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極品美女們 作者︰天下雪 (連載中)

cgst0724 2008-7-12 09:54: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0 280640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08:49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二百六十七章 玉佛吊墜之終章
    老頭曾說過,董睿的武功很有可取之處,若是修身養成一代宗師。只可惜此人殘忍嗜殺,不分好人壞人,一律視之如草芥,破曉刀飲血無數,可以輕易的躋身天下‘凶兵’之列。

    顧老頭當年偶遇董睿,輕易敗之,只是因為此人殺了很多小日本,顧老頭思念良久,這才決定饒他一命。可也囑咐方自在說,日后這種凶徒若是殺性不減,必定要替天行道,除之而后快。

    薰睿殺性是否一如往常,這點方自在倒是不知道。

    不過看董睿此行的情形,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對他的主子方天強出言不遜,如此有恃無恐,方自在便知道今天必定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董睿誓要將自己斃命刀下。

    二人冷冷對峙,任憑狂風肆虐、吹得衣衫獵獵作響,身形卻是沉穩如山岳,巋然不動。

    薰睿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在方自在身上冷冷打量著,尋找著每一個破綻,同時間右手握住刀柄,磐石般的寬大手掌因為極度用力、青筋裸露而出。

    一股子狂風襲來,卷動起風沙漂浮,方自在眼皮一眨,似有風沙落入其中,董睿意隨心動,‘颼’的一聲低不可聞的輕響,破曉刀出鞘!

    方自在這才清楚‘破曉刀’刀名的由來:這刀樣式古朴,其薄如紙,揮動時那一抹淡淡的刀光,就象是黎明破曉時分出現的那一抹淡淡地曙色。

    說來初夏的夜晚。狂風中夾雜著白日殘留的溫熱氣息,擁在身上,燥熱難耐。可是破曉刀一出鞘,方自在卻只覺得四周溫度陡然降低下來,薰睿與破曉刀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散逸著狂暴而森人的殺氣,給燥熱的天氣都賦予了一抹冰封般的寒意。

    嗜血的刀鋒尚未及身,凜冽的刀風已經是扑面如割!狂風肆虐營造出的略帶著一絲渾濁地空氣被破曉刀的勁氣輕易劈開,周遭的狂風似乎都在這撼天地之威的一刀面前,偃旗息鼓、不敢吱聲。

    ‘好狂暴的刀法!’方自在暗自贊了一聲。身形微一閃動,原地失去了蹤影,卻是遠遠的退了開去,不與破曉刀做直接的對撞!這一刻,方自在強壯的身軀輕盈的就如無根飄萍、好似被凜冽的刀風吹飛一般。

    “好身法!看你能避得了我几刀!”董睿一刀劈空,卻是毫不遲疑,大贊聲中,連連劈砍。

    薰睿地招式毫無花哨,用時下流行的話語,就是簡單的掉‘渣’。但是簡單地招式往往代表著實用。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上劈下挑橫削斜斬,穩、准、狠神韻兼備無愧刀法大家的稱號,這每一招每一式更是首尾銜接、渾然天成。毫無半點的破綻。

    這朴實無華的招數圓轉如意,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更可怕的是,那每一刀快的宛如暴風襲至,帶著凶猛地殺機,每一刀都想立刻把方自在劈成兩半。

    方自在眉宇間也是露出一絲慎重之色,任憑他身法如行云流水。可在這狂霸的刀法面前,也有些岌岌可危,有几下閃避的稍稍慢了一些,衣襟上登時被凜冽的刀風划破。

    ‘雷神倒是不弱。不過這攻擊架勢,還遠遠不能跟顧老頭口中那‘風雨雷電’的雷帝相比。’方自在或避或閃,稍稍熟悉董睿的套路后,一雙手掌驟然出手,開始時壓時撥,每每在董睿換招之際壓制在刀背上。讓他后續的凌厲招式無法發動,迫不得已的變招。

    可任憑董睿如何的故意露出破綻。引得方自在手掌壓制刀背上。然后試圖反手削砍、將他手掌削掉,卻總是不能稱心如意。方自在地手掌看似溫潤如玉纖弱的很。實則力道強橫,每每壓制其上,澎湃地力道傳到手心,董睿只覺得虎口發麻,漫說扭轉刀柄,即便是連握都有些握不住了。

    方自在施展地,卻是顧老頭自創的‘江河’掌法,是一等一地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講究出掌具江河之勢,以江河包容萬物的沉穩大氣來‘包容’住對方的鋒銳。

    薰睿的劈砍之勢若狂風驟雨讓人目不暇接,又如怒海揚波永無停歇,讓人心驚膽顫。但是風雨總歸要融于江海,董睿的攻擊遇到方自在的‘江河掌法’,真的就如雨水入海一般,無論如何的不情愿,總是被大海吞噬,失去自我。

    此時的方自在,卻正是以一雙鐵掌漸漸的探出董睿的出招手法,熟悉他的套路,然后引導他露出致命破綻、一擊必殺!嚴格來說,方自在還是長于拳腳,疏于武器,中華絕刃在他手中,多是刺殺與防衛只用。尤其是對上雷神這樣的兵器大家,用中華絕刃對敵,他反倒擔心不能快速克敵制勝。

    薰睿越打越是心驚,‘這小子的身手竟然比當年的顧蒼穹還要霸道的多,我這番改良的刀法在他面前,竟然毫無半點用武之地。

    又斗了十几招,方自在已經大致摸透董睿的出刀手法,一雙鐵掌揮舞的更加頻繁,往往是董睿刀法剛出,就被方自在截斷,迫不得已的變招。高手武斗之際,講究的是勢若行云流水,招式不能用老但是也不能來不及將其中的精髓施展出來,此番董睿的頻頻變招,就犯了這個大忌,導致了招式的銜接漸漸出現斷層。

    斷層一出,破綻自然也隨之橫生,方自在鐵掌開始進逼,若是董睿露出大的破綻,這雙鐵掌必定就會直搗黃龍,將董睿擊潰。

    方自在反守為攻,掌法威猛無鑄,帶起風聲凜凜,董睿起初尚能攻守兼備,與方自在斗個旗鼓相當。只是時間一長,董睿氣力快速消逝,只覺得方自在攻勢如潮、不弱反強。董睿身上壓力陡增,忙左遮右擋,形成一抹漁網般地刀影,試圖攔住方自在的進攻。只可惜漁網雖密,卻總有空隙,壓根攔不住方自在迅捷飄忽的手法。

    ‘砰’的一聲如擊敗革的聲音傳出,血花迸濺中,董睿身形踉蹌著退出數步,狂暴的挽著刀花、逼退如附骨之蛆的方自在,神情間已

    若鬼。

    “接招!”董睿定住身形的這一剎那。方自在快如弩箭,瞬息到了薰睿眼前,驟然一拳擊出,只是眼前一花,卻是失去了董睿的蹤影,下一刻,董睿竟然開始圍著方自在繞起***來。

    薰睿騰挪跌宕,宛如鬼影游逛,變幻無方,方自在一招還未發出。他的身形已變了四個方位。

    即便是以方自在地敏銳目力跟迅捷身法,也有些跟不上董睿的節奏!

    方自在心中驀的一動,顧老頭曾經說過的一番話在耳邊縈繞。“小兔崽子,知道神龍怒刀門為什么叫神龍怒刀門嗎?嘿嘿,這是因為他們在怒刀刀法之外,尚有一式妙不可言的神龍身法。以神龍身法之迅急帶動狂暴之怒刀,那在繁瑣的身法牽扯下,本很簡單的刀法就變幻無方。當然了,這所謂的變幻無方。只是虛張聲勢。神龍身法的真正功效的是要借助這虛幻詭異地步法催動本身的血氣與殺性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程度,然后使出糅雜本派刀法精髓于一身地‘弒神’!

    其實我一直很期待董睿練成‘弒神’。練成這一招,他才算是躋身超一流高手的境地。如果他能把每一招每一式都賦予‘弒神’的威力,那他無需習練傳說中那虛無飄渺的內功,就已經是天下無敵。嘿嘿,可惜這是不可能的。其實‘弒神’是一種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禁咒般的招數,畢竟人至壯年,血氣與殺性早已定格,強自催生到一種恐怖地高度。身體也是萬萬受不了的。能揮出一刀,大概就已經到了極限了吧。”

    ‘難道董睿已經練成了弒神。眼下殺急眼了。要不顧一切的施展出來!’

    方自在暗自戒備,眼下董睿的身法迅疾的已經近乎鬼魅。方自在無法跟上,這便以不變應萬變,以遠超常人的敏銳感官探查董睿的偶爾襲擊、輕易化解。

    薰睿的身形越轉越快,而恍惚中,依稀可見他頭上纏雜著隱隱的血光,瞧來甚是可怖。

    “喝!”

    薰睿驀地一聲沉喝,但只見白光一閃,似能照亮天際,破曉刀刃滑過一個大半圓環,自下而上,斜斜上挑,瞬間已經挑至方自在的雙腿之際。破曉刀所過之處,撕風銳嘯宛如金鐘疾振、響徹云霄,那獵獵刀氣,竟然將天台頂部瀝青鋪就地防水層割開,內里碎屑迸飛如幕。

    這一刀地速度與威力,已經達到人類的巔峰,即便是方自在在這奪天地之威地、足以讓鬼神驚懼的刀法面前,也陡然生出了無力感。這才知道,顧老頭沒有夸大其詞,‘弒神’,的確是殺神之刀。

    薰睿嘴角鮮血橫流,面上血跡斑斑,瞧來猙獰可怖。原來在神龍身法的高速激蕩下,他早已受了極重的內傷,但是眼下見自己成功施展出這令天地變色的一刀,眸子中卻也是欣慰不已,更是夾著凶厲的光芒。此際的方自在避無可避,董睿似乎已經見到了他在‘弒神’下被削成兩半的慘劇。

    破曉刀勢如破竹的上挑,董睿卻只覺得刀背上壓力陡增,卻只見一道身影竟然粘在刀背上,隨著刀身飄然飛起,宛如仙人凌空,說不出的飄逸瀟灑!

    此人卻正是方自在無疑!

    原來適才方自在避無可避,情急之中,雙腿蹬地而起,以腳背死死的夾住破曉刀的刀背,就這么在董睿狂霸無匹的力道帶動下,隨著破曉刀飛揚而起。

    說來簡單,其實這里面卻是凶險萬分,有半點的差錯,方自在也難逃開膛破肚的厄運。

    薰睿瞠目結舌,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方自在竟然會以如此古怪的招式破了自己挾畢生功力發出的必殺一擊。

    半空中,方自在身形如陀螺般的轉動起來,董睿只覺得一股子大力自刀身傳來,本就是強弩之末的他只覺得虎口一麻。再也拿捏不住破曉刀,被方自在輕易奪去。

    方自在身形旋轉之勢不消,宛如神龍盤天,姿勢瀟灑中帶出濃濃地殺氣,腳底清冷的刀影一閃,血光迸濺,董睿面上的驚惶、不信、頹然等等情緒,盡數定格在被泉水般的血水沖起的頭顱之上。

    “媽的,以后不能太托大了!”方自在望了一眼自己被破曉刀刀風割破的褲腳,冷風沿著縫隙颼颼灌入。饒是以方自在的豪氣萬千,憶及適才那凜冽勢能撕碎萬物的‘弒神’,也頗有几分不寒而栗,抬頭望著薰睿兀自屹立不倒的尸身,輕輕一嘆,“這老家伙武功不算太強橫,只有這‘弒神’一式狂暴無雙,實在不好對付!剛才一個應對不當,就真地跟小然生死永隔了!”

    方自在將自己留在現場的痕跡清除了一遍,這才快速的走下天台。

    …

    “哥。你來了。”楚云舒偎入方自在懷中,瞇著眼睛,邀功般的撒嬌道。“人家搞定了,也沒惹來保安哦,喏,這是哥哥的寶貝玉墜。”

    “乖,你真棒!”方自在接過楚云舒遞過來的玉墜,寵溺般的撫摸著楚云舒的秀發,換來楚云舒一聲愜意舒爽的呻吟。

    屋內狼藉依舊。林天浩神情木然的坐在沙發上,武雯媛也早已醒過來,見了眼前地慘狀,玉面微微變色,卻也沒有開口。

    “你是不是有話問我?”林天浩望著方自在,沉聲道。

    方自在點點頭,和聲道:“咱們開門見山。你既然是青云方家的死士,為何還要故弄玄虛,引我前來。你是不是想我救武雯媛?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何不直接言明,即便薰睿在你身上裝有竊聽裝置。你也大可留下字條之類地線索給我們明確的提醒。”

    方自在眉宇間疑惑不解。楚云舒也冷冷的道:“是啊,你如果想要背叛青云方家。直接跟武媛遠走高飛豈不是更好?剛才為何還要反幫著這兩個傻蛋來攻擊我?”

    “是啊,天浩。薰睿要你殺我,你為何不下手?你要是想救我,為何不干脆放了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武雯媛也急切

    著道,她總覺得,林天浩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背叛青云方家?可能嗎?”林天浩輕笑著詰問一聲,繼而自問自答的道,“不可能。一是因為青云方家財雄勢大,我不敢背叛它,二嘛,則是因為自小就有人教育我要誓死效忠主人,這么多年,已經在我腦海中根深蒂固、無法動搖。

    我是死士,主人方天強的死士。董老經常教導我們,一個死士最重要的是無情無欲,只聽主人命令。可人在世上,如何能無情?小姐,我一直當你是妹妹,我不想你死,但是要我背叛青云方家,更是不可能。所以我決定采取一個兩全其美地辦法,最起碼,在我心目中,這是兩全其美!”

    方自在聞言恍然,沉聲道:“所以你才故意將車子送給兩個小孩子,更是囑咐他們將車子開到空闊之地,因為這樣方便別人查找。話語中更是說出那一句‘大鵬展翅翱翔天際’,本身就是給我們一個很隱性的指示。但是你做的這些,在青云方家這邊,卻又能解釋過去,也就不算明打明的背叛青云方家。”

    林天浩輕笑出聲,神情間充溢著淡淡的得意,“還不止。我想你必定是從仿制吊墜上的香味認定是小姐所為。呵呵,其實小姐心思嚴謹,自然不會犯這個錯誤。是我,將小姐清洗后放好的玉墜偷偷塞入小姐的背包中,沾染上小姐的氣味。后來行動之前,這玉墜是我親自交給小姐,小姐從來不會懷疑我,所以根本就沒仔細審視。也幸好如此,你才能找來。”

    林天浩神情間越發地得意,驀的喟然一嘆,沉聲道:“我將線索布置地很隱祕,可以說是真正地蛛絲馬跡。就是要跟老天賭上一賭,看看老天是不是在垂青小姐。如果小姐能被救出,我心中安慰,如果小姐免不了一死,我的罪惡感也能稍稍減輕一些。總之無論如何,你方自在運氣好也夠聰明,我地布置,沒有你,根本無法圓滿完成。其實認真說起來,我的一生都被別人操控,偶爾操控別人一把。尤其還是操縱你這樣地絕頂高手,也很有成就感。”

    林天浩呵呵輕笑,眉宇間得意之余,卻也有著無限落寞,望著屋內死狀淒慘的尸身,無奈的一笑道:“其實我也知道,很多事情,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何況我這種榆木腦袋,也實在不是勾心斗角的料。就比如今天來說。我只是想要避免小姐被殺,卻是料不到,把你們這一對煞星惹來,連累董老跟兩位兄弟,也一起斃命。”

    林天浩苦笑不已,望著方自在,眸子中卻是露出一絲不解之色,沉聲道:“我以為你是個精明的人物,會切斷電閘、將整個大樓搞亂,然后渾水摸魚、在黑暗中出手偷襲、將董老的吊墜偷走。順勢再將小姐救走、逼問出今晚事情的究竟。卻我料不到你竟然會使出如此辣手卻又愚蠢的舉措。”

    林天浩連連喟嘆,仿佛自己有眼無珠、看錯了人,方自在聞言失聲而笑。“這也不能怪我。我原來的設想跟你想地倒也差不多,只不過這間房屋鋼鐵澆筑而成,玻璃都是防彈的,等我進來,估計你們都走的不見人影,我也只好出此下策。”

    “哦,也是。這倒是我失誤了。沒考慮到這里就如龍潭虎穴一般。”林天浩理解般的點點頭,卻也皺眉道,“不過,你這樣一來,方天強這個人,你就是徹底惹上了。雖說我一死,這里大概留不下半點的証據証明是你動的手,但是這玉墜畢竟是你的東西,你的武功又很高。方天強即便沒有証據,還是會懷疑到你的頭上。我知道你頗有勢力。可對上方天強…。唉,你不該如此沖動熱血…”

    林天浩欲言又止。惋惜似的輕輕搖頭,顯然對方自在地前景很不樂觀。二人本是站在敵對的立場,可這一刻卻宛如老友般的放開心懷熱情談心,武雯媛地美眸圓睜,一臉的不可思議。她也實在不解,方自在為何不快點清理現場、干掉自己與林天浩后迅速離去?這家伙如此有恃無恐,莫非還要玩什么花樣?

    方自在聽了林天浩的惋惜之語,灑脫一笑,和聲道:“套用你剛才說的一句話,我有我做事的原則!我不是熱血沖動,這玉墜是我至親的人送我的唯一物件,在我眼中,它不是死物,它也是我地親人,我就是拼死也要留住它!”

    淡然的話語,帶出一抹震撼心神般的力量,武雯媛與林天浩不禁有些動容,一直乖巧的站在方自在身旁的楚云舒,聞言美眸中露出一抹極度的喜色,嬌笑吟吟的死命的縮在方自在懷中。

    “呵呵,方自在,你這個人真讓人佩服,唉,可惜我們認識的太晚…”林天浩地語調變得很古怪,面色也變得殷紅如血。

    “天浩,你…”武雯媛一驚,忙捏住林天浩的嘴巴,卻是為時已晚,林天浩嘴角鮮血溢出,血色濃黑如墨。

    “天浩,你干嘛要自殺?你這個混蛋,為什么要自殺?”武雯媛死命地搖晃著林天浩地身軀,忍不住悲泣出聲,清淚簌簌落下。她知道林天浩服用的是本門派研制地祕藥,最多十分鐘內斃命,她與林天浩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此刻聽了林天浩的一番心語,心中的恨意早已消逝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對林天浩的濃濃憐憫之意。

    林天浩輕輕拍拍武雯媛的肩膀,柔聲道:“小姐,不要哭了。風箏,總有墜落的一天。我不能掌控自己下一步的命運,但是卻可以掌控自己的死亡提前到來,不也是一件好事嗎?”

    恬淡的話語有著無盡的落寞與自憐之意,林天浩望著方自在,沉聲道:“方自在,我想最后跟你合作一次。”

    “什么?”方自在微微一愣,卻有些啼笑皆非,林天浩死期將至,竟然還要跟自己談及合作,不過礙于對林天浩的些許佩服,微微頷首,和聲道,“天浩兄,請講!”

    林天浩笑著道:“如果我是你,為了日后

    ,必定會將最后一個目擊証人,也一并干掉。”

    武雯媛嬌軀一顫,她知道,方自在既然已經開了殺戒,應該也根本不在乎多殺一個、確保他自身的安全。

    望著林天浩慘白的臉色,武雯媛清淚再次流下。起身望著方自在,嬌聲道:“方自在,你要殺就殺,只求你下手快一點,少讓我受點折磨。”

    方自在無視武雯媛地視死如歸,反而望著林天浩,不置可否的一笑,道:“聽天浩兄的口氣,你似乎有東西換取武小姐一命。”

    “嗯。”林天浩篤定的點點頭,沉聲道。“其實我覺得你不像那種趕盡殺絕的人,唉,不說了,我時間不多了,不再啰嗦下去。你也知道我死士的身份,所以今晚的事情,我有本事搞定,讓方天強不懷疑是你所為,從而轉移注意力。確保你日后安枕無憂。”

    林天浩面上露出一副‘不由得你不上鉤’的神色,方自在微一皺眉。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柴盒,輕輕按動數下稍稍操作,半晌后。按動按鈕,一段音頻播放出來,原來卻是一個精巧的錄音設備:“…在青云方家埋葬了我半生的自由。我堂堂雷神,強顏歡笑以什么狗屁青云方家為榮,為方天強這個狗東西賣命…”

    伴隨著肆虐地狂風,董睿的話語顯得越發的淒厲狠毒,林天浩眸子中精光閃爍。面上喜色涌動,方自在隨手將‘火柴盒’扔給林天浩,和聲道:“我這個人總是有點不好的習慣,喜歡隨身帶著點小玩意。剛才薰睿的話很有意思,我不自覺的就錄了下來,他的廢話還有很多,不過我剪切好了、只留這一段。有了這個東西,我想你的謊言可以編織的好一些。

    ”

    …

    方自在沿著繩索滑落在地,楚云舒將繩索收起。然后挾著武雯媛,在武媛不敢置信的神情中。宛如壁虎般自牆壁快速攀援而下。

    發生了這么多地事情。鵬翔基金會的警衛依舊毫無半點的警覺,方自在快速離去。同時間抬起腕表,按動按鈕,輕聲道:“好了,收隊。”

    低微地應諾聲自腕表傳出,原來方自在早已在通往鵬翔基金會的各個道口布置上自己的人馬,遠距離監視鵬翔基金會的警衛、替自己把風,這樣一來,自然是有恃無恐。否則以他的謹慎,又怎么會在如此凶險的環境下跟林天浩交談。

    三人將身子隱于黑暗小巷中,迎面開來一輛燈光幽暗的面包車,擦肩而過之際,速度稍稍停頓了一下,三人趁此機會快速上車,面包車輕盈地拐彎,絕塵而去。

    “總算是塵埃落地。”方自在吐出一口長氣,楚云舒偎在他的懷中,抿嘴嬌笑不已,唯有武雯媛神情呆滯,面上淚痕斑駁,尚無法自林天浩逝去的悲痛中脫身而出。

    坐在副駕駛位的小豬遞過來一個背包,方自在接過,望著武雯媛,沉聲道,“武小姐,東西還你。”

    武雯媛目光觸及那個熟悉的背包,先是一愣,繼而望著方自在,神情變得很是驚訝。

    “不用這么看我。這是你跟天浩兄的東西,現在只是物歸原主罷了。你們的護照跟機票,還有錢包,都落在奧迪車上,我來鵬翔之前,順便帶來了。”方自在笑意和藹,輕聲解釋著,半晌后,驀的沉聲道,“阿良,在這里停車!”

    面包車應身而止,方自在望著神色復雜、默然無語的武雯媛,沉聲道:“武小姐,此處離飛機場已經不遠。現在離飛往澳洲地航班起飛還有半個小時,你坐的士去,完全來得及。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眼下咱們就此別過,日后有緣再見了。”

    武雯媛只覺得一切恍如置身夢中,原以為方自在會逼問自己盜竊地緣由,甚至會出爾反爾將自己殺掉,卻不料他竟然將自己送到機場附近。

    直至面包車已經在自己視線中消逝,武雯媛依舊是沒有徹底醒轉過來,只顧著低語喃喃著道:“有緣再見嗎?”

    …

    “哥,你為什么不問她為何要盜這玉墜?”楚云舒很是不解地問道。

    “問了有什么用?這丫頭機靈古怪,保准拿假話來搪塞我。呵呵,其實說實話,對我而言,玉墜就是玉墜,是顧老頭給我的‘寶貝’。當然了,它真正有什么作用,如果我真想知道,直接到瑞士銀行一查、一清二楚,何必胡亂詢問,還要承擔被人蒙騙地風險。”

    方自在笑嘻嘻的撫摸著玉墜,心中被失而復得的濃濃喜悅充斥的滿滿當當。

    楚云舒乖巧的點點頭,柔聲又道:“哥,如果林天浩不跟你談及合作,你會不會為了確保安全、殺了武雯媛?”

    “不知道。”方自在答的很是痛快,神情卻是有些恍惚,嘴角更是露出一抹苦笑,將楚云舒擁入懷中,和聲道,“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我把他們的護照機票帶來,本來就存著放他們一馬的念頭。可是事到臨頭,我又在‘殺’與‘不殺’之間反復猶豫。唉,總之林天浩提出的合作,倒是解決了我心中的這樁難題。”

    方自在連連苦笑,喟然一嘆道:“我也覺得自己實在太廢,顧老頭常說,草菅人命者為梟雄,常懷仁義者為豪雄,唉,我發覺自己兩邊都靠不上。”

    方自在神情頗有些苦惱,小豬卻是嘿嘿笑了起來,“自在哥,顧老頭也常說,人活在這個世上,就要率性而為,那才是真的瀟灑。你的名字是大方自在,何必管什么梟雄狗熊,過的痛快,那不就得了。”

    “痛快?”方自在喃喃低語,繼而哈哈大笑出聲,用力拍著小豬的肩膀,在小豬齜牙咧嘴呼疼聲中,朗聲道,“痛快!當然痛快!有小然、有鳳鳳、有你們七個總給我添堵的小王八蛋、有小云,哈哈哈,我怎么會不痛快?”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08:50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二百六十八章 色中惡鬼
    翔基金會的血案,沒有見報,也沒有為市民知曉。亡,就宛如塵埃落入深潭,帶不起半點的波瀾,所有的一切,好似被一只看不見的魔手潛移默化了一般。

    方自在不得不佩服青云方家的手段。也暗自慶幸,或許林天浩臨終前編織的那番謊話,真個將青云方家蒙騙住了。

    日升日落,生活依舊進行。

    經歷玉佛盜竊事件,方自在也意識到,自己行事間如果想少些惱人的顧忌,就必須要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行。就好比這次事件,玉佛本是他所有,可他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反而要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反觀青云方家,做了強盜,卻是橫行無忌的很,自己作為玉佩的主人,反倒要擔心強盜的報復!

    而要想擁有強大的實力,就要從身邊的事情做起,加速自己的商業步伐,首當其沖的,自然就是近期內緊鑼密鼓准備上馬的汽車租賃公司。

    周末,一幕高挂的天空中,夕陽托舉在云層里,恬靜而美好。很多市民卸下一周的疲憊,開始籌划著周末的消遣去處。對郊區的很多人來說,‘自在酒家’自然是一處絕佳的消費場所,物美價廉、環境高雅,最適宜周末時分,全家聚餐、朋友小酌。

    ‘自在酒家’的生意一如往日的紅火,只是今晚似乎有些不同。几乎每個人經過酒店門口之際,總會朝酒店門側投去專注的一瞥:年輕男子目光熾熱中充溢著無盡的愛慕之色;女子,則是羨慕中帶出一抹隱隱地嫉妒之意。

    原因無他。惹起眾人矚目的,卻正是‘自在酒家’的女主人——華鳳鳳。這個堆砌世間所有的美好言語都無法盡情描述的絕代女子,裊裊娜娜的在酒店門口一站,真個引起了莫大的轟動。要知道平日里華鳳鳳可是絕少露面,除非客戶跟酒店工作人員之間產生大的意見分歧、即將引發‘戰爭’,她才出面調解。

    此時如果不是華鳳鳳身后有八位魁梧高大虎視眈眈的保安陪侍在旁,很多男子想必都會忍不住上前與這心目中地女神搭訕一番。

    每個人都看得出,華鳳鳳在等客人,只是如此一來。大家更是好奇,能讓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華鳳鳳親自迎接的客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謎底很快解開。一輛轎車緩緩駛入停車場。鳳鳳神情恬淡地玉面,驀的有了几分急切。纖柔地嘴角露出一抹足以比擬百花怒放的嬌媚笑意,快步走上前去。

    這轎車算不得豪奢,明眼人瞧得清楚。這是一輛國產轎車‘東方遠艦’,賣價與帕薩特1.8T相仿。,一男一女,女子三十多歲,姿色一般,穿著打扮倒是入時;男子約莫四十歲的年紀,西裝革履皮鞋亮,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睛,斯斯文文油頭粉面,隔著老遠就聞到他身上那濃濃地古龍香水的味道。神情間意氣騰騰,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標准形象

    “薛經理,曹小姐。歡迎。”華鳳鳳走上前去,微鞠一躬。優雅的舉止有著一股子發自心底恭謹之意,讓人瞧了,打心眼里覺得舒服。

    這男子是東方汽車公司市場銷售部經理薛子明,女子正是東方公司的南州總代理曹華。華鳳鳳因為汽車租賃公司購置轎車一事,與曹華搭上線,后來在曹華的斡旋之下,對方自在大批量購置汽車一事反應很是冷淡的東方公司終于放下了高高在上的姿態,而薛子明今晚應邀前來,就是商談此事。

    遠遠的看到華鳳鳳,薛子明如遭電擊、神思恍惚,真是不敢相信世間還有如此完美的令人窒息地女子,而那清喉嬌之聲傳入耳中,撩撥的心中琦念升騰,薛子明只覺得骨頭一輕,情不自禁露出了一副色相授予的貪婪狀。

    華鳳鳳早從曹華地口中得知薛子明的為人,對此故作不見,笑語嫣然地引領二人來到酒店的高級雅間就座。

    巧手烹調的精美菜肴如流水般奉上,四溢的香氣讓人食指大動,薛子明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一雙眼睛只隨著來往此間的嬌媚侍女的身形晃動而漸漸迷離,一臉心癢難耐的神色。

    曹華見狀暗自皺眉,她知道薛子明工作能力很強,很得司徒景的賞識。只是此人缺點也是多多,好酒貪杯更是性喜漁獵,自詡為花叢老手,私生活極度爛,經常出入歌舞場所、騷擾手下女職員,導致家庭不睦、妻子三天兩頭上公司鬧騰,在東方內部向來口碑不佳。雖有‘不拘一格用人才’的司徒景大力提攜,員工對薛子明還是很鄙視。

    酒過三巡,薛子明熱情起來,頻頻與華鳳鳳交談,言語中不離華鳳鳳的個人喜好與生活習慣,更是擺出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大肆吹噓,什么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陸上爬的,無所不談、無所不精。

    鳳鳳

    得住性子,陪著薛子明胡侃一陣,抽空柔聲道:“薛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言歸正傳。我們提出的價格,貴公司不太滿意,那我很想知道,貴公司出具給我們的價格底限是多少?”

    華鳳鳳神情間多少有些急切,曹華也忙附和著幫腔:“是啊,薛經理,華小姐也是痛快人,你不妨直言。”

    “嘿嘿嘿…”薛子明干笑出聲,目光在華鳳鳳千嬌百媚的玉面上貪婪的一瞥,這才道,“我們東方公司向來奉行低價高質的理念,比如說,廣本雅閣2.0手動普通版,裸車售價大概18,>乘風2.0,性能相當,配置卻要豪奢的多,售價只有13。思呢,也就是說。買東西講究物有所值,不要執著于討價還價。當然了,你們采購的數量不小,肯定要優惠一些,司徒部長派我來,價格方面,我自然心中有數。”

    薛子明故作神祕地停口不語,卻是扯開了話題,連連敬著華鳳鳳的酒。華鳳鳳數次要挑起話題,卻被薛子明哼哼哈哈的遮掩過去。總之這頓酒席,華鳳鳳與曹華很不痛快。感覺這薛子明來此,擺足了一副居高臨下的強勢姿態。只是言語中卻又拋出一點誘餌,讓人不得不跟著他的思維節奏來。

    華鳳鳳心中暗自苦惱,從東方公司購置車輛一事。在她的心目中,本來是一件雙方互惠互利的良好合作。可人算不如天算,竟然演化成這個局面。可為了省下一筆不菲的費用,還只能就這么被人牽著鼻子走,有氣不敢出。

    酒至半酣,方自在推門而入,進來先是連連道歉。

    “薛經理,你好,我是方自在。今天真的很抱歉,臨時有急事出門。沒能迎接薛經理大駕,我自罰三杯,還望海涵哪。”

    “哪里哪里。方總客氣了,剛才華小姐也解釋過了。嘿嘿。其實我只是一個小小地經理,沒身份沒地位,當不得你們大老板這么看重。”薛子明的語調不陰不陽,待見方自在真個自罰三杯,面上這才擠出一絲笑意,道,“哈,方總真是海量,來來,咱們再喝几杯。”

    薛子明與方自在推杯換盞,酒酣耳熱之際,曹華趁勢又提及車輛購置一事,薛子明聞言故作一嘆,目光在華鳳鳳面上打量著,其中蘊含著透骨的急色,而且他地行事太過囂張,毫不避諱旁人的感受,好似他才是此處地主人一般。

    華鳳鳳面色羞紅,心中真是恨不得把這個混蛋的眼珠子挖出來狠狠踩碎,只是此時有求于人,面上卻也只能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強顏歡笑之狀。

    曹華也很是難堪,連連朝薛子明使著眼色,示意他收斂一下,薛子明卻是大大咧咧地恍如未覺。

    方自在眉頭漸漸皺起,薛子明竟然敢在正規場合如此輕薄鳳鳳,他心中自然是怒火盎然。若此時只是普通聚會,方自在早就一拳把這個混蛋色胚的腦袋砸扁。

    薛子明飽餐秀色后,這才拍著方自在肩膀,朝門外擠擠眼、使了個眼色,方自在心中不解,卻也起身與他一起走出了房間,來到走廊中。

    “薛經理莫非有什么難言之隱?兄弟雖然沒大的出息,但是錢財方面,還是比較寬裕的。”方自在強自按捺下臭揍薛子明一頓的念頭,低聲道。

    “嘿嘿嘿,我薛子明雖然不成器,可錢財方面,倒是還沒有什么困難。”薛子明笑著搖頭,談話之際,走廊侍女如穿花蝴蝶般自身側走過,裊娜的身形誘的薛子明一陣呼吸急促、垂涎欲滴。

    方自在將薛子明的不堪神態盡收眼底,心中若有所悟,眸子中露出了一絲冰封般的寒意。

    薛子明卻是沒有察覺方自在的不對頭,干笑著拍著方自在地肩膀,神神祕祕的道,“方總,其實司徒部長對你們的單子不太感興趣,畢竟大單我們見多了。你們提到地那個價錢,太低,在司徒部長眼中,實在沒有誠意,所以他不想跟你們談。后來我發覺你們這個單子很有發展潛力,嘿嘿,你也不要不承認,我猜你們是要搞汽車租賃這一塊。雖說這個行當不被大家看好,但是如果能成功,可就是一飛沖天。嘿嘿,不說那么遠,總之在我反復勸說下,司徒部長也對你們的單子有了點興致,這不就授權我全權代理嘛。”

    薛子明擺出一副‘施恩于人’地高姿態,故作親昵的拍著方自在的肩膀,笑呵呵的道:“價格方面,好商量,其實說穿了,就是我一句話。當然了,我定了價格,也要司徒部長審批,但是那就不是什么問題了,我跟司徒的關系鐵的很,即便價格低點,有我多花點時間做做工作,司徒那邊,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的過去了。”

    “那一切仰仗薛經理了。”方自在笑呵呵的恭聲道,薛子明的態度陡然間來了個一百

    的大回旋,自適才的‘搪塞推脫’到現在地‘大包大把自己描述成了‘唯一主事之人’。方自在只覺得其中必定有些蹊蹺,這便隨口應對一句,然后靜待薛子明的自說自話。

    薛子明得意洋洋的道:“好說好說,不過今天喝的有點多,具體的價格問題,方總,咱們明天再談。”

    有了前几天唐雅的提醒,方自在越發覺得,薛子明此時的姿態。不像是在刁難自己、借此索要丰厚報酬,而是采取了‘拖’字訣,將這購置車輛的事情。無限期的推遲下去。

    ‘莫非東方公司中地某個高層,也盯准了汽車租賃行當。眼下正在快速籌建中?畢竟這種冷門行當,誰能搶先將項目上馬,運營成功后。就可以迅速在全國造勢,成為行業的風向標,率先搶占市場打入人心的品牌,遠非跟風之輩可以比擬。所以他要拖延下去,讓我們在購置車輛這方面,兀自蹉跎時間。’

    方自在越想越是肯定,此際薛子明嘿嘿笑著又道:“方總,我發覺咱倆還真是比較接近啊。”

    “接近?”方自在一愣,不解地問道,“薛經理指的是…?”

    “哈。名人不說暗話,聽曹小姐說方總風流倜儻,我起初還是不信。不過看了華小姐與這么多地美女侍者,我才知道。外面傳言不虛啊。嘿嘿,其實這也沒什么,對咱們這種成功人士,美女本就是一件光彩絢爛、襯托品味的外衣嘛。華鳳鳳這個公關小姐,方總就用的很不錯,我相信沒什么人能在華小姐地美貌誘惑之下,鎮定住心神。就拿我來說,我也是花叢老手,可見了華小姐,還真是有些情不自禁…”

    方自在見他越說越不像話,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沉聲更正道:“薛經理,鳳鳳不是我的公關小姐,她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們酒店的財務主管。”

    薛子明卻是沒聽出方自在沉穩的話語之下蘊含的濃濃火藥味,依舊不知死活的徑自說道:“一樣一樣。不過方總,我想我們的談判,要持續很長時間,畢竟是一項重要的合作,咱們雙方都要慎重。不知道方總能不能割愛,讓迷人的華小姐陪我度過几個難忘地夜晚…”

    “薛經理,我想你喝多了。”方自在心中火焰升騰,拳頭緊緊攥起,眸子中殺機彌漫。

    薛子明卻是翻著眼皮,不屑的望了怒意勃發的方自在一眼,冷笑著道:“方總,你也少給我打馬虎眼,咱老薛職位不高,好歹也在社會上混了好多年了,‘四海會’大大小小地場子我可是常客,啥沒見識過。你這種酒店,弄上些美貌侍女招攬高層次顧客,我也見多了。明說吧,華小姐我很中意,就看你割愛不割愛了?再說了,用几個晚上,也少不了你一分,咱們合作的事,也就搞定了,于你好處可是大大地。”

    薛子明擺出一副‘由不得你不服軟’的高傲姿態,他嘴中的‘四海會’,是浙安省中州市的黑道大幫派,老大則是楚非凡的弟弟楚飛揚。薛子明此時提出來,也是起著震駭方自在的用意。

    薛子明對方自在了解不多,只也知道方自在與南州黑道很有些牽連。在薛子明眼中,方自在這間酒店開在郊區、檔次看來也根本達不到星級的標准,可停車場處的名車琳琅滿目、讓人咋舌,二三樓雅間出入者派頭十足、非富即貴,來往美女侍女個個萬中挑一。自問閱歷不凡的他輕易的認定,這里必定是黃賭毒十全。這便開始以對待黑道人物的標准來與方自在交涉,心癢難耐的提出要華鳳鳳陪自己荒唐的可恥條件。

    薛子明出言辱及鳳鳳,方自在心中怒火翻騰,面上卻是不動神色,笑呵呵的拍著薛子明的肩膀,和聲道:“薛經理真是不愛江山愛美人啊,好,我很佩服。來來,我先陪薛先生逛一下我的酒店。”

    薛子明見方自在神色緩和,只道方自在服軟,眼下要討好般的引領自己到一些不為外人開放的場地去,不禁一陣心花怒放,渾身宛如置身云端般的舒爽,輕飄飄的隨著方自在的前行。

    二人來到三樓樓梯處,方自在突然停下步伐,指著樓梯,和聲道:“薛經理,你看看我這樓梯,是不是有點不妥啊。”

    薛子明裝模作樣的瞅了几眼,隨口敷衍著道:“嗯,是不太好,照理說應該用木質樓梯,這水泥樓梯容易打滑,而且質地太硬,萬一磕磕碰碰,那可是要命。”

    “薛經理,好見識,其實我也准備在樓梯上包裹上防滑皮革。”方自在呵呵輕笑,繼而在薛子明耳畔低聲道,“不過現在我倒是有點慶幸,幸好到今天為止,還沒鋪設。”

    薛子明只覺得方自在言語中陰森一片,渾渾噩噩的頭腦驀的一清醒,慌不迭的扭頭望著方自在,卻見到了方自在那雙寒芒四射殺氣凜冽的眸子。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08:50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二百六十九章 懲戒
    子明剛剛意識到不妙,就覺得背上一股子澎湃的力道瘦弱的宛如蝦米般的身軀不由自主的朝著樓梯處踉蹌奔出。

    猝不及防的驚呼聲中,薛子明滾地葫蘆一般自樓梯滾落下去,手舞足蹈中,身軀與堅硬的樓梯棱角處進行了多次親密接觸,面上多處淤青浮腫,嘴角溢血,眼鏡早已不知去向。

    方自在專門在每段樓梯的轉折處設有一名保安,一來是為了保証酒店內的安全,二來則是讓強壯的保安攙扶一些腿腳不方便的老人上下樓梯。

    保安小弟見老板竟然將客人推了下來,面上自然是驚愕一片,卻只見方自在望著他,沉聲吩咐道:“送他下去!”

    方自在的‘送’字刻意加重語氣,這個在中南縣原本就是混跡黑道的保安,望著老板那殺氣四溢的表情,自然心領神會。

    薛子明頭暈眼花中,只覺得全身骨頭都跌散架了,感覺這短短几秒鐘的噩夢,卻如几個世紀一般的漫長,此時的他就像是滾過釘板一般,那鑽心般的刺痛讓他涕淚橫流,連氣似乎都喘不上來。

    薛子明顫抖著勉力爬了起來,正待破口大罵,卻不妨身旁的保安玩了一手順水推舟,順勢在薛子明背上輕輕一推,口中卻在裝腔作勢的大呼小叫:“先生,你當心,當心啊。小心腳下…”

    在高大魁梧的保安的蠻力作用之下,薛子明的小身板哪夠瞧地,‘砰砰砰’的從樓梯拐角處繼續滾落下去。

    保安朝著樓下樓梯轉折口處的同事使了個眼色。狠狠的做了個‘推’的手勢。這一下,色中惡鬼薛子明算是倒了霉運。被方自在的手下宛如推葫蘆般的從三樓一直推到了一樓拐角處,強大的慣性作用下,一頭撞上樓底的屏風,發出‘砰’地一聲悶響,才勉強止住去勢。

    自在酒家的樓梯設置很巧妙,從樓梯下來,要行經一處短短的通道,才能進入大廳之中。所以薛子明地慘狀沒能被大廳用餐的顧客見到。也就沒有引起慌亂。雖然也有几個上樓地顧客見到薛子明滾落樓梯,卻也只以為是失足踏空,見樓上跑下來數名保安搶上前去‘救治’。也懶得圍觀、徑自上樓。

    薛子明血流披面,甚是可怖。不過倒只是皮肉傷,只是讓他痛不欲生而已。薛子明的神智很清醒,掙扎著就欲站起。卻被樓梯處的三個保安按住,更有一個保安施展巧妙地手法輕輕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呼吸無礙卻又無法發出呼喊。

    保安們低聲急切的喊道:“先生,你別怎么樣?我們先替你急救。”

    “怎么回事?”大廳的阿良聽到響聲,走了過來,一眼瞧穿了手下的把戲,心中訝然不解,忙低聲呵斥道,“媽的你們搞什么?”

    “阿良,送他去醫院。”此時。方自在自樓梯走了下來,一臉的陰沉。

    阿良見狀也知道這家伙必定得罪了方自在,望著徒勞掙扎的薛子明。阿良的神情間露出了一抹狠辣之色,矮下身子在薛子明脖頸處用力一按。薛子明只覺得大腦暈眩,天旋地轉中無可奈何的昏迷過去。

    “先抬這位先生上車。”阿良沉聲吩咐著,四處打量一下,見無人留意自己這一眾人地舉措,這便忙望著方自在低聲道,“自在哥,怎么回事?”

    “這家伙企圖碰鳳鳳。”方自在語調平淡,只是其中蘊含的怒火,即便是傾盡江河之水,也難以熄滅。

    “什么!?王八蛋!我要把這狗娘養的跺成肉醬!”阿良五官驟然扭曲,神情猙獰若上古凶神,握緊拳頭就要往外沖,卻被早有准備地方自在攔住了。

    方自在知道阿良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如果放任阿良出去,他會真的把薛子明干掉。

    阿良七人,對鳳鳳有著一種不摻雜半點雜質地純真感情。若是鳳鳳受人欺負,他們寧可性命不要,也要去拼命,在他們心目中,鳳鳳就是他們的親姐姐。

    阿良七人與方自在一樣,都是中南縣龍淵鎮的孩子。鳳鳳則是住在下丘鎮帽兒山村,兩鎮離得有點遠。只不過阿良七人的父母都在帽兒山的私人金礦工作,而鳳鳳因為父母雙亡的緣故,從小跟著年邁的奶奶生活。為了生計,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在帽兒山的金礦打零工,與阿良七人的父母都認識。阿良小豬經常在節假日跑來看父母,只是父母太過忙碌,沒時間管他們,他們就自個在山上瘋。鳳鳳怕他們出危險,經常在空暇的時間領阿良等人玩耍,七人陸續與鳳鳳變得很是熟稔。而鳳鳳十五歲的時候,這座金礦發生塌陷,阿良的父母都被困在里面、尸骨無存。

    阿良在七人中最大,當時也只有13歲,只知道跪在父母:聲大哭,而黑心的礦主卻早已攜款潛逃,至今沒有歸案。

    鳳鳳被家族長者斷言為‘妖狐轉世’、克父克母,從小在村民的白眼與唾棄中長大,卻沒有養成冷漠的鐵石心腸。她痛心阿良等人的遭遇,將自己多年積攢的錢分給了這些孤苦的孩子,后來更是藉由社會上慈善人士發動的捐款、結對子的活動,負擔起阿良等人的生活費。

    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要養活自己,更要養活七個半大小子,難度可想而知,對于她的出發點,很多人頗多揣測,只有阿良等人知道,鳳鳳的撫養,沒有半點的私心,純粹就是她心軟、見不得別人受苦。不久之后,方自在通過

    光子認識了鳳鳳,漸漸的融入這個大家庭中,而有了助,鳳鳳等人困苦的日子,才漸漸有了起色。

    在阿良心目中,鳳鳳這個姐姐,可是有著等同于母親的地位。眼下竟然有人企圖染指鳳鳳,阿良自然是火冒三丈,咬牙切齒的誓要除之而后快。

    “阿良,別沖動。”方自在制住眼珠泛紅地阿良,附耳在阿良耳畔低語了數句,阿良狠狠的連連點頭,眸子中凶光涌現,嘴角更是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

    一輛面包車從自在酒家駛出,方自在開著帕薩特緊隨其后。一前一后朝著醫院駛去。

    急速行駛中,面包車驀的扭了一個S形,兩側車輛紛紛躲避。緊隨其后的方自在卻好像來不及避讓,迎頭沖了上去。

    面包車斜斜的滑了出去。無巧不巧的避開方自在的撞擊,同時間,面包車的車廂猛地打開。一個人影竄了出來,在地上急速的滾動著,方自在猛打方向盤閃避,只可惜仍然晚了一步,帕薩特的右側車輪,直直地從此人的腿部碾了過去。

    刺耳地剎車聲中,帕薩特與面包車同時停住,帕薩特車輪下的人影就慘了,慘嚎聲中被車輪帶出四五米,血肉模糊。

    方自在與面包車上的阿良等人快速下車。在阿良故作驚慌失措地報警聲中,方自在蹲下身子望著薛子明。

    劇烈的痛楚帶來的是無邊的麻木,薛子明只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失去知覺。呆呆的望著眼前笑意和藹的方自在,卻仿似見到了一只獠牙齜出的洪荒巨獸一般。

    血盆大口中的滾滾熱氣,似乎要將自己殘忍的融化掉。

    “混蛋,你個沒人性的混蛋!你敢害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難為薛子明這個時候,仍然還能保持清醒地理智,吐出一句條理清晰的話語。

    阿良等人早已四散分開圍成一圈,以保護現場為名、將方自在圍攏起來。

    方自在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狀,笑嘻嘻的聽著薛子明有氣無力、更是充溢著驚恐不安地哭罵,而此時薛子明身上的麻木感漸漸消逝,取而代之地是越來越強烈的痛入骨髓的鑽心刺疼,痛不欲生的慘嘶聲中,卻聽得方自在殺意盎然的話語清清楚楚的落入耳際。

    “我只知道這世界上有兩種人:對我好的,是好人;對我壞的,是壞人。你個雜碎竟然企圖染指我的鳳鳳,就是侮辱我,你就是罪無可赦的壞人。”方自在語氣云淡風輕的很,望了一眼薛子明血肉模糊的小腿,柔聲道,“人身上有兩百多塊骨頭,我才壓斷你兩根,不算很過分。”

    …

    開發區警局

    “自在,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秦心纖眉微皺,望著神情間瀟灑無限的方自在,沉聲道,神情間流露出些許的不悅與無奈,更多的卻是擔心之色。

    方自在笑嘻嘻的道:“好心兒,其實事情經過我已經跟你的同事們說的很清楚了…”

    “叫我秦警官!”方自在的親昵稱呼入耳,秦心雖然受用,可玉面還是羞紅一片,還好此間再無外人,否則秦心還真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佳人的佯嗔薄怒流露出萬種風情,渾身那干練硬朗的傲人氣息,在嬌靨這一抹誘人迷亂的殷紅帶動下,盡數轉化為繞指溫柔。

    方自在只覺得大受吸引,目光變得有些熾熱,秦心在他肆無忌憚的注視下,越發的羞窘不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服軟似的輕聲道:“死自在,你叫的小聲點。還有這里是警局,你別這么看我,萬一有人突然進來…,哼,你給人家留點面子嘛…”

    秦心的話語漸趨于無力,一雙美眸因為不堪方自在熾熱的欣賞目光而半闔半張,粉嫩的耳垂都是羞得紅潤一片。

    這宛如小女孩般的撒嬌使小性,方自在不由魂為之消,忙順著她的意思,配合著點點頭,神色一整,正色道:“心兒,你的同事都已經問完話了,我也說的很清楚,那家伙從樓梯上失足摔下來,一臉的鮮血,昏迷不醒。我們准備送他到醫院救治,半路上,這家伙突然得了失心瘋一般、猛地坐了起來搗亂,跟保安拉扯中、稀里糊涂的拉開車門摔落下車。我一個沒留神…”

    “胡說,連我都想騙嗎?”秦心纖眉一顰,忿忿的嗔道,繼而不解氣的自桌子底下一腳踢向方自在。只是方自在地武功又哪里會被她偷襲到。雙腿一分一合,輕易的將秦心的纖腿夾住。

    “我可沒有胡說。你們警局也現場取証過了,証實我無辜。”方自在今天狠狠整治了薛子明,可謂是舒暢不已,心神放松之下,感受著秦心玉腿的奮力掙扎,不由自主的低頭望了一眼。

    秦心今天穿著女警夏裙,裙擺約莫約在膝上十公分,纖滑修長而彈性十足的美腿裹著薄薄的絲襪。瞧來極為養眼。方自在觸目所及,心中卻是砰然一動:流連于三個時髦女子之中,方自在對女孩子的著裝可是頗有几分了解。只見秦心的黑色花式絲襪輕如蟬翼。薄比軟紗,明顯不是凡品。而那神祕地花式圖案,華貴的張揚包含于優雅之中,卻又有著無盡的性感奔放氣息。就方自在而言。這絲襪,與秦心地復雜性格搭配的相得益彰,也足以看得出秦心對穿著,也是品味十足。

    而絲襪包裹下地纖細小腿勻稱結實,纖美圓潤的腳踝被方自在的雙腿夾住,隔著薄薄地絲襪

    清晰的感受到美腿那驚人的力道與彈性。

    秦心的玉腿不甘心的左右扭動,帶出一抹妖冶的節奏,這一舉足的風情,平添無邊魅惑。而感受著肌膚摩擦帶來的銷魂感覺。方自在的氣息不由自主的加粗。

    “你無辜?”秦心邊用力扭動著玉腿,企圖掙脫方自在地束縛,同時間壓低聲音以一種告誡似的話語道。“自在,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你布的局,地確很精明,可內行人一眼也能看穿,只不過你做的巧妙、沒有明顯証據罷了,再加上你現在勢力強橫,黑白兩道都有大哥級人物護著你,所以警局也不敢難為你。喂喂!你老實點…”

    秦心驀地花容失色,連連低聲嗔著,緊接著一抹足以腐心蝕骨的魅惑殷紅在嬌靨上悄然浮現,清麗的明眸也露出一抹恍惚之色。

    原來說話間,秦心驀的感覺到方自在的手掌在自己的玉腿上輕輕撫摸,帶出一抹令人心神震顫的悸動,牽扯的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雖說二人已經交往一段時間,也經常在晚上出去約會,看看電影散散步,而秦心也漸漸的習慣方自在的輕吻與愛撫,但是卻只允許他淺嘗輒止,不許他過于恣意。此時方自在竟然在如此庄重嚴肅的場合挑逗自己,秦心只覺得心中淡淡的羞惱之余,卻也對那股子銷魂噬骨的濃濃刺激很是享受,復雜的心情激蕩下,神思恍惚情難自已。

    方自在的手掌在秦心彈性十足的腿部輕輕按摩著,熟練的手法帶動著秦心的嬌軀輕輕戰栗起來,一股股酥麻如過電般的愜意快感沿著玉腿一遍遍的沖刷著敏感的玉腿根部,秦心只覺得自己的妙處竟然有了春潮泛濫的感覺。

    “自在,求求你,別這樣,求求你。”此時的秦心周身慵懶如棉,哪里還有半點的力氣去反抗抑或是斥責,只能以心中僅存的一點理智與那種莫名的快感相抗衡,同時忙不迭的輕聲討饒道。還好她早已將隔離室的監控關掉,否則還不羞死她了。

    秦心的嬌語喃喃帶出一抹蕩氣回腸的誘人琦念,方自在的本意也只是與秦心開個玩笑,只是望著秦心輕咬貝齒、玉面潮紅的絕佳美態,這才發覺,原來秦心與唐雅真個是太像了,都是一樣的敏感、不堪挑逗。

    “對比起心兒,我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方自在忙松開她的腳踝,略帶一絲惶惑的道歉,無論如何,方自在也不希望秦心將自己當成急色之人。

    “玩笑?小色鬼,你太壞了,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秦心恨恨的瞪了方自在一眼,愛‘恨’莫名的低語嘟囓著。

    嬌羞美態盡收眼底,方自在這才覺得,秦心干練硬朗的警花姿態,雖然容易引起男子的征服欲望,可總不如這羞意涌動般的忸怩來的讓人心醉。不過此時見秦心羞惱不安,忙再次柔聲致歉道:“心兒,對不起,我真的只是跟你開玩笑,其實也怪你太美了…”

    “你!呸!”秦心見方自在連消帶打的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只是那言語中的恭維,卻也讓她竊喜連連,無可奈何的瞪了方自在一眼,心中的些許惱意,卻也消失無蹤。

    其實從本質上來說,秦心也是一個喜好激情浪漫的女子,方自在適才的挑逗,雖有大膽冒昧之處,卻也給了她一股子莫名的刺激,讓她羞澀之余,也很受用。

    秦心喘息一下,平復心中因方自在的挑逗而變得紛亂的思緒,這才低聲道,“自在,我也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情,沒有簡單的對與錯,我是警察,可也是你的女…女朋友,我不想對你的所作所為去評判什么。我留下你,只是想提醒你,剛才醫院傳來消息,薛子明的雙腿廢掉了,要高位截肢。我希望你有足夠的心理准備。”

    “准備?”

    秦心點點頭,神情凝重,嬌聲道:“薛子明的頂頭上司是司徒景,二人雖是從屬關系,卻是相交莫逆。司徒景的父親是浙安省最大黑幫‘忠義盟’的老大司徒千鈞,司徒景又與浙安省另一黑幫‘四海會’老大楚飛揚的關系也很不錯,楚飛揚又正是東方公司總裁楚非凡的親弟弟。還有一點,司徒千鈞與齊天盟的陳午交情不淺,楚飛揚與張放熟稔,我也聽聞司徒千鈞去年想通過陳午這條線購買毒品,唉,總之,這里面錯綜復雜的很,你搞的這件事,看來是小事,如果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很可能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可要多加小心。再有,我知道你跟明媚姐關系不錯,你抽空去找找她,她對浙安省的黑道,了解的比我多。你將其中的利害關系好好理順,提早做個准備。”

    “謝謝你,心兒,你對我真好。”方自在知道秦心是真的關心自己,是以才如此迫不及待的在第一時間、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生怕自己吃虧。

    感受著方自在由衷的謝意,秦心滿足的一笑,卻也柔聲道:“好了,不耽擱你了,你走吧,華鳳鳳跟你的兄弟都在外面等你哪。切記,一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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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二百七十章 永遠留在我身邊
    鳳鳳等人的翹首以盼中,方自在施施然的走出警局。

    “自在。”鳳鳳見方自在安然無恙的走出警局,芳心大喜,慌不迭的奔上前去,玉臂張開,似要將方自在擁住,只是到了眼前,卻發覺大庭廣眾之下,自己的動作太過曖昧,忙硬生生的止住去勢,收回玉臂,就這么直愣愣的站在方自在面前,激情洋溢驟然變為畏首畏尾,鳳鳳的神情多少有些尷尬。

    卻不妨,方自在見鳳鳳迎上前來,已經條件反射的張開雙臂,將鳳鳳窈窕曼妙的嬌軀緊緊的擁在了懷中。

    落在外人眼中,鳳鳳這一停頓配上方自在這一擁抱,將曖昧的氣息展露無疑。鳳鳳玉面紅若霞燒,雖然有心將方自在推開,卻又舍不得他溫暖的懷抱,猶豫復雜的心情激蕩下,羞不可抑的將螓首埋在方自在懷中。也幸好此間再無外人,路上行人不見半個,小豬等一眾兄弟見二人親密的相擁相抱,心中竊喜,卻也知趣的故作抬頭望天抑或是低頭沉思狀,免得自己偷笑的神情落在鳳鳳的眼中,事后腦袋挨上几記不輕不重的爆栗。

    認真說起來,這可是方自在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鳳鳳擁入懷中,只是經歷了今天薛子明的攪合,方自在卻只覺得做起來很是得心應手。

    相偎相依親密無間,鳳鳳雖然羞窘不安,可適才因為極度的擔心而驚懼一片的神色,直至此刻也渾無半點的消逝。

    佳人情深義重,方自在心中感動。柔聲道:“鳳鳳,我沒事了,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鳳鳳柔柔地道了一句,輕輕推開方自在,美眸中的喜悅之色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無奈,輕聲道,“自在,我心里有點亂。咱們走走吧,我想跟你聊聊。”

    “好啊。”方自在意識到鳳鳳可能要問及今天的來龍去脈,這便爽快的點點頭。

    方自在與鳳鳳順著馬路緩緩而行。阿良小豬等人驅車遠遠的跟在二人身后。

    “自在,阿良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他雖然說的不詳細,我也知道那個薛子明必定向你提一些齷齪的條件,而且是關于我地。所以你才會施辣手…”

    鳳鳳欲言又止,玉面浮現一抹無奈的歉意,‘紅顏禍水’一說,從十五歲時,她就有了切身的體會。只有認識方自在后,鳳鳳才感到一種踏踏實實地安心。只是這數年中,方自在為了鳳鳳,不知道跟人打了多少架。方自在的愛護關切,鳳鳳瞧在眼中,感動之余卻也對也很是無奈。

    “自在。如果我沒有整容多好,沒有人留意我,今天地一切都不會發生。”鳳鳳神情間無限落寞。喃喃低語,此番薛子明被方自在整治。與東方公司的合作必定泡湯,甚至還會因此惹來太多的麻煩,鳳鳳在不知不覺間,將自己歸為此事地‘罪魁禍首’而自責不已。

    “胡說!”方自在眉頭皺起,繼而換上一副笑嘻嘻的口吻,柔聲道,“鳳鳳你不要亂想,長的漂亮不是你的錯,只是老天爺想看看這世界有了你,會變得多么美麗。”

    “油嘴滑舌。”鳳鳳雖然心頭愁緒隱隱,可聽了方自在的話語,仍然是不由自主的“噗嗤”輕笑出聲,心情隨之大好,似喜似嗔的橫了方自在一眼,清波流轉之際,帶出無盡的魅惑氣息。

    俗語云‘一笑傾國’,古人誠不欺我,方自在見狀心神恍惚、情難自已。

    鳳鳳不愧是絕色天成,她的美,不僅僅在于那傾國傾城的容貌,最無敵地是那種奪人心魄的嬌媚,但只是一個淺淺的笑意,一抹淡淡地眼神,不經意間就輕易的蕩漾出萬種風情,在她地魅力面前,饒是百煉精鋼也勢必要化為繞指溫柔。

    鳳鳳被方自在插科打諢,眉宇間愁緒漸消,卻也低聲一嘆,道:“自在,我知道你一向關心我,可是今天這件事,我怕會惹來大的事端。你就是要替我出氣,派几個小弟做就可以了,何必親自動手?你這樣一來,一下子把所有的是非攬到自己身上。你呀,我以為你這段時間已經歷練的很成熟了,為何還這樣毛毛躁躁的讓人擔心。”

    鳳鳳神色黯然,雖是埋怨的語氣,卻也是充溢著無盡的關切之意。方自在感動之余,心頭也是一陣熱血涌動,握住鳳鳳的纖手,沉聲道:“鳳鳳,你是我妹妹,薛子明這個王八蛋吃了豹子膽企圖染指你,我就要他知道凡事都要有代價。而且只有親自出手,我才能發泄心頭的這股子火氣。”

    方自在怒意盎然的話語中,自然流露出對鳳鳳的關愛,鳳鳳聽得真切,芳心喜悅萬分,嬌媚的明眸微微一轉,卻是故作不悅的嗔道:“哼,妹妹?做你自在天王的妹妹很寶貝嗎?如果我不是你的干妹妹,你是不是就不顧我的死活了?”

    鳳鳳越說越是急促,繼而氣惱似的甩掉方自在的手,疾步前行。

    方自在倒是被她連連的質問鬧得有些茫然無錯,鳳鳳的性子柔和、善解人意,相交數年來,每每與自己交談,從來都是和風細雨的嬌軟一片,那輕顰淺笑之態,誘人無限什么時候以這種急躁的近乎惡劣的口吻與自己對談過?

    方自在訝然不解,心思百轉,‘莫非這些日子自己忙于公務,疏遠了鳳鳳,惹她不快?所以向來脾氣柔和的她才借題發揮,扯出這么個嚴肅的話題。’

    方自在思緒涌動,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正確,心中不由的歉意隱隱,忙快步追上前去,拉住鳳鳳的纖手,柔聲道:“好鳳鳳,你別生氣。

    無論你是不是我的妹妹,我都會一如往常的照顧你關心你。”

    鳳鳳甩了一下,沒能甩脫。芳心暗喜,玉面卻是依舊緊繃,淡淡地道:“好啊,那我宣布,從今天起我不是你妹妹了…”

    鳳鳳眉宇間驀的露出一抹蕩人心魄的殷紅,銀牙輕咬朱唇,輕輕回頭、美眸輕柔無限的瞥了方自在一眼,卻是羞怯不安的扭過頭來、欲言又止。

    回眸秋波一轉,百媚叢生。方自在的心弦被撩撥的琦念升騰,只覺得鳳鳳好似在向自己暗示什么,稍一思忖。念及東方磊曾說過的往事,心中徹底恍然。

    “鳳鳳喜歡我。

    歡她,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又何必故作不知情,朝夕讓我跟她都經受這股子感情的折磨。我天天想著成就大事,可如果連這點感情上地事都拖拖拉拉,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前進中的鳳鳳只覺得方自在地手驀的一僵,然后緩緩地停住了身形。鳳鳳隨著他的步伐駐足不前,芳心忐忑不安,緩緩的扭轉嬌軀,一雙妙目柔柔地落在方自在面上,疑惑中帶著一抹濃濃的期待。

    方自在手掌拉住鳳鳳輕輕一扯,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手臂順勢攬住鳳鳳盈盈只堪一握的纖腰。

    “鳳鳳。咱們認識也有七年了。十五歲第一次見到你的情形,直到今天,我還記憶猶新。這七年多來。咱們一起到夜市練攤,一起復習功課。一起到野外捉螢火虫,后來一起開小店,一起做飯,唉,一切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這七年里,你跟我的每次促膝長談,我仔細回想,都有個大致輪廓。有你在我身邊,我的生活真的很…很精彩,我承認有些時候,我很笨…更多的時候,我心中挂念著情姐姐,所以不由自主地只是把你當成朋友來看待。后來發生許許多多的事情,我很難過,也很自責,只是慶幸你依舊對我不離不棄,一直把我當成最親近的人…”

    方自在起初還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是話一出口,卻頗有些行云流水地感覺,畢竟是內心所想,而且壓抑住很久,驟然間爆發,勢頭很是有些滔滔不絕。

    “我…,嗨,我也不知道我要說什么,總之有你在我身邊,很好,那個…”憶及往事,或甜蜜或憂傷或激憤或無奈,種種復雜的情緒在心田激蕩,情難自已之下,方自在地語調也變得斷斷續續,用力的吸氣,收斂心中紛亂的思緒,方自在終于正色道,“其實我很喜歡你,一直就很喜歡,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永遠!”

    鳳鳳的神情呆滯,適才方自在提及往事,鳳鳳心中也是五味交雜,情難自已,她卻也料不到方自在思維跳躍如此之大,竟然會以一句不啻于愛的表白的話語結束他的滔滔不絕。雖然心中對這句話企盼良久,可幸福驟然間砸到頭上,她始終還是有些惶惶然不敢置信。

    方自在與鳳鳳的感情,真真切切只是隔著一張窗戶紙,只要輕輕碰觸一下,一切就豁然開朗。只可惜二人在感情方面,都有些悶葫蘆性質,雖說隨著時間流逝、感情越積澱越深,卻始終毫無半點的實質性進展。誰也不愿去主動戳破這層窗戶紙。

    此時方自在發自肺腑的話語,成功的將這層隔閡沖垮。雖然沒有華麗辭藻的修飾,聽來也沒有半點的情意綿綿,可越是這樣,鳳鳳越是心醉。顫抖的伸出玉臂輕輕擁著方自在,珠淚順著粉光若膩的玉面悄然滑落,喃喃低語道:“我愿意,我愿意一直留在你身邊,只要你喜歡,我做你的妹妹也好,做你的女人也好,我都愿意。”

    即便方自在不說,心思剔透的鳳鳳也知道趙欣婉的存在,甚至是唐雅與方自在的真正關系,她也有些懷疑。

    但是鳳鳳是個很精明的女孩子,對此她有自己的想法,而苦心經營多年的愛情能開花結果,莫大的喜悅將她渾身上下充溢的滿滿當當,自然無意在這個關口,提及這些大煞風景的話題。

    溫香暖玉擁入懷中,方自在只覺得一股子莫名的溫馨在心頭縈繞,輕輕擦拭著鳳鳳奪眶而出的淚水,感受著那抹潮濕中蘊含的刻骨情意,只覺得生活是如此愜意而美好,老天對自己真是關愛多多。

    鳳鳳止住哭泣,喜不自勝的瞥了方自在一眼,二人之間實在太過熟悉,既便如此親昵的擁抱,鳳鳳經歷了先前的些許羞窘后,也很快適應過來,表現的極為自然,美眸柔柔的望著方自在,輕柔無限的道:“自在,我今天真高興。”

    鳳鳳說著話,輕輕伸出玉臂,環住方自在的脖頸,美眸羞答答的闔上,螓首揚起,噘起了那紅潤欲滴的嬌嫩雙唇。

    方自在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鳳鳳薄薄衣裙下那丰腴嬌軟的玉體宛如凝脂一般的滑嫩,而那兩團秀挺的脂膩肉球,輕輕抵在方自在胸前,帶給方自在一抹銷魂的觸覺。那近在咫尺的冰肌玉膚之上透著動人的紅暈,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神情緊張而充溢著濃濃的企盼。

    方自在終于無法抵抗鳳鳳無邊的魅惑,輕輕將雙唇印在鳳鳳香滑的唇瓣之上,鳳鳳那火熱的雙唇仿佛有著一股子妖異的磁性,單單只是四唇碰觸,就讓方自在徹底淪陷在這兩片香軟滑嫩之中,渾渾噩噩的無法自拔。

    良久后,纏綿激戰的四唇方才不依不舍的分開,無限滿足的鳳鳳這才想起遠遠跟隨的小豬等人,玉面驀的飛上兩朵紅云,忙不迭的推開方自在,羞不可抑的朝后方望去,這才發覺,不遠處的小豬等人齊刷刷的背對著自己與方自在站立。

    “你們說,自在哥跟鳳鳳姐在做什么?”小豬急切的低聲問道,可又不敢扭頭去看,就宛如抓心撓肺般的難過。

    “靠,都抱在一起了,還能做什么?你能想到哪一步,他們兩個就能做到哪一步,嘿嘿。”光子眉飛色舞,一臉的壞笑。

    小豬等人大點起頭,擠眉弄眼,面上露出由衷的欣慰笑意。

    “怪了,鳳鳳姐跟自在哥怎么舍得把這層窗戶紙捅開的?”小東高興之余,卻也有些不解,望著身側一臉得色的阿良,眸子一亮,訝道,“哦,對了,阿良,自在哥出來前,你跟鳳鳳姐咬了一會兒耳朵,之后鳳鳳姐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嘿嘿,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編造了什么謊話?”

    在一眾小子火燒火燎的急切目光注視下,阿良也不賣關子,壓低聲音笑著道:“沒有,我很誠實啊,只不過自在哥今天對付那雜碎的時候,說了句‘我的鳳鳳’,我只是如實轉達,嘿嘿,當然了,也有稍稍那么一點點的藝朮加工,嘿嘿。”‘奸詐’的笑聲中,充溢著無盡的得色與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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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中京黑道
    東方公司的合作,因為薛子明事件,自然是中途夭折與方自在確定了關系,鳳鳳內心也很是滿足,可對此事多少有些抱憾,畢竟自己在這件事情上花費了很多心血。

    方自在自然是善解人意的安慰著鳳鳳,順便將自己關于東方公司利用合作拖延己方汽車租賃公司項目上馬的猜測道出,鳳鳳本也是心思縝密之輩,聞言先是一愣,細細思索,自然也覺得方自在說的很有道理,何況商海中,很多事情必須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來對待,如此一想,鳳鳳心中好過一些,反倒是有些慶幸。

    方自在第二天開始與鳳鳳一起聯系車行,几經對比,選中了華晨汽車集團,准備購置八十輛檔次規格不等的尊馳系列轎車。牽線搭橋的是南州市華晨中華的總代理,這一次事情進行的異常順利,對方在得知方自在的購置數量后,欣喜不已,熱情張羅,承諾在兩天之內搞定,幫方自在拿到一個最優惠的內部價。

    轎車購置的事情有了眉目后,方自在與鳳鳳念及東方汽車總代理曹華的幫忙,順便到她那里去了一趟、奉上五萬塊的紅包,錢不多,總是個心意。曹華對二人的到來很意外,面對紅包,卻執意不收。

    曹華不是不想收,只是不敢,她眼下靠著東方吃飯,方自在與東方的中層員工交惡,她行事間自然有些顧忌。言語中對方自在與鳳鳳地不忘情、很是感激。卻也隱隱的透露出讓二人多加小心之意。

    曹華的神色鄭重異常,言語中卻又有些含糊其辭,對東方公司的勢力說的不盡不實,只說東方公司地高層跟黑社會關系很好。

    方自在想到昨晚秦心的囑咐,也覺得自己實在有必要到張明媚那里去一趟。對秦心所提及的浙安省黑白兩道的勢力做個了解,也好防患于未然。

    此時的張明媚已經搬入張家豪宅,夜間,方自在驅車前往。

    張明媚揮手讓所有佣人退下,偌大的豪奢客廳中,只剩下她與方自在二人。

    張明媚消息靈通,平日里對方自在的一切很是留意,這么大的事情。自然也是在第一時間內得知。嬌笑吟吟地殷切替方自在斟酒,同時間柔聲道:“自在,你整治東方公司薛子明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

    “嗯?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方自在先是一愣,繼而失聲而笑道“那我的來意,明媚顯然也很了解。”

    “當然,我也早將各種資料整理好,只等自在上門詢問。”張明媚抿嘴嬌笑不已,流露出無盡的善解人意,柔聲道。“東方公司本身只是一個大型企業罷了,楚非凡本人雖財雄勢大,也僅限于商場之上,雖然有個混跡黑道的弟弟楚飛揚,不過據說,兄弟二人不是很和睦,所以楚非凡如果計較此事,也只會訴諸于法律途徑。”

    方自在微微一笑,笑意充溢著淡淡地自得。“我做事手腳干淨,如果真從法律途徑追究此事,必定安然無恙。”

    “我查過開發區分局勘察的現場資料,也問過律師,你做的的確天衣無縫。”張明媚嘉許似的頷首,言語中也帶出無盡的關切,在方自在感激似地眼神注視下,嬌媚而滿足的甜甜一笑,輕聲又道:“只不過楚非凡的義子司徒景可是個大有能量的人。他的能量來源于他的復雜背景。首先他是黑道幫派‘忠義盟’老大司徒千鈞的長子。其次他跟‘四海會’的楚飛揚相交莫逆。

    他跟薛子明關系不錯,如果他靠著道上力量來追究此事。或許會有些麻煩。”

    張明媚盡量將語調放的輕柔緩和,只是卻也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慎重之色,淺酌一口紅酒,又道:“忠義盟跟四海會是浙安省中京市的兩大黑道組織,就好比我們張家跟原先的齊天盟。楚飛揚我以前跟你提起過,前些日子我父親曾勾結他來暗殺我。忠義盟的司徒千鈞是老江湖,苦心經營忠義盟,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歷史,除去涉賭收取保護費等等手段外,忠義盟賴以為生的伎倆就是售賣軟性毒品。只不過聽說近年來開銷日益增大,軟性毒品的銷售帶來的利潤的逐漸不能應付日常所需,去年司徒千鈞與齊天盟地陳午走的很近,就是為了要通過陳午與境外販毒組織挂上鉤,經營硬性毒品。”

    毒品分軟性毒品和硬性毒品。前者包括毒性較小地大麻、搖頭丸、冰毒片劑等,對人體危害較小一些;后者則指毒性劇烈的海洛因、可卡因等毒品。這一點,方自在倒是耳熟能詳,微一思忖,和聲道:“那四海會跟忠義盟現今的關系如何?”

    張明媚抿嘴嬌笑,柔聲道:“自在,你這一下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楚飛揚跟司徒千鈞原來也是矛盾重重,不過現在也有意和解,說是要共謀發展。發展的渠道,估計也是定在毒品銷售上。”

    張明媚笑靨如花,只是眸子中卻也露出一抹緊張的神色,輕輕偎入方自在懷中,柔聲道:“自在,齊天盟跟境外販毒組織關系熟稔,通過齊天盟,他們向國內輸送大量的毒品,牟取了大量的財富。只不過眼下我將齊天盟并入麾下,下令杜絕一切硬性毒品的運送與銷售,斷了境外販毒組織多年營造營造的銷售途徑,同時,也不可避免的牽涉了很多下家的利益。要知道,營造一條毒品銷售渠道,要打通的環節不計其數,在其中投入的花費,絕對是個天價,眼下被我輕易的掐斷了,這些人對我的恨意,唉。”

    對張明媚下令禁止手下販賣硬性毒品,方自在很是欣賞。對他而言,毒品不啻于洪水猛獸,于人有百害而無一利。只是一下子全部禁止也不太可能,暫時先禁止了硬性毒品,也算是功德無量。

    此時見張明媚眉宇間愁緒隱隱。也知道禁止毒品,也給她造成了很大地壓力,能販賣與銷售毒品的,必定都是大有勢力的道上

    張明媚前些日子遭遇的數起暗殺,與此脫不了干系。

    幸好這段時間暗殺活動已經基本停止,卻也不敢說風波就此消弭。

    “江湖多風雨。”方自在輕嘆一聲,攬住張明媚的纖腰。柔聲道:“明媚,說句矯情地話,禁止毒品,本身就是黑道的一個進步。你現在致力于發展全新的黑道,禁止黃與毒。這一點,我很贊同,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

    方自在神色鄭重,許諾似的安慰著張明媚,張明媚聞言心中歡悅,連連獻上香吻。唇舌糾纏中,無盡纏綿,熱情的似要把方自在融化掉。

    窒息似的熱吻后,張明媚伏在方自在懷中喘息不定,嬌媚的玉面也露出一抹歡欣的神色,方自在輕輕撫著她如絲秀發,柔聲道:“對了,明媚,照你這么說。楚飛揚與司徒千鈞或許會對你很是記恨。”

    “呵呵,豈止是記恨那么簡單。楚飛揚派人暗殺我,名面上是說我逼父退位、泯滅親情,他要替我父親討還一個公道,暗地里肯定就在打自己地小九九。我一死,或者黑道分崩離析,齊天盟重又走回老路,或者父親出面掌控大局、他們之間早有什么協議,重新開通毒品銷售渠道什么的。總之我死掉。對他們有益無害。”

    張明媚冷笑連連,柔聲又道:“你跟我的關系。一些有心人勢必清楚。這次你動了薛子明這個小人物,只要有人從中活動,或許就會輕易的成為一個導火索、挑起一場蓄謀已久的戰事。”

    “有人?”方自在一愣,繼而恍悟似地道:“你是說司徒景?”

    “嗯。”張明媚點點頭,笑著道,“司徒千鈞跟楚飛揚過去的這些年中,沖突不斷導致矛盾重重,何況現在兩家的氣勢正旺,很難摒棄一切前嫌、做到真正的合作。但是如果有一個有分量的人物,從中調停,就好比當日做中人的你,呵呵。”

    張明媚以一聲淡笑結束了未竟地話語,其意已經是不言而喻,在她心目中,司徒景正是這個有分量的人物。

    “不過這些家伙,畢竟不是我太過熟悉的人,我說的這些,也只是臆斷罷了。總之有一點可以確定,無論有沒有薛子明這個人物的出現,四海會的楚飛揚已經跟我交惡,而忠義盟為了利益,也視我為眼中釘,這兩家遲早會來動我。不過薛子明的事件給了他們一個出兵的口實,首當其沖的是你,正大光明地剪除了你,其后他們就可以放心的對付我。”

    —

    方自在暗自思忖,張明媚的分析與秦心的推斷,不謀而合,或許真應了秦心那句話,自己做的這件事,牽一發而動全身,倒是讓黑道的戰事提前降臨。

    “要對付我,也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方自在驀的輕笑出聲,雖話語平淡卻蘊含著豪氣萬千,張明媚瞧去,大受吸引、春心蕩漾,獻上一吻,柔聲又道:“自在,無論如何,明媚總是會站在你身邊,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不過…”

    張明媚的神情變得凝重,道:“不過這兩派地勢力還是不能小覷,楚飛揚的勢力我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忠義盟’司徒千鈞膝下有兩子一女,傳言中都是厲害人物,司徒景深藏不露讓人摸不透深淺,司徒月工于心計、擅于謀划,義子趙迪武力強橫是道上有名地屠夫,總之還是稍稍小心一點的好。”

    …

    方自在與張明媚交談之際,遠在千里之外的浙安省中京市的馨皇娛樂城的總經理辦公室中,也有二人神色肅穆的沉聲交談著。

    “我的景大少啊,你在搞什么鬼啊?”開口的是一中年人,四五十歲的樣子,個子矮小,白白胖胖,渾身上下充溢著一團和氣,他的話語拖腔拉調,雖是質問的話語,可語氣卻如和風拂面,軟綿綿的不帶絲毫的殺傷力。只是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胖子,卻有著一雙讓人心悸的眼睛,間或一轉,眼睛里就會迸射出一種獅子般凌厲而可怕的光芒。

    “飛揚叔,我哪敢搞什么鬼啊。”司徒景連連苦笑,擺出一副無辜的神態,訴說著委屈,“我只是讓薛子明去拖住南州那邊的汽車租賃公司項目,好方便咱們進一步搞透這個項目的運作方式,趕在他們之前上馬、搶占市場,誰知道這好色如命的家伙竟然惹出這么一檔子事。”

    司徒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軀修長,在一塵不染的白襯衣烘托下,顯得更加清秀挺拔,他的臉龐很俊朗,輪廓很柔和,有種清雅的魅力。他說話的聲音緩慢而穩定,臉上總是帶著種安詳的微笑,看起來溫和而友善。

    楚飛揚的眼睛在司徒景面上細細打量著,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偽,只是半晌后,卻是徒勞的一嘆,笑嘻嘻的轉移話題道:“老侄子啊,我大哥那邊怎么說?”

    司徒景和聲道:“就說了一句,轉交律師全權處理。”

    頓了一頓,司徒景眉宇間露出一絲黯然之色,道:“董事長這兩年,始終沒能從云舒小姐的去世中振奮起來,做什么事都有些意興闌珊。”

    “為人父母哪,總是心疼孩子。云舒一死,大哥偌大的基業,也無人繼承,他再像以前那么拼命,還有什么意義?”楚飛揚笑呵呵的道,望著司徒景,眸子中露出一絲意味復雜的精光,欲言又止,半晌后又道,“阿景,以前咱們也分析過,要對付張明媚,方自在是最大的阻力。眼下薛子明的事情,倒是給我們一個正大光明出兵的契機,對了,你老爹那邊怎么說?”

    “他說…”司徒景莫測高深的一笑,道:“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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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二百七十二章 手槍與吊墜
    張明媚處得知浙安省中京市黑道勢力的部分信息后,中的利害,大體做到了心中有數。

    分析現有的信息,方自在覺得四海會也好,忠義盟也罷,綜合實力而論,與以前的齊天盟或者是張家的天道盟介于伯仲之間,總之不會太弱,可也沒有太強。以前的方自在對張家與齊天盟就沒有半點的畏懼,眼下勢力快速發展,又豈會產生什么懼怕的心思。

    不過自信總歸自信,未雨綢繆也是必須的。方自在一方面繼續安排阿良擴充保安數目,加強餐飲公司與住處的安全;另一方面,則是希冀趙欣婉快點將購置手槍的事情搞定。

    初夏的中午,陽光清新明亮

    方自在用過午餐,准備在如此愜意的中午時分小憩片刻,緩解一下數日緊張忙碌帶來的疲勞,朦朦朧朧中,電話響起。

    “自在,是我。”趙欣婉嬌媚悅耳的聲音自話筒中傳出。

    “哦,欣婉啊。有什么事嗎?”方自在笑呵呵的問道。

    “武器的事情搞定了。”趙欣婉顯然聽出了方自在話語中那一抹淡淡的倦乏之意,在方自在雀躍不已的感謝聲中,囁嚅著道,“自在,你現在忙嗎?能不能現在就過來一趟嗎?我在家里,哦,是我家的老宅。手槍也在我臥室里。”

    “好啊,我這就去。”方自在不假思索地應承。可也聽出趙欣婉為難的語氣中的含糊其辭,心中不禁一訝,和聲詢問道,“欣婉,你有什么不方便說的嗎?”

    “沒有啊。”方自在應承后。趙欣婉的語調明顯變得輕松一片,柔聲道,“其實還有點小事想麻煩你。呵呵,好了,我在家里等你,來了再說。”

    一輛黑色帕薩特自自在酒家駛出,風馳電掣而去。

    迅速趕到趙家豪宅,顯然趙欣婉已經給門衛與保安打過招呼。方自在一路暢通,來到了趙欣婉獨居地小洋樓。

    趙欣婉早已在樓前的遮陽傘下等待,見方自在到來,纖柔的嘴角露出一絲嬌媚惑意的開心笑容,快步迎上前來。

    方自在與趙欣婉一同上樓。趙家豪宅。方自在倒是來了數趟,只是趙欣婉在豪宅的居室,卻是頭一遭來。畢竟趙欣婉絕少在家中居住。

    方自在行走間自然免不了四處打量。卻只見此處比趙欣婉居住的小別墅少了几分情調,多了几分庄嚴肅穆:客廳正中檀香爐內清香裊娜,牆壁兩側四季山水圖明顯不是凡品。而進了趙欣婉的居室,方自在更是有些瞠目結舌:暖帳流蘇。鳳尾木床,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台,處處俱都是華美絢麗,古韻十足。梳妝台兩邊地牆上挂著四幅刺繡絲帛,分刺梅蘭繡菊,繡功精湛栩栩如生。其他諸如琴棋書畫筆墨紙硯,一應俱全。猛一打眼,方自在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古代名門淑女的閨房之中。

    趙欣婉時刻留意方自在,自然將方自在的神情舉止盡收眼底。見他露出訝然之色,不由的抿嘴嬌笑,柔聲解釋道:“這間房子啊,是我老爸布置的。我十二歲地時候就開始獨自居住在這里,老爸說我性子太急躁,像個男孩子,他要我在這種典雅古韻的環境下,修身養性,更希望我能培養獨立的個性。真不知道這是他哪門子的道理?”

    趙欣婉無可奈何的輕嘆。方自在也不禁莞爾,也知道趙家人丁單薄。趙銘只有趙欣婉一個女兒,為了她的成長,煞費苦心之余也很是有些矛盾:既想她快樂生活無拘無束,又希望她日后能承擔起家族發展地大業來。恐怕這也就是時下富豪家庭中普遍存在的家族產業繼承問題吧。

    閑談之際,趙欣婉打開壁櫥,方自在望去,心中卻是一喜,壁櫥內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數十把手槍:一水的塑料磨砂,做工精美,瞧來几可亂真。持在手中,方才能感覺到與真槍的些許不同之處。

    “走,自在,咱們去試一下。”趙欣婉取過一只手槍遞給方自在,一臉的躍躍欲試。

    在趙欣婉的帶領下,方自在來到居處地下室的射擊場。

    二人持槍對著特制的實木標靶射擊,方自在這才發覺,這塑料手槍地確是不凡:后坐力較之普通手槍要小不少,嬌弱女子也易于瞄准射擊;論威力,二十米外兩公分厚的實木標靶被也被輕易的擊穿,若是街頭巷尾混戰中打在人體要害之上,致殘致死,也是輕而易舉的。

    趙欣婉柔聲道:“自在,還滿意嗎?”

    方自在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槍,有了這手槍,自己這邊人馬可就是如虎添翼,什么魑魅魍魎黑道宵小,管叫他狼奔豕突。聞言自然是連連點頭,正色道:“很好很好。欣婉,謝謝你了。”

    趙欣婉歡喜之余,卻也是不悅的捶了方自在一下,嗔道:“死自在,你非要跟我這么客氣嗎?”

    佳人輕嗔薄怒,自有一股子蕩人心魄的風情,方自在笑著自趙欣婉身后將她擁住,在那晶瑩如玉的耳垂處輕輕一吻,和聲道:“謝還是要謝的。對了,欣婉,為表示我地謝意,我送你一樣禮物。”

    趙欣婉心中歡悅,將嬌軀軟軟的靠在方自在地懷中,卻也故意輕輕撅起那丰潤性感的朱唇,哼道:“禮物太輕了,我可不收。”

    方自在笑呵呵的自衣兜中取出一個物件,呈現在趙欣婉面前。

    趙欣婉迫不及待的望去,卻見是一個華麗精致的吊墜。吊墜呈花瓣狀綻放開來,散逸著無盡的美麗與魅惑。細細辨識,六片銀色的花瓣竟然是由無數地曲別針編織而成。壓得密密實實,而每一個邊角輪廓轉折弧度,都是與普通花瓣一般無二。要

    針編織成精巧的花瓣狀,不但需要繁瑣的編織工藝,吊墜的人為此花費不小的心血。更讓人驚訝地是。花瓣的紋路在一片耀眼生花的亮銀白中閃著催擦奪目的金光,仔細辨識,這些紋路卻是由金絲制成、緊緊的嵌在密實的曲別針中。而六片花瓣簇擁的花心,卻是由一青石雕琢而成的水滴狀墜子,通體圓潤光滑,翠綠隱隱。將一顆普通地青石磨成水滴狀,其中的困難與繁瑣程度,自然不虛贅述也可想象。細細辨識。水滴青石上面更有一人的畫像,不用看,趙欣婉也知道這必定是自己的畫像無疑。

    —

    在趙欣婉驚喜的近乎呆滯地神情中,方自在在她的耳畔柔聲道:“欣婉,我隨便做的。希望你喜歡。等我日后超級有錢了,將中間的青石換成世間最昂貴的粉鑽,將這六片花瓣用金絲銀線重新編織…”

    “不。這樣就足夠了。”趙欣婉美眸中霧氣彌漫,轉過身來將方自在緊緊擁住,丰潤性感的紅唇將方自在地雙唇堵上,香軟滑膩的小舌頭順著方自在的唇縫滑了進去。請君恣意吸吮輕薄。甜蜜几至窒息的熱吻中,帶出無盡的曖昧糾纏。

    趙欣婉喜極而泣,之前方自在曾為趙欣婉營造過無數的浪漫,可以往的一切,卻不如這件首飾來的震撼。不是說這件首飾如何的貴重,畢竟這首飾美則美矣,漂亮地讓人心動,只是論價值,卻是不值几何。無非是一堆曲別針與一塊隨處可見的滴水青石組成,只是其中的情意,卻讓趙欣婉震顫不已:她青春靚麗,加之家中財雄勢大,名貴珠寶首飾已經擁有很多,方自在若是送她一件貴重首飾,她雖然也會喜歡,可絕對不會像這件吊墜來的讓她歡喜雀躍心醉不已。眼下心上人諸事繁忙,卻能在閑暇之際為自己費心費力的親手打造如此一件精致的吊墜。這份心意充溢的濃濃關愛與情意,自然輕易的將喜好浪漫的趙欣婉融化掉。

    有人說。真正地浪漫,是一件能夠讓戀人感受到愛情的愉悅和活力地美麗事物,是一種抽象的、美妙的、無法用言語加以描繪解釋的東東,未必需要用金錢去堆砌,卻必須能在心中留下深刻而感動的體會。

    方自在的一件小飾品,將浪漫詮釋的淋漓盡致,輕易的打動了趙欣婉,投懷送抱,更是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熱情與方自在糾纏激吻。

    熱吻中,方自在輕輕將吊墜為趙欣婉帶好,一雙魔手卻也順勢開始在佳人那顛倒眾生的火爆身段上輕輕游走,惹起趙欣婉一陣難耐的嬌喘嗲嘆。

    銷魂片刻,四唇分開,趙欣婉偎在方自在懷中,嬌靨緋紅一片,喜滋滋的把玩著脖頸上精美的吊墜,只覺得周身都被一股子歡悅盡數擁裹住,說不盡的心滿意足。

    相偎相依中,二人不時輕吻,只覺得特別享受這一刻的溫馨與甜蜜。半晌后,方自在也想到了趙欣婉在電話中提及的‘要麻煩自己的小事’,不由的和聲問道:“欣婉,你要我來,除了手槍一事,還有什么要緊事?”

    “嗯,其實自在,我今天要你來,主要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可能會耽誤你不少時間…”趙欣婉欲言又止,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忸怩不安,眉宇間好似還有些惶惑之色,似乎生怕方自在會不高興。

    方自在憶及趙欣婉在電話中的閃爍其辭,心中也有些好奇,笑著和聲道:“欣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自己的買賣,有什么沒時間的?再說了,你跟我還需要客氣嗎?說吧,有什么事要我幫忙?”

    方自在笑意和藹,趙欣婉這才輕輕松了口氣,嬌聲道:“今天下午我在家里辦了一個小型聚會,都是一些老朋友,很多都是江南省的青年富豪。”

    方自在聞言,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個‘二世祖’聚會的場面,卻也沒有打岔,耐心聽著趙欣婉言明。

    “我有一要好的姐妹,叫肖蕊,是‘新宇’連鎖超市南州市賣場的總經理,她有一朋友是浙安省中京市新宇超市的老總,今天剛從浙安省過來,應肖蕊邀請,前來參加這個聚會。她對你在飯盒這彈丸之地上搞企業廣告的創意很是感興趣,想跟你認識一下。肖蕊知道咱倆關系不錯,這不央求我無論如何請你來一趟。”

    “哦,這樣啊。”方自在笑著點點頭,雖說現在的方自在也經常參加一些富豪名流舉行的雞尾酒會,可對于場面應酬,還是有些不太習慣,不過自己的女朋友軟語請求,無論如何方自在也不能推脫,正待答應,想起一事,心中卻是一凜,故作若無其事的提示道:“欣婉,你忘了,伯父囑咐我們,私下交往,別提到明面上來。”

    方自在旁敲側擊,趙欣婉面上露出無奈之色,頗有些不悅的道:“老爸真是夠討厭的,現在你事業有成,他還抱著這個念頭不松口。”

    趙欣婉氣哼哼的低聲埋怨著趙銘,望著方自在柔聲又道:“那咱們就以朋友身份出現在眾人眼前,這就可以了。至于其中的曖昧,呵呵,就讓他們猜去吧。反正我想這些人跟你也不會太熟,也不太會關心這個問題。

    ”

    “好吧,難得有機會見識一下江南省的青年俊彥。”在趙欣婉急切的目光注視下,方自在點頭應允,心中卻也直呼‘趙銘萬歲’,如果趙銘開口讓自己與趙欣婉的戀情轉到明面上,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方自在慶幸不已,隨口又問道,“對了,肖蕊的這個朋友,叫什么名字?”“司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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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二百七十三章 司徒月
    年富豪聚會的場地設在趙家豪宅的游泳池旁,聚會的自在想象中的奢華與復雜,一切都很是簡約,只是卻絕不簡單。泳池旁有一長長的餐桌,一塵不染的雪白餐布上,擺著各色水果小吃:有搭配紅葡萄酒的小肉餅、忌的冰塊及礦泉水等等等等;餐桌的中間,有一個由酒杯疊摞而成的‘水晶金字塔’,杯中美酒透明清冽,酒香彌溢,而在初夏迷人的陽光沐浴下,整座金字塔散發著璀璨迷人的奪目光芒。

    餐桌旁有一酒柜,酒柜中名酒琳琅滿目,囊括中外,几名調酒師束手站立,面上洋溢著職業的謙遜笑意。

    不遠處是趙銘的私人馬場,綠蔭草坪上,四五名馬師戴著頭盔、穿著馬靴和背心,在偌大的馬場馳騁,趙銘喜歡名車,也好養馬,對英國的純種馬尤其鐘情,私人馬場的十三匹英國純種馬,價值從十几萬到上百萬不等。

    下午三點多鐘,開始陸續有人驅車前來,名車薈萃、流光溢彩,以法拉利、悍馬居多,畢竟是年輕人,無論如何的心思成熟,個性中還是或多或少的有些張揚氣息。何況即便來此聚會的都是商界的青年富豪,可也不乏本身資質平庸、僅靠著父輩積累的財富躋身其中的真正‘二世祖’。

    方自在與趙欣婉上前迎接,大家對方自在倒是沒有過多留意,畢竟這些人互相之間有的熟悉。有的只是點頭之交,有地,也壓根就不認識。所以見到面貌陌生的方自在,也不覺得意外,只以為方自在是某個先到場的富家子弟。而且他的相貌太過俊逸,氣質儒雅從容中蘊含著一股子包容的親和力,無論表里都讓人感覺到一股子極具沖擊力的優秀氣息,卻也讓很多自詡為社會精英人士的男子生出太多的壓力,潛意識里對他的興趣反而是小了很多。

    酒會上的男男女女很隨意,飲酒聊天。隨意搭訕,有人騎馬在偌大地馬場馳騁,也有一些換上泳衣泳褲,進入泳池中盡情暢游、嬉耍。

    方自在起初與趙欣婉呆在一起,眾目睽睽之下,二人也不好表現的太過親昵。就這么隨意交談著。方自在也發覺。身側這些年輕富豪,暫且不說真本事如何。多少還是有些品味,應該是生活環境跟平日里的享受與普通人太過不同。通人為生活而奔波勞碌之際,他們卻有大把的時間去接受各種優良教育、出入各種高級場合。單單看他們品酒方式就可窺豹一斑。比如飲用白蘭地的時候,都知道選用小腹圓矮腳杯,斟酒量絕不超過杯容1/5.漸漸升溫,隨時搖動著酒杯,使香氣徐逸聚在杯口,這才邊聞邊嘗、慢慢品酌。

    方自在經營酒店,而也刻意研究過社交禮儀,舉止間絕對可以比擬正宗的紳士,不現半點地寒酸氣息,更是優雅地讓人心醉。趙欣婉起初還有點擔心,見狀這才松了一口氣,她自然不是怕方自在不懂社交事項給她丟人,她只是怕方自在無法融入這種酒會,心中添堵,這樣的話,趙欣婉可就是內疚壞了。

    后來,趙欣婉被几個姐妹拉去聊天,方自在一個大男人,自然不好跟去,就這么一個人呆在一處遮陽傘下,品著美酒,等待著司徒月地出現,只是不知道這個司徒月,究竟是不是‘忠義盟’老大司徒千鈞的女兒。在司徒月出現之前,方自在倒是不介意聽聽周邊地這群年輕有為之士都在說些什么。

    身旁的兩個遮陽傘明顯在干架,雙方各成幫派,各持己見。

    “我對品牌和奢侈生活持簡單態度,與其借些虛頭巴腦地東西來撐場面,還不如穿最簡單的衣服,過最簡單的日子。”開口之人年紀約莫二十二三歲,神態張揚,眼神睥睨間帶出一股子自傲之意,言語間譏諷之意彌漫。此人渾身上下地確穿的朴素不起眼,唯有那顆綠玉戒指惹人注目,不是它的華貴,而是它的古朴氣息,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古物。與他同坐一起的人,衣著與他相仿,多是灰色與黑色服裝為主,毫無艷麗氣息,只是身上基本都有一點或古朴或雅致的名貴飾物,似乎借此襯托自己的品味與身家。

    與他們對峙的是几個衣著光鮮的男子,其中一人聞言淡笑著道:“或許這是因為各位先生從小就生活在金錢堆砌起來的空間中,從來沒缺過錢,不知道何為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所以更對那些能代表身份的東西特別不在意。而我們都是苦孩子,憑借自己的奮斗掙扎起步,小有成就后,我們就很想將品牌這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稍稍奴隸一下,彌補一下心中的缺憾。”

    雖然談及‘狗眼’,可此人語氣依舊是謙和一片,卻也有著隱隱的爭鋒相對指桑罵槐之意,言語中暗諷對面之人只是一群不知民家疾苦、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富家蛀虫。

    兩派言來語去,互不相讓,方自在不禁莞爾,原來這個聚會里面,不僅僅是有富家二世祖,也有不少自力更生之輩。

    方自在這一笑,吸引了爭執兩派的注意,便有一人笑著道:“這位先生,我看你也留意了我們很久,你覺得我們雙方,誰的理由更充足一些?”

    方自在見雙方爭持不下,竟然拉自己做評判,心中不禁好笑,雖然本身完全傾向于自力更生的‘同輩們’,可在這種場合,也不好說出來擴大矛盾,微一思忖,和聲道:“中國有句老話說來很妙,叫做‘夏虫不可以語冰’。”

    方自在陡然間拋出個含糊其辭的評價,有人若有所悟,有人聞言恍惚。此際清脆的掌聲響起,方自在循聲望去,卻見趙欣婉正與兩位女子結伴而來,鼓掌地,卻正是中間的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

    女子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略施粉

    貌很是清秀,只是算不上太過漂亮,只是讓人看著很體態婀娜中有著一股子女孩子中少有的剛健氣息,看樣子,不是常年勤于身體鍛煉。就是一個武功不弱的練家子。

    另一女子體型嬌小,相貌迷人,望著鼓掌的女子,眸子中露出一抹淡淡的不解之色,顯然對清秀女子鼓掌,感到太過奇怪。

    轉眼間。趙欣婉三人來到方自在眼前。方自在起身站起,心中對鼓掌女子地身份大致有了一個揣摩。而果不其然,趙欣婉柔聲介紹道:“自在。這位司徒月小姐,司徒小姐。這位就是你想見的方自在。”

    “你好,方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司徒月嬌笑著道。伸出手來與方自在大方一握,舉止大方得體毫無半點的忸怩之態。

    “你好,司徒小姐。”方自在笑意和藹的與司徒月寒暄著,同時也是不著痕跡的和聲問道,“聽說司徒小姐來自浙安省中京市,我聽聞中京市有一大名鼎鼎的人物,叫做司徒千鈞,不知道司徒小姐可認識?”

    司徒月失聲輕笑,柔聲道:“方先生過譽了,什么大名鼎鼎?那是外人對家父地抬愛罷了。”

    司徒月笑靨如花,神情和煦,方自在心說,‘果然不錯,這司徒月就是明媚口中那工于心計地司徒家小姐,只是眼前來看,也不好對她來找尋自己的用意妄自揣測,嗯,還是靜觀其變吧。’

    四人另選一個偏僻一點遮陽傘坐下,而通過趙欣婉介紹,方自在也知道另一個嬌小女子就是她地朋友肖蕊。而更讓方自在始料不及的是,肖蕊竟然是肖星地妹妹,對這個苦苦追求唐雅的痴情男子,方自在倒是有點小小地歉意。

    “方先生,適才的簡短評判真是字字珠璣,惹人深思。”司徒月抿嘴嬌笑,言語中毫不吝嗇褒獎之語。

    雖說有美女看重是好事,可方自在倒是有些汗顏,笑呵呵的道出實情:“慚愧慚愧,我只是怕言語中稍稍偏袒某一方、惹起不必要地爭執,一時情急隨便扯出一句故作深奧的話語撐撐門面,實則是不堪推敲。”

    肖蕊嬌笑出聲,只覺得方自在坦率的可愛,司徒月卻是正色道:“方先生過謙了。方先生是三屆高考狀元,才智豈是我們普通之輩可以比擬。年初肖蕊跟我談起你在快餐盒面上印証廣告,我起先很是有些不以為然,只以為這方寸之地,絕不會有大的作為。”

    司徒月直言不諱,繼而輕聲一嘆,神情間露出一抹不得不拜服的神色,嬌聲道,“只是當肖蕊的‘新宇’對上顧寒顧月的‘瑞聯’超市,漸漸的被蠶食家電市場后,我們分析原因后才發覺,我們恰恰輸在這不起眼的方寸之地…”

    司徒月頓了一頓,欲言又止,望著趙欣婉跟肖蕊,歉然道:“趙小姐,肖蕊,我想跟方先生單獨談點話題…”

    司徒月為難的停口不語,趙欣婉與肖蕊自然知趣,笑著點點頭,起身離去。

    司徒月見左右無人,這才道:“方先生,你既然知道家父的名字,想然對我也不是一無所知吧。”

    司徒月目光中略帶著一絲逼視的色彩,方自在也不回避,和聲道:“略知一二。

    ”

    司徒月嬌笑著道:“那就足夠了。我這次來,第一是要跟方先生談及合作一事。”

    “合作?”

    “嗯,我父親有意進軍餐飲業,奈何打打殺殺慣了,手下沒有此方能人,無意中得悉方先生的‘自在餐飲公司’紅火異常,我們也順便搜集了方先生創業以來的種種舉措,覺得方先生無愧是餐飲界的新星。我父親有意以入股的方式,跟方先生合作,我們借用方先生的管理經驗與發展理念,憑借我們司徒家在浙安省的勢力,將‘自在餐飲’的名頭迅速遍布整個省份,只要有方先生創業時一半的成功,短期內必定產生極大的經濟效益。當然了,也不一定非得用入股的方式,以加盟店或者銷售提成,種種手段,都是可以商量的。”

    司徒月神情急切,讓人毫不懷疑她話語的誠摯,方自在默然良久,方才和聲道:“有第一必定有第二,不知司徒小姐第二件要提的事情,是什么?”

    司徒月淡然一笑,沉聲道:“第二件事嘛,照著家父的意思,本來是要方先生愿意與我們共商商業發展大事后,才能相告,不過嘛…”

    司徒月虛晃一槍,話鋒陡轉,嬌笑著道:“不過嘛,我對方先生仰慕已久,也知道方先生是個痛快利落的人,也就不跟你隱瞞什么。第二嘛,你這次惹上楚非凡與楚飛揚,暫且不談對錯,事情總是很棘手,畢竟楚家兄弟分別涉足黑白兩道,混得風生水起,二人雖然不和睦,但總歸是親兄弟,要是對此事真個計較起來,方先生也會多少有些麻煩。而我也聽說,楚非凡的律師團也已經來到了南州。”

    “是啊。”方自在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和聲笑著道,“我這個人倒是挺怕麻煩的。”

    方自在神情恬淡,饒是司徒月心細如發,也無法從他那從容怡然的神情中瞧出絲毫的神情變化,無法揣摩之下,只能自顧自的說道:“俗話說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父在中京市也算是小有地位,黑白兩道的朋友都賣他几分交情,家父愿意出面為此事做個中人。”

    “哦?”方自在倒是實在料不到司徒月會玩這一手,無論他如何的心思內斂,聞言也不自覺的露出一絲意外的神色,司徒月瞧在眼中,暗自得意,方自在微一思忖,卻笑著道:“敢問司徒小姐,如此一來,是不是又要牽扯出第三件事?”

    方自在的語氣和煦而平淡,只是心中卻也有了一絲警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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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二百七十四章 峰回路轉
    徒月聞言嬌笑出聲,笑靨如百花盛開般燦爛多彩。中方才覺察到,此女言談舉止有著一股子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煽動性。而她的神情常存優雅氣息,語調雖稍顯得有些高亢,卻有一種和藹可親的感染力,即便與她接觸不久,在她話音籠罩的范圍內,方自在也有一種很強烈的安逸感受。而司徒月與人交談時,臉上總是洋溢著優雅迷人的微笑,讓人看來極為養眼。

    總而言之,此女雖然容貌只是中人之姿,可氣質與風情,卻也著實讓人迷醉。讓人渾渾噩噩墮入其魅惑之中。

    方自在暗自警覺,看來這個女人真是個比較危險的人物,當下對她的惑人之處自動過濾、視而不見,一心只想聽出她言語之后蘊藏的真正含義。

    而司徒月的笑聲中,贊譽之意大盛,望著方自在,連連頷首,嬌聲道:“我喜歡跟聰明人合作,而方先生,無疑是聰明人中的翹楚之輩。不過還請方先生原諒,第三件事我暫且不方便透露,待方先生對我提及的第一跟第二件事,感到興趣并且有意與我達成共識后,咱們再談第三件事也不遲。”

    司徒月笑著舉杯,神情優雅的敬酒,方自在笑著淺酌一口,心中思緒百轉,快速思量著司徒月提及的話題。

    方自在眼下全速發展,一方面將希望放在汽車租賃公司之上,另一方面,他也力求擴大‘自在快餐’經營規模。如此一來,自然牽扯到向外擴張的問題。方自在以直營店方式,將江南省本地市場的擴張,交給了謀求黑道新出路地張明媚。半個月前,張明媚出錢出力,而方自在抽調快餐公司的部分精英,與張明媚的人馬一起趕赴南州臨近的三座城市:武溪市、楠京市跟蘇黛市,進行試點經營。眼下雖然剛剛開業沒几天,可嚴格貫徹方自在經營理念的‘自在快餐’三處大型分店,銷售勢頭良好。或許用不多長時間,在各地的快餐市場就可以搶占一席重要之地。

    眼下司徒月的提議,卻也讓方自在多少有些怦然心動。江南省的擴張有張明媚從中斡旋,地域間的保護與欺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避免。方自在當然也想在江南省地快餐連鎖經營初具規模后,就立刻向臨近省份擴張。如此一來。第一個要占領的外省份,就是浙安省。

    國內向來有‘玩在江南、吃在浙安’的說法。意思指的就是江南省是旅游勝地,而浙安省是餐飲天堂。如果能躋身浙安省的餐飲行業。前景必定輝煌。可如果與司徒家交惡,若是他們與浙安省黑道互相通氣、從中作梗。日后在浙安省的摸爬滾打,可必定要艱辛很多。

    方自在心中思緒如電急轉,只覺得司徒月這家伙還真是給自己出了個不大不小地難題。而司徒月說地第二件事,方自在自然也清楚其中的道理,方自在雖不怕事,可多一事總不如少一事,倒也是至理名言。

    司徒月見方自在思忖良久,默然無語,嬌靨不禁露出淡淡地自得笑意。她來南州之前,將方自在的所有資料搜尋一遍,這才定出了其上這個一環扣一環地環扣計。司徒月知道,聰明人雖然心思敏銳,可凡事卻也難免會因為想的太多而有些瞻前顧后。而司徒月更享受這種讓聰明人墮入她算計之中地成就感。

    良久思索后,方自在抬頭環顧左右,見無人留意自己這邊,這才輕聲道:“司徒小姐,我冒昧一猜,你說的第三件事,指的應該就是重新開通南州市地銷售渠道吧。”

    方自在言語隱晦,只是司徒月卻是聽得明白,這銷售渠道指的就是‘毒品’,她倒也不感到意外,給了方自在一個嘉許的甜美笑意,嬌聲道:“不錯,你跟張小姐關系熟稔,有你做說客,我想這件事情很容易解決。當然我們也不會虧待方先生,每筆交易總會給方先生不菲的回報,而這些錢也必定是干干淨淨,方先生不需承擔半點的風險,坐享其成,何其舒坦?”

    財帛動人心,司徒月言語中不離金錢誘惑,神情間也是篤定一片,只因為她吃准了方自在年輕氣盛,渴望迅速擴大經營規模,成就一番丰功偉業,是以徐徐拋出誘惑,試圖引誘方自在上鉤。

    在司徒月灼灼美眸注視下,方自在思忖片刻,和聲一笑,道:“司徒小姐,我想問你個問題。”

    司徒月一愣,卻也直爽的點頭,道:“請講。”

    “自建國以來,中國這么多的省份內,大大小小的黑幫是不是也有很多?”

    司徒月不解他為何將話題扯到這方面,卻也不假思索的道:“當然有很多,單單說江南省與浙安省,這几十年間,稍稍成點氣候的,就不下十個之多。”

    方自在微微頷首,和聲又道:“這些個幫派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已經湮沒了?”

    司徒月覺得方自在的問題越來越是奇怪,卻也如實答道:“的確有很多已經湮沒,江山代有才人出嘛。夏”

    “我總覺得是江湖風雨多波折。”方自在笑意和藹,繼而又道,“那在司徒小姐的認知中,存活周期最長的大幫派是哪個?”

    司徒月微一思忖,道:“應該是浙安省同德市的老虎幫,九十年代末開始嶄露頭角,大前年涉及非法向國外輸出勞務人員,被警方全面搗毀。其實我們忠義盟,真正成氣候,也只是在九十年代中后期。”

    方自在笑著點點頭,“我也了解一些黑幫的興衰史,能持續興盛15年以上的大幫派,已經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衰敗的原因,一是被別的幫派摧毀或兼并,另一個方面。大概就跟政府有關,當你們的所作所為觸動到政府地底限,比如白貨與槍械,就會引起政府的警惕,惹來橫禍。敢問貴派,已經興盛多少年了?”

    司徒月愣了一會兒,皺眉答道:“大概十年吧。”

    方自在面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道:“那司徒小姐跟令尊,是希

    盟永遠興盛下去,成為一個黑道百年家族。抑或是前的利益,日后重蹈別的幫派的覆轍,成為道上的歷史。”

    司徒月神色已經是凝重一片,神情復雜的望了方自在一眼,沉聲道:“自然是希望成為一個百年家族,永遠興盛下去。”

    方自在滿意的微微頷首。和聲道:“那想必司徒小姐也知道。國內不比國外,毒品是國家打擊之重。即便你能僥幸賣上個三年五載,可必定有東窗事發的一天。到時候若能勉強避開法律地嚴懲。也必定是隱姓埋名遁世不出或者背井離鄉遠避海外,成為黑道家族。不就是一句空談了嗎?”

    方自在的話語朴實無華,司徒月卻只覺得心中震撼,只覺得相較而言。方自在的言談竟然比自己斟酌萬千的話語更具煽動性。而恰恰她也是心甘情愿的上鉤,被方自在挑的心潮澎湃,心癢難耐之際,擺出一副誠心詢問之態,低聲道:“那照方先生地意思,我們忠義盟該如何發展,才能成為永世之家族?”

    司徒月神色恭謹,方自在笑呵呵地道:“我才疏學淺,就胡言亂語几句。在我的認知中,最好地不過于半黑半白,以黑道的力量推動白道產業地發展,白道產生的利潤,維持黑道地正常運轉。也就無需靠黃白行業來支撐黑道,同時也算是為兒孫積點陰德。”

    “方先生說的有道理,但是我覺得方先生過于理想化了。”司徒月微微搖頭,正色道:“這個世界,人都有陰暗面,比如總有人喜歡尋花問柳,總有人喜歡追求白貨帶來的欲仙欲死地感覺,總有人喜歡將一些明面解決不了的問題訴諸于武力…,這一切的一切,就是我們黑幫存在的目的,也是我們的生存根本,如果將這些都舍棄了,我們還算什么黑幫?我們忠義盟無法給予旁人這種感覺,四海會、小刀盟,照樣可以給世人這種感覺。如此一來,我們忠義盟的地盤別人蠶食,豈不就要被擠出黑道世界。”

    司徒月雖然采取的是駁斥的態度,可是言語中和煦一片,全然都是商談之意,毫無半點的咄咄逼人,可見她對方自在的提議很感興趣,只是不敢芶同罷了。

    方自在聞言笑道:“我不是要司徒小姐失去立足根本,我說的是半黑半白。其實小弟們跟著大哥混,求的是什么?毛頭小弟求得是威風跟無所顧忌,稍稍在江湖上混過几年的小弟,求的就是‘財’。這世界,錢總是個好東西,有錢,可以買來人心、買來武力。

    有錢了,一統黑道也不是什么困難之事,到時候全新的地下秩序由你來制定,只要在中京市,誰敢說半個不字。而且黑道干淨了,鬧不出大的動靜來,社會治安也會好上很多,警方對你們這些執掌地下秩序的無冕之王,也就不會過多關注。”

    司徒月眉宇間多少有些動容,思慮半晌,卻也面露難色,道:“可是我們習慣了打打殺殺,要做白道生意,可是很困難。”

    方自在哈哈笑著道:“恕我自大的說一句,我的快餐技朮含量低,經營門檻低,也算是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經營方式。司徒小姐剛才不是也有意與我合作嗎?”

    方自在輕笑著停口不語,這一番言語,巧妙的把話題重新轉到起始點上,只是這一次,情形卻與方才大不一樣,此時的他,身份陡轉,完全占據了主動。

    司徒月與方自在談話之前,籌划良久,本來打算借著薛子明的事件向方自在施加壓力,開通南州市的白粉供應渠道,卻不料繞來繞去,竟然讓方自在把向來才思敏捷的司徒月給繞到被動的一面上。

    司徒月心中也頗有些啼笑皆非。心中除了對方自在的機智與辯才很感佩服外,對他的提議,卻也真的是怦然心動。

    司徒月知道,黑道豪雄,得善終的簡直是鳳毛麟角,即便金盆洗手或者完全洗白,往日仇家也未必會放過你,而且失去了黑道力量就等于老虎失去了爪牙,任人宰割。現今社會,靠著江湖義氣跟德望就能混的風生水起的,能有几人?還不都是強者為王。

    ‘方自在的提議雖然有一定的可行性,可風險著實不小。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販賣毒品,風險更大。而且看方自在的樣子,眼下大概是絕對不會幫著我們開通毒品渠道,如果我們勢必堅持,除了反復與他溝通外,就只有訴諸于武力。可如此一來,絕對是下下策。畢竟他跟張明媚是地頭蛇,我們在此孤立無援。如果有唐烽的幫助,情形會不會對我們有利?唉,可也難說的很哪。’司徒月反復思忖,只覺得向來機敏的心緒,亂如麻團。

    方自在見她猶豫不決,笑著和聲道:“司徒小姐,說實話,我對黑道本身有點反感,但我知道黑白共存的道理,這世界,總有陽光照不到的陰暗之處。所以我也不介意與道上兄弟共謀富貴,但是僅限于正規途徑。”

    方自在隱晦的擺明自己對忠義盟企圖‘開通毒品銷售渠道’所持的態度,繼而趁熱打鐵的又道:“薛子明一事,我不想成為南州跟中京黑道開戰的導火索。如果你對我的提議沒有興趣,那我不阻你的財路,但是…呵呵,總之呢,希望我的提議,司徒小姐能用心考慮一下。我還有點小事,就不打擾了。”

    方自在匆匆結束了未竟的話語,恭敬的朝司徒月微一施禮,起身離去。

    司徒月倒是有些疑惑不解,方自在適才的話語本在興頭之上,為何匆匆結束?他這么急著起身,莫非是見到了什么人?又是什么人,能讓始終波瀾不驚的方自在變得急促如斯?

    司徒月按捺不住心頭的疑惑,順著方自在前進的方向望去,目光先是一愣,眉宇間神色登時變得有些復雜,似嫉妒,更像是一抹艷羨般的無奈。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08:51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二百七十五章 蕙蘭佳人
    遠處,柳如眉與趙欣婉結伴而行,一路走來,人群起動。

    照理說這些年輕富豪都是見多識廣之輩,無論是性喜漁獵,抑或是逢場作戲,總之那些極盡奢華爛的高級娛樂場所,總也少不了光顧。自然是見慣了千嬌百媚的各國佳麗,大部分的人都在百花叢中歷練出一身好本事:無論背地里是如何的齷齪不堪,可人前的翩翩君子風度,總是不可或缺的。

    只可惜面對柳如眉,談笑自若也好,風趣叢生也罷,盡數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瞠目結舌不已,之后便是毫不顧忌風度的竊竊私語。

    如果說鳳鳳的美是那種顛倒眾生的嬌媚、讓所有人迷醉,那柳如眉的美就是讓人心甘情愿的在她的魅惑中融化掉,徹底的失去自我。二女的美,可以說是不分軒輊,各有千秋,只不過鳳鳳的美太過耀眼、讓女子心生濃濃的嫉妒,而柳如眉的美卻是那種包容性的,氣質溫柔的連女子見了都心波蕩漾,愿意與她真心結交,甚至甘心情愿的在她身側做一捧月星星。

    柳如眉今天參加青年富豪聚會,只是來給趙欣婉捧個場,順便也當是在繁忙的工作中放松放松。這么多年,她也習慣了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是以面對一眾男子或痴迷或色相授予或欲求親近的灼灼目光,神情恬靜泰然處之,如此一來,更是讓人心癢難耐。而她時不時的與趙欣婉低語交談,輕顰淺笑之姿,真個是無限風流蘊藉其中,登時讓很多男子的大腦陷入石化狀態、渾渾噩噩的無法自拔。

    方自在只是下意識地走向柳如眉。只是行至近前,這才發覺自己動作的唐突,向來泰山崩于面耳目不變色的他,竟然破天荒的竟然有了几分緊張的感覺。當下忙故作偶遇,和聲打著招呼:“柳總,你好。”

    “自在。你也在啊。”柳如眉柔柔一笑,言語中帶出一抹罕見的親昵之意,便是柳如眉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何每次見到方自在。總覺得心境愉悅,即便連語調,也變得輕快起來。

    “哦,是欣婉請我來地。”方自在如實答著,在柳如眉面前,方自在的恬淡從容盡數失卻。就這么老老實實的有問必答,不假思索。

    “欣婉?”柳如眉眉宇間露出一絲訝色。顯然對方自在的親昵稱呼頗感到有些意外,美眸輕掃了趙欣婉一眼,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卻是抿嘴淺笑不語。

    趙欣婉瞧出柳如眉眸子中那淡淡的捉狹色彩,心中雖然甜蜜。卻也羞窘一片,似嗔似喜的橫了方自在一眼,佯嗔道:“你呀。平日里要么飛揚跳脫的像個猴子,要么就神情恬淡的像個飽讀詩書的儒雅之士,怎么見了眉姐,就呆頭呆腦地像個呆頭鵝。”

    雖知道趙欣婉是開自己的玩笑,方自在聞言卻是一驚,這才切實意識到,柳如眉已經在自己心中占據了很重要地地位,每次見到她,心中的真實感情就會自然流露,什么沉穩內斂,統統忘卻,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淪陷在她的溫柔陷阱中無法自拔。

    ‘莫非我真的對柳如眉著魔了?即便現在有了這么多地女人,柳如眉還是我最想…’

    方自在暗自心驚,卻也怕趙欣婉與柳如眉懷疑,忙故作尷尬的撓撓腦袋,訕訕一笑,掩飾著道:“欣婉說笑了,其實我是太久沒見柳總,一時間感到有些意外罷了。”

    柳如眉失聲輕笑,先是故作不悅的在趙欣婉手背上打了一下,低聲嗔道:“你這個丫頭,嘴巴還這么不饒人。”

    趙欣婉吐吐舌頭,朝方自在做了個嬌俏地鬼臉,柳如眉不禁莞爾,望著方自在,柔聲道:“是啊自在,咱們的確很久沒見面了。對了,其實咱們也不是外人,你不用總是柳總柳總的稱呼我,被你這么一叫,我怎么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

    柳如眉柔聲提議,方自在聞言心中狂喜,一句未經斟酌的話脫口而出,“柳總說的不錯,要不我叫你如眉?”

    方自在話一出口,差點伸手給自己一個小小的嘴巴,心中暗自大罵,‘方自在,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真個成了豬腦袋。如眉是你叫的嗎?’

    柳如眉聞言一愣,芳心驀的一個悸動,感受著方自在話語中的淡淡急切之意,只覺得某種莫名的情緒隨著方自在的話語升騰而起:甜甜的,惶惶的,就好像小時候過年,拿到爺爺奶奶給的五塊錢壓歲錢,喜滋滋的歡喜雀躍,捏在手中不舍得花,可又怕被老爸老媽‘沒收’的那種復雜的感覺。

    趙欣婉聞言也有些驚訝,卻也沒有多

    與方自在的愛情中,她心目中有很多假想敵,可絕對設定在柳如眉身上。而她也只以為平日里方自在稱呼自己太過順口,眼下順帶著連比他大的多的柳如眉的稱呼也想如此省事,這便氣哼哼的嬌聲道:“好你個死自在,連眉姐的便宜都敢占?”

    方自在聞言心中嚇了一跳,見趙欣婉面上倒也沒有太多的不悅之色,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忙解釋道:“呵呵,眉姐,其實我跟你開個玩笑的。不過在我心目中,眉姐的確是太過年輕,有姐姐的威嚴,卻是沒有姐姐的年紀。”

    方自在總算恢復了從容,話語一本正經,毫無半點的輕佻之意。趙欣婉聞言暗暗點頭,柳如眉心中也是喜悅,她雖然性子恬淡隨和,于很多事情看的很淡,但是骨子里對自己的年齡一事,與普通世俗女子一般,看的很重。場面應酬之際,絕不提及自己的年齡,眼下方自在稍稍帶點甜言蜜語的赤裸裸的夸贊,讓她暗自欣喜。同時也輕笑著點頭,接受了方自在對自己的稱呼。

    方自在見一場小小的風波,終于平息,心中也是長舒一口氣。其實他也很清楚,趙欣婉就在自己的身旁,自己應該時刻以她為重,絕對不能對別的女子存什么心思,可越是如此命令自己,對柳如眉的那絲愛慕之意,就越是如叢生的蔓草一般不受控制,讓他很是苦惱。

    “眉姐,聽說青云方家的方逍遙臨回國之際,曾意態諄諄的邀請你去美國做客。能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的大世家,你有沒有興趣?”趙欣婉笑嘻嘻的問道。

    方自在心中一緊,忙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卻只見柳如眉搖搖頭,纖眉微,柔聲道:“我覺得不去的好,我還是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喜歡跟知根知底的人做朋友。方家逍遙少爺,跟我們可是兩個世界的人。”

    方自在聞言心中暢快不已,想象著方逍遙遭到柳如眉拒絕后、臉龐上那驚訝、不解、無奈糅雜成一片的復雜神色,就忍不住想要得意的歡呼。

    趙欣婉默默的點頭,對柳如眉的說法也很是贊同,柳如眉淡淡一笑,卻將話題扯到方自在身上:“自在,我聽明媚說,你倆一起合作,在臨近城市經營快餐直營店。為此你抽調了不少‘自在快餐’的菁英前去幫忙。”

    “是啊。”方自在點點頭,和聲道,“其實別的方面都好說,張小姐手下能人也不少。唯獨這廚師不好找,要想保持快餐店的原汁原味,我只能調撥几位最早跟我的廚師去幫忙。”

    柳如眉笑著頷首,卻也柔聲道:“明媚說,這些日子各地的快餐店發展勢頭良好,那日后隨著直營店數目的快速擴張,自在你如何解決廚師問題?”

    方自在道:“眉姐,這個我倒是考慮過,我打算迅速招聘一些廚師,從幫廚做起,邊學邊做,日后也好應付使用。”

    柳如眉搖搖頭,道:“自在,我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求之不得。”方自在忙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狀,趙欣婉也咯咯嬌笑著道:“眉姐是商界前輩,能提攜自在兩下,那可是他的福氣。”

    “欣婉,你總是往我臉上貼金,也不怕人家自在笑話。”柳如眉無奈的橫了趙欣婉一眼,這才望著方自在柔聲道,“自在,以你們目前的發展勢頭來看,我還是建議你開一個廚師培訓班,專門應付日后快餐直營店的廚師需求,屬于自產自銷,感覺效果總好過幫廚升級為廚師的老路子。

    ”

    “廚師培訓班?對,對對,眉姐說的極是。”方自在聞言心中一喜,神態誠摯的道謝。他不是矯情,而是的確覺得柳如眉的提議無愧是真知灼見。幫廚在日常辛苦的工作中慢慢升級為廚師,費時費力;而開辦一個廚師培訓班,卻可以有針對性的培養廚師力量。

    方自在也不由暗自感嘆,自己涉足商海前后,數次與柳如眉談話,柳如眉總能在不經意間,起到撥云見日的神奇作用,或許柳如眉真個是自己命中的福星。

    接下來三人笑語交談,不知羨煞多少男子。認真說起來,方自在也特別享受與柳如眉在一起的時間。暫且不說那誘人淪陷的無邊風情,單單是很平常的一句話,自柳如眉口中道出,那股子女性的柔與雅被她詮釋的几近完美。那聲音真個就如秋天里的一陣輕風拂面而過,充滿著詩情畫意,無愧為天籟。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08:52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二百七十六章 自在忽悠后的結果
    半個下午,方自在都是與柳如眉一起度過、直至柳如去。能與心目中的女神共度美好時光,方自在心頭無限舒暢之余,仍有几分意猶未盡的悵惘感覺。

    柳如眉自從出場,就被方自在一個人‘獨占’,別人連插話的縫隙都沒有,對此,很多青年富豪抱著一種無奈的嫉妒。畢竟此間聚會的宗旨始終還是以放松心情兼互相交流為主,也就沒人傻到像是發情的雄孔雀那般去張開絢麗的羽毛、追香逐艷惹人笑柄。

    柳如眉走后,方自在也覺得隨著佳人遠去,此間聚會變得索然無味、不值得留戀,稍稍呆了一陣,便告別趙欣婉離去。

    遮陽傘下的司徒月目送著方自在遠去,眉宇間泛起一抹敬佩之意。與方自在簡短接觸,她才發覺,自己之前雖然通過各種途徑、對方自在有了相當的認知,但對他的厲害程度,還是有些估計不足。

    適才的一番談話,司徒月承認,方自在提及的‘百年家族’,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坎上,她每每念及這個字眼,總是感到一陣熱血澎湃。

    如何對付方自在,這讓向來自詡為當機立斷的司徒月開始猶豫了,事關重大,雖然父親授權她全面處理,可站在這忠義盟未來走向的分岔口上,她也覺得有些心悸,不敢妄自行動。

    借故身體不舒服,司徒月告別趙欣婉等人。回到住處,迫不及待的將與方自在的對話告知遠在浙安省的父親司徒千鈞,希冀父親拿個主意。

    “什么?百年家族?”司徒千鈞起初聽到這個字眼,一陣啼笑皆非。差點連口中地大雪茄都笑噴出去。

    司徒千鈞很是不解,為何向來聰明絕頂的女兒會被方自在的胡言亂語忽悠住?只是當他耐著性子聽完司徒月一字不漏的轉述方自在關于新黑道的設想后,這個縱橫江湖數十載的黑道巨孽也變得神色凝重起來。

    “父親,你覺得,方自在說地是否有道理?”末了,司徒月嬌聲問道。

    司徒千鈞默然不語。眉宇間慎重一片,許久后方才沉聲道:“月兒,老爸當年組建忠義盟的時候,也僅僅是憑著一腔熱血。當時過的就是刀頭舔血的江湖生涯,講究地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說實話,什么百年家族、黑道世家,都沒有想過。只是隨著咱們忠義盟一步步的茁壯,吞并無數大小幫派后。終于成就了今天的這幅局面,我開始對眼前的一切無限留戀。其實這几年里。我承認有過方自在說的這種念頭,也為此動過無數的腦筋,跟你地叔伯們研究如何將這份財富勢力保持下去。可是我們沒有好辦法,黑道生涯迷霧重重,誰也看不到明天的路。我們只能硬著頭皮走著老路,畢竟有這么一大幫子小弟要養活。”

    司徒千鈞地話語中驀的有了几分深深的倦怠感,即便看不到父親的樣子。司徒月也可以想象出父親那蒼老不堪的憔悴神色。她這才發覺,江湖歲月如刀,刀刀催人老。今年六十歲地父親,原來已經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的康健豪邁了。

    司徒月只覺得鼻子一酸,忙輕吸一口氣,收斂內心略有些酸楚的思緒,柔聲道:“父親,其實前些日子與唐烽接觸,我就研究過南州市唐家地運作模式:當年張震張老爺子將黑道勢力解散后,唐向武就借勢脫離黑道,可手中的黑市拳賽,又與黑道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往日的仇家不敢動他,而又不至于被警方查處,唐家也就越來越興盛。這跟方自在提及的新黑道的模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司徒千鈞沉吟半晌,猶豫不決,緩緩的道:“月兒,你大哥心思內斂,有謀略,可惜自小就對黑道生意不感興趣甚至是反感,若不是為了他自己的事業發展,我看他都懶得管咱們忠義盟與四海會的糾紛問題;阿迪好勇斗狠,論武力,那是一等一的猛將,當然也有點頭腦,只可惜流于小聰明,不堪大用。

    只有你,月兒,老爸跟一眾叔伯,對你期望很深,日后咱們忠義盟的掌舵人,非你莫屬。老爸年事已高,腦子也大不如以前,所以這些關乎咱們忠義盟日后發展的決定性舉措,老爸很想聽聽你的意見。”

    司徒月驀的有些誠惶誠恐,司徒千鈞不只一次提及要讓位給自己的意思,雖然由此可以感受到父親對自己的疼愛與倚重,可與此同時,身居高位者進行左右幫派命運的決策時的那種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肅穆感覺,卻也壓得她几近于窒息。

    司徒月思忖良久,方才柔聲道:“父親,方自在的話很有鼓動性跟可行性,也有不小的風險,但白粉,也一樣有風險。白粉不需要擔心受眾與利潤,它的風險在于銷售渠道某個環節的崩壞。方自在的快餐生意,恰恰相反,利潤能否達到我們忠義盟發展的需求,這才是一個需要考究的問題。幸好,照我查過的有關‘自在快餐店’的資料來看,需要

    不多,市場的前景,在一兩月之內完全可以見分曉。的,多的就是冒險意識,我覺得,不如咱們在浙安省選几處試點、開辦快餐店,然后看看銷售情況,再做定奪。”

    司徒千鈞點點頭,和聲道:“倒也可行,方自在能在短短半年之內,成為千萬富翁,想必這小小的自在快餐,真個有獨到的魅力,何況浙安省與江南省的地域差異不大,口味也相仿。

    咱們現今的地下生意足以維持日常開銷,真能再能靠著這小小的快餐發財致富,倒也不需要倚仗風險大利潤高的毒品。成就司徒家族的設想,也就不是無稽之談。”

    司徒月見父親語調中興奮隱隱,也知道他被方自在的提議撩撥的心弦萌動,熱血澎湃。司徒月心中不禁莞爾。

    司徒千鈞和聲又道:“月兒,若是你的叔伯們執意要開通白粉通貨渠道呢?”

    司徒月聞言苦笑,道:“父親,不是我不看好咱們地勢力,只能說現今的南州市黑道鐵板一塊,而且這里是人家的地盤。咱們拿什么跟人家斗?即便咱們真能在唐烽的幫助下、派殺手干掉張明媚與方自在,南州市黑道是否真個照我們所預料的那般分崩離析,這可是個未知數。何況這之后,咱們也要提防張二人手下的瘋狂報復。父親。我不是怕事,我只是怕咱們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嗯,月兒你說地也是,我也始終在想,毒王卡洛斯嚷著要與我們合作,表現的也是意態誠懇。可眼下卻要咱們獨立開通南州市的毒品銷售渠道,這個老小子連一兵一卒都不投入。只***在精神上支持咱們。或許,他本人對重新開通毒品渠道,也抱著很不確定地態度。”司徒千鈞冷笑不已,言語中頗多譏諷與無奈。

    司徒月點點頭,道:“不僅是卡洛斯。即便是楚飛揚,也抱著觀望態度。東方公司的代表已經到了南州,准備收集相關証據。起訴方自在。可楚飛揚卻始終按兵不動,照理說他已經與張明媚明打明的交惡,眼下該借薛子明的事件闖入南州,大肆問罪才是,眼下如此沉默,很可能也希望咱們忠義盟做一探路石,探探方自在的分量。父親,楚飛揚這個人,性子貪婪心機深重,哥哥督促兩派和談,只因為他自認能夠擺平楚飛揚,可對此,我倒是不抱太大的希望,別成不了獵手反而變成了獵物。”

    “楚飛揚!?”司徒千鈞呵呵輕笑起來,笑容中有著一抹說不盡地奚落之意,“這楚胖子,性子太貪,可太多的利益擺在他眼前,他卻容易迷失方向;心機也太深,反而因此在很多事情上容易變得瞻前顧后顧慮重重。”

    譏諷總歸譏諷,司徒千鈞話語中還是有一抹發自心底地慎重,“在貪婪的本性驅使下,這個人容易變得瘋狂,我一向不愿意跟瘋狗合作,就是怕他猛不丁的咬我一口,所以我寧愿時刻保持警惕,將楚飛揚當成個夠分量的對手。不過月兒啊,你大哥要督促兩派和談,只不過是要做給楚非凡看。他知道楚非凡雖然不喜楚飛揚,可血濃于水,對這世間唯一親人的安危,他總是很挂念。唉,不說了,總之你大哥跟楚胖子,都對東方這塊肥肉覬覦地很,我只希望,你大哥能夠好自為之啊。”

    司徒千鈞慨然一嘆,這才發覺不知不覺間將話題扯遠了,無奈的一笑,又道:“月兒,你跟唐烽接觸了嗎?”

    司徒月點點頭,正色道:“接觸過了,我今天向方自在提及的三個環扣相連地條件,其實也有唐烽的部分功勞,此人勾心斗角的本事,倒也不差。不過我覺得此人器量太小,他對張明媚與方自在的怨氣太大,言語中頗多表露,恨不得殺之而后快。對了,他也反復向我建議,先殺方自在。”

    “哦?為何?為何不是張明媚?”司徒千鈞饒有興致的問道。

    司徒月笑著道:“他說方自在在南州市黑道的影響力很大,而且張老爺子對他頗多看重。先殺張明媚,暫且不說南州市黑道會不會立方自在為新的黑道霸主,單單只要方自在振臂一呼為張明媚報仇,即便是齊天盟也必定不敢違逆,何況方自在武功強橫,手下一眾兄弟的戰斗力恐怖,如果張明媚之死讓他有了准備,要殺他就很艱難了。”

    “一個外來小子,竟然能在一年的時間內,成就如此一番事業,更讓如此多的上流人物或忌憚或敬重,呵呵,跟他合作共謀創業大計,我突然間覺得信心倍增。”司徒千鈞微微頷首,眸子中希冀光芒大作,和聲吩咐著道,“月兒,既然要與方自在合作,咱們就不需要考慮唐烽了。哼哼,所謂盟友,本就是用來利用與出賣的。”

    司徒千鈞言語陰森一片,卻也說出了爾虞我詐的江湖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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