌前,向兩人微味微一笑,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他們面前。月兒、趙敏、小昭押著昏睡的流雲、妙風二使站在我的後面。

  右邊的一個淡黃鬍子的老者學著東方人的樣子抱了抱拳,道:「敝人是總教的智慧寶樹王,這一位……」他指了指左邊那位略瘦的老者,道:「這位是大聖寶樹王。」

  我點了點頭,抱拳道:」幸會,幸會。在下是中土明教的副教主,張無憂,相信這個莉諾雅已經告訴你們了。兩位能接受在下的邀請,在下十分高興。」

  大聖寶樹王笑了笑道:"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句話說得很好嘛,張副教主不必客氣。但不知張副教主邀我等來,所為何事?"

  "聽聞貴方此次前來是為了聖女黛綺絲?"我問道。

  "不錯!只是沒有沒想到聖女黛綺絲竟然變成了紫衫龍王,又或者是金花婆婆。"智慧王道:"不過,我們現在已經將她抓獲,她將受到應有的懲罰!"

  "即是指烈火焚身之刑了?"我問。

  "不錯,黛綺絲犯了總教大規,失去處子之身,當遭焚身之刑!"

  小昭聞言身子一顫,臉色也變得慘白。我拍拍她的手背,意在安慰。小昭點點頭,心頭稍安。

  我指了指被俘的流雲妙風二使道:"我用他們兩個和你換黛綺絲,如何?"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智慧王道:"這兩個人在我等眼裏,有如豬狗一般,在我教中,此等人物成千上萬,你竟想用他二人來換黛綺絲,太也異想天開!"

  "是麼?"我微微一笑,"據我所知,此二人一個是流雲使,一個是妙風使,在你教中地位甚高,你們把他們說得如同豬狗一般,此言可謂差矣!"

  大聖王道:"我有一個辦法,便是不用釋放黛綺絲,也能將我們的教友救出來。"

  "你的意思是將我們全部留下?"我笑道:"暫且不論你們能否留得住我們,如果你們不想要乾坤大挪移心法的話,盡可一試!"
Kasim_Q 發表於 2008-6-14 13:38
第五十二章 談判風雲(下)

「什麼!」聽到乾坤大挪移心法幾個字,兩人明顯都是一震。

  我把小昭拉到身前來,道:「兩位覺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二人聞言同時把視線移到小昭的臉上,眼中閃過驚異之色。智慧王道:「她長得很像聖女黛綺絲啊,難不成……」

  「不錯!」我道:「她正是聖女黛綺絲的女兒,韓昭姑娘,她心中便記得你們夢寐以求的乾坤大挪移心法,而且,黛綺絲的聖女七彩指環也傳給了她。」

  大聖寶樹王瞪大了眼睛,道:「此言可真?」

  「千真萬確!」我微笑道:「絕無虛假!」

  智慧王突然嚴肅起來,用波斯話向小昭問起話來,小昭也以波斯話回答,兩人一問一答,臉上神色變換不定,最後智慧王似在勸說小昭答應什麼,小昭只是搖頭不允。

  大聖王一揮手,制止住二人的爭辯,轉頭問我道:「這位韓昭姑娘為什麼不願做我教的教主?」

  我哈哈一笑,把小昭抱到腿上坐下,道:「小昭已非璧女,如何能做貴教的教主?」

  「什麼?!」兩人聞言劇震,智慧王站起身來,在身後的一個大漢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大漢點點頭,轉身向船上跑去。

  我愣了愣,道:「這是做什麼?」

  智慧王道:「我們船上有一個專業的婦科醫師,一直都是由她為聖女驗身的,黛綺絲失身便是由她查出來的,現在便由她來給韓昭姑娘做個檢查,做一個徹底的確認。」

  我笑笑,「好,既然你們不相信,那就給你們一個機會確認一下好了。」說著,我抱著小昭的左手一緊,右手托起她的俏臉,在她溫軟柔嫩的櫻唇上深深一吻。

  小昭似是知道我的心意似的,不避不躲,反而伸出雙手環抱著我的脖子,和我激烈地熱吻著。看到這一幕,直氣得那兩個老傢夥吹鬍子瞪眼睛,卻又無可奈何。

  不一會兒,那個大漢帶著一個背著藥箱的中年女醫師走下船來,看到大聖智慧二王目光中的神色,我知道該人的醫術具有相當的水準,在總教中也有一定的名聲,因而二王才派她來給小昭驗身。

  「請韓昭姑娘和她去那邊的樹林中檢查一下!」智慧王知道我不可能讓小昭隨她到船上去檢查,因此開口便把地點選在了一側的樹林中。

  小昭從我懷中站起身來,道:「我去了。」

  「等一下!」我轉頭對趙敏道:「敏敏,你陪小昭一塊去,如果發現什麼不對就喊一聲,我和月兒馬上過去。」

  趙敏點點頭,「夫君放心,我會注意的。」

  看著趙敏和小昭消失在密林中,智慧王不無諷刺地道:「張副教主可真是艷福無邊哪!」

  我不以為意,笑道:「哪,哪,實是有鳳來求啊!正所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兩位,還是說說我們下面的事吧!」

  「張副教主請指教。」

  我點點頭,正色道:「貴教和大元朝廷的關係向來不錯吧?」

  二人對視一眼,齊聲道:「不錯!」

  我點點頭,接著道:「想來他們一定給你們不錯的待遇了?不知二位是否想過,元朝的壽命還有幾何呢?貴教如仍把寶押在他們身上,是否值得呢?」

  二人沉默不語,我又道:「我明教上下數十萬教眾,在全國各地起兵抗元,民眾群起而響應,影響遍天下。相信明眼人一定可以看出,日後不久,得天下者一定是我明教。二位何不未雨綢繆,早作安排呢?」

  「你要我們投靠你們?」智慧王道。

  「投靠這個字眼太難聽了,叫合作如何?」我笑道:「元人給你們什麼好處,我們得天下後你們一樣可以得到,甚至可以超過他們給予你們的好處。而且你們根本不用做些什麼,只要站在我們這邊便可以了。另外,我會給你一份乾坤大挪移的手抄本,還會把被俘的流雲妙風二使放還給你們,你們只要將黛綺絲釋放,讓小昭母女團聚便可。怎麼樣,考慮一下吧!」

  二人對視一眼,共同站起身,道:「張副教主稍侯,容我等上船和其他長老商議一下。」

  我點點頭,「二位請便!」

  兩人拱了拱手,帶著莉諾雅和身後的四名大漢上船去了。

  望著幾人的背影消失在船上,我拍拍大腿,回頭對月兒道:「來,寶貝兒,坐到這兒來。」

  月兒一笑,偎進了我的懷中。我抱著她柔軟的身子,在她的櫻唇上一吻,道:「月兒,你說,這些老傢夥會不會答應?」

  「我認為他們會答應,因為這件事對他們有利無害,只是他們還要擺一擺架子,其實這件事大聖寶樹王和智慧寶樹王兩人便可以做主了。」

  我點點頭,道:「這兩個老傢夥對我這等艷福很是有意見啊!又吹鬍子又瞪眼睛的。」

  月兒笑笑,道:「師父曾跟月兒說過,在好多佛道家人眼中,美女和白骨無異,也許他們也這麼認為吧!」

  我感受著懷中佳人的軟玉溫香,柔嫩滑膩,笑道:「他們這些人哪知道美女的好處啊!別的不說,就說我的好月兒吧,還不迷得我神魂顛倒的!縱是聞見女兒香,任是神仙也斷腸!來,月兒,給夫君好好聞聞!」說著我便向她的懷中鑽去。

  月兒笑著招架,道:「夫君別鬧,人家有正事問你。」

  我抬起了在月兒胸前拱動的腦袋,含糊不清地道:「什麼事?」

  「剛才,夫君你是故意支開敏敏妹妹的嗎?」

  我點點頭,「對,敏敏畢竟是元朝的郡主,當著她的面和波斯人商量那件事,她心裏一定會有情緒,我不想她不開心。」

  月兒不無酸意地道:「這段時間以來夫君對敏敏妹妹真好啊!」

  我捏捏她的下巴,笑道:「小丫頭,吃醋啦?」

  月兒扭了扭身子,將頭轉了過去,道:「沒有。」

  「沒有嗎?」我把她的臉轉過來,在她的臉上一吻,道:「你的臉上藏不住心事,你看你的臉上明明寫著嘛:『夫君對敏敏太好了,月兒也想得到夫君的寵愛』。放心,夫君很快便會寵愛你,今天晚上,好不好?」

  月兒的小臉馬上火燒一樣紅了起來,輕聲道:「夫君想怎樣便怎樣吧!」

  我感覺到懷中月兒的嬌軀突然熱了起來,心中一動,貼到她的耳邊,道:「月兒,現在不行啊,等晚上好嗎?」

  月兒擰了我一把,嗔道:「誰叫你亂說那些話,害得人家胡思亂想!」

  我笑笑,還想再逗她兩句,忽然看到大聖智慧二王及莉諾雅出現在船頭,正向下走來,他們身後四名大漢兩前兩後地手持刀劍押送著已恢復本來面目的紫衫龍王黛綺絲。雖然我不曾見過她的真面目,但看她酷似小昭的相貌,我知道她就是黛綺絲。

  「看吧!老傢夥們還是同意了我的意見嘛!」我的手在月兒的豐臀上游移著,「這不,把黛綺絲放了回來。」

  「討厭!」月兒一把拉開我作怪的手,嗔道:「人家都在看著呢!」

  「好!」我將她從腿上抱下來,接著站了起來,咱們站起來歡迎一下他們。」

  待大聖、智慧二王坐定,我道:「不知諸位長老商量得怎樣了?」

  大聖王一笑,正要回答,月兒忽然指著一方驚喜地道:「夫君,你看,小昭妹妹她們回來了!」

  「那我們的事還是等她們回來了再談。」大聖王向我道。

  我點點頭,「便依長老。」

  小昭看到母親後相當激動,但還是保持了相當的鎮靜,和趙敏手挽著手回到我的身邊。

  「情況怎麼樣?沒什麼事吧?」我拉過趙敏和小昭的手問道。

  「沒什麼事,」趙敏道:「不過小昭妹子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脫過衣服,有點害臊。」

  「昭兒,這次委屈你了。」我拉著小昭的手道:「放心,我以後不會讓你這麼為難了,以後只讓你在我一個人面前脫衣服,好不好?」

  小昭羞紅著臉,輕聲道:「哥哥對小昭母女的恩情,小昭萬分感激,小昭此身已為君所有,一切都聽哥哥的。」

  我笑笑,拍拍她的小手,道:「放心,我很快就會把你的母親救出來的。」

  「結果怎麼樣?」智慧王問給小昭驗身的女醫師。

  「回長老,已經檢驗過了,韓昭姑娘確實已經不是處女了。」

  「什麼?!」吃驚的是黛綺絲,而大聖、智慧王眼中的神色倒不是那麼驚訝,似乎他們已經猜到結果了。小昭望向母親的眼中有歉疚,但更多的是自豪。

  「張副教主真是算無遺策啊!」智慧王道:「徹底斷了我們的念想,好吧!你剛才提出的建議我們接受,你們幾個,放開黛綺絲,讓她們母女團聚吧!」

  智慧王說完,小昭立刻撲了上去,四個大漢讓開路,讓她們母女擁抱在一起。

  「這是乾坤大挪移的副本。」我從懷裏掏出早已準備的卷冊遞了過去。

  智慧王雙手接過,道:「多謝。」

  我心道:「這乾坤大挪移心法雖然被你們得去,但你們又有誰能練到第七重呢?」

  「那我們這二位教友……」智慧王指著一邊樹下昏睡的流雲妙風二使道。

  「這個簡單。」我從懷中摸出一小包藥粉遞了過去,道:「帶他們回船上,把這個用溫水沖服,片刻即醒。」

  「多謝了!」智慧王接過藥粉,又派人將流雲、妙風二使背上了船。

  」既如此,我們就此別過。」我站起身來,向二人抱拳道。

  「副教主且慢!」大聖寶樹王道。他轉頭對莉諾雅道:「你過來。」莉諾雅上前幾步,走到我們身邊。「副教主,我們此間事情已了,不日就要啟程西返,以後再要聯繫可是萬分艱難,因此,我們決定派輝月使莉諾雅為我等在中土的代表,還望副教主對她多加照拂。」

  我向莉諾雅望了一眼,只見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中含著無限的激動和欣喜,知道她心中相當願意,於是點頭道:「好!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兩位就請放心吧!」

  「那好!另外,我們對毀了你們座舟一事甚感抱歉,我已經吩咐過了,會留下一艘船送你們返回中土。」

  「多謝長老!」我抱拳致謝。

  「那我等就告辭了,副教主多多保重。」

  「祝長老一路順風!」

第五十三章 刀劍齊失

作者:楓樹38324

當晚我們一眾人等在靈蛇島上安歇。小昭和黛綺絲母女重逢,有好多知心話要講,兩人便睡在了一起。我和月兒有約,早早帶著她遠離眾人,一同去赴巫山了。哥哥陪著義父。趙敏、周芷若、莉諾雅三人看護著殷離,四女睡在一起。當晚清風徐徐,花香陣陣,眾人睡得十分香甜。

次晨醒來,我剛站起身來,只跨出一步,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只覺雙腳虛軟無力,全身酸軟,揉了揉眼睛,只見那艘波斯船已不在原處。我心下一驚,奔到海灘四下張望,也不見船隻的蹤影。

「壞了!」我心下大驚,「莫不是周芷若一手安排的事件發生了?」

我搖了搖懷中的月兒,月兒打了個呵欠,翻個身子繼續酣睡。我心下更驚,忙奔到趙敏等四女歇息之處。只見趙敏已不見蹤影,周芷若、殷離、莉諾雅三女兀自沉睡不醒。一瞥之間,只見殷離滿臉是血,俯身察看,見她臉上被利刃劃了十來條傷痕,人已昏迷不醒。我忙伸手搭她脈搏,幸而尚在微微跳動,只是比之昨天更為不如,想是失血之故。再看周芷若時,只見她滿頭秀髮被削了一大塊,左耳也被削去了一片,鮮血未曾凝固。莉諾雅倒還好,身上未見傷痕,想是周芷若和她沒什麼接觸,也未曾動起傷她之念。我瞪了一眼周芷若,心道:「好會裝的丫頭,要不是我事先知情,真要被她騙過去了!」

我又趕到黛綺絲和小昭母女所睡之處,二人平安無恙,兩個人靠在一起,俏臉帶笑,兀自做著好夢,在陽光照射下,如同一對姐妹花,嬌麗無限。

我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心道:「黛綺絲不愧為二十年前武林第一美人,風採不減當年,身段和風韻都要比小昭強上一籌,在旁人眼中,根本不可能看出兩人是母女,說是姐妹反倒更為恰當。」

我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又向哥哥和義父那裏趕去,兩人也仍舊在沉睡。我大喊:「哥!義父!」喊了數聲,兩人才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道:「什麼事啊?」

我將波斯船駛走,殷離及周芷若受傷,趙敏不見蹤影之事簡略說了。哥哥大吃一驚,一躍而起,道:「我去看看!」話未說完,他雙腿一軟,又跌落在地上。

我嘆了一口氣,「咱們大家一樣,都中了迷藥,全身無力,四肢虛浮,難於行走。」

「是十香軟筋散!」哥哥斷然道。

義父站起來,走了幾步,定了定神,道:「那屠龍刀和倚天劍呢,也不見了?」

我點點頭,「哥,你去看看殷離表妹吧!她傷得不輕!我去把月兒小昭他們叫醒!」

我踩著虛軟的腳步,首先向月兒那裏趕去。「月兒,月兒!」我趴在月兒耳邊大聲地叫著。月兒打了個呵欠,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道:「夫君,什麼事啊?」

「出事了。」我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月兒,月兒一聲驚呼,跳了起來,忽然間她「哎呀」一聲。雙膝一軟,撲進了我的懷裏。我雙臂用力,將她抱住,道:「你也中了十香軟筋散,小心些!」

月兒活動了下手腳,道:「夫君,人家全身酸軟,你幫我穿衣服吧!」

我苦笑道:「月兒寶貝兒啊!夫君也中了十香軟筋散之毒啊,你還是自己穿吧!」

月兒一撅嘴,不依地道:「不嘛!誰叫你昨晚把人家弄得全身酸軟的?」

「可是一直在說夫君我要的又是誰呢?現在又來埋怨我……」我微笑看著月兒,眼中閃過揶揄的笑意。

月兒臉一紅,嗔道:「夫君要不給我穿的話,人家以後再不睬你了!」

「好,好,我給你穿!」我無奈地拿起衣服,給月兒穿了起來。

月兒一邊享受著我的服侍,一邊開口道:「夫君,你說……這件事是不是敏敏妹妹做的?」

我反問道:「你說呢?」

「我不相信敏敏妹妹會做出這樣的事,其中一定另有別情!」

我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敏敏她把心都交給我了,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呢!正如你所說,其中另有隱情。」

「可是……這加事看起來敏敏妹妹的嫌疑最大,我們相信她,可別人不一定相信他啊!夫君你快想想辦法,幫敏敏妹妹解解圍啊!」

我嘆了口氣,「難啊!月兒,敏敏她人不在這裏,又不能找她來對證,咱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這事和她無關啊!」

「說的也是……可是就這麼地任敏敏妹妹背這黑鍋嗎?」月兒焦急地道。

「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小昭她們還沒醒呢,咱們看看去吧。」我嘆氣道。

「好,順便聽聽她的看法。」

小昭的看法和我們相同,雖然眾人盡皆中毒,趙敏又消失不見,但她仍然認為趙敏不是下藥盜寶之人。黛綺絲和趙敏相識不深,一時間也沒下什麼結論,只是以女兒的意見為主。

我們幾人到了哥哥那裏,哥哥正俯身給殷離臉上敷著止血的藥物,周芷若摸著半邊耳朵在那裏哭泣,莉諾雅在一邊低聲安慰著她。

哥哥給殷離敷過藥物,又敷了些在周芷若的頭皮和耳朵上,安慰她道:「幸好你所傷不重,耳朵受了些損傷,將頭髮披下來蓋過了,別人也看不見。」

周芷若嗔道:「我為什麼要將頭髮披下來?你瞧瞧我這樣子,再瞧瞧殷姑娘……」

哥哥恨聲道:「趙敏,你這般心狠手辣,有朝一日落到我手上,一定饒你不得!」

「不是趙敏做的!」我大聲道:「我相信她,她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那你說是誰?!」哥哥大聲道:「只有她有十香軟筋散的毒藥,我們大家都中了毒,她又消失不見,連船也開走了,還有屠龍刀和倚天劍也不見了,不是她還有誰?!」

「絕對不是她!」我也大聲起來。

「我知道你們兩人感情不一般,可是這樣也不能洗脫她的罪名啊!你看看,殷離表妹臉上的傷……弟,不能感情用事啊!」

「我沒有感情用事,我說不是她就不是她!」

「那證據呢?證明不是她的證據呢?」哥哥有些惱火。

「我的話就是證據!我相信她!」

「我也相信她!」月兒道。

「我也是!」小昭也開了口。

「你們……你們都傻了吧!趙敏做下這等事來,你們還為她洗脫,還說相信她?!真是不可理喻!」

「眼下不和你多說,總有一天,事情必將真相大白的!」我大聲道:「我們走!諾雅,你也過來!「我一甩手,怒氣衝衝地往回走。

此後十餘日裏,我們兄弟甚少見面,即便是偶爾遇到,也只是對望一眼,隨後分頭走開。

小昭月兒關心殷離的傷勢,倒是經常去探望,只不過殷離的傷勢一日重過一日,人經常處在昏迷中。

這日,我正在和莉諾雅聊些中土人情事物,月兒和小昭卻一臉悲痛急匆匆地跑了回來,「夫君,不好了!殷姑娘她……她去了……」

我一愣,站起身跟著二女便跑,莉諾雅和黛綺絲也急匆匆地跟在後面。

山陰之下的一座簡陋的小墳前,立著一截樹幹,上面刻著:『愛妻蛛兒殷離之墓,張無忌謹立』幾個大字,哥哥和周芷若伏在墳前,失聲痛哭。

小昭和月兒默默垂淚。在黛綺絲心中,她一直把殷離當成女兒看待的,逢此噩耗,她也萬分悲痛,淚流滿面。

「我對著表妹的屍身起誓,若不手誅妖女趙敏,張無忌無顏立於天地之間!」哥哥望著天空,大聲道。

「我再說一遍,事情絕對不是趙敏做的!」我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道。

「她連殷離都害死了,你還幫她說話,你真糊塗!」哥哥大喝道。

「你識人不明,六識蒙垢,又輕易下論斷,冤枉好人,你才糊塗呢!」我反駁道。

「你色迷心竅,替姦人開脫,真是愚蠢之極!讓我來打醒你!」哥哥一聲大喝,揮掌向我擊來。

我一躍後退,大聲道:「這是在殷離表妹的墳前,你忘了不成?在這裏動手,你難道不想讓她安心地去嗎?」

哥哥面色一變,咬了咬牙道:「今天權且到這裏,不過我一定會殺了趙敏,為表妹報仇的!」

「只要有我在,便不許你動她一跟毫毛!」

我們兩人冷冷地對視著,眼中充滿著怒火。

「你們這是做什麼!造反嗎?!」義父走上來,大聲喝道:「親兄弟之間,還搞成這樣,還不都給我退下!」

我哼了一聲,環顧了身邊諸女一眼,道:「我們走!」

二十多年的兄弟之情出現了裂痕,我心中不無難過,但亦知道這件事的發生是必然的。我要堅持自己的立場,就必然要遭遇這種局面。想到敏敏的笑臉,我心中不由得產生一股暖流,想到能為自己心愛的她做些事情,自己所受的痛苦與委屈也不算什麼了。


第五十四章 九陽驅毒(上)

作者:楓樹38324

自和哥哥之間出現了裂痕之後,我帶著月兒、小昭、黛綺絲、莉諾雅搬到了島南居住,和哥哥他們隔山相望。

小島氣候炎熱,諸般野果甚多,林間有些小獸,海中有魚,日子過得相當精彩。在母親的默許下,小昭和月兒一樣,每天伴著我入睡。我是夜夜春宵,興起時便幕天席地,二女同歡,輕風徐來,花香滿懷,佳人如花,柔情似水,真是樂也何如。

由於沒有解藥,我便將散佈於四肢百骸的毒素搬入丹田,強行凝聚,然後再一點一滴地逼出體外,此事說來簡單,但做起來卻極為費力,七八天後,我方將毒素盡數排出體外。但此種方法只能以九陽神功為基礎,無法傳授他人,我驅毒成功之後,又花了半月時間,將月兒和小昭身上的毒素盡數驅除。

剩下的莉諾雅和黛綺絲卻讓我犯了難,此種驅毒之法須以一掌貼於對方後腰,一手貼於臍下丹田之處。以我給月兒和小昭驅毒的經驗來看,貼於她們丹田那一掌很難不接觸到她們的下陰,此地已屬女子禁區。月兒和小昭和我是夫妻關係,雖說禮法上沒什麼不對,但一隻手按在那裏,還是把她們鬧了個大紅臉。莉諾雅仍是處女,黛綺絲卻是小昭的母親,要這樣去做,怎麼能行?可若非這般運功,又不能將自然的九陽真氣納入她們的體內,一連數日,我心下好生躊躇,難以決斷。

這天晚上,我左擁月兒,右抱小昭,一邊聽著她們在耳邊柔柔細語,一邊體會著滿室的甜蜜與溫馨,心中湧起幸福的感覺。

左邊的月兒往我懷中湊了湊,柔聲道:「夫君,你這些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能告訴月兒和小昭妹妹嗎?」

右邊的小昭也點頭道:「是啊!讓我們也給夫君分分憂。」

我雙手輕撫著二女的長髮,柔聲道:「月兒,昭兒,你們想不想回中原去?」

月兒愣了愣,道:「夫君在哪裏,月兒便在哪裏,無論中原還是海外,不過在中原還有好多姐妹在等著我們,而且敏敏妹妹很可能回到了中原,月兒覺得我們還是回去的好。」

小昭亦道:「月姐姐說得對,我們兩人今天出去摘果子時看到無忌哥哥他們已經開始砍木頭做木排了,他們似乎打算靠它來渡海回去呢!」

「是麼?他們這麼快便開始了?我們也該準備了,若讓他們回到中原的話,敏敏說不定會有危險。」

「那夫君還不快給母親和諾雅姐姐……」說到這裏,小昭猛地一震,「夫君,人家明白了!」

「月兒也明白了。」

我嘆了一口氣,道:「是啊,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那個部位……你們說,我能不犯愁嗎!」

「夫君,這個十香軟筋散的毒素留在體內,除了四肢乏力之外,可有其他害處?」月兒問道。

我道:「時候不長,那也沒什麼害處,但這種劇毒侵肌蝕骨,超過兩個月,五臟六腑難免會受到傷害。」

「現在距中毒已經四五十天了,再拖下去對身體傷害不小啊!」小昭嘆道。

月兒想了想道:「夫君,你認為諾雅姐姐人怎麼樣?」

「諾雅?她人很不錯啊!長得漂亮,溫文有禮,武功又好,更難得的是華語也說的那麼好,交流起來一點也不費力。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月兒笑道:「夫君把諾雅姐姐變成我們的同室姐妹不就行了?我曾問過諾雅姐姐,在總教中除了教主和聖女外,其他女子是可以婚配的,教中無權幹預。所以說,只要你要了她,就可以給她驅毒了。」

小昭也道:「諾雅姐姐人不錯,和我們又很合得來,況且,夫君你難道不想感受一下異國女子的風情麼?」

我有些啼笑皆非,苦笑道:「你們就這麼想把她推給我嗎?就算我肯了,那諾雅呢,她會願意嗎?」

「我去和諾雅姐姐說!」月兒拍著胸口保證道:「諾雅姐姐對夫君的印象相當不錯呢!應該會同意的。」

我望著她豐滿的酥胸嚥了口唾沫,道:「好吧!那就由你們做主好了。」

月兒點點頭,「包在我身上!」

「可是……」小昭幽幽道:「我母親怎麼辦?」

「這個……」月兒想了想道:「其實這種事看開了就好,小昭你只要能說服你母親把這件事看淡一些,何況雙方又是岳母和女婿的關係,俗話說:『女婿能頂半個兒』,只要你母親能把這件事看成母子間的療毒,又或者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那便沒什麼問題了。」

「好吧,我去試試。」小昭點著頭。

第二天一早,月兒和小昭分別去說服莉諾雅和黛綺絲了,我抱著雙膝坐在樹下等消息。

初晨的陽光透過樹梢,淡淡地照在我的臉上,暖暖的,很愜意。「原來陽光是如此可愛啊!為什麼我以前一直沒有注意到呢?」我閉上雙目,靜靜地傾聽著,沉思著……風兒輕輕吹過,樹葉嘩啦啦作響,草間的蟲兒在歡快地叫著,這就是自然的聲音啊!讓人心靜神寧,渾身舒爽。我深呼一口氣,空氣中有花的香味,泥土的氣息,這是自然的味道啊!大自然是如此的美好,但身在其中的人呢,能有幾人能領略其中的真諦呢?又有幾人能有一顆真正的自然之心呢?以自然之心,微笑面對人生,這應該便是人生的真諦吧!

我微笑,不管以後的路途怎樣,我都會微笑面對,大步前行,因為我心中有自然,有愛我的人,頭頂的天空永遠有陽光在閃耀……

「夫君!」耳中傳來月兒的喊聲,我睜開雙眼,舉目望去。月兒面含微笑,手中挽著諾雅的手,快步行來。諾雅玉面羞紅,眼簾下垂,嘴角微現笑意。月兒邊走邊向我打眼色,我心知事情辦得相當順利。

「夫君,諾雅姐姐已經同意你給她驅毒,至於具體情況,還是你們兩人一起商議吧,我要去找小昭妹妹了。」

「月兒妹妹,別那麼急……」莉諾雅拉著月兒的手,不讓她離開。

月兒笑道:「諾雅姐姐,別怕,夫君他很溫柔的,來,勇敢點,過去坐到夫君懷裏去!」

莉諾雅的臉更紅了,兩隻手更窘得不知該往哪裏放。月兒眼珠一轉,把莉諾雅向我懷中猛然一推,然後歡笑著跑開了。

莉諾雅本來就心不在焉,月兒這一推更是出乎她的意料,根本立足不定,再加上她中毒在身,四肢酸麻,哪裏站立得住,雙腿一軟,便撲倒在我懷中。

莉諾雅還要掙扎,我忙雙手將她抱住。莉諾雅「嚶嚀」一聲,把臉埋在我的胸口,伏著一動不動。我抱著她柔軟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道:「諾雅,我們認識兩個月來,頭一次這般親暱呢!」諾雅的身子動了動,用蚊蚋般的聲音道:「諾雅……很喜歡……」

「這麼說,你願意嫁給我嘍?」我微笑道。

諾雅的身子在我懷中拱了拱,不發一語,只在臉上浮上一層層濃濃的紅暈,那種嬌態,令人心動不已。

「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可不懂啊!」我笑道。

「討厭!」諾雅的嬌軀又扭了扭,含羞道:「人家……人家……願意……」

「呵呵……」我微笑著托起她的香腮,漫聲長吟:「小家碧玉貴千斤,天下兒女一般心。撒嬌羞笑郎知否,只緣君是心上人。」

「討厭!討厭!討厭!」諾雅揮舞著小拳頭不依地在我身上擂著,「你取笑人家,你取笑人家……」

我抓住她的小手,在唇邊一吻,道:「好滑膩的小手,打在身上,甜在心裏。」

諾雅的臉更紅了,聲音甜得像要滲出蜜來,暱聲道:「真的甜?」

「當然是真的,剛剛那首詩用來形容我的諾雅現在的模樣,最是恰當不過了!怎麼樣?還喜歡嗎?」

諾雅點了點頭,道:「喜歡!諾雅尤其喜歡中華的詩詞、音樂,月兒妹妹告訴我說,夫郎這方面尤為出色,有空可要好好教教人家呀!」

「好,沒問題!」我笑著點頭,「不過,諾雅你用什麼來答謝我呢?」

「人家……人家不知道。」

「不知道的話,我可不教嘍!」

「好嘛,人家說,人家……人家用自己的心和身子作為答謝,好不好呀?」諾雅雙頰羞紅,眼波流轉,神態動人之極,我恨不的將她一口吞進肚子裏去!

「那就是夜來裙帶解,芙蓉帳暖度春宵嘍?」我笑道:「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先把你的香吻給我嘗嘗好不好?」

「想要的話,你自己來取啊!」諾雅輕笑道。

「那我可不客氣了!」我雙臂用力,猛然向她的櫻唇上吻去。諾雅誇張地一聲嬌呼,櫻口甫張便被我封住,立時傳來一陣咿咿唔唔的親吻聲。從諾雅熱情但生疏的反應來看,這應該是她的初吻,我心中僅有的一點擔憂也消失無蹤,全身心地投入到與這異國美女的激情熱吻中……
Kasim_Q 發表於 2008-6-14 13:39
第五十五章 九陽驅毒(下)

作者:楓樹38324

自第二天起,我開始給諾雅驅毒。自我在靜悟中領會到自然之心後,我在武學上的認識又提高了一步,在給諾雅驅毒時更是順利,原本預期要七八天才能完成的事情,短短五天就大功告成。

欣喜之餘,我又有些為難。雖然五天前在小昭和月兒的勸說下,黛綺絲同意了我給她驅毒之事,我心中也確實想把她當作自己的一位尊長,然後恭恭敬敬地去給她驅毒,可是每當我看到她那如花般的相貌,動人的體態,誘人的風情,都讓我內心中很難認定她是小昭的母親,而此時義父所形容的紫衫龍王二十年前碧水潭畔的動人風姿便在我腦海中浮現,讓我很是困擾。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當太陽再次照亮天空,人們再次從睡夢中醒來,我下了決定:不管腦中在想什麼,應該怎麼做便怎麼做!這或許是目前的我最好的選擇了吧!

吃過早飯,月兒、小昭、諾雅三人找了個借口一起離去,我知道她們是怕黛綺絲害羞,故而早早離開,好讓她可以安心讓我驅毒,而且她們在一段時間內是不會回來的。

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我們開始吧!」

黛綺絲望了我一眼,一抹暈紅浮上了雙頰,她緩緩背轉身去,輕輕解開了衣帶。

我走上前,坐在她身後,雙掌從她腰間衣裙的縫隙間伸了進去,左掌貼在她的後腰,右掌輕按在她腹下的丹田處。右掌剛剛放下,便感覺到手心接觸到了一層柔軟的毛髮。我全身猛地一震,我已極為小心,避免碰到她的私處,可卻沒想到她那裏卻是如此阜盛,手掌剛一放下去便無可避免地碰到了那裏。在那一瞬間,我感到黛綺絲的身體劇烈地一顫,雙頰也發燒似地紅了起來。我腦中卻浮現出這麼一個念頭:「據說私處阜盛的女子,性慾必然相當強烈,卻不知她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

「什麼嘛!現在想這個幹嘛!」我用力晃了晃腦袋,將這個念頭驅除出去。接著寧心靜神,雙手貼緊她的肌膚,九陽神功源源不斷,透體而入。

這此行功卻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黛綺絲體內的真氣相當紊亂,絲毫不回應我九陽神功的呼喚。我心中暗覺不妙,如此下去怎麼成?萬一不慎將有走火入魔的危險,那時不但驅毒不成,黛綺絲的性命也會有危險啊!

這般驅毒,兩人要相互依偎,再加上氣溫、灼熱的九陽真氣,兩人都流了不少的汗,我感覺到黛綺絲身上的汗珠一顆顆滾落到我的手上,弄得手上溼漉漉的。

由於手上的九陽真氣勞而無功,焦急煩躁之下,右手順著滑落的汗水向下一滑,正按到了黛綺絲的下陰上。我們兩人同時嚇了一跳,黛綺絲的臉立即窘得通紅,雙頰似要能滴出水來,我右手按處除了汗水外更分泌出另一種水來。

「這……」我心中猛地一跳,只覺一股熱流湧上腦際,緊接著全身發熱,下體開始充血,接著迅速膨脹起來,硬硬地頂在黛綺絲的雪臀上。

「老天!你怎麼會這樣!」我心中不由得叫起苦來:「這下,猥褻岳母的罪名是逃不了了,不知她要怎麼生氣呢!」我提心吊膽地等待著。

哪知黛綺絲一聲呻吟,滿臉羞紅,向後倒了下來。我連忙將她抱住,注目一看,黛綺絲雙目緊閉,貝齒緊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送到她體內的九陽真氣也是泥牛入海一般,又去無回。她體內的真氣紊亂之極,人有昏迷不醒,我嚇了一跳,「壞了,難不成真的走火入魔了?!」

我屏息凝神,集內力於雙掌,緩緩向她的體內度去,但剛一進入便覺得不對,先前紊亂不堪的真氣分成數股,同時向我的真氣襲來,真氣甫一接觸,黛綺絲身體猛地一震,一口逆血噴了出來。我急忙收回內力,不敢再運,生怕她再受到傷害。

「事已至此……沒辦法!」我站了起來,走出房間,找了個順風的高處,放聲高喊:「月兒——小昭——諾雅——」

片刻之後,三人氣喘吁吁地奔了回來,「夫君,什麼事?」

「你們進去看看,出了點事。」

小屋中,黛綺絲橫躺在榻上,雙目緊閉,臉上青紅之色不住地變幻著,鼻息咻咻,汗水自額間滾滾而下。

「這,這是怎麼回事?」小昭焦急地問。

「是這樣,」我嘆了口氣,「我們兩人肌膚相接,而且我的右手又是按在那裏……因為這樣,黛綺絲她……心神激盪,無法和我的真氣相呼應,以致氣入岔道,走火入魔,最後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該怎麼辦?」月兒問,小昭也用求懇的眼神望著我。

「真氣無法進入體內……」我搖搖頭,「除了……,沒別的辦法。」

「除了什麼?」小昭一把抓住我的手,催促道。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說的好。」

「無論如何,必須救母親,夫君,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既然你們這麼堅持……」我嘆了口氣,「現在除了陰陽交泰,水火相濟外,沒有別的辦法。當她洩身之時,體內邪火便會自動排出體外,人也會不藥而癒。」

小昭的目光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又落回到我的身上,輕聲道:「夫君的意思是……只要母親和你……做了那件事之後,她便會痊癒的?」

我強忍著臉上的陣陣火燒般的感覺,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道:「不錯。」

在得到我的確認之後,小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面色陰晴不定,在緊咬了幾次嘴唇後,小昭道:「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我搖搖頭。

「那……好吧!」小昭重重地咬了下嘴唇,道:「不過,這件事大家一定要保密,除我們幾個人外,不得入他人之耳,否則,夫君和母親都要無法見人了。」

月兒和諾雅都鄭重點頭。我嘆了口氣,「我倒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不過,我會保密的!」

「那夫君……你開始吧!」小昭道:「我心裏很亂,我要出去走走!」說罷,她掩面奔了出去。

「真是件麻煩事!」月兒嘆了口氣,「我去看看小昭妹妹。」說著,轉身奔了出去。「我……」諾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月兒的背影,「我也去看看!」說著她也奔了出去。

不知怎麼地,我心中隱隱有一絲興奮感,而在心裏的一個角落有一個小小的聲音正在喊著:「佔有她,佔有她,佔有她……」這聲音越來越大,最後,整個耳際都是這種聲音在轟響,在吶喊……

我感到渾身上下充滿了沸騰的血液,激動的心跳聲擂鼓一般鼓舞著我的行動。我顫抖著雙手,一點一點褪下了她的衣裙。漸漸地,我面前出現了一具絕美的玉體:雪白的肌膚,優美的曲線,豐滿的玉乳,光潔平坦的小腹,不盈一握的楚腰,渾圓的臀部,修長的雙腿……這一切,充滿著無限的誘惑力,令我神魂顛倒,不能自已。

「難怪……」我嘆了口氣,「二十年前的武林第一美女的身材果然不是蓋的,不僅沒有老態,反而充盈著逼人的魅力,委實是一個絕代尤物啊!」

我以最快的速度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如猛虎撲羊般向黛綺絲撲了上去。

「好美妙的感覺……」我好像在雲海遨遊,又好像在風中舞蹈,神走九州,意馳八荒,陣陣舒爽的感覺從下身向大腦彙集,又傳到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渾身上下充滿了舒暢的感覺。

「沒有想到,她竟然身具名器,從感覺上來說,應該是七大名器的『朝露花雨』,凡身具名器者必然慾望強於他人,真是不知她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

盞茶時間後,身下的美女一聲嬌吟,緩緩睜開了雙目。我微微一笑,剛要開口,眼前白光一閃,接著「啪」地一聲,我臉上一麻,被打了一記耳光。緊接著黛綺絲掙扎起來,試圖將我從身上推開。但她身中十香軟筋散,全身無力,豈能推得動我?我全身發力,將她牢牢壓在塌上,將剛剛她走火入魔之事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接著我又道:「所以你現在不要亂動,乖乖配合我便好。」

黛綺絲放下雙臂,憤憤道:「我們兩人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不要忘了我是小昭的母親,將來讓我怎麼面對她?」

「你放心。」我道:「這件事是徵得了小昭的同意的,而且事後誰也不會亂說的,這件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你盡可以放心。」

「而且,我們現在已經錯了,那便讓我們錯下去吧!」我貼在她耳邊道:「你獨守空閨多年,正好借此機會發洩一下,我保證,只要你嘗過一次我的好,你很久都不會忘記的!現在,我們開始吧!」說著,我又開始活動起身體來。

黛綺絲別過頭去,不理睬我。但不久之後,她積壓多年的慾火被我徹底引了出來,便如黃河氾濫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她眉梢眼角的春意越來越濃,呻吟聲也越來越大,身體也開始扭動起來,劇烈地迎合著。

「我叫你綺兒好不好?」我貼在黛綺絲耳邊輕聲道。

已淪入情慾深淵的黛綺絲哪裏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忙不迭地應道:「好!我喜歡這個稱呼,綺兒……綺兒……」

「綺兒,你好漂亮,告訴夫君,舒不舒服?喜不喜歡夫君這樣弄你?願不願意永遠做我的女人?」

「綺兒好舒服,綺兒喜歡夫君這樣弄人家,綺兒願意永遠做夫君的女人……」

我得意地笑著,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心中產生了……

第五十六章 斷情斷義

作者:楓樹38324




六天後。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小屋內的木榻上,榻上兩個赤條條的身子緊緊糾纏在一起,不時發出一聲聲動人的喘息和呻吟聲。終於,那個長髮女子發出了一聲充滿了至極歡悅的長吟,兩個交纏的身子逐漸分開來,兩人靠在一起,望著屋頂不住地喘息著。

我拿過一條絲巾,輕柔地擦拭著黛綺絲身上的汗水,柔聲道:「綺兒,今天你怎麼這麼熱情啊,我差點便承受不了了。」

黛綺絲閉著眼睛沉思了一陣子,道:「今天是第七天了吧?」

「是啊,怎麼了?」我不解地問。

「你明天不要來找我了。」

「為什麼?」我嚇了一跳。

「兩天前,你已經把我體內的毒素驅除幹凈了,這兩天我們只不過是在做樣子。你以驅毒時不能受到幹擾為由,把她們三人支走,然後我們卻在這裏做這件事……」說到這裏,黛綺絲的臉不由得一紅,她接著道:「我們已經盡情享受了七天,再這樣下去便會被懷疑了,而且我也不能和自己的女兒搶丈夫,所以……夫君,這或許是綺兒最後一次叫你夫君了,我們……分手吧!」

「什麼?!」我伸出雙手緊抓著她的雙肩,大聲道:「綺兒,我是真心喜歡你啊!」

「綺兒知道。」黛綺絲的眼中盈滿了晶瑩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她的雙頰滾滾而落,「綺兒也喜歡夫君,可是為了我們大家好,分手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我沉默無語,自六天前那次意外的親密接觸,我心中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從第二天開始,我便在驅毒時支開了小昭、月兒和諾雅,然後對黛綺絲施展種種挑逗手段,情火正熾的黛綺絲哪堪我的撩撥,久曠之火立成燎原之勢,為我甘願慾海自沉。於是,小屋內春光無限。郎情似水,妾意如綿。可是,我卻沒有料到,我這個始作傭者卻在短短幾天之內,真真正正地喜歡上了這個動人的嬌娃。正當我陶醉於彼此的男歡女愛之時,她卻向我提出了分手!

黛綺絲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夫君,從今以後,忘了綺兒吧,小昭她比我適合你,綺兒的身份……不配!」在嗚咽聲中,黛綺絲奪門而出,在飛奔而出的那一剎那,有一串晶瑩的淚珠自她的腮邊滑落……

靜……

「都是你!」我狠狠甩了自己一記耳光,「不該惹的你也惹,結果害了自己,更害了人家!」

我怔怔站了起來,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外面陽光燦爛,我心中卻一片黑暗。

我沉默了一陣子,眼望天空,輕輕唱了起來:「曾經以為,真的忘記你的好,我再不是你手心的寶,想到我們初次牽手那些滋味,我的心一片灰。神賜給我們一次美麗的相會,卻讓我們彼此都很累,我們盡力挽回最後還是憔悴,但……愛你就不後悔。」

「低下頭我流著淚,想回頭,感覺自己背負所有的罪,讓我孤單身影,一個人消失在人群中。」

「輕輕一句再會,改變我的所有,終於明白沒有了你的愛,只剩下痛苦傷悲,想念你,我的愛,希望愛能夠重來。」

「愛只剩下一片回憶,明天要怎樣來繼續?我的心已不再有光輝,慢慢地枯萎,期待你能再次出現將它喚醒。」

「希望你能重新回來……」

淒涼的歌聲在空中飄蕩,越飄越遠,聲音漸漸消失在空氣中。一曲終了,我伏地大哭……

這七天的一幕一幕不時在我腦海中浮現,綺兒的歡顏,笑臉,她皺起來的眉毛,嘟起來的小嘴,她雪白的玉體,動人的呻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晰,但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之後幾天,黛綺絲一直在躲著我,迴避我的每一個火熱的眼神,和我每一句對話都是冷淡得不帶一絲感情。看到這一切,我不禁黯然神傷:天啊!這就是我們兩人的結局麼?你是多麼的殘酷啊!

夜,靜悄悄的,我輕輕推開身邊的月兒和小昭壓在我身上的手臂,又在一側的諾雅頭上輕吻了一下,穿上衣服,悄悄出了門。

天很黑,月亮不知躲到哪裏去睡覺了,只有稀稀落落的幾顆星星在閃著微弱的光,我迎著夜風,在夜幕下靜靜地行走著。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走出了好遠好遠,再行一陣便要到哥哥他們棲身之處了。我感到走的有些累了,正想坐下來休息一下。忽然,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我立時來了精神,活動了一下手腳,向著黑影行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黑影的輕功不是很高明,我跟起來相當輕鬆,從她窈窕的身段來看,應該是個女人。但為避免被她發現,我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因此,尚看不出她究竟是誰。

最後,她閃進了一個山洞,然後點燃了洞中的火堆。我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藉著火光一看,裏面的女子竟然是周芷若!

只見她手中拿著幾張薄如蟬翼的絹片,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楷。在她身邊的一塊岩石後,正放著各斷成兩截的屠龍刀和倚天劍!

周芷若拿著手中的絹片喃喃道:「原來那日光明頂上張無憂用的就是這九陰真經中的武功,只是不知他從何處學來?」看了幾眼她又道:「這七殺指、光明拳、天雷掌、太虛九劍又只限男子學習,這九陰真經的創作者太也重男輕女!」

我身影一閃,突然出現在洞口,微笑道:「你可以學習九陰白骨爪,摧心掌,還有黃蓉女俠以絕頂聰明寫下的速成之法,你可以學的還是不少嘛!」

「誰?!」周芷若猛然站了起來,迅速把手中的絹片收到了懷中。

我微笑著向前跨了一步,道:「要不要我現在就叫大家來?讓他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讓大家徹底來認清一下究竟是誰下的十香軟筋散?又是誰盜的屠龍刀和倚天劍?」

周芷若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渾身上下劇烈地顫抖著。

我在她面前蹲下來,道:「怕不怕?」

周芷若抬起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她伸手抓住我的衣角,乞求道:「不要叫大家來,我求求你,只要不讓別人知道,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什麼都可以?」

「不錯!」

「好!」我點了點頭,道:「你先站起來。」周芷若聞言站了起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陣,道:「你把衣服脫掉。」

「啊!」周芷若驚叫出來。

「不行嗎?那我可要叫人嘍!」

「不要叫,不要叫,我脫,我脫!」

帶著屈辱的淚水,周芷若一點一點地脫去了身上的衣服。

看著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減少,我點頭道:「這就對了嘛。其實呢,你知不知道,當初在西域時,我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可恨的是你這個丫頭眼裏只有我哥哥,全然不顧我的感受。現在老天開眼,給我這個機會,我要好好地愛你!」

隨著一件件衣衫飄落在地上,一具美麗的身體赤裸裸地出現在我的面前。

那象牙般的項頸,那玉雕一樣白皙的胸部,一對堅挺的鐘形乳房傲然地聳立,動人心魄,那平坦的小腹,修長的雙腿,構成了兩條優美的曲線,那雙纖纖小手握在一起,羞澀地擋在少女的生命之門前,但仍然有些絨毛調皮地露出頭來。

我點點頭,「不錯,到我的懷裏來。」

周芷若垂著頭,緩緩坐進了我的懷中。我抱著她的身子柔聲道:「怎麼樣,芷若,做我的女人吧!」

「不!」周芷若別過頭去,斷然道:「我不會做你的女人的,因為我根本就不喜歡你!」

「你喜歡的是我哥吧!可是如果她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他會怎麼想呢?」

周芷若終於堅持不住,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在周芷若的嗚咽聲中,我將嘴唇覆在她的唇上,肆意品嚐著她甜美的唇瓣,同時雙手在她的全身上下盡情地撫摸,在她身上每個部位都留下我的痕跡。

在對她的狂吻和撫摸中,我把這些天心中的痛苦、煩悶一古腦兒發洩了出來。周芷若在我懷中顫慄著,屈辱的淚水滾滾而落。

「好了,不要哭了。」我抱著周芷若走到山洞一角的草榻前,把她放了上去,然後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你……你要幹什麼?」周芷若瞪著驚恐的雙眼,聲音顫抖著問。

「幹什麼?當然是做好事啊,我陪你遊一遊巫山,好不好呀?」

「不,不要!」周芷若雙手掩胸,哆哆嗦嗦退到了墻角處,瞪著驚懼與痛苦的眼睛,絕望地乞求著。

「為什麼?」我上前,托起她的粉腮,問道。

「我、我和無忌哥哥已經有了婚約,我不能……求求你……」

「好!」我的手在她的豐臀上撫摸著,「既然前面不行,後面如何?」

「後面……?」周芷若的目光落在了我手指的部位,「後面,那裏也行麼?」

「素女經上有一式『後庭花』就是講這個的,『後庭花』你可以不知道,素女經你總該知道吧?」

周芷若眼中閃過一絲懼意,「一定會很痛,不要弄好不好?」

「少說費話!」我「啪」地一掌拍在她的雪臀上,周芷若猛一哆嗦,雪白的肌膚上立時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印,周芷若又痛又怕,不敢再動。

「這就對了嘛!」我脫下衣服,向她身上壓了上去。

……

雲收雨散,我滿意地站在一邊穿衣服。周芷若癱軟在榻上,雙目失神地注視著洞頂,臉上被淚水弄得一塌糊塗。

「你還真有這方面的天賦!」我在她的酥胸上捏了一把,道:「我走了,給你三天時間休息,三天後我再來。偷盜刀劍,誣陷趙敏,殺害殷離這三件事我要你三次還是便宜你了,記住三天後洗幹凈等我!」

踏著夜色,我懷著報復的快意向回走去,「現在的周芷若一定痛不欲生吧!嘿嘿,誰叫你誣陷我的敏敏!不過追本溯源,應該怪滅絕那個老東西,好好的一張白紙,便被她強塗上了顏色。以前那個可愛溫柔的周芷若到現在卻變成了個工於心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唉!一個人真能夠變得這麼徹底嗎?」

有時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但這個念頭甫一出現,便被強大的報復的快意所淹沒。唉,我畢竟只是一個人,而不是神,做一個俠客太難,我做不了,我還是做一個敢愛敢恨,快意恩仇的普通人吧!

推開輕掩的房門,我輕手輕腳地進了房,脫下衣服,悄悄躺進了月兒和小昭中間。

「夫君,你去了哪裏?」月兒悄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嚇了一跳,側過臉,月兒正眨著一雙大眼睛望著我,眼中充滿了詢問。

「什麼時候醒來的?」我輕聲問。

「月兒剛從夢中醒來,便看見夫君躡手躡腳地往進走,夫君,你去了哪裏?」

「睡不著,就出去走走,散散步,就在附近。」

「哦!」月兒點了點頭,往我懷裏湊了湊,悄聲道:「夫君,你抱抱人家。」

「好!」我笑著伸出手去,將月兒抱在了懷裏,「呀,月兒,你身上怎麼這麼熱?是不是發燒了?」

月兒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發燒,而是月兒剛剛做了個春夢……」

「原來是情火正濃啊!」我笑道:「那你一定想要了吧?要不要夫君來安慰安慰你?」

月兒紅著臉,「嗯」了一聲,道:「不要驚動了小昭妹妹和諾雅姐姐,夫君你躺著,讓月兒來服侍你……」

於是,又是一室春意……

三天後的夜晚,我等枕邊幾女相繼睡著後,踏著夜色,趕到了周芷若的山洞外。山洞中篝火燒得正旺,周芷若一襲青裙,面帶微笑,站在洞中等我。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主動了?」我心中微感詫異,但還是大步走進了山洞。

「你來做什麼?」周芷若突然問。

「自然是來和你親熱了。」我笑著,伸出雙手向她抱去。

周芷若不避不閃,眼中笑意卻越來越濃,讓我覺得有些怪異。就在我堪堪抱到她身上時,洞外傳來了一聲沉喝:「住手!」

此言一入耳,我便覺不妙,回頭看去,只見哥哥一臉憤怒地走進洞來。我心中立時雪亮,原來周芷若此番是在算計我,哥哥必定一早就藏在附近。我對周芷若的話語和動作盡入他耳中眼中,此番我是無法洗脫罪名了。

我的目光又在洞中轉了幾轉,洞裏的佈置已不是三天前的樣子,相信屠龍刀和倚天劍早已被她轉移別處,這下我即使想找證據也找不到了。

哥哥走到我面前,道:「本來我還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來,可沒想到竟被我親眼所見,我竟然有你這麼一個弟弟,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如果我說下毒、放逐趙敏、殺死殷離、盜走寶刀寶劍的是周芷若,你會信嗎?」

「根本不可能!」哥哥斷然道:「芷若身上根本沒有『十香軟筋散』,她如何下毒?而且若她是兇手。她怎麼會在自己頭上砍一劍?她又為什麼不逃走?還有,屠龍刀和倚天劍又在哪裏?「「她雖沒有『十香軟筋散』,她不能從趙敏身上偷麼?至於砍自己那一劍,根本就是苦肉計,除了皮肉之傷外,又有什麼?而且根本無法和殷離所受的傷相比。她自己不逃走而放逐趙敏,正是要趙敏充當替罪羊。至於屠龍刀和倚天劍,不久前我還在她這裏見到,不過現在卻不在了。」我道。

哥哥冷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根本是信口開河,想把芷若拖下水而已。」

「好!我問你,你最近給她驅毒時,可曾在她體內察覺到一股陰寒的真氣?」

「不錯!」哥哥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這股真氣叫九陰真氣,它源自一部武學奇書『九陰真經』。我會知道是因為我身上的一半武功都是來自九陰真經。」

「可是芷若說她的功力是滅絕師太所授,怎麼會和九陰真經扯上關係?」

「好!我再告訴你!」我一咬牙,道:「你記不記得我在光明頂上提到過屠龍刀和倚天劍的秘密?」

哥哥點點頭,「我記得。」

「倚天劍和屠龍刀出自於百年前的大俠郭靖和女俠黃蓉夫婦之手,刀劍內部中空,刀中所藏乃武穆遺書,劍中則是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法秘笈。這個秘密滅絕師太傳自祖師郭襄,而滅絕師太臨終前又傳給了周芷若,周芷若以刀劍互斫,刀劍齊斷,她便得到了其中的秘笈,所以她身上的九陰真氣由此而來。」

「你胡說!」周芷若指著我尖聲道:「我的功夫傳字師父,何況小東邪郭祖師是郭大俠夫婦的女兒,會傳下九陰真經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這樣的話,你們峨眉派早就領袖武林了。」我冷笑道:「何況哥你曾和滅絕多次交手,她身上有沒有九陰真氣自然感覺得出來。」

哥哥道:「太師父說過,九陰真經博大精深,滅絕師太不會也不為奇,芷若她天資遠勝乃師,所以她會九陰真氣也亦不足為奇!」

「你這糊塗蛋!」我斥道:「郭襄當年根本不會九陰真經!」

「你怎麼知道?而且我也想問你,你的九陰真經又是從何而來?」

「傳自神雕大俠楊過和楊夫人小龍女夫婦的後人。」

「以為隨便找個百年前的人我就會相信嗎?」哥哥道:「你不要再狡辯了!」

「狡辯?!我居然成了狡辯之人?」我仰天狂笑:「好,我的話不可信,她的話可信是吧!沒見過你這麼糊塗的人。我沒話說了,你想怎樣,你說吧!」

「你先是輕薄芷若,現在又污蔑於她,欺我太甚!從今以後,兄弟情絕!」哥哥大聲吼道。

「好!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不再是兄弟!」我一聲怒吼,大步奔出山洞。

我越想越氣,腳步越來越快,長聲怒嘯,有若一條長龍行經空際。我腳下施展全力,越跑越快,嘯聲也越來越響,綿綿不絕,響徹全島。

第五十七章 蛇口尋寶

作者:楓樹38324

整整七天,我除了吃飯睡覺外什麼也不做,月兒她們幾次想向我詢問,但又退縮了,因為我的眼神讓她們害怕。這些天她們也相當少說話,只是偷偷望著我的臉色行事,七天中,她們也都瘦了不少,當我意識到這樣做對自己和她們的傷害時,我開口了。那是在第八天上的早晨,正當大家坐在一起默默地吃著早餐時,我開了口:「我和哥哥徹底決裂了!」

月兒、小昭、諾雅、黛綺絲的身體同時一震,她們同時停止了手裏的動作,用關切和詢問的目光望著我。

月兒向我身邊靠了靠,輕聲道:「夫君,究竟出了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們麼?」

我將她攬進懷中,在她的額前一吻,道:「這些天累你們擔心了,我只是一時想不通,現在我已經想通了,你們放心,我不會那樣了。」

小昭也向我靠了靠,「夫君,給我們說說吧!」

我點點頭,「你們可知道暗中下毒,傷害殷離,放逐趙敏,奪走屠龍刀和倚天劍的是誰?恐怕你們想也想不到……」我冷笑一聲,道:「是周芷若!」

「什麼?!」四人同時大驚,月兒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什麼?!是她?!怎麼可能?!」小昭也道:「周姐姐那麼好的人,誰知道……」

我嘆了口氣,道:「一切都是屠龍刀和倚天劍中的秘密所造成的……」我當下便將刀劍中的秘密講給了四人聽,四人聽完,這才恍然大悟。

「世人為什麼都這麼傻呢?」月兒道:「師父常告訴月兒,世上的名和利都是過眼雲煙,還有什麼比的上和自己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不分開更好的呢?」

我望著月兒清澈的眼神,心中不由得讚嘆起來,「若世上人人都像月兒這般純潔善良,該少去多少紛爭和不快啊!」

「那,你們兄弟又為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呢?」諾雅小心翼翼地問。

「因為我沒有證據啊!」我嘆了口氣,「哥哥對周芷若迷戀甚深,周芷若又將刀劍藏得不知去向,趙敏又不在此,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話……爭論到最後,終於兄弟反目,分道揚鑣。」

「你們兄弟反目,這樣他更顧忌,若是讓他先回到中原,趙敏危矣!」黛綺絲道:「我們要趕在他們前面啊!」

我猛然醒悟:「不錯!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前面!一會兒吃過飯我們便開始砍伐樹木吧,造一個大木筏,早日趕回中原去!」

吃過早飯,我們開始行動。我和月兒砍伐樹木,製造木排,黛綺絲小昭和諾雅三人縫製風帆,採集食物,貯存清水。一場熱熱鬧鬧的活動就就開始了。

此次行動和十餘年前冰火島那次要省力許多,那時在冰火島上什麼也沒有,做起來相當費力。而現在由於黛綺絲在島上貯存頗豐,物品無不具備,所以與以前相比委實是事半功倍啊!

這一日,眾人忙累了在樹下休息,月兒問小昭道:「小昭妹妹,這島上平日也見不到幾隻蛇蟲,為何要叫靈蛇島呢?」

小昭笑道:「不是因為島上蛇多才叫靈蛇島,而是此島形狀像蛇,月姐姐,你要站在山頂向下看,就可以看出來,那邊是蛇頭,那邊是蛇尾,特別像。」

黛綺絲忽然道:「當初我們定居於靈蛇島,是因為當時我們救了一個做海上貿易的商人,他將他無意中得到的一張藏寶圖贈與我們,我們按圖尋找,便來到了靈蛇島,但幾次尋找皆無所獲,所以我們便定居於此,以圖能有一天發現該島的秘密。」

小昭「咦」了一聲,道:「母親,我怎麼不知道?」

黛綺絲嘆了口氣,道:「那時你被寄養在大陸,便是告訴你又有何用?」

「那張寶圖在哪裏?」

黛綺絲道:「我們記熟之後,早已毀去,其實上面只畫著來此島的路線,還有『蛇腹尋寶』四個字,關於此島的情況,上面一點沒有。」

「蛇腹尋寶?」月兒道:「應該是在島的中部地區吧!」

「我們也想到了,」黛綺絲苦笑道:「島上大大小小的山洞、山谷我們都找遍了,可是根本沒有。」

我想了想道:「地上沒有,那應該在地下。」

「地下?」黛綺絲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水下?」

我點點頭,「水下或許有斜向上的入口,通往島的腹心,那個位置水淹不到,又極為隱秘,東西或許便藏在那裏。」

「如此說來應該是在蛇口之處了!」月兒道:「按照生理因素吃東西應該先從口入腹,所以,我們找東西也應該這樣找。」

「很有可能!」黛綺絲點頭道:「蛇口那裏水比較深,又有漩渦,入口設在那裏既安全又隱秘。」

「那我們去尋寶!」我一躍而起,道:「在這裏呆著也是呆著,不如下去試一試,或許有什麼收穫也不一定。」

站在「蛇頭」的位置,我們向下望去。海水顯出暗藍色的色澤,遠處的波浪到了這裏便化成了一個個的漩渦,在『蛇口』處又突然消失,就好像被蛇所吞噬一般,沒有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只有『絲絲』的海水,旋轉著一個個漩渦,在面前晃動,不時有些白色的泡沫在水面上旋轉著。靜,但靜得有些嚇人,在靜靜的海面下似乎隱藏著某些奇異的東西,讓你在心神微顫中產生一種欲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理。

「妹妹,你會水嗎?」月兒低聲問小昭。

小昭搖搖頭,「我從小被母親寄養在陸上,從未下過水。姐姐你呢?」

月兒道:「我倒是略微會一些,可是面對這樣的海水,我真的有點害怕。」

諾雅也道:「我跟妹妹一樣,只在湖中戲過水,可這裏這樣的海水,我也沒什麼把握。」

「好了,」我微笑道:「你們在上面等著就行,這下水的事就交給我和咱們的『紫衫龍王』便好。」

「夫君,你行嗎麼?不要逞強呀!」月兒關心地道。

我笑笑,「你放心,我從小在冰火島長大,水裏功夫自是不在話下,你們等著吧!」

「波」地一聲輕響,我跳入了海水中,沒等睜開眼睛,只覺水下一股巨大的吸力向我扯來,我不及反應,便如車輪般翻滾著被捲了過去。

我極力掙扎著身體,但在自然之力面前,人力竟然渺小得可憐,任你如何本領通天,還是被束縛得如同砧板上的魚,無力反抗。

「所料果然不差,這水下果然有個洞口,在水流和水壓的作用下,才產生了如此強大的吸力,大自然真是神奇!」不過已容不得我多想,在一陣天翻地覆的旋轉之後,我被那股大力淩空拽了起來,腦袋「砰」地一聲撞到了一塊岩石上,只覺後鬧一陣劇痛,緊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好痛!」我呻吟著緩緩睜開了雙眼。入目所見是一張美麗的、但充滿了焦急之色俏臉,後腦所枕之處是一團溫香軟玉,我心中不由一蕩,輕聲道:「謝謝你救了我,綺兒。」

看到我醒來,黛綺絲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但聽到「綺兒」二字,她的嬌軀不由得一顫,看來這兩個字在她心中佔有不小的份量啊!

我從她的懷中坐了起來,四下打量著,這是一間很大的石室,除了在室頂懸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外,卻是空無一物。「綺兒,我們怎麼到這裏來的?」

黛綺絲指著背後的門道:「你出去看看。」

我點點頭,跨出了石室,外面是一個巨大的山洞,腳下還有一道淺淺的溪水在流淌,自水中飄來一陣陣寒氣,由於石室門口也懸著一顆略小的夜明珠,我才得以看清這裏的情形。在數十米外的地方,有一個洞口,隱隱透出光亮,遠處還傳來嘩嘩的水聲。

「這裏是島的腹中,那個洞口便是我們下來的地方。」黛綺絲道:「我下來的時候,看到你昏倒在洞口,便把你帶了進來。唉!你下來時太過莽撞,根本就沒看清水勢,所以才會被漩渦捲進來,下次可要小心了!」

我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絲關切之意,心中不由得一暢。

黛綺絲道:「就如你所料,這個洞口向上,海水灌不進來,所以才有了這間室,當初建這石室之人委實不簡單啊!」

我一聽來了興致,道:「我們快進石室去看看,裏邊一定有機關,不然在這裏修一間空蕩蕩的石室做什麼?」

黛綺絲點了點頭,「好,我們去找吧。」

石室雖然大,可我們花了半個時辰也找遍了它的每一個角落,不單機關,連個凸出的按鈕也沒有,委實有些奇怪。

「不可能啊!」我無力地倚在石室的一角,道:「既然有地圖,有石室,又怎會沒有機關呢?這真的想不通啊!」

「不要急,」黛綺絲道:「我們歇一歇,過一會兒再找。」

我點點頭,「也只好這樣了。」話音剛落,我的肚子「咕咕」兩聲,不爭氣地響了起來。

「肚子餓了嗎?」黛綺絲問。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一點。」

「門外有一眼寒泉,裏邊生長著一種全身銀白的魚,我們可以抓來吃,但就是沒有火,只能吃生的。」

「沒關係,只要能填飽肚子,生的也無妨!」我站了起來,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抓!」
Kasim_Q 發表於 2008-6-14 13:40
第五十八章 石室藏寶

作者:楓樹38324

順著石室外的那條散發著寒氣的小溪,我走到了一眼寒泉邊,泉邊掛滿了白霜,水冷得刺骨,在泉水中有一群銀白色的魚兒在遊來遊去。這種魚長得很奇怪,因為從頭到尾,它都是銀白色的,包括那雙大得嚇人的眼睛。「真是奇怪!」我口中嘀咕了一句,伸後抓了六七條,拿著它們進了石室。

身處此境,哪會顧得了好不好吃,我們把魚粗略地解剖一番,放到口中吃了下去。黛綺絲胃口小,吃了兩條便飽了,我把剩下的魚拿到手中,一邊吃一邊道:「別看這魚摸起來冷冰冰的,可吃到肚子裏卻是暖洋洋的。」

「可是,我總覺得它有些怪怪的,竟然能生活在那麼冰冷的寒泉中,還有,眼睛那麼大!」

「老天造物就是那麼神奇!」我道:「對這種魚來說,寒泉的水溫正為合適,假如把它放到別的水中,它可能活不了多久,對於它們來說,外面的水或許灼熱得嚇人呢!」

黛綺絲忽然道:「不知怎地,我覺得好熱,熱得難受……」

「哦,是麼?」我把最後一塊魚肉塞進嘴裏,抬起頭來,「我倒不怎麼熱……」

剩下的話我說不出來了,因為面前的黛綺絲正一邊呼熱一邊瘋狂地解著衣裳,雪白的酥胸暴露在空氣中,充滿著無限的誘惑力。

與此同時,我只覺得一股熱流自小腹而起,迅速充滿了全身,身體的溫度在不住地上升,一股難以忍受灼熱感充滿了我的神經中樞。

「壞了!」我隱隱約約意識到了是魚有問題,但意志力在這股突然而來的澎湃熱流面前,徹底消失了作用,我也和黛綺絲一樣,瘋狂地脫著自己的衣服,兩人身上的衣服在一點點地減少,身體也在一點點地靠近……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眼前那熾熱的眼神,誘人的紅唇,雪白的軀體,向我發出了一陣陣致命的誘惑……我終於張開雙臂,抱了上去……於是,那柔嫩的玉膚,那灼熱的體溫又帶我進入了另一次的瘋狂……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兩人雙雙醒來,彼此對視了一眼,又慌亂地把頭轉了開去,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似乎又什麼都不用說,兩人都默默接受了眼下這個狀況,心中升起一股溫馨的感覺。誰都不願意去破壞眼前這種氣氛,只是靜靜地坐著,連散落在一邊的衣服也懶得去穿。

時間在彼此的沉默中悄無聲息地過去了,當那股暖流再度來襲時,兩人沒有去抵抗,直接抱了上去。

由於我吃得較多,所以熱流發作的情況也嚴重多了。我不知疲倦地索取著,黛綺絲也一次次熱情地迎合著,在經過七八次的瘋狂後,兩人都安靜下來,穿回了衣服,對視的眼中也多了幾許柔情。

「你,還好嗎?」沉默了不知多久,黛綺絲終於開了口,臉上有股淡淡的羞意。

我點點頭。

「還需不需要?如果……我還可以……」

我搖搖頭。

「那……為什麼不說話?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伸出腳尖,在地上寫道:「綺兒,你不叫我夫君,我是不會開口的。」

黛綺絲望著那幾個子沉默了一陣子,忽然展顏一笑,嬌聲道:「夫君……」

我被她喊得一陣迷糊,四肢也有些發軟的感覺,心中不由暗嘆她的媚力之大,而且也開始有種驚奇的感覺,因為在她的臉上,全無一絲不願的感覺,就像月兒、小昭、諾雅她們那樣,自自然然地從心底裏喊出來的聲音。

「綺兒,你……」

「很奇怪是麼?」黛綺絲展顏笑道:「綺兒對自己的變化也覺得很驚奇呢!綺兒已經想通了,綺兒心裏深愛著夫君,根本沒辦法離開夫君,所以,綺兒不會再逃避了!」

「可是……你……」

「是小昭的問題吧!夫君既然不在乎綺兒的年齡和身份,綺兒又怎能再執著呢!小昭可能一時無法接受,但給她些時間,她一定會明白的,因為她和綺兒一樣,都是深愛著夫君的呀!」

我心中豁然開朗,從地上一躍而起,抱著黛綺絲,在她的臉上吻了一口,興奮地道:「綺兒能夠這樣想真是太好了!等出去之後,小昭那裏,我去向她說!」

黛綺絲搖搖頭,道:「不,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要自己說,不過,夫君放心,無論如何,綺兒也不會離開夫君的!」

我將她抱得緊緊的,道:「綺兒,我想再要你一次。」

「那股熱流又來了嗎?」黛綺絲抬起頭,擔心地問。

我搖搖頭,「不是,只是我特別想全心全意地和你歡好一次,好不好?」

黛綺絲低下頭,抿著嘴兒笑了。我知道這是她默許的表示,心中不由得一喜,抬起她的下巴,向她的嬌嫩紅唇吻了上去。

黛綺絲雙目微閉,悄臉綻笑,櫻口輕啟,丁香微露,柔順得似一隻綿羊。我口中品嚐著她如花瓣般嬌嫩的櫻唇和滑嫩的香舌,雙手輕撫上她飽滿的胸部,一邊揉弄著,一邊輕輕佻撥她粉紅的蓓蕾。黛綺絲口中發出一聲聲動人的呻吟,身體也輕微地顫抖著。「綺兒,你好敏感啊!」我讚嘆道:「在我所有的女人中,論身體的敏感度,你排第一。」

「是麼?」黛綺絲一邊喘息著一邊問。

我解開她的衣帶,雙手探入,撫弄著她的雙乳,嘴唇輕吻著她的粉頸,偶爾在她耳邊吹吹氣,道:「綺兒,告訴夫君,你下邊溼了沒有?」

不等她回答,我的右手便已深入她的叢叢密林,探入了她的桃源秘處,不出我的所料,她的秘處掛滿了一個個露珠,小徑中纏纏綿綿,下起了絲絲春雨。「好一個『朝露花雨』,不愧是七大名器之一!」我由衷讚嘆道。

「好夫君,不要再逗綺兒了,快來吧!」黛綺絲禁不住我的挑逗,開始求饒起來。

「好,那就如你所願。」我微微一笑,脫去了身上的衣服,溫柔地進入了她……

心願得償,我睡了一個相當甜美的夢,再睜開眼睛,接觸到的是一雙溫柔的眼眸和綺兒甜美的笑臉。我笑道:「什麼時候醒的?」「好早了,看夫君睡得這麼香,人家不忍吵你。」綺兒躺在我懷中,小手撫摸著我的胸膛,溫柔地道。

「咱們起床,然後再好好地找一次,如果再找不到的話,咱們就上去,免得她們在外面著急。」

「嗯,就按夫君說的辦!」

我們再度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仍無所獲。我立在石室中央,四下掃視著,心道:「這裏到處我都找過了,一點異常都沒有,真是不可思議!」我腦中回想著在終南時同雪盈學習機關陣法的內容,心中忽然一動,「越是不被人注意的地方越有可能……難道……」我的眼光落在了室頂的珠子上,心中預感到一些什麼東西,忙伸出右手,向珠子上用力一按,珠子隨之向下凹了進去。我一喜,「是這裏了!」

只聽一陣「軋軋」的機關聲響,只見面前的石壁突然向兩邊分開,現出一個洞口,裏邊是一間更大的石室。

我們對視一眼,手挽著手走了進去。石室正中有一石桌,石桌上放著一個玉匣,除此而外,空蕩蕩的再無它物。

我走上前,打開玉匣,裏面有一卷卷軸,打開卷軸,上面寫著這麼幾個字:「此處為老夫埋骨之所,寶藏之說實屬虛妄,為老夫死後於世人所開的一個玩笑而已。你若願於老夫相談幾句,則可將石桌右旋,若不願與老夫相見,便請離去吧!」

我倆看完以後,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半天,我嘆了口氣,「沒想到是這樣,既然來了,咱們還是見見他老人家吧!」

我將石桌右旋,只聽得隆隆聲響,一面石壁從中裂開,出現一間小的石室,石室中有一石床,床上端坐著一個白髮老者的坐化法體,他身上穿著一件金閃閃的衣服,上面掛滿了大大小小各種珠寶。

「老人家還真有趣,死時還穿著這麼一件衣服。既然有緣相見,死者為大,我就拜你一拜!」我走上前,向他的法體拜了三拜。

只聽隆隆聲響,室外那間石屋的兩壁又出現了兩個洞口,各有一間石室。

我們奔了出去,左邊一間空空的,只有一張石床。右邊一間相當大,四壁上刻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功招式。左側石壁有一個掏出來的書架,上面放著三卷卷軸。我拿起最左邊的一卷展了開來,上面寫道:「若你是一個心地純潔光明的人,當可到此。若你心存貪念,妄動老夫身上珠寶或毀壞老夫法體,則將化為枯骨,永世在這裏陪伴老夫了!既屬有緣,復又人品出色,當可全傳吾學。」

「你來此不知何世也,大宋王朝又不知傳了幾世?老夫一生好武,無妻無子,一生集百家之長,創出一門武學,然老夫生性喜靜,未能收徒,及至晚年,方有此念,然為時已晚,為免吾一生所學流失,吾特將生平武學存於石室之內,留待有緣。」

「其餘二冊卷軸中一為吾畢生武學精要,關於招式的施展吾已刻在石壁之上,你可與之對照習練。另一卷軸為一套雙修速成之法,借助洞外寒泉中銀魚之力,按圖修習,當可速成。切記:若你孤身一人,切勿食用,以老夫百年內力,尚需借寒泉之力方可忍受那數次熱流襲身之苦。若你是夫婦同至,那便可於三月之內全傳吾學。」

「望你以吾之武功,盡心盡力,造福蒼生。柳無雙白。」

「柳無雙?!」我愣愣道:「數百年前的『武聖』柳無雙?」

「夫君,你知道他?」綺兒抱著我的胳膊,好奇地問。

我點點頭,「大約在五代十國末期,武林中出了一位奇人,他便是柳無雙,一身所學無人能及,人們稱之為『武聖』。時天下大亂,十國割據,民不聊生。是時宋太祖趙匡胤於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建立大宋,徵戰天下。柳無雙隨他徵戰沙場,殺敵破賊。後太祖逝世,太宗繼位。數年後天下太平,國泰民安,柳無雙悄身引退,嘯傲山林,潛心武學,從此不問世事。」

「既然他如此厲害,那他的武功更是不凡了!」綺兒道:「我上去把小昭她們三個帶下來,一同陪伴夫君練功。」

我有些好奇,「為什麼要把她們帶下來呢?」

綺兒俏臉一紅,道:「這上面說要借助怪魚練功,還要幾個月,綺兒一個人怎麼受得了夫君?而且讓她們長期呆在上面幾個月不見也不是辦法啊!」

我點點頭,「好,你去吧!我在這裏看看他的武功。」

「嗯,不過我們不回來不要練啊,也不要吃魚!」

「知道,好綺兒,快去吧!」

綺兒笑笑,轉身出去了。

第五十九章 雙修練功

作者:楓樹38324

柳無雙不愧是武神,所創的武功果然獨闢蹊徑,每一招每一式都暗合人身經脈氣血的運行。譬如輕功,只有六式,卻高明之極,松鼠翻,雲雀鑽,蒼鷹翔,蝴蝶舞,鯉魚遊,蜻蜓點水,各有各的妙處,各有各的應用。卷軸中還記述了兩種掌法,一種名為修羅七式,另一種是炎陽七幻掌,掌法使出來色隨七幻,紅,橙,黃,綠,藍,靛,紫,色彩深上一層,威力便大上一重,以我目前的功力也只能幻上六幻而已。其中還記載了三招劍法,兩種指法,最重要的是卷尾記載了傳說中的禦劍術,共分兩篇,一篇是身劍合一,另一篇是禦劍百裏。關於禦劍百裏也只是柳無雙的一個設想而已,連他也沒有達到這一境界。在經過反覆設想和論證後,我否決了這一方案。除了幻真以她的異能或許能做到外,別人依靠肉身想以神念遨遊百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在把月兒、小昭、諾雅三人接下來後,綺兒拉著小昭進了左邊的那間石室,我心有靈犀,拉著月兒和諾雅進了右邊的石室。

「夫君,你們下來這三天,小昭和我們說了一些事。」我還沒有開口,月兒便道。

「哦?什麼事?」我有些好奇。

「小昭說黛綺絲……姐姐……她……她很喜歡你。」

「什麼?!」我嚇了一跳,心道:「小昭是怎麼知道的?」

月兒顯然會錯了意,道:「夫君也不知道黛綺絲姐姐她喜歡你嗎?小昭妹妹說黛綺絲姐姐苦了十多年,她想讓黛綺絲姐姐快樂起來,為此她不介意母女共事一夫。但小昭妹妹沒辦法向你開口,因此她讓我們代她向夫君訴說。」

我更加詫異了,「這個小昭,她真有如此心胸?她竟能打破世俗的藩蘺?真是令我料想不到!」

「夫君,你的意思呢?」見我久久不開口,月兒忍不住問道。

「知不知道,這石室外邊有一眼寒泉,泉中生活著一種全身銀白的魚,這種魚吃下去之後會全身發熱,灼熱難當,唯一可解之法便是陰陽交合,數次之後,方可無事。但這種魚也有一種好處,就是讓人兩三天都不會感到飢餓。我們剛下來的時候,無意中吃了這種魚……」

月兒愣了愣,「夫君的意思是……自上次驅毒你們發生關係後,你們又……?」

我點點頭,「數次肌膚相親,我怎會心無感情?其實,在你們下來之前,我們兩人已經相互表白了心意,所犯愁者惟小昭而已,沒想到,小昭卻能這麼想……」

「那一切就沒有問題了!」諾雅道:「我們本以為這件事會有些麻煩,沒想到卻是這般簡單。」

「夫君,我們去聽聽小昭她們在說些什麼,好不好?」月兒湊到我身邊,搖著我的胳膊,問道。

「這……不太好吧!」我遲疑道。

「夫君……」諾雅又抱住我的另一隻胳膊發嗲。

「好……好……去……去……」我無奈之下,投降了。

石室的石床邊,小昭和綺兒相擁而坐。小昭把頭輕倚在母親的懷中,輕聲道:「母親,自從父親十餘年前去世以後,您便很少笑了,在小昭小的時候還在您身邊時,孩兒常常在夜裏看到您一個人在默默流淚。那時候,小昭年紀小,什麼也不懂,也不知道您為什麼傷心。直到小昭長大了,有了喜歡的人,有了夫君,才明白您當初的感覺,這些年,真是苦了您了。」

綺兒眼中流露出慈愛的光芒,右手輕撫著小昭的頭髮,微笑道:「小昭,你長大啦!」

小昭忽然轉過身,抬起頭來,雙目直視著綺兒,道:「母親,您……喜歡夫君吧?」

綺兒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有些慌亂,儘管她已經準備好了要向女兒坦白心事,但她卻沒有想到小昭卻已經早早看出了她的心事。

看著母親慌亂的樣子,小昭連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自從上次您和夫君有了那種關係以後,我就發現,您時時在暗中偷看夫君,那時您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愛戀,小昭在沒有成為夫君的妻子時,也常用這種眼神偷看他,所以,小昭明白您的心事。」

「在您和夫君下水尋寶這三天中,小昭想了許多許多,小昭曾為此苦惱、無助,但後來小昭想通了。記得夫君曾說過一句話,小昭記得很清楚:『愛沒有模式,那婚姻為什麼要有模式呢?』,母親愛夫君,小昭也愛夫君,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生活呢?」

綺兒怔怔望著小昭,許久,她忽然笑了,「孩子,你能這麼想。我真的很開心。可是,你不怕世俗的眼光麼?」

小昭勇敢地搖搖頭,「我不在乎別人會怎麼說,可是夫君是做大事的人,我們不能影響他,所以這件事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我希望您不要向夫君要名份。」

綺兒笑了,「孩子啊,名份又是什麼呢?什麼都不是啊!只有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還要聽下去麼?」我問月兒和諾雅。

「夫君,你開心嗎?」月兒仰起臉來問我。

「他一定開心得不得了!看他臉上的表情,飄飄然的!」諾雅插口道。

「我自然開心了。」我笑道:「你們不覺得小昭很了不起麼?」

「是呀!小昭妹妹確實好了不起,月兒很佩服她呢!諾雅姐姐,你說呢?」

諾雅點了點頭,「就是啊,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居然會有如此的想法,如果是我,我不一定做得到……」

看著她們兩人聊得正歡,我輕輕放開雙臂,躡手躡腳往出走。沒走出幾步,月兒的聲音響了起來,「夫君,你幹嗎去?」

「我想你們大家一定餓了,我去捉魚來吃啊!」

「那,吃了魚後,是不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啊?」

我點點頭,「應該是這樣,不過或許月兒你腸胃好,直接消化了也不一定哦!」

「壞夫君,人家在問你正經的呢!」月兒一噘嘴,嬌嗔道。

「我也是說正經的啊!」我微笑道:「每天晚上總喊著『夫君我要』的月兒,那方面那麼厲害,胃口也不一定會差吧!」

「討厭!」月兒的臉紅了,「再逗人家,人家以後不睬你了!」

「好,好,不逗你,那你到底吃不吃?」

「我不吃!」月兒小嘴一噘,別過半張臉去。

「那你呢?」我問諾雅。

「我也不吃,吃了你就可以在人家身上使壞了!」

「那你們不吃算了,一會兒我和小昭她們那個的時候,你們可不要心癢癢啊!」

「壞蛋!」月兒跺足嬌嗔,媚態橫飛。

「妹妹,我們去揍她!」諾雅舉起了小拳頭。

「不陪你們了,我得去抓魚,然後一條條餵給你們,把你們變成小蕩婦!」我笑著,腳步不停,出室而去,身後傳來二女不依的嬌嗔聲。

……

五道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卷軸上。我沉聲道:「柳無雙前輩的武功都是按照人身經脈、氣血運行所創。因此,我們要想最大限度地發揮招式的威力,就必須按照他的行功方式進行。這上面所記載的雙修功法我已經看過了,比之九陰真經上所載要更為高明。九陰真經上的雙修之法,只有兩個功力相近且都身懷九陰真氣的人才可以用。所以,目前這世上只有我和雪盈可以習練。這裏所述的卻沒有那麼多限制,而且效果更為明顯。怎麼樣,你們誰先來陪我習練?」

四女相互對視了幾眼,又低下了頭,很顯然,害羞之故。

見此情況,我微微一笑,右手一招,石桌上放著的一條魚落入手中,我向她們環視了一眼,將魚送入了口中。然後,我脫去了身上的衣服,在四女的注視下,我的下身開始充血,膨脹,一點一點挺立,最後,威風凜凜地聳立在空氣中。

「你們快些決定。」我道:「這怪魚發作得很快,不然一會兒我可能光著屁股追著你們到處跑了。誰決定了,誰就去桌上拿條魚吃下去,然後坐上來。」

終於,還是月兒站了出來,「在四人裏,月兒追隨夫君最久,雖然月兒很害羞,但,還是月兒先來。」

羞澀地,但是堅定地,月兒站在大家面前,一點點褪去了身上的衣裙,然後,拿了一條魚,吞了下去,然後走到我面前,輕柔地坐了下去,將我的下身緩緩納入體內。

我深吸一口氣,「月兒,按照上面所說方法,開始運功!」

洞中無日月,只有夜明珠在靜靜地釋放著它的光輝,時光一點點流逝,我身上的佳人由月兒變成了小昭、諾雅、綺兒……

不知不覺中,時光一點點過去了……

「夫君,寒泉中的銀魚已經不多了,我剛剛數了數,已經不足三十條了……」月兒望著我幽幽道:「所以,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吃了,它們繁殖極為不易,我們還是給它們一些生路吧!」

「是麼?」我愣了愣,「我記得你們下來那天我大概數了數,還有三百多條呢!」

「我們每天都在練功,每天都要食用十餘條,這樣下去,還能不快?」月兒的眼中閃動著楚楚柔情,「夫君,好不好?」

「月兒,你應該知道,這魚的作用不小啊!一條魚的功用,就相當於你練上好幾個月啊!」

「月兒知道,但月兒寧可多練幾年,也不願再傷害它們了!夫君,就放過它們吧!」

「好!」我點點頭,「我答應你,不再傷害它們了。」

「太好了!」月兒喜極而泣,「月兒就知道夫君一定會答應的,謝謝你,夫君!」

我將她攬進懷裏,溫柔地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好月兒,哭什麼,乖,不哭了,你是夫君的心肝寶貝兒,夫君怎麼忍心讓你傷心呢!」

月兒柔順地偎著我,任我擦去了她的淚水,雙目中閃著熾熱的光芒,「夫君,月兒好愛你!」

「我也是,愛你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

月兒的眼神迷離了,她仰起了臉蛋兒,嘟起了嬌傃的紅唇。我微微俯身,向她的唇上吻去……

第六十章 回返中原

作者:楓樹38324

天邊,一輪紅日冉冉升起,柔和的光輝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金光閃閃,遠遠望上去。一片跳躍的金光閃耀,美麗極了!

靈蛇島海邊的一塊岩石上,站立著四個美麗動人的女子,她們每人都是溼淋淋的樣子,衣裙緊貼在她們玲瓏有致的 體上,曲線畢露,窈窕動人,充滿著無限的誘惑。現在,她們無一例外地面向東方,臉上帶著企盼和一絲絲的擔憂神色,四雙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腳下的海水。

「嘩」地一聲,海水向兩邊分開,一個白衣男子手托一顆碩大的寶珠,淩空躍了上來,在空中微一轉折,輕飄飄落在了岩石上,與四女很大不同的是,他身上滴水未沾。

四女不約而同地圍了上去,口中喊著「夫君」二字。在確認男子平安無事之後,她們的目光又落在了那顆珠子上面。

我把珠子往月兒手中一放,笑道:「你們怎麼回事,個個跟落湯雞似的?」

綺兒白了我一眼,道:「我們四個遊水上來,自然全身溼淋淋的了,倒是夫君你怎麼滴水未沾,還有,這珠子是哪裏來的?」

忽然月兒輕呼了一聲,原來她身上的水珠如同受了什麼阻力似的,滴滴嗒嗒都落到了地上,很快的,她身上的水漬業已消失無蹤,衣服也恢復了幹爽。

我含笑道:「這是柳無雙前輩的贈品,我臨行前向他拜了幾拜,他便又送了我這個東西,避水珠,可保週身滴水不進。還有這個,我解下腰間的兩把長劍,「上古神劍,一名紫月,一名銀星,鋒利之極。」我把紫月遞給了綺兒,銀星給了小昭,「這兩把劍,你們防身用。」

「可是夫君,你……」

我拍拍身後背著的『龍吟』,「我有它,月兒有她的寒玉劍,諾雅用聖火令,你們兩個正好用它們。尤其是綺兒,你不可能還用枴杖吧!」

綺兒抿抿嘴,道:「既如此,綺兒收下了。」

我向她笑笑,轉頭對拿著避水珠愛不釋手的月兒道:「先不要玩了,給你三個姐妹先用一用,把身體弄幹,之後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月兒把寶珠遞給了小昭,道:「夫君,柳前輩還給你留了什麼東西?」

「還有一句話。」

「是什麼?」

我嘆了口氣,道:「『名動天下,富貴滿身,到頭來又有何用?晚來仍是寂寞孤單!回首前程,始知真情可貴!若能重新選擇,寧可不做武聖,有心愛之人相伴,終生快樂逍遙!』」

四女沉默了,心中同時想著這麼一句話:「有心愛之人相伴。終生快樂逍遙!」我走上前,將她們攬入懷中,道:「有你們真心相伴,我終生快樂逍遙,與柳無雙前輩相比,我是何其幸福啊!」

回到居住的地方,我們好好吃了一頓,畢竟一連二十餘天都吃魚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吃飽後,我們收拾好行囊,把木排放到海中,準備遠行。出發之前我悄悄去哥哥他們那裏看了看,發現他們早已出發,從留下的痕跡來看,應該走了七八天了。

焦急之下,我們跳上木排馬上出發,奈何無法加速,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敏敏不要遇到他們。

行了三日,視野中出現了一艘大船,五帆齊張,鼓風而來。

我站起身來,揉了揉眼,舉目遠望,「這是……蒙古水師?他們來這裏做什麼?」

綺兒靠了過來,「夫君,咱們要不要迴避一下?」

「不用。」我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道:「這是敏敏給我的汝陽王調動天下兵馬的金牌,正好借他們的船,送我們回大陸。」

「敏敏妹妹對你真好!」月兒道:「連這東西都給了你,金牌所至,可號令天下兵馬,這東西份量可不輕啊!」

「就是!」小昭輕笑道:「若是夫君拿著它做了什麼壞事,敏敏姐姐的屁股還不得給汝陽王打開花呀!」

我面色一正,道:「她要敢打敏敏的屁股,我就把他的鬍子拔光,讓他吃吃苦頭。」

月兒又笑了,「我想,敏敏妹妹要知道夫君要拔他父親的鬍子,她肯定會乖乖跑來給夫君打她的小屁股的!」

「呵呵……」我笑道:「那時候,我就把你們幾個都脫光放在床上,一個一個地打屁股!」

四女同時嬌嗔起來,一個個小臉都紅紅的。

不一會兒,木排和大船漸漸靠近了,大船緩緩停了下來,上面有一人大聲喊道:「喂,你們是做什麼的?」

我向四女一眨眼,「用柳無雙的『雲雀鑽』。」霎時間,五條身影拔空而起,以驚人的速度和高度出現在半空中。船上的水手們都愣了,張著嘴巴,仰頭傻看著天空。我大聲道:「四位夫人,『蒼鷹翔』!」我們五人便似五隻蒼鷹,在空中旋了幾圈,最後輕飄飄落在大船上。

我一舉手中的金牌,「這是汝陽王的金牌,叫你們的長官來見我!」

眾人中走出一個穿著軍官服色的人,躬身道:「小的便是這艘水師的官長,賤名拔速臺。」

我道:「你們打算到哪裏去?」

拔速臺道:「小人奉勃爾都司將軍之命,在這一帶閩、浙、粵三省海面尋找一位張無憂公子,一位張無忌公子,謝大俠和幾位姑娘。不知公子是否……?」

我點點頭,「我便是張無憂。」

拔速臺面露欣慰之色,「原來是張無憂公子,難怪如此武功,不知張無忌公子和謝大俠……」

「他們幾日前便出發了,現在或許到了陸上吧。」我道:「怎麼樣?咱們回航吧!」

拔速臺點點頭,「不知公子打算在哪裏登陸?」

我想了想,「就塘沽吧。」

「小人馬上去吩咐舟子,請公子和幾位姑娘艙中歇息。」

我點點頭,「辛苦你了,對了,一會兒準備些食物,給我送到艙裏去。」

拔速臺點點頭,「小的馬上去辦,公子請稍候。」

我滿意地點點頭,和四女向艙中行去。

一路上拔速臺服侍謹慎,恭敬非常。聽他話說是奉了上級的命令要好好服侍,但由於他官小職微,也不知到底是誰下的命令。我心如明鏡,除了我的心肝寶貝兒敏敏,沒有別人。

這一日傍晚,終於到達了塘沽。我們謝過拔速臺等人,自行上岸。拔速臺則再度起航,回福建去覆命。

我們找了家客棧,草草吃了頓飯,便即安歇。由於一路坐船,睡得不是很好,這一到了陸上,睡起覺來都特別香甜。

第二天起來,我們用過早飯,買了五匹馬,向大都行去。重返中原,大家心情都相當不錯,一路上談笑甚歡。正行間,前方的密林中傳來打鬥之聲,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狂笑和女子的嬌斥聲。

「有姐妹被欺負了!」月兒拔出了寒玉劍,「夫君,我們去幫忙吧!」

我回頭看去,小昭、諾雅、綺兒臉上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點點頭,「好,進去後先看看情形,聽我的招呼再出手。」四女點點頭。我們將馬栓好,五條身影悄無聲息地穿入了林中。

一入林中,我不由得怒火中燒!林中八個身穿丐幫服飾之人,正圍著兩個少女狠下殺手。二女花容慘白,身上鮮血淋漓,不是別人,正是我時時想念,無日或忘的真兒和青嬰!

我一聲怒嘯,縱身而下,片片掌影似修羅的詛咒,帶著一陣陣厲嘯,無情地飛瀉。

「砰、砰、砰、砰」四聲劇響,四個乞丐首當其衝,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帶著嘔出的內臟被擊飛出去。我身影再旋,雙掌如刀,閃電般插入另二人的胸膛。當二人的慘嚎聲剛剛響起,我淩空的一腿已重重踢在一人的後心上,那人似箭一般飛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如爛泥一般倒了下去。餘下一人見勢不妙,撒腿就跑。我頭也不回,回手一指點出,空氣中立時傳來指風破空的尖嘯聲,那人的頭顱「砰」地一聲爆裂開來,腦漿灑了一地。

月兒四女被嚇壞了,她們幾曾見過我如此憤怒?!又如此殘酷無情?!

緊張的心情突然放鬆,受傷較重的朱九真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武青嬰驚喜之下,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一軟,委頓在地。

「真兒!青嬰!」我飛奔上前,一手一個,將她們抱在了懷裏。

武青嬰的淚水「嘩嘩」而下,激動的目光不住地在我的臉上流連,聲音顫抖著,「夫君,真的是你麼?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抱著她的身子,深情地道:「真的是我,青嬰,你沒有做夢,真的是我!」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我,話語中有掩飾不住的激動,「夫君,我太開心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武青嬰含著淚笑了,宛如梨花帶雨,明傃不可方物,笑得美麗極了!

「什麼都不用說,夫君都明白。」我吻著她臉上的淚水,溫柔地道:「你太累了,先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一切都不一樣了!」說著,我的手按上了她的睡穴。

「夫君,她們是……朱九真和武青嬰姐姐?」月兒輕聲問道。

「嗯。」我點點頭,「月兒,你抱著真兒,我來抱青嬰,我們盡快找家客棧,給她們療傷!」

客棧中的一張大床上,朱九真和武青嬰赤裸裸地沉睡著。我坐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給她們包紮著傷口,月兒四女站在旁邊,關切地注視著。

「青嬰身上受傷較輕,兩處劍傷,一處淤傷,似乎是被棍棒所擊;真兒身上中了一掌,似是少林掌法,內傷較重,外傷有四處劍傷,一處刀傷,失血較多。青嬰的傷勢月餘便可痊癒,真兒至少要兩個月。」我一邊包紮一邊道。

「夫君,是什麼人下的手?這般狠毒?」小昭問。

我搖搖頭,「現在還不太清楚,但至少可以肯定,和丐幫有關。」

綺兒道:「被夫君殺死的人中,有兩個七袋弟子,三個六袋弟子,三個五袋弟子,是丐幫中中階的人物。他們的服飾穿著,還有口袋的係法,都是按照丐幫的標準,別人很難冒充。」

「可是,聽師父說,丐幫皆是俠義之輩,他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月兒道。

「月兒,天下人不都是和你想像中一樣。」我道:「還記不記得當初在靈蛇島上的陳友諒……」說到這裏,我猛然一怔,道:「綺兒,你是從武烈口中得知的冰火島吧?」

「是,夫君,綺兒本把他和衛璧師徒囚於靈蛇島,可在綺兒外出時,卻被他們逃去了。」

「這麼說,陳友諒是從武烈口中得知義父在靈蛇島之事。如此機密之事,陳友諒必定不會讓武烈將此事外傳,武烈師徒極有可能被滅口。那麼,青嬰和真兒被襲一定和陳友諒有關了……好個陳友諒,敢傷害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Kasim_Q 發表於 2008-6-14 13:41
第六十一章 客棧柔情

作者:楓樹38324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昏睡,二女終於睜開了眼睛,兩雙急切的眼眸在接觸到我的笑臉時,停止了轉動,她們怔怔地望著我,眼神充滿了幽怨、思念、感激,更多的是愛戀。

青嬰望著我,再次哭了出來,像是被傳染似的,個性倔強好強的真兒也忍不住流下了熱淚。我知道,她們不是傷心,而是喜悅,一種發自內心的、至極的喜悅,人在極度歡喜中也會流淚的,不是嗎?

我伸出手去,握住了她們柔嫩的小手,深情地凝視著她們的雙眸。我知道,這一年多來,我欠她們的太多太多了,她們委實也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空虛、寂寞、還有極度思念的煎熬。看著她們消瘦、清減的面容,我的心在隱隱作痛。

「夫君,到我們中間來,好麼?」青嬰拉開了身上的錦被,她雪白的嬌軀在陽光下閃著動人的光澤,煞是美麗動人。與此同時,真兒也意識到了自己同樣的狀態,「啊」地一聲,紅暈浮上了雙頰。我拉開錦被,坐了進去,將錦被重新蓋上,張開雙臂,將她倆攬入了懷中,道:「原諒我脫下了你們的衣服,因為要給你們治傷。」

「能在自己夫君面前,展示自己的身體,是件很幸福的事!」真兒雙頰羞紅,輕聲道:「只是,有些羞人!」

青嬰的手在自己手臂上和大腿上的傷處摸了摸,擔心地道:「夫君,如果青嬰的身上留下了疤痕,你會不會討厭青嬰啊?」

我向她一笑,「自然不會。不過你放心,夫君不會讓我的寶貝兒身上留下疤痕的。只要你們聽夫君的話,好好的吃飯、睡覺,還有,在十天之內不要穿衣服,夫君會每天用氣給你們按摩一次全身,保你們康復之後身上不會留下疤痕。」

「真的麼?」二女仰起臉,楚楚可憐地問。

「當然,夫君會騙你們嗎?」我雙手輕撫著她們的長髮,愛憐地道。同時心中暗思:「幻真寶貝兒的異能我雖然不太會使用,但用來改善肌肉和肢體的結構,優化組織應該還辦得到。」

「真兒,青嬰,夫君想問你們,你們為什麼會被丐幫弟子圍攻呢?」

青嬰聞言,忽然撲到我懷裏,放聲大哭。我右手輕撫她的後背,轉頭問真兒,「到底怎麼回事?」

真兒的眼圈紅了,她咬著牙,恨聲道:「該死的陳友諒,他殺了我們全家!」

「什麼?!」我驚道:「把具體情況給我講一講。」

真兒咬著下唇,幽幽道:「陳友諒從武伯父口中得知了夫君的義父在靈蛇島的消息,他惟恐武伯父又告訴他人,就在一個晚上帶人殺入朱武連環莊……莊中只有我們姐妹逃了出來,餘人全數遇害!我們聽說夫君曾出現在大都,搭救六大派中人,所以我們便向大都而來,沒想到還是被陳友諒發現了。真兒身上這一掌便是他打的,青妹腿上那一劍也是她刺的。後來他突然有事便走了,派了八個手下追殺我們,要不是夫君及時出現,我們姐妹……」講到這裏,她再也忍不住,撲到我胸前,哭了起來。

「陳友諒!」我雙拳緊握,恨聲道:「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兩女伏在我懷中,借哭聲發洩著自己心中的痛苦與悲傷。我靜靜抱著她們,讓她們痛痛快快地發洩著。不知過了多久,她們哭累了,在我懷裏沉沉睡去。我知道,經過這次發洩之後,她們心中一定會輕快上許多。身體的恢復也會快上許多。

幾天之後的傍晚,我坐在床邊,雙手上淡淡的金黃色光芒在閃耀,在青嬰身上一點一點地按摩著。在青嬰身邊,真兒面含微笑,睡得十分香甜。

隨著我雙手的移動,青嬰的臉上越來越紅,簡直就要滴出水來。「夫君,人家很難受……」

「忍耐些。」我繼續移動著雙手,「過一會兒,夫君點上你的睡穴,讓你和真兒一樣,好好睡一覺。」

「我不要!」青嬰道:「我和真姐受傷程度不同,人家現在可以和夫君歡好的。」

「瞎說!」我斥道:「你剛剛才躺了幾天,哪能好得這麼快!」

「可是,夫君每次給人家按摩的時候,人家下邊都溼溼的,而且人家想要得厲害。夫君卻在人家難受的時候,點人家的睡穴,讓人家一次次把慾望憋回肚子裏。夫君你知不知道,這樣把人家吊在半天裏,人家很難過啊!」頓了頓,她又道:「青嬰已經一年多沒和夫君歡好了,你知道這一年人家都是怎麼過來的嗎?」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望著她。青嬰羞澀地道:「人家在忍受不住想要的時候,就和真姐相互愛撫,要麼就自己用手指……」

我微笑道:「那感覺好不好呢?」

「不好!」青嬰老老實實地道:「遠遠比不上夫君帶給人家的震撼和刺激感。」

我嘆了口氣,「我知道,每天這樣都讓你們很難受,其實夫君何嘗不想和你們盡情歡好呢?可你看你們都有傷在身,確實不能做劇烈運動啊!」

「我們可以小心點……好不好嘛,夫君……」

「好吧!」我嘆了口氣,「真拿你沒辦法!」我站起身來,開始解衣帶,「先說好啊!在你恢復之前,就這麼一回,還有,不許讓真兒知道。」

青嬰眼裏閃動著喜悅的光彩,應道:「夫君放心,我不會告訴真姐的,免得她也來求你,她的身體狀況可不能做這種事呢!」

看著我身上的衣服在一件件減少,青嬰眼中流露出迷醉的光芒,口中喃喃道:「夫君的身體更結實了,『它』好像也更大了些。」

青嬰的傷勢在右臂和左腿,我知道不能壓到她的傷處,於是我溫柔地分開她的雙腿,很小心地進入了她。一年多未見,青嬰的花徑仍是那般緊窄而富有彈性。或許是久曠的原因,她裏邊是相當的灼熱,燙得我舒爽不已。我開始小心地活動身體,帶著她一步步向激情的頂點邁進。

青嬰口中吐出一聲聲動人的呢喃,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終於,她發出一聲嬌吟,到達了歡樂的頂點。我長嘆了口氣,從她身上坐了起來,下身溼淋淋地,面目猙獰地挺立著。

青嬰面上顯出歉疚之色,「夫君,對不起,青嬰沒有服侍好你,待我歇上一歇,再來陪夫君好嗎?」

我微笑道:「沒事,你睡吧!我去找月兒她們,等你身體好了,再來陪夫君,嗯?」說著,我的手順勢劃過了她的睡穴。

「討厭!夫君你這麼快就點人家的睡穴……人家困了……人家先睡了……」說著,她的眼皮緩緩合了起來。

我站起身,赤裸裸地趕到鄰室,將月兒和小昭拉了起來,在兩女不依的嬌嗔聲中,將她們拉入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我首先醒來,看看天色,仍是黑沉沉的,卻不知到了什麼時辰。枕畔的月兒和小昭兀自酣睡未醒。我眼珠一轉,伸手入枕下,摸出了一顆圓溜溜的夜明珠來。霎時間,屋中光華大放,一時間將整個房間照得通明,猶如白晝一般。

藉著珠光,我仔細地打量著身畔佳人。只見月兒:螓首蛾眉蘊春意,若花粉面帶嬌紅,朱唇綻笑皓齒微露,卻似好夢做一場。呆視幾眼,我又將目光移到小昭臉上,只見小昭一般是嬌傃若花,臉泛春光,和月兒一般柔美,恍若一雙併蒂睡蓮,動人至極。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輕撫在兩女玉頰上。

月兒美目倏睜,綻唇一笑,勝似海棠驟放。她輕舒玉臂握住我放在她頰邊的手,移於唇邊,輕柔一吻,暱聲道:「夫君,怎不多睡一會兒?現在才什麼時候啊?」那語聲幽暱婉轉,煞似鶯聲燕語,娓娓道來,關懷愛戀之情溢於言表。那一雙美眸,亦放出萬股情焰,傾注在我臉上。

我向她一笑,一伏身,擁住月兒嬌軀,向她唇上吻去,將月兒吻得嬌喘微微,若不勝情。

月兒伸出雙臂,抱住我的後背,丁香微吐,任我憐愛。

忽聽耳邊「嗤」地一聲,小昭笑出聲來,原來她亦已醒轉,卻佯裝未醒,此時終於忍耐不住,笑了出來。

我聞笑一停,月兒乘勢輕推,倏分兩口,月兒就在被中,擰了小昭一把。小昭「哎呀」出聲,嚷道:「哎呀,月姐姐好狠,拿我作出氣筒嗎?人家好好地睡覺,又沒惹你們,幹嗎擰人呀,哎呀,好痛,夫君你也不管,擰死人了,啊……好癢,咯咯……」

月兒又擰又搔,弄得小昭又是呼痛,又是嬌笑。

我饒有興趣地坐在一邊,面帶微笑,靜靜欣賞起來。

月兒一見我讓開,就在被內,用力一把,將小昭按住,邊搔邊恨聲怨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在一邊取笑人家不說,擰你兩下就說我狠了,也不想想,人家昨夜要不是為你,哪會被夫君弄得全身無力……連坐也坐不起來……」

我聞言大笑,狀極得意。月兒面現羞紅,搔抓更甚,小昭咯咯嬌笑之餘,嬌喘頻頻,斷斷續續地告繞道:「好姐姐……小妹……知罪了,求你……饒過……這一遭吧!……夫君救命……笑死人了……」

說著,被中玉腿亂蹬亂踢,玉體戰顫扭轉,己笑得上下氣息不接,連眼淚都滾了出來。

錦被被小昭一陣踢蹬,早已有一半滑溜到榻底,顯露出一對裸纏在一起的光潔胴體來。那胴體一般的雪白晶瑩,冰肌玉骨,一般的纖細合度,窈窕動人。

月兒猛覺得身上一涼,錦被滑脫,立即鬆開小昭,電閃般抓住錦被,重新為兩人蓋上,小昭己是笑不出聲音,蜷伏在月兒懷內喘息。

我心中綺念陡生,順手抓起一件衣服,蓋在夜明珠上,大笑聲中,向那一雙玉體壓了上去。

二女同時發出一聲嬌呼,隨之而起的,便是昧昧的嬌笑與那微微的喘息,中間或有一兩聲細微的呻吟夾雜其間,交織成一片春情,在這無邊的黑暗中,泛溢波蕩……

第六十二章 青書弒叔

作者:楓樹38324

天終於亮了,我穿好衣服,起了身。帶著自得的笑容,我輕輕在月兒和小昭的唇邊吻了吻。兩人嬌慵不堪地呢喃了幾聲,眼皮輕微地抖了抖,旋又恢復了安靜。我知道,這一夜她們相當疲倦,我的索取也有些頻繁,委實累壞了她們,便讓她們好好睡上一覺吧!

輕輕推開房門,正迎上端著水盆和毛巾的諾雅。她望著我甜甜一笑,「夫君,洗臉。」

我道了聲謝,接過水盆,洗臉,凈手。諾雅微笑地看著我,眼中柔情無限。

我接過她手中的毛巾,一邊擦一邊道:「綺兒呢?」

「哦,剛剛熬藥的時候綺兒姐姐看到藥有些不夠了,所以她就去買了。」說著她向床上酣睡的二女瞟了一眼,「她們怎麼還不起啊,我去叫醒她們吧!」

「先不要叫了,她們累了一夜,讓她們多睡一會兒吧!」

「哦……原來夫君你……」諾雅眼中閃著調皮的笑意,接著悄聲道:「什麼時候寵愛人家呀?」

我湊到她耳邊輕聲道:「現在怎樣?」

諾雅微微一怔,便被我抱進了懷中,我右手探入她的衣中肆意揉弄她豐滿的玉乳,只是幾下,諾雅便已嬌喘細細,春情蕩漾,不可遏止。

每天早晨起床大多數男人都會覺得精神振奮,氣血充沛,此時諾雅來撩撥我,豈不是羊入虎口?我毫不客氣地將這送上門的美餐吃掉。於是,床上又多了一個酣睡的美貌佳人。

當我美滋滋地坐在桌前享用著早餐時,綺兒拿著數包藥進了房間,「夫君,早啊!」

我向她一笑,「來,陪我一起吃。」

綺兒點點頭,將藥放好,凈了手,坐在我身邊,吃了起來。「對了,夫君,小昭、月兒、諾雅她們呢?」

聞言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綺兒更奇怪了,道:「怎麼回事呀?」

我笑著向房中一指,「自己去看吧!」

綺兒好奇地站起身來,向我房中走去,不一會兒她面孔紅紅地走了回來,嗔道:「原來夫君使壞,把她們全弄得起不來床,我說怎麼一個人見不到呢!」

我一拉她的玉手,綺兒順勢坐進了我的懷中,玉臂環繞著我的脖子,幽幽道:「可惜綺兒回來的晚了,來不及承受夫君的雨露……」

我笑道:「綺兒你這句話是希望我現在動你嘍!那我們到房裏去吧!」

「不,不!」綺兒道:「她們三個都睡著,一會兒綺兒還要給青嬰和真兒妹妹她們熬藥呢,夫君要想要人家的話,晚上好嗎?」

「我的綺兒就是懂事!」我在她的臉上吻了一記,然後放開了她的身子。

綺兒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忽然問我道:「夫君啊,我最近有一個問題,很不明白,還望夫君指點。」

我被她引起了興趣,道:「什麼事啊?」

「綺兒最近發現自己好像年輕了許多似的,皮膚更細嫩了,體力也更加充沛了,就像回到二十幾歲似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我壞壞地一笑,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因為綺兒每天用下面那張小嘴兒吃夫君的東西啊!」

綺兒大窘,玉面緋紅,不住地擂我,「討厭!討厭!夫君壞死了!這麼下流的話也說得出來!」

我揮手招架,笑道:「好了,不下流,說正經的,那是因為愛啊!愛可是這世界上最奇妙的一種東西,當你追求它的時候,衰老會變得年輕,悲傷會變得快樂。綺兒不覺得你的心態已經回到了十八九歲的時候了嗎?」

綺兒揮動的小手停了下來,喃喃道:「似乎真是那個樣子……還有別的原因嗎?」

我自然不能說出是因為自己體內懷有幻真的異能的關係,想了想,忽然靈機一動,道:「也許和那寒泉中的怪魚也有關係!綺兒,你說呢?」

聽我提到怪魚,綺兒又想起了那次顛鸞倒鳳的歡愛,俏臉不禁一紅,道:「或許吧!」

「好了,不要再想了,快吃飯吧,不然一會兒要涼了。」我催促道。

「嗯。」綺兒夾了口菜,放到口中,忽然想起了件事,道:「夫君,剛剛我出去買藥途中,看到了不少峨眉弟子。」

「峨眉弟子?」我愣了愣,「她們有多少人?」

綺兒想了想,道:「大概有二十多個吧,大多數是些俗家女弟子,我見她們向著城內最大的客棧去了,似乎要住店。」

「她們千裏迢迢從四川到這裏來做什麼?」我疑惑道。

「綺兒認為,她們可能收到了什麼訊息,要她們到某個地方集合。而這訊息的發出者,很可能是……」

「周芷若?」

綺兒點點頭,「綺兒認為應該是她!」

「那今天晚上我去探探,看看她們來此做什麼?」我打定了主意。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我換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又找了塊黑色的面巾蒙在臉上,向諸女道過別。打開窗子,上了屋頂,藉著月光辨明方向,向那家最大的「天津客棧」趕去。

峨眉派這些俗家女弟子和那些出了家的尼姑不同,她們都有些身家,行走江湖身邊也不缺金銀。所以,這次,這些人居然包下了一個小跨院。

我到的時候,正是差不多該就寢的時候。(那時候沒有電視、電腦等用於消遣的東西,除了進行所謂的「周公之禮」外,人們睡得都很早。)女孩子在睡前一般都要洗澡,以保持身體的清潔,當然也為了睡得舒服些。所以,這個時候,也是那些採花賊開始行動的時候。

雖然我的本意是為了調查一些事情,但既然有眼福可飽,我自然不會錯過。正當我看得過癮的時候,空中忽然傳來一陣衣袂破空聲。我瞄到墻角有個角落燈光照不到,而且便於藏身,便輕點了下瓦面,縱身到了墻角。

來人也是一身黑衣,顯然是為了便於隱藏形跡。他四處瞅了瞅之後,便輕輕倒掛在房簷上,將窗戶紙弄溼,將臉湊了上去。

「好像是個採花賊!」我心道,「看他來時的身手,輕功還算過得去!」

那人就吊在那裏看,我便蹲在墻角看著他。過了一會兒這人又換了間屋子,仍是倒吊著看。「難道他打算找個漂亮的下手?」我心中不由得叫起苦來,「老兄,你找個湊合一點的就算了,還非要找個好看的,你在那裏吊著不覺得累,可我老蹲在這兒也不是事兒啊,又不是大便,再說大便幾次也解完了!」

那人又接連換了五六個屋子,只是一直在看,也不做別的。把我弄得大惑不解,「這個採花賊怎麼這麼點膽子?為什麼幹瞧著不動手啊!真是的,連我都為你著急!」

正在我心裏面嘀嘀咕咕的時候,空中又傳來了輕微的衣袂破空聲,屋頂上又來了一個灰衣人。他忽然向那個倒掛著的黑衣人欺近,腳尖點向他的腳底「湧泉」穴,似乎想把他生擒下來。

黑衣人突然雙腳一收,一個翻滾到了地上,接著他什麼話也不說,匆忙縱身而起,向著漆黑的夜幕中逃去。那個灰衣人也不發一言,同樣縱身而起,向著黑衣人逃離的方向追去。

我被這兩人的啞迷弄得更加糊塗了,「這兩人到底幹什麼來的?一個什麼也不做只管看,另一個更是什麼也不說只管追,真是搞不懂!算了,不管你們了,你們走了,這回輪到我來看了吧!」

我湊到那黑衣人最後看的那個窗口看去,心道:「這裏究竟有什麼樣的美女在洗澡呢?看得那小子呼吸都那麼粗重?」

「……原來……難怪……」

我看著室內的春色,暗嘆道:「原來古人也有同性戀啊,我以為只有現代人才有,難怪那小子看直了眼!這一副裸女磨鏡圖確實不凡啊!」

我一邊看著室中的精彩表演一邊讚嘆不已,「沒想到滅絕老尼的弟子也能作出這麼精彩的表演!傳到江湖上去不知會不會有人信……」

忽然間腦中靈光一閃,「等等!那個黑衣小子我好像在哪裏見過,身影這麼熟悉!啊!宋青書!!那他後邊的豈不是……莫七叔?!剛剛他們背著月光,沒看清他們的相貌。壞了!」心頭大呼不妙,我身影疾閃,向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我順著兩人留下的痕跡一路向北,疾追而去。這兩人還真能跑,讓我一直追到了長城外。漸漸地,地上留下的痕跡越來越重,似乎兩人的體力都消耗了不少,很難保持一開始的輕捷了。

又追了十數裏,我發現了交戰的痕跡,似乎是兩個人在合攻一個人。我心頭一震,「陳友諒出手了!」地上的腳印很淩亂,漸漸成了一人跑兩人追的情況。順著腳印又追了六七裏,地上出現一灘很大的鮮血。我心中的不祥感更加強烈了,地上的腳印已經變成了兩雙,我追趕更急,似離弦的箭一般向前飛馳。

不一會兒,前面出現一個黑黝黝的山洞,兩行淡淡的腳印就通向山洞中。山洞中有一點亮光在閃耀,那亮光越來越大,到了洞口,赫然是臉色慘白的宋青書和手舉火把的陳友諒!

宋青書似是相當害怕,連走路都不穩了,他的聲音顫抖著,道:「陳大哥,我……我該怎麼辦?」

陳友諒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就按我剛才和你說的那樣做,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件事只要你我不說,又有誰知道?」

「是……是……我聽你的。」宋青書仍在顫抖著。

「宋兄弟,你先和我去吧,我們丐幫七天後在彌勒佛廟有個聚會,你和我一起去,有幫主和我為你撐腰!」

「好,就依大哥!」宋青書跟在陳友諒後邊,漸漸遠去。

「呸!」我從藏身處走了出來,向著他們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兩個人都不是好東西!」

我取出夜明珠,進入了山洞。洞中有一股腥臊之氣,很是刺鼻,似乎有什麼野獸在這裏居住。

在山洞的盡頭,我終於找到了莫七叔!他仰天躺在那裏,臉上一片悲憤之色,雙目睜得大大的,流露出極度的震驚與不甘!我伸出顫抖的手探他的鼻息,沒有!試他的心跳,沒有!我咬咬牙,又翻開了他的眼皮,瞳孔未散,還有希望!我撬開他的牙關,投入了兩粒回天丹,然後將他盤膝放好,雙掌緊貼他後心,內力滾滾而入。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我汗如雨下,真氣也在一點點地消耗……就在我逐漸絕望的時候,終於感到了他微弱的心跳聲……

第六十三章 千鈞一髮

作者:楓樹38324

天終於亮了,我抹了把汗,微喘著站了起來。這一夜還真把我累個夠嗆。自莫七叔開始有心跳開始,我幾乎每隔一個時辰便要向他體內輸送一次真氣。雖說我任督二脈已通,但也被累個半死。不過總算把他從鬼門關扯了回來,有了心跳,呼吸,脈搏,雖然還很微弱,但在回天丹的作用下,他體內的情況已在逐漸改善中。

我吞下兩粒雪參丸,開始調息起來。半個時辰之後,我精神熠熠地站了起來。"現在,該把七叔運回客棧了……"兩天後,七叔終於醒了過來,從他的口中,我徹底確認了下手傷他之人正是宋青書和陳友諒,從這裏開始,陳友諒在我心中被打上了"必死"的記號。

"四天後,丐幫將有一個聚會,我打算去看看,如果有機會的話就把陳友諒和宋青書拿上武當,讓他們贖罪!""夫君,綺兒和你一起去!""不!"我搖搖頭,"月兒和我同去,綺兒你和小昭諾雅帶著七叔,青嬰,真兒上武當,我會寫一封信給你帶去,你們便在武當山上等著我們,我和月兒辦完事就去與你們會合。""夫君,讓綺兒陪你一快兒去吧!""夫君,小昭也要陪你!""諾雅也是!""不!"我搖搖頭,斷然拒絕道:"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不要再說了!一會兒吃完飯,你們馬上出發。"三女不說話了,一個個一臉幽怨地望著我。我狠下心來,板著臉故作看不見。

吃過飯,我打發小二去雇了三輛大車,七叔,青嬰,真兒每人一輛。青嬰和真兒兩個丫頭死活不肯走,我無奈只下點了她們的睡穴,將她們分別放進車了。臨去之時,三女都眼淚汪汪的,那樣子別提多可憐了!

我走過去,苦笑道:"別這個樣子,又不是生離死別,只不過幾天而已。"小昭扁著嘴,道:"夫君你偏心,憑什麼只帶月兒姐姐一人,不帶我們?"我道:"此去武當,路途遙遠,途中不知會發生什麼變故。綺兒江湖經驗豐富,是最適合的人選。但她一個人畢竟照顧不過來,所以要你們兩個一起上路。""可是,月姐姐去也可以啊!小昭想陪著夫君。""你當陪著我就輕鬆啊!此去很有可能要和丐幫動上手,你和諾雅的功力和月兒相比怎麼樣?到時候我可能分不出身來照顧你,月兒現在的功力不在雪盈姐之下,即使遇上玄冥二老,也能應付自如,讓她去,自然更有把握了,是不是?"小昭點點頭,"那好吧!不過夫君你記得可要早點回來啊!小昭會日日夜夜盼著你回來的。"我點點頭,"你們到了那裏,可要跟戀兒、不悔、錦儀她們搞好關係啊!""放心啦!人家會的!"我點點頭,走上前,在她們每人額前印下一吻,"出發吧!"車聲粼粼,馬車緩緩遠去,漸漸消失在我的視野當中。我嘆了口氣,挽著月兒的小手,進了客棧。

……

月半彎,室內紅燭高燒,我抱著月兒的嬌軀坐在床前。兩個人都不說話,靜靜地體會著兩個人世界的溫馨與甜蜜。

良久,月兒抬起頭來,明媚的大眼中放射著縷縷柔情,"夫君啊,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點點頭,右手放到月兒肩頭,梳理著她瀑布似的長髮,道:"月兒果然是夫君的知心人啊!"月兒甜甜地一笑,道:"是因為綺兒姐姐她們三個的離開嗎?""是啊,畢竟大家在一起那麼久了,確實有些淡淡的離愁啊!"月兒伸出小手握住我的手道:"夫君不要多想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再見面的。"我嘆了口氣,"希望是這樣吧!"月兒抓住我的手搖了搖,道:"不說這個了,夫君,有件事月兒想問你。""什麼事?""夫君今天上午說月兒可以打得過玄冥二老,是真的嗎?""當然,想當年柳無雙一身武學可是縱橫宇內,天下無敵啊!你雖說沒有盡數學全他的武功,但成就已經相當不凡了,更何況,你吃過怪魚,又和夫君雙修過,內力也長了不少啊!就連小昭和諾雅,她們兩人目下的功力也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月兒想了想,道:"那夫君已經學全柳無雙的武功,包括月兒練不了的炎陽七幻掌和禦劍術,豈不是天下無敵了?""哪可能啊!"我苦笑道:"夫君怕的多了……"我扳著手指頭數著,"月兒,小昭,諾雅,綺兒,青嬰,真兒,戀兒,不悔。錦儀,雪盈姐,敏敏……只要你們一生氣,我還不立即求饒啊!"月兒"噗哧"笑了,"夫君說得好可憐啊!不過誰叫你好色啊,娶了這麼多姐妹,現在就多少了……十一個吧,還不算雪盈姐身邊的那八個丫頭……你呀,自找的!"我苦笑了一下,"月兒,不要再取笑我了,其實我本來不是想娶這麼多的。""想是夫君命犯桃花吧。"月兒道:"說起雪盈姐,月兒到現在還沒見過她長什麼樣子呢,夫君給月兒講講吧!"我想了想,道:"雪盈和我的寶貝兒月兒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女子,她很文靜,很溫柔,氣質很高雅;月兒很可愛,很活潑,有時侯很鬧,而且,總讓夫君想把你抱進懷裏恣意憐愛。"月兒"咭"地一聲笑了出來,從我懷中站了起來,"噗"地一聲,吹滅了蠟燭。

黑暗中傳來月兒的輕笑聲和我迷惑的話語,"月兒你做什麼?""睡覺啊!""睡覺也不至於把我脫得一絲不掛吧!""人家想要嘛!""想要你就放開我,按著我幹嗎?""嘻,今天換人家主動,夫君你只管享受便好。"接著,說話聲沒有了,只有一聲聲喘息,一聲聲呢喃,在黑夜中蕩漾,交織成濃濃的春情,充滿了整個小屋……

幾天後。"夫君啊,這裏哪裏有什麼'彌勒佛廟'啊?"月兒眨著大眼睛,一邊四處觀望一邊問道。

"剛剛那家雜貨店的老闆是說在這山上啊!他還說不久前有許多叫花子向著這方向來的,應該不會錯。咱們再仔細找找。"月兒一縱身,躍上了樹頂,向四處觀望著,忽然她道:"夫君,在那裏!"我躍上樹,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綠樹掩映之下,一座大廟的紅簷金墻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澤。

"就是那裏,我們過去。"我拉著月兒的手,輕輕一點腳下的樹枝,藉著樹枝一彈間所產生的力量,像兩隻蒼鷹一般向大廟掠去。

還沒到廟門口我便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嬌呼。"敏敏!"我來不及再等月兒,將身法施展到極限,像離弦的箭一般,破空射去。

廟中的情勢已是危急萬分,那和我分道揚鑣的哥哥張無忌正將那充滿恨意的一掌向我心愛的敏敏頭頂拍去。敏敏全身在他的掌力所籠罩之下,避無可避。就在這一掌堪堪印上她的頭頂時,我於這千鈞一髮之際趕到了!一聲怒嘯,我雙掌倏翻,掌影穿插翻飛,一股股浩然無匹的掌力呼嘯翻湧,憤怒的怨念似乎佈滿了整個空間,而那無比的威勢,強橫的力量便充斥於其中。"修羅幻現!"在我雙掌的急速運動中,身體的穿插飛舞閃騰挪移中,昔年武聖柳無雙橫掃天下的"修羅七絕"重現人間,再次展示了它的驚人威力。

我憤怒之下,全力出手,攻敵之所必救,一式"修羅幻現"向哥哥後心擊去,他若不還手自救,必無生理!

本能地感受到了背後的殺機與兇險,哥哥猛然回轉身,雙掌全力推出!"轟"地一聲震天的劇響,哥哥踉踉蹌蹌地後退。我在身影微晃中一閃而前,伸臂攬住了敏敏的嬌軀,帶著她飄然後退。

從驚悸中醒來的敏敏又驚又喜,"嚶嚀"一聲,撲進了我的懷中。我輕擁著敏敏的嬌軀,帶著憤怒與怨恨的眼神向對面射去。兩雙眼睛對視著,空氣中有一絲火藥味在瀰漫著。

"沒想到你回來得這麼快!""如果我回來得不快,我心愛的女人便死在你掌下了!"我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

"我說過,我會殺了她的!""我也說過,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傷害她一根汗毛!"冷,空氣中充滿了至極的寒意,似乎多年的兄弟之情也在這一瞬間被凍結了起來。憤怒,恨意,撲天蓋地。

月兒從廟外躍了進來,見此情勢,她沒有說話,只是乖巧地站到了她心愛的男人身邊。

"敏敏,你和月兒站開些,以免一會兒動手時傷到了你們。"我放開了抱著敏敏的手道。

"夫君,你……"敏敏的話音在接觸到我目光的一剎那止住了,她點了點頭,和月兒站到了一邊。

"早就想和你交手了,卻沒想到會是這般情景,我們又是這般立場。"我的話語中有股淡淡的哀傷,有如蕭瑟的秋意。

哥哥的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

我跨前一步,雙掌齊胸提起,又放了下去,道:"念在你我曾是兄弟,我讓你三招,你出手吧!"哥哥望了我一眼,沉默了一陣,忽然向前跨出了三步。

「好,這就是你要我讓你三招?!」我一聲狂笑,「好,那我出手了!」

我雙掌緩緩提起,又緩緩放下,再提起,再放下,再提起,再放下,三提三放之間,一股澎湃至極的寒意以我為中心向四面散發,寒冬之肅殺,似要凍結一切。寒冰真氣提至極限,再提掌,已是佈滿冰霜。

我一聲輕嘯,淩空撲去,右掌迎面拍下!醞釀了許久的一戰終於不可避免地爆發了!

哥哥左掌抬起,向上拍出,帶著一股灼熱之極的內勁,一掌之中蘊滿了九陽真氣。

「砰」地一聲,雙掌接實,我在半空中一個倒翻,身形更高,身影一閃,幻出九道身影,而每道身影又同時擊出十餘道掌力,淩空擊下!霎時間,半空中佈滿了掌影,覆蓋了每一寸空間,用掌力佈滿了每一寸空間,似一張大網,似緩實疾的當空罩下!

旁觀的月兒發出一聲驚呼,「夫君的千影修羅竟然可以施展到如此威勢!好厲害!」

此時我的掌力已經身下每一寸空間所籠罩,布成了一個巨大的掌力之罩,當空向哥哥罩下。

哥哥沒有什麼應對之法,只能雙掌向上,全力擊出。兩股至極的巨力甫一接觸,便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轟然聲中,我向上飛起,哥哥歪歪扭扭地退出七八步。他周圍被我掌力所覆蓋的石板應聲而碎,飛起一天的石屑。與此同時,那彌勒佛廟的大殿被掌風波及,嘩啦啦塌了半邊。

「修羅煉魂!」身在半空的我一個倒旋,掌在身前,頭下腳上地向哥哥瀉去。雙掌在頭前飛速變幻,掌影旋轉,手指屈伸不定,就像一個個無情的詛咒,在身影的飛速旋轉中,向哥哥頭頂擊去。

奇快的動作,奇猛的威勢,讓他避無可避,閃無可閃,只能咬緊牙關,硬接此式。

「轟」兩條身影撞在了一起,我一個倒翻,躍了開去,手上抓著哥哥的束髮帶和十餘根頭髮,道:「你可要小心些,這一式險些擊破你的天靈呢!」

哥哥哼了哼,「呼」地一拳向我擊來,我一閃身避過,「七傷拳?!這對我不管用!接我的修羅幻現!「我身影急速地穿插飛舞,一股股浩然巨力布成如潮般的巨浪,向哥哥擊去。

哥哥身影疾退,不敢硬接。「現在怎麼不敢接了?」狂笑聲中,我的身影鬼魅般地一閃再閃,空氣中響起了一陣陣厲嘯,片片飛瀉旋轉的掌力隨著我的身影翻飛而出,劃破空氣,佈滿了每一寸空間。「修羅狂舞!」「修羅縱橫!」倣佛一個個修羅的身影在空間閃現,盤旋飛舞,縱橫穿梭,舉手投足間帶著毀天滅地般恐怖的力量,橫行無忌,無可匹敵!

哥哥一退,再退,連退,彼此間雙掌不知交換了多少回合,「砰砰……」的掌力相交聲響徹耳際。忽然「砰」地一聲劇響,哥哥借力騰空而起,試圖離開我的掌力範圍。

「修羅破天!」我一聲長嘯,雙腳一點地面,急追而上,片片掌影繞身而起,幻化成一座座盛開的九品蓮臺,似一條破天而去的巨龍,帶著一圈圈密集的掌輪,淩空而上。

哥哥防身無力,被我兇猛的掌力破開他的護體真氣,無情地印在了他的身上。

「噗……」哥哥一口逆血橫飛,我一怔,手掌不由得慢了下來,哥哥藉機脫開了我的掌力範圍,身形一歪,瀉落在地。

「不錯,居然接得下我『修羅七絕』中的六式。」我嘆了口氣,道:「算了,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我不想再動手了,你走吧!」

「想不到我竟然接不下你的六招!」哥哥一聲長嘆,話語中充滿了英雄落寞般的淒涼。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搖搖晃晃向外走,那背影看上去,令人有股心酸的感覺。

「是我出手重了。」我心中暗嘆了口氣,大聲道:「修羅七絕可不是一般的武學,你能達到如此程度已經不錯了,別人,怕是一招也接不下來呢!」

哥哥的身影忽然停住了,道:「你為什麼如此保護趙敏?」

「為什麼?」我愣了愣,道:「這還有必要問原因嗎?因為我愛她!」

「愛?為了愛,就可以不計較她的過錯麼?」

我有些生氣,大聲道:「我再告訴你一次,兇手絕對不是敏敏!你回去問問義父吧,他應該會告訴你的。」

「你說義父他知道?」

「我不敢肯定。」我道:「只是我認為義父不會像你這般糊塗!」

哥哥沉默了一陣子,道:「如果義父也認定是趙敏,那你怎麼說?」

「一年之內,我會把真相給你找出來的!」我堅定地道。

「好!我便等你一年!」哥哥深深望了我一眼,搖搖晃晃地去了。
Kasim_Q 發表於 2008-6-14 13:43
第六十四章 生日禮物

作者:楓樹38324

"夫君!""夫君!"月兒和敏敏靠了過來。我伸開雙臂,將她們攬入懷中。

敏敏伏在我的懷中,忽然哭了起來。我大惑不解,道:"怎麼了?為什麼哭啊?"敏敏抽抽噎噎地道:"月姐姐剛剛都告訴人家了,夫君那麼相信人家,還為了人家鬧得兄弟反目,人家……人家真的太感動了!""乖啊……"我柔聲安慰道:"事情又不是你做的,我為什麼不相信你呢?丈夫如果不相信自己的妻子的話,她還配做丈夫嗎?""夫君說得對,"月兒道:"妹妹你不要哭了,我們大家好久沒見面了,心裏都有好多話要說,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然後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嗯?""嗯。"敏敏抬起頭,擦去了臉上的淚水,道:"人家平時也不是這樣的,只是太歡喜了,所以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人家有好多話要和夫君和姐姐說呢!這些日子,人家心裏面真的很累!""那我們走吧!"我挽著二女的手,緩緩向廟外走去。

這天晚上,我們找了家客棧休息。要了兩間房,畢竟敏敏還未真正成為我的女人,所以我打算二女住一間,自己住一間。

我的房中紅燭高燒,二女依偎在我懷中,喁喁細語,場面溫馨動人。"好了,談了一天,你們也累了,還是回房去好好歇息吧!"月兒點點頭,站了起來,"那夫君也早些安歇吧,妹妹,我們走吧!"敏敏卻不言不動,偎在我懷中不肯起來。

心中暗暗好笑,月兒道:"妹妹,怎麼啦?不捨得夫君是嗎?"敏敏的臉紅了紅,低聲道:"今天,是敏敏十八歲的生日。""真的?"我和月兒驚喜交急,"怎麼不早說?我們根本沒有準備禮物啊!"敏敏的臉更紅了,輕聲道:"不用什麼禮物的,今天能見到夫君和姐姐,就是你們給敏敏最好的禮物了。過了今晚,敏敏便十八歲了。所以,今晚敏敏想……想成為夫君的女人,還望……還望夫君憐惜妾身。"說罷,她滿臉羞紅,將臉深深埋入我的懷中。

我愕然,隨即心中浮起一種自豪感:當今天下第一美女趙敏主動向我獻身,這是何等傃福啊!

月兒掩口輕笑起來,道:"難怪妹妹不肯走,原來竟然有這樣的心願啊!那好,我走啦,就讓夫君好好地憐愛敏敏妹妹吧!"說著,她微笑著,出門而去。

"敏敏,你說,緣是不是很奇妙?相當初,咱們在綠柳莊那時,彼此之間還相互敵對,勾心鬥角呢!"敏敏聳了聳小鼻子,神情說不出的嬌媚,她撅著嘴道:"那時候,你簡直就是一個大色狼,抱著人家親個不停,沒把人家嚇死!""呵呵……"我笑道:"不那樣做哪能俘虜敏敏的芳心呢!""哼!你一開始就設計人家,還說是什麼緣分,讓人家一步一步走進了你挖下的陷阱中,一輩子走不出來了。""我沒攔著你呀,你為什麼不走出呢?是我把你的心拴住了吧?"我微笑著道。

"討厭!討厭!討厭!"敏敏揮舞著小拳頭在我的胸膛上擂著,大發嬌嗔,但,可愛之極,動人之極!

我心中忽然湧起幸福至極的感覺,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我笑著,雙臂用力,將敏敏抱得緊緊的,讓她不能掙扎。敏敏直覺地感到了什麼,她微閉雙目,下巴輕揚,將一雙嬌傃動人的唇瓣獻了上來。我微微俯身,接觸到一片至極的溫柔……

"夠了嗎?"我抬起頭,微喘著。

"不夠,一輩子都不夠!"敏敏閉著雙目,口中呢喃著。

"那再來一次!"我又俯下身,投入到再一次的溫馨中……

良久,唇分,兩人都喘著粗氣。我道:"敏敏……你今天……好熱情,簡直……簡直要把我融化了。"敏敏的臉紅紅的,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滲出,她微喘道:"人家……熱情……還不好嗎?今天是人家……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人家當然……要熱情些……"我似有所悟地抬起頭,望了望窗外,微笑道:"夜深了,該安歇了!""夫君說什麼?"敏敏揚起了臉問。

"我說夜深了,該安歇了。"我在'安歇'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那人家侍候夫君就寢吧!"敏敏的臉紅紅的,目光中掩飾不住羞意,但更多的是熱情和嫵媚。

我微笑道:"不,今天是你的生日,應該由我來伺候你才是,來,夫君給你脫衣服。""不要,人家要自己脫!"敏敏轉過身去,輕柔地解著自己的衣帶。

我卻沒有她那麼輕柔優雅了,我三下五除二,幾下便讓自己清潔溜溜,然後半支著身子,注視著心愛的女孩兒。

敏敏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飄落在床邊,現出她欺爽賽雪般的肌膚。我鼻中嗅到淡淡的處女幽香,忍不住深吸了一口,讓我不由得心曠神怡。

從她的背部看去,首先是一頭瀑布般的青絲披瀉雙肩,肩頭平滑,肌膚細嫩。接下來是她光潔平滑的玉背,毫無一點暇疵,如玉一般動人。再向下是誘人的楚腰,高翹豐滿的雪臀,修長的玉腿,美麗的足踝,充盈著無限的青春氣息和動人魅力。

我感到血液有些沸騰了,呼吸也有些粗重了,忍不住開口道:"寶貝兒,你轉過身來。"敏敏低聲"嗯"了一聲,緩緩轉過身來。她玉頰羞紅,美目低垂,充滿著動人的嬌態。那有如大理石般白晰高貴動人的項頸,微微泛出鮮紅的色澤;那白嫩的胸部,玉雕一般美麗動人;那豐滿的乳房傲人地挺立著,頂端的一雙草莓誘人地凸起,顯出桃紅一般動人的色澤,那平坦光潔的小腹,沒有多餘的贅肉,美得動人,那修長的雙腿,豐盈的雪臀,組成了少女下身動人的曲線;那桃源勝地,芳草萋萋,有如高貴的天鵝絨在此鋪開,動人之極。

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貪婪地流連著,起初,敏敏的神情是羞澀地,她微垂著頭,躲避著我的目光。但漸漸地,她的目光不再躲閃,而是勇敢地直視我的雙眼,挺胸抬頭,毫不遮掩,向我展示著她青春的體態,眼中滿是幸福的色彩……

看著看著,我再也按捺不住,坐起來將敏敏猛地抱入懷中,恣意憐愛。

敏敏小巧的鼻翅不住地翕動著,櫻口微張,發出一聲聲動人的呻吟。我的唇在她的耳根脖頸處親吻著,雙手在她豐滿的酥胸上下遊移著,敏敏臉上泛起片片紅霞,嬌軀不住地顫抖著。

"夫君……人家……人家……很難過。"敏敏口中輕吟著。

"哪裏難過?'我抬起頭,溫柔地道。

"人家……下面……難過……"敏敏用雙手捂著臉,聲如蟻語。

"那要夫君怎麼做呢?"我微笑道。

敏敏的臉更紅了,"人家不說……""不說嗎?那夫君怎麼知道該怎麼做呢?"敏敏嗔怪著瞟了我一眼,面孔紅紅地,小聲道:"望夫君垂憐……"我笑了,向著懷中的佳人身上壓了上去……

一番雲雨過後,敏敏伏在我懷中沉沉睡去,臉上帶著嬌慵的春情和甜甜的笑容。我愛憐地望著她,心中充盈著幸福的感覺。自甘涼道上的驚傃,綠柳莊中的強吻,武當山頂的擁抱,到大都的真情告白,靈蛇島上的甜蜜,再到今天的激情。我們之間終於開花結果,有情人終成眷屬。此時,我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目光落在窗口放著的百合上,它開得正傃,帶來滿室的花香。窗外月兒正圓,灑下一地清輝。我突然有種感覺,那百合,似乎是在為我們而開,那月兒,也似乎是在為我們而圓,好像正合花好月圓之意。我披衣坐起,打算去仔細觀賞一番。誰知剛一活動,懷中的敏敏便醒了過來,"夫君,要到哪裏去?""我去看看月色。"我指了指窗外,道。

"不要!"敏敏一把拉住了我,"今晚,你只屬於敏敏,哪兒也不許去,就在這裏陪人家!""好!"我把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又攬住了她,"今晚我只陪敏敏!"敏敏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道:"夫君真好,人家最喜歡你了!"我在她腮邊吻了一記,道:"剛剛快活麼?"敏敏的臉不由得'燒'了起來,"人家感覺就像要飛上天了,夫君,謝謝你,人家真的很開心呢!""那,再來一次要不要?""討厭,夫君好色!"敏敏把臉埋進我懷裏,呢聲道。同時把身體湊了上來。

我知道,這是她默許的表示,於是,我摟過她的嬌軀,又壓了上去……

窗前,花正香;窗外,月正圓……

第六十五章 趕赴盧龍

作者:楓樹38324

「新郎、新娘起床啦!」月兒臉上帶著調皮的笑容,輕輕推開房門,走到床前,催促著。

我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月兒,早啊!」

「還早啊!」月兒笑著伸手去捏我的耳朵,「都日上三竿了,兩個大懶豬!」

我微側過臉,向月兒腮邊吻去,「讓夫君給你個醒來之吻!」

月兒微笑著受了我這一吻,伸手去拿旁邊的衣服,「夫君,月兒服侍你穿衣。」

我點了點頭,體會著月兒小手接觸在身上的柔軟觸感,舒服得我不由得閉上了雙眼。這時,原本猶在酣睡的敏敏睜開了雙眼,道:「人家也要給夫君穿衣。」

我睜開眼睛,微笑道:「好呀,不過敏敏你自己的衣服呢,你還沒穿呢?」

敏敏低下頭一看,不由得「嚶嚀」一聲羞紅了臉,扯過錦被,鑽了進去。

我愣了愣,忍不住哈哈大笑。

月兒幫我穿完衣服,道:「好了,夫君可以去洗臉了。妹妹,你怎麼還不動彈啊?」

敏敏紅著臉,道:「人家本來想起的,可是昨晚被夫君弄得全身酸軟,坐不起來啊!」

我聞言大笑,得意之極。

月兒笑斥道:「都是夫君搞的鬼,還笑什麼笑,還不拿個主意出來!」

我走到桌旁,從桌上的包袱中拿出一小包藥粉,遞給月兒,「一半內服,一半外敷,一會兒就沒事了。」

「外敷?敷在哪裏?」月兒不解地問。

我看著羞紅臉頰的敏敏道:「敷哪裏?當然敷下邊了!你和我第一次的時候不是也受傷了嗎?」

「討厭!」月兒的臉也火燒似地紅了起來,把我往外邊推著,「快去洗你的臉,我來照顧敏敏妹妹。」

我向二女笑笑,出門去了。

吃過早飯,敏敏和我們講起了她在彌勒佛廟的見聞,也說起了丐幫下一次聚會的地點,河北盧龍。

「夫君,到時候陳友諒和宋青書一定會在,咱們也去吧!把他們拿下來!」月兒道。

我點點頭,「去,一定是要去的。」在我心中,不單是抓陳友諒和宋青書這兩件事,更重要的是那時我的雪盈也將出現在那裏,兩年的刻骨相思啊!焉能不去!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我想了想,道:「明天吧!敏敏的身體還沒有恢復,休養一天應該差不多了,過一會兒咱們出去買幾件新衣服,再給敏敏買匹馬來,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出發。」

二女柔順地點點頭,「便依夫君。」

我只知道現代女孩子逛街特別厲害,卻沒想到古代的女孩子與之相較也不遑多讓,委實不知道她們居然有那麼多要買的。前邊兩個女孩挑東西挑得興高採烈,我在後面大包小包地叫苦不迭!看來逛街這事不分時代啊,只要是個女人她就擅長。唉,我苦啊!旁人見我陪著兩個這麼美麗的女孩子買東西,個個都羨慕得不得了,我臉上掛著例行公事般的笑容,可是誰知道我心裏卻是叫苦連天啊!

次日一早,我們用過早飯,便即上路,三騎並肩出鎮,向南疾馳。別人見我們鮮衣駿馬,皆以為我們是出去遊玩,誰知道我們卻是另有目的呢!

行了半日,朔風陣陣從身後吹來,天上陰沉沉的,灰雲便如壓在頭頂一般,又馳出二十餘裏,鵝毛般的雪花便大片大片地飄將下來。

「真是的,這一路上,怎麼連人煙也沒有,儘是山路!」我的目光四下轉了轉,接著回顧二女道:「怎麼樣,寶貝兒們,冷嗎?」

月兒搖搖頭,道:「似乎是因為吃了怪魚的原因,月兒現在對寒冷的抵抗力越來越強了,再加上人家從小在天山長大,這點點寒氣,怎麼會冷呢?」

敏敏的臉色有些蒼白,道:「人家可比不上月姐姐,敏敏覺得有些冷了。」

「那坐到夫君懷裏去吧,」月兒笑道:「夫君的懷中可是很溫暖的呢!」

我勒住馬,道:「怎麼樣,過來嗎?」

敏敏有些猶豫,「那夫君的馬兒會不會受不住啊?」

「沒事的,咱們走慢些就可以了。」我輕舒猿臂,將敏敏抱了過來,放在身前,催馬慢行。

過了一會兒,敏敏歡聲道:「夫君的懷中好溫暖,敏敏現在一點兒也不冷啦!」

月兒在一邊輕笑道:「小丫頭這麼快就不冷了嗎?我看有一半是心理作用吧!」

敏敏嬌面一紅,道:「不管怎樣,人家現在確實不冷了。」

「不冷了就下來吧,讓我也坐上一會兒。」

敏敏嚇得連忙反身抱住緊我,道:「姐姐又不冷,為什麼要跟人家搶地方呢?何況我剛剛才坐了一會兒。」

月兒笑道:「我只不過是逗你一逗,你這丫頭啊,自打和夫君有了那種關係後,變得粘人多了。」

「世間女兒都是一樣啊!」我笑道:「月兒你當初不也是這樣嗎?」

「是嗎?」敏敏立時來了興趣,「夫君,你給我講講你和月姐姐的故事吧!」

「月兒,可以講嗎?」我徵求著月兒的意見。

月兒一笑,「隨便,不過妹妹,如果你想聽故事的話就要付出點代價。」

「什麼代價?」敏敏不解地問。

「代價就是……你聽完故事後,你得把現在的位置讓給我!」

「這個……」敏敏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好吧,我同意。夫君你講吧!」同時她又低聲道:「夫君,你可要講慢點啊!」我莞爾一笑,開始講了起來……

故事講完,月兒帶著勝利般的得意笑容,坐到了我懷中。敏敏也沒有失望,因為我的故事講得非常好,令她很滿意,所以她心甘情願地讓出了這個她們眼中的「寶座」。

又行了一陣,天色漸漸暗下來,雪卻沒有要停的意思。地上的積雪越來越厚,馬兒行走得越來越艱難,沒有辦法,為了讓馬兒省力些,月兒回到了自己的馬上。

一路上儘是荒山野嶺,沒有人煙,也沒法投宿,連個躲雪的地方也不好找,難不成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正犯愁之際,我忽然發現眼前的山路似乎有些熟悉,腦中靈光一閃:這不就是那夜救七叔所走過的山路嗎?正好可以借那個山洞存身!

我心中一喜,「前面有個山洞,你們隨我來。」說著催馬向前趕去。

轉過一個山坡,暮藹朦朧中,那個山洞正巍然立在那裏,像一張大口,呼吸著洞外的氣息。

「看來我們今晚只能在這裏湊合一下了。」我下了馬,找了些枯枝,在洞口升起火來。二女都有些累了,見到火立時興奮起來,圍到火邊烤起火來。

我把三匹馬拴到大樹下躲雪,然後四下轉了轉,運氣還真不錯,居然讓我發現兩隻野兔。以我的輕功,自然手到擒來。我雙手抓著這兩隻野兔,拎了回來。

月兒偶然間一抬頭,看到我手中的野兔,驚道:「夫君你幹什麼?」

「殺了兔子烤肉吃啊,順便給我的兩個寶貝兒補補身子。」我有些疑惑,「月兒你為什麼這麼吃驚啊!」

「它們這麼可愛,」月兒的小手在兔子的頭上撫摸著……「夫君你……人家不會吃的,夫君,放了它們好不好?」

「我的月兒就是這麼好心……」我嘆了口氣,轉頭問敏敏,「你的意思呢?」

「聽月姐姐的吧,人家也不想吃它們呢!」

「好吧!」我一撒手,兩隻兔子飛快地躥了出去,幾躥之間,就消失在茫茫的雪地中。

我頹然坐下,「我的豐盛晚餐沒了,只好啃幹糧了。」

「夫君不要生氣了,」月兒將豐滿的酥胸在我的手臂上廝磨著,「月兒吻你一下,作為賠償,好不好?」說著她湊過臉來,在我的臉上吻了一口。

敏敏也挪到我身邊,「敏敏也吻夫君一下。」

「那好!」我振作起來,掏出幹糧,「就用你們的香吻給我下飯吧!」

火光熊熊,烘得山洞溫暖如春。在火光的一明一暗中,二女的如花俏臉倍增明傃,一顰一笑都分外動人。聞著她們身上的陣陣幽香,聽著她們充滿深情的款款細語,讓我覺得幹糧也不是那麼難吃了,而且越來越加甜美。「有情喝水飽」這句話,果然不是假的啊!

只要有心愛的人在身邊,再難以下嚥的東西都會變得像糖一樣甜美,不是東西變了味道,而是心靈得到了昇華,昇華到了一個更高的地步。這應該便是人們口中說的「愛的力量」吧!

柔情如酒,芳醇醉人。我已經醉了,醉倒在熊熊的火光中,醉倒在無限的柔情中,醉倒在深深的愛戀裏……

但願長醉不復醒啊……

第六十六章 纖纖婷婷(上)

作者:楓樹38324

這一夜之間我一直在留意著洞外的動靜,結果外面既沒有四位師叔伯來尋找七叔,也沒有宋青書和陳友諒及丐幫掌缽龍頭經過,估計是日子不對,在極度無聊中,迷迷糊糊到了天亮。

待二女醒來之後我們三騎直奔關內,數日之後,已經到達了盧龍。盧龍是河北重鎮,唐代為節度使駐節之地,經過宋金之際數度用兵,大受摧殘,元氣迄自未復,但仍是煙火稠密。

我們在一家名為迎賓樓的酒樓前停下馬來。人看衣裝,佛看金裝,樓前的小二觀人甚久,早看出我三人是大主顧,又見我三人神情親密,立時便有兩人迎了上來,一人去牽馬,一人躬身道:「爺和兩位夫人,樓上請!」

聞得小二叫「夫人」,二女相視一笑,伸手給了小二兩錠銀子。小二樂得屁顛屁顛地,連忙上前引路,「爺和夫人,隨我來,請!」

一上樓,小二立時送上一壺茶,一邊又遞上一份菜單,「爺和夫人請點菜。」

我讓二女點菜,自己先從這鎮上的風景問起,再詢問到風土人情,然後又問了這裏有名的財主和會武功的人的名字。最後將兩者一綜合,很快我就查到了盧龍鎮上這個入了丐幫的財主的姓名和住址。我暗記在心中,準備天黑之後前去查探。

吃過飯,已是午後。我們三人趕了幾天的路,都十分疲乏,倒在了一張床上,不一會兒三人便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紅日西沉。二女一個在左,一個在右,趴在我身邊,睡的正香。我輕輕起身,取過文房四寶,在桌上留了一張紙,上面囑咐二女不要亂走,留在客棧等候,我出去打探消息,最多兩天,必定回來。然後打開門,出去吃了頓飯,在一家茶樓等到天黑,然後向白天問出的地方趕去。

到得那家的圍墻外,我剛想躍進去。忽然聽得墻內有個蒼老的聲音在說話:「你們帶著他一路趕往少林寺,我去做幾個記號,給敵人佈個疑陣,我會在路上趕上你們的。」

「是成昆!」我心中一動,「那就是說義父現在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上。如果現在從他手上救人的話自是輕而易舉,但這樣下來他的英雄大會也無法召開了。那我就沒有機會在天下英雄面前揚名了。空有一身蓋世武學,卻沒有人知道,這太也對自己不起了!我沉思了片刻,下定了決心,先讓成昆去搞吧,我只須在旁冷眼旁觀即可,成昆這家夥惡貫滿盈,也蹦噠不了幾天了。"

我找了個角落隱藏起來,不一會兒,成昆的幾個手下抬著受傷的義父向南而去,成昆則在墻角畫了個明教的聯絡記號,一路向西而去。我運起輕功,循著他的背影追了下去。成昆一路劃下記號,我便將之擦去,免得讓哥哥糊裏糊塗答跟著他繞來繞去,不過這代價就是我得先陪他繞上一繞了。

「他媽的,這老家夥還真能跑!」我從夜裏追到天明,接著又跟到中午。老家夥在一家麵館用飯,我便上了麵館斜對面的酒樓,居高臨下監視著他。不過老家夥吃的還真快,我的肚子剛剛半飽,他已經擦幹凈嘴起身付帳了。我嘆了口氣,扔了塊銀子在桌上,拋下筷子,又跟上了他。老家夥的精力還真不差,傍晚時分,到了豐潤,那是冀北的大城。老家夥在一處粉墻黑門之外留了個記號,又轉身向城中趕去,進了一家客棧。在確定老家夥要在此住宿後,我又趕到了到家夥留下記號的門外。記得書中所述,這裏是家妓院,聽說古代妓女有的相當有文採,正好借此機會領略一下,也順便打發時光。

我走到門前,拿起門環,敲了三下。不久腳步細碎,黑門呀的一聲開了,鼻中先聞到一陣濃香,應門的是個身穿粉紅皮襖的小鬟,抿嘴一笑,說道:「公子爺這久不來啦,姐姐想得你好苦,快進來喝茶。」說著又是一笑,向我拋了個媚眼。

我略微一愣,「我以前哪裏來過?」轉念一想「是了,這是妓家的常語,顯得熟絡。」我便隨著那小鬟,經過一條鵝卵石鋪的小徑,穿過一處院落,來到一間廂房之中。只聽得簷間一隻鸚哥尖起嗓子叫道:「情哥哥來啦,姊姊,情哥哥來啦。」

「這家夥也訓得如此模樣,真是相當有心啊!」

只見房中椅上都鋪著錦墊,炭火熊熊,烘得一室皆春,幾上點著一爐香。那小鬟轉身出去,不久托著一隻盤子進來,盤中六色果子細點,一壺清茶。那小鬟款款的斟了茶,遞在我手中,在我手腕上輕輕捏了把。

「好哇,來逗我!」我手腕翻轉,一把握住她的手,揉了幾下,道:「你姐姐呢?」

那小鬟笑道:「我姐姐馬上就來,瞧你這急色的模樣!」

「我急色?」我笑道:「剛剛是誰先摸我的?」

那小鬟臉上一紅,嗔道:「不跟你說啦!」接著抿嘴一笑,轉身出去。過了一會,只聽得環珮丁冬,帷子掀開,那小鬟扶了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女子進來。只見她膚色白膩,眉毛彎彎,頗具姿色,右嘴角上點著一粒風流痣,眼波盈盈,欲語先笑,體態婀娜,裊裊婷婷的迎了上來,「相公貴姓?今兒有閒來坐坐,小女子真是好大的面子。」一面說,左手便搭到了我肩頭。

我可沒像哥哥那麼驚慌失措,伸手握住她的纖手,用力一帶,那女子誇張地驚呼一聲,順勢坐進了我的懷中。與此同時,我心中泛起了一股小小的失落感,「這般容易,一點徵服感都沒有!她長相雖然過得去,可較之月兒她們,委實相差太遠。讓看慣了美女的我,視覺上產生了極大的不滿。」

那女子在我懷中不依地扭動著身體,「相公好壞,人家只是問你的姓氏,你卻對人家動手動腳。」

我道:「相公喜歡在床上回答問題,我們現在到床上去好不好?」

「可是,天還沒有黑呢!」

「誰規定了一定要天黑才行?」我抱著她站了起來,向在一邊竊笑的小鬟道:「還不前邊領路,一會兒相公餵飽了你姐姐後,也許會滿足你哦!」

小鬟俏臉一紅,掀開幃子,向室內走去,我抱著那女子,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

……

我含著微笑離開了這家叫做梨香院的妓院,那女子連同小鬟被我弄得連連求饒,現在躺在床上起不來身。我從她們口中套出了另一家名叫碧桃居的妓院的地址,打算去看一看書中說的那個周纖纖是個什麼樣子的女人。

碧桃居。

「你就是周纖纖?」我注視著面前的這個清秀、嬌小、讓人不由自主生出憐愛之心的女孩子。

「小女子正是周纖纖。」女孩眨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睛,輕聲道。

「剛剛那個鴇母為什麼不讓我見你?」我問她。提起剛剛那個鴇母我便有氣,一開始推推搡搡地不讓我見周纖纖,直到我出到五百兩銀子她才讓我去見。不過我見到周纖纖後覺得五百兩花得不虧,她比之先前那個勝上許多了。

「有一位歐陽相公花了一千兩為奴家贖身,明天一早便來接奴家。自十天前開始到現在,公子是第一位被請入纖纖閨房中的客人。」

「是因為我出的錢多?」我道:「五百兩不是很多啊!」

"公子想是生長在大富之家,不在乎這五百兩。在我們這裏,五百兩可以讓一個五口之家舒舒服服地過上一年富裕的日子,而且還頗有盈餘。只一晚便可讓媽媽再賺五百兩,她自然不會放過了。而且明天公子一走,歐陽相公來接奴家時,她自然不會說出公子在此留宿之事。而奴家礙於面子,自然也不會多說。"我聽她口中之語,對那個有意幫她贖身的歐陽相公並不感激,也無一絲一毫的熱情,否則她不會同意我進入她的閨房。大惑之下,我忍不住問她,"聽姑娘言下之意,對那個歐陽相公似乎並不……"周纖纖淒然一笑,"他?只不過是為了我的身子而已,根本就不帶一絲真正的感情。我願意跟他去,只不過是為了我姐妹能有一個好一點的環境而已……""姑娘還有妹妹?"周纖纖嘆了口氣,道:"家父本是一個知府,由於為人清正剛直,得罪了當朝權貴,被誣陷下獄,屈死於獄中。家母遭受打擊,一病不起,不久鬱鬱而終。由於為母醫病,家中負債纍纍。無奈之下,我姐妹淪落風塵,倚門賣笑,以此還債。每日強顏歡笑,其實都把苦往肚子裏咽啊……"說著,她不禁淚流滿面。

我心中愛憐之心大起,走過去,將她攬入懷中,輕撫她的後背,柔聲安慰。

周纖纖更見激動,緊偎在我懷中,放聲大哭!

我知道她心中受了太多的痛苦和委屈,正可借此時機痛痛快快地發洩一番。於是我沒有勸阻,只是溫柔地抱著她,輕柔地撫慰著她。

隨著哭泣,多年的痛苦與委屈得到了宣洩,化作我胸前的斑斑淚痕。心頭重負一旦拋開,周纖纖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
Kasim_Q 發表於 2008-6-14 13:45
第六十七章 纖纖婷婷(下)

作者:楓樹38324

用纖手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周纖纖歉然道:「對不起,公子,小女子失態了。」

我笑笑,柔聲道:「沒關係,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把一切都哭出來就會好上很多了,現在是不是感覺好一些了?」

周纖纖點點頭,起身給我斟了杯茶,道:「公子請用茶,纖纖給您撫上一曲,請公子品評。」

我點點頭,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只覺滿口生香,清新滲脾。「好茶!」我忍不住讚道。那邊周纖纖向我一笑,手指撥動琴弦,彈唱了起來:「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艷艷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這是唐代詩人張若虛的一首《春江花月夜》,我相當喜歡這首詩。周纖纖的樂聲不凡,歌聲更妙,將一曲《春江花月夜》發揮得相當美妙,尤其是唱到「江天一色無纖晨,皎皎空中孤月輪」一句的時候,琴聲錚錚然,歌聲清亮動人。令我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都到她背後,閉上雙眼,靜靜的欣賞著,聆聽著……

隨著一句「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一首《春江花月夜》到此結束。周纖纖回眸向我笑了笑,又彈了起來,這次卻是李商隱的《無題》。「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蠟照半籠金翡翠,麝薰微度繡芙蓉。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金蟾嚙鎖燒香入,玉虎牽絲汲井回。賈氏窺簾韓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重幃深下莫愁堂,臥後清宵細細長。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我不由一愣,「她這是……在向我表白麼?」

「鳳尾香羅薄幾重,碧文圓頂夜深縫。扇裁月魄羞難掩,車走雷聲語未通。曾是寂寥金燼暗,斷無消息石榴紅。斑騅只係垂楊岸,何處西南待好風?」

一曲完畢,她緩緩站了起來,雙目直視著我,勇敢地道:「今日雖同公子初次相間,但交淺言深。纖纖從未在他人面前吐露過心事,卻對公子……纖纖今日情難自禁,願對公子終身相托,還望公子垂憐……」

「這個……我……」我有些慌亂。

「纖纖自知身份卑微,亦復柳之姿,難入公子法眼。非是纖纖不知羞恥,然天下間能如公子一般知心者能有幾人?纖纖不敢奢望什麼名份,只願能時時伴在公子身邊,為奴為婢心亦甘願!」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心中憐愛之意大生,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纖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將臉緊貼在我手中,眼中淚光瑩然,道:「纖纖所學雖然不多,但於琴棋書畫彈唱歌舞都有一些造詣,公子喜歡夜間讀書,纖纖秉燭相伴;公子喜歡聽琴,纖纖為公子彈奏;公子喜歡下棋,纖纖與公子對弈;纖纖與此風塵之中也學到一些技巧,於床第之間必會盡心竭力,以博公子歡心。」

纖纖說到的讀書令我有些心動,紅袖添香夜讀書是我夢中一幅相當美好的畫卷,可是目前身邊諸女都是偏於武的方面,說到誰能真正陪我讀書,還真的找不出來。纖纖出身書香門第,這等事自然是她最合適,況且她又這麼可憐……我望著她略帶乞求的目光,終於心軟了,於是,我點了點頭。

纖纖歡喜得哭了,感激的淚水奪框而出,她盈影拜了下去,「多謝公子。」

我將她扶了起來,替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纖纖,你妹妹是不是和我們一起走?」

纖纖點點頭,「妹妹是纖纖唯一的親人,還望公子應允。」

「這是當然的。」我點點頭,接著把嘴輕湊到纖纖耳邊,「纖纖,你妹妹是不是也同你一樣,可以和我……」

纖纖的臉紅了紅,點頭道:「妹妹和纖纖一樣,都是公子的女人,只要公子喜歡,公子隨時可以……」

我摟過纖纖,在她的臉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從懷中掏出三千兩銀票,遞給她道:「你去把它交給你那個所謂的『媽媽』,你跟她說,我是京裏來的,這三千兩給你們姐妹贖身。至於那個姓歐陽的家夥,我會處理好的。」

纖纖點點頭,「公子稍侯。」說著她拿著銀票出去了。我閒得無聊,開始在房中四下打量著,纖纖的房間很是素雅,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梳粧臺,再就是墻上的一張仕女圖,窗前的一盆水仙花,這房間中唯一顯得出眾的就是桌上那張瑤琴了。我心中輕嘆一聲,走了過去,在琴上輕撥了幾下,琴聲錚錚然,很是動聽。

身後傳來腳步聲,接著響起了纖纖的聲音,「公子。」

我轉過身來,不由得一愣,面前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孩,衣著,打扮,神情,都是一模一樣。我愣愣看了半天,吶吶道:「你們兩個,誰是纖纖?」

左邊的女孩笑了,「公子,我是纖纖,她是我妹妹,婷婷。」

「婷婷見過公子。」右邊的女孩向我施了一禮。

「你們姐妹真是一模一樣啊!我根本分不出來。」

「其實我和妹妹還是有些不同的。」纖纖道:「公子再仔細看看。」

我湊近兩步,仔細打量起來。纖纖含笑望著我,美目中閃動著期待的光芒。婷婷小臉上有些羞澀,微垂著頭,偶爾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我。

觀察了一陣,我笑了,「我已經找到了。」「哦?」纖纖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公子快說。」婷婷也揚起臉,用期待的目光望著我。

「首先是眼睛,纖纖你是單眼皮,婷婷卻是雙眼皮;還有就是臉上,婷婷有酒渦,而纖纖你沒有。其他的嘛,我就看不出來了。」

纖纖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公子相當厲害,別人根本分不出來我們兩個呢!」

婷婷也點著頭,「是啊,其實還有一處,因為公子看不到,所以找不出來,如果公子看到的話,相信也會看出來的。」

「哦?」我頓時來了興趣,「是哪裏?」

婷婷瞅著纖纖狡狎地一笑,對我道:「姐姐的小腹上有一顆可愛的紅痣,特別誘人,婷婷的小腹上就沒有這顆痣。」

「是麼?」我盯著纖纖問。

纖纖望著我,紅著臉點了點頭。

「有空可要好好看看。」我道:「對了,纖纖,你那個『媽媽』怎麼說?有沒有為難你?讓不讓你們姐妹跟我走?」

「她聽纖纖一說公子是京裏來的,就沒說什麼。只不過她讓公子等明天那位歐陽相公來了之後,雙方說清楚了再走。」

我點點頭,「這個自然,我原有這個打算,只是還不知道這個姓歐陽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纖纖道:「這個纖纖倒知道,他是湘南蘅陽縣府人,叫做歐陽牧之,是江湖中人,聽說很有名氣。」

「江湖人?我也是個江湖人啊!」看著兩人有些吃驚的眼神,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嚇到你們了?」

「沒有。」纖纖道:「只是總覺得公子是個世家子弟,怎麼看也不像那些打打殺殺的江湖中人。」

「是啊!」婷婷道:「聽說哪些江湖人總是打打殺殺的,動不動就要殺人的。」

「哈哈……」我被她們的可愛模樣逗笑了,「你們太不瞭解江湖了,它根本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而且比你們聽來的那些精彩多了。江湖人不僅僅是打打殺殺啊,當然,有時候確實需要武力去解決一些問題的。江湖啊,它是個有些複雜,又有些可愛的地方。」

纖纖歪著腦袋想了想,道:「還是不太明白,不過我想以後會明白的,因為公子就是江湖人嘛!」

「不知公子在江湖上是什麼身份啊?」婷婷眨著可愛的眼睛問我。

「我啊……」我想了想,道:「用你們口中的話來說呢,就是個山寨的寨主。」

「啊……」婷婷誇張地喊了一聲,「那麼意味著,從明天開始,我和姐姐就要成為押寨夫人了?」

「呵呵……」我笑道:「那你們做不做啊?」

「公子在哪裏,纖纖就在哪裏,無論做什麼。」纖纖柔聲道。

「婷婷也是一樣。」婷婷撅著嘴,像發誓一般道。

「那就好。」我笑著點點頭,「那我們還是先來研究一下這個歐陽牧之的問題……等等……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是了!」我忽然想起了書中所說的那個在天下英雄大會上,「醉不死」司徒千鐘要與之創出一個「酒色派」的那個歐陽牧之,原來就是他啊!」

「公子可是認得他麼?」纖纖問。

我搖搖頭,「不,只是聽說過他的名字而已。」

「那公子有把握應付他嗎?我聽說江湖中人在談不攏的情況下,經常會採取以武力決勝負的方式的。」

「這個纖纖你倒沒有聽錯。」我微笑道:「不過,以他的武功,我會在乎嗎?」

「聽起來公子在江湖上相當厲害的啊!」婷婷道:「不知公子可否給我們展示一下所謂的武功呢?」

「這個容易。」我微笑道:「婷婷,你退後幾步,站到門邊去。」

婷婷點點頭,走到了門邊,微笑地望著我。我右手向她虛空一招,呼地一下,婷婷淩空飛了起來,落入了我的懷中。旁邊的纖纖看得張大了嘴巴,用那有些失聲的話語道:「這,這是什麼?怎麼辦到的?」

「這是擒龍功。」我笑道:「當然也有叫吸龍力的,其實只是一個『吸』字決的運用而已。說明白了就是淩空攝物,當然,這需要相當的功力,要是別人來吸啊,比如說那個歐陽牧之,別說是一個大活人,」我拍拍懷中閉目享受的婷婷的小屁股,道:「就是一個小小的茶杯,他也吸不動,更有可能的是,他根本就不會這種功夫。」

「公子幹嘛打人家屁股?」懷中的婷婷抬起頭,不依地嬌嗔著。

「小丫頭,上來了就不想下去,知不知道我抱著你很辛苦的啊!」

「人家只是覺得公子懷裏很舒服,就想多待一會兒而已。你還打人家,人家剛才被你那一吸嚇一跳的賬還沒跟你算呢!」

「好,好,你再多待會便是。」我妥協道,「屁股上還痛不痛,要不要我給你揉一揉?」

「好呀!」婷婷興奮地點點頭。

我苦笑了一下,把手放在了婷婷那個豐滿翹挺的小屁股上,溫柔地揉動著。婷婷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看樣子很是享受。我邊揉邊問道:「怎麼樣,舒不舒服?」婷婷閉著眼,享受著,只是在鼻中嗯上兩聲,表示她的滿意。我當然不願這個女孩就在我懷中就這樣睡熟了,我的手的動作頻率改變,手的位置也開始漸漸下移,逐漸向著婷婷的股溝進發,手指輕柔地活動著。旁觀的纖纖看出了我正在挑逗她天真的妹妹,她羞紅著臉頰,極力忍耐著她的笑意。

婷婷的呻吟聲漸漸響了起來,小屁股也開始不安地聳動起來。纖纖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大笑。還在閉目享受的婷婷聽出了異樣,趕忙睜開眼睛,伸出手來,把我伸到伸到她的股溝出的手拉了出來,然後猛然掙脫出我的懷抱,藏到了纖纖身後,將羞得通紅的小臉埋在了纖纖頸後。見此情景,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婷婷更見羞澀,在纖纖身後不依地扭動著身體,「討厭,姐姐和公子一起欺負婷婷!」

纖纖笑著打圓場,道:「好了,不欺負你了。公子,現在天色已晚,是否安歇?」

我抬頭看了看天色,點點頭,「也好,養足精神,明天好應付那個歐陽牧之。」

「那公子是否……是否要纖纖侍寢?」說到這裏,她的臉色不由得紅了起來。

我望了望這環境,想了想,「還是不要了吧。」

纖纖的臉色一黯,道:「如果公子嫌棄纖纖身子不幹凈的話,那可以要婷婷服侍,她還是完璧。」

「我不是這意思。」我連忙擺手道:「纖纖,我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那是生活所迫,你是不由自主。而且,我雖不知婷婷是如何保持得了完璧之身,但想來跟你們相像的模樣有關,你以身代,才使妹妹得以保持純潔,這一點,我很是欽佩,也很感動,所以,我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剛剛我只是想,這裏留下了你們痛苦的回憶,從明天起,就是你們新生的開始。所以,我打算等我們離開這裏,再和你……」

「對不起,公子……纖纖會錯意了。」纖纖面帶歉然之色。

我走上前,將兩女攬入懷中,道:「我保證,我將會給你們一個美好的人生,以前的痛苦和悲傷,就都讓它們過去吧!重新開始你們的人生,我要你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公子!」「公子!」二女緊緊抱著我,感激的淚水滾滾而下……

PS:楓樹真的很喜歡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是首相當美的詩,大家無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的,都陪楓樹一起來陶冶一下情操吧!

張若虛小資料:張若虛,唐代詩人。揚州(今屬江蘇)人。曾任兗州兵曹。生卒年、字號均不詳。中宗神龍(705~707)中,與賀知章、賀朝、萬齊融、邢巨、包融俱以文詞俊秀馳名於京都,與賀知章、張旭、包融並稱「吳中四士」。玄宗開元時尚在世。張若虛的詩僅存二首於《全唐詩》中。其中《春江花月夜》是一篇膾炙人口的名作,它沿用陳隋樂府舊題,抒寫真摯動人的離情別緒及富有哲理意味的人生感慨,語言清新優美,韻律宛轉悠揚,洗去了宮體詩的濃脂傃粉,給人以澄澈空明、清麗自然的感覺。

下面是《春江花月夜》的全文: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艷艷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裏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粧鏡臺。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第六十八章 再見雪盈

作者:楓樹38324

天亮了,我緩緩睜開了眼睛,身邊的一雙姐妹花睡得正香,嬌面嫣紅,櫻唇微綻,似是做著什麼好夢。我心中憐意大盛,微俯下身,在兩張微微顫抖的嘴唇上輕柔一吻。婷婷呢喃了幾聲,翻了個身,繼續酣睡;纖纖長長的睫毛抖了抖,隨即睜開了她那雙明媚的大眼睛,望著我溫柔地一笑,「公子,早啊!」

我向她一笑,「早,纖纖,我希望你和婷婷能換個稱呼,不要叫公子,叫夫君。」

纖纖愣了愣,隨即道:「纖纖不敢有此奢望。」

「可是,她們都是這樣叫我的啊!」

「纖纖身份卑微,不敢與夫人們相比。」纖纖低著頭,幽幽道。

「這是什麼話?」我大聲道:「在我心裏,你們都是我的女人,沒有什麼身份高低的講究,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麼要有些什麼門戶之見,我最討厭看不起別人的人了。纖纖,我讓你怎麼叫,你就怎麼叫!」

「公子,叫什麼啊?」婷婷打了個呵欠,坐起來,迷迷糊糊地問。

「沒什麼,」我把她抱進懷裏,道:「從今天起,不要叫公子,叫夫君!」

「好!」婷婷打了個呵欠,道:「夫君的懷裏好溫暖,再給婷婷睡一下。」說著她又閉上眼,將臉埋在我懷中,睡了起來。

「這……」我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纖纖,聽到了嗎?你也這樣叫!」

「是,夫君!」纖纖微垂著頭,眼中有淚光在閃動。

……

「夫君……」正在行駛的馬車內傳出了婷婷的聲音。

「什麼事?」我微動了一下枕在纖纖玉腿上的頭,睜開了眼睛。

「剛剛那個歐陽牧之為什麼一看到你就愣了一下,再問過你的姓名後轉頭就走,連話也不說一句?」

我望著她的小臉微微一笑,「因為你夫君名氣大啊,他又得罪不起,所以只好轉頭走了。」

「是因為這個火焰嗎?」纖纖指著我衣上的火焰問。

我坐了起來,道:「不錯,就是因為它!」

「它代表什麼?」纖纖有些好奇地問。

「代表武林中第一大教,明教!」

「那夫君在教中是什麼身份呢?」婷婷有些期待地問。

「副教主。」我微笑道。

「副教主?」兩女聞言一顫,婷婷道:「那夫君……豈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我笑笑,「正是這樣。」

「難怪歐陽牧之那個樣子……」纖纖若有所思地道。

提起這個歐陽牧之,還真有些好笑。剛剛見面時還氣勢洶洶地要跟我打上一架呢,結果當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用硃筆把火焰畫在胸口之後,他那囂張的氣焰立時不再,就像充滿了氣的皮球一下子洩光了一樣。於是,他相當謹慎地問我的名字。在聽到「張無憂」三個字後,他撥馬就走,頭也不回一下。

「夫君,我們現在去哪裏?」

「帶你們去見兩位美女!」

……

「壞夫君,讓我和月姐姐苦等了一天兩夜,原來去找女人!」敏敏一見我便撲了上來,纖手在我身上狠狠擂著,口中酸氣衝天地抱怨著。

「冤枉啊!」我手忙腳亂地招架著,「我是遇見了成昆,一路追了下去,她們姐妹是突然遇到的。」

「剛見了一面你就把人家給帶回來了,說,你是不是太花心了!」敏敏仍是不依不饒地嬌嗔著。

「這位姐姐……」纖纖走上幾步,小心翼翼地道:「其實這件事不怪夫君,實在是因為纖纖姐妹……」纖纖含著眼淚,輕聲訴說著自己姐妹的不幸身世,婷婷挽著乃姐的手臂,輕聲啜泣著。

沒等纖纖說完,敏敏和月兒已經淚流滿面,兩人走上前,把纖纖婷婷攬入懷中……

「女人真是水做的啊!」我在一旁輕嘆著。

待眾女情緒緩和了一些後,我把自己入丐幫分舵的見聞和一路追逐成昆的經過講了一遍,道:「我雖沒有一路跟下去,但估計成昆此時已經趕往少林,義父也不知被運到哪裏了,但最後肯定會被送到少林寺中。」

「我有一個手下在少林寺中做事,可以讓他設法查探一下。」敏敏道:「只是可能費些時間。」

「這不急,」我道:「成昆如果真的想要義父的命的話,早就下手了,不會費盡心機地把他往少林寺送,估計他另有所圖。」

敏敏皺起了她可愛的小眉毛,沉吟一陣,道:「夫君,我認為成昆的一個目的是屠龍刀,而且他的目的不止於此,但具體是什麼,敏敏還猜不出來,要看他的下一步行動。」

我心中暗讚敏敏果然心智過人,道:「寶貝兒果然聰明,我這裏有個大膽的推測,成昆的目的可能很大,首先,他要做少林方丈,掌握少林勢力他讓徒弟陳友諒混入丐幫,其目的應該是控制丐幫;第二,借義父之事打擊明教,掌握或是消滅明教;第三步,成為武林至尊,第四步嘛,很可能是天下……」

敏敏低下頭,沉思了一陣,道:「夫君的推測相當有道理,成昆當初來王府時我就覺得他心機陰沉,詭計多端,委實相當厲害,這個人確是不好對付,他很有野心,我看得出來。」

「夫君,依你之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月兒問道。

「去丐幫分舵,揭穿陳友諒及宋青書的陰謀,破壞成昆的計劃!」

半個時辰之後,我和月兒敏敏到了那富商的門前,即丐幫盧龍分舵所在地。只見面前的兩扇大門歪歪斜斜地半掛在門軸上,上面各有一個深深的腳印。我微微一笑,「哥哥到了。」

跨進大門,迎面兩個大魚缸倒在那裏,水灑了一地,數十條金魚肚皮上翻,死在那裏。穿過中門,在行向大廳時,耳中忽然傳來一陣動聽的琴簫合奏聲。我向敏敏和月兒笑道:「快點,大老婆在裏邊。」

二女微微一愣,還要再問,我已經加快腳步,向大廳走去。二女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滿著疑惑。「月姐姐,夫君說的是誰?」「不清楚,咱們快跟上去看看!」

我心頭越來越激動,腳步也越來越快。肩頭的龍吟似乎預感到了鳳鳴的存在,在輕微地顫動著。「龍吟,你也知道了嗎?」我越走越快,越走越近,龍吟的顫抖也越來越激烈,聲音也在「啪啪」地響著。

一踏入門口,我便見到了那動人的身影,那時時在我夢中出現的身影,那我深愛著的佳人的身影!

大廳上,陳友諒討厭的聲音響起,「芳駕惠臨敝幫,不知有何見教?尊姓大名,可否見示?」

雪盈皺了皺眉,剛要說話,她手中的鳳鳴突然「啪啪」地響了起來,廳門口,我肩頭的龍吟也在激烈地回應著。全身劇烈地顫抖著,雪盈緩緩轉過身來,兩雙目光接觸到的一剎那,雪盈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無憂!」「雪盈姐!」兩個人緊緊抱在了一起,雪盈的淚水滾滾而落,我的眼圈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我緊抱著雪盈的嬌軀,雙眼望天,喃喃道:「兩年了,七百多個日日夜夜,姐,我天天都在想念你!」

雪盈在我懷中哽咽著,「兩年來,姐姐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你,姐姐心裏,天天念著你那句話,山水難阻相思意……」

我接道:「雲天長係比翼心……姐,我都記得,我這次不會再離開你了。」我拉起她的手,道:「姐,我發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離不棄,相偎相依,天涯海角,終生相伴!」

「無憂……」雪盈再一次哭了,此時的她,宛如梨花帶雨,美得不可方物……

「兩位,這樓臺會也該唱完了吧!」陳友諒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懷中的雪盈眉毛一豎,便要發作。我拍拍她的後背,柔聲道:「不要管他,有人會教訓他的。」

我的話音剛落,月兒的嬌斥聲便響了起來,「夫君和雪盈姐久別重逢,要你來搗什麼亂?!接本姑娘一式『修羅幻現』!」

只聽一陣呼嘯的掌風響起,陳友諒淩空飛了出去,「嘩啦啦」一陣劇響,撞翻了五六張桌子,「砰」地一聲摔落在墻角,嘔出一口鮮血來。

敏敏的喝彩聲響了起來,「姐姐好厲害的一掌!」

月兒笑道:「哪裏,比起夫君來,威力小得多了。」

雪盈仰起了臉,道:「這兩位妹妹是……」

「你的同室姐妹啊!」我放開了抱著她的手,道:「月兒,敏敏,過來,雪盈姐要見你們。」

趁著雪盈和二女歡敘的時間,我去安慰了一下旁邊八個眼淚汪汪的丫頭,轉了一圈回來,雪盈三女已經好得像親姐妹一般了。我心下暗嘆,「這就是女人,她們可以在短短幾分鐘內變的如此熟絡,再熱情再智慧的男人也無法做到這點。」

我笑著走過去,攬住了雪盈的楚腰,將雙手環在她動人的小腹上,道:「你們三姐妹聊得怎麼樣?」

雪盈回眸笑道:「很好呢,兩位妹妹溫柔善良,美麗動人,我很喜歡她們兩個呢!」

月兒和敏敏得到這個她們心中的「第一夫人」的認可。頗為高興,兩個人接連著向我稱讚雪盈的好,就像三人認識了好久似的。

女人一旦有了共同語言,可以談上很久很久的,看著三張如花般嬌傃的面孔,聽著仙樂一般的聲音,我不禁有點飄飄然了。我聽得舒服,別人可不一定了,傳功長老開了口,「姑娘,我們可否先處理這廂的事情?」

雪盈點點頭,向我歉然道:「無憂,姐姐先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陪你聊好嗎?」

我點點頭,拉著張椅子坐在一邊,拍拍雙腿,「月兒,敏敏,坐這兒來,咱們在一旁看場好戲!」

第六十九章 龍鳳合歡

作者:楓樹38324

「姑娘大恩,丐幫上下感激不盡!」傳功、執法長老等向雪盈躬身致意。

雪盈笑笑,「我先人曾和貴幫有些淵源,幾位不必客氣。」

我攬著月兒和小昭站了起來。「姐,事情辦完了嗎?」

「嗯,我們可以走了。」

敏敏的目光四下轉了轉,道:「哎呀,壞了,陳友諒和宋青書都跑了!」

我淡淡笑道:「我早就發現了,我是故意讓他們跑的,因為現在還不是抓他們的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是抓他們的時候?」

我意味深長地道:「該抓他們的時候。」

敏敏愣了愣,隨即嗔道:「這叫什麼回答?」

「最恰當的回答。」

敏敏生氣了,「夫君,你……」

「呵呵……不逗你了,放心,我會在最適當的時候拿下他們的,但不是現在。」

敏敏點點頭,身子忽然激靈靈一顫。我道:「怎麼了?」敏敏的眼角往一邊瞟了瞟,「她在看我。」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不遠處的石階上,周芷若正瞪著那雙有些陰冷的眼睛望向這裏,讓人不禁有些寒意。我攔在敏敏身前,雙目直視著她,毫不相讓。對視一陣,周芷若忽然面上一紅,轉過臉去。我倒愣了,百思不得其解,「她幹嗎臉紅啊?我又不是沒穿衣服。」

「夫君,我們走吧!」月兒拉拉我的手,柔聲道。

我點點頭,「該回去了,別讓纖纖她們等急了。」

「嗯,夫君說得極是,我們快點走吧!」敏敏被周芷若看怕了,巴不得早點走呢!

夜,溫柔,溫柔。

房中,我坐在床前,靜靜的注視著面前的動人畫面。面前的雪盈一襲鵝黃色繡著鳳紋的春衫,同色的拖地長裙,行走間搖曳生姿。刻意梳成的高高的盤龍髻,兩鬢如絲似雲,蛾眉淡掃,玉臉上脂粉輕敷,有著說不出誘人風情。她半透明的雲紗絨絲春衫,內裹一件貼身縷花紅肚兜,冰肌玉膚隱若可見!更有趣的是春衫的袖子只有三分,露出大半截粉嫩豐潤的玉臂,晶瑩的皓腕上玉鐲動盪,清脆悅耳,惹人心跳。下身薄紗長裙內,玉腿弧線明朗卻又朦朧,由於裙摺的關係,玉腿動盪中時隱時顯。令人氣促心焦,恨不得上去一把扯去,好看個究竟!那修長豐美的秀腿在飄蕩的紗裙中忽現,這種朦朧的美更讓人心動,那肚兜的上沿低開,將令人驚心蕩魂的酥胸半露,一大塊雪白滑膩的冰肌玉膚在燭光下瑩瑩生輝,讓人心蕩不已。

看著看著,我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姐,你好漂亮!」

雪盈溫柔的笑著,眼中流露出春情萬種,「好弟弟,不要急,待姐姐洗過澡,再來陪你!」說著,她緩緩褪下了衣衫,一步步走入了房間一角的浴桶中。

不一會兒,一具耀眼眩目、令人呼吸頓止的美傃絕倫、冰雕玉琢般晶瑩柔嫩、雪白嬌滑得毫無一點微瑕、線條流暢優美至極的聖女般的玉體一絲不掛、赤裸裸地婷婷玉立在浴室中,頓時室內春光無限,肉香四溢。

那一片晶瑩雪白中,一雙顫巍巍傲人挺立的盈盈椒乳上一對嬌軟可愛、含苞欲放般嬌羞嫣紅的稚嫩乳頭羞赧地挺立著。盈盈一握、嬌柔無骨的纖纖細腰,豐潤渾圓的玉臀、嬌滑平軟的潔白小腹,淡黑柔鬈的可愛絨毛,一雙雪藕般的玉臂和一雙雪白嬌滑、優美修長的玉腿再配上那秀麗絕倫、美若天仙的絕色花靨,真的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令人怦然心動。這真是上帝完美的傑作,那高挑勻稱、纖秀柔美的苗條胴體上,玲瓏浮凸,該細的地方細,該凸的地方凸。那有如詩韻般清純、夢幻般神秘的溫柔婉約的氣質讓我為之瘋狂。溫熱的水流衝到身體上,水氣瀰漫,水珠飛濺,雪盈那少女青春的胴體玲瓏浮凸,結實而柔美的起伏線條,似乎讓人不忍碰觸,一對猶如新剝雞頭肉般光潔玉潤的嬌軟椒乳像一對含苞欲放的嬌花蓓蕾,顫巍巍地搖蕩著堅挺怒聳在一片雪白晶瑩、如脂如玉的香肌雪膚中。

聖潔嬌挺的乳峰頂端,一對玲瓏剔透、嫣紅誘人、嬌小可愛的稚嫩乳頭含嬌帶怯、羞羞答答地嬌傲挺立。那一對嬌小可愛、稚氣未脫的柔嫩乳頭旁一圈淡淡的嫣紅的乳暈嫵媚可愛,猶如一圈皎潔的月暈圍繞在乳頭周圍,盈盈一握、嬌軟纖柔的如織細腰,給人一種就欲擁之入懷輕憐蜜愛的柔美感。那一雙雪白渾圓、玉潔光滑、優美修長的美腿,那細膩玉滑的大腿內側雪白細嫩得近似透明,一根青色的靜脈若隱若現,和那線條細削柔和、纖柔緊小的細腰連接得起伏有度,令人怎都忍不住要用手去愛撫、細摩一番。掛滿水珠的玉體更加顯得無比的嬌嫩和鮮傃,真是上帝完美的傑作!

我不由得迷失了自己,陶醉在這聖潔的美麗中,不能自拔。

「姐,我要你!」我站了起來,向面前的佳人身上抱去。兩年多的相思,多少個日夜的期盼,無數個魂牽夢縈,一切,在這一刻,盡數化成了濃濃的春情和熱烈的擁吻……翻雲覆雨……柔情蜜意……最後,只剩下愛戀,那濃得化不開的愛戀,縈繞在我們中間。

不知過了多久,「弟,你剛剛好厲害,差點把姐姐弄散了……」雪盈依偎在我懷中,雙手在我胸膛上撫摸著,重重地喘息著。

「沒辦法,姐,」我也喘著氣,道:「你不知道剛剛你有多誘人,我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不讓自己不瘋狂。」

「弟,你又在逗人家了!」雪盈不依地呢喃著。

「我哪裏有逗你啊!」我笑道:「姐姐你真的很誘人啊,看的我都想把你吃進肚子裏去。」

「油嘴!」雪盈擂了我一記,羞笑道。

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道:「姐姐怎麼知道我是油嘴,不確定一下怎麼行,來,姐姐來好好嘗一嘗吧!」說著我伸嘴向她的櫻唇上吻去。雪盈仰起臉,將她那柔軟芳香的唇兒送了上來。

我們的舌頭相互糾纏著,將彼此最真摯的情感毫無保留地傳送給對方,向對方表達自己最深摯的愛戀。說實話,我非常喜歡接吻這種方式,它深情而不猥褻,高貴而不低俗,優雅而動人,真摯而又自然。相戀中的男女用接吻來表示彼此對對方的心意是再合適不過的方式了。所以,我可以說相當喜歡而且迷戀這種方式。

熱吻的結果是我又起了激情,我將雪盈再次壓在了身下,分開她的雙腿就想再次行動。

「弟,不要!」雪盈用力推了我一下。

「為什麼?」我有些迷惑,還有些不滿。

「姐姐已經全身酸軟,怎麼還能受得了你啊!乖,聽姐姐話,去找別的姐妹吧,讓姐姐歇上一歇。」

「好吧!」我有些失望地點點頭,站起身來,把外衣披在了身上。

「弟,你的下面還什麼都沒穿呢!難道你想這樣出去?萬一被客棧中的小二看到,可就不妙了哦!」

我笑笑,「姐,這個跨院我已經包下了,而且禁止閒雜人等來搗亂,再說,現在這個時間,還會有誰不睡覺在外面轉悠呢!」

「好,那就隨你,不過一會兒被人家看到了可不要怨姐姐沒提醒你啊!」

「見到了又能怎麼樣?」我笑道:「男人見了只能害臊,女人見了卻會臉紅,說不定會喜歡呢!對不對,姐姐?」

雪盈俏臉一紅,道:「誰知道!」

「難道姐姐你不喜歡嗎?剛才是誰一直在說『我要、我要』來著?」

「討厭!」雪盈扔過一個枕頭,嬌嗔道:「還不快去!」

「得令!」我接過枕頭,夾在腋下,擺了一個手式,「娘子,小生去也!」說罷,夾著枕頭,大步而去。身後,響起了雪盈動人的嬌笑聲。

「到底去哪裏呢?」我站在院裏,遲疑著。

「這一路趕到盧龍,已經好多天沒有和敏敏月兒親熱了,應該去陪陪她們了。可是,我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纖纖和婷婷,要在今天和她們好好親熱的……現在她們一定非常期待我去陪她們,而且,敏敏和月兒也應該會理解的。或許,她們還以為我一直呆在雪盈姐那裏呢!好了,決定了,去找纖纖和婷婷!」我緊了緊腋下的枕頭,向纖纖姐妹的房間走去。

「篤篤篤厖」我輕輕敲了敲門。

纖纖動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誰呀?」

我輕咳了一聲,「是我。」

「夫君?」裏邊傳來了兩聲驚喜的嗓音。很快,腳步聲急促的響了起來,接著,纖纖的聲音隨著腳步聲進入我的耳中,「夫君等等,我來開門。」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我一把將纖纖抱了起來,火熱的下體硬硬挺立在她的股溝間,在纖纖一聲羞叫中,我反手關上房門,抱著她向內走去。我胸口很清楚的感覺到有兩團豐肉頂壓著,纖纖激動的心跳似乎要從那兩團豐肉,傳過到我的體內,我清楚的感覺到那兩團豐肉,正在輕微的顫動著。我情不自禁,微微托起纖纖的臉龐,只見她羞紅的臉頰,如映紅霞,緊閉雙眼睫毛卻顫跳著,櫻紅的小嘴潤晶亮,彷彿像甜蜜的櫻桃一般。我忍不住低下頭,吻住了纖纖的柔唇,邊吻邊走著。

「夫君……呀,你們怎麼……」婷婷羞澀的摀住了雙眼,卻又從指縫間偷偷摸摸向外看。我心中暗笑,「好,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挑逗你姐姐的,然後再逗你!」

當下我故作不知,讓四片嘴唇彼此溫柔地摩擦著,並且用舌頭在纖纖的嘴裏攪動著。纖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雙手輕輕的在我的背部滑動著,柔若無骨的嬌軀像蟲蚓般蠕動著,似乎還可聽見從喉嚨發出斷斷續續「嗯!嗯!」的呻吟聲。我將嘴唇往纖纖的耳根、頸項、香肩滑遊過去。纖纖把頭盡力向後仰,全身不停的顫抖著,嬌喘噓噓!

我斜眼看婷婷,只見她的臉上一片紅霞,眼中放射著熾熱的光芒。我微微一笑,輕柔地褪去了纖纖的衣裙。

只見她,雙乳高聳,椒尖怒突,蜂腰輕扭,雪腿慢搖。此時的纖纖全身裸露,一絲不掛,她皮膚白細、柔嫩,在燭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凹凸分明,不斷地散發著少女的芳香,使人魂不守舍,魂飛魄散。

「纖纖,你好美!」我忍不住讚道。

纖纖仰著蕩漾而飛霞噴彩的俏臉,抬起了杏眼,發出了水波蕩漾,攝心勾魄的光來,鼻翼小巧玲攏,微微翕動著,兩片飽滿殷紅的嘴唇,像熟透的荔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嘴微張,兩排潔白的小牙,酷似海邊的玉貝,兩枚圓潤的酒窩似小小的水潭,蕩遊著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絲絲縷她整個的身軀,散發著無盡的青春活力,豐滿、光澤、彈性十足。玉雪般的纖細腰身裸露著,修長的大腿如絲緞一般光滑,柔和美麗的線條延伸到不著一絲的玉腳,潔白的腹部平坦,賁起的晶瑩胸肌裸裎,紅色的乳頭綴在尖峰上面顯得美傃無比,沒有一點瑕斑的皮膚,清秀脫俗的身體美麗得令人窒息。

我此時注意到了,在纖纖美麗平滑的小腹上,靠近肚臍的地方,生著一個圓潤可愛鮮紅欲滴的小紅痣,在閃著誘人的光芒。「真是太可愛了!」我忍不住湊上嘴,輕輕的舔拭、啄食起來。纖纖的小腹開始輕微地蠕動起來,嬌軀微顫著,口中發出一聲聲誘人的呻吟聲。

「纖纖,喜歡嗎?」我微抬起頭來,望著纖纖漲得火紅的俏臉,道。

「喜歡!」纖纖羞掩著雙目,輕聲呢喃著。

「那夫君繼續了哦!」我又低下頭,啄食起她誘人的小紅豆來。與此同時,我雙手兩路分進,一攻山峰,一下幽谷,肆意挑逗著眼前這成熟的女體,在纖纖的越來越激烈的呻吟聲中,婷婷也不由自主地偎到了我的身邊,火熱的身軀緊貼我的身體,動人的美目中,燃燒著無盡的渴求。

我知道,時機到了,這一雙姐妹花即將在我的身下,綻放出她們最美麗的風情……於是,我也盡情燃燒自己,投入到這萬般旖旎動人的天地中去。
Kasim_Q 發表於 2008-6-14 13:46
第七十章 大遊皇城

作者:楓樹38324

「夫君,我有話和你說。」第二天一早,在吃飯的時候,敏敏忽然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哦?」我放下了筷子,抬起頭來,「什麼事?」

「再過幾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大遊皇城活動了,人家想回去看望一下父母親。」

我點點頭,「是應該去的,敏敏能有如此孝心,我很是開心啊!」

「那夫君你是不反對嘍?」敏敏喜形於色。

「當然不反對,我也沒有反對的必要,而且我打算和你一起去。」

「真的?」敏敏有些驚喜地道:「不騙我?」

「騙你幹嗎?如此場面,我也想去看看,更何況,如果你在家裏住慣了,突然把我忘了怎麼辦?所以啊,我是一定要去的!」

「夫君壞蛋!」敏敏嗔道:「你把人家想像成什麼樣的人了?咱們兩個已經綁在一起了,拉也拉不開,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也不分開。還有,如果你敢拋棄我,我就先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別!別!」我嚇了一跳,道:「算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敏敏得意地一笑,「這還差不多!那我們就說定了哦!什麼時候出發?」

「你做主好啦!」我道。

「那就明天起程,可以嗎?」

我點點頭,「你決定了就好。」

月兒有些納悶地看著我,道:「夫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

雪盈笑道:「他呀,是被敏敏妹妹剛剛那番話給嚇住了。」

月兒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月兒,你……」我哭笑不得。

第二天,我們一行人向南進發,不止一日,已經到了大都。進城時已是傍晚,只見全城男女都在灑水掃地,將街道巷裏掃得幹幹凈凈,每家門口都擺了香案。

敏敏道:「明日便是大遊皇城的日子了,夫君,一會兒你們先找家客棧住下,我自己回府,待到明晚遊行結束後再來找你們,好嗎?」

我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一家名叫「如歸客棧」的客棧道:「我們就住這裏,你明日到這裏找我們。」

敏敏點點頭,「敏敏知道,夫君,我先走了。」說罷,她催馬向城中行去。望著她的背影消失不見,我們才進了客棧。雖然少了敏敏,但由於有雪盈和隨身八女的加入,人數還是不少,我只得又包了個小跨院。

待小二進來送水時我問起城中有何大事。小二道:「客官遠來不知,可卻也撞得真巧,合該有眼福,明天是一年一度皇上大遊皇城的日子。皇上要到慶壽寺進香,數萬男男女女扮戲遊行,頭尾少說也有三四十裏長,那才叫好看哩。客觀今晚早些歇息,明兒起個早,早早到玉德殿門外去佔個座兒,要是眼光好,皇上、皇后、太子、公主,個個都能看到。您想想,咱們做小百姓的,若不是住在京師,哪有親眼見到皇上的福氣?」

「好了,我知道了。」我揮揮手讓他出去。待小二離開後,我問諸女:「怎麼樣?去看看嗎?」

雪盈道:「韃子皇帝沒什麼好看的。不過那些戲文或許值得一看,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月兒也點點頭,「月兒也想去看看戲呢!」

「你們兩個的意思呢?」我問纖纖姐妹。

「夫君和姐姐們都去的話,纖纖和婷婷也去。」

「那好。」我點頭道:「今晚大家早點睡,明天起早點,去看看熱鬧。」

次日清晨,我們剛起得身來,便聽到門外一陣喧嘩。走到門口,只見街上無數男女,都是衣衫光鮮,向北湧去,人人嘻嘻哈哈,比過年還要熱鬧。炮仗之聲,四面八方響個不停。我們穿好衣服,跟著街上眾人,湧向皇城。

其時方當卯末辰初,皇城內外卻已人山人海,幾無立足之地。我、月兒、雪盈護著纖纖姐妹走在前面,八個丫頭跟在後面,穿越人流,在一家門口的高大石階上站定下來,等待著遊行隊伍的到來。

站定不久,便聽得鑼聲當當。眾百姓齊聲歡呼:「來啦,來啦!」人人延頸而望。

鑼聲漸漸響近,只見一百零八名大漢,一色青衣,左手各提一面直徑常約三尺的大鑼,右手鑼錘齊起齊落。一百零八面大鑼噹的一聲響起來,簡直是震耳欲聾。諸女不約而同地舉起雙手,掩著耳朵觀看。鑼隊過去之後,是三百六十人的鼓隊,聲音也是不小。再後面是漢人細樂吹打,西域琵琶隊,蒙古號角隊,每一隊少則百餘人,多則四五百人。樂隊行完,之間兩面紅鍛大旗高擎而至。一面上書「安邦護國」,一面上書「鎮邪伏魔」,旁附許多金光閃閃的梵文。大旗前後各有二百蒙古精兵衛護,長刀勝雪,鐵矛如雲,四百人騎的一色白馬。眾百姓見了這等氣勢,都大聲歡呼起來。

兩面大旗剛過去,突然西首人叢中白光連閃,兩排飛刀直射出來,逕奔兩跟旗桿。每排飛刀均是連串七柄,七把飛刀整整齊齊地插在旗桿之上。旗桿雖粗,但連受七把飛刀的砍削,晃得幾晃,便即折斷,呼呼兩響,從半空中倒將下來。只聽得呼叫之聲大作,十餘人被旗桿壓住。眾百姓大呼小叫,登時亂作一團。

這一下變起倉促,眾女大出意料之外,不約而同發出幾聲輕呼,掩著耳朵的手兒放到了嘴唇上。只見四百名蒙古兵各持兵刃,在人叢中搜索搗亂之人。那些蒙古官兵根本沒見到發飛刀之人,只是亂哄哄的瞎搜一陣。過不多時,人叢中有七八名漢子被橫拖直拽出來,口中大叫「冤枉……」蒙古兵刀矛齊下,立時將這些漢子殺死在大街之上。

「這是幹什麼?!」月兒有些氣憤地道:「放飛刀的人早已走了,為何要殺這些百姓?」

「噓……小聲些……」雪盈道:「這就是這些蒙古兵的行事方式。」

「難怪明教要反元,原來元朝是這般壞法!」月兒小聲嘟囔著。

「其實這件事有一半要怪在那個放飛刀的人身上。」我道:「他做這件事一點意義也沒有。」

「夫君此話怎講?」月兒有些納悶地問道。

「那個放飛刀的人肯定是對元朝心懷不滿,因而放出飛刀斬斷旗桿,擾亂遊行。他出了心裏的惡氣,心滿意足地走了,可是卻害了七八條性命。為了一己之快,卻害得他人喪命,這種人還是少一點的好!」

」夫君說得有道理。「月兒道:「月兒本來還在心中稱讚這個人,現在讓夫君這麼一說,月兒覺得這個人真是個大笨蛋!」

我笑笑,「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還是看表演吧,看,有趣的過來了!」

亂了一陣,後邊樂聲又起,過來的一隊隊都是吞刀吐火大雜耍,諸般西域秘技,只看得百姓喝彩不迭,於適才血濺街頭的慚劇,似乎已經忘了個幹凈。起後是一隊隊的傀儡戲、耍缸玩碟的雜技,更後是駿馬拖拉的彩車,每輛車上都有俊童美女扮飾的戲文,什麼「唐三藏西天取經」、「唐明皇遊月宮」、「李孝存打虎」、「劉關張三戰呂布」、「張生月下會鶯鶯」等等,爭奇鬥勝,極盡精工。

月兒和雪盈還有八個丫頭以前一直住在山上,幾曾見過這等繁華氣象,個個都看得相當入迷,口中喝彩不已。倒是纖纖姐妹兩人,多多少少也見過這等場景,沒有顯得那麼激動和入神。尤其是看到「張生月下會鶯鶯」時,月兒突然問我道:「夫君,你這個張生會的是哪一個鶯鶯啊?」

「我?」我想了想道:「我不用會鶯鶯,因為我的鶯鶯都已經在身邊了啊!」

月兒笑著橫了我一眼,「夫君啊,就是嘴甜!」

雪盈也配合著道:「是啊,連我這個古井不波的人都被他的甜言蜜語騙倒了呢!」

我微笑道:「雪盈姐,你說我甜言蜜語我不否認,可是你說自己古井不波……這個嘛,我倒不敢茍同,應該是少女懷春才對,當初是誰天天纏著我講愛情故事的?結果聽完了又哭得稀裏嘩啦……」

雪盈嬌面一紅,「可不止我一個,這幾個丫頭也照樣哭得一塌糊塗。」雪盈的話音剛落,那幾個丫頭也不約而同地紅了大臉,口中猶在不依地辯解著,「實在是故事太感人了嘛!」

月兒大感好奇,道:「都是什麼故事啊?居然讓這麼多姐妹流眼淚?」

雪盈道:「好多啊!那一年,幾乎每隔一兩天無憂他就給我講一個,講來講去,就把人家的心講走了。」

月兒有些不滿地望著我,「夫君,你怎麼就不給人家講呢?」

「這個……」我笑了笑道:「因為跟你在一起時我總想把你抱到床上去,所以就沒有講故事的心思了。」

「你……」月兒漲紅了臉,嬌嗔道:「好,以後你不給人家講故事人家不讓你上床!」

「真的?」我似笑非笑地望著月兒,道。

「真的!」月兒咬著嘴唇,賭咒似地道。

「可是我頂多講幾百幾千個故事,如果次次是不講故事不讓上床的話,要不了一兩年,就講完了,那以後該怎麼辦?那時候你總不能次次睡覺抱枕頭吧?」

「這個……月兒倒是沒有想到……好啦……剛剛的話不算就是……不過,夫君你記得要給月兒講故事。」

「是不是不講的話就不讓上床?」

「討厭!夫君你……」月兒嬌嗔道:「人家已經說了剛剛的不算了,你還來欺負人家!」

雪盈笑著打圓場,「好啦,你們兩個,不看戲了嗎?下面可是越來越精彩了啊!」

月兒一聽頓時轉移了注意力,把目光轉向街中,不再跟我計較了。我笑笑,把目光也移向了街中。

彩車上都插有錦旗,書明「臣湖廣行省左丞相某某貢奉」、「臣浙江行省右丞相某某貢奉」等字樣。越到後來,貢奉者的官爵越大,彩車越是華麗,扮飾戲文的男女身上,也是越加珠光寶氣。

月兒看得有些疑惑,道:「不過是演個戲嘛,為什麼個個都穿得這麼華麗,還堆了這麼多珠寶?」

「這個呀,有兩個原因。」我笑道:「一是蒙古王公大臣為討皇帝歡喜,二是各自誇耀自己的豪富,所以個個都不惜工本,花費大量財力裝扮彩車。」

「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珠寶罷了!」月兒聳了聳鼻子,「人家只要把那個大夜明珠和避水珠拿出來,保證嚇他們一跳!」

我嚇了一跳,連忙阻止她道:「別,寶貝兒,財不可露白啊!」

月兒格格一笑,「瞧把夫君你給嚇的,人家只是說說而已,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絲竹悠揚聲中,一輛裝扮著「劉智遠白兔記」戲文的彩車過去,忽然樂聲一變,音調古拙,彩車上一面白布旗子上寫的是「周公流放管蔡」。車中一個中年漢子手捧朝笏,扮演周公,旁邊坐著一個穿天子衣冠的小孩,扮演成王。管叔、蔡叔交頭接耳,向周公指指點點。接著而來的一輛彩車,旗上寫的是「王莽假仁假義」,車中的王莽白粉塗面,雙手滿持金銀,向一裙寒酸人士施捨。其後是四面白布旗,寫著四句詩道:「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若是當時便身死,忠佞千古有誰知。」

我面帶微笑,不住點頭,心道:「敏敏果然機巧,弄得比我想像的還好。」

月兒見我望著彩車微笑,忽然大悟道:「夫君,這是敏敏妹妹準備的吧?原來昨天早晨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就是在說這個麼?」

我點點頭,道:「是啊,你接著看吧,下邊還有呢!」

緊接著幾聲破鑼響過,一輛彩車由兩匹瘦馬拉了過來。那車子樸實無華,沒有什麼裝飾。車子漸漸走近,只見車中一個大漢黃發垂肩、雙目緊閉,盤膝坐在塌上,扮的正是金毛獅王謝遜。旁邊一個青衣美貌少女,手捧茶碗,慇勤服侍,扮的正是周芷若。

月兒見了大驚,「夫君,這……」

我微笑道:「不急,慢慢看。」

這車之後,跟著一輛車上扮的仍是這兩人,只見那假周芷若繞到假謝遜身後,伸出兩指,在他背上用力一戳。假謝遜「啊」的一聲大叫,向後便倒,假周芷若伸足將他踏住,提劍欲殺。

第三輛車上仍是假謝遜和假周芷若,另有六七名丐幫幫眾,將假謝遜和假周芷若擒住。

「這……是真的?」月兒望著我,有些遲疑地道。

「千真萬確!」

「周芷若她何以要這麼做?」

我一咬牙,道:」殺人滅口!「

「夫君,你讓敏敏妹妹這麼演出來,不會是沒有目的吧?難道……」

我點點頭,「不錯,我哥哥和周芷若就在人群中,我就是給他們看的。」

月兒的目光四下轉了轉,「他們在哪裏?」

「暫時不知道……」我扣緊了手中的兩粒小石子,目光四下轉動著,「不過很快就知道了。」

果然,只聞「哧哧」兩聲細響,兩粒石子向彩車的馬匹射去。我毫不遲疑,手中的石子疾速彈出,只聽「啪啪』兩聲,四粒石子撞在一起,爆裂開來。我將目光轉向發射石子的方向,果然,一男一女正向我瞪視著,雖然他們臉上易了容,不過我仍然認出,他們正是哥哥和周芷若!

月兒也不禁順著我的目光望去,她有些遲疑地道:」夫君,那兩個人就是嗎?」

我點點頭,「錯不了,他們易了容,不過月兒你可以從他們的眼神看出來。」

月兒凝神望去,喃喃道:「果然是他們,那眼神絕對錯不了。」

彼此之間對視了一陣,周芷若忽然湊到哥哥耳邊說了些什麼,接著這兩人轉過身,隱入了人群中,就此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第七十一章 巧遇三傑

作者:楓樹38324

彩車漸漸過去,只聽得梵唱陣陣,一隊隊身披大紅袈裟的僧侶邁步而來,僧侶過後,鐵甲鏗鏘,二千名鐵甲禦林軍各持長矛,列隊而過,跟著是三千名弓箭手。弓箭手過後,香煙繚繞,一尊尊神像坐在轎中,身穿錦衣的伕役抬著經過,什麼土地、城隍、靈官、韋陀、財神、東獄……共是三百六十尊神像。眾百姓喃喃念佛,有的便跪下膜拜。

我心中暗暗自語:「想不到古代對這種東西這麼推崇。」

神像過完,手持金瓜錘的儀仗隊開道,羽扇寶傘,一隊隊的過去。眾百姓齊道:「皇上來啦,皇上來啦!」遠遠望見一頂黃綢大轎,三十二名錦衣侍衛抬著而來。皇帝面目憔悴,萎靡不振,一望而知是荒於酒色。皇太子騎馬相隨,倒是頗有英氣,背負鑲金嵌玉的長弓,不脫蒙古健兒本色。

皇帝和太子過後,又是三千鐵甲軍。其後成千上萬的百姓跟著瞧熱鬧,街旁百姓都道:「瞧皇后娘娘、公主娘娘去。」人人向西湧去。月兒來了興致,道:「咱們也去看看,那皇后和公主長什麼樣子。」

我邊走邊道:「只要她們能有月兒一半的漂亮,就值得看上一眼。」

月兒心中歡喜,口中道:「夫君就會逗人家開心。」

隨著百姓到了玉德殿外,只見七座綵樓聳然而立,樓外禦林軍手執籐條,驅趕閒人。中間最高一座綵樓,皇帝居中而坐,旁邊兩位皇后,均是中年肥胖婦人,全身裹在珠玉寶石之中,說不盡的燦爛光華。皇太子坐在左邊下首,右邊下首坐著個二十來歲的女子,身穿錦袍,想必是公主了。

左邊第二座綵樓中,一個少女身穿貂裘,頸垂珠鏈,巧笑嫣然,美目流盼,正是敏敏。四目相視的那一瞬間,敏敏美目放光,臉上滿是歡喜之色。我微笑頷首,深情回視。

半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今日就殺了狗皇帝,為我大漢子孫除害!」隨著這聲怒喝,從斜對角的一家民房上躍下十數個黑衣蒙面的大漢,向中間那座綵樓撲去。樓外禦林軍拋下手中的籐條,拔出刀劍,護在綵樓之前。皇帝嚇得面如土色,口中不住大喊著「護駕……護駕……」兩個皇后也嚇得屁滾尿流,緊往綵樓的一角縮去。眾百姓大呼小叫,四散逃避。

刺客們一邊拚命向綵樓衝去,一邊打出一把把的暗器。在陽光的照耀下,暗器上閃著幽藍的的光澤,顯然,都是淬了毒的。不少禦林軍將士中了暗器之後,便即委頓在地。毒性似乎相當之強,顯然刺客們打算憑借暗器增加刺殺皇帝的成功率,只要皇帝中了一枚暗妻的話,估計離死也就不遠了。

另一座綵樓中的汝陽王相當鎮靜,「用盾牌保護綵樓,保護皇上!弓箭手上前!」

在弓箭手的壓制下,刺客們傷亡慘重,而他們根本無法接近皇帝的綵樓,一層層鐵甲軍將綵樓圍得水洩不通,根本無法靠近。而暗器在鐵甲和盾牌之下也失去了它們的作用。刺客們的身手在武林中也就是二流身手,而皇帝和汝陽王的護衛中高手著實不少,很快的,十幾個人就有一半倒了下去。

說實話,我對這種事相當的不明白,行刺皇帝這種事的成功率幾乎為零,偏偏又這麼多人為了那麼一點點的渺茫的希望去冒死行刺。皇帝要是那麼容易被行刺的話,這還不得隔幾天就換一個皇帝啊!可是歷史上的皇帝絕大多數都是壽寢正終,像那種暴死的也不是由於被行刺的原因。那些皇帝被武林高手闖入禁宮,深夜割了頭去之事也就是在民間流傳的野史而已。一個皇帝,行事無法不得罪人,即使他是一個好皇帝。所以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極為重視自己的安全,什麼時候都有侍衛保護。像什麼歷史上說的那些皇帝微服出巡,查訪民間疾苦的事情。我不是很相信,即使他要微服出巡也需要有衛士暗中相隨。像那種就帶一兩個人就出去的事情我認為那是胡說八道,那是要麼他就是個糊塗蛋,要麼他就是不想活了。

像元帝進香這件事,他一定會有高手隨行護駕,再加上上千的禦林軍、鐵甲軍,在這麼多重的保護下要想殺死皇帝,除非這個行刺者擁有絕高的身手,迅速的反應,不會被皇帝身邊的護衛纏上,而且他還需要事先熟悉周圍的環境,還要經過周密的策劃。以一人之力面對成千上萬的敵人,還要去行刺皇帝,就絕對不能戀戰,一擊取命,然後迅速逃離。像這種越打越久的根本沒有成功的機會,人力終有盡時,何況敵軍越來越多。這樣下去,送死的只會是自己。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而且這個行刺者具有超強的身體素質和精神素質,方有成功的可能。

我自己設想了一下,如果以我的輕功,應該可以在皇帝的護衛做出反應之前切到皇帝身邊,然後將他殺死,隨即躍入人群中逃生。而眼前這幾個人已經完全沒有機會了,此時若逃跑的話還有可能,若再戀戰的話,將會全數被困,是擒是殺就很難說了。

「兄弟們,撤吧!再不撤就沒有機會了!」其中一個蒙面人大聲喊道,從他的聲音中聽出,應該是個年輕人。

「胡說什麼!」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喊道:「大家都給我上,用暗青子招呼,只要能傷到韃子皇帝,我們就算成功了!」在他的帶動下,七八個大漢口中大聲呼喝著,暗器一把把往出甩,而人也在呼喊聲中向前衝去。

那輕人嘆了口氣,身子一個倒翻,向後退去。

汝陽王敏銳地看到了他的行動,右手一揮,「攔住他!」

四個衛士衝了上去,年輕人大喝一聲,左手暗器狂灑而出,密如雨下,右手上下劈斬,迅猛如虎,硬生生被他衝開了一條血路,穿過混亂的人群,向一條小巷內猛跑!

只聽「嗖嗖」連響,十數支羽箭破空襲來。奔跑中的年輕人猛然一個前倒,重重拍到地上,那十數支箭越過他的頭頂,射在他身前的地上,這一下閃避相當及時!

就在他即將起身的一剎那,背後刀風破空,有人向他背部一刀斬下。年輕人敏捷地一個側翻,鋼刀貼著他的頸側擦過,重重地斫在地上,險之又險!

背後偷襲者一招用老,連忙收刀,打算轉身再戰,可就在這一瞬間,年輕人左掌中銀光一閃,一枚梭形的暗器脫手飛出,正釘在偷襲者的心口。這名護衛一個哆嗦,手中鋼刀掉在地上,雙手掩著心口慢慢軟倒。

年輕蒙面人站起身,正欲逃離,可是腳步聲響,又有四名護衛追了上來。年輕人一咬牙,轉過身來,刀尖上揚,準備迎戰。

我心中忽然一動,」這個年輕人智勇兼備,這樣死了委實有點可惜,我不妨救他一救!」

打定主意,我把諸女拉到一邊,將自己的想法和她們一說,吩咐她們先行離開。然後我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繞了個遠,從另一側迂迴,翻簷越壁,向目的地趕去。

待我趕到那裏時,年輕人的四名對手已經有兩人躺到了地上,一個胸口中刀,另一個卻是滿面黑氣,不知被暗器打到了哪裏。

年輕人也是傷痕纍纍,右臂右腿上鮮血淋漓,他將刀交左手,勉力抵擋著餘下兩人的瘋狂進攻。那兩人一人用劍,一人用的卻是武林中少有人用的判官筆。用劍者將年輕蒙面人的攻勢全數壓了下去,用筆者卻專找空隙下手,用那鐵筆的鋒利的筆尖在年輕人身上劃開了一條條極細卻極深的傷口。年輕人的情況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我飛撲而上,當頭兩掌拍下。警覺地察覺了頭頂的危機,使判官筆者一個後翻躍了開去。使劍者正與蒙面年輕人拼鬥中,抽不出身,只得舉起左掌,向上擊來。

我心中哼了哼,又加了兩成力。」砰」地一聲劇響,使劍者」哇」地一聲,噴出一天血雨,接著向後倒了下去。用筆者嚇了一跳,帶著怔仲的眼神,傻傻地看著我。我落到年輕蒙面人的身邊,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接著伸手點了他幾處止血的穴道。年輕人驟得救援,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加上失血過度,突然之間暈了過去。

那護衛以為有機可乘,大喝一聲,雙筆幻出十餘道筆影,當胸向我點來,來勢兇猛,淩厲之極,估計這是他最得意的招式了。我一聲冷笑,左手扶住年輕人,右手虛空一招,六七步外死屍邊上的那柄劍淩空倒飛而來。一到手,我手腕一振,爆出一蓬光雨,千朵劍花綻放,好似一夜春風,催開了千萬朵梨花。美麗,眩目,卻更為淩厲,無情!劍幕中血花綻放,夾雜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嗥,這一式美麗的劍光顯得有些邪異,甚至恐怖。

劍終於停了下來,停下來的時候,劍尖已穿透了對方的咽喉。而他全身上下,很難再找出一塊完整的皮肉了。一道道創口佈滿了他的身體,創口的皮肉猙獰地翻捲著,鮮血不住地向外流淌著。好多地方已經沒有了皮肉,只有森森的白骨,在無聲的證明著這一劍的恐怖威力。

「好恐怖的一劍!」我深深嘆了一口氣,鬆開了握著劍柄的手。」砰」,屍體倒了下去,屍體的眼睛猶在大睜著,充滿了驚詫與不甘。

「這就是柳無雙絕學中那三招劍法中第一招』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威力嗎?那第二招』不盡長江滾滾流』和第三招』此恨綿綿無絕期』使將出來,又是何等威力呢?」

我不由得想起了老杜詩中對公孫大娘弟子劍術描寫的詩句:「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燿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或許,柳無雙的劍術也能用這樣的詩句來形容吧!當然,如今的我,也具有這般驚人的劍術了!

我帶著昏迷的年輕人一路急奔,最後在城郊的一所荒廢的宅院中停了下來。由於他一身是血,又是行刺皇上的刺客。為免引起不必要的糾紛,我把他帶到了這裏。

經過一番搶救,年輕人終於醒來過來。當然,我沒有揭開他的面巾,畢竟這樣對他不是很尊重。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年輕人掙扎著要坐起來。我連忙按住他,」你有傷在身,不要亂動。」

年輕人忽然想起了什麼,用右手抓下自己的面巾,顯出一張蒼白但不失英俊的面孔,」在下沐英,請教大俠尊姓大名,好教在下日後時時感激。」

我微微一笑,道:」感激倒是不必,我姓張,張無憂。」

「明教的張副教主?!」沐英立時激動起來,掙扎著又要坐起來。我再次按住他,道:」不要起來,就這麼說就好。」

「是!」沐英臉漲得通紅,有些急迫地抓著我的手,道:」副教主,我有一件事想請求您,還望您能應允。」

「什麼事啊?」我有些好奇地問。

「我想加入明教!」

「原來是這樣啊!」我不由笑道:」這件事容易啊,我給你寫封信,隨便到哪裏找個堂口就可以加入。只是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入呢,明教教徒遍佈天下,隨便找個地方,只要你確實合格,就可以加入啊!」

沐英道:」副教主有所不知,在明教與元朝勢力相互對峙地區,為了避免姦細混入,現在入教都需要有人引薦。我還有兩位朋友,所以我想自己加入後再充當他們的引薦人。」

我點點頭道:「你的朋友都叫什麼名字?」

「一個叫藍玉,一個叫劉基。」

「劉基?」我想了想,忽然道:」他是不是字伯溫,號青田先生?」

不由自主地點了一下頭,沐英道:」副教主也知道劉伯溫先生?」

我點點頭,心中便似捲起了滔天巨浪,」我終於知道這三個人了,劉伯溫,藍玉,沐英都是為朱元璋打天下立下汗馬功勞的三個人啊!劉伯溫是軍師,藍玉,沐英卻是朱元璋手下的六王之二。我何其幸運,居然能遇上他們!好,既然被我碰到,就不會讓他們跑到朱元璋那裏去!」

心下打定了主意,我道:」好,一會兒我寫封信,填上你們三個的名字,你們再找個地方,舉行個入教儀式就可以了。」

沐英面上一片激動之色,點頭道:」多謝副教主!」

我忽然想起一事,道:」你們這批行刺皇帝的人中,沒有他們在內吧?」

沐英點點頭,」藍大哥和劉先生都勸過我,說此事風險太大,而且成功機會微乎其微,但我還是少年氣盛,又是因為領頭的孫大叔對我恩重如山,所以我沒怎麼考慮就去了,想不到……」說到這裏,他又抓住我的手道:」副教主,他們……是不是都……?」

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一聲長嘆,沐英黯然道:」我們當初真的不該冒這個險的。」

「算了。」我拍拍他的肩膀,」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還是吃一塹,長一智吧!」

沐英點點頭,咬牙道:」這筆血債,我將來一定會拿回來的!」

「先躺下吧,你身上傷勢不輕。告訴我藍玉和劉伯溫的住所,我去帶他們來照顧你。」

沐英點點頭,低聲說了個地址。我站起來,在院中佈了個簡單的陣勢,防止外人闖進來,然後躍出院墻,向城中趕去。

到了劉伯溫和藍玉的住所,我二話不說,破門而入,將正在院中面對面嘆氣的一個三旬大漢和一個四旬儒士點倒,然後將兩人分別夾在腋下,躍上房頂,似一條狂龍,疾馳而去。

第七十二章 趕赴淮泗

作者:楓樹38324

處理完沐英三人的事情後,我匆匆向客棧趕去。街上到處是手持刀搶四處巡邏的蒙古士兵,各城門都已經戒嚴,城門口有大隊士兵把守,對出入人士進行嚴格排查。我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見機得早,把三人弄出城去,讓他們在城郊隱藏行跡,不然就算不立時被查到,也無法出得城去,遲早會被查出行跡的。汝陽王可不是一個笨人,三人的形跡暴露是遲早的事。

回到客棧中,我意外地發現在房中等待著我的除了雪盈月兒諸女外,竟然還有敏敏。欣喜之餘,我大步上前,將她攬入懷中,肆意親吻。

在十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敏敏略顯得有些羞澀,她雙頰通紅,緊閉著雙目,小巧的鼻翅不住地翕動著,酥胸也在劇烈地起伏著……

以前在看《倚天屠龍記》這本小說時,對趙敏便特別喜歡,時時在幻想著自己能夠擁有她。而現在確確實實、完完全全擁有她之後,卻不由得有了種惶恐感,生怕在什麼時候失去她。

有時候問自己,是不是太花心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身邊的女孩越來越多,可我卻難以做到真正的一視同仁。要說愛這一個字,身邊的這些女孩子中我能真正確認的愛戀著的是雪盈、月兒、敏敏、戀兒、小昭五人,像綺兒、諾雅、不悔、纖纖、婷婷、青嬰、真兒、錦儀,還有那些丫頭們,只能說很喜歡她們而已,而且喜歡的程度也不盡相同。

感情在這個東西相當複雜,我只能努力做到同哪個女孩子在一起時讓她感覺到我是真心地愛著她。她這麼多人一齊分享我,在感情上說已經很不完整了。我只能盡力地讓她們感到她們每個人的這一份感情都是珍貴的,獨一無二的!

男人希望有許多女人愛上自己,女人卻希望有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這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數千年來的封建社會滿足了男人這個願望,於是有了妻妾之分,有了正側之別,更有了所謂的三從四德。

新社會的到來,將男人的這個願望無情地粉碎,所謂的「半邊天」的出現,確立了女人的地位,越來越多的「關愛女孩」行動將女性的位置更加地鞏固。於是,有了所謂的「女強人」,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妻管嚴」。

男人不願自己幾千年來的特權就此消失,他們想出了個個辦法,於是,有了「小蜜」,有了「二奶」,而女人也激憤於男人的背叛,她們斷然反擊。新時代的女性果然大膽,「二爺」這一概念也被她們成功地發明了出來,但女性的內心中,還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全心全意只愛自己一個。

在現代社會,一夫一妻是受法律保護的,這給些試圖出軌的男人造成了一定的困惑。於是,有的人想出了「選美」這一妙法,「既然不能擁有,那看看評評也不錯啊!」男人這樣想。於是,有了「環球小姐」、「亞洲小姐」、「香港小姐」……還有穿著三點式走臺的模特大賽,更有新近冒出來的「超級女聲」(楓樹語:這超女TMD簡直爛到極點!)隨著這些事情的發生,一些膽大的男人和一些愛慕虛榮的女人開始有了交易,女人出賣美色,換取虛榮、金錢,男人也借此滿足了精神上和肉體上的佔有欲。於是,陽光下的罪惡開始滋生,所謂的黑幕也就這樣形成了……

一陣恍惚,我不禁有些怔仲,「什麼時候就想到了這些?算了,我畢竟身在古代,那些現代的事就讓現代人去煩惱吧!我只要全心全意地愛著我的女人就夠了!」(楓樹:剛剛有些浮想聯翩,一時收筆不住……:)

激情過後,我們談起了今天的事情。敏敏道:「夫君,今天那個逃離的刺客是你救走的吧?」

我點了點頭,「不錯。是月兒她們告訴你的嗎?」

敏敏搖了搖頭,道:「我們檢查過那幾具屍體了,其中一具屍體上傷口不下百處,血肉模糊,而不少地方只剩下骨頭。根據檢查,發現他全身的傷口是一劍所致,難以想像那一劍的威力!我想,除了夫君,沒有人做得到吧!」

我想了想,「或許月兒也可以,我哥和雪盈姐如果會那招劍法,也許也使得出來。」

月兒來了興致,「夫君,是哪一招劍法?」

我悠然吟道:「千樹萬樹梨花開。」

月兒的面色立時凝重起來,道:「月兒恐怕做不到,一劍百創,要月兒對木頭施展還可以,對人,月兒沒這個把握。」

雪盈有些驚訝地道:「月兒妹妹的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要一劍在木頭上留下一百道劍痕,我恐怕也……」

敏敏瞪大了眼睛,「兩位姐姐有這麼厲害?!我連一劍二十創都做不到。」

我笑道:「恐怕這武林中,最厲害的兩個女孩子就是她們兩個了。如果要排個江湖十大高手,她們也是榜上有名了。」

除了我,包括當事人的月兒和雪盈,聽了此言都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

我悠然道:「你們不要不信,即使對上我哥,她們兩個在一段時間之內也不會落在下風,要分勝負,怎麼說也要百招之外吧!」

敏敏忽然抱怨道:「夫君騙人,說什麼跟你雙修就可以增長功力,可人家怎麼沒什麼改變,還是那個三腳貓的樣子?」

「寶貝兒,你也太急了吧!」我道:「咱們才剛剛合體過一次,而且我還沒有傳授你那種心法,自然沒什麼用了。」

「還有啊……」我繼續道:「你們這些人啊,多努努力,要是你們下邊的小嘴兒都像月兒和雪盈姐這麼厲害,成為武林高手是早晚的事!」眾女立時窘得俏臉通紅,短暫的一陣沉默之後,嬌斥聲起,粉拳揮動,群起向我痛毆!

一陣笑鬧之後,我問敏敏,「敏敏,這次皇帝被刺,全仗令尊護駕有功,他才得保無事,這次皇帝一定封賞不小吧?」

敏敏哼了哼,道:「要如此那便好了,皇帝說我父親保護工作做得不夠,方導致行刺事件,不但沒有功勞,還要負責追查所有的刺客下落,斬草除根。更可氣的是,他還打起了我的主意。」

「什麼?!」我當即大怒,「竟然打我老婆的主意,他怎麼說的?」

「皇帝說,如果我願意嫁給太子,日後便是皇后,家中更是榮華富貴不可限量。」

「那令尊怎麼說?」

「爹爹他一向尊重我的意見,我不同意的話他也沒辦法。他只是回復皇上說要與我商量。剛剛爹爹跟我商量,我當即表示反對,爹爹沒說什麼,倒是哥哥不依不饒,說了一大堆與皇家聯姻的好處,非要我嫁過去。夫君,咱們趕快離開大都吧,要是哪天皇帝下旨賜婚的話,就不妙了!」

「那好!」我點頭道:「我們明天一早出發,上湖北武當山!」

「嗯。」

次日一早,我們一行十四人離開了大都,向南而去。在出發之前,我去看了一下沐英、劉伯溫、藍玉三人,給他們留下了一封信,推薦他們去了徐達那裏,在信中我除了向徐達推薦他們三人以外,還指出朱元璋野心極大,要徐達多加留意。我把信用火漆封好,告訴他們要當面交給徐達。囑咐完畢,我又給沐英留下了一些傷藥,這才離開。

行到第三日上,忽然得到了哥哥即將大婚的消息。這一下,完全打亂了我們的行程,只得暫時找了家客棧歇腳,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夜晚,客棧中。

「我們做的暗示還不夠明顯嗎?」敏敏道:「她怎麼還是不明白呢?」

我嘆了口氣,「在哥哥心中,周芷若一直都是溫柔嫻靜的樣子,他當初連我都不相信,遊皇城那時的暗示,他又怎麼會相信?」

「那該怎麼辦?」月兒道:「如果讓他們這樣把婚結了,那將來真相大白之日他不知會怎樣痛苦呢!」

「除非找到義父或是殷離,」我心道「由他們親身來指證,那是再合適不過,只不過義父現在被囚少林寺,殷離又是不知所蹤……看來,只好按照書中所說那樣,弄一叢義父的頭發出來了。」

「敏敏,你去聯係你那個在少林寺臥底的手下,讓他設法去弄一叢義父的頭發出來。」

敏敏愣了愣,道:「要頭髮做什麼?」

我微微一笑道:「我哥這個人,太也寬厚仁慈,而且他為人至孝,自小起,義父便待他最親,現在義父失蹤,他一定焦急萬分。假如在他結婚那時,突然有人拿一叢義父的頭髮給他看,他會怎麼樣?」

敏敏道:「他一定欣喜若狂,而且急切地想知道義父的下落。」

「那假如這個人是個惡人,並且要他當即停止婚禮呢?」

「那他一定會答應的!」

「不錯!」我點頭道:「他擔心對方對義父不利,所以他一定會答應的,然後這個時候告訴他義父落在成昆手上,他一定會急於救援,而這婚禮自然也便被拖下去了。」

「那這個惡人……」雪盈的目光環視了一下眾人,道:「由誰來做呢?」

「自然是我了。」敏敏嘆了口氣,道:「一來,我是朝廷的郡主,有抓你義父的這個動機;二來,以我的那批手下,也有這個能力,無聲無息地把人抓走。所以,我去,比較令人信服……哼哼,壞夫君早就把我算計到了。」

「這你可冤枉我了。」我道:「我不同意你去。因為你根本沒有讓他停止婚禮的動機,而且,以你我的關係,我哥會相信你會殺了我義父嗎?」

敏敏愣了愣,道:「那應該由誰去呢?」

我把目光轉向邊上一直靜靜聆聽的纖纖,溫柔地道:「纖纖,你來幫夫君這個忙好不好?」

「我嗎?」纖纖有些疑惑地道,「可是,這些江湖上的事,纖纖什麼也不懂啊!」

「你不一定要懂,只要記性好,然後說幾句話就可以了。」我道。

敏敏有些遲疑地道:「夫君,纖纖妹妹她行嗎?」

「怎麼不行?明教中人根本沒人識得纖纖,就連我哥,他也不例外,遊皇城那天,纖纖和婷婷在我們身後,他也看不到。這樣一個迷一般的女孩突然出現,而且偏偏手中還有義父的頭髮,這個女孩若要他做些什麼,他應該不會拒絕吧!」

「可是,纖纖妹妹根本不會武功,萬一遇到危險的話……」

纖纖忽然站起身來,勇敢地道:「纖纖願意幫夫君做這件事,而且纖纖不怕危險!」

「傻丫頭,夫君會捨得你去冒險嗎?」我笑道:「我會在暗中一直保護你的,誰想對我的纖纖不利,都需要先過得了我這一關!」

纖纖微垂下頭,臉上滿是幸福的光輝。

「那我們明天就去淮泗麼?」

「嗯,明天出發,趕赴淮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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