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丐幫絕技(一)
作者︰阿志
第七回俠肝義膽顯神威丐幫絕技懾昆侖
楊聰入了城里,心里便直蹦蹦地跳,他離開這里已經好幾年了,現在重新又回來了,頓時覺得這北京城里的一草一木是那麼的親切,他加快腳步向鏢局奔去,心想︰這陸羽夫婦現在突然見自己回來了,定會嚇了一大跳,定會乖乖地把自己的家產交出來。
將近鏢局時,楊聰遠遠看見鏢局的大門緊閉,那兩只大石獅子仍然蹲在門口的兩邊,楊聰頓時覺得心頭一熱,眼淚\忍不住紛紛流了出來。他心里不住地叫道︰家啊!家啊!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正當他即將奔到大門口的前面時,楊聰突然愣住了,他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只見鏢局的大門上貼著官府的封條,那屋檐上早已長了許\多雜草,顯然這里好久沒人住過了。楊聰心想︰這陸羽夫婦哪里去了?難道吃了官司?他四處看了看,怕有什麼官府的巡捕看見,楊聰便不敢進去,他裝著路過的樣子,走到附近的一家熟悉的茶館喝茶。
這家小茶館仍然是原來的那對老夫婦,那老者姓許\,楊聰小時候也來過這里,但現在他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的小伙子了,那對老夫婦早已不認識他就是當年鏢局的小少爺了,但那對老夫婦楊聰還是依稀記得他們。楊聰要了一壺茶,慢慢地喝了一會兒,他見四下無人,便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老伯伯,前面那家被官府查封的大宅院是哪一個大戶人家的?他們是不是吃了官司了?”
那賣茶的許\老頭子見四下無人,便道︰“這位小哥,你是初到我們北京城的吧?”楊聰點頭說︰“不錯,我是來這里游玩的。”那賣茶的許\老頭道︰“那戶人家呀!原來是我們北京城里赫赫有名的鏢局,總鏢頭叫楊威,十幾年前在江湖中赫赫有名,武功\很厲害的,江湖中人稱楊總鏢頭為‘閻王判官’呢……,”楊聰見這許\老頭講起自己父親的經歷之時,一臉的自豪,也禁不住為父親感到驕傲和自豪。
那許\老頭繼續道︰“後來不知為什麼,楊總鏢頭親自走了一趟鏢,便再也沒回來過,後來有人說他被仇家殺了,有人說他中了奸人暗算被害了,就在楊總鏢頭離開的第三年,不幸的是楊夫人也病逝了。”
楊聰听他提起了自己的父母,禁不住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掉了下來,那許\老頭見了他的神情,問道︰“這位小哥,你認識楊總鏢頭麼?”楊聰連忙搖搖頭道︰“不認識,只是听你說他們家的不幸,感到難過而已。”
那許\老頭嘆道︰“更難過的還在後頭呢!楊夫人死後又過了幾年,連鏢局的陸老總管也病逝了,這家鏢局便漸漸衰落了,後來便歇業關了門。誰知又過了半年,陸老總管的兒子突然在一天清早說,楊總鏢頭的小少爺也在一天晚上突然不見了……,就在小少爺不見的第四天夜里,楊家七八口人一夜之間突然被人殺了,一個也不剩。”
楊聰听了吃了一驚,連忙問道︰“是誰殺的?那陸老總管的兒子也死了嗎?”那許\老頭嘆道︰“也不知道是誰殺的,下手真狠啊!一個活口也沒剩下,這陸老總管的兒子自然也被殺了。”
楊聰听了暗暗吃驚,心想︰定是那彌勒教派人來殺人滅口,好在蒼天有眼,教我逃過了這一劫,這陸羽夫婦他們也是活該遭報應。楊聰又問道︰“後來官府抓到了凶手沒有?”那許\老頭搖頭道︰“沒有!至今也沒听說過這回事,所以官府一直都封著這座宅院。”
楊聰又問了一些其它的事情,知道官府至今還未結案,也無法查出凶手,他喝了一會兒茶,便離開了這個小茶館。楊聰等到天黑了下來,才悄悄地來到後院的圍牆外,他輕輕一躍,便躍過了三丈多高的高牆,進到了後花園里。這花園里的一草一木楊聰原本很熟悉,如今只見這里到處是一人多高的荒草,他慢慢地走到前廳和後廂房等地方,四處看了一遍,只見院子里到處是雜草,屋子里到處是蜘蛛網,老鼠四處亂竄,地上撲著一層厚厚的灰塵,屋頂上的瓦也到處是洞,月光從屋頂照落下來。
楊聰見此情景,不禁難過得流下了眼淚\,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曾經留下他幼時幸福的回憶,如今卻已不復存在了。楊聰連忙打掃了自己原來的那間房間住了下來,因為這里死過人,又貼有官府的封條,因此誰也不敢到這里來,因此倒也安靜。
第二天,楊聰便往城外的雲居寺走去,他行了一盞燈的工夫,便到了那雲居寺。但見那座古剎依然不改,山門聳立于半山之上,那山門兩旁的金剛怒目,面目猙獰,五間大殿掩隱在綠樹從中,殿內鐘樓林立,經閣巍峨,寶塔高聳入雲宵,遠遠便傳來了木魚之聲,真是好一個梵宇清幽的仙界。
這雲居寺楊聰小時候跟母親和陸莊來過幾次,韋氏死後先是停在雲居寺,後來便安葬在雲居寺對面的山坡之上。楊聰過了雲居寺,遠遠便依稀辨認出自己母親的那座墳墓來,雖然他已經是好幾年沒來過了,但以前陸莊沒死的時候,經常帶他來上墳,母親的墳大概位置他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但令楊聰奇怪的是,他遠遠看去,只見自己母親的墳墓修茸得干干淨淨,而且似乎比以前更大規模,那墓碑更大了,楊聰原本以為自己母親的墳墓一定會是篙草叢生、一片荒蕪的樣子,但現在看見卻修茸得干干淨淨。楊聰見此情景頓時吃驚不小,他連忙來到那墳前仔細一看,更是吃驚不小,只見那墓碑上寫著“楊威夫婦之墓”,墓碑是用精美的漢白玉制成。
楊聰清清楚楚地記得,當年陸莊請人立的墓碑是“楊門令公楊威之妻韋氏之墓”,而且是普通的墓碑,怎麼現在突然變成了父母的合葬之墓了呢?而且瞧這情形,每年都有人來護理和拜祭。楊聰感到納悶,心想︰這世上自己已經沒有了親戚,陸羽夫婦也死了,難道是鏢局的家屬每年來替自己掃墓?
他想到鏢局的其他人,頓時明白了過來,想是當年自己的父母對眾人甚好,因此他們每年都來祭祀自己的父母,大概是他們見自己的父親客死他鄉,不忍心讓母親孤獨地躺在這里,因此捐資把父親的衣物與母親合葬了,以了卻自己母親的一樁心願。楊聰想到這里,感動得忍不住流下了淚\來,內心對他們是感激不已,楊聰恭恭敬敬地朝父母的墓拜了一陣子,便用手拔了周圍的一些草,然後在墳前坐了許\久,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丐幫絕技(二)
作者︰阿志
楊聰自從回到北京城之後,每天便到城里去找活干,或到酒樓茶館幫洗碗混口飯吃,晚上便悄悄回到鏢局里打坐練功\,偶爾打掃一下地上的雜物,或者除去一些雜草,這樣過了半個月,這院子里漸漸恢復了一些生機,但楊聰怕被人發現,因此每次回來都從後面躍牆而入,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里面住得如此舒服。
不知不覺他回到這里就過了半年,楊聰此時的武功\也大進,段二傳授的打狗棒法他又領悟了不少精華,他的無相神功\也不知不覺修煉完了第三層,每次他運功\之時,只覺得體內真氣流暢全身,猶如大江大河奔騰不止,丹田似火燒,兩腎如湯滾,周身空靈,心如明鏡,于是他便開始修煉那無相神功\的第四層,可不知怎麼,楊聰一連修煉了幾天晚上,不僅毫無進展,反倒每次還覺得四肢血脈不暢,頭昏腦脹,楊聰知道這是自己此時體內內力尚不夠深厚,便不敢再強行修煉這神功\的第四層了。
一天,楊聰正在大街上找活干,忽然見前面駛來了一輛馬車,那車夫揚著鞭兒高聲吆喝道︰“勞駕!勞駕!”此時街上行人較多,但那車夫趕馬的技術嫻熟,身手沉穩,猶如無人一般,只見他一舉一動,無不恰到好處,有時眼見那馬偏向左一點便撞到人了,但那馬夫只是輕輕一提,便把馬兒勒了回來,有時前面的人躲閃不及,那馬夫一提韁繩,那馬兒便立住不動了,單看這份力道,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馬夫是一個武林中人,而且武功\不凡。
楊聰側身讓過那輛馬車,只見那馬車飛快地從他身邊駛過,楊聰見那馬夫濃眉環眼,似乎在哪兒見過,那輛馬車似乎也有點眼熟,他轉頭看那馬車時,只見十幾個戴著斗笠的精壯勁裝黑衣大漢又從他的身邊駛過,其中一人是老者,只見那老者古銅色的臉,須發皆白,太陽穴高高地隆起,那老者騎在馬上,低垂著斗笠,若不是在地上注意看,誰也看不清他的容貌,楊聰見了那老者,差點兒驚叫出聲來,原來,那老者竟是在南京的西蜀錢莊里擊傷自己的那個被稱為于護法的老者。
楊聰趕緊轉過頭,不敢讓他看見自己,那十幾人也是一閃而過,楊聰又是在人群里,因此誰也沒注意上他。楊聰見那一行人已經遠去,心想︰難道那馬車中坐的竟是那個神秘的姑娘?他頓時生了好奇之心,便緊跟在他們後面。
只見那一行人東走西彎,便在一座大院前面停了下來。那座大院正是北京西蜀錢莊的側門,楊聰遠遠見那馬車上下來了三個戴著斗笠的女子,那中間的一個女子披著一件外黑內紅的披風,正是那個神秘的姑娘的裝素。
楊聰心想︰果然是她們,難道這姑娘是這西蜀錢莊總老板的千金麼?只見那一行人竟自入了院內,便不再出來了,楊聰一直在外等到了天黑,也沒看見他們出來,便知道他們是住在錢莊里了。這西蜀錢莊是四川的一個老商號,在北京城里也是赫赫有名的,楊聰起初也不太注意這錢莊,現在見那姑娘住了進去,便留了一個心眼。
一連幾天,楊聰都在錢莊外等候,希望能看見那個姑娘出來,但說也奇怪,那一行人自從進了錢莊之後,楊聰便再也沒見過他們出來。楊聰苦苦守侯了幾天,錢又沒有了,他沒了辦法,只好竟自去找活干了,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小伙子了,因此再也不好意思去乞討,便只能去幫人做一點雜活以糊口。
不知怎麼的,楊聰自從見了這個神秘姑娘的那雙雪白的小腳之後,便一直想看看那姑娘的模樣,但自從他被趕出了錢莊之後,他就很少再想起這個姑娘了,現在突然又在這北京城里見了這個姑娘,便又生了好奇之心。一連幾日,楊聰都在北京“醉八仙”酒樓里幫做雜活,他一般在後院劈柴擔水,有時客人多了,樓上的伙計忙不過來,楊聰也被叫到樓上去收拾碗筷。
一天,楊聰正在樓上收拾碗筷、擦桌子,突然听見樓下的店小二大聲喊道︰“道爺們要用膳麼?樓上請!”接著便見那店小二引著一群道士上了樓來。楊聰見那領頭的道士年過六旬,白眉銀髯,面若重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那老道士一身青色布道袍,手持一柄長劍,劍鞘精美華貴,那劍穗上墜著一塊圓圓的玉佩,那老道士上了樓便往樓上眾人掃了一眼,雙目閃爍,折射出一股威嚴。他身後跟著十幾個道士均是同一打扮。
他們在楊聰剛才擦過的桌子旁坐下,那店小二便給他們泡了茶,笑問道︰“各位道爺們是吃齋飯呢還是吃面?”一個面皮白淨、留著一撮小胡子的道士大聲道︰“你們有什麼好酒好菜只管端上來!什麼吃齋吃素,我們昆侖派不戒酒肉,難道你怕道爺沒銀子給你不成?”那店小二听了連連賠笑,便下去張羅酒菜去了。
楊聰心想︰這是什麼出家人!連酒肉也不戒!這昆侖派好像是西域的一個門派,怎麼突然會到中原來呢?楊聰也听段二提過這昆侖派的事情,知道這昆侖派與天山派在西域是兩大有名的門派,後來天山派不知什麼原因漸漸衰落了下去,這昆侖派便在西域獨樹一幟了。
因店里的生意特別好,掌櫃的便讓楊聰幫端酒菜上樓給那幫道士吃。楊聰見那酒菜甚是豐盛,有全雞全魚,燒鴨牛肉等,楊聰心想︰這幫臭道士!整天大魚大肉的,虧他們還穿著這一身的牛皮,真是“老虎掛念珠——假慈悲”。那桌酒菜很快端完了上來,剛才那個面皮白淨、留著一撮小胡子的道士先給那個老道士扯了一個雞腿,恭敬地道︰“師父!請!”那老道士也不客氣,便吃了起來,那群道士也一窩蜂吃了起來,好像一群餓鬼似的。
那群道士吃得差不多了,便行起酒令來,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哪還有一點出家人的樣子?許\多客人都偷偷往這邊瞧,連那掌櫃看了也直搖頭。那個帶頭的老道士只是獨自坐在那里喝茶,看這幫道士在那里猜拳,還微微地笑著。正當這幫道士喝得差不多酒醉飯飽的時候,楊聰端了一碗醒酒湯上來,他剛走到那個面皮白淨、留著一撮小胡子的道士後面,那個道士突然站了起來,冷不防向楊聰手中的湯踫去。楊聰吃了一驚,他此時躲閃不及,那碗湯竟潑到了他的身上,碗也“當”的一聲掉到了地上,頓時湯潑碗碎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丐幫絕技(三)
作者︰阿志
那道士被湯潑中,頓時大怒,他轉身一把揪住楊聰的衣領大罵道︰“兔崽子!你不長眼啊!竟敢潑你道爺!”那掌櫃的見狀,連忙跑了出來,一巴掌打在楊聰的臉上,罵道︰“混帳東西!你怎麼干活的!干活毛手毛腳的,還不趕快向這位道爺賠罪!”
楊聰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痛,卻不敢分辨,那掌櫃的連連朝那道士道︰“對不起!這位道爺,對不起!回頭我一定狠狠地教訓這混帳東西,道爺你先消消氣,放下他吧!”那道士冷笑一聲,道︰“放了他可以,只要他賠了我這件道袍就行了。”那掌櫃的連忙陪笑道︰“應該!應該!”
那道士便放了楊聰,得意地道︰“我這件道袍也不貴,只是新近才縫制的,不多不少,正好十兩紋銀。”眾人一听便吃了一驚,知道這道士存心要賴帳吃白食,楊聰見他那件道袍只是半成新,最多只值半兩銀子,便知道這道士想賴帳,要知道這十兩銀子楊聰是萬萬拿不出來的。
那掌櫃的听了,頓時明白了這道士的意圖,他見這一伙人一個個均帶著劍,惹他們不起,連忙陪笑道︰“這位道爺息怒,這桌酒菜就算是我們孝敬各位道爺的,請多多包涵,不要跟這下人一般見識。”
這掌櫃的雖然心疼這桌酒菜錢,卻不敢招惹他們,他也明知是這道士故意撞向楊聰的,卻不敢說出來。那道士得意地朝那群道士掃視了一眼,笑道︰“這還差不多,看在掌櫃的面上,我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就自認倒霉了吧!”那群道士听了也得意地笑了,那老道士只是仍在那兒喝茶,似乎什麼也沒看見似的。
楊聰見此情景,知道是他故意縱容他們這樣胡來,便心中有了氣,心想︰這桌酒菜錢日後這老板定是算在自己的頭上,自己就是在這里做一年的雜活工錢也不夠。楊聰便指著那道士大聲道︰“是他故意撞我的!不關我的事!”
那道士听了大怒,罵道︰“小兔崽子!你竟敢污蔑你道爺!”說著大步上前,右手一伸,想重新抓住楊聰,但楊聰身子一閃,便避開了他的一抓,楊聰正想出手教訓他一下,突然听到摟下傳來了“哈哈哈”的一陣笑聲,那笑聲直震得樓上眾人的耳朵嗡嗡地直響。
接著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摟下傳來道︰“久聞昆侖派門規甚嚴,天虹道長教徒有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眾人听了均吃了一驚,眾人均不約而同地往那樓梯口望去,只見一個老者慢慢走上了樓來,那老者身後跟著五個錦衣漢子,腰間均配著長劍。
楊聰見那幾個人上了樓來,也吃了一驚,只見那老者後面跟著的五個人之中,有一人竟是他在通州的“太白遺風”酒店遇見的那個趙小豐,那趙小豐幾年不見,仍是一身潔白的錦袍,顯得更加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了。
那幾人上了樓來,那老者便在那群道士的對面坐了下來,他身後那幾個錦衣漢子立在那老者的身後,趙小豐朝楊聰等人掃視了一眼,默不做聲,楊聰從他的眼神里知道他已經不認識自己了,他此時面貌已經大大改變了,已經是一個小伙子了,而那時他還是一個小孩子,而且現在一身下人打扮。
楊聰見那老者年紀約七十多歲,眉白如雪,須發如霜,臉色紅潤,相貌清奇,一身灰色布袍,與他身後的幾個錦衣漢子極不協調,如果是在路上見了這老者,還以為是一個鄉下老頭。
只見那老道士朝那老者冷笑道︰“韋掌門見笑了,那只是小徒跟他們開個玩笑罷了!”楊聰此時才知道這個老道士是昆侖派的掌門人天虹道人。他听見天虹道人稱那老者為韋掌門,便知道那老者是當今赫赫有名的華山派掌門韋笑天,江湖中稱他為“神劍仙猿”,這華山派是武林中的一個大門派,華山派以劍法和太乙玄功\獨步武林,華山劍法乃名門劍法,大開大闔,雄渾威猛,精妙無比,楊聰也听段二提起過。
而這昆侖派位于青海的昆侖山之上,這昆侖派也以劍術著稱,昆侖劍法輕靈飄逸,以快、靈、巧著稱,劍法中含有點穴的功\夫。開創這昆侖派的是一個姓何的白衣秀才,名叫何九衡,這何九衡原是一個書生,因多次落榜便灰了心,他無意中遇見一位江湖隱士,習得一身武功\,便四處游覽,他憑著手中的一把扇子,竟打敗了許\多成名已久的武林人士,江湖中少遇對手,他晚年不知為什麼,竟旅居在昆侖山上,開創了昆侖一派,這昆侖派的劍法便是從這扇子的功\夫演化而來的。
這昆侖派算起來也有一百多年歷史了,而這天虹道人被稱為“風雷劍客”,劍術高超,在關外成名以久,因此頗為自負,他久居在昆侖山上,很少到中原來。近年來,昆侖派的名聲在江湖中大增,門下弟子也甚多,這天虹道人為了擴大自己昆侖派的威名,大肆廣收門徒,因此門下弟子也良莠不齊。
只見天虹道人朝那老者冷笑道︰“韋掌門,老道敬你一杯!”說著只見他手中的酒杯一揚,竟向韋笑天的面門飛去,那酒杯破空而過,聲音銳利,呼嘯地向韋笑天的“迎香穴”飛去,又快又準,那杯酒竟滴酒不濺出。
楊聰心想︰這牛鼻子好厲害的內力。他只道天虹道人只以劍術著稱,沒想到他內力竟也如此厲害,便不敢小看他了。只見那杯酒飛到了韋笑天的面前,韋笑天長笑一聲道︰“道長遠來是客,老朽借花獻佛,先敬道長一杯!”說著只見他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伸出成剪刀狀,那酒杯被他的兩指穩穩地夾住,杯中的酒滴酒不濺出,眾人又是吃了一驚,單憑這手指上的那份勁力,便已經看出他的內力深厚。
只見韋笑天手指輕輕一彈,那酒杯比剛才還快滴溜溜地直飛向天虹道人的面門,那酒杯凌厲無比,快速絕倫,瞬間即飛到了天虹道人的面前。天虹道人見那酒杯竟射向自己的“人中穴”,連忙伸手接住,但那酒杯在他手中一晃,那杯酒便飛濺了出來,竟灑到了他的臉上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丐幫絕技(四)
作者︰阿志
眾人一看便知道是天虹道人在內力上輸了一籌。天虹道人的臉滿是酒水,頓時大怒,突然呼的站起身來,他身後的十幾個道人也站了起來,紛紛拔出了長劍。只見那韋笑天仍端坐著不動,面不改色地淡淡笑道︰“道長要走了麼?請付了帳再走!”只見天虹道人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往桌子上一拍,叫道︰“拿去!”只見那銀子給他一拍,大半竟深深的陷入了桌子里,眾人又是吃了一驚,看見他只輕輕地一拍,這銀子就深入到了桌子里,如果這一拍是拍到了人的腦袋上,那腦袋是非裂不可了。
那昆侖派的眾道士見師父露了這一手驚人的內力,都非常得意,紛紛叫道︰“來呀!有本事就拿去吧!”只見韋笑天仍然端坐不動,態度安詳,笑道︰“小豐,你去把銀子取過來。”楊聰只見趙小豐低聲應道︰“是!師父!”便見他不緊不慢地走到那張桌子前面,伸出右手朝那桌面上猛地一拍,那錠銀子便突然彈飛了起來,恰好飛到他的面前。
只見趙小豐飛快地伸手一抄,便把那錠銀子拿在了手里。那昆侖派眾人見他露了這一手驚人的上乘內功\,一個個嚇得驚呆了。他們瞧這趙小豐的年紀好像不到三十歲,卻身懷著這樣一身驚人的內力。
只見趙小豐把那錠銀子拿在手里,掂了掂,朝天虹道人笑道︰“道長太客氣了,這錠銀子太多了,這是找回你的零錢。”說完只見趙小豐輕輕用手指在那錠銀子上一捏,那錠銀子便像豆腐一樣被他捏下了一小塊,只見趙小豐也像天虹道人剛才一樣,把銀子往桌子上一拍,那一小塊銀子也深深陷入了桌子里,竟與那桌面齊平,猶如瓖嵌在那里一般,比天虹道人剛才的還要深幾分。
只見趙小豐朝天虹道人笑道︰“買賣公平,童叟無欺,道長請收下!”天虹道人此時也嚇呆了,他萬萬沒想到華山派像趙小豐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弟子內力竟比自己還要深厚,哪里還敢猖狂,他也知道自己是萬萬無法像趙小豐剛才那樣取出銀子的,只得灰溜溜地道︰“我們走!”說著飛快地下了樓,那幫道士也蜂涌跟他下了樓。
韋笑天朝他笑道︰“道長慢走!歡迎下次再來!”楊聰見趙小豐露了這一手驚人的內力,也佩服得五體投地。那掌櫃的連忙上前致謝,道︰“多謝韋掌門和華山派各位英雄仗義相助,小人感激不盡。”韋笑天搖搖手道︰“這昆侖派一路上均強吃白食,我也是見這幫牛鼻子目中無人,才教訓他們一下,免得他們以為中原武林無人了。”
趙小豐把那錠銀子交到那掌櫃的手里,韋笑天向那掌櫃的笑道︰“掌櫃的,這銀子夠不夠?”那掌櫃的見華山派眾人趕走了那群道士,早已對他們華山派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哪還敢說什麼。連忙道︰“夠!夠!華山派的各位英雄,你們要吃點什麼?小人今日做東,宴請各位英雄。”
韋笑天朝那掌櫃的笑道︰“那樣不是剛趕走了豺狼又來了白虎嗎?那我們不也成了強吃白食的嗎?”華山派的幾人听了也笑了,那掌櫃的連忙道︰“不不不……,剛才是他們強吃白食,現在是小人心甘情願的請各位的。”
韋笑天笑道︰“你只管把酒菜端上來,銀子我們會付給你的。”那樓上的顧客這時都紛紛稱贊韋笑天和華山派等人,說韋笑天武藝高超、義薄雲天、高風亮節等等,韋笑天捋著胡須表面客氣了一番,但臉上卻不免顯出一絲得意之色。
這天虹道人在大漠外少有對手,因此頗為自負,他此次到中原來,一路上也打敗了幾個成名人物,因此更加自負了,沒想到竟栽在華山派的一個年輕弟子的手里,頓時像斗敗了的公雞,哪里還有半點雄心壯志。他哪里知道,這趙小豐乃華山派的頂尖高手,是這韋笑天一手栽培的未來接班人,他們華山派上幾代自從鬧內訌之後,便分為了幾個支派,每屆掌門去世後,華山派便又要重新在華山絕頂上較量武功\,技壓群雄者即為掌門,入住華山,其他各分支的弟子均要服從調遣和號令,因此這趙小豐是韋笑天這一支派培養的掌門人人選,他的武功\早已超出江湖中一等一流高手的水平,加上他天賦聰穎,武功\也已經接近韋笑天的造詣了。
楊聰見華山派的眾人均已經坐定,便走到趙小豐前面道︰“趙大哥,你好啊!幾年不見,你的風采依然不減當年啊!”趙小豐回頭看見楊聰是一個跑堂的小伙計,便笑道︰“這位小兄弟,恕再下眼拙,不知你在哪里見過再下。”
他與楊聰在通州的酒樓相遇之時,楊聰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如今楊聰已經長成了一個濃眉大眼的英俊小伙子了,又加上他一身粗布衣,滿面油污,容貌更是天淵之別。楊聰知道這趙小豐並非勢利之徒,定是無法認出了自己。便連忙從懷里掏出那塊手絹晃了晃道︰“趙大哥,你還記得這塊手絹嗎?這是你的啊!”趙小豐見了這塊手絹,連忙站起來拉著他的手道︰“啊!你是楊兄弟?哎呀!……想不到你長這麼大了!你怎麼在這里?”
楊聰笑道︰“慚愧\!慚愧\!我投靠親戚無路,回來後便在這里跑跑腿,真是有辱趙大哥的威名,剛才我見趙大哥和尊師大敗那群牛鼻子,替小弟解了圍,小弟真是感激不盡!”
趙小豐笑道︰“楊兄弟何必小瞧了自己,英雄不論出身,當年劉關張桃園結義之時,劉備販履織席,張飛賣酒屠豬,關羽販賣棗子,當初誰想到他們是後世的英雄?楊兄弟你年紀輕輕,天庭飽滿,眉宇含斗光,將來必成大器啊!”楊聰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朝他笑了笑。
趙小豐拉著楊聰的手道︰“楊兄弟!來!你來見過我的師父!”說著他便拉著楊聰的手到韋笑天面前道︰“師父,這個小兄弟就是我上次遇見的的那個小兄弟。”楊聰連忙向韋笑天行禮道︰“剛才多謝韋掌門援手相救。”
韋笑天見楊聰只是一跑腿的小伙計,一身油膩的粗布衣,便只是點點頭,淡淡地道︰“不客氣!”趙小豐對韋笑天道︰“師父,這個楊兄弟跟我一樣,也是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你……。”
韋笑天打斷他的話道︰“小豐,趕快吃飯,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呢!”這時酒菜已經送來了,楊聰知道趙小豐想說什麼,他不想讓趙小豐難堪,便道︰“趙大哥,你先吃飯吧,我還要去干活呢!”趙小豐和他說了幾句,又問了他住在哪里,楊聰胡亂敷衍了一通,便收拾碗筷下了樓。
楊聰怕趙小豐吃了飯後到後院找自己,他回到後院後便偷偷地溜走了,他一路往家里走,心想︰這趙大哥真是一個好人,自己現在只是一個跑腿的,他也不嫌棄自己,我可不能讓他在他師父面前難堪。因此他便加緊腳步往前走,他剛轉過幾個路口,突然見昆侖派那群道士在前面大聲吆喝著行人讓道,有的稍為遲了一點,便被他們一腳踢到一旁,楊聰知道這群牛鼻子剛才受了氣,便在找行人來出氣,心想︰這幫牛鼻子看來不是什麼好東西,倒不知他們來北京城想干什麼?便偷偷地跟在他們後面。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丐幫絕技(五)
作者︰阿志
他尾隨著那群昆侖派的道士轉了幾條巷,便來到一個客棧前,只見那群道士進了去,許\久不見出來,楊聰看了看那客棧,叫悅來客棧,于是便折身往回走。他回到鏢局便蒙頭大睡,這一覺便睡到了天黑,醒來時月亮已經上了中天,楊聰突然想︰這昆侖派的牛鼻子到底是不是住在那客棧里?我何不去看看,戲弄他們一番。楊聰一想起今天那個長著一撮小胡子的道士便心中有氣,于是便悄悄地出了門,一路往那悅來客棧而去。
不到半盞茶工夫,楊聰便到了那悅來客棧的外面,他輕輕地躍上那客棧的屋頂,只見一個屋子里還亮著燈,便悄悄潛向那個房子,只見那房子的門前站著兩個道士,那房子里正傳出聲音來。楊聰揀起一片瓦捏碎,朝那兩個道士的“期門”、“氣海”、“雲門”等穴道打去,他此時無相神功\已經練到了第三層,打出的暗器無聲無息,又快又準,那兩個道士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打中了穴道,楊聰飄然而下,飛快地點了他們的昏睡穴,然後躍上屋檐,一個“金鉤倒掛”勾住屋檐,用手指沾了沾口水,輕輕點破了那窗戶的紙。
只見屋子里坐著三個老道人,除了天虹道人之外,還有兩個老道士,一個細眉如霜,鷂眼鷹鼻;一個白眉白須,疤面獅鼻,異常丑陋,特別是他臉上的那條刀疤,深深的劃在臉上,顯得異常猙獰恐怖。
只听見那天虹道人問道︰“天霞,你看清楚是姓于的那個老魔頭了嗎?”卻見那個鷂眼鷹鼻的老道士道︰“師兄,難道我和天雨師兄還會看錯人嗎?”接著見那個疤面獅鼻的老道士咬牙切齒地道︰“他就是燒成了灰我也認得他,我這臉上的刀傷就是他劃的。”
天虹道人點點頭道︰“我想也是,近年江湖中風聞大夏國的藏寶圖重現江湖,各大門派這幾年都蠢蠢欲動,我今天就在城里踫見了華山派的韋老猴兒,想來他也探到了什麼風聲,趕到北京城里來了。”他今天敗在韋笑天和趙小豐手里,卻一字不提。
楊聰听見他提起“大夏”兩個字,頓時心頭一震,突然想起《金剛經》里夾的那張地圖來,他記得清清楚楚那張圖上寫有“大明崛起,夏國被伐”八個字。楊聰心想︰難道我手中的那張圖竟是什麼大夏國的藏寶圖?這大夏國存在的時間較短,因此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名字,楊聰從小雖也跟他母親讀書識字,但這書上是絕對沒有這大夏國的記載的,因此他也一無所知。
楊聰又听見那天虹道人道︰“既然知道他們在那西蜀錢莊落腳,我們也不急,盯住他們,咱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楊聰听了“西蜀錢莊”四個字,不由得心頭又一震,頓時想起了那個神秘姑娘來,心想︰難道那個姑娘還沒離開北京城麼?他其它方面並不在意,但突然听見這三人提起西蜀錢莊,便不由得關心起那個姑娘來。
楊聰又听了一會兒,見他們說的盡是江湖中其他門派的瑣碎之事,便翻身下了屋檐,解開那兩個道士的穴道,飛快躍上屋頂而去。那兩個道士醒來之時,楊聰早已去得遠了,那兩個道士只當是自己一時眼困,打了一會兒盹,兩人那敢吭\聲,連忙挺起精神站好。楊聰此時無相神功\已經練到了第三層,這飛檐走壁的功\夫早已是平常得很,加上他又練了武當派的上乘輕功\,此時的輕功\已經是悄無聲息,身輕如燕,來去自如,踩在瓦上如同平地一般。
楊聰回到鏢局,便走到牆角數了數磚頭,便掏出第十塊磚頭,伸手進去取出那個小包裹來。他回到這里後,便把從那條狗身上得到的東西統統收在這里。他擦亮火石點了燈,打開那張圖看了一遍,卻看不出什麼名堂來,這張圖他看了不知多少遍了,卻看不出有什麼奧妙來,因此他也不覺得怎麼,便又把它折了起來,正準備放進書里。
忽然,只見那張圖在燈光下豎著映出“大夏”兩個字,他突然記起剛才那三個老道士提起的大夏國來,便重新打開圖一看,頓時醒悟了過來,原來那“大明崛起,夏國被伐”兩句話的前一個字合起來正好組成了這“大夏”兩個字,他頓時想起幼時母親說過藏頭詩的故事來。楊聰剛才只是隨意一折,沒想到竟發現了這樣一個天大的秘密。
楊聰連忙把那“大明崛起,夏國被伐,國破家亡,寶馬金戈,藏龍臥虎,在此圖中,青山不改,城池依舊,山河破碎,五湖歸順,指點江山,峰回路轉,紫氣東升,雲蒸霞蔚,洞中千年,中興大夏”十幾句話前面的一個字寫在地上,寫完一拼起來,頓時驚呆了。
只見那十幾個字竟是“大夏國寶藏在青城山五指峰紫雲洞中”,他重新又拼了一次,見仍然是一字不誤,頓時欣喜若狂,原來此圖的秘密竟在這里。他又仔細看了那張圖,果然那山峰形如五指。楊聰想︰這青城山方圓數里,要找這形如五指的山也並非易事,加上這什麼紫雲洞也不知在哪里,而且這青城山是四川青城派的根基所在地,許\多地方是不準閑人上去的,要找這什麼五指峰倒非一件容易的事。他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那張圖,便把它折好重新放入牆里。
楊聰打坐了一個時辰,總覺得真氣有些不對,渾身燥熱,心神不定,腦子昏昏沉沉的,這陣子他每天都勤修煉,可老是覺得一直也沒有進展,而且每次運功\完畢,總覺得心煩意亂。突然便想道︰是不是有哪些地方不對?于是便又到牆角拿出那個小包裹來,掏出那本《金剛經》來,從頭到尾的看了幾遍,卻沒發現什麼其它的記載,這練功\的十幾頁,無論是穴道的位置還是口訣,他早已背得滾瓜爛熟,但除了那練功\的十幾頁之外,那後面的確只是一些佛經,楊聰也曾經把全書都浸濕了,也沒再發現有其它特別之處。他此時無相神功\只練到了第三層,強練第四層時,便再也停滯不前了,有時還使自己心煩氣躁,便有些氣餒。
楊聰放好那本《金剛經》,突然瞥見了那本《太乙心訣》,心想︰我何不看看這本書有什麼不同之處。于是他便把那本《太乙心訣》拿來翻了翻,他只翻了幾頁,頓時便愛不釋手了,原來這本書開始時雖然只是講一些養氣呼吸的修道之法,但接下去的便是健身之道,那打坐調息竟與他在破廟遇見的那個秀才所授的打坐之法極為相似,只是比他傳授自己的還要深奧不知多少倍。
楊聰不禁內心一震,心想︰難道這本書也是修煉內功\的武林秘籍?他逃出北京城時,得那秀才傳授了一套打坐的方法,後來內功\竟大進,連段二也稱贊自己有幸遇見那個秀才。楊聰想到這里,心道︰我何不試試照這本書上的方法練習打坐?反正也無大礙。于是他便依照那本《太乙心訣》上的方法打坐練習。還不到半個時辰,楊聰便覺得體內清涼無比,猶如在溪水中洗了一個澡一般,通身舒服無比,連毛孔也感到極舒服,便暗暗欣喜。
楊聰哪里知道,自己修煉的正是華山派內功\的無上心法,這太乙心訣乃當年華山派的開山祖師爺陳摶所創,他見少林派的內功\以剛猛威震江湖,便想以柔克剛,以陰治陽,這華山派的內功\正是以陰柔為主。這陳摶原來是一個道士,這太乙心訣正符合道家的修煉方法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丐幫絕技(六)
作者︰阿志
當年那天池老人得了這本書後,開創了天山派,天山派非僧非道,天山劍法以輕靈為主,就是因為這內功\是以陰柔為主。這無相神功\乃少林派的上乘內功\心法,至剛至陽,楊聰年紀輕輕,這神功\練到了第三層,原也是少有,若不是他喝過了那陰陽秀才的玄冰酒,又習了那陰陽秀才內功\速成的心法,原也無法達到這個境界,而此時又修煉這至陰至寒的內功\心法,已經是大大的不妥。楊聰見這本書竟也有如此妙用,滿心歡喜,便愉快地睡去。
天亮了許\久,楊聰才爬了起來,他想︰這“醉八仙”酒樓是不能去的了,今天何不去那西蜀錢莊看看,也許\能踫見那個姑娘。楊聰從後面出了鏢局,在街上胡亂吃了一些東西,便慢慢地向那錢莊走去,將近錢莊時,楊聰只見錢莊左側那拐彎的胡同里,有兩個道士鬼鬼祟祟正地在那里朝錢莊不住地張望,楊聰見了這幫道士便心中有氣,心想︰我何不戲弄他們一番。
于是便假裝路過的樣子,一個踉蹌撞到那兩個道士的身上,那兩個道士不知道楊聰什麼時候突然到了他們的身後,兩人冷不防被楊聰撞了過來,竟雙雙摔倒到地上,楊聰也裝著摔倒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個不停,裝做笨手笨腳的樣子掙扎著爬了起來,假裝去扶那兩個道士道︰“哎呀!兩位道爺,對不起!小人一時不小心踢中了自己的腳後跟,摔了一跤,沒想到撞倒了兩位道爺,真是對不起啦。”
那兩個道士被楊聰撞過去時暗中做了手腳,被點中了穴道,一時間竟爬不起來,見楊聰是一個穿著粗布衣的下人,頓時大罵道︰“臭小子!你不長眼楮啊!死了爹娘趕著奔喪麼?”
楊聰裝著害怕的樣子,毛手毛腳的去扶那兩個道士起來,手卻暗暗伸入了那兩個道士的袖子里,順手把那兩人的東西偷了去。楊聰撞向那兩個道士時,順勢在那兩人的“通谷穴”上輕輕一拂,這拂去的力道不輕不重,使那兩人只感到一陣疼痛,又不像穴道被點的樣子,只道是楊聰無意中正好撞到這穴道,一時間竟疼得爬不起來,直到楊聰去扶他們起來,才站了起來,兩人朝楊聰破口大罵。楊聰裝著惶惶恐恐的樣子,邊道歉邊慌慌張張地走了。他轉過胡同後,見那兩個道士還在那里揉那“通谷穴”,忍不住偷偷地發笑。他掏出偷來的東西一看,見是一些火石和銀子,竟有十多兩碎銀子,楊聰心想︰好啊!這一陣子再也不用擔心吃的東西了。
那兩個道士並未想到是著了楊聰的道,仍在那兒張望。不一會兒,只見錢莊大門口抬出了一頂大轎子,那轎子的前面走著兩個大漢,那轎子兩邊走著兩個丫鬟,那轎子後面跟著一個老者、兩個大漢,楊聰認得那個老者正是在南京西蜀錢莊擊傷自己的那個老者,心想︰這姑娘果然沒有走,難道這錢莊竟是她的家不成?
那兩個道士見那頂轎子出了錢莊的大門,便緊跟上去,楊聰也尾追那兩個道士而去。只見那頂轎子穿過了幾條巷子,一路往前走。楊聰見那兩個昆侖派的道士跟在他們的後面,而那一行人似乎並未發現似的。楊聰心想︰得想個辦法提醒他們才是。他雖然對那老者恨之入骨,卻牽掛著那個姑娘的安危。
楊聰等那兩個道士走到與那一行人較近的時候,便揀起一顆小石子,朝一個道士的腳後跟打去,卻正打在那道士的“申脈穴”之上,那個道士“哎喲”一聲便摔倒在地上,另一個道士也算機靈,連忙往後看,但楊聰早已閃到了一旁,那個道士見後面的幾個行人都在匆匆走路,也看不出是誰搗的鬼,連忙扶那個道士起來。但就在這一瞬間,那老者听見後面傳來了那個道士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他冷笑一聲,一行人繼續往前走。那兩個道士怕被發現,卻不敢跟得太近,只得遠遠地跟著。
只見那頂轎子走過了幾條胡同,便在一家綢緞莊前停了下來,那兩個丫鬟掀開那轎子的簾布,扶著一個頭戴黑紗斗笠的姑娘下了轎子,走進了那綢緞莊里,那老者和那幾個大漢也跟了進去,只留下那兩個轎夫在門口等候。
過了許\久,楊聰也不見那一行人出來,突然只見那兩個轎夫竟然抬起那頂空轎子往前走,那兩個道士大吃一驚,連忙跑進那綢緞莊里一看,只見里面只有幾個女人在那里選布料,哪里還有那一行人的蹤影?楊聰也沒想到那一行人會突然走了,想來他們已經從後門走了。楊聰心想︰好厲害的金蟬脫殼之計。楊聰見這一行人已經走了,于是便往回走,也不再理會那兩個道士了。楊聰回到了鏢局,心想︰我今晚何不到錢莊去看看,想到這里,他便躺下休息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楊聰躍上屋頂離開鏢局竟向那錢莊奔去,不久便到了西蜀錢莊的後院,楊聰到錢莊後面的圍牆時,便掏出一塊黑布蒙了臉,躍上附近一棵大樹上往里面看了看去,見錢莊里靜悄悄的。楊聰心想︰不對勁啊!這錢莊乃戒備森嚴的地方,就是白天也有人巡邏,這其中只怕有詐。于是他便靜靜地在樹上觀察里面的動靜,剛過不久,楊聰突然見不遠處有兩個人影正朝這錢莊奔來,瞧那身影,身手異常矯健,瞬間即到了錢莊的圍牆之外。
楊聰心想︰這兩個人的身手不凡,不知道他們來錢莊想干什麼。于是便暗中打量那兩人,只見那兩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蒙著面,只露出兩只眼楮,手中各提著一把劍。那兩個蒙面夜行人在錢莊的圍牆之外听了一會兒,見里面沒有什麼動靜,便一齊躍上錢莊的圍牆,伏在那里看了一會兒,見里面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便輕飄飄地雙雙躍進了錢莊里。
楊聰心想︰這兩個蒙面人怕要倒霉了。可他听了許\久,也沒听見里面有什麼動靜,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吃驚,心想︰難道這錢莊真的毫無防備?楊聰听了好一會兒,見里面仍然沒有什麼動靜,于是他也忍不住了,雙足一點便輕輕一躍飛上牆頭,一個“燕子掠水”如一片落葉般飄然落到了錢莊里。他此時內力已經相當深厚,身輕如燕,因此落地悄無聲息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丐幫絕技(七)
作者︰阿志
楊聰落入錢莊之後,見這是一座花園,只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小樓亮著燈,里面靜悄悄的,那兩個黑衣人正蹲在一座假山後面,朝那座小樓慢慢靠近。楊聰正感到詫異,突然見牆角邊幾個人影一閃,慢慢向那兩個黑衣人靠近。楊聰頓時吃驚不小,他剛才正好落在一個牆角邊,這里又黑又暗,加上他躍進來時又快又輕,因此那些人並未發現他的行蹤。
楊聰心想︰原來這錢莊早有埋伏,他們之所以遲遲不動手,是因為他們要看看這兩個黑衣人還有沒有其他同伙。那剛才躍進來的兩個黑衣人內功\似乎也不弱,那幾個黑影一動,便被他們發現了。只見那兩個黑衣人雙雙拔出長劍,立即向後退,閃身向那幾個黑影刺去。
頓時院子里響起了一陣“咚咚咚”的鑼聲,片刻涌出許\多人來,有的提著燈籠,有的拿著火把,片刻把那兩人包圍了起來。那兩個黑衣人武功\卻是十分了得,只見那兩人長劍一出手,頓時劍光閃閃,兩把長劍化作一條長虹,片刻便刺傷了幾人。楊聰見那兩人的劍法輕靈飄逸,劍上銀光閃耀,紫芒吞吐,特別是那兩人的長劍一左一右,竟配合的精妙無比,片刻又刺傷了幾個家丁,竟慢慢向牆角退了過來。
楊聰見那幫人並未發現自己,便悄悄的向圍牆角退去,心想︰要是也給他們發現了,要脫身可有點困難。楊聰于是便想躍到圍牆外去,他剛退了幾步,突然覺得背後一股罡\風襲擊而來,那罡\風凌厲無比。楊聰知道是有人在他背後偷襲,而且此人絕非普通之輩。連忙向旁邊一退,閃過了一擊,那偷襲之人“咦”了一聲,他沒想到楊聰會輕易躲過這一擊。
那人見一擊不中,又跟著緊接著一掌,向楊聰的“太陽穴”劈來。楊聰此時已經退到了牆角,無法躲閃,又無法轉身,只得抬起右掌奮力反手迎去。他危機之中不知不覺用上了全力,他此時內力已今非昔比,而且他此時無相神功\已經練到了第三層,已經到了意到力到,隨意而發的境界。楊聰這一掌雖然看似輕飄飄的,但卻是威力無比,實有開碑裂石之威力。
他這一掌是段二所授的武當派的七絕掌,叫“反彈琵\琶”,是專門對付敵人從背後襲擊的精妙招數,看似柔軟,實則剛猛之極。這七絕掌以柔見長,動作柔和,是一種以氣使勁的掌力,柔勁如棉花,無聲無息,但內勁剛猛無比,若被打在身上,全身骨骼便會被震斷,心脈俱損,正所謂“看似至柔,實則至剛”。只是楊聰初次使用還不順手,但也已經是足以解開眼前的危機了。
只見兩人雙掌相交,“啪”的一聲,楊聰晃了晃,便站住了身子。那偷襲之人卻被楊聰這一掌震得退了兩步才站住了腳。楊聰連忙轉過身來,一看偷襲自己的人頓時便大怒。原來,此人竟是上次在南京西蜀錢莊偷襲自己並使自己受傷的那個老者。
楊聰頓時火怒三丈,他吸了一口氣,體內的真氣大增。楊聰朝那老者大喝一聲,雙拳猛擊而出,朝那老者胸口打去,他這一擊有備而出,猶如排山倒海之勢,威不可擋。這一招叫“羅漢伏虎”,是陸莊教他的少林派的羅漢拳法,他自幼開始練習,自是純熟無比,使出來得心應手,加上他此時內力不知比江湖中一等一流高手高出多少倍,這一擊又是他盛怒之下打出,自是威力無比。
那老者見楊聰的穿著打扮只不過是一個少年,剛才竟輕易化解了自己這一掌,也暗暗吃了一驚,他見楊聰猛向自己打來,正想借此機會擊傷楊聰,便也大喝一聲,雙掌猛地推出,向楊聰的雙拳撞去。只听見“砰”的一聲,兩人拳掌相交,楊聰被震得連連退了幾步,退到了牆角,只覺得雙手發麻,氣血翻滾,連忙吸了一口氣調息。
楊聰心想︰這老匹夫好厲害!那老者與楊聰對了一掌,也連連向後退了三四步才站定腳跟,也覺得體內氣血翻滾,呼吸不暢。他此時震驚不小,他剛才與楊聰對這一掌,已經用了八成的內力,沒想到與楊聰拳頭相踫,不但沒震傷楊聰,反而還差點被楊聰震傷。楊聰連忙吸氣調息,準備迎那老者的反撲,他哪里知道那老者此時已經是差點被他震傷,哪里還有氣力向他進攻。
楊聰吸了一口氣,很快內力恢復了過來,正準備再向那老者打去。突然見那兩個蒙面的黑衣人已經沖出了眾人的包圍,躍上了牆頭翻牆而去了,楊聰見那兩個黑衣人殺出重圍沖了出來,那群圍攻那兩個黑衣人的人便蜂涌向這邊而來。楊聰吃了一驚,心想︰不好!這幫人如果圍了過來,加上這老家伙,自己可要吃虧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見那老者並未向自己攻來,連忙一個“旱地拔蔥”躍上牆頭,也翻牆而去。
楊聰只听見圍牆內那老者的聲音道︰“不用追了,小心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楊聰奔出了幾丈之外,果然見身後沒有人追來,這才松了一口氣。他見那兩個黑衣人正在自己前面幾丈之外狂奔,心想︰這兩人看來武功\好厲害,不知是什麼人物。于是便尾追那兩人而去,那兩人一路只顧狂奔而去,竟沒發現楊聰跟蹤著自己。三人一前一後在夜色中奔走,楊聰不緊不慢地跟在那兩人的身後。只見那兩人竟奔到了悅來客棧,晃身躍下便沒了蹤影,楊聰追到客棧的上面,見客棧的房間都熄了燈,也不知道那兩人躍下哪一間房間,便折身而回,心想︰這兩人十有八九是昆侖派的臭道士,瞧這兩人武功\不弱,倒不知道是誰。
楊聰返身回到鏢局時也有些累了,便倒頭睡下。第二天楊聰很遲才起床,他胡亂吃了一些東西,便朝那悅來客棧走去,他想悄悄的向那店家打听一下這客棧的客人,想暗中查出昨晚那兩個黑衣人。可當楊聰向那店家詢問之時,卻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那幫昆侖派的道士今天早上一早便匆匆離開了悅來客棧,楊聰問了他們的去向,那店家也不知道他們的行蹤。楊聰閑著無聊,便信步向那西蜀錢莊走去。他正走在大街上,忽然見前面有幾個道士匆匆向城外奔去,看他們匆忙的樣子,定是有什麼緊急之事。楊聰瞧他們的穿著打扮,便知道他們是昆侖派的道士,便暗中尾追他們而去。只見那幾個道士匆忙出了城,便一直向東南方向的大路奔去,走了半里路,又遇見幾個昆侖派的道士,七八個人嘀咕了一會兒,便飛快地向前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