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時光之心 作者:Absolut/格子裡的夜晚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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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0120u 2008-7-20 00:28:5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58 563108
l65yao 發表於 2008-8-28 19:03
第三集 第三百六十章獎勵與懲罰
    孔嚴愣了愣,他當然是明白陳家當初將那些忠心耿耿的傢伙派出去建立這樣那樣的產業是為了什麼,最主要就是為了那個看似飄渺的復國的夢想籌集資金。現在陳家說過僅存的眼前這一位,已經倒向了東平,倒向了雲州,已經成為西凌最眼中釘肉中刺的人物之一。而現在,這麼個人物就在自己面前。孔嚴知道,要是自己在事後,哪怕是通過某些可靠的渠道將陳楷現在的身份揭露出來,都一定會引起巨大的反應。尤其是對陳家所屬的各種產業引起的連鎖反應,更是難以估量。可能,會將那些前後來說服他或者想要試圖影響他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商家全都扯進去。但要是讓他走出這裡呢?陳楷會給自己考慮的機會,會讓自己有選擇的機會麼?他之所以先前遣出所有的家人,就是考慮到在那幾個超級強手面前,真的要是發生什麼衝突,有再多人也是白饒。而現在,如果自己敢對陳楷說半個部字,那自己會不會立刻就身首異處呢?

    孔嚴的額頭上涔涔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沒有吭聲,靜靜等著陳楷的下文。

    繼續說話的卻是談瑋馨,她的聲音輕柔,她緩緩說道:「孔老爺子,因為您在別人來勸說您的時候不為所動。姑且不論您到底是為什麼沒有做出選擇,至少……這也是個態度吧。而既然這是我們希望看到地情況。自然對您也要有所揚。這行思坊是在孔家手裡發揚光大到今天的,那就繼續留在你們孔家手裡吧。我知道,行思坊和官面上關係不錯,消息靈通,也算得上是有很大利用價值。不過,我們也不強人所難。行思坊以後。每年的營業利潤中,陳家只提一成,不再干涉孔家對行思坊的任何經營決策。自然,也就不會主動提供協助和指導了。相信以孔家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也不怎麼需要陳家地指導了吧。」

    面對談瑋馨的條件。孔嚴反而更忐忑了。他沒有預計陳家和自己地接觸會給出如此寬厚的條件。一成的利潤……對於行思坊這種利潤並不高,但在官面上的關係比較重要地機構來說,這等於完全放任行思坊獨立自主了。

    「行思坊最初地那些文契。也是唯一能證明行思坊和陳家的關係的那些文契,現在就在我地身邊。如果老爺子你同意這些條件。只要以後對所有那些前來勸誡你們主動脫離的人說,你們不背離陳家,那這些文契我這就可以當著你們地面銷毀。你們獲得的獎賞,是你們應得的,也應該是你們想要的吧:獨立?」談瑋馨笑著問道。

    「您是?」孔嚴問道。

    「敝姓戴,」談瑋馨笑了笑。答道。這同樣是很早之前就商量好的說辭。

    這個姓氏對於一個從雲州來的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麼?一個戴家出身地女子,以陳楷的妻子的身份出現在大家面前,這就讓孔嚴對陳楷的身份越發高估了。

    「可是……那些文書……」孔嚴早先得知地情況,陳家將那些重要地各種文契都放在了非常安全的地方。儲藏起來。不被他人染指,哪怕是那些當初同樣懷著復國夢想的同僚,不管是前朝苗裔還是教派組織都無法染指。而孔嚴同樣知道。陳家被道明宗派人攻擊追獵地時候搞得非常淒慘,不可能攜帶大量的東西離開,據說就是陳楷一個人,單槍匹馬從道明宗的指縫裡逃走了。那麼。現在這些文書已經回到了陳家的手裡,豈不是意味著陳家實際上已經可以憑著這些文書和對各地商戶地長年的追蹤資料來直接或者間接地控制住這些商家了?那些的商家當初之所以敢有脫離陳家控制的心,一方面是因為陳家沒有人來行使這種控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大家都以為陳家實際上已經沒辦法對大家形成控制了。

    在那一瞬間,孔嚴的眼睛裡有些驚恐。他自然也能預料到,陳家已經通過雲州、通過東平。在西凌內重新能夠掌握一部分力量。能夠將那些重要的文書都重新掌握在手裡。重新放在了安全地地方。而這種想像,則是非常可怕地。這恐怕是作為秘密力量地孔嚴第一次感受到有一種秘密力量在自己周圍活動的威脅。然後。孔嚴自然也就明白了,為什麼陳楷能夠有那麼靈通地消息,知道自己從未表態。

    「老夫不敢有這樣的奢望。」孔嚴橫下心說道:「我們孔家,一代代能夠將行思坊做大,雖然是商人之家,卻有了書香門

    度,並不被那些客人們歧視,也多虧能夠最初有那樣少代人,一批批的匠人也都是宗主不斷派來支援。沒有陳家,也就沒有孔家的今天。既然,少東家現在是宗主陳家的唯一代表,我孔家自然唯少東家馬首是瞻。我孔家,也必定能隨少東家有更好的發展。」

    孔嚴的話讓葉韜微微一笑,他說:「如此,甚好。那麼,每年利潤我就要兩成吧。在沒有人和你們聯絡的那些日子裡的利潤,就給你們孔家了。至於你們和官面上的交往,該怎麼來就怎麼來吧。別太將我們這邊的事情當回事,等有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派人過來找你的。」

    孔嚴又是一愣,這條件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一成和兩成的利潤,對孔嚴來說還真是沒什麼感覺。行思坊現在雖然盈利不算多,但開銷也不大,更重要的是,行思坊的生意門類就決定了他們很難有什麼機會和需要去盲目擴大店舖或者生產規模。孔家和行思坊要多掙錢固然是很難,可要是想把錢花完,也是需要一點本事的。放在以前,陳家每年提走的利潤,大約是四成上下,即使那樣,對孔家和行思坊這種以信譽來營銷,而不是以產量和價格為倒向,對現金流要求極低的產業來說,也可以說是毫無影響。

    「少東家,您真是寬厚。」孔嚴連忙拱手謝道。

    「麻煩的事情還在後面,我在西凌的事情,還是希望你們能守口如瓶。不然……」葉韜嘿嘿一笑,看了看談瑋馨。談瑋馨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葉韜接著說道:「既然有賞,自然也要有罰。讓人有了警覺,可就不好玩了。」

    孔嚴的腦子裡頓時出現了幾個鬧騰得最厲害的人,暗叫慶幸,還好自己見機得快,和官面上的人打交道打多了,知道跟著強者干要比自己獨立做生意前途好多了。但現在,他又不禁要同情那些立場同樣很堅定的傢伙了。那些人裡還是有一些人,和他的交情還算是過得去,只是,現在這並不是討論友情的問題。他還是害怕,假如他說任何求情的話,或者事後將什麼情況透露出去,那同樣要遭難的,可就有他一份了。

    「那是他們……咎由自取……」孔嚴狠著心說道;

    「也不是,」孔嚴語氣中的猶疑還是被準確地捕捉到了,談瑋馨耐心地解釋道:「陳家畢竟是要有兩年沒能給大家什麼幫助了,有些這樣那樣的想法,實在是很正常。只是,不該聯絡外人來對付自己人吧。其中有些事情,不方便讓孔老先生你知道,但老先生,我們要下手,也是迫不得已。」

    談瑋馨的客氣讓孔嚴稍稍有些侷促,他小心翼翼地說:「不敢,東主和夫人叫我一聲老孔就行了。要對付的,可是……」

    「就是南山行。」葉韜坦率地說:「他們……有些事情太出格了。」

    「老夫省得。」孔嚴認真地說:「子不敢洩露半分消息。」

    南山行的確是有點過分的。他們在陳家被攻破之後,直接就倒向了道明宗,成為道明宗在南方的重要財源。這已經不是是不是立場堅定的問題了。固然,南山行的經營範圍從南貨到軍械,很早就因為為鷹堂等秘密組織各種武器而暴露在了道明宗面前,也因為經營範圍廣博,人脈深遠而被重視,但他們毫不猶豫地倒向道明宗,仍然讓陳氏所屬的那些產業業主們非常憤慨,哪怕,他們自己也先後動過腦筋。而哪些產業是陳家的,也的確是有不少是透過南山行透露出去的,尤其是那些和南山行有業務往來的商號,幾乎無一例外地受到很大的壓力,有些經營無以為繼,只能在態度上倒向了道明宗,而那些商號,到的確是情有可原。

    「沒什麼,不洩露自然最好。老孔,你就等著看吧。」葉韜淡淡地說。他忽然說道:「那幅畫,你們還是得給我裝裱好的哦。」

    孔嚴被葉韜和談瑋馨一時鬆弛一會緊張的說話弄得神經緊張,這一下又被提到了那幅畫的事情,孔嚴掃了一眼現在被關歡擺在一邊的那個盒子,連連點頭道:「自當效力。弄好了以後,我就找人給東主送去吧。」

    葉韜笑了笑,說:「給你留念吧。這是葉經略給我的幾分禮物之一。只是,現在還不能光明正大地掛出來,未免有些可惜了。」
l65yao 發表於 2008-8-28 19:04
第三集 第三百六十一章 人質?
    小老兒我有個不情之請,”在葉韜等和孔嚴結束了那談話,準備讓在外面焦急等候的孔家的家人和更為警戒的那些個供奉進入客廳之前,孔嚴忽然問道。

    “哦?”葉韜饒有興致地問道︰“請講。”

    “小老兒的長房長孫孔帆,應該也算是天資不錯吧。可惜這心思既不在生意上,對讀書求學或者書畫詩文都毫無興趣,也就是跑得地方多了些,朋友交際也算是廣闊,或許,能給東主幫個手吧。不知道,東主願不願意提攜一下這小子呢?”

    “陳楷”現在的身份,和剛才和孔嚴談話的時候流露出來的只言片語,已經足夠讓孔嚴了解到,他現在能夠調動的資源,能夠使用的人力物力,已經和能夠了解到的各種情況是多麼豐富,派一個人在身邊,孔嚴也必然不是天真到能夠通過這個孔帆來了解有關“陳楷”的什麼消息,相反地,這就是為了派一個人質,一個對于孔嚴來說足夠重要的人質在“陳楷”身邊,讓他們能夠對行思坊有所鉗制。

    “孔帆?”葉韜笑了笑說︰“我應該還在茶坊見過他呢,和他的那一大堆朋友一起。好吧,這家伙挺有意思的,回頭你讓他來茶坊找我吧。這事情別讓其他任何人知道。”

    孔帆這個人還的確像孔嚴所說,文章和生意都是不成的,如果要形容,那可以將這個人說成是個冒險家、探險家、旅行家之類地。西凌多山。將平原和盆地切得支離破碎的同時也讓西凌有許多人跡罕至的死角,有許多奇異和有待發現的地方,有許多珍奇的動物和植物現在還在人們視線的邊緣。每次孔帆出去,倒都是能發現一些好玩的人、事、物回來,雖然他並非世家子弟,倒是憑著廣博的見聞和那了得的口才,在安慶地紈褲圈子里如魚得水。不少身家並不太高不可攀的小姐,更是對孔帆芳心暗許。這個人,倒的確是個很有趣的家伙。

    “小老兒省得。”孔嚴連忙應道︰“東家的大事。是玩玩不敢開玩笑的。”

    在葉韜他們走後,孔嚴立刻召集孔家子弟和那些在郊外山莊里服務的家僕莊丁,吩咐今天地事情不得外傳。孔家子弟們在成年後多少都知道了孔家當初就是前朝宰相陳珈建立起來綢繆復國大業的,倒是知道輕重,但那些家里的僕役可就沒那麼守口如瓶了。畢竟孔家也不是那種規矩能夠嚴密到什麼程度的大世家,不久之後,“呂振”造訪孔嚴。和孔嚴密足足有兩個時辰的事情,就在一個小圈子里傳開了。

    以前,大家還都覺得呂振只是個比較得知的落魄商人,有那麼一點重振家業的意思,但和孔嚴地密晤,現在卻是能大大提升周圍的人對呂振的觀感的。孔嚴作為行思坊的掌舵者,不管是財力還是影響力。至少現在表現出來的情況,是要比呂振強上無數倍。但呂振既然能夠被孔嚴所接納,顯然大家會對行思坊更高看一籌。

    不過,這種高看低看對于葉韜,對于圓緣園生意來說都沒什麼要緊了。一方面,茶坊這種地方,回頭客居多,一旦有了七成以上的上座率。店員們也就不會再努力招徠客人,而是想方設法將目前的客人招待好。保持店堂地舒適、安靜,遠比坐得滿滿騰騰更讓店員們喜愛。畢竟,圓緣園針對的是一個比較高的市場群,來的都是有點錢的人,平均單人消費還是比較高的。另外一個方面,也是因為隨著葉韜不斷推進現在正在西凌布置的事情。可能隨時葉韜和他手底下地人就得落跑。他們可真籌劃著對南山行動手呢。

    至于特種營。卻已經緩緩將地下通道挖到了距離常備庫大概只有一尺距離地土里。稍稍再加把力就可以踫到常備庫地內壁了,可正是到了這時候。他們越發不敢造次,不但沒有加快進度反而更收斂了一地你掘進的速度,將速度降低到了幾乎不會引起任何聲響地地步。自然,在白天他們還是可以稍稍加快一些速度的,畢竟吵鬧的街市本身就是最好的掩護。而現在,冠生園的餅干已經開始全面進入日夜趕工階段,雖然他們本身不做安慶之外的生意,但總有人批量購買了做啊。在不影響零售的情況下,特種營的戰士們樂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雖然模仿冠生園的店家迅速冒出頭來,只不過

    全比不過心思完全不在生意上的冠生園的“員工們”

    現在,特種營的士兵們並不是不敢掘開最後那一點點深度,將整個常備庫搬空,而是他們需要等一個好時機,不但要搬空,還要不留任何馬腳出來。他們得組織好轉運和存放大批銀子的地方才行。這種事情也不很簡單,不過,他們倒是迅速得到了情報局的有力支持。葉韜已經私下里和曹破軍等人說過這事情,常備庫只要能到手,官面上的事情不用擔心,自然會有孫波屏以嫻熟的手法處理清楚,還能為孫波屏再增添幾分權威。而冠生園,如果能夠不漏馬腳,能夠繼續存在,還是一個很好的基地。一方面能繼續斂財,一方面也是一個很穩定的在安慶的落腳點。冠生園的小額零售太發達了,來來往往的人流,為傳遞情報和轉發提供了無限的可能。情報局現在是非常想要在特種營撤離之後能夠繼續接手這個地方,運作下去呢。自然,葉韜也答應了下來。這也算是賣銳一個面子吧。這麼個盈利豐厚的地方,幾乎靠冠生園一個鋪子就能夠承擔情報局整個安慶一共三條互不聯絡的情報管線的全部開銷了。

    情報局為冠生園準備了相當多的人手和相當多的地點,準備分散存放那些銀兩,其中有些地方只有特定幾個時辰可以使用。白天在補充酒水和食材,備著晚上生意的青樓;那些等待拆平的房屋;富貴人家正在裝修粉飾的新院子或者是正在休憩的舊庭院等等,花樣無窮。有些是情報局的人員能控制的,有些則是需要冒那麼一點點的險,不能讓在場的不相干的人接觸到他們存放的東西。不過,總的來說,情報局的這次組織工作極為出色。

    至于特種營的戰士們在等的時機,也快要到來了。現在有那麼點狼狽的道明宗,將在南市組織一次巨大的法會,到時候將發放一大批的禮品和食品,估計會吸引相當多的人來觀禮。南市到時候車水馬龍自不待言。法會的地點和常備庫所在的南市稅務衙門還有那麼點距離,這里到時候仍然會非常喧鬧,卻不會擁擠得車馬難行。算起來,這應該是最好的機會了。南市舉行的法會,是為了紀念所謂的混元君誕辰,但混元殿這個道明宗的總壇被毀,現在還在緊張地進行重建工作,沒個兩年三年是不要想能建造起來。道明宗可沒有葉氏工坊那種強大的建築能力,也沒有可以用鋼筋水泥來代替木材作為棟梁價格的建築技術,光是籌備材料就夠他們忙活幾年的了。

    在特種營和情報局積極在配合的時候,葉韜也看上了這個道明宗最終無奈定在南市進行的法會。到時候,可是會有不少道明宗的核心人物出席的呢。葉韜雖然並不想在這種場合殺人,弄得全城大索,說不定會被套進去幾個人,但是,想方設法讓法會出點丑,卻是可以做到的。另外,就是他們原本就在對付的南山行的負責人,這次也有幾個人來到了安慶,參加法會,為現在有些狼狽的道明宗捧場。葉韜在想,是不是能夠在這幾個人身上動動腦筋,來南山行感受到那麼一點威脅。在孔嚴那里放話的時候,葉韜就沒準備真的要把南山行擊倒。實際上,這也不是什麼短時間內能夠看到成果的事情,但是就長遠來說,這個手是必須動的。不光是為了震懾那些倒向了道明宗的商家,也是為了向那些觀望中的商家們表態,更是為了葉韜想要漸漸暴露身份的最終目標。他畢竟不是來旅游的。他必須得把“陳楷”這個身份披露出去,讓自己陷入一點可以控制的“麻煩”里。

    “準備好了嗎?”葉韜問道︰“你們可別真的把事情鬧大了。南市這里大攤子亂七八糟的事情要做呢。要是因為把事情搞太大了,特種營那邊餃接不上,損失可就大了。”

    面對專程前來聯絡工作的曹破軍,葉韜翻了翻白眼,有些忌憚。曹破軍原來統領內務侍衛的時候可沒有那麼不靠譜,做事還是蠻穩當的。可是,自從他開始來西凌全面負責外勤工作,可就越來越勇猛精進了。

    曹破軍笑了笑說︰“宗魔團對付道明宗可是專家呢。大人放心。”
l65yao 發表於 2008-8-28 19:05
第三集 第三百六十二章忙碌的一天
    魔團的戰士的裝束幾經調整之後,和葉韜印象里以前游戲《刺客信條》里的主角形象非常一致了。那連帽的寬松的袍子和外面的皮質武裝帶,還有那紅色的飾條實在是非產漂亮的。宗魔團成員在泰州和中州活動,在不需要隱藏身份的時候,都很喜歡就這麼穿著這身袍子。雷音魔宗的教民們也喜歡看到這些人。教民們知道,一旦出了什麼事情,有了什麼危險,這些人絕對會挺身而出為自己而戰。宗魔團嚴格說來並不是一個狂信者雲集的團體,恰恰相反,里面大部分都是身手過硬的職業戰士。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保護教民,打擊敵人。

    而這種連帽的袍子,現在也在更大的範圍里流行開了。主要就是因為既能有效遮蔽風沙,掩隱身份,樣子美觀,能在里面穿著各種其他服裝而在外觀上保持一致,而這種衣服工序簡單,成本低廉。甚至于葉韜的衛隊現在也人手一件,自然,不是宗魔團一樣的顏色和紋飾。葉韜的衛隊使用的是黑色的斜紋厚織棉布制作連帽袍子,在胸前有藍色紋飾,在肩膀上則有侍衛隊特殊的軍餃紋飾。本來,葉韜的衛隊胸前的紋飾使用的是雲州經略府的標志,那個一個城樓浮在雲朵上的圖形,而現在,隨著葉韜的衛隊越來越獨立于雲州的軍政系統,而葉韜又升任了北疆經略使,這個圖紋已經被替換成了一個抽象的剛鐸城的形象,那個北國之冠,還在建設中,卻已成為了葉韜的身份地最好地凸顯。衛隊的肩膀上的紋飾。每個人各有不同。藍色的三角形和五角星,以及不同的數量,象征著每個人的軍餃,同時還有每個人選擇的動物或者植物形象的代表徽記以及名字的刺繡。

    見過葉韜的衛隊地這身行頭的宗魔團成員,沒有不羨慕的。宗魔團和葉韜的衛隊,其實在人員組成上很類似,甚至很多人在內府設在將山堡的訓練營里就是好朋友,被分派到了不同的地方而已。同樣是連帽袍子,宗魔團地雙層薄棉布無論是手感、耐磨性、透氣性和美觀程度,和葉韜的衛隊地黑色連帽袍子都有比較大的距離。

    不過。到了開始執行任務的時候,那就沒什麼區別了,這一次在安慶南城策劃行動的時候,不管是哪邊的人,都不可能穿著他們地連帽長袍。他們要想方設法擾亂地可是道明宗的法會。而現在道明宗,看到所有東平、雲州風格的東西。比如這種連帽地袍子,那可是敏感得不得了。

    宗魔團雖然是主攻。但這一次也不是真的預定達到了什麼目的,只是擾亂為主。就是為了讓道明宗這種明顯為了回復面子的大行動落空,讓他們處處不順利。讓他們在教眾心目中的地位和影響力進一步下降。如果能夠乘亂殺死什麼重要人物,那是最好,如果不行。那也無所謂。反正。宗魔團這次是不怎麼準備暴露身份的。

    而葉韜跟著前來的那少部分衛隊,則負責在周邊的確進行襲擾,防火。盡可能在宗魔團開始進行擾亂的時候讓周圍亂起來,來確保宗魔團的人能能夠安全撤離。

    至于這次頭非常痛的特種營,則要在情報局的幫助下,在最短的時間里,將打通通向常備庫的最後那麼點距離的通道,鑿開牆,然後在最短時間里將銀子搬空,然後,再迅速地將牆面上的那些石磚砌好,在外面的通道這里再邁上一定量的封土。這樣,乍一看,對方看到的是一個空空如也的常備庫。假如之後接手的情報局繼續孜孜不倦地將整個通道再填實,恐怕對方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個裝了幾百萬兩銀子的庫房,怎麼會就這樣空了。對那些人來說,這將更像是個靈異事件,而不是一次盜竊。

    自然,這是有極高的難度的。情報局和特種營的配合極為重要,對周圍交通情況的了解也很重要,大家都做好了最充分的準備。熙熙攘攘的大街可以是最好的掩護,也可能是眾多不可預料的意外的源泉。

    “嘿,你們小心一點。”在通道里親自指揮挖掘工作的戴铙有點膽戰心驚的感覺。戰士們這些日子都輪流到通道里工作過了,加上大家原本就都有些土木工程的經驗,進度從來就很讓人滿意。在這最後階段才只有那麼一尺多點的厚度,再像開始的時候那麼猛沖猛撞可就不好了。戴铙讓大家稍稍放慢了速度,但還是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完成了最後的挖掘工作。經驗更豐富一點的戰士用磚刀開

    下了幾塊沉重的石磚,立刻就開出一個可供一人爬進道。一個戰士小心翼翼地進入了常備庫,這個時候在地下的這個常備庫將周圍街市的雜音聚集了一點,在黑����空落落的房間里回響。戰士接過身後的同伴遞過來的燈,朝著庫房里掃了掃。

    “怎麼樣?”戴铙也鑽進了庫房,輕聲問道。

    “這個……你自己看咯。”戰士翻了翻白眼,有些不禮貌地說。不過,特種營里氣氛向來是這樣的。也只有這種表面上的階級松弛,才能讓大家在進行改裝潛入的時候不露出馬腳。

    庫房里擺的很滿。由于碎銀子居多,而且常備庫每年清點一次的規矩在,大堆的碎銀子就隨隨便便用麻袋裝著堆了起來。佔據了大半個庫房。而另外半個庫房,居然是堆著的都是金條。雖然他們事先就知道,這里存放的銀子應該遠不止數十萬上百萬兩,應該有數百萬兩之巨。但這麼乍一看還是嚇了一跳,由于現在距離春季的農稅季節還有相當時間,其實碎銀子只是半年的稅款,以及安慶兵馬司日常對于小商販的盤剝累積起來的一點銀子。而那些金條,初步估算,應該價值兩百萬兩上下。

    “開始搬吧,一邊搬一邊清點。那些碎銀子運不走先可以堆在我們自己的庫房里,和那些面粉啊糖啊什麼的放在一起。大家動作要快,我們沒多少時間,最多兩個時辰。”戴铙連忙指揮大家開始工作。在他們進出的通道里,他們早就為了擔送土石在地上鋪設了簡單的滑軌,上面有可以運送重物的小滑車,這下子可也充分利用上了。

    當第一小車金條被提上的地面的時候,西城的宋氏糕餅鋪的兩輛牛車正好來了。他們興高采烈地運走了今天冠生園早上的第一批還熱乎乎的餅干。那兩頭老牛可沒怎麼察覺,今天的車子重了不少。為了不露出馬腳,特種營將士們早就派人將宋氏糕餅鋪的車子的輪子加寬了兩寸。這種細節,不是整天看著車子的老把式,根本不可能發現,但那個老把式,可也是自己人。

    冠生園每天的配貨向來忙碌,車來車往,和平時的順序完全一樣,絲毫沒有引起什麼懷疑。不知不覺之間,價值三十萬兩的金條就那麼運送出去了,用了才不到一個時辰。這個時候,特種營的軍士們已經將常備庫基本搬空了,他們並沒有將東西搬動到太遠的地方,而是就在通道里堆著。他們清理了一下常備庫里他們自己留下的痕跡,將那些劃拉開來的磚塊按照原來的位置填塞回去,壓平,隨即開始將那些已經準備好的沙袋堆了上去,堆放了兩三層之後,在庫房內部敲轉頭已經肯定听不出什麼空洞的聲音了。但他們還不死心,又用自己配比的簡易水泥灌了一把。將沙袋之間的空隙也填塞住了。他們原本為了堆放物料,曾經向通道兩側掘過幾個工作間,現在,取出了地面放著的沙袋和其他東西,就將銀子金子放了進去。到了午時,整個通道已經徹底被金銀塞滿了。到了這時候,他們才悄悄結束了通道里的工作,開始悄無聲息地完全像平時一樣,烤餅干,賣餅干,將那些來搗亂的人踢出去。

    一方面是因為他們那這個時候對于完成葉韜布置給他們的這個任務非常有信心,基本已經完成了,甚至比事先設定得更好。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周圍的街道已經擁塞到了一定程度,他們不得不中止向外轉移那些金銀了。剩下的工作,就要慢慢轉交給情報局來全權處理。受著一個銀庫干活,情報局之後在收買人手上想必會寬裕不少。從來就不是東平不給情報局足夠的撥款,而是大筆的銀子壓根運不進來。而東平在金融體系逐步轉軌的過程中,雖然諸如德勤會計行雲州銀行發行的貨幣和票據越來越權威,但也越來越沒辦法在西凌的體系里使用了。

    而特種營的將士們,除了留下一部分人將在冠生園繼續工作一段時間之外,其他人都會陸續撤離。跟著葉韜去進行下一步的任務。由于店里好歹總是需要點熟面孔,就算換人也要一點一點來,那留下的特種營戰士們將在半年的時間里陸陸續續地離開冠生園。

    而那些先期撤離的,在他們成功幫空常備庫的當天下午就開始了新的任務︰為葉韜布置撤離安慶的道路。
l65yao 發表於 2008-8-28 19:07
第三集 第三百六十三章 嗅覺
    意到冠生園在進行非常特殊的活動的,總還是有人的瑞。周瑞已經好久沒有和葉韜他們進行聯系了,自從開始獨立展開對道明宗的復仇,憑借他出色的身手和那一套天賦和訓練綜合養成的潛行匿跡的本領,他已經前前後後誅殺道明宗、鷹堂、蛇眼的人物多達二十九人。而這二十九人還都是有點級別,有點影響力的。尤其是他居然刺殺刺到蛇眼這種專業刺殺組織的頭上,這一點讓孫曉凡怒不可遏。但是,他自己都差點在周瑞的一次刺殺中殞命,幸好那次天時地利,憑著一幫部署拼死保護,才讓他僅僅是受了輕傷,而讓周瑞全身而退。孫曉凡知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這種道理,除了加緊保護,倒也沒太多怨言。

    周瑞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孫曉凡,不過,間或殺掉一些道明宗相關的重要人等,也算是順手了。而現在,他又是追蹤孫曉凡來到了安慶。雖然才來到安慶沒幾天,但稍稍打听一下安慶最近的那些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情,他立刻就知道圓緣園和冠生園必然都是葉韜的手筆。跟在葉韜身邊多年,他對于葉韜和談瑋馨的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以及蘊含在里面的那些最基本的原則也有了不少了解。只是,雖然他知道了這些,也知道隨時能夠和葉韜一行取得聯絡,他卻沒有在敵人和朋友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繼續悄悄地,獨自進行自己的追獵。

    周瑞的情況比葉韜他們一行還要危險那麼些。雖然蠻長一段時間里,他取得的成果頗為可觀,但道明宗、鷹堂、蛇眼也不僅是吃白食的。對他地各種習慣和方法也總結經驗教訓,有了一套應付的方法。在潛入安慶的之後,他就差一點在進行一次針對一個被道明宗扶持起來地官員的刺殺行動中。險些撞進了鷹堂和蛇眼布下的陷阱。偶爾瞥見一個鷹堂堂主級別的人物在戒備地時候很有些漫不經心讓他對那個官員是不是真的在產生了懷疑,周瑞多潛伏了一個時辰,結果就在那一個時辰里,他看到了幾個埋伏著地暗哨換崗。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某個小頭目提到他地名字,到這時。他才明白,他要殺的那個官的確是在的。但同樣在的還有一組極為精銳的人手,如果他撞進去,很可能就不能幸免了。就算能脫身,也會因為惹動了安慶兵馬司,大索全城而不得不路出馬腳。

    周瑞是從不在刺殺前去做預告之類沒意義的事情的,而猜到周瑞已經來到安慶地鷹堂和蛇眼,布置這種殺局,至少說明他們對于周瑞選擇目標的模式有了相當地了解。

    周瑞在冠生園附近稍稍觀察了一下之後。就混雜在人流中退了出去。他知道,特種營那麼多精銳戰士假扮形象開了個店。肯定不是為了玩,但具體在進行什麼任務,那就不是他現在想弄明白的了。不過。他對自己有份訓練出來的戰士們地能力。有些相當地自信。特種營這一次應該是出動了甲隊和乙隊的精銳,這些人中間,能單獨和一流二流的江湖好手放對,挺上一陣的就有好幾個。而他們聚集在一起。靠著先進精密地武器,靠著互相之間的默契配合,靠著對于各種地形、環境的適應力以及其他諸多技能,發揮出來的戰斗力更是遠遠超過他們在戰場上的格殺戰力。畢竟,特種營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正面硬拼而設立的。

    周瑞帶著一頂圓形地丑陋地兜帽,混雜在諸多道明宗地信徒中間。緩緩向著正在緊張準備即將開始的大法會地南市土地廟前的大廣場。說是土地廟。實際上早就被道明宗收納下來。進行了道明宗式的改變,道明宗同樣是個多神的交易體系。收容一個土地老兒還是沒有問題的。現在,這個常年香火旺盛的土地廟,卻尷尬地成為道明宗在安慶周邊最興盛的信徒集中地。

    道明宗進行這類活動,安慶兵馬司也十分焦慮,兩隊官兵在廣場兩側,拄著長槍,威風凜凜地矗立著。還有些配著腰刀的官兵則在巡弋著,不時和道明宗的那些練士、道士們聊些什麼,協助著梳理人群。這些派頭卻也是從東平學來的。只不過和東平多個城市的城衛軍在做這種管理疏導的時候那種溫和自然的態度相比,安慶兵馬司的官兵們的態度要粗暴惡劣得多。這種情況倒也在意料之中,在東平、雲州,老百姓的生活要好得多,貧苦無依的人少的多,而東平的軍士絕

    是募兵制,本身也是小老百姓出身的比較多,不少地和他們疏導管理的百姓都是鄉里鄉親,自然也就好說話很多。

    周瑞那一身土不拉幾的打扮沒有引起軍士們的注意,很快就混在人群里進入了土地廟前的廣場,雖然他已經來的比較晚了,但他還是很快就擠到了人群前面,在一處分發飲水的地方盛了碗茶水喝了,就近找了一小塊地方,和周圍那些貧苦而好奇的信徒們一樣,坐在地上,等著法會開幕。

    興許是看慣了雲州經略府那個專門組織各類活動的部門的專業表現,道明宗那些管這事情的道士、羽士和那些負責跑腿的練士們來回穿梭,滿頭大汗的樣子,讓他有些不齒。在廣場上搭起的高台附近,處處都是來回奔忙的道明宗的人,還有眾多鷹堂的弟子。但在高台附近,周瑞同樣發現了不少蛇眼的人。他和蛇眼打交道太多了,不少人都不是第一次照面了。和鷹堂不同,雖然孫曉凡在各地都糾集了不少力量,收買了許多人,但蛇眼的核心人員並不算太多,那些直屬蛇眼的人,都得有點本事才成。

    一圈一圈地看著,周瑞終于定格在了此刻正在高台和土地廟大門中間的一個人身上。那就是原先他差點載入陷阱的那次想要刺殺的道明宗扶持的官員,這家伙現在可是禮部員外郎,雖然官職不算很高,卻是西凌朝廷在組織祭祀、祭祖、出兵和其他各種典禮的時候負責器具的,也算是見多識廣了,此刻,這家伙披著一套練士的袍子,卻在指導那些道士們進行最後的準備工作。周瑞正在想著,要不要找個機會把他宰了,向蛇眼和鷹堂示威一下,表示自己對他們的陷阱是早有知曉呢?周瑞斗爭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可以殺想要殺的人很多,但要是宰了這個官階不高的家伙,也就是向道明宗方面的人表明了︰你們對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還不如放過這個人,讓他們去“反思”吧。

    隨後,他又看到了此刻從土地廟的大門里走出來的一個家伙。那人看起來應該有六十來歲了,但精神非常健旺,步履如飛。他身上穿著的是和道明宗的那些練士、道士、羽士們款式一樣的袍子,但卻是黑色的。只有衣襟和腰帶,是道明宗所最崇尚的明黃色。

    周瑞立刻感覺到,這絕對是條大魚。但接著他就看到莫冷跟在這個人的身側,他們後面還有四個鷹堂的好手。看莫冷對這個老人的態度,舉手投足之間雖然是禮貌客氣,但卻也處處透露著一點不以為然的氣息。

    莫冷,現在作為鷹堂的統領,在整個道明宗的體系里的地位大大提升。這還是多虧了雲州方面精心組織的轟炸混元殿道明宗總壇的事情。在那次事件後,道明宗高層逃逸,就是莫冷憑著強硬的手腕現場重新將零落的局面凝合起來,組織第一時間的救援和搶救物資,這才讓道明宗的損失降低到了最低限度。而在這種情況下,莫冷自然贏得了無數教民和道明宗中的中間層的極大的好感和信賴。不過,莫冷卻沒有因此而報復原先高層對于鷹堂不重視,甚至為了限制他的權力而默許了孫曉凡組建蛇眼的事情,反而是很快迎回了高層,非常低調地繼續服從所有安排。不過,從教宗以下,誰都不會再以之前的眼光看待莫冷,而莫冷也不知不覺之間,成為了現在的道明宗僅次于教宗的第二號人物。甚至于蛇眼這個雖然實力從來就不如鷹堂,但原來和鷹堂卻能平起平坐的組織,現在也得向莫冷負責了。

    周瑞深吸了一口氣。莫冷和那個老頭一起出現,實在是很有趣。從莫冷的神態上判斷,那個老頭必然也不會是道明宗的教宗什麼的,但必然也是一方人物,怎麼也該是前五把手里的一個。正在周瑞盤算自己臨機轉換一下目標的可能,忽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些熟人。

    “你跑這里來做什麼?”周瑞看到的赫然是曹破軍和顧習。他悄悄站了起來,不動聲色地擠到兩個人身旁,輕聲問道。化名雷軍的曹破軍,可是道明宗的眼中釘肉中刺,而顧習,和道明宗積怨也深,雖然化了妝,不是熟悉的人認不出來,但畢竟這兩人出現在這里,一旦被發現,那可是糟糕得不得了的局面。
l65yao 發表於 2008-8-28 19:09
第三集 第三百六十四章 騷亂
    破軍和顧習才是大驚失色。一方面是驚訝于周瑞的也是驚訝于他們的化妝居然那麼簡單就被識破了?

    “你怎麼也來了啊?好久沒你消息了。”曹破軍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一路追蹤孫曉凡來到了這里,反正我是準備單干的,和你們多聯絡也沒什麼用啊。”周瑞嘿嘿笑了笑︰“你們不是來參觀的吧,到底安排了什麼活動?”

    曹破軍四下張望了下,小聲說︰“南山行。”

    周瑞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他仔細考慮了下,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顧習還是沒吭聲,曹破軍卻問道︰“你有更有價值的目標沒有?我們這邊準備得蠻充分的了,倒是用不上你這種大能。”

    “莫冷和一個老頭子在那邊,那個老頭子應該是個人物,就是我一點都不認識。”說著周瑞向兩人形容了一下那個老頭子的樣貌,沒想到的是,兩人對這人一點印象也沒有。反而是莫冷,引起了顧習的那一些些仇恨。

    周瑞掂量了一下之後說道︰“我還是自己行動吧。要是有機會莫冷和那個老頭子不在一起,周圍也沒什麼厲害人物,我會找機會出手。等一下不管你們是不是得手了,這里肯定會有些混亂,我就等那個時機了。你們也要小心,道明宗,鷹堂,蛇眼里高手著實不少。今天的法會不知道是道明宗的那個羽士或者更高層的家伙登壇,這種人物身邊的保衛力量都很強。”

    周瑞這絕對是經驗之談。他最近幾乎一直在和道明宗的各種力量糾結纏戰,這種單槍匹馬的復仇行動雖然地確是很莽撞,但也讓他有了無數的機會和道明宗地明里暗里的力量硬踫硬。他也從這些戰斗中了解到了許多通過側面的敘寫,通過那些打入內部的細作提供的名單所無法呈現的細節內容。

    曹破軍點了點頭,拍了拍周瑞的肩膀。對這個年輕、銳利。卻總是能潛藏在陰影中不被發現家伙,曹破軍一直都是很看好地。葉韜身邊的這些侍衛。雖然絕對戰力上比起劉勇、劉猛乃至于金澤等人都有不小的差距,但一個個卻都有著自己地絕活。曹破軍輕聲說︰“小心安全。大人是等著你回去干活呢。”

    周瑞淡淡笑了笑,就又閃身消失在了人流里。他自然知道,葉韜是非常信賴和器重他的,不然也不會讓他當特種營地營正。只是,相比于在那里操練那些下屬,似乎這種在江湖地烽火中歷練搏殺的感覺更吸引他一些。更貼近他的自然天性一些吧。

    周瑞很快就躲到了靠近土地廟的外牆地一個一個餛飩攤上。一邊吃著東西稍稍補充一下體力,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情況。這地方現在是人流最復雜的地方,大部分人只是在這里短暫逗留。似乎沒多少人有那種在這里多呆地意願。但很快,周瑞就發現了兩個宗魔團的人借故和道明宗的人發生了沖突。其他人或許認不出宗魔團。但周瑞卻是可以的。宗魔團的人衣襟下擺上都繡著鑒別地標志。他們互相之間也是需要識別地。

    一個宗魔團的家伙居然化裝成衣衫襤褸的叫花子,在道明宗那個分發食物的地點前後領了幾次食物,卻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道明宗那個負責分發食物的剛入教的練士都不是的家伙徹底被惹怒了,對著這家伙推了一把。沒想到宗魔團地這個家伙等的就是這一刻。他裝作是想要保持身體平衡,隨手扯了一下邊上的另一個人,結果一個拉一個。一下子拽倒了一大片,那個食物分發點也頓時弄得一片狼藉,大堆窩頭灑落在地上,兩缸白粥浸潤了地面。宗魔團的戰士裝作無比緊張恐懼的樣子,抱住了那個分發食物的家伙驚恐地嚎啕大哭。周圍哄搶食物的有之。大聲咒罵地有之,說那個假扮地叫花子可憐勸那些教士放他一馬地有之,什麼都管,趁機起哄的有之,一時之間就吵成了一片。而這個地點也引起了不遠處地高台附近的那些高階教士的注意力。

    “道明宗教士打人啦!”一聲尖利的嘶鳴從漩渦一樣旋轉著的人群中間傳了出來,頓時讓整個廣場沸騰了起來。大家紛紛朝著這里擠過來,那些高台附近的高級教士們也迅速拉了幾個身強力壯的鷹堂的人員,想要擠進人群排解糾紛。而其他謠言也不斷冒了出來。越來越混亂的場面立刻就有些失控了。

    而這個時候。其他宗魔團的士兵也紛紛進入了人群。這些經過專業訓練的刺殺者們手里拿著的是其薄無比的大馬士革短刃,他們擠進人群,沖著那些道明宗的教士們下手,就在背後,在肋骨之間捅上一刀,然後抽身就走。薄薄的刃部甚至都

    下多大的傷口,卻是直接插進了肺部,甚至于直接切那些教士開始的時候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心口一涼,那幾個人甚至還能走上幾步,隨即轟然倒地。濃稠的鮮血從他們的嘴里荷荷地被噴吐出來。

    “有人死啦!”誰都沒留意到底是誰喊出了這一句,擠在里面的人想要向四面八方散去,卻被外面的人阻住,外面的人想要朝更遠的地方跑,卻被更外圈的人堵住……身強力壯的家伙立刻開始撥開人群,猛沖猛撞起來。整個廣場,越發混亂了起來。

    “許軍校,您看……”一個羽士急匆匆地跑到邊上正在焦急疏導人群的一個軍官身邊,現在廣場里發生的事情將廣場外的那些兵馬司的官兵急得不行。而道明宗也自覺沒有力量一下子控制下去,畢竟道明宗是個教派組織,雖然可以動用鷹堂,但對教民動了手,今天這法會的意義可就都完了。寧可讓官兵們背這個黑鍋。 “這樣子下去,可怎生了得啊?”

    那個許軍校卻沒有太理會這個羽士,他沒好氣地說︰“不就是幾個不值錢的窩頭嘛,你們財大氣粗,至于嘛……”但他卻也不敢太怠慢,嘆了口氣說︰“大士,我們不能亂動手的,四面向中間吆喝一下,把外面的人拉開。然後,你們派人把里面那些尸體和人都圈起來,控制住,可好?”

    羽士連連點頭,奔著回去聯絡。可就在他跑到半路上,一枚羽箭釘在了他的後心上……

    “有人作亂!全體戒備!”幾個軍官立刻就抽出腰刀朝著四周張望起來。士兵們紛紛擺開了兵器,一團團地注意著周圍的屋頂,注意著人群里那些家伙。

    忽然,一個滿臉鮮血的大汗被從人群中拋了出來,跌跌撞撞地朝著幾個官兵撞了過來。緊張之余,兩個士兵毫不猶豫地就將手里的長槍捅了上去。

    “官兵殺人啦!”一聲大喝又爆發了出來。現在,不管是官兵還是那些道明宗的人都明白了,今天的騷亂必然是有人策動的。但現在人群擠作一團,官兵披堅執銳,卻畢竟不能大肆屠戮。而鷹堂、蛇眼的人更是不方便怎麼動手。那些正在進行準備的道明宗的人們,則不知道應該是停下來還是繼續進行準備好。整個廣場一片忙亂。

    對那些潛伏在人群中的宗魔團的人來說,到了現在,其實他們來這里的目標已經達到了。道明宗的法會必然是不能準時進行了,就軟情況安定下來,在官兵的重重警戒下進行,效果也肯定大打折扣。

    “這算是怎麼回事?”一個蒼老暴怒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個老人出現了。這一次,莫冷沒有陪伴在這老人身邊,甚至那些鷹堂的衛士也不在了,出現的卻是其他幾個穿著灰色粗布勁裝的大漢。

    周瑞心里一緊,這老人身份必然重要,卻未必是道明宗內的人物,不然,他帶的這幾個穿著完全和道明宗無關的服色的衛士,可就解釋不通了。周瑞卻沒放棄要刺殺這個老頭子的念頭。他同樣裝作是忙亂中到處亂擠的人,被人潮擠到了高台邊上鷹堂的人值守的那一條防衛線的地方。

    “讓兵馬司的人給我彈壓,今天這法會決不能拖延。小曲,你去讓兵馬司的人出手,出了事情我擔待。”老人極為威嚴地吩咐道,他身邊的衛士點了點頭,立刻就跑開了。

    那老人就站在高台之下,看著一片亂局,憂心如焚。稍稍過了一會,土地廟里又跟出幾個羽士,圍在老人身邊,好像是要勸服老人跟他們一同回到土地廟里暫避。而老人堅定地搖頭拒絕了。

    “逮住了一個搗亂的!”十幾步開外,一個猥瑣的中年漢子被兩個官兵踢倒在地,一個士兵從他身側撿起了一柄粗劣的鋼刀。

    開始栽贓了……說明宗魔團開始有效率地撤退了。周瑞暗自點頭,看來宗魔團那種和特種營如出一轍,但各有傾向的訓練還真是有一套呢。宗魔團顯然對成果比較滿意,居然沒有強襲土地廟去宰那個南山行的家伙麼?

    沒想到,轉眼間,他就听到了咻咻的尖銳哨聲,那是用簡易拋射具投射諸如火油彈之類的東西的標志。由于安慶搞什麼都不管容易,宗魔團倒是沒有火油彈這種東西,也就是牛油和經過簡單蒸餾的烈酒混合著造了些燃燒彈。但周瑞可就有些窘迫了,他暗罵道︰老子可還在中間呢……

    但他的身體,卻已經自動自覺地捕捉到了其實威力一點都不大的燃燒彈落地一瞬間的機會,撲了出去……
l65yao 發表於 2008-8-28 19:12
第三集 第三百六十五章 超常發揮
    哎喲,”周瑞踉踉蹌蹌地栽進道明宗鷹堂圍成的疏松那些鷹堂的低層成員雖然有點奇怪為什麼這家伙居然就這樣撞進了***,沒被攔截住,但在這混亂的局面里,倒也沒什麼懷疑。正當在後排的鷹堂的武士準備上來把周瑞推出去的時候,異變陡然發生。周瑞一個打挺,兩肩向後一靠,藏在袖子里的騎兵劍和副手刃已經亮了出來。兩柄利刃直接插進了被他剛才以輕巧的身法閃過的兩個道明宗的低層武士背心。周瑞使用的武器也是大馬士革鋼精心淬煉的武器,還是工匠們根據他的手型專門調整了握把的定制款式,加上他日常不斷地使用和養護,現在已經像是他手臂的延伸,他一刺,一轉,一拔,立刻在那兩個武士的背心留下了巨大的傷口,鮮血哧得噴射出來,居然形成了一片血霧。周瑞一點都不介意鮮血濺射在他的背上,他已經朝前沖了過去,但這一刻他卻沒有再為了任何停留,乘著他突襲引起的驚詫,他直接就撲向了那個老人。

    那個老人雖然威嚴萬分地在指揮著進行彈壓,看起來處變不驚的樣子,但在人流熙熙攘攘的廣場上,從周瑞突破的地方到他站的地方一共也沒多少距離。周瑞的身法又靈活迅捷,幾乎轉眼間就撲向了老人。

    周瑞從來不做無謂跳起撲下這種事情,他的雙腿堅實有力,用力一蹬之下的沖擊力不容小覷。老人身邊現在還有三個貼身侍衛。他身前地一個侍衛眼見來不及擋開老人,居然張開雙臂遮擋在老人身前。

    “嘿。”周瑞也沒有那種吐氣開聲的習慣,大喊大叫不符合他的美學,只是冷哼的這一下,他已經換氣完畢,憋著一股沖力一頭扎進了那個侍衛的懷里。騎兵劍居然扎透了那個侍衛,又穿進了老人的身體上,雖然扎進去不算很深。但老人驚懼之下居然將那個擋在身前的侍衛狠狠一推,緊接著自己就栽倒在了地上。另兩個侍衛想要將那老人托住,但此刻地周瑞如何能讓他們得逞?乘著他們的注意力還在老人身上。他手里的雙刃左右一揮。然後人就勢朝前一滾。他這種毫不武林,毫無江湖氣,完全不知道是哪里弄出來地招數卻取得了非凡地效果,他和已經受了不輕不重的傷的老人滾在一起。卻讓那兩個侍衛有些手足無措。他們朝著周瑞砍出兩刀。而周瑞這個時候卻側向一滾,隨即就是挺身跳了起來,從側面向一個侍衛刺出一劍。而在剛才滾到在地的時候,他左手地副手刃已經在老人的腹部劃拉開了很長一道口子。以現在的醫療技術……沒人能救活這老頭了。

    周瑞站起來之後再不看老人一眼,專心開始應付來自四面八方的敵人。那些道明宗護教軍的官兵他不放在眼里、鷹堂的低級武士一般來說也沒什麼可害怕地,但抵不住人多啊。但周瑞可是有著豐富地群毆經驗地。他知道現在混亂的局面。在中間纏斗。以他地身手短時間里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時間長了。力氣一旦衰竭了,那可就只有活活被累死砍死的份了。剛才那幾次短促的交手,也讓他對老人的那幾個侍衛的力量有所了解。能夠一下子沖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掉了了老人,並且自己還沒受傷來做出什麼交換,絕對是自己超常發揮所致。這四個侍衛雖然水準不算特別厲害,可也是一流好手了,如果不是周瑞在葉韜身邊跟了久了,在和劉勇金澤等人的切磋中提高很快,而且自己的路數也非常怪異,讓對手一時沒辦法反應,他估計絕對不可能做到。現在,那些間不容發之間的奇異的動作,他想要復制都不能了。

    周瑞原地一旋,飛舞的刀刃一下子逼開了撲上來的敵人。他隨即後退了兩步,隨手拉過一個道明宗的教徒堵在了敵人的刀眼上。在周瑞看來,在這廣場上,凡是信奉道明宗的都是敵人,他是沒有半點心理障礙的。

    周瑞卻也沒那麼容易真的逃走。隨著他用一個教徒阻了一下敵人,那些廣場上擁來擠去的人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瘟疫、殺神,而他剛才,不管是刺鷹堂武士的背心,還是滾在地上拉開老人的腹腔,都是非常暴力非常血腥的招數,他現在滿身都是鮮血的色澤,異常可怖。

    幸好,現在廣場上的混亂,不可能人人都看得到他剛才的舉動,他從殺入道明宗高台的防衛圈到殺出來,一共也就

    吸的功夫。他一邊在人群中游走,一邊隨手拉扯不宗教徒阻擋敵人。這個時候,周瑞有些感覺到,這次是捅了馬蜂窩了,道明宗居然派出了一大半的人手來追蹤自己,居然還有人索性登上高台,呼喝著指示地面上的武士們追蹤包圍。

    周瑞暗暗叫苦。但他咬了咬牙,索性向著兵馬司官兵的防衛圈沖了過去。

    正在道明宗的人呼喝著“不要走了賊人”,不斷發散人手追蹤的時候,外圍的特種營也開始發動了。一處處的火頭,濃煙冒了起來。零零散散的幾處煙火,並不能真的很快造成什麼損失,更不可能直接影響到這里的局面,但道明宗方面的人還是心中一緊。

    轟得一聲,莫冷已經撲了上來,掌力轟擊在周瑞身旁。如果不是周瑞閃身及時,這一掌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的。但周瑞就在躲避這一掌的時候,卻不得不硬挺著左肩挨了一刀。

    “這邊!”周瑞忽然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他一抬頭,卻看到關歡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屋頂上。關歡笑吟吟地,卻同樣滿身是血。關歡向著下面的人群拋了個布包下來,當布包落地散開,滾落開的卻是幾顆人頭。南山行這一次來的大掌櫃和處理人事上很有一套的第三把手都殞命于關歡之手。關歡的功夫比起周瑞了,強出不止一籌,他經驗又豐富,再加上廣場這里開始混亂的時候,後面那些等著參加法會的賓客的防衛可就松懈了下來。關歡這種身份的人,正面突入一個個宰大概要殺上一會,但帶上幾個好手翻牆進去突襲,卻是打了個措手不及。將那些賓客殺了個尸橫遍野。至于收集了幾個人頭,也只能說是關歡的惡趣味又上來了。

    關歡哈哈大笑道︰“欺世盜名的道明宗,沒了老巢也敢開法會,真是有面子得緊呢。”

    關歡在鷹堂眾人那里可是掛了號的,他這麼殺出來,鷹堂的人咬牙切齒。但莫冷不為所動,繼續一掌向著周瑞劈了過去。關歡也不客氣,提著砍山刀躍了下來,兜頭就朝著莫冷劈出一刀。

    宗魔團的人、特種營的人,此刻都在積極地搗亂,整個南市,以這個土地廟廣場為中心,本來就是喧鬧由于,沉靜不足的地方,更何況現在鬧騰得這樣厲害。

    關歡和周瑞肩並著肩,倒是讓莫冷一時之間也沒什麼辦法,他打得越來越快。而周圍的道明宗的人也圍了上來。關歡和周瑞一時之間自保無虞,卻終于陷入了戰圍,很難脫身了。周瑞本來有點覺得可能無法幸免,覺得自己有些莽撞,有些低估了敵人的戰力,而他殺掉的老人雖然必然是重要人物,但他居然不知道那是誰,這也夠讓他郁悶的。正在周瑞想要道一聲歉的時候,卻看到關歡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他悄聲說︰“別慌,一點一點退,就這個方向。”

    —

    他們退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好地方,背後不遠處就是一片火場。但周瑞對關歡卻是非常信任,兩人一邊敵著莫冷一邊互相掩護著不斷殺傷周圍那些小雜兵。

    整個廣場越來越喧鬧,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道明宗護教軍、鷹堂的武士和那些蛇眼的刺客、殺手們卷入了戰斗,安慶兵馬司的官兵們也開始了彈壓慌亂的教眾,後來,甚至于出現了兩隊禁軍,呼嘯著從廣場兩側殺了進來。

    “有人來支援我們?”周瑞問道。在間不容發之際,在和關歡交錯而過的時候,他問道。

    “沒有!”關歡嘿嘿笑著,一點都沒有心事地回答道。“沒事的。你不是都準備要死了嘛。戰友們都撤了,我們就沒事了。”

    “哈哈,也是。”周瑞想想也對,也就平靜了下來,雖然他並不是那麼甘願去死,但他卻也意識到,這次的買賣應該不虧。那個老人自不待言,光是前後戰斗中殺傷的敵人,就足夠了。他反而可惜了關歡。“你不該來救我!”

    關歡哈哈大笑,他們已經退到了火場邊上,背後一片滾燙。

    “來,跟我來。”扯著周瑞,關歡就這麼轉身退入了火場。那整個建築只有框架還在必必波波地燃燒著。道明宗的人一愣,難不成這火場里還有花樣?

    “圍住,等燒完了再搜。”莫冷摸了摸鼻子,無奈地說
l65yao 發表於 2008-8-28 19:14
第三集 第三百六十六章 封鎖
    冷自然是沒時間和關歡以及周瑞在這里耗的,那個老這個事情實在是太讓人難堪了。而善後的事情更是有太多需要他去做,而接下來要負責給周瑞、關歡收尸的那個堂主,卻也沒耐心這麼等著,他當即下令滅火。等到關歡和周瑞避入的那一整棟房子只剩下幾根焦黑的柱子立在地上。還沒等整個火場冷下來,那個堂主就下令道明宗所屬的武士們進入火場搜索。但將廢墟仔仔細細翻查了幾遍,找到的幾具尸體看起來都不像是周瑞或者關歡。但下面的人要休息,上面的人催結果,兩相壓力之下,這個堂主也就把那燒得不成人形的碳條交了上去。但他卻也沒撤了外面進行戒備的人,仍然一邊整地清理,一面設置了兩重崗哨。

    關歡和周瑞自然不會真的就殞命火場。他們一直藏在火場中心的一個房子的酒窖里。嚴格地說,是酒窖的夾層里。這個地點是情報局的人通報給他們。這個原本是因為主人不願意支付昂貴的酒稅而弄的東西,卻讓兩人有機會逃出生天。夾層里有食物有水,雖然略嫌擁擠,卻也讓兩人能夠一直躲到在地面上進行搜索的人開始放松了警惕。

    他們一直躲到了第四天晚上,這才悄悄移開一些堆在頭頂上的雜物,離開了廢墟。在地底悶了那麼一陣,他們兩人身上的氣味自然不會很好聞。但兩人總算在沒有驚動周圍還在巡弋的道明宗地人手的情況下,離開了南市。

    悄悄回到圓緣園。卻是他們兩人意料不到地安靜。看著劉勇一副有些無奈的樣子,關歡和周瑞倒是有些奇怪。

    “劉叔,這幾天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麼?”關歡問道。

    “你們倒真是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呢。”劉勇笑著說︰“周瑞,你知道你刺死的那家伙是誰嗎?”

    “……反正,應該是那種哪怕我死了,應該也值得的人吧。”周瑞沒所謂地說。反正他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地,並且還活了下來。他的確還會為了那個老人的身份而感覺好奇,但更多則是平靜和期待,有些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獎地感覺。

    “博宇侯景庵奇。”劉勇也沒有過多賣關子地愛好。緩緩吐出了幾個字。

    關歡和周瑞對西凌的權貴人物並不那麼熟悉,兩人稍稍想了想之後才緩過勁類。“景庵奇?是不是那個幾次提議要將道明宗設立為國教,很受寵愛的西凌王室?”

    劉勇點了點頭,說︰“正是。這次真叫趕了巧了。景庵奇和道明宗應該是達成了什麼一致。景庵奇才是那個準備登台施法的人。一方面,這是諂媚西凌國主,將西凌王室神聖化。景庵奇雖然從來就是個閑散侯爺,但他喜好這些神神怪怪地東西,喜歡煉丹,喜歡修仙打坐。其他方面。倒也不算是個很壞的人。在王室里。在官場上都有許許多多的朋友。作為王室里的重要成員,他是被國主勒令不得加入道明宗的。但他和道明宗勾勾搭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不是他,道明宗壓根不會有機會在一開始就能結識那麼多官員,以至于現在西凌朝廷里居然有不少信徒,而道明宗能培植出那麼些個官員來,也是靠景庵奇。”

    周瑞笑了笑說︰“既然是這麼重要的人物,那現在我們兩個頭上地懸賞很高了吧。”

    劉勇沒說什麼,笑了笑。金澤接了話題說︰“景庵奇地兒子掛了十萬兩白銀。刺死王室要員,已經不是懸賞地問題了,西凌王室的秘衛已經出動了。道明宗鷹堂交出去了兩具尸體,說是你們兩個地,但據說幾個秘衛一看就說斷然不是。道明宗很是沒有面子,卻又不敢回嘴。現在道明宗上下,所有能發動的力量都在進行搜索。安慶兵馬司,西陵王宮侍衛,禁軍,秘衛,全都在搜捕你們兩個呢。這陣勢,真是夠嚇人的。”

    關歡這麼一听,皺了皺眉頭,問道︰“那豈不是很危險?要是身份萬一暴露,敵人的力量都已經發散在外面了,豈不是連逃跑都很難?”

    劉勇點了點頭,說︰“不必擔心這事情。大人……已經將這事情弄妥了。你們這就休息一下,然後我們一兩天里就要準備啟程離開安慶了。這次,鬧的亂子太大,畢竟還是給我們留下了可乘之機。”

    的確,這次可不僅僅是在道明宗的眼皮底下殺了個人那麼簡單,還順帶著破壞了道明宗的法會,竊取了常備庫里

    白銀,燒掉了南市的大片房子……假如每一件事情都責,那恐怕把整個安慶所有的官員全部降級一遍都不夠呢。

    在常備庫失竊之後,孫波屏恰如其分地表示出他的憤怒,當即派出了戶部的官員去清查損失。在這種西凌朝廷用度吃緊的時候,孫波屏稍稍點了點安慶兵馬司監守自盜的可能,就讓西凌國主很是不快了。以前那是因為向來如此,牽涉到的利益不小,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孫波屏和其他人也不敢貿然地動這個常備庫,可這下子,裁撤常備庫和南市稅務衙門就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雖然在這個特殊的時候,但孫波屏還是提出了一定時間內規範市場交易,減征一些純屬苛捐雜稅項目的稅款,讓一些小老百姓能夠至少活下去,活得好一點的一攬子方案,然後又提出了一系列削減朝廷各項開支的項目。安慶兵馬司雖然對于孫波屏這下死手很是不滿,但自己失盜在先,追查無門,卻也無話可說。被孫波屏這麼一折騰,安慶兵馬司以後可就完全得靠戶部的定向撥款過日子,再也沒有了自己的私藏,以後只能看孫波屏的臉色了。雖然孫波屏手里沒有軍權,但這種挾制,卻是非常明顯的。

    道明宗則是又一次顏面掃地。他們的確也沒有想到,居然在安慶組織法會都會被破壞了。還好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太大張旗鼓,就算從外地趕來參加法會,多數也是安慶周邊地區的教民,影響還在可控制的範圍內。不過,關歡和周瑞這兩個來歷分明的家伙,可就越發讓道明宗的人怨恨了。莫冷倒是沒說什麼,讓這兩人逃掉,他是有一定責任的。可明知道莫冷在和兩人對敵的情況下沒有攔截住,孫曉凡卻也不敢在這時候把事情搞大。莫冷掌握人力的本事,和那些刺客、殺手、死士、武士打交道的手腕,的確是心高氣傲的孫曉凡所不能比擬的。就在莫冷能夠插手蛇眼的事情到現在,已經有不少蛇眼的人手,開始表現出了明顯的對莫冷的好感。蛇眼的所有人,都是有必死決心的,哪怕是莫冷,都對孫曉凡居然能夠發掘到那麼多這種人感到不可思議,可是,這樣一幫人也就尤其無所顧忌,他們的好惡都非常明白地擺在台面上。孫曉凡現在害怕的是,一旦自己搞大了事情,要是不能整死莫冷,回頭莫冷就能整死他。而整死莫冷,談何容易。現在的莫冷,可是活躍在搜捕周瑞和關歡的第一線,很受器重呢。

    在安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不僅僅是這些相關部門的問題,更是西凌朝廷的面子問題。既然關歡和周瑞漏了行藏,西凌方面自然把這次所有的問題都轉嫁到了葉韜身上。朝廷里叫囂著從南線抽身,乘著雲州尚未完全控制鎮州,和葉韜麾下受損甚重,現在大部分都在整訓的大軍一戰的人又多了起來。沒有人能想到,現在已經被他們恨入骨髓的葉韜,居然就在安慶。但想想現在這種情況,葉韜身邊的人也都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大家是有志一同地要快點離開安慶。

    可是,怎麼弄呢?特種營倒是已經分批通過了兵馬司和禁軍在安慶一共八個城門的嚴密搜查,分批潛出,已經在城外集結準備接應了。但他們這一行想要走人卻沒那麼簡單。不但要走得干淨,還不能扯出行思坊、孫波屏等人的關系,必須要考慮周到才行。而這時候,葉韜冒著巨大的危險,就在他們鬧出那麼大亂子的第二天,被西凌的三公主召見了。

    那個公主恪于身份,不方便隨時出宮去圓緣園,之前也就是一個閨中密友帶給她一份調制的茶葉。公主甚為歡喜,想要直接拿到配方。她想來自己也不會將方子外傳,也就毫無顧忌地召來“呂振”談這事情,想要拿到方子,順便也給呂振一點好處,算是交換了。葉韜要去西凌王宮?這情況讓大家斗爭了好久都沒能下決心,最後還是葉韜、談瑋馨和劉勇三人私下里說了一下,這才同意了葉韜去冒一下險。好在他們這次從一開始就在化妝和行為細節上非常注意,只要不是見過葉韜很多次,非常熟悉的人,一般是不會看破的。葉韜被公主召見,那可是有驚無險。甚至,還有一個附帶的福利︰葉韜見到了西凌國主,還向西凌國主敬了一杯茶…
l65yao 發表於 2008-8-28 19:16
第三集 第三百六十七章急智
    關歡和周瑞回來洗漱完畢和劉勇他們聊天的時候,葉信。沒了豐在身邊,這種案頭的雜務可都要自己來了。雖說談瑋馨現在一直閑著,她身體好了起來以後,做這些事情也能勝任,但她平時一直在做的就是這種非常消耗腦力精力的事情。看多了談瑋馨手動計算各種復雜的數據,統合各種資料,來為雲州、鎮州、和東平規劃未來,葉韜還是希望能夠讓談瑋馨乘著出來的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過了快一個時辰,躲在廂房里喝酒的劉勇、關歡、周瑞和金澤才等到了葉韜。向談曉培匯報情況的文書已經寫好,交給了等待著的情報局的通訊員。看到關歡和周瑞回來了,還挺有性致地喝酒,葉韜也加入了進來。自然,那天意外踫到西凌國主,可算的上是最好的下酒菜了。

    “那個西凌國主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不光是問出口的周瑞,大家都有這種疑問。西凌的實力從來沒有減退過,之所以最近連連受挫,主要是因為東平崛起得太迅速,而有了葉韜的東平,在軍事科技上勝過西凌要有數十年,有了談瑋馨的東平,在經濟領域更是已經直接躍入了先進行列,現在雖然很多條例和處理方法顯得效率不那麼高,不那麼快捷,但是這卻是一套可以逐步隨著計算技術的改進,可以永續使用,直到這個世界的經濟情勢發展到談瑋馨無法預測的那種境地。

    西凌,原本一直被當作是東平最大地假想敵,現在仍然是。雖然如談曉培、葉韜、池先平、黃序平等等當朝核心已經逐步將最大的假想敵轉變成了春南。但和東平目前還是盟國地春南,畢竟不是那麼迫切地威脅。西凌的百萬大軍雖然經受了鎮州和大南關兩場大敗。但就軍隊規模來說。西凌下降得並不快。損失的軍隊大多是各世家、各族的私兵也是很重要的一點。這些家族在建設軍隊,尤其是保持軍隊規模上地投入意願,甚至比西凌國主更強烈。只是,現在西凌也逐步認識到了,在東平將軍事技術發展到了一個對這個時空來說匪夷所思的境地的時候。再一味以這種靠著國家比較低的補貼和各世家出資,保持大量軍隊,可能只是為東平這個老對手準備了大量炮灰而已。

    從鎮州失陷開始,實際上西凌就已經開始進行這方面的改變了。那些在鎮州被消滅地各級部隊,原來的番號都不再重建。原本每年投入到鎮州的經費。全部轉向了泰州、中州地區,建立直屬于朝廷的精銳部隊。道明宗現在在中州重建護教軍北路,倒是得到了認可。但西凌國主實際上也暗示過孫波屏,如果他地女婿要建立雷音魔宗的護教軍。他會允可的。而在南路,在大南關之戰逐漸落幕的時候,對于殘余軍隊的整頓、合並,也進行得大刀闊斧。雖然西凌損失了數十萬大軍,但經過整頓、凝練。加上必然會學習東平先進地軍事技術和指揮思想,實際上西凌的軍隊在未來五年到十年內,實力反而會有相當的提升。西凌地軍械制造技術和設計能力的確比不上有葉氏工坊的東平。但畢竟也沒有落後太多。西凌的幾大鋼廠出產的鋼鐵品質,比起全部采用最新技術地雲鋼都不差,相比于東平黎陽出產的鋼鐵,品質還要好上幾分。

    西凌在軍事上調整、發展的同時,政略上卻是傾向于輕稅。西凌國主可是將王室地用度裁撤到了非常低的限度。西凌王室不像東平,有自己的產業,他們是完全靠國家財政養活的。王室用度少一點。國家財政就寬裕一點,只是,在這個時空,很少有王室會這麼做就是了。

    葉韜當日只是被那個公主召見。在王室用度大幅度裁減地時候,這些平時嬌生慣養的人倒是沒什麼怨言,可能也是不敢和向來有鐵腕之名的西凌國主去提要增加月例地事情吧。公主倒是非常客氣。還有幾個前後去過圓緣園的世家子弟在場作陪。真要是作為一次聊天,其實那天大部分時候還是蠻愉快的。只是,誰都沒想到,最近忙得腳不沾地的西凌國主,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駕臨。

    西凌國主雖然鐵腕,但對女兒和女兒的朋友。倒也有幾分談曉培的風度。雖然說不上慈愛。卻也並不嚴厲。但這,可能也僅僅是因為這個三公主一直是他地諸多兒女里比較不讓人操心一個吧。西凌國主在那里只短短坐了一會。當得知三公主是想要問葉韜調制茶地配方,他也饒有興味地喝了一杯。葉韜本來進宮地時

    有帶任何東西,茶葉等一干原料都是宮里準備的,自心有什麼下毒之類地問題。西凌國主夸贊了茶水的口味,卻淡淡地批評了三公主問別人不傳之秘。有不妥之處。隨後。他卻允許三公主可以在向大內總管報備的情況下出宮去圓緣園。或者再召入葉韜來備茶。隨後,他就走了。

    西凌國主最感興趣的就是這個“呂振”居然完全不怕他。既不因為他的身份,也不因為他威嚴肅穆,甚至略有些凶惡地臉色神情。而面對西凌國主地直接問題,葉韜暗暗叫苦。這哪里是怕和不怕地問題,他都見過東平、西凌、春南三個國主了,說起來自己也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和這種量級地人打慣了交道,再要害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這要怎麼解釋?

    當時的葉韜,很有些福至心靈的感覺,他幾乎是脫口而出︰“寬是體心近人,嚴是希冀深重,以上對下,無論是君上對臣子,主官對士卒,家長對後生,持政者對百姓皆是如此。陛下雖有嚴厲之名,卻鮮有從心所欲,超越朝廷法度之事。小民兢兢業業,也沒有逾越之舉,能感受到的卻是陛下對國家百姓之大愛,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怕呢?”

    在場的那些世家子弟冷汗涔涔就下來了,那個三公主和西凌國主相處多了,雖然知道父王肯定會喜歡這個“呂振”這幅直爽的態度,卻也有些緊張。西凌國主卻一點都沒生氣,最近一段時間,處理的種種事務,多少是有些不那麼讓人愉快。而今日踫上的這個年輕人,卻有點意思。他不知道呂振到底是什麼人,只是剛在進入三公主所在的宮室,問起今天有些什麼人在場的時候,有個隨身的文官簡單提了一下呂振,說是鎮州逃亡來的世家子弟,開了個茶坊營生。

    看得出來,西凌國主對“呂振”的這句話,是很有好感的。葉韜隨口說的話,卻是一句極到位的馬屁。而西凌國主居然听了之後,微微一笑,說︰“你不妨把鋪子頂了,把方子換點實惠的東西,來朝里做官吧。你這性子,如果真有切實才干,倒是能在現在的局面里冒頭呢。”

    大家都听出來西凌國主明顯的招之意,不由得對“呂振”由衷羨慕起來。西凌朝廷現在簡拔人才,很有些不拘一格。不管原來是販夫走卒還是世家望族的子弟,只要能做好事情,作對事情,不貪瀆枉法,其他地方如何不知道,但在安慶,那升遷絕對是快的。主要是,現在西凌太缺少能做事的人了。而這種被西凌國主直接招,呂振要是真的謀個官職,肯定不會級別太低權力太小。

    更沒想到的是,呂振居然沒有叩謝國主恩典,而是恭敬地表示,會認真考慮……

    西凌國主也就坐了那麼一會,和在場的這些年輕人稍稍談了談,喝了杯茶也就走了。但葉韜卻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冒了一身汗。那個時候,他身邊可沒有劉勇、金澤、關歡這等人物,但西凌國主身邊的那兩人,以葉韜的眼力,卻能看出是絕頂高手。一旦一言不和,他怎麼都不可能逃跑,而要是被關進了大牢,難道劉勇金澤他們還要來安慶劫獄?天曉得,原本他們只是來玩的呢。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非常不錯,葉韜全身而退,和那些世家子弟打成一片。而三公主還說過幾日會來圓緣園玩,而葉韜則建議,是不是去郊游一下。沒想到的是,這個建議讓在場的世家子弟們很是開心。現在除了那麼多大事的安慶,氣氛極為緊張,大家要出門都有些不方便。而出城郊游,由于三公主一定能帶夠護衛,禁軍,再加上他們身邊的那些家丁和侍衛,料想不會有什麼問題。他們立刻就提出了若干方案,準備一起去皇家獵場玩。這麼一听,葉韜可是笑不動了,那個皇家獵場,不就是自己的二師兄起出了大批寶藏的地方嗎?那里現在可還有自己人的許多布置呢,不說別的,光是能夠深入地宮,就能藏上好一段日子,然後等風聲過去了從容離開。

    —

    “再不行,至少可以尋機綁架啊,綁票了三公主,不愁跑不遠呢。就算我們直接去山關回東平,估計也沒什麼問題了。”金澤笑著說。

    葉韜點了點頭,說︰“不過回去可就不好玩了。我們盡量安排好,不要牽連到什麼人。尤其是不能讓那些長線布置受到損失。”
l65yao 發表於 2008-8-28 19:18
第三集 第三百六十八章郊游
    信任和給面子為前提的人員審核,很快就變成了形式原本進入安慶,暴露在明面上的就是呂振夫婦,老家人劉叔和小金,以及侍女思思這五個人而已,其他人都是在暗中進行保護,或者是之後扮作到茶坊找到了工作的小廝之類的角色,表面看起來,和呂振這幾個人毫無關系。

    而關歡和周瑞略作化妝,加上穿上茶坊小廝的衣服,居然一點都沒引起來確定人員和形成的西凌大內侍衛的注意。天曉得,周瑞和關歡就那麼蹦著在那兩個侍衛和一個太監頭子面前來來回回了那麼多次。

    這一次郊游就在兩天後,安慶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西凌國主本來就有把那幾個無心權勢,比較受自己疼愛的子女,親友送到外面去。主要倒不是安全的問題,在了解到雲州已經有了遠程空中打擊的能力之後,真要說危險,那整個安慶處處都是危險。有不少人是知道,實際上安慶也在雲州的飛艇隊的打擊範圍內的。如果雲州,葉韜真的想要讓安慶亂起來,實際上獵場行宮那邊倒是比較安全的所在。

    而這一次,葉韜、談瑋馨和劉勇,金澤,以及侍女思思,則是跟著一起出發了。在他們買下來的那個院子里,只留了從安慶本地聘任的一個比較老實可靠的伙計看家,至于他們留在那里的那些家產,反正葉韜和談瑋馨也不是在乎那些錢地人。而按照他們的方案,或許留著這麼個院子。還能留下些余味呢。

    從安慶出發。到獵場約莫要兩天地時間,而在這兩天里,雖然是一個茶水供應商,但“呂振”受到地卻還是比較平等的對待。而談瑋馨,則在很短的時間里就征服了三公主和那幾個陪同前來的世家小姐。談瑋馨在漸漸健康了起來以後。雖然身形已經固定在了那縴細的量級上。但她身上透射出來地淡漠而從容地氣息,淵博的學識和對許許多多大事小事一針見血,引人深思也引人發笑的評論,更是讓大家願意圍繞在她身邊,在馬車上度過了兩個白天。

    而葉韜他們卻也注意到,這一次西凌王室和各世家派出的這幾輛馬車,雖然外形經過了相當的修飾調整。但地盤避震系統卻是不折不扣的葉氏工坊丹陽分部的原裝貨。這個發現,倒也讓人有些發笑。

    經過了兩天地顛簸。來到獵場行宮,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在稍稍安頓了之後,周瑞就悄悄潛出了行宮,去和已經集結待命的特種營地將士們集合。之前,由于安慶內外的交流比較麻煩,他們只傳達了一個極為簡單的命令。讓他們移動到獵場附近。而周瑞現在將去和特種營的將士們交流具體的方案。

    特種營的將士們挖了快一個月的地道就不提了,雖然大部分人也覺得,這麼偷一次常備庫很好玩,也算是很有成就感。但畢竟是一個月沒怎麼和人動手了,他們都攢著很大地勁頭準備大殺一場呢。而當他們知道,這一次跟著他們一行來到行宮的禁軍有近五百人。還有其他身手不錯的侍衛、保鏢加起來二三十個,別提有多帶勁了。其他部隊踫上這種混雜著精通武學的陣仗未免會有些擔心,但特種營里很多江湖出身地人,很多都是憑著個人武力能在之前的軍隊、部落里或者是在某塊地面橫行無忌的人,對于高手和所謂地高手,那是一點都沒什麼心理障礙。

    而這次和特種營配合的。還有那些先期潛出安慶的東平的王宮侍衛、內府秘衛以及劉勇找來的朋友。情報局所屬的那些刺探和狙殺地好手。以及最將葉韜和談瑋馨地安全看重地葉韜的侍衛隊地一些成員。而听了周瑞傳達的計劃,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覷︰葉經略的日子過得真好玩。特種營這次的任務真是妖怪,先是要賣餅干,現在居然要扮盜匪。

    的確,這樣的陣容來扮演盜匪,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強勁的盜匪集團之一了,天下決不可能有一支匪幫,個人平均戰斗力達到江湖二流中等人物的水準。但是,的確,這是能夠將葉韜一行從這支郊游的隊伍里摘出來,並且不怎麼影響他們所牽扯到的明線暗線的方法之一。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著吧。”戴铙,張威,宋風,和巴雷特這四個在特種營里很說得上話的家伙,以及帶領著葉韜的侍衛隊的哲羅,統領著情報局和宗魔團的曹破軍的佷子曹祖楠幾個也沒什麼話說,紛紛準備起來。

    葉韜無法得知,他那簡簡單單的一句貼心話,到底讓西凌國主對他產生了多好的

    |何國家大事,而是他覺得,既然孫波屏和這個呂振已經見過,聊過,有過很直接的接觸,那麼,孫波屏應該對這個呂振有著比自己多得多的理解。能不能啟用呂振,乃至于能不能重用呂振,應該能從孫波屏那里獲得一些意見。

    沒想到的是,孫波屏就在找機會把自己從和“呂振”表面上的那些聯系上摘干淨呢,毫無疑問,這次召見是最好的機會,只要能過了國主這一關,那其他的都不成問題。孫波屏對此雖然沒什麼準備,但暗自思量了一下之後,他卻是胸有成竹地建議道︰“陛下……我想,這個呂振還是不用的好。他從鎮州來到安慶,前後也就那麼一個多月兩個月的時間。縱然他真的是鎮州呂家年輕一輩里的杰出人物,畢竟對他的了解還太少了。”

    “哦?我以為你會舉薦他呢。”西凌國主有些奇怪。

    “單純就才能而言,這呂振的確是很出眾。臣也曾打探過他從來到安慶到之前的一些行止,結交了金源商號的肖行遠,然後拜上了我的門,又正好踫上了雷煌他們一行熟人。有雷煌為證,的確他的身份應該沒有問題,可是,這一路下來,未免也太巧太快了。這里面著實有些蹊蹺。可能是他才能卓著,也可能是他太懂得鑽營。陛下自然有御人之術,能用好這樣的人,只是臣是有些擔心的。雷煌他們回泰州之後,臣就囑咐了,和呂振盡量少私下里接觸。”孫波屏認真地說。

    —

    “嗯……你一直很謹慎,也很清廉,這也是為什麼從當初防著你到現在重用你,我也沒有猶豫後悔過的原因。”西凌國主點頭道︰“順便一說,你家雷煌,現在可是威風得緊啊。雷音魔宗沒有在道明宗落魄的時候落井下石,這倒是讓我頗為意外。”

    孫波屏心中一緊,連忙說道︰“現在,道明宗和我西凌朝局聯系太緊密了,在這板蕩時刻,雷煌也省得不能亂來。雖然和道明宗多有,但雷音魔宗和道明宗,歸根到底都是扎根西凌的宗派力量而已。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是很明白的。”

    “嗯,”西凌國主滿意地點點頭,說︰“我先前承諾的,允許雷音魔宗組護教軍一類的私軍自保,這話還是算數的。”

    孫波屏笑了笑,說︰“陛下,這可就不必了。雷音魔宗可不是道明宗,有那麼多人捐獻。雷音魔宗里都是些苦哈哈的老百姓,他們那些高級祭祀也穿得樸素,固然是他們心性堅毅,不貪物欲,卻也同時是因為他們手里實在是沒什麼錢。哪怕允諾他們組建護教軍,他們也湊不出那麼多錢來呢。這軍械糧餉,可都是要大筆銀錢的。陛下,您也不希望,光是組建一支炮灰軍隊吧?”

    西凌國主點了點頭,說︰“護教軍這邊,朝廷是不撥款的,自然雷音魔宗真要組軍,也不會撥。現在,道明宗和雷音魔宗兩相比較,一進一退,反而是差不多了,正好是方便駕馭的時候,那就暫時這樣吧。”

    “陛下英明。”孫波屏稽首道。

    “呂振的事情……”西凌國主皺了皺眉頭,嘆道︰“等他們這次郊游回來再說吧,有幾個人在那邊,倒是也能看看呂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者等他在安慶在多呆上個三五個月,應該能看得更明白些。真是到了這時候,才發現,想要找些能用的人,實在是不容易啊。”

    孫波屏立刻堅定地提醒道︰“陛下,就算您到時候真的決定要用呂振,也請仔細斟酌職務。我也听了陛下所說,知道呂振那句話深得陛下之心,但陛下,現在我西凌需要的是能臣而不是幸臣。假如因為陛下的喜愛,而擢升太快,也非我西凌之幸。”

    西凌國主點了點頭,雖然他長相頗為嚴厲,倒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他知道孫波屏這些話,的確是很本分的。

    隨後,西凌國主的一句話,讓孫波屏大吃一驚,他從沒想到,葉韜假扮的呂振,居然片刻間給西凌國主留下的印象如此之好。“呂振那孩子不卑不亢,有禮有節,長相也說的上是清俊。風采氣度都深獲我心。朕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已經有妻子了……可惜啊可惜。”

    或許是當高級細作太久了,孫波屏的想法一下子向邪惡的方面轉去︰“沒听過國主居然有這個愛好啊……”
l65yao 發表於 2008-8-28 19:19
第三集 第三百六十九章 盜匪凶猛
    凌國主和玻璃沒什麼關系,雖然他的確是存了點私心里那些已經是王子公主的女兒,他還有個私生女來著。這個私生女也已經十七八歲,該要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問題是,私生女,嫁得好還是嫁得不好,這個是個麻煩的問題。這要嫁的人,身份不太太高,也不能太低,身份高了怕那幾個王子公主不干,身份低了,將來沒辦法保障這個私生女衣食無憂;才能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才能太高了將來出將入相,自己的這個私生女可就成了個麻煩,必然要被攻擊,才能太低了,憑什麼要把堂堂西凌國主的女兒嫁給個廢物啊?反正,最近為了這個事情,西凌國主可是沒少操心。而當時和呂振這麼一句話的相投,回去之後西凌國主就把腦子動到了這上面。想來,如果這呂振真的心性和才能都不錯,估計三五年也至少是六部侍郎或者是類似級別的干吏,怎麼也算是朝廷中堅,倒也不辱沒了自己的私生女。但是,呂振有個老婆,這倒是個麻煩的事情……西凌國主雖然覺得麻煩,可也沒真的想要硬要湊起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這畢竟是最近需要操心的許許多多的事情中,不那麼要害的事情罷了。

    在行宮里休息的葉韜他們一行,倒是十分愉快,周瑞本來就扮作是小廝,他潛出又回來也沒半個人注意到。而周瑞悄悄回來的時候,還順手在林子里打了只狐狸。當他回到行宮地時候。卻看到一大幫人正在行宮外地校場上點了一團篝火。團團圍坐著,正在听葉韜講鬼故事……

    周瑞倒有些哭笑不得了,一邊在聯絡著策動一次“盜匪”膽大包天地攻打行宮,擄掠世家子弟為要挾。一邊自己的主子卻和這些回頭說不定要綁票的人打得火熱。還不只是這些世家子弟。連周圍戒備的那些侍衛、禁軍官兵們都听得津津有味,神馳萬里。雖然明知道這樣不好。但負責此行安全地禁軍將領和侍衛統領卻什麼都沒說,實際上,他們自己听得才叫認真呢。

    一直鬧到深夜,都快要破曉了,這篝火晚會還沒消停。葉韜肚子里地鬼故事還真是多,各種各樣的鬼,嚇人地不嚇人的,好鬼壞鬼,男鬼女鬼。一晚上的故事說下來居然都不帶重樣的。周瑞和劉勇他們面面相覷。之後倒也明白了,葉韜用這種方式。也算是謀篇布局。不無小補。在篝火晚會終于結束之後,大家都是回到各自的房里,倒頭就睡。只是,那些膽小的千金小姐們,這一次多數都叫上了侍女陪著在房間里。

    第二天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射獵或者茶會書畫會之類的活動。大家都呼呼地睡了一夜。禁軍將士們倒是無所謂,這些少爺小姐們不出門,他們的工作只有清閑,但到了晚上。大家精力正充沛的時候,忽然外面開始傳來奇怪地聲音。

    西凌禁軍左都尉朱隆正在檢點兵士,安排輪崗放哨地時候,忽然外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仿佛有人在逐漸接近行宮。朱隆眉頭一皺,立刻吩咐士兵們暫緩休息,再進行一輪巡查。行宮地位置並不算很好。是在山谷口上。這山谷里。多少年之前曾經也是亭林鼎盛地皇家園林。後來卻毀于兵禍。亭台樓閣。也都慢慢湮沒在了山林里,不見蹤影。唯有偶爾能踫到的一些漢白玉的基礎。能看得出當年的勝景。當年,這個山谷半封閉的環境,可是讓前朝某位皇帝朝里面關了許許多多地珍禽異獸,冶天然為天然,當年也算的上是造園史上的奇觀了。多少年下來,那些飛禽走獸就那麼一代代在山谷里繁衍生息下來,那麼大片的地方,容納地生物非常密集,而那些建築風化剝落之後的廢墟所帶來的荒涼的氣息,偶爾可以找到一些刻字的石碑石牌,還不乏探險的趣味,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個皇家獵場一直得以存在的原因了。

    至于行宮,位于山谷唯一地出口,原先只是整個以山谷為界限地無比巨大地天然莊園地大門而已。當年,西凌的立國者,沒時間處理被封閉在山谷里地諸多飛禽走獸,把燒毀的大門草草重建。後來歷代國主由于喜歡上了這片獵場,漸漸修葺成了今天勉強能稱為“宮”的古怪建築。但這個行宮,如果真是國主來狩獵,帶著大批禁軍處處駐守,那是安全無虞。只是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幾百軍丁,加上那些實力不知道好壞的侍衛之類的,怎麼也鋪不開來,只能和原來駐守行宮,負責灑掃打理的雜役和衛兵們一起重點防衛

    而特種營又是什麼角色?配合他們行動的那些友軍,也都是實力強橫,還真沒把西凌禁軍放在眼里,在朱隆注意到悉悉索索的聲音的時候,實際上大部分“盜匪”都已經埋伏到位了。

    經過一天精心準備,這一次的盜匪隊伍可是裝扮得惟妙惟肖,從服裝和兵器上看,很少有露出馬腳的地方。大部分軍士都沒有披甲,而是敝著衣襟,扛著大刀,一副豪邁的樣子。按照葉韜的說法,越是偽裝,就越要仔細。比如,真的雲州屬吏在雲州行走,不一直穿著制服也可以,因為他的身份不依靠制服,也有很多其他方式可以核實。但偽裝不行,別人唯一判斷你身份的就是你的衣著打扮,言行舉止,這些要做得到位,到位到對方不會以為你是任何別的什麼。而葉韜和談瑋馨,管這種叫“形式感要強”。

    特種營可是深得其中三味,就連軍令也遷移到了“盜匪”模式。一個方面大耳的漢子湊到戴铙身邊,悄聲問道︰“大當家的,干吧。”

    戴铙雖然也是名門子弟,但這時候卻也頑童一般覺得很有意思,他點了點頭,說︰“傳令下去,讓兒郎們都給我上,招子放亮點,別叫狗給咬了。”

    大家應承著將命令傳達了下去,而就在朱隆派出的那些士兵們接近他們潛伏的地方的時候,他們忽然殺出。

    “兒郎們,殺呀,抓住了那些公子小姐們,大家回寨子吃肉啊~~”遠遠听到隨風飄送過來的口號,葉韜和周瑞,劉勇面面相覷。但他們表面上卻十分像那麼回事。

    葉韜小心翼翼地問一直坐在三公主身後眯著眼楮休息的太監頭目,說︰“公公……外面這是?”

    那太監顯然也听到了聲音,內心有些煩躁,他努了努嘴,示意身邊的那兩個小太監卻打探。而在場的那些公子小姐們,也紛紛派出家僕去打探情況。沒想到的是,沒過了多久,一個小太監哭著奔進了他們正聚集在一起的大堂,哭道︰“不好了,有賊人打進來了,說要綁了我們勒索贖金呢。”

    什麼?大家面面相覷,現在居然有那麼膽大的盜匪嗎?“殿下、廖公公、秦統領,外面的賊人十分厲害,已經快殺到馬廄了。眼看離這里不遠了,怎麼辦啊?”

    “什麼?那麼快就被盜匪打到了馬廄?朱隆他吃屎的嗎?”那個秦統領十分惱怒。

    來傳令的兵士不甘看著自己的長官無端被罵,解釋道︰“秦統領,來的敵人真的十分強勁。朱將軍讓我來通知大家,先聚集在一起,將軍士侍衛集合起來對敵,切莫分散了讓賊人有可乘之機。……現在外面有些亂,有些賊人已經沖進了莊子,要是真讓人掠去一人兩人,可就不好交代了。”

    秦統領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惱怒雖然惱怒,卻還是揮了揮手,吩咐大家集合起來。能夠被三公主一起叫來這里郊游,這些各家各族之間都算是親密,又是適逢這個關鍵時候,大家更是攜手照應,那些個家丁侍衛,都被集合起來,護住他們所在的那個殿閣。乃至于他們還將那些身邊帶著的珍貴的東西也一並轉移了過來。

    沒想到的是,雖然外面在節節抵抗,但傳來的消息卻一個比一個糟糕。這批賊子人數雖然不多,但手底下的功夫卻著實硬朗,居然殺得禁軍官兵沒有招架之功,要不是還忌憚禁軍士兵們互相掩護,隊列縱橫,恐怕此刻已經殺進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在這些公子少爺們聚集著的地方,大家就等著個拿主意的人呢。

    那個秦統領的方寸也有些亂,他轉頭望著廖公公,卻看到原本一直一臉憨態的廖公公比他還要緊張。他環顧四周,忽然想起背後就是山林,雖然此刻已經到了晚間,但山林里大部分還是比較溫和的動物,那些個老虎豹子的,靠著他和那幾個侍衛,應付起來是沒問題的。反正,什麼地方也不會有老虎豹子扎堆的事情的。

    他狠了狠心,說道︰“既然這里呆不住了,大家收拾一下,朝山谷里走。雖然苦點累點,只要躲過這一夜,明天一早必然能等來救兵,到時候就沒事了。”

    他這麼一說,也算是為大家拿了注意。葉韜只覺得正中下懷,悄聲對劉勇說︰“劉叔,馨兒就交給你了。”劉勇輕松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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