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極品美女們 作者︰天下雪 (連載中)

cgst0724 2008-7-12 09:54: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0 280632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0:10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五十八章 聰慧的鳳鳳
    唐雅與張明媚的交談陷入僵局之際,趙欣婉適時的趕回來。三女聚首,則與適才的兩兩相處、言語間甚少顧忌不同,變得客套了很多,也沒有適才的爭鋒相對,只是彼此間的防備心理依舊很重。不經意的一句閑言碎語,也能讓她們浮想聯翩,也許全天下被妒火所駕馭的女子都是一副情形,即便是這些名門淑媛也不例外。

    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方自在歸來在即,三人間第一個要比拼的項目就是----方自在回來之后,會先去找誰?

    “先去找誰?”望著妹妹促狹的美眸,方自在一時間有些羞慚難當,也幸好妹妹是附在耳畔低語,才不至于被隨侍在旁的女保鏢們聽到。

    “先去找誰好像都不好。”方自然自顧自的笑嘻嘻的柔聲道。

    方自在俊面微紅,訕訕一笑后,不假思索的低聲道:“誰都不去找,打個電話報平安就好。其實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辦。”

    方自在頗為鄭重其事,方自然微一思忖,恍然道,“哥哥指的是詩雅媽媽的病情?”

    提及此事,方自然那宜嗔宜喜的清秀面龐悄然浮上一抹陰霾,方自在微微頷首,輕嘆一聲道:“詩雅的媽媽過些日子就要來南州治病。無論是念及詩雅與咱們的友情,還是詩雅對公司的莫大貢獻,咱們都必須不遺余力的幫她。雖然鳳鳳已經在做了,但是于情于理,我都要親手經辦這件事,才能顯出我的誠意。”

    “對啊對啊。我們就是詩雅最強有力的后盾。”方自然欣慰地輕笑出聲,一邊拍著手掌,一邊笑呵呵的道,“這才是我的好哥哥嘛。”

    下午三點鐘,方自在回到公司本部,徑直來到頂樓,行經走廊之際,會議室大門開啟,喧囂聲開始在空寂的走廊內驟然彌漫。一眾高層絡繹不絕的走出。交頭接耳、談論個不休。遠遠的見到方自在,一眾人驚喜過望,小豬等人早已迫不及待的跑到眼前,傻笑著道:“自在哥,這么早回來了?”

    眾人熱情洋溢,方自在也頗受感染。笑呵呵的與眾人一一頷首,和聲道:“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一心想著早點回來跟大家一起奮斗。”

    方自在笑呵呵的調侃,眾人輕笑出聲,寒暄過后,一一散去。方自在抬頭之際,卻是見到了獨自站在會議室門側地鳳鳳。

    鳳鳳俏生生的立在門側,晶瑩嫵媚的明眸柔柔的落在方自在面上,顧盼生輝、撩人心懷,情意密布的眼神更是蘊藉著無限的魅惑之態。鳳鳳根本無需言語。就只是這么默不作聲,單憑眼神就已經張開了一張深情厚意編織而成地巨網,足以讓任何男子淪陷其中無力自拔。

    感受著方自在欣喜而痴迷的注視,鳳鳳纖柔的嘴角露出一絲嬌媚絕倫的笑意,發自肺腑的開懷歡悅更有著說不出的芬芳嫵媚風情萬種,走廊輕風掠過她地衣衫。渲染出一抹風吹仙袂飄飄舉的絕世芳華。

    方自在大踏步的走上前去。在鳳鳳啟齒之前,張開雙臂將佳人用力抱在懷中。在那吹彈可破的嬌靨印上一吻,語帶感激的柔聲道:“鳳鳳,辛苦了。”

    萬金堆砌地禮物與竭盡心思地甜言蜜語,也抵不過心愛男子一句簡單的問候跟一記輕柔的吻。鳳鳳面上笑意越發的歡暢,多日的辛苦勞累帶來的疲憊,也驀地消失無蹤。只想就這么永永遠遠地呆在方自在的懷中,直至天荒地老。

    鳳鳳雖然享受方自在地熱烈擁抱,只是眼下公司高層尚沒有走遠,身后更有員工在整理桌案,最重要的是,方自然與楚云舒正將一雙曖昧的眼神投諸在自己的面上。一直將二人當作妹妹看待的鳳鳳,瑩白如玉的修長脖頸也是羞紅一片,在方自在耳畔佯嗔道:“別這樣,小然她們都看著哪。”

    方自在適才只是情不自禁下的真情流露,眼下聽了鳳鳳的提醒,這才有些恍然,忙將鳳鳳松開,呵呵輕笑以作掩飾,道:“來來,咱們到辦公室去,小然給你准備了很多禮物。”

    四人來到辦公室,方自在見鳳鳳在楚云舒身上頗多留意,這便和聲道:“小云回來住几天,她現在的記憶已經完全恢復了,不過鳳鳳,你仍舊把她當作小云就好。”

    “鳳姐,你好。”楚云舒落落大方的伸出了纖手,儀態舉止中那一抹自然流露的云淡風輕與孤傲的底蘊,讓鳳鳳輕易的與原先的方云對上了號,嬌笑著微微頷首,伸手與楚云舒用力而親昵的一握,柔聲道,“小云,歡迎你回來。”

    “謝謝鳳姐。”楚云舒輕笑著道謝,除了面對方自在,楚云舒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高貴典雅的仕女之態,雖讓人百般心儀卻又無法親近,現在能與鳳鳳展露笑顏并親昵稱呼,已經實屬不易。

    方自然與楚云舒知道方自在二人有要事商量,將禮物交予鳳鳳后,這便攜手離開。二人獨處,鳳鳳也少了顧忌,慵懶無限的偎依在方自在懷中,柔情依依的道:“怎么這么早回來,不是原定還要再玩一個周嗎?”

    方自在輕嘆一聲,將妹妹的身世暢言一番,鳳鳳自然是瞠目結舌不已,好半晌方才反應過來,連連喟嘆人生如戲。

    鳳鳳知道方自在兄妹二人感情深厚,理解這件事情帶給方自在的惆悵,這便獻上甜蜜的熱吻,以那無盡的曖昧與濃郁化不開的綿綿情意,撫平方自在的負面情緒。

    良久的唇舌糾纏后,鳳鳳伏在方自在懷中,宛如脫離湖水的魚兒一般喘息不定,這集無限嬌媚于一身的絕美女子,不需刻意施為,但只是嬌喘吁吁,就有著一股子引人蠢蠢欲動的蠱惑氣息,落在方自在耳中,不啻于開啟欲望閘門的前奏曲,心神搖曳難平欲念高漲,魔手輕輕的沒入鳳鳳衣衫之中,在那粉雕玉琢的完美胴體上輕輕的愛撫,帶出一抹火熱的激情。

    鳳鳳難耐而享受的輕輕呻吟著,感受著方自在的變化,雖對自身魅力自得不已,可也羞不可耐的在方自在腰際一擰,嗔道:“在這里別動歪念頭,回家…”

    鳳鳳嬌媚的語調漸趨于無力、低不可聞,美眸中已是羞絲涌動,欲語還休之際閃爍著動人的韻致,引人迷亂癲狂。

    方自在知道鳳鳳絕對不會拒絕自己,但是一想到唐雅等人,心頭升騰而起的愧疚擊潰了欲望長堤,在鳳鳳嬌嫩的唇瓣上輕輕一吻,卻是停住了作怪的雙手,改為更親密的擁抱,似乎要以這種親而不狎的行為,表達自己對鳳鳳的徹骨愛意。

    鳳鳳頗為享受他的擁抱,好半晌后方才懶洋洋的道:“秦心這几天來找過你。”

    “心兒?”方自在不由的一愣,嘴角強自扯出一絲澀澀的笑意,“來做什么?”

    “找你啊。每次來就是向我打聽你什么時候回來。”鳳鳳無奈的一嘆,“每次都是行色匆匆,我也看得出來,她很生氣。”

    方自在神情很有些尷尬,自從唐雅的哭泣過后,方自在一直避開秦心,即便到中京游玩,也是到了中京后,以短信通知。這些日子,偶爾與秦心發個短信,但是對秦心的一些詢問,卻是置若罔聞。他試圖以這種方式,漸漸的與秦心疏遠關系。

    鳳鳳悠悠的道:“自在,我雖然跟秦心沒有太多的接觸,但是我看得出,她是一個很固執的女人,屬于那種認准一件事、絕對不會放手的人。”

    鳳鳳感慨無限,眉宇間隱約流露出同情之態。因為鳳鳳性格中也有固執的成分、也曾為情所苦,所以面對同樣苦惱的秦心,沒有將她當作情敵而冷嘲熱諷,反倒是有著几分同病相憐。

    方自在的尷尬漸漸轉為自責,苦笑著道:“鳳鳳,我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到處花心,實在不配擁有你…”

    鳳鳳伸手堵住方自在的嘴唇,制止他的自我剖析,美眸柔柔的落在方自在愁緒隱隱的面上,帶出無盡的愛憐之意,“自在,我很了解你。你不是那種有錢就變壞的男人,你的花心原因太多,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你不懂得如何拒絕別人。趙小姐她們對你好,你就會妥協。

    作為一個女孩子,我希望我的男人永遠只愛我一個。說實話,趙小姐她們的存在,我也吃醋,我也會妒火中燒,但是這絕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感情。因為你值得我為你痴迷不悔。我也知道,無論是貧窮抑或是富貴,你都會關心我體貼我。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你會堅定不移的在我身邊保護我,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我認為這就足夠了。至于你究竟要如何處理這些感情,我不會發表意見,我只會尊重你的決定。我不是大度,只是因為我已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所以很多事情我不想過多去理會。”

    佳人的情深意重,讓方自在感到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益發的感激涕零。說來鳳鳳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這滿蘊著綿綿情意的真心話語,等于讓在感情漩渦中徘徊掙扎的方自在找到了停靠的港口,她的真情流露輕輕撫慰著方自在略有些疲憊的心靈。試問這樣聰慧的女子,如何會失去男友的歡心?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0:10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五十九章 云舒的提議
    夏夜已深,月上中天,傾灑下一片月華、銀光似水,給幽靜的大地披上了一層美麗的薄紗

    回到南州后,方自在立刻投入到緊張而忙碌的工作中,將許芝蘭等人曾提及的公司保鏢再就業的問題跟藍明海試圖進軍汽車租賃業的事宜,提上公司議程,同時間也沒忘了親自過問詩雅媽媽住院的事情。

    忙碌的工作讓方自在感到很充實,夜晚在自在酒家設宴,邀請白蘇、陳情、鳳鳳、小豬等人歡聚一堂,開懷暢飲,白蘇早早會酒店休息,方自在一眾人鬧到了深夜,方才結伴回到住處。

    方自在躺在床上,透過開啟的窗戶,仰望著天際美景。皓月當前,星光稍顯黯淡,卻也是美不勝收。微風習習,送來一絲難得的涼爽,讓這炎炎夏夜少了几分燥熱,多了几許清新的氣息。

    美景迷人,身側更有讓人神清氣爽的和風縈繞,方自在一時間卻有些夜不能寐,原來今晚接到的四個短信,讓他本有些平靜的心緒,驀的煩亂起來。

    短信分別是張明媚、趙欣婉、唐雅與秦心發來的。

    明媚等了你一個晚上,本想與你共度良宵,結果,唉。難道在你眼中,明媚就沒有半點的魅力嗎?寥寥數語,張明媚的哀怨與楚楚可憐,卻已經在方自在的腦海中彰顯無遺,方自在不禁有些輕微的自責,讓這嬌媚佳人空度良宵,本就是一種罪過。

    沒良心的小混蛋,以后都不要來找我。趙欣婉的短信是前所未有地嬌蠻。幽怨之意蘊藉在這罕見的任性之中,卻也將方自在的心境成功攪亂。

    哼!!唐雅的短信就如她的脾氣一般,干脆利落毫無半點拖泥帶水,一個簡簡單單的哼字加上兩個大大的感嘆號,表示了自己極度的不悅之意。讓方自在微有些惶惶、愧疚之余,更生怕脾氣暴躁行事不管后果的唐雅真個殺過來,鬧將一番。

    唉,說來還是我不對,如果我只是跟她們中地某一人交往。今晚回到南州,無論如何我也會伴著她卿卿我我、花前月下。方自在徒勞的假設著,只覺得美人恩重,奈何太多,自己實在有些無福消受。

    第四個短信是秦心發來的,前三人的短信無論如何總還脫不了向方自在撒嬌賣嗲的初衷。可秦心的短信卻火爆地像是一顆重磅炸彈:“方自在,你死了沒有?這几天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發短信你也不回,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我告訴你,你別惹火我,惹火我我到中京把你抓回來!”

    看著這怒火洋溢的短信。方自在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秦心銀牙緊咬、柳眉倒豎、鳳目怒睜的恐怖神情,英姿颯爽之余雖是不減魅惑氣息,卻也是讓人凜然生寒無福消受。

    唉,自作孽不可饒啊。方自在頹然輕嘆,重新將四條短信翻閱一遍。繼而卻又是心有余悸的關掉手機。怔怔的望著璀璨夜空發呆。

    房門無聲開啟,幽暗中,一道修長地人影輕輕走了進來。尚未近前,一陣幽香已經在方自在鼻翼間繚繞,如蘭似麝,奪人心魄。

    人影身上的睡衣輕柔的滑落在地。下一刻。一個窈窕滑軟宛如上佳柔玉雕琢而成的美妙胴體,輕輕的纏住了方自在。

    “哥。有什么心事啊?”楚云舒在方自在耳邊吐氣如蘭地柔聲道。

    “心事?”方自在無奈一笑,“還不是因為欣婉她們。我覺得她們好像已經察覺到對方地存在,嗨,總之是我不好。”

    方自在不再多言,凝視著近在咫尺的楚云舒。淡雅如仙的無暇玉面,有著一絲超凡脫俗的聖潔氣息,偏偏她的嬌軀一絲不挂,曼妙胴體熱力無限,有著一抹魔咒般的魅惑之力引人沉淪。

    方自在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而感受著方自在地熾熱目光,楚云舒嘴角笑意越發地蕩人心魄,眼波朦朧中蘊含著深情款款的盈盈秋光,換作是不解風情地百煉精鋼,也必定讓他化為繞指溫柔。

    楚云舒輕輕坐起身來,任由月光傾灑在身上,傲然的在方自在面前展示著自己那象牙般修長玉潤、在月華映照下隱隱泛著瑩瑩微光的赤裸胴體。那粉頸玉乳,纖腰美臀,曲線銜接纖滑而美妙、纖隆合度,無一處不是玉潤粉膩、活色生香。

    在楚云舒不設防的挑逗之下,方自在雖是欲念狂漲,只是卻也忙輕噓一聲,“小云,別鬧了,小然就睡在隔壁。”

    憶及自己曾在方自在身下放浪嬌吟的場景,楚云舒嬌靨羞紅,繼而俯下身子,在方自在耳畔吃吃輕笑著道:“我知道啊,所以今晚只許你看,不許你碰。”

    佳人兩頰笑渦、霞光蕩漾,促狹的嬌笑帶出一絲世間罕有的美麗,輕易的虜獲了方自在的眼球。一雙魔手在楚云舒雪肌玉膚上輕輕游走,享受著這引人迷醉的美妙觸感。

    “哥,這三個女人,是不是讓你很為難?”楚云舒在方自在的愛撫下,嬌喘吁吁,情動如潮,卻也沒有忘了正經事。

    方自在的動作驀的一僵,心頭的欲火漸漸消褪,苦笑著道:“是啊。小云,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想,你們中的任何一人能垂青于我,都是我方自在莫大的榮幸,我應該視你們為珍寶,好好珍惜,可我,唉…”

    方自在以一聲寂寥的長嘆,結束了未竟之語,楚云舒卻是嬌笑起來,在方自在驚訝不解的眼神中,柔聲道:“可我喜歡哥哥這樣啊,如果哥哥真的是個專一的人,我哪有機會得償心愿,你跟別人卿卿我我,我自己一人形影相吊,我氣也氣死了,活著都是了無趣味。”

    望著楚云舒鄭重其事的神情,方自在頗有些瞠目結舌,繼而失聲笑道:“孩子話,哪有人會這么想。也只有你這個與眾不同的小腦袋,才會有這種古怪的想法。”

    方自在愛憐的撫摸著楚云舒的如絲秀發,雖對楚云舒的話不以為然,可是心境也因為楚云舒的率直而有了几分開懷。

    在方自在的愛撫下,楚云舒愜意的瞇縫起眼睛,懶洋洋的道:“我說的是真的啊,其實那些女人也一樣。如果哥哥太專一,她們壓根不會有機會與你親近。我想她們應該也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人,她們仍舊選擇了飛蛾扑火,就必定有承受這種結果的心理承受力。所以嘛,我想你也不用太擔心。”

    感受著楚云舒近乎武斷的斷言,方自在驀的有些迷惘,雖覺得似有道理,但是仍舊讓人不敢信服。他打心眼里不想失去任何一個女人,但是這些女人跟楚云舒不同,楚云舒跟自己之間有一種近乎血親般的紐帶,事事以自己為中心,而楚云舒的心境傲然物外、毫無半點世俗禮法的牽絆,所以與自己在一起,才會如此百無忌憚、率性而為。趙欣婉她們卻不同,這些大小姐個個都是新時代女性,更是心高氣傲,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楚云舒大致揣摩到方自在的心思,柔聲道:“哥,紙包不住火。我看你不如瞅個機會直接跟她們言明,也省得這么拖延下去整天煩惱。你相信我,我的直覺很准的。她們或許會一時生氣,但是終究必定會原諒你,因為我看的出來,她們把你當作了生命中的唯一,這種感情,不摻虛假的。”

    要不我明天先去找欣婉?方自在心思驀的活絡,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是顧老頭的諄諄教導。拖延已經無法解決問題,或許單刀直入,能起到一些作用。

    方自在暗自下定決心,而楚云舒這種帶著莽撞的盲目依賴,更是讓方自在感動的無以復加,輕輕捧起楚云舒的玉面,在那光潔的額頭印上柔情一吻,正色道:“小云,有你在我身旁,真是我的福氣。”

    感受著方自在的深情厚意,楚云舒心中受用無窮,嬌笑著連連獻上香吻,無盡的几至窒息的唇舌糾纏過后,楚云舒的丁香小舌順著方自在的面頰一路游走,帶出濃濃的挑逗曖昧。到最后,楚云舒的纖手將方自在欲望勃發的堅挺握住,輕輕摩挲著,晶瑩嫵媚的明眸,有了一絲羞怯難當,在方自在微有些驚訝的注視下,羞不可耐的微微闔上,繼而緩緩的垂下螓首,那輕柔而曖昧的暖暖氣息在方自在堅挺的前端微微縈繞,刺激的方自在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雖說與楚云舒床第交歡以來,楚云舒總是任由自己為所欲為,可是這種方式,卻是從未用過。

    如瀑秀發遮掩住楚云舒的半邊嬌靨,清幽脫俗、高貴雍雅的玉面止不住紅潮彌漫,而當方自在的堅挺被楚云舒費力的吶入口中之際,方自在整個人宛如置身云端,飄飄忽忽更是快意勃發。

    楚云舒的技巧雖生疏,可是這天仙化人心甘情愿為自己服務,但只是這份強烈的心理享受,已經足以讓方自在銷魂噬骨、如登臨人間極樂。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0:11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六十章 各逞機心1
    第二天,方自在投入到緊張而忙碌的工作中去。方自然則陪著母親白蘇到南州各處閑逛。楚云舒雖然于世間之事漠不關心,但是與方自然因音樂結緣,將她引為生平唯一知己,更因為方自在而愛屋及烏,對方自然向來是特別親昵,所以自告奮勇的與方自然一同陪伴白蘇,順便也兼起了保鏢的任務。

    傍晚時分,方自在用過晚餐后,驅車趕往趙欣婉的住處。

    到了趙欣婉的小別墅,按動門鈴,房門很快開啟,露出了趙欣婉的半邊嬌靨。

    “自在?”趙欣婉眉宇間的喜色一閃而逝,繼而寒著一張俏臉,氣哼哼的道,“你來做什么?沒看到我的短信嗎?”

    “短信?”方自在佯作一愣,取出手機,調出短信瞅了一眼,這才訝道,“短信上說的很明確啊,以后不要來找你,可我是現在來找你啊。”

    趙欣婉聞言一怔,思量好半晌,忍不住一聲輕笑,繼而沒好氣的嗔道:“無賴!”

    輕嗔薄怨過后,趙欣婉將房門打開,兀自有些不悅的道:“進來吧。”

    方自在走進客廳,左臂伸出從身后將趙欣婉擁住,一直藏于背后的右手圈過來,登時間一抹玫瑰獨有的濃郁芬芳在趙欣婉鼻翼間繚繞。趙欣婉定睛望去,眼前一大簇紅玫瑰排列成心型,那花瓣顏色紅中透黑,有種厚厚的絨感,華貴神祕,更有著說不出的鮮潤飽滿、嬌艷欲滴。

    “玫瑰?”趙欣婉驚訝出聲,雖說方自在是個懂得浪漫的男子。但是對送花這樣的浪漫行徑,卻不太喜愛。而與趙欣婉交往以來,這可是第一次送花。

    趙欣婉眉宇間露出一絲狂喜之色,纖手下意識地就要將這誘人的浪漫之花緊緊的擁在懷中,只是卻又強自止住自己的舉措,勉力板起面孔,故作不屑的一哼。輕描淡寫的評判道:“老套的手段!俗氣地玫瑰!”

    趙欣婉的反應在方自在意料之中,更是早已有了應對的話語,聞言笑呵呵的道:“手段是老套,但是玫瑰卻絕不俗氣。這玫瑰雖濃艷卻又有風骨。是當之無愧地美神化身。與我的寶貝欣婉映襯起來,才是真正的相得益彰。”

    笑意和藹的口吻中,有著一絲毫不掩飾的綿綿柔情與發自肺腑的褒獎。

    趙欣婉心中的不快,早已因方自在今晚地到來而盡數消逝。眼下地寒意盎然也只是強自支撐,此刻聽到方自在的甜言蜜語,哪里還能繼續繃得住那一張俏臉。咯咯輕笑出聲,嬌媚笑容勝似百花怒放。喜滋滋的將玫瑰擁在懷中。盡情的嗅著那馥郁的芳香,心滿意足之余,轉身在方自在額頭輕點了一下,佯嗔道:“你呀,就會甜言蜜語的哄我高興。我也是上輩子欠你的,被你隨便一哄,什么都忘記了。”

    嬌柔的語調,蘊藉著萬種柔情與放縱,佳人情重。方自在心中很是感動,擁著趙欣婉在沙發上坐下。而趙欣婉一邊將玫瑰插入茶几的花瓶中,一邊傾聽著方自在講述中京見聞。

    方自在隨口說著中京一行地趣聞,心頭尋思著如何將話題引導到唐雅與張明媚身上。而驀的,趙欣婉扭轉嬌軀。以一種曖昧撩人的姿勢坐在方自在雙腿之間。一雙玉臂輕輕的的環住了方自在地脖頸,丰潤地香唇遙遙的對著方自在地雙唇。以一種誘人沉醉的甜美語調,柔聲道:“自在,你在中京的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

    輕輕而暖暖的氣流在方自在唇角輕輕涌動,撩撥的方自在心弦撥動難平,仿似這甜美的氣息已經絲絲沁入肺腑,流向四肢百骸,加速了方自在的意亂情迷。而從方自在的角度望下去,雪白的貝齒和著那猩紅小舌,紅與白之間,有著一絲誘人心魄的妖冶蠱惑。

    而隔著薄薄的衣衫,趙欣婉的美臀輕輕而故意的扭動了一下,登時一陣奇異的暖流,流遍了方自在全身,這暖流輕易的觸發了心頭的火焰,渾身血液更宛如決堤江河,浩浩蕩蕩的朝著下體奔涌而去。

    “想!”方自在的語調微有些嘶啞,血氣方剛的她面對趙欣婉赤裸裸的誘惑,哪里還能平心靜氣,早已將要說的話拋到了九霄云外,只想將懷中的嬌花采擷到手,大快朵頤。

    方自在將雙唇緊緊的覆在趙欣婉嬌嫩如花的唇瓣之上,輕輕撬開貝齒,一條丁香小舌早已配合默契的湊上來,與方自在的舌頭糾纏鏖戰在一起。

    方自在盡情吸吮著這軟溫滑膩獨有的那一抹誘人癲狂的美妙香澤,同時間將趙欣婉抱起,就待上樓而去。

    驀的,悠揚悅耳的門鈴聲響起,卻是有人不合時宜的到來,驚散了水乳交融的二人。

    趙欣婉纖眉緊緊的皺了起來,從方自在肩旁望了過去:只見客廳監控儀的屏幕上,張明媚俏立在門側,嘴角泛著一抹輕柔的笑容,說不出的瀟灑寫意,只是這如春風拂面的笑意無論如何卻也無法吹拂走趙欣婉心頭的陰霾。

    開門將張明媚迎進客廳,望著二人微有几分褶皺的衣衫,張明媚美眸中閃過一抹妒色,更多的卻是狡計得逞的得色。

    “自在,原來你真的在欣婉這里。倒是讓我好一頓找。”望著方自在,張明媚輕輕噓出了一口長氣,神情頗為振奮,卻對方自在與趙欣婉的尷尬神色,故作無視。方自在強自一笑,繼而好奇的問道:“明媚,你找我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趙欣婉大致已經猜到了張明媚來的目的,心中暗自好笑,倒要想看看張明媚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方自在從自己的身邊弄走。

    望著趙欣婉篤定的神情,張明媚報以柔柔而自得的一笑,在趙欣婉暗自警惕之中,朝著方自在招招手,擺出一副神祕兮兮的樣子,在方自在耳畔輕聲道:“眉姐要我找你,有要事相商。你方便的話,現在就走。”

    “什么?”方自在聞言一愣,繼而一絲莫名的喜悅在心頭縈繞,雖說也有几分懷疑,但是張明媚的最后一句話,卻是讓他下定了決心:如果自己不走,倒是留給張明媚一個不方便的印象,豈不是現在就要鬧個醋海生波。

    “欣婉,我跟明媚有點事…”望著趙欣婉面上的陰郁之色,方自在的語調漸趨于無力。方自在也不由的忐忑起來,他委實不知道趙欣婉與張明媚究竟對自己的事情了解多少,只是無論如何,眼下看來這一龍數鳳的旖旎,還真是耗神耗力,實在頗難應付。

    不知為何,趙欣婉玉面上的陰霾,驀的化為春天般的燦爛笑容,在方自在訝然不解之中,也學張明媚的樣子,朝方自在招招手,在他耳畔柔聲道:“我不管你跟明媚姐去做什么。但是,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回來陪我,你以后就真的不要再來找我了。”

    趙欣婉笑靨如花,只是那雙水汪汪的嬌媚美眸,卻有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決絕之意。方自在心頭彌漫起一絲寒意,在趙欣婉急切的注視下,默默的點點頭。

    張家豪宅宴會廳

    長長的桌案上鋪著白底紅格的田園風格桌布,其上擺設著锃亮的銀質餐具,細頸花瓶里插著一束雪白的玫瑰,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幽香。

    桌案上的搖曳燭光,桌案旁的怡人花牆,散逸著濃郁的異域情調。四名小提琴手分列于大廳的各個角落,拉出優雅溫婉的曲調。眼前的一切,處處彌漫著溫馨浪漫,讓方自在產生錯覺,以為自己是走入了南州市享有盛譽的虹橋法國餐廳。

    “明媚,你這是做什么?”方自在訝道。

    “給你個驚喜啊。”張明媚抿嘴嬌笑,殷切的服侍著方自在坐下,繼而俯下身子,在方自在耳畔柔聲道,“我知道你喜歡吃虹橋的鵝肝與比目魚湯,但是我又不方便陪你去,所以我把虹橋的廚師請到家里來,讓他們為咱們兩人烹調一份浪漫佳肴。”

    輕言蜜語,帶出一抹令人心動的柔情,方自在雖然受用,可也皺眉道:“那眉姐哪?這又是怎么回事?”

    聽出方自在言語中的不悅,張明媚頗有些委屈,花容黯淡,泫然若泣,“我邀請自己的男朋友共進晚餐,還要假托旁人的名義他才肯來。你以為我很喜歡這樣做嗎?可是我有什么辦法?如果我直說是我想邀你共進晚餐,你會來嗎?”

    張明媚語態悲戚,眉宇間幽怨之意大作,方自在不禁為之語塞,卻也知道張明媚所言不虛。

    方自在驀的覺得,自己真是虧欠張明媚良多。嘆息著將神情愁苦不堪的張明媚擁在懷中,輕輕托起張明媚晶瑩如玉的小巧下巴,柔聲道:“傻媚兒,只要你請我,我當然會來。你以后不需要假借別人的名義,免得讓我以為出了什么大事。”

    “真的?”張明媚驚喜出聲,雖然以她的聰慧,輕易的料定這只是方自在的甜言蜜語、做不得真,但是即便是這隨意敷衍似的許諾,也讓她眉飛色舞不已。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0:11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六十一章 各逞機心2
    方自在雖然已經已經用過晚餐,但是面對張明媚的深情厚意,卻也很是感動,自然不會辜負她的殷切期盼。

    置身于溫馨浪漫的氛圍之中,品嘗著法國名廚悉心烹調的珍品佳肴,身側更有張明媚這般的人間絕色作伴、笑語嫣然深情款款,方自在一時間也有些迷醉其中,不愿自拔。

    正餐之后,佣人上前收拾,旋即奉上一桌餐后甜品。張明媚揮手讓所有隨侍在旁的佣人離開,如此溫馨之地,就只剩下她與方自在二人獨處。

    張明媚搖曳著嬌軀走到方自在面前,輕輕的坐在他的腿上,動作雖親昵,只是在優雅風姿映襯下,卻是毫無半點的輕佻之感。

    張明媚取過湯匙,舀起一勺番茄凍湯,溫柔無限的遞到方自在嘴邊,待方自在一飲而盡后,抿嘴輕笑著道:“自在,這甜品味道如何?”

    “嗯,真是不錯。”方自在意猶未盡的細細品味,贊譽不已。這番茄凍湯是番茄與濃雞湯的混合,酸酸甜甜十分美味,湯中加了價格不菲的馬達加斯加香草,賦予凍湯一抹特別的魔幻般的香味,讓人回味無窮。

    方自在戀戀不舍的品味著,繼而感慨無限的道:“雖說在我的心目中,中國菜博大精深、永遠是當之無愧的NO.1,但是外國菜中,也的確有太多東西值得我們學習借鑑,比如說這看似很簡單的番茄凍湯,它的精致程度與匠心獨運,的確需要咱們學習。”

    “你呀,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說起菜系來就興致勃勃。”張明媚輕笑著在方自在額頭上嬌媚的一點,繼而再次舀起一勺香湯,深情款款地遞向方自在:那番茄凍湯殷紅如血,銀質湯匙銀光璀璨,張明媚的纖手,卻是雪白柔膩、細潤如脂,如此的色調搭配相得益彰,美的令人不忍挪開視線。而張明媚那雙情意氤氳的嫵媚明媚。更是流露著無盡的魅惑氣息,將這炫目的綜合美麗,推至一個極點。

    美景當前。佳人如玉,方自在不需飲酒,已經是醉了三分。正待將這糅雜著無限情意的番茄湯一飲而盡,卻不料張明媚美眸中閃過一抹促狹之色,皓腕一個回轉,竟然將湯匙挪離方自在地嘴角。

    在方自在訝然不解的注視下,張明媚笑意越發嬌媚。輕啟櫻唇。將番茄湯納入口中,繼而一雙柔若無骨的玉臂柔情依依地環住方自在的脖頸,螓首微微低下,那在燭光映射下,泛著璀璨光澤的如花唇瓣,印在了方自在的唇邊。

    方自在不由自主的張開雙唇,清香中略帶著一絲涼爽的甜湯緩緩的渡入方自在地嘴中,而一條軟膩香滑地丁香小舌,也順勢溜了進來。任君品嘗。

    唇舌絞纏之際,方自在一時間有些恍惚,只覺得口中芬芳沖擊著腦海,帶出一抹渾噩沉醉的感覺。卻不知是甜湯的魅力,抑或是張明媚的誘人香澤在作祟。

    張明媚嘴對嘴的喂著方自在喝湯。這曖昧到了極致的嬌媚表演。卻是讓方自在飢火剛平、欲火又起。

    感受著方自在的變化,張明媚的美眸羞答答的半闔半張。這星眸流波桃腮欲暈,蕩人心魄,欲語還羞之際,唯有纖柔地嘴角那如百花怒放般的笑意,仍復蕩漾,誘引的方自在漸漸的淪陷在這溫柔嬌媚之中。

    “自在,吃飽了嗎?”好半晌后,張明媚羞答答的注視著方自在,柔聲問道。

    “還差一點。”方自在美眸中露出一絲狡黠之色。

    “壞蛋。”張明媚輕嗔一句,粉光若膩地玉面已經罩上了秋高氣爽般地片片楓紅,說不出的嬌艷欲滴。貝齒輕咬朱唇,輕輕按動了桌上地一個按鈕,只聽得頭頂一陣輕響,偌大的屋頂天窗緩緩開啟,銀灰色的月華映射而下,將此間的浪漫氣氛渲染到了極致。

    “自在,今晚最好的甜點,你現在可以享用了。”

    “最好的甜點?”方自在微微一愣,望著張明媚緋紅一片的嬌靨,心中驀的恍然,更是感到了一股子莫名的強烈刺激,望著懷中風情萬種任君采擷的嬌媚佳人,方自在的眸子熾熱無比,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張明媚對方自在太過了解,方自在樂衷于營造浪漫,本身自然也喜歡浪漫。而年輕氣盛的他,對男歡女愛食髓知味,也更喜歡女子微帶著一絲狂放的主動挑逗與迎合。所以張明媚對症下藥,安排了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待浪漫的氣息將方自在徹底感染后,她選擇了在搖曳燭光、溫馨花牆之中,將自己交給心上人。滿足了他的食與色,讓他益發的感到離不開自己。

    張明媚依托于情意綿綿的計策無疑是高超的,方自在輕易的被她所虜獲,一頭扎入她所營造的浪漫纏綿之中。

    在月華籠罩下的黑色晚裝,好似是汲取了月光的精華,賦予張明媚無盡的優雅。只是當方自在的魔手為佳人寬衣解帶,晚裝漸漸褪去、猶如完美玉雕的曼妙嬌軀悄然展露之際,優雅變成了妖嬈,極度的反差蘊藉著強烈的蠱惑,刺激的方自在狂暴如獅。

    片刻功夫,張明媚衣衫盡數除去。白玉般的肌膚猶如最佳的綢緞,讓方自在愛不釋手。那桃花腮容紅艷欲滴、明媚誘人,眼波流轉如春風彌漫、顧盼生輝,纖柔的嘴角那一抹羞怯而期盼的淡淡笑容,卻如醇酒一般的醉人無限。

    美人如玉,處處惹人銷魂,方自在也不再遲疑,保持坐姿不動,輕輕托起張明媚挺翹的美臀,讓怒意猙獰的堅挺緩緩進入她那緊窄火熱的妙處。

    “小饞鬼,你輕點。”青蔥玉指蜻蜓點水般的在方自在額頭點了一下,張明媚似嗔實愿之中,輕輕聳動著嬌軀,宛如凌波仙子翩翩起舞,動作曼妙而賞心悅目,卻也蘊藉著一絲引人瘋狂的狂野。

    張明媚纖眉微微顰起,急促的雪雪嬌喘著,漸漸的,眼角含春、嬌靨泛羞、玉頰暈紅,細碎呻吟自嘴角蕩漾而出,似無法承受的難耐,更像是在銷魂噬骨的快感刺激下、放開心懷的享受。

    良久后,張明媚發出一聲高亢的歡悅嬌呼,嬌軀劇烈的顫抖著,達到了欲仙欲死的高潮。方自在輕輕擁著她香汗淋漓的曼妙嬌軀,卻是沒有任何動作。

    張明媚覺察到方自在的不對頭,以往方自在總是在她身上索求無度,每每恣意如獅、讓她又愛又怕。真是怕自己這葉小舟,會經不住方自在的狂風驟雨驚濤駭浪。可眼下見方自在遲遲沒有后續動作,張明媚不禁有些驚訝,心頭沮喪漸起:莫非自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誘惑心上人的魅力?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對他已經不再重要?

    張明媚心頭惶惑不安,原本春情盎然的面龐有了一絲蒼白驚懼之色,方自在感受到張明媚的疑慮與驚恐,也知道自己的心事引發了女人的多疑心理,這便忙在張明媚香唇上輕柔一吻,微一思忖,下定決心般的道:“明媚,有件事,剛才用餐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但是一直無法開口。”

    張明媚這才意識到不是自己沒有魅力,而是方自在心事在懷,無法進入狀態。張明媚心頭的沮喪漸漸消逝,只是眉宇間卻也有了一絲幽怨,嗔道:“難道明媚就沒有一點的魅力,讓你在這個節骨眼上,也無法拋開心頭的事情嗎?”

    “明媚,你很誘人,但是這件事也很重要,我不想拖延下去。”方自在輕嘆一聲,在張明媚赤裸的胴體上輕輕愛撫著,在佳人滿足而嬌媚的呻吟聲中,柔聲道,“明媚,說實話吧,我不只你一個女人。”

    隨著話語出口,方自在的心頭變得極度忐忑起來,他委實不知道張明媚將會是什么反應,驚愕不信,瘋狂的追問,抑或是悲傷哭泣?

    只是出乎方自在的意料,張明媚的嬌軀輕輕一顫后,玉臂緊緊的環住方自在的脖頸,美臀聳動,繼續動作起來。

    “是誰?”張明媚強自壓抑著快感的沖擊,嬌喘吁吁的輕聲問道。

    雖然吃不透張明媚的本意,方自在仍舊是一五一十的答道:“雅兒,欣婉…”

    “她們有我好嗎?”

    張明媚急急的問著,眉宇間閃過一絲嫉色,動作越發的狂野。酣暢淋漓的快感透過交合處,清晰的烙印在方自在的中樞神經之上。方自在也不由自主的喘息起來,望著張明媚被情欲刺激的殷紅一片、說不出妖冶入骨迷人心魄的玉面,方自在心頭欲念高漲,而感受著她美眸中的期許與希冀,方自在宛如中魔般的柔聲道:“媚兒,你是最好的。”

    “媚兒?”張明媚嘴角驀的綻放開一絲妖媚絕倫的笑意,美眸中霧氣彌漫,竟然是喜極而泣,雙臂將方自在的頭部溫柔的壓靠在自己傲挺的玉乳上,口中喃喃著道:“自在,我是最好的,我喜歡你叫我媚兒。媚兒什么都愿意給你,只要你愛我,永遠不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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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六十二章 始料不及1
    張明媚以一縷溫柔與一腔情絲,緊緊的纏住方自在。方自在感動之余,卻也極度的不解,概因為張明媚得知真相后的反應實在大出他的意料。雖說方自在魅力不俗,向來也頗得異性的青睞,可如果說他的魅力大到讓張明媚這黑道女王摒棄私心、以一種大度的方式接納其他女子的存在,方自在可也覺得太過離奇。

    盡情歡娛過后,方自在始終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只能暫且將這個疑問擱置一旁。

    無骨美人蛇一般偎依在方自在懷中的張明媚慵懶無限,星眸微闔,嘴角那一絲滿足而依戀的甜美笑意,無形中滿足了方自在的大男子心里。

    方自在輕輕撫著張明媚的如花嬌靨,激情鏖戰后,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溢著愜意的快感,而眼下這種恬靜而親昵的相偎相依,讓方自在頗為享受。

    只是隨著時間流逝,夜色漸深,方自在望著遠處的壁鐘慢吞吞的走過一格又一格,開始變得坐立難安。趙欣婉鄭重其事的叮囑,歷歷在目,其中斬釘截鐵般的決絕之意,更也讓方自在頗有些心悸。

    方自在几次望向張明媚,卻是欲言又止。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張明媚開口,因為以張明媚的聰慧,實在沒有什么謊言能騙得了她。

    張明媚看似瞇縫著眼睛享受著方自在的愛撫,其實一雙美眸透過那輕啟地眼帘。輕易的瞧見了方自在眉宇間的躊躇之色。聯想到適才在趙欣婉家中見到的場景:火紅的玫瑰,褶皺的衣衫,方自在微帶著一絲窘迫的面龐與趙欣婉的附耳叮囑。一切地一切,處處透著曖昧的端倪。

    小色狼。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張明媚妒火漸起,即便傾盡一江河水也實難扑滅,心頭醋意涌動、更難平復。

    吃醋歸吃醋,張明媚卻也知道在這種情形下,一個聰明地女人應該做些什么。這便勉力坐起嬌軀。美眸柔柔而依戀的落在方自在面上,尚未開口,先是輕輕一嘆,嘆息中。有著無盡的幽怨與自憐。

    不出張明媚所料,方自在果然大為緊張,忙握住張明媚的纖手,同時間伸手試了試張明媚額頭的溫度,忙不迭的問道:“明媚,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方自在毫不糅雜半點虛假的關切,讓張明媚受用無窮。心頭卻也喟然輕嘆。雖然自在很花心,但是最起碼他真地關心我愛護我。我張明媚是黑道一姐,雖有權有勢,聲名卻是不好,尋常男子避之唯恐不及,那些同樣地權勢之輩,卻都是沖著我的美貌與地位而來。說來上天賜給我這么一個如意郎君,各方面都臻于完美,我真的應該很滿足。又何必去過多計較什么。

    張明媚驀的想要妥協,只是這一絲念頭剛剛興起,卻又胎死腹中。原來事到頭來,女子的妒火終于還是焚毀了感動帶來的遷就心理。

    “自在,我沒事。”張明媚伏在方自在懷中。柔柔而感激的一笑后。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事?”

    “啊?”方自在微微一愣。一時間有些尷尬,強自鎮定的一笑,微微頷首,“是有點事。”

    幸好方自在說話之際,張明媚善解人意的沒有望向他,否則方自在還真是要有些無地自容。

    張明媚聞言幽幽一嘆,繼而抿嘴嬌笑著道:“那你去忙吧,你今天能陪我這么久,我已經很高興了。”

    方自在驀地有些不敢置信,適才他已經向張明媚坦白與趙欣婉、唐雅的關系,張明媚再傻,聯系適才在趙欣婉別墅中的所見所聞,也大致能猜到自己眼下是要去見趙欣婉。她卻肯放行,這究竟是無奈的縱容,抑或是任性的賭氣?

    方自在猶豫不決,張明媚望著他瞻前顧后地躊躇之態,心中不忍,卻也覺得有趣,忍不住噗嗤輕笑出聲,在方自在訝然不解地目光注視下,不悅的輕推了方自在一下,佯嗔道:“死自在,你莫非以為媚兒是在試探你或者是跟你賭氣嗎?說實話,我也想你永遠陪著我,最起碼今晚一直陪著我,可是我知道你地為難。你為難,我心里也不會痛快。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強行留下你。”

    張明媚的嬌言軟語,幽怨不減,卻也帶出情意無限,方自在既是感動,又是羞慚,只覺的得到張明媚這般善解人意的紅顏知己、已經是僥天下之大幸,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實在是太過不該。

    自責歸自責,方自在到底還是離開了張明媚。只是張明媚的以退為進,倒也大獲成功。方自在臨走時候詛咒發誓不會辜負張明媚的情意,雖說沒有說出這多角情債的具體解決方式,可有了主心骨的張明媚卻已經是喜不自勝。

    到了趙欣婉家中,激情得以延續,歡暢淋漓的鏖戰之后,相同的一幕發生了,當方自在再次坦白自己的風流史后,趙欣婉也沒有表現出半點的傷心與歇斯底里,鎮定的讓方自在都暗自發毛。而趙欣婉更是繃著臉問方自在究竟是誰好,當得到你最好的甜蜜答復后,這才心滿意足、展露出春天般的嬌媚笑容。

    “女人為什么喜歡甜言蜜語?”十七歲的方自在還是很純情的,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是不由自主的羞紅了臉。

    “哈,小兔崽子,你這可算是問對人了。”一提起女人,顧老頭總是忍不住眉飛色舞,唾沫星子四濺,“為什么女人都愛聽甜言蜜語?這個嘛,是因為女人需要通過甜言蜜語得到男人的肯定。以老子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再風光的女人說到底也是一種缺乏自我價值感的動物,她需要愛情和男人或者是孩子賦予她存在的價值。同時呢,甜言蜜語也是男人愛女人的明証,是女人感受愛、從而進一步感受自我價值的標志。懂了嗎?小兔崽子。”

    顧老頭的長篇大論把方自在唬的一愣一愣的,在顧老頭期許的目光注視下,迷惘般的搖搖頭,囁嚅著道:“你說的,我不太懂。”

    “笨!真***笨!”顧老頭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狠狠的在自己的大光頭上拍了几下,一雙賊兮兮的老眼鄙夷不屑的打量著神思恍惚的方自在,溝壑橫生的老臉上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的頹然神色,繼而在方自在頭上狠狠的彈了一個暴栗,在方自在呼疼聲中,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囂張神態、高聲高氣的訓斥著道:“那老子我換個方式!簡單的說吧,你的甜言蜜語,讓女孩子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同時也因為相信你是真心的、從而找到安全感。”

    直到現在,方自在也沒有完全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而躺在寬大溫軟的床上,望著偎依在自己懷中、甜甜睡去的趙欣婉,方自在一時間卻是陷入了恍惚狀態。

    我已經坦白了,為何明媚跟欣婉的反應這么奇怪?難道是我的甜言蜜語,讓她們找到了安全感?所以才將這普天下女子不能容忍的事情都隱忍下來。可是無論如何,這隱忍總是一時的。看她們的行徑,好像都拼命在自己面前展現自己,老天,莫非早就知道了對方的存在,今晚就已經展開了競爭?

    方自在驀的有些頭疼,他對每個女子都很愛惜,更不希望這些原本是好友的女子,為了自己破壞了彼此間的友誼。可方自在也知道,眼下這種情形,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方自在的坦白之旅,成了兩場縱欲饗宴,這是方自在始料不及的。而同樣相似的情形,在鑫源大酒店的總經理辦公室里上演著:傍晚時分,秦心應姐姐的邀請,到辦公室與她共進晚餐。原本姐妹閑談的溫馨場面,卻演變成一場訴苦大會。

    “心兒,這些日子你還在跟方自在交往嗎?”唐雅儀態優雅的端起酒杯,淺酌著美酒,同時間不著痕跡的和聲問道。

    “交往?這個死混蛋死到中京去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的,更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我怎么跟他交往啊。”唐雅不提尚好,這一提,秦心那無處傾訴的滿腹委屈,終于有了一個宣泄的所在,急急而恨恨的輕聲罵著,鳳目生威、柳眉倒豎,寒意凜然之余,卻也有著無盡的自憐幽怨蘊藉其中。

    唐雅心中微微一喜,看來方自在到底是在乎自己,果然依照在自己面前許下的承諾,開始與秦心疏遠關系。

    “姐,你說我哪點不好。是,我知道我脾氣暴躁,可從他認識我的那天起,他方自在就該知道這一點啊。何況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從沒向他發過脾氣,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整個人變了很多。”秦心越說越覺得心頭煩躁,舉起酒杯,將那美酒暢飲而盡,豪爽之態不遜男子。

    秦心的滿腹牢騷,卻是讓唐雅暗自緊張起來,輕聲試探著道:“心兒,愛情路上,不應該存在過多的遷就,你為了方自在,連脾氣都改變了很多,這不是好事。其實姐姐一直都想跟你說,在我眼中,你們兩人根本就不合適。”

    出于謹慎的心理,唐雅微一停頓,端詳著秦心的神情變化:如果妹妹的表情很驚愕,她就順勢將后半段說下去;如果妹妹表現出不悅,她就停口不語,免得沒有勸的妹妹離開方自在,反倒是先影響了姐妹的感情。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0:12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六十三章 始料不及2
    讓唐雅大失所望的是,秦心沒有驚愕,更沒有表現出不悅之色,她是完完全全的置若罔聞。

    秦心心不在焉的搖晃著杯中美酒,在明亮如晝的壁燈照耀下,殷紅如血的美酒泛著妖異的粼粼波光。唐雅驀的覺得,妹妹的心事就如這在杯中急速旋轉的紅酒表面的波光一般,雖可看見,卻不可明辨。

    唐雅因為吃不透秦心的本意,所以停口不語,好半晌后,秦心悠悠的開口了:“其實自在一開始對我也很冷淡的,不過后來我們偶然在南州大學里遇到,我跟他發了一頓牢騷,他才開始重視我。那段時間,他陪我賞月,散步,陪我看電影,送我禮物,我真的很快樂。他喜歡抱我,喜歡吻我,我也漸漸的喜歡上這種被人迷戀被人疼愛的感覺。”

    想到二人相處時的旖旎場景,秦心暈紅滿面,纖柔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看似云淡風輕,卻有著美酒般醇厚迷人的風姿。

    只是漸漸的,秦心面上的笑容開始消褪,美眸中熱烈奔放的綿綿情意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鉛封般的陰霾之色,語調開始變得嘶啞而顫抖:“可是自從他妹妹的生日宴會后,他就不怎么理我!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在生四哥的氣,可是后來一想,以他的氣度,不會這般的小器量。總之不論如何,我很珍惜這段感情,我開始試著主動給他打電話,發短信,更不顧害羞的邀他逛街看電影,可他能推就推,實在不能推,陪我的時候也是漫不經心敷衍了事。”

    秦心玉容轉為黯淡,神情益發的愁苦,眉宇間有著一絲極度的感傷之態,繼而握住了唐雅的手。顫聲道:“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很丑?”

    猝不及防的唐雅被秦心的動作嚇了一跳,旋即失聲而笑,“傻丫頭,你亂說什么。網咱們這些人中,除了眉姐誰能比得上你。從小大人們都夸你眉目如畫、貌婉心嫻,有時候即便是姐姐都很嫉妒你哪。”

    唐雅的恭維沒有起到半點作用。秦心依舊是哀怨滿面,不依不舍的追問道:“那是不是我地性格不好、不招人喜歡?我已經盡量試著在他面前改變自己,是不是依舊給他種下了根深蒂固的壞印象。”

    雖說姐妹二人都是天仙化人,一般的清麗高雅,只是脾氣也是如出一轍。同樣的暴躁易怒、實在讓人有些無福消受。只是唐雅見妹妹哀慟苦楚,哪里又敢說實話,囁嚅著道:“其實心兒,你的脾氣也不是很壞啊。何況有的男子喜歡溫順的女孩子,有地則喜歡那種獨立而颯爽的女子。”

    “那他為什么對我忽冷忽熱?現在為何更是壓根不理睬我?”秦心喃喃著反問著,纖眉微微顰起,一雙秋水為神的明媚眼波里。竟然有了淚光瑩瑩。滿懷憂郁難解的情愛心事,已經讓這個素來堅強的干練女警,也是悲不自勝。

    唐雅地本意是要勸得妹妹離開方自在,見了妹妹這為情所苦的悲傷之態,卻是心頭恍然:妹妹與自己一樣,已經對方自在情根深種,而基于她那比自己更過倔強的性格,要想成功勸解她,怕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只是無論如何。唐雅總要一試。她現在對愛情理解的太過透徹,愛情就如鴉片,使你神魂顛倒,令你如痴如醉,讓你度日如年。讓你頹然自憐。當然也可賦予你精神百倍十足干勁。總之愛情就像是毒品,讓紅塵中的男男女女在不知不覺間上癮。乖乖的墮入這深淵之中、心甘情愿地遭受它地盡情捉弄而不愿自拔。

    如果讓唐雅重新選擇一次,唐雅還是選擇無怨無悔的投入方自在的懷抱,因為與方自在相戀,帶給她嶄新的人生希望,愛情之路雖也有些許的苦楚與悲傷,可面對方自在的給予來說,卻可忽略不計。只是唐雅卻不想妹妹也步入這深淵,因為在她看來,以方自在眼下的焦頭爛額的多角情債來說,秦心不會得到幸福,何況這情債還涉及到自己。“心兒。”唐雅輕輕將秦心擁在懷中,輕輕擦拭掉她玉面上的晶瑩淚珠,柔聲勸慰道,“心兒,愛情這種東西,地確是很微妙的。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緣分盡了,攔也攔不得。有的戀人可以白頭到老,有的卻只能厮守一夜。你要看開才是。”

    秦心微微搖頭,輕聲道:“姐,我不認為我跟自在緣分已盡,我們才剛開始呢。何況我也看的出來,他很喜歡我,那種喜愛,不摻雜半點地勉強。他現在對我地冷淡,應該有外部因素。”

    秦心自適才的悲傷中緩過神來,開始恢復了平素一直保持地警惕與邏輯分析能力,大腦高速運轉著,要將這外部因素理順。

    唐雅心中驚懼,忙道:“傻丫頭,你怎么知道不是方自在自己的問題。在姐姐看來,你跟方自在真的不合適,一開始我就不看好。他年紀太小,心理還很不成熟,尚且需要長輩的照顧,又哪里懂得疼惜人?還有,你比他大好几歲,我想這或許也是他對你冷淡下來的原因之一。常言說的好,男大十歲不顯,女大一歲扎眼。”

    唐雅違心的說著勸解的話語,秦心卻是失聲笑道:“姐,你的思想怎么這么封建,我才比他大兩歲嘛,哪有你說的那么扎眼?何況…”

    秦心的嬌靨悄然浮上一抹暈紅,媚眼流波,柔的几乎能滴出水來,說不出的嬌媚誘人,語調也變得柔情依依,“何況,自在真的很懂得照顧我疼惜我。有時候被他擁在懷中,我甚至產生一種錯覺:他比我大,是我的哥哥才是。”

    秦心語調漸趨于無力,粉嫩小巧的耳垂也已經羞紅一片,這個干練硬朗的女警,此刻已經有了水一般的柔媚。

    秦心的羞不可抑觸動了唐雅的心懷,憶及自己躺在方自在懷中撒嬌的情形,芳心就如小鹿急撞,玉面也是羞紅一片。秦心說的不錯,在那種情意彌漫的場景中,唐雅早已是全身心的投入,更是忘卻了自己本比方自在大的事實。

    只是秦心逐一反駁掉自己提出的論調,面對這固執而倔強的妹妹,唐雅也有些無計可施,好半晌后強自扯出一絲笑意,淡淡的道:“心兒,方自在眼下對你如此冷淡,你卻不肯跟他分手,你究竟想怎么做?”

    “我…”秦心也很是苦惱,雖然今生認准了方自在,但是處在眼下的這種情形下,也著實有些茫然無措。好半晌后,銀牙一咬,試探著道:“我想在愛情方面,男女都是平等的,我可以試著經常去看他,多關心他,我想他總會感動吧。”

    秦心的不確定語調,讓唐雅沒來由的一陣難過,她真是妹妹竟然肯放下身段、去主動追求方自在。

    唐雅實在不忍見到妹妹遭到拒絕的場面,更擔心方自在一個心軟,接受了秦心,導致姐妹二人好不容易彌補的感情又告土崩瓦解。這便硬下心腸,沉聲道:“心兒,你還是有些稀里糊涂的。方自在身邊的女人那么多,比如華鳳鳳,論美貌氣質,唯有眉姐可以匹敵,更是方自在的青梅竹馬,現在又是朝夕相處,難不成你以為他們之間真的沒什么嗎?”

    唐雅勸阻秦心飛蛾赴火,卻不料觸動了心懷,越說越是嫉恨難當,妒火漸起,但只見佳人眉宇生寒、鳳目圓睜,凜然之意盎然。

    首當其沖的秦心也有些受不了姐姐隱隱的逼迫力,輕輕扭轉螓首,避開鋒銳,她只道是姐姐的忿怒緣于太過關心自己,心中感動的很,輕輕擁住姐姐那因為生氣而輕輕顫抖的嬌軀,以一副罕有的溫柔語調,輕聲道:“姐,你真好。我知道無論如何,你都會站在我這邊。我真的很慶幸能有你這么一個好姐姐。”

    秦心情深意重的話語在唐雅耳畔縈繞,唐雅的嬌軀驀的一僵,迎上妹妹那感激無限的美眸,心頭登時彌漫著濃濃的羞慚之意。

    秦心自顧自的說道:“其實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的。愛情路上本就充滿荊棘,有對手不可怕,可怕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總之無論我的對手是誰,我都不會被她嚇倒!”

    秦心斬釘截鐵的話語中,有著一絲旁人無法左右的決心,眉宇間更是戰意升騰,斗志盎然。

    此情此景映入眼帘,唐雅只覺得渾身寒意密布,喉嚨更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魔手掐住一般,呼吸滯澀。

    秦心望著唐雅,卻沒有發覺唐雅的反常,語調由適才的鏗鏘,轉為輕柔:“姐,你不用為我擔心了,其實我一直都很擔心你哪。”

    “我?我有什么好擔心的?”唐雅強自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淡淡的反問道。

    秦心的美眸中意味復雜,似關切,似憐憫,柔聲道:“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要繼續奉行什么獨身主義了,聽我的勸,找個如意郎君吧。就如你會永遠祝福我一樣,我也會永遠祝福姐姐的。”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0:12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六十四章 愁腸百結
    月上中天,夜色深沉

    天際月隱星黯,黑色帷幕下,繁華的鬧市區也變得寂靜起來。一片冷清中,滌蕩了夜生活的喧囂嘈雜,鑫源大酒店豪奢典雅的總經理辦公司內,也是寂寥一片。

    驀的,一聲輕輕的嘆息打破了這空間的孤寂。唐雅靜靜的站在豪華居室的落地玻璃前,怔怔的望著斂于厚厚云層后的那一輪孤月,一雙燦如春華、皎如秋月的似水明眸,卻已經失去了平日的清澈明亮,威嚴不再,變得恍惚若夢、其中更似有著迷霧般化不開的濃濃憂愁。

    此時的唐雅,渾然沒有平日里的半點傲然之態,纖眉微顰、神容哀傷,似乎有著滿腹難以排遣的心事一般。輕啟櫻唇,聲聲嘆息吐露而出,似幽怨,更似無奈,隱隱蘊藉著無限的惆悵與迷惘。

    夜風襲來,唐雅驀的覺得有一絲冷清,玉臂不由自主的環抱住香肩,繼而輕輕將窗戶掩上。有方自在陪伴的夜晚,星光閃爍中,這風也溫柔,夜也靜謐,眼下煢煢孑立形影相吊之際,夜色陰霾,這原本涼爽宜人的晚風仿佛也變得惱人起來。

    天際那墨黑色的陰沉,仿似有著扯不開的濃郁陰霾,更是觸動了唐雅的心懷,原本因為秦心的傾訴而變得紛亂的思緒,越發的愁緒升騰,情難自已。

    “心兒,如果方自在始終不會接受你。你會怎么辦?”秦心臨走之際。唐雅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秦心顯然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怔怔地發呆,茫然無措。好半晌后,玉面上緊張與惶惑地神情盡數定格為一片堅毅,恬淡的一笑,輕聲道:“姐姐。小時候你說過,無論我做什么事,月亮上的媽媽總會保佑我的,你說這一次,她會不會幫我?”

    秦心嘴角的笑意益發的燦爛而嫵媚,就如那春風彌漫,誘人無限。更有著說不出地自信與優雅。突然緊緊的抱住唐雅,在唐雅耳畔以一種異常堅定的口吻,正色道:“姐,祝福我吧,我想,我總會抓住屬于我自己的幸福!”

    唉,心兒,你為何要如此執著?秦心自信的神色與優雅的笑容,仿似仍在眼前縈繞。那斬釘截鐵的語調,卻是震蕩著唐雅地心靈,讓她地心頭不由自主的驚懼起來。秦心已經很久不提及自己的母親了,今夜好端端的突然提了出來,即便不信鬼神的唐雅。也驀的有了一絲恐懼的感覺。唯心的認為秦心的話,仿似在預言著某個凶兆一般。

    如果心兒知道我跟自在地關系。她會如何?母親當年為了一己私欲,逼死了心兒的媽媽,害得她含冤枉死。最終也導致了我跟心兒和睦不再,心有芥蒂。那現在,我跟心兒會不會重蹈前人的覆轍?不不,不會的,我疼心兒,我從沒想過要害她。

    唐雅在心中無力的辯解著,只是她更是清楚,秦心有著遺傳自她母親地剛烈倔強,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必定是將方自在視作今生情感地唯一,所以才能放下女子的矜持,去主動追求她認准地幸福。秦心卻是不知道,阻礙她得到幸福的最大敵人,卻是自己的親姐姐。而唐雅實在不敢想象,以秦心的脾氣,知道事情真相后,會是如何的一種反應,又會做出如何的傻事來。

    自在,我該怎么辦?唐雅無力的跌坐在床邊,纖手死死的掩住嬌靨,在痛苦而矛盾的心情壓迫下,以唐雅的堅強,也几至泫然若泣。

    今夜注定是唐雅的不眠之夜,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迷迷糊糊之中,唐雅仿佛置身于風光旖旎的湖畔,天空藍得近乎透明,云層白得如此純潔,湖畔楊柳依依,湖面微波蕩漾,一切的一切,說不出的怡人愜意。

    唐雅與方自在肩并肩手挽手在湖畔悠閑散布,半偎依在方自在懷中,感受著心上人的輕吻與軟語問候,唐雅只覺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猛然間,一雙深邃幽暗、透著無盡哀傷與苦楚的眸子映入眼帘:秦心平素里清麗高雅的玉面,蘊藉著無盡的淒厲與痛恨。唐雅驀的恐慌起來,望著這似乎蘊藉著人世間所有負面情緒的雙眸,宛如對上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慌慌張張的避讓不迭。只是一切徒勞、避無可避,四周仿似都在這雙眼睛的妖異魔力控制之下,那種讓人恐懼到窒息的逼迫感,讓唐雅几乎忍不住嘶聲尖叫!

    驀的,場景陡然一變,天際蒼茫之中,萬物蕭瑟,姐妹二人對峙而立。而一只冰冷的手槍抵在唐雅的額頭之上,那絲絲冷煞,懾人心魄,似乎連骨髓都已經清晰的感受到那針尖般的凜然寒意。

    “我的好姐姐,原來你才是我最大的敵人!”秦心纖柔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奚落糅雜著自嘲的笑意,神情間的哀怨欲絕與前所未有的狠戾,陰狠的眼神電射般的刺入唐雅的眼眶,讓唐雅的芳心徹底的震顫起來。

    唐雅想辯解,只是費盡全力的張張嘴,卻是發不出只言片語,只能無奈的任由秦心那陰冷而詭異的語調在耳畔如鬼魂般的縈繞:“我的好姐姐,你真是會演戲啊。你的愛護與關懷,原來只是個彌天大謊!我把你當作畢生最愛的親人,你卻搶我的男朋友,還跟他合起伙來欺騙我。不過你可以放心,你沒當我是妹妹,我可是永遠當你是姐姐,我會成全你…”

    秦心陰狠的目光轉為自憐哀傷一片,泛著寒芒的槍口挪離唐雅的額頭…

    “不要!”唐雅費盡周身力氣,猛的掙脫了那讓人窒息的無力感的禁錮,歇斯底里的狂喊著,下一刻,唐雅自床上騰的坐起,任由額頭汗水涔涔流下,卻是恍如未覺一般,只顧著喃喃著兀自申辯著,“沒有,心兒,我沒有搶自在!我在你之前認識的自在…”

    話一出口,無人接言,唐雅這才驀的發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噩夢,一切只是虛幻罷了。只是不得不承認,這夢中的一切,卻是如此清晰,唐雅仔細回想,一陣心悸難安,更是依稀記得最后的場景:秦心掉轉槍口、對准了她自己…

    “心兒,你不能有事…”雖然只是一個夢,唐雅卻是惶恐起來,死死的抱住枕頭,嬌軀顫抖的宛如暴風驟雨般的孤零樹葉,美眸中全然都是驚恐不安與濃濃的自責。事情發展到今天,方自在有責任,自己也是難辭其咎:當初方自在與秦心交往的開始,自己因為種種顧忌,猶猶豫豫當斷不斷,結果卻導致了今天的反受其亂。

    我該怎么辦?此刻的唐雅,心頭天人交戰,在極力的思索著應對之道,她心無旁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讓秦心真個步上她母親的后塵。

    “自在,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不知為何,唐雅嬌柔的身軀漸漸的蜷縮起來,美眸中霧氣彌漫,竟至哽咽起來,語調如泣如訴,晶瑩的淚珠順著玉面悄然滑落,宛如斷線珍珠,每一滴哀慟欲絕的熱淚都飽含著綿綿不舍的情思。趙欣婉與張明媚昨夜隱忍不發的真正原因:就如方自在所猜測的那般,她們開始在方自在面前表現自己。二人與方自在早已有了肌膚之親,對方自在的一切也極為熟悉:在方自在喝上午茶的時候,電話短信輪番轟炸,噓寒問暖情意綿綿。午餐之際,趙欣婉送來了軟潤滑爽、甘冽清甜的冰糖燕窩,張明媚則是送來了補脾益胃、生津止渴的八寶人參湯。

    要說這種深情厚意,換了任何男子怕都是要幸福的要暈過去。方自在也的確是差點暈過去,概因為二女俱都是親自送湯,而且几乎是不分先后的來到了方自在的辦公室。最最要命的是,方自在面對二女的齊齊上門,已經有些窘迫的無地自容,她二人反倒是有說有笑,彼此間神情親昵,竟然渾然沒有一點面對情敵之際的尖酸刻薄、怒意勃發,唯有那言語中不顯山露水的暗自較量,帶出一絲爭鋒的端倪來。

    在二女飽含情意的目光注視下,方自在真個是如坐針氈,駁了誰的面子都不好,只能厚著臉皮將兩份補品盡數倒入肚中,然后在二女殷切的詢問聲中,連連表示感謝,搜腸刮肚的編織詞匯、大贊是人間美味。其實在這種情形下,方自在是味同嚼蠟,即便是龍肝鳳腦,又哪里還有半點的心思去品味。

    無論如何,在方自在的褒獎中,這兩份愛心湯煲都是心血結晶,美味非凡、不分軒輊。趙欣婉與張明媚這一仗也就算是打和了。

    將兩位大小姐送走后,方自在宛如大戰一場、身心俱疲,剛剛舒了一口氣,唐雅的短信卻是讓他的腦袋立刻大了起來:兩點鐘,准時到我這里來,有要事相商!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0:13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六十五章 柳暗花明
    方自在深知,唐雅個性孤傲性情冷漠,性格中帶著以自我為中心的偏執。說因為對自己的綿綿情意,平素里對自己極為遷就,可這絕不代表她已經褪去了大小姐的任性妄為,變得徹底的溫順起來。

    眼下唐雅的這個短信,在方自在看來,不啻于是一個通牒。而說句實話,方自在也覺得對唐雅虧欠良多,所以臨近兩點鐘之際,推掉手頭的一切事物,趕赴唐雅的約會。

    到了唐雅的辦公室,方自在發覺此間的氣氛頗有些凝重:唐雅端坐在雪白如玉的象牙椅上,動也不動,沒有像往常那般熱情洋溢的起身迎接;平日里每每見到自己、那如雪蓮盛開一般清雅而賞心悅目的笑容也是無緣得見,過于平淡的神情,讓方自在心頭泛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來了,坐啊。”唐雅微微頷首,語調溫婉多禮,只是這一絲彬彬有禮,失去了往日的熱情,有了一絲苦澀與疏遠,更讓方自在心頭的疑惑無限的放大。

    方自在也瞧得清楚,唐雅的玉面,大不尋常的施以濃濃的艷妝,瞧來極為詭異。雖說佳人如玉,濃妝淡抹總相宜,可搭配的完美得體,才能更加襯托美女的魅力。嚴格說起來,秦心的臉型屬于淡雅清秀型,張明媚屬于那種柔媚絕倫型,而唐雅大致介于兩者之間,總體上傾向于明艷逼人、有著時尚明星般的懾人顏色,一言以蔽之:艷若桃李、美不勝收。

    唐雅一向極為注重妝容,從來都是以清淡的裝扮來勾勒這無暇的玉面。美容專家也建議,以唐雅艷光四射的面部,她比較適合輕妝淡抹。根據出入場合的不同,在清雅地妝扮上大做文章。最終目的就是將那逼人的艷色稍稍掩飾、相得益彰,更增魅惑而不流于俗艷。

    方自在只覺得今天的唐雅處處透著古怪,不由的細細打量,唐雅卻是不著痕跡的將螓首扭過一旁,不與他的視線對接。

    方自在眉頭微皺,上前將唐雅性感火熱地嬌軀抱起,然后反客為主的坐在象牙椅上。

    出于習慣。唐雅乖巧的偎依在方自在懷中,旋即又覺得與自己的本意不否,想要移開嬌軀,只是被方自在有力的臂膀一圍,感受著他微帶著一絲霸道的濃濃愛戀之意,嬌軀一軟。卻是停止掙扎。

    方自在微一思忖,只以為唐雅地反常是緣于對自己的不滿,像往常一般的使起了小性子,這便輕輕挑起唐雅晶瑩玉潤的下巴,凝視著唐雅的美眸,柔聲道:“雅兒,是不是生氣了?詩雅的媽媽病了。我這一兩天。一直都在處理這件事。”

    唐雅的眼神中有了一絲閃爍不安,美眸微闔,貝齒輕咬朱唇,半晌后嬌聲道:“還有呢?”平淡地語調,不慍不火,卻是再也沒有往日地激情澎湃。

    莫非雅兒知道了我跟明媚的事情?而這才是她反常的真正原因?方自在驀的有些尷尬,緊緊的擁住唐雅凸凹有致誘人癲狂的性感嬌軀,在唐雅耳畔陳懇的道:“雅兒,對不起。昨晚我先去見了欣婉,后來又見了明媚…”

    方自在的語調漸趨于無力,只是話語中的未竟之意也是昭然若揭,那隱隱地羞慚與自責,更是一覽無遺。

    傻自在。你以為我會因為這件事去責怪你嗎?唐雅望著方自在黯淡而愧疚的神情。芳心大為疼惜,同時間。一抹濃濃的不舍自心底悄然升起,宛如叢生的蔓草一般在心頭迅速彌漫,在這股子不舍作祟下,唐雅几乎忍不住就要將昨夜的決定推翻,只是事到臨頭,卻又硬生生地忍住。

    唐雅在方自在懷中坐正了身子,美眸注視著方自在,硬下心腸將心頭地柔情依依與眷戀不舍摒棄掉,擺出一副泰然處之的恬然神色,淡淡地道:“自在,你到中京的時候,你跟明媚的事,我就已經知道了。”

    “啊?”方自在聞言一愣,饒是以他的厚臉皮,也不由自主的羞紅俊面,頗有些無地自容。

    唐雅習慣性的想要去撫摸他的面龐,忙緊咬牙關、制住自己的沖動,強忍著內心哀痛欲絕,神情一整,正色道:“自在,今天找你來,我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唐雅適時的將螓首低下,生怕嘴角那不由自主的顫抖會出賣自己、讓方自在起了懷疑。

    在方自在聽來,唐雅的語調極為平淡,他的心頭驀的恐慌起來,此刻的唐雅,變得竟然是如此的陌生,好像是天邊的一朵浮云,無法企及,無法擁有。

    方自在不由自主的收緊雙臂,將唐雅緊緊的擁在懷中,唐雅順從的將螓首貼在方自在的胸前,靜靜的聆聽著他紊亂的心跳與粗重的氣息,芳心開始震顫不安。

    往日,靜靜的偎依在心上人懷中、嗅著方自在衣衫中洗衣粉的淡淡余香,是唐雅最愜意的享受。可是今天,清香中也糅雜著引人狂躁的因子,每一次的呼吸,都是一種痛苦的折磨。身心深處那撕裂般的無邊痛楚,折磨的唐雅几至瘋狂!

    自在,原諒我,我只是不想心兒有事。唐雅已經是痛不欲生,她眼下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快點跟方自在說出自己的決定。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下,還能支撐多久?

    “自在,我們分手吧。”唐雅語調悠然,藏于方自在懷中的玉面,卻早已是扭曲變形。

    “什么!?”方自在身軀劇烈顫抖著,一顆心迅速的墜落無底的深淵,整個人都變得恍惚起來。

    感受著方自在的驚惶與不敢置信,唐雅心疼欲絕,几乎就要暈厥過去,卻是強行保持鎮定,狠心的繼續道。“你到中京的這段時間,我考慮的很清楚。我們在一起,有過許多快樂地時光,但是我的確不適合你。你喜歡動,我喜歡靜,你為人隨和可親,與陌生人也能很快打成一片。可我,即便是面對你的妹妹,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她開口親近。最主要的是,我從沒想過嫁人,因為母親的死,我對婚姻很排斥。我不懂得怎么做人的妻子。自在,我們真的合不來,勉強在一起,對大家都不是好事。你應該找一個志趣相投地人,相守一生。”

    唐雅機械般的說著早已編織好的理由,任由這些違心的話語自唇縫中溜出,一顆心早已碎裂成無數瓣。

    唐雅的話語落在耳畔。方自在的心頭不啻于是被大錘槌擊。一時間陷入迷惘狀態,怔怔地望著早已掙脫自己懷抱的唐雅,喃喃著道:“雅兒,你是在開什么玩笑?我知道,你是怪我花心,也怪我不抽出時間陪你,好,我答應你,以后我天天都會抽出時間來陪你。只要你高興,怎樣都可以方自在急形于色,那惶惑的口吻蘊藉著無盡的寵溺與妥協,輕易的感染了唐雅。一時間,欣喜欲狂的情緒在心頭宛如鮮花般驟然綻放。只是這喜悅卻是一閃而逝。唐雅只能硬下心腸,緩緩的搖頭。嬌聲道:“自在,你不用說了,你清楚我地脾氣,我決心已定,不會改變地。”

    “為什么不會改變!?”方自在驀的暴怒起來,俊雅無雙的面龐鐵青一片,說不出的痛楚不堪,“雅兒,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哪個混蛋在你面前說過什么?或者是有人逼你?你說出來,萬事有我。”

    方自在面龐淒厲如凶神再世,就要上前擁住唐雅,唐雅知道只要被他抱住,自己勉強筑起的冷漠壁壘勢必要土崩瓦解、再次融入他的溫柔中,所以慌不迭的后退一步,顫聲道:“自在,你不要這樣!誰也沒有說過什么,誰又能逼我?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們緣分已盡,勉強在一起不會得到幸福的。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

    唐雅神情哀慟,雍容高雅地玉面,罕有的楚楚可憐,哀告之聲蘊藉著無限的苦楚,宛如那杜鵑啼血,聲聲引人悲戚難當。

    若是換了很久之前,女朋友向他提出分手,方自在早就瀟灑的拍拍衣衫、大邁步的走遠。只是方自在早已不是昨日那不解風情地懵懂少年,流連于數位佳人之間,縱算不得是情場高手,可也相去不遠。與此同時,他更為珍惜與每個女子之間地情意。何況唐雅本就不是擅于做戲的人,眼下毫無征兆地說要分手,提出的理由更是牽強附會,方自在哪里會輕易的應允,勢必要弄個清楚。

    “雅兒,你的理由前言不搭后語,你讓我怎么相信,我…”

    驀的,辦公桌上的通話器響起,打斷了方自在的未竟之語。

    唐雅神思恍惚的按下通話器,祕書台小姐輕柔的話語在耳畔縈繞:“唐總,藍燁磊先生求見。”

    “讓他進來吧。”

    適才,感受著方自在的傷心與震驚,唐雅只覺得心神俱疲,神思也漸漸的陷入恍惚狀態,根本連藍燁磊的名字都沒有聽清,就這么點頭應允,這也委實是因為她實在有些支撐不住,希冀借外人的到來,打斷方自在的質疑與糾纏,也好讓自己一片死灰的痛苦心靈,早早得到解脫。

    “自在,我有客人來訪,你還是先走吧。”唐雅下達逐客令,一雙美眸卻是躲躲閃閃的,望也不敢望向方自在。

    藍燁磊?他不是到南州市來考察汽車租賃嗎?怎么會來見雅兒?方自在心頭疑惑,驀然間,目光變得驚疑不定,提親?司徒千鈞說起的提親,該不會指的是…

    方自在呼吸為之一窒,下一刻,站起身來讓出總經理的寶座,施施然走到沙發上坐下,望著神情驚愕的唐雅,和聲道:“我跟藍燁磊也是朋友,見上一面也無妨。”

    方自在近乎無賴的行經讓唐雅為之一愣,繼而喃喃著道:“藍燁磊?藍燁磊要來我這里嗎?”

    唐雅皺眉不解,下一刻,辦公室大門開啟,微風送爽。更是送來一股子濃香馥郁、中人欲醉的玫瑰香味。

    西裝革履意氣騰騰的藍燁磊緩步走入,先是瞧見了唐雅,眼神中露出一絲急不可耐的火熱色彩,慌不迭的走上前來,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紳士禮,將手中排列成心形的玫瑰花束遞向唐雅,語調誠摯的道:“雅兒。希望這滿載著我無限熱忱與愛慕的玫瑰,能消除我們之間的小小誤會,重新開啟嶄新的未來!唐老爺子也已經默許了咱們交往,我真的很高興…”

    望著樂不可支地藍燁磊,唐雅纖眉緊緊顰起,鳳目中寒意凜凜。早知道是藍燁磊求見,她說什么也不會讓他進來。眼下聽著藍燁磊的胡說八道,心頭怒意勃發,正待斥責出聲,卻不料坐在沙發上的方自在卻是大笑著鼓起掌來。

    “很好很好。”方自在瀟灑的站起身來,一邊鼓掌,一邊語帶譏笑的道。“雅兒。我一切都明白了,藍家大少爺與你門當戶對,恭喜恭喜。”

    “沒…我沒…”唐雅的玉面驀地煞白一片,慌不迭的就待辯解,卻是被藍燁磊的話語打斷了。

    “方自在!?”藍燁磊進屋來心無旁騖,直至此刻才發現了方自在的存在,驚訝過后,一張臉已經徹底拉了下來,眸子中的陰鷙之色大作:“方自在。你這個家伙,你可真是冤魂不散啊!”

    一句雅兒,勾起了藍燁磊的嫉恨,所以言語中完全摒棄了平日的虛偽客套,驕橫中也忘了在美女面前應有地風度。“你是個什么東西。一個下九流地暴發戶,雅兒也是你叫的嗎?”

    “你給我住口!你又是個什么東西!”唐雅驀的暴躁起來。劈手將眼前的檀木筆筒死命的扔向藍燁磊。

    “雅兒,雅兒…”藍燁磊猝不及防之下,狼狽躲避,只是暴跳如雷的唐雅攻勢不休,藍燁磊躲得了筆筒,躲不過墨水瓶,被砸的頭暈目眩。

    唐雅的怒火洋溢,不僅僅是緣于藍燁磊對方自在的出口不遜,更多地卻是因為受到了方自在的誤會,心中慌張之下,下意識的只顧著表明立場,撇清與藍燁磊的關系。

    “打是親罵是愛,兩位慢慢鬧,我不打擾,先走了。”望著眼前的行徑,方自在表現地激憤難耐,恨恨地譏笑著,轉身就要離開。

    “自在,你別走,我跟這個混蛋沒半點關系!真的,你相信我!”唐雅慌不迭地上前將方自在攔腰抱住,神色間惶惶不可終日。

    方自在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說不出的黯然神傷:“算了,你不要解釋了,原來唐大小姐另外覓得如意郎君,所以才跟我提出分手!好啊,藍家財雄勢大,我方自在自愧不如,很好,很好!”

    此時的方自在,表現的宛如被富家女友嫌棄的窮小子一般,悲傷而無奈,心酸的話語,更是蘊藉著無盡的悲不自勝。

    “自在,我真的沒有啊。”方自在心酸的話語,宛如針尖一般狠狠的扎入唐雅的心田,壓抑不住的難過痛楚,刺激的她開始慌亂不安,恍惚中做著自我澄清,“我哪里是為了這個混蛋,我是為了心兒…”

    話一出口,唐雅驀的意識到不妙,忙不迭的停口不語,迎頭卻是對上了方自在狡黠的眸子。

    其實從開口的第一句起,方自在就在演戲,只不過他演技高超,輕易的瞞過了唐雅。他也深知唐雅的脾氣,只有處于慌亂的邊緣,才容易將心頭的祕密道出。所以他設了小小一計,擠兌的唐雅驚慌失措,不由自主的上當。

    “呵呵,我的好雅兒,你終于說出實話了。”方自在拋卻了適才的悲憤偽裝,說不出的意氣風發,把唐雅攔腰抱在懷中,望著神情呆滯的藍燁磊,朗聲道,“藍小子,你聽好了:雅兒是我的女人,我要把她娶回家做老婆,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祭!”

    方自在的話語鏗鏘有力,更蘊含著毫不掩飾的凜然殺氣,首當其沖地藍燁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頭皮隱隱發麻。

    “老婆?”原本掙扎不休的唐雅驚訝不信的瞪大了一雙美眸望著方自在,檀口微微張開。心頭濃濃的喜悅逼退了謊言被揭穿的惱羞成怒,只覺得這霸氣流露的心上人,真地是誘人瘋狂、迷醉。

    在情愛場上,方自在原本不會輕易的露出要打要殺的煞氣,只是他對藍燁磊這個壞胚實在是太過討厭,是以語調才會如此的狂霸桀驁。

    “你…你這個混蛋敢威脅我?”基于往日的驕橫,藍燁磊兀自擺出一副強硬的態度。就待反攻。

    卻不料,唐雅冷冷地望著藍燁磊,斥責出聲:“閉上你的臭嘴!藍燁磊,看在你我是校友的面子上,今天你的胡言亂語,我不與你計較。可是以后我也不想再在鑫源看到你,請你離開!”

    “我離開?”藍燁磊火冒三丈,望著被方自在抱在懷中的唐雅,妒火升騰的他几乎快要暈厥過去,咬牙切齒的道,“好,好你個方自在。你可真行啊!處處挖本少爺地牆角…”

    “放屁!”唐雅狂怒出聲。從方自在懷中掙脫下來,來到辦公桌前按下了通話器,厲聲喊道,“保安,把他給我轟出去!”

    唐雅辦公室外隨時都有一隊剽悍地保安整裝待命,聞言迅速的闖入,渾然不顧藍燁磊的叫囂與威脅,抓手的抓手,抬腳的抬腳。宛如抬麻袋一般,把藍燁磊抬了出去。

    藍燁磊聲嘶力竭的嘶吼猶在耳畔縈繞,唐雅憤懣不悅,死命的砸著桌子,方自在忙走上前來。將她溫柔的擁住。柔聲道:“雅兒,別生氣了。為這種人不值得。”

    唐雅不悅的屈肘撞了方自在一下,氣咻咻地道:“你以為我是為他生氣嗎?我是氣我自己太傻,稀里糊涂的上了你的當,乖乖的把實話說了出來!其實我早該知道,以你的為人,即便咱們真個成了仇人,你也不會以那種譏諷地口吻跟我說話。”

    唐雅愁緒隱隱,方自在卻是自得不已,在唐雅粉嫩地耳垂上輕輕一吻,柔聲道,“雅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心兒究竟怎么了?”

    事到如此,唐雅也無法再隱瞞,將秦心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出。方自在倒是料不到秦心對自己如此情深意重,一時間感慨無奈,很是不安。

    唐雅幽幽的道:“心兒是我的好妹妹,我就是再委屈,也不能讓她受到傷害。自在,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有什么辦法?我絕不能與心兒反目成仇。我想了一夜,才做出這個決定,眼睛都哭腫了,所以我化這丑死人的濃妝,免得被你看穿什么。誰知道到頭來,被藍燁磊這個混蛋中途攪和了。”

    唐雅神情哀怨,美眸中珠淚漣漣,感受著唐雅對秦心的愛護之情,方自在心中極為感動,更是認識到唐雅的可愛之處,柔情無限的道:“雅兒,即便沒有藍燁磊的出現,我也不會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讓你離開我。你這么好,我哪里舍得?雅兒,上天為証,我一定會娶你為妻!”

    “真的?”唐雅驀的狂喜出聲,雖然也知道其中必定還有太多的崎嶇坎坷,但是有了方自在的這句承諾,唐雅卻是找到了主心骨。只是念及秦心,唐雅玉容黯淡,囁嚅著道,“可心兒怎么辦?我不想傷害她,我怕她做傻事。自在,你說我該怎么辦?即便你們分手,可心兒日后必定知道我與你在一起,到時候她會怎么看我這個姐姐?”

    唐雅惶惑不已,方自在也為之語塞,苦笑著道:“心兒的事,的確有些棘手,不過我想你不要把心兒想的那么拗,或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夸張。總之哪,心兒的事我們可以慢慢的想辦法,但是我不許你再做傻事,這是感情不是禮物,也不是小孩子的過家家。”

    方自在的神情漸漸的轉為肅穆,唐雅羞紅著臉,微點螓首,其實經歷了適才分手鬧劇的愁腸百結,唐雅已經是傷心欲絕了,哪里還敢再一次嘗試。

    唐雅頹然輕嘆,嬌聲又道:“自在,剛才那個藍燁磊,是我同一所大學的師兄。當時他追求我,可我拒絕了她。你在中京的時候,我在鑫源的酬龍閣與他偶遇,當時他出言不遜,譏諷我傍大款、不知廉恥,結果我二哥跟他打了起來,最后連欣婉也動手了。當時我一怒之下,把他扣押起來,后來他父親前來求情,我才把他放走。我以為事情就這么完結了,誰知道他的叔叔竟然跟我父親頗有交情,昨天晚上帶著他來向我父親提親。爸爸也是老糊涂了,當場夸贊他是名門之后、讓我不妨考慮考慮。誰知道這家伙竟然打蛇隨棍上,糾纏不休。”

    唐雅迫不及待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方自在做一敘述,自然是為了消除心上人的懷疑。

    方自在聞言故意板起臉來,唐雅芳心驚顫,只以為他仍舊有些不悅,急切的道:“自在,你相信我,我都不怎么認識他的…”

    方自在見唐雅惶恐不安,也知道自己的表情有些太過,笑呵呵的在唐雅瓊鼻上輕輕一刮,和聲道:“傻雅兒,我如果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

    唐雅這才輕舒一口氣,欣慰般的偎依在方自在懷中,柔情綿綿的道:“自在,你真好。”

    冰雪女王吐氣如蘭,情意無限,方自在快慰至于,只覺得心頭一絲邪邪的念頭蠢蠢欲動,驀的將唐雅攔腰抱起,在唐雅猝不及防的輕呼聲中,方自在埋頭在唐雅唇邊痛吻一番,眸子中有了一絲熾熱的火焰:“雅兒,我想要你!”

    唐雅止不住羞紅滿面,攥起秀氣玲瓏的小拳頭,在方自在胸前恨恨的捶了几下,羞不可抑的嗔道:“小色狼,現在是白天。”

    唐雅的嬌羞無限落在方自在眼中,只是更增添了一抹蕩人心魄的魅惑罷了。而這一天中,唐雅心頭的郁悶與酸楚,几乎將她整個人毀掉,此刻心頭也驀的燃起一絲狂放的念頭:拋開一切,暫且不想妹妹,讓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來盡情沖刷自己。

    方自在堵住了唐雅的香唇,貪婪的汲取著那香軟滑膩的誘人香澤,唐雅熱烈的迎合著,感受著方自在的步伐朝臥室移動,唐雅驀的醒轉過來,慌不迭的避開方自在的熱吻,羞怯的低聲嗔道:“小饞鬼,辦公室的門還沒關好!”

    方自在抬頭望去,這才發覺,原來適才保安與藍燁磊糾纏太甚,竟然沒有將房門關上。此時在微風作用下,敞開了約莫十厘米的空隙。祕書台的小姐想必也沒有發覺。

    方自在呵呵一笑,抱著唐雅,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就待將房門關上。

    方自在距離房門尚有數步之遙,驀的,伴隨著一道熟悉的輕咦之聲,房門被輕輕推開。

    映入眼帘的,是一雙晶瑩嫵媚的明眸,還有那秀雅清麗的無雙嬌靨。

    原本蜷縮在方自在懷抱中、玉面羞紅嬌艷欲滴的唐雅,面色陡然間慘白一片!

※作者的話: 
兩合一章節。原本想要將唐雅的故事寫的崎嶇坎坷一些,但是快過年了,不想給大家添堵,所以這節奏,加快了一些。
nick902 發表於 2009-3-16 18:02
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三百六十六章 哀莫大于心死

    秦心昨夜與姐姐促膝長談,雖是當場立下豪言壯語,准備不顧內心的羞澀與矜持,主動去向方自在示好。只是事到臨頭,反倒是躊躇不決,倒是應了一句老話:說易行難。

    秦心定出了目標,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究竟怎樣部署、如何實現,故而昨夜,在愛情的道路上前瞻后顧左右思量的秦心,一夜都是輾轉反側、睡不消停。而遇到這種棘手的問題,秦心首先想到了親人朋友。

    秦心性格孤僻,知交好友唯有柳如眉一位,只是柳如眉近期太過繁忙,所以秦心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姐姐。姐姐成熟而聰慧,說不定會有什么好辦法,而她也必定會不遺余力的幫助自己、鼓勵自己。

    下午時分,秦心借著工作之便,來到了鑫源大酒店,希冀姐姐能幫著自己參謀一下、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

    祕書台處頗有些凌亂,几位祕書助理在保安的幫助下,慌不迭的收拾著散落一地的文件。原來適才保安們將藍燁磊強行帶走之際,與藍燁磊靜候著辦公室外的几位保鏢起了沖突。鑫源的保安雖將這几位保鏢制服,但是一眾剽悍的男子在推搡過程中,殃及池魚,將祕書台搞了個天翻地覆。

    辦公室房門虛掩,祕書們都知道秦心的身份,也沒有去阻攔,秦心順勢推開房門,卻見到了自己萬萬也想不到的一幕。

    方自在將唐雅攔腰抱起,右手手掌輕輕按在唐雅的玉乳外側,而唐雅乖巧地偎依在方自在懷中。螓首羞答答的靠在他的臂彎上,平日里那冷漠的眸子,此刻正柔柔的落在方自在面上,含情凝睇,秋水盈盈,蘊藉著一抹誘人如痴如醉的美妙韻致。無暇的玉面,微罩一抹紅暈,粉膩酥融嬌艷欲滴。

    秦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向來冷傲孤絕的姐姐,竟然也有這妖嬈魅惑地一面。只是那一抹惑人欲醉的妖嬈,卻宛如一柄鋒利的刺刀,狠狠的刺穿了秦心的心田。

    三人怔怔對視,彼此間都陷入呆滯狀態。好半晌后,秦心的面色由白轉紅。由紅變青,面上那干練而硬朗地颯爽之姿,盡數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心底的悲哀。

    “好,你們真好啊。我早就知道你們之間有問題,很好!”秦心嘴角浮現出一抹哀怨淒楚的慘笑,說不盡的傷心欲絕。

    唐雅猝不及防之下被秦心撞破好事。直到現在還處于大腦短路的狀態。秦心淒厲的話語鑽入耳中,唐雅就宛如被人在腦海中扔進了一枚重磅炸彈,轟地一聲,腦海中空白一片,平素地冷靜,早已消逝不見,只顧著下意識的急切嚷道:“心兒,不是這樣的,你聽姐姐解釋…”

    “還有什么好解釋的!”秦心玉面戾氣遍布。這原本秀雅清麗的如花嬌靨,此刻已經冷若寒霜,更透著一股子引人心碎的陰霾,嘴角劇烈抽搐著,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二人。那原本嬌柔清脆的悅耳之音,已經變得嘶啞一片。“你們都這樣了,你還想說什么?還想說什么?”

    唐雅為之語塞,秦心美眸中霧氣彌漫,下一刻,晶瑩的淚水順著那玉面緩緩流下。秦心只覺得天塌下來了,被最愛地男子與最親昵的姐姐聯手欺騙的滋味,刺激的秦心痛不欲生。饒是她秉性堅強,在這股子排山倒海的痛楚激蕩下,也變得瘋癲欲狂!

    “你們都是混蛋!”聲嘶力竭地吼聲帶著人類所有地負面情緒,之后秦心再不停留,迅速的轉身,飛一般地跑走了。她不敢停留,因為她委實不知道如果繼續呆下去,自己會做出怎樣的瘋狂行徑來。

    秦心走時,狠狠的帶上了房門,震天價的巨響震得方自在與唐雅神思恍惚,而感受著妹妹的怒火盎然與沖天怨氣,唐雅不由的珠淚盈眶,泣不成聲。

    “都怪你,都怪你!大白天要人家陪你做…”唐雅淚眼婆娑,死命的攥緊小拳頭,宛如任性的小女生一般,拼命的捶擊著方自在的胸膛。

    感受著秦心臨去時那哀傷欲絕的眼神,方自在心中也是苦楚一片,木然無語的呆站著,任由唐雅出氣。

    “不行,我要去追心兒,她眼下都氣糊涂了,萬一開車出事…”一絲惶惑之色在美眸中一閃而逝,唐雅停止捶打方自在,下一刻,慌不迭的掙脫方自在的懷抱,就要出去追攆秦心。

    “雅兒。”方自在攔住了驚慌失措的唐雅,在唐雅急怒攻心的眼神瞪視下,柔聲道,“以心兒的速度,等你出去,她早就開車走了。她現在肯定不想見你,你要是追趕她,她勢必要躲閃。如此一來,更容易出事,不如你安排阿金他們偷偷跟蹤心兒,暗中保護就好。”

    方自在心頭雖也紛亂如麻,可到底經過大風大浪,倒也沒有亂了陣腳,唐雅也覺得有理,這便依言照辦。

    “都怪你…”坐在沙發上的唐雅,翻來覆去只有這么一句。淒楚的淚水早已連成一線,簌簌滴落。那淚痕斑駁的玉面,哀慟悲戚、痛不欲生。

    唐雅不停的責怪著方自在,也只是心理負面情緒的一種宣泄,其實在內心深處,她已經陷入了自責的深淵而無力自拔。

    “是我不好。”在這種情形下,方自在當然也知道必須讓唐雅痛痛快快的出口氣,免得這愛鑽牛角尖的大小姐,只顧著自責,憋悶之下出點什么狀況。自內心深處,方自在也是懊惱而愧疚不安,導致眼下這一切變亂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無疑。這姐妹二人都是一般的性格,倔強而孤傲、喜歡鑽牛角尖,若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導致姐妹二人才剛剛修補妥善的關系再一次破裂,方自在可真是痛悔自責、無地自容。

    事已至此,埋怨也好,自責也罷,都是無濟于事,唐雅也明白這個道理,在方自在寬慰之下,漸漸的收拾起心情,開始想著該如何去補救。

    “自在,我該怎么辦?”唐雅的大腦早已亂成一鍋粥,只能慘兮兮的望著方自在,希冀他能給自己拿出一個主意。

    望著此刻的唐雅,方自在鼻翼發酸,眼眶微微一紅,險險落下淚來:唐雅顫抖的宛如風雨中的可憐孤葉,那一雙淚眼,更是寫滿了傷心與無助。這個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冰雪女王,此刻卻像是那父母雙亡的可憐孤兒、被人驅趕到淒風冷雨的街頭,風雨迷茫中,不知道路在何方。

    我真是個混蛋啊!方自在痛罵著自己,而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他委實不知道如何去補救,怔了好半晌,方才頹然嘆道:“雅兒,我想心兒一定恨死咱們了,你是她的姐姐,你去找她,她更是難以接受。這件事因我而起,不如我去找心兒談談,將咱倆認識的經過,詳細的向她敘述一遍,也把我對她忽冷忽熱的原因,原原本本的告訴她,以求得她的理解與原諒。”

    “不行!”唐雅下意識的連連搖頭,抽噎著道:“心兒對你用情很深,你去了,反倒是會激起她對咱們的恨意。還是我去吧,再怎么說,我也是她姐姐,她自小尊敬我,我從親情入手,先讓她靜下心來,然后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她。對了,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找眉姐幫忙,心兒最聽眉姐的話了。”

    “眉姐?”方自在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周身都被一股子濃濃的緊張擁裹住,只覺得嘴里發苦,心頭一絲苦澀悄然彌漫。

    唐雅反倒是有些振奮,下一刻,突然又緊張起來,顫聲道:“心兒脾氣這么倔,她會不會出事?不行,我要去找她,我現在就要去找她。她要是出事了,我也活不成了。”

    在心頭愁苦而惶恐的思緒激蕩下,唐雅鼻翼一酸,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急切的握住方自在的手,哽咽著道:“自在,這些日子,咱們還是不要見面了,我不想刺激心兒。”

    方自在知道唐雅說的有理,可心頭驀的一陣緊張,唐雅原本就存著犧牲自身、成全秦心的意思,可見她對妹妹情感之深厚,那眼下她會不會因為秦心的傷心,而再次割舍與自己的感情?

    唐雅起身要走,卻被方自在握住纖手,透過朦朧淚眼,望著方自在眉宇間的些許惶惑與緊張,饒是唐雅五內如焚,心亂如麻,也稍稍有點欣慰與開懷。在方自在嘴角留下蜻蜓點水般的快速一吻,抽泣著道:“自在,雅兒不會離開你,但是這段時間,我們真的不要見面,你要理解我。”

    唐雅的承諾,絲毫不能讓方自在寬心,在親情的羈絆下,這個看似堅強的女子,卻是比任何人都要脆弱猶豫的多。只是眼下情勢緊急,方自在不愿在這個次要的問題上再三糾纏、惹得唐雅傷心,這便只能默默的點點頭。

    以心兒的脾氣,短時間內勢必不會見雅兒,可雅兒也是一般的倔強,在急切的心情作祟下,肯定想早一日的與心兒彌補關系。結果必定是找上眉姐,讓她做中間人。唉,眉姐。事情一牽涉到柳如眉,事情就真的大條了。方自在眉頭漸漸的皺起,心頭那徹骨的苦惱與愧疚,開始漸漸的變成了擔憂與惶惑。
f1214128 發表於 2016-11-16 07:56
第367章 亂1

鑫源大酒店酬龍閣

此處是鑫源乃至是整個南州最高檔的所在,來往此間的,個個都是大富大貴之輩。這類人見慣了風月,閱盡了美色,漫說是尋常庸脂俗粉根本不值一哂,即便是那些美女明星他們也經常是視若無睹,只是每個人經過一處桌案之際,都情不自禁的留下一瞥專注的目光,似驚歎,似垂涎,更似是一抹世間美好之物近在咫尺卻不能擁有的無邊遺憾。

鑲金嵌玉的桌案旁,坐著兩位國色天香的大美女。那美眸顧盼生輝,顏色顛倒眾生,一顰一笑,不需刻意施為,卻能勾人魂魄。二人正是柳如眉與唐雅無疑。

酬龍閣的客人,很多都不是南州本地人,見了這引人迷醉的兩大美女,自然是心癢難耐。

唐雅嬌靨泛寒,鳳目生威,說不盡的傲然冷漠,冷的讓人心動,而柳如眉那一覽無遺的引人淪陷的溫柔氣息,更是誘引的太多的人想要一展尋花問柳的本領,上前試探著搭訕一番,希冀能來個意外驚喜、一親芳澤。只是卻被陪同在側的南州本地人慌不迭的攔住,拉著他們避之唯恐不及的走遠。

唐雅今天邀請柳如眉出來,柳如眉倒是不覺得如何,畢竟二人是知交好友,經常舉行類似的聚會。只是到了……龍閣後,見沒有欣婉作陪,柳如眉倒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唐雅不善言辭,她本人也深知這一點,所以每次主動邀請旁人,總會再拉上幾人作陪,免得因為自己的冷漠而出現冷場。

而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唐雅始終是默默的啜飲杯中紅酒,對名廚巧手烹飪的珍品佳餚視若無睹,神情間也頗有些意興闌珊的感覺,那黛眉深鎖,更似有無盡愁緒蘊藉其中。迥然於平日裡那個不芶言笑、雷厲風行的冰雪女王。

唐雅的反常。讓柳如眉百般難解,只是唐雅不開口,她也不好主動詢問,這便開始隨意閒聊,試圖讓唐雅的心境變得輕鬆起來。

“雅兒,我獨自出來倒是覺不出什麼,但是每次跟你出來,總會引起不小地轟動。”柳如眉抿嘴嬌笑,笑意仿如春風繚繞。讓人心安之餘,更是迷醉。

柳如眉拐著彎的誇讚唐雅的美貌與魅力,唐雅對自己的品貌向來也是自負的很,而與方自在水***融後,女為悅己者容的至理名言,在她身上更是得到了極好的體現。對於容貌保養,她更是極為在意。平日裡若是聽到柳如眉的讚譽之語。怕是早就喜不自勝。只是今天心事重重的她,卻只能對此報以牽強地一笑,輕歎道:“眉姐說笑了,我哪裡能比得上眉姐之萬一。”

唐雅笑意中蘊藉著幾許苦澀的意味,柳如眉的芳心驀的抽緊,一絲不詳的預感開始在心頭縈繞。柳如眉向來以真心待人。所以有知交元,數,而基於她細膩縝密的心理,她對這些知交地性情了若指掌。這些人中,她最為緊張的就是唐雅與秦心姐妹。這倒不是因為她與二人格外投緣,只是因為二人地傷心事她大致有個朦朧地瞭解,而這姐妹二人性子偏激、個性衝動。所以被二人視為大姐的柳如眉。對二女也格外偏愛一些。眼下見了唐雅罕有的頹然苦澀面容,她自然是大為緊張。纖手輕輕按在唐雅的手掌之上,感受著其上那一抹涼意與顫抖,柳如眉心悸之下,連語調也帶上了幾許的顫音:“雅兒,你怎麼了?快點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唐雅感受著柳如眉的誠摯情意,心頭大為感動,忙振作精神,勉力一笑道:“眉姐,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問題?”柳如眉聞言一愣,繼而微點螓首,柔聲道,“好啊,你講。”

“眉姐,如果在一個女人遭遇厄運地時候,有一個男子三番五次捨身維護她、保護她,而且這個男子很好,勤奮好學,有上進心,更有與之相對應的卓越才幹,性子雖有些風流不羈,但是總體而言,卻是一等一的好人,你會不會喜歡他?”

唐雅儘量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只是心有所念,自然無法做的那麼徹底,言語中不由的帶出一抹柔情,只是向來心思縝密地柳如眉卻是沒有察覺,概因為唐雅地講述,似有著一股子莫名的魔力,讓她神思變得恍惚起來。

厄運?保護?,唐雅含糊其辭地表述,卻是讓柳如眉對號入座,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方自在數次保護自己的情形,這些曾極力忘卻的點點滴滴,此時重新在心頭湧現,一時間心頭酸酸的、甜甜的,更有著一種欲語還休的困惑與難堪。只是有一點柳如眉很確定,那就是她一點不排斥這種感覺,反倒是有些樂在其中。尤其是被方自在擁在懷中的那種前所未有的安心與舒愜的感覺,更是讓她感到了刻骨銘心般的享受。

“雅兒,你胡說什麼啊。”柳如眉的語調漸趨於無力,無雙嬌靨已經罩上了一抹羞紅,這腮暈潮紅、羞娥凝綠的絕色之姿,饒是同為國色的唐雅,也不由自主的有些目光呆滯。

其實也難怪柳如眉會主動對號入座,以往抱定,孤獨終老,思想的唐雅雖然對自己的終身大事毫不關心,只是卻對柳如眉的婚姻頗為在意,也經常說希望柳如眉能找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所以今天唐雅的自我講述,卻是讓柳如眉不由自主的聯繫到了她自己身上。

唐雅一愣過後,也覺得柳如眉的反應太過有些奇怪,只是暫且將這個反常擱在心頭、無暇多想,正色道:“眉姐,我是說正經的。這麼說吧,如果這個女人喜歡上這個男子,你會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唐雅追問不休,柳如眉只能柔聲道:“沒什麼不對。優秀的男子本來就值得女子喜愛。”

我只以為自己早已將自在忘卻了,原來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唉,我對自在總是頗多留意,我到底是抱著怎樣的態度?是出於朋友的關心、親人般的愛護、救命恩情帶來的道義、抑或是”

“女朋友?好友?”柳如眉只覺得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心口,下意識的以為自己的隱晦心思被唐雅觀察到,更以為自己要破壞他與趙欣婉的關係,所以唐雅适才才會如此難為,說不出口。

我平日裡雖與自在有過接觸,但是向來都是舉止有禮,雅兒為何會多想?,柳如眉一時間有些啼笑皆非,卻是欲辯無言,這種事情實在難以說清楚,而她更感到奇怪的是,對方自在的心思,自己都難以分辨清楚,為何唐雅會如此捕風捉影的認定自己會去破壞欣婉與自在。

正所謂事不關己關己則亂,饒是以柳如眉的睿智不凡,一旦鑽了牛角尖,也開始變得糊塗起來,而向來顧念姐妹情意的她,忙輕聲一歎,正色道:“雅兒,你不用兜圈子了。我對自在,真的沒有什麼,你不用為欣婉擔心什麼。”

柳如眉將話語挑明,心頭輕鬆之餘,也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這種感覺讓她很是難過。

“你跟自在””,唐雅訝然,一雙晶瑩明眸怔怔的落在柳如眉面上,喃喃著道,“眉姐,我說的這個女人,是我啊,是我介入了他們之間。”

“什麼!?”柳如眉嬌軀如遭雷殛,陷入了石化狀態。她的驚愕,有兩層意思,一層是羞不可耐後的無地自容,原來自己太過一廂情願,主動對號入座,卻是欲蓋彌彰!第二層意思則是震驚,她實在想不到,向來對男子不加顏色的唐雅,竟然會成為一個第三者!

唐雅此刻也無暇去琢磨柳如眉驚愕之後的真正想法,緊緊的握住柳如眉的纖手,就宛如溺水之人握住了一顆救命稻草,喃喃著道:“姐,我腦子很亂,我也不知道我要說什麼,我今天邀你來,本來只想請你幫我彌補我跟心兒的關係,可是我鬼使神差的,就說出這些話來……,

唐雅語無倫次,眉心緊鎖,神情哀怨欲絕,柳如眉卻是驚懼起來,顫聲道:“心兒?這件事跟心兒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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