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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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vv 2008-8-24 15:39:1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9 229452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1:12
第302章 俏寡婦的往事     作者︰何不幹

  安鐵走到曈曈身邊,摸了一下曈曈的頭,說:“不是你不會畫畫了,是你的心裡現在很亂,丫頭,跟我說說,你真不想回大連嗎?”

    曈曈看了安鐵一眼,低下頭,沉默了一會,說:“叔叔,我是你的累贅,我不能再影響你的生活了,我本來就是這裡的人,能夠與叔叔在一起生活那麼久,我已經很開心了。叔叔,我知道如果我留下來會很難受,可這就是我本來應該面對的東西,而且我相信我能行!”說完,曈曈仰起臉,定定地看著安鐵,仿佛在表示,她可以一個人在這座偏遠的小山村裡生活一樣。

    安鐵痛苦閉了一下眼睛,然後說:“你難道捨得叔叔,捨得你白姐姐、捨得卓瑪、捨得大連那麼多關心愛護你的人嗎?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留下來,我們都會想你想瘋的,四年了,曈曈,叔叔已經把你當成的在大連唯一的親人,再說,你如果在這裡,你還怎麼唸書?怎麼畫畫?這些你都想過嗎?”

    安鐵看著曈曈死死抓著她的畫夾,心裡似乎在猶豫,安鐵攬著曈曈肩膀,接著說:“丫頭,你不要擔心你會影響我和你秦姐姐,我跟你說過了,如果你跟我們住在一起不舒服,你可以住學校,或者叔叔給你租一套房子,這些都不是問題。”

    曈曈含著眼淚,又低下頭,吸了一下鼻子,想讓眼淚不要流出來,咬著嘴唇說:“叔叔,我都想過了,可是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這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難,我不想叔叔整天為**心。”

    安鐵在腦子裡飛快搜尋著說服曈曈的理由,可一時間,竟然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一條理由強把曈曈帶回大連,安鐵摸了一下曈曈的頭,說:“丫頭,你現在情緒不是很穩定,再想想,好不好?”

    曈曈抬起頭,一滴眼淚控制不住流了下來,把畫夾子扔在一邊,抱著安鐵說:“叔叔,我也不想離開你,叔叔,我更不想讓你傷心,可我知道,我應該自己解決現在的問題,不能總是依賴叔叔了。”

    安鐵聽著曈曈的話,嗓子裡火辣辣的,這種無法名狀的焦灼感覺,讓安鐵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走也是痛,跑也是痛。

    安鐵看了看淚水漣漣的曈曈,有點不忍心再左右曈曈的想法,此時,已經是傍晚了,村子裡傳來的犬吠和山林裡鳥獸的鳴叫驅走了低迷的黃昏,安鐵試圖轉移話題,清了清嗓子,說:“丫頭,你小時候也經常來這裡嗎?我看到這裡能俯瞰大半個村子,而且從這個角度看,景色特別好。”

    曈曈走到山包上,望瞭望遠處已經亮了燈的人家,說:“嗯,我小時候就經常一個人來這裡坐著,這裡很靜,天氣好的時候,可以躺在草地上看雲,那時候我就想,如果我會飛就好了,能飛到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對了,叔叔,那時候我特別希望能看看大海,在山裡住久了,就覺得面對大山很壓抑,有種被困住的感覺,大海多好啊,能看到很遠,無邊無際的。”

    安鐵笑道:“嗯,在大連看海還沒看夠啊?人家不是說嘛,‘仁者看山,智者看水’,看來我們丫頭是智者,呵呵。”

    曈曈抿著嘴笑了一下,說:“我就喜歡大海,怎麼看也看不夠,那叔叔喜歡看山,還是看海呢?”

    安鐵看了一眼遠處的山脈,說:“丫頭喜歡看什麼,我就喜歡看什麼,嘿嘿。”

    曈曈嬌柔地偎在安鐵身邊,說:“那叔叔也是智者,叔叔,大連的海真美啊,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在濱海路那邊的海邊看大海嗎?”

    安鐵微笑道:“記得,怎麼不記得,我們那天一直把太陽都看進大海裡了。”

    曈曈“嗯”了一聲,用手挽住安鐵的胳膊,安鐵先是被這種溫馨的感覺陶醉了一會,然後突然意識到,這裡是曈曈的家,他們不能這樣,安鐵現在必須與曈曈保持距離,如果跟曈曈太親密,一定會引起村裡人的非議。農村的女孩一般嫁人比較早,安鐵一直在控制著自己,不要與曈曈過於親近,生怕落下什麼閒話,影響曈曈,那樣,自己就不能名正言順地帶曈曈走了。

    想到這,安鐵說:“丫頭,咱們回去吧,我走的時候你後媽就喝多了,咱們回去看看,你照顧一下她。”

    曈曈眼神暗淡地點點頭,說:“她怎麼總喝酒啊,我看村裡的嬸嬸都在笑話她呢。”

    安鐵說:“也沒什麼,跟性格有關係,你白姐姐不是也總喝酒嗎?呵呵。”

    曈曈想了想,說:“那不一樣,白姐姐如果要是結過婚,生了孩子,她是不會總是喝酒的,我覺得白姐姐很孤單,再說,在城市裡喝酒是調節氣氛的。”

    安鐵聽完,頓了一下,說:“鬼丫頭,狡辯,在農村喝酒不是也是應酬和調節氣氛嘛,今天你後媽請客,她不得不喝。”

    曈曈說:“倒也是,那咱們回去吧,其實我也覺得後媽挺可憐的。”

    安鐵和曈曈回到曈曈的家中,剛一進門,就感覺周翠蘭的房裡好像有動靜,安鐵和曈曈在堂屋裡一聽。

    周翠蘭很享受地罵道:“小兔崽子!你也來欺負老娘,看我不把你趕出去,你出去!”

    小夥子道:“翠蘭姐,我想死你了,你就要了我吧,我娶你。”

    周翠蘭啐道:“娶你媽的,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給我滾!”

    小夥子央求道:“翠蘭姐,求你了……”

    周翠蘭有氣無力地說:“你聽見沒有,滾出去!我要喊人了,叔叔!叔叔!”

    安鐵聽了,直覺是周翠蘭已經不能動了,這時,安鐵看了一眼曈曈,只見曈曈也在滿臉通紅地看著安鐵,然後拉著安鐵進了周翠蘭的房門。

    安鐵和曈曈一走進來,,周翠蘭滿面春色地躺在床上,在床邊坐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正把手伸進周翠蘭的衣服裡摸著,似乎不像安鐵和曈曈在門外聽到的那麼回事。

    那個小夥子看有人進來,趕緊把手縮了回去,滿臉通紅地站起身,周翠蘭懶洋洋地睜開眼睛,似乎也清醒了大半,可身子還是軟綿綿地動不了,用眼睛看看安鐵和曈曈,然後罵道:“你個龜孫子!居然偷溜進來欺負我,嗚嗚,我還怎麼見人。”

    那個小夥子呆愣愣地看了一眼周翠蘭,說:“翠蘭姐,你怎麼……”

    還沒等小夥子說完,只聽曈曈冷冷地道:“你是誰?你給我出去!”

    小夥子尷尬地看看安鐵和曈曈,然後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周翠蘭雖然酒還沒醒,可還有意識剛才發生了什麼,哭嚎地說:“哎呀!你們都看見了,我一直被那群臭男人欺負,這個狗娘養的,趁我喝醉酒就溜進來,嗚嗚,我沒臉見人了。”

    安鐵和曈曈站在門口,一時間也不清楚到底什麼情況,周翠蘭躺在那萬分委屈地哭著,曈曈看著有點不忍心,走到周翠蘭身邊,說:“你別哭了,以後你別喝酒不就完了,那些人欺負你,你可以找村長,還可以報案啊?哭有什麼用。”

    周翠蘭止住哭聲,可憐兮兮地看著曈曈,說:“曈曈,媽的好女兒,你回來了就好了,你別走了,就跟媽相依為命吧。”

    安鐵聽了心裡一沉,暗想,操!這個寡婦怎麼又變卦了,這事怎麼就這麼難辦呢。再說,看來這個周翠蘭是個風流的小寡婦,那個小夥子,包括昨晚的醉漢,估計都是她的老想好,曈曈要是跟她住一起,那還不毀了。

    曈曈冷冷地看看周翠蘭,然後對安鐵說:“叔叔,我先回屋了。”

    安鐵剛想叫住曈曈,又覺得這個女人的這幅嘴臉實在不應該讓曈曈再看下去,對曈曈說:“行,你回屋歇著吧,我勸勸你後媽。”

    周翠蘭含糊地喊著:“曈曈,你也嫌棄你媽呀,我是被人欺負的,嗚嗚……”

    安鐵尷尬地站在那,說:“他是誰呀?其實你可以報案的,這裡不是還有村長嗎?要不通過他解決也可以啊。”

    周翠蘭趕緊說:“哎呀!那我就沒臉在村裡呆了,叔叔,今天幸虧你在要不我就被他欺負了,嗚嗚,我好可憐啊!”

    安鐵皺著眉頭,說:“那怎麼行啊,你還想讓曈曈和你一起面對這樣的危險啊?曈曈也是個大姑娘了,這樣不把問題解決,我是不會讓曈曈留下的。”

    周翠蘭坐起身,嫵媚地看著安鐵,道:“叔叔,那我一個女人家能怎麼辦,我要是有個像你這麼知道心疼人的男人就好了。”說完,周翠蘭假裝頭暈,打算栽進安鐵懷裡。

    安鐵連忙扶了她一把,讓她靠在床頭,說:“嫂子,你先休息吧,我到院子裡坐會。”

    周翠蘭幽怨地嘆口氣,道:“哎呦,做女人怎麼就這麼難,嗚嗚……”

    安鐵扭頭看了一眼故作姿態的周翠蘭,頭一下子就大了,逃也似的走出周翠蘭的房間。

    安鐵走到曈曈的房間,看見曈曈正蹲在地上翻撿她的那些書,安鐵走過去,說:“丫頭,在找什麼呢?”

    曈曈扭頭看看安鐵,道:“沒找什麼,隨便翻翻,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叔叔,她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沒醒酒呢,我聽到她一直在哭。”

    安鐵從門口望了一眼周翠蘭的房間,說:“嗯,估計還沒醒酒呢,讓她自己在那呆著吧,睡一會估計就好了。”

    曈曈站起身,坐在床邊,看看安鐵說:“叔叔,真不好意思,我家的情況讓你見笑了。”

    安鐵一愣,對曈曈說的這句話有點意外,曈曈說的是“我家”,以前在大連,曈曈經常會說“咱家”,這完全是兩個概念,安鐵一時有點適應不過來,盯著曈曈看了半天,道:“丫頭,你怎麼這麼說,跟叔叔你客氣什麼呀?你把叔叔當外人啦?”

    曈曈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說:“叔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裡現在的情況又讓叔叔操心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叔叔根本都不會來這裡。”

    安鐵舒了口氣,說:“傻丫頭,你的事情就是叔叔的事情,知道嗎?”

    曈曈笑著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了,叔叔,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吃的吧,下午光喝酒了,估計你也沒吃什麼東西。”

    安鐵想了想,說:“行,咱們一起吃點,等飯做好了,叫你後媽一聲,畢竟你現在的親人就剩下她了,她也挺可憐的。”

    曈曈皺著眉頭說:“嗯,我知道了。”

    曈曈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安鐵把院子裡的那片狼藉收拾了一下,農村裡請客吃飯就是熱鬧,安鐵記得小時候,哪家要是紅白喜事辦酒席,肯定能擺上個三天三夜,只要你願意,天天都可以去吃,沒人會覺得你佔了便宜。農村人還是比較憨厚耿直的,特別是一些不太發達的小鄉村,現在的人與人之間那種爾虞我詐,在農村比較少見,即使有什麼小過節,喝頓酒也就過去了,大家和和氣氣地湊在一起,多了些人情味,少了些提防,生活照樣過得有滋有味。

    也許高度的文明會使人退化,那是一種情感退化,在大城市里孩子不贍養老人,朋友間相互背叛,夫妻倆貌合神離,用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支撐那些冷漠的藉口,說到底就是沒了人味,一種情感上的退化。

    安鐵收拾完院子,在院子裡的那顆大樹底下搬了一個小馬扎坐了下來,這種在院子裡面能在樹下乘涼的感覺非常舒服,安鐵感受著傍晚大山里沙沙的風聲,心裡時而寧靜,時而動盪。

    這時,曈曈從廚房裡叫道:“叔叔,吃飯了!”

    安鐵“哎”了一聲,站起來走進堂屋,然後幫曈曈往桌上端飯菜。

    安鐵一看,曈曈一會功夫居然做了五六個菜,贊嘆道:“丫頭真能幹,這麼快做了這麼多?”

    曈曈笑道:“基本上都是下午剩的材料,我重新做了一下,能不快嗎。”

    安鐵笑呵呵地說:“哦,那也得丫頭會做。怎麼樣?用大鍋炒菜習慣嗎?”

    曈曈一邊擺碗筷一邊說:“還行,做第一個的時候還有點不適應,後面的就好了。叔叔,你先吃,我去叫她。”

    安鐵說:“去吧,我等會,一起吃吧。”

    過了一會,曈曈和周翠蘭一前一後走了過來,看樣子周翠蘭的酒基本上醒了,剛在飯桌旁坐下,看一眼桌上的飯菜,說:“哎呀,我閨女真能幹!我還以為在大城市呆四年,把你養成嬌小姐了呢。”

    曈曈淡淡地說:“我以前在家不是也做飯嗎?沒什麼好奇怪的,吃飯吧。”

    周翠蘭看看曈曈,然後對安鐵說:“安兄弟,曈曈這一點還真是讓我給練出來得,那時候我剛生她弟弟,行動不方便,她才沒一點大就會做飯了,那時她個子矮,還得站個小板凳呢,呵呵。”

    安鐵聽周翠蘭這麼一說,心裡沒來由地抽緊一下,想像著年幼的曈曈在廚房裡被煙燻火燎的樣子,禁不住一陣心疼,操!這個周翠蘭居然還以這為榮,把安鐵整的都想踹她一腳。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1:12
第303章 她是個壞女人     作者︰何不幹

  周翠蘭沒哨注意安鐵的神色.還在那兀自說道:“瞳瞳,這一點你比那些城裡的丫頭強多啦,要不是媽那麼早就讓你學做一個能幹的女人,現在你叔叔能這麼喜歡你嗎?你看看,你叔叔多心疼你,女兒啊,你可真是好福氣。”

    瞳瞳看了一安鐵,然後皺著眉頭說:“吃飯吧!叔叔對我的好我知道,不用你說。”

    周翠蘭神色一變,道:“看你這個丫頭,臭脾氣倒是沒改,叔叔,這一點你就太寵著她了,看啊,這孩子就得有爸有媽才能懂事,叔叔,你的女朋去看來也是個隨和的人,呵呵。”

    安鐵道:“嫂子,瞳瞳比起同齡的孩子已經很懂事了,再說,一個人性格是天生的,我倒是覺得瞳瞳這種性格挺好,呵呵。”

    周翠蘭看看安鐵和瞳瞳,笑道:“哎喲,叔叔真是通情達理的人,到底是在大城市,見過大世面的人,叔叔,如果瞳瞳要是跟你回去,你要是結婚以後,你女朋友還會讓瞳瞳跟你們一起嗎?”

    安鐵看了一眼瞳瞳,只見瞳瞳低著頭,心不在焉地吃飯,像是不想再參與安鐵與周翠蘭的談話,安鐵道:“住一起倒是沒問題,看瞳瞳怎麼決定吧,我還給瞳瞳聯繫了幾個條件不錯的寄宿學校,如果瞳瞳不想住,單給她租一套房子也行。”

    周翠蘭眼睛轉了轉,道:“聽叔叔的意思,未來的弟妹好像想單住啊,瞳瞳,要不你還是跟媽一起得了,除了媽,哪個女人會容下你哦,我可憐的閨女!”

    瞳瞳抬起頭,淡淡地說:“我是想留下的,你要是還把那些男人招來,我就自己住,不用你管!”

    周翠蘭不悅地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哦,你媽被人欺負你還覺得你媽不正經啊,那些龜孫還不是看你爸走的早,咱們沒有男人撐腰嗎?嗚嗚……我還怎麼話呀,自家人都嫌棄我,我死了算了。”說完,周翠蘭還真擠出了幾滴眼淚。

    安鐵心裡嘆了口氣,道:“嫂子,瞳瞳不是那意思,誰也不會覺得你不正經的,嫂子已經守了這麼長時間寡,已經挺不容易了。

    周翠蘭梨花帶雨地看看安鐵,嫵媚地擦擦眼淚,說:“叔叔,你看這丫頭說話多傷人啊,我這不是心疼她嗎,能跟你回去到城裡生活自然很好,可我不是怕她被人欺負嗎?女人的心思,我懂的,沒有哪個女人能容下一個半大小姑娘,叔叔,這一點你不說我也明白。”

    周翠蘭說完,安鐵趕緊看了一眼瞳瞳,瞳瞳似乎心裡又產生了什麼變化似的,把安鐵急得想把周翠蘭的嘴給堵上,她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這時,院子裡似乎進來了一個人,周翠蘭趕緊站起身說:“我看看是誰來了,你們吃。”

    周翠蘭走出去後,瞳瞳對安鐵說:“叔叔。你聽到沒,其實她說得也對,秦姐姐肯定很想跟你單獨住在一起,所以我應該留下來。”

    安鐵趕緊說:“她是胡說八道,你沒聽出她的意思來,傻丫頭!”

    瞳瞳臉一紅。道:“我怎麼沒聽出來,她想……反正她是一個壞女人,叔叔最好別搭理她。”

    正在安鐵想對瞳瞳說話的時候,周翠蘭領著周村長走了進來,周村長一看他們正在吃飯,道:“哎喲,你看看,打擾你們吃飯了,呵呵。”

    還沒等安鐵說話,周翠蘭就殷勤地給周村長拿了把椅子,說:“村長,正好你再吃點吧,跟俺兄弟喝兩杯,我這酒量也不行啊,喝一點就醉,下午喝得現在還頭暈呢。”

    周村長連忙推辭:“不了,你們吃,我就是來在看看安兄弟和童丫頭,看看他們在你這裡習慣不?”

    周翠蘭笑道:“那有什麼不習慣的,本就是一家人嘛,村長你就喝點吧,我陪你們一起喝,你坐,我現在就拿酒去。”

    周村長看周翠蘭去拿酒,笑著坐下來,說:“哎呀,那就陪安兄弟再喝點,這個翠蘭啊,真不錯,熱心腸,就是命苦點,想當年,她可是周村一枝花啊,哈哈。”

    安鐵看周村長對周翠蘭大加讚賞,心裡有個疑問一直沒說,道:“周村長,我看你和周翠蘭都姓周,你們是不是親戚啊?或者一個村的?”

    周村長道:“那倒不是,雖然我姓周,可童村是雜姓,按照村名,童家丫頭的祖上最早來的這邊,我們是外村過來的,周村就不一樣了,全村人都姓周,按說翠蘭也算我本家妹妹,呵呵。”

    安鐵點點頭,道:“哦,這樣啊,我還以為您也是周村的人呢。”

    周村長道:“周村離咱村近,翠蘭年輕的時候,咱村的小夥子很多都去她家提過親,翠蘭可是我們這裡遠近聞名的女人,漂亮、潑辣、能幹,男人都不如她,嘿嘿。”

    這時,周翠蘭拿著幾個碗和酒桶走了過來,媚笑著說:“村長,你怎麼又提起當年那些破事,欸!我現在老了,不比小姑娘的時候啦,再看就看瞳瞳那輩了。”

    周村長眼神複雜地看看周翠蘭,道:“哎?翠蘭一點也不老,正當年啊,比那些小姑娘有味道,是吧?安兄弟,今天咱們這是私下裡說,你們也別叫我村長,就叫我周大山就行,呵呵,在你們城裡人眼裡,村長算啥,哈哈,來,安兄弟,咱們跟翠蘭喝一杯。”

    安鐵舉起裝著水酒的碗說:“周村長謙虛啦,還是您的權利大呀,能管千八百人呢,大小事情還不是您在操心吶,呵呵。”

    周村長眉開眼笑地說:“安兄弟這話一點也不假,這村裡大大小小的事還真的就得**心,哪家有矛盾了,哪家房子漏水了,什麼生孩子,娶媳婦,我不都是他們的主心骨嗎,能為村裡的老百姓幹點事實,這也是我的本份,嘿嘿。”

    周翠蘭隨聲附和道:“就是,周村長就是我們主心骨,去年瞳瞳他爸去世,喪事還是村長給張羅的呢,來!村長,翠蘭敬你一杯!”

    周村長連忙端起酒碗,眼睛火辣辣地瞟著周翠蘭的胸部,道:“翠蘭妹子,你一個女人家的,也不容易,本家哥哥應該做的,現在丫頭回來了,以後有什麼難處你儘管開口,大哥一定為你做主,我幹了!”

    安鐵看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在那喝酒,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這時,瞳瞳放下碗筷,說:“周大叔,我也不會喝酒,你們先喝。,我回屋畫畫去。”

    周村長慈愛地對瞳瞳笑道:“看看,在城裡呆幾年就是比鄉下丫頭懂禮數,比我們家小蓮強多了,去吧,回頭找你小蓮姐玩去,剛才她還要跟我過來吶,我沒帶她,呵呵。”

    瞳瞳看了一眼安鐵,然後就回屋呆著去了。

    周翠蘭等瞳瞳一進屋,就說:“村長,我們家閨女的模樣真是越長越標致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說完,周翠蘭頗有深意地看看安鐵。

    周村長道:“就是,你還別說,大丫頭長得還真挺像你,要不知道還真以為你們就是親身母女倆,哈哈,都長得俊俏。”

    周翠蘭掩嘴笑道:“我哪比得上瞳瞳她媽呀?人家都說她是鎮上數一數二的美女,我也就在周村還算出眾點。”

    安鐵一聽,趕緊問:“嫂子,瞳瞳的親生母親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聽瞳瞳說,他爸爸對她說她媽媽已經去世了,是真的嗎?”

    周翠蘭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是很感興趣,淡淡說:“早就死了。”

    周村長似乎一談起漂亮女人話就不斷,也不管周翠蘭高興不高興,還是興致高昂地說:“小惠也是可惜了,那麼漂亮的女人咱村怎麼就留不住呢。”

    安鐵說:“村長,你說的小惠就是瞳瞳的生母嗎?”

    周村長說:“對,姓方,家裡在鎮上,不過現在也沒什麼親人了。”

    周翠蘭看看安鐵,說:“哎呀,咱們喝酒吧,方小惠當初那麼狠心地把瞳瞳扔給他爸,這種女人,就算她沒死也不是什麼好人!”

    安鐵趕緊問:“瞳瞳的生母有沒有可能沒死?她是怎麼死的。”

    周翠蘭一聽安鐵總是打聽瞳瞳的生母的生死,不高興地說:“看叔叔這話問的,人死沒死這麼大的事情還有假嗎?這我們這裡誰不知道方小惠早就死了呀,聽說是生病死的,是吧,村長?。”

    周村長看看周翠蘭,猶豫了一下,然後道:“是啊,早死了。翠蘭這點我很欣賞啊,小惠雖然死了,但她還是把瞳瞳當親生女兒,那瞳瞳還不就是你閨女,翠蘭你放心,以後你們母女我周大山一定多幫忙!”

    周翠蘭用她那雙勾魂的眼睛瞟了一下周村長,然後拿起碗,說:“啥也不說了,大山哥,咱們兄妹倆再喝一個,安兄弟,自從孩子他爸死了以後,大山哥真是對我挺照碩的,我……”說到這裡,周翠蘭又流出了幾滴眼淚。

    周大山一見周翠蘭被自己感動得流出熱淚,趕緊道:“哎呀!翠蘭妹子,這都是大哥應當做的,你要這樣大哥都不好意思了,呵呵。”

    安鐵見這兩人一唱一和的,也就沒就這個話題往深裡問,心想這周大山和周翠蘭肯定關係不一般,他這個燈泡做得十分難受,藉口說:“村長,嫂子,我去趟廁所,你們先喝著。”

    接著,安鐵走出屋了,來到院子裡,身後又傳來周大山和周翠蘭的竊竊私語,安鐵暗罵了一聲:“操!這對狗男女,關係再明顯不過了,這要是把瞳瞳留下,不被周翠蘭擠兌死,也被這個女人的情夫給嚇死啊,萬一……***,實在是不能想下去了。”

    安鐵站在院子裡,抬頭看了一眼夜晚的天空,亮閃閃的星星像多情的眼睛一樣看著安鐵,安鐵似乎能感應到有一顆格外明亮的星星正在注視著自己,安鐵仰著頭嘆了一口氣。

    這時,安鐵看了一眼瞳瞳屋子的窗戶,在昏黃的燈光下面,瞳瞳正半倚在她那張小床上面畫畫,時而沉思,時而發呆,安鐵站在院子裡,感覺與瞳瞳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現在,安鐵必須想辦法說服瞳瞳跟自己回去。

    安鐵在院子裡站了一會,然後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了,安鐵走進去,剛一進門,就看見周大山抓著周翠蘭的手,神情曖昧地似乎在說著什麼,周翠蘭一抬頭,看見安鐵站在門口,趕緊把手從周大山那裡縮回來,有些尷尬地笑笑說:“哎呀!安兄弟怎麼出去那麼久啊,你快陪村長喝吧,我可喝暈了,再喝就醉了。”

    周村長迅速正了一下神色,說:“對呀,安兄弟,你遠來是客,今天咱哥倆喝他個一醉方休,哈哈。”

    安鐵看看周翠蘭和周大山,笑笑說:“好,咱們接著喝。”

    安鐵坐下來與周大山又喝了一會,三個人東拉西扯地邊喝邊聊,周大山一喝多話比平時多了不少,與周翠蘭的眼神交匯也越來越頻繁,趁周村長出去方便的時候,周翠蘭故作姿態地對安鐵笑道:“安兄弟,男人一喝多了呀,都一個德行,不過周村長這樣的時候我還真是不多見,估計是跟你對心思,喝得高興了。”

    安鐵道:“呵呵,周村長人不錯!”

    周村長搖搖晃晃地走進來,說:“安兄弟,來!咱們再喝!今天你大山哥高興,呵呵。”

    周村長把胳膊搭在安鐵肩上正舌頭髮直地說話,周村長的老婆帶著小蓮走了進來,對安鐵點了一下頭,然後掃了一眼周翠蘭,說:“大山啊,你怎麼還喝呢,快跟我回去吧,別耽誤人家睡覺。”

    周村長嘿嘿一笑,道:“女人家家的,別管男人的事情,我還……沒喝夠呢,來翠蘭妹子,安兄弟,咱們喝!”

    村長老婆臉色馬上變得難看起來,冷冷地說:“小蓮,快扶你爸回家,你爸又喝多了。”

    周翠蘭的眼睛轉了轉,道:“嫂子,村長今天高興,和安兄弟也對心思,就多喝了幾杯,你別怪他,呵呵。”

    村長老婆也沒給周翠蘭好臉色,扶著周大山就往外走,也不理會周大山醉醺醺的抗議,臨出門的時候,村長老婆對安鐵說:“安兄弟,你大山哥喝多了就這樣,我們先回去了,哪天你去我們家再和他喝。”

    安鐵道:“行,嫂子,用不用我送你們回去?”

    村長老婆說:“沒事,經常這樣,你們早點休息吧。”

    村長一家走後,安鐵扭頭一看,周翠蘭一直坐在那沒動,等安鐵回來,周翠蘭氣鼓鼓地說:“那個女人,就是個醋壇子,母老虎!哼!”

    安鐵看著周翠蘭,說:“嫂子,你帶著瞳瞳回屋瞳覺吧,時候不早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1:13
第304章 坐牛車唱情歌     作者︰何不幹

  周翠蘭沒理會安鐵的話,吸了吸鼻子,哭腔說:“叔叔,你說那個女人擺明看不起我,氣死我了。我哪裡比她差呀,她不就是嫁了個村長,平時牛呼呼的,擺那臉子給誰看吶,好像我偷她男人似的。”

    安鐵說:“嫂子可能多心了,村長夫人不一定會這麼想。”

    周翠蘭道:“呸,還夫人,頭上插根狗尾巴草她還真成喇叭花啦,她配叫夫人嘛!”

    安鐵一聽這女人言談說說話,心態實在有些不太正常,心裡對這女人也很煩躁,很想馬上站起來走人。

    不過安鐵還是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人是社會的人,不是每一個人天生生下來就是這種讓人討厭的脾氣,很多時候,是環境讓人沒有選擇,而我們天生就沒有機會練就本事去改變周圍的環境。

    自己又何嘗有能力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又何嘗願意過目前的生活?!在心裡不也是牢騷滿腹,只不過發洩的方式不同罷了。

    安鐵有些同情地看了周翠蘭一眼,實在是忍不住道:“嫂子,我也有點困,可能剛才酒有點喝多了,你看你能不能帶曈曈去睡?”說著,安鐵就站了起來。

    周翠蘭好像也感覺到自己這麼說話安鐵不太愛聽,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行,叔叔早點休息,我也可能是就有點多了,話說多了請叔叔不要放在心裡。”

    安鐵說:“沒什麼,嫂子也早點休息吧。”

    周翠蘭道:“好的。曈曈我們睡吧。”周翠蘭朝曈曈的房間喊道,曈曈的房間現在安排安鐵睡,剛才曈曈懶得講話,就進房間畫畫去了。

    一會,曈曈從房間走出來,滿含歉意地看著安鐵,沒說哈,安鐵知道,曈曈是覺得安鐵不願意陪他們說話,又不得不說。

    就在周翠蘭轉身時,安鐵想起明天也沒什麼事要辦,要緊的是要做做曈曈的思想工作,就對周翠蘭說:“對了嫂子,明天我想出去轉一轉,聽說附近的風景很美,我想讓曈曈陪我出去逛一逛,也好跟曈曈好好談談。”

    周翠蘭轉過身,笑呵呵說:“是啊,叔叔是應該好好在周圍看看,多了解一些我們這裡,我們這裡,我們這裡雖然不富裕,但風景還是很好看的,每年來這裡看景的人特別多,要不我陪你去也行,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裡了,曈曈離開這麼多年,恐怕連路店舖不熟悉了。”

    安鐵趕緊說:“不用了,嫂子,有曈曈給我帶路就行,曈曈,周圍的路還記得嗎?”

    安鐵一提出明天要出去轉轉,曈曈看起來有些興奮,但周翠蘭一說話,曈曈剛興奮起來的臉又變得沒有了表情,悶聲道:“記得,記得很清楚。”

    周翠蘭怏怏地說:“哦,那你們明天好好在周圍玩玩吧。”然後,周翠蘭就回了房間。

    曈曈看著安鐵,笑了一下,說:“叔叔晚安,明天早晨見。”聽語氣,曈曈心裡還是很高興。

    第二天早晨,安鐵正在做夢,夢裡一會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綠,一會是無邊無際的白,曈曈就站在這些無邊無際的綠色活著白色裡,一會被這些顏色淹沒,一會又突然出現。跟火車上的夢很相似,在夢里安鐵又困惑又著急,額頭上不由自主地冒著汗,嘴裡不停地喊著曈曈,仿佛一不小心,曈曈就會在這些無邊無際的單純的顏色裡消失。

    在夢裡,安鐵似乎已經牽上了曈曈的手,但一股強大力量又在使勁把曈曈往外拉,正在安鐵著急地喊著曈曈的時候,安鐵突然感覺手上一涼,然後就感覺胸口又一陣結結實實的溫暖,還有一種壓迫感,耳邊就聽見曈曈的叫聲:“叔叔!”、

    安鐵一驚,睜開眼睛一看,曈曈正半站床邊,頭放在安鐵的胸口上,眼睛裡含著淚水,見安鐵醒了,趕緊抬起頭,一隻手拉著安鐵的手,另一隻手擦了擦眼睛,笑著對安鐵說:“叔叔剛才是不是做夢了?”

    安鐵握著曈曈的手,心裡一下子踏實了許多,長噓了一口氣說:“嗯,做了個夢,你什麼時候起床的?”

    曈曈怔怔地看著安鐵,說:“我也剛起床不久,剛在房間裡收拾東西呢。”

    安鐵道:“哦。”

    就在這時侯,安鐵發現周翠蘭正在窗外往房間裡看,看見安鐵看著窗外,曈曈也轉過頭,發現周翠蘭後,曈曈的手趕緊放開了安鐵的手,輕聲說:“早飯做好了,一會吃完我們就出發。”然後就推門走了出去。

    安鐵穿上衣服,來到堂屋,曈曈已經吧洗臉水大好放在了洗臉架子上。周翠蘭見安鐵出來

    ,曖昧地笑著說:“叔叔起來啦,我閨女對叔叔的感情真是好啊,你看,一大早就起來做飯了,我說我來做,她還不讓,說是我做的菜你不一定愛吃。”

    安鐵說:“是啊,在大連時,我最喜歡吃曈曈做得菜,不過,嫂子做的菜也很好吃,也很合我的胃口。”

    周翠蘭道:“是嗎,那我以後常做給叔叔吃,不是我吹牛,我做的菜在我們這十裡八村是出了名的。乾別的也許我不行,但做菜我絕對拿手。”

    安鐵道:“那是,我已經領教過嫂子的手藝了。”周翠蘭做得菜的確很不錯。

    安鐵洗漱完畢,曈曈就已經把早餐端上了桌。曈曈匆匆吃了點東西,就對安鐵和周翠蘭說:“我吃飽了,先去收拾東西。”

    周翠蘭笑著說:“去吧,看把你積極的。”

    曈曈也沒理會,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去了。不一會,安鐵吃完,對周翠蘭說:“嫂子,我進去看看曈曈。”

    周翠蘭道:“帶點吃點的就行了,其他都不用什麼,就怕中午要是回不來找不到地方吃飯。”

    安鐵進了房間,曈曈已經裝起一個不小的包,安鐵笑著說:“要帶那麼多東西嗎?”

    曈曈說:“多帶一點,你在大連買了那麼多東西,火車上沒吃多少,一會你爬山很快就餓了。”

    安鐵說:“有那麼多山爬嗎?”

    曈曈笑道:“不是爬山,就是涉水,這裡就是山山水水嘛!”曈曈一跟安鐵單獨相處,馬上就變得自如了許多,幾天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許多。

    安鐵和曈曈臨出門的時候,周翠蘭把他們倆送出院子門口,不斷叮囑安鐵和曈曈早點回來,路上要注意安全一類,安鐵也連連應著。

    安鐵和曈曈保持著距離走出了村口,曈曈穿著白色的運動服,背著不大的雙肩包走在前面,安鐵在後面跟著。

    偶爾又村民擦肩而過,跟安鐵和曈曈熱情地打著招呼:“去哪裡啊?”

    安鐵就說:“去清水河看看。”

    兩個人走了一會,終於轉過了山坳,站在另外一座山的腳下。

    這時,曈曈突然站下來,對安鐵燦爛地笑道:“好了,終於要爬山了,也終於離開村裡了”曈曈一副如釋重負的感覺,幾天來,安鐵還是第一次看見曈曈輕鬆自如的樣子,仿佛又回到在大連的感覺。

    安鐵心想:“這丫頭這些日子在村裡估計憋壞了,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呆在這裡,時間一長弄不好都得憋出病來。”

    安鐵對曈曈笑了笑,說:“這好像不是來的時候的路啊。”

    曈曈語氣輕快地說:“這條路要近些,只是是小路,難走一點,叔叔怕走山路嘛?”

    安鐵笑道:“這裡到處都是山,哪裡都是山路,我們來的那條路雖然點,也好像強不到哪裡去。”

    然後,安鐵看了看前面的山,與周圍的山相比,這山不是很高,但樹木茂盛,野草叢生,滿山開著各種各樣的野花,甚是好看。

    安鐵看著前面樹葉濃密的森林,不解地看著曈曈說:“只是,這山好想沒有路怎麼走啊。”

    曈曈調皮地笑道:“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呵呵,叔叔跟我來吧。”

    說完,就拉走過來拉著安鐵的手,步入一片野草花叢之中。

    往山上走了幾步,安鐵才發現,不是這山上沒有路,山上其實有一條看不太清楚的小路,估計是村民踏出來的,只是,7月這個季節正是花草樹木長的最旺盛的時候,齊腰高的野草有的倒下來把路給蓋上了。

    曈曈拉著安鐵往山上怕了一會,來到一個相對平緩的地帶,這裡的野草要少一些,路也清晰可見了。曈曈回頭燦爛地笑著問有點氣喘的安鐵:“叔叔,走山路的感覺怎麼樣?”

    安鐵說:“挺好挺好,這裡景色挺漂亮的。”

    曈曈說,翻過這座山,再過一個村子,就到了那天那個計程車停的那條石子路了。

    安鐵笑說:“天啊,要翻過這座山,還要過一個村子才到那條石子路啊?”

    曈曈說:“叔叔要是累,我們就到前面歇一下。”

    安鐵道:“安鐵說,歇倒不用,只是我們也不著急趕路,反正是出來溜達,哪裡好看我們就在哪裡玩,好不好,丫頭。”

    曈曈說:“嗯,我也這麼想。”

    兩個人一邊牽著手慢慢地往前走,一邊開心地閒聊著,然後,安鐵就遠遠看見有一座村子坐落在綠樹掩映的山腳下,村子裡的許多房子都是木頭做的,有的還是兩層的小閣樓,村子前面有一條小河潺潺流過,村子前面有一個平緩的坡地,許多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年輕男女正在這塊坡地載歌載舞。

    這個村子比童村大不少,風格和童村也有很大的區別。這實在是個美麗的小山村,安鐵贊嘆著,不又得放滿了腳步。

    安鐵好奇地停下腳步,問曈曈:“丫頭,這村叫什麼名字啊,挺漂亮的。”

    曈曈說:“叫烏寨,是一個布依族村子。”

    安鐵說:“哦,這個村沒有漢人嗎?”

    曈曈說:“也有,但是少,現在少數民族和漢人基本都混住了。”

    安鐵隨意地說:“那丫頭,這周圍那個地方風景漂亮我們就去那轉轉,也不一定非要其去清水河風景區,這附近風景哪裡漂亮啊?”

    曈曈也隨口道:“我還真不知道哪裡好?哪裡都一樣,反正我和叔叔一起在哪裡,哪裡都是風景。”說完,曈曈就抬手去擦額頭上的細汗。

    安鐵聽了曈曈隨口一句話,一下子楞在那裡,楞了半天。

    過了一會,曈曈注意到安鐵的反應,怔了一下,笑道:“叔叔,這麼看著我幹嘛啊?要不我們往前走走,去前面聽聽他們唱歌?”

    安鐵聽曈曈問自己,回過神。趕緊說:“哦,沒什麼,好啊,我們過去看看。”

    曈曈又對安鐵嫣然一笑,拉著安鐵的是手,說話間就走到了村子附近,在山坡上正好把那群唱歌跳舞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他們婉轉動聽的歌聲也是清晰可聞。

    安鐵和曈曈坐了下來,安鐵往地上一看,地上植被濃密,周圍繁花似錦,好一片迷人的景象。安鐵握著曈曈的手,一邊看著那群人分為男女兩隊唱歌,感覺十分興奮。

    曈曈也是痴痴地聽著,柔軟的銷售不時用力把安鐵的手握一下,不一會安鐵就發現曈曈的手心已經濕了。

    安鐵轉過頭,看見曈曈的鼻尖好似有細微的亮光,像是汗又好像不是,曈曈潔白的臉上不知是因為爬山的緣故還是別的,白嫩的臉上透出一層淡淡的紅潤,透過樹葉的陽光灑在曈曈的頭髮上,在曈曈的頭上形成一圈光潤,美麗得使安鐵感覺十分不真實。

    安鐵握著曈曈的手,小心翼翼地看著曈曈,仿佛握著一個珍貴的易碎的瓷器,生怕一動,就把她打碎了。

    安鐵呆了一會,又靜下心聽了一會那些人唱歌,發現聽不太懂,於是就輕聲問曈曈:“他們都唱些什麼啊,跟念經似的,聽不懂啊?”

    曈曈回頭看著安鐵,有些羞澀地笑了笑,然後說:“他們在唱情歌。”

    安鐵一聽他們是在唱情歌,馬上興奮起來,趕緊說:“他們唱得是什麼內容啊,你翻譯給我聽一下。”

    曈曈用手撓了撓頭,好像不太好意思,然後說:“好吧。”然後曈曈就逐詞逐句給安鐵翻譯著:

    哪有留人等少年

    好春好景你不連,

    還要留花到哪年?

    只有留船等水漲,

    哪有留人等少年?

    哥變蛟龍後園飛

    妹變青蛙後園走,

    哥變蛟龍後園飛;

    妹變高山雜木輸,

    哥變青藤捆柴歸。

    妹變鯉魚水中游,

    哥變荷葉水上浮;

    妹變石灰哥變瓦,

    石灰沾瓦到白頭。

    一把扇子兩面花,

    哪時得妹來當家,

    哪時得妹同生活,

    哥種田來妹紡紗?

    安鐵一聽,擊掌贊嘆道:“這歌詞太漂亮可,簡直是天才啊,“妹變石灰哥變瓦,

    石灰沾瓦到白頭”這麼生活化,這麼想像生動深情的歌詞,簡直太棒了。”

    曈曈笑著說:“這樣的歌詞有的是,都是平時對歌的時候隨口就唱出來的,可能是後來整理一下,現在還會經常又對歌活動,他們唱的通常都是隨口編出來的。”

    安鐵感嘆著,早就聽說布依族苗族等少數民族能歌善舞,今天才有些體會,安鐵興奮地問了曈曈不少少數民族的風俗習慣,曈曈都繪聲繪色地跟安鐵介紹了一番。安鐵發現曈曈的內心居然如此豐富,以前自己還真沒發現這麼多。

    看了好一會,曈曈說:“我們往走吧,要不下午回來就有點晚了。”在曈曈的催促下,安鐵才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曈曈一直笑著看著安鐵,看安鐵興趣這麼高二覺得好玩。

    兩個人走了一會,終於來到了那天計程車停下來的那條石子路上,安鐵說:“這路那天的計程車都開了二十分鐘,我們得走多遠啊?”

    曈曈說:“也不遠,不到兩小時也就能走到泊油路上了。”

    安鐵一聽,差點沒暈倒,心想還兩個小時,也太遠了。安鐵四周打量一下,企圖找輛車,跟根本一輛車的影子都沒有,安鐵感覺腳板已經有點酸了。

    正在安鐵四處張望的時候,安鐵發現從小路慢慢走來一頭牛,仔細一看,是輛牛車,不禁大喜道:“曈曈,我們坐一段牛車好不好,省下點力氣,一會好走清水河風景區啊?”

    曈曈說:“好!”

    然後,安鐵就過去和趕車的交涉,安鐵拿出十塊錢要給那個老爺子,老人趕緊說:“搭個車要什麼錢啊。上來吧小夥子,就是車小了點,別弄髒了你女朋友的衣服。”

    安鐵和曈曈興奮地上了車,看看安鐵高興的樣子,曈曈也十分開心,在安鐵的感染下,曈曈看著突然說:“我把剛才他們唱的一首歌再給你唱一遍,怎麼樣?”

    安鐵盯著曈曈,突然大笑道:“太好了,你能唱嗎?”

    曈曈嬌俏地說:“當然!”說著,張嘴就長了起來:

    堂屋點燈屋角明,

    屋後傳來木葉聲;

    木葉好比撥燈棍,

    夜夜撥動妹的心。

    安鐵靜靜地聽著曈曈輕柔婉轉的聲音回盪在山間的路上,心裡的柔情在胸中翻湧著,不由得一下子呆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1:13
第305章 七彩水霧中的瞳瞳     作者︰何不幹

  安鐵看著瞳瞳,他完全被瞳瞳唱的那首真摯的情歌震動了。

    瞳瞳唱完之後,天真爛漫地笑著對安鐵說:“我唱得好聽嗎?”

    安鐵看了瞳瞳一會,慢慢伸出手,攬住瞳瞳的肩膀,拍了拍瞳瞳,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山巒,仿佛嘆氣似的輕輕說:“好聽,好聽極了!”

    然後瞳瞳也沒有作聲,靠在安鐵的肩膀上,一直到牛車到了柏油馬路上。

    一到柏油馬路,瞳瞳馬上說:“大爺,我們在這裡下來了,謝謝你。”

    老大爺笑呵呵地說:“好的好的,小姑娘唱得很好聽啊,你們不是去鎮上嗎?”

    瞳瞳說:“娃娃們去清水河風景區,不去鎮上,是兩股道。”

    老大爺道:“嗯,你們往前走走就到了,很近,我走了,丫頭。”

    瞳瞳說:“大爺再見。”

    告別老大爺之後,兩個人沿著柏油馬路走了一會,又拐進一各小路,走了不多遠又開始爬山。安鐵問:“聽他們說風景區不是沿著柏油馬路一直朝前走嗎?”

    瞳瞳神秘地說:“是啊,我們拐進來看個地方。”

    安鐵笑道:“什麼地方啊?”

    瞳瞳笑著說:“一會你就知道了。”

    安鐵呵呵笑著,摸了摸瞳瞳的頭說:“還挺神秘。”

    這次爬山時間到是不長,很快安鐵和瞳瞳就來到了山頂,走到山頂,安鐵馬上感覺山風陣陣,樹木搖曳,遠山逡迤使人憑生一種江湖寥落之感。

    就在安鐵站在那裡望著來時的路,心中頗為感慨的時候,瞳瞳說:“叔叔,你看。”

    安鐵回過頭,順著瞳瞳手指的方向朝山下望去,這一望,眼前的景象驚得安鐵目瞪口呆,張了半天嘴沒有說出話來。

    只見眼前一個巨大的深坑,如果不是站在山頭你根本無法發現這是一個坑,只要你身在這個坑裡的任何一個位置,你就是這個坑裡的一個小點,如同,人在地球上,發現到處都是平地,根本發現不了地球是一個圓球。

    只見深坑的底部,在樹木掩映中還有許多形狀各異的小房子,一些人在深坑的底部隱隱約約地走動,這些人如此小,安鐵突然想起了小人國,又想起電影指環王裡的那個童話般的民族。

    可安鐵知道,自己眼前所見的當然不是童話中的小人國,房子小人小是因為這個深坑太深的緣故。

    安鐵驚愕了好一會,才瞪著眼睛問瞳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依布魯天坑?”

    瞳幢笑道:“是啊!”

    這個天坑的確就是世界上著名的天坑,關於這個天坑有許多的傳說,就像外星人或者什麼天外來客撞擊而成。安鐵現在所處的位置位於兩座山峰之間的低窪處,往遠一看,天坑周圍奇峰林立,峭壁崢嶸,奇險峻峭,十分壯觀。

    實際上天坑的形成當然是地質構造的結果,也是大自然的又一傑作。實際上就是眾多山峰困在一起的山谷,底部平坦,有清泉流水,還可以開墾耕種,可開墾的面積很不小,在貴州地無三次平的地理環境下,有許多人家在這裡安居也不奇怪。

    安鐵連連道:“長見識了!長見識了!這裡的人家住的地方這麼深,牟子什麼的能進到下面去嗎?”

    瞳幢說:“進不去,得走才行。”

    安鐵驚訝地問:“不會吧,山這麼高,我看坑地住了大概都有100多戶人家了,這樣生活很不方便啊。”

    瞳瞳司空見慣地說:“習慣了就好了。”

    正在瞳瞳說話的時候,就見山底下爬上來一個人,沿著幾乎看不清的小路,向安鐵和瞳瞳站著的方向爬了上來,不一會,這人就爬到了離安鐵的不遠處,臉不紅氣不喘,身輕如燕,簡直就是飛簷走壁,如履平地。

    更讓安鐵大跌眼鏡的是,來人竟是一個60多歲的老太太。老太太看了安鐵和瞳瞳一眼,神情古樸地和他們擦身而過。

    安鐵張大了嘴巴,半晌沒回過神來。

    瞳瞳說:“看到了吧,一點問題都沒有。”

    安鐵還是疑惑地問:“那要是他們蓋房子什麼的,買家具,那些大宗的東西怎麼運送啊。”

    瞳瞳說:“山裡人的家具都很簡單啊,他們的房子大部分是石頭和木頭蓋的,有的農具都是石頭的。”

    安鐵還是不解地問:“那要是下雨時間長,山裡發洪水怎麼辦,這麼深的坑那不得淹啦?”

    瞳瞳說:“有地河通到外面,就是沒有開車的路。”

    安鐵“哦”了一聲,然後在心裡一頓感嘆大自然的神奇和人類生存智慧的偉大。

    安鐵饒有興趣地對瞳瞳說:“瞳瞳,我們下去看看好不好?”

    瞳瞳猶豫了一下說:“叔叔,我們今天還要去清水河呀,要是下到坑底要好長時間的,要不這樣好不好,我們先去清水河,你要是對這個地方感興趣,我們改天再專門來這裡玩,反正這裡離我們家也不遠。再說了,我怕你下去又爬上來,會吃不消的。”

    瞳瞳這麼一說,安鐵反倒有點末不開了,心裡雖然也在打退堂鼓,嘴上卻說:“我就不信,一個60歲的老太太從坑底上來能如履平地,難道我還不行啊?”

    瞳瞳一看安鐵較上了勁,於是笑嘻嘻地轉身到安鐵的背後,兩手放在安鐵的腰上,推著安鐵道:“我們今天還是去清水河吧,等回頭我專門陪你來這裡玩好不好?”說著就把安鐵往來時候的路上推著走。

    安鐵呵呵笑著,被瞳瞳推了一會,瞳瞳才放下手,走在安鐵身邊,拉著安鐵的手,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十分嬌憨可愛。

    這是安鐵和瞳瞳到了這裡後,瞳瞳最高興的一天。想起前兩天瞳瞳在短期內遭受的變故,安鐵不禁把瞳瞳摟了過來,摟著瞳瞳的肩膀,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

    被安鐵摟著的時候,瞳瞳眼睛發亮地看了安鐵一眼,對安鐵笑了一下,然後也伸出一隻手摟著安鐵的腰,高興地和安鐵一走在山路上不急不慢地往前走。

    一邊走,安鐵一邊觀察,剛才那個天坑雖然險峻,但現在自己和瞳瞳走的山路地勢很高,所以剛才爬的那山在沒覺得高,走了不一會,兩個人就又上了柏油馬路。

    在柏油馬路上走了不一會,瞳瞳輕輕放開安鐵的手,停下來,把背包打開,從背包裡像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個手電。

    安鐵笑道:“丫頭,大白天你拿什麼手電啊?你這背包裡裝的東西不少啊。”說著,拿過來一掂了掂,還挺沉。

    安鐵道:“這麼沉,我來背。”說著,把背包背在了自己背上。

    瞳幢說:“東西不多啊,就是些水和吃的東西。一會你就知道手電的作用了,嘻嘻!”

    說話間,安鐵突然就看到一座山攔在眼前,有一個隧道在山中對穿而過,有多長不知道。安鐵抬頭,只見隧道的頂部寫著:“南昆鐵路一號隧道。”隧道很長看不到頭,裡面黑漆漆的,大概有幾盞昏黃的燈光,但在隧道內潮濕的霧氣包圍中幾乎看不清楚。

    安鐵恍然大悟,這才知道瞳瞳帶手電的用處。

    兩個人走進隧道,黑暗一下子就把兩個人包圍了。瞳瞳一手拿著手電,一手牽著安鐵的手,在隧道內沿著鐵軌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走了一會,猛然聽到隧道口傳來轟轟隆隆的聲響,接著一長聲響亮的火車轟鳴聲刺耳地傳來,回音在隨道裡激烈迴旋著,震得安鐵的耳朵嗡嗡做響。

    安鐵趕緊往旁邊一看,發現陛道壁上有一個不大的洞,馬上一把抱起瞳瞳,往洞裡一閃。安鐵和瞳瞳剛剛在洞裡站穩,火車就在身邊呼嘯著飛馳而過,十分驚險。

    火牟過去之後,瞳瞳拍著著胸脯道:“嚇死我了,這火車怎麼這麼快啊!”

    安鐵緊張地問:“丫頭,嚇壞了吧,這隧道還有多長啊?”

    瞳瞳笑著說:“不怕,有叔叔在嘛!快了,再走一會就到頭了,估計不會再有火車了。”

    兩個人又小心地走了一會,終於出了隧道,眼前突然一下子亮了起來,心情也馬上變得豁然開朗了。

    瞳瞳一出隧道,眯著眼睛,手搭在額頭上看了看天,笑吟吟地說:“啊,終於出來了,今天天氣還挺好的。”

    出了隧道不一會,安鐵就看到一條長長的鐵路橋。這就是聞名天下的世界第一高橋。安鐵從資料上了解到,眼前的清水河大橋全長360.5米,大橋從河底至橋面高達183米,是世界鐵路橋樑高度之最,四號100米高墩比目前世界最高的德國洛母巴河橋主墩還要高5米,該墩54米深基相當於20層樓高,亦屬世界第一,128米的主跨名剩我國鐵路幹線橋樑跨度榜首。

    安鐵和瞳瞳來到橋上,往橋下一看,看得安鐵心驚肉跳,那可是將近200米的高度啊,看著河底,人就在天上一樣。安鐵有恐高症,站在橋上往下看,安鐵的頭一陣陣發暈,於是趕緊用手抓住了橋的欄杆。

    再看一眼身邊的瞳瞳,只見瞳瞳正怔怔地看著橋下的流水,過了一會,又轉頭看著安鐵,輕輕笑著。

    安鐵來的時候就從資料上了解到清水河有有著許多世界奇觀,只是身臨其境之後,還是感覺一個個意外接踵而至。在大橋四周,有九條瀑布從半山腰的洞穴中噴湧流出,氣勢磅礡,飛瀉河中,如同就要騰飛的白龍,在峽谷間歡騰雀躍,這就是有名的“九龍瀑”,正是“清水河中多怪異,白龍九條翻江騰。”

    這裡的瀑布落差都在150余米,飛瀉而下的瀑布濺起茫茫雨霧,真個是“白水如棉,不用弓彈花自散,紅霞似錦,何須梭織天生成!”

    飛瀑濺起的霧氣在峽谷裡蒸騰著,霧氣一直向上蒸騰蔓延在山間和清水河大橋的周圍,正午的陽光照射在沸騰的瀑布和蒸騰的霧氣上,散發著七彩的霞光。

    安鐵不敢再往橋下看,於是把目光遠遠地投向峽谷兩岸。

    在距瀑布約二裡的地方,有一處低平緩的小平壩子,數十戶人家掩映在綠林叢中,竹林木舍,花照流水,好一處世外桃源!

    感嘆了好一會,安鐵轉頭看著站在橋上的瞳瞳,只見山風吹動著瞳瞳的長髮,在這條著名的峽谷上,在世界第一的最高的清水河橋樑上,在九條白龍一樣的瀑布中間,在峽谷間水霧蒸騰的七彩霞光裡,幢瞳臉色平靜,時而凝視著橋下水面,時而看著安鐵靜靜地微笑,如一朵在仙境裡靜靜地寂寞盛開的花,獨自燦爛著,安鐵看著瞳瞳,不由得痴了。

    就在安鐵痴痴地看著瞳瞳發呆的時候,安鐵感覺有一隻手悄悄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後,安鐵就聽瞳瞳輕聲說:“叔叔,你看到前面那個村子了嗎?”

    安鐵說:“看見了,怎麼啦?丫頭?”

    瞳瞳仿佛是自言自語地說:“那個村子很漂亮,是吧?”

    安鐵道:“是啊!”

    瞳瞳突然幽幽地說:“要是我們不認識這裡的人,要是就我們倆生活在這個村子裡就好了。”

    安鐵心中一動,沉思了半晌,然後說:“丫頭,我們去那裡看看吧。”

    瞳瞳說:“好,不過,要走到那個村子可不容易啊,要下到橋下面,然後在峽谷中找一條路爬上去,我還沒到峽谷裡去過呢?搞不好找不到路啊。”

    安鐵信心百倍地說:“那還不好找嗎?那個村子不就在眼前嗎?看著不到3裡地吧,好找,你跟我來。”說著,安鐵就拉著瞳瞳往清水河橋的一側走去,瞳瞳也沒說話,乖乖地跟在安鐵的身後。

    安鐵帶著瞳瞳剛剛離開清水河橋,安鐵就發現剛才自己說了大話,因為橋的周圍全部都是懸崖峭壁,根本找不到裡下到峽谷裡去。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條不是路的小路,驚險萬分地終於下到了谷底。

    等到了峽谷底下,然後抬頭一看,安鐵除了被峽谷兩邊的美景所迷之外,完全傻眼了,因為,在峽谷底下四周一看,根本找不到一條去剛才那個村子的路,峽谷兩天的懸崖幾乎都是90度的峭壁聳立在頭上,抬頭一看,天空只有一線裂開在頭頂。

    安鐵現在才真正懵了,此時此地,安鐵連剛才那個村子在什麼方向都有點搞不清了。

    安鐵不好意思地看著瞳瞳,為剛才自己吹的牛感到很不好意思,瞳瞳也對安鐵笑笑,然後拉起安鐵的手說:“叔叔別急,跟我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1:13
第306章 懸崖上的桃花源     作者︰何不幹

  瞳瞳拉著安鐵的手在峽谷的邊緣走了一會,走過一道懸崖,山勢漸漸平緩,陡峭的懸崖出現一道豁口,類似於兩個山之間的接縫。

    從峽谷底部有一條陡峭而上的小道,小道兩邊植被豐富,還有不少青草,不像其他地方全部都是裸露的石頭。其實這條小道也是由拾級而上的石頭構成,只是由於是兩個山包的結合部分,石頭周圍的土多些,青草也就相對多些。

    實際上,這個地方雖然比別的懸崖平緩許多,人勉強可以爬上去,但還是十分陡峭,比90度坡也差不了多少,由於是兩山之間的窪地,所以從峽谷爬到上面高度就低多了,但說低,其實也有30余米高,只要稍有不慎,摔下來,不粉身碎骨,想活命也基本沒有希望。

    這個峭壁上的路,如果不仔細看,還真很難發現這裡是條通往上面的通道。

    曈曈看了看安鐵,問:“從這裡爬上去行嗎?”曈曈的意思是問安鐵敢不敢從這裡爬,只是怕刺激安鐵,所以語意含糊。

    安鐵猶豫了一下,說:“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別上去了。”

    曈曈說:“要不這樣,我先爬一下看看,如果好爬,叔叔就爬,不好爬,我再下來,我們就不去了。”說完,曈曈也不等安鐵答應,馬上開始手腳靈敏地向上攀爬起來。

    此時,安鐵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曈曈轉眼之間已經爬到小半山腰,這時,一直提心吊膽的安鐵也沒有猶豫,趕緊順著曈曈向上攀爬的路,向上攀登。

    兩個人歷經艱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了山谷,來到剛才說的那個村子附近。

    安鐵和曈曈進了村子,村子裡面的房子都是用竹木搭建而成,離地面大概有半米高的距離,像懸空的閣樓一樣,是那種典型的少數民族村寨。偶爾還能看見幾根青竹依偎在農舍旁邊,整個小村子顯得既古樸又清幽。這個村子不是旅遊的區域,幾乎是人跡罕至,村民幾乎都下地幹活去了,在幾戶門口有幾個老人和嬉鬧的孩子,讓這個幽靜的小山村多了幾分生氣和厚重。

    安鐵和曈曈在這個村子裡面轉了一圈,曈曈興致勃勃地拉著安鐵看著那些竹樓,在這些竹樓裡面,有一座新建的竹樓看起來翠綠翠綠的,像一座綠色的袖珍城堡似的,曈曈笑著對安鐵說:“叔叔,你看這座竹樓,多好看啊。”

    安鐵說:“嗯,好看,住在裡面,清風徐動,心卻不動,神仙一樣的日子。”

    曈曈這次卻是“嗯”了一聲沒有說話。然後,安鐵又沿著村寨前面的一條小路向著與峽谷平行的方向徐步前行。

    不一會來到一方平緩的坡上,這是一塊很小的平坡,周圍綠樹掩映,鮮花盛開,許多顏色絢麗的鳥在草叢中鳴叫著,聽到安鐵和曈曈的腳步聲,並不感到害怕,大概應該是這裡人跡罕至,不知道人為何物也不知道人的危險的緣故,安鐵和曈曈走到它們眼前時,它們還是站在那裡一跳一跳地嬉戲,絲毫不理會有人正在靠近它們,而且在嬉戲的時候,還不時用眼睛盯著安鐵和曈曈,眼睛一轉一轉的。

    看著這些美麗的鳥曈曈不由得大為興奮,不時摘一片草葉扔向它們,那些鳥見草葉飛來,也並不飛走,只是向後退幾步,照樣拿探尋的眼睛看著曈曈。

    這塊坡地其實是大部分都是石頭,在坡地靠近峽谷懸崖的邊緣,只有極少數的土地,就是這很小面積的土地,也已經被開墾出了好幾塊面積極小的梯田。

    曈曈突然高興地指著那幾塊梯田說:“叔叔,你看,據說這就是世界上最小的梯田了,只有那麼點大,要是插秧,我一個人半個小時就插完了,這麼小,嘻嘻!”

    然後,曈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叔叔,關於這個梯田還有一個故事呢。”

    安鐵此時心裡十分的安靜,如此美麗的景色是他這一輩子做夢都沒有見過的,他在內心還沒有把這些與現實聯繫起來,聽曈曈要給他講故事,只是微笑著盯著曈曈,反正這裡的一切安鐵都覺得跟故事一樣不真實。

    據說古時候,一戶布依人家來此地靠打獵為生,父親病故,母親重病,想吃一餐白米飯,孝順的小兒子在亂石中開出一小塊梯田,種上水稻,此舉感動了天上一位仙女,便下凡與其結為夫妻,男耕女織,繁衍了如今的居住此地的後代。

    後來,這些後代們見此地路太艱險,土地又少,就到別的地方尋找生活去了,這個地方就很少有人來了,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這幾塊梯田裡每年都會長出糧食,許多鳥知道了這個消息,就都飛到這裡來生活了,從此這裡就成了鳥的天堂。

    安鐵聽著這個美麗的故事,心裡感動,嘴裡卻笑了起來,走過來牽著曈曈的手,繼續朝前面走。走過一個山梁,在山梁的下坡,又一大塊綠油油的草地,景色比剛才那個地方更加優美,也更加開闊,而且在這塊平緩寬廣的坡地上,有一個十分別致的石頭房子,房子前面有石頭桌子和石凳,還有一副石頭棋盤。

    這是一個根本沒有人住的房子,房子裡空空的,但卻有著各種石頭用具。仿佛是一個神仙的居所,只是,此時,神仙正在外面雲遊,所以此地暫時閒置。

    曈曈嬉笑著跑過去,坐在石頭凳子上,拍拍旁邊,對安鐵說:“叔叔,過來坐。”

    安鐵就走過去在曈曈身邊坐下來,然後,曈曈就在石凳上躺下來,把頭放在安鐵的大腿上,閉上眼睛,不說話,慢慢地,曈曈就在一片鳥叫聲中好像睡著了。

    此時,山中一片靜謐,夏日的午後,山風微微吹拂,人卻默默無語。

    就這樣安鐵靜靜的坐著,不時看看曈曈,在她的頭上摸一下,然後看著遠處發會呆。

    曈曈靜臥了好一會,然後,突然睜開眼睛,調皮對安鐵笑著說:“叔叔,我剛才看到坡下有條河,水很清,我們下去游泳怎麼樣?”

    安鐵看著曈曈,皺了一下眉頭說:“好是好,可我們沒帶游泳衣服怎麼辦?”

    曈曈俏皮地對安鐵笑了一下,然後把背包打開,在裡面拿出了兩個袋子,把其中的一只袋子扔給安鐵,說:“叔叔,你看裡面是什麼?”

    安鐵打開袋子一看,裡面正是自己的泳褲,安鐵搖頭笑道:“鬼丫頭!想得還挺周到,你什麼時候在家把泳衣都裝來了?”

    曈曈靦腆地笑了一下,說:“我是想讓叔叔陪我在這多玩幾天,也許……欸!不說了,叔叔,咱們把泳衣先換上吧,你先進那個石頭房子裡面換,我在這等著,一會我再進去。”

    安鐵走進石頭房子,迅速把泳褲換好,然後走到門口,對正在那張望著遠處山峰的曈曈說:“丫頭,你進去吧,叔叔在門口給你看著,別有人突然闖進來,呵呵。”

    曈曈羞澀地看了一眼安鐵,然後低著頭,與安鐵擦肩而過走進去。安鐵感覺曈曈身上的青草陽光的味道一下子在鼻子底下蔓延開來,就盯著曈曈,愣了一會神。

    只見曈曈把泳衣從袋子裡拿了出來,站在門口狐疑地看著安鐵。

    安鐵老臉通紅地笑了一下,說:“換吧,我在門口看著呢。”說完,安鐵轉過身,堵在石頭房子門口,聽著曈曈在裡面##地換衣服。

    看來女孩子換衣服就是慢點,安鐵感覺曈曈都換了好一會了,也不知道這丫頭在裡面磨蹭什麼,安鐵背著身子問:“丫頭,換好了嗎?”

    曈曈“嗯”了一聲,然後說:“沒,還沒,叔叔,我估計這泳是遊不成了。”

    安鐵剛想轉身看看情況,又怕曈曈沒穿上衣服,問:“怎麼了?帶錯泳衣了?”

    曈曈從後面拍了一下安鐵,安鐵扭頭一看,曈曈已經把泳衣穿好了,安鐵道:“這不是穿好了嗎?怎麼不能遊啊?”

    曈曈的手抱著肩膀,臉色酡紅地說:“泳衣好像壞了?”

    安鐵看了看曈曈,發覺曈曈的手抱著肩膀一直不敢拿下來,安鐵說:“哪裡壞了?是摀著的地方嗎?不會啊,上次我看你穿得還好好得。”

    曈曈小聲地說:“也不是壞了,是感覺泳衣裡面的皮筋好像斷了,特別松,挺難看的。”

    安鐵想了想,說:“你是不是把泳衣放在陽光下暴曬了?”

    曈曈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哦,我想起來了,上次我把它在房子陽台上晾了兩天呢,叔叔,泳衣會被曬壞啊?”

    安鐵說:“對呀,泳衣要陰乾才行,沒事,咱們去遊一會,反正現在這裡又沒有外人,再說,我看也不難看啊,呵呵。”

    曈曈聽了安鐵的話,緩緩把胳膊放下來,安鐵看到曈曈的泳衣在胸部和小腹的位置是有點鬆懈的樣子,從泳衣的紋路裡隱約能透出曈曈皮膚潔白的顏色。曈曈羞答答地低著頭,安鐵裝作沒有注意到的樣子,說:“沒事,走吧,遊一會,涼快涼快,然後咱們去漂流。”

    安鐵和曈曈繞到石頭房子後面,走到那個清澈的小河邊,安鐵先跳了進去,河邊並不是很深,安鐵站起來剛好能到安鐵胸口的位置,曈曈看了一眼水裡的安鐵,怯生生地說:“叔叔,水深嗎?”

    安鐵說:“你慢慢走下來,水不怎麼深,我過去扶你。”

    曈曈試探著從河邊往水裡走,由於溺過水,曈曈在水裡小心翼翼地走著,安鐵浮在離岸邊不遠的地方,想讓曈曈自己下來先適應一下水溫。只見曈曈穿的那件黃色泳衣,整體來看像一朵稚嫩的雛菊,可從局部看,曈曈修長的大腿和圓潤光潔的胳膊,宛若一個既清純又嫵媚的仙女,在試探著走進打算沐浴的河中。

    曈曈的頭髮此時是披散開來的,估計她是想把頭髮也洗一下,爬了一段山路,安鐵都感覺灰頭土臉的,更別說愛乾淨的小丫頭了,這樣一來,曈曈整體看上去更加迷人,不像平時在游泳館,還得戴上一個泳帽,把女孩子搞得都跟禿頭似的。

    曈曈一步一步地趟進水裡,離安鐵越來越近了,水已經到了曈曈的腰部以上,安鐵遊過去,攬著曈曈的腰,說:“丫頭,怎麼樣?水涼不涼,身體適應嗎?”

    曈曈高興地說:“叔叔,在水裡太舒服了,很涼快,剛才我感覺渾身都是土,現在好了。”

    安鐵說:“那就好,咱們就在邊上玩吧,估計越往裡走越深,你現在基本的動作會了,還得好好練習才行。”

    曈曈俏皮地對安鐵笑一下,抬起頭看看四周蒼翠的山峰,道:“叔叔,你看看,這條河像被大山包圍了一樣,到處都是綠色的。”

    安鐵也抬起頭,望著周圍層層疊疊的山峰,也道:“是啊,這個地方真是太美了,還有這條河的水,既清澈又涼爽,真想呆在這不走了,呵呵。”

    曈曈笑瞇瞇地看看安鐵,說:“嗯,這裡就像神仙呆的地方似的,呵呵。”

    為了怕曈曈在水裡滑倒,安鐵一直扶著曈曈的腰,安鐵感覺曈曈上次住院回來豐滿了不少,如今腰部更有彈性了。安鐵的胳膊正好圍住曈曈,而曈曈也像是在水裡找到依託似的,靠著安鐵的手臂。

    此時,曈曈低頭看了一眼水裡,開心地叫安鐵:“叔叔,你看,水裡面有小魚,呵呵,好幾條呢。”

    安鐵低下頭,果然在水裡有幾條魚在兩個人身邊遊動著,小河的水流不急不緩,那幾條魚在水裡自在地游來遊去,絲毫沒有理會水裡的兩個人。安鐵玩心大起,道:“丫頭,你等著,叔叔給你捉條魚。”

    曈曈拍著手,笑著說:“嗯,我看叔叔能不能捉住,嘻嘻。”

    安鐵滿不在乎地說:“你就瞧好吧,叔叔的水性好著呢,再說,我小時候可是在河裡摸魚的能手,嘿嘿。”說完,安鐵彎下腰,在裡面搜尋著那幾條魚的影子。

    等安鐵看見那幾條魚出現在自己視線的時候,猛地抓了一把,沒想到還真把一條魚給抓進了手裡,其它的魚兒快速遊開,生怕再成為安鐵的獵物,安鐵舉著那條魚揚起手給曈曈看,曈曈高興地笑了起來,拍手叫道:“叔叔,你真棒!”

    安鐵拿著那條魚走到曈曈身邊,說:“給,丫頭,這條魚就聽你處置了。”

    曈曈眼睛亮閃閃地接過安鐵手中的魚,捧在手心,然後把胳膊垂下來,把那條魚小心翼翼地放進水裡,然後微笑著說:“小魚兒,你走吧,我們看著你遊。”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1:13
第307章 在河邊洗頭的少女     作者︰何不幹

  安鐵在旁邊看著瞳瞳純真美好的樣子,愣了半天,眼睛一直目送著那條魚遊進更遠的地方,安鐵和瞳瞳對視了一眼,笑了一下,然後瞳瞳對安鐵說:“叔叔,你自己去遊一會吧,我在邊上玩就行了,河邊也沒什麼危險。”

    安鐵看看清澈的河水,真想痛痛快快地游上一圈,便道:“行,你記得別往深處走,知道嗎?”

    瞳瞳說:“嗯,我看著叔叔遊。”

    安鐵在清澈的小河裡暢快的遊了一會,河水的清涼緊貼著安鐵的皮膚,安鐵覺得耳聰目明,全身都很舒服。在這青山綠水之中,安鐵感覺像一條魚一樣,自由自在,遠離塵囂,而且,安鐵還知道,在河邊,有一個美麗的小仙女在看著自己,尋覓著自己在水裡的影子。

    這時,安鐵望了一眼瞳瞳的方向,只見瞳瞳站在齊腰深的河水裡正在洗頭髮,身體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過了肩膀的長髮滴著晶瑩的水珠,這樣一看,瞳瞳更像在大山裡的仙女了,一個正在浣洗青絲的仙女,一個正在小河邊滌蕩塵緣的仙女,一個在安鐵眼前的美麗幻影??????

    安鐵趁瞳瞳在那聚精會神地擺弄頭髮的時候,迅速潛入水底,然後遊到瞳瞳身邊,猛地從瞳瞳眼前鑽出來,瞳瞳嚇得一時沒站穩腳跟,馬上就要倒進水裡了,安鐵大呼情況不妙,迅速把瞳瞳攬起來,可由於慢了半秒,瞳瞳還是落進了水裡嗆了一口水。

    安鐵自責地望著在自己臂彎裡咳嗽的瞳瞳,連忙說:“丫頭,沒事吧?我想逗逗你,可??????欸!你看我,叔叔也沒個叔叔樣。”

    瞳瞳看看安鐵,笑嘻嘻地說:“沒事,又沒什麼危險,叔叔高興就好。”

    安鐵看著胸口一起一伏的瞳瞳,此時瞳瞳的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黃色泳衣那兩處被陽光曝曬的失去彈性的地方趨於透明,緊緊的貼著瞳瞳的皮膚,瞳瞳嬌俏的腰身和凹凸有致的曲線,玲瓏地展現在安鐵面前。

    安鐵一時間看得痴癡呆呆的,與瞳瞳靜靜地對視著,滿腦子都是瞳瞳純真的笑容,瞳瞳的臉和頭髮都在滴滴答答地流著水,此時的畫面像被定格了一樣,瞳瞳身上滴下來的水滴,掉進河水中,仿佛激起了一聲聲清脆的回音。

    瞳瞳被安鐵失神的目光看得有些面色發紅,用細軟的手抵了一下安鐵的胸口,說:“叔叔,把我放下吧,要不你的胳膊該酸了。”

    安鐵聽到瞳瞳的那聲叔叔,才從片刻的癡呆狀態裡醒過來,耳邊立刻想起了潺潺的水聲和婉轉的鳥鳴,安鐵扶著瞳瞳站起來,關心的問:“丫頭,沒扭傷腳吧?”

    瞳瞳把腿抬起來,笑瞇瞇地說:“沒有,看看,剛才就是太突然了,嚇一跳而已。”

    安鐵歉疚地說:“丫頭,都是叔叔不好。”

    瞳瞳看著安鐵,抱著安鐵的腰,說:“不,叔叔,我看你快樂感覺特別開心,你以後都要快樂好不好,即使我不在你身邊。好不好?”

    安鐵身體僵了一下,一股濃濃的傷感包圍著站在水中的兩個人。

    安鐵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著,這樣的傷感安鐵不想繼續下去,他必須把瞳瞳說服,但安鐵此時還是沒想好到底怎麼才能說服瞳瞳。

    安鐵拍拍瞳瞳的後背,柔聲說:“丫頭,走,我帶你去漂流,咱們換衣服去。”

    瞳瞳仰著頭,忍住就要流下來的眼淚,擠出一絲微笑,說:“好!”

    安鐵和瞳瞳換好衣服,又爬了一段艱難的山路,來到清河段到馬嶺河段漂流的碼頭,安鐵到售票處買了兩張票,然後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穿好救生衣,帶著瞳瞳上了一個8人乘的筏子。

    安鐵與瞳瞳並排坐在面前的位置,瞳瞳摸了摸穿在身上的充氣救生衣,然後又看看安鐵,笑道:“叔叔,你看看,我也有肌肉了嘿嘿。”

    安鐵摸了一下瞳瞳的頭,笑著說:“哈哈,大力水手的肌肉就是這樣鼓鼓的,瞳瞳是不是吃的菠菜呀?”

    當筏子順著湍急的水流開始移動的時候,安鐵感覺瞳瞳的手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放進了安鐵的手心裡,與安鐵的手扣得牢牢的,不時地捏緊一下,眼睛專注地看著前面。

    安鐵打趣道:“害怕了吧?非要坐在邊上的位置,呵呵。”

    瞳瞳鼓著腮幫子,道:“誰說我害怕了,挺好啊,我正看前面的風景,叔叔,你看多美啊。”

    安鐵也往前方看了看,狹長的河段蜿蜒著向前面延伸,兩邊就是蒼翠的山壁,安鐵和瞳瞳又抬起頭,看到上方的天空像一條裂縫一樣,使人感覺真的沉入了大山的內部,在這條天溝地縫裡順流而下。

    瞳瞳興奮地拉著安鐵的胳膊,說:“叔叔,太神奇了!這種感覺很奇異。”

    安鐵說:“是啊,在網上查資料的時候就覺得會很有意思,沒想到一身臨其境,都無法用語言形容了,呵呵。”

    瞳瞳仰著臉又看著上面的一線天空,那道深藍色的天空還飄著幾朵淡薄的白雲,像一條藍色的哈達一樣,美得奇異,美得驚心動魄,瞳瞳開心地挽著安鐵的胳膊,讓安鐵與自己一起仰望天空。

    安鐵感覺自己和瞳瞳像乘坐在飛毯上一樣,在大山的中間穿行。

    就在這個時候,安鐵和鐵通他們乘坐的筏子劇烈地晃動了一下,有個膽小的女人大叫一聲,瞳瞳趕緊抱住安鐵,臉色有些發白地觀察著眼前的狀況。

    安鐵一看,原來筏子被水底的石頭卡住了,打著橫,停在了湍急的水流中,頭頂上就是一個瀑布,從山上落下的水流把筏子裡的人都淋了個透心涼。

    這時,筏子上的幾個人都亂作一團,紛紛問向筏工發問筏工觀察了一下情況後,下到水中,看看能不能推動筏子。

    河裡的水流很急,筏工站在齊腰深的水裡查看了一下原因,對大家說:“不急!被石頭卡住了。”說完,筏工用力推著筏子。

    從上面的瀑布不斷飛濺下來的水滴,像一場大暴雨似的,把筏子上的幾個人從頭到腳都淋濕了,嘩啦嘩啦的水聲把人們的說話聲也都掩蓋住了,安鐵看瞳瞳被瀑布淋得瑟瑟發抖,攬著瞳瞳,把瞳瞳摟進懷裡,在貴州,只要衣服一濕,在沒有陽光的地方,身上就會感覺冷。

    瞳瞳仰起臉,看了一眼安鐵,在安鐵耳邊說:“叔叔,咱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啊,我看那個筏工推了半天也沒推動。”

    安鐵說:“別急,要是冷了就靠著叔叔,他們都很有經驗,應該沒問題。”安鐵話是這麼說,可看筏工站在湍急的河水中,幾乎快要站不穩的時候,安鐵心裡一沉,暗想,不會是真沒轍了吧,這地方卡的,正好趕上了一處瀑布的下面,再淋一會兒,瞳瞳的身子就受不了。

    這時,安鐵對筏工說:“大哥,怎麼樣?用不用我下去幫你推推?”

    筏工感激地看了一眼安鐵,大聲說:“不用!這裡的水急,不是一般的河,你在上面安全,我再試試,如果實在不行,可以等我們的工作人員過來。“

    安鐵“哦“了一聲,摟緊瞳瞳,對瞳瞳說:”丫頭,往叔叔身上靠,能暖和點。“

    瞳瞳柔順的往安鐵懷裡靠了靠,看著筏工說:“叔叔你看,筏工大叔的胳膊上的那才叫肌肉呢,呵呵。“

    安鐵刮了一下瞳瞳的鼻子,道:“小丫頭膽還挺大,這時候還有心情看這個,你沒看咱們身後那倆個比你大的姐姐,都快哭了。“

    瞳瞳把頭靠在安鐵的耳朵旁,喃喃地說:“叔叔跟我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安鐵聽了,為之一振,用手掌握著瞳瞳的肩膀給瞳瞳增加一點熱量。就在這時,安鐵感覺筏子動了一下,接著筏工竄上筏子,筏子順著水流繼續移動起來,筏子上幾個人一片歡呼,一改剛才對筏工的指責,對筏工大加讚揚起來。筏工對眾人憨厚地笑笑,說:“別高興太早,前面還有險灘呢,不過倒是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呵呵。”

    這時,安鐵松了一口氣,攬著瞳瞳肩膀的手臂松了松,可瞳瞳卻抱著安鐵的腰,與安鐵緊緊挨在一起,時而看一眼安鐵,時而看河流兩旁的風景。

    過了這坎後,一路上正如筏工說的,雖然很多急灘,倒是有驚無險,兩岸的風景和陡峭的懸崖,再加上偶爾看到一兩條瀑布,瞳瞳緊緊摟著安鐵的腰,生怕安鐵會消失了一樣,安鐵覺得這次漂流的旅程既刺激又溫情。

    到達馬嶺河段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安鐵和瞳瞳換下了濕衣服之後,就去了馬嶺河段,到了鎮上,安鐵和瞳瞳在古橋上吃了點東西,然後安鐵問瞳瞳:“丫頭,咱們是直接回去,還是再逛逛?”

    瞳瞳想了想,說:“咱們再逛逛吧,沿著河邊走一會,剛才我看見河邊有些地方特別漂亮,好嗎?”

    安鐵道:“行,聽丫頭的,要是晚了咱們打車回去,反正去你家的山路我也熟悉得差不多了,呵呵。”

    瞳瞳高興地說:“嘻嘻,叔叔也成山裡人了,這回走的路多吧,你在大連,可是到哪都是開車的。”

    安鐵說:“是啊,不過人就是應該經常走路,要不都退化了,我覺得城市裡的人現在就退化得差不多了,呵呵。”

    瞳瞳說:“就是,所以啊,叔叔回到大連還要繼續堅持跑步。”

    安鐵道:“那當然,我不是和丫頭拉過勾嗎?回去後你監督我不就得了。“

    瞳瞳看看安鐵,說:“我要是不回去,叔叔也要堅持!“

    安鐵聽瞳瞳說完,嘆了一口氣,說:“我不是說了嘛,一起回去!走,咱們去河邊轉轉吧。“

    瞳瞳“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答應跟安鐵回大連,還是答應和安鐵去河邊轉轉,反正乖乖跟著安鐵,拉著安鐵的手一刻也不放開。

    兩個人一路慢悠悠地逛這,也沒有打算到那裡去看看風景,感覺總算離開了大連,離開了童村,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誰也不認識自己,這樣最好。

    走了一會,安鐵看了看表,突然想起來,就問:“好像這附近有個叫萬峰林和旁邊的納恢村挺漂亮的,要不我們去那裡看看?”

    瞳瞳說:“也行,不過到這裡我就不太熟悉了。”

    安鐵道:“你都離開那麼多年了,離開的時候還那麼小,現在對你家的路還記得那麼清楚已經是天才了。我們租輛車去,現在時間還早,來得及。”

    瞳瞳說:“也好。”

    然後,安鐵就在路邊攔車,攔了半天也沒攔到一輛,最後總算攔到一輛私人小麵包,講好了價錢,司機直接就拉著瞳瞳和安鐵來到了萬峰林。

    大概半個小時,小麵包就把安鐵和瞳瞳拉到了下午屯。

    “天下山峰何其多,唯獨此處峰成林”這是徐霞客在《水經注》中對萬峰林的表述。下午屯是萬峰林正真的景區,在還沒有到萬峰林的時候,峰林的景象就早已經呈現在安鐵和瞳瞳的面前了。

    馬路在山間穿行,馬路兩邊,無數平地而起的山峰密密麻麻地散落在這片土地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簡直是讓人啞口無言。

    在興義市約三分之二的面積都是萬峰林,它東到坡崗,南端和廣西交界,西到滇、掛、黔三省(區)交界處的三江口,北接烏蒙山主峰,總面積達2000平方千米。裡面明河暗流溝壑縱橫,溶洞峰林此起彼伏,遍地皆是奇花異草和飛禽走獸,峰林內瀑布流泉、雲蒸霞蔚,有如人間仙境。

    據文物考古和地理學家研究認定,在距今大約3.64億年前,興義還是一片汪洋大海,是滇黔古海的一部分。大約2.8億年前,石炭紀開始形成陸地,又經歷燕山、印支、喜馬拉雅山等多次造山運動,地殼不斷上升,出現山峰,在烈日烘烤和雨水沖刷下,在二氧化碳和有機酸的作用下,使石灰岩裂縫、孔隙加深,逐漸形成窪地、河流、溶洞、峰林、地下河、落水洞、漏斗、天坑、峽谷、裂谷、地縫、鐘乳石、堆積岩、石峰、石筍、龍潭、溫泉、湖泊等奇觀。

    國際風景學家孫筱祥在興義考察時評價:“發育最完善最完美的的峰叢峰林和石林是興義萬峰林、興義泥函石林和雲南路石林。”只是雲南的石林比較著名,而興義的峰林和石林因為宣傳和交通以及一些說不清楚的原因,在旅遊愛好者之外還不是廣為人知,也許正是因為不著名,這些天然的原始的美才能更加生動地留存在這世間,使生活總是會出現不可預知的奇蹟。

    也許正是因為生後中隱藏著那麼多不為人知的奇蹟,人們才會活得如此興致勃勃。

    在車上,瞳瞳靠著安鐵的肩膀,看著周圍的風景,突然說了一句:“叔叔,這些山峰、溶洞和流泉是美,可形成了那麼多年,它們也是千瘡百孔了。”

    聽了瞳瞳的話,安鐵愣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1:14
第308章 黃花黃     作者︰何不幹

  瞳瞳的意思是說,這些呈現在人們眼前的風景,這些讓人們感嘆、陶醉的美,其實都是千瘡百孔的。反觀這些山川、峰林、溶洞、峽谷、飛瀑流泉的形成過程,不正是經歷了億萬年的地殼運動、擠壓、腐蝕、沖刷才形成的嗎?

    這些在我們面前展示著絢麗妖嬈的美景,確是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痛苦與磨礪才變得現在這樣搖曳多姿的。

    安鐵暗想,瞳瞳這丫頭現在好像心裡有許多的感慨啊。

    在下午進入萬峰林風景區的時候,安鐵還是拉著瞳瞳的手,心裡琢磨著,如何勸瞳瞳跟自己回去,這丫頭脾氣很謽,決定的事情別人一般很難改變地。

    坐上萬峰林景區的電瓶車,沿著半山腰硬生生開鑿出來的一條遠觀萬峰林的觀景路,人馬上就感覺如在畫中。

    正是傍晚5點左右,太陽已經比較溫和地掛在西天。不遠的前方山峰青翠、層巒疊嶂,大大小小的山峰疏落有致地落在眼前這塊神奇的土地上,大峰入雲,小峰入眼;一股股清泉不時就突然地從某個你不可預見的地方流出來,流在石頭上,泠泠有聲;山間潮濕霧氣也大,由於前些日子經常下雨,地氣在太陽的照射下,在山石峰林里瀰漫蒸騰,夕陽普照大地,可謂五彩雲霓漂浮其上,雲蒸霞蔚,泉流山石,使人倍感清涼,的確是人間的仙境。

    安鐵看著看著,心裡已經發不出感慨了,一路上碰見的奇景太多,心裡一些轉瞬即逝的念頭,還沒有來得及冒出來,就又被另外一處美景給噎了回去。

    安鐵轉頭看了看瞳瞳,見瞳瞳也正看著層林盡染的峰林發呆。

    安鐵把目光從峰林之間收回來,往下面俯視著,只見一條清冽的河流從峰林里流出來,在一片寬闊的土地中間蜿蜒穿過,流水清淺,奇石一路排列其間,河水經常從一些石頭上漫過,然後形成一排流瀑,數個村落散落在河流附近,如同一根晶瑩的綢帶串起的一顆顆珍珠。

    據電瓶車上的一個導遊說,這些村寨裡住著布依族、回族、苗族、彞族和漢族五個民族,千百年來,一直在這裡和諧相處,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十分美滿自足。

    在峰林的附近,也就是在遊人俯視的腳下,有一大片農田,七月正是收穫的季節,田野裡一片金黃,除了各種農作物,田埂上和村前村後,從山腳到山坡,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黃色的小花,鋪天蓋地,蔚為壯觀。

    在“地無三尺平”的貴州,能有這麼一大塊平整的沒有坡度的農田已經是非常稀奇,更加讓人啞口無言的是,下面的農田成環狀和塊狀分布,從半山腰看下去,宛如一個天然的八卦。

    導遊說,這就是著名的天然八卦田。

    導遊說完,安鐵突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冥冥之中,那種叫命運的東西,悄悄地在心裡冒出來,一些命中注定的東西,你是躲也躲不掉的。

    就在這時,安鐵感覺瞳瞳抓著自己的手鬥了一下,安鐵看了瞳瞳一眼,此時瞳瞳的臉上一片平靜,嫻靜而美好,如同眼前的風景。

    隨後,安鐵就發現路腳下有許多散落的石塊,大大小小的石頭散落在半山腰下的農田裡,有的把農田砸了不少的大坑,看起來,這些石頭好像跟開闢的這條觀景路有關。

    果然,就在安鐵詢問導遊的時候,導遊說:“為了把這裡絕世風景展示在世人面前,原本生活方式原始,交通不便的本地人便從這座山腰上費了很大的力氣開鑿出了這麼一條好幾公里的觀景路,開山的碎石滾落在農田裡,清理了好幾年都沒有清理乾淨。”導遊好像為了表示當地人歡迎外來遊客的熱情,接著說:“原本這個山的半山腰是本地人埋葬祖先的地方,為了修建這條路,硬是把千百年來安息在這裡的祖先都驚醒了。他們的墳也被遷移到了別處。”

    安鐵對導遊說:“這太可惜了。”

    導遊馬上對安鐵說了一句挺發人深省的話:“文明總是在陣痛中發育的。”

    安鐵在心裡道:“**,難道風景漂亮的地方養出來的人說話也總是很有哲理嗎?瞳瞳也是經常說點頗有哲理的話。”

    想到這裡,安鐵不禁笑了起來,又看了一眼身邊的瞳瞳,瞳瞳有些茫然地問:“叔叔笑什麼呀?”

    安鐵笑著說:“我是笑你們這裡的人說話都很有哲理,說話,有板有眼的,哈哈。”

    說話的時候,這條路已經到了盡頭,安鐵和瞳瞳下了景區的電瓶車,在路邊走隨意的往前溜達著。瞳瞳接著剛才的話頭說:“導遊說的也對啊,這裡原本是很窮的,交通太不方便了,這樣修條路他們這裡的收入估計就好很多了,也不用像原來那麼累了。”

    安鐵一想,瞳瞳和這裡人的思路很合拍,的確,誰也不能責怪他們為了賺錢而破壞環境,連長眠地下的祖先也不得安寧。他們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權利,他們知道祖先不會責怪他們。

    安鐵笑笑說:“我們不說這個了,瞳瞳你想不想下去看看?”

    瞳瞳馬上興奮地說:“好啊,這個地方太漂亮了,比我家那還漂亮。”

    安鐵和瞳瞳順著一條小路進入來到峰林下面,與在半山腰看峰林不同,在半山腰看峰林視野廣闊,心情舒暢,在峰林中間看峰林,則有一種“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迷惑。

    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峰林湧在你的周圍,峰林登時變得高大起來,人也隨著變得仿佛融入這畫一樣的風景中,仿佛在一個美麗的迷宮中,心裡無端地激動而茫然。

    在峰林下面,安鐵和瞳瞳沿著那條蜿蜒清澈的河流,一直向著村莊走去,離農舍越近,農舍孩子的嬉鬧聲和雞鳴狗吠聲也就越來越清晰。

    抬眼看村莊前面大片八卦形狀的農田,仿佛一片金黃的波浪在眼前翻湧,站在農田的旁邊,已經不能清晰地看到這個農田八卦形狀的佈局,你只是身在其中,身在其中許多東西你總是看不清楚的,

    你只能感受它,觸摸它,卻不能理性清晰地觀察它。

    不一會,兩個人就來得這片農田的中央,地上阡陌縱橫,不時有小股的流水在一塊裸露的石頭上潺潺流過,一些小魚在這裡清澈清淺的水裡自由自在地遊著。

    這時候,已經是將近黃昏6點的光景,太陽掛在峰林的中間,夕陽的光線一縷縷地在峰林的間隙裡照射在這片農田上,風輕輕吹過來,農田裡的莊稼就會傾斜著身子,仿佛一群身段飄逸的女人在一片夕陽輕風下優雅地舞蹈。

    兩個人都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在一個很淺的小河邊,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下來,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轉頭去看水中游來遊去的小魚。

    瞳瞳坐在安鐵的身邊,向遠一些的地方和縱橫的田埂上望著。

    安鐵也隨著瞳瞳的目光看了過去,在一些空地和田埂上,開著各種各樣的黃色的小花,一片一片地舖展開去,綿延不絕。農田裡也是一片濃烈的黃金色,於是這些淡黃色的小花就把一大片濃烈的金黃分出了層次,加上夕陽的紅黃色的光普照在這片廣闊的金黃的大地上,安鐵和瞳瞳就如同置身在一片金黃的海洋中,一陣風飄搖著吹過,大片的金黃如同海浪一樣滾著向遠處盪漾而去。

    而隱身在田埂和空地上的無數黃色的小花嬌俏地立在那裡,歡快地互相碰了一下身子,仿佛一群互相嬉戲推拉的少女,整片黃色的花海,仿佛全部被感染,那種跳盪的生命的激情,使人渾然忘記自己,忘記這世間任何的紛擾,生命的美麗和快樂,根本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很明顯擺在天地之間的。

    安鐵仿佛做夢一樣,仿佛自己變成了一滴水,一滴漂浮在這些小小的葉片上的水,陽光一來,就悄悄地溜到這些黃色的腳下,快樂地滋潤著這些健康美麗的精靈。

    安鐵轉身看著瞳瞳,瞳瞳正還在專注地看著河水裡那幾條旁若無人地遊動著的小魚。瞳瞳發現安鐵在盯著自己看,轉頭對安鐵燦爛地笑了一下,然後,從身邊撿起一根水草,把水草伸到水中去逗那些小魚。

    安鐵看見瞳瞳穿著淡黃的短裙,輕盈而安靜地坐在這片山水之間,坐在這片夢幻一樣的黃花中間,使安鐵更加感覺眼前的景色很不真實,仿佛一個埋藏已久的夢幻,突然來到了眼前,讓你心潮澎湃而又猶疑不已。

    就在這時,安鐵看見瞳瞳正試圖把水草伸到水中去嚇一下那些小魚,沒想到,那些小魚卻絲毫沒有對這根突然過來的用心不軌的水草在意,幾條魚反而猛然一起衝向水草,想要用嘴咬住這根水草。這些小魚的突發的舉動顯然出乎瞳瞳的意料,反而把瞳瞳嚇了一跳。

    只見瞳瞳“哎呀”了一聲,說:“差點被他們咬去了。”然後,瞳瞳放下水草,把鞋子脫了,然後把她潔白晶瑩的小腳伸到水中,嘴裡不停地說:“我讓你們咬,咬我的腳吧。”

    瞳瞳的腳一伸到水中,那些魚才開始又游得遠了些,可是不一會,那些魚又遊了回來,在瞳瞳的腳邊探來探去,瞳瞳趕緊把腳拿開,躲著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魚兒。

    這時,安鐵也把鞋子脫了,也把腳一下子伸進水中,安鐵的腳一放進水裡,那些魚馬上就驚慌地游出很遠。

    瞳瞳馬上就大笑起來,嘴裡念念有詞地說:“看你們怕不怕我叔叔。”接著,瞳瞳就把腳放在安鐵的腳背上,輕輕地摩擦著,然後,瞳瞳抬起頭對著安鐵笑了笑。

    這時候,兩個人的目光突然像被什麼粘住了,互相凝視著,誰也沒說話。

    只見瞳瞳的胸部開始劇烈地起伏著,目光也漸漸朦朧起來,仿佛蒙上了一層水霧。

    安鐵看著瞳瞳,心猛然間快速的跳動起來,瞳瞳的目光仿佛有一種軟化一切的力量,安鐵在瞳瞳純淨、深情地目光裡,思維開始變得恍惚,心跳越來越快,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下來,那些搖曳的黃花圍在瞳瞳的周圍仿佛也閉上了嘴巴,只是安靜而滿心喜悅地跳動著神秘的舞蹈。

    而瞳瞳也仿佛成了她們當中最耀眼的一朵黃花,除了快樂的期待,剩下的只有生命的喜悅。

    安鐵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把瞳瞳樓過來,抱在懷裡。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十分嚴肅,手指緊緊地並在一起,仿佛雙手捧著一顆晶瑩的露珠,生怕她突然從手指間滑落,消失,再也找不回來。

    躺在安鐵懷裡的瞳瞳這時候長噓了一口氣,然後輕輕閉上了眼睛。

    周圍安靜極了,安靜的讓人心慌意亂。

    過了一會,瞳瞳睜開眼睛,對安鐵笑了一下,輕輕地對安鐵說:“叔叔,我們要是永遠生活在這裡就好了。”

    安鐵“嗯”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金黃一片的原野,又看看懷中穿著淡黃短裙臉色嫣紅的瞳瞳,不禁心頭一陣陣發熱。

    安鐵小心地把頭低下去,雙手把瞳瞳摟得更緊了些,然後在瞳瞳的臉不遠的地方停住,痴痴地看著瞳瞳,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起來。

    這時,瞳瞳也正看著安鐵,發現安鐵正在靠近自己,但瞳瞳沒有躲避,目光中閃爍了幾下,仿佛有點驚慌。

    風仿佛也停了,仿佛就停在離安鐵和瞳瞳不遠的地方,偷偷地看著安鐵和瞳瞳。空氣中充滿著一種燥熱的氣息。

    然後,安鐵的臉又靠近了瞳瞳一點,安鐵已經能感覺到瞳瞳的呼吸,以及從她的鼻息裡流動的熱量。

    就在這時,瞳瞳的眼睛也大膽地看著安鐵的眼睛,看了一會,把眼簾合上,然後又睜開,再次盯著安鐵的眼睛,看著安鐵的目光慢慢地燃燒起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安鐵的心跳越來越快,他的嘴唇慢慢地小心地移向瞳瞳那鮮豔欲滴的唇,安鐵已經能感覺到瞳瞳的嘴唇上幾乎看不見的絨毛,在自己粗重的鼻息下柔軟地臥倒。

    然後,瞳瞳把手緊緊抱了一下安鐵,輕輕地把眼睛閉了起來。

    在這一瞬間,安鐵感覺瞳瞳的嘴唇已經微微張開,他已經能感覺到瞳瞳嘴唇的柔軟和熱度。然後,安鐵的頭嗡的一響,猛地把嘴唇印上了瞳瞳雙唇。

    此時,周圍沒有人,沒有風,沒有聲音,只有一片黃花在身邊輕盈地搖曳,如同一個夢的開始,搖起了鈴鐺。
小說宅男 發表於 2008-11-16 07:48
第309章 繁星如夢

 一片潮濕的柔軟的類似于陽光般溫暖一下子包圍了安鐵。

 在瞳瞳的嘴唇上停留了片刻,安鐵已經被一種亮麗的電流刺激得有些暈眩,仿彿在電光火石之間,又仿彿過了一千年,瞳瞳的手已經纏上了安鐵的脖子。

 此時的瞳瞳星眸微閉,臉色潮紅,就在安鐵的舌頭剛剛伸出來準備伸進瞳瞳微啟的唇里時,安鐵突然一個機靈,一種負罪感猛然爬上心里,抱著瞳瞳的雙手也開始僵硬起來,剛剛碰觸到瞳瞳牙齒的舌頭也戀戀不舍地縮了回來。

 瞳瞳仿彿也感覺到了安鐵微妙的心理變化,羞澀地睜開眼睛看了安鐵一眼。

 安鐵忍住心里的激動,運用全部的理性痛苦萬分地把胸膛里熊熊燃燒的大火使勁壓了下去,使之變成一種溫和柔情的小火,安鐵怕瞳瞳有任何不好的感覺,稍微猶豫了一下,目光溫和如水地盯著瞳瞳,然后又慢慢向瞳瞳嬌艷欲滴的嘴唇靠近過去。

 在安鐵正在靠近時候,瞳瞳仿彿被安鐵的目光融化了,白玉般的臉龐頓時雙頰飛霞,慌忙地又閉上了眼睛。

 安鐵輕輕地在瞳瞳的嘴唇上柔情萬分地吻了一下,然后離開一些,盯著瞳瞳看一眼,然后再把嘴唇輕輕放在瞳瞳的嘴唇之上,感受著瞳瞳激烈的心跳和溫熱的鼻息。

 黃花仿彿無比明亮起來,太陽在峰林之間仿彿也害羞起來,一下子就躲到了峰林的背后。只有身邊的黃花和瞳瞳淡黃的裙子交相輝映,這命中注定的黃花之黃,把兩個人感染得情懷如水,讓兩顆緊緊靠在一起的心如夢一般繾綣不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夕陽已經西下,倦鳥也在天空鳴叫著開始歸巢,安鐵緊緊抱著瞳瞳,瞳瞳也摟著安鐵,兩個人靜靜地對視一眼,然后瞳瞳就低下頭去,然后瞳瞳再抬起頭看一眼安鐵,再次羞澀地低下頭,然后把頭輕輕靠在安鐵的胸口,眼睛微微閉著,仿彿已經快要入夢。

 這時候,安鐵突然想到要勸瞳瞳跟自己回大連的事情,差一點就給忘了。

 安鐵一隻手撫摸著瞳瞳的頭,然后用溫柔的不容置疑的聲音,輕輕地說:“ㄚ頭,跟我回大連去吧,聽話,好不好?”

 安鐵說完,緊張地看著瞳瞳,只見瞳瞳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輕輕 “嗯”了一聲,把頭埋進了安鐵的懷中,手又把安鐵的脖子抱緊了些。

 安鐵和瞳瞳回到童村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回到瞳瞳家,周翠蘭好像出去了,瞳瞳看看安鐵說:“叔叔,你在院子里先坐著,我把飯做好。”

 安鐵說:“不急,現在還不餓呢,你先歇一會再說。”

 瞳瞳對安鐵眨了一下眼睛,說:“今天玩得這麼高興,我一點也不累。”說完,瞳瞳就進屋做飯去了。

 安鐵坐在樹底下的小馬扎上,這時候,天邊已經出現了月亮的影子,山村里的涼風靜靜地吹拂著這個簡陋的農家宅院。

 安鐵想,如果和瞳瞳一起住在這樣的一個小山村,有一個類似這樣的小院子,那可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等瞳瞳做好飯,還是沒見周翠蘭的影子,瞳瞳說:“叔叔,你餓嗎?要不咱們先吃飯吧。”

 安鐵看看天色,說:“等一會吧,一會你媽回來咱們一起吃吧,要不不太好。”

 瞳瞳望了望大門口,說:“好吧,那咱們先在院子里坐一會。”

 安鐵說:“嗯,玩了一天本來就挺累了,你還忙活做了一頓飯,要不我把竹床拿出來,你在院子里躺一會,外面先在特別涼快。”

 瞳瞳笑著點點頭,說:“好啊,我小時候就經常這樣,嘻嘻。”

 安鐵進屋把竹床搬進院子里的樹底下,讓瞳瞳躺在上面,然后自己搬了一個小馬扎,搖著蒲扇靜靜地看著瞳瞳。

 瞳瞳用手支著頭,斜躺在竹床上,微笑地看著安鐵,臉上的表情好似少女情竇初開的樣子,眼睛里放著亮光,臉上暈紅一片,安鐵看著瞳瞳神采奕奕的樣子,仿彿傻掉了一樣,把蒲扇對著瞳瞳輕輕地搖著。

 瞳瞳的心情似乎很愉快,可能這與決定回大連有關,安鐵也石頭落地似的感覺很輕鬆,他無法想像如果瞳瞳堅持不回去自己該怎麼辦。

 瞳瞳漸漸地把眼睛抬起來,聆聽著夜晚特有的聲音,安鐵看著瞳瞳微笑著的神情和濃密的睫毛,感覺瞳瞳像個沉睡的精靈一樣,在這個大山的一隅,散發著恬靜而柔和的能量。

 這時,瞳瞳像囈語似的說:“叔叔,這里真靜啊,我小時就經常躺在院子里的竹床上,那時候沒人陪著我,我感覺聲音從四面八方傳過來,一刻安靜的時候也沒有。”

 安鐵把一隻胳膊放在床沿上,笑著說:“那現在怎麼感覺安靜呢?現在一樣可以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啊。”

 瞳瞳睜開眼睛看了一會安鐵,神秘地笑笑,說:“現在不一樣,現在叔叔和我在一起。”

 安鐵說:“哦?我和你在一起怎麼反而靜下來了?”

 瞳瞳說:“因為我感覺很踏實,只要叔叔和我在一起,我就會很安心什麼也不想,你沒聽過嗎?心靜自然涼,只要心靜下來,再嘈雜的聲音,再熱的天氣,都不會影響一個人。”

 安鐵玩味著瞳瞳的話,看看瞳瞳,笑道:“小ㄚ頭想得還挺多,說話一套一套的,我說你這腦袋瓜里天天都在想什麼呀?呵呵。”

 瞳瞳把頭枕到安鐵放在床沿的胳膊上,並沒有回答安鐵的話,而是說:“哎呀!我現在特別想畫畫,我感覺我會畫了,嘻嘻。”

 安鐵莫名其妙地看看瞳瞳,只見瞳瞳說完了這句話之后,又把眼睛閉了起來,臉上還是帶著幸福的笑容,安鐵用手縷了一下瞳瞳的頭髮,緩緩地說:“好,想畫就畫,估計你這次一定能被你老師好好誇獎一頓。”

 瞳瞳說:“那可不一定,老師的要求可高了。”說完,瞳瞳坐起身,望了望門口,說:“她怎麼還不回來?上哪去了?”

 安鐵也看看院門,說:“估計也快回來了,咱們再等會吧。”

 瞳瞳點了一下頭,拍拍旁邊,說:“叔叔,你坐那個小凳子累了吧,坐床上吧,要不你也躺一會?”

 說實話,安鐵還真有點累了,走了一大天,又爬山又涉水,比扛麻袋還累,安鐵猶豫了一下,說:“行,我躺會。”

 安鐵躺下來之后,覺得非常舒服,抬頭就能看見天空,此時月亮已經斜斜地掛在天上,一些星星閃爍不定地看著安鐵,不時還能感受到一陣陣涼風吹來,使這個夜晚既靜謐又生動。

 安鐵看著天上的繁星,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瞳瞳坐在安鐵身邊,拿起那把蒲扇,輕輕地給安鐵搖著,像個溫柔懂事的小妻子似的,眼含幸福地看著安鐵,目光里隱隱閃現出母性的光澤,安鐵覺得這個夜晚突然間不真實起來,太美、太靜、太讓人無法自拔,這讓安鐵覺得自己像個罪人似的,太幸福的人原來就是一個最大的罪人。

 安鐵閉著眼睛,靜靜地感受這種幸福,他不敢把眼睛睜開,生怕一睜開眼睛就什麼也不見了,這時,安鐵感覺瞳瞳的蒲扇停了下來,瞳瞳身上的青草陽光的味道離自己越來越近,接著,安鐵感覺瞳瞳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安鐵甚至能聽到瞳瞳的心跳。

 安鐵忽然感覺身上出了一層細汗,心臟也無法抑制地跳動起來,耳邊的聲音全部都不見了,那種“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這個鄉村夜晚有節奏地迴響著。

 就在這時,安鐵突然聽到周翠蘭“呦”的一聲,安鐵猛地睜開眼睛,瞳瞳已經迅速從安鐵的胸口彈開,周翠蘭就站在大門口看著安鐵和瞳瞳,眼神十分複雜,瞳瞳愣了片刻,下了床,說:“你回來啦,我和叔叔等你吃飯都等半天了。”

 周翠蘭的臉色迅速變了變,曖昧地看著已經坐起來的安鐵,說:“哦,我去果園子摘點水果,叔叔,你和我閨女玩得好嗎?”

 安鐵心里一陣后悔,此時他和瞳瞳最不宜看起來這麼親密,如果周翠蘭像村里那些嚼舌頭的女人一樣,瞳瞳和自己回大連肯定會讓人產生無限遐想。安鐵清了清嗓子,笑著對周翠蘭說:“嫂子回來啦,我和瞳瞳玩得挺好的,就是有點累,呵呵。”

 周翠蘭看看安鐵和瞳瞳,笑道:“那是啊,又爬山,又趟水的,叔叔是城里人,一定很不習慣走山路,呵呵。”

 瞳瞳看看周翠蘭,說:“進屋吃飯吧。”

 周翠蘭走到瞳瞳身邊,攬著瞳瞳的肩膀,說:“哎呀,我女兒可真懂事,好了,吃飯吧,我買了很多水果呢,一會咱們吃完飯一起吃。”

 三個人進了屋,坐在飯桌旁,周翠蘭看著一桌子做好的飯菜,似乎挺高興,感嘆道:“唉!這才是人過的日子,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飯才有滋味,自從瞳瞳她爸走了以后,我連飯都懶得吃,叔叔,今天我想再跟你喝兩杯,感謝你對瞳瞳這麼好,我這個當媽真的很感激你。”說完,周翠蘭也沒等安鐵說話,站起來去拿酒。

 周翠蘭這次拿出了一小壇米酒,上面還用紅布包著,一副很金貴的樣子,安鐵問:“嫂子還特地準備酒啦?”

 周翠蘭嫵媚地對安鐵笑道:“這是我嫁過來的時候我的好姐妹送的,自家釀的,都存了十來年了,我一直也沒舍得喝,埋在院子里,今天才拿出來,想讓叔叔嘗嘗。”

 安鐵連忙道:“嫂子還是收起來吧,看來這個酒不但金貴,還有紀念意義,我隨便喝點水酒就行。”

 周翠蘭一邊開酒罈一邊說:“這個酒啊,不跟叔叔喝才是糟蹋了,叔叔,一會你嘗嘗,是我們周村特有的味道,特別好喝,就是后勁大點。還有瞳瞳,你一會也喝點,甜絲絲的,像你們常喝的酸奶似的,呵呵。”

 瞳瞳盯著那罈酒,道:“這個是我爸以前管你要的那個酒嗎?你不是說沒了嗎?”

 周翠蘭愣了一下,道:“哎呀,當時我不是忘了嗎?后來我才想起來,再說,你爸當時喝酒不要命,這點酒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好了,不提了,我給叔叔滿上。”

 周翠蘭今天還特地找出了幾個小杯子,把三個人跟前都放上,斟滿,然后舉起酒杯,說:“來,叔叔、女兒,咱們一家三口喝一杯,哎呀,我呀,今天真是高興,家里有個孩子,有個男人,這才像一家人,哈哈,我先干了!”

 安鐵看周翠蘭干了以后,也拿著酒杯喝了起來,這酒的味道真不錯,根本喝不出酒味,反倒是有種醪糟的香氣,入口也十分柔和,喝進胃里特別舒服。

 這時,安鐵看到瞳瞳也喝了一大口,然后舔舔嘴,說:“嗯,還真是不辣,挺好喝的。”

 安鐵也說:“對呀,嫂子,你這罈酒要是在城市里,可就值錢了,呵呵,好喝!”

 周翠蘭風情地瞟了安鐵一眼,掩嘴笑道:“那咱們今天就多喝點,瞳瞳啊,你少喝,這酒雖然沒酒味,后勁足著呢,喝完這半杯,你就別喝了。”

 瞳瞳也沒表態,兀自吃起菜來,周翠蘭給安鐵夾了點菜放進安鐵的碗里,說:“叔叔,你吃,這里就是自己家,別客氣。”

 安鐵和周翠蘭喝了一會,安鐵感覺這好喝的酒真是后勁挺大的,自己的頭都有點發沉了,這時,安鐵看看瞳瞳,瞳瞳的臉色酡紅,似乎酒勁也上來了,安鐵觀察瞳瞳只喝了一口,看來這酒還真是不能再喝了。

 安鐵看看周翠蘭,發現周翠蘭除了話比較多之外,臉上倒是沒什麼變化,安鐵暗想,周翠蘭的酒量肯定不錯,只見周翠蘭還在那一邊倒酒一邊說:“叔叔,再喝點,自己家喝酒,不碍事,喝醉了就睡覺去。”

 這時,瞳瞳站起來說:“我有點頭暈,我先進屋去躺著了。”

 周翠蘭貌似慈愛地道:“進去吧,早點睡,也累了吧。”

 瞳瞳看看安鐵,然后說:“你們少喝點吧,別都喝多了,這酒我喝一口就感覺醉了。”

    周翠蘭擺擺手說:“行啦,你還是孩子,又不會喝酒,別管大人的事了,睡覺去吧,要是吃水果,堂屋里有,你自己拿。”

    瞳瞳進屋睡覺之后,安鐵又和周翠蘭喝了幾杯,周翠蘭喝得滿面緋紅,說話也跟安鐵隨便起來,只見周翠蘭把胳膊支在桌子上,媚眼如絲的看著安鐵,挑逗似的說:“叔叔,你和我們家瞳瞳感情挺好啊?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小情人呢,呵呵。”

[ 本帖最後由 小說宅男 於 2008-11-16 09:34 編輯 ]
小說宅男 發表於 2008-11-16 09:17
第310章 欲望與黃花

 安鐵雖然此時腦袋渾漿漿的,還是愣了一下,笑道:“嫂子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一直把瞳瞳當女兒養的,估計瞳瞳在心里也把我當爸爸了,呵呵。”

 周翠蘭曖昧地看看安鐵,說:“那有什麼的呀?以前農村里像瞳瞳那麼大結婚也不少呢,現在還有十六七就嫁人的,女孩子嘛,長出女人樣心思就變了。”

 安鐵尷尬地笑笑,說:“嫂子,咱們可別開這種玩笑。”

 周翠蘭趴在桌子上的身子又低了一下,從開得很低的領口露出了深深的乳溝,仰著頭對安鐵笑著,胸部隨著笑聲左搖右晃,道:“叔叔,我這不是開玩笑嘛,我知道,叔叔不是那種人。叔叔,今天咱們三一起喝酒,我這心里熱乎乎的,心想,要是咱們是一家該多好啊。”

 安鐵呆了幾秒,說:“嫂子,你這是一個人孤單了,聽兄弟一句話,找個好男人,踏踏實實過日子挺好。”

 周翠蘭看看安鐵,嫵媚地對安鐵笑笑,說:“叔叔,話是說得容易,以前我是怕找不到對我好的男人,可現在,我是怕找不到對瞳瞳好的男人,叔叔,你說我上哪去找像你對瞳瞳這麼好的人啊?”

 安鐵琢磨了一下周翠蘭話里的意思,打哈哈道:“嫂子,瞳瞳那你不用愁,不是還有我嘛,四年都過來了,眼看瞳瞳再過幾年就能獨立了,也不用你操太多的心。”

 周翠蘭一聽,哽咽了兩聲,然后眼淚就真的流了下來,淚眼朦朧地看著安鐵,頗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安鐵連忙問:“嫂子,你哭什麼呀?”

 周翠蘭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著,眼睛盯著安鐵,抽噎了一聲,說:“叔叔,我今天雖然挺高興,可我心里也挺難受的,你說我和叔叔都這麼喜歡瞳瞳,要是我們能成一家子該多好啊?叔叔,你聽我說,翠蘭可能今天醉了,可我的心沒醉,叔叔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如果讓翠蘭跟叔叔在一起,可能會高攀叔叔,可翠蘭還是想跟叔叔說,翠蘭就喜歡叔叔這樣的男人……”

 周翠蘭說到這里的時候,安鐵趕緊打斷周翠蘭,道:“嫂子,你喝多了,回屋睡覺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周翠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走到安鐵背后,從后面抱住安鐵,安鐵感覺周翠蘭豐滿的胸部貼在自己背上潮乎乎的。

 安鐵愣了一下,把周翠蘭扣在自己胸前的手掰開,然后站起來,扭頭看著周翠蘭,周翠蘭眼神複雜地看了安鐵一眼,神色一黯,身子晃了一下,安鐵趕緊把周翠蘭扶住。

 周翠蘭就勢倒在安鐵懷中,像八爪魚似的摟住安鐵的脖子,眼睛里迸射出激動的神情,幽怨地對安鐵說:“叔叔,你嫌棄翠蘭是嗎?”

 安鐵尷尬地看著周翠蘭,感覺此時的周翠蘭像個燙手山芋似的,說得太直接怕傷到她的自尊心,把她得罪了,瞳瞳回大連的事情會再生波折,安鐵頓了一下,說:“嫂子,你喝多了,來,我扶你進屋休息。”

 周翠蘭依舊抱著安鐵的脖子沒撒手,那雙丹鳳眼勾魂地看著安鐵,把整個身子貼在安鐵胸前,安鐵感覺周翠蘭的乳房都被擠成了一個餅狀,安鐵張開胳膊,無奈地站在原地,想盡量少碰觸周翠蘭的身體。

 周翠蘭在安鐵的懷里急促地喘息著,從鼻子里冒出一股濃濃的酒味,就在安鐵低下頭,想看看周翠蘭到底要干什麼的時候,周翠蘭的嘴一下就貼上了安鐵,安鐵身子繃緊了一下,反射性地把周翠蘭推開。

 周翠蘭由于沒站穩,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安鐵一看,壞了,趕緊去扶周翠蘭,只見周翠蘭帶著一絲怒意看看安鐵,但轉瞬間又變成楚楚可憐狀,哽咽著對安鐵說:“叔叔,你是真的嫌棄我是嗎?我就知道,我沒城里的女人漂亮,沒她們有文化,叔叔肯定是嫌棄翠蘭。嗚嗚……”

 安鐵看看周翠蘭,說:“嫂子,你別這麼說,這扯不上什麼嫌棄不嫌棄的,你是個好女人,在瞳瞳那論瞳瞳的爸爸就是我大哥,你是我嫂子啊。”

 周翠蘭臉上掛著眼淚,看看安鐵,沒說話,還是緊緊貼著安鐵沒撒手,安鐵拍拍周翠蘭的后背,道:“嫂子,我扶你進屋吧,早點休息。”

 周翠蘭漸漸把手鬆開,又幽怨地看了安鐵一眼,點了一下頭。

 安鐵見周翠蘭終于答應回屋睡覺,總算鬆了一口氣,扶著周翠蘭進了房間,這時,瞳瞳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臉色紅撲撲的,像個嬰兒一樣蜷縮在床的里側,安鐵對周翠蘭說:“嫂子,你睡吧,我也回屋睡覺去了。”

 周翠蘭低著頭,小聲說:“叔叔早點歇著吧。”

 安鐵把周翠蘭送進屋,一個人來到院子里,大大地喘了口氣,沒想到周翠蘭今晚會出這麼個妖蛾子,著實把安鐵嚇了一跳。這個周翠蘭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女人,估計前幾次來的那兩個男人都與周翠蘭有些瓜葛,可安鐵萬萬沒想到周翠蘭會對自己產生想法,這讓安鐵既撓頭又覺得十分可笑。

 安鐵轉念一想,看來接下來自己得小心處理與周翠蘭的關係,今天周翠蘭回家的時候,看她看自己和瞳瞳的表情,安鐵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安鐵嘆了口氣,走到樹下的竹床上躺了下來,村莊夜晚的寧靜使安鐵非常孤單,安鐵望著深邃的夜空,思緒又飄到了白天與瞳瞳去的那處開滿黃花的地方,這時,安鐵動了一下嘴唇,用手背使勁抹了一下,想把剛才周翠蘭貼在自己唇上的感覺給擦掉,可安鐵氣急敗壞地感到,即使把周翠蘭的氣息擦掉,也感覺不到瞳瞳唇上的溫度。

 安鐵望了一眼窗戶,發現周翠蘭的房間里燈還亮著,里面似乎有周翠蘭在晃動,安鐵有些厭惡地閉上眼睛,躺在涼風習習的院子里,聽著隱隱約約傳來的犬吠,再加上剛才喝的那些米酒,安鐵不知不覺在院子里的竹床上睡著了。

 夢里,安鐵又來到了那片開滿黃花的地方,鵝黃色的嬌嫩的花朵在微風的吹拂下像黃色海洋一樣,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安鐵茫然四顧的時候,在不遠的地方赫然發現一身白色衣裙的瞳瞳,安鐵迅速跑過去,大聲呼喊著,可瞳瞳的背影卻離安鐵越來越遠。

 安鐵站在原地,望著瞳瞳纖細的影子,大口地喘著氣,正在安鐵絕望的時候,瞳瞳仿彿一下子就站到了安鐵身邊,微笑著對安鐵眨了一下眼睛,喊了一聲:“叔叔!”

 就在這時,安鐵感覺自己的身上壓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壓得安鐵有些喘不過氣來,安鐵實在不想睜開眼睛,怕一睜開眼睛這個美麗的夢境就醒了,可安鐵感覺自己的胸口越來越憋悶,安鐵只好把眼睛睜開。

 這一睜開不要緊,安鐵發現周翠蘭正趴在自己的胸口上,正用火辣辣的嘴唇親吻安鐵的脖子,安鐵瞪著眼睛,錯愕了好半天,再看周翠蘭已經抬起頭看著安鐵,眼睛里燃燒著飢渴的情欲。

 安鐵仔細一看,又大吃一驚,這個周翠蘭居然是一絲不掛。豐腴的身體緊緊貼著安鐵,一只手正在解安鐵的褲子,安鐵此時已經驚訝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他徹底傻了。

 沒想到這個周翠蘭這麼大膽,居然在院子里的竹床上這樣,只見周翠蘭用另外一只手抓住安鐵的手,往自己的乳房上按,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哼哼唧唧地說著:“叔叔,摸摸翠蘭,翠蘭想把什麼都給你,你看,我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哪里比那些城里女人差?”

 安鐵僵硬地躺在那,看著周翠蘭貼著自己發春,腦子迅速冷靜了下來,面無表情地對周翠蘭說:“嫂子,你冷靜點。”

 周翠蘭伏在安鐵胸口,大膽地用舌頭舔吮著安鐵,絲毫沒有理會安鐵說的話,安鐵感覺周翠蘭那只解自己褲帶的手已經探進安鐵的兩腿之間,安鐵感覺自己的小弟弟立刻被她火熱的潮濕的手心包圍了。

 安鐵倒吸了一口涼氣,周翠蘭的手法簡直太純熟了,此刻安鐵的下體已經被她挑逗得十分不爭氣地腫脹起來,安鐵雖然一再告誡自己,現在不能得罪周翠蘭,可眼下的情形不容安鐵再順從下去。想到這里,安鐵一翻身,把周翠蘭壓在了身子底下,他怕要是推周翠蘭的話,要是周翠蘭倒在院子里,又哭又嚎的就不好看了。

 周翠蘭以為安鐵開始配合自己,化被動為主動,嫵媚地沖安鐵笑了一下,說:“叔叔,我還以為你是柳下惠,看來呀,你們男人也沒什麼太大區別,哈哈。”接著,周翠蘭使勁拉住安鐵的脖子,把安鐵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

 安鐵感覺腦袋一沉,迅速埋進一片肉海之中,安鐵使勁掙脫周翠蘭,站到竹床的一旁,冷冷地說:“嫂子,你喝得也太多了吧?趕緊回屋睡覺!”

 周翠蘭坐起身,惱羞成怒地看著安鐵,刻薄道:“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呀!啊,你難道嫌我歲數大了?我們家瞳瞳是年輕,可你要是碰她你犯法!哼!”

 安鐵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千小心,萬小心,還是把這個女人得罪了,安鐵趕緊說:“嫂子,你別誤會啊,我是覺得嫂子是個好女人,而我就要結婚了,怕壞了嫂子的名聲。”

 周翠蘭看安鐵態度軟下來,抽噎了一下,捂著臉說:“叔叔,你別看不起我,我……你不知道女人守寡有多苦!嗚嗚……”

 安鐵看周翠蘭哭得很傷心的樣子,張了張嘴,說:“嫂子,你別哭,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嫂子長得既漂亮,人也賢惠,我沒那個福氣呀,再說,我不想對不起童大哥的在天之靈,還請嫂子不要怪我。”

 周翠蘭看看安鐵,眼睛迅速轉了轉,用手摸著頭,說:“叔叔,我不怪你,是翠蘭不好,喝多了來打擾叔叔,好了,現在清醒多了,就是頭有點疼。”

 安鐵道:“那嫂子回屋睡覺去吧,今天晚上我就在院子里睡,這里涼快,呵呵。”

 周翠蘭雙手抱胸從竹床上下來,安鐵趕緊扭過頭,避免看到周翠蘭赤身裸體的樣子。

 周翠蘭說了句:“那叔叔睡吧,記得蓋上點東西,省得著涼。”

 安鐵道:“知道了,謝謝嫂子,好好休息。”

 安鐵等周翠蘭進屋以后,又擔驚受怕地看了一眼房子的門,然后又倒在竹床上,心有餘悸地歎了口氣,雖然周翠蘭沒有與自己明著翻臉,可安鐵已經意識到,周翠蘭不會輕易讓安鐵和瞳瞳走。

 聽周翠蘭的話,安鐵發覺周翠蘭似乎在懷疑安鐵與瞳瞳的關係,如果她抓住這點不放,事情就麻煩大了。其實關于這種擔心,安鐵在來之前就有了心里准備,可沒想到這種擔心還真是成了目前最大的阻碍。

 就算周翠蘭不拿安鐵和瞳瞳的親密來說事,自己年紀不大,再帶著個宛然一副大姑娘模樣的女孩走,難免村子里的人會議論,這對瞳瞳的名聲有很大影響,安鐵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些言論的發生。

 安鐵躺在竹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了,此時,村子里安靜得出奇,安鐵的孤獨感覺又湧了出來,安鐵把手機拿出來,打算看看什麼時間了,一看,手機上好像還有一條短信,估計是白天玩的時候沒注意看。

 安鐵打開那條短信,是白飛飛發過來的,上面寫著:“給你打了幾次電話也沒打通,事情順利嗎?什麼時候帶瞳瞳回來?想你們了。”

 安鐵看了一下時間,果然,是今天中午的時候發過來的,那時安鐵和瞳瞳可能在游泳,安鐵又看了一下現在的時間,十一點四十,安鐵想了想,給白飛飛回了一條:“事情很棘手,估計還得拖幾天才能回去,我現在正愁得覺也睡不著了。”

 安鐵按了發送鍵,過了好半天那條信息才顯示發送成功,看來這里的信號的確很弱。

 發完信息之后,過了好半天,安鐵才收到白飛飛的回復:“怎麼棘手了?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你想想辦法。”

 安鐵連發了好幾條信息,才把這里的大致情況和白飛飛說了一下,當安鐵說到周翠蘭勾引安鐵那條,白飛飛直接回過來一個:“哈哈^_^”

 接著,好半天白飛飛那邊也沒動靜,正在安鐵以為白飛飛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不會回復了的時候,手機的信息聲響了起來,上面寫著:“我有一個好辦法,先問一下你的具體位置,明天給你答覆。”

 安鐵莫名其妙地看著白飛飛的這條信息愣了一會,然后把現在呆的這個村子的位置跟白飛飛說了一下,白飛飛又回了一條:“等我電話吧,或者信息,問題將迎刃而解,你別問了,具體方法暫時保密。(*^__^*) 嘻嘻……”

[ 本帖最後由 小說宅男 於 2008-11-16 10:38 編輯 ]
小說宅男 發表於 2008-11-16 09:48
第311章 寡婦想打什麼主意

 安鐵看了白飛飛回的這條信息,搖頭笑笑,剛才鬱悶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這個白大俠,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等吧,看她明天說什麼。

 安鐵又在竹床上翻騰了一會,最終還是滿懷心事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安鐵就被村莊里的雞鳴聲喚醒了。這時天剛蒙蒙亮,遠處的山峰霧氣蒙蒙的,安鐵躺在竹床上看著那些連綿起伏的山峰,等待著清晨的第一縷光線照在自己身上,空氣里的清新味道讓安鐵的精神又振奮起來。

 “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安鐵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甩了甩頭。就在安鐵閉目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一股熟悉的好聞的味道衝進安鐵的鼻息,安鐵睜開眼睛一看,瞳瞳正笑瞇瞇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安鐵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ㄚ頭,這麼早就起來啦?”

 瞳瞳在安鐵身邊坐下,臉上洋溢著幸福而滿足的笑容,挽著安鐵的胳膊說:“我睡得早啊,叔叔,你怎麼睡在院子里啊,沒著涼吧。”

 安鐵寵溺地摸了一下瞳瞳的頭,剛想把瞳瞳摟進懷里,猶豫了一下,看看屋子的門,把手垂了下來,說:“大夏天的,著什麼涼,昨晚睡得好嗎?”

 瞳瞳微笑著點點頭,說:“嗯,昨晚喝的那酒也太厲害了,我一躺下就暈暈乎乎睡著了,連夢都沒做,呵呵。對了,叔叔,昨天你和她說我要回大連的事情了嗎?”

 安鐵頓了一下,說:“昨天她喝多了,我一會就跟她談,你一會順著說,別把她惹急了,好不?”

 瞳瞳柔順地靠了一下安鐵,說:“我知道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煩死了。”

 安鐵心事重重地笑了一下,摸著瞳瞳的頭說:“別擔心,ㄚ頭,相信叔叔。”

 瞳瞳仰著頭,對安鐵乖巧地笑著說:“好,我去做早飯。”

 安鐵問:“你媽起床了嗎?”

 瞳瞳淡淡地說:“她還睡著呢,我估計一時半會起不來。”

 過了一會,瞳瞳麻利地把早飯做好了,安鐵正坐在院子里抽煙,瞳瞳走過來笑著說:“叔叔,我們先吃,還是叫上她一起。”

 安鐵一聽瞳瞳說周翠蘭,腦袋立馬就大了,經過昨天晚上,安鐵實在對周翠蘭有種無計可施的感覺,這時,安鐵看瞳瞳正納悶地看著自己,道:“叫上她再吃吧,我們在院子里吃。”

 瞳瞳點了一下頭,進周翠蘭的屋子去叫她起床。

 安鐵把瞳瞳做好的早餐拿進了院子里,放在樹下的那個小桌上,然後坐在那等瞳瞳和周翠蘭出來,這時,早晨的陽光散散漫漫地灑在安鐵身上,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可安鐵的心情很沉重。

 在貴州的這幾天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安鐵搞得心情忽上忽下的,現在最大的難題就是周翠蘭這里,安鐵還沒有搞清楚周翠蘭到底是什麼意思,而煩就煩在周翠蘭又不明說,安鐵非常茫然。

 安鐵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白飛飛那邊還沒有消息,雖然安鐵沒對遠在大連的白飛飛抱什麼希望,可能夠聽到大連那邊的一絲信息,安鐵也會感覺很踏實。

 正在安鐵看著手機愣神的時候,瞳瞳先從房門走出來,坐在安鐵旁邊,看著安鐵說:“她起來了,正洗臉呢。”

 周翠蘭梳洗完以後,走到院子里坐下,安鐵看到周翠蘭的目光有些閃爍不定,但絲毫沒有看出她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情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安鐵稍微鬆了一口氣,笑著對周翠蘭說:“嫂子,你那罈酒真是後勁太大了,我昨天晚上怎麼睡著的都忘了,不過真是好喝,美酒啊,呵呵。”

 周翠蘭瞟了一眼安鐵,嫵媚地笑道:“可不是,我也不記得我啥時候回屋睡的了,哎呀!好酒也不能多喝呀,現在我的頭還直疼呢。”

 瞳瞳看看周翠蘭和安鐵,然後給安鐵使了個眼色,安鐵立即就明白了。

 安鐵乾笑著說:“嫂子,我想跟你說個事。”

 周翠蘭看了一眼安鐵,笑著說:“叔叔,你說吧,跟嫂子還這麼見外啊,呵呵。”

 安鐵又看了一眼瞳瞳,道:“嫂子,昨天我和瞳瞳都說好了,瞳瞳決定跟我回大連。”

 周翠蘭一聽安鐵說瞳瞳已經答應回大連,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眼睛轉了轉,道:“叔叔,瞳瞳真答應回去了?”

 安鐵看了一眼坐在那正看自己微笑的瞳瞳,笑著說:“是啊,我都瞳瞳跟說好了。”

 周翠蘭立即扭頭看看瞳瞳,問:“瞳瞳,你怎麼又想回去啦?”

 瞳瞳道:“你不是說你養我有困難嘛,再說,我在大連也習慣了。”

 周翠蘭頓了一下,說:“瞳瞳,我的好閨女,你既然回來了就留下來吧,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媽怎麼會不養你呢,雖說咱家條件不好,可我這個做媽的就是不吃不喝也不會讓你過得比別的孩子差。”

 安鐵皺著眉頭,聽了周翠蘭的話,她這是又變卦了,這個事情也太撓頭了,好不容易把瞳瞳說服,周翠蘭就變卦了,安鐵靜靜地觀察這周翠蘭,只見周翠蘭在不到幾分鐘內變換了好幾種神色。

 瞳瞳看了一眼安鐵,對周翠蘭說:“你怎麼變得這麼快啊,這里已經沒有我的親人了,也就不是我家了。”

 周翠蘭丹鳳眼一橫,嬌聲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這里不是你家?你別忘了你的戶口還在這里,在你沒成年以前,我就是你媽,你不承認我也是,我要是不讓你走,看誰能把你帶走?!”

 安鐵一看情況不妙,趕緊說:“嫂子,你別生氣,瞳瞳年紀還小,再加上她爸爸的去世對她打擊挺大的。”說完,安鐵給瞳瞳使了個眼色。

 周翠蘭看看瞳瞳,臉色又變化了一下,笑著說:“叔叔,你看這孩子,我能跟她一樣的嗎,來,咱們吃飯,不說那些了,瞳瞳,不是媽想強留你,可咱家就剩咱們母女倆,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我這日子過得沒個奔頭啊。”

 瞳瞳剛想說話,安鐵又給瞳瞳使了個眼色,瞳瞳就把要說的話又憋了回去。

 安鐵想了想,說:“嫂子,瞳瞳如果回大連,也不是就不回來了,我這也是跟瞳瞳正商量,瞳瞳回大連對瞳瞳的學習和以後的發展都有好處,還有,瞳瞳在大連認識了一個國際繪畫大師,正教瞳瞳學畫畫呢,這個機會非常難得,如果瞳瞳錯過了,會抱憾終生的。”

 周翠蘭看看瞳瞳,說:“是嗎,還有這事?那瞳瞳可真是福分大了,叔叔,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你想啊,瞳瞳要是走了,我又成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守著這麼一個破院子,還得被別人欺負,聽人家閒話,唉!雖然這些我倒是可以忍受,可瞳瞳走了那麼多年才回來,剛呆幾天又要走,我這個當媽的捨不得啊!”

 安鐵道:“嫂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瞳瞳的教育和以後的發展才是最重要的啊,你想想,如果瞳瞳有了出息,能忘了你這個當媽的嗎,她可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如果你要是想她了,你也可以去大連看她,或者我讓瞳瞳定期回來看你,寒假暑假不是好幾月呢嗎?”

 周翠蘭想了想,說:“說得容易,我倒是想去看她,大連離貴州這麼遠,我這條件,連路費都出不起,還怎麼去看瞳瞳啊,我都活了這麼大了,連大連到底什麼樣都沒見過。”

 安鐵總算明白了周翠蘭的意思,道:“嫂子,這好辦,路費我給你出,什麼時候你想去大連看瞳瞳你就給我打電話,還能順便在大連玩幾天,再怎麼說,在瞳瞳這邊論,嫂子不就是我的親戚嗎,這都好說。”

 周翠蘭一聽,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又愁眉苦臉地嘆口氣,說:“叔叔是為我們母女倆著想,這我知道,可我這心里啊,真是捨不得,叔叔,要不這樣吧,你讓我考慮一下,好不好?”

 安鐵無奈地說:“好吧,嫂子考慮一下,這關係到瞳瞳的將來,希望嫂子能盡快決定下來。”

 周翠蘭笑道:“那是當然了,瞳瞳,你也再想想,媽會尊重你的意思,可你年紀小,好多事情還得大人做主。”

 瞳瞳咬著嘴唇,看了周翠蘭一眼,說:“嗯,我知道了。”

 吃完早飯,趁周翠蘭收拾碗筷的時候,安鐵跟瞳瞳坐在院子里那棵大樹地下乘涼,瞳瞳悶悶地坐在那里,皺著眉頭,安鐵看看瞳瞳說:“ㄚ頭,我不是說了嘛,別發愁,相信叔叔,會把事情辦好的,只要你別再反悔就行。”

 瞳瞳對安鐵說:“叔叔,你說這事好辦嗎?我怕她不讓我走啊,要不叔叔還是自己回去吧,我自己偷偷溜走,她也管不著我。”

 安鐵堅決說:“那可不行,要走咱倆必須一起走,不能留下後患。”

 瞳瞳嘆了口氣,說:“她到底要怎樣啊?我看她就是想為難叔叔,估計我要是真留下來,她還不要我呢,叔叔,你不能被她騙了,我看她就是想讓你給她錢的意思。”

 安鐵聽了瞳瞳的話,突然間茅塞頓開,高興地說:“對呀!ㄚ頭還真是提醒我了,錢好辦吶,一會你去早點睡,我跟她說,要是就因為錢,那就好解決了。”

 瞳瞳欲言又止地說:“那她要是不光要錢呢。……”

 安鐵滿不在乎地說:“那她還想要什麼,她要是想去大連,也行啊,給她找份工作不就完了。”

 瞳瞳低下頭,小聲嘀咕道:“我看沒那麼簡單。”

 安鐵摸了一下瞳瞳的頭,笑道:“ㄚ頭,你別擔心,沒什麼大問題,看叔叔的。”

 瞳瞳擔心她看看安鐵,點點頭,說:“好吧!那我先回屋畫東西去了,最近一直想畫點東西,可一直畫不好。”

 安鐵笑著說:“靜下心來就好了,去吧。”

 瞳瞳猶豫了一下,然後看看安鐵,進了屋。

 瞳瞳剛走到門口,周翠蘭就從屋里走出來,對瞳瞳說:“瞳瞳怎麼不在外面乘涼了?”

 瞳瞳看看周翠蘭,說:“我進屋畫畫。”

 周翠蘭舉著手上裝著水果的盤子,說:“拿個水果吃吧,昨天媽去果園里買的,新鮮著呢。”

 瞳瞳道:“你和叔叔先吃吧,我進去了。”

 周翠蘭看著瞳瞳的背影在門口站了一會,然後扭頭對安鐵笑笑走了過來,把那剛剛洗好水果放在樹下的小桌子上,笑著坐在安鐵身邊,說:“叔叔,你吃呀!”

 安鐵一看,里面是楊梅、李子和鮮桃,貴州的楊梅和桃李是出了名的,有許多楊梅園和桃李園,素有“春賞桃花,夏品鮮桃”的說法,安鐵在來貴州之前就在網上搜集了一些資料,瞭解到這里的水果很有名。安鐵看著盤子里艷紅的楊梅和鮮桃,金色的掛著一層白霜,上面還帶著水珠的李子,笑道:“嫂子,這水果真新鮮啊,行,我嘗嘗。”

 周翠蘭遞給安鐵一個嬌艷欲滴的楊梅,道:“叔叔儘管吃,咱們這邊的果園子多的是,喜歡吃哪種水果咱們明天摘去,而且一點也不貴,估計比你們大城市那些高級商場的貴水果好吃多了。”

 安鐵接過周翠蘭遞過來的楊梅放進嘴里,感覺這楊梅清涼涼,甜絲絲的,特別好吃,安鐵讚嘆道:“嗯,是比超市里賣的好吃,我向來不愛吃水果,都有吃了一顆還想吃的感覺,呵呵。”

 周翠蘭嬌媚地對安鐵笑道:“那叔叔就多吃點,反正閒著也沒有事,對了,叔叔,剛才你說瞳瞳在跟個什麼人學畫畫?”

 安鐵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一個國際上的繪畫大師,水平不一般,嫂子,這個機會簡直太難得了。”

 周翠蘭琢磨了一會,說:“嗯,叔叔,即便這樣我也得再想想,閨女可是媽的心頭肉啊,我跟瞳瞳又好幾年沒見著面,我原來還以為她凶多吉少,哭了好幾個月呢,現在她一回來,你說我能舍得她走嗎?叔叔,你要理解一下翠蘭的心吶。”

 安鐵焦灼地看了一眼周翠蘭,暗自提醒自己,現在不能表現得過于心急,否則周翠蘭又該出岔子了。

 安鐵低頭沉吟一會,想起瞳瞳說的,錢的問題,現在即使給寡婦錢也要給得不著痕跡,不能讓寡婦看出自己的用意,至于瞳瞳回大連的問題,更不能再這樣與她糾纏,得讓她自己提出來才行。

[ 本帖最後由 小說宅男 於 2008-11-16 10:3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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