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科幻]超時空之劍作者:風翼 (連載中)

liny5618 2008-9-7 19:20:0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 10145
第01回:不一樣的年代

一、不一樣的年代

大台北豔陽高照的六月天,小銘一如往常地到7-11買了午餐順道去吹吹免費的冷氣,然後頂著惡毒的陽光往鐵皮屋的單身宿舍回去,路上不自覺地往上看了看天空的白雲,心裡覺得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不過小銘那船到自然直的個性只令小銘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事情發生的時候再說吧!

像往常一樣,小銘坐在整個房間唯一的電腦前,看著卡通、吹著電風扇、吃著涼麵,吃完後丟到另一邊的垃圾筒旁,然後才開始玩遊戲。

小銘是一名應屆畢業生,雖然成績在班上算是倒數的,但總算還是可以畢業了,現在只要等著學校成績出來便可以去領畢業證書,然後便『揮一揮衣袖,只帶走滿腦子的回憶』走人了,所以心情格外輕鬆,生活也十分悠閒。

雖然還沒找到工作,不過蘇小銘也不心急,他認為心急也沒用,而且他心知自己雖然畢業於名校,但以自己那倒數的成績能找到工作就偷笑了,一時之間找不到也是理所當然,所以面對身邊的朋友都成了大企業的員工,他倒是很坦然面對,反正就算自己最後找不到工作流落街頭,至少還有個美好的回憶。

時至中午,氣候又悶熱的令人昏昏欲睡,所以小銘遊戲打著打著不知不覺中便睡著了,朦朧中只感到螢幕發出一道白光,他以為只是遇到妖怪,進入到戰鬥畫面的切換畫面而已,因此也不甚在意……

彷彿過了很久的時間,小銘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由於他玩的是回合制的遊戲,而且也不是連線遊戲,因此除了停電外也不怕會有什麼意外,頂多從上一個進度開始玩而已。

可是當他睜開眼睛後,眼前的一切卻令他目瞪口呆了好一陣子,因為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子裡,涼風從身後窗戶吹了進來,自己那冬寒夏熱的鐵皮室根本沒有這麼好的環境,但是從自身一身像古裝的打扮,以及自己前面木製桌子上那本圈滿紅點的線裝書,正告訴著自己正處在不知名的古代。

小銘本來想是不是自己在作夢,但是感覺上也不是作夢的感覺,因為他曾經在自己的夢中訓練了解自己是否在夢中,或是否置身在夢中夢裡,但是這些都不是這種感覺。

看著自身一身古裝的打扮以及身上的物件,小銘冷靜地略作思考後,只能猜測是和某個傢伙作了超時空的靈魂交換了,進入遊戲裡面是不可能的,因為那個遊戲自己已經用不同的門派玩過二遍了,該發生什麼事的話也該發生了。

就在小銘若有所思的時候,房間的門被輕敲數下後便打開了,隨即進來了一個看似成熟穩重的男性,觀其年紀大概在二、三十歲上下。

那名男子一進門便對小銘說道:「柳白,你果然在這裡,你爹娘來了,師父吩咐我帶你出去見他們,快跟我一起出去吧!」

小銘雖然聽的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跟著他一起出去,他心想: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再看情況隨機應變吧!

一路上那名男子仔細地叮嚀著自己到時的言行,小銘從他的講話的字裡行間裡推測出自己是一個武林門派裡面的弟子,然後他說了一句:「幸好二師姐不在,沒人在你爹娘面前告狀,不然你可有得苦頭吃了。」

蘇小銘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胡亂地應了幾聲。

說著說著,兩人便來到了一個看似大廳的地方,整個廳內的擺設看似簡樸卻不失莊嚴,廳內整齊地擺放幾個太師椅和一個案頭,案頭的牆壁上公整地寫著華山兩字。

在兩人步入廳內時小銘看到廳內站著兩對夫婦,雖然兩對夫婦都是一身長杉打扮,但是站在案頭前的一對夫婦卻給人一種氣勢不凡的感覺,而另一對夫婦則是給人一種平凡小康家庭夫婦的感覺,而且由自己一踏入大廳後,看到那對平凡夫婦看著自己那股掩不住熱切的眼光,小銘立下判斷看來這對夫婦應該就是那位被稱為柳白的爹娘了,而另一對應該就是自己的師父和師娘了,只是自己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才好。

那名成熟的男子帶著自己來到那對氣勢不凡的夫婦面前後,恭敬地對那對夫婦說道:「師父,師弟已經帶到了。」

師父回道:「嗯!沒事了,由真,你先下去吧!」

說完,那名被稱作由真的成熟男子便離開了大廳。

見由真走後柳白還呆呆地站在那裡,師父不禁皺了皺眉頭對小銘說道:「柳白,你父母難得來看你,你怎麼可以沒什麼表示呢?」

小銘聽了登時醒了過來,他見狀心裡一橫,心想走到哪算到哪吧!他可不想騙眼前這一對看起來還算老實的夫婦,他雖然自信可以騙過他們,但是想到未來為了圓謊還要想更多的謊言,想到就累,所以乾脆快刀斬亂麻,早點解決早點輕鬆,雖然這會造成很大的衝擊,但也顧不得了。

於是他便對他們說道:「對不起,我並不是柳白,我是蘇小銘,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年代,但我相信我並不是這個年代的人。」

這句話果如小銘預計一般引起重大的迴響:

「你說什麼?」

「你在說什麼傻話?」

「你是不是又傻啦?」

小銘對那堆問話選擇沈默以對,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最後一定會有人出聲制止的,不然自己也不知道該回答哪個問題才好。

果不其然,師父喝了一聲:「住口!」一時之間大廳內鴉雀無聲。

師父便對小銘問道:「不管你是柳白還是蘇小銘,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假如記得沒錯的話,你剛剛是在凌書苑看書吧!」

小銘為了避免將來的麻煩,便老實答道:「事實上我本來是身處在另一個地方的桌子前睡著了,結果醒來時就在這裡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猜測應該是靈魂交換吧!」

師父聽了略一沉吟便又問道:「喔!那你是何方人士?」

小銘雖然知道老實說出來,他們可能都還不知道在哪裡,不過還是老實地說了出來:「我本來是住在臺灣省台北市的人。」

可惜世事不可能盡在預期之中,那位師父略帶疑惑地說:「臺灣省?應該是臺灣島吧!可是我記得那裡沒有什麼叫台北市的地方,你說清楚一點吧!」

臺灣島?難道我是在清朝?小銘心裡疑惑地想著。

他問道:「請問現在是清朝嗎?」

師父聽了說:「清朝?那是將近一百年前的朝代,早就被現在的孫氏王朝推翻了,現在是『中朝』,你怎麼這麼問,難道你是清朝時候的人?」

小銘聽了頓時腦袋一片空白,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們所處的年代和我所處的年代一模一樣呢?難道我來到那理論上才存在另一個平行的宇宙嗎?天啊!我什麼事都沒做啊!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這下該怎麼說才好?怎麼回去呢?不會老死在這裡吧?我的一堆寶貝電動啊……

這裡順道一提的是小銘就讀一所科技大學的機械系,雖然讀得是機械系,但是他卻十分地不務正業,反而他對一些近代物理、天文、地球科學、命理等一些非相關科系的科目十分熱衷,這也是造就他在班上成績低落的原因,平行的宇宙正是他從一本書上讀來的。
師父身旁那名看起來溫柔宛約的中年婦女看小銘一付大吃一驚的模樣,以為他驚嚇過度,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小銘這時醒了過來,嘆了口氣說:「唉!不知道你們聽得懂還是聽不懂,我只能說看來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因為我們那邊也有個清朝,但是是被一名提倡民主的人給推翻了,所以我們那邊雖然也是距清朝將近一百年左右,但是卻是一個民主國家。」

師父冷靜地做了個總結說:「總而言之,就是把你看成另一個人就是了,對吧?」

小銘愣了一下答道:「呃!這麼說也沒錯啦!」

這時柳白的母親見狀,便哭喊著:「那……那我們家的柳白呢?」

小銘一臉抱歉的臉色對柳白的母親說:「他恐怕在我那個在另一個世界的身體上吧!」

柳白的母親聽了終於受不了那種消息,昏倒在他丈夫的懷裡。

師父見狀依然不動聲色地又問道:「那你知道該怎麼換回來嗎?」

小銘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連我自己到底怎麼過來這個世界的都不曉得了,更別說是要回去了。」

師父聽了便對小銘說:「好吧!那等雲飛回來,我會叫他帶你去萬事通包聰住的地方去問問該怎麼做吧!」

隨即回頭問柳白的父親:「不管能否交換,事後我都會派人去通知你們,你們覺得如何?」

柳白的父親答道:「獨孤師父,實不相瞞,我們當初除了因為生活艱困才帶柳白來華山拜師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們家剛出生的小孩都會請算命先生先算一算未來的運程,而柳白從小便被算命先生評為與父母緣薄的人,而且他也的確從小便不太喜歡親近我們夫妻倆,我們之間的關係也較之淡薄,所以我們才會選他來此拜師,讓他對家裡多少有個貢獻,如今這樣,我們雖然有點擔心,但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一切拜託獨孤師父了。」

聽了柳白父親說明柳白命格的一席話,小銘心想:那不是和自己的命格相當嗎?

原來小銘國中曾有段時間沈迷於命理,還拿自己的命格推算了一下加以研究,不過他也因此差點考不上學校,不過其對命理的認識雖稱不上頂峰,但在一位神秘朋友的幫助之下,使他已達真正大師級的程度了。

師父聽了知道對方父母也贊成自己的提議,於是在送出柳白的父母後,便打斷小銘的思緒說:「為了避免麻煩,而且這件事著實透著詭異,在事情尚未查清之前,我看你今後還是以柳白的身份行事吧!」

小銘聽了微微驚訝地說:「那……那師兄弟他們呢?不用告訴他們嗎?」

師父答道:「現下我們正道和魔教之間正打得不可開交,我不想讓他們再擔心其它事情了,我也希望讓他們明白,只是說了他們不但還需要時間適應,而且適應後要離去時反而多增傷感,這並非我所樂見的,所以我想你還是以柳白的身份行事吧!」

小銘聽了只得應了,畢竟這是對方的世界,而且現今情況果如他所說的話,也的確不適合做這種事。

這時師父又問小銘:「我問你,你會什麼武功嗎?」

小銘聽了試著運氣試了試,發覺自己內力還算充沛,和自己原先的多了那麼一些些,於是便答道:「真氣狀況雖然和我之前的不太一樣,但是在運用上還可以用,我之前學過醉劍、太乙神功和輕功,不過醉劍只學了前面三式,但是太乙神功和輕功倒是習之多年了,大概就這樣了。」

小銘小時候看了霹靂布袋戲後,便對劇中人物的行為產生了嚮往,也因此對武術產生了興趣,於是便開始了他的習武旅程,雖然在過程中,他並非只學過醉劍和太乙神功輕功,其它包含易筋經、太極拳等武學也都有略為涉獵過,自身還創出隨意劍訣以及發掘出意念武學,只是前者只有略涉並非熟練,後者則因為還未完整整理出來,所以這些並沒有說出來丟人現眼,他對自己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哩!

師父聽了上前探了探柳白身體的狀況後,便對小銘說:「看樣子和柳白平時的狀況無異,既然如此,那就是說還有防身的能力,由於柳白是於一年前才拜入我華山門下,平常也滿少和人接觸,因此他的師兄弟對他的認識並不多,因此你以柳白身份行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困難,而且帶藝投師對我們而言並無不可。」

小銘一聽這個柳白是一年前才加入華山派,想起金庸小說裡面的情節,便問道:「等等,一年前才入華山派?那我不就是最小的?」

師父對小銘說:「不,我們華山輩份的排列並不是以入門時間為主,而是以入門時與眾師兄弟以基礎武學比試結果為主,雖然你剛進來時武藝低微,但是基礎還算不錯,因此你的上面雖然有十個師兄姐,但是下面還是有三個師弟妹。」

小銘聽了心裡嘆了口氣想:另一個世界還真是令人無法預測啊!看來傳授武功這件事大概又和小說講的不一樣吧!現在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銘這時已經知道了個大概,於是又問道:「既然如此,那我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師父沉吟了一下說:「大致上就是如此了,你只要記得由於柳白是剛進華山,因此在武術一面除了自己本身早就有的武藝之外,在華山劍學上並沒有太大的進展,如此而已,還有什麼問題嗎?」

小銘(以下以柳白稱呼)點點頭說:「嗯!我想知道在這裡該知道的事情,例如誰是誰,我的房間位置等。」

師父和師娘相看了一眼後,師父對他說:「你現在的師父我叫獨孤弘,而這位你的師娘叫許青蓉,其餘的部份你師娘等一下會告訴你。」

說完獨孤弘對妻子說:「蓉妹,接下來就麻煩妳帶他認識認識一下周遭環境好了,所幸今天堂內弟子都出去辦事,不然會被發現不對勁的。」

青蓉輕鬆地笑著對丈夫說道:「哪兒的話?這種事本來就是我來負責的,而且你現在還要坐鎮總壇處理雜事,就當作又收了一名新弟子就好啦!」

獨孤弘有點擔心地說:「小心點,最近我總覺得有種不祥的感覺。」

青蓉聽了正色地對他說:「不祥的感覺?看來你該擔心的是出任務的那些徒弟,他們可是真正在危險邊緣哪!再說華山這個區域你我都是再熟不過了,該注意的地方我會注意的,放心吧!」

說完便拉著柳白走了,留下滿臉寵溺微笑的獨孤弘,其實獨孤弘心中雖有不祥之感,但是他心裡所想正和妻子所說的一樣,畢竟在自家門裡遭到伏擊雖然古有明訓,但是要在這戒備森嚴的華山裡遇伏,其機率實在是微乎其微,就算真的遇伏,以他們倆人的身手,要殺死他們實在也不容易。

不過柳白卻因此注意上了心,因為他最近看了絕命終結站1和2,再加上本身在命理學上的知識,他知道事情不會無緣無故發生的,發生前或發生時一定會有徵兆,只是有沒有去注意到而已。

「這裡是演武院,經過那個長廊後就到你們睡覺的地方了,我先帶你去你的睡房,然後……」

在師娘的解說之下柳白已經大略了解了整個華山派的布置,而本來有點警覺的心也在看到這麼美的環境後而漸漸放鬆了。

就在師娘帶他解說完後,兩人再度經過長廊時,忽然一道黑影迅速地往自己身上撲來,柳白見狀心裡吃了一驚,但卻不失冷靜地立刻腳下一點,用自創的輕功往後退去,他猜測對方應該是個高手,不然不會在此埋伏這麼久而不被發現,而且對方要對付的對象也絕不會是自己這個剛進華山派一年什麼都還不太會的弟子,所以針對對方為何攻擊自己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柳白在後退當下,靈光一閃便猜到對方的意圖,立刻叫道:「師娘小心!周圍還有敵人。」

許青蓉在一見黑影便橫劍立於柳白身前,動作之迅速連她何時拔劍都看不清了,在柳白說到小心兩字時,心裡雖感窩心,但手中劍依然不慢地和對方鬥上了手,直到柳白整句話說完時,她才知有詐,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立刻迴劍採取守勢,看看對方有何動靜。

柳白既知有詐,因此在一後退當下,立刻環顧四周想看敵人在哪裡,誰知竟然被一隻粗壯的手給抱住了,同時一隻大手又將自己的嘴捂住,想來是不想自己通風報信,然後又有二道身影往格鬥的兩人身上飛蹤而去。

柳白在看了他們的動作後,便冷靜地想:看來這個計劃已經演練多次了,計劃雖然周詳,但是很可惜的是現在的柳白已經不是昔日的柳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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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22
第02回:師娘之死

二、師娘之死

柳白在對方將自己用力抱住並捂住嘴巴時,便用力掙扎了一下,讓對方抱住自己胸部高度,同時著深吸了一口氣,由於柳白的身材本來就有點瘦小,再加上對方看起來熊腰虎背,一付雄壯威武的樣子,因此並沒有發覺有異。

柳白一見對方已經抱住自己,而師娘卻和對方三人打得驚險萬分,知道抱住自己的人警戒心已經放鬆了不少,瞬間吐氣、迴身、身形一矮的同時右手劍指以透勁的手法重重地點在對方的膻中穴上。

這一巨變使抱住柳白的人一時間竟來不及反應登時中招,只聽一聲悶哼後,便見對方雙眼翻白倒在地上,看樣子不死也半條命了。

和華山掌門夫人鬥在一起的三個人見狀依然陣式不改,原來抱住柳白的壯漢練有金鐘罩一類的功夫,尋常的刀劍掌氣點穴法根本很難傷得了他,因此便以為他立刻就會站起來又制住柳白,當然他們並不明白現今的柳白已非昔日的柳白了,透勁的高級點穴技巧根本無視外家橫練功夫,便能直接傷及對方內腑,雖然柳白只有三成火侯,但也足夠讓對方重傷了。

柳白一解開困境後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立刻跑上前幫忙,以稍解師娘一對三的危機,他找了一個身材和自己差不多擅長用腿的男性,他不知道該怎麼攻擊才好,於是便一拳打了過去。

那三人沒想到柳白竟能擊倒那名壯漢,因此面對柳白的一拳,那名男子在不明白怎麼回事之餘只能狼狽躲過。

他不知道柳白那一拳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拳而已,而剛剛能打倒那名壯漢除了靠柳白的機智外,最主要的是那種情況柳白已經遇過很多次了,因此該怎麼辦都 是駕輕就熟了,不過要他主動攻擊別人的話,一來他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二來他也沒有趁手的武器,所以面對這種情況只能隨便亂打。

柳白的情形在他一拳打在對方身上時,便被對方知道了,他立刻判斷出柳白的拳勁根本不足為懼,而且還認為剛剛柳白能打倒那名壯漢應該是誤打誤撞打到壯漢的罩門才會如此,因此他準備要反擊了。

反觀柳白兩手打得痠得要命,卻還是打不下敵人,讓他覺得很煩,再加上師娘在其餘兩人的夾攻之下已傷及數處,令他覺得越打越煩燥,忽然他靈台閃過一陣清明,讓他想起布袋戲裡風之痕的一句話:「風,重在快意中的冷靜。」於是他很快恢復冷靜,在認清時勢後他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一個有點冒險卻不失為有效的方法。

這時柳白的對手在看準柳白的一個超級大破綻後,一招『風捲西雲』便往柳白背後的空門踢了過去,結結實實的一腳,沒有任何花俏,因為他根本不相信柳白這個華山的大菜鳥會有何作為,眼看對方就要一腳將柳白踢中了。

而柳白就是在等這一刻,在對方踢過來時,腳下一點忽地加速,一個旋步閃過了對方的一擊,接著膝蓋一頂重重地踢在對方鼠蹊部位,反擊還未結束,柳白再一旋身一記手刀往對方斬去,可惜的是對方已經吃痛地捂著要害蹲了下去,所以便躲過了柳白這一擊,雖然這一擊就算打中看樣子可能也造成不了什麼太大的傷害。

不過這一切也在柳白的預測之中,柳白心道好險後,立刻踩過他的頭往其餘二人中的一人而去。

眼見柳白竟然短時間內打倒二人,其餘二人不禁有點心怯的感覺,照所知的情報,現在華山總舵裡除了掌門夫婦和華山三弟子由真外,其它的人根本不足為懼,因此也已另外派人誘開他們了。

他們本來計劃利用許青蓉單獨行動時殺掉她,因為華山派裡除了流傳百年的華山劍法以外,就屬現任華山派掌門夫婦所創的合擊劍法最強,而此劍法據說是一種情人間的合擊劍法,因此他們想先殺掉許青蓉後,使之無法使出合擊劍法,以後要對付華山派就容易許多了。

因此他們便事先針對許青蓉不諳暗器、腿上功夫和女人先天力弱的弱點,訓練出四個人,由一人牽制住許青蓉劍法上的優勢,然後再分別針對三個部位進攻,沒想到竟然跑出一個柳白壞了整個計劃,這下雖然已經傷及許青蓉數處,但是距離致死還有一段差距,而柳白卻又跑了過來,兩人見狀一個眼神交會後,便由纏住許青蓉劍法的人來截住柳白,而另一人則採游鬥的方式和許青蓉僵持。

柳白這時已經冷靜許多了,他知道這時對方來的應屬四人中最強的人,因為打倒第一個人可以說是誤打誤撞、打倒第二個可以說是對方輕敵,但是現在剩下兩人,為了達到目的除了先將擾亂整個計劃的人先殺掉以外,別無他法,因此一定會找最厲害的人,而自己手無寸鐵,看著對方那把白亮亮的劍,知道自己只能盡全力了。

反觀許青蓉本來一對三戰起來十分吃力,她雖心繫柳白安危,但從敵方的陣式看來對方的目標應該是自己,因此便稍稍放下了心,因為只要自己不倒下,對方就不能怎麼樣,而從對方的身手看來,除了那名使劍的人比較強以外,其餘二人只在二、三流高手之列,要不是自己對暗器和腿法並不甚熟,再加上那名使劍之人從中阻撓,對付眼前這三個人還不致於會中傷。

不過這下許青蓉見那名使劍之人竟棄自己而殺向柳白,便知道對方見柳白連連重創對方二人,使對方起了殺意,雖然她並不知道現在柳白的身手是否是對方的對手,但是她知道以前柳白的身手根本不是那名腿技略有小成之人的對手,就算附在柳白身上那名叫小銘的人以前的身手多厲害,但也頂多招式精妙,使柳白的等級推上幾級而已,招式沒有足夠的勁道輔助根本無法致人於死,而且那名用劍之人真的是個高手,柳白遇上這個人非死即傷,情急之下便將自己的佩劍擲了過去,自己只以掌法和身法對付那名使用暗器的人。

柳白心裡雖想著要使出全力,但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該用那一招才好,這時只見對方身上劍光一閃,心裡叫了聲糟,連忙側身往旁邊閃去,心裡打算就算被刺中,只要不中要害就不會死。

誰知就在他往旁邊一閃的同時,一聲金屬撞擊聲使對方的攻勢停了下來,而且還使對方愣了一下,柳白沒想到師娘竟然會為了救自己而棄劍,立刻順勢飄身往後退拿劍,因為他知道不管這時對方的目的是自己還是師娘,總之都必須先把劍拿回來才有機會反擊,而對方這一愣看在柳白的眼裡變成是對方要改攻向師娘的象徵,因為這也正是對方此次行動的目的。

果如柳白所想,在柳白後退的時候,對方也轉身提劍往手無寸鐵的許青蓉攻擊,柳白拿到劍時知道自己雖然也可以擲過去暫解師娘之危,但是師娘是否能在對方二人的牽制下拿到劍回擊恐怕機會渺茫,因此只有持劍攻擊對方為宜,所幸兵器也正是自己的所長。

一想至此,柳白立刻鼓足全力以一招由隨意劍訣中『迴』字訣發展出的「迴影」往持劍者攻了過去。

誰知這正中了持劍者之計,持劍者一感到背後一股勁風,身體並不轉身,立刻以一招「袖裡乾坤」刺往勁風方向,由於他對華山劍法瞭如指掌,因此這一劍只是防守而已。

可惜柳白所用並非華山劍法,整個華山劍法他根本連一招一式都不知道,而他這一式「迴影」則更和所謂的華山劍法迥然不同,因此持劍者這一防守便落了一個空。

持劍者落了空後心裡知道要糟,可是卻不慌不忙立刻隨劍迴身護住周身要害,可是柳白這一招根本就沒有要殺他致死的念頭,而且又虛實難測,使劍者在驚訝之餘便中傷了,雖然只是皮肉之傷但卻令使劍者生起氣來,因為他沒想到自己竟被華山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所傷,這可是他成名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於是氣憤地非殺了柳白不可。

所幸柳白自小便有鍛練眼力,他高職時常利用等公車之餘觀察快速轉動的輪子來訓練眼力,至今已經可以看見車輪間的空隙,坐火車時也能在莒光號裡看出鐵軌和枕木的間隙,因此就算對方使劍的速度驚人,但是在柳白的眼中還是看得出來,其實他本來是為了打棒球來訓練的,沒想到竟然在這裡有了別的用處。

面對眼前的高手和逼命的危機,柳白全力盡出,隨意劍法加上他那只適用周圍五公分範圍的意念武學發揮得淋漓盡致,心法層級也提升到目前他所能到達的最頂峰,逼得使劍者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拿下他,不過柳白知道這是對方還不熟悉自己的劍路所致,時間一久,自己姑且不說劍路被看穿這回事,光是連內力都不繼了。

使劍者和柳白這一輪攻守下來,心裡是越打越驚,因為柳白所使的劍法不只和華山劍法不同,而且許多招式他根本就是連看都沒看過,可是每每在必要時刻竟都能將劣勢逆轉,不過他發現柳白的招式已經有軟化的現象,這正是內力將要不繼的證明,他知道只要拖久一點柳白和許青蓉非死不可,不過這卻也有極大的風險,原來他們待在這裡的時間也比預計還要久很多了,獨孤弘、由真等華山的眾高手可能會擺脫牽制而趕過來。

爭鬥也就在兩人求勝心切之下顯得更加激烈了,只見劍光錯落,金鐵交鳴聲不絕於耳,瞬間兩人已經過了數招。

這時使劍者已經有了對應的方法,他慢慢將戰線引離許青蓉。

柳白因為初次和這種高手交戰,根本無法心有旁騖,不過一會兒漸漸習慣之後,他還是發覺到自己已經離師娘越來越遠,他雖然不知道對方有何意圖,但隱約覺得對方似乎要對師娘不利,而且他也打得好累,假如不是為了要活下去,自己可能已經倒下去了,其它人可能已經被拖住了,再打下去的話對他和師娘而言都不利,與其兩人皆亡不如……

一思及此,柳白當機立斷立刻趁著兩劍相交時趁勢往後退拉開一段距離後,帶著他的三分勁氣將劍擲回給師娘,腳下一點再往後退,同時使出「返璞歸真」將內力完全恢復。

「返樸歸真」是他自創的奇門武術之一,可以在眨眼間將自身的內力完全恢復,不過這種招式一天最多只能使用三次,目前他一天最多只用過一次,因為現實生活中除非是生病,不然會用到內力的情況太少了。

柳白的舉動讓對手十分驚訝,原來使劍者打算在將柳白引離許青蓉時,便立刻將劍擲向手無寸鐵的許青蓉將她殺掉,然後再靠著輕功逃走,反正眼前的柳白內力不繼,根本追不上來。可是柳白這一動作讓他以為柳白已經發現自己的意圖,才事先將劍擲了過去,這一驚訝已將柳白和自己的距離拉了開來了。

柳白知道自身一雙肉掌怎能對抗對方那把銳利的劍,不過他心裡閃過布袋戲裡憶秋年的影像,自己心裡明白雖然無法像憶秋年一般以手指當劍,但是要一時之間嚇嚇對方他卻做得到,更別說是自己另有打算的詭計,因此面對對方一愣之後的攻擊,柳白便手捏著劍指往對方的劍迎了上去。

使劍者雖一時的驚訝使自己愣了一愣,但是他隨即想起柳白這時手無寸鐵,於是便立刻舉劍殺向柳白。

不過柳白一定想不到,他擲劍的行為竟然誤打誤撞地射向那名用暗器的人,所幸那名使暗器的人警覺到,連忙閃了開去,也使得攻勢略緩了一緩。

這一緩使許青蓉有了喘息的空間,瞬間接劍、迴身、殺敵,一招華山劍法中的「萬馬奔騰」殺向使暗器之人。

使暗器的人由於剛剛被柳白那一劍嚇得有點驚魂未定,再加上許青蓉那招式又快又奇,因此便被許青蓉重創劍下,不過他在臨死之前還是做出最後的反撲,朝許青蓉射出一顆特製的子母釘。

許青蓉在重創使暗器之人時,便發現柳白已經身陷危機,立刻隨手一招「橫掃千雲」劍氣直衝使劍者背門而去。

使劍者見狀知道自己縱然能殺得了柳白,自己也非賠上性命不可,於是立刻迴劍擋住劍氣,同時另一手一個穿插掌將向柳白打飛了去,柳白被打得吐出一道長紅,然後撞上一根木柱昏死了過去。

在柳白昏倒同時許青蓉因為救徒心切沒注意到背後的子母釘,待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她沒發現對方使出的暗器是子母釘,因此只有立刻隨勢用劍刃擋下暗器,沒想到暗器一被劍擋下後,竟爆出更多發子鏢,許青蓉一時閃避不及背後便中鏢了,所幸一時之間還死不了,於是許青蓉便將劍朝使劍者擲了過去。

其實使劍者在打退柳白的同時,就已經預計要跳跑了,就在他想利用輕功飛縱而去,順道閃過許青蓉的劍,誰知一時間竟跳不起來,原來他在打飛柳白的同時便中了柳白的暗招隨意劍訣中『流』字訣的「柔劍式」,「柔劍式」特有的電流能侵入對方的筋骨中,造成對方的身體功能暫時性麻痺。

而這時偏偏許青蓉擲過來的劍,以電光火石的速度往心口飛射而來,使劍者這一陣驚慌,許青蓉的劍便結結實實地插在使劍者的心口上,登時便要了那名使劍者的命。

一連爭鬥之後,只剩下一片狼籍。

許青蓉由背後那越來越劇烈的感覺知道自己所中的暗器含有劇毒,這時她聽見一個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勉力抬頭一看是個熟悉的身影,於是使出全力對那個人說:「快去請你師父來,還有兩個人沒死。」

沒想到那個人聽了許青蓉的話後,並沒有立刻去請獨孤弘來,反而信步朝許青蓉走來,見許青蓉已身中毒鏢,立刻從身上拿出一包毒粉灑到許青蓉那中了毒鏢的的傷口上。

許青蓉本來還以為徒兒沒聽清楚,待發現對方的意圖後,還來不及反應,登時傷上加傷便斃了命。

那人見周圍還有呻吟聲,知道應是許青蓉所說還沒死的人,二話不說立刻一人一劍要了他們兩人的命。

事情辦完後,那人連忙掩去自己來過的痕跡,在過程中他發現昏死在地上的柳白,他本想立刻了結柳白的性命,但轉念一想嘴角不覺地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後,便飄身離去。

過了不久,隨著一陣叫喊聲,獨孤弘帶著一些徒弟一臉焦急地跑到長廊,也就是剛剛爭鬥的現場,當他看到現場的一切後,連忙跑到妻子的身邊。

其餘的徒弟見狀都知趣地保持一段距離,順道查看一下現場,不久他們總算在角落裡發現昏死的柳白,不禁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不久一個清晰急促的聲音伴隨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後,一對男女來到了事發現場,男的身穿藍色長袍,一付英姿煥發的樣子;女的一付天真浪漫,猶帶著一股稚氣。

當那位女孩見到獨孤弘和許青蓉的樣子後,驚叫了一聲「娘!」後飛奔了過去,而男的看了現場後,雖然一時驚訝,但隨即回過神來,雙眼電掃全場後大略地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由真一見到那位年輕男子的到來,猶如大海中抓到浮木一般,連忙上前說道:「大師兄,你可回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唉!說來話長,我們中了聲東擊西之計了。」

「嗯!我想也是,不然光憑魔教的一名護法、一名舵主及兩名不知名的人物,哪能在你們的戒備下輕鬆進來,並殺得了師娘,唉!你們未免太不小心了吧!竟然犯了這種錯誤。」

「這也不能怪我們,因為我們沒想到魔教竟然派出四大長老來牽制我們,待我們發覺時已經為時已晚,我們趕到現場只發現柳白和師娘倒在現場了。」

「嗯!柳白?他不是被芊卉罰在凌書苑背書和抄寫東西?」

「因為柳白他父母來拜訪,師父叫我帶柳白去大廳拜見他們。」

「原來是這樣啊!」

「咦!大師兄,你怎麼知道柳白被罰的事?我記得這是在你和小師妹出去之後的事。」

「我在途中遇到六師弟,我們閒聊時他告訴我的。」

「原來如此,對了,大師兄,你看現在該怎麼辦?」

「等師娘交待完遺言後,再看師父怎麼說吧!我看師父這下會抓狂了。」

「遺言?大師兄, 你怎麼說師娘快死了呢?」

「你看師娘附近的黑血和師娘周圍散落的暗器,可以知道師娘中了淬毒的暗器,這種情況下,師父一定會快速地幫師娘服藥解毒,還是用內功逼出毒素,不管怎麼解毒,師父一定會讓師娘快點進房休息,可是現在師父卻都沒這麼做,而且還靜悄悄的,可見師娘現在大概凶多吉少了。」

果然如那位大師兄所說的,不久獨孤弘哀傷地抱起許青蓉的屍體,對那位大師兄說:「雲飛,既然你回來了,剩下這些就交給你來處理,除了攻打魔教的事情外別來吵我。」

說完便抱著許青蓉的屍身往後山而去,並阻止女孩相隨。

雲飛見狀只能嘆一口氣,他知道以師父的個性,現在他說什麼都沒什麼用,因此只能嘆氣,他知道師父是要將師娘葬在華山歷代掌門人埋葬之所,並且要在那邊守墓,幸好自己之前就在師父的吩咐下做過代理掌門了,不然自己可就不知該如何是好哪!

現在自己能做的是先收拾這個場地,並救治柳白,於是他對由真說:「由真,這裡等會兒找幾個人打掃收拾一下,現在先叫人抬柳白到他床上,我先來看看他的傷勢吧!我想他大概一開始就被打昏過去,應該還沒死才對。」

由真聽了便開始指揮眾人行動,雲飛拍拍女孩的肩膀,安慰道:「欣儀,我知道現在妳很傷心,尤其是師父不讓妳跟過去,讓妳很在意,但是妳也知道師父對師娘的感情,現在最傷心應該師父,妳要體諒他。」

欣儀擦了擦眼淚說:「我知道,爹不讓我跟過去,是要我們好好振作起來,早知道娘會遇害的話,我就不會吵著要和你去出任務,好好在娘身邊保護她了。」

雲飛聽了知道小師妹並沒有大礙,於是便對她說:「嗯!我先去看看柳白怎麼樣了,妳也要過來看看嗎?」

欣儀點了點頭後,便隨同雲飛進了柳白的房間。

過了一段時間,雲飛看完柳白的傷勢後,便對眾人說:「嗯!看來他除了一部份的皮肉傷外,還受了不小的內傷,而且內息混亂,看來非得養傷一段日子不可,所幸並無其它大礙,不然可能會要了他的小命。」

由真聽了便問:「大師兄,你的意思是說柳白可能會昏迷一段日子囉?」

雲飛答道:「昏迷一兩天是在所難免,我想他明後天大概就會醒來了,醒來後餵他幾顆行氣散就無大礙了,這一兩天就輪流派個人照顧他就好了。」

接著思考了一下後,又說:「嗯!傳我指令,現在所有在外的人員中,除了負責偵查的人員外,其餘的通通叫回來,另外派人到同盟的各派通告師娘被殺的消息。」

由真聽了驚訝道:「咦!真的要告訴他們師娘被殺的消息嗎?」

雲飛點點頭說:「沒錯。紙是包不住火的,不管我們如何遮掩,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與其如此,不如我們早點讓他們知道,說不定盟主會有什麼辦法助我們復仇,不然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擊敗魔教,必須聯合其它各派才有希望。」

由真點點頭後便帶著一些人出去了。

由真走後,欣儀對雲飛問:「為什麼我們不調回偵查人員呢?」

雲飛答道:「其實我本來打算連偵查的人員都調回來的,雖然因為師娘去世我們都必須要回來奔喪,但是萬一我們偵查人員的偵查方式是採臥底的方式,那這時調回他們的話那就麻煩了,一定會被別人認出來的,所以我才決定不調回他們,由他們決定回來的時間,而且我們消息也發放出去讓他們知道了,相信他們也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雲飛見欣儀的樣子,展顏一笑說:「放心!等一下由真會派人輪流過來照顧柳白,由專門的人來照顧柳白,柳白才好的快,假如柳白醒過來他們很快會派人過來通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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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夕陽映照在蜿蜒的羊腸小道上,別有一番美麗的景色。

在離華山山腳下小村莊外不遠處的樹林入口處,出現四名身披深紅色長袍,身形詭異的人,其中一人看了看天色後陰沉地說:「嗯!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怎麼他們還沒過來呢?」

另一個人以較高的聲調對他說:「舒兄,我看他們四個可能陣亡了,不然早就該來了,不會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這時其中一名沈思後,沉穩地說:「我們都等這麼久了,再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我看我們就留個訊息告知他們,然後先回總壇見過教主再說吧!」

「嗯!也好,就如大哥所說那樣吧!不然光是在這裡乾耗也實在不是辦法,說不定一不小心被發現形蹤那就慘了,這邊可是別人的地盤。」

那名被稱大哥的,看了看其餘二人並無反對之意,便決定說:「好,那我們就留下訊息後,先回總壇吧!說不定可以探聽到咱們這次行動的消息。」

說完,四人便在附近樹林裡留下暗號後,飛似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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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天一夜之後,柳白也恢復了神智,不過他雖然恢復了神智,但是卻還未起身來,他稍微運轉了一下全身的真氣,發覺除了丹田空虛外並無大礙,才緩緩地從床上起來,這是他習武後的習慣。

由於當時是白天,因此照顧柳白的人一見柳白起來,立刻差人叫來大師兄等人。

雲飛在一聽柳白醒來,立刻趕往柳白的房裡,並遣人通知小師妹獨孤欣儀等一眾師弟妹,其餘人聽到通知,也都好奇地趕往柳白的房裡。

柳白一醒來,看到身旁有一個年紀比自己稍小的人,他一見柳白醒來後,就一付大喜若望的樣子,不一會兒,整個房裡房外便擠滿了人,柳白突然見此變故,而且眼前的眾人幾乎都不是熟人一時驚呆了。

這時眼前一名滿露著英氣非凡的男人對柳白問:「柳白,你現在覺得如何?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柳白看了看眼前的人,又聽了對方的問話後,猜測自己身上的傷勢應該是對方所治療的,看樣子應該是和自己同門的人,只是在華山裡面自己除了師父和師娘外,其它都不認識,那個由真也只有一面之緣而已,而他又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現在在場的各人,他可說是都不認識,不過依照邏輯來看,稱呼為師兄應該錯不了。

柳白思考了一會,便答道:「還好,現在只覺得真氣空虛,全身虛弱而已,其它的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雲飛看柳白沒有什麼異狀,又問:「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師娘是如何遇害的嗎?」

柳白心知對方一定會問這種問題,只是沒想到竟然如此開門見山,於是便開始思索該怎麼回答才好,便一邊思索一邊斷斷續續地述說了出來,不過卻將自己打敗兩名敵人的事情給隱藏起來,變成是師娘打死的,而自己本來假裝被打昏想因此避過一劫,沒想到最後被那拿劍的發現,本來那名拿劍的要殺了自己,結果被師娘救了一命,只有被打得不省人事而已。

最後柳白疑惑地說:「咦!等等,師兄,你說師娘遇害了?我記得師娘並沒有死啊!我記得最後只剩那個拿劍的以及一個耍暗器的,他們應該只有想逃跑而已吧!」

雲飛思考後說:「嗯!依你所言,再和師娘背後的傷勢看來,我猜測應該是師娘殺了那名用暗器的同時,那個人發出臨死的一擊,可是師娘並沒有發現,只顧著救你,等到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中傷了,只好使出同歸於盡的劍法殺了那魔教的劍護法--施試劍。」

柳白一付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那個拿劍的是魔教的劍護法,難怪那麼厲害。」

欣儀雙手掩著臉哭泣道:「原來……原來娘是這樣死的。」

雲飛安慰了一下欣儀後,又問柳白:「你知道那名使暗器和和專長腿技的人嗎?」

柳白答道:「不知道,他們當時打得很緊,都沒時間說話,所以我連誰是誰都不知道。」

在柳白答完後,人群中便傳出一個女性的聲音:「假如我猜得沒錯的話,另外兩人應該是塞外那邊的人。」

聲音由遠而近,只見人群漸漸分出了一條路,一名一身淡紅色勁裝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

雲飛見了說:「芊卉,原來是妳,妳應該才剛回來怎麼不去休息,反而跑來這裡呢?」

芊卉微笑說:「大師兄,你怎麼不問我怎麼知道另外兩人的身份呢?還是你認為我會自動說出來呢?」

雲飛笑了笑道:「事發現場有二名是魔教的人,而四名呈現合擊之勢,由此可知該是魔教的人和某個派門聯盟,這件事情除了在魔教探聽情報的妳以外,華山沒別的人能夠知道了,所以妳既然說是塞外的人,我只有深信不疑了。」

芊卉點點頭說:「原來如此,真不愧是大師兄啊!柳白怎麼了?」

雲飛說:「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不過身體虛弱,只要多多休養身子,不久就會痊癒了。」

芊卉聽了說:「嗯!我知道怎麼做了,大師兄你去忙吧!」

雲飛聽了微露驚訝說:「咦!妳剛回來,不先去休息嗎?反正柳白暫時必須休養身體,只能做些靜態的功課,不先把安排柳白功課的事情暫時交給別人來做,自己先行休息一番嗎?」

芊卉搖搖手說:「不用了,我還不累,這種小事還累不倒我的。」

雲飛見她堅持的樣子,也不再堅持,對芊卉說:「嗯!那妳注意身體吧!我們先走了。」說完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接著芊卉見他們走後,草草地交待柳白一些事項後,便走了。

柳白見眾人走後,鬆了一口氣,心想:唉!難怪師父說自己除了注意是名武藝不高的人外,其它都沒什麼好擔心的,說得還真沒錯,看來這名柳白真是個不顯眼的人,不過這倒合了自己的意思。

胡思亂想一陣子後,柳白自嘲般地笑了笑說:「算了,反正當個平凡人也是自己長久來的願望,如今實現了,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說完服了藥後,用「返樸歸真」的武術恢復內力,便離開房門到凌書苑看書去了。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24
第03回:令人遺憾的結果

三、令人遺憾的結果

經過幾日來在華山的生活,柳白總算明白師兄弟間到底誰是誰了,也明白柳白在華山上雖稱不上武藝最低微的,但卻也是敬陪末座一類的。不過柳白是因為父母拿著師祖的親筆函來拜師,這件事倒是令他驚訝不已,另外他還發現這名柳白在這武術為上的環境裡,竟然意外地不喜練武,看來這名柳白的不務正業和自己實在有得拚。

多日來在凌書苑看書的結果,也了解了這個世界的歷史,以及一些有名人物的故事,雖然暫時回不去,但以他那隨遇而安的個性生活倒也滿愜意的。

而這段日子,華山掌門夫人之死震驚了全武林,其中與魔教為敵的派門更因此事而人人自危,華山派在代理掌門雲飛的指揮下盡可能地召回門人,而為了對抗魔教而成立的伏魔同盟也在華山派的奔走下訂立了攻打魔教的計劃。

在雲飛預計柳白身子修養差不多的時候,伏魔同盟所訂立攻打魔教的日子也逼近了。

這一天清晨,柳白接到通知跟著眾師兄弟姊妹來到廳前的廣場,只見那位久未見面的師父出現在廣場前,而雲飛大師兄帶著幾名師兄姐一付要遠行的打扮,而小師妹獨孤欣儀則一付依依不捨的樣子。

不久師父便宣布他們是要去攻打魔教,以報師娘被殺之仇,並留下芊卉、由真兩人及武藝不佳的人員專責顧守總壇,然後便趕往集合地點而去。

柳白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心中有無限的感慨,不過也僅止於此,然後眼光百般無聊地四下亂瞄,眼光不經意地一轉,無意中竟發現二師姐芊卉看著雲飛大師兄離去的身影,眼神中似乎充滿了不捨的感覺。柳白見狀立刻突發奇想:難道二師姐暗戀著大師兄!

雖然柳白在華山待的日子不久,不過他還是看得出來大師兄和小師妹是一對公開的戀人,沒想到二師姐也喜歡著大師兄,難怪那次她一回來就跑到自己的房間,他本來還以為是二師姐關心自己的傷勢,結果是去看大師兄,難怪當大師兄走後,她只草草交待數句後就走了,不過這件事和自己並無關係,所以他知道就算了,並不打算說出來,而且以自己的情況並不適合和這裡的人有什麼瓜葛,因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後,睜眼一看發現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不久,眾人見師父等人已經走遠了,便解散而去,各人去忙各人的事了,芊卉和由真商量一陣後便轉頭叫住正要離開的柳白,說:「柳白,我知道你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等一下你換好衣服後到演武院去,我要看看你武藝又給我退步到什麼程度。」

柳白聽了心中大驚,他根本連個基礎的華山劍法都不會啊!這下完蛋了,早知道應該趁這幾天看一下師兄弟在練功的樣子,說不定可以依樣畫葫蘆使上個那麼幾招驚險過關,如今想來已經太遲了。

看到柳白一付驚訝的樣子,芊卉已經知道結果是如何了,對這個華山派裡的小武痴(武術白痴)她實在拿他沒辦法,不過按照慣例還是得測試眼前這個小白痴到底又遺忘到什麼程度,這樣才好重新訂立訓練表。

於是她對柳白告誡:「別以為裝傻就能隨便混過,記得等一下要到演武院,假如沒到後果自行負責。」說完邊搖著頭邊嘆氣地走了。

柳白被芊卉一番話給驚呆了,一會兒後才醒來,他心裡唉聲嘆氣地往房裡去換衣服,面對著已經知道的結果,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勇於面對現實。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柳白便因為自己連華山劍法的一招一式都使不出來,因此在演武院被芊卉罵得狗血淋頭,處罰當然更是不可免的,被人嘲笑就更不用說了,不過柳白雖然覺得倒楣,但是心裡卻是毫不在意,因為自己從小對於罵自已的話和嘲笑的話語總是左耳進右耳出,對於罰掃地挑水等雜役則將之當成運動,還因此甘之如貽,尤其在看過布袋戲裡那金子陵的砍材論後,還變本加厲地享受這種運動。

就這樣在師父等人離去的一兩天裡,柳白因為荒廢武藝的修練而常常被處罰雜役,而華山眾人因為柳白本來就常常如此,因此也見怪不怪,倒是第一天因為將武功全忘光了,而淪為華山派眾人的笑談。

隔了幾天,一日清晨,柳白意外地早起,面對自己的早起,柳白十分意外,不過最令柳白感到反常的是心裡的一股不安感,他連換了太乙神功和易筋經兩個習之多年的心法都無法平復自身的不安感,由於睡不著,再加上心中的不安感,柳白決定先到外面散散心,而且說不定可以從天空中的雲彩,藉著自己那等級不高的『觀雲望氣之術』測出是什麼事。

柳白出了門後,見天色還沒亮,知道師兄弟姐妹應該都還沒醒來,他便散步到後山的一個小凸起上,這時天色微露魚肚白,柳白見狀便躺了下來看看天上的雲彩解解悶。
他想起了近日來發生的許多事,自己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卻也無法改變既成的事實,對於自己隱藏武藝而被嘲笑處罰一事則只能苦笑置之,幸好自己武術已然練到「心使由招」的境界,也就是利用想像力來練功,所以對於自己本來就會的武術並沒有任何影響……

就在柳白胡思亂想時,天色已經漸漸亮了,柳白見狀想起自己今天早上要先掃完前庭的樹葉才能吃早餐,於是便急急忙忙地起來跑去打掃。

時近中午,柳白依然在演武院被芊卉罵得狗血淋頭時,好像是要證明柳白清晨的不安感般,忽然華山的警鐘急切地響起。

芊卉見狀顧不得手邊的事,連忙飛奔到前廳去,華山一向滿少敲警鐘的,因為雖然華山算是名門正派,但是卻因為名氣不如少林、武當響亮,所以少有人來踢館,因此一敲警鐘必是有關華山派安危之事,所以芊卉才會如此重視。

柳白見眾人也都朝前廳而去,便也運著輕功朝前廳奔去,來到前廳外面,只聽山門前一陣喧嘩吵鬧,而二師姐芊卉和三師兄由真都是一臉神情凝重的樣子,柳白腦筋一轉心裡一驚,因為他想到一個極為不好的情況:攻打魔教失敗。

不一會兒,由山門那便跑來一個滿身血汙的人,柳白細看之下,心裡不覺得又是一驚,因為這個人正是和師父一同出征去攻打魔教以輕功見長的九師兄魏振風,由真見狀立刻跑去扶他並查看他的傷勢。

芊卉也連忙上前欲幫忙療傷,只見魏振風對芊卉說:「謝謝!師姐不用麻煩了,我知道自己的傷勢如何。」

芊卉聽了立刻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和師父他們去攻打魔教嗎?」

魏振風答道:「唉!別說了,沒想到消息走漏,魔教早就知道我們何時要去攻打他們,竟然設下陷阱,我們華山派所幸因為大師兄的關係避過了所有的陷阱,但是其它門派就沒那麼好運了,雖然我們避過了所有的陷阱,但是卻遇到魔教教主一行人,師父一見魔教教主立刻失控憤怒地持劍向他攻擊,根本沒看清楚對方還有四大長老在。

大師兄見無法阻止師父,連忙助我們突圍,要我們趕快過來通知你們,我們雖然死傷不少,但也總算突圍而出,不過大都走散了,只好先回華山,沒想到才到華山山腳下又遇到另一波不知是哪個門派的敵人,一見我們是華山派的便攻擊我們,由於對方太多人了,而且眾師兄弟因為之前一輪大戰後疲憊不堪,根本打他們不過,於是便由其它人擋住他們,派我上來通知你們,我叫山門前的師弟通知山上敲警鐘後便一路衝上來,現在那些人恐怕已經快到門前了。」

說著忽然有三道飛箭從門外分別朝芊卉、由真及已受重傷的魏振風氣勢兇猛地射了過來,芊卉和由真立時抽劍打掉,並朝門外看去。

只見一名熊腰虎背長相威猛的高大男人帶著數十名強壯的人來到門前,看那帶頭的男人一付志在必得的神情,以及背後前些人的得意樣子,可以知道顧守山門前的弟子和其它在魔教突圍而出的弟子已遭到什麼命運。

芊卉見狀便將魏振風交待給其它人後,和由真緩緩站起,問眼前來勢凶凶的人:「你們是什麼人?看你們的樣子似乎並不是中原人,你們來做什麼?」

這時帶頭男人身旁一名獐頭鼠目的人走了出來說:「妳說得沒錯,我們是來自塞外的英雄門,至於來做什麼?這種事情看我們的樣子妳還猜不出來嗎?當然是來佔領華山,順道看看能不能消滅華山派的囉!」

芊卉聽了略一思索後說:「原來是塞外的門派,你們可真是懂得趁火打劫的道理啊!」

那名獐頭鼠目的人正要發話,卻被那名帶頭的男人阻止,那名帶頭的男人冷笑著說:「少說廢話,現在要投降的就走過來,不願投降的就乖乖的赴死吧!我相信你們也該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芊卉本想和那名獐頭鼠目的人多說一些話拖延時間,看會不會有援軍來,因為她相信以大師兄的能力要突圍回來應該不成問題,沒想到那名帶頭男人顯然沒什麼耐性,而且也因為那名男人的一番話,再加上先前的情況使得現在師弟妹眾人的心裡產生動搖,她現在要想辦法穩定他們的心才行,不然未戰先怯,對自己這一邊而言極為不利。

芊卉笑了一笑說:「投降?哼!我記得不久前你們才伙同魔教來殺了我們的師娘不是嗎?你認為我們會投降嗎?」

芊卉知道師娘平時待弟子十分好,所以在華山派弟子的心目中有著極重的份量,如今她提出來,主要是要讓眾人有同仇敵愾的心情,順便證實一下自己心中的揣測。

果不其然身旁的由真立時憤慨地說道:「沒錯!我們不會投降的,而且說不定投降後反而遭受酷刑,倒不如為保衛華山而死來得風光。」

這幾番話立時使一眾華山弟子投降的心意減低了不少,有些弟子還振奮起精神要奮起一戰。
柳白見狀,冷靜分析後反而有了另一個想法,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若提出來的話,不說沒什麼份量,就算眾人肯聽,但要說服他們恐怕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於是他心生一計……

就在眾人華山弟子振奮起精神要抗敵時,忽然柳白竟然很明顯地往後落跑,而且邊跑邊大聲說道:「你們慢慢打,我知道有一個密道可以逃出去,所以我先落跑囉!加油啦!」

柳白這個舉動立刻震驚在場眾人,華山弟子見有人落跑,而且還有生存的希望,使得本來同仇敵愾的氣氛蕩然無存,芊卉更是氣昏了頭,她對柳白在事到臨頭無法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在一旁煽動軍心十分火大,假如其它人也跟著他逃跑那不就不得了了嗎?

芊卉由於早上教柳白習武已經弄得心情很不佳了,再加上因為出事令她十分心煩,如今柳白又臨陣脫逃正好火上加油,她氣極地不管周圍情況如何,提劍朝柳白追去,還叫道:「柳~~白!你從早到晚都出狀況,如今竟然敢臨陣脫逃!看我怎麼修理你!」

其它華山弟子包括由真見狀紛紛嚇了一跳,然後其它弟子見二師姐都跑走了,而柳白又聲稱有密道可以逃跑,於是在帶頭的人不見了,再加上人類怕死心理的作用下眾人紛紛也朝柳白離去的方向跑了。

由真雖然沒被柳白的言語給煽動,但見眾人已經跑掉了,自己只好無奈地跟著離去。

不過對柳白的那一番話震驚最大的並非華山眾人,反而是英雄門的人,在這種狀況下有偷偷逃跑的人是很正常的,但是一邊大聲叫囂一邊逃跑的卻是從沒有過的事。

英雄門的門主見狀不禁也開始懷疑有詐,經過多日來的觀察他沒發現華山有什麼密道可以直通山門外,難道有他沒發現的嗎?

英雄門主立刻與身旁的軍師商量,不一會兒他們便決議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追去的好,於是他指揮著眾人去追落跑的華山弟子,並小心可能會有的陷阱。

柳白落跑沒多久便聽到背後芊卉師姐如風一般地叫罵著追過來,他回頭看見芊卉師姐拿著劍怒氣沖沖地朝自已衝了過來,他嚇得加快速度,所幸他還了解該跑到哪裡,連忙急速地衝進兵器室,也就是華山派放置兵器的地方,一進去後立刻拿了一把弓、一堆箭和一條繩子後,然後火燒屁股地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然師姐一衝進來一定會立刻拿劍剁了他的。

芊卉怒氣沖沖地追著柳白進到兵器室,待她一進兵器室竟沒發現半個人影,這使她愣了一下,這時其餘華山弟子也跟著芊卉跑進了兵器室,當他們沒見到柳白的人影時,以為柳白已經藉著密道逃跑了,連忙東摸摸西碰碰地想找尋密道逃跑。

由真是最後進來的,當他一進來見芊卉愣在一旁,柳白也不見身影,便要上前要問芊卉是怎麼一回事時,忽然身後一陣吵鬧聲,原來英雄門門人追著眾人已經來到門前幾步的距離,他立刻回身要把門關上。

就在由真回身要上前將門關上時,柳白忽然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他一落到門前後,立刻雙手使勁拉滿弓,然後一次就把一大把的共數十支箭以散射的方式,朝門外的英雄門人射了過去。

英雄門人見一路上都不見任何陷阱,便放鬆了戒備的心情,又見華山派眾人都進了兵器室,便以為密道就在兵器室裡,連忙追了過去,沒想到竟然有人從中一次射出數十支箭,武功不好的立刻中箭倒地哀嚎不已,武功好的見狀也停了下來不敢再追擊。

柳白將箭射了出去後,立刻二話不說將所有的門窗全部關了起來,待所有的門窗都關起來後,柳白才噓了一口氣,而華山眾人見狀則被柳白的行動唬得一愣一愣的,待柳白噓了一口氣後,紛紛圍到他身邊問密道在哪裡。

芊卉和由真見柳白竟然在不傷一兵一卒的情況下重創英雄門數人,不禁都驚訝不已,兩人驚訝地看著柳白一時不能回神。

柳白見芊卉因為自已的行動驚訝地忘了要教訓自己,心裡雖然暗道好險,不過現在可不是輕鬆的時候,於是對華山眾人追問密道一事,便很快地說:「密道就在那面牆後面,不過開啟的方法很複雜喔!」

說著柳白指著兵器室裡正對著門的那面牆,華山眾人聽了連忙問道:「什麼方法?快說出來。」

柳白對他們說:「不用緊張,聽我說,你們先把這裡所有的東西除了長柄大斧頭外通通都堆到門上防止敵人進來,快!」

柳白說完便急急忙忙地開始搬東西堆到門上,其它眾人見狀也跟著搬東西堆到門上,華山兵器室雖然不小,但是在眾人的努力下,立刻就將這件事辦好了,眾人辦好後,立刻又問柳白密道的事。

這時芊卉和由真已經回過神來,由真見柳白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所以他雖然記得兵器室沒有什麼密道,但還是跟著其它人搬東西,而芊卉心裡明白兵器室根本沒有什麼密道,又見柳白獨獨留下數把長柄大斧頭,心裡登時明白柳白在打什麼主意了,她心裡雖然懷疑這個計謀的可行性,但也不禁開始對柳白有點另眼相看。

柳白這時明白是生死關頭,因此也不管芊卉師姐會不會教訓自己,便嘿然笑道:「嘿嘿!再來就是用大斧頭將牆打破就成了密道啦!」

眾人聽了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正要對柳白叫罵時,芊卉忽然排眾而出,對柳白說:「這兵器室的後面是有一個狹窄小道,可以利用它跑到後山,但是我們打牆的聲音這麼大,你認為他們會沒聽到嗎?而且這些斧頭真的可以把牆打掉嗎?」

柳白聽了露出一付頑皮的嘴臉說:「因為兵器室三面都是牆只有門那一面有兩扇小窗戶和門,他們為了要進來,一定會想辦法去撞門,所以我們只要在他們撞門時拿這些大斧頭來打牆的話,他們就聽不到啦!至於其它的我是沒在考慮啦!因為這是唯一能夠讓大家平安逃出的方法。」

其實柳白心裡早就考慮到用斧頭打掉牆的可能性,以及預防英雄門人事先查看兵器室背後而發現落跑的方式,不過由於講解實在太費時間了,這牽涉到建築結構、材料、心理學等學問,而且在這種危險時刻,哪有功夫來講解,先打再說吧!而且他們都跟著自己跑進來了,也沒什麼方法可以出去了。

柳白說完便聽到對方已經在撞門了,於是也不管其它眾人是怎麼想的,立刻拿起地方的長柄大斧頭,然後像在砍樹一般地朝牆壁砍去,其餘眾人見狀知道這是唯一逃跑的方法,於是也只好照柳白的方法開始打牆。

而柳白則暗中使出自己那只能離開身邊五公分的意念武學,配合著自身的功力讓它附在斧頭上,使斧頭有更高的攻擊力,然後配合眾人擊牆的步調利用共振原理以及庖丁解牛的原理,專打脆弱的地方,所以不一會兒便把牆打掉了。

就在眾人驚異於牆這麼輕易便被自己打掉當下,芊卉發現敵人也快要把門撞破了,於是便說:「快走!門快被撞破了。」

由真跟著說道:「大家跟著我走,要小心跟緊一點不要跟丟了,還有別被敵人發現了。」

眾人聽了連忙跟著由真,有秩序地逃走了。

過了一會兒英雄門的人終於將門撞了開來,當他們發現那面被打破的牆後,雖不可置信,但也只能氣得直跳腳。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25
第04回:奇蹟般地逃走

四、奇蹟般地逃走

不久華山派眾人在由真的帶領下,避過了英雄門的追查來到華山後山的離山小道上,眼看再一會兒便可離開華山了,眾人都不禁心裡一酸回頭望望華山,思念著華山的一草一木,順道休息一會兒。

柳白雖然感念這幾天華山的生活,但感情終究沒有其它人那麼深,他冷靜地思考後,知道英雄門人追到這裡是遲早的事,必須早點找好投靠的目標才行,不然盲目逃跑早晚會被殲滅,假如找錯目標的話更慘,他看著芊卉師姐和由真師兄的樣子,他們應該是在商量該去哪裡暫時棲身,照近日來所知,目的地不是武當就是少林。

就在柳白一邊思考一邊觀看附近的風景時,他忽然覺得腹部一陣絞痛,連忙向身旁的師兄說:「六師兄我忽然肚子痛,先去旁邊方便一下喔!」

說完也不等身旁的師兄回應,連忙捧著肚子往旁邊的草叢跑去,那位六師兄見柳白如此,也只能微笑地搖搖頭,畢竟剛剛假如不是柳白的機智,自己說不定在剛剛那一陣就陣亡了。

柳白跑到草叢去解手後,芊卉和由真也商量好要去的地方,也就是武當派,因為少林雖然也不錯,但是少林不留女客過夜,這會使安置一些女弟子將有一些麻煩,所以他們才決定到武當去,而且武當算是大幫,就算地方不夠安身,至少還可在山腳下的小村莊中投宿。

當他們決定完,忽然芊卉聽到華山的方向上有幾個微細的聲音,知道英雄門的人正在接近中,她當下對由真說:「由真,你帶著其它人到武當,我來斷後,避免被英雄門的人發現我們的去處。」

這時由真也聽到些微的響聲,他心裡雖然對二師姐的行為有些感動,但他還是驚訝地說:「二師姐,妳在說什麼?」

芊卉見對方漸漸接近中,急道:「聽不懂嗎?快帶其它人到武當,由我斷後,不然你以為你那低微的功夫能將他們引到其它地方嗎?快!」

由真見芊卉堅決的眼神,知道以自己之力無法憾動二師姐的決定,而且如她所言,以自己的武功實無把握能撐多久,或將其它人引到其它地方,只好無奈地轉頭對其餘的一眾師弟妹說:「好吧!那師姐我們就先啟程囉!師弟妹們跟著我走吧!英雄門的人快追過來了。」

其它人一聽英雄門的人快追來了,心裡一慌連忙跟著由真走,也沒發現柳白不在隊伍裡面。

在由真帶著眾人轉身欲走之際,芊卉叫住他交待道:「由真!好好照顧小師妹,我覺得大師兄應該沒有在魔教裡邊死去。」

由真愣了一下,隨即答道:「我知道了。」說完便帶著其它人走了。

芊卉滿懷感傷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見他們已經走遠後,迅速地重振了一下心神,因為她感覺到英雄門的人已經來到附近了,雖然人數並不多,但是一發現自己後,其餘的人應該很快地朝這邊聚過來。

不久,一些英雄門的人便發現芊卉的存在,其中一名看似功夫不弱的男人排眾而出,他見了芊卉後,嘿然笑道:「嘿嘿!沒想到我們的面子還真大啊!竟然由武林上鼎鼎有名的華山飛鳳來牽制我們,看來你們這群人鐵定是從這條路上逃走的了。」

對於對方那略帶諷刺的話,芊卉只發出「哼!」地一聲,她並不想和對方耍嘴皮子,也沒有那個力氣功夫去和對方耗,她現在只想快點殺光眼前這一群人,好對付以後再來的那一群,於是立刻抽出劍來,雙眼冷冷地瞪視著對方。

那名男人見狀正要再變本加厲地引起芊卉氣憤時,忽然芊卉背後的草叢緩緩走出一個人,這個人頓時也成了眾人的焦點,而這個人就是剛拉完肚子的柳白。

柳白走出來後,摸摸肚皮一臉滿足地說:「呼!拉完的感覺真好。」

不過隨即發現眾人都不見了,所以立刻訝異地驚叫道:「咦!人怎麼都不見了?」

芊卉見柳白從草叢走出來,驚訝地叫道:「柳白!你怎麼還沒走?」

柳白聽了這才看清情況,他恍然大悟地說:「天啊!其它人都跑了。」

隨即又轉頭對芊卉問:「咦!二師姐,妳怎麼沒有走?難道妳跟我一樣因為去一旁解手,結果被其它人放鴿子啦!」

芊卉聽了不禁又頭痛了起來,她實在不知道該拿眼前這個狀況百出的傢伙怎樣才好,只能搖頭加嘆息。

那名男人雖然因為柳白的出現而被引開了注意力,但一會兒就回過神來,他見芊卉被柳白的話引開了注意力,立刻出招欲制服芊卉。

而這些動作都落到面對著芊卉的柳白眼裡,他看對方一有動作,立刻對他射出暗器,嘴裡則叫道:「師姐,小心!」

原來柳白臨走前在兵器室裡拿了不少的武器,因為一來他功力不佳。二來也沒有什麼稱手的兵器。所以只能拿些暗器在手裡防身,這也是柳白當初為什麼選擇由兵器室逃走的原因。

芊卉其實從柳白的表情就知道背後有異,立刻一招『玉女投梭』往後刺去,隨即就和那名男人打在一起。

打沒一會兒,英雄門的其它人在那名男人的眼神示意下,正慢慢地向柳白圍了過去,而芊卉只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因為自己也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拖住而分身不得。

雖然剛才柳白充分地展現機智使眾人能安然脫險,但是現在可不比剛才,在被圍攻之下,假如沒有一定的實力是很難脫險的,而令芊卉氣極的是柳白似乎還不知危機將近一般,只是一味地露出那白痴的微笑,更氣人的是那笑容竟充滿了自信。

其實柳白在一看清情勢後,立刻就想到了應對之策,他見敵方除了那名和師姐打在一起的男人外,其餘五、六個人都朝他緩緩地靠近中,他見了心裡十分高興,因為對方正好踩在自己設好的陷阱。

柳白雖然裝作一付不知道對方要對付自己的樣子,但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再怎麼白痴也知道要預防敵人偷襲自己,尤其在剛剛從對方的掌下逃生的人而言更知此種道理,所以他在對方靠近自己一定範圍後,便一付看出對方目的一般地表情,然後一付要擺出戒備的神情。

對方在知道柳白看出他們的目的時,立刻出手衝向柳白,完全不讓柳白有戒備的機會,誰知腳下一痛,帶著聲聲哀叫抱著腳滾了開去。

原來柳白早知會有偷襲,所以他在提醒芊卉小心時,手裡雖然向那名男人打出暗器,但同時也在周圍佈下了鐵蒺藜,以防對方突然衝過來。

假如對方因為只注意自己臉部的表情,沒有注意到腳下,當然立刻就中獎了。就算被對方發現那陷阱,那他也可以趁著對方分神避過陷阱之際再發暗器傷人。

不過對方也不全是無知之輩,有個人看出了陷阱便停止不前。

當然這情況柳白也看到了,他在那些要偷襲自己的人倒在地下後,立刻朝那個站立的人射出幾把小飛刀,立刻被對方輕輕鬆鬆地打掉或閃掉了。

不過柳白並不氣餒,露出小把戲被視破的笑容後,立刻手按刀柄往對方衝了過去,然後朝對方身體狠狠地揮出一刀。

而柳白的對手似乎是要賣弄本事一般,在測量好刀勢來向及刀身的距離後,身形便向後退了幾步欲以毫微之差閃過柳白的一刀,沒想到背後傳來一陣痛轍心肺的感覺,接著隨著柳白的刀勢,他感覺猶如一把刀在自己的背後劃過一樣,最後他也跟著其它人抱著傷口躲到一邊去了。

柳白則一付奸計得逞的樣子,原來他在刀尖那端還用繩子綁了幾個暗器,所以對方才會意外中傷,原來柳白知道目前以自己的功夫只能別人保護自己,為了以防萬一,所以他在解手之餘,便在刀上做了手腳,以供自保。

不過柳白得意也沒多久,一道黑色的身影帶著一縷白光筆直地朝自己射了過來,原來是一個人連人帶劍朝自己攻了過來,柳白見狀雖一時受到驚嚇,但仍臨危不亂,連忙舉刀要封住對方的來勢,可惜對方的來勢豈是能讓柳白隨隨便便封住的,柳白一發覺不妥已來不及了。

芊卉雖然和另一名男人纏鬥,但她還是有注意到柳白的一舉一動,對於柳白打傷那幾名小嘍囉的行為,她心裡竟沒來由地竟喝起采來,但隨即發現有人連人帶劍地朝柳白殺去,而柳白竟然笨笨地想舉刀封住對方的攻勢,連忙朝對手快攻數招,數個迴身後一招『野馬奔騰』朝攻柳白的人發去。

攻自柳白的人沒想到芊卉竟會朝自己攻擊,眼下情勢自己雖然至少能重創柳白,但是也會賠上自己的小命,自己犯不著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鬼做這種損人不利已的行為,於是連忙改變攻勢。

一陣金鐵交鳴後,芊卉已化解了柳白的危機,在芊卉暗自舒一口氣時,剛剛被芊卉一連快攻逼退的人已經舉刀朝芊卉攻了過來。

柳白見不及發聲警告,便朝那名攻向芊卉的人出了一招,也是他自創的劍訣中的『迴』字訣之「迴影」,只見柳白迅捷地繞過芊卉正好擋住了對方攻向芊卉的刀,不過立刻因為內力差太多了,在對方一用勁之下,柳白立刻被打飛了出去跌倒在地上。

芊卉在打退攻向柳白的人時,其實已發覺另一人朝自己攻了過來,當她正要發招擋住對方時,柳白竟以迅捷無倫的身法閃過自己,並擋住了對方的攻勢,當芊卉正驚訝於柳白那擋住對方的招式時,沒想到柳白已經被對方打退在地。

芊卉見時機差不多,由真帶著其餘師弟妹應該已經走遠了,再拖下去自己雖然還算可以,但是可能就無法帶著柳白脫身了,於是當機立斷立刻飛身上前拉住柳白,施展最快的輕功飛快地逃離。

在此同時對方也發覺了她的意圖,不過卻來不及上前阻止芊卉的行動,只來得及朝芊卉射出幾顆暗器。

芊卉拉住柳白同時,腳下立刻傳來一陣痛楚,她知道自己中了對方的暗器,不過現在可不是療傷止血的時候,她咬著牙忍著痛楚施展輕功快速離開。

這時其中一人正要起身追趕,但卻被另一個人阻止,他說:「算了,來不及了,現在就算追到他們,依他們的個性也問不出什麼東西,而且其它人也走遠了,再怎麼追都沒用,還是先回稟門主吧!」

就在他們說話時,英雄門主帶著其餘眾門人來了,兩人見狀立刻參見門主並說明事情的經過。

英雄門主微一沈吟後,說:「算了,他們跑了就跑了,反正不久之後一定會聽到他們的消息的,他們會再來的,我們先去開個慶功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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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卉帶著柳白出了華山,直到一座小山坡上稀疏的樹林裡,她見沒有危險後,心情一鬆身體再也受不了,立刻坐在地上檢視傷口,她看傷口雖然深及入骨,但在止血後並無致命之慮,看來自己的運氣還不錯,對方的暗器上並沒有淬毒。

柳白被放下後輕咳數聲,略運轉了一下真氣後,轉身向二師姐看去,這才發現芊卉腿部一片血污,他驚訝地說:「二師姐,妳受傷啦!要不要緊?」

芊卉見柳白一付沒事人的樣子,說:「別管我,只是皮肉傷而已,找個地方療傷止血後,過一陣子就好了,倒是你剛剛被人用內力逼退應該受了不小的內傷吧!別硬撐了,先讓我看看怎麼了。」

柳白見狀乾笑著說:「呃!師姐,這個倒不用了。」

芊卉聽了莫明其妙地問:「不用?為什麼?我看看。」

說著芊卉勢不饒人地將柳白抓過來,隨即發現柳白一點傷都沒有,她皺著眉頭質問柳白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一點傷都沒有?難道你又搞了什麼鬼?」

柳白見事情敗露心裡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但他隨即腦袋一轉,立刻想好了說詞,他說:「因為我在擋對方那一刀時早就知道他的內力一定比我好,所以在我發現他要將我逼退時,我立刻裝作被他打飛順勢卸去了他的勁道,再加上對方好像因為看不起我,所以也沒用全力,因此我才沒有受到內傷。」

其實柳白知道自己大可說出其中的源由,但他不知怎地,心裡總覺得現在不是說出來的時候。

芊卉對柳白這個似是而非的說詞懷疑,雖然她不願相信柳白有這般細密的思慮及身手,不過由於柳白中午時候的表現令她開始考慮柳白說詞的真實性,而且也只有這個答案才能說明柳白現在的狀況。

芊卉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唉!沒想到你竟然想得這麼深,到頭來反而我成了拖油瓶了。」
柳白見對方相信了自己的一番說詞,心裡暗道好險,他看芊卉一付搖頭嘆息的樣子,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師姐,那我們現在該到哪裡去啊?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雖然對方應該不會再追來了,但我們總要找個地方休息吧!」

芊卉看看天色已是晚霞滿佈,接著環顧四周後,指著前方一道炊煙對柳白說:「嗯!那我們先沿著這條小路走,我看前方不遠處有戶人家,我們就先到那裡去看看吧!」

柳白應了一聲便自動地要去扶起芊卉,而芊卉心裡雖然覺得怪怪的,但是腳上的痛楚使她並沒有想太多。

不多時柳白扶著芊卉已經到了那戶人家門前,柳白伸頭望了望前方低矮籬笆裡的房子,大聲叫道:「請問有人在家嗎?」

只見房子的窗戶微微地開關了一下,隨即咿呀一聲,只見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婆婆緩緩地走出來開門。

老婆婆見柳白和芊卉的樣子,尤其是看到芊卉的傷勢後,雖然臉上驚訝了一會兒,但還是問道:「有什麼事嗎?」

柳白本想讓芊卉來回答,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芊卉的傷勢要休養幾日才好得起來,不過當他看了師姐那付虛弱的臉後,知道她並不想多說什麼,其實芊卉的傷勢並不如想像中輕鬆,再加上因為臨時出門沒有帶上金創藥,以及對方那欲致人於死的手勁,所以芊卉在走上這一段路後現在腿上已是痛得要命了,假如不是剛剛做了一點止血的措施,恐怕這條腿也要廢了。

柳白見師姐的樣子後,只好學著電視上那些正道人士的口氣很禮貌地說:「老婆婆,我們是華山弟子,因為天色已晚,而且師姐在路上被賊人所傷,所以想在此借宿一段期間,不知方不方便呢?」

那位老婆婆本來心裡有點擔心受怕,但一聽說對方是華山弟子,又看了看柳白兩人身上的裝扮後,立刻慈祥地招呼道:「原來是華山派的,快進來,快進來,看這位姑娘傷得這麼重,先到房間去休息一下。」

在柳白扶著芊卉要走進門裡時,老婆婆發現芊卉一付強忍痛苦的神色,語帶責備地對柳白說:「唉~!位小兄弟,你沒看這位姑娘痛得要命嗎?怎麼還讓她用走的呢?看是要把她抱起來還是如何,總是別讓她的腳落到地上才好。」

柳白聽了這才恍然大悟,立刻二話不說將芊卉抱起,芊卉連阻止都來不及就被柳白抱離了地面,隨即認命地由柳白抱著,在老婆婆的指引下柳白帶著芊卉到一間臥室裡,然後將芊卉放到床上。

柳白在將芊卉放到床上後,這才想起從剛才到現在師姐都沒有抹藥的跡象,他懊惱著自己記得帶一堆暗器防身,卻忘了要帶一些止血的藥以防萬一,不過這也是他平常打電動時的壞習慣。

就在此時,老婆婆拿著一些藥草進來了,她對柳白說:「來,年輕人,先將這些藥草敷在這位姑娘的傷口上,雖然這些藥草不是頂好的,但總比沒有好,先看看能不能止血再說。」

柳白接過藥草後便想要幫師姐止血,由於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用,弄了半天還沒弄好,對於柳白的笨手笨腳老婆婆終於看不下去了,一個嘆息後,便將柳白手上的藥草拿過來,然後熟練地將之敷在芊卉的傷口上。

芊卉在藥草敷過後,感覺終於比較好了點,她對老婆婆道謝:「謝謝妳,老婆婆,我好多了。」

老婆婆見狀連連點頭笑道:「好多了嗎?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怕沒有效呢,看來我那老伴也快回來了,那我去準備點吃的東西,你們就把這裡當做是自己的家一樣,不用太拘束,可惜我這裡沒什麼多餘的房間,只好勉強請你們擠在一個房裡。」

芊卉輕聲細語地感謝道:「沒關係,老婆婆,只有要地方休息我們就很滿足了,而且假如不是妳讓我們休息的話,恐怕我這條腿也要廢了。」

老婆婆慈祥笑笑說:「哪兒的話,那我先走囉!」

柳白在老婆婆走後正自發愁該做些什麼事時,床上的芊卉便對他問道:「柳白你有事嗎?假如沒事的話,我有話要跟你說。」

柳白聽了猶如在海中抓到浮木一般,他歡喜地搬了一張凳子到床前,然後對芊卉說:「師姐,妳覺得無聊要找人聊天嗎?反正我現在實在找不到事做,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芊卉立起來坐在床上,她對柳白說:「首先我要先謝謝你,假如不是你,恐怕這次華山派就算沒被殲滅,也是名存實亡,只剩幾名弟子而已。」

柳白抓抓頭,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嘿嘿!其實我只是運氣好而已,幸好他們那邊的人雖然有些頭腦,但還不夠聰明,不然我們絕對無法順利逃脫的,而且他們主要的目的也只是要佔領我們的華山總壇而已,並沒有要將我們全部殺掉的意思。」

芊卉聽了心裡反而疑惑,她問:「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柳白不自覺地露出微笑說:「因為他們追殺我們的動作並不積極,而且他們追殺我們並沒有什麼好處,但假如留下我們的話,對他們而言反而好處多多,雖然留下我們的話,遲早我們總會為了討回總壇而和他們大打出手,但卻可替他免費地宣傳,讓他們在武林上大大地出名。」

柳白又繼續說:「當然只考慮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他們做出這麼大膽的決定,還有一點從九師兄的話中,這次我們同盟為了討魔行動受了相當大的損傷,可是我們大部份的弟子卻是死在英雄門之手,我們就算要再攻打魔教報師父和師娘的仇那也要在討回華山總壇之後,但其它門派不同,雖然我們是同盟,但是首要目的卻不一樣,所以他們並不擔心我們短時間內反攻回華山的危險,而日後再找個名目將華山總壇還給我們,讓我們裡外不是人就好了,反正他們只是為了闖出名號才來佔我們華山的。」

柳白這一段話前面雖然芊卉事後有想到,也想到了解決的方法,但是柳白最後幾句話卻大大地震憾她的心,的確假如對方如柳白所說的一樣,那的確會讓自己這邊真的裡外不是人,而且他們所殺的人的確盡皆為華山弟子,並沒有和其它門派為敵,就算最後其餘同盟願意和自己這一方聲討他們,但卻少了同仇敵愾的積極心態,所以他們並沒有太大的損失。而更令人驚訝的是柳白那番非凡的思維,這番思維直逼門派掌門人的等級。

芊卉嘆口氣笑道:「看來我以前真是太小看你了。」

面對芊卉這番讚美,柳白不好意思地笑著,心裡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總不能說自己是突然開竅,還是說自己並不是柳白,而且自己並非柳白這件事,現在就算說出來也很難有人會相信的,更別提還要說一大堆前因後果麻煩死了。

芊卉見柳白一付不好意思的樣子,便說道:「不用不好意思,事實就是事實騙不了人的。」

柳白笑了笑,便問道:「謝謝師姐,師姐我想問一下,等妳傷好了之後是要到那裡和其它人會合呢?」

芊卉很乾脆地答:「武當。」

柳白聽了知道目的地後,並沒有什麼感覺,因為他就算知道目的地,但是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走才會到達,所以知道和不知道根本沒差,最多也只能拿來問路而已。

就在兩人說著說著時,老婆婆面帶笑容地進了來,她對兩人招呼道:「可以吃飯了。」

柳白和芊卉點點頭應了一聲,柳白對芊卉說:「師姐,看妳的傷勢,有需要我幫妳拿進來嗎?」

芊卉本想答應,但覺得這樣對收留自己的老夫婦太沒禮貌了,所以便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這種傷勢我還撐得住,只是剛剛走了一段路,雖然我儘可能地止血了,但還是失血太多,所以身體有點虛弱,你扶著我就行了。」

兩人來到前廳後,看見房子裡還多了一個老先生,知道應該是剛剛老婆婆嘴裡講的老伴了。

老先生一看見兩人,連忙招呼兩人來一同吃飯。

席間閒聊之下,原來這對老夫婦平時是以砍柴維生,但光靠砍柴維生實在賺不了什麼錢,最後終於將在城裡一個小巷中的房子賣了。

而這間房子是幾年前遇見華山掌門時,獨孤弘見他們年紀一把了還居無定所,索性拿錢請人在城郊之處幫他們蓋了這個房子,所以倆人對華山派一直感懷在心。

柳白聽了心想:「嗯!這個華山掌門為人還不錯嘛!只是為什麼將地點選在這個城郊呢?」

柳白心裡的疑惑隨著腦中靈光一閃立刻得到解答:一來在城市中生活,其生活必需所需的費用和這山林野外差太多了。二來此地臨近華山派,可偶爾派人前來探望。三者,剛剛一路走來發現此地雖然樹林茂密,但總是不高,而且路上的枯木甚多,如此便於老夫婦自力更生。四者,此地雖然臨近華山,但總有一段距離,以後縱然華山派出事,這對老夫婦也必不會遭受牽連。

一思及此,柳白心道這獨孤弘不但心地不錯,而且還滿有智慧的嘛!

芊卉見老夫婦生活並不好,所以為了要在此打擾一陣子而覺得不好意思。

柳白也發覺出來了,他在飯後對老先生說:「老先生,我看我現在白天左右無事,我就幫你做做生意,還是幫忙做家事,你覺得如何?」

老夫婦倆聽了有點受寵若驚地說:「這怎麼好意思呢?先前我們還承蒙貴掌門的恩惠,正苦於無法報達,怎好讓你們這般……」

話到中途,柳白立刻打斷道:「沒關係,而且我在砍柴時候也可以順便練練功夫啊!不然功夫久沒練會忘光光,到時又會挨罵了。」

老先生見柳白堅持的神色,也不便再說什麼。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26
第05回:未知的能力

五、未知的能力

隔日清晨,天還未亮,柳白已經醒了過來,他看了看床上,見師姐還在熟睡中,於是便躡手躡腳地出了門,他看到門旁插著一把小斧頭,周圍散落著幾個木塊和一些木屑,看來應該是劈木頭的地方。

柳白見那把小斧頭覺得有趣便拿起來看了看,看完了後他將斧頭插回原位,隨即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光,沒來由地嘆了口氣,他看還沒有人醒來,而且又四下無人,再加上周圍空氣感覺很好,於是將院子裡的一個小矮凳搬到斧頭旁邊並坐了下來,難得地專心習練心法功訣。

過了許久,天際射出一道天光,柳白感覺到天色漸明,連忙收功站起來進到室內,這時那對老先生才剛醒來,他看柳白一付神采奕奕的樣子,知道柳白已經起來好一陣子了,連忙和柳白道了聲早。

老先生向柳白道了聲早後,說:「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柳白也回了聲早後,笑了笑道:「早起做做早課嘛!我先去看看師姐起來了沒。」

這時房後傳來老婆婆的聲音:「不用看了,那位姑娘她呀!剛才是有醒來一陣,本來聽說你在門外在那邊練功還想要起來看看,不過礙於傷勢才做罷,回床上小瞇了一下,大概等一下就會醒來了。」

老先生聽了笑道:「喔喔!我差點忘了,我家那口子,每天可是天還沒亮就起來做飯了,你的樣子大概被看見了。」

這時老婆婆端了一小鍋粥進來,嘴裡說道:「還說呢!我本來看那小伙子閉著眼睛坐在那兒,還以為是怎麼了咧!隨後又聽到那位姑娘的叫聲,就去房裡看看那位姑娘,一問之下才知道小伙子是在練內功哩!可惜我看不懂,不然我倒也要練練,聽說這樣可以讓身體健康點。」

說完便招呼著老先生和柳白先吃點粥再出門,柳白吃完後,正要在多盛一碗端去給芊卉吃。

老婆婆見狀制止道:「年輕人不用了,你們先去忙吧!我先溫一下,等會兒那位姑娘醒來後,我再拿去給她吃。」

柳白聽了說了聲謝後,便和老先生出去撿柴、砍柴,然後再拿去城裡去賣,柳白在砍柴時也順便練練劍訣裡的基本功夫,老先生見柳白把柴刀使得有聲有色的樣子,心裡不禁佩服不已,而且也樂得在一旁休息。

黃昏時,柳白和老先生才有說有笑地回來,柳白手裡還提著一根長長的東西和一包油紙包著的東西,進了屋裡後,兩人不管桌上準備好的菜肴,老先生忙拉著老伴說著今天發生的趣事,而柳白則拿著兩樣東西進了房間。

柳白一進房裡見芊卉一付百般無聊的樣子,便對芊卉說:「師姐,我回來了,妳看我帶什麼回來了,是金創藥和拐杖喔!」

芊卉看了看,說:「嗯!拐杖不用說是你削成的,但是你哪來的錢去買金創藥呢?」

柳白嘿嘿地笑道:「師姐,錢的問題妳等一下就知道了,妳先來試試看這拐杖合不合用,因為今天沒什麼時間只能做出拐杖,明天我就弄個改良式輪椅給妳坐,這樣妳就不會像今天這麼無聊了。」

芊卉聽了柳白的話後,疑惑地問:「改良式輪椅?那是什麼東西?」

柳白一付興奮的樣子,忙扶著芊卉下床試試拐杖,說:「明天妳就知道啦!輪椅本來是在椅子上裝上一對輪子的東西,不過卻不能爬台階,所以我會將它改良一下讓它更好一點。」說完便扶著芊卉去吃飯。

在飯後閒聊後芊卉這才知道柳白的藥是從替一名大夫看手相得來的,柳白還笑稱以前從書上學了一點皮毛,沒想到現在竟然能拿來用。

原來老先生和柳白到城裡賣柴的時候,柳白看不過去一個江湖術士在那裡招搖撞騙,便上前當場拆穿他的手法,同時還替他當時的顧客一名大夫看看手相,並向那名大夫分析命理相術,那名大夫感激之餘又聽說柳白需要幾帖金創藥,於是便送給柳白幾帖。

飯後老先生還笑說:「噯!我看哪!小兄弟,你的相術這麼精通,乾脆以後你就在城裡擺個算命攤算了,我看一定穩賺不賠。」

柳白不好意思地謙虛道:「老先生我的火候還不行,和真正厲害的高手一比之下,我那點微末技倆根本上不了抬面,今天那名大夫要問的事情我剛好知道怎麼看,不然我也插不上腳,頂多只能拆穿他的技倆而已。」

芊卉對他一付另眼相看的樣子說:「沒想到你平常除了敲敲打打外,還會算命真是令人想不到。」

就這樣眾人飯後閒聊一會後,就各自去休息了。

柳白和芊卉回到房間後,芊卉還特地地多看了柳白幾眼,而柳白忙著拆開油紙的包裝,並沒注意到芊卉那異樣的目光,待他回頭要和芊卉講話時,芊卉那目光早已收回。

柳白拿著金創藥一臉尷尬地對芊卉說:「呃!師姐,這個什麼金創藥到底要怎麼用啊?我不知道該怎麼用耶!還是和那個敷藥草的方法一樣嗎?」

芊卉見狀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拿來吧!我來用。」

柳白將藥拿給芊卉後,問:「師姐,有了金創藥後,我們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啟程?」

芊卉一邊治療著傷口,一邊淡淡說道:「快的話兩、三天,慢的話大概要花個六、七天左右吧!對了!那個什麼輪椅不用做了,這幾天我用拐杖就行了,我想運氣好的點的話,明天我大概就能走路了。」

柳白聽了應了一聲,心想大概是用藥治療後傷口好的比較快吧!

柳白正在想其它事時,芊卉問道:「我問你,昨天你幫我擋住對方攻擊的那招到底是從那裡學來的?我看得出來那並非是華山派的劍法,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學到的招數。」

柳白聽了心裡一凜,知道該來的還是跑不掉,心想: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便對答道:「其實我可以說是柳白,也可以說不是柳白,而那個招數是我自創出來的。」

芊卉皺了皺眉頭,一臉疑惑地說:「你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而且看你的樣子並沒有易容,聽由真說幾天前你父母也來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認錯兒子吧!你怎麼說自己不是柳白呢?」

柳白被芊卉一問,心裡便開始亂糟糟,他嘆了口氣說:「唉!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我自己都被搞亂了,我只能夠說,現在的柳白已經不是昔日的柳白了。」

芊卉又問:「師父和師娘知道你的情況嗎?」

柳白點點頭說:「他們算是第一時間知道的,後來便發生師娘被殺的意外,至於師父事後有沒有告訴大家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事情亂成一團,也沒人有時間處理我的事,只好暫時擱著囉。」

芊卉聽了便問道:「那師父有說該怎麼解決嗎?」

柳白想了想後,說:「他只有說會叫大師兄帶我去找包聰看看,不過看樣子大概是沒什麼空吧!」

芊卉略一沉吟後,說:「嗯!那等我傷好後,先帶你去找萬事通包聰好了。」

柳白驚訝地說:「咦!我們不先回武當嗎?還是說師姐妳一開始就打著犧牲的念頭來幫其它人斷後的?」

芊卉苦笑道:「被你猜到啦!」

柳白嘆了口氣,他心念電轉之間,便知道是什麼原因致使師姐會做這種決定,只是他不知道該不該詢問而已。

芊卉見柳白沒反應,便說:「你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嗎?」

柳白嘆道:「是因為大師兄吧!」

芊卉瞪大眼睛說:「你…你說什麼?」

柳白看芊卉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對了,便接著說:「師姐,妳暗戀著大師兄吧!我在師父和大師兄他們去攻打魔教時,妳送行的眼神看出來的,因為妳的眼神和小師妹是一個樣,不過我是無意間發現的,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沒想到心思會被發現,芊卉心裡驚訝不已,不過在知道柳白沒有告訴任何人後,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說:「謝謝!」

柳白見狀雖然知道現在就算說些安慰話也沒用,但是他還是說:「師姐,我想妳也知道這是沒有結果的,我也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道理的,所以也不會叫妳去另外喜歡別人,但是死卻不能解決問題,而且妳的死會使我們華山派在師父、師娘死後蒙受更大的損失,雖然我知道妳這麼做是希望在大師兄心裡佔有一席之地,不過這不是最好的方法。」

心思被看穿的芊卉用訝異的眼光看著柳白,她幾乎不敢相信柳白會說出這種話來,她一時間反倒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這時柳白見天色已晚,忙道:「啊!糟糕!已經這麼晚了,我明天還要早起哩!師姐,妳也早點睡吧!不要為這件事煩心了,反正是妳的跑也跑不掉,不是妳的千求萬求也沒用。」

說完柳白便趴到桌上立刻睡著了,芊卉叫了半天見沒反應,嘆了口氣後便也跟著睡了。

- - - - - - - - -

就這樣柳白和芊卉在老先生和老婆婆的家裡過了四天,芊卉的腳也痊癒了,而在這幾天,柳白也打聽出華山眾人和大師兄在武當會合了,他將此事告訴芊卉後,芊卉還是執意要帶柳白去找包聰,柳白則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

兩人為了避免被人認出,而且本來的衣服也破舊不堪,因此便利用柳白這幾天累積來的錢買了幾件粗布衣服上路。

芊卉帶著柳白來到城裡,柳白問芊卉:「師姐,妳真的決定不將我們的行蹤告訴師兄他們嗎?我想他們應該會擔心吧!」

芊卉點點頭說:「嗯!我的目的也是要他們擔心,避免他們太快就想要搶回總壇。」

柳白說:「可是有大師兄在,他應該不會急於取回華山吧!」

芊卉無奈地說:「沒錯,但是萬一小師妹使起性子就難說了。」

芊卉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她明白,假如沒和其它人連絡的話,自己很有可能會被認為已經犧牲了,不過這不重要,因為自己本來就打定這個主意了,如果不是因為柳白的出現使自己產生救人念頭的話,自己恐怕會力戰而亡吧!

想到此處芊卉便對柳白說:「算了!別說那麼多了,我們先到市集去採買一些東西,然後再上路吧!」

說著芊卉便帶著柳白來到市集,他們一來到市集,旁邊一名賣雜貨的的人叫住了他們,他對柳白說:「耶!這不是小白嗎?」

柳白看見他如見熟人一般,也興致高昂地上前寒喧道:「啊!是雜貨老張啊!你好啊!」

芊卉見狀知道柳白可能會和對方談上一段時間,便對柳白說:「柳白,那我先去買東西,等一下在東城門口會合,你們慢慢談吧。」說完便留下柳白和老張慢慢閒聊。

雜貨老張問柳白:「咦!你昨天不是說今天要走了嗎?怎麼?順路經過這裡嗎?」

柳白答道:「對啊!對啊!我們要去找那個叫萬事通的包聰,順路就經過這裡囉!」

雜貨老張說:「哦!原來是在洞庭湖北邊的包大爺啊!」

「耶!老張,你認識那位包大爺啊?」

雜貨老張得意地說:「當然囉!想當年啊!我走南闖北的哪裡我沒去過,當初我可曾經到他家送過一次貨哩!他家可氣派地不得了,房子大得像什麼一樣,而且還聽說他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是個大人物哩!咦!你們要去找他做什麼?」

柳白說:「我們遇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想問他看看。」

「原來如此!」說著雜貨老張拉過柳白悄悄說:「嘿!不說這個,剛剛跟你在一起的那名姑娘是誰啊?長得不錯喔!」

柳白正要回答時,他想起師姐說要隱藏身份,一想起師姐那副諄諄告誡的樣子,只好無奈地說:「呃!別亂說,那是我姐姐啦!」

雜貨老張一臉曖昧的樣子說:「小子你回答時有頓了一下喔!是你情人吧!不然哪有女人會孤身一人和男性一起走南闖北的,小子不賴喔!」

柳白知道這時解釋也解釋不清,只好回一個苦笑。

這時一名中年婦人來到老張的攤位,當她看見柳白時,叫道:「咦!你不是那個這幾天幫賣柴老王的小伙子?叫什麼來著?」

老張立刻接口道:「叫小白啦!」

中年婦人恍然大悟說:「哦!原來叫小白啊!那老王呢?怎麼沒看到他?」

柳白說:「不好意思,王大媽,因為老伯今天有事,所以沒來賣柴,明天大概就會來了。」

王大媽聽了一臉困擾地說:「是嗎?那我今天不就要去向鄰居借乾柴了。」

柳白一臉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喔!王大媽。」

王大媽看了擺擺手說:「沒關係!沒關係!」

柳白就這樣和市集幾個熟識的朋友都寒喧幾句後,見時間不早便辭別眾人到東城門口和師姐會合後,便往洛陽方向而去,他們計畫由洛陽再轉許昌,再由許昌南行到信陽,越過桐柏山後到武漢,最後到洞庭湖畔。

一路上柳白和芊卉因為都身穿粗布衣裳,身上除了必要的衣食用具外,並未帶上任何兵器,雖然芊卉在武林裡算是小有名氣,但是柳白那極其平凡的臉孔,以及他們專挑大路通行,所以他們就算看到芊卉也只以為是和那名華山飛鳳長相相似的人而已。

就這樣兩人經過幾天步行後終於來到洛陽這座大城市,芊卉先帶柳白到客棧訂了兩間房,打算在這裡休息個一兩天,然後帶柳白去參觀參觀,順道讓自己散散心。

柳白雖然很想去但還是拒絕了師姐的好意,因為他還要為下一段路程賺到足夠的銀兩,所以他便跑去打打零工,或是去找材料做些東西後拿到市集上賣,不過他倒勸芊卉去散散心,省得無聊。

芊卉見柳白的樣子知道自己是幫不上他的忙,而且由於臨時出門所帶的銀兩並不多,又看柳白一付樂在其中的樣子,於是便自個兒到處走走。

黃昏之時,芊卉逛到一座寺廟裡頭,她本想到寺廟裡沈澱一下心靈,沒想到竟在大廳上看柳白和一位老和尚在一旁專心地談論佛法,芊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這位自從總壇被佔領後就怪怪地的師弟。

這時柳白也看到芊卉了,他忙招呼道:「姐姐,妳逛到這裡來啦!」

芊卉疑惑地走上前問:「柳白,你不是去賣東西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柳白答道:「因為我東西都賣完啦!所以就自個兒跑來逛逛,就遇到這位和尚,我們從佛祖典故一直談論到佛法,然後妳就來啦!」

芊卉不可置信地說:「你一下會算命,一下又能和大師談論佛法,這到底…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柳白攤了攤手,說:「妳又沒問過我,我要怎麼說呢?」

這時老和尚對芊卉說:「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妳弟弟真是一名佛緣深厚,極具慧根之人,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高的領悟,說是六祖慧能轉世實不為過。」

柳白呵呵笑道:「哪裡哪裡,我可是深受六祖慧能頓悟理論的影響哩!再由此領悟佛的本質的,至今雖不敢說看透了佛的本質,但至少應該略窺庭徑了,而且我覺得你能接受我的理論,反而比我還高哩!」

老和尚說:「阿彌陀佛,是小施主的開悟,並非是我接受了你的論調。」

柳白笑道:「哈哈!老和尚,別謙虛啦!」

芊卉聽見柳白叫對方『老和尚』,便語帶責備地說:「柳白,你怎麼叫大師老和尚呢?應該叫大師才對。」

柳白朝芊卉搖搖手指說:「姐姐,我記得在佛門中和尚的稱呼應該比大師還高級才對喔!而且最重要的是所謂的名字稱謂是為了方便稱呼,以及分辨誰是誰用的,過度在意那就不好了。」

老和尚接口道:「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所言沒錯,過度在意什麼的話,就會陷入貪、嗔、痴裡面了。」

芊卉見狀無奈地說:「算了!這方面我也說不過你們,由你們的了。」

柳白看看天色也晚了,便告辭道:「啊!看樣子天色也晚了,我們就此告辭了。」

老和尚忙送行道:「阿彌陀佛,施主慢走。」

於是柳白和芊卉便告辭回客棧去了,老和尚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饒有意味地喃喃說道:「唉!武林將自此多事了,飛龍終非池中物啊!」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26
第06回:靈魂交換的真相

六、靈魂交換的真相

芊卉和柳白回到客棧後,便發現客棧裡平白多出數名身帶兵器的武林人,芊卉還認出其中一桌是峨嵋派的女弟子,其餘皆是三三兩兩的幾個人,芊卉眉頭微皺地想著: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柳白見狀雖然現場他一個也不認識,但是從裝扮來看知道其中有一桌衣著相近,應該是屬於哪個較大門派的人,其餘的不是草莽漢子就是奸險之徒,要同桌而食恐怕也不易,於是便吩咐小二將晚餐拿到房間去。

柳白吩咐完後便拉拉沈思中的芊卉說:「姐姐,我們先回房進食吧!我已經吩咐小二將晚餐拿到房間了。」

芊卉連回過神來,應道:「喔!那我們先回房吧!」

這時一名峨嵋弟子注意到芊卉兩人,當她看到芊卉正上前去招呼時,忽然聽見身旁一名面相平凡的村夫叫芊卉『姐姐』,她便又看了看芊卉和那名村夫都身穿著粗布衣裳,而且兩人皆未帶兵器,因此認為應該只是和芊卉長相相似的人罷了。

這時同桌的其它人看出她的異樣,便小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那名峨嵋弟子指指正要回房的芊卉說:「妳看,那個女的和華山的許芊卉是不是長得很像?」

「嗯!的確很像。」

「不過我記得芊卉一向是劍不離身的,難道她帶著軟劍嗎?」

「拜託!那只是長得像而已啦!妳沒聽到剛剛那個男的還叫她姐姐嗎?芊卉才不會成天和一個男的在一起,而且那男的長相就一付鄉下村夫的樣子,就算是易容的話,那芊卉也會易容吧!」

「嗯!說得也是。」

在眾峨嵋弟子在旁竊竊私語時,一旁耳尖的隱約聽到她們談話的內容後,又說給同桌的聽,就這樣迅速地傳開了。

一名大漢聽到後,為了證實真假,於是立刻上前攔住回房的柳白兩人,然後對芊卉說:「喂!聽說妳就是那武林上鼎鼎有名的華山飛鳳許芊卉是吧!」

柳白正要回答時,芊卉已經應聲了,只見芊卉挑了挑眉毛說:「哦!閣下眼光還真好,立刻就認出我來了,有什麼事嗎?」

柳白聽了一臉看著怪物般地看著師姐,想當初就是她說要隱藏行蹤的,怎麼自己露了行藏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那名大漢見芊卉十分乾脆地承認了,又看到身旁那名男子一臉啼笑皆非的神情,心裡雖然微微感到怪怪的,但既然對方已經承認,自己也不好不接下去。

於是那名大漢便對芊卉說:「原來真的是妳,俺叫馬大壯,聽說妳在武林上很有名,怎樣?有沒有興趣和大爺我喝一杯交個朋友?」

芊卉笑了笑道:「那有什麼問題。」

說完便拉了拉一臉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柳白,便要去馬大壯的桌位。

馬大壯見狀疑惑地問道:「咦!這位是…」

芊卉答:「哦!我忘了介紹,這位是我師弟名叫柳白,雖然劍法不太行,而且看起來笨笨的,但是其它方面卻很不錯。」

柳白連忙陪笑道:「哪裡,還好而已啦!」

天啊!師姐到底是在做什麼?難道她改變心意了嗎?算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拚了!柳白心裡想著,便跟著芊卉演起戲來。

馬大壯聽了不疑有他,豪爽地拍了拍柳白的肩,笑著說:「哈哈!老弟別謙虛啦!厲害就是厲害嘛!來來來!喝酒!這頓就算我請啦!」

其它人見他們三人在哪裡一搭一唱地都暗地裡議論紛紛,懷疑眼前的許芊卉根本就是假冒的,說不定是那種騙吃騙喝之流,可是都基於各人自掃門前雪的心理,因此並沒有去提醒馬大壯。

峨嵋派那名第一個注意到芊卉的弟子本來想好心去提醒馬大壯,不過卻被其它同門阻止了,因為她們也沒什麼證據証明芊卉的假身份,再加上現場有許多武林中人,萬一那個女的真的是許芊卉,那到時不就更是丟臉丟大了嗎?

酒巡數回,柳白明白眼前的馬大壯是住在中條山附近,如今是因為聽說有人公開要挑戰少林寺眾高僧,因此便想去看看熱鬧,說不定可以當場學個一招半式的受用無窮哩!
芊卉和柳白聽了心裡一驚,知道這必非正道中人,而且是魔教中人的可能性極大,因為眾所皆知少林也因討魔大業而蒙受極大的損失,如今正處虛弱之際,雖說少林一向人材濟濟,不過對方既然敢如此公開聲明,那必是有所把握。

不過這也說明了為何這裡會聚集許多武林中人了。

馬大壯問道:「想必你們也是要去看看吧!畢竟都是同道中人嘛!也該去關心關心。」

柳白看了看芊卉,芊卉則答道:「不了,關於這件事我們大師兄自有安排,我們有事明天還得趕路去許昌哩!」

馬大壯聽了「哦!」地一聲,說:「就是那鼎鼎大名的華山神龍龔雲飛嗎?聽說他不但劍法厲害,而且頭腦也很好,假如有幸的話一定要去認識認識。」

就這樣三人說說笑笑過了許久,直到柳白實在受不了醉倒了,芊卉和馬大壯告辭後,嘆了口氣將柳白抬回他的房裡後,便回房休息了。

峨嵋派眾人雖在事後想問個明白,但終究因為見柳白兩人最多也只騙到一頓飽餐而已,而且和少林寺之事一比,這種事真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所以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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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芊卉為了避免和其它華山眾人見面,於是正想叫柳白買兩匹快馬,可是柳白不會騎馬,所以只好雇了一個馬車直奔許昌。

一天一夜後兩人來到許昌,為了避免留下痕跡,兩人在許昌休息一會後,便往南來到郾城。

到了郾城後,兩人多休息了幾天,雖然此處距嵩山有一段距離,但是也不算遠,一流的輕功高手一天之內就能到達少林,所以兩人在客棧裡還是時常聽到有關少林寺事件的傳言,而且較之前聽到的還多了一些,挑戰者似乎是一位魔教的三少爺,據說這次討魔戰役眾人會失敗也是因為他的關係。

柳白好奇地探聽了有關這位魔教三少爺的事情,知道這個少年本來是個在蘭州一帶的小偷,後來因為偷了一位天山派女俠的錢包被發現後,又執意不還,那位女俠仗著武藝追著要拿回錢包,在危急時被魔教教主龍霸先所救,然後龍霸先將自己的一部份技藝傳給了他,並收他為乾兒子,和自己的其它二位兒子並稱魔教三少。

柳白知道後頓時傻了眼,這不正是自己設定的小說人物嗎?難道說他跑進了自己的小說了嗎?可是內容並不是如自己經歷一樣啊!他開始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不過這件事他並沒有告訴芊卉,因為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更別提是要讓人相信了。

就這樣倆人經過數日的奔波來到了信陽,芊卉見天色尚早,而且身上的乾糧還有些剩,因此便決定再往南走一些,到下個村莊再休息。

柳白倒是無所謂,畢竟這樣也能早一點找到還原的方法,他是不會反對這種提議的。

經過數日來的奔波後,柳白發現自從他們離開老先生和老婆婆家後,芊卉就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初時柳白還以為是懷念華山、思念大師兄、自責沒顧好總壇等的關係,但是到後來他發現應該不是,因為他發現芊卉的樣子幾日下來是越來越嚴重,還常常獨自一人望著天空,在那裡望空興嘆,柳白問了數次總得不到應有的回應。

最後柳白綜合芊卉執意去找包聰的行為後,只能當做可能師姐也有心事要問問包聰吧!
兩人經過信陽,時至中午兩人找了棵茂密的樹後,在樹下休息一下,預計待會就能到下個村莊了。

就在這時忽然由遠而近傳來一聲高昂的聲音:「柳~~隨~~風!你別跑!」

柳白一聽到「柳隨風」三個字立刻驚訝地站了起來,因為這名字實在太熟悉了,這根本就是…不過應該不會這麼巧合出現在這裡呀!

一旁的芊卉被柳白這一動作嚇了一跳,她望了望柳白後,問:「柳白,你怎麼了?」

芊卉話還沒問完,忽然兩個人影挾帶著兩股勁風來到芊卉和柳白的眼前,速度之快兩人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待柳白和芊卉回過神後,他們發現來的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清秀俊逸,一身和自己一樣不搭調的華山派制式裝扮;女的脂粉不施麗質天生,一身藍白相間軟衫的服飾。

那名男的一到兩人面前,便一直叫著芊卉師姐,柳白一旁雖然看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是由於他自認並未完全認識華山派的弟子,而對方又是一付華山派弟子的裝扮,所以他也沒多說什麼。

而芊卉則因為被一名陌生的少年猛叫師姐而迷惑不已,她問:「你是誰啊?」

那名男的聽了不禁愣了一下,那名女的則趁機問那名男的:「柳隨風,你怎麼一直叫許芊卉師姐?你又不是華山派的。」

在那名女的一說完,柳白驚訝道:「什麼?他是柳隨風?那妳難不成是歐陽清冽?」

原來柳白在還是蘇小銘時,曾經寫了一篇小說,裡面有設定柳隨風和歐陽清冽這對冤家,雖然還沒寫完,但他記得裡面的情況並不是這樣的啊?

柳白這一發話,那位被稱做柳隨風的人,立刻轉頭看向他,當他一見柳白立刻一臉氣憤地衝向柳白,然後將柳白提了起來,氣憤地說:「你,就是你,你為什麼佔據我的身體?」

這一句話讓柳白瞬間恢復冷靜,嘆口氣說:「冷靜點,先將我放下好嗎?」

柳隨風聽了便放下柳白,然後氣狠狠地看著柳白,芊卉和那名女的則帶點怪異的眼光看著他們兩人。

柳白先問那名女性道:「請問妳是歐陽清冽嗎?」

那名女性回答:「我當然是歐陽清冽啦!怎麼?難道你是初出江湖的小毛頭?不然怎麼會不認得我?」

見那名女性一承認是歐陽清冽時,柳白頭垂了下來,一付傷腦筋的樣子,不久他抬起頭問了那名被稱做柳隨風的男性:「你想說的說是,你才是真正的柳白吧!」

那名男性握緊拳頭說:「沒錯!快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柳白嘆了口氣說:「假如可以的話,我也希望回到我的身體裡啊!」

那名男性一聽拍了拍自己的身體說:「怎麼?難道這個不是你的身體?」

柳白答道:「我的真正名字叫蘇小銘,而你那付身體是柳隨風的。」

這時芊卉插了進來,問:「柳白,你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什麼誰是誰的身體?」

那名男性聽了正要答話,柳白立刻阻止他並拿了根樹枝在地方劃了起來,並招呼其它人來看,只見柳白在地方劃了三個大圈圈,並在三個大圈圈外寫上柳白、柳隨風、蘇小銘三個名字,然後又在圈圈裡分別寫上蘇小銘、柳白、柳隨風三個名字,所幸他們是位於偏僻小路,一時間路上並無行人,不然肯定以為他們是瘋子。

柳白畫好後便拿著樹枝指著地上的圖案開始解說:「我想你們可能有些人還不太懂,我就來說明一下,圈圈代表身體,圈圈裡面的名字代表靈魂,而圈圈外面的名字代表那個身體的名字,簡單的說,就是柳白的靈魂在柳隨風身上,而柳隨風的靈魂在蘇小銘的身上,最後蘇小銘的靈魂在柳白身上,這樣你們懂了嗎?」

芊卉微皺了皺眉說:「你的意思是說,你是蘇小銘,而他是柳白囉?」

柳白微微嘆道:「很高興你們能弄懂,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我還必須先確定才行。」

歐陽清冽問道:「你要怎麼確定?」

柳白擺了擺手說:「等一下就會知道了,先別吵我。」

柳白說完立即盤膝入定,嘴裡念上幾句密文後,身上開始放射出淡金色的光芒,幾乎是同時光芒一閃即逝,然後柳白便重重地垂下了頭。

這時芊卉和那名男子見狀正要上前看狀況時,歐陽清冽立刻阻止他們,並輕聲對他們說:「噓!別上去,他在和柳隨風的靈魂做心電遙感。」

芊卉和那名男子聽了都睜大了眼睛,一付不可置信的樣子。

歐陽清冽說得沒錯,柳白正藉著幾個他知道的特點搜尋柳隨風的靈魂,並試圖和他交談。

「你就是柳隨風?」

(沒錯!我知道你的疑問是什麼,我也承認這次的靈魂交換是我弄的。)

「什麼?快給我弄回來,你不知道這會造成很大的麻煩嗎?」

(怎麼會麻煩呢?你,蘇小銘,我們的創造者,你不是成天幻想生活在古代嗎?而那名叫柳白的,成天暗戀著自己的師姐,卻因為自己的長相和功力不足,所以遲遲不敢表白,現在在我身體裡長相和功力都有了,這不就可以放膽去追了嗎?而我在書裡被那名歐陽清冽追怕了,只好逃到書外,這樣她就永遠追不到啦!這種三全其美的主意只有我才想得出來哩!)

「是這樣嗎?我看是另有原因吧!」

(呦!看來你滿聰明的嘛!不過假如不這樣的話,恐怕也無法創造出我這種人吧!簡而言之因為我想跑出書外,所以我用術法讓我附在跟這本書有關係的作者也就是你蘇小銘身上,但是我的身體和你靈魂相容度不夠,不能做靈魂交換,只好另外找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華山派的柳白,這下你懂了吧!)

「懂什麼?你還是不講原因嗎?」

(嘿嘿!自己領悟吧!反正以你的腦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才是。)

「反正你要我認衰就對了。」

(別這麼說嘛!應該說是互惠才對,我們三方面都得到好處了,不是嗎?而且要處理這種身份交換的問題,對你而言應該滿容易的才對吧!)

「是喔!我什麼都撿最爛的,要長相沒長相,要武藝沒武藝,假如我不是從小學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技巧,我早就已經爛掉啦!」

(放心,你忘啦!現在的作者是我啦!我一定會給你好的結局。)

「為什麼我總覺得會被你亂搞,算了!我認命了,最後一個問題,我們到底能不能換回來?」

(以後你就知道啦!你不是說過『唯有真正未知的未來,生活才會產生真正的趣味』這句話嗎?看來你的能量也快沒了,那就拜拜囉!記住我會永遠伴隨你左右的。)

柳隨風最後一句話傳完,柳白能量也宣告用盡,便回過神來,他回一下氣睜開眼睛看了看滿臉期待的三人後,無奈地說:「事實和我想的一樣。」

芊卉聽了還是有點不解地說:「那你……」

蘇小銘嘆了口氣道:「好啦!現在身份恢復,我是蘇小銘,而他才是柳白,這一切都是那名柳隨風搞得鬼。」

接著蘇小銘對柳白說:「柳白,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我們的身體恐怕無法換回來了。」

柳白聽了略感失望地應道:「是嗎?無論如何都換不回來嗎?」不過語氣中似乎並不討厭這種結果。

蘇小銘攤攤手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除非他同意以外,我們是不可能隨便換回來的。」

蘇小銘說完後,回過頭來對芊卉問:「那…我現在還可以叫妳師姐嗎?」

芊卉這時也理出頭緒,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所以對蘇小銘的問題回答道:「無所謂,反正你在洛陽時不是說過稱謂是方便稱呼用的嗎?」

蘇小銘笑道:「謝謝!那現在我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師姐,妳還是執意要去找包聰嗎?」

歐陽清冽聽了疑惑地問:「你們要去找萬事通?找他做什麼?」

蘇小銘答道:「當然是讓他看看我身上的狀況,然後再問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如今已經都知道了。」

蘇小銘接著又說:「但我想師姐應該也有事要問包聰,不然不會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只不過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芊卉由於這幾天的經歷後,知道蘇小銘的厲害,對於心裡的事被發現也不覺得驚訝,尤其在知道這人不是當初華山的柳白後,心裡也釋懷了不少。

她嘆了口氣道:「算了,反正問了大概也是無解吧!我想先到少林寺看看怎麼了,順便和大師兄他們會合,你們呢?」

蘇小銘看了看說:「我看我是非得跟你們一起回去不可,先將柳白的事情解決再說,順便看看你們華山還會不會收留我。」

柳白答道:「我當然是和師姐回去華山派。」

歐陽清冽說:「哼!這種場面當然少不了我這種高手啦!」

就這樣四人浩浩蕩蕩地朝著嵩山前進,由於眾人都恢復了武林人的身份,於是便提起輕功,抄著山路,以最快的速度往嵩山前進。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27
第07回:靈劍回歸

七、靈劍回歸

嵩山少林寺,傳說中武林正道的支柱之一,如今寬敞的前庭佈滿了武林人士,現場除了聚集一些正道人士之外,還有一些看熱鬧的角色,因為今天正是傳說中那位魔教三少爺來到的日子。

柳白、歐陽清冽、許芊卉和蘇小銘來到嵩山時,在場的正道人士除了幾位高手抱傷和三名身穿黑色勁裝的人對峙外,其餘的已經零零落落地在一旁休息了,場地也是滿目瘡痍,到處是氣勁打過後的坑坑洞洞。

三名黑衣人中,中間那名一劍在手,出招亮式之間充滿高手的風範,滿臉自信的笑容暗察著周遭一景一物,看樣子剛剛雙方或是其中一方可能已經出了什麼驚世之招,其餘兩名黑衣人刀劍皆出,防止他人從中阻撓破壞,護衛著中間那名黑衣人,看來中間那個人就是魔教的三少爺了。

柳白他們趕到目的地時,魔教的三少爺正和龔雲飛比劍,快劍對快劍,龔雲飛快劍如行雲流水,魔教三少爺走劍如風破長空,兩人的劍速都是快得令人目不睱給,只能看到白光閃動,金鐵交鳴聲不絕於耳。

魔教三少爺見柳白他們四人來到現場微微一笑後便收劍不戰,其餘兩人也立刻收劍立於兩旁,龔雲飛見狀也不好追擊,連忙罷手。

魔教三少爺看了看柳白等四人後,回頭笑著對龔雲飛說:「看來你們的幫手不少,我們改日再戰吧!」說完便帶著兩名護衛御風而走了。

這時一名身著袈裟的少林和尚越眾而出,對龔雲飛稱善說:「阿彌陀佛,感謝施主出手相助,不然恐怕難擋對方魔劍的招式,少林百年來的名聲也毀於一旦。」

龔雲飛微微笑道:「方丈言重了,在下只是略盡棉薄之力而已。」

少林方丈看了看被破壞的場地後,說:「施主,請恕老納要先處理傷患和場地之事,在此先行告辭。」

龔雲飛應道:「大師請自便。」

接著龔雲飛轉身對芊卉說:「芊卉、柳白,你們可終於回來了,我正煩惱找不到你們,你們這幾天到那去了,本來由真說你們為掩護他們撤退而留下來斷後,害我擔心了一陣子,看你們沒事的樣子,我就放心了。」

芊卉一臉歉意地說:「抱歉,大師兄讓你擔心了,因為我受了傷,先找了家農舍養傷幾天,所以拖到這個時候才回來。」

龔雲飛聽了疑惑地問:「咦!可是我聽那位馬壯士說,你們好像有急事要趕到許昌,不是嗎?」

芊卉正要回答時,蘇小銘看出芊卉正想用謊言掩飾,連忙出口說道:「師姐是要處理我的事情,所以才會這麼做的。」

龔雲飛問:「哦!是什麼事情?」

蘇小銘避重就輕地說:「是靈魂交換的事,因為師父也無法解,所以便說事後會找人帶我去找包聰問問解決之法,而我想到我們還要繞道到武當去,於是便求師姐順道帶我去找包聰。」

蘇小銘會趕著回答,因為他知道此事假如由芊卉來說,勢必會談到奪回總壇的事,但假如由自己這個排行倒數的師弟來說,沒考慮到這種事則是正常。

許芊卉對蘇小銘這一陣搶白,眼裡泛出複雜的情感。

龔雲飛聽了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原來如此,那現在呢?照我估計就算從包聰家到嵩山也沒這麼快吧?」

蘇小銘說:「因為我們還未到包聰家就遇到這兩人,解決了我的問題,又聽說你們也來到嵩山,所以我們就趕來少林助陣啦!」

龔雲飛看了看柳白和歐陽清冽兩人後,說:「這兩個人?一個應該是歐陽世家的掌上明珠,但另一個人……」

蘇小銘定了定神接口道:「那個人是真正的柳白。」

龔雲飛聽了驚訝地問:「你說什麼?難道你不是柳白嗎?」

蘇小銘說:「雖然這個身體是柳白的,但是我的靈魂卻是蘇小銘,簡單的說以後我就是蘇小銘,而那個男的就是柳白,這一切都是一個渾球搞得鬼,而且好像也換不回來了。」

龔雲飛冷靜思考了一會後,說:「嗯!我大致上了解了,你們大概是被人用術法造成靈魂互換吧!」

蘇小銘點點頭稱許道:「你能了解這一點真是太好了,現在換我有問題,請問我還能待在華山派嗎?」

龔雲飛被蘇小銘這一問不禁傷起腦筋,他答道:「關於這個問題,因為師父不在,所以我想問問其它人的看法,隔幾天再回覆可以嗎?」

蘇小銘爽快地答道:「沒問題,反正我現在有的是時間,我大概會落腳在洛陽的客棧吧!我找好客棧後會遣人通知你們。」

龔雲飛聽完便帶著華山派眾人回到落腳的地方去了,而其它門派的人早已走光了,而歐陽清冽則在蘇小銘表明無法再和柳隨風通話後,再加上蘇小銘剛剛上山那付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於是跟著柳白離開了,獨獨留下蘇小銘。

蘇小銘見現場除了一些處理善後的人外,大概都走了,不禁苦笑數回,他不知道假如華山派不收留他的話,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蘇小銘深吸一口氣後,便下山往洛陽的方向而去,在他快到山下時忽然從前面奔來一名陌生的年輕女性,小銘見對方急急忙忙的樣子,以為對方有什麼急事,忙讓到一邊。

誰知那名女性跑到蘇小銘面前後就停了下來,然後很熱絡地向他打招呼,小銘莫名其妙地愣了好一會兒。

良久蘇小銘才回過神來,他問那名女性道:「妳是誰啊?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名女性看了看小銘後,問:「難道你不是蘇小銘?」

小銘聽了更莫名其妙,他答道:「我是蘇小銘沒錯,可是我不認識妳啊!妳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那名女性眨了眨眼說:「咦!你不認得我了?」

小銘一臉啼笑皆非的樣子反問:「我應該認得妳嗎?」

那名女性想了許久後,才恍然大悟地說:「啊!對了!來來來,看看這個字條,你就知道我是誰啦!」

那名女性說著,便從身上拿出一張字條給小銘,小銘接過來一看登時傻眼了,只見那張字條上寫著:

「嗨!你好啊!我是柳隨風啦!為了避免你以後遇到強敵難以應敵,所以我就將你那最稱手的兵器-靈劍弄給你,這樣你就擁有完整的實力,而不會抱怨內力不足了吧!再來就看你的造化了,不用謝我啦!」

看著字條蘇小銘喃喃說:「強敵?我看我改行去賣包子算了,到時候還有什麼強敵?」

看完字條後蘇小銘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位女性,說:「妳是小靈?」

小靈聽了嘿然笑道:「嘿嘿!終於想起來啦!笨蛋。」

小靈說完立刻環顧一下四周,見四周沒人後便化為劍形後飛到蘇小銘背上,然後再化為無形。

蘇小銘見狀嘆了口氣,心想:唉!又多了一個麻煩。

這時心裡傳來:(別暗地裡亂說別人的壞話!別忘了我可是和你心靈相通的喔!)

蘇小銘無奈地喃喃道:「是……」

蘇小銘無奈地帶著他那因為習練意念武學,而無意間用自身靈氣綜合其它的因素煉成的一把劍,一把帶有靈性又有自我意識,而且能變化萬千的劍。

蘇小銘帶著它回到洛陽,他雖然有點無奈,但他卻也有幾分高興,至少就算只剩他一個人還是可以和小靈談話解悶嘛!

蘇小銘一路上和和小靈抬槓著:

「喂!妳既然可以在這裡化成人形,為什麼不乾脆變成人形?」

(No! No! No! 我出現的話,那豈不是害你交不到女朋友?我也少了個女主人幫我管管你,這種既缺德又不利己的事我可做不來。)

「妳的老個性還是依然沒變,整天只想這種事,我真不知道妳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嘿嘿嘿……)

蘇小銘在洛陽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由於少林寺事件落幕了,所以一時之間床位空出了許多,小銘特地找了間位於樓上邊邊靠窗的位置住了下來,然後再遣人去知會華山派眾人。

由於靈劍回歸,蘇小銘有空時便開始修練起意念武學,事後果然如蘇小銘預測,經過幾日來的結論後,龔雲飛回絕了蘇小銘的請求,不過這一切早在蘇小銘的意料中,所以他並不感到驚訝,反而假如他們只看在讓他們全身而退的恩情上而讓他加入的話,他還會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蘇小銘在龔雲飛派人回絕後,笑了一笑整整行李,便出了洛陽。

蘇小銘一出洛陽,心靈立刻傳來小靈的聲音

(喂!你想去哪裡啊?)

「我怎麼知道?隨便逛逛囉!反正我也不知道路,我只記得洛陽位於河南,好像是在滿北邊的地方,我又不想到冰天雪地的地方,所以當然是往南走囉!」

(那你沒目的地嗎?你忘啦!路是問出來的嗎?)

「嗯!你說的也沒錯,我想想,那…我們先到洞庭湖晃晃,再去四川看看長江三峽,反正快沒錢時,可以去算算命、打打零工,運氣好時說不定會接到什麼委託,那就賺翻啦!而且還可順道看看風景。」

蘇小銘就這樣邊賺錢邊旅行,一路上心情愉悅地前往洞庭湖,由於小銘方向感不好,而且又好奇心特高,所以他們繞了一大段路才到洞庭湖畔的常德。

路上小銘雖然常在客棧聽到許多武林的事情,不過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哪裡是哪裡,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也都聽聽就算了,頂多記在心裡而已。

這段期間武林裡發生了幾件大事,首先是華山派收復了總壇,而英雄門的人也如蘇小銘先前所說的,在盟軍一攻上山時,便大方地將華山總壇雙奉還,並為自己佔領華山扯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藉口,盟軍基於道義也無法追擊他們,讓英雄門完整無缺地撤回他們的老巢,但是英雄門的大名卻已傳偏大江南北。

再來是天山女俠帶領一些未參與第一次伐魔之戰的門派高手,祕密地攻上魔教總壇,但卻被魔教三少爺看破計謀,及時解救了魔教的危機,魔教高手雖死傷無數,但總算是解決了被滅亡的危機。

還有華山派忽然出現一個後起之秀-柳白,據傳其功力之強,連年輕一輩中被稱第一高手的歐陽清冽都要略遜三分,和華山派現任掌門龔雲飛、代掌門許芊卉並稱為華山三傑。

最後是南武林支柱之一的神劍門,其門主-石中劍邱意麟某夜突遭襲擊,因而意外身亡,其女兒也在同一天失蹤,據傳與門主遭到襲擊有關,現在神劍門亂成一團,四處在找尋門主的女兒,想一問究竟。

小銘來到一來到常德連打尖都趕不及,就興沖沖地趕往洞庭湖畔,朝著那彷彿一望無盡的湖水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看著湖光山水連道好美好美,他看旁邊有出租小船的店家,便興高采烈地跑去租船遊湖。

小銘令小靈幫他記好船家的位置後,便將小船划了出去,享受著湖光水色,小銘將船划到湖中後便停了下來,然後躺在船上靜靜享受著這份美麗的景色。

就在此時一艘快船彷彿失控一般地往小銘的船衝了過來,小銘受了小靈的提醒連忙醒了過來,他看已來不及划開,立刻腳下一點向上跳起,同時運起御風之術,使自己跳得更高,不然被那種大船撞到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他又不會游泳,萬一掉進水裡,那可是死路一條。

蘇小銘這一跳起,正好落在那艘快船上,他一落下後便看到眼前有著三五個壯漢持劍站在一起,圍著一名身穿軟衫手持匕首的年輕女子和他們對峙著,蘇小銘見狀頓時傻眼了,而其它人也因為蘇小銘的來到而將注意力轉向他。

這時小靈立刻傳來一個興奮的訊息:

(照啊!是一個女的耶!而且對方還那~~麼多人,你真的會忍心不救那個女的嗎?)

蘇小銘則回給她一個憤怒的訊息:

「吵死人了,安靜點,讓我思考一下。」

(嘿嘿!你慢慢思考吧!我想對方是不會讓你有時間思考的。)

在蘇小銘上了船後不久,其中一名壯漢看小銘的裝扮像名鄉野村夫,而且小銘剛剛飛縱而起的矬樣使他認為小銘根本就不足為懼,於是便對小銘問道:「你是什麼人?勸你別妨礙我們神劍門的事。」

神劍門?難道那名女子是神劍門門主的女兒,不會這麼衰吧!

蘇小銘看而一眼那名女子,見那名女子投過來一個求救的眼神,他見狀連忙將眼光轉向別處,然後對那名壯漢說:「我叫做蘇小銘,只是來這邊遊玩而已,至於妨礙神劍門這種事,一來我不會游泳,二來我赤手空拳的,三嘛!我連什麼是神劍門都不知道咧!我看想妨礙也妨礙不來吧!我只希望誰能幫我賠一艘小船的錢就行了,畢竟我租的船是你們撞壞的。」

聽了蘇小銘這一番話後,那名女子顯得一臉絕望的樣子,而那些壯漢見狀則相視而笑,其中一人還丟了一個裝滿銀兩的小包包給小銘,然後說:「這些錢就算買十艘那種小船都還有剩哩!」

其餘壯漢見狀便立刻舉劍向那名女子攻擊,那名女子知道求救無望,只慶幸蘇小銘並非和對方同一伙,於是便拿著匕首使盡全力和對方纏鬥,因為船上空間有限,壯漢根本無法群起而攻,再加上對方似乎是要生擒那名女子,使得那名女子利用那根本上不了檯面的劍法能和對方對峙,一時之間立於不敗之地。

蘇小銘在一旁打著哈欠冷眼看著這場戰鬥,等待著船靠岸的時候。

這時小靈不禁答腔:

(喂!你真的不上前幫她啊!該不會是受我的刺激,故意和我唱反調吧!)

「反正看樣子根本沒我插手的餘地。」

(但是假如船一靠岸的話,那豈不是……)

「知道了啦!到時候再說,而且說不定到時還有其它高手會幫她,若是如此我幹嘛去淌這場濁水。」

(那假如沒人救她的話,你會出手救囉!)

「當然啦!……啊!妳這混蛋!妳套我話。」

(嘿嘿嘿……!別忘了,你曾經發誓:『說到做到』喔!可別想反悔。)

「算了,反正我本來就打算如此了,更何況我還必須考慮到他們因為我看到他們的行為,早晚會有殺我滅口的可能性,雖然不一定能打贏他們,但既然早晚都要翻臉,那就早點讓它發生吧!」

(嘿嘿!終於有時機大顯身手囉!)

「到時候就看妳的了。」

(那有什麼問題。)

不一會兒船靠了岸,這時岸邊幾位提劍虎視眈眈的人立刻飛身上船,蘇小銘見真的沒人來救,心裡嘆了口氣便佯裝下船。

那幾名提劍飛身上船的人見其餘在船上的同伴並無理會蘇小銘的樣子,以為是一般遊客,因此便沒有理會他。

可惜世事是難以預料的,就在蘇小銘和那些人交會時,忽然朝那些人猛攻,靈劍化風無形,那些人突遭小銘猛攻,一時慌了手腳,便皆盡傷在小銘的招式之下,而小銘這時已下了船。

變數突生,數名和女子纏鬥的壯漢竟愣了一愣攻勢頓時停止,年輕女子雖意外蘇小銘之舉,但她一見機不可失立刻跳下了船。

俗語說:「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沒四就顯得沒誠意。」在兩人一下船,無端端地四面八方又有一堆人湧了過來,看身手和那殺氣騰騰的臉應該是神劍門的手下。

蘇小銘下船後正想收工打道回府,沒想到四面八方竟湧來一堆拿著劍的人,看著他們那一付凶神惡煞的嘴臉,蘇小銘知道這下勢必難了了,右手劍訣一指,說了一聲:「風!」

靈劍立刻化做無形利風,配合著蘇小銘奇異的劍法招式,一時之間竟讓對方難近蘇小銘周圍。

在小靈執意之下,蘇小銘無奈地和那名年輕女子會合,並配合著她的招式欲打出重圍,可是人實在太多了,而且蘇小銘又抱著不殺人的態度,使得戰況愈顯膠著。

這時忽然吹來數道陰風,蘇小銘見狀心道:不會這麼倒楣吧!聞起來好像陰風耶!萬一連魔教也來插上一腿,那可真是倒楣加八級。

陰風過後出現三名身穿黑衣的人,蘇小銘一瞥之下心裡驚道:是魔教的三少爺!完了,這可是真的高手啊!萬一連這傢伙也攪下去,那就麻煩了。

可是事情並不如蘇小銘心想的,這時一道身影立刻飛身上去敵住了魔教三少及其護衛。

事情有了意外的發展,蘇小銘心中連道老天有眼,但待他定神發現那道身影竟是許芊卉時,心裡頓時一驚:師姐?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原來許芊卉是奉龔雲飛之命暗中尋訪神劍門門主之女而來此地,她無意中聽到有人欲在此生擒一名女子,連忙跟蹤前來想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假如運氣好說不定能那名女子就是自己要找的目標,還能順便探聽神劍門主死亡的經過緣由。

沒想到竟然遇到之前的柳白,也就是蘇小銘,她想到蘇小銘武藝平平,而且在武林中沒什麼名聲,因此很有可能被對方以為是遊客而不以為意,因此正想等蘇小銘下船之後再現身救那名女子,沒想到蘇小銘竟然舉手之間現出不凡之招,許芊卉驚愕之際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直到她察覺到魔教之人的氣息後,方驚醒到雙方人數懸殊連忙現身出手。

可惜不出數招,蘇小銘就發現許芊卉雖然劍勢凌利,但還不是那名魔教三少爺的對手,原因是那名少爺至今尚未出手,而許芊卉卻已經被他兩名護衛打得漸處下風。

衛天辰剛開始雖然對許芊卉突然的出現略顯驚訝,但在見兩名護衛已將許芊卉逼得漸處下風,因此也不以為意,但他卻發現另外兩名交戰的人,其中那名少年的招數竟是前所末見,而且還屢出奇招。

衛天辰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這樣下去受傷人數將會增加,雖然這個行動一來是他大哥和二哥主導的。二來使用的方法令他十分不滿。但既然被他無意中發現了,而且再這樣下去魔教的威信將會全失,因此他決定要出手。

一刀,猶如黑夜中的閃電令人驚心,許芊卉立時受創後退。

蘇小銘見狀心念一轉,招式中猶帶三分凶猛,頓時勁風急掃,神劍門人被其威勢一逼,讓出了一條路來,蘇小銘立刻毫不猶豫,一手摟住身旁那名女子,『迴影』瞬間而出。

衛天辰逼退許芊卉後正想收招說話時,蘇小銘竟瞬間來到面前,擋住自己刀的後續攻勢,接著風中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殺氣,衛天辰驚覺危險立刻反射性地抽劍相迎。

在一陣類似刀劍相擊之聲後,衛天辰臉上表情大變,念頭一轉爭勝之心陡然而起,正欲再度進招,沒想到蘇小銘卻已悄然後退數步,雙眼緊盯著他,卻無再度進逼的打算,但衛天辰相信:只要自己一動,眼前這名年紀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少年必定會和自己動上手。

蘇小銘利用『迴影』奇異的身法,以極快的速度來到衛天辰面前擋住對方的攻勢,並順勢將那名應該算是神劍門門主之女送到許芊卉身旁。

「真是倒楣!」蘇小銘心裡暗暗罵道,沒想到遊個湖都有事發生,這下遊湖的心情都七零八落了,而且看對方的樣子說不定已經惹上魔教這個大麻煩,以後恐怕連賞風景的閒情逸致都沒了,到時候該怎麼去賣包子呢?

至於招式被封住,蘇小銘倒覺得理所當然,並非蘇小銘留一手,而是他以為在這個武林比他厲害的高手隨便抓就一大把,這時從小就習練心定的功夫,使蘇小銘開始細思使三人全身而退之法。

而衛天辰則慶幸自己因為閒著沒事,心血來潮便帶著兩名護衛正想來遊湖,順道放鬆放鬆連日來緊繃的心情,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如此高手,能在一招之下就讓自己刀劍齊出,這是出道以來從未有過的事。

兩人眼神初次交會,兩種不同的心境,也帶出了未來斬不斷的羈絆。

一會兒後衛天辰有了決定,只見他刀勢一轉,凶猛之刀挾帶風雷之聲,正是魔教絕學之一雷霆旋龍刃。

蘇小銘見對方來勢洶洶不敢輕纓其綘,太乙神功運化,清雅之氣立時浮現,接著意念電轉,靈劍化風,輕風化刃,卻是隨意劍訣第七層之『逍遙輕風』。

威力無匹的旋流刀風,對上細若難察的輕風劍流,一聲交擊的輕響過後,兩人都退回原處,雙方這時也停了手。

衛天辰收起武器,說道:「嗯!以攻止攻,不錯的招式,意境上與神劍門的劍法有許多相似之處,看來你和神劍門應該有點淵源,不過就我看來,以你的劍術境界,恐怕只在以故的神劍門主之上,不在他之下。」

蘇小銘自嘲般地笑道:「你這是在稱讚我,還是在挑撥離間?」

衛天辰看了看蘇小銘,接著意味深長地微微笑了笑,說:「哦!我想起來了,當初我在少林一會正道武林時有看過你,你還真是深藏不露,未請教大名是……」

蘇小銘沒想到對方會想起自己,頓時心裡一驚,立刻擺過頭一付沒興趣搭理的樣子,說道:「無可奉告!」

衛天辰見狀笑容不改地回道:「看來你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希望來日能再會。」

蘇小銘擺擺手說:「我沒有龍陽之癖,對此可敬謝不敏。」

衛天辰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閣下可真會開玩笑,咱們就後會有期了。」說著便令兩名護衛指揮其餘神劍門人,帶著他們離了開去。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28
第08回:誤會的形成

八、誤會的形成

在衛天辰離去後,蘇小銘立即轉身,劍指微揚守住門戶,猶如早就知道一般正好擋住許芊卉疾風般攻來的一劍。

蘇小銘連話都來不及說,下一招就來了,只能無奈接招,他知道為什麼師姐會攻擊自己,也早做了最壞的打算,只是他還在考慮要不要說出原因,這時許芊卉就攻了過來。

面對許芊卉連番的快攻,蘇小銘思考著再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自己被誤會就算了,但自己可不能這樣一直擋下去,不然功力會耗完的。

一思及此蘇小銘迴手一轉,隨意劍訣第四層之『神龍波』立刻出手。

許芊卉心懷悲憤使出華山劍法,只見快劍連環逼得蘇小銘應接不暇,但卻始終無法傷及蘇小銘,令許芊卉心中更急也更心驚,原來蘇小銘竟隱藏這麼高的武學。

這絕不是可以在短時間內學成的,因此唯一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蘇小銘從以前開始就一直隱藏著如此高妙的招式,再從柳白對照的日期來看,蘇小銘一來師娘就死掉,以蘇小銘那份能接住衛天辰招式的身手,怎麼可能在和師娘聯手之下會敗給施試劍等四人呢?而且事後蘇小銘又何必佯裝受了重傷呢?因此原因就呼之欲出了,再加上衛天辰對上一招之後就走,使得事情更加詭異,假如這時說蘇小銘和衛天辰沒什麼關係,她根本就不信。

這時蘇小銘雖然看似對許芊卉的劍法左支右絀,但卻總能在險之又險的情況下閃過,許芊卉見怎麼做都傷不了蘇小銘,一時怒極攻心,決心使出華山派的捨身劍法。

兩人招式相對,捨身劍法雖然威力無匹,但在靈劍守護之下,蘇小銘還是躲過了攻擊,劍鋒擦過胸前不到一寸之處,而許芊卉卻只見蘇小銘右手微揚,接著傷口一痛便暈了過去。

許芊卉的反應正是蘇小銘拳頭打中了之前衛天辰在許芊卉身上造成的傷痕上,使傷口裂開所造成的痛楚,不過蘇小銘並不是要殺人,所以將『神龍波』銳利剛猛的勁道轉換為『流』字訣的勁道,不過這就夠許芊卉痛暈過去了。

蘇小銘立刻順手接住痛暈的許芊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而這一口氣同時也驚醒了一旁的年輕少女。

蘇小銘看少女一付驚醒的樣子,心裡直呼倒楣,不過他還是走向那名少女,問:「妳會使用金創藥這一類的療傷藥嗎?」

那名少女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這個還算簡單,怎麼?難道你不會嗎?」

蘇小銘理所當然地答道:「沒錯!我不會。」

說著便將許芊卉丟給那名少女,說:「既然妳會的話,就請妳幫我師姐療療傷吧!」

這一下倒令那名少女瞠目結舌,她驚訝地說:「你……你剛才說什麼?她是你師姐?」

蘇小銘聽了會意地答道:「沒錯!她以前是我師姐,現在不是了,因為我是華山派棄徒。」

少女疑問地說:「華山派棄徒?你們兩個是華山派的?」

蘇小銘斜眼望著少女說:「怎麼?妳不是神劍門門主的女兒嗎?」

少女猶疑了一下,回答道:「是啊!」

蘇小銘見狀笑了笑,說:「放心吧!我對妳還沒有什麼不良的企圖,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妳是神劍門門主的女兒,純粹是半猜半推論的,神劍門門主死亡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了,而且門主的女兒還同時失蹤,這時神劍門的人除了忙著這件事外,實在沒什麼事好忙了,再加上妳又是一個女的,所以我才大膽猜測妳是神劍門門主的女兒。」

接著又說:「至於妳究竟是不是神劍門門主的女兒都和我沒關係,我也懶得去管,我只是疑問妳不認識我就算了,反正我本來就是一個『一不起眼,二不出名』的人物,只是妳連華山派年輕一輩裡的第二號人物都不認得,這倒是蠻稀奇的。」

少女眼神閃爍了一下答道:「呃!因為我沒看過這個人嘛!所以才會不認得她,不過你說那華山派的第二號人物是你師姐嗎?」

蘇小銘點點頭回答:「沒錯!算了,我們就先別在這議題上轉吧!先跟我到客棧吧!」

看著少女疑問的眼神,蘇小銘解釋道:「總要先治療我師姐,也就是妳手邊的人吧!」

見少女會意後,蘇小銘接著拍拍剛剛從船上弄來的錢,說:「好在剛剛在船上A了一袋錢,不然可又要去打工、賣東西了。」

少女聽了眉頭一皺,喃喃說:「咦!『ㄟ』了一袋錢?」

蘇小銘見狀立刻學著由尋秦記上學來的藉口,自嘲地說:「哦!沒什麼啦!是我的家鄉話而已,快走吧!」

「啊!」少女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叫了一聲,對蘇小銘說:「對了!我忘了,謝謝你的相助之情,我的名字叫邱宜文,不知可否見告大名。」

蘇小銘看眼前的少女猶如腦袋少根筋般的樣子,心裡不禁莞爾,不過當他聽到『邱宜文』三個熟悉的字時,心裡頓時一驚,所幸由於從小自我訓練,所以並沒有顯現出來。

「嗯!應該是同名同姓的人吧!」蘇小銘忍住想探問的衝動,心裡自我解釋著。

接著蘇小銘對那名少女說:「我的名字待會妳問問我師姐就知道了,至於謝字就免了,反正我也不是為了救妳才出手的,我是為防他們有想殺人滅口的可能才出手,所以不用太感謝我。」

說完便要往城裡客棧而去,這時邱宜文不禁叫道:「喂!等一下,你不幫我扶著你師姐嗎?」

蘇小銘稍稍運轉了一下真氣後,本想對她說出自已剛剛為了接住衛天辰的招式而受了內傷,不過念頭一轉便不說了,反正用『反璞歸真』後大致上還好,所以他聳聳肩後便一言不發地和邱宜文扶著許芊卉回城裡。

兩人將昏迷的許芊卉帶到客棧安頓好。

蘇小銘在付完房錢後,本想一走了之,因為本來這件事情就和他毫無關係,自己雖然倒楣地無端被捲入,但畢竟還沒陷進去,趁早落跑比較不會有事。

但一思及許芊卉的安危,想想還是暫時留了下來,畢竟許芊卉至少還是救了他一次,雖然在那種情況下,自己並不一定需要她來救,但事實就是事實,那是無法抹滅的,自已不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吧!所以蘇小銘便無可無不可地留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許芊卉終於醒了過來,由於她昏迷期間邱宜文已對她做好包紮止血,蘇小銘也請了大夫來看,所幸當時衛天辰只意在擊退而已,傷勢雖因為蘇小銘的一擊而加重,但在大夫完整的醫療下很快地已然大好,不如預期般地疼痛。

許芊卉醒來後,雙眼戒備地看了四周幾眼,她發現房裡,除了在桌子旁睡著的邱宜文外再無他人。

許芊卉見狀心裡鬆了一口氣,她下了床,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便直覺地以為是邱宜文治好她的,她見邱宜文似乎十分疲累的樣子,以為對方可能照顧自己有一段時間了,因此也不忍吵醒她。

這時許芊卉突然感到肚子一陣飢餓,正想要到房外找食物來吃時,沒想到她只移動少許,邱宜文便醒了過來。

邱宜文揉揉雙眼後,看許芊卉已經醒了過來,高興地對她說:「太好了,妳終於醒了,看妳昏迷那麼久,我還以為妳醒不來了。」

許芊卉這時對她道謝:「謝謝妳幫我治療傷口。」

不等邱宜文回應,許芊卉立刻又問道:「對了,蘇小銘那個可惡的殺人凶手呢?」

邱宜文抓了抓頭喃喃道:「咦!蘇小銘?難道那個男的是蘇小銘?」

許芊卉聽了疑惑地想:「男的?難道是柳白?」

原來許芊卉在被蘇小銘擊中的剎那,以為自己這下死定了,沒想到又會活過來,再加上近日來自己每有危機柳白總是會適時出現,使許芊卉往這方面想去,她倒沒想到蘇小銘根本沒殺自己的意思。

不過許芊卉對柳白近來的行為雖然不習慣,但也無可奈何,畢竟以前總是需要自己照顧的小弟弟,突然變得比自己厲害百倍,適應力再強的人,一時之間也很難習慣,更別提柳白那眉宇之間流露出來那股對自己的愛慕之意。

一想至此,許芊卉便問:「男的?難道有人救了我嗎?」

邱宜文這時雖然不清楚剛剛解了自己危機的少年和眼前這個人的恩怨,但總覺得應該將那個人的作為告訴許芊卉。

於是便說:「嗯!是有個男的……」

話的中途,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吵雜聲,接著大大的『碰』地一聲,門被大力衝了開來。

由於時間並不長,許芊卉和邱宜文尚未反應過來,門便被打了開來,倆人都嚇了一大跳。

只見來人一打開門,眼光在室內搜尋一陣,最後將目光集中在許芊卉身上,忙對她問道:「師姐,妳的傷勢還好嗎?需要我請好的大夫來看嗎?」

許芊卉看清來人鬆了一口氣,她本以為是什麼仇家找上門來了,她輕撫了撫胸口,說:「柳白,原來是你,你動作輕點好嗎?我差點被你嚇死。」

望著柳白不好意思的表情,許芊卉指著邱宜文又道:「對了,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神劍門門主的千金,名叫邱宜文,她和我們小師妹交情還不錯。」

柳白禮貌性地上前,對邱宜文微笑說:「妳好,在下柳白,素聞神劍門的劍藝輕靈飄逸……」

就在三人在客棧互相介紹聊天時,蘇小銘施施然地從湖邊回來,他剛剛湖邊賠了那位租船的老丈一筆錢,還被叨唸了一陣,心裡雖有無奈,但也剛好讓自己趁機將內傷調理了一下,再來只要休息個幾天就無礙了,因此心情還算不錯。

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蘇小銘甫進門口,便看見掌櫃急急忙忙地對他說:「少俠,不好了,不好了。」

蘇小銘見其神色慌張,心知不會有好事,他心裡嘆了一聲,無奈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掌櫃誠惶誠恐地說:「剛剛有一個人不問青紅皂白地直衝那兩位女客人的房間,我們連擋都擋不住,不過我們已找人在附近看著了。」

原來蘇小銘之前請大夫看過許芊卉的傷勢後,在離去前曾交待要讓傷者好好休息才會好得快,所以蘇小銘在出門前便交待掌櫃不要讓別人打擾到她們,不過他也不指望效果有多大。

蘇小銘無所謂地聳聳肩,問:「你們有人受傷嗎?」

面對蘇小銘無所謂的態度,掌櫃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這已不是常人的行為,這時蘇小銘又問了一句「有沒有人受傷?」令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蘇小銘無奈地又問了一次,那名掌櫃才回過神來,支支唔唔地答道:「沒…沒什麼,只是受點皮肉傷罷了。」

蘇小銘搖了搖頭,掏出幾個銀子,交給掌櫃淡淡地說:「這些錢你拿去請大夫替那些受傷的人看看吧!雖然不多,可是這已是我的極限了,以後遇到這種危險人物可別找人去擋,我的交待僅限於別讓一些登徒子打擾到她們而已。」

說完留下一臉不可置信的掌櫃直接往許芊卉和邱宜文的房間而去,心裡則推測著來者究竟是何人?畢竟若是魔教的人應該不會單身一人前來,就算是要不引人注意,但卻也不應該單身直闖,而且不顧掌櫃等人的阻止。

但若說是非魔教的人,那會是什麼人呢?這可有趣了。

掌櫃這時已經回過神來,他看蘇小銘慢條斯理地往客房前去,立刻露出一付看到怪人的樣子,本來基於責任感他也想跟著去,但想到蘇小銘剛剛那句話,客人都無所謂了,自己幹嘛去瞎攪和呢?於是便不去了。

來到房門外時,蘇小銘看到房門打開著,裡面還有著人聲,而且沒有預期中的爭鬥之聲。

「看來應該是熟人吧!」蘇小銘心想。

蘇小銘到了門口,他看到一個華山派裝扮的人在房裡,這時對方也轉過身來看著他,蘇小銘看著對方的臉龐,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對方是何人,只覺得有點熟悉的感覺。

當蘇小銘正在思索對方是何人時,許芊卉已經出聲了:「蘇小銘,你這殺人凶手還敢來這裡?」

「凶手?」聽見師姐的話,柳白心中自然地泛起疑問,但自己卻對師姐的話已信了七、八分了,只是不知對方究竟是什樣的凶手而已。

原來蘇小銘雖一時未想起對方是何人,但柳白卻對眼前這個伴自己渡過十數個寒暑的身影再熟悉不過了。

對於柳白的疑問,許芊卉略思索便會意過來,立刻又加上一句說:「他就是殺害師娘的凶手。」

而邱宜文雖然不太相信許芊卉對蘇小銘的指控,但詳細情形如何,自己完全不知,況且看樣子自己也插不上手。

面對許芊卉的指控蘇小銘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他知道許芊卉因為看到自己竟有和衛天辰對招的能力,故會懷疑當初為何會被區區一名魔教護法打到昏死過去。

不過蘇小銘也不打算為此事爭辯,反正看情況眼前這名男應該會保護她們,也就不用自己多費心去取得她們的信任了,而且爭辯是否有用尚是未知數,還要浪費自己的口水和心力,他可沒無聊到去幹這種事。

一想至此,蘇小銘無所謂地聳聳肩笑道:「那又如何?有何意見嗎?」

對於蘇小銘無所謂的態度,邱宜文不禁微皺眉頭,尤其在聽了那一番話後,心裡更是驚訝,因為這擺明是承認對方的指控,更要不得的是那語氣分明是叫人殺他嘛!

這也正是蘇小銘的目的,不過他可不是在找死,因此在答話的同時,也開始暗中蓄勁,因為他知道現場三人,邱宜文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性不會出手,至於許芊卉雖然可能因一時氣憤而出手,但並無追擊之力,若僅止柳白而已的話,自己早有脫身之策了。

果不其然,柳白一聽蘇小銘承認後,氣勁一提身影倏地往前,接著一道猛烈的拳風直撲蘇小銘而去。

蘇小銘見那名男子微動立刻將氣勁放出,在身前形成護盾,不過他也不指望那護盾能完全擋住對方的攻勢,所以接著立刻全力運起護體真氣,以減少傷害。

而事實正如蘇小銘所預測的一般,在柳白繼承自柳隨風的強大功力下,那微不足道的護盾根本擋不住拳風,只聽一聲微響,拳風打破了那層護盾,然後餘勢未衰地擊中蘇小銘。

雖有真氣保護,但在傷勢未癒,再加上功力的差距,蘇小銘立刻重傷,真氣潰散,但他不慌不忙,順著對方攻勢往後直退,同時『返璞歸真』再度使出撐住傷體,接著一閃便離開了二女的視線之外。

柳白在許芊卉的示意下,再加上對方雖然微有受傷,但並無傷勢過重的樣子,因此便追了出去。

追至房子外不遠,便閌蘇小銘笑吟吟地看著他,那付好整以瑕的樣貌,使柳白不禁停了下來。

蘇小銘見柳白停了下來,微微笑道:「果然只有你出來。」

柳白戒備地看著蘇小銘,心裡雖不知道對方的意向,但從剛剛蘇小銘在自己猛力一擊之下,尚能如此談笑自若,可見對方若非有何奇遇或是奇招怪式,那是絕對無法到此境界,因為以往自己身體的功力他自己可清楚的很,在不知道對方打什麼主意前,還是先靜觀其變比較好。

蘇小銘笑吟吟地:「你心裡一定在想我有何打算對吧?」柳白一聽驚訝之情滿溢在臉上,但隨即殮去。

蘇小銘接著又說:「其實我只是要提醒你,剛剛你那芊卉師姐被衛天辰狠狠地砍了一下,傷勢不小,而且又因為她旁邊那個神劍門千金,現在正被魔教和神劍門的人追殺中,假如我是衛天辰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柳白一聽師姐被衛天辰砍傷,而且又正被追殺,心裡一急,立刻轉頭衝回客棧。

許芊卉見柳白衝出後不久,便雙手空空而回,表情又一付焦急的樣子,知道必是被蘇小銘所騙而折回,現在回頭追去恐怕也來不及,只能氣地跺腳,在心裡徒呼負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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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銘沒想到柳白竟如此好打發,心裡雖有些微訝異,不過總是鬆了一口氣。

這時心裡傳來小靈的聲音:

(你這豬頭,這下本來快好的傷又更重了,連『返璞歸真』也只剩一次,等會兒假如有個萬一,看你怎麼辦,看你平常還滿聰明地,怎麼會笨到想惹他們呢?)

蘇小銘勉力笑了一下道:「哼!至少我可也落跑成功了,而且是名正言順地落跑了,這下武林發生什麼事都和我無關了。」

(拜託!既然你想退出武林,那你幹嘛承認害死那許青蓉,你不知道那會被華山派追殺嗎?)

「那是我師娘,別指名道姓的,而且假如我猜測得沒錯的話,師娘的死和我絕脫不了關係,說是我殺的也沒什麼錯。」

(你這個人還真是有夠……,算了,那萬一被追殺怎麼辦?你不是要退出武林嗎?)

「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真的被找到了再說,現在先來找個地方療傷要緊。」

(你啊!真是沒救了,這下傷得這麼重,看你要怎麼治療,一般的內力療法可沒辦法治好,除非你有什麼仙丹妙藥,不過我記得你好像窮得沒有這一類的東西才對。)

「放心吧!還有一種方法,只是這方法既困難,又有點危險。」

(靠!又要玩冒險遊戲啦!)

「知道就好,幫我注意有沒有藥舖。」

(是~!大爺。)

心靈對話當兒蘇小銘已走離原地,到街道上去了,由於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蘇小銘除了長得瘦瘦小小外,長相也不甚特殊,且又強自硬撐,並未露出傷勢特別重的樣子,所以並沒有特別引人注意。

蘇小銘在多次碰壁後,終於找到一個肯收留他的藥舖。

這是家由一對夫婦經營的小藥舖,平常的生意既沒有特別清淡,也不是特別好的那種。

而經營的夫婦也沒有什麼特別,和一般的老百姓一樣,偶爾會發發善心;偶爾也會貪貪小便宜,而且也不喜歡牽入江湖的紛爭,他們會收留蘇小銘,除了蘇小銘提出一個還不錯條件外,更再三保證不會將他們牽連在內。

蘇小銘說:「求求你們,我保證不會動店內的藥材,只要讓我有個容身之地就行了,不用管吃住什麼的,假如真的有人追殺到這邊來的話,儘管把我供出來也沒關係,我絕不會連累你們的,事後我願意將身上所有的銀兩給你們,千萬拜託。」

這對夫婦對望一眼,又看看蘇小銘哀求的樣子,於是便好心地收留了他。

於是蘇小銘便利用此地的藥氣,運上『五行轉氣之術』養傷。

這『五行轉氣之術』是蘇小銘在專科時創出來的招式,利用的是陰陽調配化萬物之理,再配合上其它複雜的理論,到大學時期才找到理論將招式完成,此招雖是說借藥氣,但卻是借氣複製氣的技術,所以並不會傷到藥物的本質。

而『返璞歸真』一術以及『隨意劍訣』也是在此時創出來的,不過壞處是使得蘇小銘專科延畢了二個月,而且還年年暑修。

雖然傷勢比想像中還要重,但蘇小銘在經過七天的完整調養後總算控制住傷勢了,再來只要好好靜養一段日子應該就差不多了。

蘇小銘為防萬一便又靜養了幾天,這段期間他利用本身對武術和魔法上的知識,書寫了一個有關解毒的技術,準備拿來報達這對夫婦的收留之恩,而這技術則是『隨意劍訣』的一個小部份而已。

在書寫完成後,蘇小銘便將它交給了這對夫婦,這對夫婦見了如獲至寶,連蘇小銘的銀兩都不敢收。

男的說:「唉!收了你這份大禮,我們實在不好意思再收你這麼多銀兩了,而且看你也是在旅行的樣子,怎好讓你兩手空空呢?」

蘇小銘淡淡笑道:「這份小禮實在沒有什麼,假如你們真顧慮到我,不妨這樣吧!至少讓我將身上一半的銀兩給你們作謝禮如何,反正我可以一邊旅行一邊作生意。」

看著蘇小銘堅定的眼神,那名男的只得千恩萬謝地接下了蘇小銘的錢,不過由於蘇小銘事先並沒有說明自己身上有多少錢,所以他還是將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這對夫婦實踐了自己的諾言,然後踏上了旅程,往長江三峽而去。

這段日子武林裡可說是暗潮洶湧,首先就是衛天辰用計在柳白和許芊卉身邊抓走了神劍門千金邱宜文,並發出風聲指名蘇小銘限時來救,不然將對女方不利云云。

蘇小銘得知此事則是在他出城前,經過客棧時聽到的風聲,他聽了心裡雖有點想救,但一來自己並不知道衛天辰所說的地點怎麼走,而且又沒錢。二來他相信以大師兄龔雲飛的智慧和武力,再加上柳白和一干所謂的武林正道,足以抗衡衛天辰和他那兩名護衛以及魔教教徒。自己沒必要再去惹得一身腥,於是便又繼續旅程。

但世事總難料,沒到蘇小銘來到半途,還未進入四川就聽到邱宜文被一名神祕的青衣少俠所救。

初聞此事,蘇小銘心中雖有些微驚訝,但也僅止於此,並不再多想,仍然繼續趕路,因為在他觀念裡天下本來就能人輩出。

經過十數天的趕路,總算來到三峽的上游,蘇小銘買了一葉小船裝好幾個日常用品後,獨自操舟順流而下,他想好好地體驗三峽的險,順道看看自己的功力到底到達什麼地步。

由於還未到達三峽,蘇小銘便在船上和小靈通起話來:「喂!妳覺得如何?很棒吧!」

小靈嘆了口氣說:「是不錯啦!但是你不覺的有點冒險嗎?我覺得還是找個有經驗的船夫來開船比較好。」

蘇小銘搖搖手指說:「唉呀呀!人生在世,偶爾也該做做瘋狂的事嘛!才不會到老嘆人生啊!」

小靈回道:「嘖!又是你那當兵時學長的遺毒吧!不過這也不無道理,反正做都做了,如今也無法挽回,雖然來到這裡後你的功力大進,但也不能這樣太囂張,萬一掛掉怎麼辦?」

蘇小銘仰天打了個哈哈說:「沒關係,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如今我只當命是撿回來的,死了就算了,但求人生無悔,而且說不定這次的經歷會讓我前進到更高境界,突破目前的『逍遙』境界,真是一舉數得啊!」

「你啊!真是沒救了,算了,快到三峽的起點了,集中精神,小心點吧!」

蘇小銘聽了便整整心神,準備對付三峽險要的地形。

小靈這時問道:「對了!那遊完三峽後,你又有何打算?」

「沒什麼打算,走到哪算到哪囉!」

(你呀!還真是老樣子。)

「沒辦法,本性難移嘛!」

(難移你的頭啦!我看你是懶得移吧!)

「哎呀!真是生我者父母……」

(老掉牙的台詞就省下來吧!我看前面不遠處有險灘,提氣準備吧!)

「是……」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29
第09回:使毒世家

九、使毒世家

就這樣蘇小銘和小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緩緩地在長江三峽中順流而下,偶爾看到不錯的風景便停下來看看風景,由於蘇小銘早就備好數日的飲食,所以過得倒是相當愉快。

常言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彷彿在印證這句名言般地,這一天蘇小銘正因為前方的險灘較少,便放下緊繃的心神和小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忽然間他們發現有個東西朝自己的方向掉了下來,由於四周都是高山,本來蘇小銘還以為是山上的大石頭掉下來,於是反射性地一手運起靈劍欲將對方劈碎,如此小船才不致被擊毀。

沒想到蘇小銘定神一看發現對方竟然是個人,他嚇了一跳,想收招避免誤傷已來不及了,況且倘若收招依對方下墜之勢,自己這小船恐怕也會被他撞壞了,於是他立刻將靈劍的勁道轉化為『柔劍式』的勁道。

那人和蘇小銘的靈劍相撞之後,那人整個下沖之勢為之緩和下來,但那下沖之勢所形成強烈的勁道卻全部轉到小銘的身上去了,蘇小銘二話不說真氣運轉立刻將其轉發到四周的山壁上。

由於事出突然,蘇小銘並沒有完全將那股勁氣轉換掉,所以自己也受了點內傷,所幸一時並無大礙,而山壁受到勁氣的沖激發出轟然之聲,餘聲在山谷裡迴聲不絕。

看見那個人安穩地掉到船上,蘇小銘心裡正要鬆一口氣,沒想到心裡立刻傳來小靈的聲音:「小心!」

話語未完靈劍不發自動化作一道如霧狀的東西,立刻擋住跟著那名墜崖者下來的標箭暗器。

蘇小銘見狀嚇了一跳,不過多年的劍術涵養讓他立刻回過神來,隨即劍勢一圈將那些如雨般地標箭暗器撥落,他雖然心知這些東西終有用盡的時候,但他可不想等到那個時候。

一思及此,心思一轉立刻將靈劍一分為二,只見犀利的劍氣直沖而上,不久上面傳來一聲慘叫後,那些暗器總算停了下來。

這時蘇小銘總算鬆了一口氣,收回劍幕,說:「來而不往非我的作風,不過這下可就麻煩了。」

小銘這時才有時間觀看那名掉下來的人,待他看清對方的姓別後,眉頭立刻微微皺起心想道:「搞什麼?怎麼是個女的。」

不過蘇小銘這時發現小靈並沒有什麼表示,便對問道:「喂!妳該不會一開始就知道是個女的吧!」

小靈則傳回一付很明顯地裝糊塗樣子答道:「咦!有嗎?怎麼可能?我們不是心靈相通嗎?我知道的話,你就知道啦!而且你沒看到嗎?我剛剛還忙著幫你擋暗器哩!哪來的時間看清對方是男是女。」

對於小靈說法蘇小銘只能回給一個忿怒的表情,隨後便要上前將那名少女叫醒,誰知一觸及那名少女,蘇小銘立即驚訝發現那名少女渾身發燙,他心想:「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感冒發高燒了嗎?」

小靈睨了他一眼說:「你可以再白痴一點,感冒發燒?你乾脆說是她穿得太厚導致身體變熱好了,這是什麼時代,看也知道這女的應該是中了什麼毒藥。」

蘇小銘回道:「知道啦!真是開不起玩笑。」

說著便將那名少女翻過身來,只見那名少女嬌靨上一片濃濃的紅暈,呼吸急促,而嬌軀也不時陣陣輕顫著。

雖然蘇小銘對中醫裡的望、聞、切、斷有學過一點,但這總非自己的專業領域,而且世上的奇毒種類繁多,人類未知的領域太大了,在毫無頭緒的情形下,便習慣性地對小靈問道:「喂!妳看得出來對方是中了什麼樣的毒藥嗎?我只看得出來和五行中的火有很大的關係而已。」

小靈靈機一動說:「對了!我看乾脆叫醒她問看看,說不定剛剛她只是撞到什麼東西才昏過去而已,應該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

蘇小銘心裡也覺得有理,不然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便上前去將對方輕搖數下,想叫醒那名少女。

那名少女輕聲呻吟數聲後,便轉醒過來,她一見到蘇小銘,立刻目射異光,然後就朝蘇小銘撲了過去。

蘇小銘見狀反射性地化出一道如風般的劍幕擋住了對方的飛撲之勢,看著對方的表情,心裡驚道:「不會這麼楣吧!看起來好像是中了催淫藥這一類的,小靈快制住她。」

小靈一聽到那名少女中了催淫藥,立刻興奮道:「什麼?中了春藥?太好了,你立刻和她來個一下就好,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當電燈泡的,而且還會被船開得好好的,包準你有像在床上一樣安穩的感覺。」

蘇小銘見那名少女臉上那越來越濃的紅雲,只道藥力已達頂峰,心裡一急,忙道:「少說廢話,給我好好制住她,我要用『水風』。」

小靈一聽忙制止道:「豬頭!你知道你在幹嘛嗎?你身上還有內傷,為什麼不用……」

一語未完,蘇小銘根本不理她,早就提氣運起『水風』之招,只見山谷中的水氣開始緩緩聚集到小船周圍。

小靈見狀知道再說些什麼情況也無法改變,只好認命地現出身形制住那名少女。

蘇小銘手移到那名少女的天靈後,雙眼緩緩閉上,隨後意念一動,開始幫那名少女去除淫藥之毒,而水氣依然籠罩在小船周圍。

但在蘇小銘意念一動的同時,小靈卻陡然睜大了眼睛,一付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而且雙眼中帶有憤怒責備的色彩,但她知道現在蘇小銘正在行功的關頭打擾不得,所以心裡一股氣只能暫緩發作。

一會兒後那名少女臉上的紅雲已悄然消退,身體也不再發燙。

蘇小銘這才將置於少女頭上的手拿開,雙眼也緩緩睜了開來,但身體卻反而開始輕輕顫抖了起來。

小靈見狀立刻責備道:「你這笨蛋,為什麼這麼不聽話,竟然用『轉換』這種超高級的技巧,我還以為你會用『水風』化掉對方身上不好的東西,沒想到你竟然拿『水風』來護體,然後……」

蘇小銘微閉雙眼緩緩說道:「少說廢話,現在我要穩住內傷,船由妳操控,為了以防萬一,在出三峽前先找個平緩的地方放我們下來,假如沒有的話再通知我一聲。」

察覺出蘇小銘的企圖,小靈驚訝地說:「你竟然還想殺出重圍?」

蘇小銘一邊穩住內傷一邊緩緩地答道:「這是最壞的打算,假如對方是個大的組織,而且又對這個女的有強烈企圖的話,應該會在出三峽後的不遠處佈置陷阱,最壞的情況下我們恐怕要殺出重圍。」

感應到小靈還有話說,但蘇小銘知道再分神講話下去,對自己的傷勢不利,於是便對她說:「好了,有話待會再說,先照我的吩咐去做。」

小靈也心知蘇小銘的情況,只能心有不甘地操控著船,但她知道現在蘇小銘為了療傷,所以精神要進入『無』的境界,所以暫時很難對外界有所反應,於是當下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小靈看了看療傷中的蘇小銘,以及被小銘治好淫藥之毒但仍然昏迷中的年輕少女後,心裡想道:「笨笨銘,這可是你不聽話在前,別怪我不聽吩咐在後。」

小靈看了蘇小銘一眼後便操控著船快速地順流而下,同時伸手向前在船前製造了一個霧狀的東西,使風的流動減緩,避免蘇小銘從風的流動中感覺到船行駛的速度,從而發現自己的打算。

由於小靈本身的功力高出蘇小銘許多,至於當初為何會跟著蘇小銘,完全是被他的個性所吸引,所以船很快地出了三峽,出了三峽後並沒有如蘇小銘所料的最壞情況,一切相當平靜,小靈也鬆了一口氣。

小靈見出了三峽後並無危險後,便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找了個平緩的地方將船停下,再傳給蘇小銘訊息:「喂!我靠岸囉!周圍沒什麼危險,你自己看情況醒來吧!」

蘇小銘收到訊息時身上的內傷已經調養好了,於是便將真氣運轉一周再檢察了一下才緩緩轉醒,他一醒來發現自己並非身在三峽中,而且印象中之前還來過此處欣賞河水磅礡的氣勢,便知道是小靈搞的鬼,初時雖有些惱怒,但是事實終歸事實生氣也無濟於事。

這時身旁那位年輕少女呻吟數聲,看樣子應該是快醒過來了,蘇小銘見狀知道這大概又是小靈搞的鬼,不然這名年輕少女應該不會這麼慢才醒來。

就在蘇小銘正要開始想該怎麼擺脫眼前這名少女時,只見那名少女呻吟幾聲後,便緩緩轉醒了過來,她一醒來先看了看自己的衣物再轉頭看了看四周,這時她看見了蘇小銘。

在那名少女還未說出話來時,蘇小銘雙手環胸,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妳好啊!歡迎來到地獄。」

聽了蘇小銘天大的謊言,那名少女一付不可置信地說:「你說什麼?這裡是地獄?」

蘇小銘搖了搖頭,嘆口氣無奈道:「怎麼每個來的人都一樣,我知道妳一定以為地獄很陰森恐怖,我對於此事就不多說,實際上是否真的如此,以後妳慢慢體驗就知道啦!我是負責帶路的,現在先帶妳回城裡再說吧!」

說完蘇小銘就招呼著那名少女,一副要帶她回城裡的樣子。

這時那名少女忙問道:「等一下,我記得我從懸崖跳下時,有看到一個男的,他怎麼了?」

什麼?竟然被看到了,幸好沒被她看清我的長相,等一下快到城裡時再把她放鴿子就好了。蘇小銘心裡暗暗計劃著。

就在蘇小銘在為自己的計劃喝采時,小靈忽然傳來訊息:

(呆呆銘,剛剛有人在窺視我們耶!你放心就這樣放下她嗎?)

蘇小銘回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自求多福吧!我還帶她回城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那你剛才幹嘛廢那麼大的勁救她?)

「我高興呀!」

(你……)

「別再說了,我問妳,那個窺視的人還在嗎?」

(早就走啦!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有看到妳的存在嗎?」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呀!放心吧!雖然對方有看到我,但是他沒看到我消失呦!我想可能會當做是我救了你們兩個吧!)

「希望如此。」

蘇小銘和小靈談話告一段落後,便聽到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喂!你在發呆個什麼勁?我在問你那個男的呢?」

蘇小銘答道:「妳急什麼?我剛剛就在幫妳問啦!現在也沒人知道,大概還沒死吧!怎麼?」

那名少女欲言又止了一會兒後,便說:「沒什麼,他沒死就好,那……」

蘇小銘不等她說完立刻打斷她的話說:「好啦!別再問了,有事的話到城裡再問吧!而且我也不是萬事通,我只是負責帶路的而已,再說我已經為妳耽擱了好一段時間了,我可不是只帶妳回城就好了,還有一堆人等著我帶哩!先隨我回城再找人問吧!」

那名少女聽了蘇小銘一席話後,想想也有理,雖然自己有滿肚子的疑問,但是假如對方真的有事,自己也不好去麻煩對方,而且對方只是個帶路的,所知也有限,於是便跟著蘇小銘朝回城的路上走去。

蘇小銘見狀為避免那名少女再提問題,於是便快步地帶著那名少女朝城裡走去,所幸那名少女沒有再問問題,兩人很快地來到了官道上。

蘇小銘指指朝城裡的方向後,對那名少女說:「妳就朝著這個方向走就能回到城裡了,我還有事所以要先走一步,所以剩下那一小段路妳就自己走吧!可以嗎?」

那名少女見距離也不遠,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聽見那名少女答應後,蘇小銘差點高興的大笑出聲,所幸及時忍住,不然可就真的穿幫了。

蘇小銘忍住興奮之情後,朝她微微笑道:「真是感謝,那我就先走囉!」說完運著自創的輕功快速地朝另一個方向跑走。

蘇小銘正在慶幸擺脫一個麻煩時,沒想到才跑沒多遠,立刻有一道劍氣迎面而來,蘇小銘二話不說立刻將那道劍氣擋了下來,心裡嘀咕著:「那個不長眼的傢伙,打鬥也不找別的地方,在官道就幹起來,萬一傷及無辜的路人豈不嗚呼哀哉。」

這時只見左右兩側各出現一個人,分別是一男一女,觀其勢態是不可能讓自己隨意溜掉的樣子,蘇小銘見狀知道對方應該是衝著自己而來。

果不其然,只聽左邊的女子對蘇小銘說:「蘇小銘,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這一次你別想輕易地逃走了。」

蘇小銘定睛一看,發現兩人都是華山派的服裝打扮,其中一位正是華山派的由真,而這一位說話的女子則沒什麼印象,不過對於對方的目的自己卻了然於胸,而自己也早有打算,只是這個時機似乎不太好就是了。

就在蘇小銘正想回話時,那名被他所救的年輕少女卻回頭跑了過來,當她看見那名華山派女弟子時,一臉訝異地說:「咦!青霜姐姐,妳怎麼在這裡?難道妳也死了嗎?」

蘇小銘聽到這裡心想:「原來那名女弟子叫青霜。」

「咦!鳳妹是妳,妳在說什麼?什麼死了?」

蘇小銘見狀心裡暗道:「完了,沒想到這兩個人認識,這下穿幫了。」

那名少女指了指蘇小銘答道:「他說這裡是地獄,假如沒死的話,怎麼會來到地獄呢?」

「地獄?」青霜雙眼戒備地望著蘇小銘說:「蘇小銘,你究竟有何企圖?為什麼要騙鳳妹?」

「沒錯!」由真幫腔地說道:「難道你這次對使毒世家—蜀中唐門有企圖?」

唐門?沒想到這裡也有唐門。蘇小銘心道。

蘇小銘面對華山派兩人的詢問,選擇了沈默以對,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總不能說是剛好救到的,尤其是對方掉下來之前是中了淫藥這一類的東西,假如要解釋解救過程的話那就麻煩多多了。

那名少女這時恍然大悟道:「青霜姐姐,妳的意思是說,我還活著,而這個叫蘇小銘的騙了我?」

青霜點點頭道:「沒錯,只是不知他有何目的?」

那名少女聽了頓時氣憤地指了指蘇小銘道:「你竟然騙我!」

蘇小銘一付無奈的表情,正想回話時,忽然他覺得四肢發麻,整個身體都不能動了,他迅速地察看了一下,發現真氣狀況還算不錯,應該不是被點穴,難道是……

看到蘇小銘的眼神,那名少女得意地笑了笑說:「放心吧!你只是中了我唐門的獨門毒藥,全身會不能動彈就像是被點穴一樣,但不同的是這不會損及身體筋脈,而且你就算是用普通的衝穴法也無法解開。」

「哇!鳳妹,妳是剛剛用手指指他時下的毒嗎?」

那名少女對青霜微了微笑,青霜就當是默認了。

本來蘇小銘想藉機開溜,以後別再見到這少女就好了,沒想到竟一時大意中了對方的毒,看來只好先解決此事了,假如有時間的話,化解這種毒素也沒什麼問題,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乾脆看看能不能解決好了。

蘇小銘恢復冷靜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好吧!你們想怎樣?打劫嗎?」

「哼!」由真沒好氣地說:「少在那裡裝糊塗,當然是將你帶回華山派審你暗殺師娘的罪。」

蘇小銘微微地笑了笑說:「是嗎?我倒無所謂,只要別讓我肚子餓就好了,反正目前我也沒什麼計劃,那就跟你們走好了。」

由真聽了正要說些什麼時,少女伸手阻止了他,並對蘇小銘問:「等一下,我先問你,從我掉下去後你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嗎?」

蘇小銘看出少女的眼神裡露出那幾不可查的殺機後,心道:「完蛋了,她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看樣子得做最壞的打算了,小靈完成了嗎?」

小靈傳來訊息:

(沒問題,毒已經解了,果然是讓肌肉變僵硬的毒,只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還以為會像武俠小說裡面一樣,從此她就跟定你了。)

「少來,準備落跑……」

蘇小銘回應完小靈後,便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對少女說道:「看來事情還是無法避免,沒錯!你是掉到我的船上來,沒辦法我只好幫妳解一下毒囉!」

那名少女聽完蘇小銘的答案後,低頭喃喃說道:「原來如此……」

而蘇小銘在說話的同時也暗暗使出隨意劍訣第二式—日月同心之第二重天護體,瞬間奇妙的劍意怖滿全身,阻止了任何靠近的毒物,他現在只要等對方發出第一擊後,還來不及發出第二擊的瞬間就行了。

那名少女、由真和青霜等三人沒有想到蘇小銘可以解開唐門的獨門毒藥,因此並沒有發覺蘇小銘身上所產生的變化,再加上蘇小銘為了不讓他們看出自己的意圖,所以刻意地露出輕浮猥褻的表情說話。

他的目的是讓由真兩人產生疑問,就算心裡隱約知道是什麼事,但為了知道實情,還是會去問那名少女,而那名少女看了自己的表情後,十之七八會憤而出手,不管那名唐門的少女究竟想怎樣,只要她一出手,自己就有落跑的機會啦!

青霜聽到蘇小銘曾經幫那名少女解毒,立刻一臉驚訝地說:「解毒?有什麼毒是唐門解不了的?」

話一說完,青霜想到蘇小銘的表情後,忽然靈光一閃,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少女心想:「難道是……」

少女見青霜的表情後,知道青霜已經想到是什麼了,再加上蘇小銘那付輕浮的表情,擺明就是要自己難看,一陣心火上來,便暗暗灑出無色無味兼幾不可察的五色梅,也是唐門七大獨門無解劇毒之一,中者立斃。

少女施完毒後,便對蘇小銘說:「你去死吧!」

對於少女的行為,由真和青霜已由蘇小銘的表情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並不感到訝異,只是他們都沒想到蘇小銘竟能解開唐門的劇毒。

蘇小銘則靠著薄薄的日月同心劍意擋住了無解的劇毒,同時心念電轉之間隨意劍法第七式的風斬第二重天也隱隱而成。

就在少女說完話後,正要看蘇小銘痛苦的樣子時,蘇小銘已抓準時機發出『風斬』,只見陣陣如利刃削面的清風往三人臉上狂吹,使由真、青霜和那名少女幾乎睜不開眼睛。

由真首先反應,將自己的佩劍以朝蘇小銘的方向電射而去,青霜反應雖然稍慢,但也做出同樣的動作,只有那少女因為沒想到自己所下的毒竟然沒效,一時間竟愣住了。

可惜這些動作都在蘇小銘的預計之中,所以他在使出風斬當下,立刻移形換位,並趁著三人還未反應過來前快速地逃離。

蘇小銘的動作雖然令人措手不及,但世事總是未能盡如人意,有時候運氣總是佔著很大的成份,就在蘇小銘走沒多遠,一道雄渾銳利的劍氣朝他逃走的方向射來,逼得他又退回原來的位置。

這時由真、青霜和那名少女已經回過神來,少女起初雖然有點不可置信,但卻已接受蘇小銘差點逃走的事實。

而由真和青霜則一開始以為是有人前來搭救,沒想到蘇小銘竟自己解開禁制逃走,所幸剛剛那道劍氣阻止了他,不然真的被他逃走了。

蘇小銘心裡則連道倒楣,他往那道劍氣的來向看去,只見一對男女從樹林裡緩緩走了出來,男的身穿青色衣服一派輕鬆瀟灑的神貌,女的則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

就在蘇小銘疑惑對方是誰時,由真已出口招呼:「原來是夏行雲少俠,幸好你那一劍,不然就被這個魔教的奸細給逃掉了。」

夏行雲看了看蘇小銘一眼,說:「嗯!魔教奸細?」

那名唐門的少女一聽到由真直呼蘇小銘為魔教奸細後,驚訝地叫道:「魔教奸細!他是魔教的人?」

夏行雲這時也看向那位唐門的少女,問道:「咦!這位是……」

話猶未完,由真便答道:「哦!這位是唐門藥手毒聖的孫女—唐雲鳳,之前我們在客棧有過一面之緣,青霜師妹還和她結為金蘭。」

青霜則一聽唐雲鳳口氣有異,連問道:「鳳妹,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唐雲鳳說道:「剛剛我就是被魔教的人偷襲,所以才會掉落江中,沒想到竟然被魔教的人救了,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由真聽了不禁沉吟了一會後,對蘇小銘說:「嗯!蘇小銘,這次你們魔教又有何企圖?想略施小惠以圖他人報答嗎?」

蘇小銘見狀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麼也沒什麼用,雖然他不知道以龔雲飛之能為何會相信那沒有確切證據的言論?而且竟然派人捉拿自己,不過這已不重要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逃跑才對。

而最慘的是蘇小銘感覺到剛剛發出劍氣擋住自己的人,其功力高出在場眾人甚多,甚至比自己還高上一籌,自己假如想逃走的話,一定要先搞定他才行。

蘇小銘冷笑答道:「若我是魔教中人,你認為我會說嗎?」

唐雲鳳怒道:「不用說那麼多,直接殺了他比較快。」

見唐雲鳳如此忿怒,青霜雖然心知蘇小銘可能做了什麼事,但是蘇小銘尚未經過審判定罪就徒然將他殺死,這雖是情有可原,但……

蘇小銘輕笑數聲說:「的確不用多說,要殺就快點上,不然到時我魔教援軍來到,恐怕你們要抓我的話就難了。」

說完劍指挪移之下,隨意劍招隱隱而動,夏行雲眾人見狀正要動手,忽然夏行雲身旁的那位女性對蘇小銘問道:「蘇小銘,你真的是魔教的人嗎?」

蘇小銘看向那位似乎有點熟悉的人,反問:「妳認為呢?」

那位女性說道:「假如你真的是魔教的人,那為什麼在洞庭湖畔救我?又為什麼不向許芊卉下殺手呢?難道就真的只是為了略施小惠,以此做為親近我們的手段嗎?」

這一席話使蘇小銘記起對方的身份,正是神劍門千金邱宜文,他心裡暗道:「怎麼是她?看來這個夏行雲就是從衛天辰手中救了她的人,嗯!麻煩。」

夏行雲沉吟一下後說:「嗯!難道魔教想藉此親近各個門派,並暗中破壞各個門派的團結嗎?」

這時唐雲鳳似乎想起什麼似地說:「小心,對方可能練有先天功,我剛剛下的毒可能被他以先天真氣擋了下來。」

這時由真和青霜這才一付恍然大悟的樣子,由真說道:「原來如此,難怪剛剛的毒會沒有效果。」

蘇小銘見狀只微微一笑,並不多做解釋,因為他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的能力,他一向奉行祕密只有一個人知道時才算祕密,這也算是他的保命之方。

邱宜文見蘇小銘並未回答自己的話,而眾人又一付要置他於死地的樣子,她實在不想對一個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人刀劍相向,忙說道:「蘇小銘,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快回答呀!」

蘇小銘冷哼了一聲說:「少說廢話,想上就快點上吧!」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隨意劍訣第七層之『逍遙輕風』瞬間上手,見蘇小銘殺氣上手,眾人也忙使出相應的招式,而邱宜文則在夏行雲的示意下退至一旁,來個兩不相幫,算是還蘇小銘當初在洞庭湖相助之情。

邱宜文看出蘇小銘使的招式和當初在洞庭湖畔的招式相當,她記得當知衛天辰說這是以攻止攻的招式,不過她並不打算說破,因為她心中對蘇小銘尚有許多疑點。

招式相接,蘇小銘看出夏行雲招式中有諸多保留,看來可能是因為邱宜文的關係,而由真和青霜的招式他根本就看不在眼裡,倒是為了避免中毒在使出『逍遙輕風』的同時,他也發動了『日月同心第二重天』護身。

就在蘇小銘閃過眾人的招式後,正想要逃走時,忽然身上一痛,接著身形一滯卻再也無法動彈半分了,瞬間蘇小銘冷靜地思考後知道應該是那位唐雲鳳的傑作,而方法應該是用什麼專破先天功的暗器吧!不過剛剛那位唐雲鳳既然能說出『先天功』這個名詞,那有個什麼專破先天真氣的東西也不為過,倒是自己沒想到這一層上是自己的過錯,怨不得他人。

眾人見狀正要猛下殺招時,忽然一道剛猛刀氣擋住了眾人的招式,接著一道極快的身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將蘇小銘救了過去。

夏行雲見招式受阻,猛然一看對方的身影,說:「嗯!是你,衛天辰。」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29
第10回:相救、相知

十、相救、相知

衛天辰將一時無法動彈的蘇小銘放置一邊後,對眾人說:「唉呀!我假如再不出面的話,就真的沒有天理啦!」

青霜驚訝地問:「衛天辰!你怎麼會在這裡?」

也難怪青霜會驚訝,假如剛剛衛天辰和蘇小銘聯手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雖然自己這邊有夏行雲這位高手,以及由真師兄,但蘇小銘究竟隱藏了多少能力尚是未知數,尤其是剛剛差點就被逃走的經驗,再加上唐雲鳳說出對方有『先天功』護體,使她無法輕估蘇小銘的實力。

但令青霜疑惑不解的是,看衛天辰的樣子,應該在此有一段時間了,但為何沒有出手的打算呢?就算他算準以蘇小銘的實力足以應付自己、由真和鳳妹的聯手,但剛剛夏行雲出現,他也該現身吧!為何沒有呢?

衛天辰不解地答道:「咦!魔教教徒有困難,由我來援救,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吧!有什麼好驚訝的,只是沒想到屈屈一個蘇小銘,就足以勞動盡得百年前高手—武神真傳的夏行雲和華山派門人聯手,哇塞!看來我們魔教也是頂強的嘛!難怪一些正道人士嫉妒到要聯手將我們做掉……」

衛天辰越講越得意,越講越滔滔不絕,由真不由得打斷他的話說:「衛天辰少來這套,我記得你大哥和二哥幾個月前就失蹤了,而魔教還因此上下動員,我看這根本就是障眼法,而現在這個蘇小銘八九不離十是其中一人,所以才會有這種身手,也難怪師娘會意外被殺,討魔大業的消息才會洩露出去。」

由真所說的正是近日來龔雲飛綜合各方所聞之後,對蘇小銘的評價,但對於蘇小銘是否真的為魔教中人,其實龔雲飛並無十拿九穩的證據,只能憑各方面的情報來推斷而已。

不過也難怪龔雲飛會如此推斷,因為他們根本就無法查到蘇小銘這個人的來處、出身等,根本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而此時又逢魔教大少和二少失蹤,才使他有此推斷,而且連蘇小銘所使的武功也看不出是哪一門派的功夫,雖然招式中帶有些許正氣,但卻變化多端,令人摸不著頭緒。

連和蘇小銘對過數招的許芊卉都覺得有點詭異絕倫,明明會砍中的招式,卻硬是被對方閃過,這不是詭異不然是什麼?她當然不會知道那是蘇小銘隨意劍訣裡所記載的步法之一『適』,能夠很剛剛好地閃過對方的招式,就算閃不過也能憑靈劍將招式滑開。

夏行雲聽了『哦』地一聲後,便對由真說:「原來如此,難怪剛剛我看衛天辰行色匆匆的樣子,不過剛剛蘇小銘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由真答道:「恕我眼拙,我實在沒有看出來。」

衛天辰哼哼兩聲後說:「我們魔教的求救方式若被你們看穿的話,那我們早被你們各個擊破了。」

眼神略掃過其它人後,衛天辰對他們說:「不過說到底,你們就是要殺了蘇小銘嘛!但現在有我在此,你們可別想動他一根毫毛。」

夏行雲踏前一步說:「衛天辰,你應該沒忘記當初在鳳凰山那一戰吧!你自認能擋得住我的武神招式嗎?」

衛天辰依然露出自信的表情說:「夏行雲,別以為你那武神招式是天下第一,我雖然自認擋不住,但是光憑那幾招,你自信能攔的住我嗎?」

夏行雲見狀手式一擺,說:「那你就再嚐嚐敗戰之招吧!」

說完右手一動正是武神流之『龍起雲骧』的起手式,接著腳下步法一變,一陣上升氣流頓時圍繞在夏行雲周圍。

這時衛天辰神情轉為嚴峻,左手按住背上的刀柄,右手則將劍抽了出來,劍尖指地,並隱隱泛著淡淡的光芒,看樣子似乎已有應對之法。

場景再轉,蘇小銘見狀心中忙問小靈:「喂!好了沒呀!」

小靈沒好氣地說:

(你這麼急也沒用,雖然你連續中了同一樣的毒,但是方法卻不同,剛剛對方為了不讓你發覺,所以使出的量較少,而且你在發覺有異後就防止對方入侵,所以中的較輕微,解開此毒相對也比較容易,但你剛剛已經見血了,毒素深入血液之中,哪有那麼快好。)

蘇小銘聽小靈講了一長篇後,回給她一個無奈的表情:「好了!別說教了,解完毒的話快告訴我,不然乾脆妳暗中去幫那個衛天辰算了,我看那衛天辰似乎很不妙的樣子。」

小靈聽了回答道:

(喔!這是當然的啦!那個夏行雲正用無形的陣法加強自己招式的威力,同時還保護住自己不受傷害,也難怪那個衛天辰感到棘手。)

「好了啦!別再解說了,那個好了嗎?」

(好了,好了,算你狗屎運,沒傷到要害,不然可不是這種一時三刻可以好的,再來你想怎麼辦?順勢落跑嗎?)

蘇小銘內心盤算了一下後,便對小靈說道:「假如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個衛天辰應該是要準備落跑的樣子,畢竟帶著一個不能動的人,在行動上多多少少有點顧忌,待會兒妳就暗中幫忙斷後吧!」

小靈驚訝地說:

(你瘋啦!你不怕別人發現我嗎?)

「反正剛剛妳將小船靠岸時就被人看見了,再來也沒什麼差,至於他們會怎麼認為,我想也不出那幾個,只要別被看見關鍵就好了。」

(喂!那你呢?在一旁納涼嗎?)

「不然呢?難道妳要我幫忙衛天辰嗎?妳仔細想一想喔!妳想撮合的一堆女主角都視魔教如仇,當然啦!對我而言加不加入魔教都沒什麼差,只是再來面對她們的話可能就是生死鬥了,嘿嘿!這是妳想要的結果嗎?」

(你……可惡!明知你的用意不在此,可是卻又得這麼做,死小銘,這個仇以後我一定要報回來,可惡的傢伙!)

「嘿嘿!人生難得幾回再,輕鬆逍遙過一生。」

蘇小銘和小靈的話一完,夏行雲招式已發了出來,只見衛天辰原本的位置上突然出現一陣強烈的上升氣流,接著身形變幻往衛天辰衝去。

衛天辰在劍氣的護衛下,總算沒受到多大的傷,但是身子卻被騰空了起來,在上升氣流包圍下,一時之間難以借力脫困,看著夏行雲快速而來,他表情卻絲毫不感到慌張,左手刀快速地劈了出去,正是當初打退許芊卉之招—旋龍刃『一刀驚神』。

不愧為『一刀驚神』刀氣猛然劈出,打破了圍繞在衛天辰周圍的上升氣流,隨著上升氣流的消失,衛天辰的身形緩緩地降了下來,而這時夏行雲的掌氣已來到面前。

衛天辰立刻舉劍一撩,劍勢由下而上,揮向接近而來的夏行雲,只要夏行雲敢接近,在夏行雲掌氣未打中他之前,他的劍已砍中他了。

夏行雲也不是省油的燈,加上神奇的武神流招式,竟硬生生地將全速向前的身形止住,而且不只停止,瞬間腳步一錯身形幻化之下,不僅閃過了衛天辰的一劍,而且從其它方向生出數道掌風擊向衛天辰。

衛天辰見一擊不中,掌上一鬆,掌中之劍立刻往下掉落,接著腳步連劃,竟以腳控劍,使劍回鞘的同時,左手刀化弧光護住身後,以防對方從背後襲擊,右手掌勢劃圓,欲卸去對方擊來的掌氣。

誰知夏行雲掌力雄渾,衛天辰僅卸去對方六成掌力,不過衛天辰卻趁勢運著輕功帶著蘇小銘遁走。

夏行雲見狀正欲追擊,而其它人也跟著有動作時,誰知竟無聲無息地出現一名年輕女子,立刻擋住眾人的去路,夏行雲及眾人隨之一愣。

就在夏行雲正要開回說話時,年輕女子二話不說轉身朝衛天辰離去的方向,轉身的同時瀟灑地揮出一道劍虹。

劍虹去向甚急,而且走勢凶猛,使得夏行雲眾人不敢硬接,忙閃了開去,但一回神,那名神祕的女子卻已不見蹤影,這一耽擱連衛天辰也不見蹤影了。

唐雲鳳見狀恨恨地說:「可惡!被他逃脫了。」

青霜安慰道:「沒關係,只要他還活著,還怕沒有抓他的機會嗎?」

夏行雲則讚道:「好厲害的功夫。」

由真說道:「夏少俠,你是說剛剛那名年輕女子嗎?」

夏行雲點點頭說:「嗯!不但劍虹一氣呵成,而且最難能可貴的是對方並沒有武器,因此可以推估已達劍人合一的境界了,假如那個人是魔教的人,那就非常不妙了。」

青霜這時彷彿記起什麼似地說:「對了!芊卉師姐曾說過,她和蘇小銘對打時,蘇小銘完全沒有使用任何武器,但卻能發出金屬交擊的聲音,難到蘇小銘也達到劍人合一的境界了嗎?」

夏行雲答道:「有這個可能性。」

接著略一沉吟後,對由真和青霜問:「對了,你們從一開始就說蘇小銘是魔教奸細,到底有何證據呢?還是這一切都是你們推斷而已呢?」

由真說道:「其實這算是一半一半,只能說有九成,因為我師娘就是死於魔教的劇毒之下,而那種毒正是魔教長老陰無邪所使用的,我可以確定當時我們和師父在外力拒魔教的四大長老,其中就有陰無邪在內,再加上我師娘喪命的現場有魔教教徒的屍體,以及我師娘身上有多處暗器傷痕,其傷痕與一名死者攜帶的暗器相符,因此初步推估時,只能估計是被暗器所夾帶的毒所傷。」

說到這裡,夏行雲忙問道:「既然如此,那名使暗器的人已死,那和蘇小銘有何關係呢?而且就算真和蘇小銘有關,怎麼會到現在才發現呢?」

由真嘆了口氣道:「夏少俠有所不知,由於當時我師娘的屍體被師父拿走,因此無法推知真正的死因,再加上當時為了討伐魔教,因此也沒有時間去懷疑師娘的死因,後來討伐魔教失敗同時,我華山總壇也宣告失守,因此就更無法發現師娘真正的死因,直到後來討回總壇後,要將師父和師娘葬在一起時才發現師娘死因有異。」

夏行雲疑惑道:「哦!有何異狀?」

由真答道:「就是我大師兄發現師娘所中之毒有二種,一種是魔教陰無邪獨創的劇毒—飄零毒散,另一種雖也算是稀少的烈性毒藥,但卻不如飄零毒散霸道,而四名死者中也有二名是中飄零毒散而死。

本來我們還以為是師娘奪得對方的毒藥和解藥後,反向對方施毒,因為事後也沒在那人身上找到相關的解藥或毒藥,誰知師娘竟也中了此毒,而且也找不到那飄零毒散的蹤跡,因此若不是華山派有內賊,就是對方有人逃脫。」

夏行雲點點頭道:「嗯!很合理的分析,但又與蘇小銘何關?」

由真說道:「當時蘇小銘因為某種原因扮成我華山派的柳白,而現場就只有昏迷的蘇小銘和中了致命毒傷的師娘兩人,雖然事後我們問蘇小銘師娘的死因以及他為何昏迷的原因,事後證實他的說法與事實有很大的出入。」

夏行雲一聽至此,沈吟了一會道:「嗯!再來我大致上可以推測了,你們會懷疑蘇小銘的原因大概是:現場只有蘇小銘和你們師娘二人,但蘇小銘受的傷太輕了,而且假設對方有人逃走的話,那他既然有時間殺可能會拖累他行動的同伙,怎麼可能不順手殺了蘇小銘,對嗎?」

由真點點頭道:「沒錯,不過其實還有其它原因,恕我不能奉告。」

夏行雲嘆了口氣道:「不管其它原因為何,光就這個原因,蘇小銘就該出面說明清楚了,因為說不定是他人的嫁禍之計,但既然你說有其它的原因,看來應該是你們教派的問題,或許可能證實此事是蘇小銘所為吧!」

由真承認道:「是的,所以我們希望能將他捉回華山治罪。」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唐雲鳳急道:「等等!那我呢?」

夏行雲問道:「哦!唐姑娘,那他又對妳做了什麼事?」

唐雲鳳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支支唔唔地說:「我……我昨晚一時大意被魔教之人下了奇淫合歡散,雖……雖然我拚著最後一絲的意識跳入長江,但……但是我醒來後就只看到蘇小銘,這……」

一語未完便在一旁哭了起來,青霜和邱宜文忙將她帶到一旁安慰著。

夏行雲無奈地看了看唐雲鳳後,對由真問:「唉!難怪唐姑娘剛剛一直要致他於死地,由真你看這該怎麼說?」

由真也跟著嘆氣道:「無奈,此事我們會告訴掌門師兄,我想掌門師兄應該會有適當的安排,不過這下蘇小銘可能真的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而且就今天的情形看來,再來我們要殺了他恐怕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才行。」

夏行雲說道:「那麼此事就算我一份吧!本來我對魔教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不過既然知道魔教竟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假如再沒人出面制止的話,那還有天理嗎?」

接著夏行雲抬頭看看天色已晚,便說:「對了,看來天色已晚,我看我們就在附近找個客棧投宿好了,不然以現在的情形恐怕也不適合趕路。」

由真眼見師妹還在和邱宜文安慰著唐雲鳳,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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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辰帶著蘇小銘來到安全的地方後,便將蘇小銘放了下來,然後在懷裡拿出一顆丹藥,對蘇小銘說:「這顆丹藥可解唐門的『碧香紅』,也就是讓你不能動彈的毒藥,你先服下,待會兒我再運功幫你將毒血逼出就可以了。」

說著正要將丹藥放進蘇小銘的嘴裡時,蘇小銘微微一笑,身形輕挪避開了那顆藥丸。

衛天辰看著移動中的蘇小銘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這……」

蘇小銘微微笑道:「驚訝嗎?」

衛天辰微微一想後,恍然大悟地說:「難道你沒中毒?剛剛的一切都是你裝出來的?」

蘇小銘不答反問道:「先別說這個,你為什麼要救我?我可不記得給過你什麼莫大的恩惠,足以使你這麼做。」

衛天辰呵呵笑道:「在那種情況下,再沒人出手的話那就真是沒天理了。」

蘇小銘『哦』地一聲問:「怎麼說呢?」

衛天辰說道:「少裝蒜了,那種情況下,稍有點腦筋的都會懷疑這是有心人嫁禍,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巧合,而且這些巧合還很剛好地集合在一個人身上,而且我很清楚魔教並沒有和唐門起衝突的打算。」

蘇小銘回應道:「僅僅如此而已嗎?」

衛天辰自信地笑了笑說:「除卻這些客觀條件以外,其實還有一點,那就是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情。」

蘇小銘淡淡笑道:「你這麼有自信?」

衛天辰帶點傲氣地回應:「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我的感覺,洞庭湖接觸的一招,使我知道你的劍有很高的深度,像這種人是不會去做那種事,假如真的有也是逼不得已,因為有空做那種事的話,還不可做做其它的事來得有益。」

這回換蘇小銘笑了起來,說:「呵呵!我還以為你會說些因為我被誤認為是魔教之人這一類的哩!」

衛天辰殮去笑容說:「魔教之人?笑話!雖然情勢上而言,你現在除了魔教以外沒有地方容身了,但我想你應該不會乖乖就範才對,而且假如你成為魔教之人的話,對我而言有許多不便之處。」

蘇小銘好奇地問道:「哦!不便之處?有何不便之處?」

衛天辰不語,緊接著隨手一招刀風向蘇小銘撲面而來,蘇小銘見狀劍指輕挪之下,靈劍運轉擋下了刀風。

接著蘇小銘出現一付了解的眼神,嘴角跟著微微泛出笑容說:「原來如此,你可真是坦白呀!」

衛天辰見狀也現出異樣的眼神,身形變幻之下,罕世奇招頻頻出現,竟是難得一見的刀劍合流之招。

蘇小銘隨意劍招上手,以不變應萬變,靈劍運轉之下竟與衛天辰的刀劍合流打得難分上下。

衛天辰見蘇小銘對自己的招式應對自如,心裡雖然對蘇小銘那變幻莫測的招式感到驚訝,但卻不知怎地,竟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一種莫名的興奮。

兩人的對招,不為名、不為利,不為什麼,只為一較武技,雖不決生死,卻在生死中徘徊數次,對等的較勁,數不盡的生死輪迴,只因深明對方之意—得的對手。

衛天辰的身形越來越快,漸漸地只能看到一個灰色的身形不停飛舞。

相對於衛天辰如風般的速度,蘇小銘平心以待,以靜制動,腳下施展第六層劍訣—『奇』,適時地閃過對方招式,手上靈劍運轉之下,以複合劍訣的方式出招,劍術領域很快地就上推到『逍遙』境界。

見蘇小銘越打越冷靜,招式之中不見一絲慌亂的神色,衛天辰心知至此已是『風刀雨劍』的極限,正欲再施展更上一層的絕學時,忽然他感到遠處腳步聲響起,忙收招而回。

在此同時在小靈的提醒下,蘇小銘也發現有人正在接近中。

不久只見一名武者打扮的人出現,他看到衛天辰後,立刻恭敬地對他說:「三少好!屬下來晚了。」

衛天辰笑道:「原來是文彪,沒關係啦!反正也因為你的關係,讓我遇見了蘇小銘,我和他打得滿高興的,就當是你將功補過吧!」

文彪驚疑地看著蘇小銘說:「咦!原來這位就是蘇小銘!」

衛天辰乾笑道:「看不出來吧!不過我是聽到華山派那些人稱呼他才知道的,不然實在很難看出來,長相太普通了。」

文彪聽了衛天辰一席話後,打量著蘇小銘說:「三少沒說的話,屬下還沒注意到,此人的長相倒像是一般的莊嫁漢,只是感覺上似乎又有點不同。」

衛天辰答道:「那是因為蘇小銘剛剛和我交過手,雖然已經停手了,但一時之間尚有真氣凝聚,所以才讓你才有異樣的感覺。」

蘇小銘淡淡地說:「看樣子應該也沒有我的事情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差不多該離開了,但在臨走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衛天辰聽到蘇小銘要離開,本想出言挽留,但卻又被蘇小銘後面的一席話激起好奇心問:「喔!是什麼問題?直言無妨。」

蘇小銘見狀也不再諱言地問:「使計暗殺華山派前任掌門夫人一事是你策劃的嗎?」

意料之外的問題使衛天辰微感訝異,他愣了一下子後反問:「你為什麼問我?事實不是很明顯嗎?況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對於衛天辰的回答,早在蘇小銘的預測中,他微笑道:「或許這牽涉到魔教的機密吧!那我就換個方法問好了,你認為施試劍的劍術修為和華山派前任掌門夫人比較起來如何?」

衛天辰微一沉吟道:「施試劍為本教的劍護法,但就我所知其劍術修為雖算是上等的,但與許青蓉尚差一截,你問這個做什麼?」

蘇小銘微微地點點頭,又問:「那你認為事情有幾成的把握才會去做?」

衛天辰答道:「至少要有八、九成的把握才行。」

蘇小銘聽了只回應了四個字:「原來如此。」

說完正想轉身走開時,衛天辰叫住他問道:「等一下,你不懷疑我說的話嗎?」

蘇小銘反問道:「為什麼要懷疑?難道你覺得騙了我會有什麼好處嗎?」

衛天辰答道:「相當簡單,假如我這時為了不樹立敵人,不是可以這麼做嗎?這樣我魔教不但暫時不會和你起衝突,而且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拉攏到你這位高手,不是嗎?」

蘇小銘笑了笑道:「是嗎?我也算是高手呀!既然你可以憑感覺相信我不會做那件事,難道我就不能憑感覺而信任你嗎?」

對於蘇小銘的回答,衛天辰說道:「哈哈!不愧是我欣賞的人,單憑這點,除非有關魔教的機密,其它的儘管你問吧!還是你認為問這些就夠了。」

蘇小銘回道:「夠了。」

衛天辰臉上微感訝異問:「真的嗎?你要如何判斷這事不是我策劃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為何要查許青蓉的死因,我記得你已經脫離華山派了,不是嗎?」

蘇小銘淺笑道:「如何判斷這件事?這是我的問題,與你無關,至於我為何要查死因?這就是祕密了,恕我現在無法奉告,一切等兇手抓到後再說吧!」

衛天辰見狀知道蘇小銘不會說出原因,他嘆了口氣後問:「既然如此,那你今後有何打算?」

蘇小銘灑脫地說:「沒什麼打算,反正就四處逛逛,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會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假如找不到的話,那就算了。」

衛天辰聽了蘇小銘的回答後,疑惑地問道:「若是如此,那你不就永遠被誤會是殺害許青蓉的兇手了嗎?」

蘇小銘答道:「我沒說我不是害死她的兇手,因為假如沒有我的話,說不定她也不會死。」說到最後不禁嘆了口氣。

衛天辰聽蘇小銘的話中,整件事情似乎另有隱情,但是蘇小銘看樣子是不會說出來,便問:「好吧!既然你暫時沒有任何打算,有沒有興趣到我魔三少府做客一下呢?離這裡滿近的,而且我也另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是與我魔教有關的事情,就算是還我剛剛回答你問題的人情吧!」

蘇小銘微一沉吟說:「好吧!反正我暫時也沒有要事,先到你那裡也沒關係。」

「真是太好了,隨我來吧!」

見衛天辰正要回府,文彪連忙問道:「等等,少爺,不等二位護衛回來再走嗎?」

衛天辰答道:「不了,反正他們也知道我們的去處,他們會趕上來的。」

「原來如此。」

「那我們就走吧!」

一路上衛天辰依然不死心,想從和蘇小銘的言談中套取他的師承來歷,但卻都被蘇小銘輕輕帶過,這也使得衛天辰更增將其視為對手的決心。

來到城門前,忽見二名一襲黑色裝扮的人,兩人見到衛天辰後,便十分恭敬,連帶地蘇小銘也沾了些光。

衛天辰指著蘇小銘對他們說:「想必你們對他很有興趣吧!他就是我整日掛在嘴邊的蘇小銘。」

「咦!他就是蘇小銘?」

對於衛天辰的介紹,兩人驚疑不已,不過也難怪兩人會有此表情,因為他們是衛天辰的貼身護衛,所以知道衛天辰為了蘇小銘所花費的心血,從洞庭湖一招之決後,衛天辰動員了魔教近半的的人員去查一名未知的人物,就算是為了正道的討魔之役也沒有費這麼大的功夫。

本來他們還以為蘇小銘就算是個初出茅蘆的小子,但既然能被少爺看中選為對手,至少應該有個高手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像個平凡的普通人。

其實他們和蘇小銘在洞庭湖畔尚有一面之緣,但由於當初忙著處理神劍門的人員,所以他們雖然知道有個人讓少爺初次刀劍齊出,可是因為蘇小銘那過度平凡的長相,所以並沒有注意到。

衛天辰看著兩名貼身護衛一付驚訝的樣子,心裡可是得意的很,不過他總算還是平靜地對他們說:「好了,別發呆了,我們先回府吧!」

三人聽了應了聲「是」後便護衛著衛天辰和蘇小銘回到了魔三少府。

回到府裡後,衛天辰吩咐道:「刀、劍,你們兩人先將此回的收獲整理一下,等會兒將資料拿來給我,還有推測夏行雲能跟蹤到我的原因,我想明白,現在我和蘇小銘有要事要商量一下,你們就先去忙吧!」

兩人應承之後便退了出去。

衛天辰帶著蘇小銘到了府中的密室後,便拿了一個金色的龍形令牌給蘇小銘。

蘇小銘不明所以,問:「這是……」

衛天辰說道:「你先收好再說吧!」

蘇小銘「喔」地一聲後,便依言將令牌收了起來,問:「這是什麼令牌?」

衛天辰講解道:「這是我魔教除了我義父、大哥和二哥身上的天魔令外,就屬我這塊魔教的神龍令最大,凡魔教教徒見之必遵行持牌者之令。」

蘇小銘疑惑問:「你帶我到密室,就為了將這塊令牌交給我嗎?」

衛天辰道:「或許你會以為我送你一個大禮,其實這算是我對你的一個要求,一個對你我都好的要求,也算是我欠你的人情。」

衛天辰這番話激起蘇小銘的好奇心,他問道:「喔!要求?人情?說來聽聽吧!」

衛天辰說:「我知道以你的個性,和我魔教的教徒起衝突是遲早之事,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假如有魔教教徒的作為不如你意,希望你以這塊令牌強制他們聽從你的話,算是變相地饒他一命吧!」

蘇小銘聽完他的話後,知道衛天辰的話中帶有多重意義,雖然有一樣可能對自己而言並非好事,但他卻不在意,便道:「哈!你這人還真好玩,有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但是你就為了此事而帶我到密室嗎?」

衛天辰嘆了口氣道:「不,其實還有其它的事。」

蘇小銘說道:「我想也是,你就說出來吧!我洗耳恭聽。」

「那我就問了,你知道你被誤會的那名女孩其背後的背景嗎?」

「哦!不就是唐門嗎?聽他們的說法,好像是武林用毒第一的人嘛!」

「沒錯!唐門雖然是位於四川的小門派,但卻是連我們魔教也不敢去隨便惹的他們,而且他們在武林中一向是中立的,如今被你這麼一搞,他們極可能和正道聯手對我們為難。」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向唐門解釋事情的真象嗎?不過我看很難,因為那個女的是聽到我是魔教的人後才出招攻我,而我是在三峽裡救到她的,假如我推測無誤的話,當時她是被她口中所謂的魔教之人追殺才會跳崖。」

聽到蘇小銘一說,衛天辰微感訝異問:「追殺?跳崖?那為何會懷疑你和她有那種關係呢?」

蘇小銘無奈地將當時情景說了出來,但他卻避過唐雲鳳中了淫毒,而自己為她解毒的過程,為的不但是暫時保住對方的名節,而且也為了保住自己解毒的能力,再加上他直覺認為此事大有文章,以及他並未完全信任魔教,因此他便先瞞住這個部份。

不過蘇小銘雖然瞞住這個部份,但是衛天辰卻聽出其中的異樣,他問:「咦?但只因為在你船中昏迷就誤會你,這未免太誇張了吧!難道你有隱瞞什麼沒說嗎?」

蘇小銘微微一笑,他早知道自己剛剛那套說法難以瞞住衛天辰,便說:「呵呵!還是瞞不過你,不過這事以後你可以打聽出來,所以我就暫時先不說破,雖然我知道,你要我說出來是為了要替我脫罪,但我有我的顧慮,在此先謝了。」

衛天辰聽了也回以歉然一笑道:「其實此事我也有部份隱瞞的部份,因為此部份牽涉到我魔教教內的機密,所以不能告訴你,就當作是互不相欠吧!」

蘇小銘無所謂地笑了笑,反正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他倒是很看得開。

微一思索後,衛天辰又對蘇小銘說:「不過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當初我擄走邱宜文,並散出口信要由你來救,雖然期限還沒到就被夏行雲給強行救去,但我心中有個疑問,你當時有準備要去救邱宜文嗎?」

「原來是這檔事啊!其實一來我當時被柳白打傷了,根本無法分神去你說的什麼鳳凰山。二來我的方向感不是很好,以及對武林不熟,所以無法去你說的地點。最後我知道對正道一聽聞此事後便會有所行動。因此我便樂得輕輕鬆鬆,簡單地說就是我不會去救。」

「咦?那當初你在洞庭湖救了邱宜文是怎麼回事?我當時事後有問過那些人員,他們說先在船上先用話穩住他們,使他們對你失去戒心,然後在上岸之後突起發難,攻得他們措手不及,若非當時他們為了以防萬一,所以在岸邊另有埋伏人馬,早就讓你們逃掉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蘇小銘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這回事,其實因為當時我做了最壞的打算,萬一對方想不開,連我也想殺的話,豈不是欲哭無淚嗎?與其如此,還不如我先動手,化被動為主動,如此才有此事發生。」

衛天辰滿意地點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你是料定正道對此事會有所行動,所以才不出手嗎?」

「多多少少有一些,但最主要的是我當時被柳白打傷,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別說是救人了,連出門恐怕都有所困難。」

「沒想到柳白竟能將你打成重傷,但我覺得他只是招式平凡、功力充沛之徒罷了,只要輔以玄異的招式,柳白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以你之能難道不是他的對手嗎?」

「哼哼!我當日在對上柳白之前,已在湖畔打過了數場,就算我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衛天辰聽了臉色一變,說:「嗯!難道你們的功力竟有差那麼多?」

話語一完,衛天辰便舉起蘇小銘的手,探其脈息,發現令他意外的結果,蘇小銘的功力只比一般高手高不了多少,與自己比起來實在差太多了。

意料之外的發現,帶起衛天辰更大的衝擊,因為蘇小銘剛剛正以如此功力面對自己使出全力的風刀雨劍,若蘇小銘擁有與自己相當的功力,那剛剛的戰況不就……

一思及此,衛天辰不禁暗中讚嘆起蘇小銘的實力,他沒有起了殺掉蘇小銘的念頭,不只是因為蘇小銘現今投奔無門,更因為剛剛和蘇小銘的對招上,感覺出蘇小銘是個自己必需超越的對手。

由對方微變的臉色,以及異樣的舉止看來,蘇小銘已猜出對方的想法,但以他的立場實在不宜說些什麼,畢竟存在的事實是不容否認。

過了一會兒,衛天辰對蘇小銘說:「對於令牌的事,我會找時機對魔教眾人提起,至於我為何會在密室中交予你,你應知其原因吧!」

「了解,不就是為了我被誤會之事,想不到你還滿體貼的嘛!」

衛天辰高興地說:「既然你能了解,那就太好了,如今左右無事,進城時天色也漸晚了,有否興趣留宿一晚,我倆舉燭暢談一晚,如何?」

「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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