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科幻]超時空之劍作者:風翼 (連載中)

liny5618 2008-9-7 19:20:0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 10143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36
第21回:過去

二十一、過去

廚房傳出一陣燒柴的聲響,許芊卉狀不放心地說:「沒問題嗎?」

小靈請她安心道:「放心吧!那傢伙,以前在鄉下時常常半夜嘴饞,找不到東西吃時,又懶得出門,只好自己處理自己的五臟廟,所以雖然他做出來的東西雖然算不上很好吃,但應該也能入口吧!」

許芊卉嘆口氣說:「看你們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什麼主僕,倒是有七分像戀人。」

「戀人?」小靈忍住即將出口的笑聲,說:「我在運功,別讓我發笑嘛!」

小靈接著說:「我只是豬頭銘的劍僮而已,無法和他相戀的。」

許芊卉疑惑地問:「難道就為了這個主僕關係嗎?」

小靈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是,妳應該還記得我曾經說過,豬頭銘的『無情心訣』是我教的吧!這個就是關鍵,我和豬頭銘都練有『無情心訣』,雖然因為個性不同,所成的境界也不同,但是我們都能達到無情的境界,所以我們不可能成為戀人的。」

許芊卉追問道:「假如你們真的達到無情的境界,又為什麼會救了我呢?」

小靈回答:「唔!很簡單呀!這又不是殺人,殺人才需要理由,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對於小靈的話,許芊卉不知該如何反駁才好,她訥訥地問道:「但是……無情之人……嗯……不是殺人不眨眼嗎?」

小靈輕嘆道:「哎呀呀!我們雖然真的殺人不眨眼,但是我知道妳的意思,妳以為無情之人就是殘殺之人嗎?這是一些不懂無情之人在那不懂裝懂罷了,喜歡殺人和無情根本沒關係。」

「所謂的無情,白話點來說就是沒有情感,沒有情感不一定代表喜歡殺人吧!佛教有戒貪、嗔、癡,也就是要變成沒有貪、嗔、癡這三種人類的情感慾望,難道他們就喜歡殺人嗎?」

許芊卉皺皺眉說:「這是強詞奪理嘛!而且佛教也有許多戒律呀!佛教徒也不是沒有情感呀!」

小靈聽了微微笑道:「果然如此,我見過之人不練無情心訣者,心持正道這部份的人都在這一關就不練了,豬頭銘果然是個有趣之人。」

許芊卉滿臉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裡面有什麼玄機嗎?」

小靈聳聳肩說:「沒什麼,只是意味著妳不適合練『無情心訣』而已。」

許芊卉不信地說道:「但是小銘有教我妳的武功。」

小靈理所當然地回應道:「武功沒什麼呀!不就是技術罷了,只要懂得原理及如何運用,多練習幾次熟練後就會了,以劍來說,其劍意、劍心和劍招不同的人很多呀!這也造就許多人不同的武術風格。」

許芊卉見狀知道問不出什麼,說不定到最後反而惹得自已頭暈腦脹的,便說道:「那回歸原題,假如你們是沒有情感的人,又為何會救我呢?難道只為了那個『救人是不需要理由』這點嗎?」

小靈左思右想後,回答道:「呃……這個嘛!在佛教來說是有緣,對豬頭銘來說,應該算是心血來潮吧!」

許芊卉愣了愣,喃喃道:「心血來潮?難道說,他是憑一時的心情才救我?」

小靈見狀,知道自己走錯一步了,但是除了這個理由外,一時之間,她實在沒有其它的形容詞來說明小銘救許芊卉的理由,再加上就算自己不說,以小銘的個性也會說出來,與其被那個豬頭銘亂搞,還不如自己說出來,再來滅火。

小靈連忙幫蘇小銘答辯道:「以我對他的認識,這是豬頭銘會說出口的理由,而其它的理由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豬頭銘一向不喜歡動武,而妳卻能讓他兩度為了救妳而動武,這倒是很難得的事。」

見許芊卉的眉頭稍緩,小靈不禁鬆了一口氣,這時疏通許芊卉的經絡也告一段落,便放下許芊卉的手,又說道:「而且不管如何,實際上來說豬頭銘至少也救了妳二次,雖然他的目的不清楚,但往好的方面去想的話,至少不是壞人呀!」

許芊卉聽了小靈的話後,一時之間竟回不了嘴。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我的作為,不會因為妳的想法而有什麼影響的,妳放心吧!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罷了。」

蘇小銘從廚房走了出來,小靈看他空空的雙手,一付趕人的口吻道:「喂喂喂!你吃的弄好了沒,還沒的話快去加油,別來妨礙我們姐妹聊天。」

蘇小銘睨了她一眼後,說:「我剛升好火,等著水滾,因為廚房太熱,先出來透透氣罷了,不然在裡面好熱耶。」

小靈反瞪了他一眼,以懷疑的口吻說:「是這樣嗎?為什麼我看不太出來呢?總覺得你另有目的耶。」

蘇小銘沒好氣地對小靈哼了一聲,回應道:「其實我是來修正呆頭靈剛剛所說的話。我和呆頭靈不可能成為戀人是因為我們太了解對方了,跟那『無情心訣』沒有關係,所以妳不用想太多。」

許芊卉逮到機會追問道:「那你為何要練『無情心訣』呢?」

蘇小銘呵呵笑了數聲後,說:「剛剛小靈不是說了嗎?」

許芊卉答辯道:「那是小靈姑娘的說法,但畢竟她不是你,我想知道你為何會想練那種邪惡的功夫?」

邪惡的功夫?蘇小銘自嘲般地笑了笑,說:「或許吧!不過我會去練『無情心訣』這部功夫的事,真要說出個原因的話,那就是好玩吧!」

「好玩?」許芊卉驚疑地看著蘇小銘,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一種相當殘忍的功夫嗎?」

蘇小銘騷騷頭說:「會嗎?我覺得還好呀!」

許芊卉苦口婆心地勸道:「那是因為你涉入不深,現在還來得及出來。」

「涉入未深?」蘇小銘和小靈相視而笑,說:「從某種程度來看,我的確是涉入未深,畢竟世界是很大的。」

許芊卉雖然聽出蘇小銘話中有話,但卻不知道是什麼,便問道:「什麼意思?」

蘇小銘淡淡地笑了笑說:「沒什麼,反正以呆頭靈的個性應該問過妳問題了吧,以我猜測,妳應該不適合練吧!既然如此,妳也沒知道的必要了。」

許芊卉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是『無情心訣』從字面上的意義來看,是拋棄情感,既是如此豈不是變成殺人不眨眼之人,難道說你曾經有過什麼創傷,所以想殺遍所有的人嗎?」

蘇小銘一付似笑不笑地反問道:「妳曾經被相愛已久的戀人所殺嗎?」

許芊卉愣了一下,她不懂這和蘇小銘所說的事有什麼關聯,假如說這是蘇小銘的經歷,那他也應該早就死去了,怎麼還活跳跳地在眼前呢?

蘇小銘看了許芊卉的反應後,雙眼彷彿望向遠方一般,回憶般地口氣緩緩說道:「在很久以前,有一對相戀的男孩和女孩,他們兩人是真心相愛,而且兩人的感情相當堅固,雙方已達互許終身的地步。

但是女孩的父親是個野心很大的人,其野心甚至將其國王毒死,並將國家佔為已有,男孩因為相戀的女孩,因此以為只是她的父親應該有所為而為的,甚至天真的以為該地方以前的國王可能是壞人,誰知事實並非完全如此。

那個地方的前任國王的確不是好東西,但是女孩的父親也好不到哪去,他野心大到想統一天下,因此男孩知道後,在女孩的父親行動前就催毀了他的軍隊。」

說到這裡,蘇小銘倒了杯水潤潤喉,許芊卉則驚訝道:「以一個人的力量催毀了軍隊?這有可能嗎?」

蘇小銘一付沒什麼的表情,說:「哦!妳說這個嗎?其實只要用點計謀,再加上地形之便,輔以特殊的機關,他們就會乖乖中計了。」

許芊卉聽了會意地點點頭,似乎是了解蘇小銘所說的意思。

蘇小銘見狀便繼續說道:「不過經此一役,女孩的父親便將矛頭轉向男孩身上,視其為阻擋他霸業的最大跘腳石,但男孩當時認為女孩是女孩,她的父親是她的父親,兩者是不同的個體,因此還是和往常一般和女孩相處,不過事實並非如此簡單就結束。

一日,女孩藉口要前去勸告她的父親,希望以親情的力量阻止她父親的野心,由於這是人之常情,因此男孩也認為這是最好的結果,這時男孩並不知道這是一連串計謀的開端。

女孩的父親將女孩囚禁起來,並放話要男孩孤身前來談判,男孩不得已,只好隻身付會,他突破重重難關終於將女孩救了出來。

在兩人相擁而泣之下,男孩忽然察覺到一絲似有若無的殺氣,因此正想察看是怎麼一回事時,忽然胸口一涼,一把利器貫胸而過,而兇手並不是其它人,就是和自己相擁而泣的女孩,男孩雖然心裡驚訝,但如此重的傷勢,因此他只有倒下這個結果了。」

聽到這裡,許芊卉見蘇小銘沒在繼續說,便問道:「那個男孩就這麼死了嗎?」

「沒有。」蘇小銘答道:「因為男孩設想過最壞的情況,也就是自己失敗時全身而退的策略。因此男孩的好友前來將傷重的他救走,所幸男孩當時身體為了察看情況時移了一下,因此並未傷及致命之處,治療休息好長一段時間,總算好了。」

許芊卉繼續問道:「那女孩的父親呢?既然沒有男孩的阻擋,應該能進攻其它的國家了吧?」

蘇小銘淡淡地笑道:「對於一個會在那種情況下想出全身而退之計者,難道不會想到後續事宜嗎?而且他的好友也不是擺著好看的花瓶,因此在其它人通力合作之下,便擋住了女孩父親如豺狼般的軍隊。

在長期的對峙,再加上男孩傷勢略有好轉之下,女孩父親的軍隊終於因為損耗過大,使得他統一天下成了夢幻泡影,而他也抑鬱而終。」

許芊卉又問:「那女孩和男孩呢?他們兩人如何了?」

蘇小銘苦笑了一下後,說:「發生了這種事之後,兩人還能有什麼發展呢?自行想像吧!」

這時廚房傳來一陣哨聲,蘇小銘見狀知道水滾了,便告辭去廚房忙碌去了,留下一臉鄂然的小靈和心中五味雜陳的許芊卉。

許芊卉小聲地問小靈:「小靈姑娘,那個男孩是蘇小銘嗎?」

小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口齒不清地答道:「呃……呃……這個我也不清楚耶。」

許芊卉驚訝道:「難道這是發生在他遇到妳之前嗎?這怎麼可能,照年紀來看,他當時也才十歲,最多才十多歲而已,難道當時蘇小銘就有這種能力,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小靈略感疑惑地問:「咦!難道芊卉姐姐妳從沒想過故事裡的男孩並不是蘇小銘嗎?」

許芊卉答道:「我想過呀!只是故事有些事情應該只有男孩本人知道而已,所以我才覺得故事裡的男孩應該是蘇小銘,難道小銘不是故事裡的男孩嗎?」

小靈嘆了口氣說:「是不是我並不知道,我和豬頭銘的相遇是由『無情心訣』開始的,之前的事也只有豬頭銘告訴我為主,我從那個豬頭口中得知,他從十初頭歲時就在研究相對論裡面的東東了,再加上他是個大老奸,所以我只能說這是有可能而已。」

許芊卉聽了似懂非懂,有點霧煞煞的感覺,問道:「相對論是什麼東西?」

小靈見狀知道自己失言了,乾笑數聲後便解釋道:「這個嘛!那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有點類似天文學、理學這一類的學問,不過那並不是那麼單純的東西,就我所知也只知道那是一門滿高深的學問,甚至不是他那年紀的人在學的。」

許芊卉驚疑不定地說道:「蘇小銘怎麼會學這些東西,而且……而且之前他還懂算命、能和寺廟的大師談論佛法、甚至還擁有這麼高深的武功,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這些呢?」

小靈輕笑道:「很驚訝嗎?其實我遇到他時也很驚訝,只因為好玩就學無情心訣,這是我從未見過的事,而且令人驚奇的是,他抱著這個心態居然還把『無情心訣』這門功夫給修煉到大成的境界。」

這時小靈見許芊卉一付若有所悟的樣子,便說道:「芊卉姐姐,假如妳是覺得豬頭銘是天資聰穎的話,那妳就錯了,雖然那個豬頭頭腦不差,但也不是那種一學就會的天才,不然他早就出名了。他只是會對未知的領域好奇而去研究的人罷了。」

許芊卉疑惑地問道:「假如這樣的話,那他為什麼不懂怎麼用金創藥呢?」

小靈呵呵笑道:「很簡單,因為他雖然聽過金創藥這個東西,但是在他的故鄉連看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就沒機會了解金創藥要怎麼用呀!」

許芊卉皺皺眉思考著說:「沒看過金創藥?可是那是很常見的藥呀!怎麼可能沒看過呢?難道……難道……小銘本來不是中原人士?」

小靈搖搖手,一付要忙著撇清的樣子,說:「這可不是我說的唷!所以一切與我無關唷!」

許芊卉見小靈對自己擠眉弄眼這才會意過來,說:「難道小銘他……」

小靈笑盈盈地點點頭,小靈以為自己將許芊卉引導到一個令人滿意的方向,她卻不知道實際上不一定能這麼順利。

許芊卉一付恍然大悟般地喃喃道:「難怪當初英雄門進攻華山派時,他能讓華山派完整無缺地撤退成功,原來有這一層的關係。」

小靈聽了心裡感覺怪怪的,但卻不知道哪個地方不對,心裡放棄搜尋問題的想法,便說道:「好了,別說這種感傷的話題了,說說別的吧!」

許芊卉心裡雖然還有問題,但是她以為小靈察覺出自己的想法,為避免露出馬腳,於是也順勢轉換其它的話題。

原來許芊卉以為蘇小銘是西域人士,身份雖然未知,但是她從種種跡象來判斷,使她以為蘇小銘使華山派撤退成功是為了英雄門的關係。

轉個話題後,兩人輕鬆地聊天,許芊卉心裡雖然有問題,但為了避免被小靈看出自己的企圖,因此便不繼續在那話題上打轉,以便之後從小靈口中探出蘇小銘的底細。

過了好一會兒,廚房傳來一陣香味,蘇小銘端著盤子出來,他看到小靈和許芊卉相談甚歡,說了聲:「妳們聊得滿愉快的嘛!」

說著將東西放到桌子上,小靈應了聲道:「那當然。」

蘇小銘微微笑了一下,說:「那妳們就慢慢聊吧!我先去將東西都端出來,稍等一下就能吃了。」

三人在輕鬆的氣氛下用完餐,蘇小銘將餐具拿入廚房清洗乾淨後才出來,許芊卉本想到廚房幫忙,但被小靈拖住,只好讓蘇小銘單人處理。

蘇小銘處理完廚房的事後,一出來就看到許芊卉一臉歉然,心裡以為是小靈又說些什麼事的關係,由於話題未完,因此便坐了下來。

這時許芊卉一臉抱歉的神色,說:「對不起,讓你在廚房忙碌了。」

蘇小銘眨了眨眼,好一會才會過來,說:「哦!原來是這件事呀!其實我才要感謝妳沒讓呆頭靈進廚房給我搗亂,那傢伙完全不會弄吃的,只會幫倒忙而已。」

小靈聽了不滿道:「喂喂喂!好歹我也有不少用處耶!居然給我抱怨這個。」

蘇小銘睨了她一眼,說:「總比放任妳在我旁邊吵,害我打破盤子來得好吧!」

小靈回應道:「我可是為你平淡的生活增添一點趣味耶。」

蘇小銘沒好氣道:「是喔!啊不就麻煩妳了。」

小靈臉上堆滿笑容說:「哪裡,哪裡,客棺你還真客氣。」

蘇小銘無奈地對小靈搖了搖頭,現在可不是胡搞瞎搞的時候,便正色地對許芊卉說:「好了,這件事暫且不談,先談談妳對師娘的死因還有什麼問題嗎?」

許芊卉看著蘇小銘這對名為主僕的對話,心裡有點羨慕,又有點懷念的感覺,感覺有點像自己和大師兄、小師妹等小時候在華山派時玩鬧的對話,如今一切都變了。

許芊卉嘆了口氣,問:「之前小靈曾經說過,你以前的身手就很好了,那為何師娘還會死呢?以我近日所見,若是說你的武功在師娘之上,我也相信。那你為何會打不過那個施試劍呢?反而要師娘救,這有點不合理吧!」

蘇小銘輕笑了一下後,回答:「其實這是有道理的,我就舉例來說吧!一個練有玄陰真氣的女性,若是身上的真氣瞬間被轉換純陽內功的話,在那當下,甚至短時間之內,這個人能使用他所熟知的武學嗎?恐怕是力不從心吧!」

許芊卉聽了一陣愕然,但隨即又問:「既然如此,那在華山派那段時間裡,你為何要裝出武藝低微的樣子?」

「我裝出武藝低微的樣子?」蘇小銘自嘲地笑了笑,說:「妳該不會以當時考察我華山劍法時來論定吧!我必須說的是,我真的不知道華山劍法怎麼使,妳那樣考我當然是不會呀!」

許芊卉低下頭,問:「那……那當初華山派撤退時,我根本就沒必要救你,憑你一人也能突圍,是嗎?」

蘇小銘騷騷頭,回答:「這個嘛!其實這也很難說,不管當時的情況如何,畢竟妳救了我,這是不容分辯的事實,而且妳也因此而受了傷,所以再怎麼說我也欠妳一份情。」

許芊卉順勢說道:「既然如此,你能和我回華山一趟嗎?就算是回報這份人情。」

蘇小銘輕輕搖搖頭,輕嘆道:「怎麼我遇到的華山派都是說這一套呢?我的回答還是一樣,華山我一定會去,但是時間由我來定,至少不是近期,因為目前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也無關還不還人情。」

說完看了看許芊卉後,問:「好了,那關於師娘的死因還有什麼問題嗎?」

許芊卉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真的是西域的人嗎?」

「咦!西域的人?」蘇小銘思考了一下後,知道許芊卉應是認為自己是故事中的男主角,但是因為發生之事在中原並無耳聞,因此推測這件事的發生地應是西域無疑。

蘇小銘雖然不太想去分辯它,但是在小靈一瞪之下,知道還是非說不可,便答道:「我不是西域的人,真要說的話,我算是福建廣州沿海一帶的人。」

本來蘇小銘要認命地將自己的故鄉說出來,反正許芊卉就算聽說過台灣島,也找不到他的身份,但這一瞬間,蘇小銘心下有了算計,便將話鋒一轉,改為福建廣州沿海一帶。

許芊卉語帶疑惑道:「你是福建廣州沿海一帶的人?但是我聽你的口音並不像,而且我也沒在那一帶,聽說過你說的類似事件?你認為隨便就能唬弄我嗎?」

蘇小銘呵呵笑道:「這很簡單的,我常常在各地遊歷,所以或多或少都會帶著其它地方的口音,所以使得我本來的口音也變了,假如妳真的不信的話,我倒是可以說說我故鄉的方言,不過這也必須是妳能辨認出來才行,不然也只是多此一舉。」

說著蘇小銘講了幾句方言,許芊卉聽出是該地方的方言,只是口音上有不同的差異罷了,因此對蘇小銘的話相信了七、八分。

但是許芊卉還是覺得很疑惑,便問道:「既是如此,那你是如何知道那個男孩和女孩的事呢?」

蘇小銘語帶玄機地反問道:「妳忘了故事裡面,還有一個救了那個男孩的人嗎?我想從失意的人口中問出事情的源由,應該不難吧?而且這個人還是對方的好朋友耶!再加上救命之恩。我都這麼說了,妳認為這件事情有可能發生嗎?」

許芊卉恍然大悟後,哼了一聲,顯示自己的不滿。

隨後又問道:「好吧!那師父的死因呢?我記得雲飛師兄是說被魔教大軍所圍而死,但是衛天辰又說事情另有玄機,這是怎麼一回事?」

蘇小銘反問道:「哦!那衛天辰怎麼說的?」

許芊卉聽了忙道:「這……這你不必管,你不是說要告訴我師父死亡的真相嗎?」

蘇小銘淡淡地說道:「師父的死因很簡單的,就如龔雲飛師兄說的一樣,是被魔教大軍所圍而死,試想一個人對付數十個人,其中還有魔教教主、衛天辰、衛天辰的刀劍雙護衛,以及四大護法其中之二,我想要全身而退應該不容易吧!」

許芊卉驚訝地喃喃自語道:「這……這怎麼可能?正道眾人進攻魔教,魔教怎麼可能會如此……」

蘇小銘接下她的話,說:「妳想說的是魔教怎可能如此將戰力集中嗎?正因為不可能,再加上利用陣式產生的幻像,如此才讓各派分開,然後集中戰力各個集破,其實真要說的話,這是面對正道眾人進攻魔教時,唯一能獲勝又將自己傷害減低到最少的方法之一。」

許芊卉聲調微微高了起來叫道:「不可能,師父不可能不知道對方的計謀,假如正如你所說,為何師父會不知道對方的計謀,甚至單身面對方魔教的精英而不撤退?」

蘇小銘哼哼地笑了數聲,說:「龔雲飛師兄應該說過吧!師父是為了要報師娘之仇才一時喪失理智,不過當他發現時,對上魔教眾精英的只剩華山派而已,因此師父才捨身掩護眾師兄弟等人撤退,我應該沒說錯吧!」

許芊卉聽到這裡,雖然蘇小銘和龔雲飛師兄說的差不了多少,但是現在聽來為何自己會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總覺得其中大有文章,但是卻有不知道是什麼。

蘇小銘看了看許芊卉的反應後,繼續說著:「衛天辰告訴我,當時只有師父在破陣而已,龔雲飛行走江湖多年,對機關奇門之術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放任師父消耗體力破陣呢?

「衛天辰還說,師父掩護眾人撤退時,龔雲飛不知是腦筋錯亂還是記性不好,總之他不是依原路退回去,甚至還很幸運地從陣式的其它生門離開,還很順便地救了各派殘存的人馬,真詭異。這就是衛天辰告訴我師父戰死的經過情形。」

許芊卉聽了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雲飛師兄怎麼可能會想害死師父?沒道理呀!而且……而且……」

蘇小銘接下她的話,說:「而且現實層面上,龔雲飛不可能會有動機殺害師父、不管是為權、為名還是為利,對於一個下任華山派掌門而言,實無必要殺害現任的掌門,甚至根本沒必要冒著被人視破奸計的危險做這種事,而這也是令我迷惑之處。」

許芊卉聽到龔雲飛不可能害死師父後,忙說道:「沒什麼好迷惑的,這很簡單,可能雲飛師兄在師父破陣時熟記破陣之法,所以才能在事後救其它各派呀!」

蘇小銘淡淡笑了笑,說:「或許事實真的如此吧!以上就是我所知道師父和師娘死亡的經過。」

許芊卉沉吟一下,問:「也許這件事問了是多餘的,但是我要你回答我,你在嵩山一別之後真的沒奇遇嗎?」

蘇小銘搖搖頭答道:「沒啊!」

許芊卉說道:「既然如此,那小靈姑娘是怎麼回事?難道她一開始就是你的劍僮嗎?若是如此,怎麼在你失蹤這段時間裡,武林沒聽說過有人在找你的消息,以小靈姑娘的身手看來,武林上不可能沒什麼蛛絲馬跡的消息吧?」

蘇小銘騷騷頭,說:「這個我也不太了解,這妳可能要問呆頭靈才行了,我連她怎麼找到我的方法都很納悶哩!」

許芊卉聽了頭轉向小靈,後者嘿嘿地笑了幾聲後,說:「很簡單,因為我能看出別人身上靈氣的特色,所以我就靠著這個認出豬頭銘啦!」

許芊卉疑惑地問道:「難道沒有相似的,或是錯認的嗎?」

小靈嘿嘿笑道:「不可能的,因為這個武林上還沒人會練『無情心訣』,而豬頭銘因為練過,所以靈氣會有一種似是而非的東西。」

許芊卉滿臉不信的表情,說:「妳怎麼肯定武林上沒人練那『無情心訣』呢?天下之廣,說不定真有和小銘身上靈氣相似的人呀!」

蘇小銘則是一付看好戲的神情,他用心電感應傳給小靈訊息:「妳慢慢掰嘿!我就不信妳不是因為柳隨風告訴妳位置才能找到我的。」

小靈回給他一個鬼臉,對許芊卉說:「這倒沒關係,因為只有豬頭銘才會知道我是誰,所以就算是靈氣有相似的人,但是在未知我是誰的情況下,我也能憑此分辨出誰才是豬頭銘,只不過我很幸運一次就找到了。」

許芊卉聽了點點頭,一付原來如此的模樣。

蘇小銘心有不甘地回傳道:「哼!算妳會掰。」

小靈睨了蘇小銘一下,回應道:「呆子,假如我說出柳隨風的名字,到時倒楣的可是你,我可沒忘記當初你設定歐陽清冽的個性,還是說你又想惡搞什麼了啊?嗯!」

蘇小銘眼神轉為飄忽不定,對小靈道:「我……我才沒有哩!」

小靈正要吐嘈時,許芊卉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問蘇小銘道:「對了!蘇小銘,剛剛你講的故事裡,那個男孩和女孩最後怎麼了?」

蘇小銘騷騷頭似乎對許芊卉突轉換話題有點意外,反問:「事情發展這樣,妳該不會認為他們兩人會有什麼好結果吧?」

許芊卉急道:「在那種情況下,我認為也許那女孩應該是出於保護自己父親的想法,才會做這種事,並不是出於自願的,所以我想事情應該也有轉圜的餘地。」

蘇小銘嘆了口氣,說:「其實我是不太想說出結局,因為這是很無奈的結局,而且也與師父和師娘的死因無關……」

許芊卉打斷他的話,說:「不!絕對有關,至少依我的判斷是有關的。」

蘇小銘無奈地攤攤手,說:「好吧!其實男孩早在女孩刺殺他後的下一秒就想到女孩刺殺他的原因,正如你所說的,所以男孩並沒有怨恨女孩。

只是女孩的父親卻因為男孩以防萬一排布好的計謀一敗塗地,最後更因此而死,使得女孩認為男孩自始至終,從接近自己到交往都是有目的的,因此對男孩產生恨意,戰後更想方設法只為了殺害男孩,男孩無奈之下只好讓她殺死……」

蘇小銘說到這裡,許芊卉和小靈不禁都倒抽一口氣,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許芊卉忙問道:「那女孩呢?」

蘇小銘略帶感傷的嘆了口氣,淡淡地說:「被男孩的好友擊斃,然後男孩的好友將兩人葬在一起,然後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小靈也說道:「喂喂喂!怎麼可以這樣就結束了,中間呢?」

蘇小銘冷淡地睨了她們兩人一會,說:「咦?怎麼妳們兩個對這個故事這麼熱衷起來?難道……妳們以為我是那故事裡的男孩啊?」

彷彿被說中一般,倆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許芊卉及時打破沉默,說:「只因為男孩被救走就斷定男孩是有目的接近自己,我不相信女孩會這麼做。」

蘇小銘見狀知道眼前這兩個人沒把這件事情搞懂之前,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於是無奈地答道:「唔!其實男孩的好友也有這個疑惑,便詢問女孩,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女孩並不知道男孩和眼前的人是好朋友。」

見許芊卉似乎想說些什麼,蘇小銘伸手制止她,繼續說:「我知道妳想說什麼,等我全部說完吧!女孩其實也認識那個好朋友,而且那個好朋友名聲並不是頂好的,而且相當不得人緣,女孩早就不喜歡這個人。」

「此時男孩剛好被討厭的人所救,以及女孩的父親等家人在旁煽動,還有那女孩身旁並不乏追求者,綜合以上種種原因和敵對的關係,在這持續一年多的戰爭裡,想不變都很難哩!」

彷彿看到一線曙光的表情,許芊卉問道:「持續一年多的戰爭?那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

蘇小銘騷騷頭,一付苦思的模樣,說:「這麼嘛……讓我想想……大概是遇到呆頭靈之前的二、三年前吧!」

許芊卉聽了心下有了計較,喃喃道:「原來如此。」

思考一會後,又問道:「照時間來算,此事應該是在大約十年前左右的事,當時你應該還很小吧!那又如何將那個男孩在那重重的機關之下救出來呢?」

蘇小銘乾笑了一下,說:「不是想眨低那個好友的身價,而是那重重的機關早被進來的男孩給破壞了,那名好友只是順著原路將人救走而已,說來沒什麼值得令人驕傲的。真要說的話,也只是靈活的思維,以及對威權統治的厭惡之心吧!」

最後一句,許芊卉突然感覺到周遭環境產生異樣波動,一種令人發毛的感覺,不過也僅僅一下子而已,立刻就消失了。

見許芊卉似乎想說些什麼時,蘇小銘先說道:「不過關於政治這方面先暫且不談吧!因為我不想最後演變成吵架的局面,我只能告訴妳,那個好友用計將男孩救出來的,至於其它部份我是不會說的,因為這也與我目的有關,所以先說聲抱歉啦!」

一句話將許芊卉將出口的問題給塞住了,不過許芊卉很快就又想到,便問道:「既然你說是風翼門下,那意味著所用的招式是以風翼招式為主嘍?」

蘇小銘偏頭想了想說:「一般來說我大部份都是用自創的『隨意劍訣』,再來才是其它,沒所謂的主要招式耶!」

許芊卉接著說:「既然如此,那你就和小靈姑娘所謂的『悟派』沒關係嘍?」

蘇小銘轉頭斜視小靈,說道:「喂!我怎麼沒聽過妳還弄了個『悟派』?」

小靈打哈哈說著:「隨口說說而已,別在意,別在意,反正前輩也沒說自己是什麼派別,而且你也只是學了他的上半卷武學而已,所以沒差啦!」

許芊卉疑心道:「前輩?什麼前輩?」

小靈聽了不禁『啊』的一聲,蘇小銘則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嘆口氣說:「是一本劍學祕笈的作者,而我撿到上半卷。」

許芊卉回應道:「原來你真的有奇遇。」

蘇小銘淡淡地答道:「要這麼說也行,不過這個奇遇滿久的了,大約有快十年前左右吧!也就是說是在師娘死亡之前,所以怎麼說也與現在談論的事情無關。」

許芊卉說:「不!這絕對有關,假如你是不正經的派門的話,也許你來華山派是另有目的。若你是正當的門派,那應該是意外被人施以你所謂的靈魂交換之術。」

蘇小銘自嘲似地笑了笑,說:「妳要這麼覺得也行,我是沒意見。不過妳現在既然知道我的派門了,那就請恕我問一下,妳的觀感如何?」

許芊卉頓了一下,說:「你的門派我沒聽說過,我還要問問雲飛師兄,說不定他聽說過這個門派,也許比較能提供有效的判斷,而且你也要來華山派說明一下,不然只有我說而已的話,未免有空口白話之嫌。」

蘇小銘輕笑了一下,說:「放心吧,華山我是一定會去的,至於時間嘛……嗯……就三個月之內吧!」

話語一停,不只許芊卉,連小靈也露出驚訝的神情,許芊卉還一付不相信的神情,問道:「三個月之內?蘇小銘,你確定嗎?」

小靈也叫道:「喂!豬頭銘,你來真的唷?記得之前你一直是歸期未定的樣子,怎麼現在這麼確定?而且你不是……」

語到中途,蘇小銘暗中瞪了小靈一眼,小靈視趣地閉嘴將到口的話吞了回去。

蘇小銘對許芊卉說:「放心吧!三個月之內我一定會去華山的,只是算上路途跋涉以及我還有要事要辦,所以我要到華山至少也是二個月之後的事。倒是妳對師父和師娘的事還有什麼問題嗎?」

許芊卉答道:「目前還沒有,而且你也答應三個月之內會到華山來說明了,所以其它有疑慮的部份就到時再和大家討論,集思廣益比較好。」

蘇小銘一付無所謂的樣子,說:「我倒是沒關係,那妳近期的打算呢?要回華山派嗎?明天一早我可以叫呆頭靈帶妳到最近村落的客棧,應該找得到柳白他們,也許他們會有解妳身上散功之毒的方法,妳覺得呢?」

小靈聽了一個忿怒的眼神瞪了過來,蘇小銘則視而不見地不理她。

許芊卉思考一會後,說:「如你所說的是還不錯,不過我身上散功之毒應該不大,應該過一陣子就好了,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尚無大礙,所以我想先在此靜養一下,等功力恢復再說。」

蘇小銘淡淡地問道:「是因為那個的關係嗎?」

許芊卉對蘇小銘所說的話略感訝異,不過她想起當初和蘇小銘在農家的行為,再加上一般人應該會想到這個地方,心下便釋然了,答道:「嗯!」

蘇小銘微微笑了笑,說:「好吧!那妳就儘量休養吧!不過我只跟這個農家租了半個月而已,所以半個月之後我們都得離開才行,就讓我們好好相處吧!」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37
第22回:雨

二十二、雨

夜晚,蘇小銘等三人吃完晚餐,休養生息後,便要就寢。

就在蘇小銘打著哈欠躺在床上正要睡覺時,忽然腦中傳來小靈的話:

(喂!喂!喂!給我醒來。)

蘇小銘一付很累的模樣,回應道:「幹嘛!我很睏耶!」

(要睡可以,先回答我,你中午說的事情是真的嗎?)

蘇小銘一時還沒會意過來,問道:「什麼事情是真的?」

(那個男孩和女孩的事情呀!)

蘇小銘不答反問:「妳是不是要許芊卉留下來?」

(是啊!但是那和這個有關係嗎?)

蘇小銘答道:「有啊!假如我沒說出來的話,妳該不會認為她會留下來吧!」

(假如你沒惡搞的話,照一般來說她才不會走。)

蘇小銘冷哼了一聲,說:「是嗎?妳這呆頭,剛剛妳和她講話時,讓她以為妳和我是一對戀人耶!妳認為她不會走嗎?」

小靈不可置信地叫道:(咦!有嗎?怎麼可能?)

蘇小銘冷靜地說:「沒有嗎?妳自己往前想想吧!抖出這麼多東東,妳該不會認為她會被妳用那些話說服嗎?兩人就算再怎麼相知相交,但還是會有互相未知的地方,而且一個人再怎麼笨,至少不會隨便說出朋友的武學境界吧!」

(可是你的武學境界……啊啊啊!原來……原來……)

蘇小銘傳給小靈一個受不了的表情後,說:「想到了嗎?妳對她講的東西對她來說,那可是還有點高深的武學,妳該不會以為她會認為那是平凡之招吧!」

小靈一付很後悔的表情,說:(呃……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蘇小銘哼了一聲後,繼續說道:「既然妳提起,那我就繼續說吧!我將事情講到一半,提起她的興趣後,妳居然還讓她以為我和英雄門是一伙的,害我後面將局勢扭回來,不然豈不槓龜。」

小靈聽了蘇小銘的話後,有點不可思議地,說:(不過說到這裡,真令人難以想像你會為了讓許芊卉留下,而去做這些事耶!)

蘇小銘淡淡地答道:「很簡單呀!因為妳想讓她留下來嘛!這事對我而言沒什麼差異,所以就用話讓她留下來,只是我要先告訴妳,雖然我不知道時間是什麼時候,但她最終還是會離開的,因此妳最好要有心裡準備。」

(這怎麼可能,你不是救了慘遭強姦的她嗎?而且還殺了那兩個強姦她的人,再加上她清白之身已失,你也不是那麼壞的人,甚至還願意到華山派去,為何她還不會留在你身邊?至少到華山派之前也會和你在一起吧!)

蘇小銘表情不變地對小靈反問道:「妳忘了我現在是在誰的身體裡嗎?」

(在以前華山派柳白的身體裡呀!那又怎麼了?)

蘇小銘嘆了口氣道:「呆子,我從這個身體感應到之前的主人是真心喜歡許芊卉,所以他八成不會在意許芊卉是否失身於他人,更別說許芊卉是被人下藥迷姦才失身的。

而且就我觀察她的個性來看,她從我口中得到不少情報,現在應該是想盡快查出師父和師娘的死因,因此不可能會跟著我們到南宮世家和南宮凌鬼混吧!」

小靈難掩失望之情,問:(既然如此,那許芊卉不就沒望了?)

蘇小銘傳給她一個偷笑的表情,答道:「知道就好,所以別再弄無謂的事情啦!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傷後,到南宮世家治邱宜文身上的傷。以及三個月內的華山之約和三個月後的天山之約這三件事。」

小靈看到他偷笑的表情後,口氣一變:(不對!通常你偷笑都不會有好事,我看這件事一定還大有可為,我才不會放棄咧!)

蘇小銘沒好氣地對小靈說:「隨妳高興,反正別搞壞我的計劃就好。」

(說到計劃,你到底有什麼計劃?邱宜文及華山之約我還能理解,但為什麼要弄三個月後的天山約?)

蘇小銘傳給她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說:「因為我突然想當放羊的孩子呀!」

(啥迷放羊的孩子?說謊嗎?)

蘇小銘哈欠連連地答道:「天色已晚,睏死了,先睡為快,這件事妳就別擔心了,反正和妳的計劃沒衝突的,所以我一開始才說許芊卉她留不留,對我而言都沒太大的差異。」

(既然如此,那就讓她留下來呀!)

蘇小銘無奈地回答:「又不是我讓她離開的,就算我讓她留下來好了,但也無法帶著她上路,甚至她也不可能跟著我們去南宮世家呀!別忘了我們到南宮世家後,神劍門被滅的消息早就已經武林皆知了,若她跟著我們會有什麼後果,妳也應該會知道吧!」

(可是我記得古代不是將貞節看得很重嗎?雖然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是大方向應該沒變,所以我覺得假如她知道你也是在查殺害華山派前掌門夫婦的死因,也許她會和你一起到南宮世家,而且你到南宮世家是幫人治傷,又不是殺人,沒什麼不行的呀!)

蘇小銘嘆氣說:「好吧!反正我會儘量留人,但是對方是不是要留,就要看對方的意願,不過妳最好有心理準備,因為我算過她近期之內會離開,所以別抱太大的希望才好。」

(你不是只能算自己的命運嗎?怎麼連許芊卉的都能算?難道……)說完小靈傳給蘇小銘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蘇小銘則傳了一個『妳是白痴啊』的表情,對小靈說「我曾經一邊習武,一邊和某人研究命理學三年,就算我再爛,至少也能算到許芊卉會如何做,只是時間這方面我就算不出來了,畢竟我還沒精到那種程度。」

(既然如此,那你倒算算你和許芊卉有沒有緣份啊!別讓我空歡喜嘛!)

「這身體原來的主人—柳白已經愛戀許芊卉多年,此情此愛已深入骨髓,再加上柳白跑到柳隨風的身體,所以我最多以這付身體來測算,雖然結果是有緣,但是這只能表示,我或是柳白和她有緣罷了。

不過這也只是初始值而已,還無法下定論。經過時間推移之下,過程中若有變數大到足以影響結果,那麼結局將會和我測算迥異。」

(去!這麼麻煩,不過只要有希望就好,嘻嘻嘻!)

說著小靈便開始構想如何將豬頭銘和許芊卉配對的方法,蘇小銘則睡蟲上身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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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這樣過了平靜的幾天後,夜晚蘇小銘和許芊卉正在裡邊休息,一名老者輕巧的來到三人所住的房子門前,而且也不是要借宿的表情。

小靈出現在老者面前,一付毫無防備的表情問:「老爺爺你錯過宿頭了嗎?要不要先進來坐坐?」

老者沉聲問道:「華山派許芊卉在嗎?」

小靈聽了隨即變臉,說道:「唷!老爺爺你是誰啊?沒想到你的消息真靈光,不知有何見教呀?」

老者表情平靜地說:「我是為了解她身上散功之毒而來,只要對她說,她自然會知道我是誰。」

小靈瞇著眼瞄了瞄老者一番後,說:「但是我怎麼看,老爺爺你都是不懷好意的樣子耶!你認為我會讓一個沒有功力的女孩子出來讓你蹂躪嗎?」

話說完不久,小靈便聽到後方傳來許芊卉的聲音:「咦?唐老前輩,你怎麼會突然駕臨此處?」

老者點點頭後,隨手一拋,一個油布包緩緩地朝著許芊卉送了出去,許芊卉見狀伸手接來,將包裏打開後,出現三顆藥丸。

老者沉穩地說道:「這三個藥丸每隔半個時辰吃一顆,三顆過後,妳的功力就能恢復了。」

許芊卉見狀心裡十分驚訝,因為眼前之人是唐門的唐老先生,此人在江湖上亦正亦邪,但是華山派和他的關係應該還沒好到讓他為了自己送藥而來。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因為唐老先生將一封已經拆過的信丟給了她,說:「我是受夏行雲那小子所託而來的,只是沒想到妳會中了散功之毒。」

許芊卉將信展開來看,裡面果然書寫著夏行雲拜託唐老先生尋找自己的事。

唐老先生哼了一聲,說:「不過我萬萬沒想到妳居然真的和一個魔教的人在一起,我記得獨狐弘是被魔教三位護法聯手所殺,我真不明白妳為何會和一個魔教的人在一起。」

許芊卉支支唔唔地答道:「呃……這……這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救了我,而且他的樣子也不太像是魔教中人,所以……」

唐老先生說道:「哦!不會是因為江湖上傳言,蘇小銘是劍神傳人,而劍神圖錄正在他身上,所以妳才誤認他是正道中人吧?」

許芊卉見狀正想說明此事是蘇小銘故意放出去的消息時,唐老先生將一張寫了幾個字的紙丟過去給她,說:「看了這個後,妳還覺得蘇小銘是正道中人嗎?」

許芊卉接了過去一看,裡面寫著:三個月後,魔教入侵天山派。署名處明白寫著蘇小銘三個字。

小靈也趨向許芊卉處看看裡面寫什麼,當她看到裡面的內容後,心裡一驚,因為這和自己書寫在三少府柱子上的內容相差不了多少。

許芊卉將紙給小靈看,震驚地問道:「這……這是蘇小銘的筆跡嗎?」

小靈愣了一下,因為字裡行間的確有豬頭銘的靈氣波動,但是假如承認的話,依照裡面的內容來看實在十分的不妙,但若說謊不承認,以後萬一被揭開來豈不更難看。

屋裡傳出蘇小銘的聲音:「不覺得問我比較清楚嗎?」

說著蘇小銘打著哈欠走出房門,許芊卉見狀不禁退開幾步,和蘇小銘保持著一段距離,小靈見狀心裡只有『烏茲』二個字足以形容而已。

蘇小銘看了一眼,也不甚在意,對唐老先生問:「老頭,那張紙的確是我寫的,有什麼問題嗎?」

小靈急問道:「喂!豬頭銘,你什麼時候寫了這個東西,為什麼我不知道?」

蘇小銘淡淡地瞄了她一眼,說:「妳帶著它跑了將近一天一夜,妳最多是不知道裡面的內容而已,那是我寫給衛天辰的信,只是我想妳應該是和某個高手打一打掉了吧!」

唐老先生冷笑數聲,說:「沒錯,而這個人則將此信公開貼在城裡的公佈欄上,過了幾天的時間,我想江湖上應該很少人不知道了,而天山派想必也已經為此事而做準備了。」

蘇小銘則回給他一個自信的微笑,說:「即使如此,在下所說的事情也必定會發生,而且必定入侵成功,不知你信或不信?」

唐老先生見蘇小銘自信的笑容,心裡不禁一征,但他還是問:「你有何把握?正道一脈的確因為二次伐魔之役折損不少,但是正道中尚有不少能人異士,你真以為你能成功?」

蘇小銘則答道:「你可以拭目以待。」

「等等。」許芊卉說道:「蘇小銘,你不是說三個月內要到華山派嗎?那你怎麼有辦法在三個月後到天山派?」

蘇小銘回答:「放心吧!方法是人想出來的。」

唐老先生問道:「哦!蘇小銘,看來你要到華山派說明許青蓉的死亡經過,不介意我也去參觀吧?」

蘇小銘輕笑數聲,說:「呵呵!這就要問華山派的人了,對我來說,並不會介意當時在場有誰。要我公開也行,怕只怕在裡面可能會有華山派不便讓外人知道的事情罷了。」

面對唐老先生詢問的眼神,許芊卉答道:「基本上華山派歡迎唐老前輩前來指教,只是需對前輩說聲抱歉的是,關於細部的事宜,需等芊卉回華山派之後,請示掌門師兄定奪才能決定。」

唐老先生對於許芊卉的回答十分滿意的點點頭,說:「這沒問題,反正我本來就是受他人之託,前來帶妳回華山派的。」

許芊卉答應道:「嗯!那等晚輩先對蘇小銘詢問幾個問題,好嗎?畢竟他曾經救過我。」唐老先生聽了點頭答應。

小靈忙著對蘇小銘使眼色,蘇小銘則攤攤手,一付無可奈何的樣子。

許芊卉見狀心裡認為裡面果然有文章,只是一時之間還看不出來,便問道:「蘇小銘,我先問你,你這封寫給衛天辰的信是什麼用意?你真的打算入侵天山派?」

蘇小銘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這個嘛!到時我會和魔教之人在天山派會合,而裡面的細節也要到了現場才能明白。至於用意嘛!我說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我有必要說嗎?」

許芊卉沒好氣地說道:「少賣關子了,你不說誰知道會不會相信。」

蘇小銘露出狡黠的笑容,雖然僅僅一閃而逝,不過對於行走江湖多年的許芊卉是瞞不過的,更別說是經驗老道的唐老先生。

蘇小銘回答:「此信若是衛天辰沒看,反而被呆頭靈帶回來的話,我算準會有高手前去和她交手。以呆頭靈的個性,我算準她會很大意的將信給遺落在現場,當然此信必定會被那名高手撿去。依照常理推斷,再加上裡面的內容,此信必定會被公開,而形成我要的局面。」

這一回答雖然使唐老先生微現驚訝神色,但卻使許芊卉驚訝的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

許芊卉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問道:「形成你要的局面?難道……難道你從一開始就算計好這一切?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蘇小銘朝著許芊卉微笑地反問道:「妳相信我做這件事並沒有惡意嗎?」

許芊卉將信迎風展開,指著裡面的內容對蘇小銘問道:「這算是沒惡意?那什麼才算是有惡意?像神劍門一樣滅派嗎?」

蘇小銘對許芊卉的質問毫不動搖,他騷騷頭說道:「假如妳不願意讓事情發生的話,就看華山派能困我多久了,我估計將在華山派待個一、兩天就走人,因為我和衛天辰約好三個月後在天山會合,趕一點的話,時間上應該沒問題。」

唐老先生沉聲問道:「蘇小銘,你認為華山派會在一、兩天之人就讓你走人嗎?」

蘇小銘答道:「相當簡單,假如我的答案能夠讓華山派滿意的話,說不定只要一天我就能走了。」

唐老先生冷哼數聲,說:「我到時就看你的答案如何讓人滿意。」

說完對許芊卉招手正想帶她回華山派,許芊卉對他說:「前輩請稍等,晚輩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許芊卉轉頭對蘇小銘問道:「最後,我想問你,你不怕做了這些壞事後,會讓你父母蒙羞嗎?」

蘇小銘答道:「我的父母不是我決定或選擇的,但是以後的事是我能選擇的,我所做的是我想做的事情,一切後果皆由我承擔,至於我父母的想法如何不是我能控制,所以就妳的觀念來說我是個不孝的人。這個回答不知能不能解開妳的問題呢?」

「可以。」許芊卉說完便和唐老先生離開了農莊。

二人一離開,小靈便氣呼呼地對蘇小銘說:「豬頭銘,你這個笨蛋,竟然這樣就讓她走了。還有那個什麼計謀,為什麼要公開三個月後的天山之約?還有那封信算好會掉這件事,該不會是你預謀讓許芊卉離開的奸計吧?」

蘇小銘不答反而笑笑說:「呵呵!看來這個老先生的心機滿重的嘛!」

小靈很火大的對蘇小銘叫道:「先回答我的問題。」

蘇小銘氣定神閒地說道:「這些問題也是那個老先生該有的問題,他都沒問了,妳怎麼急著要答案?」

小靈情緒稍穩,但還是心生不滿地說:「少岔開話題,先說這一連串的事件,是不是你要讓許芊卉離開的陰謀?」

蘇小銘嘆口氣道:「她遲早都會離開的,我也早就說過了,何必在意這種事呢?而且此信也探出魔教也有內奸,而且還是衛天辰信任的人。」

小靈又問:「既然如此,你幹嘛公開那封信?嫌麻煩太少嗎?」

蘇小銘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答道:「我只是當了一下放羊的孩子而已,目的是要確認在神劍門時,夏行雲和天山女俠同時出現之事,看是否如我所猜測一般。」

「哦!」小靈斜眼看著蘇小銘,說:「那你答應三個月內到華山派作客的事,該不會也是另有目的吧?因為聽你剛剛所說的事情,可以了解你不是那種會乖乖去幫忙別人了解案情之人。」

蘇小銘答道:「哎呀呀!呆頭靈什麼時候變聰明了。這整件事的客觀事實我已經告訴許芊卉了,剩下的除了我遺漏之外,就是他們猜測部份了。所以我的目的是去那邊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寶貝可以A的,有的話就肥了。」

小靈不解地問道:「寶貝?什麼寶貝?」

蘇小銘不答,反而以精神感應對小靈說道:『師父和師娘死去這麼多時日了,假如妳是兇手的話是不是已經將可能不利自己的證物銷毀了?』

小靈不知道蘇小銘為何突然用精神感應,但還是回答道:(這當然啦!誰會將不利自己的東西放著不管?)

蘇小銘露出奸奸的笑容,繼續對小靈說道:『經過這麼久的時間,假如我們去搜尋那沒被兇手發現的證據,妳認為兇手的警覺性有多高呢?』

小靈恍然大悟地回應道:(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呀!但是幹嘛將時間訂在三個月之內?等天山之行完再做就好啦!不是嗎?)

蘇小銘笑容不改地回答道:『很簡單嘛!這麼做的話,他們的警覺性會降得更低,甚至讓我們找證據的行動更順利,而且若事後再去的話,說不定兇手夠聰明會想到我是去找證據,那就划不來了。』

小靈不滿的嘀咕著:(反正人都跑了,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蘇小銘則笑了笑,開口說:「有緣千里總相逢,無緣對面不相識。假如有緣的話,以後自會有相逢之時,妳就別擔心了,天色尚晚,繼續補眠去。」

說完便跑回房裡呼嚕呼嚕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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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先生和許芊卉雖然在蘇小銘和小靈眼前離開,但是走一陣子後,唐老先生停了下來,問許芊卉說:「妳知道這附近的城鎮地形吧?」

許芊卉猜測唐老先生問此話的目的後,說:「前輩若是要去監視蘇小銘會有什麼反應的話,晚輩建議還是別去的好,因為此去是探聽不到什麼東西的。」

此話引起唐老先生側目,問:「哦!此話怎說?」

許芊卉答道:「因為蘇小銘會估計到我們可能回頭監視他的反應,所以我認為就算我們回頭去監視也沒什麼多大的收獲。」

唐老先生回應道:「是嗎?但是就算他再怎麼防備,我就不信他防備能永遠滴水不漏,到時自然會有收獲。」

唐老先生話才說完,忽然他抬頭看了看天空,發現風雲疾走之象,便改口說:「咦?起風了,看來不久應該會下雨,沒辦法,我們先到附近城鎮找個落腳的地方再說好了。」

許芊卉心裡鬆了一口氣,因為她很在意蘇小銘曾說過,以一人之力造成一個軍隊敗退的方法,雖然事後小銘就從未對此事再說過隻字片語,但許芊卉隱隱感覺出,就算蘇小銘無此等能力,但至少擁有一定的智謀。

至少自己曾經因為他的話語而安心地在那農家養傷,若非唐老前輩那張蘇小銘所寫的信,自己可能還沒察覺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許芊卉是看過唐老前輩所拿的那封信後,才讓她猛然醒悟一件事:『不管如何,自己終歸和一個魔教之人在一起,而這個人甚至還是殺害師娘的兇手,而且也是魔教的特使,並不只是個聽從上面指示之人,萬一此事宣揚出去,那可不得了。』

若蘇小銘估算到自己會回頭監視他有何反應,他再演出一段令人迷惑的話語,那就算自己不會受其影響,但是唐老前輩就不同了,好不容易這個有名的武林使毒世家願意幫助正道,若是受到蘇小銘的影響而又改變立場就不妙了。

二人趕到鎮上的一間客棧時,正好雨勢滂沱地下起來,而且還遇到準備隔天回轉華山派的由真和柳白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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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蘇小銘一早起床就發現外面下著大雨,雖然偶爾雨勢有轉小,但終歸來看還是不便出門的情況。

蘇小銘嗅了嗅,說:「難得下起雨來,沒想到這水氣還真大。」

小靈則不滿地嘟著嘴,嚷著:「都是你啦,讓人跑掉了,這下我要到哪再找我的女主人啊!」

蘇小銘嘖嘖地說:「呆頭靈,妳還在想這件事啊!別管太多啦,反正有緣千里來相會嘛!而且我早就說過她一定會跑掉的啊!」

小靈看著外面的雨,感嘆道:「唉!想當初你和她第一次相遇也是在下雨天。」

蘇小銘笑了笑,回憶道:「是啊!不過如今雨仍在,但是往事卻已不復返了。」

小靈忽然想到什麼似地對蘇小銘問:「對了!對了!假如當初她不是跑到那麼遠的地方,甚至不受其它人吸引的話,你會怎麼做啊?」

蘇小銘思考一下,答道:「很難說,畢竟何謂人性,我們不是見多了嗎?不管是什麼世代,總是會有吃軟飯的傢伙,也總是會有人感情受騙傷心,主因還不是因為人性,所以我想其實最後結果還是會一樣的,我和她終究不會在一起的。」

小靈睨著他說:「又是你那該死的無聊個性?」

蘇小銘摸摸鼻子,自嘲般地笑了笑:「嘿嘿!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小靈對他哼了一聲,表示對他的不滿。

蘇小銘不以為意,反問道:「先不說這個,附近有無監視的意念存在?」

小靈眼一閉,靈氣向四方散去探索後,張開眼說:「真令人意外,居然沒人在監視這裡,照道理來說下雨天最容易隱匿身形,為何會沒人跟蹤監視?」

蘇小銘猜測道:「若不是他們另有要事要辦。不然的話,就是下雨天雖然容易隱匿身形,但相對的也不容易監視。我想應該就這二個比較有可能。」

小靈持另一種意見說:「我倒覺得,會不會是他們認為我們己經沒有監視的必要了,所以才沒派人監視?甚至,說不定去襲擊南宮書生他們。」

蘇小銘笑笑說:「不會的,假如他們這麼做的話,就不打自招,顯示襲擊神劍門總壇另有其人,當然最有資格襲擊他們的神劍門餘孽,卻會忌諱於邱宜文,所以不會隨便向他們出手。」

小靈回問道:「那萬一他們用暗殺的手法呢?」

蘇小銘笑容不改地答道:「這個也一樣,武林盛傳,南宮世家勾結魔教消滅神劍門,逼得南宮世家傾向魔教,所以魔教沒立場殺害自己人。若是假冒其它人的話,那他們之前辛苦弄的嫁禍之計就泡湯了,所以怎麼說,他們都不會去殺害南宮書生他們。」

小靈好奇問:「那假如是你的話,這件事你會怎麼做?」

蘇小銘回答說:「很簡單呀!擺個局,說服南宮書生轉投向我方的陣營,並讓南宮書生繼續當間諜,打探魔教的謀算,如此,不但少了一個敵人,還多了一個朋友,一舉兩得啊!」

小靈又問:「那你認為對方會用這個方法嗎?」

蘇小銘沉吟一會後,回答:「有可能,但是除非對方另有謀算,不然一開始在神劍門時就該罷手,再不然就是當初在神劍門時,南宮凌的出現,以及邱宜文被救是他計畫之外,才有可能行此計謀。」

小靈嘆了口氣,說:「那完了,你每次說有可能的倒楣事,通常都會發生,看來南宮書生倒戈倒定了,事情演變如此,你還會去幫邱宜文療傷嗎?」

蘇小銘淡淡地回應道:「妳在說什麼傻話,事情還未定,該做的事我還是會做的,至少這種事情不好說謊騙人啊!」

倆人閒聊著,不知不覺間雨勢稍緩,蘇小銘見狀,問道:「雨變小了,如何?反正沒人監視,有興趣來耍耍劍嗎?」

小靈一聽便來了興趣,說:「那有什麼問題。」

說著便和蘇小銘兩人在雨中耍起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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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斷斷續續地接連下了七天,起先幾天,柳白等人和許芊卉會合後,本來還想到蘇小銘和小靈暫住的地方大鬧一番,後來在眾人的反對下,以及唐門的老前輩附和下才打消念頭。

於是柳白等華山派弟子在三天後,便趁著雨勢轉小之際,租了幾台馬車回華山派,而唐老前輩則因有事要先回唐門一趟,並交待眾人在回華山之際,將蘇小銘將到華山派之事宣揚出去。

眾人心知此計是除了讓蘇小銘無可逃避地到華山派之外,也讓眾正道中人到場助威,避免讓蘇小銘趁隙逃掉。

反觀蘇小銘除了整天和小靈練功習劍之外,在小靈述說採買生活用品時聽來的江湖消息後,依然神情不變,彷彿一切都在算計中。

七天過後,見功力及精神力有恢復的跡象後,便照既定計畫整理一下行裝後,便離開農舍,朝南宮世家前進。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38
第23回:三場比試

二十三、三場比試

吉安,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地方,江湖人眼中南宮世家的名號比吉安的印象更深刻,因為南宮世家擁有目前武林中易容術最高的地位。

雖說南宮世家的易容術稱雄武林,但數十年來卻從未使吉安如此熱鬧過,如今因神劍門被滅,再加上蘇小銘那紙入侵天山的宣言,使得當時和蘇小銘一起對抗夏行雲的南宮世家少主—南宮凌備受注目。

如今吉安裡的客棧可說是個個客滿,裡面龍蛇混雜,正道中人在夏行雲的帶領下,急著要南宮世家交出邱宜文。

而另一方面,魔教中人在衛天辰的授意下,在南宮世家周圍佈下層層防衛,以免正道中人狗急跳牆侵入南宮世家擄人,此舉也更加深雙方的敵意。

南宮世家面對正道的壓力,以及魔教的援助之下,南宮凌心知解釋只會令雙方誤會加深罷了,因此一直遲遲沒有出面說明解釋,並宣稱一切待另一個事主—蘇小銘到來後再行說明。

同為武林四大複姓世家也曾經到裡面了解情況,但也只得到南宮凌一句話:「一切等蘇小銘到來之後再行說明。」

也因如此,所以在吉安的眾正道中人除了派人了解蘇小銘的行蹤外,更不停對南宮世家加壓,以免南宮世家加入魔教,讓魔教又添生力軍。

這些人雖然一直得到蘇小銘正在往這裡走來的訊息,但奇妙的是,數天前所有人都沒了蘇小銘的行蹤,而且不管如何想盡辦法,甚至跟蹤魔教徒眾也全無所獲。

就在眾人猜測蘇小銘的行蹤時,吉安城郊的一家客棧前來了一名女裝打扮的年輕人,衣著雖然樸素,但卻流露出個人不同的風格品味,腰際上插著一把短劍說明著江湖人的身份。

她來到客棧前,看著客棧裡坐滿了人,心知不會有好結果,但還是決定碰碰運氣地嘆口氣走了進去。

這時店裡小二忙上前招呼道:「抱歉,客棺,如妳所見,目前本店已經客滿,實在沒地方供貴客歇腳住宿之處。」

女子嘆口氣問道:「那有位子可供我吃一餐嗎?」

小二轉頭看了看裡面後,回答道:「真是抱歉,目前因為是用餐時刻,所以實在是……」

女人無奈地說:「好吧,反正人生不如意一向是十之八九,那總能吩咐廚房幫我弄幾個方便的小菜及弄幾個饅頭,順便幫我打包一下,好讓我在路上吃,可以嗎?」

小二見狀點頭道:「是是是!這沒問題,小的立刻吩咐下去。」

說著忙下去吩咐廚房準備,這時女子感覺到數道投射來的目光,知道是有心人打量自己,不過當下並不在意,並趁著一個小二有了空閒時,拉著他問道:「對了,小二,你知道南宮世家怎麼走嗎?」

小二打量了女子一會後,老實地將南宮世家的位置說了出來。

女子聽完,待確認完南宮世家的位置後,將一錠銀子給小二打賞道:「謝了,這算是打賞的。」

不一會兒,食物做好了,女子接過食物後,道了聲謝,轉身正想走時,一個男子發出洪亮的聲音:「站住!妳要到南宮世家做什麼?」

女子面對問話,僅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們微微一笑道:「這與閣下應該沒什麼關系吧!還是說閣下就是南宮世家的人呢?」

說完見對方並沒回答,女子舉步便走,這時只見人影一閃,一個雄偉的人影站在女子面前,一付不耐煩的樣子,說道:「回答我的問題,你要到南宮世家做什麼?」

女子淡淡一笑,說:「跟我來就知道了,其它何必多說。」

大漢哼了一聲,抽出一把長刀擋住女子的去路,說:「現在妳不說出來,別想到南宮世家。」

一名文士打扮的人從店裡走了出來,朝女子緩緩走去,說:「姑娘最好還是說清楚,屈屈幾句話而已,花不了姑娘多少時間,目前南宮世家有偏向魔教的跡象,為了避免姑娘受其牽連所累,所以長白雙雄大膽地代表正道中人來表示關心。」

女子說道:「你們既不是官差捕快,我也不是你們的僕役下人,所以我所做的事沒必要也沒義務要告訴你們吧!」

文士見狀知道事難善了,便對大漢使了個眼色,反問道:「聽姑娘的意思是要用武力硬闖了嗎?」

女子哼了一聲說:「硬闖?我看是你們用武力硬擋住我的去路吧!」

說著膝一動,身形往大漢衝去,但大漢早就注意到,在女子身形一動之時犀利的刀芒立刻脫手而出。

一瞬間女子身形幻化閃過了一擊,接著一個起落又往城裡衝去,絲毫沒有和他們囉唆的打算。

可惜世上就是有不能盡如人意的事,大漢一擊不中,第二擊便到,大刀揮舞,直砍向女子身形,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女子的身形被擋了下來。

大漢見狀刀上用勁將女子震開,女子借勢後退數尺,正好退到文士面前不遠處,文士見機舉招正想出手將她制服。

誰知女子一落地旋身,立刻避過文士的偷襲,文士驚愕之際,眼前的女子已出現二個幻象,並以三個方位攻向大漢。

大漢並沒將三個攻勢放在眼裡,待女子將及身時,大刀一揮,迅速地砍向女子,刀勢籠罩之大,再加上大漢揮刀的速度並不慢,使得女子除了揮劍擋住刀勢外,再無其它的選擇。

誰知女子不避不閃,連提劍擋住刀勢的打算都沒有,大漢見狀雖然驚訝,但招式已出,要收勢已然來不及。

只聽『噹』一聲,大刀揮過女子的身影後,在地面上劈開了一道裂痕,這時大漢驚道:「糟!是幻影。」

話語未完,文士就驚覺到自己背後貼著一個手掌,待要反應已來不及,只覺得背後一陣強烈的衝擊,文士被打了出去飛向大漢,大漢忙收刀將文士接住,但來人已因傷昏了過去。

女子見機不可失,腳上一點穿過大漢往城裡衝去,眼見即將進城,這時地下光芒一閃,女子驚道:「不妙!是陣法。」說著立即停下步來,以免不小心受到無謂的傷害。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果然有見識,知道該停下來,不然妳也是徒然摔倒丟臉而已。」

只見一對年輕的男女排眾而出,而那個聲音是那位少女發出的,觀其樣子應該只有十三、四歲而已。

另一位看起來明顯比少女還年長數歲的年經人制止少女再說出更過份的話,對女子抱了抱拳表示一下歉意後,說道:「在下諸葛世家少主諸葛明,這位是舍妹諸葛萍,很抱歉用陣法困住閣下,但我們在此守候已久,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希望閣下相告是否與蘇小銘有關?」

女子只『哼』了一聲便沒在說話,算是表達她的不滿。

諸葛明示意諸葛萍拿藥救治長白雙雄後,又道:「女俠若真不說,我們的確拿妳沒法,只能用陣法將妳困在此一時半會,但諸其餘正道人士不可能不知此事,待他們前來,在下無法保證會出什麼亂子,因此希望女俠將事情見告,若真有難處,在下至少希望女俠能告知到南宮世家的目的。」

女子考慮半響後,緩緩地說:「有人拜託我要到南宮世家傳遞口信,至於內容不便見告。」

諸葛萍聽了正要發話,諸葛明制止,並問道:「既然女俠是要前往南宮世家,那是否介意我們跟隨呢?」

女子答道:「約定之事並無此限,而且腳長在你們身上,想跟不跟端看閣下。」

諸葛明聽了一揮手,便將陣法化去,女子只短短道了聲『謝』後,腳下一點不再停留往城裡快步走去,一些本來在客棧的人見狀忙起身結帳後,跟了上去。

諸葛萍抱怨道:「大哥,為什麼不讓我用陣法困住她,再問得更詳細一點。」

諸葛明則回答說:「這女子在身陷陣中的一瞬間,並沒有慌亂,反而隨即冷靜停下腳步,光這一段就足以讓我認為她有破陣的能力。再者,至於她到南宮世家的目的,我們跟過去就知道了。繼續堅持除了浪費時間外,也打壞我們和她之間的關係,說不定哪天我們也有要她幫忙的地方。」

諸葛萍則不平地說道:「我才不相信她有這麼厲害,說不定她只是虛張聲勢而已,而且還有大哥你的清風劍法,合我們兩人之力絕對困得住她。」

諸葛明淡淡地笑道:「別把妳大哥我捧上天啦!而且這女子的能力如何,我們跟上去就知道了,畢竟衛天辰在南宮世家外所佈下的防衛不是紙糊的,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子後面跟著一群正道人士,假如妳是魔教的人,妳會作何感想呢?」

諸葛萍恍然大悟道:「啊!難道大哥,你一開始就是這個打算?」

諸葛明不答反笑道:「有人幫我們試刀,何樂不為呢?」

說著便往南宮世家方向走去,諸葛萍見狀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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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女子因城門事件過後,背後就跟了一堆正道人士,不過女子並不在意,問明方向後,邊吃著手邊買來的糧食,一邊朝南宮家走去。

果然如諸葛明所說,女子在快到南宮世家門前就被一隊人馬攔阻了,見其衣服式樣正是魔教之人。

女子沒好氣地說道:「我只是來傳口信的,擋我幹嘛?」

帶隊的隊長正是衛天辰的刀劍雙護衛之一的劍衛,他說道:「對不起,若只是傳口信而已的話,請先交待我們兩句,或是說出妳的身份,我們才能放行。」

女子淡淡地答道:「我說過了,這二個問題都要見到南宮凌才能說,或是叫你家主子衛天辰來再說。」

劍衛搖搖頭說:「那真是遺憾,而且姑娘背後那堆正道人士,令人懷疑妳的動機不良,目前南宮世家並不喜歡無關的正道人士來打擾,所以姑娘還是請回吧,再前進休怪我們動用武力了。」

話未說完,一名魔教之人便叫道:「護法,何必和她多說?光看她後面那些自稱正道的人就能明白,他們一定又搞什麼花樣要混進南宮世家,先給他們一個教訓再說。」

說著四名魔教中人將女子圍了起來,劍衛本想制止,但他看到人群裡,諸葛世家的少主正帶著微笑注視場內的情況,再加上女子背後的正道中人有幾個似乎正準備跳進圈子裡,因此一時之間將到口的話給吞了進去。

一瞬間的猶豫,使得圍住女子的人以為劍衛默許自己的行為,二話不說,立刻揮刀攻擊女子。

女子當然不會坐視刀子砍傷自己,至少她沒自殘的傾向,立刻抽劍扺抗,初時,女子似乎並不想傷及魔教的教眾,因此招式中多所保留。

但雙方對招久了之後,魔教眾人的招式開始趨於陰險,更甚者還有下流的招式出現,使得女子本來因為吃飽的好心情都沒了,下手開始加重。

只見女子身形輕挪,以毫厘之差閃過左邊攻來的一劍,左手劍指一揮,點中對方胸口,同時右手劍一圈擋住其餘三人攻勢,接著氣勁一運,襲向左邊的人。

左邊使劍之人一時反應不及,只覺得胸口如被巨木打中一般,一聲哀嚎,被打出戰圈。

其餘三人似乎不為所動,刀、槍、拳掌招式一變,但攻擊卻依然凌厲。

女子一擊得手,本想趁三人微一分神之際,轉守為攻,沒想到對方竟臉色不變,招式也變了樣,不過攻勢卻依然不改,知道是經名人高手調教過,所幸對方和自己相差不止一個等級,因此應付起來並不會手忙腳亂。

女子面對三人如怒濤般的攻勢,並不和對方硬碰硬,身形一退再退,瞬間退出十尺,劍招再展,一道『劍.迴旋』重創使拳掌之人,劍並順勢來到背後擋住來援的刀和槍。

一陣金屬交擊的輕響,女子藉勢向前飛出,並卸去劍上的氣勁,同時身體一扭回過身來面對另外二人。

但使刀和用槍者雖不是絕頂高手,卻也不是平庸之輩,出手震飛女子的下一瞬間便向前攻向女子,絲毫也不給女子喘息的機會。

女子一轉身便見刀、槍近在咫尺,當機立斷一個鐵板橋避開直刺過來的槍尖和刀鋒。

使刀者見狀,招到半途,刀鋒一轉,變招欲砍向女子,但女子在鐵板橋避過時,手中劍同時變招,身形一轉,使得是『旋風劍式』的手法,揮劍刺向使刀者,逼得使刀者不得不迴刀自救,一聲輕脆的交擊聲後,使刀者被逼退數尺。

女子的危機並沒解除,一陣勁風撫面,使槍者朝女子所在之處,一槍揮了下來,女子不及變招,就地一滾,不退反進,使得竟是『地蹚刀法』的路子,攻擊使槍者下盤。

使槍者被逼退數尺,但是仗著槍長,所以攻勢並沒停止,這時使刀的人又提刀攻來。

這一切似乎在女子算計中般,使槍者一被逼退後,女子一個挺身,從槍的攻勢間站了起來,這時使刀者剛好來到,他有點訝異女子能在這間不容髮的攻勢之間站起來,但手中刀卻不曾猶豫地砍向女子。

而使槍者見女子居然能在自己攻勢發出,卻還來不及收勢的瞬間挺身站起來,臉上也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隨即回神,手上長槍攻勢一轉,隨即槍身一掃,掃向女子。

女子一個滑步,同時一旋身擋住槍身攻勢,並借勢衝到使刀者眼前。

使刀者見女子被拿槍的掃飛,忙一刀刺了上去,想在女子在空中無處借力時重創她。

可惜這早就在女子的算計之中,半空中一招『劍.流字訣』,只見刀劍相交,激起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接著女子手臂一伸,劍指已到使刀者胸前。

使刀者見狀正要飛退,但為時已晚,一聲慘叫,使刀者被重創,觀其狀態已不能再戰鬥了。

劍衛見情形演變成這樣,一聲劍吟,雙劍齊出擋住女子的手中劍,並運勁將女子逼退。

女子並不意外劍衛的舉動,在三劍交擊時早就運勁謢身,並借勢拉開距離,但這段距離對劍衛來說並不是安全距離,一個迴身,右手劍攻出,攻擊角度之刁鑽令人無法閃避。

避無可避,女子只得橫劍擋住劍衛的一擊,接著劍身一滑,一腳踢出。

劍衛沒想到女子還有能力反擊,但總還不見慌亂,腳下連點,瞬間退開半尺堪堪避過女子的一腳,接著左手劍砍下。

女子舉劍擋住劍衛的一擊,金鐵交擊瞬間劍刃一偏,借勢退了開去。

不過劍衛也不是省油的燈,腳下一滑,劍尖刺了過來,速度之快,令人來不及眨眼。

女子劍身一翻,竟輕巧地將劍衛的攻勢化了開去,劍衛見狀愣了不到半秒,但隨即揮劍和女子纏鬥了起來。

女子並不懼其威,因為剛剛那一招已使自己佔了先機,只是打敗眼前這個人,若南宮世家還是沒人出來的話,那就達不到目的了,因為自己總不可能去打破南宮世家的大門,將南宮凌揪出來說話吧!

另一方面,場上圍觀的高手中,也有不少人被女子剛那一招驚得愣了一愣。

諸葛明有點不可思議地說道:「這是什麼招式,太詭異了,應該是剛好矇到的吧!居然是有輕靈為主的以簡御繁招式。」

諸葛萍輕聲問道:「大哥,你在說什麼?什麼以簡御繁?」

諸葛明嘆了口氣道:「以武學來說,有分兩大類的招式,分別是『以簡御繁』及『以繁制簡』,前者以重、濁、大為主,後者則以輕靈翔動為主,但是這個人的招式卻完全違背這個原則,妳不覺得驚訝嗎?」

諸葛萍端著小腦袋想了半天後,答道:「我還是聽不太懂。」

此時背後響起聲音道:「簡單來說,就是這女子劍勢輕靈,但卻能達到以簡御繁的境界,將那劍衛的綿密劍勢完全制住,這與一般的武學理論相互違背。我說的是不是啊,諸葛世家少主,諸葛明。」

諸葛萍正要往後看,卻被諸葛明制止,只見諸葛明淡淡笑道:「衛天辰,想不到你早已來了,目前這種局勢,你有何打算?」

衛天辰輕笑數聲,說:「打算?目前劍衛還能和她打成平手,所以我沒有什麼打算,倒是諸葛兄造成這種局面是有何目的?才是我想問的。」

諸葛明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說:「依魔三少的智慧,假如還看不出我想做什麼,那就有辱魔三少在武林中的威名了。」

衛天辰則回道:「是啊!所以我有何打算,想必依閣下諸葛家少主的智慧應該也不難想到才是,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呢?」

諸葛明被搶白一頓,心裡頓時不是滋味,但還是回答:「我只是想試探試探罷了。」

衛天辰一付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原來閣下已經知道我的打算,那倒是我的無知了,在下先在此跟你賠個不是,希望你大人大量啊!」

說完衛天辰排開眾人來到前面,這時南宮凌也聽到僕人報告前來之人和魔三少的劍衛打了個平手,而且還看不出對方的武功路數,心裡好奇便到高樓觀看到底是哪一號人物。

魔教眾人見衛天辰到場,正想有所動作時,衛天辰一揮手制止了他們,並對場上的劍衛說:「劍衛,全力施為,不用顧慮。」

一句話,劍衛劍勢忽變,劍勢如清風細雨般,連綿不絕,令人防不勝防。

女子劍招不變,但卻開始吃力起來,只見她被劍衛一連幾招逼得後退數步方能閃過那綿密劍雨,但已險象環生了。

一陣金鐵交鳴後,劍衛將女子逼退後持劍而立,對女子說道:「姑娘,如今勝負已定,是否能罷手離開呢?」

女子喘著氣回答道:「哼!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要我罷手,除非我躺下。」

劍衛嘆口氣說:「唉!那就多有得罪了。」

「少廢話。」說著女子又持劍向劍衛攻擊。劍衛無奈,只能持劍相迎。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38
第24回:徒弟

二十四、徒弟


劍衛見女子雖然說著逞強的話,但攻來之招卻不顯慌亂,臉上也不見因久攻不下而顯現的憤怒,更甚者他還發現女子腳踏奇異的步法攻來,以他臨敵經驗來看,知道女子應該尚有所恃,忙收攝心神。

女子使出『劍.流字訣』,奇奧的劍法,使得簡單的揮劍動作,變得是攻敵所必救之處,逼得劍衛全力盡出方才擋下女子的劍招。

在一聲強烈的金鐵交擊聲中,兩人分開三丈之遠,再迴身,兩人都各由對方的眼神裡知道,接下來的一擊將出勝負。

劍衛劍尖一顫,同時功力貫入劍中,幻出層層劍影,接著催發功力,勁氣揮灑之間,隱隱產生風雷之聲,此為衛天辰得意招式之一『風雨雷霆』。

女子長劍輕插入土,左手微按劍柄,右手覆掌胸前,但掌中真氣開始聚集,勁氣不但穩而不發,而且漸次地在增強,卻是蘇小銘的『風斬』絕學。

兩人出招的時間並不長,但當女子將招式施展出來時,衛天辰不禁驚訝出聲:「什麼?這是………」

而此同時另一個訝異的聲音也從南宮世家傳出,南宮凌聽僕人說又有人和魔教之人在門口起了爭執,並已闖過第一陣,心裡好奇之下,便到門樓上觀看是何方高手來臨,沒想到居然見到令人意外的情況。

驚訝之餘,兩人已出招了,這時南宮凌和衛天辰才來得及反應,同時叫道:「住手。」

話一出口,兩人招式已出,初接觸激起一陣漫天塵沙,接下來,劍衛『風雨雷霆』後勁對上女子的『風斬』後勁,一者勢若雷霆,又快又猛;一者猶如勁風急旋,迅速而銳利。

兩招對上發出一陣巨響,幾乎同時,劍衛持劍身形一變再變,瞬間縮短了兩人的距離。

女子看劍衛瞬間上前,雖驚愕但不慌亂,只見她右手翻掌向前,強烈的勁氣直撲劍衛面門。

劍衛由於距離過近,再加上自己身形迅速,要再改變方向閃躲已來不及了,避無可避之下,劍衛瞬間中招飛退,中招同時只能來得及護住致命之處。

這時女子劍劃出一道銀白劍光直撲劍衛而來,同時衛天辰也有動作。

只聽一聲交擊聲響,女子哀叫了一聲被擊退了開去,而一道劍氣也隨著女子的退開而跟隨了上去。

就在劍氣即將傷身之際,女子正要提劍化解已來不及,就在此時,劍氣在女子面前消失無蹤了。

衛天辰氣定神閒地站在劍衛和女子之間,說:「好了,姑娘,妳該說說妳是誰了吧!而且我還要加問一句,妳和蘇小銘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他的招式?」

女子雖敗,卻依然嘴硬道:「哼!你又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時南宮世家的門打了開來,南宮凌走了出來,說:「他就是魔教三少爺,也是江湖人稱魔三少的衛天辰。」

女子見狀微露驚訝的神態,衛天辰也神色訝異地轉頭看著南宮凌,因為他沒想到南宮世家會打開大門。

女子端詳了一會南宮凌後,說:「你是南宮世家的人?」

南宮凌笑了笑,道:「我若不是南宮世家的人,怎麼會打開大門出來呢?我是南宮世家的少主—南宮凌。」

女子聽了朝兩人微微一伏,說:「蘇小銘之徒—花月妃參見南宮少主和魔三少。」

一句話,既意外也不意外,卻同樣使在場眾人驚訝。

衛天辰問道:「我不記得小銘有說過收過徒弟,還是妳……」

花月妃點點頭回答道:「是的,小女子僅入門十五天,也難怪三少不知。」

此話一出,不等衛天辰、南宮凌出聲,現場正道人士立刻有人哈哈大笑說:「別笑死人了,入門十五天?只有十五天如何學會那些絕妙的招式?說謊也選好一點。」

花月妃淡淡笑了笑,說:「閣下才是見識淺薄,魔教中速成的功法多的是,只要悟性夠,功夫練成並不是問題。」

南宮凌為避免場面難看,便插進來問道:「先不說這個,花月妃妳來南宮世家應該不只是來逛街的吧?」

花月妃答道:「是的,師父叫我傳一口信而來。」

南宮凌又問:「哦!那內容是什麼?」

花月妃道:「師父說過,在我說出來之前,必需請兩位商議,是否要在此公開說出來,假如兩位同意的話,我就立刻在此說出來。」

衛天辰好奇問道:「哦!是什麼事情,為何需要如此慎重?」

花月妃笑了笑,說:「師父早知道三少會這麼問,因此也有交待過我,他說此事將牽連許多事件,因此需要兩位同意,請少主和三少慎思而行。」

衛天辰看了看花月妃的樣子,略一沉吟後,問:「那蘇小銘是不是早就預知結果了?」

花月妃意味深長地說:「套句算命常用的話『天機不如洩露』,所以還是請你們決定吧!」

衛天辰對答案十分不滿,賭氣地說道:「那我同意公開此事。」

花月妃淡淡笑了笑,轉頭問南宮凌:「那南宮少主的意思呢?」

南宮凌思考一會,問:「此事和文妹之事有關嗎?」

花月妃答道:「關係很大,算是比較直接性的關係。」

南宮凌說:「那還是進裡面再說吧!」

在花月妃回答南宮凌的問話時,衛天辰就一付受創的樣子,他指著花月妃說:「原來……難怪那傢伙早就算計好了。」

花月妃回以微笑道:「希望魔三少不要掛懷才好。」

就在三人正要進南宮世家大門時,諸葛明出聲道:「等等,南宮世兄,難道你真的要引狼入室?」

南宮凌聽了轉身問:「哦!引狼入室?此話怎講?」

諸葛明說道:「你應知道衛天辰和蘇小銘都是魔教的人,而從種種證據顯示,滅神劍門總壇者為魔教,你怎會讓魔教中人治療神劍門千金—邱宜文呢?」

南宮凌冷冷道:「假如令妹受了傷,而魔教有方法治療她,相信諸葛世兄也會和我一樣,二話不說就讓魔教之人治療吧,不是嗎?」

諸葛明嘆氣道:「是如此沒錯,但也是在僅有魔教能治療的情況下呀,夏行雲少俠也說過他能醫治此傷,而且他和宜文也是一對戀人,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傷害她,難道你就因為夏少俠是你的情敵就不願讓他醫治嗎?」

南宮凌冷哼了一聲,說:「關於此事,我們四大世家已經爭論好幾天了,我的立場依然不變,也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所以假如你只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阻止我,那就告辭了。」

「等等。」一個帶劍之人排眾而出,說:「我是神劍門豫南分舵的舵主—許南松,身為神劍門遺孤,總該能見見敝門的大小姐吧。」

不等南宮凌說話,花月妃說:「南宮少主,神劍門總舵被滅,為何分舵反而沒事?為了避免是分舵中有人有野心,因此實在不適合讓神劍門的眾人進來。」

許南松氣道:「什麼野心,我看有野心的是你們魔教,你們一定是想在我們大小姐身上下什麼手腳,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說完,一手『千輝迎日』迎上花月妃,此為神劍門的基礎劍招的其中一個殺著,雖然普通招式,但使劍者用來卻也尺度有法,嚴然有名家調教過。

招式雖然不俗,但花月妃的水準則直追劍衛之流,豈會被這種招式擊中,當下劍指輕挪,輕巧地穿入許南松的劍網裡,不等許南松反應過來,花月妃身形一變手臂屈伸之下,只聽一陣輕脆聲響,許南松劍落、人敗。

花月妃劍指輕貼著許南松的脖子前,淡淡說道:「以你這種水準還想阻止誰的野心?三歲小孩嗎?」

許南松恨恨地說:「哼!技不如人是我習藝不精,要殺便殺,少污辱人。」

花月妃手掌一變,勁氣一運便將許南松推開,說:「無聊,殺你我又沒得到好處,幹嘛殺你?」

就在許南松退開當下,五個人立刻衝了上來,瞬間陣勢排開,在間不容髮的瞬間,五人一齊出手,所用之招與許南松相同的『千輝迎日』,雖然水準比許南松稍差,但是擺開的陣勢,以及不容花月妃反應的速度,使得比許南松單人一劍還難對付得多。

但是花月妃在陣勢擺開之際,身形已衝向五人之中的一人,面對對方使出的絕招,花月妃恍若無物一般,在招式之間的空隙穿了進去,接著出手。

只聽『噹啷』聲響不絕,竟是五人之劍被打落在地上的聲音,而每個落劍聲音之中都含著悶哼的聲音,原來是五人不止劍被打落在地,而且還被擊退。

當花月妃回到原地時,五個人已或站或坐地退離戰圈,而且都是一付受傷般地不舒服樣子。

花月妃擺擺手說:「同樣的招式,以為五個人合使就能打敗我嗎?此招若這麼厲害的話,神劍門的先人就不會創造其它的招式了,而且此招有個很大的破綻,那位許南松就算了,你們的破綻更大,想用這樣打敗我?你們不覺得太天真了嗎?」

許南松不滿地哼了一聲。

花月妃繼續說道:「我看你們所用的應該只是神劍門的入門招式而已,你們看過我和魔三少那使劍的護衛比試,怎麼想你們也不會用這種粗淺的功夫對付我吧!還是你們只到此為止?」

不等神劍門人出口,圍觀之人說道:「哼!說什麼入門只有十五天,一個初入門牆十五天的人會知道這麼多嗎?」

花月妃微微笑道:「我只說拜入蘇小銘門下十五天,在那之前我不能有其它的經歷嗎?」

那人順著語意問道:「哦!那妳又是誰?以妳的身手也不似無名之人,花月妃應該也不是妳的本名,妳倒說說妳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衛天辰還皮皮地說道:「對呀!我對這個也很有興趣,不過妳偷偷告訴我也無妨,我這個人一向很好相處的。」

花月妃不為所動地說:「相信在場各位對易容術有心得之人都看得出我有易容,我也不怕讓各位知道,由此可以看出,其實我是不想讓人認出我是誰,所以各位認為我會告訴你們我是誰嗎?」

「況且……」花月妃轉頭對衛天辰和南宮凌說道:「有些人有想忘記的過去,相信魔三少和南宮少主應該能諒解此事,而且我的確是用花月妃這個名字入蘇小銘門下的。」

南宮凌端詳了花月妃一會後,問:「那蘇小銘知道此事嗎?」

花月妃點點頭回答道:「知道。」

南宮凌嘆口氣道:「那隨我進來吧!」

說著,便帶著花月妃和衛天辰進南宮世家大門。

原本圍觀的眾人還有人要阻止,但都被諸葛明給制止了,諸葛明轉而對尚未進門的南宮凌說:「南宮世兄,你應該知道此事的後果,若你執意如此,諸葛明實在也無話可說,只能念在舊日情誼勸你好自為之。」

南宮凌隨手打了一個招呼,便帶著花月妃和衛天辰進南宮世家大門了。

三人來到南宮世家大廳,大廳上坐著南宮世家的老太太,南宮凌為二人引見,衛天辰和花月妃雙雙拜見。

南宮凌這時對花月妃說:「月妃姑娘,妳現在可以說出蘇小銘要妳傳達的口信了吧?」

花月妃點點頭說:「嗯!家師要我稟告各位,他將在三天後,在東門現身。」

說完,衛天辰當場傻眼問道:「什麼?就這樣?這樣就沒了?」

花月妃慢條斯理地拿出一個錦囊給南宮凌後,說:「家師還交待將這個錦囊交給你,有困難時可以打開。」

南宮凌不解地問:「這裡面是什麼?」

花月妃微笑道:「我也不清楚,家師只交待我交給你而已。」

衛天辰問道:「那我呢?我有什麼東西?」

花月妃正色對衛天辰說道:「家師只要我告訴你,魔教裡有內奸,而且不是普通的內奸。」

一句話,使衛天辰原本從容的臉色變了,他問道:「妳這話是什麼意思?」

花月妃想了想答道:「家師說,只要跟你說這些,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衛天辰恍然大悟般地叫道:「原來如此!我了解了。」

南宮凌對花月妃問道:「妳剛剛在門口說,妳說的事和文妹的事有直接性關係,難道是寫在這個錦囊裡面?」

花月妃微微笑了笑,說:「不是,他嘛!只是叫我在他來之前將宜文小姐的傷治好而已,也就是說我必須在三天之內將宜文小姐的傷治好才行,這應該算是直接性的關係吧!」

南宮凌聽了臉色都變了,問:「宜文三天之內就會好嗎?」

花月妃笑而不答,問:「那我能去看看宜文小姐了嗎?」

南宮凌聽了忙點頭,說:「沒問題,我來帶路就好了。」

接著對南宮夫人說:「娘,時間寶貴,我先帶他們去治療宜文。」

南宮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失態,但看在他是為了意中人才如此,不禁搖搖頭說:「去吧!」

並對著花月妃說:「花姑娘,此事就勞煩你們師徒了。」

花月妃抱了抱拳,說:「南宮夫人見外了,我還要在此盤桓數日,這才真的勞煩各位。沒事的話,小妹就先告退了。」

說完便隨著南宮凌前往邱宜文目前的居處,衛天辰雖然聽出花月妃語氣中不對勁的地方,但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再加上好奇心驅使,便問道:「那我也要去看看可以嗎?」

花月妃答:「我是沒問題,就看南宮少主的意思。」

南宮凌說道:「難得衛兄對醫術這麼有興趣,只要不會打擾到療程,南宮凌皆歡迎,算是答謝魔教在南宮世家門前擋住一干麻煩的人物。」

說完三人便離開了廳堂,來到長廊,花月妃見左右無人,一邊走一邊對南宮凌和衛天辰說道:「等等我在治療宜文小姐時,希望二位少主能幫我護法,未知二位是否答應?」

南宮凌二話不說,答道:「這倒沒問題,只要能讓宜文好轉,我都願意做。」

衛天辰倒比較冷靜,問道:「護法?為什麼要護法?而且真要人護法的話,為什麼剛剛在大廳不說?」

花月妃不動聲色地回答:「因為這裡既不是皇宮內院,也非銅牆鐵壁,所以再怎麼防衛總是會有漏洞,而在我的療程裡不能受到太大的打擾,為防萬一還是希望二位能幫我護法。」

衛天辰聽了反叛的基因開始作祟,說道:「假如我不答應呢?」

花月妃嘆了口氣答道:「那就可惜了,那這事就只能委託南宮少主了,不過家師說過,這事魔三少不參與也好,省得事情弄得太複雜,到時三少左右為難就不好了。」

衛天辰問道:「妳這是什麼意思?」

花月妃回答說:「沒別的意思,家師說過,假如三少不願幫忙護法的話,代表三少還無法信任我,所以接下來的事還是別告知你比較好。」

衛天辰聽了花月妃的話,激動得差點被口水嗆到,說:「咳!咳!咳!妳……妳們這對狐狸師徒,你們到底想怎樣?」

花月妃淡淡笑道:「哎哎呀!三少這麼說就失禮了,我們只是希望三少能幫忙護法而已呀!既然三少不答應,我們也不會強人所難的。」

衛天辰咬牙切齒地問:「那我假如答應呢?」

花月妃臉色一變,說道:「三少真的答應幫忙護法嗎?」

衛天辰點點頭說:「沒錯,我答應幫忙護法。」

花月妃說道:「家師說過,假如三少願意幫忙的話,他要我提醒你一件事,就是三少要有和同門決鬥的打算,而此人甚至可能是三少的長輩。」

衛天辰聽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說:「妳在說什麼?什麼長輩?我長輩就義父而已,義父我已經請示過了,這才幫南宮世家擋住一干江湖中自詡正義人士的人找南宮世家麻煩。」

花月妃答道:「這個家師就沒說了,他只叮嚀我,若三少真的答應,要對你說如此的話,希望你能有所覺悟。」

衛天辰聽了知道問不出答案,那就只能在三天後找蘇小銘問個仔細了,便說道:「好吧!那算了,我們先到宜文姑娘那裡吧!」

邱宜文見到花月妃時,疑惑地問南宮凌道:「她是……」

南宮凌忙道:「文妹,我來介紹,這位是花月妃,是蘇小銘的弟子,來幫你治療的。」

這段日子裡,邱宜文和南宮凌在一起,備受呵護,從而產生異樣的情愫,若不是她另有考量的話,以她的個性,以及這些日子以來南宮凌的表現,她早就接受南宮凌的感情,只是……若不是……

邱宜文從南宮凌口中知道自己喪失了一段日子的記憶,眼前當下先以恢復記憶為先,說不定以前的記憶會有那件事的線索,再不然就要問蘇小銘是否有線索了。

花月妃禮貌性地打個招呼,說:「家師有事,需等三日後才能前來,他已將治療之法告知我了,他要我在他來之前將宜文姑娘治好,由於療程頗費時間,所以希望宜文姑娘能耐心配合。」

邱宜文聽了問道:「那……會痛嗎?要怎麼配合?」

花月妃答道:「那個應該不會痛,有關治療部份,比較重要的是,不能受到打擾,不然輕則白費功夫,重則我和宜文姑娘都會喪命。」

在場南宮凌等三人驚訝地問:「怎麼落差這麼大?有這麼嚴重嗎?」

花月妃解說道:「因為宜文姑娘傷在腦部,所以十分兇險,好運的話,沒事自然沒事,若有萬一真的會喪命,畢竟這是我們人體重要的地方,所以才希望二位公子能幫忙在外面護法,以防不測。」

衛天辰聽到事情的嚴重性,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到外面護法,不然他本來還想要待在這裡看花月妃如何治療,趁機偷學一點,不然自己免費幫忙護法就太虧了,如今只好乖乖在外面和南宮凌大眼瞪小眼。而南宮凌不用說早就跑到外面跟衛天辰招手了。

待二人出去後,花月妃關上門,對邱宜文說道:「宜文姑娘,再來妳只要坐在這裡,閉上眼睛就可以了,直到我說好之前,千萬別張開雙眼。」

邱宜文依樣做了,花月妃握住她的一隻手,說:「我先找出妳受到傷害的部位,才好治療。」

語畢,花月妃心靈意識沿著手臂進入邱宜文體內探索,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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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衛天辰和南宮凌百般無聊地在邱宜文房外護法,雖然花月妃說得好像很嚴重似地,但在還沒發生前只有無聊二字而已。

南宮凌心繫邱宜文安危,所以還好。倒是被騙來的衛天辰,滿臉怨嘆的神色,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衛天辰對南宮凌問道:「南宮兄,現在左右無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適不適當?」

南宮凌見左右無事,答道:「什麼事?」

衛天辰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認識邱宜文姑娘?又怎麼喜歡上她的?」

南宮凌詫異地看著他,回答說:「我是在一次找尋我妹—南宮燕時,意外遭遇認識的,至於另一個問題,你應該早就從武林中的傳言知道了吧!有什麼好問的?」

衛天辰說道:「傳言歸傳言,總是由你口中證實比較來得實在。」

說著左右張望了一下,說:「不過說到你妹,從我來南宮世家以來,好像都沒看到她的人影,聽說她嫉惡如仇,又愛行俠仗義,難不成……」

南宮凌點點頭說:「嗯!她在我回來的前一天就離家出走了,至今未回,我娘也很擔心,現在這種情勢,派人去找她,只是徒增危險而已。」

衛天辰微微笑道:「這你可以放心,假如我估算沒錯的話,過幾天,她就會帶一堆人來興師問罪了。我們只能希望在那之前,花月妃能將你的文妹治好,不然到時可就難了了。」

南宮凌愁容滿面地答道:「唉!我也是這麼覺得,畢竟這次的事情過於蒼促,許多與我世家有往來的,無法原諒我的行為,若非我提出要治好文妹的條件,說不定連我娘也不許。」

衛天辰說道:「事情原委我是不太清楚,畢竟我還沒遇到蘇小銘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我更想不通為何夏行雲為何要將支持他的神劍門滅門。」

南宮凌輕嘆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親眼所見,就算不相信也得相信。」

接著又說:「不過在事情發生前,蘇小銘倒是被神劍門請去做客,只是不知為何打了起來,最後蘇小銘雖然殺了出來,但還是受了傷。」

「看來還是得問那傢伙才能明白。」

南宮凌同意地點點頭,說:「我也這麼覺得。」

就在二人正要結束這個話題時,一陣勁風吹入,南宮凌未及反應,衛天辰背上刀劍已飛出擋住一股潛勁,塵沙過後,出現二個人影。

南宮凌驚訝於這二人居然沒驚動到府內的警衛就能進來,正想開口叫人,卻被衛天辰伸手阻止。

衛天辰說道:「別叫人來,徒增傷亡損失,不值呀!這二個我對付,你在後面掠陣,以防還有人偷襲過來。」

南宮凌聽了點了點頭,便後退到後方去。

衛天辰見狀便對二人道:「原來我會對上的長輩就是二位呀!陰魔陰無邪前輩和水魔水夜叉前輩,我記得我已經和義父請示過了,你們怎麼會出現在此。」

陰魔拿出一道黑色的令牌,說:「這是天魔令,我們只是依令行事而已,其它我不管,退開,免得傷了自家人的和氣。」

衛天辰手一翻刀劍上手,回答道:「除非你們有好的理由,不然恕難從命,因為我已經答應幫忙護法,免得她們在治療過程中受影響。」

水魔則說道:「想清楚,你應該知道天魔令是魔教最高命令吧!若你繼續阻擋,就別怪我們無情了。」

衛天辰依然擋在他們面前,說:「看來是沒得商量,那只好手下見真章了,若有得罪之處,還請二位前輩海涵。」

說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刀劍出鞘,三人纏鬥在一起了。

衛天辰風刀雨劍齊出才和陰無邪二人打個平分秋色,南宮凌初聽衛天辰說眼前二人是他的長輩,本來以為衛天辰另有打算,正想出聲叫人時,衛天辰已刀劍齊出,和陰魔二人打起來了。

南宮凌看著三人的戰鬥,不禁暗自嘆道:「衛天辰不愧是魔三少,刀劍齊出竟能和多年前享有盛名的陰魔和水魔打成平手,武林傳言這二人己經死亡,看來傳言只能算是傳言而已。」

其實這並非衛天辰特別厲害,而是三人出招皆有所保留,只要南宮凌的武學造詣再高些就能看出,三人之間看似出招猛烈,但幾乎沒有殺伐之氣。

衛天辰心知以兩位長輩的修為,自已盡全力還不一定能完全擋住他們,因此事先請南宮凌在旁掠陣以防萬一,沒想到居然能打個平手,因此他心知兩人有所保留,而原因應該是看在都是自家人的份上,因此出手不知不覺之間也沒了下殺手的打算。

另兩人未盡全力其實並非如衛天辰所想,而是因為任務需求才如此,不然姑且不論水魔那奇妙的水系魔功,光是以陰狠聞名的陰無邪,他那令江湖聞之色變的各式毒藥就足以讓衛天辰傷透腦筋了。

但僵局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畢竟陰魔和水魔不是來打好玩的。

而南宮凌被這場看似精采打鬥所吸引,再加上關心房內的愛人,因此也沒發覺有異,近半個時辰了,偌大的南宮世家竟沒人發現有人入侵,假如是偷偷摸摸的小偷還說得過去,但現在的卻是光明正大的打鬥。

而此時,該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一陣清風襲入,一道人影現形。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39
第25回:三天

二十五 三天

一道人影趁著衛天辰全力對付雙魔之時,乘著清風來到,冷冽的清風彷彿要引起南宮凌的注意一般,一陣比一陣還冷。

南宮凌察覺有異,忙轉身應敵,當他發現來人矇面時,哼了一聲,說:「又是你,夏行雲,沒想到你竟然能穿過這麼多層防衛來到這裡,不愧是武林頂尖的高手之一,我想武林中一定沒人想到你專門矇面做壞事吧!」

矇面人並不答話,出手便是一掌勁氣不弱,南宮凌雙掌擋住揚起一陣塵沙。

而雙魔在矇面人來到時,突然身形加快,使得衛天辰無法完全掌握他們的動向,衛天辰心知不妙,但是他也算是征戰多日的人,借勢一退之際,手上刀劍一轉,改採守勢。

雙魔不理會他,在衛天辰一退當下,兩人也跟著退開。

水魔一揚手,發動獨有的水系魔功『滄海一擊』,掌氣看似與剛才和衛天辰纏鬥時相差無幾,但卻隨著與衛天辰的距離越近,掌氣越見威力。

衛天辰見狀,心念一動知道對方的打算,一個很簡單的計策,只是自己因為眼前兩人之強,使得自己疏忽了這點,不過以水魔和陰魔的功力,自己和南宮凌合力或許還能一擋,但是卻萬萬無法再分神抵擋後來的矇面人。

再者,由雙魔出動的情況看來,此事與魔教有關,天魔令的出現,他心知必是和兩位義兄有關,因為義父自己請示過了,義父沒道理還出動元魔谷的高手來攻擊,搞這種拿磚頭砸自已腳的行為。

一念之錯,沒時間後悔,衛天辰準備挺身接招之際,變化突生,只見矇面人手上勁氣催發之下,南宮凌被擊退,時間地點剛好退到使衛天辰的姿式偏了一偏。

就在衛天辰和南宮凌一愣之際,『滄海一擊』已近身,衛天辰和南宮凌回神合力一擋將招式擋了下來,但是二人因這突然的變化,,使得實力發揮連三成都不到,因此被氣勁餘波蕩了開去。

空門大露之際,衛天辰一句『不妙』,腳下一點正要再衝上前,卻已來不及,陰魔邪掌暗勁猛烈地將門連牆壁都擊破了,只聽轟然一聲,塵煙彌漫一時難以看清裡面的情況。

伴隨著一道影子飛竄而入,南宮凌正要追上,水魔已來到他的面前,而衛天辰的刀劍則被漫天邪掌給擋在塵煙之外。

在二人焦急的心境之下,塵煙漸散,裡面透出絲絲刀風劍氣,不停地流竄迴旋。

塵煙過後,只見半毀的房舍裡透出三條人影,一者閉目端坐、一者眼睜心平、一者滿臉的訝異。

花月妃一手搭在邱宜文的天庭百會,一手迎向襲擊而來的矇面者,單掌對雙手,面對矇面者雄渾的劍氣,花月妃單掌化出數不清的迴旋氣流擋住。

眼見一擊不中,矇面者劍氣一催,借勢倒退飛出,花月妃掌式微變,以迴旋氣勁將雄渾的劍氣散到四周。

而水魔和陰魔見矇面者撤退,也虛晃一招後悄然退離。

擋路者沒了,南宮凌和衛天辰瞬間來到二人身邊,只見花月妃搭在邱宜文身上之手慢慢收勢,說:「我已經完成第一階段的治療,先找地方讓宜文姑娘靜養。」

南宮凌急道:「但是剛才那夏行雲他不是……」

花月妃微微一笑說:「放心,我沒讓他傷及宜文姑娘。」

南宮凌正要再說時,衛天辰出聲道:「是一心二用的法門吧!我記得此心法與某個門派有關係。」

花月妃答道:「是心分二用的功夫,請南宮公子另外找地方安置宜文姑娘吧!」

南宮凌聽了忙將宜文帶去安置,留下衛天辰和花月妃兩人。

衛天辰對花月妃說:「你沒事吧!」

「嗯!」花月妃緩緩站了起來應聲道:「我沒事……」

話未說完,只聽『啊』地一聲,花月妃倒跌回地上,一手等捧著胸口,一臉痛苦地說:「想不到我還是沒辦法將所有勁氣轉移掉。」

衛天辰說:「在那種情況下,我就不信妳會沒事。」

說著伸出手來正想幫花月妃站起來,誰知花月妃並不領情,用劍將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

衛天辰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說:「這是陰長老毒掌的解藥,他的手曾浸過毒藥,因此招出必含毒氣,我猜妳一聞到異味就將之全部吸進體內吧!你別客氣。我想此事過後,這幾天我可能很難再進南宮世家之門,妳就別太過逞強了。」

花月妃看了看衛天辰的眼神後,接過解藥,說:「希望三少多思量在大廳時的建言,注意身邊之人。」

衛天辰擺了擺手,答道:「明白了,若非如此,怎麼會有今天事情的發生?我就趁著南宮世家還沒發逐客令之前先走一步,望妳好自為之。」

花月妃吞服藥丹後,說:「順道告知三少一下,我想對方這幾天不會再來了,因為再有過多的動作,只會使他們藏身於此的暗樁曝露而已,在沒有一擊必中世家要害的把握之下,他們不會有再多的動作,請三少放心。」

「哼!小狐狸,妳以為我不知妳意有所指嗎?這個一舉數得之計就由妳來對付了。」衛天辰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花月妃淡淡地笑道:「不愧是魔三少衛天辰,了不起的人物。」

說著便開始閉目運功療傷,順便等待某人的到來。

過了一會兒,南宮凌帶著幾名武裝打扮的人到來,當他看到只有花月妃在場,不禁問道:「咦?衛天辰呢?」

花月妃睜開眼睛,緩緩說道:「三少已離去,並說此事他回魔教會調察清楚。」

南宮凌身旁一名中年男子『哼』了一聲,說:「魔教的天魔令只有三人有,就是魔教教主和他的二個兒子,就算地位高如衛天辰也只能用金龍令而已,由此可知,此事必定和魔教脫不了關係……」

正要繼續說下去時,他看到南宮凌的眼神便閉上了嘴。

花月妃見狀說道:「南宮少主放心吧,我第一階段的治療已經結束,整個療程共分三個階段處理,所以應無異狀。」

南宮凌問道:「那剛剛數道衝擊,難道都對文妹沒有影響嗎?」

花月妃點點頭說:「嗯!因為當時我正好剛做完第一階段的療程,所以宜文姑娘並無太大的傷害,最多受點驚嚇或皮肉傷罷了。」

南宮凌聽了鬆了一口氣,說:「既然如此,那我先帶姑娘到客房休息。」

花月妃笑笑說:「那就勞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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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傍晚,吉安城外一個偏僻的樹林裡,三個不同的人影在談論著事情,細觀之,這三人是剛剛襲擊南宮凌他們的人。

蒙面人問道:「你們對衛天辰和南宮凌有何看法?」

陰魔緩緩說道:「三少爺已盡得二哥和三哥的真傳,招式的運用已達盡善盡美的境界,但火侯還不夠。」

水魔則說:「至於南宮凌拳掌招式已得南宮世家真傳,但這只能算是一流高手之林而已,比較能上得了檯面的只有他精純的內功,我從和他對招中判斷應該是玄門正宗一類的。」

蒙面人沉吟著說:「嗯,傳說中南宮世家的家傳內功為『浩靈真元』,前輩你確定是玄門正宗嗎?」

水魔點點頭說:「雖然說南宮世家歷代以來還學有其它各派的武功,但都是各派成名之武功,皆有脈絡可尋。不像這『浩靈真元』這般,難有人知曉其本質,在南宮凌所用的武功中,只有這個讓我有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感覺,不過其本質是玄門正宗卻是無誤。」

蒙面人也點點頭說:「原來是有調整過的玄門正宗內功,我了解了。感謝兩位前輩幫忙,天色已近晚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然會被發現異樣了。」

說完,蒙面人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這時陰魔對水魔問道:「對了,夜叉,你知道為何二少會對南宮世家的武功有興趣嗎?照道理來說,二位少爺都已經先後學過劍神絕學了,應該不會對這四大世家產生興趣才對,怎麼二少突然會問有關南宮世家武學的問題?」

水夜叉答道:「我也不清楚,也許想知道其它武功的奧妙吧!畢竟這劍神絕學總是大少無意中得來的,而大少又有其它機緣,二少也許因此覺得有所不足,才想從其它方向著手,不想讓大少專美於前吧!」

陰魔點點頭附和道:「嗯嗯!你這麼說也有理,也許如此吧!那我們也該走了。」

說罷陰魔便和水魔同行飛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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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南宮世家守衛森嚴,白天發生的襲擊事件後,南宮世家決定加派巡邏的人手,以防止相同的事件再度發生。

雖然事件發生後衛天辰便不告而別,但是門外魔教的人馬並未徹除,面對魔教人員矛盾的作法,南宮凌雖知其中必有隱情,但在未確認前只能先不讓魔教中人進南宮世家大門而已。

不過為了避免相同的事情發生,戒備更嚴僅已是無庸置疑。

邱宜文在南宮凌離開後,鬆了一口氣,她想著連日來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地支著頭發呆。

此時突然邱宜文覺得一陣風吹過,雖不稀奇,但房子的門窗早就被自己關好了,沒道理房子裡會出現一陣風呀!在她驚疑不定當下。兩道人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來者是蘇小銘及小靈,蘇小銘在邱宜文還未出聲之前便說:「小靈,劍陣。」

小靈雙手一展,劍氣形成一層彷彿保護膜一般的東西,使室內的光漸漸暗了下來,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邱宜文已經熄燈就寢了。

邱宜文見狀,問道:「蘇小銘,是你?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三天後才會在東城門現身嗎?」

蘇小銘微笑道:「我可沒說在那之前我不能現身呀!而且只有現在才是治療妳失去記憶最佳的時機。」

看邱宜文有聽沒有懂的樣子,蘇小銘繼續說道:「先別說這個,時間不多,我們先治療要緊,在治療之前我有問題問妳。」

邱宜文打斷他的話說:「等一下,我要先確認一件事,你確定現在說的話沒人能能聽到嗎?」

蘇小銘見狀,知道不回答她的問題,今晚只有在這裡乾耗而已,嘆了口氣答道:「這個嘛!只要妳別大聲大聲嚷嚷的話,基本上是很難有人會發現的,還有問題嗎?」

邱宜文臉色堅決地說:「有,還記得你在洞庭湖救我的事情嗎?」

蘇小銘點點頭,說:「嗯!大致上還記得,但是詳細的就不一定記得了。有什麼問題嗎?」

邱宜文深呼吸一下穩定自己的情緒後,問:「那你還記得當初說的『A了一袋錢』嗎?」

蘇小銘搔了搔頭,說:「嗯!怎麼了?難道妳在哪又聽過這句話嗎?」

邱宜文直視蘇小銘的雙眼說:「沒錯,而且是在一個島國裡,而這個島國並不是在中原以西的地方。」

蘇小銘聽了心裡一驚,臉色不由得一變,說:「難道……妳也來自那個世界的台灣?」

看著邱宜文肯定的點點頭後,蘇小銘靈光閃過一件事,不禁倒退了一步,口氣生澀地說:「呃……不會這麼巧,妳是那個頭髮長長,成天喜歡穿牛仔褲跑來跑去的……人吧!」

這時換邱宜文驚訝,問:「你認識我?為什麼我對你沒印象?你到底是誰?」

蘇小銘翻翻白眼,乾笑道:「哈哈!妳還是別知道的好,我只是一名無名小卒而已……」

小靈這時輕觸蘇小銘的肩膀,說:「豬頭銘,快點,不然會來不及滴。」

蘇小銘恍然大悟道:「唔!說得沒錯,這些閒話以後要說有的是時間。先解決眼前的危機再提往後的未來吧!」

接著對邱宜文說:「放心吧!要和我單獨談談的話,跟那南宮凌說一下就好了,我相信至少待個七天應該沒問題,現在我先說一下治療後可能會發生的後果吧!

妳有一半的機率可能會遺忘這段時間和南宮凌一起發生的事情,而只是想起來被逼遺忘的事情。當然最好是二種記憶都存留。

但這機率是一半一半,假如妳珍惜這段時間的回憶,過去如何不想去管它的話,妳可以考慮一下,畢竟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可以慢慢調查出來,但細微的地方可能和妳所知的有出入。所以考慮過後再回答比較好。」

邱宜文考慮半响後,說:「嗯!我確定要接受,而且有機會的話我也沒得選擇,因為我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有人要殺我?」

蘇小銘搔搔頭說:「唔!照妳這麼說也對,那等等妳看到的事情別驚訝也別害怕,因為我不會害妳的,但是可能會有點癢。」

說完,一起手,現出刀光,雖然微弱得幾不可查,但是仔細看還是看得清楚,接著一片又一片的刀光連續出現,到最後邱宜文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了,只見一連串淡淡的似刀子形狀的光芒環繞蘇小銘周身。

小靈在旁邊看出端倪,臉上微微現出驚訝的神色。

蘇小銘口中吟誦道:「似有還無,不問歲月~~」

不等邱宜文反應過來,蘇小銘快速上前,一轉手,刀光全貫入邱宜文身上。

邱宜文嚇了一跳,待反應過來時,刀光已全部貫入自己身上,本以為必死無疑,但如今自己還好好的坐在椅子上,只覺得身體一陣清涼一陣溫暖的,又想起蘇小銘剛才的話,這才冷靜下來。

蘇小銘心知意念武學的特性,在來之前他就考慮過各種可能,照正常而言,控制意念的核心會設在腦中,以便能控制在自己想要的記億區域,但是假如對手能搜尋意念流的話又另當別論。

人腦雖然精密,但是人的思考意識分類卻很清楚明白,就如電腦理論的分層理論一般,不是完全相似只是分層概念相同,敘述方式卻不一樣,所以搜尋意念流的技能只要有人說明,再加上對意念武學有基本的認知,要學會並不難。

不過一融入武學裡所謂的陰勁的話,變化就不同了,可以設在人體任何地方,只要設好條件就有可能產生連鎖反應,進而達成目的。

蘇小銘雖然不知道夏行雲到達什麼境界,但他還是做最壞的打算。

經過思考,神劍門他見到自己不但沒見驚慌,反而接下來的行為,顯示這是請君入甕之計,假如當時南宮凌沒帶自己前去神劍門,他也會派人引誘自己到神劍門去。

唯一令他納悶的是,夏行雲雖然一直想殺死邱宜文,但是除了在神劍門時有比較大的動作外,總是會在關鍵時刻趁勢退縮,因此,蘇小銘覺得這件事情上應該還有後續才對,不過目前也只能隨著對方的腳步前進而已。

不久,蘇小銘便找到一股暗藏在邱宜文體內,並不屬於她的潛在意念波,在消除它後,再把邱宜文腦內那股壓抑記憶的意念歸化到虛空之中,雖然說得簡單,但卻費時整整二個時辰才完成。

完成之後,見邱宜文的表情應該是想起某些令人不可置信的事,蘇小銘也不多說。

他看了看天色漸明,知道時候到了,該走了,便說道:「看樣子快天亮了,我就先走一步,另外請先別打草驚蛇,不管南宮凌說發生什麼事情,都別把這件事說出來好嗎?」

邱宜文問了一句:「等一下,你知道怎麼回去嗎?」

蘇小銘答道:「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有方法,只是要找人問就是了,此事稍後再聊,時候不早,我先走了。」說著便和小靈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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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花月妃才剛做完早課,南宮凌便和邱宜文來到門前找她。

花月妃一看南宮凌的表情,便知有事發生,說道:「看南宮公子的表情,似乎昨晚有事發生的樣子,未知是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凌點了點頭,說:「嗯!昨晚我們抓到世家裡面的內奸了,當時他似乎是要到夏行雲處通風報信,因此而露出行蹤,所以被我們視破抓到他。」

「哦!那倒恭喜你了。那……」花月妃說著停了下來。

南宮凌隨即說道:「今天來此,只是想問問妳對此事的看法?」

「看法?」花月妃眨了眨眼,乾笑道:「我會有什麼看法?我連發生什麼事都不清楚呀!」

南宮凌嘆了口氣,不理花月妃的問題繼續說:「此人在世家已經很久一段時間了,這期間跟隨著我爹出生入死不少次,實在很難想像此人是我南宮世家的內奸,我懷疑裡面可能有其它的隱情。」

花月妃淡淡地說:「你是懷疑他以為你投靠魔教才去通風報信的嗎?」

南宮凌點點頭回答:「沒錯,雖然我們四大世家沒什麼正道、魔教之分,畢竟為了生意上往來,沒必要為了小事和別人過不去,但是再怎麼說,因為魔教之人的行事風格,所以我們和魔教的衝突總是比正道中人還多很多,因此總括來說對我們而言,對魔教的仇比正道中人還深。」

花月妃說道:「那麼南宮公子,你是打算釋放他嘍?既然有此打算,那來問我什麼意見?」

南宮凌嘆口氣說:「我是打算釋放他,畢竟他並非是為了什麼對世家不軌的念頭才如此,只是我娘可不這麼認為,正在傷腦筋怎麼說服她。而且若我這麼做的話,難保因為有此先例,而讓其它人有了仿傚的念頭。最後要說的是,我更懷疑這件事和我妹—南宮燕有關。」

花月妃邊聽南宮凌的話,邊思考著對方的目的,當她聽到『南宮燕』三個字時,心中一動,問道:「說到令妹,昨天似乎沒看到她,是身體不適嗎?她為何會和這件事有關?」

南宮凌答道:「看來妳真的初出武林而已,我妹在武林裡也算是有點名氣,只是經常被我娘罵就是了,因為她的個性,好聽點是嫉惡如仇,講難聽的話就是愛多管閒事、經常惹事生非,所以我一回來並發出通告後,她就離家出走了。」

花月妃沉吟了一會後,說:「我大致上了解南宮公子的問題了,我的建議是採用軟禁的方式,先觀察再來決定是否要放他出去,至於軟禁的程度,這就看南宮公子自行勘酌。」

南宮凌同意道:「這的確是個好方法,那麼等等傭人會將飯菜拿過來,就請妳和文妹在此用餐,再決定治療的事情,我先去找娘說說此事,失陪一下。」

邱宜文見南宮凌走遠後,正要說話時,花月妃打斷她的話,說:「假如妳是要說那個笨蛋來玩的事就免了,我已經知道了。」

看著對方驚異的眼神,花月妃說道:「那個笨蛋已經通知過我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我們就先去吃個飯再來治療吧!」

就這樣過了一天,這一天裡花月妃幫邱宜文提升了不少功力,並暗中教授一些武學的常識,當然這一切都是趁沒人在場時才做的事,但花月妃對於邱宜文恢復記憶之事隻字未提。

邱宜文心裡記起這段日子以來不堪的事情,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原因除了當初蘇小銘臨走之前的話以外,更大的部份是她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因為整件事情太匪夷所思,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更別提是說服他人了。

花月妃到南宮世家的第三天,也是當初她所說的期限,而明天也是蘇小銘現身之日。

天色將晚之際,也是事情該告一個段落之時,花月妃對邱宜文說道:「我已用內功衝擊妳的經脈,使妳的身體能承受得住更大的功力,接下來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因為今天過後,妳想起的事情也能說出來了,我也要功成身退了。」

邱宜文苦惱地問道:「那我該怎麼說呢?整件事情太不可思議了。」

花月妃說:「那你的打算如何?永遠不說嗎?」

邱宜文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因為整件事連我也不敢相信,我是打算先和蘇小銘談談再說。妳覺得如何?」

花月妃騷騷頭,問:「咦?為什麼要找他?我相信不管妳怎麼說,南宮凌都會相信妳,而且也會保護妳。 」

邱宜文嘆氣道:「唉!對他我是很感動,但是現在的我只想回家而已,不過這種事說了妳也不會懂。」

花月妃思考了一下,說:「反正不管妳說不說出夏行雲的事跡,首先南宮凌必定會保護妳,雖然不清楚夏行雲為何要殺妳,但是他想要妳死的想法倒是沒錯,所以該如何做妳應該有自己的判斷。」

邱宜文點點頭說:「嗯嗯!目前暫時先如此,等明天再說好了,只是南宮凌那方面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花月妃微笑道:「原來妳為了這個在煩惱啊!放心吧!這我來處理就行了。」

說著便打開門,迎著南宮凌熱切的眼光,花月妃阻止南宮凌往前,說:「南宮公子,你先別急,宜文姑娘剛回復記憶,目前正處於思緒混亂階段,若非必要不要打擾她,不然本來漸漸恢復的思緒會變得更加混亂,最後會形同白痴一般。」

南宮凌臉上喜形於色,說:「花姑娘,妳的意思是文妹的記憶恢復了嗎?」

花月妃點了點頭,回答:「沒錯,不過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將混亂的思緒調整回來,就像手腳斷掉,就算接回來後也要做復建才算完全恢復一樣。」

南宮凌高興地說道:「太好了,那我先去稟告娘親,花姑娘,今晚我打算辦個宴會來好好謝謝妳這些天的辛勞,妳一定要來參加,好嗎?」

花月妃婉謝道:「不了,這幾天來我有點累,而且明天還要去迎接家師,藉時正道人士必定會到場阻撓,假如不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難以過關了。」

南宮凌搔搔頭,自嘲般地笑了笑,道:「哈!都怪我太興奮了,那明天我也會到場,晚上再讓我們做個東道主,好好謝謝你們師徒。」

花月妃說道:「客氣了,那我就先去休息。」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39
第26回:出場、開啟命運的轉輪


二十六、出場、開啟命運的轉輪

三天後,也是蘇小銘預告要出現的日子,吉安城裡城外佈滿了各派人馬,雖然不一定是各派的精英,卻都是說得出名號的人物。

衛天辰本來打算出現的,但是卻因為臨時有事無法前來,因此只有刀劍雙衛率領魔教人馬等待。

南宮凌則只帶著幾名家僕在旁,幾天前魔教長老侵入的陰影還在,因此並沒有和魔教的人在一起。

不過近日來魔教之人的確幫了南宮世家不少忙,因此,南宮凌雖然礙於世家對他們有點意見,但終究沒有離他們遠遠的。

刀劍雙衛則因日前衛天辰臨走前已有交待,因此並沒有失了禮數。

正道人士則因為兩派人馬這麼多動作,估計是蘇小銘正要出現,因此也埋伏在附近準備好好目睹這一刻,甚至可以的話,趁機出手,令魔教損失一名重要的人物,自己就可以大大地揚名。

花月妃一早就辭別南宮凌,說是要準備師傅來此的相關事宜,使得南宮世家以為蘇小銘一早就要出現,也因此洩露了這項事情,結果時至中午,還不見蘇小銘的身影。

由於南宮世家和魔教兩方面都只專注於東門,因此其它正道人士理所當然地也聚集在東門附近,因此對於其它三個城門,反而比較少人注意,而這時北門處,進來了一個不起眼的男子。

北門的守衛只看出眼前的男子是外地人,因為這幾天太多外地人來這裡了,再加上江湖上傳言蘇小銘要在這裡現身,所以除了一些正道人士以外,還有許多前來看熱鬧的外地人士。所以北門的守衛並沒有很在意眼前的男子。

男子一進北門,本想找個地方先吃個東西,畢竟已經中午,肚子有點餓了,但是一來吉安的客棧並不多,二來這次來此的武林中人太多了,多到有些擠在城郊的客棧裡,所以男子無法找到可以吃一餐的地方,無奈之餘只好往東門處走去。

其它的武林人士看見他,一來沒什麼特別之處,二來這男子除了一身武裝打扮外,其它空空如也,傳言蘇小銘是用劍高手,再怎麼說,也不會連個配劍都沒有,甚至連走路的樣子,別說是高手了,甚至比沒武功的人還要冒失,因此這個男子除了成為別人揶揄的對象外,並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這名男子就是蘇小銘,會變得這個樣原因無它,因為他從早上就餓到現在了,本來他還想先吃個東西,不然這樣子到南宮世家會太失禮了,不過目前看來是沒辦法了。

來到東門附近,現場除了人擠人之外就是人擠人,南宮世家和魔教派人將閒人通通徹到數丈之外,不過因為閒人實在太多,使得自己擠都擠不進去,雖然自己也不是沒辦法進去,但是那樣開場實在是太無聊了。

這時蘇小銘突發奇想地叫道:「快來看唷,蘇小銘出現了。」

本來還以為會帶來什麼效果,結果只惹來一堆白眼。

「笨蛋!」

「豬頭!那種爛招早就有人用過了,還想讓我受騙嗎?」

「白痴,沒別招了嗎?」

蘇小銘騷騷頭喃喃道:「這樣居然不上當,唉唉!真是人心不古。」

這席話除了惹來更多的白眼和閒話外,沒別的了。

這時蘇小銘的腦袋裡響起小靈的聲音,並傳給他一個看不起的臉色:

(怎麼?豬頭銘,你該不會沒招了吧!)

蘇小銘則回給她一個長噓短嘆的表情,說:

『我只是感嘆這招怎麼會沒用而已,因為我看別人這招用得嚇嚇叫耶!』

小靈一付快氣死的模樣,說:

(哼!少來了,我早知你會有方法,不然不會叫我去準備一堆莫名其妙的鳥東西,快點說它們的用途啦!)

蘇小銘看了看太陽的位置後,看準位置,朝著東門的一個相當高的客棧位置走去,然後在一個看起來像暗處的地方,緩緩地爬上屋頂。

當然屋頂並不是什麼隱密的地方,因為上方已經擺滿了高手,有些想趁機出手顯顯眼,打打自己的名聲,有些則是諸葛世家派來測試蘇小銘武功的人,當然諸葛明和諸葛萍也在場。

蘇小銘雖然很不幸地爬上諸葛世家人馬佔領的屋頂,但是好運的是他沒爬上諸葛明和諸葛萍所在的那個地方,上面只是幾名諸葛世家的高手而已。

上面眾人見蘇小銘那貌不驚人的樣子,以為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笨蛋,正想用武力將他打下去時,忽然一道清風襲來,接著就不能動了。

蘇小銘爬上去後,刻意壓低身形,心裡暗讚:『呆頭靈,幹得好。』

小靈則回應道:

(少來了,穴道是你認的,又不是我在對準的,時間可要你自己拿捏。)

蘇小銘心裡笑笑回答:『沒問題,雖然以前學點穴沒學得很認真,但是卻讓我有意外的收獲,先去把那白布拿到那一大片空地去,記得別露出身形,把白布拿穩,剩下的交給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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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東門現場附近,南宮世家和魔教眾人將圍觀的眾人排開,避免他們靠近東門鬧事。

不過時值午時,有些人等得有點累了,已經找好吃飯的地方,準備吃過東西後再來觀看,連諸葛萍也被大哥諸葛明給叫去休息,心裡正不甘願地準備。

就在這時,一道白布飄然而降,立在空地上,就在南宮凌眾人正覺得奇怪時,一道人影出現在白布上。

如此場景,現場眾人都看呆了,南宮凌等人本來還以為是對方是躲在白布之後,誰知對面的人、旁邊的人都是一付驚訝的樣子,因為這彷彿是大白天出現鬼魅一樣。

而人影這時出聲道:「嗨!南宮兄,多日不見,沒想到這場陣仗這麼大,我的人緣有這麼好嗎?」

南宮凌語氣生澀地說:「你……你是蘇小銘?你……你是人還是鬼?」一句話,問出眾人的疑問。

人影回答卻令人動容,道:「我是蘇小銘啊!我又還沒死,當然是人嘍!唉!你們這裡人這麼多,用人的身體哪還擠得進來,只好先用這種方式出場囉!你不會介意吧!」

『你想嚇死人嗎?』南宮凌心裡抱怨,只差沒罵出來而已。

就在此時,一些人早就從驚訝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只聽一連串的破空之聲,或暗器、或刀劍、或拳掌全招呼到人影身上去了。

只見人影或閃、或避、或擋、或化去對方的攻勢,只要是有人想破壞白布的都被人影給擊退。

南宮凌和魔教眾人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也只是一下子而已,就在南宮和魔教雙方人馬正要動作時,忽然兩道人影來到。

在南宮凌面前的是南宮燕,看她的樣子,當然是阻止自己的人上前干涉這場打鬥,遇到這個麻煩的妹妹,南宮凌進退兩難,於情於理自己的確該上前幫忙,但是眼前的妹妹鐵定找自己拚命,令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魔教刀劍雙衛正要指揮眾人前去化解蘇小銘的困境時,一個人一道令牌使得眾人停了下來,人是平凡的人,只是魔教江南分舵的傳令而已,但是令牌卻是『天魔令』。

眼見南宮和魔教之人不能來幫忙,蘇小銘勁氣一揚將眾人給逼了開來,接著做勢一揖,道:「那麼就南宮世家再相見了。」

話一說完,人影消失,白布正緩緩地躺到地面上,當白布掉到地面上後,忽然布上面結成一道霜,接著整個結成冰塊了。

蘇小銘如風一般地朝南宮世家跑著,因為經由小靈的警告,他發現一個人—歐陽清冽。

依他對自己設定角色的了解,他知道歐陽清冽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裡,她會來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當初救許芊卉時放的引子產生效果了。

只是這個時間來得比自己預計的還快了一點,雖然他不知道為何對方會選在這個時機,不過這對自己的計劃並沒有太大的妨礙。

果不其然,雖然蘇小銘解開靈魂上的封印,又因為這幾天的休養,使得功力得以恢復,但是終究還不如歐陽清冽那專長訓練過的輕功,因此還是被趕上了。

蘇小銘看著歐陽清冽,淡淡地說道:「果然妳還來了。」

歐陽清冽微微一笑,說:「原來你真的是柳隨風,裝得還真像,我還差點被你騙了。」

蘇小銘問道:「哦!妳又從何得知我是柳隨風呢?」

歐陽清冽答道:「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我也不知他是誰,而且他是花錢請人將信交給我的,所以我就將信就疑,誰知道……」

蘇小銘接著說:「誰知道我竟然自己說出來,自投羅網,是嗎?」

歐陽清冽看著蘇小銘微笑不語。

經過小靈的警告,蘇小銘知道那群人快來了,假如不能在短時間解決這個麻煩,那待會只會更累而已。

蘇小銘對歐陽清冽說道:「那妳現在有何打算?我是計劃到南宮世家作客,好好吃一頓好料的。妳呢?」

歐陽清冽哼哼二聲,笑道:「因為那些人嗎?你真不介意我和你一起進去?」

蘇小銘答道:「同為四大世家,說不定妳和我一起去,反而還是幫我的忙哩!何樂而不為呢?」

歐陽清冽瞇著眼看著蘇小銘問:「你到底在打什麼壞主意?」

蘇小銘則回應道:「是不是打壞主意,妳心裡自己明白,我已說去處了,跟不跟過來隨妳。」

歐陽清冽微笑道:「要過去,可以,不過老規矩。」

說著寒冰之氣在她手中凝聚,接著手勢一翻,竟是冰凍三尺之招。

蘇小銘在聽到『老規矩』三個字時,就心生不妙,不過歐陽清冽可不管他如何,一縷寒冰之氣快速地朝自己漫延過來,沒時間考慮太多之下,『日月同心』隨心發動,雖然護住已身,但是卻也被強烈的寒冰之氣緊緊包覆困住了。

歐陽清冽見狀本來無所謂的臉龐卻開始顯現詫異的神色,原來以前柳隨風對她這一招通常是不以為意地閃過,難得這次硬生生地擋下來,本以為是打算破冰而出,結果蘇小銘被困在裡面已經一陣子,卻不見任何破冰的跡象。

此時諸葛明和諸葛萍來到現場,當他們看見被冰住的蘇小銘時,兩人也是一陣驚異,由於剛剛東門蘇小銘小露身手,雖然後來知道原來蘇小銘一直是在屋頂上,但那份身手已十分驚人,但沒想到蘇小銘竟然會被歐陽清冽輕易給凍住。

再者,以他們的認知裡,歐陽清冽等閒不會輕易出手,甚至對那些武林正義也不屑一顧,在四大世家裡,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卻又對自己家族的事情不太關心,有時對自己父母也不理,只在意自己的事情而已。

而歐陽清冽只在意一件事情:找一個自己中意,又能打敗自己的人,嫁給他。不過這也只是歐陽清冽對外說明的理由而已。實際上如何,恐怕只有當事人才明瞭。

所以當諸葛兄妹看到這種場景,心中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歐陽清冽將目標轉移到蘇小銘身上,萬一歐陽清冽和蘇小銘在一起,不僅是對正道人士一大打擊,對四大世家而言更是難以言喻的傷害,這比南宮世家和魔教搭上關係還慘。

此時南宮凌、南宮燕和其它各派的高手也紛紛來到,他們看到蘇小銘在日正當中時,整個人被冰住,又看到歐陽清冽的出現,除了南宮凌和魔教人員以外,不禁都產生和諸葛兄妹同樣的看法。

南宮凌失聲說道:「歐陽清冽,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聲,使得歐陽清冽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她看了看被冰凍的蘇小銘和周遭的人,突然一個想法閃過她的心裡:『蘇小銘是因為這些人過來才故意這麼做的。』

其實蘇小銘不是故意這麼做的,他只是在左右為難該如何是好,但歐陽清冽可不是像遊戲一樣,按個暫停或是跳出視窗就能先停下來,等自己選擇哪一個,所以只能先求自保再說。

於是蘇小銘便用風之刃劃出一道界限護住自己,由於本身由始至終都沒有動作的關係,所以外面的人以為歐陽清冽將他凍住了。

歐陽清冽見狀知道如此騎虎難下之勢,不管偏向哪一邊都不好,因為她早就聽到傳言,蘇小銘、南宮世家、正道人士和魔教中人之間的問題複雜,雖然她爹已表明立場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的立場。

思考一會後,歐陽清冽對眾人說:「你們誰有能力打破的話,就儘管帶走蘇小銘吧!」

一句話唬得眾人不知如何是好,在場眾人雖然都是高手,但也知道歐陽清冽是比自己高上好幾段的高手,雖然說眾人一湧上也是有可能打破這層寒冰,但是究竟能不能打破還是未知數,更何況還有令他們左右為難的原因。

假如寒冰打不破首先就是丟臉,但是打破的話就等同惹上歐陽世家,雖然在場不乏比四大世家更大的幫派,但是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惹上一名年輕一輩的高手以及其背後的組織,就好比武當派不會去嘲笑一間小寺廟的和尚不能碰女人一樣,所以眾人聽了皆默不作聲。

不過這也只是正道人士的想法而已,南宮凌說道:「歐陽清冽大姐,蘇小銘是我家的客人,同為四大世家,妳就別為難我了。」

歐陽清冽見狀知道南宮凌是給自己台階下,不然現場中不少諸葛世家人馬,怎不見南宮凌對諸葛明和諸葛萍低聲下氣的。

於是歐陽清冽對南宮凌說道:「要我解開蘇小銘的冰凍也可以,不過聽說你家有要開宴會,不介意我參加吧!」

這句話對南宮凌來說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雖然說歐陽清冽是屬歐陽世家,但是在四大世家之中,她的地位算是比較超然的,除非真的去惹到她,不然她的立場不會偏向任何一個世家,再加上歐陽清冽的武功在年輕一輩裡算是頂級高手,有她在,也不怕發生之前魔教長老入侵之事。

南宮凌答道:「清冽大姐妳要出席自然最好,只是主角是蘇小銘師徒,只怕會怠慢了妳。」

歐陽清冽呵呵笑道:「沒關係,反正我也是為了他才來的,所以我不會介意的,只是你說什麼蘇小銘師徒,我怎麼沒看到他的徒弟?」

南宮凌答道:「她早上就出去了,只說要準備師父前來的相關事宜,但是至今還沒見到面。」

歐陽清冽問道:「哦!是什麼樣的人呢?怎麼會被他收為徒弟?」

南宮凌不知死活地答道:「是一名女子,武功路數未知,而且還用易容術掩去自己的面貌,因此也不知其真正身份,因為她是為了治療文妹的事情才來,所以也不好冒犯她。」

歐陽清冽一聽到『女子』二字,兩眼忽地轉冷,說道:「哦!那我得看看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成為他的徒弟。」

說著手一揮,凍氣漸漸消散,蘇小銘完好如初地出現,歐陽清冽感覺到冰層並沒想像中來得厚,不過因為他早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因此並不驚訝,而且由於剛剛南宮凌的話,使她的注意力早就飄向蘇小銘,以及和他有關的那位女性徒弟。

蘇小銘見冰層消解,知道事有轉機,但是好還是壞就難說得很了。待冰層完全消解後,他看了看現場,對南宮凌抱歉說:「不好意思,剛剛我先走一步了。」

南宮凌笑道:「別這麼說,假如我知道一出現就有一堆人圍過來殺我,我也會先走一步的。那還是請歐陽大姐和蘇兄跟著我走,讓我們幫你們好好一盡地主之誼。」

蘇小銘騷騷頭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一說完歐陽清冽便瞬間來到旁邊,旁邊的正道人士,因為一者不想得罪歐陽世家,二來更不想惹上歐陽清冽,因此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困擾。

諸葛明其實也不想惹上歐陽清冽,而且他曾經和歐陽清冽切磋過,對方實力強得不像話,幾乎招招都是自己的剋星,但是假如他這個帶頭的沒說句話的話,那他以後行走江湖,無形中便低了一截。

於是諸葛明清了清喉嚨,對南宮凌說:「南宮兄,我想你也知道魔教對大家造成多大的傷害,希望你好好斟酌,別辜負大家的期待。」

南宮凌擺擺手,說道:「知道了。」

說著便帶著眾人往南宮世家前進,其實該怎麼做,不需諸葛明說出來,他早有定案,而且娘親也早就對自已交待過她的底限。只是諸葛明如此公開說出來,令他覺得十分刺耳、不舒服。但目前並不是發作的時候,因此他只有靜靜地離開。

本來途中南宮燕還想偷偷跑掉,但還是被他眼尖抓住,準備帶回去向娘親請罪一番。

諸葛明見意思盡到了,便帶著眾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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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南宮世家之後,歐陽清冽張頭四望後,問道:「咦?那柳……哦不!蘇小銘的徒弟呢?」

『唉!果然如此。』蘇小銘聽了心裡嘆了口氣,於是表面不動聲色,淡淡地答道:「我已經派她去做其它的事了。」

歐陽清冽睨著蘇小銘問:「難道你早知道我會來,所以……」

蘇小銘阻止她繼續問下去,說道:「我先去看看邱宜文如何,看我那笨徒弟有沒有把事情辦好再說,人命重要,反正我也不會跑掉,還怕找不到時間問嗎?」

南宮凌聽著兩人的談話,彷彿兩人很熟一樣,再加上自己和歐陽清冽,除了彼此是四大世家以外,可以說交情不多,這次假如不是蘇小銘的話,恐怕歐陽清冽除了公事之外,也不會閒閒沒事跑來這裡喝茶。

照慣例,眾人先拜見南宮世家的長輩,南宮老夫人對蘇小銘的到來並不意外,畢竟她早知蘇小銘要來了,倒是歐陽清冽會跟著蘇小銘進來令她十分意外。

南宮老夫人說道:「歐陽世侄,怎麼有空來我南宮世家,有什麼事情嗎?」

歐陽清冽拱手輕鬆說道:「我只是跟著柳……蘇小銘來的,不用太在意我。」

蘇小銘聽了,因為是在意料之中,所以也只是一派輕鬆的微笑而已。

兩人的態度卻使得在場眾人十分訝異,因為江湖上人盡皆知歐陽清冽因為同一輩裡沒人能打敗她,所以我行我素慣了,除了幾個她尊敬的前輩以外,根本沒人叫得動她,如今居然會『跟著』蘇小銘前來,令人產生各種不同的聯想。

蘇小銘見狀知道是歐陽清冽在那裡惡搞,不過他並不在意,便笑笑地對南宮老夫人說:「那麼我能去看看邱宜文姑娘了嗎?畢竟人命關天嘛!」

南宮老夫人說道:「這件事就隨凌兒安排,至於燕兒,妳隨我到後面來。」說完便在侍女的扶持之後到後室去歇息了。

蘇小銘見狀知道對方叫南宮燕進裡面應該是要教訓用的,不然如此公開場合做的話,除了家醜外揚之外也不恰當。當然蘇小銘可以幫忙南宮燕免除被教訓的下場,不過他實在沒興趣玩愛情小說的遊戲,再加上歐陽清冽目前的目標是自己,所以就此免了。

南宮燕則恨恨地盯了蘇小銘幾眼,又看了看歐陽清冽,才嘆氣地離開。

歐陽清冽疑惑地問蘇小銘:「為什麼南宮燕這樣看你?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好事?」

蘇小銘淡淡地答道:「她的意思應該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吧!這種事想太多沒意義。」

這時南宮凌正交待好僕人將兩人的客房準備好,他轉過來頭看到歐陽清冽和蘇小銘的互動,對於心中關於兩人關係的猜測更加篤定。

南宮凌對蘇小銘和歐陽清冽兩人說:「那麼請蘇兄你們先隨我來,我帶你們到文妹靜養的居所,關於你們的居所,我已經遣下人去安排了,相信很快就好了。」

來到邱宜文的居所,只見對方早已在涼亭等候了,南宮凌便帶著兩人前去互相介紹一番。當然蘇小銘是早就認識的,所以南宮凌主要是讓歐陽清冽和邱宜文認識對方。

寒喧一番後,邱宜文有點欲言又止,蘇小銘見狀便對南宮凌說:「好了,那客套的話就先省下來吧!我先來看看邱宜文姑娘是否無恙,你們先迴避一下。」

南宮凌不滿地問:「為什麼?文妹不是治療好了嗎?為何還要迴避?」

歐陽清冽也瞪視著蘇小銘說:「沒錯!難道你想做什麼壞事嗎?」

蘇小銘笑笑說:「不好意思,這是屬商業機密,也是為了避免有人偷學了去,雖然兩位或許不是這種人,但是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所以……」

邱宜文幫著說:「南宮公子,隨他吧!反正他也不會害我,不是嗎?」

這一句話,使得南宮凌和歐陽清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因為當事人都同意了,兩人實在很難有立場說什麼反對的話,所以只能眼睜睜地讓蘇小銘將兩人請出去。

待兩人走出後,蘇小銘轉頭看邱宜文似乎在等他發言,便說道:「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請他們出去嗎?」

邱宜文一臉自信地微笑道:「反正你等一下就會說了,何必問呢?況且你會害我嗎?」

蘇小銘笑著搖了搖頭,說:「雖然早猜到妳有這一面了,不過因為從沒看過,所以倒是讓我小驚訝了一下。」

這句話讓邱宜文瞪著他,問道:「你不說倒還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記得我並沒有認識什麼武林高手呀!」

蘇小銘不答反笑道:「這不是妳該知道的重點,我只是一個妳認識,卻不熟悉的人而已,而且現階段來說,妳應該比較想知道怎麼回去的方法吧!」

邱宜文睨著他說:「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

蘇小銘饒有意味地笑了笑,說:「沒錯,所以我是來開門的,而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邱宜文滿臉疑惑地問:「開門?什麼開門不開門的?」

蘇小銘說道:「妳有跟南宮凌說過自己的狀況嗎?」

邱宜文沒好氣地回答:「說到這個,那個南宮凌雖然對我很好,但是不管我怎麼說,他都會將事情帶到感情去,你叫我要怎麼說?」

蘇小銘想了一下,哈哈笑道:「妳是不是對他說妳不是邱宜文,結果他就問妳是誰,而妳又回答是邱宜文,他是不是又問妳,既然你叫邱宜文,怎麼又不是邱宜文,是不是?」

邱宜文哼了一聲,說:「你知道就好,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居然好死不死跑到這同名同姓的身體。」

蘇小銘得意地說:「雖然我不知道回去的方法,但是我知道該去問誰。」

邱宜文驚訝地叫道:「什麼!這事你幹嘛不早說,少廢話,快說是誰?」

蘇小銘答道:「妳可以詢問兩個人,一個也許知道,另一個應該知道。也許知道的是武林字典—包聰。應該知道的是武林傳說—劍神。」

邱宜文想了想,說道:「包聰我聽過,早知他知道的話,我就去找他了。不過劍神不是早就死了嗎?」

蘇小銘自信地說:「劍神沒死,而且那老頭比傳說時更強了,只是妳要遇到他的話,只能憑機緣。」

看著邱宜文考慮的樣子,蘇小銘繼續說道:「妳慢慢想,我繼續說,這兩個人,不管妳要找誰,首先因為妳我身處江湖,所以該有的武功還是必要的,雖然妳在洞庭湖時的身手還可以,但是一遇到高手就不行了,所以還是要學一些必要的保命技能。」

邱宜文聽了眼睛放光道:「咦?你要教我武功嗎?你的武功很厲害嗎?我看你能在武林裡跑來跑去,應該很強吧!是什麼武功?」

蘇小銘淡淡地反問:「妳不是在神劍門學了武功?而且據我所知妳本來並沒有武學的知識和基礎,所以短短數天我也無法教妳什麼,而這個工作,我相信南宮凌會更樂意做。」

邱宜文抱怨道:「神劍門的武功我只學了一招半式,當初假如他們不是為了捉活的,我早就被他們殺了,而且從我來看,你的武功比南宮凌強多了。」

蘇小銘嘆了口氣道:「妳知道我在圖書館裡看了多少書、多少理論,又逛過多少書店、看過多少武學的書才能研究出目前所用的東西嗎?妳要像我這樣可以,不過不研究個十年是達不到我的水準的。」

邱宜文疑惑道:「你不是有奇遇嗎?難道沒什麼速成的方式?」

蘇小銘自嘲地笑笑道:「以魔門的速成方式再輔以正統的方式來學武功?妳小說看太多了,許多人以為殊途同歸,但是魔門的速成理論和正統的理論兩者基礎上本來就不同,小說的設定看看就好,真正來說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因為殊途同歸就能融合,不然世界上早就一堆武功高手了。」

邱宜文有點希望破滅的表情,說:「那你沒想過要回去嗎?不和我一起找回去的方法嗎?」

蘇小銘淡淡地說:「我對於這部份沒太大的欲望,我一向是很隨遇而安的人,而且我也知道沒那麼容易就回去,所以先試著能在這裡活著才是重點。」

邱宜文表情複雜地看著他,問道:「難道你沒想過要回去看一下你父母嗎?還有你的朋友、你的工作?」

蘇小銘笑了一下,回答道:「這個嘛!我知道代替我的人會比我還優秀,所以工作上不是問題。朋友嘛!以他的能力,要唬爛過去,應該也不難。父母的問題,我天生就和他們的感情很淡薄,而且他們的一些行事作風我也不認同,所以對這方面的欲望也不大。」

接著又說:「不過我的記憶中妳應該有男朋友,而且妳也算是滿重情的人,所以我能理解妳為什麼一直想回去,但是我不懂假如妳急著想回去的話,應該是纏著南宮凌帶妳去找如何回去的方法才對。」

邱宜文聽了聲音有點黯淡說:「我早就和男朋友分手了……而且依照現況,南宮凌也不會帶我找讓我回去的方法,就算被我逼著帶我去找,也多半不會成功收場,我何必去自找苦吃。」

蘇小銘思考了一下,說:「既然如此,那我認為妳還是先去找包聰吧!就算他不知道方法,至少可以問問該朝哪個方向繼續進行,而劍神則可能要等上一陣子才有可能會出現。」

「所以假如妳急著要回去的話,建議妳去找包聰,因為我雖然知道劍神遲早會出來,但是確實的時間我也不知,只能隨緣而已。」

邱宜文疑惑地問道:「咦?為什麼你知道那麼多?你從哪裡得知的?而且為什麼你好像確定劍神一定知道怎麼回去方法?」

蘇小銘回答道:「這可是我辛苦外加運氣好查出來的,所以真要說個出處也很難說得清楚。不過我知道將妳我弄過來的人是誰,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師父就是劍神,基本上徒弟懂的東西,當師父的應該沒道理不懂才對,因此我才有這個推論。」

邱宜文點點頭,說:「我了解了,那你又有什麼打算呢?繼續待在這個你不熟悉的地方嗎?還是你想像那些穿越小說一樣,搞出一堆名堂出來。」

蘇小銘苦笑了一下,說:「沒想到妳連這個都有看,不過想到妳的職業,這也不難推論。不過我這個人很懶,所以做事都是看心情,不過這次卻是別人自動把門票塞到我手上,所以要跑的話不是不行,但是會牽連很多人。」

他明白這次抽手會造成什麼情況,只要他一藏起來,衛天辰和柳白以及和他們相對應的人物都不會有好下場,到時最後就算是壞人終歸報應,但衛天辰和柳白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而這個結局還算是好的結局,萬一是不好的,那就更難以想像了。

「那……」邱宜文聽了,不覺地陷入深思,然後又說:「但這總是這裡的歷史呀!我們不應該隨便變更它們呀!它們自然會朝他們該走的方向走。」

蘇小銘嘆口氣,說道:「唉!某人就是嫌麻煩,所以拉我下來當墊背,他自己逍遙去了,妳說他該做的事是不是該我來做呢?假如我沒去承接的話,倒楣的只是更多人而已,我預計會延遲個十年左右才會轉好。」

邱宜文越聽越覺得奇怪,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問道:「那我又為什麼會到這裡?聽你這麼講,好像對方是有目的將我弄來這裡的。」

蘇小銘心裡暗道:『糟糕!怎麼說溜嘴了,不行!要趕快改回來。』

這時靜默很久的小靈回給他一句:『尼桑,你是怕被她知道原因後,她會纏著你或是拿刀砍你吧!』

蘇小銘為了避免被邱宜文看出破綻,所以不理會小靈,表面上不動聲色地回答:「這個嘛!基本上我是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將我傳到這裡來,至於其它的就很難說得明白,畢竟我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嘛!而且假如妳沒講的話,我本來還以為妳和我認識的那位只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誰會知道是同一人呢?」

邱宜文表情還是很疑惑地說:「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總覺得很奇怪……」

蘇小銘怕邱宜文想出什麼蛛絲馬跡,忙道:「這個妳就不用想太多,反正妳最重要的是找出回去的方法,回歸妳原來的生活。」

接著正色道:「因為妳要找出回去的方法,所以難免的要在江湖上走動,所以總是要學一些武功,不然哪天妳又被夏行雲這一類的人弄到失去記憶,我可不一定能來得及將妳回復,需知這是有時間性的,萬一造成太大的破壞,我也沒辦法將記憶回復。」

邱宜文抱怨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教我武功?」

蘇小銘唉聲嘆氣地說:「學武功最好在穩定的環境中學習,而且天下武學有強有弱,但是卻沒有最強和最弱,這是因為各門各派武功皆有其生存之法,跟著南宮凌,至少他對這個江湖環境還滿了解,最壞的情況也不會讓妳吃虧。」

「而跟著我的話,因為我目前是處在幫人背黑鍋的狀態,所以被人陷害追殺是難免的,姑且不論妳能不能學到東西,光是這種今天跑東、明天逃西的顛沛流離生活,我相信妳不願意也受不了這種生活吧!而更別提妳會受我牽連,到時被辦個一體同罪那豈不冤死了。」

邱宜文問:「那你來這裡就只是為了提醒我要學武功,以及告知我如何找出回去的方法?」

蘇小銘回答道:「沒錯,而且我還有東西要給妳,避免夏行雲又來這一招。」

說著將一個錦囊交給邱宜文,接著繼續說:「這東西只能擋一次,我相信妳應該懂得如何去應對,記得抓住機會逃走就行了。」

邱宜文點點頭收了下來,隨口問道:「那你會停留幾天?」

蘇小銘想了一下,說:「本來我還以為可以休息個七天,不過因為歐陽清冽出現,所以最多只有三天兩夜而已,大約跟一個小型露營差不多吧!」

邱宜文說:「這樣啊!那你接下來準備去哪裡?難道是華山派和天山派嗎?」

蘇小銘回答道:「沒錯,做些該做的事罷了,妳就安心地回去吧!不過切記,學會武功後再去找回去的方法,不然徒增危險而已。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到此為止吧!不然兩個醋罈子在外面等太久就不妙了。」

在邱宜文的同意之下,蘇小銘將門打開。

南宮凌忙進來,當他看到邱宜文無恙,心裡舒了一口氣,不過因為剛剛他已經在外面聽出裡面兩人的談話,所以他看著蘇小銘的眼神裡已帶了一絲敵意。

歐陽清冽則是冷冷看著蘇小銘不發一言,與南宮凌相同,她剛剛也有聽到裡面兩人的談話,而且歐陽清冽的修為比南宮凌還高出很多,所以當然也就更清楚。

蘇小銘早就了解會有這種情況,所以他早就叫小靈讓他和邱宜文的談話變得斷斷續續的,要完全消除又不讓人發覺是不可能,因為聲音是利用介質傳遞,要完全消除,除非能弄出完全真空護罩,而就算小靈能做得到,而不讓人發覺則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所以他只叫小靈讓他們聽出不完全的聲音,就算他們會因此有所懷疑,那也顧不得了,因為他相信眼前這二個人就算不是老江湖,至少能在江湖中成名不可能沒頭腦,就算完全聽不出裡面的聲音,他們也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剛剛會出去,完全是情勢如此。

蘇小銘笑笑說:「好了,已經完成了,再來要小心,儘量別讓她和夏行雲接觸,因為我無法保證每次我都能來得及治好這種傷勢。」

就算南宮凌和歐陽清冽知道蘇小銘在裡面有鬼,但是他們兩人都知道現在說破對所有人都不好,所以只能就現在這樣而已,不過心裡的芥蒂業已產生。

南宮凌說道:「謝謝你,我想蘇少俠你也累了,我們有安排你休息的地方了,晚上我們備有宴席幫你洗塵,希望你別推卻我們一番心意。」

說著一名貌似總管的人走了出來,對蘇小銘和歐陽清冽說:「你們好,我是王凝,是這裡的總管,我們已安排好休憩的場所,請兩位少俠隨我來。」

蘇小銘見狀心知南宮凌還要處理邱宜文的事宜,雖然南宮凌對自己有敵意,但他是以喜歡邱宜文為出發點,所以他並不怕南宮凌對邱宜文不利,而歐陽清冽也要考慮到這裡是南宮世家,而不能隨意行事。

在沒有顧慮之下,蘇小銘便隨著那名總管走了,歐陽清冽見蘇小銘離開,除了看邱宜文一眼之外,也跟著離開了。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41
第27回:離開世家、啟動入侵天山之計

二十七、離開世家、啟動入侵天山之計

蘇小銘跟著王總管到客房後,向王總管要了幾個小菜和便餐,還特別強調量多一點,王總管應了一聲就退出去了。

當蘇小銘將行李放置妥當後,他期待已久的午餐終於來了,他滿懷感謝地收了下來,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甚至還被冰過,餓啊~~~~

夜晚蘇小銘在南宮世家又吃了一頓好料的,宴席中,他注意力都在那些料理上,一道又一道沒吃過的食物,令他燃起好奇心,而他又是葷腥不忌的人,所以每樣至少都吃了一點。

對於其它人的問話,能帶過就帶過,當然相關的客套話還是會說,宴席間不見邱宜文和南宮燕的身影,蘇小銘心知肚明,但是因為自己的目的並不在此,因此也不說破。

南宮老夫人見兒子沒帶意中人出來便知有事,她雖暗中詢問了一下兒子,但是兒子只推說身體剛好不便出來,也不明說是怎麼回事,心知自己的兒子和眼前這個少年有了嫌隙,這個宴會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答謝蘇小銘救助兒子意中人之情,沒道理不讓邱宜文出現。

宴席中因為蘇小銘得過且過,再加上南宮凌似乎有點刻意避開他,而南宮世家的其它人也因為對魔教的印象不佳,因此整個宴席的主角慢慢地轉向歐陽清冽。

而歐陽清冽對此場面早就架輕就熟了,再加上太多人找她,所以雖然她還能分神注意蘇小銘這邊的動靜,但蘇小銘除了很快樂地吃東西外,其它並沒有什麼不滿的神色,因此沒注意到蘇小銘被冷落。

蘇小銘吃著美食,耳朵則偷聽歐陽清冽那邊的談話,心裡算計著怎麼擺脫這個麻煩。因為有點小閒,所以讓他想起另一個人,一個在自己的小說設定中狂追歐陽清冽的角色—上官烈彥。

從頭到尾包含從武林探聽之中,都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雖然自己的小說設定中上官世家早就沒落,但是他記得上官烈彥應該是和歐陽清冽同樣的個性,歐陽清冽是追著柳隨風,上官烈彥是追著歐陽清冽,所以沒道理歐陽清冽出現,上官烈彥沒聽到消息,除非某個混蛋把它給改了。

不過這個問題除了某個混蛋外,就可能要問歐陽清冽比較清楚,不過看她在一邊左右逢源地,自己實在不好意思找她,而且還是為了這種滿煞風景的原因找她。

整個宴席在南宮凌的安排下,最後終於將那身體微恙的邱宜文請出來對蘇小銘答謝做結束。

蘇小銘雖然知道有異,但他始終覺得是南宮凌想太多,再加上酒足飯飽之餘,所以沒注意到邱宜文眼中異樣的目光。

宴會結束後,蘇小銘在寒喧客套完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其實他來這裡的目的除了表面上治療邱宜文外,就是來此靜養並測試自己恢復的功力,因為接下來自己就要和小靈分頭跑了,當然最好是能學到一點南宮世家的易容術,不過看情形恐怕不容易,所以也就算了。

就在眾人皆散離,他也準備休息之餘,響起來敲門聲,蘇小銘嘆了口氣,一邊前去開門,一邊心想:『該不會是歐陽清冽又來巡察了,早知道就不該給她弄這個鳥個性。』

一打開門意外發現,門外居然是南宮燕,而且還冷冷看著他,蘇小銘雖然沒有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的習慣,不過畢竟這裡是南宮世家,或多或少也要尊重一下別人。

蘇小銘淡淡地笑了笑說:「原來南宮姑娘,有事嗎?」

南宮燕從背後變出一個油紙包覆的東西,交給蘇小銘,說:「給你。」

蘇小銘接過手後,問:「這是什麼?」

南宮燕一付愛理不理的樣子,說:「打開就知道是什麼了,這是那個邱宜文叫我拿給你的東西,我可沒興趣知道是什麼。」

蘇小銘不改其態度,說:「哦!那就勞煩妳了,感謝。」

南宮燕淡淡地說道:「不用謝我,假如不是她還有事,我才懶得拿給你。」

蘇小銘笑笑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地收下了。」

南宮燕欲語還休地猶豫了一下後,問:「我問你,你究竟用什麼詭計,讓清冽大姐跟你?」

蘇小銘笑容中露出一小點狡黠的樣子,說:「想套我話嗎?哈!其實不怕妳知道,只是一個誤會而已,有時候利用一點東西,就能得到很大的效果喔!」

南宮燕聽了眼中快冒出火來,不過礙於不久前被教訓的經歷,因此還克制住,她又問道:「那你來南宮世家,目的不會是為了我家傳的易容術吧?」

蘇小銘略帶得色道:「沒錯,我的確有這個打算,不過嘛!這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妳就算帶去張揚我也不怕。」

「去死!」南宮燕氣憤地揚手便打。

蘇小銘見狀心知有異,因為南宮世家明知南宮燕對自己有成見,還讓她單獨來見自己,就算是南宮燕偷偷利用自己千金小姐的權力,但對於目前守衛嚴僅的南宮世家,這有點不太合理。而附近的歐陽清冽更是沒道理不來阻止,除非一個理由:『試探』。

一思及此,蘇小銘和南宮燕已來到庭院,面對對方的襲擊,蘇小銘只以『適』字訣應對,不偏不倚地閃避對方的攻勢。

想好對策後,蘇小銘硬擋下南宮燕攻來的一掌,一付和氣生財的樣子說:「我相信南宮世家不是一個會對客人動手動腳的世家,假如妳意只在試探的話,就到此為止吧!接下來我可不保證出手不會傷及妳了。」

「你……」南宮燕聽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蘇小銘不但用話堵住她再出手之意,也給了她台階下,甚至假如自己再步步進逼的話,只會落得雙方難看而已。

一想到這種人居然是魔教高層人物,難怪大哥被騙得團團轉,最後還讓他進來作客。南宮燕心裡那個怨氣真是無以復加。

蘇小銘見南宮燕停手,便拱手作依道:「南宮姑娘既然已經停手,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夜已深,還望南宮姑娘早點歇息為佳。」

說著留下南宮燕轉身回房裡歇息,南宮燕氣不過,手裡一彈,一個金錢鏢無聲無息地朝蘇小銘飛去,由於夜色已暗,暗器去勢也不甚急,因此也無破風之聲。

可惜蘇小銘早了一步進房門,在暗器及身之前,已把房門給關了起來,將暗器擋在門外。

南宮燕哼了一聲,說:「算你運氣好,打哪天別栽在我手下。」

說完便離開了蘇小銘的房門,同時暗處兩對監視的眼睛也隱去。

蘇小銘則鬆了一口氣,心想:『好佳在,我走路速度本來就有點快,只要加速四分之一,步閥再大個幾公分就能趕上,不然鐵定被看穿了。』

小靈回應道:『真是的,用迴影不是更具震憾性。』

蘇小銘回答道:『妳瘋了嗎?現場有幾對監視的眼睛?目前能少露一點是一點,而內行的自然是看得出來的,給她震憾又沒什麼太大的意義,反而造成日後行事的麻煩。』

小靈說道:『要說監視的眼睛,去除附近幾個崗哨以外,近處一個、中距離一個,遠處再一個。』

蘇小銘不解地問:『遠處?』

小靈答道:『嗯!這個人的意念很強,所以那股針對我們的意念波被我偵測到了,不過我比較懷疑他在遠處能看到多清楚。』

蘇小銘沉吟著,並隨口答道:『江湖上本來就能人異士眾多,況且我們都知道老鷹的眼睛能在高處看清楚地面上的東西,而貓頭鷹則是在夜晚如此,如何達到這個目標,原理我也知道,只是鍛鍊的話很麻煩,也許這人有將眼睛練至如此吧!』

小靈問道:『是成像原理的應用嗎?』

蘇小銘回給她一個肯定的表情,答道:『對!就像我中午用過的一樣,只是光之成像原理的應用而已,我用的是萬川集海裡節錄下來的東東,再加上妳的配合,就能將幻影變成看似真實存在。』

說著蘇小銘慢慢將那包南宮燕聲稱邱宜文給自己的東西拆開。

小靈提醒道:『這東西他們應該都看過了,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蘇小銘答道:『我知道呀!只是有時看看並無壞處,說不定能看出對方的意圖,甚至幸運的話,會有連對方都沒看出來的真正目的。』

小靈了解道:『你想賭那幸運的部份,是吧?』

蘇小銘回給她一個笑臉,回答道:『不止,既然對方敢把東西交給我,必定是自以為心安,其實裡面絕對會有他們意想不到的蛛絲馬跡,換作是我連東西也不給。』

『不過話說回來,假如不把東西交給我,明天萬一邱宜文和我一會面,對個嘴就出批漏了,所以他們是不得不為。』

蘇小銘和小靈聊天當下,已將那油紙包打了開來,當他看到裡面的東西後,露出驚訝的表情,原來油紙包的東西赫然是神劍門不傳之招:風、地、水、火四絕劍的劍譜。

翻看幾頁之後,蘇小銘確認此劍譜是真的,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邱宜文要將這東西給自己呢?自己和她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熟呀!就算是認識,也沒深到將本門代代相傳的劍譜送自己的地步,雖然自己或多或少和她有點同鄉之誼。

小靈見狀,問道:『豬頭銘,你覺得如何?』

蘇小銘嘆口氣,回答道:『只能先收著再說,以後有緣再問她吧!這幾天南宮凌不會再讓我和邱宜文有獨處的機會,想問也沒機會,而且這事就算南宮凌他們知道,也不好在公開場合明著說,畢竟這東西太貴重,話題太敏感了。』

小靈問道:『那還是依計行事嗎?你的身體還可以嗎?』

蘇小銘傳給他一個不用擔心的表情,回答:『沒問題,依計行事吧!這一陣子的休養,讓我的功體恢復得差不多,而且我也不是笨蛋,沒那麼簡單就掛在華山派的啦!』

感覺到小靈還是擔心的樣子,蘇小銘對他安慰道:『休息吧!範圍縮到這房間就好,這段時間不會有什麼危害的,就算南宮凌默許,歐陽清冽也不會不理我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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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晚,蘇小銘隔天醒來用餐完畢後繼續蹲回房間,準備繼續善用這難得的休息時間,可惜天不從人願,歐陽清冽來訪。

蘇小銘問道:「有什麼事嗎?」

歐陽清冽想了一會後,說道:「我想和你談談當初你和我約定的事。」

「哦!」蘇小銘回應道:「那麼進行得如何了呢?」

歐陽清冽侃侃而談地說:「當初你和我約定,只要我找不到打得贏我的人,你就願意考慮我們之間的事情。如今,你也有在江湖上行走過了,應該知道我的結果……」

蘇小銘淡淡地笑了笑,問道:「你和夏行雲比試過了嗎?」

歐陽清冽點點頭,說:「比試過了,雖然他身兼武神和師父的招式,不過尚不能和你匹敵。」

蘇小銘莫測高深地表情,問道:「那老頭該不會說我是個超越他的人吧?」

歐陽清冽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他,反問:「你怎麼知道?難怪師父會說你是個超越他的人。」

蘇小銘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真正能超越他的人是夏行雲,不是我,而且夏行雲對妳還留了一手,所以他算不上輸妳。」

歐陽清冽不滿地說:「你又知道了?」

蘇小銘乾笑道:「面對他二次,我全部都是靠別人救我走的,妳說,這樣來看,我和他誰比較強呢?」

歐陽清冽說道:「神劍門那次,夏行雲和天山女俠都說你一人面對他們倆人聯手,臉上毫無懼色,甚至還能保護南宮凌和受傷的邱宜文,我倒看不出你輸給他輸在哪裡?」

蘇小銘仰天打了個哈哈,說:「天山女俠或許不知道,但夏行雲一定沒告訴妳,其實他沒用出全力,假如他用出全力,我是絕對撐不住的,而那個用刀的高手說不定更早出現把我救走。」

歐陽清冽疑惑地問:「什麼用刀高手?」

蘇小銘攤了攤手,說:「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戴了半邊的面具,其它我就不清楚了,畢竟當時我已經昏倒了,不過南宮凌可能比較清楚,因為當時他醒著。」

說著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另外我必須告知妳,其實我並不是柳隨風,信不信由妳,我會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是柳隨風告知我的,他是希望我能幫他排解這件事,誤交損友就是這樣。」

歐陽清冽本來還沉吟著要怎麼去問南宮凌那名用刀高手的問題,忽然聽到蘇小銘滿口自己並非柳隨風的言辭,令她表情變了變。

蘇小銘不等她發作,又說道:「本來你會得知我是柳隨風一事,是我故意放出去的風聲,目的是為了查出到底是檯面上什麼人要害我,順便引妳過來幫柳隨風排解此事,誰知他們居然用請人送信的技倆,看來那名送信的若沒被他們解決,就是根本無法認出委託者了。」

「你胡說。」歐陽清冽怒道:「假如你是隨風的朋友,那你又是誰?為什麼我不知道有你這號人物?而且那件事是我和隨風約定的事情,旁人沒資格干涉。」

蘇小銘呵呵笑道:「我就是蘇小銘呀!一個無名小卒而已,不足掛齒,他豈會跟妳提到我。至於柳隨風和妳的約定,我沒想過要干涉,只是柳隨風已不在這個世界了,我不知道他要如何實行妳和他的約定?」

「怎麼可能?」歐陽清冽不可置信地說道:「隨風的能力,以我看過的人當中沒人贏得了他的,而且他對其它旁門雜技、各式陣法也有研究,被暗算的機率幾乎是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不在這個世界上?」

蘇小銘略微思考了一下後,說:「那我這麼說吧!還記得妳我初次見面時期嗎?我說過這一連串靈魂交換的事情。」

「然後呢?」

蘇小銘淡淡地說:「我的身體在另一個世界,而柳隨風的靈魂轉移到我的身體上,所以他已不在這個世界上,要如何實行那約定呢?」

歐陽清冽一付不信的表情,說:「是隨風要你來當說客嗎?說謊也說得高明一點,假如你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那隨風要如何和你認識?」

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後,蘇小銘說道:「看來妳是不被暴料不後悔,幸好附近沒什麼人,不怕別人聽去,難道妳以為太虛幻境這麼難上去嗎?」

歐陽清冽不可置信地望著蘇小銘,說道:「怎麼可能?你如何上得了太虛幻境?又怎麼認識隨風?」

蘇小銘本想再繼續說,但想想之後,最後決定還是別說好了,便答道:「這些問題就是我和他的私事了,我沒義務告知妳,如今我只是為了排解妳和柳隨風的事情說出來罷了,假如妳還是要當我是柳隨風,我是不反對,畢竟一個高手願意免費在身旁保護我,我哪來的反對理由呢?」

歐陽清冽聽得渾身顫抖,蘇小銘見狀,不知道她是生氣還是傷心,不過事情總該有告一段落的時候,也該順便問一下上官烈彥這個人。

蘇小銘問道:「也許我說的話有點太重,不過這只是希望妳看開一點,另外我想問妳,認不認識一名叫上官烈彥的人。」

歐陽清冽說道:「誰是上官烈彥?聽都沒聽過,姓上官的人我是聽說過,但是沒聽說過叫上官烈彥的人。不過你說的事情,我會去找師傅問個明白。」

「而你……」頓了好久一下後,歐陽清冽瞪了蘇小銘一眼,接著室內一陣寒冰之氣湧動,歐陽清冽衣袖無風自動,一陣森寒之氣直逼蘇小銘而來。

蘇小銘料不到歐陽清冽說打就打的行為,來不及做好防範的動作,只能本能地舉臂一擋,一陣大力湧來,將他打飛了出去,房門也在一聲巨響之後被撞破。緊急之間他只來得及將那陣氣勁化解開來,以免受致命的傷害。

歐陽清冽走出房門看著倒在牆邊的蘇小銘,冷冷地說:「看來你的能力不差,難怪能撐住夏行雲和天山女俠圍攻一陣子,不過你還不夠格管我和隨風的事。」

說完心懷怒意地離開,蘇小銘嘆了口氣,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時視線範圍內出現邱宜文的身影。

邱宜文見狀面帶憂色地來到他面前,說:「小銘,快,現在其它三大世家的人在大廳上,逼南宮凌將你趕出去,我看南宮凌他們似乎快招架不住了,你快去幫忙。」

蘇小銘略一沉吟,說:「嗯嗯!看來南宮世家門前的魔教人馬已經被調開了,不過妳放心,這種事早晚會發生的,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早就沒打算要久留。」

邱宜文問道:「可是你不是說你能留個三天兩夜嗎?我看他們似乎打算今天就把你趕出去。」

「難免的……」蘇小銘自嘲地笑了笑,問道:「倒是我想問,南宮凌應該隨時有派人跟著妳,怎麼只有妳一人來?」

邱宜文答道:「我是出來討救兵的,南宮凌快擋不住了,交待我趕快來找你解決問題。」

「哈!」蘇小銘嘆了口氣,搖搖頭說:「我知道了,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性急。」

接著問道:「對了,另外我想問一點,妳是做了什麼,怎麼南宮凌對妳如此痴心呢?」

這時換邱宜文嘆氣了,她回答道:「這事我本來也想問你的看法如何?只是現在沒時間詳述了,先去解圍要緊,不然南宮凌只好把你趕出去了。」

蘇小銘說道:「別急,那妳先回答我,南宮凌會對妳這麼痴心,是因為妳的關係,還是邱宜文的關係?」

邱宜文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蘇小銘,說:「怎麼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這個閒心問這個?你不知道,南宮世家這一趕你出去,就等同向武林宣告不與魔教合作了嗎?」

蘇小銘笑笑說:「我知道,所以只好趁現在問妳呀,不然以後可就很難有機會了。」

邱宜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嘆道:「當然是邱宜文的關係,我才來沒多久,怎麼可能會和他有多大的瓜葛?」

蘇小銘拍拍她的肩膀,笑笑說:「放心吧!就算南宮凌不與魔教合作,也不代表會與魔教為敵呀!我相信就某種程度來說,他還算是個好人,應該壞不到哪去才是。」

邱宜文驚訝地看了看他,說:「你不是說你會留個三天兩夜嗎?怎麼聽你的語氣……」

蘇小銘自信回答道:「一來,歐陽清冽不支持我的話,這三天兩夜是不可能的事,不過剛剛她好像很生氣地離去了。」

「二來,若魔教佈置在南宮世家外圍的人一撤走,我也無法支撐得下去。看那三大世家都能進來逼南宮凌了,再加上東門時的事情,我想他們應該也被別人撤走了。」

「三嘛,妳已無大礙,南宮凌說什麼也沒理由留我在此,除非他想和魔教合作,並和其它有世交的家族和朋友交惡。在我看來這是沒可能的事,因為目前魔教的勢力並沒有大到讓他做此決定。」

邱宜文聽了不禁洩氣地說:「那難道真的只有你離去這個結果嗎?」

蘇小銘淡淡地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就算我去,也只有離去的份而已,好好待在南宮凌身邊吧!我相信他不會害妳的。」

說著便和邱宜文一起離開了院子,走沒多久,便遇上南宮凌,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除了自己見過面諸葛世家的人外,還有一個身穿官服、一個白頭髮臉色紅潤的老人,當然這兩人身後跟隨的人也沒比諸葛世家少到哪去。

蘇小銘見此陣仗知道對方來意不善,他也不想讓南宮凌難做人,便說道:「南宮兄,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向你告辭。」

南宮凌見邱宜文去找蘇小銘有點久了,加上其它三大世家窮追猛打,自己實在招架不住,再加上自己實不願文妹和蘇小銘相處太久,尤其是昨天兩人單獨相處後,文妹似乎對蘇小銘頗有好感的樣子。

自己在外面聽得斷斷續續的,雖然無法知道裡面的倆人談話的內容,但總感覺兩人有著自己說不出口的關係。

為了避免蘇小銘和文妹之間暗生什麼特殊的關係,因此南宮凌也不願意蘇小銘久待於此,只是冒然逼蘇小銘走卻又會搞懷文妹和自己的關係,甚至也會影響自己和蘇小銘及魔教之間的往來,再加上蘇小銘和歐陽清冽之間令人不解的關係。

兩者難以權衡之下,南宮凌就這樣讓事情擱著,不過令他想不到的是,門前魔教人馬居然在昨晚撤走了,使得其它三大世家,一早就毫無阻礙地進來問罪。

在談話進行到中途的段落時,忽然接到歐陽清冽單獨離開的通知,其它三大世家更趁機說話,南宮凌快抵擋不住,逼不得已只好請文妹先去請蘇小銘過來商量此事。

誰知去了一會還沒見消息,為了避免橫生枝節,也為了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好帶著其他三大世家的人前來看看是怎麼回事,誰知蘇小銘竟然要離開了。

南宮凌略感驚訝,問:「怎麼好端端的,蘇兄就要離開了?是我們有招待不周之處嗎?」

蘇小銘淡淡笑道:「沒這回事,因為我還有急事待辦,逼不得已只好謝絕你們的盛情款待,華山派和天山派的事已經把我的行程排滿滿的了,這二地的距離都不短,而邱姑娘目前也沒事了,所以我才起這個告辭之意。」

南宮凌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們就不耽誤你,真的多謝你特地過來幫文妹治療,娘那邊我去幫你說就好了。」

蘇小銘答謝道:「那我就先在此謝過,只是你身後這些朋友我倒是面生得緊,不知能不能代為介紹介紹。」

南宮凌哈哈兩聲,說道:「哈哈!因為聽到你要離開,我太驚訝難免失禮了,請多多海涵。」

接著介紹道:「這位是歐陽世家的家主,也是歐陽清冽大姐的父親歐陽飛鵬前輩,一手冰清劍法出神入化,武林中人尊稱他為冰清神劍。

另一位是司徒世家的家主司徒擎卿前輩,司徒前輩忙著朝中大事,比較少涉武林中事,因此江湖上很難聽聞到有關司徒前輩的消息。

而這二位則是你見過的諸葛世家少主,外號清風明劍的諸葛明,另一立則是其妹諸葛萍,對奇門遁甲很有研究。」

然後便對其它人介紹道:「這位則是魔教特使蘇小銘。」

蘇小銘一一拜見他們後,便告辭道:「晚輩還有急事待辦,來日有機會,還請各位多多指教,失禮之處還請包涵。」說完便告辭離去

南宮凌見蘇小銘離去後,對其它三方的人馬說:「各位也看到了,應該都滿意了吧!」

歐陽飛鵬嘆了口氣,說:「希望你以後能好自為之,別再讓我們難做人,你應該知道這樣讓我們很難對眾人交待。」

說完三大世家的人便都離開了。南宮凌則嘆了口氣向邱宜文賠罪,並向她說明四大世家的種種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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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南宮世家,蘇小銘見門前來來往往的人群,心裡嘆了口氣,對小靈道:『將風之刃留給我就好。』

小靈問道:『其它的不用嗎?我記得你雙手都能使用武器耶。』

蘇小銘回答道:『可是我這把用得比較順手呀!』

小靈沒好氣地接道:『是順手逃跑吧!』

蘇小銘心裡嘆著氣道:『唉~~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

小靈打斷他的話,回應道:『少來這套,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呀!出城前要不要先去弄個吃的,順便打聽一下武林近況?』

蘇小銘沉吟道:『的確,夏行雲和衛天辰都沒來,這比較令我意外,假如我估計沒錯的話,應該是天山女俠那邊有狀況,不過這路上再打聽也不遲,我看天色還早,不如就先買個東西在路上吃吧!』

小靈回應道:『嗯!隨你吧!我只覺得你這天山入侵計劃有夠賊的。』

蘇小銘回給她一個奸笑的嘴臉,回答道:『唉唉!我只是活用了一下從老素素學來的計謀而已嘛!而且老素素用的是狼來了,我是改了一下變成引蛇出洞之計而已,嘻嘻!』

小靈則回給他一個受不了的表情,說:『嘖!看布袋戲只讓你變得更奸詐。』

蘇小銘傳給小靈一個諄諄告誡的表情,說『話不能這麼說,好人本來就該具備對付壞人奸計的手段,而不是整天叫著邪不勝正,只等著別人幫忙。』

『是是是!知道你是實力派啦!你看你,光顧著聊天就忘了注意旁邊,剛剛右邊那個包子店過了啦!』

蘇小銘見狀,忙打哈哈意圖矇混過去,回應道:『呃……這個我是覺得……嗯……偶爾也該吃點別的東西嘛!趕路一直吃包子會膩的咩~~』

小靈則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liny5618 發表於 2008-9-7 19:42
第28回:華山劍陣

二十八、華山劍陣

蘇小銘買好路上所需的食物和水後,找人問明了往天山和華山之路後,決定先沿著江水順江而下到九江再說。

本來他們是有想到身上的錢不多,雖然南宮世家有送些盤纏當謝禮,但總是要省著點用,想打劫山賊,來個黑吃黑,但是後來想想,還不知道路上能不能遇到壞蛋,萬一倒楣的話,不就自找苦吃。

於是最後他們決定先弄艘小船,沿著贛江下到鄱陽湖,再到九江,由於得在船上一段時間,所以蘇小銘就叫小靈去多弄一些食物和水,自己則去找船隻去。

直到接近黃昏時分,蘇小銘才以比較便宜的價格買到船,小靈則確定沒被跟蹤後,才偷偷摸摸地和蘇小銘會合。

兩人來到九江,蘇小銘由於不會游泳,再加上自己實在也沒操作船的經驗,只有從書上得來的知識,一些細微的技巧不知道,使得船走得有點不順,漂東漂西的,順流而下還比較簡單,但是要到華山和天山就得再逆流而上,所以最後決定賤價將船給賣了改走陸路。

蘇小銘和小靈經過半個多月的時光終於來到襄陽,蘇小銘沒時間觀看古跡,交待好小靈依計行事之後,便朝華山派前去。

蘇小銘知道自己此行早已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尤其是自己問路的行為,只要是有心人士都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何處,因此才與小靈分路而行,由小靈去處理該處理卻又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順便製造假象。

在到華山的路上,蘇小銘並不怕會有事情,因為他要到華山派說明事情的原委,已經在許芊卉等人的宣傳下,搞得眾人皆知。

假如這時正道中人來暗害自己的話,擺明著拿磚頭砸自己的腳。至於元魔谷的人現在攻擊自己也是不智的行為,暗殺一個即將進入華山派那個牢籠的人,實在沒意義,倒不如在華山派外設下埋伏,偷襲從華山派逃出來的自己,既輕鬆又自然,又不怕被人發現。

經過半個月的趕路,蘇小銘身上的錢不減反增,如今他可舒舒服服的坐馬車前進,雖然這馬車比公車、火車或高鐵都來得差很多,但總比自己苦命的11號公車來得好。

會有錢的原因,是因為蘇小銘突發奇想,經由殺害幾個動物後,做了幾件毛皮衣拿去販賣的結果,再加上一點好運,遇到一批山賊小囉嘍,自己黑吃黑了一些東西後,總算有點錢,不過也快到達目的地西安了。

有了好的體驗,蘇小銘看著眼前拉著馬車的馬,租給自己的商家明言這馬很溫馴,卻因為自己操控馬的技術很爛,所以這馬顯得有點自由放蕩,為了適應這個世界,為了不要永遠用那苦命的雙腳,蘇小銘立志要學好騎馬和操控馬的技術。

蘇小銘邊操控著馬,邊自言自語道:「好在國中時家政課沒有偷看書,有認真在學,不然那毛皮衣鐵定做得爛爛的,可賣不到這麼好的價錢哩!」

「只是小靈不在身邊,倒是安靜了不少,卻也無聊了一點……」

進了西安,蘇小銘將馬車拿去還,並問明往華山派的方向,以及相關的細節後,到城裡採買一點必要用品後,便朝華山派前去。

來到華山派的山下小村莊,蘇小銘遇到華山派的弟子,也是英雄門襲擊華山派時,擔任第一個通風報信角色—魏振風。

魏振風看了看蘇小銘,心中五味雜陳,說道:「多日不見,沒想到你已經在江湖上這麼有名了,蘇小銘。」

蘇小銘淡淡笑了笑,回道:「客氣了,只是運氣好而已。魏少俠來此,應該是為了接我到華山派?」

魏振風點點頭,回答:「沒錯,是掌門師兄派我來此接你。」

蘇小銘笑著婉拒道:「呵呵!不用了,我想今晚先好好回想一下,明天再前去,反正我也不是不知道進華山派的路。」

魏振風聽了,突然愣了一下,回神後,說:「那好吧!那我明天就在華山派恭候蘇特使的到來。」

蘇小銘抱了抱拳,恭送道:「哪裡,你客氣了,那小弟就在此不送了。」

魏振風禮貌性的告辭,離去之前,魏振風對蘇小銘說道:「對了,順便提醒一下蘇特使,別想做夜探華山派這種行為,免得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說完魏振風便走了,蘇小銘則含笑目送著他離去。

回到歇息的地方,細思一下檢討明天的處理方式是否有要修正的地方,並靜修了一下,吃過晚飯後,蘇小銘由心靈感應,得到小靈傳來事情進行順利的訊息。

傳給小靈一個微笑的表情,蘇小銘道了聲謝:『謝了,總算心中一塊大石放了下來,我還以為師父和師娘真的沒留下線索。』

小靈回答道:『少來了,你這奸蛋,居然叫我跟蹤別人來找線索,還特地叫我在這一兩天才來,想不到他們真的如你所說的乖乖上當,讓我很順利的取得線索,甚至我還偷偷找到一封給獨狐欣儀的信,想知道裡面寫什麼嗎?』

蘇小銘回答道:『省了,我現在沒那閒心去煩惱那個,反正現在就算知道也還早得很,定不了他的罪,等到天山派會合後再說吧!』

小靈一付神祕地說:『你不想知道是誰搞的鬼嗎?』

蘇小銘則傳給她一個『少笨了』的表情,回答道:『能讓華山派如此對待我,彷彿將我定罪一般,我想也沒幾個人有這個能耐,所以我用猜也大概猜得出來,再加上當初我順勢做的小計謀,所以龔雲飛絕對跑不掉這個嫌疑。』

小靈納悶地問:『說到這個,我就很疑惑,你那小計謀是做什麼用的?怎麼測出龔雲飛這個人?』

蘇小銘解說道:『許芊卉好歹也是華山派數一數二的高手,論輩份,師父師娘死後,她的輩份只高不低,對於一個如此重要的人物,換作是你,你覺得會不會派人追查到底?甚至有犧牲自己人的覺悟?』

小靈恍然大悟說:『難道說……』

蘇小銘淡淡微笑回應道:『沒錯,結果他們不但沒找到我們那裡,而且還只在那個地方晃呀晃的,會變得如此,除了龔雲飛以外,我想柳白絕不會聽其它人的話,而在那裡十分安份地監視。』

小靈傳給蘇小銘一個『你是奸臣』的表情,說道:『你這混蛋,這種小計謀,還放這麼深的心機。我問你,萬一龔雲飛不上當怎麼辦?』

蘇小銘一付理所當然的表情,回答:『不怎麼辦呀!就將許芊卉奉還而已,反正人是我救的,要跟我到農莊也是她愛跟,又不是我逼她的。不管怎麼說,我都有辦法脫身。』

小靈依舊老樣子,問道:『那你當初怎麼不告訴許芊卉,甚至還否認龔雲飛是內奸。』

蘇小銘呵呵笑道:『以已度人而已,假如我告知她的話,她必定會想辦法調查,如此一來,豈不驚動龔雲飛,那許芊卉怎會沒事?』

小靈聽到蘇小銘弦外之音,邪邪笑道:『也就是說,你是為了她的安危才這麼做嘍?』

聽出小靈的話裡的意思,蘇小銘忙澄清道:『那是因為她還算是華山派的人,雖然華山派的龔雲飛是內奸,也與她無關,就算這次是華山派的其它人,我也會做同樣的決定,才不是因為她是許芊卉,搞清楚。』

小靈點點頭,一付很受教的樣子,回應道:『我了解,我很了解,你沒必要特別說出來澄清呀,你這樣看起來很像此地無銀三百兩耶。』

蘇小銘因為被小靈用話套住,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小靈則得意地偷笑著。

接著她又問道:『天色晚了,你明天還有主場要應付,我就只問最後一個問題好了,你交待我各門各派裡暗中探查有關英雄門的情報要做什麼?別再說啥天機不可洩露了啦!』

蘇小銘老實回答道:『由近日以來探聽到的消息,英雄門除了入侵並退出華山派一事之外,再也沒有明顯的動作,這與當初我預計英雄門的打算有落差,雖然英雄門的作為如我所料一般,但若是為了『揚名』,英雄門不可能到現在連半點消息也沒有,除非裡面有我沒想到的陰謀和目的。』

『而這個就讓我聯想到當初英雄門為何選擇華山派的原因,雖然華山派地處比較接近塞外的區域,但我相信英雄門一定還有其它的選擇,最後會選擇華山派必有其目的,而這個目的,我到現在都還想不出來,所以才要妳去探聽消息呀!』

互道了聲晚安後,蘇小銘就關了和小靈相通的心靈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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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雲飛收到師弟魏振風有關蘇小銘的報告後,便命令眾人好好堅守崗位,以防不測,轉身便到後山找小師妹。

來到後山,獨孤欣儀果然在師父、師娘墓前。龔雲飛沉重地說道:「欣儀。」

「師兄。」獨孤欣儀看是龔雲飛,便問道:「那蘇小銘如何了?」

龔雲飛答道:「他明天才會上來。」

「果然如師兄所言,那他今晚會來華山派嗎?」獨孤欣儀嘆了口氣說道,虛弱的語氣,顯示她已經哀傷好幾天了。

龔雲飛看著小師妹由原先激動情緒到如此平靜,要說他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不管他今晚會不會來,妳都該好好歇息,待明天事情一定,我會來告知妳結果,妳就放心吧!」

獨孤欣儀黯然地問:「我不能到場嗎?」

「妳也知道,蘇小銘已經公開聲稱一個月後就要入侵天山派了,如今他來到華山,自然會有不少門派會前來關心,我不希望妳在蘇小銘承認罪名後,衝動行事。而蘇小銘為了逃走,會使場面變得有多混亂我也無法想像,我希望至少妳能平安,我會叫芊卉和柳白來陪妳,順便保護妳。」

其實獨孤欣儀有一個一直藏在心頭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每次思考再三,卻總是無法啟齒,就這樣聊了半天,最後又看著龔雲飛離去。

最後她又只能轉向墓前,眼泛淚光地說:「爹、娘,為什麼你們不聲不響就走了呢?我該怎麼才好?」

「小娃兒,妳在這裡煩惱什麼?可以說給我這個老頭子聽嗎?」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來人是唐門的唐老先生。

獨孤欣儀擦了擦眼淚,對唐老先生微笑道:「原來是唐老前輩,晚輩沒事,只是這麼晚了,前輩怎麼會來後山呢?」

「呵呵!我是聽到明天蘇小銘要過來,想著想著便想到獨孤弘、許青蓉這對娃兒,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裡了,妳爹的確是難得智慧家,只是太容易受情感左右了,否則我想當初的伐魔之役就算沒成功,正道這邊也不會吃虧。」唐老先生摸著鬍子,笑著說道。

獨孤欣儀聽到對方說到自己的父母,便來了興致,問道:「唐老前輩你認識我爹娘嗎?可不可以說來給我聽聽。」

「妳爹娘,我是在伏魔同盟成立時認識的,雖然我沒有加入,但我倒有去參觀,江湖中正道人士雖然人數不少,但是卻各有各的目標,要統合太難了,更別提什麼成立同盟,想不到你爹爹就是做到了,而且這個伏魔同盟還持續數年之久。

假如那次不是魔教使計殺死妳娘,使他失去理智,因復仇心切而衝動行事,使魔教能順利殺了他,否則魔教也不會如此囂張。」

唐德(唐老先生的本名)見獨孤欣儀眼泛淚光,忙道:「抱歉,說到妳的傷心之處了,別傷心,我來說說當年妳爹娘的趣事當作賠罪吧!話說………」

暗處,許芊卉本來也為了關心小師妹而來,她見唐老先生並沒有其它不良的行為,而且小師妹和唐老先生在一起,表情中悲傷的氣息減了不少,倆人一副父女高興聊天的天倫之樂畫面,為了避免去打擾他們而破壞了氣氛,許芊卉的身形便隱了過去。

反觀唐德本來是想探聽出獨孤欣儀有什麼不能對丈夫龔雲飛說出口的東西,沒想到因為受獨孤欣儀的影響而愉悅地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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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蘇小銘慢慢地走到華山山門前,淡淡地對守山門的弟子說:「煩請通報,魔教特使—蘇小銘來訪。」

守山山的弟子一付盛氣凌人的樣子說道:「蘇小銘,沒想到你居然敢來,通報就不用了,掌門師兄已知會我們,直接帶你進去。」

蘇小銘笑了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口氣不慢不急地說:「那就麻煩帶路吧!」

來到大廳,龔雲飛對蘇小銘說道:「你來了,蘇小銘。」

蘇小銘看著周圍認識和不認識的武林人士自信地笑了笑,回答道:「是啊!華山掌門,我來主要是說明害死前任掌門夫婦的兇手,以及經過和原因。」

龔雲飛停了一下,問:「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兇手嗎?」

「呵呵!」蘇小銘說道:「既然在場這麼多武林人士,何妨讓他們先了解經過,再來評斷整個結果呢?」

由真輕哼了一聲說:「希望這不是你的開脫之詞。」

蘇小銘看著他淡淡地笑了笑後,說:「我先說說前任掌門夫人的情況,再來討論死亡原因。」

說完便把當時跟許芊卉的話再說了一遍:「我想當時假如將真正的情況說出來,不僅沒人相信,甚至被誤會而被關起來,而如今可信度就比較高了吧!」

「哼!」由真說道:「你沒說出來怎麼知道我們不會相信?況且我們也是明理的人,怎麼可能因為這樣就將你關起來?沒道理呀!」

龔雲飛微微點點頭,說:「我想我至少也會查證一下事情的真偽,而不是一味地認為你說謊,若說你有顧慮,那為何不和師父說呢?」

哈!雙簧唱得真好聽,看來這兩人應該事先已經討論過了,不過整體的方向性還是由龔雲飛主導,所以還無法確定由真和這事情有關,也許這是龔雲飛交待的。蘇小銘心裡思考著。

思念一轉,蘇小銘嘆了口氣,說道:「那就算我思慮不周,沒想到這一層吧!所謂仙人打鼓有時錯嘛!」

「講得真好聽。」由真指著蘇小銘說:「我看你根本是怕我們一查之後,發現你是魔教的人,進而把你殺了,然後伏魔同盟的討伐魔教計劃就不會因為你通風報信而失敗,武林同道就不會死傷如此慘重。」

龔雲飛說道:「由真所說是目前我們華山派的看法,你有何解釋?」

蘇小銘不在意地笑了笑,回答道:「這個不用解釋,因為從頭到尾我都沒否認我是魔教的人,所以真要說前任掌門夫人是我害死的,我也承認。」

龔雲飛不可思議地看著蘇小銘,不過依然不失沉穩,說道:「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乾脆地承認,不過我華山派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定人死罪的人,我就先讓你做個明白鬼。」

說著進來兩個人,一人托著一個盤子,分別裝著一些粉末和幾根針。

由真指著針,對蘇小銘說:「我問過芊卉師姐,這些是你當初將芊卉師姐擄去時,為了要殺掉跟蹤的人而放的毒針,你承不承認?」

「毒針哪!」蘇小銘搖頭晃腦地說道:「嗯嗯!的確我是有放沒錯,想不到你們真的不上當呀!」

由真哼了一聲後,又指著粉末說:「這些粉末是師娘死去後,我們在現場打掃到的有毒粉末,假如不是發現得早,青霜師妹早就魂歸西天了,後來我們兩相對照後,發現這個粉末的毒和針上的是同一種毒,也就是說你毒殺了師娘,如今就算你要如何辯解都沒用,事實就擺在眼前。」

龔雲飛接著對蘇小銘說:「這下你知道為何我們會如此確定你就是兇手了吧!而這兩個毒,也讓唐老先生驗過了,可以確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既然已經在眾多武林人士面前認罪了,那向魔教通風報信害死師父之仇就不用多說了,你來到我華山派,應該也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殺人償命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也懂才對。」

說著一擺手,門外出現一個奇門陣勢,而由真在龔雲飛說話同時,也悄然進入佈好的陣法之內。

龔雲飛繼續對蘇小銘說:「我早就佈下太清五行劍陣,假如我是你的話,我會乖乖束手就擒,而不是想要逃跑,因為你是跑不掉的。」

蘇小銘一手置於背後的劍柄之上,笑了笑說:「既然你已經將奇門陣法放出來了,我不去闖一闖,那豈不浪費了你一番的心意?」

說完腳下一點,倒掠而出,身形消失於劍陣之中,只聽劍陣裡面的金鐵交鳴不絕於耳。

龔雲飛對在場的人抱拳一揖,說:「諸位武林前輩及朋友,請勿插手,以免誤傷,先感謝各位給予我華山派手刃仇人的機會。」

說完並沒有進入劍陣之中,僅在旁邊掠陣,以防蘇小銘脫出。

蘇小銘對奇門陣法雖有研究,但是僅是粗淺而已,所以一入劍陣,就被一連串閃亮的劍光給迷惑住了。

不過他可不是笨笨地跑進來的,從進華山以來,他就已將風之刃化為一陣流動的清風,以意念武學轉化,圍在身邊護身,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他都沒讓任何人碰到他的身體。

可是排佈劍陣之人並不知道蘇小銘已做好準備,只看到蘇小銘手握劍柄,但是卻能隔開自己的攻擊,甚至還傳出一陣又一陣的金鐵交擊之聲,以為蘇小銘的動作快到讓他們看不出來,心中的驚訝使得手上之劍產生退縮之意。

蘇小銘雖然設下護身,但是不諳奇門陣法的變化,因此過了一陣子才發現這個變化,不過劍刃上傳來的衝擊也不斷地傳到他的身上。

他心想:『嘖!神劍門那個鳥蛋陣法和這個根本不能比,假如沒風之刃,配合我的意念武學可以收發隨心,我早就掛掉了,雖然知道龔雲飛很強,也考慮過他會排陣法擋我,想不到居然這麼強,呿!』

就在這時蘇小銘順著一連串的劍法攻勢移動,他意外地進入劍陣的生門附近,也是所有攻擊最猛烈的地方。

在劍陣的眾人合力一擊之下,蘇小銘感受到一陣猛烈的衝擊,體內真氣無法支撐終於還是中了內傷,瞬間的中傷,也造成瞬間的反應,隨意劍法『迴』字訣瞬間而生,將大部份的勁氣給卸了開來,劍陣的生門受到大力一擊被破了開來。

感受到一陣清風流入,蘇小銘雖受內傷,但腳下卻不停地飛奔而出,誰知走出陣勢沒幾步,一道劍氣揮灑而來,出劍者正是龔雲飛。

蘇小銘正對著他,手中劍眨眼間出招,緊急之間不及變招,只能發出『迴』字訣的『迴風斬』,劍刃一橫正好將龔雲飛的劍氣擋住,但是劍上傳來的勁氣卻逼得蘇小銘不住後退。

這時地上一陣光芒亂閃,蘇小銘被逼入龔雲飛佈下的第二劍陣,他一被逼進去,心裡只來得及罵三個字『靠!靠!靠!』,因為三道劍光,帶著一股大力襲擊而來。

魏振風等五人的太清五行劍陣被破,心裡不住的洩氣,龔雲飛安慰道:「別洩氣,蘇小銘既然能以詭計害死師父和師娘,必然能料中我們會以陣法防止他逃走,再加上他魔教特使的身份,身手必定不差,我早知道一個劍陣是無法困住他的。」

魏振風嘆口氣道:「嗯!看來就要靠由真師兄了,可惜芊卉師姐和柳白要保護小師妹,不然由他們來的話,我相信蘇小銘就死定了。」

龔雲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沒辦法,為了避免蘇小銘暗施什麼詭計,只好請他們先保護欣儀,我也怕欣儀來到現場看到蘇小銘,衝動之下不顧自身安危,只想殺死蘇小銘的話,那就糟了,魔教特使豈是易與之輩。」

魏振風問道:「掌門師兄,那需要我們再繼續在太乙三才劍陣外再佈上太清五行劍陣,藉此磨掉蘇小銘的體力嗎?」

龔雲飛答道:「不需如此,我已經在離開華山的各山道上佈下哨點,以防萬一我們擋不住蘇小銘脫逃時,所設的最後一道防線,你們先去支援他們。」

在此同時,劍陣中的蘇小銘發現雖然劍上傳來的潛力無窮,但卻還無法將劍刃破壞,心下便有了計較。

風之刃雖是蘇小銘自己以星界之法祭煉的東西,但是另一把卻是自己在鐵匠鋪隨便買來的便宜貨,既然當初神劍門有能力將這一類的便宜貨打斷,沒道理華山派不行,除非是陣法的限制,不然就是另有原因。

一思及此,蘇小銘手中劍勢一變,卻是令人驚疑的以簡御繁之招,三道吞吐不定的劍光,這時也加緊攻勢,只聽一連叮叮叮,三道劍光被逼住了。

陣內的由真十分驚奇,蘇小銘原本躲得驚險萬分,但是在其招式變慢之後,表情竟是如此悠閒,而劍上傳來的威力卻逐漸在加強中。

蘇小銘運起巧勁,以借力打力的技巧運劍,使得起手招式雖慢,但卻因為能將對方的勁道納為已用,所以能將對方的招式逼住,招式意境已進逍遙。

而排設劍陣的三個人為了維持劍陣中三才的平衡,以免因為失衡使劍陣被破,所以不得不牽就較弱的一方。
雖然不得已,但是由真並非對蘇小銘沒有對策,太乙三才劍陣並非是如此不濟事的劍陣,由真還是有能力隨時發動致命的一擊,只是因為這一擊雖是合三人之力,並加上劍陣本身的增幅,但在同時劍陣也會相對完全解除,所以他在等時機,一個一擊必中的時機。

龔雲飛在劍陣之外,由於劍陣是他排設的,因此陣式的變化他早就了然於胸,雖然陣法對外有迷惑的功能,但他還是可以隱隱約約看到陣內蘇小銘的行為。

他看到陣法的流轉由原本的流暢犀利,如今變為有點不順的感覺,心知蘇小銘破陣在即,手中的昆吾劍隱隱而動。

由真見師弟和師妹已漸感不支,而蘇小銘卻仍一付悠閒樣,他雖然想繼續進逼蘇小銘,看他的能力到哪裡,但他也心知這樣下去另外兩人會撐不下去,到時蘇小銘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劍陣瓦解了。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所得,他看出蘇小銘這『以簡御繁』之招,是一種借力施招的技法,將對手的勁道轉入自己的招式之中,再加上自身的勁道,如此便能達到將對方招式逼住的效果。

但是使用此招者心思必須思密,若稍有不慎、考慮不夠周全、劍勢無法剛好到位的話,此招不但會反噬已身,而且對手造成自己的創傷也會加重,更別提萬一對手的勁道中若藏有意外的話,那更是不得了。刀劍搏命當下,使用此種招式,除非雙方差距太多,不然無異於找死。

一思及此,由真不禁想到:『難道蘇小銘真有如此高的身手。』

其實蘇小銘並非真的如此厲害,而是他有防止招式反噬的方法,隨意劍訣的第一層-隨意劍招,本就是以劍術初訣為基礎所創的招式,裡面繁雜的武學原理豈是三招兩式就能完全試出來的。

逼不得已,由真發動劍陣最終一擊,眼見三道劍光漸漸合一,蘇小銘心知不妙,但身處劍陣之中也無處可逃,更別提劍陣外那個虎視眈眈的龔雲飛,無奈之下,只好使用老方法。

兩相交擊,劍陣一解,蘇小銘初受衝擊,胸口一窒差點失去意識,只得倒退三步,接著運使『迴』字訣,劍刃一旋,化去部份勁道,一回身,再御去大部份的勁道,並閃過致命之處,而劍刃也廻轉過來防止他們追擊,只聽一聲衣服破裂聲響和金屬交擊之聲,蘇小銘再被逼退三步。

見蘇小銘破陣而出,身形未穩之際,龔雲飛昆吾劍帶著一道青光逼命而來。
yycking 發表於 2013-3-11 13:19
二十九、華山逃亡記

逼命時刻,蘇小銘沒硬接的想法,『回影』身法使出,只見身形一分,一化為二,避免被龔云飛及由真等人兩面夾殺的下場。

但此等身形幻化的身法,對龔云飛而言並沒有用,人在半空,身形一旋,劍氣錯落,分襲兩道身影。

蘇小銘一手提劍一擋,只聽一聲清響,劍刃被震成碎片,劍上傳來的勁力更逼得蘇小銘直退。同時風之刃所化的清風護住他周身,防止身體被斷劍碎片傷到。

不等龔云飛落地追擊,蘇小銘見機會大好,數道狀若游絲的針線飛射而出,當然其中還夾帶著他早有準備的葉子。

只見一片落葉繽紛,在清風助長之下,頓時難以辨識蘇小銘的位置,再加上那細微難查的飛針,使得龔云飛不得不停下追擊的腳步,待風停,已不見蘇小銘的身影。

而其它門派眾人也沒想到蘇小銘會來這一招,頓時不知所措,這時龔云飛和唐老先生幾乎同時發聲說道:「快!顧守華山各通道,以免被他逃了。」

一時之間人影奔走,紛紛前往各進出華山的通道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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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銘逃開龔云飛的追擊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華山派,反而是偷偷摸摸地到後山,也是歷代華山派掌門沈眠之地。

來到獨孤弘和許青蓉的墳前,蘇小銘合掌拜了拜,心裡默想著:『師父、師娘,雖然你們沒教過我什麼東西,甚至在我第一天來就趴了,不過你們願意不計我的身份是誰就收留我,衝著這份恩情,我會幫你們找出真正兇手。』

『至於報仇就隨意吧!冤冤相報是無止期的,我相信你們也不希望華山派捲入這個深淵之中才對,不過假如對方仍然繼續惡行,有緣的話我會幫忙消滅他們的,祝你們早入極樂,可惜我沒在背大悲咒什麼的,無法幫你們超渡,請見諒……』

蘇小銘專心的默禱,沒發現到已經有三個身影悄悄地將自己包圍住,待他發覺時,三人已經呈品字型將他圍住了。

待睜開雙眼,三個人三把劍帶著三種不同的表情將自己圍住。

許芊卉首先出聲道:「蘇小銘,沒想到你居然會來這裡,你剛剛做了什麼事?」

柳白跟著說:「沒錯,蘇小銘,你在師父、師娘墳前做了什麼事?最好老實說出來。我看你鬼鬼祟祟地過來,絕不會是沒目的的。」

蘇小銘看向獨孤欣儀,不急不徐地問道:「你沒話要跟我說嗎?」

獨孤欣儀瞪著他不語,手掌因為握劍握得太用力,顯得有點蒼白,劍刃更是微微的抖動著。

蘇小銘淡淡笑了一笑,說道:「關於師父死亡的經過,以及師娘死亡的情況我都告知許芊卉女俠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告訴你。」

獨孤欣儀深吸了一口氣,說:「別做無意義的挑撥是非,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想知道什麼事。就算大師姐已向我說過了,我也想從你口中親自證實。」

「好吧!」蘇小銘說道:「師父和師娘的死,的確和我息息相關,換個說法的話,就是我害死他們的,所以我此次前來,就是向他們懺悔的。不知道這個答案令你滿不滿意呢?」

「你!可惡!」

獨孤欣儀聽了,心中一股氣衝了上來,劍勢一轉,向蘇小銘攻擊,狀似拚命。

許芊卉見狀擔心小師妹有閃失,也加入戰鬥,而柳白在發出一道信號之後,也揮劍向蘇小銘攻擊。

一道拚命、一道守護以及一道致命,三道帶著不同心意的招式瞬間而至。

電光石火之間,蘇小銘心裡很快就有計較,只見他快速地穿入獨孤欣儀的招式空隙,接著瞬間出招-『轉』字訣,旋龍。

獨孤欣儀見狀,心裡除了驚訝之外,更是冷汗直流,接著劍上一個大力傳來,手中劍瞬間脫手飛出,劍勢餘勁直撲許芊卉。

許芊卉雖然意外,但手下並不慌亂,瞬間變招,打飛了襲擊來的劍,不過卻來不及救小師妹了。而柳白出招雖快,但蘇小銘早在閃進獨孤欣儀身邊時就保持一個巧妙的角度,以防止柳白那嚇人的功力傷到他。

蘇小銘的打算是以獨孤欣儀當人質,然後在華山派的護送之下離開,到時不只是明著的正道不能對他出手,暗地裡搞東搞西的人也不能偷襲他,否則正好給自己機會開脫嫌疑,就算無法完全開脫,但蘇小銘算準對方不會冒險地讓幾個人懷疑自己是不是清白。

本來大廳上沒看到獨孤欣儀,蘇小銘還打算在祭拜完師父、師娘後再去找她,沒想到居然自動送上門來,他大約可以猜知是為了何事,不過該做的事還是沒變,只是在師父、師娘墓前將他們的女兒綁架的確是有點那個。

不過意外總是發生在最適當的時候,帶來意外的是一道疾飛的銅錢,帶著強大的功力將蘇小銘擊飛了。

來人是唐德唐老先生,他本來只是關心獨孤欣儀的安危,沒想到居然誤打誤撞找到蘇小銘,看著蘇小銘的行動,他已經知道對方的打算了。

唐德看著他說道:「蘇小銘,沒想到你居然打著這個如意算盤,真是令人想不到呀!厲害!不愧是魔教特使。」

蘇小銘從地上爬起來,洩氣地說:「哼!還不是被你看穿了,不愧是名滿江湖的唐老先生。」

許芊卉問道:「唐老前輩,蘇小銘的打算是什麼?」

唐德淡淡笑道:「以獨孤欣儀為人質,我想你們華山派一定沒人敢出手吧!其它正道中人,也因為她是前掌門的獨生女,因而有所顧忌,假如龔云飛沒派你們兩人在此,我想蘇小銘已經得手了。」

柳白驚道:「什麼!蘇小銘,掌門師兄為了怕小師妹因為見到你,一怒之下不顧安危對你出手,因此不讓小師妹到大廳去,你居然連這種事都能算計進去,你這奸詐的傢伙。」

『其實我是無辜的,我沒算到這一點說。』蘇小銘心想,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答道:「哈!我比較想不到的是,龔云飛居然派你們來守護她,真是令人想不到呀!我還以為華山派會急著想殺我說,想不到居然只排了二個劍陣而已。」

獨孤欣儀則氣得渾身發抖,好不容易才說出話來,問道:「那你剛才在爹娘的墓前做什麼?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別告訴我你是在懺悔。」

蘇小銘思前想後之後,說道:「那你們認為我會在做什麼呢?我都已經承認是兇手了,還需要做什麼多餘的事嗎?」

接著也不給他們多餘的時間思考,手勢一變,『風斬』絕學直衝而出,他可不會笨到認為其餘華山派眾人為了顧守要道,不會趕來包圍自己,尤其是柳白剛剛出招前好像放了一朵好亮的煙花,招式一出,飛似地逃跑了。

清爽的風夾帶著犀利的劍風,隱隱朝華山派眾人及唐老先生直撲而來。

唐德眉頭一皺,運出護身罡氣,將那逼人的氣流隔絕於外,其它三人也同樣以護身真氣擋住。

「快追!」許芊卉和柳白連忙朝蘇小銘離去的方向追去。

獨孤欣儀本來也要追去,唐德將她攔了下來,問道:「等等,小娃兒,我先問你,剛剛蘇小銘攻擊你時,你可有感覺到致命的殺氣?」

獨孤欣儀疑惑地回答道:「他要抓我當人質,怎麼可能會有殺氣?」

「呵呵呵!」唐德笑了笑,說:「看來這個人真有趣,意念武學若加殺氣,我們絕對沒辦法擋得這麼輕鬆,而他居然只以意念控制空氣的流向,以此攻擊而已,假如華山派對他有仇的話,有必要如此費事嗎?假如只有你爹娘和他有仇,面對你們如此對待,有必要放過你嗎?」

獨孤欣儀聽了心裡一驚,問道:「難道……難道里面有隱情嗎?前輩,可是他又為什麼要承認殺害我爹娘呢?」

唐德回答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現階段我是不會再參與追殺他了。他下一個目標是天山,讓我想起一個熟人,看來我得去那裡找答案了,鳳兒失身之事,我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的。」

說完唐德便拋下獨孤欣儀離去。欣儀看著昨晚還相談甚歡的前輩背影,心裡產生彷彿再也見不到他一般地愁悵不已。

這時龔云飛帶著四、五個人趕來,他看到獨孤欣儀獨自一人看著遠方發呆,關心地問道:「欣儀,你沒事吧?芊卉和柳白呢?」

獨孤欣儀這時才回過神來,忙指著遠方答道:「他們追蘇小銘去了。」

龔云飛立刻命令道:「青霜,你留下來陪欣儀,順便保護她。由真,我們去追蘇小銘,不能讓他逃掉了,不然有損我華山派的威名。」

說完便留下青霜,帶著由真等人朝蘇小銘消失的方向追去,獨孤欣儀看著他們離去,不禁嘆了口氣。

青霜見狀,關心地問道:「欣儀,你怎麼了?」

獨孤欣儀表情一變,回答道:「啊!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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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銘目前是邊逃邊嘆氣,因為本來自己那美好的打算被那個死唐老先生給搞砸了,雖然還有其它的對策,但是卻不能帶後面的追兵前去,不然鐵定穿幫。但是一停下來難保不會有其它人追上,真是衰到太平洋去了。

這時前面出現一個身影擋住他的去路,走近一看,居然是剛剛那個害自己這麼倒楣的唐老先生。

蘇小銘見狀忙停了下來,一邊戒備一邊問道:「老頭,你想幹嘛?」

唐德笑了笑,說:「你放心吧!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至於其它人目前暫時是不會追來的。」

「什麼!」蘇小銘聽了眼神一變,語氣中帶點不快,說:「你竟然對其它人下毒?」

唐德得意的笑了笑,說:「哼哼!果然,獨孤弘和許青蓉不是你殺害的,否則你為什麼要在意我有沒有對其它人下毒呢?甚至還對我發出微微的殺氣。」

「你……」被看穿了,蘇小銘一時語塞。

看著蘇小銘的反應,唐德知道自己猜對了,不過華山派打算如何做,和自己並沒有直接性的關聯,只是眼前這個小子令他產生興趣。

唐德問道:「告訴我,你為何要針對我唐門?還害鳳兒失身?甚至為什麼對我施放的毒沒反應?感覺很像那個人。」

「哼哼!」蘇小銘不爽地哼了幾聲,說道:「這個沒必要告訴你,至於唐云鳳的事嘛!假如你救我出華山,我會考慮跟你說說實情。」

「看來是沒得商量了,那我只好去問問那個人了,小子,後會有期了。」

說完唐德運起輕功,正準備離開時,蘇小銘忍不住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唐德心裡笑了笑,反問道:「你幹嘛這麼在意呢?」

蘇小銘老實的回答:「因為之前我前往神劍門,當時的掌門夫人曾經問過我的功夫是否和沈令揚有關係,但沈令揚已經死了,所以我猜想,你所說的人是否和沈令揚有關。」

一席話,唐德便判斷出眼前這名少年並沒有消滅神劍門,如此來看江湖上盛傳蘇小銘的罪行很有問題,甚至裡面可能包含著極大的陰謀,而蘇小銘看樣子並非是共謀,為何要承認這些罪行呢?

唐德呵呵笑道:「我猜你是不會將鳳兒的事情告知我,對吧!那我又何必告訴你呢?」

蘇小銘腦袋裡忽然靈光一閃,嘆了口氣道:「唉!那就算了,不過我能給你一個衷心的建議:別太過度追查下去,人云亦云也是一種幸福。其它的你別知道太多比較好,有時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唐德一聽此話不免驚訝,蘇小銘趁這一時間慢慢地走了過去,唐德因為一時之間心思混亂,根本沒注意此事,很快地兩人就這樣錯身而過。

就在蘇小銘又走了一段路後,唐德回過神來,說道:「等等!」

唐德見蘇小銘停了下來,並沒有轉身面對他,不過此時的他並沒有心思在意這個問題,他問道:「假如你根本就沒殺了孤獨弘和許青蓉的話,為何要承認是兇手?」

蘇小銘呼了一口氣,回答道:「因為他們是因我而死,所以說我是兇手也不為過,既是如此,他們說我是兇手又有什麼錯呢?」

說完便快步地離開,徒留唐德在現場愣著,因為這一番話對唐德的衝擊太大了,這足以否定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做的事情,甚至讓他想起多年前的往事,一件讓自己變得亦正亦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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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銘知道華山派的眾人並無大礙後,趁著用話逼住唐德之際,快步地到兵器室的後面,然後順著當初逃過英雄門追殺的路線準備逃出華山派。

其實蘇小銘會如此順利,有絕大的部份要歸功於龔云飛,因為他把所有人手都派去顧守各個通道,不然蘇小銘的行蹤早就在華山的監視之內,甚至要逃跑都不是易事。

蘇小銘來到華山派的邊界上,他看左右無人,喃喃自語道:「嗯!看來龔云飛果然有意放過我,好濃厚的測試意味。」

說著又轉過身朝華山看去,嘆道:「師父、師娘,雖然你們沒教我什麼,不過你們的恩情我會報答的。」

此時蘇小銘忽然感覺到有人慢慢走來,他本以為又是元魔谷的人,因為照他的預計,對方不會如此輕易放過自己,而且四下無人之際,正是魔教之人對付自己的好時機,不然被正道中人發現,誰都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魔教的人。

不過很可惜的是,來人並非是元魔谷的人,蘇小銘轉身一看竟是自己最不願意被看到的人,也是自認最不可能出現的人-許芊卉。

許芊卉雖然聽大師兄說過蘇小銘不可能走這條路的原因,但是自從她和蘇小銘相處過一段日子,再加上自己的直覺,所以便支開柳白,偷偷來到此處埋伏,想不到竟然真的被自己猜到,而且還聽到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話。

蘇小銘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臉皮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說道:「呃……你……你都聽到……」

許芊卉也同樣驚訝,她問:「蘇小銘,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這個嘛……」蘇小銘騷騷頭尋思該如何解決,而這一動作卻又讓許芊卉生出許多其它的念頭。

蘇小銘正在想解決之道時,一個想法進到自己的腦袋,電光石火之間他便決定要賭上這一把了,因為元魔谷的人不在此時出現,那必定是在更外面的地方,他偷偷看了許芊卉一眼。

許芊卉這時柳眉一皺,說道:「你……你這一切都是在演戲嗎?」

蘇小銘一付放棄的樣子,回答道:「算了,既然被你發現就沒辦法了,那你能讓我離開嗎?」

一句話,帶著半分試探,試探柳白是否在此。

雖是如此,但是許芊卉耳中卻沒有這種感覺,她反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小銘聽了知道柳白並沒有在這裡,表情便緩和了下來,說道:「就如同你那天走時的話一樣,我並無惡意,不過相不相信在你。」

許芊卉現在開始懷疑蘇小銘的用意,她繼續追問道:「既然你不是殺害師父、師娘的兇手,為何要承認?」

蘇小銘苦笑了一下,說:「既然他們硬要將罪名栽在我身上,你知道我假如不承認,反而一味地找尋真相,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許芊卉想不出原因,說道:「會有什麼後果?假如你努力的話,我相信慢慢地會有人相信你是清白的,至少也不會造成這般情況,跟那些邪魔歪道在一起難道就好過嗎?」

蘇小銘苦笑地搖了搖頭,嘆口氣道:「那你知道對方又會設什麼詭計讓我跳?這段期間相信我的人難道不會被他們滅口嗎?那要死多少人才能證明我的清白?只為了維持我的清白聲譽,因而賠上許多人的生命,這值得嗎?」

許芊卉被這一番話弄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回應道:「你……」

蘇小銘神色一整說道:「現在,看你要不要讓路了。讓路,自然沒事。不讓路,那抱歉,我也要硬闖。」

許芊卉苦口婆心地勸道:「你知道現在正道中人有幾個想要你的命嗎?現在幾乎在華山派四周,雖說不是全是精英,但卻足以殺死你,你明白嗎?而且你為何執意要讓魔教入侵天山派?」

蘇小銘淡淡地回答道:「目前天機不可洩露,只能說我要去破壞某人的詭計,而這個某人可能是背後的陰謀家。」

「什麼!」許芊卉聽了驚訝地張大眼睛,問道:「難道這個人是害死師父、師娘的兇手?」

蘇小銘揮一揮手,說道:「我已經講太多了,最後再問一次,讓不讓路?」

許芊卉說道:「要我讓路很簡單,我要跟你到天山派去,我要看看害死師父、師娘的人是誰。」

蘇小銘翻了翻白眼,回答:「腳長在你身上,要去哪裡是你的自由。」

這得過且過的態度讓許芊卉更加確定蘇小銘說法的正確性,如今的她心中已信了八成,只是心中還有個想法:『這樣真的好嗎?』

其實許芊卉自己知道,假如自己一和蘇小銘走在一起的話,就算發現真相,除非有決定性的證據,不然有發現和沒發現是一樣的結果。

蘇小銘發覺在自己離開華山地界時,許芊卉緩步地跟了上來,他停下腳步,背對著她,嘆口氣說道:「你先想清楚再做,我是不反對你跟著我,只是華山派的人跟著魔教的人,你就算不在意你的下場如何,你也要考慮一下華山派的立場。」

一句話讓許芊卉的決心動搖,因而停下了腳步。

蘇小銘繼續說道:「好好想想,已經有個叛徒害得正道門派精英幾乎全滅,你還想再添一個:華山派三傑之一受不了魔教的蠱惑,成為魔教的一員嗎?」

許芊卉反問道:「那你呢?你又為何要這樣傷害華山派的名聲?」

蘇小銘哼哼地笑了笑,說:「還記得嵩山魔三少和龔云飛打完後的情形嗎?我記得當時的情形是我有問華山派是否能收留我,而你們最後拒絕了,當時的場面雖然說不上是公開的,但也有其它人看到,以此說項,再加上柳白的事件,還怕華山派的名聲受損嗎?」

許芊卉恍然大悟道:「難道你是當時才決定加入魔教?那假如華山派收留你呢?」

蘇小銘知道還得耗下去,轉過身來,說道:「當時的情形,十之八九,華山派不會收留我的,就算我對華山派有恩,也只是一個和華山派無關的人,而且進了華山派之後呢?我的立場在哪裡?你們要將我如何定位呢?師弟?師兄?所以不管如何,龔云飛最終還是會拒絕的。」

許芊卉又問道:「所以為了追查師父、師娘的兇手,你賠上一生的清名你也不在意嗎?而且就算查出兇手,假如無法制裁他也是沒用呀!還是你想……」

講著講著,許芊卉忽然想到蘇小銘可能的行為,驚訝地掩口不語。

蘇小銘見狀知道她的意思,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沒什麼清名可以損失的,找個不認識我的地方,換個名字、換個身份,我就又能生活了。至於兇手的問題我就不用提了,因為他們來了。」

說完,蘇小銘身形瞬間而動,一掌向許芊卉拍來。

「什麼?!」許芊卉不明所以,見蘇小銘本來好好的,竟突然向自己攻擊,驚訝之下,手雖然及時反應按著劍柄,但要拔出應敵卻是慢了。

這時一隻手接住了蘇小銘的一掌,柳白及時趕到,轟然一聲,蘇小銘被打退,也解除許芊卉的危機。

不過蘇小銘卻趁著這道掌力,借力化力,身形幻化一下,就藉著周邊茂密樹林的掩護而跑了。

柳白說道:「芊卉師姐,你沒事吧!蘇小銘有傷害到你嗎?都是我跑太快讓你跟丟了……」

許芊卉回頭一看,不只柳白,龔云飛等人也都來了,她心想:『蘇小銘難道因為大家來了才走嗎?難道云飛師兄真的有嫌疑?但為什麼?沒有理由呀!』

由柳白口中,龔云飛知道許芊卉特地支開柳白,單身來此攔截蘇小銘,自己在先前已有交待不得單獨行動,而且有說明種種的危險,所以柳白怎麼說也不會隨便離開許芊卉的身邊,而許芊卉雖然內功不像柳白那麼深,但也不會差到跟丟的地步,因此只有許芊卉特地支開柳白一途。

所以任憑柳白如何解釋,龔云飛也不會相信許芊卉是跟丟的,更別提是特地來到這裡,一個自己已經說過蘇小銘不會出現的地方。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他發現許芊卉不時都有與蘇小銘相處的機會,令龔云飛懷疑許芊卉的用心。

不過龔云飛並不怕自己精心安排的戲碼被發現,他相信就算是師父再世也看不穿他精心排布的計謀,否則怎會去魔教送死呢?而且自已會排布下這個計謀是在師娘死後所排布的計謀,再怎麼算,自己也能將罪名推給殺害師娘的兇手,所以他安心的很,而自己也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心回千轉之下,龔云飛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表現出來,到場第一句,便連聲抱歉,說道:「對不起,是師兄我失算了,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大膽,芊卉,你怎麼確定蘇小銘會走這條路?」

許芊卉正在想龔云飛可能害死師父、師娘的理由,但任憑她如何想也不出個所以然來,因此龔云飛又問了幾次,她才回過神來。

許芊卉回答道:「因為我與蘇小銘有相處過一段時間,所以我猜想他應該是走這條路,而大家也追了他一陣子,應該會想到這裡的可能性,所以我才來這裡攔截。」

話語中雖然沒有破綻,但在另有心思的兩人聽來,卻有不同的解釋意味,甚至認為許芊卉言不由衷,其心裡應該另有算計。

雖然已有其它的打算,龔云飛卻還一副關心的樣貌說道:「下次要小心一點,蘇小銘的能力難以估計,最好找到其它人再行動,否則有個萬一,我就愧對在九泉之下的師父和師娘了。」

柳白問道:「掌門師兄,那我們要怎麼辦?追上去嗎?」

龔云飛回答道:「不了,窮寇莫追,再下去就不是華山的地界,難保魔教沒有接應他的人馬,而且眾人忙了一天也該休息,再追下去對我們有害無益。」
說著便帶著眾人回轉華山派裡面去了。
yycking 發表於 2013-3-11 13:20
三十、風翼再現、使計入天山

蘇小銘以最快的速度逃離華山派,他估計已經沒人追來後才停下來,才一停下來就不停地捧著胸口咳嗽。

「可惡!有夠衰的,這死柳白真的給我來上這麼一下,好在我解了第二層封印,而『越』字訣產生損耗的功力也回來了,不然這一下沒死也半條命。」

就在喃喃自語當下,蘇小銘發現前方不遠處緩緩走來一個人,而且還帶著一把刀,一把紅色的刀,紅色的刀鞘,刀未出便散發淡淡的異樣氣息。

「絕世刀魔?!」蘇小銘勉強地說出這四個字。

中年人笑了笑,說道:「沒錯,就是我,絕世刀魔釋血虹。蘇小銘,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

蘇小銘苦笑道:「希望你不要太興奮了……」

「哈哈哈!」釋血虹笑著,將刀舉到身前,興奮地說道:「當我知道有機會和你交手時,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

蘇小銘嘆氣道:「可惜我受了傷,不知道絕世刀魔有沒有趁人之危的習慣。」

釋血虹呵呵笑道:「別用激將法了,這是沒用的,我接到的命令是纏著你,直到你趕不及天山之事為止。雖然不夠滿足,但現階段來說已經夠了。」

一句話,蘇小銘確定釋血虹的修為已前進了一大步了,以往的驕矜的模樣已經沒了,取而代之的一股自信的感覺。

『不妙!這傢伙身上雖然依然散發著強烈的氣息,但感覺上已經有所壓抑,如涓涓細流一樣,看來是麻煩了。』

見釋血虹說完話之後,便一直站在那裡沒動,彷彿蘇小銘不動的話,他就不動一般,這對於忙著趕到天山的蘇小銘來說卻是最有效的動作。

蘇小銘嘆了口氣,說道:「沒辦法了,風翼開展。」

周邊的空氣隨著蘇小銘的話起了異樣的變化,釋血虹也發覺其變化冷笑了一下,說:「之前還以為是其它的因素,看來你這招式是改變周邊環境,使之有利於自己戰鬥,再讓對方在不知不覺中被打敗,是嗎?」

蘇小銘看著他說:「我沒空理你,假如你要讓開的話,我會很感謝的。」

釋血虹哈哈大笑後,說「哈哈哈!假如我說不呢?你是不是就要動手呢?我勸你還是快點動手來幫我解解饞吧!你是聰明人不會不懂我說的是什麼吧!」

蘇小銘劍指一揚,正是起手式,招式隱而不發,問道:「在動手之前,我只想問二個問題,回不回答就隨你便了,一者,元魔谷和魔教是什麼關係?二者,衛天辰的招式是否出自你的手?」

釋血虹笑道:「兩個問題根本就是一樣的,想套我話也別用這麼簡單的方式,這不但污辱我的智能,也污辱你的智能,你慢慢查吧!」

蘇小銘微微笑了笑,說:「其實兩個是不同的,假如你是衛天辰的師傅,也許我會手下留情點,畢竟我不想背上殺害朋友師傅的惡名,甚至被衛天辰追殺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釋血虹聽了氣微動,刀出鞘,一股強烈的殺氣洶湧而出,捲向蘇小銘,說道:「很好,想不到你到現在還有這股自信,不必留手,讓我看看你手到底有多少斤兩。」

『很好,這就是我要的。』蘇小銘念頭一起,手下並不停留,身形一展,『劍流』出手。

釋血虹橫刀一擋,意外地出現金鐵交鳴之聲,彷彿蘇小銘拿了一把隱形的兵器和自己交戰一般,這時他大約瞭解當時為何會出現如此不可置信的情況,以一把有形的兵器誤導別人,再以無形的兵器傷人,難怪這傢伙會讓人有如此高的評價。

不過既然知道蘇小銘有這種東西,那要對付就容易多了,不會像之前一樣摸不著頭腦。對於此行的收穫,釋血虹相當滿意,下手不覺得輕了許多。

蘇小銘雖受了內傷,但是一來對手的攻勢減緩,再加上他一開始就挑動釋血虹的情緒,因此一時之間他還應付得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內傷雖然不大,但仍承受不了過久的負荷,不然剛剛自己憑著一口氣衝出華山派不會一直咳嗽了。

刀狂舞,劍鳴動。週遭環境受刀風劍流切割之下,地面與樹幹已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釋血虹留了一手,蘇小銘也未盡全力,前者意在拖延,後者只為保留體力。

蘇小銘見局勢如此,知道再不出招時間不只會來不及,體力也會無法負荷,一聲金鐵交擊,兩人距離拉開了數尺之遠。

釋血虹見狀也僅慎以對,他所用的刀式心法,雖稱之為狂,但可不是愚蠢的狂。

蘇小銘一翻掌,劍形出,隨之口中說出:「請指教,風翼之招-優越清風。」語畢,身形急衝向釋血虹。

釋血虹不敢小看,狂魔刀式-腥風血雨猛然而出,招出中途,蘇小銘身影卻不見了,不過絕世刀魔並不是浪得虛名,瞬間判斷,刀式一回,刀風瞬間回捲護住已身。

反觀蘇小銘其實並沒有不見,反而身影虛虛實實,繞著釋血虹打轉,只有偶爾刺出一、兩劍,刺激著釋血虹。

釋血虹雖然修為已有進境,但其所修習的畢竟還是狂魔刀法,並沒有什麼穩中求勝的招式,於是身形一轉,刀風朝四面八方灑了出去,猛烈的刀式使得週遭的樹木全部遭殃,倒的倒、碎的碎。

蘇小銘身形也受到影響,受氣勁的衝擊,一道凌空飛退的人影現出了他的行跡。

釋血虹笑了一下,說:「哈!也不是什麼多強的招式嘛!」

語畢,虎吼一聲,狂魔刀襲捲而來,蘇小銘雖被擊退,但心並不亂,雙手一圈,瞬間數道劍氣回捲而來,擋住釋血虹的追擊,而蘇小銘也趁著劍氣、刀風的衝擊波,腳上一點飛似地離開了。

釋血虹雖然也想依著蘇小銘逃跑的路追去,不過那數道劍氣的衝擊同時,也使自己體內的真氣一陣大亂,就算想回氣再提氣去追也沒辦法,不過武功招式卻能使出來,獨獨無法使用輕功追人。

釋血虹恨恨地說:「風翼招式,這到底是什麼招式?為什麼會有這麼稀奇古怪的招式,一個是明明已經殺死他,回頭竟然沒事的招式,這次卻是一個只會暫時封住對方輕功的招式,裡面倒底還有什麼詭異的招式?」

眼看蘇小銘已逃得無從追起,釋血虹只得找個地方調氣休息一番,再去報告這次行動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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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銘逃了一陣子後,發現不遠處有個村落,所幸他身上有一些銀兩,而客棧也沒倒楣的全客滿,因此他就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所幸此客棧並沒有華山派的人,也沒有其它認識他的人,因此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

蘇小銘暗道僥倖,若元魔谷派多一人,蘇小銘就真的被拖延定了。

夜裡,蘇小銘交待小靈一些事情後,便睡著了。

隔天一早,蘇小銘購置了一些行李後,便朝西而行,很快地他便來到西安城

蘇小銘看著城門前的西安兩字,喃喃自語道:「果然是叫西安,可惜我的歷史不強,不知道什麼時候由長安變西安的。」

不愧是大城市,西安城裡人來人往,裡面有不少吸引人目光的東西,但是蘇小銘知道旅途的艱辛,因此也不敢多留連,他去兌了一些錢後,便租了一台馬車和一些隨從人員,化妝為商旅往甘肅而去。

其實這時衛天辰也帶著魔教教眾來到西安,本來他是帶著眾人在華山派下等候,順便接應蘇小銘,或是蘇小銘被抓,也可以暗人派人進去救他。

誰知蘇小銘快手快腳地,當天到華山派,當天就離開了,使得衛天辰撲了個空,不過他心知蘇小銘準備到天山去,因此免不了到西安補給一番。

可惜雖然衛天辰派出數位教眾在城裡打探,但一來西安城大,人又多,二來蘇小銘的身材容顏平凡,因此在人海茫茫之下,也探詢不到,只發現不少往甘肅和天山的旅客,衛天辰嘆氣之餘,便令眾人先行休息,明天再出發往天山。

衛天辰在回房的途中嘆了一口氣,他實在不清楚蘇小銘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而且前一陣子自己才和天山女俠發生誤會,他實在看不出去天山派對魔教有什麼好處。

但是蘇小銘已經署名,若沒帶人前去,此事一來對魔教聲勢有損,而且也會讓蘇小銘獨自一人面對天山派,弄個不好,魔教還會因此而失去蘇小銘這個人才,可謂百害而無一利。

而衛天辰雖然也有通令教眾向蘇小銘問出原因,但是一來蘇小銘的行蹤飄忽不定,二來又有魔教本身的事務要忙。所以一直無法找蘇小銘問出原因,而這也是他目前最傷腦筋的地方。

就在衛天辰打開房門時,忽然發現他房間裡有個陌生的錦衣少女朝他笑了笑,他愣了一下,以為走錯房間,就在他正要確認時,少女的影子突然消失了。

他揉了揉眼睛,房裡空空如也,沒半個人,衛天辰突然覺得一種怪怪的感覺襲上心頭:『這……這房間該不會不乾淨吧!』

這時他瞥見桌上有一封信,署名是給他的,使得衛天辰本來想找掌櫃確認的心打住了。

衛天辰關上房門,好奇的將信打開,倒不是他不怕有人要害他,而是他想到傳言中蘇小銘身邊的劍僮,以及此信也許是蘇小銘給的。

果然裡面寫著:

『化整為零,分批進擊,除三少外,其餘人包含刀劍雙護衛皆不進天山,改探聽當地情報,此次入侵天山只為救人,以免天山女俠喪命。如此可使天山派和魔教的關係改善,運氣好的話,也許雙方的誤會會冰釋。另外此信看完請燒掉,以免落入兇手之手,因而有所算計。
蘇小銘敬筆』

衛天辰見狀心裡不禁一跳,心想原來蘇小銘知道自己和陳雪吟的誤會,雖然自己不是很在意,只是記性比較好,才記得比較牢而已,不過既然對魔教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他又開始思考著:『陳雪吟目前身邊有夏行云這個高手,還有誰會使她喪命呢?還是對方會支開她身邊的人,再加以暗害………』

一晚,衛天辰就在這樣胡思亂想下過去了。隔天一早,衛天辰在不知蘇小銘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之下,本想先照自己的打算,等見到蘇小銘再說,不過想到信裡陳雪吟之事後,終究還是咬牙,照蘇小銘信中交待之事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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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銘來到甘肅,由銀川趕到敦煌,來到此處已算是自己租來馬車能行走的終點,因此他去還了馬車後,便開始細思下一步該如何是好,因為他知道再來就要面對成片的沙漠,假如沒有一定的準備,鐵定在裡面掛點。

不過這裡也是他和小靈約好會合的地點,既然會在此待一陣子,蘇小銘便到客棧投宿了一下,靜待小靈將自己交待之事辦好後,再來和自己會合。

就在他窮極無聊地在逛這個充滿文化氣息的城市時,蘇小銘忽然發現一堆人圍在一圈,不知道在做什麼,好奇心的驅使下,再加上沒什麼事,他便擠進裡面看是什麼事。

等他擠進裡面看清楚時,心裡一陣無言:啥!賣身葬母?而且還是女的,接下來該不會是點點點吧!

想著自己身上也沒啥錢,正想轉身離去當下,身邊響起眼前女孩有多可憐等等議論,這跟許多老掉牙的小說情節諸多相彷,想著小靈還沒來,便留下來看好戲,看會不會有一些常有的情結。

由於這個姑娘還不算難看,終究還是有人看上了,首先來了一批有錢公子哥和一堆打手家丁,蘇小銘見狀不禁嘆了口氣想著:『真是老掉牙的劇情,沒想到居然在我眼前發生,這身歷其境和看書兩者之間果然有差。』

就在蘇小銘跟著被驅散的圍觀群眾走時,忽然吆喝兩聲,蘇小銘心想:『嗯嗯!果然大俠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心念至此,蘇小銘雖然跟著群眾慢慢離開,但卻和一些喜歡八卦的人一起在附近偷看。

誰知來者不是什麼大俠,只是從壞人變成更壞的人而已,來者穿著魔教的衣服,和那公子哥的陣仗一比,雖然人數少了一點,但是誰都知道哪一方會退縮。

果然那名公子哥雖然是本地有錢有權的人家,但對方卻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隨意而行的魔教中人,更別提兩邊的武功修為相差太大,不久那名公子哥便帶著人走了。

身穿魔教衣著的兩人,正淫笑著對那位姑娘說出自己想先上車後補票,當然這就引起在場中人的不滿,蘇小銘也祈禱著善良的大俠快來,不過還是以看好戲的成份居多。

這時蘇小銘的腦海裡傳來小靈的聲音:『喂!豬頭銘,你在幹啥?』

蘇小銘嘆了口氣,知道小靈來了,自己也不能再納涼了,該是辦事的時候了,於是邊嘆氣邊走了出來。

魔教兩人組看蘇小銘從看熱鬧的人群裡走了出來,便知道是為了這姑娘出頭的人。自已兩人身穿魔教服裝,能不懼魔教之威,想必武功必有獨到之處,於是便暗自戒備了起來。

而那名姑娘見蘇小銘出來,以為是救星時,蘇小銘不理那名姑娘,對魔教兩人組說:「你們兩個是魔教的人嗎?」

其中一人說道:「是又如何?」說著眼光察看著眼前這名略為瘦小,長相平凡的男子。

蘇小銘不與他們囉唆,從懷裡拿出金龍令亮在他們眼前,兩人見狀嚇得跪了下來,齊聲道:「原來是蘇特使,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蘇特使多多原諒。」

蘇小銘擺擺手,說:「沒關係,我習慣了,我有事找你們,先跟我來。」

說完,便帶著兩名魔教人士來到一個沒人的小巷子裡後,蘇小銘負手問道:「你們對到天山派的路熟悉嗎?我要以最短的路過去,不是繞路。」

兩人一愣,尚未回過神,蘇小銘淡淡地再問一次,兩人面面相覷後,膽顫心驚地回答道:「小……小的不清楚。」

蘇小銘聽了騷騷頭,說:「那麻煩了,我快沒時間了,你們有認識知道路的嗎?」

看著兩人看著自己,努力想了好幾下,最後再度害怕地搖了搖頭,蘇小銘嘆了口氣,說:「別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們,只是想說都是魔教的,又在這裡遇到,也許你們知道或是認識知道路的,不過看來你們應該是不知道,我只好再去找別人了。」

這時其中一人忽然靈光一閃,說道:「對了,特使,剛剛那名賣身葬父的是本地人,也許她知道一些消息。」

這時蘇小銘心裡傳來小靈的聲音:『嗯嗯!說得好,豬頭銘你還是認命吧!就算你百般不願意,最後命運還是會讓你去找她的。』

『你閉嘴。』蘇小銘無奈地回應著。

兩人帶著蘇小銘來到剛剛的地方,看著空空如也的廣場,想當然爾是被人贖走了。

蘇小銘心裡雖然一陣輕鬆,不過卻對眼前的困境發愁,畢竟還是得到天山不可,自己雖然從書上得知一些知識,但是一來自己所知僅是理論而已,二來在沙漠中行走,沒親身體驗過是無法真正明了沙漠的恐怖。所以有人帶路是最佳的方法。

這時另外兩位魔教的人,看蘇小銘正在低頭沉思,以為正在思考怎麼處罰自己,忙說道:「對不起,特使,我們另外找人來問。」

說著兩人開始物色著街上哪位倒楣的路人,蘇小銘見他們說做就做,便說道:「不用了,我還有其它的辦法,你們先幫我一個忙,據我估計,三少應該還在趕路,我也沒時間等他,因此需要你們幫我傳話給他,除了他之外,其餘別進天山,改調查英雄門的事情,我會以最短的距離到天山去,希望他最後能趕上來。」

兩人面面相覷後,點點頭,應了聲『遵命!』後,其中一人說道:「特使,不過三少一直在找你,好像有事的樣子,前幾天還交待我們下面的人,若有遇到就請你等他一下。」

蘇小銘笑了笑,說:「我明白,我已派人送信將一些相關事情告知他了,想來應該已經有所行動才是,實際上我剛剛說的事情也有在信裡向他提過,只是我怕他貴人多忘事,請你們提醒他一下。」

接著蘇小銘悄悄地小聲對他們說:「不過有關英雄門的事要保密,在告知三少之前,別透露出去,明白嗎?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不小心說出去的後果,不過我目前還沒動過魔教任何一個人,所以不必太害怕。」

兩人本來覺得沒什麼,誰知蘇小銘突然說出這一段話來,不禁讓他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甚至還面露恐懼的神色。

蘇小銘看了他們的反應很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便回客棧去了,留下來的兩個人,互相對看一眼後也離開了,臨走之前嘴角似乎還微微上揚了一下。

回到客棧,小靈不禁問道:『喂!你還有什麼方法要渡過沙漠?你看過書,至少也知道沙漠風暴的可怕,沒人帶路,說不定會走不出去,更別提要實行你那鳥計謀。』

蘇小銘回答道:『我知道,不過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考慮,今天先休息,明天再去採買一些路上所需的東西,我再順便去驛站問看看有沒有對路比較熟的人,再加上一天的緩衝時間,應該足夠,假如真的找不到人,我們只好實行其它的方式了。』

『啥!』小靈怪叫道:『你還給我來真的,你那另外兩個方式都是十分危險的方式,一個存活率只有一半,另一個更低,你想死啊!』

『冒險性十足嘛!』蘇小銘說道:『這種事以前只能在腦袋裡面模擬想像,根本不夠真實,所以才要試試,而且有個萬一也還有你在呀!不然我幹嘛等你會合才過去,自己就溜過去了。』

小靈無奈地嘆了口氣,問道:『算了,我問你,除了自行越過和混在其它人之間以外,沒別的方法了嗎?』

蘇小銘回答道:『不是沒有別的方法,而是其它的方法要看天時、地利、人和,有機會才能做。』

小靈一付被打敗的樣子,問道:『算了,反正你又有其它的算計了吧!我問你,何必對那兩枚魔教的人如此?是不是在排什麼奸詐詭謀。』

蘇小銘回給她一個不可思議的眼光,回答:『唷!難得你會對這個發表意見,我記得這不是你感興趣的東西呀!』

『少廢話啦!到底說不說?你信裡已經告訴衛天辰調查情報的事,甚至還叫他將信燒了,你幹嘛告訴那兩個魔教的人,那將信燒了不就沒意義了嗎?』

『對呀!既然這件事沒意義,那我為何叫他將信燒了呢?理由可想而知,必是為了天山女俠之事羅!』

小靈傳出一個懷疑的表情,問道:『他會想到這個地方嗎?』

蘇小銘嘴角微微笑了笑,回答道:『不是他會想到,而是我會讓他想到這個地方,所以我才托那兩位跟他講這個呀!』

小靈撇了撇嘴,說道:『我總覺得那兩個心術不正,說不定是和元魔谷有關係的傢伙,若是如此的話,那你要他們傳的話不就白搭了。』

『沒差。』蘇小銘答道:『本來那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打發他們用的,而且你也去探聽過了,中原各派和英雄門之間幾乎是沒關係,而且他們除了前一陣子的華山一事後就沒下文了,若說是別有目的的話,也消聲匿跡到太誇張了,除非他們的目標不在中原,而在塞外,也就是天山派。』

小靈哼了一聲,接著說道:『所以你才策畫這起天山之行,目的是破壞英雄門的部署羅?』

蘇小銘傳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回答道:『才怪,我的目的是要撮合衛天辰和陳雪吟的事,畢竟我現在是魔教的人,總要貢獻點心力嘛!這樣我錢才不會拿得心虛呀!』

『是嗎?』小靈睨著他,說:『我覺得你拿得很大方、很理所當然、很理直氣壯等等族繁不及備載。』

蘇小銘打了個哈哈後,神色一正,說道:『玩笑話就不多說,我會對那兩個這麼說,是因為我算準他們雖然會聽從金龍令,但是卻更會服從天魔令。如此不管元魔谷和英雄門是不是有關係,元魔谷的人都會思考,我會想在天山派區域範圍探聽英雄門消息的用意。』

『若元魔谷和英雄門沒關係,那就會懷疑英雄門是否和天山派連成一氣,如此,夏行云對待陳雪吟的態度就會改變,女性的心思是很敏感的,所以陳雪吟不用多久就會發現,而夏行云練有意念武學,若他發現陳雪吟有此想法,你想兩人之間是不是有好玩的發生呢?我是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會惡化耶!』

『若元魔谷和英雄門有關係,那夏行云一樣會懷疑我為何會想在天山派打聽英雄門的消息,若他有意染指天山派,就會在知道我那張紙時候就加快行動,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剛好夠他們佈署臨時的計劃,再加上我那句話推波助瀾,他不會對陳雪吟出手才怪。嘻嘻嘻!』

小靈潑了個冷水,說道:『萬一他都沒行動呢?假如他只是號召一堆正道人士在天山派等你,那你的計劃不就白搭,耗神費力浪費功夫。』

蘇小銘回答道:『放心吧!他一定會行動的,雖然對方的行動不一定會如我所預測一般,但是大方向不變,而只要這個不變,就能達到我的目的。』

小靈這時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問道:『對了,我有拿到一封,是華山派前掌門留的信唷,你要看嗎?』

蘇小銘考慮了一下,說:『不用,等離開天山派之後,我再看都來得及,而且我還要知道你找到的詳情,但是我現在懶病發作,先休息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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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蘇小銘和小靈依原計劃分頭去採買東西,不過今天他卻遇到認識他的人了,就在他忙裡偷閒,到離城不遠的一個茶店喝茶偷懶一下時,南宮燕帶著一干神劍門的遺孤也趕路來此休憩一番。

蘇小銘剛巧很倒楣地是面對著門口,雖然他有注意到,但若這時才背對門口的話,才真的惹人注意,只希望自己的大眾臉能讓自己稍稍避開麻煩一下。

算是應驗『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這句話,因為南宮燕身為易容世家,所以對於容貌的辨識有一定程度的功力,因此蘇小銘很快就被南宮燕認出來了。

「蘇小銘,想不到這裡也能遇到你。」南宮燕帶點咬牙切齒地說出話來。

「是啊!是啊!我也很意外能遇到你呀!南宮兄近來可好,近來諸多事務繁忙,沒時間和他聚聚,還請見諒。」蘇小銘虛情假意地陪笑說道。

「蘇小銘,你這個滅派仇人,我要殺了你,呃……」

一名神劍門的人隱忍不過,正要發劍殺向蘇小銘,誰知身體突然感到一股森冷的寒意,瞬間一股『再前進就會被殺』的感覺讓他停了下來,這時正好其它神劍門的人也阻止他衝動之舉。使得眾人沒想到這名神劍門人真正住手的原因。

阻止的人正是當日在南宮世家門口和花月妃單獨對上的許南松,他說道:「蘇小銘,正道人士正往天山派集結,我們不會讓魔教如願拿下天山派的。」

不過蘇小銘也不是什麼修養良好的人士,他笑嘻嘻地說:「嗯嗯!那我就拭目以待嘍!可惜看你們的樣子,還不知道我為何敢如此做吧!嘻嘻!」

許南松正想說話時,南宮燕一個手勢阻止了他,並對他搖了搖頭,說:「小心,對方要套你的話,我們到別的地方去吧!」

蘇小銘無辜地說道:「其實不用太在意我的,我不會那麼壞心偷聽你們談話的說。」

此話一出,無疑是讓他們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南宮燕眾人哼了一聲後,便離開了。

蘇小銘看了看四周,只見自己周邊本來還三三兩兩坐了幾個人,如今都退到一邊了,他心裡自嘲般笑了笑。

這時一個女聲從門外傳來:「喂!你這是苦笑,還是得意的笑?」

蘇小銘反問道:「你說呢?」

來者正是小靈,到蘇小銘的桌子坐下,說道:「你倒是很享受嘛!居然在這裡喝起茶來。」

蘇小銘無奈地嘆氣道:「沒辦法,誰叫我身體差,跑一陣子就累了。要來一杯嗎?」

「免了。」小靈拒絕說道:「事情已經辦完了,該準備好上路了,沒時間再閒晃了。」

「說得也是。」蘇小銘點點頭,回答:「那我們也動身吧!」說著蘇小銘起身結帳走人了。

出了茶店後不久,蘇小銘道謝道:「謝了。假如你沒暗中阻止對方,恐怕又要花一筆錢來賠償茶店的損失了。」

小靈臉上平靜無波地回應:「少來了,和你在一起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再不清楚要幹嘛,那才有鬼。」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回到客棧,隨後蘇小銘整理好行李,和掌櫃交待了一聲後便離開了。

時至黃昏,位於沙漠邊緣的一小隊商旅,嚮導將人帶到數個狀似建築物的土堆旁便停了下來,並對後面的年輕人說道:「少爺,這裡就是樓蘭的遺蹟,往北走就是高昌的遺蹟了。」

年輕人道謝說:「感謝告知,我知道方向了,這些是打賞你的。」

說著便將一些銀兩交予那位嚮導,嚮導接過銀兩後,帶著擔心的口氣對年輕人問道:「少爺,真的不用我帶路嗎?」

年輕人回答道:「放心吧!這算是商旅的要道,而我也沒自殺的傾向,最壞情況時,朝東邊走就安全了,所以不用擔心。」

嚮導嘆了口氣,說道:「唉!好吧!那少爺你就保重了。」

年輕人微笑著說:「感謝好心提醒。」

說完便目送著嚮導離開,這名年輕人就是蘇小銘,本來他是預計明天再出發的,但是今天卻遇到了南宮燕及一些神劍門的人,若在當地久待的話,他們必然能打聽出自已的住處,並推估出自己的行程,那就不好了。

蘇小銘環視週遭,說道:「這就是樓蘭遺蹟呀!距離玩天地劫雖然已經有點日子了,不過還有點印象,和電動裡面的完全不一樣哩。」

說著蘇小銘拿出一個風水師專用的羅盤,對好方向後,做個記號才又收進行李裡面,如今的他,妝扮和路上的一般商旅一樣,不同的是,他只有獨自一人,小靈被他打發去設置迷惑別人的陷阱。

一陣大風吹來,帶起一陣塵沙,蘇小銘忙將披風遮住臉,卻還是無法避免地被嗆到幾口,他語帶抱怨地說幾句:「嘖!這就是沙漠的味道呀!真是有夠不舒服的,虧我還想去撒哈拉大沙漠玩咧!」

休息一陣後,蘇小銘拉了拉牲口,帶著行李,朝剛打聽的高昌遺蹟而行,路上用言語將幾個不長眼想撿便宜的宵小逼走,到天山之後,他的運動量會大增,甚至比華山時還累,他可不想將力氣浪費在這些人身上。

來到高昌遺蹟後,蘇小銘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人的蹤影,便找了個地勢較好的地方,升火準備休息一番。

就在蘇小銘吃完晚餐時,其實就正確的時間來說應該算是宵夜,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你這個夜貓子。」

蘇小銘懶懶地回答道:「唷!你做好了呀!」

小靈現出身影,說:「呿!叫我去別的客棧訂房間,還將一些行李和牲口放在隱密處,你再偷偷找一個嚮導帶你到樓蘭,再用羅盤定出天山派的方向,避免迷路,再繞一點小路到天山派,你該不會認為這些東西不會被人發現吧!」

蘇小銘說道:「沒差,不管有沒有被發現,都會給人一個印象:我有意隱藏行蹤。」

小靈沒好氣地說道:「入侵天山派又不是什麼好事,當然要隱藏行蹤啦!這有什麼好說的。」

蘇小銘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為了避免太多人阻撓,所以才用此計將一些人拖住,我才好找天山派掌門揭露夏行云的罪行呀!」

小靈疑惑地問:「揭露什麼罪行?」

「很簡單,就我之前拜託你偷偷去英雄門查的東西,也就是夏行云和英雄門合謀,暗中滅掉神劍門,以避免神劍門最重要的絕學外傳,並意圖染指與劍神前輩有淵源的天山派,因而接近天山女俠。」

小靈問道:「只是幾封信和信物,天山掌門會相信你所說的東西嗎?」

蘇小銘嘻嘻笑道:「只要我將另一個信物拿出來,天山派掌門就會相信我所說的,並相信我的推論,然後再一步一步慢慢推,讓夏行云那蓄意製造出來的好名聲,一點一滴地被消磨掉。」

小靈好奇問道:「那是什麼信物?」

蘇小銘回答:「一個和天山女俠極有關係的信物,到了天山你就知道了,當初我得到這東西時,前輩曾言明這東西除了天山女俠外,就只有天山前任掌門認得而已,就算夏行云能控制得了天山女俠,但是天山派的前任掌門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可是和劍神齊名的人物。」

小靈睨了他一眼,說:「難怪你敢說魔教入侵天山派,原來此入侵非彼入侵呀!你還真是個奸臣呀!」

蘇小銘乾笑道:「別這麼說,講得我好像小人一樣。」

「哼!」小靈說道:「人都跑了啦!別再演了。」

蘇小銘意猶未盡地嘆氣道:「可惜我這麼入戲,本來我還想告訴他害人的方法說,說不定運氣好,就讓他得手了。」

「嘖!」小靈沒好氣地說:「假如天山女俠因此而喪命的話,到時你再去向衛天辰認錯嘿!看他會不會閹了你。」

蘇小銘乾咳了幾聲後,說:「你放心,你也知道,我早在信中說明過了,天山女俠有危險,而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讓對方的腳步加快而已,此事終究會發生的,只是到時方法會不同而已,而是由元魔谷等魔教之人執行。」

小靈驚道:「他為何要這麼做?滅掉神劍門總壇還能說是因為你的關係,但是殺光天山派的人對他而言並無任何益處呀?」

蘇小銘慢慢地說道:「神劍門之事,我只是一個導火點而已,試想,若夏行云找到比神劍門更好的對象,為了博取對方的好感,你認為他會不會拋棄神劍門呢?」

「而天山派,總歸來說並不是他說了算,因此當雙方有衝突時,小事幾件或許還能忍,若次數一多,或是遇到大事,若天山女俠也不認同他的作為,你認為夏行云會怎麼做呢?」

小靈睨著他說:「所以你就高喊『狼來了』是嗎?難怪在襄陽要我慢一步走,趁機將一封信寄給天山派前任掌門,我還以為是挑戰信咧!裡面寫什麼?」

這次反而是蘇小銘吃了一驚,說道:「咦?你沒偷看啊!其實裡面只寫幾句而已,就是我魔教會帶以前魔教的高手,如絕世刀魔等這類入侵天山派,請天山派好生思量。沒署名。」

「你這壞人,讓夏行云很難伸手出腳。不知道信的內容,反而派元魔谷的人來阻礙你,剛好正中你的下懷。知道信的內容,反而找一堆正道人士來擋你,也如你意。」

蘇小銘點點頭,說:「這也是我要衛天辰單身和我一起上天山派的原因,對正道人士的處理,方式多多呀!而在華山派脫出時沒什麼人來阻擋,我就知道事情偏向後者而行。」

「嘖!」小靈說道:「算了,看時辰也晚了,明天白天還要趕路,你就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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