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極品美女們 作者︰天下雪 (連載中)

cgst0724 2008-7-12 09:54: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0 280648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8:03
第五十六章 百變佳人

    “鈴鈴鈴”清脆的放鈴聲響起,本安靜一片的教樓頓對變得嚶一片。陳情朝著方自在地方向戀戀不舍的瞧了一眼,這才輕移蓮步走出了教室。

    “林同。謝謝你了。圓珠筆還你。”方自在將圓珠筆還給林靜雅,誠懇地道謝後。收拾著課本準備離去。

    “喂,自在,課堂上的事情,我是跟你開玩笑地,其實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孩子,我這麼做。只是想試試你到底是不是個我心目中的正人君子。”林靜雅語帶誠懇的柔聲說著,盡數收起面上的放浪情,清麗的玉面浮現出一抹毫不做作的純情,而眸柔柔地望著方自在。眼神清澈若水、不染雜塵,渾然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真個是前後判若兩人。

    “我這麼做,只是因為,是因為……”在方自在訝異的神中,林靜雅玉面驀地一紅,囁嚅著說不下去,貝齒輕輕咬著下唇,而輕柔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顯然心底很是有些忐忑不安。

    好半晌後。林靜雅方才輕啟櫻唇,望著方自在,羞澀而甜甜的一笑後,輕聲道︰“因為我喜歡你。真的,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你了,你這幾個月到17號生宿舍樓來找方自然,我經常看到你,因為我也住在17號樓。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有你這麼一個體貼我、愛護我的哥哥,那自有多好。我今天看到你,能坐在你的身旁,我真的好高興,可我又怕你是那種輕浮的男生。跟我交往,只盯著我們孩子的身子,所以,所以我情不自的就想試試你。”

    似乎鼓起全身的勇氣才說出這番近似表白的話語,林靜雅小巧玉潤地耳垂都已經羞得紅透。清麗秀雅的玉面上更是浮現出濃濃的羞赧之意,螓首不勝嬌羞的微微垂下,好半晌,這才低聲又道︰“你千萬別怪我。我真的對你很有好感,所以才忍不住想要試探試探你。對了,為表達我的歉意。中午一起吃飯好嗎?”嬌言軟語、近似懇求的聲音中,林靜雅再次鼓足勇氣。抬起頭來望著方自在,眸中流露出希冀的柔光。

    方自在只覺得一陣無奈。這清麗可人的容貌之上。時而妖冶放浪,時而楚楚可人,時而嬌羞無限,千變萬化之間,讓人真的琢磨不透到底哪一樣才是她的本。不過有一點,方自在可以斷定,眼前的林靜雅絕對是在跟自己演戲。因為在她的眸子深處,真的是連半點的誠意也欠奉。

    若是換了旁人,在林靜雅柔情綿綿的話語中,怕是早已心神搖曳、渾渾噩噩一片了,哪里還辨別的出林靜雅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方自在然同。他見慣了,也飽經世事,所以饒是林靜雅演技一流。也瞞不過他的雙眼。

    “喂,我們大難得這麼欣賞一個人,你可千萬不要不給面子哦。”不知何時起,方自在與林靜雅身旁圍上了一群打扮的枝招展的生,此刻正嘰嘰喳喳的替林靜雅說話。而這七八個生擠在方自在面前。將他的出口堵了個水泄不通,擺出了一副‘你不答應就別想通過’的刁蠻架勢。

    “我們大以前也住在鳳凰居,也是鳳凰居的大之一,她眼光高得很,難得看上一個男生。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哪。”一個衣著暴露的火暴mm,死死地盯著方自在,旋即晃著嬌小玲瓏的拳頭。惡狠狠地朝著方自在比劃著。

    “死丫頭。你們亂說什麼哪。一邊去,別來瞎搗亂。”林靜雅佯裝羞不可哪連聲嗔道。可望著這群前來助威的鐵,听著她們的贊詠話語。眸子中然由自主地閃過一抹得。

    “對不起,我還是那句話,好意心領了,但是我無福消受。”方自在對林靜雅面上的企盼神視若無睹。話語中雖算不上是寒意逼人,卻是充滿了決絕之意。

    林靜雅神一變,面上柔情不再,眸子中一抹凶厲的彩一閃而逝,轉而卻又忙嬌笑著以作掩飾,玉面上堆砌著如般的嬌媚笑容︰“我知道你還是對我有些誤會,不過你可以到校里去打听啊。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林靜雅是個怎樣的人啦。”輕柔的語調中,似有著無限的委屈之意,更滿含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信心。

    方自在無所謂地搖搖頭,收拾好了課本,緩緩站起,和聲道︰“林同,我相信你說的話,不過我已經有了朋友,所以你的錯愛,我只能說聲抱歉了。”方自在說的本是實話,可置放在此情此景之下,卻讓林靜雅覺得他只是在找借口一般。

    “你朋友?是誰?歐陽詩雅嗎?”林靜雅語帶譏諷地淒聲道,玉面上浮現出一抹淒苦之態,便似被狠心的男朋友拋棄的可憐孩兒一般的孤苦無助。

    方自在見狀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自贊嘆林靜雅的非凡演技。這番楚楚可憐的神情,真個是惹人憐惜、痛心不已,不過奈何方自在早就識破了她的演出。當即笑著搖搖頭,道︰“我跟詩雅只是朋友,至于我的朋友嘛。另有其人,這一點,請原諒我不方便透漏。”

    方自在說著話,輕輕推開攔住自己去路的孩子,揚長而去。

    望著方自在遠去的灑脫背影,林靜雅狠狠砸了一下桌子。玉面陰沉地可怕,那些個生望著怒火中燒的她,戰戰兢兢地也不敢說話,驀地,林靜雅玉面上的陰霾盡數消逝,縴柔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倔強地笑意,眸子中斗志盎然,“方自在,我就不信我俘虜不了你。”清脆悅耳的聲調中,有著無盡的自信。

    此時偌大的教室只有林靜雅一群人,便有一個生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大,你真的有把握對付這個臭屁的小子。”

    話音剛落。林靜雅尚未開口,那火暴mm大大咧咧地道︰“嗨,小雨,一個毛汀子罷了,你窮緊張什麼啊。男人啊,白天都是正人君子,晚上都***是好之徒。大,照我說,咱們按著以前的辦法設個套,KTV包間里,我們幾個衣服一脫,保管讓他乖乖的掉進陷阱,到時候,把柄在咱們手中,還不是任憑咱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哈哈。”

    火暴mm囂張的大笑著,其他生也是一陣附和,鶯然燕語中,似乎已經看到了將方自在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愜意場面。

    林靜雅微一思索,縴眉微皺,搖搖頭道︰“這個辦法估計很難得逞,我了他一上午,又是錄像。又是言語挑逗,這個小子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當姑奶奶是隱形的,媽的。”林靜雅越說越惱,清麗烘龐戾氣遍布,終忍不住破口大罵。“姑奶奶哪里比不上305寢室的那四個小貨,我這麼作踐自己,這個死混蛋卻連瞅都不瞅我一眼,死混蛋,等我弄到他的把柄,一定搞臭他。”

    林靜雅的聲調森然一片。而提到鳳凰居的時候,更是怒意盎然,似乎與方自然四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大,這個小子無法,那該怎麼辦?”叫做‘小雨’的生。怯生生的試探著問道。

    林靜雅得意的一笑,嬌聲道︰“放心。我有計劃了,方自然每周一三五的下午三點半到四點半,都在空手道社團打掃衛生、勤工儉,明天是周三,到時候我安排阿雄故意欺負她、給她安排重活。小雨,到時候你去通知方自在。方自在一定會跟阿雄起沖突,哼哼,等阿雄把方自在打個半死後,我就出面求情,嗯,對了,在勸架的過程中,安排阿雄失手打傷我,後面嘛。我就照顧他,這苦肉計柔情計一連串的施展下來,不由得他不感激我,慢慢地……”

    林靜雅胸有成竹的勾畫著劇本。神情間得意非凡,一副導演的派頭,便有一個生笑嘻嘻的拍馬屁道︰“大就是大,這種火煲硬米粥的辦法,最適合對付這種硬氣的家伙了,呵呵。”

    林靜雅听得手下的贊嘆,越發的自鳴得意。小雨然無擔心地道︰“大,方自在看起來功夫挺不錯的啊。萬一阿雄打不過方自在,那不就成了雞不成蝕把米啦。”

    “笨哦!”林靜雅沒好氣地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記,嗔道。“我當然會多安排幾個人,再說了,方自在武功能有多好?能好過十大高手嗎?你個傻丫頭,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8:03
第五十七章 輔導

    南州大並沒有給方自在這樣的外來培訓人員設置臨時宿舍。方自在用過午飯後,準備在校園里溜達溜達、消磨一下中午時間。

    佇立在告示欄窗口,方自在饒有興致地瞅著各方與非方的通告。南州大的生的確是才情斐然,便是一副普普通通的尋物啟事也寫得是別開生面,用語詼諧幽默,看的方自在呵呵直笑。

    “小安,看什麼哪?笑得這麼開心。”驀的,身後傳來陳情輕柔動听的聲音。

    方自在轉身望著巧笑嫣然的陳情,只覺得一陣頭疼,只是卻也不好太過冷落她。當下勉力一笑,和聲道︰“你好,情。”

    方自在這聲‘情’叫的多少有些勉強,陳情听在耳中卻覺得舒服的很,甜甜的應了一聲,柔聲又道︰“小安,吃過飯了嗎?”

    “嗯。”方自在應付似的點點頭,有心告辭離去,可望著陳情面上那自然洋溢出的開心神,卻又硬不下心腸來。單只這麼一耽擱,方自在驀地覺得四周的氣氛有點不對頭了,原來這個時刻,正是校園的人流高峰期,而二人所處的告示欄。又是各路人馬的必經之地,所以那些個來來往往地生,紛紛把或好奇或羨慕或驚訝的目光盡數投諸在二人身上,更有些人毫不避諱地竊竊私語著。

    “嗯?這不是英語老師陳情嗎?那個男的是誰?”

    “是方自然的哥哥,方自在,听說現在在咱們校上。”

    “方自然的哥哥真是個靚仔我。比傳說中還帥,跟陳老師倒正好配成一叮”

    方自在倒是沒料到自己如此有名。更沒想到大生們地主觀想像力如此豐富。陳情在眾目睽睽之下,更是嬌羞無語局促一片,玉面飛上兩朵紅雲,小巧玉潤的耳垂都已經羞地紅透,而那些毫無顧忌的低語聲傳入方自在的耳中,饒是以他的瀟灑不羈,也覺得多少有些難堪。

    “情,咱們走走吧。”方自在見陳情雖羞不可耐,不過卻沒有半點辭別的念頭。無奈之下,也只好出言邀請,好借此避開四周同甘的犀利目光。

    “嗯。”陳情微點螓首應諾著,玉面越發的紅,心驀地有些竊喜。

    洶操場上。因為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二人地心底多少還是有些隔閡,一路上默然無語,氣氛頗有幾分凝重。還是方自在先打破了僵局,試探著問道︰“情,那天晚上,張阿姨都說了些什麼?哦,還有。錢老爺子。跟你說過什麼啊?”

    陳情落落大方的嬌聲道︰“倒也沒說什麼。舅母只是問咱倆是不是以前認識,我沒瞞她,把咱倆的關系都告訴她了。”

    ‘關系?什麼關系?’方自在聞言一陣恍惚,只覺得陳情的話中似有些蹊蹺。可待細想,卻偏偏又摸不著枉。思忖半晌後。也毫無所得。只能強自壓住滿腔的疑惑,和聲又道︰“那錢老爺子……方自在驀地有些語塞。只覺得心口跳動的厲害,喉嚨處酸澀一片,勉力調勻呼吸,凝視著陳情,道,“錢老爺子,跟你說過什麼沒有?”

    “嗯。”陳情點點頭,神從容的柔聲道,“你的事情,他都說了啊。”

    方自在只覺得今天地陳情說話怪怪地,好似在打啞謎、暗藏機鋒,只是見她面上的怡然神態,似乎對自己有朋友一事毫無半點介懷。方自在心底不由得一黯。

    當年,雖說二人從沒有挑明關系,行事間如弟一般的親昵,但是方自在始終認為陳情就如自己喜歡她那樣的喜歡自己,可看眼下的樣子,陳情應該只是把自己當成弟弟來對待,弟之情里毫不加男之愛。方自在心底放松的同時,卻偏偏很是有些泛酸,這是那種被自己喜歡的人輕視的醋意,也難怪,多年的情意卻原來只是自作多情,換了誰,心中也不會覺得好過。

    方自在神思恍惚間,心底的情緒便盡數映射在面龐之上。俊面上的神頗有幾分酸楚之意,陳情瞥著他,將他的神態盡收眼底,心一疼,眸子中卻閃過一抹慧黠地彩,繼而故作若無其事地道︰“小安,你怎麼會來南州大就讀培訓班哪?”

    “哦,說來話長啦。”听得陳情軟語詢問,方自在勉強打起精神,將自己的想法簡短敘述一遍。

    陳情听得方自在地創業計劃,連連點頭,玉面浮現出欣慰之意,更是語帶喜悅的歡聲道︰“小安。你能有這種志氣,真的替你感到高興,對了,今天听課,有什沒明白地嗎?”

    “還翰。就是前面有很多單詞我還沒記下來,再有,不知道口語方面我能不能跟地上,畢竟在我們中南縣一中。一向不怎麼重視口語。”此時的方自在,將陳情當作了老師,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顧慮和盤托出。

    陳情聞言輕笑著道︰“放心吧,我的小安這麼聰明。一定沒問題的。”陳言又止,眸中閃過一抹羞意,繼而神一整,輕啟櫻唇,嬌聲又道。“小安,要不這樣吧,業余時間很多的,來幫你補習功課,你說好嗎?”輕緩的話語中。有著一絲若有如無的迫切之意。

    方自在撓撓腦袋,搖搖頭道︰“不用了,還是不麻煩了,我自己多用功就好了。”方自在心底也是矛盾重重情難自已,潛意識里,很想與陳情親近,可是一想到把自己害得那靡的混蛋陳浩,心中的怨憤之意大增,卻又不想與他的兒過多接觸。

    陳情聞言心微急,面上然動容,柔聲道︰“小安,我知道你聰明,可是你如果想練一口漂亮的英語口語,光是自己用功是不夠的,必須有專門的老師教導才行,真的。不騙你的。”

    陳情言語中誠摯一片,滿蘊著為人師者的諄諄教誨之意,而此言一出,見方自在面上多少有些松動,忙趁熱打鐵道,“小安,只是想盡自己的力量來幫你。小安,我是你情,難道因為我爸爸做下的錯事,你就不願意看到我嗎?答應你,在你不原諒我爸爸之前,我絕對不會讓帶你與他們見面,難道這樣,還不行嗎?”

    陳情語調越發的急促,神情間帶上一抹幽怨,望去益增楚楚可憐,方自在望去。心中很是有些疼惜,也頗有些心動,其實細細論教起來,盡管方自在不願意承認,他的內心對陳情只有好感而毫無半點的厭惡,更是絕不願意看到她傷心痛楚。

    方自在喟然一嘆,微一思忖。點點頭和聲道︰“那就謝謝你了。情。”

    陳情聞言,心口高懸的一塊巨石終于落地,面帶歡欣的點點頭,嬌靨上卻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酡紅,嬌滴動人心魄。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8:04
第五十八章 找茬

    南州大空手道社團

    南州大的業余生活其實還是蠻豐富的,除了校方跟各大院的生會外。眾多的社團也為擁有不同愛好的生們大開方便之門。只是社團與生會不同。生會屬于正式的方組織,校對此很是重視,投入也大。而社團則不然,它屬于半方半民辦的組織。相對來說,受到地重視不夠,也或者說是數量太多,校無法一一兼顧。所以經費投入就少,而很多時候,社團的一些運營經費。就需要自己籌措。

    南州大林林總總眾多紛紜的社團中,有很多處于半死不活的狀態,當然也有一些異軍突起的社團,過得有聲有滋滋潤潤,比如說曲藝社,子模特社,空手道社團還有散打社團。

    這四個社團各有各的生財之道,這一點,跟社團的干部分不開,這幾個社團中的干部,各有幾位小有才之輩,或擅長打理社團業務,或腦筋活絡擅長與外界交際,拉來贊助。

    拿空手道社團來說,社長杜濤,是大三生,為人木訥。但是武功很高。也有教天分。高中時曾連續三年榮獲江南省青少年男子業余空手道大賽的冠軍,他也是南州大有數的幾位在大一下期就榮登社團社長寶座的風雲人物之一,在南州大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三。

    副社長呂強武功不高,但是為人精明的近乎斤斤計較,有他來打理內務、管理財務。可謂是滴水不漏;而另一位副社長就是林靜雅,負責社團地資金投入、場地設施、集訓跟聯系對外有償表演等等。她與杜濤一一武。使得本名不見經傳地空手道社團在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里成為校炙手可熱的組織,甚至有不少的公司或是酒店舉行活動之際都邀請他們前去表演。空手道社團在外界是名聲斐然。而校有關領導知悉後,也對它是另眼相看。

    空手道社團在擴大場地的同時,也開始在校中追求名聲,力求在聲威上蓋過曲藝社等一系列大型社團,比如說與勤工儉部一起合作,以相對的高薪聘請大生來自己的社團勤工儉。幫助整理內務。當然了,在選人方面,由副社長呂強親自把關,標準就是選在校里小有名氣的同前來打工,這樣一來。才能擴大聲勢。而方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空手道社團會館里。方自然擦著玻璃,一旁的鄧果果邊干著活邊饒有興致地看著空手道隊員的訓練。興奮地低聲道︰“小然小然,你看,杜濤的武功好棒啊,徐雪嫻也好棒啊,呵呵。”

    鄧果果唧唧咋咋的說了半天。然見方自然回話,心中好奇,趕忙扭頭望去,卻見方自然一臉的心不在焉,眉宇間頗有些愁緒,似乎有著滿腔的愁情難以排解,果果不由得有些好奇。忙推了推方自然。訝道︰“小然。你怎麼了?”

    方自然這才猛然間回過神來。嬌軀微微一顫,忙快速的擦著玻璃以做掩飾。尷尬地低聲道︰“沒事沒事。”

    “不對哦,肯定有事,小然,好小然,有什麼事,難道連我都不能說嗎?果果好傷心哦。”鄧果果頗有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著,故竹委屈地撅起小嘴,用力地揉著自己的大眼楮,一副泫然若泣的神情,卻地透過手指縫去觀察方自然的表情。

    方自然見她做作的可愛神情,忍不住撲哧一笑,輕輕在她頭上敲了一記,沒好氣地嗔道︰“死丫頭,一天到晚裝模作樣,一年多來,我就從沒見你真哭過。”

    果果嘻嘻嬌笑著,又不死心地問了幾遍。方自然這才邊用力擦著玻璃,邊柔聲道︰“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哥哥到咱們校來上了,這樣一來,我在這里打工的事情,他遲早會知道。”方自然憂心忡忡地嘆口氣。停口不語。

    果果聞言一頭霧水,她自然不明白其中的關鍵,眨巴著大眼楮,好奇地問道︰“自在哥知道了又怎麼樣?”

    方自然粉雕玉琢的面上露出了一絲加著苦惱地得意,低聲道︰“你也知道,我手上的皮膚容易過敏,所以哥哥從小不讓我干活,他如果知道我不听他的話,在這里打工,肯定不高興。可是我不想哥哥太勞累,也只想幫哥哥稍稍分擔一點。”低緩而柔耗話語中,滿蘊著依依柔情。

    果果聞言面上流露出羨慕之,笑嘻嘻地道︰“自在哥拿你真好,唉,我如果有這麼一個哥哥,那該多好。”

    在方自然驕傲的眼神中,果果由衷的贊著。末了又笑嘻嘻地道︰“那干脆,你別干了,免得自在哥不高興。再說了,自在哥那麼本事,也不缺你那點塞牙縫的錢。你想啊,萬一你如果惹他不高興。不就是得不償失了嘛。”果果有條有理一板一眼的分析著。

    方自然默默地點點頭,眸子中卻又閃過一抹愁緒。不無顧慮地道︰“可是當初咱們來這里勤工儉,林靜雅幫咱們說過話,我說干不干,林靜雅同會不會有什麼意見?”

    果果搖搖頭,道︰“我想不會,咱們雖然跟林靜雅相處的時間不長,不過我覺得她除了瘋癲一點外。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方自然微一思索,正待接言,卻听得耳旁驀地響起一道霹靂般的大喝,“喂,你們兩個發什麼呆。你,方自然,別仗著長得漂亮,就可以懶,我注意你半天了,你注意一點。”

    炸雷般的巨響震得方自然與鄧果果耳膜嗡嗡作響,皺著眉頭望去,卻見一個身穿道服、黑壯的似半截黑鐵塔一般的男拙在自己二人面前。一臉的凶神惡煞狀。卻正是社團主將之一地周子雄。

    “周子雄。你嚷什麼?礙你什麼事了。我們是包工,你管我們干多干少,只要我們傍晚之前把活干完就好了嘛。再說了。我們又沒妨礙你們鍛煉,你亂嚷嚷什麼?聲音大就了不起啊。”別看果果平日里膽子小,可是對上這個高高壯壯的男生,卻是一點也不膽怯。

    听了果果膽氣十足而又有理有據的搶白,周子雄不為之語塞,繼而卻又羞惱道︰“牙尖嘴利!我告訴你。這個周社團內務我當值,你們想敷衍了事,沒門!我現在就給你們檢查。有一塊擦的不干淨,你們全都重擦。”

    蠻橫無理的囂張話語中。周子雄走到方自然已經擦好的玻璃前,伸手去摸。因為鍛煉了半天的緣故,他手上滿是汗漬,這一抹上去。本來明晃晃一塵不染的玻璃,登時出現了一道道的污痕。

    周子雄裝模作樣的瞅著這塊髒兮兮的玻璃,皺著眉道︰“靠,看看,這玻璃髒得可遙就方自然你這樣的工作態度,別的我也不用檢查了,全部重擦,否則,這個周的工資作廢!”呼喝聲中,一副趾高氣揚的味道。

    事情做到這個份上,用膝蓋想想。也知道周子雄是在故意找茬。果果登時義憤填膺。就待與周子雄理論。卻被方自然拉住了,在果果訝異的眼神中。方自然冷冷一笑,道︰“好啊,我重擦好了,如果周同有興趣,請站到一邊去監督。也好指導我的工作。”冷峻的話語中,全然都是不屑一顧的語氣,似乎與周子雄爭辯,只會有損自己的身份一般。

    周子雄黑臉一紅。重重地哼了一聲,退後幾步,他沒想到方自然會如此忍氣吞聲。竟然沒因為自己的蠻橫話語火冒三丈,這就讓他好生為難。這吵架是兩個人的事情,一方不配合,這戲就唱不下去了。

    ‘方自然這個臭丫頭倒是挺能忍的。嗯,事情辦砸了,雅生氣那可是非同小可,該想個法子才好!’

    周子雄暗自思索對策,眼珠轉動之際,卻看到了方自然腳下地那一桶水,當即眉頭一皺計上心頭,沉聲道︰“***。你看看這水,這麼髒,怪不得玻璃擦不干淨,方自然,我現在命令你去重新打一桶水來。”

    對于無理挑釁之輩,方自然一向抱著不理不會的宗旨。當即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回答,而有賴于周子雄的嘹亮嗓門,逐漸有更多的人圍攏上來看熱鬧,周子雄踫了個軟釘子,當著這麼多人尤其是那些大一的弟們下不了台。目光驀的一厲,飛出一腳將水桶踢飛,微有些髒的水濺了方自然滿身都是。

    方自然尖叫一聲,忙不迭地高舉起雙手,可卻是慢了一步,早已余水沿著塑膠手套流到了手上。而為了將玻璃地邊縫污垢處盡數擦干淨,水里添加了大量的化洗滌劑,而這些髒水甫一接觸手背肌膚。方自然登時覺得周身如同被萬千螞蟻叮咬一般地又癢又痛,在腐心蝕骨的痛苦侵蝕下,嬌軀輕輕顫抖著,玉面鐵青一片。嘴角劇烈抽搐著。發出痛苦的呻吟,旋即軟軟的斜倚著牆壁坐倒在地。

    “周子雄。你混蛋!”果果秘將手中的抹布朝周子雄狠狠地擲去,慌不迭的跑到方自然身旁,望著面煞白的方自然,緊張兮兮地問道︰“小然,小然。你要不要緊?”

    在幾個同的幫助下,果果將方自然扶起,快速地將方自然手上的橡膠手套摘下,卻只見方自然手背的肌膚泛起了陣陣的麻點,殷紅一片,望之觸目驚心。

    痛癢難耐之下,方自然貝齒死死咬著下唇,劇烈喘息著,好半晌才望著淚水漣漣的果果,勉力道︰“果果,放心吧。我沒事。麻煩你幫我打點清水。給我洗手,再有,別告訴我哥哥。”

    一個男生快速地跑去給方自然打了一盆清水,方自然將縴手放入清水中,這才覺得好過一些。而她之所以囑咐果果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方自在,是因為她清楚得很︰方自在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會把周子雄揍扁,眼下方自在是校的臨時生,被校方知道的話,肯定會立即取消他的資格。事情如果鬧大了,搞不好還會驚動警局。

    而果果心思單純,倒也沒想到那麼多,聞言眸卻是一亮,趁著一位同幫方自然洗手的時候。溜到一旁,望著依舊難過無比的方自然,抹了把淚水,快速的掏出手機,撥通了方自在的號碼。

    英語培訓班的課程由四位英語教師負責教導,而陳情只在周一周三教上午的理論課程。陳情方自在約定嚎周的二四五的下午三四節課補習英語。這樣一來,二人就可以天天見面,方自在自然也不知道,陳情卻是早已打好了如意小算盤……

    今天是周三。下午上完口語課後,方自在隨便找了一處階梯教室,開始復習功課。

    驀地,手機鈴聲響起。方自在掏出手機,見是果果打來的,心中微有些好奇,忙按下接听鍵,笑呵呵的壓低嗓音道︰“喂,果果嗎?”

    果果當然顧不得與他寒暄。忙不迭地嚷道︰“自在哥,小然被人欺負,你快點來啊。”果果的語調急切一片,更是滿蘊著哭腔。

    方自在只覺得胸腔一緊,渾身一冷,頭腦一陣暈眩,呼吸驀的急促起來,條件反射般地站起身來,在四周同訝異的眼神中,怒不可遏地狂吼道︰“哪個王八蛋!?”

    話音剛落,急怒攻心的方自在卻也意識到眼下還不是問這些細枝末節問題的時候,忙改口催促著道︰“在哪里?快說!”從來都是平穩和緩的語調中,卻因為極度的緊張而氣喘一片。

    “空手道社團,在體育館二樓。”果果抽泣著道,“小然的手被人灑了髒水,好難受。”

    “我操!”方自在心中如被鋼針刺扎一般的痛楚,面上肌肉扭曲,狀若厲鬼猙獰可怖,眸子中布滿冰封般的凜凜寒意。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8:06
第五十九章 狂龍一怒(上)
   

    方自然與周子雄這一番沖突下來。空手道社團很多人被鬧了個措手不及,待反應過來,全都是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呼啦啦地涌了上來,將二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周子雄。你太過分了,你憑什麼欺負人!”一個高個子隊員站出來,戟指指點著周子雄。神情間充斥著極度的不滿,而義憤填膺的話語更是引來一眾附和之聲。

    面對隊員的數落。周子雄目中凶光一現,身側就有幾個隊友跳了出來,罵罵咧咧地道︰“操,敢這麼跟雄哥說話。沒大沒小!你們算哪根蔥!”

    “靠。有你們這樣恃強凌弱的前輩,只會讓我們覺得丟人,欺負人。是懦夫的可恥行為!”另一個口齒伶俐的新隊員氣哼哼的聲援著方自然。

    周子雄一伙人老臉一紅,便有幾人掛不住面子,握緊拳頭走上前去,虎著臉破口大罵道︰“操,今天我們這幾個前輩就讓你小子知道什麼叫丟人!”

    方自然是校級,擁護者甚眾,而周子雄卻也是社團主將之一。校十大高手排名第九的強手,更有一幫子狐朋狗友,雙方各為其主,互相吵鬧個不停,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才間下來,便有人擼起袖子,推旺搡,動手踢腳,場面亂成一團。

    “都給我住手!”狂暴的怒吼宛如平地炸開了一聲驚雷,同時間,一直冷眼旁觀的杜濤欺入動手的人群中,拳打腳踢試圖分開激斗的眾人。杜濤的實力遠遠高出社團眾人,點到即止之下,只十數秒的功夫,便將動手地雙方都擊退。

    杜濤陰沉著臉。冷冷地望著眼前這黑壓壓的一堆人,社團所有人平日里都對這個木訥但是實力超群的社長很是敬畏。所以見他出面,也就沒人敢再動手,只是卻仍是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服誰。

    方自然痛苦的呻吟聲不絕耳語。而果果跟幾個生一直在不停地咒罵著周子雄,杜濤听在耳中,只覺得心底煩躁一片。繃著張臉,沒好氣地望著滿不在乎的周子雄,怒道︰“你***搞什麼鬼?為什麼鬧事?”他的聲音雖低沉。卻有著一股子凜然寒意,很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架勢。

    “杜老大,我可沒搞事,方自然不好好干活,玻璃擦得不干淨,這周內務我負責。這不說她兩句,她反而擺出一副臭臉給我看。我一時忍不住氣……”周子雄雖是校有名的刺頭。可對這個社長。倒是畏懼的很,故而收起了滿面的狂妄,卻也是振振有詞地道。“可我也沒打她,我只是氣不過,踢水桶撒氣,我有什麼錯!”

    “是啊,我都看到了,我可以作證。”一個打扮得極其風的生滿臉不屑地望著痛苦難哪方自然,眸子中閃過幸災樂的光芒。冷哼著道。“窮丫頭一個,真以為自己是鳳凰。身上沾點髒水就這麼難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地。”

    听得風生的奚落話語。果果怒不可遏的搬起臉盆朝著生潑灑過去。在生失聲尖叫聲中,果果望著落湯雞一般的她,氣呼呼地嚷道︰“小然手上肌膚有過敏癥。不能踫化試劑,你睜開你的眼楮看看,看看小然的手。你說這樣的風涼話。你還是不是人?周子雄,你個混蛋,你故意找茬,將小然擦過的玻璃弄髒。借此懲罰小然。還罰小然去打水……”

    果果將適才的經過和盤托出。而難過之下,兩行清淚早已奪眶而出,霧氣朦朧的大眼楮死死地盯著周子雄,面上神情淒然而又帶著某種快意的猙獰,仿佛已經看到周子雄在方自在拳下呻吟的悲慘場面。

    “空手道社團有你們這種欺負生的混蛋,真是讓人寒心。我看我還是退社好了。”得悉整個事件經過後,幾個幫方自然洗著手的孩子,望著氣焰囂張、不肯認錯的周子雄,再望望痛楚不堪的方自在,氣咻咻地站起身來,將身上的雪白道服脫了下來,狠狠地擲在地上。

    “我也退社。”

    “我也退。”

    “這種鳥社團,呆著也沒勁,我看還是解散得了。”

    幾個孩子地動作引起很多人響應,雪白的道服扔的滿地都是,短短地不到一分鐘,約莫1/3的社員脫下了身上的道服,而周子雄一伙人顯然沒料到事情會鬧到這般的窘迫境地。一時間也有些慌神,他們的囂張全來自于社團的聲勢浩大,眼下如果社團倒了,他們也就失去了囂張的資本。當下忙將求助地目光望向了社長杜濤。

    杜濤只會練武與教課,對這種失控的場面駕馭力明顯不足,其他幾個主將跟社團干部各有偏袒的阻攔著群情激動的眾人,而很明顯,社團上層領導雖然沒有直接擺明立場,可大多都在袒護著周子雄。

    場面亂成一團之際,卻只听得人群外圍傳來一聲震天價的怒喝。

    “都***給老子閃開!”隨著話語聲,里三層外層的人群,如潮水般被秘分開,更如被一把滾燙火紅的尖刀刺開的奶酪。一雙手臂撥動之下,所有人踉蹌不已。而一道身影勢如破竹的分開人群,在眾人驚怒喝罵聲中,快步跑到方自然身牛

    “小然,小然。你怎麼樣?你別嚇我啊。”方自在喘息不定,額頭上滿是汗水,渾身輕輕哆嗦著。戰戰兢兢的給方自然擦著汗水,突生的話語中嘶啞一片,眸子中更是隱隱有眼淚流出。

    “哥,我沒事啊。”方自然也知道必定是果果通知的方自在,當下沒好氣地瞪了果果一眼,強忍著鑽心地痛楚,勉力一笑,語調虛弱地道︰“我真的沒事,好多了。”

    方自然每次過敏,稍一嚴重,就會暈厥過去。眼下方自在見神智清醒。而手上那殷紅一片的斑點也有消退的痕跡。這才勉強放下心來,長出一口氣。用力握住方自然的縴手,柔聲道︰“小然。你看著,哥哥給你出氣。”說到最後一個字。方自在扭曲的面龐卻已經變得柔和一片,輕輕拍拍方自然的俏臉。給了一個鼓勵的笑容。起身之際,眸子中的柔情卻已經全然變成了凜然殺意。

    “哪個混賬王八蛋欺負我!**你祖宗十八代!給老拙出來!”方自在起身環視著人群,他的神情雖凶厲而猙獰,可擺在那副俊雅無雙的面上,卻引不起旁人的足夠重視,而周子雄更是差點笑顛了,‘還以為林靜雅口中的方自在是如何一個三頭六臂的凶神惡煞!卻原來是個小白臉,看他的樣子。估計也就比方自然強點罷了!’

    果果卻早已跳到方自在身旁,指著一臉囂張地周子雄,急沖沖地嚷著︰“自在哥,就是這個混蛋,他故意欺負小然!”

    周子雄哈哈笑著,挺胸收腹,居高臨下地望著比自己矮了足有七八公分的方自在,一臉得不屑一顧︰“是我,怎麼樣,你咬我……”

    高傲而囂張的話語戛然而止。明眼人看得很清楚,在這一刻,方自在竄過五米的空間。一拳擊在周子雄的腹部。將這個高大魁梧的家伙打得身軀蜷縮成一只大蝦。在巨大的力道之下,周子雄雙腿離地而起,整個人如投石機投出的石子般地迅疾地向後竄出,撞到身後諸人身上。帶動著身後至少十數人身形踉蹌、‘’連連後退。

    下一刻,‘砰砰砰’的倒地聲傳出,砸得木質地板顫抖個不停,而塵埃落地之際,周子雄一臉痛楚地捂著肚子,躺在十幾人身上只剩下哼哼的份。

    方自在要教訓周子雄給方自然出氣,自然不會一拳將他打暈過去,那樣一來。周子雄感受不到痛楚,也就失去殺雞駭猴的警戒作用,受到的委屈,也就無法宣泄出來。

    狂暴的方自在一想到其中的關鍵。及時收住了大部分的力道,只是施展巧勁將周子雄擊出,故而片刻後,周子雄便站了起來,活動著手腕筋骨,卻覺得身上除了腹部多少有點疼痛外,再也沒半點的傷害。這一下。方自在這恐怖一擊帶來的駭人之意,就完全被他忽視了。

    “小子,力氣不小,不過還是讓你周大哥來告訴你,該怎麼運用自己的力氣!”精通技擊的人,從闌會將只有一把子力氣的人放在眼中,所以周子雄很是有些有恃無恐,伴隨著囂張的話語。周子雄左手收于腹間,右手握拳,雙足蹬地,迅速地竄了過來,這一式彈身出擊,勢如駭電奔雷!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沖到方自在面前出拳之際,他卻在離方自在更遠的地方、身形秘一個停滯,以左足抵住了身軀的慣,魁梧的身子便如那風中百合一般的急速地晃動著、消除巨大的慣力量,而柔饒木質地板被他狂暴的力道,踩地微有些凹陷。同時間周子雄擰身借勢踢出右腿,出招流暢迅猛,偏偏更是無蹤無跡,毫無任何征兆,讓人防不勝防!

    這一招,旁人看了倒也不覺得如何,一旁的杜濤卻瞧出了其中的門道,不由得暗贊了一聲。原來周子雄的戰術很有獨到之處,平日里,在打架的時候,稍有點經驗的人都會根據對手的一系列動作,預測對手的下一步舉動。周子雄便利用了這一點︰他先是朝著方自在飛奔而去,在對手認為他會奔到自己眼前再出拳之際,卻出乎意料的使出一個千斤墜,利用沉穩的下盤功夫、陡然間停住高速運動的身形,這一下,就讓對手的預測落空,在對手闌及轉換思路的瞬間,使出了另一記殺招——‘風中腿’,這是一招地道的中國功夫,對方只以為他身穿空手道道服,一般只會防備他的空手道招式,卻斷斷料不到他第一式就使出中國功夫來。這樣一來,對方連連失算,極有可能遭了他的算計、被他一擊得手。

    周子雄腿法狂暴,便如鐵棍一般的朝著方自在腰際橫掃而去。而鐵腿掃過空中,道服寬大的褲筒在高速拉扯之下,末端尖銳如刀。加著獵獵的破空銳嘯,聲勢端的是嚇人,這狂暴迅媚一記若是挨實了,怕是定然會筋斷骨折。

    在眾人駭然驚呼聲中。方自在嘴角卻是露出一抹不屑,身形不閃不避不動如山,左手並指如刀,迎著周子雄粗壯的鐵腿順勢一劃,動作溫柔的宛如情人的撫摸。更如那無根落葉隨風飄過。輕柔無力。

    很多人將他輕描淡寫地迎擊瞧在眼中,面上早已是死灰一片,便是對方自在信心十足的果果也是膽戰心驚不已。周子雄號稱‘鐵腿’。平日里更是運用泰拳地練法錘煉自己的腿部,雖說機械的高強度練習讓他力量有余而靈動不足,可如果被他拉足了架勢,他的運勁橫踢,可也有著摧枯拉朽之威,環顧空手道社團。大概也只有杜濤一個人敢硬接,眼下方自在卻貿貿然地用手掌去與他的腿去硬抗。很多人不由得心中凌然,將雙目合上,不忍去看他手掌折斷地慘相。

    “啊!”果不其然,手腿相較,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傳出。其中更加著清脆宛如樹木折斷的聲音。這骨頭碎裂的聲音,遠比慘嘶聲要小得多,可在這個安靜的環境下,听起來卻是清楚得很,清楚得令人連骨髓中都會生出一股尖針般的寒意。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周子雄的右腳垂頭喪氣地耷拉著,擰成了一種夸張的角度,很多人都看得出來。周子雄的右腿徹底的斷了,只是因為有腳踝肌肉地拉扯方才沒有掉下來。

    極度的痛楚下,周子雄面煞白,只是常年養成的凶悍本能,卻支撐著他發出了第二擊。

    支撐身軀的左足媚一個彎曲,整個人凌空躍起,左手收于腹部,右手伸展四指,拇指彎曲貼于手側,其余四指緊緊相扣。半空中,周子雄將手刀舉起到頭的後方,惡狠狠地朝著方自在的脖頸擊去。

    這一式‘空手切擊’,居高臨下施展出來,挾帶著身軀下落地迅猛勢頭,端地是聲勢浩大,而配合周子雄不知是‘怒’抑或是‘痛’、宛如喪偶狂狼那般地猙獰嘶鳴聲跟那淒厲如鬼的丑陋面容,更是氣焰萬千。令人為之側目驚厥!

    眾人將周子雄這必殺的一擊瞧在眼中,也不嘩然出聲。便是那些不屑周子雄卑劣為人的社員,見了他這一擊,也暗自嘆服羨慕不已︰只見那手刀滑過一道弧線,撕裂空際,加著凌厲的風聲,迅秘斬向了方自在地脖頸動脈處,‘穩、準、狠’。技擊三要訣,被他發揮的淋灕盡致。

    而方自在卻恍如未覺,但只一瞬間,周子雄的掌緣已經可以感受方自在脖頸肌膚傳來的溫熱氣息,一絲猙獰可怖的淒厲笑容不由得浮現在周子雄的嘴角,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看方自在悲呼倒地的慘相了。

    驀地,周子雄的丑陋笑容定格在嘴角,方自在的手掌不知何時起,如鐵鉗一般握住了他的手腕,手刀離方自在的脖頸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卻再也無法寸進。而方自在溫潤的掌心傳來的澎湃力道,卻讓周子雄的心底戰栗起來。這一刻,一股子死亡般的恐怖感覺籠罩著他的全身。

    “我認輸……”周子雄心膽俱寒的悲鳴聲中,方自在順勢一擰,周子雄魁梧的身軀如陀螺玩具一般在空中旋轉起來,‘ 嚓’脆響聲自手腕出傳出。碎裂的雪白骨茬刺穿了肌肉,帶著血沫自手腕處冒了出來,在周子雄驚恐痛楚的嘶叫討饒聲中,方自在雙手沿著周子雄的手腕依次前行。骨節斷裂的悚然聲不絕于耳,等周子雄落地之際。身形癱軟如泥,慘嘶不絕,方自在使用分筋錯骨手法。在他身形旋轉的這一刻,將他四肢的關節盡數敲斷。

    “動手,廢了他!替雄哥報仇!”周子雄的慘呼聲驚醒了他那些個渾渾噩噩的朋友,在還沒鬧明白眼前局勢的情況下,盡數朝著方自在瘋狂涌來。

    這十幾個人。都是空手道社團的好手,其中更有三四個人比之周子雄也差不多少,人多勢眾盡數涌上來,企圖用人海戰術將方自在擊潰。

    廢了周子雄、讓他嘗盡了痛楚,方自在也覺得心中怒氣稍平,也就沒必要與其他人浪費時間,面對那些復雜紛紜的招式,什皿手直拳,沖頂膝。空手切擊,手刀側擊等等等等,方自在一概不閃不避,以快破快。一招一個,極短暫的幾個呼吸過後,場地上躺滿了抱著手或腳、打著滾痛苦慘叫的空手道社員。

    動手的斷手,出腿的斷腿,好在方自在考慮到這些人沒有參與欺負到方自然的行列,所以只是將他們的關節打得脫臼而已。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8:07
第六十章 狂龍一怒(下)

    痛苦的呻吟聲此起彼伏︰或是極力控制地沉悶嘶吼,或是痛楚不堪的尖銳慘嚎。各令人毛骨悚然的淒慘聲音,將整個社團會館充斥滇滿當當,讓人听之頭皮發麻,渾身汗毛倒豎,似乎連呼吸都在這些呻吟地影響下,變得沉重緩慢。

    望著眼前這瘋狂而恐怖的場面,很多人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十多個高手,被人在一個照面盡數廢掉,這種事情,前所未聞,而即便是親眼目睹,他們仍然是恍如在夢中一般。

    方自在倒也沒有理會旁人或訝異不信或驚恐不安地目光,冷著張臉,轉身來到方自然身牛

    因為極度的痛楚,方自然粉雕玉琢的面上早已是煞白一片毫無半點的血。方自在面上露出痛惜而無奈的苦澀神情。這種罕見的過敏癥狀,沒有賴以根除或者是止痛的藥物,只能等痛楚自行平復下來,而望著因為不堪痛楚而咬的血跡斑斑的嘴唇,方自在只覺得心如刀割。

    “哥,他們不會有事吧?”方自然雖在痛楚之中,卻仍然是語帶關切的問著方自在。她當然不是害怕周子雄等人會出事。她只是擔心方自在會不會因此吃上司。

    “放心吧,沒事,死不了的。”方自在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俯身將方自然嬌柔輕盈的身軀抱起,柔聲道,“小然,哥送你回去體息。”

    方自在大踏步朝外面走去。一路上,人群如潮水般的分開自動給他讓開一條寬敞地道路,不料,卻有人將他攔住。

    “對不起。你還不能走!”杜濤翁聲翁氣的伸手將方自在攔下,他的聲音沉悶而和緩,但是若細細辨听,卻可以清晰的听出其中地一絲無可奈何之意。

    空手道社團所有人面對狂暴如獅、狠辣異常的方自在,都宛如見至洪荒惡魔一般的避之惟恐不及,此時見杜濤竟然敢去招惹他,心中都是大駭。杜濤雖然實力不俗,但是見了方自在的恐怖實力後,卻沒有一個人認為杜濤會是方自在的對手。

    “張毅,向新,你們帶幾個人,立刻送周子雄到醫院去,動作要快。”杜濤沉穩地吩咐著,但是一雙眸子自始至終卻一直死死地盯著方自在,末了,更是重復似地道︰“你暫時還不能走,你要給我們社團一個交代!”

    此言一出,一旁的社團成員中傳出一片嘩然大響,更有很多人忍不住叫嚷道︰“算了,社長。讓他走吧。”

    “對啊,還是交給警察來解決這件事就好了嘛。”

    杜濤為人木訥而實誠。絕大多數的隊員對這個社長都很是敬重,所以都不希望他去招惹方自在這個汕。急切而嚶的勸解聲中,方自在冷冷地望著眼前這個黝黑瘦削卻站得如標槍一般筆挺的家伙,眸子中寒意如刀。

    在方自在地重壓下,杜濤的呼吸驀地有些急促,卻強撐著毫不示弱的回望著方自在。驀地,方自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眸子中的寒意在這和煦暖風般地笑意感染下,也變得柔和起來︰“你要我怎麼個交代法?”輕緩的話語中,戲謔之外,也蘊含著一絲隱隱的欣賞之意。

    “跟我打一場,無論勝敗,你都可以走。”杜濤一字一頓地說著。面上神不變,嘴中卻全然都是苦澀之意。因為面對方自在,他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打著鼓。他自問就是再練十幾二十年,也絕對不可能是方自在的對手,但是他也知道,若是讓方自在輕松的走出這間大廳,自己幾年辛苦才建立起來的空手道社團的金字招牌就算是砸定了。

    武者能接受失敗。因為失敗乃成功之母。從來就沒有真正的不敗將軍。格斗高手精湛駭人的格都巧,就是建立在無數次的成功與失敗的經驗基礎上的。但是武者,然能接受屈辱。方自在將空手道十幾人打斷手腳,這種橫加在空手道社團上的屈辱,若是身為社長的杜濤不理不會,空手道社團就會落下一個‘膽小怕事欺軟怕硬’的名聲,聲譽肯定是一落千丈,日後一蹶不振都很有可能。如果出言挑戰方自在,即便失敗,也證明社團輸的是武功,而不是骨氣。這樣就能挽回社團的一點面子,這就是所謂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杜濤此舉,可謂是煞費苦心。

    方自在當然是個聰明人,微一思索,也明白杜濤此舉的真正目的。當下無所謂地一笑,和聲道︰“好啊,如果你堅持。我就跟你打一場,輸贏天定。”

    “輸贏天定!”杜濤鄭重地點點頭,扔下擲地有聲的一句話,扭頭望著大廳正中間的比賽場地,沉聲道,“請!”

    方自在將方自然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軟墊上。讓果果好生守護著她,正待上場,卻听得方自然低聲喚道︰“哥哥。”

    “什麼事啊?小然。”方自在趕忙蹲下身子,柔聲問道。

    “哥,在校里,杜濤的口碑很好,你手下留情。”

    方自在笑著點頭應承著,愛憐的捏了捏她小巧的瓊鼻,柔聲道︰“放心吧,听你的。”

    方自在來到場地正中心,單只這麼一會兒功夫,會館里就涌進來大量的人群。熙熙攘攘的不下兩百號人。其中不乏穿著散打護具或是跆拳道道服的生,原來空手道社團這一番大地動靜下來,早已驚動了不遠處的幾大社團,大家蜂擁而至,要來看個究竟。

    歐陽詩雅跟一群身材高挑的孩子一起走入空手道會館,見了場上對峙而立的方自在與杜濤。玉面上浮現出一抹訝異的神,待瞧見半躺在果果懷中的方自然,更是嚇得容失。忙不迭跑了過去,緊張兮兮地噓寒問暖。

    場子四側人頭接動,熙攘嚶。眾目睽睽之下,方自在依然是不丁不八地站著。神態瀟灑而從容,勝似閑庭信步,反觀杜濤。古井無波的面上卻露出了一絲悸,呼吸也急促起來,听著四周的竊竊私語,望著對面儀態閑適的方自在,杜濤本沉穩一片的心中驀的緊張起來。

    杜濤勉強按捺住紛亂地思潮,照著空手道比賽的慣例,整衣、鞠躬、預備後,亮開了攻擊架勢。

    杜濤圓睜著雙目死死地盯著方自在。試圖尋求破綻,突然,在方自在眨眼之際。杜濤趁機出手,雙足交錯蹬地。閃電一般的急速竄了上來,一拳擂向方自在的下頜處。

    他的招式毫無俏,只是快,快地似乎連時間都停滯了一般。瞧在旁人眼中,似乎在他擺開攻擊架勢的同一剎那,他的拳頭就已經抵達到了方自在地下頜處。

    方自在神不動,身形倒縱著飛出。

    方自在退,杜濤進。急退猛進,一瞬間,便已經追出了七八米的行程。杜濤的拳頭如附骨之蛆一般,不離不棄,始終距方自在地下頜只有一寸的空當。

    二人高速晃動身形之際。雙足俱都連續的蹬擊地板,其聲狂暴宛如雷霆大作。旁觀眾人甚至根本不用看比賽場面。但只是听著這砰然而急促的狂躁聲音。便可以知道戰況的激烈與緊張,而這聲聲砰然巨響落入耳膜,便是連心底似乎也隨著這聲音而震顫起來。

    驀地,方自在腳步一個趔趄,似乎腿軟一般,身軀媚後仰著彎了下去,一切發生地太快。杜濤根本闌及變招,拳頭貼著方自在的面門擊出,落了個空。而這一刻,一只拳頭帶著凜凜的殺機與狂鑄的力道,急速抵達杜濤的小腹處。

    杜濤實戰經驗豐富,甚至不用細看,也知道方自在必定是運用了鐵板橋一類的功夫避開了自己這勢在必得的一擊,然後尋隙擊出一拳,直擊自己的要害。

    杜濤一招失誤,心中卻是不慌,雙足秘蹬地,身形如展翅大鵬一般空躍起,腰部用力秘一個擰身,險之又險地避開方自在的一拳,而在半空中,杜濤一個不可思議的回旋。左手並指如刀。狠狠地朝著方自在頸部當空劈下。這一挾勁下劈,勁氣凜凜,手刀晃過一抹弧線,撕破虛空,勢不可擋!

    方自在雙足著地,身軀尚未挺直,在外人眼中是避無可避。然料他的腳底便如裝置了彈簧一般地秘倒縱著彈跳飛出。輕松地避開杜濤的犀利攻擊,同時間一拳擊向杜濤因為手臂高舉而空門大露的腋窩處。

    方自在神出鬼沒的一拳,如幻影般的擊出,快的讓人目眩,而狂飆地拳風破空,周遭的空氣似乎都不堪這種森森壓力,發出嘶嘶悲鳴銳嘯聲,一拳之威,似能撼動天地!

    二人一觸即分,再次對峙而立,方自在神情依然悠閑的很,杜濤眸子中卻是沉重一片。

    驀地,場外爆發出了雷鳴般地掌聲,所謂‘看懂的看門道,不懂的看熱鬧’,場外幾百號人。絕大多數都是門外漢,只覺得雙方動作快捷無比。人影錯綜便如穿蝴蝶一般輕盈而靈動,瞧在眼中只覺得眼繚亂一片、過癮的很,當既彩出聲。只是這喝彩歸喝彩,誰也不知道戰況究竟如何。

    杜濤心中卻是了然,適才,方自在的拳頭輕易地擊在自己的腋窩處,但是卻根本沒有使勁,否則以他的力氣。自己眼下早已全身麻保酸軟不堪,再也無力戰斗,而甚至從一開始,方自在就沒有使全力,否則以他的速度,自己那一拳,他根本不用避的這麼辛苦。

    對方手下留情,杜濤心中感激之外,神也是黯淡無比,苦練了十多年的武功。落在對手眼中。卻成了一個大笑話,杜濤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酸澀的苦笑。正待認輸,卻听得方自在低聲道︰“你心緒不寧,這可是習武大忌,收斂起雜念。使出你真正的本事吧。”

    ‘我明明已經落敗,他為何還要我打?’杜濤聞言心中一愣,神情間自然是訝然無比。只是見方自在認真的神情,卻也不像是在譏諷自己,微一思忖,當即也知道對方要在萬眾矚目之下,照顧自己的顏面。心中既是慚愧。又很是感激,登時忙不迭地收斂起紛亂的思緒。對著方自在微一鞠躬。繼而大吼一聲。朝著方自在再次攻來。

    二人再一次交手,杜濤心中已然安定,方自在下手處處留情。本意就是不想讓自己敗得太過難堪,否則以他的實力。自己在第一招,大概就已經落敗了。

    杜濤權當是在與高手切磋武功,當下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將自己的實力發揮的淋灕盡致,只見那招式沉穩有力而又變幻莫測。詭異辛辣。急、險、快、奇;方自在身形靈動如水中游魚,每每在危險關頭避開杜濤的重擊,回敬一二,一時間二人斗了個旗鼓相當。

    場面精彩紛呈。不過二人怎麼看也不像在搏命,倒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技擊技巧一般。圍觀生自然是不明就里,見了這妙招迭出的搏斗,忍不住呼喝出聲,掌聲不斷,大概真的把二人的比武當成了表演一般來觀看。

    “砰”的一聲輕響。二人拳頭硬生生的抵觸在一起,纏斗中的二人隨即媚分了開來,杜濤已經微有些氣喘,額頭上汗水淋灕,方自在卻依然是怡然一片,神情沉穩。

    杜濤朝著方自在恭謹的微一鞠躬。恭聲道︰“方同武功高強,佩服!”

    “好說。你也很強。”方自在報以謙恭的一笑。轉身走向方自然。半路上,卻被一位身穿跆拳道道服的高個子攔住。

    杜濤面一變。沉聲喝道︰“高偉,你干什麼?這里沒你什麼事,你別多手。”說著話,杜濤眸子中露出一抹不悅中微加著緊張的彩,這高偉是跆拳道社團的社長,校十大高手排名第四,為人好斗,曾屢屢挑戰杜濤,一再敗北,此時高偉現身,打的什麼主意,杜濤是一清二楚,他生怕高偉惹惱了方自在,再上演一出斷手斷腳的慘劇,當即忙不迭地出言制止。

    高偉卻對杜濤隱晦的制止置若罔聞,望著眉頭微皺的方自在,眸子中閃過一抹好斗地神采,哈哈笑著道︰“同,看你跟杜濤打的蠻精彩的,我也有些技癢,咱倆也比上一場如何?”

    高偉來得比較晚,只看到方自在與杜濤的‘樣’表演,只覺得這方自在武功也算不得多高。只是身形靈動異常,而杜濤的空手道卻是運用手臂的斬、折等以力量取勝的攻擊方式為主,對身法的要求不是太高,被方自在鑽了空子,這才屢屢攻擊失效。

    而跆拳道的特點則是以相當靈活地身手配合腿的劈、點、彈打等攻擊方式。高偉自問,以自己變幻莫測、優瀟灑的腿法。施展變化多樣的靈活身法,定然可以將身形同樣靈動地方自在壓制住,這才施施然站出來,出言向方自在挑戰。而只要擊敗了方自在,自己就可以壓倒一直騎在自己頭上的杜濤,徹底揚眉吐氣。

    方自在望著一臉得地高偉,好笑地微微搖頭,和聲道︰“對不起,我還有事,不想跟你動手。”

    方自在神情和煦一片,話語也說得委婉異常,只是他的神態舉止落在高偉面上,卻給他一種示弱的感覺。高偉越發的得意,伸手按住方自在的肩膀,手上秘用力捏住他的肩胛,沉聲道︰“同,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你挑戰,這點面子,你總得給我吧。”

    “無聊。”方自在冷哼一聲,肩膀隨意一抖,輕易將高偉的手掌震開,在他震撼莫名的神情中,轉身朝著方自然走去。還沒走幾步,卻听得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身後一道凌厲的風聲朝著自己的腿部襲擊而來。

    原來方自在的不屑一顧,讓高偉只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莫大的挑釁,惱羞成怒之下,一腳踢向了方自在。方自在眉頭一皺,也不轉身,右腿抬起微一後屈。利用膝彎處輕易地將高偉的腳踝緊緊地夾纏住。在高偉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腰部微一用力,媚一個甩動,輕松的將高偉一百四十多斤的身軀斜斜甩飛出去。

    高偉身不由己的狼狽飛撲出四五米,這才匍匐著落地。去勢卻仍未消逝,如風車一般地在地板上急速地轉了數圈方才停住身子,而高速轉動之下,已是頭暈眼一片,胸口煩躁吐,大口喘息著再也無力起身。

    一個照面,方自在甚至根本沒有回頭,輕巧至極地解決掉十大高手之一的高偉,圍觀眾人見狀早已經是驚駭莫名,不知道他到底還有多少隱藏的恐怖實力,而方自在將方自然輕輕抱起,在眾人敬畏佩服的眼神中,從容地走了出去。

    甫一走出體育館,卻听得不遠處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漸鳴漸近。方自然俏臉煞白,心神惶惶地望著方自在,縴柔的嘴角囁嚅著,卻是說不出話來。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8:09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9 22:57 編輯

第六十一章 保釋

    趙欣婉與唐雅等幾個好約好了今晚到鑫源共進晚餐,下午五點鐘,趙欣婉開始收拾辦公用品,準備赴約。此時,手機響起,趙欣婉定楮望去,面上先是一訝。繼而卻又一喜。

    這是方自然的號碼。當日趙欣婉與方自然曾禮節的互換手機號碼,而趙欣婉也瞧出方自在對的關愛之情,是以總是有事沒事給方自然打個電話噓寒問暖,拉近關係。而每次通話之際,方自然總是笑語嫣然從未失卻禮貌,但是言語中卻透露著一股子疏遠的味道,這就讓趙欣婉暗自苦惱不已。眼下方自然竟然破天荒的給自己打電話,這一點,就不能不讓趙欣婉在出乎意料之餘,心中也是竊喜連連。

    忙不迭地按下手機接聽鍵,聽筒裡便傳來了方自然怯生生的聲音︰「趙姐,你好,我是小然。」

    趙欣婉忙柔聲道︰「小然,你好啊,有什麼事嗎?」趙欣婉的話語中透露著一股子親熱勁兒,一來是愛屋及烏。二來,她也的確是很喜歡靈秀可人地方自然。

    「趙姐。我哥哥他……」方自然的聲音戛然而止,繼而小聲抽噎起來,泣不成聲。

    趙欣婉聞言心中不由得一緊。只覺得呼吸不暢,玉潤光潔的額頭上冷汗淋灕,戰戰兢兢地顫聲道︰「小然。你先別哭,快點告訴我,自在怎麼了?」說到最後,聲調早已是嘶啞一片。

    方自然也知道眼下不是哭泣的時候,這便勉力止住淚水,抽泣著道︰「我哥哥把人打傷了,那個人欺負我……」

    方自然將事情細細地敘述一遍,趙欣婉這才長舒一口氣,連聲安慰道︰「小然,你別怕,只是打架嘛,這是小事,現在窘警局去保你哥哥出來。你放心好了。」

    趙欣婉的語氣鎮定異常。心中卻早已火燒火燎一片,這派出所裡有什麼內幕。她自然是清楚得很,生怕方自在在裡面受什麼折磨,當嫁不顛生雙翅到派出所裡將人保出來,此時方自然卻又急切地道︰「趙,我聽同說,欺負我的那個周子雄,他爸爸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我擔心……」

    方自然語調惶急一片,對她來說,公安局的副局長。就已經是天大的了。趙欣婉聽在耳中卻覺得不值一哂,柔聲哄著方自然道︰「小然,別怕,一個小小的副局長而已。搞得定的,你安下心來,等的好消息。」

    趙欣婉又連連安慰了方自然數句,掛了電話後,忙不迭地撥通手機。

    「欣婉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悅耳的中音傳來,和煦中帶著一絲刻意表露的恭謹。

    「大姐,今天下午。我的一個朋友在南州大打架。被所屬的北郊分局帶走了。我想麻煩你幫我把他保出來。」趙欣婉也顧不上寒暄,直切主題。

    趙欣婉口中的『大姐』姓孫單名一個霞字。這孫霞是南州市『金翔』律師事務所的創始人,她本人是一名金牌律師。在律師業界內也是大有名氣。

    「小事情。」聽出趙欣婉話語中的迫切之意,孫霞也不囉唆,痛快的答應。孫霞與南州市的黑道白兩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人脈極廣,要通過正規手續,從警局撈個人出來,那也是小菜一碟,而眼下求自己幫忙的更是趙氏家族的太子女趙欣婉,她也不敢拿腔拿調,熱心的問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方自在。」

    「得了,欣婉,交給我好了。」

    趙欣婉將事情托付給孫霞後。也沒有聽之任之、盡數交由她去處理,當下又連連打了數個電話給政府幾個高層領導,要他們做做工作,一來免得事態擴大,二來防止方自在遭到私刑對待。趙家在南州市家大業大,與政府高層聯繫相當密切,趙欣婉出面,他們自然是滿口應承著。

    趙欣婉打了一通電話後,急匆匆地走到停車場發動起車子,準備到警局去探望方自在。而洶半路上,這才想起與唐雅約定的事情,忙裡閑的給唐雅去了一個電話。

    「雅姐,不好意思,我今晚不能過去了。」趙欣婉語帶歉意地道,語調急促一片。

    唐雅聽出她語調中的忐忑之意,不由得縴眉微皺,訝道︰「怎麼回事?」

    趙欣婉也不瞞她,道︰「自在跟人打架,把人打成重傷,眼下被警察帶走了。我要快點去保他出來。」

    唐雅聞言嚇了一跳,嘴角微微抽搐著,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得清楚一點。還有,在哪個警局?」唐雅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可是關心則亂,語調中仍是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縷顫音。

    還好趙欣婉也是憂心忡忡一片,也沒心思去理會唐雅地不對勁,聞言只是惶急地道︰「好了,雅姐,等我把自在保出來,再跟你談這些事情。」

    趙欣婉匆匆掉電話,獨留唐雅一人怔怔地發呆。縴手緊緊地捏著手機,手背上青筋露而出,面上神情更是焦灼一片。半晌後,唐雅方才回過神兒來,忙不迭地撥通了號碼︰「阿心,是我。」

    「什麼事啊?」

    唐雅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柔聲道︰「方自在把人打成重傷。你知道嗎?」

    「知道。他就在我們局子裡,聽說是把周副局的寶貝兒子打成了重傷,這不周副局動用私權將他從北郊分局調到市局來,要先給他點苦頭嘗嘗。」秦心輕描淡寫地說道。

    「什麼!?」唐雅心中驀地一緊,旋即火冒三丈,怒吼道︰「你告訴周正,他如果敢動方自在一根寒毛,我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話語狂暴,近乎猙獰。

    秦心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嚇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張口結舌好半晌後,這才訝然道︰「你緊張個什麼勁兒,他是你什麼人?」

    唐雅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急切。當即忙極力控制住紛亂的思緒,喘著粗氣問道︰「好了,阿心,你告訴我,你們有沒有難為他?」

    秦心無奈的一笑,和聲道︰「你放心吧,周副局本來倒是想動用私刑的,被我攔住了。剛才柳市長打電話過問此事,而陳局更是把周副局叫去好一頓批哪。我想肯定是趙欣婉那個死丫頭給他們打過電話了。方自在被保出去,只是早晚的事情。」

    唐雅聽來,這才長舒一口氣,秦心卻又不緊不慢地輕聲道︰「你要關心誰,那是你自個的事,我也管不住哦,不過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方自在可是趙欣婉的男朋友。」隱晦的話語中,有著一股子極重的告誡之意,從適才唐雅的急切表現中,聰慧的秦心已經斷定唐雅與方自在之間定然有些不可告人的曖昧關係,當然也可能是唐雅單方面的心思,否則以唐雅冷漠孤傲的情。她怎麼會為了一個小小的保鏢如此失態!?

    唐雅聞言心中羞澀,玉面微現一抹暈紅,卻故作冷淡地道︰「我的事,你少操心。對了,如果在保誓過程中有什麼困難,記得給我來個電話。」冷肅的話語中,卻有著無法掩飾的關切之意。

    掛斷電話後。唐雅把玩著手中的車鑰匙,心中卻是猶豫不決。心急如焚的她很想到警局去看望方自在。可細細一想,卻也意識到不妥,想來趙欣婉定然也抱著跟自己一樣的心思,萬一在警局與趙欣婉遇上。那場面定然是尷尬得很,其結果也勢必鬧得方自在很是難堪,唐雅左思右想,理智壓倒衝動。無奈地按捺住滿腔的急切,頹然一嘆後,將車鑰匙丟到了一牛

    奧迪A8風馳電掣一般朝著市公安局飛速駛去,半路上,趙欣婉的手機再次響起。

    「喂。霞姐,怎麼樣了?」趙欣婉歡聲問道。

    孫霞明顯的遲疑了一下,明快的聲音有了一絲凝重︰「欣婉啊,遇到點小問題,你的朋友。下手太狠,打斷了受害人的四肢關節,而最主要的是。受害人也有點身份,他是周正周副局的兒子。」

    孫霞的語調中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試探之意。一個副局長的兒子當然不值得手眼通天的孫霞如此顧慮重重,她所顧慮的是,不知道方自在在趙欣婉的心目中是個怎樣的份量?因為方自在犯下的事情,要動用比較大的關係才能擺平,這個社會,關係越大代表索要的價碼越大,孫霞是個名律師,更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小心謹慎的她自然要旁敲側擊一下。看趙欣婉願意付多大的價錢。

    與孫霞相交熟稔的趙欣婉當然猜得到她的目的,聞言也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柔聲道︰「方自在是我男朋友。大姐,還有什麼問題嗎?」

    「啊!?男朋友?」孫霞喃喃著重複著,驚疑中加著一陣恍惚,繼而卻又忙不迭地道︰「欣婉,沒問題,一點問題也沒有了。」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8:11
第六十二章 秦心的優遇

    常州市市公安局

    方自在獨自一人呆在審訊室里,百無聊賴地望著四面雪白的牆壁,神情間悠閑怡然,渾然沒有半點擔心惶惑之意。

    房門悄然打開,秦心端著兩個飯盒走了進來,方自在刻意不去理會她那張冷若寒霜的粉嫩俏臉,一雙眼楮卻是直勾勾地望著飯盒,做出一副垂涎滴狀,笑嘻嘻地道︰“勞煩秦警給我送飯,真是過意不去哪。”

    “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秦心冷哼一聲,拉長了一張俏臉,沉聲道︰“誰說這是給你吃地?少自作多情。這是我自己的晚餐。”嗔責的話語中。卻有著一抹濃濃的戲謔之意。

    “不是吧,不會這沒人道吧。”方自在皺緊了眉頭,吧嗒著嘴,一臉的無可奈何。

    望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秦心眸子中閃過一抹得意加著好笑的彩,‘砰’的一聲將兩個飯盒重重地扔到方自在面前,嘴上卻是沒好氣地嗔道︰“吃吧,吃吧!吃飽了好有力氣再打架。”

    “呵呵,我就知道秦警官是個好人。”方自在笑呵呵地拍著馬屁,揭開飯盒,定楮一望,卻忍不住失聲訝道︰“靠,這麼豐富!”

    一個飯盒盛著白米飯。另一個飯盒盛著兩道菜︰菇肉片跟辣炒雞塊。菜是巧手烹制,氣四溢,另外還有一小盒熱滾滾的清湯。薄霧裊娜,喝一口齒頰留。方自在心中很是有些驚訝,在中南縣的時候,方自在倒是沒少在派出所里吃飯,剛開始盡是些白水煮面,還不管飽。差點把嘴礙出鳥來,好在後來與派出所關系‘密切’了。在干警的照顧下,才算是不再遭受‘虐待’,不過也無非吃些菜餅子,最多龍局長私人照顧一下。吩咐食堂給切半段臘腸,就算是頂級待遇了。

    ‘到底是大都市的公安局,連嫌犯的伙食也如此了得,佩服。’方自在胡思亂想著,繼而心中一動,‘不對啊,警察局怎麼會對自己這個嫌犯如此客氣?這些飯菜,該不會是秦心特意打來送給自己的吧?’

    心有所思之下,方自在呆呆地望著秦心。遲疑著低聲問著,“這些飯菜……”

    “廢話真多。快點吃吧。”秦心不著痕跡地避開方自在的目光,眸子中笑意隱隱,卻仍是佯裝不悅的嬌嗔了一句,打斷了方自在的問話。

    “呵呵。”方自在無所謂地笑著點點頭,埋頭大嚼起來。

    秦心落落大方地在方自在對面坐下。饒有興致地望著狼吞虎咽的方自在。半晌後突然問道︰“為什麼要把人往死里打?”和緩的話語中輕柔一片。一點不像是在責問。反倒像是在溫柔而無奈的埋怨一般。

    方自在只以為照著秦心火暴的格。定然會對自己的行為大加指責。話語間也必定是火藥味十足,卻萬萬料不到她竟然會以這種溫柔的語氣跟自己的談話。不由得愣了好一段時間,反應過來卻是滿不在乎地道︰“誰讓他欺負我。哼哼,這不是在中南縣,而且對方還是個大生,我也不敢下重手。手底下已經留了一些情面了。”方自在撇撇嘴。露出一副‘我太善良’的慈悲神情。

    “留情?”秦心卻覺得自己快要暈厥過去了。將對方四肢盡數折斷。這還叫‘手下留情’,看來中南縣警局的檔案倒是一點沒冤枉他。這個家伙的確是任意妄為,狠辣無情。

    秦心喟然一嘆,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繼而神一整,正道︰“你的事情。我也全都知道了。周子雄欺負弱小生,這一點的確很可惡,換位思考,我也會教訓他,但是也只會打他個半死、出口氣而已。你卻把人打成重傷,值得嗎?‘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秦心神情間頗有幾分嚴肅,不過語氣中溶有幾分苦口婆心開解的意思。

    方自在心思聰慧,也知道秦心是為自己好,心中領情,嘴上卻是不以為然地道︰“秦警,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不過如果讓我再來一遍,我還是會如此做。誰敢動我,我就打到他怕,讓他以後永遠都記得這個教訓。其實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面對惡人,你退一尺,他就會逼上前一丈。有時候,示人以弱,只會自取其辱。惡人絕對不會因為你的寬廣胸襟而感動的放下屠刀,他只會認定你是軟骨頭,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你,所以咱們老祖宗有一句話總結的很好,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我雖然不願意去做個惡人中的惡人,不過……,呵呵。”

    方自在以一聲輕笑結束了自己的長篇大論。秦心只覺得他的話語雖偏激一片,可細細听來,也有幾分為人處世的道理,有心返,卻也羅織不出足夠的道理,微一思忖,轉換話題道︰“那你想過沒有?你如果進了監獄,誰來保護你?其他的惡人,還不一樣會欺負她。”

    方自在哈哈大笑,在秦心百思不解的眼神中。語氣輕松地道︰“這一點我倒是不怕,一來嘛,我打出名聲來,對其他的惡人也會有足夠的震懾作用。二來嘛,我有好兄弟啊,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到南州來,有他們在,我有什擔心的。”

    方自在神情間開朗一片,似乎對自己的一眾兄弟很是放心,秦心默然無語,望著方自在的眸中卻自然流露出幾分憐惜與無可奈何的神,這段時間,她對方自在的檔案了解的越發透徹,對方自在父母雙亡後與相依為命地這一段苦難生活也是知之甚詳。心中對自己曾有過的些許誤解,很有幾分愧疚之意,所以才會如此和顏悅的開解方自在。說起來,秦心的脾氣雖耿直而火暴易怒,但卻也是一個感之人,她認為,苦難中長大地孩子。格必定有些偏激之處,這完全可以理解,對待他們,最好是要去開導,而不是責怪與謾罵。

    方自在只覺得今天的秦心怪怪的,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改善了許多,風卷財般的將食物一掃而空後,卻只覺得有兩道柔光一直在自己面上輕輕打著卷。方自在抬頭望去,卻只見秦心目灼灼地望著自己,神情間呆滯一片、若有所思,這就讓方自在老大地不自在,訕訕地撓撓腦袋,低咳一聲,試探著輕聲道︰“秦警官?”

    “嗯?”秦心被方自在的低喚驚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俏臉登時浮現出兩抹驚心動魄的人紅暈。羞不可耐之下,慌不迭地輕輕扭過頭去。

    ‘秦心其實還真是挺漂亮的,論相貌。跟唐雅有的一拼,可惜喜怒無常。脾氣火暴,讓人不敢親近。’方自在沒來由的暗自一嘆,心中思緒復雜,也不知是惋惜抑或是無奈,笑了一笑,收斂起滿腹的紛亂心思,道︰“秦警官,‘今天’的案子處理地怎麼樣了?”

    方自在純粹是沒話找話,他也看得出秦心根本就不是來審訊自己的,與其就這麼干坐著發呆,還不如找點話題與她聊上一聊,可是話一出口,也覺察到有些不妥,這些大案要案,本就是高度機密,秦心怎麼會告訴自己?

    果不其然。秦心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又不願意幫忙。關心這麼多干嗎!”輕描淡寫地嗔責了一句,秦心淡雅脫俗的玉面露出了一抹愁緒,意興闌珊地又道,“我這些日子在尋找‘天’的真正身份,可惜沒什麼進展,愁死人了,唉。”

    從來都是精明強干自信滿滿地秦心,在頹然一嘆後,無瑕的玉面上露出了罕見的疲憊之態,眸子中更是懶洋洋的無精打采,而這毫不掩飾的慵懶之意,卻有著無限的惑心亂意的人氣息,方自在見狀心中不由得一蕩,真是恨不得將對面這風姿盡展的絕代佳人擁入懷中輕憐蜜愛一番。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方自在心中暗自警覺,忙抱圓守一,垂下雙目,不去受秦心的惑。

    方自在動作過大,秦心見狀心中一訝,轉而心中醒悟,嬌靨一紅,眸子中泛過一抹羞意,忍不住輕啐了一下,繃起了一張俏臉,半晌後突然沉聲道︰“方自在,我問你,你跟唐雅是什麼關系?”秦心說著話,仔細地觀察著方自在面上的每一絲神情變化,而清麗的眸子中更是露出了極具專業水準的審視之意。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8:12
第六十三章 安然無恙

    許是職場眾人,都有所謂的職業病吧,秦心這一句問話,雖說不是審訊,可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卻在慣作用下不由自主的繃了起來,身上卻也自然流露出幾分威嚴之態,這耶那,那個笑語嫣然儀態婉約的俏麗佳人消逝地毫無蹤影,取而代之的則是眼前這個雖玉容如、但卻是目光鷙利如鷹的人民警察。

    方自在一陣頭疼,可也在秦心這一問之戲惴不安。快速思索著她的本意,表面上卻是神情不動,不置可否的一笑道︰“能有什麼關系?唐總曾經是我的雇主,我是她的保鏢,多虧她信任,將我當作了朋友來對待。”

    “朋友?”秦心眸子中審視之意更濃。縴眉微微一顰,繼而失聲笑道。“那座冰山會交異朋友?這可是天底下第一號新聞。我也不妨告訴你。唐雅今天對你的事情很關心,這麼多年來,我可是從沒看她如此關心過任何一個男人,呵呵。你個小鬼該不會在她身上使了什麼卑鄙手段吧?”戲謔的話語中,卻隱隱有著一絲疑慮。

    方自在原先以為秦心與唐雅只是點頭之交,彼此間陌生的很,只是此際听秦心的口氣,竟然像是對唐雅知之甚詳。而細細辨听,她的言語中更是流露出發自心底地關切之意。

    方自在心中不由得有些訝然,只覺得這里面很有些蹊蹺,可偏偏一時間卻又是想不透,只是望著秦心那銳利如電的目光,心中卻也在暗自打鼓,鎮定下心神,不露任何的馬腳,灑脫地一笑道︰“秦警你說笑了,我跟唐總真的是好朋友。其實唐總為人也挺熱心的,根本不像平日里表現的那般冷傲。她之所以愉漠來偽裝自己,只是因為心底的壓力迫地她喘不過氣而已。”

    方自在的話語中有著無法掩飾的憐憫之意,而秦心聞言神情間驀的有些恍惚。神復雜一片。嘴角更是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喃喃著自語道︰“壓力嗎?呵呵,或許你這個小鬼真的會逗的她開心。”

    說著話,秦心的玉容早已是黯淡無比。眸子中閃過一抹似傷心更似愧疚的彩,半晌後自嘲似的一笑道︰“誣這些干什麼?誣你們什麼關系哪。你們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真是吃飽了撐得。”

    喃喃數語後,秦心身上卻再不復適才的神采飛揚,神態間意興闌珊的很。似有無盡的心事難以排遣似的。

    方自在見她神情,心中很是奇怪,不知道她與唐雅到底有著怎樣的關系,看她眼下的表現,明明對唐雅很關心,可偏偏又死撐著擺出一副陌生的架勢來。

    ‘這些人的心思,還真的是很難猜透哪。’方自在暗自苦惱的一嘆。望著神態木然不言不語的秦心。也覺得無話可說,二人相對無言,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房門處傳來一陣‘砰砰’的橋聲。

    秦心回過神來,起身過去將門打開。卻只見趙欣婉與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知識在局里幾個領導地陪同下,站在了門口。

    秦心面上毫無半點的驚訝,似乎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見狀也只是冷冷地望了趙欣婉一眼,便起身讓開了一條路。

    趙欣婉望見秦心這個對頭,心中自然也是不爽得很,只是她的心神全然都聚焦在方自在身上。也就無意去理會秦心的不友善。

    “自在。你沒事吧?”趙欣婉慌不迭地搶上前去。細細打量著方自在。眸中有著毫不掩飾的關切之意。

    “我沒事。”方自在搖搖頭,趙欣婉見他神態自若。這才放下心來。只是雙眸環視之下,卻見到了方自在面前那空空如也的飯盒,趙欣婉先是一愣,繼而若有所悟地瞥了肅立在旁的秦心一眼。神情訝然中帶著一抹疑慮。

    秦心滿不在乎地與她對視一眼。不知為何,望著神情親昵地方自在與趙欣婉,自個地心中卻微有一股子不舒服的感覺。

    此時那中年知識望著一旁的警局領導,笑著和聲道︰“陳局,相關手續我們也辦妥了,你看……”

    人言又止,眸子中帶著一抹睿智的笑意。那被稱為陳局的領導意味深沉地望了方自在一眼,似乎要將他的面容烙在心中,這才沉聲道︰“可遙”

    趙欣婉與中年子對視而望,面上都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方自在默不作聲地隨著趙欣婉走出警局大廳後,趙欣婉這才介紹方自在與中年子認識。

    “自在。這是孫霞孫大,她可是南州市最有名的律師,你這竄順利出來。多虧了她全力斡旋哪。”趙欣婉的語氣中油然流露出佩服之意。

    方自在認真打量了孫霞一眼,感激的一笑。伸出手去與孫霞用力一握,和聲道︰“孫大。給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他的聲調和緩動听,動作優雅有禮。見了他的神態舉止,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會懷疑的話語中的誠摯謝意。

    孫霞原先只以為方自在是個粗魯不堪神態囂張的社會混混、情狂躁而魯莽。這才會惹下如此大。孫霞對此還多少有些不解,不解趙欣婉為何會找這麼一個惹是生非的男朋友。誰曾料,方自在竟然是如此的俊雅不凡,讓人初一見面就是好感大增,孫霞心中大嘆人不可貌相,而對方自在自然流露出的溫雅有禮更是喜歡,遂報以柔和一笑,道︰“方先生言重了,我跟欣婉是好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可千萬別跟我這麼客氣。”

    二人你言我語,相談甚歡。孫霞也知道趙欣婉肯定有很多話要跟自己的男友講,當下也知趣的不再叨擾,寒暄數句後借故告辭而去。

    待孫霞遠去後,方自在也與趙欣婉上車,驀地,方自在嘆了一口氣,神情間頗有些頹然,無奈地苦笑著道︰“欣婉,不好意思,這麼麻煩你,唉,謝謝了。”

    照方自在的本意,真的不想驚動趙欣婉等人,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打了人,無非就是坐一段時間的牢罷了。可他也知道,以趙欣婉與唐雅的個,大概是不會坐視不理。這不,趙欣婉輕輕松松地將自己從警局保了出來。而望著孫霞甚至是警局部分領導對趙欣婉那和善得近乎恭謹的態度,強烈的對比之下,方自在卻更加覺得自尊心受了打擊。

    趙欣婉善解人意,微一思忖。便知道他的苦澀因何而生。微有些不滿地撅起嘴唇,幽幽地道︰“死自在,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保你出來,讓你很傷自尊。”

    听出趙欣婉幽幽話語中那嗔責不滿。望著那感玉面上的柔情蜜意。方自在訕訕地一笑,也知道此刻如果再說一些客套的話,都只會讓趙欣婉覺得傷心,當下伸臂將她擁入懷中。在她面上輕柔一吻,柔聲道︰“欣婉,你真好。”

    寥寥一句甜言,勝過萬語,趙欣婉得他溫柔對待,也只覺得心中暢快,心中的不快早已隨風而逝,更是媚眼如絲地主動拉起方自在的手掌,放在自己那引以為傲的雙峰上。

    趙欣婉此舉異常得大膽,方自在感受著雙峰的飽滿與堅挺,心神一蕩,忍不住輕輕揉捏著,趙欣婉的嬌軀驀的滾燙起來,嘴中低聲呻吟著。而同時間,方自在也覺得一股股火熱潮濕的氣息急促地朝著脖頸面來,更有一條濕膩柔滑的丁小舌。沿著自己的脖頸吸吮游走,帶起陣陣蝕骨的絕妙滋味,這一刻,方自在只覺得自己渾身飄飄仙,正在方自在魂飛天外之際,然料,脖頸劇烈一疼,竟是被趙欣婉狠狠地咬了一下。

    趙欣婉嬌笑著推開方自在,望著瞠目結舌的方自在,眸子中閃過一抹得。輕輕喘息著整理著略顯得有些凌亂的衣衫。嘴上卻是不解氣的嗔道︰“死自在,這是小小懲罰。我可是你的朋友啊,你出了事,我難道不該幫你嗎?你如果再對我說什麼‘謝謝’、‘麻煩”我就真的咬死你。”驕橫的話語中,滿蘊著萬般柔情。

    佳人垂青,情意備至,方自在只覺得感動,甜言蜜語一番,趙欣婉這才徹底滿意起來。緩緩將車開出了警局大院。

    半路上,方自在給去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沒事了,方自然當然是歡喜雀躍,方自在本也想到校去見見,不過考慮到眼下事態未曾平息。如果自己貿貿然現身,怕是會引起一些負面影響,當即也只得無奈地打消念頭。

    洶落,趙欣婉也說到了方自在上的事情,“自在,眼下事情雖然搞定,不過風波未平,校中多少還有點影響,你暫時還是不要到校去了。”

    方自在聞言卻是無奈地道︰“我想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南州大也不可能再允許我去上了。”

    他的話語中愁緒一片。趙欣婉見狀心中一疼,趕忙柔聲安慰道︰“傻瓜。我只是要你休息三四天避避風頭。你放心好了,雅跟南州大關系特好,年年都給南州大巨額的私人贊助,我讓她出面討個人情,你想繼續上,絕對不是問題的。”

    趙欣婉的話語中自信滿滿更是柔情一片,方自在心中放松的同時,奮斗的卻是空前的強烈。

    ‘方自在,你要努力啊,被人庇護算不得本事,你要爭取有朝一日也成為欣婉跟雅兒這樣的社會強勢人物,那才算得上是不枉此生哪。’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8:13
第六十四章 左右為難

    在很多大里,‘打架’是校方最深惡痛絕的事情,面對打架的生。校一般都會嚴懲不貸,而南州大對于打架的處理一向很是霸道,一般情況下。打架雙方,無論是打人抑或是被打的一方,最低限度是統統記大過一次,情節嚴重、影響惡劣的立即開除籍,並交由警方追究刑事責任。南州大對打架事件的處理速度也一向快捷的很,基本上在事件發生的當天或第二天一早,立刻滿校張貼通報,以儆效尤。

    可奇怪的是,南州大處理方自在與周子雄等人打架的事情卻明顯消極而拖沓,直到第四天,各大宿舍樓的樓道里才貼出了通報。具體處置如下︰方自在記大過一次,周子雄嚴重警告。其余十三人(被方自在打斷手腳的空手道社團成員)全部處以通報批評!

    面對這種處罰,很多人是出離訝異了︰周子雄與其他十三人的處罰力度太低,而方自在的處罰卻近乎有些荒謬。因為方自在只是培訓人員,也就是說他的檔案不歸校管理。‘記大過’,看似嚴厲。可是無法記入檔案,對他其實是半點影響也沒有。而校以往對培訓人員的要求一向很嚴格,漫說是打架,便是與教師發生口角之爭。校為了維護教師權益,也是毫不留情的勸退,眼下方自在把人打成這幅慘樣,卻愣是一點事也沒有,這就不能不讓很多生懷疑其中的內幕。

    一時間,很多人都在討論這個問題。不過倒也沒掀起什麼大的風浪來,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大家茶余飯後的討論一下,也就圖個嘴癮。很多人甚至對方自在很是感到好奇,迫不及待的想要瞧一下,能獨自一人干翻整個空手道社團的他,到底是怎樣地一個三頭六臂。當然也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比如曾被方自在教訓的喬彬,周子雄的部分舍友跟朋友,便攛掇著直接受害人向校方討個說法。怎麼也得把方自在趕出校園才行。可惜即便他們費盡唇舌,此舉卻沒有得到那十三個受害人的認同。而便有流言傳出,說是這十三人被方自在買通,獲得高額賠償,所以也就樂得不再與方自在為難。

    空手道社團簡易辦公室

    ‘啪’的一聲震響,整張桌子在一只白皙玉潤的縴手下呻吟著,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酸澀吱呀聲。

    “嘶,好痛!”林靜雅捧著因為發泄心中怒火而被反作用力震得通紅一片的縴手,口中倒吸著涼氣。一臉的痛苦狀,而眸子中更是惱火一片。

    “好了,靜雅。別發脾氣了,于事無補啊。”杜濤悶聲悶氣地說著,黝黑地面上全然都是無可奈何的神,喟然一嘆,道︰“看樣子,鑫源大酒店那邊,還得你多費費心。”

    林靜雅面上閃過一抹為難的神,櫻唇囁嚅著,卻沒有說出話來。半晌後故作若無其事的嫣然一笑,語態輕松地道︰“得了。放心吧,我來搞定。”

    林靜雅說著話,不著痕跡地扭過頭去,不讓杜濤瞧見自己面上的忐忑之意,透過玻璃望著外面大廳里自由練習的社員。

    大廳集訓的空手道社團的隊員們,有一搭沒一搭的練著,神情大多懶散。經過周子雄事件,尤其是見識過方自在的超絕武功後,社團里勤奮上進的氣氛變了。因為很多人都明顯的察覺,自己曾無比熱愛的武,在方自在面前毫無半點用武之地,一時間沮喪、悲哀、無奈等等的負面情緒開始在社團里縈繞,而更有相當一部分熱衷武的社員。更是費盡心思地打听方自在當時使用地武功到底屬于哪門哪派。至于打得什麼小九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而因為這一事件分成的兩派,到今天也沒有消除彼此間地隔膜,社團也不復往日的和睦。更有一些人真的退社,種種負面現象累積起來,空手道社團雖不致有滅頂之災,但也是風光不再。

    望著眼前的一切。林靜雅心中又痛又急,突然怒道︰“校領導肯定是受賄賂了,要不能處罰的這麼輕,還繼續讓方自在那家伙來上?”

    听得林靜雅義憤填膺的話語,杜濤倒是無所謂的呵呵一笑,喟然一嘆道︰“這件事。說起來還是阿雄有錯在先,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方自在不但武功厲害。關系也這麼硬,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都能擺平。”

    方自在眼下在家中休養生息,很少出門,方自然等人當然都知道他安然無恙。興奮喜悅的神情自然是表露無遺,果果更是嘴里存不住話的人,便有部分人知道了方自在被保釋出警局的消息。

    林靜雅聞言怒意盎然地道︰“他有關系咱說不著。誰讓這個社會就這泌暗哪,我是怪那十三個混蛋一點骨氣也沒有。被人打脫臼了,卻屁都不放一個。如果他們聯合起來,肯定能逼得校將方自在勸退,鄰整出個記大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一個外來培訓人員,這個過給他記在哪里?校領導真是腦殘!”

    林靜雅氣咻咻地說著,而談起那十三個隊友,更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杜濤笑著搖搖頭,望著一臉怒氣的林靜雅,笑著道︰“靜雅啊,你看開點吧,阿雄也說過不再追究這件事情,咱們也就別再揪著不放啦。而且那十三個家伙因得福,每人平白得了五萬塊壓驚費,呵呵,要知道,校的特等獎金也無非才六千塊,這可算得上是天降橫財哪。”

    杜濤不無羨慕的說著,又道︰“所謂拿人的手短,他們也沒受什麼大傷,無非脫臼而已,方自在願意破財消災。而且後台這麼硬。他們何苦再去得罪他。”

    “一點小錢就被收買了。打仗的時候,肯定是漢奸。”林靜雅氣鼓鼓地說著,只是見杜濤也是如此說,話語中充斥著不想與方自在為敵的態度。她也只能悶悶不樂的哼了一聲,不再探討這個話題。

    杜濤笑了一笑,轉換話題道︰“靜雅。鑫源的事情,拜托你了。對了,我听社會上的哥們說,鑫源的唐總可是一個極其強勢的人物。驕橫跋扈,一貫的說一不二,你話語中可得小心一點。千萬別惹著她。”杜濤神情很是鄭重。話語中更有幾分惴惴不安之意。

    “放心好了,我搞得定的。”林靜雅滿不在乎的點點頭,給了他一個鎮定的笑容。

    杜濤這才放下心來,望著大廳里敷衍練習的社員,無奈的一嘆。道,“我先出去了,你忙吧。”

    林靜雅目送著杜濤走出門後。輕嘆一口氣,掏出了手機,卻沒有立雞打,那縴柔的嘴角死死抿著,面上神情猶豫不決,在辦公室里來回走了數圈,半晌後方才長長吸了一口氣,鎮定住心中紛亂地思緒。撥通了號碼。

    “。我是靜雅啊。”電話接通後。林靜雅嬌聲道。

    “靜雅,什麼事啊?”對方也是一位年輕子。聲音嬌柔動听,還未待林靜雅開口,子又忙不迭地道,“靜雅啊,你們的節目排練得怎麼樣了?唐總今天上午還特意問過我哪。過幾天就是我們酒店的年慶活動,到時候,你可千萬要爭點氣啊。”子的話語中隱隱流露出幾分自豪的味道。

    林靜雅眸子中閃過一抹俏加著遲疑的神。繼而銀牙一咬,嬌聲道︰“。對不起啊。我們社團的表演。遇到……遇到一點小問題。”

    “什麼!?”子顯然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失聲驚道,繼而強自壓低聲音,而語調中已然是顫抖一片。“你……你說什麼瘋話?你是不是在跟開玩笑?”

    林靜雅無奈地嘆口氣。道︰“,這種事我能開玩笑嗎?我是認真地,我們社團被人搗亂,傷了十幾個隊員,而這些隊員都是這次表演的頂梁柱。其中一個傷勢很重,其他的都脫臼了,需要休養。”

    脫臼後,即便被及時復位。但是關節周圍的軟組織肯定是受到損傷了,而骨頭也可能有損傷。在接受檢查、固定復位後,一般要做一定時間的休養。這是因為脫臼後的初期治療有沒有好好進行,對將來關節的好壞起到決定作用。照常理說,手足關節脫臼的情況下,為了避免日後的習慣脫臼,基本上需要4到6個星期的固定休養期。

    子顯然是急壞了,顫聲道︰“難道你們這麼大的社團,連預備的人選都沒有?”

    林靜雅苦笑著道︰“預定表演的都是些高難度動作,我挑的這五十個人都是社團里的高手,只預備了五個替補,我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狀況啊。”

    子越發的焦灼。“靜雅啊,我可被你害慘了,你可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求得唐總同意雇用你們前來表演。你鬧了這一出,讓我怎麼辦?”

    林靜雅眸子中的俏之意越發濃重,柔聲道︰“,你先別急,我這不是正要跟你商量這件事嗎?我們研究過了,打算將人員變更為四十人。規模小一點,可是表演照舊進行。我們社長也說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是我們的錯,我們願意將酬勞變更為原來的1/,來取得唐總能諒解。”

    子聞言卻是連連哀嘆,苦笑著道︰“靜雅,你怎麼這麼天真。唐總怎麼會在乎這點小錢,唐總在乎的是面子,要的就是排場。你要知道,這可是鑫源的年慶啊,黑道白道的重量級人物都會前來道賀,這麼大的場面,你要是捧了唐總的臉,咱們都得倒霉。唉,唐總本來就嫌你們五十個人表演不夠大氣,是我反復保證,她才勉強答應下來的,你一下將人減了十個,唉。你連想都不要想。”

    林靜雅听得她說的斬釘截鐵,心中也是一涼。繼而眉頭一皺,沉聲又道︰“,要不這樣吧,我將動作的難度系數降低一下,這樣就可以維持五十個人員不變了。”

    “不行不行。”子連連否決,“這一點,你想都不要想,唐總是個相當較真的人。而且脾氣很不好。你們一周前的彩排錄像我已經給唐總看了,唐總給的點評是還算差強人意,如果你擅自做主改了節目,除非效果更好,否則肯定行不通。”

    兩項提議均被否決,林靜雅一時間也無計可施,心頭莫名的煩亂,突然賭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知道你是怕唐雅怪罪你,我看這樣吧,我去跟她說好了。”

    “你瘋了!”子嚇了一跳,失聲道︰“你以為唐總是你想見就見的嗎?即便是我,她都是愛答不理。她又怎麼會見你呢?算了算了,還是我去吧,希望唐總能同意。”戰戰兢兢的話語中,根本不抱任何的希望,更有著一股子即將奔赴刑場似的惶惑。

    掛掉電話後。林靜雅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她雖然適才說的鎮定,可如果真要讓她面對唐雅,她卻委實沒有那股子勇氣,身為南州本地人。唐雅的名頭她可是如雷貫耳,堂堂冰山王,孤傲絕倫,又怎麼會賣她一個無名小卒的面子。

    林靜雅心中又悔又恨,悔的是,自己沒事招惹方自在干嘛。結果鬧到眼下這種尷尬的境地。空手道聲威一落千丈不說,搞不好還要累得受到唐雅的責罰;恨得自然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首方自在啦。

    ‘方自在。’林靜雅以一種切齒的語調惡狠狠地說著,差點咬碎了滿口銀牙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8:13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9 22:59 編輯

第六十五章 鑫源見聞

    下午四點鐘,方自在來到了鑫源大酒店。他叢欣婉的地中得知,南州大從輕處罰,這些多虧了唐雅的斡旋。趙欣婉高興之餘,也言語含蓄的提到了要他向唐雅親自表達一下謝意。而方自在也有一個周多沒有與唐雅見面,平日裡雖然電話不斷。可這些自然不足以慰藉唐雅的相思之苦。那話語中隱隱地幽怨之意,每每讓方自在慚愧不已。

    今天的鑫源與往日不同。眾多施工人員在外面忙碌著,更有一些監理似的人物忙前忙後,兢兢業業的監督著質量,瞧他們的樣子,似乎在搭建舞台、規劃焰火燃放場地。而步入鑫源內部,也有很多人在大廳內部忙碌著佈置燈光。

    方自在甫一現身,那保安隊長阿金就慌不迭地迎上前來,笑呵呵地道︰「吆,方老弟來了。」阿金刻意表露出一股子親熱勁,面上更是隱約流露出一抹謙卑地恭謹笑容。

    唐雅一向很是看重安全工作,鑫源的辦公大樓,尤其是唐雅所在的37樓,外人若不是提前預約過,很難進入。故此,唐雅曾吩咐過阿金,日後方自在如果到鑫源辦公大樓,不得阻攔。作為唐雅的心腹之一,阿金知道唐雅從不對任盒子假以顏,眼下卻對方自在青睞若斯,阿金斷定方自在與唐雅之間必定有曖昧的關係,飽經世故的他,也知道眼前的小子大概是攀上了金枝玉葉、一飛沖天,再也不是以往那個任由自己隨意開玩笑的毛汀子。感慨世事難料之餘,也是打起十二萬分地精神小心伺候著,生怕得罪了。

    方自在笑著與他寒暄數句。阿金閑來無事,也為了與方自在拉近關係,這便親自送他上樓,一路上,二人隨意攀談著。

    「金哥。鑫源裡裡外外這麼多的施工人員,都在忙活什麼哪?」方自在笑著將心頭的疑問道出。

    「哦,感情大還沒告訴方老弟哪,是這麼回事……」阿金趕忙答道,「再有三天就是我們鑫源一年一度的年慶。這年慶嘛,其實也就是我們鑫源大酒店的週年慶會,大一向很是看重的。說起來,在大地領導下,我們鑫源這幾年火的一塌糊塗,嘿嘿,到時候,很多上流人物都會前來捧場。熱鬧哪。」

    阿金神情間躊躇滿志,對鑫源的紅火強勢,也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派頭來,繼而卻又感慨一嘆,無限唏噓地道︰「唉。說來鑫源建立十三年來。年慶倒是年年舉辦,可惜往年,我們自己都看著糟心哪。」

    「嗯?」方自在聞言一愣,訝道,「這是為什麼哪?」

    阿金神秘地一笑,即便四外無人,身處電梯也不用擔心隔牆有耳。他仍是習慣地壓低了嗓音道︰「往年哪。是大少爺掌管。大少爺不喜經商,可是老爺子對他寄望很深哪。他執掌鑫源,也是老爺子強壓結他的任務,結果年年虧損,認爺子很是無可奈耗,後來老爺子自己接過手來。管理了兩年,鑫源也是不死不活地,老爺子自己也認定鑫源沒什麼大的前途了。」

    方自在這才恍然,連酒店的上層管理人員都對酒店失去了信心,意興闌珊的消極情緒下,酒店肯定是發展不起來。年不年慶的,自然也就不會過多理會了。

    此時阿金又得意地一笑,語氣歡快地道︰「老爺子要將鑫源賣出去以減少虧空,結果卻被大攔住了。大自動請纓,要親自打理鑫源,當時很多人都不理解,也不認為一個還沒畢業的大生能有什麼大作為,不過老爺子拗不過大,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將鑫源交給大打理。唉,直到今天,老爺子還對當年這個英明決策得意的很哪。」

    阿金神態很是恭謹,這裡面有當著方自在的面拍馬屁之嫌,可更多的卻是對唐雅地由衷佩服之意。

    二人聊出了興致,方自在隨口問道︰「金哥。唐總的兄弟都做些什麼?」

    阿金直言不諱,笑著道︰「大少爺眼下是南州一中的校教導主任,呵呵。大少爺不喜歡經商,他是北京師範大畢業的高材生,只喜歡教哪;二少爺一直管理著天馬娛樂中心,三少爺眼下幫老爺子打理東風公司,四少爺眼下是國內一流影星。」

    阿金逐一介紹著,方自在也從很多小道消息得悉。唐家靠經營黑市拳賽起家,天馬娛樂中心,本身就是唐家的黑市拳大本營。江南省最高級別的黑拳決賽,都在這裡舉行。而唐家二少爺唐斐武功高強,在唐家四子中,也是最有經商天賦的一個,高中畢業後就開始打理天馬娛樂中心。成績斐然,被譽為唐家的未來接班人。

    二人一路寒暄,阿金將方自在私37樓,卻也沒陪著他到唐雅的辦公室,想來是怕蓉書檯的秘書們看到,將自己這類似溜鬚拍馬的行為上報給唐雅。惹得唐雅心中不快,所以這便恭謹的告辭而去。

    方自在沿著長長地甬道。來到唐雅的辦公室外,卻看到秘書檯處早已站立一個子,被緊身套裝包裹的嬌軀略顯豐滿,卻也是凸凹有致。風韻動人,待走近了。卻看清此人正是膳食部部長張寧馨。

    張寧馨面上神情焦灼不安,語調忐忑地低聲問著秘書檯的秘書。「唐總今天心情如何?」

    「不太好,可能是很不好。」秘書檯的秘書們對唐雅是知之甚詳,一天到晚揣摩老總心理的她們,單單通過通話器中的隻言片語,就能推斷出唐雅的心境到底是陰是晴。而鑫源的管理高層,便會跟這些小秘書們打好關係,以方便從她們口中得悉一些重要,免得在唐雅心情惡劣的時候前去打擾。自討苦常

    張寧馨聞言嬌軀微微一顫。貝齒輕咬著櫻唇,戰戰兢兢地自語道︰「那可怎麼辦?」

    方自在此時已經走上前去。逐一打著招呼,和聲道︰「我想見見唐總。」

    一個秘書按下內線,如實稟報,放下通話器後。眸子深處有著一抹隱藏的很深的曖昧笑意,朝著方自在恭聲道︰「唐總請方先生進去。」

    方自在舉步正前行,卻被張寧馨攔住了︰「方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只耽誤你半分鐘時間。」

    張寧馨神態懇切中帶著一絲哀求的味道,方自在心中迷惑,可也笑著道︰「好啊。」

    因為前段日子貼身保護唐雅的關係,在鑫源管理高層中,不認識方自在的人倒還真是不多。張寧馨更是知道唐雅與方自在的親暱關係,也知道眼下只有方自在開口。自己才可能挨過眼前這一道難關,望著方自在,便宛如溺水之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那六神無主的玉面上。流露出一抹激動與不安,二人來到僻靜處,張寧馨忍不住匆匆地道︰「方先生,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張寧馨也不待方自在答覆,急忙道︰「方先生。是這樣的,年會有一個節目是南州大空手道社團表演的,這個節目由我聯繫負責。但是眼下社團出了點問題。人員欠缺,所以節目要做一系列的改動,才能如常進行。我要找唐總稟報。可也知道唐總一向討厭出爾反爾。我很為難……」

    張寧馨說著話。小巧的鼻翼輕輕抽搐著,眼眶微紅。惶恐不安之下,面上流露出兒家的嬌弱之態,方自在心中卻是咯 一下,打斷她的話。和聲問道︰「南州大,空手道社團?」

    張寧馨點點頭,神情惶惑的顫聲道︰「他們社團出了點事故,有人打架。哦……」張寧馨忙不迭地舉起手中的報告,「具體的原因跟彌補措施,我都寫在這裡面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唐總提。我知道,如果方先生願意替我言間,這個難關,我一定能挺過去。我……」

    張寧馨嘴唇哆嗦著,說不下去,雙目中流露出萬分希冀的彩,方自在與唐雅的關係,她當然清楚。唐雅言語中對方自在的關心與體貼,她也是瞭然於胸。張寧馨大致猜到,如果方自在出馬,一切都不再是問題。所以張寧馨眼下也只希望方自在能夠憐憫之心大發,幫自己一個忙,她卻是不知道,導致她如此惶惶不可終日的罪魁首,卻正是眼前的這個男子。

    方自在微一思忖,在張寧馨狂喜的眼神中,接過她手中的報告,和聲道︰「我試一下吧,行不行,我可不敢保證。」

    張寧馨大喜過望,再三道謝,顯然對方自在是信心十足,方自在微有些尷尬地點點頭。在張寧馨企盼的眼神中,走入唐雅的辦公室。

    「哼。捨蕩看我了。」唐雅安然坐在豪奢的老闆椅上,淡雅如仙的玉面緊緊繃著,眸中卻滿蘊著萬般的喜,語氣更是戲謔一片。

    方自在訕訕地一笑。走到唐雅面前,在她面上輕柔一吻,柔聲辯解著道︰「雅兒,這些日子,我不是忙嗎?」

    「忙?哼。」唐雅微帶不悅的輕哼一聲,起身緊緊地抱住他,卻是不解氣在方自在腰際輕輕一扭。嗔道,「誰知道你忙什麼?沒良心。」

    這一句微帶醋意的低語埋怨下來,那寒意盎然的俏臉便已經緩和了很多,方自在輕擁著她窈窕動人的嬌軀,來到沙發上坐定。順手將手中的報告遞給她,唐雅一愣,訝道︰「什麼東西?」

    方自在輕輕一笑,道︰「張寧馨張部長給我的,她說是有關年慶節目改動的事情。她不敢來找你請示。央求我幫忙言間。」

    唐雅一愣,繼而眸子中閃過一抹不悅之,劈手將報告扔在茶几上。在方自在耳垂上用力一咬。在方自在呼疼聲中,語帶幽怨地道︰「她請你幫忙。你就幫啊?老實交代。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聽出她嬌柔話語中的盎然醋意,方自在暗自好笑兼無奈,用力將唐雅摟住,笑著道︰「開什麼玩笑。只是點頭之交而已,我猜她知道咱倆的關係。而且又怕你怕得要死。這才央求我幫忙,我一看這事情跟我也有點關係。這才答應下來。」

    方自在說著話,將張寧馨寫的報告打開,唐雅的話語中,本也是撒嬌的成分佔多數,此時得方自在軟語解釋,心中也便釋然,細細看了一遍報告,嬌笑著搖搖頭。目輕橫了方自在一眼,嗔道︰「小鬼,還真是你闖的。哼。你害得我年慶的節目都迫不得已要改變。改就改吧,不過哪。你怎麼賠我?」

    佳人輕嗔薄怨,嬌嫩如的唇覆壓在方自在的雙唇之上。那丁小舌更是調皮的鑽入他的口中,而一雙嬌柔縴手更是沒入方自在的衣襟裡,挑逗似的撫摸著,引起陣陣的摩擦,方自在便是柳下惠在世。在這種曖昧而大膽地暗示下,怕也會按捺不住。小腹熱氣一湧,渾身血脈賁張,一個衝動,攔腰將唐雅抱起,在唐雅吃吃嬌笑聲中,闊步走入了內室。

    ……

    唐雅胸前那一對豐滿高挺的劇烈抖顫著,顫顫巍巍地如波蕩漾。縴細窈窕的動人腰肢隨著方自在的挺撞而來回媚蕩地扭動。眸中意盎然。媚波流動,高貴清雅的玉面上儘是仙死的妖嬈媚態。望去更是讓人念狂漲。而那半張的櫻唇不住吐出悅耳而旖旎曖昧的呻吟嬌呼,引得方自在動作越發地狂暴。

    二人已經是數度魚水交融,唐雅也就不再如起初的那般羞澀,一雙脂嫩粉滑修長無瑕的。緊緊地纏住方自在的腰部,豐盈而挺翹的臀無師自通般的旋轉挺聳,用力迎湊著方自在的野蠻衝擊。

    「啊」唐雅雪白豐潤的玉體驟然緊繃。銀牙緊咬,一雙縴手在方自在背脊上胡亂的抓捏著。在極度的歡悅中,今天第三次達到了人生至妙的。

    來臨,唐雅地妙處緊緊包裹住方自在的堅挺,收縮蠕動著,強烈的感刺激下,方自在心神迷醉,更感舒爽,但是卻是毫無半點爆發的跡象,就帶繼續攻城掠地,唐雅劇烈地喘息著,趕忙伸出蓮藕玉臂將方自在死死抱住,制住他的索求無度,嬌喘吟吟地在他耳畔討饒道︰「自在,我快死了。我真的不行了,你饒了我吧。」

    方自在見她那滿蘊著動人的無瑕玉面有著一抹明顯的蒼白與疲憊,也知道此刻的她,再也不堪鞭撻。心中無限自豪的同時。也頗有點不情不願地抽身而出。

    方自在雙手愛撫著唐雅汗淋灕的妙,唐雅感受著他的體貼,心中愜意無比,可也瞧出了方自在因為沒能發洩而流露出的無奈之意,眸中不由得歉意隱隱。縴手討好似的握住他的堅挺,快速套弄著,良久後,在方自在愜意的低吼聲中,唐雅鬆開縴手,玉面上浮現出人無限的玫瑰紅,眼簾羞答答的半闔著,拿出紙巾,替方自在細心揩拭著。神情溫柔的便如一個賢惠的小子一般。

    冰山王只在自己面前展露這罕見的溫情脈脈的一面,這自然讓方自在的心中倍感暢快與自豪。半晌後,唐雅再次偎入方自在的懷中,柔聲道︰「自在,你個沒良心的死混蛋,人家日日,想的都是你,你卻硬著心腸不來看我。哼,我可警告你,以後你如果再敢超過一個周不來看我。我窘校去找你。」

    嬌柔而任的語調中。有著旁人不可左右的決心,方自在也知道唐雅一向任意妄為。說得出怕就是做得到,自然是嚇了一跳,可也聽出了唐雅話語中的癡戀之意,心中感動。忙笑著許諾道︰「好吧,以後我兩天來一次。」

    說實話,方自在的愛閘門一經打開,男之事間那蝕骨蕩氣迴腸的妙滋味,便如食髓知味般無法忘懷。所以每次見了唐雅,總是情難自地想要索取一番,此次即便不是唐雅主動惑,二人再擁吻一陣,方自在自問也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火。

    「兩天?不行不行。」唐雅聞言卻是嬌聲連連的表示反對,玉面上露出一抹動人的羞意。

    方自在一愣,猶豫著道︰「雅兒,我要上課,一天來一次,怕是不太現實啊。」

    「鬼才要你一天一來哪,死鬼,盡想好事。」在方自在為難的眼神中,唐雅面上羞意越發盎然,輕啐一口,握緊縴柔的小拳頭,死死地捶著方自在的胸膛,不解氣地嗔道,「死鬼,你想什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個……多厲害。你兩天一來,雅兒不是要被你……被你折死了,你總得多給我點休息的時間嘛.」

    唐雅言又止。顯然後面的話太過難以啟齒,對唐雅這種暗示自己男能力強悍的示弱話語,大男子思想很是嚴重的方自在,自然是自豪萬分,而戀人間的上情話,總讓人浮想聯翩,情難祝望著唐雅面上那猶然未曾消停的動人。聽著這曖昧無比的旖旎話語,方自在差點忍受不住心底的、再次將體軟如綿渾無半點氣力的唐雅壓在身下盡情蹂躪一番。

    方自在好不容易控制住心頭的火,二人休息片刻,唐雅又從頭取出一張裝幀精的大紅燙帖,遞給方自在,柔聲又道︰「自在。這是三天後鑫源舉行年慶的請帖,你是我男朋友,我希望你能來捧場,給我點鼓勵與掌聲。」

    簡短的看似平淡的話語中。飽含著濃濃的期待,而眸中那一縷依賴般的柔情更是讓人不忍心拒絕,方自在本待答應,只是微一思忖,眉頭卻是一皺,面上閃過一抹為難的神,「這個,不好吧,我聽說很多大人物要來,我……」

    方自在為人灑脫,雖出身貧寒,可在顧老頭地燻陶下,也不會真個將那些所謂的大人物瞧在眼中。他之所以拒絕,自然是怕在年會那天,看到趙欣婉,萬一唐雅的話語仲露出點馬腳來,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唐雅將方自在的神變化盡收眼底,她心思聰慧,聽了方自在的推脫之語。心中瞭然,玉容不的微微一黯。縴手在他胸前輕輕撫摸著,幽幽地道︰「死自在,我知道你怕什麼,你怕惹人懷疑,更怕我說漏嘴。」

    唐雅言語中雖未提及趙欣婉的名字,方自在也隱約聽出她的言外之音。聞言很是尷尬,唐雅善解人意。對他的尷尬故作視而不見,自顧自地幽幽著道︰「自在,我知道你心中有些為難的事情,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在你沒有同意之前。向外界公諸咱倆的關係。」

    感受著唐雅的柔情蜜意。方自在心底的俏之意越發得濃重,補償似的在唐雅嬌嫩滑的櫻唇上用力一吻。鄭重地點點頭,柔聲道︰「好吧,雅兒,年慶那天,我一定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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