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活 作者:布老虎吃人 (已完成)

 關閉
chuang7718 2008-10-3 19:44:4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4 460224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6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范建的故事

    天,范建如往常一般,坐在他的豪華辦公室中,規劃未來。他的辦公室設計得非常豪華卻又不失得體實用,寬大厚實的黃花梨木辦公桌旁有一個保險櫃,而在他坐位的身後,有一張特意放大的的相片,上面是他與中央某領導的合影。范健的辦公室不是一般人能進的,而他辦公桌旁的保險櫃,更是只有他一個人能打開。

    此時,他手中把玩著一份列有一長串名單的紙張,是他剛從保險櫃中拿出來的。紙張上,非常詳細地羅列著一系列關鍵人物。這些人物已經由范建詳細歸類妥當,左邊一側,上面標頭字樣是「已經擺平」,中間一側上面的標頭字樣是「正在發展」,而右邊一側上面的標頭字樣則是「尚未動手」。不過,這名單只有一個個名字代號,其中的關節和規律也只有范健自己知道,就算落入他人手中,也不會被其從中發現什麼。他很清楚,這份東西很有可能就是他護身保命的法寶。

    范建得意的目光落在左一側名單的最頂端,那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至於有多重要,范建心裡非常地清楚。為了這個重要人物,他很願意在他身上花去自己大半的精力和金錢,最主要的,是因為有這個人物,開展其他人物的「業務」活動就會輕鬆上不少。

    為了收買這個重要人物,范建可是大花了一番心思啊。手段方面,范建並不缺乏,什麼找嗜好尋弱點之類的攻擊手段是層出不窮,他一直堅信。人都是有弱點的,關鍵是你能不能把握,只要能把握得住。投其所好,幾乎是無堅不摧的。但就是這樣,也花去了范建不少地時間,金錢方面更是讓當時的范建驚訝不已。當時,范建所花費的資金,已經佔據了自己當年全年利潤地百分之五十,而且效果並不明顯。不過,僅僅這不明顯的效果也幫了范建不少忙,有了這個重要人物的小小關照,就已經讓他在發展關係網上面如魚得水了。如范建所想。一跨過這個坎,那發展起來就好像滾雪球一般,是成倍成倍地增長。而良性循環的結果是,他賺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關係戶」被他收攏在網內。包括那個重要人物,也總算是成功從紙張的中間一側轉移到了左邊一側。

    不過,單單這個重要人物的一點小小的幫助其實也起不了那麼大作用。能夠那麼快速而且全面地發展起來。關鍵還是在於范建的手段。范建籠絡人心可是相當的厲害,他不像方付軍那麼膚淺,竟然連更深入地打聽都沒有,就選擇送禮給陳兆軍。就算真要像方付軍那樣送禮的話,范建也不會選擇陳兆軍為突破口,以范建的手段,他絕對會從陳兆軍的家人入手,而且是方方面面完全搞清楚,將其家人的喜好,缺點。疏忽點等等什麼地都完全掌握到手,如果確實無從出手的話,就一定不會貿然出擊。真正的出擊時。就代表著他已經有了百分之九十九地把握或者被迫無奈。陳兆軍最在乎的是他的家人,范建如果真能夠收買到他家人。那麼對付起陳兆軍來,還不是一句兩句話的事情。要想讓陳兆軍別修路,陳偉雄一句話就足夠了。不過,事實證明,沒人能夠做得到這一點,哪怕你的手段再多,瞭解得再多,觀察得再詳細。

    范健當時辦了這家進出口貿易公司,標榜要把它做上市,其實誰也不知道,這也主要體現了范建的做事手段之高明,他的這家進出口貿易公司其實是個大空殼,根本就沒什麼業務沒什麼實事可做。但是,就這個大空殼中,卻有著整個XM市所有進出口貿易公司員工最多,規模最大的稱號。如果進到他們公司的內部看或者打聽到什麼,其他在貿易公司工作的人肯定會羨慕死。因為在裡面「工作」地人非常地輕鬆,輕鬆到幾乎無所事事,甚至可以在辦公室開聊天派對等等什麼的,部門經理和員工混成一團聊天或者瞎玩,幾個部門之間相互串門聊天的事情隨時都會發生。更甚,裡面地管理制度寬鬆到你不敢想像,根本沒有遲到早退之說,想曠工就曠工,根本不需要請假,這些完全隨員工的意思。可是,就這麼一個鬆散無比地公司,這些員工的薪金卻是高得離譜,比起其他同行,這些人的工資水平至少是別人的十倍,多者更是百倍。

    當然,這一切都是不為人知的,如果真正知道的人,根本就不會因此而感到奇怪。因為在這家進出口貿易公司內做事的不是普通人,他們大都是地方政府,海關,商檢,邊防,銀行等關鍵部門關鍵人物的子女或配偶。搞清楚這一點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而且他們也不是真的沒任何工作,但工作的內容就跟進出口貿易扯不上任何關係了。這些人都是關鍵人物的子女或配偶,平時受到家庭以及周邊不少的熏陶,而如今又將所有同樣「等級」的人分配聚集在一起,也是為了更好地「培養」他們。不過,范建可是非常有手段,搭配在一起的人都是能夠互相配襯的,這樣能發揮這些人最大的力量。而范建下達給他們的「指標」也很寬鬆,基本上是關於收集其他「關鍵人物」的一些生活資料啊,具體愛好啊,缺點

    ,當然途經都非常巧妙,反正工作內容非常地輕鬆。較關鍵的員工,才會給予他具體的任務,讓他去幫忙走通這條路。當然,這種「人才」的工資是最高的。這些人,是專門負責范建名單中右一側的人物。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令人羨慕的單位。

    只要這些在名單右側的人被范建瞭解了個通透,以及初步有成效的話,那范建就很有把握將這些人從右一側徹底弄到中間一側了。接下來的手段無非是花錢邀請,做客吃飯之類地。范建甚至會在時機稍稍成熟的時候悄悄上門做客。不過,范建上門做客可不是直接送錢送物什麼的,而是去「考察考察」環境。只不過,他考察地時候經常很不小心,把對方家中的某件易碎品給摔爛了。於是,一張簽署了范瑋大名的賠償欠條就到了對方的手中。這欠條欠得很有水平,其中的利率比一般的高利貸貸款更兇猛,裡面所欠的金額,幾乎是每過一個月就翻上一番,而范建只需要持續不斷地償還利息就可以了。如果覺得欠的欠不夠多,要麼就再多借點,要麼就再敲碎對方幾件廉價裝飾品什麼的。或者直接拖上幾個月不還一分錢,讓欠條裡面的金額利滾利,滾到一定額度再重新寫一張。這個手段一出,完全讓那些關鍵人物無法抗拒,就算你有心抗拒。那范建下次上門訪問地時候,砸的絕對是你家值錢的玩意,而且顯得非常不小心。態度也是好得讓人拒絕不了。

    當然,也有一些久經沙場的老同志根本不吃這一套,范建想欠他們錢都沒辦法,連口頭上的欠債都不願意承認。更有一些腦筋比較直地老同志直接將范建轟出家門,甚至在房間給范建一點顏色看看之類的。對於這些人,范建當然有別的手段。最經常用地,就是用盡一切方法將對方邀請到他辦公室來,理由是找到跟范建打破的易碎品一模一樣的裝飾品了,讓對方順便過來確認一下。只要能將人邀請過來,進一趟他辦公室。那他就已經成功一大半了。因為范建知道,在這地方上,包括FJ省等各級領導人員。沒幾個人會在看見他座位後面的那幅和中央領導的巨幅照片之後,還不改變態度的。就算還繼續堅持自己的原則。至少,在態度上會好上不少。

    當這些手段都完全使出之後,范建算是初步掌控了這些人,遇到一般的事情,都會迴避或者幫忙了。不過,就這些人,還只是在名單的中間一側,屬於「正在發展」的人員,要真到達「已經擺平」這一側,還需要下很多功夫。范建最常用地手段就是宴客,這裡的宴客包括一切物質方面的享受,最重要地是范建花巨資建了一所專用紅粉金錢招待客人的「地下宮殿」,裡面從吃到玩甚至到精神層面地享受都有,完全是一條龍服務。這裡不僅能更快地收買人心,最重要的是,范建總是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最關鍵的地方把這些關鍵人物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給秘密拍攝下來,留下日後要挾之用。

    這樣一層一層的攻勢下去,很少有幾個官員支撐得住,大都拜倒在范建的金錢紅粉之下。就算真有一兩個「頑固分子」,范建也根本不需要擔心,真收買不過來,非友即是敵,既然無法籠絡,那就利用手上掌控的各種重要人物將其清除出局。這個手段施展之後,不少有些動搖的「頑固份子」終於轉變了自己的態度,選擇識時務,當然,更多的是被清理出局,調走並降職或者提前退休(思想不轉彎的一般都是老同志),有個別態度十分之「頑劣」,甚至口口聲聲稱給范建一個沉痛打擊的,甚至會被免去了所有職務,哪怕還年輕,哪怕免職的借口異常勉強。不過這個招數范健很少使用,他清楚,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把人給逼急了,到時候魚死網破,對誰都沒有好處。

    就這樣,范建這些年來發展異常迅速,關係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牢固。這個關係網大到一般人根本不敢動其半分,而且牽扯面之廣,駭人聽聞……

    范建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名單,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來,看來是想到關鍵處了吧。就在入神之時,他辦公桌上的紅色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把范建嚇出了一身冷汗。能把范建嚇那麼狠的,一方面他是現在所做的事影響太大,一個被有能力的人抓住什麼證據,把整件事都牽扯出來的話,那後果將非常嚴重,因此在這安靜的辦公室驟然響起電話鈴聲,確實能把他嚇得不輕。另一個重要的方面,是他這個電話號碼只有極其少數的幾個人知道,而這些人是關鍵中的關鍵。他們能夠打電話來,就說明事情出現了一些自己意想不到地變化。

    范建深呼吸了幾口,穩住了跳動不已的心臟之後。才在電話響鈴三遍之後,顫抖著拿起了話筒,非常禮貌地說道:「您好,我是XX進出口貿易公司的總經理范瑋。」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威嚴凌厲地聲音,根本沒理會范建的自我介紹,直接開口便問:「范瑋,你跟我說說,你最近都幹了什麼好事?」

    「我……」范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額頭

    起了冷汗,電話那頭打電話的人。正是他手中名單極其重要的大人物,他一開口就逼問,范建心裡已經不斷打鼓了,真擔心自己什麼事情出了什麼紕漏:「首長,我您還不瞭解麼?到底出了什麼事?我……我都不知道您在說什麼了?」說著。范建用另一隻手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范建此時心裡是很擔心自己什麼方面出了問題,或許被什麼部門發現之類的。其實這些都不重要,即使再天大的事。只需要首長一句話,應該都能輕鬆解決。現在最重要的是,他的這些事情是不能讓首長這個大人物知道,如果他從中瞭解一二地話,那自己恐怕想要再迅速發展恐怕就難了,而且極有可能會因此完蛋。

    「小范啊!我不知道你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但是現在中紀委那邊已經開始調查你了。我實在是很奇怪,以你這麼一個大商人,大慈善家,應該不會出現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呢。我已經將你所做的一切都如實地告訴中紀委他們了。如果他們前來調查的話,你一定要好好配合。這些人的調查能力很強,有一點什麼小事你根本沒必要隱瞞。只要是人。難免會犯一些小錯誤,但是只要不是原則性地。我想大家都能理解。但是不管怎麼說,你自己的態度要端正。我想有些小事只需要好好說就可以了,應該是沒問題的。」首長對范建地態度極好,彷彿是一個長輩教訓晚輩一樣,言語中說不出的疼愛。

    范建聽後大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中紀委要調查些什麼東西,但有了首長的關照,事情肯定會輕鬆很多。至於首長所說的小事,還真不是他想像的小,而且驚天般大,大到恐怕連這個首長都會驚駭萬分。不過,這些事情是絕對不能被調查的,該如何配合調查,范建心裡已經有了一份簡單的草稿了:「首長教訓得是,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為什麼中紀委會來調查我。不過,我一定會盡力配合他們調查的。請您相信,這絕對是一個誤會。請您放心!」

    「嗯!沒事就最好,不管什麼事也別瞞著,我們現在是法制社會了,有些東西不是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但是配合組織調查是必須的。你只要老老實實地,不會有人怎麼樣你的。」首長說完,根本就不給范健再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上了電話。這已經是首長地習慣了,不管什麼時候、無論對誰,都是一副教訓和命令的口氣。

    范建擦了擦額頭地冷汗,狠狠地呼出一口氣,躺在了沙發椅上。

    范建心裡無比地慶幸,幸好首長並沒有發現什麼。當初為了討好首長,范建可是花去了無數心血和金錢,才在他面前建立起了公正無私的企業家的形象,如果被這麼一件調查的事情給搞垮,那范建連跳樓的心思恐怕都有了。說起如何「收買」這位首長的心,范建可是做足了功夫,剛開始嘗試走旁門左道,但沒一個成功的,甚至差點還引起首長的反感,幸虧當領導的時間長了,他老人家也算清楚下面的人是怎麼看自己的,這才放過了范健。為了這,范健花了很長時間來修復關係。後來,范建花去了大半年的時間收集關於首長的資料,知道他對國家和家鄉都有非常濃重的情意。於是,范建便選擇從這方面下手。

    於國而言,改革開放幫助國家進行基礎建設是大功勞一件,於家而言,幫助首長家鄉進行基礎建設,可是大受歡迎的做法。瞭解了相關的情況後,范建不惜花重資,不顧一切地開始將錢砸到首長的家鄉,又是修路,又是修橋,又建老人院,又造學校……總之,這個小鄉鎮,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小鄉鎮的人們都知道幫助他們的,是一個名為范瑋的「老家人」。因為為了掩人耳目,范建的祖上也成了這個小鄉鎮的,他只不過是衣錦還鄉的祖先後代,回來造福家鄉人民的大富豪,大慈善家!不僅參與家鄉建設,范建還拿出巨資來幫助小鄉鎮的人民,不僅授人以魚而且還授人以漁,讓這些鄉民在他到來的那一刻開始,便不愁吃喝穿,不愁未來了。而且,范建還經常利用小鄉鎮企業家的名義往社會各地捐款捐物,花出去的金額大得驚人。關鍵的是,范健的所作所為落到普通人眼裡面,都是不圖名、不圖利,純粹的無私奉獻。而范建所做的這一切,都落到了首長眼中,愛國愛家的首長,為范建的舉動深為感動,特別是在他看到自己曾經的那些街坊鄰居都擺脫了貧困,過上了幸福富足的生活之後,就更對范建的作為讚歎非常。從那時候開始,他便有意識地在他所經營的範圍幫范建一點小忙,讓他在事業上順利那麼一點點。

    但首長哪裡知道,這個自己關照有加的范建,手裡頭拿的用的都是偷漏的國家的稅款。如果真讓他知道,恐怕他會第一個掏槍斃了范建。這也是范建擔心被首長知道自己所做事情的主要原因了。在保密方面,范建做的可是非常地到位。他的教訓也許是最深的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6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強勢介入

    建這邊的電話高速運作了起來,關鍵是用以應付中紀把表面功夫都做足了。另外,該打點的地方,該打點的人物是必須要打點的,以免在應付調查的時候露出什麼蛛絲馬跡。為此,范建又花去了一大部分「利潤」。

    范建在FJ這邊瞎忙活著,中紀委那邊卻是為該不該繼續調查而頭痛不已。中紀委收到謝成所提供的資料,內容提示得很明白,說駱光是「XX進出口貿易公司」的一名普通員工,推斷這封信跟「XX進出口貿易有限公司」有關,甚至跟這家公司的高層人員有關。之後,謝成還很直白地將自己的聽聞和猜測說了出來:「『XX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能量很大,一般出現調查這種事,都會受到相當大的阻力,誰敢開口,誰就必須遭殃!」不僅關於這點,他還以自己為事例,因為自己把推測告訴省紀委之後。很快就被工作需要的名義調離了調查組,使得原先自己本來就只粘到了一點邊的調查工作,徹底沒法進行了。並且,他非常如實地說出了身旁好幾位朋友在獲知此事之後對他的規勸,說他不應該去碰這棵毒草,勸他別引火上身,到時候甚至連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中紀委在收到謝成通過一些非正常渠道傳遞上來的調查報告後非常震驚,也隱約感覺到「XX進出口貿易公司」有一個無形的大網,誰也說不清楚這張網理到底有多少牽涉進去的人。就在他們將目前所知道的情況通報其他一些相關部門,並準備著手進行調查地時候,卻收到了一位位高權重的首長的電話。

    首長在知道中紀委要著手調查「XX進出口貿易公司」之後非常氣憤。但是在電話裡頭首長地口氣卻很輕鬆,只是講了一些他自己知道的關於范瑋的事,並把「XX進出口貿易公司」這幾年干的一些利國利民的事說了一下。最後。首長的口風一轉,明確的表示,對范瑋的「XX進出口貿易公司」你們可以去查,但是不能影響了外商的正常經營活動,一切都要以改革開放的大環境為前提,決不能因為一些莫須有地事傷害了外商的投資熱情和積極性。如果出了問題,相關的領導要負領導責任。

    有了首長的這些話,中紀委各領導一陣頭痛不已。誰都知道,其實這就是變相的告訴中紀委地人,范瑋和他的「XX進出口貿易公司」是首長信任的。既便是有一些小毛病,只要不是太離譜,就應該讓步給當地地經濟發展環境。

    這個首長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他們心裡清楚,如果真的展開調查後。范瑋和他的「XX進出口貿易公司」並沒有什麼大問題,那麼。這些結果,恐怕就不是中紀委的各層領導能夠承擔得起的了。可是。一號首長曾經下令,這事又不能耽擱,調查是一定要進行的。可是,如果調查不出什麼來,那自己這幫人恐怕就沒好果子吃了。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他們是不可能違背首長的意思,單憑為了一個普通省紀委幹部的一個假想地猜測去冒這麼大的險。其實就算有問題,如果問題不是很大,後果同樣嚴重。當然,打招呼的事也不能直接匯報給一號首長知道。因為打招呼不過是關心中紀委地工作。

    中紀委各層領導為此時所召開的緊急會議已經好幾次了,商量來商量去都沒有商量出一個好辦法來,每個領導地腦袋都變成兩個大。為此事頭痛萬分。最後,經黨委會研究決定。先將目前掌握的一些情況上報到一號首長那,報告一號首長,調查出現了很大的阻力。況且對方也對他們有所防範,建議一號首長是否考慮換一批人員進行調查。當然,他們並沒有提到另一位首長,有些話是沒必要也沒法說的,否者後果是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一號首長在聽完中紀委的報告之後,心裡頭是萬分納悶。中紀委的力量他是清楚的,單單調查一個國家幹部的機密洩露問題,調查一封快遞的源頭,根本不是什麼問題,但這次卻會受到如此大的阻力。他考慮得更多的是分析中紀委說的阻力來自於哪個方面?當然,他也為這些紀委幹部著想,既然中紀委他們沒有明說,自己也不能隨便去猜想。更何況,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物,能讓中紀委這些人如此忌諱,那麼也就是說,這個人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現在,一號首長的興趣也被調動了起來,他很有興趣知道這件事的背後到底有些什麼東西。一號首長雖然不怕任何人,但是他知道,現在我國正處於改革開放的初期階段,穩定對於我們這個飽受「文化大革命」創傷的國家來說是多麼的重要。當然,調查還是必須進行下去的,畢竟這件事情關乎國家的安全和穩定。一號首長要想解決一個問題,可以動用的力量是很多的。

    原本,一號首長認為調查國家幹部機密洩露這麼一件小事,隨便安排一個省紀委去調查已經綽綽有餘了。但是現在就連中紀委都遭遇到麻煩,恐怕再不動用國家機器前往調查是不太可能的了。於是,一號首長同意了中紀委以及地方調查組撤出此事,停止對此時進行任何過問以及調查,並安排了軍方的秘密部門,國家軍事三處前往進行調查。軍事三處平時並不介入地方事務,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命令對於他們來說,比他們平時的一些任務還是要輕鬆了許多。當然,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包括中紀委這個曾經參與調查的部門,也不知道一號首長將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陳兆廣受命參與到新的調查小組中來。軍事三處辦事方法跟平時地方上的有些區別,他們相信無論什麼時候,自己的隊員都是可以絕對相信地,況且這事本身關係到陳兆軍的身份。也需要一個瞭解陳兆軍的人參與到調查中來。再說了,正好也可以照顧一下陳兆廣,讓他有機會跟自己在F>b:對於陳兆廣來說是非常難得的。

    這邊的范建還在為了應付中紀委的調查而做著工作,花著大錢,卻沒想到,中紀委已經完全退出了調查,還換上了一個極其隱蔽的,連他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的軍事三處前來調查。如果他知道事情會鬧這麼大的話,恐怕就不會寄那封匿名信給黃勝志了。或者,提前打點好一切,直接甩出去一個替死鬼,讓省紀委組成的調查組調查出一點東西來。直接結束了這件事。省地現在麻煩一大堆,還有可能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

    陳兆軍這段時間是忙得不亦樂乎,他對於修路興致一上來,可不管什麼監工,什麼採購的。就連搬水泥的活都做了不少,引起了不少人的好

    興致一來,她甚至還要幫手搬個水泥推個車什麼的,搞得最後她連稍微漂亮的衣服都不敢穿,還由於上午「監工」下午出席會議,穿得不夠正式而鬧出了不少笑話。不過,今天她終於鬆了口氣,因為她老闆地興致目標終於轉移了,因為他二哥陳兆廣不遠千里地跑到FJ省Z州市看他來了。

    陳兆軍知道二哥目前是在什麼部門工作,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跑來看自己。不過,他心裡也清楚,只有是二哥他們這個部門的動作。事情就不是自己該知道的。如果有必要,二哥自然會對他說。否者,問了也白問,所以他也沒開口問,只是把自己當成地主,盡量招待陳兆廣,好好盡盡地主之誼。

    陳兆軍已經不記得什麼時候跟二哥獨處過了,在他印象中,那肯定是很遙遠的事。因此,二哥來到之後,他馬上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專門陪二哥好好玩一番。

    要說陳兆廣,性情雖然比較溫和,但他在感情方面比大哥陳兆平更細膩,對於弟弟的舉動,他也非常感動,也很感謝軍事三處能在任務的間隙給自己放放假。不過,兄弟就是兄弟,感情到時不言而喻,作為二哥的他,心裡也清楚自己這個弟弟的錢多,所以對於敲詐弟弟沒有絲毫的客氣。於是,陳兆軍來到Z市之後,第一次住進了海王酒店,第一次在這昂貴場所吃東西,而且還是這麼一大桌地好菜。

    這麼一桌佳餚的價格對於其他人來說,恐怕是一個天價了,但對於陳兆軍來說,只不過是身上拔一根寒毛而已,不足一提。不過,這一桌才並不全是他自己點的,有那麼一小半還是陳兆廣點地,看到這一切,陳兆軍為自己二哥那麼高的覺悟而感動得一塌糊塗。特別是二哥點菜地那股衝勁,是他最喜歡看到的場面。

    「哥,這麼多夠了吧?你這不是想把你弟弟當成地主來剝削吧?」陳兆軍雖然很喜歡這溫馨的場面,但如果不再進行阻止,恐怕酒店的人都會當他們是怪物了。

    陳兆廣微微一笑,看了陳兆軍一眼,扔下菜單停止了點菜,並說道:「聽說最近你忙著做水泥工呢?怎麼那麼有覺悟,體驗起基層生活來了?」

    陳兆軍看了看自己身上骯髒不堪的衣服,尷尬的一笑,稍稍整理了一下,卻發現越整理越凌亂,最後索性懶得理了:「哥,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咱應該去街口的小攤吃!」陳兆軍經過提醒才知道,自己這一身衣服確實不適合出席海王酒店這種高級場合。

    陳兆廣沒說話,彷彿想起了什麼事,只是靜靜地皺眉思索起什麼來。而陳兆軍也沒打擾,饒有興趣地看著二哥,等待著他發話。

    「上次我回家去見了一次老爺子,他對你投資基礎建設的事大為讚揚。這麼多年,老爺子還沒當面誇過誰,我看哪,你恐怕是老爺子最大的驕傲!」陳兆廣突然想起陳偉雄,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找話說,語言雖然有些不滿,但語氣卻絲毫沒有一點吃醋的感覺。

    「嘿嘿,那我可得小心了,萬一幹不好,恐怕就得被狠狠的收拾一頓了!」陳兆軍老老實實回答道。兄弟倆都知道老爺子的脾氣,別看老爺子現在高興,但是要是你給他的熱情倒上一盆冷水,等著你的恐怕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這一餐就在兩人溫馨交談中度過,之後,陳兆軍又陪著陳兆廣到處瞎逛著,甚至帶陳兆廣到修路工地逛了一圈,兩兄弟非常盡興地玩了好幾天,最後陳兆廣才不得不因任務而離開了Z州市,秘密前往了XM市。他們此行(軍事三處),除了陳兆廣跟陳兆軍見了一面之外,沒有驚動地方上的任何人,一切都是秘密進行著。Z州市的調查取證工作已經結束了……

    軍事三處的調查很隱蔽,而且也有他們自己的調查手段,對於調查這一類事件本來就是他們的工作,因此工作進行的還算順利。很快,軍事三處便將目標鎖定到「XX進出口貿易公司」的總經理范瑋的身上。一號首長並沒有將謝成交給中紀委的材料轉給軍事三處,他擔心這些個人猜測的結果可能會錯誤引導調查人員的思路,而且軍事三處有自己的調查手段,根本不需要提供任何便捷材料,完全憑借自己的實力,就能快速地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軍事三處也確實很快就摸到了范建這個瓜,而且還發現了裡面一系列令人震驚的事實。

    跟「XX進出口貿易公司」有瓜葛的地市級以上的領導竟然多達四十多位,這可是一個驚人的數字啊,而且覆蓋面從XM一FJ省,部門包括海關、商檢、市委市政府、公安局、省委省政府、各級紀委、省公安廳等等數十個。另外,「XX進出口貿易公司」所參與走私的金額龐大到令人難以想像,誰都無法理解,這「XX進出口貿易公司」不過才建立幾年而已。

    另外,軍事三處也瞭解到「XX進出口貿易公司」對外的形象,如果不是相關人員,外人根本不知道這個輝煌的公司竟然是拿著偷漏國家的稅款和走私販私的錢在妝點自己。在外人眼裡,「XX進出口貿易公司」是一個大型港資企業,擁有非常強大的實力,而且口碑良好,經常從事慈善事業。「XX進出口貿易公司」的總經理范瑋更是一名大慈善家,經常投資國內的基礎建設,而且投入的資金不計其數。這個總經理甚至還是各級國家部門的財神爺,很多相關國家部門中的一些設備,都是這位財神爺提供的,比如公安局110上百部配車等等。范瑋用以腐蝕國家部門的金額也是大的驚人。

    隨著調查深入,軍事三處發現,范瑋竟然是化名,這個「XX進出口貿易公司」的總經理原名是范建,而且是已死之人。

    瞭解了范建的一切之後,軍事三處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會針對陳兆軍的一切調查得如此詳細了,當初雨城的事正是這次陳兆軍身份洩密的源頭。當然,隨著調查的深入。軍事三處也知道了一個他們最感到欣慰的消息。與范健關係比較密切的首長其實並不知道范健的所作所為,完全是被他的表面功夫所迷惑,一直都認為范健是一個愛國的商人。肯幫范健說話也完全是基於這個方面的考慮,覺得應該給外商一個略微寬鬆一些的投資環境。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7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抓捕開始

    事三處很快將整個XM事件調查了個通透,並馬上將調給了一號首長。

    一號首長在聽到這個結果後那個震驚啊,他雖然知道這裡面有一定的內幕關係,但怎麼也沒想到,裡面牽扯面竟然如此之廣,涉及部門如此之多,涉及人員如此之大。首長萬萬沒想到,這小小的一個國家幹部保密身份秘密洩露的問題,竟然涉及出一個如此之巨大的走私案件。在改革開放還缺錢的當頭,有人如此肆無忌憚地花著國家的錢竟然還不讓人知道。這事情的關係實在是太重大了!

    略微整理了一下後,一號首長認為必須快速解決掉這個大型走私團伙。對於一切不法分子和相關的涉案人員,都必須給予相應的懲處。這個時候,是最需要用這樣一件事來震懾犯罪分子的。要讓他們明白,國家對於打擊犯罪絕不手軟。

    於是,首長手中的電話忙了起來,一系列的命令下達下去。根據首長的指令,大量職能部門馬上行動起來,他們不能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時間,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個大型走私團伙就是他們的任務。

    一號首長清楚,涉及本案件相關的首長也是被蠱惑的一方,其實這個結論不需要軍事三處,他都能猜到結果。這個時候,自己有必要跟對方通通氣,於是,首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辦公室的電話一響起來,秘書很快就接起了電話,他知道這個電話不是誰都打得進來的。發現這個電話是一號首長打過來的,便趕緊將電話交給了首長。

    兩位首長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後。一號首長便將軍事三處調查來地結果很婉轉地告訴了XX首長。XX首長聽聞後是火爆三丈,當場把辦公桌上的好幾件易碎品摔了個稀巴爛,並當場揚言要親手斃了范瑋那小子。X首長心裡那個火啊。沒想到自己很看好的一個年輕外商,竟然一直都拿自己當槍使,這結果沒讓XX首長當場扛槍飛往XM已經不錯了,可以想像XX首長心中地怒火有多盛了。

    經過一號首長的一番安慰之後,兩人才結束了通話。但XX首長的怒火怎麼消得了?把辦公室中所有能摔的不能摔的東西都摔完之後,XX首長一個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呆呆的坐了好一會。然後吩咐秘書取來衣服,他要去打靶場打幾槍,秘書知道,這是首長發洩的一種習慣方式了……

    范建在打點好一切之後,卻連續好幾天都沒見有人來調查。也沒聽到有任何風聲,心裡頭便不斷地打起了鼓。他知道,這個事情有兩個結果,一是中紀委由於首長的干涉,便放棄了此事。不再調查。第二個結果卻不是范建想要的了,結果仍然是中紀委由於首長地干涉,放棄了此事。但卻將事件升級了,讓更高級更隱蔽的部門前來調查。雖然范建不認為有什麼部門能逃出自己的監控網調查出什麼東西來,但他這些天都活在惶恐不安中,擔心這個又擔心那個,甚至連辦公室都不願意出,就為等能夠給他帶來「好消息」的電話。

    在范建焦慮地在辦公室來回度步的時候,辦公桌上地紅色電話驟然響起,再次把范建嚇了一跳。

    「好消息!一定是好消息!」范建緩緩地走向電話,心中不斷地給自己打著氣。

    拿起電話後,沒等范建開口說話。電話那頭響起了范建最不願意聽到的一句話:「十分鐘前,一號首長來電話,已經安排了相關人員對你實施抓捕行動。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不過你最好馬上離開,而且再也不要回來了。能不能走得了就看你的運氣了!」這話一說完。根本就沒有給范建留下反應地時間,電話直接掛上了。范建非常清楚打電話的人,他是名單左側的一名,也就是是XX首長的秘書。當初為了走通這個秘書的關係,范建可沒少花錢。不過,這一切證明,范建所花的錢是正確的,這個秘密棋子在關鍵時刻還是願意幫助自己的。而這些秘密棋子,是軍事三處在短時間內還沒調查出來的,否則就不會有今天的電話了,不過相信他也知道,范建如果被抓了,對自己肯定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地。所有他現在也急著讓范建趕快跑路。

    范建並不止這一個秘密棋子,在他放下電話之後,還沒從慌亂中反應過來,電話又響了。范建機械般地接起電話,還沒開口,電話那頭便響起了一個急促的聲音:「范瑋,我們支隊都已經接到抓捕命令。三個小時內完全控制所有相關人員,並對你進行捉捕!」這個電話也是只有一句。打這個電話的,是XM市第三武警支隊地支隊長,范建也沒少在他身上花錢,為了擺平他,范建還幫他包養了一個三流美女小明星。不過,這一切證明,范建之前所花的這些錢和精力,都是正確地。

    但是,這些幫助對范建而言,又有什麼用呢?范建心裡非常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跑得掉了。能在他感知範圍內,神不知鬼不覺地調查到他,而且根據第三武警支隊支隊長的話可以得知,「控制所有相關人員」,范建不笨,他當然知道所謂的相關人員究竟都有誰。也就是說

    能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將自己調查了個七七八八。下,范建不可能認為自己能跑得掉。再說了,有一號首長的親自關照,天下之大,卻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范建重重地跌落到沙發椅上,沉沉地舒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痛苦難耐地閉上了雙眼,范建喃喃自言自語道:「弟弟,做哥哥的沒幫你報到仇,只能下去陪你了。」

    一會之後。范建從保險箱中掏出短柄雷鳴登五連發散彈鎗,接著拿出了一盒大獵物散彈。原本迷茫的雙眼這時突然爆出精光:「反正都是一死!」范建的動作變得麻利了起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走,很有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陳兆廣向軍事三處申請來一個保護陳兆軍地任務,本來,軍事三處只負責情報之事,並不涉及保衛工作。而且,陳兆軍已經被國家安排了武警進行保護,陳兆廣去了那裡根本就是多餘。不過,大家都知道他們兄弟的感情,況且在這個時候的確也需要有一個親人在一遍安慰陳兆軍,於是同意了陳兆廣地這個申請。就權當是放假吧。

    陳兆軍對於武警突然將他保護起來的事是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甚至連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讓陳兆軍鬱悶不已。更讓人疑惑的是,問來問去。大家都說是接上級命令,根據命令行動而已,他們也根本不知道任何信息。連門都不給出的陳兆軍。也不知道自己會被這麼「軟禁」到什麼時候,被悶得難受的他正來回地在屋裡度著步呢。好在,陳兆軍現在是在政府配給的招待所宿舍裡,雖然比較簡陋,但窗戶不少,兩頭通風,才讓這麼多人站在裡面不會生悶。如果是在酒店客房的話,想像到相對豪華漂亮的套房內站著一群武裝到牙齒的武警,恐怕現在陳兆軍是坐立不安了。

    就在陳兆軍正愁著找不到解悶的玩意時,宿舍門突然響了起來。聲響馬上讓所有武警迅速動作了起來。分出幾個圍住陳兆軍,另外幾個前往開門。而開門地又分出兩個躲在門邊,一個正面開門。

    門一打開。「唰」地一瞬間,十來支槍口同時指向門口。稍稍停頓了兩秒之後,這些武警才將槍口調下,馬上整理著裝,對著門口行禮道:「隊長!」

    門口的支隊長讚賞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繼續工作,並將身後的人介紹道:「這位是陳兆廣同志,同樣是前來負責保護陳兆軍同志安全的,上頭指示,大家暫時服從陳兆廣同志的指揮安排,一定要保護好陳兆軍同志地安全。大家拿出精神來,好好配合!」

    「是!」全部武警人員同時行軍禮回答道。

    支隊長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而微笑對陳兆廣說道:「陳兆廣同志,這裡就交給你了!」

    一身戎裝的陳兆廣沒有說什麼,只是非常規矩的敬了一個軍禮。都是軍人,大家都清楚陳兆廣地這個軍禮的含義。嚴肅的給年輕的少校軍官回了一個禮以後,支隊長轉身離開了房間。

    陳兆軍很是詫異地望著陳兆廣,他心裡很清楚,能讓二哥這個級別的人來保護自己,那現在自己就真的很危險了。雖然不知道危險在哪,但可以肯定,在武警解除保護之前,自己是肯定不能再出門了。當然,既然涉及到二哥了,那自己想知道事情的始末是不可能了。不過還好,有二哥來陪自己,雖然說這陳兆廣性格有些內向,但比起那些武裝到牙齒,一開口就出現鋼鐵摩擦聲的武警好多了。

    「怎麼樣?悶吧?」陳兆廣來到陳兆軍身旁,坐到了同一張沙發上。

    「哪呢,我思量著,改天是不是把這些兄弟叫去我修路工地那,讓他們搬搬抬抬什麼的。我想,他們一個至少能頂兩個工人用吧!而且還能負責突發事件的安全。」陳兆軍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些武警全身地裝備,算計他們的力量。當然,從實力上,他們是絕對比不上特一師的,但至少比普通工人要強上不少。

    「好啊!我把你這話轉達給老爺子,如果他沒意見,就給你從特一師調一個團過來。」陳兆廣一臉正經地說道。

    陳兆軍地臉頓時黑了,連忙擺手說不用。不過,他對於二哥能跟自己開玩笑,心中還是蠻欣慰的。就是有些缺憾,二哥地表情幹嘛都那麼「生動」啊?

    兩兄弟就這麼聊著,夜色降臨,武警換了一批,兩人也吃完了晚飯。不過,陳兆廣在之後的表情是越來越嚴肅,連連安排那些武警要嚴格控制周圍,包括任何風吹草動都要掌握起來。而兩兄弟,也都不再說什麼,就這麼默默的等著。進入了沉默期,雙方都知道,時間越晚,事件就越緊張。其實現場的氣氛更多的是受了陳兆廣的影響。職業特點告訴他,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雖然陳兆廣並不認為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更何況這次保護的是自己的弟弟。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8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陳兆廣遇難

    負責抓捕范建的武警某支隊官兵分幾路,分別撲向范建的住所和辦公室以及一些他經常出沒的地方。讓人意外的是,並沒有在這些地方發現范建的蹤跡。根據種種線索顯示,范建很有可能逃離了。

    「報告首長,我們沒有發現范瑋的下落。」臨時組織的指揮部裡,負責指揮的武警FJ總隊隊長在得到下面的報告以後,知道問題嚴重了,連忙匯報給負責此次行動FJ省省委書記。

    「怎麼回事?沒有抓到范瑋?」聽了武警總隊的報告,FJ省省委書記也擔心了起來,他清楚這次中央對這個事情的態度。為了嚴厲懲治腐敗分子,打擊社會上的歪風邪氣。這次抓捕行動開始以前,從中央開始就進行了嚴格保密,而且反應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況且也提前封鎖了所以進出XM的通道,除了很有限的幾個人以外,誰都不知道這次行動的具體內容。對於范建的行動,軍事三處已經收集了大量的資料。況且在此之前,沒有聽說范建有離開的情況,按說只需要按照軍事三處提供的范建的活動規律,應該不難抓到范建。可是現在他就是不見了,這該怎麼解釋?

    「你們仔細搜索過了麼?一定要確定沒有遺漏。」這件事的後果,如果說真的找不到范建,唯一的解釋就是范建利用軍事三處與地方交接地這個時候逃跑了。可是根據軍事三處的反映,范建不可能覺察出軍事三處在對他進行偵查。那麼現在就只有兩個解釋。一個是范建改變了平時的習慣,去了一個軍事三處並不掌握地地方。另一個就是有人通風報信,范建得到消息逃走了。如果是後一種情況。事情就大了。只能解釋為:在非常有限的幾個知道要對范建動手的人裡面,還有軍事三處沒有掌握的范建的人。普通人不知道軍事三處的能量,可是不代表FJ省省委書記也不知道。他清楚,這件事情之所以在軍事三處調查清楚以後才交給地方上處理(必盡軍事三處不是負責行動的,況且這不是軍隊該插手的事),關鍵的就是為了保密,現在已經把保密程度提到了這樣一個位置上,范建還能夠漏網。那麼能給他通風報信的人就已經寥寥可數了。

    「我們仔細搜索過,確定范瑋並不在。我已經安排人秘密守候,一旦他回來。肯定能抓住他。」武警總隊地總隊長對這個還是有信心的,他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根據下面報告,范建平時習慣使用的兩部奔馳車都沒有離開他的住所,另外在他地辦公室有燒過東西的痕跡,應該是一些資料之類的東西。」

    FJ省省委書記一聽這話。猛地一陣眩暈的感覺急襲過來。他連忙伸手撐住了辦公桌,略微停了一下,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

    「命令所有XM出口。對出去的人必須嚴密檢查,所有交通工具都不能放過,同時通報軍區方面,請他們配合,對軍用交通工具進行檢查,務必不能讓范瑋出去。另外你的人,要對所有范瑋可能出現的地方再一次排查,同時秘密潛伏。要立軍令狀,誰負責的區域出了問題找誰。同時對所有知道今天晚上行動內容的人嚴格控制,沒有得到我的許可。誰都不許離開崗位,直到事情結束為止。」

    這個時候,FJ省省委書記還抱著一線希望。由於XM的地理環境特殊,除了海、空兩種方式以外。要想從陸路上出去,就必須通過倆座大橋,只要卡住了兩座橋,蒼蠅都別想飛出去!畢竟從軍事三處結束調查到抓捕行動的開始,范建脫離監控地時間不過就是幾個小時。軍事三處方面肯定不會出問題,而自己這邊也是在人員都部署到位後才下發的命令,前後不到一個小時,從范建如此匆忙離開的情況看,他應該是在自己宣佈了抓捕命令以後逃離地。從時間上算,很有可能他還沒有逃出去。

    FJ省省委書記知道,這次的事可是一號首長親自下地命令,牽扯的人如此之多,估計是建國以來因為走私而被牽連進來的最多的一次了。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都讓范建這個主犯跑了。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了……

    一時間,整個XM的氣氛緊張了起來,所有出XM的人必須逐一檢查認不過,一直到幾個小時後,范瑋還是沒有下落。倒是不少平時小偷小摸的、還有一些被通緝的犯案人員落網了不少,也算是小有成績吧。X在這之後,社會秩序在一定程度上有了一定的改變。不過這些都不是F省省委書記關心的了。

    FJ省省委書記也明白,現在的情況必須馬上匯報給中央領導,其他的且不說,現在需要讓首長知道和瞭解情況……

    「首長,FJ省省委書記打來的電話。」按照一般的作息習慣,首長這個時候已經休息了,但是秘書知道,首長很關心XM的事情,好在首長也是剛剛睡下,所以秘書進來匯報著。

    「什麼事?」首長問道。

    「XM抓捕XX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負責人范瑋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了,根據分析,可能是走漏了消息,讓他跑了,現在正在全力搜捕。」

    「什麼?那個負責人跑了?他省委書記是怎麼搞的?你告訴他,馬上查,到底消息是怎麼走漏的。不管是牽涉到誰,都給我追究下去。有什麼問題直接跟我匯報!」首長這幾年基本上退了下來,正是修身養性的時候,難得發這麼大的脾氣。

    「是,我這就給他打電話。」秘書記錄著首長的話。然後遞給首長簽字……

    省省委書記正坐立不安地時候。臨時安裝的程控電之前,F=話號碼告訴了首長的秘書,所以這個電話不用說就是北京打來地。幾乎電話響起的同時,他一下接起了電話:「您好!」

    「剛才首長說了,你們除了全力抓捕范瑋以外,必須馬上對走漏消息的事進行調查,不管是牽涉到誰,都要追究下去,有情況直接對首長負責。」一號首長的秘書說這話的時候很平淡。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口氣對下面的人說話。這也是他們必須掌握的。

    「我明白了,我馬上安排人仔細調查。」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這事必須查清楚。

    「……漏了。」秘書說完,沒等省委書記反應過來,就掛上了電話。按理來說,後面的話他是不該說地,但是他怕在這事上再出什麼問題。首長給氣著了。

    省委書記當然清楚秘書後來跟他說的這句話的價值,清楚這不是正常的時候秘書會說的。這說明首長真地非常生氣了。如果自己還沒有除理好這件事,恐怕對自己是沒有什麼好處的了……

    「你們公安廳必須調最強的力量,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把這個事查清楚。否者,不管是我調離或降職,在命令生效前我會先降你地職!」當著公安廳長的面,省委書記賭咒般的說下了這番話。其實不用他說,公安廳長已經能從書記鐵青的臉上看出來了。

    「請書記放心。要是查不出來,不用您降我的職,到時候我打報告提前離休!」公安廳長也下了狠心了。區區一個走私犯。搞得整個FJ省雞犬不寧的,且不說他拉了多少人下水,就是事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牽連。這能不恨得他牙癢麼?在中國,只要下決心一定要查清楚的事。還沒有什麼是查不清楚的。要是連這點事他都辦不好,真的也用不著幹這個公安廳長了……

    公安廳的調查很順利,沒有幾天,通過電信部門地程控機房,很快追查到了最後給范建打電話的記錄。別看程控電話的保密性更強了,但是它地計費系統卻是非常強大的。通過排除法,很快,武警地支隊長和那個給范建打電話的秘書被過濾了出來。在證據面前,一切辯解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法律的嚴厲懲罰。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范建的時間掌握的很好,幾乎是在道路封閉檢查前的最後一刻,他自己駕駛的洪都斯巴魯開出了XM(洪都斯巴魯量產以後,成了覆蓋率非常高的中級汽車,用這樣的車不會顯眼),此時此刻,他的目的性非常明確,就是位於Z州市的陳兆軍。范建清楚,別說他目前跑不出去,就算跑出國又能怎麼樣?別看他有不少錢,可是那些錢基本上都在市場上流動著。現在他手上的那點錢,真的出去了也撐不了太久。再說,他如果出去就永遠也別想回來了。而且天下之大,如果中國政府真的想抓他,就他幹的那些事,不管到那個國家也會被抓回來。等待他的命運還是一樣的,與其芶延殘喘的多活幾天,還不如上Z州去找陳兆軍。范建永遠忘不了范偉的死和自己的殘疾,要不是復仇的慾望一直在支撐著他,范建也許早就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了。他當然清楚現在的情況下找陳兆軍報復的下場,不過對於他來說,反正都是一樣。想到這裡,范建看了一眼放在副座上的五連發雷鳴登,配上大獵物散彈,只要在有效距離,就是大象也頂不住。一切就靠它了……

    陳兆軍和陳兆廣整個晚上都在Z州市配給陳兆軍的房間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看到為了預防意外專門調來的武警們,陳兆廣緊繃的神經視乎也放鬆了一些。為了緩和氣氛,陳兆廣開始跟陳兆軍聊起了一些小時候的話題。

    親兄弟當然不同,一聊到小時候地事。陳兆廣記得最多的就是陳兆軍一天到晚捅簍子的事。

    「說真地,小時候你捅的簍子是最多的,我記得爸爸有好幾次都想揍你了。可是給媽媽一攔,你就又逃過了一劫。其實現在想起來,爸爸那哪裡是想揍你?根本就是嚇唬你,要不你還跑得了?再說了,哪次老爺子打你也都沒下狠心,最多就是來兩下。每次我和大哥上去幫你攔著,落在我們身上的皮帶都比落在你身上的多。偏偏你還精得很,老爺子一打你你就跑,老媽不回來你就不回來了。害得我和大哥不知道幫你跪了多少回了。」陳兆廣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可以看得出,他也很享受小時候溫馨的時刻,既便是不知道幫弟弟跪了多少次。

    陳兆軍的眼角濕潤了。這份溫馨的感覺正是他一直追求地,別看生在軍人家庭,父親管教的非常嚴厲。可是當子女早就習慣了。他們也都知道,父母親無論什麼時候,並不會真的恨自己的孩子。有時候打他們,不過是為了給他們一個更深刻的教訓。想到每年給父母親磕頭要紅包地時候,陳兆軍眼裡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此時此刻,陳兆廣也不在說話,很隨意的微笑著看著前面,顯然他跟陳兆軍一樣,也陷入了回憶中。

    不管怎麼樣,陳兆軍都不好意思當著其他人地面去眼角的眼淚,於是他站了起來,轉了個身繞過沙發。來到窗前,一邊小心的著眼角的淚水,一邊緩緩的拉開了落地窗簾……

    范建到Z州市的時候天已經黑下去很久了。對陳兆軍的情況

    楚的。包括陳兆軍住的市招待所。當他開著車剛想待所的大門口地時候,發現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這裡開始有崗哨了。范建沒有直接將車開進去。而是直接開了過去。

    范建把車開出去了一段後,將車停在了路邊。這會的天氣已經涼了下來,因為有可能需要隱藏槍,范建特意穿了一件風衣。雷鳴登鋸短了槍柄和槍管以後,別在身後基本上看不出什麼來。范建大搖大擺的走向Z市政府招待所。他知道,這個時候越是小心翼翼地,可能更容易被人懷疑。果然,到招待所門口的時候,站崗地武警是問了他一句。他簡單的回答:「廚房的。」腳下根本沒停,直接就走了進去,站崗的武警也沒有再問什麼。范建這幾年幾乎很少活動,胖了不少,到是真的很像廚師。

    當范建發現進出招待所住宿大樓的位置都有武警在站崗的時候,他明白這是為什麼了。范建十分清楚,直接要是硬闖,憑手上的雷鳴登也不一定幹不過武警的衝鋒鎗。可是他能走幾步?最後的下場肯定是連陳兆軍的面都見不著,就會被人給打成馬蜂窩。這樣的事范建是不幹的。他稍微觀察了一下,發現一個在住宿樓前的假山正好合適藏身。於是他看了一下沒有人注意,轉身向假山的地方走去。他想著,既便陳兆軍今天晚上不出來,可是天亮的時候他肯定還是會案習慣起來跑步的,那個時候就是機會了。

    等范建在假山處藏好了以後,他這才發現,從他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陳兆軍住的房間的窗口,距離雖然遠了點,可是也是雷鳴登的有效距離了。不過這個時候,陳兆軍房間的燈是亮著,可窗簾卻拉得好好的。范建盯著二樓陳兆軍的窗口想著,要是這個時候陳兆軍出現在窗前,自己只需要一扣扳機就解決問題了,說不定還可以憑著槍裡的四發子彈解決大門口的兩個武警。

    可惜呀,幾個小時過去了,大門口的崗哨也換了兩個了,可是范建等的機會卻一直沒有來。也許已經睡了吧?范建心裡想著。調整了一下,讓自己站的舒服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亮光從陳兆軍的房間裡射了出來,范建頓時精神一振。陳兆軍拉開窗簾了!范建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一定要看準了人!……

    陳兆軍天天著眼淚,拉開窗簾想到窗邊透口氣。就在他拉開窗簾的哪一刻,陳兆廣一下反應過來。

    「不要拉窗簾!」多年的保密工作已經讓陳兆廣懂得了很多東西。而這樣的時候,拉開窗簾是最危險的。他來不及多想,一下跳了起來,直衝窗邊。這個時候他已經忘記了眼前保護的是自己的弟弟了,職業生涯和習慣告訴他,必須立刻將被保護人物帶離危險的窗前。

    當他到陳兆軍身邊的時候,並沒有按教材上教的直接將被保護人拉過來。案教材是不管什麼情況,先把人拉開再說。也許這個時候他的心裡想起了這個是自己的弟弟。他並沒有用拉的,或者他怕陳兆軍一下沒有注意,被拉倒了。或許他覺得有武警站崗會安全一些。反正他是一下擠到了陳兆軍和窗簾之間,想把陳兆軍推開。

    陳兆廣剛插進陳兆軍與窗簾之間的一刻,范建的雷鳴登響了。陳兆廣一下被巨大的衝擊力推得向前猛撲了下去,陳兆軍被他撲到了在地。

    招待所的槍身頓時讓本來覺得小題大做的武警緊張了起來,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趕快抓到開槍的人。

    雷鳴登的威力是不小,可是也一下暴露出了范建藏身的位置。幾個武警端著槍就衝了過來。

    范建一邊擠出藏身的假山,一邊想著脫身的辦法。就在剛才,他很清楚的看到陳兆軍倒了下去。這一刻,他覺得什麼都值了。范建不知道,他打到的不是陳兆軍,而是陳兆廣,是陳兆軍的哥哥。而且,由於他的鋸斷了槍管,現在他手上的雷鳴登並不像標準的雷鳴登威力那麼大了……

    范建後來又開了兩槍,不過一個人也沒有傷著。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子彈幾乎將他撕成了碎片。

    等負責警戒的武警發現范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陳兆軍怎麼樣了。於是除了留下警戒的人以外,一幫人又衝上了二樓。

    陳兆軍這個時候腦袋裡一片空白。他跌坐在陳兆廣身邊,不停的呼喚著「二哥、二哥,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我膽子小……」說的是什麼肯定陳兆軍自己都不知道了。雷鳴登打出來的幾個傷口正在往外面冒著血,陳兆軍只有兩隻手,摀住了這個摀不住那裡,完全手忙腳亂了。

    上來的一個武警中尉一看就知道,必須馬上送陳兆廣去醫院。

    「快,給給支隊打電話,讓他們派車來!」說著,根本不管陳兆軍,一把抱起陳兆廣就往外衝。

    陳兆軍現在的魂都丟了,一看中尉抱起二哥,也跟著站了起來,想跟著出去。武警中尉一下停了下來。

    「不行,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這是命令!我們必須保護你!」

    陳兆軍有了一點緩衝的時間,人也變得清醒了些了。他一看,兩個武警走了上來,顯然是想控制住他,不想讓他離開房間跟著一起去醫院。陳兆軍一下爆發了起來。

    「不行我要去陪著我哥哥,我不用你們保護,我能保護自己。」說著他伸手掏出了他的配槍,指著自己的腦袋:「要是不讓我去,你們就什麼都不用保護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8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煎熬

    陳兆軍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到Z州市人民醫院的,但這一刻,陳兆廣已經進入了急救手術室,手術室門上的燈亮了起來。

    陳兆軍坐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痛苦地將頭埋入膝蓋,雙手深深地插進凌亂的頭髮中,渾身輕微地顫動著。他很懊惱,如果自己不跑去拉開窗簾,二哥就不用遇難;如果自己當初堅持不來福建,就不會出現兩兄弟和范建撞上的機會,二哥也不用遇難;如果自己當初在雨城的時候不插手走私的事,自己就不用被范建記恨,那麼二哥就更不會因此而遇難;如果自己不是重生過來,二哥現在肯定生龍活虎地精神著……;期。總之,陳兆軍深深的自責著,恨不得挨槍子的人是自己。

    如果給陳兆軍一個選擇,他寧願不重生!他重生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彌補前世的一些遺憾,為了能夠讓家人活的更好,更幸福。說得更直接一點,陳兆軍重生之後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而是為了自己的親人們,幫助自己的親人們去完成他們的心願。也只有這樣,大家才能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一直一來,陳兆軍都在往這方面努力著,而且一直都能獲得相應的成功。但是這次,意外發生得太快。讓陳兆軍一下子懵了,使得他腦子裡反覆地衡量著重生過來的得失,思考著重生過來是對是錯。

    目前所發生的這一切。至少都是因為他重生地關係,才會發生這一系列事情的。如果陳兆軍不重生過來,就不會帶動陳兆平學習,陳兆廣也不會悶悶地加入到努力學習的行業。沒有這些,陳兆廣根本成為不了情報人員。陳兆軍記得很清楚,陳兆廣在自己重生之前,大學畢業以後,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地政府工作人員。雖然生活不是很寬裕,但至少他還好好的活著,精神上沒有什麼壓力。可現在呢?……

    陳兆軍知道,陳兆廣從小到大雖然都不愛說話,但是他們兄弟幾個的感情可是非常深的。陳兆軍相信,不管是他們誰(包括陳兆軍自己),在同樣的環境下都會毫不猶豫的出來為兄弟擋子彈。可是,這個情況又有誰能接受?……

    就這樣,陳兆軍在手術室門口一等就是十幾個小時。焦慮、不安、祈禱、憤怒,許多的東西焦灼在一起,他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停地來回踱著步,每隔幾秒鐘,他都會看著那顯示正在進行手術的燈。他盼著那盞燈趕快熄滅,可是他又怕它熄滅,誰也不知道這盞手術燈熄滅後會帶來什麼樣的消息。整個過程,他都不吃不喝不睡,就這麼一直等著。陪同他一起的還有幾個陳兆廣聞訊趕來地戰友。以及Z市的市委書記楊榮松,李市長等人,所有人在擔心陳兆廣的同時。也都為陳兆軍現在狀況擔憂著。他們知道,如果來的是壞消息。陳兆軍現在的情況一定是堅持不住地。但是對於他們的勸解,陳兆軍根本聽不進去,最後就只好這麼一起等著。

    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主刀醫生走在前頭,陳兆廣被緩緩地推了出來。陳兆軍趕緊衝上前去,擋在醫生面前,一臉期待地望著陳兆廣地病床,問道:「醫生,我哥哥怎麼樣?危險麼?」

    「手術很成功,但目前傷員仍未度過危險期,還需要繼續觀察!」主刀的醫生忙了這麼長時間,自己也快堅持不住了。再說還要寫醫囑,他實在是沒有精神再說什麼了。陳兆軍當然也很清楚這一點,連忙謝著醫生,將他讓了過去。

    陳兆軍則趕緊跟上陳兆廣的推車,臨到危重特護病房的時候,當班的護士阻止了他們。病房內的環境需要保持無菌狀態,所以不能讓他跟進去,陳兆軍只能繼續在門口等候著……

    十幾個小時轉眼又過去了,除了來來回回的醫護人員,就只有陳兆軍不吃不喝也不睡,完全像個傻子般的在門口守著,在危重特護病房門口看著醫生護士們忙乎。

    陳兆軍此事處於極度矛盾中,他有時希望時間能過得快點,又是希望時間能慢點過去,一分鐘不知道要看多少次表。因為醫生在早上告訴他,如果陳兆廣能熬過今晚,到明天早晨的話,那就應該度過危險期了。陳兆軍很想再看到生龍活虎的陳兆廣。可是又很擔心他熬不過今晚,所以陳兆軍地情緒非常不穩定,如同在手術室門口一樣,來回折騰著自己……

    周圍的陪同人員已經換了一批,所有人見到陳兆軍這個不吃不喝不休息的模樣,都覺得不忍心。可是無論怎麼勸說,陳兆軍根本就聽不進去,只有那麼一兩次,因為陳偉雄把電話打到醫院來了,或許是聽到了陳偉雄地名字,陳兆軍才有了點反應。不過,一掛完電話,陳兆軍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有時候甚至連電話都忘了掛。

    凌晨時分,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十個小時,眼看就要天亮了,陳兆軍地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不停來回走動著,時不時的看一下手錶。目光也始終離不開病房門。這時候,張佳梅來了,她是一接到消息,馬上趕來的。為了趕時間,是由李冰開著陳兆軍的洪都斯巴魯,從北京連夜趕來FJ的,中間除了加油之外幾乎沒有停息過,花去了整整一天一夜時間才趕到了FJ。

    「你二哥他怎麼樣了?」病房外的走廊十分安靜,張佳梅來到陳兆軍旁邊,語氣很平靜的。就如同病房裡的病人是她看護地病人一樣,小聲的問著陳兆軍。

    此時,陳兆軍正望著病房門發著呆。根本沒有察覺旁邊有人。突然聽到張佳梅的聲音,陳兆軍原本呆滯地目光瞬間轉投過來。進入他眼簾的,是張佳梅那憔悴而又蒼白的臉,以及那一雙不知道哭過多少次的通紅雙眼。在張佳梅詢問的目光下,陳兆軍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三十個小時以來,不管有多少人勸解自己,他都無動於衷,其實他心裡也很想找一個宣洩的途徑,但是他根本沒這個機會。他想哭,但是這裡的環境和人物根本讓他無從哭起。他只能這麼強壓著心裡的焦慮等待著。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經過三十多個小時緊張等待的心有多疲憊,才知道經過三十多個小時不安地心有多麼需要安慰。現在,親人來了,陳兆軍一直都壓制的焦慮和痛苦終於找到了宣洩口。眼淚。很快就從他雙眼落了下來。「媽!

    軍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隨著眼淚的滑落。他就像崩坐在了條凳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陳兆軍從來不認為需要在自己的家人面前掩飾自己的感情。便一邊落淚,一邊輕聲哽咽地回答道:「媽,二哥是昨天……地……

    受到陳兆軍的感染,張佳梅的眼淚也掉落了下來,連忙撫著陳兆軍地頭髮說道:「我的老兒子啊,你要堅強一些,你看看你現在……樣確實可怕,凌亂不堪的頭髮如同泛黃的枯草一般,憔悴的臉頰毫無血色。蒼白得如同患重病一般,發紫的嘴唇顏色跟雪白的牙齒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他那佈滿血絲的雙眼。已經通紅得令人不敢直視。這模樣,誰看到都覺得是病入膏肓地表現。張佳梅是看二兒子來了。但先讓他看到的卻是淒慘無比的老兒子,這讓她更是揪心不已。

    「媽!」陳兆軍擦拭去眼淚,抓著張佳梅撫摸自己頭髮地手道:「媽,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二哥他就不會出事!你打我吧,你懲罰我吧!」說著,陳兆軍落著淚,拿起張佳梅的手往自己臉上抽。陳兆軍心裡真是悔恨不已,他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地過錯,他現在希望陳偉雄就在身邊,也許父親會責怪自己,打罵自己吧。其實,陳兆軍現在是經過了長時間的焦慮,頭腦有些不清醒了,否則,以他對陳偉雄的瞭解,肯定不會這麼想。

    張佳梅緊緊的抓著陳兆軍的手流淚說道:「我的老兒子啊,這事不怪你,看開一點,用不著怪你自己!這都是我這個當媽的錯,當初就應該阻止你爸,不讓你來FJ。如果你不來FJ的話,就碰了。」

    「媽!我好後悔,我……:.張佳梅的懷中,輕聲抽泣了起來,一邊還哽咽道:「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二哥他不會有事。該挨槍子的人是我啊……這裡不是病房門口的話,相信陳兆軍此時已經失聲痛哭起來了。

    李冰也同樣通紅著雙眼,含淚拍了拍陳兆軍的後背,無聲地安慰著。

    周圍還在陪同的領導們也都悄悄地擦拭著眼淚,畢竟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感人了。

    兩母子不知道哭了多久,陳兆軍的情緒才稍稍穩定了下來,並斷斷續續地將陳兆廣受傷時的情況告訴了張佳梅。畢竟,張佳梅曾經是軍醫院的護士,或許能從中分析到一些陳兆廣的傷勢。

    「兩粒鋼珠打進肺部,一粒鋼珠打在了脊椎骨附近……」張佳梅在重複著陳兆軍的話後,當場呆了。以陳兆廣這種傷勢,特別是靠近脊椎骨那一粒鋼珠所造成的結果,萬一碰上了神經,很有可能就算救治好了也會落下疾患,甚至很有可能下半身直接癱瘓不能行動。不過,張佳梅看到陳兆軍憔悴的神情,不忍說實話,便安慰道:「沒事的!這些傷都沒什麼大礙!」說這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眼淚又一個控制不住落了下來。

    陳兆軍經歷過後世,又何嘗不知道這種傷勢的後果呢。不過,他一直都在試圖欺騙自己,告訴自己陳兆廣肯定會沒事,雖然他潛意識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

    「請問是張佳梅同志嗎?」一個武警裝束的中年人走到兩人面前,非常禮貌地問道。

    張佳梅連忙擦拭眼淚,站起身道:「對,我就是!」不管這麼說,都是穿軍裝的人。雖然對方穿的是武警制服。

    那中年人行了個軍禮,等張佳梅還禮後說道:「我是Z州市第一武警支隊的支隊長,是我們支隊的同志主要負責保護陳兆軍同志的安全。」支隊長自我介紹完,又一臉歉意地說道:「真沒想到出了這個事,對於這件事,我們武警支隊有很大的責任,是我們的戰士疏忽了,我們會為此事負責任的!」在醫院,還一直有一大群武警在對陳兆軍進行著保護,上頭的撤離命令沒下來,現在有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更是半步都不敢離開了。

    「哦!」張佳梅沒有回答具體的內容,只是應了一聲,表示她聽到了。這會,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了。

    「是這樣的,在來醫院之前,我們支隊發現陳兆軍同志攜帶有配槍,這是以前我們不知道的。按照正常程序,是必須查看持槍證的。可是,陳兆軍同志當時的情緒比較激動,並沒有向我們出示持槍證,我們只好用武力強行將配槍奪了下來。到後來,我們也問清楚了,陳兆軍同志是擁有持槍資格的。不過,這兩天陳兆軍同志的情緒一直都不穩定,大家都不太放心,所以我們沒將配槍還給他。您是陳兆軍同志的母親,又是軍人。因此,我想這槍現在暫時放在您這裡比較好一些!」支隊長掏出陳兆軍的配槍,遞到了張佳梅面前。

    「謝謝!」張佳梅因為陳兆廣的事擔憂著,什麼事情都不想理會,完全是機械般地接過配槍,機械般地回答道。

    一邊站著的李冰一看這個情況,連忙從張桂梅手裡接過陳兆軍的配槍,放到了自己的包了。支隊長已經知道了李冰的身份,對這到是沒說什麼。

    支隊長見她的模樣之後,認為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便勸慰道:「張桂梅同志,您放心,小陳同志還這麼年輕,正是最有活力的時候,應該不會有問題的。」說完,他不管張佳梅的回答是什麼(其實他是沒法面對這個母親了),行了個軍禮之後,又來到了陳兆軍面前。這次,陳兆軍終於站起來面對他了,讓他不會沒辦法說話。

    「陳兆軍同志,對於陳兆廣同志的事,我們深感遺憾。不管怎麼說,我們武警支隊都必須要對此事負責!我們也同樣為我們因公負傷的陳兆廣同志的情況感到不安!還請您原諒」說完,他對陳兆軍行了個軍禮。結果,陳兆軍只是瞟了他一眼,又繼續盯著病房門發起呆來。

    其實大家都知道,做為軍人,就要有時刻為國家犧牲的準備,可是這話說起來容易,要是事情真的落到了自己親人的身上,同樣是很難面對的。

    支隊長在這幾天已經不知道碰了多少次鼻子了,這次能看他一眼,已經算是有進步了。不過,支隊長也不會去抱怨什麼,畢竟這事情確實是他們支隊負責,在他們支隊的負責範圍之內發生這種事,也該他們承擔。而且,如果換成是他哥哥遇到這種事,說不定他比陳兆軍還要沒禮貌,直接抽腳就踹人呢。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9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轉變

    醫生,我哥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一大早,剛換班便進入病房,幫陳兆廣再次進行了一次全面檢查。陳兆軍是目前他最關心的病人,且不說有什麼背景,要是治好了對自己的名聲也大有益處。一番檢查以後,剛出門口,便被陳兆軍攔下了追問著。

    主治醫生看了看陳兆軍,又看了看旁邊的張佳梅,點點頭說道:「傷員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不過還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調養才行。而且,他脊椎骨附近的傷勢,可能已經傷到部分神經,樂觀的估計,恐怕在傷勢恢復之後,他的行動不會那麼便利,還要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正常行動!而且,他肺部受的是貫通傷,雖然恢復的不錯,但估計他在好幾年時間是內無法進行劇烈運動了。」

    「度過危險期了?」陳兆軍根本沒把主治醫生後面的話聽進去,在聽到「度過了危險期」這幾個字之後,他原本緊張焦慮的神情馬上換上了欣喜的笑容,通紅的雙眼再次淚如泉湧:「媽!」這是幸福的淚光,只要陳兆廣沒事,什麼都值!

    陳兆軍此時內心的激動根本就無以言表了,剛想說要進去看看陳兆廣,可話還沒出口,就覺得雙眼發黑,全身不受控制地一軟,就這麼順勢倒在了地上。

    「啊……時之間手忙腳亂,最後還是在醫院護士的配合下,才將陳兆軍送進了急救室。張佳梅知道。陳兆軍這是勞累過度。心情一直處於焦慮之中,再加上連續三十多個小時時間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就是一個鐵人也垮了。陳兆軍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好不容易才盼到陳兆廣轉好地情況,現在又見自己的老兒子出現問題,張佳梅再次淚流滿面,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她這個當媽的可是操碎了心了。

    好在,急救室門上地急救燈很快就滅了下去,主治醫生出來後說沒什麼大礙,主要是勞累過度,好好修養就可以了。

    「張桂梅同志,真羨慕你們家幾個孩子的感情!說真的,這幾天了。我就等著什麼時候搶救陳兆軍的,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熬到現在的。」主治醫生在宣佈完結果之後,見張佳梅情緒穩定下來,才開了個小玩笑調和一下氣氛。不過,他也知道張佳梅是護士。相信她能夠看出,這些天醫院這邊也幫陳兆軍進行過幾次檢查和簡單護理,雖然陳兆軍不願意配合。但只要病人在自己面前,簡單的救治對於醫院來說,並不困難。不過,這主治醫生也很驚訝,這陳兆軍在三十多個小時的時間裡,從未出現過精神萎頓或者精神崩潰的情況,讓他連一直準備著的鎮靜劑都沒用上,也足夠讓他感到驚奇的了。

    聽到這些話後,張佳梅才放心下來,在又看過兩個兒子狀況之後。才捨得去休息。張佳梅在接到消息之後,也已經有三十多個小時沒怎麼休息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有多年臨床經驗地護士了。說句不合適的,一般剛畢業的醫生也不一定趕得上她。她當然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作息。才沒搞到像陳兆軍那樣,在得到消息之後直接崩潰。不過,如果她再不去休息的話,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陳家就又要倒下一個了……

    幾瓶生理鹽水吊下去,休息了一個晚上,陳兆軍又生龍活虎了。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趕快恢復過來,以張桂梅地脾氣,她肯定沒有辦法放心的去休息,於是陳兆軍換下了同樣幾十個小時沒有好好休息的媽媽,守護在了陳兆廣地病床前。其實這些在目前來說也都是多餘的事,陳兆廣幾乎一直處於昏睡狀態。可是包括張桂梅這個老護士在內的都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在床上趴著。另一個就是時不時的幫他活動一下肌肉。張桂梅清楚,這對陳兆廣的恢復是有好處的。

    看到陳兆軍非要把自己給換下來,張桂梅倒也沒說什麼,她清楚自己的確是需要馬上休息一下了,否者根本挺不住。

    醫院在陳兆廣的病床旁多加了個臨時床位,供張桂梅和陳兆軍娘倆陪護陳兆廣的時候能夠有一個靠一下的地方。大家都很清楚,對陳兆廣這樣地傷情來說,光靠醫護的力量是不夠的,不可能有誰會真地象對待親人一樣對待病人。好在現在陳兆廣的傷勢已經有所控制,不需要在病房內保持無菌狀態,才

    軍有了這麼個機會。

    一連好幾天,陳兆軍除了幫二哥小心地身、按摩以外,更多的時間就是閒下來的時候靠在陪護床上,側臉望著進入深度熟睡的陳兆廣,面無表情地發呆著。其實,在這段時間,陳兆軍一直都在問自己,在重生過來之後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正確。有時候,他的答案很模糊,他很想有一個幸福溫馨的家,而且他一直都沒做錯,都是往這方面努力著。如果不發生這件事的話,恐怕他還會繼續下去,因為在這之前,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有時候,在看到病床旁的陳兆廣時,他的答案又很明確。陳兆軍將自己重生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重新理了一遍,發現其實自己還可以做得更好。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都東一下,西一下地不著調,那他現在肯定擁有足夠保護自己,和保護家人的力量。至少,像范建這種級別的對手,根本就可以不可能出現,也不至於有現在這樣的後果。陳兆軍心裡很清楚,無論個人如何強勢,在國家機器面前,永遠都是渺小的。

    經過幾天的思考,陳兆軍的思路逐漸清晰了起來。他認為,想要讓這個家庭更幸福地生活下去,就必須要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至於要到什麼程度,陳兆軍就沒想過了。至少,目前這種狀況,是根本就不夠的。要說陳兆軍沒有目標也對,他沒有具體的方案,沒有具體的未來規劃,沒有具體的目標拚鬥……:.|有讓家裡人更幸福的理想,有足夠的資源去拼,有具體的實施細則……|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程度。只有那樣,才能最有效地對別人構成威脅,就如同核武器一樣,你只要擁有,別人就不敢貿然來欺負你的道理差不多。

    雖然不知道未來會因為自己的插手而改變多少,但陳兆軍至少知道,自己這麼做的結果,就是越來越強。雖然陳兆軍不知道自己最終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但他知道,如果有了自己的盡力,那結果一定不會差到哪去。至少,國家會很重視自己,家人的幸福和安全就有保障了。有了這個想法,陳兆軍便暗暗地下定了決心,為了家人的幸福和安全,以後要好好的幹!……

    經過一兩個星期的調養,陳兆廣的傷勢基本穩定了下來的時候,北京軍事三處的一位上級領導給張佳梅打來了一個電話,大意是說北京的醫療條件好,可以讓陳兆廣同志的傷勢恢復得更好一些,問陳兆廣同志現在的情況是否能堅持得住,要不要從北京安排一個醫生下來護送他上去之類的。

    張佳梅本來就是護士,對於護理根本不成問題,並不需要特地從北京安排人下來接應。因此,張佳梅當場就婉拒了對方的好意。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位領導的話主要並不在於後面的提問,而是要讓陳兆廣趕緊回去北京。畢竟,陳兆廣所處的是一個極其特殊的部門,即使是病號傷員,也是不適合在其它的地方待太長時間的。畢竟他們這些人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當然了,張佳梅和陳兆軍也認為,回北京不但醫療條件會更好些,也方便家人照顧。家裡頭,雖然陳兆平一直都無法抽空出來,但是他也很急切的盼望著能早日見到自己的兄弟。陳偉雄雖然沒開口,但誰都知道,他還不知道這麼著急了。

    陳兆軍這些天雖然一直都游離在本身的職務以外,但他至少人還在FJ。從他來到FJ掛職以來,一直都是高興了就去.:經常出現好幾天都見不到人的情況。但是現在連續十來天時間不出現了,也都沒人會為此感到意外。發生了這一系列事件之後,大家基本上對陳兆軍的瞭解更深了,於是就覺得理所應當了起來。

    當然,最起碼的覺悟陳兆軍還是有的,他知道,如果自己要跟著回北京的話,怎麼都不能不聲不響地就走了,該請假的還是要請假的。反正修路的問題已經落實下來,而工程方面少了自己這麼一個苦力不是問題,至於市長助理這個職務,根本沒有陳兆軍具體的工作內容。至少,陳兆軍知道,自己請這麼一個相對較長的假還是沒問題的。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29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故人來訪

    市特大走私案由於國家的雷霆出擊,整個案件沒有多帷幕。涉案人員幾乎同時被逮捕歸案,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審判。只有少數幾個到外地去的漏網之魚暫時逍遙法外,但卻構不成威脅,而且就像范建當時考慮的一樣,只要跟這個案件扯上了,天下之大,恐怕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一下清醒的相繼選擇了投案自首。當然不排除一些抱著僥倖心理或者手上有命案的,不過國家機器全力運轉起來的威力是勢不可擋的,這部分人的命運從案發後就已經決定了下來了,無非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有了軍事三處情報的配合,在犯案人員差不多都落網之後,陳兆軍的安全等級終於降了下來,周圍保護他的武警隨即撤離。這點讓陳兆軍很開心,雖然陳兆廣受傷的事並不完全怪武警,但他們多少也有點責任。比如本應固若金湯的招待所大門守衛竟然讓范建輕易就騙了過去。負責對自己進行保護的武警根本就馬虎大意,反應還比不上一個情報軍人,更談不上使能身手敏捷了。最關鍵的是先入為主的思想使得陳兆軍並不願意見到這些武警。更何況,見到這些武警,陳兆軍就會不由自主地回想到當晚的情景。想到現在仍舊在病床上的、這輩子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站起來的陳兆廣,觸景生情,讓陳兆軍更不想見到這些人。

    陳兆軍本來就是一個自由慣了的主,一下子被保護(在他看來是被關起來了)得那麼嚴實,還真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而且,保護期間。連上個廁所都有人陪著,進去後還要有人看著。想到有個人盯著自己方便,陳兆軍不由得感到不寒而慄。這完全不是人過的生活嘛。

    現在終於回歸正常了,陳兆軍也算鬆了口氣。他寧願自己面對危險,也不遠一直被這麼控制著,畢竟,這種感覺對誰都不好受,更別說陳兆軍了。

    為了照顧陳兆廣,陳兆軍想到了自己。整個家裡沒有誰比他更合適地了。雖然可以請人,但是陳兆軍實在是不放心。下意識的,他一直認為陳兆廣的受傷他有不可推卸地責任,照顧陳兆廣當然是義不容辭的事。況且他也知道。自己本就不是當官的材料,於是他萌生了請假的念頭……

    陳兆軍很快便找到了李市長,提出了請假的要求,李市長在經過修路和這次打擊XM市特大走私案件之後,對自己的這個助理有了新的認識。因此對陳兆軍的態度已經變得非常客氣友好了。其實,不僅是他,包括所有Z州市的幾套領導。看向陳兆軍的目光都不同了,讚賞中更多地是震驚,因為陳兆軍給他們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點。從一開始的鍍金高幹子弟,一下子變成了國家相對比較關心關照的人物,這前後簡直是一個地獄一個天堂啊。

    「行!你就放心地照顧你哥哥去吧!你在Z州市的工作,我會安排別人接替一下地!」李市長說道。其實,陳兆軍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工作內容,也根本不需要交代別人接替,少他一個,Z州市政府還不照樣運轉。不過。多他一個,或許政府會運轉得更好,至少在修路問題上。陳兆軍的作用是政府不可比擬的。

    謝過李市長之後,陳兆軍又找到了市委書記楊榮松。這請假地事,還是要向他匯報一下的。

    楊榮松的態度非常熱情,畢竟,他一直都是很看好陳兆軍的。雖然,在當初知道陳兆軍是日資企業的老闆時是很驚訝,不過,在此之後發生在陳兆軍身上的事,楊榮松就已經認為理所當然了。連日本人的錢都能撬來那麼多,而且還能成為日本企業的老闆,這需要多大的能耐啊。至少,在楊榮松看來,已經沒有什麼事比這件更離譜的了。而既然這麼離譜地事情都是事實,那其他的事就更真實了。

    「小陳同志,我就知道我們Z州市留不住你!等你回北京之後,記得常回來看看。特別是你修的路,到時候道路竣工之後地剪綵可不能缺席啊!」楊榮松今天心情很好,說話也不像平時那麼開口閉口就是原則了。

    「哪裡的話,楊書記言重了。我現在只不過是請假而已,至於回不回來,說真地,我心裡還沒底。不過,如果楊書記需要,那我肯定會回來幫忙的。另外,新公路竣工,我一定趕到,這個你就放心吧!」陳兆軍確實暫時沒有想到是否回來的問題,現在他最關心的是要回北京,照顧二哥,其他的,以後再說。誰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變化

    「行!年輕人的覺悟就是高!說真的,你的離開對我們Z州市來說可真是一個損失,我要是李市長,一定不同意你請假。不過,你大話已經說在了前頭,我到時候可不會跟你客氣的哦!」楊榮松笑著半開玩笑的說道。

    「楊書記您還不知道我。只要到時候楊書記有需要,直接找我就行了

    上忙的,我一定不會含糊!」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接對於楊榮松已經有了不少的瞭解,至少知道,這個市委書記是一個相對正直的人。當然,這些話並不能擺到檯面來說。

    「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麼?如果把你一直約束在這個小地方,到時候恐怕全中國人民都對我有意見了!」楊榮松笑道……

    陳兆軍的請假沒有遇到什麼障礙。對於Z州市的幾位主管領導來說,不管是誰,都不認為有什麼不妥。雖然陳兆軍請假的假期很長,雖然陳兆軍請假的理由很勉強。

    稍微的整理收拾了一下行李,陳兆軍跟李冰駕駛一起開著洪都斯巴魯,兩人輪著慢慢的開著車回了北京。張佳梅因為沿途要照顧陳兆廣,於是跟著北京派來的醫生一起乘火車離開了FJ。目地地當然也是北京。

    陳兆廣先是被安排進北京303院進行調養,他需要根據傷口的癒合情況和恢復狀態,有醫生決定是否可以出院安排回家繼續調理。到了北京之後。陳兆平和陳偉雄都分別到303院看過陳兆廣,陳兆廣畢竟傷得很重,大部分時間都處於休眠狀態。不過既便是陳兆廣清醒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跟陳兆廣說上幾句,便藉故離開了,他們都不願意累著陳兆廣。誰看到他整天趴著說話地樣子都不忍心跟他說更多的東西。

    陳兆軍則直接搬進了醫院,跟張佳梅兩人輪流負責照顧陳兆廣。好在這張桂梅就是303護士,再說陳兆廣這是因公負傷,為他請功的報告早就到了軍事三處,所以很大程度上。303盡量給予方便,條件到也不錯。有時候碰到陳兆廣清醒時,母子幾個還會開心地聊上幾句。不知道為何,受傷之後的陳兆廣,雖然比較虛弱。但比起以前,倒是健談了不少。一方面不停地安慰著張佳梅,另一方面則教育陳兆軍。讓他有自我保護意識。或許,這就是真情的潛在流露吧。

    陳兆軍來到北京之後,便向國家計劃委員會提出了請假申請,理由當然是要好好地照顧陳兆廣。國家計劃委員會也知道陳兆軍逼不得,誰知道逼急眼了他會不會直接不幹了?而且他們也認為在經歷過這件事之後,陳兆軍並不適合在那種偏遠的小地方發展,更重要的是,誰都覺得,在經歷過這件事之後,鍛煉陳兆軍的目的就已經完全達到了。另外。陳兆軍目前還是年齡偏小,仍然不是很合適給他安排什麼重要地職務崗位,又覺得或許讓他自由發揮更適合之類的。總之。所有的理由都說明,同意陳兆軍請假並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不過。國家計劃委員會可不會批示他的請假申請,而是反被動為主動地放了陳兆軍一段時間地假,而且這一段時間並沒明說,可能是幾個月,也可能是好幾年,甚至上十年,總之國家計劃委員會是留下了這招後手。

    得到假期的陳兆軍,可是全心全意地照顧起陳兆廣來。一方面,是陳兆廣的傷勢需要照顧,而另一方面呢,是陳兆廣地心理需要照顧。因為根據醫院的檢查結果來看,雖然陳兆廣傷勢的恢復比較好,但由於傷得比較深,留下的疾患也相對難根治。根據醫院方面的樂觀估計,陳兆廣要想下床活動,至少要在幾個月的春節以後。而因為他傷了少許脊椎神經,至少在一年內他的行動會很不方面,在剛開始的時候甚至需要輪椅枴杖等輔助裝備,而且還必須要人在旁邊看護。另外的,陳兆廣的肺部被兩粒鋼珠打穿,肺泡破裂了一大部分,導致陳兆廣至少在三四年時間內無法做劇烈運動,即使能做劇烈運動地時候,也不能進行太長時間。根據醫院的推測,陳兆廣要想完全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在積極配合治療地情況下,至少要十年的時間。這也就是說,在未來十年地時間裡,陳兆廣都無法再繼續他那份工作了。而陳兆軍要安慰的,就是陳兆廣以後再也無法成為出勤人員了,省得一家人都提心吊膽的。

    其實,對於陳兆軍來說,這反倒是個好消息。陳兆廣不用出任務,可以更大程度地避免一些危險,雖然軍事三處的危險性不大,但也是有少許風險的。而且,陳兆廣不用出任務,則能有更多的時間陪同家人,免得像上次跑去蘇聯老長時間沒音訊,讓一家子都擔心不已……

    今天,是陳兆軍負責值班,如同往常一般,陳兆軍配合著護士幫陳兆廣進行換藥,或者幫他進行按摩什麼的,在陳兆廣清醒的時候跟他聊聊天之類的。但是,今天出現了一個跟以往不同的情況,陳兆軍見到了一個故人,一個很久不見,卻印象很深的故人,也是陳兆軍比較不願意見到的人。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30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何建玲

    快就到快要臨近1989年春節了,.:還要上班,所以陪護陳兆廣的事更多的落在了陳兆軍身上。陳兆軍也挺樂意的。其實也備有什麼太多的是,更多的是兄弟倆聊天什麼的。醫院裡的醫護人員也都知道陳兆廣是張桂梅的兒子,跟方面都會更關照些。再說陳兆廣的一等功已經批下來了,在部隊,所以人對功臣都更高看一眼,所以陳兆軍在醫院裡也過得挺自在、滋潤的。

    幾個月時間過去了,陳兆廣在積極配合的情況下的恢復狀況非常好,背部以及一些內臟的傷勢已經基本恢復了,已經可以由人攙扶著下床或者坐輪椅到外面去曬曬太陽之類的。雖然他現在的狀況仍然需要繼續留院觀察配合治療,不過根據醫生的意思,今年的春節還是可以回家過的。

    此時,兄弟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呢,病房內響起了敲門聲:「小陳,有人探望!」。這是醫院某位護士的聲音,一般情況下,有人探病的話,怎麼說張桂梅對於一般的護士來說要麼是大姐,更多的都該叫她阿姨了,這些護士都很樂意能幫上一點忙的。

    陳兆軍起身打開病房門,卻看見護士身後站著一個穿著打扮都挺時的漂亮姑娘站在門口。這個姑娘大概二十來歲,此時正一臉玩味地看著陳兆軍。

    護士任務完成,按照規定交代了一句:「注意控制探望時間!」之後便離開了,其實誰都知道,那句交待不過是純公式化的東西。根本不會有人管陳兆廣這病房的事(鬧得厲害了就不行了,不過好像也鬧不起來)。

    陳兆軍看著眼前這位盯著自己笑的姑娘,總感覺她地笑容有些詭異。但又說不出什麼味道。而且,這個姑娘自己似乎認識。陳兆軍皺了皺眉頭,努力回憶了一下,卻發現眼前的這個漂亮姑娘自己是有點印象,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眼前這個姑娘陳兆軍一定認識,而且好像曾經還挺熟地。最後無奈,陳兆軍只好厚著臉皮問了一句:「請問同志是來探望陳兆廣同志的?」

    結果,對方卻沒有自報姓名,而是在撲哧輕笑了一聲後。敷衍回答並反問道:「是的!請問可以進去嗎?」

    陳兆軍尷尬一笑,讓開身子道:「當然、當然,您請!」說完,在姑娘進門之後關上門,帶著她來到陳兆廣病床前。陳兆軍現在的保護意識非常強。雖然對方是個女的,而且303院的保衛工作等級是很高的,還不至於在這裡出現什麼危險情況。不過。得益於陳兆廣這段時間不斷地給他輸灌安全意識,另外陳兆軍也是非常緊張這個二哥,所以不管什麼情況下出現什麼人物,他都想著留一手。更何況,眼前之人自己只是有點印象而已,誰知道是不是敵人?最重要的是,陳兆軍潛意識裡總覺得這個姑娘她為人很糟糕,至於為什麼這麼認為,陳兆軍也說不上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第一印象,而是在記憶深處的某些暫時翻不出來地烙痕吧。

    此時,陳兆廣已經可以半躺在床上。他對於陳兆軍領來這麼一個漂亮姑娘也很疑惑。而且,跟陳兆軍一樣的是。他對這個漂亮姑娘也有印象,只不過沒有陳兆軍那麼深刻,也沒有像陳兆軍一樣生出厭惡的情緒來。於是,他對來到跟前的姑娘淡淡笑了笑,問道:「請問您是……

    漂亮姑娘在聽到陳兆廣的問話後嫣然一笑,對陳兆廣說道:「你是兆廣哥哥吧?好久不見了,我是何政委地女兒,你三弟陳兆軍曾經的同學,叫何建玲,是特地來探望你的!只不過,沒帶什麼東西,請不要見怪!」303院是不允許一般地探病者攜帶什麼東西進來的,再說了,何建玲心裡也清楚,要是自己真的大包提小包帶的,就顯得分生了。從這一點上就不難看出,何建玲還真是心思慎密了。而何建玲則是奉當初的何政委,現在的何局長的命令,代表遠在深圳的他來看看陳兆廣的。

    陳兆廣一聽,這可是老熟人了,趕忙擺手說道:「不用客氣,沒關係的,再說了,我這地東西多得都快

    了!」的確,有陳兆軍琢磨一個小財神在這裡,要什話的事?……

    陳兆軍在一旁一字不啦地聽著,臉色在何建玲自報家門的時候瞬間黑了下來。何建玲是誰?陳兆軍對她地印象可是非常深刻的。在特一師大院那會,出來這個何建玲,從來就只有陳兆軍整人的份。可自從有了何建玲當同學、同桌,他可沒少受她欺負。雖然到後來,何建玲變了很多,但先入為主的,陳兆軍對這個調皮搗蛋的小丫頭可從來都是頭痛不已,盡可能避讓的。現在再次見面,誰知道她會不會繼續找陳兆軍麻煩啊?唯一陳兆軍沒有想到的是,幾年不見,何建玲的變化可真是不小,整個從一個刁蠻的小公主、醜小鴨,蛻變成了美麗的白天鵝了,變得連自己都不敢認了。不過誰知道脾氣變了沒有?陳兆軍心裡嘀咕著。

    見到陳兆軍一臉小心翼翼的模樣,何建玲撲哧一聲沒忍住便笑了起來,瞥了陳兆軍一眼說道:「沒想到,兆軍哥哥剛開始竟然不記得我了?現在卻像防階級敵人一樣防備我啊。」何建玲當然知道陳兆軍還小好幾歲,不過,對於陳兆軍,打心眼裡,她已經把捉弄他當成了一種樂趣、一種遊戲了。她可是從來都不放過任何捉弄他的機會的。現在更是難得有機會調侃陳兆軍一下,她又怎麼會放過?

    陳兆軍訕訕一笑,回答道:「哪裡、哪裡?何大小姐言重了!」聽到何建玲對自己的稱呼之後,陳兆軍知道這個丫頭仍舊是本性難移,便想到了躲。對於何建玲,陳兆軍可從來都是能躲則躲,不能躲也要想辦法躲的做法。而且,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之後,陳兆軍也沒什麼好防備的了。因此,在回答完後,他話鋒馬上一轉,根本就沒給何建玲反應的機會:「何小姐是來探望我二哥的,我在這裡也不怎麼方便,還是迴避一下比較好!」說完,陳兆軍哪管何建玲是怎麼想的,逃一樣地往門外溜去。

    「陳兆軍,你給我站住!」何建玲一跺腳,氣鼓鼓地嬌喝了一聲。哪知道陳兆軍根本沒理會,轉眼便消失無蹤了。

    陳兆廣一臉好奇地看著兩人的表演,實在搞不清楚這兩人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他覺得陳兆軍這麼做很沒禮貌,不管怎麼說都是何政委的女兒,再說人家是特地跑來探病的,進門就是客,對客人這麼沒禮貌可不行。自己這個弟弟還真是長不大了,這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有他好受的,陳兆廣心裡想著。

    陳兆軍要是知道陳兆廣這個時候心裡的想法,恐怕就冤枉死了……

    「請坐!」陳兆廣指了指病床旁邊的凳子說道,在何建玲微微撅著嘴,還一臉抱怨瞥向病房門口的坐下之後,陳兆廣當然只能裝著又問道:「何叔叔和林阿姨他們都還好吧?」

    這時候,何建玲才慢慢恢復過來。部隊的孩子都講究規矩,什麼場合該怎麼樣還是知道的,她恭恭敬敬點點頭回答道:「嗯!他們都很好,謝謝兆廣哥哥的記掛!老爺子可是經常念叨著你們,聽說你受傷了,追著讓我趕快來看一看。我今天是代表我父親來看你的!你現在怎麼樣了?」

    「呵呵!」陳兆廣輕笑了一聲,回答道:「問題不大,傷口都癒合了,也已經可以活動一下了!沒想到,當初的何小丫頭,現在已經長成大姑娘了!變化還真大,我們都不敢認了,還以為是電影明星來了呢!」

    對於陳兆廣,何建玲可就不敢像對陳兆軍那樣一個勁地捉弄欺負。而且,任何女人對別人的稱讚都是很受用的。因此,在聽到陳兆廣誇讚的話後,何建玲含羞一笑說道:「哪裡的話,兆廣哥哥才是英俊瀟灑,一身英雄氣概呢!」

    陳兆廣聽後只是尷尬一笑,便沒再接下來了。本來,陳兆廣就是不愛說話的人,剛剛那句話是他醞釀了好久才說出來的。可沒想到何建玲竟然開口就來,陳兆廣是自愧不如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30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陳兆廣回家

    人聊了一會,時間就到了每天的恢復鍛煉的時候了,現在還不能進行什麼活動,基本上就是多多出去透透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曬曬太陽什麼的,這都對傷勢的進一步恢復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因此,到點之後,陳兆軍不得不又回來了。要說陳兆廣傷勢恢復得這麼良好,陳兆軍可是功不可沒,每天都按時按規定地幫助陳兆廣身按摩,除非颳風下雨,否則陳兆軍每天都會帶哥哥出去曬曬太陽。換個外人是根本堅持不下來的。雖然,現在何建玲的到來對於陳兆軍來說,比颳風下雨事更大,但陳兆廣可不會感受到他的風雨,況且,陳兆廣確實很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調節一下身體機能。

    看到陳兆軍回來,何建玲再次玩味地對他笑了起來,那笑容,彷彿什麼玩具失而復得一般,深邃莫測。

    陳兆軍已經決定了,再次用回當年的招數,以靜制動,只要不要太過分,就不給任何反應。因此,對於何建玲的笑容,陳兆軍視而不見,逕直來到陳兆廣邊,對陳兆廣說了句「二哥,戶外活動時間到了,咱們該出去了。」將輪椅推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陳兆廣抱到輪椅上,而後,連招呼都沒跟何建玲打一聲,便徑直往外推去。

    這下可把何建玲給氣壞了,站在病房裡的她一個勁的直跺腳,不斷地對著陳兆軍的背影揮舞著粉拳,氣呼呼地小聲罵了兩句「臭小子」之後,卻有不得不繼續跟了出去。何建玲本就是家裡的獨生女,這在當時已經是鳳毛麟角了。更不要說何政委專業後當上了深圳市公安局長。好壞也是市委常委之一,何建玲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走在前面地陳兆軍,此時卻一臉鬱悶地接受著陳兆廣的教育。雖然陳兆軍心裡頭覺得很冤枉。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來反駁。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根源在什麼地方。特別是面對這個為了他而受傷的二哥,他更不想因此而讓陳兆廣有什麼情緒上地波動,這對治療可沒什麼好處……

    有過第一次之後,何建玲不知道為什麼,來探病的次數頻繁了起來。反正她剛調到北京不久,還沒安排什麼具體的工作,人還是挺輕鬆的。何建玲每次來探病都不放過任何機會找陳兆軍麻煩,但陳兆軍卻整個一個冥頑不靈,讓何建玲總是有種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覺。可越是這樣,就越是激起了何建玲的好勝之心。發誓一定要讓陳兆軍服軟,哪怕是小小的服軟也足夠了。其實何建玲也說不清楚,自己真的就是想整陳兆軍?還是更希望到醫院來?

    陳兆軍就鬱悶了,原本以為這個何丫頭來探望一次就夠了,可沒想到。這何丫頭倒是來勁了,三天兩天地都要往醫院跑一趟,搞得現在醫院的護士看向陳兆軍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多了不止一層曖昧。這些,都讓陳兆軍頭痛不已。

    而陳兆廣則慢慢地習慣了他們倆之間地遊戲。他漸漸的心中有數,這不過是兩個人爭強好勝罷了。不過,當著陳兆軍的面,他可一刻都沒放鬆,怎麼說人家也是個姑娘,讓著她一點也沒什麼。這些,都落在了何建玲眼裡,在她看來,陳兆廣是在幫她。在感動之餘,到也承擔了起了一部分照顧陳兆廣的工作。陳兆軍也樂得輕鬆。在他看來,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到不了的。部隊地孩子沒有那麼多的客套好講。

    何建玲在醫院頻繁出現的事。張桂梅很快就看在了眼裡,不過她除了有時候表揚何建玲兩句以外。更多地是留點什麼好吃的給何建玲。用張桂梅的話來說,別人一個姑娘家跟你們大小伙子不一樣,父母不在身邊,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我不心疼她誰心疼她?幾乎每次何建玲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都感動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對這事,陳兆廣就納了悶了。按說張桂梅肯定是不會同意陳兆軍現在就處對象的,更不要說何建玲天天來,還欺負陳兆軍,可是張桂梅怎麼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時間過得挺快,再有十來天就是春節了,陳兆廣這邊,也因為積極配合和良好的治療護理環境,恢復的情況非常好,醫生經過仔細檢查,終於同意他可以出院了。雖然陳兆廣還沒有辦法自由活動,但以他現在的狀況,在家裡調養會更有好處,畢竟那裡沒有醫院的藥水味,沒有醫院那麼壓抑。而且環

    得多。時常有家人陪伴,無論是心情上還是其它的是很有促進地。

    辦理出院這天,何建玲風雨不改地再次到來,除了試圖找陳兆軍麻煩之外,更多想看一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拿點東西什麼的。何建玲越來越覺得與陳兆軍相比,陳兆廣要顯的親切地多。別看陳兆廣平時不怎麼開口,但一說話絕對能讓何建玲開心,這些話的內容,要麼是教育教育陳兆軍,要麼是誇獎一下何建玲。對於教育陳兆軍,何建玲樂得看好戲,陳兆軍地臉越黑,她就越開心。而對於陳兆廣的誇讚,何建玲一句不落地全盤接手,什麼勤勞賢惠啊,美麗大方之類的,何建玲自己也認為應該是這樣的,應該說是自我感覺良好。

    陳兆軍對於這些可就鬱悶非常了,全世界人都向著何建玲,自己被教育不用說,如果合理的話陳兆軍也沒話說。但是包括陳兆廣在內,十句有九句是讓自己多讓讓何建玲,彷彿在說自己沒事專門去惹她一般。陳兆軍的心裡可是大喊冤枉啊,對於何建玲,他可是能躲就躲,幾乎都不開口跟她說話,沸騰網這還不夠讓嗎?而對於陳兆廣給何建玲的誇讚,陳兆軍實在是想不明白,平時沉默寡言的二哥怎麼對上何建玲就那麼多話說,而且還都是一些讓陳兆軍這個重活過來的人都感到肉麻的誇讚。勤勞賢惠?還美麗大方?就何建玲?

    其實,陳兆廣完全是照著張佳梅的意思去誇讚何建玲的,這都是些基本出於客氣禮貌,雖然他清楚這裡面是怎麼回事,但是想一想也沒什麼,何建玲不過是佔點小便宜,沒什麼大不了的。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妥……

    軍事三處得知陳兆廣可以出院的時候,特意要給他安排了一輛車來接他出院的。不過,陳兆廣卻婉言拒絕了,畢竟弟弟有車,他也不想麻煩別人了,再說這樣也方便一些。三處的領導是瞭解情況的,聽陳兆廣這麼一說,也就不再檢查。

    坐在陳兆軍的車上路過長安街的時候,看著正要下山的夕陽和路上熙熙攘攘忙著回家的行人們,陳兆廣頗為感慨。自己這次一傷就是幾個月,能撿回一條命還得多虧得醫院搶救及時,要不,自己的軍功章也許就不是一等功,而是一級英模了。這再世為人的感覺真是可怕。不過想到是為了自己的弟弟,一切又顯得那麼的平和,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天剛暗下來的時候,陳兆軍的洪都斯巴魯開進了陳家的院門。本來臨近春節的時候了,天黑得很早,正常的時候,陳偉雄這會還在辦公室裡忙著。不過他今天推掉了所有的事,早早的就回了家。這會一家人已經忙了好一會了,都在包餃子。幹這個活是沒有李冰的事了,按照陳偉雄的說法,李冰包的餃子要麼應該叫餛飩,要麼應該叫包子,反正叫餃子肯定不對。

    李冰心中清楚,平時誰都沒說他包的餃子不行,今天怎麼就成了餛飩了?看來首長是急了,想打發自己幫著看門的。

    陳兆軍的車開到門口的時候,剛想按喇叭,院門一下打開了。李冰正在院子裡等著。

    大家都很默契,陳兆軍輕輕的停好車,跟李冰一起把陳兆廣抱下車來。陳兆軍這才發現,家里門口的台階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長長的坡道,坡度很小,看來是方便以後陳兆廣的輪椅進出的。

    「行了,大家都別說話,咱們悄悄的進去,讓大家開心一下。」李冰這個秘書(當了幹部就不是警衛員了)是夠稱職的,他知道,陳偉雄最近嘴上是沒有說什麼,但是每天的日子幾乎都是搬著指頭過的。李冰勸過他幾次,讓他經常去醫院看一看陳兆廣,可是陳偉雄也就去過兩次,就再也不去了。李冰心裡明白,陳偉雄是擔心影響不好。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急。

    等陳兆廣的輪椅推開了餐廳的門出現在一家人眼前的說話,好一會都沒人說會。最先開口的還是小麗麗。她張著兩隻胖胖的小手,搖搖晃晃的一邊走,一邊用還不是很清楚的話說:「二叔,抱抱麗麗,麗麗要抱抱。」

    陳兆廣的眼眶濕潤了,他是多想把小侄女抱在懷裡。可是現在,他連腰都彎不下去。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31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溫馨家園

    一天,對於陳家來說可是個好日子,一家子終於又能一起吃晚飯了,不過陳兆軍的心情卻比較波動。一方面,他很喜歡看到這個溫馨的場面,而另一方面,他卻不得不接受何建玲也一同在他們家吃晚飯的悲哀結果。雖然,何建玲並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下如何過分,但她那時不時瞟向陳兆軍這邊的眼神,卻讓陳兆軍不寒而慄,恨不得馬上吃完飯就鑽到自己房裡睡覺去。

    陳兆廣坐在輪椅上,而且動作很不靈敏,需要張佳梅親手照顧才能順利進食。看到這一幕,陳兆平半開玩笑地說道:「看兆廣現在的樣子,又彷彿看到小時候的他了,呵呵!」他這玩笑話開得很是時機,把氣氛整得很愉悅,但他卻沒得到什麼好處,先是被張佳梅白了一眼,又被李愛紅在旁邊掐了一下,搞得陳兆平漲紅了臉,鬱悶得說不出話來。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一直都悶頭吃飯的何建玲竟然主動請纓對張佳梅道:「張阿姨,我吃飽了,就由我來照顧兆廣吧,您也趕緊吃吧,不然一會飯該涼了。」

    對於何建玲的主動,包括陳兆軍在內的大部分人都詫異不已,雖然這個晚飯的過程,誰都對陳兆廣關照有佳,但她這個動作未免也太明顯了點,太曖昧了些吧。陳兆軍雖然一直都看著何建玲在醫院對陳兆廣的照顧,但這是在家,不是在醫院,雖然何建玲的理由很充分,但這麼說出來怎麼的都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想來想去,就只能把她歸到有禮貌、懂事那一類去。

    倒是張佳梅什麼也沒說,直接把碗筷交接給何建玲。並大方地招呼大家繼續吃飯,彷彿這是很正常的事一般。既然張佳梅都覺得正常了,其他人還有什麼好說地,繼續該幹嘛就幹嘛就對了……

    吃完了餃子以後,李愛紅把懷裡的女兒丟給陳兆平,幫張佳梅收拾了起來,而這個時候,何建玲再次表現出她賢淑的一面,非常利索地幫忙收拾起來,很快就完全成為飯後戰鬥地主力。陳兆軍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是奇怪萬分,唯一的想法就是,這何丫頭是不是吃錯藥了。

    收拾完碗筷,張桂梅給陳偉雄和幾個孩子拿了點下酒的小菜以後,和何建玲、李愛紅兩個聊了起來。女人的話題,男人是很難插嘴的。於是,聊天的陣營就分成了兩撥。這邊。陳偉雄聊了幾句,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陳兆軍,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吩咐著自己的幾個孩子:「你們以後啊,一定要多注意安全,千萬要小心,這要是再出了什麼事,你媽媽怎麼受得了。」

    「爸,您放心,我們知道了!」兄弟三個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這也是多年演練的成果了,幾乎成了標準答案。不過這可能是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那麼用心地來回答陳偉雄的這個問題。

    陳偉雄心裡清楚,三個兒子在這個時候最需要不是嚴厲的教訓。畢竟這次這個事情的結果已經算是很深刻的教訓了,再多說地話。陳兆廣和陳兆軍就該受不了。對自己的這幾個孩子陳偉雄是知道的,他也聽說了陳兆軍用槍指著自己腦袋地事。他相信,要是真的逼急了,這兄弟三個都能幹出這樣的事來。老爺子話頭一轉,聊上大天了。

    而陳兆廣、陳兆軍和陳兆平都知道老爺子心裡的擔心,配合著點了點頭之後,也都沒再說什麼,跟陳偉雄他們一起聊起了別的話題。

    爺們這邊喝著飯後酒,不過,陳兆廣是被限制了,只能做在那裡看著他們喝,而陳兆平因為懷裡有陳麗麗,也很少碰杯。倒是陳偉雄跟陳兆軍不停地喝著,饞得陳兆廣眼睛直轉悠。當然,陳兆軍也有被限制,因為別人手上的都是一杯杯的茅台,而他手上的,確實大杯的啤酒。

    因為有酒氣,陳麗麗不幹了,雖然才不到兩歲,但說話還是蠻流利的,在陳兆平地懷裡一個勁地叫「臭爸爸,好臭……」,而陳兆平也是隨便哄哄,接著喝自己的。另一邊的李愛紅似乎也習慣了這一切,根本沒理會,繼續嘰嘰喳喳地聊著,話題更多是今年地春節聯歡晚會。這可是李愛

    歡的話題,所以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更重要地是,孕上場,雖然形象很符合《賣拐》中涉及的角色,但李愛紅始終不太滿意,畢竟誰都愛美。而且,自己大肚子的形象已經讓大江南北的人都印象深刻了,李愛紅這兩年總思索著要改變一下在大眾面前的形象。而8年因為要帶孩子的問題,而且又沒有好的劇本,所以沒去參加。今年就必須要出場了,劇本到是有了,她也很期望能改變一下在大眾面前的形象。

    陳麗麗的呼喚沒人理會,這下她就開始鬧騰了,先是在陳兆平身上打滾一會,又是大聲叫嚷著要媽媽之類的,忙得不亦樂呼。最後,她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陳兆廣,除了遠處的幾個聊天的人之外,也就陳兆廣沒有喝酒了,而那邊的女人又不理她。因此,她只好求助陳兆廣了。

    「二叔抱抱,臭爸爸臭,二叔抱抱……」陳麗麗叫喚了起來,把陳兆廣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陳兆廣是想抱一下這個可愛的侄女啊,但是,那要抱得動才行啊。現在,陳兆廣就連舉一下手都困難,而且舉起來的軌跡根本不是自己所想要的,根本控制不住。所以,就算他能抱起來,也恐怕一個控制不好把侄女給摔了。陳麗麗可是陳家現在第三代的第一口人啊,要是一個不小心,那結果肯定要接受全家批判大會。

    在陳兆廣住院期間,李愛紅可沒少抱寶貝女兒去看陳兆廣。所以,對陳兆廣這個二叔,陳麗麗還是蠻熟的。不過,在醫院,陳兆廣大部分時間都躺著,而戶外活動的時候李愛紅又沒空,所以,在陳麗麗纏著要陳兆廣抱時,陳兆廣總是無奈地敷衍著小侄女,說要等能夠下床的時候才抱。而在剛進飯廳的時候,陳麗麗見到陳兆廣之後第一個開口,跑上來過嚷著要抱,還好李愛紅反應迅速,一把把小麗麗給抱了起來,這才讓她安靜了下來。

    可現在呢,小傢伙吃飽了,正無聊呢,剛好又「發現」了沒有喝酒的陳兆廣,這下就又鬧起來了。

    見陳兆廣沒理自己,陳麗麗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二叔壞,二叔騙人,二叔不抱麗麗,二叔不喜歡麗麗了……」

    這下陳兆廣著急了,想上前去,卻有不能動彈,急得只能用眼神四處求助著。

    陳兆平沒哄過來,李愛紅還說在興頭上,他們對於陳麗麗的哭聲都有點免疫了,做事暫時慢了一拍。倒是何建玲利索,很快就過來從陳兆平懷裡將陳麗麗摟了出來,不停地哄著,很快就讓陳麗麗轉移了目標。

    陳兆廣感激地看向幫他解圍的何建玲,而陳兆軍則對何建玲的表現大為疑惑,不由地又悶了一大口啤酒。

    又聊了一會之後,陣營轉移了,陳偉雄和陳兆平兩人像平時一樣喝酒聊天著,張佳梅來到陳兆廣旁邊,跟抱著陳麗麗的何建玲一起,幾個人嘮著嗑,而無聊中的李愛紅,則找上了陳兆軍。

    李愛紅現在新的劇本是通過了春晚的綵排,但李愛紅總清楚,現在自己手上的這個劇本有缺陷,要是真的按這個排,自己恐怕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趁著厲害的陳兆軍現在有空,便趕緊讓他幫忙看看。由於是臨近春節了,所以李愛紅一直都是劇本不離身,一有空便會翻看排演一番。李愛紅是希望,陳兆軍能夠幫忙改一下,讓這個本子不至於太丟自己的面子。

    陳兆軍在拿起劇本看過之後眉頭皺個不停,李愛紅演出的是一個短劇,內容主題是改革開放春風吹拂大地之類的,總之是隨大流的作品,根本起不了什麼轟動的效果,最多就藉著她曾經的名氣,給她帶來些人氣。總的來說,以陳兆軍後世的目光,這個劇本根本就沒辦法幫助李愛紅,甚至有可能讓李愛紅原先的名氣逐漸流失。用陳兆軍的話說,演這個短劇,倒不如不演。

    陳兆軍覺定,再幫李愛紅一次,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大嫂,小麗麗的媽媽。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