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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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ode7 2008-8-21 00:00: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90 3021660
fligh 發表於 2008-10-9 11:01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52章 徐学平的退意(手打版)

張恪知道,他們與趙陽並不是一體的,有時候只是互相這已經足夠了。

    趙陽夜間另有安排,無暇久留,面紅耳赤,帶著微醉的步態乘車而去。吃過酒,最好的消譴,就是品茶了,在紫竹閣住了幾天,與趙梓倒是極熟,夜裡無事,三人倒是經常坐下來喝茶聊天。

    趙梓是趙陽在辛陽縣當縣委書記時認識,隨後趙陽每到一地赴任,她便去那裡開一家紫竹閣,這裡已經是第四家了。

    許思倒是與孫靜香、趙梓很是投契,大概有惺惺相惜之憐,許思也喜歡與趙梓在一起.今天趙陽過來,紫繡閣沒有多少客人,夜裡山上幽靜,坐著喝茶,聽著山間不知名的蟲鳴鳥唱,十分寫意,待酒醒去,張、許思與趙梓告別,回到他們住的獨院,許思對張恪說:「等事情都定下來,我就在你常落腳的地方開茶室、酒吧,你到哪裡,我便跟著去那裡,夜裡便在茶室、酒吧等你喝杯茶、飲杯酒,再放你離開,誰的生意也不去做。」

    「有哪麼糟蹋錢的?」張恪將許思嬌軟的腰肢摟在懷裡,凝視她沉靜的眼眸,她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息,不是那種繁榮喧嘩中的驚艷,而驀然回首***闌珊的幽昧,在孤寂中慢慢的展開無盡的媚惑,「一切只要你高興就好,錢就是用來糟蹋的。」

    許思嫣然一笑,雙手纏過張恪的脖子:「那我就當你答應了。」豐挺的胸部挺著張恪的胸口,卻是臉上流露出地純真氣息讓張恪心旌搖蕩,張恪最看不得許思憂傷的樣子,那種憂傷。受讓自己也十分的心痛;只是在外人面前,她總是拘謹著自己。

    張恪手指輕托著許思滑膩玉潤的下頷,凝視著她深邃如夜的眸子,說道:「要我答應你,今天你還得陪我一起泡溫泉。」

    「不要……」許思嬌笑著轉身往屋子裡跑。張恪攔腰將她摟住,緊貼著她動人地後臀。兩人四腳的挪到溫泉浴室,許思給張恪壓在松木凳上笑著掙扎。張便努力將她蠕動地身子用手腳夾住,將她裙衫褪下,只剩一條雪白色的真絲內褲,才看著她在身下面紅耳赤的嬌喘著,豐翹的雙乳因為呼吸而劇烈的起伏著。初雪一般淨白肌膚浮出醉酒後的微紅,眼眸煥發迷離地光芒。那散發著無盡嫵媚的容顏尤其地醉人:「你真讓迷得出不來啊,閉上眼睛好螞……」

    許思感覺到張恪臉湊過來淡雅而灼熱的氣息,聽話的閉上眼睛,等張將他的衣服脫完,順從的將手臂纏著張恪地脖子。讓他將自己抱起,貼著他微熱的軀體,感覺溫泉浴池蒸騰而來的水汽在雙腿之間流轉。纏繞著自己地腰肢、雙腿,身體不由自主的酥麻。卻覺得張的手陡然一鬆,身體就自由落體的墜入溫泉池裡。

    「啊!」許思尖叫著從溫泉池裡掙扎著坐起,才看見張恪一臉壞笑的站在池中央看自己出醜。

    「你……」許思又好氣又好笑的撲過來要把張恪扳倒在水裡,帶起水花如玉,給許思的溫潤如玉的四肢纏上,張恪很順從的讓她得逞,倒入水裡,順勢的讓許思騎在自己身上。

    「不要在水裡,裡面會進水,前天都難受死了……」許思手撐著張的胸口,不讓張恪亂動,「這麼坐著就好,不然以後就不陪你泡澡了。」倒是感覺下體脹得厲害,心想著兩人下面不脫開就不會進水,緊緊抵著蠕動,只是這體姿實在不熟練,雖然舒服得緊,只是動了一會兒就累得要命,更喜歡就這麼趴在張恪的胸口。

    山中無日月,卻總不能在紫竹閣一直廝守下去,四月二十日,張恪接到***電話,說是省城的房子選好了,要他過去看合不合意。許思回內地有十天了,何況許維知道許思回內地,總要回趟海州才能再去香港。

    他們在惠山沒有車用,二十日讓馬海龍到惠山來接許思回海州,張由傅俊陪著去省城。至於在省城購房的事情,老媽既然開口了,就要過去看一眼,意見是不敢提的。##

    梁格珍看中的那套房子位於小江的南岸,站在別墅庭院裡可以看見遼闊而蒼茫的江面。

    小江橫穿建市區,將建市區分為江南、江北兩個區域,近兩公里開寬的江面,只有一座大橋相連,相比南岸的繁華,北岸落後的跟農村似的,只有大橋北路沿街有些店舖,其他地主都很荒涼。倒是近幾年,南岸經濟發展起來之後感覺到明顯的擁滯,逐年增加對北岸的投入,不僅東海大學的新校區擇址建在北岸,連氣象學院、旅遊學院這些二類的高校,都遷到北岸去了,還正在原渡江大橋下游考察新的建橋地址。

    近幾年,小江水渾濁不堪,但不近看,還算景色遼闊,不遠處就是雞鳴山,張恪過來時,天色向晚,山體給蒙著一層青藹的霧氣,張恪難得認同他媽媽的品位,自然更沒有意見可提。只是張知行覺得這處的房價稍貴一些,別墅價要近五千,雖然都已經精緻裝潢,但是換其他地方,同樣的別墅,三千都不要。

    九六年買別墅,多貴的價錢都不貴,張恪對他爸說:「要覺得那邊便宜好,那在那裡再買一棟。」

    張知行笑著罵他:「整得跟暴發戶似的,你們娘倆覺得這裡好,那就這裡好了。」

    張知行這麼說,張恪倒想起那首「等咱有了錢」的暴發戶之歌,想想他老子未必有太多的幽默細胞,便沒有說過來,還是等著別人原創吧。

    晚上,徐學平將張恪一家請去吃飯,吃過晚飯,請張恪、張知行到書房裡坐,徐學平很突兀的說道:「謝家知道你在嘉信實業裡佔著股?」

    「這一點,雖然在給省裡的材料裡沒有細說,不過謝家應該早就知道了。」

    徐學平*到椅子上,眼瞼下的臥蠶有著一絲的憂傷與疲倦,過了許久,徐學平才說道:「心疲力竭啊……」他很突兀的說了這個詞,讓張知行父子聽了心一驚,他倒像沒有感覺似的繼續說道,「林業廳的劉華山要去鄰省找個地方去當市委書記,他臨走之前送我四個字「剛愎自用」……」

    「啊……」張恪有些驚詫,心裡深深歎了一口氣,省林業系統積弊已久,劉華山雖然剛到林業廳沒兩年,但是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他沒有想到劉華搖身一變,卻去鄰省當市委書記!看徐學平的神態,看來為這事爭執地,但是這個體系真的不需要擔負責任的官員,嫉惡如仇的官員永遠都是要被獨立的。徐學平即使有再大的功績,都是孤獨的。

    林業系統雖然是省委書記陶晉要求嚴肅整治的,但是那些官員只會記恨是徐學平將這蓋子揭開的人。

    這也是徐學平首先在自己面前透露為官以來的內心感懷:疲憊!

    張恪一時也嘴拙,他這時就怕徐學平萌生退意,按照以往的歷史軌跡,徐學平九九年處理完丁向山的案子,就直接退下來了,而不像一般的官員到政協或者人大過渡一下,那時,他才六十三歲。

    「晚睛上回到家裡說,周瑾瑜對嘉信實業與香雪海的合資百般刁難,既然他們知道你在嘉信實業占股,有些年深日久的恩怨,也該讓你知道……」

    徐學平說起他與周瑾瑜兄長周瑾璽之間的恩怨,張恪並不覺得意外,有這一層恩怨看起來才合理。

    「我跟志明父子關係,一直都算不上融洽,性子都太強,他到車禍之前,對謝家也都很信任,還抱怨我太多疑,至多是我跟周瑾璽私人之間的恩怨,又能牽扯到別人?他太單一,看不到利益會一個團體結合得多麼緊密!」徐學平搖頭苦笑,「他們以為別人都是糊塗蛋,志明只是太信任他們而已,我原來想啊,海裕公司虧空了腐爛了也好,志明就能徹底將公司放棄了,車禍卻是誰也預想不到的。」

[ 本帖最後由 fligh 於 2008-10-9 11:23 編輯 ]
hanlin7840 發表於 2008-10-9 23:48
第353章 小鬼難纏

    開徐學平家,張恪與父親的心情都不輕鬆,旁人只當高位,不如意時少,其實大謬。在整個體系都為利益的緣故緊密的結合在一起,要去打破陳規陋習,要去觸犯別人的既得利益,即使是身居高位者,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除了劉華山毫無損傷的調去鄰省某市當市委書記之外,徐學平欲讓水利部門組織調查組對小江流域近幾年來的堤防建設情況進行全面的檢查,也因阻力太大(涉及到水利部),最終作罷。跟各部門扯了半個多月的皮,折中方案只是由省裡增加今年的堤防建設預算;這個倒是大家樂於見到的結果。

    這種種事,都讓徐學平有心疲力竭之感。

    「宦途艱險,不隨波逐流是很難的一件事……」張知行忍不住在車上就發出這樣的感慨。

    「哦,」張恪輕輕應了一聲,振作起精神,在暗昧的車廂裡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哪裡有簡單的事情?要是不負責任的去做官,倒是輕鬆快活……」

    張知行微微一笑,注視著車窗外的車流燈河,為官一任,便是求能有建樹,不負責任的去做官,對某些人容易,對某些人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暫時還借住在謝晚晴在青山公寓的那套房子,決定將江邊的房子買下來,就打算盡快搬進去住,房子都已經精裝修過,添置些簡單的家俱能夠居住就可以。

    四月二十二日,韓國三星企業與馬鞍山製冷設備有限公司秘密商談組建合資工廠的消息由建晨報予以批露,惠山市政府給狠狠的刺激一下。

    周瑾瑜也不得不親自指示談判組以與嘉信實業接觸談判為日後地重點,以彌補惠山市政府之前的過失。

    嘉信實業提出的合資方案。是相對成熟的方案。今後十年,是白色家電大發展的十年,青島海爾僅冰箱一類地銷售額,從九五年到零五年,就增漲了六七十倍。時間比一時的利益得失要為重要。除了控股權,張恪以為嘉信實業不需要太拘泥細節上地利益。以致談判的時間過度拖長延誤發展的最好時機。

    孫尚義、葛明德都持與張恪相近的意見,希望張恪再到惠山走一趟,主持最後的關鍵談判。

    張恪在省城住了三個晚上,就又趕到惠山市,可惜這次沒有許思陪同;許思在海州歇了兩天,就回香港了。雖然也是從省城建市國際機場搭乘的飛機,只是那天。張給他媽媽抓住去選購家俱。

    張恪趕到惠山,就直接參與了談判,在固定資產、無形資產評估方面,都沒有作太大地堅持,在工會設立、員工待遇等細節方面。都盡可能給香雪海最大的優待,談判地重點直接就奔到合資企業政策優惠與管理層配製方面。

    談判組提出設立中方總經理,見張鐵森似乎還有些搞不清狀況。張毫不留情面的對他說道︰「香港明年就要回歸了,什麼港方、中方,這時候再這麼說,還有什麼意義?就管理人員,嘉信實業除了派出總經理、市場總監、財務總監三個人之外,其他的重要崗位都會繼續聘用香雪海電冰箱廠的原管理人員,我想不通談判組在這上面還有什麼爭執的?莫非張秘書還有心到合資公司來當這個中方總經理?」

    張鐵森此前未曾與張恪有過接觸,聽謝劍南描述,再看張恪今天得勢不繞人地鋒利言辭,還真是囂張跋扈的人,給他一通話刺得面目青紅。

    都說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子,只是與周謝兩家已沒有可轉的餘地,張恪可不在乎多得罪張鐵森這號人物,哪裡需要給他好臉色?

    就連周瑾瑜對合資地事情都轉變了態度,趙陽更是強調要求近期就出成果,就憑張鐵森這號人物還不能掀起什麼風浪。

    一天的談判結束了,現在也不適合私下裡請郭建、陳沫一起吃飯,張讓陶行健選吃飯的地方,他是惠山人。

    到停車場,坐進車裡,看見張鐵森借用香雪海的紅旗車還停在那裡,他們這邊車剛發動,紅旗車就靠了過來,看見張鐵森露出

    張恪詫異的按下車窗,以為他有什麼事要說。

    「就算合資成功又怎麼樣?你們不要忘了,這還是在惠山的地盤上,你們要能從惠山撈不到一分錢,我就跟你姓……」張鐵森摞這句狠話就揚長而去。

    張恪給張鐵森的這句話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張鐵森赤裸裸的威脅沒有讓他生氣,卻覺得有些好笑,他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跟我姓,也是姓張……」張恪很無謂的說了一句,不過紅旗車已經絕塵出了,張恪側過頭對陶行健說,「這車是香雪海的資產,明天談判時提出來,憑什麼借給他用?」

    傅家俊倒是有些憂心,他說道︰「企業跟地方政府關係搞僵,的確寸步難行,特別是大神易擋,小鬼難纏。我有個朋友到內地來開酒店,他人脾氣硬,仗著自己是港商的身份,就沒有到處孝敬,開業後,今天來查衛生,明天來查消防,幾乎天天有舉報他酒店有賣淫嫖娼的,給折騰了兩個月,又不甘心低頭,只得低價轉手撤了出來,他後來得知,還只是當地一名副區長對他有特別大的意見……」

    張恪微微搖了搖頭,換成謝劍南、周瑾瑜就不會說這麼蠢愚的話,正泰集團又不會龜縮在惠山不出去發展,稍有些思智的人都不會玩陰手,今天你玩別人,明天就得給別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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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鐵森開著紅旗駛出香雪海電冰箱廠的廠區,才給謝劍南打電話,笑著說︰「那班***,他們倒以為拿出一疊看起來不錯的廢紙就能來惠山攪局了,我還怕他們退縮呢,留到以後慢慢玩死他們才有意思。」

    「呵呵,商不跟官鬥,自古以來就是這個道理,再說了,強龍不壓地頭蛇,張恪這傢伙聰明還是有些聰明的,可惜對這個問題還是認識不透……」謝劍南的笑聲很乾,不過還很努力的在笑著,「他們以為走上層路線就萬事大吉了,事情還不都是下面辦的?」

    「呵,真想把那小子當時的樣子拍給你看,」張鐵森心裡十分暢快,「你啊也真是的,怎麼兩次都讓他佔了便宜,就算在海州的地面,也不能讓那小子耍流氓啊,真是替惠山人民丟人。好了,現在到惠山上的地面上的,我們也要學會利用合法的手段。不說你了,晚上出來吃飯?」

    「今天晚上可能不行,我要趕著去省城,可能過好幾天才能回惠山,回來我請你吃飯吧,」謝劍南在電話裡說道,「我說張哥,你為什麼非要想著去當什麼中方總經理,以你的才華,要不過來跟我一起做整海泰?」

    「不就為了爭一口氣?現在想想算了,經商的搞不過搞行政的,搞行政的搞不過搞政治的,我頭昏掉了,以前竟然想著要去當什麼總經理。」

    「這倒是,我還不是藉著我媽的名義在外面招搖撞騙,要不然遇到張哥,還不得跟著裝孫子?」謝劍南掛了電話,心裡想著張恪會不會認識一下小鬼難纏,還是會有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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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恪不清楚張鐵森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既然他這麼說,就不能置之不理,真要給這些小鬼纏身,三天兩頭給你搞個突擊檢查,在食堂看到只蒼蠅就罰你千兒八百的,這廠子還真難開下去。張恪也相信以張鐵森在惠山市的能耐能做到這一點,但是張鐵森憑什麼認為在他做這些小動作之前不會給捻死掉?

    要沒有周瑾瑜在背後撐腰,張鐵森是吃了豹子膽了?這麼大年紀都長狗身上去了?

    要沒有周瑾瑜在背後撐腰,捻死張鐵森跟只螞蟻似的。

    這事還真是蹊蹺了。

    周瑾瑜會支持他搞這些小動作?

    張恪搖了搖頭,周瑾瑜會在這種事上硬磕,那真是沒什麼好擔憂的了。還有一種可能,張鐵森純粹就是一炮灰,被推出來噁心人的。

[ 本帖最後由 chuang7718 於 2008-10-10 05:07 編輯 ]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0 05:05
第354章 借刀殺人

   陶行健推薦去吃惠山最有名的熟肉名吃醬汁肉,那就坐街,聚賢街後面的幾條巷子裡有很多有名的吃食店,臨湖面街的舊宅,格調也不俗,傅家俊跟陶行健在惠山這些天,體形都寬了許多。

   除了醬汁肉,傅家俊還特別喜歡惠山的碧螺蝦仁,杭州有龍井蝦仁,惠山則是碧螺蝦仁,以惠山湖流域的活河蝦與名茶碧螺春烹製而成,綠白相間,形美味鮮。找了一家雅致的酒店,服務員也很清秀,大家上了二樓,不待陶行健推薦,傅家俊賣弄的介紹了幾樣惠山名吃,又點了幾件小菜,加上酒家特製的米酒,在二樓臨窗的桌前圍坐著,想好好祭一祭腹中五臟,將張鐵森引起的那點不快都拋之腦後。

   窗外是河,水還算清澈,有垂柳生出新葉,靜靜的坐著,能感覺到風。這幾年惠山重視城區的環境,周瑾瑜在惠山倒不是沒有一點功績。

   等著清秀的服務員幫大家斟上酒,食指大動之際,葉江天從樓梯口探出頭來:「張先生,你們果然在這裡,剛才在下面看你們經過,還以為看錯人。」

   陶行健在惠山報紙、雜誌看到過葉江天,卻沒有見過面,傅家俊自然不認識他,見他儀表、氣度卻是不凡。

   他們在這裡點菜都有十幾二十分鐘,葉江天哪裡會在樓下剛剛看到他們?也不曉得他從哪裡嗅到味道將他們堵在這裡,既然趕來了,總不能拒之門外。張邀請葉江天入座,介紹他與陶行健、傅家俊等人認識。他兒子葉鴻看起來很討人厭,葉江天本人卻是人精,看問題都是利益優先的,也懂得做人,就像江黛兒父親江濤這樣的小老闆都會覺得葉江天跟他們是哥們一樣。

   這樣的人物。這邊有利,他就湊到這邊來。謝家那邊有利,他就會湊到謝家去,做生意而已,倒是無可厚非地,只要講規則,張恪倒是不拒絕跟這樣的人往來。

   葉江天也是消息靈通人士。除了與張鐵森來往密切之外,還有別的消息源。香雪海的合資,韓國三星拖了一年多,沒見動靜,嘉信實業過來才半個月,眼見就有戲了。

   葉江天與張鐵森一樣。從謝劍南那裡得來的都是不盡不實地消息;謝劍南是既想張鐵森感覺到來自張恪的威脅,又不想張鐵森因此而對張有所畏懼,跟他們介紹張恪時。八分真藏著兩分假,雖然有說明張恪跟省長徐學平有關係,也只是說張恪他家死力攀附徐學平地,沒有什麼特別厚實的基礎,根本沒有把他們之間的關係點透;即使跟葉家,也只是請葉建斌做說客而已,葉家名下的企業並沒有在嘉信實業占股等等。葉江天與張鐵森不同,他從頭到尾,都對包括謝劍南在內的謝家人有很深的戒備之心,正泰集團進入惠山之後,江天集團在兩家有競爭地領域都不由自主的要縮手縮腳,心裡自然是老大地不痛快,只是不能表現出來而已;葉江天看人看事的眼光也非張鐵森所能比,何況他打開始就有著兩頭都討好的心思,對嘉信實業沒有什麼牴觸的念頭,對嘉信實業及背後的勢力有著較為客觀地認識。

   三星與香雪海合資會建新的工廠,嘉信實業與香雪海合資,也會上新的生產線,兩者都有大工程拋出來,無論怎麼說,惠山市當地企業都會佔些便宜,惠山市政府在談判時,也會提出扶持本地企業地要求。

   眼下看來,嘉信實業與香雪海合資的希望要遠遠高達韓國三星。

   葉江天不奢望張恪這時候就決定將一些工程都讓給江天集團承攬,留下個好印象,也方便以後好接觸。

   不管背地裡有什麼心思,桌面上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吃到後來,葉江天藉故下樓,將賬搶先給結了,倒不稀罕千把元飯錢,也覺得葉江天這人做事八面玲瓏。吃過酒,葉江天又邀張恪他們去喝茶,在惠山市國貿大廈二十一樓一家會所,樓下並沒有明顯的標識,想必這家會所只招待熟客,裡面的女孩子環肥燕瘦,都有不錯的姿色。

   就在大廳裡喝茶,有小姐服侍著,也十分的香艷。

   張鐵森有兩三個人陪著進來,葉江天站起來笑著招呼:「張處長跟李總今晚也過來逍遙?」

   張鐵森看到張恪悠閒自在的坐在那裡喝茶,看到他過來,手裡的茶杯都沒有放下的意思,瞪了葉江天一眼,一句話沒有說,就忿恨的拂袖而去。

   張江天臉上沒有異常的表情,笑著說:「張秘書對我們友好,葉總不怕給張秘書看到跟我們在一起?」

   葉江天當然不想被張鐵森看到,既然給他看到了,也沒什麼好怕的,笑著說:「張鐵森,看人做事沒什麼眼色的,也就周瑾瑜喜歡用他,市裡其他人,都不大看重他的。」

   張恪笑著說:「就這麼一個沒有眼色的人,今天還給我們赤裸裸的威脅呢,說是我們就算跟香雪海合資成功,也賺不到一分錢,最終也要從惠山灰溜溜的離開……」

   葉江天只當張恪說笑,見張恪表情認真,疑惑的說:「張鐵森也不會這麼沒有眼色吧?」

   「誰知道呢。」張聳聳肩,無所謂的說,葉江天並不清楚他們與周謝兩家最深的那層恩怨,即使有那層恩怨在,周謝兩家也不應該急著就將恩怨了結吧,畢竟哪一方的勢力都沒有強到風捲殘雲能一下子將對方擊垮到沒有反擊之力的地步。

   葉江天臉上的擔憂一閃即過,又笑著說:「也說不定,張鐵森本來就是仗著周瑾瑜在狐假虎威,旁人都說他們關係曖昧得很。張鐵森平時做人也不知道半點收斂的,十個人倒有九個不喜歡跟他打交道的,他這人太貪,收禮只喜歡收現金,惠山人十有八九都知道他這習慣,他與他愛人在東直橋的富江小區有套房子,平日都不住那裡,要不是我這人比較好奇些奇聞逸事,只怕也沒有旁人知道那裡會有他們的房子。張鐵森每次收禮後,喜歡往那裡走一趟,也不曉得他跑到那裡是做什麼……」

   葉江天好像很無謂的在說一件趣聞,張恪也無謂的聽著,只當沒有聽出葉江天借刀殺人的意思。

   第二天,會談時,與張鐵森言語上又有衝突,中途不歡而散,張恪讓傅俊開車載他到葉江天昨晚所說的那個小區,找人一打聽,張鐵森確實在這裡有套房子,每隔十天半個月才來一趟,左鄰右舍也不認得他是誰。

   「張鐵森在惠山真沒有人緣,想落井下石的人還真不少。」張恪輕蔑的笑著說。

   「除了葉江天還有誰?」傅俊不解的問。

   「還有那個將張鐵森當白癡推出來當刺頭的人。」張恪笑了笑,手摸著下巴,「這房子應該有秘密,怎樣才能讓秘密看上去是很偶然的給外界發現?」

   「跟宋局長打聲招呼不就行了?」

   「沒必要讓宋曉、田海霞跳出來做惡人。」

   張恪這麼說著,還忍不住要搖搖頭,這個社會,嫉惡如仇的人竟是做不得的,不曉得是不是這個社會太可悲。張恪與傅俊轉了兩圈,注意到這棟樓裡的自來水管可能是換水表時後接的,是從樓梯間分段引上去,到每家每戶又分水管鑽牆入戶。

   張恪抓住水管用力的往外扯出一截,指著貼近牆的一段,問傅俊:「能不能破開?」

   傅俊掏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笑著說:「帶著工具呢。」握出水管又往外扯了一把,用力過大,只聽見裡面卡的一聲,聽著像裡邊的水管給拉裂了,水在不停的噴湧出來。

   「得,還是你力氣大,這樣就行,我們下去看好戲吧。」

   張恪跟傅俊不動聲色的下了樓,在車上等了一會兒,就聽見位於張鐵森那套房子樓下的人家有人在大聲喊:「樓上水漏下來了。」

   入戶的水管破裂了,水流極大,這會兒水已經浸到樓下了。

   張鐵森十天半個月都未必過來一趟,哪裡會有人應他?

   聽著有人在樓梯間走動,張恪就喜歡看熱鬧,又與傅俊進了樓梯間,水從門縫裡不斷溢出來,樓梯間到處都是,張恪剛才在樓下不小心抬頭往上看時,給水濺到衣領子裡,張恪直叫晦氣,又捨不得不看熱鬧。

   樓裡的住戶都聞聲出來,有人嚷著快去關總閥,有人說總閥關了,其他人家用水怎麼辦,還要先把這家人找過來看看裡面是水管裂了還是水龍頭忘關了,可是樓裡住的,誰都不知道這戶人家的聯繫方式,又有人說這家人十天半個月不露面的,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張恪倒是知道張鐵森的聯繫電話,卻在旁邊小聲的提醒:「通知消防吧,讓消防來開門,總不能聯繫不到這家人,大家都不用水吧。」
hanlin7840 發表於 2008-10-10 10:29
第355章 臥室的紙箱

    終是110警,找到開鎖匠將防盜門打開。自來水總上,室內地面稍低,到處都是積水,還有一隻襪子從臥室裡飄出來,這裡也偶爾有人居住。無需張提醒,就有好心人提議將浸在水裡的東西都搬到桌子上,免得給水浸爛,再設法將屋裡水控出去。

    臥室床下有兩只用膠帶密封著的百事可樂紙箱,有鄰居彎下腰,手夠著將兩隻紙箱子拉出來,抱起紙箱子,剛走到臥室門口,給水浸爛的紙箱底突然破開,一捆捆百元大鈔灑落下來。

    幫忙的人少,看熱鬧的人多,看著一紙箱子百元大鈔滾落到水裡,大家都傻了眼,連110警都張著嘴,不曉得要說什麼好。另一隻紙箱子拆開,竟然也是滿滿一箱子百元大鈔。平頭老百姓哪裡見過這麼多現金,都知道這事關係重大,出勤的巡警立即跟市局聯繫,讓經偵大隊派人前來調查。

    張恪心想,葉江天才是惠山的地頭蛇,城府也深,張鐵森與葉江天推杯換盞之時,大概也想不到葉江天將他的底細早已經摸得七七八八,看看兩箱子錢,怕有不下兩百萬。

    張恪與傅俊悄然離開,張鐵森竟然「粗心」將錢藏於臥室之內,想必案情不會太複雜,說不定明天就會引起惠山市官場的震盪。

    案情也的確簡單,惠山市警方以經濟案件立案調查,很快查出購房人為一名叫李春霞的年輕女性,李春霞聲稱自己並未買房。富江小區的那套房是其姐李春雲以她地名義所購,李春雲為張鐵森之妻。

    田海霞是負責經偵的副局長,她聽到經偵大隊的匯報,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鐘,她披著衣裳從床上爬起來。立即給局長宋曉打電話匯報這事,宋曉當即向政法委書記閻真科、紀委書記羅民以及市委書記趙陽匯報此事。趙陽指示市紀委立即成立專案組調查此案。

    次日,四月二十六日,張恪由傅俊開車載著他到香雪海電冰箱廠,與陶行健、傅家俊等人同行,與惠山的談判組開始新的一天地談判。

    他們到香雪海電冰箱廠時,張鐵森也開著香雪海借他的紅旗轎車抵達這裡。張看著他地眼神都帶著憐憫,眼神卻飄到紅旗轎車上。瞟了張鐵森一眼:「張秘書對香雪海的貢獻真大,還借香雪海的專門用?」看著張鐵森腋下夾著一隻愛瑪仕的皮包,倒不知道裡面放著多少現金。

    雖然此案還處於秘密調查期間,不過張恪早晨醒來時,已經從宋曉打給他的電話得知已經查到張鐵森的頭上。

    看情況。說不定趙陽有意往周瑾瑜身上挖一挖。

    周瑾瑜出經濟問題地可能性不大,九六年,也只有經濟問題能讓一名官員不得翻身。對此,張倒不是寄望太多。

    想周瑾璽給徐學平拉下馬來,周瑾瑜的仕途還是一如既往地順暢,並成為副省級城市惠山的一市之長,周家背後應該還有能人。

    張鐵森如何不知張恪話裡帶刺,想必香雪海與嘉信實業合資之後,他從香雪海再也借不到車用,僅這一點就讓他不爽,撇著嘴冷笑著說:「你倒是對合資的事情一如既往的熱枕,倒不是我潑你的冷水,企業要在地方上生存下來,是很艱難地事情,這裡可不是海州。」

    「多謝你的關心,張秘書得空教我兩招溜須拍馬的本事,」張恪陰險地一笑,還不忘抓住最後的時機狠狠的刺激張鐵森一下,「那日我陪趙陽書記在市委辦公大樓參觀時,林廠長說你什麼來著,『奶泡』,奶泡是什麼意思?我對惠山方言倒不是太明白,張秘書能賜教?」

    「你……」張鐵森氣得抓狂,奈何傅俊腰圓膀闊的守在張恪身邊,他還不至於失控得要去抓張恪的衣領,臉上一道紅一道青,煞是好看,只是重重哼一聲,說了句「不要圖前面嘴上開活!」就拂袖而走。

    「你們說什麼呢?」郭建走過來,看見張鐵森氣到極點的樣子,想不通張恪為什麼會在談判

    怒張鐵森,雖然說張鐵森現在已經無足輕重,但是讓纏,時間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張恪笑了笑,說道:「想向他請教溜須拍馬的本事,他就負氣走了。」

    郭建笑了起來,說道:「張鐵森沒什麼本事,卻最恨別人說他沒本事,我看他本事倒是很足。」

    談判開始時,張鐵森果然要讓張恪為他早晨的話付出代價,談判一開始就說前面議定的事情還有未盡詳實的地方,堅持要重新仔細的討論,張恪便由他折騰,上午十點許,市紀委的四名工作人員直接走進會議室,要求張鐵森跟他們到紀委交待問題,當場從他的皮包裡搜出近兩萬的現金。張鐵森之闊綽,讓談判組的其他成員都大吃一驚。

    據宋曉後來轉述,在市紀委工作人員出發對張鐵森採取行動之後,市紀委才正式通告周瑾瑜張鐵森涉嫌犯罪的事實,周瑾瑜為此大發雷霆,責問紀委書記羅民是不是想查她才最後告知她,要求市紀委索性對她也立案偵查,倒是趙陽書記出面轉說是要照顧她夜裡休息,再說市紀委夜裡掌握的情況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早上一有重大突破就來向她匯報,絕沒有查她的意思。

    張鐵森涉案已經是板上釘釘,周瑾瑜也沒有鬧下去的緣頭,卻有避嫌的需要,趙陽倒是光明正大的全面干涉市政府的事務,指令由談判組副組長、市輕工局副局長費行偉代替張鐵森談判組組長的位子,繼續與嘉信實業進行合資的談判,不使之為張鐵森的案件所累。

    四月二十九日,張鐵森給帶走的第四天,嘉信實業經過二十多天的正式接觸,就與惠山市政府迅速草擬合資協定,惠山市政府也正式中止與韓國三星企業陸陸續續一年多來未見進展的談判。

    最終的合資方案,嘉信實業將以三億六百萬現金入資,香雪海電冰箱廠的所有資產整體置入合資公司,折價三億,聯合成立香雪海電器有限公司,嘉信控股51%,由惠山市輕工局代表市政府持49%。

    合資方案,還需要經過輕工部、省經貿委的審批,以及通過嘉信實業股東大會的審議,才能正式生效。

    嘉信實業很快就召開臨時股東大會,在審議合資方案的同時,還審議了向盛鑫環球電器集團定向發行一千五百萬股普通股與發行三億元公司債的提案。

    盛鑫環球電器集團以兩千萬現金的代價獲得嘉信實業10%的股權,成為嘉信實業第三大股東(實際是第四大股東)。發行三億元公司債自然是為與香雪海的合資籌集資金,三億元的公司債額度,將由三大股東(實際為四大,孫尚義與葛明德名下的股份名義上都要算葛氏家族的)按比例承擔。

    嘉信實業審請暫時中止資本市場上的交易,等待合資方案通過政府有關部門的審批。

    成立合資公司並控股,對嘉信實業的意義非同小可,不僅徹底扭轉嘉信實業勢微的弱局,還立時躋身進入內地白電企業前十名的行列。

    香雪海電冰箱廠整體置入合資公司,擺脫經營上事事受行政干預的尷尬局面,又解決流動資金緊缺的局面。

    嘉信實業在合資方案通過輕工部、省經貿委審批通過的次日,恢復上市交易,當日開盤股價就飆升了67%。

    年初,越秀(香港)以三千萬現金以愛達電子在東南亞地區的使用權與相關製造技術換取嘉信實業25%,通過回購註銷的方式,持股比例最終提高到29%,到五月下旬,市值增漲三四倍。

    除了嘉信實業自身的回購註銷、與香雪海合資等系列動作之外,嘉信實業市值的大幅上升,與九六年香港回歸前夕內地資本大規模的流向香港、中資紅籌股在香港受到熱捧也有很大的關係。

    九六年五年,香港股市已經開始在亞洲金融危機暴發前最強勁的一波上漲,主力便是中資紅籌股。

    最終決定繼續聘用原香雪海電冰箱廠的管理層,由陶行健出任總經理,聘請熟悉國內市場運作的葉小桐擔任香雪海的市場總監。
otto544 發表於 2008-10-11 20:42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56章 高中還要會考

    周謝兩家在惠山無孔不入的勢力以及背後更大的勢力網案審理的過程中就充分發揮出來。

    在從他三處住宅搜查出總值三百多萬的現金、存款、有價證券等事實證據面前,張鐵森依然咬緊牙關,只承認小部分的犯罪事實,涉案金額還不足百萬。張想著讓張鐵森案異地審理,最好能到海州去審理,就算周瑾瑜最後能脫身,也要讓她脫一層皮下來。趙陽原先也支持張恪的想法,等張恪去了一趟香港再回惠山,事情就起了變卦,中紀委“趕巧”有領導下來視察,對張鐵森案給出“案情清楚、無需要異地審理”的批示。

    張鐵森的級別還不夠,除非將矛頭直接指向周瑾瑜,不然很難堅持異地審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周瑾瑜涉及經濟問題的可能性不大,既使深挖下去,也不大可能將周瑾瑜一錘子砸死,趙陽權衡再三,也怕沒有將周瑾瑜牽扯進來,卻讓惠山市官場大地震,異地審理的事情最終做罷。

    等香雪海合資的事情最終敲定,惠山市紀委對張鐵森案的調查也基本結束,移交給惠山市下面的江浦縣檢察機構向江浦縣法院提起公訴。始終在周謝兩家那層網的控制之內,自然就沒能從張鐵森身上挖出有太大價值的東西出來。

    不過據他交待的部分,貪污受賄一百二十余萬大多發生在他給周瑾瑜當秘書六年間,在此之前,他還只是市經貿委一名普通的科員,便是給周瑾瑜當秘書貪污受賄。也是借周瑾瑜的權勢。

    案情不能深度的調查下去,周瑾瑜究竟要為此擔負多大地領導責任,則完全是上層博弈的結果,五月下旬,張恪從香港處理完嘉信實業公司債發行的事務。返回省城,這事情還沒有結果。

    “周瑾瑜離開惠山是一定的……”徐學平看著手指間夾著的香煙。用一種靜緩地聲音說著話,“至于將她調到哪里,也不是省里說了就算,中組部會干預,這樣一來,可能事情就不會太如意。”

    惠山市是副省級城市。周瑾瑜的政治地位比一般地級市地市委書記略高,最如意的便是將她隨便調到省社科院黨組書記之類的位子上養老。雖然周家背後還有很深的政治人脈,但是家族里沒有實權人物,整治起來終究方便些。

    不能如意,也就說周瑾瑜很可能不會離開實權位子。

    張恪笑了笑,說道︰“周瑾瑜能離開惠山就是一件好事。總不指望他們會轟然垮台。”

    徐學平嘆息說︰“你周嬸嬸的伯父要不是死得早,也是一只大老虎,不過中央里有幾個元老。都很念舊,不僅周瑾璽、周瑾瑜兄妹頗受照顧,我之前也不是沒有受惠,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只能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徐學平之妻周淑惠與周瑾璽、周瑾瑜兄妹是堂兄妹,只是近年不再有來往。

    不能從張鐵森案挖出更大的價值,不能一勞永逸地擊潰對手,不是沒有一點遺憾,但是能讓周瑾瑜離開惠山,總是一個不錯的結果,至少不用擔憂香雪海會受到地方政治勢力地鉗制。

    張恪無暇去關注周謝兩家此時的慌亂,慌亂想必是一定的,這兩個月來,他多在惠山、省城、香港奔走,香雪海的事情初定,作為香雪海控股股東的股東地他,就不適合過多的干預香雪海的日常運營,也無需往惠山再跑那麼勤快了。

    這天已經是五月三十一日,下飛機前跟唐通電話取笑她說要趕回海州幫她過節,就沒有在省城過夜,連夜開車返回海州。

    到了小錦湖南岸地郵政局職工宿舍區門口,拿著明天給芷彤的禮物,張恪就下了車,都夜里十二點了,讓傅俊開車趕緊回家去,他跟著自己不在海州的日子也夠久的,不像自己,他有心愛的妻子與兩個鬼靈精怪的丫頭惦記著。

    張恪轉身進了小區,才想起身上沒有帶家里的鑰匙。平時在外,誰高興身上帶著沉甸甸的鑰匙?爸爸在省委黨校的學習一直到七月中才會結束,錦湖南岸新錦園的房子,平時請晚晴代為照應,鑰匙,她手里應該有一套,看手表都過了十二點,過二道門時,保安狐疑的眼神在張恪臉上兜了幾圈,可能是

    些臉熟,也可能是張恪儀表、風度皆不凡,才沒有上

    郵政局職工宿舍區,從二道門往里,才是郵政局領導干部給自己準備的豪華小區新錦園,當然也是小叔張知非的宏遠公司是新錦園的承建單位,才搞到三棟小樓,一棟給謝晚晴,一棟給張恪家,一棟張知非自己留著,不過張知非在別處有不錯的住處,這里的房子就空關著。

    張恪走進新錦園,拐到最西北角的三棟小樓前,晚晴家還亮著燈,光線從晚晴的臥室窗戶里透出來。

    張恪給晚晴掛了電話︰“怎麼還沒有睡?”

    “唐也沒有睡,等你呢。”

    張恪心里一虛,想著唐就挨著晚晴身邊,多小的聲音,她差不多也能听見,幸虧沒說什麼曖昧的話。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都差點睡著了。”唐嬌軟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听著她的聲音,張恪都覺得要困得緊,這妮子最撐不住熬夜,每天過十點就睡意洶涌,難為她撐到現在還沒有睡覺。

    晚晴與唐一起到樓下來開門讓張恪進去,唐穿著嫩黃色的睡衣,眼瞼下有著淺淺的眼袋,想必熬到現在也辛苦,卻十分甜美,看到張,幾乎要掛他身上先睡上一覺,哈欠連天。

    等晚晴拿來鑰匙,張恪轉身看見唐已經橫在晚晴的大床上睡著了,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時間也不早了,便先回去睡覺。

    清晨醒來時,卻看見唐睡在身邊,將她像貓一樣蜷著的身體摟緊在懷里,唐動了動,迷迷蒙蒙的要睜開眼楮,卻還沒有睡夠的樣子。

    “怎麼了,夜里夢游走過來的?”張恪嘴唇壓到唐的耳朵,晶瑩剔透的耳廓仿佛乳白色的玉石細琢而成,浮著一層極細的絨毛,在青?韉某抗庀攏 吹眉 傅那嗌  塴br />
    “哪有,夜里醒了一次,你樓下又沒有關門……”唐在張恪的懷里舒服的伸著懶腰,眼楮微眯著,透著驚人的麗色,初醒時的慵懶,異樣的嬌媚,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抵擋,“還是在你懷里睡覺舒服,你不要動,就這樣,讓我再睡一會兒。”抱胸縮肩,將她軟玉嬌軀往張恪的懷里鑽了鑽。

    想著有近兩個月沒有好好的陪唐了,誰曉得她會不會鬧一鬧脾氣,張恪便將她的身體摟緊在懷里,讓她再好好的補睡一會兒。只是睡衣輕薄,挨著唐動人嬌軟的身體,嬌媚容顏與盈水眸光又在眼前流轉,如何能控制著身體不起反應,張恪挺臀往前頂了頂,卻讓唐掐了一下︰“不要鬧,讓我睡覺。”

    美人在懷,還不能動手動腳,這時光真是難熬。

    等初升的新陽將光芒射入室內,張恪雖然還摟著唐,手卻伸進她的睡衣里握著她的那對椒乳,唐陡然听著芷彤在樓下的聲音,迅速坐了起來穿衣服,她將衣服都從晚晴那里抱了過來。

    “早晨醒來,還以為你失蹤了呢。”晚晴牽著芷彤的手進來,“早上準備吃什麼?”

    唐整理好衣服,已經將睡衣塞到張恪的被子下,俏臉粉紅,依然帶著些心虛的說︰“快會考了,得抓緊時間讓張恪看書。”好像她過來沒有在張恪懷里賴床似的。

    會考啊,唐這麼一說,張恪才想起來這件事情來,高中會考科目一共九門,高二學期結束之前要考完六門。會考相對來說很簡單,但是涉及到張恪平日極少接觸的物理、化學、生物等理科類副科,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難以跨越的一座大山。

    “會考,什麼時候?”張恪欠起身體,下體的反應還沒有消退,都不能當著大家面起來穿衣服。

    “還有十天,你不會都忘記了吧?”唐回頭睜著她黑白分明的眼楮。

    張恪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說︰“差點就忘了。”
hanlin7840 發表於 2008-10-13 14:41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57章 保持市場地位
   
  張恪這個時節趕著回海州,倒不是回來參加六月中旬的

  飛利浦上海工廠的二期工程四月底就建成投產,五月份機芯產量就從二十五萬片增加到四十萬片;同時,索尼在國內的機芯生產工廠也都已經投產,理論上,品牌影碟機的產能在五月份就激增了一倍,達到五十萬台。

  影碟機的市場情況到五月份就複雜了一些,愛達電子也不再高枕無憂的就能坐40%的市場份額。

  新科電子三月底有影碟機產品推向市場,四月、五月的廣告攻勢漸漸密集,特別是五月,廣告投放的力度不比愛達稍差,雖然沒有借到央視標王的光環,但是新科電子借助著自身強勢的品牌優勢與密集的渠道網路迅速崛起。

  受到張恪刻意的壓制,中山愛多沒有遵循歷史的軌跡覺醒,沉寂一個冬天之後,在愛達電子市場成熟穩定之後,用一則出乎眾人意料的飛艇廣告轟開廣州的市場,連續一個月的飛艇懸浮在廣州市的上空,吸引了廣州市民的目光,也吸引了部分全國性媒體的目光。

  步步高、金正、廈新……就連生產學習機的小霸王也轉進影碟機產業……謝家正泰集團與趙錦榮錦城集團聯合籌建的影碟機廠也正式註冊科王商標。

  產能的擴充導致影碟機售價於五月底首次降到三千元以下,但是還保持著極為可觀的暴利。愛達電子也首次感到來自同行的競爭壓力,需要展開新一輪的市場宣傳攻勢來加強愛達電子地市場地位。

  周遊給新光紙業的事務纏住,楊雲又是首次主持全國性的市場宣傳工作,張恪擔心楊雲在經驗上有所不足。這次,他會留在海州看著愛達電子的市場部如何展開夏季宣傳計劃。

  回到海州次日是六一兒童節,不是週末,唐還是要去學校,只有小學與幼兒園放一天假。要是農村的學校,這時節還會有一週時間地農忙假。

  張恪與晚晴陪著芷彤。還有傅俊兩丫頭及傅俊夫女到象山森林公園玩了一天。六月二日,才到公司去,給傅俊放了幾天假好好的陪一下妻女,在海州就讓馬海龍開車接送他。

  經過近一年時間地施工建設,益隆鎮東南的電子工業園區初具規模,除了研發中心依舊留在城山路的元件器分公司內。愛達電子的其他行政部門都已經遷入電子工業園區。

  驟然豎立起十多家工廠、湧入近萬名工人,益隆鎮政府還沒有做好從容面對驟然而來的繁榮的準備。特別是電子工業園區初建,附近地公共配套設施不齊全,周圍給附近轉業做生意的農民圍住,連道路都給兩邊地臨時攤位擠剩下中間窄窄的一條,大多是賣早點的攤位。正值上班時間,這樣的攤點尤其的多,車子都幾乎很難開進去。好幾輛班車在前面蠕行,不曉得會不會錯過下班地時間。

  臨近電子工業園區的田野地,稀稀疏疏的豎起些違章地簡易瓦房,車子開過去,路邊還有許多違章簡易房正在麥地裡搭建。

  蘇津東從前面的車上下來,他看見張恪坐在後面的車裡,要過來跟他匯合,還沒有等他走過來,就有好幾個人端著油條包子過來叫賣,將前面的路給堵上。

  「怎麼這麼亂?」張恪問蘇津東,「再堵一堵,班車不是要壓著點到工廠?」

  「對於邊緣的工廠,主要給我們自己員工服務的食堂還是遠了一下,再說食堂裡的吃食,成本比路邊攤總要高一些,我們補貼自己的員工,又不能將其他廠的員工一起補貼了,倒讓廠外的小吃攤繁榮起來,益隆鎮那邊也不肯管理,打過兩次招呼,都說這事不歸他們管,也不好管。」

  「這話是誰說的?」張恪眉頭挑了一下,「電子工業區用的是益隆鎮的土地,鎮上每年僅土地收益就好幾百萬,這事怎麼就不歸他們管?」

  「這話是鎮黨委書記劉華說出來的,」蘇津東說道,「在廠子外做生意的,多是給電子工業園征掉地的農民,土地收益,鎮上只拿出很少的一部分補貼這些失地農民,聽說村裡還要剝一層,這樣子,也的確難管……」

  「積弊難革,劉華是這麼說這事的?」張恪記起劉華是誰,去年年初從益隆鎮

  接手原聲達電子廠,還是經劉華的手,他去年初是鎮就沒有跟他打過交道,「看來益隆鎮需要有更遠眼光與發展籌劃的官員來主持,才能讓電子工業區、植物園、私立學校等等與益隆鎮自身的發展密切的結合起來,讓一切都井井有條,不致現在的這般混亂。鎮上、村裡,都是鐵公雞,遇到好處都要扒一層,讓他們將自謂是自己的錢拿出來,很困難,這就是積弊。你看這樣好不好?與益隆鎮溝通一下,由鎮裡出面將這些失地的農民組織起來成立專業的勞務輸出公司,我們牽一下頭,讓電子工業園區裡的工廠日後一些簡單的工作只向這家勞務公司僱用派遣勞務,不要讓這些失地的、求職能力差的農民徹底沒了工作……」

  「這樣是再好不過,我看關鍵還是鎮上要有強有力的組織者才行。」

  「這事我跟宋培明提提看,看他有什麼意見。」益隆鎮政府的動作太遲緩了,在電子工業園區開工建設大半年的時間,規模日益龐大,鎮政府還沒有專門的應對規劃出台,張恪他是不甚滿意的,未必說益隆鎮政府班子成員有什麼問題,完全可能只是能力欠缺。

  趕到廠子,到上班的點,幾部班車都停在廠門外,打卡的地方,只有下夜班的員工打卡出來,這裡的員工倒沒有在前面給堵遲到的。

  蘇津東無奈的說:「市區接送員工的班車時間比以前提前十分鐘……」

  張恪想起他剛畢業工作的情況,每天為早上多睡十分鐘而心神交戰,提前十分鐘上班雖然是管理上的無奈之舉,但卻要遭到員工,特別是嗜睡的青年員工痛恨的,還是先與益隆鎮溝通好。

  張恪與蘇津東先在廠區裡到處巡視,就公司管理上的一些問題交換意見,直到十點鐘,張恪才由蘇津東陪著到市場部的辦公室來,楊雲、劉明耀,難得的兩人都在。

  周遊給市場部搭起框架,有一次極為重要的輸血,那就是去年十一月份,攜著剛奪央視標王的威名,從北京招攬了三名市場策劃的精英;劉明耀當時在廣州主持那邊的市場宣傳工業,從廣州請了四名營銷高手。這些人,逐漸成為愛達電子市場部的骨幹。

  針對入夏就要展開的夏季宣傳計劃早早的就擬定好,只要根據隨時隨地的市場變化來修正,那份方案還算是完美的,體現出十萬、二十萬年薪聘請專業人士的優勢。

  「今年的廣告大戰估計要等到八九月份,」張恪分析道,「機芯產量才提升上來,六七月份,新科、廈新、愛多、金正、步步高他們都忙著提高產能,估計要等到八九月份,才會集中力量的去打市場,我們的市場宣傳攻勢,也要強調後半段……這份方案,後面缺乏特別出彩的內容。」

  劉明輝笑著說:「再專業的人士,在你面前,都會顯得平庸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張恪咧嘴笑了笑,說道:「這是取巧的說辭,做市場千變萬化,一個人能囊括所有閃光的地方?到八月份,能引起全國人民關注的也只有八月的奧運會,市場部應該從這上面做文章,從提高公司知名度的角度來說,這種全國關注的事件,不會比標王廣告起到的作用更大,但是應用得當,能很好的提高公司的美譽度。我看這樣可好?公司贊助一個金牌助學的大型活動,只要運動員在奧運會上每得一枚金牌,我們就在這名運動員的家鄉捐建兩所希望小學……」

  張恪想著九六年的奧運會應該拿到十六枚金牌,不出意外的話,三十二所希望小學,倒不用太多的投入。

  楊雲、劉明輝哪裡知道會獲得多少枚金牌?這個市場宣傳方案的預算難做,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張恪隨便一個主意讓他們這些專業人士琢磨整個月的方案都黯然失色。預算無法控制是一個缺點,但是這些宣傳持續的時間極長,除了奧運會期間集體炒作,等這些奧運冠軍返回國內,擇址捐建希望小學,都可以持續的引起媒體的關注,又楔合奧運會與希望工程兩個公益主題,很值得一做。
a57095 發表於 2008-10-14 20:04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58章 科王電子

到奧運金牌助學的構思,也有人提出:要是團隊項目是按項目計算還是按人數計算?這其中產生的費用差距很大。

    男足、男藍要能奪冠,再給他們一千年的時間都不夠,團體項目一向不是國內的強項,有些雙人項目,就沒有必要斤斤計較,總之將可供市場炒作的價值盡可能挖掘透就可以了。

    除了捐建希望小學之外,張恪還計劃著拿出一部分現金來重獎獲得金牌的奧運冠軍,這樣才能將獲得金牌的運動員臨時拉來給愛達電子做一回形象代言人。

    張恪、蘇津東與楊雲、劉明輝在市場部辦公室討論到中午十二點,粗略的擬了一個框架,讓楊雲馬上找人擬定詳細的方案。離奧運會也只有兩個多月的時間,確保運動員獲得金牌後會配合市場部宣傳造勢,要跟體育主管部門打好交道,這次最好還能將央視拉下水配合炒作,需要溝通的地方很多,時間上也不寬裕。

    中午就在廠區外新建的餐廳用餐,底層是相對價格低廉的自選快餐,二層有炒菜供應,也有自助餐可以選擇。

    張恪難得在這邊的廠區出現,吃午飯時,蔣薇、魯慶生等人都過來湊熱鬧,這麼一來,就特別的引人矚目,張恪飯前去了一趟廁所解手,沒有進廁所聽見裡面有人在議論他:「這鳥人是誰,幾大巨頭都出來陪他吃飯,該不會是什麼高幹子弟想進我們公司吧?」

    張恪都不好意思進去跟人家打照面,只得憋著尿轉身回去吃飯。

    吃過中飯。張與蘇津東一起回市裡,益隆鎮與開發區的叉路口豎著科王電子的標識路牌,指向從叉路口過去就是錦城與正泰合資成立地影碟機組裝生產基地。

    「去科王看看……」張恪臨時起意,讓馬海龍倒車載他與蘇津東先去科王電子看一眼,「畢竟是家門口的競爭者,要給一些尊重的。科王電子的總經理謝瞻,是一個很會在背地裡做手腳的人,你以後會見識到他的手段……」張恪笑著對蘇津東說。

    「從科王地零配件採購量推算,科王五月份的產量大概在三千台左右。主要通過海泰在省內的電器賣場銷售,看著他們不斷追加投入的態勢,銷售應該不錯,也應該很有信心……」

    「這時候擠進來,沒有一定地信心怎麼行?」張恪笑了笑,「相對一般的整機組裝商,他們還有很大的優勢。只要他們能稍稍控制一下貪念,應該能賺蠻多的。」

    「這次周瑾瑜的秘書鬧出案子,周瑾瑜應該要負些責任,他們或許會收斂一下。」蘇津東說道。

    張恪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新聞封鎖得厲害,張鐵森的案子只在惠山傳得很開、影響惡劣,外地的風聲就很小了。周瑾瑜會調出惠山。負責任倒是不會,他們背後地那層網密著呢。周瑾瑜調出惠山,但是正泰集團在惠山立足將近十年。已經在當地根深蒂固,不需要周瑾瑜這層直接的保護傘,一直周瑾瑜在其他地方獲得實權,反而成了正泰集團向外擴張的一個通道,現在他們為周瑾瑜的出路而有些慌亂,等周瑾瑜的事情定下來。你說他們會不會收斂?」張恪淡淡的笑著,「對我們來說,香雪海在惠山發展潛在的最大障礙不在了,也不是一個壞消息。」

    蘇津東聽張恪這麼說,暗自思量了一番,笑著說:「倒是沒想到這背後地糾纏會這麼複雜……」

    錦城與正泰合資的科王電子是以錦城旗下一家小電子元件廠為基礎成立的,位於開發區地西端,與益隆鎮就緊挨著,與電子工業園只有兩公里左右的距離,原先的廠子與最初的聲達電子規模相仿,廠子南側的一片地,大約有兩三百畝的光景,現在已經是繁忙地工地。廠區道路已經施工完畢,廠房也已經打下地基,想必資金投入的力度很大,才會有這麼快的進度。

    規模雖然與電子工業區無法相比,但是僅作為整機組裝工廠,科王電子的規模已經不小,以正泰集團謝家那幾人還算不差的眼光,想必早就考慮到發展技術、降低生產成本的重要性。

    當初,丁槐

    影碟機生產企業發展的三條路線,第一條路最簡單,技術投入,只是採購成熟的組件與配套的整機技術方案進行組裝;第二條路就是具備一定的技術研究能力,能夠整合好現有的組件,開發出更全面、更實用的性能,在元組件選擇上也有更大的自由主;第三條路,可以說一隻腳介入組件的生產,張恪估計除了愛達電子提前謀局之外,也只有新科電子有技術實力走第三條路,科王電子眼下估計會選擇走第二條路,投入一定的技術力量進行研發,但是主要還是依賴手市場手段。

    繞著科王電子的新舊廠區看了一圈,張恪略知他們的野心,一時間倒也無法評判,比起新科電子、步步高,科王還不能算愛達電子的威脅,他們現在的基礎還有些弱。

    打算離開時,看見一輛黑色的奔馳從廠區駛出來。

    是謝瞻的車,還是謝瞻當初離開海裕公司之前私人購置的奔馳海裕公司給他搞得一塌糊塗,他卻買了這車。

    奔馳車的車速很快,一轉眼就從眼前駛過,張恪抿著嘴,趙錦榮與周富明摒棄前嫌,重新勾結在一起,謝家功不可沒,聽說周富明的女兒周紅梅與她丈夫在新泰市辦的公司相當的紅火,很受謝家的照顧。

    「市場風雲漸起,卻意味著VCD影碟機市場格局在建成的最初就埋下崩潰的根子,」張恪緩慢的說道,「今後幾年的發展脈絡也能看清楚,先是廣告大戰,後是價格大戰,使得整機組裝廠商的利潤空間迅速壓縮,最後從群鱷絞殺的血腥時代殘存下來的整機廠商最終也只能拿到比加工費高不了多少的微薄利潤,不曉得日後在群鱷魚絞殺時期生存下來的整機廠商會不會將九六年視為影碟機的黃金時代……」

    「科王或許能夠抓得住黃金時代的尾巴……」

    「他們未必能抓得住,正泰集團在科王上投入不少,僅每個月三四千台的產量,無法讓他們滿足的,」張恪輕蔑的一笑,「我們倒也希望影碟機的黃金時代能盡可能延長,至少九六年,愛達電子佔據央視標王這個市場宣傳的至高點,在市場上的地位,還不怕其他廠商來爭,但是有了愛達電子的示範作用,九七年的央視標王爭奪之慘烈可想而知,那或許會是廣告大戰的起端,市場宣傳成本將會激增,接下來就應該是價格大戰了……」

    「那愛達電子今年還爭不爭第三屆的央視廣告標王?」蘇津東問道。

    「時間還早呢,今年央視的廣告招標大會應該還會選在十一月份進行,」張恪笑了笑,「這時候討論這個還早了些,到時候再說吧。」

    去年十一月份,張恪一舉掏出八千多萬拿下第二屆央視廣告標王,在蘇津東當時的眼睛裡,還是極不可預料前景的一招險棋,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再回過頭來看,張恪當時看似一意孤行的決定是如此的明智,是如此的令人歎服,他似乎能看到其他人所無法準確預見的未來一樣。

    見張恪不願多談九七年央視標王的話題,蘇津東笑了笑,在他看來,張恪還是那種喜歡到最後才給人驚喜的那類人,十一月份央視才召開廣告招標大會,這時候討論,也真是早了些。

    張恪笑了笑說:「我們眼下緊要的,就是盡可能在高利潤時期多撈些錢,將愛達電子的生產體系完善起來,而老丁負責的技術研發中心,才是我們手裡最重要一張牌,我倒認為現在可以讓技術研發中心獨立出來,然後找個適當的時機,將影碟機業務出售給嘉信實業。」

    「適當的時機是指高利潤時間即將結束的時候?」蘇津東問道。

    「是啊,」張恪狡黠的一笑,說道,「最賺錢的時期即將過去,趁著高價出售才能讓利益最大化,再說了,出售給嘉信實業,也不是完全就脫離出我們的掌握,只是嘉信實業要恢復在香港股市公開發行股票籌集資金的能力,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要走……」
a57095 發表於 2008-10-14 20:05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59章 超級VCD

達電子的成功,注定九七年的央視標王爭奪注定會很愛達電子今年的巨大成功對同業的影碟機組裝廠商有著更強的示範作用,九七年央視廣告標王的爭奪熱點,應該在影碟機品牌廠商之間進行,去年採取的是一次性的暗標報價形式,沒有太多價格爭奪的餘地,大家只是推測別人的底價然後一次性的報出自己的開價。

    今年央視的廣告信息部很可能會採取明標競奪的形式,那現場將慘烈無比。

    張恪預計從十一月份開始,影碟機市場就會掀起廣告戰的硝煙戰火,而且飛利浦上海工廠二期工程與索尼機芯工廠的投產,影碟機的產能已經不存在最重要的一道瓶頸,廣告大戰會最大限度的挖掘這個市場,但是市場容量並不是可以無限制的擴張下去,而影碟機組裝量的激增,會迅速改變供需平衡,接下來,就會掀起優勝劣汰、爭奪市場份額的價格大戰,影碟機超高利潤的黃金時期大概只能維持到明年入秋,而且在此之前,銷價就會逐漸的滑落。

    價格大戰一經展開,沒有任何一家整機廠商能置身事外,愛達電子也不能,只有跟著降價促銷,而廣告大戰會極高的提升營銷成本,兩相擠壓,利潤空間就會變得很小,由盛轉衰,直接進入薄利或無利的黑暗時期。

    當然,愛達電子的情況會好得多,在技術上持續的、先行的投入,在其他廠商還有琢磨影碟機入門技術地時候。愛達電子早已經開發出可以根據所選菜單播放高清晰度靜止圖像的VCD2.0版本,另外還向零配件廠商提供技術支持,持續的提高零配件的質量、降低生產成本(在海州地區的影碟機整機組裝廠商包括科王電子在內,都享受到愛達電子的好處)。愛達電子在高端影碟機上無人競爭,中低檔影碟機有著比別人更低地生產成本,最重要的一點。只要上游斯高柏、TI解碼板的技術壟斷不被第三家廠商打破,香港公司還可以享受大約佔整個解碼板市場20的壟斷利潤。

    在別人打得頭破血流之時,愛達電子還可以享受穩定地利潤,只是不能跟前期的暴利相比罷了。

    張恪的計劃。是在明年入秋、影碟機行業由盛轉衰之前,將愛達電子的影碟機業務打包出售給嘉信實業。此時,影碟機產業正進入全面繁榮的階段,只是有些過度繁榮了而已,愛達電子有業績與超高利潤支撐,在最大利潤已經抽出來之時,還完全可以賣出最好的價格。這樣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張恪控制著愛達電子最多地股權,自然也是這項交易最大的受益人。

    嘉信實業本身沒有足夠的資金完成這樣的收購,在股市公開發行股票籌集資金是相對可行的一條路。

    在時機上,明年入秋又是亞洲金融風暴全面爆發的時候,在此之前,香港股市正由於回歸主題而處於八七年股災來最大的繁榮期,中資紅籌股在香港股市受到極大地追捧。這時候高價發行股票籌集資金收購愛達電子的影碟機業務。只需轉讓公司較少的股權,卻能籌集更多地資金。

    張恪實際控制著嘉信實業四分之一強的股份,嘉信實業在香港股市高價發行股票。張也是最大的得益者。

    要完成這個計劃,就要提前將愛達電子的影碟機業務分離出來。

    雖然在年前愛達電子就提出多元化經營的理念,但是現實中還沒有進行那一步,前期只是技術擴張,主營業務還是影碟機,在張恪看來。最重要的資產卻是技術研發中心,愛達電子以後能有多大地發展,就要看技術研發中心投入這麼多之後,能做出多大的成績。

    業務分離,主要是將技術研發中心分離出來。

    張恪上午參觀完電子工業園區之後,吃過中飯,到錦城與正泰合資成立的科王電子的工廠轉了一圈,就直接去位於城山路的元器件分公司,技術研究中心還留在那裡,原來三角形的科研樓現在全部給了技術中心使用。

    明年入秋之前就要將影碟機業務整體出售給嘉信實業,時間盡可能安排在入夏之前。

    目前,亞洲金融風暴在泰國、菲律賓等已經初見端倪,只是還沒有引起足

    意,張恪也不便說明選擇出售影碟機業務的時機是跟風暴有著密切的關係,特別是時間上要卡准。提前太多,中資紅籌股還沒有到達歷史的高位,不能挖取最大的利潤;延後太久,亞洲金融風暴全面爆發,股市裡恐慌瀰漫,嘉信實業公開增發新股的計劃極可能會流產。

    在既定的計劃裡,張恪下午到技術中心碰頭,是技術中心研製出最新一代的影碟機,是去聽丁槐獻寶的,不過到技術中心之後,他給晚晴、周遊、蔡裕娟、蔣薇、魯慶生、楊雲、週一平他們打了電話,晚上一起吃飯,吃飯時一起討論技術研發中心分拆的問題。

    「比起VCD2.0最新的樣機在功能上有一個明顯的上升,可以說在原來VCD的基礎上有一個質的飛躍,」為香雪海的事情,張恪在香港、惠山之間奔波了兩個月,之前又為小江中上游植林的事情忙碌,完全顧不上愛達電子這邊,丁槐這次很想讓技術研發中心的工作震撼一下張恪的,「這次的改進,非常的大,最大的改進在於,不同於VCD採用MPEG-作為視頻存儲格式,新機型採用MPEG-2為視頻存儲格式,相比VCD線的水平清晰度,新機型提高到350以上,……我們開發出Smartstrea流暢技術,不僅具備更強大的播放能力,針對目前國內盜版碟市場混亂的局面,此項技術對碟片的糾錯能力也是超強的;採用可變速率編碼,優化圖像解碼系統,消除以往產品快速運動圖像所引起的馬賽缺陷,清晰度更是提高了一個台階;在播放功能上,具備更多樣的方式,可以前後慢放、快速檢索、逐播放,還可以進行九畫面預覽並對畫面進行變焦處理,並可以對整張碟片或其中的單曲、單段內容進重複播放並具備隨機或循環播放的功能。最新樣機的主要控制軟件能夠識JAV~計算機語言,大大加強雙向交互性能,預留軟硬件接口,配以相應的外聯設備,還可以成為人機互動的學習平台、遊戲平台……」丁槐停頓了一會兒,雖然一邊演示一邊講解,但是很多的術語,以及細微功能的改進,張恪要仔細理解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困難,最後,他不無自豪的說,「新機型,比國外正在搞的DVD差不了多少,只要搶先一步推行,取代DVD也不是沒有可能……」

    「超級VCD……」張想起九七年下半年,新科電子與愛多等國內影碟機廠商搞出來的SVCD與CVD兩種新影碟機標準之爭,一直爭到九八年,才由國家信息產業部制定統一的超級VCD標準,顯然丁槐他們提前一年多研製這種明顯優於VCD的新型影碟機,技術研發中心的工作的確很出色,在國內捨得技術投入,回報還是很可觀的。

    張恪嘴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詞,丁槐、蘇津東也是一愣,當初還擔心技術性的東西有些費解,沒有想到他立即想出一個貼切於新機型的名稱,蘇津東說道:「超級VCD這個名稱正合新機型的特點,我們內部研究過,超級VCD完全可以取代VCD,Smartstream流暢技術與可變速率編碼是我們獨有的專利技術……至於能不能取代DVD,也值得認真的研究。」

    張恪搖了搖頭,說道:「DVD光盤的標準,九五年底就由索尼、東芝等企業制定出來,飛利浦、先鋒、湯姆遜等電子工業的國際巨頭都參與DVD機型的研製,不要說超級VCD的技術比DVD還差一些,就算比DVD的技術還要進步一些,也不可能取代DVD,除了技術的先進性,市場競爭也是最關鍵的因素之一。技術性,就不去討論它,技術中心內部有權衡,就市場競爭能力這一點,就算將全國的電子工業廠商都聚集起來,都無法與那些國際電子工業巨頭抗衡的……取代DVD這一點,就不要費心去考慮了……」

    張恪這麼說,丁槐、蘇津東忍不住有些洩氣,他們當初取得技術上的突破,還是興奮了好一陣子。
a57095 發表於 2008-10-14 20:06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60章 超級VCD的價值

在討論什麼,」謝晚晴推門進來,看到會議桌上黑面投影儀,「這就是技術中心最近研製出來的新樣機?」

    「是啊,在聽老丁介紹新樣機的功能,我對技術的東西不精通,老丁介紹起很費勁。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張恪想討論將技術研發中心分拆出來另成立公司的事情,約了謝晚晴與周遊他們晚上一起用餐,沒想到謝晚晴轉眼就過來了。

    「接到你的電話,我正打算回市區呢,就過來了,」謝晚晴拉出一張椅子,「新機型啊,老丁就等著你回來獻寶呢,老丁藏著掖著有一段時間了,其他人想提前欣賞一下,都讓他以技術保密為借口給打了回去,看了之後,感覺怎麼樣?」

    丁槐洩氣的說:「花了這麼大的精力與資金,研製出來的東西,離少期待的,還有很大的差距……」

    「誰說的?」張恪笑著說,「我的期望期可沒有那麼高,看到研發部搞出這個,我相當驚喜,只是沒有用很誇張的表情表現出來而已。」

    「你都說沒可能取代DVD了?」丁槐疑惑的說。

    「技術離DVD還有一些差距,」張恪點頭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VCD與DVD之間的過渡技術……」

    「DVD格式標準,去年底就由東芝、索尼等公司提出來了,最快到明年中就會有成熟的機型推出來,我們投入這麼多的經費,只是搞出過渡技術。而且過渡技術地生命週期又是這麼的短,應該沒有太大的價值。」丁槐說道。

    「從技術的角度,有多少價值,我無法判斷;要說潛在的商業價值,還是很可觀的,」張恪笑著說。「雖然明年就會有成熟地DVD影碟機面世,但是DVD的推廣涉及到DVD數字視盤大規模的應用,就算由當前那些國際巨頭聯合推動,最快也要到九八年。才會推廣開來。根據以往的慣例,這些國際巨頭首先要把前期投入地巨額研發經費都撈回來,DVD前期的售價不會太低,而且前期的重點應該是歐美市場……」

    「……這段時間裡,國內會是怎麼的一番情形?」張恪繼續說道,「就我個人的觀點,眾多整機廠商的湧入。產能急劇擴張,最終會讓國內的影碟機市場無序而混亂,這個時間點,應該在九七年年中左右。整機廠商都生產同質化地VCD,他們之間又缺乏明顯的技術落差,在無序而混亂的市場裡,不存在依靠技術競爭的可能。為了生存更久一些,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是引鴆止渴的一條路……」

    「降價?」謝晚晴問道。

    「是的。降價,明知減價是引止渴,卻無法避免,立即死,總不比多活兩天再死強一些,」張恪說道。「為什麼雜牌影碟機能在市場上生存?就是因為那些雜牌碟機比品牌碟機價格更低廉。目前品牌碟機的市場還沒有完全飽和,所以能維持較高地價位。現在,我們為了豎立愛達的品牌,前期在市場宣傳上,幾乎是不計成本的投入,我們很饒幸地獲得一些成功。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的成功會極大的鼓舞後來者,市場手段又方便借鑒,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湧出更多的碟機品牌,品牌碟機市場飽和了,次要品牌要生存下去,或者是主要品牌要爭市場份額,都有可能主動降價。這是一個死循環,正因為產品的同質化,一家降價,其他廠商都得跟著降價,我們也不例外,價格地趨同會很快誘發第二輪的降價風潮,無法有效控制成本的整機廠商會給最先逐出市場,能生存下來的整機廠商也只能維持微薄的利潤……這個過程很快,時間點差不多在九八年年初前後。這時候,規模較大的整機廠商為追求更多的利潤與更大的生存空間,就會積極的謀求上游組件的價格下調,機芯的價格會持續下降,解碼板技術壟斷也很可能被打破,這些都會導致VCD碟機價格的持續下滑…我們來分析這些時間點,DVD影碟機在海外市場得到推廣要到九八年年中或年尾,而且在一個相對很高的價位上;而在此之前,VCD在國內的市場,會因為價格大戰,價位降到一個相對較低的位置上,兩者之間的價格差距,使得DVD在國內市場淘汰VCD的過程會相對的緩慢,VCD還有相當長的生存週期,不僅是國內市場,發展中國家的情況也是如此。當然,VCD碟機能生存下去,並不意味著VCD整機廠商會很滋潤

    下去,介入DVD的生產與銷售,分享DVD前期的高額力的碟機廠商所能選擇的一條較為合適的路,但是從時間上來說,最早也要拖到九八年年中,才能介入DVD的生產,可能要到九八年年底甚至更晚一些才能將產品推向市場,因為需要外圍碟片市場的培育。從九七年年中起,VCD的利潤空間已經非常狹窄,但一直要到九八年年中甚至更晚,才能找到新的盈利點,但是盈利規模一開始不會太樂觀。這一年半的時間,只要時機掌握得好,超級VCD的商業價值就能充分的發掘出來……」

    「竟是如此……」丁槐感慨道,「倒不是白費工夫!」

    「就算從技術積累的角度,任何一項技術的突破都有很大的價值,」蘇津東說道,「按照恪少的分析,今年研發中心就要拿出成熟的機型,明年初就開始慢慢的推,等VCD的價格戰爭打起,所有VCD廠商都會不可避免的給拖入泥淖,我們那時候就著重推新碟機,以超級VCD作為我們新的盈利點,然後再積極等待DVD時代的到來……」

    張恪點點頭,說道:「具體的時間點可能有誤差,市場趨勢大差不差,我倒是很期待VCD市場硝煙瀰漫,為了不讓其他碟機廠商對我們有顧慮,在超級VCD推出市場之前,要做好保密工作……還有,視盤製作技術也要同時成熟起來,有碟機,無碟片,還是無市場!盜版有盜版的好處,在國內推一款全新制式的碟機,比歐美市場,要快好幾倍……」

    在原來的歷史軌跡上,超級VCD的出現只能算是雞肋而已,根本就沒有給碟機廠商帶去多大的利潤,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時間點的問題,新科、愛多、步步高等碟機巨頭,為標準的問題,爭執到九八年年中才由國家信息產業部制訂統一的標準,雖然這一標準後來成為全球統一標準,但是完全沒有值得任何自豪的地方,那時已經是確實給淘汰的技術而已。超級VCD與DVD同時推出,市面上甚至連超級VCD的光盤都很少見(由於兼容性,超級VCD可以讀取VCD光盤),又有多大的價值?最終只能以VCD碟機的價格出售,根本無法與DVD在高端市場競爭,等著DVD價格下來,超級VCD與VCD碟機一起給慢慢的逐出市場。

    張恪也沒有想到研發部門能提前兩年的時間拿出超級VCD的樣機出來,有半年的時間,完全能夠拿出成熟的機型,這就有了足夠的時間去運作。

    至於標準的問題,愛達電子目前佔據碟機市40%的份額,愛達電子的技術規範,至少代表一種亞標準形式,更何況邵至剛、盛青他們就直接控制著龐大的盜版碟研製、生產、銷售網絡。

    等周遊、蔡裕娟等人過來,就沒有再提這個話題,而是討論將技術中心分拆出來的事情。

    權威並非一日所形成,張恪此時在這個小***裡擁著足夠的威信,乃是這兩年時間來奇跡般的成就所證明,張恪將他心裡的打算說出來,雖然無法明說九七年入秋之後即將全面暴發的亞洲金融風暴,謝晚晴、蘇津東、丁槐等人還是相當擁護他的計劃。

    技術研發中心分拆出來,成立專門的科技公司,影碟機的研發,也將以委託的形式,由科技公司負責。

    另外,愛達電子在與TI合資成立專門研發DVD機芯的研究所股份,也將放到科技公司名下。

    張恪、謝晚晴、蘇津東、丁槐、周遊等人對科技公司的持股比例還維持不變。

    吃完飯,事情也討論結束,張恪與晚晴坐同一部車回去,在車上,張對晚晴說:「碟機的價格戰,看來是無法避免的。我原來的打算,即使無法避免,也要盡可能的將時間往後拖延,畢竟享受高利潤的感覺也相當不錯,即使正泰與錦城合資搞的科王電子也會從中撈錢,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在商言商,不能為傷人而損己。沒想到老丁能鼓搗超級VCD出來,真是讓人驚喜啊,我這點歪心思,都沒法在蘇津東、丁槐面前坦露,現在看來VCD價格戰越早越慘烈,就越能突然超級VCD的價值。真是讓人相當期待啊,現在就擔心正泰與錦城往這裡的投入不夠啊……」
a57095 發表於 2008-10-14 20:06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61章 我感冒了

恪嘴裡說著對謝家的陰謀,晚晴只是抿著嘴微笑,以勢力,也談不上落井下石,但是以謝家的行事風格,總要有人攔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這世界並不是總圍著他們在轉。

    時間還早,張恪讓馬海龍開車到市區逛幾圈,張恪想著將海州每一處細微的變化都看在眼裡,夜裡時間寬裕,總開著車在市裡瞎轉,也會去郊縣、鄉鎮看一看,對這座城市有著莫名的情愫,只希望它能更好。

    海州的經濟明顯比前兩年上了一個台階,商業區擴展到四鳳橋以南,前門的人流未見絲毫的減少,沙田西區的建設也未見停頓,府天大廈的海泰家電賣場開業的前三天,據說沙田前街結結實實堵了三天,正泰集團從錦湖退出之後,再次進軍海州,倒是開了一個好頭。

    這只是六月平常的夜晚,霓虹燈閃爍,街邊明亮寬敞的店舖低音炮裡傳出的竟是周華健的《花心》。海州流行的腳步也真夠慢的,這是周華健九三年就發行的專輯裡的歌曲,九五、九六年,海州大街小巷傳唱到讓人想吐的地步,人流中偶爾夾雜著美女,奇裝異服的人很少,大多傳統而清秀,看起來舒服,張恪貪婪的看了兩眼,偶爾看到額外出色的,還要回過頭去。

    謝晚晴含著笑,幸好張恪還沒有當著她的面對那些偶爾錯身而過美女吹口哨。倒是相信他能做出來。

    ***輝煌,這裡的夜色就不成規模,到國際廣場時。馬海龍接到電話,原來是他的妻女夜裡出來逛街,看到他開車過去,打電話過來招呼一聲;也恰巧在公用電話旁邊。

    「車子停路邊,我來開回來。」張恪說道。

    「沒關係,她們娘倆只是夜裡無事出來逛街……」馬海龍笑著說。

    「下去吧。你又沒有加班費可拿……」張恪拍了拍馬海龍地肩膀,又不能明說今天夜色不錯,他想與晚晴單獨呆會兒。

    馬海龍與傅俊都歸入管理人員一檔,管理人員加班加點。只是為公司應做的貢獻,沒有加班一說,普通職員才有加班費一說。馬海龍笑了笑,將車停在路邊,讓給張恪來開,他朝不遠處的便利店走過去,他的老婆、女兒都看到車停下來。站在便利店門口朝他招手。

    晚晴也坐到前面副駕駛的位子上。

    「去哪裡?」

    「沿著路逛過去也好,好久沒認真的看海州地夜了……」晚晴將額前飄著的劉海撩至耳後,面容嬌美透著雍容華貴的氣質,只是偶爾的一瞥或不經意地一個小動作,又黑又亮的眸子未有喝酒,卻已微醉,流露出無端的嫵媚。駛入路燈稀暗的巷子。張伸手想去撫摸柔和月光下晚睛嬌美的臉,手機響了。

    兩人都嚇了一跳,又不好意思的相視一笑。看來大家都懷著那樣的心思。

    晚晴從坤包裡翻出電話:「李明瑜家地電話……」晚晴晚上脫不開身,會讓保姆帶著芷彤先去李明瑜家,與惜容、惜羽兩丫頭在一起,等晚晴脫開身,再將芷彤接回家。

    「……好的,睡覺前要乖乖的刷牙。明天我會問明瑜阿姨的……」晚晴合上電話,說道,「芷彤晚上要睡李明瑜家裡……」眼睛裡蒙上一層霧氣。

    張恪將車子駛出昏暗的小巷,今夜晚晴沒有小牽絆在手邊,屬於他們的時間很多,真的可以認真地看看海州的夜了。

    去酒吧喝得酒氣微醺而回,回到新錦園,保姆已經入睡,由於兩家的親密關係,兩棟小樓地庭院就聯體設計,不僅前庭有卵石鋪成的小徑,後庭也有幽徑相通,掩蔭著枝繁葉茂的高樹與樹,旁人看不出兩家的親密關係來。

    晚晴先回家換了身嫩黃色碎花的薄裙過來,張恪在後庭的鐵藝椅上等她,只有幽明地月光在湖面泛著光點,對岸的繁華燈飾似乎離這裡很遠。才六月初,夜裡的椅子有些冰,張恪撫著晚晴的肩膀,摸著她肩頭纖細的瑣骨,衣裳很薄,手裡有著體熱,張恪將捂熱的一邊讓給她坐,讓她挨著自己,坐下來幾乎整個身子都在他的懷裡,感覺特別的軟柔,柔若無骨,除了那性感撩人的瑣骨;髮際傳來淡淡的清香。一會

    她的身體越來越熱,張恪撫著她的兩胯,讓她坐自己

    「在這裡?」晚晴回頭問道,醉眼迷離,感覺張恪按著她的兩胯向下掰壓,硬挺起來的下身頂在她兩腿之間柔軟的私處,誘導著她洶湧的情慾,快感在身體裡迅速的蔓延著,她忍不住想在這幽靜的後庭做這好事。

    「你這麼想?」張恪想要取笑晚晴,沒想她的手伸向下邊,在他的那上面捏了一把,魂差點給她捏出來。托了托她肉感豐盈的臀,讓她稍站起來一些,將裙子撩起來,手又直接按在她兩腿之間最是嫩滑的肉上,晚晴的手纏過來,兩人的手指纏著,張恪牽著晚晴的手指去按她自己的私處,晚晴的手指一觸即縮,臀部往後靠了靠,拉開張恪的褲褳,有些費力的掏出那話兒,張恪恰時將她裙裡的內褲撥到一邊,就直接坐了進去,不需要一點的前戲,竟是十分的油潤,喉嚨裡都抑不住流洩出細微的呻吟來。晚晴很警覺,一出聲就捂著嘴止住,腰肢緩緩的扭動著。

    「沒事,叫吧,前排金局長家養著貓呢……」張恪的手從衣擺下探進晚晴的衣服裡,將胸罩推上去,握著她松嫩的雙乳,感覺手再大一倍都握不過來。與唐少女嬌挺彈力十足的雙乳不同,晚晴的白乳肥軟,又是異常的敏感,捏一下,就能擠出一聲的呻吟,腰肢都停了扭動,下面的唇口卻在裹吸著。

    晚晴開始不說話,動了一會兒,就正過身與張恪相對騎坐,忍不住在張的耳邊呻吟,起初是模模糊糊的嗯嗚著,情慾高熾,又細聲細語的說著話:「不要動……」,「再頂一下……」,「那裡好癢……」聲音竟是十分的天真媚誘,畢竟不同於許思,晚晴對自己身體的敏感處十分的清楚,下邊也是越裹越緊,不斷的收縮痙攣,身子也軟攤開,彷彿掛在張恪的身上,雙手抱緊張恪的後腦勺,拽緊他的頭髮,一鬆手,整個身子都會折下去似的,身子猛然一抖,就緊緊按住張恪,不讓他再動彈,下邊有股水流下來……

    張恪將堅硬的莖身停在晚晴的身體裡,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著晚晴眉眼前流洩出難言的歡愉與沉醉,身心也醉入晚晴的媚態。

    歇了半晌,晚晴才像活過來似的動了動,感覺身體裡的莖身還是那樣的堅硬,輕輕咬著張恪的耳垂,問他:「你跟許思究竟快活了多少次,竟然這麼的厲害!」

    「男人總不能太自私,就怕你差一點不到……我也就差一點。」

    「鬼才信,我身子渾身發軟,沒有一點力氣了。」晚晴嫵媚的很抱謙的一笑,看著張恪一臉的苦相,又說道,「不許笑我。」站起身子,從張的腿上滑下來,蹲在兩腿之間,合掌捧起他的莖身,輕呼道:「好大!」

    張恪都有男人通常有的虛榮,聽晚晴這一誇,骨頭都硬了三分,還當她會用手幫自己,沒想到她低頭下,輕輕在上面舔了一下,說了聲:「很乾淨。」就含了進去,吮吸起來……

    張恪只覺得整個魂都沉到下身那根東西上,把許思忘了,把唐也忘了,只有肆無忌憚的快感在心間游離,到最後讓晚晴背身彎下腰來,挺臀頂沖,漿液噴射在晚晴的身體裡。

    「哪裡是差一點,嘴都腫了?」晚晴揉著發麻的腮邦子,身體嬌軟的靠在張恪的胸口,望著湖對岸的***通明,任張恪的手指插在她的髮際摩挲著。

    坐了一會兒,身體靜下來,感覺有些冷了,張恪拉著晚晴的手又回到小樓裡,擁被而臥,心想晚晴畢竟是成熟的女人,滿足自己的同時,也會盡心讓心愛的人享受到歡愉。

    總要避開工人的目光,晚晴在張恪房裡睡到天微亮,就起床回自己樓裡。張醒來時,鼻子有些不通,想必是昨天大熱過之後吹了冷風,就在床上等著晚晴過來送早餐,昏沉沉又睡了一會兒,再醒來時,太陽照在被子上,也沒見晚晴來,給晚晴來打電話。「我感冒了……」晚晴在電話那頭慵懶無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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