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活 作者:布老虎吃人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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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ng7718 2008-10-3 19:44:4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4 460223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3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特一師的故事

    著昂揚的軍樂,頂著烈日驕陽,特一師地授銜儀式在偉雄的主持下,在特一師的操場上而不是大禮堂上正式開始了。陳偉雄穿著筆挺的將軍服,嚴肅的站在司令台上。他此刻的心情也許比自己授銜的時候還要激動。

    「同志們,下面我代表軍委宣佈第XXX號令,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特一師師長梁寧同志。」隨著陳偉雄的點名,特一師師長梁寧向前邁了一大步:「中國人民解放軍特一師政委陸羽同志。」特一師政委陸羽也跟著向前邁了一大步:「現根據中央軍委的命令,授予他們兩位同志大校軍銜。梁寧、陸羽,上台授銜!」

    隨著陳偉雄的命令,梁寧和陸羽同時轉身,用最精確的步伐走上了主席台。按照一般的慣例,為梁寧和陸羽兩個人掛配軍銜的應該是軍銜上高於他們兩個等級的軍官,也就是應該由中將為他們兩人掛配軍銜。也許特一師是唯一的特例,由一個少將為兩個大校掛配軍銜的。不過這讓特一師的人更容易接受。陳兆軍遠遠的站在操場的邊上,眼眶濕潤的看著這一切。在他的眼裡,穿著少將軍裝的陳偉雄今天顯得非常高大、威嚴。陳兆軍一直就知道,當年陳偉雄轉業後,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一直呆在部隊,掛上那怕大校軍銜。而今天,陳偉雄這個優秀的軍人,自己的好爸爸,終於夙願得嘗,真的成為一名共和國的將軍,這對於陳偉雄來說,也許是他最大的心願了。陳兆軍眼看著這一切。他怎麼能不激動?

    授銜儀式在繼續著,陳偉雄給特一師上校以上地軍官掛配完軍銜後,轉身標槍一般的站在了台邊上。接下來。該是梁寧和陸羽為少校和中校軍官掛配軍銜了。整個上午,軍樂就這麼一直響著,整個特一師的操場上,所有地軍人都紋絲不動的如同標槍一般的站著,只有點到他們名字的時候,這個人才會踏著最標準的步伐、異常嚴肅的走到他該站立的地方,接受上級首長為他掛配軍銜。

    操場邊上,整個特一師幾乎能請到假的家屬都悄悄的站在樹蔭下,他們只是想著、盼著什麼時候能從擴音器裡聽到下達給自己丈夫的命令。雖然大家都早就知道他們地肩上應該掛上什麼軍銜,都是他們更願意親眼見證這一切。並不是每一個軍官的名字都會透過擴音器裡傳出來。也不是每一位軍人的家屬都能親眼目睹自己丈夫和親人掛軍銜,畢竟他們站的地方太遠。但是,現場的氣氛一直感染著每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漸漸地軍銜開始授到了士兵了,時間也眼看到了中午。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群圍著的家屬開始悄悄的離開了操場,就像總參謀部家屬大院上演地那一幕一樣。這些家屬們都趕著回家為自己的丈夫整上一桌也許算不上非常豐盛的,但是一定是非常溫馨的飯菜。軍人也是人,他們同樣需要跟家人分享他們的喜悅,許多的話,他們更希望說給他們的家人聽。或許這就是我們中國人,對於家的概念已經根深蒂固了。

    「下面我宣佈,中國人民解放軍特一師授銜儀式完畢。」隨著陳偉雄一聲令下,掛著新軍銜的軍人們整齊的站立著。

    「今天下午,除安排好值班崗哨以外,各單位整理內務。嚴格控制外出人員,注意安全。命令下達完畢,請首長指示!」今天特一師地師長梁寧親自但當起了值班軍官的職責。親自下達了命令。所有的軍人都知道,這個命令看上去中規中矩。但是這要是放在平時,也許部隊這樣地命令一年裡也不過一次兩次的,八一建軍節肯定是這樣下命令地,不同的是會在注意安全前面加上「節日」兩個字。因為這就意味著這一天整個部隊會中斷平時正常的生產和訓練,進入一個休息的狀態。

    「各部隊帶回!」陳偉雄認真的給梁寧回了一個禮,下達了命令。

    「下面,各部隊按出場順序帶回。」梁寧對部隊下達了命令……

    如果不是身上的事情還很多,再一個惦記著剛回家的陳兆廣,陳偉雄真的還想在特一師多呆兩天。可惜,軍人的時間都不是由他們自己安排的。特一師授銜儀式後的第二天,陳偉雄就被李冰攙扶著上了車,踏上了回京之路。陳兆軍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在外面玩一玩的機會,又怎麼會放過?雖然二哥是回來了,他也很想跟陳兆廣在一起呆一段時間,不過從他知道陳兆廣已經正式被調回國內以後,這個願望就沒有那麼強烈了。反正二哥在國內,一時半會也不會再出去了,早一天晚一天就是那麼回事,再說那天晚上兄弟三個幾乎聊了一夜。有這個機會還不如在特一師玩一下。

    接下來的幾天,陳兆軍幾乎都是在特一師「空中輕騎兵」度過的,不過這幾天給他的打擊也是很大的。原本以為自己恐怕是中國動力三角翼第一人了,且不說中國第一個成建制動力三角翼「空中輕騎兵」中隊的副中隊長徐陸兵口口聲聲管他叫師傅(雖然陳兆軍不讓,都是聽在心裡舒服),再說特一師梁寧師長也親自關照「空中輕騎兵」中隊的隊員們要多跟陳兆軍學著點,可是一旦上了天,陳兆軍這才知道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話是非常有道理的。這個本來陳兆軍為了玩整出來的玩意已經被「空中輕騎兵」們玩成了藝術。如果說「空中輕騎兵」是在飛的話,陳兆軍的玩法只能說是在爬。由於動力三角翼成了裝備,不少東西都進行了改進,不但三角翼的翼面變小了,需要掌控的技巧也變得多了起來。看著陳兆軍跌跌撞撞的在天上飛,連梁寧都沒臉看下去了,好在他知道那個東西的安全性很高。否者都不敢讓陳兆軍飛了。

    陳兆軍飛動力三角翼地技巧讓他丟大了臉。雖然沒有人說什麼,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因為大家都知道不是陳兆軍飛得不好

    |自己的技術好了。這就跟設計飛機的人不一定教游泳地人不一定會游泳是一個道理。但是這事讓陳兆軍自己心裡不舒服。

    為了保證陳兆軍的安全,徐陸兵專門拿出來了降落傘。跳傘是每一個「空中輕騎兵」都必須掌握的東西。看著別人自由自在的在天上翱翔著,自己確要背著傘包才能上天,陳兆軍有點哭笑不得了。當初他搞動力三角翼就是因為沒跳上傘才折騰出來的。雖然這個時候國外也有動力三角翼運動,但是由於中國創作性的將它用在了軍事用途上,這就使中國的動力三角翼運動水平成了世界的一流強國。不少國家也參照著中國開始在特種部隊中使用動力三角翼。做為動力三角翼的發明人,陳兆軍有點丟不起這個人了。不過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最起碼他知道,自己要想跟「空中輕騎兵」們比飛動力三角翼幾乎是不可能地了。不過當他看著徐陸兵拿來的降落傘傘包時候。陳兆軍突然想到,別看動力三角翼不行,不過他可以搞動力滑翔傘。照樣鎮住這幫「空中輕騎兵」。

    動力傘運動全稱為動力滑翔傘,它是在滑翔傘基礎上發展而來的。動力傘顧名思義,便是滑翔傘加上發動機的組合。它是在座帶後加上一個輕型航空發動機.由飛行員背負或使用簡單的三輪起落架起飛。滑翔傘最初起源於法國阿爾卑斯山區,1978一:|:登,用一頂高空方塊傘從山腰起飛。成功地飛到山下,一項新奇的運動便形成了。1984年法國登山家菲隆從阿爾卑斯山的勃朗峰上成功地飛出,使滑翔傘名聲大噪,迅速在世界各地風行起來。

    陳兆軍是個說幹就幹地主,他可不管那麼多。反正有現成的動力三角翼發動機,只要略做改進,加上防纏繞護罩什麼的,輪式動力傘的發動機就有了,剩下的就是滑翔傘。這個也簡單,給專門生產降落傘的廠家去一個電話。稍微一說別人就明白了。畢竟滑翔傘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玩意了。結果不到兩天時間,一個軍事途經的特快包裹就到了陳兆軍手上。

    徐陸兵對陳兆軍是清楚得很,他看陳兆軍只飛了兩次動力三角翼就不再飛了。然後就悶著頭開始折騰起東西來。徐陸兵心中有數。恐怕陳兆軍又要搞什麼東西了。接下來的兩天,徐陸兵不但親自陪著陳兆軍。還悄悄的報告了梁寧師長。對陳兆軍的事梁寧是知道地。否者他想拆部隊裝備的動力三角翼怕也不是簡單的事。於是,有了特一師地全力配合,另外陳兆軍還給洪都的許宏亮廠長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派兩個技術人員過來。陳兆軍地動力滑翔傘進展的很快。

    許宏亮雖然不知道陳兆軍要技術員到特一師幹什麼,但是這個消息可是讓他心跳了很久。自從陳兆軍搞出了動力三角翼,每年洪都都可以從軍方拿到不少動力三角翼的訂單。雖然部隊要的東西技術標準非常高,但是相對的利潤也是非常大的。另一個,自從大閱兵以後,洪都陸陸續續接到了不少國外動力三角翼的訂單,就憑這,洪都已經過了幾年的好日子了。這要是陳兆軍再搞一個跟動力三角翼差不多的東西出來,還不把許宏亮給笑昏了?……

    等洪都的技術員趕到特一師的時候,天上飛著的傢伙嚇了他們一跳。動力三角翼是都見過了,而且經常跟特一師打交道的不少洪都的技術員都會飛,可是動力滑翔傘在國內可是個新鮮玩意。平時都聽說降落傘是往下降的東西,要是沒看見,誰相信這東西也能飛上天?

    陳兆軍這會又有了神氣的資本了。所有特一師的人,特別是「空中輕騎兵」中隊的那幫傢伙,誰也想不到陳兆軍是為了壓他們一頭才搞的動力滑翔傘。不過陳兆軍還是很清楚的,畢竟這東西在國外已經有了,而且技術也很成熟,自己搞出來玩一下可以,但是要將它當成裝備恐怕還得部隊考察一下,畢竟它於動力三角翼比還是有缺陷的。但是對一些特定的部門和武警部隊,特別武警黃金部隊等,這個東西還是有價值的。畢竟它要廉價得多,起飛要求也低。

    陳兆軍除了跟洪都的技術員講解了背負式和輪式的區別以外,更多的是想幫特一師搞小型全地形車。洪都的小型發動機技術已經可以排上號了,生產小型全地形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進口的全地形車是好,問題是價格太高。現在洪都有了斯巴魯的技術支持,許多原來只能是設想的東西都有機會實現了。

    陳兆軍當然還是秉承著一慣的只說不做的習慣,畫出幾輛輪式全地形車的圖片來,跟技術人員講解一般小型全地形車的設計思想。按照陳兆軍的概念,原來特一師進口的全地形車不能不說是很優秀的車,但是畢竟太貴,陳兆軍想搞的是後來被稱為沙灘車的四輪驅動小型全地形車。

    洪都來的技術人員很奇怪,陳兆軍怎麼會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不過他的這些想法往往非常有效,幾乎都是將現有技術拿過來加以改進就行了……

    陳兆軍這邊忙著。在北京,可有幾個人正想著怎麼算計他。別看這兩年沒誰找陳兆軍的麻煩,但是不表示他沒有引起國家的注意,可問題是陳兆軍年紀的確小了一些,關鍵的是他老是東一下西一下的,別人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用他。可是不管怎麼說,他拿工資可是拿了好幾年了,不把他用起來就真的浪費了。為了如何使用陳兆軍的問題,國家計劃委員會可專門開了一個會議。

    陳兆軍那裡知道,他這邊正玩得開心(主要是掙錢,他現在可是洪都的股東),那邊已經被人算計上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3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被迫當官

    家計劃委員會最近為陳兆軍的事專門開一個會,其實不少人都知道,可是他一直都東一下西一下的做事情,大家都對如何使用他感到困惑。其實陳兆軍這幾年跟兒戲一樣的事都落在了相關部門的眼裡。要不然就算他當初輕武器研究所的事也不是那麼好辦的。可是這兩年大家漸漸的發現,視乎陳兆軍在經濟方面更有些辦法。說起來要不是因為陳兆軍年齡的問題,再說他原來大學還沒有畢業,國家才不會白給他一個公務員的編制,還給他發了那麼多年的工資(雖然誰都知道陳兆軍根本就不在乎那點工資,但是這可是待遇問題)。現在,他大學也畢業了,編製也轉到了國家計劃委員會了,再不用他簡直就是浪費了。

    只不過在如何安排陳兆軍的事上,國家計劃委員會頭痛了。當初將他的關係整到國家計劃委員會來的時候就做過側面瞭解,要是想要吧陳兆軍捆住,讓他朝九晚五的上班,恐怕他真的抽腳就跑了,什麼工作什麼的,對陳兆軍來說本就是一個好玩的事。要真的說起來,可能他寧願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呆著也不會老老實實上班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排到下面去掛職。誰都知道,陳兆軍手裡的錢可是不少,這對於急於招商引資的各地政府來說,無疑是最好的。不過當時可不像現在,政府官員需要申報財產,雖然通過一些渠道知道陳兆軍有不少錢,但是這些手段都不是很光彩,因此也不能跟陳兆軍說請他在國內投資。但是要是把他搞去掛職,相信他就會為當地的經濟建設出力了。

    陳兆軍在特一師是玩得挺開心,他那知道。這邊,為了做通陳兆軍的工作,讓他答應下去掛職。工作都已經做到陳兆平頭上了。

    陳兆平才叫冤枉,他這段時間本來就忙的不可開交,可是這國家計劃委員會不明不白地找上門來了。這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按說中共中央辦公廳平時跟國家計劃委員會的交道不少,而且陳兆軍一直一來跟國家計劃委員會的關係就不錯,國家計劃委員會找他辦事不奇怪,但是他奇怪地是這次找他的方式。如果是正常的公務,一般會拿公函來找到辦公廳。由辦公廳根據工作性質決定是否派他去。一般來說,大家都會派一個熟悉的人去,如果協作單位指定的話,除非是真的走不開,一般都不會有什麼意外。要是朋友之間幫忙。那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反正陳兆平沒見過開著公函來請私人幫忙的。

    「陳兆平同志,你看,這事是這樣的。」來人把事情和國家計劃委員會的想法跟陳兆平說了一遍。

    陳兆平這才恍然大悟。他沒有想到自己地這個小弟弟會搞的國家計劃委員會那麼為難。按說他是國家計劃委員會的人,可是給他安排工作的事居然要通過這樣的一個途經,估計這也算是一個創舉了。不過話講回來,國家計劃委員會地人還是小看了自己的這個弟弟了,否者也不會搞出這樣的事來。當然,這個話陳兆平是不會也不能說地。作為一個國家幹部,陳兆平只能盡量促成這件事。陳兆平知道陳兆軍的德行,從小就不著調,對什麼有興趣幹什麼,根本沒有什麼方向性可言。其實這點上陳兆平就太冤枉他弟弟了。主要陳兆軍是要做的事太多,想到什麼做什麼,所以看上去才有點瞎來的意思。不過。陳兆平對於這個弟弟還是知道的,對國家提出的一些要求。只要不限制太死,他還是很願意去做的。只是這次所安排的如果是實質職務,對於陳兆軍來說,可能他就不願意幹了,但是要是掛個虛職,基本上是可有可無,哪怕就是去了,該幹嘛幹嘛,相信陳兆軍就不會要求太多了。

    陳兆平把他的想法跟國家計劃委員會的人一說,這正好跟他們地考慮不謀而合。其實這也很容易理解,換了是誰,要是看到中央派下來一個不知道有沒有20歲的人當市長,估計亂子就大了,再一個F直就東搞西搞的,誰知道給他安排一個實職他會幹策劃那個什麼樣?本來這次想讓陳兆軍下去,看上地就不是他的工作能力,而是他口袋裡地錢,不過這話不能說而已。況且錢能生錢,這對陳兆軍來說也沒有什麼壞處。

    要不說中國共產黨員的覺悟就是高。陳兆平一聽他們認同了自己的想法,答應讓陳兆軍下到基層去掛一個虛職,馬上出賣了自己的弟弟(陳兆平是真心希望能給陳兆軍一個鍛煉的機會)。他告訴國家計劃委員會的人,其實他們可以很簡單的就辦成這件事。因為只要把這件事跟陳偉雄一說,只要陳偉雄沒有意見,那陳兆軍的事基本上就定了。陳兆平清楚得很,別看陳兆軍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只要陳偉雄發了話,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說什麼。

    陳兆軍哪裡知道,就在他玩的熱火朝天,充分滿足了自己的表現欲的時候,他未來的幾年已經給他親愛的大哥給出賣了。

    國家計劃委員會的人得到了陳兆平的指點,馬上調轉了槍口,直接找上了陳偉雄。

    「陳主任,您看,陳兆軍調到我們計劃委員會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們一直考慮他的年紀還小,況且還有一些自己的產業要管理,所以一直都沒有往他身上壓擔子。不過現在看來,年輕人還是要鍛煉的。所以我們經過研究,覺得還是應該讓他到基層去鍛煉一點時間,況且小陳同志對金融運作和房地產操作方面有一定的經驗,可以讓地方上的同志少走不少彎路。」來見陳偉雄的人可跟去見陳兆平的人不一樣了,等級都高了好幾級。不管怎麼說,部隊跟地方就不是一個體系的。

    「對這個我沒什麼意見,不過我們家地這個老三從來都沒有什麼譜。

    國留個學還叫別人給趕回來了。我真擔心他到了地上忙,反而給大家添麻煩。」陳偉雄說這些可沒什麼忌諱,在他看來。不管陳兆軍多大了都是個孩子,雖然以前東折騰一下西折騰一下,可是還屬於個人的事,這一旦要是放下去了,萬一給國家帶來什麼損失,那就不是陳偉雄能接受的了。

    「陳主任,這個您放心,我們對陳兆軍同志也是考察了挺長一段時間了地。雖然他以前是顯得有點不著邊際,但是我們應該看到,他這幾年對國家的貢獻還是非常大的。特別是在預防傳銷在我國的蔓延這件事上。如果不是有他的提醒,等傳銷真的進入中國後再由我們主動的去發現和防範,恐怕我們吃的虧就大了。再說,在處理洪都斯巴魯汽車股份有限公司這件事上,沸騰網從來不肯吃虧的日本人都把小陳是否加入這個公司當成了談判的條件之一。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日本人認識到了小陳同志地重要性。日本人都能認識到小陳的重要性,我們怎麼就不能用他?他又怎麼會成為麻煩?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們是持肯定態度的。」領導說話的水平就是不一樣。馬山分析出了要點。

    陳偉雄猶豫了,其實陳偉雄知道。別看自己的這個老兒子平時有點吊兒郎當地,但是關鍵的時候還是可靠的。再說想想他這幾年干地事,無非是太出人意料而已,要說其它的還真沒什麼。陳偉雄突然覺得,也許陳兆軍還真能幹點什麼。

    「你們放心,我負責讓陳兆軍老老實實去上班就是了,不過我想,是不是在安排他工作的時候,不要把他安排到什麼具體負責的部門,我真擔心他幹不好。」別看陳偉雄平時對陳兆軍很嚴厲。但是到了具體上,他不是那麼無私的。

    「這個您放心,關於這一點我們也考慮過了。對於陳兆軍同志的工作安排,我們是準備讓他先下去適應一下。先在一些次要的崗位上干一段時間,等他有了一定經驗後再調整。」

    有了這話,陳偉雄放心了。

    「行,沒問題,明天我就讓我兒子回來,他這幾天正在特一師幫他們搞一些裝備革新,應該也行了。」別看陳偉雄沒有在特一師待著,不過陳兆軍在特一師幹的事早就有人匯報給他了。也許是陳兆軍有了幾次成功的經驗了,陳偉雄到也由著他搞。

    「好,謝謝陳主任!那麼我們就回去了。等陳兆軍同志回來了,您讓他到計劃委員會去報到。」……

    陳兆軍這幾天很少飛三角翼了,一直在玩他的動力傘。在他看來,與其飛三角翼丟臉,不如飛動力傘擺顯一下。由於特一師是整個特種部隊地訓練單位,動力滑翔傘一出來,立刻引起了不少單位的注意,最高興的莫過於洪都摩托車有限公司了,他們又多了一個可以成為主打地產品。甚至在這兩天,已經有洪都公司的銷售人員拿著動力滑翔傘地照片聯繫一些旅遊單位和電影製片廠什麼的了。許宏亮出了幾次國,平時陳兆軍又給他灌輸了不少市場經濟的概念,這讓許宏亮有了緊迫感,別看現在洪都的產品是供不應求,但是許宏亮深信一點,這就是陳兆軍說的,要讓洪都的品牌成為一個深深的烙印,烙在每一個中國人的心了。所以平時,無論生產怎麼緊張,洪都對產品質量的要求都是非常高的,另一個就是他們不停的開發新產品,按照陳兆軍的說法,只有不斷求新求變,才能讓洪都整個品牌長盛不衰。

    陳偉雄的一個電話,陳兆軍的假期算是過去了。不過陳偉雄既然打了招呼,陳兆軍當然不敢有絲毫懈怠。雖然不知道陳偉雄讓他回去幹什麼,但是陳兆軍還是老老實實的開上了他的車,踏上了回北京的路……

    等到了北京以後,陳兆軍知道是國家計劃委員會讓他上班的時候,陳兆軍不願意了。一直以來,陳兆軍都沒有什麼野心,他不想成為什麼政界名流,也不想成為什麼巨富名流。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比享受家庭的溫馨更重要的了。至於掙錢的事,只要夠用就好。對國家,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是當文天祥的料,辦事只求問心無愧,有條件的時候,能為國家做一點貢獻,總是要比當漢奸強。但是現在要把他捆起來,他當然不願意。要是有得選擇,他寧願不當什麼公務員,可現在的問題是,國家計劃委員會根本就是通過陳偉雄來跟他談整個事,這就讓陳兆軍沒有辦法不答應了。

    不過也不全是壞消息,最起碼,陳兆軍到國家計劃委員會報到以後知道,自己被安排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差事。雖然同樣是要離開北京,但是只要自己願意,想回家的機會還是很多的。為了不惹陳偉雄不高興,陳兆軍倒是挺痛快的答應下來了到FJ任職的安排(他也不敢不答應,陳偉雄在後面撐著吶)。

    當然,離開北京以前,陳兆軍還是很有幾天的功夫,最起碼是夠他幫陳兆廣把新買的四合院給裝修好了。

    陳兆廣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有錢,不過沒想到陳兆軍有那麼多錢。要知道,1988年以後,北京的房價直線上升,一套7-800方米的四合院的價格就是讓陳兆廣存一輩子錢也買不起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兆軍送給了大哥一套四合院以後,又送給自己一套。不過陳兆廣心裡也清楚,其實他跟陳兆平當初接受陳兆軍給的四合院的想法差不多。既然是弟弟給的,住就是了。不過就算是親兄弟,也不意味著陳兆廣心裡沒有一桿稱,他知道陳兆軍給自己的四合院的價值。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4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掛職

    兆軍被安排到FJ去任職,心裡最不好受的其實還是張知道這事陳偉雄背後推了一把,為這事張佳梅可沒少給陳偉雄臉色看。怎麼說陳兆軍也是跟她最親近的一個兒子,從小到大就沒怎麼離開過家(去日本留學時間也不長,但這次卻不定數,而且陳兆廣去日本留學,張佳梅也沒少擔心),好不容易陳兆廣回來了,另一個兒子卻又要離開,她心裡多少會不舒服。

    最後,為了父母和睦,還是陳兆軍把張佳梅給勸回來了,反正他自己想的也是,閒職一個,以後自己可以安排大把空餘時間,想什麼時候回家就什麼時候回家。把這關鍵跟張佳梅說過一遍之後,陳偉雄的日子才好過一些。

    臨走時,陳偉雄和張佳梅都分別找陳兆軍聊了一會。張佳梅的事簡單,主要是嘮叨一些日常注意事項之類的,這類話對陳兆軍來說,剛開始是溫馨,但話多了,就有點囉嗦了,單單就柴米油鹽之類的就已經讓張佳梅說了好幾遍了,硬是把陳兆軍當成一個五六歲的小孩,不會照顧自己的一般,而且時不時都會加上一句「你看你二哥這孩子……」怎麼怎麼的,陳兆廣在國外的這幾年,別看張桂梅平時不說,但是不代表她不想,只是她根本不敢說。看來二哥這事還是給張佳梅的衝擊挺大的。更何況,陳兆軍做事沒個正形,才多大就跟陳兆平一夥人弄炸藥差點把人取水口給炸了,後來更是自己整出卡賓槍來,而特一師的三角翼張佳梅也沒少聽說,就連這些天滑翔傘的事情張佳梅也瞭解一些。誰知道陳兆軍這次遠離自己的監控,會搞出什麼危險地玩意來?

    「媽!我也老大不小了,出國都沒事。您就放心吧!再說,我會時常回來看您的!」陳兆軍這會可真是苦口婆心了,單這句話,他就已經重複了五六遍了。他也知道張佳梅的心思,無非是想在離開前多跟自己嘮嗑嘮嗑,哪怕是重複這麼幾句沒味道沒營養地話。

    「唉!你大哥整天又忙,你二哥事兒也挺多的吧,這會兒你二哥才剛回來,一家人還沒怎麼吃上幾餐閤家飯呢,你說你爸他……」張佳梅也不是沒有覺悟。但這次陳兆廣在外頭吃了不少苦,孩子可是娘的心頭肉,能叫她不揪心麼?這次是自己最親的老兒子,不多埋怨上幾句心裡也不痛快。

    「媽!這事不能怪爸,他……反正我也想為國家做點事。您就甭操心了!」陳兆軍發現,在張佳梅面前確實不太好為陳偉雄辯護,為這事。陳兆軍也多少有些不情願。不過,這畢竟是國家的事,而自己也領了幾年工資了,哪怕他再怎麼不在乎,但這也是實質性問題,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最後,還是在門口等候的陳偉雄幫忙解了圍,否則,讓張佳梅嘮嗑到天亮都不成問題。而對於陳偉雄會跟自己說些什麼,陳兆軍心裡也多少有個數。無非就是多辦實事少惹事之類的,父子間談話的關係,直接就是上級對下級下達的命令。

    「這次可是直接幫國家做事。你可不能瞎折騰。國家這次能給機會你鍛煉,你也要好好地把握住了。否則。你就算躲到國外,我也一樣把你揪回來!你可別以為你原來的哪點成績可以吃一輩子,要真是惹出了什麼麻煩,你小心我打斷你地腿!」陳偉雄開口就提到「躲」這字眼上,看來上次因怕挨揍在躲北京的事,他還是放在心上的。

    陳兆軍心裡可直叫冤哪,陳偉雄這會說的,好像他是專門惹事的主一樣。不過攤上這麼一個原則性強地父親,陳兆軍也只有有苦自個吞了,要敢開口反駁,那就等著更嚴厲的訓斥吧。不過有一點陳兆軍很欣慰,看來自己這幾年沒白做那些事,起碼陳偉雄還都看在眼裡了。別看陳偉雄不過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爸爸是承認了自己還是有一點成績地。

    「我知道你有倆閒錢,但是你要給我小心一點,我不希望到時候聽到有人說你是一個富家高干太子掛職遊玩的傳聞。」陳偉雄雖然不知道陳兆軍有多少錢(陳兆軍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多少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是真的有點錢的。而他也特別反感有些高幹子弟掛職旅遊的事,雖然知道陳兆軍不會這麼擺顯,但還是先提出來,給陳兆軍打個預防針。要真是陳兆軍捅了什麼簍子,陳兆軍就不知道自己的臉該往那擱了。

    陳兆軍這會可算是明白父親是什麼意思了,敢情這會是限制自己的財務啊。不過,陳兆軍也沒想到處去擺顯,再擺顯,自己戶頭上也不會多幾個零。

    好不容易,在陳偉雄好幾個相關命令獲得陳兆軍的回答之後,他的問話才算完了。而且,陳偉雄干擾了張佳梅一次,這回也知道反回來干擾陳偉雄他們了,還沒到開飯時間,張佳梅便開始「請」他們上桌了。這不,這會一出來,滿桌子地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媽!你就別給陳兆軍夾了,一會好吃的都到他碗裡去了!」李愛紅今晚也和陳兆平一起被張佳梅叫來吃飯,對於相媳婦那天陳兆軍說的那話,張愛紅

    找著還回去地機會了。

    這話可不是出自喜愛瞎摻和的陳兆軍之口,李愛紅可是張佳梅眼中地紅人,見媳婦兒這麼說自己,張佳梅也只好臉紅著沒再繼續夾菜,只是一個勁地吩咐陳兆軍多吃點,生怕他餓著似的。這餐飯吃的有點壓抑,關鍵還是張佳梅的態度,一整頓飯,張佳梅沒吃幾粒米,要不就是讓陳兆軍多吃些,要不就是對這陳兆軍一個勁地猛看,恨不得將他的模樣刻到自己腦海裡一樣……

    這次國家計劃委員會把陳兆軍安排在了FJ省的一個沿海城市Z州市,改革開放以來。隨著招商引資等政策的出台,FJ省憑借地域優勢成為了這其中地重點。雖然Z市在該省算不得是什麼經濟大口岸,但相對來說。卻更有發展優勢。國家計劃委員會正是看重這點,才會將陳兆軍這只會下金蛋的雞安排到Z州市去。而陳兆軍這次去掛職擔任的是Z市地市長助理,不是什麼具體的負責職位,但手上的權倒不小。最重要的是,國家計劃委員會已經根據陳兆軍的性格以及實質情況,最大限度地放寬條件,讓陳兆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自由發揮。反正市長助理一抓一把,能幹活就干,不能幹掛著就是了。

    Z市這邊的領導班子成員原先聽說上頭要派一個市長助理來掛職的時候,心裡多少緊張了一把。誰都清楚。市長助理是一個可大可小的位置,大起來可以在必要的時候代行市長職責,否者當秘書用也行。但在陳兆軍報到之後,這情況完全改變了。因為大家都看到了,所謂安排來的「重要人物」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地年輕小伙。心裡頭早已將陳兆軍歸類為前來鍍金的高幹子弟一類。畢竟這類事他們也見了不少,也應付得來。一般遇到實質性的決策時,只要對方有錯。直接向上頭匯報就成了,別讓他們在自己這搞出什麼事來拖累自己的人。而其他的小錯,則能忍就忍,能松就松,到時候下評議地時候,多為自己想一想就公平了,再往後,誰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著?最起碼,陳兆軍這種年齡就出來任職,而且很明顯是屬於有功勞要算一份。有責任都是領導的這麼一個職位,換了是誰都不服氣(當然,還是有少部分領導被打過招呼關照過了的。不過眼前地這一切誰都以為上頭是例行公事)。誰也沒想這種來鍍金的高幹子弟能夠幹出什麼實質性的事來。不過讓大家都很意外的,陳兆軍並沒有像普通下來掛職的幹部一樣。帶一筆錢下來。雖然這是一個潛規則,但是誰也沒法開口不是?不過這就讓陳兆軍的等級掉了一截。不少人已經通過小道消息打聽出了陳兆軍的出處,原來不過是總參謀部一個將軍的兒子,這麼一來,他受重視的程度明顯降低了。

    陳兆軍對這些事也有耳聞,不過他畢竟是掛個閒職,無具體負責事項無責任,他倒也樂得清閒。至於那什麼「高幹子弟前來鍍金」之類的話,陳兆軍根本就懶得去理會,他也不認為自己能說服他們,是不是來鍍金地有什麼關係,他就不信再怎麼鍍能比自己現在的金還要多。再說了,到現在他還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

    下飛機後,陳兆軍就被接機人員客客氣氣地引到早已安排好地市一招,這裡就是他未來的宿舍了。陳兆軍來到FJ可是被陳偉雄給限制得死死地,剛開始是命令,到後來直接是實質行動了,搞得陳兆軍現在身上真沒幾個現錢,就連身上的一點錢還大部分都是張佳梅在他臨走的時候硬塞過來的,否則他現在該哭窮了。雖然陳兆軍可以讓美國公司那邊轉些錢給自己,而且陳兆軍調到國家計劃委員會之後的工資也上調了部分,可是他花錢根本沒有數。陳兆軍一慣思想就是,錢不用多,夠花就行(自己花的確實不多)。反正以後有工資,雖然這點工資在他的眼裡真不算什麼(相對他龐大的資產),但也足夠他花銷了。

    初到的一段時間,陳兆軍確實是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歡喜就上上班,不樂意了就在自己的房裡呆著或到處溜躂溜躂,偶爾打打電話調控一下美國公司那邊的操作,要不問問劉俊在蘇聯的情況,或者打電話回家跟張佳梅嘮上幾句嗑,甚至在中間還因張佳梅一句想他了而偷偷跑回了北京一次,日子過得倒也清閒。國家計劃委員會對陳兆軍的所做雖然知道,但卻從來不過問。對陳兆軍,他們本來就是考慮著能幹就干,不干拉倒。在他們看來,更看重的是陳兆軍根正描紅。幾個老傢伙早就想好了,他們就不信陳兆軍到時候會真的不管。這也是沒有按慣例給他帶一點錢下來的原因,畢竟他早就有那麼多錢。而市局領導班子也彷彿擺正了陳兆軍的位置,遇到實質性決策地問題叫上一聲。愛來不來,不來最好,省得啥也不懂還要指手畫腳的難受。彷彿當陳兆軍空氣一般,全把他當成按慣例來鍍金的高幹子弟了。也好在陳兆軍被限制了財源,否則,這些人還真得給陳兆軍安上一個「鍍金中富裕地高幹子弟」名號不可。而陳偉雄也是睜眼閉眼地看著,只要老三不

    惹事,不給自己丟臉就成,這樣老老實實地掛一個職不好,再說地方上的事,他一個軍隊的幹部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以陳偉雄對自己兒子的瞭解,陳兆軍怎麼的都不會禍國殃民。他算是清楚陳兆軍的了。要真把他逼急眼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亂來的事來呢,到時候急功近利,還不知道會給國家帶來什麼損失。反倒是如今這種狀況最合適不過了。

    其實,陳兆軍剛開始倒是挺樂意聽聽關於一些關於發展問題、困難問題之類的匯報。但時間久了,也不免覺得厭煩,畢竟他不負責主管什麼。亂搞一氣誰知道會出什麼問題,管得多到時候恐怕會引出更多的麻煩來(他根本就不是搞政治的料)。那個時候,且不說別地,陳偉雄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要真到了那會,他連躲到哪裡去都不知道了。最後,陳兆軍索性直接隔絕了那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事,只聽一些大方向的決策,而且一般不參與到其中,鍍金的模樣倒是做了個十足。

    悠閒的日子很是過了一段。一個讓市裡面非常頭痛地是終於引起了陳兆軍的注意:關於招商引資來FJ修路的問題。FJ省:較複雜,修路很不方便,雖然FJ省有幾個比較大地口岸優勢。但在這修路這一塊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原來的出省交通除了鐵路以外。基本上都靠幾條國防公路支撐著。這樣顯然不符合發展的需要。對於這個問題,省市兩級費了不少心思,可是難度太大。讓FJ省一下拿出錢來修路顯然不是很現實。改革開放初期,到處都是伸手要錢的,財政收上來的那點錢,還沒有開年就已經算計得七七八八的了,永遠都是捉襟見肘,反正錢是不夠用。要想問中央要錢,顯然也不是很現實。要想改變這種局面。合資幾乎就成了唯一的辦法。不過現在到中國來投資的外資跟最初進來地可是完全不同的了,如果說第一批跟中國合資合作的企業更多地有前瞻性眼光和對中國多少有一定的感情,那麼現在來地則更多的是出於投機。

    本來商人趨利是無可厚非的事,但是他們已經看準了中國正是最需要資金的時候。供需雙方的地位就是這樣,關鍵看誰的要求更迫切。現Z市的情況就是這樣,作為交通樞紐城市,也為了經濟的快速發展,改變現在的交通狀況是必須的。可是有能力有意向的投資者又將條件拉得高高的,高到Z州市已經難以承受的地步。不能不說,投資商門非常準確的把握住了Z州市政府的脈門。他們非常準確的讓Z州市政>.個臨界點。要求再高。Z州市肯定不幹,而++府需要權衡利弊。對於一些利益上的損失,只能打落門牙往肚裡吞。

    陳兆軍可是後世來人,當然知道修路能會帶來什麼樣的利潤。未來十幾年時間裡,全國上下都幾乎流行這麼一句話,叫「要致富,先修路」,只有交通便利了,經濟才有可能更快的發展起來,這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來,作為基層設施的投資者,獲得的回報也將是非常大的。而且,陳兆軍也清楚,按照目前的發展趨勢,過不了幾年,光是收費就會收得手軟。要不怎麼後來收費站會成為司機們最痛恨的目標之一?在司機看來,開車消耗最大除了車油以外,就是每隔一個路段的收費站了。雖然現在不比未來,車子的數量不及後來的萬分之一,但這路可是長久的利益,而且,以FJ的地形,在短時間內再修上一條路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陳兆軍也記得,在以後FJ省只有一條高速公路),也就是說,在未來的幾十年時間裡,這條路會持續給陳兆軍帶來相當的利益。

    雖然陳兆軍辦事很隨性,但是對於利益他還是很清楚的,現在剛好出了這麼個事,他最近也正好想著該幹點什麼了,要是自己再這麼逍遙下去,北京那邊非鬧出什麼動靜來不可(關鍵是陳偉雄)了。說起來,自己還確實是符合這個引資的條件,日資企業的老闆,洪都的股東,富士洪都的大股東之一,再來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微軟公司的大股東之一,只不過就是多了個公務員的稱號罷了,這倒也不妨礙。國家缺這個錢,我出,找不到合適的投資商,我的公司有。陳兆軍心裡念著,反正剛好日本那裡的一大片地到了豐收的時候,正好填補了這個缺口,省得再去美國那裡提錢了(而且美國那邊的錢還有具體的用處)。再說了,Z市要是還能找到更合適投資商,現在也不會那麼難了。自己幹點好事,即得利,又得了名,老爺子也不會跟他急眼了,這樣的事為什麼不幹?再說也算是對國家計劃委員會安排自己工作的回報吧。再說了,放著這麼好的錢不掙,還真是有點笨了。陳兆軍決定,自己也在這事上摻上一腳,最起碼引入一個競爭者,好處不能都讓外商給掙去了(陳兆軍在心裡就沒有吧自己當成外企老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4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決斷

    這已經不知道是Z州市幾套班子為了修路的事開的第幾次會了。所有人的願望都很迫切。先不說為官一任、照福一方。只要這個項目一起動,政績就太顯眼了。可是外商根本就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不行,我們不能答應在原路基上修路的條件,這會讓我們Z州市交通癱瘓的。」.:移。這些都可以商量,可是他們的新線路要利用原來舊公路的路基,這就讓讓人無法接受了。一旦使用舊路基。除了公路的等級會降下來以外,還會癱瘓整個Z州市的交通。最關鍵的,他們這是擺明了欺負人。誰都知道,如果使用舊路基,修路的成本會大大下降,等於變相的將原來屬於國家的(或者說是Z州市)道路平白無故的搶佔了30年,給他們這樣搞下來,別說政績了,出不出問題都難說。

    「書記,您說的我們也知道。但是您看,我們Z州市的交通現狀已經到了非改變不可的程度了。如果非要形容,那就只有一個成語可以形容了:刻不容緩」說話的是招商局的張局長。

    修路的是已經商量了很久了。大家也都作了不少工作,可是外商方面的態度非常強硬。大家都知道。Z州的自投資商來說,掙錢的地方很多,當然要獲得最大地利益。

    「難道為了這樣一點困難我們就不能克服了?想想當年我們長征的時候。多難走的路我們都走過來了。張局長說得好,刻不容緩!既然是刻不容緩了,我們就要下決心馬上上。有點困難是難免地,但是我們要克服困難。再說了,鄧小平同志也說了,我們搞改革開放就是摸著石頭過河,就算是犯了點錯誤也是可以的。誰能保證一個人一輩子不犯錯誤?」說話的是人大主任黃主任。老頭今年就要離休了。但是對於修路的事他比誰都著急。這可是他退下去之前最後也是最大的一個項目了。

    「可是老主任,我們……

    「什麼老主任?我還沒退!我還可以多干幾年!」黃主任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老了。別看楊榮松是市委書記,可是在他面前,照樣也得老實一點。誰讓四套班子他黃主任的資歷和年紀都是最大的了。

    「是、是、是,黃主任。我想我們是不是再等等?再把我們的條件和政策多說一說。也省得像現在這麼受氣不是?」楊榮松來Z州的時間也不長,說話辦事還得多聽一聽其他領導地……

    「各位領導。我看我們是不是能大家分頭想一點辦法,到時候大家集思廣益,相信總有解決的辦法的。」這次市裡四套領導班子所召開的商討會議,陳兆軍作為一「無關緊要」的人員,首次進行了發言。這可是讓參與會議地這一群人側目不已的事啊。在這些人的眼中,陳兆軍根本連旁聽人員都不是,畢竟旁聽人員還會自行記錄。有時甚至會跟自己地上級提出一些實質的建議。而陳兆軍呢,分明是一前來鍍金的高幹子弟,這類人說的話,在他們眼中,肯定沒什麼實質內容,甚至是瞎話,他們一般都會選擇忽略。原本,在座的大部分人,對陳兆軍之前的一些做法都已形成了習慣,之前的各類會議。陳兆軍一般很少來參加,參加了也不參與(就算這些高幹子弟真想參與,也不會選擇在會議的緊要關頭開口。一般都會在底下跟管實事的人交流),但這次就太意外了。因此。陳兆軍剛一開口,會議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間投在了坐在會議桌邊緣地陳兆軍身上。

    「這些外商還真是黑!」陳兆軍的確是有發言權的,誰都不如他瞭解未來地發展了。不同的是剛才他是拉架來著,現在是自言自語。等發現所有人都盯著他看,等他接著往下說地說話(這可是會議決策人才應有的待遇啊),他就不得不繼續說下去了:「竟然要政府答應給他們30年的收費權,而且是邊建設邊收費,這些條件竟然還是在.基的情況下,這都跟搶錢差不多了。」

    幾個班子的人瞬間恍然大悟,原本還以為陳兆軍會說出什麼樣的「高見」呢,沒想說來說去也不過是個這。陳兆軍所說的,正是這次會議所主要討論的內容。外商並不是找不到,但這些投機分子拿捏得非常到位,這些條件都掐得非常準,讓這些主要負責人員頭痛不已。拒絕又不是,這路可是一定要修的,但是他們提出的條件根本就難以接受,就這,還是外商投資中最優惠的了。賬是誰都會算,可是政府自己又沒錢,拒絕了他們,誰來修路?這次會議所討論的,這是陳兆軍說的集思廣益,看一看能不能有什麼好的辦法,哪怕想點什麼辦法讓他們退一步也行啊。

    會議進行到最後,一幫人都沒商討出個結果來。只能在最後下達了不少事項指標,一是盡量跟那些外商談談,看能否將條件再壓低一些,二是看看能否尋得另外條件優厚的投資者參與其中。

    當然,下達這些指標的時候,陳兆軍被大家給自動忽略了,對這些個事,也沒誰想不通的,畢竟陳兆軍不過是來掛職的。你給他下一堆的任務指標什麼的,他都答應了你,到時候時間一到,他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的爛攤子誰收拾?搞得好還行,要是搞不好,誰攤上誰倒霉,所以大家寧願不給他派任務和指標。再說了,這類事項對於他們這些辦實事的人來說都頭痛不已。你誰知道陳兆軍是什麼背景?要是真的跟調查的有出入,不是得罪人麼?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對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處。誰都知道這裡地水深。讓這些上頭下來的「掛職」幹部平平淡淡過上幾年,偶爾安排一些彈性大的工作。有了什麼功勞分他一份之類地,到時候一

    把人送走了了事,這樣的處理辦法根本就是為像陳兆「鍍金」幹部量身定做的。得罪人的事誰也不願意幹。

    最終,陳兆軍插嘴事件也沒人放在心上,但到會議的最後,陳兆軍竟然主動要求要自己承擔一份招商引資的指標,這可讓大家對他另眼相看了。雖然也有不少他們這一類的人到了下面試圖通過一些業績來證明自己,但還沒有誰會選擇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這對於他們這樣來鍍金的高幹子弟來說,做得好了當然皆大歡喜,起碼是能力和水平地證明。到時候別人都會高看他一眼。可要是把事給辦砸了,***裡的流言蜚語可是快得很,一會就不知道給捅到哪一層了,追究到不一定會有人追究,可是這影響就大了。對未來的發展非常不利。所以這些人都盡量迴避這些事。

    「小陳啊。你可要考慮好嘍,這可不是簡單的事啊!」市委書記楊榮鬆開口勸解道,這真該算是語重心長了。

    誰都知道。要是要個幾百萬可能還真難不住他們這些人,了不起中央的幾個部裡走一趟,權當是化緣了,怎麼著都有人給點錢。可現在地指標是招商引資,得從外面拿錢回來,不是讓你上中央去要。不僅是書記,所有人都不認為陳兆軍能夠勝任此項任務。他們這幫人,要是真有這本事,一早當老闆發大財去了,誰跟你到這基層來當這麼個「小官」?再說了。這事要是做好了是完成或超額完成指標,最多也就是一個表揚獎勵什麼的,檔案裡有沒有這一筆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好看是肯定的)。做不好地話。對於一般幹部來說影響或許不大,畢竟是主要參與人員。這些指標每年都有不少,而且他們大都真正是擁有一部分能力和人脈的,一般都有得有失,倒也不覺得什麼。但陳兆軍就不同了,一個中央派來的掛職幹部,連普通基層幹部能幹好的事你都幹不好,這能力上來說就有問題了。到時候消息一傳出去,往後這個人再想在仕途上發展,沒有幾年(不出任何錯的情況下)時間根本就翻不起身來。可是誰又知道這幾年會不會有什麼變化?萬一他背後的大樹一倒,這輩子就算到頭了(當然,有了什麼豐功偉績另說)。總的來說,這個活本就是一個該躲的活,更不要說陳兆軍的理由還可以很充分(剛來,不瞭解情況等等)。誰也想不到他會把這是攬到自己身上。

    今天這個是可算是個新鮮事了,畢竟這是陳兆軍自己提出來扛的。雖然陳兆軍跟大家沒有什麼過節,但是大部分人還是很樂意看熱鬧地,特別是陳兆軍平時連招呼都不太願意跟別人打,怎麼著都算是個另類了(其實陳兆軍知道是誰都不願意理他),不過,這些人中,並不包括了楊榮松,這個市委書記雖然對那些高級幹部利用手中職權安插自己子女的事情比較反感,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的子女也一樣沒有什麼覺悟啊。對於陳兆軍這小伙子,楊榮松還是看著蠻順眼地,比起其他高幹子弟來,陳兆軍這人雖然不搭調,但也不會給人一種自以為是的感覺。而這次,楊榮松確實是真心實意想勸勸陳兆軍,他當然不希望在別地掛職幹部檔案上潔白乾淨的情況下,陳兆軍的檔案卻染上了這麼一個污點。到時候他這個市委書記的臉上也不好看。

    「謝謝楊書記,這事我知道利害關係,但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有這麼一個鍛煉的機會。再說了,現在整個Z州市幾套班子,人人有指標、各個有任務,我好歹現在也算是Z州市的幹部,怎麼好意思就這麼吃白飯不幹活?」陳兆軍自然知道其他人怎麼看自己(其實以前他也是這樣看其它高幹子弟的)。問題是他不在乎這些。國家幾年後的政策他是知道的,最到不了就是不吃這碗飯,只要有錢,他根本就不怕。他現在想地是。便宜不能都讓外商給掙去了,這要是用以後的眼光來看,跟搶錢沒區別的事也就能混這兩年了。吸引修路投資商地指標。能安排給他最好。當然,不安排也沒關係,他就不信,到時候自己真金白銀拿出來了會沒有人要?

    「行!中央下來的幹部就是覺悟高。這樣,小陳具體負責的方向我一會跟市長商量一下再定,其他人的不變。」楊榮松雖然對陳兆軍的話持有懷疑,但是的確很是高興,最起碼是鼓舞了士氣。這次會議大部分人都是強行分配的任務指標,沒有誰願意幹的,這個時候。陳兆軍主動跳出來了,一個主動請纓的市長助理,他沒有理由拒絕,也沒有辦法拒絕。不過楊榮松此時考慮著,是否安排一兩個輕鬆一些的項目給陳兆軍(雖然這些外商也不好對付。可不管怎麼說都是有效接觸吧),別讓他剛跳出來,就當頭一棒又給打回去了。這對今後開展工作是沒有好處地。當然,這點楊榮松也只能想想,具體該不該做,他心裡還沒個准,畢竟這已經算是作弊行為了……

    會議結束後,陳兆軍被楊榮松叫到了他辦公室。正常情況下,楊榮松的這個做法可是有點問題了,畢竟陳兆軍是市長助理,黨政兩條線雖然劃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這樣都是犯忌諱的事。不過也許只有陳兆軍算是一個例外。沒誰把他真的看成是哪一邊的,誰讓他不過是中央下來掛職地呢。

    「小陳啊,我想聽聽你對於外面Z州招商引資問題的看法。另外。你打算具體往哪個方向突破?」楊榮松是想探探陳兆軍的底,如果這陳兆軍果真沒什麼能力地話。那他就可以開始考慮是否幫陳兆軍一把了。

    「楊書記,國家招商引資的辦法我很贊成!我們Z州要是想發展起來,這就是一條必經之路。但是對於外資,我們應該合理利用,而不是給他們牽著鼻子轉,畢竟商人趨利,沒有利益的事他們是不會幹的。關鍵是要讓他們合理獲利。對於我個人而言,我既然現在是Z州的一名政府幹部,別人能幹的,我也能幹,別人該承擔什

    ,我也應該一視同仁。況且只不過是承擔我應該承責任!對於突破方向,我想我喜歡更有挑戰的,既然大家都努力辦修路的事,我也該往這方面努力才是。」陳兆軍自然知道楊榮松的意識,不過,他還不至於也沒有必要現在就亮出自己地底牌,保證自己絕對能招到條件更優惠的外商。這樣只會讓人對自己產生不可信的感覺。

    「不錯,小伙子有衝勁!不過說真地,有想法不代表能成功,要我說,像你這個年紀,應該多學習經驗,可千萬不要憑著一時的意氣用事蠻幹。」楊榮松聽完陳兆軍地話後,大概對陳兆軍的意思有了個瞭解。他能對陳兆軍這樣說,就已經沒有把陳兆軍當外人了。在他看來,陳兆軍是一個有衝勁有幹勁的小伙,做事比較不會考慮後果,雖然他這樣做有些衝動欠妥,但也間接加深了楊榮松對陳兆軍的好感。

    「學習經驗最快的辦法是從實際操作中得來,單旁觀的話,或許永遠都學不會。」陳兆軍這可是大實話,就好比游泳,就算在奧運冠軍旁邊看上一輩子,把你扔下水去照樣能把溺死。

    「好!小陳,你老實說,對於這次任務,你有幾成把握?」楊榮松的問題在他看來已經是很明顯了,無非是問陳兆軍有沒有把握拉到哪怕是條件極度苛刻的外商。

    「現在還沒有實質進入,我也說不清楚,但我會盡全力去完成任務的!」對於楊榮松的問題,陳兆軍明顯理解錯誤,他以為楊榮松問他是否能拉到讓政府滿意的外商。雖然陳兆軍完全可以做到讓政府很滿意,但話可不能說得太滿,留點迴旋餘地還是有好處的。

    「這樣啊……」楊榮松皺眉考慮了一下,從桌面抽出幾張名片,推到陳兆軍面前,並說道:「這是幾個外商的聯繫方式,他們在合作意向方面比較反覆,你可以去爭取爭取,有具體的目標。也可以讓你少走些彎路!」經過簡短的交流,楊榮松對陳兆軍地好感倍增,決定順便幫上他一把。畢竟這樣也算不得什麼作弊,反正說服這些待定外商也是任務指標的一項,陳兆軍能將目標拿下最好。

    陳兆軍感激地看了楊榮松一眼,收下那些在他看來一錢不值的名片(要是有效,早就有人辦了):「楊書記,很感謝你地好意。不過,我想,就算困難再大,我們克服他便是了,多些曲折。對我們自己總是沒有什麼壞處的。」不過不管怎麼說,楊榮松的心意他是清楚了,這事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

    陳兆軍離開市委書記辦公室以後,楊榮松一人在辦公室頗為感慨著:「軍人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啊!」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要是來鍍金的這些幹部都能像陳兆軍這樣,估計不少地方是歡迎的,起碼現在他已經接納了陳兆軍了……

    身處美國的美智子再一次在半夜接到陳兆軍的電話。對於這類中國半夜(相對)來的電話,美智子已經產生一定地免疫能力了,於是剛一開口,美智子便問道:「不知道我的老闆有什麼指示?」受美國人文氣息影響越來越深的美智子,說話也越來越隨意了,而且,她也清楚,陳兆軍並不會在意的。

    「現在我們在日本那邊的地怎麼樣了?」陳兆軍最近一直也有關注日本那邊地狀況,他原本就準備著將那些地皮在近期出售來謀取暴利的,畢竟如今離日本泡沫經濟的高峰期也不遠了。只是一直沒想好用這些錢幹什麼。有了修路這個契機,正好可以將那些土地甩出去。

    「廣場協議以後,日本土地地價格持續上漲。現在這些地皮的價格,已經接近我們當時購買時價格的二十倍。而且還供不應求。但是,由於我們投入的時間比較早,購買的地塊基本上都處於城市擴張的要害地帶。所以上漲的空間要比正常情況高出了許多。老闆,我認為,以日本目前的狀況來看,這些地皮在未來幾年都還有繼續增漲的趨勢。」美智子雖然不知道陳兆軍打電話來問話的具體原因,但她也大概能猜到陳兆軍是開始打這些地皮地主意了。目前日本的經濟狀況前景可謂是非常良好,美智子也經常留意日本那邊的狀況,如果不是如今日本土地價格高得驚人地話,她恐怕都已經忍不住插上一腿,期望從中撈上一筆。這一點,美智子對陳兆軍當時的高瞻遠矚更為欽佩不已。

    「看來不錯呀!」陳兆軍挺滿意地,當初自己的策略是沒有錯的。利用小塊土地卡住最有利的地形,到時候就等著磨刀了,不,應該說現在刀已經磨好了。要是再不割,搞不好真的就要出問題了。一旦日本達到泡沫經濟的頂峰,一夜之間跨了下來,鬼才願意買他的地。自己總不可能真的到日本蓋房子去吧?按照時間上計算,雖然現在出手價格上還有上漲空間,但是風險相對小很多。因此,這地現在必須出手了,反正自己是重生過來的,不該冒的險絕對不會去冒。

    「這樣,你馬上安排把這些地全部處理掉,一塊也別留!安排下去之後,你來中國FJ一趟。」

    「可是……」美智子發現自己對於勸說陳兆軍已經沒什麼信心了,從過去的種種看來,美智子的勸說一般都會被陳兆軍當成耳旁風,而且,歷史一直在印證著,在這些方面,她絕對是錯的。每一次美智子的想法跟陳兆軍的想法不一樣的時候,美智子就丟掉了一個發財的機會。這使得成為陳兆軍屬下的美智子,腦子裡逐漸開始形成對於陳兆軍的「兩個凡是」來:「凡是陳兆軍做出的決策,她都要堅決維護,凡是陳兆軍的指示,她都要始終不渝地遵循!」還有一點,要是能跟上就不會吃虧。現在的美智子可不是我們印像中的日本女人了(也已經辦了移民),完全是一個商界女強人。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4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官與商

    勝志挺著急的,不管怎麼說他都是Z州市人大常委會排名在Z州市可不是一般的高,加上資歷最老,說話還是有些份量的。但這修路的事一直壓在他心頭,於公於私,這事一天不解決就一天寢食難安。這會,他正在市中心的海王酒店的一個包間中會見港商方付軍。當然,這個會見是非官方的。

    「黃主任,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著急把我叫出來?你兩個兒子那邊的事我已經落實好了,現在就看你這邊了,難道有什麼好消息?」人到中年的方付軍一邊倒酒一邊微笑問道。溫雅的姿態,讓人怎麼看都是一個成功企業家的形象。

    「市局四套班子今天再次為修路的事召開了次會議,會議的內容跟以往差不多,都是商討衡量方總所提出的條件!」黃勝志直入主題,他可不敢多閒聊些什麼,否則,方付軍每句都離不開當初幫助自己倆兒子留學日本的事。畢竟,自己在為國家做出了不少貢獻,馬上就要退下來了,兩個孩子的事都沒解決,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對自己現在所做的事,黃勝志自然非常清楚,雖然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可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也違反規定,要不是為了自己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出國留學的事,黃勝志哪怕是窮到餓死,也不會去淌這渾水。

    「哦?」方付軍倒酒的手停了一下,頓時喜形於色,抬頭忙問:「黃主任,難道有什麼進展了?」一般情況下。如果會議沒什麼結果的話,正常情況下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沒有必要親自跑一趟。方付軍清楚。黃主任不願意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除非會議出現什麼意外。但這種事情還有什麼意外發生?無非是又多了一兩個競爭者,多了一兩個勘察對像而已,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誰能像他一樣,能連線上黃勝志這個人大主任呢,能從中獲得一些信息,開出對自己最有利又能以最強姿態出擊地條件來呢?而這種事,早已經商量好用電話交流了,但此時,黃勝志竟然選擇不通過電話通知,而是選擇會面。方付軍心中已經有了八成把握肯定這會議有進展了。

    「不!現在出了點問題。」黃勝志的話讓方付軍手中的酒一陣搖晃,這些黃勝志是看在眼裡地,但自己卻必須讓他如實告訴他,如果不是這種事電話說不清楚(畢竟他一個人大主任,跟外商老是這麼通電話接觸也不是個事)。而且自己心裡頭也是焦急萬分,想著盡快落實了修路的事宜,以免一些橫生枝節之類的意外情況發生。否則他也不願意跑這麼一趟。而且,這酒店在Z市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了,如果不小心被別人看到,那自己就難解釋了。

    「其實也沒什麼,今天的會議一切正常,只不過在最後出現了個意外。一個北京先來掛職的市長助理,竟然主動請纓,攬下一個招外商的指標!」黃勝志說完,眉頭皺了下。對於這個市長助理,他多少有些瞭解。不就是有一個在總參謀部等將軍的老子麼?而且這個將軍的關係好像還不怎麼樣,兒子遠來FJ掛職,居然沒有幫著要點錢下來。黃勝志自問。要是遇到兒子下派掛職的事,他怎麼著都得給兒子多要些錢帶下去。而像陳兆軍將軍老子這種不會幫著要錢地人。要麼是思想上比較死板,絕對不會跟什麼外商有聯繫,要麼就是自己根本沒熟識多少相關部門,這就更不會跟外商有什麼聯繫了,所以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只不過,當初方付軍幫自己倆兒子留學的事情打理得那麼妥帖,而自己現在已經做到這份上了,只能戰戰兢兢地繼續下去,希望修路的事盡快落實下來,然後趕緊退休。因此,黃勝志也是盡量提供更多的消息,讓方付軍能夠全方位地掌控全局,加快腳步。

    「哦?一個市長助理?什麼背景?黃主任,你給說說看。」方付軍緊張地問,市長助理倒是沒什麼,關鍵是看他的家庭北京,如果是他們家出一個什麼外交部部長副部長之類地話,那這事就比較難辦了。不過,方付軍心裡倒不太擔心多少,畢竟真正能跑Z州市來修路的外商,都不會有多少實力,沒有實力就不會有多好的條件。對於他向國家提出地條件,他自己可是有十足把握的。

    「我只知道他老子是總參謀部的一名少將,曾經是特一師的第一任師長。而且,他老子似乎……」黃勝志說到這沒再說下去,因為之後的話都是自己的猜測,並不在告知範圍內。如果說出來,他一方面擔心自己的猜測有誤,另一方面擔心在猜測有誤的基礎上,方付軍會鬆懈,那結果,方付軍一個疏忽,沒有關注這方面的事,中間橫生枝節,方付軍路修不成了,那自己肯定不好過,甚至……有些結果不是自己能想像的。

    不過,方付軍既然聽到這裡,自然不會讓他有所遺漏,忙問:「黃主任,你畢竟年紀比我大,在我看來,你地分析能力肯定比我強!你說說看,他老子似乎怎麼了?好讓我也少走些彎路不是?」方付軍知道黃勝志有些比較關鍵的資料沒說出來,趕緊催促,只不過他的說話方式非常婉轉,一方面照顧到黃勝志地面子,另一方面又說得黃勝志無法拒絕。

    如此一來,面子上倍爽的黃勝志只好相對委婉地表達了自己地意思:「陳兆

    中央調派下來的,在Z州市掛職幹部。不過,他只是歲小伙子,有什麼能力可以勝任市長助理?而他又沒帶什麼錢來,因此我想他老子似乎……比較死板或者沒什麼人脈關係!」黃勝志前面一段話完全是用來引導方付軍往「鍍金幹部」上面想,而後面才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他相信,以方付軍的智慧。應該不能判斷出來。

    「少將兒子,十七八歲,市長助理?沒什麼人脈?」方付軍念叨了一下。才又皺眉搖頭說道:「不對,如果是『鍍金幹部』,他根本沒必要主動請纓,難道是衝動所為?黃主任,你跟我說說,他調職來之後的所有表現吧。我想,他應該就是中央前一段時間調過來地那名高幹子弟吧。」黃勝志還是低估了方付軍的謹慎,方付軍何許人?自74年從FJ省偷渡到香港算起,他可是在香港打拼十數年的「老江湖」了,在他看來。現在中國正是最好地賺錢機會,只需要略施手段,便能大把大把地撈錢了。更何況,現在國家正處於改革開放,口袋裡根本沒錢。以他一個外商的身份,在神州哪一個角落不吃香?

    不過,黃勝志對於方付軍的謹慎還是蠻喜歡的。當即便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包括猜測給說了出來:「嗯!你剛剛說的我也有想過,他根本沒必要主動請纓。不過,陳兆軍自從掛職市長助理以來,一向都是我行我素,對於這類會議,他一般都很少參加,就算有參加,也絕不開口。這次這麼突然出現,我想可能是他們家裡給他施加了一些關於功績的壓力。而他又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不知道分析,抓著一個任務就上。所以……」

    「所以他應該是一時衝動!嗯!對!黃主任說的很有道理,按照這些事實。百分之九十九是他衝動所為!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些我自己也應該多去調查調查才行!呵呵,你是知道的,我做事從來都是這樣,戒心比較大些,這個缺點啊……我一直都想改,但就是改不過來!對了,黃主任,你把你知道地一切情況,最真實地告訴我吧。我可以根據這些情況多調查一番,免得白白多花上一番氣力,耽擱了事情的進展!」方付軍很委婉地打斷黃勝志的猜測說道,對於黃勝志的分析,他根本一點都不想聽,他是商人,商人有自己的一套邏輯手段。這點,就算黃勝志官再大,想法也肯定不及自己(在當時那個年代而言)。

    黃勝志根本沒聽出些什麼,要說這方付軍確實很會做人,而且對黃勝志地脈搏把握得非常準確,知道黃勝志臨近退休,想幫自己撈點什麼,而且最在意的是自己倆兒子。現在正是最流行出國留學的年代,而日本最近幾年又蓬勃發展,欣欣向榮,在自己地倆兒子都獲得前往日本留學的資格之後,黃勝志也開始透露一些自己知道的秘密給方付軍,以便盡快落實這件事,自己好安享晚年。因此,方付軍一開始就將黃勝志的倆兒子都送到日本去唸書,單單就這一個條件,黃勝志便無法拒絕了。而且,方付軍還附帶了一系列的小條件,每一個方面都找準黃勝志的弱點,讓黃勝志更是「賣力」無比。更何況,方付軍做事說話非常圓潤滑溜,既讓黃勝志幫忙做事,又不落下他的面子,這才是從商的最高境界(黃勝志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仍以為自己只不過是等價交換而已)。

    「呵呵,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多了!」黃勝志微笑著喝了口酒後才又說道,對於方付軍的做事,他也是放心得很,凡事都做得滴水不漏,跟這種人合作,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一些不必要地意外發生。

    「嗯!這些事我會進行調查的,麻煩你也多幫我留意一下陳兆軍,咱這事真不能出什麼意外啊!呵呵!」方付軍笑著抿了一口酒說道,他分析陳兆軍要麼是跟某些相關的厲害政要有一定密切關係,可以拉到對自己相對不利地競爭者,要麼就是本身就機緣巧合地認識某些外商,如果是後者的話,那恐怕會比較麻煩,這點就要看陳兆軍跟其所認識地外商之間的關係如何了。

    「希望是我草木皆兵吧!」結束這短小的會面之後,方付軍開始打起了電話,將所有一系列的調查事項安排了下去。其實,這事也由不得他不緊張,他雖然在香港打拼多年,但也就有幾個小錢而已,根本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畢竟,誰都可以想像。一個從FJ偷渡到香港的小小商販,在香港擺了多年地攤,或做做其他小生意。根本沒辦法擁有多龐大的資產,充其量也就能在國內活得相對滋潤點而已。這次的事,他可是下了血本,買名貴西裝,出入高級酒店等,已經將他地積蓄花去了不少,再這麼折騰下去,恐怕自己要借錢度日了。因此,他絕對不能容許有人在修路方面攔路殺出,哪怕是一個小小的人物。也是一定要調查清楚。而且,他還是非常清楚國內的這些高幹子弟所擁有地能量,別看有的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真一動作起來,誰也搞不清他們有什麼手段。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而這些,也正是他提出一建設就必須開始收費以及在原有路基上修建的的主要原因了,他沒多少錢。只有在香港擁有一個「付軍建設公司」的名頭而已。他現在

    是,將修路的工程攬下來,然後分派給國內的一些建邊收錢一邊付錢,這完全是無風險地買賣,為此而花掉一點「小錢」(對於以後的大錢來說,現在可是他的身家)來裝扮自己,也是值得的。要說有風險,其實也不大,無非就是被國家提前發現自己是一個皮包公司。不給項目便是了,那大不了自己再到香港去擺地攤,目前投入的一切就當自己瀟灑了一回。反正怎麼看都算是無本買賣。至於在拿到工程項目之後才被發現,那時候已經沒有退路了。國家也肯定只能硬著頭皮讓自己繼續做下去,就算追究自己地責任,有合同在手,國家也拿他沒辦法,而且他的大本營並不在國內,撕破臉的話,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便是,能收多少錢算多少,香港發展不了就去日本美國,這也是他在責任方面地優勢了。

    方付軍一直都這麼憧憬著,這次陳兆軍的出現,也確實讓他很是冷汗一場。畢竟投入了不少,而未來的前景也輝煌,失敗的話,就麻煩大了……

    日本國內自廣場協議之後便刮起了一陣地產旋風,房地的價格是節節高昇,城市的範圍在不斷地擴建再擴建,擴建厲害的城市,甚至在幾年內擴建了十來倍,使得原先的城市郊區都成為了現在的市中心地帶。

    在日本地產業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如今房地產如此時興,幾乎每一個地產商在購買地皮之後都會在其上面建造自己認為需要地建築,然後再轉手出賣謀取暴利。但幾乎每一個城市的市中心,都有好幾片小地皮擱置在那,如果不是為了政府城市形象而不時派人去修理,估計那裡的草都長到一人高了。沒多少人知道這些地皮是怎麼回事,自從擴建以來,已經有不少有眼光地地產商打過這些地皮的主意,但全部都無功而返,他們甚至連這些地是屬於誰地都沒搞清楚。如今,原先的郊區已經成為繁華的市中心地帶,這幾片地是越看越礙眼,哪怕是目光短淺的地產商,也從中看到了極其豐厚的利益。

    往往,未知的事是最讓人感興趣的,這些地一直擱置在那,已經讓好一部分有心的地產商打聽到這些地的一些信息了。這些信息的結果無不讓人驚訝的,因為這些地竟然同屬於一家房地產公司,而且所購買的年限正是廣場協議簽訂的同年。細心的人還為其算了一筆賬,如果他們這些地現在就出手的話,那絕對能讓這個默默無聞的地產公司躋身到日本目前的十強地產公司內。不過,知道這些消息的人,沒人相信這家地產公司會腦筋短路去選擇現在出售,因為從目前日本的發展看來,日本地產業的價格肯定還能繼續攀升,而且速度驚人。因此,除了一些死腦筋不放棄的人之外,其餘的地產商都將戰場轉向了城市周邊。

    最近,在地產界終於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兆軍房地產公司宣佈,將手上擁有的日本地皮全部拍賣出售,一塊也不留。對於那些堅持死守的人來說,這算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畢竟,他們死守在原處,資金比起其他房地產公司,可是充裕了不少,在價格競爭方面,絕對佔據了主要優勢。而且,這可是原始地皮啊,市中心自規劃以來。很多地產商開始都走錯了步伐,在應該建居民樓的地上建了寫字樓,或者將一塊可以發展成連鎖居民樓的地分割掉等等。使得後來在出售價格方面沒佔多少優勢。而現在,市中心已經大體成型,對於在「兆軍房地產公司」所擁有的地上面該建什麼不該建什麼,這些房地產商都早早地計劃妥當,甚至有些地產商已經準備將自己在那片地旁邊地一些房屋拆毀重建,雖然這樣投入或許比較大,但回報絕對豐厚!畢竟,「兆軍房地產公司」所買的地都卡在最關鍵的所在,迫使這些房地產商不得不將原先一大片地域打散。

    消息一傳出之後,不少房地產公司馬上放棄了自己手頭上地項目。轉而對付起各個市中心的那些「小地」來,甚至有房地產商將已經進行到一半的工程擱置在一旁,抽出大量的資金來,其架勢如狼如虎,一副不到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雖然。兆軍房地產公司所開出的拍賣價格確實高的離譜(幾塊小地已經足夠讓一些普通房地產公司囊空如洗了),雖然這家公司竟然開出用美元交易的怪異要求(日元持續增值,美元還有貶值的趨勢)。但這都無法阻擋這些房地產商地熱情,在兆軍房地產公司放出地皮之日開始,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已經有相當一部分地被早已經準備好的地產商給拍賣去了。而剩下的那些地,只不過是因為價格實在太高,大部分地產商還沒準備好錢而已,高價賣出,這絕對是很快的事……

    在所有房地產商都在為自己籌錢而苦惱地時候,美智子用越洋電話向陳兆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老闆,日元持續升值。美元仍然有貶值的趨勢,為什麼你要求用美元交易,而不是更有利益地日元呢?」

    「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貪心不足蛇吞象,寓意做人不能太過貪心。否則後果將很嚴重。我們已經在日本地產方面嘗到了那麼大的甜頭,就不要再在其他方面貪心了,見好就收,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對了

    那些地賣得怎麼樣?有沒有必要再提高拍賣底價?」敷衍著回答道,他雖然不貪心,但他也根本不需要為這句古話而擔心什麼,而且,現在他要用這些錢投入到另一個賺錢的地方去,也算是貪心了吧。至於兌換成美元,主要是因為修路的投入是持續的,誰都不會一口氣將所有資金全部砸下去,如果手上是日元的話,那自己萬一一個沒照看到,到日本泡沫經濟一個戳破,那自己手上的日元將會貶值成為一堆廢紙,損失可就驚人了。

    「我知道了!」美智子這次選擇了沉默,沒再打算勸陳兆軍,而且,她心裡也暗自有了打算,回頭就將手上的日元全部兌換成美元,雖然數量不多,但按照老闆的話去做就絕對沒錯。這次,美智子地「兩個凡是」做得比較到位,使得她在未來,不止一次地慶幸當初的決定是多麼地英明。

    「至於我們公司的地,我想,如果再等上一個星期,還可以再上調10%地拍賣底價!」

    「嗯!可以,你就看著上調吧!別賣不出去就行了!」陳兆軍很愉快地結束了這次通話。

    美智子放下電話後,心中也是頗為感慨,這個老闆,在聽自己建議時,他自己根本連管都不管,直接就下達一個任務指標丟給自己。但在不聽自己的時候,肯定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不過,好像這個老闆地決策一直都沒出現過什麼錯誤。

    想著,美智子撥通了日本的電話……

    方付軍最近可是忙得焦頭爛額啊,一邊不斷地給黃勝志做功課要求其加快腳步促成這件事,另一方面又動用自己所有能動用的人脈,去打聽陳兆軍的底細。今天,終於給他傳來了一個相對較有價值的消息:「陳兆軍在北京為自己的兩個哥哥購置了兩套房地,並且擁有一輛『1號』的洪都高檔手工摩托,還有一不轎車」不得不佩服方付軍所安排的調查人員的細緻程度,他們不但能夠查到那麼詳細,而且匯報的時候呢,竟然能把「1號」摩托車的事情先於汽車的情況來匯報,要知道當時,幾乎沒有私人汽車。

    「馬上深入調查,務必將他的資金來源調查清楚,另外,洪都摩托車公司方面也幫我盯一下,特別要搞清楚陳兆軍跟這摩托車公司之間的關係!」方付軍在聽完消息之後,皺眉沉默了好一會,才又安排道。在聽到洪都「1號」的高檔手工摩托車之後,方付軍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雖然他相信洪都這國企不會為修路花錢,但他也知道洪都最近跟日本富士的合作,如果他們在日本方面有認識關係不錯的公司,並且介紹給陳兆軍的話,那肯定會給他帶來極大的麻煩,甚至有可能把自己踢出局去。畢竟,最近日本有錢人很多,就算讓他們花閒錢幫忙修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以他商人的敏感,他絕對不相信「1號」高檔摩托車會被陳兆軍僥倖買到,他們之間肯定有比較厲害的關係,但至於是什麼,方付軍就想像不到了。

    這個消息很快便得到確認,陳兆軍曾經是洪都的掛名技術員,幫洪都解決了不少技術方面的事,他手上號碼為「1」的摩托車是洪都生產的第一輛概念摩托車,是給陳兆軍開著測試用的,以便能從中找出更多需要修改更正的地方,讓洪都在技術方面更上一層樓。至於另外一輛,則是他作為洪都公司高級員工的配車給安排的坐騎。而那兩套房子,應該是洪都為了答謝陳兆軍的技術幫助所付的報酬!

    聽到這些消息之後,方付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陳兆軍只不過是一個掛名技術員而已,應該不會對洪都的決策方面有多大的影響,更不可能認識有實力的外商。不過,方付軍還是對陳兆軍的介入挺不舒服的,誰知道消息是否有誤,又有誰知道他是否真認識擁有實力的外商?總之,陳兆軍的事,就如同魚刺卡喉一樣,把方付軍嗆得不上不下,不解決不行。在完成這些調查之後,方付軍馬上著手另一份足以再次讓他忙得焦頭爛額的事情來--收買或擠走陳兆軍,如若能收買陳兆軍自然是最好,花上一些錢哪怕只是收買到一個沒什麼用的高幹子弟,對自己未來多少也會有些幫助。而如若收買不了,那這種人危險,必須擠走,擠得越遠越好,最好是直接革職!想著,方付軍先撥通了黃勝志的電話,讓他先準備好,好讓自己能在收買不了陳兆軍的情況下第一時間下手排擠。

    方付軍調查來的消息確實有誤,而且只是極為片面的一部分,不過,能讓他打聽到這些,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畢竟,陳兆軍的檔案,自從加入國家輕武器研究所之後就一直由國家負責,而在此之前的檔案又是一片空白,外人要想知道陳兆軍的機密,根本就不可能。能讓方付軍打聽到這些,關鍵是從陳兆軍所購買的兩棟房子以及所擁有的兩輛摩托車中得來,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推測。

    陳兆軍此時正忙著數日本人的錢,他哪知道,已經有人將槍口對準了他,想用一點點錢來收買他,或者是將他調走、逼迫他離職呢。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5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蝴蝶效應

    本「兆軍房地產公司」所刮起的地產旋風瞬間襲遍全引了許多在日本淘金的外商關注,「兆軍房地產公司」所擁有的地皮拍賣底價是一升再升,才兩個星期不到,這家公司目前剩下的地皮已經比原來決定賣出時開出的價格高出至少一倍。這個消息讓不少提前買到地皮的房地產公司慶幸不已,慶幸自己出手早,否則很可能少買好幾塊地皮甚至只能繼續在城市周邊戰鬥了。

    即使剩下的一部分地皮價格驚人,但還是有許多房地產商趨之若,恨不得傾家蕩產把這些地都買下來。大家紛紛打聽關於「兆軍房地產公司」的項目負責人,希望能夠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能夠更便捷地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不過,他們無一例外地得到這麼一個消息:負責人不在。使得這些吃癟的房地產公司無奈,只能用普通的途徑去進行公平競爭。也有些有實力的房地產公司打聽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兆軍房地產公司」此項目的負責人之前在美國,最近又飛到了中國。這種現象不得不讓這些地產商們分析其中的關係,都還以為在中國有什麼發財之路呢。不過,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兆軍房地產公司」的真正老闆是中國人。

    中國正處於改革開放時期,不少招商引資項目相續展開,很多精明的商人們看都到其中的利益。但是相對來說,日本國內不斷拉大內需,房地產業持續攀漲,投資的短期回報率相當大。二是因為現在中國的情況不甚明朗。政策轉變比較頻繁,一個不小心恐怕就會將自己的資產全部虧給了中國。而現在,「兆軍房地產公司」地名字已經深深地刻入了這群日本商人的腦海中。原來他們一直認為「兆軍房地產公司」在「廣場協議」之前購買的小幅不連片地皮地辦法是一種笨拙的沒有實力的表現。但是,現在看來,這正是「兆軍房地產公司」的高明所在。現在他們又有了新看法,「兆軍房地產公司」為什麼會選擇在土地最具升值潛力的時間,拋出了價值最高,且升值潛力最大的地塊。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他們有了更好的獲利空間,其獲利水平和增長空間遠高於目前所掌握的這些土地的獲利價值和增值空間。以目前「兆軍房地產公司」地實力水平,如果能夠跟上他們的節奏。相信獲利水平和利潤點應該遠高於單純從事房地產行業的獲利水平和利潤點。

    經過一番調查,幾家頗具實力和遠見的大型房地產公司,發現了「兆軍房地產公司」的資金流向,他們發現,「兆軍房地產公司」基本上把自己日本公司地資產轉移到了中國。投入了他們先前並不看好的中國的基礎建設領域。雖然說一部分公司有疑慮,他們並不認為,在中國從事基礎建設能夠有很好地回報。但是相對於他們公司的經濟基礎而言,與其觀望,不如跟風一把。更何況,在他們看來,「兆軍房地產公司」的做法應該有一定的道理,否則,憑借「兆軍房地產公司」的實力,沒有理由進行這樣的無效投資,關鍵的就是,抽出一部分資金來跟風對他們也沒多大影響。

    幾家大型房地產公司的聯合舉動。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少跟風貼邊的中小型房地產公司開始關注這件事情,在他們看來。「兆軍房地產公司」或許眼光獨到,以一個動作躋身到十大房地產公司之中。但其他地幾家公司可就真的全憑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走上來地。現在這些大型房地產公司的舉動,在一些些依托他們生存地中小型房地產公司眼裡,就起到了導向性的作用。於是,日本有那麼一部分的地產公司開始將投資戰略要點轉移,相繼轉戰中國,這些地產公司要麼是手上沒什麼項目,要麼是資金比較充裕。其結果,就是在日本的股市地產熱狂刮的同時,多出了個中國投資熱。

    這些真正選擇了投資向中國的日商們,在1990之後,才真正慶幸不已。如果不是當初抽調出一部分資金來投資中國的話,那自己這些人恐怕一個都活不成了。哪還有現在再次翻身的機會?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陳兆軍不知道,自己保護性的策略竟然產生了蝴蝶效應,竟然在日本業界掀起了這麼大的風波。不過,這個結果卻挺讓他開心的。由於不少日本投資商的介入,開出的條件也相對優惠,關鍵是引入了競爭機制,很大程度上遏制了惡性投資和投機性介入,迫使許多投資商不得不降低自己的獲利點,以增加自己的競爭能力,通過薄利多銷的方式獲得相對更大的利益。

    當然,現在蝴蝶的翅膀是開始閃動著,但效應還暫時沒顯露出來,陳兆軍此時還在海王酒店的某包房內打著官腔呢。

    「陳助理,今天叫你出來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聽聞有人說,你是集郵方面的行家。因此想讓你幫忙看看我最近收集到的幾枚挺漂亮的郵票,估算一下收藏價值而已!」方付軍所安排的調查人員還真不是蓋的,竟然連陳兆軍當初發瘋收集郵票以及毛主席像章的事都查了個清楚。這次,方付軍親自拿著郵票前來,便是想要多上幾層收買陳兆軍的把握。

    「方總,真想不到,我就這麼點嗜好,你怎麼都知道了。行家根本就談不上,一點小愛好而已。」陳兆軍一聽完方付軍說的這個話,腦袋裡面出現無數後世電影電視作品中,出現的行賄受賄的場面,他不得不佩服方付軍手段之超前。陳兆軍就納悶了,他真想不明白,方付軍如何有這樣的能量,連自己一些兒時的行為,都能調查得出來,可見他為了這個事情是費了一番心機的。他實在想不明白。方付軍是通過什麼途徑了

    地?而對方究竟知道多少?不過,看方付軍這個樣子的不多。否則也不會想到用這些小玩意來試圖收買自己了。

    「這怎麼能?來來……」方付軍沒理會陳兆軍的實話,他更願意相信自己從側面打聽來地消息,說著,他拿出一個極其精美的小木盒,木盒的原材料看不出來,但木盒周圍鑲金的花紋,卻標示著這個木盒造價不菲了。打開木盒,幾枚泛黃的郵票安靜地躺在其中。陳兆軍一看就知道方付軍根本就是一個純粹的集郵外行,否則他就不會有拿如此精美的木盒子來裝郵票的這麼一個舉動,這樣已經完全破壞了郵票的品相。方付軍說道:「陳助理幫忙看看。有什麼建議和意見儘管說。如果你說這玩意沒有收藏價值,那我就不再繼續為他耗下去了。不過,如果沒有收藏價值的話,還請陳助理幫忙尋一條適當地路,幫我把這幾張郵票給賣了。雖然這個請求有點過分。但你的幫助我可記在心裡,以後有我老方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便是!」方付軍的話已經挑得非常明白。這東西由你鑒定,隨便你怎麼說,就算你說不值一分錢扔掉都可以,但一定要經過你的手來處理。

    陳兆軍不是傻子,他當然明白方付軍地言外之意了,不過,這一套,他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可能吃,更別說他自己有用「箱」來做計量單位的大量極品郵票了。

    「好吧,我幫你看看!」陳兆軍不好明面拒絕。也只好不動聲色地接過木盒,用小巧的銀子仔細地觀察起用透明塑密封極好地郵票來,不得不說。這方付軍確實有點能耐,所弄到的這幾張郵票還真有點收藏價值。如果是一般的收藏者,恐怕已經興奮不已了,但以陳兆軍現在的身家,這種郵票他是一抓一大把,根本沒有任何激動可言。如果方付軍知道陳兆軍現在心裡想的,恐怕會鬱悶到吐血:「如果我那些郵票都用這麼大的盒子裝,應該裝得下幾卡車了吧。」

    「方總的這幾枚郵票目前很有收藏價值,根本不需要拿去出售,你還是自己留著,以後升值了,記得別忘了請我吃飯!」陳兆軍雖然拒絕,但也沒把話說死,還順便找了個台階給方付軍下。

    「哦……呵呵,既然是這樣,那就多謝陳助理了。」方付軍已經明白了陳兆軍的意思,也不再說什麼,收回盒子之後,東聊瞎扯著一些無關的事,很快就結束了這次會面。

    陳兆軍走後,方付軍是氣得咬牙切齒,直罵陳兆軍是個臭小子。在充分發洩完後,方付軍才又撥通了黃勝志的電話,讓他馬上出手,刻不容緩。

    方付軍之所以能下血本買這麼幾枚珍品郵票,還用一個價格不菲地黃楊木盒子來包裝,主要就是因為前一段時間跟蹤調查來的一個消息:「陳兆軍經常出入市中心的另一個大酒店,在裡面與一名日資企業地女經理會面,甚至有一次到半夜兩三點才離開。」這個消息可真讓方付軍心臟猛然停跳了半拍啊,陳兆軍果然跟外商有聯繫,而且關係還不一般,這就難怪他會主動攬下這麼一個任務指標了。確定了這個消息之後,方付軍在收買和排擠這兩方面更是加快了步伐,為了把陳兆軍拉到自己陣營裡邊,不惜下了血本。在他看來,能買下一個跟外商有關係的高幹子弟當然更好,裡外配合,大家辦事都方便。如果不行,唯一地辦法就是擠走他。而這方面,就應該體現黃勝志的能量了,於黃勝志來說,監督檢查普通工作人員素質和辦事效率,正是他的職能範圍。

    方付軍已經要做好兩手準備,一方面收買陳兆軍,現在既然收買不了,那麼只好擠走他了。而另一方面,擠走那家跟陳兆軍有聯繫的日資企業。不過,擠走這有錢的日本人,在操作上難度肯定很大,現在的關鍵就是,通過細節,看一看這家日資公司是否有程序上或法律上的漏洞,如果有,那麼不需要自己出面透過黃勝志就可以很好地解決這件事情。而如若不是,就只有兩步路,一是創造條件,給對方一個犯錯誤的機會,讓對方知難而退。另一個,就是加快自己的腳步,趕在他們前面把修路的問題落實下來。因此,他給黃勝志打的這個電話,他覺得這個時候有必要跟黃勝志通通氣,讓黃勝志通過政府部門的渠道,想辦法擠走陳兆軍,或者讓陳兆軍知難而退。而以美智子代表出現的「兆軍房地產公司」方面,畢竟是日資公司,方付軍則是港商,他非常巧妙地引導黃勝志利用中國人仇日的心理,希望在這個情況下通過黃勝志能夠擴大影響力,使Z州市黨委政府一干人產生情緒上的牴觸。

    陳兆軍還在想著讓美智子她們盡快準備好,好早日介入到修路中去,省得自己老被這些人煩。他哪知道,方付軍為了對付他,已經關注到他生活上來了。當時不同於現在,陳兆軍是重生過去的人,對於男女之事看得比當時的人輕多了,在二十年後,「二奶」都已經成為一個耳熟能詳的詞彙,什麼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是層出不窮,而陳兆軍呢,對於兩個人在一起聊聊什麼的根本沒怎麼在意,甚至沒往心裡去。但他不想,並不代表別人不想。更重要的是,美智子她年輕漂亮,也是很值得讓人懷疑的。

    當時的環境下,男女大防,是重中之重,國家幹部和外資之間,特別是可能出現因為曖昧關係形成的對國家有危害的東西,只要是在這個範圍之內出現的問題,都是非常受關注的,也是於理於法所不容的。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5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意外

    兆軍的動作還是蠻快的,按照他原先的想法,應該是日本國方面地產的問題以後,再全面介入Z州市修路的問題中去。可是他沒有想到,由於黃勝志的干擾和方付軍的極力催促,這件事情,變成了一個急需在短期內解決的問題。這次方付軍的舉動,逼得陳兆軍不得不讓加快自己的腳步,誰知道今天出個方付軍,明天再出個「方XX」什麼的,陳兆軍雖然不怕事,但並不代表他喜歡這些麻煩事。因此,在跟方付軍那次會面之後,陳兆軍第二天就讓美智子以日資企業老總的名義去跟Z市市委市政府談判。

    Z市四套班子聯合召開緊急會議,商討目前出現的「兆軍房地產公司」介入修路事宜,進行可行性研討。於他們而言,這個橫空出世的「兆軍房地產公司」是Z州市發展的一個很好的契機。

    「這次,陳兆軍同志為我們Z州市引來了一個條件相當好的日資企業,是日本的一家比較有實力的房地產公司,名為『兆軍房地產公司』。」市委書記楊榮松說著看了陳兆軍一眼,他完全沒想到,陳兆軍竟然有如此大能量,竟然真能夠吸引來了投資商,而且不論是從實力上,還是條件上,都有很大的優勢。看來,陳兆軍上次主動攬下一個任務指標,確實是有備而來。

    「兆軍房地產公司?」會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陳兆軍,不管他拉來的是什麼實力,什麼條件的投資商,都足夠讓所有人刮目相看了。不過。沒人會將「兆軍房地產公司」跟「陳助理」聯繫在一起,即使當時有人腦子裡晃了一下陳兆軍地名字,也不敢往這方面想。畢竟。在當時的環境下,誰都不敢想像,一個國家幹部,會跟外資企業有如此密切的聯繫,聯想在一起,更是不現實地事。

    「這次,這個日資企業開出的條件,是目前所有外商當中,最好的一個。這次召開緊急會議,是想讓大家探討一下。有沒有可行性。如果都覺得沒問題,那麼我們就上。」楊榮松此時心情大好,如果按照那日資方所開出的條件來辦,那一直壓在心頭的這件事就可以完全解決了:「這『兆軍房地產公司』所開出的條件跟其他的外商不同,首先。這家公司不用咱們的舊路基來修路,而是選擇重新修一條新路。」

    聽到這個條件時,大家都紛紛議論了起來。重新修一條新路是什麼概念?至少。這Z市最大的難題--擔心因在舊路基上修路而造成交通癱瘓的問題得到了完美地解決。單單是這一個優惠條件,就已經足以讓在座的大部分人動心了。而楊書記卻彷彿還沒說完,一心想聽聽其他優惠條件的人,都興致勃勃地看向楊榮松,偶爾也瞧瞧陳兆軍,畢竟這外商是他吸引進來的。

    「並且,這是一條雙線二車道的一級公路!而『兆軍房地產公司』會在修完這從段總里程400里地一級公路之後,把我們Z州市的舊路翻修一遍,使其達到二級公路的標準。」楊榮松興奮地說道。

    會議上地人無不為這些條件所震驚的,都紛紛打聽起。在這麼優惠的條件下,對方該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比如。他們會不會對公路收費權掌控太久之類的。畢竟,天上掉不下餡餅。這麼好的條件,是誰都會往這方面想。但是,楊榮松卻再一次丟出了個重磅炸彈,把所有人都狠狠地震驚了一把:「還有就是,關於路權掌控問題,日方投資商給出的條件是,兩條公路達到設計里程之後,都要擁有二十年的收費權。而且,他們的收費時段,是由完成建40公里後才開始收費。」

    楊榮松話還沒完,在平了平雙手讓大家安靜之後,他又繼續說道:「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修地這條一級公路,公路路基的自由沉降水平以及濕密度是完全參照歐洲同級別公路的水平來修地。」

    這個條件下來,使得市局各套班子領導都有點疑似夢中的感覺,這日資企業粉餅就不是為了賺錢而來投資地,而是為了投資來送錢的。不過,日本人有錢,那是他們的事,誰也不會去點破什麼的,他們愛花錢,難道自己市委政府等還有理由不歡迎?

    聽到最後一個理由說完時,終於有人坐不住了,招商局的張局長舉手示意發言之後說道:「楊書記,這種好事,根本沒必要召開這麼一個前期會議,直接召開決策性會議不就完了,像這樣的好條件上哪找去?」

    心裡最著急的卻是人大主任黃勝志,他估計陳兆軍可能有把握能招來外商,但沒想到他竟然能找到開出如此條件的外商,在聽到張局長的話後,當即發話了:「張局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共產黨人做事,講究的是實在,不管做什麼事都不能冒失,誰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誰又能明白他們是不是另有所圖?對這個問題,我們還是需要通過調查、研究,才能得出結論。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為了短期效益,出賣了我們國家的利益和我們Z州市的利益。誰要是這樣,誰就是賣國賊!」

    張局長頓時被黃勝志一句話給頂了回去,雖然黃勝志說的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個風險,誰都不敢承擔。畢竟,黃主任已經把大帽子放在了前面,如果為了這個事情,真的讓自己戴上了這麼一個帽子,實在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

    「老主任說的也有道理,我們這次會議,就是探討一下,關於這日資企業介入到修路上的問題,是否有必要盡快落實他。畢竟,這事已經壓了有一段時間了。」楊榮松說道。

    「我認為,這事應該多多調查清楚,畢竟他們是日資企業,日本人是什麼樣的大家都應該清楚。在坐的哪一個不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即使再年輕地人。上一代也肯定直接或間接地受到過日本人迫害。如果不是日本人,我們想必現在根本不用為修路的事煩心。他們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打人一棒再施以小小的恩惠?更何況,修路本來就是謀利地投資。總之。不能看別人條件好就輕易答應他們。

    志在聽到「老主任」這個稱呼之後,心裡再次不爽了過,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大家的思路往日本人頭上引,把大家的民族情緒給調出來,最好這情緒能大到影響決策。

    黃勝志的話說完,多少也引起了一番共鳴,但仍然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比較明智,看問題比較全面。

    「黃主任說的是有道理,但我們不能因為從前的仇恨而去牴觸如今的發展啊。『中日友好』建交已經不短時間了。如果每個人都抱著這樣的心理,那咱們國家還談何發展?」李市長也算是看問題比較全面的一個人了。

    會議進行到最後,除了市委書記這個決策人之外,市局四套班子大概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主張不能因情緒而影響工作。要看全問題的關鍵。而另一部分則是主張多多調查,不能那麼早下決議。就這樣,一次前期準備會議就這麼不了了之了。根本沒商討出一個什麼結果來,只是安排了陳兆軍去將日商穩住。另外,市局地一幫人看向陳兆軍的目光就不同了,原先對高幹子弟的不屑鄙視等,現在全部換成了欽佩。能拉到條件優惠到極點的外商,這中能力不是其他人能擁有的……

    方付軍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狠狠地將手中一個名貴杯子砸了個稀巴爛,激動得渾身顫抖了起來。方付軍能如此激動地原因並不單單是黃勝志給他的這個關於日本投資方所提出的優惠條件消息,還有在此之前打聽到地,這「兆軍房地產公司」不僅不是皮包公司,還擁有相當的實力。單單攬下修路一事,他們完全有能力完成。而且,這個「兆軍房地產公司」也擁有修路的資格。根本沒辦法從這些方面入手。這些消息同時傳來,也由不得方付軍如此地激動了。

    「黃主任。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方付軍很隱晦地提醒黃勝志道,希望他能夠在陳兆軍身上做文章,在他看來,只有逼走了陳兆軍,事情才會有所轉機。

    「嗯!你說的我都有在準備,這個你別急!」黃勝志也知道該從陳兆軍身上下手,不過,在來跟方付軍會面之前,黃勝志得到一個消息,讓他暫時沒有進行動作,這個消息來自XM市:「『兆軍房地產公司』真正的老闆,是陳兆軍!」這個消息的來不可不考究,黃勝志也很懷疑這個消息的準確性。不過,經過這個消息這麼一點醒,黃勝志終於敢將陳兆軍和「兆軍房地產公司」這兩個僅僅是名字上有聯繫的公司給扯上了。原先,誰敢相信一個國家幹部竟然是日資企業的老闆?就算「兆軍房地產公司」的名字是「陳兆軍房地產公司」都沒人敢往這方面想,因為這不僅是個人能力地問題(陳兆軍才十七八歲的小伙子),而且還是政策性的問題,國家已經明文規定,禁止國家幹部經商、辦企業,如果,陳兆軍真地跟「兆軍房地產公司」有瓜葛,那麼,將是一個非常大的弊端。

    黃勝志把這事跟方付軍一提之後,方付軍當即跳了起來:「什麼?!『兆軍房地產公司』是陳兆軍開地?這……怎麼可能?黃主任,這個消息可以肯定麼?雖然這兩個名字是相同,但他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能有那麼大能耐麼?不可能的!」方付軍心裡那個震撼啊,他辛辛苦苦十幾年,在香港地打拼,到頭來卻不如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心裡多少不平衡啊。方付軍哪怕是再睿智,關鍵時刻也不願意去相信這種事情,畢竟太過於離譜了。

    「我也不清楚這個消息到底是否準確,不過,這個消息是從XM市特快專遞過來的。我秘書覺得事有蹊蹺,便交到我手上。我想,XM那邊竟然有人關注到陳兆軍,而且還將我們的事查得那麼清楚,那麼這個消息的準確性應該……」黃勝志剛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心中也是冷汗一場啊,對方竟然有那麼大的能量,將他對付陳兆軍的事情調查了個清清楚楚,他非常矛盾,他不明白寄這封信的人的意圖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會對一個政府工作人員進行如此細緻的調查,從這個現象上就能夠看出,對方一定是居心叵測的。不論如何,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思,但是,黃勝志也明白,如果不壓住陳兆軍,那麼自己兩個兒子的前途,又該怎麼辦?或許能把它當成一般的信訪事件來處理?黃勝志這樣在心裡安慰自己(其實他也只能這麼想)。

    「我會安排人到日本去調查一番的!黃主任,你也幫忙通過各種渠道瞭解一下吧,這消息如果可以確定的話,那咱才能安心啊!」方付軍也同樣為這個消息的來源驚心不已,能將事情調查到這份上,還有什麼事對方不清楚的?……

    FJ省XM市的駱光,上午很意外地接到他們老闆范瑋一個命令,讓他去給Z市的人大主任黃勝志郵寄一份快遞,把快遞寄出去以後。駱光思量了半天,他實在很搞不清楚,老闆家大業大,怎麼會跟Z州市的一個人大主任有聯繫?雖然他不知道信的內容,但用這種郵寄的方式來進行,也確實太不符合老闆的性格了。以他對他老闆的瞭解,要麼就一個電話打過去,要麼就直接招呼他過來,甚至安排手下去通知什麼的,他從來沒有見過,老闆用這樣一個不署名的方式,通過特快專遞來辦什麼事情。不過,既然老闆能做這麼大,現在這種做法也自然有他的道理,這就不是他這個小跟班能知道,也不是他該瞭解的事。

    范瑋,駱光的老闆,XM市的一個普通商人,在國外呆了幾年之後,回國來,幫助中國進行改革開放建設,生意做的蠻大。這些就是駱光所瞭解的,而駱光所不瞭解的事就太多了。有一件事,是除了范瑋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誰能想像,這個范瑋,其實就是當年因走私錄音機,被特一師他們逼得墜落山崖,早已經死去的范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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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走私王國

    光是范建相對比較信任的手下,畢竟年紀不大,總認板見多識廣,況且呢,自己也比較忠心。於駱光而言,他是受江湖習氣影響比較重,所以他總感覺自己的老闆是信任他的。其實,他對於范建根本一點都不瞭解。於范建而言,從閻王爺的鼻子底下轉了一圈又回來了,這樣的人,他還能相信誰呢?更何況,他所做的事情又有悖社會倫理道德和國家法律,這樣的人,除了攻於心計以外,除了自己之外,不可能太相信什麼其他的人。駱光不僅不知道范瑋是范建的化名,更是連他目前對自己老闆的那一丁點瞭解,其實也是不真實的。首先,范建不是普通商人,其次,范建所謂在國外呆過幾年完全是杜撰出來的,而且在中國所進行的,並不是幫助中國進行改革開放。只有一點駱光是正確的,范建確實是家大業大,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其實,范建一直都明白,特一師和陳兆軍就他們兄弟在雨城走私活動的介入,純粹是一個巧合的事情。但是,范建一直否定,那次之所以發生這些事,跟市公安局會有什麼瓜葛,市公安局只不過是一個引子,但是如果僅僅是市公安局他們,根本不可能拿自己兄弟有任何辦法。但這一切,都因為一隊軍人的出現改變了。如果不是這些軍人,自己或許已經衝過路卡,兄弟兩人狠狠地發上一筆,然後再收手找個地方好好地生活下去。如果不是這些軍人,他弟弟范偉根本就不用死,而且。正是那些軍人的搶打死了他弟弟。他覺得,感情深厚的兩人即使一起吃牢飯,一起吃槍子。也比自己現在獨自一人孤獨要強多了。

    後來,范建被迫開車墜入大海以後,畢竟是從幾十米的高度摔了下去,整個擋風玻璃被海水撞得粉碎,玻璃地碎片刺穿他的左眼,身上的肋骨也因為撞在方向盤上砸斷了幾根,渾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傷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個地方在往外冒血。有了仇恨地支撐,范建由於自己弟弟身死,心中仇恨之火越燒越烈。求生的慾望迫使他不能不忍著傷痛,憑借這黑夜的優勢,咬著牙盡量地往外游。他也不知道游了多遠,終於因為體力不支以及失血的關係而昏迷了過去。於當時特一師的條件和環境及職責而言,也不需要對他的生死太過牽掛。畢竟,這是公安局的事。沒有人會想到,范建竟然能夠繼續生存下去。

    當時。特一師沒有義務沒有時間也沒有必要再去關心范建落入大海的吉普車,而公安局在第二天也是例行公務地將吉普車打撈上來而已,雖然發現吉普車裡沒有屍體,但是對於當時惡劣的環境和條件而言,誰都相信,范建不可能再繼續生存下去了。於是,范建的名字掛入了失蹤人口地名單,而順手在雨城範圍內通緝范建,也不過是為了做的好看一點,之後此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等到范建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的事了。通過詢問,他明白,是當地的一名漁民把他當成了普通海難地受難者。把他打撈搶救了過來。當時的環境和經濟條件,根本就不可能給予范建更好的療傷條件進行救治和醫護。也因為這樣,他永遠失去了左眼以及兩根肋骨。范建養好傷後,便逃離了雨城,來到了FJ地XM,並化名在這裡重新開始。范建化名為范瑋有兩個原因,一是他自己是通緝要犯,不得不改名,二是為了紀念他那被殺死的弟弟,只是將「偉」字換成了「瑋」字。

    那些軍人和雨城公安局在范建的印象中並不深刻,但他始終記住了一個人的模樣,一個能指揮動所有軍人的男孩。

    范建雖然心中有著無比的仇恨,但他還是很理智的,他深深知道自己和對方的差距,現在貿然行動,根本沒辦法對這個不一般的男孩造成什麼威脅,甚至有可能連自己都搭上了。因此,范建必須要有足夠抗衡的實力,而渴望實力地他,在來到FJ省XM市之後,便重操舊業,再次幹起了走私行當。他的目標很遠大,而現在的一切,也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來到XM市地范建,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熟悉之後,先是隨當地一些走私團伙走私了幾批最暴利地汽車摩托車和香煙等物品,積累了一點啟動資金之後,便另起爐灶,自己幹了起來。

    不過,范建非常聰明,並沒有插手到當時最暴利地汽車摩托車和香煙等物品地走私上去,而是經過考察分析,選擇了走私利潤不是那麼高,但卻更保險的電子產品和塑料切片這兩種主要物品。電子產品主要是小巧地傳呼機配件,因為小巧,況且他也不在本

    (買到廣州和深圳等地),所以可以非常隱蔽。而是當時非常緊缺的化工原料,FJ省S獅等地政府對當地最缺乏地化工產品走私採用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態度,關鍵的時候甚至還會給予保護。為了更大更安全地發展,范建剛剛開始走私塑料切片的時候,甚至絞盡腦汁成功施展了一次小計謀。

    當時,范建聯繫上了FJ省S獅的兩個大型化纖廠,並跟他們簽訂了不少關於提供塑料切片的訂單,數量相當的龐大。剛開始,范建小心翼翼地成功走私了不少次,將這兩家化纖廠的胃口慢慢地養了起來。范建有計劃地開始實施了他的遠景目標,他明白,如果想要用走私生存下去,就必須獲得當地政府及企業的支持和關注,能夠讓這些政府和企業關注的,就是他們最迫切的原料問題。他特意安排一次走私少量塑料切片的時候故意被當地海關查獲,不過由於數量不多,只是將范建的走私貨物查扣,並罰款教育了一番。

    事後。范建再次聯繫上這兩家大型化纖廠,告訴他們自己不幹了,因為他已經被海關關注。而如果全額繳納關稅增值稅的話,那根本就是虧本行當,換作是誰都不願意幹。這兩家這兩家大型化纖廠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當場便急了,因為范建地介入,大量原料的供應,使得這兩家化纖廠在規模和業務上都拓展得特別快,特別是范建一直以來都非常守信,讓這兩家大型化纖廠可以放心大膽地擴展規模以及簽定一些大型的供貨訂單。但此時,范建突然告訴他們不幹了,這怎麼能讓他們接受得了?這可不單單是那些供貨訂單違約要賠付賠償地問題。更關鍵的是,沒有足夠的原料,那工廠的生產就跟不上,生產無法跟上,就無法養活這麼偌大的一個工廠。這麼稍稍一循環。很快就要面臨倒閉了。雖然范建願意賠付違約金,但這些損失不是一點點違約金能夠彌補的,范建能夠賠付的違約金。就連兩家工廠接下的供貨訂所產生單違約金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兩家工廠的負責人是火速趕回來跟范建商談,但范建地話很明確,這種行當分明就是虧本生意,換作是誰都不會願意接著做下去。而范建也給他們指出了條明路,再找一個有實力的供貨商,否則就沒辦法,除非政府願意鬆口,給范建賺上一點。

    再找一家有實力的供貨商?在XM.u跑去走私塑料切片這種小玩意,他們的目光大都瞄準在汽車摩托車以及香煙得暴利物品上。而且。現在海關已經盯緊了塑料切片的進口,想要再走私進來根本就沒什麼可能,萬一被查。就只能被罰,以塑料切片地利益。被查一次就損失一倍之多,搞不好還要因此受到刑事處罰。更何況,就算有人願意接手,也沒辦法那麼快找到大量的塑料切片走私過來啊。

    兩家化纖廠沒有辦法在通過范建的渠道獲取原料支援,誰都明白,這是工廠生存地基礎和命脈,無奈,這兩家化纖廠的負責人只好找到了當地政府,將其中的利害關係訴說了個清楚。他們的理由很簡單,要是不讓范建繼續幹下去的話,那他們兩家大型化纖廠就鐵定倒閉,而兩家化纖廠加起來有兩萬多員工,也只能失業下崗了。而且,於這兩家化纖廠有業務關聯的一些企業也會受到牽連,那到時候會下崗多少人就沒人能夠清楚了。

    范建當時可是高空走鋼絲啊,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再次落得個再次逃亡的命運。不過,他心裡清楚,只要成功,那麼自己就能快速地發展起來,而失敗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他已經背著一個通緝犯的名號了,再多一個也無妨。

    S獅市政府在收到兩家化纖廠的投訴之後也很為難,他們心中清楚,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走私活動,畢竟是非法行為。可是,作為一方地方父母官,他們有義務也需要對自己轄區內的企業盡可能地實施保護,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不這麼做的話,那麼自己管轄內至少要失業兩三萬人,那個影響可就非常大了。最起碼,無論是從自己地政治生命,還是自己的政績前途而言,他們都不能許可,在自己地轄區,出這樣的事情(失業幾萬人)。至少,這個政府目前還承受不起這種結果。在經過幾次緊急會議之後,S獅市市委及政府只能非常隱晦地告訴兩家化纖廠的相關領導:你們不需要太擔心,政府會想辦法,盡量幫大家解決困難,你們需要做的事情是,抓好生產,做好工人群眾的穩定工作,使之能夠為我國的四化建設盡到更大的力量,為我們的安

    工作,作出更大的貢獻。

    XM海關於S獅市政府而言,沒有直接隸屬關係。但是,他們畢竟是需要在這個地區展開工作,S獅市市委市政府對廈門海關關員的家屬也是照顧有加的,接到S獅市市委市政府透過一些渠道傳遞過來的消息,他們也頗感為難,因為大家都明白,走私活動對我們的經濟損害程度。但是,哪個領導都沒有辦法頂著全關的壓力,完全禁絕走私行為的發生,幾個相關地領導。碰了一下頭商量了一下,相對於S獅市市委市政府對整個海關所屬的家屬及海關工作方面便利上的一些優惠條件,決定對於范建地走私行為。只要是在可容忍的程度之內,只要他不要太過分,就盡量迴避,少查。

    范建這一招算是走對了,將S獅市政府的脈門掐得死死的。在明白海關的態度之後,他才真正大刀闊斧地幹了起來,每一次所走私的數量都極為驚人。而且,范建是一個非常懂得做人的人,他明白,如果單單是自己全拿。那他在這行上肯定幹不了多久。而且,為了能夠更大地發展,他不管自己走私了多少貨物,都會將自己獲得的純利潤分出三分之二作為搞關係的投入。而且,范建使用的手段非常地高明。給好處給的非常隱晦,就算真查到,也沒人會認為這是行賄。或者幫海關裝備一些必備品啊什麼的,將這些海關上到關長下至關員,都被伺候得好好的,都覺得范健是一個好說話的、懂辦事地老闆。起碼他跟一般的走私犯不一樣,怎麼說都還算是個老實人。

    現在,范建的規模已經做得很大了,傳呼機市場緊缺地存儲芯片,很大一部分都是從他手上出去的,而他所走私進來的塑料切片,業務已經擴展到了整個FJ省。甚至連FJ省周邊幾個省份的大了。

    要說剛開始的時候是迫不得已,那麼現在S獅市市委政府以及XM海關已經完全離不開范建了,別說離開他之後整個FJ省將會出現多少人失業。單單就說他們已經完全被養刁的胃口,恐怕再也沒幾個人供得起了。為了掩人耳目。范建開了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進口,報關,運輸,銷售一條龍,規模還是相當大的。

    總之,在表面上,范建是一個剛從國外發財回國來投資的大老闆,是一個非常正規的企業家,這點都被當地政府以及海關評價過。在大多數人民群眾眼裡,范建就是一個大企業家,一個愛國者,一個大慈善家等等。不僅人民群眾這麼認為,就連范建的一些手下員工,都不知道真相,駱光就是其中一個。

    范建這些年來,一直都關注著陳兆軍,包括他在什麼地方幹過什麼事情(大概表面上地行為),都瞭解得一清二楚。對於陳兆軍在日本有一家房地產公司的事,范建是早就清楚的。只不過,范建很有自知之明,他非常清楚,以目前自己地身份、地位、和能量,去跟陳兆軍作對,是不可能的。畢竟陳兆軍有軍方地背景,又是國家幹部,有國家撐腰,范建不認為自己在完成自己的心願後能夠全身而退。他現在需要的是,將自己的走私王國再做大做強,他知道,只有在自己的實力達到了一定水平的時候,才有可能跟陳兆軍,或者說是跟政府進行抗衡。

    范建非常享受在背後偷偷地用眼睛來觀察別人情況的這樣一個感覺,沒有人懷疑、質疑他的任何舉動,誰也不清楚他要幹什麼。陳兆軍掛職FJ省Z州市市長助理,.:陳兆軍身邊發生的事,也感起了興趣。方付軍和黃勝志一些私底下的事情,由於與陳兆軍有一定的關係,也被范建打聽得一清二楚。他在瞭解事情的關鍵之後,看出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可以借別人的手來削弱對手實力的機會。范建清楚,憑自己目前的身份和情況,最好的報復陳兆軍的途徑,是通過他人之手,採取借刀殺人的辦法,讓陳兆軍在他的失業和前途上狠狠地摔上一跤,這是范建非常樂意看到的。他希望通過這個方式,讓陳兆軍受到國家的排擠(國家法律不容許幹部資本家),讓他在事業上面吃上一虧。如果這步走好了,那麼陳兆軍將至少失去幹部的之稱,可以跟國家撇清關係,等到范建下次再要對付陳兆軍的時候,難度將會小上不少。當然,范建並不知道,他對於陳兆軍的一些調查,也僅僅是流於表面,雖然他的程度和層次要遠勝於方付軍調查的水平。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6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貓論

    關於「兆軍房地產公司」介入修路會議有那麼一點決策的味道。如果大家都同意「兆軍房地產公司」所提出來的條件,那麼就可以拍板干了。當然,我們講究的是民主集中制,改革開放那麼多年了,這樣的會議已經很難出現原來的全部與會人員全體鼓掌通過的事了。有反對的意見的,自然是可以提的,也方便大家解決問題。這樣便可以就反對意見商討出解決的方案來。修路的事情這麼一直壓著,到現在確實已經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緩了。

    對於陳兆軍是「兆軍房地產公司」真正老闆的事,早便被黃勝志以及方付軍兩人通過各種渠道打聽了個清楚。為此,兩人都很興奮,他們心裡明白,只要將手頭上的這些證據捅出去,那陳兆軍就肯定沒辦法繼續再在這個市長助理的位子做下去了。現在,正好可以利用這次會議,狠狠地把陳兆軍給踢出局去。

    在市委書記楊榮松又一次提出「兆軍房地產公司」的條件之後,便把調查來關於「兆軍房地產公司」的各種情況也說了一遍:「上次黃主任說的很正確,我們共產黨人做事講究的是實在,不能太冒失。所以,我們也根據『兆軍房地產公司』所提供的資料,親自安排人到日本調查了一番。結果發現,這家日資企業即便在日本國內也是相當地有實力,別看他們一直名氣不大,但是擁有很強的實力和資金,估計這次到我們州市來投資是他們的戰略重點的轉移地結果。資質方面也沒油什麼問題,完全可以承攬下這兩個修路的工程。」說完,他讚許地看了陳兆軍一眼。

    在大家都議論紛紛的同時。人大主任黃勝志站了出來:「楊書記地調查恐怕不夠全面吧?」他說完,也是瞥了陳兆軍一眼。結果他並沒沒有發現陳兆軍流露出什麼不自然的。這就是陳兆軍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他一直不人為自己有什麼值得調查的事。

    楊榮松在聽後臉色略微有些不好看:「老主任,我知道您心中對日資企業有些隔閡,但這次日商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了。上次李市長也說得對,我們不能因為當初的仇恨去牴觸當今的發展啊,『中日友好』的調調可是國家定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更何況,我們也是經過了多方面地調查,確實了這日資企業真的擁有攬下這個工程的能力啊!」楊榮松知道黃主任是當年抗戰過來的老革命了。還以為是他心態的問題。

    黃勝志現在可是有恃無恐。最關鍵地是,對他來說,擠走「兆軍房地產公司」是必須的。很平靜地聽楊榮松說完,他開口道:「楊書記,我知道市委市政府對這件事非常重視。這日資企業在資金等實力上也確實擁有修路的資格。不過,這家公司絕對不可能成為我們Z州市地修路商。因為『兆軍房地產公司』的真正老闆,不是那個美智子。而是我們的市長助理,陳兆軍同志!」說完,黃勝志非常得意地看了陳兆軍一眼,而陳兆軍也很詫異地望向黃勝志。

    黃勝志的這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投入水中,激起無數水花。會議當場沸騰了,誰都不相信,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竟然是一家大型房地產公司的老闆,而且還是日資的。這說來,實在是太天方夜譚了。不過,在黃勝志拿出了一大堆他搜羅來的證據之後。又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黃勝志很滿意別人的反應,晃著手上的檔案袋。慢悠悠地說道:「這些資料,是一個港商提供給我地。為了謹慎起見,我也調查了一下,的確如此。我現在只是很想知道,陳兆軍同志,究竟是國家幹部,還是資本家?但是有一點我清楚,這是違反國家政策的。起碼,陳兆軍和他地公司是不合適介入我們Z州市城市基礎建設的。」

    所有人地目光都投向了陳兆軍,眼神都挺複雜的,誰都知道,國家早就有明文規定。明令禁制國家幹部經商、辦企業的,更何況陳兆軍還是日資企業的老闆。這事要是上綱上線起來,誰也不知道它的後果。

    陳兆軍心中也是很驚訝,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安全級別以及保密程度,對於日資企業老闆這種事,國家是已經完全屏蔽了相關調查,外人根本沒什麼可能調查到。不過,驚訝是驚訝,但卻沒有任何失落,修路這事,完全是自己一時興起,修不了拉倒。至於國家幹部這一職,能被撤下來最好,他還不樂意干了呢。所以,對於黃勝志這麼瞎折騰,他也樂得看戲。

    會議很快便結束了,接著又開了另一個會議,這個會議陳兆軍無權參加,因為現在涉及到的已經不單單是修路的問題,而是關於在於,這是Z市委市政府一幫黨委委員的會議,且不說這根本就是為陳兆軍是否是資本家的問題開的會,他連黨員都不是,當然沒有資格參加黨的會議。

    一天的討論下來。摔杯子的事是沒有發生了,但是一個會議開的時間那麼長,關心的人都不難想到,裡面的辯論一定是非常艱苦的。最後Z市領導班子就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分成了兩派,他們都清楚,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Z州市方面可以處理的了。於是,處理關於陳兆軍這方面事情的今天Z州市的這個黨委擴大會議的記錄和將相關材料被上交到了省委。省委也同樣不清楚該如何處理,但這畢竟是關係民生的問題,於是,相關材料被層層上交到了更高層。上面知道陳兆軍是國家計劃委員會的人,便先將事情的大概告之了國家計劃委員會。國家計劃委員會各人聽到後也頗有些無奈,本來對於陳兆軍的安排是有計劃有步驟的,他地保密級別和價值相關領導是清楚的。本以為讓他下去鍛煉幾年,然後再調回來。可現在一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領導心裡頭也不由地埋怨,這陳兆軍難道就真不能安生點。隨便來一出動靜就那麼大,這次還被別人查得那麼清楚。且不說關於這事的消息來源渠道,單就對於這件事,國家計劃委員會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畢竟陳兆軍地身份很尷尬。最後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了,只能一推清楚,將這件事上報了一號首長,讓首長來

    首長在瞭解事情之後,首先關心的不是修路的問題,他對我們國家機關的保密問題很有看法。陳兆軍的事他是知道的。對於他身份的保密等級也是清楚的,可是就陳兆軍這樣的情況,都可以被一個商人打聽得那麼清楚,還是一個外商,這就根本說明在保密方面我們還是有漏洞可鑽的。震怒之餘。首長親自下令,對陳兆軍身份洩密地問題要一抓到底。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於陳兆軍修路的問題,首長為FJ省州市下達了一份文件。內容大概是:前有我們多黨合作領袖、國家主要領導人之一的紅色資本家XXX,]:.定程度上容許國家幹部用合理的方式帶動人民富裕起來,包括自己先行致富。改革開發本身就是摸著石頭過河。不管是黑貓、白貓,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我們要努力為我們地人民群眾創照更好的條件。要有花小錢辦大事的本事。黨和人們地利益高於一切!

    首長的意思很明顯,表示完全容納了陳兆軍,只要他的資產光明,又擁有修路的資質,要是有這麼好的條件,不用他的錢的政府就是笨蛋。而陳兆軍的資產可是無比的乾淨啊,這些可都是前段時間賣地的錢。而且都是賺了日本人地錢,相對情況下,在排除了陳兆軍幹部資本家的陰影後。拿日本人的錢回來投資地陳兆軍,將比港商更受歡迎(當然了。這些話是只能會意,不能言傳的)。

    有了中央首長地批文,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修路的事情很快便落實了下來。有了「兆軍房地產公司」人力(大量招聘)、財力和設備的投入。路很快就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Z州市的人民都沸騰了,他們很清楚,這路只要一修好,Z州市就成了連接廣東和浙江的交通樞紐,這樣,他們致富的日子就不遠了。

    所有人都在感謝著陳兆軍,卻不知陳兆軍此時也正為修路的事煩惱著呢。如果單單是翻修舊路,那是非常簡單,但重新修一條新路,這就不僅僅是開闢新路面的問題,還有勘察適合路址的問題。陳兆軍心裡清楚,如果完全重新勘察一條路址,那費用可就高了去了,總的算下來,無路址比有路址至少要貴的多,單是勘探路線和設計線路要花的錢就多了去了。其實,陳兆軍心裡有一道路址,前世他也在福建待過一段時間,完全可以照著地圖把未來高速公路的路址給畫出來。只不過這就太缺德了,把別人最佳高速公路的路址給霸佔過來,那未來國家修高速公路的時候,費用高的可不是一兩倍啊。

    考慮了一番之後,陳兆軍還是決定重新勘探一條新路址,反正這錢他花得起。不過,在勘探的時候他留了個心眼,就是盡量避開高速公路的修路地址,但是又可以很便利的連接,並且提前把未來修高速公路的路址給「勘探」出來。這樣,在未來國家要修路的時候,就省去了親自勘探,把路址賣給國家不就成了。反正這對於國家來說只賺不虧,而陳兆軍也不是敗家的人。這樣一來,自己修路雖然花的錢多了不少,但總體來說投入的額度都在預料之中。

    方付軍和黃勝志兩人這次可是虧大了,這是他們怎麼都想不到的結果,但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方付軍自知沒能力再跟陳兆軍競爭下去,無奈只好再回到香港擺自己的地攤去了,就算他有心,也沒辦法再折騰出些什麼了,一是他的總資產已經花得七七八八,沒多少「流動資金」來供自己擺顯了,二是就算有錢給自己充裝門面,他也不敢繼續了,因為誰知道在換一個地方之後會不會再出現像陳兆軍這樣的人?其實方付軍想的也對,就算他有錢其實也沒辦法再興起什麼風浪了,因為日本的中國投資熱就快要來臨,他那點錢還真不夠看的。

    方付軍溜回了香港,可就苦了黃勝志了,因為修路的事一個不成,方付軍不可能再繼續資助他那兩個在日本留學的兒子了,而方付軍也確實這麼做了。黃勝志沒什麼好說的,只希望自己的兩個兒子能夠堅持堅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吧。

    不過,事情並不如黃勝志想的那樣,一方面,他捨不得自己兩個孩子吃苦,而另一方面,他的那兩個兒子要是很爭氣,也用不著非到日本去留學了。憑著黃勝志的能量,太好的不敢說,普通的還是行的,但是他沒有辦法。兩個孩子都太不爭氣,而且還挑挑揀揀的,沒有文憑,好的單位去不了,壞的單位他們又不願意去,逼的黃勝志沒辦法了,才想著讓他們都出去留學的事,正好又有方付軍幫忙辦理擔保什麼的,於是就讓他們到了日本。誰知道他們都已經大手大腳花習慣了,況且當時日本的物價也很高。這一下斷了方付軍方面的經濟支持,突然之間讓他們改變習慣,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後,黃勝志的兩個兒子在日本已經將方付軍原先留給他們的錢花得乾乾淨淨。黃勝志沒有辦法,只好將自己積攢了幾十年的積蓄寄給他們,但是比起他們花錢的習慣來,黃勝志這點錢無疑是杯水車薪,起不了什麼作用。直到最後,他兩個兒子竟然以自己父親是Z市人大主任的名義來欺騙中國留學日本的留學生,日本警方可不管他們的老子是誰,再說他們的事是犯在日本,於是,兩人被抓了起來。聽說兩個兒子被拘留之後,黃勝志急了,他才不得不厚著臉皮借錢幫兩個兒子還清了所欠的債務。可是不管怎麼說,黃勝志明白,如果用他離休後的工資,要還清楚這個債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於是,他動起了起了即將離休仍在位子上的腦筋。

    剛開始,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收了幾筆數額較小,事情影響又不怎麼大的「朋友饋贈」。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幾次以後,黃勝志剎不住車了,他開始越干越大,也是越干越瘋,牽涉的受賄金額也越來越多,當然手也就越伸越長,對他有意見的人也漸漸的開始多了起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6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5-9 17:12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調查

    了中央領導的批示,修路的事情終於落實了下來,於市成了一個大工地,大家都在為修路忙碌著。陳兆軍算是有了一件好玩的事,整天起早貪黑的忙活開了。陳兆軍並不知道,為了他檔案洩密的事,現在正有一幫人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呢。

    雖然說陳兆軍一直都沒有擔任什麼重要職務,也沒有真正坐實了什麼責任職務,但國家還是知道他的貢獻和能量的,之所以把他安排到FJ省Z市,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鍛煉他,誰讓他一直以來都是東一下西一下的不著調呢。這樣本來就是為了將來要用他。國家計劃委員會知道,陳兆軍任何檔案的保密程度都非常的高,關鍵在裡面有許多東西不能見到太陽的。這次竟然讓一個港商追查到這麼多信息,這就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了,誰又能保證,關於陳兆軍被知道的事就流於表面?如果還有其它的,相信足以引起一定範圍內的震動了,最關鍵的大家要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偶然現象或者個別現象,要是不是,情況就嚴重了。更何況,這次一號首長已經下令嚴查了,也就是說,這一切是非都查清楚才行的事。

    於是,在國家計劃委員會和中紀委的安排下,FJ省紀委和FJ省監察廳組成了一個聯合調查組,開始就黃勝志的消息渠道展開了調查。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正正應了那句牽一髮而動千鈞的老話,一個簡單的洩密案件,後面的故事會有那麼多(當然,這都是結束調查以後地事了)。之前黃勝志就表達過。他的消息是來源自一名港商。黃勝志是一位老同志,而且又沒有什麼證據證明黃勝志有什麼違法亂紀的勾當,大家都相信他地覺悟。況且這也是他的權利範圍,所以聯合調查組並沒有去騷擾他,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那些參與競爭修路的外資身上,特別是那些港商身上。當然,對黃勝志的監控卻要相應加強。經過一番調查,聯合調查組終於將目標完全鎖定到了方付軍身上,一是因為方付軍是當時最有可能因為利害關係尋找途經擠走「兆軍房地產公司」的人,這就不排除他會通過一些渠道調查陳兆軍。另一個就是他與黃勝志等各班子領導的來往相對較為頻繁一些,特別是對黃勝志,關係就更不一樣。當然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些事只能暗中進行。至於黃勝志,則更是加大了監察力度。誰也不知道他會在這件事裡陷多深。

    方付軍人已經回到了香港,這給調查帶來了一定的難度。不過,該完成的調查。通過一定的技術手段和下足了功夫,並不是很困難地,只不過是多花了點時間和精力而已。等到聯合調查組把方付軍的問題調查清楚之後。才發現,原來大家都兜了個大圈,其關鍵還是在黃勝志身上。

    方付軍那個是詫異非常啊,他沒想到,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陳兆軍,竟然讓他人在香港都不得安寧,當初要是知道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去趟這攤渾水,更不要說去爭什麼,直接留在香港擺地攤算了。省得現在看到那幾張因為被木料染了色的郵票傷心。好在他交代得比較老實,再說他還是香港公民,所以聯合調查組也沒怎麼為難他。繼續讓他擺他地地攤(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方付軍可給嚇得不輕。且不說什麼秋後算賬的事。97回歸地事是誰都知道的,方付軍本來就有問題,再說出了這樣的事,不如趁早溜之大吉,於是申請移民的隊伍理又多了一個排隊的人。

    聯合調查組從調方付軍查來的結果是,黃勝志收受了方付軍一點「優惠」條件,從而在修路問題上竭力幫助方付軍,並且洩露了一點信息給他(主要是關於經投標的底價方面的問題),雖然問題不大(相對當時來說),但是也是需要承擔一定責任的。不過,關於陳兆軍的消息,方付軍卻說是從黃勝志那裡得來地,他自己並不知道太多,這樣就讓聯合調查組納悶了,他們可想不明白,對於陳兆軍的是黃勝志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就在聯合調查組考慮怎麼樣對黃勝志進行調查的時候(畢竟影響比較大),黃勝志自己跳了出來,給了聯合調查組一個很好地正面接觸他的理由。黃勝志因貪污受賄被群眾舉報,證據已經掌握了。

    為了兩個兒子,黃勝志已經到了飢不擇食地地步。年近六十,即將離休的他在這特殊年齡段已經有點不顧一切了,他也清楚,隨著離休後權利的喪失,原來擁有的一切將發生根本的變化。在稍稍嘗了點甜頭之後,他開始瘋狂斂財,甚至公開索賄受賄,漸漸的到了無所顧忌的程度。最終

    舉報,當地紀檢監察部門在核實了證據以後,對黃勝管,這可省了聯合調查組不少事。

    別看黃勝志為了他兩個兒子什麼違法亂紀的事都能幹出來,但是在關鍵時刻的覺悟還是有的。畢竟他是一個有幾十年黨齡的老黨員,比起個別年輕的領導幹部來說,對自己索賄受賄的是還是清楚的。其實,如今這些事的發生主要的原因還是愛子心切。黃勝志正處於一個極其尷尬的年齡(60現象)。在這個年齡上,對方拋出的誘餌又是如此的具有(沒提任何條件的情況下幫助他兩個兒子出國並持續資助)誘惑力,這樣,他犯錯誤的幾率就相當大了。同樣是整個原因,他不得不為了自己的後代付出代價。因此,黃勝志對於被抓獲並沒有多少怨言,而且是非常老實地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曾經收到XM市的那封匿名信。

    聯合調查組拿到那封信後,都不由地為那封信內容的詳細感到震驚。這封信不僅明確的告訴了黃勝志「兆軍房地產公司」的真正老闆是陳兆軍,而且還附了不少相關證據(這些證據是黃勝志在上次當眾戳穿陳兆軍時出示過的很大一部分)。單從這封信的內容上來看,如果不說處心積慮,那麼我們的保密工作就出了非常大的問題,發信的這個人對陳兆軍的瞭解相當的通透。需多情況甚至是國家都不瞭解的。這給聯合調查組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一起針對性非常強的案件。讓他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在陳兆軍身上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如果這是一個各案,也沒什麼的,但是如果不是,那簡直就太可怕了。

    明白了事情重要性的調查組馬上帶著信件前往XM進行調查取證。同時安排了省公安廳配合他們的行動。

    調查組的工作很積極,有了FJ省公安廳的配合,很快,通過郵局的留存票據,具體投寄人的身份隱約浮出了水面,但是很顯然,這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根本就無從瞭解陳兆軍情況的人。根據駱光交待,投寄這封信也不過是幫一個路人的忙,雖然這話的可信程度非常低,但是只要他不開口,也可以算是一個合理的解釋,關鍵的時候,調查到了這個時候出現了問題,具體的問題誰都不清楚,但是只有一件事是大家都清楚的,就是進展變得異常緩慢了起來,始終沒有什麼結果。中紀委收到的調查結果顯示,調查工作幾乎整個停頓了下來,沒有任何突破的跡象,具體寄信人一直隱藏在背後,始終沒有付出水面。這讓大家都為難了起來。按照報告說,該上的技術手段都上了,可是案件就一直這麼卡著,再也推不動了。這事令中紀委感到不可思議了起來。雖然我們國家在一般刑事案件上的破案率不是很高,但是由紀委介入的案件的偵破還是很有效率的,像這樣的情況很少出現過。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中紀委也說不清楚了。

    事情出現變化,還是因為出現一個名為謝成的年輕幹部,他是FJ省紀委的一個普通辦案人員,參與了部分調查,透過對駱光背景的調查,他覺得這事跟駱光的老闆會有一定的關係,出於對組織負責的態度,謝成將他的推測上報給了相關領導,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誰知道,他的報告如同石入大海,根本沒了消息,組織上還以工作的名義將謝成調離了調查組。

    謝成在瞭解了駱光背後老闆的身份之後,知道了事情為什麼會卡在這個環節上。他道聽途說了一些關於自己現在調查之人的情況,清楚自己就算上報上去,也有可能不被受理,甚至還會因此而吃虧。不過,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吧,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幹勁,沒有那些上了年紀之人的顧忌,往往想到什麼就幹什麼,只要他認為這是正確的就行。

    於是,中紀委的關於陳兆軍身份洩密事件調查報告中,出現了謝成的一個報告。到了這個時候,中紀委覺得,這個案件應該有一個突破性的進展。可是誰知道,正在他們準備親自動手的時候,開始有相關的領導為這個事情打起招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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