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極品美女們 作者︰天下雪 (連載中)

cgst0724 2008-7-12 09:54: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0 280663
yaubinr 發表於 2009-1-20 19:44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一百三十七章 牽一發而動全身2

會后,眾人一一離席,白樂凡找上了秦心,面色稍稍以一種遲疑的口吻問道:“秦隊,你覺得你的這些領導里面,會不會有人與軍火走私商或者齊天盟有所勾結?萬一這次會議內容外傳出去、讓齊天盟有了防備…”

         
      白樂凡的語氣急促而尖銳,在南州市的槍械走私調查活動開展的很不順利,很多時候是剛剛冒了個頭,就被對方將線索掐斷,白樂凡心底無奈,認定警局內肯定有槍械走私團伙的線人,只是他人生地不熟,一些大的行動也只能倚靠南州市警局的力量,可內心深處,卻又無法完全信任他們,這種感覺讓他很是苦惱。

         
      白樂凡面色陰霾,秦心卻是神思篤定的淡淡一笑,和聲道:“白隊長,我跟你一樣,都覺得警局內有對方的眼線,而且職務很高,否則也斷然不會被對方屢屢搶在咱們前頭,掐斷了線索。我之所以將全部領導都邀請來,也打算借著這一次,將這個眼線揪出來,免得日后咱們處處被動、受制于人。”

          白樂凡聞言一愣,繼而狂喜不已,好奇之余試探著問道:“你打算怎么做?莫非你已經派人監視…”

         
      秦心莫測高深的搖搖頭,淡淡的道:“非常時期采用非常的手段,反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一點,事后旁人也說不出什么來。好了,走吧白隊長,抓緊時間行動吧。”

         
      秦心留下一個恬淡的笑容,從容出門而去。白樂凡張了張嘴巴,卻是欲言又止,望著一身警服英姿颯爽、渾身洋溢著自信神采的秦心。雙眸中生出無限的愛戀之意。以前他地心中便對秦心長存愛慕之心,眼下數年不見,覺得秦心越發的高貴迷人,而身上那一抹干練果敢的氣息,卻也越發的讓自己感到凜然不可侵犯。雖然秦心對他的態度一向和煦,笑靨如花、不失親近,可白樂凡清楚的感覺到其中那涇渭分明之意,而即便白樂凡私底下以談案件發展為由約秦心出來。秦心卻是從不應允,從不給他半點機會。對此,白樂凡恨的牙癢癢的,卻是無計可施,只能對這個清麗高雅、才能卓越地颯爽女子抱著一股子又愛又恨的無奈念頭。

          悵然若失的一嘆后,白樂凡收起滿腹的愛慕與垂涎之意,打起精神,開始召集屬下、部署今晚的行動。

          警燈大作。警笛長鳴,今晚對齊天盟的一眾首腦而言,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

         
      陳午從沒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般田地。張明媚今日百密一疏,讓自己謀划許久、毫無破綻的殺局得以正式上演。可不曾想到,本來大功即將告成之際,卻橫空殺出個方自在來將張明媚救下。這還不算,自己的手下被打了個人仰馬翻,竟然沒一個逃脫,盡數被帶入警局。

         
      這次勢在必行地一擊沒有殺死張明媚,讓陳午火冒三丈兼懊喪不已,對方自在的出手,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齒。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損失些許人手,被警察關注,對陳午來說倒是小兒科。因為他信奉‘財能通神’的道理,他在南州市地地界上更是手眼通天,警察找上門來,隨隨便便找出個替死鬼。就可以將這個案子擺平。可俠叔的一句話,卻讓他開始有些亂了分寸。

          “唉,那些手槍,該如何解釋?警察會不會因此加大對咱們齊天盟的控管?”俠叔唉聲嘆氣的道。

         
      陳午的胸腔驀的一緊,一顆心高高提了起來,為了保証計划周密有序的進行,不留任何尾巴,陳午給手下匪徒配上了十五把手槍,一再告誡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動用。而這所謂的萬不得已,陳午也規定的很嚴格:比如張明媚手下保鏢比原先估計地多。而且裝備精良;抑或是干掉張明媚后,引來了警察的追捕,這個時候就動用這十五把槍,集中火力逼退警察,好安然脫身。

         
      在陳午原先的算計中,這十五把手槍就是給屬下一個定心丸,本來也沒半點動用的打算。可眼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自問算無遺漏的計策,多出個方自在這個煞星,這一下,讓原本不是問題的問題,上升到一個讓人擔心地高度。

         
      “現在國家對槍械管制很嚴格,警察如果追蹤起這些槍支的來源,那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粗壯漢子鄧豪擰緊眉頭,瓮聲瓮氣的道,“都怪我,當初不該貪圖便宜,接下高老大手中的這批貨。”

          鄧豪頗有些懊悔不迭,麻煩不代表不能搞定,只是眼下狙殺張明媚不成,大

         
      不說,反倒是帶來一系列的負面影響。讓本來聚在媚身亡后就舉杯慶賀的齊天盟一眾高層頗有些手足無措,而強烈的反差之下,只覺得眼前困難重重,真是讓人沮喪。

          —

          俠叔的咳嗽聲越發的急促,有氣無力地道:“是啊,咱們一人有把防身也就得了,大規模的持有,畢竟不被政府允許。”

         
      陳午陰沉著臉,緩緩的道:“不用擔心,多花錢上下打點,實在不行再搞個替死鬼,將槍械的事情擔當過去,也就算了。切記,如果警方找上諸位,高老大的名字,萬萬不能說給警方聽。”

         
      陳午言語陰森無比,滿蘊著告誡之意,鄧豪等人連連點頭,面對眼前的難題,陳午還是動用了以往經常采取的‘替死鬼’做法,以為以錢財鋪路,可以萬無一失。眼下的他卻是不知道,公安部對槍械走私的案件已經是高度關注。

         
      而他話音剛落下不久,卻聽得外面警笛之聲由遠及近、忽而大作起來,陳午面色驀的一變,起身走到客廳窗戶旁朝外望去,卻只見外面警燈閃爍,一眾荷槍實彈的武警沖下警車,四散開來。

         
      陳午心頭咯噔一下,一絲不妙的預感升騰而起,往常道上厮殺,警察絕不至于驚動自己,這一次卻一反常態,會不會自己的這次行動,觸了誰的霉頭?先前那些與自己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警局高層,為何沒有提前告之?

          …

         
      齊天盟的一眾高層被連夜帶到警局,隔離審訊。而陳午也驀的發覺,審訊的人員都是一些生面孔,而且態度間極其倨傲,毫無半點將自己這個當地黑老大放在眼中的意思。而他們詢問的重點,卻是槍械的事情,這就讓陳午心中越發的惶惶,直覺認為,這次大規模的槍械事件,大致是捅了漏子。

          ‘唉,我真是畫蛇添足哪!’陳午心底懊喪不已。而更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在他被帶到警局的同時,另一組武警開始連夜徹查他旗下的迪廳酒吧。

          徹夜行動中,警方共計從齊天盟旗下的酒吧迪廳等地搜查出36KP手槍,而這些槍,絕大多數都是鎖在保險柜中,只有極少數人佩戴在身上。

         
      “陳午,我警告你,你最好乖乖的配合,將槍械的由來和盤托出。否則你只有兩條路可走,吃槍子,或者坐一輩子牢。”白樂凡對著陳午咆哮起來,那一大堆的槍支彈藥,讓白樂凡吃了一顆定心丸,認定自己破案建功的關鍵,全都系在眼前這個中年男子身上。

         
      陳午雖是一夜未睡,卻還算是精力充沛,聞言眸子中一抹不屑的冷笑一閃而逝。白樂凡這些沒有營養的話,嚇嚇別人尚可,用來威嚇陳午,卻是小菜一碟了。陳午故作無奈的一嘆,道:“警官,我管理這么大的行當,肯定有些無法兼顧的地方,而且人心隔肚皮,我這么多的手下,難免會出現几個害群之馬。我倒是希望警官你多多幫忙,將這些危害社會團結的家伙找出來,也好還我一個清白。”

         
陳午表現的義憤填膺之余,更是輕描淡寫的一推三六五,將自己置身事外。白樂凡氣得鼻子都歪了,只是見陳午擺出一副我本善良的無辜表情,卻也是無計可施。

         
      第二天中午,連夜突擊下來,除了繳獲一大堆的走私手槍外,警方也掌握了一些零星的線索,但是卻無法借此指証齊天盟的高層。而齊天盟的高層牙關咬的死緊,推的一干二淨,說是手下人不肖,自己管理不嚴。狙殺張明媚的匪徒也主動招認,說是自己一眾兄弟出于私人恩怨,要跟張家做個了斷;至于槍械,也開始陸續有人前來自首,其中不乏齊天盟的中層管理者,比如各個迪廳酒吧的第一負責人。說起槍械走私來,便直言不諱,說是自己為求暴利、瞞著陳午等人做的,本來准備轉手賣出,卻不料風聲太緊,只好內部偷偷消化;追問起槍械出處,一個個更是說的天花亂墜:有說是跟境外軍火走私團伙接頭,有說是從地下槍械工廠進的貨,更有甚者,說自己的親戚在意大利黑手黨擔任要職,這才撥了一批槍給自己。真個是讓人啼笑皆非。

          所有人都看得出,這些人明擺著就是一堆替死鬼,只是如果沒有証據能証明齊天盟的高層與這些槍械的聯系48小時候,警局人。
yaubinr 發表於 2009-1-20 19:48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一百三十八章 牽一發而動全身3

午時分,在屬下善意的提醒下,秦心方才自順貿公司簿中戀戀不舍的抬起頭來。

         
      一夜未曾合眼,原本俏麗恬靜的美眸也增添了不少的血絲,但是那淡雅如仙的玉面卻依舊神采奕奕,毫無半點倦容。干練利落而又不失瀟灑魅惑的氣息,讓遠處一直偷偷留意秦心的白樂凡心癢難耐,真恨不得將這個身著制服的職場尤物擁入懷中,恣意憐愛一番。

         
      秦心隨意用過午餐,與白樂凡做了簡單的案情交流后,對白樂凡流露出的傾慕欣賞報以謙虛而冷漠的一笑,將心神再次投入到順貿公司的賬簿之上。陳午所領導的順貿進出口有限公司,其實就是一皮包公司,說白了,也就是洗錢性質的公司,這一點,很多人包括秦心,都是心知肚明。只不過順貿公司自華爾街花天價高薪聘請的高級會計師,卻有著足夠的本事將賬目做的滴水不漏。秦心眼下對賬簿的調查,除了例行程序外,也只是抱著萬一的僥幸心理。

         
      驀的,其中一個細節,引起了秦心的注意:去年五月份,順貿公司曾將一筆10萬的小額款項撥給本市的一家夜總會,經手人是>.|鄧豪,而這家夜總會名為‘紅狐’,老板叫做高賜田。

         
      引起秦心注意的,不是這筆款子的動向,而是高賜田這個人。她是因為高賜田,才在財務表的茫茫條目中,特別留意了這個本極不引人注意的小筆走賬。而這一切,緣于今天上午,手下偷偷來報。發現昨晚會議后,曾副局長打了個電話,對方機主恰恰叫做高賜田。

         
      這就是昨晚秦心與白樂凡談話時,秦心所提及的非常手段。她從國際刑警手中借用了一個小型信號接收器,這個具備世界頂尖科技的儀器,外表其貌不揚,內里卻是功能強大。簡而言之,秦心將它裝在警局辦公樓內。警局內所有接收或是撥出地電話,無論是手機座機,信號全都被它所記錄,然后逐條剝離開來還原成原聲。

         
      這個信號接收器,一來造價昂貴的一塌糊涂,二來接收器有如一台17寸crt顯示器那信號的半徑也只有區區五十米,實用性不大;三來它本身也屬于有爭議的器械,國外有機構認定這種儀器違反人權。綜上種種,這種儀器一直沒有推廣使用。不過國際刑警本就是非常部門。有這種古怪的儀器也就不是什么怪事。而秦心與其中的几位高級領導關系熟稔,這才對秦心大開方便之門。雖說接收器太過扎眼,但是有秦心及一眾手下的掩護,隨便藏在警局大樓內,倒也無人發現。

         
      曾副局長跟高賜田的通話很簡單,言來語去,只是些隨意地寒暄,只是那刻意壓抑的聲調,云山霧罩、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卻讓秦心覺得其中必定有鬼:二人必定是出于小心,用約定好的黑話說些什么。否則在這個節骨眼上,警局都火燒眉毛了,曾副局長為何還有閑情逸致與旁人通電話,而最讓人覺得懷疑的是,他沒有用座機。也沒有用平日的手機,而是換了另一個手機號碼。

         
      秦心心頭隱隱興奮起來,一方面與白樂凡不動神色的繼續審問陳午等人,另一方面,開始調來順貿的賬目,希望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同時也派人開始著手偷偷調查高賜田地資料。

          “秦隊,忙啊,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派去調查高賜田的警察大劉回來了,借著高聲寒暄。壓低嗓音言簡意賅的道,“辦妥了。”

          秦心美目顧盼之下,見大家都在探討案情,也無人特別留意自己,這便不著痕跡地點點頭,起身走到里屋辦公室,大劉緊隨她身后走了進去。

          “說吧,都掌握些什么資料?”秦心柔聲問道。盡管隔著一道門板,秦心還是盡量放低了聲音,所謂隔牆有耳,誰知道警局內有沒有旁人的耳目。

         
      大劉清清嗓子,道:“高賜田,大致是個庸庸碌碌的人,在黑道白道,都沒什么名氣,很安分守己。他六年前來到南州市,開始辦起了紅狐夜總會,哦,據說一直是齊天盟的鄧豪罩著他。不過他的夜總會很干淨,是一個正常的消費場所,從沒出現過毒品或者嫖娼事件。光顧夜總會的人也很雜,有白領有學生有痞子,但是卻從沒發生過打架之類的惡性事件。警方這么多年掃黃打黑,紅狐都沒有被波及半分。”

         
      大劉頓了一頓,神情間頗有几分做了無用功般的懊喪,無奈地道:“秦隊,高賜田除了外貌粗獷駭人外,也沒什么值得關注的地方。我問過咱們在齊天盟內的一些線人,都說高賜田這個人沒有一點嗜好,只知道護著他的一畝三分地,平日里極少出門,吃住都在紅狐。秦隊,你看你會不會搞錯了方向?”

         
      “哦?搞錯方向?”秦心纖柔的嘴角驀的抿起一道優美地弧線,望著一臉頹廢的大劉,眸子中異彩連連、神情似笑非笑,在大劉一頭霧水之際,突然反問道,“齊天盟平日里靠什么維持生計?”

          “保護費,賭博,毒品,皮肉生意。”大劉直言不諱。

          “嗯。”秦心滿意的點點頭,旋即冷笑著道,“紅狐在齊天盟的勢力籠罩范圍內,可卻能保持如此干淨,可謂是一個奇跡啊。”

         
      談及‘奇跡’二字,秦心玉面泛過一抹譏諷似的笑意,在秦心的循循善誘之下,大劉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失聲道:“是啊!他高賜田這么窩囊沒本事,還是外地人,齊天盟沒道理會給他面子,不在他場子里賣毒品啊?真個是咄咄怪事。”

          見他總算開竅了,秦心眸子中露出一抹淡淡的欣慰之意,和聲又道:“所以說這個人有問題

          有大問題。”

         
      “或者他背后有強大的勢力。也或者他本身實力強橫,只不過隱而不漏。不過他這般做的目地是什么,就值得推敲了。說不定,他在從事某種見不得光地生意,所以需要一副窩囊平凡的樣子來做掩飾。”秦心緩緩分析著,神情漸漸有了一絲興奮,頓了一頓,語帶急切的又道。“大劉,曾副局長那邊,蓓蓓在徹查他的銀行財務狀況,你下午過去幫忙。”

         
      官商之間若有所勾結,必定在財務上能反映出來,這已經是一個顛扑不破的真理。大劉聞言點點頭,驀的,神色間頗有几分沉重。遲疑著道:“秦隊,你說如果曾局真的有問題,咱們這樣調查下來,他會不會有所察覺?”

         
      大劉語調凝重。神情間自然流露出謹慎與些許地擔心之意。秦心知道他雖然熱血、嫉惡如仇,但是畢竟踏入社會沒几年,身后也無任何靠山,面對這些強勢的領導,心中始終還是有一些忐忑。在這個社會上混,即便是當警察,光有正義感是沒有用的,要懂得策略跟手段,保護好了自己。才能繼續履行抓壞人的職責。而現今社會上有那么多檢舉貪官不成、反倒遭到瘋狂報復的活生生的例子,也就難怪大劉面上會露出惶惑之色。

         
      “你放心。”秦心給了大劉一個鎮定而溫婉的笑意,柔聲道,“這個案子,是公安部負責,絕對是一查到底。而即便某些高官背后有什么勢力。能僥幸逃脫法律的嚴懲,你也不用擔心會因此遭到報復。你記住,你是我地手下,你所作的,都是出于我的授意,萬事有我,不需要害怕。”

         
      秦心的口氣和煦中透著鄭重許諾地意味,清澈如水的明眸更是透著一絲怡靜的柔光,讓人望之心中安定。大劉平日里對秦心一向很是敬服,而他也從周邊同事私底下的談論中知道秦心身后的龐大背景。見她如此鄭重其事的向自己保証,心中也算是徹底鎮靜下來。有秦心罩著,大致也沒人敢動自己。

         
大劉出去后,秦心獨自一人瞑目靜思,眼下線索紛亂,似乎都透著希望,反倒是讓人不知道孰輕孰重,有些不知如何下手。秦心覺得自己有必要將事情梳攏一遍。

         
      細細思索之下,秦心暗自想道,‘假定高賜田是槍械走私案的主謀,同時假設曾副局昨晚的電話是使用黑話向他告密,也就是說,眼下的高賜田肯定有了防備,要調查起來,不會有什么大地收獲。如果曾副局有經濟案件,并且跟高賜田能扯上關系,或許可以借此隔離曾局,向他套出一些至關重要的線索來。而齊天盟與高賜田這一筆賬目往來,如果是支付軍火費用的話,那突破口,就在負責撥款的財務副主管鄧豪身上。’

         
      ‘重點在曾局身上,其次是鄧豪,對高賜田,監視而不貿然行動,足矣。’驀的,一絲清麗無雙的笑意如百合花一般在秦心嘴角悄然綻放,秦心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望著窗外陽光明媚,只覺得說不出的愜意。此時自門外傳來白樂凡激情洋溢、講演似的聲音,秦心知道白樂凡定然又是在激勵士氣,只是那冠冕堂皇的話語傳入耳中,只覺得說不出的厭煩。連帶的白樂凡那充溢著磁性的悅耳男中音,聽來也是聒噪一片。

          —

         
      ‘以前還不覺得白樂凡多令人生厭,為什么我眼下越來越是討厭他?’秦心纖眉微顰,若有所思,驀的,一個賊兮兮的笑臉在自己腦海中浮現,秦心芳心陡然間慌促起來,‘要死了,我想這個小色胚干嗎?雖說這几次沒有他,這個案子根本無法繼續下去,可我…我還是很討厭他。敢當面輕薄我的,只有這個混小子,哼,方自在,你個色狼。’

         
      秦心心底咒罵著方自在,只是那粉光若膩地玉面早已紅若霞燒,美眸中羞意涌動,似嗔似喜,便是連那咬牙切齒的‘猙獰’樣貌,瞧來也帶著分外的妖嬈與旖旎,讓人望之心中琦念升騰。

          …

          紅狐夜總會

         
      魁梧高大宛如巨靈神一般的高姓大漢在屋內來回的徘徊著,身影踉蹌、神情焦灼。屋內空調的暖氣開到最大,可他的面上那一絲蒼白陰冷之色,卻是毫無半點消褪的跡象。而寬大的手掌急促的張開再握緊,顯然內心正處于極度的緊張之中。

          蘇相玉坐在沙發上,清癯的老臉恬然一片,望著狀極彷徨的高姓大漢,忍不住失聲輕笑道:“高老弟,你這般走法,可是晃的我頭眼昏花啊。”

         
      略帶戲謔的話語有著說不盡的鎮定,大漢似乎也受到了他情緒的感染,焦灼的面色稍稍有些平復,卻仍然是難掩心中急切,俯身問道:“蘇老,這一下,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語調倉皇不安,這個燕趙悲歌似的粗狂漢子,這一刻,竟軟弱的像是怯懦病夫一般。蘇相玉眉頭微微皺起,無奈的一嘆,道:“你呀你呀,我都懶得罵你了,你怎么能把軍火銷售到自家門口。兔子還知道不吃窩邊草的道理,你這不是惹火燒身嗎?”

         
      蘇相玉的語氣頗有些啼笑皆非,高姓大漢聞言也是捶胸頓足,無限懊喪的道:“去年因為我部署不善,軍火交易的消息走漏出去被公安部得知。導致我們在浙安省交易的時候,遭到圍剿,買家全軍覆沒,幸好武器沒有被警方奪走。我怕被組織責罰,所以就想私自把這些武器處理掉。結果在別的省份處理掉一部分,還剩下60把,當時齊天盟的鄧豪問我要槍,我一個犯渾,就處理給他了。早知道,我寧可自己花錢把這些槍收下,也不會做這種糊涂事。”
yaubinr 發表於 2009-1-20 19:50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一百三十九章 殺機凸現

什么!?”蘇相玉聞言濃眉一凜,眸子中閃過一絲訝而怒目圓睜,忍不住厲聲道,“你說什么?鄧豪問你要槍?鄧豪怎么知道你有槍?”

         
      連珠炮似的詢問脫口而出,在高賜田的印象中,蘇相玉總是保持著一副溫文爾雅的長者風范,即便泰山壓頂也是不急不躁、泰然處之,此刻卻是須發怒張,帶著一股子駭人之色,饒是久歷殺戮的高賜田見了也是連連打了數個寒噤。

         
      在蘇相玉如電眼神逼視下,高賜田只覺得身軀都矮了三分,額頭汗水涔涔流下,囁嚅著道:“我一心想與齊天盟打好關系,三天兩頭宴請鄧豪,有一次酒后失言,讓鄧豪聽在心里去。”

         
      說到最后,高賜田的聲音早已低如蚊吶,腦袋無力的垂下,蘇相玉很是有些氣急攻心,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道:“笨蛋,跟你說了多少遍,跟齊天盟的關系,上面自會處理,用不著你畫蛇添足。上面大費周章,通過齊天盟的最大毒品供應商卡洛斯先生告知這些地頭蛇,讓他們認為咱們只是在進行毒品半成品加工,想不到絞盡腦汁的布置,卻全被你一句酒話搞砸了。你當時就該告訴我,將所有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全部滅口!”

          蘇相玉面色猙獰如一尊上古凶神,那聲調淒厲刺耳,便如根根鋼刺般刺的高賜田渾身顫抖個不停。

         
      蘇相玉顯然還沒有解氣,怒不可遏的又道:“我本以為這是你授意手下去與齊天盟交易,現在看來,你是事事出頭。你呀。這么大的年紀,怎么辦事沒有半點的分寸?我經常告訴你,平日里只需與齊天盟保持一種比較親近地關系,蒙騙眾人的耳目、避開警方方便你行事即可,你呀你呀,全當成耳旁風。自作主張之余偏偏還是好酒貪杯,你說你能不誤事嗎?”

         
      蘇相玉一反往日的溫言細語,痛心疾首的呵斥道。高賜田老老實實的聽他訓斥,不敢蹦出半個‘不’字,一來蘇相玉在組織中地位顯赫,二來愛之切責之嚴,蘇相玉如此怒罵自己,証明他還是很關心自己,而眼下高賜田也只有蘇相玉這一個救命稻草可以倚仗。雖說有比較大的把握,認定鄧豪等人有能力擺平這次槍械事件。可凡事都有個萬一,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組織消息靈通,遲早知道自己將武器銷售到自家門口從而惹出了漏子,再加上上次三號的事情還沒有完結。數罪并罰,追究起來自己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高賜田將希冀地目光投諸在蘇相玉面上,蘇相玉沉吟不語,神情間頗有几分陰霾,半晌后沉聲道:“我來問你,在南州市,到底還有誰知道你的真正身份?”

         
      高賜田思忖良久,老老實實的答道:“還有市局的曾副局長,他是從鄧豪嘴中知道我有槍械的。也是鄧豪幫我與他牽頭,三號被關押的一系列消息,都是他告訴我的。”

         
      高賜田的頭耷拉下來,戰戰兢兢地等待著蘇相玉的另一番呵斥,只是蘇相玉顯然已經被這個高賜田搞得沒有火氣了,聞言只是陰沉著臉。思忖良久,方才沉聲道:“鄧豪跟曾副局長什么關系?”

         
      “他是鄧豪的老戰友,一起出生入死的交情。鄧豪在齊天盟地發展,他沒少出力,二人好的就跟一個似的,而曾能坐穩副局長位子,鄧豪居功至偉。這一次我之所以這么早知道槍械出了簍子,也是曾局打電話給我,他說他不方便,要我打電話通知鄧豪。我沒答應。唉,我做夢也想不到齊天盟會被警局翻了個底朝天。”

          蘇相玉暗自思索,半晌后道:“也就是說,曾局跟鄧豪,知道你的事情,而鄧豪看情形嘴巴不牢靠,齊天盟的陳午等人,也很有可能知道。”

          高賜田頹然點頭,“鄧豪曾無意中將此時說與陳午還有俠叔聽,我知道后責備他,他連連道歉,約我跟陳午俠叔見面,他們立下約定,對此事守口如瓶。”

          “你可將我的地下研究所的事情告之他們?”蘇相玉突然間神色一凜,沉聲喝道。

          高賜田嚇了一跳,慌不迭的擺手道:“當然不會!他們根本不知道蘇老你與我的關系。”

          蘇相玉默默地點頭,木然無語之際眉宇間陰云密布,思緒更是快如電轉,高賜田是故人之子,而多年來,與自己私交也是不錯,于情于理,自己也該拉他一把。

         
      半晌后,蘇相玉微闔的雙目緩緩睜開,其中爆射出一抹光芒,瞧來卻是帶著几許猙獰之色,這件事情,要想瞞過上頭,肯定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咱們要亡羊補牢,徹底的消弭潛在的危機。”

          頓了一頓,在高賜田疑惑不解的眼神中,蘇相玉冷冷的解釋道:“也就是說,保証鄧豪他們四個,不會將你抖露出來。”

          蘇相玉面色肅殺,高賜田驀地打了一個寒噤,猶豫著道:“這個,我想應該沒有問題吧?沒必要…”

         
      蘇相玉神情越發的陰冷,一字一頓的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總之從今天起,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會跟上面言明一切,暫時不走南州、改由其他途徑繼續其他市場交易。另外,三號營救的事情,我已經部署妥當,最遲下月就要開始,你來參加,權當是戴罪立功。有我保你,大致可以安然無恙。”

         
      蘇相玉的一句話,決定了高賜田的未來行程,望著高賜田慶幸般的神色,蘇相玉暗自唏噓不已。這次齊天盟槍械風波,未必會暴露高賜田,但是上面做事,一向心狠手辣。高賜田屢屢壞事,而眼下更有暴露的潛在可能,上面肯定會丟卒保車,將他滅口,以此來保証多年來鋪設的走私渠道永遠暢通。自己如此做,也是冒著太大的風險,只有在警方注意高賜田之前,將所有知情人全都干掉,或許才能消弭高賜田被組織懲治地危險。

          ‘希望警方在我動手之前,還沒有查到什么。’蘇相玉暗自祈禱。
yaubinr 發表於 2009-1-20 19:53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一百四十章 春風得意馬蹄疾

自在的快餐生意,雖然經歷了開發區黑老大福哥的搗很多消費者心中頗有些惶惶之意,其后几天的生意,因為心有余悸的郊區居民不敢光顧、遭到了部分損失,但是其后在方自在與華鳳鳳的策划下,餐飲同行勾結黑社會、企圖扼殺‘自在快餐’的事情跟方自在等人痛快利落的教訓福哥的消息傳了開來,一時間甚囂塵上,成為郊區老百姓茶余飯后的絕佳話題。

         
      面對黑道,外地人抗暴不屈,誓不低頭,出乎意料的贏得了當地老百姓的贊揚。自在快餐物美價廉,對周邊的快餐飲食業造成了很大的沖擊,對此,郊區居民是心知肚明。但是對他們而言,什么外地小店、本地餐飲,都是中國人哪有那么多的講究,買東西,買對的不買貴的,誰也不會跟自己的錢袋子過不去,物美價廉的‘自在快餐’自然成了他們的第一首選。而郊區餐飲業對付自在快餐,也就証明了他們沒有實力與自在快餐明打明的抗衡,這才出陰招下絆子,這一下,老百姓在情緒上自然是更傾向于方自在。

         
      此時,方自在的保安隊伍也是緊鑼密鼓的上馬了。由阿良領隊,平日里勤于鍛煉,每天中午跟晚上的快餐銷售時段,身著清一色光鮮保安服的十一名保安開始在銷售地點巡邏,并且負責其后的衛生打掃工作。這群身高體健相貌硬朗、面上常堆溢著開朗熱情笑容的年輕人,贏得小區居民的一致好感,偶爾有些蠢蠢欲動的宵小之輩,見了這群肌肉虯結似要裂衣而出地保安。再從小道消息得悉方自在的一系列光榮事跡,早已心驚膽顫沒有半點興風作浪的勇氣。

         
      而如此一來,果然就如方自在所預想的那般,很多小區的用戶對‘自在快餐’的實力有了重新的評估,一個擁有自己保安的快餐店,實力必定不俗,想來老板也是用心經營,那買起飯菜來。大致也就不用再與那些街邊地快餐店去比較什么了。

         
      一時間,方自在的快餐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而自從周邊的大學正式開課以來,在那群寒假之際留校的學生用戶的帶動下,消費者激增,火爆的不得了,每至午餐晚餐時分,平日里本寬敞無比的校門,早已被購買快餐地學生擠了個水泄不通。

         
      尚未出正月。日銷售量由先前的三萬盒激增到五萬盒,而越來越多的人們加入到消費隊伍中來,加上早已運轉自如的早餐銷售體系、廣告費用,自在快餐地日淨利潤几達四萬。方自在風頭一時無兩。

         
      市區快餐店鱗次櫛比,什么東北菜、南方小吃、北方面食、西安土產,花樣繁多,競爭激烈,方自在暫且打算先鞏固郊區地盤,穩打穩扎,所以不急于大舉進攻市區市場。不過為了逐漸的蠶食市區市場,方自在將趙欣婉曾提及的市區‘快餐中轉站’提上議程。為此,方自在專門委派小東几人去市區調查各家快餐店。小東等人沒日沒夜的調查,記錄下市區各家快餐店的名稱、電話、餐飲風格和快餐價位,之后,‘快餐中轉站’正式成立。方自在交給小東五個伙計,讓他全面負責。而試營業的几天,反響甚好。‘自在快餐中轉站’收集各種風味快餐,提供給公司的白領,僅僅是從中賺取差價,日利潤就甚是可觀。而這樣既幫快餐店拓寬了業務,又讓白領選擇更多,一上馬,便得到了雙方的歡心,當然最重要的是,潛移默化之際,方自在也漸漸地在市區打響了‘自在快餐’的名頭。為以后的長驅直入攻城掠地,做好了准備。

         
      有人做過很粗俗的比喻,說這是一個現實的世界,整個社會充溢著對‘精英崇拜’的情緒,每個人就像是一個沒有充氣地氣球,需要充入旁人仰慕的目光、才能飽滿起來。此時的方自在,大致就是一只逐漸飽滿起來的氣球,開始在南州市嶄露頭角,引起了方方面面的注視。而他草根階層的出身,非但沒有成為遭人鄙視的根由,反而更好的詮釋了白手起家、勤勞致富的根本道理。

         
      方自在的成功,讓趙欣婉、唐雅等人歡欣雀躍,不過方應神、趙銘、唐老爺子這些南州市地商業霸主,拋卻了感性的情緒,更擅于用理性的眼光來看待問題。他們先前也都很看好方自在,方自在眼下的成功,也讓他們覺得此子身上有不凡之處。但是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說明不了什么問題,沖勁十足的方自在能否將這個奇跡持續下去,才是這些老謀深算之輩試目以待的事情。

         
      對某些人來說,成功是迷幻劑,讓人將偶然當成必然,自我膨脹不思進取,但是對另外一些人來說,成功卻是帶刺的玫瑰,讓你欣賞它美麗花朵的同時,卻又要時刻提醒自己、卻不可得意忘形沉溺在這無邊嬌艷構筑起的陷阱之中。而幸好,方自在是后者。

          …

         
      早餐銷售、快餐店、中轉站,成了方自在的經營主體。而擴大銷售、緊抓質量的同時,華鳳鳳也利用高薪的誘惑,成功聘請來一名營養技師顧問、兩名質檢員跟八名魯菜廚師。

         
      方自在的思路再一次得到市場的承認。質檢員的加入,讓人們買的越發的放心,更是感受到‘自在快餐’貼心的服務,廚師的加入,大大緩和了日趨緊張的生產氛圍,而方自在也得以有空抽身出來,考慮更多的問題,至于與廚師交流、提高廚藝以滿足大眾口味的事情,自然是交給了熱衷于廚藝的小豬來負責。

         
      而方自在最看重的,是營養師的聘請。六十三歲的營養高級技師白永,是南州大學營養學的教授,早已得到國家職業資格一級証書多年,在業界內一向享受聲譽,是全

         
      協會的榮譽會長。更是各大星級酒店競相招攬的對配一場單人標准三百地酒席,大致要收取數萬元費用。而衣食無憂的他,本來對這個小店面不是很感興趣,只是與方自在的一席話,倒是讓他確定擔任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店的榮譽顧問。

         
      “方先生,你為什么要聘請營養顧問、給你的用戶配備菜譜?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一份普通的快餐。值得你這樣大費氣力嗎?”甫一見面地時候,白永彬彬有禮的提出這個問題,他的言語和藹,看似毫無咄咄逼人之意,其實這個問題實在犀利。而白永一雙老于世故的眼睛落在方自在面上,要看這個看似稚嫩的年輕人能答出如何驚世駭俗的答案。如果他說是為了‘為了大眾的身體素質著想、讓人們吃到更營養的佳肴’之類地冠冕堂皇卻又俗套的答案,白永決定拔腿就走。

          方自在灑脫一笑,毫不避諱的道:“直接目的是為了賺錢。賺更多地錢。”

         
      此言一出,可謂是石破天驚,一旁的鳳鳳聞言心中惶惑,趕忙連連施展眼色。示意他趕緊改口、別如此直接的近乎赤裸。因為鳳鳳曾詢問過一些網友,也曾托方自然詢問過白永的部分學生,知道白永為人頗有些清高,加上出身富庶,一向視錢財如糞土,不屑與銅臭味兒很濃的人為伍,方自在的說法,卻正是犯了他的大忌。

         
      對鳳鳳的急色,方自在卻是置若罔聞。一副我實話實話的誠摯神情,而白永聞言卻是樂了,哈哈笑著,面上堆起了褶皺,狀極開心,卻是連連嘆道:“方先生。你倒是坦率地很哪,不過我們營養師講究的是合理的膳食營養搭配,可不是替你節約成本拉攏客戶啊。嘿嘿,看來,對你的偉大目標,我這個糟老頭子大概是幫不上忙了。”

         
      白永作勢欲走,只是行動間卻是故作遲緩,方自在不著痕跡的將白永的神情舉止盡收眼底,知道這個文質彬彬書卷氣很濃地老者,必定對自己的說法很感興趣。眼下是要逼自己說出后續的話。可想而知,如果沒有后續的解釋,白永也是必走無疑。

          “白老師請稍等片刻,聽我說完。”白永聞言動作驟然而止,笑瞇瞇的望著神情怡然而不失熱情的方自在,想聽他如何巧辯無礙。

         
      在白永饒有興致的目光注視下,方自在心思篤定的一清嗓子,和聲道:“白老師,我的意思是,請了您這樣的營養師,安排科學地膳食營養搭配,我們的快餐就會更受歡迎,客戶會買的放心、買的高興,一傳十十傳百,我的客戶群就會更穩定更龐大。客戶是我們的立足之本,得到了他們的認可,我的快餐店就會水漲船高,迅速發展。日后形成一個獨到的自主品牌,或許也是指日可待。到那時,小店就會變為名牌,自然就會賺更多的錢。而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哦,是這樣啊。嗯,年輕人知道賺錢,而且愿意動腦,不去想些損人利己的招數,是件好事。”白永笑呵呵的點點頭,神情間微現一絲獎之意,繼而卻又目露狡黠之意,像是一只老狐狸似的呵呵笑著,反問道,“那我能得到什么?錢,我真的不太需要。”

         
方自在從容答道:“我知道白老師淡泊名利,但是能親自幫助一個小店成長為經典、一個街邊小吃成為一種自主品牌,白老師,能親手鑄就輝煌,何樂而不為?”

          —

         
      和煦的話語卻是充溢著無盡的激情與自信,白永似乎也被方自在的情緒感染了,清癯的面上泛出一抹異樣的神采,喃喃著道:“小店成為經典!小吃能為名牌!好,好,夠自信,就沖你這股子自信勁頭,我這把老骨頭,說什么也得參一把手。”

         
      言來語去,白永這個一級營養師,就成了‘自在快餐店’的一名榮譽顧問。對此結果,方自在樂的心里開花。其實他早就調查過白永,知道這人不好財物,頗有几分清高文人之意,但是顧老頭說過,往往越是清高的人,越是注重名聲,說的難聽點就是沽名釣譽、愛惜羽毛,這樣的人,不會愛惜表面的財富,獲得更高的聲譽,才是他們樂此不疲的。所以方自在投其所好,將一個幫助‘小店成為經典’的美名加諸于白永頭上,白永果然為之心動,欣然上鉤。

         
      掌握了老狐狸弱點的小狐狸,成功的將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召入麾下。而事實証明,白永與方自在,的確是強強聯手,白永根據用餐人的特點,運用營養學的丰富知識配制了數種適合不同年齡段用戶營養要求的快餐菜譜,而他在飲食界的灼灼名氣,經過方自在花高價請來的新聞媒體的推波助瀾,更給‘自在快餐’這個無名小卒陡然加上一抹光環,一時間,響應者眾,銷量激增。

          方自在日進斗金,自然是喜不自勝,白永也被媒體大肆渲染、贊成一不為名利熱心扶植鄉土餐飲業的德馨雙全的長者,二人各得所需、皆大歡喜。

         
      成功也可以上癮,一步步的成功,讓方自在樂于其中,渾身的細胞都運作起來、為贏取更大的利益而不懈努力。對他而言,賺錢才是基本要務,什么黑道厮殺、警匪交火,一切都可以拋諸腦后。

          可惜的是,世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正當方自在春風得意之際,秦心卻是不請自來。
yaubinr 發表於 2009-1-20 19:55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死拳驚現

天下午時分,方自在與華鳳鳳呆在辦公室里,籌划著一系列問題。隨著手下員工隊伍的急劇擴大,快餐店也形成一套比較完善的體系,方自在得以從每日繁重的身體力行中脫身而出,將全副心神放在事業發展之上。

         
      快餐店的紅火之勢,引得方自在對未來酒店的經營也是信心備至。于是推翻原先的保守想法,將原先租賃的店面附近的商品房也盡數盤了下來。眼下正在火熱裝修中的‘自在酒家’,上下共三層,每層占地面積達到500米。純論面積,在郊區鄰近的中低檔次的酒店中,算得上是首屈一指了。

         
      酒店裝潢緊鑼密鼓的進行,其他環節自然也不能拖后腿。諸如定制設備、開店審批手續等等一系列繁瑣的事情使得方自在與鳳鳳忙的團團亂轉,自然也是樂在其中。同時間,招募酒店的員工,也被提上議程。

          “自在,廚房員工都已經招募妥當了。廚師的考核,是小豬親自把的關。根據你的吩咐,招的都是心靈手巧很有天賦的年輕廚師。”華鳳鳳柔聲匯報著。

         
      方自在聞言笑著點點頭,“小豬認可的廚師,肯定錯不了。下周讓他們來上班吧,模擬訓練的廚房我已經布置好了,希望這一個月的突擊訓練,能讓他們的廚藝提高到讓大家接受的地步。”

         
      原來在廚師的選擇上,方自在頗費了一番腦筋。因為酒店里最吸引人的是菜肴,最出效益的是廚房,一個好的廚師隊伍。就是一個酒店地精髓之所在。眼下小豬與方自在廚藝非凡,支撐起快餐店的一片天地來。但是所謂分身乏朮,隨著‘自在餐飲’的江山擴張,單單靠二人的力量,必定捉襟見肘。

         
      開辦酒店,時下最傳統的辦法是請那些高水平的卓有名氣的廚師,而且如此一來,還可憑借廚師在業界內的名氣。帶來一定地名人效應,增加酒店效益。可話又說回來了,別的酒店將這些廚師當作財神般的供著,挖牆腳實在不易,而且說句實話,徒有虛名者眾,有真材實料的卻是。

         
      方自在百般思慮,這便采取了一個比較大膽的做法:在白永的指導下。方自在與小豬定下了酒店的大單菜譜,然后招收一批有潛力的年輕廚師,由二人手把手地指導,教會每個人三五道菜的做法。在開業前。天天練習,所謂熟能生巧,何況這些人本身稟賦都不差,想來到‘自在酒家’開張的時候,必定可以大展拳腳。說起來,這種流水線式的死模式,一直不為酒店所喜,不過在特定情況之下,它地確能發揮出絕佳的效用。

          方自在正待與華鳳鳳談及酒店侍者招聘的事情。卻只聽得房門處傳來‘篤篤篤’的清脆剝啄之聲。

          “請進!”方自在和聲說道。

          房門應聲推開,身著警服的秦心輕移蓮步走了進來。

          “秦警官?”方自在不由的一愣,訝道,“你…你怎么來了?”

         
      在方自在原本的想象中,認為是廣告客戶找上門來,是以擺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的凜凜之態。卻不成想,進來的竟然是颯颯英姿地秦心,始料不及之下,面上也就有了些許的失態。

         
      見慣了方自在的從容怡然與飛揚灑脫,再來看看他此時的呆若木雞,秦心只覺得說不出的有趣,只是同時間,心底一抹喜愛的念頭也悄然升騰而起,一雙含威鳳目也變得柔和起來,輕輕一笑道:“怎么?不歡迎啊?”

          平緩地語調帶著一抹戲謔似的質問。若是細細辨聽,大致可以從那看似隨意的話語中聽出几分淡淡的親切之意。

          方自在笑嘻嘻的連連搖頭,道:“歡迎,當然歡迎,快請坐。只是不知道秦警官來我這里,是為了公事呢,還是私事?”

          方自在知道秦心性子直爽不喜歡寒暄,這便開門見山,直接詢問她的來意。

          “公事。”秦心直言不諱的道,望了望方自在面前的大堆資料,遲疑著道,“你現在有空嗎?能抽出身子的話,就跟我走一趟。最多耽誤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秦心語調和煦,全然都是商詢地口氣,方自在聞言先是一愣,繼而望著秦心,清晰的瞧出秦心眉宇間那一絲很難掩飾的焦灼,想來又遇到什么麻煩事。方自在微一思忖,便答允了秦心的請求。

          …

          一路上,警車風馳電掣般的駛向市區。與方自

          坐在后排的秦心神色間的那一抹淡淡的焦慮越發的濃口道:“自在,上午九點,市區新化住宅小區出了一場命案,我們警方希望你幫點忙。”

          方自在聞言一愣,望著神情間頗有些愁緒的秦心,和顏悅色的道:“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秦心勉力一笑,無奈的一嘆,道:“你別急,聽我說完,事情很麻煩,死者是我們市警局的曾副局長,被人擊斃在樓道里。”

          “什么?”方自在聞言不由的一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連警局局長都敢殺,現在的人,難道真是如此悍勇!

         
      方自在暗自咋舌不已,不過轉念一想,這跟自己有什么關系?難不成警方懷疑是自己動的手?這也太離譜了,自己跟這個局長無冤無仇,而且一天到晚忙于發展快餐店,哪有時間去招惹什么局長?

         
      秦心瞧出方自在面上的訝異之色,忙和聲解釋道:“曾局被人一擊致命,我們覺得凶手可能是一個精通技擊的高手,我們知道你武功高強,武道造詣很深,所以邀你前來看一下曾局的傷口,希望你能幫我們答疑解惑,也好縮小嫌犯的范圍。”

         
      秦心擺出一副恭請候教的姿態,言語嬌柔、溫婉若水,能得美女如此看重,方自在小小的虛榮心無限滿足的同時,卻也是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笑嘻嘻的道:“這個嘛,倒是可以。不過我也不是什么高手,你們別抱太大的希望。”

         
      “行了,別謙虛了,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面對方自在的連連自謙,秦心忍不住抿嘴一笑,出言調侃道。方自在的灑脫,總能成功的感染旁人,讓人打心眼里覺得高興愜意,而此刻的秦心,早已將方自在昔日小小的輕薄盡數忘卻。

          —

          說話之際,警車駛入市第一醫院,下車后,秦心當先領路,方自在緊隨其后,一行數人很快來到了寒氣繚繞的停尸房中。

         
      白樂凡與克雷姆等人守在停尸房內,正指著一具尸體爭論著什么,那具尸體想來就是曾局,他是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身高體闊,躺在停尸房中,宛如一座小肉山一般。

         
      見到方自在進來,白樂凡本意氣風發的面龐,登時變得陰霾起來,而瞳孔收縮之際,更是迸射出尖針般的陰狠寒意。當日在五十二號餐廳,白樂凡被方自在像是扔垃圾般的甩了出去,驕橫狂妄的白樂凡丟了平生最大的面子,事后曾歇斯底里的想要報復,只是顧念到自己的身份與趙家的勢力,也只能打落牙齒咽下肚、將對方自在的恨意暫且深深的埋在心底。

         
      方自在對白樂凡陰狠的目光報以不屑的冷然一笑,施施然來到曾的尸身旁仔細端詳。曾局的心口處有一團拳頭大的淤紫色傷痕,其他的則是一些細小的手朮縫合痕跡,顯然是法醫解剖時留下的。

         
      方自在仔細端詳著尸體心口那道傷痕,這道傷痕宛如鐳射彈坑般呈現出詭異的放射狀,迥然不同于鐵錘之類的鈍器擊打成的傷口,而傷痕邊緣有四道比較清晰的條狀痕跡証明這是一只碩大的拳頭造成的恐怖傷痕。

         
      方自在用力按了按了傷痕,一向怡然從容的面色驀的變得有些凝重,沉吟不語細細思索,半晌后抬起頭來望著秦心,后者那飽含著迫切希望的美眸眨也不眨的落在他的面上。

          “怎么樣?”秦心急急的問道。

         
      “死拳!”方自在淡淡的道,在秦心等人迷惑不解的眼神中,和聲解釋道,“死拳,顧名思義就是置人于死地的拳法。這是一個很廣義的概念,門派與門派之間的死拳也是每每不同,但是能被稱為死拳的拳法,都是威力無匹狂暴無比,被譽為中國古武朮的終極拳法。練到最高明處,可以一拳判生死。而死拳打擊的部位,都是心口,武者結合了力量、速度和對人體丰富的知識,在恰當的時機迅猛一擊,迫使對方心跳立即停止,一拳致命。武俠小說中有所謂的截血點脈手法,其實就是死拳,不過被小說家演繹了而已。”

         
      方自在娓娓而談,俊雅的面上已經恢復了淡然的神情,他的聲音流暢而悅耳,一眾人聽得津津有味,秦心也連連點頭,法醫解剖証明,曾局的死因是胸腔在瞬間被壓扁、擠迫心臟驟停。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1 14:32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快樂交談
    管方自在將死拳的威力說的很是詳細,而且言語中頗其事的告誡意味,但是如此血腥震撼的技擊方式,卻沒能引起旁人足夠的重視。方自在顧盼之際,察覺周邊警察的面上除了驚詫之外,了無半點的戒備心悸之意。看情形,他們十有八九把自己所說的一切當成天下奇聞來聽了。

    方自在心中喟然一嘆,腰杆子別槍的警察,大致更信奉熱武器的力量而無視武朮的強悍吧。

    秦心親自開車將方自在送回家,半路上,秦心和聲道:“自在,謝謝你了,你今天這么權威的解說,幫助我們把嫌犯的范圍縮小了好多,真的很感謝。”想來是發自肺腑的誠心摯意感謝,所以秦心的語調出奇的溫柔。

    火爆脾氣的警花罕有的柔言細語讓人聽來甘之如飴,方自在受用之余也陡然發覺,秦心溫柔起來,似乎有著與唐雅一般無二的絕世風華,便連語調神態,那抿嘴淺笑,都有些驚人的類似。

    只是怪誕的念頭在心底如肥皂泡沫般的一閃而逝,方自在也無意去過多思索,聞言不置可否的一笑,道:“秦警官不需要客氣,這是我該做的。哦,對了,我不知道你們警方接下來將用怎樣的方法去篩選嫌犯,但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會‘死拳’的人,在武朮上必定有著絕高的造詣。如果發現他的行蹤,千萬不要跟他進行巷戰,盡量將他迫到開闊之地,用槍逼住他。”

    方自在言語中滿是諄諄之意,更有著無盡的關切。秦心芳心驀的一甜,清麗的面龐浮現出一抹淡淡地暈紅,秦心怕自己的羞澀被方自在察覺,忙故作若無其事的撇撇嘴,笑道:“看來你倒是對這種人很了解啊。對了,你武功這么高,是不是也會死拳?”

    女人的好奇心很重,便是睿智練達的秦心也是如此。本來只是隨意而言、藉此沖淡心中羞赧的話語。沒想到卻是將自己的好奇心勾起來了,見方自在笑而不答,不禁微有些不悅,小巧的瓊鼻皺了皺,嗔道:“喂,我問你話哪,老實交代。”

    想來職業病作樂,便是尋常地話語之中。秦心也帶著一抹淡淡的審訊之意,不過出奇的是,卻不惹人生厭,反而讓人覺得這個高雅清麗的警花有著一絲女人身上罕見的爽快利落的氣息、率直而不做作。從而讓人大生親近之意。

    秦心的輕嗔薄怒,別有一番滋味,配上那高挑窈窕而又不失剛健之氣的秀挺嬌軀,帶來無盡地制服誘惑。方自在將身邊的無邊顏色瞧在眼中,心神不由的一蕩,琦念連連翻涌而起。還好秦心要專心開車,否則定然會被方自在偷瞄輕掃的覬覦目光,氣得羞惱起來,大罵色狼不止。

    飽餐秀色之后。方自在開始回答秦心地問題:“說實話,死拳我會一點,但是練得不精。死拳的根本是以氣馭力,否則以單純的人體之力,很難發出那種壓迫性極高的強悍拳法,此外配合迅捷的速度和完美的身體平衡。再有就是對人體結構弱點的精湛了解,才能在實戰中一擊成功。至于我嘛,我沒內功,我的優點是力氣比一般人大一點,出拳速度快一些,又碰巧遇到一個厲害的師父,所以才得以初窺死拳門徑。”

    方自在一本正經地回答著,便如教書先生一般的一板一眼,秦心只覺得認真起來的他有趣極了,忍不住嬌笑出聲。

    “呵呵。我看你啊,謙虛起來還真是沒邊沒沿。你救眉姐的那晚,一拳能把牆壁擊穿,僅僅是力氣大一點嗎?”秦心的言語中滿蘊著贊嘆之意。

    秦心雖然不是一個好勇斗狠的女子,但是天生喜歡習武地她,對武功高絕的武者,心底常存一股敬重。而因為此時心底對方自在的些許偏見早已隨風消散,一時間與方自在相談甚歡,言語間不自禁的流露出罕見的小兒女的鶯然燕語之態。

    方自在也覺得此時的秦心,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越發的賞心悅目,那個脾氣蠻橫而火爆的霸王花,在這一剎那,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溫婉優雅,宛如林間仙子般清麗迷人。而佳人身上那淡淡地清香,繚繞在鼻翼之間,似蘭似麝,沉入心底,帶出來一抹旖旎而歡暢的味道。

    ‘不知道我跟秦心之間的這種融洽,能保持多久?總之是古怪的性情啊,跟雅兒真是有的一拼。’方自在暗自感嘆。

    秦心也覺得自己的心情莫名的舒暢,好像很多年都沒有這般放開心懷跟人暢談了,一時間只覺得心中話題不斷,真是恨不得一路上全然都是紅燈,也好將行程變相延長,與方自在暢所欲言、一舒胸襟。

    “這些日子黑道鏖戰,你知道嗎?”

    方自在搖搖頭,不以為意的道:“不太清楚,只知道几天前齊天盟的首腦被你們警局一股腦的全都關進了局子,張家趁機大肆搶占地盤,收獲頗丰。陳午

    前几天出來后,摩拳擦掌的准備回擊。不過先機已警局注意,我想齊天盟大概要被動挨打了。”

    秦心點點頭,道:“嗯,的確如此,陳午等人被羈押的兩天內,明媚策划了一系列的行動,奪了很多的地盤。還好沒造成什么大的流血事件。”

    —

    方自在聽她的語氣頗有些輕描淡寫,不禁有些奇怪:“黑幫械斗,你們警方沒去管嗎?”

    “怎么管啊,警察還在半路,就有人通風報信,械斗的雙方立刻收拾家伙打掃戰局走人。”秦心的神情無奈的很,繼而白了方自在一眼,又道,“其實以黑治黑,總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而且我也希望明媚能像當年的張老爺子一樣,將黑道統一起來。”

    秦心目露異彩,言語中有著對張明媚的無盡信心與希冀之意。方自在聽來卻覺得訝異,失聲道:“有沒有搞錯?你剛才還說以黑制黑,現在怎么就希望黑幫一家獨大了?要知道沒有其他幫派地制約權衡,一個黑幫豈不是更無法無天了嗎?”

    方自在越發覺得匪夷所思,只以為凜然正氣的秦心,必定與黑道人物格格不入、爭鋒相對,而聽她眼下的神態言語,竟然對張明媚很是推崇。

    秦心美眸一瞥。將方自在的怪異神情盡收眼底,忍不住噗嗤一笑,沒好氣的道:“你以為我們警察不想將南州市的黑道掃除嗎?我一直都希望南州市的市民能生活在安泰的氛圍中,所以我拼命地抓壞人。可是黑幫的存在,由來已久,根深蒂固,今天你滅掉了齊天盟跟天道盟,明天照樣會有別的新幫派崛起。張家半黑半白。但是從不沾黃賭毒,所以我希望明媚能一統黑道,然后漸漸從事正當生意,明媚是商業才女。加上眉姐的出謀划策,我相信她一定有這個能力,只可惜張放未必肯放權。”

    末了,秦心面上頗有几分無奈,頓了一頓,卻又笑著道:“其實自在,你也很厲害,我以為你只是拳腳了得,沒想到你經商也很有一套。自在快餐的名頭。如日中天,快餐盒上特約廣告,這種點子你都想的出來,眉姐都對你贊不絕口哪。”

    “柳總夸我?”方自在吃了一驚,只覺得呼吸都有些急促,心底一股喜悅悄然涌現。一向從容的面龐驀的有些紅潤,心中陶陶然舒暢無比,身上輕飄飄地恍如置身云端,說不出的愜意暢快。

    秦心沒留意到方自在的不對頭,自顧自的道:“是啊,明媚也對你很看好,說如果換了她是你,她可沒你這般地勇氣與巧思。”

    美女的贊譽總是讓人喜聞樂見,而一對人間絕色的褒獎,自然是讓方自在興奮欲狂。還好他心思沉穩,也只是片刻的自我陶醉后,便從那無邊的喜悅中掙脫出來。為免得秦心的‘甜言蜜語’繼續摧殘他的奮斗意志,方自在只好頗有些戀戀不舍的轉換話題:“對了,秦警官,你們這位曾副局長,是以為得罪人才招來殺身之禍嗎?”

    若是換了平常,方自在絕對不會問出這個帶著保密性質的問題,但是眼下自覺地與秦心的關系大有進展,是以心境開朗之下,也就沒考慮太多。而秦心聞言,本嬌笑吟吟的玉面驀的愁云密布,纖眉微顰,沉吟半晌,搖頭道:“我們也很納悶,我跟曾局不熟,可也知道他從不與人結怨,眼下好端端的突然被害,真是太離奇了。”

    秦心愁眉不展的同時,心底也是懊喪地很。本來曾副局長的銀行財務已經調查清楚,涉嫌接受黑幫高額賄賂。秦心正打算告之白樂凡,聯系反貪局予以突擊隔離審訊,好問出他與高賜田的關系。可誰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被人殺害,眼下知道曾局與高賜田祕密通電話的,只有自己、陳蓓與大劉,可蓓蓓跟大劉都是自己的得力心腹,絕對不會有問題,這就讓秦心一頭霧水的同時,也有些疑神疑鬼,莫非自己的背后還有一只神祕莫測的魔手在操縱一切?

    警車到了自在快餐店外,秦心含笑與方自在柔聲道別,掉頭而去。回想與方自在這一路上的交談,雖然方自在言語不詼諧也不幽默,但是他優雅的風度,還有那時不時露出地孩子氣般的純真,都讓自己的心境莫名的開朗,只覺得跟方自在一起閑言碎語的交談,也是一種很享受的事情。

    ‘享受?’一想到這個頗有些曖昧的字眼,秦心的眸子驀的泛過一抹復雜異彩,喜悅夾雜著羞澀,更有著淡淡的惶惑。秦心不敢多想,舉起纖手拍拍有些發燙的玉面,迫使自己將注意力投到駕駛中去。

    回到警局后,秦心將全副精力聚焦在曾局的案子上,一天過去,尚未有半點的進展,類似的凶殺案卻是接二連三的發生了。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1 14:32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一百四十三章 死拳再現
    天之內,齊天盟的鄧豪與俠叔,雙雙死于非命,如市長一般,胸口遭人致命一擊,胸膛被死拳擊扁、心臟驟停而亡。

    俠叔死在自家的迪廳門外,當時的他正與一眾保鏢離開迪廳,准備回家,此時殺手突然出現。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行將就木的俠叔一向很是珍惜自己所剩不多的時光,挑選的保鏢個個剽悍凶猛、身懷絕技。只可惜他賴以倚仗的保鏢非但沒能護的他周全,反而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個個都因他而送了性命。

    據目擊者稱,凶手宛如錐子般的殺入這群保鏢中間,秋風掃落葉般的結束戰斗,六個精壯無比的保鏢在他面前毫無半點的還手之力、宛如玩偶般被他打倒在地,而俠叔的死狀更慘,那干癟枯瘦的單薄身軀挨了殺手一拳,整個胸膛碎裂開來,折斷的胸骨刺穿肌體、其狀慘不忍睹。

    被譽為齊天盟第一高手的鄧豪死在自己的情婦家中。他的情婦住在市郊的一處小型別墅,鄧豪本是忙里偷閑來找她尋歡作樂,卻不料在這里送了性命。殺手悄無聲息的將鄧豪守在別墅外的四名精干的手下解決掉,繼而如撕裂碎紙般的將大廳那性能優良的鋼化玻璃門隨意扯開,長驅直入后一招殺掉了鄧豪,同時也順便將鄧豪情婦的腦袋硬生生的擰到了背后,這個妖嬈的女人只能無奈的跟鄧豪做了一對同命鴛鴦。

    齊天盟這段時間可謂是流年不利,先是在與張家的對峙厮殺中,因為張明媚的介入,從穩操勝券變成連連受挫、士氣大降;之后在暗殺張明媚的事件中。偷雞不成蝕把米,招來警方地大肆搜捕,雖到最后警方只是抓了一些頂缸的替死鬼,可看得出槍械事件對齊天盟影響甚大,警方對齊天盟的態度陡然間有了極大的轉變,變得強硬無比。齊天盟的場子內開始時不時有警察進行突然襲擊,黃、賭、毒,只要發現一樣立刻大做文章。短短几日。齊天盟旗下的十數家迪廳舞廳洗浴中心被勒令整治,而先前發現有槍械存在的娛樂場所,一律永久性關閉,相關人員被刑事拘留。

    因為警察的大張旗鼓,齊天盟地販毒業損失慘重。雖說在更多的時候,齊天盟充當一個毒品交易中轉站,境外販毒組織在這里將毒品化零為整,在齊天盟的保駕護航之下運到各個省份牟取暴利。而齊天盟從中漁利。可毒品的銷售,也占了他們部分的收入,最重要的是,很多中低層的幫眾靠著毒品銷售為生。眼下他們的財路被斬斷,而齊天盟地高層也無法給出一條安全的賣貨途徑,這就鬧得人心惶惶,很多人萌生退意。而眼下,齊天盟更是在一天之內連損兩名老大,盟內兄弟,自然是越發的惶恐不安。

    當然也有一些人怒不可遏,比如說俠叔的得力手下林天浩,在得知鄧豪地死訊后。狂跳如雷,立刻率領一眾兄弟找上了陳午,主動請纓要替俠叔二人報仇雪恨。

    憂心忡忡的陳午在自家的豪宅內接待了這些熱血上涌的手下。

    “三爺,俠叔跟豪哥死得太慘了。”林天浩一臉的激憤之色,渾身哆嗦著,嘶聲道。“只要你一句話,今天晚上我親自帶隊,將張家父女的人頭帶回來見你!”

    陳午默然無語,陰鷙雙目望著豪氣萬千的林天浩,面上驀的流露出一絲不置可否的笑意,笑得林天浩心里直發毛。

    陳午心底更是冷笑不已,他知道林天浩如此義憤填膺,絕對不是因為俠叔地死。林天浩是俠叔的得力手下,俠叔膝下無子,收他做了干兒子。林天浩可是覬俠叔的位置很久了。而俠叔老邁不堪,看似宛如枯葉般隨時都可能隨風而逝,可偏偏就是老而不死,林天浩早已經是急不可耐,陳午還真有點懷疑是林天浩派人干掉了俠叔。

    陳午木然良久,在林天浩希冀的目光注視下,緩緩開口了:“張家跟咱們齊天盟遲早會有一次生死決戰,但不是現在,現在你們要做的是,養精蓄銳按兵不動,聽我的命令行事。至于俠叔跟豪哥被刺殺地事情,我也很難過,但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會親自處理,你們就不需要費心了。”

    陳午的語氣沉穩,更有著旁人無法違逆的威嚴之意,他這一開口,林天浩面上便露出失望之意,只是面對喜怒無常的陳午,他也不敢造次,只好乖乖的退了出去,領著在別墅外集結

    手下,灰溜溜的走遠了。

    想著上午見到的鄧豪與俠叔的尸體,陳午很有些心有余悸,這種狠辣的殺人手法,他可是前所未見,想象著凶手地強悍與凶猛,陳午本沉穩一片的手掌驀的顫抖起來,繼而心頭煩躁,大聲呵斥著將一眾侍者保鏢全都趕出大廳,這才頹然倒在沙發上,將壯健的身軀縮成一團,這一刻,兔死狐悲的無助感將他緊緊的包裹住。

    ‘老了,真是老了,若是早些年,自己的兄弟被人干掉,自己第一個抄起家伙跟人干起來,哪還像現在這般前怕狼后怕虎。’

    陳午自嘲的苦笑,面上流露出罕見的疲憊之色。槍械事件后,先前那些稱兄道弟的警局中高層干部紛紛與他斷絕聯系,而同時間,警局部署大量的警力來監視齊天盟的一舉一動。陳午這才察覺到事情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糟糕,惶惶之余,四方打聽,好不容易才從警局的一位老相識嘴中得知,原來是公安部介入槍械事件,自己好死不死的撞到槍口上,眼下是重點監察對象。警局的老相識鄭重告誡陳午,要他這段時間收斂一下,萬一撞到公安部特派員的手中,別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黑幫老大,便是市長省長,也是白饒。

    陳午這才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手腳通天、毫無畏懼,公安部的小小專員,級別不高,卻是連一向為自己保駕護航的警局高層都為之震顫不已,生怕與自己扯上半點關系。

    ‘公安部?唉,我陳午堂堂黑幫老大,可在他們眼中,恐怕連只螻蟻都算不上吧。’一向在黑道叱咤風云無往而不利的陳午,破天荒的生出如此的無力感,在這個空曠孤寂的大廳,越發覺得形單影只、孤獨而無助。

    ‘能在一個照面殺死俠叔的六個保鏢,這個殺手真是太可怕了。’陳午暗自心悸,‘方自在應該有這個本事,可他事發當時,卻是在自己的店里。如果這殺手是張明媚的祕密武器,那她先前為何不用?這樣厲害的殺手,抽冷子出擊,要殺盡我們十三個幫派的老大,怕也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咦,也不對,昨天老曾被殺…’

    陳午驀的警惕起來,這段時間,他為了免得招到公安部專員的懷疑,足不出戶、韜光養晦,可這不代表他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想反的是他不遺余力的派出多名手下打探各方面的消息,而重點,自然是放在警局里面。昨天曾副局長慘死家中,他便在第一時間得悉。眼下想想,這里面絕對有些蹊蹺。

    ‘殺死老曾的,跟殺死鄧豪俠叔的,手法如出一轍,看來是同一人所為,可殺手為什么要殺這三人?肯定是這三人都對他的背后主使者構成了威脅。老曾跟鄧豪還有俠叔,身份背景、人際關系截然不同,能有什么共通點呢?’

    —

    陳午絞盡腦汁思索三人的共同點,正在若有所悟之際,卻只聽得此時大廳門陡然間被撞開,陳午思緒被打斷,心頭煩躁,狂暴的呵斥聲脫口而出:“媽的,不是讓你們滾遠…”

    話未說完,陳午只覺得一股子血腥氣息扑鼻而來,未竟的話語登時戛然而止,抬頭望去,卻只見到一高大的身影跟一張鬼臉面具,面具顯然是高手雕成的,五官栩栩如生,嘴角彷佛還帶著一絲笑容,只是望去卻有種說不出的詭祕可怖之感,陰森駭人至極,而一雙眸子中全無半點的人類情感,殺意如雪,冷的似乎連人的心跳都能凍住。

    “你…”陳午只覺得不妙,別墅內守衛林立,為何此人卻能悄無聲息的進入,莫非自己的手下全都遭到了不測?

    陳午驀的恐慌起來,第一時間去掏槍,他的動作雖快,卻仍然是晚了一步,卻只見一只碗口大的拳頭夾雜著攝人的力量,以說不出的迅猛之勢擊向了他的心口。拳風涌動,直有撕破虛空之勢,陳午宛如中了定身咒一般,在這種狂飆無匹的力量前手足無措。

    ‘砰’的一聲巨響,陳午宛如投石機投出的石子般飛出,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剎那,陳午心頭靈光涌現,驀的明白了到底是誰要殺自己四人。

    陳午心中不甘、張口欲喊,卻覺得嘴中一甜,一大蓬鮮血如噴泉般自口中噴灑而出,激竄到空中化作一抹絢麗而淒厲的血花。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1 14:32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一百四十四章 醫院凶殺
    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長長的走廊人潮涌動,七八十號的黑衣男子將走廊擠了個水泄不通,人頭攢動之際,卻是毫無半點的喧囂。

    為首之人是一個紅衣女子,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姿容艷麗,身材火爆,神情妖冶,自然流露出一股子不消言語贅述的魅惑。此人卻正是齊天盟的香姐。

    香姐的對面是一群神情肅穆的防爆警察,林立的盾牌將這群虎視眈眈的黑幫眾人硬生生的阻住,無法越雷池一步。

    與香姐直接對峙的是副局長李夏,面上有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焦灼之意。

    “香姐,你們這么大張旗鼓的,讓我很難做啊。”李夏面露難色,卻是勉力擠出一絲笑容,頗有些無奈的道。

    “李局,我們一沒動手,二沒開罵,我們老大受傷了,我們來看看都不行嗎?”香姐的口氣不急不躁、言語溫婉,頓了一頓,故作疑惑的道,“難道法律有規定,自己的親朋好友受傷,不可以來探望嗎?抑或是因為我們人多了一點,就非得給我們安上一個非法聚會的帽子?”

    香姐笑靨如花,言語卻是鋒利如刀,李夏為之語塞。堂堂副局長被一個女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搶白,李夏心頭無名火氣,只是顧慮到這些黑道匪類的膽大包天,饒是他脾氣剛硬,也不得不耐著性子,沉聲勸解道:“香姐,你就當是給我個面子,把你的人撤走,你們這么多人。影響了醫院的正常運轉,也給很多病人跟醫院職工造成了沒必要的心理恐慌。”

    李夏大講道理,可香姐明顯是軟硬不吃,妖媚一笑,故作無奈地道:“這個嘛,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我向你保証,我們絕不鬧事,也不阻塞醫院的正常運行。直到我們老大病愈出院。”

    香姐的話語雖委婉,但是卻決絕的毫無半點回旋的余地,李夏心頭怒意涌動,不悅的道:“香姐,你未免太過分了,不要鬧到大家都兩難的地步!”

    李夏地口氣很是鄭重,對李夏的告誡,香姐卻是不屑一顧。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正待開口,卻只見身后人群一陣涌動,那群神態囂張跋扈的匪徒竟然自動讓開一條寬闊的道路。讓一個女警走了過來。

    望著漸行漸近的秦心,香姐本安定怡然的神情變得微有些局促,神情間也流露出几許無奈。此時秦心已經走到了香姐的面前,清麗的玉面怡然一片,望著朝自己微微頷首地香姐淡淡一笑,和聲道:“香姐,齊天盟的其他的老大呢?怎么讓你一個弱女子來出頭?照我說,這個時候,還是呆在家里比較安全。”

    秦心的語氣和煦中透著几分理解似地無奈。讓人聽來心中頓生暖意。

    面對秦心,香姐一掃適才面對李夏時的伶牙俐齒、言語咄咄,態度很有几分恭謹之意,感激的一笑,道:“沒辦法,非常時期。總得有人出頭。”

    自嘲一句后,香姐又忙著解釋道:“秦隊,我不是要來搞事,我只是擔心凶手會繼續來刺殺三爺,而兄弟們也有這層顧慮。”

    “是啊,的確有這個可能。”秦心理解的點點頭,語風一轉,道:“這個嘛,自有我們警方負責,香姐你就不要過多擔心了。再有。人多手雜,遇到突發事件,難免有人慌亂,反而更可能給凶手可乘之機,我看這樣吧,你們留下十個身手不錯、信得過的人,其他的就離開醫院吧,你看如何?”

    秦心循循善誘,言語中有理有據,香姐聞言,細細思忖半晌,也覺得很有道理,這便點點頭,柔聲道:“既然是秦隊吩咐的,我也不敢不從命。”

    秦心這一出面,消解了警方的尷尬,齊天盟一眾人紛紛離去,緊張地對峙氣氛這才蕩然無存。有秦心在場,香姐留下的十個剽悍大漢也很安靜,老老實實的坐在走廊的條凳上,沒有半點放肆的舉動。

    李夏也是長舒了一口氣,此時秦心望著李夏,輕聲問道:“李局,陳午的傷勢怎么樣了?醫生怎么說地?”

    連串凶殺案暫且也交由秦心負責,適才她忙著在現場勘察,對醫院的情形不太了解。而陳午被刺后之所以沒立即身亡,只是因為一向謹慎小心的他身上穿著一件陶瓷夾板的防彈衣,剛性的陶瓷硬度極高,讓他有了一點抵抗力,而他當時處于假死狀態,蒙騙過了疏忽大意的凶手。可陳午雖免于當場身殞命

    事,可死拳帶來的強大沖擊力卻讓他受了重傷,若不的侍者聽到慘叫聲前來看個究竟,大致此時早已內出血而死。

    李夏聞言濃眉一皺,喟然一嘆道:“剛剛才出的急診室,眼下在后面這間無菌病房,到現在還沒醒。醫生說還沒有出危險期,如果能挨過今晚,大概就能保住一條命。”

    秦心點點頭,李夏道:“你那邊有什么進展?”

    “進展不大。”秦心無奈地搖搖頭,“俠叔被殺時,有人無意間拍下了凶手的樣子,只可惜他帶著面具,無法得窺真容。唉,迄今為止,凶手在一天之內連殺二十三人,我真是無法相信,世界上會有這么凶殘的人。”

    秦心一向鎮定的面上露出了一絲心悸之意,她雖然果敢干練,膽色超群,可是面對那一具具死狀淒慘的尸體,那原本堅韌的神經也破天荒的有了一絲的戰栗。這也不能怪她膽小,這種舉手投足就能將人像捏螞蟻一般殺死的殺手,遠遠的超出了她的認知范圍,而人對莫名的事物,總會有一種難言的恐慌。

    “陳午或許會知道些什么,只希望他能早點醒來。”李夏沉聲說著,而一絲凝重的神色卻是悄然在面上浮現,扭頭望著身側三十多位荷槍實彈的武警,忐忑的心底多少有些安定,“齊天盟的這群混蛋適才這么一鬧,凶手肯定也知道陳午沒被干掉的消息,我想或許他會來殺人滅口。”

    秦心點點頭,柔聲道:“如果他來,只希望咱們的人,能在這里將他一舉擒獲。我想他武功再厲害,在現代化武器面前,大概也是沒有還手之力吧。”

    秦心故作輕松,只是眉宇間的惶惑之意卻是難以掩飾,話語與其說是分析,不如說是祈禱或是希冀更來的准確一些。而別說是她,即便是屢歷殺陣的李夏,也破天荒的對即將到來的戰斗沒有半點的底兒,畢竟對手的強悍,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揣測。

    —

    下午的時光,在眾人的小心戒備中一點一滴的流逝,昏迷中的陳午仍然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

    夜幕降臨,狂風嗚咽悲鳴,猛烈的拍打著窗戶,穿過走廊,撞擊著門,像是要把樓層席卷拔起。

    李夏早已回去,秦心留下來掌控全局。為了怕萬一起了打斗、殃及無辜,警方與醫院協商后,將本樓層的病人都移轉到其他樓層。

    長時間的神經繃緊讓人益發的疲憊,枯燥的守株待兔更是讓人很難過,而且這兔子到底來不來還是個很大的問題,幸好無論是警察抑或是黑幫留守高手,都是身強志堅之輩,倒也能忍受這種時間的折磨。

    夜間十點多鐘,空曠孤寂的走廊盡頭走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身材異常高大,遮掩住大半張面孔的大口罩引起了秦心等人的注視。

    “請留步。”兩個警察快步走上前去,沉聲喝止道。

    醫生依言停住腳步,望著如臨大敵的兩位警察,再望著十几米外林立如幕的防爆盾牌跟盾牌空隙中黑黝黝的槍口,神色冷靜異常。

    一個警察望著醫生胸口的醫師卡片,端詳了一眼,沉聲道:“把口罩摘下來。”

    “我口腔有點潰,要進無菌病房,必須帶上口罩。”醫生頗有些無辜的說著,卻是配合的就去摘口罩。

    利落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倒也博得了旁人的一絲信任,就在兩個盤問的警察心神微松之際,無菌病房內突然傳來‘砰’的一聲玻璃碎裂的脆響,同時間夾雜著護士們的失聲尖叫,混雜成一片喧囂刺耳的噪音。

    秦心心底驀的一沉,這是五樓,警方本也擔心有人能自六樓或是四樓爬到五樓來刺殺陳午,早在陳午入住之前,就派人將無菌病房的窗戶用金屬格柵封死,可一想到對方的強悍,秦心驀的有了几許的惶惑。

    就在所有人條件反射的朝聲響發出的方向望去的時候,突變陡生。

    那個原本去摘口罩的醫生突然變換動作,出手如電將對面兩個警察的脖子捏住,‘咔嚓’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他手底傳出,下一刻,兩個警察的尸身被他猛的拋出,竟然在空中夸張的飛過十多米的空間,狠狠的砸中了那林立的防爆盾牌,巨大的沖擊力將對面的警察砸倒一片。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1 14:32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一百四十五章 殺戮如潮
    出突然,即便是訓練有素的武警在猝不及防之下,陣的亂成一團。

    偽裝成醫生的殺手在拋出手中警察尸身的同時,以一種令人咋舌的速度緊隨其后迅速朝前貼近,那腳尖點地,几乎是飛掠著前行,借著空中兩具尸身的遮掩,單單只是一個照面,就到了警察面前。

    殺手如錐子一般的刺入警察散亂的陣型中,手中驀的出現一柄軍用匕首,揮舞間爆射出秋水寒芒,夾雜著刺耳呼嘯之聲,在人群中騰躍跳竄。

    沒人能夠形容他出手的速度,即便以電光火石來比喻,怕也是難以完美的詮釋這種令人窒息的迅速。殺手手中寒芒每一閃爍,總有血光迸濺、慘呼連連,一些被同事尸身砸倒在地、尚未來得及起身的警察,在他如潮的攻擊下,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武警身上所穿的普通防彈衣是凱夫拉材料編制而成的,當彈頭擊中防彈衣時,韌性極強的凱夫拉纖維會把彈頭的動能傳遞到整個防彈衣上,這樣就可以達到防彈的效果。也就是說防彈衣的原理實際上是把彈頭的沖擊動能分擔到每一個凱夫拉纖維上,可是殺手的軍刀所產生的卻是剪應力,力的方向垂直于纖維材料,而且刀尖的能量密度遠高于彈頭,學過材料的人都知道,纖維材料對于垂直方向的剪應力的抵抗是最差的,甚至可以說沒什么效果,所以對于殺手手中的凶刃,武警身上的防彈衣根本沒有派上用場。

    論武功,武警雖然都不是泛泛之輩。但是與殺手相比,就宛如小孩子一般的脆弱、相形見絀。殺手地身形閃動,如鬼魅一般的靈活,他的身手詭異如毒蛇,力道狂霸如雄獅,與武警貼身肉搏,更是讓他們手中的手槍完全失去了效用。

    “散開!都散開!”秦心瞧出了其中的關鍵,忙大聲呼喊著。那聲調嘶啞不堪,同事們到處噴灑的鮮血,讓她痛徹心扉、目齜欲裂。

    與殺手奮力厮殺的武警這才恍然,適才短短十几秒鐘,十多個同事的死早已刺激地他們發狂,只知道拼命圍著殺手,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倒是沒想到己方失利的關鍵。眼下聽了秦心的提醒。這才醒過神兒來,剩下的不到二十人的武警趕忙如潮水般退開。只要隊伍散開,殺手只有一人,必定是顧得了東邊。顧不上西邊,那手槍就能派上用場。

    殺手寒意如雪的眸子驀的露出了一絲神祕的笑意,突然抖手將手中地利刃拋出,寒芒一閃而逝,深深的刺入一個武警的身體。殺手手腳不停,出手如電,抓住身旁一個全力避退的警察,劈手朝著身后甩了出去,他連擲連抓。短短瞬間,三個警察將四散避開地人群砸的越發的散亂。殺手趁著這個空當,身體如上足了發條的機器,几乎是彈射著竄出,箕張的大手抓向出言提醒大家的秦心。

    秦心適才怕誤傷自己人,早已將手槍收了起來。此時殺手以遠較常人迅速的速度朝自己扑來,要拔槍也已經是來不及。當下銀牙一咬,不退反進,騰空前躍,一個高彈腿,踹踢向殺手的頭部,激蕩起風聲霍霍,力量倒也不弱。

    秦心雖是女子,卻是女子特警隊出身。在特警隊一期學員里,只有趙欣婉能勉力與她抗衡。而在去年舉辦的江南省特警比賽中。她以女子之身,榮獲季軍,實力可謂不俗。只可惜殺手地強悍已經超乎人們的想象,隨隨便便一個圈手,箕張的大手變成爪形,在電光火石之際毫厘不差的搭在秦心的足踝處,屈身扭腰、向前探出的身形原地旋轉,宛如大蟒翻身,又如風車快旋,連帶著空中地秦心高速旋轉起來。

    同時間,殺手握住秦心足踝的手一個用力后扯,將秦心的嬌軀扯向前方,而殺手順勢后竄,與秦心來了一個移形換位。落地之際,二人方向顛倒,殺手位于秦心身后,將秦心天鵝一般的修長柔美的脖頸握住,只需一個輕輕用力,秦心就會香消玉殞。

    秦心命懸一線,殺手無需多言,武警們也是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不要管我,開槍,抓住他!”在生死面前,秦心有著遠異于常人的勇氣,嬌聲怒喝道。

    身后的殺手顯然沒料到這個身手還不賴的女子有如此大的勇氣,竟然置自身安危于不顧,頗有些意外的輕咦了一聲,大手微一收縮,秦心登時覺得呼吸不暢,鳳目翻白,氧氣供應不足之下,身軀戰栗個不停。

    殺手嘿嘿冷笑著道:

    個女娃娃倒是夠膽色,比大老爺們強多了。”

    殺手說話地同時,劈手將秦心腰間的手槍拔出,腳下不停,快步向后退去,而身后几步開外,就是陳午的病房。病房內沒有警察,其實即便有警察也是無所謂,他有秦心做人質,定然也是無往而不利。

    一眾警察緩緩前行,卻不敢貼的太近,生怕惹怒了殺手,將秦心像是捏螞蟻一般捏死。眼下陳午在他們心目中,早已是死人一個,但是秦心是他們的同事,更是大家所尊敬愛戴的人,雖然秦心有不顧生死的勇氣,但是他們卻是不敢置她的生死于不顧。

    殺手靠近門旁,持槍的左臂膀正待將門砸開,突然心中一凜,動作戛然而止,猛然抬頭朝上方望去。

    此際,卻只見一個銀色球狀物體帶著嘶嘶銳嘯越過眾人的頭頂,貼著走廊的頂部飛速滑過,在空中留下一抹絢麗而奪目的弧線。下一刻,又是一個銀色物體以更快的速度,后發先至,在越過殺手頭頂上空的剎那,追上了前行的銀球。

    ‘砰’的一聲脆響,火光四濺中,前方那本高速向前飛竄的銀球驀的變了軌跡,朝著斜下方殺手的右肩窩鎖骨處直直飛去,快捷就如那天邊飛逝的流星。

    —

    饒是以殺手的功夫,出其不意之下,也被鬧了個手忙腳亂,誰也想不到兩個銀球相撞之下,竟然會將前方銀球撞的改變速度,其中的精湛技巧足以讓人咋舌不已。而這銀球大如雞蛋,高速運動之下,周身泛著炫目的光暈,如彗星拖曳著尾巴。

    乍看之下,瞧不出銀球是何物制成,只是其襲擊勢頭若狂雷一般的迅猛,打擊的又是人體薄弱地方。殺手自然不敢托大,此時他的左手正在砸門,來不及回防,百忙中只得將握住秦心的右手松開,曲臂回抓,將銀球死死的握在手中。

    在銀球朝著殺手飛竄的同時,一道人影驀的自走廊后方騰空躍起,踩踏在兩個武警的肩膀上,微一屈膝,身形如彈簧般飛速在空中滑翔而過,如擊空鷹隼,更如越空狂龍,朝著秦心與殺手的方向飛來。

    殺手只覺得觸手冰涼,帶著金屬的質感,竟然是一個保健球。此刻無名身影也飛竄到殺手眼前,帶著一股子難以名狀的威懾力。

    殺手目中寒芒驀的一現,只覺得對方氣勢如潮,饒是以他的凶悍,也不自禁的生出几分懼意,正待將尚未來得及反應的秦心再次掌控住,抰持為人質。卻不料他快,對方更快,半空中并指如刀,朝著殺手的眉心快速的插去,勢如裂空迅雷,帶著一絲死亡的氣息,几乎在瞬間便觸及了殺手的肌膚。

    這死神降臨般的狂猛一擊讓殺手魂不附體,感受著這張溫潤如玉的手掌上蘊含的澎湃力道,也不敢托大,腳尖點地后退著、勉力移開身軀,同時間奮起一拳朝著那手刀狂擊而去。

    威猛無匹的一拳激蕩起陣陣的狂飆,便連空氣似乎都受了感應,變得沉悶而凝滯一片。以大拙不工之拳對付突襲者割裂虛空的手刀,便似以重錘迎擊刺刀,占盡了便宜。

    對方變招迅速,手刀瞬間變拳,‘砰’的一聲巨響,雙拳狠狠的撞擊在一起,整個樓道似乎都隨著輕微抖動了一下。沉悶而厚重的聲音在秦心的耳畔響起,秦心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悶響,便如突然之間被人在腦海中扔了一顆手榴彈,空白一片,更是夾雜著煩躁欲吐的惡心。

    雙拳擊撞之下,殺手渾身如遭雷殛,悶哼一聲,如風中飄萍般飛速朝后方飛掠而去,突襲者在反作用之下,飛竄的身軀止住去勢,倒掠而回,同時間出手撫住秦心的玉頸,借勢將秦心帶了過來、擁在懷中。

    秦心自神思恍惚中回過神來,被對方摟在懷中,只覺得說不出的安全而愜意,這股子被人保護的感覺,是許久都不曾有過的,讓人是如此的依戀與不舍。

    “自在?”待瞧清對方的面容,秦心更是失聲嬌呼,方自在卻是沒有時間答復,面上神情一凜,攀在秦心蠻腰的手掌猛的一帶,身形交錯之際,將秦心的嬌軀扭轉到自己的身后。

    殺手后退之際,左手的手槍已經舉了起來,黑黝黝的槍口對准了方自在,眸子中寒光一現,清脆的槍聲中,罪惡的子彈帶著猙獰的悲鳴聲,朝著方自在呼嘯而來。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1 14:33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一百四十六章 強中自有強中手
    砰’的一聲金屬撞擊的巨大響聲傳出,震耳欲聾,隨響,方自在橫在胸前遮掩住心頭的左臂的衣袖登時碎裂如紙,化作片片蝴蝶翩然飛舞。而同時間,方自在手臂前伸,小臂處銀光涌動、光芒大作,下一刻,手上宛如有一條亮銀靈蛇拼命舞動,情形炫目而詭異。

    殺手一擊不成,也不由的一呆,自然是想不到方自在是靠何物擋住了子彈,而但只是心神稍一恍惚之際,方自在借機發難,腳尖猛的點地,身形如被拋石機投出的石子般飛速竄出。

    殺手到底是心思老練沉穩之輩,適才的驚愕只是因為太過出乎意料,微微一驚也便醒過神來,繼而將手槍對准如閃電般奔來的方自在、正欲繼續開火,卻不妨方自在的反應速度較他高上很多,手中寒芒一閃,竟是飛手將中華絕刃拋出。

    匹練般的銀芒如流星般躍過虛空,瞬息而至。殺手已經來不及變招,只聽得‘叮’的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的聲音傳出,中華絕刃巧之又巧的撞擊在殺手手槍的槍管處,大力撞擊之下,將他的手腕撞的歪了一下。

    但只這么一拖延,方自在已經到了眼前,身形凌厲快捷,疾如閃電。

    殺手眉宇間煞氣大作,伸手去抓半空中的中華絕刃,他見多識廣,一眼就瞧出這是一柄世間罕有的寶刃,而適才他與方自在,雖然只是一招的較量,可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方自在的強橫。殺手也自嘆弗如,只希望能將他的武器搶在手中,反敗為勝。

    他地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只可惜卻是遇到了方自在。只見方自在身形驀的加快,宛如流星飛至,左臂如鬼魅般平伸而出,食中二指成‘雙龍搶珠’之勢,如索魂鬼叉般刺向殺手地雙目,那勢頭迅猛,宛如毒蛇出洞般的毒辣而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殺手也是嚇了一跳,料不到對方會出如此狠辣的殺招,只是他雖驚不亂。猛一吸氣,身形驀的如棉花糖一般的后仰著軟倒在地,方自在勢在必得的一擊落空,左手自他面上掠過。而殺手的雙足立地紋絲不動、穩若磐石,更如那生根大樹。好一招北派‘鐵板橋’的強橫功夫。

    ‘好功夫。’即便處于對立面上,對殺手的絕頂身法,方自在也是暗自贊嘆。

    此時。殺手的右手已經觸及中華絕刃地刃身,心頭狂喜之下,拼命回撤,就待將這柄寶刃收于囊中。

    于此電光火石之際,殺手的眸子中也露出了得意的猙獰光芒:方自在收勢不住無法換招,唯一空閑的右手比自己的手臂要短上一些,斷然無法將中華絕刃搶回。而方自在武功雖高,可只要自己寶刃在手,自保也應該沒什么問題。

    殺手如意算盤尚未打理明白,卻不料陡變突生。

    方自在雙足猛地點地。如狂鷹般飛掠而起,自殺手與地面平行的身軀上空滑翔飛過,二人身軀重疊的剎那。方自在地身形驀的一個歪斜,蜷縮的雙腿猛的斜斜伸出。常人的腿遠沒手來的靈活。可是方自在卻不同,他的雙腿遠較常人靈敏,竟然利用雙足側面、毫厘不差的將中華絕刃的刀柄纏夾住。

    一招得手再不遲疑,方自在的身形驀地在空中如陀螺般的旋轉起來,雙足死死的夾住中華絕刃,帶動著那強韌無比地刃身開始夸張的扭曲。殺手本來只是以左手地食中二指捏住刃身,猝不及防之下,只覺得一股子澎湃的力量自扭曲的刃身傳來,再也拿捏不住。

    悶哼聲中,血光迸濺,半截手指應聲而斷,殺手一招失利不敢戀戰,雙足猛的交錯點地,宛如貼地壁虎一般、貼著地面詭異的倒掠著飛出。他身后約莫十米的地方是走廊的盡頭,原本的鋁塑窗戶被金屬格柵封死,可這卻難不倒殺手。雙手伸出將格柵握住,震天價的狂吼聲中,混凝土碎屑紛飛,殺手摧枯拉朽般的將金屬格柵輕易的拽下。

    殺手再不遲疑,劈手將手中的格柵朝著方自在飛擲而去,趁著方自在格擋之際,猛的躍起,硬生生的撞在窗戶上,玻璃碎裂聲中,殺手竟然自五樓一躍而下。自殺式的逃竄方式,讓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不知所以。

    方自在揮臂將格柵擋開,飛身上前,卻見殺手早已安然落地,方自在無奈之下,只能眼睜睜的望著殺手隱于夜幕逃匿而去。

    ‘媽的,這家伙怎么下去的?’方自在驚愕之余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對于逃亡路線,殺手早有布置,在醫院的外牆處提前個強力吸盤。他下落之際,握住這些吸盤的把手,几乎在几秒內就落到地面。而吸盤的顏色與牆壁大致相同,此時又是夜間,任憑誰也無法發現其中的端倪。

    當然了,這說來簡單,如果沒有殺手這般的武功與身法,便是一個經過特殊訓練的攀岩者,也根本無法在几秒鐘內做到自五樓攀援而下。

    殺手乘著早已布置好的哈雷摩托風馳電掣而去,那快捷如箭的速度讓人望塵莫及,早已聽到打斗在院內布置妥當的警察想不到對方會從五樓一躍而下,待反應過來,忙躍上警車呼嘯著追攆而去,那警笛大作,警燈閃爍,亂作一團。

    方自在站在碎裂不堪的窗戶前望著樓底那亂糟糟的場面,默然無語,良久方才收起中華絕刃,轉身走了過來。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嘔吐的濃濃血腥氣,雪白的牆壁到處都是大片的血漬,地上鮮血流淌,形成了條條猙獰可怖的小溪,幸存的武警們拼命呼喊著同事的名字,嘶喊著醫生來救治,場面喧囂而嘈雜。而望著眼前這慘烈恍如人間地獄的場面,很多心理承受力差的醫生護士忍不住嘔吐起來。

    陳午沒有被人干掉,殺手出現之際,病房里傳出的導致警察轉移注意力的響聲,卻只是玻璃碎裂的聲音,而警察們也在病房的天花板處發現一處冒著青煙的彈坑,顯然是殺手的同伙自下方射擊,借此吸引警察的注意,方便殺手行事,而二人的配合,默契的讓人生出寒意。

    忙亂過后是無言的沉默與壓抑,很多武警無力的坐在血跡沾染的地面上,几個年紀輕的已經輕輕啜泣起來,齊天盟那十個大漢沒有參與戰斗,卻是被這宛如修羅場一般的慘烈場面駭的面色青白,更有几個早已嚇得暈死過去。在這個和平年代,很少有人能無視真正的慘烈死亡帶來的沖擊,便是警察與黑幫,也不例外。

    秦心面色慘白,無力的坐在條凳上,一向凜凜生威的鳳目呆滯無光,愣愣的望著眼前一灘又一灘的鮮血,只恨不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噩夢,醒來后,那些同事已經恢復了鮮活的生命力。

    方自在望著眼前彌漫的頹廢情緒,也不禁暗自嘆了一下,信步來到秦心面前坐下。

    秦心緩緩的扭頭望著方自在,本清麗高雅的玉面上淚痕斑駁,驀的輕舒玉臂將方自在抱住,將身軀融入方自在懷中,低聲嗚咽起來。

    感受著秦心那窈窕的身軀傳來的陣陣火熱之力,方自在驀的覺得窘迫至急,好在其他人都處于極大的傷心之中,倒也無意關心二人此時姿勢的曖昧。

    “都是我的錯,是我太自大,沒有聽你的勸告,只以為現代武器一定可以將殺手擒獲。結果連累的大家…,都是我的錯,嗚嗚…”

    秦心哽咽的連連自責,那語調悲愴,聲調嘶啞,神情哀傷欲絕,令人心底憐惜之意大盛。

    秦心哭的傷心,流露出自從二人相識以來從沒有過的孱弱,這個沉穩而高雅的女子,此時因為同事的慘死,深陷于深深的自責漩渦中無法自拔。

    方自在也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任由她發泄了一會兒,這才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哄著:“好了,好了,別傷心了,這也不能怪你。殺手的強悍本就不是你們能抵擋的了的,即便你有足夠的心理准備,結果還會是一樣的。”

    方自在雖是安慰之語,卻是一語道出實情。殺手強悍的就如電影中的虛擬人物,屬于那種超人性質。錯非秦心等人眼下親眼所見,若是換作平時,如果有人告訴他們有這么一號人物存在,他們怕是會笑掉大牙,直以為是天方夜譚。畢竟人們習慣性的以自己的認知來理解這個世界,這也就有了一些吃飽了沒事干的狗屁大學教授以現代醫學理論批駁中醫技朮,認定老祖宗留下的中醫理論盡數是糟粕,究其原因,卻是因為現代科學無法証實經絡的存在,真是可氣又可笑。

    而這一次,秦心的布置本也沒錯,避彈衣穿在身上,防爆盾牌林立,槍械握在手中,一切的一切,就如銅牆鐵壁一般,換成別的殺手,就是來上几個、手中都拿著散彈槍,怕也無法越雷池一步,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兒。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