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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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vv 2008-8-24 15:39:1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9 229389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30 13:47
第483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看看支畫。道:“你今天在這邊啊?”

        支畫對安鐵微笑著點點頭,說:“是啊,今天恰好在這裡,怎麼安先生就一個人嗎?”

        安鐵道:“嗯,就我一個,想看看你們這的能劇,正好沒事。”

        支畫笑笑說:“哦,這樣啊,那我讓人幫你安排一下,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跟我說。”

        安鐵道:“麻煩了,對了,我們公司的那個時尚峰會的事情跟你聯繫了吧?”

        支畫道:“嗯,一直在聯繫,你們辦的那個活動我認為很好,詳細的咱們還是單約時間談吧,今天不打擾你了。”

        接著,支畫招來一個服務員,帶著安鐵進了一個雅緻的包間。

        安鐵點了一些酒水和小菜之後,盤腿坐在包間的塌塌米上,點了一根煙,包間裡安靜的出奇,想想安鐵已經是第三次來過這裡了,如今,跟自已來過這裡的人,除了白飛飛之外,都已經不在大連。

        安鐵感覺自已的心境十分荒涼,如同這個城市一樣,這座城市是一座看起來很時尚的城市,也是一座十分荒涼的城市,你輕常會感覺想說話的時候卻找不到一個能說話的人。說到底,是因為這是一個沒有文化的城市,文化是一種氣息,就是一座城市的心靈,沒有文化,城市的心靈當然就很蒼白。

        這種氣息其實是一種接近毀滅的氣息,比如安鐵路過這個城市的教堂和一些古建築的時候,那種破舊與冷落,讓安鐵感覺發冷,記得有一年聖誕節,安鐵被一個寫詩歌的朋友強拉硬拽去參加一個教堂的禮拜,這裡那些面容愁苦充滿了挫敗感卻臉色安詳的人們,令安鐵很難過。安鐵的那個朋友經歷十分曲折,脾氣無比倔強,做事一根筋,前些年做過不少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安鐵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現在居然篤信基督。

        安鐵其實也經常去廟上燒香拜佛,不是相信是什麼,只是覺得廟裡那種人人都在述說著自已的願望的氣氛讓人著迷。有時候,安鐵看著那些帶著小孩子一起上香的大人們在虔誠地磕頭,而他們身邊的孩子睜著天真的眼睛在一旁嬉皮笑臉,蹦蹦跳跳時,安鐵就感動得不行,這種虔誠與快樂的氣氛讓安鐵十分著迷,以至于,每次去廟上上香的時候,他總要在旁邊的飯店吃吃喝喝一頓,而且胃口大開,比平時總要吃得多些。

        安鐵坐在那裡想得有些入迷,這時就聽門一聲響,一個飄忽的帶著面具的女人走進門來,對安鐵鞠躬之後,然後開始依依呀呀地唱起了能劇。

        那種冤死鬼申冤哭訴的腔調,有一聲無一聲地在不大的包間裡回盪,安鐵一大杯一大杯地喝著清酒。這能劇的節奏非常緩慢,倒是抑揚頓挫,很有些符合現在安鐵的心跳的節拍。

        安鐵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那個帶著面具的女人,聽著那怨鬼出山似的的聲音,喝得越來越多的安鐵聽著聽著,竟然感覺這冰涼的聲音裡有一種強大的湧動灼熱的生命氣息。

        這時的安鐵已輕喝掉了5瓶清酒,雖然這玩意淡而無味,可喝了這麼多之後,安鐵的頭已經有些暈乎乎的,渾身開始熱了起來,好像渾身的血液也在開始發熱。一直默不做聲喝酒的安鐵很想找人說話,可惜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唱一會,就出去歇一會,然後進門就開始唱,根本就不跟安鐵說話,這種沉默的對峙開始安鐵覺得很有意思,但到現在安鐵開始覺得沒有意思了。安鐵感覺自己開始有些衝動。

        又一瓶清酒下肚之後,安鐵盯著那個女人在那裡緩慢轉身看著天花板唱著什麼,猛然覺得,這個女人感覺十分熟悉。

        安鐵終於忍不住道:“你能不能跟我說句話,唱了一晚上了,你不覺得無聊嗎?”

        安鐵這句話一出口,馬上就感覺到了自已的無聊。因為那個看著天花板的女人現在還是看著天花板,眼睛根本沒往安鐵這裡看一眼,仿佛在遙遠的地方,有她無限嚮往的東西。

        就在安鐵準備再次跟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女人突然一個轉身,怔怔地看著地下,然後,慢慢地抬起頭來,對安鐵鞠了一躬就走了出去。

        安鐵怔怔地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怔了一下,正準備叫住這個女人的時候,女人已經拉上了房間裡的門,門一響,仿佛一個人用手摀住安鐵的嘴,安鐵那衝到脣齒之間的話一下子被堵住了似的,然後安鐵張了一下嘴,仿佛一個人放了一個無聲的屁。

        安鐵突然笑了起來,窗子是用宣紙糊起來的,桌子上點的是蠟燭,安鐵的影子印在窗戶紙上,隨著燭光搖曳著,安鐵感覺自已一下子變得虛幻了起來。

        在這種虛幻的感覺中,安鐵猛地一下站了起來,他其實什麼也沒想,只是想去上廁所。在廁所裡,他一邊撒尿一邊哼著剛才那個女人唱的曲調,然後,就低著頭,哼哼唧唧地往自已的包間走,走著走著,突然發覺自己撞在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上面,抬頭一看,安鐵身上的酒精一下子似乎就蒸發了許多,他撞到的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和安鐵盯著對方看了一秒鐘,嘴裡同時驚訝地說:“怎麼會是你?”

        安鐵搖了搖頭,感覺自已在做夢,被自已撞到的女人竟然是李曉娜,那個跟自己談了四年戀愛,然後義無反顧地投入了別的男人懷抱的女人。

        看著李曉娜,安鐵的眼睛有些發直,一下子就呆住了。

        還是李曉娜首先說:“這麼巧啊,沒想到在這裡能碰上你,我跟我那位,來大連辦點事,今天剛到。”

        安鐵頓時有點頭昏腦脹,“哦”了一聲,盯著李曉娜。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是邀請她跟自已喝酒,還是讓她回去陪自己的男人。四年沒見了,李曉娜外表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眉宇之間似乎多了一些生活的內容,至於什麼內容,安鐵現在也沒功夫去想。

        看著安鐵發呆的樣子,李曉娜轉頭四周看了一下,問:“你在哪個房間吃飯?”

        安鐵說:“就在那,9號包間。”

        李曉娜趕緊說:“我一會去找你。”李曉娜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胖胖的肚子微凸頭頂也微禿的皮膚黝黑的男人在突然來到安鐵和李曉娜身邊,手還在提著褲腰帶,褲腰帶被他弄得 當直響。

        “曉娜!這是哪位啊?”男人問。

        “你說巧不巧?我居然在這裡碰到了我的同學,安鐵。”李曉娜反應還是那麼機敏,臉上一陣尷尬之後,迅速恢復了正常。

        “是嘛?哈哈,這麼巧啊,你們太有緣分啦,你好!你好!安鐵先生。你們是幾個人?”男人豪爽地哈哈大笑著跟安鐵握手。

        安鐵也笑著跟這個男人握手,一邊握一邊說:“是很巧,太巧了,就我一個人,晚上有點餓了,來這吃點夜宵。”

        那個男人馬上說:“那我們一起吃吧,我們也就兩人,點了很多菜,不然都浪費了。”

        安鐵說:“要不這樣,到我那包間裡去吧,我那包間挺大的。”

        男人呵呵笑著說:“也好也好。來,服務員,把我們的菜都給我拿過來。”

        男人來了之後,李曉娜一直沒怎麼說話。進了安鐵的包間之後,男人比較費勁地坐在榻榻米上,回頭大聲招呼服務員道:“快點,給我再抬一箱啤酒來。”男人說完,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清酒瓶說:“你喝清酒啊?”

        安鐵笑了一下道:“是。”

        男人笑道:“這玩意淡不拉幾的。”又轉身對服務員,然後大聲道:“不要啤酒了,給我們拿一箱紅酒。”

        男人說完,安鐵看了李曉娜一眼,李曉娜尷尬地笑了一下,對那個男人道:“先拿幾瓶就行了。”

        男人對安鐵說:“你能喝多少?今天曉娜和你這麼有緣分,我們得來個一醉方休,曉娜平時很少跟他同學來往,今天應該一醉方休。”

        安鐵說:“對,要一醉方休。服務員,來十瓶紅酒,今晚算我為你們接風,李曉娜你來大連不聯繫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應該知道我在大連啊?”

        男人忙說:“不能怪她,是我們這次大連之行很倉促。很倉促,臨時決定的。”

        酒倒滿後,安鐵二話不說,拿起酒杯說了一句:“歡迎你們夫婦來到大連。”說完,就把一大杯紅酒一飲而盡,男人見安鐵一口喝了,猶豫了一下,也一口幹了。

        幾杯酒下肚,男人就有些醉了,估計剛才已輕喝了不少。等把十瓶紅酒喝完,男人已經倒在一旁的榻榻米上人事不醒。

        安鐵也已經喝得舌頭開始不聽自已使喚了,李曉娜一直沒怎麼說話,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安鐵,安靜地喝酒,這時候,也是喝得滿臉通紅,說話也開始不輕過頭腦了。

        安鐵使勁推了推倒在包間裡的男人道:“大哥,起來,再喝。”無論安鐵怎麼推,男人也毫無知覺。

        安鐵直直地盯著李曉娜,看著滿面紅霞嬌豔如花的李曉娜,一直感覺如同在夢中一樣,感覺比夢還離奇。

        “你還能喝不?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安鐵問。

        李曉娜看了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男人,身體挪到了安鐵身邊,仰著臉,夢囈似的道:“我怎麼感覺跟做夢似的呢?感覺都不像真的了。”

        看著李曉娜,這個自已生命裡的第一個女人,這個給了自已無數幻想和青春記憶的女人,這個給了自己初戀的甜蜜,也給了自己致命傷害的女人,今夜,再次讓安鐵在一種複雜得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心情下,又回到了大學時候那些月淡情濃青春逼人的年少時光。

        安鐵看著眼前的李曉娜,感覺就像秦楓似的,又似乎有些不像,安鐵已經不太清醒的頭腦突然一熱,一把抱著李曉娜,就在她丈夫身邊開始拼命地吻著李曉娜。

        安鐵感覺自己如同墜入了一個漩渦,一個時光的漩渦與慾望的漩渦而不能自撥。正在安鐵全身燥熱難當的時候,安鐵突然感覺身上一陣劇痛,安鐵叫了一聲,頭腦開始清醒了些,坐起身才發現,李曉娜已輕脫去了自已的上衣,正在試圖解開自已的褲腰帶,由於褲腰帶沒解好,使腰帶的鐵頭夾到了安鐵的腰部的肉。

        稍微清醒了一點的安鐵,看見李曉娜頭髮蓬亂地趴在自己身上,正在用舌頭舔著安鐵的胸口。安鐵回頭看了一眼還躺在一旁的那個男人,猛地一把推開了李曉娜,趕緊起身穿上衣服說:“我們都喝多了。”

        然後,也不管李曉娜徑直走出了包間,在前臺匆匆結完帳,就上了一輛計程車,向逃亡似的回到了家中。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30 13:57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7-7 00:37 編輯

第484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醉醺醺地回到家,站在家門口一隻手扶著房門,在自己的褲兜裡摸索鑰匙,可安鐵掏了半天也沒掏出來,安鐵感覺腦袋疼得厲害,渾身軟綿綿的,趴在門上用手一邊拍門一邊道:「瞳瞳!開門!開門!。」

        沒一會,門就打開了,安鐵往前一撲,一下子就把瞳瞳撲了一個趔趄,自己也摔在了地上,瞳瞳有些手足無措地一邊打算扶起安鐵,一邊道:「叔叔,你怎麼又喝這麼多啊?」

        安鐵瞇著眼睛看看瞳瞳,用手撐著地面想站起來,可此時,安鐵感覺地面凹凸不平的,根本沒有可以依託的地方。瞳瞳見狀,拉住安鐵的胳膊,試圖幫安鐵站起來,安鐵喘了兩大口氣,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隻胳膊搭在瞳瞳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揮舞著說:「丫頭,我……我自己進屋,你……去睡覺,聽話!知道不!」說完,安鐵一步一晃的往房間走。

        就聽瞳瞳在安鐵身後道:「叔叔,你走錯了,那是客房。」瞳瞳跑到安鐵身邊。又扶著安鐵,往安鐵的房間裡走。

        到了房間以後,安鐵感覺胃裡像開鍋似的,一陣翻騰,乾嘔了幾下,沒吐出來,瞳瞳著急地給安鐵拿過來一個臉盆,放在地上,一邊拍著安鐵的脊背一邊說:「叔叔。你吐吧。吐出來就好了。」

        安鐵咳嗽了兩聲,努力恢復了一下自己的意識,扭頭看著瞳瞳,道:「去吧,我沒事了,睡一覺就好了。」

        瞳瞳有些擔心地看看安鐵,說:「我去給你泡杯茶喝吧?」

        安鐵往床上一躺,緊緊閉著眼睛,呻吟道:「我睡覺,睡覺。」接著,安鐵躺在床上進入暈眩狀態。

        瞳瞳見安鐵似乎睡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退了出去,安鐵聽到瞳瞳的關門聲之後,腦袋裡雖然知道這是瞳瞳離開了房間,可身體卻一動也不想動,過了一會,安鐵感覺一陣噁心,騰地從床上坐起來,對著瞳瞳放在床邊的臉盆一陣嘔吐。

        這時候,瞳瞳似乎聽到了安鐵這裡的動靜,慌慌張張地推開門,走到安鐵身邊。輕輕拍著安鐵的脊背,說:「吐出來就好了,你等一下,我去給你倒杯水。」

        安鐵吐完了之後,又倒在床上,難受得像死了一樣,安鐵把眼睛張開,感覺眼前霧濛濛的,這時,安鐵是倒著躺倒在床上的,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床頭那幅巨大的婚紗照,安鐵費勁氣力撐起身體,扶著床頭的那面牆站起來,瞇著眼睛看了看自己和秦楓照的那幅婚紗照,腦袋嗡地一聲,把那幅婚紗照迅速從牆上摘下來,使勁揮到地上。

        房間裡的傳出的碎裂聲像打雷似的,劃破這個秋天的夜晚,安鐵無力地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瞳瞳驚慌地跑進安鐵的臥室,看看地上的婚紗照,又看看安鐵,說:「叔叔,你怎麼了?有沒有傷到你?」瞳瞳一邊說,一邊來到安鐵身邊,檢查安鐵身上有沒有受傷。

        安鐵一邊哈哈大笑一邊道:「丫頭,你叔叔是個傻瓜,傻瓜。」

        瞳瞳愣愣地看著安鐵,拉著安鐵手,又摸摸安鐵的額頭,著急地說:「叔叔,你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啊?」

        安鐵目光渙散地看看瞳瞳,牽動著嘴角笑了一下,說:「丫頭,你長大了,個子也長高了,現在是秋天了。」安鐵語無倫次地說著。

        瞳瞳使勁拉著安鐵的胳膊,把安鐵拉起來,然後把剛才拿進來的那杯水遞給安鐵,說:「叔叔,你喝點水漱漱口再睡,能舒服點。」

        安鐵看看瞳瞳,腦袋又是一陣發暈,可也清醒很多,接過瞳瞳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對瞳瞳無力地說:「我沒事了,喝得太多了,你回去睡覺,這裡明天我收拾。」說完,又倒在床上。

        安鐵躺在床上卻特別清醒,腦袋裡滿是自己和秦楓拍的那張婚紗照的影子,安鐵本來以為這次自己不會像年輕時那樣,可沒想到還是沒壓制住自己心裡的那種失落和無奈。如果說李曉娜是自己青澀的墳墓,那秦楓又是什麼?這時,瞳瞳收拾屋子的聲音輕輕地傳進安鐵的耳朵,安鐵突然從迷思中回過神來。

        四年了,瞳瞳與自己在一起足足四年,安鐵本來以為是自己一直在呵護和照顧著瞳瞳,因為瞳瞳是那麼年輕,年輕得安鐵時常感覺自己都有點老了,可就是這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一直相伴在自己的身邊,照顧著自己、包容著自己。

        安鐵記得四年前也是這個樣子,自己在李曉娜的陰影裡不斷地陷落著,不斷地折磨著自己,當初那個只有九歲的瞳瞳,像個不真實的夢一樣出現在安鐵的生活裡,使安鐵一點一點地找回了自己,找回了生活。而現在,安鐵居然又被感情給打垮了,時光似乎逆轉了似的,重複的戲碼還在安鐵的身上上演著,安鐵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究竟自己在為什麼而痛苦和猶豫呢?

        就在這個時候,瞳瞳似乎收拾完安鐵一手打造的殘局,用一塊熱乎乎的毛巾給安鐵仔細地擦起臉來,安鐵不敢睜開眼睛,他怕瞳瞳發現自己已經清醒了,卻像一個懦夫一樣在重蹈覆轍。

        瞳瞳給安鐵擦完臉之後。又把安鐵的手掌仔細擦了一邊,然後用柔軟的手摸著安鐵的額頭說:「叔叔,你好好睡一覺吧,明天就沒這麼難受了。」

        過了一會,安鐵本來以為瞳瞳走了,可耳邊又響起了瞳瞳說話的聲音:「叔叔,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呢,你要是心裡不高興你可以跟我說呀,我都懂的,我知道,你和秦姐姐分手了,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我知道,現在你一定很難過。可你還有我在你身邊啊,你為什麼總把我當成小孩子,我長大了,我可以分擔你的痛苦,或者任何事情,我現在真想你是醒著的,我陪你說說話,哪怕談談天氣也行。」瞳瞳躺到安鐵的身邊,把一隻胳膊放在安鐵的胸口上,繼續說道:「叔叔,我也可以愛你啊,你難道不願意我這樣陪著你一輩子嗎?我知道我現在還小,可我會長大,你等等我行嗎?」

        安鐵聽了瞳瞳的話,腦袋一下子懵了,連心跳也漏掉了一拍,摒住呼吸,把臉憋得通紅,瞳瞳的話像一杯滾燙的開水,一下子澆到了安鐵心坎上,讓安鐵的胸口熱辣辣地,好像是激動,又好像是疼痛。

        安鐵感覺瞳瞳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熱得像個烙鐵似的,安鐵很怕這只似乎帶著魔力的溫柔的手會把自己漏掉的心跳摸出來,假裝翻了個身,把臉轉向背對著瞳瞳的一邊。

        瞳瞳似乎是坐了起來,繞過來,又對著安鐵,重新躺到安鐵身邊,安鐵幾乎可以感覺到睡瞳的呼吸,以及瞳瞳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突然,安鐵感覺自己的臉似乎被一個溫溫軟軟的東西貼住了,於此同時,安鐵可以確定,瞳瞳細嫩的臉龐正貼著自己的臉。

        「叔叔,我們在一起四年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也是我愛的人,我現在知道愛是什麼了?你想聽嗎?」瞳瞳喃喃地說道。

        安鐵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起來,就聽在安鐵的身邊沉默了一會,嘆了一口氣道:「欸,說了你也聽不見,反正,反正,就是想跟叔叔一輩子在一起,反正,每次看見叔叔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很親密的時候,我的心裡就好痛……叔叔,你是不是愛我呢?」

        安鐵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瞳瞳在對自己說什麼,可喉結動了幾下,卻像被什麼堵住了,這是一個奇怪的秋天。一切都不可把握,只有眼前的溫暖,眼前這個四年前突然來到自己身邊的女孩子的體溫是真實的可觸摸的,安鐵的心裡很矛盾,這種痛並快樂的感覺讓安鐵窒息

        安鐵感覺瞳瞳的臉越來越熱,把安鐵僅存的那一絲醉意也蒸發掉了,安鐵無比清醒地意識到,瞳瞳今晚對自己說的話就像一團火,而自己卻好像已輕是被幾次的大火燒掉的灰燼,風一吹過來,自己的胸口才熱一下,自己似乎已輕再也燃燒不起來了。

        「叔叔,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睡吧,雖然你和秦姐姐到底怎麼了?可我知道,你一定是受傷了,而你卻不想告訴我,我會搞清楚這件事情的,晚安。」

        安鐵感覺瞳瞳的軟綿綿的嘴唇在自己的臉上吻了一下,安鐵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顫抖地聳動了一下肩膀,接著,瞳瞳下了床,隨著瞳瞳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門被瞳瞳輕聲地關了起來。

        安鐵確認房門關上之後,騰地從床上坐起來,心情複雜地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嗓音沙啞地自語道:「丫頭,你也喝多了。」說完,安鐵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晨。安鐵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這一個晚上,安鐵感覺自己幾乎要崩潰了,反覆地琢磨著瞳瞳對自己說的話,越想越恐懼,越想越心痛,安鐵一直在不斷地告誡著自己,瞳瞳還是一個孩子,是自己養育了四年的女孩,更是自己在大連唯一的親人,而現在,安鐵徹底混亂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把安鐵密密匝匝地包裹了起來。

        安鐵是被一陣電話聲吵醒的,安鐵接起來一聽是趙燕,道:「趙燕,公司有事嗎?我昨天喝多了。」

        趙燕一聽,到:「沒事,我是看安總現在沒來,打電話問一下,安總,要不你今天在家休息吧,公司裡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安鐵皺著眉頭想了想,說:「也好,有事給我打電話吧。」

        趙燕道:「嗯,安總,那你好好休息。」

        安鐵道:「謝謝你趙燕,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安鐵本來還想再睡一會,腦子裡卻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就怎麼也睡不著了。

        安鐵走出臥室,客廳非常安靜,瞳瞳估計上學去了,安鐵看一眼陽台,陽台上的陽光非常刺眼,又是一個秋日的好天氣。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30 14:09
第485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走到陽台跟前,意外地發現那個叫楚香的少婦穿著一身紅色的運動服在陽台上伸胳膊踢腿鍛鍊身體。安鐵的頭很暈,身體有些飄忽地站在早晨的陽台邊,陽光很好,秋天的陽光乾淨而明亮。

        房間裡亮堂堂的,很安靜,外面也很安靜。生活仿佛平靜如水,那些在每個人心裡波濤洶湧的心思,在秋天早晨的天空下,在明亮的陽光中顯得那名微不足道。

        生活還是以同樣的面孔呈現在人們的眼前,只是人卻在時光中慢慢變得面目全非。比如楚香,安鐵今天就覺得她很不一樣,以往那種陰鬱的面容換上了一種燦爛的面孔,在陽台上顯得神清氣爽,充滿了活力。

        正在安鐵看著對面鍛鍊的楚香有些出神的時候,發現楚香也正往自己這邊看,於是安鐵趕緊轉過身,來到餐桌前。餐桌上放著油條和豆漿,桌子上還壓著曈曈留的字條:“叔叔,喝點豆漿,豆漿裡我多放了些糖,涼了就在微波爐裡熱一下。”安鐵笑了一下,用手摸了摸盛豆漿的碗,豆漿還是熱的。

        安鐵把豆漿和油條拿到茶几上,喝了幾口豆漿,然後靠在沙發上,長舒了口氣,感覺胃裡舒服了不少。

        坐在沙發上的安鐵,身體就像一個裝滿了水的空麻袋似的,萎謝在沙發上,仿佛全身都在冒著水氣,陽光從玻璃窗子裡照進來,房間裡瀰漫著早晨陽光的淡黃色。

        安鐵感覺自己如同一朵凋謝的花,有一種死亡般的快感。他並不知道死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只是主觀地感覺,死亡大致應該就是像他現在這個樣子,生命如同一朵花,慢慢枯萎,生命的氣息慢慢從你的身上抽離,那個承擔了太多俗世痛苦與沉重的肉體慢慢變得輕鬆起來,然後你就感覺自己就像一根羽毛,在空中慢慢地飛舞。

        這根無依無靠的羽毛,是不是就是藏在我們身體裡看不見摸不著的靈魂?

        安鐵恍惚地想了一會,感覺自己的想法有點可笑。然後,安鐵想起了秦楓,他很想跟秦楓打個電話,問問她現在的身體好不好?他很想知道秦楓現在的感受,可他又不敢打電話問,更不敢打電話約秦楓出來談談,他其實想像過自己跟秦楓聊天時候的感受,那種無話可說的言不由衷的心知肚明的千帆過盡的惆悵與痛苦,那些在一起的美好的時光,那些一起做過的美夢,擺在傷痕累累千瘡百孔地眼前,安鐵和秦楓都無法忍受。

        安鐵就像一個老人一樣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喝著豆漿看著茶几邊上的陽光的反光發愣,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安鐵嚇了一跳,看著手機呆了兩秒鐘,然後懶洋洋地接起來,電話是趙燕打來的,趙燕說吳雅剛打電話說她們的海島開發計劃已經排上了議事日程,想上午跟我們見見面聊聊這個事,問安鐵上午能不能過去,趙燕說:“如果你要是實在不舒服,我就跟我們策略部的人先過去一趟,先聽聽她們的意思?”

        安鐵想了想,說:“我沒什麼,你等我一會,我現在就過去。”

        安鐵下樓之後,開車到了公司,跟趙燕一起帶著策略部的總監歐陽振聲三個人來到了吳雅的別墅。

        來到別墅門口,趙燕給吳雅通了個電話,放下電話之後,別墅大院的門就自動打開了。

        車子開到院子裡,安鐵一眼就看到吳雅正在跟一個看起來眼熟的女人在說話,安鐵他們三人下車走到吳雅跟前的時候,安鐵才發現,那個感覺眼熟的女人是支畫。

        支畫正在跟吳雅告別,吳雅連連點著頭,看起來對支畫很恭敬。

        看到安鐵,支畫笑了笑道:“安先生好,又在這裡看見你了,你們聊,我先告辭。”

        支畫走後,吳雅神情嚴肅地看著支畫的背影消失了,才轉頭對安鐵笑了笑說:“來啦!”

        安鐵心裡很疑惑,這個叫支畫的女人看起來很神秘,自己最近感覺走到哪裡都能碰到她,連平時誰也不放在眼裡行事張揚的吳雅對她似乎也相當恭敬,對,吳雅對這個女人的態度就是叫恭敬,安鐵看著吳雅問:“你們認識?”

        吳雅趕緊否認說:“不,她是我們的一個大客戶,有一些業務上的聯繫。”

        安鐵也沒追問,笑了笑就隨著吳雅走進了別墅的客廳。一個印度侍應生給安鐵他們倒完茶水又給吳雅倒了一杯咖啡之後,就恭敬地站在一旁隨時準備聽候招呼。

        吳雅動作麻利幹練地拿出一疊材料,給安鐵、趙燕和歐陽振聲各一份,然後對安鐵說:“安,我們的海島開發計劃已經排上議事日程了,我們的建設規劃已經做完,想跟你們商量一下招商推廣計劃,我們的計劃是在明年春天啟動這個項目,同時著手招商宣傳,我們想讓你們儘快給我們提供一個全面的招商推廣方案,我們的海島開發計劃第一期投資1億美圓,如果你們的招商推廣規劃方案讓我們滿意的話,我們第二期第三期開發計劃還可以接著合作。”

        接下來,安鐵和吳雅對海島開發計劃的規劃、定位和第一期的基礎建設完成到開始經營日期等交流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時候,吳雅要安鐵留下來吃飯,安鐵說:“不用了,我們回去仔細安排一下,你們這個計劃很龐大,我們還需要增加人手,我馬上回去商討安排,可能需要的時間能長一些,估計得等到我們的時尚峰會開完之後才能全力著手你們的案子。”

        吳雅嫵媚地笑了一下,道:“沒關係,你抓緊就好,對了秦楓最近好嗎?”

        安鐵愣了一下,然後說:“還可以,那什麼,沒什麼事我們就告辭。”

        吳雅笑了起來,眼睛轉了轉道:“對女人要好一點,否則,有得你吃苦頭哦,開玩笑啦,你們忙吧。”

        安鐵、趙燕和歐陽振聲從吳雅那裡出來,到天道公司樓下,歐陽振聲上了樓,安鐵和趙燕在附近一家飯店找了個包間點了幾個菜,吃飯之前,趙燕關心地問:“安總,感覺你精神狀況不太好啊,喝那麼多酒幹嘛,對身體不好的。”

        安鐵看著美麗幹練的趙燕,有些歉疚地說:“趙燕,這些年辛苦你了,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幫了我這麼多忙,謝謝你了。”

        趙燕安靜地看著安鐵,用手拂了一下桌布,然後說:“安總,你這麼說我就有點傷心了,你把我當外人了。”

        安鐵說:“不是,這樣吧趙燕,下午,我們公司開個會,我正式宣布你為天道公司的總經理,另外,你的公司給你20的幹股,等適當的時候改成註冊股份。這幾天我們就簽一個協議。你也別推辭了,我希望你能一直幫我。”

        趙燕趕緊說:“安總,這不合適吧,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不說是我圖你的錢啊。”

        安鐵說:“誰說的,你是人才嘛,沒有你,誰幫我賺錢啊,呵呵,你就別推辭了,怎麼你不想幫我啊?”

        趙燕臉紅了一下,道:“不是啊,只是。。。。。。”

        安鐵打斷趙燕的話說:“別只是了,就這麼定了,我還有有些計劃,這個公司以後你就接手主要打理,我準備再註冊兩家公司,一個是房地產營銷公司,主要先代理一些樓盤銷售,二手房買賣,兼做一些租賃的小業務,先在市內四個區各開一家分店,但主要任務是要組成一個專業的房地產營銷團隊,另外做一個貿易公司,先期主要做一些時尚產品的代理,我們不是有不少這方面的客戶嘛,下一步爭取做一些國內貿易,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國際國內貿易都開展起來,另外,我還打算在時尚這個行業做出一個產品品牌,我傾向於在服裝這個領域,利用我們的策劃和推廣的人力優勢和媒體優勢,但這個還是計劃,你也留心一下,我們不急,一步一步來,從小做起。”

        趙燕興奮地看著安鐵,臉上的表情靚麗嬌豔,每次一說起工作,趙燕總是顯得專注而嫵媚,這種感覺常常讓安鐵奇怪,工作中的趙燕總是那麼美麗動人,是那種商場上的典型的白領麗人。商場上也正是因為有趙燕這樣的女人而生動和有意思許多。

        趙燕說:“太好了,安總,我等這一天都等了好久了,我們總於可以放開手腳幹一場了。”

        接著安鐵對趙燕說:“在時尚峰會之前,你就給我擬定一個關於這兩個項目的商業計劃書,公司註冊和招聘人員同時進行,對了,還有天道公司要充實策略部和創意設計部,再招聘幾個策劃和創意設計人員,還有,留意一下公司的誰可以培養成副總經理,或者從外面招聘也行,你需要幫手。”

        趙燕看著安鐵,目光裡含著水道:“安總,我會盡全力做好的。”

        跟趙燕談完話,吃完飯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回到公司,安鐵就召集大家開會,正式宣布趙燕為天道公司總經理,秦楓因事不再擔任總經理一職,安鐵為董事長一事,之後,趙燕把公司的前景發展做了一個簡單的描繪,算是就職演說,公司員工群情激奮,一個個摩拳擦掌都等著跟安鐵好好大幹一場。

        開完會後,安鐵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大強原來坐的那把大老板椅上,才感覺自己疲憊得不行,仰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過了一會,安鐵聽到桌子上一聲輕響,睜開眼睛一眼,趙燕泡了一杯熱茶輕輕放在安鐵前面,見安鐵睜開眼睛,趙燕輕聲道:“累了吧,要不你早點回家休息把。”

        安鐵說:“不用,我休息一會就行。”

        趙燕說:“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情叫我。”

        安鐵說:“沒事了,下班直接走吧,不用跟我打招呼了。”

        趙燕離開之後不一會,安鐵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又響了,安鐵皺著眉頭,拿起手機一看是曈曈打來的,一看是曈曈的電話,安鐵打起精神道:“Y頭,是你啊?”

        曈曈說:“是啊,我放學了,我問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安鐵想了想說:“我晚上可能要晚點回去,你先回家吧,吃飯不用等我。”

        曈曈那邊沉默了一會,說:“那這樣吧叔叔,我去老師那一趟,回頭再給你電話,你要早點回家啊。”

        “知道了。”掛掉曈曈的電話,安鐵就仰躺在老闆椅上閉著眼睛,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安鐵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了,安鐵用手摸了一下臉,然後看了一下表,已經7點多了。

        其實,安鐵並沒想去哪裡,只是昨天晚上聽完曈曈的表白後,安鐵突然感覺不知道怎麼面對曈曈了。他想好好靜一靜,想一想,但,現在的安鐵,好像連想想什麼的力氣都沒有了。

        安鐵在辦公室一個人發了一會愣,然後收拾了一會,準備去找白飛飛,在過客酒吧坐一會。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30 14:17
第486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到了酒吧以後,白飛飛還沒有到,安鐵點了點吃的喝的,坐在酒吧的老位置上,聽著酒吧的背景音樂,一邊喝酒,一邊等菜,自從白飛飛在酒吧里加了這種套餐性質的服務,酒吧的生意的確好了很多,現在這個時間,座位基本上都坐滿了。

        過了一會,安鐵感覺背後有人叫了一聲自己,扭頭一看,是周翠蘭,還沒等安鐵回過神,周翠蘭就把手裡的飯菜放在桌上,然後坐在安鐵對面,嫵媚地笑著對安鐵說:“叔叔,你可有日子沒來了?最近很忙吧?”

        安鐵道:“是挺忙的,嫂子,怎麼樣?最近對這份工作越來越駕輕就熟了吧?”

        周翠蘭笑道:“那是,你看這些客人,大半奔著我做的這些東西過來的,叔叔,這真得感謝你啊,你看我這麼一個鄉下女人,現在也在這麼時髦的地方找了一份工作,嘿嘿。”

        安鐵看看周翠蘭自信滿滿的樣子,道:“謝什麼,嫂子心靈手巧,做什麼像什麼,你本來就天賦高。”說完,安鐵開始吃東西。

        安鐵拿著筷子吃了幾口,覺得有點不對勁,對周翠蘭說:“不好意思,你看我光顧著自己吃了,嫂子吃飯沒?”

        周翠蘭趕緊道:“吃了,吃了,你吃吧,我在這坐一會也該去忙活了。對了,叔叔,最近我閨女怎麼樣?你看我這一直也沒騰出空去看看她,哎呀,本來以為留在大連我們就能母女團圓了,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啊,也怪我,沒什麼本事。”

        安鐵看周翠蘭自言自語似的在那說,沒明白她到底什麼意思,也就沒接她的話茬,周翠蘭又接著說:“叔叔,你和秦妹子快結婚了吧?”

        安鐵聽周翠蘭這麼一問,差點被嘴裡的飯菜噎到,喝了一口水,含糊地說:“最近太忙,沒想這些事。”

        周翠蘭道:“欸,那也是遲早的事,叔叔,妹子還怪我呢是吧?都是我不好,那天喝多了,說了那麼多沒邊沒沿的話,估計妹子是氣我氣大發了,到現在也沒過來,估摸著就是不想看到我。”

        安鐵道:“沒有的事,嫂子你別瞎想。”

        周翠蘭又問:“叔叔,妹子什麼時候生啊?”

        安鐵又被周翠蘭的話差點噎到,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一扭頭看到白飛飛從門口走了進來,安鐵像遇到救星似的,叫了一聲:“飛飛!”

        周翠蘭一看白飛飛過來,趕緊站起來,對安鐵說了句:“那行吧,你和我們白老闆聊,等秦妹子要是生了,我可以幫幫忙,到時候叔叔可別客氣啊。”

        這時,白飛飛走了過來,看看要離開的周翠蘭,說:“嫂子,再坐這聊會唄?”

        周翠蘭笑道:“白老扳來啦,不了,我去廚房收拾一下,你們聊。”

        白飛飛坐下以後,看看安鐵,道:“怎麼沒打招呼就過來了?你最近忙大發了吧,都看不著你的影兒。”說完,白飛飛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口。

        安鐵看看白飛飛,點了一根煙,說:“最近事太多,就沒過來,你最近也挺忙吧?”

        白飛飛大咧咧地抄起安鐵的筷子,夾了一口菜,說:“忙死了,我現在在酒吧也不怎盯著了,可影樓那邊的分店又開始忙活了,還是你美啊,還有個賢內助幫你。”

        安鐵嘆了口氣,笑了笑,沒說話,喝了一口酒,看看白飛飛豪爽的吃相,也開始喝酒。

        白飛飛停下了吃東西,仔細觀察了一下安鐵,問:“我看你今天有點不對啊?秦楓又把你甩了,是不是?嘿嘿。”

        安鐵自嘲道:“猜測正確,嘿嘿。”

        白飛飛驚訝地看看安鐵,然後道:“切!剛覺得你今天正經點了,又開始胡說八道。”

        安鐵頓了一下,盯著白飛飛聲音平靜地說:“沒騙你,我和秦楓分手了。”

        白飛飛瞪大眼睛,看著安鐵說:“別開玩笑,都什麼時候了,還瞎扯淡。”

        安鐵盯著白飛飛,淡淡地說:“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我是不開玩笑的。”

        白飛飛把嘴裡的東西使勁嚥下去,脫口道:“開什麼玩笑,那孩子怎麼辦?你瘋了?”

        安鐵長舒一口氣,聲音低沉地說:“孩子沒了。”說完這句話,安鐵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地一聲,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白飛飛往椅背上一靠,眼神複雜地看看安鐵,沉默了一會,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不過一個星期,到底怎麼了?”

        安鐵看著白飛飛,有點自言自語地說:“飛飛,你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嗎?”

        白飛飛疑惑地看著安鐵,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笑了笑道:“當然想了,可生孩子總要跟一個有愛的人生吧。”

        這次輪到安鐵有些迷感了,看著白飛飛道:“其實,孩子可以挽救愛吧?我覺得愛情這個東西應該是很簡單的。”

        白飛飛道:“最簡單的東西就是最複雜的東西,為什麼要用孩子來挽救愛,孩子承受不了這麼多大人的東西吧,萬一挽救不了,那後果可能就報應到孩子身上了。”

        安鐵說:“孩子是生命的希望,應該可以教化和感召成人世界的。孩子應該可以挽救這個不可救藥的世界。”

        白飛飛看著安鐵,想了一下,說:“我感覺你心態有點老了,越老的人才越單純和偏執,指望孩子來挽救世界,讓世界充滿愛?大人們沒脆弱到這個地步吧?”

        說到這裡,白飛飛停了一下,接著說:“孩子應該感受愛,應該在愛的氛圍裡成長,所以呢,我要是生孩子肯定要找一個我愛的人一起生,如果只是想要一個孩子延續自己的生命與夢想,就隨便製造生命是不負責任的。這一點男人和女人好像不太一樣,男人希望有個孩子,有個家庭,然後延續這個家族的香火,而女人只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和自己愛的人一起生下來的,即使沒有家庭做保障也在所不惜,她希望孩子是愛的結晶。”

        安鐵看著白飛飛認真的樣子,笑了笑說:“也許我真的老了。”

        說到這裡,白飛飛似乎不太願意討論下去,看著安鐵笑了起來,似乎有點苦澀:“說了半天你老拐什麼彎啊,你還沒說為什麼跟秦楓分手呢,不過,你要是不想說,就別說,有時候,人在假象裡生活其實也很好。”

        安鐵沉默一下,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嘲地地說:“事情其實很簡單,秦楓前幾個月才離婚,我給另外一個男人戴了四年的綠帽子,我做了秦楓四年的姘夫,嘿嘿。”

        白飛飛訝異地看看安鐵,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個前夫告訴你的?”

        安鐵嘆了口氣,說:“前幾天,她那個前夫來找她要錢吸毒,他們在公司的樓道門口說話,我無意中聽到的,等他們發現我,秦楓便和前夫推拉起來,孩子,也就沒了……”

        白飛飛傻了似的盯著安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鐵補充了一句:“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是真的。”

        白飛飛看起來面色平靜地聽安鐵說完,然後,拿起酒瓶猛地喝了一大口,抹了一下嘴,說:“不知道說什麼好。”

        安鐵笑道:“那就什麼也別說,咱們喝酒,這幾天我又成酒罐子了,操!我都鄙視我自己,一遇到事情就知道喝酒,媽的!可除了喝酒還能幹點嘛?”

        白飛飛盯著安鐵,道:“別笑了,你現在笑起來比哭還難看呢,算了,既然事情都過去了,那……我還以為你最近幸福得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安鐵頓了一下,笑道:“你不用替我發愁,放心吧,我沒事。你多替自己操點心就行。”

        “哎呀,叔叔我剛給你做個紅燒肉,嘗嘗看好吃不?白總,這個算我請叔叔,錢從我的工資裡扣好了。”安鐵的話音剛落,周翠蘭突然就跟從身邊冒出來似的,樂呵呵地說,然後在一旁搓著手,看著安鐵,好像要看著安鐵把一碗紅燒肉吃下去才會走開一樣。

        安鐵冷冷地看了周翠蘭一眼,又往隔著這張桌子的擋板後面掃了一下,努力對周翠蘭笑了笑說:“謝謝嫂子。”

        白飛飛也有些驚訝地看著周翠蘭道:“你什麼時候鑽出來的,你不是在廚房嘛?”

        周翠蘭不要意思地笑笑說:“你們倆聊天的熱乎,我在旁邊你們都沒注意。”

        白飛飛看著周翠蘭,突然笑了一下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跟安鐵說啊?”

        周翠蘭笑著說:“沒,沒什麼,你們聊吧。”說著,還是站在旁邊搓著手,看著安鐵和白飛飛笑著,也不走開。

        白飛飛盯著周翠蘭看了一眼道:“你有什麼話就說,還避諱我啊?”

        周翠蘭趕緊說:“不是不是,老闆,你看,你這話說到哪裡去了。”

        白飛飛笑了一下,站起來道:“有話快一點跟安鐵說完,廚房還需要你呢,我就先去吧台看看,給你倒出地來。”說完白飛飛就站起來,對安鐵說:“看來嫂子有話跟你說,我先離開一下。”

        白飛飛一走,周翠蘭馬上就坐了下來,把頭往安鐵的面前伸了伸,壓低聲音說:“叔叔,你剛才和飛飛妹妹說的話我無意中聽到了,你可千萬別太傷心了,我也是女人,知道這種事情對男人打擊太大,我實在不忍心看你這麼難過,別太傷心了,孩子以後還有機會生的,秦妹子這個人,怎麼說呢……”

        安鐵打斷周翠蘭說:“嫂子,我不想談這事,謝謝你關心。”

        周翠蘭尷尬地笑道:“是是,誰碰到這事情緒都不會好,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別太傷心了,用不著,你不是還有我閨女嘛,我閨女那麼漂亮,我看得出,她非常依賴你啊,再說你也對她那麼好……”

        周翠蘭正說的時候,安鐵放在桌子上的電話想了起來,安鐵有些煩躁地看了周翠蘭一眼,徑直拿起桌子上的電話一看,是瞳瞳打來的。

        安鐵把電話拿在手中,看著周翠蘭沒說話。周翠蘭站起來,曖昧地笑著說:“是我閨女打來的吧,你接電話,我不打擾了。”說著,周翠蘭就站起身笑瞇瞇地走了。安鐵看著周翠蘭走了,才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30 14:24
第487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接起瞳瞳的電話,道:“丫頭,怎麼用手機打的?現在還沒到家嗎?”

        瞳瞳說:“嗯,我還在老師這裡呢,老師指導我畫畫.就晚了點,叔叔,你還在酒吧是嗎?”

        安鐵道:“對,在這聊天呢,丫頭,我去接你吧,這麼晚了。”

        瞳瞳在那頭笑道:“嗯,我就是這個意思,嘻嘻,叔叔,你今天沒喝太多酒吧,要是你喝多了,我就自己打車回去了。”

        安鐵說:“沒喝多少,你在那等我,我馬上過去。”

        瞳瞳說:“好,叔叔到門口給我打電話,我就出去。”

        掛了電話,安鐵站起來,走到吧台,對白飛飛說:“瞳瞳在她老師那,我去接一下她。”

        白飛飛道:“去吧,改天有時間我們再聊,你啊,以後少喝酒,就是喝酒幹嘛不來這裡啊,要是你喝多了我還能送你。”

        安鐵嘿嘿一笑,道:“嗯,以後白大俠這裡我不會少光臨的,我這幾天不是怕我這鬱悶的腦袋影響你情緒嘛,好了,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白飛飛抬頭看看安鐵,道:“走吧,走吧,哪天過來帶著瞳瞳一起來玩吧。”

        安鐵走出過客酒吧,開著車往瞳瞳老師的別墅走,安鐵現在心裡挺怕面對瞳瞳的,昨晚瞳瞳對酒醉的自己說的那些話,安鐵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對現實的極度失望,使安鐵十分害怕瞳瞳莫名其妙地長大,他希望瞳瞳永遠是一個漂亮的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安鐵今天拼命找事情做,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心還是沒靜下來,現在,安鐵不敢想別的,只想好好做好自己的公司,呵護著瞳瞳長大,而現在,安鐵覺得自己應該引導瞳瞳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學業上,或者她感興趣的內容上,而不是把她的心思全放在自己身上。

        安鐵從四年前一見到瞳瞳開始,就知道這個丫頭很倔強,性格也很獨立,雖然瞳瞳表面上看很乖巧,可她一旦認定了什麼事,那股韌勁不是一般人能影響得了的。安鐵想著想著,又想起瞳瞳出來時的樣子,和做過的一些事情,雖然瞳瞳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可偶爾還是會做一些傻傻的事情,令安鐵啼笑皆非,這種感覺使安鐵似乎又跟著瞳瞳成長了一況

        這一天的溫度似乎又降了很多,秋風涼颼颼地吹進車子裡,使安鐵打了一個哆嗦,安鐵一看,離瞳瞳老師的別墅已經不遠了,就把車窗關了起來,然後把車裡的空調打開,怕瞳瞳上車以後會感覺冷。

        到了瞳瞳老師的別墅門口,安鐵把車停下來,撥打了一下瞳瞳的電話,接著,瞳瞳就從別墅的大門裡走了出來,給瞳瞳開門的人是瞳瞳老師的那個司機上官南,瞳瞳對上官南道了一聲謝之後,便小鳥一樣飛奔到安鐵的車旁,打開車門就上了車。

        瞳瞳在副駕駛上剛坐穩,就道:“哎呀,怎麼這麼暖和啊?真好,我還想我今天穿衣服穿少了。”說完,瞳瞳把臉轉向安鐵。

        安鐵一邊掉轉車頭一邊說:“是啊,就知道你這個小丫頭愛臭美,天冷了也不多穿點,呵呵。”

        瞳瞳今天穿的是一條藍白格子的短裙,雖然裡面穿了一條長簡的棉襪子,可大連的海風很硬,那薄薄的一層根本無法阻擋深秋的寒意,這些日子,白天和晚上的溫差很大,通常在春秋的時候白天二十幾度,到了晚上也就十幾度。

        瞳瞳聽安鐵說完,拉了拉自己裙子,抿嘴笑道:“白天很熱啊,我又沒想到今天晚上會這麼冷,叔叔,我看你今天好像真沒喝多少酒啊?”

        安鐵詫異地看看瞳瞳,暗想,看來這幾天出去喝酒已經成了常態,笑笑說:“你真以為我是酒鬼,出去就知道喝酒,不喝了,以後都不會再喝了,喝多了難受,對了,丫頭,昨天我喝酒沒耍酒瘋吧?”,

        瞳瞳聽安鐵這麼一問,臉忽地紅了起來,有些侷促地看看安鐵,然後把臉轉向一邊.小聲說:“沒,你吐完就睡著了,不過,好像不小心把你和泰姐姐的婚紗照摔碎了。”

        安鐵頓了一下,道:“哦,這樣啊,我說那個婚紗照怎麼沒了呢,沒嚇著你吧?丫頭。”

        瞳瞳猶豫了一下,看著安鐵,說:“叔叔,我想問你一件事。”

        安鐵看看瞳瞳,說:“說吧,什麼事?”

        瞳瞳低下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想了一會,說:“你和秦姐姐怎麼突然分手了呢?為什麼啊?”

        安鐵聽完,看著前面的馬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清了清嗓子,說:“嗯,事情挺複雜的,跟你說你現在可能也不明白,這麼跟你說吧,我想我跟你秦姐姐分手,可能是牲格不太合適,或者,沒有緣分吧。”

        瞳瞳眨了眨眼睛,道:“叔叔,你這是敷衍我,秦姐姐不是有小寶寶了嗎?你們按理說也不會分手啊,叔叔是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難道……秦姐姐沒懷孕?”

        安鐵心裡一沉,沉默了一下,緩緩地說:“那個孩子沒有了,出了點意外,丫頭,你就別問了,大人之間的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瞳瞳一聽,抗議道:“為什麼?不是跟你說了嘛.我長大了,再說,這些事情我都很清楚。”說完,瞳瞳有些不太高興地看著窗外發起呆來。

        安鐵估摸著瞳瞳可能在生自己的氣,也沒應聲,只剩下空調的聲音在安鐵和瞳瞳之間響動著,安鐵繼續往家的方向開著.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這時,車裡十分溫暖,瞳瞳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對安鐵說:“叔叔,把空調關了吧,我有點熱了。”

        安鐵把空掉關掉,車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瞳瞳打破了寂靜,輕聲說:“叔叔,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去泡溫泉遇到的那個叫支畫的阿姨嗎?”

        安軼道:“怎麼了?對了,你不是說要問問你老師認不認識她嗎?你問了嗎?”

        瞳瞳頓了一下,道:“今天剛問的,老師一聽那個阿姨的名宇,臉上的表情特別奇怪,趕緊問我說沒說她在大連,我說沒說,她說我做得很對,還讓我告訴你也別提起關於她的事情,她不想被別人打擾。”

        安鐵納悶地想了想,道:“為什麼?你這個老師也太怪了,那她說沒說她認不認識支畫?”,

        瞳瞳說:“沒說,她還提醒我以後不要把這個吊墜露出來,當有人問起,就說是自己買的,不要說是她送的。”

        安鐵越聽越覺得這個老太太有問題,琢磨了一下,說:“那就奇怪了,丫頭,以後咱還是別戴這玩意了,戴這個東西沒什麼好。”

        瞳瞳皺起鼻子,道:“可我都戴習慣了呀,再說,我現在越來越喜歡這個吊墜了,雖然不清楚它的價值和代表什麼,可我覺得一戴著它,好像能給我力量似的。”說著,瞳瞳拎出那個吊墜,用手把玩起來。

        安鐵搖頭笑笑說:“小丫頭就是喜歡這些玩意,行,你要喜歡你就戴著吧。”

        瞳瞳點點頭,往窗外一看,道:“叔叔,你看後面?我怎麼感覺有輛車一直在跟著咱們啊?”,

        安鐵看一眼後視鏡,看見離自己不遠的後面果然有一輛車,皺起眉頭,說:“嗯,我剛才也注意到了,不過也有可能跟咱們順路吧,就快到家了,別管它。”

        很快,安鐵的車就開到了維也納山莊,安鐵在進小區大門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後面,發現那輛車還是不緊不慢地在自己後面跟著,安鐵納悶地看了看,然後按了一下喇叭,隨後小區的保安就出來給安鐵開門。

        經過小區崗亭的時候,安鐵對保安說:“小夥,後面那輛車是咱們小區的嗎?”

        保安往不遠處看了一眼,說:“不好說,看不清楚,怎麼了?”

        安鐵道:“沒事,要是那輛車要進來,你好好問問,我怕是不法分子,呵呵,辛苦了。”

        保安笑道:“沒問題,放心吧,咱們這個小區安全絕對不成問題。”

        瞳瞳俏皮地說:“叔叔,你該建議給保安大哥加加薪,嘻嘻。”

        保安看了一眼瞳瞳,臉一紅,嘿嘿笑道:“那我是做夢,就是安哥說了,物業那邊也不會答應,不過還是謝謝你小妹妹。”

        安鐵看這個保安十分靦腆地看著瞳瞳,道:“呵呵,行,有機會我會跟物業提議一下,不過好像保安的工資應該是歸保安公司管,好了,我們進去了。”說完,安鐵直奔停車場開過去。

        安鐵和瞳瞳上樓以後,瞳瞳又沉靜了下來,對安鐵說了句:“叔叔,我進屋換衣服。”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安鐵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點了一根煙,看一眼窗外,一切還是老樣子,隔著窗戶,透過忽明忽暗的燈光,每一個家庭都有自己的故事,在安鐵的生活裡,在這個並不屬於自己,自己卻住了好幾年的房子裡,安鐵覺得自己像一個囚徒,以前回到家那種既溫暖又踏實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似乎悄然溜走了。

        瞳瞳洗完澡換完衣服以後,來到客廳的沙發上蜷著腿坐下,拿著一套修指甲的東西坐在那安靜地修著自己的指甲,現在這個季節屋子裡很冷,瞳瞳穿著長袖的睡裙,露著光潔的腳丫和小半截腿,安鐵道:“丫頭,天涼了,多穿點,別凍著了。”  瞳瞳縮了一下自己的腿,道:“一點都不冷,我剛洗完澡,叔叔,你也去洗個澡吧,然後等頭髮幹了就早點睡覺,我一會給你熱一杯牛奶,晚上肯定能睡得很舒服。”說完,瞳瞳低下頭繼續修著自己指甲。

        安鐵看著瞳瞳在那修指甲,愣了一會神,掃了一眼茶几,這才發現茶几上還放著一瓶指甲油,安鐵皺著眉頭問:“丫頭,你們學校讓塗指甲油嗎?”

        瞳瞳看看安鐵,說:“沒關係,這是透明的,看起來亮晶晶的,很好看啊,我們班上的女同學有好多都塗的。”

        安鐵頓了一下,說:“這不太好吧,你們現在的任務是學習,不能整這些東西,浪費精力不說,那個東西對指甲也有害。”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30 14:36
第488章
作者:何不幹
    瞳瞳聽安鐵這麼一說,看看安鐵,道:“叔叔,以前我也涂過的,你也沒說什麼啊?再說,這個東西不至於影響學習吧。”

        安鐵看了瞳瞳一眼,笑笑道:“我也沒別的意思,指甲涂塗好像也挺漂亮的哈,只是,嘿嘿……丫頭,現在功課緊張嗎?用不用幫你報個補習班什麼的?”

        瞳瞳皺著鼻子,道:“不用報補習班,現在的功課很簡單,要是上學學習,放學也學習,我就變成書獃子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因為別的事情耽誤學習的,我還要考大學呢。”

        看瞳瞳對學習這麼自信,安鐵笑道:“丫頭,我以前還真沒問過你,你打算以後考什麼大學啊?是考藝術類大學還是什麼?”

        瞳瞳琢磨了一會,說:“嗯,現在也不好說呀,在美術學院裡能學什麼東西,搞藝術也得靠天分,這是老師跟我說的,再說,畫畫雖然也很有意思,但是……”

        瞳瞳說到這裡,看了安鐵一眼,見安鐵正等著她往下說,於是笑了一下道:“我打算考政法大學,叔叔,你看怎麼樣?”

        瞳瞳說完,安鐵就睜大了眼睛,安鐵從來沒聽瞳瞳說過對法律什麼的話題感興趣,安鐵有些納悶地看看瞳瞳,說:“政法大學?你什麼時候對法律感興趣了?”

        瞳瞳咯咯笑道:“叔叔,看你的樣子好像很驚訝,我是覺得以後要是能當個律師或者法官也挺好啊,比當個畫家強吧?”瞳瞳一邊說著關於自己理想的事情,一邊在那塗抹自己指甲看起來有點搞笑。

        安鐵搖頭笑著說:“一邊塗指甲油一邊談自己的人生理想,這樣的女律師和女法官我還沒怎麼見過,嘿嘿。”

        瞳瞳低頭想了想,抗議道:“叔叔,你這是偏見,女律師和女法官難道非要戴著厚厚的眼鏡,穿得非常嚴肅啊,我要當新時代的女律師,或者女法官,怎麼講來著,對了,建設法制社會,平安社會和公平公正的社會,把那些人販子通通槍斃!”瞳瞳把塗好的亮晶晶的指甲擺出手槍的形狀,瞇起一只眼鏡,樣子很俏皮。

        安鐵這纔明白瞳瞳為什麼將來想上政法大學,看來瞳瞳在心裡還一直惦記著那些人販子了,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著說:“行!真有你的,你這理想比我們黨還要高遠,公平公正的法制社會就是槍斃人販子啊?原來你這是要洩私憤啊,很好,叔叔大力支持,哪天等著咱們的美女律師或者美女法官橫空出世。”

        瞳瞳停下了手裡忙活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安鐵,說:“叔叔,你喜歡我選擇政法大學嗎?你覺得女孩子做什麼職業好啊?其實我也不知道做什麼好了,要不像叔叔一樣做個記者?”

        安鐵想了想,說:“無所謂,只要你自己喜歡、感興趣就行,好了,丫頭,我去洗個澡,你早點睡。”

        瞳瞳似乎正在琢磨安鐵的話,等安鐵走到廁所門口,瞳瞳才說:“哦,知道了。”

        安鐵洗完澡出來,發現客廳的燈已經關了,安鐵看一眼瞳瞳的房門,發現瞳瞳的房門也是關著的,安鐵也沒在意,以為瞳瞳回屋睡覺了,便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安鐵剛把臥室的門打開,就愕了一下,瞳瞳正坐在自己的電腦旁看網頁。

        這時,瞳瞳扭頭對安鐵笑笑說:“叔叔,你洗完澡了?喝杯牛奶吧,我剛熱的。”說完,瞳瞳又繼續玩起了電腦。

        安鐵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坐到床上,看了一眼電腦螢幕,瞳瞳正在看一些娛樂新聞,安鐵把桌子上的熱牛奶拿在手裡,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說:“丫頭,怎麼還不睡覺啊?有話跟我說?”

        瞳瞳頓了一下,說:“沒事啊,我的電腦正在下東西,很慢,所以我就過來上會網,叔叔,你現在就睡覺啊?”

        安鐵看看瞳瞳黯然的目光,趕緊說:“不睡,你玩吧,我看會書,對了,你不喝嗎?”安鐵舉起手中的牛奶杯。

        瞳瞳又展露出了笑容,坐到安鐵的身邊,拿過安鐵手中的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說:“叔叔,其實我是覺得我那個屋裡太冷了,現在還沒通暖氣,被窩裡跟冰窖似的。”瞳瞳雙手抱著玻璃杯。

        安鐵說:“那就把空調打開,等屋裡暖和了再關上。”

        瞳瞳說:“空調一開屋裡特別幹,幹得難受,額?你在看什麼書啊?”

        安鐵都不知道自己拎出的這本書是什麼,現在,瞳瞳一在自己身邊,安鐵就有種很慌亂的感覺,安鐵把手裡的書翻過來,看一眼,才發現自己拿出來的居然是一本清末的艷情小說,趕緊合上放回書架的最高處,然後有些尷尬地說:“這書不好看,我換一本。”

        瞳瞳似乎是看到了書名,卻不知道書裡的內容,說:“不是武俠小說啊?我還以為是武俠小說呢,對了,叔叔,還沒問你,最近公司那邊還順利嗎?我看你最近這麼忙,是不是現在做公司老闆很辛苦啊?”

        安鐵從書架裡抽出一本書,笑道:“是啊,最近比較忙,等過一段就好了,丫頭,以後我要是不能按時回家你就自己做點吃了,不用等我了,還有,現在天黑得早,不是很安全,你放學儘量就回家別到處跑。”

        瞳瞳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把玻璃杯放到床頭櫃上,然後看著已經仰躺在床上的安鐵,笑了笑,然後把腳伸到被子裡,說:“欸,又快到冬天了。”

        安鐵看看穿著單薄睡裙的瞳瞳,掀開床上的被子,說:“怎麼不多穿點,來,蓋上點被子,丫頭,我看你有話要對我說啊,到底什麼事?”

        瞳瞳笑嘻嘻地拉著安鐵的胳膊,小聲地說:“叔叔,真的沒事,我就是想跟你多呆一會,這幾天都見不到你的影子。”

        安鐵愣了一下,眼神複雜地看著瞳瞳,摸摸瞳瞳挽住自己胳膊的手,說:“這手這麼涼?要不我去把你屋的空調打開,等屋子暖和你在回屋?”說完,安鐵給瞳瞳蓋好被子,打算去瞳瞳的屋裡開空調。

        瞳瞳把被子往身上一蓋,道:“不用,叔叔這屋很暖和,我呆一會就回屋了。”說完,瞳瞳看看安鐵,笑道:“叔叔,你看書吧,不用管我。”

        “真沒事啊?沒事我就看書了?”安鐵看了一下電腦,又看了看瞳瞳,只見瞳瞳坐在自己身邊,無所事事地搓著手,烏黑發亮的長髮柔順地披在瞳瞳柔軟的睡衣上,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一陣一陣像安鐵的鼻子裡鑽了進來,使安鐵的頭腦一陣暈眩。

        “你看你的,我暖和一會,一會睡,嘻嘻!”瞳瞳粉嫩的臉上紅紅的,似乎散發著異樣的光澤,目光如水地盯著安鐵,眼睛裡全是笑意。

        安鐵笑了一下,然後趕緊低頭把手中的書翻了翻,安鐵從書架上拿下來的是一本名為《垮掉的一代》的書,介紹的是美國六十年代活躍在美國文壇的一股文學思潮和流派及其代表人物,垮掉的一代是活躍在美國20世紀0年代70年代的一個著名的文學流派,其代表人物詩人金斯堡和他的代表作《嚎叫》以及克魯亞克和其代表作長篇小說《在路上》都非常有名,這個流派的一夥人在當時的美國出名還不是因為他們的作品,而是他們出格的行為,他們吸毒、搞同性戀、自虐、迷戀東方的迷幻術,在通往無窮無盡的遠方的鐵軌上修煉。他們肆意放縱,心靈荒蕪,有時也如孩童一般單純脆弱,反應的正是二戰和越戰時期美國年輕一代心靈的危機,他們為了尋找自我和心靈的救贖,走上了迷茫而痛苦的不歸之路。這一時期,也是美國性解放運動如火如荼的時期,許多青年心靈空虛為了發洩甚至在大街上做愛。

        安鐵剛剛翻開書,沒看幾行字,安鐵突然就感覺自己的小腿上一涼,然後馬上發現是瞳瞳的腳正放在安鐵的小腿上,安鐵抬起頭看著瞳瞳說:“丫頭,腳這麼涼啊?”

        瞳瞳“嗯”了一聲,俏皮地對安鐵笑著說:“一會就好了,你的腳這麼暖和啊?藉點溫暖啊,嘻嘻,不會凍著你吧。”

        看著瞳瞳開心快樂的樣子,安鐵心裡一動,側了一下身子,把身體面向瞳瞳的方向轉了轉,說:“把你的腳放在我腿上,一會就暖和了。”

        安鐵說完,瞳瞳就把兩只涼涼的滑膩的小腳抵在安鐵的小腿上,笑著說:“涼不涼?”

        安鐵說:“不涼。”這時,安鐵的身上越來越燥熱,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燙,瞳瞳涼涼的腳貼在自己的腿上,讓安鐵感覺很舒服。

        瞳瞳見安鐵說“不涼”,又把腳往上移,放在安鐵的大腿上,笑道:“這裡熱,現在感覺涼不?”

        瞳瞳的腳在被窩裡在安鐵的腿上上移的時候,安鐵的感覺就如同一股涼爽的風在被子裡吹著,這倒讓安鐵那顆燥熱的心冷靜了不少。

        安鐵有些不太自然地笑道:“不涼,很舒服。”說完又低下頭努力集中精神看書。

        瞳瞳對安鐵不自然渾然不覺,過了一會,瞳瞳伸過頭,看著安鐵看的書問:“什麼書啊?這兩個長著大鬍子的男人怎麼光著摟在一起啊?”

        安鐵趕緊看了一眼插圖,原來這頁上正好有一張金斯堡和一個同性戀情人摟在一起的照片,馬上把書合起來,尷尬地說:“他們是同性戀。”說完感覺有些不對勁,又補充了一句:“這書是介紹幾位美國上個世紀著名的詩人和作家的書。怎麼樣?你還覺得冷嗎?”安鐵這時候已經感覺到瞳瞳的腳暖和了許多,安鐵已經覺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寧了。

        瞳瞳沒有留意安鐵問她冷不冷的話,而是有些吃驚地看著安鐵說:“作家也這樣啊?不可思議。”

        看著瞳瞳無所事事卻興趣盎然東問西問的樣子,心思單鈍地瞪著眼睛,黑漆漆的眼睛亮亮的,無比的可愛迷人,安鐵的心跳了一下,然後又感覺瞳瞳的腳在自己的大腿上越來越熱,熱得安鐵很不安。

        安鐵望著瞳瞳,有些囁嚅地道:“人本來就是奇怪的動物。”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30 15:04
第489章
作者:何不幹
    瞳瞳看著安鐵,笑了一下說:“是挺奇怪的,兩個男人,還長著大鬍子,看起來怪怪的。”

        安鐵不知道跟瞳瞳談論同性戀是不是合適,反正覺得此刻談論這個話題有些彆扭,於是問:“丫頭,腳好像暖和點了?!”

        瞳瞳“嗯”了一聲:“現在暖和多了。”然後又接著問:“你說這個大鬍子是同性戀,還是個詩人啊,他寫的什麼詩啊?我看他好像叫金斯堡?”

        安鐵尷尬地笑了一下道:“你的眼睛還挺尖的,名字都看見了,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美國人幹什麼都不奇怪,正常的倒奇怪了,就像我們的文化大革命,人都跟瘋子一樣。這個叫金斯堡的是寫詩歌的,有一本詩集叫《嚎叫》,還有一個叫克魯亞克的寫了個叫《在路上》小說都很有名。”

        瞳瞳興奮地說:“這兩本書咱家都有啊,什麼時候看看。一夥挺奇怪的人。”

        看著瞳瞳的樣子,安鐵笑了起來,道:“你還挺好奇的,你有時間就了解了解,每一個時代的人都有每一個時代人特定的時代環境和心理背景,現在的美國人早已經回歸注重家庭等傳繞的積極的主流價值觀,跟那個時候的放蕩早就不是一回事了。”

        瞳瞳的眼睛忽閃了幾下,問:“為什麼那時候他們那樣放縱而後來變好了啊?”

        安鐵說:“因為上個世紀前幾十年都是在打仗,人們的信仰都破滅了,心靈空虛導致的。”

        瞳瞳道:“是不是大家在打仗的時候受到了傷害,然後心裡難受開始發洩?”

        安鐵哈哈大笑道:“哈哈,差不多,真聰明。”說著,安鐵開心地捏了一下瞳瞳的鼻子。

        瞳瞳的臉一紅,本能地躲了一下,身子一扭,被子裡的腳不由自主地滑到了安鐵的兩腿之間,正好抵在安鐵的小弟弟上。

        瞳瞳巧笑嫣然的笑容和小鳥依人嬌聲細語的情態本來早就讓安鐵開始心猿意馬,這時瞳瞳已經發熱的光滑的小腳一接觸到安鐵的那裡,馬上就在安鐵的腹部刮起了一股溫熱的風,這股風迅速吹過安鐵的全身,小弟弟迅速硬了起來。

        安鐵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起來,看了瞳瞳一樣,覺得應該說的什麼叉開話題,卻突然一個詞也說不出來。

        瞳瞳這時候也是滿臉通紅嬌羞無限地迅速看了安鐵一眼,被子裡的腳趕緊縮了回來,然後害羞地靠在安鐵的懷裡。

        安鐵摟著瞳瞳的頭,尷尬得不得了,心裡波瀾起伏著,想把瞳瞳推開,又怕瞳瞳感覺不好,於是,只有任身體僵硬地伸在那裡,機械地摟著瞳瞳,說不出話來。

        就在安鐵六神無主,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瞳瞳卻抬起頭來,臉紅紅地看著安鐵說:“你繼續看書吧。”說完,又把頭埋在安鐵的懷裡,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閉著眼睛不說話,臉上好像還有些笑意,看起來就像一個在父親懷裡撒嬌的女兒。

        輕瞳瞳這一提醒,安鐵倒好像是從一個尷尬的狀態裡解放出來,趕緊拿起書,盡力穩住心神,努力一行一行地把書看下去。

        過了好一會,安鐵的心才漸漸安靜下來,這時候,安鐵感覺瞳瞳的頭動了一下,身體一歪,整個人滑在安鐵的身邊,瞳瞳的一隻手還在安鐵的肚子上放著,原來瞳瞳已輕睡著了。

        安鐵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瞳瞳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這時,瞳瞳睡眼惺忪地睜了一下眼睛看了安鐵一下,又慢慢把眼睛閉上,再次睡去。

        看著瞳瞳的呼吸越來越均勻,安鐵又轉頭翻了翻書,發現再也看不進去一個字。睡著的瞳瞳如同一朵鮮豔的小花在這個靜謐的夜晚的昏黃的燈光下靜靜開放著,她的心胸是敞開的,對著安鐵,沒有任何防範,沒有任何柵欄,她的快樂與憂愁越來越單純透明,也越來越敏感,安鐵感覺最近的瞳瞳好像比以前更加單純一下,但也更加敏感些,有時候覺得她不是長大了,反而是變小了。安鐵伸出手,心痛地想在瞳瞳的臉上摸一下,手伸到就快要接觸到瞳瞳的臉上,手一下子又一動不動地停了下來。

        安鐵的心又開始狂熱地跳動著,瞳瞳那一副睡蓮不勝春風的嬌羞情態能讓任何男人犯罪,更能讓自己犯罪。安鐵在看著瞳瞳的目光越來越灼熱的時候,突然縮回手。然後把被子輕輕掀開,悄無聲息地下了床,然後把電腦關上,拿了一床被子就來到客廳的沙發上躺了下來

        這一夜,在沙發上安鐵做了一個長長的美夢,夢見遍地的黃花一望無際,直到天邊,一直把天空也映得成了一片金黃色。

        在這邊美麗得讓人心悸的顏色裡,安鐵仿佛感覺到了一滴水滴落在自己臉上,涼涼的,安鐵猛然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瞳瞳穿著睡衣站在自己身邊接著眼睛,眼睛有些發紅。

        安鐵猛地坐了起來,看著瞳瞳問:“丫頭,你怎麼哭了。”

        瞳瞳看著安鐵道:“叔叔你怎麼到沙發上來睡了,是不是我打擾你睡覺了?”

        安鐵這才想起可能是自己在沙發上睡讓瞳瞳多心了,趕緊說:“沒有沒有。看你睡得挺香,我怕影響你睡覺,最近叔叔睡覺總不踏實,晚上老是翻來覆去的。”

        瞳瞳也沒說話,轉身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安鐵一看表,才5點多,於是跟在瞳瞳身後進了瞳瞳的房間,看著瞳瞳掀開被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安鐵趕緊說:“丫頭,你這被子是涼的,你還是回我那床上躺著吧。”

        瞳瞳仿佛沒有聽到安鐵的話,還是自己躺進了她床上的冷被窩之中,然後,擦了一下眼睛說:“涼點沒關係。”

        安鐵看著瞳瞳生氣撒嬌的樣子,笑道:“還生氣了丫頭?別生氣啊,來,我抱你到叔叔床上睡覺。”說著掀起被子,不由分說把瞳瞳抱起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把瞳瞳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後,安鐵笑笑說:“好好躺著啊,今天星期六,不用早起。”

        這麼折騰一下,安鐵睡意全無。瞳瞳似乎有些尷尬,看了安鐵一眼,就閉上眼睛在那裡裝睡覺,安鐵趕緊走出房間。換上運動服,下樓,開始順著以前經常跟瞳瞳一起跑步的路線開始慢跑起來。

        跑步的路上,安鐵想了很多,感覺瞳瞳現在跟自己相處時候的狀態讓自己越來越擔心,也許,是自己這裡出了問題?安鐵問著自己,但沒有找到答案。

        按理說,現在瞳瞳的反應其實很正常,瞳瞳以前也有個跟自己膩在一個床上的時候,而且狀況比昨晚更曖昧,現在瞳瞳似乎還沒有以前那麼不理性,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能看得出來心裡並去雜念。

        “是不是我自己心裡有雜念?太多心了?為什麼我會越來越害怕跟瞳瞳的親密舉止呢?”安鐵問自己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這樣的問題其實安鐵總是在心裡想起,自從上次和瞳瞳在貴州的時候開始,安鐵的心裡就開始不安定起來,跟瞳瞳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心猿意馬,那種莫名其妙的情緒以及和瞳瞳在一起時的衝動讓安鐵有著深重的犯罪感。

        無論是從秦楓嘴裡,還是從李海軍和白飛飛的有意無意的話中,安鐵都能感覺到自己和瞳瞳之間有一種超出了別人能夠接受的東西,有時候自己冷靜下來,很容易就發現,自己和瞳瞳的親密行為自己都不能原涼。

        許多年來,本來安鐵就一直對周圍的一切包括自己抱著懷疑的態度,這下,安鐵更加懷疑自己了,而這種懷疑,又是安鐵最不能接受,和最希望改變的一種人生狀態。

        安鐵在外面磨蹭了很長時間,然後買了早點回來,見瞳瞳還沒起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睡覺。安鐵沒有進房間,匆匆吃了點東西,就又下樓準備開車出去兜一圈。

        車子剛剛駛出小區,安鐵就接到趙燕一個電話,趙燕在電話裡問安鐵今天有沒有安排事情,安鐵說沒有。

        趙燕說:“那你能不能到公司來一趟,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安鐵說:“今天星期六你也不休息一下啊,有事情可以放到周一辦啊?”

        趙燕說:“我在家也沒什麼事,閒著也是閒著,再說,現在公司事情那麼多。”

        安鐵說:“事情總是辦不完的,那行吧,我馬上就到公司,我已經在去公司的路上了。”

        到了公司之後,安鐵剛進辦公室,趙燕就拿著一疊資料和筆記本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走到安鐵的桌子前,把茶放在安鐵的面前,輕聲道:“先喝點茶吧。”

        然後趙燕就開始坐在安鐵前面的沙發上,等安鐵喝了口茶,就開始說:“我已經把你那天說的兩個公司的註冊資料準備好了,下周會計就開始註冊了。同時下周的招聘工作也要開始。”說完趙燕站起身,把一疊厚厚的裝訂好的材料放到安鐵的辦公桌子上說:“這是你交代的營銷公司和貿易公司的一些資料,我想跟你碰一碰,爭取在最快的時間把商業計劃書做出來。”

        安鐵說:“其實,商業計劃書的內容我是有數的,這個計劃書主要是給以後我們可能的合作夥伴看的,不用太急,只是有個問題,如果這個公司的人員招騁上來之後,我想我們現在的辦公場地可能就不夠用了,我們趁熱打鐵,把公司面貌從內到外來一個徹底的大變樣,在本市最豪華的辦公大樓世界商貿中心租個大一點的辦公場所,三個公司一起辦公,把辦公區域區隔一下就行。”

        趙燕有些憂慮地說:“這樣好是好,可是公司現在正是要花錢的時候,搬到世界商貿中心倒是可以提升公司士氣,但世界商貿中心的租金有點高了。”

        安鐵說:“高就高點吧,換個新地方,我們又重新站在一個起點,公司的士氣很重要,該花的錢還得花,我們爭取在半個月之內,也就是在時尚峰會之前,把這個事情落實了。”

        說完,安鐵又說:“我們現在除了吳雅這個海島開發計劃的大企劃案子,還有幾個比較大的企劃案,硬體和軟體都要有大的變化,大連的廣告公司雖然不太現範,但我們必須按照4a廣告公司標準來做,專業化是廣告公司的一個必經之路。”

        和趙燕在公司商討了一個上午,和趙燕一起吃完午飯之後,安鐵在辦公室坐了一會,一閒下來安鐵就想。瞳瞳現在在家裡幹嘛呢?想到這裡,安鐵就趕緊收拾下樓。開車回了家。

        安鐵回到家,剛打開門,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安鐵似乎聽到周翠蘭正在瞳瞳的房間跟瞳瞳說話。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30 15:13
第490章
作者:何不幹
    進門之後,安鐵便直奔瞳瞳的房間,看見周翠蘭正拿著一件襯衫對著瞳瞳比劃著說:“閨女,你就試試吧,這可是媽剛發了工資給你買的?”

        瞳瞳坐在電腦旁,皺著眉頭一扭頭,正好看見安鐵站在門口,趕緊站起身,跑到安鐵身邊,說:“叔叔,你回來啦?”

        周翠蘭拎著那件襯衫,對安鐵笑笑說:“叔叔,你看這丫頭,我讓她試試這件衣服,她偏不肯。”

        安鐵看了一眼周翠蘭手中的襯衫,只見那件襯衫是純棉黃色小碎花的,樣式雖然很普通,可那金黃的小碎花看上去讓人眼前為之一亮,這件色澤鮮豔的衣服如果別人穿興許會很土氣,可瞳瞳穿一定很好看,安鐵便對瞳瞳說:“丫頭,要不你試試,我看你穿肯定不錯。”

        瞳瞳聽安鐵這麼一說,撅著嘴道:“這樣花哨的衣服很少人穿的。”

        安鐵笑道:“你就試試,這也是你媽一份心意,試試才知道好不好看。”

        周翠蘭也說:“是啊,閨女,雖然媽買不起名牌,可我覺得這件小衣服挺鮮亮的,你沒看你叔叔都說好看嗎。”

        瞳瞳猶豫了一下,用探尋的目光看看安鐵,安鐵對瞳瞳點點頭,瞳瞳才接過周翠蘭手中的衣服,說:“那好吧,我就試試。”

        周翠蘭道:“這才是聽話的孩子,叔叔,那咱們出去等著。”

        安鐵看看瞳瞳,說:“行,丫頭,我和你媽在客廳等你換,你換完出來啊。”

        瞳瞳不太樂意地說:“嗯,我知道了。”

        安鐵和周翠蘭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安鐵道:“嫂子,什麼時候過來的?一會一起吃個飯吧?”

        周翠蘭笑道:“過來有一會了,我剛來就聽說叔叔出去了,聽說叔叔最近自己做公司啦?哎呀,忙自己的事情是得多上心點,可叔叔也要注意身體啊。”

        安鐵說:“謝謝嫂子關心,我看嫂子最近在酒吧做得不錯啊,飛飛總誇你能幹呢。”

        周翠蘭掩嘴笑笑說:“那還不是白老闆多關照啊,再說了,是因為叔叔的關係白老闆才會用我的,我也不能丟你臉啊。”

        安鐵剛想說話,周翠蘭就說:“叔叔,你看,我閨女穿這件衣服多俊啊!”

        安鐵扭頭一看,瞳瞳穿著周翠蘭買的那件黃色碎花襯衫站在門口,有些靦腆地看著安鐵,說:“叔叔,你看怎麼樣?”

        安鐵有些驚訝地看著瞳瞳,覺得瞳瞳穿著這件襯衫看起來特別有味道,黃色本來就襯人的皮膚白,瞳瞳一穿上這件衣服,皮膚白的都有點近乎透明了,而且這種比較老的樣式在瞳瞳身上變成了一種復古的感覺,瞳瞳本來就很清瘦,穿上襯衫更加顯得瞳瞳的腰身很修長,有種三四十年代大戶人家小姐的味道。

        安鐵出神地看了看,由衷地說:“好!非常好!丫頭,你穿這件衣服很漂亮,漂亮得都有點驚艷,呵呵。”

        周翠蘭一聽,得意洋洋地走到瞳瞳身邊,轉著圈看看瞳瞳,又給瞳瞳拉了一下衣襟,道:“聽聽你叔叔怎麼說的?我就說嘛,這衣服好看。”

        瞳瞳的眼睛一直盯著安鐵,道:“真的嘛?叔叔,你沒騙我吧?”

        安鐵道:“怎麼會騙你,確實很好看,反正我喜歡,嘿嘿。”

        瞳瞳這才笑著說:“那好吧,既然叔叔喜歡我以後就穿著。”說完,瞳瞳看看周翠蘭,道:“謝謝你啊!”

        周翠蘭有些曖昧地看看安鐵和瞳瞳,然後對瞳瞳笑道:“這丫頭,跟你媽還客氣什麼,怎麼樣?你媽我的眼光還不錯吧?”

        安鐵笑呵呵地說:“是啊,嫂子眼光不錯,對了,嫂子,要不咱們出去吃頓飯吧?”

        周翠蘭看了一眼時間,道:“哎呀,現在我該回去上班,下午得準備料呢,改天吧。”周翠蘭轉臉又對瞳瞳說:“閨女,以後媽要是有時間會經常來看你的,你要是想買啥東西跟媽說啊。”

        瞳瞳有些迷惑地打量了一下周翠蘭,然後看一眼安鐵,道:“嗯,那你自己也多注意點吧。”

        周翠蘭走了以後,瞳瞳站在安鐵面前,拉了一下自己得衣襟,說:“叔叔,你剛才沒騙我吧?我穿這件衣服真好看嗎?”

        安鐵又仔細端詳了一下瞳瞳,說:“這件衣服要是別人穿什麼樣子,可穿在丫頭身上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放心吧,叔叔不會騙你的。”

        瞳瞳一聽,高興地轉了一圈,坐在安鐵身邊,說:“嗯,我在屋裡也照鏡子了,覺得也還湊合,嘿嘿。”

        安鐵摸摸瞳瞳的頭,笑道:“鬼丫頭,原來是自己覺得不錯才出來給我們看的,是不是?”

        瞳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是啊,她都買了,不穿也不好啊,對了,叔叔,你沒覺得這次她變了好多啊?也不知道她是真關心我還是假關心我。”

        安鐵想了想,說:“你後媽這個人其實也還不錯,也許她真的變了也不一定,反正她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工作,不影響你的生活,你以後也別對她一直停留在以前不好的印象中,人都是會變的嘛。

        瞳瞳想了想,沒表態,抬起頭看看安鐵,說:“叔叔,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算了,還是不說她了,對了,我想問你件事情?叔叔能老實跟我說嘛?”

        安鐵道:“什麼事啊?說吧。”

        瞳瞳猶豫了一下,看看安鐵,道:“我想知道,叔叔到底為什麼跟秦姐姐分手了,我聽周翠蘭說,秦姐姐一直瞞著你沒離婚,是真的嘛?”

        安鐵聽瞳瞳說完,一下子就愣住了,有些不自然地說:“別聽她瞎說。”

        就在這個時候,白飛飛的電話打了過來,安鐵看一眼瞳瞳,說:“丫頭,你就別問了,這些事情你知道也搞不清楚,知道嗎?我接你白姐姐的電話。”

        “飛飛,有事嘛?”安鐵看一眼瞳瞳說。

        “我能有什麼事啊,想問問你最近怎麼樣?”白飛飛道。

        “呵呵,沒事,你呢,最近很忙吧?對了,周翠蘭剛從我這走,還給瞳瞳買了一件衣服呢,挺漂亮的。”

        “是嗎?我說她怎麼不在酒吧啊,還不錯,還知道關心關心瞳瞳。”

        “嗯,看來翠蘭瞳瞳被白大俠調教得不錯,嘿嘿。”

        “得了吧,我調教她可不行,這個月發工資人家直接就提出讓我加薪。”

        “哈哈,人家乾得也不錯嘛,你也不能太黑心。”

        “是啊,我不是答應給她加了嘛,你現在在家吧?要是沒事你就帶瞳瞳過來唄,我陪你喝酒。”

        “行!沒問題,一會我就過去。”

        掛了電話,安鐵問瞳瞳:“丫頭,你去你白姐姐那玩不?”

        瞳瞳似乎對剛才安鐵沒回答自己的問題有些不高興,道:“我不去了,我是小孩嘛,什麼也不懂,叔叔自己去吧。”

        安鐵笑笑說:“不會吧,生我氣了?”

        瞳瞳頓了一下,對安鐵擠出一絲笑容,說:“沒有,我是真不想去,我打算一會洗洗衣服,收拾一下房間,下午周翠蘭過來什麼事情我都沒乾成,叔叔去吧。”

        安鐵猶豫了一下,說:“真不去?”

        瞳瞳點點頭,說:“真不想去了,你跟白姐姐說一聲,就說我哪天去她家找她玩。”

        安鐵看看瞳瞳,說:“那好吧,我自己過去,你晚上怎麼吃飯啊?要不我給你打電話叫點外賣?”

        瞳瞳淡淡地說:“叔叔別管我了,我還不餓呢,要是餓了可以吃點水果什麼的,你去吧。”

        安鐵站起身,看著興致不高的瞳瞳,頓了一下,說:“丫頭,其實不是叔叔不想告訴你,是因為很多事情跟你說了你無法理解,說實話,有些事情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所以我跟你秦姐姐的事情你就別問了。”

        瞳瞳道:“叔叔,我並不是因為好奇才想知道你和秦姐姐的事,而是我希望我能分擔你的心事,我希望我能為你做些什麼,這些日子叔叔心裡的痛苦我能感覺的到,我很著急,所以……”

        安鐵重新坐到瞳瞳身邊,拍拍瞳瞳的肩膀,道:“丫頭,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可我不希望我的事情會影響到你,你應該有你自己的事情,如果說你現在要是有煩惱,我希望這煩惱統統與你的成長有關,而不是在我的身上,或者我加諸給你的東西。你明白嘛?”

        瞳瞳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鐵,把頭靠著安鐵的肩膀,說:“叔叔,我明白,可我還是放不下心,我們現在在一起,我希望你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而不是懷著滿腹的心事卻還在關心我、照顧我,我真的希望能替你分擔點東西,哪怕分享一下你的心事,或者你能對我發發脾氣也好。”

        安鐵嘆了口氣,欣慰地摸摸瞳瞳的頭髮,安鐵這才發現,瞳瞳的頭髮又長長了,這烏黑亮麗的頭髮柔順地披散在瞳瞳腦後,使瞳瞳從安鐵的這個角度看,更加像個大姑娘了。

        安鐵清了清嗓子,說:“丫頭,叔叔知道你的心思,可我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也不喝酒了,生活也很正常,對不對?”

        瞳瞳懷疑地看看安鐵,說:“希望叔叔不是在我面前裝出來的,好了,叔叔,我答應你,以後我不問你和秦姐姐的事情了,可是,我還要說,叔叔,你在我心裡是最好、最善良的人,這些,誰也無法跟你相比。”

        安鐵聽完瞳瞳的話,有些失神地看著瞳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鐵到了過客酒吧之後,剛一進酒吧門口,就看見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白飛飛正在和一個男人談話,看樣子,白飛飛與那個男人談得很投機,這時,安鐵還注意到,在那張桌子的桌面上還擺著一大束紫色的鬱金香。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30 15:19
第491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站在酒吧門口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先跟白飛飛打個招呼,就見白飛飛往自己這邊招招手,說:“安鐵,你來啦?坐那等我一會,我馬上過去。”說完,白飛飛對安鐵眨了一下眼睛,繼續跟那個男人聊著些什麼。

        安鐵搖頭笑笑,找了一張桌子坐下,點了幾瓶啤酒和幾碟小吃,然後又往白飛飛那邊看了一眼,心想,這個白大俠,現在又多了一個追求者。

        想到這裡,安鐵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男人,只見那個男人今天穿著一件阿迪達斯的黑色休閒裝,看上去很帥氣,舉止之間能看得出這個男人很有修養,氣質也不錯,白飛飛跟那個男人似乎聊得很投機,爽朗的笑聲隔著幾張桌子傳進安鐵的耳朵,安鐵不禁心情複雜地把目光收了回來。

        這時,服務生把安鐵點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對安鐵點點頭,然後退了下去,安鐵從小碟子裡拿出幾顆花生,一邊吃一邊喝起了酒,就在安鐵閒極無聊的時候,周翠蘭的聲音從安鐵身後響了起來:“叔叔,你來啦?”

        還沒等安鐵轉頭,周翠蘭就站到安鐵身邊,往白飛飛那邊看了一眼,道:“叔叔,在等白老闆?”

        安鐵頓了一下,說:“是啊,嫂子現在不忙嗎?”

        周翠蘭笑道:“忙,我這不是看到叔叔來了嘛,打個招呼。”周翠蘭又把目光對著白飛飛和那個男人那桌,繼續說:“叔叔,你看看,白老闆現在可真是幸福啊,你看到那個男人了嗎?那可是有身份的人,我聽白老闆說啊,他是一個大公司的總裁,還會畫畫呢,再說,你看他,風度翩翩的,能不讓女人動心嗎,呵呵。”

        安鐵也看著白飛飛那桌,道:“這個人經常過來嗎?我看飛飛跟他很熟啊。”

        周翠蘭湊到安鐵耳邊,說:“天天來,每次來都送白老闆東西,你看看,今天還送了那麼一大把花,嘖嘖,還真是有情調。”

        安鐵琢磨了一下周翠蘭的話,淡淡地說:“很正常,飛飛的追求者海了去了。”

        周翠蘭道:“我看這個不一樣,白老闆好像對這個有點意思。”說完,看看安鐵,故意裝作有些失言的樣子,道:“哎呀,你看我這記性,你和白老闆……欸,算我多嘴,你們這些城裡人的事,我都糊塗了,我不打擾叔叔,我去後面忙活去了。”

        周翠蘭剛走安鐵就見白飛飛走了過來,手裡拿著那束鬱金香,大咧咧地往安鐵對面一坐,看看安鐵,說:“讓安公子久等了哈,不過,我這是想給你和翠蘭留點說話時間,嘿嘿。”白飛飛把那束花放一邊,抓起一把花生,吃了起來。

        安鐵嘿嘿一笑,道:“瞎扯什麼啊?明明是你自己身上有情況,往我身上扯,操!”

        白飛飛笑嘻嘻地說:“我有什麼狀況?你說這花啊?你以前又不是沒見過,俺的魅力那是相當的大。”

        安鐵說:“是,每當我看見有人送你花,我對你的敬仰就有如滔滔江水啊,呵呵。”

        白飛飛啐道:“去!又沒個正經,剛才周翠蘭都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又跟你這噓寒問暖啊?哈哈,我發現了一個規律,只要你一過來,翠蘭無論在幹什麼,都得竄過來跟你聊幾句,你的魅力比我大啊。”

        安鐵道:“看看,往我身上開始扯了,她就是那樣的人,沒辦法,今天她去我家,也不知道跟瞳瞳說了些什麼,搞得瞳瞳追著我問我和秦楓分手的事。”

        白飛飛說:“怎麼?瞳瞳還不知道?”

        安鐵喝了一口啤酒,說:“我不想告訴她,小丫頭也不明白這些事情。”

        白飛飛看看安鐵,說:“我看瞳瞳對你現在太依戀了,這個年齡的女孩都很敏感,我覺得很多事情說開了倒是比藏著好,而且我覺得瞳瞳比同齡的孩子成熟,欸,可能與她的經歷有關吧,有時候我看到瞳瞳那種驚人的成熟,都有點於心不忍,她好像錯過了她這個年齡應有的東西。”

        安鐵聽了白飛飛若有所指的話,看著白飛飛說:“這也怪我,沒考慮那麼多,你說一個大老爺們,對於她的心理變化也沒太在意。

        白飛飛想了想,說:“你已經很不容易了,我也就隨便說說,瞳瞳還是很單純的,而且很有個性,我就特別喜歡她那種執著的樣子,呵呵。”

        安鐵盯著白飛飛,頓了一下,說:“飛飛,剛才那個男人看起來不錯,他是幹什麼的?我記得上次你說他也畫畫?是畫家嗎?”

        白飛飛道:“哦,他是個業餘畫家,但功底很深,我看過他的畫,很有意境,他叫馬天翔,是個企業家,具體做哪行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覺得他這人還不錯,沒沾染商人的銅臭氣,怎麼?你不會是有點吃醋了吧?嘿嘿。”

        安鐵看看白飛飛,吃了一顆花生,故作輕鬆地說:“聽起來你很欣賞他嘛?是不是真的對這個人動心了啊?”

        白飛飛白了一眼安鐵,說:“看看你,以為我是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啊,我現在老嘍,玩不起感情遊戲,會元氣大傷的。”說完,白飛飛走了一會神,拿起酒瓶子喝了一大口,然後抹抹嘴,看著安鐵說:“你怎麼樣?最近心情好點沒?你現在不喝酒我倒覺得彆扭,有時候人的情緒還是發洩出來好。”

        安鐵琢磨了一下白飛飛的話,緩緩地說:“飛飛,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剛才那個人,從直覺上我感覺那個男人不錯,你應該試著去接受,這樣才能回歸到真實的生活中。”

        白飛飛聽安鐵說完,猛地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盯著安鐵說:“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該找個男人嫁了?是嗎?”

        安鐵聽白飛飛的話突然變得冷冰冰,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惹著了白飛飛,道:“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應該過得比現在幸福才對,所以……”

        安鐵還沒說完,白飛飛打斷安鐵,說:“所以你勸我好好考慮那個馬天翔?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樣想,你以為我三十歲還不知道好賴嗎?你憑什麼管我事情?你是不是對我心存愧疚,想一心把我推出去?我告訴你,不用!”白飛飛越說越激動。

        安鐵手足無措地坐在那,對白飛飛這一瞬間的變化還沒反應過來,尷尬地笑笑,說:“操!你怎麼了?我也沒說什麼啊?”

        白飛飛站起身,對安鐵說:“你是沒說什麼?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難道真那麼希望我跟別的男人結婚嗎?這就是你對一個老女人真摯的關懷,我心領了,行嗎?”說完,白飛飛一轉身,向酒吧門口走去。

        安鐵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白飛飛的背影,發現白飛飛肩膀抖動著,幾乎是跑著到了酒吧門口,接著白飛飛就走了出去。

        看著白飛飛消失在酒吧門口,安鐵真後悔剛才那麼跟白飛飛說話,拿起酒瓶猛喝了兩口,這時,周翠蘭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走到安鐵身邊,看看安鐵,又看看酒吧門口,說:“叔叔,白老闆怎麼走了?我看她好像跟你生氣了啊?”

        安鐵瞟了一眼周翠蘭,沒好氣地說:“嫂子,你忙你的吧,我想自己在這靜一靜。”

        周翠蘭聽安鐵說完,反倒坐了下來,觀察了一下安鐵的神色,笑道:“叔叔,你是不是對白老闆還有感情啊?你別說我多嘴,我看白老闆對你也是念念不忘的,昨天我去你那看瞳瞳回來,她還問我你怎麼樣呢?欸,女人就是重感情,喜歡不喜歡一眼就能看出來,雖然我說白老闆跟那個常客關係不錯,可我覺得她的心思還在你身上,白老闆對你的感情比秦妹子深。”

        安鐵抬起頭,看看周翠蘭,沒說話,這時,周翠蘭又試探性地說:“叔叔,我納悶,你怎麼跟白老闆分手了呢?你們在貴州的時候還那麼好,我那時還以為你們鐵定能成呢。”

        安鐵聽周翠蘭說完,心裡更加煩躁,站起身,對周翠蘭說:“嫂子,我先回去了,還有一個應酬。”

        周翠蘭笑笑說:“那叔叔有空來啊,過兩天我再回去看看瞳瞳,沒準還要在你那住一晚上,跟瞳瞳說說知心話,沒問題吧?叔叔。”

        安鐵淡淡地說:“沒問題,那行,我走了,嫂子。”

        周翠蘭一邊站起身一邊笑著對安鐵說:“叔叔慢點開車!”

        安鐵頭也沒回地出了過客酒吧,站在過客酒吧門口,安鐵掏出一根煙,用一隻手遮住深秋夜裡的涼風,把煙點著,然後長舒一口氣,回到自己的車中。

        安鐵對剛才白飛飛那麼激烈反應有點意外,雖然安鐵知道自己對白飛飛一直欠缺了什麼,可到了現在,安鐵反而覺得自己似乎不能夠給白飛飛幸福,安鐵倒是很希望能有一個讓人放心的男人來呵護白飛飛,這種願望是發自內心的,可看了白飛飛今天反應,安鐵覺得自己錯了。

        安鐵坐在車裡靜靜地抽了一會煙,拿出手機撥好白飛飛的電話號碼,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打過去,安鐵把手機扔到一邊,決定還是明天再去找白飛飛的好,便發動車子,打算回家。

        就在這個時候,安鐵感覺有人叫了自己一聲,安鐵往車窗外面一看,白飛飛正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自己。

        安鐵趕緊打開車門下了車,向白飛飛走了過去。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30 15:31
第492章
作者:何不幹
    白飛飛站在那裡氣呼呼地盯著安鐵走了過來。

        安鐵有些頭大地走到白飛飛跟前,撓了撓頭,笑道:“還在生氣啊?!算我說錯了行不行?以後再也不說你了,管你是不是嫁得出去。”

        白飛飛盯著安鐵道:“警告你!以後我的事情你少管!”

        安鐵心情複雜地看了看白飛飛,然後笑道:“再也不敢管你了,你愛咋的咋的,行了吧,笑一笑,嘿嘿,您生氣的樣子很恐怖啊,你不知道嗎?”

        白飛飛有點奇怪地看著安鐵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我也奇了怪了,接受了那麼多的教訓,你怎麼還那麼單純,要不是我了解你,我得被你氣死。我要不要接受誰,要不要嫁人,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瞎好心什麼。”

        白飛飛說完,安鐵則是一下子愣在了那裡,的確自己有什麼資格來建議白飛飛接受什麼樣的男人呢?白飛飛和自己在一起交往那麼多年,很多時候,安鐵都覺得很難把握白飛飛,就像他無法把握自己一樣,白飛飛和自己身上都有那麼一種飄忽的讓人無法把握的東西,他和白飛飛這麼些年一直互相吸引,卻無法徹底融合,這也是一直讓安鐵搞不明白的地方。

        其實,他不是沒有想過跟白飛飛在一起的可能性,他其實很認真的想過,從還沒有認識秦楓的時候就開始想過,可他一直沒有搞明白。有時候,白飛飛跟自己很像,像得就好像是一個人,但有時候,白飛飛卻似乎離自己很遠,遠得好像在天邊,無法把握,無法琢磨。

        距離有時候能產生吸引力,但距離通常也容易出問題,白飛飛和安鐵的問題在哪裡呢?自從安鐵碰上白飛飛的第一天起,他們兩人就一直在互相吸引又互相逃離,安鐵和白飛飛的關係似乎比跟秦楓的關係更複雜。

        看著安鐵愣在那裡一直沒說話,白飛飛看了看安鐵,道:“怎麼了?我說你不對啊?你還生氣了?”

        安鐵嘆了口氣,嘿嘿笑道:“我生哪門子氣,你不生氣我就萬幸了,算了,不說這些了,累。”

        白飛飛道:“誰不累啊,你走吧,今天也沒心情喝酒了。”

        安鐵看著白飛飛笑了起來,道:“怎麼沒心情喝酒了?要不上我家去呆會?上我家吃晚飯吧,總呆在酒吧也沒太大的意思吧,是不是?”

        白飛飛道:“不去,本來今天叫你來想安慰安慰你,看你最近飽受打擊,但你這個人看來不值得可憐。”

        安鐵嘿嘿笑道:“我現在被生活折磨得千瘡百孔啊,嘿嘿,怎麼不值得可憐了?我現在是個世界最痛苦的人。”

        白飛飛瞪了安鐵一眼,說:“你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安鐵說:“是,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我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對不起生我養我的祖國,對不起全世界。全世界的人民都在喜氣洋洋地為嶄新的新生活而努力奮鬥,只有我還苦著個臉,仿佛生活在舊杜會,我這是給黨上眼藥,罪該萬死,罪大惡極。嘿嘿!”

        白飛飛看著安鐵道:“一點也不幽默,別讓自己難受了,其實呢,換一個思路,一切就都簡單了,有些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也沒你想的嚴重。”

        安鐵趕緊問:“什麼事情沒那麼複雜沒那麼嚴重啊?我沒覺得那些事情複雜啊?”

        白飛飛說:“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其實都不複雜,事情複雜是因為我們的慾望複雜,慾望簡單,事情就會變得很簡單。如果有些大事你改變不了,那你就從能改變的事情入手,從小事做起。”

        安鐵淡淡地說:“很對,很有哲理。”

        白飛飛說:“你不服氣?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回去吧。”

        換了個話題,安鐵馬上說:“跟我回家吧,去我那裡喝酒去,我給你買一些好吃的,O?”

        白飛飛看著安鐵沒說話。安鐵把白飛飛拖著上自己的車,上車之後,安鐵笑道:“別跟我鼓氣了,想吃點什麼,跟我說說,咱們在外面買去。”

        說完,安鐵又給瞳瞳打了個電話:“丫頭,做飯了嗎?”

        瞳瞳說:“正準備做。”

        安鐵道:“別做了,我買點東西回去。”

        安鐵和白飛飛來到維也納山莊裡的一個飯店,安鐵把菜譜給白飛飛說:“點吧,別客氣,安公子現在手頭比較寬裕,想吃什麼使勁吃,哈哈!”

        白飛飛白了安鐵一眼道:“有什麼吃的,我想吃你,可惜你那肉也煮不爛嚼不動,來點清淡點的吧。”然後,兩個人點完菜就上樓回到了安鐵的家裡。

        安鐵帶著白飛飛回到家,瞳瞳給兩個人開門的時候,正戴著一條圍裙,手上還濕漉漉的,一見安鐵帶著白飛飛回來,瞳瞳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用圍裙擦擦自己的手,說:“白姐姐來了?”

        白飛飛看看瞳瞳,然後對安鐵說:“你啊,簡直是虐待我們瞳瞳,這大晚上的,還給你忙活呢。”

        瞳瞳抿嘴笑了笑,說:“白姐姐,我洗的都是我自己的衣服,你冤枉叔叔了,對了,你們不是要在酒吧喝酒嗎?”

        白飛飛看一眼安鐵,然後攬住瞳瞳的肩膀,說:“在酒吧喝不下去了。”

        瞳瞳有些納悶地看看安鐵,說:“為什麼啊?是周翠蘭給你捉搗亂了嗎?”

        安鐵嘿嘿一笑,道:“丫頭,你真聰明。”

        白飛飛也撲哧一聲笑了,說:“現在周翠蘭的耳朵肯定直發燒,好了,瞳瞳,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我是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唄。”

        安鐵把買來的東西放到餐桌上,對瞳瞳說:“酒吧裡喝酒沒意思,我和你白姐姐就回來了,打算咱們仨一起吃點東西。”

        瞳瞳看一眼安鐵放到桌上的東西,高興地說:“好啊,我這就拿碗筷去,白姐姐,你先坐,對了,你們喝酒還是喝飲料啊?”

        白飛飛道:“喝酒,在酒吧沒喝成,在這裡喝也一樣,瞳瞳,要不你也喝點,反正明天是周日,喝多了也沒事。”說完,白飛飛若有所指地看看安鐵。

        安鐵看得出來,白飛飛的氣還是不順,笑道:“停!我說飛飛,你剛才怎麼說我?虐待瞳瞳?現在你這個行為可是引導瞳幢酗酒,罪名更大。”

        白飛飛白了一眼安鐵,說:“別強詞奪理,這應該問我們瞳瞳,我們瞳瞳都這麼大,根本不用我引導,對吧?瞳瞳。”

        瞳瞳笑著看看安鐵和白飛飛,道:“暈,我還是拿碗筷去吧。”

        安鐵看瞳瞳去廚房拿碗筷,從冰箱裡拿出幾瓶啤酒,這時,白飛飛已經把買來的東西擺到了桌子上,瞳瞳也把碗筷拿了過來,三個人坐下之後,安鐵把三個人的酒杯全倒好酒,然後舉起酒杯。

        這時,白飛飛沒有像瞳瞳一樣,把酒杯舉起來,等安鐵和瞳瞳舉起酒杯一起看著白飛飛,白飛飛按了一下瞳瞳的胳膊,說:“瞳瞳,咱倆先不能喝,你叔叔應該自罰一杯。”

        瞳瞳眨了眨眼晴,把酒杯放下來,看著安鐵,安鐵看看不明所以的瞳瞳和促狹的白飛飛,笑笑說:“行,我喝。”

        瞳瞳拉了一下安鐵的胳膊,說:“叔叔,你到底怎麼得罪白姐姐了,把我都搞糊塗了。”

        白飛飛玩味地看著安鐵,沒說話,安鐵擺擺手,頓了一下,說:“這個吧,我有罪,至於什麼罪名,俺就不知道了,好啦,兩位大小姐,還是咱們一起喝吧,我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

        接著,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地呆到半夜,瞳瞳在兩杯下肚之後就抗不住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覺,白飛飛在瞳瞳回房間以後,就變得沉默起來。

        安鐵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打破沉默,說:“飛飛,是不是還在生我氣?”

        白飛飛抬起頭看安鐵一會,幹澀地笑笑說:“沒有,我哪那麼小氣,逗你玩唄,你還覺得心虛了?”

        安鐵喝了一口酒,抹了一下嘴,說:“餵,說實話,我現在心虛得不行,這段日子發生得事情太多了……”

        白飛飛頓了一下,說:“是啊,現在真是多事之秋啊,你現在心情好點沒?”

        安鐵看看白飛飛,道:“你是指什麼?”

        白飛飛道:”你明知故問啊,秦楓最近沒和你聯繫嗎?”

        安鐵嘆了口氣,說:“算了,別提這些了,海軍跟你聯繫了嗎?”

        白飛飛拿出手機,對安鐵說:“幹嘛等他跟咱們聯繫啊,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好不好?”

        安鐵笑笑說:“行,你打一個。”

        安鐵說完,白飛飛就給李海軍撥了過去,電話接通以後,白飛飛對李海軍說:“小子,現在到哪了?也不給我們來個電話。”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白飛飛說道:“你也太幸輻了吧,那麼有情調,不行了,你再誘惑我,我明天就背包找你去了,哈哈。”

        安鐵看著白飛飛說話時爽朗的語氣,搖頭笑了笑,這時,白飛飛把電話塞到安鐵手上,說:“你聽聽,這小子現在美著呢,聽說在一個古鎮的船上喝酒。”

        安鐵接過電話,道:”海軍,你那麼滋潤啊?是在漁船上嗎?”

        李海軍說:“是啊,船上點著那種煤油燈,搖船的是個姑娘,不時還哼著小曲,這條河在月亮下面波光粼粼的,哎,你要是在就好了,我這肚子裡也沒詞,無法形容,嘿嘿。”

        安鐵興奮地說:“操!剛才聽你這幾句描述我都動心了。”

        李海軍笑道:“你們也挺美啊,在一起喝酒,我現在特別想飛回去,跟你倆喝個爛醉,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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