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活 作者:布老虎吃人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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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ng7718 2008-10-3 19:44:4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4 460232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56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為了核潛艇

    核潛艇艇長米哈依爾沒想到,自己難得來一次海員俱樂搞出這樣的事來。雖然打架事件誰也說不清楚責任在誰的身上,但米哈依爾心裡清楚,如果不是他,海員俱樂部一定還好好的。從海員俱樂部幾乎從未發生過類似事件,以及自己很久沒在俱樂部出現,這兩點可以看出,這次打架的事件,更大的責任在於自己。歸根究底,都是自己情緒惹的禍。

    從俱樂部經理先前在聽到憲兵司令部相應軍官宣佈賠償決定時的無比失落,到他聽到陳兆軍等人願意負責全部賠償時的無比欣喜。米哈依爾對這件事就有一種深深地負罪感,將心比心地想想,如果自己在他那個位置,一定會像對待孩子一樣對待俱樂部吧。俱樂部對於這個俱樂部經理來說,就好像是核潛艇對於自己,都有著很深的感情。

    想著,米哈依爾端起酒杯,對俱樂部經理說道:「俱樂部對您應該很重要吧?很抱歉!因為我的緣故,把您的俱樂部弄成了這樣!」說完,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在整場鬥毆中,米哈依爾身上也有傷,不過都是些皮外傷,或者是一些浮腫淤血,這點傷對於時常鍛煉的海軍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甚至連訓練的強度都比不上。因此,他的動作還是那麼利索乾脆。

    俱樂部經理趕緊陪他喝了一口,便笑道:「這次一起喝酒,我不是為了追究責任,所以這話你不用說了。不過說起來,這海員俱樂部在我手上已經經過了十幾年了,這十幾年的風雨走過來,我跟俱樂部已經有很深的感情了。期間也經歷過不少次大修,但都沒怎麼徹底。這次剛好,可以徹底翻修一次,讓它更年輕!不過說真的,俱樂部也遇到過幾次這種事。但都沒這次徹底,你們的身手太好了,轉眼就把它給拆了。」俱樂部經理半開玩笑地說道,語氣也聽不出什麼責怪的意思。

    聽完俱樂部經理的話後,米哈依爾更自責了。他心裡清楚,如果不是陳兆軍那邊願意負責全部賠償的話,俱樂部經理肯定不會這麼說。要是換成自己,核潛艇如果被誰搗壞了。他說不定就掏槍了呢。因此,在完全醒酒之後,他就已經開始感謝起這個把他揍成現在這副模樣的陳兆軍來。

    因此,在問完俱樂部經理的名字之後。米哈依爾轉而對陳兆軍說道:「這次責任在我,但你們卻那麼寬宏,地確讓我很愧疚。大家一起喝一杯,我米哈依爾希望跟你們做朋友!」

    陳兆軍他們也各自報上了名字。並紛紛說願意交朋友。葉戈爾倒是和剛剛那個水兵對上路了,兩人在一旁暢快地聊了起來。而且他們聊的內容也很奇怪,都在相互問候著,比誰傷得輕。語氣中帶有一點誇耀的味道。都想說明對方比自己傷得身,證明自己比對方能打。因為他們在憲兵鳴槍示警之後,才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剛剛在跟誰交手。現在如果不是大家都和好了。不是兩人都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說不定他們又找地方開戰去了。打架對於當兵的來說是家常便飯了。陳兆軍曾經在特一師剛成立的時候便提議用打架來爭奪床位什麼的,沒有對戰實練。哪來現在的勇猛?

    眾人一起暢快地邊喝邊聊著,被葉戈爾以及那名水兵將話題引到了打架上面來了。

    「嘿!哥們,你真地沒事吧?我記得我在你腦袋上開了七八個酒瓶呢!」葉戈爾跟水兵爭論了一番之後,由於雙方都記不得太清楚事情的經過了,便胡侃亂侃地吹牛道。

    「什麼叫你開了七八瓶啊?我估計,我腦袋最多被開了一瓶,而且還不知道是不是你弄的呢!看你瘦成那個樣,動作那麼遲鈍,能在我腦袋上開一個酒瓶,已經是你的幸運了!不過還真別說,我想就算在我頭上砸個七八個瓶子,肯定不會有什麼大礙!」那名水兵性格也差不多,一邊貶低著對方,一邊吹噓著自己。

    「哈哈,還吹!就算你腦袋受了一個瓶子,那為什麼包得像木乃伊一樣?哎,陳兆軍,我記得你們中國有種食物叫什麼來著,我記得劉駿剛剛說過,包得像……|+道粽子長什麼樣,但我看了你地模樣之後就知道了!」葉戈爾又開始諷刺了,這是他在自詡是文明商人之後的拿手絕活。

    「我原本還大算去埃及看看現實木乃伊呢,但是現在見到了你,我想就已經足夠了!」那名水兵也不甘示弱地說道。他也不知道粽子是什麼,但他想,那肯定很滑稽。

    「你別得意,雖然我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我知道,如果是我去招惹,你們肯定是一群一起上。我身上的這點傷,肯定是你們一群人同時給的,根本就不關你什麼事!」葉戈爾猜測道,還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我身上地傷還是我自己摔的呢!」那名水兵不服道。

    「自己摔能摔成這樣,還真佩服你啊!我坦誠,我身上的傷是被打的,因為我怎麼都不可能會那麼愚鈍,把自己給摔了!」葉戈爾得意道。

    他們兩個爭執地聲音越來越大,大到其他人不得不留意了。不過,從他們兩個滿臉笑容的模樣可以看出,要讓他們再打起來,還是有點困難的。

    「行了行了!你們都別再吹了!這有什麼好比地?倒不如鬥鬥喝酒,看看誰先倒下地好!」謝廖沙傷得也不輕,不過還沒到葉戈爾那種程度,那名水兵就更不用說了。不過,謝廖沙地嘴角不知道被誰弄的,腫得老高,說話都不利索了。

    「哈哈!鬥酒好!說真地,我們打架不如你們,鬥酒的話,你們幾個一起上可都不是我的對手。」米哈依爾這個艇長關心的話題來了。

    「艇長,什麼叫我們打架不如他們啊?我們當時是喝醉了,被他們佔據了上風而已!」那名水兵不服地說道。

    「好了!我們喝醉了,他們就沒喝醉?」米哈依爾笑道:「不過呢,如果回到當年,你們還真不是我的對手!想當年,我打架。可是能對上四五個水兵啊!被譽為艦隊第一好手!今天的傷算什麼,比起當年,打得最狠的時候,直接躺上半個月的都有!唉!可惜……」說著,米哈依爾神色有些黯然了:「現在老了,也因為這幾年來缺乏鍛煉,才會弱成這個樣子。就好像……太久沒有修養了。現在差不多都開不動了!」

    一說到潛艇,包括米哈依爾在內的所有水兵

    暗淡了下去,絲毫沒有剛剛那種吹牛地神態了。

    「想當年,我還很壯實!而我的那艘潛艇。也很年輕。你們知道嗎?我們潛艇剛造出來的時候,那可是全國最好的潛艇啊!想那時候,我們是多麼地自豪啊!可是,現在呢?多可惜啊!它才服役七八年哪!還年輕著呢!卻因為一直沒修養。跟我一樣老了。」米哈依爾說著,連喝了好幾口酒。

    「七八年來,我跟這潛艇的感情已經非常深厚了。可以這麼比喻,它就好像是我的孩子。它就好像是我的生命一樣。如果它沒有了跳動的脈搏,我也沒有活下去地慾望了!唉!真不知道,太平洋艦隊會怎麼對我的孩子。以我孩子現在的身體狀況。估計也撐不了幾年了。我真的很擔心。他們會將我地潛艇拆成廢鋼鐵給賣了!到那時候。我該怎麼辦?隨它而去?」米哈依爾一臉痛苦地說道,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身邊的兩名水兵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無聲地安慰著。在場的人都知道,以蘇聯現在地財政狀況,軍區買賣裝備已經成為了公開的秘密,不少世界頂級的裝備,由於長時間沒有維護和保養,漸漸的淪為了廢鋼鐵,只能買掉處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為其它設備騰出點錢來。道理誰都知道,可是誰都怕這個事會降臨到自己地頭上。當然,把核潛艇當廢鋼鐵來賣這樣的話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似乎說得有些過了。不過,米哈依爾的語氣是在抱怨,誰都聽出來了。包括海員俱樂部經理都知道,這是艇長在抱怨。海員俱樂部是面向眾水兵軍官地,像這種抱怨,在酒吧裡面聽得多了。

    不過,米哈依爾地話倒是引起了一個人地注意,那就是陳兆軍。陳兆軍對這方面並不太感興趣,但他知道有這麼個東西,知道國內目前還缺少這玩意,甚至在未來,中國的核潛艇技術都達不到現在蘇聯地水平。陳兆軍是聽到了「把潛艇當廢鋼鐵賣」這幾個詞,之前之後的,可能是由於俄語水平的關係,又可能是因為他自己不專心吧,根本都沒聽進去。不過,有這幾個詞就已經足夠了,他的腦子已經開始轉悠了起來,他覺得,既然太平洋艦隊可以把核潛艇當廢鋼鐵賣,那為什麼不是我來買呢?搗鼓這玩意,怎麼看都不是虧本的生意啊!更何況,以自己跟西羅諾夫的關係,說不定還能留下點什麼比較高科技的設備呢。

    陳兆軍是在倒賣其他軍火的時候思想被誤導了,在他看來,熱成像儀是軍火,坦克是軍火,飛機是軍火,那核潛艇也自然不在話下。既然其他的東西都可以留下原先的設備,那為什麼核潛艇就不行。至於核彈,陳兆軍覺得能留下最好,在他看來,中國並不像其他一些國家,中國已經擁有核威懾力量了,買蘇聯的核彈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蘇聯不賣給中國也改變不了中國具備核威懾的事實,而賣給中國,也不會讓中國多幾分威懾力。所以,這種買賣從根本上來講是可行的。至少,陳兆軍認為,自己造不如跟別人買的方便。

    有了這層想法之後,陳兆軍就心不在焉了,獨自一人在一旁思考著可行性,甚至有人叫他了,都要動手搖晃他一下才知道。可惜,他對這方面確實不太瞭解,只考慮到如何去勸服西羅諾夫,而沒想到實際操作的難度,更沒想到這東西究竟有多可怕。不過,也只有陳兆軍這種一知半解的人,才會有膽子往這方面考慮吧。

    也許是米哈依爾喝得太凶太多了,或許是他太傷心的緣故,又或者是他根本是在吹牛,總之不管怎麼樣。他是第一個醉倒的,也是醉得最狠的,直接就趴倒在檯面上呼呼大睡了起來,任由旁人怎麼掐怎麼推都不理會一下。

    其他人也喝得差不多,包括俱樂部經理在內,都醉熏熏的。現場,除了俱樂部的員工之外,也就只有陳兆軍和安娜兩個人比較清醒的了。

    「你們俱樂部有客房吧?我們今晚就在這歇息了。錢會照付的!」沒喝多少地陳兆軍問俱樂部經理道,見俱樂部經理兩眼打飄,他又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俱樂部本身的那些員工身上。

    「有,有有!就.:樂部經理聽明白了問話。不過他說話很不利索,只能伸手一揮,招呼了一下那些員工,便又糊里糊塗地開始搖晃起來。又一邊灑一邊用嘴接了不少酒喝著。

    「嗯!你們幫忙安排四五個房間吧!」陳兆軍說著,跟俱樂部員工一起,將身旁的米哈依爾扶了起來,其他人或許還能夠自己走路。但他是肯定要用扶的才行。

    「不行……我們,也不能住這……>很不利索地對陳兆軍說道。

    「為什麼?」陳兆軍實在是想不明白。都醉成這樣了。既然有現成的客房,不住這住哪?難道他們還想回去?而且。現在太平洋艦隊因為太長時間沒任務,使得這些水兵幾乎成為了自由人,別說軍紀沒人管,就算有人管,也管不著啊。

    「我們艇長,要回去!否則……+:.|

    「那好吧!我送你們回去!安娜,你負責安頓一下他們吧。」陳兆軍沒辦法,現場只有他跟安娜比較清醒的,其他人走路都困難,更別說送這麼一個幾乎睡著地醉漢了。反正,海員俱樂部就在港口附近,走路也沒幾步路,送送他們沒什麼困難。最關鍵的是,陳兆軍還想著從這個醉得一塌糊塗的艇長嘴裡套些話呢,主要是想完善一下自己的計劃。

    陳兆軍地安排還算合理,於是大家就這麼默契地忙著。在讓安娜幫忙留個房間之後,他便跟幾個水兵、軍官一起,將米哈依爾攙扶了出去。

    海員俱樂部離港口確實沒幾步的距離,但是陳兆軍一幫人都醉得步伐混亂,根本就走不快,在路上消耗的時間倒是不少。

    在這一路上,陳兆軍根本沒從米哈依爾嘴裡打聽到什麼,只聽到了一些關於他對核潛艇感情的信息,說得最多地,就是核潛艇賣了之後,他應該何去何從的話。

    「不管怎麼樣……

    變成了廢鋼鐵……::這麼說著。

    聽到這些之後,陳兆軍只能多一個想法,就是順便把這個艇長也撬過去。陳兆軍聽出來了,這米哈依爾對核潛艇地感情真的是無比的深厚,完全超越了對國家地感情。只不過,這些話不能拿出檯面來說罷了。相信自己地這個決定會讓米哈依爾這個重情義地艇長高興吧。而且,撬一個艇長過去,可以方便中國方面對蘇聯核潛艇的熟識,在操作方面更容易上手。不過,陳兆軍暫時還沒想那麼多,現在他最關心地是,究竟該怎麼去勸服西羅諾夫,讓它把核潛艇賣給自己。

    一幫人不知道晃悠了多久,終於來到了港口附近,陳兆軍的任務也完成了,該是回去俱樂部休息或者謀劃了。

    「對了!你們艇長平時睡哪裡?我順便送你們過去!」陳兆軍說道,既然送,當然要有始有終了。

    在海風的吹拂下,水兵已經略微清醒一些了,說話也相對利索了點:「我們艇長,平時,都睡船上!如果讓他早上,發現自己,沒在船上的話,他肯定。會責罵,甚至會打人的。」

    「船上?」陳兆軍問了一聲,心想這米哈依爾對核潛艇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深。

    「對!就是……靠……

    「好吧!我把你們送到那邊。」陳兆軍雖然根據未來的一些數據知道潛艇的大概模樣,但是真實的潛艇他也沒見過,既然現在有機會,那當然是要見識一番了。

    很快,在水兵的指引下,陳兆軍見到了他今晚一直想著買地核潛艇。

    來到潛艇船塢邊。看到停靠在船塢旁水面上的核潛艇時,陳兆軍震撼了。雖然以前的數據,給了他一個概念,但是他沒有想到。「阿庫拉」級核潛艇竟然是這麼個龐然大物,一百多米長的艇身,跟純數字上理解的一百米多完全是兩個概念,黝黑的船身。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這得多少鋼材才能堆得出這麼一艘潛艇啊,陳兆軍在心裡念叨著,換算著鋼材的價格。想著花多大地代價,買這麼大一堆鋼鐵回去會不吃虧。不過他已經可以肯定,要是能把它買回來。怎麼都虧不了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深思熟慮之後。陳兆軍覺得。還是先問問國家的意見才行,誰知道這東西國家想不想要啊。玩意國家不要的話,那自己冒昧跑去煩西羅諾夫,那不是影響到兩人地關係了?畢竟,這東西價值很高,國家現在正處於改革開放的告訴發展期,捨不捨的掏這份錢還是問題呢。以陳兆軍的認識,核潛艇最有價值地就是裡頭的核彈頭了,而核彈頭國家又能造,萬一國家已經有足夠量了,覺得不需要再去花費什麼代價冒險去折騰這東西了,那陳兆軍不就做無用功了?

    陳兆軍的小心的做法也確實對,但也正是他不太懂這東西。核潛艇最有價值地確實是核彈頭,但對於中國來說,這「阿庫拉」級核潛艇還有更多擁有無限價值的東西在內,甚至相比起核彈頭來說,更具備獲得價值,這些陳兆軍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陳兆軍找到一處相對隱蔽的電話亭旁邊,給軍事三處駐蘇聯聯絡處打了個電話。這個電話號碼是陳兆廣給他地,畢竟這裡曾經是陳兆廣工作過地地方。而如果打國內電話地話,保密性會很低,如果陳兆軍這個想法洩露給蘇聯知道的話,那別說買了,恐怕陳兆軍就別想再在蘇聯繼續待下去了。而從港口跑境內去打國內電話又很麻煩,陳兆軍本來就是一個怕麻煩地人,如果搞得他每次要買點什麼東西都要跑上這麼幾趟,那他寧願不買了。

    電話接通後,陳兆軍也沒問對方是誰,因為他不能確定這個蘇聯境內的電話是否安全,而對方的保密等級又高,問了恐怕電話都直接給你掛了,別說回答了。於是,他趕緊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陳兆廣的弟弟,我叫陳兆軍!」

    「陳兆軍?」聯絡處的人一聽是他,便趕緊很關切地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一方面,陳兆軍是陳兆廣的弟弟,聯絡處的人因此而對他相對關照一些也情有可原,而另一方面,對於陳兆軍搞出來的那些動作,軍事三處的人都有瞭解,特別是蘇聯聯絡處這邊,陳兆軍時常在蘇聯出沒,因此對他的情況就更知道得多一些。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談,不知道這個電話方便嗎?」陳兆軍小聲地說道。畢竟聽得多了。基本常識還是有的。

    「那你等下馬上換一個電話打過來,打這個號碼……」聯絡處一聽,趕緊給陳兆軍一個指示,並報了一串電話號碼給他。這個號碼是連接保密機的,保密等級非常高,在蘇聯境內通話,根本不擔心會被監聽或者竊取道什麼。而聯絡處的人知道,能在陳兆軍嘴裡說出來「非常重要」幾個字,那肯定很駭人,所以聯絡處這邊也沒怠慢,趕緊回了個話,便把電話掛了。

    掛完電話後,陳兆軍默念著號碼,又找到另一個電話,按照那個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電話那頭馬上響起一個聲音:「陳兆軍,你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聯絡處的人也很想知道,這陳兆軍究竟又玩出什麼花樣來了。

    「是這樣的。我或許……些途徑,搞來核潛艇。我想問問國家的意見,他們要不要,會用什麼價格購買?」陳兆軍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小聲,畢竟在蘇聯打電話說搞蘇聯的裝備,而且還是核潛艇,這要是被知道了。恐怕能不能活著回國都是個問題了。

    「什麼?核……的時候,差點驚訝地重複了出來,而在陳兆軍說完之後,聯絡處的人馬上便下命令道:「陳兆軍。你兩個小時後再換一個電話打回來,我們馬上聯繫國內!」說完,電話「啪」一聲就掛了。

    陳兆軍也是趕緊掛完電話,然後在海參威港口附近溜躂了好幾圈。才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待著……

    聯絡處這邊因為陳兆軍的一個電話,馬上忙碌了起來。根據陳兆軍話的內容,聯絡處地人利用電報跟總參聯繫上了,並把陳兆軍的意思如實地想總參匯報。詢問意見。

    聯絡處的人也不太清

    究竟需不需要核潛艇,而且他們屬於情報組織,根本命令的權力。因此。就算不是核潛艇。他們也要向相關部門匯報。徵求意見再做決定。

    而總參謀處是管中國海軍的,核潛艇這種海軍的裝備還是要他們點頭才行……

    兩個小時時間一到。陳兆軍立刻找了部比較隱蔽的電話,給聯絡處的人打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陳兆軍還沒開口,聯絡處地人馬上便說道:「陳兆軍同志,你如果方便,請馬上到莫斯科來一趟!」這個時間,知道聯絡處秘密電話的,也只有陳兆軍一個人了。

    陳兆軍一聽,覺得這事情似乎鬧得有點大了,不過他還是馬上回答了這個問題:「行!我今天下午就動身!」

    「好的!我們會安排人與你接應!」聯絡處的人說完這句話後便馬上掛了。

    掛完電話之後,陳兆軍鬱悶了,他不知道,聯絡處地人要他去莫斯科幹嘛?不過這一趟路是必須要趕的了。

    於是,陳兆軍利用了剩下的時間,把該交代的事交代清楚,該處理地事處理乾淨,便馬上動身飛往莫斯科……

    陳兆軍到了莫斯科以後,聯絡處的人已經在機場等著他了,把他接到了聯絡處,非常客氣地把他請到了一個五個面都密封了的鋼鐵結構小房間內,從小房間的六個面可以看出,這個小房間四周都塗有防輻射材料,用以預防監聽。

    「陳兆軍同志,請您在這等一會,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海軍裝備部地人會給您打電話,這部電話的保密等級非常高,你可以放心使用。需要什麼,你可以按桌面上的招呼鈴,我們會為您準備。」聯絡處地人也沒說什麼,直接請他坐到小房間中地椅子上,然後站在門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好地!謝謝!」陳兆軍倒是很客氣地跟聯絡處的人招呼了一聲。

    隨後,聯絡處地人關上了小房間的鐵門,房間內頓時一片寧靜,只剩下陳兆軍自己呼吸的聲音在房間內迴旋著。

    陳兆軍誠惶誠恐地待在這個房間裡面,他以前知道保密電話這麼個事,也見過家裡頭陳偉雄用過的保密電話,但從保密電話的環境可以看出,陳兆軍所知道的保密電話,在保密等級方面似乎都不如這個電話的保密等級高。他有點擔心了,畢竟這是沒邊的事,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萬一要是不成,那就有點不太對勁了。

    陳兆軍正擔心著,電話鈴響了。

    陳兆軍拿起電話,一個非常嚴肅的聲音,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機械化的聲音,馬上從聽筒傳了出來:「陳兆軍同志?」

    「是,我就是!」聽到這個回答的聲音語調之後,陳兆軍知道,事情恐怕沒自己想得那麼簡單。

    「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海軍裝備部的,我授命向你咨詢以下問題,在我講完之前你不需要回答。你聽清楚了嗎?」

    「是,我聽清楚了!」

    「好的,下面我開始發問!你跟聯絡處的同志說,可能能夠搞到的核潛艇,是蘇聯什麼級別的核潛艇?裝備情況如何?現在聯絡情況進行到哪一步?需要我們進行怎麼樣的配合?交易的步驟如何?保密程度如何?最後的結算方式又如何?陳兆軍同志。現在你可以就以上幾個問題進行回答了!」

    陳兆軍這下懵了,這事果然不如自己想地那麼簡單,自己不過是想咨詢一下國家是否需要這東西,但他們這問的都是什麼問題啊,彷彿自己確定能夠搞到,甚至已經搞到手了一樣。

    思考了一會,陳兆軍只能這麼回答道:「呃.我跟聯絡處提起核潛艇的事,其實我現在只是一個初步的想法。如果真說要買。那應該是蘇聯『阿庫拉』級的核潛艇,其它情況我沒有具體跟蹤,因為沒有國家的許可,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幹這個事。所以我必須先咨詢一下。」

    電話那頭稍微停頓了幾秒,之後繼續以同樣的聲音說道:「好的!陳兆軍同志,我們明白了!根據我們手頭所掌握地資料,『阿庫拉』級潛艇目前在蘇聯服役的。有兩個型號,分別為『阿庫拉』型和『阿庫拉』型,無論是哪一種型號,於我國而言。都是希望得到的。根據首長指示,我們希望你繼續跟蹤這個事情,隨時匯報第一手情況。對於這個核潛艇。我們希望你能夠盡力。成功了。國家會記住你的功勞。不成,也不是你地義務。國家是不會抱怨你的。請你在莫斯科繼續待上兩天,我們會安排人,立刻到莫斯科與你聯繫,具體磋商這個事情,屆時有任何需要以及任何問題,你都可以跟具體負責與你聯絡的同志交涉。他將全權代表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海軍裝備部。以上您聽清楚了嗎?是否需要我重複一遍。」

    「不用,不用了!我已經清楚了,事情我都記下了。現在我要做的,就是需要在莫斯科地聯絡處再繼續待兩天,等國內的同志與我來接觸,然後再做進一步行動,是嗎?」陳兆軍趕緊做了一番總結。

    「對!那麼就這樣,如果還有其他的情況,你可以通知聯絡處的人隨時與我們聯繫。聽清楚了嗎?」

    「是,我聽清楚了!」

    「啪!」在陳兆軍說完最後一句話後,那頭就把電話掛了。

    陳兆軍掛電話後尋思半天,感覺國家確實非常需要這核潛艇,否則就不會拿級別這麼高地電話讓他進行聯絡了,而且對方那完全是半機械化的回答,就已經說明了國家對這「阿庫拉」級核潛艇的重視程度了。陳兆軍現在挺鬱悶地,早知道是這樣,就提前跟西羅諾夫那邊通通氣了,誰知道西羅諾夫那邊地態度堅不堅決,萬一一點迴旋地餘地都沒有,那不白折騰了?陳兆軍有點後悔了,他寧願讓西羅諾夫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印象,也不願意給國家留下什麼不好地印象啊。而且,如果西羅諾夫態度堅決的話,自己完全可以說是開玩笑的,這核潛艇就不要了。搞得現在,他都有點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了,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做,而且還是盡量。

    陳兆軍為此感到頭痛無比……

    陳兆軍在莫斯科瞎遊蕩了兩天之後,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海軍裝備部所安排的人來到了莫斯科,但讓陳兆軍想不到的是,來人竟然是陳兆廣,海軍裝備部竟然安排他二哥來作為代表.

    教官,但由於身體的關係還暫且在家修養呢,怎麼讓他跑這麼一趟,而且還是代表海軍裝備部出面。

    經過短暫的交接之後,聯絡處的人將他們安排回到那個秘密的小房間內,讓他們在這裡商談。畢竟他們現在談話的保密等級,已經提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聯絡處的人把保密室的門關上之後,陳兆廣回身檢查了一下保密室的門,確定它已經關好了。之後,轉過身來就給了陳兆軍一拳:「你有點錢得瑟了是不是,非把我從國內給折騰過來!」

    「我哪想得到是你來啊,本來這是沒邊事,我只是問一問罷了。如果知道他們要把你給弄過來,說不定這潛艇我就不去想了!哥,你的身體還好吧?」陳兆軍確實是這麼想的。如果為了一個核潛艇把陳兆廣給累壞了,那陳兆軍不得自責死?

    「好了,嚴肅點,工作!」陳兆廣說著整了整中校軍裝,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謀部海軍裝備部向你瞭解關於購買『阿庫拉』級核潛艇相關事項的問題。經過我們的研究討論,我們希望,你最好能盡一切可能。保證這艘『阿庫拉』級別核潛艇的完整性!我們需要完整標準備彈地53和型魚雷、SS-N-19反艦導彈和SS-N-型遠程反潛導彈!盡量保全SS-N-21型潛對地巡航導彈的標準備彈。最起碼,要獲得這艘核潛艇先進的尾流自導加主動、被動聲導的制導方式。另外,潛艇核動力方面力求完好。」陳兆廣說到這。略微停頓了一下,看了陳兆軍一眼,繼續說道。

    「在電子設備方面,最好能包括:『鯊魚』主、被動搜索與攻擊型低頻艇殼聲納。『鼠叫』低、中頻型主、被動搜索跟蹤聲納,拖曳線列陣甚低頻聲納;『魔伴』搜索雷達,『停車燈』偵察雷達等!」說完,陳兆廣將紙條折疊好。又說道:「總之,根據總參謀部的意思,最好能完整的獲得一艘『阿庫拉』。另外。我們要提前進行核潛艇的裝備通訊和我軍電子識別系統改裝。這點還需要蘇方相關配合我軍海軍對通信系統進行改裝!並且。蘇方相關要負責培訓我們的海軍駕駛員!你都聽清楚了嗎?」

    陳兆軍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根本就沒聽懂。怎麼能夠清楚?

    陳兆廣只好又重複了一遍,在陳兆軍點頭之後,陳兆軍從口袋中掏出了一份確認令,交到陳兆軍手上,說道:「我代表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海軍裝備部向你闡述關於購買核潛艇地相關事宜,對於我闡述的事項你都聽清楚的話,就請簽這份確認令!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們就商量解決,誰讓我們是兄弟呢?」說完,陳兆廣笑了笑。

    陳兆軍接過紙條,點了點頭,將確認令從頭到尾看了兩遍,並在上面簽了字。

    「好了,你有什麼疑問地話,可以現在提出來!」陳兆廣微笑道。

    「大概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讓我盡量保住核潛艇的完整性是吧?」陳兆軍邊問,邊將紙條收了起來。現在他終於有點明白國家為什麼安排陳兆廣來了,敢情他們是在打感情牌啊,提出一大堆條件,讓他因為兄弟的關係根本無從拒絕。

    「嗯!在價格方面,經過我們的研究,我們希望交易價格是在兩億美金左右,這是我們希望地價格,一切都視潛艇的完整性來決定。如果你能夠保全SS-N-21型潛對地巡航導彈的標準備彈的話,那交易價格完全可以由你來進行衡量!但最好不要超過二十個億美金!至於交易細節和一切操作事項,我們隨時可以進行商量!你有什麼問題地話,也可以隨時撥打聯絡處的保密機,保持跟我之間的聯繫。」陳兆廣說道。

    陳兆軍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會盡最大努力地!」

    聽完這句話後,陳兆廣表情放鬆了一點,又看了一眼保密室那緊閉著地門,轉而對陳兆軍小聲地說道:「從國家地角度出發,我是負責監督你的,自然希望這件事地成功性,希望你能夠盡最大的努力。但是從我個人的角度出發,我希望你不要逞能,不要冒險,萬事都給自己留條後路,留著一條命,春節回去我還要跟你喝上幾杯呢!」

    聽完這句話後,陳兆軍眼眶濕潤了,對陳兆廣緩重地點了點頭後,突然含著淚花笑道:「哥,你的身體能喝酒嗎?到時候,恐怕你想喝,老爸他恐怕也會不讓你喝啊!」

    「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是行動有點不方便而已,不能做劇烈運動。喝幾杯酒還是可以的!不過,你的臉是怎麼回事?」陳兆廣早就注意到陳兆軍臉上的幾處還貼著紗布的傷口了,現在才有空問起來。

    陳兆軍摸了摸臉上的傷痕,笑道:「嗨!沒事,自己摔的!」

    「沒事就好!你可千萬別去跟人打架啊,否則,回去老爺子肯定會再給你添上幾個傷口!」陳兆廣很嚴肅地說道。

    陳兆軍笑了笑,點頭道:「知道了,哥!我們難得在外頭碰頭,這莫斯科有幾個地方還挺有意思的,咱一起去逛逛?」

    「不行!只要出了這個保密室,我們就是上下級的關係了!有什麼打算,回國再說吧?你上次回家不是總想著去旅遊嗎?所以你得小心點,第一件事就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陳兆廣語重心長地說道。或許,讓陳兆廣自己為國家犧牲可以,但讓他弟弟為國家犧牲,他就做不到了。

    「好吧!」陳兆軍此時心裡只希望事情快點完了,然後跟陳兆廣好好在蘇聯逛逛。

    「嗯!盡快忙工作去吧!隨時保持跟我之間的聯繫,我會根據需要配合你的!」陳兆廣說道。

陳兆軍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57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有錢的大佬

    西羅諾夫因為卡稅、運輸和賣掉兩架卡-25直升機而做戶,但這個暴發戶的時間並不持久,轉眼間,他手上的錢就被艦隊的軍餉消耗一空了。沒辦法,之前欠了好幾個月的軍餉,整支艦隊六七萬人等著,這麼一下子扔下去,自然兩手再次空空了。

    西羅諾夫也是考慮著將一直拖欠著的軍餉發下去才去賣卡-機的,如果不是艦隊的水兵們叫得太厲害了,他也不會選擇去卡稅,運輸,更不會選擇去賣掉自家的裝備。而剛開始卡稅時,他也想一口氣把那些稅全當軍餉發下去,但他知道這樣做肯定會讓財政部那邊爆急,最終利用各種手段使得自己分文無歸,畢竟跟財政部部長阿納托利簽的那個兒戲般的協議根本不可能奏效,西羅諾夫只是想用它來當借口而已。而且,西羅諾夫也放不下面子去全拿了,因此他只拿了足夠維持六七萬人生計的一小部分而已。

    而現在,把卡-25直升機賣了,終於可以讓那幫水兵們了。而且,手上又有兩個持續生錢的項目,西羅諾夫再也不用為籌備軍餉而煩惱了。當然,艦隊軍費當中花錢最大的根本不是軍餉,而是那些艦船的維護,那東西花錢就狠了。也正因為狠,手上這點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所以索性放在一邊不理,相信總會有辦法的。

    西羅諾夫沒去想辦法,倒是有人幫他想好了。這天。陳兆軍又「很有空」地陪西羅諾夫一起聊起天來。

    「喲!小陳你來啦,坐吧!我們一起聽完這首曲!」西羅諾夫此時正悠閒地躺在躺椅上,聽著收音機,半閉雙眼地跟著哼曲。

    陳兆軍笑了笑,答應了一聲便在一旁坐了下來。他已經從陳兆廣那裡知道核潛艇這玩意是多麼重要了,以前,他只知道有這麼個玩意,而且威脅性挺大的,但是他沒想到竟然有那麼強地威懾力。就是美國。核潛艇的技術也趕不上蘇聯,難怪國家會那麼緊張了。如果他知道這東西那麼重要,說不定他就不會去想了,老老實實地待著多好。但是沒辦法。現在國家已經重視起來,還把他二哥給安排了過來,國家重要部門都在關注著這件事,如果自己連嘗試一下都不幹。那就太說不過去了。而且,這樣陳兆廣也不好交差啊。因此,這幾天陳兆軍都一直在思考著該如何去說服西羅諾夫,並讓陳兆廣他們幫忙收集了不少相關的資料。可是瞭解得越清楚。陳兆軍心裡就就越沒底,甚至開始暗恨自己,當初幹嘛這麼發神經去動這個主意。

    現在。見到西羅諾夫人了。陳兆軍更難受了。左右思量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想這麼說,又擔心被拒絕。那樣說,又覺得不合適,恨不得對著鏡子練習一遍,看怎樣才能讓人看上去不那麼討厭。

    在陳兆軍思考著該怎麼開口的時候,西羅諾夫說話了:「小陳,看你的樣子,彷彿是有什麼心事吧?說來聽聽,前段時間我煩悶的時候,還多虧了你開導呢!呵呵,多說說,對你俄語也很有幫助啊!」西羅諾夫已經觀察了陳兆軍一段時間,發現他一直緊鎖眉頭,便很關切地問道。

    「哦,沒,沒什麼!」被人看出心事,原本就打著不軌主意的陳兆軍一下子心慌了,回答起來也沒那麼利索。陳兆軍是用漢語回答的,因為這麼幾個月的交流下來,西羅諾夫多少也能夠聽懂一些漢語了,兩人現在地聊天交流模式,就跟當初劉駿跟安娜那樣。只不過現在劉駿跟安娜兩人沒那麼多詞語屏障,更流利而已。

    「什麼沒什麼?是不是看上哪位將軍的姑娘了?沒關係,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我一定會幫你促成這件事的!」西羅諾夫覺得,年輕人煩悶地事,無非就是男女感情之間的事,而陳兆軍年少有為,擁有的資產不計其數,根本不需要為其他方面煩悶,所以西羅諾夫便想當然地這麼認為。

    「哪的事啊?西羅諾夫老頭,別把我想得那麼不堪好不好?」由於西羅諾夫地一句類似玩笑性質的話,使得陳兆軍相對放鬆了一些。而且,經過那麼長時間的交往,陳兆軍會在周圍沒什麼人的時候,把「司令」地稱謂改為「老頭」,而西羅諾夫也會稱他為「小子」,這樣才顯得彼此關係更密切一些。陳兆軍現在這麼說,更多的是想臨時抱抱佛腳,拉近一下彼此的關係,好容易開口。這個稱呼可是陳兆軍地專利,除了他還沒有說敢叫地(背後地除外)。

    「好吧!看你那樣子是不準備跟我說起了,咱繼續聽曲!」西羅諾夫欲擒故縱,準備又去擰收音機。

    「呃……」陳兆軍此時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說呢,還是不敢說,話到一半說不出來了,鬧了個大紅臉在那。

    「說吧!如果事情是關於我的,我盡力幫你!如果是要我找別人幫忙,我也一樣會盡力。只要不違反原則,應該都沒問題!」西羅諾夫笑道,不過他見陳兆軍這個模樣,就已經猜測出來一點,覺得陳兆軍可能要求地事蠻難做到的,所以便提出了「不違反原則」這個意思。

    「也沒有什麼!只是……備,有多少是到達必須維護的地步了?」陳兆軍思考了一下,覺得從旁側擊將話題引出來比較合適,否則直接說出來多唐突,被拒絕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還很可能影響兩人的關係。那到時候,他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非但核潛艇的事不成,還搞得能源公司地原油無法通過軍列軍港的途徑出口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西羅諾夫聽後臉色有些黯然,說道:「不瞞你說,我們艦隊的裝備,幾乎全部都要進行維護了!唉!真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太辛苦了!」西羅諾夫想不明白為什麼在高興的時候,陳兆軍非要提這個,難道陳兆軍所說的事,跟他的那些裝備有關?

    「哦!那這樣多可惜啊!我早一段時間還在海員俱樂部那裡碰到一位艇長呢,他非常擔心自己的潛艇就這麼放到報廢了呢!他也擔心他的潛艇會像其他軍區的裝備那樣,被拆成鋼鐵賣了。」陳兆軍說起了那天酒吧地事。從中將核潛艇引了出來。

    「你是說米哈依爾那傢伙吧?唉!那艘核潛艇就是他的命啊!那天的事我也聽說了,沒想到你的身手那麼好,竟然跟米哈依爾這個艦隊第一人幹上了,甚至還不怎麼吃虧!厲害!」西羅諾夫豎起大拇指看向陳兆軍。繼續說道:「米哈依爾已經被處分了,違反了軍法,政治部降了他一銜,希望他能吸取教訓吧。唉!那些水兵

    過啊!」西羅諾夫應該聽過米哈依爾等艦艇艦長艇長了。但確實拿不出錢來幫他們,只能讓他們的寶貝這麼放著生銹,或者使用時持續損耗下去。

    「唉!真是可惜了!」陳兆軍不能說得太明白,否則讓西羅諾夫太傷感了。到時候就更不能提核潛艇的事了,只能這麼從旁地引導西羅諾夫的思想。讓西羅諾夫想到,如果整支艦隊都這麼放下去。恐怕要全部爛掉了。那樣一來。陳兆軍就好說多了。

    只不過。西羅諾夫跟他地心情不一樣,自然想不到那裡去了。反而眼睛一亮,問陳兆軍道:「怎麼?小陳,你是不是願意出資幫我維護一下我的那些裝備啊?那樣就不會可惜了!」

    陳兆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西羅諾夫司令,你真當我搖錢樹啊,送錢來給您啊?」

    西羅諾夫訕笑一聲,點點頭,道:「也對!誰都不可能做這種虧本生意的!要不這樣吧,你需要我幫什麼忙,說吧!我一定會盡最大地努力!哪怕是違反一下原則也沒關係的!只要你能出錢幫我維護一下艦隊,哦不,只要幫忙維護一下我那三艘航空母艦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想辦法。」西羅諾夫剛開始當然是希望能夠有人包下整支艦隊了,但一想這樣也太強人所難了,所以便臨時將要求更改為三艘航空母艦。畢竟航空母艦需要維護地費用最高,而且造價也高,水兵數量也最多,也最需要維護。這幾艘航空母艦地艦長不止一次找後勤部以及他要求了,但卻一直被他拒絕著。

    「這個忙你一定幫得上!只不過或許真要違反一下原則呢!」陳兆軍一聽,覺得這樣將話題引出來也不錯,便順水推舟地說道。畢竟,如果他賣核潛艇地話,所得的錢肯定夠他去維護航空母艦了。至於整支艦隊行不行,陳兆軍就不知道了。

    「嗨!咱倆誰跟誰啊?我們各取所需,你地困難就是我的困難,我的困難也就是你的困難,我們只不過是互相幫助而已!違反一下原則,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就一定沒問題!」西羅諾夫誇下海口說道,因為他聽出陳兆軍的意思了,只要陳兆軍願意出錢維護,一點點原則算什麼?難得碰上這樣的事,不好好把握住了可不行!

    「真的?」陳兆軍見西羅諾夫的模樣,突然又覺得心裡有了點底氣,便疑惑地再問了一句。一方面是確定西羅諾夫的意思,另一方面是想多聽一次,好壯壯膽,並組織一下詞語好將話說出來。

    「對!」西羅諾夫突然嚴肅了起來,畢竟此時自己的決定事關整支艦隊的生命:「我是太平洋艦隊的司令,那些水兵是我的兵,那些艦艇是我的裝備。如果艦艇再不維護,恐怕統統都要完蛋,沒有了艦艇,水兵就成了游泳運動員了,而我,也從司令變成游泳教練了,到時候,恐怕連講原則的條件都沒有了。你說,你能讓我繼續做我的司令,我還有什麼原則不能違反的?」西羅諾夫說的是事實,如果艦隊沒有了。那還有什麼原則可講?

    陳兆軍有了這話的支撐,心裡就更有底氣了,略微思考了一下子之後,他壯著膽子把自己地意思說了出來:「這樣,西羅諾夫司令,錢我們當然願意出,條件也像您說的那樣,有點違反原則,不過都是您能拿主意的。我在想.|這。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西羅諾夫司令,如果您將米哈依爾艇長的那艘核潛艇賣給我們。這樣您不就有錢了嗎?而且錢我們也願意多付一點,讓您多維護一部分裝備。其實,您剛剛說的……」陳兆軍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西羅諾夫給打斷了!

    「不行!!」西羅諾夫突然站起身。聲音也驟然大了起來:「你開什麼玩笑?讓我賣核……是我們國家的核威懾力量,關係到我們國家命運的東西,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賣?不行不行!」西羅諾夫說完氣呼呼地轉過身去。表示不願意再討論這個話題了。

    西羅諾夫的態度那麼堅決,如果換成之前,陳兆軍或許就這麼罷了。但是現在沒辦法。國家的眼睛正盯著自己。派陳兆廣來負責聯絡這個事情地意思也非常明確,無非就是從另一個角度上給自己施加壓力。讓他沒辦法迴避這個事情。

    因此,陳兆軍咬了咬牙,上前一步繼續說道:「西羅諾夫司令,您說得對,那事國家的核威懾力量。但是您應該知道,我們國家本身就是世界上第三的核大國。所以,核彈,或者是核武器,於你們,或者於我們而言,這幾枚核彈,不會打破核平衡。我們更希望的是,能夠得到先進地技術!所以根本就說不上什麼核威懾不核威懾的了。」

    「不行就是不行!小陳,你一直給我的感覺都挺好的,但是你現在就太讓我失望了!怎麼說呢?你之前給我地感覺就好像我的親人一樣,但是現在,我覺得你更像是一個內奸,專門接近我,從我這裡討好處的內奸!小陳,如果你不想讓我對你的印象變差,就不要再說了,這東西,根本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你說別地,我或許可以幫你,但是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的!核潛艇可不是說著玩的!小陳,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剛剛是在開玩笑地,好嗎?」西羅諾夫心裡確實是這麼認為地,陳兆軍給他地感覺非常良好,才會讓他一直惦記著自己能多出一個孫女或外孫女之類的,好跟這個年輕能幹地小伙子結成親家。現在,西羅諾夫真的很失望。

    西羅諾夫這麼一大段發自肺腑的言語,本應能夠打動陳兆軍的。但是,西羅諾夫說得太快了,陳兆軍的俄語水平根本就沒達到這個級數,他一大段話語中的大部分詞彙,陳兆軍根本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去理解了。比如「內奸」這個詞,陳兆軍怎麼可能接觸過?因此,陳兆軍根據西羅諾夫話語的大概意思,覺得他仍然在說核潛艇的重要性之類的話,因此便沒那麼多忌諱地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繼續表達了出來。

    「西羅諾夫司令,如果您真的擔心核威懾的話,那可以,我們不要核彈了,只要那艘核潛艇!光賣核潛艇的錢,相信也能讓你維護三艘航空母艦了吧。西羅諾夫司令,我想,你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艦隊這麼沒落下去吧?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說實話,我這麼做,也有一部分不想艦隊就這麼消亡了的。雖然更多是私心,但是我不可能蒙你啊,如果這樣的話,我何必要跟您購買這東西呢?直接連油田都不投資了不就得了?反正我不缺那個錢!你可知道,那

    ,我從米哈依爾艇長瞭解到一部分他們對船的感情,水兵們因為艦艇都失修了而傷心吧?我當時幫米哈依爾艇長付了賠償款,就是不想看到艇長因為一點錢而離開了他的寶貝。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應該找不到像我那麼好的買家了。而且,我可以給你保證,這件事絕對隱蔽,並且保證絕對不威脅到你們!」陳兆軍說得很慢,他不希望西羅諾夫像自己一樣,聽得一知半解的。而且,他也知道。在未來,太平洋艦隊會賣出好幾艘航空母艦,雖然都是當廢鋼鐵賣的,但那確實是賣了啊。在他看來,航空母艦地威脅並不亞於核潛艇,所以他才能說出這麼些話來。

    「小陳!!」西羅諾夫本來以為自己一段話過後,陳兆軍會識相不說的,可沒想到他竟然回答了這麼一大段出來,而且是越說越來勁。到最後。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直接一拍桌子,怒瞪向陳兆軍,話幾乎是吼出來的:「不要再說了!!你要是再說。我馬上把你轟出去!!」

    陳兆軍嚇了一個激靈,當場便閉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望向氣得直喘氣的西羅諾夫,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再提了。在等西羅諾夫劇烈喘氣的動作稍微小一點之後,他才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我不提了,剛剛我說的那些話,你就當我是放了個屁吧!」陳兆軍說著。轉念一想不對,又加了一句:「不過,如果您什麼時候想賣了。隨時來找我!」陳兆軍覺得。既然這次不行。那就下次吧,說不了就用行動的。行動再不行就等時機,陳兆軍就不信了,等到蘇聯通貨膨脹到要死人的程度,盧布貶值到人人都想犯罪的地步,他會不賣給自己。

    結果,陳兆軍最後那句話再次引起西羅諾夫地反感,西羅諾夫見陳兆軍怎麼都還在那裡說,當場氣得直接用手一指門口,吼道:「出去!你給我出去!以後你也別再來了!我不認識你這種人!」西羅諾夫是氣壞了,說這話的時候,大腦充血,根本不會去考慮後果。

    陳兆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尷尬地乾笑了一下,他知道,他這次可是把事情搞大了。或許,他上前去跟西羅諾夫賠賠笑,好生安慰一下西羅諾夫,或許,還能挽回一點什麼。但是,他又沒辦法做到去賠笑,恐怕,兩人的關係就這麼玩完了吧?二哥,你弟我這次真地是盡力了!陳兆軍心裡念叨了一下,對西羅諾夫歉意地點了點頭,滿臉無奈地說道:「西羅諾夫司令,很抱歉!這次打擾到您了!雖然我們關係將不復存在了,但是你放心,我的油還是照樣出口,稅錢和運費還是會照付的!唉!」說完,陳兆軍歎了口氣,轉身朝門外走去。

    西羅諾夫聽完這句話後,終於想到自己剛剛說出的那句話會造成什麼樣地後果。而且,聽陳兆軍的意思,似乎他也想通了,相信他應該不會再打自己核潛艇的主意了。因此,西羅諾夫在深吸一口氣後,說出一句試圖挽留陳兆軍的話來:「小陳哪!我知道,你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你可知道,就算核潛艇沒有核彈,它也是戰略攻擊性核潛艇!如果是其他東西還好商量,但是核潛艇和航空母艦我是不可能出售地。你要體諒我的苦衷啊!」

    陳兆軍聽出西羅諾夫這句話的含義,他是不想跟自己地關係鬧僵了,畢竟以後肯定還會因為石油地原因或者劉駿地原因聯繫的,關係鬧太僵了,對誰也沒好處。而陳兆軍自己也很不想跟西羅諾夫地關係搞得那麼僵,聽到西羅諾夫有維護兩人關係的意思,便趕緊停了下來,吐出一口濁氣,乾笑了一下,轉身說道:「呵呵!也許吧!好了,我們不談這個話題了!西羅諾夫老頭,我們撇開那些煩心事,叫上劉駿他們,一起打麻將吧!嘿嘿,你賺我那麼多運費,我還要從麻將桌上贏回來呢!」

    西羅諾夫也笑了笑,爽朗地說道:「哈哈,好!打麻將我喜歡!我這段時間自己研究了一會,保證能夠贏得你叫苦!嘿嘿,到時候可別哭鼻子啊!」跟陳兆軍說完這句話後,他按響了桌面的呼叫鈴,把門口守衛著的勤務兵叫了進來,並吩咐勤務兵打電話通知劉駿、準備麻將桌之類的。

    「哈哈,你以為麻將是那麼好研究的,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技術!」陳兆軍也爽朗地笑道。

    於是,核潛艇這個話題,在麻將的影響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晚上結算的時候,西羅諾夫到底還是沒有贏……

    陳兆軍在回去之後,趕緊給陳兆廣打了個電話,把今天的情況跟陳兆廣說了一遍。

    「二哥,現在不太好辦了。西羅諾夫有點油鹽不進!」陳兆軍跟陳兆廣說話就不需要那麼小心,當然,他知道陳兆廣是不會把他的這些話傳出去地。可不管怎麼說,今天這事辦得不順利,他心裡就是有點不舒服。

    「行了,我知道你盡力了!只要你盡力了,沒辦成沒關係,千萬不要逞能!這些事沒有那麼簡單,只要還給你留著門。想辦法就是的。國家不是表態過了嗎?你辦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辦不成,也不至於為了這個槍斃你。誰都知道這不是好幹的活。所以你不要急。也別太放在心上。這事還是先放放吧,這可不單單是從我們兄弟的角度幫你考慮,也是實際情況,這事換誰誰都怕。再等一段時間吧。等西羅諾夫稍微鬆懈一點再試探一下。總之,這些事你盡量去幹,別把人家給惹急了,當心出問題。」畢竟是親兄弟。陳兆廣更關心陳兆軍的安全。這話聽的陳兆軍心裡熱呼呼的。

    「沒事的,哥,那老頭挺好說話地!」陳兆軍心裡清楚。安全方面還是有保證的。不過這下把他爭強好勝的心給逗起來了。

    「嗯!你自己看著辦吧!萬一有什麼事。馬上跟我們聯繫。千萬小心。上頭對你的事挺上心,有什麼需要開口。肯定會盡量支持你地!」陳兆廣說道。

    「好的!」……

    陳兆軍在之後確實一直在想辦法,但他根本找不到機會去對跟西羅諾夫開口,所以這事果然如陳兆廣所說,暫時放了放,等西羅諾夫那邊的情況再做決定。

    時間便在這種情況下過了近一個月,到了八月份。八月初,陳兆軍終於等到了機會。

    1990年8初,伊拉克攻佔了科威特!接著,伊拉克便遭受到了國際經濟制裁,使得伊拉克的石油原油供應中斷,國際油價因而急升42元一桶地高點。

    這在國際歷史上算不上是大事,至少陳兆軍他記不得很清楚。不過,事情發生了,陳兆軍也就回想起來了不少東

    |裡,美國、英國等國家的經濟退,在1991年,全球GDP增長率將跌破2%!而期間,國際能源機構啟>.緊急計劃,每天將250桶的儲備原油投放市場,並且,以沙特阿拉伯為首地歐佩克也迅速增加產量。

    不過,這些陳兆軍並不需要關心,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國際石油價格急升」這個關鍵點,只要把握好了,說不定這事情就成了。

    於是,陳兆軍在經過一個晚上的準備之後,找到了謝廖沙,並讓他以執行董事地身份召開「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地股東大會,讓他在這次會議上面解決兩個問題。陳兆軍雖然是控股能源公司地離岸公司最大的股東,但他並不是能源公司地執行董事,甚至連董事會的成員都算不上,能源公司各方面的決策壓根就不關他的事。不過,誰都知道,謝廖沙出面,一般都是代表著陳兆軍的意思,除非陳兆軍放手的事,否則一般的大決策方面,陳兆軍都是通過謝廖沙出面。畢竟,能源公司明面上是蘇聯本土公司,陳兆軍並不適合,也不方便出席這樣的會議。因此,凡是股東大會,甚至是股東聚會,陳兆軍都不會參與。

    會議室內,謝廖沙先發話了:「各位股東,這次的會議,是想說明兩個問題,最好是能夠解決掉它!首先,我有個提議,希望大家能夠贊同!」謝廖沙很客氣地將這句話說出來,畢竟能源公司明面上的股份是陳兆軍拿給謝廖沙的那離岸公司的百分之三十,而現在謝廖沙經過將手中的股份分派給在坐的人之後,他手上就只擁有離岸公司剩下不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換句話說,他並沒有持超過能源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因此,他必須獲得在坐股東其中一部分人的贊同,當投票股份超過百分之五十之後,決定才能生效。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謝廖沙的話讓眾股東們產生了被認同感,被重視感,便紛紛點頭等待著謝廖沙之後的話。

    「伊拉克佔領科威特的事情相比大家都知道了吧?在此之後,國際原油的價格驟然攀升。現在已經升到三十幾美元一桶了,而且還有攀升地勢頭。而且,眾多原油供應商們都紛紛哄抬價位,好讓自己能夠多撈一筆!」謝廖沙的話引起了大多數股東明面上的贊同,剩下一小撮,心裡頭肯定也表示認同。

    「因此,我覺得,我們應該加快開採,並且放緩原油出口的腳步!」謝廖沙說出了第一個問題的關鍵。

    其實。讓謝廖沙開會作出這樣的決定,是陳兆軍比較小人的做法了,放緩原油的出口,那麼就將減少出口納稅。減少運輸,這麼一少,陳兆軍知道,太平洋艦隊肯定受不了。特別是最近蘇聯的通貨膨脹指數越來越高。被他這麼一卡,西羅諾夫會怎麼考慮就是他自己地事了,陳兆軍希望這西羅諾夫會往自己想的方面考慮。

    「什麼?放緩原油出口的腳步?有錢不賺!這不是傻了嗎?」葉戈爾聽完之後馬上站起來說道,他跟其他人一樣。都知道有必要加快開採力度,但他們都想不明白,現在有錢不賺。難道還等原油的價格跌回來再賣嗎?這真是只有傻子才做地事。

    謝廖沙在一夥股東都議論完後說道:「各位!我有這個提議。正是從賺錢的角度出發的!大家都看得到。事件發生之後,原油的價格攀升得很快。雖然接著速度慢了少許,但它具備持續性!這個持續性則告訴我們一個信息,今天我們一桶原油賣地價格是三十多美元,那麼再過一小段時間,我們一桶原油將賣四十多美元,這中間的差距是多少?而我們賣出去的原油數量是多少,相信大家都會算吧?這麼下來,我們將多賺多少錢?」謝廖沙並沒有說出具體的數目,因為只有讓這幫股東們自己去計算才更有體會。

    其實,謝廖沙剛開始在聽完陳兆軍地話後,也覺得很奇怪。不過經過陳兆軍一通解釋和做法之後,他就沒其他話說了。

    果然,在場的股東們經過自己的心算之後,個個眼睛都亮了起來。不過,這都是沒有根據地事,誰知道這原油地價格會不會繼續攀升啊?

    「不!我認為沒必要冒這個險,我覺得,現在多賺點,就已經足夠了。去冒這個險,說不定我們到時候賺得更少!甚至可能會因此而損失更多,比如在儲備方面,我們要面臨很大地壓力,那需要消耗一定的資金去購買更多地儲油設施。而在運輸方面,到時候我們決定出口了,將會造成很大的壓力,相信運輸費用也會隨之增高。所以,我不贊同這個提議!」弗拉基米爾很理智地提出了他的觀點。

    「弗拉基米爾說得沒錯!我們還是趁現在多賺點的好!我可不是賭徒,我輸不起!」葉戈爾直言不諱地說道。

    他們的話引起了股東們的共鳴,有錢就要抓住機會賺,等錯過了時機,恐怕就追悔莫及了。

    「大家怕冒險,這點可以理解!所以,我會讓大家都覺得這麼做不冒險!」說著,謝廖沙將身前的一疊文件遞給坐他一側的葉戈爾和弗拉基米爾,並讓他們自己留兩份,其他的傳遞下去,使得在座的股東每人人手兩份,然後謝廖沙繼續說道:「這份是陳兆軍擬定的一份協議,大概的內容就是,在陳兆軍決定出售時候的價格,如果沒有現在的價格高,那麼陳兆軍將用他自己的資金,補足這一部分。這樣一來,大家就不用擔心風險的問題了吧?」謝廖沙淡淡地笑道,這正是陳兆軍說服謝廖沙的理由,有了自己作為榜樣,謝廖沙不認為在坐的各位不會動心。

    而這種做法就陳兆軍本身而言呢,其實,一方面他確實有這個資本這麼玩,而另一方面,他知道原油的價格將升到什麼位置,所以他並不是賭博。不過,他必須要在價格上揚到那個點之前把事情搞定,否則就功虧一簣了。雖然最終還是賺錢了,但陳兆軍的目標並不是此。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在坐的股東心裡面,嘴上都同時冒出這麼一句話。

    有了這個協議之後,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他們自己不吃虧,為何不去多賺點?現在不簽這份協議才是傻瓜了!因為超過半數股份同意這個決策就將實行,那自己手上沒有協議。到時候就真的需要自己冒險了。

    眾股東都在協議上簽上自己地名字,自己留了一份,其他的又交還到謝廖沙手中。

    收齊協議之後,謝廖沙說道:「我們下面繼續商談第二個問題!大家都知道,我們的原油,都是往中國出口。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計算過,我們通過軍

    海運,這中間產生的運費是多少?」

    眾股東們都紛紛點頭,他們心裡經常算計著大概能賺到多少錢。分紅是多少。而算賺錢的時候都會把消耗算上,因此,他們心裡都清楚,在運輸上面會損耗多少。

    「可是。這是沒辦法的事。就算賣到國內,也要經過運輸啊,雖然國內的運輸費相對較低,但國內收購油的價格普遍較低。我們又競爭不過那些國有企業!」葉戈爾說道。雖然在坐的各位都在剛加入公司初始,就聽說過在之後公司將可能會鋪設石油管道地事,但那也只是可能啊,他們並不太願意往石油管道這方面想。

    「呵呵。我們並不是賣到國內。我想,大家都大概知道,公司在未來會鋪設一條通往中國的石油管道這個事情吧?我說的就是這個事!」謝廖沙說道。

    這正是陳兆軍讓謝廖沙在會議上談的第二個問題。鋪設石油管道一直都是陳兆軍地打算。現在也必須要解決掉這個問題了。搞那麼多太子進來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個石油管道。陳兆軍不能讓這條石油管道繞道到日本去,所以。趁著公司賺了點錢,必須趕緊把這事情給解決了。

    「沒這個必要!」葉戈爾再次提出反對意見,而且是直言不諱:「鋪設石油管道可以,但是我們公司現在還沒賺多少錢,將盈利反投資進去根本就不夠鋪設。這樣一來,陳兆軍這個有錢的大佬一定往裡頭注資。他的注資,將會讓他手上持有地股份升高,而我們手上持有的股份卻隨著他的股份而降低。而且,鋪設一條管道所需要的資金肯定是相當地龐大,肯定不比創建這家公司的原始資金少。那結果,我們手上的股份將會縮水一半甚至以上!這種做法,在公司賺到足夠數量地錢之前我堅決不同意!我相信在座地各位都不會同意這個提議吧?」

    葉戈爾地話可是說出了在坐各位股東的心裡話啊,誰都不願意自己手上地股份被資金的衝入而減少了。原先,他們甚至能為千分之一的股份而爭得頭破血流,現在驟然要縮水一半,誰願意啊。只要他們手上超過百分之五十股份的否決,那這件事就不成了。而他們心裡也清楚,這否決股份肯定會超過百分之五十的。除非謝廖沙能夠再次拿出相應的方案出來,否則沒得商量。

    謝廖沙微笑著說道:「這個石油管道的鋪設,從長久的利益來看,是絕對會讓我們賺得更多!大家都知道在運輸方面我們虧進去多少了吧?如果沒有運輸的消耗,那部分都會成為我們手上的利益。而且,現在我們只有兩片油田,我們的油田數量肯定還會增加,那在未來,不說運輸壓力,光說這個運輸費就是個天價了啊!所以,我可以肯定,在以後,大家能夠賺到更多的錢!大家自己也可以算算,如果我們擁有五片油田,那我們會在運輸上面虧多少?」

    「話雖然這麼說,我也理解你的意思!確實,以後在擁有管道的情況下,比沒有管道的情況下要賺錢,哪怕是我們手上的股份會縮水!但是,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我的計算就是,在以後我們公司賺的錢足夠多了,再鋪設這條管道的話。那樣,就是用我們手上自己的錢投資了,有了這些錢,我們就不用被陳兆軍這個有錢大佬的資金衝擊了,而我們手上的股份佔有比例,還會相同!那樣,我們未來將更賺錢!」葉戈爾不是笨蛋,這種情形誰都算得出來。

    葉戈爾的話再次獲得了其他股東的贊同,他們知道謝廖沙的提議達成之後自己未來會多賺錢,但是他們更卻看到了更多的利益,希望能夠賺到更多的錢!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葉戈爾的提議都是最賺錢的。

    「是地!葉戈爾說的沒錯!」謝廖沙贊同地說道,畢竟陳兆軍在提起的時候。他也有同樣的疑問,只不過他被陳兆軍的做法給折服了,不得不佩服陳兆軍,用他的話說,就叫:有錢人真能玩!

    謝廖沙在贊同葉戈爾的說法之後再次將右邊的另一疊文件分派了下去,同樣是人手兩份,在分派的同時,他又說道:「為了這件事,你們口中地有錢大佬陳兆軍。他也擬定了一份協議,這份協議的大概意思,首先的一點,就是這個鋪設石油管道的錢。每一分都由陳兆軍來出!而且,他是出錢,但在坐地各位,包括我。包括劉駿,包括陳兆軍等所有人在內,所擁有的股份,將一成不變。現在是多少。在未來還是多少!只不過,在石油管道方面,就需要大家付出應該做的努力和工作了!」

    所有股東在經過謝廖沙第一個問題的時候拿出一份協議之後。便一直瞄著謝廖沙右側地那一疊文件。他們都知道。陳兆軍肯定又會拿出相應的決策來安撫他們,讓他們全票通過了。只不過。他們想不到,陳兆軍竟然會選擇用這樣的辦法。他這麼做,不是憑白地增加他們手上股份的價值嗎?並且把他自己未來地利潤都分攤給其他人了。這下,所有人腦子裡都有這麼一個想法:陳兆軍究竟是天才呢,還是蠢材?說是蠢材吧,他又能賺到那麼多錢。說是天才吧,他又會笨到將應得的利潤分派下去。他們都知道,他們就算都不同意,陳兆軍也虧不了什麼,根本沒必要投入那麼多而不拿到自己相應的利潤啊。更何況,陳兆軍完全可以選擇買通在場百分之五十以上股份額度地股東,來進行投票決議,根本不需要扔出那麼多錢來啊。

    「真是嫌錢多啊!」葉戈爾除了這句話之外,徹底無語了。陳兆軍都這麼做,他哪有可能不簽這份協議。不過,他是個外向地人,不將心裡頭地話表露出來就不舒服,所以便說了這麼一句話。

    葉戈爾的想法代表了大多數人地想法,還有小部分人,正在專心地看著協議的其他條款呢。

    「剛剛說的是第一點!」謝廖沙說道:「但是,這位有錢的大佬不是笨蛋,他不可能拿錢扔給你們!如果他投入三十個億的美金,那麼他經過這麼一份協議之後,就只擁有了十八個億美金的股份了。其他的十二個億美金的股份,全部分派到我們頭上了。十二個億的美金啊,我們該賣多少捅油才能換回來啊?以現在的油價來算,四十美元一桶的話,就將超過三千萬桶!這麼多油,我們要挖到什麼時候,才能弄到這麼多錢來投入到管道中去啊?而且,這還不算其中的成本。所以,你們之前說賺夠錢了再投入,到時候,恐怕這條管道是沒辦法成了。」

    謝廖沙在停頓之後繼續說道:「而陳兆軍這麼做有個條件,也寫在了協議裡面。大概的意思是,在管道鋪設成功之後,獲得的

    將不按照管道鋪設成功之後的油價計算給大家,而是油價來計算給大家。打個簡單的比方吧,比如現在四十美元一桶油,假設利潤是三十美元,並假設我佔股百分之二十,那麼我現在能從這桶油上面分到八美元的利潤。而簽訂了這份協議之後,未來管道鋪設成功以後的原油價格不管是多少,我都能從這桶原油上面分到八美元的利潤。就是說,未來的油價不管是漲,還是跌,我都能從裡面得到八美元的利潤。」

    「只要有油挖,那我們不是穩賺了嗎?那我們拚命投資買油田就得了,根本不擔心油價下跌會影響到我們!只希望陳兆軍這個有錢的大佬他有足夠的錢給我們罷了!哈哈!」一開始,謝廖沙的話還讓在坐的各位股東們聽得還是雲裡霧裡的,但是聽完謝廖沙的比方之後,算是徹底明白了,用葉戈爾的話完全可以概括出來了。

    「葉戈爾的話精闢!我贊同啊!不過,說真的,有錢的人還真不是一般地能玩,這賭得也太大了點吧?不過,我如果那麼有錢,說不定也這麼玩,因為原油是不可再生能源,誰都知道未來會漲價的!」其中一名股東點出了大家心中所想的問題,油價肯定會漲。只不過漲多少他們心裡就沒數了。

    「得了吧你,你有錢也玩不起!你會捨得投入三十億美金來博未來地利潤?我告訴你,未來如果原油價格不漲到六十美元以上,那就算你買了五片油田,挖上二十年恐怕也沒辦法回本!這個經濟我可沒謝廖沙好,不過清楚這麼做的結果,我知道,我要是陳兆軍,就絕對不會這麼玩。太瘋狂了,實在是太瘋狂了!」葉戈爾不禁嘖嘖稱歎,這種做法實在是超乎人類的想像,確實讓他震撼了。

    會議室上。眾股東們議論紛紛,大家的話題已經脫離出了會議提出的問題,紛紛討論起有錢的大佬陳兆軍來。

    「好了,大家同意這個提議和這份協議嗎?同意的話就在上面簽字吧。」謝廖沙笑道。他是第一個被陳兆軍的提議吸引的人,換句話說,他可是第一個「受害者」啊。

    「簽,當然簽。這可是穩賺地生意啊!哪怕是未來石油飆升到六十美元一桶,我也比股份縮水了一倍賺錢啊!更何況,謝廖沙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如果我們選擇用公司賺到的利潤來投資管道。那說不定這條管道就鋪不成了!這結果。還是你說的!如果沒有管道。就算未來油價漲到一百美金一桶,我們也不如簽這份協議賺錢啊!而且。這油價還說不定跌了呢!」葉戈爾當先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協議地內容並不多,他們這些股東已經趁會議的間隙好好地將協議檢查了幾遍了。

    「油價肯定是會漲的!葉戈爾,你不學經濟,至少也關注一下目前形勢吧?油價在國內或許怎麼都漲不起來,但是在國際呢?只不過呢,按照以往的趨勢來看,在管道使用期內沒辦法漲多少而已,我記得一條管道好像能使用六七十年吧?那陳兆軍恐怕還得虧呢。唉,不管了!就算以後石油價格爆漲了,對我們影響也不大,反正我們有得賺!」一名股東一邊簽字說道。

    有了葉戈爾和那名股東地帶頭,大家都紛紛在協議上簽署上自己的名字。

    陳兆軍的做法在當時來說確實冒險,但他當然不是傻子!他是從未來回來的,當然清楚未來石油地價格會到達一個什麼樣的程度,反正經過他的計算,他這個做法肯定是有賺無賠!甚至,還能賺到很多!所以,他根本就不是冒險,而是穩賺了!而且,他這個做法促進了那些股東們拚命地想辦法利用公司賺地錢去購買油田,因為只有油田越多,這幫股東才能賺得越多。只有到了未來,這幫股東才知道自己當時地決定是多麼地失敗了。

    收齊協議之後,謝廖沙宣佈了散會,並說道:「好了,各位股東,我們有錢的老闆陳兆軍同志希望我們趕快促成管道呢!相信這對於大家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吧?」陳兆軍從這個會議開始,便有了「有錢地大佬」這個外號了。

    「鋪設管道那是小意思!努力方面肯定不會有問題,畢竟我們也想賺錢,有了管道能出更多的油,賺更多的錢!」葉戈爾很直接地說道。

    「好了!謝廖沙,別只說我們,你也不能放鬆啊!你是執行董事,但不是我們的監工!監工是那位有錢的大佬,嘖嘖,有錢就是……東說道。

    「等我有了錢,我一定要買兩座油田,然後挖一座,炸一座!」葉戈爾突然想起劉駿曾經跟他調侃過的「等我有了錢,怎麼怎麼樣」的話,至於劉駿,那自然是聽陳兆軍這個來自未來的人說的了。

    「得了吧你!你以為有錢的大佬那麼好做啊?安分地賺幾個錢,在家數著玩吧!還等你有了錢……+:

    「等我有了錢,我就買兩瓶伏特加,喝一瓶,倒一瓶。等我有了錢,我就買……西變小了。

    「伏特加,對對!你現在就有那能力!走走,我們喝酒去吧!」那名股東提議道。

    在眾人的調侃聲中,會議結束了……

    第二天,根據會議的兩個內容,所有的股東都運作了起來,謝廖沙在之後又召開了一次工人代表大會,將「減緩出口速度,儲油等待」的決定安排了下去。而其他股東,則打點起石油管道的事來了。

    陳兆軍也沒閒著,在會議成功之後,他得馬上準備錢去,然後用美金作為抵押,從蘇聯銀行中貸款出盧布來,好投入到管道中去。

    至於西羅諾夫那邊,陳兆軍只能等著了,只能讓他找上門了,他可不能那麼冒失特地找上去啊。他相信,有了他這兩個決定之後,西羅諾夫肯定很快就會忍不住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59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道的工作正如火如荼地由那幫股東打點著,畢竟誇了區,沒有這幫股東的能量是很難擺平這件事的。不過,這中間倒是有件意外的事,就是這些軍區的司令因為卡稅的關係,跟陳兆軍之間的聯繫更進一步,所有人都給陳兆軍安排了勤務兵,就是為了搞好跟陳兆軍的關係。這麼一來,再加上那幫股東的鼓動,事情就更容易成功了。

    鋪設石油管道的工作在進行著,而陳兆軍卻正為籌錢苦惱著呢,他手頭上三十億美金流動資產還是有的,但是投入管道之後,想要做其他的事,錢就不夠了。別看他錢多,但大多都被套住,作為抵押物或者投資進去不能動用了。比如投入到了微軟的股票,比如投資了國內的基礎建設,比如投資離岸公司的二十億美金等等……

    雖然陳兆軍投資離岸公司的二十億美金還能利用他對未來的理解拿回來,但現在那筆錢是已經抵押給蘇聯銀行的,貸出相應的盧布來投資油田了,要想將那二十億美金拿出來,還得等到蘇聯解體時期的金融崩潰,那時候才能重新將這筆錢搶回來。過程他是操作得沒錯,相當於從蘇聯銀行搶盧布來投入油田,但時期必須是兩年那麼長才行啊。而他手頭上的三十億也同樣是這麼操作的,同樣是搶蘇聯的錢來給自己鋪設管道,但結果就造成了他這個富有的窮人。

    鋪設石油管道那不是一天兩天地事,陳兆軍希望能夠利用這段時間在中國搞個石化公司。否則總是這麼賣原油也不是個辦法。而石化公司一直都在陳兆軍的計劃裡,只不過他一直都沒缺過錢,沒想到在這麼個關口,他突然就沒錢了。

    陳兆軍是一想到就要做的人,石油化工公司跟管道的鋪設一直在陳兆軍腦子裡都是聯繫在一起的,他不可能等到蘇聯這邊解體之後,才贖回錢來拿回去投資。畢竟,創建石化公司,建立一個煉油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個想法如果不馬上操作起來。陳兆軍心裡不舒服。

    因此,在這段時間,陳兆軍一直在腦子裡組織著未來會發生的事情。首先讓他想到的就是日本經濟崩潰,離他現在也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而已。但是。他知道能從日本地這次經濟崩潰中搞到錢,也知道怎麼去搞,但手上必須要有啟動資金哪。用離岸公司抵押給日本貸款日元?或者油田?這些操作都不切實際,畢竟離岸公司的註冊資金已經抵押出去了。而用油田抵押,日本人會願意,但他們肯定會非常警惕。

    公司的股東們都以為陳兆軍有錢,很有錢。但誰也不知道,陳兆軍這個時候正為錢犯愁……

    西羅諾夫並沒有因為陳兆軍提起核潛艇的事而掛心,在他地潛意識裡。已經將陳兆軍的這個說法當成了玩笑話。一笑了之。在他心裡。陳兆軍還只是個比較會經商的孩子,他根本不知道核潛艇究竟是怎麼回事。以為還是卡-25升機那種等級的存在,才會說出這種話來。又或許,陳兆軍是因為買卡-25直升機地成功,才出現這種心現。總之,西羅諾夫認為,陳兆軍在經過那次被自己訓話之後,是不會再打核潛艇的主意了。

    但西羅諾夫的這個想法,卻因為太平洋艦隊軍需處負責人地一個電話給攪亂了。

    「報告司令員同志!最近能源公司石油的出口量驟減,導致我們收上來的稅錢比原來少了一半以上。而且,因為出口量地驟減,使得我們補給艦運油出海地次數也相應減少,那運輸費也比原來少了一半以上。現在,士兵軍官們地軍餉又出現問題了。」軍需處負責人向西羅諾夫報告道。

    「什麼?出口量減少?為什麼?」西羅諾夫疑惑了,伊拉克因攻佔科威特而被經濟制裁,國際石油價格驟然飆升的事件他也清楚,他還為這事開心了一陣子呢。因為,遇到這種時機,石油供應商應該大放手腳,趁著這個機會增加出口量,好大撈一筆才是啊。畢竟,這種機遇不是那麼容易碰到地,錯過了就是損失啊!而且,油價的飆升,直接就導致了稅收的增多,這樣一來他們艦隊的收入就隨著這次事件而增加才是啊!可是,現在能源公司竟然減少出口量,這讓西羅諾夫百思不得其解。

    「對不起,司令員同志,我也不知道!」軍需處負責人很老實地回答道。

    「行了,沒你的事了,你忙去吧!」西羅諾夫說完把電話掛了,但是人卻站在原處停留了老久。他真的是很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陳兆軍放著有錢不賺,反而在油價上漲的時候減少出口量呢。他的想法跟能源公司的那幫股東一樣,這陳兆軍究竟是蠢材還是天才?

    不過,西羅諾夫想明白了一點,他覺得,很有可能陳兆軍是故意這麼做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讓太平洋艦隊的收入銳減,讓自己過一陣子苦日子,然後他好繼續打核潛艇的主意。不過,西羅諾夫想是想到了,但他不敢去肯定,畢竟陳兆軍在他的印象中還是很不錯的,潛意識裡否認了陳兆軍會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但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還是要跟陳兆軍瞭解一番才行,否則這可不光是將疑問憋在心裡的問題,太平洋艦隊的軍餉可是不能再玩拖欠了,再玩可就真出問題了……

    陳兆軍一邊為籌錢的事煩著,腦子是難得片刻閒暇,一邊又在為鋪設管道的事情上忙著,他必須抽出所有的資金注入到管道的鋪設中去,總之哪邊他都搞不出什麼大動靜來。都是本分工作,能幫上地忙不多,整一個就是瞎忙。

    瞎忙也是忙,百忙之間,西羅諾夫特地讓陳兆軍跑了趟港口。

    陳兆軍知道,西羅諾夫在經過了這麼一小段時間之後,終於忍不住了。不過,他並不會輕易地以為西羅諾夫這是找他商量核潛艇的事,從西羅諾夫之前的態度可以看出。這點努力恐怕還是不夠的,還得再接再厲才行。

    「小陳,你真是大忙人啊!最近怎麼都不到港口來玩了?

    事那麼值得你操心的?」西羅諾夫先是客套地問了一

    「最近我在忙著鋪設石油管道呢!這是我投資能源公司的時候就已經提上規劃的了,老頭你也是清楚的啊!」陳兆軍很誇張地伸了個懶腰。由於一直都沒把鍛煉身體給落下,因此這個懶腰動靜還真不小,渾身關節「劈里啪啦」作響,讓他一陣暢快。陳兆軍確實有點累了。

    「鋪設石油管道?那麼快啊?不等公司多賺點錢再鋪設?我想。要鋪設這條管道,應該需要一筆很大的資金吧?」西羅諾夫在聽到「鋪設管道」這幾個字之後,神色一陣黯然。如果陳兆軍鋪設石油管道地話,那出口途徑就不再是港口了。那他就完全不能卡稅和賺運輸費了。不過,這確實是陳兆軍老早就提出來的方案,早實施晚實施都一樣。

    「如果等公司賺到足夠的錢。恐怕這條管道就鋪不成了!你說得沒錯。管道要很大一筆資金。如果單靠挖油賺中間的純利潤,那恐怕要挖上很多年!我地青春可不能等那麼久。這是沒辦法的事啊。唉!鋪設管道真是傷筋動骨了!」陳兆軍歎了口氣,後面這句話,他是專門說給西羅諾夫聽的。對於陳兆軍的現金來說,這三十億美金下去確實傷筋動骨了,但是對於陳兆軍真正地財富來說,三十億美金根本不算什麼。畢竟,陳兆軍最大的財富,是他對於未來世界各種大事件的深入瞭解以及世界的走向。他只是想讓西羅諾夫知道,他現在已經把錢全部扔進輸油管道中去了,沒什麼錢了。

    「哦!那倒也是!」西羅諾夫沒聽怎麼明白,但他聽出來了,陳兆軍這條管道是肯定要現在開始鋪設了。

    又聊了一會,西羅諾夫將自己想要問地問題引了出來:「小陳!伊拉克攻佔科威特的事情你都知道吧,國際油價現在已經漲到三十幾美元一桶了吧?」

    「對啊!現在油價是一天一個樣啊,已經快三十八美元一桶了!」陳兆軍如實地回答道。

    「我見很多供應商都加大石油供應,好趁這個機會撈一筆。怎麼我卻聽說,你們能源公司卻因此而降低了石油出口量呢?」西羅諾夫終於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嘿嘿,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陳兆軍笑笑說道:「放心吧!我們只是暫時降低石油出口量。因為伊拉克這次事件影響不小,石油地價格還是會上漲地!我們也加大了石油地開採力度,爭取在油價升到一定高位的時候,再扔出去,好好地賺一筆!這才是最明智地選擇!只不過,就辛苦老頭你了!撐一段時間吧,太平洋艦隊上次卡-25錢應該還有不少吧?應該能頂到那個時候。或許應該等到油價漲到60美元一桶的時候,我就猛然加大出口量。到那時候,你我都能多賺一點。不是嗎?」陳兆軍已經從米哈依爾艇長那裡得知,太平洋艦隊將拖欠的軍餉全部補清的事,也就是說,陳兆軍知道,西羅諾夫老頭手裡頭已經沒錢了,賣卡-25直升機得來的錢全部還賬去了。

    「你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要是萬一油價又跌回去了呢?那你不是沒得賺了?」西羅諾夫勸說道。

    「沒得賺我也不會賠啊!反正油放在那裡儲藏著,到時候還是一樣賣。我的觀點就是,既然要賺,就要多賺點,賺得零星一點,那還不如博一博,反正不會虧,不是嗎?」陳兆軍笑笑說道:「否則我也不會發展那麼迅速了!就是要在不虧的情況下博取更大的利潤,這才是經商的至高境界!」陳兆軍說著,吹起牛來了。

    「哦!是有點道理!」西羅諾夫此時心不在焉了,有點茫然地點了點頭。在聽完陳兆軍的理由之後。他已經知道沒辦法去勸回來了。陳兆軍地理由確實合理,明面上並沒有折騰他的意思,所以西羅諾夫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關鍵是,西羅諾夫心裡面認為陳兆軍是個乖孩子,哪能知道陳兆軍再乖,現在也被逼得沒辦法了。

    「呵呵!反正你手上還有點錢,這可是個好機會啊!別人不會錯過,我自然也不會錯過!只不過方法不一樣罷了!總之,老頭你就再堅持一段時間吧!」陳兆軍呵呵笑著說道。

    「你有什麼決定我不干涉。不過今天你可無論如何不能跑了,我馬上通知劉駿他們過來,我們繼續打木牌!」西羅諾夫很快便從失落中走了出來,畢竟這種事之前也經常遇到。總會有解決辦法的!更何況,陳兆軍他現在也窮著呢,總不能厚著老臉去要求他預支運費吧?要是不成功怎麼辦?所以還是先撐撐吧,只期望這油價趕緊給漲到六十美元一桶了。

    「打就打。不過我可說清楚了。我要是輸錢了就先欠著,我現在可是每一個盧布都要投到管道中去啊!只是……=i.根就沒輸過,呵呵!」陳兆軍笑道。

    「得!你這不是提醒我嗎?我輸了也欠著!哈哈!」西羅諾夫笑著,再次按響了桌面的呼叫鈴……

    就這樣。在陳兆軍的安排下,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西羅諾夫是天天關注國際油價,但卻沒有一天收到好消息的。在經過一小段時間之後。西羅諾夫忍不住了。給陳兆軍打了個電話。

    「小陳!我看這油價的升值空間已經沒多少了。我給你提個醒,恐怕要到六十美金一桶是不太可能了。你啊,不要太冒險了!不能再拖了!」西羅諾夫勸說道。

    「嗯!我也看到了,沒想到這油價的升值空間那麼小。不過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是國際能源機構啟動地緊急計劃,把油價給控制住了。你知道他們每天投放多少桶原油進去嗎?二百五十萬桶,那消耗可就大了!再等等吧,我想,哪怕是國際能源機構,也沒多少油來投進去!到他們儲備原油都用完的時候,就是我們發大財的時候!」陳兆軍盡可能地忽悠著。

    西羅諾夫聽後覺得也有道理,便沒再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畢竟這話由他來說,總感覺面子上很過不去。於是,他岔開話題問道:「沒什麼,我只

    醒你一下而已!你是商人,你們商人的一套我是聽不不過,你也別太忙了,抽空休閒一下。什麼時候過來打木牌啊?我記得我好像欠你幾百盧布,我正思量著在木牌桌上贏回來呢!」

    「行!管道這邊還要我忙呢!我盡量抽空過去!不過,近段時間我可能還要出國一趟!你如果有什麼急事隨時通知劉駿,如果需要我,我一定盡快趕回來的!」陳兆軍笑道……

    陳兆軍已經想好了,既然沒辦法貸款籌錢,那就找人借唄。反正,陳兆軍窮人朋友挺多,有錢的朋友也不少。比如美國的比爾蓋茨,那可是未來地首富啊,比如保羅,也是財富榜上排名前面的。找他們,把手上的微軟股票抵押給他們,借點錢應該沒什麼問題。大不了,就把西伯利亞油田也抵押給他們,要借到投資煉油廠,石化公司的資金還是可以地。

    不過,陳兆軍想要很多很多,日本的經濟泡沫馬上就要崩潰了。只有他手上擁有更多資金,才能在日本這次經濟危機中撈到更多。所以,他恨不得能把比爾蓋茨和保羅的錢全部都借過來,然後搶日本大半年地經濟利潤,那結果,就真地不愁沒錢了!

    計劃陳兆軍是有地,但具體實施,還得挑著日子上。核潛艇的事不能放鬆,但這就看西羅諾夫地態度了,所以陳兆軍在之後跟西羅諾夫提起,讓他有急事告訴劉駿通知他,就是希望他在美國的時候,西羅諾夫作出決定了,卻無法找到他。

    日本在3份的時候,大藏省發佈了《關於控制土地相關融資的規定》,對土地金融進行總量控制之後。日本的經濟就已經處於崩潰地邊緣,或者已經開始破裂了,現在正是最好介入的時機,到日本搶錢去。只不過,陳兆軍他沒時間,核潛艇是必須要搞過來的,而且還要趕在蘇聯解體之前搞回來,否則在蘇聯解體之後,這潛艇恐怕就真成難題了。因此。這日本的操作,還只能交給美智子去操作。而且,對於金融方面,陳兆軍還是不如美智子的。讓美智子去操作比自己親自去操作簡單太多了。

    在有了決定之後,陳兆軍只能抽身前往美國一趟,一方面是為了借錢,另一方面。則是將日本未來的發展趨勢告訴美智子,並且給她相應的操作權!……

    陳兆軍有了微軟股票的抵押,他在美國跟比爾蓋茨以及保羅借錢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不過,陳兆軍想要更多。就只能盡可能多地將自己擁有地固定資產抵押給他們,反正借到了錢,陳兆軍就不愁沒辦法還。

    陳兆軍那邊是順利了。但西羅諾夫這邊卻遇到了麻煩。

    「司令員同志!這次真的沒辦法了。士兵們都瘋了!他們擔心會再次重複他們之前的苦日子。畢竟前段時間的軍餉讓他們看到了希望,而且現在地一百盧布已經不是原來的一百盧布了!」站在西羅諾夫面前的。是幾名擁有將軍軍銜的海軍軍官,他們地身份都是艦長,其中還有三名是航空母艦的艦長。此時,其中一名艦長對西羅諾夫說道。

    蘇聯的通貨膨脹指數不斷地攀升,使得他們這些士兵原先幾十盧布就能生活的日子,到現在幾百盧布都要面臨生存地壓力。

    「司令!如果我們的航空母艦再不維護,恐怕以後就真的沒辦法再維護了!」其中一名航空母艦地艦長訴苦道。幾年來,他地航空母艦還沒進行過哪怕是一次地常規維護。而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也很明確,雖然明面沒講清楚,但他知道西羅諾夫會聽得懂。蘇聯現在地經濟是越來越不景氣,以前能夠維護三艘航空母艦的錢,現在拿出來,恐怕連一艘都沒辦法維護成了。這麼些年來,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情況發生,一直沒來找西羅諾夫的原因,就是希望著蘇聯的經濟有一天能夠復甦。但是他們現在看到的是絕望,再等下去,等到要拿維護整支艦隊的錢才能維護一艘普通艦艇的時候,航空母艦誰還維護得起。其結果只能有一個,那就是,航空母艦就這麼被放置成為廢鋼鐵!

    這名艦長說的意思西羅諾夫心裡也清楚,根本不需要艦長的提醒,他也一直在等待著期望著。但是,每天早上醒來聽到的消息都會讓他失望萬分。也好在這些艦長一直都挺自覺的,根本沒在這個問題上打擾西羅諾夫,這次這些艦長找上門來,讓西羅諾夫感到很奇怪。

    「你說的我都知道!只是現在,真的沒辦法!我們只能等!」西羅諾夫其實也頂著很大的壓力,整支艦隊都這麼放下去,遲早有一天全部會玩完。

    「司令員同志!要等到什麼時候?我們能等,但是我們的船不能等啊!我那艘航母,已經接近報廢的邊緣了,相信再過一陣子,就沒辦法再維護了。就算能夠維護,就這麼持續地等下去,也恐怕維護不了啊!現在維護價是一天一個價啊!」另一名艦長沒辦法,他以為西羅諾夫沒聽懂他的意思,便更直白地提醒地說道。

    西羅諾夫歎了口氣,滿面愁容地緩緩坐到了椅子上,說道:「艦艇就是你們的孩子,但是艦隊裡,每一艘船都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忍心看著我的孩子們一個個死去呢?但是……

    「其實,我也知道司令您的苦處,所以一直以來都沒來找您,有什麼事我們都盡量只麻煩後勤處的。但是,這次我們沒辦法了,水兵的問題肯定是要解決的,而我們的問題,也不能拖了!我們的航空母艦必須盡快維護,否者這不僅會打擊到士兵們的士氣,而且還有一船的水兵該怎麼處理?他們沒有其它的技能,況且現在的環境也很難安置他們,誰都可以想得到,這樣的情況下,這幫水兵不鬧事才怪。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如果再不解決這些問題肯定要出事的。司令員同志。軍餉只能暫時維持一時,但要從根本上解決,還是維護艦船啊,我們真地不能再等了!」一名航母的艦長說道。

    「唉!司令員同志!如果單是籌措軍餉,或許……

    <.:您了!」又一名航母的艦長說道。

    沉默了許久,西羅諾夫抬起略微疲憊的雙眼說道:「同志們,你們說的我都知道,好吧!你們先回去。我回頭想想辦法!士兵那裡就麻煩一下大家了,幫忙安撫一下吧!就告訴大家,堅持一下就過去了!」

    艦長們聽完後沉默了許久,讓西羅諾夫胸口略微起伏地喘息著又將話說了一次。他們才點頭同意離去了。

    在所有的艦長都走後,西羅諾夫一下子癱坐到椅子上,雙眼無比疲憊憔悴,喘息著。

    過了好一會。西羅諾夫的精神才稍稍恢復了一點,他坐直了身子,眉頭越皺越深,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就這樣。西羅諾夫一個人整整呆了一個下午,所有的人都知道,西羅諾夫司令員正煩著。沒有誰那麼不長眼。這個時候來打擾他。

    臨到天快黑地時候。一直守候在門口執勤的勤務兵。才終於聽到了辦公室裡的呼叫鈴的呼喚,根據西羅諾夫地命令盡快通知劉駿前來……

    陳兆軍在美國。利用微軟的股份、兆軍房地產公司(包括中國的基礎建設項目)、離岸公司的百分之六十股份(包括西伯利亞油田、正在鋪設地管道等)作為抵押,並用三寸不爛之舌的勸說,從比爾蓋茨以及保羅那裡借來了同等價值的,大約一百五十億美金的借款。

    這一百五十億美金可是陳兆軍地全副身家啊,其實,如果計算升值空間的話,陳兆軍這些東西絕對不止這個數,但是由於事情緊迫,陳兆軍必須要利用日本經濟崩潰這個機會,讓錢生錢,而且是生一大堆錢,所以才匆忙拍板了這麼個價值。

    借來一百五十億美金之後,陳兆軍很快便叫來了美智子,從早上一直商量到晚上,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跟美智子這個金融專家商量操作問題。其實那不叫商量,一般都是陳兆軍在說自己對未來趨勢地分析,然後美智子給出相應地賺錢策略而已。

    「美智子,這次投入地可是我的全副身家,你必須按照我們商量地去做,不要受到社會輿論的誤導!等會你擬定一份授權書,把我們的計劃也寫到裡面去!然後我會把資金交給你操作,利用『兆軍房地產公司』的名義操作,這次日本經濟肯定會崩潰得很徹底,相信你能操作得過來的!」陳兆軍經過一整天的商討之後,神色疲憊地用日語說道。

    「陳君,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美智子此時是兩眼放光,滿懷信心地對陳兆軍說道,說話也回到了她原先的日本方式。剛開始,她聽到陳兆軍說日本經濟會在幾個月後崩潰時,她根本連懷疑都沒有,直接就根據陳兆軍說的過程給出了一切可能操作的步驟,然後兩人共同商討出操作的可能性以及風險。不過,這些操作的風險都很大,如果陳兆軍說錯了,那可能會讓一百五十億變成十五億,如果陳兆軍說得對,那這麼操作下去,極有可能讓陳兆軍這一百五十億的資產變成五百億,甚至更多。關鍵,就要動用美智子對金融的敏感性了,操作絕對不能有一絲的紕漏,而且行動一定要迅速,必須卡準時間才行。其實說起來挺容易的,但是真操作起來,那難度就大了。還好,美智子她還有一段時間做準備,完全可以讓她組建一個應付各個環節的團隊出來。

    「呵呵!我很奇怪,為什麼你這次不勸我了?以前你不是總說,陳君,請三思而行啊。這次怎麼就這麼支持我,還幫我出謀策劃呢?這次我可是拿出了全副身家啊!」陳兆軍疑惑地笑道。其實,在讓美智子來之前,他就已經準備好一系列的說辭,把自己對未來趨勢的預測正式化,合理化。但是這次美智子的表現確實讓他很奇怪,非但連個疑問都沒有。還很贊同。這讓他不得不多了個心眼,讓協議更完整才行。沒辦法,這真是陳兆軍全副身家了,如果虧了,恐怕又得重新再來。其它地東西陳兆軍虧得起,但能源公司以及現在開發著的油田,未來即將開發的油田,那可是真正堪比黃金的財富啊,虧了就沒法回來了。多可惜!

    「陳君,我相信您!」美智子肯定地說道。經過那麼多次事件之後,美智子認識到,只要陳兆軍說的。就根本沒有錯過,反而自己錯得一塌糊塗。所以,美智子的三個凡是已經深入腦髓了,已經達到了盲目的地步了。

    「相信我?難道是因為。我拿出的是全副身家?」陳兆軍問道。

    「不僅如此!陳君!更重要的是,因為您地決策從來就沒有錯過!」美智子直言不諱地說道。

    「呵呵!好了,相信我就放手去做!沒問題的!」陳兆軍站起身說道,說完伸了個懶腰又對美智子道:「時間也不早了。你丈夫還等著你回去呢!回去休息吧,明天中午的時候,你再把協議拿來給我看!」……

    陳兆軍是非常舒坦地睡了。但美智子。卻因為協議的問題。以及丈夫地問題,一個晚上都沒入眠。

    「美智子。你要考慮清楚,這可是你全副身家啊!」美智子的丈夫路易勸說道。路易很不明白為什麼美智子會那麼盲目地追隨他老闆陳兆軍的腳步,竟然選擇把自己這些年賺來的全部都擠出來,投入到日本金融市場中去。

    「因為我相信他!」美智子堅定地說道。

    「美智子!這不是鬧著玩,我不同意你這麼做!如果一個不小心,你這麼多年地心血,就全部沒了!」路易繼續勸說著。

    「不!如果我不這麼做,我會後悔一輩子的!」美智子依舊堅定地說道。

    「為什麼?」路易心裡很不舒服。

    「還是因為我相信他!路易,你別說了,不管你怎麼勸,我都會這麼做的!」美智子並沒有告訴路易日本將會有什麼樣的情況,因為這麼說肯定沒人會相信。也沒找路易要錢,畢竟,她只是把自己地錢投入進去就遭到路易的反對了,如果拿路易

    都還不知道會有多大困難呢。但是美智子知道,那能。

    「美智子,聽我一句勸,我們別投那麼多,投一半,好嗎?」路易在深吸一口氣之後勸道,他知道,要想讓美智子調轉過頭來,已經不可能了,因此便討價還價地讓美智子將來別輸得那麼慘。

    「不!如果不全部投進去,我也會後悔一輩子地!」美智子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

    「但是……氣。此時,他心裡不知道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氣美智子,又或者,是在氣那個迷魂地陳兆軍。

    而美智子,則重新將協議看了幾遍,繼續完善著。

    過了好一會,美智子將協議徹底完善了,準備睡覺地時候,路易爆發了:「美智子!我問你,你究竟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那個陳兆軍?」

    路易的爆發讓美智子一愣,皺眉好一會後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嗎?我相信他!這跟相信你是兩回事!好了,別說了,睡覺吧!」

    「不!陳兆軍他究竟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你這麼糊塗?不管你是做什麼,總之我不同意!金融市場那是老虎,吃人地老虎啊!」路易此時已經氣得不行了,相信如果陳兆軍在這裡,就算他打不過也一定會揍過去吧。

    「金融市場對於那些不懂的人來說是老虎,但對於懂的人來說,那就是一座大金礦!」美智子很堅決地說道。一般情況下,日本人嫁給美國人,都會成為美國人的附屬一樣,被呼來喝去。但是,由於美智子這些年賺了不少錢,所以在地位上,身為美國人的路易根本沒辦法凌駕在其之上。

    「你的意思是你懂咯?」美國人狂妄,但是看不慣其他人狂妄。

    「我們老闆懂!」美智子回答道。

    「你……;.這個丈夫?」路易的話中滿含醋意。

    「這根本就是兩回事,一個是事業,一個是愛情!」美智子對於路易地吃醋無奈地搖了搖頭,覺得他有點不可理喻。

    「美智子,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的全副身家都丟進去,如果虧了,你會怎麼樣?」路易無奈,只好這麼問她。

    「陳兆軍投入了全副身家。讓我因此而更相信他。他虧了,他將一無所有!而我虧了……易一眼。

    聽到這句話後,路易沒話了。他勸美智子,一方面是因為陳兆軍的緣故。另一方面是擔心美智子會在失敗之後過於傷心。現在既然美智子這麼說,那結果不管美智子是成還是敗,路易都贏了。

    「對!你還有我!」說完,路易一把將美智子摟住。說道:「去吧!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不管怎麼樣,你還有我!」路易此時是面帶微笑地說著,他覺得他贏了,贏得了愛情……

    陳兆軍一覺睡到了天亮。在天將亮的時候,他睡得還迷迷糊糊呢,酒店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微軟員工打來的。大意是告訴他。蘇聯那邊有人找他。

    接完這個電話之後。陳兆軍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用床頭的電話給身處蘇聯的劉駿撥打了過去。

    「兆軍。老頭找你!」劉駿果然夠開門見山,恐怕此時正跟安娜親熱著吧,想盡快結束電話。

    「他找我什麼事?可以用電話說明白嗎?」陳兆軍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

    「如果電話裡面可以打麻將地話,我會讓老頭給你電話的!」劉駿說道。

    「他找我打麻將?什麼時候找的?」電話這邊的陳兆軍笑了,因為此時,他看到了核潛艇在向他招手。

    「剛剛,這都什麼時候了,天哪,都快十點了,那老頭那麼精神,還沒睡啊?唉!那老頭就舒服了,讓勤務兵一個電話把我地美夢打破了!」劉駿發牢騷道,由於時差的關係,此時蘇聯那邊還是夜晚呢。

    「才十點你就睡了?我昨晚到凌晨兩點還在忙呢!你啊,不能那麼重色輕友!」陳兆軍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切!你凌晨兩點還在忙!你熟睡的時候我也在忙啊!真是,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劉駿抱怨了一聲之後,「啪」地把電話給掛了,估計繼續跟安娜纏綿去了吧。

    「這胖子!」陳兆軍笑著搖了搖頭,掛好電話後,又一邊穿著衣服打起了電話。在衣服穿好後,他已經讓酒店方面幫忙把晚上飛往蘇聯的機票訂好了。至於美智子,竟然約好了是中午,就中午時間到了再說吧。而現在,趁著空暇,陳兆軍必須好好地構想一下,該怎麼去勸說西羅諾夫老頭……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4:00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坑蒙拐騙的藝術

    陳兆軍這會要跑蘇聯,誰都可以不跟他說,但比爾蓋茨人就必須要交代一聲了。畢竟,人家特地幫你從銀行貸出那麼多錢來,哪怕自己抵出相應價值的東西,也是太難為人家了。雖然人家沒說這錢是怎麼來的,來得困難不困難,但並不代表陳兆軍沒有覺悟!

    如果比爾蓋茨和保羅兩人自己有那麼多現金的話那還好說,陳兆軍心裡清楚,他們肯定也需要到銀行貸款才有錢哪,這樣陳兆軍估計都還不夠,說不定比爾蓋茨跟保羅兩人還去聯繫別人呢。畢竟,90年的微軟,還不是像未來那麼有錢的。因此,這個忙幫得這麼大,自己要離開美國不開口就太說不過去了。

    因此,陳兆軍在將一系列的事情安排出去之後,中午之前,約比爾蓋茨和保羅兩人吃上一餐,算是道別吧。

    「兩位,我馬上就要出國一趟了,借那麼多錢,也需要投入到運作中去才是啊!我這次是來向你們道別的!真的很感謝你們!」陳兆軍此時對比爾蓋茨和保羅兩人的印象大大改觀,現在這話說的可就發自內心了。

    「陳,不用這麼客氣,我只不過是按照你所抵押東西的價值給你那麼多錢而已!我倒還希望你不還了呢!」保羅笑道,他能夠從陳兆軍的這些東西中看出相應的價值和未來的發展空間。所以,熱愛投資的他,才會不惜動用一切能量。去搞到這筆錢。反正陳兆軍給出的利息也高,而且這樣才更能拴住陳兆軍這個人。要知道,陳兆軍在找他們借錢之前,又透露出了不少精闢地見解來,讓保羅,特別是比爾蓋茨,看到了微軟的未來。

    「不不!我這不是客氣,確實是發自內心的!雖然,你們沒說這些錢是怎麼來的。但我知道,為了籌這些錢,肯定花了你們兩個不少力氣。這麼說出來,就不是錢的問題了。你們的努力讓我非常感動!謝謝!」陳兆軍知道微軟當時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來,他們拿固定資產去貸款,恐怕也弄不出多少來。因此,這就更應該感謝了。

    「不不!陳!你給出的東西非常有價值。值得我們那麼努力去做!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還錢,因為你給出的意見更值錢!」比爾蓋茨說道。

    「多的話我就不跟兩位說了,只要我把手頭上地事忙完。一定回來微軟幫忙的!錢嘛,當然能夠還上!利息肯定一分都不會少!」陳兆軍笑道。

    這頓飯吃得比較匆忙,因為陳兆軍中午還要跟美智子碰頭一次。簽署協議等一系列的手續還要辦。辦完差不多就該上飛機了!……

    陳兆廣因為身體的關係。並不適合做行動人員。他被安排去協助陳兆軍。一方面是基於他跟陳兆軍地關係,能夠方便說話。有些東西不是其他人能夠開得了口的,比如讓陳兆軍注意安全之類的,另一方面還是因為他跟陳兆軍的關係,國家知道陳兆軍重感情,卻又比較不著調,這樣一來陳兆軍就更容易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促進這件事地成功。

    因此,在陳兆軍進度暫停的時間裡,陳兆廣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內。畢竟,陳兆廣曾經在蘇聯聯絡處工作過,屬於敏感度比較高的人物,在蘇聯整天被盯梢的事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而陳兆廣因為身體地不適,在蘇聯待的時間太長了,也許會出現什麼不必要的危險,所以回國來等候消息是有必要地。

    而陳兆軍他也知道陳兆廣在中國國內等候著,因此,他早早地便給了陳兆廣一個電話,讓他盡快到蘇聯去碰頭,說事情有進展了。

    陳兆軍在跟蓋茨吃飯地時候,陳兆廣這邊就忙開了。而且忙地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大群。

    此時中國還是半夜,大部分人都睡得正香呢,就因為陳兆軍的一個電話,一句「事情可能有進展,速到蘇聯會和」地話,而忙得焦頭爛額,該動的機器全部都運作起來。

    首先,陳兆廣在接完電話之後,馬上將事情匯報給軍事三處的領導,而軍事三處的領導動作也很迅速,不管現在是不是半夜,立馬便給陳兆廣安排了海軍裝備部的人員與其接觸,盡量交代關於核潛艇裝備的內容。這些之前都還沒有讓陳兆廣詳細瞭解,畢竟還不知道事情會有什麼樣的進展。這次既然陳兆軍說了「可能有進展」,再加上陳兆軍碰過一次鼻子,因此海軍裝備部的人便盡可能詳細地交代給陳兆廣,核潛艇內部一些系統相應的價值以及國家需求度。

    陳兆廣這邊正在接受著信息的輸灌記憶,國家其他部門也相應運作著。為了保證陳兆軍的身份和安全,以及陳兆廣的安全,三處馬上從次日前往蘇聯的各種團隊中,篩選出了幾個比較合適的團隊,並從中找到最一個最有利的團隊,好將陳兆廣安排進去,以掩飾他的身份,好更方便地與陳兆軍接頭碰面。畢竟,很多事情不是在電話裡能交代清楚的,碰面聊是有必要的。而且國家一直都是這麼做著,只不過陳兆軍不知道而已。

    由於陳兆廣的歸屬地是在北京,要更好地隱蔽身份,地點的選擇就尤其顯得重要了。經過三處的篩選,他們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一個由復旦大學各講師教授組成的出國考察演講團,並鎖定了其中一個比較合適的身份。接著,便是由相關部門出面,去跟這個考察演講團接觸,由陳兆廣頂替掉他們其中一個名額。畢竟,這個考察演講團的人數早已經匯報上去了,國家是有能力臨時變更,但這種變更勢必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另一方面,國家相關部門馬上根據被頂替掉地人名字以及相關資料等。重新為陳兆廣整出了一份新護照出來。

    復旦大學的相關領導雖然對此事很鬱悶,但這畢竟是國家的事,他們也不好說什麼。而且,團隊相對較大,少一個人多一個人都是無所謂的事,只要國家能夠保證教授以及講師們的生命安全就可以了。

    事情如火如荼地進展著,到了次日中午的時候,各項工作都已經完成,陳兆廣便拿上了新護照。跑到上海,跟隨著考察演講團,以一名大學講師的身份,隨團飛到了莫斯科。

    陳兆廣在曾經作為行動人員時。就

    少這種事,所以對其中的程序可謂是駕輕就熟了。他可以使用外交護照,一方面是他行動沒什麼影響。另一方面則是以前要做的事並不如如今地重要,還有則是他們行動人員在蘇聯一待就必須有很長的時間,被跟蹤那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也沒必要去擺脫跟蹤。

    現在陳兆廣不僅要顧及國家關於此方面情報的安全。另一方面他還要顧及到陳兆軍地身份和安全,陳兆軍及其目的是絕對不可暴露的。

    其實陳兆廣的擔心也太多餘了點,畢竟陳兆軍平時只不過是投資。到處瞎玩而已。他又不是行動人員。受重視地程度並不高。最重要的是。陳兆軍這麼瞎玩,竟然玩來一大幫那麼有能量的人。而這些能量人員,在這個時候的蘇聯,是沒幾個人敢隨便去招惹地。比如,陳兆軍帶著一大幫軍區司令、政治委員安排給他的勤務兵到處瞎玩,誰都不敢明目張膽地去盯梢跟蹤啊。說起來,還是陳兆軍受重視程度更高的緣故了,克格勃等相關部門都被那些司令打過招呼,在經過前期調查沒問題之後,都會根據情況在必要地時候給予方便。畢竟,有軍方在隨行,比起他們暗中地動作肯定更有效。在沒有確鑿證據地情況下,對於陳兆軍,他們是不會貿然行動的。

    陳兆廣在拿著護照,隨著講師團隊下飛機通過海關地時候,心裡確實很緊張。如果這次沒辦法過去,就只能讓陳兆軍回國接觸了,這樣肯定會延誤任務的時間,或者跟陳兆軍電話聯繫,這樣就沒辦法將所需要的細節交代清楚。因為,讓海關查出陳兆廣的身份,那一天24小時隨身緊盯是肯定的,而且以他的身體,根本沒辦法擺脫。什麼進入大使館喬裝換身份的做法根本就不頂用,反而更會引起對方的關注。

    不過,緊張歸緊張,陳兆廣畢竟是經過訓練的,這種事情還是能夠應付得過來的。否則,三處也不會根據他的實際情況,給他安排一個教練的職位。

    團隊的人一個一個通過機場海關的檢查,很快就要輪到陳兆廣了。就在陳兆廣調整心情,準備好應答內容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

    在機場海關安檢的另一個窗口,就在離陳兆廣不遠十米左右的地方,陳兆軍正在回答著海關的問題。

    「你從事什麼職業?你來蘇聯有什麼需要完成事?」海關人員仔細地看了一遍陳兆軍的護照,並輸入電腦系統詳細看了一遍之後,模式化地問道。

    「我是商人,我是到蘇聯來看看有什麼值得投資的!」陳兆軍不知道經過多少次這種檢查,回答起來也是模式化了。他的回答並不是無懈可擊,但是他在蘇聯的身份比較特殊,輕鬆地通過檢查並不困難。而且,機場的海關也並不會阻止任何人的進入,只不過會視對方的身份和情況,好對其安排出相應的安全等級而已。

    陳兆軍這種身份和情況,安全等級比起普通人來說相應會高些,但正因為陳兆軍的這種特殊的身份,才更不會引起注意。負責檢查的海關知道,這種特殊人員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去安排,只要他一到國內,自然就會有人跟他接觸了。所以,負責檢查的海關完全會將他當成一個普通人一樣,問完話之後便會將他放過去。

    其實一般情況下,陳兆軍一到蘇聯,就會有那些勤務兵負責安全方面來接應,由其他相關人員負責行程方面來接應。只不過這次,陳兆軍並沒有事先通知西羅諾夫以及那幫勤務兵。他需要跟陳兆廣先接觸才行。所以,他這次入境還真是像普通人一樣。

    陳兆軍那邊如常地進行著,而陳兆廣這邊也很正常,只不過陳兆廣很擔心,因此覺得隊伍檢查過關的速度稍稍快了點。

    陳兆廣並不擔心陳兆軍不會回答,也並不擔心陳兆軍會被提升安全等級,他很擔心陳兆軍會發現自己,會冒失地跑來跟自己打招呼。那樣一來,他之前所做地所有工作就前功盡棄了。

    不過。緊張歸緊張,檢查還是要繼續進行的。陳兆廣趕緊調整了一下心態,並在腦海裡面構想出一系列的應對措施來,等待著檢查通過。或者等待著出現突發事件。

    陳兆廣故作輕鬆地緩緩前行著,眼看著就要輪到自己了,不遠處的陳兆軍,不知道為何。突然轉過頭來,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這把陳兆廣嚇得夠戧,陳兆軍如果過來打招呼,那自己的身份鐵定會暴露。雖然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根本沒什麼。但是他擔心他這麼一暴露,會影響到陳兆軍。對於陳兆軍以後的行動肯定會很不方便,那核潛艇這個任務。恐怕就要流產了。

    好在。陳兆軍只是往這邊隨意看了一眼。而後便接過海關人員遞還給他的護照,頭也不回地走了過去。那模樣,好像並沒有發現陳兆廣一樣。

    陳兆軍的醒目讓陳兆廣略微鬆了口氣,不至於影響到陳兆軍。不過,陳兆廣還不能鬆懈,因為緊接著就要檢查他地護照了。

    陳兆廣的檢查也很快獲得了通過,不過,他知道,事情還沒那麼簡單。根據他經驗的判斷,自己剛剛稍稍出現了一陣不穩定的情緒,肯定引起了海關人員地注意,那自己肯定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輕鬆地入境,肯定會被相關的人關注一下。不過,關注程度應該不高,應該連跟蹤都不會,以陳兆廣的能力,還是能夠輕鬆擺脫的。

    走出機場之後,陳兆廣和教授講師團一起,以講師地身份再行動一段時間,然後再找機會擺脫關注他的人,再去跟陳兆軍會面……

    陳兆軍在走出機場之後,心卻一直牽掛著後面,擔心陳兆廣會不會被檢查出來,更擔心陳兆廣的人身安全。他們兩兄弟都是一樣,更會為對方進行多餘的擔心。

    不過,陳兆軍他也清楚,自己這個時候更應該當成沒事人一樣,放鬆心情,前往相應地聯絡地點。

    在通過檢查的時候,陳兆軍當時很奇怪的,覺得應該回頭看上那麼一眼。結果這麼一看,差點沒讓他驚出冷汗。用陳兆軍地話說,這也太巧了點吧?陳兆廣應該比他先到才對啊,怎麼

    呢?畢竟,自己是上午地時候給陳兆廣電話,下午地機的,中國離蘇聯又近,怎麼湊也沒辦法湊一塊啊。

    其實是陳兆軍疏忽了,他打電話給陳兆廣地時候是半夜,陳兆廣必須隨第二天白天的團隊出發才行,而且陳兆廣還要向上匯報,一系列工作下來,也耗去了半天時間,湊一塊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還好,陳兆軍他知道事關重大,所以在回頭看了一眼之後,便沒再表露出別的什麼來,盡量自然地走出了機場,按照自己的安排,到處轉悠了幾圈之後,跑到事先商定好的地點,聯絡處所安排的那個保密室。

    之前陳兆軍和陳兆廣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只不過這次比較驚險了一點,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刻碰到了一塊,差點就導致任務的流產了……

    陳兆廣很快便到了保密室,如他所想,他果然受到了一點關注,但關注程度對於陳兆廣來說非常低,以他的經驗和手段,很快便把自己「需要稍微關注人員」變成了「正常人員」。

    來到保密室之後,陳兆軍已經在這裡等他了,聯絡處的人將門關上之後,兩個人同時問出了一句話:「你怎麼那麼晚才過來?」之後,便心照地相互笑了笑,沒繼續再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纏。

    「兆軍,我在這裡先說一點,之後再討論任務的相關內容!」陳兆廣在兩人坐下之後說道:「你知道我們國家對於情報的特點嗎?用一個詞來形容,叫『廣種薄收』。意思就是說,我們對於任何有價值地情報都會相對在意,對於任何有利於我們的東西,國家都希望獲得。跟你說這個,就是想跟你說清楚,國家是什麼態度的!你搞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只要有價值,國家都希望獲得。只是程度不相同而已。這次核潛艇,國家當然希望能夠得到,但是,就像情報一樣。國家不會因為你沒獲得一兩件,因此而責怪你什麼。就像我之前說的,成功了,國家會記你一功。甚至會回報你,失敗了,國家也不會抱怨你!因為,相比情報和情報人員兩者。情報人員才是國家最看重的!更關鍵的是,你並不是專門的情報人員,換句話說。你沒有義務但這樣的風險。所以。對於你地安全國家更加重視。你一定要格外小心。明白了嗎?」

    「我知道。我也會注意的!盡量去獲取,但不會冒險!」陳兆軍根據陳兆廣的意思回答道。

    「嗯!下面我們來談關於核潛艇細節的問題!」陳兆廣也沒再多說什麼。如果這樣陳兆軍都沒辦法理解,那再說什麼也沒用了。

    「這次,國家最希望獲得地,是這艘核潛艇內的洲際導彈動力系統。如果能夠留住這個系統,那讓國家出多少錢都願意了,相信他們肯賣,也不會要價要到國家支付不起的情況。不過,這個也是最不可能獲得的!爭取了就行,如果對方態度強硬,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面跟他糾纏!」陳兆廣由深到淺地說出了最難獲得地東西,跟陳兆軍理解的完全不一樣,這艘核潛艇內部,對於中國來說,最有價值的並不是核彈頭,而是這個運載系統。不過,誰都不會對這個抱多大希望,畢竟這東西真的有很大地威脅性。

    陳兆軍點點頭,表示聽懂了。陳兆廣則繼續說道:「其次,是制導系統。這個相比起洲際導彈動力系統來說,這個機會更大些,需要更多地爭取一下。再其次,就是潛艇內的通訊和雷達系統了。我們也很需要它,從技術角度出發,蘇聯的通訊技術也比我們先進了許多,特別是他們地雷達技術。不過,由於它存在一定地保密性,要把它搞過來地難度會相對大一些。再然後,就是這艘核潛艇的降噪系統,這個系統對我們也很重要,不過,相比起來,它是核潛艇地關鍵,獲取的難度相對起來會比較小一點。」

    「最後,就是核潛艇的艇身了,我在這裡姑且將其他系統跟艇身歸為一類,因為如果少了我前面所說的系統,這個艇身的價值就不那麼高了。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這裡面也有很多有值得爭取的東西,用比較低的價值爭取過來還是有必要的。但如果真的將所有的系統都拆卸掉的話,單單是廢鋼鐵一般的外殼,那就沒有什麼爭取的必要了。當然,拿過來對於我們還是有一定幫助的,只是幫助非常小而已。你都聽明白了嗎?」陳兆廣說完後問道。

    「嗯!大概的意思明白了。意思是說,如果有了你前面說的那些系統,那潛艇的外殼要不要都無所謂了!對吧?」陳兆軍說道。

    「對!我前面說的那些系統,任何一個都比廢鋼鐵一般的外殼重要。你瞭解就好,可以根據需求程度而出相應的價格。記住,不要逞能,哪怕他只願意賣廢鋼鐵,甚至不賣,你也不需要太過在意!」陳兆廣難得囉嗦,將這個意思重複了好幾次,可見他對陳兆軍的安全是多麼地看重了。

    「行了!我明白了!價格方面,你等下給我個標準。在商談的時候,我會盡量壓低,設備方面,我會盡量多搞一點!其實,這樣還不如直接買蘇聯的技術呢!」陳兆軍笑道。

    「這話你可別亂說!」陳兆廣聽完陳兆軍的最後一句話後心一驚,趕緊回頭看了看那緊閉的門,又轉過來對陳兆軍說道:「你說的雖然是事實,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誰願意把技術賣給你?我想,他們能賣核潛艇的原因,也是抱著脫手給我們研究,但能不能研究出來就是我們的事了,這種心態。我們如果能夠參照他們的設備研究出來,那是我們賺了。研究不出來,那是他們賺了。直接賣技術,他們還沒蠢到那個地步!你這麼亂說,說不定你地任務又要升級了,出現真正無法完成的任務,那就難搞了!」

    陳兆軍聽後乖乖地閉嘴了,確實,這核潛艇的事,他也是覺得沒什麼而隨便問了一下。結果卻攤上了,讓他無比的鬱悶。如果國家再給他購買蘇聯技術的任務,那他不更鬱悶了?

    「嗯!你明白的話,我就不重複那麼多遍了。不過。為了確保你確實記住了,我還是會複述上三遍,知道你能夠根據我的意思複述

    止!並且,我會把相應需要爭取系統的大概價目告訴要記清楚才行!」陳兆廣沒再糾纏陳兆軍亂說的問題,繼續工作著……

    西羅諾夫在經過那一個下午地考慮之後,終於決定找陳兆軍。當然,他做決定時候的想法。並不一定是要賣掉核潛艇,或許可以賣點別的東西,又或許。真的找陳兆軍打打麻將。

    即使做出了決定。西羅諾夫還是很猶豫地。核潛艇可不是卡-直升機。這可是蘇聯的拳頭武器,裡面有很多尖端科技是蘇聯獨有的。洩露出去,西羅諾夫還真擔心會發生什麼。

    不過,陳兆軍說得沒錯,中國也是核武器大國,擁有核威懾力量,只要保證賣給陳兆軍的核潛艇在中國使用就行了。而陳兆廣想得也不錯,西羅諾夫是一直在考慮,單單將東西賣給陳兆軍,哪怕他拿給國家,那他也不一定研究得出裡面地東西來,也不一定能夠真正地學到尖端的技術。武器裝備這些東西,放著會壞,使用也會壞,一定時間之後,不管怎麼維護,如果你還沒研究出些什麼來,那你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當然,像核彈頭這種東西,西羅諾夫是連想都沒想要賣,畢竟那東西太可怕了,就算你們國家有,也不能讓西羅諾夫完全放心啊!

    自從做出決定之後,西羅諾夫就一直在賣與不賣之間徘徊著,矛盾著,一直到陳兆軍他們找上門來,西羅諾夫才清醒過來,原來自己為這事,已經兩天一夜沒合眼了。

    招呼好之後,西羅諾夫和陳兆軍、劉駿他們打起了麻將。因為西羅諾夫沒睡好以及一直心不在焉的關係,打了幾圈,西羅諾夫一把都沒糊過,而且經常放炮,一下子又欠了在場三人不知道多少錢。

    又推了一局之後,西羅諾夫終於想通了一般,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自己地書房走去:「小陳,你來一下!」

    陳兆軍應了一聲,也直接站起身,面無表情地就這麼跟了過去,留下劉駿和安娜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莫名其妙……

    「安娜,好像你外公他,很生氣?」劉駿在確實需要交流的情況下,還是使用漢語地,而安娜也一樣使用自己地母語。

    「好像是在生兆軍地氣!」安娜在剛剛也觀察了一番。自從陳兆軍上次決定將百分之十的股份給劉駿之後,安娜就開始跟著劉駿叫他兆軍了。

    「希望他沒事!」劉駿祈禱了一下,突然一臉痛苦地說道:「對了安娜,你外公他還欠我好多錢呢!」

    「那你去要啊!小心他拿槍蹦了你!」安娜笑道。畢竟,這點錢,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個數。女人就不在意輸贏,而比較在意金錢地多少了。

    「唉!希望他們趕緊出來,我們還沒打幾圈呢!」劉駿無聊地這看看那看看,抓起桌上的木製麻將,練習起摸盲牌來……

    陳兆軍在跟著西羅諾夫進入到書房,並把門關緊之後,笑問道:「嘿嘿,老頭,你別告訴我,你輸得不爽,就想專門來訓我啊!我可不吃這一套的哦!」

    「坐吧!」西羅諾夫對於陳兆軍的笑問一點反應都沒有,仍舊面無表情地說道。

    陳兆軍坐下之後,又笑了笑:「難道你想讓我們兩個配合去跟劉駿他們兩個打?」陳兆軍自然知道西羅諾夫叫他進來的意思,不過西羅諾夫還沒表露出來,他還是不方便問的。畢竟上次西羅諾夫就為這事大發雷霆了一次,自己也答應不再說了。而在剛剛那句話之後。西羅諾夫的表情已經很明白地告訴了陳兆軍,這次真地有戲。因此,陳兆軍更開心了。

    「小陳!你上次跟我說了什麼,再跟我說一遍吧!」西羅諾夫說出這句話後,精神為之一鬆,彷彿解決了一件一直煩擾自己的難題一般。其實,能說出這話來,對於他來說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他並不是很願意賣核潛艇。總不能讓他說「我要把核潛艇賣給你」吧。

    陳兆軍聽後,臉上的笑容馬上收斂了起來。他知道,關鍵時刻來了,成敗在此一舉。於是。他整理了一下著裝,清理了一下喉嚨,起身來到西羅諾夫面前,很認真地對西羅諾夫說道:「我要買你的核潛艇!阿庫拉級的!就是米哈依爾艇長的那艘潛艇。」

    「說吧。你需要裡面什麼東西,我看著衡量一下。」西羅諾夫從旁邊拿出一張簡略圖紙,是一張核潛艇內部裝備零件圖,每個地方都有名稱標注。簡略圖旁邊。還放有一張白紙,用途很明確了。

    陳兆軍在看到那張繪圖紙和白紙之後,暗暗稱讚西羅諾夫的細心之處。畢竟。這裡是書房。書房的門是不隔音的。房門口沒有站崗地警衛,而且門外大廳中劉駿與安娜也不需要怎麼防。但是直接將「洲際導彈動力系統」、「制導系統」等等之類的名詞說出來,總是讓人感覺那麼不安全。反正這種艦艇的圖紙在西羅諾夫這裡多的是,只要陳兆軍不在圖紙上寫什麼畫什麼就沒事了,要談價格,直接在另一張白紙上寫上相應數額,就算之後來不及毀滅,也不能算作是證據。

    陳兆軍對西羅諾夫點了點頭,拿起筆,用筆帽在簡略圖上點了十幾二十下。這十幾二十下,標誌著他們地交易談判正式開始了……

    劉駿和安娜在外面練習著摸盲牌,陳兆軍這幅麻將是後來又找工人製作的,表面打上了光滑的透明漆,摸起來手感還不錯。在看到陳兆軍能夠連看都不看一下牌,直接就用手摸出來之後,劉駿、安娜,包括西羅諾夫在內,他們都很想學一下這個技術,因此,平時在無聊的時候,都會拿牌來練習一番。

    不過,劉駿倒是好一點,安娜就痛苦了。畢竟,麻將上面刻地都是漢字,而且還是繁體漢字,要讓他們認出來就已經廢了好大一番功夫了,再摸出來,那還真不是一般艱巨的任務。不過,安娜堅信,成功不是偶然,而是在於堅持。於是,她也鍥而不捨地鑽研著。

    就在西羅諾夫和陳兆軍兩人進入書房,安靜了半天,劉駿他們正摸牌摸得鬱悶的

    書房裡突然暴出西羅諾夫的一句話:「不行!!你開全部?你還不如去搶好了!你怎麼能想得這麼簡單?不行不行!還是一個一個來吧!」聲音並不大,但說得很沉悶,剛好能傳到劉駿和安娜地耳朵裡,聽起來就像是暴怒時候的語氣一樣。

    劉駿和安娜兩人聽得莫名其妙,但又不敢進去,只能大眼瞪小眼地你看我,我看你,都想從對方那裡知道,老頭究竟在說什麼?

    最後,劉駿突然精光一閃,說道:「兆軍那小子找你外公要麻將債,想要全部,結果你外公摳門,想留下來些。甚至說一個一個盧布付賬。嘖嘖!!」

    「瞎說什麼呢?」安娜聽到劉駿這麼說西羅諾夫,嘴一噘,不服地說道。

    這時候,書房又傳來了西羅諾夫不爽的聲音:「這個東西不能給你!!怎麼說都不能給你!」

    劉駿聽後,得意地向安娜說道:「瞧瞧,咱兆軍也不是好惹地,開始搶東西了!哎,對了!你外公有沒有什麼傳家之寶什麼地?咱兆軍可是有收藏癬地,看上眼的,坑蒙拐騙偷,什麼招都用得上,怎麼都要把那東西給搞到手才行!」劉駿突然想到當年跟陳兆軍認識地第一天時,陳兆軍用糖紙跟他換郵票的情形。他現在很納悶,自己都好多年沒再收集糖紙了,怎麼這傢伙還對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那麼上心哪,他又不是缺錢!

    「有沒有那麼恐怖啊?」安娜聽後小聲地問道。

    「沒有,咱兆軍還是很乖的!」

    他地話剛說完。陳兆軍的聲音在裡面傳了出來:「喂!你這老頭,這又不行,那又不行,你到底想怎麼樣?都不想賣了是不是?」

    安娜聽後說道:「是很乖哦!他們是在買,而不是坑蒙拐騙偷!」最後一句話,她是用漢語說出來的。

    「你懂什麼?這才是坑的最高境界!明面上,兆軍是在買,其實跟搶沒啥區別。你外公的寶貝,指不定被他一個盧布買回來了呢?」劉駿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得意洋洋地說道。

    「是不是真的啊?」安娜疑惑地問道。

    「不信啊?你繼續聽就是了!」劉駿笑道。

    一會之後,房中果然傳出陳兆軍的聲音:「喂!老頭!你這也太貴了吧?開什麼玩笑,這個價格,你直接搶銀行算了!不不。不對,就算你搶銀行,也搶不到那麼多啊!太誇張了吧?」

    陳兆軍這句話完後,劉駿沒說話。一臉得意地看向安娜,臉上很明白地寫著:「瞧瞧,砍價了,而且是往死裡砍的那種!」

    安娜點點頭。一臉恍然,投向劉駿地目光更崇拜了。

    接著,西羅諾夫的聲音傳了出來:「小子!出這麼少錢。你還不如到街邊去買兩顆糖呢!」

    「糖?」安娜迷糊了。劉駿樂了。道:「已經快被壓制到一盧布了!哈哈!」

    這下,兩人對摸麻將沒興趣了。倒是很用心地聽起書房內的動靜來。因為他們覺得,猜牌不如猜他們的話來得痛快。

    「小子,這東西你不能拿,不是開玩笑地,你拿去了,我就完蛋了!」

    「小子,這個你也不能拿!如果你拿去了,我恐怕……」

    「小子,這個可是我很看重的,你不能拿走!」

    一句接著一句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劉駿一臉惋惜地看向安娜,好像在說:「你外公這個海軍司令遭海盜了!」

    安娜更是一臉痛苦,為外公的遭遇感到難過。

    「老頭!你到底賣不賣,如果這個和這個不給我,我全都不買了!!」陳兆軍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劉駿看了看安娜,道:「看吧,這帶拐了!」

    安娜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經過半個小時地凝聽,劉駿細數出,西羅諾夫至少有三件傳家之寶被陳兆軍連蒙帶騙地用幾百個盧布買過來了,至少還有一件非常大的寶貝,被陳兆軍用更低廉的價格買過去了,因為聽他們的語氣,好像這件寶貝還不在書房裡,而且很重。

    談判完畢之後,西羅諾夫一臉苦悶地從書房裡走出來,而跟在他身後地陳兆軍,在劉駿的眼裡,他的笑容是那麼地奸詐,是那麼地齷齪。

    「嘿嘿,老頭!其實你也不吃虧啊!那東西製造價肯定沒有我說地那麼高,你也賺了!」陳兆軍得意地拍了拍西羅諾夫地肩膀,笑道。

    西羅諾夫沒吭聲,黑著臉朝麻將桌走來。

    「我這不是預支給你那麼多了嗎?你應該開心才對啊!」陳兆軍繼續笑道。

    西羅諾夫停下腳步,瞥了陳兆軍一眼,依舊沒說話,繼續向前走去。

    「大不了我等會麻將桌上讓著你點,輸回一部分給你!」陳兆軍很認真地說道。

    「我用得著你讓?」西羅諾夫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好坐到了麻將桌旁。

    陳兆軍嘿嘿笑著,也跟著坐回了自己地位置,招呼著:「來來,打麻將,打木牌!」

    陳兆軍沒發現,此時劉駿和安娜兩人看向陳兆軍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並在心裡發誓,一定要讓陳兆軍輸得屁滾尿流!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4:01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交接

    西羅諾夫在跟陳兆軍商談完後,心裡是既高興又難過。支艦隊,至少三艘航母活了。但是他心中清楚,自己承諾的這些事情,按照目前蘇聯的經濟水平,不這麼做,估計這艘核潛艇會離開他的戰鬥序列了。不過,既然已經決定出去了,那就該多往高興的地方想。畢竟,如果核潛艇不賣,那結果肯定也一樣,順帶還有整個艦隊都無法運作了。一艘核潛艇的代價,在這個價格上,還算公道吧。他只是期望,他所做的,不至於讓他成為蘇聯的罪人。

    這一桌麻將,不知道真是陳兆軍讓著,還是劉駿他們故意,總之半天打下來,西羅諾夫是風生水起,怎麼都糊。而陳兆軍則總是放炮,再好的拍也吃不掉。

    但是,這麼打下來,陳兆軍輸得是眉開眼笑,西羅諾夫贏得是愁眉苦臉,讓劉駿和安娜看得莫名其妙,最後才總結出來,外公被陳兆軍坑走的寶貝,肯定很值錢!

    確實很值錢!

    最後散局的時候,陳兆軍拉過西羅諾夫,跑到小角落,很認真地輕聲問道:「老頭,這事真的沒問題了吧?要這樣的話,我馬上安排人員過來秘密訓練了?」

    「協議都簽了,還能有什麼問題?行了,你去吧!」西羅諾夫面無表情地說道。

    「成!老頭你贏了那麼多錢,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別高興壞了!」陳兆軍笑著拍了拍西羅諾夫的肩膀,沒大沒小地說道。

    「去!」西羅諾夫恨不得踹陳兆軍一腳……

    陳兆軍和劉駿他們都走後。西羅諾夫獨自在書房中坐了小半天,終於提筆簽下了個命令,讓米哈依爾艇長帶隊將核潛艇開出海一趟,但訓練半徑不得低於一百海里,不得超過兩百海里。

    在命令下去地同時,軍需官也接到了西羅諾夫一個口頭命令,說是讓他安排將米哈依爾這艘「阿庫拉」級核潛艇上的武器彈藥全部卸下來,一發子彈都不留。

    這個決定軍需官很快便落實了,但卻讓米哈依爾艇長鬱悶萬分。

    米哈依爾剛開始接到訓練命令之後心裡挺高興的。畢竟這核潛艇已經好長時間沒動過了,現在終於可以開出去活動活動了,說不定國家馬上就會出錢來維修了。但是,他卻看到軍需處的人在將核潛艇的彈藥都給卸下來。讓他不得不找軍需官問問。

    「怎麼回事?我接到命令說是出海訓練,你們卸我的彈藥做什麼?」米哈依爾很不爽地問道,總覺得這是軍需處的人是在特意找他麻煩。

    「我也是接上頭的命令行事!」軍需官一邊指揮著卸下來的彈藥搬運,一邊無奈地回答道。

    「可是。我這是要出海訓練啊!沒彈藥還訓練個屁啊?」米哈依爾一聽是上頭地命令,更鬱悶了,既然讓他出去訓練,還卸他彈藥做什麼?

    「這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就去問西羅諾夫司令吧!」軍需官一臉可憐地望著米哈依爾,繼續無奈地說道。

    「這……敵可是艦隊或者其他軍隊。而不是鯊魚啊!這麼空殼出去。怎麼能說是訓練呢?海底觀賞艇啊?」米哈依爾鬱悶地說道。

    「反正你按照你接到的命令,出去轉悠一圈。也不過是兩天時間嘛!而且。訓練半徑在一百到兩百海里範圍內,只要你不亂跑,怎麼能有事?嗯,你就當它是海底觀賞艇不完了?」軍需官半安慰地說道。

    「我……地搖了搖頭,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了。去找西羅諾夫的話,恐怕到時候連開出去都成問題,為了過過癮,也只好忍氣吞聲了。

    「值得你樂了,其他地艦長艇長,在知道之後,都不知道多羨慕你呢!」軍需官笑道。

    「羨慕個屁啊?他們真以為我出海訓練呢!要知道我是開著海底觀賞艇出去,不笑掉大牙?不行不行,你可不能說出去,就說我是出去訓練的!」米哈依爾突然想起來這點,趕忙跟軍需官說道。

    「你就放心吧,我們軍需處所有官兵都接到命令,不能將這次卸彈藥的事情洩露出去。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選擇現在晚上卸啊!相信你們很快也會接到命令了吧!」軍需官說道。

    「哪還用命令,誰要敢說出去,我打斷他的腿!」米哈依爾惡狠狠地說道。

    「好了,你趕緊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向後勤處申請常規補給呢!」軍需官笑道……

    陳兆軍在離開之後,很快便將身邊地

    都支開,跟陳兆廣再次秘密見了次面。

    會面地點還是那個保密室中,陳兆軍進去後,好好地將隔音門關緊,而後,便一臉興奮地對陳兆廣說道:「成了!成了!」從成功談判到現在,陳兆軍一直都憋著,到現在才將成功的喜悅發洩出來。其實,之前的成功他從沒有這麼高興過,哪怕是自己的資產達到了百億美元。關鍵是這次地任務難度太大了,讓陳兆軍在重活後好不容易體驗到了一份成功的喜悅。

    「成了?究竟成了多少?你給我說具體一點!」陳兆廣比較木訥,而且也不知道陳兆軍成了多少,因此無法體驗陳兆軍此時的心情,沒辦法跟著激動一番。

    「除了洲際導彈動力系統和核彈頭之外,其他地基本上都能留下來!」陳兆軍笑道。

    陳兆廣聽後愣了兩秒,然後笑著給了陳兆軍一拳,罵道:「好小子,真有你地!」

    「那是!」陳兆軍得意地說道:「唉!只可惜沒把洲際導彈動力系統忽悠過來,核彈頭我也想要一兩枚,沒想到這老頭,把這兩樣裝備看得比他命根子還重要。否則也讓我弄過來了!」

    「得了得了,稍有點成績就開始得瑟了!」陳兆廣忍不住又給了陳兆軍一拳。

    「得瑟就得瑟唄,別人還得瑟不起來呢!」陳兆軍果然一副擺顯臭屁地模樣。

    「好了!改天你在咱爸面前得瑟去!現在你趕緊告訴我,都留下來些什麼,還有各方面的價格,交易細節,保密細節等,說詳細點,不能有任何遺漏!然後我得馬上回國報告去!」陳兆廣態度一下子嚴肅了起來,這核潛艇雖然商談了下來,但是要真弄回國,難度還挺大地。不管哪方面都不能馬虎!陳兆軍這麼一副模樣,肯定不適合安排這些事的,還是趁著陳兆軍記憶猶新,讓他趕緊把關鍵都說出來。

    見陳兆廣一副嚴肅的模樣,陳兆軍也趕緊調整過情緒來,將自己跟西羅諾夫商談的細節都跟陳兆廣交代了一番:「留下來的有:完整標準備彈的53型和65型魚雷、SS-N-19艦導彈和SS-N-型遠程反潛導彈。先進的尾流自導+主動、被動聲導的制導方式。完好的潛艇核動力。『鯊魚』主/被動搜索與攻擊型低頻艇殼聲納,『鼠叫』型主/被動搜索跟蹤聲納,拖曳線>>:『停車燈』偵察雷達等。總之,你上次說的那些,除了SS-N-對地巡航導彈之外,其他的基本完成上按照總參謀部的要求,整了一艘相對完整的『阿庫拉』級核潛艇。」

    「價格方面,雖然要比蘇聯他們製造價貴不少,但是相比起我們能出的價格,我已經壓低了大概三分之一的金額,應該算得上是賺了!交易方面,按照我們先前預定的,我們提前預支了西羅諾夫一部分核潛艇購買費,以及預支了一次核潛艇維護費讓他幫忙進行一次常規維護。其他的金額,在我們的人員將核潛艇開出海參崴之後支付。另外,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現在就可以回國搬人馬過來進行秘密訓練,並和他們的人員配合對核潛艇的通訊系統進行改裝。保密方面,我們明面上會以廢鋼鐵的名義進口核潛艇的殘殼,但實際上會掩人耳目地將整艘核潛艇開回來。」陳兆軍盡量將自己跟西羅諾夫商談的詳細說了出來。

    在陳兆廣皺眉記憶了一番,對陳兆軍點頭之後,陳兆軍才又說道:「哥!你馬上回國安排挑選合適的海軍潛艇官兵吧,這件事要盡快拿下,以免橫生枝節!」陳兆軍是想著,這核潛艇一定要在蘇聯解體之前開回去,否則真的有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

    「嗯!我現在把你剛剛說的複述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必須要盡量完全記憶!」陳兆廣點頭說道。對於陳兆軍的話,他也表示認同,畢竟核潛艇不是小事,早日進入國家的口袋早日安心。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4:02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水兵起航

    陳兆軍完成了交接工作以後,陳兆廣的心裡挺很的,事情意味著什麼:萬一有問題,這樣的事對於自己的弟弟來說,很可能會有非常嚴重的後果。不會有人當他是外交人員,甚至國家都不會承認這個事情,也就是說,一旦出事,陳兆軍將孤立無援。但是,於他而言,多年國家的培養和黨的教育,讓他有一個理念,國家的利益是至高無上的。這件事既然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他就只能繼續下去,現在的情況,立刻回國進行情況匯報成了必然。

    有一點讓陳兆廣感到安慰的是,陳兆軍多年以來,雖然有放蕩不羈的地方,但是在安全方面都非常小心。他也曾經考慮過,按照弟弟目前的操作方式,大不了就是成為一個不受歡迎的人。而且於他而言,任何情況下,自己的弟弟都不需要為生活的問題而擔心的。所以只要在安全的情況下,就由著弟弟了。

    帶著雜亂的心情,陳兆廣找了個合適的理由,申請了提前回國。畢竟,自己是隨講師團過來的,只要身份沒有暴露,隨便一個身體不適的理由就會讓蘇聯方面不會對他的身份引起懷疑。其實就算有點什麼也不怕,所以的資料都放在了陳兆廣的腦袋裡了。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切都會很順利的。

    一下飛機,陳兆廣立刻被停在機場等候的專車接到了軍事三處。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可是一幫專家們正等候著陳兆廣回來。他們需要馬上對陳兆廣地報告進行評估並做出分析。軍事三處將根據專家的評估意見做出合理的安排。關鍵的是,要馬上研究陳兆廣帶回來的蘇聯核潛艇操作手冊。

    很快,一份由軍事三處做出的報告由信使送到了總參謀部,總參謀部的領導非常重視,立刻協調安排相關事宜。

    海軍司令部接到總參謀部的命令,立刻在海軍所屬的三個艦隊內挑選最優秀地潛艇軍官,整合起來,集結待命。br>br>根據總參謀部的要求,整合後的海軍潛艇官兵就是這次前往蘇聯進行秘密訓練的人員。必須要具備以下三點:一、要求政治素質過硬,要追究歷史;二、要求技術水平過硬,要選艦隊最好地潛艇軍官,要層層篩選;三、要求有吃苦耐勞。不怕犧牲的革命精神,和堅定的革命意志的海軍潛艇軍官。

    海軍司令部馬上按照相應地要求,在三個艦隊的潛艇軍官內挑選起最合適的來。這次任務事關重大,不得有任何閃失。因此。在挑選的時候,直接忽略了士兵層面,有前往蘇聯完成這次任務資格地,最低都必須是士官。其實。要符合這三個條件的,很少有普通海軍水兵能夠達到要求的。

    挑選工作必須盡快完成,畢竟根據陳兆廣匯報上來地。時間很有限。為了完成任務。海軍最先要考慮地人選當然是這艘核潛艇艇長這個任務最重地人選。

    其實。海軍司令部對於這個人選早已經有了想法,所有人在準備挑選時候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根紅苗正地渤海艦隊某核潛艇艇長--許輝!

    許輝是高級海軍軍官幹部家庭出身的,其父親是老革命,擁有少將軍銜的海軍軍官。也許是良好家庭教育的原因,這個許輝天生就是一個嚴謹的軍人,政治覺悟高,技術水平在三大艦隊潛艇系統都是數一數二的。要說起來,這個許輝還有不少臨危處置各種突發事件的優良記錄呢。所以,這次任務潛艇艇長一職,他成為了不二人選。

    作為第一責任人,許輝在被選中,瞭解了任務的詳細情況,馬上便向海軍司令部的相關領導提出申請,要求由他來挑選配合自己這次任務的核潛艇技術人員。用許輝的話說,就叫:既然上級領導讓我來出任這次任務,負責這次任務,那麼我就應該擔當起相應的責任。正因為責任的原因,所以需要親自對出行這次任務的核潛艇骨幹進行篩選!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在責任上,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黨!

    許輝的申請很快便得到了批准,畢竟,他是這次任務的主要負責人,如果挑選出來的人員出現了什麼錯誤,都會由他來承擔,這樣一來,他的理由也就成立了。否則,由海軍司令部挑選出來的人員,萬一真出現了錯誤,那就說不過去了。當然,許輝要挑選的人中,也必須是由司令部給出指定的名單上的人選,任務人選只能從這份名單中選出。畢竟這次任務事關重大,絕對不容許有辦點的馬虎。

    人員的挑選是秘密進行的,除了第一個被選上的許輝之外,其他的海軍軍官,都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只有在被挑選上之後,才能得知這次任務的詳細。許輝在海軍司令部安排的檔案室中,已經度過了整整的一天一夜。在這一天一夜裡,他連眼睛都沒合上一下,就這麼一份份地仔細閱讀著檔案,從中挑選出最合適的人選出來。

    這次任務是將核潛艇從蘇聯開回來,並不是需要開著潛艇出去打仗或者出任務,所以這次潛艇任務的編制並不需要滿員。按照預定,從中挑選出四十個潛艇兵官就可以了。但是就是四十個,也讓許輝在這幾百份檔案中對比了又對比,選了又選,才選出了二十來個相應職位的軍官。還有十幾個,許輝已經有了預定人選,但卻一時之間難以取捨。而由陳兆軍所預定的時間很少,所以這剩下的十幾個軍官,根本沒有給他多少時間選擇。

    不過,好在這次潛艇相對重要的職位已經選擇妥當,艇長、大副、輪機長、聲納等,都已經有了具體的人員。剩下地崗位。還需要真正技術過硬的人來擔待。不過,政治覺悟方面也絕對不能鬆懈,許輝需要的是兩邊都要過硬的人員。但是,卻一直都找不到這樣的人。要麼,這些人技術強但卻在政治方面沒有達到許輝的要求,要麼政治覺悟很高,但是在技術方面沒有達到許輝的要求。br>br>此時他正兩難地對比著,希望能夠選擇出兩全其美的

    又經過一個夜晚的挑選。許輝通紅著雙眼,將手中地名單交了上去。最後,在選擇上,許輝傾向了技術方面。因為開回來這麼一個過程,技術才是最關鍵的。如果沒有技術,就算滿船的領導,這船也肯定動不了。在將名單交上去之後。許輝接到了一個「必須馬上回去休息」的命令,回去睡覺去了。

    而海軍司令部,卻對這份名單地相關技術人員檔案進行了一番審核,很快便發現了許輝在挑選人員上面。比較看重技術這一點。基於這點,海軍司令部的相關領導開了個小型會議,根據這個問題討論了一番。最後得出決定:再增加一個任務人員。核潛艇政委。以專門負責任務人員的政治工作!

    買家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各項工作,作為賣家的西羅諾夫。也沒閒著。核潛艇按照他地意思,以訓練的名義,開出去轉悠了一圈,出海待了兩天,回來了。在米哈依爾艦長相對鬱悶的向西羅諾夫匯報了出海訓練的相關事項之後,西羅諾夫在自己地辦公室裡又是坐了一個下午。秘密協議已經簽署,他已經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他現在能做的,只是希望自己地決定不會給蘇聯帶來災難。

    西羅諾夫花了一個下午地時間,寫了一份關於這艘核潛艇地報告,是準備交給國家軍事委員會的。報告地大概內容是,這次出海訓練回來之後,發現這艘「阿庫拉」級核潛艇各個方面都出現了嚴重問題,比如核反應堆洩露、外殼嚴重腐蝕損毀之類的問題,這些問題如果不及時解決,這艘核潛艇就必須報廢掉了。讓國家軍事委員會作出決定,是撥款過來進行維護呢,還是直接宣告報廢。

    而隨附著這份報告,還有一份核潛艇的常規檢查單,上面一項一項詳細地列明瞭核潛艇哪裡出了問題,進行維護需要多少經費之類的。另外還附了一份關於常規彈藥消耗的報告,說這次出海訓練,已經將核潛艇上,除了SS-N-21型潛對地巡航導彈之外的魚雷彈藥全部消耗乾淨如若需要維護則順便撥彈藥下來,如果報廢,則將SS-N-21型潛對地航導彈收回庫存。

    這幾份報告準備了西羅諾夫一個下午的時間,也讓他在自我懺悔了一個下午,在之後,西羅諾夫開始引導自己的思想,往樂觀的方面想,反正決定早已經做出去了。而且,這次核潛艇賣的錢,足以讓他艦隊中的至少三艘航空母艦獲得維護的經費,足以讓整支艦隊官員水兵們都好好地度過一段時間。在蘇聯現在的形式下,能做到這些,已經非常不錯了。

    可惜,擺在西羅諾夫面前的兩張現金支票,卻讓他一直都樂不起來。這兩張支票,一張是預支給西羅諾夫的一部分購買核潛艇的費用,也可以稱作為定金吧。這是西羅諾夫要求的,畢竟,他艦隊的那些水兵因為軍餉的問題已經沒辦法再安撫了,再這麼鬧下去,恐怕還真鬧出什麼事來。而另一張,則是核潛艇的一次維護費用。這維護費數額之大,比預支款還要多出一倍。而讓西羅諾夫樂不起來的原因,正是這張維護費用的支票。

    西羅諾夫此時什麼也沒想,他只想著,如果這張維護費用的支票,能夠也給自己該多好啊!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就可以對他艦隊中的其他核潛艇進行維護了。只不過,這根本不可能,如果沒有進行一次常規維護的話,這艘核潛艇絕對開不回中國。而這是一次秘密交易,根本不可能將核潛艇拖回中國去啊。所以,按照陳兆軍的要求,對潛艇進行一次秘密的常規維護還是必須的。

    只是,西羅諾夫把維護費用地支票和那份作廢報告擺一起時。心情就鬱悶了。維護一艘已經申請作廢的潛艇?西羅諾夫鬱悶地想著。在鬱悶了一會之後,西羅諾夫終於下定了決心,按響了辦公桌桌面的呼叫鈴,將外面秘書叫了進來。「你馬上把這份文件送到蘇維埃軍事委員會去。」西羅諾夫將手中的一份文件袋交到秘書的手中,並在秘書應聲了之後,又吩咐道:「另外!順便幫我把軍需官叫來!」說完,西羅諾夫不等秘書回答,便擺了擺手,他現在很需要安靜一下。

    秘書的動作很快。出去之後沒一會,軍需官便來到了西羅諾夫辦公室。「司令,請問有什麼指示?」軍需官行禮問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次來這裡,一定有好事發生。「這張支票你拿著!」西羅諾夫將那張用以維護核潛艇的支票遞給了雙手上前來接支票的軍需官,之後又說道:「現在我給你一個命令,你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執行!」軍需官在看到支票的面額之後。雙眼已經開始放光了,這是多少個零啊?這該能讓全艦隊地人好吃好喝上多長一段時間啊!正想著,突然聽到西羅諾夫的這句話,他馬上行了個軍禮:「是!司令!不管什麼命令。保證完成任務!」確實,司令不會腦子秀逗,給他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只要有任務空間。努力去做還是可以的。而且。這個任務無非就是跟這張支票有關。

    「你拿支票,去將米哈依爾艦長那艘『阿庫拉』級核潛艇進行一次常規維護。但是。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給我留下三分之一地錢來!並且,一定要保證這艘潛艇能正常運作!這點,你能保證做到嗎?」西羅諾夫已經習慣卡錢了,對方不管是誰,他都不想放過。更何況,陳兆軍是要求將核潛艇開回去,並沒要求這艘核潛艇其他方面必須完好。而且,西羅諾夫總覺得被陳兆軍蒙了不少錢去,不這麼做,他心裡不舒服。

    「是!司令!保證完成任務!」軍需官興奮地行禮回答道,要知道,這省下來的可都是錢哪,有了這些錢軍需官以後就不用被那麼多人煩了。

    「嗯!快去辦吧,我需要安靜一下!」西羅諾夫將工作安排下去之後,馬上又下了逐客令。軍需官出去之後,西羅諾夫馬上躺到了辦公椅上,狠狠地吐出一口濁氣,微皺眉頭閉目養神了起來。幾天以後,一份顯示同意將核潛艇作為廢鋼鐵處理的報告批了下來,出現在西羅諾夫辦公桌桌面。當然,根據報告,這艘核潛艇應該是拆卸後處理的。西羅諾夫拿著這份報告思考了許久,終於按下了呼叫鈴,把秘書叫了進來。

    「你根據這份報告地批示,寫一份詳細的拆卸銷毀報告出來,送到蘇維埃軍事委員會去!」西羅諾夫將那份報告遞給秘書,略微有些疲憊地說道。秘書接過報告,非常複雜地看了西羅諾夫一眼,他知道,此時司令的心裡肯定是非常痛苦難過。但是,這種情況根本不適合,也不方便他說什麼,還是專心地做好自己本份工作吧。

    「好了!你去忙吧!我很累了!」西羅諾夫擺擺手對秘書說道。br>br>「司令您好好休息!」秘書關切地問候了一聲之後,轉身出了辦公室,並在隨手將門關上之後,吩咐門口的勤務兵說道:「司令現在需要休息!」他當然知道現在西羅諾夫需要地是什麼。安排好這些後,秘書便忙自己的去了。要完成這份報告,他還得忙幾天的。

    許輝地名單交上去之後,人員很快便落實到位,馬上便要開始進行協調訓練。訓練地主要內容,一是人員之間地協調關係,二是要參照俄文「阿庫拉」潛艇的操作手冊,進行俄文潛艇標示地識別訓練。在名單交上兩天以後,所有的受訓人員全部到位,在海軍船塢的一艘核潛艇邊上,許輝召集受訓官兵,進行了一次訓話,或者說是戰前動員。看著隊列整齊的官兵們,許輝說:「同志們。我知道能來到這裡地。都是三大艦隊潛艇水兵中的者,這一次,我們將接受一個絕密任務,保密條令我就不想重述了,相信大家都知道。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不管你們原來,是什麼級別,什麼職務,你們原來的技術有多牛。也不管你們身後面有什麼人,海軍司令部授權給我,只要我認為在這次訓練中不合格的,或者不服從命令的人。我有權直接給予相應的處分,對違反紀律的,我有權直接追究。我可以告訴你們,順利地執行完此次任務。大家的肩章上可能都能添點什麼。但是,對於訓練不合格地,從哪來給我回哪去。我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大家會清楚我的為人,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了,下面請政委給大家講話!」說完。許輝端正地向官兵們行了個軍禮。側身站到了一邊。

    政委吳盛林接著站到了隊列面前:「同志們。」稍微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剛才許輝艇長地話,相信大家都聽見了。我需要強調幾點。剛才許輝艇長對你們說的,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這次,我們參加受訓的部分人員,將參與一項高度保密的任務。所有地人,一定要嚴格遵守保密條令,嚴格遵守紀律,一絲不芶地執行命令。在這一段時間裡,大家可能會非常辛苦。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夠發揮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嚴於律己,克服困難。大家要記住,黨和人民在背後看著我們,我們是光榮的中國海軍。我的話完了!」

    經過訓話,參加集訓地潛艇官兵在許輝的帶領下,來到了海軍船塢旁的那艘中國核潛艇旁邊。在進入核潛艇地時候,這幫軍官才發現,這艘核潛艇連門把上地標示,都給換成了俄文地。他們並不傻,在聽說這是要出行秘密任務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而看到這些俄文之後,他們心裡頭都開始有譜了,這次任務肯定跟蘇聯有關,跟蘇聯的核潛艇有關,甚至很可能是去開蘇聯地核潛艇。

    這下可就樂壞了這幫官兵們了,雖然大家嘴裡頭都沒說,表面上也沒表露出來,但他們的心裡都是熱血沸騰,恨不得一頭扎入到這訓練中去,誰都知道,只有通過訓練的人才能真的去開蘇聯先進的核潛艇。對於和平年代的中國軍人,這無疑是一次機會。在進入到核潛艇內部之後,官兵們更是看到,在一些潛艇相關的部位,都站有一個手拿一份操作手冊的人員,這幾個人,就是這次負責教授他們識別俄文標示識別的人員了。

    這些手拿手冊的,都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從三大艦隊中挑選出來,懂得俄文的精英。而他們手上的「阿庫拉」級核潛艇俄文操作手冊,則是陳兆軍讓西羅諾夫給的,然後由陳兆廣帶回來的。官兵們在大概瞭解了情況之後,個個都卯足了勁,他們心裡清楚,這絕對是一次立功的好機會,輕易放過了,恐怕會後悔一輩子。有了許輝和政委的訓話和官兵們心裡的基本想法之後,包括艇長、政委在內的所有人員,都進入到訓練中去,這不是封閉式訓練,給他們專門用來訓練的核潛艇還需要開出去,直到在使用俄文標示能夠如同使用中文標示去架勢核潛艇,只有熟練掌握之後,才算過關。所有的受訓官兵都得到了一個信息: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這就是一個死記硬背的過程了,這幫軍官士兵們在整整的一個星期內,都是在一邊記憶著俄文,一邊進行著潛艇的操作。按照上級的要求,他們必須要能夠純熟地在俄文標示下進行純熟的駕駛才算過關。畢竟,過去蘇聯訓練的就是「阿庫拉」級核潛艇的技術操作了,沒人會有空去教你俄文標示。這一個星期過來,參與訓練的官兵們,包括艦長、政委在內,沒有一個敢鬆懈,也沒有一個願意鬆懈的,只不過,在擇優選取的情況下,還是淘汰了八名官兵。

    這八名官兵雖然沒有違反什麼紀律,沒有出現不服從命令的情況,但由於學習能力或者其他一些小方面問題的關係,他們失去了參與這次任務的資格。而且,為了能夠確實保證秘密地內容。他們還必須進入看管地區,無條件地接受禁閉。說起來這八名官兵還挺可憐的,本來可能有一次立功的機會,卻因為競爭激烈的關係,非但沒辦法獲得這次機會,反而要被關到這次任務結束為止。

    在人員都真正按要求完成訓練任務之後,海軍司令部則趕緊讓軍事三處通知陳兆軍,這幫軍官可以過去接受「阿庫拉」級核潛艇的技術操作訓練了。陳兆軍這邊也早已經跟西羅諾夫商量妥當了,要將那麼多中國海軍人員秘密帶到蘇聯來。普通過境的辦法是肯定會引起注意的,要想不引起注意,又只能一個一個過來。最後,他們決定。用負責能源公司原油運輸的油輪去將人秘密帶過來,反正油輪到達這邊的是蘇聯地軍港,不用再從其它地方折騰過來引人注意了。只不過,普通油輪要接受檢查才能進港。不可能把這些人夾帶過去。最好的辦法就是乘坐太平洋艦隊的那艘負責運油的補給艦過來。

    陳兆軍接到聯絡處給地消息以後,馬上便跟西羅諾夫取得了聯繫。為了計劃的進行,西羅諾夫將自己的秘書也安排到了補給艦上,跟陳兆軍一起隨著補給艦運油回國。畢竟只有這樣。西羅諾夫才能放心。補給艦上的蘇聯官兵都是太平洋艦隊地海軍,他們清楚陳兆軍代表的是「契科夫能源有限公司」,是給他們賺軍餉的老闆。當然。沒有人知道太平洋艦隊要出售核潛艇的事(知道地都是西羅諾夫的親信)。所以,要冷不丁地弄上幾十個中國海軍來。那肯定會引起大混亂了。所以,讓能夠代表西羅諾夫的秘書隨行前往是有必要地,要不陳兆軍是沒有辦法控制一船地蘇聯海軍官兵地。

    在得到陳兆軍肯定的答覆之後,中國海軍司令部馬上向那群正在接受命令地官兵下達了個命令:訓練仍然繼續,但可以適當地減小強度,參與任務的相關人員,隨時待命,等待任務時間的到來。接到許輝傳達這個命令的時候,這幫海軍官兵們的心裡是既興奮又緊張。在通過訓練的時候,他們已經知道了要前往蘇聯去將對方一艘「阿庫拉」級核潛艇開回來。但事情真正即將到來的時候,他們都有種做夢的感覺。他們都是潛艇官兵,能讓他們先於其他官兵開上世界領先級的核潛艇,單單是這份殊榮,就已經能夠讓他們激動得幾天難以入眠了。

    當然,訓練的強度那麼大,想要到達無法入眠的地步還是挺困難的。幾天後的夜裡,在這群官兵們還在夢鄉裡的時候,緊急集合的命令下達了。許輝接到了登船命令。因為事先已經有了相關的命令準備,所以參加訓練的海軍官兵很快便行動了起來。

    「同志們。我再重複一遍這個命令:所有人員不能穿戴任何能夠標示身份的衣服物件,必須統一穿著上我們預先配發給你們的海軍工作服,這身工作服沒有任何身份標示!另外,這次我們要在那艘補給艦的一個封閉掉的小型會議室中待上一天兩夜,在這段時間裡,吃喝拉撒睡都將在裡面進行,我們之前已經準備好足夠份量的食物以及一些小型的生活器具,等下大家一起聽從命令將這些東西帶上船去!聽著,一定要服從命令,這次任務可不容許有半點閃失!好了,趁著還有時間,讓吳政委跟大家說幾句!」在所有人員都集合完畢之後,許輝重複了一次相應的命令。

    吳盛林來到了眾官兵面前:「同志們!我知道這些天的訓練,大家都很辛苦。但是,這才是我們光榮的海軍所必須的精神!這次登船,我們會在一個很狹窄,很昏暗的小型會議室待上一天兩夜,在這段時間裡,大家都不能說話,行為動作都要非常小心,不能發出任何聲響。我希望,大家可以將那裡當成是我們的潛艇內艙,我們執行任務被敵人的艦隊發現,正靜靜地躺在海床中進行規避,敵人在我們的頭頂上正在用聲納探測我們。我們到時必須要有面臨敵人的狀態,要做到沉著冷靜。和堅強勇敢!我地話講完了。」

    在吳盛林講完話後,許輝再次開口說道:「好了,還有一段時間,蘇聯的補給艦就要進港卸油了,我們必須趁著夜色,在他們還在卸油忙碌的時候,迅速登船,不許驚動任何不能驚動的人。所以,趁著這段時間。大家再整理一下,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的,誰也不許帶任何不許可的物品上船!現在我命令,兩人一組。相互檢查!」在許輝的命令下,所有官兵都自覺地檢查和相互檢查起行裝以及隨身物品來。

    陳兆軍在補給艦到達港口之後,第一時間便是要下船去帶人登船,他已經跟西羅諾夫的秘書商量好了登船時間。船上由這個秘書安排,而船下,則由陳兆軍進行安排,時間都是安排好了的。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只不過,陳兆軍跟這個秘書交流起來還有點困難,不過。陳兆軍經過這幾個月在蘇聯俄語環境地影響下。俄語說起來雖然不流利。但大概還是能讓人聽得明白是什麼意思。一遍聽不明白,那就加上手勢再說一遍。

    一下補給艦。陳兆軍立刻便被一輛早已在此等候的轎車接走了,目的地自然是那幫受訓海軍官兵的訓練營地。訓練營地並不遠,剛好在補給艦港口地視線範圍外,有車子很快便到達了。下車之後,一名肩膀上掛著少將軍銜的海軍軍官走上前來,對陳兆軍尊敬地行了個軍禮:「陳兆軍同志!辛苦你了!」

    陳兆軍並不是軍人,但是對於軍隊那一套還是非常熟。畢竟他是從特一師出來的。看到別人對他行軍禮,抬起了右手,剛想回禮,忽然想到自己並不是軍人,況且沒戴軍帽,這麼回禮很不合適,慌忙又把手放了下來。可給他敬禮的畢竟是個將軍,於是他急急忙忙鞠了個躬:「您別客氣!我也是軍人的孩子!」那名少將軍官微笑著把手放了下來,上前拍拍陳兆軍的肩膀:「小伙子,幹得不錯,不愧是軍人地孩子!」

    一邊站著的將軍秘書趕緊向陳兆軍介紹道:「這位是我們海軍後勤部裝備部的劉副部長。」劉副部長微笑著說道:「小陳,別客氣!我是代表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特意來感謝你地!我知道你們很忙,我也不能太耽誤你地時間。我現在,代表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正式授權給你。」說著,他抬手一指正肅立在身後準備登船地海軍潛艇官兵們,說道:「這些海軍官兵,在任務完成之前,將接受你的指揮。」說完,劉副部長轉頭問許輝道:「你都聽見了嗎?」

    許輝聽後立刻挺胸、抬頭、立正,嚴肅地說道:「請首長放心,我們都是軍人,我們清楚應該如何執行命令!」劉副部長輕輕地點點頭:「好!」接著,他一步跨到隊列前面:「同志們。」所有隊列中地海軍官兵們,聽到口令後,迅速站直了身子。

    「請稍息!」劉副部長接著說道:「你們這一次,代表的是,我們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我知道大家心裡都很委屈,我們不能穿著我們正式的中國人民海軍軍裝,去駕駛未來屬於我們中國海軍的潛艇。但是我相信,大家都會為此感到自豪。大家現在都知道了,你們的目的地是蘇聯。你們在蘇聯,可能會碰到這樣或那樣的困難,但是,為了我們祖國的國防軍事建設,你們要克服一切困難,堅決完成任務。在此,我代表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跟你們敬禮!」說完,將軍莊重地抬起了他的右手,向隊列中的海軍官兵們,敬了個軍禮。

    沒有人說話,每一個人都表情嚴肅地,心潮澎湃地,看著將軍。看著將軍緩緩地放下了手臂,許輝一大步跨到了將軍的身邊:「將軍同志!執行任務的三十二名官兵請求登車,請指示!」將軍嚴肅地說道:「請登車!」

    補給艦船塢旁,一輛普通民用卡車緩緩地停了下來。陳兆軍從車上跳了下來,登到補給艦上面,對正在上面等候著的秘書點了點頭,示意人都來了。西羅諾夫的秘書跟陳兆軍打過招呼以後,也點了點頭,並馬上帶上兩名警衛,跟陳兆軍一起,迅速走下船去,下船之後,秘書指著正在卸油的方向對那兩名警衛說道:「你們到那邊警戒,不許任何人過來。」警衛接到命令,向著卸油區那邊小跑過去,看著警衛走遠了,秘書對陳兆軍點點頭道:「可以登船了!」

    陳兆軍趕緊朝不遠處的卡車一招手,在車中的許輝在見到手勢之後,命令道:「馬上下車登船,動靜要小,動作要迅速!」有了命令,早已經安奈不住的潛艇官兵們迅速下車,快速地按照下車的次序朝補給艦跑去,包括許輝艇長和吳盛林政委在內的三十二名海軍潛艇官兵,很快便魚貫而入,跟隨著陳兆軍來到了預先準備好給他們棲息的小型會議室內。

    在所有人都進入小型會議室之後,西羅諾夫的秘書將那兩個警衛叫了回來,讓他們留守在門口,並下命令道:「你們守在這裡,除了陳兆軍先生。其他的人,不管他是誰,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不許在附近逗留,誰也不許進去,另外,無論艙內發生什麼問題,你們都不知道,聽清楚了嗎?」

    「是。」蘇聯海軍的素質是非常高的,在接到命令後,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個命令意味著什麼,但是他們清楚,長官的命令是需要嚴格執行的。早在這次出來前他們就知道,西羅諾夫將軍給他的秘書派了一個秘密的任務,這次航行,連艦長都要聽他的命令。在得到兩名警衛肯定的回答之後,秘書朝陳兆軍點了點頭,同時稍稍地鬆了口氣。他也擔心會出問題。好在到現在一切都還順利。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4:03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洞庫集訓

    姜海生,原先是渤海艦隊某潛艇的優秀輪機長,這次被正是因為他那過硬的技術和一絲不芶的工作態度。不過,他是漁民家的孩子,平時並沒什麼講究,大大咧咧的,根本不會在乎旁邊人的看法,也不管是什麼情況,都能夠保持一個樂觀的心態。這次,他能夠通過篩選成為一名蘇聯核潛艇的任務人員,就是基於他這種時刻保持樂觀,不畏艱險困難的心態。不過,在這一天兩夜的補給艦油輪的行程中,姜海生就要鬱悶了。

    陳兆軍給眾潛艇官兵們安排的是補給艦的一個專門的會議室,平時沒什麼人會經過這裡,比起廚房、雜貨倉等空間,這裡是最適合藏人的了。但是這個會議室的面積非常小,長不到八米,寬不到四米,中間還有一張橢圓形大桌子佔去了大部分面積,使得這三十二名潛艇官兵在這個狹窄的小空間裡顯得特別憋悶。當然,對於這個他們不會抱怨什麼,畢竟他們的潛艇內艙也差不多就這樣。只不過,現在要求他們一天兩夜最多只能小聲說話,盡量減小活動,吃喝拉撒睡都必須在這個小會議室中進行。這就有種像吳政委說的執行任務被人聲納尋找一樣,必須挺住無聊,安靜地度過這一天兩夜。但這裡的環境比潛艇更惡劣,潛艇著陸海床,那是靜止不動的,這補給艦還要隨海浪顛簸搖晃,想靜靜地坐著都沒那麼容易。而且。潛艇好歹有個廁所吧,但是這裡,三十平方米左右的狹窄空間內當著另外三十一名官兵地面方便,這就太難過了。

    不過,這個對於平時大大咧咧的姜海生來說,並不算什麼。反正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這中間有張桌子可以阻隔視線,在上船之前又因為大概知道情況被勒令少吃。且以清淡的為主,因此你不開口別人還不知道你方便呢,連味道都不重。對於姜海生來說,最痛苦的就是要瞪圓了雙眼數著時間等待到達。因為他有一個毛病。可能跟他性格有關吧,就是在他睡著的時候,特愛打呼嚕,而且聲音如雷。在執行這種必須小聲的任務。睡覺對於姜海生來說,就已經算是違反紀律了。所以,他只能在別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咬牙驅散倦意了。

    「姜海生同志。」已經挺了一天一夜。見姜海生又有點瞌睡的模樣,吳政委小心地走過來,在他身旁坐下。湊過頭來對他輕聲地說道:「精神一點。困難是有地。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克服這點困難的,我們是革命軍人。沒有什麼困難是我們不能克服的。我相信你。」姜海生還真有點佩服這個吳政委,他在經過這麼一天一夜的時間了,他這麼彪悍地身體都在顛簸的船上不眠不休都有點吃不消了,但這吳政委卻這麼地精神。在姜海生的印象中,這一天一夜時間裡,吳政委已經是第十五次因為睡覺的問題來告誡他了,都是因為他在剛上船後幾個小時睡著過一次,當時是直接被身旁坐著地大副拍醒的,接著吳政委便過來一大堆說辭,說什麼覺悟不高,什麼對待敵人的態度不夠嚴謹之類的,總之什麼帽子都扣。之後,吳政委便時常留意他,監督他,只要他倦意一來,吳政委便過來輸灌一大堆東西給他,讓他不得不精神起來。

    其實,這對於姜海生這種大大咧咧地性格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能有個人幫忙提醒一下,免得自己一下子被船搖晃得迷糊了睡著了過去,這是好事。但是,對於別人來說,這就是噩夢了。br>br>別以為姜海生因為瞌睡的問題才會被吳政委教訓,其他人大大小小,哪怕是沒問題,也時常被吳政委抓去告誡一番。「小程,我知道你身體比較瘦弱,但我們現在拼的是意志力!我們是光榮地潛艇官兵,在吃苦耐勞方面絕對是數一數二地。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好好堅持地!」這是吳政委對其中一名優秀的聲納兵程冰雁說地。

    程冰雁是南海艦隊某潛艇中一名非常優秀的聲納兵,平時話不多,會口技,能學習各種動物的聲音,還能夠學得惟妙惟肖。他有一個在整個南海艦隊都流傳開了的事例,就是有一次他在潛艇中學習某種發情期雌魚的求愛聲,竟然吸引來一大群魚圍繞著潛艇轉,哪怕之後他不再學了,這些魚都不捨得離去,直到發動潛艇的時候才驅散了魚群。這或許有點誇張了,但是在南海艦隊就是這麼流傳的,跟程冰雁的名字一樣,大家都是熟知的。程冰雁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還有一件可以跟自己名字比較女性化,聲音比較細的痛苦程度相近的事。這件事並不是隨著補給艦顛簸,吃喝拉撒睡都在小會議室裡面憋悶,而是吳政委的嘴。

    如果吳政委說一次還算是鼓舞軍心吧,確實能夠增強別人的意志力,堅持更久。但是這吳政委沒幾分鐘就要過來一次,雖然每次的話都不相同,但每次表達的都是同樣的意思。甚至還能上升到政治高度,上升到對待敵人嚴謹態度的高度,這就讓人有點受不了了。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跟旁邊的人小聲聊天打發一下時間,吳政委就非要過來讓他們小聲一點,最好不要說話,而且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程冰雁的心裡直嘀咕:難道你到處教訓人就不算說話了嗎?

    有程冰雁這種想法的其他人都有,因為這個吳政委說起來是一套一套的,但做起來,他未必比別人好。在坐的官兵中,大多數人心裡都很奇怪為什麼司令部要把這麼一個嘰嘰喳喳只會怪叫的傢伙安排過來,這是執行技術任務。要這麼一隻煩人的八哥做什麼?不僅幫不上忙,還會讓大家心裡覺得煩悶。甚至連坐得不夠端正都要br>br>言辭地教訓一頓,這確實讓人很痛苦。因此,這個吳政委,已經被集體心中確定為除了船上顛簸之外最痛苦地一件事了,而且一想到以後還要面對幾個月的時間,這幫官兵心裡都快絕望了。吳政委不知道,才剛剛共同執行任務沒幾天,他就已經有一個很特別的外號了。吳大蒼蠅。

    「張鐵誠同志。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次的機會多麼地難得!多少人削尖腦袋腦袋上都獲得不了這樣的機會啊?在我們背後,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我們,有多少同志在默默地支持著我們。我們必須克服現在這一點小困難。堅持住!也許,我們這一輩子就只能有這麼一次機會了。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夠挺住的!」吳政委最喜歡就是待在這個輪機手身邊了,因為他很聽話。做出來的事情和說出來的話都讓人很舒服。所以,對於這個人,吳政委教育得是最少,但卻是最想教育的人。「吳政委。您說得太對了!我們這些水兵都是佼佼者,但這都是我們技術上地優勢,在政治上。還需要您時常督促才行!有您在。我才有參與這次任務的機會。畢竟我的覺悟還不夠!還希望您能夠多多教誨,讓我能夠時刻保持警惕!真的。非常感謝您地教導!」張鐵誠這麼一段話過來,吳盛林想不高興都難。在他看來,這個張鐵誠哪是覺悟不夠啊,分明是全部官兵中最有覺悟的。也正因為張鐵林這麼地渴望被教誨,所以吳盛林才沒有落下他的次數,而且每次來到他面前,話都比較多,言辭都比較深刻。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堅持下去,你是一個好同志!」吳政委難得說這樣的話,可以看出他對這個輪機手地喜愛程度了。在所有人當中,除了艇長許輝、輪機長姜海生和輪機手張鐵誠之外,還有一個人不會對吳政委的話反感的,那就是大副陳凜。br>br>陳凜原本的職位就是大副,是東海艦隊某核潛艇地,他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態度都嚴謹得要命,彷彿自己是機器人一般,只懂得一絲不芶地執行艦長的命令,對於其他的事,他根本就是充耳不聞,哪怕是被人拿刀子逼,他臉色都不會動一下。最傳奇地事跡,就是他在一次任務地時候,當時地艦長一時命令出錯了,下了個誰都能看出來,絕對會讓他出現生命危險,卻起不到任何效果的命令,他卻依舊按照艦長說地去做,連表情都沒變一下。能保住他的性命,還是其他水兵突然提醒艦長,讓艦長在他那迅速的行動到一半的時候下令停止的。也正因為這個,他才能夠很輕鬆地成為許輝的大副,參與這次任務。

    只有艦長的話對陳凜有效果,其他人,包括政委在內,誰都說不動他。而且,他的態度很嚴謹,吳盛林也很少能夠找到說他的理由。雖然偶爾會過去教育一番,但是不管吳盛林的言辭有多麼犀利,內容有多麼地深刻,陳凜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這讓吳盛林有種被忽視的感覺。也正因為如此,他受到教育的次數並不比其他人少。

    陳兆軍是全艦人都熟識的,因此他能夠分到一個相對舒服的房間,也能夠到處走動,吹吹海風看看遠景什麼的。但是他心裡清楚,憋在小型會議室裡面的三十二名官兵有多辛苦,吃喝拉撒睡全在裡面,位置不夠全得坐地上,而且都是自帶的極少量食物,一動不動地在裡面一坐就是一天兩夜,在海浪的顛簸下,這可是非常辛苦的。畢竟,這個小型會議室是陳兆軍經過觀察之後幫忙選擇的。

    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時間又到了晚上,還剩下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能夠到達海參崴了,往往這個時候,是人最難熬的時間段。陳兆軍就想著,是不是該去慰勞慰勞這幫官兵,至少得弄一頓好的讓他們填填肚子,否則別到了地方,已經餓的累的沒力氣再下船了。

    有了想法之後的陳兆軍,很快便找到了西羅諾夫的秘書,跟他商量了一下這事。秘書也覺得這幫官兵挺可憐的。想想便同意了陳兆軍地提議,讓廚房去準備了一大桶濃湯,並在陳兆軍將濃湯提到會議室門口之前,他便將守衛在門口的兩名警衛支開,命令他們分頭在走廊兩頭站崗,不許任何人通過。

    進入小型會議室之前,陳兆軍禮節地敲了敲門,由於陳兆軍之前跟他們說的是,不管外面有什麼動靜。都不要出聲,所以陳兆軍還是加上了一句問話:「同志們。我是陳兆軍,可以進來嗎?」陳兆軍問完話後,裡面依舊沒有回答。只是在安靜了一會之後,門把「卡嚓」一聲輕響,接著,會議室的門輕輕地打開了。

    開門的是大副陳凜。在見到陳兆軍之後,很禮貌地向陳兆軍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您好!陳兆軍同志!」

    陳兆軍剛想回話,卻被裡面一股撲鼻的惡臭給熏得小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苦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更是覺得  這幫官兵們辛苦。便說道:「把門全開了吧!通通風。真是辛苦大家了!」

    陳凜接到許輝艦長的命令就是要同樣嚴格地執行陳兆軍的命令。因此,陳兆軍話個剛一說完。這個大副就「唰」地一下把門全開了。

    在門全開了之後,裡面地惡臭更是往外面洶湧而出,這下陳兆軍為難了,他不知道該是將湯提到裡面去給官兵們喝,還是怎麼辦。想了一會,陳兆軍覺得這裡面的惡臭實在是太重了,在裡面吃的話,別說有胃口,不吐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至少陳兆軍他肯定是吃不下的了。於是,他放下那桶湯,對裡面地官兵們說道:「大家先等等,我去問問看,能讓大家出來吃!」說完,他馬上轉身,去找西羅諾了。

    陳兆軍把問題跟秘書說完,秘書仔細想了一下,也覺得在裡面喝湯不是個事,便點頭對陳兆軍說道:「這樣吧,我馬上安排人把前甲板給清一下,然後通知你們,讓你們上去透透風什麼的,順便把會議室裡面的東西給整理一下,不過在上面待地時間不能太長,免得引起船員的注意。」

    在秘書將告訴陳兆軍已經妥當之後,陳兆軍一邊感謝一邊滿心歡喜地回到了小會議室門前,此時裡面的臭味已經沒那麼重了,不過陳兆軍還是覺得很刺鼻。「大家將裡面的垃圾整理一下,我們有半個小時地透風時間,可以到甲板上吹吹海風,不過動靜不能鬧太大了!」陳兆軍再次提起湯桶,對著一眾官兵們笑道。

    「同志們!」許輝第一個站起身,並輕聲地喊了句口令。在他的口令下,全部官兵都唰地一下站直了,等待著接下來的口令。在所有人都站直之後,許輝又說道:「接下來,我們要到甲板上去,大家盡快將自己身邊地垃圾、排泄物等整理出來,一起帶出去,行動要迅速,動靜要小,並隨時聽候陳兆軍同志地調遣。」

    這時候,吳盛林開口了,他這話是對陳兆軍說地:「陳兆軍同志,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合適啊,畢竟我們在上船之前就已經接到過命令了,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不能出小會議室半步,更何況是到甲板上去。這違反紀律吧?」吳盛林地話引來了幾乎全部人仇視的目光,如果可以,誰都不願意再在這小房間裡面多待一秒鐘,好不容易有個清理排泄物,出去透氣的機會,他竟然主動放棄。所有人都很搞不懂,這個政委安排來究竟是監督大家呢,還是折磨大家呢。

    陳兆軍聽後笑道:「沒什麼的!上船的時候將軍不是說了嗎?你們在任務完成之前暫時要聽從我的命令,我說能出去就能出去,而且還要在上面喝湯看風景呢。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趕緊吧,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陳兆軍說完,當先提著那桶湯向甲板走去。在陳兆軍看來,這還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才不管那麼多,這反正是太平洋艦隊的船,西羅諾夫的地盤,出了事就找西羅諾夫,陳兆軍可以肯定西羅諾夫很重視這件事的,而且也絕對能夠擺平。況且,已經安排妥當了,哪能那麼容易出事啊。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專門找借口去委屈自己,這就太傻了。

    有了陳兆軍這句話,吳盛林就沒什麼好說地了,他的任務是負責潛艇官兵的政治思想,對於陳兆軍,他管不著,還必須得聽陳兆軍的。其實吳政委也不願意待在小會議室裡,但是他清楚,他們是中國海軍。他們現在正處在外國的軍艦上,雖然是獲得了部分許可,但畢竟是偷偷摸摸上來的,他的確擔心出事。而且在他看來。他是政委,他必須要把關的。

    最後,吳盛林沒辦法,之後咬牙沒再過問這件事。大家都在艇長的安排下,很迅速卻有很小心地收拾好垃圾,大開會議室大門通風,一個一個來到甲板上。在甲板上。一眾官兵們高高興興地用陳兆軍之後拿來地碗勺喝著湯,愜意地吹著海風,看著遠景。他們知道。這樣的機會在到達海參崴之後。就再難得了。因為之前他們就已經收到消息。要在蘇聯核潛艇洞庫內進行封閉訓練,直到訓練完開回來為止。根本沒有到外面看一看的機會。

    吳盛林政委礙於陳兆軍在,也沒好說什麼,只是很小心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以免真地出現什麼意外了。其他官兵要麼是懶得管他,要麼都不會給吳盛林好眼色看,在過去的一天一夜裡,大家對於這個凡人的蒼蠅都已經受夠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官兵們很有秩序地回到了小會議室,又恢復了原先地模樣,中間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不過,由於陳兆軍這次這麼一搞,使得小會議室的空氣清新多了,而且大家因為肚子裡有熱湯的關係,被顛簸得也不那麼難受,對陳兆軍這個「英雄」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參與這次任務地官兵都知道,這次能去開蘇聯的核潛艇,幾乎完全都是陳兆軍的功勞。而陳兆軍不是軍人,雖然在國家計劃委員會掛有一個職務,但他更多地是在從事他地商業,能夠幫國家搞這麼一條核潛艇回來,這該是多麼大地功勞啊。因此,陳兆軍在這群官兵眼裡,已經被提升到了「英雄」的高度,在剛接觸地時候都用很敬畏的目光去看這個年輕的小伙子。而現在,對於陳兆軍的體貼入微的行為,則更讓官兵們感動不已。

    又經過了一夜的航行,補給艦到達了海參崴。西羅諾夫這邊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在補給艦剛剛停靠妥當,補給艦的全體蘇聯水兵都接到立刻離船休息的命令,很快便將整條補給艦的蘇聯官兵全部清空了。在蘇聯的水兵們都離船之後,在西羅諾夫秘書的安排下,中國海軍官兵們迅速地離開了會議室,下船直接進入早已經預停在補給艦船塢旁的卡車裡。

    整個過程非常短暫,別說船塢旁沒蘇聯水兵,就算有,也肯定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卡車就開走了。卡車是直接開進港口的潛艇洞庫中,蘇聯潛艇洞庫非常寬大,而且現在是非常時期,洞庫早已經沒有什麼人活動了,因此,洞庫便成為了最佳的訓練場地。

    在卡車進去之後,洞庫的門直接「卡」地一聲關上了,這一個聲音宣佈了這一群官兵以後將要在這個洞庫中進行為時一兩個月的訓練了。

    陳兆軍和西羅諾夫的秘書都沒有跟進來,西羅諾夫早已經安排好了他們的訓練內容,這艘「阿庫拉」級核潛艇的操作訓練,全由這艘核潛艇原來的蘇聯水兵們負責,並且配備了四名翻譯。負責訓練的蘇聯水兵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只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負責用自己的核潛艇訓練其他國家的水兵。本來,這種賺外快的事情時有發生,連補給艦都改成油輪運油了,那訓練一下其他國家的水兵又有什麼不妥?反正有錢賺就行了。只不過,有個別的水兵在計較著,前段時間用來維護核潛艇的錢,要訓練多少批這種水兵才能夠賺回來啊。不過他們計較是計較,心裡還是挺高興的,至少他們現在能夠賺軍餉軍費了。他們心裡面都有一種期望,就是這次訓練的費用足夠的高。

    中國海軍的官兵們在進入洞庫之後,便對這個陌生地。在之後的一兩個月時間裡卻要成為自己生活地的大洞庫進行了一番打量。他們心裡清楚,他們以後的一輩子裡,肯定會對這個大洞庫產生難以磨滅的印象,畢竟,他們要在這裡進行為時一到兩個月的潛艇操作訓練,學習的對象還是蘇聯人。

    在車停下之後,根據許輝的命令,全體官兵有序而又非常迅速地下車列隊,以最整齊的軍姿。站在蘇聯軍人面前。br>br>在整齊好隊伍之後,這次訓練地主要負責人米哈依爾艇長態度嚴肅地來到一群官兵面前,說道:「我不管你們是哪個國家的,不管你們在那個國家有多牛。來到了這裡,你就要按照我的要求進行訓練!當然,我對你們的訓練結果並沒有要求,我只是盡可能地將自己知道地傳授給你們。合同期滿之後,你們能不能學到,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米哈依爾收到的同樣是訓練外國水兵的消息,但是他卻多了一層想法。之前在那麼窮地情況下,花那麼多錢把核潛艇維護了一遍,肯定不單單是為了訓練他國水兵。很有可能是要在將這些水兵訓練完成之後。將核潛艇賣了。就賣給這些水兵的國家。

    原本,看到核潛艇維護之後。米哈依爾心裡挺開心的,畢竟他又能繼續開他的核潛艇了。但是,現在他沒那麼樂觀了,身為艇長地他,對於太平洋艦隊的實際情況是相對瞭解的,他很有理由認為,這些水兵來者不善。不過,上頭下來地命令又必須執行,因此,他決定,教就教,但是能不能學會,就是你們自己地事了。經過翻譯員翻譯之後,中國水兵官兵們沒有全部依舊昂首挺胸地站著,沒有一個產生什麼情緒波動地。而艇長許輝站出列,向米哈依爾行了個軍禮,說道:「請放心吧,我們有這個能力!」這句話雖然有點大話的味道,但在外國軍人面前,國家地軍威是絕對不能失的。

    「好!」米哈依爾點點頭,轉頭對站在他身後的蘇聯水兵說道:「馬上登艇操作,一個人帶一個,對方如果遇到各種操作上的問題,必須盡量解答!」米哈依爾說完,站在他身後的蘇聯水兵們馬上列隊,很整齊地朝停靠在一旁的潛艇小跑而去。米哈依爾在下完命令之後,轉過頭來,對許輝說道:「剛剛我對我們水兵下的命令翻譯已經告訴你們了吧,那你們的安排我就不干涉了,希望你們能將我們的潛艇操作全部學走!」說完,米哈依爾向許輝行了個軍禮,在許輝回禮之後,也轉身進入了潛艇之中。

    「各位同志,剛剛蘇聯水兵的話你們的聽清楚了吧?我們必須拿出我們十二分精神來投入到裡面去學習,決不能讓其他國家的人把我們給看扁了。」許輝轉身對眾官兵們說道。許輝說完後,政委吳盛林站了出來,每逢這個時候,他都覺得他很有必要說上兩句,不管別人有沒有聽進去,這都是必須的:「各位同志,大家要知道,我們的使命和責任。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需要完成祖國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是中國海軍的一員,我們要想到任何時候我們的功績都將飄揚在海軍軍旗之上!」

    對於吳盛林的話,這幫官兵們聽得都耳朵起繭了,恨不得都能背出來了,哪還能聽得進去,一個兩個都兩眼放光地盯著不遠處的「阿庫拉」級核潛艇手癢難耐著呢。「好了!我知道大家等不急了,都登艇吧!」隨著許輝一聲令下,全部官兵都馬上整齊列隊,跟隨著許輝的腳步,進入到核潛艇內。

    進入核潛艇進行實操以後,中國水兵官兵才發現,問題並不是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首先是俄文知識嚴重不足,太平洋艦隊方面對此次培訓只交代了四個翻譯。當時從中國過來的時候,海軍方面考慮,本身名額就不足,只要能把船開回來就行,所以並沒有配備強大的翻譯隊伍,他們沒有想到,一系列的操作系統,與操作手冊上所顯示的有著天壤之別。好在這一批官兵,本著最高要求,屬於整個海軍部最精英的一部分人,接受能力還是非常強的。就是這些中國海軍官兵們,他們日復一日。披星戴月地,研讀並不是他們專業範圍內地俄文資料,他們渴望著,瞭解任何一切與現在這艘潛艇有關的東西。他們也知道,擔任他們教員的這些蘇聯海軍,純粹出於義務和命令履行著職責,這樣的機會,只可能有一次。因而,每個人都非常地珍惜這樣的機會。

    陳兆軍沒有跟進去洞庫。而是回去睡了個回籠覺,第二天又被西羅諾夫拉去打麻將了。在打麻將之前,陳兆軍從西羅諾夫那裡瞭解了一下潛艇官兵們的學習情況,之前的安排他早已經從西羅諾知道了。而西羅諾夫則只是告訴他。聽說還不錯,使得陳兆軍思量著,什麼時候進去轉一圈看看,免得自己花費了那麼大精力去搞核潛艇。到時候連開都開不回去,那麻煩就太大了。

    「小陳!你倒是出牌啊!」西羅諾夫見陳兆軍拿起一張牌思考了老久,忍不住地催促道。

    「呵呵,兆軍最近是不是看上誰了?在想念著呢?」劉駿調侃說道。「去!你以為個個都是你啊?兆軍他是在想著……安娜說著。看了一眼西羅諾夫。她還在計較著陳兆軍把她外公的寶貝蒙走的事情。陳兆軍笑了笑,剛想出牌呢,西羅諾夫地秘書跑了過來:「陳兆軍。有你的電話。」br>br>陳兆軍聽後。趕緊將牌蓋上。並在劉駿嘟嚷著「怎麼那麼多電話,總打這來找人」的話語下。跑進西羅諾夫書房接電話去了。

    「喂?我的大老闆,找你可真是不容易啊!」陳兆軍接起電話,電話那頭響起了謝廖沙地聲音。「有什麼事嗎?」陳兆軍現在很懷念當年的手機,他的BP機在蘇聯又用不上,要有什麼事情聯繫起來還真不方便。搞得他現在必須時常待在有電話人的旁邊,免得別人真有急事了就麻煩了。

    「老闆啊,這些油你到底要儲到什麼時候啊?再不開賣地話,我們就要造新的儲油罐了。一個儲油罐的價格很貴的!」謝廖沙在電話那頭埋怨道。「嗯?哦,對了!那些油該賣了!」陳兆軍汗顏,沒想到把核潛艇地事情搞定之後,能源公司那邊的事他卻給忘了,如果謝廖沙再找不到他,恐怕就真的要建造新地儲油罐了,那可就太浪費了。

    「老闆,你真行!我真地很佩服你!趕緊趁現在賣吧,油價已經漲到42美元一桶了,然後波動著,我想再也漲不上去了。」謝廖沙由衷地稱讚道,要做決定地時候就找他,而決定完後就撒手不理了。肯定又在西羅諾夫那邊賺他的大錢了吧?

    「嗯!賣!馬上出口!另外,我再在這邊問問,看看能不能增加幾艘油輪來緩解一下壓力!」陳兆軍一聽42美元一桶之後,道。42元那可是這次伊拉克時間油價地最高點哪,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那油價馬上就會下去了,所以得趕緊把儲存的那批油趕緊賣了。

    「好吧,老闆,管道的事情也已經忙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要開舖了,你不要整天記著賺你的大錢好不好?也記掛一下這邊小小的能源公司啊!」謝廖沙最後還埋怨了這麼一句。掛掉電話之後,陳兆軍鬱悶地笑了,小小的能源公司?那裡賺的錢都不知道夠我打多少輩子的麻將呢!陳兆軍算計著,向外面的西羅諾夫招了招手:「老頭,過來一下,有事跟你商量商量!」

    西羅諾夫此時正考慮著要不要學劉駿偷看陳兆軍的牌呢,突然聽到陳兆軍的呼叫,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將牌蓋好之後,好好地訓了劉駿一頓,說偷看牌不恥之類的之後,才向陳兆軍走去。進入書房後,陳兆軍立刻問道:「老頭,你那裡還有沒有什麼船能裝油的?整幾艘,運輸費還是照常!」

    聽到這句話後,西羅諾夫雙眼頓時亮了起來:「有啊!你有多少油出,我都能裝!我還有兩艘補給艦,要是不夠,坦克登陸艇也能改裝了。」

   「兩艘就夠了,那什麼艇的就算了吧!」陳兆軍沒想到西羅諾夫對賺運輸費還這麼熱衷,被西羅諾夫後面那句話逗得差點笑了出來。坦克登陸艇確實可以改裝成油輪,不過那傢伙要開到中國港口去,恐怕麻煩會不少。

    「兩艘就兩艘!那也是個好消息啊!」西羅諾夫大笑道,畢竟他剛剛才拿到了一筆預付款,剛好可以將這兩艘補給艦給改裝了。笑了一會之後,西羅諾夫突然想到了什麼東西,忙問陳兆軍道:「對了!你不是說你最近要減小出口量嗎?怎麼?現在油價漲到桶了?」

    「嘿嘿!哪裡!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油價一直4142元之間波動。我覺得這油價已經再沒有上漲的空間了,所以便決定趕緊把油出口了!」陳兆軍乾笑了兩聲回答道。西羅諾夫瞥了陳兆軍一眼,笑了兩聲之後說道:「哼哼!我現在算是知道了,原來你之前是專門卡我的!」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又想到了自己,在維護費上面也卡了陳兆軍一筆,而且數額更大,所以他這句話說得不那麼理直氣壯了。

    「哪裡啊?我這不是還讓你幫忙運輸嗎?你還是趕緊忙著改裝你的補給艦去吧!」陳兆軍趕緊岔開話題,引導西羅諾夫的思想。

    「行了行了,你那點鬼把戲,我還看不出來?唉!當時恐怕你不這麼做,我也會做這種決定吧?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得了,反正都既成事實了,就不多說了,咱打麻將去,打完麻將再商量運油的事!」

    「好!對了,老頭,你前兩次輸了還欠著我呢,準備什麼時候還呢?」陳兆軍問道。

    「欠你?什麼時候?有嗎?」西羅諾夫認真地思考了一番,之後對陳兆軍說道:「嗯,你一定是記錯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4:03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小強盜碰上了老強盜

    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原油已經快把原來的儲罐都積壓了這麼久時間,趕在國際原油價格漲42美元一桶的時:大規模的出口。頓時,蘇聯海參崴港口到中國大連港口這條線的運輸壓力倍增。「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產能還在不斷放大,就算加上太平洋艦隊新增的兩艘補給艦,在運輸方面還是有不小壓力的。不過還好,有這麼多油輪的努力,應付還是能夠應付得過來的。

    經過這件事之後,能源公司的眾股東們都不由地佩服陳兆軍,竟然將國際原油價格的制高點掐得那麼準。這次的油價上漲,著實讓這些人的口袋又變得豐滿了起來……

    蘇聯這邊的事大概處理得差不多了了,陳兆軍就思量著,是時候該回國去找國家計劃委員會商量一下關於投資石化公司的事的時候了。畢竟,這次自己整到的可是核潛艇,這份功勞應該不算小了,再說本身這事是好事,相信多少能得點優惠。另一個,他們也得把槍還給自己了,沒槍的日子還真挺難受,陳兆軍已經很久沒感受到那種後座力衝擊的暢快了。

    為了這些,陳兆軍再一次隨著運油油輪,從海路回國。蘇聯的事有一幫股東們幫自己掙錢,陳兆軍留不留下都沒事。

    油輪的航線很靠近海岸線,剛入境沒多久,陳兆軍隨身攜帶的BP機就猛響著,拿出來一看,上面顯示著一串英文信息:「日本美智子請您回電!」而且這個信息不止一條,每隔一個時間段就有一條,現在已經積累了不少了。

    看到這一條條信息,陳兆軍緊張了起來,畢竟他的全副身家在美智子那裡,讓她來幫忙操作,而僅僅尋呼。根本不知道美智子那邊出現了什麼情況,萬一自己記錯了,日本的經濟崩潰並不是在這個時間或者細節不對,或者美智子沒能按照計劃行事,那他就虧大了。現在,陳兆軍再次萬分懷念起後世的手機來,有了手機那才叫真正的方便,不用像現在這樣。乾著急,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艘補給艦的艦長也覺得挺奇怪的,按說陳兆軍已經不是第一次乘坐補給艦回國了,平時都挺悠閒的。曬曬太陽,要麼就在前甲板上支上把躺椅,整個一副度假的樣子。哪會像這次,眼看要都快到了,還隔幾分鐘就跑來問一次,要求他加快速度。

    陳兆軍這會時間裡,完全可以用心急如焚來形容了,那可是一百五十億,而且是美金啊,不是一百五十元人民幣。哪怕是一百五十萬美金,陳兆軍也不會這麼著急了。這一小段時間,陳兆軍是覺得最難熬地,時間過得最慢的,他很想靜下心來思考一下日本應該出現的趨勢,但卻始終無法安靜下來,只能在船上乾著急地等待著。

    好不容易。補給艦到達了大連港後,陳兆軍幾乎是頭都不回,直接跑下了補給艦,讓艦長看了不由感歎了一聲:「如果是為了一百萬盧布,或許我會跑這麼快吧!」畢竟蘇聯現在人人缺錢。不管是誰,渴望錢都渴望瘋了。但他如果知道,陳兆軍是為了一百五十億美元,不知道他此時是什麼心情。

    陳兆軍在下船之後,經過一路飛奔,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部可以撥打到國外的電話。迅速地撥通了美智子的聯絡電話。

    在陳兆軍心裡焦急地催促下,電話終於接通了,說話的正是美智子,讓陳兆軍略微鬆了口氣。

    「美智子……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很艱難連貫地說出來。

    「老闆?您怎麼喘氣喘得那麼厲害?是不是生病了?」美智子在電話那頭聽清楚了,趕緊關切地問道。

    「趕緊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陳兆軍此時心急如焚,哪還有心思去理會美智子的關心,都恨不得直接吼出來發洩一下呢。

    「老闆,我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投入日本金融市場地資金,經過這麼一段時間運作之後,已經翻了一番了!」美智子聽出來陳兆軍心裡的焦急,便趕緊把自己想要跟他講的事情說了出來。

    「翻了一番?」聽到這句話後,陳兆軍心頭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美智子,你下次沒什麼急事,不用呼叫我呼叫得那麼急,我這次真是被你給嚇死了!」

    「嚇?老闆,難道翻了一番不算急事?」美智子疑惑地問道,一百五十億美金變成三百億美金,這數目相信任何人都會為之動容,甚至是震撼了吧。

    「美智子,下次,你打我尋呼機,可千萬要說清楚了,否則我真會被你給急死地。」陳兆軍好不容易才調整過呼吸來,鬱悶地說道。

    「很抱歉!老闆,讓您擔心了!」美智子這才想起自己尋呼時候並沒有留下相關賺錢的信息,只是一個勁地呼叫,相信換成是自己,也一樣著急吧,畢竟投入這裡面的不是小數。

    「沒事了!以後注意些就行了!」陳兆軍舒緩著呼吸,反正事情不像自己擔心的那樣,而且美智子她又沒做錯,也沒什麼好追究的了。更何況,現在美智子告訴他的是好消息,從一百五十億美金變成了三百億美金,就已經說明他可以不再需要為還錢的事情擔心了。

    美智子又抱歉了幾次之後,感覺到陳兆軍的心情又重新好了起來,她才又說道:「老闆!您英明的決策真是讓我感到佩服!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是怎麼把日本地金融掐算得那麼準確?」

    「呵呵!這個啊,對日本的經濟,我是專門研究了好長的時間,才得出相應的結論。雖然我對自己有信心,但卻也擔心會發生什麼事。你瞧,我這不就是被你一個

    搞得心急如焚?」陳兆軍確實專門對日本的經濟研究間,但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抱歉!老闆,下次不會了!不過,老闆您的擔心完全是多餘地,日本之前的發展趨勢完全在您的預料之中。包括每一個細節在內,具體地時間您都掐算得非常準確。我相信,之後日本的趨勢一定是如您所預料地那樣!我非常有信心!」美智子興奮地說道。

    「呵呵!聽你的口氣,你是比我還對我自己有信心咯?」陳兆軍也笑道,見美智子那麼興奮,便隨口問道:「那你這次賺了多少?」

    「這個……您來說,那根本不算是錢!不過。老闆,跟著您的腳步,還真沒錯!」美智子這時候是真的開心,陳兆軍的錢那是她做夢都不敢想像的。但是她自己,也完全按照陳兆軍地計劃步驟,將自己的全部資金都注入到日本的金融市場中去了。陳兆軍能翻一番,那她的資產自然也翻了一番,這是毋庸置疑地。

    「嗯!這還不算,我們還需要繼續搶!別看我們搶得多,其實對於日本整體的損失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我們這麼做,只是搭了個日本經濟崩潰的順風車而已,順便撈了一點日本損失的錢而已。」陳兆軍說道。確實,日本這次金融崩潰,會被搶走日本過去20年創造的價值,這裡面有多少萬億就說不清楚了,但陳兆軍可以肯定,自己搶的這點錢,對於這次日本經濟崩潰來說。根本就不是個數。

    「好的,老闆,那接下來還是按照計劃行事嗎?」美智子問了一句。

    「對!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進行,有好事壞事都盡量聯繫我商量。」陳兆軍回答道。

    「老闆,以後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我以後一定描述清楚的,一定!」美智子知道這次確實讓陳兆軍著急了,便在一再地抱歉之後,保證道。

    「嗯!這次不怪你,是我自己瞎操心而已。只要你按照計劃行事,對搶祖國的錢沒什麼心理負擔就成了!」陳兆軍說道。

    「老闆!我不是說過了嗎?按照你說地。我的祖國會經濟崩潰,那是個人無法阻止的!我是學金融的,我很清楚這樣的情況會有多大的後果!既然後果無法阻止了,那還不如我多為自己想想,與其國有資源白白流失,還不如流到我口袋一點。只要我把我家人安頓好就成了。而且,我想,如果有機會的話,應該有很多人都會去搶國家地錢吧,哪怕沒有出現經濟崩潰的情況!另外,老闆,你可別忘了,我現在可是美國人!所以您就放心吧,我愛國,但還不會傻到不愛自己!」美智子回答道。

    「嗯!我只是擔心你會出現心理負擔而已,既然沒事,那當然最好了!好了,你忙吧!」陳兆軍說完後把電話掛了。美智子這事情確實是這樣,日本現在哪怕是政府出面也沒辦法挽救的了,反正都是崩潰,倒不如多為自己想想。甚至,還有很多國家蛀蟲在蛀蝕著國家呢,很多商人都是只趨利,根本不在乎這些錢是誰的,偷稅漏稅就是最簡單的例子了。他們不愛國嗎?愛!更愛錢罷了!所以,換成任何一個人是美智子,都會選擇這麼做地。

    掛完電話,陳兆軍便要去為石化公司的事忙碌了……

    國家計劃委員會的領導對於最近陳兆軍搞核潛艇的事也略知一二,對於陳兆軍的能量,當然是越來越看重了,一干領導正頭痛著該用什麼方法來給陳兆軍相應的獎勵呢,陳兆軍卻自己找上來了。

    對於陳兆軍地到來,國家計劃委員會的接待級別可是不同凡響了,雖然陳兆軍算是掛在國家計劃委員會,可誰都沒有想到這陳兆軍不聲不響地搞來這麼多東西,眼瞅著核潛艇也就要開回來了,這確實不能不讓人感到吃驚,所以陳兆軍在踏進國家計劃委員會門的時候,接待他的人成了國家計委副主任馬欲東。

    「小陳同志,說說吧,你的本事可不小啊,幹了不少事,這回找我們有什麼事啊?」馬副主任關切地問道。在國家計劃委員會的印象裡,陳兆軍簡直就是個福星,他來了,准少不了有好事發生。

    陳兆軍也不客氣,將他準備好的關於煉油廠的計劃和資料遞了過去並說道:「我還真有點事。這回是來求你們幫忙來著。」

    馬副主任聽到陳兆軍的話覺得挺意外的,按照以往的慣例,陳兆軍一般沒什麼要求誰地,這次怎麼求上門來了。馬副主任挺疑惑地接過資料一看,當下便被震撼了,好傢伙,這手筆還真不小,居然自己想搞煉油廠。馬副主任倒不懷疑陳兆軍有沒有資金投入。但是下意識地,他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匪夷所思。畢竟,還沒有什麼個人投資煉油廠的先例。

    「陳兆軍同志!」馬副主任嚴肅了起來說道:「你這不是開玩笑吧?」

    「我要是開玩笑的話,我置於費這麼大工夫折騰出這麼厚一份文件出來嗎?我現在就想問一下。國家對於這件事的態度,是不是允許我私人辦煉油廠,或者需要些什麼條件。」陳兆軍停了一下,緊接著補上了一句:「我記得小平同志說過,不管是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我個人搞煉油廠,無非就是個姓資姓社的問題,我相信,搞起來了,他都對社會的進步會有一定的貢獻。所以我請領導們考慮我的申請和方案。」

    馬副主任這會頭大了。自己手裡拿地這份文件,整一個就是燙手山芋嘛。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夠決斷的了,但是陳兆軍畢竟提出了正式的申請報告,和完整的可行性分析,況且,他現在地人氣正如日中天,這個事還不能馬虎。

    馬副主任

    會說:「陳兆軍同志。我代表國家,感謝你,作出於你的這份申請報告,我想,我需要呈報上級部門。大家經過論證以後才能作出決定,畢竟,這在國內是個新鮮事物。你放心,我相信,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陳兆軍:「這個行,我相信您。我就等著您的答覆了。對了,我另外還有個事還得麻煩您幫忙!」

    馬副主任覺得奇怪了,這陳兆軍怎麼那麼多名堂,不過既然人家開口了,自己就應該表示一番:「什麼事?你說吧!能辦的,我一定給去辦!」畢竟,相對於陳兆軍的貢獻而言,人家有一點什麼要求,幫幫忙還是不過分的。

    陳兆軍清了清嗓子,略微沉吟了一會說道:「是這樣,我最近一天到晚跑來跑去,覺得挺不安全的。你說原來你們扣我那支槍能不能還我?」

    馬副主任一聽頭更大了,這陳兆軍怎麼盡找些不著邊地事來問自己?他現在不舒服了,這麼多副主任,為什麼讓他來招呼這陳兆軍,一開口就一堆麻煩事找上來。不過,該說的,他還是必須得說了:「陳兆軍同志,關於你配槍的事情,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這不是我能夠做主的。不過,我會將你的情況上報給我們領導的,由我們領導作決定。我相信,關於這配槍地事,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吧?」他還真沒想到,這陳兆軍到現在還在惦記著那柄配槍,早知道當初還真就不應該收回了,搞得現在自己像是被人討債一般,面子上很說不過去。

    「那好吧!這些事你們商量,我這段時間應該會在家裡,有結果了直接到我家找我就可以了!」陳兆軍也不著急,反正有大功勞在,這兩件事又不是什麼麻煩事,應該很快就會處理下來了。至於陳兆軍,這些事既然是在國內辦理,則當然是要住家裡頭了……

    陳兆軍離開之後沒多久,國家計劃委員會主任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裡面響起了計委主任的聲音。

    馬副主任手裡拿著陳兆軍剛剛交給他的文件,走到主任辦公桌前,對計委主任說道:「主任,我這裡有份申請報告,是陳兆軍交上來的。裡面地申請對於我來說,整個就是一件麻煩的事,這不請您把關拿主意來了。」

    「挺麻煩的申請報告?陳兆軍的?」計委主任聽後疑惑了,雖然陳兆軍一向都是不聲不響地搞出點動靜來,但是沒見出現過什麼讓國家計劃委員會麻煩的事啊,連副主任都覺得麻煩,這就引起計委主任的好奇心了:「拿過來我看看!」說完,他從馬副主任地手裡接過陳兆軍關於煉油廠的申請報告。

    計委主任在看完申請報告的內容之後,眉頭皺得深了,心中不由歎了一聲:這陳兆軍一搞還真是大動靜啊,這事還真挺麻煩的。思考了一會之後,計委主任將報告收拾了一下。對馬副主任說道:「這份報告就交給我處理吧,你忙去吧!」

    馬副主任應聲之後便準備往外走,但剛邁一步又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倒了回來,對計委主任說道:「對了,主任,陳兆軍他還說,能不能把我們扣了他地槍還給他。」

    計委主任聽後眉頭又皺了一下,心中再次歎道:剛剛還說這陳兆軍只會搞大動靜呢。怎麼還在這小問題上計較著。同樣也是思考了一番,計委主任輕歎了口氣,對副主任說道:「還給他吧,還給他吧!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找個合適的理由還給他。讓他不用整天惦記著,影響了他的工作!」計委主任現在根本沒工夫去理會陳兆軍配槍的問題,畢竟他手上還有陳兆軍交上來這份讓他真正頭痛的申請報告要處理。

    當初讓老王去收回配槍的時候遇到一定的阻力,計委主任知道後就覺得這事沒完了,沒想到不僅沒完,還來得那麼快,還讓陳兆軍搞出那麼大動靜回來討還。要早知道,陳兆軍這配槍就不去收回了,搞得現在這個陳兆軍對國家計劃委員會都有點記恨地樣子。今天這事,顯然是來找麻煩的。否則。中央那麼多部門,找誰不行?現在既然人家上門來要槍了,再不還給人家,說不定他真拿核潛艇說事了。要真說起來,陳兆軍絕對可以將這核潛艇賣給其他國家,他還能從中賺一大把。當然,這事想像一下還行。沒人會覺得根紅苗正的陳兆軍會這麼做……

    陳兆軍的申請報告很快便到了一號首長手裡,計委主任一是覺得事關重大,不是他能夠處理地,二是覺得一號首長挺關注陳兆軍的,讓首長來拿主意肯定沒錯。關鍵是。矛盾上交了,就跟國家計劃委員會沒什麼關係了。

    將陳兆軍的申請報告仔細看了兩遍之後,一號首長笑了:「沒想到一向老實的陳兆軍,現在竟然已經學會申請了?行!我們不僅要通過他這份審核,還要大力地支持他!看看他有多大水平,能折騰成什麼樣子。我們共產黨人不怕有人先富起來。我們的經濟需要靠他們來推動,我們要讓這些先富起來的人帶著普通人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只有這樣,我們國家生產力水平,我們國家的發展速度,才能夠趕上和超過發達國家。你們計委討論一下,看看能不能在大連附近,給他找塊地,劃給他,讓他幹。你們放心,無論再怎麼樣,基礎設施的投入,他是沒有辦法收回去的,哪塊土地我們也不是割讓給他地,所以我們吃不了什麼虧,再說了,不是還能為地方政府做點事?」

    計委主任聽到一號首長的吩咐之後,便答應著馬上著手處理去了,有了這只令箭,事情就好辦多了。一號首長獨自在辦公室思量了一會之後,叫來了秘書,說道:「給陳兆軍送一箱香煙

    ,畢竟他最近總跑來跑去的,對於一個商人來說,應了!」一號首長此時倒是更關心起陳兆軍在國外的交際問題來了……

    陳兆軍在家裡等候著國家計劃委員會的消息,他在家的時候,家裡人都會盡量早點結束手上的工作,早點回家來團聚團聚,反正有交通工具在,陳兆平和陳兆廣地四合院離得又不遠,大家一起吃個飯聚聚還是能夠擠得出時間來的。

    不過,儘管如此,所有人每天都還是要工作的,使得白天的時候,就剩下陳兆軍一個人了。就連陳麗麗,也因為年齡到了,上幼兒園去了。陳兆軍白天沒事的時候,總喜歡開著他那輛洪都高檔手工摩托整個北京城轉悠。別看他地摩托車用得不多,可是這車可有專人保養的,性能就不用說了。現在洪都高檔手工摩托已經是世界名牌了,陳兆軍開著這摩托車出去特賺眼球。

    這天禮拜,陳兆軍是不能走了,因為陳偉雄約了一幫戰友一起到家裡頭來喝酒。本來沒有陳兆軍什麼事的,但是陳偉雄那幫戰友可全都是衝著陳兆軍來的,他們都是些軍方的高級幹部,說手眼通天是不為過了。早就對於陳兆軍搞核潛艇的事有一些瞭解。而陳偉雄邀請這幫戰友來喝酒,也主要是因為這個。雖然話不能說出來,但是老兒子搞到地可不是別的,那可是核潛艇啊,而且這裡頭二兒子也有很大地功勞,可以說,沒有陳偉雄兩個兒子中的任何一個,這核潛艇的事啊。難成!你說,這老爺子能不臉上放光嗎?所以,不管是陳兆軍還是陳兆廣,今天還一個都不能跑!

    隨著陳偉雄的那幫戰友們一個個到來。家裡逐漸熱鬧了起來,這幫老傢伙每個都是陳偉雄曾經的戰友或者過去現在的領導之類的,軍長都算是官小的了,個個能量都大著呢,湊在一起,那可是海闊天空,想到什麼就談什麼啊。

    不過,大家地話題大都在陳兆軍一個人身上,這幫老傢伙都沒什麼好忌諱的,每個人都跑過來關切地問陳兆軍這。又問陳兆軍那的,非常地關心,說什麼又長大了,又長高了之類的,做得最多地動作,就是拍拍陳兆軍的肩膀,然後說上一句:「好小子。你把我們這幫老頭子想做的事情都給做了,讓我們只能在一旁乾瞪眼啊?」這話聽起來像是抱怨,但誰都明白,這是在誇陳兆軍呢。

    而陳兆軍則只能一邊嘿嘿地陪著笑,遇到這樣的問題。他還不能不回答了:「哪呢?這事只能讓我這種小輩去做!叔叔伯伯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呢!」他這話暖心,讓一幫老頭子倍有面子,對陳兆軍是又愛又恨。沒辦法,這孩子是別人的,怎麼愛都不可能變成自己的。

    其實,在這屋子裡。最有面子的就是陳偉雄了。陳兆軍這才多大?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年齡呢,就已經幫國家搞了那麼多東西,作出了那麼大的貢獻,有這麼個兒子,哪個當父親地不是臉上貼金啊?不說陳兆軍了,就陳兆廣,那可是國家一等功臣哪,而且這次核潛艇也沒少著他。陳兆平,國家第一批碩士,在現在大學生都缺稀的年代,那可不得了。總之,有這三個兒子,哪個做父親的都會滿足了。

    看到陳偉雄滿臉笑容地招呼著,陳兆軍突然覺得,做這麼多事,哪怕是國家沒看在眼裡,也都值了。畢竟,家人幸福才是他重活的最大目標嘛。所以,這次吃飯他意外很乖巧地陪著這幫叔叔伯伯們說這說那的,逗得大傢伙都開開心心地,而陳偉雄,更是喝得滿面紅光,興奮不已。

    這頓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被一個門鈴給打擾了,來人正是一號首長的秘書。

    這幫吃著飯地老同志們一看,都紛紛疑惑地問了起來:「咦?你怎麼來了?是不是見我們喝酒,也思量著跟我們一起喝呢?」

    首長秘書沒想到陳偉雄加竟然這麼多將軍首長在,隨著何建玲開門一進來便愣了一下,聽到問話後,他趕緊回答:「不是不是,各位首長,抱歉打擾了!我只是依首長的命令,來找陳兆軍的。把事情忙完了我就離開!」

    「哦!他在這呢!」聽到這句話後,這幫老頭都點點頭,又自顧地喝起酒,聊起天來。規矩大家都知道,很多事,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不知道。首長地事還是少關心的好。

    而陳兆軍則趕緊起身應了過去,一號首長的秘書,他在乘運十飛機南下的時候見到過,可不能給怠慢了。

    「陳兆軍同志!」首長秘書將手中的一份簽收令遞到陳兆軍手上,說道:「這個請您簽收一下吧!是我們首長送給你的一份禮物!」

    一聽到首長秘書這句話之後,屋子裡原本高談闊論地吵鬧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幫老傢伙每個都停止了談論,安靜地聽著或者看著陳兆軍這邊,都很想知道,一號首長究竟送出了什麼禮物。

    陳兆軍聽著也挺奇怪的,一號首長要送自己東西?那肯定是好東西!結果,他接過簽收令一看,明白了,首長這是在關心自己的外交工作呢。陳兆軍想著,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

    陳兆軍在簽完後,首長秘書朝身後招了招手。兩名警衛一同把一箱特供熊貓香煙給抬了進來。在香煙進來之後,在場的老傢伙們瞅著眼睛都綠了。而陳偉雄則鬱悶了,這一號首長送陳兆軍香煙幹嘛?難不成陳兆軍抽煙了?這可不得了!

    還沒等陳偉雄腦子裡冒出教訓陳兆軍的念頭呢,首長秘書的話便很好地解釋清楚了這箱香煙的由來:「陳兆軍同志,我們首長說,你最近總跑來跑去的,對於一個商人來說,應酬不能落下了!所以這箱香煙。請陳兆軍同志好好地利用!」首長秘書在陳

    頭回答之後,又轉像那幫老頭:「各位首長,大家慢先走了!」

    老頭子們紛紛嗯聲點頭。讓首長秘書離去了。

    結果,門剛一關上,陳兆軍腦子裡還思量著是不是用這箱香煙來搞好一下跟西羅諾夫的關係呢,就被那群老頭子給圍住了。

    這個老頭說:「兆軍哪!你伯伯我平時對你好吧?」陳兆軍哪能回答不啊?老頭又說道:「那,你平時不抽煙吧?」別說陳兆軍不抽,就算陳兆軍抽,有陳偉雄在,他也不敢承認哪。有了陳兆軍地回答之後,老頭又來一句:「那這箱香煙給你也沒什麼用,我不要多。半箱就夠了!」

    那個老頭聽後,還沒等陳兆軍反應過來,馬上對陳兆軍說道:「兆軍啊,別聽他的,這老傢伙太黑了,一開口竟然要半箱!是吧?你伯伯我平時對你也不錯吧?怎麼樣,給我來十條?」

    又一個開口了:「兆軍。我五條就夠了,要多了你也不好出去應酬!」

    「嘿嘿,我就不多說了,先拿三條了!」後面這個最直接,直接拆箱子了。

    這下陳兆軍反應過來了。這可是一號首長專門送給他的香煙哪,就算煙盒子也很有收藏價值了,怎麼能說搶就搶了呢。可是,他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陳偉雄一眼給瞪了回去。他知道陳偉雄這麼瞪他一眼的意思,畢竟這幫老頭能來開口跟你要東西。甚至搶你的東西,那是把你當自家人了,你要是不識趣就這麼說「不」?那成,他們都不要了!反正以這幫老頭的能量,這些香煙根本不算什麼。而這結果,才叫丟臉哪。所以,陳兆軍只能苦著個臉,看著這幫老頭子你三條我五條地,把一箱煙全搶光了,卻有苦說不出來。

    到最後真正搶完的時候,陳兆軍才抬眼小心地看了一下笑得合不上嘴的陳偉雄,對眼前地老傢伙們委屈地說了一句:「各位叔叔伯伯,你們總得給我留兩條吧?我這還有兩個朋友需要應酬呢!」

    這回陳偉雄沒再說什麼,畢竟,這和阻止別人搶不一樣,這已經算是陳兆軍再從這幫老傢伙手裡再搶回來了。

    見陳兆軍一臉委屈的模樣,一幫老傢伙哈哈大笑了起來,覺得這麼欺負起人來還真過癮,更不要說是現在正當紅的小伙子了。

    手裡頭抱得最多的那個老頭笑完之後,從中抽出兩條遞給陳兆軍並說道:「你看,還是你伯伯我對你最好吧?」這句話可就引起了公憤了,因為讓他在拿出了兩條煙之後,手裡頭還抱著最多呢。

    「好了、好了!大家別鬧了,別把小伙子給逗哭了!咱們回去喝酒,啊!」其中一個老頭哈哈一笑,又招呼大家回去喝去了,留下陳兆軍手裡拿著兩條香煙鬱悶萬分地站在那。

    這一頓飯,在一幫老傢伙地歡笑聲下結束了。完後,陳兆軍唯有的兩條香煙還不怎麼保險,要想自己拿著,還得過陳偉雄那關。

    在將客人們都送出門之後,陳偉雄便把陳兆軍叫到了跟前:「老三,說說,首長送你香煙是怎麼回事?」

    「爸!我哪知道啊!可能是因為我應酬多,首長又看我做得不錯,才特地關心一下我的應酬問題吧?」陳兆軍在老爺子面前可不能隨便扯,只能老老實實地把心裡頭的覺得可能的想法交代了出來。

    「你自己不抽?」陳偉雄嚴肅地問道。

    「爸!您還不瞭解您老兒子嗎?我這煙可是用來交際的!」陳兆軍委屈地說道,抽煙,那是上輩子的事了。

    「對!我瞭解你!你是什麼東西都敢搞。什麼軍火核潛艇都敢搞回來,你還不敢抽煙嗎?」陳偉雄問道。

    「嗨!爸,我搞核潛艇,那是讓您高興的事。」陳兆軍說道。

    「行啊你,懂得說好話了?給我在家裡頭待段時間,省得老跑出去,學壞了!」陳偉雄不由分說地命令道。

    「嘿嘿!行啊!」陳兆軍知道陳偉雄是想讓他留在家裡,省的跑到國外去讓人記掛。只不過,話到了老爺子嘴裡,就肯定不是這樣了。而陳兆軍這段時間,正好在家裡等消息,直接把這事答應下來,也讓老爺子開心開心。

    「嗯!這煙你就拿一條去吧!你爸我也有應酬呢!」陳偉雄說著,也學著從桌面的兩條煙中,拿了一條,直接起身,頭也不回地進自己房間了。

    「爸……番折騰之後,到手的剩一條了。陳兆軍心裡是既失落又慶幸啊,失落的是,這煙要是送到陳兆廣的四合院,就能整箱留下來了,這一號首長也不調查調查,送家裡頭能拿到手的成功率。而慶幸的是,一號首長送來的是一箱香煙,而不是一箱地契。否則,陳兆軍現在真地是欲哭無淚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4:04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香煙公關

    陳兆軍之後又去買了箱紅塔山,畢竟一條香煙,哪怕是拿出去也顯得太寒磣了。怎麼說人家西羅諾夫好歹也是個司令,陳兆軍好歹是個億萬富翁,一條香煙叫人怎麼拿得出手?而且,陳兆軍蒙的是人家的核潛艇,而不是什麼皮艇啊。

    不過,這香煙是準備了,但陳兆軍還指不定什麼時候能過蘇聯去呢,他回國主要就是為了搞煉油廠的事,除非中國海軍官兵們在蘇聯方面的訓練結束了,否則陳兆軍是不會提前回去的。不過,陳兆軍還是希望這煉油廠的事情能夠早點落實了,他還想過去探望探望那幫接受封閉訓練的官兵們呢,畢竟在封閉的洞庫裡面,其他人並沒有陳兆軍行事方便,沒辦法進去,而作為中間負責人的陳兆軍,沒持續跟進就已經是很過分了,中間再不探望一下,那就很說不過去了。

    因此,陳兆軍是一邊等待著國家計劃委員會的答覆,一邊騎著他的洪都高檔手工在北京城瞎轉悠著。

    陳兆軍的希望還是蠻有效的,才不到幾天,國家計劃委員會的馬欲東馬副主任便親自找到了陳偉雄家。

    「馬副主任,您來得真是時候啊!我剛好在家!」陳兆軍非但剛好在家,而且家裡頭還剛好沒人。陳兆軍算是瞄到了,馬副主任身邊那名秘書手裡那疊東西,應該就是自己想要的。如果剛好碰上那天,一幫老頭子一起喝酒。那陳兆軍恐怕就有得磨嘴皮子,他們鐵定搶,要拿回來肯定還要廢上一番工夫。

    「小陳同志,我這次是來給你帶好消息來了!」馬副主任在陳兆軍的招呼下,也不客氣,坐到了大客廳中地沙發上。

    陳兆軍一邊沖茶,一邊問道:「是煉油廠的事,還是我配槍的問題?」

    「呵呵,小陳同志。你別著急。」馬副主任從身後秘書手裡接過一個文件夾,從裡頭抽出一疊文件,說道:「煉油廠已經經過首長特批了,首長說要大力支持。不僅通過了審批,還特意從大連劃出來一塊地,給你建設煉油廠、化工廠等。」說著,馬副主任將手中的資料遞到了陳兆軍手裡。

    陳兆軍將特批過的文件拿過來看了一遍。對於一號首長的關心,陳兆軍心中開心不已。原本,他還想著,自己搞來一艘核潛艇。能得到便利,允許私人投資煉油廠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一號首長非但通過了審批,還特地劃出一塊地來給自己建設。雖然這並不是割讓給自己。但卻省去了自己投資買地皮的費用。以及尋找合適地皮的煩惱。這種表現。說明國家對他已經有了足夠的重視,怎麼能讓他不開心?

    只不過。有了這個審批之後,陳兆軍原本準備好向國家討要蘇聯一幫中國水兵訓練費用地想法,就只能打消掉,由自己承擔一下了,反正這水兵訓練的費用對於他來說並不多。而陳兆軍很清楚國家給他劃來這塊地的價值,那可是煉油廠基礎設施投資一個吃錢的項目啊。不過,到之後他才知道,中國海軍早已經在水兵前往蘇聯地時候,就已經將這筆訓練費打到了他賬號上,只不過陳兆軍這個有錢的大佬,哪怕是中國賬號裡,也有好多個零,所以不仔細去觀察,根本沒辦法察覺多了一筆相對來說,數目小了很多的款。當然,這是後話了,只不過在陳兆軍得知之後,心裡還是溫暖了一陣的,畢竟自己做地事別人看在眼裡了。

    陳兆軍還處於興奮中呢,馬副主任又從文件袋中,拿出兩樣東西,並對陳兆軍說道:「小陳同志,鑒於你的安全等級的提高,我們計委經過研究,覺得有必要加強你的防護工作。不過,你一直都東奔西跑地,我們的工作也很難展開。因此,經過研究討論,我們決定,將之前從你身上收回的配槍,重新配發給你!」說著,他將手中地兩樣東西重新裝回了文件袋,推到了陳兆軍面前。這兩樣東西,正是那把勃朗寧和持槍證。

    「呵呵,謝謝馬副主任,您真是給我帶好消息來了!」陳兆軍笑著對馬副主任說道。他知道,國家計劃委員會並不會扣他地槍多久,但那麼快就拿回來了,還是讓他挺高興地。要槍他不困難,直接找西羅諾夫或其他軍區司令購買就得了,還比手上的這柄好很多呢。他現在想要地,就是國家計劃委員會對他的認可,這點,他的努力顯然已經收到效果了。當然,合法持槍也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好了,小陳同志,既然你的申請批下來了,配槍也回到你手上了,也該去準備準備了,我就先走了!」將東西送完後,馬副主任便起身告辭道。他很擔心,陳兆軍又會出什麼難題來麻煩他。單單是煉油廠的事,就已經讓他忙暈了,又是遞材料審批又是尋找合適地點的。而槍的事,又讓他切實丟了一番臉面。他真的擔心,陳兆軍會突然又想起什麼,讓他繼續忙乎一段時間。只可惜,馬副主任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對了,馬副主任,我還有一件事想拜託你一下!」陳兆軍在馬副主任起身之後,也跟著站了起來。

    「什麼事?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盡力幫助!」陳兆軍的話都說到這地步了,馬副主任這話是不說不行了。不過,聽到陳兆軍這句話,馬副主任是真的痛苦,為什麼每次這樣的事總是攤上自己呢?

    「嗯!也沒什麼,就是想你代我,去感謝一下領導以及首長的支持!」陳兆軍笑道。

    「哦!那沒問題,會的!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告辭了!」馬副主任聽到後狠狠地鬆了口氣,連忙答

    來。再次開口道別……

    陳兆軍在有了批文之後,便馬上一個電話打到了FJ省。之前他已經詢問過Z州市的修路問題,得知工程已經接近尾聲了,很快就可以全程通車了。在有了這個結果之後,陳兆軍就想著抽調那幫參與修路地基礎建設工人們到大連這邊來參與興建煉油廠,反正是基礎建設,這幫工人是最合適不過的了。而且,他「兆軍房地產公司」本就是搞房地產的,興建煉油廠。比修路更拿手才是。

    「兆軍房地產公司」修路的項目經理聽說老闆又有工程安排,自然很開心,畢竟陳兆軍這個老闆不錯,工錢給得準時。不像其他老闆那樣玩拖欠,更不像其他很多老闆那樣,一個工程完成之後,便後繼無力了。只能乾著急地等待或者跳槽到其他建築公司去。項目經理希望,以後「兆軍房地產公司」能夠持續地有活幹,最好隊伍越來越壯大,事業越辦越興旺。他沒想到。他的願望在不久之後,還真實現了,直接就忙得他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按照陳兆軍的吩咐,抽調出大部分參與修路的工人。北上前往大連,留下一小部分繼續在FJ省,把最後的一部分公路搞定了。而他自己,則盡快趕到大連,聽候老闆地安排。

    陳兆軍在將關於興建煉油廠的事情統統交給負責國內基礎建設的項目經理之後,才算是暫時忙完了,反正對於建築他瞭解得不多,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倒是如果有空的話,他或許會選擇客串一下水泥工啥地,不過現在他沒那工夫,還一大堆事等著他做呢。

    跟家裡說了聲之後,陳兆軍獨自帶著香煙,來到大連港,再次準備乘坐補給艦前往蘇聯。這段時間由於能源公司增大出口量,補給艦到港的時間根本沒個定數,現在這個航次,到達大連港卸油剛好是在夜裡。

    該補給艦的所有官兵們在見到抗著一箱紅塔山的陳兆軍之後,饞得是口水直流啊。沒辦法,蘇聯地香煙非產劣質,拿來抽,恨不得直接把你嗆出眼淚來。那感覺,怎麼形容?就好像是捲一捲草紙往肚子裡吸的感覺,別說煙味解煙癮了,能夠堅持抽完一根就不錯了。對於中國香煙,特別是紅塔山,這幫水兵多少都是知道的。在這個時期,蘇聯的走私非常地氾濫,能夠通過很多途徑將中國香煙出口到蘇聯有錢人地手裡,有些走私小販也有出售。不過,中國香煙的價格對於他們來說太離譜了,他們水兵要想抽上一包,那得省吃儉用多長時間才有機會啊。

    沒辦法,他們現在沒錢,抽中國煙這種奢侈品,在沒有盈餘的情況下,他們是絕對不會考慮地。之前他們是有點錢,累計了幾個月地軍餉統一發下來,但一是受到了通貨膨脹地影響,手上的錢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數了,二是他們幾乎都接受過其他人地救濟,債務一大堆,光是還債就差不多將他們手上的錢消耗乾淨了,最多就是抽抽蘇聯劣質煙解解饞而已。而這也是前段時間,太平洋艦隊在補發幾個月軍餉,突然之間又停了之後,水兵們鬧得那麼凶的原因了,水兵們根本沒辦法忍受又回到從前地獄般的日子。

    且不說他們沒錢,就算他們有這個錢,也沒辦法下船去買啊。他們補給艦能進港,還是因為接受了陳兆軍僱傭的關係,如果以他們現在一身海軍軍裝下船去,那形式上就幾乎等於侵略了。之前就連西羅諾夫的秘書以及他安排的警衛,也最多只是在船沿活動,岸地他們是一步都不敢踏的。

    陳兆軍由於抗著香煙,所以根本沒察覺到這幫蘇聯水兵那渴望的眼神,逕直就走向自己的休息艙。不過,在他將香煙安放好之後,有人找上來了。

    「陳兆軍同志,剛剛我看你抗的,好像是一箱紅塔山吧?」補給艦的艦長在敲開陳兆軍的艙門之後,馬上四下尋找了起來,目光很快便鎖定了安然停放在角落的那箱紅塔山身上,就再也沒辦法離開了。對於紅塔山,艦長是再熟悉不過了,當初蘇聯經濟還沒到這種程度的時候。艦長就奢侈過一番。

    「嗯,對!怎麼?難道不允許攜帶?」陳兆軍對於艦長地到來很疑惑,忙問道。確實,他整一箱香煙到船上,這已經算是走私行為了。不過,中國是他的地盤,他搞一箱香煙而已,根本沒人會說他什麼。補給艦就不同了,那是西羅諾夫的家產。不過。他這煙本來就是準備送給西羅諾夫的,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這個……的船員都犯困了,都很想嘗一口。我是說。蘇聯的香煙根本就不是煙,那味道,既不解煙癮,抽著又難受。陳兆軍同志。我現在不能下船,你……那箱紅塔山,跟人說話都難得離開一下。看他那樣子。這傢伙肯定是個老煙槍,也肯定是由於經濟關係,很少能夠痛快地抽上一回了。

    「哦!是這樣啊!」陳兆軍還準備著說這煙是送禮給西羅諾夫的呢。聽到艦長的要求之後。就沒必要說了:「那沒問題。只不過,這可是運油地補給艦哪!你們平時都在船上吸煙麼?」這個問題陳兆軍只是隨口一問而已。現在運的是原油,並不像已經提煉出來的柴油汽油那樣易燃,所以只要不把明火丟到油艙裡去就沒問題。但是,之前他們補給艦運輸油可都是成品油啊,萬一失火了怎麼辦?

    「哦!我們的休息

    專門地隔火設施,每個船員必須在休息艙中吸煙才行不跑到外面來就沒事!」艦長聽陳兆軍同意之後,開心地說道。

    「嗯!一箱是吧?」陳兆軍說著,轉身將放在裡面的紅塔山抬了出來,放到地上說道:「我再安排人去買,這箱就先給你吧!」

    艦長很興奮,但他卻遲疑地不敢去扛,支吾了一會後,問陳兆軍道:「陳兆軍同志,這個煙,多少錢?」

    「呵呵!不用你給錢了,拿去讓抽煙的官兵們嘗嘗,我們中國的煙味道也不錯哦!」陳兆軍可不認為這些蘇聯水兵給得起這煙錢,這箱紅塔山,算算價值,應該能夠頂得上這艦長現在好個月甚至更長時間地軍餉了吧,沒辦法,現在蘇聯的錢越來越小了。而這箱煙對於陳兆軍來說,根本就不是個數,只要陳兆軍願意,買一個或建一個捲煙廠都沒問題。

    「當然,中國煙的味道,那可真是銷魂哪!」艦長聽到陳兆軍要送煙給他之後,不管是回味還是期待,他都好好地陶醉了一番,之後才又整理好情緒對陳兆軍說道:「陳兆軍同志,我代表全艦官兵感謝你!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說完,艦長開心地將香煙扛了起來,跟陳兆軍打了聲招呼之後,哼著蘇聯民俗歌曲走了。

    看著一臉興奮地艦長,陳兆軍突然覺得,多帶一些香煙過去也不錯,畢竟在現在的蘇聯,抽得起中國香煙的人不多。蘇聯地香煙陳兆軍並不知道是什麼味,但從剛剛艦長地語氣中可以得知,那煙肯定很劣質才是。帶多一些香煙過去,給那幫軍區司令每個人送幾箱也不錯啊。而且,陳兆軍又想到在洞庫中接受訓練地中國水兵們,他們在暗無天日的洞庫中,應該沒煙抽吧,或許,抽地都是蘇聯的劣質煙吧?所以,也有必要給他們帶一點過去。反正這對於陳兆軍來說,也花費不了幾個錢。

    打定主意後,準備下船去買煙的陳兆軍才考慮到實際問題,現在這半夜三更的,上哪買煙去啊?再等下一班船?那又得讓陳兆軍這個大忙人浪費上一兩天時間了。回蘇聯去買走私的中國香煙,陳兆軍總覺得這樣彆扭。反正現在就在中國港口,犯不著這麼麻煩。在陳兆軍看來,這不過是屁大點事,人總不能給尿憋死吧……

    馬欲東在得知陳兆軍今天又準備趕回蘇聯之後,睡得是這些天來最香的,並不是陳兆軍給他帶來了多少麻煩,而是以他作為副主任的敏銳直覺,他總感覺這陳兆軍是個不安定份子,真會給他帶來麻煩事。最重要的是,上頭讓他直接負責陳兆軍,在能力範圍內協助陳兆軍。

    現在。這個潛在的不安定份子終於要離開了,馬副主任心中自然舒爽,恨不得他就在蘇聯待著別回來了。不過,他這個安穩覺卻被一個電話給吵醒了,打電話地人,正是那個不安定份子。

    「馬副主任,沒打擾到你休息吧?」陳兆軍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陳兆軍?你我幹嘛?」還睡得迷迷糊糊的馬欲東聽到是陳兆軍的聲音之後,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清醒了大半。在瞭解了現在的時間之後。他鬱悶了,什麼著急的事需要那麼晚找他啊?

    「是這樣的,馬副主任,我本來想著帶一箱紅塔山到蘇聯去。結果那一幫蘇聯水兵都覺得這東西挺稀罕的。而我在蘇聯呢,也有一幫能量挺大、挺厲害的朋友,我就想著是不是也給他們帶些禮物過去。所以,我就想不如多買幾十箱紅塔山隨船過去吧。當禮物送給他們,讓他們也高興高興。」陳兆軍將自己想要做地說了出來。

    「嗯!你帶就帶吧,幾十箱香煙而已,就算你帶過去賣人也沒人說你什麼。這個你就不用跟我說了。以後遇到這種事都不需要向我匯報,你自己做決定得了。」清醒過來的馬欲東,聽陳兆軍這麼一說。還以為陳兆軍向他匯報帶香煙的問題。畢竟他是直接負責陳兆軍的領導嘛。

    「嗯!馬副主任。這個我知道!只不過現在黑燈瞎火地,我上哪買煙去啊?」陳兆軍話只說了一半。直接把問題丟給了馬副主任,看他反應如何。本來,陳兆軍經過一番思考之後,最終覺得,只有給馬副主任打個電話,讓他幫忙安排一下大連這邊的煙草局給送幾十箱過來,反正這對於馬副主任來說只是小事一樁,一個電話讓秘書去安排就行了。

    「沒煙你就等到天亮再買嘛!」馬副主任鬱悶了,怎麼這買不著煙也要跑來問他的意見呢。

    「馬副主任,天亮船就走了,坐下一班船的話,就耽誤工作了。」陳兆軍提醒道。

    「也對啊!不如這樣,你先過去,下一班船我讓人給你弄船上運過去。」馬副主任終於聽出來陳兆軍地大概意思了,便提議道。

    「馬副主任,不如這樣吧,您幫忙安排一下,讓大連這邊的煙草局給我送幾十箱紅塔山到港口來。沒辦法,我在大連找不到別人了,只好來麻煩您了。這事情,不麻煩吧?」陳兆軍直接提議了出來,畢竟,他在大連沒啥關係,打電話到北京,最好就是找負責他的馬副主任了。而且,這事對於馬副主任來說,也不過是一個電話的問題,而且直接是命令電話,根本就不麻煩。

    「是……禁地犯著嘀咕:這陳兆軍到底搞地什麼事啊?事是小,就是小事才頭痛呢。

    「哦,對了!馬副部長,我還有一件事想

    忙?」陳兆軍突然又想起什麼地說道。

    「有什麼事你說吧,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協助!」只要你趕緊去蘇聯了,馬副部長在說完之後,心裡又嘀咕了一句。

    「是這樣,我是要去蘇聯,所以身上帶的都是美金,而且,這些美金並不足以買幾十箱香煙呢。所以,您能不能幫忙做個擔保,讓煙草局先把煙給我,明天您再去找我哥要這些煙錢?」陳兆軍提議道。

    「什麼?」陳兆軍前面地提議就已經讓馬副部長夠頭痛了,後面竟然讓他堂堂一個副部長去找別人要幾十箱香煙地煙錢,這就太兒戲了。

    「哦,是明天我讓我哥把錢給您。」陳兆軍也感覺到不妥,慌忙改口道:「馬副部長,您覺得這事不難吧?」

    「不難,我馬上給你安排!」馬副部長對陳兆軍這兒戲般地做法徹底無語了,但是他又不能不協助,只好想著快點掛了電話,耳朵好安靜一點。

    「好的,麻煩你了!我在港口等著!」說完,陳兆軍把電話掛了。

    而馬副部長,則鬱悶得直欲吐血,這陳兆軍果然是不安定份子,怎麼都折騰出一些麻煩事來讓他鬱悶。不過,這確實是小事。只需要馬副部長給秘書一個電話,讓他去安排就得了。什麼煙錢不煙錢地,在秘書手裡自然能夠打理清楚。但這正是讓馬副部長鬱悶地事,以陳兆軍能夠談定核潛艇能耐,怎麼連這麼小的小事還要那麼上心,而且這麼小的小事他竟然能夠想到讓國家計劃委員會的副部長去解決,馬副部長真的想對陳兆軍說聲佩服了!……

    因為等待香煙的關係,補給艦在卸完油後,多等待了兩個小時。在耽誤了兩個小時航程的情況下。終於上路了。

    不過,這兩個小時的等待非常划算,這幫蘇聯水兵每人都至少分派到了一條紅塔山,足夠讓這幫傢伙揮霍瀟灑一段時間了。

    經過了一天兩夜的航程之後。補給艦回到了海參崴,陳兆軍便讓勤務兵開著卡車,將幾十箱香煙一起運到了西羅諾夫家去了。

    這幾十箱香煙地去處陳兆軍已經安排好了,每個跟自己打過交道的軍區司令、政治委員都送幾箱。就差不多了。雖然這煙對於這些有能量的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有人送給他們,他們肯定會樂於收。而且,他們有能量。並不代表他們有閒錢買啊,這些煙對於蘇聯人來說也算是價值不菲了,這幫軍區老大現在都恨不得一張錢撕成兩張用。自己抽就夠了。哪還會去買這麼多積壓著啊。有了陳兆軍送的煙之後。閒來高興,派發給手底下地兵抽抽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嘛。

    而這些煙。西羅諾夫這個老頭,分給他肯定是最多的。而且,那條特供熊貓也是給他自己解饞用的。畢竟陳兆軍跟他關係最鐵,也是被陳兆軍蒙得最多的。

    當西羅諾夫看到半卡車紅塔山拉到他家地時候,兩隻眼睛都綠了,恨不得這些煙都是自己的。不過,他心裡也清楚,陳兆軍絕對不可能給他一個人買這麼多煙,要送,拿幾箱就已經很痛快了,特地整過幾十箱來,那肯定還有別人的份。

    不過,有人送他煙,西羅諾夫自然開心,特別是陳兆軍拿出專門給他的那條特供熊貓時,頓時樂得眉開眼笑了。西羅諾夫這種手眼通天地人哪會不知道這煙的價值,雖然在價格上來說,或許並不會多貴,但那可是有錢的買不到地,這可是中國高官才能抽地煙哪。

    「小陳哪,你……抱著那條特供熊貓,湊過來問陳兆軍道。在他看來,以陳兆軍地能力,絕對不可能只搞到一條,要整也一箱啊!

    「老頭,我唯一的一條都送給你了,夠哥們吧?」陳兆軍哈哈一笑,搭上西羅諾夫地肩膀說道。

    「不對啊,小陳,你說,以你的能量。你們那裡的高官要送,也不可能只送一條啊,他拿得出手?」西羅諾夫話中有話,意思是你小陳不厚道,有那麼多只送我一條,而且你小陳這一條也好意思拿出來啊。

    陳兆軍鬱悶了,他這還讓勤務兵搬下五箱紅塔山來呢,怎麼著就抓著那一條煙不放了?「老頭,確實,別人送了我整整一箱。不過,被一幫老傢伙搶光了!」陳兆軍很無奈,本來如果有那一箱的話,那或許就犯不著買那麼多箱紅塔山了。

    「啊?搶了?小陳,你,你趕緊告訴我,是那幫老傢伙,我去幫你搶回來!哼!我就不信他們不怕我的導彈!竟然在我的地盤搶東西!」西羅諾夫聽完陳兆軍這話,下意識地以為是其他軍區的司令或者政治委員在港口把陳兆軍給劫了,於是氣憤地說道。說是幫陳兆軍搶回來,其實是想著能給自己搶多少,畢竟這特供熊貓確實是好東西啊。

    「我說老頭,還是別了,那都是我父親的戰友,你要幫忙去搶,那恐怕我就完蛋了!」陳兆軍擦著冷汗,想像著太平洋艦隊為了一箱特供熊貓,浩浩蕩蕩地整支艦隊開向中國的情景……

    「啊?」西羅諾夫也擦著冷汗,趕忙改口道:「這個……小陳,你一定還有是不?」

    「我說老頭,一條你覺得寒磣了,那我就拿回來!你不要,要的人多著!那五箱香煙就多了吧?」陳兆軍說著就準備伸手從西羅諾夫的懷中將煙給搶回來,卻被西羅諾夫給躲了過去。

    「小陳。我是說,能不能多給我幾箱啊?」西羅諾夫躲開陳兆軍之後,知道想多要一條特供熊貓是不可能了,便又打起那

    香煙地主意來。

    「老頭,你要怎麼抽啊?這麼多煙,一根接一根也要抽上幾年哪。就算你送人,也不可能很豪邁地一口氣就送出去吧?當我的東西不是東西了?等你把煙都抽完或者消耗完再說。而且,我還要瞭解一下你是怎麼消耗的才行。」陳兆軍就知道這西羅諾夫不會放棄,當即用犀利地言辭給他抨擊了回去。

    「好你個小子。下次打木牌不讓你了!」西羅諾夫被氣得吹鬍子瞪眼。

    「行了,服你了!」陳兆軍對這個一點便宜也要占的老傢伙徹底沒轍,招呼勤務兵又搬下三箱來:「老頭,下次我再給你帶幾箱吧。這些我還有用!」

    西羅諾夫得意地笑著,招呼秘書安排人把香煙給抬了進去……

    陳兆軍在給其他軍區老大送煙之前,先是自個抗了兩箱紅塔山,由西羅諾夫秘書的帶領。驅車來到了洞庫。沒辦法,洞庫中集訓了中國水兵,勤務兵等級的人根本不能讓他們知道,更何況是其他軍區的勤務兵?都讓陳兆軍給打發了。反正下車之後沒幾步路,充當一下勞力也沒關係。

    看到寬廣的洞庫之後,陳兆軍不禁感慨。感覺這簡直是將整座山都給挖空了。而他這洞庫底下是聯通外面大海的。在洞庫地中央有海水以及停靠在旁邊的潛艇。視覺上給人一種很龐大寬廣的感覺。第一次見此場景的陳兆軍不由地震撼了。

    此時,正好是那幫水兵在岸上休息地時間。他們此時正相互交流著,盡可能從同伴身上學習到自己在艇內沒學到的,或者將自己白天學到的東西記錄下來。

    沒辦法,由於翻譯不夠,他們對於蘇聯水兵交的東西大都一知半解地,只能靠自己死記硬背,拚命地去記憶他們地操作,他們水兵之間的配合,等等。在交流不便的情況下,學習起來就痛苦異常了。最痛苦的是,有不少動作不具備重複性,一次之後,就很難得再有機會看到了。所以,這幫中國水兵必須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遇到重複動作地時候,就強化之前的記憶,遇到沒見過的,就盡量記憶下來,然後趁著休息記錄在本子裡。這段時間,這些水兵們連做夢,都是在學習啊。

    在這麼高強度地學習下,這幫水兵個個都面容憔悴,卻又不得不強打精神,聚精會神地去學習,揣摩,參悟……u下,使得這幫水兵現在腦子裡只剩下學習了,倒置洞庫中有車子進來,他們都不知道。

    「許輝艇長!」陳兆軍來到他們不遠,將兩箱香煙放下之後,做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才決定只打擾許輝一個人。

    果然,陳兆軍地聲音只引起了許輝一個人地注意,不過許輝可沒什麼好顧忌的,直接就站起身,給陳兆軍行了個軍禮:「你好,陳兆軍同志!」

    許輝地聲音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見到陳兆軍之後,都紛紛站了起來,等待著許輝的命令。畢竟,這次在蘇聯訓練,他們都要接受陳兆軍的調遣,聽從陳兆軍的命令。

    「大家別跟我客氣!」陳兆軍趕緊阻止了他們,擔心他們會因為見到中國人而一時激動,集體喊口號了。

    「陳兆軍同志,他們也學得太勞累了,也該休息一下了!」許輝也錯誤理解了陳兆軍的意思。

    「對,瞧你們每個精神萎頓的樣子,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我這裡給大家帶來了兩箱紅塔山,想必你們會喜歡!」陳兆軍說著,指了指身後的那兩個箱子說道。

    「這個……個規定,潛艇兵是不能抽煙的!」許輝有些尷尬地提醒道。

    「啊?」陳兆軍撓了撓頭,笑道:「哈哈,沒關係!我跟你們說,這些東西,在國內不算什麼,但在蘇聯可是個寶啊!我們中國潛艇兵不能抽煙,但是他們蘇聯的水兵呢?連補給艦的水兵差不多都是煙槍,潛艇兵或許也多少都會吧?我這兩箱就交給你們處理了!你們處理之前,記住我的一句話就成:這些煙,連艦長艇長現在都抽不起!」

    聽到陳兆軍的話,許輝以及其他潛艇水兵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可是好辦法,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學習起來就快多了,只不過,如果在水底的話,滿潛艇的人抽煙決定,過會對兩箱香煙的處>.議,許輝已經決定了一條:要賄賂,至少要拿到岸上才行。其他的,每個人發多少包,每次派多少根,就得好好安排一下了,畢竟這煙還要撐上大半個月呢。

    吳政委剛想說些什麼,但卻看了一眼陳兆軍,沒站出來說,他知道,他對陳兆軍的決定是沒辦法改變的了,更何況是從大老遠的中國整這麼兩箱香煙過來。

    經過一番交流之後,陳兆軍這才知道,這幫水兵在這裡的生活那個叫苦啊!

    食物整天都是土豆,很少機會才有一次牛肉見,還是零星點點的,要不就是麵包,吃得這幫水兵臉都綠了。

    但他們能說什麼?沒辦法,蘇聯水兵也一樣這麼吃著,吃肉那是沒錢,想吃葉子得等夏天,畢竟現在北方已經入冬了。

    見到這個情況,陳兆軍就思量著,得趕緊讓國幫忙搞些食物隨補給艦過來才行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4:04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拐人

    陳兆軍先是將手中剩下的幾十箱香煙,分別讓葉戈爾幫到每個軍區老大的手上,之後又專門打電話騷擾了一番馬副主任,讓他安排將大米以及各種需要的食材都弄到補給艦上去。雖然補給艦各個站都改成裝原油的了,但是那麼大一艘船,怎麼擺也擺得下這麼十來噸貨物吧,實在不行了就放甲板上,反正現在是冬天。只不過,補給艦的一幫水兵們多少還是要給點的,否則擺那麼多食物在船上不分出一些來,比起你不運食物還要可惡,視覺誘惑強度可不是一般的。

    馬副主任又鬱悶了,雖然這次沒有擔保賒賬,但他現在總覺得自己成陳兆軍國內的後勤部了,想怎麼指揮就怎麼指揮,上下級關係口頭上還是能說清,但實際上卻反過來了。但這又沒辦法,十來噸食物不是說弄就弄的。畢竟這些事在沒有陳兆軍在的情況下,要上船「出口」,這就不是「兆軍房地產公司」的項目經理能辦到的了,還真得他幫忙至少安排過一兩次才行。原本,馬副主任對陳兆軍確實是抱有很大幻想,因為這個傢伙只要一動,就是大票大宗,自己用不著成天跟他打交道。誰能知道他竟然盯上自己了,在一大堆小事上面不斷地來麻煩人?真不知道這樣的噩夢什麼時候能完結啊……

    西羅諾夫正為從陳兆軍那裡弄來的八箱香煙而開心著呢,卻突然聽到負責守港口地警衛傳來消息。補給艦的甲板上擺放了如同小山一般高的物資。

    「你確定是各種食物和調料?」西羅諾夫著重注意到了「各種」兩字,在問話的時候也在這兩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回司令,確實是各種食物,有肉類、瓜果、蔬菜和大米,甚至還有各種調味品,現在補給艦正在裝油,準備卸貨。陳兆軍先生也在場,他讓我們通知您,否則他不好卸貨!」警衛趕忙回答道。

    「卸!當然讓他卸。有多少卸多少!趕緊打電話通知港口,別耽誤時間了!」西羅諾夫兩眼放光的說道,蘇聯這個時期正是物資匱乏之際,特別是冬天。更是沒多少能吃的東西。這陳兆軍還真會雪中送炭啊,西羅諾夫心中不由對陳兆軍誇讚不已。

    「是,司令!」警衛回了個軍禮,迅速轉身離去。

    西羅諾夫獨自在書房裡來回度步著。始終覺得不放心,又趕緊披上大衣,讓秘書備車,他要親自前往港口一趟……

    西羅諾夫趕到港口時。補給艦上的物資已經基本卸下船,堆放在早已準備好的三輛卡車上,都裝得滿滿的。而陳兆軍則在現場指揮著。甚至還幫忙搬運。忙得眉開眼笑,好不自在。

    「兆軍!」西羅諾夫此時地稱呼格外親切。將陳兆軍招呼了過來。

    「老頭,我正想找你呢!」陳兆軍擦著額頭的汗珠說道。一邊聽到陳兆軍這個說法的蘇聯太平洋艦隊的官兵差一點快昏過去了,他們簡直不敢想像,竟然有人敢這樣稱呼他們地艦隊司令,而且看上去司令員同志還很受用的樣子。

    「嘿,沒想到你小子竟然知道老頭子我喜歡吃這些,真有你的!」西羅諾夫這可不是問話,直接就明確了這批物質的歸屬問題,在他看來,這幾乎是理所當然地事。特別是聽到陳兆軍想要找他的話,就說明了陳兆軍準備將這些東西送給他。當然,他也知道不可能獨吞,不過得多少是多少,有便宜不掙可不是西羅諾夫的性格。

    「老頭,這些東西可不是給你的!」陳兆軍可沒照顧西羅諾夫地臉面,打了那麼就的交道,他可是清楚這個老頭的。

    「喂!你用我地船運這些物資過來,還沒繳稅,這些物資在沒有我點頭地情況下就算走私咯,我可是有權扣押地!」西羅諾夫聽後也沒生氣,反而得意地說道。

    「老頭,不是我不想給你,而是你那寶貝外孫女不讓!」陳兆軍如實地說道。

    「什麼?那丫頭憑什麼?」西羅諾夫鬱悶了,雖然他可以肯定至少有一部分食物最終跑不掉,但拆他台的可是安娜啊。

    「老頭,你還記得我上次送你地香煙嗎?安娜就好好地,而且還是聯合劉駿一起,找我說了半天!雖然香煙的結果無法改變,但我必須要向他們『妥協』,說我以後給你東西要向他們『匯報』。」陳兆軍把過程說得無比嚴重,連「妥協」和「匯報」都出來了。

    「那和香煙不一樣啊,食物可是我身體內營養的保證!」西羅諾夫鬱悶地說道。

    「嗯!是啊!為了保證你充足的營養,我們準備了一小部分精肉、牛奶、蔬菜和豆類,安娜說你年紀大,不能吃油膩和甜食,也不能吃太多。所以.:一輛卡車的車頭抓來一包大概十幾公斤的東西,裡面正是陳兆軍剛剛說的那些:「老頭,給你補身子去!對了,你以後抽煙可得躲著點,被安娜抓到可不好。」

    「這不對啊!不光是我,我手下的那些兵也需要啊!不行,小陳,你這麼做我真扣你的!」西羅諾夫真的急了,作為艦隊司令,他希望自己的水兵們能夠吃上一頓豐富的有營養的。

    「老頭,你的兵要全部吃飽的話,這麼多全部給你都恐怕不夠,用不著這麼黑吧?你真逼我從黑河口岸弄進來?」陳兆軍話說得委屈,但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那,總得給我留點吧?」西羅諾夫知道,他要是從黑河口岸弄進來,他一粒大米都分不到。

    「行了行了,老頭。這三輛卡車的食物,有兩輛是你地,其中一輛,是給洞庫裡訓練的中國水兵和教練的,也要拜託你幫我保管一下。反正現在冬天,這裡的天氣怎麼放都不會壞。如果一個星期內吃不完,就任你處理了,我到時再運些新鮮的過來。」玩笑開完,陳兆軍小聲地對西羅諾夫說道。

    「好!哈哈。我就知道,兆軍你是最夠哥們的了!」西羅諾夫搭上陳兆軍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走,我請你喝酒去!」

    「不不!應該我請你才對!」陳兆軍也不客氣。也搭上了西羅諾夫的肩膀說道。反正在西羅諾夫秘書的處理下,周圍已經沒什麼人了。他們地談話可不能讓別人聽著。

    「哦?你請我?也行,誰讓你贏了我不少錢呢!」西羅諾夫開心地說道。

    「呵呵!我們一起上卡車吧!」說到這,陳兆軍小

    西羅諾夫說道:「我們到洞庫去。讓你嘗嘗真正的兆軍之前已經問清楚了,沒想到那個有點娘娘腔的程冰雁竟然會燒得一手好菜,就連平時大大咧咧的輪機長姜海生,也是做飯好手。這讓陳兆軍也有點嘴饞了,畢竟在蘇聯,陳兆軍雖然吃得沒那麼差。但總是土豆燒牛肉地。怎麼也比不上國內的飯菜。還有就是。陳兆軍從國內運了不少國產酒來,這些可是好東西。隨便拿一瓶出來就能把伏特加給比下去。

    西羅諾夫當時就食指大動,於是,一老一少相互勾肩搭背的上了卡車,往洞庫的方向駛去……

    洞庫內一幫受訓地海軍官兵們在見到整整一卡車的食品和物資以後,所有的人雙眼都如同餓狼似的放出光來,比起蘇聯地水兵們猶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這些東西在他們記憶裡有相應的味道譜,一見到就條件反射地流口水了。

    陳兆軍下車之後,第一時間便讓許輝叫來程冰雁。知人善用的水平他還是有地。

    「我也跟著他們叫你小程同志吧,你看看這一車吃地,哪一些是最適合你燒菜地、適合大家營養的!挑一些出來,整一大桌弄給大家吃吃!就辛苦你一下了!」陳兆軍指著卡車上地各種食物問道。

    「是!陳兆軍同志!」程冰雁之前聽到陳兆軍問誰會廚藝的時候,他還很迷惑,直到現在看到一整車食材之後,他才知道,陳兆軍對眾官兵還真是體貼入微啊。

    「陳兆軍同志!我覺得,有必要將這些給養送給辛苦教知識給我們的蘇聯水兵們!感謝他們這段時間以來的訓練!」吳盛林政委突然冒出來說道。在他看來,這些東西必須要對自己的任務真正有用才行,吃進肚子的幫助不太大,但是如果送給蘇聯水兵們,讓他們好好吃一頓,那對他們學習的幫助就大了。不得不說,當政委的覺悟就是高。

    吳盛林的這句話當時就引得所有在場這個水兵吃人一樣的目光。在蘇聯這個鬼地方都呆了近一個月了,不能不說,蘇聯的伙食水平實在不怎麼樣。但是政委的這個安排,也不能說沒有道理,不過就是太折磨這幫水兵的。在過去的這段時間來,這幫水兵覺得最痛苦的,一是要不斷高強度地學習,二就是接受吳政委那煩人的嘮叨,搞得現在,大部分人都有「政委恐懼症和厭惡症」了,有時候都恨不得痛打他一頓以洩心頭之恨!聽他這話一說出來,頓時,每個人看到吳盛林的眼神都不對了。

    「啊?這個不行,你們的營養還需要跟上去呢!呃……要不這樣,辛苦一下大家,幫我們蘇聯的水兵也弄一桌饞人的,我想他們也跟你們一樣,對這些食物很迫切吧?到時候,你們說的那些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陳兆軍向眾海軍官兵們傳授著他賄賂人的經驗。

    「這個……回去之前,還必須要聽陳兆軍的,哪怕他覺得陳兆軍做出的決定再怎麼錯誤,也只能無奈。況且海軍官兵們的目光也太嚇人了……

    這麼多的東西,全丟給程冰雁一個人弄,那恐怕一整天都弄不完。不過,水兵中還有不少懂得廚房活計的。我們國家部隊地官兵都有幫廚的好習慣,哪怕是不會做菜,幫程冰雁以及姜海生兩個人打打雜還是可以的。

    至於蘇聯的水兵們,只能個個在外面竭力地嗅著空氣中散播著的香味,心中卻為自己之前對這個不好,或者哪時對那個不好而後悔著。蘇聯水兵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幫中國水兵口袋裡竟然有奢侈的中國香煙,現在更是在冬天搞來那麼多食物。

    經過這兩次之後蘇聯水兵們恐怕不得不端正他們自己的態度了,誰知道這幫中國水兵們以後會不會又整出什麼好東西來。到時候記上了仇,讓他們一邊看著眼饞,不給他們準備一份的。

    蘇聯的潛艇洞庫內本身是一個相對獨立地天地,只要有食物。根本不需要跟外面有什麼接觸,保障生存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獨立的水電供給系統,像什麼廚房、臥室、洗手間之類的,都一應俱全。啥都不缺。在冬天地洞庫中,就缺陳兆軍送來的東西了,有了這些東西,還怕不滋潤?

    不過。中國海軍水兵們是想滋潤也沒辦法的了。因為在挑選食材的時候,吳盛林政委一個勁地在旁邊指手畫腳,說什麼這個太油膩了。對腸胃不好。會影響學習。又說什麼那個沒營養,吃進去沒用。或者太廢時間去咀嚼,浪費時間,會影響學習,連料酒都不讓拿,說沾酒就會影響學習,哪怕是倒到菜裡面作為調味等等,至於喝酒,那就更不用說了,肯定不可能!

    總之,整個挑菜和燒菜地過程,吳盛林政委都在旁邊監督著。程冰雁本就是一個靦腆的人,對吳政委是又敬又怕,當然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做,挑的都是一堆用吳政委地說法合理的材料。烹飪起來當然就沒有更多的講究,手法無非是用蒸地煮地,搞到最後,他這個大廚弄出來地菜沒幾個人愛吃的。

    相比之下,姜海生大大咧咧地就完全不將吳盛林當回事了,吳盛林說什麼,他回答一聲「好的,知道!」幹什麼就是兩回事了,什麼雞鴨魚肉,樣樣齊全,蒸煮煎炸,樣樣用上,別看他的手藝可能不如程冰雁,但做出來的菜,絕對要受歡迎得多,反正上桌沒一會就被消滅了,搞得他都忙不贏。

    其實,在中國解放軍中,潛艇兵的伙食水平是所有兵種中最高的,大魚大肉的甚至逼著你們吃,就是為了保證水底下能夠補充到充足的營養。這也是這幫訓練學習的水兵們,在瞧到那麼多食材之後饞得發慌的關係了,他們之前都吃習慣了這些食物,突然之間大半個月時間沒了,就好像一直吸著香煙的突然戒煙一樣,跟沒吸過煙的渴望程度完全不同。

    程冰雁在吳政委阻止的時候也說起過這些,但吳政委卻拿出了兩條說辭,反覆地教導起來:「小程,我們現在是在學習期間,我們的食物營養自然要跟上去,但絕對不能夠油膩。而且,我們要做個好榜樣,讓這幫蘇聯水兵瞧瞧,我們中國水兵是不管什麼條件下,都能夠做到艱苦樸素的!」

    有了吳政委的干擾,陳兆軍專門提來慰勞這幫水兵的茅台,也在規矩和條令之下沒能拿出手,只能由他自己陪著西羅諾夫和艇長

    蘇聯海軍潛艇軍官喝了。這搞得陳兆軍很不爽,好來,卻還被政委嘰裡呱啦一頓,但沒辦法,規矩是定有的,上頭也有嚴格的條令,中國水兵是絕對不能抽煙喝酒的。但連料酒都不能放,這就太過分了吧?不過,好在陳兆軍是要陪著西羅諾夫的,蘇聯這邊就沒什麼好忌諱了,吳政委也要求盡量搞些好吃給他們。否則,陳兆軍吃著不更鬱悶了?

    不過,程冰雁以及姜海生的廚藝水平還真沒得說,連陳兆軍都胃口大開,吃得淋漓盡致,感覺倍棒。至於西羅諾夫以及蘇聯水兵他們,那就更不用說了,個個都吃得撐著恨不得直接躺到地上去,別說再動彈,就連說話都覺得費勁了。

    沒辦法,蘇聯人的烹飪手法,除了蒸就是煮,要不就炸土豆,沒別的東西了,現在中國廚藝真是讓他們大開了一番眼界和大飽了一頓口福。他們在中國水兵烹的時候,還在想。聞起來這麼香,吃起來會不會跟自己以前吃過地最好吃的那樣呢,誰知道,結果這頓應該是這幫蘇聯水兵們最難忘的一頓了。當然,在西羅諾夫的勒令下,他們是不能將這些透露出去的,哪怕單單是訓練中國水兵,都是忌諱內容。所以,空有吹牛資本的蘇聯水兵們。只能找自己人吹了。

    西羅諾夫也是吃得昏天暗地,雖然他們這個等級的人,也經常能吃到一些好東西。不過,程冰雁的廚藝水平真不是蓋的。西羅諾夫都恨不得把自己舌頭都吞進去呢。

    「兆軍哪,我決定了,以後啊,我全程監督訓練內容!」西羅諾夫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搖搖晃晃地說道。

    「好啊!不過,我們地水兵要學習,不能天天做飯!」陳兆軍笑笑說道。

    「那……沒關係,只要安排人把飯菜熱熱了就一樣。總比我們吃土豆麵包的好吧?」西羅諾夫迷糊著雙眼說道……

    中國人民解放軍未來攻擊型核潛艇水兵的訓練就這麼持續著。只不過由於有了陳兆軍在,訓練變得輕鬆了不少,伙食水平也增加了不少。有了陳兆軍的幫助。那幫負責訓練內容地蘇聯水兵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們很希望中國水兵的訓練期能夠無限延長下去。這樣他們就每天都能夠有口福了,不用再陷入為一個麵包而掙扎的窘境。但是。如果他們傳授得不夠好,那就沒煙抽,沒辦法吃那麼好了。

    這中間,最痛苦地不是蘇聯的普通水兵們,而是這艘「阿庫拉」級核潛艇的艇長,米哈依爾。他已經從陳兆軍和西羅諾夫的關心程度大致猜測到了,這艘核潛艇,很有可能會賣給中國。畢竟,他對核潛艇地感情最深,緊張程度也是最高的,這樣下去,他都不往那方面猜測的話,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在訓練結束前,米哈依爾趁著休息,又一次來到了海員俱樂部。很湊巧,在喝到半醉地時候,陳兆軍也到處逛著無聊,跑海員俱樂部中來坐坐。

    兩個人剛好坐一塊喝了起來,陳兆軍很鬱悶地發現,米哈依爾比剛見面地時候更容易醉了,才喝沒多久,這艇長就醉得不行了。

    在陳兆軍考慮著是不是又要親自將他送回去地時候,米哈依爾突然開口了:「陳兆軍,你,你們都是敵人!」

    「我?米哈依爾艇長,你喝醉了!該回去了!」陳兆軍說著,想上前去扶米哈依爾,卻被他阻止了。

    「艇長?哼!過幾天我就是皮艇艇長了!你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陳兆軍,你明明知道我對這核潛艇有著很深的感情,你為什麼……說到這,都快換上哭腔了。

    陳兆軍這才聽出來,原來自己要購買核潛艇地事,被米哈依爾猜出來幾分。

    「艇長,我怎麼是壞人呢?」陳兆軍在知道情況之後,也不著急催他回去了,反倒重新坐了下來,端起酒杯再次喝起酒來。

    「陳兆軍!我很感謝你上次幫我賠償了俱樂部的錢,但是,你現在的做法,就幾乎是等於要我的性命啊!!沒有了核潛艇,你讓我……:

    「艇長,你先別說這些,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陳兆軍想了一下,很認真地跟米哈依爾說道。

    聽到這句話,醉醺醺的米哈依爾還以為自己態度夠好了,陳兆軍就會放棄購買核潛艇了呢,於是便端正了態度,等待著陳兆軍的問話。

    「艇長,我想問你,是不是離開了核潛艇,你就活不下去?」陳兆軍聲音很小,但語氣卻很嚴肅。

    「對!絕對是!」米哈依爾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說明了自己的決心。

    「艇長,我再問你,讓你離開太平洋艦隊,你是否能夠活下去?」陳兆軍繼續問道。

    「啊?」米哈依爾聽到這個問題之後,腦子一下子短路了,畢竟陳兆軍的問題太突兀了,而米哈依爾又是醉熏熏地,根本沒辦法及時思考。在陳兆軍又問了一句之後,米哈依爾思考了一下。說道:「離開太平洋艦隊肯定也沒辦法活,因為我那時候肯定也離開核潛艇了。」

    陳兆軍聽後笑了笑,知道他答案的意思,又繼續問道:「那讓你離開你地國家,你能否活下去。」

    「廢話!」這次米哈依爾反應快了不少:「離開國家我還怎麼開核潛艇啊?一樣!」

    「那讓你離開太平洋艦隊,離開國家,但仍然可以接觸到你那艘核潛艇,你是否能夠活下去?」陳兆軍笑著問道,問完還悠閒地喝了一口酒。

    「這個……;.半,畢竟剛開始喝得並不多,他醉酒全因為情緒的關係。

    思考了一會之後,米哈依爾突然一個激靈。抓住陳兆軍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什麼?你的意思是,讓我背叛我的祖國?」

    「別激動,別激動!」陳兆軍趕緊掰開他的雙手。安撫他坐下之後,說道:「我只是問你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可以了。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

    米哈依爾的情緒在陳兆軍地安撫下,稍稍平定了些。聽陳兆軍這麼一說之後,又仔細地思考了起來,過了好久。才說道:「你問得沒錯。我確實。如果在蘇聯。沒有核潛艇的話,我肯定也生存不下去。如果在太平洋艦隊,沒有核潛艇我也一樣。而離開祖國……」米哈

    著痛苦地將手指插入到頭髮當中,低頭難過地沉思了

    又過了許久,米哈依爾終於緩緩地抬起頭:「核潛艇就是我的生命,我當然希望我能夠活下去!只不過,如果能夠不離開祖國,不離開太平洋艦隊,那是最好的!再說了,我在蘇聯還有妻子和孩子。」

    「艦長,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離開祖國,二是離開核潛艇!」陳兆軍進一步明確地給出了兩條路。

    又是許久地思考,米哈依爾緩緩說道:「沒有性命,我也沒辦法報效祖國了,就算我有這條命,可是沒有了我的潛艇,還是沒辦法發揮我的作用。而且,我離開祖國,只要不做危害祖國的事就可以了。甚至……國方面想利用核潛艇作對蘇聯有害地事,他說不定還可以阻止一下。想到這,米哈依爾猛然抬起頭,兩眼放光地對陳兆軍說道:「陳兆軍,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明天就去申請退伍!」

    「這樣不就解決了?不過,你要退伍可以,我們中國水兵的訓練可不能落下!」陳兆軍說著,喝了一口酒。其實,他是在想,用僱傭的方式將這個有經驗地艇長雇過來,反正他有這個權力,只不過沒辦法給他安排官銜罷了。有了米哈依爾,那核潛艇開回去之後,就更能夠好好地訓練其他水兵了,一舉兩得的事嘛,至於回國後的事就不是他管得了地了。陳兆軍並不知道,他現在地這個決定,還真是作對了,否則,核潛艇根本不可能開得回去。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嗯!不會落下,我會申請在訓練結束後直接退伍地。我知道,你是想用個人的名義僱傭我,讓我做個潛艇顧問什麼地,繼續留在我的寶貝身邊。這樣,我就不是叛國了,而是相當於被外國資本家僱傭的工人,只不過我的工錢高點而已!」米哈依爾並不笨,很快便理解了陳兆軍的意思。

    「什麼工錢高?我什麼時候給你決定了工錢了?」陳兆軍笑著反駁道。

    「怎麼沒有?你剛剛說了,我到時候的工錢會是在蘇聯這邊軍餉的十倍,是你自己說的!」米哈依爾打著迷糊眼糊弄道。

    陳兆軍一聽,哈哈笑了起來:「是啊,十倍,這可是你說的!」相當於米哈依爾在蘇聯這邊軍餉的十倍,那還真不是一般的廉價啊。畢竟,現在蘇聯通貨膨脹得厲害,十倍二十倍,用僱傭來說,是非常廉價的了。

    「啊?」米哈依爾現在真搞不明白,為什麼這陳兆軍會笑得那麼開心。不過,他知道自己肯定錯了,而且錯得離譜,所以連忙改口道:「不對,那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我的意思是,沒有一百倍,我不去!」說這話的時候,米哈依爾心裡都在打鼓。

    陳兆軍停止了笑聲,盯著米哈依爾看了老久,知道米哈依爾準備開口降價的時候,陳兆軍才又伸出手說道:「合作愉快!」一百倍,這個價格剛好合適。

    「合作愉快!老……了手。

    兩人的手狠狠地握在了一起,從曾經對戰的敵人,到之後的朋友,再到現在的主雇,身份轉化的速度非常快……

    米哈依爾的退伍申請很快便被批了下來,明確了退伍的日期。他本人也從軍人一下子成為了自由人,從此就要靠自己的雙手生活了。只不過,他跟別的退伍軍人不同,他早已經有了去向,或者說他是因為有了去向才退伍的。

    當然,關於米哈依爾家屬的問題是需要解決的,不會話說回來,換了其它人也許不好辦,可是憑借陳兆軍和「契科夫油氣股份公司」的能量,事情變得簡單了許多。米哈依爾還在蘇聯訓練著中國水兵的時候,他的家人已經轉道德國回到中國。海軍部已經為米哈依爾那原造船廠當工程師的妻子安排了一個相應的工作,所謂人盡其才,對這個安排米哈依爾還是非常滿意的。

    不過,這事還沒完,西羅諾夫很快就找到了陳兆軍。

    「小陳!我問你個事,米哈依爾艇長退伍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我想問問,這是不是你搞的鬼?」西羅諾夫何等精明,以米哈依爾的個性,除非有足夠引誘他離開的東西,否則,寧死也不可能離開太平洋艦隊的。

    「老頭,你說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搞鬼?我只不過是問問他願不願意接受我的僱傭,跟他的潛艇走而已!我可沒逼他啊!」陳兆軍帶著委屈的聲調說道。

    「我知道!」說著,西羅諾夫歎了口氣:「米哈依爾是我們艦隊最好的核潛艇艇長了,不管是在技術上,還是在其他方面,都是佼佼者。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搞鬼嗎?如果不是你,他的退伍申請會那麼容易通過麼?」

    陳兆軍汗顏,他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說真的,要不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排米哈依爾,我也不會同意放他退伍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事只此一次,以後你可別再在我們艦隊挖人了!否則,到時候我可不認識你是誰,就是拼了這身老骨頭,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西羅諾夫惡狠狠地說道。

    「呵呵,老頭,我們打打牌去吧!後天核潛艇就要上路了,你就不想從我身上贏點,減小一下因為少一艘核潛艇的鬱悶?」陳兆軍打著哈哈,拍了拍西羅諾夫的肩膀,又勾搭了上去。

    「你小子,上次還沒輸怕你嗎?」西羅諾夫被逗得沒辦法,轉怒為笑道。

    「喂!老頭,那是我讓你的!麻將可是我們中國的國粹,就你這水平,贏了兩個你怎麼就上臉了?」陳兆軍實話實說。

    「讓?就我的技術,要你讓?別看是你們中國人的東西,可是到了我這個蘇聯人手裡一樣不差,今天我要讓你看一看蘇聯海軍的威風!」西羅諾夫說著,叫來了門口的勤務兵,讓他趕緊通知劉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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