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極品美女們 作者︰天下雪 (連載中)

cgst0724 2008-7-12 09:54: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0 280641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20
第十四章 生財之道 商場偶遇

    “是嗎!?那大家就能在一起過節,萬歲!”方自然驚喜交集,忍不住歡喜雀躍起來,繼而卻又噘著小嘴,一臉的不開心,嬌嗔著,“死鳳鳳。為什麼非要拖到臘月?早點過來。大家也能早點團聚嘛。”

    方自在見她皺著一張小臉、悶悶不樂。不由得莞爾一笑,輕輕刮了一下她的小瓊鼻,柔聲解世︰“傻丫頭。鳳鳳也想早點過來,不過她手底下有個小店要打理,哪能那麼瀟灑的說來就來。再說現在冬季來臨,是一年中生意最好的季節。鳳鳳總也要忙完這一季度、然後再將小店轉租出去,這才能放心過來嘛。”

    方自在細細解說,方自然這才恍然,乖巧的微點螓首。柔聲道︰“哦。也是啊。”

    方自在寵溺地摸摸她的小腦袋。笑著道︰“鳳鳳小豬他們一過來,咱們先去整容醫院,我打听過,南州市的新星整容醫院在國內屬于第一流的。鳳鳳的臉,絕對可以復原。”說完,方自在如釋重負的呵呵笑著,一臉的輕松愜意。

    “好啊好啊。”方自然歡快地拍著小手,玉面上滿是喜,喜滋滋地道︰“對了,哥,鳳鳳的臉好了以後,你們就開飯店嗎?”

    望著急切的神,方自在搖搖頭,輕嘆一聲道︰“暫時還不行,你們校附近的商品房全都租了出去。眼下第二期商品房雖說已經建好了,可是我打听過,正式出租日期大概是明年四五月份。”

    方自然聞言眸子中流露出一抹愁意,怏怏不樂地道︰“那怎麼辦?”

    方自在笑著道︰“我跟鳳鳳還有小豬他們研究過。我們打算先做快餐。”

    “快餐?”方自然聞言一愣。玉面浮現出擔憂之意,“可是我們校外面的餐館里。有很多都供應快餐啊。”

    方自在搖搖頭。眸子中閃過一抹自信的光芒,笑著道,“這我知道,你們南州大附近。餐館很多。的確也有不少的餐館供應快餐,但是所有人都忽略了校北門這塊寶地,我留意過,這里是南州大人流量最多的地方。雖說北門外不遠處有不少供應快材餐館,可是小然。千萬別忽略了‘方便’這兩個字,有很多時候。人們為了少走兩步路。寧肯多五毛錢去買一份同樣質量的快餐。”

    方自然默默地點點頭,也覺得方自在說的有道理。微一思索,又道︰“可是要在校門口擺攤,這可要跟校保安處好關系,否則不用校方出面,他們就有權把人趕走。”

    對于的細心,方自在面露嘉許之意。卻是哈哈笑著道︰“小然你放心吧,我從闌打沒準備的仗,這些日子送你們回宿舍,我基本上天天晚上都到保安室坐一坐、發發煙、拉拉家常,現在我跟保安科的人混得很熟。小然,千萬別小看了人的交情,熟悉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講、都可以商量。前幾天,我把我的想法跟你們保安科的劉科長說了一下,順便塞了他一條煙,他滿口應承。今天中午,他給我打電話,要我去簽個合約交點租金。說校方有關領導允許我在校門外賣快餐。”

    “哥,你瑚害啊。”方自然驚呼道,玉面上全然都是發自心底地崇拜之意,毫不加半點的夸張成分。

    的真摯神情。很大程度上滿足了方自在的虛榮心,方自在卻也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呵呵地道︰“我這算什麼本事。無非就是看到了一點小小的商機而已。對了,我听詩雅說過,大里有很多男生連飯都懶得打,要別人代勞。我們就投其所好,反正我跟小豬他們身體好地不得了。我們可以送貨上門,也算是跟大生拉近關系,我想,只要我們價格公道,飯菜做得好,不愁客源。”

    方自在越說越是興奮。笑著道︰“快餐投入小,回款快。利潤雖薄、勝在以量取勝。衛摸著,比鳳鳳他們辛苦經營的小飯館。賺錢要多得多。而最主要的是,這也是一個宣傳,如果我們快餐賣好了,給大生們留下一個物價廉的好印象,日後我們開飯店,想必也會吸引很多大生來用餐,呵呵,等以後我們開飯店的時候。我打算……”

    方自在侃侃而談,眉飛舞的給描繪著好的前景,方自然伏在他的懷中,安靜的像一只雪貓,側耳聆听著哥哥的生財之道,秀氣絕倫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引以為傲的甜甜笑意。

    天際繁星點點,地下***闌珊,市中心的新世紀商場是南州市數一數二的大商城,此際,人流熙攘,車水馬龍,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方自在與方自然有說有笑的攜手步入商場。

    “小然,我出門的這幾天,你晚上呆在校里,千萬別出來。”方自在一臉的嚴肅,鄭重的囑咐著道。雖說現在南州市的治安還不錯,但是柔弱的間單獨出門,方自在還是很不放心。

    方自然嘻嘻嬌笑著,輕橫了方自在一眼,佯嗔道︰“翰。哥,我知道了,你都嘮叨了快一百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嗔歸嗔,可是方自然的面上掛滿了開心的笑意,能被哥哥如此關心,她的心中可是比吃了蜜糖都要甜。

    方自在呵呵笑著,撓撓腦袋。正道︰“我知道你乖,不過,我怕詩雅她們拉你去玩游戲,對了。你也告訴她們一聲,即便來租屋玩電腦,也別玩的太晚。你們孩子家,安全第一啊。”方自在的神情很認真,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早已把歐陽詩雅與果果等人當作了麼看待。

    方自然搖搖頭,嬌笑著道︰“哥。你放心吧。詩雅膽子比我還小哪,果果就更不用說了。我保證,你不在的時候,晚上她們都不敢來。那小區烏七八黑的。沒有你壯膽。我們走在路上頭皮都發麻哪。”

    說話間,兄二人來到商場三樓,這里是服裝賣場。國際國內的西裝名牌,俱都有售,標價動輒成千上萬。唐雅要方自在買衣服,用意方自在也明了,就是別在大場合丟她的面子,可方自在倒也不想搞太過奢的派頭,畢竟他窮苦慣了。一向奉行‘能省就省’的信條。

    本著支持國貨的原則,方自在拉著方自然來到新郎西服賣場。在售貨員地熱情解說下,相中了其中一款標價三千五的西服。方自在一個男孩子家。對砍價這一套自然不熟稔。不過方自然卻是此道高手。只見她笑靨如,小嘴如刀。一路砍價,砍的那原本笑意吟吟的售貨員渾身冷汗直冒。最後無可奈何的接受了方自然開出的兩千三的價格。

    方自在喜滋滋的正待掏卡,驀地卻听得身後有人低聲喚道︰“篆…自在?”聲音柔媚動听,只是卻有著幾分清晰可辨地遲疑與惶惑之意。

    方自在回頭一望,面上露出訝,轉而笑著道︰“趙,是你啊,呵呵,真是巧。”

    趙欣婉身著皮衣皮褲,將火暴的身材束縛地無限好。一雙水汪汪的媚眼望著方自在,驚喜之余,更多地卻是忐忑之意,同時間也在地打量著方自在身旁那嬌俏清麗、秀靈的方自然。縴柔而感地嘴角輕輕抽搐著,心中充斥著苦澀的氣息。卻也竭盡全力的保持鎮定,勉力擠出一絲微笑,顫聲道︰“是巧啊,這位是……?”

    方自在倒是沒留意到她異樣的神情,見她的目光落在方自然身上,當即忙笑著給二人介紹道︰“這是我,方自然,小然,這是哥哥剛交的朋友,趙欣婉。”

    趙欣婉聞言,高懸的心登時落了下來,心底陰霾瞬間化為烏有,長舒一口氣的同時,也為適才的想法感到羞赧不已︰‘我真是關心則亂,自在怎麼可能是那種心的男孩子呢?’

    趙欣婉心中很有幾分自責,望著方自然,玉面堆滿誠摯的笑容,柔聲道︰“小然,你好啊。”

    而听了方自在的介紹,方自然卻是一愣。眸子中閃過一抹訝。只是望著笑意漣漣的趙欣婉。忙微微點頭致意。輕聲道︰“你好,欣婉,你真漂亮。”

    對孩子來說,最開心的就是得到另一個的夸獎,趙欣婉聞言心中樂開了,喜悅之下卻沒有留意到,方自然的語氣輕描淡寫的很。眸子中根本沒有半點的喜。甚至隱隱的有了幾分厭惡之意。

    趙欣婉親熱的上前握著方自然的手。嬌笑著道︰“小然真會說話,哪有小然漂亮哪,不過一看到小然啊,就覺得特別投緣……”

    面對趙欣婉的主動示好,方自然淡淡一笑。不著痕跡的將手抽出,和聲道︰“欣婉過謙了,小然哪里能及得上萬一。”方自然有意不理會趙欣婉所說的‘投緣’字眼。反而將話題轉到容貌之上,她的語氣很鄭重,似乎意有所指。而神情更有幾分恭謹,但是這一抹刻意保持的恭謹,卻在無形間拉開了與趙欣婉的距離。

    趙欣婉將方自然的神情盡收眼底,不由得一愣,她久在商場歷練,一雙眼楮也閱人多矣,輕易的看出,禮貌的方自然對于自己的突然出現,表現的沉穩而柔和,但是柔和中卻有著一股子莫名的堅持,好似在堅持不接受自己似的。

    趙欣婉心仲次忐忑起來,第一個照面,不能得到未來小姑的認可,這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而無論如何,她也不能任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

    趙欣婉接下來試著與方自然寒暄數句後,見方自然仍然神情冷淡,無奈之余,一邊靜心思索著如何拉近與方自然之間的感情,一邊望著方自在,笑著道︰“自在,你怎麼有興趣來逛商場啊?”

    方自在也不隱瞞,將唐雅的安排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趙欣婉這才恍然,卻是連連搖頭嘆道︰“你呀,好在遇到了我,否則雅又該不高興了。”望著方自在不解的神,趙欣婉笑著解世︰“雅一向最注重門面,你如果穿著一件幾千塊的西服跟她站在一起,搞不好她會嫌你累的她丟了面子。”

    趙欣婉說著話,再次輕輕拉著方自然的手,和聲道︰“來,我跟小然一起幫你選一件好一點的西服。”

    方自在點點頭,可是望了一眼那自叢欣婉出現就恭謹的站立在一旁的售貨員,心中多少有些愧意,這個售貨員很熱情,而且價都議定好了,眼下說不買就不買,方自在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當下笑著道︰“趙,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件我們已經選好了。”

    趙欣婉見他神,便知道他的意思,對他設身處地的為人著想,不暗自覺得很滿意,朝著方自在柔柔一笑,示意他放寬心。轉而望著售貨員和聲道︰“你把這件包起來吧。”

    “是,大小姐。”售貨員恭聲應諾著道。

    “大小姐?”方自在與方自然面面相覷,而方自然打量著趙欣婉。玉面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柔聲道︰“原來欣婉來頭很大啊。”

    趙欣婉聞言玉面微紅,趕忙柔聲道︰“這個商場是我家的,我經常來逛逛,小然啊,你別听她們亂叫,什麼大啊?她們平常都是叫著玩兒的。”趙欣婉的聲音中很有幾分惶惑之意,生怕會因為這個稱呼,再次拉開與方自然本不親近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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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24
第十五章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趙欣婉領著二人來到服裝賣場精品區,馬獅龍、杰尼亞、範思哲、朗萬等國際名牌在此雲集。來往此間的多是一些衣著光鮮的大老板與濃妝抹穿金戴銀的子。出手闊綽不說,言藤止間也帶著一股子盛氣凌人的味道。許是水漲船高,便連售貨員也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傲然神態,對于一些衣著平常的都市男,根本瞅都不瞅上一眼。

    只是趙欣婉往此處一站,所有人都如蜜蜂遇見鮮一般的湊了過來打招呼。前倨後恭的架勢,讓一旁的方自在兄好笑之余卻也連連感嘆。

    好不容易打發掉一批又一批的擾者。趙欣婉領著方自在與方自然來到杰尼亞西服專賣場,在售貨員恭謹到極點的謙卑笑容中,趙欣婉開始拉著方自然替方自在挑選西服。

    二同時相中了一款體閑西裝︰雪白的精布料讓人愛不釋手,而高袖孔和輕質內襯的雙重作用下,西服優雅而服帖的懸垂表現得尤其出眾,肩膀、胸部和腰部的比例適當,褲子狹窄但看起來定然會舒適異常。這款西裝的樣式算不得新奇與麗,但是優雅古樸的設計風範讓人不由得青睞不已,而優質的剪裁及極高的制作品質更讓人輕易的看出這款西裝的不凡之處。

    在二異口同聲的慫恿下,盛情難拒的方自在無奈的笑著來到換衣間將西裝換好。待方自在再次走出之際,幾乎所有人都不由得呼吸為之一滯。而之後,每個行經此處的商場游客都會不由自主的裹足不前。愣愣地張著嘴。睜大了眼楮看著方自在,此刻。在他們的眸子中。炕到任何的羨慕與嫉妒的情緒,只有惋惜,深深的惋惜,仿佛看到了一件近在咫尺而又夢寐以求但然屬于他們自己的稀世瑰寶一般。

    此刻,沒有人能用言語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撼。俊雅,帥氣,成熟,灑脫……所有對男子的褒義詞語用在方自在身上似乎都顯得蒼白而無力。

    不知是誰率先打破了沉默。輕輕鼓起掌來,登時。潮水般的掌聲充斥著賣場的每個角落。引得更多地人不由自主的圍聚過來想要一探究竟。而更多地人。開始舉起手中的相機或手機,對準方自在輕輕按下快門。這世間難得一見地景如果不保存下來,絕對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方自在地俊雅無雙趙欣婉是深知的,而‘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的道理趙欣婉也懂得。只是她萬萬想不到,得體搭配後,方自在的魅力會如此道勁。趙欣婉心中與有榮焉的同時,也不有了幾分擔憂之。她深知,方自在不但外表氣質出,格更是溫柔而富有上進心,對人來講有很大的殺傷力。如此出的男子,如果不抓的緊一些,怕是會懊悔一輩子啊。

    萬千目光齊聚身上,饒是方自在一向灑脫不凡,這眾目睽睽之下時間一久。也很是有些吃不消。留給眾人瀟灑的一笑,轉身走入更衣間,快速將身上的西服脫掉,這才施施然走了出來。

    時間一久,圍觀眾人才漸漸有消散的跡象,而陸續有兩個人主動過喇暄,遞與名片。一個是位眼鏡男,看起來斯的過頭有點陰陰的味道,自稱是方家旗下新視點影像公司的明星經紀人,極力邀請方自在到新視點影像公司前來試鏡,大贊方自在的形象很有星味兒,相貌極品氣質絕佳,若加以包裝與培養。前途不可限量雲雲;另一位則是個富態的中年人,梳著油光 亮的大背頭,在不允許吸煙的大廣場里也叼著一根大雪茄,旁顧無人的噴雲吐霧,神情瀟灑愜意的很。只是他一臉笑嘻嘻的活像個大肚彌勒。倒是很難讓人產生討厭的感覺。

    而望著他,趙欣婉的神情一訝。悄然走到方自在身邊,朝著胖子微一欠身,恭聲道︰“武伯伯,你好。”

    胖子和善的一笑。道︰“哈,欣婉啊。哈,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

    趙欣婉玉面一紅,柔聲道︰“他是我男朋友,方自在。”

    “哈,不錯不錯。郎才貌啊。”胖子笑嘻嘻地道,一臉的肥肉隨著微笑輕輕哆嗦著,看起來極為滑稽。

    對于胖子的搞笑神情,趙欣婉沒有流露出半點譏諷之意,神鄭重的給方自在介紹道︰“自在。這位是武影武伯伯。”

    望著這個豐滿程度足以跟林火老爸一拼的胖子。方自在總覺得很有些親近之意,就像是見到了闊別多年的親人的那般感覺。方自在暗自覺得有些奇怪,卻也忙微鞠一躬,恭聲道︰“武伯伯。你好。”

    “哈,好好,小伙子有禮貌,有前途。”對方自在發自心底的恭謹之意,胖子很是受用。笑嘻嘻地從衣兜中掏出一張名片。遞與方自在,笑呵呵地道,“自在啊,我們公司節期間要舉辦一場大型服裝展示會,我覺得你的外形跟氣質很出眾。沒得挑,哈,如果有時間,可以過來幫幫我啊。諾,這上面有我的電話。”

    胖子的語氣很隨意,隨意的有些輕描淡寫,但是然會讓人感到他的話語沒誠意,只會讓人覺得他沒有任何強人所難的意思。

    方自在聞言卻是失聲笑道︰“武伯伯,您的意思是要我做臨時模特?”

    胖子眯縫著眼楮,笑嘻嘻地點頭,方自在為難的看了看自己。胖子心領神會。笑著道︰“身高是點。不過你的條件太出。沒有人會關心這些細枝末節的,說不定,我還可以借此把你包裝成大明星哪,哈,你好好考慮,不用急。節前給我答復就好,哈。”

    方自在也听得很有趣,在趙欣婉迫切的眼神示意下。笑著點點頭。道︰“如果到時候有時間,我想我會去的。”方自在對當什麼模特委實沒有半點的興趣,不過敷衍的話語自他口中吐露而出,卻也是誠意十足。

    “哈,好好。得,你們忙。我不打擾了。”胖子滿意地點點頭。叼著雪茄一路噴雲吐霧的蹣跚著遠去。

    此際圍觀眾人也一一散去。方自在望著胖子那臃腫的身影,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手中的名片。名片簡單的可憐,只有‘武影’的名字與一個手機號碼。也沒有任何的名餃,留出好大一片的空白。

    方自在覺得好奇,對現代人來講。名片早已不是一種時尚而是一利必需品,很多名片正反兩面都印滿了微雕般的小字,羅列一堆“經理”、“主席”、“會長”和“理事”之類的頭餃,再有一份本人或是企業的近乎履歷的光榮史,像胖子武影這麼簡潔干練的名片委實不多見。

    方自在心中好奇。不由地望著身側的趙欣婉,低聲問道︰“趙,這個人是誰?”

    趙欣婉笑著柔聲道︰“武伯伯呀,他是籍人。他明面上的身份是迪耶羅集團亞洲方面的營銷總監。別看他其貌不揚,他可是很有本事,上任兩年來迅速將瀕危的亞洲市場盤活。哦,迪耶羅跟杰尼亞一樣,都是國際服裝頂級名牌,其綜合實力,與杰尼亞相仿。還有,武伯伯他這個人格很好,唯一的嗜好是愛抽煙,經常說如果要他不吸煙,還不如殺掉他來的痛快。對了,自在,武伯伯邀請你參加迪耶羅在中國舉行的新品服裝展示會,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望著方自在,趙欣婉一臉的期待,她覺得這可能是方自在一個出人頭地的好機會。雖說以趙家的實力,要想將方自在扶持起來、位居人上也很容易。但是趙欣婉知道方自在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如果自己一味去幫助他,搞不好會適得其反,畢竟方自在無根無底閱歷也淺,即便真的能力突出,可也絕對會被一些心懷嫉憤的人羅織一個‘吃軟飯’的名頭,如果到了這種地步,估計二人的關系也窘頭了,所以趙欣婉平日里只會在工作上去關心方自在。給他安排一些優遇,但是然會貿貿然去加以提拔,就是出于上述的顧慮。而眼下武影的邀請,對方自在很可能是一個契機。

    方自在倒是沒叢欣婉期待的眼神中瞧出這麼復雜的涵義來,他听了武影的身份,只是連連點頭,難怪趙欣婉對他如此恭敬,原來這個胖子的確不一般,而此際,一直默不作聲、側耳聆听的方自然卻驀地開口詢問道︰“欣婉,你剛才說市場總監是那位伯伯明面的身份,你的意思,莫非他還有別的身份?”

    趙欣婉嬌笑著點點頭,輕輕白了方自在一眼。望著方自然,沒口子的贊道︰“是啊,還是小然聰明,你看你哥哥,傻愣愣的。人家的話外之音,他一點都沒體會出來。”佯嗔的語氣中,既有對方自在的淡淡撒嬌之意。也有一種刻意討好方自然的味道。

    而面對趙欣婉的厚此薄彼,方自在只能報以無奈的一笑,當然了,在他心底。他也是很樂于看到趙欣婉與方自然打好關系,而適才他也瞧出,對趙欣婉的存在。總有幾分抵觸的心理,言談雖禮貌卻有一種可以保持的疏遠,這就讓方自在暗自覺得不妙。

    趙欣婉輕輕握住方自然的手,柔聲解世︰“小然啊,武伯伯還有一個身份。我也是听我爸爸說的。據說他是青雲方家當代家主方天豪的管家之子,自小才思敏捷。曾受到方天豪的褒獎。”

    方自然的獵奇心理被趙欣婉勾起。聞言忍不住嬌聲問道︰“欣婉,青雲方家是什麼?方天豪又是誰啊?”

    趙欣婉柔聲一笑,道︰“這個就說來話長了,青雲方家本來是咱們南州市的第一大家族。清朝末年舉家遷到國,眼下僑居在國的舊金山,是當今世界上最具影響力的幾大家族之一。方天豪就是這個大家族的掌門人,不過這個人一向深居簡出,媒體曝光率遠不及他的兒孫。而迪耶羅只是青雲方家旗下的一個集團而已,听說雖然呂伯伯只是一個小小的總監,但是即便是集團總裁見了他,也是恭恭敬敬的,不是因為他本事大,而是因為他這個特殊的身份。”

    方自在聞言一愣,轉而失聲笑道︰“青雲方家我也听別人說起過,沒想到這麼牛啊,還好他只是一個管家的兒子,如果他是青雲方家的直系成員,哈。那還不要拽上天去。”

    趙欣婉莞爾一笑,道︰“你還別說。我倒是听說方家成員跟各國皇室交游密切,方家的某些直系成員與撼塢大明星也是頻頻傳出緋聞,說起來倒真是很牛氣。”

    談笑之間,售貨員將服裝包好,在趙欣婉的示意下。售貨員開具好售貨小票後遞與趙欣婉,趙欣婉正待簽字,然妨方自在和聲道︰“多少錢?我付錢吧。”說話間,方自在瞅了一眼小票上的字跡,卻發現售貨員壓根就沒寫衣服的價格。這售貨員的眼楮倒也獨到,一眼就看出大要送衣服討心上人歡心,而她也瞧調白,方自在身上的衣著雖得體卻有些寒酸,想闌會太富裕。為免讓他覺得有傷自尊,干脆連服裝的價格也沒標,只寫明了款式。

    听出方自在話語中的堅持之意,趙欣婉嘴一撅,一臉的委屈,在方自在耳邊低聲嗔道︰“難道我送給自己的男朋友一套服裝。也會讓你覺得傷了自尊心?”

    趙欣婉說調白,而蕩氣回腸的柔媚語調痔含著百般柔情,方自在听來心神一蕩,望著佳人明眸中的嗔怨之意,微一思忖,覺得如果過于堅持,倒顯得自己器量太小。還會傷了趙欣婉的心,‘也罷,大不了錫幾天買件貴重的禮物送給趙當作謝禮’,想到此處,方自在輕輕點點頭,在趙欣婉燦澇人的笑容中,接過衣服。

    接下來。趙欣婉死活要給方自然買幾套衣服。方自然連連感謝卻是拒不接受,最終還是在方自在勸解之下,方自然才勉強接受了趙欣婉的好意。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26
第十六章 夾縫中的男人

    新世紀商場之行收獲頗豐。趙欣婉給方自然置辦了不下十套名牌服飾,雖然方自然對趙欣婉依舊不太熱情,可是在貴秀的服飾面前。也自然的流露出孩子對名品時尚的情有獨鐘。望著在各或優雅或清新的貴衣衫裝扮下、麗的宛如白雪公主一般的,望著那粉雕玉琢的嬌靨上自然流露出的歡欣之意,方自在滿心喜悅的同時。也深深感覺察到金錢的真正魅力。而在這一刻,也更加加劇了他內心對財富的追逐之態。

    而趁著方自然換衣服之際。趙欣婉在方自在身邊柔聲道︰“自在。小然還喜歡什麼東西?我買來送給她。”趙欣婉眸子中有著些許的迫切之意,一來是她的確很喜歡方自然,嬌柔婉約、清麗可人的方自然自有討人歡喜的本錢,二來趙欣婉急于得到方自在在這個世上唯一親人的承認。

    方自在聞言忙笑著搖搖頭。和聲道︰“趙,不用了。你送這麼多衣服給她,我已經很感激了。你看。小然也很高興不是。”

    趙欣婉神卻是一黯,低聲說道︰“可是我覺得小然好像不喜歡我,我……”趙欣婉本柔媚一片的聲調微有些嘶啞,顫抖的聲線中有著清晰可辨的忐忑之意,同時間瞥了一眼更衣室,言又止。

    方自在見她神情間落寞、無精打采,心中不由得憐意頓生。悄然握住她的柔荑,笑著低聲勸慰道︰“別多心,小然有點孤僻。一向不喜歡跟生人太過接近。但只要日後跟你熟悉了,就肯定會無所不談。”

    方自在聲調柔和,語氣肯定。說著話。鼓勵似的拍拍趙欣婉的手,趙欣婉得他安慰,感受著他溫柔干燥地手心傳來的陣陣暖意。心中稍安,啟齒報以柔柔一笑。那感無雙的面龐上洋溢起的真心笑意,讓方自在沉溺其中無法自拔,更是不由自主地伸手輕輕攬住她的縴腰。

    趙欣婉順從地靠在他的懷中,在他耳際吐氣如蘭柔聲道︰“自在,等你從公海拍賣會回荔。咱們就一起回家,見見我爸媽。好嗎?”趙欣婉的眼神中滿蘊著渴望與請求,嬌靨上更是悄然浮上兩抹動人的紅暈。

    望著近在咫尺的妖嬈景。方自在心神不自的一蕩。在她玉面上輕柔一吻,笑著點了點頭。

    趙欣婉本想開車送方自在兄二人回家。奈何方自在是騎著摩托車前來,這一下,趙欣婉的好意也只能不了了之,只好與二人揮手惜惜作別。

    回到臥室,方自然將手中地大包小包隨意的望上一放,繼而坐在頭怔怔地發呆。

    方自在瞧出面上的悶悶不樂,忙小心翼翼地來到她地身旁,柔聲道︰“怎麼了,小然,不舒服嗎?”

    “沒有啊。”方自然勉力擠出一絲笑意,螓首微微垂下,避開方自在關切的眼神,好半晌,才幽幽地道︰“哥,你很喜歡欣婉嗎?”

    方自在聞言倒是一愣,這個問題他倒是從未認真想過,方自然見他發怔。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振奮的笑意,忙不迭地柔聲又道︰“哥,你喜歡她什麼?”

    這個問題再次將方自在難住,思索好半晌,才緩緩地道︰“趙很有能力,將一個大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讓我很佩服。她的格也很好,直率爽朗,人長得也比較漂亮……”方自在話語中多少有些遲疑的味道,其實就是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喜歡趙欣婉哪里,只覺得趙欣婉很不錯。自己跟她在一起很開心,當然這開心之意,又包含著兩次與趙欣婉肌膚之親帶來的強烈愉悅感,不過為了保持在心目中的好哥哥形象。這點他是打死也不能說出來的。

    望著方自在面上那一抹明顯的猶豫遲疑之意,方自然嘴角笑意越發的明顯,本落寞一片的神情開始緩和。聲調變得有些歡快,“其實。我覺得,愛一個人。總要知道自己愛她什麼地方才好?如果不知道。這愛就有些盲目,詩雅常說,盲目的愛情或許很甜蜜。但是往往因為沒有方向,導致了無疾而終。”方自然的神情鄭重一片,話語中有著一股子語重心長的勸誡之意,就像是一個歷盡愛情滄桑的成熟子在警惕未經人事的子佷一般。

    方自在見嬌純情的小臉蛋兒上露出難得一見的老成之態,不由得一陣好笑,笑呵呵地道︰“傻丫頭,詩雅懂什麼呀?她如果真那麼厲害,就不會現在還沒有男朋友了?”

    方自然皺了皺小巧的瓊鼻,做出一個嬌俏可愛到極點的鬼臉,不滿的嗔道︰“臭哥哥,要知道,理論往往能指導實踐。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哦。”

    “好好,我虛心接受你的指導。”方自在好笑的搖搖頭,繼而神一整,搬了把椅子坐在方自然對面,雙目緊緊的盯著她的眸子,和聲道︰“小然,我看得出,你不喜歡趙,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方自在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將這個問題弄清楚。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他唯一的牽掛。他可不願做出半點讓不開心的事情。

    甫一听到這個嚴肅的話題,方自然登時有些慌亂,大眼楮骨碌亂轉,眸子間精光閃爍中帶著濃濃的不安。小手輕輕捏著衣角,忸怩著道︰“哥。其實我也不是不喜歡她,我只是覺得她太有錢了,你也說過,我們是缺錢,但是我們不缺骨氣。我覺得欣婉今天,很有點拿錢砸我們的意思。”方自然一番話說的不盡不實含糊其辭,似乎只是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做章。卻有真正的本意沒有吐露出來。

    方自在倒是沒注意到的不對勁,聞言仔細思索,半晌後才柔聲道︰“小然,怎麼可以這麼想?趙絕對不是這種人。她的身上。沒有半點富家大的惡劣習氣。如果有。我也不會跟她交往。”

    方自然見他神情頗有幾分肅穆,當下不悅的撇撇嘴,嗔道︰“她是你朋友,你當然要幫她說話,你這叫‘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嗔怨的語氣中,有著淡淡的醋意。

    “傻丫頭。”方自在不莞爾,在她的小腦袋上輕輕彈了一下,方自然登時不滿起來,張牙舞爪的在他頭上連連回敬了數個。這才得意的笑著道︰“哥。其實我覺得。欣婉不適合你,其實真正適合你的人一直就在你身邊,她是……”

    方自然越說越是急切,語氣神情難得的嚴肅,一張俏臉繃得緊緊的,眸死死的與方自在的眼神對視,其中似蘊含著萬般柔情,方自在本平靜一片的心底就如同被扔入一顆石子的湖水般起了陣陣的漣漪,心底陡然間恐慌起來,嘴角微微抽搐著。語調也不有些顫抖,情不自地問道︰“誰?”

    方自然驀的有了些氣喘。忙不迭地低下了螓首,玉面早已緋紅一片,好半晌後才囁嚅著道︰“鳳鳳。”


第十七章 踏上‘至尊’號

    “不用那麼緊張,一個拍賣會而已,又不是上戰場?”豪奢的勞斯萊斯幻影的車廂中,唐雅望著坐在自己對面、不停擦拭著額頭汗水的方自在,淡淡地說道,而直至此刻,身著西裝的方自在帶給她眼球的沖擊,尚未完全消退。

    回想今天早晨,穿著一身西裝的方自在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那恍惚失神的樣子,唐雅就暗自感到臉紅。而更多的卻是訝異,總以為自己不會去留意任盒子的相貌,誰知道卻會在一個小鬼面前流露出失神之態,唐雅暗自自嘲不已︰愛之心人皆有之啊。不過這個方自在,的確有讓人震撼的資本。

    面對唐雅雖冰冷但是善意的寬解之語,方自在感激的一笑。撓撓腦袋,掏出面巾紙擦擦額頭汗水,訕訕地道︰“唐總,我不是緊張,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穿西服,感覺很別扭。”說著話,方自在輕輕扯了扯領帶。只覺得因為這領帶的存在,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有些不太暢快。淡藍真絲領帶是趙欣婉親手幫方自在選的,很漂亮,更透著一股子典雅莊重的氣息,跟襯衫還有西服顯得特別貼切。只是方自在卻覺得很難過,覺得即便是掛條毒蛇放在脖子上,也比這領帶帶來的拘束感要好的多得多。

    唐雅望著他的拘謹神,也覺得很有意思,淡淡的一笑道︰“第一次穿西服,不舒服是很正常的,以後習慣了就好。”和緩的語氣中有著幾分唐雅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輕柔,更帶著一絲難得的善解人意地味道。

    “唐總說的是。”對于唐雅的語氣,方自在覺得很有些訝異。環顧唐雅地屬下,無論階高低,平日里哪個被她如此溫柔地對待過。往往是兩句話不到立馬斥責出聲。方自在陡然覺得很有些受寵若驚。忙神情誠摯的回應著唐雅的寬解。突然間想起一事,忙不迭地從衣兜里取出一張金卡,恭敬的遞給唐雅,道︰“唐總,這是您上次給我的金卡,錢我沒用。還給你。”

    唐雅縴眉一皺,平靜的玉面驀地閃過一抹慍。冷冷地問道︰“關什沒用?那你身上這套杰尼亞西服又是從哪里來地?”

    听出唐雅口氣中的不悅,方自在和聲解世︰“衣服是趙送給我的。所以卡上的錢,我沒有用過。”

    “四?”唐雅聲調凝重一片。沉聲道。“她的錢是錢,我的錢難道不是錢?”唐雅眉頭不自地皺得更緊。聲音越發的冰冷,隱約中痊著一股子特殊的味道。這一刻,唐雅心中真的很生氣,不是往日那種被人違拗命令的生氣,而是一種被人輕視的感覺,照理說以她的冷傲自持,旁人的態度她從來是不理不會,可這一次然知為何,她開始不爽起來。

    “唐總言重了。”面對神情冷峻的唐雅,方自在不知道她為何生氣,可也不知道該說什。只能保持一股子恭謹的神態,敷衍著道。

    方自在表現的越是恭謹,唐雅心底越是不快。突然間不悅地冷哼一聲。劈手將方自在手中的金卡奪過,按下車窗玻璃,縴手隨意地一揮,金卡化為一抹淡淡的光芒,轉瞬消逝不見。

    “喂喂,十萬塊!十……”方自在望著這突然的一刻。不由得驚呼出聲,一臉的痛心疾首,眼神呆呆地瞅著金卡消逝的方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望著一臉寒霜的唐雅,更是暗自苦嘆不已,真是人心海底針,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前一刻還和顏悅,下一刻登時變臉、雷霆大怒。難不成她錢多的沒處,心中有火就拋出個十幾萬塊來撒氣?

    望著方自在心疼的皺起一張俊臉,唐雅心底驀地覺得有些解氣,因為解氣,本激蕩在心底的那濃濃的不滿情緒也突然間蕩然無存,心境再次輕松起來,吹彈可破的嬌靨上冷峻不再,眉宇間甚至有了幾分含蓄的笑意。

    唐雅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卻也怕讓方自在瞧出自己的真正情緒,忙故作若無其事的扭過頭去觀賞著窗外飛速消逝的景象,只是眼角那一抹淡淡的促狹之意卻也沒逃過方自在的眼楮。

    ‘哦,看來唐總沒有真個生氣。’方自在暗自松了口氣,以方自在的情商,唐雅的反應,他也只能理解到這種程度。

    在江南省海濱城市東游市的港口,方自在與唐雅登上了‘至尊號’豪游輪。通過嚴密設防的金屬安檢門,方自在與唐雅步入游輪之中。

    通過手中的宣傳海報,方自在了解到,腳下這座長298米、高59米的豪游輪六是世界上超一流的大型游輪之一。排水量10萬噸、時速28海里,有10層甲板,800余套客房,可容納乘客約2000名,工作人員800人。船上還有多個酒吧、就餐區、游泳池。更有可容納千人的融合影劇院和天館等功能于一體的多功能廳,此外大舞廳、總會、健身房、賭廳、模擬高爾夫球場和兒童活動中心以及二十多家名牌時尚用品商店也可讓你在游輪上盡情留戀其中。

    ‘嗨,真是有錢人的享受啊。’望著身旁一眾衣裝筆挺派頭十足的男男,方自在暗自感慨,殊不知他與唐雅二人,落在眾人的眸子中,也是焦點之所在︰男子豐神如玉,俊逸無雙,子冷傲如冰,偏生又如桃李。二人無論相貌與氣質,俱都有著一股子難掩的默契。這一對出的男組合,真個如鶴立雞群一般。無論走到何處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惹闌知多少羨慕與嫉妒的目光。

    隨著人流進入游輪內部,方自在發覺這座豪游輪真個是化味十足,視線所及之處,十步之內必有藝術作品︰浮雕、壁畫、雕塑、油畫水彩,活脫脫就是一個藝術品陳列殿堂。在第二層甲板通往客房的寬敞走廊兩旁,反映、、秋、冬景的四幅大型金屬浮雕壁畫,風格簡潔生動,用樸拙的雨、雪和植物形祖托出四季神韻。行走在此間走廊之上,方自在只覺得自身的品味都驀地高雅起來。

    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方自在與唐雅先到自己的客房去了一趟,方自在與唐雅比鄰而居。放下簡易的行李稍事休息後。唐雅便約方自在走出了客房。

    ‘嗡……嗡……’,汽笛長鳴聲中,游輪緩緩駛出港口。

    “這次大型拍賣會要在公海舉行。”一路上,唐雅給方自在講解著,“中國是第三站。也是最後一站,現在開始。游輪就要駛向公海,大概兩天後,拍賣會就會正式舉行。”

    隨著唐雅的解說,方自在這才恍然,怪不得一路上見到如此多的紅眉毛綠眼楮的外國鬼子。感情在來中國之前,這艘豪游輪已經載了兩個國家的富豪了。

    “唐總,那在這兩天里,大家都做些什麼?”方自在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一個好保鏢必須做到在踏入陌生處所的第一刻起,迅速的了解周圍的環境。

    望著甲板上嬉笑的各人群,望著那些身著泳衣、行為大膽的惹火郎,唐雅縴眉微微皺起,冷冷地道︰“不外乎吃喝玩樂。船上有賭場,有歌廳,有大型活動中心。反正地面上有的娛樂設施這里都有。”

    方自在默默地點點頭。環顧四周熙攘的人群,突然輕聲道︰“唐總,作為您的保鏢,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您,為了您的自身安全,還是盡量不要到人太多的地方去。”

    方自在的神情異常鄭重。唐雅雖覺得他過于嚴肅,可也對他話語中隱隱的關切之意感到滿意,縴柔的嘴角卻刻意露出一抹冷笑,冷冷地道︰“怎麼,你對自己的武功沒信心?”

    冷淡的語氣中有著幾分不屑之意,方自在心頭熱血上涌,神一整。肅容道︰“唐總請放心,我一定會護得唐總安全,不過我覺得您有必要將危險……”

    方自在就待解釋一下自己的擔憂,唐雅擺擺手打斷他的話語。

    “好了。我跟你開個玩笑,不用那麼嚴肅。”唐雅面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神,隨後指指那些身著保安制服、仿似無處不在的高大洋人。解世︰“放心吧,這種豪游輪,安全工作是必需的。你看看四周,這麼多的保安。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希望如此啊。’方自在也暗自寬慰自己,可不知為何,自從踏上這游輪開始,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就開始縈繞在心頭無法拂去,只是望著一臉輕松寫意的唐雅,方自在也知趣的不去打擾她的雅興,和聲問道︰“唐總。您現在要到哪里去?”

    “嗯……”唐雅在寬敞的甲板上漫無目的款款走著。隨意的打量著各廣告牌,驀地目一亮,嬌聲道︰“先到賭場看看吧,看看人家的賭場,有沒有值得我們鑫源習的地方?”取長補短,一向是唐雅所堅持的理念,所以她的言語中,有著極度的興奮之意。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27
第十八章 賭場中的男女

    方自在與唐雅沿著旋梯攀援而上登臨第六層甲板,走過寬敞明亮的甬道,步入了賭場。甫一走進賭場,登時被一股子火熱熾烈的氣氛包囊住。

    賭場內人影熙攘,成百上千的來自各國的富豪,圍著三四十張賭案,一擲千金盡情豪賭。而各衣著火爆體態妖嬈的貌侍,在人流中穿梭往來。給這本就熱鬧的所在、重重的增添了幾筆紙醉金迷聲犬馬的氣息。

    百家樂,輪盤賭,比大小,21點,骰子等等,在這里是應有盡有,整個賭場,喧囂熱鬧的同時,也彌漫著一股子極重的動不安的氣氛。望著眼前各賭徒那面上或興奮的近乎猙獰、或頹廢的近乎沮喪的復雜神情,方自在不搖頭暗嘆,‘每個人的骨子里都有賭,關鍵是小賭怡情、大賭亂,可惜道理想必每個人都懂,但是真正要做到,怕還真是難上加難哪。’

    方自在暗自喟嘆不已,唐雅驀地嬌聲開口道︰“自在,你看這間賭場的地面。跟普通的家居地面有何不同?”

    方自在聞言細細端詳賭場地面,地面鋪設著大理石板,是復式紋的那種,復式紋的紛紜紋飾。在頂部柔耗水晶燈飾照耀下。散發著淡淡的幽然之光,陡然給整間賭場增添了一種不真實的奇怪感覺。

    方自在暗自稱奇,微一思忖,答道︰“大理石選的很巧妙。光運用的也很不錯,燈光投射在石板上。看起來有種似真似幻的感覺。”

    唐雅心中本就早已有了答案。她本是隨口一問,壓根沒指望方自在能瞧出什麼端倪來,眼下听得方自在竟然答了出來。而且貼切的很。眸子中不由得閃過一抹極度驚訝的神,眸呆呆的盯在方自在面上,仿似相識多日,今天才第一次徹底地認識他一般。

    方自在被她瞧得渾身不自在。俊臉一紅,訕訕地笑著道︰“唐總,莫非我說錯了不成?”

    唐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玉面不由得緋紅一片。在方自在驚的目光中。忙不著痕跡的扭過頭來,不爭氣的急促幾口粗氣。語調中出奇的有了幾分顫音,“沒……沒錯。你觀察的很仔細。就是這種似真似幻的奇妙感覺,吸引地各賭徒在此顛倒晝醉生夢死。設計這個賭場的人,的確不可小覷。看來,我回去後,也要在我的賭場里注重一下裝飾的作用,環境改變心境哪。”一涉及工作,唐雅立即又恢復了平素地干練與冷傲。

    ‘環境改變心境?’方自在微微一愣,轉而笑著點頭,衷心佩服地道︰“唐總說的是。”

    得了方自在的誠心贊譽,唐雅只覺得心中舒暢。正待開口,卻听得不遠處傳來一陣鼓掌聲。在這個喧囂的賭場中,這幾聲清脆的鼓掌聲顯得特別突兀。

    方自在與唐雅不由自主的扭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西裝的高大男子用力的鼓著掌,目光緊緊的落在唐雅的面上。海藍的如電雙眸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欣賞之意。

    男子三十歲左右,身高約莫一米九零,體格魁梧而健。一頭垂肩金發一絲不的中分開來,相貌粗獷、神懶散,他的相貌未必算得上帥氣,可有一股子瀟灑不羈的浪子味道,在整個賭場里。除了方自在外。就數他最吸引人的注意,行經他身旁的各濃妝抹的熟都對著他投去一抹曖昧勾引的目光。

    “環境改變心境。好一句至理名言,蕙心蘭質,我很是佩服。”這個白人男子,竟然出言就是一口地道的國語,而贊譽之語自他的嘴中和緩吐露而出,更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令人愜意的意味。

    此間賭場最出的兩位男子的目光都聚焦在唐雅的身上。四周子說不出的羨慕嫉妒,唐雅對這些紛紜的目光視而不見。縴眉微皺,輕哼一聲,對男子的搭訕卻是不予作答。

    那男子踫了個軟釘子,卻是毫不氣餒,長笑著走了過來,微鞠一躬,和聲道︰“本人艾德勒施密特,是這間賭場的設計師,拙作能得到的夸獎,真是三生有幸哪。敢問名?”艾德勒神情間彬彬有禮。偏偏嘴角卻噙上了一抹懶散的笑意,這兩種矛盾的神情在他的面部得到了完的統一。形成一種妖異的神態,能夠輕易的俘虜子的眼球。

    “這賭場是你設計的?”唐雅聞言一愣。神情間冷意稍稍緩和。細細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紳士派頭十足的艾德勒。卻對艾德勒的魅惑神情視若無睹,想起一事,心中驀地一動,麗的眸子中帶上一抹訝異之。沉聲問道。“艾德勒施密特?莫非你是德國施密特家族的人?”

    勾以來,一向攻無不克的招牌表情在眼前這個冷傲如冰山的面前攘無用武之地,艾德勒心中很是有些驚詫莫名,卻是毫不氣餒,面上笑意更濃。恭聲答道︰“不錯。”

    ‘德國黑道家族中的翹楚——施密特,世界上鼎鼎有名的商之一。’唐雅腦海中浮現出父親的話語,望著一臉和煦笑意的艾德勒,麗的眸子間冷峻之意依然,她知道腳下的這艘游輪正是施密特家族所有,也瞧得出艾德勒對自己似乎圖謀不軌,可她然想跟這種國外黑道上的人物有什麼來往,正待擺脫艾德勒,此際卻听得不遠處又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吆,艾德勒少爺又找到獵物了?”細細辨听,悅耳的語調中酸溜溜的一片,可謂是醋意盎然。

    方自在與唐雅循著聲音望去。卻見到一個貌如的 邁著貓步,款款走來。

    子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金發碧眼膚白賽雪、杏目桃腮極是漂亮,栗子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蓬松而感。身高約有一米七三四,身段高挑而感。雙峰高聳直裂衣而出。縴腰如蛇。走動起來乳波臀浪。極具魅惑之感。與她相比,賭場那些本也很吸引人地各國尤物,真個是成了徹頭徹尾的庸脂俗粉。

    說話之際,子走到三人面前,勾魂攝魄的媚眼在方自在面上微一打旋,眸子中閃過一抹極度驚訝之意,繼而然著痕跡地落在艾德勒面上,眸子中幽怨之意甚重。而似乎不用旁人贅述,唐雅與方自在也瞧得出二人的關系。

    艾德勒面上頗有幾分尷尬之意。低咳數聲,澀聲道︰“嘿。泰貝莎。你好。咱們之間早已經是過去……”

    “過去!?”泰貝莎像怨一般的拉長著臉,酸溜溜的聲調照舊。“艾德勒,兩天前你還對我甜言蜜語,這麼快就新人換舊人了?”

    泰貝莎的勾魂雙眸在唐雅面上微一打量。她一向自負貌,可是唐雅的秀絕倫,卻讓她不自的自慚形穢,而那種冰山寒泉般的絕佳氣質更不是她的妖冶放浪所能比擬,玉面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嫉恨之意,冷笑著道︰“瞧不出,你的眼光倒也真不錯,這個小貨的確很漂亮,吆,可惜是個有夫之哪。”泰貝莎地目光在唐雅與方自在之間來回逡巡著。話語中極盡嘲諷之能。

    望著這個出言不遜的妖嬈,唐雅聞言差點氣炸了肺,面一寒,眸子中閃過一抹令人心悸地寒芒。嬌聲斥責道︰“你的嘴巴放干淨一點!”

    泰貝莎的雙眸陡一與唐雅地目光相對,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繼而放聲長笑起來,她的笑聲放浪而妖冶,惑人心魄,卻也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凶狠之意,而長笑聲中,兩個牛高馬大的洋人快步排開人群,氣勢洶洶的站在泰貝莎身牛

    “這個中國人要我把嘴巴放干淨點?”泰貝莎的笑聲戛然而止,容上布滿凶厲之,在下一個瞬間,這個麗迷人的尤物神情猙獰的宛如惡鬼,嘶聲吼道,“要她知道冒犯我的下場!”

    “是,!”兩個洋人齊聲怒喝,聲音沉重的宛如飛機轟鳴的馬達一般,震得那悄然圍攏過來的人群齊齊捂住耳朵,而艾德勒面大變。怒吼道︰“住手,泰貝莎,你太過分了。”

    充斥著極度不滿跟惶惑之意的吼聲中。艾德勒就待上前阻止泰貝莎兩個屬下的動作,孰料本也算得上魁梧健壯的他在泰貝莎兩個屬下面前如同小孩子一般,被其中一人隨意的一個撥動,踉蹌的倒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

    兩個洋人保鏢的手齊齊伸向唐雅,那架勢似乎要將她抓起來扔出去一般。在泰貝莎得意猙獰的眼神與圍觀眾人齊聲驚呼中,所有人只覺得眼前一,但听得‘砰’的一聲震天的巨響,整個地板仿佛被砸穿般的劇烈地抖了數抖。

    下一刻,被震動沖擊的立足不穩的眾人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刻,滿面的不可思議。

    一個洋人大漢仰面躺在地上,如同大蝦一般佝僂著身子蜷縮成一個肉球,雙手死死的捂著臉,血流不斷的從十指指縫里流出。另一個洋人趴在地上,雙臂夸張的扭曲在身後。方自在的左腳踩在他的背上,大漢滿面漲紅,壯碩的身體如蠕蟲一般的拼命扭動著。卻硬是連半點也動彈不得。

    “這……這怎麼可能?”望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一切發生得太快。他們尚未來得及反應,一切便都結束了。

    而那本趾高氣揚的泰貝莎傻傻地望著方自在,呆若木雞。在對方那清冷而殺意十足的雙眸注視下,嬌軀輕輕顫抖著,便如寒風中的落葉一般的孤獨而無助。

    “不想死,就不要惹事!”眾目睽睽中,方自在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拉風,得意洋洋的擺出一副冷酷孤傲的神情來,惡狠狠地說出上述的話語,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做出凶神惡煞的表情,便是他自己也沒有發覺,他每次動手時那種狠辣無情的動作與眼神,足以輕易地讓所有圍觀的人生出一股子直逼心底、勢能凍結五髒六腑的濃濃寒意。

    唐雅自方自在身後挪出身軀,驚魂不定的玉面瞬間恢復了冷靜與自傲,望著朝著自己這邊快速奔來的游輪保安,在方自在耳邊和聲道︰“自在,算了吧。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了。”輕柔的話語中,有著說不出的贊許與得意之意。

    說著話,唐雅示威似的朝著面無人的泰貝莎望了一眼,後者眼神閃躲著,慌不迭的扭過頭去,失去勇媚手下恃仗的她,真個如走投無路的天涯孤般惶恐無助,全然沒了適才盛氣凌人的氣息。

    方自在依言松開腳底的洋人大漢,大漢痛苦的扭動著身軀,掙扎了好久卻爬不起來。望著圍攏過來的一堆拿著警棍、虎視眈眈的保安,眸子中不由得一冷。此時卻見那惹起糾紛的罪魁首艾德勒排開一眾保安,用英語呵斥道︰“退下去!”

    保安聞言朝著艾德勒恭謹的微一躬身,齊刷刷的如潮水般的退卻了。

    “他們兩個……”艾德勒望著神情冷漠的方自在,只覺得喉嚨一陣干澀,牽強的一笑,道,“沒事吧?”

    “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方自在自信地道。

    艾德勒松了口氣。吩咐一旁的保安將兩個大漢扶下去養傷,旋即朝著唐雅歉然的一笑,柔聲道︰“麗的。此事因我而起。我感到萬分抱歉,還望您能原諒。”

    唐雅不悅的冷哼一聲。卻望著方自在和聲道︰“自在,咱們回去吧。”發生了這般掃興的事情,唐雅游逛賭場的興致全然都被敗壞了。

    “中國功夫!伙!功夫小子!”賭場眾人這才真正的醒過神來,沖天而起的掌聲混雜著各南腔北調的贊嘆聲交織成一片喧囂而熱鬧的景來

    望著方自在二人遠去的身影。艾德勒面上的羞慚神驀地消逝不見,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復雜的神秘笑意。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28
第十九章 網

    方自在與唐雅回到客房,方自在正待與唐雅道別,唐雅突然道︰“自在。進來坐一下吧。”

    唐雅的聲調雖算不得柔和,可也誠心摯意,面對唐雅陡然間的出口相邀,方自在愣了一下。望著唐雅面上那悶悶不樂之意,默默地點點頭。

    客房是五星級的布置,很是豪。在真皮沙發坐下,唐雅隨手給方自在拿了一瓶飲料,接著和聲道︰“自在,剛才的事情。多謝你了。”

    方自在笑著搖搖頭道︰“唐總您太客氣了,我是您的保鏢,這些都是我分內的事情。”

    唐雅微微頷首,神情間滿意之余。似乎也有幾分落寞。望著窗外翱翔而過的海鳥,淡淡地道︰“本來是打算來散散心的,誰知道遇到這個無理取鬧的人,真是讓人掃興哪。”

    唐雅輕聲一嘆。興致索然的搖搖頭,繼而神一整,眸緊緊地盯在方自在的面上,沉聲道︰“自在,我問你個問題,你認真回答我。”

    “唐總請講。”方自在見她神如此凝重,忙換上一副肅容,恭聲道。

    對于他刻意流露出的恭謹之意,唐雅驀地覺得有些不舒服,縴眉微皺。神間微有些不悅。輕聲道︰“自在,你不要一天到晚擺出這麼一副恭敬的神,讓人感覺很假,再有。你也別一口一個‘您’,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唐雅不客氣的指出方自在話語中讓自己感到不舒服的因素,方自在聞言好半晌才醒過神來。不知道唐雅今天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以前自己稱呼她的時候。她明明露出一副蠻受用地神情嘛,真是人心海底針,方自在暗自苦嘆。卻也不敢怠慢了。忙微笑著道︰“一切都听唐總的吩咐。”

    唐雅這才覺得心中暢快。神也隨之一緩,繼而一字一頓地道︰“如果我不是你的客戶,而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你會不會像剛才那樣奮不顧身地保護我?”輕柔的話語中,很有幾分忐忑之意。

    ‘普通朋友?’方自在聞言一愣。心中卻陡然覺得一陣輕松。原來在唐雅的心中,竟然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朋友。

    能被冷傲如冰、生人勿近的唐雅當作普通朋友。方自在也覺得很有幾分自得之意。見唐雅麗的眸子中滿蘊著急切與惶惑之意。方自在只以為她適才受了驚嚇,直到此刻心中兀自驚悸不已。所以才露出人家的柔弱。迫不及待的要自己承諾會保護她。

    ‘哈。我的推理能力。真是牛的一塌糊涂。’總認為自己情商無敵的家伙自以為猜中了唐雅心中所想,不由得自鳴得意,卻也忙正地點點頭。

    唐雅驀地覺得心中輕松一片。冷如冰雕的無暇玉面露出了一絲迷人惑意地動人笑容。冰駭融的動人景地方自在心底一陣悸動,不自的口干舌燥、渾身血脈涌動琦念連連,忙眼觀鼻鼻觀心的靜下心來,不為這人世間的絕佳魅惑所茫

    “謝謝你,自在。”唐雅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柔聲調緩緩地說著。自從被方自在發現自己的秘密後,唐雅對方自在的感觀在他兢兢業業、細致入微的保護下。漸漸的發生了改變︰從起初的敵視。到了最近的欣賞。

    在某種特定環境下,冷漠的人反而是最感的子,適才方自在奮不顧身保護自己,雖然他做起來游刃有余,可被他護在身後的唐雅還是平生第一次感覺到被人真心守護的那種驕傲與安全之感,眼下在她的心中,真的是將方自在當成了平生第一個異朋友。

    ‘至尊’號的工作人員客艙中。艾德勒施密特懶洋洋地躺在晃沙發上,狀極悠閑地望著對面的等離子電視。電視中竟然在不停地重弗放著適才賭場中方自在動手的情形。而那被方自在嚇墊無人、落荒而逃的泰貝莎,赫然坐在艾德勒的身旁不遠處。

    驀地一聲輕嘆。艾德勒按下遙控器的暫停鍵,在‘嘖嘖’不絕于耳的贊嘆聲中,艾德勒輕輕鼓著掌。嘆道︰“高手!真是高手!”雖然是贊譽的話語,可從他的口中吐露出來,配合著那吊兒郎當的浪子神態,卻只讓人感到一股子發自心底的嘲弄之意。

    泰貝莎聞言冷笑著嬌聲道︰“高手又如何?還不是要被我們玩弄于股掌之間?”泰貝莎換了一身白紗套裙,神情冷傲,適才那妖冶絕倫的放浪神態蕩然無存,神凜然如聖一般,而更奇怪的是,她望著艾德勒,面上絲毫沒有半點的幽怨或是愛慕的神,那眼神更是冰冷一片,就像是在望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艾德勒對她的神情視若無睹,更似沒有半點的訝異,聞言只是神一整。正道︰“不是我們,是我。這個計劃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設計的,你只是我的一個演員。我才是總導演兼編劇,沒有我,你什麼也不是。”

    末了。艾德勒豎起食指對著泰貝莎輕輕晃著,似乎要借著這個輕佻的動作表達自己內心的不屑之意,他的語調中充滿譏諷,只是望著泰貝莎,眸子深處卻有幾分隱藏的很好的戲謔之意。

    艾德勒的心底更是迫不及待的要看一直冷傲無情的泰貝莎動怒的神,可最終艾德勒卻失望了,泰貝莎聞言沒有半點反應,只是無所謂的冷冷掃了艾德勒一眼,只這一瞥。就足以將艾德勒的戲謔之意,盡數冰封在心底。

    艾德勒無奈的聳聳肩。做出一副‘被你打敗’的神,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哀嘆道︰“我以為世上有唐雅一個冰山也就夠了,偏偏又遇到了泰貝莎你,哈哈,莫非你們人認為只有繃起一張臉來,才夠魅力。才能引得男人趨之若鶩。”

    “無聊。”泰貝莎冷冷的駁斥了他一句,沉聲道,“廢話少說。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艾德勒神一正。嘴角露出殘酷的笑意,緩緩地道︰“一切照計劃行事。這一段時間,你潑橫無禮、狠毒無情、睚眥必報的富家大形象,想必早已深深的烙刻在很多富豪的腦子里。而剛才在賭場,你與唐雅的矛盾,也算是成功制造出來,你最終雖然因為失利而狼狽逃竄。可你那掩飾不住的憤恨卻清晰的落在大家的眼中,照你以往後表現。估計所有人都會認定你肯定會有所行動。泰貝莎,我的劇本寫得不錯。可你的演技更值得稱道。”

    艾德勒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調笑之意。全然都是由衷地佩服,頓了一頓。沉聲又道︰“泰貝莎,我先前的提議仍然有效,咱倆如果聯手,不敢說天下無敵。也必能撐起一片天地。怎麼樣?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艾德勒眸子中露出幾分灼熱的神,見泰貝莎冷冷的絲毫不為自己的言語所動,艾德勒無奈地一嘆。笑著道︰“好吧好吧,言規正傳。你想一下,如果後天晚上。有人報案說,有一男一從最高層甲板掉落海中。而因為氣候惡劣,風暴來臨,我們無法派出搜救隊去搜救,這兩個人就算是從此在世上消失。如果我們排查旅客後發覺這消失的兩個人是方自在與唐雅。那最值得懷疑的人,一定是你。”

    艾德勒笑而不語,泰貝莎淡淡的接過話來道︰“如果我跟我的手下恰巧有不在場的證據,這就成了一場疑案,而甚至有人會說。這不是殺人案,只是一場普通的事故。總之無論如何,你都可以趁著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眾我身上之際,施展瞞天過海之計,將他們兩個的運走。”

    艾德勒嘉許似的輕輕拍手,笑著點頭不語,泰貝莎望著屏幕中的方自在。半晌後突然沉聲道︰“這個人武功這麼高,你能保證行動間毫無破綻?”

    “武功?”艾德勒哈哈大笑,一臉的不屑,冷哼道,“狗屁!虎豹空有利爪,卻仍然被孱弱的人類關入鐵籠觀賞,這就是智慧的運用。現代高科技,賦予了我們人類以一敵百的能力。卻偏偏有些蠢人去練什麼中國功夫,真是個大笑話。”

    艾德勒氣焰囂張的輕點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得意與狂妄。泰貝莎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凝神望著屏幕中的方自在,神情間驀地有了些許的呆滯,幽幽地道︰“不知道他的賭術是否如傳說中的那般夸張,不能與他一較賭術,真是人生憾事啊。”末了,泰貝莎縴眉微顰,輕輕一嘆,其痔含著無限的惋惜之意。

    “貓哭耗子!”艾德勒聞言卻是冷然一笑,毫不客氣地道,“你敢與他較量嗎?或者說你們聯盟中有人敢與他較量嗎?如果你們不是怕他的存在會干擾你們的計劃,你們聯盟會這麼熱心來與我們合作?”

    泰貝莎嬌軀輕輕一顫。旋籍如冰霜的清冷目光死死盯在艾德勒面上,厲聲道︰“艾德勒,你的廢話真多!”

    在泰貝莎的怒目而視中,艾德勒無所謂的聳聳肩,故作無奈的一嘆,“唉,聲音越大。證明心紙虛。人哪,真是個復雜的動物,拿你們這些賭術高手來說,一天到晚總嚷著高手寂寞、虛名如浮雲,一副恨不得拋下一切、尋遍天下只為了找一個對手的迫切嘴臉,可一旦真有一個高手在自己面前。你們卻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的地位財富不保,甚至連與之動手的勇氣都沒有。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要把這塊攔路石碎尸萬段。你們這些高手啊,哈哈,真是個大笑話。”

    艾德勒話語中滿是奚落之意。搖頭苦嘆著、起身到酒櫃處倒了一杯殷紅如血的紅酒,舉杯朝泰貝莎遙遙一敬。笑著道︰“為了你們這些偽君子能跟我這般的真小人精誠合作,干!”

    艾德勒舉杯飲,泰貝莎白如玉的面一冷,縴手一晃,本空無一物的手中突然多出一張撲克牌。

    縴手一揮,撲克牌急速飛出,在空中滑過一抹炫目的軌跡,帶著一道詭異而又奪人心神的銳嘯,迅疾無比的擊向艾德勒。

    ‘啪’的一聲脆響。艾德勒手中的高腳酒杯碎裂成無數片碎屑,艾德勒神一怔。緩緩低下頭去,望著直直插在自己西服襯肩上的撲克牌。眸子中露出幾分驚訝之意,很快神又恢復了鎮定,嘴角露出一抹懶散的笑意,輕輕拔出紙牌,定楮一看,竟然是一張A。

    “厲害!可惜我已經有一支槍了。”艾德勒甩甩被酒水打濕的衣袖。神態瀟灑地在紙牌上輕彈一下。哈哈笑著道,“你再送我一只,我怕是裝不下啊。”

    泰貝莎听了這明顯的下流語氣,卻無絲毫的惱怒之意,冷笑著道︰“不要緊。可以把先前的那支割去,把我送你的這支裝上。”

    艾德勒面一變,轉而苦笑著道︰“算了算了,泰貝莎。我算是服了你了。跟你在一起,我最終總是要處于下風。”

    艾德勒神一凝。晃晃手中的撲克牌,正道︰“不過我倒是想不通,你的賭術排名明明在你師樸恩熙之上,為何卻從不受重視,他們寧可派你師去對付鑫源與銀月。卻將你這員大將扔到船上與我演這一出曖昧的大戲。唉。我是很高興有你這般的人做伴。可你……”艾德勒言又止,輕嘆一聲,似乎為泰貝莎感到深深的不值。

    泰貝莎縴柔的嘴角微微抽搐著,她雖然知道這是艾德勒刻意的挑撥,可是一想到那個溫柔如水的麗子。她的心底卻仍是如刀割一般的痛楚。‘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從小到大,我辛苦練賭術,卻始終得不到重視,為什麼那個人明明不如我,卻總是獲得組織青睞,為什麼她總能頂著各種光環出頭露面。而我。卻永遠只能呆在她光芒籠罩不到的陰影中,去做一個默默無聞的配角。’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29
第二十章 海上風波起

    接下里的兩天,唐雅很少出門,最多要方自在陪著自己到購物中心去游逛一番,偶爾也會撞見那妖冶子泰貝莎。而每每此時,泰貝莎總會不識相地靠過來。冷言冷語的嘲諷間,唐雅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回敬著。

    二交戰,泰貝莎屢屢處于下風,望著泰貝莎那嫉恨羞惱而又畏懼的神,唐雅只覺得很是有些解氣。短短兩天,二人之間的硝煙味兒越來越是濃重。很快,游輪上每個人都知道,至尊號上最漂亮的兩個之間是如何的水火不容。

    也有一些熱心的游客告訴唐雅,要她小心,因為泰貝莎為人驕橫,說不定會尋隙報復。而似乎要印證自己的狠毒,泰貝莎的確在很多場合放出話來,咬牙切齒的要唐雅好看。唐雅對此付諸一笑,只覺得大庭廣眾之下,有了方自在的震懾,諒她泰貝莎也不敢再做出什麼無禮的舉措來。此時的方自在,對唐雅來說,不啻是一顆定心丸。

    第二天傍晚,至尊號已經駛入公海,因為預報有小型暴風雨侵襲,為了保證安全,至尊號乘務人員再三發表通知,要所有人盡量避免登上甲板,以免遇到不測。

    接到通知後,方自在送唐雅回到房中。方自在恪盡職守的在唐雅的房間檢查一番後,沒有發現可疑跡象,正待道別,卻听得房門處傳來‘咚咚’的橋聲。

    方自在走過去打開房門,卻是一位白衣侍者,手捧絢麗的鮮,望著端坐在沙發上的唐雅。微鞠一躬,一臉笑意的恭聲道︰“唐,這幾朵郁金。是我們至尊號地房培育出的稀有品種。艾德勒先生特意采摘來送給您。”

    “郁金?”唐雅聞言一愣,旋即輕移蓮步款款走了過來,唐雅除了古董之外,平生只好郁金,此時見了侍者手中那爭妍斗奇的新奇品種。不由地面露喜。點點頭,示意方自在接過。

    方自在望著侍者道聲謝,隨手接過郁金。仔細地檢查一遍,發覺沒有問題後。這才將鮮插在瓶中。

    侍者躬身告退,唐雅細細觀察著瓶中的郁金。縴手輕輕觸摸著那嬌嫩的朵。連連發出由衷的贊嘆聲。更是喜不自勝的邀方自在靠近前來。興致勃勃的給他講解這幾朵郁金與尋常品種之間的不同。

    方自在見一向冷傲的唐雅竟然神歡快的宛如小生一般。也不受了感染、心境舒暢一片。當監耳傾听地地講述。屋中的氣氛說不出的愜意融洽。

    然料,驀地,‘啪’地一聲幾不可聞地碎裂聲自朵中傳出,登時一股子異撲鼻,如蘭似麝。在瞬間就蓋過了郁金的濃郁氣息。

    方自在鄂得不妙,幾乎在碎裂聲傳出的同時,屏住呼吸,猛然間抱住唐雅的縴腰倒退而出、矩數個翻滾,只是他一向矯健利落的身形有了幾分遲緩,待身形停住之際,二人雙目早已無力的闔上、沉沉睡去。

    “哈哈哈。”監控室的艾德勒發出一陣雷鳴般的爆笑聲,隨手將手中的一個紅小型遙控器捏成碎片扔進一旁的垃圾桶中,望著屏幕中寂然無聲的方自在與唐雅,笑著贊嘆道。“好個方自在,反應真是一流中的一流,只是可惜啊。在這種最強效的麻醉劑面前。你的反應再快,也無濟于事。”

    頓了一頓,艾德勒換上一臉的心疼狀,連連搖著頭喟嘆著,“唉,就這麼點麻醉劑要了我二十萬金哪,真***黑啊。希望這次沒做折本買賣。”

    望著眼前一人多長,橫截面六十公分見方、散發著黝黑金屬光澤的箱子,艾德勒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在箱子上輕輕拍了一下,望著一旁束手站立的屬下,吩咐道︰“藥效至少要五六個小時才能消退,現在照著計劃行事,把準備好的那兩個死人從最高甲板上扔到海里,然後在客戶中大肆宣傳,引起恐慌,之後我會出面調查,你們趁著這個空當。將唐雅與方自在運私福德的私人小島上。”

    屬下點頭應是,艾德勒神一整。沉聲囑咐道︰“你听好了。我這幾天不方便與福德通話,你替我告訴他,人算是我送他的禮物,但是這人有點身份,讓他小心一點,自己藏起來用就好,千萬別***賣出去或者跟人炫耀,萬一出了簍子,我一定會讓他滾回娘胎里重生一遍。還有,這個方自在是個危險人物,叫他別掉以輕心,告訴他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後天早晨,會有一個小分隊將方自在接走。”

    方自在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耳畔傳來狂風銳嘯的嘶嘶聲,鼻翼間充斥著海風的濃濃腥味,只是在這濃重的海腥味之間,偏偏有一股子若有若無的優雅氣撩人心弦。方自在輕輕抽動著鼻子細細辨認。這氣竟然來源于自己身旁那柔軟而彈十足的嬌軀之上。

    方自在用力晃著渾渾噩噩的腦袋,努力回想著適才發生的一切︰先是被人在鮮上做了手腳、設了一個精致的陷阱,然後感覺自己被繩索捆了起來,與唐雅一起被裝入一個箱子里,而後一陣顛簸。之後自己便醒了。

    在這個黝黑而狹窄的空間,方自在輕輕轉動著脖頸,只見箱子側面開了幾個小孔,顯然對方是怕自己二人窒息死亡。此時寒意十足的海風通過小孔涌入,方自在將腦袋貼近小孔,感受著海風的涼意,頭腦漸漸清醒過來,只是渾身力氣似乎盡數消失,而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便是身上也是被繩索捆綁的密密麻麻。

    ‘真可恨,該不會這場公海拍賣會從頭到尾就是個陷阱吧?不準帶任何金屬設備,導致自己非但武器無法攜帶。甚至連保鏢常用的電子探測儀器都無法帶來。要不哪能如此狼狽?’

    方自在暗自大恨。輕輕用額頭撞了撞唐雅,卻只听得佳人慵懶的低哼一聲。伸出蓮藕玉臂將自己抱了個結結實實。螓首擱在自己的頜下。發出勻稱地呼吸聲,而那高聳的死死的頂在自己的胸膛處,那豐盈挺翹的之感,引得方自在一陣念高漲。

    方自在忙屏聲靜氣,調勻呼吸制止心中叢生的雜念,眼下看來唐雅沒有事,他的心州且安定下來,側耳傾听,耳畔中傳來馬達的轟鳴聲與破浪聲。身子也隨之一起一伏,‘嗯。看來大概是在游艇上,。

    ‘媽的,是艾德勒做的手腳?還是泰貝莎的陰謀?可到底要干什麼?如果是泰貝莎。大可以趁著我們昏茫將我們好生羞辱一番,沒必要將我們運出來。莫非是艾德勒這個公子看上了唐總,因為泰貝莎的阻撓,追求不成,就采取這下三濫的手段,咦?可也不對,那個郁金上地麻醉劑爆射裝置。肯定是高手所制,這一切。或許是老早就布置下的一個局……”

    方自在苦思之下不得要領,卻只覺得腦袋中思緒紛亂一片,忙長吸一口氣不去多想,眼下前途畏,多想無益,還是考慮一下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才是。

    方自在盡量放松全身,因為他知道,人一旦緊張,體力消耗就會加速。而他所中的麻醉劑有一股子腐蝕筋骨的力量,使得渾身神力消失無蹤,還好他體質特殊,這本能讓人昏睡五六個小時地強效麻醉劑,也只讓他昏迷了個把小時,而全身放松之下,麻醉劑也一點點的失效,他的力量也就一點點的積聚起來.

    時間枯燥的一點一滴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方自在的體力完全恢復了。而身畔的唐雅依然沉睡未醒。方自在運勁一掙,在他澎湃的力道之下,繩索紋絲不動,方自在不由得一訝,照理說。以他的強橫力量。即便是八號鋼絲繩也會隨之斷裂,眼下卻繃不斷身上這些繩索,真是咄咄怪事。

    方自在靜心思索,‘看來這些繩索似乎也是特制的,布這個陷阱的人,對自己看來倒是很了解。’方自在多少有些驚疑,卻是毫不氣餒,暗自思索著脫困的辦法。他知道,身處困境中,自己所能倚仗的法寶,除了冷靜與思考外,別無他途。

    驀地。方自在心中一動,手指輕輕摩挲著身後的結扣,很快,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捆自己的家伙是個老手,扣索打的繁瑣而巧妙。可惜他犯了個錯誤,將繩索的扣結處。擱置在自己的兩腕之間。

    按理說這個錯誤本也算不得是錯誤,換了任何一人,也根本無法將這個巧妙的鎖扣解開,可方自在不是常人,他的手指力量比尋常人大上不知道多少倍,而最難得的是,他的手指比任何人都靈活的多。十根手指以一種極為夸張的姿勢在繩索死扣上快速彈動著。約莫五六分鐘後,那死扣松動起來,很快,方自在的雙手恢復了自由。

    活動著微有些麻木的雙臂,方自在輕舒一口氣。將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唐雅往一旁推了推。然後摸索著找到唐雅的人中穴,用力按下。‘嚶嚀’一聲嬌吟。唐雅幽幽醒轉過來。

    “啊……”唐雅不由得訝然出聲。

    “噓……”方自在趕忙捂住她的嘴巴,在唐雅劇烈的扭動中,在她耳畔連連柔聲道︰“唐總,別亂動,是我!方自在!”

    唐雅這才鎮定下來,輕輕喘息著,晃了晃兀自暈沉一片的腦袋,顫聲道︰“怎麼回事?”

    方自在微一思忖,覺得有必要使得唐雅對眼前的形勢有個了解,當下沉聲道︰“我們被人綁架了。可能是艾德勒,也可能是泰貝莎。總之我們現在在游艇上,對方不知道要將咱們運到哪里去。”話音剛落,方自在又忙不迭地低聲安慰道︰“唐總,你放心,我現在已經恢復了力氣。無論到哪里,我都會保護你的。”雖說前途畏,而方自在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對自己能否護得唐雅周全,也毫無半點信心,可眼下為了不讓唐雅驚恐慌亂,也只得夸下如此海口。

    方自在的安慰生效了,陡然處在一個陌生的黑暗空間之中,唐雅心中自然驚懼一片,不過一來有方自在的軟語寬慰,二來她長年位居人上,早已養成了處亂不驚的格。結果如方自在所希望的那般,唐雅沒有驚慌失措。

    唐雅用力喘息著,平復著心頭的狂躁,突然覺得小腹處被一硬物頂住,不由得縴眉微皺,好奇心升起。伸手探去,握住後試探著捏了一下,卻只听得方自在一身低吟,似舒服更似驚訝,唐雅媚恍然,火燒火燎一般忙不迭地松手。玉面早已緋紅一片,輕啐幾口,卻覺得不解氣,低聲在方自在耳邊恨恨嗔道︰“下流!”

    方自在的俊臉漸漸的發燒,還好箱子里四周漆黑一片,誰也炕到誰,他才不至于羞得無地自容。其實要怪,也只能怪唐雅身材實在太好,饒是處在這種緊張的形勢之中,跟她耳鬢廝磨之下,感受著她火暴的傳來的陣陣魅惑。方自在的下體也是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

    嗔責一句後,唐雅再不說話,拼命的扭動著嬌軀,可惜非但沒能逃脫方自在的懷抱,反而差點將方自在的火引爆,而唐雅肘部無意間與金屬壁板踫撞引起了幾聲清脆的響聲,方自在听在耳中。不啻于雷鳴般的恐怖,面上登時變︰雖說外面浪大風急,卻也不排除被人听到的可能,忙伸出手臂將唐雅摟在懷中,制住她的沖動舉措,在地耳畔柔聲告誡道︰“別亂動。萬一被人听見,開箱檢查就壞了。”

    唐雅生平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如此親密接觸,被他摟在懷中,鼻翼間聞著他身上傳來的陣陣男子漢的氣息,登時間體軟如綿,掙了幾下不能掙脫,也就死了心,羞窘不安的將螓首埋在他的懷中,低聲嗔道︰“混蛋。”

    嗔責的語氣雖冰冷,卻也帶著一股子嬌媚的味道。方自在听之不由得一蕩,而聞著唐雅身上傳來的陣陣清,心神間一陣恍惚,感受著唐雅縴腰傳來的豐盈嬌嫩的手感,方自在竟忘了眼下的困境,呼吸漸漸沉重起來,更是鬼使神差的在唐雅光潔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唐雅嬌軀劇烈顫抖著,半晌後縴手狠狠地在方自在腰間擰了一下,卻沒有試著逃脫他的懷抱。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30
第二十一章 擒賊先擒王

    不知何時起,箱子外面隱隱傳來悶重的雷聲,同時間颶風銳嘯、狂飆一片,似乎有著席卷天地之勢。而游艇的顛簸更狠,繼而大雨落下,砸在箱子上,發出劈里啪啦的爆豆般的響聲。

    方自在松開抱住唐雅的雙臂,唐雅只覺得身上一冷,心底陡然升起一種失落感,此際就听得的聲音傳出,而方自在的身體在不停地輕輕動著,唐雅心中好奇,低聲問道︰“自在,你在干什麼?”

    “把自己捆起來。”方自在在她耳畔低聲答道。

    “為什麼?”唐雅嚇了一跳。不自的低聲詢問道。

    “將計就計!”方自在微微一笑,盡量放緩語氣。免得增加唐雅內心的惶惑感,柔聲道︰“唐總。等我們到了綁匪的地頭,你假裝昏茫不要亂動,一切有我。”

    唐雅是心思聰慧的子,微一思忖,便明白了方自在的本意。听方自在說的篤定一片。心中稍安,默默地點點頭不再言語。

    片刻功夫,借助一雙靈巧無比的手,方自在將自己捆好,雙手如原樣一般負在身後。當然繩索的扣結是虛設的,微一使勁就可以輕易脫落。

    關于脫身之計,方自在思索過良久,他覺得眼下先不說自己是否能夠在瞬間將這盡數箱子撞破,而即便能沖出去,身處茫茫大海之上,綁匪實力不明,四周更是風雨大作,動手也實屬不智。為今之計只有耐心等待,綁匪要去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敵方的大本營。只是到時候如何脫身,方自在也覺得很是頭疼,也覺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假裝昏茫尋找最佳時機。施展突然襲擊。

    約莫十幾分鐘後,游艇的速度明顯降了下來。之後緩緩地泊停在浪濤洶涌的大海之上。此際就听得一陣嚶的腳步聲傳來,電閃雷鳴中,就听得有人用英語高喊著︰“杰斐遜。在這種鬼天氣,你這個雜種竟然沒喂了鯊魚的肚子,真是上帝保佑。”話音剛落。此人身旁就傳出一陣稀稀落落地放肆笑聲。

    “哈,福德。你這個狗娘養的混蛋,你今天又***沒刷牙。”杰斐遜高聲笑罵道。聲調中歡快一片。

    “FUCKYOU!”那被杰斐遜稱作福德的家伙大聲嘟囔著。跳上了游艇來,急切的高聲問道。“你老板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我老板親自出馬,當然是一切順利,男的在里面,不過里面還有個,是我們老板送你的禮物。”杰斐遜拍拍箱子,大聲嚷道。

    “操,還是你們老板知道我的口味。”福德哈哈大笑著,笑聲得意猙獰,繼而高聲嚷道,“快點,小伙子們,別***傻站著,把這個箱子搬進屋,***,我寧肯上戰場。也不願意在這個鬼天氣中呆上一分鐘。”

    在福德地咒罵聲中,幾個人齊齊應諾一聲,隨即方自在便感覺到箱子被人抬起,在散亂的腳步聲中,快速向前移動著,他听不懂英語,以上雙方對話都是唐雅在他耳邊低聲翻譯,反正外面風大雨急,二人竊竊私語,也沒人能听到。

    ‘一二三四……’,方自在調動全身感,在狂風驟雨中分辨著外面的腳步聲,‘算上杰斐遜,一共九個人,只是不知道屋子里還有沒有人馬。’

    ‘砰’地一聲,箱子被放置在地面上,而隨後‘ 當’一聲震響,房門掩上,歇斯底里的狂暴風雨聲登時被盡數掩在了門外。

    “麻醉劑的藥效應該還沒過去。他的身上也被特制纜繩捆的結結實實的,不過大家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這個男人,可是個怪物。”杰斐遜一邊嘮叨著,一邊掏出鑰匙,將箱子上的三把特制的大鎖打開,環顧四周吊兒郎當的大漢,又忙不迭地高聲喝罵道,“你們這些不長大腦的懶散家伙。把槍準備好,萬事小心!”

    杰斐遜氣急敗壞的怒喝中。傳出一陣槍栓拉動的聲音,福德哈哈大笑道,“杰斐遜,你這個沒膽鬼,我的手下可都是以一敵百的勇士,赤手空拳就能打倒一只老虎!來來。你們兩個,把這個男人抬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是怎麼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把我們的杰斐遜老兄嚇得屁滾尿流!”懶洋洋的聲音中充斥著滿不在乎的意思。

    福德的長笑聲中,金屬箱的蓋子被揭落一旁,方自在料得他們肯定會將自己與唐雅抬出來看管,早已仰面朝上準備著。他的雙目微闔,雙手負在背後。以防綁匪看出破綻來。而他也將唐雅壓在身下,自然是生怕對方先將唐雅抬出,如果一會兒動手,拳腳槍彈不長眼楮誤傷了唐雅,那可就壞菜了。

    ‘小然,保佑哥哥!’方自在渾身放松,蓄勢待發,心中默默地念著的名字,身處極度的困境中,因為牽掛著,他才有著與苦難抗衡的莫大勇氣。

    兩個男子將方自在抬出,方自在眼簾輕輕啟開一線,透過這道微弱的縫隙,大致看清了屋內的部分擺設︰這個屋子像是一間骯髒的辦公室。充斥著酸敗的霉味,桌椅擺放的有些雜亂,斜對面的牆壁上,歪歪扭扭的掛著兩把鋸齒傘兵刀,而頂棚與牆壁餃接處,電線露在外面,線路布置凌亂的就像是蜘蛛網一般。

    “來來。我看看,這個死氣沉沉的家伙到底有什麼厲害的?”福德將手中的槍放在一旁的桌案上,闊步走了過來。

    方自在雖然听不懂福德說什麼。可也看到他大咧咧地走到自己的眼前,俯首端詳著自己。

    ‘操,這麼個眉清目秀的小家伙?杰斐遜。你確定你沒綁錯人?”福德失聲而笑,一臉的不敢置信,驀地。方自在雙目猛然睜開。在福德一愣尚闌及反應之下,雙腳一個交叉反絞在抬著自己腳踝的大漢脖子上,猛一用力。在悶啞短暫地慘嚎聲中。清脆的骨折聲自脖頸處清晰傳出,骨頭碎裂的聲音,遠比叫慘呼聲要小得多.可是听起來卻清楚得很。清楚得令人連骨髓中都會生出一股尖針般地寒意,所有人听在耳中,都不地打了個深深的寒噤。

    一腳將眼珠泛白的大漢踢飛。同時間,方自在雙腳落地,又是一腿。踢向身旁的金屬箱子,箱子急速的滑向牆壁。而方自在渾身一抖。繩索猛然脫落,左手如電般的急速後探。握住身後大漢的喉嚨運勁一捏。大漢喉管登時碎裂,方自在劈手將大漢朝著對面眾人扔去。在眾人如夢初醒般的閃避之中。方自在右手如毒蛇一般的伸出,死死地捏住了福德的喉嚨,圈臂回護,將福德碩大地身軀當作了擋箭牌擋在了自己身前。

    三式殺招一氣呵成,饒是屋內都是身經百戰之輩,猝不及防之下,也登時中招,剩余六人,待反應過來,頭領福德早已落入方自在手中。

    方自在捏住福德的喉嚨,急速後退到了金屬箱子所在地牆壁,他適才將金屬箱子踢走,就是怕唐雅落在對方手中。

    “唐總,別出來。”方自在百忙中囑咐了一句,自然是生怕唐雅一露頭就成了活靶子。而另一只空閑的手迅速拔出擱置在牆上的傘兵刀,一刀在手,豪氣頓生,望著對面六只黑黝黝地槍口。沉喝道︰“把槍扔過來。否則你們老大沒命!”

    方自在望著福德放置在遠處桌案上的手槍。心中也在暗自大恨,如果福德身上有槍,自己這個空當早已將槍拔出。有他做擋箭牌,六槍過後。對方早就成了六具尸體,何來如此麻煩?

    方自在神態凶狠,饒是對方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可也知道他的意思,當即就有兩個年輕人忙不迭地將槍扔到了地上。還有兩個中年人看起來比較老練,只是將槍口垂下,銳利狠毒的雙目死死地盯著方自在,卻是不發一眩而杰斐遜與另外一個瘦小枯干、滿臉戾氣的中年漢子,卻始終沒有放下手中的槍。

    傘兵刀在福德喉嚨間輕輕滑過,登時一道血跡在肌膚上浮現,感受著冰冷的刀鋒帶來的噬骨寒意。福德面上露出一抹懼意,嘶聲喝道︰“杰斐遜,納卡,放下槍!”

    杰斐遜遲疑了一下,目光在福德泛著血跡的喉部微一打旋,料得方自在只要手中沒槍,應該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來,而且這里是座孤島,福德他們的所鈾輸船只與燃油都鎖起來集中管理。方自在要逃也逃不了,而福德這幾年也為自己的老板做了不少事情,杰斐循考慮,放棄了不顧福德生死的念頭。緩緩將槍口垂下,只是那納卡眸子中卻是冰冷一片,毫不為福德的厲聲嘶吼所動。

    傘兵刀再次在福德喉嚨間環繞而過。帶出一抹更深的傷口,福德渾身的勇氣隨著血跡溢出、漸漸地消散著,高大的身子顫抖著,怒吼道︰“納卡,你***放下槍!”

    納卡的面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反轉著手緩緩將槍口垂下。方自在陡然覺得有些不妙,這個納卡的眼神詭異而邪惡。被他看一眼。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住一般的寒意凜然、頭皮發麻。

    ‘他絕對不可能是忠心護主的類型,他望著福德的眼神中,充滿了幸災樂與嘲諷。還有,那眸子深處的邪異光芒。是激動還是得意?’

    方自在驀地一驚,幾乎條件反射一般,將手中傘兵刀甩出,傘兵刀在空中滑過一抹迅疾而奪目的光芒、一閃而逝。

    同時間,‘砰’的一聲巨響自納卡手中傳出,子彈自槍膛呼嘯而出,直直擊中福德的腹腔。而福德的整個腹腔登時爆炸開來,突生的慘叫聲中,血光迸射,肉塊四濺,藏匿在福德身後的方自在也只覺顛部似有一把改錐深深刺入。攪動起血肉,劇痛之下,一張俊臉早已扭曲變形。

    ‘啊!’,涂聲自納卡口中傳出。方自在的傘兵刀直直插在他的腕部,寬厚的刀身幾乎將他瘦骨嶙峋的手腕齊齊切斷,再也無力扣動扳機,手中槍支跌落在地,黝黑 亮的金屬槍身在地面上幾個彈跳。在頂棚壁燈昏黃光線的照耀下。黑黝黝的槍口晃出一抹猙獰的弧光,方自在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子彈威力如此之大、洞穿福德的腹腔又傷了自己,納卡的這把手槍,竟然是‘袖珍炮’沙漠之鷹。

    適才方自在之所以沒有將飛刀對準納卡的心髒部位,是因為他知道,人在臨死的剎那,肌肉有可能會產生痙攣。而納卡的手指一直放置在扳機上,只要一點的收縮力量就可以扣動,所以他將飛刀對準了納卡的手腕,切斷納卡的手腕,就能杜絕危險,他的思路很正確。可惜仍是慢了一步。

    納卡雖受重創,凶卻是不減,因為徹骨的劇痛而蒼白扭曲的丑臉上布滿猙獰得意的笑容,厲聲喝道︰“殺了他,給福德報仇!”

    “不!”在杰斐遜驚恐惶急的制止聲中,那兩個一直沒有松開手中槍支的中年人迅速的舉起槍,對準了方自在。

    納卡是小島上的第二號人物。他垂涎福德的位置很久了,一直在暗中培植勢力,企圖篡位,只是苦于沒有合適的機會,眼下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自然要把握,舉槍的那兩個中年大漢,都是他的人,眼下只要將屋子里除了杰斐遜之外的其他四人都干掉,就保證是天衣無縫。他不知道也不在乎方自在的重要。此時一擊成功,迫不及待的就要殺人滅口以鞏固自己覬覦很久的權力。

    方自在沒因為受傷而失卻理智的判斷,在納卡涂著發布命令的同時,反手將牆壁上的另一把傘兵刀取下,毫不猶豫劈手扔出,‘錚’的一聲悶響。傘兵刀切入牆中,將沿著牆壁布置的電線硬生生的切斷,劈里啪啦的短路火中。整個辦公室登時陷入了一片黑暗,耳畔中只有轟鳴的炸雷聲不斷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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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8 22:08 編輯

第二十二章 殺光他們

    光源切斷,四周一片墨黑。伸手不見五指。伴隨著震耳聾的炸雷,一連串的清脆槍擊聲響起。

    納卡的兩個心腹是老練的槍手,殺人如麻,眼前失去光亮後。也僅僅是極為短暫的一愣,隨即立刻憑借著斷電之前腦海中殘留的影像、朝著方自在所處的地方開始無目標漫射。

    子彈銳嘯劃破虛空,驀地,數道閃電撕裂天際,給這漆黑的大地,帶來了剎那的耀眼光明。槍聲登時戛然而止,納卡等人的心底升起濃濃的寒意︰他們瞧得分明,那泛黃的牆壁上布滿了斑駁的彈孔、滋滋冒著輕,而方自在卻早已失卻了蹤跡。

    方自在擲刀切斷電線的剎那,整個人急速的趴在了地上,然後就是向前一連串的滾動。他動作輕盈的宛如狸貓,雖說衣訣掠地帶起了輕微的悉索響聲。可是在這個電閃雷鳴的晚,在刺耳的槍聲保護下。卻絕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幾乎是在槍聲響起的瞬間,方自在便憑借記憶滾到了那兩個年輕人的腳邊,伸手摸到了那兩柄冰涼的手槍。

    耀目閃電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空空如也的牆壁所吸引。只有一個年輕人下意識的低頭。卻看到了方自在殺機密布的雙眸,還有那兩只黑黝黝的槍口。

    ‘砰砰……’,槍聲大作,沒有人能形容方自在扣動扳機的速度,幾乎是在一瞬間。憑借著閃電照耀出的短暫光明,方自在完成了射殺動作。

    槍聲過後,慘呼聲停歇。四周再次歸于寂靜與黑暗,方自在心中暗自戒備,默默回憶著。心中驀地一動。適才有一槍擊出後沒有發出慘叫聲,是.納卡的方位!

    陡然間,寒風撲面。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地冷意直貶肌骨,又是一道閃電陡現,森意茫茫帶著觸目驚心血跡的寒刃,狠狠的刺向了方自在地胸部。

    而閃電照耀下,納卡一張丑陋地臉龐顯得格外的猙獰,大嘴張開。鷹般的狠辣雙眸中興奮之意大盛。

    第一聲槍響,納卡便知道不妙。眼下這個男子!好像比身經百戰的自己還要厲害的太多。納卡當機立斷。立馬方自在一般、臥倒在地面。只是驚惶中摸不到先前跌落在地的手槍。納卡便強忍著徹骨的疼痛、一聲不吭的將插在手腕中的傘兵刀拔出,借著槍聲與同伴們慘叫聲地掩護,納卡慢慢滾到方自在身側,屏住呼吸。乘著方自在停止射擊思索之際,陡然發難,雖說由于四周一片黑寂,他也只能根據方自在的呼吸聲、大致刺向他的胸部,可無論如何,生死關頭,這毫無保留的一刺,力量與速度,都令人咋舌,而他的動作間更沒有半點地拖泥帶水。這是強悍狠辣而又完的一擊!

    殺機凜然地傘兵刀直直插入了方自在的胸膛,納卡尚未來得及歡呼,卻見本該倒地的方自在卻是怡然無恙,眸子中更是閃過一抹嘲諷之意,反臂揮出、黑黝黝的槍膛秘刺入自己正歡呼的大嘴中。

    在納卡驚疑不信、死灰一片的眼神中,‘砰’的一聲悶響,他的腦袋如西瓜一般的爆裂開來。

    方自在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適才他身形微錯,將傘兵刀稼了腋下,因為動作太快。而閃電光照時間不夠,造成了納卡的錯覺,方自在旋即一擊得手。終結了這個家伙的命。

    身處金屬箱子中的唐雅只知道四周黑糊糊的一片,耳畔槍聲不斷,流彈擊打在箱子的壁面上。發出令人魂不附體的酸澀響聲,唐雅正自驚魂不定之際,一切嚶歸于寂靜。

    陡然間一雙沉穩有力的手掌將自己抱出箱子,唐雅猝不及防之下,忍不住尖叫出聲。

    “噓!是我!”耳畔傳來方自在的聲音,輕柔的語調中有著一股子讓人心神鎮定的魔力,唐雅的尖叫陡然停止,驚喜交集之下再不掩飾心中的不安與關心,輕舒玉臂將方自在緊緊地抱住,忍不住啜泣出聲,“太好了,你沒事就好。”

    二人身軀相撞之下,唐雅耳畔卻傳來方自在的一聲悶哼,其痔含著極大的痛楚,唐雅心不由得一驚,顫聲道︰“自在,你怎麼了?”話語中,滿是惶惑與關切之意。

    “沒事,別擔心。”方自在將唐雅緩緩推開,輕輕喘息著,拉著唐雅坐在地上。柔聲道,“唐總。你別亂動,坐在我身牛”

    唐雅忐忑不安的輕聲應著,方自在拿起傘兵刀對準自己的腹部。子彈嵌入比較深,但是沒有擊中要害,而因為福德身體的巨大緩沖作用,子彈射入方自在體內時。力道已經很小,所以也沒在方自在體內形成致命的空腔,可謂是不幸中的萬幸。

    方自在咬牙切齒的將肋部肌肉狠狠割開,將刀尖沿著創口刺入身體、踫觸到堅硬的彈頭,手腕抖動、順勢一翹一挑,在極度的鑽心痛楚中,彈頭成功的順著割開的肌肉被挑飛出去。因為創口加大,血流登封奔涌而出,方自在調勻呼吸。照著顧老頭講述的辦法控制肌肉的收縮,盡量減緩血流的速度,同時間將手槍子彈退出幾顆,割開彈頭後迅速的將藥粉灑落在血跡斑斑的傷口處,然後拿出了自己適才從納卡身上摸出的打火機。

    “嗤嗤……”的藥粉灼燒聲伴隨著方自在痛苦的悶哼聲,在這個空曠的屋子里顯得格外的可怖。唐雅容失!嬌軀一陣顫抖,而火光乍明的剎那,唐雅也看清了方自在被鮮血染紅的半邊身子,還有肋部那如嬰兒口一般大小、然知道多深的恐怖創口。

    “自在!”唐雅渾身冰冷,撕心裂肺的悲呼聲中,緊緊地抱住了頹然後仰倒地的方自在,忙不迭地將他的頭部放在自己渾圓的上。縴手輕撫著他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形的臉龐。眼眶中珠淚滴出。悲呼道。“自在。你醒醒,你醒醒啊,你別嚇我!”突生地話語中,有著極度的悲傷與害怕之意。

    “唐總,我沒暈過去啊!”方自在呵呵強笑著。聲音無力而充滿了疲憊之意,在唐雅驚喜的眼神中,方自在打開火機,照了照自己腹部那慘不忍睹的創口。卻是滿意地點點頭︰傷口已經止血收口,應富有大礙了。

    方自在不由得輕吐一口氣。笑著道,“老家伙教的辦法。的確很管用。”

    慶幸的語氣中。方自在對顧老頭地感激之意,又加重了幾分。而借助火機的光亮。方自在也瞧清了唐雅滿面的淚水,那一雙滿蘊著關切與驚喜的目,還有縴柔地嘴角那一抹得驚心動魄的開心笑意。

    方自在心中驀地有些酸楚。也不知是感動抑或是感傷,關掉火機,一琴次歸于黑寂。方自在柔聲道︰“唐總。我有點累。要休息一下,這個房間只有房門一處入口,麻煩你看著房門,如果沒人過來,半個鐘頭後再叫醒我。”方自在說著話,將戰利品之一——一塊光手表交給了唐雅。

    子彈已經取了出來,可方自在失血過多,雖說他身體強橫,倒也可以勉力支撐,但是他不知道對方還有多少人。也不知道這些人都在什麼地方,更不知道適才的槍戰是否驚動了他們,所以方自在覺得,眼下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去探明敵情。絕對不是個明智的舉動,他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只希冀其他的敵人沒被驚動,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

    唐雅接過泛著熒光的手表,方自在神驀地一動,想起一事,忙又道︰“唐總,還得麻煩你一件事。如果我的呼吸變得緩慢起來。無論如恆也得把我弄醒,切記!”說著話,方自在的語氣變得很是鄭重。

    在唐雅認真的應諾聲中,方自在這才放心的長長噓出一口氣,沉沉睡了過去。

    方自在有此囑咐,是因為顧老頭告訴過他。失血過多後血壓降低,會導致大腦供血不足。神經容易覺得疲憊,此時如果睡覺,神經系統有可能停止工作。而神經系統一旦罷工。心髒就會隨之停止運作,導致腦細胞大量死亡,其後器衰竭導致玩完。方自在雖覺得自己失血還不算太嚴重,可事關自己的小命,也得小心從事。

    電閃雷鳴中,唐雅痴痴地望著方自在熟睡的俊臉,玉面神復雜,突然俯身、垂下螓首,將自己的俏臉在方自在面上輕輕貼了一下,旋即櫻唇在他額頭輕柔一吻。這才紅著臉抬起頭來。

    適才方自在倒下,唐雅心中宛如撕裂般的痛楚,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產生這種情緒,她只是清楚地知道,在那一刻,她絕對沒有把方自在當作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自在,醒醒。”望著甜睡中的方自在,唐雅真的不忍心叫醒他。

    方自在雙目緩緩睜開。目中精光熠熠,翻身站起,動作利落,不顯得絲毫的遲緩,根本不像是個負傷的人。

    “我睡了多久?”方自在低聲問道。

    “兩個小時。”見方自在行動如常,唐雅喜上眉梢,柔聲答道。

    方自在面一變,沉聲喝道︰“你為什沒早點叫醒我?”方自在心中惶惑。忙不迭地打量著屋外,喝聲中也是怒意盎然。

    這是方自在第一次以如此惡劣的語氣與唐雅說話,唐雅聞言嬌軀一顫,只覺得心中無限委屈。珠淚忍不住簌簌落下,卻硬撐著不發一眩

    方自在話一出口,也覺得有些後悔,想來唐雅是要自己多休息一下,不管她做的對與否,出發點總是好的,而眼下暴雨也沒減小,四周仍然是陰霾一片,自己行動間,倒也不怕對方知曉。

    閃電之中,方自在便瞧清了唐雅珠淚縱橫的俏臉,心中歉意隱隱,低聲歉然道︰“唐總。對不起,我不該朝你吼,不過我是怕時間太久,暴雨減小或者天亮了,會加劇我們的危險。”

    “你無需向我解釋什麼。”唐雅開口了,聲調中冰冷一片,旋即冷笑著低聲道,“我一個弱子,別說你罵我,就是打我。我為了保全命。也不鋼你半分。”冷漠的語調中,蘊含著無盡的委屈與傷心之意。

    方自在听得分明,心中一疼。只覺典傲如冰的唐雅也有她柔弱的一面,一時激動之下,輕舒雙臂將唐雅摟在懷中,安慰道︰“對不起,唐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唐雅冷哼一聲,用力一掙,不料卻踫到了方自在的傷口。方自在不由得汪一聲。身軀也是一個劇烈的顫抖,唐雅心中的惱怒之意登時消逝無蹤。換上了濃濃的惶急不安,再也不敢掙脫他的懷抱,輕舒玉臂將他抱住。柔聲道︰“傷口還疼嗎?”

    方自在听著她的軟語關心,心中不由得很是舒暢,笑嘻嘻地道︰“沒事了。”說話間,方自在輕輕松開唐雅的嬌軀,打開打火機在屋內的尸體上翻檢起來。

    唐雅好半晌才從二人相擁相抱帶來的羞澀中平復下來,望著在黑暗中忙碌的方自在,低聲訝道︰“自在,你在干什麼?”

    方自在將搜羅的東西堆集到唐雅面前,唐雅借著打火機的光亮,定楮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觸目所見,全都是布滿血跡的手槍,還有一把血跡斑斑的傘兵刀。

    方自在挑了兩把後坐力較小的手槍,遞給唐雅,和聲道︰“唐總,你躲在箱子後面,不要亂動,如果有危險。雙手持槍,然後只管朝著目標扣動扳機。”

    唐雅心中一急,忙伸出縴手拉住方自在的衣袖,顫聲道︰“那你呢?”

    “我去看看他們還有多少人?”方自在輕輕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慰,將剩下的武器盡數掛在自己身上。

    “然後你打算怎麼辦?”唐雅語氣中惶急一片,方自在再強。也只是一個人,而且還受了傷,萬一對方人馬眾多,這一出去。豈不是等于送死。

    方自在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眸子中寒芒隱現。沉聲道︰“殺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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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唐雅的誘惑

    方自在打開房門迎著漫天風雨走了出去。暴雨之大,仿佛是海洋在小島的上空盡情傾瀉,閃電更如那萬千銀蛇撕裂天空,望之觸目驚心。置身于風雨之中,方自在第一次感覺到在大自然狂暴的力量面前,人力是多麼的渺小。只听得那沉雷轟轟,似有萬千輛諸神的戰車自天邊駛過,而雨幕之中天地間一片迷離。風嘯暴雨交織成一幅悲慘畫面。那狂風夾帶著暴雨撲面砸來,落在身上真個像是被萬千的子彈猛烈襲擊一般,而露在外的肌膚更是如刀割般的難受。

    暴雨中氣溫的可怕。方自在渾身打著輕微的寒噤。暗自詛咒著這個該死的天氣,心中卻也是放松一片︰如此暴風狂雨,別說是子彈聲,即便是手雷爆炸,怕是也未必能傳出多遠,以此類推。即便匪徒有同伙,大概也不會被適才的打斗所驚醒。

    方自在彎著身子費勁的行走著。借助閃電的光芒,方自在凝神細瞅,好半天才瞧清了附近的房屋布局。

    觸目所及,周邊有三座房屋成品字形矗立,自己原先所在的屋子處在最右端。而一路潛行。方自在將另外兩座房子都摸了個遍︰中間的房子很長,里面黑黝黝的,方自在將耳朵貼在窗戶下面。隱約听到幾道酣睡之聲,想來這必定是匪徒的宿舍;最左邊的屋子很小。房門緊鎖著。只是里面亮著燈。方自在小心翼翼的趴在窗前細細打量著,卻發現這是間單人臥室,布置很豪,小型酒櫃的上方掛著福德身穿軍服的照片。想來就是匪徒老大福德的臥室。

    在福德的臥室後面。還有一個低矮的平房。觸手四壁都是冰冷一片。像是鐵鑄地一般,而厚重的大門更是連一道縫隙也沒有,在門側一個不太顯眼的地方,有一個精致的密碼輸入器,方自在猜測這個很可能是匪徒的倉庫。

    將四周的環境探查的差不多了,方自在這才又回到匪徒的集體宿舍。這是一座簡易的鋼架建築,方自在貼身在房門處,握著門把手,輕輕擰開鎖扣拉開一道門縫。之後順著風勢故意一松手,門秘被肆虐的狂風摔向了一旁,發出了‘ 當’的震耳大響。

    方自在之所以如此做,自然是為了引起屋內人的注意。要知道,屋內黑暗,布置不明。自己潛伏進去容易,可萬一因為不熟悉地形陷入敵人包圍中,那可就是自尋死路。

    “操,瞎眼啦。開門不會輕點。”屋內傳來暴躁的怒罵聲,如方自在所希望的那般,隨著怒罵聲,燈光大作。在這一瞬間,置身于門口黑暗處的方自在便瞧清了屋內地情形。

    這是一間宿舍無疑,長長的大鋪上躺著十個人,有幾個人被震天的摔門聲驚醒。不過卻大多沒于意,他們顯然對這種粗暴的舉止習以為常。嘴中罵罵咧咧的、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只有一個人坐起身來,一手按在牆壁的頂燈開關處,一手遮住眼楮慢慢適應著刺眼的燈光。連連打著哈欠,皺著惺忪睡眼望著站在門外幽暗處的方自在,懶洋洋地道︰“媽的,咦……”他到底也是老練的匪徒。雖然困倦的很,可在這一瞬間,也瞧出些不對勁來。常年養成地警覺使得他忙不迭地開口就大呼,同時間手不由得快速摸向了枕頭底下。

    匪徒的話聲戛然而止,方自在手中寒光一閃,一柄銳利厚重的傘兵刀飛入了開口的匪徒嘴中。將他下面的話硬生生的截住。方自在投出飛刀的同時再不遲疑,劈手拔出腰間的手槍,闊步上前。左右開弓,在板上的一眾匪徒尚搞不清眼前局面之際,‘砰砰砰……’,的槍聲響起。不絕于耳。

    方自在快速射擊,彈彈咬肉,大多數的匪徒哨睡夢中,就被送入了地獄,也有兩個匪徒反應迅速,自枕頭下摸出槍來,卻一個被方自在爆頭,另外一個被方自在扔出的傘兵刀切斷了喉嚨,只能在滿心不甘的眼神中,頹然倒地。

    方自在神鎮定地望著屋內血肉橫飛的慘狀,面上沒有半點的不適,迅速地在屋內檢查著,發現沒有漏網之魚,這才長舒一口氣。暫且放下心來。

    “自在。這份名單上面,一共是十八個人,有福德,納卡……”嗯,這個應該是匪徒的名單啦。”坐在福德臥室的辦公桌前,唐雅望著方自在找到的一份英名單,細細打量著,嬌聲道,“除去杰斐遜,你也正好殺掉了十八個人。看來,這個小島上應富有匪徒了。”消除了眼前的威脅,唐雅語氣歡暢一片。玉面上有著一股子由衷的喜。

    方自在點點頭,旋即開始研究著眼前的一座小型設備,這個設備很像是一個發報機,說不定可以借此向外界求助,只是這種設備,方自在以前連見都沒有見過,更不用說是使用了。

    擺弄半晌後,方自在頹然的嘆口氣,望著端坐在椅子上的唐雅,眸子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希冀之,急切地問道︰“唐總,你會不會使用這個玩意兒?”

    唐雅聞言玉面微紅,為難的搖搖頭。方自在神一黯,坐在凳子上怔怔地發呆。

    唐雅見狀,忙起身擺弄著發報機,半晌後無奈的放棄了。轉身坐在方自在的對面,望著凝神思索的他。忐忑不安地問道︰“自在,我們是不是已經安全了?”

    方自在搖搖頭,喟然一嘆道︰“我想沒有這麼簡單,真正的綁匪或許只是要福德他們暫且看管我們,如果是這樣的話。照理說肯定會有後續步驟。”

    “後續步驟?”唐雅聞言一愣。微一思忖,遲疑著道,“他們是求財還是……”唐雅想到了可怕之處。嬌媚的聲調中登時有了幾分顫音,玉面也是驚懼一片。縴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握住方自在的手掌。似乎要靠他身上的熱量,來驅散心頭的寒意。

    方自在見她面大變,嬌軀瑟瑟顫抖著。也知道她怕的厲害,心中不由得低嘆著︰窗外狂風咆哮、雷雨大作,而身處這種惡劣的環境中,人的心境本來就不會太過好受,唐雅先是經歷綁架事件。繼而又見證了血腥的殘殺場面,說實話,能有眼前的表現,已經算得上是很不容易了。而區區一介普通子。能有這般的鎮定功夫,便是連方自在也不的有些欽佩。

    “這些事情咱們也考慮不透,索就不要在這個方面費心思,免得自亂陣腳。”方自在和聲安慰著唐雅,反手握住唐雅那縴柔嬌嫩的玉手,面含微笑、鼓勵似的緊緊握了幾下。

    感受著方自在溫柔干燥地手心傳來的陣陣暖意。唐雅心中稍安。繼而心底羞澀之意大盛,有心將縴手抽脫出來,卻又很留戀這種溫馨的感覺,一時間心情復雜、情難自已。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的玉面也不由得飛上了兩朵紅暈。

    冰山人的玉面上冰霜融蝕,再不見半點的寒意,而那股子罕見地腮暈潮紅、羞娥凝綠的絕佳態更有著一股子異樣的菲嫵媚、風情萬種,方自在不由得魂為之銷。本來打算松開的手,卻一直握了下去。

    唐雅微垂螓首,對他的小小的輕薄,卻出奇的沒有嗔怒。眸子中更是閃過一抹顫抖地喜,此時卻听得方自在娓娓而談道︰“眼下咱們有兩個選擇,一是報警求救,二是離開這個小島。只是要報警,久有通訊工具,我檢查過,這座小島只有這個臥室有這麼一架類似發報機的設備,可惜咱們兩個都不會用,其他都是一些短途通訊工具。無法發出求救信號。”末了,方自在無奈的一嘆,停口不語。

    唐雅微一思索。眸中驀地一亮。面露喜,嬌聲道︰“那咱們可以離開這個小島啊。那個杰斐遜不是有一架游艇嗎?而且福德這些匪徒,一定也會有海上交通工具,如果沒人救咱們,咱們就乘船離開好了。”

    方自在點點頭又搖搖頭,在唐雅百思不得其解地疑惑眼神中,方自在苦笑著道︰“這個我想過。不過可行很低。一來咱們沒有航海地圖,就是有,我想咱們也未必看得懂。二來,茫茫大海,走到哪里是個頭,三來。最重要的是,游艇上沒有備用的燃油,在大海中。也根本就行駛不了多久,我想匪徒應該有燃油,而且很可能就在這間臥室身後的倉庫里,可惜旁邊有個密碼器,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密碼。”方自在頹然一嘆,面對眼前的困境,很是有些愁眉不展。

    唐雅心中微有些失望,繼而卻又一笑,鼓勵著道︰“自在,其實不用這麼悲觀,最起碼我們現在都還活著,等暴雨停住後,咱們一起好好在島上觀察一下,總有辦法的。”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方自在默默地點點頭,半晌後又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等暴雨停歇後。我們可以點燃枯枝,釋放出濃煙,以此求救。我只是擔心,匪徒還會有後繼人馬,或者是綁匪會派人前來。”

    唐雅聞言然再驚惶。目光落在被方自在握住的縴手之上,不的羞意盎然。俏臉微紅,目輕闔,柔聲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保護我的。是嗎?”

    ……

    第二天,雨收風止。陽光明媚。萬里無雲,碧空如洗。風雨過後!小島恢復了祥和與生機︰在日光下泛著銀光的沙灘,五彩斑斕的珊瑚礁,形形說不上名字的熱帶植物,還有不遠處森林中陣陣清脆悅耳的鳥鳴聲,耳目所及,讓人覺得是那般的愜意。

    方自在一大早就開始忙活,先是將屋內的尸體盡數掩埋起來,然後將所有有用的東西都整理起來︰各種刀具,手槍,藥品等等。而他也發現了另外幾處超小型建築︰發電機組。配電室,廚房,餐廳,健身房等,可惜的是,倉庫的密碼始終沒有找到,方自在也實在拿這間鐵鑄的倉庫沒有法子,而這間倉庫,就連地基都是混凝土澆築而成,這是方自在在牆角挖了半天扼得出的無奈結論。岸邊的簡陋港口。倒是有幾輛摩托艇,大概是匪徒平日里在附近水域游玩用地,要想到大洋中做遠距離馳騁。可就是有心無力了。

    一天過去。海面上炕到半點帆影,只有無數的飛鳥自空中翱翔而過,方自在的眼楮直勾勾地望著那燃了足有一天的求救篝火,只覺得心中的萬般希冀。也開始隨著裊娜而起的沖天煙霧漸漸消散了。

    天漸晚,一天的求救工作也算是結束,方自在無奈的將篝火澆滅,目光直愣愣地望著不遠處的海灘︰遮陽傘下那具妙的縴體在夕陽余曦照耀下散發著勾魂攝魄的妖嬈與麗。

    唐雅本來要幫方自在忙活的。可先是被那些死滓烈的尸體惡心後連連嘔吐,幾乎連苦膽水都吐了出來,之後幫方自在拾撿枯枝的時候,卻又被粗糙的樹枝將嬌嫩地縴手磨破,生火的時候臉被燻黑了不說,連頭上的假發都差點灼燒起來,最後方自在強忍著笑意將一臉委屈的唐雅強趕到屋中去休息。誰知道她竟然在福德臥室中找到了一架遮陽傘。

    ‘唐雅如果不繃著臉,真的是極了,比柳如眉也差不了多少。’望著那無限好的身段,方自在呆呆地想著。

    唐雅不經意地扭頭,望見了方自在落在自己身上地那呆滯而蘊滿贊譽之的目光,方自在面微紅,佯裝若無其事的扭開頭去。可是俊面上的羞意卻躲不過唐雅地雙眼。

    唐雅不怒反喜。心中驀地有些甜蜜,她自己也悄然發現,不知何時起,她的心境漸漸的改變了。多年的孤自賞養成的冷傲本,似乎在幾天之內徹底翻轉,以前的那個愛笑愛鬧、會害羞會臉紅的唐雅。似乎又開始回來了,而導致這一切的家伙,正是身後這個目光有點的、身手卻是高強無比的小鬼。

    今天上午,方自在不要自己幫忙、半強迫的要自己回屋休息,語氣雖有點強硬,可更多的卻是讓自己感到心甜的關心。

    ‘他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是我的保鏢,可他又是抱我又是吻我,還握住我的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這個人也真的很奇怪。說他吧。他又知道臉紅。孤男寡在一起,自己又是一個弱子。半點自保能力也沒有,自己本還有點擔心,可他昨晚的表現倒也真的很君子,可說他是個正人君子吧,他卻偏偏又的,時不時的輕薄自己……,唐雅的心中胡思亂想著,莫名的有點亂。也有點甜,望著天際浮雲,怔怔地發呆,‘我對他一直不好,先是罵他、還捎帶著他的父母,再就是設計陷阱捉弄他,一直也沒有給他好臉,的確是有些過分,咦?可也不對,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他先前那麼氣我,我只是想出口氣而已。何況,這段時間,我真的與他相處的不錯,他長的很英俊,武功好人又細心,很會關心人也很有上進心,唉,細細想想,他的優點也蠻多的,怪不得欣婉會找他做男朋友。’

    不知為何。一想到這個事實,唐雅的玉面驀地陰霾下來,心中有了些許的不舒服,縴手握拳很是不悅的在海灘上輕輕砸了一下。

    “自在。過來看浚景。”扭頭望著不遠處百無聊賴的方自在,唐雅的玉面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伸出白如玉的縴手朝著他輕輕招了招。

    方自在微一思忖,默默地點點頭,走了過去,坐在唐雅的不遠處,刻意與她拉開距離。而一雙眼楮然敢望著唐雅︰因為小島地處熱帶,天氣燥熱,唐雅早已將外衣脫掉,只著貼身胸衣,她的胸衣式樣雖保守。但是緊身的設計卻也完的凸現了人那凸凹有致的火爆身段,尤其是胸前的,豐盈挺翹、輪廓完、顫巍巍的極為人。唐雅赤著一雙白生生的小腳丫,半截褲腿挽起至膝蓋處,露出那凝脂般細膩柔滑的粉嫩小腿,觸目雪白一片,魅惑無限。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32
第二十四章 唐雅的壓力

    唐雅見方自在正襟危坐,面上神情拘謹一片。全然沒有昨晚的輕佻無禮。縴柔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好笑之意,忍不住就想開口取笑一下,只是她一向冷漠慣了,也實在不擅長與人交談。生怕惹得方自在誤會,輯思索,這戲謔的話語便停滯在嘴邊。

    唐雅扭頭凝神望著海浪輕輕涌上沙灘,突然和聲道︰“自在。我以前罵過你。希望你別記在心上。”

    她的聲調平緩,卻隱隱有著幾分歉意,對常人來說。這種道歉听起闌太真誠,可對唐雅來說,這可是近些年來。第一次開口向人道歉。

    方自在聞言倒是很有些出乎意料,呵呵笑著撓撓腦袋。不以為意地道︰“唐總,好端端的說這些干什麼,其實這件事我已經忘記了。”

    唐雅見他神態真誠,心中稍安。不由得微微一笑。方自在將她嘴角的笑意瞧在眼中。只覺得這笑靨如、說不出的恬靜可人,心中一動,脫口說道︰“唐總,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多笑笑,一天到晚繃著臉。讓人看的都有些累。”

    方自在話一出口,只覺得有些後悔,雖說這句話出自自己的本意、沒有半點調戲的意思,可孤男寡相處中、陡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還是真有點曖昧。何況眼下唐雅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雇主,這番話落在唐雅的耳中,會不會覺得自己居功自傲、罔顧了上下級的關系。

    “笑?”唐雅聞言一愣,卻是沒有生氣,反而怔怔的思索著,神情間惘悵一片、若有所失。良久,方才輕聲說道︰“其實,這麼多年了。我都忘了笑是怎麼回事了,唉,也許在這里無拘無束,也不用想那些煩惱事。反而心平氣和一些吧。”她的神情跟語氣都是同樣地平淡,只是似乎隱藏著無盡的落寞之意。

    方自在只覺得唐雅的反應很有些奇怪,腦海中不回想起先前肖星說過的那番話,心中不覺得對唐雅的格變化覺得很是有些好奇。

    此際唐雅又自顧自地說道︰“一直以來,我只有眉跟欣婉兩個朋友。其實即便是她們二人,我也不太願意與之來往,倒不是我不在乎與她們的友情,只是怕因為自己在場,會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惹得她們不快。”唐雅兀自苦笑著,縴手輕撫著秀發。神情間苦澀一片。

    方自在這才察覺到看似表面風光無限的唐雅,心底竟然也有著難掩的孤獨。心中不由得對她很有些憐惜,默然半晌後柔聲勸慰道︰“唐總,其實我覺得你這個人也很好,就是脾氣大了點,不過你一個人管理著這麼大的一家飯店,肯定有些為難之事。我覺得你既然跟趙還有柳總是好友,就應該跟大家多交流一下,這樣最起碼能緩解一下工作壓力。”

    唐雅听出他話語中地關心之意。心中暖意密布。卻是搖搖頭,輕嘆一聲道︰“你不懂的。我心中的確有壓力,但是,不是工作方面的。現在鑫源早已踏上正常軌道,很多事情根本不用**心,怎麼會給我壓力,其實我心中的壓力……”

    唐雅言又止,玉面上滿是猶豫之。貝齒輕咬著櫻唇,思慮良久,方才緩緩地道︰“說給你听也沒關系,但是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不知為何,唐雅覺得自己絕對可以信任方自在。或許她對方自在的信任有點太過主觀臆斷、太過盲目,可是方自在救了她的命,而且更是與她數度曖昧接觸,成功的攪亂了她的心,方自在眼下在她心中的分量,怕是任何人都比不上。而此際身處孤島之中,隱患尚未消除!能否脫險還在兩可之間,唐雅也驀地興起一股子拋卻一切、暢所言的念頭。

    方自在其實對唐雅所謂的壓力委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他的骨子里就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不過眼下左右無事。權當是听听故事,而看唐雅的情形。也算是把自己當作了朋友。對此,方自在心中很有幾分得,當下望著唐雅,鄭重的點點頭,沉聲道︰“唐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將你的秘密泄露半句。”

    唐雅見他如此鄭重其事,心中只覺得很是歡快,只是想起往事,眸子中然由得陰霾重重,縴縴玉指無意識地在沙灘上胡亂畫著,顯見心中思緒混亂一片,良久後,方才緩緩地道︰“我在上大的時候。有一天,爸爸突然派司機來接我,說是媽媽病重。我火速趕回家中的時候,媽媽早已經病入膏肓。媽媽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感冒發燒不斷,爸爸常常笑她是林黛玉在世,可是誰也想不到地會突然間病倒,而且藥石無效,而且,我見到媽媽的時候,差點認不出來。平日里溫柔婉約、麗不可方物的媽媽,竟然憔悴無比,像是突然間老了二十幾歲一般。”

    方自在聞言一怔,忍不住訝道︰“這是什謾?”

    “心病!”唐雅毫無感情波動的自櫻唇中迸出這兩個字來,仿佛說的不是她的母親,而是另外一個不相關的人一般。縴柔的嘴角更是露出一絲冷笑,冷的連膽大包天的方自在都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唐雅冷冷地道︰“媽媽看到我就開始哭,後來屏退左右,將兩件事情告訴了我。”唐雅停口不語,雙眸中的冰封之意越發的濃重。

    方自在忍不住開口問道︰“是什麼?”

    唐雅驀地一嘆,沉聲道︰“二十多年前,我媽媽是一個國營商店的售貨員,她的第一個丈夫。是公社的一個會計,他們結婚一年後,我媽媽認識了我的父親,也就是唐向武。我爸爸當年已經有了家室,也小有身家。我媽媽不知是喜歡他的人。還是喜歡他的錢,反正最終,兩人勾搭在一起。”唐雅嘴角含著一絲冷笑,眸子中更有著深深的恨意,事關自己的父母。她卻是毫不客氣的用上了‘勾搭’這個貶義彩極為濃重的詞語,這就不能不讓一旁地方自在感到心中寒意密布了。

    唐雅的神情很有些激動,劇烈的喘息了幾口粗氣,接著又道︰“媽媽為了嫁給唐向武,主動向前夫提出離婚。她的前夫拒不答應,後來媽媽唆使我爸爸的手下把他打成了殘廢,強迫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呵呵。最毒人心是吧,這還不算,媽媽以我爸爸情人的身份入住唐家後,為了正大光明的嫁入唐家,開始處心積慮的使用卑劣的手段破壞他的家庭,先是拉攏我爸爸的家人,孤立他的子。後來更是無中生有捏造他子紅杏出牆的證據,導致我爸爸暴怒之下休,我爸爸的前,也是個情剛烈的人,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生下我的當天,竟然服毒自盡,並留下一封血書︰訴說自己的清白。控訴我媽媽的卑劣手段,說要在地獄等著她,到時候跟她一算舊賬。”

    唐雅眸子中清淚緩緩流下,嘶聲道︰“我不知道我一直敬重的媽媽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她常年有病,無非是心中有愧,而此番突然加劇,也正是因為逛街的時候踫到了正拖著一雙斷腿在大街上乞討的前夫,驚恐失措嚇出來的。她病入膏肓之際,很是後悔之前的所作所為,她是在懺悔,可是我這個兒。卻只覺得害怕而惡心,我真的不想承認。在我心目中,引以為傲的母親。竟然會是如此一個手段殘忍、心腸狠辣的毒。”

    唐雅的語調悲愴一片。頓了一頓,苦笑著道︰“從那個時候起,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帶著一身的罪孽出生,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媽媽彌留之際,神智已經錯亂,不停地嘮叨著這些往事,說是上天在懲罰她,要前夫還有我爸爸的前原諒她。媽媽去世後,我爸爸反復下令,要唐家所有人不得談論這些事情。可是四周的人,每天都有人朝著我指指點點。平日里對我疼愛有加的兄長,見了我的面。也變得很不自然,不知道是恨,還是無奈,最可憐的是那個跟我比親還親的,她知道自己母親的事情後。很長一段時間把自己鎖在屋子里,什麼人都不見,我知道,她只是不想見我。她不知道應該以怎樣的一種心態對待我這個仇人的兒,她也不知道,我更怕見她,我想像著她母親服毒時那突生的情形。我就害怕的要死。”

    唐雅苦笑著將頭上的發套摘下,澀聲道︰“媽媽去世後的那一個多月里,我很害怕,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實,天天晚上做噩夢,總覺得四周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要捆我一般,那段時間,我的精神幾乎崩潰,不到兩個月。我瘦了足有二十斤,頭發也不停的掉,幾個月後,就成了這幅鬼德行。現在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都覺得很惡心。”唐雅將發套再次戴在頭上,神情呆滯,目光怔怔地望著遠處微波蕩漾的海面,默默地流著淚,再也不發一眩

    方自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唐雅。他也知道,任何安慰的話語,對唐雅來說,都是無濟于事。世上有一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家伙、洋洋自得的以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說過這樣一句話,‘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是最愚蠢的行為’。殊不知,如果事情落到了他們的頭上。說不定他們做的會更糟糕。俗語悠,站著說話不腰疼,大抵如是。

    方自在輕嘆一口氣。和聲道︰“所以唐總之後就變得很孤寂,也不願意結交朋友,就連以前的一些老朋友也刻意疏遠。”

    唐雅無奈的一笑,道︰“哀莫大于心死,也或者說是家丑不可外揚,因為我這個人以前總是嘰嘰喳喳的,心里存不住話,那時候可能怕跟朋友在一起的時候,管不住自己的嘴,將這些丑事吐露出去以尋求旁人的慰藉。唉,其實當時的心境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也可能是覺得真的生無可戀吧。反正整天像是行尸走肉般的活著,上課、自習、休息,大畢業後,我就要求父親將瀕臨倒斃的鑫源交給我打理,借著繁重的工作來麻醉自己。後來漸漸的也就習慣了自己的處事方式,也習慣了在旁人恭維而畏懼的眼神中生活,到現在,我也實在覺得世上。真的沒什麼值得我笑的東西。”

    方自在這才隱隱覺察出為何這幾天里唐雅的神情變得出人意料的緩和︰遠離人群,獨居在海闊天空之間,人的心情自然會有些許的放松,心靈的包袱也暫時可以放下。但是可想而知,一旦回到嚶喧囂的世間,那個冷漠孤傲、不近人情的唐雅。百分之九十九又會重現。方自在無奈的苦笑。他倒不是擔心回去後唐雅再次朝擺一張臭臉給自己看,他只是覺得唐雅很可憐,世上有很多人都在帶著面具生活,唐雅戴的這個面具,無疑是最悲慘最沉重的一種。

    望著唐雅無瑕的玉面上那說不出的落寞蕭索之意。望著那滿面的斑駁淚痕,方自在心中也隱隱發酸,突然覺得很想讓地開心一下,凝神思索之際,方自在抬起頭來,望著不遠處的海面︰夕陽余暉籠罩在海面上,像是給整個蔚藍的海面鍍上一抹金,更宛如在海面上灑滿了流金碎鑽,得靜謐而又動人心魄,此時,白日里的燥熱早已消逝,海風擁在臉上。也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清涼舒爽之意。

    方自在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唐雅面前。微鞠一躬,柔聲道︰“唐總,你看這海邊的景真是不可言,我想乘著摩托艇繞著小島游覽一番,如果您不介意,我想邀請您做我的乘客,一起欣賞這無邊景。”

    方自在俊雅的面上堆滿了和煦的笑意。言藤止優雅的像是一位紳士一般。唐雅望之心怦怦亂跳。對他的提議先是一怔,繼而玉面浮現出發自心底的開心笑意,同樣優雅的點點頭,柔聲道︰“我的榮幸。”

    方自在伸手將她禮貌的拉起。二人攜手前往摩托艇處,方自在先檢查了其中一輛摩托艇的燃油,然後發動起來,破開海面馳騁而去。

    方自在雖是第一次駕駛摩托艇,卻也很快熟悉起來,馬達轟鳴浪四濺中,摩托艇在海面上飛速的滑過,方自在駕駛著摩托艇沿著小島一路繞行,一邊帶著唐雅觀光,一邊,也在游玩中。觀察了小島的整幅地勢地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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