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科幻]超時空之劍作者:風翼 (連載中)

liny5618 2008-9-7 19:20:0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 10144
yycking 發表於 2013-3-11 13:21
三十一、淫道之死

就在蘇小銘趕路到天山派時,華山派眾人也在商議著。

由真說道:「掌門師兄,我們已經休息了一天,正道各派都有派人前去天山派,因此我也想帶人去支持天山派,你覺得如何?」

許芊卉提出問題說:「可是蘇小銘已經出發至少一天有餘了,我們趕得上嗎?若趕之不上,派人前去,只是徒然浪費功夫而已,何必呢?再者,武林同道也都知道我們有和蘇小銘周旋,以此為由,我想他們應該能見諒才是。」

由真嘆口氣,說道:「師姐,但是我們將蘇小銘困不到一天,就算他們會見諒,也不免有微言。再說,若我們事後再到,至少意思盡到了,他們就算有話說,也不至於太難聽呀!」

許芊卉皺了皺眉,說:「可是許多師弟妹已明顯露出疲態,我們這幾天為了準備對付蘇小銘,已花費太多功夫,實在不是只休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

龔云飛聽了心知許芊卉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語裡已充滿抱怨的意味,不過也難怪她如此,畢竟自己為了避免蘇小銘暗中做手腳,前一陣子都加派人手巡邏,這對屠魔之役後,損失多名人手的華山派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而本來還想將蘇小銘困住一陣子後再說,誰知事到臨頭,居然有一封信到天山派前掌門手裡,裡面說明蘇小銘將率領數名已失蹤的魔教高手入侵,將原本的佈署都打亂了。

原本在華山派外面,避免蘇小銘逃跑爭取時間用的正道人士幾乎都不得不調去天山派,而魔教原本在天山佈署完畢的元魔谷高手,雖然快速趕來,但畢竟緩不濟急,來得及前去阻擋的只有絕世刀魔而已,面對詭計多端的蘇小銘,理所當然被逃走了。

不過如由真所言,若不派人前去,實在不妥,於是龔云飛說道:「既然如此,我看這樣吧!天山派這這一次我們雖然有理由不找人前去,但是總會令人有微詞,畢竟我們只有困住蘇小銘的時間不到一天,而且傷亡人數不多,怎麼也說不過去。

由真,你找幾個比較不累的人前去轉達我們的慰問之意,若你們到的時候,雙方已結束的話。你們自己看情況做事,比如能順便幫忙防守一下天山派,以防魔教趁機攻擊等等。

而芊卉,你就安排好幫裡的人員,讓他們得到充份的休息,這次若魔教入侵天山派未果的話,極有可能會將矛頭指向中原各派,因此若沒做好準備,英雄門事件可能又會重演。」

許芊卉問道:「掌門師兄,那你有何打算?」

龔云飛嘆氣道:「唉!近來習練內功有些許不順,我要閉關修練一陣子,順便反省一下這次失策的事情,欣儀的事情,就要勞煩你多費心了。」

許芊卉點點頭道:「是的,我瞭解。」

龔云飛見狀,便說出結論道:「那大家就依此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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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辰總算在蘇小銘走後一天之內趕到敦煌,這時來了兩名派出去查探的教眾傳回蘇小銘的口信。

這時教眾甲說道:「特使請我們向三少稟告,形勢有變,請三少與眾人一同攻上天山派,而蘇特使則為了應對緊急情況,已經在昨天趕往天山派了。」

「哦!」衛天辰問道:「那他還有說什麼嗎?」

教眾乙回道:「沒有了。」

衛天辰沉吟著說:「我瞭解了,你們下去吧!」

兩人告辭後,劍衛問道:「三少那我們的配置是否該做改變。」

衛天辰點點頭,說道:「嗯!你們先讓眾人休息,明天再出發到天山派,到天山派底下後,先別上山,我要先問問蘇小銘為什麼要改變主意?」

刀衛說:「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原本設立在華山派周邊的正道人士突然大量地往天山派前去,而蘇特使又早一步趕往天山派,那他的情況可能滿危急的,若我們不及早上山支持可以嗎?」

衛天辰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你們到天山派底下時,我就會有所指示,為了避免蘇小銘危險,我會先趕往支持,你們帶著眾人由後面慢慢推進。」

劍衛急道:「三少,這樣豈不連你也陷入危境,若是支持的話,派我們二人前去不就可以了。」

衛天辰微微笑了笑,說:「我有那麼弱嗎?再說天山派的實力可不容忽視,當年與劍神比試過的那位天山派前任掌門可還存在著,派你們前去豈不污辱了他,而且我去的話,也還有說話的空間,你們去的話就真的只有決鬥了,所以到天山下靜等我的指示吧!記住,不得與天山派的人起衝突,除非他們先動手。」

刀衛、劍衛恭身道:「屬下明白了,請三少保重。」

「別這麼說,我可還不想死呀!」說著衛天辰整理一下行李後,便朝天山派的方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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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經數天,蘇小銘來到一處綠州,因為天色已晚,這時綠州已有幾批商旅準備歇息了,他撿了一個空地,將行李等放下整理一番後,便準備休息,畢竟趕了一天的路,快累死了。

被沙漠風砂吹了幾天,蘇小銘嘀嘀咕咕地抱怨道:「這沙漠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有夠麻煩。」

嘴裡雖然抱怨,但是該做的他還是沒停下來,從吩咐小靈暗中佈下防禦用的陣法外,到吃晚餐和起火禦寒等等。

在蘇小銘啃著今天份的晚餐時,一個雖在他預計之內,卻也令他意外的人出現:南宮燕帶著一干神劍門的人來到這裡。

所幸蘇小銘為了遮避沙漠麻煩的風沙,所以一直穿著大大的披風,遮掉了他大半的形貌,再加上東一批、西一堆的商旅,因此南宮燕一時之間也沒察覺到他在此處。

只見他們找了一個較大的空地開始準備歇息,蘇小銘百般無聊地看著他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南宮燕怎麼會和神劍門的人扯在一起?

雖然南宮燕嫉惡如仇,視魔教如寇讎。但怎麼看,蘇小銘都覺得有點奇怪,似乎裡面有什麼源故,武林上雖也是有男女成群行動的人,但除非是同門的,或是雙方有意,否則像南宮燕如此的幾乎是沒有。

一思及此,蘇小銘想到一個八卦味十足的東西,思慮至此,但蘇小銘可不會笨到去打聽事實真相而洩露了自己的行蹤。

話雖如此,但蘇小銘再繼續觀之,他看這一行人裡面,每個都對南宮燕畢恭畢敬的,彷彿南宮燕與他們是上下之別,但神劍門的人再怎麼落魄,應該也不致於如此。

一來南宮凌怎麼說也是擄走神劍門千金的人。二來還是滅門的共犯。如此,神劍門再怎麼寬宏大量,最多也是和南宮世家的人稱兄道弟,要弄到如此般地上下之別,要說沒內情,連笨蛋也不相信。

不過好奇歸好奇,蘇小銘也沒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準備翻身睡去時,忽然一陣清風吹來,令人昏昏欲睡,蘇小銘雖然也想睡了,但這種情況與平時不同,不由得警鐘大起。

小靈布的陣法只能防備他人的攻擊,比如沙漠中的蛇、蠍等等,但對於毒氣這類的東西並無任何抗拒能力,因此蘇小銘的心中念頭一起,小靈立刻改變現有陣法型式。

這時場上眾人已有八成以上被迷倒,其餘的大多苦苦支撐,只有三、四個高手察覺異樣忙醒了過來。

南宮燕帶來的人中,除了南宮燕外,皆被迷倒了。

風沙之中一陣笑聲傳來,聲中充滿著邪惡的味道,南宮燕等人轉頭向上風處望去,只見一名老道迎風而立,緩緩地走了過來。

這時場上四人連南宮燕在內無不出現警戒的神色,當然這不包含沒有警戒心而倒楣中毒的蘇小銘。

「呵呵呵!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多高手,受了三寸迷魂香居然能不倒。」老道邊走邊說著。

四人漸漸看出他的容貌,可惜場上眾人皆為年輕一輩的高手,並不知其身份,但是對人用下毒的方式怎麼看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所以場上四人沒一個給那個老道好臉色看。

老道對於場上四人完全看不在眼裡,伸手指向南宮燕,說:「今天我的目標是她,你們若是識相的話就別管。」

話一出,氣勢急湧而出,惹得場上四人氣息不禁一窒,但只一瞬便已回轉過來,南宮燕雖被出言污辱,但經此一事也明白眼前高手非凡,將出手教訓的衝動給緩了下來,當事人如此,其它三人更不用提了。

老道看四人如此戒備,仍是一臉不在乎的神色,說道:「嗯嗯!看來四位並不是很樂意遵從我的提意,那就只好手下見真章羅!」

老道說完,雙手環胸靜待他們出手,誰知四人還真是靜若處子,但若自己先動手不就弱了自己往年的名頭,於是便有出言相激道:「怎麼?你們四個不一起上嗎?讓我動手的話,你們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哩!還是見我是魔教的人就動都不敢動了嗎?那倒好,那邊的小妞先來獻身吧!」

「魔教賊人!」「淫賊!」一掌一劍先行出手,一剎那之間另二人也持刀攻上。

光憑氣勢就足以令四人一窒,場上四人皆知非聯手不可,獻出南宮燕而這名老道就會放過自己根本是笑話,若是如此,直接虜走就是了,不必做下毒這種事情,更別提這名老道是魔教中人,怎可能饒過自己。

一交會,老道雙手指影紛紛,使劍之人不敵,一招被點倒在地,南宮燕只出一招半,便被老道手肘撞到要穴而動彈不得,另兩人雙刀攻守合一,配合得天衣無縫,但卻還是不敵老道那過人的功力,十招過後便被點住不動了。

老道點了點頭,說道:「嗯嗯!這兩名崆峒派的陰陽雙刀使得火侯十足,能在我渡佛邪指之下走上十招,看來沒弱了你們崆峒派的名聲,只是那北海一劍的傳人,嘖嘖嘖!不到三分火侯還敢出來丟人現眼,真是丟盡北海一脈面子了。」

『渡佛邪指』名一出,四人紛紛出現驚訝的神色,除了老道為了怕南宮燕咬舌自盡,所以將她的下巴卸了下來,因此而無法出聲以外,其它三人不禁驚呼出聲:「什麼!你是淫魔申不害!」

南宮燕則由原先一臉驚慌失措的神情,改為極度的驚恐,因為這名傳聞中的魔教妖人早在數十年前就消聲匿跡了,他是少數沒被魔教追殺的淫賊。

傳聞中這名申不害出身魔教,因此他雖然姦淫無數女子,但沒一個是魔教中人,甚至其相關人等也沒害過,所以正道人士雖多次追補,卻沒一次成功過,後來傳言他不小心姦淫到魔教教主夫人的朋友,使得他被魔教教主殺死,但看來最後的傳言是假的。

不過這並不是令南宮燕變臉的最大原因,會令南宮燕變臉的最大原因,在於被申不害姦淫過的女子沒一個活著的,就算沒死,也失蹤多年,最後除了死亡以外已不做二想了。

申不害緩步走到南宮燕面前,伸出一隻手撫摸她的嬌顏,說道:「真是上佳的貨色,雖比不上武林三絕色,但南宮世家的大小姐也算是從沒試過的味道。」

南宮燕只覺得噁心,但卻渾身被定住發作不來,只能任由申不害摟摟抱抱。

申不害過了一下癮後,轉身準備辦正事,也就是殺人,而此時蘇小銘已在小靈的治療之下將毒排掉了,小靈同時也將事情告知他。

一回神,申不害已將與南宮燕同來的神劍門人全殺得乾乾淨淨,蘇小銘見狀心道不妙,只是他色情小說看得多,本以為對方應不至於將人殺光,想不到此人竟有此意。

再觀之,蘇小銘驚覺是上次被自己殺傷雙手的老道,這一耽擱申不害已將第二批人馬盡數殺害,就在蘇小銘準備出手時,一付刀劍凌空飛來,擋住申不害,也阻止了蘇小銘的衝動,小靈連聲可惜。

一個嘹喨的聲音由遠而近:「長老,我記得南宮世家也算是我們魔教的相關人等,你對他們出手對嗎?」

來人正是衛天辰,他以絕速輕功趕了過來。

申不害見狀忙陪笑了一下,說:「原來是三少呀!我很少出來,記得之前南宮世家應該還不算和魔教有關係吧!只是經商有給規費而已呀!他們何時投靠魔教了?」

看著南宮燕怒視自己,衛天辰心知,若以前幾日蘇小銘去南宮世家治療一事來當藉口,必定不會讓眼前這個長老信服,尤其是場上並無任何女子的情況下更難讓他收手。

至於以治療一事向南宮世家示好,以讓南宮世家最後不得不偏向魔教這邊,這種事若在此講出來則一定破功。

一思及此,衛天辰下了決定,說:「假如說我先看上她這個理由呢?應該夠充份吧!還是長老你要跟我搶女人?不會吧!長老你的手段要誰還不手到擒來,何必來和我搶呢?」

申不害見狀心知此事要流產了,再加上衛天辰這一說,就算拿天魔令出來也無濟於事,只是心癢難耐令人煩呀!眼光一轉,正想要將剛剛向自己出手的三人給殺了出氣,心裡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隨後說道:「這三人剛剛向我出手,你該知道吧!」

衛天辰淡淡笑道:「既然他們向長老出手,且隨長老之意,不過殺盡場上諸人似乎不妥,畢竟我還在追求階段,希望長老能賣我一個面子。」

申不害嘆氣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自你懂事以來就從沒說得贏你過,這個面子就賣給你吧!不過這三人可要讓我好好出口氣。」說完就帶著三人離開了。

衛天辰看著南宮燕雙眼並出的殺氣不禁也嘆了口氣,對她說道:「看來就算我將你解開,你也會自殺以明志,不過我並不是為了讓你自殺才救你的,所以若你因此而自殺的話,我心有不甘之餘,你該想到我會怎麼做吧!為了南宮世家,也為了你自己,好好思考一下吧!」

說完先讓南宮燕自己思考一番,轉身先將剛剛被申不害殺害的人拖到遠處掩埋,並清了清現場的痕跡後,才解開南宮燕的禁制。

南宮燕一被鬆開,便厲聲問道:「魔教妖人,你為什麼要救我?我才不會和你有什麼關係。」

衛天辰不改其不羈的笑容說:「正道人士救人都需理由嗎?為了救人耍點手段我們魔教是一點也不在意的。」

南宮燕怒道:「我的身家清白才不容你污辱,別以為我會因此感謝你。」

『其實你不感激我也來不及了,長老帶那三人離開用意絕不簡單,不過所幸南宮燕心思單純還沒想到這一層。不過倒也是幫了我一個忙,讓南宮世家不得不傾向我魔教這邊。』衛天辰心想,不過他可也不敢說出口。

衛天辰邊回應邊觀察她說道:「不感謝我就算了,反正我救人也不是為了讓你感謝我!而且……仔細看來,你也是長得滿標緻的,要說我沒此意的話就是說謊了。」

南宮燕雙手護身叫道:「你想都沒別想,我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衛天辰兩手一攤聳了聳肩,便轉身幫其它人解開所中的毒,他已想到南宮燕萬一嚷著要自殺時要怎麼辦了,也因此他在幫南宮燕解開穴道時暗暗在她體內留下一道真氣。

南宮燕只能在旁邊氣得胡思亂想,但眼光卻不禁望向解毒的衛天辰。

小靈見狀不禁叫道:『啊~~~被搶了。好可惜~~~』

蘇小銘回應道:『嘖!還差點就被你鼓動了,不過倒是想不到南宮燕心思還滿單純的。』

小靈聽了,不禁提起興致,問道:『哦!你有意嗎?』

蘇小銘不等她再說出其它的話,便打斷道:『別傻了,那女的跟定衛天辰了,她不比許芊卉,只要我不說,那個老道也提不出什麼證據出來,若用守宮砂的話,我隨便就能破那個鳥謠言,但這次他帶走三個正道人士卻不同。』

『因為謠言對吧!』小靈說道。

蘇小銘答道:『嗯!不過沒想到衛天辰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看來我當初的預測是正確的。』

這時衛天辰拿著解藥來到蘇小銘面前,蘇小銘一付運功抗拒毒性蔓延的痛苦狀,緩緩地接過衛天辰拿過來的解藥服下,然後繼續裝作運功的樣貌。

小靈抱怨地問道:『你幹嘛不現身?』

蘇小銘狀似老僧入定,但心裡卻帶著一抹笑意,回答道:『我不習慣當電燈泡,而且打擾別人的好事會有報應的。』

小靈氣得牙癢癢的,不過她跟著蘇小銘這些年來也不是白白浪費的,她心知現在出現會使蘇小銘的立場極端不佳,南宮燕和衛天辰都會對蘇小銘起疑心,但不出現卻又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將衛天辰和南宮燕湊合成一對。

所以蘇小銘雖然語帶著不正經,但如今情況是最好的做法。只是這個結果令人扼腕啊!

小靈又問道:『回歸正題,你剛剛說衛天辰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是什麼意思?』

蘇小銘睡眼矇矓地答道:『你該不會和我一樣頭眼昏花了吧!我至少還記得在南宮世家時,請衛天辰小心魔教裡有內奸的事。』

『人家想陷害你還說得過去,但幹嘛陷害身為自己人的衛天辰?』

蘇小銘懶洋洋地回答:『衛天辰又不是龍霸先的親生兒子,你也知道人嘛!總是對自己親生的比較特別,更別提自稱有優良傳統的中國人了。』

小靈不死心地追問道:『但是衛天辰的所做所為,每一項都是對魔教有利呀!再怎麼殘忍現實的人也不會追殺對自己有利的人,沒道理呀!』

蘇小銘愛睏的要命,起身一付已經解毒的樣貌,然後粗聲粗氣地向衛天辰道了聲謝後,便轉身準備睡去。

睡前,他回答小靈的問話:『這是一個好問題,明天就來思考這個吧!否則橫越這個鳥蛋沙漠有夠無聊的。』

不等小靈抗議,接著又說道:『對了!記得在原來陣式上放個消除的限制條件,我猜那個老頭會將在場這些閒雜人士殺了,只是時間不知道,放著以防萬一。』

隔天起來,衛天辰和南宮燕分道揚鑣,餘下諸人除了一部份的人不快不慢地整理著行李,然後朝天山派的方向趕去外,就是慢慢整理行李,深怕漏失的商旅。

蘇小銘雖然也忙著到天山派,但他一看如此情況,便將動作慢了下來,甚至自己行李整理好後,還幫忙別人整理。

一位頗為和善的大叔,看起來應該是該商旅的領隊,便向他道謝道:「真是謝謝你呀!小哥,看你的樣子也是個江湖人,怎麼沒像其它人一樣趕著去天山呢?」

蘇小銘笑笑地回答道:「呵呵!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看戲還可以,但若是動刀動槍的,這就不是我來當主角的份了,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沒急著趕去。但若是這種只是動力氣的小事我還能略盡綿薄之力,反正助人人助嘛!無妨的,不必在意。」

接著環視一下四周,對大叔說道:「大叔,你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難道你們也要到天山?」

領隊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們是往返西域和中原之間,做這些地方生意的商隊。」

蘇小銘回應道:「大叔也是辛苦人呀!介意讓我隨隊嗎?其實我初出江湖,如何到天山,只有一知半解而已,路上行李又被人騙去了不少,若不是我還小有本事的話,可能兩袖清風哩!不過吃的喝的我還有,不必麻煩到你們,只是不太知道路這部份要麻煩你們。」

領隊正要回應,一道聲音由遠而近傳來:「不必麻煩,這事交給我就對了,我來帶各位前往陰曹地府,一切的麻煩就都沒了。」

場上眾人驚訝地轉過頭看去,竟是昨晚的老道-申不害,蘇小銘忙道:「大叔,你們快逃,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領隊見狀雖對眼前的年輕人滿懷感激,但依那老道昨晚的所做所為,實在不是逞強的時候,由他的閱歷知道,眼前這位年輕人多半也不是老道的對手,不然昨晚也不會著了那個老道的毒了。

於是領隊只能感謝道:「少俠,謝謝你,未知俠名,來日圖報。」

蘇小銘胡亂地掰一個名字道:「劉子云,大叔快走吧!」

領隊眾人記住後,來不及道謝,忙帶著行李逃走了。

申不害等其它人逃走後,呵呵笑道:「小子,你真以為你能阻止我殺他們嗎?」

蘇小銘目前還是一身遮頭遮臉的裝扮,因此申不害還不知,眼前這個人是曾經讓自己吃虧的年輕人。

這時蘇小銘收到小靈的報告,得知周圍沒人後,沉聲道:「我只覺得你所受的教訓還不夠,又因為你是一名前輩,被我殺了,有失前輩名聲,因此才請他們離開的,算是我最後的一點慈悲吧!」

當然蘇小銘不會說出,自己是為了避免行跡洩露,再加上要小靈封鎖此空間,避免對方做出聯絡其它人這種事。

申不害冷笑兩聲,說:「這種小兒科的激將法對我是沒用的,雖然我很想先讓你活著,將那群人在你面前殺死,不過我實在趕時間,沒時間折磨你,你們就到陰曹地府作伴吧!」

蘇小銘也跟著冷哼著說:「我看之前出發的人,八成也已經慘遭你的毒手吧!」

申不害雖然臉色變了一下,但依然是滿臉奸險的笑容說:「難得你還能猜中這一點,雖然可惜了你這個良材,但也實在是沒辦法的事,你還是認命吧!」

說完正要出手時,忽然年輕人的背後出現一名錦衣少女,申不害見狀心裡一驚,因為眼前的錦衣少女雖然他並未見過,但是她的畫像是他早就十分熟悉的人-蘇小銘的劍僮。

一思及此,他已經知道眼前這名年輕人是誰了,心裡雖然有一陣慌亂想逃,但是想到昔日受到的屈辱,使他又停了下來,這時他又細心一想,當初自己是被他偷襲而中傷,否則以自己的護身氣勁就足以自保了,對方只是速度快而已,根本磨不開自己的護身真氣。

蘇小銘淡淡地說道:「小靈,冷!」

語一停,一道劍影從小靈的手中飛射而出,立於蘇小銘的身前,劍鞘則在小靈手上拿著。

小靈狀似關心地問道:「喂!沒問題吧!」

蘇小銘看著老道,說道:「放心,目前靈魂相合度百分之百,記得限制就好。」

瞬間小靈便知其意,她會意地笑了笑,說:「唷!我瞭解了,難得哪!」

「前輩,指教了。」語畢,劍上手,劍勢一舞,逆流斬上手了。

申不害見是相同之起手式,過往的經驗,心知對手的速度奇快,因此忙運起護身真氣,同時手上指勁也隱隱作動,可說全力施為。

蘇小銘身形瞬間倒退三尺,腳下一點,速度突然加速接近,接著來到申不害的身前,一個旋身,劍勢突然如行云流水一般,由四面八方刺向申不害,可是總是無法突破申不害的護身真氣。

申不害見狀恍然大悟地心想:『難怪當初會看不到他的身形,原來是先快速倒退,再加上瞬間加速,兩者奇妙的時間差讓我一時產生誤判。』

雖然蘇小銘無法突破他的護身真氣,不過蘇小銘畢竟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他曾經在刀魔的手上逃生兩次的經驗,申不害依然不敢大意。

就在蘇小銘無功而返,旋身退回原地之際,申不害抓住那一瞬間指勁暴發,強烈勁氣直奔蘇小銘而去。

可惜蘇小銘此招尚未使完,瞬間一泓秋水沿著指勁的邊緣直刺申不害,轟然一聲,申不害雖然出招,但並未將護身真氣完全散去,因此蘇小銘的劍雖刺破申不害的衣服,卻無法再有寸進。

申不害正暗道好險之時,突然感覺到蘇小銘劍上一震,瞬間寒冷的劍身已刺入自己的身體,並破了自己護身用的先天真氣,一陣刺耳的哀嚎由申不害的口中發了出來。

蘇小銘一得手,並不加追殺,腳下一滑,瞬間回到原位,冷冷地看著申不害。

申不害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蘇小銘淡淡地笑了笑,說:「我想你可能還不清楚,不過我就讓你當個明白鬼,當初我和你交手時,我為了擋住夏行云,並救南宮書生和邱宜文,因此不得已只有將功力暫時性地提升到能和他相抗的水平。

不過卻產生副作用,就是使原先的功力剩下約十六分之一左右,當時我就是在那種狀況下和你交手的,若你當時和我比拚內力,那我就穩死無疑了。」

「你……」申不害指著蘇小銘,氣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但自己受了重傷,雖不致命,但現階段護身真氣是無法再凝聚起來了。

蘇小銘接著又說:「我記得剛剛並沒有刺到你的致命之處,你應該還有餘力再發一招,下一招我將取你性命,看你是要乖乖受死,還是要抵抗都自便。」

話未說完,申不害已對他發出暗器,猶如一片傾盆大雨一般,蘇小銘腳步一滑,身形倒退三尺,暗器雖失了最佳的擊中時機,但是仍留有後勁,依然往蘇小銘直飛過去。

不過蘇小銘早知不可能如此就閃掉暗器,劍勢一圈,盡擋只剩餘勁的暗器。

就在申不害準備說些什麼時,蘇小銘突然向前,劍順勢一回便切掉申不害的首級,除了幾滴血液外,傷口奇異地並未噴出血,反結上一層冰霜。

小靈彷彿視之如常一般,她饒有意味地看著蘇小銘說:「看來你好像還有所壓抑,還是說你又進境了?」

蘇小銘將劍拋回給小靈收起來後,回答道:「沒所謂的進不進境,只是有所認知而已,先將他埋了吧!我們還要趕路哩!」

「唉!」小靈一邊幫忙埋屍體,一邊抱怨道:「害你還有話說,但我實在想不出害衛天辰,甚至害現今檯面上的魔教眾人,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蘇小銘埋著申不害,淡淡地回答道:「也許他們想做出什麼大事,但是衛天辰卻是一個妨礙,畢竟我和衛天辰都有意無意地將魔教漸漸導向正途,也就是回歸到真正魔教的本義。」

小靈疑惑地問道:「什麼是魔教真正的本義?」

蘇小銘繼續回答說道:「真正的魔教,乃是對抗朝庭,也就是對抗專制政權,並為民發聲的組織,而朝廷為了能堂而皇之地討伐他們,因此便稱這個組織為魔教,並將之醜化,比如和創建明朝有關的明教就是一個例子,實際上來說不是什麼為非作歹的組織。」

兩人將申不害草草地掩埋後,便踏上了旅程
yycking 發表於 2013-3-11 13:21
三十二、不得不中的計

「啥?還要爬山?」蘇小銘詫異地叫道。

指路的人還理所當然地回答:「對呀!你還要翻過幾個山頭才能到天山派。」

其實這人早就看出蘇小銘是武林中的人,只是蘇小銘身材有點瘦弱,又只有一個人,身上也沒什麼特殊門派的裝飾,甚至連怎麼到天山派都不太清楚,所以立刻被歸為武林新手,不具威脅性,也因此這人才敢如此對蘇小銘說話。

蘇小銘問到路後,道了聲謝,便自顧自地走開,並喃喃道:「本來以為快到了,沒想到還要翻過幾個山頭,真是苦命呀!」

這時背後傳來衛天辰的聲音:「我也很命苦,莫名其妙地被耍著玩,不僅沒事先通知,被人趕鴨子上架,而且累得我日夜趕路,還找了半天才找到人,不知閣下覺得我是否比你命苦呢?」

蘇小銘轉過頭來,陪笑著說道:「唉呀!我的魔三少呀!我也是萬不得已,實在是不趕不行呀!」

衛天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聽你解釋。」

說著便帶著蘇小銘,準備到一旁的客棧去好好地談一談。

蘇小銘邊走邊嘆氣道:「唉!我說三少呀!其實我也有想過和你會合,只是剛好又看到一幕不該看到的場面,為了避免撞壞你的好事,我只好繞路而行,所以才晚了一點來嘛!」

一句話,讓衛天辰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狐疑地看向蘇小銘,問:「你說撞壞什麼好事?」

這時換蘇小銘拍拍衛天辰的肩膀,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明人不說暗話,三少你我心知肚明就好。」

「你都看到了?」衛天辰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句。

蘇小銘點點頭回答道:「是啊!誰叫三少的動作快如閃電,我才準備要出手而已,三少的刀劍已至,那自然就不用我出頭多事了。」

衛天辰饒有意味地點了點頭,咬牙切齒地說:「很好!很~好!你放心,我到時會幫你宣傳,其實那是你裝扮成我的模樣做的好事。」

蘇小銘回笑道:「有淫道申不害做證,再加上現場諸多證人,我想這件好事定然是非三少莫屬,我只是三少的特使而已,無福消受的。」

衛天辰嘆了口氣,說:「嘖!真是說不過你,此事就算了,我們先來算算這次天山之行的帳吧!」

蘇小銘自信地微笑道:「我覺得對三少而言,我信中所提之事,對你而言意義是最大的,其它反而有點像是枝微末節了。」

衛天辰問道:「那對你而言呢?你為何要做此事?」

蘇小銘笑笑地搖了搖頭,說:「三少,除了此處並非是說明的地方,而且我認為就算我說了,你也不一定清楚,倒不如和我一起上天山,你自然就明白了。」

衛天辰臉色微微一變,又問道:「你的意思是,就你我兩人上山?」

蘇小銘點了點頭,說:「沒錯!帶大隊人馬前來,能增加氣勢,但只有我們兩人上山,若對方算是有點水準的人,不會想要一湧而上,這對我們有利。反之,對方若是沒有水準之人,我想我們出手,就算不打敗他們,也有方法推進。若帶大隊人馬撕殺起來,則有失天和。」

衛天辰略一沉吟,說道:「好吧!就依你的意思,等我留下暗號,我們再出發。我看你的樣子,似乎行李準備有點單薄,你就趁這個空檔去準備一下衣物等東西再前往吧!」

蘇小銘本想再說什麼,但再想想,反正還有一大段路,路上再說也無妨,於是便下去準備行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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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銘這次由於有衛天辰帶路講解,因此少走了冤枉路,而衛天辰也因為這一路的談話中,確定現在魔教內部的確有內奸,而且自己這次所帶來的人之中至少就有一個,只是談話中他並未告知蘇小銘。

並非是他有意要對蘇小銘隱瞞,實在是因為他早在南宮世家時,蘇小銘早經由花月妃的口警告過自己了,只是自己事情一忙就忘了,若非經此一事,自己可能早已將這個警告不知拋到哪個地方去了。

雖然衛天辰不動聲色,但是蘇小銘早從言談中得知衛天辰目前的心境,只是他自認不必說破,而且若自己的預測無誤的話,到了天山,還有更多的事情等待自己和魔三少來傷腦筋,內奸一事只算是大一點的枝微末節而已。

滿懷心事的兩人慢慢進入天山派的界域,兩人商量之後,決定從大門堂而皇之進入。

兩人來到天山派山門不遠之處,只聽數聲呼哨,立刻四面八方湧來數十位武林人士將他們團團包圍,帶隊者是諸葛明、諸葛萍兄妹,不過令兩人意外的是,歐陽清冽竟也在帶隊的人之中。

衛天辰用手肘推了推蘇小銘,說:「喂!我記得不久前,你才和歐陽清冽相偕進南宮世家,而且聽說她還幫你撐了一下場面,怎麼會變成這樣咧?」

蘇小銘來不及阻止,忙轉向歐陽清冽,只見一股冰冷的勁風撲面而來,蘇小銘一劍擋住,氣勁猛烈逼得他直往後退。

被團團包圍的人來說,久退並非是最佳良方,蘇小銘一運氣『回』字訣,部份勁氣狂洩而出,修為較差者被打得直退,但還是有幾位撐得住的人擋了下來。

蘇小銘靠著這部份的勁氣反動力停了下來,但也狂退了三尺以上,除了歐陽清冽強悍的功力外,包圍的人為避免蘇小銘做什麼手腳而受傷,也讓出了一個空間,否則蘇小銘絕不可能如此。

蘇小銘輕咳數聲,不禁罵咧咧地說道:「死衛天辰,你幹嘛提這事來害我?」

衛天辰兩手一攤,皮皮地說:「就一報還一報羅!誰叫這是你造的業咧!」

話一說完,已是眾人一湧而上的境地,除了三個人,分別是歐陽清冽和諸葛兄妹,除了歐陽清冽剛剛一怒之下朝蘇小銘發出一陣強烈的冷氣外,三人皆不動聲色,靜觀兩人變化。

衛天辰掌一翻,劍出,帶出數道劍芒,重創數人。

蘇小銘身一回,劍入鞘,面對眾人的攻擊,腳踩『適』、『奇』雙訣,以劍鞘或點、或刺、或劃,雖不到中者皆倒,但也立於上風。

從未聯手的兩人,蘇小銘適時地止住對方的攻勢,衛天辰再施以劍氣重創,兩人巧妙的搭配,使得圍攻的眾人漸漸地一個又一個倒地,卻離奇地未受致命之傷,只是無法戰鬥而已。

解決最後一人,蘇小銘順勢將劍放回背後腰際,衛天辰也同時回劍入鞘。

諸葛明慢慢地走上前說道:「兩位搭配真是默契十足,天衣無縫啊!」

衛天辰裝模作樣地作了一個揖,回答道:「好說,好說,其實我們是第一次聯手,表演的不好,還請見諒。」

看著歐陽清冽冷冷地、慢慢地走向自己,蘇小銘不禁陪笑道:「唉呀!這簡陋的演出假如有傷歐陽女俠的眼睛,請找魔三少算帳,我只是臨時客串,我是無辜的說。」

話未說完,歐陽清冽冷哼一聲,一道寒氣緩緩地飛向蘇小銘。

衛天辰正待回話,豈知周圍一陣光芒閃動,接著便失去蘇小銘的身影,甚至週遭景物也變得白茫茫一片,他早知諸葛兄妹之能,所以瞭解是諸葛萍趁著自己剛一失神之際布下的陣法,將自己困住,不過對他來說,要破解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衛天辰念頭一定,準備找尋破陣的方法時,諸葛明仗劍現身在他面前,嚇了他一跳,但也使他心中的大石頭放了下來。

原本他還擔心諸葛兄妹和歐陽清冽打算將自己和蘇小銘隔開,以最快的時間先解決掉蘇小銘,再來對付破陣後的自己,但看此情況,諸葛兄妹和歐陽清冽是打算一邊對付一,同時也印證蘇小銘的顧慮是對的。

諸葛明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久聞魔三少風刀雨劍的厲害,清風劍想切磋切磋,未知是否有此榮幸?」

衛天辰淡淡地笑了笑,反問:「你們將『青雲境』的範圍弄這麼大,再加上若我猜測無誤的話,破陣之物就在你身上,所以我有選擇的機會嗎?」

『青雲境』諸葛世家的家傳陣法之一,具結界的效果,除非受困者破壞所有佈陣的令旗,或是佈陣者收起陣法,否則無法突破。此陣法一般須用具法力的令旗布下,然後用內力催動,令旗越多,陣法就越難破解,當然所需催動的內功也不能太低。

諸葛萍則因天生有這方面的天份,如今已練至隨手拿取的東西都能拿來佈陣,令人防不勝防。

「請賜招。」二話不說,諸葛明提劍便攻,衛天辰仰天一笑後,便與之對上了。

另一方面,面對歐陽清冽的步步進逼,蘇小銘只能連連後退,陪笑道:「有話好說呀!別這樣。」

歐陽清冽說道:「假如我停下來,你就不會後退嗎?」

被視破意圖,蘇小銘忙道:「我是和平主義者,只要能和平解決,我一向很配合的。」

「好!」歐陽清冽說著便停了下來。

蘇小銘見狀鬆了一口氣,問:「不知道歐陽女俠有什麼事情呢?」

歐陽清冽淡淡地回答道:「你既然是柳隨風的朋友,也知道那件事情,那該知我會為何事找你了吧!」

蘇小銘眨了眨眼,不解地說道:「此事我該說的都說了,還有什麼問題?」

歐陽清冽眯著眼睛回答:「很簡單,就是繼續未完成的挑戰強者。」

語一完,冰清劍現形,蘇小銘見狀知道再怎麼說也沒用,而且以他那自創的輕功實在無法逃掉歐陽清冽的追蹤,逼不得已只能硬碰硬了,雙手一展,配劍消失,風之刃現形。

歐陽清冽見蘇小銘竟然臨陣換劍,甚至蘇小銘在武器一換之下,眼神出現變化,一種令她反射性出現警戒的變化。

歐陽清冽雙眼看著蘇小銘說道:「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

蘇小銘咳嗽一聲後,說:「想不到居然被你看破,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麼實力,只是既然身為武林高手的你選上我了,我只好找個能保命的東東而已。」

回答的是一聲冷笑:「既然如此,定然能擋下我所佈的第一道攻擊了,對吧!」

話未完,蘇小銘心知不妙,忙舉劍齊胸,勁氣一展,剛好歐陽清冽的寒冰之氣已佈置完成,瞬間又將蘇小銘冰成一個大冰塊。

一陣子後,冰塊透出絲絲勁風,歐陽清冽露出笑容,同時冰塊碎裂。

不等蘇小銘暖身,冰清劍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巧妙的角度,使蘇小銘無法閃避。

一回身,一聲脆響,風之刃及時將及身的利鋒擋住,但歐陽清冽劍上傳來的勁氣,逼得蘇小銘倒退三尺。

膝一動,身形再展,一道白影,劍鋒夾帶絲絲寒氣直襲蘇小銘。

蘇小銘心中已有算計,止住退勢後,逆流斬再現,一聲金鐵交鳴,雙方未敗,也未傷,立刻展開第二次的交擊。

歐陽清冽劍一動,冰清劍式--冰清飛仙,只見蘇小銘周圍彷若下雪一般,飄著點點的雪花,忽隱忽現的身形,令人難以捉摸,並確定位置。

蘇小銘見對方忽然不見,心念電轉之下,就知道歐陽清冽招式已開,忙掌覆胸前,風斬絕學蓄勢待發。

只見數道飄忽的人影越來越快,劍刃破空之聲不停環繞在蘇小銘的耳裡,蘇小銘不動如山,找尋出招的機會。

一瞬間,數道人影合為一道極速的身影,由蘇小銘的斜後方直衝而來。

蘇小銘回身,身一沉,掌一翻,風之刃帶著風斬之威,發出絲絲之響,迎向歐陽清冽。

轟然一聲,蘇小銘被擊退,雖然他緊急之中用『回』字訣將部份的勁氣散出,但歐陽清冽畢竟是年輕一輩裡的翹楚,而蘇小銘不但直接中招,而且功力不足,以致於再強也要受傷。

一道深紅由蘇小銘口中吐出,撞擊到背後的大樹後,雖然還清醒,但看樣子是無法再造成威脅了。

歐陽清冽來到蘇小銘的面前,瞪視著蘇小銘,說:「你果然真的不是柳隨風,在我八成功力的情況下,居然這麼難看,不過看在你和他有交情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你好自為之吧!」

佈陣的諸葛萍,眼見蘇小銘慘敗在歐陽大姐的手上,心裡不禁一陣歡喜,沒想到歐陽清冽居然要放過他,不禁急道:「歐陽大姐,你為什麼要放過他?不是說好要破壞他們這次天山之行嗎?」

歐陽清冽冷哼了一聲說:「我不喜歡趁人之危,你要殺他就請便。」

一句話,將諸葛萍塞得啞口無言,便自顧自地走了。

這時蘇小銘腦海中傳來小靈的聲音:『喂!你的內傷這麼重,真的不要緊嗎?』

蘇小銘回答道:『死不了人的,只是我想不到歐陽清冽會下手這麼重,本來只想輸一輸,讓她絕了我是柳隨風的念頭就好了說。』

小靈:『是啊!還真是個好設定,事到臨頭想起當初你設定歐陽清冽和柳隨風的約定,但是歐陽清冽可不一定會照你的劇本來演,這下你受了重傷,怎麼去天山玩?』

蘇小銘傳給小靈一個吐舌頭的表情,回答:『放心吧!我還有專科時從書上學來的陰陽五行原理,好不容易弄出來的一招五行歸元可以用,你沒看我已經在弄了嗎?』

小靈沒好氣地說道:『是啊!我記得這招是你當初為了治療內傷所創的,不過我記得當初你花了十二天的時間才將傷養好,而且當時功力也才回覆六成到八成而已,一個效果雖然可行,但是卻需要長時間的東東,你認為這能應用在這個場合嗎?』

蘇小銘則傳給小靈一個要她安心的表情,回應道:『放心吧!我只要撐個一下,等衛天辰出來,跟他要個治內傷的藥吞一吞,再繼續配合五行歸元的特性就能將這內傷快點養好了。』

小靈則哼了一聲,說道:『最好他有這個藥啦!你還真樂觀。』

諸葛萍見歐陽清冽已經離去,本想趁機偷襲蘇小銘,但想起歐陽清冽的話又覺得不妥,就在這樣猶豫之間,一聲脆響,衛天辰破陣而出,諸葛明則被擊退到諸葛萍附近。

衛天辰單劍回鞘,向諸葛兄妹抱了抱拳,說道:「多謝指教。」

諸葛明臉上充滿了驚訝,但他畢竟行走江湖一段時間了,只一眨眼,便回神了,他哼了一聲後,便轉身帶著諸葛萍走了。

衛天辰來到蘇小銘躺的地方後,說:「歐陽清冽的滋味如何?我的蘇大高手。」

蘇小銘勉勉強強地爬起來,說:「哼!原來你早知她的目的了,別告訴我她沒找過你。」

衛天辰點點頭,饒有意味地看著蘇小銘說:「的確,不過我可沒你這麼難看耶!難道她特別中意你嗎?我記得之前她還和你一起進南宮世家,不是嗎?」

「哼!」蘇小銘沒好氣地說:「因為她誤認我是她的的意中人,發現真相之後,腦羞成怒之下會做什麼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哈哈哈!」衛天辰笑了數聲後,從行囊中拿出一個藥丸,說:「這個藥丸你先吃了,路上撐著點,若我估計沒錯的話,路上還會有三到四群剛剛那樣的人馬在等著,不過歐陽清冽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蘇小銘道了聲謝,便將藥丸吞服下去,說:「那我們上路吧!」

衛天辰不禁提醒道:「喂!你不用運功調息一下嗎?歐陽清冽的冰清真氣可不是能輕視的東西,反正還有時間,你先調養一下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就在蘇小銘開始調養身體不久,陣陣的暗器破空之聲響起。

衛天辰見狀,心知不妙,刀劍急擋,在一片叮叮噹噹之聲中,暗器皆被掃落,不禁揚聲說道:「真想不到,正道人士居然連這種趁人之危的事也做得出來,真是正大光明呀!」

只聽一聲嬌叱:「少說廢話,你在沙漠毒殺的人可也不在少數,甚至連自己人都殺,你憑什麼資格說我。」

衛天辰驚厄之中,南宮燕提掌攻來,間中還夾雜著些許暗器,轉攻向已入定的蘇小銘。

早在第一擊之中,衛天辰已進入戰鬥狀態,再加上南宮燕本就不是衛天辰的對手,不及細想,身體已反應過來,回身、出劍、對掌一氣呵成,將南宮燕那看似難以抵擋的招式盡擋無疑。

南宮燕雖然想殺死衛天辰,但奈何,對手高出自己太多了,自己使盡全力依然無法憾動對方分毫,但她不死心,早在出手之前她已請其它人去聯絡附近的人了,只要撐個一下,這兩位現任的魔教雙柱必定夭折其一。

衛天辰心知南宮燕的個性,再由之前的情報得知,雖然南宮世家因為蘇小銘之舉,因而與魔教的關係漸好,但因其它三大世家,甚至南宮世家本身都有反對聲浪,因此南宮世家和魔教的關係雖有進一步的發展,但還是有限。

也因如此,所以眼前這位南宮世家大小姐雖然狀似拚命,衛天辰還是無法對她下重手,不然若是中傷或死亡,雖說是南宮燕先動手,也一樣很難說得過去。

不知是哪個人說過:「人在衰時,是一而再、再而三的。」

衛天辰和南宮燕對招不到一頓飯的功夫,一群人已現身出來了,衛天辰見狀不禁暗暗叫苦,因為來者分別為峒崆派的二位尊者、峨嵋的三位蓮字輩的女俠、少林的虛字輩武僧,當然還有其它人,只是他們的特色就是,不但不怕一湧而上壞了名聲,而且更不會在意趁人之危這種事情。

本來衛天辰和蘇小銘就算有傷在身,依然能應付,但如今的情況,只會使衛天辰更頭大而已。

面對他們拚命似地搶攻蘇小銘,衛天辰實在守得很無力,雖說他有絕招能將他們殺退,但巨大的聲響必定會引來夏行云等高手前來,到時別說是來玩了,恐怕連逃跑都來不及。

就在衛天辰好不容易擋住陰陽雙刀和峨嵋三絕劍,但少林棍法卻由另一個方向擊向蘇小銘,南宮燕為了牽制衛天辰,也向他攻出一招,只要衛天辰為了保謢蘇小銘出招擋住少林棍法,就無法防止朝向自己的攻擊。

危險時刻,衛天辰牙一咬,不管南宮燕的攻擊,一運勁,逼退崆峒和峨嵋的人,接著一刀砍向少林僧人必救之處。

只聽叮噹一聲,刀棍交擊,衛天辰另一手忙將劍勢一卷,數道劍氣將其它接近蘇小銘,並準備攻擊的人擊退或擊傷不等,面對南宮燕的強力一擊,他已有受傷的準備了。

就在這時,衛天辰忽覺一陣清風拂面,一道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南宮燕和自己之間,擋住了南宮燕的攻擊。

面對突然出現的人,場上眾人不禁都驚呃了一下,只一下,卻聽這人嬌叱了一聲:「退開!」

強大的勁力反震,將南宮燕擊飛了出去,撞到一棵大樹後,便重傷昏了過去。而這巨大的聲響也因鳥群紛飛而傳了出去。

衛天辰見狀,知道事已難了,如今只有先解決眼前這些人才行,身形變幻之間,一招刀卷殘云,數道刀風將那少林僧人打飛了出去。

在此同時,崆峒派兩位尊者和峨嵋三位女俠知道來了魔教強援,唯今之計,只有先解決無法反抗的蘇小銘,於是雙刀、三劍皆擊向蘇小銘而去,而其它還有餘力的人,有攻向出現的女子,意圖牽制。也有攻向蘇小銘,旨在殺死蘇小銘。

女子微微一笑,劍一展,橫胸當前,腳步微退三分,卻突然加速,只見一泓秋水快速地穿過眾人來到蘇小銘身邊,劍勢雖快,但來到蘇小銘身邊時,速度卻彷彿再上一檔,勢若流星。

只聽轟然一聲,準備攻擊蘇小銘的人盡數被擊退倒地,女子也回劍入鞘,場上雖然面目瘡痍,但蘇小銘周邊卻沒太大的影響。

事以至此,衛天辰正準備向女子說話時,女子嘻嘻一笑,一臉興奮地說:「來了!」

話未完,手一揚,將一段樹枝吸入手,另一手呈開弓狀,弓斜朝天,衛天辰順著女子的手勢看去,心裡一驚,因為夏行云正好旋飛至高空,手勢一劃,一道犀利的劍光飛射而來,身形一頓後也疾射而來。

衛天辰見狀刀劍齊出,準備擋住夏行云的一擊,他可不敢小看夏行云,其人身兼武神和劍神招式,功力更是非同一般,要說年輕一輩中能和歐陽清冽並列的,非這夏行云莫屬。

只聽女子得意地說:「抓到。」

衛天辰做好抵擋的準備,忽聞女子的話,好奇之下轉頭看去,竟發現女子閉著雙眼,手一放,一道勁氣飛射而出,轟然一聲,夏行云的劍光被擊散了。

就在衛天辰驚厄之際,女子身形忽然淡去,接著便是一連串吵雜的金鐵交擊之聲,以及陣陣劍氣劃破空氣的聲響。

再傳一聲震天聲響,女子和夏行云兩人單掌對上,面對夏行云嚴肅的表情,女子反而一付淡然自若的樣子,不是興奮,也不是痛苦,而是一種視乎平常的自然。

雙方運勁退開,女子雙手回轉之間,勁氣朝四周散了開去,而夏行云則一退三尺,他定定地看著女子,嘴裡恨恨地說道:「蘇小銘的劍僮!」

女子一付意猶未盡的表情,說:「嘻嘻!豬頭銘的招式真好玩。夏行云,感覺如何?」

夏行云哼了一聲,說:「那個速度、那份功力,甚至最後一招,皆非是蘇小銘一人所能使得出來的威力。」

衛天辰好不容易從剛剛的驚訝中回過神來,不禁問道:「你……你是蘇小銘的劍僮?真的假的呀?說你是他的師父,我還比較相信一點。」

小靈嘿嘿一笑,說:「嘿嘿!魔三少,你真如傳聞中聰明,果然知道我是他師父呀!嘻嘻!」

「你在說些什麼?」衛天辰詫異地說道:「假如你是他的師父,你為何會當他的劍僮?沒道理呀!」

小靈負手而立,說道:「有道理,沒道理,不管是什麼,我是豬頭銘劍僮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接著轉頭對夏行云說道:「若我猜測無誤的話,夏行云,你對我的出現應該也在計算之內了吧!」

夏行云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小靈對他吐了吐舌頭後,一付不懷好意的表情,說:「不過你應該沒算到,天山女俠並不在追過來的行列吧!是不是啊?豬頭銘。」

蘇小銘回氣站了起來,回答道:「是啊!因為他雖然知道你會出現,但是卻不知道我早就行動哩!公開魔教入侵天山一事,只是一個逼夏行云不得不行動的計謀罷了,而此事天山派前任掌門早已知悉。」

夏行云雖然查覺到陳雪吟沒跟上來,但也許是有其它的事跘住而已,但是蘇小銘後面的話,卻使他不覺得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慌亂。

蘇小銘醒來,小靈自然退開到一旁,而衛天辰,雖然還有滿肚子的問號,但看在蘇小銘似乎很有自信,因此也樂得在一旁悠閒地警戒著。

蘇小銘繼續說道:「我早就猜到你為了避免我在信裡動手腳,會請人模仿我的筆跡,再寫一份,甚至將字的順序稍加變化,以免我在字裡動手腳,但是你絕不會想到,我會在送信的人身上動手腳吧!」

話一出,夏行云心裡不禁一驚,但臉上不動聲色地說道:「胡說什麼,你的信,眾人早就傳閱過了,信裡清楚明白地說明著,你將帶以前的魔教高手入侵天山派,我還需要造假什麼?」

蘇小銘不懷好意地說:「假如你沒造假的話,你會更慘,華山派外,釋血虹和我那一戰可就納入某人的眼裡了,順道告訴你,不是只有你會意念武學,我也會,若我猜測沒錯的話,曾經和劍神打過的天山派前掌門也有這份能力,所以我在信裡的確藏有玄機唷!只是很普通的事被我藏計二層而已。」

夏行云聽了情緒略有波動,這時忽傳一聲:「阿彌陀佛,蘇施主,別再妄想挑撥吾等,夏少俠,我想陳女俠應是路上有事耽擱了,否則此事早就有所變卦了,怎麼會有現在的情境,所以眼前首要,先將他們打發走吧!」

出來說話的人是一個身披袈裟之人,而且看起來不俗,只是年紀看起來雖比蘇小銘等人還長,但要讓場上眾人稱前輩卻也還算不上。

衛天辰嘿然一笑道:「想到不連少林達摩院首座-虛凌大師都來了,看來天山派這次的面子可是做足了哩!」

蘇小銘則嘿然一聲後,說:「其實我還掌握一個關鍵,一個也許就算是你,也無法用意念武學從陳雪吟知道,而她也很想知道的關鍵,這個就足以讓我的計謀成功了。」

話語一完,夏行云還沒動作,一名年長的道士已然衝出,帶著數名弟子,腳踩七星步,向蘇小銘展開攻勢,為首者叫道:「別以為我們會上當,讓你拖延時間等魔教大軍來。」

衛天辰見狀,正想有所動作,卻被小靈阻止,小靈對他說道:「靜觀其變就好,好玩的要來了。」

說完,小靈化出一把劍,一瞬間,劍出鞘,蘇小銘退避對方攻勢之餘,接劍、反攻,迴旋之間,發出陣陣的金鐵交擊之聲。

衛天辰見蘇小銘尚遊刃有餘,再加上小靈一付悠閒的樣子,也就放心不管了。

交戰一陣子後,小靈叫道:「豬頭銘,時機到了唷!」

衛天辰定神一看,態度恭僅地說:「天山派陳前輩,魔教衛天辰拜見了,想不到蘇小銘竟能將你請出來。」

一句話,除了打鬥的人,其它眾人不自覺得將注意力轉移到衛天辰所朝的方向,連夏行云雖覺有異,卻也不自覺地將注意力稍稍偏了開來,可惜他們所看的只有:空空如也。

一瞬間,蘇小銘『劍流』急速而出,但可惜卻被一道勁氣擋了下來,出手者便是少林的虛凌。

虛凌冷哼了一聲道:「想藉機偷襲,這種方法,你選錯了。」說著手一揚,也加入戰局。

衛天辰見計謀失效,忙出手減輕蘇小銘的負擔。

夏行云等眾人見狀,心知蘇小銘的計策失效,心神不覺地一松之際,忽聽一聲巨響和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

只見夏行云和蘇小銘雙劍呈交擊之勢,夏行云盯著蘇小銘說道:「好一招神來一劍,可惜你把我想得太無智了。」

蘇小銘咬著牙,同樣看著夏行云,詭笑道:「是嗎?那你身後那兩枚是誰呀?我想陳前輩記性不差,一定很清楚。」

只見夏行云身後,小靈和兩個人,雙劍對上一刀一劍,而本來夏行云身邊之人則被小靈掃了開去,這時夏行云不用轉頭看就已經知道中計了。

這時一聲深沉的聲音傳來:「想不到你的劍僮竟能承受魔教的刀劍雙魔合力一擊,真是讓人驚訝,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隨著聲音,兩道白色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面前,正是天山派的前任掌門冰連七里-陳臨霜和天山女俠-陳雪吟,其中陳雪吟更是一付受到打擊,不可置信的神情。

眉一動,夏行云忽施怒然一擊,蘇小銘雙手一展,回字訣已運轉開來,順勢而退同時勁氣被化了開去。小靈也藉機收劍並回到蘇小銘身邊。

突然來的變局,使得打鬥之人不禁停了下來,衛天辰見到刀劍雙魔,更不禁喃喃說道:「師父!為什麼?」

小靈對夏行云嘻嘻笑道:「我們可沒有小看你唷!豬頭銘早知普通的詭計是贏不了你,所以才做出這個你不得不中的計,只要那兩位不出手,你必傷無疑,而且我們早算準,你絕對沒向大家說出你和這兩位魔教長老的關係,所以嘍!嘿嘿嘿!」

蘇小銘則轉身對天山派前任掌門說道:「我想應該不必我再多說了吧!前輩你應該也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當然!」陳臨霜說道:「陰魔暗襲雪吟,已被我擊退,若非關心雪吟所中的毒,他絕無法逃走,本想過來逼你們拿出解藥,居然看到這個情形。小子,你知道你未來的命運嗎?」
yycking 發表於 2013-3-11 13:22
三十三、風翼之絕

面對天山派前掌門的問題,蘇小銘只笑了笑,看著對方。

陳雪吟對蘇小銘喝道:「蘇小銘,我師父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蘇小銘雙手背負在後,說:「這是我的回答。」

陳臨霜阻止陳雪吟,然後對蘇小銘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諸位武林同道,感謝你們這次幫天山派的忙,冰連七里在此代表天山派謝過各位,這次魔教之事已落幕,諸位若要離去請自便,若要留下來,敝派已備好客房,待會將遣人帶各位前往。」

在夏行云旁的刀劍雙魔早已失去蹤影,他忙對陳臨霜說道:「前輩,我有話要說。」

陳臨霜回答道:「不必了,夏賢侄,我明白你是劍神傳人,也是繼承劍神傳說之人,不過你有你該做的事,快去吧,再晚的話,天時是不等人的。」

「唉!」夏行云嘆口氣道:「前輩,我只能說我是被陷害的,請前輩三思。」說完便帶著一干人離開了。

陳臨霜交待陳雪吟道:「雪吟,將南宮燕扶起來,衛天辰、蘇小銘,你們和雪吟都隨我來。」

雖然對方有說,但自己總是魔教的人,蘇小銘問衛天辰道:「喂!三少,你認為如何?」

衛天辰沒好氣地說:「這計劃是你策劃的,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難道這不在你的計劃內?」

蘇小銘坦白承認:「是啊!我本來還以為要打個幾下才能完成事情哩!想不到會變成這樣,完全超出我的預料。」

衛天辰聽了頭上不禁出現三條線,他反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蘇小銘嘻嘻笑道:「當然是走一步算一步羅!而且三少,你也好不容易有機會和陳雪吟好好相處,珍惜一下我幫你爭取來的時間,好好幫人解毒唷!」

當然最後那幾句,蘇小銘特地小聲地在衛天辰耳邊說出來,沒讓陳雪吟聽到,不過卻惹動衛天辰很大的反應。

衛天辰氣道:「蘇小銘,你居然敢算計本三少?!」

見對方作勢要打蘇小銘忙閃躲著,另一邊做著無意義的解釋:「三少別這樣,外人面前如此,有損你的形象,而且萬一你又打不到我,那不是更丟臉嗎?」

「那就乖乖站著讓我打,混蛋。」

看著兩人打打鬧鬧,陳雪吟不禁一愣,陳臨霜對她說道:「別在意,只是孩子氣的打打鬧鬧罷了,我們走。」

說完帶著眾人來到陳臨霜自己休息的地方,陳臨霜因為自己已經卸任天山派掌門,為讓現任掌門行事方便,再加上天山廣大,便搬出天山派,在另一個地方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園地居住。

房子雖小,但五臟俱全,陳臨霜帶他們到客房裡後,說道:「魔三少,這就麻煩你幫雪吟解毒了,雖然她現在看起來沒有大礙,但這是因為我讓她服下雪蓮清心丹,只能暫時壓製毒性,陰魔的毒千奇百怪,因此還是要你們魔教之人看過之後才能安心。」

衛天辰回答道:「嗯嗯!放心交給我吧!」

蘇小銘見狀忙對衛天辰揮手道:「那加油吧!三少。」說著正準備作勢落跑,別當電燈泡。

衛天辰見狀豈會不知其意,立刻拉住他,說:「喂!別想溜,過來幫我。」

蘇小銘正要閃躲,陳臨霜說道:「蘇小銘,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談談。」

一句話使衛天辰的如意算盤打散了,只能咬著牙,恨恨地看著得意洋洋的蘇小銘帶著小靈離去。

陳臨霜帶著蘇小銘和小靈來到一處四下無人之地,問:「你來天山派的目的是什麼?只為了衛天辰嗎?」

蘇小銘笑了笑,回答道:「其實真要說只為了三少,那是說謊,但要說另有其它的目的,卻又很薄弱,所以說為了三少是最佳的理由。」

陳臨霜淡淡地說道:「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是有幾件事要和你談談,首先,就是唐德已經來過了,他已跟我提過你了,不知你有何感想?」

蘇小銘聽到『唐德』的名字,表情瞬間像翻書一樣,沒好氣地回答:「哼!那個奸詐的死老頭,他說的話我不予置評。」

「呵呵呵!他同樣給你小奸蛋的稱號。」陳臨霜莞爾地笑道。

隨行的小靈也在後面掩口偷笑,被蘇小銘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可惜卻遭來反效果,讓小靈笑得更明顯。

蘇小銘恨恨地說:「慢慢笑,小心別笑到跌倒。」

陳臨霜抬頭看著天空,彷彿若有所思一般,問道:「你既然知道要來找我,那想必飲血淫狂的名號也該清楚吧?」

蘇小銘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呃……我在華山的時間並沒有那麼久,沒看到那部份……所以…呃……自然不知道了。」

陳臨霜看著蘇小銘,饒有意味地笑了笑,說:「你果然很有趣,飲血淫狂,是清末時期的一名邪道人物,以會吸食人血和淫人妻女聞名武林,偏偏其武功奇高,而且又自成一格,行蹤也飄忽不定,使得他橫行武林一時。

當時強如劍神也被其詭計弄得暈頭轉向,最後終於在一個女俠的犧牲之下,好不容易才追補到他的行蹤,會合魔教和正道高手好不容易才讓他伏誅。」

蘇小銘不禁問道:「難道那名女俠是前輩你?」

陳臨霜呵呵笑道:「假如是我的話,我就無法在此和你說話了,那名犧牲的女俠是我師父,而這個也是我邀你來的目的。」

蘇小銘點了點頭表示瞭解,問道:「那位前輩有遺願嗎? 」

陳臨霜搖了搖頭,否認道:「不,主要是我要告知你,飲血淫狂的傳人將現武林,而我希望你和夏行云能聯手,將其制服,以免為禍武林。」

蘇小銘沉思一會後:「料想此事前輩也已告知夏行云了吧!他也已答應前輩此事,但很可惜的是,我無法答應前輩此事,再者,我身為魔教之人,再怎麼說,前輩也該找三少來談論此事,而不是找我,不是嗎?」

陳臨霜反問道:「那我問你,假如衛天辰答應的話,你就會和夏行云合作嗎?」

蘇小銘一付被打敗的樣子,嘆氣道:「唉!前輩你居然連這個都看出來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的確,衛天辰不一定管得到我。」

陳臨霜說道:「但是你,蘇小銘卻有辦法讓衛天辰參與此事,不是嗎?」

蘇小銘定一定心神後,回答:「沒錯,而方法想必前輩也已知悉,可惜的是我不會答應前輩和夏行云聯手除掉飲血淫狂或是其傳人,但若他惹上我,那我會順前輩之意,好好教訓他的。」

陳臨霜搖了搖頭,說道:「對方狡詐多變,沒一定的準備是拿對方沒辦法的,這也是我為什麼要你們聯手的原因,現今的武林和當時聯手圍殺飲血淫狂時已經差很多了,尤其在兩次正道和魔教大戰之後更見凋零,已無往日盛況。而飲血淫狂為禍可是正道魔教都會受害。」

蘇小銘回應道:「即使如此,我的原則還是不變,而且前輩既然能讓夏行云號召正道人士,也有方法讓衛天辰召集魔教之人一起對付飲血淫狂,缺我一名江湖小卒又何妨呢?」

陳臨霜看著天空,說:「因為你是消滅飲血淫狂的關鍵之一,因為當初先師曾說過,除非對命運能以『無』的態度面對,否則是掌握不住飲血淫狂,反而還會被其掌握。而若無劍神招式也難以對飲血淫狂造成傷害,這也是我為何需要你們兩人合作的理由。」

蘇小銘歉然道:「真不好意思,前輩,你的理由還不足以說服我,而且江湖上能人異士眾多,青出於藍的人更不是傳說中幾個特異人士才有,飲血淫狂以前或許能張牙舞爪,但不代表現在就沒有人能制服他,也許當他為禍武林時,就有人會出面對付他了,因此我不覺得非我不可。」

陳臨霜嘆氣道:「不管怎麼說,你都不願意合作對吧!那換個說法好了,我們來打個賭,你覺得如何?只要贏了我,我就認同你有實力辦得到你說的事。」說著一把通體雪白的劍悄然出現。

蘇小銘淡淡地笑了笑回答道:「正合我意。小靈,風!」

說著小靈手一晃,風之刃再現、出鞘,一氣呵成。

蘇小銘伸手接住,手上一個迴旋,做了起手式後,說道:「既然要賭的話,不妨互相說個條件,不知前輩以為如何?」

陳臨霜看著他說道:「想不到原來你也是有目的而來,這樣也好,省得打敗你,而你卻死也不肯來的好一點。我的條件如剛剛所說的,我不管你們的恩怨如何,只要你們和夏行云聯手制服飲血淫狂或其傳人就行了。你呢?」

蘇小銘淡淡回答:「我只要前輩別成為三少和沈雪吟的妨礙就行了,不是撮合他們,只是樂觀其成。」

陳臨霜眼露驚訝,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蘇小銘淡笑一聲,說:「我想前輩應該有聽到我和夏行云的對話,我既然說我知道一個很重要的關鍵,又豈會不知陳雪吟本名就是沈雪吟,也就是前任神劍門主的女兒呢?」

陳臨霜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看來雪吟命定之人……」

蘇小銘聽了忙打斷他的話,笑吟吟地對她說道:「沈雪吟命定之人,是衛天辰,而剛剛純粹是我的猜測,只是由前輩之處證實而已。」

陳臨霜看著蘇小銘眼露異光,說道:「這樣的你,讓我更加覺得非讓你和夏行云聯手不可。」

蘇小銘嘆了口氣,說:「算了,約定。」

陳臨霜眼神一定,回答道:「約定。」

話語一完,兩人同時動作,隨意劍法卯上天山劍法,輕靈的以簡御繁招,對上森羅萬象般的天山鎮派劍法,每一下劍與劍交擊的清脆響聲,都代表著兩人用劍的一句對話,漸漸的,兩人的招式意境同時步入逍遙境界。

這時陳臨霜劍鋒一轉,數道寒氣漫捲開來,她向蘇小銘說道:「此劍名為冰晶,是我採集天山萬載玄冰,提煉而成的劍,揮動時能帶動寒冰之氣,再來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蘇小銘咧嘴一笑,說:「前輩儘管施展,晚輩定能讓你滿意,小弟之武器也不是凡品,不必在意會不小心損毀晚輩之隨手兵器。」

陳臨霜雙手一展,劍化點點冰晶環繞四周,沉聲對蘇小銘說道:「即然如此,那就不要後悔。」

蘇小銘手一轉,風之刃化為陣陣清風環繞四周,他笑笑地說:「我早就不認為我會後悔了。」

「很好。」說著膝一動,化做一道寒氣快速地接近蘇小銘,雖然是冷冽的寒氣,卻沒讓週遭任何一物冰凍。

蘇小銘身不動,手一揮,清風迴旋擋住了寒氣。

陳臨霜功力一催,原本被清風阻在外面的寒氣慢慢地滲了進來,蘇小銘發現之餘,除了腳下不停後退之外,手一翻,劍式旋龍施展開來,將部份寒氣化了開去,再配合上身法,使得在陳臨霜深厚功力之下,還撐得住,但兩人行招走式尚未到頂點,因此都還有所保留,只是要蘇小銘撐久一點就……

陳臨霜和蘇小銘兩人激烈的對招,雖然遠離小屋了,但激烈的金鐵交擊之聲,衛天辰和陳雪吟也算是當世的高手之流,因此難以避免地讓小屋裡的他們發覺出端倪。

也算是衛天辰幸運,陳雪吟的解毒過程,剛好走到不能讓她亂動,所以衛天辰多少用了點麻藥,省得和陳雪吟動嘴耗時間,而陳雪吟也基於信任師父所言,因此也沒懷疑到哪裡去,結果麻藥效果一來,樹林裡就傳來金鐵交擊之聲。

陳雪吟氣憤地說:「原來你們魔教的目的是這樣,你們這群卑鄙的傢伙。」

衛天辰嘆了口氣,暗呼幸運,回答:「想不到這蘇小銘有這個目的,唉!你放心吧!前輩應該不會有所損傷的,蘇小銘的目的只是要和高手對招罷了,這次前來天山派只有我和他而已,若有其它魔教的人就真的有問題了。」

見自己不小心露了家醜,衛天辰忙住嘴不說,捫心自問:自己怎麼常在這女人面前失態呢?

陳雪吟並非是無智之人,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好好說明清楚。」

衛天辰忙掩飾道:「沒事、沒事,此事與你無關,不用想太多。」

陳雪吟當然不是那麼乖的人,更何況這還是魔教之人說的話,她不禁問道:「你剛剛說魔教前來天山只有你和蘇小銘,那為何我會中魔教的毒?為什麼這就有問題?」

衛天辰掩飾地說道:「這是魔教本身的事,與你無關。」

陳雪吟聽出衛天辰有意隱瞞,繼續追問下去已無意義,便說道:「算了,我身中的毒什麼時候才能解開,趕得及師父和蘇小銘的比試嗎?」

衛天辰見狀也省得解釋,回答:「沒問題,若我猜測無誤的話,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那傢伙可以樂在其中很久,雖然這毒的後勁很強,但對方的目標應該只在制住你而已,所下的份量很小。能控制到這種程度,若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陰魔長老親自出的手。」

陳雪吟朝躺在一旁的南宮燕看去,問:「那南宮燕妹妹呢?」

衛天辰回答:「她受了不小的內傷,再加上剛剛的衝擊,傷勢不是一時半刻能好的,我已經讓她服下鳳尾護心丹了,接下來只能讓她慢慢靜養而已。」

陳雪吟聽了衛天辰的說明,知道只能如此,便說道:「那等等我們去看一下師父他們……」

蘇小銘和陳臨霜的交戰依舊,陳臨霜存心試出蘇小銘的功夫深淺,因此並不仗著功力深厚,強硬地將其打敗,反而僅使用適當的功力壓制,但也足以令他耳目一新。

輕靈的劍法,卻異常的不快,而且不管從何處攻之都會碰到,再經由蘇小銘奇異的手法,達成防守、攻擊、格檔等功用,形成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劍法,一種輕靈為主的以簡御繁招式。

陳臨霜的劍招,也令蘇小銘學習很多,多變的招式,卻從無重覆,蘇小銘雖知在理論上是有這種招式的存在,卻從未經歷過。

招式之間,兩人的兵器由無形之態,到時有形時無形,最後還原回原來的形狀,陣陣的金鐵交擊之後,鏗然一聲,兩人後退,雙眼的注視,正宣告戰鬥步入尾聲。

陳臨霜手一揚,萬千冰氣凝聚於手指一點,連手上的冰晶劍也融入其中,一時之間光芒驚人。

蘇小銘見狀,知道是非同小可的絕招,而且自己無法可解,只能硬碰硬,無奈之際,絕招也上手了。

「貫通天地。」蘇小銘平舉著風之刃,一腳踏出半步的距離,同時平淡地說出這四個字。

小靈在一旁,雙手胸前交叉,饒有意味地觀看著,說:「風翼絕招耶,我就看你能發揮到什麼水準吧!看看和以前有什麼不同的差別,嘻嘻!好玩。」

沒時間思考,兩人快速出招,並非是極速,僅僅是快速出招而已。兩道人影快速地接近。

兩招接觸,蘇小銘陡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那道光芒彷彿要將自己的一切都吸了進去一般,但蘇小銘既敢使出此招,便有其威力,意一凝,趁著被吸進去之前,手一動,招已出。

陳臨霜從沒看過這麼詭異的劍法,自己所出之招,她自己很清楚,此招冰凝,為天山派的鎮派絕招,自己已習之多年,出手力道和準頭的拿捏已到收發由心的境界,甚至自己多少有點留手,威力並沒有全開,因此該如何破招自己也心知肚明。

但兩人一接近,蘇小銘的手快速地變幻,令人目不暇已,以她的眼力一時之間居然無法看清蘇小銘的手法,然後招式就莫名其妙地失了准頭,一瞬之間整個招式被旋了開去,破綻大開。

驚異之餘,喉間一涼,兩人就此錯身而過。

小靈將劍收回手中劍鞘的同時,陳臨霜驚訝的臉上,流下一滴冷汗,口中喃喃道:「這……這是什麼劍法……」

蘇小銘緩緩回答道:「前輩所賜,招名『風翼』。」

陳臨霜收劍,回身問道:「風翼劍法?這是哪裡來的劍法?怎麼如此詭異?」

蘇小銘回應道:「招名風翼,不是風翼劍法,只是我用劍展示出來而已。」

小靈這時笑嘻嘻地對陳臨霜說:「這下你應該能滿意了吧?這傢伙還是能期待的啦!放心吧!剛剛那招還不是最強那招哩!」

蘇小銘睨了小靈一眼,說道:「最高那招,目前的我還沒領悟出來,所以無法使用。」

小靈則回給他一個鬼臉。

陳臨霜淡淡地笑了笑,說:「那麼我就姑且信你一次,不過若事到臨頭,希望你能……」

蘇小銘聽出對方的語意,嘆了口氣,回答:「我瞭解了,真的事到臨頭,我會隨機應變的。」

陳臨霜點點頭,說:「看來你已知我的意思了,那老身就先行謝過。」

蘇小銘回應道:「不必言謝,該做的事,我還是會去做,這本是我的行事準則,和前輩無關,但話雖如此,還是要向前輩請教有關飲血淫狂的事,因為除你剛剛講的以外,我真的不清楚這個人。」

這時遠方傳來一個聲音和細碎的腳步聲:「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打完了,我還以為能看到最後精采的一招哩!」

蘇小銘轉頭一看,只見衛天辰和陳雪吟快步地走了過來,陳雪吟看到師父忙快步跑了過去,想看師父有無異狀。

衛天辰帶著埋怨的口氣,對蘇小銘說道:「原來這才是你來的目的。居然比我早一步向前輩請教劍法。」

蘇小銘笑了笑,說:「我是單純的客人而已,你卻可以向前輩要診金,你不是治好陳雪吟女俠的毒了嗎?」

衛天辰愣了一下,回答道:「嘖!被你這麼一說,我都不知該怎麼回話才好了。」

接著表情轉為小心翼翼,對蘇小銘問道:「對了,那剛剛比試結果如何?」

蘇小銘回答:「前輩並沒有使出全力,而且假如再撐下去,你會看到我累趴在地上,而不是站在這裡跟你談話。」

「嘖!我記得你應該沒這麼不濟事吧!跟我打的時候不是還滿能撐的嗎?」

蘇小銘沒好氣地說:「那你試試看,兩者的等級是不同滴,當然疲勞度就不同啦!」

這時陳臨霜師徒走了過來,陳臨霜說:「蘇小銘,若你想知飲血淫狂的事,衛天辰也是一個很好的解答者,因為飲血淫狂就是出身魔教。」

面對蘇小銘詢問的眼神,衛天辰無奈地回答道:「這事我有聽我義父和師父們提起,其實我們魔教一向崇尚強者,其它很少在計較的,若不是飲血淫狂做得太過份了,逼得我們不得不和正道人士聯手除掉他,實在也殺他不死,但真正來說,他的事蹟我也所知不多。」

陳臨霜笑了笑,說道:「好了,我看天色也晚了,飲血淫狂的事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說清楚的,先到小舍裡面再談吧!」
yycking 發表於 2013-3-11 13:22
三十四、海外三仙

回到屋子裡後,三人繼續剛才的話題,經由衛天辰和陳臨霜對飲血淫狂的情報l交流中,三人都更加瞭解飲血淫狂之事,而陳雪吟則去照顧南宮燕。

時近半夜,三人結束了話題,衛天辰打了聲招呼,先離開去處理私事,陳臨霜也在陳雪吟的攙扶下,回房休息。

蘇小銘聽了兩人敘述有關飲血淫狂的事蹟,心裡一陣煩燥,便到戶外吹吹晚風,散散心。

蘇小銘觀賞著夜晚繁星點點,彷彿伸手可觸及,這是生長在光害嚴重的台灣不容易看到的景色,來到不同的世界,與他人不同的是,蘇小銘並不在意能不能回去原來的世界,或是能在這世界做什麼驚天偉業,甚至是否要平淡一生,他也是無可無不可。

不過他也不是一個沒人生目標就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人,他會找事來做,沒目標就尋一個目標,完成了就再找一個,世上多少事,豈是他一人做得完的,也因此,陳臨霜在問及他對自己命運的看法時,才會有那種態度。

小靈安份地隨侍在一旁,眼前之人是她看過最奇怪的人,就在她準備胡思亂想時,蘇小銘已發了一份心靈傳音:『喂!趁著有空,說說我那師父的信寫了些什麼吧!』

小靈心念一轉,回答道:『嘖!想知道的話,拿去看就行了,我又不是計算機,能將所有的一字不漏都轉述出來。』

蘇小銘淡淡地回應道:『沒關係,說些主要的就好,信我遲早會看的,只是忽然心血來潮,想知道一些裡面的東西,你只要說些你記得的就行了。』

小靈嘆了口氣,回答:『真是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只能依我知道的,用我的話說出來,真正的內容,你還是得看信才行。』

『嗯嗯!我瞭解其中的道理,你說吧!』

『首先開頭就說明了龔云飛的身世,他父母是一對橫行鄉里的夫妻,而且仗著和地方官有點關係,做些偷拐搶騙的行為,是那種雖不至於十惡不赦卻十分可惡的人。

可是他們好死不死,遇到遊歷江湖的獨孤弘和許青蓉。在年輕氣盛之餘,獨孤弘錯手殺害了這對夫妻。

許青蓉雖怨他出手太狠,但對方畢竟也不是良善之人,所以只有稍稍埋怨,這時倆人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尋聲找去,發現房子裡有一個男嬰,便帶回收為弟子。

而發生此事,一時之間地方上稱快,而地方官則因為他們兩個頂著名門正派,再加上這對夫妻真的惡名傳千里,所以就此不了了之。』

蘇小銘打斷小靈的話,問:『其中另有隱情嗎?』

小靈答道:『嗯!不過內情你就自己去看信吧!總之,雖然說殺人太狠,但是我卻認為這只是他們的因果報應罷了。

然後,再說明當時事件的種種徵兆,並由種種事實中推測出事件的兇手、主謀和另一層的主謀,其中有你最無法理解的幾個事件的解答,龔云飛的權利心很重,整個討魔之役龔云飛是躲不開的主謀,明細你就自己去看信吧!

最後,你那師父雖然知道這是個陷阱,但似乎還有難言之隱,而且他好像也將這個事件當成是一種另類的贖罪。』

沉吟一番後,蘇小銘回應道:『嗯~!我知道了。』

小靈問道:『怎麼?我講了這麼多問號,你不好奇想知道嗎?』

蘇小銘回答:『放心,時機未到。而且這麼美的星空,萬一回到原來的時空可真很難再看到了。』

『嘖!你還真有信心能回去。』

『不是信心,是以防萬一。每個世界各有每個世界的黑暗面,假如他心煩那個世界,難保那傢伙不會換回來。』

『若是如此,你該去找怎麼回去的方法吧!怎不見你行動?』

『原因一樣,時機未至,現在行動,徒增死亡人數而已。時候到了,我自然會知道的。』

就在蘇小銘和小靈利用心靈傳音的方式在聊天時,陳雪吟緩緩地出現在門口,她看蘇小銘的情況,以為對方在想著某個人。

陳雪吟輕嘆口氣說:「蘇小銘,你在想著許芊卉嗎?」

蘇小銘轉過身來,微微笑了笑,問道:「不,我正在想自己的私事,陳女俠深夜找我,有事嗎?」

陳雪吟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我的確有事找你,聽師父說,你瞭解我的真實身份,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總不能說是我之前小說的設定吧!』蘇小銘心裡笑了笑,於是回答道:「我開始懷疑在於我和南宮凌在神劍門救邱宜文時,你為何會在場?若是為了拜訪神劍門的話,天山派怎麼說也算名門正派,白天光明正大進去就行了,何必半夜到來呢?」

陳雪吟哼了一聲,說:「當時我正在追趕一名魔教長老,結果卻被那個長老引到神劍門去,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半夜前去神劍門,你是魔教之人,別用這個爛藉口糊弄我。」

小靈見狀取笑蘇小銘說道:「哈哈!別再找藉口了,豬頭銘,快說出來吧!」

蘇小銘無奈地說道:「好吧!其實我所知並不只如此,我甚至還知道你和衛天辰,當初在銀川市集發生的事情,以及當初你父母為了討伐魔教,而將你託付給天山派的事情,至於讓你父母一去不回的主謀,我想不用我來說,你已經調查出來了吧!」

陳雪吟哼了一聲後,說:「你知道這麼多,是衛天辰告知你的吧!若想以此得到我的信任,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蘇小銘報以一個微笑,轉過身去,背對著陳雪吟,說道:「這些不用衛天辰告知,我就能瞭解,若你不信,可以去向衛天辰證實,不過假如你連他也不信那就算了,我還能瞭解南宮燕最後會和衛天辰在一起,至於你則先保留。」

陳雪吟睨了他一眼,問:「哦!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別告訴我,你和我爹有關係,我是不會信的。」

蘇小銘回應道:「你是第一個認為我和沈令揚沒關係的人,不過我也不必騙你,我的確和你父親沒關係,你也不一定非相信我不可,我會知道的原因也不會告知你。」

蘇小銘頓了一下後,又說:「也許你並不會去做,也不會相信,但是我覺得還是要告知你幾句話,希望你多少相信衛天辰一點,因為不管如何,他都會為你著想,因為那個笨蛋還不知自己已經愛上你。」

陳雪吟雙手環胸,不屑地笑了笑,說:「別說笑話了,你以為區區幾句話,就能打動我,讓天山派和魔教和好嗎?」

蘇小銘搖了搖頭,說:「不,我只是希望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罷了,就如同許芊卉和柳白一樣,不過若天意難違,那就到此為止吧!天色已晚,陳女俠也早點就寢,若我猜的沒錯,明天衛天辰會向前輩討教一番,錯過此戲就可惜了。」

說著,便留下陳雪吟,帶著小靈進屋去了。

蘇小銘走後不久,衛天辰便從樹後出來,陳雪吟微感驚訝,衛天辰嘆道:「這小子又在亂配對了,還希望陳女俠別太在意才是。」

陳雪吟哼了一聲,說:「你們來我天山派,只為了和我師父切硢武藝?我看沒那麼簡單吧!先以入侵威脅,再以好示之,並施計讓夏行云當代罪羔羊,你們真認為沒人看得出來嗎?」

衛天辰嘴角上翹,露出笑容,說:「你要怎麼想都沒關係,甚至可以的話,儘管來阻止我們,我不會拒絕挑戰的,不過,如蘇小銘所說的,我明天的確會向前輩請益一下。」

說著兩人又不歡而散,不過衛天辰心思卻在蘇小銘之上,雖然他認為蘇小銘並不會對自己怎樣,但對蘇小銘真正的底細他卻是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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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餐畢,衛天辰向陳臨霜提出切磋武藝的要求,陳臨霜則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蘇小銘和小靈很理所當然地在旁邊看戲,身為陳臨霜徒弟的陳雪吟也無法避免地在旁看著,南宮燕則是較為意外的訪客。

也許昨天和蘇小銘交手一場,因此陳臨霜一開始並不以為意,但二十招過後,陳臨霜臉色已露出驚訝的表情。

兩人交擊過一招之後,陳臨霜露出訝異的神色,說:「想不到以風刀雨劍為基礎的魔劍狂刀,居然會被你發揮到如此境界,劍魔和刀魔真的找對傳人了。」

蘇小銘這時說著風涼話,說:「其實我和這傢伙打過,不過因為有人前來攪局,所以只能到此為止,否則……嘖嘖嘖!我記得他當時不但面帶笑容,還遊刃有餘說……」

話語一完,冰晶現身,衛天辰見狀,心中百味交雜不知該說些什麼,不過他可不像蘇小銘那般無知,冰晶出現,代表陳臨霜準備使出實力,雖不一定是完全的實力,但卻不是尋常人能接得下來的招式。

念頭一轉,功力急催,劍鋒微顫,刀鋒卻更穩,渾身上下發出令人覺得詭異的氣息,正是魔劍狂刀巔峰之招,也就是純粹的魔劍、狂刀,只是衛天辰刀劍齊出,因此與純粹的一招有所不足,話雖如此,卻是各有利弊。

對手使出絕招,就算對方是後輩,總也是魔教的成名之招,陳臨霜當下不敢忽視,劍指一擬,『冰凝』再現。

見師父突然認真起來,陳雪吟也不禁心頭一緊,南宮燕心裡也是一陣緊張,只是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緊張什麼。

現場最輕鬆的自然是蘇小銘和小靈,二人心知陳臨霜和衛天辰必定都有留手,而且不管誰勝誰負,或是誰有出乎意料之舉,最終必定能安然下山。

只是蘇小銘之能最多只能完全掌握局勢至此,接下來的變量,自己是否能接得下,已超出自己的預測範圍。

因為自己這一連串的舉動,足以使夏行云得知自己並非是他能隨意掌握的人,一個雖然會幫他背黑鍋,但是卻不會讓他趁心如意的人,而他接下來會對這種人做什麼舉動,便不是蘇小銘所能預測得知。

簡單來說,就是悠閒只能趁現在啦!

與蘇小銘不同的是,兩人並非一擊定勝負,反而是一擊、再擊、三擊,來回數次交手後,轟然一聲,兩人被衝擊地退了開來。

陳臨霜不禁對眼前的年輕人產生一股訝然感,她驚訝地說道:「想不到魔劍狂刀居然被你弄成如此光明正大的招式,令我疑惑,怎麼你這種人會在魔教?不過也讓我明白你們魔教為何會撐過二次正道的圍剿。」

說著不禁嘆了一口氣,感嘆說:「唉!真不知是福是禍。」

蘇小銘笑笑說:「既然事情已經結束,我也準備告辭了,不過轉告前輩一件事,將事交給衛天辰吧!他不會讓你失望的,我雖會達成我的承諾,但恐非你的期望,因為世事不可能永遠照你的預測而行,而且往往會超出你的想像許多。」

衛天辰則一付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說:「喂喂喂!歹事別丟過來,我可是很忙的,可不像你只要帶一個人,其它兩袖清風逍遙。」

蘇小銘則皮皮地回道:「你帶的人雖多,但是能幫你的人也很多,沒問題的。」

陳臨霜沉穩地問道:「你們兩人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

衛天辰回答道:「我得帶人回總壇,向義父報告此行的結果。」

蘇小銘則簡短地回答:「我準備去中計。」

一句話惹得場中眾人一陣嘩然。

衛天辰疑惑地問道:「你要去中什麼計?而且你明知是計,為何要往那裡頭鑽呢?」

蘇小銘淡淡地回答道:「我不可能將世事所有的明細都預測出來,因此我只能說我準備去中計,而三少你也應該明白你即將要面臨的事,絕不是如你所說的簡單而已。」

衛天辰沉吟一下,說:「無法預測的事,說之無益,你又怎知你會中計?」

蘇小銘回答:「知天命、曉天運、順天機。禍劫,避之不如渡之。」說完便帶小靈走了。

陳雪吟問陳臨霜道:「師父,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臨霜說:「吟兒,他這句話只是回答魔三少的問題而已,不是本人,很難知道其意的。」

陳雪吟還想再問,卻被陳臨霜阻止。

衛天辰轉頭對陳臨霜問道:「也許這麼問有點唐突,前輩是打算用正邪二道之力避免飲血淫狂或其傳人禍世嗎?」

陳臨霜點點頭回答:「沒錯,昨晚三少應該多少知道端倪才對,否則昨晚何必離去多時呢?」

衛天辰笑道:「此事魔教本不會置之事外,不過此事前輩將之交予蘇小銘則是明智之舉,因為我所得到的訊息,此事尚待觀察。」

這時陳臨霜想起蘇小銘的話,不禁問道:「未知魔三少你個人的看法呢?」

衛天辰緩緩說道:「我雖然無法認同飲血淫狂的行為,但是若其行為並沒有那麼過份的話,實在也找不到非殺他不可的理由。」

陳雪吟忍不住叫道:「是啊!只要不動到魔教之人,你們就不動作,對吧!你們那一套我早知道了。」

陳臨霜阻止陳雪吟再度說話,說道:「不管如何,若魔三少有意的話,倒是可以共襄盛舉。」

衛天辰點點頭,說:「嗯嗯!再說吧!」說完也離開了。

南宮燕也做了一揖後,說:「前輩,感謝你們為我治療,我也該告辭去和其它人會合了。」

陳雪吟說道:「南宮妹子,你要小心衛天辰和蘇小銘,我昨晚和他們談了一席話,發現他們似乎對你有所圖謀,所以要小心一點。」

南宮燕點點頭回答:「我知道了。」說著便離開了。

眾人走後,陳臨霜才說:「吟兒不必如此激動,蘇小銘自有方法讓衛天辰參與的。」

「什麼?」陳雪吟先是意外一聲,後又哼了一聲,說:「還不是為了許芊卉才如此。」

「哦!」陳臨霜順勢問道:「為什麼呢?」

陳雪吟歎了口氣道:「唉!師父,你已經過了兒女情長的時期,自然不知,兩人多次巧合碰在一起,豈有不起火花之理,更別提幾次下來,都是蘇小銘救許芊卉,要說兩人之間不會發生什麼,誰會相信啊!」

「禍劫,避之不如渡之……」陳臨霜口中喃喃說著蘇小銘剛說的話,似乎是有所感概。

陳雪吟不解問道:「師父,你在說什麼?」

陳臨霜嘆了口氣,說道:「吟兒,我現在要交待你最後一件任務,就是尋找出冰晶劍。」

「冰晶劍?」陳雪吟問:「那不是師父你的配劍嗎?那把劍那麼重要,我又不是要接天山派掌門,也不是傳功長老,要傳給我也太奇怪了。」

陳臨霜回答:「並非如此,歷代天山派傳人皆有一把與性命交關的劍,名為冰晶,此乃天山派的不傳之秘,此事必須由傳人藝成之際,由我這名傳功長老告知,你的師姐我也都告訴她們了,所以幾次討魔之戰,我天山派都沒參加,實在也是沒辦法。

不過此事不能告知其它人,就算是同門也不行,這是天山派歷代先祖傳下來的規定,而冰晶劍除非你能將其練至某種境界,否則不能使用,用之未傷敵,已傷身,我將冰晶劍的尋找方式及修煉和注意事項都寫在這個錦囊裡,你先拿去吧!」

說著陳臨霜將一個錦囊交給陳雪吟,交待道:「我只能提示你,冰晶劍位於天山之巔,再來就要靠你自己去尋找了,最後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陳雪吟聽話的點點頭,說:「師父,我是你的徒兒,有什麼好說要求不要求的?」

陳臨霜大大的嘆口氣,說:「因為這不是天山派的規定,只是我個人的希望罷了,我希望你能將冰晶劍修練到能使用的境界再出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一樣。」

陳雪吟不禁叱異地問:「咦?為什麼?難道是……」

陳臨霜回答:「嗯嗯!未練成冰晶,是難以阻止飲血淫狂造成傷害,我已經老了,雖然蘇小銘已答應幫忙,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希望至少還有後路,只是這麼做的話,就難為你了,聽說你最近和夏行云走得頗相近。」

陳雪吟臉上一紅,接著點點頭,說:「若是如此,徒兒當然答應你了,只要是為能對武林有幫助,我相信行云哥也會答應的。就算我無法告知他,師父跟他講,他也能理解的。」

陳臨霜看了看天際,說:「那你今天準備一下就出發,照我估計,飲血淫狂出現之日快了,但練成冰晶並非是一日、二天的事,早一日學成,我也早一日放心。」

說完陳雪吟回房收拾一會便出發了,陳臨霜看著陳雪吟離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口中喃喃說道:「吟兒,希望你能成全我一片私心,就算天山派全派因飲血淫狂而亡,至少還有你一個傳人。不過我最希望的還是因蘇小銘一席話,而讓我靈光一閃產生的預測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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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銘和小靈一起回到天山下的小村莊採買一番後,便出發回中原,途遇到衛天辰等人,兩人互道保重,相約在魔教總壇會面後,便各自離去。

本來刀劍雙衛建議讓蘇小銘帶些人在身邊好方便行事,但被蘇小銘以小靈為由拒絕了。

蘇小銘循著原路,找尋當初被申不害殺害的人屍體,可惜全無頭緒,繞了老半天后,正打算放棄時,突然發現南宮燕的身影,想起兩者的關聯性後,便跟在南宮燕的背後,看是否能尋獲那些人的屍體。

果然,只跟蹤了半天之久,便看到南宮燕來到一個很大的墳墓前,狀似哀傷地唸唸有詞。

蘇小銘見狀,也懶得猜測,便大步上前,引起南宮燕的注意。

南宮燕看到蘇小銘,一時悲憤之間,正要攻擊蘇小銘,誰知一陣暈眩,差點跌倒,小靈忙上前扶住她。

小靈說道:「暫息憤怒,豬頭銘是來說明的。」

蘇小銘來到墳前,雙手合十默禱一番後,轉身對南宮燕說:「也許你認為這件事是我魔教所為吧!」

南宮燕哼了一聲,說:「難道不是嗎?殺人手法擺明著是淫道申不害,你當我不知嗎?」

蘇小銘輕鬆地說道:「此事詳情我清楚,所以並不否認,我只想問,若兇手已死,你準備怎麼辦?」

南宮燕悲憤地叫道:「鞭屍!」

蘇小銘嘆口氣道:「唉!別讓已死之人再多加一層罪業,淫道申不害已無法為惡,讓此事就此別過吧!」

南宮燕聽了咬牙切齒地說道:「哼!魔教好個殺人滅口的手段,這下連主謀都不知是誰了。」

蘇小銘聽了不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衛天辰二次救你,都被你當成別有所謀,看來我估計錯了,你和許芊卉是一樣的,都認為夏行云是百分之百的好人,所做所為都是對的,而魔教之人做了好事都是別有所謀,做壞事都是罪該萬死。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希望南宮世家別成為神劍門後第二個犧牲者。」

南宮燕倒退說道:「原來你連我南宮世家都想……不行,我要趕快回去。」說著便跑走了。

小靈睨著蘇小銘,問道:「這樣讓她跑了,好嗎?」

蘇小銘淡笑了笑,說:「算了,她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就算她說破嘴,甚至南宮世家的人相信了,只要我們沒動作,他們不但沒話說,而且世人還會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說完,蘇小銘便帶著小靈回去中原了,途中,蘇小銘研讀了小靈從華山派找來的信,原來是前掌門獨孤弘的遺書,裡面除了提及,第一次討魔之役除了是龔云飛一手策劃以外,似乎有什麼獨孤弘不願提及的隱情,只是裡面寫得不清不楚,蘇小銘一時也無從得知

回到銀川,蘇小銘對小靈說道:「小靈,你迴風翼門幫我回報一些事情,之後你知道哪裡找得到我。」

小靈聽了會意地微笑了一下,說:「哦!我瞭解了,難得你不怕被人知道。」

蘇小銘說道:「不是,而是我對你的速度有信心,就算是高手,也不容易抓到你的身影。」

小靈睨著他說:「你不是說夏行云他們將會設下陷阱等你上網,我不在身邊,可以嗎?」

蘇小銘回答:「反正他們最好出手的地方-沙漠都沒做了,再來多少危機應該不致於太大才對。再者,我打算到華山一趟,拜訪當初那對老夫婦,當初我是和許芊卉一起去的,如今改帶你,恐怕會有麻煩,到時拜訪不成,反而成了審問大會那才冤,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請你早去早回。」

小靈打了個哈哈,說:「哈!我瞭解了,風之刃就交給你了,先走一步。」說著便消失了身影。

蘇小銘無奈地笑了笑,便繼續往前,本來他並無目的地,如今他心血來潮之下,便朝華山的方向前進。

他來到這個世界,所遇到的熟人幾乎都是武林中人,較為例外的,只有逃出華山時,和許芊卉一起遇到的一對老夫婦,一時興起拜訪他們的念頭,於是便朝華山的方向而行。

樹林中,蘇小銘獨自行走,他喃喃道:「偶爾也該放鬆一下心情,像這種輕鬆、悠閒、無事一身輕的日子不多……」

話語未完,一陣清風吹來,斜後方、正前方,來了三個人,一把氣勢萬千的槍、一隻靈動的刀,以及一名負手的老人,合圍之勢十分明顯。

蘇小銘見狀唉聲嘆氣道:「真是,雖然被我料中,但是居然在這個時間,又是這裡,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小銘,偽劍神傳人,將對未來武林及世界帶來最大災禍劫難之人,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就算他們喊殺喊打,一付自己是對方千古仇人樣,蘇小銘都不會驚訝,但這一句卻讓他如墜千里霧中,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蘇小銘眨了眨眼,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反問道:「你說什麼?」

老人修養不錯,不急不徐地又說了一遍。

這時蘇小銘才會意過來,說道:「呃……對於沒發生的事,我該說什麼?再說我有這麼厲害嗎?我怎麼不知道,我yy小說看得多,但從沒覺得自己會成為其中的主角,啊!不對,應該說我從沒覺得我會成為那麼厲害的人物。」

拿槍之人,中氣十足地說:「已逝的金指神算,一生中從未算錯過任何事,當然連你也不例外,你別裝傻了,偽劍神傳人。」

蘇小銘辯解道:「喂喂喂!假裝劍神傳人,在我之前絕不會少過,在我之後,相信一定也會有,甚至拿來吹牛的人都不在少數,有何證據說我是那個帶來災禍的人?」

持刀者回答道:「偽劍神傳人,非劍神傳人,所用之招,為劍神之招,卻又非劍神之招,相似卻又不是。」

蘇小銘笑了一聲,說:「哈!我只記得我的招式被人誤以為和沈令揚有關係,不知什麼時候又和劍神扯上關係了。」

老人緩緩說道:「神劍門就是劍神所創,你既非由此處習得,也非由其傳人處學來,何以會使與劍神之招極端相似的招式?」

蘇小銘乾咳數聲後,回答:「其實我無意冒犯,但隨意劍訣是我千辛萬苦自創的說。」

「果然!」三人同時說道:「果然是你,蘇小銘,看來非得在你釀成災禍之前將你殺了。」

「我咧!」蘇小銘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問道:「那先問一下諸位前輩的名號一下,就算要我死,至少也讓我知道是死在何人手下吧!」

「既然如此,就讓你當個明白鬼。」於是三人各自報上名號「霸王槍-凌仲書。」、「飛凌刀-宋天萊。」、「東海-柳印。」

最後柳印說道:「我們乃海外三仙,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蘇小銘笑了笑,說:「雖然都是耳聞卻不認識的人,不過至少我明了諸位前輩是誰了。」
yycking 發表於 2013-3-11 13:23
三十五、禁招卻敵

柳印淡淡地說道:「看來你已經認命了。」

蘇小銘笑笑道:「我只是認清事實罷了。」隨著話語,手一展,風之刃現形。
宋天萊說道:「你那位紅粉知已,我們已經派人追蹤,你別妄想她會有空來救你。」

經由感應得知三人所說是真,蘇小銘笑了一聲,說:「哈!算了,我也懶得講了,要上就快上吧!三個莫名其妙的老頭。」

挑釁的言語,無視身陷的危境,在他人眼中,也許會懷疑蘇小銘有其它的意圖,因而出手之間多有保留,但在這海外三仙的眼中,只認為蘇小銘是少年人血氣方剛罷了。

刀、槍、掌同時動作,蘇小銘則在風之刃現形當下便已經開始布下風翼之氣,因此在海外三仙開始動作當下,雖慢了半剎那的時間,但因為距離的關係,因此還來得及使出招式。

之前面對元魔谷高手的防守招式-『劍.守中』使了出來。

轟然一聲,四人分開,海外三仙,一致說道:「好招式,再來。」

三人再出招,左右輪番,拳掌為先,刀進中鋒,槍做壓陣,三人默契宛如天成一般,隨時保持著二個人和蘇小銘打在一起,觀其表情似乎還遊刃有餘的樣子。

蘇小銘與冰連七里一戰,雖不似電視上的主角很快就學會對方的招式,卻並非無所得,只是要和眼前三人一拚,似乎還不夠。

柳印一掌擊來,蘇小銘翻刃一擋,掌勁竟穿透而過,才一接觸,蘇小銘見其勢並未被自己一擋而停下來,便旋身而出,也因此避開了掌勁。

此時宋天萊的飛凌刀已由另一方逼命而至,面對利刃切首,不及考慮,也無法考慮,蘇小銘手一動,風之刃快速反轉擋住要命的飛凌刀,但卻擋不住柳印的另一掌。

不及反應的一擊,蘇小銘來不及提功撐住,悶哼一聲,被一擊飛出,中傷!

此時攻勢未停,蘇小銘被擊出的方向,正面對霸王槍凌仲書,槍若游龍,點點寒星直讓人難以閃躲。

蘇小銘一眼看去,身體反應已生,只見他不管那點點寒星,身體一側,風之刃已同步朝凌仲書雙眼位置刺出。

單純的以攻止攻之招,雖然槍較劍為長,但蘇小銘是不得不如此,而凌仲書卻是可以選擇的,以雙眼去賭蘇小銘必然的重傷,凌仲書還是選擇避開。

槍身一顫,格開蘇小銘的劍,這一動作立刻讓蘇小銘得知槍的位置,登時『劍-流』由招式的空隙疾穿而出。

本該能脫險的招式,蘇小銘卻錯估了雙方功力上的差距,凌仲書既敢稱『霸王槍』,其功力及武學造詣自不在話下,如此空隙他豈會不防。

凌仲書槍身一振,蘇小銘胸口如遭重擊,「啊!」的一聲,倒飛而出,也因此避開柳印隨之而來的一拳。

才一碰地,飛凌刀已至,連續的重傷,蘇小銘已知光憑冷靜的判斷是無法脫險的,尚未看到飛凌刀的來勢,『劍-回』已然施展,只見他身一旋,劍風彙集後,朝宋天萊呼嘯而出,逼得宋天萊不得不回刀自守。

招一出,身未停,只見蘇小銘一錯步,『風斬』再出,劍風直撲柳印和凌仲書,柳印和凌仲書也被逼得撤招抵擋,但這連續出招,已非蘇小銘重傷之身能承受得住,當下也踉蹌直退,上氣難接下氣。

柳印等人的攻勢受阻,柳印語帶驚訝道:「想不到你居然能接得下我們連招,難怪夏賢侄會如此忌憚你。」

「哼!」蘇小銘沒好氣地說:「看來你們真的想讓我死,就為了那不知會不會實現的預言?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追殺,就算是心不存害人之意的人也會因而轉變的。」

宋天萊回應道:「我們出手之前早已打聽過你的傳聞,以你在武林中的傳言,要說你心不存害人之意,真的讓人無法想像。」

『嘖!還真衰。』蘇小銘暗道,嘴裡逞強道:「既然前輩執意殺害晚輩,那就休怪晚輩得罪了。」

凌仲書喝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看你的傷勢,我一個人就能將你拿下。」

柳印製止凌仲書道:「別大意,以此子之藝業,能與我們周旋至此,已大出我們的意料之外,雖然他的傷勢不輕,但若其尚有餘力,而讓他逃走,以他的陰謀詭計,要再有這個時機,難矣!使出全力吧!」

語一停,三人眼神一凝,功一運,剎那間,天地彷彿震動一般,一時之間氣象萬千,強大的氣壓隨空而下,周邊的樹木也應聲傾倒。

蘇小銘見狀,知勢不可免,至今尚不宜被發現小靈真正的功用,看來只能再使禁招無疑,而第八層的『越』字訣,並不一定能和眼前這三人抗衡,因此只能使出第九層,以自己的傷勢所能使出之威力,至少會有15天內力完全歸零,以及完全無法施展武功,但為了活命,不得已了。

心一嘆,左腳後退半步,成前三後七之勢,隨後真氣隨意而動,隨意劍訣第九層-『藍綠之星』施展開來,剎時身體隨氣流浮上半空,真氣所聚,在蘇小銘的身邊形成一個圓形的半透明護罩。

除了大出意料之外,居然更出意料之外,海外三仙見蘇小銘居然還有如此之招,莫不驚訝不已,功力再摧之下,已使出畢生修為,勢要一舉拿下眼前的禍害不可。

雙方功力催至極限,蘇小銘快了一瞬,先出招了,手一揮,三道迴旋氣流凌空朝海外三仙飛去,飛凌刀和霸王槍伸出擋住,轟然一聲,地陷半尺,柳印身形則早一步消失,閃過旋氣切首。

蘇小銘心知自己的狀況只能維持15分鐘,決定速戰速決,一落地,風之刃隨空而舞,剎時方圓百尺皆被其劍氣催殘。

海外三仙見其劍氣縱橫,避其鋒芒取巧也許是一個方法,但他們更知道,以蘇小銘的傷勢,絕不會和他們玩輸贏或誰打敗誰的遊戲,只要自己一閃避,蘇小銘必定會趁機逃跑,因此三人不退反進,紛紛出招了。

這一進正中蘇小銘的下懷,其實若三人不進,蘇小銘會更省事,風翼之招-『劍.守中』再度施展出來,一時之間刀風、劍氣、槍勁、掌印四下交錯,四人很快交錯而過。

招式過後,海外三仙分立三方不動,蘇小銘飛出,空中並傳來蘇小銘的聲音:「感謝前輩助在下一臂之力,此恩此情,來日再報。」

話未完,已消失蹤影,只剩聲音迴響四周而已。

這時柳印、宋天萊及凌仲書,三人不禁半跪下來,低頭捂著喉下,痛苦難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三人互相對視後,腳步踉蹌地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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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戰局的蘇小銘也不輕鬆,他不但知道自己的狀態只能支撐一下子而已,他還知道以夏行云之能,不可能不在場外布下天羅地網,就算自己幸運逃過一劫,自己的行蹤也會因此被曝露出來。

就這樣在華山附近跑了一段路後,終於在時限到來之際,快速地停了下來,以防煞車不及,讓自己身虛體弱之下再添新傷。

果不期然,他一停下不久,身體一陣顫抖,接著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靈這時正想現身之際,忽然看見一個老爺爺如風如火般地出現,從蘇小銘的記憶裡,小靈知道這人正是蘇小銘這次心血來潮正欲拜訪的對象,但記憶中,這名老爺爺只是一名普通的樵夫而已,並無這麼俊的功夫。

這時這名老爺爺狀似關心地走向昏倒在地的蘇小銘,小靈記起蘇小銘的吩咐,引來清風一道後,才悄然現身。

老爺爺見狀對小靈點了一下頭,說:「你終於來了嗎?看來這小子又有安排了,是嗎?」

小靈呵呵笑道:「意外遇到海外三仙,就算能有安排,也只有逃得了命的安排而已。」

老爺爺微一沉吟,說:「那不介意我帶回治療吧!」

小靈回應道:「豬頭銘本來就是要來拜訪兩位前輩,因此我自然不會阻攔,只是前輩不出門,能知天下事,真是令人佩服。」

老爺爺擺擺手,說:「多餘的恭維就省下來吧!只是這海外三仙的聯手合擊,你們有辦法治療嗎?我記得目前知道解法的人不多,難道你要將他抬到天山去找冰連七里嗎?」

小靈眨了眨眼,老實的回答道:「豬頭銘的吩咐是先找大夫,不行的話,再找三少看他的意見如何,如此自然就有解法。」

老爺爺點點頭,說:「不錯,不錯,正常來看,這的確是萬無一失的做法,但若他知道東海柳印功夫的特質就不會這麼安排了。」

小靈疑惑地反問:「特質?什麼特質?」

老爺爺呵呵笑了笑,說:「不多說了,時間寶貴,我先將招式餘勁排出比較要緊,否則就算不死,也要殘廢了。」

說著來到蘇小銘的身邊,將蘇小銘扶起來呈現坐姿,接著一手搭在蘇小銘的肩上,探查柳印殘留的氣勁。

過了半響,只聽老爺爺吆喝,一道澎湃浩然之氣由蘇小銘的身上被逼了出來,氣勁所及,周邊環境雖不至於被夷為平地,但也留下不小的痕跡。

老爺爺鬆了口氣道:「這柳印真的是想要他的命,居然使出全力,好在這小傢伙並沒有和他戀戰,不然殘留在身上的氣勁可不是只有這樣而已。」

小靈恍然大悟地問道:「難道是陰勁?」

「可以這麼說,不過卻不全是,你也是武術高手應知我意。」說著老爺爺將蘇小銘扶了起來,說道:「走吧!這裡非久留之地,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吧!」

小靈點頭應了一聲,便隨著老爺爺到其居所,因其居所有陣法保護,所以便安心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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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印等人被蘇小銘捨命的一擊重傷後,顛顛倒倒地想找個地方休養生息,治療傷勢。

這時夏行云探查來到此處和他們會合後,正準備幫忙療傷,卻被他們三人阻止,因此只能關心地問:「三位前輩的傷勢還好嗎?真不用我幫忙?」

柳印功力最高,首先能說話,道:「不必麻煩,此人中我柳絮掌全力一擊,必定不會沒事,要走也走不遠,你快遣人追去。」

夏行云搖了搖頭,嘆道:「晚輩清楚,可惜蘇小銘似乎技高一籌,早有安排退路,不久前,我感覺到一股澎湃的氣流在樹林深處擴散,急忙趕去時,已沒有半個人的蹤影了。」

柳印再問:「是真?你確定是蘇小銘的蹤跡?」

夏行云點點頭說:「此事屬實,而且由現場痕跡看來,對方已將柳絮掌的殘留掌勁逼出,除非前輩有用柳絮掌在華山再傷到其它人,不然應該無誤。」

凌仲書也喘了口氣,道:「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這麼狡滑,早知我們會對付他了,看來應該是當初我們在詢問其為人時,露了口風,讓他有所準備了。」

宋天萊說道:「不過經此證實,夏賢侄倒是說得一字不差,此人的確十分可怕,可惜無法今天讓其伏誅,恐怕此子羽翼一豐,江湖上又將一場腥風血雨了,都怪我們太多疑,錯怪夏賢侄了。」

夏行云忙說道:「別這麼說,前輩本該慎重,畢竟此事牽涉到一條人命,萬一牽連到無辜,既非吾願,也非我輩所當為。只是鑑於天山之事,晚輩有一事需先向前輩說明。」

「何事?」

夏行云問道:「不知前輩是否知曉魔教的元魔谷?」

柳印答道:「依稀聽說過,只知和魔教有關,實際情形並不清楚。」

夏行云恭敬地向他們說明:「簡單來說,元魔谷是魔教歷代高手的進修之地,我由劍神前輩所留的信裡得知此處,並因故追蹤一名傳說已故的魔教長老而尋到此處,也算是晚輩幸運,除了殺了幾個魔教敗類外,已將元魔谷的部份高手收服了。」

凌仲書說道:「這也是為何天山你受蘇小銘及其劍僮攻擊時,會有刀劍雙魔出來護衛你的原因?」

夏行云恭敬地點頭稱是。

柳印問道:「那為何會有陰魔對天山女俠下毒一事?」

夏行云嘆氣道:「可惜我雖然當時收服部份魔教高手,但那時還有些人正好外出不在,因此和他們錯過了,陰魔就是其一,此事無法一時解釋清楚,實在是行云的遺憾。」

宋天萊說:「不怪你,這不是你能掌握的,誰也無法預料到蘇小銘居然會利用這個陷害你,並因此而解危。」

夏行云恭敬地點點頭,說:「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是陳前輩心繫愛徒安危,一時之間無法顧及其它,才會有當時的舉動,否則以陳前輩的智能應該不難看出才是。」

見海外三仙認同,夏行云繼續說:「只是我怕這一點可趁之機,不小心被魔教掌握,再加上蘇小銘也會意念武學,其修為如何,我們無法估計,若陳前輩被蘇小銘趁機而入,個性因而產生轉變的話,實在是行云的過錯,也非天山派之福。」

柳印等人三人互相對看了一下,說:「放心吧,等我們養好傷後,先出發到天山派去,先向冰連七里說明並確認一番,畢竟冰晶可是當初的除魔利器,我們必須確認她能好好保管才行,逼不得已的話,只好採取極端了。」

宋天萊還點頭說道:「嗯嗯,蘇小銘既已有安排後路,那再搜索此處也是枉然,先到天山派確認冰晶的下落也是好的。」

夏行云恭聲說道:「那就有勞三位前輩了,前面的城鎮我已派人去安排安身之處,相信不久就有回音,請三位前輩隨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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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回深山小屋的蘇小銘依然昏迷不醒,兩老將柳絮掌的的傷勢治好之後,正想輸以內功,治療蘇小銘的內傷,小靈阻止不及。

只見兩老瞬間臉上一陣驚訝,忙彈了開去,問道:「怎麼會這樣?經脈比從未習武之人還慘,難道被廢了武功?」

老婆婆提醒道:「被廢了武功也不會如此,居然會緩緩吸收我們輸送的功力,卻又不知消失到何處去了,這是怎麼回事?小靈姑娘。」

小靈嘆氣道:「這是豬頭銘自創的禁招『藍綠之星』,使用之後,雖然可以讓功力暴漲,但是卻會依程度不同,使往後的一段日子不但全身真氣全無,而且不能使用任何武功,只要用了,就會與自廢武功無異。」

老爺爺詫異道:「啥?這是何門何派的招式?我記憶中魔教也無此邪門的招式。」

小靈緩緩說道:「這是豬頭銘自創的禁招,也就是非不得已,不能使用的招式,當時臨危之際,再加上逢遇難以言喻的攻擊,所以才……」

老婆婆啐道:「這海外三仙是干什麼吃的,對一個晚輩下此毒手,也不怕弱了自己的名頭嗎?」

老爺爺稍微鎮定一點後,問:「海外三仙怎麼會想殺死蘇小銘?總有原因吧!出這麼重的手,沒一定程度的原因,是很難服悠悠眾口的。」

小靈幽幽地道:「這我也不知道,當時我被夏行云等一行人纏住了,無法前去救援,否則豬頭銘也不必如此,不過依豬頭銘的個性他一定有問出原因,我們不妨等他醒來再問他好了。」

老爺爺左思右想,只能無奈說道:「目前只能這樣了,那蘇小銘應該有告訴你那禁招的副作用的解法吧!要從海外三仙合擊之下逃生,沒一定威力的招式是不可能的,這麼大威力的招式,難不成要等他醒來?」

小靈臉上漾開微笑道:「這你們可以放心,豬頭銘有交待了,一切看我的。」

老婆婆安心道:「那就交給你了,柳絮掌之傷勢我們己經將之穩定,剩下的,除了皮肉傷外,就是這一身奇怪的內傷了。」

小靈向他們道了謝,目送他們離開,然後準備治療事宜。

經過三天兩夜的療養後蘇小銘緩緩起身,迎面見小靈進了房裡,口中喃喃道:「唔!是你呀!」

同時心靈傳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小靈嘴角微微一笑道:「放心吧!這裡很安全,是這兩位前輩救你的唷!要好好謝謝人家啊!我們可是打擾他們三天兩夜了。」說著便傳了將老夫婦的影像傳給蘇小銘。

「嗯嗯!」蘇小銘應了聲,正要下床,突然一陣體虛力空,若非他早有準備,險些差點跌倒。

小靈睨了他一眼,說:「你沒問題吧!。」

蘇小銘點點頭,語帶虛弱地說:「沒問題,只是躺了三天兩夜,再加上身體太虛,有點不適應而已,放心,去做你要做的事吧!」

「那我就先去通知前輩他們,你自己出外吸收日陽之氣羅!」

蘇小銘蹣跚地走出戶外,接受太陽的照射,望著戶外枝葉扶疏,心中自有一片怡然自得之感。

忽然兩道身影緩步而來,蘇小銘轉頭望去,說道:「原來是兩位前輩,多謝前輩的救助,晚輩銘感五內。」

老爺爺說道:「看來那位小靈姑娘都告知你了,想來我們的問題,她也有告訴你了吧!」

蘇小銘疑惑道:「哦!這她倒沒告知在下,有什麼問題嗎?」

老爺爺問道:「海外三仙怎麼說也不會是亂殺人之輩,也未參與正道、魔教之爭,為何會想要殺了你呢?」

蘇小銘嘆了口氣,說:「不是我不想說,只是在下現在怕說出之後,連兩位前輩也要莫名追殺我了

「嗯!」老婆婆疑道:「你真有問出原因?放心說出吧!我保證你在此安危便是。」

蘇小銘安心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說了,其實我只問出一半,其它不知,海外三仙殺我的原因,是因為昔日的金指神算一個預言,因我是偽劍神傳人,雖有劍神之招,卻非劍神之招,其餘不知。」

老爺爺說:「金指神算最後一則預言,指的是宛如末世的江湖血禍,會由一人產生,預言是『江煙不斷,血禍再續,人與人之間再無信任可言,一切源由,是劍神傳人,亦非劍神傳人,飲血淫狂一脈再續。』但你是預言中之人嗎?」

蘇小銘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他們殺我,只因我的招式像劍神之招,卻不是劍神傳人,令人莫名其妙。」

老爺爺又問:「那你知道飲血淫狂之事嗎?你要老實說,不能有一絲隱瞞,否則此事我也保不了你。」

蘇小銘見事情似乎有轉機,繼續回答:「且不說這個預言是我第一次聽說,光是飲血淫狂,我還是在華山凌書苑看書才知道的這個名號,經由天山派前掌門和衛天辰口中,才瞭解這個人的事蹟。」

老婆婆說道:「臨霜從以前就甚為在意飲血淫狂之事,她有對你說什麼嗎?」

蘇小銘點點頭說:「有,他請我幫忙對付飲血淫狂,而我也答應了。」

老婆婆沉吟道:「嗯!既然如此,你應非預言中之人,海外三仙為何要殺你呢?」

蘇小銘騷騷頭說:「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我要對付飲血淫狂之事,畢竟這是最近之事,他們要打聽也打聽不到吧!」

老爺爺聽了,說道:「好!既然有這個的話,那海外三仙由我們來幫忙說服他們,不過你的傷勢……」

蘇小銘淡淡地說道:「前輩請放心,除了事發當天不算外,只要十五天,我大概就能恢復了,只是每天需按時辰休養,而且身體會呈現虛弱的狀態,無法動武,所以必須勞煩前輩了。」

老爺爺說道:「去感謝小靈姑娘吧!假如沒她照顧你的話,我們夫妻也不知該怎麼辦哩!勞煩倒不至於。」

蘇小銘微笑道:「我瞭解了,我會好好謝她的。」

這時傳來小靈的聲音:「謝就不必了,先幫我找個女主人比較實在,我才好少勞動一點。」

老婆婆轉頭說:「哦!看來小靈姑娘似乎不是蘇小銘的紅粉知已。」

小靈苦著臉,說:「我才不是他的紅粉知已,我只是他身邊苦命的勞工-劍僮而已,為什麼就這麼多人誤會咧!」

蘇小銘乾笑道:「沒辦法,自出江湖以來沒什麼機會嘛!而你又剛好常在我身邊,也難怪會被誤認。」

老婆婆忽然想起一事,說:「噯!日上三竿了,聊得都忘了重要的事了,先來吃個飯吧!」

蘇小銘答道:「前輩請先用吧,在下需在此待上一個時辰,午時過後便去用餐,相關事宜,小靈知道怎麼處理,交給她即可。」

小靈睨了他一眼,擺擺手一付本姑娘清楚的很態度,說:「知道啦!又是不怎麼理就好,對吧!」

「感謝了。」蘇小銘轉頭對倆老淡笑了一下,說:「在下身體不便,就不陪前輩用餐了。」

老爺爺說道:「嗯!你就在此安心靜養,我若外出會順道替你帶來一些江湖的消息。」

蘇小銘拒絕道:「感謝前輩美意,只是江湖消息就不必了,在下需要靜養,一些江湖消息只會徒增困擾而已。」

「既是如此,也好。」說完二老便和小靈離開了。

在蘇小銘在兩位隱居在華山附近,不知名的前輩高人處安心靜養,但江湖並不會因為他閒閒沒事做,而停止運轉。

首先一事,海外三仙現身武林,並發現天山女俠陳雪吟被魔教雙柱:衛天辰和蘇小銘合力引誘得手,不但為了得到天山派的不世奇劍-冰晶,夥同另外二人,合力殺害了其師傅冰連七里陳臨霜,而且還帶著冰晶和蘇小銘私奔而逃,目前天山派等一干正道人士正全力通緝她。

衛天辰雖否認引誘陳雪吟一事,但並未再深入公開說明,不過因為海外三仙的關係,他將魔教部份的分舵結束,並將這些人員並編到總壇和各重要干部的周邊,加強防範措施。

另一事,唐云鳳被唐老先生拉回唐門靜修,不得出門。而南宮燕則不知失蹤到何處去了,只知道最後她彷彿被不知名的東西追殺一般,語無論次的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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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辰交待刀衛和劍衛一些事情後,便緩步到三少府附近的高地,憑風遠眺,眼前景色雖好,但衛天辰的心思卻在為陳雪吟與蘇小銘一事煩惱。

蘇小銘自從天山一別,便沒再和他聯絡,江湖上也沒半點消息,陳雪吟也是如此,雖然衛天辰自認和這女人八字不合,但他不認為陳雪吟會做出這種事,只是陳臨霜死亡一事,實在需要自己好好思考一番才行。

此次傳言之人,一者死,另二個失蹤,其它眾口鑠金說另二人是兇手。

以魔教在江湖上的聲譽,此事不會沒人相信。而魔教教眾雖然知道衛天辰沒參與此事,但是對蘇小銘做出此事卻一點也沒人懷疑,甚至有人認為正道人士為了面子才說是三少和蘇小銘聯手,其實是蘇小銘一人就得手了。

而蘇小銘是否會做出和陳雪吟私奔的事,衛天辰自己也無把握,畢竟天山之行,實在令他覺得奇怪。

雖然蘇小銘對他說出似是而非的話,不過他認為蘇小銘絕不會是為了飲血淫狂才會到天山派。湊合自己和那個八字不合的女人,也沒看他在行動什麼。和陳臨霜討教雖能算上一份,但另尋他途反而還能更快達到目的。

目前衛天辰唯一能做的,只有派人找尋蘇小銘的蹤影,根據線報,最後的蹤影出現在華山附近,因此他只能想到許芊卉,但根據多日追察,根本就一無所獲,蘇小銘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思考半天,衛天辰依然一無所獲,失落之際,便信步走向附近熱鬧的市集逛逛,想藉此散散心,讓那熱鬧的氣氛,來暫時拋開這些煩憂的事。

他不知自己這一打算,讓自己陷入一個既有情也無情的命運轉輪,一個連自己都難以預測的結局。
yycking 發表於 2013-3-11 13:23
三十六、唐門、魔教

閒走多時,一時心血來潮,衛天辰信步來到一間頗具規模的茶店喝茶,魔三少府附近,無人不識衛天辰這個名人,只是衛天辰來得不巧,剛好所有包廂都客滿了。

衛天辰不在意地阻止店家趕人,只道自己是出來散心罷了,一會就走,沒必要趕人。

於是衛天辰挑了一個樓上近窗戶的位置,在喝茶之餘,忽然聽到鄰近包廂裡說提到『南宮大小姐』的字樣,聲音小小的,若非他功力已遠超一流高手之列,恐怕也不易聽到,畢竟沒人整天凝神聽周圍的聲音。

衛天辰凝神聽去,發覺包廂的兩人刻意壓低聲音,看來真的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只聽包廂裡面的聲音道:「喂!老周,我看這次這個小妞一定是難得的上等貨色,就我所看,非正經人家出身不可能會如此。」

另一個聲音道:「你是傻啦,特使交待時,就已經確實說過這小妞是會武功的人,會被特使抓來,又會武藝的小妞,不是正經人家出身,那才真的豈有此理。」

「你管我,不過這個小妞真的正點,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人家,不過老周你比較常出去見識大陣仗,對這個小妞有沒有什麼印象?」

「嗯嗯,你一說,我才想到,這個小妞感覺很像南宮世家的大小姐,有次去南宮世家時有看過,只是沒怎麼看清楚,所以不是很確定。」

「沒問題,只要有引子,還怕她不乖乖的吐實嗎?」

「說的也是,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玩她。嘿嘿嘿!」

「不過我比較奇怪的是,為什麼特使要將這個女人交給我們處理?」

「管那麼多干嘛!我們這些小的,只要乖乖做就好,想太多,當心惹禍上身。」

「你這麼說也有理。」

面對這種沒營養的話,衛天辰身為魔教三少早就見怪不怪了,只是聽他們的說法,似乎裡面還有隱情,忙繼續聽下去。

兩人似乎興之所致,又仗著包廂和壓低聲音,居然開始高談論闊起來。

本來為了魔教的大業,衛天辰不太想在意這件事,不過當他聽到此事的被害人似乎是南宮世家的大小姐,南宮燕,這就無法讓他不管了,而且他還聽到魔教特使的名稱,心動之際便結帳,出外等待機會。

不久只見兩個魔教教徒的裝扮,雙雙走了出來,衛天辰聽出其聲音,確定是他們兩人無誤後,便悄然跟蹤上去。

兩人進到一個妓院旁的房子,其中一人進到更裡面的房子,另一人在外面,狀似把風。

衛天辰本想找其它的路進去,誰知那房子似乎有特殊的設計,他在外面繞了一圈,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不得已,衛天辰先避開那個把風的人,由窗戶侵入,然後貼著牆豎耳傾聽裡面的動靜,面對一般的牆,他還有破牆的把握,只是如非必要,他還是能避免儘量避免,以防萬一破牆而造成無法彌補的後果。

誰知裡面靜悄悄的,除了些微的的聲響外,聽不出個所以然來,衛天辰見狀知其中必有隔音功能的機關,一般的魔教教眾,不可能做這種高級的機關,裡面定然大有文章。

於是衛天辰便悄悄地制住把風之人,把風之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制住了,衛天辰搜出鑰匙後,將門打開。

門一開,衛天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根據二人的對話來,衛天辰推測,這兩個人應該是對南宮燕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誰知,事情竟遠超出他的想像。

只見南宮燕一身赤裸,被大字型綁在一個立起來的架子上,雪白的肌膚上,黏著一點點紅色塊狀物,幾乎佈滿了整個身體,若非衛天辰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否則真無法認出眼前的女子是南宮燕,仔細觀之,紅色塊狀物和室內男人手上的蠟燭有著極大的關連。

再觀那嬌小的身軀上,一道道細長的痕跡,紅得彷彿滴出血一般,甚至有些真得流出血來,只是因為身上那堆紅色的塊狀物,使人幾乎差點忽視其存在。

若只是這樣而已的話,衛天辰只當是激烈的拷問,但盡入眼底那狼籍的下體、散亂在地上的那一堆不知名的器具,以及地上那堆固液狀的排泄物,再加上飄散在空氣中那股異味,讓人知道這絕不是普通的嚴刑拷打而已。

甚至,雖然衛天辰因為身為魔教少主,為了練武,不似一般人有時間去妓院搞些風花雪月之事,不過也因為身在魔教,因此一些變態情事他還是多少有聽說過。

情境入眼之餘,只一轉眼衛天辰的驚訝立刻轉變成怒氣,大喝道:「你在做什麼?」

一個面貌猥褻的中年男子臉轉了過來,當他看到衛天辰時,臉上頓時滿是驚恐,說道:「是……是三少………」

話語未完,衛天辰拳已到,只一擊,中年男子就被擊飛,撞上堅固的牆,昏了過去。

一個箭步,衛天辰一劍砍斷將南宮燕呈大字型固定住的鐵鏈,南宮燕早已昏迷,因此衛天辰手一彎,接下那癱軟的嬌軀。

小心放好南宮燕後,衛天辰將二個男人制住,喝問:「你們叫什麼名字?還有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誰允許你們對南宮世家的人出手?」

兩人忙著告饒,並說明這一切都是奉蘇特使之命而做,因為被命令不能告知三少,所以一直沒有向上報告上去,他們還拿出手中金龍令的拓印為證。

衛天辰心生疑惑,因為蘇小銘並非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但是金龍令的拓印並不假,目前暫時只能先放著,等遇到蘇小銘再談論此事。

為避免相似的事情發生,衛天辰鄭重地跟二人警告一番,蘇小銘雖然是他的特使,但他總是蘇小銘的上級,所以事情還是要告訴他,尤其如此對待盟友,豈是魔教中人所該做的,魔教雖然會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但並不會做胡亂殺害盟友之事。

衛天辰問明他們遇到蘇小銘的詳細情形後,心中已經有個底,便將放他們離去。

看著身旁南宮燕的傷痕,除了下體以外都是皮肉傷,但衛天辰心知這不是短時間內能治好的傷痕,依照南宮燕對自己的態度,鐵定不會乖乖治療,帶回南宮世家則路途遙遠顛簸,稍一不慎就是遺憾終身。

心念電轉之際,衛天辰已經有了腹案,小心地帶著南宮燕離去。

衛天辰走後,暗地裡現出一個人影,聲音難掩氣憤道:「可惡的衛天辰,差一點就能達到我的目的,將南宮燕改造完成,並吸收其『浩靈真元』的精華,算了,這次不成,下次總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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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南宮燕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廂房中,她記得本來自己被蘇小銘用卑鄙的手段抓住,後來蘇小銘為了修練那不倫不類的雙修神功,將她交給二個魔教的手下調教,等調教完成再破去自己清白之身。

不過南宮燕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判斷應該是被哪位大俠所救,身體雖然還因為先前的調教而隱隱作痛,但已經比之前天天面對地獄般的調教好多了。

這時門咿呀一聲被打了開來,進來一位陌生的大娘,她看南宮燕已經醒來,忙道:「哎呀!姑娘你醒來了,我先找人燉個人蔘雞湯,麻煩你先等一下唷!」

說著,不等南宮燕說話,就急急忙忙地離去了。

待她再回,南宮燕才有辦法問她:「請問這裡是哪裡?我怎麼在這裡的?」

這時大娘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原來這只是他們家的公子-魏星辰出外做生意,路過一家客棧,見有人談論不堪之事,他見事有蹊蹺,便尾隨對方,才見到如此令人憤怒之事,於是便見義勇為將她帶回家來安頓,不過因為身上還有事情,便又出外做生意去了,只交待下人好好對待對方,傷勢好了以後,任其回去。

經過對談,南宮燕發覺這個家裡的人,似乎不識武林中人,連南宮世家都不知道,不過看其待人,應該是某個大隱於市的世外高人才對。

南宮燕見自己的傷勢,雖然經過處理,但真正要痊癒還需要一陣子調養才行,而且這並非是不正經的人家,因此南宮燕便決定先留下來,順便向這位公子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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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唐云鳳正在和她的爺爺鬧彆扭,因為她好想像夏行云公子這些人一樣,在江湖上行俠仗義、懲凶鋤惡,但是爺爺卻以異常嚴厲的態度,強迫她回唐門進修,甚至怕她離開,還啟動唐門的九宮五行八卦陣,以及正反兩儀陣法,避免她逃出去,以及外人進來。

明明魔教就被夏行云等正道人士打得剩幾個小魔頭能使壞而已,而且有夏行云等人在身邊,根本不怕他們亂來,就算有萬一,以自己的武功和毒功,撐一時半會根本不問題。

而唐德心裡卻另有一番想法,陳雪吟他有和這個女娃兒見過幾次面,他心知這個女娃兒品行再怎麼差,絕不會暗中殺害陳臨霜。

若說衛天辰和那神秘的蘇小銘聯手,其實力要殺死陳臨霜是有可能的,但是冰晶就不可能被盜取,這點陳臨霜曾經在兩人聊天時提過,雖然原因她死活不說,但可以確定,陳臨霜這件事上面並沒有欺騙自己,因此整個事件的可疑點就產生了。

再由華山派時,蘇小銘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雖然可以說是為了逃命,但是發生陳臨霜這件事,讓他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再加上近來心緒不寧,因此他決定先閃再說。

在唐門,他除了佔地利之便外,至少他還有一個,就算他遭逢不測,至少也能保住孫女的王牌,因此不得已,死活也要帶著云鳳避居唐門深處。

回唐門第三天,唐云鳳心不甘情不願地背著爺爺教的毒術口訣,這些傳子不傳女的毒術口訣,一個個都非常艱深,連唐云鳳一時之間也不懂,但是唐德卻猶如灌螇蟀一般,叫自己先將其背得滾瓜爛熟不可,有別於以往先理解再背,才讓唐云鳳如此不舒服。

突然一陣轟隆巨響,唐云鳳還沒回過神來,唐德一掌已將她推入密室。

唐門雖以暗器和毒術冠絕天下,但對機關術的研究同樣也不差於任何門派,因為製作精巧的暗器與創造獨一無二的機關,兩者的要素是相似的,只是行走江湖,機關不可能時時帶在身上,也因此,世人很少知道唐門機關術也能稱得上一絕。

而唐德將唐云鳳推入的,就是他設在唐門之九九八十一間機關密室的其中之一,門由外鎖住,避免唐云鳳事到臨頭,跑出來找死,他不怕沒人能讓他孫女出來,因為他已經做好退路了。

這時一陣煙塵過後,現場毫無人跡,見此情況,唐德已經心知肚明了,他負手而立說:「你們三個人出來吧!夏行云,我相信這三人之中必定有你。」

三個年輕的身影緩緩地出現在現場,唐德掃視過去,驚訝發現另外二人身份,他沉吟道:「想不到另外兩人居然是華山派之人,看來蘇小銘真的是無辜的,龔云飛,我本來就對你存著懷疑,但最令我驚訝的是另外這位少俠,假如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叫由真吧!」

夏行云等三人不回應,功力一提,只一會就已達出招之境,唐德見狀不妙,心念電轉之餘,已知這些人想做什麼,唯一幸運的是,這些人還不知道自己暗藏的最後一步棋,只是這步棋是好是壞,連他自己都沒半點把握。

這麼一想,手上招式也不慢,唐德會讓夏行云等三人計畫合力除之,其實力自然遠在他們三人之上,因此出手雖慢,卻能應付三人出手一擊。

一時之間掌氣拳風舞動,不過神奇的是,激烈的對戰雖然對週遭的草木造成難以言喻的損傷,但是唐門的建築,除了表面細細的刮痕外,無任何損傷。

隨著打鬥越來越烈,夏行云、龔云飛、由真三人抽劍而出,唐德也將暗器扣在手上,一時之間暗器、劍氣襲捲全場。

夏行云等三人早有計劃,三人默契十足,唐德則佔功力和地利之便,暗器彷彿源源不絕,兩邊打起來勢均力敵。

在夏行云等三人的合擊之下,唐德突然驚覺體力快速流失,猜測應該是三人為了自己準備的合擊陣法,可惜事情發生當下,自己為了孫女的安危,沒時間去注意這個,導致如此,否則以自己之能,破解這個陣法,是輕而易舉之事,只是若如此的話,難保對方不會專門針對自已的孫女下手。

如今陣法被完全布下,要破陣,勢必要從三人下手,唐德自認一對一應付他們其中一人不成問題,不過卻無法一招就打倒,因此在合擊陣式之中,以此法破陣是不可能之事,如今只能先撐著,等待陣式的破綻出現。

而夏行云三人在唐門和唐德對戰也十分心驚,他們準備了陣法,專門針對唐德年老體衰的特性,再加上應對唐門暗器和毒的裝備,本來應該是十拿九穩之事,就算唐德功力超群,還是難逃失敗的命運,誰知唐門居然有這麼難纏的機關。

夏行云從唐云鳳口中探到的,最多也只是唐門有請人設置保護用的陣法而已,對於其它各門派會有的機關暗門,以唐門的歷史,這並不難想像,只是想不到唐門機關術之奧妙遠在他們想像之上。

持續的對戰,他們三人還發現唐德對陣法的研究一點也不含糊,若非這個陣法經過三人反覆推演多次,配合由唐云鳳口中探到的唐門佈置,否則若以其它正道各派,或是魔教其它陣法,此陣早困不住唐德這個老頭了,更別提是讓他體力快速流失。

除此之外,夏行云還發現,剛一開始自己等三人佈陣時,以唐德的功力應該足以在陣式未佈置妥當之下,就破壞掉了,無法來得及的原因恐怕是在唐云鳳身上,難怪自己從唐云鳳口中無法得知唐門的一切,看來唐德對自己的孫女還有所隱瞞。

只是令他納悶的是,雖然江湖上有不少自稱唐門傳人,不過事實上唐門因為一向只傳自己族人,再加上近年來江湖的爭戰,如百年前飲血淫狂肆虐,以及近年來正道和魔教的戰爭,使得唐門之人死傷無數。

如今唐門除了唐德這一家族之外,其它分枝家族已經全數死傷殆盡,也就是說唐門的傳人除唐云鳳外再無他人,夏行云驚訝的是唐德居然沒將唐門的一切盡數告知唐云鳳這個唯一的傳人。

難道他早知道有人會從孫女口中探出唐門的一切?不過這不可能,自己會習得劍神的意念武學,純粹是意外所致,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唐德為了以防萬一,避免唐門秘密被傳揚出去,以唐德和劍神所處之年代相近推斷,這並不無可能。

想通之後,夏行云手中劍勢威力再漲一倍,如今的他已將事情前因後果推斷出來,因此已無必要再留生機了。

唐門的機關雖然巧妙,能適時的讓唐德避開危險,但是這東西是一被發現、再被發現,那之後就不靈了,漸漸的戰局雖然超出三人默認的時間,但唐德的敗象卻已經慢慢顯現出來了。

情勢轉至此,唐德心知局勢難以挽回,自己勢必落得和陳臨霜相同的下場,他嘆了一口氣後,決定使出禁招,只見唐德將由真逼退後,快速地和三人拉開一段距離,三人見狀,心知這一擊將決定勝負,忙運起絕招,準備勝負的一擊。

隨著這一擊即將發出之際,夏行云等三人忽然覺得一種不妙之感,但勝負之際,不容他們有半絲的遲疑,三人招式幾乎同時脫手而出。

此時唐德的招式稍微慢了一瞬間才出,幾乎是同時,在唐德出招同時,夏行云立刻發現對方的意圖,叫道:「不妙!玉石俱焚之招。」

話說同時,身體已經反應了,另兩人的反應稍慢,但也在夏行云話未說完之際反應過來。

猛烈的爆炸,波及範圍廣達整個唐門,並在天空中爆出一個明顯又強烈的火光,很快地吸引了某個人的目光,他「咿」了一聲後,膝一動,突然留下一線淡淡的人影。

再觀現場夏行云等人雖然及早反應,但還是晚了一點,受了一些輕重傷。受了意外之傷,不過三人互相對視之下,還是決定把戲演足,否則這次的行動就大打折扣了。

誰知他們一回到場上就看見一個人、一把刀,人負手而立,刀位於身前,一切彷彿正在等待他們三人回來一般。

意外的狀況,使得夏行云等三人不由得一愣,夏行云首先認出這個人是當初在神劍門救了蘇小銘和南宮凌的刀客,忙向另外二人使了個眼色,說:「第二計劃,快!他是高手。」

話語未停,已揚聲起式,龔云飛及由真兩人見狀,心知第二計劃是必然的,不過能讓夏行云如此忌憚的人不多,更別提說是高手了,因此兩人也慎重地起招揚式。

三招拚命絕招同時攻向不明刀客, 刀客雖然不清楚三人為何如此,不過卻也沒有自殺的打算,一刀揮出,盡擋三招拚命絕招,勁氣到處,三人的攻擊頓時失敗。

刀客淡淡地說道:「你們為何留手?」

當然他心知肚明知道這裡面必有什麼計謀,這些日子以來,除了神劍門之事外,他沒參與任何江湖大事,但是從觀察中,已多少有點心得了。

三人相視一眼後,攻勢再度展開,招式再進一層,可惜刀客沒蘇小銘那般,有著往陷阱跳的習慣,刀一揮,攻守合一的一招。

加深一層的勁力、更奧妙的招式,配上更故意的留手之舉,一招之間,夏行云等三人被打飛了出去。

雖知對方有更深一層的計謀,不過刀客卻不在意地環顧四周,最後來到唐云鳳被囚禁之處,只見刀客巧妙地施為之下,機關被打了開來。

機關一打開,唐云鳳立刻就跳了出來,當她正想問是怎麼一回事時,忽然看到滿地的血跡,以血跡散開的方式,熟知唐門的唐云鳳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立刻哭了起來。

刀客緩緩將刀收回背後的刀鞘中,他看到唐云鳳跪在地上痛哭,只嘆了一口氣,他能理解那份心情,若非自已有經過鍛鍊,否則自己恐怕也加入云鳳的行列。

也因為如此,所以刀客才能冷靜地想到剛剛那三人,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就這麼被自己打飛出去的,雖然他沒將那三人放在眼裡,不過若對方找來大批人馬,以自己和云鳳兩人而已的話,非吃虧不可。

他拍了拍云鳳的肩膀,說:「先好好埋葬爺爺吧!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才行。」

這時唐云鳳才轉過頭來,氣憤地說道:「為什麼現在才出現,你知道我……」

刀客再嘆了一口氣,說:「這是和爺爺的約定,唯有唐門出現赤血毒焰,我才能重回唐門,事實上的本意,是不再讓我回唐門,畢竟唐門除了創招之人,其餘門人一生之中幾乎沒機會使用過這招,爺爺算是唐門史上的第二人。」

唐云鳳訝然道:「不可能,爺爺說,你是出去修行……」

刀客淡淡地笑了笑,說:「不這樣的話,如何讓當初不懂事的我們分開呢?」

唐云鳳雖有點釋懷,但卻不解地問道:「我們都是唐門的人,為什麼要讓我們分開?」

刀客還沒回答,遠處便來了六個人影,人未到,聲已先到:「諸葛齊,你為何要殺了唐門之主,還控制了門主的女兒?」

一句話,令唐云鳳臉上出現驚訝的表情,不為了被栽贓的話,而是話語中的名字:「諸葛齊?你是諸葛世家的人?」

不過被稱為諸葛齊的刀客卻絲毫不見動搖的姿態,淡淡地說:「現在先不談這個,我們必須早點將爺爺安葬,然後趕快離開這裡。」

接著抬頭對著前來的六個人說:「前輩,這裡是唐門,唐老爺子剛過世,目前唐門需安置其後事,因此不歡迎任何客人,請諸位離開。」

宋天萊說道:「我們雖然和唐德交往不深,不過既然他為了正道而捐軀,說什麼也不能讓其孫女再遭你毒手。」

刀客說道:「我叫唐齊,諸葛的姓,已在我被趕出世家時拋棄了,若非師父要我飲水思源,我不會用這個名字。」

柳印嘆口氣道:「難怪劍神曾說,你是唯一令他擔心會誤入歧途之人,可惜的是他就是太相信你了,才會將一身所學盡數教你,甚至還讓你使用神龍之刀,今日若非是夏賢侄等人發現,我們可能都還相信你。」

唐齊阻止唐云鳳說話,並淡淡地說道:「既然前輩要硬闖唐門,那就別怪晚輩無禮了。」

說著緩緩地抽出神龍刀,海外三仙心知神龍刀的威力,縱然他們三人全力合攻,雖有贏的可能性,但目前的狀況還有三個受傷的人要照顧,更別提若此人心思一轉,轉攻向唐云鳳,弄個漁死網破,這些風險都不是他們擔得起的。

柳印思考之後,說道:「今日先放過你,是希望你回頭,好好想想你師父的教誨,別枉費了他一番心血。」

說完海外三仙帶著夏行云等人離開了。

唐齊收回刀轉頭向唐云鳳說道:「現在你知道為何爺爺要將我們分開的原因了吧!」

唐云鳳不禁問道:「那你又為何回來?」

唐齊回答:「這是因為當初和爺爺的約定,爺爺的本意是幫你找個好一點的婆家,若這個結果對你比較好,我也樂觀其成,但是為了避免意外,我才和爺爺爭論,因而有了這個約定。」

接著環顧四周道:「雖然我下山之後有來過,也有向旁人打聽過,不過礙於和爺爺的約定,所以一直沒來確認原因,只是現在的情勢,我們要先離開此地才行,所以我們趕快將爺爺埋葬,然後離開吧!」

「這……」唐云鳳雖然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如此情況,首要的還是要先將爺爺安葬才是正經,於是便和唐齊合力將唐德安葬,整理一下行李後,便離開唐門。

經唐齊說明,唐云鳳得知,以唐德和唐門的聲望,正道與魔教都不可能來做破壞墳墓之事,不過為了保險,唐齊還是在其周圍設下的防護的結界和機關,這才讓唐云鳳安心地和他一起離去。

誰知離開沒多久,便發生有人用唐門的毒混合魔教的毒,再配以吸星化血大法,殺害了海外三仙,這時正道人士人人自危,到唐門又不得其門而入,經過詢問才知道,原來唐門的人早就搬了,如今只剩一座空城,要讓自己徒勞無功。

衛天辰聽到風聲之後,左思右想,想不出原因,他不知道何時唐門和魔教又聯盟了,只能明令魔教之人不得輕舉妄動,並加速尋找蘇小銘的下落。

而唐云鳳聽到相關的風聲後,本有意解釋,卻被唐齊阻止,並拉她到隱密的地方,說明目前沒有證據,只能慢慢等時機出現,再出來解釋,否則以現今人人自危的狀況,不可能會多聽唐門之人的解釋,況且目前首要,還是想辦法報仇才是正經。

唐云鳳聽了雖然不怎麼愉快,但是唐齊的解釋合情合理,所以只能暫時忍耐。

不過兩人皆心知,若唐齊沒照看好的話,這個師妹一定會衝動地去解釋,然後惹禍上身,所以唐齊只能更小心地看著他。

唐齊自然不可能和殺人兇手同一路,但去魔教又怕被人利用而已,在無適當安置的處所之下,只能先暫時採取觀望的態度。
yycking 發表於 2013-3-11 13:23
三十七、情侶合擊劍法

十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這麼過去了,這十五天裡面,蘇小銘為了避免這第一次的使用的招式在療傷過程中有所差錯,便斷開了和小靈的心靈相通,潛心休養,諸不知卻讓小靈有機會和兩位前輩密謀暗槓上一筆。

過了十五天後,蘇小銘發現自己的真氣已經不再有流失的現象,雖然如此,但是身體依然虛弱不已,因為不再流失和恢復如常是不同的,看來理論還真的需要實證才行,現在他都懷疑第十層能不能拿來用了。

蘇小銘嘆了嘆氣當時,小靈已經來到,她問道:「豬頭銘,你的情況好多了嗎?」

蘇小銘搖了搖頭,說:「沒好多少,雖然這套理論裡面,到今天之後能讓真氣不再流失,不過要恢復如常,看來又是另一回事,恐怕還需要一天或二天的時間來恢復。」

看到小靈略感失望的表情,蘇小銘問道:「怎麼了嗎?」

小靈嘆氣道:「你還沒恢復的話,一切都是白搭了,說出來只是讓你白擔心而已。」

蘇小銘聽了心中警鐘大響,他淡淡說道:「我出計謀,你出力,我看不出有什麼好白搭的。」

小靈說:「實際情況,我等等請陳老爺爺告訴你吧!」

蘇小銘睨著她說:「為什麼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我會被你賣了呢?」

小靈不在意地擺擺手,狀似不在意地說:「我只知道,假如你不快點好的話,有人可能要到蘇州賣鴨蛋了。」

一句話,引起蘇小銘的注意,問道:「哦!那陳老前輩呢?」

小靈回答道:「大約正午過後,才會回來吧!他可能還會去試一次看看。」

「再試一次?」蘇小銘疑惑道:「是什麼事情?」

小靈回答:「一件救人的事情,只是我無法確定那個人是誰。」

蘇小銘沒好氣說:「真是的,搞得我好奇不已,假如有你在都不能救到人,我現在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的。」

小靈攤了攤手,說:「我知道呀!所以我一知道你的狀況就知道白搭了。」

蘇小銘沉吟了一下,說:「你能說說情況如何嗎?」

小靈答道:「不是我不說,而是發現的人不是我,還是等陳老爺爺回來再說吧!」

蘇小銘問道:「哪另一位前輩呢?」

「老婆婆嗎?」小靈回答:「她去採買一些東西,照理該回來了,不過我看應該是回來時遇到老爺爺,然後一起去試了一下吧!」

「搞什麼啊!」蘇小銘翻了翻白眼,若不是因為身體虛弱,他可能已經叫小靈帶他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而不是在這裡曬太陽。

等到兩位前輩歸來,蘇小銘忙上前去詢問,這時才知道原來許芊卉不知是何原因,而遭到柳白追殺,陳老爺爺偶然在撿材時遇到,不得已,只好出手救她,雖然解了追殺之危,但許芊卉還是被柳白困在一個特殊的陣法裡面,這個陣法很奇特,任何人只要進去裡面,陣法連同被困在裡面的人都會消失,但是人只要離開,陣法連同人就會出現。

目前雖然他們可以利用陣法上的盲點,勉強送送食物和一些必要用品,勉強維持許芊卉的生機,但是許芊卉身受重傷,實在需要醫治,若無人救她出來的話,恐怕不出幾天便完了。

蘇小銘聽了許芊卉的名字後,心裡的警鐘大響,說:「不好意思,這個連我也無法可解,而且我對陣法的研究有限,可以的話,最好找衛天辰來解決,他身為魔三少,對於陣法上的研究必然遠超於我。」

小靈嘆口氣說:「近日武林發生不少事情,那傢伙恐怕不輕鬆,沒時間搞這件小事,而且魔教和華山派不但是對立的,而且近來交手頻頻,衛天辰要救她,不但沒立場,也難如登天,所以只好請你這位和他齊名的人了。」

蘇小銘沒好氣地說:「兩位前輩不知道就算了,但是呆頭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假如我能解,你不可能解不開來。」

陳老爺爺說道:「不過小靈姑娘說,這個陣法可能是針對人為的感官設立,這個她沒有辦法,這方面你比她還精通。」

小靈則正了正神色,雙手環胸,點點頭說:「對呀!對呀!難道你想否認嗎?豬頭銘。」

蘇小銘氣得發抖,因為他無法否認,他嘆了口氣說:「算了,算了,帶我去看看吧!」

小靈斜著頭看著他,說:「你身體不是還沒恢復?」

蘇小銘哼了一聲,說:「你慢慢吐糟,我只是去看一下情況,回來再想解法,我又不是神,你們試了那麼多次都不行,沒道理我一去就解開了。」

小靈聽了喜出望外,忙道:「這樣啊!那老爺爺、老婆婆,你們慢慢去忙,豬頭銘我帶去就行了。」

蘇小銘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而且看樣子應該沒什麼圈套,再加上救人要緊,所以在小靈帶領之下,來到許芊卉被困的地方。

看著地上發出的微微的水波光芒,以及面前交錯那幾乎快一人高的草叢裡面,隱約看到許芊卉端坐在地上專心地運功療傷,衣服上的血漬,正說明著所受的傷害十分嚴重。

蘇小銘輕輕地朝陣法踏前一步,隨著這一步,水波發出一陣漣漪,隨後整個陣法連同困在裡面的人,通通消失不見了,徒然留下青青綠草地,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假像一樣。

小靈看著蘇小銘在那片草地上走著,問道:「如何?有頭緒嗎?」

蘇小銘搖了搖頭,說:「麻煩!不太確定,這個地方,原來是一片草地嗎?兩個場景似乎不太一樣。」

「哦!」小靈回答:「你看出一點問題了,這的確是類似移山倒海的陣法,但卻又不太一樣,我們可以送一些食物給她吃,至少能維持她的生機,只是那在嚴重內傷之下,真的沒找人醫治的話,早晚會死人的。」

這時蘇小銘退出陣法的範圍,人和陣法等周圍場景又再出現了,因為這一觸動陣法,驚動了運功的人,許芊卉睜開雙眼,說道:「蘇小銘……」

由於聲音不大,再加上重傷之餘,不能做出什麼太大的動作,所以蘇小銘和小靈都沒注意到。

蘇小銘指使著小靈說:「喂!找一個和人等重的石頭丟到陣法裡面看看。」

小靈丟給他一個白眼,說:「這麼簡單的事情,二位老前輩早就試過了,陣法完全沒反應,目前只觀察到它會對動物、人等生物產生反應,但是它同時對我這種不是生物的也會反應,所以我只能猜測應該是情感的關係。」

這時他們兩個發現許芊卉醒來,蘇小銘注意到了,說:「哦!你醒了,遇難的過程先不用多說,你還能撐幾天?」

許芊卉問道:「你……要救……救我?」

「是啊!」蘇小銘表情無奈地說道:「他們將麻煩往我背上放,再加上對我有救命之情,我還能說不嗎?」

小靈見狀忙道:「豬頭銘別逞強嘴硬了,明明是你主動叫我帶你來的耶!」

看著許芊卉驚訝的表情,蘇小銘說道:「少……少多嘴,我只是過來看看情況而已,況且救人是好事,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看著小靈那等著看戲的表情,蘇小銘雖然恨得牙癢癢的,但卻發作不得,只好沉聲再問一次:「不管如何,你還能撐多久?」

許芊卉虛弱地回答道:「不…知…道…」

蘇小銘沉吟一下,說道:「你先養傷,這個我來想辦法就好了。」

蘇小銘接著對小靈問道:「你和前輩有排班照顧她嗎?設下陣法之人是原本要追殺她的人耶!」

小靈回答道:「當然有啦!最近這一、兩天,除了今天拖了一點時間外,你有看過我和兩位前輩同時出現過嗎?好在這裡不是什麼官道小路,而且又在前輩家裡附近,不然很難看顧的,不過很奇妙的是,居然沒半個人前來的跡象。」

「這一、兩天嗎?嗯嗯!看來事情真的很急……」

蘇小銘沉吟了一會說:「而且這個追殺她的人,除了有自信以外,恐怕另有目的,恐怕裡面的事情絕不單純,小心行事一點,我會儘早找出破陣之法。」

小靈回答道:「這個不用你交待,我自然知道。」

蘇小銘再看了看陣法一眼後,便信步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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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居所,立刻面對兩個老前輩的問話,蘇小銘無奈嘆道:「我早說我對陣法研究不精,是否能解開,全無把握,先讓我好好想一下吧!」

陳老爺爺說:「就算我瞭解陣法,面對這從沒看過的東西,也無從破起,只能看看你有沒有其它的方式破解這個奇怪的陣法。」

蘇小銘轉頭問道:「老爺爺,你能說說對那個陣法的感覺嗎?」

陳老爺爺回答:「我只能確定,那不屬我所知的陰陽五行等奇正相生的陣法,只能猜測與魔教有點關係,我想你既然是魔教特使,應該多少知道怎麼解吧!」

「挖咧!」蘇小銘一付很想哭的樣子說:「我沒在魔教學過一招半式呀!算了,算了,讓我好好思考吧!我大約瞭解其特性,只是沒半點頭緒而已。」

說完便回房繼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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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許芊卉被禁之處,蘇小銘靜靜地看著陣法,許芊卉閉目養傷,小靈、陳俊彥和許明雪則滿臉期待地看著他,令蘇小銘渾身不對勁。

小靈問道:「豬頭銘,你有辦法了嗎?」

蘇小銘翻了翻白眼,說:「不確定!很可能失敗,不過不試看看,只能看著人命白白犧牲而已。」

說著隨手一劍,擊中旁邊的大樹,劍痕直入樹幹過半,不過終究還是大樹,不是一砍就倒之輩。

一瞬間,蘇小銘倒飄數尺,隨即加速,並舉步踏上將倒之大樹,人加上原本樹的重量,加速了樹倒下的速度,而倒的方向,卻是許芊卉。

兩位老人,心裡嚇得半死,若非數日的相處,他們深知,蘇小銘不是那種人,否則早就出手阻止了,不過仍難掩心中的恐慌,兩人已經開始催逼真氣。

蘇小銘早知會有如此狀況,假如不是有一定的把握,他也不敢如此,當下收斂心神,當他踏上樹梢時,已經身臨許芊卉的上方。

只見蘇小銘身形倏地下衝,許芊卉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蘇小銘已經將她確實地抱了起來。隨即旋身而起,在避開倒下來的樹同時,腳尖已踩在樹上。

毫不考慮,蘇小銘腳下一點,樹木轟然倒地,而蘇小銘踩著樹身,準備快速地衝出陣形,可惜天不從人願,甚至來說,若如此就能破陣的話,許芊卉早就跑出來了。

就在蘇小銘踏出許芊卉原先那方寸之地時,景色倏忽地一變,瞬間劍影幢幢,蘇小銘心裡一驚,暗道不好,劍影已經開始向自己攻擊而來。

心一動,劍勢回轉,隨意劍訣隨招而出,叮噹一聲,劍上傳來強勁的力道,阻止了前進的速度,蘇小銘見狀真氣運行之下劍芒再漲,身形開始緩緩前進。

不好容易出了陣勢,才剛想鬆一口氣,兩柄劍遞了過來,所幸蘇小銘反應不慢,身形回轉之間,避開劍勢。

「為什麼。」三字瞬間在蘇小銘口中說出來,一回神,發現小靈居然沒動作,知道自己一定被算計了,詳情雖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許芊卉身上的傷絕對不是假的。

「我們想試試……」「在如此的狀況下,你能不能保護好一個人……」

兩人不約而同的話語,雙劍再出,小靈則理所當然地退了開來,一聲金鐵交鳴,蘇小銘擋住兩人之劍。

感受到劍上傳來漸增的勁力,蘇小銘退開卸勁道:「你們不管她的死活嗎?」

小靈皮皮地回答:「放心~你只要接得下五擊就行了,正常來說,也不需太多的時間。」

蘇小銘聽得氣呼呼地,卻又莫可奈何,只能乖乖地抱著受傷昏迷的許芊卉迎接第三擊。

強勁的一擊,縱然蘇小銘卸勁有方,仍受了內傷,他訥訥地說:「這……」

陳俊彥笑笑地說道:「八倍。小子,接下來會是再翻番唷!」

許明雪說:「我們並未將這劍招的威力全開。」

「咳!咳!」蘇小銘詫異道:「情侶合擊劍法?看來師父、師娘之死並沒有那麼簡單,是早有預謀的,對吧!兩位前輩。」

「多說無益。」「接招。」

中傷之際,再遇劍招,蘇小銘已無法分心卸勁之事了,既然對方無殺已之意,救命之招就沒施展的必要,那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護住許芊卉的安危,畢竟這人是真正受傷的。

雙劍來襲,左右應接不瑕,蘇小銘無心分辨,劍出最近的目標,可惜目前他已無接下之力,而蘇小銘也有自知之明,一聲金鐵交擊聲,劍脫手,人飛出,順勢避開來襲的一劍。

這一下對他人也許有用,但對方可是征戰多年的老前輩,更是劍中能手,豈會如此就讓你避開,劍一轉,竟追擊了過來。

蘇小銘見狀,不得已,只能抱著許芊卉側身避過劍勢,對於接著而來的一掌只能毫無抵抗地接下了。

經過合技放大的一擊,蘇小銘承受不了,被打昏了過去,許明雪順手接下許芊卉,而蘇小銘則早被小靈接應過去了。

小靈淡淡笑道:「兩位前輩相信了吧!我就說被他知道的話,一定會這樣的,這傢伙鐵定不會出盡全力,連眾所皆知的風斬之招都不使出來。」

陳俊彥說:「可是你不是說,若瞞著他後果難料嗎?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知道,來得好一點。」

「唉!算了,只能如此了,兩位前輩,許芊卉身上的傷,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嗎?不然我就帶這豬頭去療傷了。」

許明雪淡淡地微笑道:「放心吧!不管柳白的功力再深,用的都是華山派的招式,既然是華山派的招式,自然難不倒我們,只是接下來就有勞大家了。」

小靈笑嘻嘻地回答:「彼此彼此,各取所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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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銘醒來,發現左右無人,心知被他們玩了,心中雖有一股怨氣,不過更多的是疑問,疑問許芊卉為何會受傷。

見久無來人,而且身上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便睜眼起來,觀察四周,發現房間的擺設並非是自己原先的客房,心中疑惑之餘,回頭一看,許芊卉居然就在不遠之處的床上睡著了。

蘇小銘為了避免打擾到許芊卉,輕聲說道:「是誰這麼亂來?」

說著便要去開門,誰知居然打不開,連窗戶也都緊閉著,就算發力去搖也無動於衷,這時蘇小銘知道這一定是小靈搞出來的螺絲。

當下便不管吵到許芊卉,拍門叫道:「死小靈,給我過來,幹嘛將我和許芊卉關在一起。」

這時門外傳來小靈的聲音:「看吧!我說的準沒錯。」

另一個聲音也傳來,似乎是陳俊彥的聲音,而且聽其語氣,很像在說風涼話:「嗯嗯!內傷初癒就如此有活力,雖說我們多少也有收點力,但這不到一天就恢復如此,真的很不錯。」

「的確,雖說芊卉受傷較久,但已受到最妥善的處置了,想不到還是小子先醒來,看來基礎真的不錯,是個可造之材。」

蘇小銘聽其語氣,好像越來越不妙,忙叫道:「喂喂喂!先放我出去呀!你們不想讓許芊卉好好靜養嗎?」

陳俊彥說道:「本來我是想等芊卉醒來,再一起問的,看來她還需一段時間,我就先問你了,蘇小銘,你願意繼承華山派的劍法嗎?」

蘇小銘也不是笨蛋,心念電轉之下,便明白他們的意圖,說:「你們該不會要我和許芊卉去學那情侶合擊劍法吧!」

許明雪點點頭,說:「沒錯!所以在那之前,你們必須先成親才行。」

「我不要!」蘇小銘叫道:「你們沒想過她的感受嗎?沒問過她喜歡何人嗎?沒問過她的意思嗎?怎麼如此隨便就下決定?」

小靈提醒道:「你不願意的話,可能會出不來喔!豬頭銘。」

蘇小銘惡狠狠地說:「是你想出來的把戲,對吧!死小靈。」

陳俊彥不理蘇小銘的抗議,說道:「歷代華山派掌門,在執掌之前,都會來此接受考驗,此事一向十分機密,非擔任掌門人者,不可能讓他瞭解。

但是這一代新的掌門人不但沒有來此,就算是因為魔教之事,而有意外,但也不可能過這麼久了都沒消沒息,除非此人並非是正統的華山派掌門人,也就是說,這個『華山掌門』的位置是偷來的。」

蘇小銘淡淡地問:「武林盛傳,師娘是被偷襲而死,師父則是因為討魔之役而落敗,如何會有時間告知下一任掌門呢?」

許明雪說道:「小子,明人之前不說暗話,你也不是無智之人,豈會沒想到這種事,而且小靈姑娘已經告知我等獨孤弘遺書之事,我想你也不用裝作無知了吧!」

蘇小銘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前輩應該知道,能習此招式,應該是許芊卉的丈夫,而非在下我。」

陳俊彥答道:「眼下除你以外,我們看不出能繼承華山劍派的人了。」

蘇小銘無奈地說道:「我會建議你們找柳白,至少他真心對許芊卉好,選我,一來,我根本不懂華山劍法。二來,我並非是華山派之人。三者,目前的我還是魔教特使。請問如何讓華山派眾人接受我?就算前輩用輩份來讓眾人臣服,但那也只是表面而已,如何心服才是重點,不是嗎?」

許明雪回答:「這件事,我們相信,以你的智能,不難做到。」

「蛤~~~!」蘇小銘不禁悲鳴道:「死小靈,你這傢伙,到底暗地裡多嘴了多少東西?」

小靈輕鬆地回答道:「嗯嗯!不多,誰叫他們是華山派的前輩嘛!跟華山有關的當然就知無不言啦!反正對你沒損失啊!」

蘇小銘一付被打敗的神情,隨後定了定神後,語氣堅定地說:「總之,我絕對不練什麼情侶合擊劍法。」

小靈滿不在乎地說:「這倒沒關係,不過二位前輩似乎有意撮合,所以我只告知我知道的下下策喔!我想你該知道是什麼才對。」

蘇小銘看了看床上的許芊卉,壓下了運功打破這個該死房間的念頭,沉聲說道:「死小靈,你知道我所練的招式和情侶合技是有衝突的嗎?勉強練下去,效果根本無法發揮五成,這還算是最好的情況,最壞情況是會連本來的武學都廢掉,你知道這個嚴重性嗎?」

小靈聽出蘇小銘不是在開玩笑,驚訝道:「怎麼可能,我記得你修練的無情心法,早就突破無情的限制了。」

蘇小銘說道:「你該不會忘記,無情劍訣是以不動之心推動的招式,和情侶合技是截然不同的,就算武術殊途同歸,甚至突破無情的限制,也還有一定程度的限制在,尤其這牽涉到人的情感問題,這不是像理論突破某些點就行了,不是隨意就能練性質相反的武學,你們清楚的話,該放我出來了吧!」

一句話讓小靈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蘇小銘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不過大概能猜知是怎麼回事,說道:「好吧!那這樣好了,雖然我不懂前輩傳授之合擊劍法,不過情侶合技的大概原理我還懂,我可以代為保存到許芊卉找到理想的對象為止,兩位前輩認為如何?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

陳俊彥和許明雪面面相對,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兩人也算是武術宗師級的人物,深知修練性質相反武學的後果,也知道唯有修習某些特殊的內功,才有辦法修練性質相反的武學,而且就算如此若沒按一定程序去做,一樣會出狀況。

但這只是純粹就武學的理論性質而言,但這武學若嚴重牽涉到人的情感,他們不知會如何,畢竟這套劍法到目前為止,還沒被有道高僧練過,不知練就之後的後果。

而小靈身為劍靈,原來本身並無任何情感,若非是蘇小銘教她的話,她根本不懂,她對武學或許還有認知,但是這牽涉到人類的情感,她根本不太瞭解。

陳俊彥最後嘆了口氣,說:「唉!這樣吧!那我們還有一個條件,這段期間我們希望你能好好保護芊卉,你的意願如何?」

蘇小銘答道:「前輩,我不可能保護一個不想在我身邊的人吧!」

許明雪回答說:「這個部份不在此限,只是我希望你能儘量保護她。」

蘇小銘隱隱覺得怪怪,他看了看床上的許芊卉,確定她沒醒來聽到,便答應道:「好吧!我會盡我能力所及。」

陳俊彥和許明雪異口同聲說道:「那就一言為定了。」說著兩人手一揮,陣法隨之解除。

蘇小銘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原來的草地上,那許芊卉根本是幻象,他心中驚訝、氣憤等五味雜陳之下,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小靈以十分欠揍的笑容說道:「嘿嘿!豬頭銘,我算準你絕對不會去碰許芊卉確認其真假,但是放上這個卻絕對會影響你的行為,尤其只要你確認她沒聽到的話,一些不能在她面前講的話,就會出現了。」

「你……」都被聽到了,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蘇小銘無奈之下,只能接受了。

蘇小銘轉頭對許芊卉問道:「我不想多說什麼,只想問你,為何會受那種傷?真的是柳白傷你嗎?」

許芊卉點點頭,回答:「沒錯,他說我不是真正的許芊卉,而且不只一個人這麼說,其它人也是如此說法,最後演變的結果,就是他們認為我是魔教的人化裝的,進而追殺我。」

蘇小銘微微一笑,說:「以柳隨風的功力,你必死無疑,而你只受此傷,看來柳白還在懷疑的階段而已,只是因為周邊的壓力,使他不得不出手做表態罷了。」

許芊卉逞強般地反問道:「你如何知道?」

蘇小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因為我這付身體是柳白的,所以我十分地清楚這小子是如何地喜歡你,若他真有心要你死,你是活不了的,再者,之前我被柳白輕輕K了一下,花了一個星期才痊癒,你倒說說你花多久的時間?

看許芊卉說不出話來,蘇小銘心中已明了了八分,他繼續說道:「既然發生如此情況,看來對方也將你當成是必殺除的目標了。」

沉思一會後,反問道:「莫名,我想不到他們為何要殺你的理由,你有做什麼令他們想殺你的事嗎?比如做出一些違背龔云飛的事?」

許芊卉答道:「不可能,師父、師娘俱在時,我也曾和云飛師兄有意見相左時,當時也不見此事發生,我認為問題應該不在這裡。」

「是嗎?」蘇小銘說道:「那是因為之前,不是現在,他們想著要對付我,你又莫名其妙總會有機會和我一起,這時若你有任何令他們起疑的舉動,我不認為他們會放過你,所以最好你還是想一想比較妥當。」

看著許芊卉不置可否的樣子,蘇小銘知道多說無益,便停止了這個話題,轉頭問小靈說:「既然如此,那豬頭靈告訴我一下,最近有什麼事發生?」

小靈嘆口氣回答:「你不會想知道的,不過早點知道總比晚知道的好,只是都是死人,你要有心裡準備。」

說完小靈細說著聽來的武林大事,蘇小銘越聽越心驚,許芊卉等人因為都知道了,反而沒那份驚訝的感覺。

蘇小銘本想怪小靈沒早點告知他,可是又想到原先自己所說的話,未免自討沒趣,就不說了,

因此蘇小銘只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他們行動如此之快。」

隨之轉頭問陳俊彥及許明雪:「兩位前輩,冰晶劍到底藏有什麼秘密?為何會如此?只因天山派鎮派之劍這個名銜,似乎有點太過了一點。」

陳俊彥和許明雪兩人相看一眼後,陳俊彥回答:「冰晶劍是當初誅殺飲血淫狂之劍,也是目前唯一能破開其護身功力的寶器。」

蘇小銘沉吟一會後,說道:「世上神兵利器不知凡幾,怎可能只有冰晶劍才能破開飲血淫狂的護身之氣,如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般。」

面對蘇小銘如此的說法,除了小靈之外,全是一付訝異的模樣,許芊卉搖搖頭說:「你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冰晶劍能散發寒氣,影響對手的功體,功力弱的甚至還會被冰凍住,就算是練有寒冰功體的人也,其功力也會因為劍上的冰寒之氣吸引,使得功力同時大打折扣,目前世上還有哪把劍能和冰晶劍比擬?」

蘇小銘辯道:「可是我之前和陳前輩切磋過武藝,也沒那種狀況呀!」

「呵呵!」許明雪說:「這也難怪你未受其影響,因為陳臨霜已經修練到劍心通靈,那道寒氣能在她動念之間發出或隱藏,所以你才感覺不出,不過如你所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雖說如此,但可惜的是,目前還找不出能和冰晶比擬之神器,或者說你知道有何神器能和其比擬呢?」

蘇小銘忙轉換話頭,說:「目前雖然還不清楚,不過若天意要滅飲血淫狂的話,終究還是會有的,畢竟冰晶一劍,飲血淫狂已知,不一定能依樣畫葫蘆讓其就範的。」

陳俊彥和許明雪豈聽不出其弦外之音,陳俊彥說道:「難怪凌霜會將此事交待給你。」

許明雪見狀則說:「我們就先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們就先自便吧!芊卉,明日我會教你合擊劍法,今日你傷初癒,就先休息一下吧!」說完便拉了拉丈夫離去了,留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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