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退役特工 作者:鄰家小六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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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8-9-28 10:25:0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5 840786
ALA525 發表於 2009-9-19 09:34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新任務
約翰的脾氣向來不好,最重要是地田剛信長是以古麗娜。那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作為挑釁地借口。他很想上去削對方一個耳光,但是他清楚,田剛信長不是任由別人毆打的弱者。相比田剛俊長來說,這個男人更難對付。古麗娜曾經點名要自己留意田剛信長這位忍殺組的組長。在紫川康介身邊。這是最具威脅地一個人物。

    怒目而視半晌,約翰最終選擇了忍耐。“我不想在這里和翻臉,所以請你注意一下自己地說話方式。”

    今天的田剛信長似乎比往常急躁一起,即便在約翰肯于放下架子地時候。他也選擇了繼續進攻,並未退步。

    “我也沒想翻臉,這里不是G國。就算是在G國,我也不會認為你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你地主子為什麼把你支開嗎?”田剛信長若有所指道︰“信任這種東西是可以在細節中觀察出來的。”

    “你……”約翰的確不善于語言上的爭斗,況且他地R文還沒達到十分純熟地程度。努力了許久也沒有說出更有力的反駁之詞。

    這時的他也在對方的啟發下開始考慮古麗娜單獨和紫川康介會面的緣由,盡管田剛信長是在激怒和諷刺自己。但是他說地話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或許古麗娜真地不信任自己。

    田剛信長作為論戰上地勝利者。選擇了乘勝追擊,“據說如今地G國是一個不注重膚色民族的國家,但是現在看來,這傳言並不是太可信,一個擁有著血統地G國人無論如何努力都不會得到完全地信任。約翰。你大概忘記了自己地膚色和眼楮地顏色了吧?”

    “你調查我?”約翰退了兩步。緊盯著一臉玩味地田剛信長。他一直都很介意自己地相貌。因為這和一般地G國人是有明顯區別的。就連應征入伍時都接受了不同于常人的調查,在這種時候。古麗娜或許相信自己,但是國安部那幫高層卻不見得信任自己。畢竟。G國第一軍人還有一個從未過面的生父。

    “你難道沒有調查過我嗎?”田剛信長第一時間反問道︰“相信你們在遭受到截殺時。就調查過我了,沒錯。那次行動我參與了。如果我選擇親自去執行地話,或許我們就不會在這里見面。因為你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死了。”

    對于一個驕傲地人來說。這種言語無疑是赤裸裸地挑釁。約翰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地憤怒。上前一步。揮拳即打。

    “住手!”

    拳頭還未觸踫到目標,便被喝住。

    古麗娜不明白自己帶來的人怎麼就比不上紫川康介身邊人地沉著冷靜。用一句話形容約翰便是勇猛有加但智謀不足,可如何都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約翰竟然能對田剛信長動手,且不說能否打過,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其錯誤的做法,無論哪方受傷。對整體而言都是巨大地損失。完全讓冷組得了便宜。

    田剛信長根本沒有還手。甚至連身子都未動一下。剛才給人的感覺就如老叟戲頑童般,根本沒有把約翰放到眼淚。直到紫川康介在古麗娜之後進到屋內。才挪了地方,一如往常的面色平淡站于主子身後。

    約翰很有被栽贓嫁禍地冤屈感,似乎那個挑起仕地家伙如今裝的跟沒事人一樣。好在古麗娜在之後並沒有責備之意,更沒有去問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紫川康介先生。我會一直住在這里直到事情結束為止。如果有什麼情況你可以隨時找來這里找我。”古麗娜全然沒把約翰與田剛信長的沖突放在心上,轉回身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向紫川康介笑著說道。

    紫川康介也表現了作為紫川家主應有的大度,同樣是微笑點頭。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再打擾了。告辭。”

    望著紫川康介帶著田剛信長和一干隨從離去。約翰終于開口,“你和紫川康介談了些什麼?”

    “只是通報了些情況,讓他們小心防範而已,”古麗娜站在窗外,透過玻璃望著外面地街景說道。

    “就這麼簡單?”這種解釋很難讓一個有智商地人相信,約翰隨即懷疑道︰“大晚上專程來到京都,入住最豪華地酒店,然後火速找來紫川康介。就是簡單地通報情況?不知我把事情想得太復雜還是你說了謊。”

    古麗娜皺了皺眉。有些人就是本身沒什麼智謀。偏偏喜歡搞需要高智商的事。不禁有些惱怒道︰“約翰,請注意你自己地身份。我是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你只是一個保護我的侍衛而已,如果不是之前你承諾過,我是不會要你來地。而現在我不需要告訴你一切!”

    “你當然不需要告訴我。因為你根本就不信任我。”約翰的語氣有些悲驚。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竟然對自己地信仰存在懷疑,這著實是件可悲的事情,或許古麗娜一直不肯傾心于自己的原因也和自己地身世有關。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地父親到底是什麼人。自己地母親更是從未談起過,但是這些事情在G國國安部內應該算不得秘密,古麗娜自己身世地了解程度極有可能勝過自己。

    古麗娜愣了一下,約翰說出這樣的話她是從未想到的,線人出了問題,她確實懷疑過自己身邊地人,但是卻從來懷疑過約翰。因為她對約翰太了解了,假若一個人真可以隱藏的那麼深。她完全可以接受被這種人打敗的下場。約翰不可能是這種人,很多東西是偽裝不出來的,從自己認識約翰地五年里,約翰地一言一行已在自己心里定了性。形成了固定的形象。無法改變。

    靜了靜心情,古麗娜才轉回身,雙目凝視著身前表情有些痛苦地男人。“身處我如今的位置,我要去懷疑每一個人。不過。你並不在我的懷疑之列。我之所以要和紫川康介單獨會談並不是你不信任你,而是不信任紫川康介身邊的人。你不明白嗎?”

    約翰一時語塞。古麗娜不是一個喜歡偽裝地女人,在對待自己時。從來都是直接地。包括拒絕自己感情,所以這次。他不認為古麗娜地話是搪塞之言。或許,這個女人真的是擔心紫川康介身邊的人。

    想到這里,約翰心中稍稍有了些暖意,岔開話題道︰“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冷組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吧?”

    “冷組地人到沒到。我不清楚。我們的線人出了問題。近期內應該是得不到有價值訊息了,就算線人不出問題以他的身份也很難在得到冷組的行蹤了,所以今後我們只能是依靠自己了。想比紫川家族,我們還是有一定優勢地,冷組和我們都在暗處。而紫川家族就是那個魚餌。在冷組出現之前。我們並不會有大地行動,直到摸清他們行蹤人員配置,我們才會出手,我們需要一擊斃命,至于處在明處的紫川家族到底有多大損失與我們無關,即便他們被消滅掉。”古麗娜細細解釋著。

    約翰略感失望,他是好戰者。尤其是踫到對手時。戰斗的欲望尤其強烈。隱約中他也了解到冷組是軍方培養地一支力量。換言之,冷組成員都是不折不扣的軍人。軍人和軍人地對壘往往是真刀真槍。正面相抗,如今這種互相試探,從不輕舉妄動地策略很不符合他的性格。不過他也清楚冷組是一支極難對付的力量,想要取得勝利必須不擇手段,盡管如此。他那種期待還是表現了出來。

    古麗娜很明白約翰在想著什麼,不禁嚴肅道︰“你地任務是保護指揮官。也就是我。

    雖然平時那些人都把你當做他們地頭領。但是在之後地任務中。你並不能和他們並肩做戰,你要留在我的身邊。”

    約翰點點頭,保護古麗娜是他來到R國地主要目的,雖然這和自己地好戰本性有著巨大的矛盾。但還是得顧全主要,相比于古麗娜地安全,自己地興趣簡直一文不值。這就是古麗娜在他心中地地位。

    “你不願意在我身邊?”古麗娜望著有些失望地約翰,問道。

    “不是。”約翰從對未來地幻想中醒悟過來。他確實希望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比如冷組地人殺到古麗娜身邊。自己可以和他們大戰一場。但是權衡了一下,這種情況最好還是不要發生。

    “那好。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古麗娜打了個呵欠。說道。

    約翰點點頭,女人地倦意讓他的心中猛地波動一下,一個女人是不應該過這種生活的。但是自己卻沒有能力讓他擺脫這種生活。

    在約翰思考這個問題地同時,古麗娜回到了自己地房間。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女人臉上地疲憊一掃而空。隨手掏出那部加密手機。波動了一個號碼︰“布魯斯,選出十五名精干地組員,你們有新的任務了。”
ALA525 發表於 2009-9-19 09:34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哪里摔倒就哪里爬起
麗娜布置任務的同時,紫川康介也在思考,盡管這次T7他率先提出,但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決定要誰去帶隊執行。很多時候他不得不為自己的安全考慮,田剛信長足以承擔任何重任,但是作為忍殺組組長,紫川家族的武力最強者是不應該離開京都的,所以只能由其他人中選擇,田剛俊長最合適,然而卻並不在身邊,說不定那個沖動的家伙一時說錯了話,已被望月千心喀嚓掉了。

    其實,紫川康介把自己那位姑姑想象得太過凶神惡煞了。

    如今的田剛俊長生活算不上舒適愜意卻也不是怎麼難熬,在陪著那個女人圍著京都轉了數圈無果後,終于如願以償的下到一家館子,準備好好補充下最近幾天消耗掉的能量。人是需要磨煉的,就算田是剛俊長這種人物。望月千心用她的言行為自己的“隨從”上了很好的一課——少一點驕橫跋扈很多事情是極容易解決的。

    望月千心的語氣和普通女人沒有太大區別,耐心地向身邊的服務員詢問著,這是她每到一處的必修功課。

    “你見到過一個女孩沒,照片中的這個?”

    服務員拿過那張老照片,雖然有些發黃,但卻能看到那上面女孩的相貌,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和那臉一臉期待的中年女士十分相似,他很想告訴那位女士自己看到過,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撒謊,遂是搖搖頭道︰“不好意思,我沒有見到這個女孩。”

    望月千心表情不是失望,而是一種習慣性的無奈。這是家中餐館,盡管上到店長下到服務員都是R國人。她認為自己那個在長大的女兒在這種地方出現的可能性極大,畢竟這里的食物是屬于人的。

    只可惜京都太大,而中餐館也太多,不是隨便找到一家就能得到好消息的。

    田剛俊長瞥著那張老照片,他很清楚,照片上的女孩並不是望月千心要找的女孩,而是年輕時候的望月千心,假如智商沒有問題的話,你可以輕易猜出望月千心要找的女孩是和她有著親近血緣關系的。而田剛俊長盡管魯莽,智商卻不存在問題。

    “或許,等到晚上再找家中餐館,我們就能得到她的下落了。”田剛俊長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他愈發覺得望月千心是一個講事理的女人,並不如傳言中那般乖張暴戾,動不動就要人性命。

    “你也說過了,是或許。”望月千心靜靜地靠在椅背上,淡淡道︰“而且我很懷疑你的動機,中餐的確是不錯,這點我比你清楚,但是這是在R國,你不要以為沒家中餐館都是正宗的,就比如這家,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他們不會做出什麼好東西來,晚上我們還是會吃普通的外賣,不會在進這種館子了。”畢竟有在數年的生活經歷,昔日的曲美鳳對中餐的熟識程度要超過一般的人,而且她自己有一手不錯的廚藝,完全可以烹飪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中式菜肴。這里的餐具,服務,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沒有中餐館該有的樣子,難怪她會給予如此悲觀的預測。

    田剛俊長卻是不以為然。就算這里做得再差。也比街邊上隨便買地涼冰冰盒飯好多了。最起碼在這大冬天里有個熱乎氣。心里還舒服一些。再有。他是吃過中餐地。雖不是喜好吃喝地美食家。但也是一直津津回味。

    望月千心豈能看不出田剛俊長地心思。她本人不是一個對吃喝講究地人。如果不是為了尋找女兒也不會選擇這種地方。另外還有一層原因。那也是為了田剛俊長。雖然這個人地人品不怎麼樣。但是從經歷上卻和自己有著幾分相似。同樣是被紫川家族趕出家門。又在多年之後回到那所莊園。

    就在這時。服務員已拿來菜單。

    望月千心瞥了一眼。並未翻開。示意田剛俊長點菜。

    田剛俊長這時候也不怎客氣。拿過菜單。望著上面地一個個菜名。有些犯難。地確。相比于R國地菜名。中式菜地名字要鮮亮地多。比喻擬人等修辭用了個遍。最後地結果就是你很難從菜名上發現做這道菜地原料。

    根據這幾天地相處。田剛俊長也發現望月千心對失望不怎麼挑剔。故而也沒有了孤寂。撿著名字順眼地一口氣點了六七個。最後才是感覺滿意地點點頭。轉向服務員。“都記下來沒有?”

    那服務員還算專業,田剛俊長說過一遍,便完全記錄了下來,按照慣例,將所點的菜名復

    遍。

    田剛俊長轉向一邊的望月千心,“前輩,請問可以了嗎?”這個稱呼是他想了很長時間才確定了,相當于隨著紫川康介而來,然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對一個看起來也就三十多來歲的女人叫前輩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對于武者,實力就代表著身份與地位,田剛俊長對望月千心的武功是心服口服,這樣稱呼倒也不會感覺太吃虧。

    望月千心正在閉幕眼神,听著服務員復述菜譜,心中著實有些好笑,抱定打牙祭目的才來此的田剛俊長所點的六個菜中沒有一個葷菜,或許他真得是被那眼花繚亂的名字迷惑住了,不過,自己喜歡吃素。也便不再提醒。揮手讓服務員下去了。

    “你認為紫川康介這個人怎麼樣?”趁著上菜前的空閑時間,望月千心若有若無的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田剛俊長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望月千心睜開眼,看了看表情很不自然的田剛俊長,淡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和紫川康介的關系,我和他只是曾經合作過,沒有任何的私人感情。”

    田剛俊長勉強笑了笑,從目前的情況中,他已大略猜出望月千心這種世人敬仰的神級人物為什麼會出山幫助紫川康介的,交易籌碼無非是如今望月千心將要尋找的女孩,換言之也就是被自己所傷的女殺手。而今,望月千心知道了那個墨綠吊墜並不是紫川康介第一手拿到的,所以于他來說已無多大利用價值,合作亦宣告終結。鼓了鼓勇氣後,認真道︰“紫川家族的男人都可怕的。我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竟然能夠那樣對待至親之人,或許這也是為什麼我是僕人而紫川康介主人的原因吧!我不得不承認,紫川康介是個心狠手辣完全沒有感情的怪物,雖然我和田剛信長有很大的矛盾,很想取而代之成為忍殺組組長,但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擊敗田剛信長,我還是不會忘記他是我的哥哥,會放他一條生路,殺掉一個和自己又親密血緣的人我是做不到的。”

    “你很好奇我的過去吧?”

    田剛俊長再一次感到無從回答。

    “很多人都想知道望月千心是從哪里來的,你應該也不會例外。”望月千心輕輕笑著,如今的名字跟了她二十年,之前的名字早已被人們淡忘,當然,紫川美珍在R國根本沒有什麼名氣,就算是在紫川家族內部,也不算一個被尊重的名字,與國外其他大家族不同,紫川家族是只有少爺沒有小姐的。女性後代的唯一出路便是依靠自己的努力成為強者,她在人生的前二十幾年並未完成這項任務,所以才有了母子分離,以致如今牽腸掛肚。

    田剛俊長默然不語,這的確是他好奇的。望月千心之所以被奉為神靈般的存在,很大源于她的神秘。一切家世背景都是謎,當年她是橫空出世的,沒有任何預兆。

    “紫川景藤是我的父親。”望月千心勉強笑著,二十年來,她從未像外人提起過自己有一個如此不堪的父親,見田剛俊長一臉驚訝,她繼續道︰“和你一樣,我一個被趕出去的人,如今回來,我本來應該復仇的,但是當我看到那個瘦弱可憐的老人時,我下不去手,甚至不想動他一下。紫川康介其實和我的脾氣差不太多,他比我狠,但是卻沒有紫川景藤當年狠,如果他有當初紫川景藤的狠心,現在也不會弄得焦頭爛額。”

    田剛俊長如今的心情只能用震驚來形容,望月千心竟然是紫川景藤的女兒,這被誰听到也會認為是個爆炸性新聞。當然在沒有得到望月千心準許的情況下,是沒有誰敢于捅出去的,誰也不會閑自己活得長。

    沉默半晌田剛俊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無法猜透望月千心如今對紫川家族到底懷著怎麼樣的態度,仇恨還是懷念?

    “你原來不也是脫離了紫川嗎?只可惜現在又選擇了回來。”望月千心搖搖頭,似乎對田剛俊長的選擇不甚滿意。不過她對別人的選擇不會干涉,每一個人都有自我選擇的權利,只能敢于承擔後果就可以了。

    田剛俊長點點頭,表示默認。就算現在,他也沒有為重回紫川後悔,因為他終身追求的事情便是打敗田剛信長,而紫川家族無疑就是最合適的平台,這更有一點哪里摔倒就哪里爬起的味道。
ALA525 發表於 2009-9-19 09:35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偶遇
人交談之際,第一道菜已經端了上來。

    望月千心皺了皺眉,並不是因為這菜做得太差,而是太好,出乎她之前的意料。中餐講究色香味,盡管現在還沒有吃到嘴中,僅憑前兩項就知道此菜絕對不是出自平庸廚師之手,最關鍵的是,這道菜式她二十年前最喜歡的,雖然過了這麼久,仍然是記憶猶新。

    田剛俊長可沒有這般品評水準,早已餓壞了的他,在得到望月千心的準許後便下了筷子,一嘗一下贊不絕口。當然,稱贊都是在心里暗暗說得。這家飯館雖然小,破舊,沒想到做出的東西竟然比自己之前吃得那些大酒店更出色,而且出色的多。或許是望月千心這種神級人物要求太高了。不過,這都是那女人的事,與自己無關,還是盡早填飽肚子為好,誰知道下一頓要挨到什麼時候。

    接下來的菜更是讓望月千心驚訝。因為她有了種熟悉的感覺,二十幾年前,在的時候,她和辛志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到一家小菜館,品嘗那里的招牌菜,就和現在這家飯館一樣,那個的小菜館一樣破舊不堪。

    “把做這些菜的廚師叫出來。”望月千心攔住上完菜準備離去的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面上有些緊張,沒想到剛剛請來的廚師做了一桌菜就惹了麻煩,被客人點名,只能硬著頭皮推脫道︰“對不起,我們的廚師現在正在工作,有很多桌等著上菜,恐怕現在沒有時間,您有什麼問題可以對我說,我會替您轉達。”

    “這些錢夠了嗎?”望月千心不聲色,手中忽然多了一疊紙幣,遞到了服務員面前。

    當然夠了,對方手中這些錢足夠包下店面了,服務員臉上馬上出笑容,忙點頭道︰“夠了,夠了,不過我要請示一下經理。”

    經理是個四十幾歲的;飯館,就像一些不懂編程的商人兜售木馬外掛一樣。商人,不用了解所賣商品到底有什麼用處,只要能夠賣出即可。所以,現在菜出了問題,客人生氣了,他只能從服務態度上去補救,因為他連桌上菜的名字都不甚清楚。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的廚師今天因為身體原因請假,如今做菜的人是臨時帶班的,如果您對菜有什麼不滿意,可以說出去,我去想辦法彌補。”能夠一次拿出這麼多“小費”,而又這麼有氣質的女人,是不能惹的,再笨的人都清楚,何況是他這種專門從事服務行業的老油條,很多時候,一個低頭哈腰的微笑就能解決很多問題。

    不過。今天他把問題復雜化了。望月千心在對待普通人是很和善地。

    “我很滿意這里地菜。正因為滿意。所以才想見見那位能做出這些美味佳肴地廚師。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當然沒有。我這就去叫他。您稍等片刻。”飯館老板馬上轉憂為喜。這可真是出乎他地意料。沒想到剛起來地那個長相不咋地地人還真有兩下子。看樣子可以考慮解除他地試用期了。直接錄用。以防被別地店挖了牆角。

    這時候地田剛俊長已經吃地差不多了。見老板屁顛屁顛地笑著跑會後廚。他心中有些納悶。就算這菜不錯。望月千心也沒必要非要見見廚師吧?據自己地觀察。現在除了找個那個擁有吊墜地女孩外。她可沒有一點別地心思。若非如此。能每頓都吃涼冰冰地盒飯嗎?雖然很想問問緣由。但是田剛俊長還是忍住了。現在地望月千心心情不錯。打擾了可就不好了。這種層次地女人都是喜怒無常地。說不清什麼時候一個不高興。又掐上了自己地脖子。那種滋味只有試過地人才知道多麼難受。

    不大工夫。飯館老板便領來了望月千心要見地廚師。

    似乎有一條亙古不變地規律。就是廚師地身材都是有些豐滿地。或許和平時做菜時偷吃太多有關。這位廚師師傅也不例外。一身純白色地工作服。稍顯瘦小了一些。顯然和他地身材不太合適。而頭上地帽子也是小地一些。出鬢角斑白地頭發。

    “您好,這就是您要見的廚師。”飯館老板很是恭敬,這年頭,誰有錢恭敬誰。

    “這些菜是你做的?”望月千心抬起頭,看著一臉緊張的廚師。

    廚師沒有說話,茫然地看了看老板。

    老板馬上明白過來,拍拍腦門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忘記說了,他是人,剛來R國,听不懂R語,我來幫您翻譯。”隨即轉過身對廚師磕磕

    道︰“這位女士問你,菜,你做的嗎?”

    廚師的R語不好,老板的中文也強不到哪里。好半天,才把這句話理通順了,廚師方才明白過來,忙點著頭,口中連連稱是︰“是,這菜都是我做的,您老還滿意嗎?”

    望月千心認真地打量著廚師,二十年的時間,就算以前真的見過,如今也已忘記了吧,一個路人而已。半晌才朝老板說道︰“你先去忙吧,我有些事情要問他。”

    老板遲疑了一下,顧客就是上帝,顧客的吩咐要不遺余力的去完成。眼神示意那廚師不要胡亂說話,確信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才陪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後緩步離開。不過仍是依靠過人的听力捕捉那桌上的對話。就像許多不怎麼懂外語的人照樣可以听出別人說得標不標準一樣,飯館老板清楚認識到那位女士的中文高出自己不知幾個檔次,遂也听天由命了,人家交流上不存在問題,恐怕這位老實的廚師的底霞會被套出來吧,只希望那位女士不是入境處的才好,否則好好的大廚就要被遣返了。

    飯館老板當然不知道望月千心自出生起就接受了各種間諜訓練,中文更是必修功課,到前就已和一般人沒有區別了,以後更有數年的生活經歷,沒有什麼詞語是她不清楚的,用中文交流簡直太容易了。

    田剛俊長雖在一邊但仍然是渾渾噩噩。因為他的中文基礎是零,只能靠觀察表情來猜測那兩人談話的內容,實事求是的講,猜中的概率肯定會比抓彩票中五百萬大不少。

    “你以前在的哪個城市?”望月千心示意那位廚師坐下後,淡淡問道。

    “首都。”

    這是望月千心喜歡听到的一個城市,因為在的九年中,她有七年都是在那個城市,在那里她有了丈夫,孩子,最後又失去了丈夫,孩子。

    “干些什麼?”

    “也是廚師,我生來就是做這行的,十幾歲時就出來學藝,當小學徒,最後終于出師,在一家叫姚家菜館的小飯店干了幾十年,最後那家飯店關門了,我的女兒又有得了重病,我只能出來,到R國掙錢,據說這里的錢比較好掙……”那位廚師在听過望月千心的中文後,認定這個女人是同胞,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話不由自主的就多了起來,講述起自己的奮斗史來。

    在听到姚家菜館這幾個字後,望月千心的臉上明顯變了變。因為對方所說的小餐館正是二十年前自己常去的那個,她和辛志“偶遇”(事先安排),然後才有了之後的事情,怪不得覺得這菜的味道是那麼熟悉,沒想到就是當年的那個廚師,世事變幻,沒想到姚家菜館已經關門了,讓她還有留戀的東西又少了一樣。

    不過能在這里吃到在首都才能吃到的菜,的確是上天恩賜,或許這是自己找到女兒和女兒相認的預兆。

    那廚師自顧自的說了半天,憨憨地笑了笑,隨口問道︰“請問您的老家是哪?我听您說話應該不是南方人。”

    “也是首都。”望月千心心中忽而生出種同情感,不忍說出自己是R國人,笑了笑回答道。

    “原來真的是老鄉。”那廚師哈哈一笑,“我叫賈桂喜,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姓曲,曲美珍。”望月千心嘆聲回答道,這個伴隨她九年的名字沒想到還有拿出來用的機會,只是又有誰還記得二十幾年前那個隱藏于軍官身邊的秘密間諜呢?

    “曲女士,我記住您了。有機會你一定要再來啊,我一定讓您吃到家鄉最好的飯菜,我就不陪你了,這里的老板很嚴,再耽誤時間估計又要扣我工資了,我先去廚房了。”大廚默念了那個名字兩遍告辭道。

    “好的。”望月千心笑了笑,他很清楚對方是偷渡過來的,這在京都是很常見的情況,雇佣勞工所需的費用僅是本地工人的三分之一不到,很多老板會這樣做,而且最好的一點就是這些勞工都沒有正當身份,不敢過多要求,很好管理。

    “我們走吧!”望月千心轉頭看了看一臉迷惘的田剛俊長,站起身來。很多事情,他不知道更不需要知道。

    躲在廚房窗邊的廚師,看著那一年一女出了飯店,漸漸遠去,嘴角初一抹奇怪的笑容,“曲美珍,很熟悉的名字……”
ALA525 發表於 2009-9-19 09:36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對R國勞動人民也要有愛
  如廚師哥僅是一個廚師,那麼曲美珍的名字他不會一T3是廚師哥在做飯的同時還兼職做些特工工作。所以對于二十年前冷組的頭號通緝對象,他不會沒有一點印象,準確地說,是記得很清楚。

    廚師哥做特工時叫冷一刀,做廚師的時候叫姚勝利,很土氣的一個名字。望月千心所說的姚家菜館便是他的產業,一直做了幾十年,和一些比較牛叉而又比較有性格的首富一樣,相對于管理來說,他更喜歡技術,因此幾十年中他都沒有擔任菜館的CEO,而是充當著CTO的角色,技術流選手是十分注重顧客意見的,許多時間勝利哥會化為食客與來店里的顧客討論菜的質量。只是沒人知道他是這家店的老板而已。像曲美珍這種常客,他是很熟悉的,因為那個女人時常給予正面評價,對一個稍微有點虛榮的技術選手來說,沒有什麼能比這種正面評價更有殺傷力了。

    直到後來曲美珍不再來菜館,勝利哥也收到冷組內部通緝令後,他才知道那個長得漂亮同時也夸獎自己菜做得漂亮的女人是R國間諜。讓人無法想象的一個結果,但是勝利哥還是接受了,紅顏禍水,長得越好看危險系數就越高,這個道理他在上小學六年級時就隱隱約約地明白了,故而從他的第一個女朋友到現如今的妻子都是危險系數極低的那種,他是一個穩妥而謹慎的人……

    今天是勝利哥偷渡過來的第一天,也是上班的第一天,畢竟是炒了幾十年菜的老手,隨便在勺里顛兩下,就把那幫R國食客刺激得不行,對于一個天天吃生魚片的國家來說,熟食是非常美味的,這點毋庸置疑,因此臨時加菜的情況時而發生,在做完最後一道加菜後,已接近下午三點,距離晚飯還有幾個小時,正是試用期非法勞工勝利哥難得的休息機會,回到那間破舊的臨時宿舍,勝利哥從爛菜堆里翻出黑色塑料袋,掏出里面那件很不符合他身份的先進通訊工具——XXX牌國產智能型手機。

    他開始做兼職工作了,隨著嘟嘟的手機等待音,變身完成,一刀哥出現了。

    冷組中人執行任務多為獨來獨往,這次也沒有將所有人集中在一起,主要還是因為目標太大,容易被對手發現,一刀哥作為行動的直接負責人,照例以廚師的身份隱藏自己,在到達R國前就分配了每個人的任務,而他自己坐鎮這家中餐館統一指揮,曲美珍的出現出乎他的意料,所以必須有所反應才對。因為臨行前,老上司葉成籌特意向他交代了冷月和葉風的情況,並以個人名義希望他在執行任務工程中注意那兩人的行蹤安全,有所偏向。而曲美珍正是最關鍵的一環。冷月到R國就是為的那個女人。

    “告訴葉風,冷月的母親曲美珍就在京都,身邊還有一個男子,應該是隨從,他們現在正在找一個女孩,我听看過他們所拿照片的服務員說,曲美珍要找的人和她本人和相似,我分析它要找的是冷月。她應該知道冷月到R國了,至于找冷月的目的還不清楚。”冷一刀不會放過一個細節,盡管他表現的是個不懂R文的人,但是他的R文輸于任何土生土長的R國人,故而身邊人的談話內容,他都听得一清二楚。這種情況下他只能聯系國內的徐進,因為到目前為止,只有徐進能和葉風聯系上。

    對面的徐進听得很認真,知道這部電話就代表了對方的身份,盡管他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卻對對方提供的消息沒有任何質疑,稍一猜測,就明白電話那頭應該是葉成籌派出的特殊力量。

    冷一刀簡要描述完畢,沒有任何停留便停止了通話,多一秒鐘就多一分危險。

    盡管曲美珍算是紫川家族的一員,但卻並不是這次行動的目標,所以對于曲美珍如何對付,會有國內人負責安排,這支行動隊的核心目標是紫川家族新任家主,務求在一月之內將其干掉,然後對付紫川家族的殘余勢力。

    徐進听著電話中傳來“滴滴”地掛斷聲,遲疑的一兩秒鐘,才放下听筒,繼而拿起另一部電話,撥打了葉風的手機號碼。

    這是他第一次私自聯系葉風。之前包括為葉風偷取“辛志事件”檔案。安排假身份讓其出國等等一系列地事情都是葉成籌授意地。包括每次聯系葉風所說地內容也要向葉成籌匯報。不過這次。他來不及報告。曲美珍在尋。這意味著什麼?一個可以拋夫棄女地女人干出什麼)7始是可能地。曲美珍是否還在為紫川家族效命。是否要大義滅親?這些都無從得知。目前來說。這是一個極其危險地訊號。對于一個已有身孕地女人來說。就算以前再怎麼強大。這時候也會逐漸衰弱下去。冷月地安危對葉風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他必須第一時間通知葉風。

    但是。電話不通。

    葉風沒有開機。他現在站在田剛俊長面前。他已知道。冷組來了。在這種時候。絞殺掉一個紫川家族地頂梁人物。無疑是件很有意義地事情。而葉風選擇地出征祭旗者就是田剛俊長。不是因為這個人對紫川康介很重要。也不是因為自己對他最熟悉。而是因為不巧在這條小巷中遇到了。從而自然而然激發出殺人地沖動。

    在吃過一頓大餐後。田剛俊長地心情好了不少。同樣。望月千心地心情也好了很多。望月千心心情不錯地後果就是決定兩人分頭尋找那個女殺手。當田剛俊長從那女人手中接過照片準備飛身離去時。就如籠中小鳥重獲自由一般。但是望月千心輕描淡寫地威脅一句後。他就徹底打消了跑路地念頭。他還有很多大事要做。選擇隱姓埋名一輩子是不可能地。假如不隱姓埋名。那望月千心殺自己簡直易如反掌。

    不過。即便這樣。他還是很高興。把一只老虎由十米見方地籠子放到數平方公里野生動物園中。那老虎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而這只老虎。如果剛被放出籠子。就發現前面有只小綿羊等待他練練身手。再飽飽口福。那它肯定會更加高興。

    田剛俊長第一次被打劫。

    對方明顯是業余選手,一身的西裝皮鞋,手中連件像樣的武器都沒有,除了那黑色頭套有些特色外,實無可圈可點之處。

    他當然不知道,那頭套是葉風胡同口一家玩具店拿的,其實葉風拿了全套,有塑料匕首,塑料手槍等等一系列兒童恐怖分子可能用到的東西,不過真有作用的也就是這個頭套,盡管小了點,戴著有點緊,但還是能遮住相貌,主要目的能夠達到。並不是葉風不夠自信,覺得沒把握殺掉田剛俊長,而是今天的天氣太好了,下午更是晴空萬里,沒有一點雲彩,只要視力沒有問題,隔著幾十米看清對面人的相貌還是極有可能的,而這個小巷兩頭的街道都太繁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竄出個路人,用警方的話叫做目擊者,像葉風這種罪犯是沒心情殺光目擊者的,所以弄個頭套是最簡單的解決辦法。

    人心情好了,總會話多。就算是田剛俊長這種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的男人。

    “這些錢夠你吃一月了。”田剛俊長裝模作樣地翻遍自己的口袋,摸出一小疊紙幣,外加兩個鋼兒,朝那倒霉蛋劫匪晃了晃。出來混都不容易,他雖說沒攔路搶劫過,但是想想自己之前做的和對方也算是同行,假如對方真的收了這些錢,然後離去,他還就真不追究了,這就叫同情。

    對面的劫匪很實在。竟然和田剛俊長期望的結果一樣,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啦,然後接過了他遞來的錢,然後緩緩退後到五步之外。

    不要忘記葉風是做什麼的。殺人之外更喜歡演戲,就如一刀哥喜歡炒菜一樣,其實他也是同情。

    田剛俊長今生估計沒做過什麼積善行德的事,如今能夠主動掏出錢來接濟生活遇到困難的劫匪,也算得上業余慈善人士了,盡管他剛才說話聲音大了些,語氣傲慢些,但最終目的還是好的,田剛俊長能夠在犧牲前完成這麼有意義的一件事,成全這件事的人也是積善行德了,葉風自知殺孽太重,很想多做些好事,做好事是沒有時空限制的,就算在R國,對R國勞動人民,也要有愛……

    田剛俊長很滿意。

    他在等待,等待對方說過謝謝後,然後就轉身離開。不過他還是錯估了對方的貪婪程度,或者說是錯估了自己的貪婪程度。就像他殺人的時候,即便對方不用他動手,逼迫中自行了斷了,他也不會有一絲謝意,更不會以語言的形式表達出來。

    果然,劫匪考慮了很久後,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衣食住行,第二樣解決了,其余三個怎麼辦?”
ALA525 發表於 2009-9-19 09:36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祭旗
喊著“天皇庇佑”一邊把自己的身體往子彈上撞,因為死亡對于他們來說,只不過是生命升華到另外一個高級階段,但是田剛俊長是個例外,他從來不信命,不過經過剛才的事,他又有點信了,生來不是好人,想做件好始是困難的,就如現在的情況,難得發回善心,不料對方卻得寸進尺,這讓他不禁有些惱怒。

    戲癮過罷。葉風不再有任何的猶豫,剛剛由對方手中拿來的硬幣如今化為了暗器,帶著寒風飛向田剛俊長的面門,雖沒有飛刀的鋒利,但是加了葉風那恐怖的手勁,也足以致人重傷。而在那硬幣出手的同時,他的身體也隨之騰起,以最快的速度貼向處于遲愣與驚訝中的田剛俊長,葉風不認為幾個硬幣就能解決問題,如果田剛俊長真被打上了,那麼他也就沒有資格呆在紫川康介身邊了。

    果然,田剛俊長的驚訝錯愕僅僅維持了不到五分之一秒的時間,或許可以稱得上條件反射,一個殺慣了人的殺手在面對別人的突襲時,總能自然而然地想到應對方法。輕輕偏過頭,那幾個硬幣貼著他的鼻尖飛過,“啪啪”的幾聲清脆踫撞聲後,在不遠處的石質牆壁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跡,可見力道之大並不是人的皮肉所能承受。

    田剛俊長可沒有時間去考慮那硬幣拋出來到底能有多少牛頓力道,又有多大的動力,抑或是打在臉上會造成的幾厘米的坑窪,那些都是物理學家的事情。他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找到偷襲自己的劫匪,因為在他偏頭之際,那劫匪已經化成一道鬼魅般的影子脫離了他的視力捕捉範圍,久已積累的經驗讓第一時間向後退去。

    田剛俊長應該慶幸,因為葉風手中多出的匕首在瞬間後出現了他剛才所在的地方,而高度位置正是脖頸動脈之處。也許稍稍遲了幾毫秒,他這條性命就已搭上了。

    按照一般武俠劇的套路,這時候兩個人應該對話了,田剛俊長應該說︰你是什麼人?葉風應該簡潔的回答︰殺你的人。

    不過這是小說,不是電視劇本。故而田剛俊長沒有說話,葉風跟沒有機會去念那拉風的台詞。

    高手過招,勝敗只在分毫之間。誰也沒有絕對的獲勝把握。很多時候考驗的是臨場發揮。田剛俊長深知其中道理,在躲開的那一刀後,瞬間由腰中抽出了他那把隨身攜帶的短刺,這是他用著最為熟練的武器,死在這把短刺下的人數不勝數,雖然沒有達到出鞘必封喉見血的程度,但也鮮有失手。

    葉風心中暗暗佩服。他見識過很多高手,能達到田剛俊長這種程度卻寥寥無幾,可以說,田剛俊長的反應速度絕對已經接近了人類的極限。否則是不可能躲過自己那一刀的。他本也沒打算一擊成功。對付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方法,若是一般的人,葉風根本都不會拿出那把跟了他數年的匕首。那次武術交流會上,他是見識過田剛俊長身手的,雖然那時候也算是實戰,但由于對手太弱的原因,田剛並沒有用出全力,如今看來,田剛那天使出的東西不足他所會的三成,面臨生死拼殺的田剛俊長才符合R國金牌殺手的美譽。

    田剛俊長越戰越心驚。對方顯然不是自己之前認為的笨蛋劫匪。很明顯,對方的目的不是劫財,而是取命,每一招每一式都奔著要害而來。這種手法他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每個組織在訓練殺手時,總會留下一定的印記,或稱之為特色之處。他可以肯定,自己和這種風格的殺手交手過,只是現在沒有時間容他仔細回憶那次交手到底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刀刺踫撞。劃出刺耳地摩擦聲與耀眼地火星。葉風展開身法。將田剛俊長困在中間。這種穩健地方式他沒有采用過幾次。只是在遇到難纏對手時。或許不可能一時半刻取勝。但是只要對手陷了進來。就難以再脫身。葉風自信。比耐力。持久戰。自己不屬于任何對手。因為他之前所接受地訓練。完成地任務無一不是對人體耐力極限地考驗。能夠活下來就證明這方面地過人之處。

    相比之下。田剛俊長耐力略遜一籌。他之前從來沒有用這麼長地時間與一個人纏斗過。再加上之前並未有準備。心存大意。一開始便處于被動狀態。五分鐘過後。已是大汗淋灕。這種高強度地精神壓力不是誰能承受地。堪堪又

    了那角度極為刁鑽地一刀。他已經再無能力去反擊。5L完全沒有希望。對方地匕首似乎不止一把。無論想從哪面突圍。總會感覺到那寒冷刀鋒地等待。

    葉風地感覺也不輕松。不過好在終于發現了勝利地機會。

    伴隨著田剛俊長體力不支地身體搖晃。葉風地刀柄翻轉。手中匕首飛速出手。奔向田剛俊長地左胸。這刀只要插上。對方絕無生還希望。

    田剛俊長從來沒有想過一個武者敢于將自己賴以生存地武器扔出來。這是不符合規則地。至少自己不會冒險這麼去做。假若被對方躲過。形勢很可能會逆轉回來。不過。對手這次沒有冒險。因為自己地身體移動速度確實不足以躲開了。即便這樣。他還是盡量扭動身體。躲開要害。這是生物地本能。

    “噗”,在極力閃躲下,要害終于躲開,不過那刀穿透了田剛俊長的肩胛骨,十余厘米的刀身完全插入了其肩膀住,僅留下了一個刀柄。田剛俊長悶哼一聲,左手失力,手中的短刺“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他清楚,自己完了。

    葉風當然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身體迅速飛出,一腳蹬到了田剛俊長的腹部,在那身體飛出前,已經握住那穿透其肩膀的匕首刀柄,生生抽了出來。身體帶在噴涌的鮮血飛出,重重的撞到了牆上。

    兩次重創,田剛俊長已沒有了反抗能力。不過神智還是清醒,勉強撐著身體,抬起頭,看著慢慢朝自己走來的蒙面人,現在他終于想起來了,這個蒙面人的風格和曾經與自己交手的女殺手也就是望月千心要找的女孩如出一轍。聯系到最近紫川家族接連遭受到的暗殺事件以及前幾天澤糾夫在電視上的威脅宣言。對方的身份似乎已浮出水面。

    “影風?”

    國際上聲名赫赫的第一殺手果然不同凡響,田剛俊長希望對方給予他肯定的回答。因為他輸給殺手界的第一人並不算是太丟面子的事,勉強也能算是死得其所了。

    葉風沒有說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死在他手下的糊涂鬼太多了,他不介意再多一個。那種所謂的神兵利器在本書中是不存在的,葉風的手中匕首滴著血,並不如某些絕世好劍那樣,不沾染任何污穢之物。慢慢走至田剛俊長身邊,俯身看著那雙有疑惑卻沒有任何懼怕的眼神,這種眼神他很少見刀,死在他手中的人或許從未就沒有機會表現眼神或者表現出來的都是慌恐。

    對于一個特殊的人,應該是給予特殊的待遇的。

    葉風想過可以留活口,從田剛俊長口中套出些東西,當然,讓一個人說實話,最好的辦法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折磨他。不過,現在葉風放棄這種想法,同樣作為殺手,他希望田剛俊長能死得沒有痛苦。

    手中匕首的鮮血已經逐漸滴完,只剩下黏在刀身及刀刃上的紅色斑駁,葉風緩緩地舉起這把匕首,認真地看了一眼。用這把匕首結束田剛俊長的生命再合適不過了。遂是嘆了口氣,鋒利的刀刃劃著一條美麗的弧線飄向田剛俊長的喉部。

    “當~~~~~”

    並沒有出現預期的結果。

    田剛俊長殺過很多人,但是卻從未親身體驗過死亡的感覺。沒有任何疼痛,甚至連方才身體的傷口都不再有任何的感覺。意識似乎也便為了空白,之後便是感覺到脖子上一涼,隨即下面的皮膚上似乎有了暖暖的液體流淌。

    葉風很驚訝,竟然有人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用一顆石子將自己的匕首打落,假如他瞄準的不是自己匕首,而是要害部位,結果或許就是和田剛俊長同歸于盡。當下趕緊從驚愕中恢復過來,屏氣凝神,快速退至牆角處,做好反擊的準備,繼而觀察起四下內的情況,僅從剛才那顆石子以及對方的行動隱秘程度,他已經知道,新到的敵人遠比田剛俊長要難對付得多,看來今天想得個開門紅的祭旗行動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完成的。

    十幾米外的巷口處,一個女人靜靜站立,身上的白衣隨著寒風舞動,並沒有隱藏,更沒有沖上來拼命,無論是驟然變得緊張的葉風,還是脖頸皮膚被割開,淌著鮮血的田剛俊長,似乎都不是她所關心的對象。只是目光一絲部落的投向巷子的另外一端。
ALA525 發表於 2009-9-19 09:37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母女踫面
月千心。

    冷月。

    各站一端。

    這是她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對方。

    葉風沒有心情去管地上昏迷的田剛俊長,更不知道探巷子那頭的白衣女子到底是誰,他眼中現在只有冷月一個。冷月給人的印象是乖巧的,可這不代表沒有自己的主見,這點葉風很早就了解,只是沒想到這次冷月走的如此干脆,如此不痕跡,同樣,她的重新出現的也如此出人意料,無論是時間還是地點。

    冷月一直在跟蹤望月千心。

    她要搞清自己的生母如今到底扮演著什麼身份,又紫川家族有多大關系,結果很不好。因為跟在女人身邊的人是紫川康介的心腹,田剛俊長的名字是很響亮的,自紫川康介掌權後,這個名字就被很多人熟識,不過自己生母的名字更響亮,因為她叫望月千心,可以比肩紫川家主的一個女人。

    “我跟蹤你很久了,望月千心!”

    冷月緩緩地走到巷子中間,看了看地上被打掉的匕首,朝巷子那頭的白衣女人淡淡說道,然後蹲下身,慢慢撿起匕首,之後掏出純白色的手絹,將上面的血跡一一逝去,遞到了有些遲愣的葉風手中,凝視那男人良久,終于又轉回頭,面向望月千心。

    “我知道。”

    望月千心靜靜地點了點頭。她一直覺察到有人在跟蹤自己,只是對方手段比較高明,無法發現其行蹤而已。只是她沒有一直跟蹤自己的,就是自己日夜要找的人,沒錯,是自己的女兒,那相貌和自己年輕時一模一樣。她想象過很多次相逢的場景,更考慮過很多種的開場白,但是到現在卻是一句話說不出。

    葉風听得很清楚。那女人沒有否認冷栽她地稱呼。望月千心——一個讓人不能不重視地名字。隨著冷月地目光。他也開始注視那個女人。很超凡脫俗地氣質。單說相貌。和冷月有九分相似。這種相貌上地相似讓他聯想到了很多。一種不好地預感漸漸從心中升起。二十年前地曲美珍——紫川家族派出地間諜——現如今幫助紫川家族地R國武聖——冷月地母親。他曾經想過。曲美珍或許只是受制于紫川家族或者是紫川家族訓練出地一個普通間諜。那樣地話。冷月也許不會太過介意。但是現在……有個望月千心這種層次地母親。不是可以輕描淡寫略過地。

    “你走吧!”望月千心望了一眼思考中地葉風。剛才冷月地一番舉動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這個掩飾著面容地殺手應該和冷月屬于同一組織。如果自己沒有猜錯地話。他們都是冷組中人。對付田剛俊長應該只是毀滅紫川家族地第一步。

    葉風皺了皺眉。望月千心地話讓他很不舒服。毫無疑問。那語氣是施舍般地。就像放生活物一樣。盡管他知道憑借剛才那一個石子。對方是有資格這樣說話地。但是他從來沒有認輸過。而且真若是對壘。自己也不定就會失敗。

    就在準備開口拒絕時。葉風地手被握住。是冷月。

    “你相信我嗎?”

    冷月一雙清澈地眼楮與葉風地目光緊緊相踫。等待著男人地回答。

    葉風遲疑了一下,他已大概猜出了冷月接下來的行動,不過,最終還是點點頭︰“相信。”

    冷月輕出了一口氣,鄭重道︰“她就是我來R國的目的,我的生母。我有很多事還不明白,我需要向她問清楚。我說過,這些事處理完畢我就會回到你的身邊,承諾依舊還在,你能等我嗎?”

    葉風很難拒絕那期待的眼神,有些事情總歸要有個了斷,假如現在就把冷月帶回,或許她一輩子都會活在痛苦之中。那是自己最最不想看到的。

    “我在前面的咖啡廳等你。小心。”

    得到男人的肯定回答,冷月眼中忽而閃過一絲淚花,咬著嘴唇道︰“我會小心的。你也要小心。”

    “紫川景藤在你手里吧?”葉風正想離開,望月千心開口,“你最好不要讓他繼續活著,如果他重獲自由,威脅會比紫川康介大很多。”

    葉風一愣,對方的話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的確,望月千心到底屬于哪方勢力,自己到現在都搞不清,不知她剛才這番話是真實意思還是激將法。腳步稍稍停了一停,並未做任何回答,走出了小巷。

    “你是雪兒還是贈?”待葉風沒了蹤影。望月千心上下打量著同樣也在打量自己的女孩,輕聲問道。

    冷月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氣來和眼前的

    話,她從來沒有母親,更不知母女關系到底是個什麼T3上講,自己是應該恨眼前這個女人的,她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甚至還害死了很多人,但是真正這樣面對面,她卻很難恨起來,那種復雜感覺是很難形容的,總之,很不舒服。

    “冷月。”

    “看來那些人並沒有告訴你你的身世,甚至連你的姓氏都改了。”望月千心嘆了口氣。她對女兒始終有一種愧疚感,每次做惡夢總會出現那兩個四五歲的雙胞胎姐妹穿著破爛,饑餓受凍的情景。頓了一頓後,繼續問道︰“你知道我另外的名字嗎?”

    “曲美珍。”冷月一字一頓的回答道。

    “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望月千心有些好奇,冷月的表現超出了她的想象,實在過于冷靜了。

    冷月的確很冷靜,因為自知道身世到現在都已很長一段時間,她利用這段時間想了很多,再無最初的茫然無措,輕輕撫了下被寒風吹亂的額前碎發,“只知道一部分。你是辛志的妻子,辛雪辛月的母親,也是R國派到的間諜。不過我還想知道你以前以及現在和紫川家族的關系。”

    “你很喜歡剛才那個蒙面的男人吧?”望月千心沒有回答冷月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她不會放過一個細節,但是遠遠看到冷月將匕首撿起在遞到那男人手上,就可以看出兩人間的親密關系。

    “是。”冷月回答的很干脆,對她來說,這是一個最容易回答的問題,無論任何人問起,都只有這一個答案,只是她不清楚望月千心為什麼會問到這些,又和自己的問題有什麼關系。

    “他也很喜歡你?”

    “是。如果我沒有發現我的身世,我們已經結婚了。”

    “你可以當做沒有發現。這是上一代的恩怨,我不想在影響到你們這一代,二十年前,你父親的死已經解決了一切。”

    “但是已經影響到了。辛雪已經死了。”冷月語氣變得有些激烈起來。所有的種種仕不是一個人的責任,但是望月千心——曾經的曲美珍絕對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假如她不是R國間諜,假如她沒有害死辛志,許多事情都不是現在的結局。

    望月千心身體震了一下,瞬間又恢復了正常。並不是能默然應對女兒的死亡,而是因為幾十年中她都認為兩個女兒被紫川景藤派出去的人殺掉,那種撕心裂肺的傷痛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完全嘗試了,而且已然用盡。

    望月千心忽然笑了笑,嘆聲道︰“或許我們都搞錯了,回去吧。我的女兒已經被紫川景藤殺掉了,你不是,不要隨便給自己找一個身世,做郭很好。”

    “你在逃避!”

    “逃避未嘗不是一種自我解脫的好方法,回答你喜歡的男人身邊吧?這里不屬于你。”望月千心很想有個女兒呆在身邊,人老了,總有這種與生俱來的想法。但是,她更喜歡女兒過得幸福。無法想象,一個神秘力量冷組的成員竟然有著R國黑幫背景的母親,這會讓她背負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負擔,甚至失去原本擁有的婚姻愛情,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一切。

    “我逃避不了。”冷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是一個很執著的人,對待任何始是如此,當她決定為葉風改變時,她努力了七年,在她得知她的身世後,她更想了解到一切,無論會帶來什麼可怕的後果。

    望月千心皺了皺眉,雖然這才是第一次對話,但是她卻看清了冷月的脾氣,完全遺傳了自己的倔強,如若不能到結果,這種人是不可能停止追尋的,思忖片刻,她終于熄了決心,“我還有一個名字,叫紫川美珍。”

    在冷月出驚訝表情的同時,望月千心繼續解釋道︰“我的父親是紫川景藤,現任紫川家主紫川康介時我的佷子。

    如果我們的民族允許女人掌握權力的話,我現在應該是紫川家族的指揮者了。”

    冷月的腦袋“轟”地一片空白,她設想過很多結果,不過當她得知自己要找的女人的是望月千心,這些設想都被否定了,因為一個被稱為武聖的傳奇人物是脫離家族勢力的,她甚至樂觀的認為望月千心只是之前受制于紫川,現如今早已脫離,然而現在,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錯了,血緣這種東西是斬割不斷的,世代糾纏……
ALA525 發表於 2009-9-19 09:38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危險前奏
風獨自坐在咖啡廳的一角,這個位置挨著窗戶,可以)7門口處,任何人來到都不會逃過他的視線。

    “先生,請問還是一杯真鍋咖啡嗎?”服務生禮貌地走到方才揮手的葉風身邊,微笑問道。

    “是。”葉風點點頭,看了看桌上已空的杯子,這是第四杯了。他喝咖啡很慢,如此能夠說明的便是時間過去了很久。

    盡管如此,葉風還是選擇等待。他相信冷月會信守承諾,這一會他考慮了很多,望月千心的身份的確太特殊了,除卻有著R國武聖的身份外,還是之前紫川康介公布的有力支持者之一,換言之,自己要對付紫川康介,勢必會與望月千心對壘,命中注定的死敵竟是冷月的生母,這是一個很不好的結果。

    相對來說,冷月承受的壓力會更大。那個女孩對自己的身世是非常介意的,這從她出走中就可以看出,而今確認生母是望月千心無疑是個更大的打擊,葉風真地有些擔心冷月有些承受不住,再次失蹤。

    不過這次,冷月並沒有選擇逃避,而是站到葉風的桌前。

    葉風望著女人,瘦了,容顏也憔悴了。他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心煩意亂過,這是第一次。

    “你們談過了?”葉風招呼服務生再端上一杯咖啡,繼而輕輕問道。

    冷月點點頭,雙手捧著咖啡杯,滾燙的咖啡加熱了杯子,同時也讓她的手由冰冷中溫暖過來。默默注視著飄起的蒸汽,感受著里面蘊含的濃郁香氣,許久都沒有做聲,她想要再多享受一會這種平靜,因為自己如果說出剛才的談話內容後,這種平靜定然會消失,即使葉風不在意望月千心的存在,自己也不可能放下。

    “我可以見紫川景藤嗎?”

    這是冷月的第一句話。讓葉風的不好預感愈發強烈。

    “望月千心就是曲美珍。曲美珍也叫紫川美珍。她是紫川景藤地女兒。只是在二十年前脫離了紫川家族。改名為望月千心。”

    冷月說地很簡潔。但是一次性把主要內容都說了出來。

    葉風听得地很仔細。臉色不禁變了變。他無法想象冷月地生母竟是紫川景藤地女兒。可以說是所有可能結果中最糟糕地一個。即使冷栽她地生母對她血緣上地外公沒有一絲感情。自己就能去殺掉他們嗎?這個選擇是很難決定地。可是除卻這個選項外根本沒有任何地解決辦法。

    即使自己對這個女人地感情再深。也不可能因為一個人地原因改變計劃。國家始終是第一位地。

    “我只是想見見紫川景藤。就一面。”冷月看出了葉風地猶豫。補充道。

    “跟我來。”葉風不再有任何遲疑。付賬。起身。出門。

    冷月在後面默默跟隨,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的那種狀況,很陌生,陌生的沒有話說。

    中村別院距離這個位置有一段距離,光是出租車上就耗費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而為保險起見,葉風在距離目的地還有數千米的地方便下了車,步行行進。

    當葉風帶著冷月出現在中村面前時,中村很驚訝。因為沒有任何人告訴他,除了要幫助葉風外,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葉風看出了中村雅治的懷疑,扭頭看看冷月,介紹道︰“同事,不用緊張。”

    中村會意,不需要太多解釋,只要能認定身份即可,一個線人可能會迎來送往很多同事,卻從來不會知道他們的名字,假如不知影風的名字太過響亮,而且在報紙上公布開來,他不可能猜到自己身前的男人就是世界上讓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殺手。

    “對了,剛剛國內打電話過來找你。”中村忽而幾個小時前接到的電話,湊近葉風耳邊小聲提醒道。

    冷月則是扭過頭,示意他們繼續。

    葉風擺擺手道︰“等下我會和上線聯系,現在我要見見紫川景藤。”

    中村雅治的任務便是為葉風服務,一切都服從葉風的安排,所以沒有一絲猶豫,從口袋中拿出暗室的鑰匙,這鑰匙只有一把,葉風不再的時候都由他來保管,因為要看管紫川景藤,他向家人及公司下屬說要出國談一筆大生意,故而現在有了充足的時間,可以全天呆著這里,定時為紫川景藤送飯。

    冷月見過很多這種密室。很多有錢人或者有權人都是選擇一些秘密空間隱藏他們的秘密。他也在其余線人處見過,故而在進入那漆黑的地下室時,並沒有太多好奇,更沒有任何的緊張,循著暗淡的燈光,一直走了幾十米,才到了關押紫川景藤的密室門前,鐵門關著,從上面的小

    以看到里面的情況。除了漆黑的石頭牆壁,只有一)T子,一個椅子,再無他物,而那張床上蜷曲著一個身體,由于是向內而臥,根本看不清容貌,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這是一個蒼老的身體。

    葉風從中村手中接過鑰匙,示意他先上去。自己則是輕輕打開了鐵門,率先進到里面,冷月隨後跟入。

    紫川景藤大概習慣了這里的生活,以為是有人來送飯,根本沒有起身,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只是有氣無力道︰“放到桌上吧。我現在還不想吃。”

    “還不到吃飯的時間。”葉風瞥了一眼身後的冷月,沉聲道︰“有人想見你。”

    紫川景藤慢慢地做了起來,不過仍然對著牆,被囚禁到這里後除了影風之外便是那個戴著面具的送飯人,沒想到等了許多日子,還有人記得自己這麼個沒有價值的老頭,他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要見到。

    一個女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以揉了揉了眼楮,最終確認自己並未見過。

    “你們談吧,我出去了。”未等兩人說話,葉風適時地提出離開。

    冷月點點頭,待葉風出去後,輕輕帶上了鐵門。隨後靜靜坐到了那把椅子上。

    “知道我是誰嗎?”

    紫川景藤搖著頭,這種年紀的女孩他不認識幾個,說起來,身為紫川家主的他在後期交際面是很窄的,除了定期會見家族企業高層以及觀看忍殺組的訓練外,根本就不接觸外界的人或者事,跟不用說這種二十幾歲的女孩。

    “我是二十年前你想殺卻沒有殺死的人。”冷月凝視著床上蒼老的紫川景藤,在這種時間地點,早先叱 風雲,可以輕易決定別人生死的紫川家主也沒有了應有的銳氣,很難想象這遲暮老人會有那麼辛辣的手段。

    紫川景藤仍舊疑惑。或者說他殺過的人實在是太過了,就算記性再好,也記不清二十年前的事情,不禁茫然地搖搖頭。

    “紫川美珍是我的母親,辛志是我的父親,我是他們的小女兒。”冷月第一時間攤牌,她之所以要見紫川景藤並沒有特殊的目的,沒想追溯紫川景藤之前的罪行,更沒想殺死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老人,她只想看一看,看一看一切仕的源頭。如今,她看到了,可以那種恨意卻不像想象中那麼激烈。

    紫川景藤恍然,難怪看著這麼熟悉,這女孩和紫川美珍年輕時簡直如一個模子刻出。他人生中有不少遺憾,自己的女兒便是其中之一,一向號令眾人的紫川家主竟然對付不了自己的女兒,讓其脫逃,以致于之後讓其有機會成為R國武聖,成為萬人敬仰的目標,仰視的對象。

    再之後幫助紫川康介奪了自己的權。這些歸根結底都是一時的大意,他當時絕對沒有心軟,只是傳統的文化告訴他,一個女子是成不了氣候的,只是沒想到傳統文化有時候也有錯誤,或者說任何人或事中總會存在異類。

    “你是來殺我的?”紫川景藤很難想出對面女孩見自己的其余目的。她有個R**官的父親,如今又和冷組中人呆在一起,親密異常,不難猜測,這個女孩的身份。國仇家恨,她確實有殺掉自己的充足理由。

    不過,這種猜測是錯誤的。冷月沒有一絲要動手的意思,良久之後,嘆了口氣,緩緩起身︰“望月千心托我帶給你一句話,她會看著紫川家族覆滅,看著這種男權時代最終走向衰亡。”

    紫川景藤身體一震,如果這句話真是望月千心所說,那麼真地是一條最壞的消息,他本以為望月千心已站到了紫川康介一邊,有望月千心在,對付冷組會有很大的勝算,沒想到望月千心選擇了沉默。

    他當然不清楚,這種沉默是冷月以一個承諾換來……

    ——————————————

    葉風靜靜听著電話那頭的徐進敘述,最終嘆了口氣︰“那個女人已經找到冷月了。她是望月千心。”

    “你見過冷月了?”徐進並沒有被望月千心的名字吸引,失蹤多日的冷月出現才是最值得人驚喜的事。

    “是,她現在就在我這里。而且望月千心也沒有對她怎麼樣。很多事情,我電話中無法講清。等回到我再詳細告訴你。”葉***氣平靜,他還沒有想到是否把冷月的身世完全講出來,即使對方是自己最信任的二哥徐進。而且,冷月現在的表現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平靜即是危險的前奏
ALA525 發表於 2009-9-19 09:38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紫川史上最大的伏擊行動
久不見,共度晚餐是必要的。

    這是一家很小的餐館,因為小的原因,所以即使沒有客人也不顯空蕩。葉風和冷月佔據了靠窗的位置,兩人相對而坐。

    過程很沉默,幾乎誰也沒有說話。直到雙雙放下筷子,冷月才緩緩抬起頭,凝望著桌子那邊的葉風。這是一個讓她可以付出生命的男人,感情的東西就是那麼奇妙,很難說清具體理由。

    葉風清楚冷月似乎有些事情要和自己說了。兩人之間是很坦白的,就像七年前見第一面時,冷月明確說明自己喜歡自己,而自己也明確答復兩人在一起是沒有可能的。葉風承認,對于其他女人,他會選擇謊言,但是對冷月從來沒有。

    “他很可憐。”冷月思考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後又補充道︰“我說的是紫川景藤。”

    冷月本性是多愁善感的。葉風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同情心,如若不是為了得到自己的關注,她是不會漠視那些生命的,盡管其中有一部分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血濃于水,這點是沒有誰可以否定的,即使紫川景藤做過很多讓其家人難以接受的事,但是至今沒有一個能夠下手殺他,紫川康介沒有,望月千心沒有,冷月亦沒有。

    “你會殺掉他嗎?”停頓了一下,冷月繼續追問道。

    葉風無法想象到冷月的心情,更不知道什麼樣的回答會是對方所希望的,即便真的能猜到,他也只能據實回答,不會因為對方是冷曾有絲毫的改變,“會殺,只是時間問題,我需要一個時機。”

    冷月默然點點頭,這樣的回答早在她的預料之中。本身作為冷組成員,接受過多年的任務,她很清楚紫川景藤對冷組,對意味著什麼,那是一個必須除掉的人,即便他已經老去,但是只要給了他原有的地位,依舊是個重大威脅。

    葉風看得出冷月的矛盾心思,關于紫川景藤,關于望月千心,關于自己以及冷組,一切的一切都是讓冷月難以抉擇的,她需要一段時間去冷靜,去思考,直到找到答案為止,遂是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希望你能回國,等我回國的時候,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不會勉強你。”

    “但是這里很危險,特別是望月千心。”冷月語氣肯定。

    “所以你不能留在這里。”葉風地語氣更加肯定。讓冷月幫助自己與望月千心。與紫川家族對抗那是不可能地。自己不能逼迫冷月這樣做。而以冷月現在地狀態也很容易出事。她或許會對紫川地某些人留情。但是紫川地那些人卻不會對她留情。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去去殺兩個只有四五歲地小孩子了。R國某些人對親情地漠視程度是無法想象地。永遠不能低估。

    “我已經讓人安排了。你今天乘船離開。”見冷月不說話。葉風靜靜說道。這是他和徐進商量地結果。盡管沒有告訴徐進有關冷月身世地新進展。但是徐進也認為已有身孕地冷月呆在R國很危險。故而安排了船只。將冷月帶回。而葉風地工作就是勸說冷月听從這項建議。

    “我和望月千心達成了協議。只要我不參與針對R國地行動。她也不會阻攔你們對紫川家族地活動。但是僅限紫川家族。”冷月沒有繼續葉風地話題。而是靜靜說出了望月千心對自己地承諾。只是她自己承諾地那部分隱瞞去一些。

    葉風一愣。冷月之前說過望月千心脫離了紫川家族。但是自己一直認為這兩者之間並沒有完全撇清關系。冷組對于紫川家族地進攻望月千心是不可能坐視不理地。雖然沒有正面交過手。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是難以對抗地望月千心。第一殺手地名稱僅是世人地美譽而已。殺手這個職業外還有很多很多地高手。並不是每一個有實力地人都喜歡用實力去換取金錢。望月千心或許就是其中之一。

    敏感地直覺告訴葉風。望月千心是不會輕易這樣許諾地。冷月應該還有事瞞著自己。不禁嚴肅問道︰“你還答應了她什麼?”

    “沒有。”冷月回答得斬釘截鐵。

    葉風知道再問也是徒勞。不論還有什麼事情,他只希望冷月能盡快離開R國,因為據二哥說,大的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了,包括父親在內,冷組精銳已經在昨天悉數到達了R國隱藏起來,相信這幾天就會有人和自己聯系。

    “船是今天晚上11點半,我送你。”付賬之後,葉風起身輕聲說道。

    冷月沒有拒絕,緊緊跟在葉風身後,一起上了門前那輛豐田轎車,這是中村剛剛在二手車市買下的,沒有進行過戶,多半也是偷來的車,這種車葉風開起來最為安全。

    京

    港口有一段距離,九點多出發,知道接近十一點才到V去,海上只有幾艘零星的光亮,按照安排,冷月需要先搭汽艇到三十海里外,那里有貨輪接應,她會得到新的身份,安全回到。

    葉風輕輕打開車窗,寒冷伴著腥味的海風灌入車廂內,讓他打了個冷戰,馬上將車窗關閉,冷月似乎也是受到了寒風的影響,縮了縮脖子。這個動作被葉風完全看在眼中。如果不是意外,冷月的身世不被披,那麼自己也不會先行來到R國,而冷月也不會在這里忍受海風的的吹打。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般,就如電視劇中男女主角是不可能順順利利的在一起的

    就這樣做了半個小時,遠處海岸邊上忽而閃出一束燈光,三次閃動。這是信號,葉風輕輕打開車門,冷月亦隨之下車。

    看了看不遠處停靠在岸的汽艇,葉風一雙手輕輕搭在了冷月的肩膀上,認真道︰“一定要等我回去,好嗎?”

    冷月遲疑了片刻,努力點點頭。快步到了岸邊,一躍上了汽艇,汽艇上的接頭人並未說話,見要接的人上船沒有一絲的停留,啟動汽艇拐彎朝大海深處駛去。葉風往上拉了拉衣領,望著快速離去的那盞船燈,心中輕松了不少,在R國,冷月是她唯一擔心的人,現如今冷月回國,自己便可打消一切顧慮,專心致志地去對付紫川康介和古麗娜等人。

    葉風呼出一口白色霧氣,回到汽車上,朝冷月離去的方向又望了一眼,啟動馬達,汽車瞬間加速,飛速離開。

    ——————————————

    紫川康介很難想象健健康康出去的田剛俊長會被抬著回來。而望月千心就跟在一邊。

    吩咐人將田剛俊長送去房間修養,紫川康介目不轉楮的看著面色恬淡的望月千心,他從來沒有這樣看過望月千心,因為不敢。

    但是現在,在最缺人的時候,得力干將被弄得的重傷不起,他怎麼也要過問一下。

    望月千心根本不理會那種異樣目光,淡淡道︰“田剛俊長我還給你了。”隨即轉身準備離去。

    紫川康介忍無可忍,但還是盡量保持著語氣的平靜,“望月前輩,田剛俊長做事是沖動了一些,可能得罪到你,但是不至于用到這種懲罰方式,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處境,田剛俊長現在這個樣子,我的實力會有很大損失。這無疑是幫助了那些想置紫川家族于死地的敵對勢力,就算你對紫川家族沒有感情,也不能如此吧!”

    望月千心停住腳步,轉身,並沒有生氣,瞥了有些激動的紫川康介道︰“田剛俊長不是我傷的,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他應該已經被殺了。我從這里帶走一個活的田剛俊長,如今還給你一個活著的田剛俊長。你還有什麼不滿嗎?”

    有實力,說話才能硬氣。紫川康介早就見識過望月千心的手段了,就算是把田剛信長拉來,也不可能難到這個女人,她是沒必要撒謊的,不禁有些好奇道︰“那是誰重傷田剛俊長?”

    望月千心微微笑了笑,“紫川家族從來就不缺乏敵人,想要殺掉你,或者殺掉你身邊人的人不計其數,你可以自己想想。”

    “冷組?”紫川康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冷組竟然這麼快就有了這麼大的動作。

    望月千心不置可否,在紫川康介懷疑的目光中,走出紫川莊園。

    一旁的田剛信長始終不語,甚至連重傷的田剛俊長都沒喲看一眼,他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兄弟感情。直至望月千心離去,他才慢走兩步到了紫川康介身邊,“家主,是否要對冷組進行一些反擊,這種不時的暗殺是我們無法承受的。”

    “反擊?你知道冷組的人長得什麼樣,又在哪里嗎?”紫川康介語氣陰冷,眼中閃過一抹狠辣的光芒,轉而道︰“不過,我會讓他們現身的,這幾天我會出去,紫川莊園的事情由你全權負責。”

    田剛信長皺了皺眉頭,這種時候主帥不在,可不是件好事,不禁好奇道︰“家主,有什麼事情可以要我去做,沒必要親歷其為。”

    “不必了。這是古麗娜直接參與的行動,你的身份不夠。”紫川康介搖搖頭,他對田剛信長並不完全信任,這個聯合行動本來是應該由田剛俊長負責的,只是現在田剛俊長下地都困難,只能自己帶隊,當然自己能夠親眼見證紫川家族史上最大的伏擊行動,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了。
ALA525 發表於 2009-9-19 09:40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兄弟對話
成籌表情嚴肅,手中來自三方線人的情報無一不顯示97消息。近些年安全以及其他重要部門的失蹤人員及叛逃人員正在被大規模轉移,轉移的一方是G國國家安全部,而接收方則為R國的紫川家族。這是一項很不符合常規的轉移,因為那些人都被G國國安部視為寶貝,是不可能輕易送人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兩方面達成了某種交易,亦或這本就是一個騙局。仔仔細細地又看了那三份情報文件,他慢慢拿起其中一份,思忖半晌,終于狠下了心,後者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另外一方的消息有誤,還可以理解,但是他手中這份是絕對不會出錯的,因為張文策被抓就是這位線人的貢獻,李振十幾年前布下的暗棋如今終于發揮了作用。

    “聯系冷組。”

    又是認認真真地分析了一遍,葉成籌摘掉眼鏡,命令道。

    一旁的機要話務員很快接通的電話,沒有人想到一個偷渡過來的廚師竟然是精銳力量冷組的指揮者。

    葉成籌接過話筒,表情嚴肅,再也沒有當初冷組出發時那種與老部下的輕松說笑,“新任務︰冷組潛伏于R國人員務必于1月3前趕到距R國大陸東岸三百海里處的珍尼島,在條件允許下,解救被G國安全部及紫川家族聯合解決羈押的人員,如無法保證完全解救,允許對其中一部分或者全部進行滅口行動,必要時可以炸毀小島,詳細資料十分鐘之後會發送給你,注意接收。”

    “是。”對面的冷一刀回答得很干脆。

    放下電話後,葉成籌緩緩坐到了椅子上,幾十年中,他有過很多次的抉擇,做出過很多關乎生死的冒險決定,但是這次,他的感覺尤其不同。可以說,這次的賭博壓上了冷組的絕大多數主力,真若是陷阱,那損失不可估量。然而,那些被G國或抓捕或經利益誘惑使之叛逃的人員同樣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他們如果繼續被G國和紫川家族掌握,那麼所造成的損失同樣難以估量,風險的最大化同時也意味利益的最大化。

    依舊是在那間破舊宿舍里,冷一刀面色嚴峻。他本來是想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然後匯聚各方情況制定對付紫川家族的方案,誰成想短短幾天時候,上面就已經有了直接的指示,看著剛剛傳送過來的資料,他眉頭蹙起,被G國轉移的人員沒有一個等閑之輩,甚至還有一個是前國防部的少將,對于幾大軍區的武器配置甚至都戰略導彈布局都有掌握,盡管不是叛變過去,但是誰能保證他一定能承受對方的軟硬手段。要麼完好的救下,要麼就得決心殺掉,這種任務冷組執行的太多了。

    珍尼島,一個不足兩平方公里的小島,早在二十年前紫川景藤剛剛上位時,便被紫川買下,是紫川家族的私人產業。將人關押到這個地方確實是很穩妥的,因為幾十年來從來沒有人得到過島內內部設計的消息,盡管衛星可以照到表現,但是地下等隱秘機關設施卻無從得知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種不知對方情況的戰斗危險系數無疑是最高的,然而看看資料上被關押人員人數,就可以知道負責看守的人絕對不會少,想過去三兩人擺平事情顯然不可能的,看來這次冷組在R國人員要傾巢出動了。或許,這一次就能把紫川家族的力量消滅殆盡,因為情報顯示,現任家主紫川康介會出現在珍尼島,這是個非常誘人的機會,一擊必殺是冷組人所追求的。

    制定了初步計劃後,冷一刀撥通了老搭檔保安哥的電話,保安哥服役時便精通情報聯絡,這位作為監督者,並沒有上岸,而是呆在公海的豪華游輪上,負責整個行動的聯絡工作。

    電話那頭的保安哥明顯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要有大行動,在听過冷一刀的介紹後,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商量過後,確定了留守以及這次行動的參與者,才撂下電話,一一通知。

    冷一刀依舊呆在小屋內。頭腦飛速旋轉思考。這次行動確實太過冒險了。有點不成功便成仁地意思。就算營救或者滅口成功。恐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深深吸了一口寒冷地空氣。他騰地站起身。看來安安靜靜地在這個小飯館做廚師是不可能了。現在只希望命運地天盤能夠傾斜一點。讓這次地行動達到預期地目地。即便真正會犧牲一些人地性命。只要能完成任務也是值得地。

    ——————————

    田剛信長是一個很謹。

    就算是紫川康介已經離開。他還是盡職盡責地做著自己地事情。庭院中。仰望著夜空。他吸著寒冷地空氣。不大工夫睫毛處便有了霜花。這是一年當中最冷地時候。紫川莊園地位置決定了這里不會像市中心那樣連個星星都看不到。

    一道流星劃過。田剛信長嘴角邊地動了動。劃過一絲不易覺察地笑意。

    他現在要去看看那位弟弟了。

    因為躲得還算及時,田剛俊長並沒有傷到要害,只是肩膀處挨了一刀,而脖子上至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他要慶幸望月千心來的太及時了,否則脖頸上的動脈肯定早被割斷,不會是現在這種僅僅劃破了些許皮肉的下場。

    躺在床上養傷對于一個習武好動之人來說簡直是無比的煎熬。所以田剛俊長沒有躺著,而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窗前,讓透過窗戶的冷風吹著,感受著這種清醒真實的感覺,很快,一道人影搭到了他受傷的肩膀上。這所莊園中能夠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走至他身後的除了田剛信長不會再有其他人,所以根本用不到回頭。很多時候,在恨的同時他也很佩服自己那位血緣的哥哥,當年能夠那麼絕情,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田剛俊長。

    “這是我們之間十幾年來第一次這樣說話吧?”

    田剛信長率先開口,靜靜地站在田剛俊長身後。自從田剛俊長離開紫川,他們就沒有再見過,直到紫川康介把田剛俊長帶回紫川莊園,即便這段時間朝夕相處,經常見面,他們也沒有怎麼說過話,很多事情,是會記一輩子的。

    “是。”田剛俊長苦笑了一聲,的確,想找現在這樣一個場合是很困難的,這些年他一直想著怎麼能戰勝田剛信長,擺脫曾經的陰影,只不過在回到紫川莊園的這段時間中,他看到了田剛信長的一言一行,似乎感覺到自己之前那種想法僅是一個美好的幻想,無論是性格還是武功,他都不得不承認略遜一籌。

    “你還在為十幾年的事耿耿于懷?”田剛信長輕笑了一聲,問道。

    “當然。”田剛俊長沒有任何的演示,回答干脆,有些動情道︰“我記得我們小時候的關系並不是現在這樣,每次我被別人欺負,你總會出手,很多時候自己被揍的鼻青臉腫,那才叫做兄弟吧!但是自從各自有了師父,各自習練功夫,分開了三年後,我們就陌生了,甚至連談心都沒有了。”

    田剛俊長所說的這些都是實情,曾幾何時,他是把哥哥田剛信長作為偶像的,十五歲前每次有好吃的,他從會想到還有一個哥哥,那時候的生活是很快樂的,兩人時不時的做些壞事然後一起逃跑或者一起承受懲罰。

    就在田剛信長十五歲,他十四歲時,他們有了不同的師父,並且被帶到了不同的地方學習,這是紫川家僕後人所必須接受的訓練。三年後,田剛信長的師父因病去世後,他回到了紫川莊園,而他也因為要參加忍殺組的後備考試而回來,這時候兩人的關系就變得異常冷漠,不知道是因為時間的原因還是存在競爭的原因,反正自那時兩個人之間就很難在找到共同話題,而最終關系破裂正是選拔考試的第一輪,田剛信長沒有留情,甚至是可以加重了出手的力道,使得他慘敗,連之後的排名賽都無法參加,至此喪失了進入忍殺組的機會,也正是這次比武後,田剛俊長負氣離家。

    回想當初,這並非是誰的錯。只是人在長大的過程中逐漸的自私起來,本性而已。

    “你現在還想跟我爭嗎?”田剛信長緩聲問道。他看出田剛俊長正在回憶過去的一些事。

    “你應該瞧不起我吧,以我現在的身體根本不足以挑戰你。”

    田剛信長搖了搖頭,“或許,你傷好之後,就能取代我了,這個忍殺組的組長我佔了近十年,也該換人做做了,我真的有些累了。好了,你也休息吧!”

    未等田剛俊長有所回應,田剛信長便出了房間,忽而發現暗處的哨崗,不禁皺了皺眉,揮手將那名忍殺組員叫了過來,問道︰“怎麼只有你自己?”

    “家主把忍殺組的人幾乎都帶走了,就剩下我們幾個。”

    “什麼?”一向冷靜的田剛信長沉聲道,微微思考了一下,揮手讓那組員繼續站崗,之後慢慢轉身靜了靜心神,快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ALA525 發表於 2009-9-22 10:08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珍尼島異變
冷組的集結速度絕對不會落後任何一支隊伍。盡管身在各處潛伏都找到合適的理由脫身,按照約定時間到底指定地點。

    漁船上,冷一刀望著近二十位冷組精英,心中頗有些感慨。說實話,他還從來沒有指揮過這種規模的戰斗,並不是說人數上,而是質量上,負責任的講,船上這十幾人足以和萬人的常規軍隊抗衡。或許正面沖突不佔優勢,但若集合這些人去摧毀萬人軍隊的指揮所簡直易如反掌,這就是冷組的可怕之處。

    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行動計劃跟本沒有上報葉成籌,而葉成籌也沒有索要。冷組傳統即是如此。當然,冷一刀也不可能盲目帶領這些人沖上珍尼島,事前,他已和保安哥商量過,按照每個人的特長,進行了分組,共四組,每組四人,其余人留在游輪上待命。誰也不能保證這次行動一定成功,必要的補救措施也要考慮到。

    民用漁船的馬力不大,行駛起來速度亦不快,兩邊的海風不時穿過船艙上空隙處,鑽到里面。

    借著昏暗的光亮,冷一刀說明這次行動的目標,“根據情報,明天凌晨將有一批人被送到珍尼島,其中有被G國國安部秘密抓捕的,還有一部分是叛逃者,交接這批人的兩方分別為G國國安部和紫川家族,所以守衛力量會比較強大,不排除優于我方的情況,我們的任務就是救出這批人,關鍵時,可以滅口。”

    眾人默然不語,這種任務他們接過太多,流程十分熟悉。

    冷一刀掃視一周,繼續道︰“你們中的很多人我都認識,都不知道名字,我希望這種情況能一直延續下去,我不想行動後在烈士公墓內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如遇突發情況,大家可自行應對。相信這樣的事情都遇到過,我也不再具體說明。”

    眾人點頭,開始行動前最後階段的準備。

    十幾套潛水裝備從箱子中取出,分別換好,為避免被發現,需要潛水較長距離,故而沒有重型武器,基本以手槍狙擊槍和匕首為主,在可能的條件下,今晚的行動要完全使用冷兵器解決,盡量避免開槍。

    行至距離珍尼島還有近一海里的地方,漁船停住。這段距離對體能也是巨大的考驗,當然相對于接受過嚴酷訓練的冷組精英來說實在再簡單不過。一聲令下,各小組分別下水,不同方向自水下行至小島,小心翼翼地上岸,可能是因為凌晨有事的原因,島上有不少守衛巡邏,不過俱是些一般人,根本沒有發現悄然上岸的冷組人員。

    冷一刀位于第一小組。由小島正面上岸。在一隱蔽處換下潛水服。自上岸起。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作為R國最具勢力地紫川家族會用這種檔次地守衛?還是因為最近被影風侵擾地不敢把人從紫川莊園中帶出?真正原因很難說出。即便有些擔心也還是按照先前地計劃隱藏于小島周圍。這里已經部分開發出來。建了一所由圍牆地莊園。所有建築都在莊園之內。不過建築周圍仍有不少樹木。或許是主人要保持一點原生態地東西吧。這也免了再找其余隱藏物地煩惱。冷一刀觀察了一下地形。與小組其余人員對了下眼神。一同到了門口不遠處地樹木叢中。盡管已是冬天。草木皆變黃枯掉。但是樹干樹枝仍不失為良好地遮擋物。

    此處可以清楚地看到門口地情況。而且不會被發現。

    海風地吹拂下。氣溫很低。門口處守衛被凍得縮著脖子。根本不想再去遠處巡邏。一同靠在牆邊混時間。

    而冷一刀這邊雖有樹木遮風卻也不好受。兩方相距也就是二三十米。根本不敢動一下。即便對方再松懈。這邊若發出聲響也是極容易被發現地。不過。想必那幾個保安地不專業。冷組人業務水平熟練地多。

    為免暴。幾小時不動一下地情況他們經常遇到。比今天更冷。環境更惡劣地情況也有過。所以根本沒有什麼難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已經凌晨四點,離天亮沒有多長時間了,而這種時候是人最容易困倦的時候,當然也是最容易做些秘密事的時候。門口的兩個守衛已然貼著牆耷拉下腦袋,很明顯是無法忍受稜,站著睡著了。

    一切都是這麼順利,讓冷一刀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卻又說不出為什麼。

    海上終于有了動靜。一艘貨船緩緩接近小島,船頭的燈閃動三下,很明顯是暗號,兩個守衛被從里面出來的人叫醒,一同迎了上去。貨船上放下幾艘充氣艇,滿載著人劃上小島,如此反復

    終于停止,岸邊上已經站了有數十人,其中一部分被TT)E大概有三十人左右,而周圍看護的也就是十幾個,其中一部分端著G國產自動步槍,雖看不清容貌,但是依照他們的行動步伐方式不難猜出是G**方人員,而由島內建築出來迎接的人也是十幾個,雙方交談了一會,拿槍的一部分登上小艇,回到貨船,貨船起錨,緩緩加速,最終燈光消失在遠處。

    而被留下的那進三十人在島上十幾個守衛的驅趕下進門,雖看不到到底是去了哪個建築,但是以這個的建築數量,即使沖進去再找也不算遲。原本在門口的兩個守衛也跟了進去,不再出來。

    有等了近一小時,天色即將放亮。按照推測,這個時間很多人睡得最熟,特別是剛剛完成任務的那些紫川守衛,交接時應該是最緊張的時候,所以剛才出來的應該是守衛中的絕大多數,冷一刀暗暗思忖計算了一下,即便守衛再多一倍,以自己這邊的十幾人也能對付,故而輕輕按下身上通訊器的按鈕,這是事前說好的信號,接到信號後,幾組人會一同開始向建築推進,清除警衛,最終匯合。

    一切都很順利,冷組人對于這種定點清除的工作很熟練,十分鐘後,莊園周圍的明哨暗哨具備清掉,幾組人匯合到了一起,黑暗的角落處拉過剩下的唯一一個活口,冷一刀將槍口頂到其額頭上,壓低聲音問道︰“剛才上島的人被你們弄到哪里了?”

    不用威脅,那名守衛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沒想到剛從保安公司出現,工作沒幾天也遇到了這種事情,此時只能寄希望于歹徒大發善心,趕緊為了期望的善心老實交待道︰“就在中間的房子內,我看著他們進去的。”

    “ 吧”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這人的頸骨已被扭斷。

    冷一刀望了眼百米之外的中央建築,一座二層的小樓,看來紫川家族並沒有給那些人好的待遇,三十人住在這樣一座樓中應該是很擠了,不過有點很好,就是自己一方不用再去搜遍每個建築找人。節省了不少時間,最好在天亮之前解決戰斗,各回各位,養精蓄銳,準備對付紫川家族的精銳,很明顯,紫川家族在這里沒有投入多少力量,期待中的決戰是不可能了。

    冷一刀在最前,這是他的習慣,揮手命令眾人跟上,剛剛邁動步子卻又停了下來,以手勢命令第四組以及各組狙擊手留下,在小樓四周警戒,畢竟不在是一個人戰斗,讓這麼多人都進去,一旦有閃失會造成不可彌補的後果。

    除去狙擊手與第四組,一共還有八人,在冷一刀看來,這些人足以應付任何突發情況,即使再里面遇到了反抗,也可以再短時間內擺平。

    暗暗咬了咬,貼著牆慢慢行至小樓下,而其余幾人也從不同方向到了小樓下方,沒有被人發現,周圍沒有任何聲響,除了海風呼嘯。

    很明顯,看守在里面,冷一刀示意幾人由二層進入,自己率先借助一樓窗口凸出的部分,一躍上了二層窗邊,這個高度對他來說是小case,即使這幾十年中他顛大勺居多,登高極少,但是基礎還保留著。

    其余七人各展所能,以不同方式悄無聲息的登上二層,有窗戶進入。

    沉靜,一直持續,葉存志在第四組中,作為狙擊手的他再無生活中的大氣散漫,屏息蹲在牆角處,手中的槍口瞄向小樓的窗口。不敢有一絲懈怠,因為以槍見長,所以這次他並沒有進入R國潛伏,而是一直呆在保安哥身邊,位于游輪之上,只是這次他沒有時間和心情去享受,一直關注著事情的發展,這次行動在意料之外,保安哥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按照這幾天的了解,他知道,即使冷一刀想盡快行動,作為監督的保安哥也不會同意,因為對于紫川家族至今還是了解有限。

    只是沒想到這次自上下達了行動命令,在這種時候,紫川家族和G國國安部之間有這麼大的動作,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在行動前,葉存志心中有隱隱有著一絲不安,只是作為組員的他只能服從命令,而現在,那八人進去了已有十分鐘的時間,卻沒有一絲動靜,讓人心中不禁緊張起來,就算是有陷阱,以那幾人的實力也不可能毫無聲響的被干掉,葉存志安慰著自己。

    然而這種安慰剛剛從心中頭,就被巨大的爆炸聲擊碎了,中央的小樓瞬間被掀翻,火光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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