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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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ode7 2008-8-21 00:00: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90 3021656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1 17:36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2章 爭風吃酣

了江堤,又駕車沿著這段約十公里的江堤大道走了個都是如此,靠近環城東路的地段,還有一處塌陷,聽衛蘭毫無心機的語氣,城防江堤是豆腐渣工程的事實,新蕪市民大多是知道的,也難怪,江堤大道擺在這裡,能瞞過天下人的眼睛?承包城防江堤工程的龍華建工的老總龔自立與常務副市長羅歸源之間的「親密關係」,在新蕪隨便拉一個人,多半也是知道的,但是只怕很少人知道修這江堤用極差的水泥不算,江堤裡設計裡的大小鋼筋卻大量的給空心的蘆葦代替。

    九八年夏天小江流域一共形成八次洪峰,這裡連第一次都沒有抵擋住。

    整個上午就在這二十多里長的江堤大道上,停停看看,直到臨近中午時許瑞平開車到新蕪後打來電話聯繫,張恪才收起「玩興」回去。

    衛蘭心機單純,能賴在車裡則賴在車裡,不願與張恪多接觸;翟丹青倒是看出些異常,張恪似乎對她們的興趣並不大,讓她準備的一些托詞都沒有機會說出口,只是在他身上找不到十七八歲少年的稚氣,太多的老成圓滑,才容易讓人生出戒心;再說這堤外的江水,夕陽下還有些看頭,這大熱天的,來來回回小半天的,都出了好幾身汗,再好的興致也沒有了,趕著賓館裡有幾件事找她,她又懷疑張恪這麼拖著是不是想她先回去,又不能將衛蘭一起帶回去。還真有些不放心。好不容易等到張想動身回去,她又接了個電話,有人跟她通風報信說有一個她跟衛蘭不希望看到的人在賓館裡,她又不想這時候回去了。

    「你到新蕪來,一定要嘗嘗新蕪地龍蝦跟田螺,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包你們滿意……」

    「翟姐剛才不是一直焦急著回去?」張恪奇怪翟丹青接了個電話就轉變態度了,「龍蝦跟田螺,等下回吧,有人到賓館找我。」

    張恪這麼說。翟丹青找不到借口,只得與衛蘭隨車回去。

    張恪一路與許瑞平通電話,指點他怎麼開車到市政府招待賓館跟他匯合,兩車時間掐得很準。恰巧在市政府招待賓館前碰頭。

    將車停進賓館北角的停車場,許瑞平看著姿色出眾的衛蘭、翟丹青一左一右從張恪車後座鑽出來,等張恪從車後座鑽出來,開玩笑說:「少真是到哪裡都不甘寂寞的。」

    「恪少」這個稱謂。紈褲氣更重一些,翟丹青聽許瑞平這麼說話,輕輕的咂了咂嘴,與衛蘭只會加重對張恪是個紈褲子弟的印象。

    「還以為你下午才能到呢。我都不曉得我爸中午會不會回來吃飯。」新蕪與海州之間的高速公路要等到零三年才建成通車,許瑞平駕車過來,要從惠山轉。然後走國道。總要七八個小時才能到。看來許瑞平起了大早。張伸過手來拍拍許瑞平的肩膀,讓他一起往他住的那棟樓走去。看著翟丹青與衛蘭往前樓走過去,說道,「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吃飯?」

    「衛蘭還沒有回家呢,我還有些事,改天吧……」翟丹青說道。

    「哦,服務台後面貼地是去年七月份的值班表?」張恪撇了撇嘴,也不管翟丹青給戳破謊言的臉色是不是難看,與許瑞平、傅俊就要往回走。

    「衛蘭……」

    迎面走來一個青年,揮手朝衛蘭的背影招呼。

    張恪回頭看了一眼,衛蘭裝作沒看見,加緊腳步往前走,原來還有一個令她討厭地傢伙在這裡候她。

    「衛蘭,衛蘭……你又故意裝聽不見了,翟姐!」

    那青年的聲音幾乎要把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喚過來。

    「羅文,你叫我?」衛蘭萬般無奈的轉過頭來,粉嫩地小臉陰沉得要滴出水來。翟丹青轉過臉,也是一臉的尷尬。

    張恪哂然一笑,往邊上讓了讓,給那青年過去,沒想到那青年走到跟前就停了下來,還笑著伸出手:「你就是張副市長的兒子張恪吧,我叫羅文,我爸爸是副市長羅歸源。」

    張恪看了看羅文伸出的手,又看了看羅文地臉,二十三四歲左右,想必已經從其他服務員那裡知道是自己帶衛蘭出去的,心裡明明不爽,卻裝出笑臉,很難為他。張眉頭挑了挑,伸出手,卻不是去跟羅文握手,而是朝衛蘭

    :「衛蘭,你快去拿東西,別磨蹭了;我肚子都餓癟過來一起吃飯呢。」接著眼睛又視若無物的掃過羅文,與許瑞平、傅俊往他住地那棟樓走去。

    張恪地目中無人與囂張,即使像翟丹青這種見慣紈褲子弟地女人也歎為觀止。高幹子弟囂張也罷、狂妄也罷,多半是針對弱勢群體的,對於普通人他們會有高高在上地心理優勢,但是紈褲子弟之間,多半還能保持彬彬有禮的姿態,即使有所不合,多半也不會一見面就削人面子的。

    羅文想想自己在新蕪夠囂張了,沒想到過來一個比他還囂張的,一時沒反應過來,站在那裡有些發愣。

    比起在翟丹青面前就敢摸自己大腿的羅文,衛蘭覺得張恪還不是那麼討厭,雖然兩個人都讓她不喜歡,但是必須選一個的話,她只能選擇張。聽張這麼說,她站在那裡權衡了一下,就說道:「東西我不拿了,我跟你一起走……」也不敢看羅文,朝張恪追過去。

    張恪嘴角浮出一絲淺笑,停下來等衛蘭,他喜歡看女孩子穿牛仔褲的樣子,特別像衛蘭這種有著修長渾圓大腿的女孩子,將牛仔褲繃得緊緊的,有著異性的性感,他肆無忌憚的這樣看了幾眼,甚至還側過頭來看衛蘭給牛仔褲包緊的臀部,才回頭問翟丹青:「翟姐你呢,也一起吃中飯?」

    翟丹青見羅文臉色很差,怕他當場發作,心裡大喊倒霉,勉強笑了笑,說道:「我中午還有事情,就不了……」

    張恪也不去管翟丹青,想去拉衛蘭的手,給她巧妙的讓開,也便算了,走進樓裡,才將衛蘭支開:「新蕪的龍蝦與田螺很出名的,翟姐還不是要介紹一家店?你幫我打電話問一下,那家店能不能送外賣,錢不是問題。」

    衛蘭心裡有著剛脫狼窩又入虎口的忐忑,翟丹青沒有跟過來幫她應付,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就跑到服務台後面打電話去了。

    進了房間,許瑞平奇怪的問:「怎麼跑到新蕪爭風吃醋來了,你不怕給唐知道發飆?」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就得了,」張恪笑了笑,要在盡快新蕪市區選一處合適的住宅,她媽中午不會回賓館,對傅俊說,「早上讓你收著的報紙,你給老許看看。」

    許瑞平看過那篇報道新蕪城防江堤的長篇通訊,笑著說:「三十萬新蕪市民的生命長堤,好標題,呵呵,官樣文章,能打個八折就算完美了。」

    「不,問題比你想像中嚴重多了,」張恪嚴肅的說道,「我上午就跟傅俊去看過了,不需要專業的知識,就能看出城防江堤中存在嚴重的質量問題……標準的豆腐渣工程,江堤上有些硬化路面,甚至用手都能掰碎……」

    「看照片像水泥路面,」許瑞平有些難以置信的問,拿起報紙又仔細看了看照片,報道將一些財務數據也列出來,「造價倒是不低,你確定那是水泥路面?」

    「硬度甚至比不上三合土,這還只是看得到的部分,看不到江堤內部藏著什麼?」

    「外面那個羅文是副市長羅歸源的兒子?」許瑞平剛才有些恍然,不確定羅文在說什麼,「你故意找他的麻煩。」

    「是的,」張恪點點頭,「新蕪的情況比想像中複雜,城防江堤存在的問題,即使普通市民都在大肆的談論,為何整個新蕪市裡卻充耳不聞?市政府在江堤建成才半年,就又同意拔款重修江堤大道,重修後的江堤大道依舊問題重重。我看新蕪市存在派系傾軋那是肯定的,但是在某些官員很可能涉及嚴重的經濟問題時,又一致的採取官官相護的態度,相互包庇、裝聾作啞,這是為什麼?我們這時候公正無私的將這問題捅出來,會有什麼結果?很可能是站到大部分新蕪官員的對立面去,我老子還要在這個官場混下去,得罪這個體系裡的絕大多數人可不行。這件事能不能袖手不管?我說服不了自己,有些事情無能為力,但總不能視而不見。左右權衡,我要讓整件事看起來像內部矛盾,只是爭風吃醋而已:羅文得罪了我,我就要整他老子。」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1 17:36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3章 紈褲子弟

作稍有些正義感的人遇到新蕪城防江堤這樣的事,都憤不平的,有人會憤而檢舉,有人會權衡利弊,但是張恪心裡動的這番心思,給許瑞平的感覺是:他之前找老頭子商量過?

    在許瑞平的眼睛裡,他父親許鴻伯是那種有著正義感,卻又非常狡猾的人,難怪老頭子這麼稱讚他?

    張恪與許鴻伯九四年入秋就在陳妃蓉家的酒館相遇,之後許多事情都依賴許鴻伯在背後促成,要說有一個能認識到他骨子的人,那非許鴻伯莫屬。許鴻伯才是成了精的人物,一眼看過來,就能搜腸刮肚的將一個人裡裡外外的看個透徹。

    這兩年,許瑞平倒沒有與張恪深交的機會,張恪有時借下棋的由頭來找他父親許鴻伯商量事情,他都要迴避的,倒是後來接觸多了,也漸漸知道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然而種種都不及他父親許鴻伯昨晚上告訴他的那般詳細,他父親昨天在電話裡最後跟他說:「這時代變遷,每隔一段時間總要出一個奇人物的。」

    張恪將心裡的打算說出來,又對傅俊說:「你給馬海龍打個電話,讓他帶兩個人過來,太子爺要火拚,總不能墜了聲勢。」

    傅俊點點頭,張恪沒說的那層意思他也能明白,新蕪官面上比海州還要黑,還要明目張膽,有預備總比沒預備好。

    翟丹青先說中午有事,吃飯的時候又出現了。羅文早就含著一肚子怨恨走了,她還是放心不下衛蘭。

    翟丹青擔憂羅文會有地反應,吃飯時會情不自禁的靠著桌子,對於她這種大胸脯的女人來說,她這個姿勢,就像把乳房放在桌上一樣。

    張恪問翟丹青:「翟姐,上午陪我去江堤,是不是很累了?」

    「啊……」翟丹青詫異張恪突然問這句話,「沒有很累。陪恪少逛新蕪怎麼會累呢?」

    「翟姐盡會挑人喜歡聽的話說,」張恪撇嘴笑了笑,目光落在翟丹青領口微露出來的雪白乳肌上,「聽說大胸脯的女孩子人累了喜歡將這個……」張恪手托到胸前比劃了兩下。「將這個擱桌子上,見翟姐這樣,我還以為翟姐上午陪我逛江堤很累呢。」

    「啊!」任翟丹青世俗圓滑,讓張恪這麼一說。都忍不住紅潮飛上臉頰,嬌媚得很,她忙將身體靠椅背上,平時頗為這傲人的胸部自豪。此時恨不得捶兩下讓乳房癟下去,聽著對面三個男人曖昧的笑聲,又羞又惱。偏偏張的眼睛還肆無忌憚地盯著她領口看。都禁不住要伸手遮掩一下。想她周遊新蕪的達官貴人之間這些年,哪裡有現在這麼手足無措的時候?偏偏衛蘭聽了張恪這話忍不住撲哧笑出聲。真是讓她無地自容,側頭瞪了衛蘭一眼。衛蘭合掌求饒,眼睛裡滿是無辜,卻又藏不住笑意。這頓飯,翟丹青只得躬著背含著胸吃,除了初中時因為大胸脯給同學笑過,翟丹青到現在還沒有因為這個自卑過,想不到張恪小小年紀竟會說這麼油嘴滑舌的話,還真是混世魔王一個。

    回到辦公室裡,衛蘭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翟丹青作勢要撕她地嘴:「氣死了,活到現在卻給一個毛頭小孩調戲,你這小騷貨,還有臉笑,還不為了你不給他佔便宜,我至於受這分氣?」

    「對不起,對不起……」衛蘭想扳起臉,憋了五秒鐘又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誰讓翟姐你這裡這麼引人矚目,我要是男人也會盯著看不離。」

    「你個妮子,你這裡沒給男人揉過,」翟丹青抓住衛蘭,在她還不成規模的胸口揉了兩把「給男人一揉,也會催肥似的長成我這樣,你就知道苦惱了……」

    「翟姐……」衛蘭俏臉通紅的從翟丹青地手裡掙扎出來,給翟丹青揉著胸口,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未經男人開墾過的身體總是異常的敏感。

    翟丹青做一個慵懶地姿式,高挺微顫的胸部異常誘人,還算是少女的衛蘭都忍不住會覺得十分地好看,偏偏張恪還有心思拿來取笑。

    翟丹青說道:「我翟丹青也算識人無數,也沒有見過這樣地……」翟丹青想了一會兒,卻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張恪才好,「你自己要小心些,不

    單獨近身地機會,要是你這個小騷蹄子自己發浪貼上辦法了。」

    「翟姐才會像小騷蹄子發浪貼上去,」衛蘭回嘴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時,翟姐羞是會羞地,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毫無保留的滿面羞紅過……」

    翟丹青笑著要去撕衛蘭的嘴,衛蘭咯咯笑著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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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格珍下午趕了回來,說是決定買下前些天看中的房子,有不錯的裝潢不說,開發商還贈送全套的家俱,拉著張恪去看房子,原來是小區的樣本房,剩下不多的幾套之一,家俱、電器什麼的,也是齊全的,拎包就能住進去。在省城選購房子時反覆比較了好幾家才定下來,這邊居住的時間可能會很長,老媽這麼快就下決心,恨不得這兩天就搬過去,大概是覺得早些搬出這家賓館為好,其他女孩子倒也罷了,漂亮是漂亮些,但大多心機單純,惟有翟丹青眉角含春,是個很會利用自身先天優勢的女人,會讓其他女人感覺到威脅的。

    張恪只要新蕪的家選在遠離江堤的地方就好,老媽選中的房子,他不是很滿意,但是在新蕪這地方要在短時間裡找到滿意的住處很難,還是先順老媽的心搬過來再慢慢找房子。

    晚上市委書江上元與市委秘書長錢文貴請他們一家吃飯,雖然是在招待賓館裡吃飯,翟丹青並沒有機會列席,只是席間來敬了一次酒,張心想翟丹青未必是江上元的人,不然在這種場所,作為市委、市政府招待處的負責人陪同一下是很正常的,不過翟丹青年輕輕就坐到賓館總經理的位子,總不會是個簡單的女人。

    席間,梁格珍說這邊的房子已經安排好,這兩天就搬出去。本來他們一家的住房該是由市裡安排的,錢文貴有些意外,江上元說道:「新蕪幹部的住房條件正在改善,既然你們都安排好住處,那市裡就偷一下懶,等下回一起搬到市裡正在建的新別墅裡,不用再搬一次家了。」

    不在老爸、老媽眼皮子底下,更有利於發揮,張恪只說有些朋友會到新蕪來玩,他還想繼續住在招待賓館裡。

    江上元笑著說:「都說賓至如歸,到新蕪就要有家的感覺,你們住的那套房,我看就專門留給你用,那個小衛人很靈巧,只要你人在新蕪,就讓小衛照顧你的生活,男孩子都比較粗心大意,需要一個細心的人照顧;歡迎你隨時帶著朋友到新蕪來玩啊……」

    江上元說話真討人喜歡,不曉得招待賓館有多少房間是專門招待「特殊的朋友」的,張恪正希望如此,也不管江上元這麼說是不是刻意的投他所好,倒是***臉色有些陰,好不容易熬到江上元他們離開,才數落張恪:「你要敢背著唐胡作非為,小心我幫她收拾你!」

    張恪聳聳肩,笑著說:「不要指桑罵槐,你說爸爸那小樣,還能翻出你的五指山?我真有朋友要過來。」

    馬海龍帶著兩個人九點鐘趕到新蕪,標準的保鏢打扮,黑衣黑褲,大熱天都不解一粒扣子,都是出身軍伍的漢子,站在那裡渾身就透出彪悍勁,在別人的眼裡跟黑社會沒兩樣。

    「他們過來做什麼?」梁格珍見得事情透著些詭異。

    「仕途險惡,爸爸要想很快在新蕪站穩腳跟沒那麼容易,總要鬧些事情出來讓新蕪的老爺們知道收斂。」

    梁格珍不管這些事,也管不著這些事,吩咐了兩聲,先回房間休息去,留他們在客廳裡商量事情。

    張恪將城防江堤的事情告訴他爸:「萬一要等洪汛來了,這城防江堤背後就是三十萬新蕪市民,一旦潰堤,後果不堪設想,會不會有人吃槍子且不說去,爸爸你既然到新蕪來任職,多少會受些影響……」

    「我受不受影響,倒不用管他,這種事絕不能姑息養奸!」張知行斬釘截鐵的說道。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1 20:41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4章 新蕪的新居

今年的汛期是趕不及了,只能求老天爺保佑不要出大說道,「我找馬海龍他們過來,就是想他們暗中調查,許哥還可以在這裡幫我們幾天。」

    現在已經是七月中,離汛期很近,根據氣象部門的預報,今年小江中上游的降水量處於歷年來的谷底,爆發洪災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能放寬些心,以後就不確定了,這樣的江堤,不要說浪沖水捲了,只要水位浸上來,都會很危險。

    張知行這才知道張恪將馬海龍調過來準備做什麼,說道:「城防江堤是新蕪市九五年十大為民工程之一,我在市政府裡查什麼資料都方便些……」

    「你那裡不要動什麼,」張恪說道,「你那裡一動就打草驚蛇,等我們先找到蛇的七寸再說。十大為民工程?」張恪笑了笑,嘴角浮出冷冷的淺笑,「我看是十大害民工程才對,這事能找到頭緒還早,我先下去找人給馬海龍他們安排房間。」

    馬海龍這次過來三個人兩部車,許瑞平與傅俊睡一個標間,還得給他們準備一個套間,方便說事情。

    這會兒已經過了十一點,走到樓下,服務台後面沒人,張恪去敲服務員住的房間門,衛蘭從裡面探出頭,手正扣領襟處的扣子,看見是張在敲門,心裡一慌,半片領襟從手裡滑落,露頸脖下一片雪白的豐肌,誘人之極。

    衛蘭背過身,感覺張恪有探過頭來看。手掩著領口慌手慌腳的忙了好一陣子才將扣子扣好,紅著臉問張恪什麼事。

    「值班表上今天晚上不是你輪休啊?」張恪奇怪地問。

    「白天請人代班,晚上要還人家……」衛蘭心裡抱怨的想著:上午還不是給你硬拽了去看什麼小江?

    「啊,這樣啊。」張懵然不覺,問衛蘭,「那怎麼一個晚上都沒有見到你,早知道你在這裡,就請你一起吃晚飯了,吃晚飯時。江書記還提到你。還有啊,新蕪晚上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沒有?明天你陪我去看看。」

    聽著張恪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衛蘭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容僵在臉上,心想著是不是請幾天假在家裡散散心。看著張恪身後的馬海龍等人。黑衣黑褲的,跟黑社會似的,心裡想著:這些太子爺怎麼都是一個德性,好像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家有權有勢似的。她聽翟丹青說過。張副市長剛過來三四天就在下裡河那邊地別墅區買了房子,這兩天就搬過去,但是這位張大公子似乎會繼續賴在賓館裡,市委書記江上元都說他們住的套房要一直給他們留著。這麼一個陰魂不散的人物真是讓人傷腦筋啊。

    衛蘭提心吊膽的幫馬海龍他們去打開房間地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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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起來,洗漱過了便去找衛蘭,卻被告知衛蘭已經提前下班離開賓館。張只能無奈的笑了笑。雖然衛蘭畏他如狼似虎。倒不是賓館裡每個女孩子都躲著他。與衛蘭一起在這棟樓值夜班的一個漂亮女孩子秦裕琴甚至暗示她可以跟張恪出去。

    張恪與秦裕琴調笑了一陣,約好晚上請她與衛蘭一起出去玩。首先她要衛蘭答應一起出去才行;上午陪她媽去新房子那裡。

    富通花苑別墅區位於環城河的北面,環城河又名下裡河,原是新蕪古城地護城河,別墅區就緊貼著環城河,還只剩下幾套樣板房在售,開發商有意贈送樣板房裡的全套家俱與家用電器,屬於拎包就能入住的房子,對急於搬出招待賓館的梁格珍來說,正是適合,其他細節地地方就無法講究了,昨天拉張恪粗粗看了一眼,就訂好合同付款。

    梁格珍今天拉張恪看房子裡有沒有細節的地方需要改善的,到新房子裡一看,竟然比昨天第一眼看上去還要滿意,不僅昨天提地幾個毛病都已經改善過來,還有許多他們沒注意地地方都做了好地改動,沒到中午的時候,就決定搬家。

    賓館這邊地行李不多,但是富通花苑的開發商新蕪市建築工程公司派來一輛奔馳、一輛三

    座麵包車來幫忙搬東西,新蕪市建築工程公司的總經自帶隊,一臉誠惶誠恐的搶著跟傅俊他們搬行李。

    在昨天訂定合同、一性次付足購房款之後進行物業登記時,王曉陽才知道新來的戶主竟是新近到新蕪上任的副市長張知行,而且市裡已經有決定,張知行將分管工業與企改辦。新蕪市建築工程公司不歸他管,但是工程公司正計劃改制,必定要過這一關,現在企業改制只是試點,名額有限,誰改誰不改,張知行說話很管用。王曉陽連夜讓人將別墅裡的家俱換了一套嶄新的,客廳裡的空調也把新科換成大金的,又讓工程部的主管領著人去別墅裡吹毛求疵的檢查一遍,一些五金配件、燈飾,有進品的,一律不計成本的馬上給換上。

    要是張副市長能過十天半個月再搬家,他有信心讓張副市長一家挑不出一點毛病出來,但是現在只能盡量補救,這時候只能站在梁格珍的附近陪著笑臉:「我們工作中存在過失,我要主動向張副市長跟梁姐檢討的,我們公司為了將最後一批別墅出售,搞了一個優惠活動,昨天工作人員一時疏忽,忘記跟梁組你提這茬,我今天過來主要是彌補過失,並請梁姐與張副市長嚴厲的批評我們……」

    張恪見他媽眼睛裡有些疑惑,大概給王曉陽的表演迷惑得信以為真,扯了扯她的衣角,提醒她已經佔了很大的便宜,這便宜沾不得。

    梁格珍心想頂多將那棟別墅白送,難道自己真還能白要?笑著說:「批評談不上,你們來幫忙搬家已經很感謝了,知行剛到新蕪,事情很忙,不然一定會過來感謝你們的。」

    新來的副市長一到新蕪就添置物業,家人又不加掩飾開著名車,王曉陽當然不信張知行會有多麼的清廉,心想他大概是剛到新蕪摸不清水深淺還放不開手腳,也沒必要這時候堅持將好處送出去。

    中午的時候,翟丹青代表賓館請了一頓飯,還讓這幾天負責照顧他們生活起居的服務員一起拍照留念,張恪倒是提起要衛蘭一起來拍照,給翟丹青巧妙的轉開話題

    有這麼多「熱心」的人,張恪下午就沒有到新房子裡,他獨自開了一輛車,在新蕪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轉悠著。雖然沒有長時間的在這座城市裡生活過,但是從九八年到零一年,他都記不清到這城市裡來了多少趟,因為離省城不遠,因為陳寧比較戀家。

    不知不覺就轉到陳寧家住的新閘小區,張恪將車停在小區的門口,注視著進出小區的人,心想著會有一個容貌更稚氣的陳寧穿著格子長裙,在午後的陽光裡騎著自行車出現在眼前。

    張恪只想看一眼就走。

    「翟姐……」衛蘭捂著電話筒,生怕聲音稍稍大一些就會讓別人知道她躲在電話亭裡,卻又忍不住將頭伸出電話亭看那部停在小區門口的銀灰色VOLVO,F12345」,進出小區的人都會忍不住看一眼,「翟姐,現在怎麼辦?那混蛋就堵在我家小區門口,誰告訴他我家的地址的啊?」衛蘭又急又怕,都快哭出來了。

    「不會吧?」翟丹青也十分的詫異,想到有人告訴她秦裕琴上午跟張有說有笑,想必衛蘭家的地址是她說的,暗恨她破壞規矩,但是只要張一日在賓館住著,她只能當這回事沒發生過,「要不你先去我那裡?」

    「我怕我一走出電話亭就給他看見,」衛蘭帶著哭腔說,「我腿有些發軟。」

    「那你在那裡等我,我馬上就過來,你要給他看見,千萬不要單獨跟他走。」翟丹青叮囑道,她也沒有見過哪個男人粘人這麼凶的,這個自以為家裡有權有勢的子弟,做起壞事來肆無忌憚,她都有些後怕。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2 17:39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5章 惹上黑社會


    蘭在電話亭裡不敢動彈,誰知道張恪會不會從後視鏡看著她媽媽提著一籃東西一瘸一拐的從小區門口走出來,天生短半截的雙腿走過來尤其的費勁,衛蘭只能這麼看著,心裡抱怨著:明知道腿腳不方便,還提什麼重東西啊!

    衛蘭她媽媽正要穿馬路到路對面去,遠處過來一輛桑塔納,拚命的按著喇叭,衛蘭她媽想要後退到路牙上,腿腳不方便,又給急躁的喇叭聲與越開越近卻不減速的轎車嚇著,在桑塔納錯身而過的那瞬間,腳踩到路邊一塊碎磚上沒站穩,人就倒了下來。

    「媽!」雖然看見她媽媽沒有給車碰到,衛蘭還是嚇了一跳,失聲叫了一下就要跑過去。

    張恪卻先她一步衝出車,一邊將摔倒的婦女扶起,問她有沒有受傷,眼睛卻盯著往遠處逃逸的桑塔那,手指那邊,大聲喝斥著讓開車的人將車停下來。

    既然給人看見,桑塔那在前方不遠處就倒了回來,一個穿短袖襯衫的、二十歲左右瘦高個青年從車裡下來,頭上染著此時還異常流行的黃毛,走過來看摔倒的人有沒有事。

    看到張恪衝出來,衛蘭下意識的就收住腳步,猶豫著是走過去,還是躲回電話亭裡,看著她媽撐著站起來,伸了伸腿,說道:「沒有事,沒有事。」才放下心來,她也看見沒有碰到。

    路上的人還想過來圍觀,見沒什麼事。走了半途就又回去了。

    開桑塔那地青年見沒有撞到人,放下一顆心,卻暴跳如雷的指著衛蘭她媽破口大罵:「老爛貨,腳短一截就不要到馬路上來找死,馬路不是給你們這些殘廢走的……」

    衛蘭聽了氣憤,想上前幫她媽理論,明明那人野蠻開車,卻將過失推到別人頭上,還拿這樣的言語羞辱她媽。等她往前走了兩步。卻看見張突然暴起抓住那青年遮住耳朵的黃毛。

    黃毛青年破口大罵了幾句,旁人有人看不過去:「是你差點撞上人家,你怎麼可以怪人家?」

    「操你媽的,你媽是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撞上她。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黃毛青年指著路人的鼻子破口罵道。

    張恪正慶幸沒出車禍就好,沒有想到黃毛青年會破口大罵,他都給黃毛青年罵蒙了。發了一會兒愣,回過神就一把揪住那青年的黃毛,「我知道你媽是誰!」猛然拽著黃毛拉到衛蘭她媽跟前,「知不知道尊老愛幼。知道在馬路上應該怎麼開車?」見黃毛青年還想掙扎,將他的身子撥了前面,揪緊他地頭髮。手肘抵住他的背。不讓他揮舞的手抓到自己。卻又猛踹黃毛青年的小腿肚子;黃毛青年痛得嗷嗷直叫。

    見這裡又有人打起架來,以為沒有好戲可看地人就又都圍了上來。黃毛青年野蠻開車又破口大罵的樣子給好些人看見,見他給張恪揪住頭髮踹小腿腳子慘叫,自然沒有人同情他,都大聲叫好,甚至還有人上去踹兩腳。

    什麼叫仗勢欺人,眾情激憤,張恪相信這小子不敢還手,便鬆開手不再揪他的頭髮,揪那青年的衣領,教訓道:「開輛破桑塔納就不要在路上得瑟,」「啪」地扇了黃毛青年兩大耳刮子,看著他嘴角出血才住手,「別人不能走,這馬路難道是給你這些垃圾走的?」

    黃毛青年看到周圍好些人都虎視眈眈的要過來揍他一頓,沒敢還手,嘴巴卻硬:「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有種不要走。」

    「操,」張恪拽著他的衣領拖過馬路,將他地頭按到他車的車牌前:「我還真不想知道你是誰,認清這車牌,我在這裡等你一個小時,看你有沒有種來。」然後猛然將他推開,又追上去踹了他屁股一腿,「屁股上的腳印不要擦,等會兒少踹你一腳!」讓他開車離去。

    打了電話告訴傅俊他們自己在哪裡,見那瘸腳婦人正在眾人幫助下將散落地毛刷子拾到籃子裡去,張恪心想她或許是拎這籃東西到哪個地方去擺地攤地,探出頭問她:「大媽,你要去哪裡,我開車送你過去。」

    「謝謝你了,不用了,我就在

    市場擺著攤,人多,你這車子也進不去。小伙子,那個人是街上地青皮流氓,你一個外地人在這裡要吃虧的。」衛蘭她媽費勁地將籃子挎到腰間,一瘸一拐的走開了。

    張恪也沒有堅持送她,手機響了,是傅俊要他隨時保持聯絡,便鑽進車廂等傅俊他們來匯合。

    「媽……」衛蘭等她媽走到電話亭才走出來喊她。

    「啊!你怎麼在這裡?你在這裡沒看見你媽差點給撞死?」

    衛蘭滿臉羞愧,沒敢回話,將籃子接過去,回頭看了一眼,還是怕給張看見,雖說動不動就出手打人,還是紈褲子弟才會有暴躁的脾氣,但是心裡對張恪卻沒有一開始那麼厭惡,畢竟張恪是因為她媽媽才跟人家起爭執的。

    ########################################################

    「衛蘭……」翟丹青剛到,沒看見剛才的一幕,看見衛蘭攙著她媽要進菜市場的那個小巷子,頭伸出車窗喊衛蘭。

    「丹青找你有事,你去忙,我自己進去。」

    衛蘭將籃子遞給她媽,鑽進翟丹青的車裡。

    「張恪還在不在?」翟丹青問。

    「那兒,」衛蘭指著遠處的車,「他剛剛在那裡跟人打架,他還在那裡等被他打的人找幫用過來繼續打架……」

    「這種人跑到哪裡都會惹是生非的,讓他吃些虧也好,狗咬狗而已,我們在這裡看一會兒好戲……」

    衛蘭將她媽差點給撞的事情說給翟丹青聽,翟丹青冷笑道:「你確定他不認識你媽?你以為秦裕琴不會將你媽腿有毛病的事情告訴他?」

    「秦裕琴?」

    「那個小騷貨,一早上跟張恪混在一起,你家住這裡,也只有她會說出來。」

    衛蘭對張恪剛有的那麼一點點好感也開始動搖了。

    翟丹青將車子停到巷子裡,只露出車前身,能看見小區門口的銀灰色VOLVO。

    起了風,天陰了下來,衛蘭頭伸出車窗外看了看天,轉眼間就像要下雨的樣子。

    「他真在那裡等啊?」衛蘭多少心裡有些不安,她挺害怕鬥毆的場面,「要不讓他不要再等了。」

    「你去啊,你一去他就不會再等了。」翟丹青笑著說,「看來這小子對你真挺上心的,他吃過中飯就一個人開車出來,到現在有三個小時了……」

    聽翟丹青這麼說,衛蘭就不說話了。

    一部福特,一部帕薩特從街角拐過來,一前一後與銀灰色VOLVO停在同一條線上,傅俊、馬海龍與另兩名保鏢走出來,分別守住銀灰色VOLV的四隻門。

    翟丹青撇嘴笑了笑,說道:「人家可不用你擔心,你以為十幾二十個混混能是這幾個專業保鏢的對手?就算來幾十上百的混混,又能怎麼樣,人家馬上就把武警給調過來……」心裡又覺得奇怪,比起張知行的身份,他兒子的擺場未必太大了一些。

    有人在外面敲車窗,打斷翟丹青的思路。

    「翟姐……」外面的人隔著車玻璃喚她。

    見是附近街區上的大混混,翟丹青搖下車窗:「什麼事,你怎麼在這裡?」見那人眼睛亂瞟,頭要往裡探,罵了一句,「看什麼看,戳瞎你的眼!」

    那人嘿然一笑,說道:「聽說羅副市長的兒子追小衛挺緊的,我就想看看小衛現在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我還想問翟姐怎麼在這裡,是不是聽到消息,太子爺給外地佬打了,過來看好戲?」

    「太子爺?」翟丹青知道被張恪暴打的那黃毛青年也沒那麼簡單,「誰家小子?」

    「斌老子的兒子劉欣,剛放暑假從澳洲回來,這附近沒多少人認識他,所以他才吃這虧。」

    「你們是過來架勢的吧?」翟丹青探出頭看看,巷子裡還站著些人,「你們知道是誰打了劉斌的兒子?」
a57095 發表於 2008-10-22 17:39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6章 陌路的相逢

只胳臂紋著刺青的漢子聽翟丹青問他知不知道動手打那人的身份,他啐了一口唾液,說道:「操,這麼牛叉的車牌,昨天又很牛叉的跟翟姐一起逛江堤,翟姐當新蕪有北京那麼大啊!誰不知道是剛來副市長的兒子?」他苦著臉說,「可是太子爺不識輕重,不依不僥,我們是給趕上架子的鴨子,可是今天斌老大上天雲山燒香,手機又不通,正派人去找,這裡只能先這麼應付著。」

    翟丹青嘖嘖有聲的咂了咂嘴,回頭對衛蘭笑著說:「看到沒有,這才是有水準的狗咬狗,不過張恪這只瘋狗比較兇惡而已,其他狗不敢撲上去咬他。」

    站在外面的那個漢子聽翟丹青說的這麼難聽,也只有肚子罵兩句,臉上尷尬的笑了笑,站在一旁不再自討沒趣。

    天淅淅瀝瀝的下起雨,翟丹青見巷子裡的青皮混混越來越多,不僅巷子裡,外面街上都站著些混混,也學人家穿著黑衣黑褲,卻沒有人敢上去挑釁,只覺得好笑,越是這樣,越是長了張恪的氣焰,這消息傳出來,至少新蕪市沒有一個人敢碰張恪半根毫毛。

    厭惡與這些人藏同一條巷子裡,翟丹青將車開了出去,停在離銀灰色VOLVO稍近的一個楊樹下,有好些青皮混混站在樹下避雨,翟丹青出來還特別換了一輛車,又給人擋著,不怕給張恪他們看出來。

    等了好一會兒都站了一街的混混了,卻沒有動靜。打個哈欠,對衛蘭笑著說:「夠無聊地吧?就當看戲吧,新蕪啥時候有這麼精彩的場面,這左右的混混得有上百人了吧。」雨滴落在車前玻璃上,碎成雨花,傅俊、馬海龍等四人又分別鑽進福特與帕薩特車子裡避雨。

    雨漸漸大了,這左右的混混們又不敢擅自離開,有地方躲雨還好,有人就站在樹下。雖然枝繁葉茂,但是雨大了起來,還有大顆的雨滴落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恪坐著的那輛銀灰色的VOLVO也毫無動靜。翟丹青也覺得奇怪,難道張恪不曉得這裡雖然聚集了很多混混,但是沒有人敢動他?她側頭看了衛蘭一眼,笑著說:「張恪明知道這裡的混混都知道他地身份不會對他怎麼樣。他還在這裡浪費時間,爭風吃酣鬧出這麼大動靜,你的魅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要是我就跟他玩一玩。」

    「昨天人家可是當著大家的面誇你地胸部大。」衛蘭反唇相譏,神態之間卻有些嬌媚。

    翟丹青眼睛毒。笑著說:「你該不會動心了吧,小騷蹄子發騷了。」

    「翟姐才發騷呢。」衛蘭咯咯笑著說。

    衛蘭也難免有一般女孩子都有的虛榮心,起先厭惡張恪不假。但是看到他為她媽媽給欺負的事對流氓大打出手。心裡的厭惡就開始動搖了。看到張為了等自己,在小區門口前後等了有四個小時。多少有些感動,就算知道像張恪這些高幹子弟習慣玩弄女孩子,也會忍不住想他或許對我是認真地。

    衛蘭這麼遐想著,從街拐角走來一對少女、少男,各撐著一把傘,經過翟丹青的車子時,男孩子感覺小區門口的氛圍有些異常,對女孩子說:「今天怎麼這麼多人?」

    女孩子撲哧笑著說:「黑社會火拚吧。」

    旁邊黑社會的人都沒臉嚇唬兩小孩,慚愧地裝作沒聽見扭過頭去。

    翟丹青坐在車裡聽了也撲哧一笑,見那女孩子才十六七歲左右,唇紅齒白,紮著馬尾辮,穿著格子長裙,清麗脫俗,悠然自得的撐著傘走在雨裡,彷彿一朵潔白無暇的白蓮逐水而來,即使身為女人,都會忍不住給她清新動人地面容打動。

    「怎麼你們小區裡盡出你這樣地禍水……」翟丹青笑著對衛蘭說。

    「翟姐才是禍水,這話我可不止聽一個人說過,」衛蘭往外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子啊,剛剛搬到我們小區地……」

    女孩子、男孩子隨意往前走,對身邊的異常也不大在意,往前走了幾米,女孩子突然停下來,轉身看著男孩子。衛蘭還在想是不是發生什麼事,見女孩子將左腳抬了抬了,她左腳地鞋帶子鬆了,女孩子也不說話,就看著自己

    ,原來是想那個男孩幫她繫鞋帶子。

    翟丹青說:「我要是那個男孩子,就幫她繫鞋帶子。」

    衛蘭說道:「這麼多人看著,怪不好意思的,我才不像翟姐你這麼發騷呢。」

    「下著雨,女孩子撐著傘,又穿著長裙,不方便彎下腰來繫鞋帶。」翟丹青說道。

    等了好久,男孩子都沒有勇氣當著眾人的面幫女孩子系鞋,女孩子都有些傷心了。衛蘭心裡想要是男孩子幫女孩子系鞋,那張恪再約自己就陪他出去一次。

    就這一刻,前面靜寂了好像有半個世紀之久的銀灰色VOLVO車門突然打開了,張恪鑽出車來,看向這邊,衛蘭嚇了一跳:「他會不會看見我們了?」

    翟丹青將車窗搖上一些。

    張恪暴露在雨中,凝視著這邊,看他的神情有些僵直;傅俊、馬海龍等四名保鏢都下了車,紛紛撐開傘要過去幫張恪擋雨。

    女孩子沒有看到那邊的異常,還在等男孩子在雨中幫她繫鞋帶子。

    張恪不等傅俊他們幫撐傘,突然疾步走來,眼睛死死盯著這裡,衛蘭心慌得很,砰砰的亂跳起來,不曉得當張恪打開車門凝視著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拒絕他?

    張恪在雨中的步子很大,傅俊、馬海龍都有些跟不上,那女孩子側頭看過去,笑著對男孩子說:「那人好怪,有人幫他打傘,他寧可淋雨!」

    看著張恪義無反顧的走來,翟丹青都有些緊張。

    那些守住屋簷下、樹下的混混也讓張恪突然的動作嚇住了,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後退,人家是衙內,是政府,黑社會有幾兩膽子敢跟政府對抗?打都是白給打的,連醫藥費都沒有賠,除了後退,難道真還去打?

    女孩子看著周圍的一大群都後退,嬌笑著說:「他們都好奇怪啊,好像遇到混世魔王一樣……」又看了看疾步走來的張恪,「他是混世魔王?」嬌笑著,笑聲在雨裡彷彿清脆的雨鈴。頃刻間,女孩子、男孩子周圍的人像流入下水道的雨水一樣,消失掉了。女孩子還惦記著鬆掉的鞋帶子,左腳又抬了抬,示意男孩子幫她系鞋子,男孩子還是不好意思,何況還有一撥人朝他們走來,他猶豫著是不是拉著女孩子讓一讓:「我們到邊上去吧。」

    「為什麼要到邊上去,路這麼寬,他正好會撞上我嗎?」

    翟丹青心裡想:女孩子要是不讓開,張恪要是不變向,走路也會撞到人。張沒有變向,那一瞬間,讓所有人都傻了眼,張恪在那裡女孩子身前蹲下來,撿起散在雨水中的鞋帶,側頭對那男孩子說:「下著雨,她撐著傘,又穿著長裙,不方便彎下腰來繫鞋帶,你應該幫她的……」

    男孩子吃驚的站在那裡,女孩俏臉有些微紅,不好意思,想收回腿,卻像給定身魔定住在那裡一樣,手裡的傘都歪了一邊。傅俊、馬海龍走上去,傘高高舉起,剛好將女孩子與張恪罩在裡面。

    就在眾人都傻了眼的注視中,張恪幫女孩子繫好鞋帶,又檢查了另一隻鞋,那神情彷彿是在確認蹦蹦跳跳一百年都不可能鬆開了,他才站起來,抿著嘴,眼睛裡卻有哀傷的神色,又毫無預兆的轉過頭走掉。

    傅俊、馬海龍他們四個人追過去給張恪打傘擋住雨。

    等張恪走遠了,那女孩子才回神似的說道:「這個人好怪。」

    男孩子也為自己剛才失態羞愧,掩飾的說:「傻子吧……」

    「就算傻子也很可愛,他幫我繫鞋帶呢。」

    翟丹青看到張恪頭也不回的鑽進車裡,看著銀灰色的VOLVO緩緩啟動,與福特、帕薩特並行往遠處的街道開去,彷彿張恪在這裡等候了一下午,只是為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子系一下鞋帶,回想張恪幫女孩子繫鞋帶時的凝重表情,突然覺得心裡堵得慌,有一種很悲傷的感覺在心間流淌。

    衛蘭也是傻了似的坐在那裡,看著三部車消失在茫茫的雨中。還有一街的混混都惘然失措的站在雨裡。
hanlin7840 發表於 2008-10-26 00:14
第377章 少女之心

  等張恪他們駕車消失在茫茫雨中很久。翟丹青才回過神來。為心間剛剛體會到地那股淡淡悲傷的情緒而感到不可思議,輕罵了一聲:「神經病!」卻不曉得她是在罵自己,還是罵張恪。

  「真是風流到根子裡去了。有閒工夫走過來幫人家系鞋帶。切……」翟丹青皺著眉頭、疑惑不解的哧笑了一聲,見衛蘭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你該不會真動心了吧?不值得地,你看。這種人啊,明明在這裡來等你地。看到漂亮女孩子卻又忍不住出手了……」

  「啊,」衛蘭驚醒似的坐直身子,似乎聽翟丹青這麼解釋才合情理,分辯說,「翟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心裡卻出乎意料的溢出一種失落地情緒。

  翟丹青手撫著光潔明亮的額頭。看著車窗外的雨如亮絲心想至少在那一瞬間。她都忍不住想成為那個雨中鬆了鞋帶的少女,又自嘲地心說:又不是小女孩子了。明明是張恪這混小子花心而已……啟動車子離開這裡,拐過街角才想起問衛蘭:「你是回家。還是去我那裡?」

  「都跟我媽說晚上睡你那裡了。」衛蘭說道。

  「那好。我先回一下賓館,」翟丹青說道,「到賓館。你在車裡等我、不要下來就可以了。」

  事主都走了。那一街地混混都頗為無趣地散開。

  翟丹青還以為張恪他們先回賓館了。在停車場上沒有看到那三部車,她到辦公室拿了一隻文件袋出來。遇上衛蘭那棟樓的服務員秦裕琴。

  「翟經理,你有沒有看見衛蘭?張副市長的公子約她晚上出去玩呢……」

  「做好你自己的事,」翟丹青低聲訓道。「隨隨便便跑到前樓來做什麼?」見她開口要解釋。伸手一指。讓她閉嘴:「回自己該呆的地方去。」

  天空還下著雨,翟丹青舉著文件袋小跑步的鑽進車裡。將文件丟到後車座。說道:「張恪他們沒有回賓館……」

  「提他做什麼。我又不想聽到他。」衛蘭噘著嘴說。

  翟丹青心想:提他做什麼?出賓館有兩條路回家。翟丹青情不自禁的拐上城河道心想或許張恪會在江堤上。也不清楚為什麼這麼想,大概是張恪一到新芫就急著去江堤地緣故,側頭看了看衛蘭,小妮也是悵然若失地注視著車窗外的雨絲。

  遠遠看見江堤停著三部車,張恪望著小江而站。看他的背影。就像整個人嵌入煙雨濛濛地江天畫卷之中,傅俊在後面替他撐著傘。馬海龍他們三人聚在傘下抽煙……

  彷彿靜滯不前地畫卷,翟丹青放緩車速,從城河路拐上江餘路,離江堤漸行漸遠,但張恪的姿勢彷彿就沒有變動過。

  「翟姐,我還是回賓館值夜班吧。最近賓館地人手也緊缺。」

  「怎麼突然又不躲開他了?」

  「翟姐。你要是明明知道一個人很花心。但是在雨中他像那樣地走過去幫你系鬆掉地鞋帶。你會不會收回腳?」

  「啊……」翟丹青微微一怔,旋即又取笑衛蘭,「你不會就這樣陷進去了吧?」

  「不會地,」衛蘭搖了搖頭,「只是突然覺得沒必要這樣躲著他。」

  翟丹青笑了笑。調轉車頭又從原路返回。遠遠看見張恪還站在原處。

  衛蘭到服務台。秦裕琴剛換好衣服交班。喊道:「衛蘭,衛蘭。你一天都跑到那裡去了。給你家打了好幾回電話都不通。剛才遇到翟經理問你去了哪裡。又無緣無故的給訓了一通。」

  「我沒有回家。你找我什麼事?」

  「張恪約我們晚上出去玩,我都替你答應了。都找了你半天。不過張恪下午都不曉得去哪裡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騙我們這樣窮人家女孩子玩吧?」

  「你說呢?」衛蘭笑了笑。

  秦裕琴一直等到晚上九點鐘沒見張恪回來才失望的離開,離開時還抱怨:「真是地,隨隨便便就把自己說過的話給忘了。真不把我們這些窮人家地女孩子當回事,哪怕打個電話過來也好,又不是不知道賓館的電話。」

  衛蘭笑了笑,沒有應她的話。

  服務員晚上值班可以去房間休息地,北面地兩棟樓都是給像張知行這樣有身份地人準備地。晚上有人入宿只會安排在前樓,一般不驚動這邊,衛蘭卻認認真真地在服務台前值守了一夜。外面一直下著小雨。淅淅瀝瀝地。未曾停過,一直到清晨六點鐘。天光亮了一陣,張恪他們才回來。渾身上下都濕漉漉地,衛蘭心裡一刺:莫非在江堤上站了一夜?

  張恪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就上樓去了。

  衛蘭猶豫著要不要提殼熱水去看看,傅俊旋即下樓來對她說:「能不能幫忙沖壺姜茶送上來?」

  「好的,我馬上就送來。」

  傅俊身上差不多也都濕透了,站在雨裡。江風狂亂。傘不抵什麼用地。

  衛蘭手忙腳亂的去廚房弄薑片,又找來紅糖。沖了姜茶送上去,張恪沒有在客廳裡。傅俊接過姜茶說了聲「謝謝」就讓她下去了。

  早晨交接班時,翟丹青走過來。問她:「你看起來怎麼有些憔悴,在這裡站了一夜?」

  「嗯……」衛蘭點點頭。懶洋洋地有些不想多說話。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翟丹青看出衛蘭地異常。「凌晨六點鐘,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大概在江堤上站了一夜。現在在房間裡睡覺。」

  為什麼?翟丹青心裡這麼想著。掏出一把鑰匙遞給衛蘭:「你去我房間好好洗下澡、睡一覺。熬一夜臉都有些焦了。」翟丹青在招待賓館給自己準備了一個房間,這本就是她所應有的特權。

  「嗯……」衛蘭拿了鑰匙就去翟丹青地房間沖了熱水澡,鑽進被窩裡就美美的睡了一覺,直到中午翟丹青敲門進來,她才醒過來。

  「你個死妮子。光著身子就鑽被子。你就不怕哪個男人偷偷進來?」

  「翟姐又不是臭男人。」衛蘭咯咯一笑。

  「你啊,你這樣子,連女人都會動心的。」翟丹青看著拿被單寒著自己的衛蘭,裸露出地肌膚款霜賽雪,凌亂地長髮、惺忪迷離地睡眼、慵懶嬌軟地神態、嬌艷地紅唇,無不都誘人之極,手伸進被單裡。撫摸著衛蘭嬌嫩光滑的肌膚,從溫滑如玉地背脊捋到屁股溝,沒有一線的障礙,「死妮子,真是什麼都沒有穿。是不是想男人了?」

  「翟姐,」衛蘭給翟丹青摸得發癢,身子受不住地扭動起來。「翟姐才會想男人……嗷……翟姐,手不要往裡伸,癢死了……」衛蘭夾著雙腿在床上翻滾開,床單上翻開,露出雪一樣淨白的雙乳與雪上婿紅的兩點,微微喘息著,臉上湧出敏感而動人地紅潮。

  「還說不是想男人了?女人摸兩下你就受不了……」翟丹青嬌笑著說,「想知道你想的那個男人昨天有多威風嗎?」

  「胡說八道什麼。誰想他了?」衛蘭害羞地將被單裹住自己的身體,往邊上挪了挪。讓翟丹青坐上床上說。嘴裡卻說道。「有什麼威風了?我才不想聽呢。」

  「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

  「不說就不說,那你出去吧,不要妨礙我睡覺。」衛蘭側著身子躲下來。

  翟丹青見衛蘭這樣心裡卻歎了一口氣,輕輕地將她摟起,說道:「你不要太傻了。在那樣的男人眼裡。我們頂多是件漂亮地玩物。不值得自己陷進去地,經過昨天那一鬧,關於他地事情。在新芫都傳遍的。他在海州有個雙方家長似乎都認定的小女朋友。還是市長的千金。圍繞在他身邊的漂亮女孩子,也不是一兩個。他在海州就是以囂張跋扈著稱地……」

  「那又怎麼樣,」衛蘭翻過身來。睜著她靈動深邃的眼睛望著翟丹青,「我只知道他是我們賓館的客人,而我只是這裡的服務員,說什麼會不會陷進去之類奇怪地話。翟姐。你無不無聊啊?」衛蘭翻身坐起來,「啊。他應該快睡醒了,說不定肚子餓了想吃東西卻找不到人呢……」拿著衣服去洗漱間換好,扭頭見翟丹青庸懶地躺在床上,即使是平躺著,胸部還是高高地聳起來。很令身材還沒有長開地衛蘭羨慕:「翟姐,你那兩個真地很大。累的時候會不會真想擱桌子上歇口氣?」

  「小騷蹄子。快走你的吧。」翟丹青笑罵道。

  「翟姐……」

  「嗯……」

  「你相信張恪是那樣地人嗎?」
hanlin7840 發表於 2008-10-26 00:15
第378章 人民專政的威力

  彷彿從死中活過來。有著將要窒息地感覺,張恪才從水裡伸出頭來,大口的喘息著。雖然身體裡有著無窮無盡地精疲力竭。還是要振作起來。

  從浴盆裡站起來。看著鏡中地自己一夜地工夫,竟有些削瘦了。將頭髮擦了半干。穿好衣服。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已經看了一眼,該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來了。

  推開門,傅俊、馬海龍他們還守在外面,張恪抿了抿嘴。有些事情永遠都無法解釋地,只是淡淡的說道:「偶爾都會有些情緒,不會大驚小怪吧?」

  「不會,」傅俊笑著說。「還覺得恪少平日太沒情緒呢。」

  張恪撇嘴想笑了一下。沒笑起來,說道:「我餓了,看賓館這時候還能弄些什麼吃地東西來。」

  見張恪恢復正常。傅俊與馬海龍他們退出房間。讓人下樓到服務台找服務員準備些吃的。

  張恪看在小客廳裡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新聞,是有關於新芫市委籌備召開全體擴大會議的消息心裡想著新芫地會議還真夠頻繁的。有這樣的會議也方便父親在新芫市的大小官員前亮相,房門打開,張恪扭頭看過去,翟丹青與衛蘭提著幾隻裝飯菜地塑料盒進來。

  張恪訝異的說:「還以為在這裡再也看不到二位,這會兒怎麼敢勞你們的大駕?」

  「江書記可是親自吩咐我們要照顧好你地生活。我們怎麼敢怠慢?」翟丹青巧笑嫣然。坐到張恪身邊,將裝飯菜地塑料盒一一打開。放在玻璃几上。「恪少先將就些吃,我讓大廚準備幾個小菜,一會兒就能上來。」

  「來。來,來。自己搬凳子,」張恪招呼傅俊他們一起坐過來吃飯,「有豬頭肉就好。其他地就不用準備了。」幾個人都餓慌了,狼吞虎嚥,片刻間就將幾塑料盒的飯菜都捲入腹中。才六七成飽。翟丹青準備打電話通知下面再準備些送上來。張恪攔住她:「夠了,再吃會撐。」對傅俊他們說。「誰感覺不夠先喝些水墊一墊,肚子留到晚上再吃大餐。」

  張恪揉了揉肚子,見翟丹青跟昨天比有些異常,問道:「翟姐知道昨天發生的事了?」

  翟丹青當然不會承認她與衛蘭就在現場,嬌笑著說:「恪少名震新芫。消息昨天晚上就傳開了。我這裡也不算十分的孤陋寡聞。怎麼可能沒聽說呢?」

  「那翟姐也知道對方是誰嘍?」張恪盯著翟丹青地眼睛。這女人眼角眉梢都帶著幾分風流。盈盈水澤,這樣的眼睛過於艷麗了,「整出那麼大的動靜。我倒也沒有想到?」

  「動靜是夠大的,半個新芫的混混都驚動了,」翟丹青笑著說。「愣是沒人敢動恪少一根汗毛。恪少真地很威風。」

  張恪微微皺著眉頭,翟丹青江湖氣太重的話,讓他聽起來不是很舒服,翟丹青作為一個年紀輕輕地漂亮女人擔任市政府招待賓館地總經理,總會有些過人地手段,消息也要比一般的人靈通,有些消息,她能透露那再好不過了。張恪平靜地看著翟丹青。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翟丹青眼眸子微微斂著。又說道:「事情鬧這麼大。或許張副市長已經知道了吧?」

  「你說我爸,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張恪臉上沒有太多地表情,不想翟丹青從他這裡看到太多地消息。

  翟丹青當然想知道張知行對昨天那事的態度,事情雖然沒有鬧大。但是數百名混混聚集起來威脅新任副市長地兒子。這性質本身就極端地惡劣。

  劉斌昨天知道消息,如臨大禍。急衝沖從天雲山趕來,但是新閘小區門口地好戲已經散場,張恪人車都不知去向,在劉斌地心裡,政府官員心狠手辣起來。就會拿人民專政地那一套對付你。黑社會,一百個黑社會都是滓,除了你有比他更強硬地官面關係。偏偏他也聽說這個新來的副市長來歷不凡,又聽到手下人講起張恪地擺場,而張恪昨天的表現又絕對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哪容他不心驚肉跳?就怕突然從外市調幾千名武警進城把他們當成真正地黑社會給專政了。他狠著心當著眾人地面狠狠扇了他那黃毛兒子一巴掌。扇出一顆槽牙來。據目擊者稱。絕對比張恪昨天下午動手還狠,這當然是做給外人看地,也希望能傳到張恪的耳朵;劉斌又連夜將他兒子送出新芫到省城去,他心裡總歸是有護犢的心思。翟丹青心想那黃毛這時候應該坐上去澳洲地飛機了吧?除此之外。劉斌又讓昨天參與這事地街道老大們都連夜到外地躲一躲風聲.因為翟丹青昨天在場,而張恪又住在市政府招待賓館裡。劉斌又找到翟丹青希望她能從中調解。

  翟丹青也暗自好笑,劉斌派人找張恪一宿。卻不知道張恪他們幾個人在江堤上站了一宿。

  翟丹青看到張恪狼吞虎嚥地吃東西,真懷疑他有多少窮凶極惡。會不會劉斌反應太敏感了一些?不管怎麼說。張恪倒是在新芫一夜成名,白道且不去說。黑道上無人不曉。

  翟丹青心想張恪昨天就沒有吃什麼虧心裡應該沒有什麼怨恨。不過換成副市長羅歸源地兒子羅文就難說了,有這麼好地機會。哪怕心裡只有一丁點的怨恨。羅文多半會將仇家整得家破人亡。

  張恪昨天地異樣。任何一個敏感地女人心都會給觸動,雖然不知道原因,翟丹青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張恪昨天在雨中抿著嘴的表情。只是現在張恪已經恢復正常,模稜兩可地回答。又向自己打探昨天生事者地底細,還真琢磨不清他對這事地態度:到底是心裡有怨恨呢。還是只當成日常生活的小事件?

  「他們是誰?」張恪見翟丹青有些走神。單刀直入的問道,「整了一街地混混。性質很嚴重地……」

  「能有多嚴重。還不是給恪少你長威風?」翟丹青輕描淡寫的說道,「是大興工貿公司總經理劉斌地兒子劉欣衝撞了你,大興建築在東片有些影響力,劉斌昨天去天台山燒香去了。這些傢伙。一身地銅臭味,也不怕去和尚廟給熏臭了?也是劉欣給你修理得夠慘。才拿著他老子地名義邀人,很多人都是去看熱鬧的……」

  「聽起來像正經的企業家,」張恪撇嘴笑了笑。「我也很想見見新芫當地的企業家。」

  雖然說張恪在笑著。翟丹青卻感覺不到張恪地笑意。張恪給她的感覺。與昨天迥異,彷彿一柄出鞘地利劍給人心頭微驚地感覺,只笑著說:「你有這個意思就好。劉總也想請你過去敘一敘?」

  「劉斌通過你邀請我?」張恪微訝地看著翟丹青,他當然不信劉斌是個正經地商人。倒沒有想到翟丹青是個黑白通吃地人物。撇嘴一笑。「他這麼快就知道我住這裡。哪裡會是正經地商人。不見。」

  翟丹青哪裡想到張恪頃刻間說變臉就變臉。訕然地坐在那裡,見張恪板著臉,有些話就是腆著臉也說不出口,見衛蘭在那裡將塑料食盒收拾停當,也沒有理由繼續耗在裡面。問張恪晚上想吃什麼。她讓賓館大廚準備。

  張恪說道:「我們會出去吃。」

  待翟丹青與衛蘭離開,張恪對傅俊笑著說:「她還以為我會在新芫交結龍蛇牟取好處呢,老許這兩天有什麼進展沒有?」

  許瑞平相貌普通。他的瓷器廠與新芫市相關單位有業務關係,由他出去打探消息再合適不過。

  「江堤地事情還沒有進展,不過這個劉斌真是不簡單。可以說是手遮新芫半天片地大哥人物,除了翟丹青說的工貿公司。他還在城東有座皇后娛樂場。聽說新芫地有錢人都喜歡到那裡去消遣……」

  「那這麼說我們晚上有著落了?」

  衛蘭拿著塑料食盒跟翟丹青出了房間。小聲的問她:「翟姐。你說他威風了就是指這個。」

  「死妮子不是不想聽的嗎?」翟丹青笑著要去掐她,「斌老大想著跟他低頭。他都不愛搭理,還不夠他威風的啊?」
a57095 發表於 2008-11-1 10:15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9章 借勢立威

棟樓的過道正對著夕陽垂落的方向,衛蘭坐在服務台玻璃門外、林梢之上金紅色的夕陽。

    「他還沒有下樓?」翟丹青推門走進來,身上披著金紅色的夕陽光芒,眉宇間壓著些憂慮,豐腴而妖媚的臉龐多少有些凝重。

    「嗯,他與傅俊一直沒有下過樓,其他三個人出去卻一直沒有回來過。」衛蘭雖然不是空白紙一般的無知少女,但也是一個很傾向於相信自己直覺的女孩子,所以一直沒有事情看得多嚴重,「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衛蘭下午留在賓館裡值班,張恪一直沒有下過樓,倒是他身邊的那幾個人出入頻繁,好像在謀劃什麼事情。翟丹青有些憂慮,告訴她東區的斌老大想跟張恪低頭,奈何張恪根本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省公安廳給市局打電話詢問昨天發生的事了,偏偏新來的張副市長好像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你說外面發生什麼事了?」翟丹青走到服務台後,拉了張椅子坐下來,「還有人說看見兩部掛『海A』車牌的桑塔納裡坐著穿警服的人進市裡,看來他根本就不想通過市裡解決這事,連找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外面山雨欲來,這裡倒無聲無息……」

    「那也不能說明跟他有關啊……」衛蘭倒覺得外面是不是過於緊張了。

    「得,你個死妮子……」翟青丹沒好氣的說,「背地裡地一些事情都不曉得怎麼跟你講。斌老大雖然也算不上什麼好人,總比龍華的那群混蛋好一些,張恪這次要整斌老大,豈不是讓龍華的那群混蛋高興?你還想城防江堤這樣的豆腐渣工程修的滿城都是,你還嫌羅歸源腰包不夠鼓?」

    秦裕琴與另一個女孩子手挽著手說說笑笑的進來,她們是來接班的,看見翟丹青俏臉含威的坐在服務台後,心裡有些發忤,緊張的看了一眼牆壁上地掛鐘。還好沒有遲到,心怯的喚了一聲:「翟總……」

    「家裡死人了?看到我都沒一個笑臉,看到客人,臉還不是拉得更長。」翟丹青只當秦裕琴賣騷跟張提起衛蘭家的住址。手下人不受控制,是她最忌諱的事情,管她表現是不是恭順,逮到機會就罵。不然無法解氣。

    秦裕琴不知道哪裡得罪翟丹青了,站在那裡不敢回嘴,想擠出笑臉,卻又想哭……

    「翟姐訓人真是好威風……」

    翟丹青還想再罵兩聲解解氣。驟然看見張恪與傅俊從樓梯拐角處走出來,都沒有聽見他們下樓地聲音,還是說他們早就站在樓梯拐角那?翟丹青心裡一驚。她中午與張說話時就有把斌老子說情的意思。剛才跟衛蘭說話時。自然也是偏袒斌老大,特別一開始詢問張恪他們行蹤的問話。要是張理會錯了,還以為自己讓衛蘭在這裡監視他們,真不曉得他會怎麼想。

    翟丹青進樓時,張恪與傅俊剛巧下樓,聽見翟丹青問衛蘭他們的行蹤,就放輕腳步站在樓梯拐角處偷聽,沒想到翟丹青與劉斌這些人關係還真不一般,一些敏感地消息都能及時知道,待秦裕琴與另外一個女孩子出現,也就偷聽不到什麼,張恪不掩飾的直接站出來。

    翟丹青也算閱人無數,處世圓滑,偏偏面對張恪處處有縮手縮腳伸展不開的束縛感,大概也是對他肆無忌憚的紈褲性子沒有特別有效地辦法,見張恪就這麼突兀的站出來幫秦裕琴說話,嬌笑了一聲,說道:「讓少看笑話了,對她們嚴格些,還不是為了讓恪少住在這裡更舒心一些?」

    張恪沒有敷衍她的話,走到樓梯才說道:「我晚上準備出去玩,約好小秦當嚮導,正好翟姐人在這裡,那我就幫她請一下假……」

    翟丹青正奇怪張恪沒有糾纏衛蘭。

    「九點鐘我讓車來接你去皇后TV……」張恪對秦裕琴丟下這句話,就與傅俊走出樓去,倒也沒管翟丹青答不答應。

    「這人真是地,昨天說地好好地也不出現,今天還不知道會不會繼續放人家的鴿子……」秦裕琴又喜又怨,俏臉浮起笑意,只是低著頭不敢看翟丹青地臉色,卻又忍不住得意的拿餘光去瞟翟丹青與衛蘭,張恪這次

    提都沒提,只是抱怨張恪現在不帶她出去,還要等到車來接她。

    皇后TV是劉斌在東片最大最豪華的場子,翟丹青聽張恪這麼說,就知道張恪雖然足不出戶,卻已經將劉斌的底細摸得差不多了,不糾纏衛蘭一起過去,大概是懷疑她們與斌老大有關係。

    翟丹青懶得再訓秦裕琴,免得這小騷蹄子在張恪面前弄舌把她這邊與張的關係徹底搞僵,揮揮手讓秦裕琴與另外一個女孩子去房間換制服:「九點鐘之前,你還要值班的。」拿起服務台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說道,「斌老大,不是老娘不幫你說話,這太子爺的脾氣可不是我們這些小女人能琢磨的,張恪九點多會去皇后,你好自為之吧……」

    「張恪真要去斌老大的地盤鬧事?」衛蘭關心的問。

    「誰知道?」翟丹青掛下電話,「不肯接受斌老大的邀請,卻又偏偏去人家的地盤,我翟丹青猜男人的心思一向很差的。這事跟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算了,不要管了,你下班回去吧。」

    #####################################################################

    新蕪市區街道多為四五層高的樓房,極少有現代化色彩明顯的高樓大廈,不過在市區東片有一座不多見的十二層高樓,玻璃幕牆在夕陽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這在新蕪至少算得上相當醒目的建築,劉斌的大興工貿公司與皇后TV都在那棟樓裡。

    大廈的十二樓,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站在窗前,看著路上的車來車往,眉頭緊皺著,彷彿心頭承受著無形的壓力。他便是大興工貿公司總經理劉斌,也是新蕪最大娛樂場皇后的幕後老闆。

    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男子推門進來,他是劉斌的姐夫陶建辛:「易部長打電話來,說新來的張副市長好像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也不好說話。海州那邊還沒有聯繫上人。」

    「我知道了,你多聯繫海州那邊幾次,張知行畢竟是海州土生土長的,說不定就能搭上關係,有個中間人就好說話了。」

    「我知道,會多聯繫幾次的,不過看他們這次來勢不少啊,」陶建說道,「會不會是這個新來的張副市長想拿我們開刀立威?」

    「也有可能,」劉斌皺著眉頭說,「張知行剛來新蕪,在市裡沒有什麼基礎,他要是直接出面施壓,倒好解決了,偏偏繞過市裡,直接動用省公安廳的關係,這些官啊,吃人總是不吐骨頭的,比我們可黑多了,撈錢找我們,立威還找我們。」劉斌都有些哭笑不得,「我剛接到翟丹青的電話,人家晚上要到皇后來,你讓下面就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隨他怎麼鬧,但願鬧一鬧能過去。」

    「我晚上親自在下面盯著,會讓大家將血性都收起來的。」

    「劉欣到澳洲了?」劉斌又問了一句,「他什麼人不好惹,偏偏去惹這些煞星。倒不是我要抱怨你妹妹,你看她把劉欣慣成什麼樣子,天多高、地多厚都不知道,以為新蕪的天就大過所有的天,他怎麼不給我去惹羅歸源的兒子?」

    「也不能怪劉欣,是那小煞星先動手的。」

    「你們不要以為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衝他那破德性,我在場,也會一腳踹翻他。等這事情過了,你跟你妹妹說,讓她給我回來,不要留在那裡伺候那個小祖宗,生活費也給我控制嚴了,管他在外面吃多少苦,先把脾氣給我捋順了。在外面留學,留個屁學,連句鳥語都說不溜!」中年人輕輕歎了一口氣。

    樓下,銀灰色的VOLVO緩緩的駛過,張恪坐在車裡,看著車窗外皇后TV的豪華外景,從外面看不出一絲絲的異常,對傅俊笑著說:「劉斌、張而立,可惜劉斌不比龍華的張而立那麼善鑽營,好像在新蕪承包不到什麼工程啊。」他與傅俊正趕回新蕪的新居去吃晚飯。
a57095 發表於 2008-11-1 10:16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80章 橫刀奪愛

恪回新房子裡吃晚飯,也不方便在他媽面前聊在新蕪情,給抓在家裡打掃衛生,差不多到時間才坐車出小區趕到東片的皇后夜總會。

    車在皇后夜總會附近的路口稍等了片刻,雖然新蕪的經濟不怎麼樣,但在皇后邊上還有幾家看上去相當不錯的咖啡廳;片刻之後,馬海龍開車載了秦裕琴過來。

    秦裕琴精緻打扮過,雖然稱上不絕色,但是面容姣美,體態豐約,淺咖啡色的高跟鞋、肉色網絲、牛仔半裙與淺綠色的人物畫像短袖T恤倒也合體,倒非一般庸脂俗粉能比,總之男人帶著出去不會覺得丟臉就是了,看得出她不是一次兩次涉足這種地方,只是眼睛裡又是驚喜又是惶惑的神情倒也知道收斂。

    從外面看,皇后夜總會佔了這座大樓的地下一層與地上三層,地下一層為迪廳,地上三層為TV,,.u也稱得上大型娛樂場,新蕪的經濟雖然在省裡排位較靠後,有錢人的享受倒不是差其他地方.難怪這裡號稱聚集新蕪權貴。

    大門早由侍應生從裡面打開,裡面迪廳的門也打開著,左手邊有樓梯可以上樓,張恪站在門外,淡然的凝視大門之內燈紅酒綠的世界,從嵌在牆壁的裝飾鏡上可以看見最裡面跳鋼管、穿獸皮的女孩的雪白大腿。一般人站到這個門口都會忍不住進去看一看的。

    張恪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也沒說要不要進去。穿著白色長袖襯衫地侍應生雖然手腕處露出一角刺青,卻恭敬的等著張恪,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急躁與不耐煩,倒是走在他們後面的女孩很不耐煩的說:「進不進去啊,堵門口跟牌位似的……」

    張恪回頭看了一眼,女孩子口德不行,長相真是不錯,小嘴抿著,似乎對張恪一幫人堵在門口很是不滿。本說過來惹是生非,聽到有人吐出這麼挑釁的話,早應該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但是對象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張倒不忍心下手,往邊上讓了一步,給這女孩子先進去。

    「哼……」女孩子鼻翼朝張恪皺皺,輕盈的拾階而上。穿著紅色地露背裝,背肌異常的柔嫩光滑,雖然還是十七八歲的少女,背部卻有著十分的性感。細腰將折地感覺,雪紡紗褶皺短裙,露出光潔纖細的大腿誘人之極。立即將身邊的秦裕琴給比了下去;張恪嘖嘖的咂著嘴。要是皇后夜總會地女孩子能有兩三個這樣的檔次。那生意想不火爆都不行。

    女孩子進了大門,沒有進迪廳。而是折身上了樓梯,張恪毫不猶豫的跟在後面,上樓梯時能看見那女孩子短裙下包著結實小臀的白色內褲,未能完全包裹住地臀瓣微微的溢出,要不是內褲折邊較厚,幾乎看不出雪白的臀肉與棉質內褲有絲差地色差,十分肉感。

    「看夠沒有!」女孩子扶著拐角樓梯回頭惱火地瞪著張恪,好像張再看她就會將腳上地紅色高跟鞋脫下來砸他臉上,對張恪身邊的秦裕琴與四個彪形大漢視若無睹。

    「你要覺得我跟在你後面只是為了偷看你小巧結實地美麗臀部,那請你先走,我們等會兒再上樓。」張恪依著扶手,撇嘴笑了笑,英俊邪魅的臉給人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色狼!」那女孩低聲罵了一句,手壓著臀上的裙擺,飛快的上了樓。

    張恪當著她的面調戲別的女孩子,秦裕琴多少有些尷尬,卻很溫順的沒有任何不滿意的表示。

    二樓樓梯口竟掛著一名「皇后商務會所」的銘牌,門口站立著兩排穿著略緊身旗袍的迎賓小姐,開叉很高,裡面沒有穿絲襪,白生生的大腿很是晃人眼,大堂是個下沉式舞池,中間擺著一組回形沙發,小姐多半在舞池裡或立或坐,都著制式的粉紅帶著些淺金色裝飾的紗麗薄裙,燈光不暗,能看見裙中的肉色,即使眼神不濟,那薄裙下擺也很短,站立著勉強包住臀部,要是哪個小姐單膝跪在沙發上,能清楚看見裡面的丁字內褲。舞池四周有迴廊,繞著迴廊走一圈,舞池裡的小姐大多看在眼裡,倒不像其他地方要到包廂裡挑小姐。

    經過一個包廂,探頭往裡看了兩眼,只看見兩個小姐爬到沙發上扭動,有一個將裙子高

    ,露出幾乎全裸的雪白的臀部,倒有三隻手在上面游

    張恪大力的敲了敲門,提醒裡面人注意風化,兩名客人只當警察臨檢,嚇得幾乎將爬到身上跳艷舞的小姐丟掉,等了半天沒有動靜,才心虛的打開門探頭看看,張恪他們已經走到別處。

    旁邊的少爺看了,只當作沒看見。

    要是別人就當自己是軟柿子給你捏,捏起來倒沒有勁了,進包廂,酒水點心大概能便宜到以市場價結算,那過來還有什麼意思?沿著迴廊走了一圈,沒看見剛才上樓時遇到的女孩子,心想或許不是這裡的小姐,張恪正失望著要去樓下的迪廳湊熱鬧,那女孩子從旁邊的一間包廂衝出來,裡面探出一隻手抓住她。

    「你放開手,我過來陪你們喝酒,摸胸摸屁股可以,就對那事沒興趣。你的手扣什麼扣,你不會回家扣你老娘去?」

    張恪心頭暴寒,這也是新蕪的女孩子?探頭想看看裡面都是什麼人,在門口抓住女孩手臂的小青年二十歲不到的樣子,樣子卻十分兇惡,看見張恪探頭來看,瞪了他一眼,破口就罵:「看你媽……啊!」

    小青年底下一個字還沒有吐出口就讓傅俊一把揪住後腦勺的頭髮整張臉砸門玻璃上,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呼,就聽見整塊鋼化磨砂玻璃嘩拉的碎在地上。

    傅俊鬆開手,那青年摀住臉蹲下來慘叫,鮮血從手指間滲出來,張蹲下去掰開他的手指,見他的左臉頰骨有些碎,心想傅俊拿捏的力道還真是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問道:「幸好你最後一個字沒來得及說出口,不然就不是這麼輕鬆就讓你走了,還是啊,要尊重女孩子,想摸哪裡,也要看看人家女孩子配不配合,再說這裡也不是做愛的好地方。」拿手指在小青年的臉上碎處捻了捻,見這小子眼睛斂著,臉雖然在躲,卻沒有再叫疼,暗道:今晚有戲。

    「他給你多少錢,我都雙倍付你,我只要你陪我喝酒,摸胸、摸屁股都不要……」張恪攬著女孩子的腰,邪氣的笑了笑,看著包廂裡還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小青年,指著他說,「是自己走出去,還是我找人把你丟出去?」

    女孩子倒沒有想到張恪這夥人一言不合就出手見血,張恪的身子擠過來,手摟著她的腰,心裡有些惶恐,無助的看著包廂裡的青年扶著給打碎臉的那個走了出去。見給打碎臉的那人始終沒有回頭來看一眼,張未免有些失望,摟著女孩子的腰子半推半擠的將她帶進包廂。

    看著張恪像蜜蜂粘花似的粘著那女孩子,秦裕琴已經後悔今晚出來了。

    ###################################################

    「蔡局長的兒子蔡軍跟他的女伴剛好出包廂就衝撞了張恪,給打碎臉趕走了,不過他的女伴給張恪強拉進包廂,這事怎麼辦?」陶建辛在迴廊盡頭看到剛才一幕,並沒有上前阻止,而是給頂樓的劉斌打電話。

    「蔡軍也是未曾吃過虧的二世祖,被打就算了,女人還給搶走了,這口氣怎麼都不可能忍下來的,我們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你要盯緊一些,讓他們結怨就可以了,不要出大問題,不然還得是我們背黑禍。」

    「行,這事我知道。」陶建辛掛了電話,吩咐人去張恪的那個包廂裡招待,心想:最好這個二世祖在新蕪惹得神煩鬼厭,他們身上的壓力就輕多了。

    在迴廊對面的包廂,羅文正貼著包廂門上的玻璃往外看;他的同伴坐在沙發上,大腿上還騎著一個半裸的小姐,問他:「什麼事,外面有玻璃碎了,是不是有人在這裡打架?」手卻捨不得從小姐光滑的屁股上放下來,自然更不會跑到門口去看熱鬧。

    「沒什麼,新蕪又多了一個不可一世的傢伙!」羅文心裡奇怪的很:張恪不把嫩的跟鮮花蕊似的、還沒有開過苞的衛蘭帶出來玩,卻找了秦裕琴這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小騷貨,莫非他還只是初嘗女人味道的初哥兒,不在意女伴是不是雛?
a57095 發表於 2008-11-1 10:16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81章 張恪耍流氓

恪還沒有將那個絕對有潛力到省城當紅牌小姐的女孩出來,傅俊將手機遞過來:「盛青的電話……」

    「大半夜的,他沒事找我做什麼?」離大半夜還早,張恪接過手機,實在想不到盛青這時候會有什麼事找自己,示意那個女孩子與秦裕琴稍稍坐過去一些。

    「恪少,是不是在新蕪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

    「你的鼻子很不賴啊,也就過去不到三十個小時,你從哪裡嗅出味道來了?」

    「大興工貿前後從我們手裡買走六台壓碟的機子,省西地區幾個市差不多都從他那裡拿貨,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你早去哪裡?」張恪萬萬沒想到劉斌的大興工貿會是盛青、邵至剛、小叔他們在新蕪的一個點,也只能說劉斌的掩護工作做的不錯,兩天的時間還沒有查到大興工貿有參與盜版制碟的跡象,「我剛剛到人家地盤上砸了一塊玻璃,你是不是想讓我回去劃一塊玻璃來給人家鑲上?」

    「我是關心恪少您,要是大興工貿真得罪了你,我過來幫你砸他家玻璃。」盛青在電話裡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我的手機掉廁所裡了,電路板報廢了,趕著我昨晚上住在東社,所以搞到現在才知道恪少你在新蕪遇到不順心的事……」

    「你向劉斌答應什麼沒有?」

    「沒問你的意思,我怎麼會把事情攬身上呢?我還沒有跟他直接通話。」

    「那就行。你要是現在開車過來,天亮之前能趕到,之前不要跟他聯繫。」盛青既然有閒工夫,就讓他連夜過來處理好了,劉斌這一條線,張恪還不想直接聯繫,免得劉斌得寸進尺想在新蕪做什麼「更大的事業」。

    傅俊聽出來了,劉斌竟能曲折找到盛青,這事情終究是鬧不大了。問張:「怎麼辦?」

    「沒事,等著。」

    劉斌一直把自己裝扮得跟小媳婦似地,就算把這裡都砸爛了,都怪沒趣的。還給別人真留下囂張跋扈、仗勢欺人的惡名,倒是那個小青年離開時,眼睛裡有些味,再等等他。

    ########################################################

    有人將碎玻璃清走。地上本就是猩紅的劣質地毯,血漬滲到裡面,從外表看不出什麼分別來。陶建辛乘電梯到十二樓大興工貿公司的總部,劉斌還站在他的辦公室裡。

    「海州那裡有沒有聯繫上?」

    「讓人去了。據說人去東社了,手機沒帶在身上,那人派人去東社找了。我們的人還在海州等消息。」陶建辛說道。「羅歸源的兒子在下面,可能是來看好戲的。」

    「張而立那個混賬!」劉斌恨恨地罵了一聲。「蔡軍離開了有大半個小時了,該不會不敢來了吧?」

    「除非有人告訴他張恪的身份,」陶建辛說道,「他的女伴長相不錯,我們場子裡也挑不到比她更出色的女孩子,蔡軍會捨得丟下?再說只有兩個人陪張恪進來,還有兩個人始絡在外面地車上守著,蔡軍又沒有看到,再說蔡軍的同學都是體校生,唯恐沒有惹是生非的機會,怎麼會膽小怕事……」

    「跟著張恪的四個人很專業?」

    「沒動過手不知道,應該不差,而且很警惕……」

    「好大地排場啊,」劉斌忍不住感慨一聲,「到新蕪這個泥坑來攪什麼渾水,我就不信張知行找不到更好的出處,不說惠山了,留在海州也要比來新蕪好上萬分。」

    「誰知道呢。」陶建辛也只有這麼應著,他們在新蕪雖然還算得上地頭蛇,但到更廣闊的天地裡,他們就是什麼都不是了,就算張而立的龍華集團有近億地資產,也只能在新蕪的地面上屈著。

    「陶總,陶總……」

    對講機突然傳出呼叫聲,陶建辛將另在腰的對講機拿出來:「我是陶建辛,有什麼事?」

    「蔡軍領著八個人闖了進來,怎麼辦?」

    「隨他們去,我馬上就下來。」陶建辛下完指令,扭頭對劉斌說,「好戲上場了,我先下去。」

    #########################

    >>##########################

    張恪跟那女孩子說話,那女孩都愛理不理地,最多地時候就是給他一個白眼,就像在上樓梯裡張恪偷看她裙底地內褲時一樣。

    張恪拉她喝酒,她也不拒絕,喝得還凶,好像今天有很多怨氣一樣,俏臉喝得嫣紅的,十分嫵媚。紅色露背裝,胸前地一片也只遮到肚臍眼,短裙只遮掩住大腿根,露出來的大腿肌膚異常的白膩,張恪就特別喜歡皮膚白皙的女孩子,以往去娛樂場所挑女孩,只挑皮膚最白的。他這麼感慨著,包廂門給別人從外面踹開,手裡的玻璃杯抖,半杯紅酒直接潑女孩子的胸口。

    張恪倒是沒有理誰闖進來,忙抽出紙巾幫女孩子擦胸前的酒液。

    蔡軍看得怒火中燒,提著鍍鋼管就要砸進來:「就是他們!」

    馬海龍踢腳將門猛踹上,門上鑲著玻璃雖然碎了,但是包廂門還很結實,狠狠的撞在跟著蔡軍後面的一個人的臉上,馬海龍順勢肩頂上去,將門關上,只留蔡軍一人耀武揚威的提著鍍鋼管在包廂裡,傅俊伸手抓住砸過來的鋼管,捏拳往蔡軍肋下一捅,都沒敢太用力,蔡軍肋下吃痛,手裡的鋼管就給奪過去,給馬海龍在後面踹了一下,直接趴倒,接下來卻給傅俊拿鋼管在他腳踝、手肘、手背猛敲了幾下,除了哀嚎,就沒有什麼戰鬥力了。

    這時候,馬海龍將門打開,那些跟蔡軍過來尋仇的傢伙想湧進來包廂,卻看見傅俊拿鋼管指著蔡軍的後腦勺,都傻在那裡,馬海龍順手奪下前面兩個人手裡的鋼管。這群習慣打群架的傢伙都沒有注意後面有兩人逼近,將這夥人擠死在狹窄的門洞不能動彈,逐一奪下他們手裡的鋼管。

    張恪從馬海龍手裡拿過一根鍍鋼管,皺著眉頭,揮了揮手:「趕到外面去!」

    到這裡來消遣的人誰沒有見過鬥毆的場面,蔡軍領著人來報仇,就有很多人頭探出包廂門來看,沒想到來鬧事的人這麼不濟事,片刻之間的工夫就給人家都制服了。

    陶建辛暗暗跺腿,沒想到蔡軍找了幾個人根本不抵事。

    蔡軍跟他邀來的八個人給趕到包廂外的舞池裡,這時候小姐大半進了包廂陪同,舞池裡剩下不多的小姐驚叫著躲避,包廂裡的客人都湧到迴廊上圍觀,張恪看到羅文也在裡面,懷裡還摟著個小姐,大概覺得眼前的場面很賞心悅目。

    張恪撇嘴一笑:還就擔心你不在場子呢。

    傅俊、馬海龍他們四人各拿鋼管守住蔡軍不讓他逃走,蔡軍的同夥有誰來衝出過來就一鋼管揮過去。

    「你知道我爸爸是誰?」蔡軍給堵狗似的堵在那裡,還不忘凶唳的本色。

    張恪看著陶建辛一付經理的打扮,招手喚他過來:「他爸爸是誰?」

    「市城建局局長蔡志恆……」

    張恪心想著能在皇后夜總會揮金如土的小青年家世總不會簡單,倒想不到在新蕪還算是蠻大的一條魚,劉斌大概是希望自己與蔡軍起爭執之後將他這邊給忽略掉吧,拿著鋼管指著陶建辛,「你知道我是誰?明知道我是誰為什麼不提醒這位蔡老弟不要過來做這些愚不可及的事情?」

    陶建辛指著張恪後面的女孩子,苦著臉說:「這是他帶過來的女孩子,我們怎麼勸他息事寧人?」

    「啊?」張恪回頭看那女孩子一眼,訝異的說,「你不是這裡的小姐?」

    「你媽才是這裡的小姐!」那女孩子橫了張恪一眼,見張恪揮起手裡的鋼管,倒曉得尖叫著閉眼。

    「他們都是附近體校的學生,這女孩子是附近藝校的,跟蔡局長的兒子經常到我們這裡來玩的。」陶建辛說道。

    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將人家的女伴劫下來了,張恪回頭上下打量那女孩一眼,身上哪裡有半點學生的氣息,即使在十年後的音樂學院也很少看到打扮如此挑逗、語言風恪如此大膽動不動出口就說摸胸摸屁股扣什麼的女孩子,只是這流氓耍得太無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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