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極品美女們 作者︰天下雪 (連載中)

cgst0724 2008-7-12 09:54: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0 280645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33
第二十五章 色色的奪走美人的初吻

    方自在繞島恍。發覺這海島倒也不算小。島上地勢大多險要,山崖林立。處處怪石嶙峋、石壁陡峭,能供上岸停泊的海灘也只有匪徒建造的那個簡陋港口,而且這個小島森林覆蓋面積幾達80%,如果綁匪派人前來。即便是乘直升飛機,大概也只能在那簡陋港口降落,如此一來,倒也不怕被人突然襲擊。

    ‘嗯,明天一早窘島上的森林中探尋一番,這個小海港目標太明顯,如果在綁匪派人來之前還不能脫險。自己恐怕無法憑借這幾間房子護得唐雅周全,到那時。也只有退入山上的叢林中,或許還能與他們周旋一下。’

    將小島地貌的輪廓記在腦海中,方自在緩緩停下摩托艇,抬起頭放眼望去,只見海面與小島交接處,數以千計的飛鳥翔集,盤旋飛舞,鳥鳴聲清晰入耳;更遠處,半個太陽早已沒入海洋之中,夕陽余暉籠罩海面,宛若灑滿了流金碎鑽,更有三兩沙鷗,白胸翠羽,輕盈的漂浮在蘊滿金虎微波蕩漾的海浪之上,給這靜謐景增添了幾分趣味。

    望著遠處景。方自在莫名的受了感染,只覺得心曠神怡。忍不住放聲狂喊,吼聲粗獷,唐雅先是嚇了一跳。望著率直的方自在,玉面浮現出開心之意,心中也是輕松一片,受到傳染般的隨之亮開嗓子不顧一切地喊了起來。

    唐雅的叫聲嬌媚悅耳。與方自在的高亢激揚恰到好處的相和在一起,陰陽融合之下,有一種難言的協調。

    好半晌。二人停住呼喊,唐雅輕輕喘著氣,松開環抱在方自在腰間的玉臂。迎著和煦的海風輕拂秀發,望著這天際景,心境登時很是開朗,突然笑著道︰“喊一喊。真的舒服多了,以前整天俗物纏身,真的忽略了很多東西,自在,你看這倦鳥歸巢的景象。原來是這般的壯觀!”

    方自在听她話語中開朗一片。心中也很是替她感到高興,點點頭,笑著道︰“是啊,很壯觀!呵呵,等我以後有錢了。一定要常到這海天之間走走。在這種地方呆久了,心境真的會豁然開朗。”

    二人說笑一陣。氣氛融洽。唐雅也玩出了興致,強烈要求繼續在海面上兜風,方自在見她難得如此高興,也樂得奉陪。二人在海面上盡情馳騁。唐雅興奮的尖聲喊叫,盡量的放縱著自己的心情。

    太陽快要盡數沒入海中的時候。方自在見時候不早,這才開著摩托艇返回港口。

    “自在。我今天真的很高興。”上岸後,唐雅望著方自在,正道。

    方自在呵呵一笑。道︰“高興就好,唐總,其實世界上有很多值得我們高興的事情,只要多想想開心的事情,心情總會好起來的。”

    唐雅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一雙眸怔怔的落在方自在面上。方自在被她古怪的眼神瞧得很有些不自在,訕訕的撓撓腦袋。正待開口。然妨唐雅突然將俏臉湊上前來,在他臉頰上輕柔一吻,轉身之際。俏臉早已羞紅,留下一句低不可聞地“謝謝”後。轉身快速離去。

    佳人已去,余繚繞,方自在怔怔地望著唐雅那完的背影。摸著被唐雅襲的臉頰。感受著這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里蘊含的感情,一時間竟有些呆滯,面上神更是很有些復雜,半晌後嘟囔著道︰“下次再這樣,打個招呼好不好?”

    第二天一早,方自在到森林中探尋,臨行前點燃了求助篝火,要唐雅好生看管,然後給了唐雅兩把手槍,要地一發現可疑事態,立刻鳴槍報警。

    唐雅在海灘上看守著篝火,起初還覺得蠻有趣的,看浚浪,听听鳥叫,感受著海風拂面。淺酌著自福德酒櫃中找到的可口酒,一切都很是愜意。

    只是海洋氣候本就瞬息萬變,臨近中午時分,本明媚一片的萬里晴空陡然間變得陰霾起來,烏雲迅速在頭頂雲集,海風獵獵中,帶著異樣的腥味。唐雅的心里驀地煩躁不安起來,而獨處廣闊地天地之間,一股子莫名的孤單無助的感覺濃濃的籠罩著她,周邊越來越黑,海風越來越大,不遠處樹影婆娑,沙沙作響,唐雅心中驀地揪緊。戰戰兢兢地望著那陰暗處,似乎一個不留神就會從那里竄出一只嗜血的妖獸一般。

    “自在,自在,你在哪里?”唐雅面蒼白,喃喃自語著,忍不住雙手抱膝,在海灘上蜷縮成一團。此時海面變得越發的不平靜,浪濤漸起,驚濤拍岸的聲音傳來,顯得刺耳而恐怖,唐雅終于忍受不住這種獨處在浩瀚天地間的孤單與害怕的折磨。發瘋般的拿起身旁的手槍,連連朝天扣動扳機,嘴中更是拼命嘶喊︰“自在。你在哪里?”

    約莫十幾分鐘後,方自在的身影快速自森林邊緣竄了出來,唐雅哭喊著迎上前去。在方自在出口詢問之前,投懷送抱躲到他的懷中,嬌軀瑟瑟發抖。一雙蓮藕玉臂死死地抱著方自在,說什麼也不松手。

    “怎麼了?唐總。”方自在被唐雅的失態嚇了一跳,忙不迭地追問著。

    唐雅只顧著哭泣,半晌後才勉強止住哭聲,抽泣著道︰“自在。別離開我,我真的很害怕。”

    方自在長舒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抬望天邊風雨來。忙擁著唐雅走入福德的臥室中,唐雅顯然是嚇壞了,卻是說什麼也不松手,方自在也只得由著她。擁著她的嬌軀。輕輕坐在邊。

    唐雅在方自在懷中輕輕顫抖著,隔著單薄的衣衫,尤其是那豐盈挺翹的在方自在胸前輕輕摩挲著,這種曖昧的顫抖帶來一種異樣的摩擦,方自在驀地有些口干舌燥,漸漸的勃發,視線呆呆的落在那吹彈可破的嬌靨上,海棠帶雨更有一番別樣的人風情。

    方自在呼吸急促起來,摟著唐雅的手臂驀地一緊,唐雅感受著他的異樣,望著他熾熱的雙眸,心中驀地有些害怕,卻偏偏又有些期待,矛盾的心情中,一時間忘了掙脫他的懷抱。此際方自在突然緩緩低下頭來,輕輕吻在那光潔玉潤的額頭上。

    “不,自在,別這樣,別這樣……”方自在火熱的嘴唇沿著唐雅的額頭一路下移。在俏臉上烙下一系列的印記,唐雅的心戰栗不安,卻無力去閃躲。或者說是根本不想去閃躲,只是嘴上無力的呻吟著,卻更是發了方自在心底的。

    終于。方自在將雙唇印在唐雅的櫻唇之上,唐雅渾身劇烈一顫,繼而開始拼命的推著方自在,然敵方自在的蠻力,被他輕易的撬開貝齒。擒住了那不停閃躲的小舌,輕輕吮吸起那甜甘的津液。

    初吻無情被奪走的唐雅,感受著唇舌相交極盡纏綿的熱吻,腦袋中恍如被扔進了一顆手雷般的爆炸開來,繼而空白一片,再也不去抗拒,只是默默地迎合著方自在霸道的索取。

    “哼!”驀地,方自在悶哼一聲,秘松開唐雅,半晌後,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血跡,最終恢復了理智的唐雅輕闔貝齒咬破了方自在的舌頭。而微微地疼痛,也驚醒了方自在沉溺在中、險些泯滅的理智。

    望著一臉冰霜、冷冷的坐在自己身旁的唐雅,方自在一陣慚愧,唐雅也不望著他,雙眸空洞地望著前方,半晌後淡淡的開口道︰“你如果還想繼續做,我也不反抗,反正我也打不過你。”

    冷淡的話語中不含半點感情,更似沒有半點的生氣,方自在額頭冷汗漸漸流下,羞慚的幾乎有些無地自容,他一向自負英雄,誰知道卻做出這種般的逼迫行為,當即忙尷尬的離開唐雅,搬了張椅子坐在她的對面,囁嚅著道︰“對不起,唐總,我是一時沖動。你原諒我。”

    “真的是一時沖動?”唐雅聲調依然冰冷一片。

    方自在听她話語中有些緩耗余地。忙不迭地連連點頭,急急地道︰“真的真的,我真的只是一時沖動,我絕對不是。”

    “我信你才怪。”唐雅冷哼一聲,望著方自在惶急窘迫的俊臉,突然忍不住撲哧一笑,在方自在驚訝的眼神中。玉面驀地一紅,輕橫了他一眼,嗔道︰“以後不許這樣了。”

    淡雅脫俗的玉面上輕蘊著淡淡的笑意,足以令百失,方自在望去不由得一呆。只覺得心中訝異,不知道唐雅笑靨如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不過不管怎麼說,唐雅神態緩和,足以說明不記恨自己,這就讓方自在心中稍安。

    間,窗外風雨大作。唐雅躺在上輾轉糞不能寐,回想著白日里那羞人的一幕,她的心中真的是尷尬不已,初吻就這麼稀里糊涂的被可惡的自在奪走了,本該狠狠地給他幾個耳光留作無禮的教訓才是,可自己卻偏偏興不起半點責怪的意思。

    唐雅的玉面驀地燒紅起來,‘嚶嚀’一聲嬌吟,雙手緊緊的捧著俏臉,此際房門猛然被撞開,唐雅受了驚嚇忙不迭地坐起身來。望著加著風雨沖到自己面前的方自在,眸中充滿了不信與濃濃的失望。

    出乎唐雅意料。方自在沒有撲上來,卻在前止住身形,一向沉穩的面上焦灼一片,沉聲道︰“別出聲,快跟我走,有人來了。”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34
第二十六章 叢林廝殺1

    方自在將手中的雨衣交給唐雅後囑咐她快速穿好,然後在唐雅穿衣的空當里,舉起手中的一個小桶,將里面的液體在屋內傾倒而出,頓時間,一股子刺鼻的汽油味,充斥了整個房間。

    “自在,你在干什麼?”唐雅不由得一驚,趕忙問道。

    方自在也不答話,拋下一根火柴將汽魚燃,頓時屋內濃煙滾滾、火光升而起,方自在拉著唐雅的手,快步走出去將房門鎖上。而唐雅透過漫天雨霧,清晰的看到其他幾幢房屋里也冒出了火光。

    此際天際傳來‘嗡嗡嗡’的奇異聲響。更有兩道光柱自頭頂照下,似探照燈一般在小海港上來回逡巡著。方自在拉著唐雅的手冒著漫天風雨避開探照燈的光芒、朝著不遠處的森林一路快速前行。

    雨不算特別大,只是在與雨霧的雙重遮掩下。也足以隱匿二人的行蹤。二人很快就來到森林的入口,在踏入森林的那一剎那,唐雅听到了直升飛機盤旋落地的聲音。

    在熱帶雨林中一陣疾趕,方自在每走一段路程,都會停下來在四周的樹上找尋一下,原來他今天上午入林探尋之際,一路上早已在樹木上留下了只有自己才能看懂的記號。

    走了約莫一個小時後,唐雅已經氣喘吁吁,汗流浹背。森林中泥灣濕滑,地勢高低不平。唐雅雖有方自在的扶持,也摔了數個跟頭。而頭上假發,也不知道在何時起,消失無蹤。只是眼下逃命要緊。這些個些許小事。也實在是顧不上了。

    方自在見她實在累的厲害。便停下來歇息片刻。唐雅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無力的綺在樹上捂著腹部急促地喘息著,斷斷續續地問道︰“自在,到底怎麼回事?那架直升飛機,會不會是來救咱們的?你為什麼要將屋子燒掉?”唐雅將腦海中的問題盡數吐露而出。這才覺得暢快了很多。

    方自在沉聲答道︰“是綁匪,如果是來救咱們,根本不需要動用兩架直升飛機,而且剛才直升飛機在近空盤旋的時候。一直開著探照燈,卻始終沒有喊話,我知道很多救援飛機上,裝置著一種聲波擴散系統,可以在嚶惡劣的天氣,穿透直升飛機的轟鳴聲,將呼叫聲波遠遠的傳出去。而剛才他們落地的時候。我大致也瞧得清楚,這是軍用直升飛機,從上面跳下來的家伙,一落地立刻擺出持槍戒備的架勢,我想這肯定是杰斐遜的老板見杰斐遜遲遲不歸,有了警覺,或者說。這是他們提前定好的計劃。派直升飛機來帶走我們。我將廚房的一些糧食干果都藏了起來。其他的設備,包括鋪被褥,都被我堆起來燒掉了。這樣,一般來說,降低了一點他們以逸待勞跟咱們玩持久戰的可能。”

    唐雅聞言玉面上浮現出一抹戰栗之,顫聲道︰“那這樣不是逼他們來追咱們?”

    方自在無奈地搖搖頭,笑著道︰“反正他們也不會放過咱們,咱們躲在叢林中不出去。他們也遲早會追來的。”

    “那這個叢林你已經打探清楚了嗎?”望著在細雨中發出沙沙怪響的叢林,還有那在風雨中搖曳地樹木陰影,唐雅只覺得心中像是被一只怪手抓住般的難過,渾身哆嗦著,緊張兮兮地問著方自在。

    方自在搖搖頭,道︰“沒有,不過我找到了匪徒繪制的一副叢林地圖,他們探索過的區域,我大致已經對上了號。”

    方自在頓了一頓,忙不迭地囑咐道︰“唐總。這叢林中有蛇,你要小心一些。”

    蹙?”唐雅不自的容失。身軀瑟縮著朝方自在身旁靠了靠,一想到那五彩斑斕滑膩惡心的長條狀軀體,唐雅就不由得渾身寒毛倒豎。

    森林中地勢險要之處隨處可見,時不時要上躥下跳,唐雅身段縴弱,很多地方根本就過不去,方自在無奈之下,只好將她抱在懷中,一路狂奔。

    不知走了多久。方自在才在一塊嶙峋崢嶸的峭壁前停住腳步,峭壁前樹木異常繁密。將這塊峭壁遮掩的很是嚴實,而峭壁中心凹進去一大塊。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石洞,但是如果不貼到近前來觀察,根本瞧不出這個隱蔽地所在。

    方自在抱著唐雅走進去,洞內空間不算很大,不過兩個人在里面一點倒也不顯得擁擠,而洞內地面微有些傾斜,雨水進不來,所以洞內異常干燥。

    “自在,你真厲害。找了這麼一個好地方。”唐雅忍不住歡呼贊道。

    方自在笑著搖搖頭,將身上的包囊打開,里面林林總總,東西備的很是齊全。食物是清水、干果、腌肉、咸魚、剿等等,還有幾雙筷子跟一小袋鹽,武器則是數把手槍跟十幾個彈夾,方自在與唐雅將身上雨衣脫下,席地而坐。

    唐雅喝了一口水,望著洞口越來越密的雨簾,突然問道︰“自在,他們現在會來找咱們嗎?”

    方自在搖搖頭,道︰“剛才還有可能,不過現在雨越下越大。連視線都被阻礙住了,在這個茂密的叢林中,更是很難分辨敵我,如果他們貿貿然闖入,會給我造成可乘之機,因為我只有一人,不用擔心誤傷自己人,他們卻會縮手縮腳的。不過我想他們沒這麼傻,一般會等雨停後,再大肆搜捕。”

    唐雅點點頭,繼而又嬌聲問道︰“那到時候咱們怎麼做?”

    方自在听出她話語中的忐忑之意。良久默然無語,輕嘆一聲後挑出一把手槍交給唐雅,柔聲道︰“拿好了,有把槍,總有點自保能力。雨停後,我會出去,你在洞里面等我。這里比較隱蔽,我也會在洞口灑滿驅蛇粉,不用擔心蟲蛇侵入。”

    唐雅不由自主的握緊手中冰涼的手槍,卻又忙不迭地問道︰“你出去做什麼?你有把握對付他們嗎?”戰戰兢兢的語氣中。驚懼與關切的雜成一片。

    方自在笑著道︰“我只希望我能殺光他們。然後留下一個活口,直升飛機上應該有通訊設備。到時候強迫著他向外界求助。不過他們是有備而來,我想不會太容易對付,幸好教桅夫的人,也教過我一些特種兵作戰的東西,其中就有叢林戰斗,雖說我從未真刀真槍地實踐過,也不知道這老家伙教的準不準,不過,呵呵。只希望……他能繼續帶給我好運。”方自在笑得很是從容,語氣輕松一片,其實心底真個也有些忐忑不安。

    布萊特叼著一根超大號雪茄站在房屋外。雪茄早已被雨水打濕,他卻也不管不顧,只是神情冷峻地望著眼前屋子中那濃煙滾滾烈火肆虐,半晌後。那傷痕斑駁的猙獰面部露出一絲寒徹入骨的可怖笑意,“這個小家伙。好像還不是個白痴。居然會玩這一手。”他的聲音,嘶啞難听,就像是一把尖銳的沙礫互相摩擦時發出的那種聲音,讓人听一聲,牙關都要酸上半天。

    布萊特的身後站著十三名荷槍實彈的戰士。有高有是有胖有瘦。只是無一例外的是。銳利的眼中殺機,滿蘊著嗜血的光芒。

    此時一個高大魁梧如半截鐵塔、卻只有一只眼楮的黑人走到布萊特的身旁,大笑著道︰“隊長。雨下得太大,咱們如果都進去,容易引起誤傷,我看還是一個人到叢林中去把那個小子揪出來得了。”轟雷般的嗓音中,有著莫大地自信。

    布萊特搖搖頭,冷笑著道︰“等等吧,先磨磨他的銳氣。等雨停了,大伙一起進叢林搜捕。”

    黑人一急,正待繼續開口請求,然料另一個身材矮小卻異常壯碩的隊友,笑呵呵地道︰“算了,科姆,頭其實是照顧你的面子。這個小子能獨自一人把福德這麼多人全干掉,身手應該也不弱,你一個人進去,搞不好就是去送死。”笑嘻嘻的語氣中,滿是嘲諷之意。

    “萊恩,你***說什麼!?”黑人科姆大怒。伸手將開口的隊友推了個趔趄。大吼道,“福德這種爛貨,我一個人能干掉一百個,操!你敢嘲笑我,信不信我揍扁了你!”黑人咆哮著。朝隊友齜開了獠牙,晃著碗大地拳頭,惡狠狠的威脅著道。

    隊友萊恩也不甘示弱,正待回敬他,卻听得布萊特冷哼一聲,道︰“都***閉嘴!”

    他的聲音不大,听起來軟綿綿地沒有多大的威力,科姆等人听了卻是噤若寒蟬,面上滿是恐懼之意。再不敢吱聲半句。

    布萊特滿意地點點頭。冷笑著道︰“你們平日里打鬧我不管,誰如果在行動的時候再亂吵吵,我就絕對不再跟他客氣,現在所有人,原地休息。科姆,萊恩,你們兩個負責警戒。”

    冷冷的話語擲地有聲,眾人聞言二話不說就在雨中席地而坐。任憑雨大風急,身形也是不動如山。

    這隊人馬就是惡名昭彰的暗影佣兵團。六年前由一個神秘的人物出資組建,組隊初期招收成員一千人。成員成分很復雜,有黑幫打手,街頭混混,退伍軍人。特種精英等等,在高額報酬的吸引下,這些人參加了佣兵訓練團,簽訂生死合同後,由幕後老板出巨資,將這一千名成員私西伯利亞切諾夫訓練營中受訓。

    切諾夫訓練營專門喲培育頂級雇佣兵,一向以高要求、高死亡率、高結業標準享譽業界,而訓練營的教練全部都是來自前甦軍特種軍和克格勃特工,此外還有大量從中國、日本雇佣來的格斗高手。三年殘酷集訓過去,一千人歷經生死淘汰,只有二十五個人存活下來,至此,暗影佣兵團宣告正式成立。而從第一次執行任務起,暗影佣兵團的強悍與狠辣。就開始震撼了整個佣兵業界。

    跟很多佣兵團一樣,暗影佣兵團也是出名的無惡不作︰替毒梟保駕護航運送白粉,運送器械。竊取商業,受雇于一些國家的叛軍搞恐怖活動甚至是屠戮小鎮居民等等,或許,它的唯一優點就是絕對忠于雇主,而且這三年來,每次行動,從未有一次失手。

    兩天後,風雨停歇,布萊特站在海灘上,冷冷地望著叢林。視線所及之處。他的隊友們身形敏捷的消失在森林中。他們腳上踩著特制的叢林戰靴,手上戴著防割手套。身上穿著最新式的防彈衣,頭上戴著類似防毒面具般的頭盔。這種輕合金制作的頭盔,不會妨礙視線,卻能夠最有效的保護頭部。而因為雇主的要求是生擒方自在,結果暗影佣兵團放下了所有的重槍械,十位進入森林的隊員,攜帶的武器是一把手槍,一把馬刀,跟一把軍用匕首。

    叢林戰中,很多時候,用刀多過用槍,因為森林茂密。士兵可以借助強韌粗壯的樹木有效的閃避子彈的襲擊,而貼身近戰中,冷兵器更是有數不盡的好處。所以,很多叢林戰高手信賴自己手中的刀勝過槍械。

    布萊特望著其他三名留下來守護直升飛機的隊友,笑著道︰“來打個賭吧,看看他們多久能將那個可愛的小家伙捉到手?賭注一萬金。”

    “一天。”

    “一天半。”三名隊友嘻嘻哈哈的隨口說著,一臉的滿不在乎。對他們來說,十個身經百戰的佣兵精英,去搜捕一個會點功夫的普通人,真是殺雞用牛刀!

    “半天!”布萊特的耳麥中傳磊人科姆的吼叫,“如果半天之內不把這個小可愛抓到手,我***就轟掉我剩下的這只眼楮。”

    語氣中殘忍血腥一片,布萊特聞言,嘴角露出一抹欣贍笑意,他希望他的手下,能夠永遠保持這種狠辣的作風,卻也沒忘了囑咐道︰“我再說一遍,雇主要求捉活的。行動間千萬別粗手粗腳的把他弄死了,誰辦砸了,我就把他當成豬賣去屠宰場賠償老板的損失。”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36
第二十七章 叢林廝殺2

    “自在,你要出去嗎?”唐雅伸出縴手拉著方自在的衣角,戰戰兢兢的顫聲說著。玉面上露出害怕與無助的神,一想到自己將要一個人獨處在這個詭異而陰森的環境中,脫離了身份與俗世偽裝的唐雅,也變得像普通子一般的柔弱。

    方自在見她可憐兮兮的就像是個剛出生就遭父母拋棄的小貓咪一般,心中暗自一嘆,要讓唐雅一人守在這里,也真是難為她了。別說她一個孩子家。就是一個男子,獨自處在這種環境下,怕也會膽戰心驚吧。

    方自在心中憐惜之意大盛。伸臂輕輕將唐雅擁入懷中,唐雅緊緊摟著他,嬌軀輕輕顫抖著。方自在心中驀地一動,舉手將自己脖頸上的葫蘆玉墜摘下。系在唐雅粉嫩光滑宛如天鵝般修長優的頸項上,和聲道︰“唐總,這個玉墜,一直給我帶爛運。我將它暫且交給你保管。相信我,它也會給你帶爛運的。”

    感受著玉墜上的溫潤之意,唐雅玉面緋紅,心中驀地有些羞澀,而羞澀過後更是莫名的安定。點點頭,柔聲道︰“嗯,你萬事小心,我會好好保管這個玉墜,等你來拿。”

    方自在微微一笑,再次用力擁抱唐雅一下。這才將所有器械收拾妥當,其中包括一大壺汽油、一塊漁網這些奇怪的東西,然後快步走出了洞口。

    熱帶雨林中極其悶熱潮濕,十幾二十米高的大樹比比皆是,有的樹上爬滿了青藤,而這些青藤之上,卻又往往盤繞著毒蛇,而雨林中時而是崎嶇湍急的深溪,時而是陡峭濕滑的下坡路。時而是已經腐爛了的枯枝敗葉。一不留神就有摔倒的可能,真可謂是處處凶險。幸好方自在身手敏捷,腳上穿的也是正統地軍靴,抓地良好。更不怕那無處不在的似乎比鋼鐵還要硬實的荊棘或是那些大的夸張的帶毒蒺藜刺穿鞋底。

    身上穿著自制的草衣裝,方自在在林間快速地跑動的。驀地,方自在俯身將耳朵貼在地面,借助一雙比常人靈敏數倍的天听神耳,清晰地听到了遠處傳來的輕微腳步聲。

    方自在快速轉身。反方向一隆跑,落地之際故意加重了腳步,在幾個淺水窪與泥濘之地留下了幾個不太清晰的腳印,也刻意切斷了幾根攔路的藤條與樹枝,約莫一百多米過後,方自在停住身形,從衣兜里取出兩塊厚厚的帆布,將靴子囊住。輕手輕腳的原路返回,走了約莫三十米的路程,選了一顆七八人合抱粗的大樹,將叢林大砍刀收起,將手中兩把傘兵刀交錯刺入粗壯地樹身中,借以快速攀援而上,他的動作敏捷。比之猿猴也不遑多讓。上得樹木後,方自在利用麻繩將兩柄傘兵刀牢牢的綁在靴子底下。靴尖前方露出了約莫十公分長的利刃。

    方自在隱身在枝葉茂盛的樹冠中,借著樹影的遮蔽。朝著遠方投出了幾顆石頭,石頭砸斷了樹根藤條。發出嘩然之聲,方自在暗自祈禱,希望這些聲響能將對方引來。

    他的祈禱生效了,很快。不遠處一陣地聲音響起,兩個身軀高大但是動作敏捷的大漢快速走了過來,他們沿著腳印一路前行,速度雖快,卻沒失卻了鎮定,兩雙眼楮也在四處逡巡,警惕十足。只是行經方自在隱藏的大樹之際,他們卻沒有過多留意,這種七八人合抱粗、光潔溜溜的、二十多米高地大樹,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透過枝葉的縫隙。方自在也瞧清了這兩個人地打扮,心中不由得一驚。這種武裝到牙齒的家伙,讓他一時間找不到該從哪里下手。驀地,方自在發現他們扭頭的動作很是靈活,‘嗯?也就是說,他們的頭盔是分體的,脖頸處定然是有機可乘。’

    兩個佣兵一前一後經過大樹,方自在再不猶豫,將手中的一個小石塊猛然朝前方彈出,擊中不遠處的樹木發出悶然之聲,在兩個佣兵心神為之震動的瞬間,方自在頭下腳上,將腳底利刃刺入樹皮中,在哧然幾不可聞的輕微破皮之聲中,方自在沿著大樹迅速的滑下,因為利刃與樹皮之間產生的摩擦力。他才能保持身體的平衡並且控制好速度。否則二十米的高空落下地面,即便他武功再高,骨骼再強韌,也承受不住這種可怕的力量。

    在離地面約莫五米左右,利刃破開樹皮的聲音開始顯得清晰起來,兩個大漢猛然覺察到不對頭,齊齊扭頭朝身後樹干上望去,方自在目中寒光一現。腳尖在樹干上媚一點,利刃脫離樹皮而出。而失去了樹皮的摩擦力,方自在速度驀地加劇,在空中向前幾個連續快捷的翻滾,幾乎在一個瞬間,就來到了最靠近自己的佣兵頭頂,雙手媚探出握住了佣兵的頭頂,而此時方自在身形翻滾之勢未消。在強大的慣作用下,方自在雙掌緊緊握著佣兵的腦袋,將他在原地帶了一個迅媚回環,‘砰’的一聲巨響,將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而在這個過程中,利用強大的慣作用,方自在輕易的扭斷了佣兵的脖子。

    方自在以一種半跪的姿勢隨著死亡佣兵落地,此時另一個佣兵也反應過來,虎吼一聲,一刀朝著方自在劈來,勢如奔雷。

    方自在闌及變換姿勢,原地一腿斜斜踢出,以靴底去擋砍刀,佣兵目中冒出一抹嗜血的興奮光芒,滿以為這一下定能將他半個腳掌削掉,然料‘當’的一聲大響,方自在腳底安然無恙,這迅猛狂暴的一刀。正巧砍在方自在綁在腳底的傘兵刀那厚重刀身上。

    佣兵適才這一招全力使出,架勢拉得十足。此際招式酉,回招就不容易。當下也知道不妙。腳底秘用力,就待後退與方自在拉開距離,然料他快,方自在比他還快,雙手在地上媚一撐。整個身形如彈簧般朝著佣兵彈射而去,剎那間就來到佣兵的腳下,左腳媚上撩。一式‘撩陰腳’,詭異狠辣的踢出,腳尖利刃嗄一聲輕響。沒入佣兵的下陰,佣兵渾身如遭雷擊,一個劇烈地顫抖,頹然倒地再無聲息。

    方自在捏著佣兵的腦袋快速看了幾眼。然後快速地將鞋底傘兵刀取下,在死亡佣兵的身上用力連續戳出數刀。他倒不是毀尸泄憤,他選取了不同的部位,試探佣兵身上的盔甲對兵刃地抵抗能力,最終,‘撲哧’一聲破革般的悶響,傘兵刀破開頭盔的眼罩刺入尸體的腦中。

    方自在輕輕舒了一口氣。‘媽地,除了脖頸,上身只有這麼一個破綻,還需要這麼費勁才能刺破這個見鬼的眼罩,要殺他們。真的不是很容易。’

    雖說為了免得妨礙行動,佣兵的四肢都沒有護甲。可是方自在也沒傻到藏匿起來、開槍去射擊佣兵的這些部位,因為他知道。這些部位即便中彈,也無法導致對手失去戰斗能力。而鏖戰下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同時,開槍有一個很大的壞處,就是會將其他的匪徒引來,如果鏖戰中被對手拖住,之後陷入包圍中。任憑他方自在有三頭六臂,也無法突圍。相較下來,只有愉兵器,一招殺敵,毫不拖泥帶水,然後在敵人救援趕到之前快速逃離,才是最佳的對策。

    接下來的時刻,就是這群身經百戰、精英中的精英一生中最恐怖的時刻。

    破空聲中,一顆柔饒小樹媚擊出。將一個佣兵砸的斜斜飛出,因為身上的護甲作用。佣兵倒也沒受多大地傷,可是從四五米的空中落地之際,卻發現自己掉入了人為布置地蒺藜群之中,在重力作用下。鐵一般的蒺藜輕易地刺穿四肢弄出了一個個慘不堪言的血洞,而這種叢林中的毒蒺藜表面帶著一種天然神經毒素,中了一兩顆。最多會感到興奮不安、豎毛、震顫,也沒什麼大礙,可是數量如此之多的毒蒺藜,聚集在一起,卻在幾分鐘後。要了一個體壯如牛的漢子的命。

    一個佣兵看到前方人影一閃。當即掏出手槍追趕,水四濺中。前方人影快速的跑過一個淺淺的水窪。佣兵想也不想,緊隨其後跑過,驀地。‘撲通’聲中,佣兵跌落陷阱中。方自在布置了一個巧妙的陷阱,然後使出了當日惑唐雅上當的那種魔法般的詭異步法,引得這位身經百戰的佣兵也受了騙。坑比較深,但是坑內沒有尖銳的利木,也沒有指獸夾等變態的器械,方自在委實沒有時間布置這些,坑雖然比較深,但是佣兵也沒受傷,在第一時間站定身子掏出手槍貼在坑壁旁凝神戒備,突然,一蓬帶著刺鼻氣味的液體自上空傾倒而下將他澆了個濕透,隨後,一根火柴扔下,在撕心裂肺的慘嘶聲中。火光沖天而起。

    一個佣兵行經一棵樹底,四處無風,茂密的樹冠卻傳來沙沙的低不可聞的聲音,佣兵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火速拔出手槍,朝著聲響發出的地方就是‘砰砰砰’的三槍,驀地,一個大網兜從天而降,落在佣兵的身牛密密麻麻的毒蛇從漁網中爭先恐後的竄出。盤繞在佣兵的身上,在一瞬間要了他的命︰很多毒蛇的獠牙足以穿透佣兵特制的帆布褲子,攫取他的血肉。十幾米外的另一棵樹上,方自在松開手中一根幾近透明的漁網絲線,悄然走遠。

    方自在在成功獵殺佣兵的時候,也同樣在被佣兵獵殺。請君入大型陷坑,坑底布滿了涂有麻醉劑的低矮尖木;突然間自佣兵手中那火箭炮般的器械射出的巨網,如果不是方自在閃的快,他就會登時變成一條倒霉的落網之魚;行走間頭頂突然掉落的柵欄。閃過後也有危險,因為柵欄上另有機關,如果不是方自在及時屏住呼吸,掛在柵欄上的這些令人眩暈的強效特制煙幕彈,絕對能讓他當場睡過去;而那些設置隱秘的捕獸器,也讓方自在步步為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36
第二十八章 叢林廝殺3

    三天來,方自在成功的殺死九個佣兵,只是他自己卻也負了傷︰在殺第六個佣兵的時候,因為突然間自樹頂掉落下的一條毒蛇的干擾,導致方自在的殺招停滯了一下,沒能做到一擊必殺,而這名凶悍的佣兵在咽氣前拉響了私自攜帶的手雷。要與方自在同歸于盡,方自在雖快速閃避,仍被炸成輕傷,那四濺而出的彈片穿透了他的左手手臂與肋部。幸夯傷到內髒與筋骨。

    方自在不知道對方還有多少人,他只能動用一切感去傾听、去辨查匪徒留下的所有蛛絲馬跡。他也從佣兵尸體上順手摸下了那精致的通訊器,這是最新式的通訊器,利用語音輸入特定的簡潔口令就可以調整頻率、與隊友之間互相通話而不會相互干擾,只會方自在然懂怎麼用,偶爾通訊器里面會傳來一些清晰的或陰冷或暴躁的聲音,只可惜說的全都是英語,方自在一句也听不懂。

    這幾天,每逢天黑的時候,方自在就會蹲在灌木叢里,默不作聲的啃著手中的咸肉,補充著體力。他的動作機械而輕柔,絕不會帶起一絲的聲音,身側的灌木叢一動不動,即便有人粹里經過,也絕對不會惹起半點懷疑。

    “剛才杰克還有聲音,現在卻……媽的,只剩下咱們兩個了,自始至終也沒听到幾聲槍響,我***說什麼也不信,世上能有人拿著一把刀干掉咱們十個弟兄!?”站在一條水流湍急的河邊,獨眼黑人科姆緊握著拳頭,低聲吼著,強自壓抑的嗓音中,有著說不盡的狂暴怒意。

    本來第一批入林的佣兵總計十人,後來佣兵接連被方自在殺死,布萊特也意識到對手過于強悍,當即又派出剩下的三人入林協助。

    一旁戴著紅外視儀冷靜觀察四周情況的萊恩。聞言冷笑著道︰“如果你想死。完全可以再大點聲。”冷漠的話語中有著警告與淡淡地緊張之意。

    科姆牛眼一瞪,出奇的卻沒有返,碗口大的拳烷空狠狠的捶擊了一下,滿面俱是勉強壓制的怒意,此時萊恩望著河對岸巨石堆積而成的亂灘。沉聲道︰“四周很安全,沒有可疑地東西!走吧,黑大個,快點過河去。這個中國小祖***是個鬼。咱們現在到對面的巨石後面輪流休息一下,間出擊,一定要把他抓住,狠狠的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出口鳥氣!”末了。萊恩的話語猙獰一片。腮幫子鼓起。牙齒磨得咯吱作響,一副恨不得將方自在生吞活錄的架勢。

    二人繼續在岸邊觀察一會兒,見沒有風吹草動之後,這才放心大膽的準備過河,此時,一具尸體在河重浮載沉,順流而下。渾濁的河水被鮮血染成了更為骯髒的惡心顏,尸體經過二人身旁的時候。被河中的朽木擋住了去路。

    萊恩冷峻警惕的目光在尸體上微一打旋。突然低聲道︰“媽地。是杰克。他真的被干掉了。”萊恩急促的喘了口氣。因為緊張,心跳驀地加速。

    這是三天來。萊恩與科姆第一次看到同伴的尸體,科姆持槍四處張望,萊恩小心戒備的走上前去,對他們來說,尸體也能說話,因為他們這些佣兵老手,能從尸體的傷口上讀出很多線索︰對方的兵器。使用的招式,殺人的習慣等等。

    眼下的萊恩與科姆察覺到,雇主給予佣兵團的有關方自在的資料。簡直是大謬特謬,如果方自在真的只是一個武功很高的城市保鏢,一定逃不過他們的搜捕,眼下看來,這些資料就是個大笑話。所以他們迫切的想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中國小子,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而他們的希望,也就是眼前的這具同伴的尸體。

    萊恩竄到岸邊,一手探向尸體,揪住他的衣服正待用力提起。然妨,河水陡然分開。一道人影自尸體下方媚竄了出來。

    只見一道肅冷的寒光自萊恩腳踝處一掃而過,萊恩只覺得雙腿一涼身手登時失去了平衡,秘朝著河衷倒下來,人影張口吐出一口污濁的河水直噴向萊恩的眼罩,在萊恩視線模糊的一剎那,寒光再閃。方自在左手的傘兵刀迎著萊恩的喉嚨狠狠的刺入。

    一切發生太快,等不遠處的科姆反應過來,方自在已經完成了狙殺萊恩的全過程,科姆大吼著就要開槍射擊,方自在目中光芒大漲,劈手將手中的傘兵刀投擲而出。

    傘兵刀在空中滑過一抹冷煞的弧線,朝著科呢口奔去。科姆顧不得射擊,左手急速探出,一把將傘兵刀接住。而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方自在媚自河中竄出。

    他的大砍刀在喲削掉萊恩雙腿的時候,為了不妨礙下一個動作,早已順手扔掉,眼下只有一把傘兵刀捆在綁腿上,此際急切間也闌及拔出,望著科姆那再次指向自己的猙獰槍口,方自在在河灘上急速的滾動,避開了數槍,滾動的同時雙手撿起地上的石塊,交錯擲出,勢若奔雷,準確的擊在槍身與科姆的手腕處。

    科姆但覺得手腕劇痛,手槍登時掉落在地,科淖大發。也不去撿槍,劈手將左手的傘兵刀朝著方自在拋出。乘著方自在躲閃之際,媚合身撲了過去。一個熊抱,將方自在攔腰抱起,雙臂猛然用力急劇收縮,竟利用雙臂的千斤之力,將方自在的肋骨脊椎盡數扼斷。

    科姆渾身的力氣盡數聚集在自己的臂膀上,目中泛出嗜血的光芒,口中興奮的狂喊著,狀極瘋癲。若狂暴的黑熊。

    身高兩米零三、體重一百七十五公斤的科姆,在加入佣兵團之前,是世界上有名的大力士之一。經歷三年的魔鬼訓練跟三年的生死歷練後。配合著強悍的格都巧,他的神力發揮的越發的淋灕盡致。他曾經無數次赤手空拳將荷槍實彈的對手硬生生的擊斃,而此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看到方自在骨斷筋折的慘烈場面。至于活捉的命令。他早已拋到了腦後。

    被科姆抱在懷中的方自在,相比科姆那碩大無朋的壯健體型,真個像是嬰兒般的瘦小,可是科姆令無數敵人聞風喪膽斃命當場的俄羅斯熊抱,卻對方自在沒有半點作用。雙臂很自然的從科姆的懷抱中伸出,在科姆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式‘雙錘貫耳’,狠狠砸在科姆的左右太陽穴上,雖然有著輕合金防彈頭盔的保護,科姆仍然被他的巨力砸的一陣頭暈眼,巨大的身形一個趔趄。雙臂一松,方自在輕易的脫身而出。

    科姆到底也是身經百戰,只一個短暫的暈眩後,迅媚一拳擊向方自在的面部,方自在一個側身避過,然妨科姆另一手變成爪形、媚抓向方自在的腰際,在這看似笨拙的軀體竟然能使出如此迅速的凌厲動作,而且招式狠辣、讓人防不勝防,真可謂是人不可貌相。

    只要被科姆抓住,接下來的動作就是將人舉起倒豎著狠狠撞地,導致人的腦袋陷入胸腔而死,招式端的是殘忍至極。方自在嘴角卻是露出一抹冷笑,身形詭異的一矮,科姆看似必中的利爪登時落空,連他的一片衣襟也沒撈到,尚不待科姆變招,方自在雙臂迅疾伸出,一個反手擒拿,雙手握住科姆粗壯的手腕。媚一個錯腕,‘ 嚓’聲中,科姆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嘶吼。他那鐵鑄般的粗壯手臂竟然被方自在看似輕松的動作活生生的擰斷。

    方自在一招得手,再不遲疑,雙腿一個秋風落葉連環踢。迅疾無比的踢踹在科姆的膝蓋處,饒是科姆筋骨強悍,也受不住方自在的蠻力。清脆如樹木折斷般的骨折聲再次響起,在這個靜謐的里顯得異常清晰而可怖,慘嘶聲中,科姆的雙腿因為膝蓋碎裂,再也無力支撐那碩大的身軀,後仰著頹然倒地。

    同時間,方自在雙足蹬地高高躍起,半空中右手在綁腿上一摸,一柄寒光四射的傘兵刀魔術般的出現在手中,科姆僅來得及下意識的一抬手臂,而此時,方自在已經落下,手中的傘兵刀帶著一抹炫目的致命光芒,刺破科姆頭盔那鋼化玻璃制成的眼罩,深深的插入他的獨眼之中,將他釘在了地上。

    科姆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跟方自在斗力氣、比武功。這兩樣本領。本都是他的優勢,可是面對方自在,無論哪一樣,都成了自大的黑人致命的弱項。

    方自在輕易的拔出沾滿血跡的傘兵刀,此時,科姆頭盔里突然傳出‘突突突’的低微而清晰的槍聲,方自在心中一愣,伸手將科姆的頭盔摘掉。取出了他的通訊器,此時卻只听著通訊器里傳出一道冰冷的聲音︰“中國小子,看來你好像已經把我那些不爭氣的手下都干掉了。”

    漢語說的雖蹩腳,辭意卻表達得很是清楚,只是那語調陰冷,毫不加一絲人類的情感,讓人听之心中不由得寒意密布。

    布萊特說完後,見方自在沒有反應。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冷冷地道︰“你听見也好,听不到也好,既然廢物都死光了,剩下的。就是我跟你的解決了。勝者為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37
第二十九章 亡命對決,勝者為王、敗者做鬼

    布萊特緩緩地將手中的通訊器捏碎,目中閃過一抹擇人而噬的狠辣厲。

    布萊特心中很清楚,這一次出師不利,導致暗影佣兵團全軍覆滅,雖說是對手太過強悍,可自己作為隊長,無論如何也是難辭其咎。眼下即便完成了任務。老板也不會饒了自己,想想面對自己的那些懲罰,便是以布萊特的冷酷陰狠,也深深的為之懼怕不已。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布萊特在一剎那就想好了退路︰乘直升飛機到最近的國家,隱姓埋名潛藏個十年八載的,料迪板再神通廣大,在異國他鄉人海茫茫中,也未必能找到自己,等老板忘記自己的存在後,自己就可以出來逍遙快活了。

    打定主意的布萊特心中篤定一片,只是臨走之前,他一定要將那導致自己一敗涂地狼狽逃竄的元凶干掉。以泄心頭之恨。

    打開身旁的裝備箱,將里面的致命殺傷武器一樣樣的裝備到身上,等拿起最後一把重型武器的時候,布萊特的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本丑陋萬分的面部越發猙獰如鬼、可怖萬分。

    這是一把微型超光速電磁脈沖槍,由國的克雷茲集團研究發明,這個歷時五年之久、投入數億金才研制成功的終極槍械,最終因為批量制造成本高昂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導致實驗以失敗而告終。眼下克雷茲集團只有兩把試驗槍,布萊特的老板利用個人關系,以天價購得了其中的一把。就是布萊特手中的這支。

    這種電磁脈沖槍。其實也算是軌道槍的一種,不需要火藥做動力,而是以槍體線圈產生的洛侖茲電磁力來推動一種鉛鈾導體彈頭,速度幾乎可以比擬光速。而且子彈在擊出的瞬間霧化,在電磁力的推導下直線前進。絲毫不受重力地影響。這把脈沖槍的威力在于,霧化彈具有極強的穿透,理論上可以穿透鉛金鉍等金屬之外的任何物體(注1),而被這種霧化彈穿透的物體。組織結構會在瞬間被打得粉碎。只是這把令人震撼地死神之槍除了槍身太笨重之外還有一個大缺點。那就是射程近,只有八十米左右。

    “接受死神的洗禮吧。”布萊特獰笑著帶上視儀,打開手中脈沖槍的電磁開關。大踏步的邁入了森林。

    布萊特一路上找到三個隊友的尸體,仔細檢查過尸身後,饒是以布萊特陰狠自負,也不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中國小子。簡直就是個天生的殺手,自己的手下無一庸手,卻被他一擊必殺,他的實力。實在太驚人了。

    而當布萊特找到科姆的尸身後,布萊特更加堅定了利用手中的高科技武器擊斃方自在的念頭。科姆的武功他是知道地,這種高手竟然在正面對擊中被人打斷四肢的骨骼,由此可見方自在武功之高已經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布萊特也不為之動容。

    布萊特越發的謹慎,他知道,與這種高手對決。往往就是在一瞬間就分出了生死。自己即便擁有世上最頂尖的科技武器。也是半點大意不得。

    踏在枯敗的枝葉上,饒是布萊特盡量放緩腳步。也仍是發出的輕微聲音,驀地。眼前寒光一閃,一柄匕首帶著肅殺的寒氣,幾乎在一個瞬間。窘了布萊特地眼前。目標直直對向布萊特的喉嚨。

    布萊特臨危不亂,條件反射般地一個後側仰身。匕首緊緊貼著喉嚨飛了過去。即便隔著面具,布萊特也能感受到匕首上蘊含的強大力量與凜冽透骨地盎然殺氣。

    布萊特也不是吃素的,雖驚不亂,在後仰的同時,不假思索地朝著匕首飛來的方向扣動了扳機。在這一瞬間,布萊特最少開了二十多槍,而這種脈沖槍的另一個好處就是,它裝置在槍膛中的鉛鈾導體彈頭,足夠支撐發出兩千余發的子彈。

    ‘嗤嗤’聲不絕于耳,霧化彈接二連三的自槍管射出,脫離槍膛十米之後,霧化彈的直徑迅媚擴散到約莫二十公分的樣子,便如科幻電影中的電子光束炮一般爭先恐後的向前飛奔而去。

    在布萊特扣動扳機的同時,‘吱呀’‘轟隆’聲陸續傳來,破壞力超強的霧化彈將布萊特眼前的大片樹木擊倒,登時前方豁然開朗。

    望著眼前的殘樹敗葉。布萊特暫停射擊,這一番掃射,連地面他也沒放過。如果這都要不了那小子的命,可也太扯了。

    突然,布萊特頭頂陡然落下一根枯樹枝,心神本略微放松的布萊特驀地警覺。媚向側旁翻身而過,幾乎在同一時間。方自在從天而降,手中的大

    砍刀狠狠地劈在地上,登時泥土四濺。

    方自在一劈失誤,面對布萊特調轉過來面向自己的槍管,心中一驚,劈手將手中的大砍刀朝著布萊特的腿部擲去,趁著布萊特躲閃的空當,方自在雙足全力蹬地、高高躍起抓住一根低垂下來的樹枝,媚借勢一蕩,在樹枝彈作用下幾個起落,就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中。

    ‘媽的,怎麼可能?他的動作怎麼比猴子還要敏捷?’雖訝于方自在的超強彈跳力與非人的身手,布萊特仍是不甘心地朝著方自在消失的方向連連扣動扳機。卻只徒濫掃落一大片樹枝。

    布萊特恨恨的停住射擊,嘴角微微抽搐著,目中凶厲一片。卻也滿蘊著很深的疑惑與驚懼。他想不通,剛才方自在明明是在自己的正前方擲出飛刀,為什麼在一瞬間。就能跑到自己的頭頂上來施展襲?莫非他會飛?

    布萊特驚疑不定,百思不得其解,其實事情很簡單,方自在利用一根長長的麻繩。將頭頂斜上方的一根彈十足的粗壯樹枝拉彎。然後將麻繩的另一頭緊緊的捆在斜對面的樹樁上。等布萊爾出現的時候,方自在先是投出手中傘兵刀刺向布萊特,同時間一手抓住繩子,另一手將繩尾砍斷,樹枝的強大反彈力將方自在的身軀媚斜斜扯到高空中,方自在在空中一個翻滾穩住身形便落在布萊特頭頂的樹冠上。

    這個布置,說來簡單,但如果沒有方自在這般的敏捷身手。要成功。絕對是天方譚,而這一切,都在布萊特射擊帶來的喧囂噪音中進行,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

    只可惜方自在的必殺布置在最後關頭被謹慎的布萊特發現,終究功虧一簣。否則以他的力氣劈中布萊特的腦袋,雖有頭盔的保護,也必定導致布萊特輕度腦震蕩。這短暫的頭暈眼。就足以保證方自在完成後續的狙殺動作。

    方自在一路逃竄,好半晌後才停住身形,靠在樹後急速的喘息著,一顆心怦然亂跳、驚躁不安。雖說在適才的交鋒中,他佔了上風,可此際,額頭冷汗卻是涔涔流下。

    ‘媽的。這是把什麼鬼槍?該不會是科幻世界中的雷射槍或者激光槍吧,**,哪個變態研究出來的。’方自在的心底破口大罵,他親自看到在這把槍下,一切物體化為粉末,連石頭也不例外,心中自然是驚懼一片。在叢林戰中,賴以生存的手段之一就是借助粗壯強饒樹身遮蔽對方的子彈襲擊,完成必殺動作。而自己的優勢也就在于凌厲的身手,可眼下這個優勢在這把鬼槍面前大概是蕩然無存。畢竟一把能穿透一切物體的槍械,即便藏在樹後,也逃避不了被射殺的命運。

    方自在暗自思索對策,‘照適才的情形來看。這個家伙的反應速度,倒也未必比那些佣兵強上太多,唯一可怕的是他手中的這把槍。看來自己只能使用消耗戰,試圖將他的子彈耗光才行。’

    接下來,二人在熱帶雨林中你追我逃。布萊特擅長追蹤,一路尾隨方自在的蹤跡瘋狂追逐,鐵了心要把方自在斃于槍下。三天下來,這片熱帶雨林算是遭了殃,大片的樹木被脈沖槍毀掉。同時在布萊特的凶猛射擊下。也搭上了無數動物的命。期間有好幾次眼見就要打中方自在,卻又稀里糊涂的被他逃走。方自在也沒有一味逃命,時不時回頭襲一下。搞得布萊特手忙腳亂,而方自在設置的一些連環陷阱也讓布萊特吃夠了苦頭,恨的是牙癢癢的。

    最終。布萊特手中的脈沖槍的子彈消耗殆盡,布萊特將脈沖槍扔入深深的河中,從背後取出一把MX160半榴彈沖鋒槍繼續追殺方自在。

    布萊特沿著方自在的腳印追蹤,避過幾個捕獸夾,閃過幾個制作粗糙的陷阱,突然秘扭頭。舉起手中的槍械朝著適才身後不遠處的陷阱中心。媚扣動扳機,兩枚小型榴彈朝著陷阱中心的泥濘土漿中呼嘯著奔去。

    注1︰這種槍是我依照科幻電影杜撰的,純屬虛構,莫較真,再有,脈沖槍射出的霧化彈的穿透與射線的穿透近似,穿透水平取決于阻礙物的阻擋能力︰原子序數跟物質的密度。鉛等金屬阻擋能力強,但是如果厚度太薄,也未必比得上阻擋能力弱的東西,比如石頭,如果一座高山在眼前,原子彈的射線也穿不過去。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38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8 22:16 編輯

第三十章 我要做你女朋友
    『砰』!

    震天價大響中。泥漿四濺開來遮天蔽日,隱身在泥漿下的人被榴彈炸的四分五裂,橫飛的屍塊落得滿地都是。血紅一片、慘不忍睹,布萊特嘴角露出不屑地冷笑。低哼一聲自語道︰「故意佈置這種粗糙的陷阱,想跟我玩心理戰術,高明是高明,不過你小子還嫩了點,拜拜。」

    低語聲中,滿是洋洋自得之意。也難怪,歷盡千辛萬苦方才將對手擊斃,布萊特心中的喜悅著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臭屁間,也算是對自己多日來苦難生活的一個總結。

    只是人一得意,精神就會放鬆,警惕就會隨之弱上一些,就在布萊特心神鬆懈的那一剎那,『蓬』的一聲輕響,他身後的土壤突然破裂開來。同時間,寒光一現,一抹秋水般的寒芒朝著布萊特的脖頸狠狠的橫掃過去。

    布萊特猜得一點也不錯,方自在佈置那些陷阱。的確是利用了人的心理因素。他猜到像布萊特這般的叢林戰老手,定然會對這種簡陋粗糙的陷阱感到懷疑。對布萊特來說,這些故意示弱的陷阱唯一的作用就是暴露出來,讓自己從容閃避,然後對手隱藏在陷阱中,躲在自己的身後給自己致命一擊。所以布萊特寧肯信其有的開槍試探,他打中的那具身體,只是方自在刻意藏在泥漿中的另外一個傭兵屍體,而方自在卻在不遠處潛藏起來,他雖在地底,但是因為他那雙敏銳的耳朵,地面上發生的一切,也沒有一樣能瞞過他。

    此時,待布萊特察覺不妙之際。殺氣的砍刀已經迫在眉睫,布萊特嚇得魂飛魄散,卻也闌及閃避,百忙中只點強伸出右手手掌擱置在脖頸上。

    「 嚓」脆響聲中。布萊特慘呼出聲。面容急劇收縮著,眼鼻口擠在一起,神情滑稽而可怖。雖說布萊特帶著最新式的防割手套,可是在方自在的蠻力作用下,叢林大砍刀隔著手套,將手掌硬生生地擠切斷。只是布萊特英雄斷腕、丟卒保車的舉措,也成功的使他保全了命。

    方自在迅速變招,挽個刀,抽刀回劈,一刀朝著布萊特另一隻手臂劈去。刀影霍霍,撲面如割,布萊特驚魂不定之下倒也沒失去冷靜的判斷。勉力用槍一架。

    『丁當』大響聲中。衝鋒鎗跌落在地。方自在的砍刀去勢未消。在布萊特左肩上狠狠地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布萊特接連遭受重創,卻強忍著徹骨的疼瓦都不哼一聲,更是對方自在劈來的第三刀視而不見,左手一把拉響了腰間的手雷。

    『嗤嗤』的響聲雖然低不可聞。只是落在方自在地耳朵裡,卻宛如死神拉響的喪鐘一般的恐怖,面對布萊特同歸於盡的剽悍做法,方自在神一變,抽刀回撤。倒竄著飛出,幾個起落便隱身在不遠處的樹後。

    望著不遠處地方自在,布萊特雖疼得連嘴唇上的肉都在打顫,面上卻露出一絲比哭都要難看的獰笑,只是他卻沒有將手雷扔出來,而手雷也沒有爆炸,原來他腰間掛的手雷本是個贗品。

    方自在也發覺上當,自樹後探頭之際,布萊特左手媚伸入懷中。抽出手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圓球,拇指在圓球底部開關處用力一按,布萊特劈手將圓球朝著方自在的方向扔出。

    他投擲圓球的方向離方自在還有一段明顯的距離,方自在匍匐臥倒,心中卻陡然升起一絲不詳地預感。照理說這種高手,即便手掌上只剩下一根指頭,也斷然不會出現這般大的失誤。

    此時但聽得『砰』的一聲輕響,圓球陡然變大數倍,繼而迅速朝彈射到了空中,緊接著半空中傳來『叮』的一聲脆響,下一刻,『嘶嘶』的驚心動魄地破空聲中,數不盡的銀光從半空中媚直直射下,直徑約莫十米左右,方自在正巧被籠罩在其中。

    面對不明物體的侵襲,方自在一陣心驚肉跳,只是逃避已是闌及,快速坐起身子。盡量減小被襲擊的面積,同時間拼盡全力將手中的砍刀舉在頭頂、舞了個水洩不通。

    『叮叮叮叮』聲不絕於耳,在短短時間內,無數的銀絲踫撞到刀具上。而刀柄上隨之傳來的巨大震顫力。饒是以方自在的蠻力,也被震得虎口發麻,險些拿捏不住砍刀。

    銀光只發射了一秒多鐘,可這短短的一秒鐘對方自在來說,卻是不啻於一個世紀般的漫長。無力的斜靠在背後的樹上,望著四周被打成了篩子眼一般的地面。遊歷在生死邊緣的恐怖感覺,便是悍勇如方自在,也不有些膽戰心驚。

    方自在的肩膀上中了一枚銀絲,血流如注,銀絲只在外面露出一個銀光閃閃的尾巴。方自在忍痛將銀絲取出,這才看清,這哪裡是什麼銀絲。分明是一枚錐形的鐵釘。長約十五公分,在強力的彈射裝置下彈出,如果不是方自在及時將砍刀舞了個密不透風。眼下怕是早已成了刺蝟。

    而趁著這個空當。布萊特飛一般的逃匿不見。方自在草草包紮一下傷口,撿起布萊特跌落在地的MX160槍,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而殘酷的笑容。到此為止,追殺程序徹底顛倒過來︰布萊特亡命逃竄,方自在卻開始窮追不捨。

    一天後。布萊特身上那詭異的銀釘手雷也全部用光,方自在身上的傷也漸漸增加,但是行動間卻依然靈敏無比。又過了半天,斷了一隻手掌的布萊特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把P90衝鋒鎗,他已經徹底打消追殺方自在的念頭,眼下的他只想快點擺脫這個夢魘,離開這個似乎怎麼殺也殺不死的中國魔鬼,離開這座見鬼的小島。

    …………

    方自在蜷縮在高高的樹枝上,兩個小時來,任憑驕陽高照,蟲蟻叮咬。方自在卻如亙古以來便存在的石像一般動也不動。

    方自在在布萊特的必經之路上故佈幾個疑陣,將驚魂不定地布萊特逼入了這條唯一的必經之路。幾個小時後,布萊特出現了,他這幾日屢屢受傷,銳氣早失。早已如驚弓之鳥一般戰戰兢兢,靠在樹後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半天,這才輕手輕腳的走過樹底。

    驀地。方自在目中寒芒一閃,秘縱身掠下,一旁小河中湍急的流水聲成功的遮掩住他衣襟帶起的破空聲。同時間,手中利刃帶著一抹奪目的寒芒直直刺向布萊特的喉嚨。

    布萊特只來得及一矮身,只是他快,方自在速度更快,招式隨之一變。手中剃刀滑過一抹炫目的軌跡,硬生生的直插入布萊特的脖頸。

    血光迸濺中,布萊特目中露出驚恐與不甘的極度駭意,捂著熱血噴湧的喉嚨,『』倒退數步,腳底一滑,失足跌落到湍急地水中。登時間,鮮血染紅了大片河水。

    望著河水中那具載浮載沉、隨波逐流的屍身,方自在輕舒一口氣。這應該是最後一個了吧,自己起先的念頭是留一個活口,然後逼迫他利用直升飛機上的通訊設施與外界聯繫,以便自己與唐雅能夠離開這座小島。可是在生死決殺中方才發現,下手之時的局面。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控制得了的。如果在戰鬥中存著要留活口的念頭,結果很可能是自己先倒下,所以他這才痛下殺手,將傭兵盡數殺死。

    ……

    傍晚時分,方自在帶著一身的傷痕回到了唐雅藏身的山洞。早已望穿秋水的唐雅愣了足足有三分鐘,方才反應過來,『哇』地一聲大哭出來,扔掉一直緊緊握在手上的手槍,撲上前去將方自在死死的抱住。

    「死自在!人家等了你六天,你然回來看我一眼,你知道這六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天天祈禱,要老天爺保佑我再見你一面,可是六天過去了,林子裡連槍聲都聽不到了,我以為再也炕到你了。狠心的小鬼,沒良心的小鬼。」唐雅像個小孩般邊哭邊罵著,最後不解氣城在方自在臉上輕輕咬了幾下。在方自在齜牙咧嘴的呼疼聲中,卻又撲哧一笑,足以令百失般的笑容引得方自在不的目瞪口呆。

    唐雅玉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對方自在驚的神感到很滿意。隨脊償似的在方自在面上親吻著。惹得方自在一陣心猿意馬,情難自,忍不住將唐雅的嬌軀緊緊擁抱住,火熱的雙唇印在唐雅嬌嫩如的鮮唇瓣上,唐雅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柔順而生疏的回應著他的索取,同時間也是羞答答的輕啟貝齒。任憑方自在的舌頭侵襲進來與自己的小舌糾纏在一起。

    二人熱吻著,互相貪婪地汲取著對方的熱情。好半晌,四唇分開,唐雅急促的喘息著,羞紅著臉縮在方自在懷中,望著方自在身上大小數十處傷口,玉面上浮現出濃濃的痛惜之意,縴縴玉指輕輕撫摸著那些兀自冒著血絲的繃帶,柔聲道︰「疼嗎?」

    方自在感激的一笑,搖搖頭道︰「疼過去了,已經不疼了。」

    方自在頓了一頓。望著一臉憔悴的唐雅,知道這幾日她肯定擔驚受怕,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摧殘與折磨,當即忙和聲道︰「唐總,現在已經沒事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咱們回沙灘,看看匪徒有沒有留下通訊設施?」

    唐雅喜不自勝的點點頭,卻死活不離開方自在的懷抱,蜷縮在他的懷中,沉沉地睡去,聽著她細細的呼吸聲。望著若桃李的玉面上那一抹滿足的笑意,方自在心底倍感溫馨,迷迷糊糊中也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休息了一個整晚的方自在與唐雅恢復了體力。開始返回海灘。洶熱帶叢林中,望著兩旁的片片青翠、繁夾道,聽著流水淙淙、鳥鳴嚶嚶,二人只覺得心境豁然開朗、心曠神怡。因為山路陡峭,方自在又照例將唐雅抱了起來快速趕路,唐雅乖巧的偎依在他的懷中。時不時的幫他擦擦汗,或者餵他喝口水。一路上。唐雅縴柔的嘴角一直洋溢著開心滿足的笑意。不停地輕輕哼著流行愛情歌曲,方自在聽在耳中,只覺得通體舒泰,愜意極了。

    再次來到陽光明媚的沙灘。方自在與唐雅對視歡笑,感受著和煦的海風拂面,唐雅下意識的手撫秀髮,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早在前幾天雨逃亡的時候。自己的假髮就已經丟失在泥濘的山路上,唐雅的面登時變得很難看,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方自在瞧在眼中,心中也是一嘆,只是這也是沒有辦法可想的事情。自己再本事,也無法做出頂假髮給唐雅,當下只好對唐雅的呆滯神情視而不見,默不作聲地走到那兩架直升飛機前。

    方自在進入機艙裡,打開通訊器,只是望著那些複雜的按鈕。卻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後來唐雅自告奮勇的進入機艙做脖。二人一陣胡亂擺弄,通訊器裡卻只是傳來滋滋的噪音。兩人氣餒不已,對視苦笑之際。猛然聽得通訊器的雜亂聲響中傳來一段急促的話語,重覆幾遍後,唐雅的臉上不禁浮現濃濃的喜色,尖聲叫道:「自在,是海上搜救隊。他們說他們是海上搜救隊!我們有救了!」

    通訊器的聲音依然很吵嚷。但是唐雅大致能聽清搜救隊的話語,當搜救隊問到二人所在小島的具體特徵的時候。二人也是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回答,還是方自在腦子動的快,迅速跑到海灘上點燃一堆龐大的篝火,希冀那沖天而起的滾滾濃煙,能夠讓海上搜救隊成功找到自己。

    唐雅將篝火的消息告之搜救隊,搜救隊快速行動,唐雅歡喜之下猛的將方自在抱住。連連獻上吻,熱情地差點將方自在融化掉。

    二人盤腿坐在直升飛機下的陰影裡。望著不遠處的篝火,呵呵傻笑著,歷盡艱辛、九死一生終於換來即將脫離險境,說起來,真個如做夢一般。

    「自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唐雅拉著方自在的手,玉面微微抽搐著,眸中熱淚盈眶,終忍不住緩緩流下。

    方自在下意識的就要替她擦乾淚水,手伸至半空中。卻陡然停住,訕訕的縮回手來,撓撓腦袋,笑嘻嘻地道︰「唐總,我是你的保鏢嘛,保護你是分內之事。」

    唐雅冷冷地哼了一聲,嗔道︰「為什麼把手拿回去。為什沒替我擦眼淚?」從未有過的刁蠻語氣自唐雅檀口中吐露而出,其中蘊含著極度的不悅與嗔怨之意。

    方自在聞言一愣,張口結舌地望著唐雅,唐雅也毫不示弱的回望著他,那眸中滿蘊著似水柔情,方自在只覺得心中一顫,便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種滋味齊齊湧上心頭,深思恍惚之中,輕輕扭過頭去,卻不言語。

    唐雅癡癡地望著方自在的臉龐,突然神一整,尚未開口。玉面已經是緋紅一片。豐盈的胸部急速的喘息著,半晌後,正道︰「自在。我要做你的……」

    「哈,我想起來了。」方自在突然開口打斷唐雅的話,笑著道,「我有件東西掉在樹林中,我去把它拿回來。」

    急促而倉皇的話語中,方自在起身快步朝著樹林走去,那身形雖敏捷,只是怎麼看都有著一股子落荒而逃的架勢。

    唐雅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只是望著方自在的背影,玉面突然浮現出一絲嗔怨與不滿之意。喃喃著道︰「死小鬼,沒膽鬼,你說,我哪裡比不上欣婉?」

    嫉妒的話語中,唐雅縴巧玲瓏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沙灘上,半晌後。美眸中越發的明亮,嘴角驀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方自在快速跑入森林之中,用力喘息著,平復心頭煩躁的情緒,唐雅要說什麼,他根本不用聽下去,單單看那雙柔情似水的明眸,便已經猜到了個大致。

    方自在一路遊逛著來到淙淙的河邊,望著河水中的倒影,傻笑著自語道︰「一時衝動,肯定是一時衝動,人嘛,總是感動物,會在一些特定的環境下做出衝動的舉措,比如唐雅。呵呵,橫看豎看。我也沒多少值得孩子喜歡的地方,唉。其實唐雅也很不錯,呵呵,我在亂想什麼哪,只希望她回去後,別再恢復那種冷漠孤傲的性格就謝天謝地啦。」

    方自在傻兮兮的對著自己的倒影嘮叨了半天。這才收拾起心情,準備原路返回。轉身之際目光一掃。然由地一愣︰河流下方,直直橫著一截枯樹,而枯樹橫在水面的一根樹枝旁。赫然有一頂黑糊糊的東西。

    方自在心中一動,快速跑過去,不由得大喜過望,這竟然是唐雅的假髮!方自在笑嘻嘻地踏上枯樹的樹幹,快步上前。低下身子去撈水面上的假髮。

    『呵呵,本來是撒個小謊,誰知道真的撿了個寶貝回去,呵呵。唐雅一定很高興。』方自在胡思亂想著,伸手提起了假髮。

    驀地,假髮下寒光一閃,一道利刃分開水面自下方直直的刺入了方自在地小腹,換了平日,這一下。肯定無法傷得方自在分毫,只是眼下他心中紛亂一片,一不留神,卻中了暗算。

    在這迅猛狠辣的一擊下,小腹中宛如翻江倒海般的疼痛。五臟六腑似乎都翻滾起來,望著自水底竄出的布萊特。方自在面上驚恐中加著不信,布萊特獰笑著就待扭動匕首絞碎方自在的腹腔,卻不料方自在突然虎吼出聲,一把將布萊特腦袋按住,用力一個交錯,毛骨悚然地脆響聲中,布萊特的獰笑永遠定格在嘴角︰他的腦袋被方自在擰成了麻。死的不能再死了。

    布萊特的喉嚨處有一道深深的傷疤,已經潰爛,只是當時屢屢受傷的方自在手底下已經沒有以前那般利落,這一刀沒有徹底割斷布萊特的喉管,導致他苟延殘喘至今,並且藏匿在水中。給了方自在致命的一擊。

    『走過大風大浪,卻在小陰溝裡翻了船,呵呵,說出去。真是讓人笑死了。』方自在慘笑著,握著那頂假髮,蹣跚著走出了森林,布萊特這一刀很狠,也很準,若是換了平時,及時送到醫院醫療,以方自在的強悍體能,倒也沒什麼大礙,只是擱在眼下這種環境。方自在彷彿已經看到了死神張開了猙獰而醜陋地雙臂,熱情的擁抱自己。

    望著一臉苦笑著緩緩走向自己的方自在,唐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嗔道︰「捨得回來了,找到寶貝了?吆,你摔跤了嗎?平日裡敏捷的跟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現在卻慢的像是個老態龍鐘的老婆婆。」嗔責的話語中,有著濃濃的戲謔與關心之意。

    「真的找到寶貝了。」方自在微微笑著,緩緩地在唐雅面前坐下,在唐雅懷疑的眼神中,將一直藏在身後的假髮遞到她的面前,勉力笑著道︰「送你的。」

    唐雅面上一驚,忍不住歡呼出聲,因為過度的喜悅,嬌軀不停地顫抖著,忍不住撲到方自在懷中。歡聲道︰「自在,你真好,你真好。」

    喜不自勝的唐雅連連親吻著方自在。卻只覺得方自在面上冰冷一片,忍不住訝道︰「自在,你怎麼了?生病了嗎?」說著話。伸出小手輕輕按在方自在的額頭上,一臉的關切之意。

    方自在微微一笑,將唐雅的小手握在手中,唐雅嬌軀一顫玉面飛上兩朵紅暈,目中雖是羞意盎然,卻也是歡喜一片,也不抽手,反而借勢偎入方自在的懷中,柔聲道︰「自在。我喜歡你。我知道,你也喜歡我,我做你朋友,好嗎?」輕柔的語調中,有著毫不掩飾的迫切之意。

    「好啊。」方自在和聲答著,幫唐雅將假髮仔細的戴好,這才柔聲道,「唐總,你笑起來,其實很好看,以後應該多笑笑。」

    「討厭,死色狼。」得了方自在的誇獎,唐雅心底樂開了,繼而宣誓般鄭重地道。「我以後只笑給你一個人看。」

    方自在心中暖意密佈,忍不住在唐雅吹彈可破的嬌靨上輕輕一吻,柔聲又道︰「唐總,我想麻煩你一件事。」說著話,腹部劇痛隱隱傳來,方自在面登時煞白一片,身軀微微顫抖著,額頭冷汗涔涔流下。

    「死自在。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啦。」沉溺在巨大喜悅中的唐雅,壓根沒有發覺方自在的不對勁,只是對方自在話語中的生疏,表達著自己心底的不滿,繼而卻又喜悠悠地道,「你說啊,什麼事我都答應你。」說到最後,那聲調柔媚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我有個,叫方自然,是南州大學大二的學生,我希望你能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幫我好好照顧她。我感激不盡。」方自在斷斷續續的說著,嘴角鮮血緩緩流出,嘶聲又道,「再有。麻煩你替我向趙姊說一聲,我……我……」

    方自在的聲音戛然而止。唐雅一愣,只覺得那個溫暖堅強的懷抱驀地自身旁消失。饒是處在明媚的陽光之下,唐雅身上也不打了個寒噤,慌不迭的抬頭望去,卻發現方自在仰面摔倒在沙灘上,面如金紙,海風吹拂而過,掠起他的衣襟,只見那腹部緊緊包囊的厚重繃帶早已被鮮血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之。

    唐雅渾身哆嗦著,如狂風驟雨中的無根飄萍一般惶恐而無助,只覺得在這一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一陣頭暈眼,耳朵中嗡嗡作響。連不遠處天際飛來的直升飛機的巨大轟鳴聲也聽不到了。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39
第三十一章 回到鑫源

    溫馨中帶著一絲涼爽之意的微風在身畔輕輕繚繞著,擁在露在外那白如玉的肌膚上,帶起一抹舒爽到了骨子里的妙感覺。

    躺在上的方自在只覺得宛如置身在母親溫暖懷抱中一般的舒爽,更宛如一個連續數月熬的貓子終于將欠缺的睡眠盡數補回來一般的愜意,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緩緩張開雙目。頭頂,陽光伴隨著藍天一無遮攔的映入他的瞳眸,這是中午的陽光,奇怪的是明媚然刺眼,觸目柔和一片。

    方自在暗自訝異,定楮細瞅。這才發現,此刻的自己,身處在一個空間狹小的透明罩子里,而屋頂。竟然也是透明一片,似乎是玻璃制成,本炫目刺眼的陽光經過屋頂的過濾,出奇的柔和。

    “哈哈,你醒了!”聲音很爽朗,只是這漢語說得太蹩腳。讓人不撫維,而細細辨听,歡快的語調中卻有著些許的驚訝,繼而望著猛然起身的方自在。那人失聲大喝道,“別亂動,千萬別亂動!”語調中有著極度的驚恐。

    只可惜他出言警告太遲,方自在已經坐起身來,此刻的方自在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平底內褲,腹部的傷口早已縫合收口,方自在扭動幾下,打了幾拳,發覺沒有半點的不適,這才放心的輕舒一口氣,開始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屋內四壁雪白一片,有著各種各樣的醫療設施。自己的身上也連著很多古怪的儀器,而出言提醒自己的家伙竟然是那個一頭白發、容顏峻冷而肅殺的國際刑警克雷姆。

    克雷姆一臉驚恐地望著做出如此大動作的方自在,好半晌才鎮定下來,目中流露出不敢置信地目光。喃喃著道︰“他們說得不錯,你的確是個怪物。才這麼幾天,就生龍活虎的。換了我啊,即便有著高超醫術地救治,這種傷勢。怕是也得躺上個二十幾天哪。”克雷姆自顧自的嘮叨著,唏噓不已。也不知是羨慕。抑或是驚訝。

    方自在兀自活動了幾下,自覺地全身筋骨全都運作起來,這才笑著道︰“敢問克雷姆警。我這是在哪里?”

    “南州。”克雷摩著回答道,繼而又忙不迭地補充道。“南州市的醫研究所!”

    “嗯?”方自在一愣,他對這個地方委實沒什感。因為就是在這里,被秦心識破了自己的身份,惹來警察的一再糾纏,而那個古怪老頭逸博士,看著自己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大灰狼盯上了小白兔一般地垂涎滴,方自在每每回想起來,就不由得渾身汗毛倒豎、心悸不已。

    克雷姆說著話,隨手按下手中地開關,屋頂緩緩地變,最後竟成了雪白一片。再無一絲的陽光透入,方自在望著這種高科技變屋頂,不由得有些訝然。克雷摩著道︰“醫研究所專門為你制定的醫療計劃。就是每天的上午八點到九點,進行一個小時的日光。”

    克雷姆頓了一頓,又解世︰“這個房間是醫研究所頂級的醫療病房,屋內這些看似不起眼的設備,可都是醫療界超一流的高精端設施哪。”說著話,克雷姆伸出手指輕輕敲打著將方自在在罩在中間的透明罩子,笑著道︰“比如說,你應該能感覺到身旁吹拂的微風吧,這些風是人工制造、由這幾個很隱蔽的小風扇推動,風里面里面蘊含極強的殺菌與促進人體新陳代謝的藥物,你的身體能好的這麼快,傷口也沒有半點的感染,除了你本身身體素質極強之外,這些高科技設施,也是功不可沒。”

    方自在默默地點點頭。突然問道︰“我怎麼會在這里?還有,唐總哪?她沒事吧?”一提及唐雅,方自在本平緩一片的語氣中。出奇的有了幾分濃重的忐忑之意。

    克雷姆暗自點頭,心道,雷特說得不錯,方自在跟唐雅之間。的確有些曖昧關系。

    原來,當時在海島上,方自在昏迷過去、處于假死狀態,唐雅神思恍惚中,只覺得萬念俱灰,就開槍自殺,還好跟隨搜救隊同去的國際刑警雷特眼疾手快,及時擲出飛刀將唐雅的手槍擊落,這才免了唐雅消玉殞的慘局,而雷特與克雷姆是好友。為人有些八卦,曾私底下將這個情節添油加醋的說給克雷姆听。

    克雷檸方自在面上急切一片。忙笑著安慰他道︰“放心放心,唐沒事。公海搜救隊發現你們的時候,你已經重傷昏迷,還好搜救隊有專業的醫療人士,幫你處理好傷口後。火速把你私公海上的一艘豪游輪上,這艘游輪上有專業的手術室,在那里。專家給你做了手術,保住了你的命。一天後,你被運送這里,接受深度醫療,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昨天你被宣布徹底脫離危險後,唐才離開,好像鑫源有點事情要處理。”

    方自在聞言這才輕舒一口氣,唐雅沒事,而且自己也撿回一條命。方自在的心情登時豁然開朗起來。心情舒暢的方自在微微一笑,望著克雷姆和聲道︰“警,你守在這里,難不成找我有什麼事?”

    克雷姆點點頭道︰“不錯,這件事一會兒再說吧。咱們先隨便聊聊,對了。先從你們失蹤說起吧。你們失蹤後,至尊號游輪立刻報案,只是當時暴風雨侵襲,搜救隊無法行動,結果所有人都認為你們死定了,當然為了保密起見,這個消息,游輪負責人跟搜救隊等方組織研究後,暫時只是將消息告訴了唐家的人。”克雷姆陡然停口不語,小心翼翼的端詳著方自在神情變幻。

    方自在聞言倒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對于這一點,他倒是很能理解。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保鏢,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大概是忽略不計了。

    方自在心中雖有被人輕視的狂暴怒意,可更多的卻是欣慰。他欣慰的是,這樣一來。勢必不知道自己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也就是說。沒有給她造成心理恐慌,粹個方面說起來。方自在覺得自己倒是應該多謝謝游輪負責人與搜救隊。

    克雷檸他神情從容。毫無半點的慍,心中也不地暗自稱奇,這個人年紀輕輕,可養氣功夫倒真是不錯的很哪。暗自佩服之下,克雷姆的語調越發的和煦。笑著又道︰“這件事情影響很惡劣,至尊號游輪注冊國家是德國。事發後不久,我們國際刑警配合德國警方,在公海上拘捕了犯罪嫌疑人泰貝莎。但是泰貝莎有完全不在場的證據,暫時也只能不了了之,而前幾天,我們根據唐雅的口供,發現游輪上地的確少了一艘備用游艇。只是游輪的乘客也好,工作人員也好,沒有一位叫做杰斐遜的男子,也沒有一位,是當時給你們四侍者。”克雷姆連連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方自在卻是淡淡一笑,這種事情早已在他意料之中,對方處心積慮布這麼一個局,自然在所有方面都精打細算,當然不會輕易露出破綻,克雷姆頹然一嘆,接著又道︰“眼下,德國警方將嫌疑人目標鎖定游輪上地管理高層,因為只有他們,才有可能安排作案人員神不知鬼不覺的藏匿在游輪上,不過.”克雷姆喟然一嘆,神情間有了一抹愁緒,搖頭苦笑著道︰“不過,我想這個案子,即便有我們國際刑警參與,怕是也很難有什麼進展。”

    望著愁眉苦臉地克雷姆,方自在搖頭微笑,克雷姆倒是夠坦誠,毫無半點顧忌地道出警方的無能,這種不諱疾忌醫的直爽態度,倒還真是讓人贊賞。

    二人閑聊一陣,克雷姆突然神一整,沉聲道︰“方自在,我們國際刑警一直在留意暗影佣兵團。也就是死在你手中的那些人。”

    方自在這才知道了暗影佣兵團的名頭,聞言眉心一擰,眸子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焦慮之。克雷姆大致猜出他的顧慮,笑著道︰“你放心,你的所作所為。只有值得嘉許的地方,絕對不會惹來方的麻煩。”

    方自在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而克雷姆解釋之後,面上突然閃過一抹解氣的神,道︰“暗影佣兵團是一支臭名昭著的雇佣兵隊伍。而且不可否認的是,這些佣兵,每一個,都是頂尖的高手,無論是武器還是格都巧。他們屢屢犯下大案,我們國際刑警始終無法奈何他們,我曾帶隊與他們正面沖突過,十七個身手非凡的國際刑警,圍堵其中三個佣兵,卻被他們逃竄,而且他們還殺了我十個同事。”

    克雷姆眸子中泛過一抹極度的痛楚。雙目微闔,面上肌肉微微抽搐著,良久苦嘆一聲,聲音痔含著極度的悲傷之意,隨後輕輕挽起衣袖。肌肉虯結的粗壯小臂上,有一處觸目驚心的傷疤,方自在微一掃視,便輕易認出,這是被厚重的傘兵刀穿透肌體留下的恐怖傷痕。

    克雷姆落下衣袖,苦笑著道︰“這個傷疤。就是獨眼龍科姆留給我的紀念,我自認搏都巧出眾,但是在他面前,我卻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孩童般的無力,如果不是我的一個好兄弟忘死相救,眼下,我肯定被他輕易的割下了腦袋。”克雷姆眸子中的淚水緩緩流下,望著這看似冷漠的像是死人一般的男子流出了熱淚,方自在也不動容,大致也猜到那救了克雷姆的同事,很可能慘死在科姆的手上。

    克雷姆面帶悲憤。沉聲說道︰“以我的力量,根本無法替死去的同事報仇。但是暗影佣兵團卻在你手中全軍覆沒,我跟我的同事的心中,只有深深的感謝,方先生的實力,我們不會透露出去,這點,還請方先生放心,不過……”

    克雷姆神凝重地道︰“不過暗影佣兵團的幕後老板或許會對方先生有所行動。還請方先生多加小心。”

    方自在默默地點點頭,克雷姆鄭重的又道︰“我這次來,只是受了上面委托,來向方先生提出一個請求。”

    對于東扯西拉的克雷姆,方自在心中本有些不耐煩,此刻見他兜了好大一個***,終于扯到了此行的目的。心中好笑兼無奈,忙如釋重負般的催促著道︰“請講!”

    “國際刑警想邀請方先生加入。”

    “免談!”方自在痛快利落的拒絕。

    “好,快人快語。”克雷姆聞言倒是沒一點意外,哈哈大笑著道︰“人各有志,這點誰也強求不了。其實我們總部提出的這個請求,我早已有了答案,不過上頭有令,我也總得硬著頭皮試一下,就我個人而言,其實我只想跟方先生做個朋友。”

    在克雷姆這個新朋友的幫助下,方自在成功的從醫研究所出來,呼吸著外面的空氣,望著熙攘的人群,只覺得一切倍感溫馨。

    克雷姆開車將方自在送回鑫源大飯店,這才揮手作別後。

    方自在走到唐雅的辦公室門前不遠處。卻見辦公室的房門悄然打開,一個面蒼白、額頭冷汗淋灕的飯店管理高層灰溜溜地走了出來,而隔著這麼遠,唐雅的怒罵聲也清晰的傳入方自在的耳朵。

    “你白痴啊!你腦袋里裝的都是糨糊嗎!?還有你,你做的這個是什麼,預案?你這個破爛東西也餞案!?你是耍我,還是耍你自己!?”

    一連串的冷語質問中,聲調一如往常的狂暴。更是極盡嘲弄之能事,方自在神情一黯,整個人被極度的失望與失落感覺緊緊的包囊住,不知不覺間在原地停住了腳步︰‘小島上那個愛笑愛鬧、溫婉可人的唐雅,看來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cgst0724 發表於 2009-1-19 17:40
第三十二章 欲望勃發的前夕

    唐雅的面前站著一長排鑫源的高層管理人員,這些平日里神采飛揚的商界精英,望著端坐在椅子上、神情冷酷宛如冰雪王般的唐雅,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唐雅挨個點名,被點到名的高層將前一段時間的工作總結報告恭敬的遞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唐雅提出的問題,繼而就耷拉著腦袋聆听著唐雅的訓話。被唐雅訓斥,對這些人來說,本就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在鑫源里,沒被唐大罵過的人,怕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吧。

    辦公室的人員逐個減少,最後便只剩下膳食部部長張寧馨。張寧馨今年二十四歲。相貌清秀可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儡是斯。她是鑫源高層管理人員中最年輕的一個,年紀輕輕就能居于高位,除了她本身很優秀(管理與營養雙料碩士)之外。也有很大一部分因素取決于她的出身。她是唐向武的私生,她的身份,兩年前才得到唐向武的承認,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少之又少。唐雅卻是其中之一。

    對于這個同父異母的。唐雅一向也沒表現出多大的親昵,或許緣于對父親將這個來路不明的強行安排在自己手下的不滿,她對待這個反而要比其他人苛刻的多。

    張寧馨將手中的工作報告遞交給唐雅後,心中極為忐忑不安。作為膳食部部長,她的職責之一就是探索菜品改革、搜尋各式新奇菜品。而很長一段時間,膳食部也沒什麼進展,是以張寧馨戰戰兢兢地望著唐雅。心底卻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準備迎接唐雅劈頭蓋臉的呵斥。

    不料,唐雅卻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她的報告。隨手扔在一旁,淡淡地道︰“張部,我來問你。一個人腹部受刀傷。流了很多血,前些日子做過大手術。現在已經基本痊愈了。平日里用餐,吃點什呢?”唐雅的語氣雖平淡的毫無半點感情的波瀾,不過這對張寧馨來說。也算得上是難得的和顏悅。

    張寧馨神情不由得有些呆滯。她著實分辨不清唐雅話語中的真實本意。不過無論如何,這也不是平日里唐雅訓斥自己地那種尖銳嘲諷語氣。對此,張寧馨心中驀地有些歡喜,她一直都渴望與這個威嚴的大姓友好相處,當下忙嬌聲回答道︰“如果是這樣,那就要采用補血益氣的膳食。煲湯的營養易被腸胃吸收,所以我推薦食用檸檬乳鴿湯,溫中健脾補充人體元氣,而且口感清新。令人胃口大開;主食我推薦采用什錦豆沙包。以棗泥為主餡。輔以核桃仁、蜜棗、果脯、瓜條等……”

    張寧馨不愧是膳食部部長,信手拈來娓娓而談,唐雅微笑著輕輕頷首,突然和聲道︰“好吧,就照著你說的這些。以後每天中午跟晚上,吩咐廚房做兩份最高檔次的情侶套餐。”末了,唐雅玉面驀地一紅,縴柔地嘴角露出一抹似羞澀更似甜蜜的微笑。

    冰山乍融意浮現的景,有著一股子腐心蝕骨的妖嬈,張寧馨本身也是難得一見的,可是望見這絕世態,也不很是有些自慚形穢,不過她倒也沒忘了自己的職責,忙恭聲詢問道︰“唐總,這套餐。私哪里?”

    唐雅聞言眉頭一皺,神情間頗有些不悅,沉聲道︰“廢話。我要的。當然是送來給我!”

    張寧馨輕輕哆嗦了一下,心頭浮現起一抹不真實的感覺,只覺得宛如置身在夢中一般。‘給她?她不是抱定主意要將單身主義進行到底嗎?怎麼出去一趟,就多了個男朋友?’

    唐雅望著神情呆滯一片的張寧馨,縴眉一顰,冷冷的呵斥道︰“發什麼呆!出去吧。記住,告訴那些廚師,用點心思,如果我男朋友不合胃口,就讓他們都收拾鋪蓋滾蛋!”惡劣的語氣中,有著對男友濃濃的關切與體貼之意。

    張寧馨走出辦公室後,通話器響起,唐雅隨手按下,卻听地書台的柔聲道︰“唐總,方自在回來了。”

    唐雅聞言眸中登時浮現出極度的喜。冰霜玉面露出天般的甜可人的笑容,只是神情間卻也多少有些慌促不安。慌不迭的自抽屜里取出化妝盒,仔仔細細的補了補妝,繼而對著化妝鏡好一陣端詳,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和聲道︰“請他進來。”

    方自在離開醫研究所的時候,有關負責人就已經將電話打到唐雅的辦公室,而唐雅也隨之做好一系列的安排。

    方自在輕輕推開房門,走進辦公室。望著正襟危坐的唐雅。和聲道︰“唐總,您好!”恭謹的聲音中有著一抹明顯的疏遠之意。方自在覺得。到了現實社會中,自己就該把小島上的事情都忘擾是。

    唐雅聞言一怔,滿面的笑意驀地消失不見,不悅的哼了一聲。冷冷地道︰“好個屁!”冷淡的話語中,有著強自壓抑的怒火。

    方自在倒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她了,干笑著撓撓腦袋。轉換話題道︰“唐總,听石秘書說,你把我的辦公地點給改了?”

    “嗯。”唐雅沒好氣的點點頭,縴指隨意地朝著不遠處點了點,嬌聲道,“以後你就在這里辦公。”話音末了,語氣已經很是緩和,而和緩的話語中更滿蘊著歡欣之意。

    方自在望著那張豪到了極致的紫檀木辦公桌。還有桌子上那一應俱全的辦公設備。心中砰然一跳,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浮現在心頭,只是卻也覺得有些不妥。笑著道︰“唐總,這不合規矩,這是你的辦公室。我在這里辦公,只會干擾你的正常工作。唐總……”

    “唐總,唐總,唐總,你除了唐總。就不會叫點別的!”唐雅終于按捺不住心頭的不滿。將手中的鋼筆狠狠地摔在電腦屏幕上,陰沉著臉,宛如怨一般狠狠地盯著方自在。下一刻,眸中霧氣開始繚繞。

    方自在登時慌了手腳,正待開口安慰一番,然料唐雅秘站起身來跑了過來撲入自己的懷中,猝不及防之下溫暖玉抱滿懷,感受著懷中這具妙玲瓏的嬌軀,方自在只覺得神思一陣恍惚,這一刻。海島上那個惹人憐惜的唐雅又回來了。

    方自在心中歡喜之余,卻升起一抹恐慌的感覺︰在小島上,生死畏,而又遠離塵世、處在那天地的盡頭,心中頗有幾分無拘無束盡情釋放自己的念頭,可眼下卻是紅塵俗世,很多事情可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方自在當即輕輕將唐雅推開,微退一步。柔聲道︰“唐總,請自重。”

    唐雅聞言如遭雷殛,嬌軀媚一個趔趄,睜大了眸望著方自在,一臉的陌生與不敢置信。半晌後神歸于平淡,突然冷冷地道︰“你說什麼?”質問的語氣中,似乎不含任何的人類情感,冷淡的讓方自在心中暗自一驚。

    方自在撓撓腦袋。也覺得自己適才這句話說的有些過分,尷尬地笑著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該這樣。”

    唐雅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繼而面帶譏嘲,冷笑著道︰“哼,那在小島上哪?你強行吻我抱我的時候,又怎麼說?那個時候。你怎麼沒想過你該不該那麼無禮?方自在。我老實告訴你。我唐雅絕對不會任由你玩完就甩,你輕薄了我,久負起責任來!”唐雅的面越發的冷青,眸子中寒意逼人,卻也隱藏著深深的哀怨之,宛如一只受到傷害的雪貓。

    “唐總,你言重了。”方自在只覺得尷尬萬分,也不敢望著唐雅,只是低聲無奈地道︰“當時在海島上。那是特定情況,那個時候,生死畏。很多東西都已經拋諸腦後,比如說俗世禮法,比如說趙……”

    方自在的聲音戛然而止,話語中歉意隱隱。只覺得當時自己與唐雅的親密接觸,的確很對不起趙欣婉。

    而唐雅聞言也是一愣,一想到趙欣婉。她的心中也有些內疚,可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喜歡他,所以必須牢牢抓住,如果沒有了這個男人,自己後半輩子的生活,絕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枯燥的毫無半點意義,甚至是生無可戀。

    唐雅暫且不去理會趙欣婉,輕移蓮步走到方自在的面前。吐氣如蘭,冷笑著道︰“那你答應過我什麼?如果你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你答應過我,做我的男朋友!”唐雅一字一頓的說著。她的神情嚴肅,任是誰看了,也可輕易的斷定,她很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方自在無奈的苦笑道︰“當時我自覺的離死不遠,所以想要你開心一下。其實我……”

    “我不管。”唐雅刁蠻的打斷他的話,突然輕舒玉臂將方自在緊緊地抱住,豐潤的玉唇暴風驟雨般的落在方自在的面上,方自在卻如驚弓之鳥般的慌不迭的回避著,唐雅神一黯,珠淚終忍不住簌簌落下,卻是死抱著方自在不撒手,在他耳邊如泣如訴般的喃喃道,“方自在。你沒良心,你沒信用,說話不算話,你不是男人,你為什麼要折磨我,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好?”

    望著懷中佳人那傷心絕的悲愴神情。方自在驀地一陣心悸。只覺得心中也是痛如刀割,終于無奈的沉溺在唐雅構築起的柔情之中,將自己火熱的雙唇印在唐雅那嬌嫩如的唇瓣上,唐雅嬌軀一顫,面上浮現出發自心底的開心笑意,繼而拼命的迎合著,更是主動將自己的小舌送入心上人的口中,任君肆意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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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水乳交融 雙雙失身

    天雷勾動地火。長達幾分鐘的熱吻後,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方自在擁著唐雅坐在沙發上,唐雅急促的喘息著,縮在方自在的懷中,無瑕的玉面浮現著動人的無邊。

    唐雅的嬌喘吁吁落在方自在耳中,真個是有著一股子難掩的魅惑之意,這種引力十足、近似呻吟的嬌喘,足以勾起任盒子心底的。

    唐雅對自己的魅力尚不自知。此刻她的心底全然都被極度的喜悅包裹住了,偎在方自在強橫壯健的懷中,只覺得一切都是那麼愜意,只是想起適才的傷心。卻也忍不住撅起了小嘴,輕輕擰了方自在一下,嗔道︰“以後不許欺負我。”聲音似警告更似撒嬌,如果讓旁人見到冰雪王般的唐雅竟然會縮在一個男子懷中如小生般的大發嬌嗔,搞不好真會吐血不止。

    唐雅身上傳來陣陣的如蘭似麝的氣。說不盡的勾魂攝魄、惑心亂意。方自在只覺得大腦暈暈沉沉的,當即稀里糊涂的點點頭,唐雅這才滿意的獻上一吻,卻又低聲問道︰“剛才進門的時候,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低語質問聲中,有著幾分不依不饒的味道,陷入戀愛中的唐雅表現的跟普通子一般無二,對心上人適才的冷漠行為,終究是有些耿耿于懷。

    方自在輕笑著撓撓頭,解世︰“剛才我一回來,听到你在里面發脾氣……

    方自在言又止,其意卻也是不言而喻,唐雅先是一愣,繼而吃吃輕笑。橫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是你,他們是他們,我看到旁人,心里面還是止不住的心煩,可是只有看到你……”唐雅的聲調驀地柔和下來,眸熠熠,蕩漾著水一般的柔情,低聲道︰“看到你,我才能笑出來。我知道,你是我的克星,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這輩子都要還給你。”說到最後,唐雅嬌羞無限的垂下了螓首,玉面早已緋紅一片,嬌滴。

    唐雅輕柔的話語痔含著萬般情意,即便是個鐵石心腸,怕也會為之心動不已。方自在早已無力的融入這柔情蜜意構築起的陷阱之中,用力抱著唐雅柔若無骨的嬌軀,在她玉面輕輕吻著,表達自己對佳人青睞的感激之意。

    在唐雅脈脈含情的注視下,方自在突然間想起一事,忙道︰“唐總,那個葫蘆玉墜沒弄丟吧?”方自在的話語中,有著幾分緊張之意,這個玉墜是顧老頭留給他的唯一紀念。在他心中。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

    在如此良辰景之下。方自在說出這般不合時宜的話語。唐雅真個是被這個不解風情的家伙氣得牙癢癢的。當下沒好氣的低哼一聲道︰“丟了。”

    方自在也知道唐雅為何生氣,笑嘻嘻的在她玉面上輕柔一吻,佳人這才氣消,方自在趕忙趁熱打鐵道︰“唐總,把它還給我吧。”

    “你說什麼?”唐雅一愣。繼而面上一冷,玉面浮現寒霜。渾身寒氣隱隱流露,鳳目圓睜,聲調中已然帶上一抹傷心之意,狠狠的將方自在推開。高聲怒道︰“你說什麼哪?”唐雅當然不知道這個玉墜地重要。只以為這是個普通墜子而已,而在唐雅心中,卻早已把這個玉葫蘆當成方自在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是以聞言才會如此惱怒不已。

    唐雅陡然間自笑語嫣然變典肅異常。就像是在一瞬間,從麗可人的天上仙子變成了一尊聚集了人類所有負面情緒的人偶娃娃一般,方自在見狀也是一愣,只是這玉墜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當即尷尬的撓撓腦袋,正待將玉墜的重要加以言明,然料唐雅又靠上前來,輕哼一聲道︰“玉墜我帶在身上,你想拿回去,自己動手!”

    說著話,唐雅示威似的朝方自在挺起了酥胸,面上雖依舊寒意盎然。眸中卻有著幾分戲謔之意。

    方自在聞言不由自主的朝唐雅的胸前望去,唐雅今天穿著一件淺藍的緊身襯衫。因為她故意用力挺胸的緣故。那高聳飽滿的乳峰將襯衫前面的兩個扣子之間頂起了一絲縫隙,從方自在的角度望去,能看到里面那若隱若現的雪白乳溝與粉紅乳罩的蕾絲邊。半遮半掩,雖朦朧卻更為動人,方自在年輕氣盛,哪受得了這般惑,一陣口干舌燥,神智迷離,不知不覺間伸出手臂將唐雅緊緊擁在懷中。在唐雅玉面上輕輕吻著,趁著唐雅意亂情迷之際,左手卻是悄然攀上了那人惑意的聖峰。

    唐雅沒料到他會如此大膽。感受著方自在的魔手在自己的敏感部位肆意的揉捏撫摸,嬌軀如遭雷擊。到得最後,他的手越來越是無禮,竟然輕輕解開衣衫的紐扣,明目張膽的伸了進去,而肌膚摩擦之下,陣陣難言的舒爽傳來。唐雅玉體嬌酥麻軟,失卻了抗拒的力量,而喉嚨間更是發出嬌羞無限的細碎嬌吟聲,听來曖昧動人,更是引得方自在渾身血脈賁張。

    方自在急不可哪將唐雅壓在身下,邊輕柔地吻著她,邊輕輕解開她的衣扣。

    “不要……不要,自在。別這樣,以後,以後我再給你,好嗎?”唐雅似待宰羔羊一般無助而惶惑的低聲哀求著,她今天本也只想與方自在攤牌。逼迫方自在接受自己,可是事情發展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想像,這個小鬼比自己想像中要‘壞’的多,唐雅心中驀地有些期待,可也有些驚惶,在矛盾的心情驅使下,無力的抗拒著方自在的無禮舉措,只是力量相差懸殊,她這半推半就般的抵抗,卻在無形中好死不死的徹底點燃了方自在的火。

    方自在體內充斥著躁動的因子,一身的火急需要發泄,在他魔手施為之下,唐雅的大半衣物除去。露出了大片白如玉的肌膚,刺激的方自在動作更是加劇。

    “不!別這樣!”在方自在的手撫上自己渾圓修長的之際,唐雅失聲叫喊出聲,媚將方自在推開。

    許是唐雅的聲音過于淒厲。而抗拒的動作幅度也是過大,方自在身形一個趔趄,渾渾噩噩的頭腦登時有些清醒,動作也隨之停頓。

    唐雅瑟縮在沙發的另一頭、拿起衣服遮掩自己露肌膚。方自在望著她惶惑的眼神,只覺得自己像是逼奸未遂的十世惡人一般。當架是尷尬,訕訕的笑著。退後一步。低聲道︰“對不起,唐總,我太沖動了,我……我先出去。”

    唐雅將他眸子中的失落之意盡收眼底,心不由大為疼惜,驀地心底一橫。縴柔的嘴角露出一個羞澀的笑意,扔掉遮掩的衣物,將起身離去的方自在輕輕抱住,在他耳邊柔聲道︰“不,你別走。我的意思是,別在這里。咱們到里邊去。”

    方自在聞言登時面露狂喜之,只覺得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唱,迫不及待地彎腰將唐雅妙的抱起。快步走入玻璃門後的休息室。

    唐雅的臥室布設的麗無比,錦帳流甦,處處珠光寶氣,珍奇古玩綴滿璧架,古古的化妝台,其上點綴著無數的細鑽,晃起陣陣迷離而璀璨的奪目光芒,只是方自在眼下卻無意去欣賞這些豪奢布置。將唐雅那宛如玉雕琢而成的輕輕放在那寬大的檀木上,方自在秘合身壓上。

    熱吻愛撫之中。漸漸的,二人身上的衣物盡數脫落,方自在將唐雅壓在身下,輕輕打量著身下這具不著寸褸的火熱嬌軀。

    唐雅不愧是養尊處優的大,皮膚白皙粉嫩、光潔細膩,渾身曲線優感迷人。那晶瑩雪滑的麗在方自在的愛撫下輕輕顫抖著,更是泛出微微的紅暈,顯見佳人也是情動如潮,情難祝

    佳人胸前那飽滿嬌挺地秀,顫巍巍的高高聳立,讓人望之目眩,方自在心神為之奪,輕輕低下頭去舔弄著酥胸上兩點可愛地嬌嫩凸起,一雙魔手從她高聳嬌挺的乳峰上向下游走,經過那柔軟縴細盈盈只堪一握的如蛇腰肢。撫過那渾圓挺翹的臀,來到了唐雅緊閉的大腿內側……

    而在方自在的恣意輕薄下,一絲絲一股股宛如過電般麻酥酥的快感漸漸由弱變強,抵達唐雅的心腦海。令唐雅全身不由得一陣輕顫酥軟,只覺得渾身暢快飄飄然恍如飛上了雲間。

    在這一刻,顧老頭平日里傳授給方自在的各種理論知識,一股腦的涌上方自在被充斥的腦海,各種挑情手段在唐雅柔若無骨的完身段上盡數使出,可憐唐雅冰清玉潔的身子哪受得了這種恣意挑逗,桃源之地早已潮泛濫,渾身似有無數蟲蟻叮咬一般的麻癢難耐,當下伸出縴柔如青藤般的玉臂,緊緊地抱住方自在的脖頸,顫聲哀求道︰“死自在,我不行了,我快死了。你個混蛋,別逗我了,求求你了!”

    嬌柔呢喃之聲如泣如訴,在這曖昧的世界中,听起來是如此勾魂攝魄蕩氣回腸,方自在也覺得下體早已怒意盎然迫切需要宣泄,當下也不遲疑。將猙獰的堅挺對準了唐雅那因不堪挑逗而泥濘狼藉一片的妙處。

    “啊!”高亢的汪聲中,絲絲血跡自二人交合處流出,經歷破瓜之痛的唐雅眸中珠淚流出。一臉的突可耐,玉臂死死的摟住方自在的身軀,阻止他下一步的舉動。

    好半晌。唐雅才回過氣來,方自在這才緩緩地抽送著,剛開始。唐雅還是很難適應他的巨大,拼命地捶打著方自在的胸膛。哀聲抽泣著,漸漸的。在方自在技巧十足的鞭撻下,唐雅也體會到其中的樂趣,玉手在方自在的背上胡亂撫摸著,縴眉微顰,貝齒輕咬,檀口中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含羞無奈的婉轉呻吟聲。而在方自在的引導下,一雙雪白嬌嫩、秀修長的也羞答答的纏住了他的虎腰。同時間翹臀微扭。柳腰款擺,生疏著迎合著方自在的沖擊。

    方自在的巨大堅挺在唐雅緊窄的妙處快速的運動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極度的舒爽快感令唐雅渾身酥軟、飄飄仙,眉宇間意盎然,眸中眼波流轉,媚態撩人,而高貴清雅的玉面上那陶醉的神,無形中滿足了方自在的征服,也惹得他更是火高漲,動作越發的瘋狂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梅開三度的唐雅再也無法對抗方自在的龍精虎猛,隨著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嬌媚輕啼,舒爽的昏死過去。

    雲雨交歡帶來的感及生理上的極度歡悅使得方自在爽快不已,可直至唐雅昏死過去,方自在下體仍然是怒意高昂。沒有絲毫爆發的跡象。方自在火難消,只是望著懷中這具汗淋灕、嬌軟如棉的妙,也知道此時的唐雅已經不堪鞭撻,方自在無奈的抽身出來,雙手在唐雅身上輕輕愛撫著。

    幾分鐘後。唐雅幽幽醒轉,星眸半睜,嬌靨含,慵懶無力地躺在方自在的懷中,感受著他細心備至的關懷,心中歡悅一片,只是望著那狼藉不堪的單上的片片落紅,渾身登時火燙起來。咬著方自在的耳朵。狠狠的嗔道︰“鬼。雅兒什麼都給你了。這下總該滿意了吧!”

    唐雅尖尖的虎牙在方自在耳垂上輕輕研磨著,方自在苦著臉點點頭,唐雅這才得意的一笑,眸掠過方自在那依舊高聳的堅挺之處,想起自己適才在它的沖擊下婉轉嬌啼仙死,不羞不可耐,只是回想適才的情景,卻也訝然道︰“你還沒……”

    方自在尷尬的一笑,點點頭,唐雅失聲輕呼,卻又再次狠狠地咬著方自在的耳朵,嗔道︰“怪物,你真是個怪物。”意盎然的嬌嗔聲中。唐雅的小手善解人意的將方自在的堅挺包囊住,上下套弄著。方自在低聲喘息著,在的閘門快要開啟的那一刻,媚將唐雅壓在身下,堅挺再次進入她緊窄火熱的妙處,快速而劇烈的運動著,唐雅毫無顧忌放開心懷的全身心投入,檀口中發出陣陣妖媚的似痛苦更似歡悅的呻吟,終于,在方自在虎吼聲中,二人齊齊達到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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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激情後的對話

    鑫源大飯店本就是五星級的酒店,而唐雅的私人臥室更是有著五星級客房也無法比擬的豪。不說別的,單單是眼前這缸的豪奢程度,就遠遠超出方自在的認知範圍。

    整個缸鍍了一層鉑金,紅的缸兩側各自掛有一個HDTV,使得主人在沐的同時也可盡情瀏覽自己喜歡的節目,缸使用集成的GSM模塊來進行無線操作,更增設有電話的功能,缸側面帶有一個施洛世奇水晶瓖邊的檳酒座,而周邊那強力脊椎律動按摩噴嘴和旋轉水療按摩噴嘴,也可讓主人盡情享受高科技帶來的愉悅感覺。

    在集成模塊控制下,缸還有很多附加功能,雖說奢的東西未必真正有用。但是卻可以很好的顯示主人的富貴。置身在缸之中,方自在心中也只能大嘆‘有錢人真***是窮奢極’。不過當唐雅一絲不掛、媚眼如絲的進入缸中的時候,方自在卻是連思索的力量都盡數消失了。

    雖說二人如今的關系已經親密的不能再親密,可是在這狹小的空間來個鴛鴦戲水,還是讓方自在一陣面紅耳赤。其實缸倒也夠大,便是三人泡澡也是綽綽有余。只是唐雅卻擠在方自在身旁,笑語嫣然的給他講解著這些繁瑣的高科技機關,嬌軟玉滑的晃動之間,引起陣陣的摩擦。引得方自在再次火高漲。如果不是顧忌唐雅此際實在不堪鞭撻,真的會將她矩正法。

    “自在,你有什麼打算?我的意思是。你以後會一直做保鏢嗎?”唐雅的縴手在方自在身上輕輕撫摸著。柔聲問道。

    方自在搖搖頭。照實答道︰“當然不會,我打算明年開一個飯店,自己創業。”

    “好啊。”唐雅地玉面浮現出一抹喜,她當然希望自己選中的男人有野心有抱負。所以听了方自在的話很是有些喜不自勝,微一思忖,卻又試探著嬌聲道,“自在,我看這樣吧,你還是來幫我好了,你放心。我不會要你去賭場幫忙的。其實我一個人管理鑫源真的痕,你過來幫我的忙,我送你一半的股份,咱們一起做鑫源的主人。”唐雅笑靨如。但是語調中溶是鄭重,換了任何人,也絕不會懷疑她的誠意。而她的眸中更是急切一片。像是生怕方自在不答應似的。

    方自在聞言先是驚詫莫名,待反應過來心中也是暖意密布,唐雅隨隨便便將一半股份拱手送與自己。這份情意。自然讓他感激萬分,當下將唐雅輕輕擁入懷中,在那光潔玉潤的額頭輕輕一吻,卻搖挺著婉拒道︰“謝謝你雅兒,不過我還是想自己創業,再怎麼說。無論成敗,腰桿子也挺得直。”他的語調雖輕柔。卻有著一股旁人無法左右的決心。

    唐雅聞言神一黯,縴手在他胸膛輕輕劃著圈,幽幽地道︰“你是不是覺得如果接受了我的提議。會傷害你男子漢的自尊心。”

    瞧出唐雅眸子中那濃濃的幽怨之意。方自在忙笑著道︰“別胡思亂想,其實我除了會點拳腳功夫外,其他什麼都不懂,更不用說大酒店的管理。我來了,也只能給你添亂。”二人既然已經有了親昵關系,方自在自是將唐雅當作自己最親近的人,此刻見她神情黯淡。也怕她胡思亂想,是以細細解釋著。

    唐雅聞言心中稍稍好過一些。卻仍是不服氣地道︰“不懂怕什麼,可以啊,誰也不是一開始就懂管理……”

    唐雅急急地就待說下去,卻被方自在溫柔一吻將櫻唇堵住,擁吻半天後,方自在岔開話題道︰“說起習來,我倒是真的應該去英語,在小島上,明明听得到匪徒的對話,然懂其中的意思,真是很被動。”

    方自在的話語中很有幾分感慨,唐雅聞言也頗有同感的點點頭。正道︰“英語的確比較重要。我覺得你可以到南州大去英語。眉的一個朋友是南州大的英語老師,有一次我們在一起吃飯。我听她說起過。說是南州大針對校外人員專門開設有《英語口語普及》跟《商務英語》這兩門教程。”

    方自在聞言目中一亮,笑著點點頭,唐雅柔柔一笑。和聲道︰“自在,你如果真的不願意來幫我。我也不敢強求,不過僅憑自己的力量開一個小飯店,起點太低,真的很難有出頭之日的,如果要開飯店,我建議你最起碼也得開一家中級檔次的,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兩三千萬的現金,我還是拿得出來的。算我借你的好了。”唐雅的話語誠懇一片,玉面上更是滿蘊著萬般柔情。

    佳人情深義重,方自在自然是感動萬分。雖說他的心底絕對不打算借著人的力量來創業,但是對唐雅流露出的刻骨銘心般的柔情蜜意。也是深深領情,當下報以感激一笑,柔聲道︰“雅兒,謝謝你。以後我有什麼困難,會來找你幫忙的。”

    他的話語很柔和,柔和中有一股子客氣,唐雅聞言很是有些不滿意,低哼一聲,不悅地道︰“敷衍了事,沒半點誠意,大男子主義泛濫。”在方自在好笑的眼神中,唐雅碎碎念著,半晌後,卻又低聲道︰“你的玉墜,還拿不拿回去?”低語聲中,有著幾分嗔怨之意。想來是因為這個玉墜,又想起了適才的傷心事。

    方自在隨意望去,呼吸卻是一滯,唐雅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掛著一條銀光閃閃的細細鏈子。鏈子的盡頭則拴著那葫蘆玉墜,只是卻直直的沒入唐雅豐滿挺翹的之中。

    唐雅見他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自己的胸部,心中既感羞澀,也是自豪,示威似的輕輕一晃身子,顫巍巍的晃起迷離的炫目弧線。口中嬌嗔道︰“死,看夠了沒有?”

    方自在呵呵輕笑著,魔手探上她的駐輕揉捏愛撫著,觸手一片滑軟脂膩,好的手感引得方自在砰然心動,而在唐雅難哪呢喃嬌喘聲中。方自在松開作怪的魔手,在她耳邊柔聲道︰“這個玉墜你先幫我保管著,以後我需要它來取一樣東西,千萬別弄丟了。”

    唐雅這才滿意,得意的一笑,主動獻上一吻,嗔道︰“算你會說話。你剛才如果敢要回去,我一定咬死你。”

    二人一陣閑聊,話語中唐雅卻始終沒有提及趙欣婉,這點讓方自在暗自心安不已。他生怕唐雅因為適才的親昵,強迫自己與趙欣婉劃清界限。如果是這樣。他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方自在卻是不知道,此刻地唐雅,卻更是不敢提及趙欣婉的名字。自己喜歡的人是好友的男朋友,這一點,讓唐雅也很是有些惴惴不安。雖說唐雅的格很偏激。做什麼事都無所顧忌、從不理會旁人的感受,可是溶珍惜與趙欣婉之間的友情。

    而唐雅今天本也只是打算逼迫方自在承認自己,卻絕對沒有想到與方自在上,因為她想在之後的日子里,讓方自在一點點的自己。漸漸疏遠趙欣婉,到那時。方自在與趙欣婉心平氣耗分手,或許趙欣婉就不會太過恨自己。唐雅也覺得自己很自私,竟然去搶好朋友的男友,可是她的確太愛方自在。太怕失去他,而在愛情這條路上,本也就是充滿廝殺與對決,與好朋友為‘敵’,也實屬無奈。

    可眼下,形勢發展的太快,自己這麼快就與方自在有了魚水之歡。唐雅心中喜悅的同時。卻也暗自有著很深地罪惡感,只覺得自己比第三者插足都要可惡,又像是玩對戰游戲中作弊一般的可恥,所以對眼下的唐雅來說。在方自在面前。趙欣婉的名字是避之還唯恐不及。哪里會去提及。

    方自在俯身趴在缸側緣,唐雅的縴縴玉手在他背上輕柔的按摩著。方自在舒暢之余,腦海中驀地浮現出顧老頭曾經說過的這一番話。

    “對我來說。老婆絕對只要一個。”顧老頭唾沫橫飛的向方自在闡述著自己的愛情觀,滿臉地一本正經。

    “靠,不是吧?”方自在仿佛不認識般的上下打量著顧老頭。這個老鬼明明昨天還在向自己描述如雲的爽快感覺。怎麼這麼快就轉了子?

    “但是情人卻是多多益善,哇哈哈。”顧老頭放肆的朗聲大笑,聲震四野。

    “靠!”方自在擺出一副‘我料你老小子不是個什鳥’的態度,朝著顧老頭惡狠狠的豎起了中指。

    顧老頭卻是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正道︰“別***給老子擺出一副純情少男的樣子,老子老早就瞧透你小子的心肝脾肺腎。嘿,別跟我急,老子吃的鹽比你小兔崽子吃的米都多,你是個什麼人,我還會看錯?有人對你好一點。你就恨不得把心都貼上去,哈哈,你這小子。鐵定是個多情種。”

    顧老頭無視方自在刻意擺出的無辜神情。自顧自的奸笑著道︰“其實多情本身也沒有罪,但是小兔崽子你要記住,在這個社會,你可以玩,但是最主要的前提,你得有錢啊。別讓人跟著你吃糠咽菜朝不保夕。”

    回想著顧老頭的話。方自在的嘴角不的露出幾分苦笑,這個瘋老頭,簡直比自己都要了解自己。今天與唐雅發生親昵關系,自己佔了很大的主動,甚至在剛開始,還用了一點強迫手段。

    ‘唉,唐雅的確對我很不錯,可我到底為何會這麼沖動的佔有她?是因為前些日子在孤島上日久生情、導致自己也很喜歡她,還是對她的悲傷往事充滿憐惜,抑或是她的柔情蜜意讓自己得意忘形?’

    方自在連連皺眉不得其解,唐雅倒是沒察覺方自在的不對頭,輕輕湊上前來,在他耳畔柔聲道︰“對了,自在,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在咱們失蹤的這段時間,方家的銀月賭場出事了︰方應神一敗涂地,方家賭場51%的份額拱手送人,眼下方家賭場已經成為澳洲賭場聯盟的一分子。”

    雖說與方鉀系不睦。而且方應神更是上門挑釁過,但是對方家的遭遇。唐雅卻沒有半點的幸災樂,細細辨听,這話語里多少還有些兔死狐悲的警惕之意。

    方自在聞言一驚,方應神可是世界上有名的賭王,以他的超絕賭術,竟然會落個一敗涂地的下場,對方的實力也太過夸張了吧。想到這里,方自在心中不由得起了幾分興趣。趕忙問道︰“是誰有這個本事?”

    唐雅听出他話語中的急切之意,當下也不賣關子,和聲道︰“是一個叫做樸恩熙的人。”

    “人?”方自在聞言一愣,話語中似有深深的不敢置信。方自在听顧老頭說過,世界上賭王很少,這是因為人大多太過感,缺乏賭徒必需的冷靜自持,而且修習途中容易分心旁騖,很難像男子那般堅忍不拔,這些缺點都是鑽研賭術的大忌,所以真正有成灸賭徒,大多是些男子。

    唐雅听出他的輕視與不信之意。輕橫了他一眼,嗔道︰“人怎麼了?很多事情,你們男人能做到,我們人也可以啊。”

    方自在笑嘻嘻的听她大發嬌嗔,也不與她爭辯,半晌後笑著問道︰“這個人是什麼身份?”

    唐雅道︰“樸恩熙是韓混血兒。她有兩個身份,一個是悉尼賭場管理人員,另一個身份是澳洲賭場聯盟外派代表,所謂代表,說白了就是到各地發掘有潛力的中小型賭場,加以收購,擴大澳洲賭場聯盟的實力。方家的銀月,就被他們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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