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極品美女們 作者︰天下雪 (連載中)

cgst0724 2008-7-12 09:54: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0 280637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23:49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二十八章 云舒的心
    這個司徒千鈞,實在有些莫名其妙,司徒月的男友就在一側,他卻說這種話,居心實在難以揣摩。

    方自在心頭疑惑,連連推卻道:“老爺子,我看還是不用這么麻煩了。”

    司徒月不妨父親會提出這個建議,一時間愣在當場,醒轉過來,見方自在拒絕,也順勢忙不迭的附和道:“爸爸,不好吧,我這几天要陪燁磊。”

    司徒千鈞眉頭一皺,不悅的道:“燁磊是你的男朋友嘛,你們不需要一天到晚膩在一起,當心兒女情長消磨了進取的壯志。何況方老弟跟方小姐是咱們的貴客,你不去陪著,難道要我這個老頭子去陪?”

    司徒千鈞神情陰鷙一片,雖然他疼愛子女,可是在一些關鍵的事情上,也絕不允許子女違逆自己的意見。

    司徒月知道父親為人心高氣傲,雖然出身貧寒,卻對上流社會不太感冒,對向來以上流人物自詡的藍燁磊很不滿意,甚至三番兩次的希望自己與藍燁磊斷絕關系,免得日后被藍家人看輕。而此刻要自己陪伴方自在,若非是他對方自在很是滿意,就必定是認為自己與方自在有些曖昧,所以興致來了,才亂點鴛鴦譜。

    司徒月心中好笑又好氣,只是見老父親動怒,也戰戰兢兢的不敢開口,只能將一雙求助似的目光投諸在藍燁磊面上,希冀他能幫自己說句話。

    望著無助的女友,藍燁磊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以一副云淡風輕地口吻,道:“阿月。伯父說的不錯,方先生遠來是客。咱們不能怠慢了。迪少跟景少都很忙,你不陪著方先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司徒月千念萬念,也想不到藍燁磊會說出這樣地話語,不由的呆滯一片。司徒千鈞卻是滿意起來,笑哈哈地道:“是嘛,燁磊說的不錯,方先生,咱們就這么說定了。”

    方自在正待繼續推辭,卻不料司徒千鈞笑呵呵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語:“哎呀。這人上了年紀,喝點酒就容易上頭。幸好在座的都是我的子侄,那老夫就托大一次,去休息一下。你們繼續,玩的高興一些。阿景,阿月,阿迪,你們多盡盡地主之誼。”

    司徒景兄妹齊聲應諾,司徒千鈞笑呵呵的起身,離去之際。望著方自然,語帶親切的道:“方小姐,樂譜我整理好了,跟古箏鳳音一起放在書房內,餐后讓阿月陪著你去看一下,這是老夫送你的見面禮,你一定要收下。”

    方自然也不推辭,乖巧地點頭。司徒千鈞滿意的哈哈大笑,轉身上樓而去。

    隨著司徒千鈞離去,宴會出現了冷場。而司徒月只覺得眾人瞧著自己的眼神,似乎都帶出了一抹曖昧的痕跡。其中路沛凝的眼神,更是讓她心中一寒:這雙美麗的眼睛。沒有平日里的敬重與親切。寒霜密布,更有著隱隱的恨意。

    沛凝到底怎么了?莫非她記恨方自在。所以不希望我與她接觸示好,唉,這是爸爸的安排,又怎么能怪到我頭上。

    司徒月喟然輕嘆,只覺得自己實在冤枉,只是心頭卻也有一絲莫名悸動:原本以為自己會對父親的安排很是抵觸,只是事到臨頭,才發現自己對陪著方自在游逛一事,竟然有著一種怪異地期盼。林雷

    我這是怎么了?司徒月頗有些惴惴不安,心虛的低下頭去。

    路沛凝時刻留意著司徒月的神色,見狀心頭火燒火燎的氣惱,望著司徒月,語帶譏諷的道:“月姐,你可要留神一些,有些混蛋總是借旅游之際欺負女孩子,你可不要吃虧。常言說的好,小時偷針、長大偷金,小時候就是色狼,長大了可是更了不得。”

    方自在眉頭一皺,他素來都有大將風度,之前也對路沛凝一再忍讓,只是緣于此間不是自己的地盤,而當著中京市這群青年精銳,總也不好像個潑婦一般跟路沛凝這么個小女人破口對罵,授人話柄、惹人譏笑。

    只是眼下司徒千鈞已經上樓,與座都是平輩中人,方自在也多少有些放開架勢,何況任何的禮讓都是有一定限度,路沛凝三番五次地挑釁讓他頗有几分不滿,這便面色一沉,冷冷的道:“凝姐,不,路小姐,我希望你自律一些,不要總說一些辱沒你身份的話語。當年的事情,都是大家年輕氣盛,何必總是不依不饒。”

    “年輕氣盛?”路沛凝面容扭曲,騰的站了起來,怒道,“你把我衣服扯爛,讓我光著身子當著那么多人地面丟臉,一句年輕氣盛就完了?虧我當時還跟你姐弟相稱,處處護著你,給你買衣服,生怕你累著,別人笑話你地時候,我一直幫你。可僅僅是因為一時失手扯爛了你的草蜻蜓,你就跟我翻臉,大家只是鬧著玩嘛,你卻翻臉不認人,你有沒有想過我地感受?”

    路沛凝嘴角輕輕抽搐著,美眸中霧氣彌漫,卻是倔強的不讓熱淚滾落而下。

    方自在不由的愣住了,路沛凝的話語中,似有著一絲莫名的情感,方自在卻是不敢多想,默然半晌方才輕嘆道:“當年的很多事情我都忘記了,但是那草蜻蜓,我記得我當時求過你們很多遍,讓你們別鬧了,可你們要么醉醺醺、要么就刻意…,總之最終你還是扯爛了它,那草蜻蜓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啊,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遺物?”路沛凝嬌軀一顫,藍紫真等人也驀的恍然,方自在想必是個極重親情的男子,路沛凝等人將他母親留下的遺物弄壞,即便驕橫如藍燁磊,對此也是暗自搖頭、不敢苟同。

    方自在喟然一嘆。又道:“你當時把草蜻蜓隨著錢包一起塞到胸口,我怒火攻心。哪里還顧念什么男女之防。”

    “我…我…”路沛凝頹然坐到凳子上,滿面的戾氣也漸漸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羞慚之意,嘴角動了几動,卻是沒有吐出只言片語。

    經過路沛凝這么一鬧,大家都沒有就餐地欲望,這便草草結束了晚宴。除路沛凝神色蒼白的開車離去,其他人都留了下來。

    方自然與楚云舒在司徒月地陪伴下,到書房去欣賞古箏與樂譜。其他人有的到地下射擊場一展身手,有的則到棋牌室玩樂。方自在原本陪著妹妹,只是方自然與楚云舒談的高興,方自在倍受冷落。無聊之下,便端著一杯美酒,走到庭院之內散散心。

    夜涼如水,四周靜謐一片,方自在只覺得神清氣爽,行經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來到不遠處的拱橋處,將酒杯隔在欄杆之上,憑欄凝神望著湖水中朦朧月影,青翠荷葉,只覺得一切美如詩境。

    “飲酒賞月。好興致啊。”嬌柔的語調在耳畔響起,清婉中帶著一抹蕩人心魄的珠圓玉潤,入耳動聽一片。

    “小云!?”方自在驀的狂喜起來,迅疾的轉過身來。此際湖畔水氣輕輕彌漫,楚云舒曼妙地身軀踩著那若隱若現的水霧,就像一位縹緲于云端的飛天仙子,又像是一朵婀娜柔媚的出水芙蓉。

    “小云!”方自在習慣性的張開雙臂,楚云舒上前一步、主動投懷送抱。二人配合的就如那往常般的行云流水,熱烈擁抱毫無半點的生硬。

    楚云舒偎依在方自在懷中,嬌靨浮上一抹酡紅,鳳目半睜,似喜悅更似慵倦無限。

    方自在攬住楚云舒纖柔如柳柔若無骨的細腰。隔著單薄的衣衫。只覺得觸手玉潤滑膩,更是盈盈只堪一握。讓人心動。而那一對欲沖衣而出地高聳雙峰緊緊的頂住方自在的胸口,輕輕的摩擦中帶出一抹銷魂的觸覺,讓方自在一陣心猿意馬,鼻翼間繚繞著那中人欲醉的處子幽香,直令方自在心神蕩漾。

    “討厭,不許你改口,你平時在電話里總是叫我云舒的。”楚云舒佯嗔道,同時間一雙玉臂很自然的環住方自在地脖頸,星眸中歡悅之余羞思涌動,更有著隱隱的渴求之意。

    楚云舒嬌嗔的口吻,一如當日的任性,方自在心頭泛起一抹失而復得的喜悅感,這才確切地知曉,楚云舒依舊是自己地方云。在外人面前的端庄孤傲,卻是保留了楚云舒地往日個性。如此一來,也算是兩種人性完美融合,對任何人來說,都不留半點的遺憾。

    而楚云舒的這一絲嬌嗔,卻是撩撥的方自在欲念悄然飛漲,觸目所及,那古典韻味十足的玉面呈現著聖潔的氣息,卻又糅雜了一抹誘人的春情嫵媚,方自在只覺得大受吸引。一雙魔手輕輕的沒入楚云舒的單薄衣衫之內,在那雪肌玉膚上輕輕游走,入手雪膩一片,世上恐再無一種感覺,能比這來的更震撼更銷魂。

    肌膚交接帶出一抹曖昧的碰觸,楚云舒只覺得方自在的魔手似乎帶出陣陣電流,直直的沖擊自己的中樞神經之上,那溫柔而略帶著一絲霸道的揉捏,讓她身心俱爽,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來。

    “哥,哥…你真好…”楚云舒癱軟在方自在懷中,星眸半闔半張,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的嬌語喃喃著道。也全賴有方自在的扶持,她才不至于摔倒。

    雖說之前早與方自在同床共枕,但是二人除了擁抱之外,卻始終沒有太過逾越規矩的親昵行為。這一刻,方自在固然是因為多日的思念積聚成無限的渴望、這才做出了如此出格的行為,楚云舒又何嘗不是因為早已認定方自在是自己一生相守的男人、方才任由他為所欲為的。

    半晌后,方自在停下偷香竊玉的舉止,笑呵呵的在楚云舒瓊鼻上輕輕一點,打趣道:“你在電話里,也從不叫我哥的。剛才還不是叫了。”

    “你討厭死了,人家比你大嘛,我剛才,剛才也是忍不住嘛。”楚云舒嬌靨羞紅一片,望著方自在促狹的雙眸,不解氣的在方自在的脖頸上狠狠擰了一下。

    二人相擁相抱,只覺得分外享受這一刻的甜蜜與溫馨,半晌后,方自在柔聲道:“小云,剛才吃飯的時候,你一直不理會我,我還以為你…”

    方自在笑而不語,楚云舒格格嬌笑出聲,沒好氣的橫了方自在一眼,無限嬌媚蘊藉在這大有情意的一瞥中,“我不理你,是因為我想看看,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楚云舒得意洋洋的很,方自在不禁莞爾,故作一副恭謹之態,恭聲道:“敢問楚云舒小姐,結果你還滿意嗎?”

    “嗯…”楚云舒拉長了鼻音,在方自在急切的眼神注視下,抿嘴嬌笑著道,“馬馬虎虎了,司徒千鈞胡說八道的時候,你總算還知道吃醋,算你有點良

    溫香暖玉擁入懷中,方自在只覺得琦念升騰,伸出手指輕輕挑起楚云舒晶瑩小巧的下巴,凝視著楚云舒晶瑩嫵媚的明眸,柔聲道:“小云,我可以對天發誓,自始自終,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真的。”

    “哥,你真好!”與方自在相處多日,這是楚云舒第一次聽到方自在以如此一副柔情脈脈的口吻與自己吐露心中情意,一時間只覺得周身盡數被幸福擁裹住,一雙美眸羞答答的闔上,嬌嫩如花的唇瓣輕輕撅起。

    方自在再也抵擋不住愛戀帶來的渴求,不顧一切的低頭吻在鮮嫩香軟的雙唇之上,火熱的雙唇有著無窮的芬芳,丁香小舌更有著引人淪陷的香軟滑膩與甘甜,楚云舒毫不設防的縱容下,讓方自在盡情沉溺其中不愿自拔。

    几至窒息的熱吻后,楚云舒纖柔的嘴角露出一絲嬌媚絕倫的笑意,方自在從未想過淡雅如仙的楚云舒也會擁有讓人心神搖曳的嫵媚,一時間竟然瞧得痴了。

    女為悅己者容,楚云舒望著方自在那痴迷欣賞的目光,心中只覺得自豪且愜意,纖手輕輕撫摸著方自在的胸膛,柔聲道:“哥,我也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你,我喜歡做你的小云,我也永遠都是你的小云,永遠永遠。”

    楚云舒的綿綿情意,讓方自在心花怒放之余,也是感到了那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只能用那滿蘊著柔情蜜意的熱吻,回報佳人的厚愛。

    唇舌糾纏帶出曖昧無限,天邊明月悄悄隱于薄薄的云層之后,羞答答的偷瞧著地上第一對情投意合的無雙璧人。

    咣當一聲,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響傳入耳中,划破了此間的靜謐與溫馨,也驚醒了意亂情迷的方自在與楚云舒。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23:49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二十九章 旁若無人的云舒
    “你們,你們…”不期而至的司徒月瞪大了一雙美眸,一臉的不敢置信,酒杯碎屑迸濺一地,酒漿將潔白的漢白玉拱橋染的污穢一片,而她的纖手卻仍舊保持著端著酒杯的姿勢,瞧來詭異而可笑。

    雖說今晚是司徒月平生第一次見到楚云舒,只是楚云舒的名頭,卻早已在許久之前就傳遍了中京市的每一個角落。這倒不是因為楚云舒是楚非凡的獨生愛女,而是因為楚云舒那仙子般的容顏跟仙樂般的古箏技藝。

    在所有人的眼中,楚云舒就是那九天仙子偶落凡塵,絕對不會對世間的任何事物動了凡心。只是如此一來,更是引得富家子弟趨之若鶩,若是能征服這樣的女子,那種成就感簡直可以讓人盡情陶醉一生,即便無法征服,能一親芳澤,也絕對是在自己的獵艷史上留下絢爛光彩的重重一筆。

    司徒景執意追求楚云舒,也曾就此征詢過司徒月的意見。司徒月對此很不以為然,從女人觀點來看,她認為楚云舒這樣凜然不可侵犯的女人,必定有某種心理障礙,與這種高貴典雅的女人交往,往往會弄的自己遍體鱗傷,卻不會得到幸福。

    只是司徒景決心已定,司徒月也無法令他改變主意,這便只能祝福哥哥心愿得償。今晚楚云舒與司徒景共同回到家中赴宴,司徒月原本還替哥哥感到開心,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哥哥終于守的云開見月明了。卻不料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几乎崩潰,在她認知中,性情恬淡的近乎冷漠、只宜遠觀不能近玩的楚云舒,竟然與方自在纏綿如斯,那聖潔玉面上的春情蕩漾,竟然有著讓人沉溺的無盡魅惑氣息,即便同為女人的司徒月也大受感染、一陣琦念升騰情難自已。

    司徒月大力的喘息著,晃了晃渾渾噩噩的螓首。羞紅著臉,怒喝道:“你們,你們太過分了,楚云舒,你怎么可以這樣?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哥哥嗎?”

    此處離客廳較近,出于種種顧慮,司徒月也不敢大聲叫嚷,極力地壓低嗓音,沉聲質問著楚云舒。而一雙美眸掠過方自在微有些泛紅的面龐,一絲苦澀悄然在心頭彌漫而起。

    “你哥哥?我跟自在親熱。林雷關他何事?”楚云舒纖眉微顰,繼而輕抬玉手,撫順了隨風飄灑的如絲秀發。即便司徒月對她的感覺已經變得極為惡劣,可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儀態優雅如仙。一顰一笑,俱都美的如詩如畫,輕易的牽扯住任何人的心神,也難怪優秀如大哥也為她痴迷。

    司徒月更是察覺到一絲詭異,楚云舒面上毫無半點被人撞破奸情的尷尬,那口吻云淡風輕一片,淡雅的玉面恬然從容,輕顰淺笑風姿無限。而如此一來,司徒月更是氣惱無比。沉聲道:“楚云舒,方自在,你們如果能保証日后不再見面,今天的事情,我就當作沒發生過。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我哥哥。”

    司徒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隱忍。只是方自在與楚云舒卻明顯地不領情。方自在眉頭一皺,正待開口。卻不妨楚云舒先行開口道:“你哥哥跟我有什么關系嗎?今天的事情,發生就發生了,你為什么要當它沒發生過?”

    楚云舒淡淡地反問著,她的語調冷漠中帶著一絲純真的疑惑,繼而扭頭望著方自在,纖手輕輕撫摸著方自在的面龐,動作輕柔地宛如在撫摸世上最珍貴地瑰寶,美眸中柔情脈脈勢能讓百煉精鋼化為繞指溫柔。楚云舒撅起嬌嫩如花的唇瓣在方自在唇邊深情一印后,這才扭過頭來望著瞠目結舌的司徒月,神情恬淡的道:“我一點都不介意你現在立刻大嚷大叫。反正我跟你們司徒家又沒有半點的關系。”

    方自在也呵呵輕笑著道:“司徒小姐,我想你誤會了令兄與云舒的關系。他們只是普通朋友,而云舒是我的女友,我們親熱一下,你不需要大驚小怪吧。”

    方自在這一開口,楚云舒眉宇間動容一片,一抹蕩人心魄的開心笑意在嘴角浮現,益發慵懶無限的偎依在方自在懷中。

    “你們?女友?”方自在地話語將司徒月打入了石化狀態,囁嚅著道,“可是楚小姐,我哥哥很喜歡你,你…”

    司徒月訕訕的停口不語,誠然司徒景在追求楚云舒,只是楚云舒從來沒有表示過愿意與司徒景交往,細細想來,自己適才對楚云舒的責怪,的確只是基于一廂情愿罷了。

    司徒月不是個急躁的人,只是也犯了關心則亂地毛病,雖然心頭對楚云舒仍然很是不滿,對方自在地話語,也不敢相信,可是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何況男歡女愛這方面的事情,自己也實在不方便胡亂插嘴。

    怔了半晌后,司徒月方才冷冷地道:“好,既然如此,我希望楚小姐可以跟我哥哥言明你在跟方自在拍拖,斷了他的心思。也免得誤人誤己。”

    “沒問題。”楚云舒一口應允,繼而道:“既然如此,你也不要妨礙我跟自在了,當然你如果想留下來,我也無所謂。”

    以楚云舒的性情,自然是向來我行我素,哪里會顧忌旁人的感受,旁若無人的在方自在嘴角輕輕點啄著,方自在本有些難為情,只是在楚云舒的熱情洋溢下,感受著司徒月驚恐的注視,也破天荒的感到了一抹激情的浪漫與刺激,漸漸的開始配合起楚云舒的熱吻。

    熱吻中的男女,情不自禁的發出歡悅的呻吟,司徒月只覺得自己的雙腿發軟,心頭春意縈繞,喘息著落荒而逃。

    待司徒月的身影沒入夜幕之中,方自在與楚云舒的激情熱吻方才稍稍停歇,楚云舒嬌喘吁吁的道:“哥,我還以為她會跟我不依不饒的爭辯哪。”

    方自在從背后擁住楚云舒,在那吹彈可破的嬌靨上輕柔一吻,柔聲道:“這是她家,她又執意把你當作司徒景的女友,當然不會與你激烈爭辯,惹來笑話。總體而言,司徒月這個人冷靜自持,很有大將風范。”

    楚云舒微點螓首,繼而淡然一笑道:“只可惜他們出身黑道家族,權朮計謀就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司徒景意圖追求我,我看也是存著覬覦我楚家家產的想法。”

    楚云舒頓了一頓,偎依在方自在懷中,纖手輕輕拉起方自在的手掌放在自己的玉面之上,輕輕摩挲著,懶洋洋的道:“哥,司徒月很可能將這件事告訴司徒景。司徒景個人力量不可怕,而看司徒千鈞的架勢,在商場上對你又頗為借重,估計也掀不起大的風浪。唯有與司徒景交往不錯的楚飛揚,也就是我二叔,值得警惕。我總感覺這兩個人有某種默契,或者說是某種約定,跟我家財產有關的約定,所以這几天若是楚飛揚邀請你,你大可以推辭不見。”

    方自在笑著點頭,楚云舒轉過身子,在方自在耳畔柔聲道:“哥,你現在住在哪里?”

    方自在柔聲將自己的住址告知,繼而輕聲道:“小云,我明天晚上等你,咱們好好聊聊。”

    楚云舒美眸中羞意涌動,佯嗔道:“死哥哥,我才不去哪,誰知道你存著什么壞心思?”

    方自在只覺得心頭驀的一動,細細端詳著楚云舒眉宇間的那一絲撩人春意,一陣欲念升騰,緊緊將佳人擁住,在那小巧玉潤的粉嫩耳垂輕輕舔舐了一下,在佳人不堪挑逗的輕輕顫抖中,柔聲道:“小云,我保証不做壞事。”

    楚云舒嬌靨緋紅一片,神情間緊張而又有著極度的期許之意,貝齒輕咬朱唇,好半晌后,方才羞不可抑的輕輕點頭。

    司徒月恨恨的離開方自在與楚云舒,即便強自以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來提醒自己,可是心頭的惱恨之意,卻始終沒有片刻的消停。而她也隱隱的察覺到,自己的惱恨,好像不是全然來自楚云舒,反而是跟方自在占了很大的關系。

    我到底怎么了?燁磊總是對我冷嘲熱諷,這么長時間,我不是也一直都忍下來了嘛,為何這几天卻總是沉不住氣,難道是跟他有關?心思煩亂的司徒月無力的坐在綠茵之上,抬頭仰望著天際明月,望著月畔輕紗似的薄薄云層,只覺得自己的心事似乎也如這云層般,一觸即破。

    司徒月時而撫腮,時而皺眉,時而苦嘆,最終,司徒月玉面羞紅一片,死死的垂下螓首,不敢多想。

    驀的,此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耳畔縈繞:“哈,阿月你好像有很多心事啊。”

    熟悉的聲音入耳,司徒月眉頭不由的一皺,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藍燁磊。

    藍燁磊獨自一人倚靠在古樹旁,嘴角洋溢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司徒月,瞧來竟然讓人感到一絲猙獰之意。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23:50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三十章 決裂
    司徒月不知道藍燁磊何時來到身畔,更不知道他是否將自己所有的神態都盡收眼底,只能強自鎮定一笑,淡淡的道:“是啊,我是有很多心事,我的男友風流倜儻,心頭又有了別的女子,我這個做女友的,自然很擔心了。”

    “哈哈,阿月,你倒是還會惡人先告狀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什么人,以前我逢場作戲的時候,你總是不聞不問,今天倒是有些反常。不對不對,你這几天一直都有些反常,是不是方自在的到來,讓你大小姐春心萌動啊?”

    藍燁磊語帶譏諷,司徒月嚇了一跳,不知何時被他瞧破的,忙故作冷冷一笑,不悅的道:“不知道你胡說些什么,無聊。”

    司徒月不想與藍燁磊糾纏,免得鬧將起來惹人笑話,起身要走,卻被藍燁磊死死的抓住了臂膀,冷冷的道:“我沒說過要你走的。”

    司徒月雖是女子,卻是一個常年習武的女子,婀娜而剛健;藍燁磊雖是男子,卻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近乎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所以司徒月條件反射的一甩手,毫無半點防備的藍燁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燁磊,你要不要緊?我不是故意的。”司徒月忙扶住藍燁磊,多年交往養成的謙卑作祟,她開始誠懇道歉。

    往日總是逆來順受的女友,今天竟然出奇的連連公然頂撞自己,藍燁磊只覺得男子漢尊嚴受到了莫大的挑釁,恨恨的甩脫司徒月的手臂,望著神情歉疚的司徒月,陰鷙的眸子迸射出冰封般的寒意,語調森然的道:“司徒月啊司徒月,你這么緊張,心虛了是吧?”

    “我有什么心虛的?我又哪里緊張了?”藍燁磊地惡劣口吻,使得司徒月心頭越發的煩亂。語調中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柔,硬邦邦的道,“燁磊,你不要總是懷疑我跟方自在有曖昧好不好?我們根本就不熟,哪來的那么多的曖昧。”

    “不熟?一回生兩回熟嘛。”藍燁磊冷笑著道,“你今晚靠的方自在那么近,眼里哪里還有我這個男朋友。你父親的話,是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愿?你以為你那點鬼心思能騙得了我。告訴你,我藍燁磊可是花叢里打過滾的!”

    藍燁磊趾高氣揚地話語,讓司徒月一陣反胃。繼而異常氣惱的辯解道:“燁磊,你不要顛倒黑白好不好?是你先時刻留意楚云舒。林雷我心里不舒服,這才故意離開你,希望引得你注意。怎么到了你地嘴里,就成了我要靠近方自在?我父親的吩咐。我又哪里知道?他老人家臨時起意罷了。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司徒月氣急攻心,泫然若泣,她眼下也只是對方自在有些朦朦朧朧的感覺,何況她也不愿意將這層朦朧揭開,所以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她自問沒有背叛藍燁磊,所以對藍燁磊的無理取鬧,感到很是委屈:“我重申一遍,我們不熟。一點都不熟!”

    “幸好是不熟,如果熟悉了,恐怕你早就脫光衣服鑽入他地被窩了,也是啊,這么多年我想你也沒有男人。沒做過愛。忍得也挺辛苦地,是該找個野漢子發泄發泄了。不如這樣。咱們也別遵守什么約定了,今晚我免費替你開苞,滿足一下你。”藍燁磊語調越發的尖酸刻薄,面容愈發的猙獰。

    “你!下流!”藍燁磊雖然高傲而驕橫,只是向來以世家子弟自居,即便言語惡劣,也不會帶出太明顯的臟字,眼下卻道出污言穢語,司徒月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欲哭無淚,欲辯無言,對藍燁磊僅存的一點幻想也破滅了,壓抑在心中多年的積怨終于無可遏制的如火山般的爆發了,忍不住怒喝道,“藍燁磊,你太無恥了!你幫我當成什么,當成你玩的那些不要臉地女人嗎?從交往到現在,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作女朋友,人前人后,呵來喚去,從不給我留半點面子。你還真以為你是世家公子?當年要不是我爺爺,你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個垃圾堆里刨食吃哪。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我只是遵從爺爺的吩咐。你跟你媽媽,天天給我臉色看,你們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不就是一點狗屁上流身份嘛,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了,我也受夠了!”

    “受夠了那就分手好了!”藍燁磊表現的比司徒月更加暴躁,言語中更是帶出了一抹隱隱地迫切之意。

    司徒月急怒攻心,哪里還辨別地明白藍燁磊的口吻,順口應道:“好,分手就分手,以后咱們各走各地,誰也不用管誰!”

    啪啪啪,藍燁磊輕輕鼓著掌,一臉的奚落,而眸子中一絲狡詐之色一閃而逝,陰笑著道:“好啊好啊,終于等到你這句真心話了。”

    司徒月聞言一愣,藍燁磊嘿嘿笑著道:“還有一點,我想你沒有說的明白,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因為你孝順、聽你爺爺的話,而是因為你跟你哥哥一樣,對黑道生涯都很反感,甚至對你的老爹也感到反感,因為他混跡黑道,所以你們的母親才會因為黑道仇殺被人開車撞死,你跟你哥哥看著母親死在眼前,所以都有心理陰影。你們希望能徹底擺脫黑道生活,就想給自己找一個新的尊貴身份來掩飾,所以你哥哥選擇了東方汽車,選擇了追求楚云舒,企圖來個一箭雙雕。而你,因為你爺爺的緣故,找到了我們藍家,只要我們結婚,你司徒月就可以晉身上流社會,推掉忠義盟的事務,從此讓人刮目相看。”

    司徒月嬌軀一顫,面色煞白一片。當年司徒月的爺爺司徒頌在動亂中救過藍燁磊爺爺全家的命,這里面就有藍燁磊的父親藍明海。前些年,藍燁磊的爺爺藍玉田在無意中見到了當年的救命恩人司徒頌,促膝長談中,他提出了希望兩家結為秦晉之好。司徒頌欣然應允,結果二老就選中了年歲相當的藍燁磊與司徒月。

    司徒月是牛津大學工商管理碩士,這也是藍田玉選她的原因之一。對這場婚事,藍家很多人都抱著反對意見,認為自己是名門望族。娶一個黑道幫派老大的女兒,實在有失身份。而司徒千鈞也反對,他性子中有耿直的一面,向來討厭趨炎附勢,尤其是藍家這種從表面到骨子里都瞧不起自己地人,他實在懶得理會。只是司徒月為了擺脫黑道,卻堅持接受爺爺的安排。

    此刻藍燁磊將司徒月接受婚姻安排的原委娓娓道來,神情間露出几分狡詐的得色,繼而以一副悲天憫人的口吻,道:“司徒月。我看咱們還是適合做朋友,而不是戀人。哈哈。”

    司徒月也冷靜下來,望著藍燁磊的燦爛笑容,這才意識到從一開始,自己就掉入了藍燁磊自編自導的一場拙劣的話劇里。更可笑的是。自己被他逗得心浮氣躁,竟然沒有半點的察覺。

    好你個藍燁磊,真是個混蛋!司徒月美眸中露出了淡淡地悲哀與忿恨,更多的卻是解脫之意。以前委屈自己,事事遷就藍燁磊,討好他地母親,只是為了能順利的嫁入藍家,擺脫黑道生活,可長久的委曲求全。卻也讓司徒月感到很痛苦,誠然她對藍燁磊有些感情,只是日后要對著這么一個五毒俱全的丈夫過一輩子,每次想起來,她也有些無奈。甚至也覺得。糜爛而腐朽地豪門,與黑道相比。只是多了一層光亮地外衣罷了。

    藍燁磊倒是真了解我,知道我向來說一不二,這便千方百計的逼我主動提出分手。唉,無論如何,總是解脫了,解脫了!司徒月如釋重負的嘆口氣,望著藍燁磊,冷笑著道:“藍燁磊啊藍燁磊,為了逼得我松口,你真是煞費苦心啊。不過也不錯,你的本分演出,倒是讓我看清了你的為人,你真是給方自在提鞋都不配。”

    藍燁磊只以為自己看透了司徒月,失去了自己這個攀爬上流社會、擺脫黑道泥沼的參天大樹,他只以為司徒月會很懊惱,甚至會后悔的痛哭流淚,卻料不到她竟然神色怡然。藍燁磊不由的有些沮喪,強自冷笑道:“阿月,你倒是挺堅強的,不過你失去了我這個晉身富貴地台階,應該會很難過吧。”

    藍燁磊言語如針,狠狠的刺向司徒月的心田,他心腸狠毒,自然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只是他又一次地失望,司徒月嫵媚一笑,柔聲道:“沒什么值得難過地,沒有了你的阻礙,我可以放開手腳去追求方自在。你說地也不錯,我一直就偷偷喜歡他。而我現在對忠義盟,也有了重新的認識,因為我們與方自在合作的緣故,我們已經基本上脫離了黑道最陰暗的生活。還有啊,以方自在的實力,很可能在極短的時期內成為中國的大富豪,也絕對可以創立一個屬于自己的家族,親手扶持起一個未來家族,倒是比嫁入一個老牌豪門,更有成就感。”

    司徒月原本只是在說氣話,只是到了后來,卻是被自己的話,撩撥的怦然心動。藍燁磊突然有些嫉恨,有心譏諷几句,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切的負面情緒歸結為一聲怒哼,然后冷笑著道:“好好,咱們算是恩斷義絕了,爺爺那邊,咱們還得去趟,說明是友好分手。日后就誰也別妨礙誰,你倒貼你的方自在,我追我的楚云舒,井水不犯河水。”

    “楚云舒?”司徒月重復了一遍,嘴角突然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意,藍燁磊被她搞得心頭發毛,不悅的怒喝道:“你笑什么?”

    “沒什么,你很有眼光。”司徒月撂下一句輕柔的話語,轉身就走,眸子中的幸災樂禍之色卻是更重,你個王八蛋,看來壓根不知道方自在與楚云舒的關系,就等著嘗盡苦頭吧!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23:50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三十一章 激情纏綿
    第二天清晨,司徒月遵從司徒千鈞的吩咐,引領著方自在兄妹游覽中京市旅游景點,更兼起了解說員的職責。方自在也察覺到,妙語連珠的司徒月面對自己之際,總是笑靨如花,一副神清氣爽的態勢,渾無半點氣惱之態。似乎早已將昨日的不快盡數忘卻。

    下午五點多鐘,天色尚早,方自然因為惦記著要研習司徒千鈞送給自己的古箏樂譜,這才戀戀不舍的提出要回酒店。

    回到酒店后,方自然去沖涼,洗盡一天游玩帶來的疲憊。方自在望著司徒月,和聲道:“司徒小姐,今天真是麻煩你了。為了表示感謝,我想邀請司徒小姐留下來共進晚餐,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

    方自在語調彬彬有禮,更是流露出一抹誠摯之意,司徒月怦然心動,念及一事,卻也無奈的搖頭,柔聲道:“好意心領了,只是我今晚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司徒月有要事要辦,方自在也不強求,二人閑聊一陣,司徒月便笑著告辭而去。

    司徒月出了方自在的客房,走在酒店金碧輝煌的長廊之上,一個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迎面款款走來的卻正是那風姿綽約的楚云舒。

    楚云舒身穿繡著細花領邊的紫色長裙,朴素的長裙襯著那曼妙修長的嬌軀,卻有著一股子讓人膜拜的出塵氣息。楚云舒一路翩然行來,行走間似弱柳扶風,嬌柔無限。即便那謹守酒店規矩、絕不隨意打量客人的侍者。也是心神搖曳不已,呆呆的望著楚云舒,眼神中欣賞糅雜著敬慕交織成一片復雜地神色。一些男房客更是不堪,目光聚焦在楚云舒身上,痴迷抑或覬覦之余,隱隱迸發出貪婪的追逐欲望。

    楚云舒對旁人的目光視而不見。目不斜視的緩緩前行,儀態優雅恬然。勝似閑庭信步。

    “楚小姐,你好。”司徒月微微頷首,雖然因為昨晚的事情,她對楚云舒的印象一落千丈。只是公共場合。她也不愿意失了禮貌。

    “司徒小姐,你好。”楚云舒微微頷首,古井無波地玉面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梨渦隱現笑意清爽、更是略帶著一絲若有若無地嫵媚,宛如五月碧透的晴空。

    這輕柔一笑,就如美玉生暈明艷絕倫,司徒月只覺得大受吸引,繼而心中喟然一嘆:這個楚云舒,連女子都為她著迷。也難怪那些游遍花叢的風流公子也會為她痴迷。細細想來,除了曾經有過一面之識的柳如眉與華鳳鳳,印象中似乎再也沒有任何女子能與她爭鋒了。

    司徒月暗自嘆息,道:“楚小姐,你是一個人?”楚云舒微點螓首。司徒月試探著問道:“你去見方自在?”

    楚云舒神情平靜地微微頷首:“是啊。”

    楚云舒不擅與人交談。其實從本質上來說,她是不愿與人交談。所以根本不會去主動詢問或者攀談什么。司徒月想將話題繼續下去,只能徑自地說道:“我剛從方先生的房間出來。”

    司徒月不著痕跡的審視著楚云舒的神情變化。只是失望的是,楚云舒面上毫無半點的緊張或者疑惑之色,云淡風輕的神情,讓司徒月生出無盡的挫敗感。

    她是對自己的魅力太有自信,還是壓根不愿去過問方自在地私事。

    無論如何,楚云舒的恬淡,讓司徒月的話題無以為繼,只能報以和善的一笑,告辭而去。

    對于楚云舒的到來,方自然可是高興壞了,一起用過晚餐后,方自然拉著楚云舒到自己地臥室內研究樂譜。箏音裊裊,其清入云,不時夾雜著愜意歡笑,氣氛融洽無邊。

    方自在百無聊賴地半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玩著電腦游戲。本想與楚云舒促膝暢談,一慰相思之苦,卻不料楚云舒卻被妹妹霸占,讓自己一人形影相吊,想起來,方自在只能報以無奈地一聲輕嘆。

    驀的,剝啄房門的輕柔聲音響起,下一刻,虛掩的房門被輕輕推開,楚云舒輕移蓮步,姍姍而至。

    “小云。”方自在忙扔掉筆記本,喜不自勝的上前將楚云舒擁在懷中,柔聲道,“小然呢?”

    “睡了。我看她很倦乏,彈了一曲清心咒給她聽,結果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呵呵。林雷”楚云舒憶及方自然慵懶的睡姿,不禁莞爾。

    方自在笑著點頭,方自然這些日子游山玩水,開心之余,體力消耗也是蠻大的,晚上通常都是早早睡覺,以彌補消逝的體力。

    方自在擁著楚云舒在床頭坐下,楚云舒偎依在方自在懷中,柔聲道:“哥,你來中京,除了游玩,還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方自在微一思忖,笑著道:“第一要緊的事情,就是看望你。”

    楚云舒芳心歡悅,卻也忍不住在方自在腰際擰了一下,嗔道:“討厭,你就會甜言蜜語的討人家歡心。”

    雖是嗔怪之語,楚云舒卻是連連獻上香吻,以表示自己的開心之意。

    感受著唇際芬芳余香,方自在心頭愜意,笑呵呵的又道:“第二件事情,就是給顧曉祝壽。呵呵,這是緣于她母親的邀請,也不好不來。”

    楚云舒嬌笑著點頭,“我跟爸媽都收到了請帖,聽說場面將會相當壯觀。”二人接下來笑語交談,互相傾訴著離別相思之苦。方自在順便將自己的事業發展步伐告知楚云舒,楚云舒也將自己生活的點點滴滴詳細道出,不知不覺間。時光飛速流逝。

    “哥,十點了。”楚云舒抬頭望著壁鐘,喃喃低語帶出無盡的柔情,而美眸中有著一絲緊張,更多地卻是隱隱的期盼之色。

    方自在將楚云舒的神情盡收眼底,心頭驀的一動。柔聲道:“小云,留下來吧。”

    “不。你想的美。”楚云舒嬌媚的橫了方自在一眼,雙唇微啟,吐出一道柔媚入骨地嗔怪之語,只是那一雙青青翠藤般的纖柔玉臂卻是纏住了方自在地脖頸。丰盈挺翹的酥胸也緊緊貼上方自在的胸膛。望著方自在那雙欲念悄然燃起的眸子,羞赧不堪地嗔道,“死哥哥,人家以前那么多次投懷送抱,你都拒絕了,現在想想,多沒面子。”

    楚云舒地話語,與其說是責怪,倒不如說是挑逗來的正確一些。這典雅女子大膽的嗔怪話語。卻是比任何的放浪言語都來的讓人銷魂。方自在只覺得周身血脈賁張,呼吸驀的急促,火熱的雙唇將楚云舒的香唇堵上,擒住楚云舒那欲拒還迎的丁香小舌,盡情吮吸著其上那甘甜地津液。

    唇舌糾纏中。楚云舒的長裙被方自在靈巧的雙手解開。楚云舒無力去阻止,也壓根不想阻止。就這么任由長裙滑落,讓那一雙曲線纖滑、在壁燈的照耀下散發著淡淡幽光的玉腿裸露在欲念高漲地方自在眼前。

    “小云,你真美。”方自在地一雙魔手越來越是大膽,從婀娜盈圓的纖腰游走下去,輕柔地撫摸著楚云舒渾圓挺翹的美臀,指尖上傳來的彈性十足而又雪嫩滑膩的美妙觸感不停撩撥著他心中狂熱的欲望,讓那禁錮欲望的長堤,無可遏制的頹然潰散。

    方自在將體軟如綿的楚云舒輕輕放在床上,佳人粉靨緋紅,嬌艷欲滴,益增魅惑之態。一雙秋水明眸羞答答的半闔半張,竟似不敢與方自在對視。

    上衣的紐扣在方自在的溫柔施為之下,一顆顆的解開,楚云舒的心扉也隨著這逐漸剝離身軀的衣衫,徹底的敞開。

    “啊!”方自在驀的輕訝出聲,觸目所及,楚云舒內里穿著的不是乳罩,而是一件薄如蟬翼的紅色絲綢抹胸,也就是常言所說的肚兜。古韻十足的款式,鴛鴦戲水的刺繡圖案,卻是將此間的曖昧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方自在的目光熾熱如狂,湊近抹胸下挺翹的乳峰,一股甜膩誘人的淡淡乳香在鼻翼間繚繞,熏人欲醉。

    “小云,你的衣服好美。”方自在絕對不是恭維,楚云舒的抹胸,可是比張明媚穿來討好自己的情趣內衣更來的震撼誘人。

    楚云舒粉嫩的耳垂早已羞紅一片,偏轉頭頸,不敢迎視方自在那如痴如醉的欣賞目光,羞怯喃喃著道:“色鬼,人家一直都是這么穿得…不要…”

    一聲嬌膩入骨的呻吟,結束了楚云舒的未竟之語,原來方自在無法承受心頭欲望的刺激,近乎貪婪的隔著輕薄的抹胸、在楚云舒玉乳上輕輕舔舐,陣陣麻酥酥的快感宛如電流一般,穿透楚云舒的腦海心田,直直的烙印在中樞神經之上,令她全身不由自主的一陣輕顫酥軟。

    輕憐蜜愛半晌后,方自在的手指在楚云舒光潔的后背上摸到了抹胸的結扣,輕輕一拉,一對飽滿挺翹、輪廓完美的玉乳映入眼帘。

    方自在與楚云舒的呼吸同時間變得急促起來,高聳的乳峰隨著楚云舒的呼吸上下起伏,在明亮的壁燈照耀下,顫巍巍的帶出一抹炫目的視覺沖擊。那雪白飽滿的乳峰頂端,那鮮艷欲滴、嫣紅玉潤的俏皮兩點就象冰雪中含羞開放的花蕊,更宛如那世間最美麗的粉紅寶石,讓人心神搖曳甘心情愿為之沉淪。

    方自在盡情舔舐著這一對引人沉溺的美麗蓓蕾,感受著那一抹誘人芬芳,方自在竟然有些醉意朦朧,略有些粗重的氣息輕輕噴涌在雪嫩柔滑的肌膚上面,嘴中的粉紅櫻桃悄然綻放盛開。

    在方自在熟練的挑逗之下,楚云舒嬌靨滾燙,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聲嬌膩至極的細碎呻吟,再也受不住強烈的感官刺激,緊并在一起的兩條修長玉腿。難耐地摩擦著。

    方自在的手掌滑過楚云舒平坦嬌嫩的小腹,輕輕的分開楚云舒的玉腿,沒入那早已泥濘一片的桃源深處,輕輕地挑逗著。楚云舒的嬌軀越發地戰栗不堪,突然用力將方自在的脖頸抱住、拉向自己,同時間在方自在耳畔低語喃喃著道:“哥。好哥哥,我快要死了。你快點給我。”

    楚云舒那讓人頂禮膜拜的聖潔面龐因為春情的蒸騰,而變得妖冶一片,修長玉腿靈活地盤住方自在地腰部,無師自通般的碰觸著方自在的下體。方自在只覺得周身的血液宛如決堤江河一般浩浩蕩蕩的朝著下體奔涌而去。原本就怒意盎然的堅挺登時腫脹欲裂。迫不及待的要盡情宣泄那洶涌的欲望。

    方自在再不遲疑,猙獰的堅挺對准了楚云舒春潮泛濫地妙處。

    “嗯哼。”楚云舒痛哼出聲,原本羞紅欲滴的嬌靨,一絲煞白悄然浮現。無論她的軀體對疼痛有著如何強橫的抵抗力,可是面對這種直欲將身體撕裂成兩半的無邊苦楚,還是有些難以忍受。那絲絲血跡順著二人地交合處,滴滴落在床單之上,印染成朵朵象征著純潔、同時蘊藉著無邊曖昧地嬌艷桃花。

    方自在輕輕抽送,楚云舒漸漸的適應了。一雙修長玉腿盤在方自在地腰際,以漸漸熟練的配合動作,帶動著他朝自己的體內發起一波又一波的沖擊。

    方自在欲望強橫,戰力非凡,即便是天生內媚的張明媚與豪放狂野的趙欣婉。也無法抵擋他的龍精虎猛。總是在數次高潮后敗下陣來,最終憑借手口。平息他的欲望。只是楚云舒卻讓方自在驚喜連連,長久鏖戰下來,楚云舒雖有了一次高潮,卻有著越戰越猛的趨勢,充沛的體力與軀體驚人的柔韌性使得她與方自在配合的相得益彰。

    在方自在的狂猛沖擊下,楚云舒嬌靨含羞、玉頰暈紅,嬌羞無限的嬌啼婉轉,那細碎的呻吟如泣如訴,更有著無盡的歡暢之意,撩撥的方自在越發的恣意欲狂,在楚云舒身上盡情宣泄自懂男女之事以來、就始終沒有得以酣暢淋漓發泄的欲望。

    強烈至極的銷魂快感一遍遍的沖刷著楚云舒的中樞神經,令初經人倫的楚云舒神智渾噩一片,感覺自己似乎成了翱翔天際的快樂仙女,越飛越高,終于進入了虛無飄渺的夢幻天堂。良久后,楚云舒輕輕跪伏在床上,粉臀翹起,任由方自在在自己身后迅猛的攻擊著,丰盈的玉乳因為嬌軀被動的移動而調皮的搖墜,引起乳波蕩漾,引人目眩神迷,而雪滑脂嫩的曼妙嬌軀被欲火與羞思刺激的粉紅一片。

    “壞哥哥,厚臉皮。”因為這個難為情的交歡姿勢,楚云舒嬌靨羞紅一片,感受著背后方自在的野蠻沖撞與那雙魔手在美臀上愛不釋手的溫柔撫摸,楚云舒眼波越發的朦朧迷醉,嘴角死死咬著枕巾,卻仍有細碎的銷魂呻吟斷斷續續的自唇縫中流出,刺激的方自在越發的狂暴如獅。

    男子粗重的喘息跟女子婉轉的嬌啼聲糅雜交織在一起,將此間的曖昧渲染到了極致。也幸好屋內隔音良好,二人這一番大戰,才不至于讓旁人得悉。

    驀的,方自在一聲虎吼,欲望的種子終于在楚云舒的體內迸發而出。楚云舒也是一聲高亢而歡悅的嬌啼,嬌軀劇烈顫抖著,達到了人生第二次高潮。

    楚云舒被高潮帶來的強烈刺激帶走了身體的最后一絲氣力,慵懶無限的躺在方自在懷中,感受著心上人愛憐似的撫摸,心中被甜蜜滿足充溢的滿滿當當。

    華宇高級客房的浴池池水是從中京市的溫泉谷直接引來,泉水明淨透徹,富含各種礦物質,于人體大有裨益。

    浴室霧氣蒸騰,彌漫了整個空間。楚云舒玲瓏浮凸的曼妙玉體在水霧里若隱若現,宛如美麗的洛神般富有神祕的美感。

    “小云,你真美。”方自在輕輕擁著楚云舒羊脂白玉般的柔美身軀,心頭自豪而滿足,在楚云舒嬌嫩的香唇印上深情一吻,柔聲道,“我剛才是不是太急色了。”

    “哥,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的一切,也只有你才配擁有。我喜歡你的野蠻,也喜歡你的溫柔。”楚云舒的鄭重其事,有著任何人都無法左右的決心,在方自在感動的眼神中,甜蜜而柔柔的一笑,翻身坐在方自在的胯間。纖手輕輕握住了方自在的堅挺。年輕人的欲望總容易重新積聚,二人身軀的再一次曖昧接觸,方自在的欲望再次勃然而起。

    “小云,以前咱們住在一起的時候,你晚上是不是經常跟蹤我?”感受著楚云舒嬌嫩如脂的纖手摩挲堅挺帶來的愉悅快感,方自在几乎要呻吟出聲。而憶及適才楚云舒迅速嫻熟的交換動作,更想到了楚云舒當日意圖學唐雅的樣子替自己品簫,這便語帶疑惑的問道。

    “討厭,我當時只是關心你嘛,想暗中保護你。誰知道你每次出去,總是跟那三個女人做愛,人家守在外面,沒辦法,才不小心學到了一點。哼,好色的壞哥哥。”楚云舒羞紅著臉,不悅的輕哼著。

    “呵呵,那我就再壞一次。”方自在呵呵輕笑出聲,想要將楚云舒壓在身下、釋放因為她的挑逗而在五臟六腑之內激蕩沖撞的欲望,只是恢復了氣力的楚云舒卻是堅決制住他的舉動。

    “不要亂動。”楚云舒的語調有著一絲惡作劇的意味。

    望著方自在訝然不解的神情跟情欲氤氳的眸子,楚云舒啟齒一笑,宛如百花怒放的笑容中蘊含著一股子引人迷亂的嬌媚絕倫。在方自在痴迷的眼神中,楚云舒伸手按動浴缸按鈕,浴缸中的泉水迅速的流逝殆盡。

    “哥,想要我嗎?”楚云舒的纖手輕輕摩挲著方自在的堅挺,挑逗的口吻有著一抹蕩氣回腸的嬌媚,方自在劇烈的喘息著,迫切的連連點頭。

    “饞鬼。”楚云舒的青蔥玉指在方自在鼻子上輕柔一點,嬌嗔道,繼而纖柔的嘴角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柔聲道,“那你叫我姐姐,姐姐就給你,什么都給你。”

    “胡鬧!”方自在失聲而笑。

    “不許笑,我比你大,叫我好姐姐。”此時的楚云舒,聖潔與嬌媚之外,更有著一絲引人欲念狂漲的嬌憨,氣哼哼的在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上大作糾纏,同時卻是牢牢掌握住方自在的堅挺,絕不讓方自在再次輕易的占有自己。

    欲火折磨之下,方自在的喘息越發的急促,楚云舒的嬉鬧,卻也給了他一絲異樣的刺激。方自在緊緊的擁住楚云舒,在那吹彈可破的嬌靨上連連熱吻,同時含混不清的低聲妥協道:“姐,好姐姐。”

    “哎,真乖。”楚云舒嗲聲嗲氣的應諾著,同時間噗嗤嬌笑出聲,神情得意非凡,順勢輕輕一坐,將方自在的堅挺納入了緊窄火熱的妙處。緊接著扭腰擺臀,輕輕聳動起來。女上男下的姿勢,唐雅三女俱都與方自在嘗試過,只是相較而言,楚云舒的動作卻最為優美,輕柔曼妙宛如凌波仙子翩翩起舞、華雅妍麗,更是帶給方自在更大的感官歡悅。

    同時間,楚云舒俯下身子,輕輕親吻著方自在的面龐,通過鮮嫩膩滑的丁香小舌,天鵝絨般的柔滑觸感迅速傳到方自在的大腦中樞,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分享到了這種愉悅,方自在快樂的几乎要呻吟出聲。

    “哥,我好快樂,你真好,我們要永永遠遠在一起,一輩子,十輩子,永遠也不分開!”楚云舒晶瑩明眸中情意彌漫,依戀之色大作,喉嚨深處也發出了足以銷魂噬骨的細碎呻吟聲,糅雜著方自在的氣喘之聲,將此間的春情曖昧渲染得淋漓盡致。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23:50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三十二章 溫馨與狡詐
    深夜靜謐,玉盤似的滿月皎潔而美好,時而真真切切的現身,灑下一抹清涼如水的月色,把整個世界浸成了夢幻般的銀灰色宮殿;時而隱于輕紗似的浮云之后,宛如嬌媚的少女一般,羞答答的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再次同登人間極樂的方自在與楚云舒洗浴后,來到陽台之上,淺酌著美酒,欣賞著天際美景。

    楚云舒慵懶無限的偎依在方自在寬廣而溫暖的懷中,感受著心上人那柔情綿綿的擁抱,纖柔的嘴角露出一絲恬淡而滿足的清爽笑意、秀美絕倫。

    淡淡的月色映著楚云舒古韻十足的優雅面龐,帶出一抹聖潔的氣息,方自在瞧在眼中,一時間竟然有些痴了。

    望著方自在驚艷欣賞的目光,楚云舒心頭甜蜜,啟齒輕笑,群芳難逐的玉面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淡雅的笑意更有無盡風流蘊藉其中。方自在大受吸引,伸出手指挑起佳人那秀美的下巴,在那嬌嫩如花的唇瓣上重重的印上甜蜜而略帶著一絲霸道的熱吻。

    楚云舒輕輕的迎合著,唇舌糾纏過后,楚云舒輕嘆一聲,指著天際朗月,柔聲道:“哥,你看月色多美好。咱們分別的日子里,每到夜間,我總是一個人呆呆的望著月亮,想著與你共賞明月的美好時光,我真的很期待,期待有朝一日咱們可以再次觀賞這美好的月色。”

    楚云舒語調悠悠,有著些許的感慨,更多地卻是那言語無法表述的歡悅之色。

    突而抿嘴嬌笑,隨口念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方自在心中頗有感觸,和聲接道:“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楚云舒是美女更是才女,心有感觸之下。隨口道出詩句,卻也料不到才思敏捷的方自在竟然會與自己配合的如此圓轉如意相得益彰。驚訝之余,卻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只覺得心頭溫馨彌漫。

    方自在緊緊的將楚云舒芳馨動人的完美嬌軀擁在懷中。執起楚云舒地柔荑。印上柔情無限的一吻,和聲道:“小云,我們現在可比張九齡要幸運地多,他只能還寢夢佳期,我們卻可以相思之人共賞月。”

    楚云舒輕笑著微點螓首,柔聲道:“哥,我也感覺老天對我不薄。我原本對萬事萬物都不關心,我的世界只有音樂,我也只想伴著古箏終老此生。幸運的是。上蒼安排我遇到你,你使得我脫離了苦海、恢復了記憶,而我,也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林雷現在我越發地感覺到,愛一個人。竟然是如此開心地事情。”二人適才念的是詩人張九齡的《望月懷遠》。是望月懷思的名篇。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更是千古佳句。意境雄渾豁達。方自在與楚云舒情投意合柔情綿綿,隨口吟詠出這意境幽靜秀麗、情感真摯的名詩,更是讓二人情意交融,越發的溫馨感懷。

    此刻傾聽著楚云舒表白似的喃喃低語,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方自在只覺得心頭的感動無以復加。二人想偎相依,分外珍惜這難得的一片靜謐與溫馨。

    良久后,方自在打破了寂靜地氛圍,柔聲道:“小云,你今晚還回去嗎?”

    方自在說著話,擁著楚云舒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微微用力,似乎要將她束縛在身畔一般。

    感受著方自在的占有欲望,楚云舒欣悅的輕笑出聲,嬌媚地白了方自在一眼,佯嗔道:“傻哥哥,這么晚了,當然不能回去了。好在我來之前已經告訴過母親,說我來見你跟小然,媽媽才放行。不過今晚我可不能跟你睡在一起,媽媽明天一早必定會來查房,我可不想惹她不高

    楚云舒不能與自己同床共枕,方自在心頭雖有些失望,卻也很是理解,柔聲道:“也好,這個套間內有兩處閑置地客房,你隨便挑一間。”

    同一輪明月之下,感懷卻是每每不同。方自在與楚云舒共賞明月,你儂我儂、情意纏綿,有人卻是大感郁悶與傷心。

    “什么?你們要分手?”古色古香的書房,有如宮殿般豪華。藏書應有數以千冊,一張供主人小憩地白玉牙床上面鋪著綾羅錦緞,繡枕絹被,豪奢氣息盡顯。

    而書房內各種古玩字畫隨處擺放,只是看似隨意,卻讓人感覺到一絲和諧的味道,是以雖琳琅滿目,卻毫無半點的煩亂感覺。

    要說此間豪奢無比的屋子里,唯一不和諧的,大概就是坐在錦緞杌子上的老者。老者很平凡,即便穿著華服,依舊就如那最尋常的老頭一般:其貌不揚,干癟枯瘦。

    司徒月與藍燁磊坐在老者對面,即便是藍燁磊,也是一臉的恭謹之態,聞言恭聲道:“爺爺,我們性子實在合不來。”

    司徒月也是微微頷首,嬌聲道:“是啊,藍爺爺。我們的確是個性不合。”

    “合不來?買輛車還要磨合几個月哪,人跟人在一起也是一樣的,沒什么合不來的,只是你們還沒有磨合到好處。”藍田玉一臉的不快,試圖勸的二人回心轉意。

    只是司徒月與藍燁磊心意已決,藍田玉雖然固執,可是也深知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力勸許久后,最終也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既定事實。

    “阿月,唉,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這個老頭子也管不了太多。總之呢,你爺爺雖然不在了,可我永遠是你的爺爺,日后可別因為跟燁磊分手了。就跟爺爺斷了來往,你可要經常來看看爺爺哪。”

    藍田玉真情流露,神情間頗有几分感傷,司徒月眼圈微有些紅潤,藍田玉對自己就如親孫女般的看待,對此她可是很感激。當即柔聲道:“藍爺爺,你永遠是我爺爺。我一定會常來看你地。”

    “好,好孫女。唉,只可惜我家燁磊沒福氣啊。”藍田玉輕嘆出聲,神情間頗有几分沮喪。

    藍燁磊將司徒月送出藍家。重新折返書房。迎頭卻對上了藍田玉那雙精光四射的眸子。

    “喂,燁磊你個臭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亂搞女人,惹得阿月傷心了。你別不承認,你個混小子什么時候能學好一點,爭氣一點。對,人不風流枉少年,爺爺不是要怪你什么,但是你能不能含蓄一點、少被那些記者爆料抖丑聞?阿月這么好的脾氣都受不了你了。唉,你讓我說什么好。咱們藍家已經成功傳承三代,我可不希望偌大的產業栽倒在你的手里!”

    藍田玉雖然沒有破口大罵,只是言語中的失望與難過,卻讓藍燁磊心頭劇震。他不怕別地。只是怕老爺子真個惱火起來。對自己實行經濟封鎖,那一切的奢靡生活可就要離自己遠去了。

    急切之余。藍燁磊語調惶惑地連連申辯道:“爺爺,這次真的不關我的事。是,孫兒我的確有些壞毛病,也因此惹得爺爺生氣。但是這一次,是阿月喜歡上別地男人,這才主動向我提出分手地。”

    “胡說八道。”藍玉田暴怒如雷,狠狠的一拍八角桌案,震天價的巨響聲中,望著噤若寒蟬的藍燁磊,怒喝道,“阿月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可是比你清楚的多,她絕對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

    藍燁磊故意做出一副淒楚的苦笑,無奈的喟嘆道:“爺爺,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我有憑証啊。”

    “憑証?拿來看看。”藍玉田冷笑連連,依舊是不愿相信。

    藍燁磊眸子中露出一絲隱隱地得色,從懷中掏出了一部小巧超薄的錄音機,輕輕按動開關,藍玉田的面色開始變得陰晴不定。

    藍燁磊錄制的,卻正是司徒月昨夜的話語,就如沒有了你地阻礙,我可以放開手腳去追求方自在、你說地也不錯,我一直就偷偷喜歡他,諸如此類的話語。

    斷章取義,往往能顛倒黑白。藍燁磊玩地正好是這一手,只是他玩的漂亮一些,擇取了司徒月心平氣和之際說的話語,聽來更能增加說服力。

    藍田玉面如死灰,頹然坐倒在杌子之上,好半晌方才喃喃著道:“阿月怎么會變成這樣?”

    藍田玉一臉的痛心疾首,藍燁磊心頭暗樂,忙擺出一副愈發無奈的淒苦狀,沉聲道:“爺爺,其實這也不能怪阿月,方自在我見過,的確比我帥氣、風流瀟灑的多,這個家伙最擅于玩弄感情,阿月也是一時被他蒙蔽了雙眼,對了,她今天還跟他膩在一起,陪他游山玩水哪。”

    “這么說來,是阿月受了蒙蔽。”藍田玉怒意勃發的面色微微有些松弛,思忖半晌,冷冷的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藍田玉語調森然一片,藍燁磊心悸之余,卻也偷偷得意,知道爺爺被自己成功的撩撥起心頭火氣。憑著爺爺在商場與官場的卓然地位與寬廣人脈,只要他愿意,或許可以讓風頭正勁的方自在從此一蹶不振,最起碼也是大受打擊。

    總之無論如何,自己總是靠方自在擺脫了爺爺的質疑與不滿。日后依舊可以盡情享受大少爺的豪奢生活。至于爺爺會否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詞,對此藍燁磊卻是不擔心:爺爺雖然對自己諸多不滿,可仍舊是打心眼里疼愛自己,何況有錄音帶作証,即便爺爺日后詢問司徒月,她也是有口難辯。

    藍燁磊愈發的神清氣爽,眸子中一絲狡詐的光芒若隱若現,司徒月,你這個小騷貨,你不是喜歡方自在嗎?還***有意助他成就一番大事業。我就讓你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注:《望月懷遠》(張九齡)

    韻譯:

    一輪皎潔的明月,從海上徐徐升起;

    和我一同仰望的,有遠在天涯的伊。

    有情人天各一方,同怨長夜之難挨;

    孤身徹夜不成眠,輾轉反側起相思。

    滅燭欣賞明月呵,清光淡淡瀉滿地;

    起身披衣去閑散,忽覺露珠侵人肌。

    月光雖美難采擷,送它給遠方親人;

    不如還家睡覺,或可夢見相會佳期。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23:50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三十三章 開通的楚母
    雖然現在算得上功成名就,方自在依然保持著極好的作息制度,生活極其有規律。清晨五點多鐘,開始起床鍛煉身體。

    豪華套間那設施先進的健身房內,方自在揮汗如雨。休息之際,臨窗望著淡藍色的天空,天際晨光熹微,彩云朵朵,美麗異常。這種夏日清晨的尋常景色,對于很多人來說,卻是難得一遇的美妙風景。

    美景映入眼帘,方自在驀的有些感觸,只覺得老天真是待自己不薄。從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小子成就如今的地位,自己從未違心的去妥協過,而人生最主要的組成部分----情感方面,上蒼也很少讓自己失去過什么,比如青梅竹馬的情姐姐,比如芳心暗許的華鳳鳳,再比如自己一手養大的楚云舒。

    如果爸爸媽媽都能健在,能讓我承歡膝下一盡孝道,這一切就真是太完美了。

    念及陰陽相隔的父母,志得意滿的方自在,也不禁很是有些悲愴之意。

    方自在悵惘之際,驀的,客廳通話器響起,酒店女侍那悠揚悅耳的聲音響起:“方先生,施霞女士求見。”

    就如楚云舒所預料的那般,母親施霞早早的找上門來。望著開門的方自在,施霞頗有些意外,輕笑著道:“這位想必就是方先生吧,方先生起得真早,我叫施霞,是云舒的媽媽。清晨來打擾,實在是有些冒昧,請你多多原諒。”

    “施阿姨太客氣了。”基于楚云舒的緣故,方自在情不自禁的用上了比較親昵的稱呼,繼而和聲道,“阿姨。快請進。”

    將施霞讓到沙發上,方自在手腳麻利的泡好香茗。望著神態謙和中帶著一絲恭謹之態的方自在。施霞眸子中露出一絲淡淡地喜悅之色,柔聲道:“小舒昨天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啊。她能來,我跟小然不知道多高興哪。”方自在笑呵呵的道。繼而和聲道,“阿姨,你也知道,我們跟云舒都不是外人。我們這邊也有好几間多余地房間。所以邀請她留下。”

    施霞點點頭,眉宇間的一絲慎重之色悄然消逝,方自在忙又詢問道:“阿姨,云舒還在休息。要不要我去通知她?”

    施霞淺酌一口香茶,輕笑著擺手道:“暫且不用。自在,哦,我這么稱呼,方先生不會介意吧。”

    方自在連連搖頭,恭聲道:“那是我的榮幸。林雷”

    施霞滿意地微微頷首。望著方自在身上的運動裝跟額頭上的涔涔汗水,道:“自在,我聽說你是來旅游觀光的,只以為你會起得很晚,剛才心頭還有些惴惴哪。可真是想不到。你會這么早起床鍛煉身體。”

    方自在笑呵呵地道:“可能是以前地生活養成習慣了,早晨不鍛煉一下。一天不舒坦。”

    施霞輕笑出聲,眉宇間滿意之色大作。身為商場鐵娘子的她性子嚴謹,對人或事向來都有些求全責備。她一直很欣賞那些有著嚴謹作息制度的年輕人,至于那些個夜夜笙歌醉生夢死的后輩,她打心眼里覺得厭煩。認為這種人連私生活都無法統籌安排好,何談發展事業。

    二人談話之際,几處臥室相繼有了聲響,先是許芝蘭等保鏢陸續起床,開始走入健身房例行鍛煉,期間楚云舒也輕移蓮步走出了房間。

    “媽,你來了。”楚云舒緩步走到沙發處緊挨著施霞坐下,她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有著一絲淡淡的親昵。

    這一絲親昵,就足以讓施霞眉開眼笑,心境舒暢。而見楚云舒行走間舉止自若,渾無半點的不適,心頭的忐忑這才徹底放下。

    楚云舒失而復得,讓原本就百般疼愛女兒地施霞,對女兒越發的珍惜與在乎。昨天雖然同意女兒來找方自在,可暗地里還是派了很多保鏢偷偷尾隨、以防半路上發生意外。

    昨夜寶貝女兒徹夜不歸,施霞雖然大致了解女兒與方自在的感情,可還是有些緊張。做父母的,大多數都希望子女在愛情方面慎之又慎,不要一時沖動或者貪圖那快感的刺激,就輕易地將自己交與對方。萬一日后愛情之路起波折,鬧得遍體鱗傷地還是自己。

    施霞一大早的就來探查,以做到心中有數。見女兒神色如常,心頭只覺得寬慰。不過今天這一探視,方自在留給她地印象倒是著實不錯,如果女兒執意要與方自在交往,施霞絕對不會去阻攔什么。

    施霞接下來與方自在一陣閑談,話題牽扯甚廣,從方自在的汽車租賃公司,延伸到方自在的創業奮斗。最后,施霞將話題緊緊的圍繞住方自在的家庭出身方面,大加詢問。待聽到方自在父母早亡,只有一個妹妹相依為命之際,憶及楚云舒逝去的那兩年時間里,自己痛失愛女、天天以淚洗面的苦痛與悲傷,不由的母愛泛濫。望著方自在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憐惜與關愛,那眼圈更是有些紅潤,几至潸然淚下。

    方自在與施霞輕聲交談,一側的楚云舒側耳聆聽,神態恬淡靜雅宛如嬌花照水,美不勝收。她只是靜靜旁聽卻是從不插嘴,偶爾隨著談話內容輕顰淺笑,風姿優雅,大家閨秀的風范表露無遺,無愧被各大娛樂媒體報紙追捧為名門淑媛的典范。楚云舒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心頭卻是喜悅萬分。母親對方自在的關切,她瞧得一清二楚,看來自己與方自在的事情,母親絕對不會成為阻力。

    “阿姨,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方自在面上露出一絲遲疑之色,頗有些為難的試探著道。

    “自在,跟阿姨就別這么客氣了,有事但講無妨。”施霞意識到方自在接下來的話必定與楚云舒有關,心頭也起了一絲好奇之意。想要看看這個讓女兒牽腸挂肚的男孩子。會否在言語中透露出對女兒的心思。

    “阿姨,這次回南州。我想邀請云舒一同回去小住几日。不知道阿姨是否同意?”

    楚云舒聞言一愣,饒是以她的恬淡,玉面之上卻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笑意。勝似百花怒放的歡欣笑容,瞧來美地讓人目眩神移。

    “媽媽,我要去。”楚云舒玉面之上流露出一絲罕見的急切之色。

    施霞沉吟半晌,微微頷首。感受著方自在與楚云舒狂喜的眼神。笑道,“自在,你往日對小舒地關愛與救助,我夫婦二人了然于胸,我們也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的恩情。至于你跟云舒的事情,你們也不必遮遮掩掩。我們只有小舒一個女兒,這種人生大事,我們做父母地很緊張,但是絕對不會去胡亂阻擾。不過你是商界跟娛樂界地名人。我家云舒也是媒體關注的對象,我只希望,你們處事能稍稍低調一些。”

    施霞為人干脆利落,將事情挑明,更是表示了自己的態度。方自在聞言驚喜不已。楚云舒也是抿嘴嬌笑。輕輕偎依在母親肩頭,柔聲道:“媽。謝謝你。”

    “寶寶,你先別忙著謝。”施霞神色一整,在方自在與楚云舒茫然的眼神中,正色道,“自在,你有自己的事業,我家小舒也有自己的工作,她一直都是非凡的貼身助理,向來很得非凡的夸贊。一個月離開公司几天尚可,時間太久,總不太妥當。何況我們做父母的,實在也不太希望女兒經常離開我們。”

    楚云舒玉面上泛出失望之色,方自在對此卻是早有心理准備,楚云舒是東方汽車地唯一繼承人,無論楚非凡夫婦對她如何的溺愛,可讓她熟悉公司業務,也是大有必要。何況楚云舒只要能隔一段時間到南州小住數日,方自在就已經是喜不自勝了。

    施霞望著女兒面上的隱隱愁緒,也知道女兒對方自在情根深種,而她也是經歷過情懷如詩的少女時代,自然很是理解,微一思忖,出著主意:“自在,其實几個月前民航總局已經放開了私人娛樂飛行的低空管制,以前省內私人飛機每飛行一次,須向空管報批,且不一定每次都能獲准。現在方便多了,你若是有興趣,可以到地方管理局去詢問,我有很多生意上地朋友已經購入了私人商務客機,據說一架小鷹-500飛機只需要三百多萬,來往南州與中京,單程只需要不到三個小時,比走高速要省四個多小時。你買了飛機,周末就可以來看望小舒了。”

    “私人飛機?”方自在不禁有些怦然心動。

    施霞臨行之際,要楚云舒與自己同行。因為今天東方公司開董事會議,作為董事長貼身助理地楚云舒,必須參加。

    只是施霞料到楚云舒與方自在有話要談,善解人意的獨自出門而去,言明在停車場等寶貝女

    “媽媽真是地,我本來還想這几天跟哥哥一起游玩。”楚云舒撅起了小嘴,悶悶不樂的道。繼而美眸一亮,笑嘻嘻的道,“哥,我把工作辭了,天天陪你,好不好?”

    助理這份工作,楚云舒已經做了好多年,而且向來深得旁人贊譽。只是楚云舒對這份工作,卻只當是音樂世界外的一份消遣,毫無半點的熱忱,在她的腦海中,也從沒有倚靠工作養家糊口的概念。

    楚云舒的提議,讓方自在心動之余,卻也有些啼笑皆非,握住她的柔荑,柔聲勸慰道:“小云,好倒是好,只不過你父母只有你一個女兒,你也應該替他們分擔一下憂勞,盡盡孝道才是。”

    方自在是極重親情的人,饒是他巴不得能夠與楚云舒朝夕相伴,可也從親情方面勸得楚云舒打消辭職的念頭。

    “哥,我什么都聽你的。”即便心頭仍有些許怏怏不樂,可長久養成的對方自在的依賴,也使得楚云舒接受了方自在的提議。在方自在嘴角戀戀不舍的一吻,柔聲道:“哥,那我先走了,晚上見。”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23:51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三十四章 邂逅
    下午時分,在司徒月的安排下,方自在一行人來到了中京市西郊天元縣的仙子湖。

    仙子湖湖水清澈、風光旖旎,三面被群山環抱,山上溪澗清秀,洞石奇異,還有眾多的文物古跡和丰富的土特產品,是中京市享有盛名的旅游勝地。

    仙子湖不大,站在湖畔極目望去,雖無太湖的煙波浩渺,卻有堪比西湖的娟秀風韻。

    無風之際,明媚的陽光傾灑在湖面上,整個湖面像是一塊無瑕的翡翠閃爍著美麗的光澤。偶有微風掠過湖面,層層鱗浪隨風而起,粼粼爍爍,像是無數的銀箔在輕輕的搖晃,晃得人眼睛里都是一片絢爛的顏色。

    仙子湖游客密密麻麻,在司徒月的幫助下,方自在方才得以租了三艘古香古色的烏篷船,泛波湖上,欣賞大好湖色。

    盈盈湖水,說不出的清純秀麗,遠處那碧綠荷葉群,洋溢著無盡的生機。方自然坐在船舷,將鞋襪除去,赤著粉雕玉琢的一雙美足,踢踏著清澈的湖水,水花四濺宛如璀璨的碎鑽迷人奪目,而感受著那一抹愜意的涼爽,方自然只覺得心頭舒暢。另兩艘船上的司徒月與許芝蘭等女,也是大受感染,紛紛有樣學樣,將裸足放入水中,盡情感受著這大自然賜予的美妙感覺。偶有三兩活力十足的湖魚,蹦跳著躍出水面,片片錦鱗耀地人眼生花。惹得女孩子們嬌笑連連。

    湖面上游船甚多,只是大家都在欣賞仙子湖的五光十色。卻是很少胡亂喧嘩。

    方自在盤腿坐在妹妹身側,執著雅致地紙傘為妹妹帶來一片蔭涼。方自然輕輕偎依在方自在懷中,時而竊竊私語,時而格格嬌笑,無論是天真爛漫,抑或是那一抹奪目的嬌媚,都讓人為之心動。

    方自然也將古箏搬到船上,興致來了,盤膝坐在船板之上。纖手輕挑,美妙的音符宛如潺潺流水一般,自手底溢出,和著微風,飄蕩在空際。

    隨著烏篷船的緩緩行駛,古箏音韻,滿湖里飄揚籠罩。每一個音節都如天籟。而方自然明亮嫵媚的眼波,柔順可人的笑紋,直讓人望之欲醉。

    烏篷船破開湖面的輕響陸續傳來,將方自然所在的烏篷船圍在了中間。原來是太多的人聽到了這讓人神清氣爽留戀不已地天籟之音,慌不迭的尋找,旋即驅船趕來,以求近距離的傾聽。林雷更有人將鏡頭對准了白衣白衫風姿惑人的方自在兄妹,捕捉著二人那融于天地的靈性與和諧。

    方自在吩咐船家開船,三艘烏篷船一前一后的向前行駛,那些被方自然的古箏美韻誘地如痴如醉的乘客。自然不舍的就此與這聲音隔絕,不屈不撓的尾隨其后,正可謂是漫江碧透,百舸爭流,蔚為壯觀。

    微風吹散了方自然的秀發,一側的方自在伸出手去,輕輕替她撫順。動作溫柔的令人迷醉,似乎眼前是人世間最無價的瑰寶,不舍的稍稍用力碰觸一般。

    “許小姐,方小姐跟方總。是親兄妹嗎?他們兩個好像太親昵了一些。”司徒月與許芝蘭在另外一艘船上,將方自在的動作盡收眼底,心為之動,同時間一絲疑惑也在心頭漸漸地放大:尋常的兄妹,成年后即便感情再好。也不太可能像方自在與方自然這般。走路都牽手。短短几天相處,司徒月也發覺。方自然對方自在的依戀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經常偎依在方自在懷中,撒嬌賣嗲,也難怪藍紫真與他兄妹初遇之際,把二人當成了一對蜜里調油的小情人。

    “當然是親兄妹。不過方總的父母去世的早,兄妹二人一直相依為命,所以感情特別的好。而且聽同事們說,他們父母去世的時候,小姐年紀還很小,等于是方總將她照顧大的,所以她對方總也是特別地依賴。”許芝蘭心頭其實也有一些疑問,只不過她是方自在的下屬,只能站在老板的角度,將事情解釋的合情合理。

    司徒月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接著又隨意問道:“許小姐,聽說方小姐還沒有男朋友。我有一個表弟,家境殷實,他本人是南州大學大二學生,向來對方小姐很是愛慕。他聽說方小姐來了中京,而且跟我家地關系很是不錯,心中很高興,嚷著要我替他們牽線搭橋。許小姐,你說我如果這樣做了,方小姐會不會怪我多事?”

    感受著司徒月征詢似地眼神,許芝蘭面上露出緊張之色,連連擺手道:“司徒小姐,這樣的事情,你可千萬別問我。我們只是老板地手下,很多事情可不敢胡亂出主意。不過…”

    許芝蘭壓低聲音,低聲道:“司徒小姐最好不要在小姐面前提起這件事,在南州,追求我們小姐的富家少爺高官子弟特別多,聽說其中有那么一兩個,連我們方總都有些滿意,可是…”

    許芝蘭欲言又止,顯然下面的話不敢隨便說出口。司徒月卻是多少有些恍然,暗自思忖:看樣子是因為方自在對妹妹無止境的溺愛,導致了方自然對他的過度依賴,甚至有些戀兄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方自在實在不是個稱職的哥哥。

    方自然隨著心情隨意彈奏,曲調大多溫情脈脈輕揚悅耳,和著微風麗日、嫵媚陽光,讓游客沉醉、直嘆不虛此行。

    一艘烏篷船自臨近快速駛來,靈巧的停靠在方自在所在烏篷船的前方,截住了去路。烏篷船的來勢帶動著湖水蕩漾,方自然受了顛簸,不自禁的停下彈奏。傾心聆聽美妙音樂地方自在眉頭微皺。心中大為不悅。許芝蘭等人也忙吩咐艄公將船靠在方自在一左一右,加以護衛。

    正前方的船艙內。一人掀開帘子走了出來,剪裁得體地華貴衣衫穿在曼妙的嬌軀上,越發顯得裊娜迷人,女子眉目姣好如畫,笑意燦爛如花,嫵媚明媚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方自在不由的一愣,方自然已經喜出望外的嬌呼道:“顧曉?你怎么在這里?”

    “遠遠的聽到了你的箏音,趕過來瞧瞧。因為我實在想不到,除了你之外。世上還有誰能彈奏出如此美妙的音樂。”顧曉笑語嫣然,美眸中喜色閃爍。

    聽了顧曉的夸贊,方自然嬌靨微微一紅,心頭卻也受用無窮。顧曉的美眸掠過方自在地面龐,一絲欣喜糅雜著幽怨、一閃而逝,輕聲道:“自在,小然。你們什么時候來的中京?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

    顧曉話語中蘊含著几分埋怨,方自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顧曉那幽怨的一瞥,卻也讓他暗自有些心驚。方自然卻是急急的道:“顧曉,我跟哥哥先來的,原本打算先游玩几天,等詩雅跟果果一起來了,再去給你慶祝生日的。”

    方自在接過話來:“是啊,我想你快要過生日了,這些日子一定很忙。所以不想打擾你。”

    方自在如此解釋,顧曉心頭總算好過了很多,卻也不悅的嗔道:“我有什么好忙地,生日都是爸爸他們在張羅,我一天到晚閑的無聊,天天掰著手指頭盼著你們來,好把我從這無聊的天地中解救出去。你們倒好,自己玩,哼。”

    顧曉嘟著小嘴生悶氣的樣子,說不出的俏麗可愛。見多了顧曉高傲矜持的秀雅之姿,眼下見她流露出真性情的小女兒之態,方自在還真有些不太適應,可也覺得此時的顧曉,宜嗔宜喜。端的是迷人萬分。

    “我跳過去。”兩船的船頭交錯在一起。顧曉走到船頭,踏上方自在地烏篷船。烏篷船小巧的船身隨著顧曉的走動一個上下起伏。顧曉一個趔趄,站立不穩,幸好方自在眼疾手快,忙拉住顧曉的纖手,將她扯到身側,才免了她跌倒或者跌落湖中的窘態。

    顧曉的柔荑觸手柔膩滑嫩,宛如上佳的溫潤美玉雕琢而成,方自在握在手中,突然有些不舍的放開。

    “謝謝。”感受著方自在有力的手掌傳來的陣陣熱力,顧曉地芳心不爭氣的怦怦跳動,宛如小鹿急撞,玉面驀的有些羞紅,急匆匆的扯出手掌,繼而卻又有些失落,有些后悔。

    “顧曉,你一個人?”方自然好奇的問道。

    顧曉嬌笑著連連搖頭:“當然不是,我媽媽跟几個阿姨嬸娘在湖畔地翠竹茶庄里,我是偷偷溜出來地。仙子湖我很熟,我爸爸在這里入的股,所以我常來玩。”

    方自然笑嘻嘻地道:“那你偷偷跑出來,不怕白阿姨不高興啊。”

    “本來有些怕的,你也知道的,我媽媽嘮叨起來,那可是很恐怖的。”顧曉與方自然心照不宣的對視而笑,頓了一頓,望著喜笑嫣然的方自然,纖柔的嘴角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慢條斯理的道,“不過哪,現在不怕了,只要小然你跟我去見媽媽,她一定高興壞了,哪里還顧得上埋怨我,呵呵。”

    顧曉抿嘴輕笑,或許在藍天碧水之間,身側更有方自在作伴,顧曉的心境空前的開朗,那兩頰笑渦霞光蕩漾的絕佳美態,饒是方自在見了,也是大受吸引。

    想到白蘇對自己的關愛,方自然也有些感動,念及一事,忙笑嘻嘻的問道:“顧曉,你知道十几年前,中京市有一家金龍草藝品廠嗎?我媽媽在這個廠子上過班哪。”

    “金龍?”顧曉笑容驀的凝滯在嘴角,美眸圓睜,失聲訝道,“這么巧!?金龍草藝品公司,是我家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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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三十五章 母親懷玉
    “你家?”方自在與方自然聞言都覺得心頭訝異,繼而三人對視呵呵輕笑,只覺得很多事情,冥冥中似乎早已有著定數。

    “會不會是重名?”方自然心頭還是有些許的疑惑。

    “一般不會。”方自在笑著搖搖頭,道,“十几二十年前,雖然國內工商部門還不是那么完善,不過同一個領域,也不太可能出現重名的廠子。”

    “我看這樣吧,一會兒咱們游玩累了,到岸上找媽媽,媽媽現在是草藝品公司的財務主管,對公司還是很了解的。”顧曉嬌笑著提議。

    “好啊好啊。”方自然拍手贊成,方自在也笑著頷首,表示贊同。

    烏篷船在仙子湖上緩緩行駛,有了方自然的陪伴,顧曉的游興也是空前高漲。二女或是除去鞋襪露出一雙堪比美玉的粉足,踢踏著湖水,或是輕輕吟唱,或是互相逗趣嬉笑,其樂融融愜意無邊。

    顧曉偶會將目光悄悄瞥向一側的方自在,目光稍一對視,卻是羞怯緊張的慌不迭挪開,無暇嬌靨醉人緋紅蘊藉其中,留給方自在一抹驚艷,一絲曖昧。

    游湖之際,方自在被很多熱情的粉絲認出,嚷著合影留念,更有人將鏡頭對准了方自然與顧曉,不消說,或許第二天的網絡上就會出現客串天王方自在攜二美游湖的緋聞逸事了。

    粉絲的熱情雖然讓人自豪且得意,只是某些人的糾纏不休,也讓方自在很是無奈,一路的尾隨,多少有些敗壞了方自在等人的游興。這便匆匆忙忙的結束了游湖,回到了岸上。

    “哥,太出名了也不是好事,做什么事情都有些束手束腳,呵呵。”

    方自然笑嘻嘻的調侃,讓因為中斷了游湖而感到有些不爽的方自在。只覺得心頭輕松,無奈的笑著點頭。

    顧曉中斷了游興,起初也是纖眉微顰,繼而展眉一笑,嬌聲道:“小然,跟我去見我媽媽吧,呵呵,我還指望你替我遮擋住她的數落呢。”

    仙子湖畔翠竹茶庄

    方自在兄妹與司徒月在顧曉地帶領下。來到古色古香典雅不凡的茶庄內,許芝蘭等人若即若離的尾隨保護。

    甫一進入此間。方自在只覺得進入了一個草藝品博物館之內。s觸目所及,桌案座椅,都是各式竹木藤草藝品,完美的展示出那似曾熟悉的田園風光。草柳編的各式小擺設透著清新自然的氣息。那林林總總的由玉米皮與麥稈編織地小飾品透著無盡的精致誘人。而望著隨處所見地草藝品,方自在卻是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感覺。

    桌案上的茶杯墊子,也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瓷器茶墊,而是由玉米皮、麥稈糅雜著金絲銀線編織而成。精致地杯墊周側伸出九條栩栩如生地青翠小龍,宛如神龍出水,護住滾燙的茶碗,不會燙到人手。

    時刻留意方自在的顧曉望著方自在驚訝的目光,循目望去,笑著解釋道:“自在。這個杯墊漂亮吧。這是我們金龍草藝品公司的專利產品,九龍杯墊,這還是簡化版本哪。其實這里的草藝品,都是我們金龍公司提供的。”

    說話之際,眾人來到了二樓大廳內。茶庄不設雅間。只是游客彼此間隔得較遠,而且茶庄是修身養性、遠離俗世塵囂的優雅所在。倒也覺察不到絲毫的嘈雜。

    白蘇正與三個女子坐在一起閑聊,神情恬然。聽到有人走近,不經意地抬起頭來,身軀一顫,恬適的面龐卻是露出一絲喜不自勝的神色,輕輕站起身來,歡喜的道:“小然?你怎么來了?”

    “白阿姨,你好。”方自然恭聲道。

    “好,好。快坐快坐。”白蘇吩咐服務員添了四把凳子,將方自然拉到自己身側坐下,上下好一通打量,方才忙不迭的問道:“小然,你什么時候來地,怎么跟曉曉碰見地?”

    白蘇的急切惹得顧曉嘻嘻輕笑,白蘇對寶貝女兒偷偷溜出去游玩,頗有些擔心與不悅,原本還想不輕不重地責怪几句,只是因為方自然的到來,那滿腹的喜悅卻將這小小的嗔怪,沖撞的蕩然無存。只能輕輕的在顧曉的螓首上拍了一下,以示告誡。

    在白蘇的詢問之下,方自然將此行的行程向白蘇詳盡的說了一遍,白蘇連連頷首,繼而卻是埋怨著方自在:“唉,自在,你這個做哥哥的,實在太漫不經心了。你到了中京,怎么不給阿姨打個招呼?你們在中京市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遇到點突發事件,沒有本地人照應,還不是要手忙腳亂…”

    白蘇將方自在一通數落,只是她對方自然溢于言表的關愛,卻讓方自在為之感動,沒有辯駁,笑呵呵的連連點頭,表示謙虛接受。而與白蘇同桌的三名女子,對此也大為動容,白蘇性情冷漠孤傲,竟然因為一個女孩子,變得如此緊張,實在有些蹊蹺,莫非這個女孩子,跟白蘇有不尋常的關系?

    一側的司徒月卻是纖眉微皺,繼而嬌笑著道:“顧夫人,方總跟方小姐有我們司徒家的人馬一路相隨,在中京市絕對不會有半點的麻煩,這點還請你放

    “司徒?”白蘇聞言一愣,雖說顧家從事正當生意,但是中京市那些著名的黑道幫派,卻也有几分了解。望著眼前這張似曾相識的俏臉,白蘇皺眉沉思,她身側的一位中年女子卻是適時的接過話來道:“白蘇,這位就是司徒千鈞的女兒,司徒月小姐。”

    “哦,原來是司徒小姐,怪不得這么眼熟,我想我們應該見過面,你好你好。”白蘇面上笑意彌漫,只是眉宇間卻是冷淡的很,刻意保持一股子疏遠,畢竟忠義盟這種黑道幫派,顧家一向是不屑與之打交道。

    白蘇骨子里的倨傲,雖然讓司徒月有些不滿,只是人家場面上沒有絲毫的無禮,司徒月也不好言語中加以頂撞。何況顧家是中京名門,也是一流豪門,以司徒家的財雄勢大,也絕不敢輕易的得罪。

    與司徒月打過招呼,白蘇的注意力便全然落在方自然身上,噓寒問暖,便是一側的寶貝女兒顧曉,見狀也是很有些吃味。

    閑談之際,方自然提及母親,白蘇不由的訝道:“金龍?這么巧?李薇,這二十多年來,中京市除了我們顧家,好像再也沒有叫做金龍的草藝品廠了吧?”

    叫做李薇的中年女子聞言點點頭:“是啊,絕對不會有重名的。”

    白蘇眉宇間喜色連連,只覺得上蒼冥冥中,的確早已為自己與方自然建了一條割舍不斷的紐帶,否則為何自己對她如此投緣,而她的母親,為何又偏偏在自己的公司工作過?

    白蘇心頭喜悅不已,親昵的握著方自然的纖手,語調越發的柔和,“小然,你母親叫什么名字?你李薇阿姨是設計部的主管,也是金龍的老職工,從建廠起就在里面工作,迄今為止已經有二十五年了,或許她會認識你媽媽。”

    “我媽媽叫張懷玉。”

    “什么?張懷玉?弓長張?懷抱的懷?美玉的玉?山東省中南縣的張懷玉?”李薇面色一變,語調更是急促的很。

    方自在與方自然都不解李薇勃然色變是為何故,方自在卻是忙正色道:“是啊,是中南縣的,就是這三個字。”

    李薇的眼神緊緊的落在方自在與方自然面上,一絲不解與驚訝悄然在眸子中浮現,好半晌方才鎮定下來,喃喃著嘆道:“真是想不到,懷玉的兒子跟女兒,竟然這么大了,真是太想不到了。”

    如此一來,即便是白蘇也有些驚奇,忙問道:“李薇,你認識張懷玉?我為何不知道?”

    在方自在兄妹急切的眼神中,李薇長嘆一聲,道:“當然認識,張懷玉當年可是我的好姐妹。小蘇,當年咱們金龍能做大做強,張懷玉這些老職工才是真正的幕后功臣。這一點,顧總也經常在以往的會議中提及,只不過這些年,因為新人交替,懷玉的名字也漸漸的不被提起。而你進入金龍,也是這几年的事情,不知道也不足為奇。其實這么說吧,咱們金龍的很多產品,都是懷玉一手設計的。這座茶樓內的草藝品,大多也都是根據懷玉當年的設計重新加以改良的。”

    李薇神情間無限感慨,似感懷,更像是一股子極度的敬服,順手拿起桌案上的杯墊,道:“比如這個九龍杯墊,就是她親手設計的,后來金龍也全靠了這個杯墊,才得以在國外展銷會上揚眉吐氣,得了設計大獎并徹底打開國外銷路。不過當時懷玉早已因為身體原因辭職了。唉,我們這些金龍的老人常說,如果懷玉能一直留在我們金龍,金龍或許會更輝煌,唉。”

    李薇欲言又止,神情間有著極度的惋惜跟些許的悵惘。

    “哥,我早知道媽媽是最棒的。”方自然樂不可支的朝方自在眨著大眼睛。

    方自在也覺得心中自豪,連連點頭,喜滋滋的道:“怪不得我進了這座茶庄后,感覺好多草藝品都特別熟悉,原來是出自媽媽的手,呵呵。”

    李薇對母親的極度褒獎之語,讓方自在兄妹歡悅無比,二人也就疏漏了李薇望著兄妹二人時、眉宇間的那一絲疑惑與濃濃的不解。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23:51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三十六章 小然的身世
    方自在兄妹與白蘇李薇等人閑聊許久,得悉了母親很多的往事,在李薇的描述中,張懷玉聰慧、靈秀,與方自在兄妹印象中的母親一般無二。

    傍晚時分,方自在兄妹告辭而去,白蘇原本打算邀請二人共進晚餐,只是因為心頭有一事不明,迫不及待的要找李薇問個明白,是以也沒有極力挽留二人。

    白蘇邀請李薇等人到酒樓用餐,期間找了一個機會,與李薇獨處之際,和聲道:“李薇,我總感覺今天你跟方自在兄妹的對話,好像有很大的保留。”

    “保留?”李薇眸子深處露出一絲緊張的神色,佯裝灑脫一笑,卻是不敢與白蘇的眼神對視,結結巴巴的道,“什么保留啊?小蘇,你的話真是太奇怪了。”

    白蘇纖眉皺起,不悅的嗔怪道:“李薇,咱們也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你的脾氣秉性我最了解。首先你對方自在兄妹表現的太過冷淡,其次今天關于張懷玉的話題,你說的不盡不實,你不談她的具體工作,也沒有談她到底是因為什么病離開的金龍,言語中只模糊的提及她的好,你莫非有什么顧慮?”

    白蘇感覺今天的李薇真的很奇怪,平常的李薇是那種特開朗的女子,特別喜歡跟晚輩打成一片,照理說張懷玉是她的好友,方自在兄妹是張懷玉的孩子,而且生的如此討人喜歡,李薇即便不至于視如己出,可是最起碼也該表現的很親熱才是。可李薇卻在他們面前表現的有些拘束,更像是刻意不去與他們深談似的。

    李薇自然知道白蘇的心細如發,更知道她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習性,見她不依不饒的樣子,也知道今天如果不給她解釋清楚,大概是很難擺脫她了。可是一想到這些塵封往事,卻又有些遲疑,苦笑著道:“小蘇。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其實擱在現在都是小事,唉,怎么說呢…”

    白蘇見了她焦灼為難地樣子,心頭驀的一動,沉聲道:“跟漢民有關吧?”

    “你怎么知…”李薇嚇了一跳,繼而才發覺白蘇只是隨口亂猜罷了,忙不迭的停口不語。

    白蘇一顆心猛地往下沉,呼吸也變得有些凝滯。沉聲道:“李薇,既然我已經猜到了,你如果再不將真相道出,豈不是要讓我們夫妻間產生太多的猜疑與不和嗎?”

    大帽子扣下來,李薇不由的連連苦笑,環顧左右,見無人留意自己。這才無奈的一嘆,壓低嗓音道:“小蘇,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訴你好了。其實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嚴重。上世紀八十年代,是國內的打工狂潮,張懷玉就是那個時候來到中京市的。當時我們這些打工妹都住在金龍提供的簡易職工宿舍里,懷玉跟我特別要好。董事長那時候還沒跟你結婚,你們應該還不認識。張懷玉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毫無夸張地說,粗布裙釵也難掩那種美麗。董事長年少英俊。性子也有些不羈,咳咳…”

    李薇自覺的有些失言,連連咳嗽停止了未竟之語,雖然說的是丈夫結婚之前的事情,可白蘇心頭仍舊是有點醋意翻騰,忙強壓住酸楚之意,淡淡的道:“他們兩個就膩在一塊了?”

    李薇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忙道:“當然沒有。那時候風氣還是很淳朴的,何況是懷玉這樣的好姑娘。懷玉始終不接受董事長,后來懷玉跟青梅竹馬地方辰結婚了。董事長也就斷了對懷玉的念頭了,后來你們就認識了,然后結婚生子。”

    李薇停口不語,白蘇久等之后,見沒有下文。不由的訝道:“這就完了?”

    “是啊。我說過他們之間很簡單的。”李薇點點頭,一臉的無奈。

    白蘇審視的目光在李薇面上留意很久。繼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輕聲道:“李薇,咱們也認識了很多年了,你的性情,我很了解。如果僅僅是因為這一點連曖昧都算不得的往事,你面對故友的子女,會表現的那么冷漠?不對,不是冷漠,應該是緊張與疑惑吧李薇身軀一顫,這才發覺白蘇遠比自己地想象要敏銳的多,自己原本打算避重就輕,混淆白蘇的注意力,結果反倒是自亂陣腳。

    “李薇,你應該很了解我,我就是那種特較真的女人。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日后咱們就連朋友都沒的做。”白蘇語調斬釘截鐵,蘊藉著旁人無法逆轉的決心,美眸中森然一片,讓人望之暗自忌憚不已。s

    李薇嘴角輕輕抽搐著,好半晌方才無奈的一嘆,妥協道:“好吧好吧,我什么都告訴你。當年懷玉結婚后,搬出了宿舍,跟方辰在外面租了一個房子。她也一直留在金龍工作。大概是懷玉結婚兩年后,有一天,董事長陪她去了一趟醫院。她回來后,就一直很沮喪,后來還不時的偷偷流淚,精神變得很恍惚,再后來就辭職不干了。奇怪的是,當時懷玉是廠子地第一技朮人員,很多草藝作品都出于她的雙手,可董事長也沒有挽留她。”

    白蘇微一思忖,輕聲道:“是什么醫院?”

    “大家都說是婦科醫院。”李薇囁嚅著道,“我覺得方自然跟曉曉的容貌,有很多相似之處,不過二人的言談舉止氣質神韻,總體差別太大,所以沖淡了容貌的相似。不過我留意到了這一點,所以心中感到很驚訝很疑惑,一直揣測這件事,才跟他們表現地不冷不熱。”

    白蘇嬌軀一顫,玉面上陰晴不定,喃喃著道:“是啊,我也一直奇怪,為何我對小然,會如此關心,有種親人地感覺。原來她跟曉曉,的確長地很相像。莫非她是漢民跟…”

    李薇見白蘇起了疑心,急急忙忙的道:“小蘇。一切都是我胡思亂想,仔細想想,其實這里面還是有些不對頭。首先懷玉絕對不是那種人。再有我記得很清楚,懷玉辭職的時候,你跟董事長的大女兒已經七個月大了,推算起來懷玉應該是21年前辭職的,方自在今年卻是23歲,可懷玉一直沒有懷孕,怎么會有這么大地兒子…”

    李薇說著其中的疑點,白蘇神情已經變得呆滯一片,怔怔的道:“我不關心方自在地事情。我只關心方自然。她跟曉曉的確很像。張懷玉有老公,為什么不和老公去醫院,反倒要跟漢民去。推算年紀,張懷玉從那時候起,懷胎十月后生出方自然,小然正好應該是20多歲。那個時候,也正好是我跟漢民天天冷戰。他天天不顧家的時候。”

    白蘇嘴角輕輕抽搐著,神情間哀怨痛苦之色大作,喃喃著道:“我要找漢民問個清楚。”

    顧家別墅書房內“張懷玉?”顧漢民一愣,失聲而笑道,“白蘇,你怎么問起她來了?說起來這是二十多年前的工人了,你怎么會知道?”

    饒是顧漢民表面看來鎮定自若,可眸子中的那一絲悵然若失的神色,卻被白蘇盡收眼底,心頭惶惑之色大作。冷笑著道:“二十年前的工人?呵呵,看樣子,你對她倒是牢記的很哪,我一提名字,你立刻對上號了。我想不是工人那么簡單,是那種讓人刻骨銘心的故人吧?”

    白蘇言語中帶出淡淡地譏諷之色,顧漢民眉頭一皺,只覺得妻子話中有話,繼而卻是展顏笑道:“故人?是,算得上是故人。張懷玉對咱們金龍做了很多的貢獻。這個名字,我一直都有在金龍的設計會議上提起,記憶當然清晰的很哪。”

    “聽說她是個美人?而且是國色天香的那種。”白蘇言語中已經表露出淡淡的醋意。

    顧漢民聞言一怔,眉頭緊鎖,思忖片刻后。方才哈哈大笑著道:“好像長的一般吧。總之沒有我地夫人漂亮。唉,實在沒有印象了。白蘇。你是不是聽到了一些風言***?所以來找我尋根究底。”

    顧漢民神色間顯得頗為無辜,絕口不談當年追求張懷玉的事情,極力往普通關系上扯。更是擺出一副嬉笑的神情,裝腔作勢的道:“夫人啊,后天就是曉曉的生日宴會了,你看看這份宴客清單,是不是有什么疏漏?”

    在白蘇眼中,顧漢民是絕對的顧左右而言他,心頭疑惑不由得急劇擴張,冷笑著推開顧漢民抱來的手臂,沉聲道:“漢民,我今天見到一個女孩子,跟曉曉長的一模一樣,而且她就是張懷玉的女兒…”

    顧漢民聞言一愣,動作僵直,失聲訝道:“不可能!這怎么可能?阿玉怎么會有女

    顧漢民話一出口,猛然意識到有些不妥,語調戛然而止。

    白蘇神情間哀怨之色大作,嬌軀輕輕顫抖著,怨聲道:“好你個顧漢民,先說跟張懷玉是普通關系,眼下卻連阿玉都叫出來了。你要不是做賊心虛,之前為何否認?你又怎么會知道她不會有女兒?莫非你當年陪她一起到婦科醫院,檢查出來的是兒子?顧漢民啊顧漢民,我當年生了囡囡后,你就天天不著家,我早就懷疑你顧公子在外面有女人。囡囡丟了后,你詛咒發誓說結婚后,絕對沒有做對不起我地事情,眼下你怎么解釋,你說啊…”

    白蘇美眸中霧氣彌漫,泫然若泣,哽咽著說不下去,她的語調雖哭腔十足,卻是咄咄逼人,更有著極度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跟阿玉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亂想,唉!”被妻子無中生有的質疑,顧漢民只覺得心中委屈的很。見妻子淚眼婆娑的嬌弱樣貌,也不由的疼惜萬分,想到丟失地愛女,心頭更是難過至極,種種思緒在心頭激蕩,一時間頗有些情難自已。半晌后喟然一嘆,正色道:“白蘇,我想你一定是聽到了一些風言***。這樣吧,你給我几分鐘時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把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我懶得聽你的鬼話!”白蘇性情孤傲,宛如少女般的任性。其實她與顧漢民二人相濡以沫二十多年。感情也極為深厚,原本不會不給丈夫辯解的機會,只是適才丈夫故意做出不認識張懷玉地姿態。這讓她起了太大地疑心,認定丈夫心中有鬼,先入為主之下,也就不愿意聽丈夫絲毫的解釋。

    白蘇抹了一把眼淚,起身欲走。顧漢民心頭急躁起來,也知道這樣地事情,如果不當面解釋清楚、將事情真相道出,日后必定會成為橫在夫妻二人之間的一道鴻溝。顧漢民情急之下,忍不住大喝道:“白蘇。你相信我!張懷玉患的是不孕不育症,她怎么會有女兒!?”

    “什么?”顧漢民地大喝震的毫無防備的白蘇神思恍惚,不由自主的停住了匆匆的腳步。

    顧漢民借勢上前將白蘇擁住,坐在沙發上,柔聲道:“白蘇,你要相信我,我把阿玉當作是自己的親妹妹。我跟她絕對沒什么的。我之前故意表示的冷淡,不是也怕你多心嘛。”

    白蘇恍如未聞,只是喃喃著道:“不孕不育?你在說什么?”

    “好吧,我將事情向你和盤托出。”顧漢民輕輕擁住妻子,柔聲道,“張懷玉進金龍的時候,我地確很喜歡她,有事沒事就跟她聊天,知道她喜歡讀書,就經常借給她一些名著。張懷玉是那種最淳朴的鄉村女孩。她壓根不知道我對她的額外關愛,其實是出于男女間的喜歡。而我也犯糊涂,她把我當作哥哥來看待,甚至經常向我提及她的方辰,說他們之間的感情瑣事,我卻以為她是在向我…,總之當時我很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有錢的城里人,可以輕易地俘虜一個鄉村女孩子,我甚至還把這件事跟父親提過。結果被他老人家一頓臭罵,說不許我娶一個鄉村的野丫頭。”

    “野丫頭?”白蘇此時多少冷靜下來,聞言喃喃重復著,語調中有著淡淡的醋意,心頭更是有了几分忐忑。冷冷的道。“我想你不會放過這純潔如白紙的鄉下美人吧。”

    白蘇語調中有了些許的譏諷之色,顧漢民喟然一嘆。神情感慨無限,微微搖頭,正色道:“白蘇,懷玉當時早有了一個青梅竹馬,叫方辰。后來我約懷玉看電影,當時那個年代,男青年約女青年看電影,基本就是表明追求的態度了。懷玉這才明白了我的心思,竟然立刻疏遠我,弄的我很沒面子,很惱火。呵呵,其實很快,我也想明白了,這也是阿玉的可愛之處。大概半年后,她跟方辰結婚,婚禮我也參加了,儀式很簡陋,但是看得出,她很甜蜜,很滿足。”

    顧漢民面上露出几分憾色,只是一想到懷中地嬌妻,忙板起了臉龐,白蘇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心頭雖有醋意,可也對丈夫的話,有了几分相信,柔聲道:“那后來呢?你怎么又陪著她去婦科醫院?人家可是有丈夫的人。”

    白蘇的話語中埋怨之色大作,顧漢民苦笑著道:“這我也知道,當時阿玉找到我,請求我陪她去一趟醫院,起初我也有些驚訝。”

    “哼,該不會是竊喜吧。能做心上人的護花使者,說不定這還是人家給你打的一個暗號哪。”白蘇冷冷的道。

    “白蘇!”顧漢民神情肅穆,不悅的沉聲道:“白蘇,我年輕的時候,地確是不羈了一些,身邊也有一些誘惑。但是阿玉不是那樣的女人,她是那種很知足很本分很自愛的女孩子,而且是那種愛上一個人、生死不渝的女子。你對她的任何猜疑,都是對人家地一種侮辱!你知道不知道!”

    這么多年,這是丈夫第一次擺出一副疾言厲色地架勢與自己講話,白蘇不禁有些動容,繼而心頭卻有了深深的嫉妒:如果當年張懷玉接受了顧漢民,眼下這顧夫人,哪里還有自己地份。

    顧漢民也瞧出了妻子眼中的復雜情緒,忙將妻子擁的更緊,語調深情的道:“白蘇,這輩子能擁有你,真的是我顧漢民的莫大榮幸。阿玉,我永遠當她是小妹妹來看待。”

    “都老夫老妻的了,還說這種話,酸不酸啊。”白蘇聽得丈夫的深情告白。心頭地疑惑開始漸漸的消逝,抿嘴輕笑,雖是嗔怪之語。卻是神情歡悅。

    終于讓妻子相信了自己,顧漢民不由的松了口氣,繼續講述著往事:“退一萬步講,即便我真地有賊心,可也沒有機會:阿玉白天上班,下班的時候,都是方辰准時來接她。小兩口說說笑笑的,羨煞旁人。別人連插嘴的機會也沒有。”

    顧漢民輕嘆一聲,神情間露出几分羨慕之色。又道:“可惜的是,阿玉跟丈夫結婚兩年多了,始終沒有懷孕的跡象,她生怕問題出在自己身上。當時講究的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阿玉太在乎自己的丈夫,也太在乎這個家庭,所以怕她的猜測成真后。丈夫會不要自己。所以才找我陪伴,偷偷到醫院檢查個明白。在中京市,除了方辰,她唯一信任地人,就是我了,她也知道我嘴嚴,不會亂說。而事實証明,阿玉的確患有不孕不育症,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對了,當年給她檢查的醫生是咱們的老朋友。中京婦科醫院的彭麗院長。你如果不信我的話,可以打電話問她。查體的日期我大致記得,彭麗記不起來地話,調出卷宗來一看,就一目了然。”

    “原來是阿麗替她做的檢查。”

    白蘇的疑惑徹底消失無蹤,顧漢民見妻子終于信了自己,不無慶幸的連連搖頭:“得知真相后,阿玉精神變得很差,身體也垮掉了,不久就辭職。當年金龍正值用人之際。阿玉的辭職,不亞于一枚重型炸彈,我很惋惜,可也知道她心頭的痛苦,所以也由得她。她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精神一直很恍惚。近乎崩潰,幸好方辰一直對她不離不棄。那時候囡囡丟了。我也沒心情去看望阿玉,很久之后才得知消息、有人說她跟方辰回老家了。我時常在想,如果阿玉能一直留在金龍,金龍將會是怎樣一副興盛的局面?現在美國的沃夫先生一提起我們的產品,就連連搖頭,說科技在進步,人類在發展,但是我們金龍的設計理念卻遠遠比不上二十年前。其實他哪里知道,他贊譽有加地那些老產品,絕大多數都是出于阿玉的手。以秀外慧中來描述阿玉,實在一點也不過分。”

    “唉,扯遠了。”顧漢民言語中唏噓不已,繼而望著白蘇,呵呵輕笑著道:“白蘇,所以你剛才一說見到過阿玉的女兒,我就連說不可能。彭麗是婦科界的權威,而且當時我說阿玉是我的小妹,彭麗還特意邀請了几位專家重新復診過,結果証實阿玉沒有懷孕的可能性。”

    白蘇的神情變得極為恍惚,喃喃著道:“可是小然真的跟曉曉有些像,我第一眼見到她,就覺得特別親熱,好像我們之間有某種宿命的聯系。所以我以為你跟張懷玉有染。”

    顧漢民也不由的愣住了,訝道:“小然?你是說方自然?那個讓你一見如故地女孩子。她竟然是阿玉的女兒?那方自在,不就是阿玉的兒子了?老天,這世上的事情,也太巧了吧。不過曉曉像你多過像我。”

    “像我?對啊對啊,我真的是被妒火燒糊涂了。曉曉地確像我,那就是說,小然也像我。我喜歡小然,對,接觸地越久,我就越發的感覺她就像是我身體地一部分。”得了丈夫的提醒,白蘇的神情越發的激動,“既然張懷玉不能生孩子,那小然就不是她的親女兒,陳情說過,張懷玉抱著小然回家的時候,小然已經過了百歲,也就是說,小然是在中京市出生的,這一點毋庸置疑。錯非張懷玉是在孤兒院領養的孩子,可囡囡丟失的那段時間,我們查遍了孤兒院,要是在這期間她領養孩子,漢民你不會沒有印象。不對,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白蘇神情瞬息萬變,驀的停口不語,凝眉不解若有所思,許久之后,眸子中迸射出一抹狂喜糅雜著不敢置信的復雜色彩:“天哪,難道…”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2 23:52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三十七章
    第二天清晨,顧曉覺得父母有些不對頭。父親神思恍惚,調出了很多人手乘車呼嘯而去。而向來關愛自己的母親,竟然連十几年如一日的噓寒問暖也忘卻了,只顧著拍拍自己的肩膀囑咐自己要乖后,就急匆匆的與父親結伴出去。

    真是奇怪,我的生日宴會這几天就要舉行了,媽媽這几天一直都在關心這件事,眼下這般行色匆匆,難道公司出了什么狀況?

    出于對父母的關切,顧曉撥通了本部的電話,找到了父親的特別助理兼第一祕書苗可秀。

    “秀姐,是我,曉曉。”

    “曉曉?呵呵,今天怎么有興致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感情上的煩惱,要詢問姐姐啊?”苗可秀與顧曉私交不錯,是以笑呵呵的出言調侃。

    “秀姐,你真討厭,人家有正經事。”顧曉嬌靨一紅,嗔怪了一句,嬌聲問道,“秀姐,公司有什么狀況嗎?”

    “狀況?”苗可秀聞言一愣,訝道,“沒有啊,一切都很正常。”

    苗可秀語調茫然中有著一絲云淡風輕之態,顧曉心頭奇怪,忙追問道:“既然沒事,我爸爸今天怎么行色匆匆的?”

    “這我就不曉得了,今天董事長沒安排什么特別會議,不過他剛才還打電話給我,說他今天有點私人事情要辦,要我把所有的日程安排都推后。”

    自顧家豪宅開出地車隊漸漸的分散開來,沒入了清晨地車流大軍。顧漢民的幻影加長版在兩輛商務車的護衛下。朝著市區風馳電掣而去。

    “漢民,咱們直接去找小然不就行了。一個親子鑑定,什么都解決了,你現在搞些什么玄虛?”白蘇纖眉緊緊顰了起來,神情間有著些許的不悅與濃濃的焦灼。

    顧漢民理解妻子心頭的急躁,對女兒的思念之情,讓她徹夜難眠,如果不是自己的極力勸說,她必定早就沖到華宇酒店去莽撞的認親了。所以顧漢民盡量將語調放得柔和,輕聲道:“白蘇,你別著急。咱們這么貿貿然的去找小然。除了會讓她受到驚嚇外,還會招惹方自在地反感。”

    白蘇眉心緊鎖,不悅的道:“我怎么會去嚇壞小然。再說了,我是去找我的女兒,又不是去打架,方自在憑什么反感?”

    見妻子急形于色的爭辯,顧漢民忙分析道:“白蘇。事情不是這樣簡單的。咱們眼下無憑無據,只憑借著猜測與想象,斷定小然可能是我們的囡囡。其實你仔細想一想,這事情其實還關系到方辰與懷玉的清譽,如果咱們地推斷沒錯,懷玉跟方辰有可能是撿到了囡囡、卻沒有報案,反而將孩子藏了起來、偷偷帶走,其實這已經是觸犯法律。”

    顧漢民頓了一頓,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方自在這個人我們都不了解,但是他的狠辣與對妹妹的寵愛。我卻是略知一二。如果換了是我,有人跑過來說我哥哥不是我的親長兄,是我爸爸當年偷回來的,我勢必跟他翻臉。唉,不管怎么說,這件事萬一方自在或者方自然不配合,我們就沒轍;萬一檢查出來后,小然不是我們的女兒,你日后又怎么面對小然。”

    “有什么不好面對的…”白蘇性子雖然孤傲冷漠,但是于人情世故。卻也練達,在丈夫的點撥之下,恢復了几分冷靜,質問的話語漸趨于無力,突然卻又歇斯底里地喊道。“她是我女兒。一定是我女兒!你為什么說不是?你為什么要懷疑!?”

    白蘇面容扭曲,神情淒厲而痛苦。美眸中珠淚漣漣,順著玉面悄然滑落。也幸好車廂與駕駛室之間有一道自動隔板,白蘇狀若瘋癲的質問,才沒有被司機與保鏢聽見。

    顧漢民也被妻子的瘋狂嚇了一跳,他很了解妻子,妻子這些年絕口不提大女兒的事情,看似已經從那無盡的自責與傷痛深淵脫身而出。其實顧漢民卻清楚,每當囡囡生日那天,從不喝酒的妻子卻總是喝的酩酊大醉,意圖在這個惹人傷感悲戚的特殊日子里,以酒精的力量,將自己徹底麻醉。而每次醉酒,總會重復著那無盡懺悔的話語。

    顧漢民忙將妻子擁入懷中,連連勸慰道:“白蘇,別這樣,我也相信小然就是我們地孩子,但是我們做事不要沖動。我們已經虧欠她很多,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她感受到絲毫的驚嚇與不安。”

    感受著丈夫溫暖的懷抱,白蘇也自適才的莫名焦躁中鎮定下來,輕輕抹去淚水,哽咽著道:“對不起,漢民,我不是有意朝你發脾氣,我只是心中難過。如果當年不是我,囡囡又怎么會…”

    “好了好了,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不想地。好在眼下女兒就要回來了,你一定要高興。我昨天已經給很多部門領導都打過電話,雖然是二十多年前地事情,但是眼下既然我們鎖定了懷玉,我們就可以在相關部門的幫助下,去重新搜集一些有利地線索,藉此說服方自在。何況咱們二十多年都過了,何必在乎這一兩天。”

    白蘇也覺得丈夫說的很有道理,默默的點點頭,腦際靈光一閃,訝道:“漢民,咱們一直注意小然的事情,卻是忘了方自在。”

    “方自在?方自在怎么了?”顧漢民先是一愣,繼而面上驚愕之色大作,喃喃著道,“你是說,如果小然是囡囡,方自在有可能是小冷?”

    白蘇神情間振奮起來,面帶喜色的道:“漢民,有這個可能啊。s如果方自在真是小冷,公公知道后。不知道會有多開

    不同于白蘇的喜形于色,顧漢民眉宇間卻是鄭重一片。思忖好半晌,方才沉聲道:“白蘇,我總覺得小冷地身份不太尋常,父親當年的言辭口吻中,有很大地保留。總之呢,咱們還是先把囡囡的事情辦得妥當。至于小冷的事情,等確定小然就是囡囡后,再稟報父親,讓他定奪也不遲。”豪華套間的會客室內

    方自在對面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三人:顧漢民夫婦。還有一位慈眉善目書卷氣極重的中年婦女----被譽為國內婦科界權威專家的彭麗。

    望著不請自來的顧漢民夫婦,方自在眉宇間有著一絲疑惑之色,做了一個請茶的動作后,笑著道:“不知道顧先生與白阿姨深夜來此,有何要事?”

    因為方自然地緣故,方自在對白蘇的稱呼,也變得親昵起來。對方自在而言,一個人可以不尊敬自己,但是絕對不可以得罪自己的妹妹。而白蘇對方自然的真摯感情,方自在當然是心中有數,故而對白蘇,也有了几分親人般的感覺。白蘇望著看似人畜無害的方自在,心中的擔憂稍稍有些消褪,柔聲道:“小然呢?”

    方自在和聲答道:“跟小云一起研究箏藝哪。她們兩姐妹志趣相投,每天都要研究到很晚,才會睡覺。”

    方自在嘴角露出一絲寵溺糅雜著無奈地和藹笑意。白蘇輕笑著點頭,旋即望了顧漢民一眼,眼神中的那一抹焦灼與急切,卻被方自在盡收眼底,不由的心中訝異。

    顧漢民收到妻子的信號,和聲道:“方總,今天冒昧前來打擾,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商談。”

    “顧先生有話請講。”方自在忙擺出一副謙和的神色,恭聲道。

    顧漢民神色一整,正色道:“在我開口之前。我想問方先生一個常識。”

    方自在點點頭,心頭一絲疑惑也是悄然浮現,他看的清楚,顧漢民神情肅穆,白蘇急切忐忑、坐立不安。他們夫婦二人究竟在搞什么?

    在方自在疑惑的神情中。顧漢民清清嗓子,道:“母親是O型血。她的兒女會不會出現AB型血?”

    方自在聞言眉宇間露出驚訝之色,著實不解顧漢民為何會問出如此詭異的問題,微一思忖,和聲道:“根據血型遺傳規律,當然不會。錯非是孟買型O型血,才有一點可能。方自在語調斬釘截鐵,流露出淡淡地自信。高中生物講過血型基因的組合,而方自在當時的生物老師也是一博學多才之輩,講述血型遺傳的課時之際,曾旁征博引過很多例子。方自在聽在心中,從未忘記。

    顧漢民與白蘇卻是面面相覷,原來顧漢民的發問,只是為了找到一個問題的切入點,原本也不指望方自在回答。可眼下方自在竟然痛快利落的回答出來,更是弄出一個所謂的孟買型來,讓夫婦二人感到茫然無錯,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身側的好友----彭麗。

    “方先生果然是博聞強識。”彭麗和藹一笑,慢條斯理地道,“不錯,從醫學角度來說,母親是孟買型O型,孩子有極小的概率是AB型,但這是極為罕見的個例。所以一般情況下,我們都認同:母親是O型血,孩子不會是AB型。”

    聽了彭麗的解釋,顧漢民與白蘇心中恍然,方自在卻是益發疑惑,忍不住笑道:“顧先生,你到底有什么話,直言無妨,不必這么兜***。”

    顧漢民微笑著頷首:“好,既然如此,我也不隱瞞什么。方總,你母親張懷玉,當年是我金龍的員工。”

    “對啊,昨天李薇阿姨說地很清楚。”

    “其實還有一些事情你們不清楚。懷玉當年與我關系不錯,她把我當成親哥哥,我也把她當成妹妹來看待。至于你父親方辰,我也認識,縱然不敢說是知交,說是朋友,也絕對不過分。只不過當年他們離開中京后,我們一直沒有聯絡。昨天我白蘇說,他二人早已過世。我心中真地很不是滋味。”

    顧漢民輕嘆一聲,眉宇間有著無限落寞,更有著極度地感傷。方自在見狀不禁有些動容,他看地清楚,顧漢民神情真摯,毫無半點地虛假成分。何況自己與顧漢民在利益方面沒有半點的糾葛,顧漢民實在不需要做戲來蒙騙自己。

    “顧伯父,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會認識我父母。唉,我父母過世很多年了,你也不要太難過。對了。你還沒有跟小然正式見過面吧,我把她叫過來,跟你認識一下。”

    方自在作勢要起身,顧漢民卻是忙阻攔道:“自在,不忙不忙,我今天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方自在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狀。顧漢民輕吐一口氣,沉聲道:“自在,你知道小然是什么血型嗎?”

    “當然知道,是AB型血。”方自在自信的一笑,繼而身軀一顫,眉宇間陰霾之色悄然籠罩,隱約對顧漢民接下來的話題,有了几許的覺察。

    果不其然,顧漢民輕嘆一聲,道:“你應該不會知道你母親的血型。你母親是O型血。當年我曾陪同她到醫院做過檢查,是彭麗院長經手的,我們也找到了她當時的病史檔案。小然的血型檔案,我們也在南州大學校方地配合下,得知是AB型血。”

    一側的彭麗也配合著點頭,將擱置在茶几上的檔案袋朝方自在面前輕輕一推,柔聲道:“是啊,病史無法作假。如果方先生有什么懷疑,可以看看你母親的病史檔案。”

    望著檔案袋,方自在的雙眸宛如被烈火灼燒一般。瞳孔縮小,繼而面上陰云密布,呼吸也變得沉重而緩慢,語調竭力保持冷靜,淡淡的道:“顧伯父。你在我面前說這些。為了什么?為了說小然不是我妹妹?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無稽之談?”

    淡然的語調中,有著一絲好笑般地譏諷。更多的卻是那冰封般的盎然寒意,似能將血液凍僵一般。在他溢于言表的懾人逼迫力的壓迫之下,顧漢民三人只覺得呼吸一窒,周身都有些僵直不靈。

    久經風浪的顧漢民心頭也是寒意密布,一側的白蘇忙正色道:“自在,我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絕無半點的捏造。”

    白蘇語調委婉,盡量不去刺激方自在,她原本想要告訴方自在,他母親張懷玉的不孕事實,可轉念一想,卻覺得自己不宜太急切,免得觸怒神情陰晴不定的方自在。

    “事實?”方自在輕輕吐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一個牽強地冷笑,將眼前的檔案袋拿起,只覺得這檔案袋似有山岳般的沉重,向來穩如磐石的有力手掌,也不自禁的輕輕顫抖著,打開檔案袋,望著病史上那熟悉的照片、熟悉的身份証號碼,還有母親那熟悉的娟秀字跡跟親筆簽名,方自在身軀驀的顫抖起來。

    半晌后,手中檔案無力的滑落,方自在失魂落魄地去拿茶杯,卻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卻是用力過猛,不小心將茶杯捏裂。

    方自在恍如未覺般的將碎片緊緊的握在手中,捏的咯吱作響,不時有碎屑自手中溢出,方自在面上的神情淒厲中卻是有著一絲獸性般地猙獰。

    此間氣氛凝重而詭異,顧漢民三人只覺得毛骨悚然,緊張地盯著方自在的變幻萬端地面龐。

    方自在面上神情瞬息萬變,最終卻是定格為一片恬淡,張開手掌,茶杯碎片化為大小不一的碎屑,而方自在的手掌卻是怡然無傷。

    方自在輕輕吐了一口長氣,一雙淡定從容的清澈眸子中,露出几分緬懷的色彩,語調悠悠的道:“印象中,我自睜開眼睛開始,或許說是我從懂事開始,見到的就是我爸爸媽媽,還有小然。爸爸媽媽,教我走路,吃飯,穿衣,教我認字,關心我,愛護我,他們永遠是我慈祥可親的爸爸媽媽。我跟小然,我們兄妹已經在一起二十年,從來就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將我們分開。以前沒有,今后也不會有,沒有,絕對沒有!”

    方自在斬釘截鐵的語調有著一絲旁人無法逆轉地決心,寥寥數語。顧漢民夫婦卻聽得出方自在對父母妹妹的深厚感情,心頭也有一絲傷感。白蘇忙急急地辯解道:“自在,你誤會了,我們不是要分開你跟小然…”

    “好了,不要說了。”方自在心情頗為煩亂,暴躁的一揮手,打斷了白蘇的辯解,沉聲道,“你們為什么而來,我大致猜到了。沒有人會吃飽了沒事干挖出二十年前的事情來,也不會有人莫名其妙的關心我跟小然。不,是關心小然跟我母親的血緣關系。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們或者是你們的親友,有人遺棄或者丟失了女兒,而懷疑到我母親、懷疑到小然頭上?”

    方自在異常聰慧,自然輕易的斷定出其中的關鍵,顧漢民夫婦對視一眼。俱都從對方眼中覺察出那一抹震驚之色,顧漢民微微頷首,沉聲道,“自在,這些檔案都無法作假,請你相信事實,相信科學的判斷…”

    “夠了!什么狗屁科學!?”方自在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冷笑著道,“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這些以科學為依據的檔案。不代表一切,科學有的時候,就是個大笑話。也許這一刻還被眾人信誓旦旦尊奉為神論的理論,二十年后就是個謬誤。照著現代科學理念來說,我身高一米七七,體重不到80公斤,在拳擊比賽中,遇到比我高大的對手,處于絕大地劣勢,如果遇到今年K-1重量級冠軍龍神兵薩米-西特。這個身高2米05,體重125公斤的巨漢,在賽場上,我沒有一點贏的機會。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讓他一手一腳。也可以輕易的殺死他。***。讓所有的科學理念去見鬼去吧。”

    方自在破天荒的有些語無倫次,語調卻是狂暴逼人。顧漢民為他眉宇間彌漫的殺氣所逼迫,一時間竟然無法說話。

    傷心的白蘇卻是無視方自在地殺氣,哽咽著道:“自在,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滋味,那阿姨也不瞞你了,阿姨當年遺失了一個孩子,我懷疑她就是小然,阿姨把一切,從頭到尾告訴你…”

    白蘇哽咽著將一切和盤托出,漸漸的,方自在也從適才的狂躁中冷靜下來,默默的傾聽,神情間始終木然一片,隨著白蘇的傾訴,不置可否的點頭或搖頭。好半晌,白蘇將當年的事情一一道出,繼而哽咽著道:“自在,即便你母親治好了不孕症,可你跟小然的年紀,也不對啊。”

    方自在也意識到其中的關鍵,默然無語,白蘇繼續口苦婆心的勸說道:“自在,阿姨不是要搶你地妹妹,阿姨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女兒。這些年,我早也盼,晚也盼,就是盼望有朝一日,能找到我那苦命的女兒。你是顧念親情的男子漢,那么阿姨思念自己女兒的心情,你應該理解,難道你一點都不體諒嗎?”

    白蘇忍不住痛哭出聲,神色哀慟,方自在輕嘆一聲,嘴唇蠕動著,卻是沒有發出只言片語,一側地顧漢民柔聲安慰著痛苦不堪地妻子,同時間望著方自在,神情誠懇的道:“自在,我對你適才地言談舉止,很理解…”

    “不,你們不會理解的。”方自在打斷了顧漢民的話,悠悠的道,“我跟小然的感情,你們絕對不會理解。我跟小然對父母的感情,你們也未必能真正理解。即便我們不是親兄妹,不是爸媽所生,這也絕對不會讓我們兄妹感情發生一點一滴的變化。但是,我還是不想改變這些我跟小然早已認定的事實。小然很脆弱,我怕她會胡思亂想。我也不愿意有任何的人突然介入我跟小然之間,影響到我們的感情,即便是她的父母!”

    方自在語調漸漸的凝重起來,眸子中閃爍著針尖般的寒芒。顧漢民夫婦心頭凜然,他們隱隱覺察到,方自在對妹妹的溺愛,導致了一種很微妙的心理:他希望有人來真正的關心妹妹,但是希望是那種潛移默化的性質,而不是突如其來的情感。而方自在好像更是不允許在方自然心中,有任何人的地位能凌駕于他之上。

    方自在眉宇間驀的露出一絲深深的恨意,雙眸死死的盯住顧漢民夫婦,宛如盯上了兩頭獵物,“你們為什么要來告訴我這些?啊?我跟小然好不容易才變得如此快樂,我也終于有了足夠的能力供她讀書,供她過上等人的生活,為她准備足夠的嫁妝…我們什么都有了,小然很快樂,我就很快樂,可你們為什么要來破壞我們的快樂!?”

    方自在俊雅的面容微微有些扭曲,因為強自壓抑而變得嘶啞一片的語調有著深深的痛楚。而望著方自在痛苦的神情,顧漢民夫婦驀的有了一絲錯覺: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切痛苦的締造者,一切幸福的毀滅者。

    方自在盡情發泄著心頭的不滿,他是那種理性與感性糅雜均等的性格,所以面對這種涉及到情感糾葛的事情,才會大失常態、變得狂躁不安。只是短短的發泄過后,方自在終于漸漸的恢復了理智,望著白蘇淚眼婆娑的可憐神情,方自在無奈的連連苦笑,無精打采的道:“要做親子鑑定是吧?有什么辦法?”

    “你…你同意了?”顧漢民夫婦狂喜出聲,原本悄然熄滅的希望之火,再次在心頭熊熊燃燒。

    方自在落寞的一笑,意興闌珊的道:“我能不同意嗎?如果小然真的是你們的女兒,我如果阻攔你們相認,豈不是太沒有人性了?”

    方自在頓了一頓,望著顧漢民夫婦喜出望外的眼神,卻是冷笑一聲,以一副告誡口吻,鄭重其事的道:“顧先生,顧夫人,首先,你們要找出一個合理有效的方式,在不讓小然疑心的前提下,做這個鑑定;其次,在鑑定結果出來之前,今天的談話內容,不許向小然透露半點;再有,無論結果如何,不許在小然或者任何人面前說我父母的半句不是;最后,如果鑑定結果出來、証明小然跟你們沒關系,你們也不得對任何人胡說八道,如果今天的談話內容,小然知道了一星半點,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自經商以來,顧漢民夫婦也聽到過很多恐嚇的話語,但是那些歇斯底里的恐嚇,卻沒有一句比方自在的話語更令人震撼,更來的讓人驚懼。

    顧漢民夫婦連連點頭,彭麗已經柔聲道:“方先生,鑑定的方式,對令妹來說,適用的有三種:口腔采樣、毛發采集、血液采集。如果不想引得令妹疑心,可以采用空腔或者血液采樣的方式,理由很好編造…”

    顧漢民夫婦的手掌因為激動而緊緊的握在一起,方自在依舊是神色木然,望著彭麗,淡淡的道:“要多久?”

    “理論上一般需要一周甚至更多的時間,不過那是理論,我在中京華大鑑証中心有熟人,拿到樣本以后立刻安排制備材料,看染色體鑑定核型,提DNA、PCR、多態性檢測…,加起來很順利的話,一到兩個工作日應該能出結果。”

※作者的話:
DNA鑑定,查過一些資料,正常來說,一般情況7個工作日內可以獲得報告,特殊樣品需延長至10-15個工作日。至于最快何時能出結果,眾說紛紜,所以取了其中一種說法,保証情節有序進行。
K-1冠軍,杜撰。改自“巨神兵”薩米*西而特,2005年,2006年k-1兩屆總冠軍,身高2.11米。其實這一點沒有說明的必要,不過以前總有那么少數几個人,不理解小說中的杜撰與作者自己的隨意發揮。呵呵,我怕這些哥們太較真,所以把資料貼出來。反正字數早夠了,貼點資料,也不會有湊字數的嫌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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