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官路迢迢 作者︰Robin謝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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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q2869dq2869 2008-10-1 08: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226178
dq2869dq2869 發表於 2008-10-1 08:50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32章  【與高官共餐】

   市委副書記笑道︰“你們繼續參觀,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薛華鼎和黃清明笑著點了點頭,知趣地離開了他們,朝自己的同伴追了過去。

    參觀完故居,薛華鼎和黃清明又落在了大部隊的後面,黃清明看著薛華鼎問道︰“市委副書記是多大的官?有我們長益縣的縣委書記大嗎?”

    “大多了。白沙市是省會城市,比我們安華市至少高半級,他這個官也許比我們安華市市長都大,或許跟我們安華市市委書記一樣大。反正是大官,我們只有仰首的份。”

    “他請我吃飯,是不是有好多好東西吃?”黃清明調皮地問道。

    “可能吧,我可沒有跟這麼大的官吃過飯。”

    “我還是托你的福在縣長家吃過。”說到這里,她調皮地問道,“嘻嘻,不知他能不能讓我們自己點菜?”

    “呵呵,想吃什麼?”薛華鼎看著有點孩子氣的黃清明,樂了。

    “鮑魚!我的醫院同事說一個好的鮑魚要七八百元呢,一個人一餐就可以吃一個。哇,七八百一下就沒了。肯定好吃!”黃清明故意張大嘴巴說道。

    “小饞貓。”

    “他為什麼請我們,難道就因為你剛才放的幾句洋……幾句洋屁?格格……”黃清明說完大笑。

    “注意形象,美女嘴里怎麼這麼不衛生?”道。反正我沒有說反動的話,不怕。”

    參觀完韶山,黨校租用的大客車載著學員連夜回到了湖南省會城市長沙。第二天中午趕到湘湖省的省會城市白沙市。

    在一家餐館吃中飯地時候,帶隊老師宣布旅游團就此解散,學員可以今天下午免費隨車回長益,也可以自己自行安排回去的行程。大部分學員選擇了隨車回長益,只有少數幾個人還想在白沙市里玩一天,玩夠了再回去。

    薛華鼎自然留了下來,從車上拿下行李物品在附近找了一個酒店住下。

    本來薛華鼎和黃清明請曹奎等人再玩一天,但曹奎有一周沒有見女朋友了想早點回去會女友。其他人更不願意當他們的電燈泡,他們不是搭便車走了就是自己自尋出處。

    因為晚上可能跟胡副書記一起吃飯,下午薛華鼎和黃清明在街上逛了大約二個小時後回到賓館。之後打電話跟胡副書記的秘書取得了聯系,約好晚飯時間,二人就坐在房間里看電視聊天,以養精蓄銳。準備以飽滿的情緒、充足地精神跟這個神秘的胡副秘書好好吃一餐飯,力求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過,二人聊著聊著。感情很快就泛濫了,說好不最愛的“誓言”很快就被他們地動作擊得七零八落。情動的他們你摸我捏地完成了前湊曲,接著就是裸體搏擊,高潮迭起的他們差點忘記了正事。

    下午六點鐘。按照約定薛華鼎再給趙秘書打了一個電話。六點半二人就乘的士來到了展覽館路的省委招待所。趙秘書笑著領二人進了大餐廳旁的一個小餐廳,里面已經擺好了涼菜、碗蝶。

    二名漂亮年輕的女服務員微笑著招呼他們,二服務員都穿著淺色旗袍,開叉很高,露出一片明晃晃的白來,衣服很貼身,玲瓏有致地身體展露無遺。

    黃清明把肩上的小包取下放在座位靠背旁,同時對薛華鼎擠眉弄眼。薛華鼎裝著不知道她的意思,只是笑一笑。不過也不敢放肆看那二位服務員。

    “先生,可以上菜了嗎?”一個服務員問道。

    “等一下。”趙秘書笑著示意薛華鼎二人坐。

    女服務員也客氣的替三人倒茶。

    沒坐多久,趙秘書身上地電話響了,他連忙起身到外面去接電話。

    黃清明把頭偏向薛華鼎道︰“菜都點好了。看來我們今晚是吃不上鮑魚了,嘻嘻……”

    “明天我們自己點,要吃幾個就幾個。”

    “你說的?說定了?八百元一個!”黃清明笑問。右手還舉起大拇指和食指,比劃出“八”來。

    “一千元都可以。”

    這是趙秘書進來說道︰“你們餓了吧?胡書記馬上就到,我去迎一下。”說完就出了門。

    薛華鼎在後面客氣地說道︰“不餓,不餓。”

    听到門外的腳步聲,薛華鼎和黃清明連忙站起來,走到門口附近等待。看到薛華鼎二人,胡副書記就熱情地伸出手,握著薛華鼎的手道︰“讓你們二位小朋友久等了,不好意思,沒有生氣吧?”

    在胡副書記後面跟著昨天那名官員。他也笑

    地跟薛華鼎握了手︰“小朋友,不錯。”

    胡副書記脫下身上的風衣順手遞給趙秘書,說道︰“小伙子,這位是市統戰部的姜部長。”

    薛華鼎和黃清明連忙客氣地喊道︰“姜部長好。”

    姜部長則說道︰“坐,坐,不要客氣。”

    待眾人坐下,胡副書記朝薛華鼎問道︰“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我是見過你一次,但當時沒有問你的名字。”

    薛華鼎連忙說道︰“我叫薛華鼎,薛仁貴的薛。”

    “哦,小薛。”胡副書記目光轉到黃清明身上,“小朋友,你呢?”

    “胡書記,我叫黃清明。”黃清明欠了一下身回答道。

    看到姜部長眼里地迷惑,胡副書記笑著解釋道︰“我跟這小伙子真是不打不相識。元旦假期里我和幾個同學到一同學家的家里辦點事,我們坐的車被小黃家汽修廠正在修的一輛卡車給撞了。就這樣我們見了一次面,昨天在韶山算是第二次見面了。”

    —

    姜部長笑道︰“還有這麼一段驚險的過程?我怎麼沒听說?”

    “呵呵,當時還真把我嚇了一跳。”胡副書記喝了一口茶,說道。“他當時說他是縣郵電局的電信股長,我怎麼會相信?所以有點印象。”

    “你真地是股長?”姜部長也許是為活躍氣氛,或許也是真的驚訝薛華鼎的年輕,就微笑著問道。

    薛華鼎點了點頭。

    胡書記示意秘書可以上菜了,轉頭對薛華鼎道︰“昨天我們統戰部的組織歐美青年代表團的幾個青年到韶山參觀。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近幾年外國朋友到我們這里的較少,所以市里比較重視,由我和姜部長親自陪同。昨天謝謝你幫我們做了一個好的宣傳。今天就感謝你們,隨便吃點。菜不好不要有意見,哈哈。”

    薛華鼎知道胡副書記嘴里地那個眾所周知的原因是指由于八九年那場風波。當時西方國家對中國采取了無理地制裁,很多國外企業和個人減少甚至停止了到中國的投資和旅游。

    姜部長也說道︰“昨天小薛的表現可以用出色來形容。你的普通身份讓那些外國朋友沒有心理間隔,不會懷疑是我們故意安排的說教人員。特別是你的話不是高高在上地空話、套話,說的有理有據,不亢不卑。不掩飾問題也能表達一個普通中國人對領袖的正常崇拜。說的很有技巧也很有政治水平。真地不錯。而且難為可貴的是,你用英語直接說的。我實在沒有想到。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薛華鼎連忙謙虛地說道︰“姜部長你過獎了。我是河北電子技術學院畢業的。我平時喜歡看一些軍事小說,對抗美援朝戰爭看的較多。”

    “是嗎?那你的英語怎麼這麼好?”姜部長驚訝地問道。

    胡書記和趙秘書也不解地望著他。

    薛華鼎笑道︰“知恥而後勇吧。我在高考的時候因為英語只靠了十七分,結果高考失敗了。所以讀自費大學的時候,我就把主要精力用在英語上。加上畢業後因工作關系與外國人面對面地交談,所以英語勉強可以進行直接交流。”

    黃清明也抿著嘴直樂。

    “哈哈,好一個知恥而後勇。”胡書記欣賞地笑道。

    “小伙子,有志氣。小朋友,你在哪里上班。”姜部長笑著問黃清明道。

    黃清明恭敬地回答道︰“我大學還沒有畢業,現在在省第一人民醫院實習。畢業後將在這里工作。”

    姜部長點了點頭,問︰“你是他女朋友吧?嗯,很漂亮,很般配。”

    黃清明看了薛華鼎一眼。羞澀地低下了頭。

    服務員端上了熱騰騰的菜,有肉食有蔬菜還有一盆湯。

    “我們邊吃邊談。小薛你喝酒不,喝點話,就讓趙秘書陪你喝。”胡書記一邊端起飯碗就開始吃飯,一邊隨口問道。

    “不用麻煩,我不喜歡喝酒。也不會喝酒。”

    胡副書記吃了幾口飯,說道︰“今天喊你來,一是感謝你昨天的幫忙。二呢,我和姜部長對你有點好奇,想了解了解你。我以前只知道你是安華市長益縣郵電局的,其他情況一無所知。不過,我首先申明一下,我們今天來決不是給你封官許願的,更不會為你替有關部門打招呼,你的路還是要靠你自己走。也許今後我們就沒有見面地機會了。呵呵,不會怪我們翻臉不認人吧?”

    薛華鼎心里有點失望,但還是很客氣的說道︰“不會,不會。今天我們有幸跟你們吃飯就很高興了。”

    胡副書記微笑道︰“當然,

    算是有緣,如果今後你有什麼為難之事,或者有什麼隨時聯系我和趙秘書。只要不是違法亂紀,不是求官說情,我們還是會考慮的。今天姜部長在這里,我是向姜部長交一個底,也是為了讓他監督我不濫用人民賦予的權力。姜部長,喊你來吃飯,讓你做這件沒有任何報酬的事,沒有意見吧?哈哈……”說到這里,胡書記開朗地笑道。

    姜部長連忙說道︰“這是胡書記真心愛護人才,我怎麼會有意見?”

    胡副書記又吃了幾口飯,說道︰“小薛,你大小也是一個領導。不要讓我失望,特別是不要搞什麼歪門邪道請客送禮,到我這里撞木鐘,只要你做一次,我就不認識你。這點你要記在心里。”

    見薛華鼎點頭,胡副書記臉色突然嚴肅起來︰“小薛,以前我們是不認識,也不了解。你的情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算我當時好奇,也因為你與我不在一個地區,我沒有必要去了解你。現在既然我們在一起吃飯,也算是半個熟人,我想了解你的一些情況,不知你介意不介意?當然,今天我們的談話不會傳到外面。如果你有什麼為難地,不想回答我們的問題,你可以拒絕。總之,今天地話不會對你將來產生不好的影響。”

    就在薛華鼎還沒有適應過來。胡副書記又說道︰“我的話很@擄桑課揖橢苯鈾盜耍 綣鬩鄖胺腹砦螅 蟻M隳藶砩細惱 裉斕弊盼液徒 砍拿媯 銥梢暈 憧 桓魷虜晃﹫暮竺牛閡鄖暗氖輪灰 揮寫感搪桑 窈竽憧梢鄖嶙吧險蟆H綣惺裁匆帕粑侍猓 銥梢宰鮒鶻 愕骼胊 唬  牆窈缶霾蝗菪碓俜浮N業鞀澳忝靼茁穡俊br />
    听胡副書記說的鄭重其事,不但薛華鼎和黃清明忐忑不安。就是姜部長和趙秘書也迷惑不解︰“這是唱的哪一處戲?剛才還和風細雨,怎麼態度突然變了?剛才說什麼對他的情況一無所知,現在好象發現了他犯了什麼錯誤似的。”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下,都從對方眼里看出對方不知道情況。

    薛華鼎回想自己自參加工作以來除了與黃清明和許蕾有點糾纏不清的問題外,沒有其他問題啊。對了,難道自己挪用四萬元的事也被他發現了?難道他派人暗地里跟蹤調查了我?

    想到這里。薛華鼎的臉有點發白,但听了胡副書記地問話還是點了點頭。

    黃清明不但擔心自己和許蕾跟他好的事被胡副書記發現,而且還擔心薛華鼎是不是犯了其他錯誤,心里很發虛,臉色也有點發白,神色有點慌亂。

    胡副書記將二人的反應看在眼里,越發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道理,心里嘆息了一聲︰“真是可惜,好好地一棵苗子。雖然自己今後還可以給他加擔子,但決不可能放心地使用了。”想到這里。他問道︰“你是不是貪污受賄過?”

    姜部長和趙秘書大吃一驚,都死死地盯著薛華鼎︰胡副書記主管的就是政法工作,最恨的就是貪污受賄了!

    薛華鼎馬上搖頭︰“沒有!”

    幾他搖頭,幾個人都小聲地舒了一口氣。

    “那你怎麼那麼容易地就拿出了三萬元進行事故賠償?听我司機小譚講,你銀行戶頭上還遠不止三萬元。你一個小小的股長,參加工作才多久?你怎麼可能有三萬多元?”胡副書記臉色嚴厲,雙眼緊緊地盯著他。

    听了胡副書記的話,雖然胡副書記臉色不好,但薛華鼎倒放下心來︰看來胡副書記並沒有派人跟蹤調查自己,只是懷疑自己為什麼有那麼多錢而已。

    黃清明也暗暗地舒了口氣,手不由自主地扶在胸口上,想按住那顆砰砰直跳的心。

    姜部長和趙秘書這才知道是車撞了以後賠償錢引出的事,他們都在想︰就算郵電局福利好,要積累三萬多元也不是容易的事,而且听胡副書記說他還遠遠不止三萬元。

    “它們是怎麼來的?”二人都在想,同時目不轉楮地看著他。
dq2869dq2869 發表於 2008-10-1 08:50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33章  【官場提攜】

    薛華鼎平靜了一下情緒,微笑著看了姜部長和趙秘書一對胡副書記說道︰“胡書記,你剛才嚴肅的神態嚇了我一大跳。我確實不止三萬元,實際上我有二十多萬元。但這些都是我憑技術合理合法賺的。”

    “二十多萬元?”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問道。

    胡副書記依然是一副嚴肅的樣子,問道︰“你就當著大家的面說說看你是怎麼合理合法的賺這麼多錢的?二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薛華鼎平靜地把自己如何培訓,如何利用自己的技術替外國人單獨開局的事說了出來。至于和人合伙開公司則沒有說。只說開一個局外國人可以得一百多萬,而中國可以得幾十萬。自己的二十萬只是分紅收入。而且也把目前的情況說了一下︰“現在各郵電局都已經有自己的技術人員了,一般低級局都可以自己開,無須付錢請人開局,這種好事已經沒有了。”

    胡副書記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甚至還有一絲欣賞,他笑道︰“哈哈,這麼賺錢?現在沒有了,是不是斷了你的財路了?”

    薛華鼎听到胡副書記的笑聲,知道自己過了這一關,微笑著道︰“那是利用業余時間做的。現在我不再培訓也就沒有什麼業余時間了。所以也算不上斷了我的財路。”

    其余三人都露出了笑容。

    胡副書記說道︰“我現在是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更不知道你今後是從政還是經商。如果是經商那我說的話你就當我沒有說。如果你想從政,那麼請你注意三個詞六個字!”

    薛華鼎收住笑臉,認真地听胡副書記說。

    胡副書記放下筷子和碗。語重心長地說道︰“三個詞六個字就是拒錢、抑色、知怕。你做到了這三個詞所說的,你才可能有進步。先說錢字,我們不用故著清高地說錢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需要。就是三歲小孩都知道錢是重要地,沒有錢你想吃支冰棍都不可能。但當你拿錢的時候要問自己一下,這錢值不值得拿,如果拿了這錢而丟掉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你都覺得該拿。那你就拿吧,反正你什麼都不要了。如果不值得你冒著危險拿,你就要堅決拒絕。你一旦走上領導崗位,吃不用愁穿不用愁,出有車坐,入有房住,級別越高用不完的錢越多,你為什麼要拿那些不該拿的錢。只要你被錢蒙住了眼。你也就完了。你說是不是?只要你犯了這一條,我保證你這一輩子就完了。”

    胡書記繼續道︰“第二個字就是色字。色字頭上一把刀,當官的都知道有無數干部就因為這個字而丟掉了前途。這個色字有時候比錢還難以拒絕。古人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說你們年輕人,就是我們這些老鬼看見漂亮的女子也是眼前一亮。你拒絕了一個後面還有更美的。就象你現在跟這個小朋友談戀愛,你現在肯定覺得她是世界上漂亮地女孩,但幾年後,十幾年後呢?身邊的妻子一天天的變老,外面的女孩一個比一個年輕,隨著你地位的增加,加上你長得也還可以,肯定有不少的女孩向你投懷送抱。這就需要你有堅強意志抵抗這些誘惑。如果我哪天得知你玩弄女性,生活腐化,我會堅決把你拉下馬來。”

    黃清明听到這里,心里酸甜苦辣都有。在桌面,下她的手在薛華鼎腿上用力擰了一下,也不管薛華鼎怎麼呲牙咧嘴。她自己的眼楮卻先紅了。

    胡副書記發現了二人之間有什麼小動作,但也沒在意,而是繼續說道︰“第三詞是知怕。很奇怪吧?我地意思就是要你心里一直藏著一個怕字。怕什麼?要怕別人指著你的脊梁骨罵你是貪官污吏。要怕上級說你昏庸無能,要怕下級說你尸位素餐。有了這個怕字你才會求上進,才會坦誠為人,才不會趾高氣揚、濫用職權。”

    說完,胡副書記重新拿起碗和筷子對眾人道︰“吃飯,吃飯,下午還有一個會呢。”說著又加了一句,“你的路還是靠你自己走。你好自為之吧。”

    薛華鼎連忙點頭︰“是,是。”而黃清明似乎在想什麼,沒有象他人一樣拿起筷子吃飯。

    姜部長知道胡副書記看重薛華鼎,自己心里也有了想法,見他的女朋友不在狀態就笑著道︰“小朋友,在想什麼?是不是听了胡書記地話就害怕了?哈哈,不要怕,我看小薛就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胡書記現在只是給他打防預針。吃飯,吃飯。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我也去喝一杯,禮不會送但祝福的話不會少,呵呵。”

    黃清明似乎下了決心,突然抬起頭咬著牙說道︰“胡書記、姜部長,你們可能被我們的樣子誤會了。其實……其實我……我不是他的女朋友!”說著,眼淚就汨汨流了下來。

    所有人大吃一驚,薛華鼎更是驚慌失措,急忙提醒道︰“清明!”

    黃清明的手在桌下再次擰了他的大腿一下,不過這次很輕,輕輕的,但足夠讓薛華鼎感覺到。她拿起手邊的毛巾擦了一下眼楮,又說道︰“我是他高中同學。我們在一起長大,從小就玩得好。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想必你們也看得出來我和他感情很好。但我卻不能跟他結婚。”

    胡書記、姜部長、趙秘書都糊涂了︰二人感情這麼好,又這麼般配,小伙子又不錯,你也這麼漂亮,為什麼不能結婚?

    姜部長連忙問道︰“為什麼?你們地家長反對你們來往?我可以來給你們當這個媒人。”

    “不,我的爸媽和他的爸媽一直想我們結婚。比我們自己還想。胡書記元旦的時候也看見了,我們二人的關系幾乎是公開地

    爸早就把他當女婿看。”說著,黃清明眼淚又噴涌

    這下三人更糊涂了。眼里都是困惑,更是希望早點得到答案。

    黃清明又用毛巾擦了一下眼楮,悲傷地說道︰“可是《婚姻法》法不允許,我又是醫生,更知道我們不應該結婚。”

    “你們是……”姜部長等人隱隱約約知道了原因。

    —

    黃清明點了點頭,說道︰“嗯,就是那樣。我媽和他媽是親姐妹,華鼎是我親表哥。”

    胡書記等三人地心情一下大變樣。心里都在想︰“既然是親表妹,干嘛還纏的這麼緊?這既是對薛華鼎不負責,也是對自己不負責。一旦二人來感情控制不住上了床怎麼辦?”

    他們心里對她有了一點點埋怨。其實要說埋怨,應該男女雙方都有責任,但現在三人對薛華鼎的好感要多得多,今天吃飯也主要是請薛華鼎,所以三人心里責備的全是漂亮的黃清明。

    黃清明苦笑了一下道︰“我也知道這樣拖著不好,可我實在不甘心。前段時間我回家去勸說我媽媽和他媽媽放棄我們將來要孩子的想法。好不容易勸轉了我的媽媽,卻他地媽媽就是不願意,說是他們薛家三代單傳,不論男女都要生一個。我還想再勸……。嗚——,再說我們也得不到結婚證啊。”

    薛華鼎有點束手無策,心里覺得黃清明演戲演得太多,完全沒有必要說後面的事情。

    這是姜部長說道︰“姑娘,不是我站在小薛這邊。我是憑我自己的良心說話,你們還是早點放棄好。不說他薛家是三代單傳,老人也希望有一個孫子孫女圍在他們身邊。你長得這麼漂亮,又有知識有文化,肯定能找到好地小伙子。”

    黃清明又擦了一下眼淚。說道︰“我知道,所以我還是準備放棄。我現在正在從院里爭取到了到美國進修的指標,準備用幾年時間忘掉這段感情。我也準備接受我領導的求……,我這兩天陪他和另一個同學到韶山旅游是我男朋友同意了的。”

    胡書記三人都點了點頭,姜部長道︰“好,那就好。姑娘。你拿得起放得下,是一個有思想有魄力的好女子。你們今後還是可以保持良好地朋友關系嘛。”

    黃清明站起來向三人鞠了一躬說道︰“謝謝三位領導關心我表哥。”

    五個人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氛圍中吃完了,實際上薛華鼎和黃清明都沒有吃什麼。胡副書記等人因為時間緊也就沒有注意他們吃了多少。

    胡副書記吃完飯,用熱毛巾擦了一手嘴和手,然後對薛華鼎道︰“小薛,今後如果有什麼事找我,你就給趙秘書打電話。即使今後他崗位調動了,他也可以找到我。對了,你是今天還是明天回安華?”

    薛華鼎回答道︰“我準備明天早上走。”

    “那好,我明天正好到你們安華市辦點事。你可以坐我的車回去。”說到這里又對也吃完了的趙秘書道,“你安排一下,我們明天八點三十出發。”

    “好地。”趙秘書用異樣的眼光看了一眼薛華鼎,然後笑著道︰“小薛,你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寫一下。明天早上我會跟你聯系的,你明天早上七點前起床沒問題吧?”

    薛華鼎連忙說道︰“沒問題。”

    黃清明連忙從背後小包里翻出一張紙和一支筆來,薛華鼎把自己的BP號碼寫給了趙秘書。

    姜部長也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了薛華鼎一眼,很隨意地笑問黃清明道︰“小姑娘,你們單位有幾個培訓名額啊?”

    黃清明連忙答道︰“一共五個名額。”

    胡副書記抬頭又看了黃清明一下,咳嗽了一聲就不急不忙地走了出去。姜部長微笑著對薛華鼎和黃清明揮了一下手,說聲再見就走了。

    客氣地送胡書記三人離開了招待所之後,薛華鼎和黃清明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

    “清明,我發現你當醫生真是埋沒你了,呵呵。”里小鳥依人的黃清明笑道。

    “嘻嘻,很好笑吧?我今天的戲演得好吧。”黃清明笑容漸失,接著委屈地說道,“我還不是為了你。他們明顯是想幫你在仕途上發展。如果我現在承認是你地女朋友,將來見了你的妻子不是我,那他們肯定對你有看法。不說你道德敗壞也會說你不誠實,那你就很難再升了。”

    薛華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嘿嘿。”

    “嘿你個頭。我知道那個一年地約定是騙自己的,只有你的那個什麼鬼蕾蕾最適合你。如果我霸佔了你,不知有多少人會埋怨我一輩子,因為我只是一個平常女子。她不但可以在事業上幫助你,還能在物質上幫助。她爺爺又是政府高官,對你的前途也肯定有好處。與其讓你們大家埋怨也不一定如願,還不如逐了你們地心願。算了,我放棄了,就是沒有爭到培訓名額,我也不與她睜了。”黃清明哀怨地說道,“對了,你可不要忘記跟朱老師幫我打听的事。”

    “不會忘的。”薛華鼎道。

    “也不許你從現在開始就不理我了。如果我出國。你陪我到出國的時候,如果沒有爭得出國名額,那你陪我到確定我沒有獲得指標。听見沒有?”黃清明盯著薛華鼎問道。

    “听見了。”薛華鼎用力抱了抱她。

    “五一假期我到你家里去。”黃清明又說道。

    “可五一假期我答應了許蕾到她那里去啊。”薛華鼎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我五一假期我爭取加班,把這些時間推到後面去。等你從許蕾那里回來後,我們呆久些。”黃清明道。說著,她突然笑了一下,調皮地說道,“胡書

    真小氣,請我們吃飯,菜事先就點好了。逛完街之魚!”

    “好!”

    “過去就讓它過去了,走!”黃清明臉上全是笑容,心身似乎真地得到了解脫。

    直到很晚了二人才回到住的地方。薛華鼎是精疲力盡而黃清明則是一幅興高采烈的樣子。其實她也沒有買什麼東西,一套裙裝,一套內衣,還有一個發夾,但為這三樣東西逛了不下五十家商店。

    薛華鼎真是萬分地佩服她。

    “華鼎,我們剛才吃的是鮑魚嗎?”黃清明坐在床上依偎著薛華鼎。眼楮看著電視問道。

    “怎麼不是?”.著她,手在她腹部輕輕撫摸著。

    “也沒什麼特別好吃。怎麼這麼貴?差不多我三個月工資。”黃清明仰頭在他下巴處吻了一下。

    “物以稀為貴,量少價錢就高@!br />
    “反正我是不想再吃,膩膩的。那海參也沒什麼味道,滑滑的。”黃清明道。

    “呵呵,試一下味也好嘛。我吃了這麼多東西,還是覺得家里地油炸新鮮青辣椒好吃,什麼東西都比不過它。”了。

    “哪里啊,還是酸菜煮鱔絲好吃,放一點點紫甦。味道特級棒。不過現在街上賣的鱔魚沒有原來地香了。”黃清明反駁道。

    “你媽媽做的紅燒冬瓜,絕對也是美味,就是切成四方形,外面加刀,燒好後放剁辣椒的那種。我在你們家打工的時候,只要有這道菜其他什麼都可以不吃。張師傅他們都對我有意見了。呵呵……”薛華鼎笑道。

    “為什麼對你有意見?”黃清明問道,“你不說好吃嗎?我也喜歡吃這個菜。”

    “張師傅說還是肉飽肚,吃起來不吃虧,冬瓜最好吃也是蔬菜,便宜貨劃不來。呵呵……”

    “格格……”

    二人大笑起來。

    接著二個年輕火氣茂盛地二人又享受了一番心靈與肉體的踫撞。二人玩到了十二點,黃清明卻提起她的東西要離開。

    “為什麼要走?”薛華鼎看了電視上的時間驚訝地問道。

    “還不是怕他們知道。剛才趙秘書不是說明天早晨八點來接你嗎?”黃清明說道。

    “你可以等我走了之後再走或者稍微提前一點走啊。”著她的手道。

    “還是現在走穩妥些。明天我還想帶一個人來送你呢。讓他們徹底打消疑問。”黃清明道。

    “別,別。我寧願被他們懷疑也不願意看到你挽著別人的胳膊。”

    “好吧,我們明天七點起來,吃完早餐你送我去上班,然後你再回來等他們。”黃清明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妥協了。

    “太好了。”.住她,說道,“今後不要出這種騷主意,大不了不當官就是。”

    “嗯,睡覺吧。”黃清明將才穿好的衣服再脫了下來,這次連內衣都脫了,赤身裸體的。等他上床就嚶嚀一聲鑽進他懷里,“抱緊我!含著它!”說著把自己地右乳塞進了他的嘴里。

    他含糊不清地說道︰“這……這怎麼抱?你這麼多露在被子外面會著涼的。”

    “你蠢啊,你往下面一點。被子蓋著你的頭我不就不冷了嗎?”她在他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又把它用力往自己胸前壓著,兩條光劃的長腿纏在他腰間,“就這麼睡,不許想那個。”

    “嗯。”

    但是二人這中姿態僅僅保持了幾分鐘就宣告失敗。她自己首先情動了,嘴里小聲地呻呤著,他也朝氣蓬勃,胯間之物早以昂起,頂著她的大腿。

    黃清明小聲問道︰“累不?”鼻子里全是火。

    “不累。”

    “要不我們再來一次?”她羞澀地問道。

    “我好想。”

    “就這一次。”

    “好。”

    “來吧。啊——,好舒服。快!啊——!”

    火氣旺盛地年輕人,不把自己燒成灰燼是不會讓火熄滅的。當第二天酒店服務員按他們昨晚預定的時間進行叫醒服務的時候,二人還猶豫了好久才起床。因為戀床時間太多,當他們收拾好出房間的時候,時間已經七點二十了,薛華鼎自然沒有辦法送黃清明上班。黃清明早飯都不吃就提著東西打了一輛的士走了。

    薛華鼎暗笑著快速吃完早飯,通知服務員退房後,利用八點前的一點時間又快速地沖了一個涼水噪,讓自己顯得精神一些。

    他辦完退房手續提著東西剛出現在大廳里,趙秘書就進來了。

    胡書記的車還是那部奧迪,司機也還是那名司機。司機看到薛華鼎很驚訝,但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禮貌地笑一下,算是打了招呼。薛華鼎也是微笑著點頭招呼。

    上車坐好,洪師傅就熟悉地開著車朝市政府駛去。

    接到胡書記後,車在警衛的禮送下出了市府大院。

    趙秘書坐前排副駕駛位,薛華鼎與胡書記坐後排。胡書記上車後只對薛華鼎點了一下頭,就把頭靠在後背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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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34章  【副局長被抓】

   到車出了城,胡副書記才對薛華鼎說道︰“幾天前你老市長過了,我今天去參加他的追悼會,他一直是我的領導。昨天開會開得很晚,現在有點累想睡一會。”

    薛華鼎還未說話,趙秘書就說道︰“書記你放心,時間很充裕。我已經通知了孫書記和牛市長,他們在市政府等。”然後很小聲地對司機道,“不用趕時間,穩點開。”聲音雖輕但薛華鼎還是听見。

    薛華鼎明白趙秘書的意思是暗示自己不說話打擾胡副書記︰洪師傅能為胡副書記開車肯定是技術高、責任心高的司機,否則不可能選得上,怎麼開車他當然知道,也自然不需要趙秘書提醒。

    薛華鼎樂得高興,他還正累著呢真不想說話呢。他也把坐直的身子往後背上一靠,閉目養起神來。

    不知過了多久,睡著了的薛華鼎被趙秘書打電話的聲音驚醒︰“您好,孫書記。……我們快到了。……估計二十分鐘就到大院。……您客氣了,好的,我會轉告胡副書記的。……好,再見!”

    趙秘書轉頭見胡副書記望著他,就說道︰“孫書記和牛市長在大院門口等。”

    胡副書記笑道︰“這幫家伙!”話里對他們的作法很滿足。

    安華市委孫書記跟他是同一級別,但作為地級市一把手的孫書記,他的權力當然比胡副書記的更大。二人又在不同的地區,讓市長一人下來迎接就可以了。孫書記能下來等他,自然是對方對他的額外尊重。

    當然,孫書記這麼迎接他也不僅僅是出于禮貌。還有進一步搞好現有關系地意思︰胡副書記在省城接觸省級干部的機會要比他們多得多,只要年富力強、名聲好的胡副書記再進一步就會按慣例進省委常委,級別也會比他高半級。加深與胡副書記的關系對孫書記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又何必為了那些虛榮而不走幾步路?

    胡副書記轉頭對薛華鼎道︰“等下你就不要下車了。”他又對著前面說道,“把我們送到會場後,小洪你就把他送到長益縣郵電局再回來。”

    洪師傅心里雖然有點不理解,但還是輕聲說道︰“好的。”

    趙秘書心里也是一愣︰既然不要他下車,不把他介紹給當地領導。為什麼要用車送他?

    不過趙秘書很快就想通了,心里也很佩服胡副書記的這一招︰將一個無名小卒介紹給其他官員過于明目張膽了,而用他的車送則又可以把他重視薛華鼎的信息準確無誤地傳遞給某些人。

    想到這里,趙秘書都有點嫉妒薛華鼎這家伙了︰為什麼胡副書記這麼重視他,就因為前天那幾句英語?昨天那漂亮姑娘與薛華鼎地關系肯定不是她自己說的那麼簡單,不說自己看出了問題,胡副書記肯定也看出了問題,只是都感到奇怪那姑娘為什麼主動說她不是他女朋友。

    缺乏官場經驗的薛華鼎沒有想這麼多。覺得胡副書記對自己太好了。自己已經到了安華市完全可以乘長途汽車回去,路程也就一個小時而已。胡副書記這部奧迪車來回一趟所消耗的汽油費遠遠超過四元錢的車費,還不說勞累了洪師傅。

    薛華鼎正要說話,善解人意的趙秘書說道︰“我們下去見孫書記他們。洪師傅你就陪小薛聊聊天,我們馬上就出發,小薛你就耐心等一下。”

    果然車進大院門口,幾名官員就等在那里,幾乎所有人等在車的左邊,只有二個人等在車的右邊。車一停胡副書記自己就推開車門下了車並順手推上車門,笑著跟那些官員招呼握手。趙秘書也很快下了車,並做了一個手勢讓車開走。車前面不遠處一個帶白手套地警衛微笑著看著司機,示意車開過去。車在警衛的指揮下停下。

    “師傅,要不要下車休息一下?”警衛朝洪師傅敬禮,等洪師傅放下車窗玻璃後很禮貌地問道。

    “謝謝。我們馬上要走,就在車上休息。”洪師傅回答道。

    警衛似無意地掃了車里一下,轉身離開,在離開時對著肩上的對講機小聲地說了幾句。很快從大樓里出來一個人。微笑著遞給洪師傅二包煙、二瓶礦泉水和二瓶可樂,然後輕輕地離開。

    洪師傅見慣不怪,不聲不響地接下後將香煙、礦泉水、可樂一分為二,之後遞一半給薛華鼎,說道︰“薛股長,喝點水。”

    薛華鼎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拿著手里的“中華”煙和飲料心里在想︰靠,他們真是太舒服了,把一個司機都伺候得大爺一樣,而且自己這個局外人還有份。

    外面地那些人一點也不麻煩他們。都離車遠遠的。偶爾掃過來的目光都是溫和的微笑,甚至有點點獻媚。

    薛華鼎把煙遞給洪師傅道︰“這煙麻煩你收一下,飲料我就不客氣。”

    洪師傅笑道︰“不拿白不拿,你不抽可以拿回去裝客。你收好!”說著把薛華鼎拿煙的手推回去。

    薛華鼎也懶得再推讓就把煙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心里想︰他當司機的肯定經常遇到這種場合,不會稀罕這盒煙。

    司機也沒有抽煙,二人喝著水閑談著。沒有多久趙秘書就招手讓洪師傅開車過去。很快有不少的車象他們坐的車一樣開到大門口,排在最前面地是一輛警車。有人為胡副書記開了車門,待胡副書記上車後,趙秘書也坐了進來,手指前面一輛車對洪師傅道︰“跟孫書記的車走。”

    當車穿過一條條街道來到殯儀館停車場的時候

    場里畢恭畢敬地站了好多官員。當車隊一出現,這了談笑,恭順地目視著一輛輛車過來。

    當車一停穩,很多人就爭先恐後地上來開門。胡副書記下車前後不忘招呼薛華鼎一聲︰“小薛。再見!”

    薛華鼎連忙說道︰“謝謝胡書記!”這句謝謝恐怕是他一生中難得的幾次忠誠的道謝。

    趙秘書也客氣地說道︰“小薛,平時多聯系,再見。”

    薛華鼎點點頭,說道︰“謝謝!”

    趙秘書又對洪師傅小聲道︰“路上稍微開慢點。”但趙秘書說話的神態似乎不是真地告誡他小心開車,而是有另外一層意思,或者說傳遞著他們二人才知道的信息。因為薛華鼎發覺洪師傅听到這話的時候有點發愣,等趙秘書轉頭洪師傅還不由自主地轉頭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薛華鼎。

    幾個站在車邊的人看見了車里的薛華鼎,見他沒有下車心里都愣了一下。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他們禮貌地跟下車的領導握手寒喧。

    待車周圍的官員離開一些後,車又徐徐向前開動。洪師傅問道︰“薛股長,我們就出發?”

    “麻煩你。”透過茶色玻璃薛華鼎在周圍的官員中看到長益縣地縣委莊書記,也看到了站在他身後半個身子的朱縣長。與所有其他官員一樣,莊書記和朱縣長地臉上都掛著熱情的笑臉。

    —

    因為二人不是很熟,談話不是很多,而且路上二人的談話還是集中在那次撞車的事情上。或者由此事扯開談著。車到縣城的時候,洪師傅有意放慢了車速,車在縣城主路上游走了不少時間。遇到十字路口堵車的時候,洪師傅還重重地按響喇叭。

    實際上他很少超車。坐在車上地薛華鼎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但他沒有說出來。

    到了郵電局大門口,薛華鼎想留洪師傅吃了中飯再走,洪師傅卻婉轉而堅決地拒絕了,並說道︰“趙秘書已經交待我要回去吃了。薛股長,再見!”

    “謝謝,再見!”慢慢離開,越開越快。

    “薛股長,學習回來了?”:班班長劉主任站在旁邊大聲問道。

    “你好,劉主任,回來了。”平時郵政和電信二大行業之間有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裂縫,走近了相互招呼一聲有可能,但想這樣離這麼遠大聲喊的情況很少出現。

    更出乎薛華鼎意料地是劉平主動走過來要接過薛華鼎的行李。薛華鼎笑道︰“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我是薛華鼎。你不會把我當成了唐局長吧?呵呵。”

    “嘿嘿,薛股長是不是批評我平日不尊敬領導?”劉主任見薛華鼎開玩笑,他也笑著問道,但還是搶著把薛華鼎的行李提在手里。

    “我們可不存在領導不領導的關系,上次踢足球你還是我的隊長呢。”

    “怎麼不是領導?領導的水平就是高,批評人還讓人說不出話來。對了,剛才是誰送你回來的,那車是省城的,O號牌肯定是大官。”劉主任問。

    “順路搭車。什麼時候再組織我們踢一場?”

    “你這大領導還會不會跟我們踢還不知道呢。”劉主任道。

    “靠,上次不是我當後衛?”被你罵了幾句。”

    “嘿嘿,對不起。不管恐怕今後你就不會跟我們踢了。”劉主任神秘兮兮地說道。

    “說話吞吞吐吐地,是不是局里發生什麼事了?”色不對,小聲問道。

    “你不知道?”劉主任問。

    “不知道,我知道了還問你?”

    “我……,算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的。我不說。”劉主任賣了一個關子。等二人上樓來到電信股辦公室門口,劉主任就把包交還給薛華鼎,說道,“我有事去辦,薛股長再見。”

    薛華鼎連忙說道︰“你等下抽支煙再走吧。”

    “不了,真有點事。”劉股長轉身下樓,他的行為讓薛華鼎莫名其妙。

    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讓正要推門的薛華鼎嚇了一跳。張燦看了薛華鼎一眼。驚訝地說道︰“真地是股長回來了,快請進!”說著強行搶過薛華鼎地行李,把他迎進屋。

    薛華鼎看著不重的行李被人搶了二次,有點哭笑不得。

    辦公室內還有林白山在,他也熱情地走過來打招呼。看到行李被張燦拿在手里,就準備去給薛華鼎泡茶,但張燦早就算到這一步,她把行李放好後動作麻利地抓取薛華鼎桌上的杯子。說道︰“股長,不,領導,我先去把杯子洗一下,你先休息一下,茶馬上就好。小林,開水熱不熱?”

    林白山對著她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但還是客氣地回答道︰“熱著呢。”

    薛華鼎當然受不了他們的熱情。狐疑地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看著想巴結自己又不知如何巴結的林白山道︰“林工,局里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林白山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地時候,張燦已經從洗手間回來了。對林白山道︰“小林,拿茶葉來啊,愣在那干什麼?年輕人啊……年紀這麼大了還做事不主動,領導從那麼遠回來,這麼久還沒有喝到熱茶是我們這些手下人的失職。”本來想

    人辦事不牢靠的,但想到薛華鼎地年齡更小,所以連不過改口的痕跡太重,她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薛華鼎看著二人熱情地為他泡茶有點哭笑不得。張燦倒沒有什麼難堪。剛才的不好意思早就煙消雲散,她一邊給杯倒水一邊說︰“領導,你真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薛華鼎忍住一肚子的笑,用調侃地口氣問道︰“我又做了什麼事,讓張姐發出如此感嘆?”

    張燦放下暖水瓶,討好地笑道︰“首先你想方設法為我們全股完成攬大哥大、攬BP機的任務。大任務你幫我們完成了二大。而且還幫助維護中心完成了BP任務。也許不知道,我們股全局所有股室中任務完成最好的,上午局里下發的通知上就對我們電信股提出了表揚。雖然表揚地是我們電信股,但實際情況大家都知道,功績都是你薛股長的功勞。小林,你說說薛股長值不值得我們學習?”

    林白山連忙說道︰“該,當然該。”

    張燦把茶杯移到薛華鼎手邊,說道︰“領導喝茶。第二點就是你工作態度好,工作能力強。上上周星期五晚上你本來是回家休假的,可那麼晚了還到處找人處理基站故障。不象我們股里的有些人。連本職工作都沒做好,讓領導來操心。听市局的人說,你那天工作到凌晨六點才休息,我們听了好感動。局辦公會議不但李副局長,不,李立球表揚了你,他的表揚不算。唐局長也表揚了你,听說連朱縣長都表揚了你呢。嘖,嘖,真是了不起。”張燦最後驚嘆地說道。听了她的話,薛華鼎隱隱約約知道局里出的事與李副局長有關,張燦在這里直呼他的名字了。

    薛華鼎笑道︰“不至于吧。我們縣里一百多維護人員,哪個沒有加班加點過?哪個沒有處理好過故障?而且那天我也只是陪市局地技術人員處理,又不是我一個的功勞。只是機會好,讓縣長知道了。呵呵,我該為其他維護人員鳴不平啊。唐局長國外考察是不是回來了?”

    張燦滿臉崇拜地說道︰“小林,你看到什麼是謙虛了吧?這才是真正的謙虛。唐局長上周星期五就回來了。”

    “得了,得了,張姐,我的好大姐,你就不要再夸了,我雖然臉皮厚,但也最多半個腦袋的厚度吧?”

    張燦不好意思地笑道︰“這真是我地……不,是我們全股同志的真心話。許多問題對我們來講是難題,對你簡直就是舉手之勞。”

    薛華鼎被徹底打敗,只好端起茶杯喝茶,不再插言。

    張燦道︰“領導,要不要我們把這二周的情況匯報一下?”

    薛華鼎道︰“等一下吧。我想先了解一件事。我們局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張燦驚訝地問道︰“你不知道?”

    薛華鼎搖頭道︰“不知道,我剛回局,我怎麼知道?”

    張燦又興奮起來,她正準備說,但想起了什麼,連忙跑到門口伸出腦袋朝走廊左右看了看,然後關上門按下鎖扣,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出大事了!”說到這里,她不再說話,等著薛華鼎發話。

    薛華鼎再次哭笑不得,沒有理她而是又拿起杯子喝起水來。

    張燦見薛華鼎不配合,心里有點不爽,接著大聲說道︰“李立球這個流氓,上周星期五晚上和陳明軍跟一個電桿廠的老板在紅橋大酒店的娛樂城玩小姐被公安局當場逮住了!”

    “啊!”想︰上上周他不和常曙光在一起吃晚飯嗎?怎麼上周還在一起?

    薛華鼎連忙說對不起,張燦不怒反樂,看到薛華鼎吃驚的反應心里象喝了蜜一樣甜。她大度地揚了揚噴了茶水的衣服,說道︰“沒事,沒事。股長你不知道,公安局的人進去的時候,他正光著屁股在小姐身上搖得高興呢。警察一警棍打在他光屁股上,他一下就射了。那小姐還在浪叫︰‘快呀,快呀,靠,怎麼剛動幾下就沒戲了’,哈哈哈哈,你說好笑不?”

    林白山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繪聲繪色地婦女。

    薛華鼎看她眉飛色舞放肆大笑的樣子,心里想︰“媽的,就是親眼見了也不可能看得這麼清楚吧,射不射都知道?你自己有點變態吧?”

    張燦立即把笑聲壓得極低,嘴巴湊到薛華鼎面前故意壓低聲音,繼續說道︰“陳明軍也是光著身子的時候被抓的,他還要了二個小姐,一個用來操一個用來抓奶子玩。他還用舌頭添那個小姐的下面……,嘖嘖,我都說不出口。還真看不出來,這麼斯文的他做這種齷齪事,難道那里不髒……”說到這里張燦那張老臉開始興奮德泛紅。

    薛華鼎身子往後退了一點以避開她噴到臉上的呼吸,同時對她道︰“你坐下說,坐下說。他們現在在哪里,放出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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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35章  【局長幫忙消污跡】

    哼,放出來?下輩子吧。”處于更年期有點管不住燦幸災樂禍地說道,然後又故意壓低聲音,“股長,你就放心吧,他們肯定完了。”

    聲音雖然被壓低,但音量還是足夠房子里的所有人听見。她話里的意思好像是薛華鼎巴不得那二個倒霉的家伙關起來永遠不出來似的。

    薛華鼎懶得反駁她的話,這種話如果反駁的話也只能是越描越黑,他只好詢問自己想急切了解的問題︰“公安局對嫖……對這種事不是一般罰幾千塊錢就放出來吧。怎麼可能關幾天還不放出來?”

    “如果只是玩小姐那當然早就放出來了,可公安局查出來那個電桿廠的老板給了李立球、陳明軍很多錢。他們以前還收過別人的錢,現在他們二人被‘雙規’了,听說很快就會移交到檢察院去。”張燦說到這里,臉上又露出巴結的神色道,“薛股長,你這次肯定會升一級。到時候可不要忘了我們這幫兄弟姐妹。”

    薛華鼎這才徹底明白為什麼別人對自己這麼客氣了︰“原來如此!這次有關部門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薛華鼎沒有說什麼,揮手請張燦回她自己的座位後,薛華鼎多少有點激動,雖然自己是不是前進一步還難說,畢竟自己太年輕,剛進局才一年的時間,坐火箭也沒有這麼快。但誰又能肯定自己不能進一步呢?

    現在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孫副局長馬上要退休了,李副局長嫖娼受賄即使不坐牢,撤職幾乎是鐵定的。局里一下子空出了二個座位,上級局最多空降一名局級干部下來。那另一名不就……。

    現在局里最重要的股室就是郵政股和電信股,以前是郵政股高電信股一等,升官地話一般都是郵政的人先行一步,大多數縣局一把手——局長都是郵遞員出身,高級別的勞動模範幾乎是清一色的郵遞員,電信技術人員出風頭的只是鳳毛麟角。不過隨著電信事業的蓬勃發展,電信業務收入在局里的比重越來越大,已經超過了75%。郵政收入四分之一還不到。與此對應的是電信股地地位也大大超過了郵政股。再說,李副局長空出的位置是電信行業的,專業性很強,就是孫副局長空出的位置也與電信方面的關系多些。

    “上級領導總不至于讓一個沒有接觸過電信的郵政股股長佔據電信副局長的位置吧?”薛華鼎心里幾乎認定︰不出意外的話,自己確實是全局最有機會前進一步地人。這個現實不但自己知道,其他職工也知道,這從他們的眼神和動作就可以看出來。

    薛華鼎想到這里,心里早就樂開了花。臉上的笑容地不由自主地呈現出來。但見張燦轉過頭來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薛華鼎一愣,連忙裝出一本正經地樣子拿起桌上的資料看了起來。

    但他看不進一個字或者一個符號,他地心還在圍著李副局長的事情在轉︰從別人嘴里透露出來的娛樂城強大的背景和公安局一般對嫖客的處罰慣例看。這次李副局長肯定是中了別人的奸計或者說他的行蹤和他與常曙光的勾當被恨他的人所知悉,這次他明顯是落入了別人地圈套,而小小的牆頭草陳明軍只是一個陪葬品而已。

    “誰設下的這個圈套?”薛華鼎思考道︰最有可能設套或指使他人設套的,一般只有二種人︰一種是對他有仇的人、一種是在這事中獲利最大的人。

    對李副局長有仇地自然是孫副局長。那次辦公會議二人就撕破了臉,在眾多領導和中層干部面前,二人面對面地爭吵,這讓孫副局長大失面子,別人是人走茶涼,他人還未走。茶就要被人撤下去了。孫副局長能不氣憤?

    後來水泥電桿的采購權收回,肯定讓孫副局長少了一大筆灰色收入,而且最要命的是只要水泥電桿的采購權收回順利,其他材料的采購權被局里逐步收回也是預料中的事。那想撈一把就退休甚至想在退休後還得點實惠的孫副局長損失慘重。這種損失可是拿不上台面爭回去的,只能啞巴吃黃連,悶在心里苦。

    雖然李副局長在水泥電桿選型時名義上照顧了孫副局長一個熟人的廠子。實際上那個廠子的產量實在有限。也許孫副局長跟那廠子一點關系也沒有,一個堂堂地副局長,孫副局長只需要抓住施工隊就行了,最傻也不會向那種家庭作坊要回扣。

    李副局長花這麼多精力把那個小廠扯進來,無疑是掩蓋他自己的行為,也是為了麻痹薛華鼎的︰選型方案考慮了各方面的因素,你薛華鼎不用擔心得罪誰,你就大膽向唐局長匯報大膽地推動采購權收回吧。當然,也有李副局長也知道他拿那個小廠湊數的事瞞不住薛華鼎,但他知道薛華鼎想在維護工作上做出一番成績。就算知道什麼內情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以求得他李副局長的支持。

    不過,除了孫副局長可能設圈套外,那些施工隊和以前為局里供應電桿的廠家也有可能設套。甚至那些人比孫副局長動手的可能性還大些,把李副局長搞下去,他們就有可能獲得更大的、更長久的利益。

    想到工作能力強的李副局長一下就這麼倒了,薛華鼎還是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他抬頭看了旁邊的張燦和林白山一眼,明顯的他們的心思也不住工作上,看到薛華鼎的目光掃來,二人都低下頭,裝著看資料的樣子。

    “除了嫖娼,他受了多少賄賂?常曙光的電桿廠才建起來不久,應該送不出多少錢吧?”想到這里,薛華鼎心里突然顫抖了一下︰我不也收過常曙光一千元嗎?要不要現在就把錢退掉或者交給唐局長?

    後悔不迭的薛華鼎一下慌亂起來︰現在退,不說退掉後能不能

    受賄的污名,估計傳出去後別人也會說自己是落井下舵的小人。再說有關部門能不能查出這事還不一定呢。如果不退,一旦被有關部門查出來,那麼有可能背一個處分,預備黨員轉正肯定會延期甚至可能取消,最可怕地可能是錯過這次大好的機會。

    忐忑不安的薛華鼎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但坐在這里不作為也不是辦法。他想了想,終于下定決心。他一口氣喝完了整杯還帶溫熱的茶水,走到張燦前面那張放電話和傳真機的小方桌前拿起電話撥了起來。

    “是唐局長嗎?我是薛華鼎。……嗯。剛到辦公室。我現在向您報到,正式上班。……哦,好的。”作而實際在偷听他打電話的二人說道,“我到局長辦公室去一下。”

    —

    張燦馬上放下手里拿倒了的資料,滿臉堆笑地說道︰“快去,快去,我們等你回來請客。”

    唐局長見他進來。欠身迎了迎,問道︰“不休息一天?”

    “黨校培訓又不累。股里地工作又多,不用休息。”實際他還是感到有點累,昨晚與黃清明瘋狂了好幾個小時。很費精力的。

    “好。”唐局長臉色很不好,這個好字也是隨口而去,神色實在與好字塔不上邊,他又問道,“你听到局里發生的事了?”

    “嗯,剛進辦公室,股里的同志告訴我一個大概,我不是很清楚。”

    唐局長嘆了一口氣,把手里的香煙往桌上一扔。恨恨地說道︰“真***混蛋!一個局級干部一個中層領導竟然在那種地方被抓了一個現行。我從國外回來沒一天就被市局領導喊過去罵一通,還被縣里的領導罵一通。你說說,這怪我什麼事?我能管住他們工作之外的事嗎?哼,這肯定是有人在玩陰地,***,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老子調到這里來。他們就不高興,以為自己是地頭蛇。”

    說到這里,他又抓起那支還在滾動的香煙,一下塞進嘴里,斜看著薛華鼎問道︰“薛華鼎,我問你!你在那家什麼曙光水泥電桿廠擁有股份沒有?收了他們多少好處?還有你收了施工隊多少好處,老實說!”唐局長的樣子讓薛華鼎嚇了一跳,薛華鼎從來沒有發現他這麼失態過。

    薛華鼎看著唐局長認真說道︰“你相信我說地?”

    “媽的,我現在不相信你我還能相信誰?”唐局長又把剛塞進嘴里的煙扔掉,抓起旁邊的杯子猛灌了一口。然後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扣,指著薛華鼎說道,“一五一十地說。”

    “那好。我要說的很簡單,我在任何電桿廠沒有任何股份。我沒有收過任何施工隊的好處。但我收過一筆錢,數額為一千元。”鼎平靜地說道,說完心里輕松了很多。

    “就這些?”唐局長不相信地問。

    “就這些!”唐局長的問話讓薛華鼎更輕松了一點,看來這一千元不是什麼大事。

    “過年的時候沒有人給你送過禮?”唐局長盯著薛華鼎問道。

    “沒有!”一周到市局搞工程開局去了,縣里沒有人會到市局機房去找我。過年的時候我直接回家,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地家住哪里。現在我住的地方也只有我們辦公室的人和多經股的人知道,別人不知道。當然,到我辦公室來送禮的也有,但辦公室的人不少,他們最多丟一包煙一包檳榔什麼地。”

    “那個曙光水泥電桿廠真的沒有送你股份?他可送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給陳明軍,送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李局……李立球。那個老板怎麼可能不送你股份?”唐局長心里與其說是懷疑,不如說是迫切地想得到薛華鼎沒有被拖下水的準信。

    “他過年前通過陳明軍找過我,但我拒絕了。”薛華鼎回答道,說話是大方地與唐局長的目光對視。

    “哦,你怎麼拒絕了,又不是送錢,讓你親戚掛個名就是。那個局里集中采購的方案不是你提出的嗎?”說話地時候。唐局長滿臉的譏諷,估計送給李立球和陳明軍就是采取地這種掩耳盜鈴的方式。

    薛華鼎認真而有力地回答道︰“第一,我在過年前不知道我們局里會集中采購。我是在陳股長的提示下才去調查工程情況的。第二,我認為水泥電桿的技術含量低,如果需求量大,我們局里完全可以組織人力自己進行生產,既可以解決職工家屬的就業問題又可以增加局里地收入,我認為那個電桿廠肯定不會長久為我們局里供貨。第三。我還看不上他那轉讓出來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你說的也有道理。”唐局長點頭道,心里有點欣慰。

    “唐局長,我要申明一點的是,我那個局里集中采購的方案是替局里作想,完全沒有想到有人利用它來得好處。”薛華鼎強調道。

    “哼,你現在才知道你被別人當槍使了?你呀你。”唐局長搖了搖頭。

    年輕氣盛的薛華鼎連忙爭辯道︰“他們把我當槍使,我不一樣在利用他的身份在執行我地計劃?只能算是相互利用吧。”

    唐局長一听笑了起來,說道︰“呵呵。我承認你聰明得了吧?”笑完又說道,“到底是年紀輕,沉不住氣,這種話能拿到台面上來說的?”

    見薛華鼎有點尷尬。心情已經變好的唐局長對薛華鼎道︰“先坐下。我們再說說。”說著他自己在他的老板椅上一屁股坐下,感嘆道,“現在他們是狐狸沒吃著,反惹一身騷。”

    等薛華鼎在沙發上坐下後,唐局長說道︰“說起你那個改革方案,你地出發點是好的,但全面鋪開真的很困難。那些

    任維護崗位的人實在沒地方安置。一年難得有退休維護崗位缺人,其他崗位都是人滿為患。我看還是只能慢慢來。或者還是按老辦法,對他們輪流培訓以提高他們的技術素質。同時你們電信股加強管理。”

    薛華鼎搖頭道︰“他們底子太薄,年紀又大,培訓有什麼用?其實,李副局長還是有點為局里作想,我到現在還是覺得采購權集中好。”

    唐局長沒好氣地說道︰“我沒說它不好。否則我也不會同意這個方案。我只是覺得他的私心太重。你下過圍棋沒有?”

    “下過,但技術很臭。想用它打比方?”薛華鼎問。

    “你下棋想的只是一步,以為他一邊為局里考慮一邊為自己撈錢。他李立球可想了二步甚至三步。考慮的比你長遠得多。”

    “……”薛華鼎無言地看著唐局長。

    唐局長提示道︰“孫副局長馬上要退,他李立球今後地職位會到哪里?嘿嘿,知道了吧?我只要不走或者不死,年紀不小的他下一步就只能去填補孫副局長的位置。現在他把材料采購權往多經股轉移,就是為他的後路做準備。你啊,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算了,不說這件事了,你說說收那一千元是怎麼一回事?”

    听了唐局長的話。薛華鼎心里一動,連忙回答道︰“那是我陪李局長他們到曙光水泥電桿廠考察的時候,當時因為已到吃飯時候,我們一行人就在酒店吃地飯。飯後那個老板他一人給我們一個一千元的紅包。”

    “他們都拿了,你就不好意思不拿?”

    “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

    “吃了飯,收了錢,然後呢?”

    “到了娛樂城。”

    “招小姐了?”

    “是的,但我只呆了三分鐘不到就走了。”

    “哦,你怎麼舍的走的,他們不都在那里嗎,你好意思走?”唐局長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因為我收到我同學發來的BP機信號,而且那幾個小姐也太丑了點。”

    唐局長笑了︰“呵呵,你小子是因為小姐太丑才走的?你可以選啊,那麼多小姐隨你小子挑。”

    “反正我沒有看見一個有氣質又漂亮的。而且我也不習慣這麼多人一起玩,所以我遲早會走。”

    “你小子就吹吧。”心里踏實地唐局長心情更好了,要是這次薛華鼎也被拖下水,那長益縣郵電局的樂子就大了。

    薛華鼎沒有說話。

    唐局長想了一下道︰“你收一千元的事,除了你們吃飯的那幾個人,你還告訴了誰?”

    “我女朋友。”

    “我知道你小子為什麼看不起那些小姐獨自離開了。听說你女朋友很漂亮,對你好得不得了,當著別人的面都敢挽著你胳膊,是嗎?還有你表妹又活潑又漂亮,我現在是相信你看不上那些小姐了。”唐局長重新從身上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來點燃,吸了一口後才問道,“來一支?”煙盒卻往口袋里插。

    “虛情假意,不要!”

    “不要?我還真不想給你,昨天從朱縣長那里撈的,他罵我半天我就撈他一盒煙補償一下。哎——,只要你沒事,其他人要垮就讓他們自己垮吧。”唐局長又抽了一口煙,說道。

    “我給你一包,比你的高級,軟包裝。”說著,薛華鼎從口袋里掏出那包從地區冤枉得的煙丟到唐局長的桌上。

    唐局長抓起左看右看,然後說道︰“真的?”

    “不相信?”

    唐局長見薛華鼎起身要拿回的樣子,連忙塞進口袋,問道︰“哪里來的?”

    “說了你也不信,今天早晨在安華市政府大院里冤枉得的。”華鼎微笑著說道。

    “不可能!”

    “我剛才說了你會不信。”

    “看在你給了我一包煙的份上,你馬上回去把那一千元給我送來,用信封裝好,寫上收禮的日期,不,寫上收禮後的第二天的日期。”唐局長說道,然後臉色嚴肅起來,“以後你給我小心點,貪污受賄國法不容,錢多了我可罩不住,也沒有人罩得住。這次屁股我給你揩了,你嘴巴緊點。”

    “謝謝唐局長。”

    “走吧。看你雙眼深陷,昨天搞什麼鬼了,下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上班。”唐局長起身送客。

    薛華鼎心里一熱,有點感動地看了唐局長一眼,開始出門。

    正在這時候,唐局長電話響了,唐局長止住了步,說道,“出去吧。”然後轉身拿起了電話。

    “喂,是的。你好!……張局長?你抓了我的手下還找我什麼事?……”唐局長的聲音在後面響起,不過薛華鼎越走離唐局長辦公室就越遠,唐局長傳出的聲音就越小。

    薛華鼎正要下樓梯去自己的辦公室,身後卻響起了唐局長的喊聲︰“小薛!你等一下,過來,過來,公安局的張局長……,你先過來再說。”

    薛華鼎的心猛地吊了起來︰公安局局長找老子干什麼?
dq2869dq2869 發表於 2008-10-1 08:51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36章  【在不安中等待】

    薛華鼎忐忑不安不走進唐局長辦公室的時候,唐局長他,等薛華鼎一進門他就把門關上了,電話機還沒有掛放在辦公桌上。

    薛華鼎走到桌邊正要抓起話筒說話,唐局長一把按住他的手,急忙問道︰“你要干什麼?”

    “你不是說公安局張局長電話找我嗎?”

    “我什麼時候說張局長找你了?是……,還是我來問你吧,今天你是從地區市政府大院出來的,是不?”唐局長有點不知如何下手的問道。

    “是的。”薛華鼎茫然不解。

    “你坐的是不是一部奧迪車?”唐局長又問。

    “是的。”

    “然後呢?”

    “什麼然後呢,要我仔細從今天出門說起?”薛華鼎奇怪地問道。

    “廢話!就從你今天開始坐車說起。”唐局長道。

    薛華鼎心頭突然產生了一點不安,連忙問道︰“是不是奧迪車出什麼事了?”

    “你……你就說你的事吧,它沒有出事!”唐局長搖頭道。

    薛華鼎見唐局長不象說慌的樣子,就說道︰“我今天吃完早餐就坐上了這部奧迪車從省城出發,先進了安華市市政府大院,又到那個燒尸體的什麼殯儀館,然後車上的其他人下車,這部車就送我回縣局。等車走了之後就我上班。就這些,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

    “剛才那盒軟包中華煙就是車在市政府大院停車的時候得的?”唐局長問,眼里全是驚訝。

    “你這下相信了。”薛華鼎笑問。

    “你知道這車地領導是誰嗎?”唐局長又問道。

    “當然知道,就是他昨天要我坐他的車,今天他要司機送我的。他是白沙市的市委副書記。姓胡。”

    唐局長還要問,突然想起電話沒有掛,就示意薛華鼎先在沙發上坐下來,自己抓起話筒道︰“張局長,那車是送我們局的一名職工回來的……哦,你在電話里听到了?好的,……對,他叫薛華鼎。我們電信股的股長。……你等下”說到這里。唐局長轉頭問薛華鼎道,“司機怎麼沒有吃飯就走了?”

    “我留了他,他說趙秘書告訴他不要在這里吃飯。趙秘書是胡書記地隨身秘書。”薛華鼎走到沙發邊,心里想︰這公安局局長也太婆婆媽媽了吧,這些破事都要問。

    唐局長轉頭對著話筒道︰“張局長,嗯,那車放下他就走了。……對,應該是領導指派的。不是司機自作主張。……好,再見!”

    放下電話,唐局長問道︰“你怎麼認識他的?”

    “這個問題很重要?”

    “說一說,反正快到吃中飯時間了。”唐局長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元旦那天。我在我女朋友……女同學家里玩。她家開了一個汽修廠。一部正在她家汽修廠修理的車被她弟弟錯誤操作而突然起動,一下越過馬路中線,將一輛正在行使的奧迪車撞壞了,賠了他們三萬元。當時胡副書記就在車里,就這麼認識了。前天黨校組織學員在韶山參觀,我正好看見他,他就很客氣地請我吃飯,然後讓我搭便車回家。”薛華鼎三言二語地說了。

    “你女朋友家賠了他三萬?”唐局長以為發現了一個線索。

    “交警判的。不過今天來縣城的路上听司機說實際上他們的車修了三萬四千,他們自己還貼了四千。呵呵。反正是他們公家出,我裝著沒有听見。”

    “你地意思是那位領導沒有得你一分錢的好處?”唐局長奇怪地問道。

    “哈哈,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們當時又不知道他是誰。再說我們已經被三萬元嚇得夠嗆,哪里還想到送什麼禮。事故一出交警隊就把他接走了,只留下司機跟我女朋友的媽媽吵,如果不是交警在旁邊主持公道。她媽媽恐怕會拿菜刀砍人了。”

    “交警不幫他們?”

    “怎麼不幫,你不知道,交警一到那里就直問︰‘誰是胡書記?’上前就是啪地一聲敬一個禮。”薛華鼎走到沙發頂端坐下笑著說道。

    “怎麼交警判三萬而實際用了三萬四呢?”唐局長問完,自己都覺得有點婆婆媽媽了。

    “可能是誤差吧。主要是胡書記走的時候交代了交警和司機說修車需多少就要多少,不要故意多要。還有一種情況,可能是他們修好車之後順便給車再裝修一下,添點什麼高級點地裝備,所以多出的四千元不好意思要。而且這多出的四千元不是政府出就是保險公司承擔了,何必跟我們老百姓過不出。局長你說是不?”

    “你這小子不地道,別人為你女朋友家省了錢。你還這麼偏排人家。”唐局長笑道,“滾吧,吃中飯了。”

    薛華鼎這才離開局長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一進門,就發現里面四雙八只眼楮看著他,讓他有點發毛的感覺。連忙說道︰“曾工,馬工,你們回來了?”

    張燦則“小聲”問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局長喊你過去是不是談心,征求你的意見。”張燦問道。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薛華鼎搖頭道,“可惜不是,他要我匯報黨校的學習情況。”

    “這樣啊。”張燦的情緒一下低了下來,其他幾個人也失去了繼續打探信息地興趣,紛紛出門,或者去食堂吃飯,或者回家做飯吃。

    薛

    己也感到奇怪︰現在李副局長被抓了,沒有主管電信人,為什麼唐局長沒有給自己講誰來接手,或者干脆指定他臨時負責呢?

    想歸想。薛華鼎還是沒有勇氣問唐局長,畢竟自己還是一個代理股長,一下出掉自己頭上的代字還有更一步當副局長,估計唐局長自己也不敢堅決向上級推薦。而且副局長級別等同政府的副科長級別,不但要由市電信局和市郵政局共同進行考察並簽署文件任命,還要向縣委組織部報備。

    現在自己還只是預備黨員,一個非正式黨員要當這個副科級干部還是有非常大地難度。

    但是,薛華鼎無論如果還是有點心動。

    蠢蠢欲動的薛華鼎沒有去食堂吃飯。而是在街上地一家小餐館里要了一碗牛肉面,應付自己的肚皮後回到家就脫衣倒在了床上︰昨天晚上與黃清明做愛的次數太多了,到現在都有點腳軟手酸的。

    “大懶蟲,起床了!”不知什麼時候,薛華鼎的耳朵被人抓住,一聲大喊在耳邊響起。

    “冬梅?你來了。”

    “早就來了。哥,你自己看看時間,都已經晚上九點了。我的肚子早餓了。”彭冬梅沒好氣地說道。

    “啊。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先吃?”

    —

    “哼,還不是等你一起吃。你們做什麼事都要有點節制,知道不?也真是地,一弄到自己手里就不要命地用。”彭冬梅有點憤憤不平地說道。

    “什麼不要命地用?”;

    “我是說黃清明那家伙,她是不是要把你榨干才放手?”彭冬梅羞紅著臉憐惜地說道。

    薛華鼎的臉也一下紅了起來,尷尬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哼!還不是她剛才打電話來說的?說話吞吞吐吐,最後她自己說的。快洗手去!”彭冬梅有點氣憤地說道。

    薛華鼎只好低頭快速穿好衣服,跑到衛生間去了。

    彭冬梅在他身後偷偷地笑著。吃飯地時候她不斷地夾菜給他︰“哥,快點吃,多吃點。”

    薛華鼎也就只能埋頭苦干了。

    過了一會兒,彭冬梅突然笑道︰“呵呵。你們郵電局好多壞家伙。你們局里有三個人被我們公安局的人抓到了,你知道不?還是你們的領導呢。”

    “怎麼三個,不是二個嗎?你是不是把那個電桿廠老板也算上了。”

    “一個副局長,一個股長,還有一個司機。三個嫖客,他們嫖娼還不止一次呢。”彭冬梅白了薛華鼎一眼。

    “你們什麼時候放他們?”

    “那個司機早放了。那二個當官的還查出來有貪污受賄地問題。我問你。那個電桿廠老板是不是送你一千元的家伙?”彭冬梅問。

    “是的。”薛華鼎點頭道。

    “我就說嘛。他肯定不是一個好東西。”麼,有點焦急地問道,“你怎麼樣?收了他一千元你會不會有事?”

    “我早就把那一千元上交給我們局長了。”

    “你騙我干什麼?錢還在我寢室呢。”彭冬梅瞪了他一眼。

    “我難道就沒有自己的錢?我把那一千元給你了,自己掏錢把它交給了唐局長。”

    “真地?”彭冬梅驚喜地問道。

    “騙人也不會騙你啊。”

    “太好了。你真聰明!”彭冬梅放下心了,真心實意地夸獎道。

    薛華鼎心里一陣慚愧。心里想明天一早就把錢交給唐局長。

    二人開開心心地吃完了晚飯,一起收拾桌子和廚房,各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時間已晚,薛華鼎正要送彭冬梅出門,門才打開,客廳里的電話鈴響了。

    薛華鼎說一聲“等一下”就返身進門跑過去接電話。

    電話是許蕾打來的。跟她沒說幾句,听說彭冬梅在門外等,就要他把彭冬梅喊進來。彭冬梅連忙進屋快速關上門之後跟對方嘰里咕嚕說了好久,好像是一對久未會面的朋友似的。

    彭冬梅雖然說了很多,把郵電局發生的事和薛華鼎已經上交了禮金地事都說了,但沒有說黃清明的事。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薛華鼎就拿著那個裝了一千元寫了日期的信封到了唐局長地辦公室。唐局長接過信封沒有說什麼,只在薛華鼎轉身要走的時候說了一句︰“現在風言***多,你要安心工作。明天到財務股去跟他們商量一下建設貸款的事,不要因為這些破事影響了局里的通信建設和維護工作。”

    “好的。”薛華鼎認真地說道。

    回到辦公室,薛華鼎一邊忙于日常地工作一邊抽時間按許蕾地建議開始找相關的技術書籍讀。

    日子似乎平靜下來,一下到了四月底。李副局長留下的工作由唐局長和薛華鼎二人分擔了,二人雖然很累但也確保了電信工作的順利進行,少了李副局長局里的工作並沒有耽誤什麼。

    沒有多久。局里就傳出市局組織部門已經派人下來考察薛華鼎和郵政股的秦股長,也對辦公室黃主任進行了考察。消息靈通人士更是信誓旦旦地表示這次薛華鼎鐵定升為電信副局長,秦股長和黃主任完全是陪襯,如果說郵政和電信之間職能差別太大,那辦公室主任更是粘不到邊。

    局里的員工對薛華鼎更是尊敬了,他到食堂出吃飯,路上無數人都露出

    笑,排隊打飯時排在前面的人一定要他排前面。讓的同時也有一絲慚愧。股里地幾個人更是使出解數討好他,除了曾國華自以為年紀大沒有希望外,其他三人都做著薛華鼎上升後自己填補其空白地美夢。

    讓薛華鼎感到最好笑的是張燦,一位女同志年紀超過四十五歲了。文憑也就是初中畢業,一直在股里當資料員,從來沒有獨當一面主持過哪怕一件工作。在別人看來她是絕對沒戲,可恰恰是她的癮最大、意圖最明顯、動作最夸張。

    中午吃完飯,薛華鼎剛進辦公室,張燦就馬上站起來熱情地喊道︰“股長好!”這聲喊把其他人都“驚醒”過來,不管願意不願意也跟著站起來跟薛華鼎打招呼。

    薛華鼎只好客氣地點頭,再次說道︰“又不是部隊,干什麼嗎。請坐請坐。請大家下不為例好不好,算我求你們了,好不?呵呵。”

    始作俑者張燦馬上離座小跑到薛華鼎的桌前,也不管茶杯里有茶沒茶都拿到洗手間去洗,然後給他泡上新茶,讓他吃完飯想喝口涼茶而不得。在他坐的椅子上早放上了張燦為他買的座墊。干淨柔軟,坐上去的感覺確實好。

    但薛華鼎坐在上面的心情去未必就那麼佳︰真要自己當了副局長,該怎麼照顧她啊?真是讓人頭疼!算了,不管它,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這天是星期五,下班回來的薛華鼎未開門就聞到了一股菜香,薛華鼎知道肯定又是彭冬梅提前下班來這里當家庭主婦了。果然剛掏出鑰匙打開門,彭冬梅就笑容可掬地拿著一雙拖鞋放在他腳下,接過他手里地公文包——里面有他的BP機和他要回家看的技術書籍。

    薛華鼎一邊換鞋一邊笑道︰“冬梅。你們單位真的這麼隨便?你這麼任意遲到早退影響不好吧?你要知道你才參加工作,不要讓人說空話。”

    “知道。我們檔案室的人工作輕松,特別是下班前沒有人去查資料,一個人就可以應付了,所以我們班是輪流提前下班的,不會出事地啦。你以為就你積極?我就是想早點來為我們做幾個喜歡的菜。我們局里的食堂太難吃了,我相信你們食堂的伙食也好不到哪里去。”彭冬梅說道。

    彭冬梅放好公文包,小跑進廚房繼續燒菜。

    薛華鼎跟著她進廚房,看到燒好的菜道︰“哇,這麼多好菜?今天是不是什麼特殊日子?你生日?”

    “不是啦。我明天回去,星期一再來。我多煮一點放在冰箱,你自己熱著吃。”見他偷菜吃夸張地喊道,“喂!先洗手再吃,听見沒有?”

    “遵命!”嘴里吃著也應著。

    “哇,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的菜了。小日子這麼過下去還真是不錯。”

    “嗯,我也喜歡,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彭冬梅陶醉地說道。

    “怎麼,現在不喜歡我開電器修理店了?”

    “如果我們二人開修理店那就更好了。”彭冬梅說到這里,臉上全是憧憬之色,甜蜜地說道,“你就不會認識許蕾,我們……”

    說到這里,二人都覺得現在的氣氛太曖昧了,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彭冬梅才笑道︰“哥,你不會動感情了吧?呵呵,你放心,我可不會做破壞你們幸福生活的第三者。”說完,她偏著頭問道,“哥,五一假期快到了,你準備帶些什麼禮物見你的岳父打人?”

    “五一假期估計去不了。現在李副局……少了一個人,唐局長一人忙不過來。看情況吧。”薛華鼎將一筷子菜塞進嘴巴。

    “哥,怎麼……你怎麼還不升上去?這麼久了。”彭冬梅問道。

    “等不及了?我都不急呢。”

    “哼,誰信?只是不好意思說吧。到底怎麼樣?說一說。”

    “不知道。”薛華鼎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吃完飯一起收拾完碗筷,薛華鼎坐在飯桌邊看技術書,彭冬梅則坐在遠處地沙發上看電視。看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視,彭冬梅覺得有點無聊就走過來坐在他旁邊的座位上,問道︰“哥,看得進去不?”

    “嗯,還行。看不懂多看一次就是。怎麼,電視沒味道?”鼎笑問道。

    彭冬梅羞澀地說道︰“有一點點無聊。”說著她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後說道,“好了,不打擾你了。我先去洗澡。洗完澡早點回去睡覺,明天搭早班車回家。”

    薛華鼎沒有說話,只看著她走開。

    彭冬梅搖擺著充滿活力的腰肢進了廚房旁邊的洗手間,然後就關上門。薛華鼎收住心神再次認真地看他的技術書。

    “ ! ! !”沒有看上幾行字,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dq2869dq2869 發表於 2008-10-1 08:52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37章  【送禮求官】

    薛華鼎感到很奇怪︰晚上從來沒有人登門,他是誰?

    他把書放好,起身去開門。

    門剛打開,張燦就提著一袋子東西走了進來,熱情而獻媚地喊道︰“薛局長!”

    薛華鼎再次被她所震撼,連忙說道︰“請進,請進,你這麼瞎喊就不怕人听見?”

    “怕什麼,你馬上就是局長了。”張燦進門自己把門關上後,很自然地彎腰找拖鞋。

    突然,她高興地問道︰“你女朋友小黃來了?”

    張燦早已經認識黃清明也知道黃清明是他的女朋友。在她彎腰找拖鞋的時候看到鞋架上的高跟鞋,所以順便問出這句話來。

    這讓薛華鼎一愣,心里莫名其妙地擔心這個八卦高手看見彭冬梅。

    沒有听到薛華鼎的回話,張燦也沒有感到異常,她穿好拖鞋把手里提的東西往薛華鼎手上一遞說道︰“局長,一直沒有來拜訪你,不好意思,買了一點點東西表示歉意。”

    “張姐,我們誰跟誰,都是一個辦公室的,你還買什麼東西。你來我歡迎,但提東西我就不高興了。”

    “正因為我們是一個辦公室的,就隨便點,我又不是行賄,你怕什麼,無論如何請收下,一點點心意,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就不要擺你那局長的臭架子了,好不?我們誰跟誰,你是我弟弟,做姐姐地提點同學來看弟弟,有什麼不行。局長,你不會當了領導就不認我做張姐了吧?”說著她自己先笑了起來。“我相信你不會。”

    薛華鼎只好無可奈何地接下她的東西,請她在沙發上坐下,又到廚房為她泡了一杯茶。在倒茶水的時候听見了洗手間的淋水聲,薛華鼎心里祈禱著這聲音別被張燦听見。

    張燦見薛華鼎端來茶水,她站起來雙手接過,夸張地說道︰“局長親自泡茶,我怎麼敢當啊。”

    “張姐是嘲笑我平時太懶吧?”

    “哪里哪里。你女朋友呢?”張燦捧著茶杯準備參觀各房間,順便想與黃清明建立更好地關系。

    薛華鼎尷尬地說道︰“她……她在洗澡。”他不願意帶張燦參觀房間。所以不但沒有移步反而在長沙發另一頭坐了下來。

    張燦一見薛華鼎不帶路,也不好意思自己去看,听說黃清明在洗澡就曖昧地笑了一下,故著神秘地小聲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辦酒?小黃真漂亮,你們真是天生的一對啊。是要抓緊,要抓緊。”

    薛華鼎再次尷尬地說道︰“她不是小黃。”

    張燦一愣,也有點尷尬的說道︰“對不起。”

    薛華鼎只好主動問起她來的目的,說道︰“沒什麼。張姐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燦只猶豫了一下就說道︰“局長。你馬上就升上去了。電信股長的位置就空了出來。我工作能力和工作態度你也看見了,算可以吧?我多次獲得先進個人稱號,也多次評為局里工會活動積極分子。我愛好文藝,熱愛祖國。入黨多年。您看?”

    最後這個“您”字讓薛華鼎嚇了一跳︰我年齡比你小了一倍呢。

    薛華鼎實在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種人,他字斟句酌地說道︰“張姐,我現在是不是升上去都不知道,即使升上去了,我們電信股是全局最重要的股室,這個股長由誰來擔任不是我說了算。在這個崗位不但需要有很強的責任心,這個你沒問題,但還需要很多地專業知識,我想你在這個方面似乎有點缺陷……”

    “只要有責任心。什麼事情辦不好?不懂的我可以學,我信心很大,你就看我的行動吧。其實我覺得一個股長沒有必要懂那麼多,只要知道安排下面的人做事,勤于檢查下面人的工作就可以了。”張燦信心滿滿地說道,說著的時候還昂起頭挺起胸。以顯示她的魄力和決心。

    “你說的也有一定地道理。”

    “就是。只要我當了股長,保證按您的命令做,您說我們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我絕對是您最忠誠的部下。”張燦拍了一下胸口,但因為胸脯豐滿而衣服又不多,連續拍的話實在有點不雅。她只好按住胸脯說話。眼楮偷偷地瞥了薛華鼎一眼,薛華鼎地目光卻是望著其他地方,神色有點憂郁。她雖然知道是這種結果,但還是有點點失望。

    薛華鼎思考了一會才無力地說道︰“嘿嘿,當一名忠誠的部下未必好。一個股長應該能獨當一面,有自己的思路、自己的方法。……我現在也是瞎說,實際上我自己也做的不好。”

    “人都有缺點,世界上哪里有完人,正如你所說,就是薛局長您也有做不好的時候,是吧?如果我今後哪里做的不對,你就當面指出來,我保證立即改正。”

    無奈的薛華鼎只好攤牌道︰“我真的沒法答復你。”

    張燦臉上還是笑容可掬,她說道︰“其實我從其

    了解到,其他縣局地電信股開始分家,分為電信業務術股。我技術不行,這我承認,但我管業務還是可以的吧,不就是歸總電話號碼、電信業務收入嗎?”

    “可現在……”

    “你要當了局長就改革嘛。僅僅是電信股這一個,我也知道你有點為難。要是有二個位置的話,安排我一個位置應該沒問題吧?”說到這里,張燦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其實我還找……,還有其他領導答應我幫忙,在會上談論人選的時候,請薛局長稍微幫我說幾句好話就行了。”

    “哥——!熱水器的火滅了,快幫我!”突然,洗手間的門打開了一條小縫,聲音隨著一團霧汽沖了出來。

    薛華鼎大驚失色。連忙對張燦道︰“對不起,你等一下。”腳步已經朝洗手間奔去,靠近洗手間地時候,他小聲而焦急地N潰骸骯孛牛 孛擰!br />
    “哥——,你說什麼?”水汽驅散了一些,彭冬梅地身影一下顯露了出來,只見她幾乎全裸身子。雙手抓著一條浴巾蓋在胸前,下擺剛好蓋住那神秘之處,全身到處都是水珠在流淌。她偏著頭看著焦急的薛華鼎。不過因為霧汽沖出來,只有近處的薛華鼎能看清彭冬梅,而遠處的張燦最多看見彭冬梅的身影,不過那身影卻難分清是穿了衣服還是赤身裸體,坐在沙發上的張燦自然而然認為正在洗澡的她肯定是裸體了。

    —

    張燦掃了一眼後移開了目光,曖昧而得意地笑了。

    薛華鼎湊近彭冬梅的耳朵。有點氣急敗壞地說道︰“來客人了,來客人了!”

    “啊——!”彭冬梅驚恐地大叫起來,眼淚一下涌了出來,臉色蒼白地問道。“他看見了?他看見了?嗚——”

    薛華鼎連忙安慰道︰“沒有,她是女地,看不清。”

    彭冬梅雙眼含淚,膽怯地問道︰“真地是女的?”

    “嗯,什麼事?”

    “液化氣不夠,熱水器的火滅了,我一身還是香波呢。你快出把那液化氣罐搖一搖,讓我洗完!”彭冬梅連忙催促了,“剛才冷死我了。”

    薛華鼎馬上跑到廚房。從灶台下拖出液化氣罐猛烈地搖了起來,熱水器點火器發出  幾聲響,火苗重新燃了起來。

    連續搖了三四分鐘的樣子,看火苗穩定了,薛華鼎就從廚房里走了出來。他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汗。真說不清是嚇的還是累的。

    他有點尷尬地走到張燦的旁邊,不好意思地說道︰“忘記買液化氣了。真不好意思。”

    張燦臉上全是笑臉。努力用平靜地口氣說道︰“沒關系,年輕人應該這樣活潑。行,我先走了,我的事就麻煩薛局長關心一下。”

    說著她站了起來向大門走去。薛華鼎跟在她後面,連連說道︰“我會考慮的,我會考慮的。”

    張燦彎腰換好鞋,打開門後象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道︰“哦,我的那條煙是找人特別買的,很好抽,你一定要試試。”

    “我不抽煙的。你……。謝謝你。”

    “特殊的煙,試一試。”張燦連忙頗有深意地說道。

    薛華鼎哪里會關心這些,只想她早點離開,說道︰“好,好。你好走!”

    張燦揮手道︰“再見!”

    關好門,薛華鼎背靠在門上大口地喘著氣,感到比踢了一場足球還累。過了好一會兒,薛華鼎才走到洗手間敲了敲門,問道︰“洗好了沒有,快點,等下又沒汽了。”

    “哦,知道了。我洗完了。”彭冬梅在里面喊道。

    薛華鼎坐回桌邊繼續看書,卻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很快彭冬梅穿好衣服打開門,見他在看書就小聲問道︰“客人走了嗎?”見薛華鼎點了點頭,她不放心地朝客廳地看了看,確認無人後這才大松一口氣,說道︰“唉,嚇死我了。”

    薛華鼎瞪了她一眼,說道︰“我才差點被嚇死了呢。”

    彭冬梅白了薛華鼎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哼,難道怪我?前天我就跟你說了要換液化氣了,你卻沒有買。難道要我一個女孩子去買?哥,你明天必須把液化氣買回來。”

    “好的。”薛華鼎點頭道。

    稍微休息一段時間後,薛華鼎就送彭冬梅回宿舍。回家看了一下張燦放在沙發邊的禮物︰一對“蘆蘭春”酒,一條“白沙綠”煙。薛華鼎心里默算了一下,按市場價也就三百元左右,今後有機會買相應的東西還給她就是。所以他隨手將禮物放在電視機櫃上,沒有再理它。

    星期一上班,張燦難得地沒有站起來招呼,只是坐在座位上客氣地喊了一聲,眼里有一絲曖昧。其他人自然也沒有站起來,曾國華甚至只抬了一下頭就低頭繼續工作。從此以後,張燦就以薛華鼎的親信和秘密共享者自居,開始心安理得地指揮起別人來。不過股室里年紀最大地曾國華

    然我行我素。並不把張燦看在眼里,這讓張燦有點奈何。

    對于薛華鼎的新任命並沒有如人們預期地那樣下來,各種消息繼續流傳,最具影響的是上級派人下來擔任副局長的說法。這說法說的有鼻子有眼,甚至將來者地單位和姓名都說的一清二楚。

    在此期間,薛華鼎找了朱瑗多次,想請她幫忙聯系那個退居二線的葉老,讓他見一見省第一人民醫院的副院子。開始朱瑗是一口回絕。說是她對那個副院子不熟悉,而且他又是明顯地為求官,這與葉老約定地原則相違背。

    後來礙于薛華鼎的面子,朱瑗專門請假飛到北京,到還是無果。甚至連朱瑗都被葉老當面批評了一頓。幸虧朱瑗留了一手,沒有說出那個求官者的姓名和醫院名稱,否則他現在副院子的職位都有可能被扒掉。

    黃清明听了薛華鼎的轉告,也就死了出海留洋的心。老老實實地在單位上班。也把葉老拒絕見他地事委婉地告訴了他。副院子心里雖然不高興,但也不敢把黃清明怎麼樣︰她不能幫你並不意味著她不能害你,只要她還有可能聯系到那個大人物,她就有可能向那個大人物匯報他的劣跡。

    現在只要不是聖人。誰沒有一點劣跡?就看當權者是想借題發揮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視而不見。

    薛華鼎心里對黃清明有點內疚,卻無可奈何。最後倒是黃清明來電話安慰他,這才消除這個心里地疙瘩。

    薛華鼎已經做好了五一期間加班的準備,但唐局長看他這一段實在太累,就在四月三十日下午告訴他放他三天假,讓他在家好好休整休整。

    早就思念許蕾的薛華鼎哪里能在家閑得住?從唐局長辦公室一出來就給還在上班的彭冬梅打了一個電話,快跑到自己地家里,將彭冬梅為他準備的一些東西以及自己換洗衣物胡亂地塞進旅行袋里,就租了一步的士直奔省城。

    雖然薛華鼎說是說可能不去福江省看許蕾。但細心的她還是為他準備了一些,怕萬一要去就帶上,不想真派上了用場。

    趕到白沙市的薛華鼎運氣很好,趕上最後一班飛往福江省會城市的班機。

    順利下了飛機後,他就坐上到湖舟市的長途汽車。

    深夜薛華鼎人剛從汽車上下來踏上湖舟市的地面,一團香氣就撲面而來一具惹火的嬌軀將他緊緊纏住。薛華鼎笑著放下手里地東西將來襲者緊緊抱住。笑道︰“丫頭,差點把我推倒了。”

    “你這麼大一塊,我怎麼推得倒?”許蕾松開嘴說完了這句話又把嘴壓在他嘴上。

    “瘦多了,你怎麼啦?”.著她的腰問道。

    “瞎說,我哪里瘦了?”許蕾站在他前面轉了一圈。

    薛華鼎抱起她轉了一圈,眼楮落在她胸脯上說道︰“這里倒還是滿滿的,可我怎麼感覺到輕了好多呢?”

    “我本來就身輕如燕。”許蕾笑道。

    “世界上可沒有你這麼漂亮的燕子。”臀部放了一下又立即上移,眼楮看了周圍的人,見沒有人注意才放了心。此時天色已晚,路燈散發出來地燈光不是那麼明亮。

    許蕾咬了他的嘴唇一下。小聲道︰“色鬼,這是公眾場所。”

    “那有什麼,別人又沒看我們。”

    這時候很多人在喊︰“有人搶東西。”

    “有人搶東西!”

    “小偷!”

    ……

    薛華鼎正要轉頭看,許蕾的胳膊緊了緊,小聲道︰“那你快摸啊,反正別人不知道。”

    薛華鼎眼楮的余光發現眾人都在看他們,神色很怪異,薛華鼎一驚,小聲說道︰“他們都在看我們呢。”

    “啊?”許蕾也是一驚,連忙從他懷里跑出來,發現眾人果然都望著自己,臉一下紅了,不知如何是好,一下窘在那里。

    一個中年婦女對薛華鼎說道︰“小偷把你的袋子提走了!”

    另一個年輕人則說道︰“哈哈,只顧親熱,東西被搶了都不知道。”

    “有這麼一位靚女,東西算什麼?哈哈……”旁邊小青年調侃道。

    薛華鼎急忙低頭尋找︰哪里還有旅行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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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38章  【唯一的妻子】

    薛華鼎驚慌的樣子,許蕾連忙問︰“真的丟包了?”

    “嗯。”

    眾人齊指左邊道︰“二個男的朝那邊跑了。”

    “一個穿黑色襯衣,一個白的短袖。”

    “不是白色,是花色。”

    “快追吧,否則追不上了。”

    ……

    眾人七嘴八舌的時候,薛華鼎對許蕾說︰“你等我一下!”說完就按眾人的指點朝前跑,許蕾愣了一下也跟了上來。

    但薛華鼎沒有跑上十幾米就停止了,因為出了圍欄就到了汽車站外面,水泥馬路上只有車輛來回奔跑,沒有發現眾人說的二個男人。薛華鼎只好詢問站在大門口的一個帶紅色袖套的老人。老人笑道︰“被搶了吧?你說的那二人早坐出租車跑了。”說完就是一陣笑聲,好象這事很好笑他很開心似的。

    薛華鼎有點氣惱地看著這幸災樂禍的家伙。老頭也不生氣,笑道︰“你沒有看見那塊牌嗎?‘尊敬的旅客請保管好您的行李物品’,嘿嘿,這里經常被搶。”

    薛華鼎看見許蕾氣喘呼呼的跑來,她胸前二團隨著她的跑到上下跳躍著。薛華鼎連忙上前牽住她的手。許蕾喘著粗氣問道︰“人呢?”

    “跑了!坐出租車。”

    “啊?”許蕾喘著發出了一聲惋惜。

    老頭笑道︰“不要怪我,我只是收罰款的,誰隨地吐痰我就管。”

    許蕾問道︰“這里的警察呢?”

    “全部去掃黃打非去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老頭道。

    許蕾挽著薛華鼎問道︰“袋子里有什麼東西?”

    “給岳母娘和岳夫大人的禮物。”

    許蕾一听只是這些。放下了心,笑問︰“就這些?”

    “還不夠?我地心意啊,全被他們給糟蹋了。”道。

    許蕾又笑了︰“里面還有你的換洗衣物吧?”

    “嗯,還有幾本書呢。”

    “我看那幾個小偷是你故意安排的吧。”許蕾調皮地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就那麼一個袋子,又裝衣物又裝書的,能給我爸爸媽媽帶來多少東西,還不是因為禮物少了怕進門而使出的這招。呵呵。”許蕾笑道。

    薛華鼎故著驚訝地問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呵呵……,走吧!”許蕾拖了他一下。二人說說笑笑朝停車場走去。跟在他們身後看熱鬧的人奇怪地看著這二個不愁反笑的家伙,瞪大了眼楮。帶紅袖裝的老頭搖頭道︰“唉——,現在地年輕人啊,拿父母的錢不當錢。……呃,你,罰款五元!說的就是你,剛才我看見你吐了!”

    ……

    二人空手坐上許蕾停在這里的小汽車,二人又親吻了一會這才分開。

    “我們是去你爸爸那還是去你媽媽那?”

    “別扣了。你看馬路上誰扣安全帶了?去媽媽家。”許蕾啟動了汽車。

    “我怕你開車不專心、分神。扣上安全帶安全些,呵呵。”薛華鼎笑道。

    “你還很自信的嘛,你魅力竟然大到我可以分神。”

    “那可不?不過我勸你平時還是用安全帶,又耽誤不了幾秒鐘。”薛華鼎還是將安全帶放下。

    “听你的。你自己怎麼就不用?”許蕾還真的把安全帶系上了。

    “你爸爸在家嗎?”

    “不在。對了。你帶書干什麼?”

    “有空就看,還有不少問題想請教你呢。”

    “好酸。約會還帶書,我真服了你。”

    “我們抱在一起隨意翻翻書,那不也很溫馨嗎?”

    許蕾心里一陣激蕩︰是啊,相擁著看書,不也很幸福嗎?想象著相擁的那一幕,許蕾臉紅了,動作也遲緩起來。

    薛華鼎小聲問道︰“我們到你爸爸那里去好不好?明天再到你媽媽那里。”

    許蕾猶豫了一下,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幸虧我今天沒有跟媽媽說你要來。準備給她一個突然襲擊呢。你也真是,一時說來一時說不來。”見薛華鼎詭笑地樣子,大羞道,“你可不要歪想。就象上次一樣,一人一個房間!”

    薛華鼎用失望的口氣道︰“那……那也好吧。”

    許蕾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住下唇,沒有再說話。

    車里的氣氛一下異樣起來。薛華鼎幾次想開口說話都猶豫著沒有說出來。看到外面一對相擁地年輕戀人,薛華鼎又要開口的時候,許蕾轉頭看了他一下,說道︰“不許說話!”說完

    了一下道,“這樣很好。”

    薛華鼎笑了笑,眼楮落在她身上,欣賞著她美妙的身材和優美的開車動作。她似乎很喜歡他看著,時不時轉過頭來瞟他一眼。

    —

    同樣滿足的薛華鼎突然說道︰“蕾蕾,我們結婚吧?”

    許蕾聞聲身子顫抖了一下。接著她猛地一踩剎車,隨著吱地一聲車在街道上畫出二條黑線停在了馬路上。後面的司機大驚之後或剎車或緊急轉彎——慌成了一團。

    薛華鼎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目瞪口呆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許蕾瞪了他一眼,說道︰“就是你!”

    薛華鼎道︰“我怎麼啦?”

    “有你這麼求愛的嗎?”說完,許蕾自己笑了起來。看著旁邊車上司機憤怒的目光,她吐了一下舌頭,馬上啟動車走了。

    行駛了一段距離後,許蕾問道︰“怎麼突然想到結婚了?你那個青梅繡馬的黃怎麼解決?”

    薛華鼎道︰“只要我們結婚。她也會明白了。她知道我地心都在你身上,我又不能給幸福,受苦最多的是她自己……”

    許蕾冷哼道︰“哼,都在我身上?只有天知道。”

    薛華鼎不想繼續那個永遠說不清地話筒,說道︰“早點嫁給我好嗎?”

    許蕾搖了搖頭,說道︰“太不浪漫了。你帶戒指了沒有?”

    薛華鼎只是笑了笑。

    走進她爸爸的房子,客廳里的那副她們父女在一起的相片已經換成了許蕾和薛華鼎相擁地相片。見薛華鼎看著那相片發笑,許蕾推了他一下︰“這下不會吃醋了吧?”

    薛華鼎干笑了二聲。

    “你先去洗澡。我來給你泡方便面。”許蕾指揮道。

    當薛華鼎吃飯的時候,許蕾也去沖了一個澡,象上次一樣穿著一件睡袍走了出來︰“吃好了嗎?要不要再來一包?”

    薛華鼎笑了笑,迎上去自然地將她攬在懷里,又輕輕地抱起她走向沙發。她緊緊地貼著他火熱的身子,雙眼迷離地假裝看著電視,但過不了幾秒就轉頭看看他。

    正在聞著她體香、欣賞她美妙身材的他,一邊用眼楮跟她轉過來地目光交流。手則在她身上慢慢地撫摸著、侵佔著。先只是手、然後是胳膊、之後是肩膀、後面是……

    深受刺激的她身子一時軟一時硬,呼吸也粗重起來,迷離的眼楮輕輕地閉上了。當他的手握住她胸前豐滿的乳房時,她徹底地迷失了自己。嘴里喃喃地說道︰“我……嫁給你……我不想等……吻我……抱我……”

    二人在沙發上糾纏了好久,或親吻或撫摸或擁抱……,二人都熱了也累了。

    薛華鼎輕輕地問道︰“我們……”

    許蕾輕輕地點了點頭,很快就把腦袋埋進他的懷里。

    薛華鼎松開搓揉地魔掌托著她癱軟的軀體快步朝她房間走去。他輕輕地把她放在床地中間,看著閉眼的她,薛華鼎笑了笑,然後動作輕緩地在她身邊躺下。

    突然失去懷抱依靠的她驚惶地睜開了眼楮,發現他就在自己的身邊,心里才輕松了些。她輕輕地叫了一聲立即就象章魚一樣地纏了上去。將他裹在懷里。

    薛華鼎也伸出四肢重新緊緊地把她攬在懷中,一只手從她地肩溜到她的臀部,扯起睡衣,手一把握住她冰涼而肉感的臀部,抓緊再松開再抓緊再松開。

    她嚶嚀者,抓著他的衣服往上提。看到他的腹部肌肉後腦袋就一下往他衣服里鑽了進去,熱滾滾的呼吸吹在他的胸膛上。

    胸前的刺激讓薛華鼎大叫一聲,抓揉她屁股的手一下移到她地前面,在她那桃源密處快速撫摸起來。“啊——”許蕾如一頭受驚的小鹿在他懷里劇烈翻滾著,呻呤聲越來越大……

    薛華鼎另一只手扯開她的睡衣,隨著她左右翻滾,很快她具那美麗潔白聖潔的胴體展露在他眼前。他扯掉自己的衣服,胡亂脫掉自己的褲子,然後撲在她扭動地身子上。晃動的乳房似乎在逗弄著他的嘴,薛華鼎把嘴張得大大的。看著晃過來的乳房。他就象老鷹一樣從空中如閃電般落下一把就把那白白的乳房吞進嘴里。

    許蕾快活著叫喚著,手急切地導引著他那根發火的小兄弟直抵花心。薛華鼎用力一壓阻滯不前的痛。

    他稍微抬起腰,再一次壓了下去。許蕾再次受痛大叫。但薛華鼎依然被擋在了外面。

    他用右手握住連續二次進攻不成功的小兄弟,在她桃源密處探尋著,她也不顧疼痛雙手為它保駕護航。

    “這里?”他問。

    “嗯嗯……”她連連點頭。

    他不再抬起身子而是慢慢地緩慢地

    著、擠著,她痛快地咬著牙,雙手不由自主地抓在他力擠壓、她用力抓拽。

    實在受不了下身傳來的痛苦。“哇!”地往上一抬,只听噗地一聲他和她終于深深地結合在一起了。

    一下得到了解放的小兄弟直往下一往無前地插去。“啊——!”薛華鼎舒服地喊道,一股熱流奔涌而去。她和他都象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如兩條垂死之魚攤在沙灘上。只剩下嘴在張合著。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才恢復了一絲體力。薛華鼎從她身上滾下來,二人就這麼面對面地躺著,她輕輕地捏著他的那黑色地小小的乳頭,看著他笑著。他則捧握著她的乳房一動不動。

    “痛嗎?”她輕輕地問。

    “這里還是下面?”他小聲地說。

    她用她的小腹踫了他已經失去雄風的那里。

    “只有一點點。”他答,手握著乳房擠了一下,“你呢?”

    “痛死了,現在象火一燒。”她皺著眉說。

    “下次就不痛了。”

    “你怎麼知道。你也有?”

    “嘿嘿……”

    “要我哭嗎?”

    “為什麼?”

    “女孩子的第一次不都要哭嗎?呵呵……”

    “哈哈……”

    “算了,哭不出來。你可不要怪我不是女孩。”

    “不是女孩這是什麼?難道男人有?”上面推了推,示意她看。

    ……

    過了一會兒,薛華鼎問道︰“你好些了嗎?”

    “怎麼,又要來?哇,這壞家伙真起來了。嗯,你可輕點,就這麼側躺著好不好。你慢點,我還很痛。”她臉紅紅的,眼楮里全是醉意。

    房間里再次響起撩人地呻呤。

    當他第四次噴射而她第四次從高潮頂下跌落下來的時候,二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各自抱著被子的一角進入了夢鄉。床單上的血跡、液、液、汗水沒有人理會,因為他們太需要睡眠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身邊的她還在酣睡,臉上全是滿意的笑,不過眉毛時不時皺一下。輕輕揭開被子,她身上地紅潮竟然還沒有完全退淨。雙手交叉放在腹部下那軟毛叢生的地方,豐滿的乳房向上挺立著。他低下頭含住左邊的乳頭,輕輕地含著,沒有吸吮沒有逗弄。僅僅是含著。鼻子里聞到地是她溫和的體香和床單上傳來的一股青草的味道。

    突然外面馬路上傳來一陣警車的鳴笛聲。她被這笛聲驚醒了,懶散地睜開眼楮,發現他正躬著背把頭埋在被子里嘴含著自己的乳頭。她幸福地笑了一下,無力的手在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背上滑動著。很快她發現在他腰部位置有幾道紅色的抓痕,上面還有一點血絲。

    她眼里有了一點點地歉意,她的手慢慢移到那里。來回地撫摸著。

    知道她也醒來了,他的嘴開始吮吸起來,手也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游走。

    她呻呤著說道︰“好幸福——”

    “嗯。”他含糊不清。

    “真的,一直這樣就好了!”許蕾低頭吻了他的後腦勺上地頭發一下。

    “再來一次好不好?”薛華鼎松開乳房,空出嘴來問。

    她伸手在他那里摸了一下,笑著問︰“行嗎?”

    “你行嗎?”他反問,也在她那里摸了一下,不過他沒有收回手,就放在那里輕輕地撫摸著。

    “不知道,那里好象不是我的了。嗯……”在他的撫摸下。她又動情了。

    “我輕輕地,就放在里面不動,好不好?”

    “嗯……,啊……,來……來……吧。”她喃喃地說道,全身又泛起潮紅。

    ……

    當他們終于決定起床的時候,時間快中午了。她下床剛要邁步就痛苦地喲了一聲,薛華鼎連忙從後面扶了她一下。

    許蕾嬌羞地罵道︰“就是這壞蛋,盡騙人,說什麼放在那里不動,一進去就象……就……。下次不讓你進了,哎哎哎——”她勉強撫著桌子或牆壁走到客廳去,飽滿的乳房驕傲地矗立在她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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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39章  【血熱青年】

    薛華鼎牽著她的圓潤的小手、攬著她柔軟的細腰,慢慢了衛生間,然後他轉身回睡房穿衣。

    當她洗完澡光著身子出來的時候,動作自然了許多。她一邊在衣櫃里翻找衣服,一邊對跟在她後面飽覽春光的薛華鼎道︰“還沒看夠?你幫我把被單,被套放洗衣機,哎喲,那里還是有點痛。”

    薛華鼎掀開被子,正要扯上面的被單,發現被單上面血跡斑斑,就笑問道︰“留下做紀念不?”

    “你說呢?”她首先抓起乳罩往身上套,一邊雙手在背上扣掛鉤,一邊轉過頭來問道。

    听了許蕾的反問,薛華鼎愣住了,半天沒有回答她。

    “快放進去洗。要是洗不干淨就把它扔了。”她抓起短褲彎腰往腳上穿。

    薛華鼎動作迅速地扯下被單,取下被套,將它們放進洗衣機里。

    他希望澡之後就上街買早點去了。

    饑餓的二人幸福地享受著已到中午的早餐,身子擠在一把椅子上,手腳都有點不老實,不時在對方身上或抓或捏。

    “我剛才打電話給媽媽了,說你下午過來。我們一起去家里吃晚飯。”說到這里,許蕾笑道,“你可不要傻乎乎地說昨晚到的啊。”

    “為什麼不說,我還要說昨晚我們睡在一起呢。”

    “你想死啊,不許說。呵呵,諒你也沒有這麼大的狗膽,你答應過她三年內不跟我住一起的。”許蕾笑道。

    “呵呵,我不說她也能看出來。”

    “啊——!”許蕾大驚,臉上全是驚慌之色。急忙問道,“不會吧,不可能。她怎麼看出來?”

    薛華鼎見她著急的樣子,樂了,笑道︰“呵呵……”

    許蕾知道被他騙了,從他懷里站起來,轉身對他說道︰“你是騙子!她看不出來地……”不過,底氣還是有點不足。問道,“別笑,是不是真的可以看出來?”

    薛華鼎只是笑,沒有回答。許蕾急了,向前走一步提起腳準備踢他一下,不料下身卻傳來一陣劇痛︰“哎喲——”

    接著,她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焦急地說道︰“我怎麼辦?我怎麼辦?”不等薛華鼎說話。她用粉拳不斷地打在他的肩膀上,一邊罵,“就是你,就是你這壞蛋!”

    薛華鼎看她嬌態十足的樣子。笑道︰“你慢點走,她看不出來。再說,我又不知道你這麼急著要見我的岳母娘啊?”

    “哼,要是知道你昨晚就不做壞事了?”許蕾臉上驚惶之色未褪。

    “做!當然做,現在還做一直做下去,讓你今天去不成。”

    “吹牛,你能做這麼久嗎?”她偏著腦袋問道,心情稍好。

    “不信,我們現在就做!”說完沖動地抱住了她。

    “不要鬧了。現在我們怎麼辦?”她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再堅決地推開他,憂郁地說道。

    “還痛嗎?”他也心疼她的傷。

    “當然痛,不痛我走路會這個樣子?”

    “要不,我們用冰敷一下?”

    她羞澀地看著他,問道︰“行嗎?”

    “試試看,用冷毛巾敷一下。”;得馬上扒下她地裙子。

    “好色。你到底是幫我治傷還是滿足你的淫欲?”

    “二者兼得之。”

    “算你老實!吃完了沒有?那你去洗手間拿那條白棉毛巾,先用冷水洗一下,再把冰箱里的冰包在毛巾里。我在房間里等你。”許蕾回眸一笑,搖晃著身子進房間去了,臉色變的血紅。

    薛華鼎一下蹦了起來,大聲地哼著歌曲。在跑到洗手間找到她說的那條干淨毛巾,又飛快地到廚房打開冰箱。

    當薛華鼎“跳”進房間的時候,許蕾仰面斜躺在已經收拾一新的床上,因為害羞她把一個枕頭蓋在臉上。豐滿的胸口在不停地起伏著。兩條勻稱的小腿並攏擺放著,長裙也被她鋪的整整齊齊,從腰間一直蓋到小腿處,兩條大腿從長裙下顯現出來。

    “就開始吧?”

    “行……不……行?”

    “我試試看,反正死馬當著活馬……”薛華鼎把包著冰地毛巾放在左手里,輕輕地揭開她的長裙,邊揭邊說道。

    “呲——,你才是死馬呢。呵呵……”許蕾笑了起來,整個身子都在抖動著。

    薛華鼎揭開長裙,看到了如此性感的一幕︰包裹大腿的黑色絲襪和絲襪下潔白、圓潤的大腿,白色的小內褲包裹著女孩最神聖之處,鼓鼓的,因為內褲很窄,在它的邊緣還伸出幾根不老實呆在布里的卷毛……。

    看到這些,薛華鼎地心就猛跳起來,呼吸粗重可聞。

    薛華鼎將裙子的下擺往上提,一直扯到了她的胸口處,隨手在她胸口上摸了幾把,隔著衣服和乳罩的感覺更是尖挺。許蕾移開臉上的枕頭,看了色眯眯的薛華鼎一眼,邊笑邊說道︰“你正經點好不好,媽媽還在等我們呢。”

    薛華鼎這才把手從她胸口移開,扯著她地白色內褲往下拖,她抬了抬臀部,內褲順利地脫下下來。

    “夠了,不要再脫了。”許蕾小聲道,雙手再次抱著枕頭按住臉。

    內褲已經脫到了膝蓋處。

    看了看她毛絨絨的的私處,薛華鼎將毛巾慢慢伸過去。嘴里小聲道︰“不要怕,我慢慢放。”突然他心里一動,好奇心大起,只見他把自己的腦袋湊了上去,舌頭卷向那粉紅細嫩之地,輕輕地舔著。

    “啊——!”突然受襲擊的她,受不了這種刺激,全身一抖,忍不住大叫一聲。全身繃的筆直。那里的快感隨著他舌頭地蠕動和深入一波接著一波地向全身涌來。

    她徹底地迷失自己,嘴里

    哼著。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被高高地拋起,在雲海中人欲死欲仙的……

    高潮過後,當她再次稍微平靜了一點地時候,才感到飄舞的心回到了自己的體內,含糊不清地說道︰“壞……蛋……快……點,媽媽……在等……在等我們……我們呢。”

    薛華鼎抬起頭。用冰毛巾抹了一下粘滿了愛液的嘴和臉,說道︰“舒服嗎?”

    “嗯……,你不……不怕髒?”

    “不髒。比那樣做呢?”

    —

    “哪樣做?”

    “就那樣。”

    “嘻嘻,都舒服。不過那樣更充實更……猛烈。你,啊——!你要死啊。”

    再次偷襲成功的薛華鼎笑著把頭從她那里抬起,輕輕地把冰毛巾慢慢接近那粉嫩地地方。

    被冰冷刺激了一下的她,全身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她把蓋在頭上的枕頭丟開。看著他認真小心的樣子,笑了。

    不知是心里作用還是冰塊真的有效,反正以前的那里的那種灼熱感減少了好多,疼痛感似乎沒有了。看他又是摸又是敷。她心里感到異常溫馨。她嬌聲道︰“華鼎,我們先過去吧,嗯?”

    “你感覺好了些沒有?”他小聲問道,心里卻在想女人與女人的差別怎麼這麼大呢,同樣是開苞,黃清明只在開始地那一會有點痛,過了一晚就沒有什麼大事了,而且她那里自己一捅就破。許蕾這里卻是困難重重。

    “好多了。”她哪里知道眼前這家伙在想別的女人,而且是想那種事情。

    “要不我們用一個塑料袋裝點冰在路上用?”他笑著道。

    “你壞死了!路上那麼多人。”許蕾大笑著起身抓起短褲穿上。再下床把長裙放了下去。走了幾步感覺很好,感到只有一點點異常。她問道︰“怎麼樣?能看出問題嗎?”說著在薛華鼎走了起來。

    “我看不出。”看她走路的樣子沒有什麼異常,薛華鼎答。

    許蕾自己跑到衣櫃大的試衣鏡前來回走了幾下,見沒有什麼大地問題,這才放下心來,說道︰“那我們就走吧!”

    “真的不帶點冰走?”想起許蕾提醒的人多的地方敷。薛華鼎就有點激動,笑著問道。

    “你要帶就帶吧。我看你有膽量在別人的面前給我敷。”說到這里,她心里有一種如螞蟻在爬的感覺,癢癢的,怪怪的。

    “實在沒有下手的地方,我就把它扔了就是。”地薛華鼎找了一個塑料袋,在冰箱里又取了幾塊冰,再到在水龍頭下把毛巾洗了洗,擰干。

    許蕾沒有阻攔他。而是把洗衣機里的被套被單在陽台掛好。她看了看被單,見血跡處還有淺淺的痕跡,估計曬干後就不會很顯眼,也就讓它這麼掛著。

    “我們買點什麼東西進門?”薛華鼎問道,“還買葡萄嗎?”

    “葡萄就算了,再買其他東西吧。等下到商店再說。”

    乘的士到附近商場買了禮物,又乘的士直接到了梁燕所住房間的樓下。二人手牽著手進了門樓,才爬了二級樓梯,許蕾就不經意地皺了一下眉。

    又勉強爬了一小段,許蕾悄悄地對薛華鼎道︰“又開始痛了。”

    “要不要摸一摸減輕一點痛苦?”

    “討厭。看你笑地那傻樣。沒有良心的家伙,還笑! ——”她拽了他一下。

    “這里正好沒人,冷敷一下怎麼樣?”

    許蕾正要罵他,可劇痛使她罵不出聲,只是痛苦地鄒起了眉頭。她緊緊地抓住薛華鼎的胳膊,全身大部分重量都掛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爬到三樓與四樓的中間,走到樓梯間的窗戶前,歇著氣。見走樓梯間沒人,許蕾小聲對薛華鼎道︰“哇,真的好痛!”

    “我背你好不好?”

    “不行!我怕別人看見了會羞死我。”許蕾朝窗戶外努了一下嘴,“下面的能看見。”

    “現在樓梯間沒有人,還是我給你敷一敷。”

    “不!要有人出來怎麼辦?”

    “你面對窗戶看著外面,我在你旁邊。假裝說話,反正你穿的長裙從後面又看不見,難道別人會拖你轉身看你這里?”她那里一下又快速地縮回手。

    許蕾大吃一驚,狠狠白了他一眼︰“流氓!”心頭卻有一絲甜蜜的感覺,也有點想他再摸一下,她小聲道,“熟人打招呼肯定要轉身地,否則不禮貌。”

    “你把冰毛巾給我!”

    “干什麼?你真要……”許蕾臉羞地通紅。

    “給我!”

    “干嘛這麼凶?給你就給你。哼!”說著許蕾氣呼呼地打開包把塑料袋重重地塞在他手里。

    薛華鼎打開塑料袋。右手提起冰毛巾擺了幾下,甩掉上面的冰快,然後武斷地把看著他的許蕾往牆邊一拉,左手牽起她腰上的長裙往外一扯,趁裙腰與身體出現一條縫右手拿著冷毛巾直插下去,還未等許蕾回過神來,那冷毛巾已經穿過短褲貼在她那灼熱的地方。

    “啊——!”冰冷的刺激讓她不由自主地喊出聲來,不過立即就被她自己的手掩住了。

    過了一會兒。她幽幽地說道︰“你好霸道!”

    “有人看見嗎?”

    許蕾偷偷地四下掃了一眼︰“好象沒有!”

    “什麼好象沒有?就是沒有。越是猶豫越出問題,我看現在我還可以親那里!”

    “啊?不,不,我敷。我敷,我求你行不?”許蕾一听他要親那里,一下嚇地魂飛魄散,手主動從裙腰處伸下去,與他的手握。

    開始她還只有害羞和害怕,但很快她的心就被一陣異樣的感覺充滿了。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的私處抓撓,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許蕾呼吸越來越重,眼楮放出一種異樣的光彩。

    薛華鼎看她沉迷地樣子感到有點好笑。同時擔心冷涼的東西放在那里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就問道︰“好些了嗎?”

    “嗯。”許蕾舒服地哼了聲。

    “那我們走吧。”

    許蕾不由自主地按住他欲走的手,但立即發覺自己做的不妥,臉上再次飛起一片雲彩。

    “呵呵……”薛華鼎輕笑。

    許蕾大羞,一把抓住他地手往外一拖,然後甩開。扭動著身子說道︰“就是你!還笑,還笑!你壞死了,你壞死了你知道嗎?”

    看薛華鼎笑著後退,許蕾準備追上去掐他,但擔心樂極生悲,就強忍著沒有動。壓低聲音道︰“等下跟你算賬。哼!”

    薛華鼎笑著將冰毛巾放進塑料袋,走攏來攬著她的腰,二人小心地移著步子。

    梁燕早等在家里,門鈴剛按下不久,梁燕就開了門。

    “阿姨。你好。”袋塞進自己脫下的皮鞋里。

    “小薛,那不是毛巾嗎?給我給我,我幫你掛起來。”從鞋里掏出來,“咦——,里面有冰塊。怎麼受傷了?”

    許蕾一听大急,一下目瞪口呆地立在她媽媽身邊。

    薛華鼎連忙說道︰“上午下汽車的時候,下得太快被地上的一部自行車撞了一下。開始有點痛,蕾蕾就給了這塊毛巾給我敷一下。其實我早就好。阿姨你看,一點也不痛了,蕾蕾她總不相信。”說著,薛華鼎在她寬大的客廳里大步走了幾下。

    許蕾連忙說道︰“對,對,對,他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哼,你怎麼就沒有撞成殘廢呢?”她臉色通紅。

    薛華鼎笑道︰“那人不胖,速度又不快。撞上沒有什麼大礙。”

    梁燕把塑料袋放在洗衣間。

    許蕾連忙跟了進去,從媽媽手里接過塑料袋自己洗了起來,幾下就搓洗好毛巾。

    將毛巾掛好後,她出來一本正經坐在電視機前裝著看電視。心里想︰“只要我不動,媽媽絕對發現不了。幸虧這壞家伙給我敷了一下,現在感覺好多了。”想到這里,許蕾滿含情意地瞥了一眼有點緊張的薛華鼎,心里笑道,“哼,你也知道緊張?”

    “小薛,水還沒有燒好,你等一下。”來說道。

    薛華鼎連忙說道︰“沒關系。”

    梁燕笑著問道︰“在路上這麼久,餓了吧。你們在外面吃了沒有?”

    許蕾白了薛華鼎一眼,笑著道︰“吃了。他呀整一個倒霉蛋,不但被車撞了,東西還被人搶走了。”

    “啊?真的嗎?”梁燕大驚,急忙問道,目光也在薛華鼎身上掃描著,雖然沒有發現他身上有傷,但發現他才洗澡不久,接著又發現女兒許蕾也才洗完澡不久,她地頭發還沒有完全干透呢。

    梁燕心里雖然迷惑,但沒有說出來,只皺了一下眉。

    見了媽媽的神態,心里有鬼的許蕾一下慌亂了,連忙低下頭大氣也不敢出。

    薛華鼎連忙回答道︰“我沒注意包就被二個小偷搶走了。追了一陣沒有追上,讓他們打的士跑了,本來給您帶了一點土產,全沒了。真不好意思。”

    “帶什麼東西,今後出門要注意點。哦,水開了,蕾蕾,進廚房來幫我一個忙。”梁燕說道。

    許蕾心神不安地跟在媽媽後面,媽媽見她進了廚房連忙關上門,白了女兒一眼,道︰“哼,翅膀硬了?不理會媽媽的建議了?等下跟你算帳!”說著梁燕眼楮有點發紅,語氣有點悲哀。

    “媽,我們……”許蕾小聲反駁道。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看看你們二個的頭發。”媽媽在許蕾地臉上重重地點了一下。

    許蕾一看事情暴露了,干脆站直身子說道︰“媽——,反正我要嫁給他。我不想等了!昨天他向我求婚了,所以我……我們就……”眼框里飽含眼淚。

    媽媽一愣,脫口問道︰“你要結婚?”

    “嗯。我都成老姑娘了,想早點結婚。”許蕾見媽媽沒有預想中的震怒,膽子更大了些。

    “那是他調過來還是你調過去?”媽媽干脆也不忙于熱菜,停下來問道。

    “這……,為什麼要調?我喜歡這里的工作,他在那里有前途。”許蕾猶豫了一下。

    “就這麼二地分居?一個飛機來一個飛機去?”媽媽問。

    “感情還好些。我想他他想我。”

    “等他有權有勢了,你控制得了他?現在的男人就是住在一起都難得管住,你放心讓他在那里?再說你也知道你比他大四歲,等他玩夠了,也許……”媽媽大搖其頭,心里非常擔心。

    “我放心!”

    “你放心我不放心!”媽媽道。
dq2869dq2869 發表於 2008-10-1 08:53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40章  【未入獄的獄友】

    那怎麼辦?”許蕾固執地反問道。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怎麼辦呢。”媽媽盯著許蕾道。

    “問我,我不說了嗎,不動。”許蕾道。

    “不行!”媽媽不容妥協。

    “那你把二個城市搬到一起吧。”許蕾賭氣說道。

    “你這丫頭。媽媽還不是為你好。”媽媽心軟了。

    “媽——,沒事的,絕對沒事的,我都放心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有本事讓他一直愛我。”許蕾說道。

    “隨你吧,反正從小你就不听我的,你那壞蛋爸爸也縱著你。”媽媽眼楮望著別處,心酸地說道。

    “媽——,你最好……”許蕾大喜。

    “哼,到時候哭鼻子,你可不要怪我做媽媽的沒有阻止你。”媽媽低頭說道。

    “保證沒有哪一天,就算有那一天我也不怪你,要不我倆立字據。媽——,怎麼樣?”許蕾偏著頭,調皮地看著媽媽。

    “行了,你給他泡杯茶去,我生了你這個不听話的女兒算我倒霉。”媽媽笑罵道。

    “我最听話了。媽——”許蕾又發出嗲聲。

    “又怎麼啦?”媽媽抬頭望著調皮的女兒,雖然女兒這麼大了,但在她心目中許蕾總是一個沒有長大,喜歡撒嬌,百乖百順的小孩。

    “我現在就去要他喊你媽,讓你多一個兒子,怎麼樣,心里很美吧。不過,媽——”許蕾笑道。

    “怎麼?”媽媽心情好了點。

    “您看起來太年輕了些,又這麼漂亮,我怕他喊不出口。”許蕾調皮地笑道。

    “這丫頭。媽哪有你說的那麼年輕。滾一邊去。”媽媽有點羞澀。

    “說好了哦。”許蕾端著茶高興地出了廚房。

    ……

    “你媽真的同意了?”

    許蕾繼續沉浸在驚喜中,高興地點頭道︰“真的同意了。等下你必須喊我媽媽為媽媽,好不?”

    “當然,當然。”

    喊媽媽還是一個很容易解決地問題,當梁燕從廚房端著菜出來的時候,薛華鼎就起身喊道︰“媽,麻煩你了。”

    梁燕已經在心里接受了他,听了以後也是很高興。笑容滿面地應道︰“媽不累,你坐。”為了掩飾心里一點點的尷尬,她對在旁邊抿嘴笑的許蕾道,“你也坐下吃吧。”

    “謝謝媽——”許蕾嗲聲十足。

    “這孩子……”梁燕微笑著進廚房端另一個菜去了。

    晚上睡覺許蕾也沒有跟上次一樣回母親房去睡,而是和薛華鼎住在了一起,倒讓薛華鼎有點點不好意思。

    “看你好假,心里只想這樣,還裝不好意思。”許蕾偎在薛華鼎懷里。抬起腦袋用手捏著他的下巴笑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里我心里有點發虛。”道。

    “我不管,我就喜歡躺在你懷里。”許蕾道。

    “我也喜歡。”

    二人悄悄地幸福地說笑著,一直談到很晚很晚。

    隔壁房間的媽媽也輾轉反側無法入睡,說不清楚心里到底是高興還是悲傷。只是慌慌的,興奮得難以入眠。她知道現在的女兒已經不再是以前在自己懷里撒嬌地女兒了,要成家要離開自己了。

    第二天中午陪媽媽吃完中飯,得知許昆山已經回家,二人就在商場再買了一點禮物一起來到了許昆山的家。

    看到他們二人,開朗的許昆山就大笑道︰“哈哈,中午我一個人吃飯真沒有味道,晚上你小子陪我喝酒。沒問題吧?”

    薛華鼎笑著道︰“沒問題。”

    許蕾忙說道︰“我必須在場監督。”

    許昆山嘆了口氣道︰“那還有什麼勁。既然還沒有結婚就不要要求那麼嚴嘛。”

    許蕾羞澀地說道︰“爸,我是監督你呢。他隨便喝多少都行。”

    許昆山故意睜大眼楮。說道︰“哦,這麼外向的女兒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道。小子,你的福氣很不錯啊。”

    許蕾羞澀地說道︰“媽媽已經同意他喊媽媽了。”

    “是嗎?剛才怎麼就沒有喊我作爸爸?”許昆山笑問。

    薛華鼎連忙喊道︰“爸爸!”

    許蕾笑問︰“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問來的爸爸不稀罕。今天晚上陪我一醉方休,明天重新喊過,從明天開始你再監督爸爸。”許昆山心情突然有一點郁悶。眼里竟然有點點淚花。

    許蕾善解人意地挽住爸爸道︰“我今天隨便你們,你就別哭了,不就是一點酒嗎,你們想喝多少就是多少。我永遠是你的乖女兒,就算我結婚了我還是陪爸爸你。好了,好了,爸,我們來你這里作客,你應該泡二杯茶來吧。”

    許昆山連忙進了廚房,過了好一會才泡來了二杯茶。臉上全是發自內心的笑,重新恢復了以前地本色。

    “爸,你和媽媽該和好了吧?”許蕾喝了一口茶問道。

    “還不是你媽不同意。”許昆山道。

    “你上門道個歉不就行了。”

    “為什麼總是我道歉,她都沒有道過一次歉,我現在早已經金盆洗手了,她還不信。”許昆山大搖其頭。

    許蕾笑問︰“你們私下交流了?”

    許昆山有點不好意思,但很快就說道︰“是又怎麼樣?”

    許蕾一躍而起,挽住爸爸道︰“這才是我的好爸爸,男子漢大丈夫道個歉算什麼,我等你們復合人都等老了。”

    “可她還總記得你奶奶說的話,那話又不是我說的,我總不能讓你奶奶向她道歉吧。你們女人就是心眼小。”許昆山哼了一下道。

    “那你這個男人就沒有錯?媽還是為了爭一口氣還不是為了你好。就你這態度,那你再等幾年吧。”許蕾嘟著道。

    “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嗎,公司生意好。女兒漂亮孝順,為什麼……

    山有點委屈的味道。

    —

    “跟我說有什麼用,你去跟媽媽說啊。爸,要不要我給你出一個主意?”許蕾笑問。

    “又出什麼主意?不要再出什麼送花送零食地鬼主意了,那沒用。”似乎許昆山使用過不少許蕾出的點子。

    “那是我以前不知道什麼好主意,現在我大了,給你出一個大人的主意。”

    “說吧。”

    “偷偷地躺在媽媽床上!”許蕾笑道。

    薛華鼎大吃一驚,連忙低下頭不敢看人。許昆山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女兒當著外人的面出了這麼一個主意,最開朗的他也有點掛不住︰“你這臭丫頭片子,……,”說到這里他無奈地說道,“沒用,被她趕了幾次。有次差點被她砍了。“

    “呵呵……,爸,你真牛。早試過了?”許蕾大樂。

    “笑,笑死你。”許昆山沒好氣地說道,一張老臉窘得不行。

    “爸——,哪有這麼說女兒的。哼!”許蕾撒嬌道。然後又笑著道。“要不我哪天把媽媽灌醉了,再喊你過去?”

    薛華鼎越听越驚訝︰“這不是共謀犯罪嗎?”

    “萬一她……”許昆山有點猶豫,但更多的是心動。

    “我當然會先勸她,把你最近做地豐功偉績給她吹一吹,讓她不反感了再實施那一步。如果效果好也許不要那麼做。爸,你說呢?”

    “她鐵板一塊,能行嗎?”

    “有可能。反正你等了這麼多年也等了,不在乎一時,對不?到時候我給你信息。”

    “好!”

    “不過嘛。你得給我好處……”許蕾滿臉都是笑意,很得意又很狡猾。

    “我就感到奇怪,今天你怎麼這麼好。說吧?只要爸能做到決不猶豫。”許昆山明知中計也沒有後退。

    “爸——,這又是你地不對了,我什麼時候不對你好了?”

    “那是,那是。一直好。”

    “今天晚上你們只許喝一瓶。”許蕾的話讓薛華鼎又是一驚,二人一瓶那也是每人半斤啊,我喝一瓶啤酒可以,喝半斤白酒那還不要我的命?

    “不行,換別的。”許昆山一口回絕,這讓薛華鼎更是瞪大了眼楮︰看來自己這位泰山大人有幾斤的量。

    “就這個。”許蕾不讓。

    “難得放開一次,開始你不答應了嗎?”許昆山有點哀求地味道。

    “你不知道,你酗酒也是媽媽對你不滿的一個原因?”

    “我們一人一瓶,可以不?”許昆山退讓。

    “好吧,你一瓶。我跟華鼎二人一瓶。”許蕾也退讓了。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我現在去買菜,你們二人在這里等我。”許蕾道。

    等許蕾出門後,許昆山用惡狼看羔羊的眼光看著薛華鼎道︰“小子,你到底有什麼能耐讓我女兒這麼看重你?”

    薛華鼎抬頭笑了笑,沒有回答,心里想︰這老頭地態度變化也太快了吧,在她面前象綿羊,在自己面前就象惡狼。

    “你現在升了官沒有?這麼好的生意不做,去當什麼小職員。”許昆山大馬金刀地坐在薛華鼎的前面。

    “還是股長。”嗎?”

    “哦,那還是升了嘛。上次開局的時候你還什麼都不是。其實你要調到我們這邊來,一樣可以升官。怎麼樣?”許昆山問道。

    “我不想離開那里,再說還有我爸爸媽媽呢,他們不願意離開家鄉。”

    “算了,不說這個。你什麼時候升地小股長?”

    “元旦前幾天。”薛華鼎道。

    “這是好事,蕾蕾怎麼就沒在我耳邊吹呢?你不知道,你會單獨開局的事我被她說煩了。”許昆山笑問。

    “比她差遠了,我估計她不好意思說。”薛華鼎笑道。

    “哈哈,有可能。這丫頭虛榮心不小,她只跟別人說有男朋友。說男朋友有本事,就是不說你的工作單位和職位。”

    “呵呵。”

    “你知道我們公司地情況不?”

    “不知道。”薛華鼎搖頭。

    “你這股東也夠窩囊的,看不看帳務,抽個時間到公司去一下?”

    “那東西我也看不懂,你跟我說說吧。”薛華鼎道。

    “小子,你這口氣好象你是董事長似地。現在生意馬馬虎虎,投資基本收回,整個公司價值大約有三千多萬。帳上流動資金有一千多萬。現在正在做舊交換機生意,第一批貨銷路不錯,第二批貨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會進關。”許昆山表面上生氣,但還是撿主要的說了。

    “哦,不是走私吧?”薛華鼎有點擔心地問。

    “第一批是那樣的。從這批起就不會了,為了說服他們也為了讓他們墊付購買資金,我又給了那幾個家伙三個百分點的股份,你現在地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十了。一個整數好記一點。我也就沒有問蕾蕾,明天你就把那文件給簽了。”許昆山大包大攬的說道,虧他還說出了一個整數好記的理由。

    “行。只要正規的就好。”

    “你啊,膽子跟娘們一樣。看著銀子白白地流失。”許昆山笑道。

    “反正又不是很需要錢。”

    “過段時間你要幫我們銷售舊交換機,現在銷路好不要你插手。”

    “我?我怎麼銷,我又沒有門路。”

    “你不是郵電局地嗎?至少讓你單位和周圍的郵電局購買啊,小子,你不要真地只坐等收錢,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

    “麻煩的事我不干。”

    “小子,你要明白,這公司是你的呢。老子現在拼死拼活地賺錢,等老子往地上一倒死了。你們最多干嚎幾聲然後往火葬場一送,公司就全是你的了,你不會不明白吧?”許昆山大笑。

    “反正我

    上門推銷。”

    “只想抱我女兒,只想坐在家看著帳上的錢笑,是不?”許昆山盯著薛華鼎問道。

    薛華鼎笑了笑,算是默認。

    “好。那就不怪我不客氣,你每年地分紅沒收!”許昆山道,“我就用你的這些錢去送你們的領導。”

    “那可不行,行賄的話……”

    “行了,行了,你是聖人,好吧?你就坐在家里當大爺吧。我怎麼就遇見你這麼一個女婿呢?比我還牛。”

    “我們生產光纜地事怎麼樣?”

    “咦,你還知道關心啊,我以為你真的清高不與生意粘邊呢。”許昆山故著驚訝地說道。

    “嘿嘿,我只是不願意找人幫忙而已。我還想生產蓄電池呢。”薛華鼎不好意思地說道。

    “只要你生產產品。你就過不了找人幫忙這一關。就是你賣黃金也有一個市場銷售的問題。”

    “我可以聘請推銷員。”

    “……,算了,不說這些。光纜所需的光縴還沒有定下來,而且我們現在的資金要全力以赴投放到舊交換機的銷售中,現在正在與銀行談貸款的問題。慶幸的是合作的伙伴還有點經濟勢力,能墊付部分資金,我們籌集地錢主要用到市場銷售和進關稅的支付,最大的就是進關稅,一次要幾百萬。而郵電局要安裝驗收完之後才付款給我們,我們的資金就是為應付這個時間差的。懂不?”

    薛華鼎理解地點了點頭︰“懂。”

    “現在還是賣方市場,多少能收一點預付款,而且我們的市場還沒有全面鋪開,所以基本能對付,等量大以後,那就必須要銀行貸款了。”

    “能貸到嗎?”

    “貸肯定能貸到,只是多少問題。我們想貸六千萬,花點手續費,應該到手五千多萬沒問題。這個事你不用管。你也不要問我這些手續費用怎麼花地。想不花一分錢就貸到款是不可能的。”許昆山再次大包大攬地說道。

    “好,我不管。”

    “你那個蓄電池的事我們調查了,大的前途沒有,但也不是很差。因為涉及到環境污染,在大城市想立項還比較困難。而且我們現在資金短缺,不能現在著手,最快也要到明年。”

    “如果與他人合作呢?”

    “那就是你的事了,你可以脫離我單獨與他人建一個廠。”

    “可我看中了你在郵電局所建立的人脈關系,沒有你的幫忙,我怎麼銷售?”

    “哈哈,小子,你還真想的美。我們要你幫一點忙你甩手不干,現在卻又想利用我們。告訴你,沒門!”許昆山馬上拒絕。

    “按二公司之間簽訂代理合同總可以吧,反正建交換機就要用蓄電池,只是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那麼輕松你還要我代理干什麼?現在到處有蓄電池廠在開工,深圳就有好幾家,你們省周圍的省份都有這類廠。就說你們省吧,就有二家生產這東西地。白沙市東邊的郊縣有一個鄉鎮企業也生產,電池品牌叫什麼‘豐田’,對,就是這個名稱,因為很特別,與日本車的名稱相同,所以我記得。我給你一個提議你自己看行不行,那就是你還是安心做你的工作,辦廠的事放一放。如果舊交換機生意不行了或者光纜廠建不起來再說。”許昆山說道。

    “有時無聊的時候就想起這些事。行,我也不是做生意的人,听你的。”

    “這麼快就決定了?”許昆山笑道,“做官我不懂,估計跟做生意差不多,靠的就是人幫忙,如果要用錢的話,你盡管說就是。只要注意分寸,別把自己給兜進去,還有你要保證你自己不收別人的,如果你當官,現在的錢對你來講足夠了。為了你和蕾蕾,風險大的生意我不會再做,就算做也會先為你們留下後手。”

    “謝謝,叔叔。”

    “小子,你……,你該喊我什麼?”

    “哦,嘿嘿,對不起,爸爸。”

    不久,許蕾就買了一堆菜回來了。但是他們還是沒有在家吃飯,因為公司的合作伙伴打來電話說他們到了湖舟,特別是听說從未謀面的股東薛華鼎來了之後更要見一面,許昆山只好帶著許蕾、薛華鼎赴他們的宴會,同時也通知了小股東朱瑗、羅軍。

    在赴宴會前許昆山還是很簡單地介紹了那三個將見面的合作伙伴︰劉丹平、周巍、司馬和。劉丹平,四十六歲,香港人,主要從事蔬菜出口業務,從越南、泰國、印度尼西亞等國家收集蔬菜水果運到歐洲。周巍,五十八歲,香港人,經營電子產品進出口生意。司馬和,五十二歲,丹麥籍華人,經營二手電子產品生意。

    “爸,你怎麼認識他們的?”了,大家吃的是自助餐,在取菜的時候周圍沒有其他人,薛華鼎就小聲問道。

    “保密!”許昆山干脆地說道。

    許蕾在旁邊笑道︰“什麼保密,還不是怕以前做的壞事爆光?他們是未入監獄的獄友。”
dq2869dq2869 發表於 2008-10-1 08:54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41章  【再次升官】

     許昆山反駁道︰“怎麼說的這麼難听,什麼獄友?我們罪。”

    “得了吧,華鼎又不會去告你。警察只是沒有抓到你們而已。”許蕾又笑。

    “好多公司還是我們幫他們發展起來的呢,如果不是我們,他們能得到產品生產線?能得到那些電器樣品?”許昆山再次反駁。

    “華鼎,我告訴你。他們就是走私犯,把歐洲的舊生產線、舊電視用垃圾的價格購買了偷運進我們國內賣掉,賺非法的錢。我媽就是不喜歡他們這麼干才跟我爸一刀兩斷的。”許蕾笑著揭穿了許昆山的老底。

    薛華鼎一听,倒有點不以為然,笑道︰“那也好啊,我們正缺少那些東西,廢物利用嘛。”

    許昆山大笑︰“你說得對,可有些就是沒有你這種眼光,嘿嘿。其實,做這種事我們沒有賺幾個錢,你想,我們買的那些舊東西本就價值不高,要在當地雇人拆除、要租船運輸、要打點國內的很多部門,如果交稅的話,我們就沒有錢賺了,你理解不?……,再說,我們也是對國家有貢獻,是不?”最後的話似乎請求薛華鼎評價的意味,當然開玩笑的成分很大。

    “爸爸,你把你們說得好崇高。呵呵,那你們還倒賣那些用過的電視機、電冰箱,又怎麼自圓其說?”許蕾問。

    “順帶的,又不是主業。”許昆山否認道。

    “算了,反正媽媽當時不理你有道理。你要听媽媽的話,也許我就是市長的女兒了。”許蕾話是這麼說,但也沒有埋怨的意思。

    “我沒有官癮。你爺爺那樣地日子我一天都過不下去。”許昆山道。

    “那你應該給奶奶說清楚,每次奶奶罵媽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說了多少次,你奶奶和你爺爺總不相信,我有什麼辦法?”

    听了二人的對話,薛華鼎基本上知道許昆山和梁燕分手的部分原因了。

    宴會的氣氛很融洽,賓主盡歡。薛華鼎與那三個新的合作者開心地交談了好久,相互交換了聯系方式,也談了對公司的相關見解。三個合作者都沒有把他當無知青年看。

    期間,薛華鼎還和朱瑗交談了一會兒。朱瑗趁許蕾不在身邊,就問道︰“小薛,我真的好佩服你,二邊都被你安撫得這麼妥貼。那個小黃知道了也不鬧,蕾蕾听了好像也處之泰然。我問你,你到底有幾處行宮?呵呵,皇上!”說完。笑著看著臉色緋紅的薛華鼎。

    薛華鼎連忙小聲道︰“哪里啊,被她們罵慘了,現在關系才恢復一點。我準備跟許蕾結婚了。”

    “哦,那小黃怎麼辦?”朱瑗問。

    薛華鼎無言以對。

    朱瑗笑著勸慰道︰“後悔了吧?呵呵。不過,你也不要過于自責。誰沒有年輕地時候,是不?她一定會找到她喜歡的,那姑娘也是一個好姑娘。”

    薛華鼎無聲地點了點頭。

    朱瑗不好意思地說道︰“實在對不起哦,小黃的事我實在幫不上忙。葉老很反感這麼做。說多了反而對那個副院子不利。”

    薛華鼎連忙說道︰“那只怪我的要求過分了點,真的不怪你,麻煩你了。我知道。”

    在許蕾身邊度過了一個幸福的五一假期。五月三日下午許蕾開車送他到長途汽車站。

    “這些東西可不要被別人搶了,知道不?”許蕾看著他手里提的東西笑道,里面最貴重的是許蕾和許昆山通過各種辦法得來地五台新版手機。

    “絕對不會了。那邊沒有美女迷我的眼楮,丟不了。”道。

    “哼!自己是色鬼,還怪我?”許蕾嘟著嘴道。

    “好吧,是錯在我。親一下就走。”一下。

    “什麼好吧?就是你!……嗯,不行!時間太短,我還沒感覺呢。”許蕾笑著盯著他。

    薛華鼎四下偷掃了一眼。嘴又迅速地靠上去,許蕾調皮地抱住他的頭不讓他離開,直到旁邊有人笑了才松手。讓從她懷里出來的薛華鼎窘得滿臉同紅。

    許蕾則哈哈大笑,小聲“罵”道︰“膽小鬼!”

    等薛華鼎上車後,許蕾在車下喊道︰“到了給我打電話!”

    薛華鼎笑著連連點頭。

    在白沙下飛機後,薛華鼎就給胡副書記地趙秘書打了一個電話。因為在福江動身前就與趙秘書聯系好了,所以二人很快就在市內一家酒店會了面。

    一人要了一杯人參烏龍茶,邊喝邊談。薛華鼎把自己近段的情況稍微匯報了一下,趙秘書只是听著,沒有什麼插言。更沒有贊揚或批評。等薛華鼎說完,他似乎才想起一件事,微笑著說道︰“你那個假表妹,呵呵,就是在省第一人民醫院的小姑娘,胡書記過問了一下她的事,醫院里答應給她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至于她能不能取得培訓指標就看她的本事了。我希望你能趁這個機會解決好這個問題。那姑娘能主動放棄你,也算是一個好女孩,胡書記難得地為你開了一次後門,委托姜部長去具體操作的。老弟,今後你自己要把握好這些事,以前你是年輕、沖動,不成熟,領導可以諒解你一次,但絕對不會有下一次。哎,現在這種真心為對方著想的女孩子不多了,真不知是你的福氣還是……。呵呵,算了,不說這些。”

    薛華鼎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感謝胡書記,感謝趙秘書。我再也不會這麼胡鬧了。”

    喝完茶,薛華鼎從旅行袋里拿出一個紙袋交給趙秘書。並告訴他里面是三台摩托羅拉新。同時也說明這是銷售廠家贈送地試用品,請趙秘記和其他人試用,同時請趙秘書使用一段時間後填寫一張使用情況反饋單寄給他。

    趙秘書自然知道這個訣竅,沒有推辭就將三台手機接了過去。

    他知道這種手機式樣新穎、質量不用擔心。也確實是銷售廠家為推銷產品而贈送給一些特殊人士的,他收下沒有問題。唯一麻煩的就是要填那張反饋單,不過也就幾分鐘地事,怎麼填沒有人管,有的使用者甚至反饋單都沒有見過。

    與趙秘書分手後,薛華鼎馬上坐車回到了長益縣租住的家里。到家後給許蕾打了電話報了平安,二人情意綿綿談了很久才掛機。

    第二天早晨薛華鼎準時到辦公室上班(PS︰93年尚沒有執行五一長假)。

    到八點半,薛華鼎發現放假前那段時間里來單位最早、來了就主動打掃衛生泡茶地張燦今天不但最後一個到。而且還遲到了。當她進來的時候臉色陰沉陰沉的,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薛華鼎感到很奇怪,但對方是女同志,薛華鼎又不好問,只好當這事沒有看見。

    在上廁所的時候,正好張敬堂也上廁所,薛華鼎知道他和張燦家離得近,就隨口說道︰“張燦今天好象很不高興。你知道為什麼嗎?”

    —

    馬敬堂回答道︰“她老公下崗了。”

    “哦。難怪。他在哪里上班?”

    “柴油機廠,那廠快倒閉了,大部分職工都下崗。”

    “他年紀多大了?在工廠里做什麼的?”

    “好象是比張燦大一歲。當車間主任吧,不很清楚。”

    “車間主任都下崗。看來那工廠也實在不行了。”

    “那工廠地工人到縣政府鬧過幾次了,好幾個月都沒有發工資。縣里有人說那個柴油機廠是屬于地區管,他們不理。現在的工人正在計劃鬧到地區去。”說著,馬敬堂笑了,“呵呵,以前他們那些人好牛,對其他單位的人理都不理。現在一垮下來,他們都老實多了。”

    薛華鼎也隨著微笑了一下,問道︰“他能不能做機線員的事?”

    馬敬堂抬頭看了薛華鼎一眼。猶豫著說道︰“機線員的技能要求不高,他要做地話肯定能做,問題是他願不願意當臨時工。張燦原來總說他老公的級別是股級,就怕她拉不下面子到我們局里來當臨時工。”

    薛華鼎一愣,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你先找申力問一下我們局里缺不缺人。不要說張燦的名字。如果缺地話告訴我一聲,我私下跟張燦談談,反正是要招人,能幫她一個忙也好,我想她不會真的那麼在乎面子吧?”

    馬敬堂點頭答應了。

    薛華鼎心里有這個自信還她一個人情︰現在的機線員身份是不高,正式工資也不多,但因為電話比較俏,所以灰色收入不少,很多灰色收入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比如收取客戶地煙酒、客戶請他們吃飯、多報客戶皮線長度、將安電話過程中多余的廢線私下賣給廢品回收站……

    當然也有更過分的,從不知情客戶手里索要勞務費、皮線費。或者從郵電局領取幾卷皮線後貪污一二卷。將安裝電話的金具二個支局相互之間虛假購買。

    反正他們的手段是防不勝防,除非有人每家每戶一米一米地測量,否則,還真不好說什麼。但郵電局哪里有人手去一米一米地量、哪里會挨家挨戶去宣稱郵電局的政策?

    只有客戶不上門告狀、機線員不做得太過分,郵電局領導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是郵電大發展時期,初裝費又高,很多地方裝機要排隊,郵電局得大頭,機線員喝湯水。

    這就導致很多機線員的灰色收入遠遠高于正式工資。

    這個情況,信息靈通的張燦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心動。

    十點鐘,薛華鼎接到辦公室通知在小會議室參加了一個時間不長的踫頭會。下午剛上班唐局長就打來電話要他去一趟他那里。薛華鼎一進門,唐局長二話不說就把一個文件交給他︰“看看這個文件,你有什麼意見。”

    薛華鼎有點狐疑地看了唐局長一眼,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心里更沒有底。薛華鼎雙手接過文件。但僅僅掃了一眼文件,薛華鼎地心就狂跳起來︰標題是《關于薛華鼎同志的任命通知》,正文是︰“茲任命薛華鼎同志為長益郵電局代理副局長……”,後面落款為“安華市電信局”,蓋著鮮紅的公章。最後面是抄報一長串地單位。

    唐局長笑道︰“你小子是坐飛機啊,老子從郵遞員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用了二十多年,你這小子才幾個月。就算從你在躍馬處理故障開始算起,也就一年時間。今天晚上你請客。注意,是私款請客,局里不但不報銷,還要把股級以上的干部全喊去,吃得你出一身冷汗。”

    薛華鼎笑著連忙答應︰“行,要吃什麼只管點。”

    唐局長笑道︰“紅橋大酒店?”

    薛華鼎正要答應,但隨即想起李立球是在那里被抓的,就猶豫著。唐局長立即也明白了。笑道︰“迷信了?那就換一家換一家,我們就定興華酒店吧,離郵電局近,讓大家晚點下班走著去就是。”

    薛華鼎點頭笑著應了。

    唐局長說道︰“明天上午召開股室、支局長會議。宣布你地任命,市局賀副局長和組織部的曹主任將出席會議,你可能要準備發言。”

    “那我說什麼?”

    “也不要說什麼

    是感謝市局領導的信任,然後就今後的工作表一個態多。”唐局長以朋友的口氣說道。

    “好地。”

    “你主管電信這一攤子,有什麼想法沒有?”唐局長笑了笑轉移話題,又在椅子上坐下來,道。“你也坐下。”

    “我才知道,我哪里有什麼想法。”發上,說道。

    “你就別騙我,我就不信你真的沒有想到你會當這個副局長。你這次當副局長比你當股長的阻力還小,市局那里更是在等著,我估計我們要提其他人他們馬上會把我喊去罵一通。你看。我推薦你當副局長的報告才遞上去,市局組織部就派人下來考察,考察的人一回去任命就下來了。我也算參加工作這麼多年了,第一次發現市局辦事地效率這麼高。呵呵,眾望所歸吧。”唐局長笑道。

    薛華鼎稍微想了想,說道︰“那我談談一點看法,首先是組織機構上,我覺得現在僅僅一個電信股不足以承擔全縣通信的建設、維護和業務發展的重擔。我提議參考有地縣局,將電信股一分為三,分別是電信技術股。負責機房內設備的安裝和維護,這是高技術層。其次是電信業務股,負責宣傳、推廣電信業務,負責資費管理和客戶接待。第三是電信建設股,負責房屋建設,用戶線路和傳輸線路建設。今後的建設量非常大,僅僅靠一二個人不足以完成這些工作量。”

    “哦,步子邁得很大嘛,在此之前我和李立球也醞釀過機構改革,想把電信股一分為二,你這個一分為三確實更好,把建設單獨出來也好,線路建設好之後由維護部門驗收再投入使用。不過房屋建設就不要納入其中了,轉交給孫副局長的那邊負責最好。”唐局長听了以後,就說道。

    “那更好,我們就只負責電信有關地工作。”道。

    “嗯。那人員呢?三個股就需要三個中層干部。這次電信股改的話,郵政股也要改。一下要增加好幾個中層領導。要不明天把錢副局長、孫副局長召到一起,我們一起議一議。”唐局長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先回去,不但是這三個中層干部要考慮,還要考慮一下我們縣的機房怎麼建,網絡如何布,維護人員如何配置,需要多少建設投資。一個副局長的擔子可比一個電信股股長的擔子重多了,特別是要把你那個電信機房維護人員改革的事一並考慮好。晚上請客的事我會讓辦公室的黃主任給你召集。”

    辭別唐局長,薛華鼎心里全是興奮,雖然早就等著這個任命也知道這個位置十有八九是落在自己身上,但真正任命下來,心里還是抑制不住地激動︰想不到上班沒有多久就當副局長了。哈哈……

    “薛股長,遇到什麼喜事了?”剛下幾步樓梯。郵政股秦股長上樓,看見滿臉喜色的薛華鼎就問道。

    “哈哈,撿了一萬元。”

    “哦,局長辦公室還有巨款可撿?那我也快點去看看,說不定也能撿到十元百元地。”秦股長笑道,然後壓低聲音問道,“任命下來了?”

    薛華鼎只好點了點頭。

    “你小子請客!一條白沙王!否則我就不喊你局長。”秦股長心里雖然酸酸的,市局也考察了自己。但薛華鼎還是如眾人所料地那樣上去了,他也迅速調整了心態,“威脅”起薛華鼎來,畢竟他對電信那一攤子完全不熟悉。

    “哇,太猛了吧,一條?最多一盒!”

    “行!再加一餐好的。”秦股長點頭後再追加。

    “一言為定,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到!”

    “好。”

    分手之後,薛華鼎的心情也平靜了些。不再那麼喜形于色,也對自己剛才的幼稚感到慚愧。

    但消息還是很快傳遍了全局,很多人都來辦公室表示祝賀,見面都是恭喜和稱贊。眾口一詞地說是眾望所歸。甚至還有很多支局長打來電話祝賀,語氣之客氣讓薛華鼎有點受不了。

    股辦公室地幾個人更是送了不少的恭喜,奉上了不少恭維話,也在四名同事的一致要求下,答應明天晚上請他們吃一頓。

    整整一下午薛華鼎都有點飄飄然,雖然別人看他外表好象很鎮靜。

    晚上的酒席上薛華鼎成了重點進攻對象,因為都是股級干部或者局級干部,薛華鼎誰也不好意思推脫,一杯又一杯地往肚里灌。在廁所里吐了一次後,眾人看他臉色變得蒼白這才放過他。

    好酒好煙好菜將這些同事和領導打發走後,薛華鼎記帳時發現也只花了三千二百元,沒有超過他地預算。

    通過這餐飯,薛華鼎發現與大家的關系更緊密了些,特別是與孫副局長的關系大為改善。孫副局長不再板著他那幅臉,分手的時候還主動跟他握手道別。

    眾人都走了辦公室主任黃貴秋還一直陪著他,直送他到家為他泡了一杯茶說了幾句道賀的話才離開。

    坐在沙發上的薛華鼎感到頭痛欲裂、口干舌燥,端著黃主任泡地茶到廚房水龍頭下加了一點冷水一口氣喝了下去,發現還不解渴就又灌了一杯。

    之後坐在沙發上胡亂看著電視一邊雙手在太陽穴按摩著︰哇,酒醉了怎麼這麼難受?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又是掏鑰匙開門的聲音,很快彭冬梅地身子就進來了。看著沙發上痛苦的薛華鼎,急忙問道︰“你怎麼啦?”

    “你來了?”

    頭看著她,但沒有象以往一樣站起來迎接。

    “哇。一身的酒氣。為什麼喝這麼多酒?你是不是醉了?快躺下。”彭冬梅手忙腳亂地放下手里的東西,跑到薛華鼎地身邊。

    她五一回家了,今天才回來上班。因為假期中一些事要加班處理,所以直到現在才過來。

    薛華鼎順從地躺在沙發上,彭冬梅用手在他額頭上試了試,然後快步朝洗手間走去,拿出一條毛巾用暖水瓶里的熱水打濕了一下又擰了擰,然後快步走過來將它敷在薛華鼎的額頭上。

    “今天你們聚餐?”彭冬梅坐在他身邊,雙手在他腦袋上輕輕地按摩。

    “嗯。”

    “干嘛喝這麼多酒,頭很痛吧?”

    “……”

    “你肯定吐了,肚子餓不餓?”彭冬梅問。

    薛華鼎點了點頭︰“有點餓,但一點都不想吃。”

    “我去給你熬點粥,你先躺著休息一下。”彭冬梅起身欲走,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彭冬梅看著薛華鼎,薛華鼎努了一下嘴,示意她開門。

    彭冬梅打開門,一個年輕人看了穿著警察服裝的彭冬梅一眼,心里一愣,不由自主地感到有點緊張,心里也很奇怪,但還是客氣地問道︰“請問,請問這是薛局長家嗎?”

    彭冬梅正要說不是,薛華鼎已經在沙發上說道︰“林白山吧?快請進!……他是我一個辦公室的。林工。”後面的話說給彭冬梅听的。

    彭冬梅連忙把門打開些,讓提著禮物地人進來後再關上門,心里感到很奇怪︰什麼薛局長?她心里雖然感到奇怪也有點高興︰難道真的升了?

    但她還是迅速地遞給林白山一雙拖鞋。

    此時薛華鼎已經坐了起來,但額頭上地毛巾還在敷著,看著林白山提著禮物就說道︰“林工,你這就不對了,同事之間走動提什麼東西?”

    林白山沒有回答薛華鼎的話,先把禮物放在牆邊。然後看著薛華鼎道︰“局長,你這是怎麼啦?病了?下午都是好好的。”

    “剛才幾個朋友拉著喝了點酒,喝多了。你坐,你坐。”指著另一張短沙發道。

    “怪不得要明天才請我們吃飯。局長,你是從我股室出去的,今後要多關心我們啊。”林白山小心地笑了笑說道。

    “我們還是在一起,大家一如既往地相互支持。”下毛巾。

    彭冬梅則為林白山泡來了一杯熱茶。

    林白山連忙畢恭畢敬地站起來,雙手接過又輕輕放在前面的茶幾上。然後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了,局長你休息。”

    薛華鼎也點了點頭︰“真是對不起,我腦袋有點痛。歡迎下次來玩。”

    彭冬梅見林白山要走,快步走到電視機前將放在那里的——以前張燦送地——那袋禮物提著走到正在換鞋的林白山身邊。笑著道︰“林工,你好,我是華鼎的表妹,我今天從家里帶來了一點我媽媽為我準備的禮物,可我媽媽買錯了,不知道表哥不抽煙的,你是他同事,你就幫他給抽了。”

    林白山雙手不斷地搖著拒絕,彭冬梅則不由分說地把禮物袋塞到他手里。嘴里說道︰“放久了會壞掉。要不是我家里離得遠,我就送回去了。”

    薛華鼎隱約感到有點不妙,現在的他突然想起了張燦當時送禮出門說的話,當時因為只盼望張燦早點走,對她的話也沒有往心里去。又因為自己對這些禮物不感興趣,當時張燦走後也沒有去翻看。後來干脆忘記這樁事了。今天不是彭冬梅把它提出來,只怕就這麼被人忘記了。

    薛華鼎心里估計張燦在禮物里做了什麼手腳,正要出口阻攔,但看到彭冬梅把禮物已經遞到了林白山手里,只好附和著彭冬梅地話說道︰“林工,你就別客氣了,都是一個辦公室的,你就幫幫忙,你是一桿煙槍,這點煙不在話下吧?呵呵。”

    薛華鼎想︰反正自己沒看。管它里面有什麼都與自己無關,即使有錢,林白山肯定也不敢亂說出去。

    林白山只好尷尬地接下來,他強裝快樂地說道︰“謝謝薛局長。”心里想︰送一袋禮物過來又提一袋禮物回去,這不相當于沒有送禮嗎?

    關好門,彭冬梅驚喜地抓著薛華鼎地手道︰“你真的升局長了?是正地還是副的?”

    “哈哈,你也太貪了吧,還正的副的呢。”

    “什麼時候升的,下文件了嗎?”彭冬梅也笑道。

    “今天下午。”

    “哇,好快,做夢一樣。……躺下,躺下,我去給你熬粥。剛才把你的禮物送走了,你沒有不高興吧?”彭冬梅小心地扶著他重新躺在沙發上,明知故問道。

    “生氣!怎麼不生氣呢?撒謊說得跟真的一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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