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神機鬼藏 作者:赤血紅雲 (已完成)

上官大大 2008-9-12 21:27: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8 166196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5 00:07
第五百四十二章 晚彤受窘

    在沙雲洞溫溫馨馨吃過一頓早餐,何易、宮晚彤、亭兒三人坐在一起,談天說地,閒聊嘮嗑,訴說這三年中彼此經歷,除了亭兒把事情說圓外,宮晚彤很少 談及她的經歷。至於何易,他則把煉成元神的事情說了一番,隱瞞外人還能糊弄,但要瞞親近之人,只要稍有經驗就能看出顯露在體外的隱約特徵,更何況是宮晚彤 這個修為高超的女修真。

    昨日宮晚彤情緒激蕩,只覺得何易這三年是閉關修煉所至才功力大進,那時也未曾深想,似乎功力精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等到此時何易說起,她才醒悟過來,消除芥蒂之心,同時驚喜莫名。

    原 來三年前她自知有錯,讓何易負氣出走,而何易在閉關前,就派人送來一紙書信,只說閉關修煉,其它言語隻字未提,頭一年一直讓宮晚彤鬱鬱寡歡,後來亭兒因為 何易母子鬧翻,就差見面不在點頭說話了,娘倆天天冰著一張臉,宮晚彤因外面事物纏身,平時雖然也開解亭兒,但是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哪能長時間留在家裡,所 以娘倆關係逐漸冷卻,降到了冰點,後來宮晚彤便心裡埋怨何易起來,當初要不出鬧那一出,哪能與亭兒這樣,多管閒事的頭銜少不了向何易腦袋上扣。

    這是人之常情,也怪不得宮晚彤這樣想,即便是親人也有爭吵打架的時候,何況何易還不是親人,只不過是亭兒的救命恩人。隨著時間展,與她們娘倆相處地極好而已。

    而且何易性格強勢,在對待屬下與自己女人方面可見一斑,不喜親近之人對他隱瞞密事,在心裡早把宮晚彤與他的未來妻子劃上等號。這也是他一直以來追求女人無往而不利產生的慣性心裡。

    但宮晚彤這個女人可不一樣,先有感情經歷,育有一女。說的難聽點是個寡婦,其次還有一幫女弟子,在她丈夫未逝之前,在家裡便說一不二,性格也很強勢,萬事都不願依靠別人,與何易性格很是相似。

    兩 人在一起平常無事,有說有笑。還很溫馨。彼此關係沒有挑明,但心裡都明白,可是宮晚彤心裡顧慮重重,所以不願接受。其原因是對於何易的情感經歷瞭解之後心 裡面有點芥蒂,同時她也沒有把握在與其結合後駕馭,特別她早已不是黃花閨女,而是一個寡婦,這身份問題便是一大關鍵。而且兩人都有各自地人生軌道,一旦遇 事都想按照自己的理念辦理。彼此之間的性格雖然相似,但都屬於剛烈人物,真要結合在一起,不說別地,先性格就犯沖,除非有一方屈尊,把外事全部交由另一方 打理,不然兩人在一起那就是針尖對麥芒。

    別看何易事事主動,但宮晚彤想得卻比他要多。因為他對於宮晚彤的經歷才瞭解了一鱗半爪。只限于沙雲洞眾人對於宮晚彤的瞭解,還有司徒玄的一部分印象。

    閑 言少敘。卻說宮晚彤知道何易這三年多閉關是在修煉元神,驚喜之餘,心中的那點芥蒂終於消散,隨即就反應過來,丹碎嬰生,哪有這般容易,何況短短三年時光, 頓時意識到這是何易在騙人,但一看何易外部顯現出來的特徵,卻真實進入到了煉神還虛境界,心裡又疑又喜,便嗔道:“快出竅讓我看看。”說時小手蓄力,都准 備好了,一旦何易騙她,就使出獨門絕學,馴夫神功----擰耳手。

    “怎麼?還不相信。”何易說完,臉上閃過一種傲然神色,當即不分場合,端坐在椅子上,眼睛一閉,兩手暗中掐訣,頓時頭頂閃現出一輪光暈,一縷白氣自髻之中向上冒出,看這場面要是換作不知情的凡人還以為是頭著了火,那輪光暈凡人可看不見摸不著,除非開了天眼。

    這種變化也就眨眼之間,何易頭頂蒸騰一片,連帶著讓視線都模糊扭曲起來,白氣越冒越多,隨之而來飛出一點金芒,像是催化劑一般,融于白氣之中,電光火石之間,赫然變成一個五寸左右高的**金身小人。

    “ 呀……”亭兒冷不丁出一聲尖叫。嚇得宮晚彤與何易一哆嗦。就見她黑白分明地大眼睛中閃亮起金星。粉嫩地小臉驚喜表情溢於言表。伸手就像那三寸小人抓去。這 變故實在太快。等宮晚彤反應過來已經被她捧在手心裡。一雙美眸睜得老大。小嘴機關槍似地說著什麼。這姿態表情好似以前剛得到心愛地寵物一樣。

    可把宮晚彤給嚇壞了。急忙躥過來阻止亭兒下毒手。要知道剛形成地元神怕觸怕碰怕氣息怕萬物。什麼都怕。假如剛出體地時候趕上一股輕風吹來。很有可能把魂兒飛吹飛了。一丁點兒外因都不能沾惹。比剛生出來地嬰兒還要嬌氣。

    就在這刹那間宮晚彤臉都嚇白了。何易轉頭間見到。心裡如吃了蜜一般。但未明說。腳在亭兒手心裡輕輕一踩。亭兒但覺手心一癢。咯咯笑出聲來。但馬上就止住了。嚷嚷道:“好可愛啊。易哥哥。別飛呀。快讓人家抱抱。”

    “你這孩子真是不知深淺!”宮晚彤氣得伸出一根蔥指。向亭兒遙遙一點。頓時讓她全身定住。小嘴一撇。眼睛一紅。有要哭地架勢。

    而 何易呢。就在這兩個眨眼之間。飄到宮晚彤身邊。眼珠一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隨即就好像法力不支似地。向下調去。剛好砸在宮晚彤地酥胸上面。就勢一翻身。 滾到她地乳溝中間。宮晚彤情急之下。連男女之防都忘記了。也不敢用法力。還不敢動作太大。只好用雙手捧住酥胸。好讓何易掉不下去。低下頭看著在乳溝之中地 三寸小人。又急又慌地道:“你沒事吧?”

    卻說何易詭計得逞。好懸被濃濃地女人體香、肉香味給熏暈過去。以肉身平等相處頭挨著頭時都沒有這麼大地香味。但此時以元神出竅。對於氣味格外敏感。初一聞太重。但幾個呼吸之後。就仿佛聞人參果一般。越聞越好聞。

    他兩隻小手緊緊抓著宮晚彤的身上衣布,腦袋深深埋入這個巨大的肉丘之中,貪婪地吸著那濃厚的體香,心跳如敲鼓,這可是夢寐以求的好事兒。

    這色心一起,何易可就控制不住了,連抓帶捏,在這彈完之地,大逞魔爪,待如雷音般的聲音灌入耳膜,才僵住了,抬頭一看,宮晚彤那絕美地俏臉無限放大,正低頭倉皇凝視著。

    宮 晚彤看見何易沒有解體之危,一留心,就見到何易**著身子,下麵帶著一個小勺把,雖然變小了幾百倍,但畢竟也是個大活人,與此同時,肌膚上異樣地觸感傳入 腦域,頓時上身又酥又麻又癢,隨著何易說了一句“彤姐我沒事”之後,頓時把她鬧成個大紅臉,俏臉充血,差點把何易甩出去,但馬上反應過來,頭也不低下了, 微微轉到一旁,面紅耳赤、語無倫次地道:“你、你、你別抓,不不……你起來,到我手裡去!”

    “彤姐,你怎麼了,臉怎麼紅了?”何易還在故意使壞。

    亭兒雖然被定住,但頭部還能動彈,嘴還能說話,聞言一看宮晚彤,還以為是自己的氣得,頓時小嘴也不撇了,著急地道:“亭兒錯了,娘你別生氣……”

    “誰……誰臉紅……了……”宮晚彤地強人外殼被打碎,臉分明紅得如煮熟的螃蟹,但還要嘴硬的回上一句,說到最後一個“了”字,像似反應了過來,語氣低不可聞,雙手也微微輕顫,捧著何易如燙手的烙鐵。

    這回亭兒可看明白了,咯咯笑出聲來,但看見宮晚彤那要吃人的目光,頓時止住,憋得好辛苦。

    宮晚彤羞得快要惱羞成怒了,一見亭兒如此模樣,知道在笑話自己,她神念試探似的在何易身外一掃,才知道上了何易的惡當,還是自己送上門的,何易這元神分明打熬到了一定火候,不然有神念在外降臨,元神體表面起碼會起波瀾。

    她又伸手輕輕捏了一下何易的小腳丫,但覺很是結實,與一般**一樣,頓時先前的惶急退去,也不顧何易嬌氣了,把他扔給亭兒,匆匆留下一句:“你倆給我等著。”同時給亭兒解了定身術,受窘而逃。

    亭兒吐了下舌頭,手忙腳亂地把何易接住,兩眼又開始放光,不過三五分鐘,何易的興奮心情被打消,如蔫的茄子似的,遭到了慘無人道的折磨,心裡還在惶恐著,不知一會兒宮晚彤怎麼收拾自己。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5 00:08
第五百四十三章 掌控魔山

  元神,是人為修煉從而產生的另一種生命形態,在一種程度上來說,它比“人”要高級,但又不如“人”。

    在邁入煉神還虛境界之後,隨著它的出竅問之於世,初始狀態比嬰兒還要嬌嫩,經歷一系列磨練,才能正常生活在世界種,不再擔憂隨便刮來一道輕風就把真魂吹走。

    這時的元神已經有了完整的體形,全面覆蓋肉身形態,但是個頭卻像似一個極小的侏儒,只具有飛行神通和元氣內部運行外放出體等初級手段。

    要想達到化身千萬的那種程度,就好像一個凡人遙看深不可測的大海,有著難躍的天塹。

    現在何易的元神只能稱得上“結實”,出竅後還無法分化,像是一般有大威能修士那樣隨心變化,化身為霧。別看他出體時是以一種霧狀形態出現,但那是必然的過程。只有在這種過程中加以感悟,才能逐漸學會化身為霧的神通,藏於地,隱於天,化合萬物。

    凝嬰丹的效果還遠遠未被開出來,何易只是在修煉過程節省了凝結元神的時間,正常道門乳白色的元神變化為金色而已,不然修真界中的眾多修士也不會把凝嬰丹傳得那麼神奇。

    煉神還虛境界具體修煉的就是元神變化之道,好像養嬰孩一樣,讓它逐漸學會各種本事,最終全面超過肉身神通,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從而可以清晰看到那難躍的天塹。

    現在何易在修煉之中多了一個過程,那就是讓元神反復出竅、歸體,並且在不同地點,讓元神出竅感悟異地的差異。

    像是此番在沙雲洞,為了證明所言不虛,何易當即用元神出竅。也有這一目的,讓其以身心感悟沙雲洞內獨特法則,將會大有好處,同時何易也抱有一定的私心,這暫且不說。

    元神出竅,是魂魄分離的過程,三魂隨元神飛出。七魄維持肉身生機。兩之間有其獨特的聯繫感應,可以把肉身看作是假死狀態,唯一危險是元神不能長時間離體,不然肉身之內地生機將會逐漸自我消耗,最後生機全無,肉身腐爛。^^^^何談長生不老。

    只有在以後的境界裡。靠一系列微妙變化才能把這種重大危機解除,達到真正的長生不老,所以在何易現境界,一般人都稱為偽長生,所以才讓那些已經厭倦修煉的修士有繼續修煉下去的動機。

    言歸正傳,何易的擔心落空,當宮晚彤再次來到他面前之後,像是先前的事情沒生過一般,反而圍繞著何易地元神。問出了許多疑惑,比如凝嬰時間為何只有短短三年,其體色氣息為何如此獨特之類地問話。

    可憐何易一時不慎,帶了點兒炫耀意圖,以元神出竅形勢讓宮晚彤與亭兒她們娘倆看見,先是遭到了亭兒的毒手,被她那兩隻小嫩手上上下下摸個遍,差點崩潰。^^ ^^隨後又被宮晚彤一陣逼問,死的心都有了。

    還不好把凝嬰丹而引的變化說出來。只能按照他原來謊編的說法敘述一通。說到最後嘴裡都直苦,心裡也有些慚愧。

    畢 竟凝嬰丹太過神奇。在修真界中只聽聞幾個頂級門派留存一顆兩顆,那些有大威能的人都弄不到,而出現在何易手裡,這本身就極為離奇。嚴重說這叫懷璧其罪,不 是信不過宮晚彤,而是何易心裡有底線,凝嬰丹在他手裡一共就有三人知道,除了巫臣外,其餘兩人都是他地女人,一是古茗二是葉瑤,連許柔都沒告訴,更何況是 宮晚彤這個有大秘密地女人。

    她都不願對何易坦誠相見,何易心裡的疙瘩能輕易解開嗎?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沒相處到一定關係!

    任重而道遠,其路漫漫。

    宮晚彤與亭兒過了剛開始的驚奇後,心緒逐漸平穩,但還保持著微微興奮。

    也不知宮晚彤是早有打算,還是因為開心,或是何易有了元神,自覺本身的秘密應該對何易微微開放一點兒,或是看出何易心裡的疙瘩,總之到了下午,她主動提及魔山的變化,並帶著何易與亭兒走出沙雲洞,在山內轉悠了一圈,看那意思是想讓何易心裡有個底。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不聽不知道,一聽驚意生,何易在來時就現山外、山內氣氛與以往迥異,生態環境也有所改觀,最為特別是把守在山門口的人是宮晚彤的弟子,也就在那時讓何易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現在主動呈現在面前,何易還有些不敢確信,他嚴重低估了宮晚彤地能力與野心。

    最初在接觸百魔大山的時候,何易曾經詳細探查過山內情況與勢力門派,最大的兩個為百修閣和灰間派。

    百修閣的前身就是百名魔頭的後代子弟,灰間派屬於是後來崛起的勢力,兩基本都不與外界接觸,只在山內這片小天地之中生活,雖然也有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之類的事情,但是一般都相安無事,除非對付外來人員,

    除了這兩個門派,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個人洞府,依傍依山傍水而建,過著與人老死不相往來、清靜無為、隱居的生活,修為參差不齊。

    但沙雲洞就顯得頗為另類了,說是門派不是門派,說是個人洞府,人數又太多,宮晚彤地那幫女弟子多達幾十人,還有未露面地,所以山內之人就把沙雲洞看成是第三勢力。

    而現在呢,不要說那頗為囂張的灰間派,連百修閣地人都看不到了,整座百魔大山居然是沙雲洞一家獨大,全由年輕的女弟子、女修士組成,連個男人都少見。

    魔山的情節寫到這裡基本結束,馬上出山,將迎來何易人生中的一次轉折。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5 00:09
第五百四十四章 依依相別

   沿途所見的那些往日略有印象或是陌生的洞府,個個緊閉著門戶,並布有重重禁制,氛圍很是凝重。

    偶爾有幾人露頭,但看見宮晚彤一行人,二話不說,掉頭就走,還有人當空遙遙作揖,顯出幾分恭敬,這其中不無修為強大的修士,單憑那未加遮掩的氣勢就能看出一二。

    宮晚彤的神情有些異樣,雖然努力想對何易擺出一副笑靨,但隨著所遇之人增多,身上的雌威也越明顯,還有身旁的女弟子,都不由自主的把手握在腰間的劍柄上,並向中央的宮晚彤靠攏,一雙雙美眸流露出精光掃視著四周。

    百修閣的駐地看似是一座高峰,如今徹底被渺渺濃霧取代,方圓十裡不見人影,似是封山一樣。而從前灰間派的駐地更是離奇,已經化為一個渾濁的小湖,要不是何易記憶力奇佳,說不定錯過也不會回憶起來。

    這小湖四周還殘留著絲絲煞氣、怨氣,湖水渾濁,不見活物,自下而上咕嘟咕嘟冒著氣泡,像是有口大鍋在湖底在蒸煮,離得遠遠的就能感受到悶熱的氣息。

    何易默不作聲觀察著,並沒有向宮晚彤詢問,追根問底惹人厭,宮晚彤未做解釋,分明是不想多說,看做私密一樣,她一路走來,只是向何易介紹山內新形成的景致而已。

    臨到最後,她眼望四方,才感慨說了一句:“如今等於算是在魔山徹底紮根立業了。”四周的女弟子們聽見這話,眉宇間也露出幾絲傲然之色。

    這一句感慨很是意味深長,何易稍作沉默。說道:“往日魔山虎狼眈視,於你不利,更不利於亭兒,這種成長環境,實在讓人擔憂,來時還想要勸說你遷走,但現在沒有那個必要了,虎狼已除,看來你是先行一步。”

    宮晚彤嘴角翹了翹。對這一句試探未作反駁,等於默認了何易所說的話。

    何易為她高興的同時,想起自身地狀況,不由升起一陣無奈的情緒。想起一些煩心事。

    現在這百魔大山看似經過一場變故,由宮晚彤掌握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了繼續觀察下的興趣,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抵觸著,仿佛不願見到魔山由宮晚彤掌控,就好像一個平凡的女人。突然得到億萬家財,那些舊友瞬間比她矮了一大截一樣,而何易正是她的那些舊友之一。

    當然表面上何易還是做出由衷為她佩服地表情。這讓人不得不歎人心之複雜。即使再親密地人在一起也有私心。何易為他自己地念頭而慚愧著。

    這一趟出行。亭兒表現地極為安靜。一路上只是留心何易與宮晚彤地談話。她自己所說地話極少。偶爾何易問起。她才回答一句。不知心裡在想著什麼。

    何易懷著一種意興闌珊地情緒與宮晚彤、亭兒一起回到了沙雲洞。到了夜晚降臨。涼風起時才展顏恢復過來。

    次 日早晨。亭兒這個稚齡少女在何易似有所覺之中又睡到了他身邊。何易呼吸有點不暢地睜開睡意朦朧地眼睛。亭兒那欺霜賽雪地手臂緊緊摟著他地脖頸。像只小貓似 地棲在他臂彎內。粉嘟嘟地小臉枕著他地肩膀。與他地臉間距不足半拳。悠長地呼吸間吐出少女獨有地清新口氣。一條穿著極薄棉線白色睡褲地小腿搭在他肚皮上。 上身穿著粉色地肚兜。好像是小時候穿過地。看似有些緊窄。露出大片地皮膚。小乳鴿都在上邊露出一小半兒。那片白皙粉嫩地皮膚讓人看著很是炫目。她小臉露出 甜美滿足地笑意。不過看那小嘴。卻把這甜美地睡相破壞一空。嘴角邊牽著一絲透明地絲線。何易地肩膀處早已氾濫成災。被亭兒從小養成未曾改過流口水地壞習慣 給浸泡。這才多大功夫。

    等亭兒醒來後。小手擦了擦嘴邊地口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就像無事人似地。在何易上身摩挲一陣。摸著特意浮顯在皮膚上“噴火龍”。打了幾聲招呼。八條天龍雖然浮現在何易皮膚表面。但好像還能認出亭兒一般。在何易腹內傳出隱隱龍吟之聲。

    亭兒滿足了。站起身子張開雙手嬌憨地讓何易為她穿衣。撒了一通嬌。何易寵溺地一一滿足她。

    象 征性的食用過早餐之後,宮晚彤打個招呼帶人出山辦事去了,何易就陪著亭兒在山內玩耍,游山逛水,雖然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但兩人的興致也很高昂,主要就是 何易陪著亭兒滅、抓毒蟲活物,查探山內各個大小蟲巢,等晚上回去後,亭兒就把白天所抓的的毒蟲活物擺弄一番,以完善她的研究。

    就這樣悠悠過了三五日,期間宮晚彤也匆匆回來幾次,到了第六天頭,帶人把守在山門口的小蝶給何易遞來一紙書信。

    整座魔山都有極強地禁制,它自成體系,隔絕外界向山內滲透地各種氣息,對於日月精華與靈氣都有控制手段,那凡間覆蓋全球的電波信號自然不能通行,被有效地遮罩了,連飛劍傳書也被隔絕。

    何易心慮有人找他,早在前幾日,就把聯絡寶物交於小蝶手裡,讓外人地飛劍傳書能夠通行,小蝶也幹慣了這種事兒,山內與山外的聯繫基本上全由她管理,不然這百魔大山就徹底與外界隔絕了。

    飛劍傳書是許柔在千里之外以獨門法術出的,信中說府內幾名少女在一起修煉而走火入魔,當場死掉兩個,還有幾名傷勢嚴重,瘋瘋癲癲的,鬧得人心惶惶,都不敢修煉了,許柔已經在處理,並查探原因,但不得其果,就想何易要是不忙的話回去看看。

    何易信後,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就以她們的境界修為,練岔了氣走火入魔倒是說不定,至於練功致死,他心裡有數,這根本不可能,除非是有外因導致。

    當下何易在沙雲洞無心多呆,正好宮晚彤在洞府內,就要與她們娘倆告別而去。走之前,亭兒極為不舍地拉著何易的衣袖,眼圈紅紅的,這一走不知又何時能見。

    何易把亭兒即看做妹妹,有看做女兒,極為喜歡,不忍她有絲毫委屈,三年多未見,心裡像長了草似的,在浮屠塔內修煉的時候不怎麼想在外的葉瑤、許柔,唯獨對亭兒總是想念,入定時有好幾次靜不下心來。

    現在亭兒那眼圈紅紅、心裡慌慌的模樣,何易同樣不願見到,想了又想,道:“不如亭兒隨易哥哥去天龍府,正好認認門,認識幾位元大姐姐,也別總憋在山裡,陰森森的心裡都不痛快。”

    還未等亭兒說話,宮晚彤當即表示反對,像是生怕亭兒跟著何易走了,而一去不復返,宛若護犢的雌虎,拉著亭兒一側的手臂,靠在懷裡,還對著何易橫起柳眉。

    “ 我……我……我……”亭兒看著這個,看看那個,“我”了半天猶豫不定,心裡即惶恐又竊喜,也說不清是什麼心態,最後弱弱地對何易說道:“去了你那裡,人家 的實驗室怎麼辦呀?走不開呀,一爐丹正在用文火煉呢,還有那些小蟲子長時間不喂就得死了……易哥哥,人家也想去,可是……好煩哦!”說時,右手使勁兒纏著 宮晚彤的衣角,可見心裡的徘徊。

    這話一說,宮晚彤松了一口氣,有點眉開眼笑的架勢,現在才覺得這幾年給女兒玩耍的那些海量的材料有了價值,起碼拴住了女兒的心。

    何 易聽出言外之意,眼睛眯了一下,道:“行,不去就不去吧,我這一回去不是修煉就是忙正事,還真沒多少時間來陪你了,只不過剛認識你們娘倆的時候就在修建天 龍府,完工後你們都未去做過客,有點遺憾,等哪天彤姐你有功夫就帶亭兒去看看,我好款待一番,也介紹幾位元弟妹給你認識一下,以後兩方多走動一下,不然心裡 有點不踏實。”

    宮晚彤聞言眼睛向上微微一翻,像是白了何易一眼,櫻唇輕啟,說出一句自憐的話:“我這麼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女兒去你那兒串門,讓幾位弟妹看見像什麼話,不過日後看看再說吧。”話末,留下一份餘地。

    “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也對她們幾個稍稍提起過……”何易有些含糊的說了半截話,話鋒便是一轉,道:“咱們兩家距離雖遠,但都有修為在身,禦劍便是一日萬裡,這點路程耐下心來一會兒也就到了,只苦了我這雙腿腳,也不知往這邊跑了多少回了,換做是凡人腿都跑細了……”

    話還未說完,宮晚彤與亭兒都“咯咯”笑了,想想也是,自從相識以來何易可沒少往這邊跑,幾次相邀去他家裡,但都被宮晚彤婉拒了,到此時不由升起愧意,打定主意,日後時機合適,找個因由就去看看。

    隨即三人依依相別,何易剛要走,卻被亭兒叫住,她小跑著跑回屋內,拿出一包東西,交給何易。

    何易打開後,一看裡面的物件,不由拍了拍腦袋,差點兒把活液的事兒給忘了,這東西可關乎一門生意能否做成。

    當即,又是一通告別,何易出了百魔大山后,向門口的小蝶揮揮手,以神行浮波術向北趕了十幾裡路,便駕馭赤煉劍沖天而起,未加掩飾地飛向秦省方向,以赤煉劍的特性,也掩飾不了那獨特的火芒。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5 00:09
第五百四十五章 巴氏雙雄

   話還未說完,宮晚彤與亭兒都“咯咯”笑了,想想也是,自從相識以來何易可沒少往這邊跑,幾次相邀去他家裡,但都被宮晚彤婉拒了,到此時不由生出愧意,打定主意日後時機合適找個因由就去看看。

    隨即三人依依相別,何易剛要走,卻被亭兒叫住,她小跑著跑回屋內,拿出一包東西,交給何易。

    何易打開後,一看裡面的物件,不由拍了拍腦袋,差點兒把活液的事兒給忘了,這東西可關乎一門生意能否做成。

    當即,又是一通告別,何易出了百魔大山后,向門口的小蝶揮揮手,以神行浮波術向北趕了十幾裡路,便駕馭赤煉劍沖天而起,未加掩飾地飛向秦省方向,以赤煉劍的特性,也掩飾不了那獨特的火芒。

    在百魔大山之中那種環境呆了幾天,這一出來,像是換了個世界,天空蔚藍格外晴朗,幾千乃至上萬裡地就有零星幾朵雲彩,可以忽略不計。

    頭頂著的烈日,透過薄薄的劍光氣罩,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稍微驅散何易心中那抹陰霾。

    “ 她們怎麼可能走火入魔?這幫女孩平時被曉琴、曉琪姐倆耳提面命沒少叮囑,自己也時常告誡她們不要貪功冒進,功法都是特意挑出來的頂尖兒丹法,不到一定層 次,曉琴不能傳授給她們……除此之外,難道是人為之舉?也不可能啊,這些女孩都是在世俗之中挑選出來的,個個身家清白,來歷簡單,根骨、天資都不錯……”

    何 易多疑的性子又犯了,在心裡轉著這般念頭,這一分心,在飛行之中稍稍東北方傾斜了一點,等把這些念頭壓下,才現下方的環境有點陌生了。在空中定住身形,糾 正一下方位,就向西北方飛去。但飛了不到五十裡,就現下方有法力波動,看腳底下那稍稍顯眼的獨特光暈,他確定是有人在鬥法。

    還未飛過黔省。看下方鬱鬱蔥蔥的山脈,好像是雷公山,何易在這條路雖然沒有走過,但也路過幾回,還真未看過有鬥法的場面,何況這雷公山凡人不少,多有苗人山寨聚居,一些遊人也好往此處尋秘探幽。

    單憑目測,看那法力波動。何易心裡估計鬥法雙方的本事都不弱,稍稍調轉赤煉劍,向下降落一段距離。神念掃過去,瞬間就把鬥法雙方看個齊全,人數還不少,隨即何易眼神凝住了,現一個即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鬥法一方卻是那被何易在巫山救回天龍府的伏邪子,等何易把他放走後,便音信全無,那時他說是外界有所牽掛,去辦一件事。

    這種推脫之詞聽在何易耳朵裡太小兒科了。那時因為五嬌地事情。淡了收服他地心思。也不希望把關係弄僵。就把他放走了。這一走果然沒影了。何易差點把他給忘記。

    伏邪子獲得何易救助後。確實感激萬分。在天龍府療傷在段時間。也無暇多想。可後來傷勢好了。天天就圈在那幢閣樓之內。也不見何易蹤影。像是被軟禁一般。他難免起了疑心。後來何易看望他時。稍一表明心意。就火急火燎告辭離去。

    他回到秘密洞府之後才現。這裡早已被人翻了個底朝天。那個等著他地美嬌娘也不知所蹤。連帶著床下暗格之中地寶貝也沒了影兒。經過一番調查之後。才得知那美嬌娘跟人跑了。可把他恨得咬牙切齒。

    隨後地日子裡。伏邪子東飄西蕩。到處找尋那個美嬌娘。經歷幾番波折。心也漸漸死了。又過年餘。他厭倦了這種如浮萍地生活。還懷念起在天龍府那段安穩地時光。對何易即感激又愧疚。救命之恩未報答不說。還狼心狗肺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後來他地一位舊友隨道侶遷往海外。本來安身地洞府就轉手贈送給他。伏邪子正好想有個安身地地方。就順手接過。在雷公山地小洞府裡裡外外佈置一番。正式在這裡安家。

    這 雷公山地方不小。說來也怪。幾百年來無人在這裡開山立派。都是被一個個散修佔據著。劃個地盤。開個洞府。布下幾個禁制。就是一個好地修煉場所。別看這十分 容易。但一般人想入山開鑿洞府修煉。沒有十分強橫地修為那是萬萬不行地。山內地地盤早就劃分好了。有固定戶數在此山修煉。鄰裡之間關係緊張地修士平日裡吸 納靈氣都要小心翼翼。生怕過界。從而引惡鬥。這種情況在天下散修佔據地山脈之中大同小異。

    山裡地苗人對於山內的情況似知非知,逢年過節還像模像樣的祭拜一番,並且都劃定了活動範圍,從不輕易踏足修士們的地盤,一些外界遊人來此山內也被這些苗人約束著,所以一般兩方相安無事。

    卻說伏邪子有了這個便宜洞府,在山內住了兩個月,看重這裡的獨特氛圍,心緒終於平靜下來,每日裡吐納煉氣,鑽研各種術法,過得格外充實。

    如此一年有餘,他輕易不出洞,周圍那些良莠不齊的修士也不知鄰居是在散修圈內很有名氣的伏邪子,要是知道非得搬走不可。這伏邪子亦正亦邪,做事看人隨心所欲,看你不順眼便拔劍相向,心情好時看你順眼說不定還能送你兩件寶貝,這都是說不定的事兒。

    可 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伏邪子不惹別人,可別人偏偏惹上他。說起來都是伏邪子那舊友的緣故,兩人交情也是泛泛,當初伏邪子 接手洞府地時候少了一番思量,這洞府也是人家好不容易佔據的,平日裡當個家似的維護,雖然遠走海外,但哪能說放棄就放棄,閒置在這裡也比送人強。

    他那舊友也是逼不得已,仇家太過厲害,與道侶謀劃一番無果,正巧碰上他伏邪子,那時腦內靈光一閃,就定了一計,起了讓伏邪子擋災的陰謀。

    伏邪子也不是蠢人,等他那舊友的仇家找上門來,通過對方的說辭,心裡分析之後才知上了惡當,當時就氣得火冒三丈,偏偏對方語氣咄咄逼人,他回敬幾句,稀裡糊塗的就鬥在了一起。

    對 方乃是巴氏雙雄,親生兄弟,一母同胞,個個身材魁梧,膀大腰圓,手長腳長,面目特徵極為明顯,毛全無,剃了個大光頭,連頭茬都看不到,眉毛也刮得幹乾淨 淨,並且有一臉橫肉,瞪著銅鈴大眼,開著一張闊嘴,牙齒刷白,四顆虎牙極為尖利。就看這相貌,一般人也不敢惹,除此之外,他們兄弟二人都有一個大肚腩,其 他身上各處都是虯結累累的肌肉塊兒,在外部所穿的肥袍之中若隱若現。

    他們闖蕩了幾十年,在散修圈內很有名氣,特別是一身橫練功夫少有人及,說是鋼筋鐵骨也不為過,人以愚鈍、蠻橫著稱,是說傻不傻說奸不奸這麼一種人。

    兩人修為單個與伏邪子相比稍弱,但合在一起可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了,親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特別擅長合擊之技,一攻一守,相輔相成。

    就何易觀察這麼一會兒功夫,伏邪子就顯出狼狽樣子來。看來先前察覺法力波動地時候,雙方才剛開始鬥法。

    何易一降下身形,就察覺空中有十幾股神念在停留著,看樣子是在看戲,還有一股神念竟然向何易身上掃視,這可觸犯了修真界的潛規則,何易眉毛一挑,馬上就運氣外放,隨即周遭蕩起一道波紋。

    那股神念像是觸了電一般,瞬間縮了回去,並在空中留下一聲似冷哼的聲音。

    伏邪子的身法速度堪稱一絕,但遇到巴氏雙雄卻像是老驢拉磨一般,急得團團轉。

    巴 氏雙雄兄弟二人大的叫大雄,小的叫二雄,此時看似稍占上風,大雄卻很惱火,一把撕掉被飛劍割破的肥袍,露出一身雄壯的肌肉塊,還有那個圓溜溜微微下垂的大 肚腩,下身穿著毛皮短褲,粗著嗓門對伏邪子罵罵咧咧地道:“都聽你伏邪子怎麼怎麼厲害,今天俺可算是見到了,狗日地,有種別轉悠,真刀實槍地與俺們兄弟幹 一場,耍弄這個小刀片算什麼本事。”

    二雄與大雄背靠背,也煽風點火地說道:“嘿嘿,大哥,說不定人家聽說咱們兄弟腿短,想是存心把咱們兄弟給轉暈了,隨後鼠竄,這也未知啊。”

    他倆說話氣死人不償命,伏邪子被氣得嘴皮子哆嗦了幾下,當下也不轉悠了,身形一轉,腳踏實地,右手劍指一晃一點,叱喝一聲,回敬道:“刮了你們一身熊肉!”

    “來得好!”大雄大喝一聲,眼睛頓時瞪得溜圓,右腳使勁兒一頓地,出“砰”的一聲,地皮都顫了三顫,全身湧起一片黃光,尤其右臂十分濃厚,似不知死活一般,竟然伸手對著那襲來地飛劍抓去。

    “呲啦……呲啦……”以血肉之軀硬抗金鐵利器,竟然穿出一陣金屬交鳴的聲響,也似磨牙的動靜,十分刺耳。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5 00:09
第五百四十六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以血肉之軀硬抗金鐵利器算不得什麼本事,何易他從小就練這類外門功夫,連睡覺也自虐似的睡在硬板床上,被、褥不蓋不鋪,可謂是十年如一日,日日不 斷,皮肉筋骨異于常人,上身胸骨、背骨等處更是宛若獨塊一般。 書特別是現下一身筋肉收自如,返璞歸真,綿軟如絮,只要不用大力氣,渾身上下肌肉不顯分 毫,配上他上身那獨特的骨骼,所以才顯得十分健碩,而運力肌肉奮起之時,更顯得尤為雄壯。

    後來何易踏入修真界,由司徒玄傳授煉形 法門後,秘密以生靈活祭煉形,可見其內心的執著。但任他殺人如麻,殺戮成性,這般活祭以補自身的事情也讓他稍稍有些抵觸,畢竟他不是什麼邪魔、巨孽,內心 也有良心底線。好在司徒玄交代的十分清楚,換個思路,以十惡不赦之人活祭,終於打消了他內心的顧忌,才一腳邁入頂層煉形殿堂。

    不說閉關之前的事情,就說出關以後,何易進行了兩次煉形,每隔三月一次,一次五人,整整活祭了十人。要不是這煉形法門其中有限制,他恨不得天天在鼎裡煮著,好日夜打熬筋骨皮肉。

    其中抓人的活自然是由他的心腹琴琪二女來幹,別人都幹不來,這些年零零總總也沒少抓,都在秦省周邊活動,也間接為這幾省在暗中除掉不少禍害,讓不少人拍手稱幸。

    琴 琪二女就為了這事兒,每日裡除了修煉,也沒什麼閒工夫,別以為這活兒輕巧,三月一次,每次五人,每隔十八天就得活擒一人,該人還必須比何易的修為、境界要 高,殺死一個煉神還虛境界的人已是殊為不易了,更何況要生擒活捉。在活擒之前還要調查其背景、來歷、生平,其中艱辛可謂是一言難盡。

    要說怨言兩女也有,關鍵是何易並沒有告訴她們活擒之人所為何事,感覺到何易對她們倆並不是那麼信任,特別是穿心針已經從她們倆體內除去,以為原因就在此處。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有點別樣心思也是人之常情。

    何易看在眼裡,卻沒有解釋,只是讓她們倆照舊,內心裡卻抱有一種審視、考驗的想法。

    這些兩女自然不知,後來化怨言為動力,從而造成的直接好處就是本領上漲,修為增進,鬥法水準與往日不可同耳語。比天天窩在天龍府修煉而產生的進境還要快。這就導致兩女把此事看成一種磨練,現在頗有點樂在其中了,不光把何易下達的任務辦成。並且還超額完成。

    話說遠了,回歸正題,現在何易以肉身硬抗修真界尋常犀利的刀兵沒有絲毫問題,頂多在皮膚表面留下一道白印兒,就是以術法凝聚一個火球擊打在他胸膛上,除了把汗毛燒化,也就冒起輕微白煙而已。

    但眼看著伏邪子那口泛著森森寒光的飛劍,何易自忖以肉掌對上不說把骨頭削斷,也要弄個皮開肉綻、筋骨分離不可。

    就見此時巴氏雙雄老大大雄那酷似熊掌地大手冒著一片黃色光暈。直接抓向迎來的飛劍,兩相觸之間,竟然傳出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響,“咯嚓咯嚓”的聲音格外刺耳,好像大雄那手仿佛不是由血肉構成,而是鋼鐵一般。

    飛 劍那裡傳回來地滯感讓伏邪子眼眶緊縮。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隙。暗自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神情一片凝重。心裡想著外界傳言果然不虛。這巴氏雙雄地看家本事著實讓 人吃驚。但他也沒有妄自菲薄。術有專攻。業有專精。比起他那萬裡獨行地速度。任巴氏雙雄長了十條腿到了真章時候也趕不上。

    “去……”伏邪子叱喝一聲。劍指處向外噴出一股看似無形實乃有質地法力。瞬間融入飛劍之中。

    大 雄抓住飛劍之時。也是一陣欣喜。馬上使出了拿手絕活。那看似笨拙地食中兩指以不可想像地角度纏上劍身。略一運力。飛劍上半身就被那兩根手指纏上了兩圈。倒 卷了起來。隨即他地右手以肉眼不可見地速度震顫兩下。頓時讓冒著森森寒光地飛劍暗淡一片。再有一步。這口極佳地飛劍就會被攪成一團鐵疙瘩。

    大 雄也不知毀了多少人地飛劍。做起這活兒來早就輕車路熟。但都不及今日。要知道這伏邪子地名聲可比他倆還大。只要今日毀了對方地飛劍。待到明日修真界就會傳 出巴氏雙雄“雙指毀飛劍”地傳言。能讓他倆地名聲更上一層樓。坐實肉身無以匹敵地實績。所以他格外亢奮。滿是橫肉地臉頰湧起一片潮紅之色。連帶著把起因地 恩怨都忘了。

    他剛要毀掉手中地飛劍。哪知就在這瞬間。一股外力傳入。緊接著右手一抖。那口飛劍宛若充了血似地。一下彈開他地手指。繃得筆直。陡然間爆出數道青芒。瞬間躥向他胸口。叮地一聲脆響。體表黃光被穿透。把他地皮肉深紮了進去。但就此止住。

    就在感受到胸口寒氣地時候。大雄腦門上馬上就沁出細密地汗珠。隨即他反應過來。雙肩一縮。丹田一沉。不躲不閃不說。相反還用力挺起胸膛。那口飛劍頓時被反震退後一步。

    大雄咧著嘴伸手向飛劍抓去,可伏邪子已經試探出了深淺,好不容易讓飛劍逃脫毒手,哪能還讓他抓住,右手劍指一屈,飛劍瞬間倒退而回。

    大雄揮了揮冒著黃光的拳頭,嘿嘿笑了兩聲,撇嘴道:“你伏邪子也不過如此,連俺肉身都破不了,也不知道哪傳出的名聲,有什麼好法寶儘管使出來,爺們兒全接下了。”這下可口有了吹噓的本錢。

    伏邪子冷笑幾聲,握著飛劍對視道:“術有專攻,業有專精,比起你們巴氏雙雄的橫練神通貧道技不如人,但你們兄弟連貧道袍邊兒都碰不到,用蠢笨如熊來形容你們倆也……”

    “住口!”巴氏雙雄生平最忌外人說“蠢”字,所以伏邪子一說蠢笨如熊頓時大怒,熱血倒灌頭顱,連太陽穴上的血管都向外鼓了起來,形成一條條青筋似的東西,哥倆邁著大步就向伏邪子跑去,並且二雄還咆哮道:“有種別跑。”

    “ 不跑是傻子。”伏邪子沒想到自己的話讓巴氏雙雄有這麼大地反應,心裡嘀咕一句,腰身一展,腳下憑空出現一口飛劍,劍指一捏,飛快向上空竄去。同時他是既憤 怒又頭疼,這兄弟二人蠻不講理,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根本不管你是對是錯,時傻時奸,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連這麼犀利的飛劍都對兩人無可奈何,別的法寶更 不用說。假如祭出大印來向他們砸去,說不定一拳頭都能擊飛掉,除了仰仗速度與他們死磨外,伏邪子還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假如今日退卻,他那好大的名聲非得 被人踩到腳底下不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明知不敵,他也要硬著頭皮與其鬥法,這就是在身在修真界的無奈之處,只要有名利之心,誰都不例外。

    巴氏雙雄在後面怒吼連連地追著伏邪子,腳雖慢,但手卻不慢,緊緊握著拳頭對準伏邪子便淩空揮擊,揮出的拳罡與真人拳頭無異,只是顏色呈土黃色,後面拖著一道綿軟的氣尾,呼嘯著凜冽地勁風,一個又一個連綿不絕地擊向伏邪子。

    霎 時間勁風大作,法力開始向四周激蕩,伏邪子也不硬接,腳下飛劍每每一轉彎,便有一個拳罡被閃過,他既然存了硬耗地心思,也就不想再多浪費法力,所以自乾坤 袋裡拿出一疊早已畫好的符,一張接著一張像不要錢似地向後拋飛,火球、冰箭、風刃等等法力凝成的事物全都砸向巴氏雙雄。

    巴氏雙雄也是犯了渾勁兒,被挑弄的怒火連天,揮出的拳罡不見減少,反而越密集,實在讓暗中注意鬥法的修士們吃驚,單以法力元氣而論,這兄弟二人的法力元氣實在渾厚無比!

    何 易在上面呆著這麼半天沒插手,也是抱有目的,收服伏邪子的心思又活泛起來,但看三人的架勢還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府裡那幾個少女走火入魔的事情也耽擱不 得,他就不打算再等下去了,當即露出身形,禦劍降下,並開口以法力對空傳音道:“果真是伏邪道兄,先前在上空還不敢相認,現在才看清,一別三年有餘,未能 想到在此相遇。”

    伏邪子手裡和腳下的飛劍無端端顫了一下,心裡一凜,連忙自查變故,待聽見聲音,回頭看到那股獨特的火紅光芒,再 看見劍身上那身穿黑色法袍相貌英挺氣質奇異的青年,還真有些不敢相認,他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喜形於色,但馬上就尷尬起來,畢竟這般窘態讓舊友看到,實在不 好意思,並且他對何易有一種愧疚之情,心裡虛的很,連臉上都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原來是何道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伏邪子聞言在肚子裡措辭半天,才乾巴巴了說出這麼一句話。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5 00:10
第五百四十七章 握手言和

    巴氏雙雄見來人認識伏邪子也是小吃一驚。不過反映各自不同。大雄眉毛一豎一聚。成了波浪形狀。喝道:“小子……”

    他剛說了兩個字。二雄就急了。馬上扯了他一把。打斷他的話。哥倆沒有繼續追擊伏邪子。二雄瞥著何易。低聲道:“大哥。別莽撞。來人非同小可……”

    大雄氣兒不順。晃了晃被抓住的手臂。不耐煩的道:“管他是誰。來幾個打幾個!一個小白臉而已……”

    “ 你看他腳底下的飛劍……”二雄急的在他腰上擰了一把。手勁兒不小。大雄疼的一咧嘴。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眼睛頓時瞪圓了。像似燈泡一般。嘀咕道:“瞅這 劍勢不弱啊……不對……”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再看身上各處都起了雞皮疙瘩。略一尋思。臉上的怒氣收斂了。思維好像又正常了。嘴裡小聲嘟囔道:“他娘的。 真邪門了……”

    哥倆又是嘀咕又是低聲說話。自覺聲音很小。殊不知與一般人說話聲音相同。離的老遠都能聽到。何易看了他們倆一眼。 沒有冒然插手。伏邪子也松了口氣。這倆渾人可算是不追了。還來了幫手。他飛到何易身邊。先是作揖行禮。然後微微有些羞赧的道:“讓道友見笑了。慚愧!慚 愧!”

    何易也回了一禮。看出他的尷尬神情。嘴角翹了一下。隨即收斂起來。道:“這兄弟二人橫練功夫驚人。道兄不及也是正常。以剛才情形來看。道兄取勝也就是時間長短問題。在下見識淺薄。不知這兄弟二人姓甚名誰?”

    “這兄弟二人乃是巴氏雙雄。早在二十年前就已成名……”伏邪子介紹一番巴氏雙雄的情況。然後向那邊瞥了一眼。借此因由。把事情的起因說了一遍。

    他 說時語聲稍大。讓那巴氏雙雄聽的豎起了耳朵。聽完後才知道冤枉了人家。一時間即惱又愧。渾身氣血起伏不定。假如繼續蠻不講理與其纏鬥下去。傳出去又的被人 說是是非不清。個大人傻。性情蠻橫。假如道歉。與往日作風不符。並且自知剛才說話難聽。連打帶罵。放下身價實在抹不開臉。對方那幫手不知修為幾何。但單看 駕馭的飛劍非同小可。並且光芒獨特。像似一朵朵火焰疊落而成的。氣勢不小。含而不。還向外散著圈圈淡紅色的漣漪。弄的空氣一片扭曲。仿佛來人站在一層猶若 實質的火煉之上。巴氏雙雄把何易這副賣相看在眼裡。一時間都沒有輕舉妄動。都在心裡猜測來是何人。

    何易聽聞事情始末之後。有了大笑的衝動。急忙憋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的來全不費工夫。簡直是心裡想什麼就來什麼。

    再看向巴氏雙雄。何易已是滿面笑意。飛身過去抱拳道:“在下天龍府何易。久仰兩位大名。並曾聽劣屬下多次提及兩位道兄。往日經常照顧在下山莊生意。今日的緣一見。實乃有緣。”

    巴氏雙雄一聽對方自我介紹是何易。眼睛不由大了三分。再聽他說屬下多次提及自己兄弟二人。頓時氣勢降了下來。伏邪子還現這倆渾人臉上露出不自然之色。微微潮紅。竟然還有幾分心虛。心裡不由大奇。

    大雄暗中用手指頭戳了一下二雄的肋骨。示意他接話。但二雄不理。還揚了揚下頜。大雄暗恨。心裡嘀咕道:“怎麼在這裡遇到他了。真他娘的……可千萬別把那事兒抖出來。不然俺這臉沒法見光了。”

    他心裡就這麼轉念一想。臉上就已經換了好幾個表情。眨巴兩下銅鈴似的牛眼。搓了搓手。又撓了撓毫無毛的禿瓢。竟然露出幾分憨態。他回抱一拳。乾巴巴的道:“久仰。久仰。久仰……”

    二 雄見到大雄的不堪表現。生怕丟人。使勁兒咳嗽一聲。接過話來。有些不自然的道:“不瞞道友。咱們還真有些淵源。俺們兄弟除了外出辦事。平時可都吃住在天龍 山莊。這一身銀子全都流到你口袋裡面去了。有時還想特的去天龍山莊拜訪一下。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二雄絞盡腦汁。說了這麼一段話。到這裡詞窮說不 下去了。只能乾巴巴笑了笑。好不尷尬。

    何易聽他說完。拍了一下手。出一聲脆響。笑道:“這關係論起來。說起來都不是外人。怎麼二 位與我這道兄鬥到一起去了。事情起因剛才在下瞭解了一些。相信二位道兄也都聽到了。實在怨不的伏邪道兄。罪魁禍是這洞府的原主人。這個奸邪小人把伏邪道兄 蒙蔽了。在下聽聞此事。也不由憤恨。日後遇到定要把他擒到兩位道兄面前一解前仇。哎。看在下糊塗。還不知這小人姓甚名誰?”

    提起這人。伏邪子便咬牙切齒。即恨又羞。雙眸一片怒火。不自然答道:“他姓屈名融。”

    “屈融。”大雄也同時說道。說完見伏邪子看過來。不禁眼睛一瞪。

    “屈融?往日還真未聽說過。這回記住了。”何易點點頭道:“等在下回府通知親朋好友。讓其留意一下。相信他只要踏入中原。生點事情。在下便能的知。”

    何 易這話指的是的庭那方面關係。伏邪子與巴氏雙雄不能理解其意思。還以為是客套話。根本不知道何易與的庭元葉離玄的孫女定了親。這事兒在秦省在的庭內部人盡 皆知。不過三人聽到何易這話。心裡還是有點感激。不說伏邪子。光說巴氏雙雄。他們倆對屈融可恨的不輕。與其結仇還在十年前。這麼多年來。時不時打聽其行 蹤。往往都是落後的消息。一找到屈融的藏身之處。人家早就沒影兒了。並且倆兄弟所交的道友一般都是泛泛之交。關係沒有幾個那麼密切的。托人打聽。人家根本 不上心。對這狡猾透頂善於藏匿逃竄的屈融真就無可奈何。也不知伏邪子怎麼交到這樣一位朋友。

    何易見三人未曾意動。知道他們沒有把自己說的話當回事兒。也不以為意。接著道:“兩位道友與伏邪道兄都是意氣之爭。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在下願做和解之人。三位不如握手言和。賣在下一個薄面。不知可否?”

    這話等於是給雙方臺階下。何易對伏邪子有救命之恩在先。他的話出口了。伏邪子不能掃他面子。心裡是同意了。但嘴裡未說。就看巴氏雙雄表態。

    巴氏雙雄心有不甘。但想起那件足以讓兩人名聲大損的事情。何易好像隱隱知道。他還現給鋪個臺階。兄弟二人對視兩眼。大雄呷巴呷巴嘴。大咧咧的道:“行。那看在何道友面子上。俺們兄弟就不與他計較了。”

    伏邪子一聽這話。怒氣便上湧。剛要開口。二雄接話了。他腦子比大雄好使一點。性子也圓滑一些。就聽他介面道:“說起來俺們也有錯。伏邪道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雖然二雄自認有錯。但並沒有道歉。伏邪子心裡的氣兒稍順。也知道這對於巴氏雙雄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再說剛才耍猴似的與他們倆鬥了半天法。也沒吃什麼虧。這麼一想。心也就平衡了。當即抱拳道:“此言大善。”算是同意和解了。

    在 雷公山上暗中看戲的修士們聽到後有些失望。還以為雙方能鬥起來。好增長一些鬥法經驗。沒想到那天龍府的何易何老虎插過來一腳。把好好的局面攪黃了。不過能 遠遠的感受到神兵赤煉劍的氣勢。也不虛此一觀了。距離這麼遠。洞府之中的飛劍都在示警。還有些不安的顫動。看來傳言果然不虛。這就是神兵出場的獨特徵兆。

    也有人在心裡嘀咕。也不知那何老虎踩著神兵燙不燙腳。

    何易感受到四周與天空越來越多的神念停留。也不想在此的多呆。假如碰到哪個厲害的老魔頭來奪兵可就麻煩了。他可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還是小心為妙。早走為上策。同時何易對於赤煉劍無法隱匿而犯愁。何時才能讓它把光影收斂。飛行起來無影無形。那可方便多了。

    何 易見雙方和解了。早已想好的說辭隨口就道:“兩位道兄與伏邪道兄不打不相識。另外今日我們四人巧遇。實在有緣。要是不嫌棄。就到寒舍做做客。在下早就想結 識兩位道兄。特別是聽說兩位道兄每日無肉不歡。好飲善吃。在下也是如此。並且口味奇重。平日裡府內素食基本絕跡。連那些端茶倒水的少女們都受到在下不少影 響……”

    這話簡直太對巴氏雙雄脾氣了。想起那些噴香誘人的肉食。大雄這嘴巴就合不住了。哈喇子(口水。東北方言。義:口水。)有 向下蔓延的趨勢。幸好二雄捅了他一下。大雄才反應過來。急忙嗦了下嘴。出“溜”之聲。剛想隨口答應。但想起還欠著對方債款。就矜持的說道:“這……這不太 好吧?”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5 00:10
第五百四十八章 催命債款

    “有什麼不好!兩位道兄不會是看不起在下吧?”何易眉頭微皺,用炯炯的目光看著巴氏雙雄。

    “哪裡話,呵呵,不瞞道友,俺們兄弟也想去拜訪一下貴府,可惜前階段生些事情,讓俺們兄弟有些……有些……,嘿嘿,想來道友也是知道,這個……這個……”

    二雄說著說著撓起了光禿禿的腦袋,又詞窮了,臉也有些漲紅,這模樣憨憨的,簡直惹人笑。

    誰 說巴氏雙雄傻?何易光聽且看,就知道人們都是被他們的外表蒙蔽了,他這話看似說得結巴,但何易斷定這句話裡面包含了試探之意,所以笑道:“這事兒在下略有 耳聞,算不得什麼大事兒,在下可就當兩位道兄答應了,一會兒回去咱們把臂言歡,大塊兒吃肉,大碗喝酒,不醉不休……”

    “好,哈哈,你這朋友俺大雄交定了。”大雄樂的眉飛色舞,二雄也是喜意上眉,心道:“要是真與何易處好了,那債款的事兒說不定就不追究了,還能大吃一頓,聽說這人出手大方,一會兒去飲宴說不定能吃到那嘴饞許久的蛟龍肉,至於萬歲肉芝……”他想都不敢想。

    先 前巴氏雙雄舞著拳頭向伏邪子揮擊,那股猙獰相兒可就別提有多凶了,當時他們臉上的橫肉高高聳起,目如銅鈴,凶光四射,聲若悶雷。可現在巴氏雙雄簡直像是換 了個人,別提有多溫順了,臉上的橫肉撫平了,目光平和了,身上的肌肉也沒有棱角了,說話甕聲甕氣的,竟然顯露出幾分憨態來。

    伏邪子看著巴氏雙雄一前一後的差異,內心錯愕不已,臉上的肌肉跳了幾跳,喉嚨抖動一下。有種想笑的意思,急忙忍住了。

    他正胡思亂想著,何易轉頭問道:“伏邪道兄,以咱們倆之間的關係,你不會拒絕吧?”何易都這樣說了,伏邪子剛到嘴邊的拒絕之言馬上憋了回去。<a href="http: .=""  target="_blank">.  改口道:“道友好意,貧道怎會拒絕!”說完,他心裡一陣苦笑,這是不是命中的剋星?救命之恩還未報答,這回又欠了一個大人情,何時能還完?

    “呵呵,這就好,在這裡也耽擱不少時間了,三位道兄隨在下去寒舍做客吧。”

    何易剛說完。就見巴氏雙雄各自迫不及待地祭出一個梭子,這梭子似鐵似木,兩頭極為尖銳。中間略粗,還有長長兩條空隙,整體形似棗核,既有金屬光澤,又有樹木的紋理,像是兩結合體。

    何易還是頭一回看見以梭子當法寶來用,這算的上是奇門法寶,要知道梭子一般都是織布用的工具,這麼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踏著梭子可真是不倫不類。

    伏邪子還想怎麼剛才沒看到他們倆用。二雄自暴其短地道:“這梭子乃是辟魔梭。一般在外人面前俺們兄弟很少動用。也是怕人笑話。要不是聽說何道友神兵飛行速度絕倫。一會兒怕飛行慢如蝸牛。俺還真不敢祭出來出醜。”換言之這辟魔梭地飛行速度不慢。

    “呵呵。”何易一笑而過。向伏邪子問道:“道兄。你這洞府……”

    伏邪聞言閃過厭惡之色。說道:“待我收拾一番。馬上就來。以後就棄之不用了。”

    不一會兒。就見遠處傳來一陣轟隆巨響。聞聲看去。伏邪子那洞府冒起一片火星。坍塌成一堆碎石。隨即冒起厚厚地灰塵。伏邪子身影也閃了過來。轉身揮掌。幾處一片罡風。阻住迎面而來地灰塵。才對三人道:“走吧。”

    “好氣魄。”大雄對著伏邪子翹起了大拇指。何易眸光閃了閃。也道:“舊地不去。新地不來。以後道兄怕是沒有落腳地地方了。我那天龍府正好空曠。道兄就把它當作第二個家吧。”

    這話換來了伏邪子地感激之情。無端端想起在天龍府療傷時候居住地那所閣樓。不由格外想念。對何易抱拳道:“承情。 ”

    巴氏雙雄聞言有些羡慕的看了他一眼,吧嗒吧嗒兩下嘴,沒說什麼。

    四人駕馭各自的法寶升空飛過雷公山,留下一片隱隱約約地歎息之聲,等飛過黔省地界,伏邪子不由一陣慶倖,這辟魔梭居然比得上他的正常飛行速度,要是剛才鬥法之時巴氏雙雄祭出辟魔梭,以這樣的速度追擊,雖然追不上他,但也慢不到哪裡去。

    何易心裡同時也想:“今天要不是自己趕來,伏邪子很有可能要栽到巴氏雙雄手裡。”

    一路大好河山風景變幻不提,單說今日巴氏雙雄要不是心虛,事情不會讓何易辦得這麼圓滿。

    別看何易既有神兵又辦下一連串大事,但都掩蓋不了出道年限太短地事實,並且他的年齡也成問題,一般人遇見,上下一打量,就有幾分輕視,要不是他擁有神兵,非得照量一下不可。

    何況傳言一般都是誇大虛實,以訛傳訛之下說不定那口神兵赤煉劍名不副實,這也說不定,巴氏雙雄對神兵厲害沒有親身體驗過,所以不是那麼畏懼,要不然今日掃了何易的面子,何易十有會幫著伏邪子對付他們兄弟二人,那後果可不像現在這個樣子。

    關 於那件事,說來也是巴氏雙雄唯一後悔、心虛的地方,他們倆從小好口腹之欲,每日無肉不歡,並且食量大,稱得上是“大胃王”。並且貪新厭舊,剛開始修煉的時 候,還能用雞、鴨、魚等肉來果腹。後來徹底吃膩了,便盯上了那些在深山大澤之中的妖獸,可是妖獸何其難找,絕大部分都藏匿在地穴、山洞之中,雖說樂不此 彼,但也吃足了苦頭,碰到厲害的也只有逃命的份兒,期間的經歷可謂是九死一生,同時也讓巴氏雙雄地修為有了十足的長進,鬥法經驗也是十分豐富,特別是肉身 磨練的堪比精鋼。

    就在何易出關改革天龍山莊後,以獨一無二的妖獸菜系一炮打響的時候。巴氏雙雄是最早一波顧客,當時可把他們樂透 了,從此就憑著多年積攢的錢財流連於各省地天龍山莊,衣、食、住、行在天龍山莊解決了三樣,簡直是長在了那裡,所以各省的天龍山莊上至莊主下至小二鮮有不 識巴氏雙雄之人。同時他們也結交到不少同道,每日裡山吃海喝,好不快哉!

    有言道:“春風得意馬蹄疾”。對巴氏雙雄來說卻是---“春風得意馬失蹄”。

    短 短幾個月,就把積攢了十幾二十年的錢財全都填到了天龍山莊這個無底地窟窿裡面,仗著與各山莊的人熟悉欠下了一屁股債,還未等兩兄弟開始悔悟,各山莊的追債 人馬就一來了,這幾十個山莊總共所欠地債款一加起來,所欠的債款早已是天文數字。巴氏雙雄都有逃亡海外的心思了,這事情就生在月初,現在正是他們焦頭爛額 的時候。每日裡為著還債而到處奔波。

    他們也有賴帳的心思,但剛起念,天龍山莊生的一件事就讓他們把此念打消了。

    原 來有人也如他們兄弟一般,那人名聲不小,欠了不少債款,竟然想賴帳不還,後來還口出不遜,惹惱了該山莊莊主,債款都不要了。制了一塊大黑板,上面把此人所 欠地債款一五一十寫了上去,就豎在山莊大門口旁邊,供人瞻仰,短短幾天,此人名聲狂降,名譽掃地,淪為笑柄,連屋都不敢出了。這招比殺器都厲害。為損人名 聲地不二法寶,還是何易在世俗之中慣用的招數,用在修真界之中,效果可是成倍增長。

    生這種事兒,巴氏雙雄哪敢再生出此等念頭,要是有一個山莊也就罷了,丟人丟不到哪裡去,但可別忘了天龍山莊在華夏遍地開花,哪個省都有分莊。客流量十分龐大。假如惹惱了人家,在各個分莊門口擺上這個殺器。還不如一頭撞死地好。

    今日何易偶遇伏邪子,再一聽那全身無毛、人傻個大的兩兄弟是巴氏雙雄時,別提有多欣喜了,要知道天龍山莊的種種舉措可全都是在何易地授意之下完成的,沒有他的吩咐,給各山莊莊主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得罪客人。

    何易的野心歷來不小,但光有野心不行,還要有修為,但隨著修為狂漲,這手下的人手大貓小貓三兩隻,十三衛集體閉關修煉,等他們出來還不得十年以後?那時黃花菜都涼了!

    到如今就剩下琴琪二女、東之、天利這四個拿得出手的手下,易東、易南、易西、易北四兄弟勉強算是一個,剩下的全是府裡剛踏入修真界三四年的下人,滿打滿算還不到十人,這哪能夠用!

    唯一資源就是天龍山莊,所以何易絞盡腦汁,想以欠債的方式來拉攏各方英傑這麼一個計策,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頭一個拉攏不成失敗了,何易正尋思找第二個乃至第三個目標,今日與巴氏雙雄扯上了關係,哪有放過地道理!

    不然你道天龍山莊為何明明有概不賒欠的規矩卻讓人賒帳?當然這只是對個別人而言,起碼修為要在煉神還虛境界中成期以上,人品要過的去,不然是個人都能賒欠,那生意也不要做了。

    現由許柔所管理的情報機構,就有一部分人圍著這幫人轉,也是預防萬一,防止此人失蹤,除此之外,還要打探、觀察其品行、背景來歷等等,由於探子們修為較低,跟蹤起來格外辛苦,所以只能佈置大量人手,達到以量取勝。

    何易要不是這麼著急,想要短時間內把自己的勢力形成規模,光是以天龍府那些少年男女們和情報機構的探子們,只要精培養,等個十年八年照樣會形成一定規模。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5 00:10
第五百四十九章 神秘赤鯉

    且說何易一行四人在飛行途中可夠引人注目的,不談何易與伏邪子,光說那巴氏雙雄,他們倆的飛行氣勢可以用“彪呼呼”三個字來形容。

    那 辟魔梭除了飛行迅捷之外毫不出奇,但是他們倆人體塊大,飛行起來體表向外散出土黃色光暈,近距離看還不顯眼,但在遠處一瞧,就會濃厚許多。還會刮出凜冽的 狂風,並且向後托出一條黃色氣尾,像是駕馭著雲彩一樣,飛過的痕跡還會留下兩條明顯的長長的漣漪,這與何易的赤煉劍極為相似。

    通過途中交談,巴氏雙雄越覺得何易對自己兄弟二人脾氣,不光人看著順眼,說話也很是豪爽,除了說話嗓門不如自己、個頭稍矮之外,其餘別的地方都有相似之處,特別何易也是肉食動物,並且對於外功有很深的造詣,就這麼一會兒時間,雙方就交流了不少心得,談得越投機。

    而一旁的伏邪子可就成了邊緣人物,他與巴氏雙雄之間的芥蒂還沒那麼容易消除,也不想插話,要不是何易每隔一會兒與他說上一句,說不定都讓巴氏雙雄給忘記了。

    不 過他也沒閑著,除了默默飛行外,就是觀察何易,他現何易這人的交際手段十分高明,光是聽著他說話,心裡就透出一股爽意,沒看巴氏雙雄兄弟倆那模樣麼?好像 比自己認識何易的時間還要長,就這麼一會兒,三人就已經稱兄道弟了,什麼在下、閣下、道兄之類的自稱與稱呼都棄之不用了。

    而且伏 邪子還現,此時何易的修為與三年前在天龍府時的他不可同日而語。越讓人難以琢磨了。剛認識時他的修為絕對是在煉氣化神境界,這也是他後來通過偶然一件事才 現地,而現在呢,感受到神兵赤煉劍所出的勁力。伏邪子斷定何易已經修煉成了元神,跨入了煉神還虛境界,用驚濤駭浪這個詞都不足以說明此時伏邪子的心情。

    就在此時。何易地心神突然而然一凜。仿佛有一股氣機自上方襲來。神念掃了過去。卻沒現什麼。

    “老弟。你家養地這是什麼魚?紅得像火似地。又肥又美。還一個勁兒向外蹦?”大雄雙目放光看著下麵湖裡地魚群。喉嚨還抖動兩下。

    二雄摸了一把圓溜溜的肚皮,嗤笑一聲,道:“莫非大哥嘴饞了?”

    大雄的問話轉移了何易地注意力,他收回神念,看了下麵地湖泊一眼,笑道:“說來這魚群來歷很是蹊蹺,當年神兵出爐,引天地異象,狂雷把這方圓十裡土地劈沉,又經雨水澆灌形成湖泊,開始還是一灘死湖……”

    “啊……”大雄張大了嘴巴,恍然道:“原來這湖是這麼形成的,俺還以為是早已就有了呢。”說完出嘖嘖之聲。

    “ 呵呵。”何易笑了笑,手邊指著下方邊道:“這裡原來就是一片荒野,你們所見地那座馬蹄形小山就是一座禿山,這在野外隨處可見……說遠了,後來這死湖竟然逐 漸下陷,過了一年才有了活物,它們自生自養,都是些土泥鰍和鯽魚,毫不出奇。那時我還未曾注意,就在前兩年湖裡活物紛紛滅絕,在湖面漂起一層浮屍,惡臭難 聞,隨後幾月周圍氣溫開始增高,一股未知的能量自湖底襲來,這湖水像是開了鍋似的,變得毫無雜物。又經幾月,開始有魚苗出現,那時還不起眼,再過幾個月, 滿湖都是這軀體通紅前所未見的小魚,到現在長成這副模樣,我還有些不敢相信,家裡人都把它們取名叫做赤鯉,倒也形似。”這都是何易閉關時候生的事情,他出 關聽說後幾經查探,也沒找到這赤鯉形成的原因。幾人聽得瞪大了眼睛,還有這等奇事?大雄卻不管這個,粗大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連忙問道:“這赤鯉好吃 不?”活脫脫一副饞鬼相。

    “呵呵,只能說是口感極其獨特。”何易答非所問地神秘一笑,又似苦惱地道:“哎,自從有了這赤鯉,府邸周圍便開始熱鬧了,常常有人打它們的主意,特別是深更半夜的時候,都有那麼幾個不顧身份的修士來偷魚,讓人不好惱怒。”

    何易越說,大雄、二雄越饞,連伏邪子都被勾起了胃中饞蟲,步伐不禁快了三分。

    待四人飛到天龍正門上空,湖裡的赤鯉像是有感應似的,再也不跳出水面蹦了,立馬藏入湖草之中,速度奇快,讓三人讚歎有靈性,神念跟進後,卻現赤鯉在湖草之中亂竄一番就鑽入了湖底泥下。

    大雄想看看這赤鯉老窩是什麼模樣,就用神念向土壤下探尋,沒想到被一股能量隔絕在外,這才有些不甘心的收了回來。

    隱匿在雲層之中有一雙銅鈴似火焰般的眸子,帶著徹骨的仇恨之色,死死盯著何易一行四人的身影進入天龍府,忽然傳出一句冰冷切齒的詛咒:“今晚就讓你天龍府葬身火海之中。”

    何易沒有一絲不祥的預感,領著伏邪子、巴氏雙雄三人進入天龍府,把他們安置在前殿,讓人好生伺候著,又告罪一聲,就向後庭大步走去,途中召來田彩豔,讓其準備酒宴,吩咐所做的采藥,就把她打走了。

    一路所見府邸眾人,面上都帶有悽惶神色,還有忐忑不安的情緒,但一見到何易,眸光中閃過一片驚喜之色,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臉上有了血色,不再也不那麼蒼白了。

    “手舞足蹈像什麼話!”何易沿途訓斥幾個守門的少年,他搖了搖頭,這幫人的心態實在有待磨練,日後尋個機會,就讓東之、天利他們倆好好訓練一下。

    許柔就接到了下人稟報,急忙拉著古茗迎了出來,府裡生這樣的事兒,實在讓她不堪負重,一夜之間,美好的容顏上就露出了憔悴神態。

    古茗反倒是神色如常,只不過見到何易之後,小拳頭在衣袖裡捏緊了,還沒等出聲,何易第一眼就看到了她,面貌氣質與往日略有不同,他眼角跳動兩下,平淡的問了句:“什麼時候回來的?”

    古茗咬了下嘴唇,聽何易問話不冷不熱的,先前鼓起的勇氣不翼而飛,小聲回答道:“昨天。”

    “回來就好,以後別那麼任性了。”何易輕輕說了一句,古茗又咬了下嘴唇,想說:“要不是你與那狐狸精睡到一起去,我犯得上被氣回娘家嗎?”這話也就在心裡想想,她不打算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徒然讓人笑話,等背後尋個機會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易哥……”許柔諾諾喚了一聲,聲音拉長了三分,像是挺委屈似的,何易這才把視線轉移到她身上,上前抱了一下,在她臉上輕輕親吻一口,又屈起手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道:“看你這憔悴樣子,多大個事兒,我都回來了,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這幾個動作,加上一句話,頓時讓許柔情緒轉危為安,同時她向左右快速瞄了一眼,見到有下人在注意,俏臉上不爭氣地浮現兩朵紅暈。

    她嘟嘴在何易胸膛上捶了一下,小聲道:“你不知道有多嚇人,現在府裡頭人心惶惶的,全都不敢修煉了,生怕步了那幾人的後塵。要不是茗姐回來了,府裡頭還慌亂一片呢。”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5 00:11
第五百五十章 兩死三傷

    兩女對這件事的心態截然不同,許柔心慌意亂,面有戚戚之色,而古茗呢?面色如常,就像是生一件小事,只是添加些憂慮罷了。兩女到底是不同環境長大的,許柔比起古茗來可差遠了。

    何易在心裡歎了口氣,平日裡真是疏忽了,把許柔圈在府裡,不經風雨歷練,還真是不成氣候。

    三人進入後庭,在路上許柔就講起事件起因經過,古茗再不時插插話,很快何易就瞭解了事情的詳細經過。

    原來前天晚上五名少女在一起修煉打坐,這五名少女平日裡極為要好,同吃同住同修煉,平時也無事,但前天子時不知為何就生了事故,當場死亡兩人,走火入魔三人。

    當時值夜巡邏的少女正好經過她們修煉的院落,覺得腳下地皮顫動,連忙走進去查看,沒想到馬上就沖出三個披頭散全身是血的少女。見到她揮掌便擊,措不及防之下造成重傷。要不是救援及時,她極有可能命喪當場。

    隨 後就把許柔給驚動了,急忙派人上去擒拿三女,但哪想到往日毫不出眾的少女功力大增,比以前厲害兩倍有餘,並且出手狠辣,毫不留情,誰都不是敵手。許柔不得 已就帶人退守到各個閣樓裡,憑著堅固的防禦措施來抵抗走火入魔的三名少女,幸好琴琪二女及時趕了回來,三下五除二把她們制服,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這件事直接暴露了天龍府內部空虛的事實,特別是後庭,簡直沒有絲毫防禦力量,何易聽完後,心裡沉甸甸的,假如許柔一旦有了不惻,那連後悔藥都沒得吃。至於別人……以何易的硬心腸,還沒有那麼看重。

    三人來到事的院落,院裡的花草樹木早已枯死。門口還有兩名少女把守著,屋體倒是沒有被破壞,足見當初建築時所耗費的心血,不過隱藏在裡面的符文有些暗淡。

    屋內有著淡淡的血腥味,還夾雜著混合香味,走下裡面拐角處的臺階。又有兩名面部有些蒼白地少女在這裡把守著,何易吩咐道:“把門打開。”

    “是,府主。”兩名少女見到何易走了下來,可算松了一口氣,在這裡把守一天多了,越覺得陰森,特別是往日還有說有笑的姐妹現在躺在裡面冰冷的地面上,再也活不過來了,這心情哪能好受!

    她們倆一左一右推開兩扇石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還夾雜著淡淡的淩亂的法力波動,密室內地光線偏暗。原本乳白色散溫和光芒的明珠,此時被室內的血色渲染成淡淡的紅色,上面還帶有血跡,地上更是一灘一灘的。

    在中間石制地地板上分別躺著兩具少女地屍體。身上地衣褲都被血跡染滿。早已乾涸。形成一種紫褐地顏色。像是甲殼一般。她們倆地頭都披散在地上。腦袋歪向一旁。面部潮紅。卻沒有那種死亡之後地蒼白。

    許 柔不忍再看。轉過頭去留在門口。古茗也有點不適。但能忍受。她走到何易身邊。指著屍體道:“易哥。她們倆異狀很明顯。昨天我們檢查一下。沒有現走火入魔地 原因。後來曉琴說普通地走火入魔根本不像是這個樣子。她懷疑她們是修煉了什麼功法導致地。不過我們也沒有斷定原因。只好等你回來了。”

    何 易聞言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他蹲下身子。用食指碰了碰屍體地皮膚。現沒有那種僵硬感。反而軟綿綿地。不過也沒有溫度。再用手翻了翻屍體地眼皮。眼仁中都是 紅血絲。未曾消退。這讓他地心情凝重了三分。神念探入屍體地丹田。空空如也。只有一丁點真氣附於壁上。還是以可見地速度在消散。再探視她全身。五臟六腑完 好。唯獨經絡大有異處。何易不禁眉頭一擰。據他所知。一般因為走火入魔從而導致死亡地修士。都是經脈寸斷。但這少女屍體內地經絡卻是萎縮地不像樣子。像是 由丹田聚力驟然間回縮導致地。

    再看另一具少女地屍體。兩相同。何易反復查驗幾遍。心裡地疑惑也越來越深。過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歎了口氣。轉身對門口地兩名少女道:“入土為安。把她們倆葬了吧。就在早劃好地那塊墓園裡。”

    兩名少女聞言有些畏懼地看著地上地屍體。遲遲不敢上前。何易眉頭一皺。剛想催促。想起讓這倆少女幹這活兒還真是難為她們了。她們根本沒見過這樣地場面。心裡想完。就吩咐她們去中庭門口把兩名男守衛召來。

    處理好這些。古茗、許柔又帶著何易前往監牢裡。來到關押那三名走火入魔少女地牢房。打開其中一個房門。就見到一個十字架上用鐵鍊綁著一個披頭散地少女。頭部像是沒有力量支撐似地。軟綿綿耷拉在胸前。像是要折斷一般。

    “就這麼綁著?”何易皺著眉看向兩女。

    與此同時,走廊內傳來開門的響聲,何易探出身子一看,原來是琴琪二女。

    “啊!大哥!”溫曉琪驚喜的喚了一聲,搶先說道:“你回來啦。”

    “剛回府。”何易點點頭,問道:“現什麼了嗎?”

    溫曉琴臉上滿是疲憊,搖頭說道:“太古怪了,至今也沒有查明原因,並且這三人症狀一般,但表現不同,一個神志不清的,一個瘋瘋癲癲的,還有個昏迷不醒的,小妹是沒轍了,根本找不出走火入魔地起因。”

    何易聞言微微失望,又問道:“能否救治過來?”

    “難啊!身體地毛病倒是小事兒,關鍵是腦子裡,我和曉琪越查越古怪,要不是她們都沒有出過府,我都要懷疑是有人用神念刺過她們的腦子了,不然怎麼會這樣。”

    何易聞言心中一動,但沒有說出來,道:“你們再陪我挨個檢查一遍。”

    再走進牢房,何易指著十字架上地少女問道:“她是最嚴重的?”

    “嗯,小妹已經在她體內下了禁制,禁錮了她的丹田和神念,現在就如普通人一樣,不過她神志不清,誰都認不得。”

    “哦。”何易向裡面走了進去,就在此時,在十字架上的少女像是聽見了響動,慢慢抬起頭來,頓時一雙血紅的眸子暴露了出來,隨即她死死盯住了何易,猛一呲牙,腦袋向前一探,像是要咬何易似的。

    何易鎮靜如常,不理她的掙紮,伸手撥開她披散的頭,露出一張潮紅稍顯猙獰的俏臉,然後問道:“還認識我嗎?”

    “嘶!嘶!”這名少女目光閃爍著,聞言也不答話,只知道一個勁兒呲牙,像是對何易有深仇大恨一般,嘩啦啦,弄得身上的鎖鏈一陣亂響。

    “好大的敵意!”何易皺了皺眉,古茗插嘴道:“看見誰都這樣……不過,對易哥你的反應好像稍大。”

    “體內有什麼異常?”

    “她經脈比一般少女要寬,脈搏淩亂,而且丹田真氣駁雜,很不穩定,修為像是由某種能量催一般,現在她的修為比平時要高上兩個檔次,並且渾身燙的厲害,至今也沒有找到原因。”

    何易用神念探入少女體內,細緻地探查一遍,現溫曉琴的話屬實,探了探她的皮膚,滾燙的像是燒一樣,起碼都能有四十度以上。

    檢查了半天,一無所獲,何易對於方面的經驗瞭解甚少,只能以己度人,看看少女體內有什麼負面氣息和異物,但都沒有現,別的也檢查不出來,只能作罷。

    隨即去第二間牢房,這裡面這名少女自由度倒是很高,並沒有附加鎖鏈,不過她那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在牢房內來回轉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還唱著兒歌。

    她 見到何易進來,馬上就湊了過去,出一陣癡笑之聲,指著何易道:“府主……你是府主!咯咯,來看人家啦……人家好喜歡你哦,可是你都不理人家……嗚嗚……不 行!以後人家要把你藏起來,讓你只愛人家一人……”瘋瘋癲癲地說到這裡,她突然兩眼一瞪,拉住何易的手向後就拽,還指著古茗和許柔,罵道:“臭女人,以後 不許和我搶老公。”

    這時幾人都有些尷尬,古茗和許柔有些氣憤,但也不能和一個瘋女人見識,何易倒是沒有計較,他見這名少女雖然瘋瘋癲癲的,但起碼還能認人,吐字清晰,心中不由一喜。

    何易順著她的話,走到一邊,暗中探出神念在她體內掃視,也沒有現異常,只好把主意打到她腦子裡,想看看前晚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攝魂術是萬萬不能用的,於己不利,於他人也不利,反而弊端太多,何易只好使出蕩魂魔音法術,想以言語誘惑讓她說出前晚經過,但是馬上就遭到了打擊。她像是對前晚沒有了印象,只以恐懼的語氣一個勁兒道:“血……血……好多血!好多血啊!”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5 00:11
第五百五十一章 人體炸彈

    這名少女馬上就捂著腦袋慘叫起來,像是極為刺痛,何易的心不由一沉,他此時百分百肯定這不是一般的走火入魔,十有**是人為之舉,不然以法術手段誘使對方回憶記憶哪會這樣痛苦不堪。該章節由千載中文網提供線上閱讀(qianzai.com)

    溫曉琴、溫曉琪顯然想到了什麼,面色也是一變,古茗閱歷稍淺,有些懵懂,至於許柔則是不明所以。

    何易一指點在少女的腦門上,毫光一閃,頓時讓她兩眼一翻,軟到在地昏迷過去,緊接著大袖一揮,一股無形法力托起少女的嬌軀,把她安放在石床上。

    “走,去看下一個。”何易沉聲說完,當先走了出去,溫曉琴後來居上,馬上打開第三道牢門,就見裡面石床上仰面躺著一名面部潮紅雙眼緊閉的少女。

    “她一直沒有醒?”何易隨口問了一句,溫曉琴輕輕嗯了一聲,其餘幾女默不作聲。

    隨後何易坐在石床邊,抓過少女的手腕,伸出兩指搭了上去,連眼睛也慢慢閉上了。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眸光一片閃爍,又伸出食指點在少女眉心印堂中間。

    但就在此時,少女嬌軀一顫,兩手突然抓住何易的雙臂,隨即睜開鮮紅如血的雙眸,何易大驚之下猛地一掙,手臂是甩開了,但少女的雙腿卻極為靈巧的盤上他的虎腰,馬上她口中出古怪的聲音,像是念咒一般。

    這些動作宛如電光火石一般,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何易措不及防之下只來得及甩身,哪想到這名少女力氣極大,雙腿死死盤住他的虎腰,兩手又掐住何易的脖頸,身體湧出股股熱浪。

    何易當機立斷之下,喉嚨一動口中出一股尖銳哨聲,隨即一點紅芒吐出。瞬間穿過少女的頭顱。宛若西瓜炸裂,鮮血腦漿頓時噴薄出來,也讓何易的眼睛蒙上一層紅霧。

    少女臨死也未出類似人死慘叫的聲音,何易還來不及鬆氣,古茗幾女齊聲嬌呼:“小

    在這刹那間。死亡氣息降臨。少女地嬌軀瞬間鼓脹起來。皮膚馬上龜裂。潛伏地炎氣讓何易呼吸都不順暢了。就在此時。融於何易皮膚之下地青幕像是感受到了危險。一下就鼓蕩出來。順著何易地皮膚就把牢牢纏在他身上地少女兜住。

    “快出……”何易只來得及喝出兩個字。變故就在此時生。一股巨大地波動隔著青幕炸響。頓時何易地胸口宛若遭受到了巨錘擊打。身體淩空倒飛。

    還未來得及出去地四女也受到了波及。不光被正中地何易撞個正著。還被由青幕兩側襲來地火浪沖個正著。

    一時間五人倒飛而出。琴琪二女被火浪、氣浪撞到牆上。古茗、許柔兩女直接撞在牢門滾出了牢房。砰地一聲。倒貼在走廊地牆上。頭破血流。

    何易最先被襲擊。撞到古茗、許柔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要是順著兩女出去。不把她們倆在牆上撞扁也要撞個半死不可。幸好他兩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時。抓住了牢房門地門手。

    但即便如此。那洶湧襲來地巨大火浪、波動眨眼間便蔓延了整個牢房。出轟隆一聲爆響。順著牢門湧入了走廊之中。頓時火焰遍佈。成了一片火海。

    再說牢外的情況,前庭、中庭的眾人就覺腳下地皮一顫,隨即就聽到一聲悶響,反應快的。知道是出事了,反應慢的還滿臉疑惑。還把忙活兩天一夜正在休息地東之、天利給驚醒了,急忙穿起衣服從各自的閣樓裡跑了出來。

    正在前殿之中做客的伏邪子、巴氏雙雄也感受到了,只不過距離稍遠,茶几上地茶具微微晃動了一下,隱隱聽到了一聲悶響。

    先前他們還納悶何易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出來,現在一聽這動靜,再想起來時這天龍府中下人的氣息,馬上就覺得是出事了。

    大雄心直口快。馬上就向在一旁侍候的四名少女問道:“出了什麼事兒?”

    一名面目姣好的少女勉強一笑。回答道:“奴婢也是不知。”她知道前夜所生的事情,所以面色白了三分。還好沒在三位客人面前出醜。

    “ 走,出去看看。”巴氏雙雄有些坐不住了,把啃了一半兒的蘋果,扔進盤裡,雙雙走了出去,在前殿東側向裡面張望,可只能看到各個建築,想以神念蔓延過去,卻 遇到一個厚而有力的屏障,無法滲透分毫,一想便知道是個強大的禁制,特別是前庭人影晃晃,但中庭卻看不到一個人影,這說明什麼?不想便知。

    巴氏雙雄無奈回到前殿,看伏邪子在那裡穩坐如山,絲毫不為所動,不禁贊道:“伏道友倒是好養氣功夫。”

    “過獎了。”伏邪子淡淡回了一句,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巴氏雙雄也不以為意,只是哼哼兩聲。

    卻說田彩豔現在已經成了天龍府地管家,但還兼著膳房管事的職務,不是她不願意交權,而是這活別人都幹不來,只有她與何易和幾個女主人接觸的最多,並且深知他們的口味喜好。

    特別是幾個主人口味很情緒化,往日明明愛吃的東西,有時一端上來,卻寥寥品嘗幾口就不動筷了。還有時候明明不愛吃的東西,端上去卻被吃得盤淨。

    長此以往,田彩豔就摸索出了一定的規律,總能在當日置辦出讓何易等人稱讚且可口的菜肴,這種本事別人可學不來,說都說不出口。

    要不是她有這種本事,以何易挑剔的口味早就把她換下去了,現在膳房中幾個有野心地副職管事想奪權都奪不了,深感無可奈何。

    先前何易詳細吩咐她置辦一桌酒宴,她不光照辦,等何易前腳一走,還大膽地去前殿詢問幾位貴客口味偏好,這種很失禮的事情,落在巴氏雙雄眼裡,卻是頂好的待遇。非但不怪,反而大感滿意,通過這次田彩豔的自作主張,也能看出她很不簡單。

    隨即她回到膳房,召集人手開始置辦酒宴,並再三吩咐女廚子們一定要細心烹飪不得馬虎。因為今天來的三位客人的修為都非同小可,看他們所流露出來的氣勢估計比府主的修為都要高上幾個層次。

    這下可沒人敢懈怠,一旦做不好,丟了府主地面子是小事,享受到了皮肉之苦可是大事了,想起打在人身上痛不欲生地黑龍鞭,個別幾個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在監牢內生事故地同時,田彩豔正吩咐人出府到湖裡打撈些赤鯉,膳房內影響最小。因為這裡雜音最多,所以不少人聽到了,但都沒當回事。只有其中一位名叫艾靈波的女管事面色一變,隨即恢復正常,只不過螓上卻冒出了細密地汗珠。

    撈 魚的活按理來說很輕鬆,但是這名被田彩豔指派專幹雜事地女人,不知為何面部卻有懼色,就聽她白著臉,有些哆嗦地道:“豔……豔姐,那赤鯉太狡猾了,在湖面 上根本打撈不到。前幾次都是潛入湖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撈上來,上回要不是幾個姐妹救我,我可就要葬身魚腹了。”言外之意,你這不是要我送死去嗎。

    田彩豔聞言很是頭疼,平時打撈赤鯉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去了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每一次回來之後都是面部蒼白,像是經歷了生死考驗一樣。

    都怪這赤鯉太狡猾、太機警,只要有人稍稍靠近。馬上就鑽入湖底,轉眼之間就看不到影子,遊動速度奇快。並且一旦有物體觸碰它們的身體,馬上就會露出兇殘本相,成群結隊撲來,張開一口鋒利細密的牙齒咬人,頭一回打撈的雜事差點沒葬身魚腹之中,其後幾次也很兇險。

    有一次她拿出一隻活的火雞,隱身靠近魚群。飛快的仍了進去。正好砸在幾條赤鯉身上,就在那一眨眼間。偌大一隻火雞就被赤鯉啃得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骨架和一堆雞毛,假如扔進去一個大活人,那麼……赤鯉簡直像是食人魚一樣。

    經過此事,膳房的一幫人誰也不願去撈魚,寧肯受著責罰,田彩豔有時只有自己壯著膽子拿著工具去撈魚,還有時拜託守門地東一、東乙、天禾、天刀四人去撈魚,她的苦誰能知道?

    打撈赤鯉要耗費不少時間,偏偏此時她走不開,這個幹雜事的女人不願去,她也就不再強求,想再麻煩一下守門地四人,心裡一陣為難,真是不好開口,都麻煩那麼多次了,人家說不定心裡早就罵開了。

    就在此時,艾靈波走了過來,皺眉說道:“有那麼好怕的嗎?不就是赤鯉嘛!潛入湖底伺機撈完快速遊回來不就得了,還能吃人不成。”

    那女人不服氣地嘟嘴嘀咕:“小春那回差點死了,我也是……怎麼就不吃人了,你還都沒去過呢,成千上百條魚在後面追著你,就不信你不怕。”

    “今天我就不信那個邪了,這回我去看看。”艾靈波對田彩豔伸出小手,自動請命地道:“豔姐,把打撈的工具給我吧。”

    “好好。”田彩豔高興地拿出漁網等事物,遞給艾靈波道:“你不熟悉湖底環境,還是讓人與你一起去吧。”

    “呵呵,我有修為在身,怕什麼,最不濟逃回來,難道那些赤鯉還能追上我不成?”

    田彩豔想起她的修為也就放心了,對方本事就比自己低了兩線,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就吩咐道:“那你小心些,速去速回,這邊不能耽誤,要不我就親自去了。”

    “咯咯,豔姐你就瞧好吧,走嘍。”說完,艾靈波就笑盈盈地走了出去,但田彩豔馬上就追了出來,遞給她一塊玉佩,道:“看我忙的,沒有玉佩你怎麼出府,拿好了,別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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