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活 作者:布老虎吃人 (已完成)

 關閉
chuang7718 2008-10-3 19:44:4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4 460233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32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識相的小流氓

    大嫂,現在離春節只有十幾天時間,如果讓你換一個成不成?」陳兆軍如實地問道,李愛紅既然找到他,那他就應當盡一分力,畢竟這可是自己的大嫂。

    「我是希望能更好,但是,如果劇本沒辦法通過春晚評審的話,恐怕……

    陳兆軍點點頭,說道:「這個劇本你先留著,我今晚就幫你再寫一個。然後你明天一早就拿給春晚演播組,讓他們審核。如果通過的話,你原來的這個劇本就可以扔掉了,然後多花點功夫來排練我寫的劇本。估計到時候就行了。」

    「好!」李愛紅的回答也很簡短,對於小麗麗的這個三叔的能力,她可是非常清楚的。要不是他當年拿出《賣拐》的劇本來讓自己演,李愛紅是絕對不可能有現在的人氣,可以說,現在大江南北,不認識她李愛紅的人還真不多。對於陳兆軍這方面的能力,李愛紅已經有點盲目信任了。

    當天晚上,陳兆軍再次通宵達旦,花了一個晚上時間,把從前的記憶整理了出來,這是趙本山《賣拐》的續作,名為《賣車》,經過修改和加工之後,加入了不少現在這個時代特色的元素進去,以及將原先一些不適合的元素剔除掉,成為了一個全新的劇本。

    第二天,陳兆軍在將《賣車》劇本交給李愛紅之後,單單看到劇本名的李愛紅還很疑惑,當場就問陳兆軍道:「兆軍,這不會是《賣拐》小品的續集吧?小品的續集?能成嗎?」李愛紅印象很深刻。在自己演出地《賣拐》最後一段,有一句說要將自行車改輪椅賣的話,一聯想便得知陳兆軍現在這個劇本的內容了。

    「你看完之後再想想吧。對這個我可不敢打包票!關鍵還得看春晚演播組,要是你覺得可以就用,不行就用回原來那個。」陳兆軍雙眼通紅,兩個黑眼圈極為明顯。

    「如果真能將改成輪椅地自行車賣給別人,那這個小品就不合理了,那很有可能……斷了。

    「大嫂,你就看在我兩隻眼睛都成了熊貓的份上,先看看吧!看完再說合理不合理……=的挺累的了,不過陳兆軍還是很有信心的。他就不信,當年趙本山能憑著這個連續小品一舉成名,憑什麼到了李愛紅這就不行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其實,李愛紅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你想。那部作品的賣點就是新鮮,大家新鮮勁過了之後,誰還會支持狗尾續貂的作品啊?不過。在李愛紅狂笑著看完整個劇本之後,這個想法沒有了,甚至還一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對陳兆軍豎起大拇指,喘著粗氣稱讚著:「兆軍,我可真服了你了,這你都想得出來。」還沒等陳兆軍反應過來,李愛紅丟下「謝謝」兩個字之後,便匆匆的離開了。現在時間可是太緊了,她得趕快把劇本交上去審核。不過她是有信心,要是這個小品都過不去。那就要考慮導演部那些人地眼光問題了。

    陳兆軍無奈地看著李愛紅的背影搖頭笑了笑,轉身準備回去睡覺,卻見何建玲推著陳兆廣從屋裡往外走。看樣子他們似乎準備出去戶外活動一下的樣子。陳兆軍原本準備逃離出何建玲視線的想法暫時打消了,止住腳步問陳兆廣道:「二哥。怎麼了?」

    陳兆廣笑了笑,道:「在家裡有點悶,今天天氣挺好,出去透透氣。」其實陳兆廣是想好好感受一下北京的戶外風光,怎麼說,他都算是死過一次地人了,再世為人的感覺使得他特別珍惜周圍的一切。或許是後怕吧,多看看戶外地風景,也是出於擔心的緣故。陳兆廣非常擔心,萬一自己的傷勢會突然有什麼變化,也許這一切就再也不屬於他了,想到這個結果,那不是很可惜?

    確定了陳兆廣有這個想法之後,陳兆軍抬頭看了看外邊的天空,也覺得現在的天氣不錯,很適合到外面走走,於是便強打精神轉身準備隨著他們一起出去。本來,陳兆廣的身體連動一下都困難,而何建玲一個女人,如果有什麼意外情況的話,根本起不了

    用,還是自己也跟過去好,就當是醒醒腦。

    陳兆廣自然知道他心裡面的想法,便說道:「不用了,我看你兩眼通紅,黑眼圈那麼重,就知道你昨晚沒睡好!你還是回去睡覺吧,我叫李冰陪我們就成了。」

    「算了,還是我來吧,不麻煩李冰了,老是麻煩他也不好,這段時間前前後後的,他出了不少力了。反正我是閒人一個,怎麼的都方便些。而且,我什麼說還算是身強力壯地,晚睡幾個小時沒啥問題。」陳兆軍說著,招呼一聲:「等我一下,我穿件衣服就走。」不等陳兆廣答應什麼,轉身上樓穿衣服去了。

    等他再下樓的時候,何建玲已經把輪椅推到了院子裡。原本,陳兆軍準備從何建玲那裡接過輪椅,親自推陳兆廣的,可誰知道這樣會不會招來何建玲什麼怪話?還不如由著她,反正這丫頭也樂意,這個時候,犯不著招惹她,不然小姐脾氣一上來,還不知道自己多受多少罪,陳兆軍是打定主意,何建玲愛怎麼地就怎麼地,就由得她去搞了,反正自己要盡量躲著她一點。

    見到這個架勢,陳兆廣知道陳兆軍是肯定要去地了,也就由著他去,其實他也希望能有個親人跟在身邊,畢竟這樣會方便一些。

    一路上,陳兆軍和陳兆廣,何建玲和陳兆廣分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但陳兆軍死活也不願意對何建玲說哪怕是一個字,而何建玲也知道跟他說話是自討沒趣,心中雖然惱火,但卻沒表露出來,只能暗恨不已。或者,找著一些機會打斷他跟陳兆廣之間的對話,專門氣他一下。

    陳兆軍這段時間可都是一直活在痛苦中,他真地非常希望這輩子都不再見這個何建玲,甚至恨不得她直接在人間就這麼消失了,不過這也只能想一想,萬一言語上有什麼問題,自己恐怕就成了千古罪人了。誰也不會放過了他。再說了,她來的理由是幫著照顧陳兆廣,自己又不能直接拒絕,更何況,不看僧面看佛面,陳兆軍對何政委還是很尊敬的。

    三人走到一個行人相對較少,比較安靜,周圍風景還算不錯的地方。這時,陳兆軍已經替下了何建玲,由他推著陳兆廣前進。而這個時候,迎面來了三個油頭粉面的小青年,哼著時下最流行的歌曲,費翔《冬天裡的一把火》,在陳兆軍幾人身旁走過。

    還沒走幾步,這幾個小青年又調回頭來,跟在何建玲旁邊,三個人都對著何建玲邊走邊大聲地歌唱了起來:「你就像那冬天裡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我的心窩……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閃爍,彷彿天上星,最亮的一顆……我雖然歡喜,卻沒對你說,我也知道你,是真的喜歡我……」幾個小青年是越唱越帶勁。何建玲開始厭惡的躲著他們,可是越是躲著他們,他們就越囂張,甚至還想動起手腳來,如果不是何建玲反應快躲開了,恐怕還真被他們得逞了。

    看到何建玲求助的目光,陳兆軍此刻心裡真的是大呼過癮,真恨不得這幾個小青年直接就把何建玲帶走,省得她老是來找自己麻煩。其實,更多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理,難得有機會看到何建玲吃一次癟。

    見陳兆軍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何建玲心裡是又急又氣,如果不是脫不開身,她甚至想直接就朝陳兆軍殺過去了。

    陳兆軍不出面,並不代表沒人出面。陳兆廣在看到這個情況之後,絲毫沒理會自己不能大聲說話的傷勢,直接就喝道:「我警告你們,趕快走遠點,小心對你們不客氣了!」陳兆廣情急之下,忘記了自己沒穿軍裝和現在的身體情況。的確,要是放在正常情況下,特一師大院出來的孩子,對付幾個小流氓還是不在話下的。

    那三個小青年只是回頭看了看陳兆軍,見陳兆軍根本沒有上來相助的意思,便更肆無忌憚地挑逗起何建玲來。在他們看來,這是陳兆軍怕了他們,至於那個坐輪椅的,根本構不成威脅。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32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逆鱗

    定堅的母親是普通基層幹部,一個挺不起眼的政府工父親則是外輪海員,後來因為海難身亡,家裡獲得了一大筆賠償金和保險。有了這筆錢,定堅開始瘋狂起來了,原本來不敢做的事,現在有了點錢壯膽了,他是敢做了。本來不敢惹的人也敢招惹了,遇到以前解決不了的事,只要肯花錢,就不是沒什麼辦不到的。更重要的是,他舅舅是派出所所長。在定堅的父親海難遇難之後,他舅舅開始更多的關照起他們家來,雖然覃定堅舅舅的職位不是很高,可是也是派出所所長啊,這可讓覃定堅的膽子大了不少。在他看來。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了不起就是求老舅出馬,只要事情不是很大,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其實定堅平時也沒幹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多就喝喝酒,跟其他小青年打上一小架,或者調戲一下路過的美女之類的。到也真的到不了法律追究的地步。這一類的小事情,定堅的舅舅都會給自己一個解釋:外甥還小,也挺可憐的,能幫就幫一下。

    這天,覃定堅也是按照平時的習慣,帶著兩個狐朋狗友到處閒逛,等衣著時髦的何建玲進到他們的眼球的時候,這幾個小子開始心癢了。在他們看來,何建玲不僅漂亮,她的氣質可是天生天成的,比起其他那些衣著時尚的女人來說,這股驕傲的氣質可就太吸引這幾個小青年的注意了。如此一來,使得這幾個小青年違反了他們一直以來的慣例,在動口的同時忍不住動起手來。其實,敢動手還有另一個重要地原因。就是看何建玲有同伴,但她同伴根本不敢上前來。有過不少「經驗」的他們,馬上斷定她的同伴是膽小鬼,怕事,根本不敢聲張。覃定堅心裡清楚。如果對方強勢的話,那自己等人耍流氓的事傳到自己舅舅耳裡。那結果肯定很淒涼。

    「小妹妹,跟我們一起去走走,我請你吃飯看電影啦。」領頭地那個青年一口港式普通話,想上前去拉何建玲的小手,卻又被何建玲靈活地閃躲開了。

    「你們這幫臭流氓,想幹什麼你們?我警告你們。最好離我遠一點,否者給我小心了!」何建玲也被逼急了。她想躲到陳兆軍背後去,但又拉不下臉來,而且陳兆廣也在那邊,她也擔心這些小流氓會一個不小心傷害到陳兆廣,所以只能在那一味地閃躲。雖然她武力上比不過對方。但嘴上卻沒有絲毫留情,很嚴厲地警告責罵起這三個傢伙來。

    「小妹妹,我有地系錢。別擔心會花多少,就算去老莫吃飯都系毛毛雨啦。哦且我舅舅可系派出所所長,跟著我們,我包管沒人敢欺負你。」那領頭小青年學起港式普通話來十分蹩腳,不仔細聽還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們都給我滾開,我警告你們,我們不是你們惹得起的!」陳兆廣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再一看陳兆軍那一副壞相,這會他才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有時候真欠揍,到什麼時候了,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這會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只能期望這幫小流氓能識相一些。

    聽到這句話,三個小青年停下了手腳,同時轉頭往向陳兆廣,卻見他一臉憤怒,略帶鄙夷和不屑的模樣,陳兆廣的語言和這個表情讓三個傢伙都憤怒了。

    「堅哥,怎麼辦?」一個相對瘦小地小青年問領頭道。

    「哥們!給這小子一點厲害嘗嘗,揍他,讓他以後都只能在床上度過!一個坐輪椅的還那麼囂張!」領頭地小青年興奮地大叫一聲,招呼另外兩個一起朝輪椅上的陳兆廣撲去。

    原本,他們三個根本沒將坐輪椅的陳兆廣放在眼裡了,心想著調戲何建玲一番,佔佔便宜就離開的。可沒想到,這何建玲滑溜,短時間內根本碰不到什麼,而還沒佔上什麼便宜呢,就被陳兆廣呵斥。在他們看來,有覃定堅的舅舅撐腰,打一架根本算不得什麼,更何況,陳兆廣肯定沒辦法還手,而陳兆軍給他們地印象是膽小怕事的人,更購不成什麼威脅。

    只能用少不更是來形容覃定堅他們幾個人,陳兆廣的幾句話,不但不能勸阻他們,反倒把他們爭強好勝地心都給挑起來了。在被陳兆廣呵斥了幾句之後,三個傢伙都想在何建玲面前表現一下

    謂的男子氣概,爭先恐後地朝陳兆廣撲去。只不過,跟現實的差距太大了,否則,就算打死他們,也不敢找陳兆廣他們的麻煩啊。

    陳兆軍原本是準備看看何建玲吃癟的,其實他也不會真的看著何建玲吃虧,否者陳偉雄非拔了他的皮不可。可誰知道這幾個不長眼的傢伙竟然打他二哥的主意,這可是陳兆軍的逆鱗啊,誰要敢碰,誰就得付出代價,慘痛的代價。

    他們的言語和舉動惹惱了陳兆軍,而且衝上來的速度極快,陳兆軍還沒阻擋過去呢,這幾個小青年便已經衝到了輪椅面前。領頭的那個動作很迅速,抓起輪椅的把手,大嚷一聲:「去死吧!」便用力想將輪椅弄翻。但是他的動作馬上受阻,他發現這輪椅好像鑲在地面一般,根本提不起來。

    陳兆軍沒想到他們說動手就動手,在他們動手之前還沒徹底反應過來,等領頭的手觸到輪椅的時候,陳兆軍才急了,一把將輪椅固定住,緊接著飛起一腳,直接把這個領頭青年踹飛出去。而另外兩個小青年還慣性地衝上前來,這個時候陳兆軍已經有了足夠的反應時間,當初陳兆軍也沒白跟特一團天天的一起訓練,這會左右開工,三兩下就把這兩個傢伙放倒在地。他的動作極為迅速,前後不過幾秒的時間,根本不給旁人任何反應的時間,幾個小流氓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個就倒了下去。而他自己,也仍然處於惱火和著急之中,想都沒想一下,直接將腰裡別著的配槍抽了出來,對準領頭青年的腦袋,就想開槍。

    「老三住手!」要是光打他們一頓,陳兆軍也樂得看熱鬧,他清楚陳兆軍的身手,當初在特一師,陳兆軍除了力氣還小一點,擒拿格鬥樣樣都不錯,別說就是這幾個小流氓,就是來兩個特種兵,陳兆軍都能應付一下子的。可這會剛反應過來的陳兆廣見陳兆軍竟然抽槍,連自己的傷勢都顧不上,用盡最大的力氣拉了陳兆軍一下,讓陳兆軍一下子停了下來。陳兆廣知道,無論如何,要是真的開了槍,這事就大了。畢竟還沒有到用動用武器的程度。在這麼大動作之後,可能是拉扯到還未痊癒的傷口吧,陳兆廣一下子沒接上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陳兆軍這下緊張了起來沒什麼都顧不上了,趕緊轉身,一邊輕輕拍著陳兆廣的背部,好讓他舒緩一下,一邊緊張地問道:「哥!你沒事吧?都怪我!」他知道,現在陳兆廣根本不能太劇烈的咳嗽,否則就會拉扯剛剛修復的肺泡,如果造成新傷口的話,恐怕比曾經還要嚴重。所以他這下非常緊張,一時間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何建玲也反應過來,跑過來幫陳兆廣舒緩氣息。對於剛剛的一切,何建玲都看在眼裡。原本,她已經準備好向陳兆軍求助的了,她知道,只要她肯求助,陳兆軍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可她沒想到,陳兆廣竟然不顧自己的傷勢幫助自己,突然,何建玲的心理萌生了一種安全感,也多了一份感激。這時候,見陳兆廣這麼難受,她第一個想法就是幫助他緩過氣來才行。

    好不容易,陳兆廣才緩過氣來,一臉疲憊的靠在輪椅上,但還是不忘交代一下陳兆軍:「別……槍!」

    陳兆軍這時候都快急出眼淚了,見陳兆廣終於沒事,聽到他的話後,連連點頭道:「嗯,嗯!哥,我不開槍!」

    陳兆廣聽後放心了,癱躺在輪椅上閉目喘息著,他實在太需要恢復一下氣力了。

    「哥!你好好休息一會!」陳兆軍此時心裡不知道有多惱火,雖然這幾個小流氓沒有碰到陳兆廣,但這一切都是因他們而起。如果陳兆廣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陳兆軍肯定毫不猶豫地開槍。好在,現在陳兆廣只是咳嗽了一下,看樣子並沒什麼大礙。

    說完,陳兆軍直起身,來到那三個還躺在地上打滾的小青年跟前,抬起腳就是一陣猛踹(當然不是要命的地方),特別是那個領頭青年剛才想掀翻陳兆廣輪椅的那隻手,被陳兆軍踏得「卡嚓」作響。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33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發飆

    覃定堅此時腦裡可是一片漿糊啊,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畜無害的傢伙,力氣竟然那麼大,那麼能打,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還有槍。在陳兆軍踹他一腳的時候,定堅心裡還直罵,發誓不打得陳兆軍滿地找牙誓不罷休。但當陳兆軍抽出槍指著他的時候,覃定堅嚇懵了,當時便從頭頂一直麻到腳底,一下子身體不受控制,躺在那裡等待著審判。

    其實在陳兆軍照顧陳兆廣的時候,覃定堅他們是有機會跑的,但他們誰也不敢跑,他們怕。他們心裡都清楚,自己跑得再快,也快不過子彈。雖然他們聽到陳兆軍嘴上承諾說「不開槍」,可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因為自己等人的逃跑而突然發飆,賞給他們每個人好幾顆子彈呢?

    更重要的是,覃定堅在陳兆軍抽出槍指著他的那一剎那,認出了那槍的模樣。定堅雖然沒玩過槍,但他舅舅是派出所所長,沒玩過卻見得多了,自然知道國家發給的配槍大概是什麼模樣。陳兆軍手裡的槍,定堅是看清楚了,明顯不是制式武器。從這點可以肯定,陳兆軍是非法持槍。定堅心裡明白,自己充其量不過是小打小鬧,根本沒辦法跟一個非法持槍的人抗衡。這種人,定堅不清楚,但在他看來,非法持槍的人肯定不會在乎殺上一兩個人。所以,他根本不敢跑,而且哪怕被打得再厲害,也不敢多吭幾聲,就是害怕陳兆軍會一個不爽,掏槍直接把自己等人崩了。

    u.:一整天都沒招惹誰,今天剛剛來興趣,就碰上了這麼一個。而且對於美女,他們從來都只是口頭上調戲,沒試過真的動手。有同伴在身邊地女人就更不敢動手了。可今天定堅怎麼就頭腦發熱了,是何建玲太漂亮。太有氣質了?總之,現在定堅是後悔萬分啊,如果讓他知道這夥人手裡竟然拿著槍,打死他也不敢出手調戲他們,甚至連路過都不敢大聲說話或唱歌,更有可能是直接繞路走。最好連見都見不上。

    可是,覃定堅知道。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只能祈求陳兆軍能夠快點打完,免得繼續受肉體上的煎熬。

    不一會,覃定堅已經被踹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了。但陳兆軍好像還沒打過癮一般。仍然在瘋狂地朝這三人攻擊著,而且是哪裡好下腳踢哪裡,根本不管會不會踢到要害部位(起碼覃定堅是這樣認為的)。如果不是覃定堅等人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誰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一個什麼楊的結果,恐怕他們不是殘廢就是重傷了。

    「兄弟,別打了……楚,好漢不吃眼前虧,告饒地話脫口而出,誰知道陳兆軍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還在不停地挨個打他們幾個。

    「大爺!求求您了……山,我不該動你女人……了,你高抬貴手,把我們放了吧。我……頭……要幹什麼,絲毫不顧瘋狂落到自己身上的腿腳,掙扎著爬起來給陳兆軍磕頭認錯著。不僅如此,他還順便給何建玲磕頭認錯著:「奶奶……:狗……給您磕頭認錯了……學習,一時間,求爺爺告奶奶地求饒聲接連不斷地響起。這會,只要陳兆軍能停手,讓他們怎麼著都行了,別說叫兩聲大爺、奶奶了,就是叫爹也行啊。

    |=|打他們的。因此,他們地求饒根本沒起到什麼效果。

    終於,被打醒的覃定堅終於瞭解了關鍵,又慌忙給陳兆廣磕頭認錯,也是不斷地叫著爺爺。

    「你們幾個混賬!我看你們還長不長眼?」陳兆軍邊打邊罵著,見他們開始給陳兆廣磕頭認錯了,也因為打了那麼久了,心中地氣也消去了大半,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另外兩個小青年見這招有效,也都紛紛向陳兆廣磕頭認錯

    不知道有多好。

    陳兆軍見教訓也教訓了,這錯也算認了,而且自己打也打累了,殺人不過透點地,於是便每人再重重地踹上一腳,手一甩:「滾!!」其實,他也不想這幾個傢伙的求饒聲影響到正在閉目修養的陳兆廣,看到差不多就行了。

    見陳兆軍已經放過自己,覃定堅以及他兩個夥伴馬上跌撞地翻爬起來,一邊向後溜一邊還不停地說著「謝謝」,很快就溜得沒蹤影了。

    陳兆軍他們被這麼幾個小青年一搞,原本出來透氣的心情全沒了。不過,外面空氣清新,這裡的環境也算安靜,與其回家去悶著,倒還是不如在這裡歇息一下,把心情平復下來再回去地好。陳兆軍已經有了想法,下次要是二哥再出來,一定要讓老爺子的警衛員賠著,免得被這些不長眼的小流氓煩著。要是真地出了什麼事,那毛病就大了.

    +他們真的很擔心陳兆軍會不講信用,冷不丁地就在後面給自己一槍。

    「好險,真***的好險!」那個相對較瘦小的青年在逃出來後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絲毫不管身上有多少傷痕,不管這些傷痕有多痛,狠狠地拍著心臟部位,不斷地重複著這麼一句話。

    「丫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另一個小青年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以後碰到多美的姑娘,也絕不調戲了。也不管以後碰到多弱的人,也不敢動手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那個坐著輪椅的傢伙說的那句「我們不是你們惹得起的」話是什麼意思了,還真是惹不起的主啊。

    「還好,他的槍沒走火!」瘦小的青年繼續拍著胸脯說道,他心裡也打定了主意,以後別說不調戲,恐怕就連上街都不敢了,實在是太刺激了點。

    三個人現在的模樣雖然有點恐怖,但在挨打的時候他們都護住了重要部位,所以根本沒什麼大礙,只是逃不了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下場。他們三個最慘的要數定堅了,誰讓他動作最快,已經碰到那個輪椅了。不過,就算嚴重,也只是外部傷痕而已,內傷一點都沒有。當然,就算是這樣,也足夠嚇人的了,W W w ,1 0 1 , D u,  NeT以現在他們三個的模樣,只要放到戰場上一躺不動,誰都會認為這是一具早已死透的屍體。他們不知道,這全是陳兆軍手下留情的結果,在特一師學到的東西,可都是在戰場上用的,講究的是一招制敵,都是殺人的功夫。其實陳兆廣一看弟弟打架的架勢就知道,他根本沒往要害的地方招呼,無非是洩憤而已,要不他早就開口阻止了。

    「丫的!」緩過氣來的覃定堅忍不住吐了口唾沫,罵了句:「我們惹不起他們,但我就不信他們能惹得起國家!」

    另外兩個不知道怎麼回事,忙道:「堅哥,我們還是回家洗洗乾淨算了吧,萬一被他們報復,我們……

    「我呸!」前面一句罵話之後,已經壯了覃定堅的膽,原本模糊的打算,現在心裡已經逐漸清晰了起來:「非法持槍,這可是重罪啊!哼!我就不信,他們吃著牢飯還能找我們麻煩!」

    「什麼非法持槍?怎麼回事啊?堅哥。」

    「你們不知道吧,那個小子用的是一隻外國槍!老子玩槍玩得多了,一眼就認出那根本就不是我們國家的裝備手槍!」覃定堅開始滿嘴跑火車了。平時他可沒少跟他的那幫兄弟吹牛,天花亂墜的,整個就是一個楊子榮的形象,駁殼槍一揮,要打鼻子不打眼睛,但凡是槍,就沒有他定堅沒玩過的。

    「可是……該咋辦?聽說那幫傢伙狠著那,別吧小命給搭上了。」那個瘦小的青年趕緊提醒道,他就是擔心,就算陳兆軍給收拾了,可他們有同夥來報復的話,那自己幾個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搞不好就真的把這就給填進去了,其實這都是陳兆軍的槍給他嚇的,畢竟長那麼大,還沒有見過當真敢掏槍的主。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33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圍捕「黑搶」-1

    定堅自問算是沒白挨一頓打,在他看來,陳兆軍的手很多信息。這個傢伙本就是個小人,別看他當時不敢說什麼,可是現在,他已經為他的發現興奮得渾身發抖了。

    「可是個屁!老子就是嚥不下這口氣!有同夥……同夥更好,一網打盡!你們呀!太小看我們國家了!對於非法持槍並且當眾掏槍打人的行為,那絕對是大案要案!對於這類重大案件,我們國家偵破的速度和全面性都是非常高的!前段時間的XM特大走私案你們聽說過吧?我可是從我舅舅那聽說了,在獲知到完全控制住大部分案犯,只花去了1個小時,24時內百分之九十九的涉案人員落網。而到現在,只有一個成功逃到了日本,其他的不管大小全部落網,而那一個逃犯,相信很快就會被引渡回國了。」說到這些,覃定堅當場唾沫橫飛,得意洋洋道:「再說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首都北京!我就不信了,他一個小小的非法持槍組織,能跟XM特大走私案件的范建相比?放心吧,這幫傢伙一個都跑不了!咱們就等著瞧好吧!」覃定堅說完,得意地笑了笑。

    他的兩個哥們平時最崇拜的就是覃定堅懂得那麼多,而且能將這些力量運用起來(他舅舅那邊),幫助自己解決那些自己解決不了的人。現在,他們聽覃定堅一說之後,也覺得有道理,便附和著問道:「堅哥,你說要我們怎麼幹?」

    「他們應該料定我們不敢報警。也可能認為就算我們報警了也沒人相信,但他們怎麼能想到,我舅舅就是派出所所長!我這就給我舅舅打電話去,我就不信,我看他還狂!」覃定堅惡狠狠的說著。就近找了一個公共電話,馬上撥通了他舅舅辦公室的電話。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舅舅一定在上班。

    守公用電話廳的大爺突然見這麼三個渾身血污,傷勢「嚴重」地人氣勢洶洶地跑來打電話,當場嚇得連話都不敢說。而當他聽到對方電話的內容之後,就更是連動都不敢多動一下……

    林建德,北京XX區派出所所長。從小跟姐姐相依為命,吃過不知道多少苦才熬過來。他心裡明白。如果沒有姐姐含辛茹苦地拉扯,就肯定沒有今天的林建德。說不定,還在小毛孩的時候,他就餓死了。以前的一切,他都記憶深刻。姐姐為了能讓自己不挨餓,她把她自己那一份食物分給自己,寧願餓上一整天她也捨不得自己這個弟弟哪怕是稍稍地挨餓。姐姐的恩情。林建德就是用一輩子來償還都覺得不夠。因此,不管是對姐姐地事業還是生活,林建德都十分地關心。

    前不久,林建德的外輪海員姐夫遇海難身亡了,雖然獲得了一大筆賠償撫恤金,但這些對於失去親人來說,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林建德見到姐姐開始不斷地用工作麻醉自己,試圖讓勞累來讓自己分心,在生活上,已經糟糕得一塌糊塗。最可憐的還是自己那個外甥覃定堅,不僅突然失去了父親,又因此在生活上失去了母親的照顧。在林建德眼裡,年紀不大的覃定堅完全是因為家庭破裂的關係而意志消沉,開始了酗酒和與人發生口角爭執之類地。這些,林建德都很想去改變,但是自己這麼一個舅舅,能幫上忙的又有多少呢?要知道,覃定堅可是姐姐最大地期盼啊。林建德對於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痛在心裡,真恨不得直接用自己的命把姐夫的命換回來。

    不過,好在覃定堅還算有點理智,一般都是占理的一方,從來沒讓林建德難做過。否則,讓林建德這麼一個人幫親不幫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林建德也算是明白了,定堅應該是因為父親地死,母親的疏忽而變成這樣的。那麼自己除了幫忙教育之外,就只能在等待著他能夠轉變了。不過,不論如何,林建德也堅信,自己這個外甥是不可能會去犯罪地。而定堅目前的一切舉動,雖然有點打鬧,但那只是小事,也確實沒讓他失望,這也是他比較放心放任覃定堅的主要原因了。

    此時,林建德仍坐在辦公室中,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這個電話是派出所的接警電話,

    常受重視,林建德非常迅速的接起電話:「喂?你好

    「舅舅,我是小堅!」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

    林建德眉頭一皺,他知道,如果沒什麼事覃定堅是不會打電話給他的,恐怕這小子又惹上什麼麻煩事要讓自己幫忙了:「小堅?有什麼事嗎?」

    「舅舅,我有重大發現!」覃定堅回答道。

    「小堅啊!你是不是又惹到什麼人了?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隨便去招惹別人。我知道,最近你心情很糟糕,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已經幫你聯繫了一個單位,相信很快就有答覆。你也趕緊收拾收拾心情,準備去上班吧!不然我和你媽媽都不放心!」林建德從來都將這個外甥當成是自家的孩子一樣看待,甚至對這個外甥比對自己親生兒子還要好,誰讓他是自己姐姐的兒子呢。

    「不是啊舅舅,我是真有重大發現!我發現有人私藏黑槍!」覃定堅知道林建德又誤會了,趕緊說道。

    「黑槍!?」林建德一下子跳了起來:「你確定?」

    「確定,我親眼所見!」於是,覃定堅便把當時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林建德,不過,這裡的「一切」都是覃定堅信口杜撰的,完全忽略了自己的過錯,完全把事實扭曲了。從覃定堅的說法來看,他完全是無辜的。

    「你僅僅是路過的時候沒看路,肩頭不小心碰了一下那女的,就被暴打一頓,還被用槍指?打完你後連跑都不跑?」林建德聽完覃定堅的敘述之後,心中是萬分的疑惑,他怎麼都不相信,一個持黑槍的傢伙,竟然會因為對方不小心而當眾掏槍,而且掏槍之後卻沒開槍,只是暴打了一頓。最奇怪的是,在掏槍之後打人之後,他們一夥竟然沒有潛逃。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好吧,舅舅,我承認了!我是在路過的時候對那女的吹了下口哨,但我真的沒幹什麼,那個歹徒很凶,直接就掏槍了。如果不是他那個同夥阻止的話,我恐怕已經腦袋開花了。舅舅,我當時態度不知道多好,這才讓他們放過我們的。我想,他們認定我們不敢打電話報警,或者覺得我就算報警也沒人相信,所以才那麼囂張地連跑都不跑。」覃定堅已經摸透了林建德的脾性,知道自己只要態度「承認」自己的錯誤,那麼舅舅肯定會相信自己。這一招他屢試不爽,好幾次騙了舅舅幫他解決了一些解決不了的人物。而且,他的謊言中有一半是真話,這才是撒謊的最高境界,一般人聽不出來,更何況是對他關照有加的林建德?

    果然,林建德這次相信了。定堅說得沒錯,北京110天接到的報警電話不計其數,誰能相信一個因為吹個口哨而掏槍準備殺人的故事?而且掏槍之後還不跑?這事就算報110,.r林建德認為,對方肯定是熟知北京警方工作程序的人,他不跑肯定是知道,就算有人報警,那也肯定不會貿然安排行動,起碼會在行動之前先勘探一番。到了那時候,他已經完全可以抽身離開了。林建德一邊心中讚歎著這個歹徒的膽量,一邊又為他的失誤而慶幸。誰又知道,他所打的,是派出所所長的外甥呢?如果真如覃定堅所說,那破獲掉這個案件可是大功勞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外甥碰上這個事還是挺玄的,林建德忙問道:「那你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否安全?另外跟我描述一下他所持那把槍的外貌,我要確定一下。」林建德雖然知道覃定堅見過不少槍,但這還是要經過自己的確認最好,免得剛好碰到一把覃定堅沒見過的制式武器,那貿然行動恐怕就要鬧出校笑話了。

    聽舅舅已經相信了自己,覃定堅得意地描述起那槍的外貌來:「我現在沒事,舅舅放心。當時是槍口對準我腦袋的,所以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槍的口徑。那槍的口徑比我所見過所有槍都大,應該有9MM口徑,而且那把槍的槍身挺小,跟64差不多,不過漂亮多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34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5-9 20:49 編輯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圍捕「黑搶」-2

為了慎重起見,林建德不能不更加小心,他必須確認這是一隻「黑槍」。

「你仔細想一下,那只槍還有什麼其它比較明顯的特徵沒有?」林建德知道,覃定堅是認識自己用的64式手槍的。既然他這麼說,可以肯定歹徒用的不是64式手槍的。如果真如覃定堅所說,那這肯定不是國家配發的武器。但他又擔心,萬一是自己這個外甥一時緊張,看花眼了呢。畢竟,這口徑和槍身大小這東西,單靠目測的話,是很容易分辨錯誤的。

「還有的特徵。。。。」定堅在電話那頭仔細回想著。

「我看到槍的握柄上刻有一隻馬,而且那馬好像還叼著一根棍!」一個微弱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急促響起,這是覃定堅旁邊的一個哥們所發出來的。這個小青年當時在一側,所以能看清握柄上的花紋也不奇怪。

「一隻馬??馬牌擼子?」林建德聽完後那個震驚啊,根據覃定堅以及他那個哥們的描述,林建德基本上已經確定對方手裡的槍是「勃朗寧手槍」,嘴裡含長矛的小馬,槍身小口徑大,這基本上就可以認定了。國家現在根本不會配發這個大口徑子彈都不生產了的槍,那麼唯一可以說明的就是,對方手裡的,肯定是黑槍。

「對對對!一隻馬!」覃定堅見林建德有些相信了,便趕緊附聲道。以確保戰績。

「你們現在的位置?」林建德忙問道,這「非法持槍」可不是一般地案件,搞不好,弄出一兩樁命案來,可就有自己頭疼的了。

「我們現在在XX公園門口的公共電話亭。歹徒一夥都還在公園裡面散心。」定堅很清楚知道林建德問的是什麼。

「好,你們馬上找個安全的地方。注意觀察。不要離開電話亭太遠,我馬上安排人行動!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林建德心中焦急,交代完一句話之後便掛了。

緊接著,林建德辦公室地電話忙碌了起來。

。。。

陳兆軍這個時候心裡不知道有多憋屈,一切不過因為剛剛開始何建玲遭小流氓調戲時自己不出手的緣故。且不說何建玲那邊怎麼樣,關鍵是陳兆廣在緩過氣之後。一直都在不停地念叨著教育著自己,把剛剛陳兆軍的表現上升到了品質不良。不顧他人死活的高度,讓陳兆軍心中再次不住地喊冤,這簡直就是無限上綱嘛,其實他不過是想看一下何建玲的熱鬧,一旦出了問題。不用陳兆廣說,他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但他現在的態度還必須非常誠懇才行,不能隨便反駁。否則,陳兆廣如果把這事捅給陳偉雄聽地話(很有可能,畢竟何建玲是何政委的女兒),那自己肯定是少不了挨一頓教訓了。

不過,何建玲倒是沒說什麼,只是非常細心地照顧著陳兆廣,讓陳兆軍略微松了口氣。否則,她也摻和一腿地話,那陳兆軍可就辛苦了。當然,對於何建玲,陳兆軍還是要防著點的,至少不能讓她去告狀。陳兆軍知道,自己剛剛的袖手旁觀肯定惹惱了何建玲,就算是普通人也沒理由不報復的,更何況是跟他處處作對的何建玲?

休息了好一會,陳兆廣是徹底恢復過來了,但陳兆軍卻越透氣越悶。而何建玲不知道是因為受到了過度地驚嚇呢,還是怎麼了,在那之後便沒再開口說話了,這讓陳兆軍又多少生出了一些負罪感,心中更是煩悶不已。

就在陳兆軍終於忍不住提議回家的時候,遠處突然出現幾輛警車,快速地呼嘯而至,停在了幾人身邊。

幾個公安人員迅速下車,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陳兆軍三人。

陳兆軍幾個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對方一位公安大吼了起來:「都不許動,把武器交出來!舉起手來!」

「這是這麼回事?」何建玲長這麼大,槍是見過不少,但是給人用槍指著還是第一次,不禁有些緊張,不禁往陳兆廣身邊靠近了些,也許只有這樣她才覺得安全。不過,她站地位置更靠前了些,略微的擋在了陳兆廣的身前,似乎想護著行動不便的陳兆廣。

陳兆軍見到這個架勢之後,眉頭一下深鎖,十分不耐煩的看了周圍的這些公安一眼,問道:「我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其實他心中清楚,都是自己愛現的結果

剛剛大吼的那名公安在聽了以後揮了一下手裡的槍,再次吼叫道:「我警告你們,不許動!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說完,他頭一甩:「上,控制起來!」幾個公安便按照他的意思,想上前去控制住陳兆軍他們,搜出武器來。

見這架勢,大家都有點急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還是陳兆廣比較明白形勢,當即表明身份道:「你們不要亂來,我們是軍人!」

聽到這句話後,幾個沖上來的公安頓時停下了腳步。他們心裡都明白,自己來這裡是幹嘛的。但是對方是軍人的話,根本就不是他們該管的事了,就算事,也該是由軍方出面處理。

這下,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一方面是上級的命令,他們不能違背,而另一方面抓捕軍人可是原則性的問題。幾個人都停了下來,目光投向了那個剛剛發話的人。

剛剛發話的人是XX分局的副局長,是在聽到林建德匯報事件之後,親自帶隊過來進行逮捕的。原本,出了這麼一件重大案件,讓這個副局長都有點激動。但是對方此時竟然說他們是軍人,這就讓副局長頭痛了。他心裡明白這句話的意味,不過。他們不可能因為一句話就相信了他們,畢竟他們都沒穿軍裝。關鍵的,他們使用的不是軍用制式武器。

分析清楚形勢之後,副局長地態度稍稍有了改變,不再是那麼氣勢洶洶的。畢竟如果他們是軍人。這整件事的性質就不同了。

「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們非法持槍。我們現在也是秉公執法。請你們配合一下,向我們出示一下你們的證件和持槍證手續。」

他們態度的轉變讓陳兆軍臉色稍稍好看了點,如果不是他二哥在旁邊,搞不好他真地有可能掏槍跟這幫公安對峙起來了。雖然有時候是必須的程式,但陳兆軍心裡對這種不說明情況就動手地行為還是很不爽的(不過這種情況員警也不可能說清楚了再動手)。

「給!」陳兆軍將持槍證掏了出來,遞給了分局副局長。

「何建玲。我的證件在我襯衣的口袋裡,你幫我拿一下。」陳兆廣說道。如果有可能。陳兆廣當然更希望讓陳兆軍來幹這個事,可是現在不行,陳兆軍還被幾只槍看管著。一會後,陳兆廣在何建玲的幫助下,很困難地從懷中將自己的軍官證掏了出來。由何建玲遞到了副局長面前。

在副局長檢查過持槍證和陳兆廣遞過來地軍官證以後,態度完全變了。因為他在陳兆廣的證件上發現了一些資訊——陳兆廣證件有個加注,陳兆廣地保密等級竟然是一級。副局長這下才知道。眼前這幾個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之後,他已經完全相信對方真的擁有持槍資格。但是興師動眾跑了一趟,怎麼都要履行職責。否者,這事也交待不過去。於是他只能對陳兆軍道:「麻煩你出示一下配槍,我們需要對照一下型號規格。」

陳兆軍在看了一眼周圍幾個黑洞洞的槍口之後,緩緩地將槍掏了出來,槍口向內地遞給了副局長。這時候動作不能出現過激或變形,否則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緊張發生槍械走火的事,這可不是鬧著玩地。畢竟,公安是為了他們所謂的「黑槍」而來,單單看完持槍證,還是不能斷定自己是否真的擁有持槍資格地。

在對比了持槍證和槍的型號之後,這副局長只能繼續履行職責,態度極好地對陳兆廣他們說道:「為了繼續我們的調查,按照我們的程式,我們必須核實一下持槍證的真偽。還請幾位配合一下,跟我們到分局一趟。」他心裡清楚,陳兆廣是軍人,不是自己的職能所能控制的,而且他的保密級別不是自己能調查的,所以他只能請求陳兆廣的配合,而不是命令。如果陳兆廣不願意的話,他就只能帶走陳兆軍了,畢竟陳兆軍的持槍證是地方政府配發的,沒有證據表明他也是軍人,這就在他的職能範圍之內了。當然,他並不願意這樣做,因為他已經看明白了,感情現場的兩個人是兩兄弟,要是強行帶走陳兆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誰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副局長的態度讓陳兆軍他們相對滿意了一些,畢竟他們是秉公執法,況且自己這邊幾個人的身份也沒有什麼問題,所以去這麼一趟也沒什麼所謂,就當是換個透氣的環境了。於是陳兆廣點頭同意了,而陳兆軍則比較擔心陳兆廣坐車的問題,但在陳兆廣示意沒事之後,也沒說什麼,點頭同意到公安局分局去坐坐。

原先的抓捕行動在幾個細節之後,轉變為了配合行動,陳兆軍等幾個人被很客氣地請上了警車。

躲在不遠處的覃定堅幾個人在見到陳兆軍他們被弄上警車之後,都不由地竊笑了起來,特別是覃定堅,還恨恨地罵了一句:「哼!跟我鬥,你們還嫩著呢!」只是,他們很疑惑,為什麼這幫笨蛋公安沒有將他們銬起來?

正準備上車的何建玲仿佛有預感一般,朝覃定堅這個方向看了一下。之後,才坐上車去。

這一眼可把這幾個小青年嚇出一身冷汗啊,自己可是出言甚至動手調戲過人家的啊,又被親眼發現是自己報警抓他們,那萬一被他們安排人報復呢?

不過,覃定堅心理素質還算可以,在看到何建玲上車之後。對著已經緩緩走遠的警車吐了口唾沫,罵道:「媽的,被抓起來還那麼囂張,有病啊!」說完,他自以為瀟灑地甩了一下頭發。得意地看了旁邊的另外兩個青年一眼:「走了。」頭也不回,自認為得體大方地離開了。

。。

到了分局之後。陳兆軍很主動地告訴了調查人員,自己的武器是由國家輕武器研究所配發的,幫這些調查人員省去了不少麻煩。畢竟,輕武器研究所之類的部門,持槍證上單位一欄都是些數字代碼,不是相關部門根本不知道。而陳兆軍也想想自己已經出來有一段時間了。而且昨晚通宵達旦一宿沒睡,想早點回去睡一覺。也認為反正都是要查到的,還不如自己告訴他們,省得雙方都麻煩。

獲得陳兆軍提供地單位,調查人員很快便從輕武器研究所所在地的公安局處獲知了研究所地電話,才再打電話跟輕武器研究所核實了這個證件。終於確定。陳兆軍作為該研究所的研究員,的確擁有持槍資格。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副局長暗抹了一把冷汗。幸好當時自己沒有採取過激行為武斷的行動,要不非搞出亂子來不可,那可就不是自己能擔待的了。不過,這中間還有一件事必須核實一下。在看了一眼旁邊剛剛被叫過來的林建德之後,副局長客氣地問陳兆軍道:「陳兆軍同志,我聽群眾舉報說,你剛才好像持械打架了?」

陳兆軍笑了笑道:「沒什麼,就是教訓了一下對姑娘動手動腳地小流氓而已。至於持械,我也不想。。。廣看了一眼繼續道:「但他們的行動已經威脅到我們地國家一等功臣,我防備一下而已。」

「一等功臣?」這下不僅副局長,就連林建德都不由地失聲驚訝道。一等功臣意味著什麼?現在可是和平年代,一等功臣很多時候都是用生命的代價去換取的,此時此刻,他們不由得的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軍人肅然起敬,不需要解釋,誰都知道,這一定就是這個一等功地代價。

「唰!」副局長率先朝陳兆廣行了個軍禮,跟隨他之後,林建德等人都齊齊地朝陳兆廣行了個軍禮,臉上盡帶著崇敬的神色。這些敬禮的公安心裡幾乎都同時冒出這麼一個想法:「如果當時知道這個坐在輪椅上地軍人是一等功臣,那自己還會不會掏槍出來指著他們?」此刻,包括副局長再內,所有公安心裡都不由地為自己竟然曾無禮對待一等功臣而感到慚愧萬分。

林建德心中更是羞愧不已,如果不是他聽信覃定堅的話,那根本就不會鬧出這麼個烏龍事件來。從剛剛陳兆軍的陳述可以知道,自己外甥幾人分明是耍流氓在先,又想對一等功臣動手才會導致對方掏槍的。林建德有理由相信,既便是軍人在一般情況下也是不會隨便掏槍的。單單是定堅所說,吹一下口哨就掏槍的事實肯定是歪曲的。林建德在想通了所有之後,心中那個惱火啊,心中已經暗暗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了。

「林所長,你來解釋一下,為什麼會說他們是無故掏槍打人?」副局長在向陳兆廣敬完禮之後,一臉嚴肅地問林建德道。

林建德趕緊回答道:「我當時也是接到群眾舉報,說是有人持械無故傷人。而且他還說明瞭這位陳兆軍同志的配槍不是制式武器,還很清晰地向我描述了那柄勃朗寧手槍的外貌。有了這些資訊,我有理由相信舉報人所說的話。畢竟,這勃朗寧手槍不是誰都能見的,更別說是一般的群眾了。請局長原諒,我這也是為了秉公執法!」林建德說這話的時候,臉都憋紅了。他確實是接群眾舉報,但這「群眾」卻是他的外甥,他心裡很清楚,如果將自己外甥給說出來,那很有可能會被拘留。林建德心裡記掛著姐姐,再說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為這麼個事被拘留,那可是一輩子的汙點啊(當時確實是這種情況)。又想到這外甥應該不知道事情的影響,才這麼亂來的。說句老實話,要不是為了他可憐的姐姐,他真想現在就把覃定堅給抓來,可是他知道,剛剛失去了丈夫的姐姐是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打擊了。所以,一向秉公執法的林建德,在這個時候,為了自己的姐姐,也徇起私來。

「哼!舉報人能那麼清楚地看到配槍的外貌,那肯定是耍流氓那一夥人了。你給我查一下,看一看這到底是一幫什麼人?要是有毛病,就給我將這夥人揪出來!」副局長心中也是恨恨不已,對於這夥人沒有一絲好感。

林建德連連稱是,但究竟能不能查出來,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之後,公安分局一干領導等對陳兆軍幾人態度都非常好,讓陳兆軍他們也感到滿意,各方面都相處得不錯。不過陳兆軍他們可不想在公安局吃飯,再說陳兆軍也確實困的不行了,於是,公安局的警車將他們送了回去。臨別的時候,隨著分局副局長一聲令下,所有的員警都舉起了右臂,對著緩緩開出的警車敬了一個禮。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禮是為國家的一等功臣敬的。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35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5-9 20:52 編輯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峰迴路轉

其實分局副局長對自己的手下林建德還是清楚的,為人還算剛正,對待工作一絲不芶。這次的事本就是誤會,不難想像當時的情況。無非是幾個小流氓想沾點便宜,誰知道惹上的這幾位都不是善茬,不單有槍,還把他們胖揍了一頓。出於報復心,小流氓報了警。結果林建德警惕性很高,馬上敏銳的發現了陳兆軍使用的不是制式武器。單就這一點,林建德的情況就是應該褒獎的。當然,後面的情況就是意料之外的了。

。。。

林建德跟局長匯報的是群眾舉報,但是他心裡已經恨的不行了。一出分局的大門口,他開著車就直奔姐姐家。他下了狠心,這次非得好好教訓一下覃定堅,省得他以後再捅什麼簍子出來。誰知道下回要是再碰上一個陳兆軍這樣的主,會不會開槍?這個時候,林建德並不擔心這個外甥出什麼事,起碼在他看來,這都是活該!可是他得為他姐姐想一下,要是覃定堅真的出了什麼事,估計姐姐也就崩潰了。

定堅的傳呼機。林建德知道,教訓定堅最好的地方就是他家裡頭。姐姐不回那麼快回家的。這個時候,家裡正好真空。

。。。

「麻煩你幫我呼一下*******,機主姓覃,說家裡有事。讓他馬上回家。」林建德心裡有火。這個外甥是必須管教一下了。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捨不得,那麼自己這個當舅舅的就該出手了,其實也都是為了覃定堅好。

「好的,需要留下號碼和姓名麼?」傳呼臺小姐公式化地問。

「不用了。謝謝!」林建德想過了,要是真的留了自己的名。搞不好定堅就不敢回來了,誰知道當時是怎麼回事?覃定堅自從報案以後就一直都沒露過面。這根本不合常理。要知道,定堅報案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陳兆軍是什麼來頭,而且林建德自己也給了他們準確的答復,陳兆軍掏出來地不會是制式武器,並叫他們在附近等候。可是,當時並沒有找到覃定堅他們。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很可能害怕露面。

。。。

他媽的,被林建德見到,說不定會告訴他母親。他是很想到林建德面前去邀功,但他對他母親地感情還是非常深的,他現在這個模樣根本不適合被母親看到或者聽到。雖然。他已經告訴林建德自己被人打了一頓,但卻一直沒敢說出自己的傷勢,也就是因為這一點。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消腫,大不了就過一段時間再回去邀功,反正這功勞是跑不掉的了。於是三個人找了一家小的按摩醫院,活絡一下血脈肯定對消腫袪瘀有好處,覃定堅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就只他們正舒服地時候,覃定堅的傳呼機響了。覃定堅拿過來一看,是一條回復傳呼臺地代碼。於是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才知道是家裡讓他馬上回去。定堅有點著急了,他真擔心是不是他媽媽出了什麼事。何建玲臨走的時候那個眼神,定堅至今還記憶猶新,他很有理由相信,一個擁有非法槍械的犯罪團夥,資訊通道應該很發達,要想查到他是誰和他家住哪裡並不難。他擔心的是,萬一這夥人的同伴找到了母親,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定堅此時根本想不到什麼解決辦法,唯一想到地,就是跑回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看看自己能不能解決。

孝順地。自己這段時間來所做的一切,也都不敢告訴她,就是擔心她會因此而受到什麼刺激。定堅知道,父親的死已經使得現在自己成了母親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自己再有個什麼情況,覃定堅都不知道媽媽怎麼才能活下去了。也是因為緊張母親,所以他根本沒有考慮更多,如果真如他所想,那夥人的同伴找上門並有人通知他的話,那種情況要麼是一個陷阱,要麼就是一個無法收拾的殘局。

「哥幾個,我家裡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讓我馬上回去,我得先走了。」定堅急忙招呼著,他心中隱約想到了一些關鍵,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更緊張。他真害怕,回去之後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家,滿地的血跡。。。須要回去,有什麼情況到時候再說。

「堅哥,等一下,我們跟你一起過去,看一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定堅的兩個朋友一聽這話,連忙起來。不管怎麼說,都是哥們,義氣還是要講的。

「行,你們快一點!」不管怎麼說,多幾個人總是好的。覃定堅先出了門口,攔下一輛面的。沒一會。兩個哥們也跟了出來,一起趕回了家。他們不知道,在定堅家等著他們的是林建德。

。。。

.:.音,搞得鄰居都挺緊張的。誰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不過看到門口的警車,大家都知道是覃定堅的舅舅來了。

其實這不奇怪,要是林建德沒有看見他們的樣子也許火還沒有那麼大。結果一看之下,頓時火冒三丈。他已經看出來,陳兆軍打他們的地方都沒有往要命的地方招呼,根本就是要教訓他們一頓。可見這幾個小子當時一定是很不象話。結果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覃定堅他們三個就繡筒倒豆,什麼都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林建德一聽都覺得後怕。試想一下,要真是覃定堅那一下把陳兆廣的輪椅給掀翻了。且不要說陳兆軍會不會當時就開槍。萬一陳兆廣出了什麼事,恐怕自己現在就已經在追捕他們三個人地行列中了。這要是抓到了,後果就不用說了。

林建德越想火越大,一邊教訓著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把厲害關系說給了他們聽。這下。三個人都老實了落到身上還叫喚兩聲以外。他們還真慶幸現在可以在這裡挨打。陳兆廣那個樣子他們是都見到了的,誰也不敢想,要是覃定堅真的掀翻了輪椅會是什麼後果。

「舅舅,您別打了,您說我們該怎麼辦哪?」覃定堅抽著鼻子,哭熙熙的說。他在回到家之後。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地舅舅找他,他剛開始很擔心林建德會將他臉上的傷勢告訴他母親。無故讓母親擔心。可結果,卻讓覃定堅怎麼都想不通,林建德在見到他們地模樣之後,二話不說便開揍了起來,而且是三個一起打。下手之狠,讓覃定堅當時就產生一種錯覺,以為林建德是陳兆軍假扮的。不過。林建德邊打邊罵的話讓定堅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讓他十分震撼的是,陳兆軍一夥人並不是非法持槍,他們都是武器合法持有者,更要命的,他差一點掀翻的輪椅上地還是一個一等功臣。這讓原本準備邀功的覃定堅一下子懵了,這完全是從天堂掉到地獄地絕對落差啊。現在,他只想知道,自己等人會不會因此而受刑事拘留、勞教、甚至勞改。

「怎麼辦?你以為要是真的別人追究的話,我現在還會打你們?老子早就把你們統統都給關起來了!」林建德也打得有點累了,其實更多的是給氣了。

「舅舅,我再也不敢了,你放心,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的。」這次,定堅是給嚇壞了。

「我都懶得說你們了,我告訴你們,今後給我老老實實地,現在分局還在查是誰幹的這個事。我先跟你們打個招呼,到時候再不老實,出了事可不要找我。」林建德不能不這樣說,否者沒有辦法嚇住這幾個小子。

。。。

陳兆軍他並不知道這一切,這以後覃定堅真的變得老實起來,規規矩矩地按照他舅舅安排的地方上起了班來。不過可以肯定,這次的事是定堅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了。但不管怎麼說,對于林建德來說,他還真要感謝陳兆軍揍了他外甥一頓,否者就這麼下去,還不知道他要惹什麼事出來。

。。。

陳兆軍覺得挺奇怪的,回到家後沒有多久,何建玲就告辭說要回她的宿舍了。按說一般不玩到晚上她是不會走的。況且陳偉雄和張桂梅這會都不在家,何建玲要是連招呼都不打,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不過既然她要走,也只有由著她。畢竟家裡還有勤務員,照顧陳兆廣是不成問題的。不過也不難想像,一個女孩子,碰上這樣一件事,肯定是需要單獨冷靜一下的。其實陳兆軍還巴不得何建玲現在就走,到不是怕她找麻煩,他更怕的是一會陳偉雄回來了何建玲把這事跟老爺子說一遍。到了那個時候,陳兆軍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何建玲其實並不想走的,可是她實在是有點氣不過。在公園出來臨上警車前,她明明看見了那幾個壞痞子就在附近幸災樂禍的,不過那個時候她惦記著照顧陳兆廣,沒時間跟他們計較。可是回來後她越想越不對勁。想她何建玲的爸爸好壞也是深圳市公安局的局長,對系統內部的事還是瞭解的,這分明是那幾個小子認識公安局的人,所以公安局的動作才會那麼快。就算不說公安局反應的速度問題,都那個時候了,那幾個小子還敢在那裡看熱鬧,分明是有恃無恐,根據當時的情況來看,最有可能認識那幾個小子的就應該是XX派出所的人。要不也不會是派出所最先接到報警了。

何建玲可是個眼睛裡不揉沙子的人。想當初就因為陳兆軍搶了她的第一名,她恨不得記陳兆軍一輩子。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怎麼都得找回來。何建玲是一慣想什麼就幹什麼的人。別看她嘴上說要回宿舍,其實是不想陳兆廣和陳兆軍擔心。結果一出總參謀部地家屬區大院。她就叫上了一個車,直接又回到了派出所。

「您好,請問你有什麼事麼?」值班的民警並不認識何建玲,一看她來了東張西望找人的樣子,就問了一句。

「我想找一下你們的林所長。他在麼?」何建玲道。她知道,這事得找到當事人才行。

「哦。對不起,我們所長出去,請問你有什麼事麼?」當班的民警並不知道林建德現在正在教訓覃定堅,就算知道了,在沒有瞭解何建玲身份以前,他也不會隨便透露所長地行蹤。

何建玲對這些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所以她並不著急。她是打定了主意,今天派出所要是不給她個交待。她就不走了。

「你給你們林所長打個傳呼,就說上午黑槍事件地何建玲來找他有事,請他回來一下。」

。。。

林建德接到傳呼的時候,正在回所的路上。一知道這個消息,林建德恨不得掉頭回去再揍那幾個小子一頓。這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這一會功夫,別人又找上門來了,事情到了這一步。恐怕就不是那麼好善了的了。目前他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希望何建玲能夠不追究下去了。不過根據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種情況一般是對方的氣還沒有消,到時候解釋一下調查起來地困難,再陪上點笑臉,這事也許就過去了。

。。。

「何建玲同志,你找我?」林建德的態度非常好,一進辦公室,連忙跟坐在沙發上地何建玲打招呼,然後招呼值班的民警:「小王,幫何建玲同志倒杯水來。」

「不用了,林所長,我來找你是來報案的!」何建玲對這些程式很清楚,要是直接說要找人,十有八九會被一通好話給打發了,但是自己現在是報案,派出所就不得不接下來了。

林建德一聽這話眉毛都一跳。他明白了,何建玲對這裡面的關系清楚得很。對他來說,現在的何建玲可要比陳兆廣、陳兆軍難對付多了,根本就是來找麻煩地。當然,他還不能表現出來。

「哦?小何同志又有什麼事要報案呢?」林建德很鎮定的坐在了辦公桌後面,一副公事公子。他希望這樣能對他後來地說服有幫助。

「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我在公園被幾個小流氓騷擾,他們還對我動手動腳的,我現在請求對這個事立案偵查。」何建玲很會把握關鍵詞,這也難怪,她老爺子當初剛進公安局的時候,沒少看這些方面的書,何建玲就跟著看了些,一般的程式還是懂的。

林建德聽得心中狂跳,何建玲還真抓住了問題的關鍵,要是她抓住這些不放的話,還真的得給她查下去。可是這麼以來,不但自己的外甥得進去,至於是拘留還是勞教就說不上了,因為那個時候,自己的這身警服已經不用穿了。到了這一步,問題嚴重了。林建德想著是怎麼樣能讓何建玲不要告了。

「小何同志,你看這事有幾個方面,一來這些小流氓的流動性很大,我們調查起來很困難,二來是陳兆軍也把別人打得夠嗆,萬一到時候他們一扣咬定就是跟你吹了個口哨什麼的,然後再用一身的傷反告陳兆軍毆打他們,這事就有點亂套了。你看,我們公安機關也挺忙,要不這樣,我幫你記錄一下,到時候我們要是抓到了人,一定通知你。」林建德以為說得滴水不漏。卻沒有想到他的這些話裡面透露出了不少資訊。

何建玲本就冰雪聰明的人,一下就聽出了林建德話裡的漏洞。

「林所長,說真的,陳兆軍當時並沒有打得多厲害,不過我看見他往小流氓的後腦踢了兩腳。不知道會不會提出問題。我這報案也是一個保險,省得到時候出來什麼事,責任全在我們身上。」何建玲說。

「沒事、沒事,我看過了。。。。:這,一下醒悟了過來,自己是掉進了小丫頭的套裡了。

「林所長,你這麼不說了?我跟您說。我爸爸可是深圳市公安局局長,刑事偵查學我還是看過的。」何建玲開心了,為了這個套,她已經想了很久了。有了這話,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林建德一聽這話。頓時明白。別看這何建玲弱不禁風的樣子,手段還不是一般地老練。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好好的解釋一下,或許這事還有挽回的機會。

苦苦一笑,林建德不得不解釋一下:「小何,不瞞你說,其實今天上午陳兆軍打的就是我的外甥。他爸爸剛去世沒有多久,我姐姐一個人帶著他。沒有什麼時間管他,誰知道他就出去瞎混。還惹上了這事。不過我相信有了這次,他是再也不敢了。平時我沒有動過他一個指頭,可是就在剛才,我差一點打斷了他地腿。說起來這件事我也沒有辦法,換了另一個人。怎麼的我都會追究下去,可是正因為他是我外甥,我才沒有辦法。我欠我姐姐地。我父母死得早。要是沒有我姐姐,三年困難時期我就餓死,文革期間,因為家庭成份不好,整個學校的人都欺負我,為了保護我,姐姐的背上經常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姐姐就是這麼一個孩子,如果他再進去了,我知道我姐姐肯定挺不住的。說真的,當我知道他幹了這事時候,我真想親手將他抓起來,可是我不能,我也做不到!」說到這裡,林建德常常地嘆了一口氣:「小何,我想跟你說,我自問還算是一個好員警,不過既然出了這個事,我就有隨時脫了身上這身警服的準備了。真是對不起你!」林建德說完這些話,一下靠在了椅子上。他是清楚這件事地後果的。

何建玲本來就想爭一口氣,結果聽到了這樣一番話。她當初剛來時的氣全消了,甚至陪著林建德感慨起來。何建玲本來就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聽了這麼一段感人的故事,她眼淚都快下來了,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坐了好一會。何建玲突然覺得,這事已經沒有追究下去的必要了。她站起身來,什麼話都沒有說,靜靜的拿上自己地包,就想離開林建德的辦公室。

就在何建玲臨出辦公室的那一刻,一直默默看著何建玲的林建德突然說話了。

「小何,那個陳兆廣是你對象吧?」玲對陳兆廣無微不至的關懷,他是一個細節不落地看在眼裡。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句話。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何建玲咋一聽到這話,腳步一下停了下來,心裡突然翻騰了起來。她突然想明白為什麼自己有事沒事的時候總喜歡跟陳兆廣在一起,為什麼自己會自覺自願的去關心他照顧他。為什麼會在危險的時候總感覺在他身邊會更安全,可是又擔心他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她也突然明白了,自己今天到派出所來,其實並不是想給自己爭什麼氣,只是因為恨林建德的外甥差一點就傷害到了陳兆廣。林建德的一句話一下捅開了何建玲心裡面的窗戶紙,頓時,何建玲感到豁然開朗了起來。

「你不要介意,我是想告訴你,我知道有一個叫唐星櫻的女中醫,人很年輕,但是是中醫世家子弟。聽說她對治療脊椎神經傷害很有辦法。。。。。我想你也許可以去找一下她,也許你對象的傷能治好。」林建德說這話的時候很有猶豫。唐醫生的名聲不少人都聽說過,但是很少聽說她給什麼人治病。林建德看得出來,何建玲是不準備追究自己外甥的事了。但是自己告訴了她這個,萬一她去的時候碰了釘子,會不會再回來找麻煩這就不好說了。

一聽這話,何建玲觸電式的轉過身來:「真的?她真的能治好?」

林建德苦苦笑了一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不知道她會不會幫治,但是你可以去碰一下。」

。。。

何建玲離開派出所的時候,手裡緊緊的攥著一張紙條,上面有林建德說的那個唐星櫻醫生的地址。無論如何,何建玲都要去試一下,她要讓陳兆廣站起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35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怪醫」唐星櫻

    此時此刻,唐星櫻正舒服的躺在搖椅上看著一本本草,其實這裡面的東西她幾乎都能背下來了。說起來一點都不奇怪,別看書挺厚的,但要是一個人從懂事開始就看著、背著這些書,十幾、二十年時間,怎麼都會背了。現在這些書於唐星櫻來說,就像欣賞名著一樣,永遠都看不膩。

    其實唐星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生的,據師傅說,撿到她的時候是早上,她正包在一個小棉被裡躺在公園的條凳上。也許是凍了一個晚上的緣故,加上先天性心臟病,當時的唐星櫻已經奄奄一息了。幾個發現她的路人一見是一個連哭都哭不出來女嬰,就算本來還想收養她的人也只能打退堂鼓了。那個時候,一般人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誰會撿一個眼見著就快不行了的女嬰?還是她師傅見著可憐,加上本身就有一身好醫術,這才讓唐星櫻活了下來。

    唐星櫻從懂事開始,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兩件事。一個就是背書:從《千金方》到《本草綱目》再到《傷寒論》,不管她認不認識字,每天背不出規定的章節,籐條子打在身上的味道可真讓人受不了。另一個就是吃藥:每天的飯可以不吃,但是藥一定要按時喝。一開始還是師傅幫著煎藥,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到師傅的小診所看病的人最常見的一幕就是唐星櫻守著個小藥罐,一邊打著瞌睡,一邊口中唸唸有詞地背著書。手上的小蒲扇時不時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等唐星櫻漸漸長大懂事了以後才知道,別看當時師傅連過年的時候都捨不得多買一點肉。可是為了治好唐星櫻的病,光是那幾年,百年以上地老參就用去了好幾斤。雖然那個時候市面上還時不時能夠看到一些野參的樣子,可是百年以上地老參還是很少見的。價格更是貴得驚人。

    在唐星櫻的印象中,師傅一直是一個不太說話的人。有時候,一天也難得說上幾句。給人看病就更是讓人難以理解,診金藥價往往是隨口開,一些他看得順眼的人,大病也好小毛病也罷,經常是幾毛一塊的就行了。可是同樣地病症,連抓的藥都是一樣地。換了一個師傅不喜歡的人,開出來的確是天價。可越是這樣,師傅的名氣就越大。文革期間,多少老專家、老教授都被打成了牛鬼蛇神,可偏就師傅這裡沒誰來打擾。不少造反派的頭頭白天剛批鬥完了反動學術權威。晚上卻偷偷摸摸地來找師傅看病拿藥。唐星櫻的師傅對這些人一貫沒有什麼好臉色,而且診金還非常貴。曾經有人質疑過師傅是同情四類分子,蓄意打擊報復造反派。誰知道大字報剛貼出來,還沒有怎麼樣呢,那個傢伙就被其它幾個造反派的頭子聯合起來打倒了。別看那些人也不喜歡唐星櫻地師傅,可要是他被打倒了,有病的時候誰來看?想要調理一下身體的時候誰來幫他們抓藥?

    文革結束以後,唐星櫻的師傅開始有意識的讓她參與一些病例的診斷,抓藥的事就更是全歸唐星櫻了。時間一長,大家漸漸的知道了有這麼一個能看病的孩子。不過這個範圍僅限於一些師傅的老病人。這些人跟師傅的關係,與其說是醫患關係,還不如說是朋友。前幾年,國家開始實行醫生資格認證。唐星櫻由於沒有上過專業的學校(她就沒有上過學),按理來說是不能獲得資質的。可是幾個師傅的老病號聯名上書(這些人的能量都很大),硬是用傳承的辦法,為唐星櫻爭來了一個資格。就這麼的,唐星櫻不到18歲就成了中醫師了。

    唐星櫻繼承了師傅的技藝的同時,也繼承了師傅的壞脾氣。人分三六九,不知底細的人,一般不治。要不她也忙不過來。不過就是這樣,也時不時有一些人慕名而來。唐星櫻的師傅給她留了不少遺產,這幾年唐星櫻也掙了不少錢。人來多了讓唐星櫻不厭其煩,後來索性就把小診所的招牌給摘了下來,這樣一來,唐星櫻就輕鬆了許多,也讓她有了更多的時間研究師傅留下來的病例、藥典什麼的。

    這幾年來,由於文化大革命毀滅性的打擊,中國的中醫藥業也陷入了低谷,但這是普遍現象。類似唐星櫻這樣的,僅她這幾年和原來師傅的一些老朋友的醫療保障就讓唐星櫻應接不暇。所以也才有了了林建德的說法:既便是何建玲找到唐星櫻,她也不一定會幫陳兆廣治病的……

    有了林建德的話,何建玲做了很多準備工作。何建玲知道,對付這樣有著怪脾氣的人,錢並不是辦法。如果能用錢來解決,何建玲相信,雖然她自己並沒有什麼錢,但是只要是能拿得出來,陳兆軍是不會在意花多少錢的。現在的關鍵就是怎麼樣

    好,能打動唐星櫻,讓她出手幫著陳兆廣治傷。

    為了這個目的,何建玲並沒有貿然行動,她按地址找到了唐星櫻沒掛招牌的診所以後,找了一個地方,秘密的守著。其實何建玲想知道這個唐星櫻時不時有林建德說的那麼神奇。

    觀察了兩天,何建玲發現,別看唐星櫻的診所沒有掛牌,可是卻經常有一些老幹部或是乘車,或是散步似的走到這個小院來,看看車牌,何建玲不由的有些吃驚,其中不乏一些大人物。這些人平時下到下面,估計怎麼的都該有警車開道了,可是來到這個小院,他們就是一個普通的病人,沒有誰大張旗鼓的,也沒見有誰迎來送往。何建玲甚至發現以為時不時在電視上能看到的首長,他來的時候,正好有一個一看就是這條街上街坊樣子的中年人帶著孩子在裡面看病。那位首長就站在院門外面等著,一直到街坊帶著孩子出來以後才進去。

    第三天,何建玲攔住了一個步行來的,看上去很有氣質的老人家,向他打聽唐星櫻的事。

    「老人家,您好,我想問您一個事行麼?」

    老人家大概是剛結束了治療出來,精神正好,看見何建玲這麼一個可愛的小丫頭問他,說話也有禮貌。當時興致挺高,於是停了下來:「什麼事呀小姑娘?」

    「我想問一下,您是唐星櫻醫生的病人麼?」何建玲的這些都是套話,都想了幾天的了。

    「小唐?也算是吧,怎麼了?」老人家也許是第一次聽人這麼問,頗感意外。

    「是這樣,我聽說唐星櫻醫生能治脊椎神經傷害,我想請她幫我去看一看,但是我聽說她脾氣挺怪的,不知道這麼樣才能請動她,所以想請教一下您。」何建玲知道,這樣的老人家,過得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什麼花樣在他們面前都玩不出,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有什麼說什麼。

    「哈哈哈,小姑娘,是幫你對像來的吧?」老人家一聽就笑了,都說老謀深算,何建玲這下算是見識到了。

    「唐星櫻的脾氣跟她師傅一個樣,都是那麼倔。要說能不能請動她,這話我就不好說了。說起來我並不算是小唐的病人。其實我現在沒什麼大毛病,只是習慣了,過幾天就到這裡轉一圈,一個是讓小唐給我扎兩針。這玩意就向吸鴉片,習慣了就離不開了。另一個還是來看一看她師傅,要是沒有他,當年我這個臭老九早就沒了。據我所知,他們師徒兩的脾氣差不多,為人看病並不是為了錢,得他們願意。關鍵還是看人。當年我一分錢都沒有,她師傅還不是幫我看病?」何建玲的形象處理得很好,老人家挺喜歡跟她說一點東西的。

    「您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想請唐星櫻幫……看病,還要看她是不是願意。不瞞您說,為了能治療我對象的傷,我怎麼樣都行。」何建玲一開始說到陳兆廣的時候,還是很靦腆,甚至臉都紅了。但是為了陳兆廣能站起來,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小姑娘,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不知道這麼跟你說。不過我想告訴你,就我個人而言,以我跟唐星櫻的師傅多年的認識,憑借我對他們的瞭解,唐星櫻和她的師傅其實都是非常有熱情的人,但是,他們也是很愛憎分明的人。這表現在他們對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態度。這方面,我沒有辦法對你說什麼,你要自己考慮。如果你認為你對象是一個值得救治的人,那麼,拿出你的熱情來。如果他對於國家是一個負擔,那麼我建議你,另外尋找一個途經,我想,感情的事是誰都沒有辦法表述的,你還是需要自己努力。」老人家說得很誠懇,也很實在。

    何建玲是個冰雪聰明的人,老人家其實已經給她指明了一個方向。這裡有幾個意思,一個是警告何建玲要有自知之明。另一個就是告訴她,如果陳兆廣的確是對國家有貢獻的人,那麼何建玲就該用這些來感動唐星櫻。從老人家的話,何建玲不難聽出,起碼老人家對唐星櫻的醫術是有信心的。看來,老爺子是跟何建玲交了底了。

    「謝謝您,老人家!」何建玲很規矩的行了一個禮,她知道,有了這一番對話,事情基本上就清楚了……

    何建玲望著唐星櫻的小院,她想著回去再準備一天,對於說服唐星櫻去治療陳兆廣,她已經有了一定的信心。!……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36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初診

    又過去了一天,唐星櫻那沒有招牌的小診所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至少,唐星櫻是這麼認為的。

    兩手空空的何建玲趕了個大早,在唐星櫻小診所還沒開門之前便在門口徘徊了,一直等到唐星櫻診所的門打開。冰天雪地的,很快時間已經過去了3小時。

    也不是何建玲願意挨凍,而是以她在過去一段時間對唐星櫻的觀察,發現唐星櫻的作息時間很隨意,有時候在天濛濛亮便開門了,而有時又非要等到中午才現身。為了給唐星櫻一個相對深刻的印象,或是說更能引起她的注意,何建玲從一大早天還沒亮便開始等,為的,就是在今天第一個出現在唐星櫻面前。

    唐星櫻對何建玲的出現並不好奇,因為自己的知名度夠高,會出現很多經人介紹或是慕名前來的人,對付這些人,唐星櫻自然又她的一套方法。

    何建玲知道唐星櫻的脾氣怪,但沒想到,這個怪脾氣還真不是一般地怪。在唐星櫻見到何建玲出現之後,除了阻止她到一些禁止出入的重要場所之外,唐星櫻幾乎沒跟何建玲說過一句話,不管何建玲怎麼哀求唐星櫻幫忙,她都不予理會。從她的表情來看,這個唐星櫻好像根本就沒聽進去。對於這一點,何建玲就相當地鬱悶了,怎麼說,你也得聽別人把話說完吧。

    經過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苦求之後,何建玲終於忍無可忍了。這唐星櫻根本就沒把她的話當回事,當她是透明人一樣地持續著自己的工作。有一兩次,沒有病人在旁邊,這唐星櫻寧願看書,也不願意聽何建玲說上一句。有了這些之後。就算泥人也又三分火氣了,更別說何建玲這個從小就高傲不服輸地人。對上了比她更高傲的唐星櫻,她心中自然不平衡了。在有一次唐星櫻看書而忽略她之後,何建玲做出了決定,直接選擇不禮貌的做法。反正她這麼不理會下去,最終的結果還是自己敗退,與其這樣。那還不如轟轟烈烈地離去,為的就是能省下力氣和出那麼一口氣。

    唐星櫻此時很認真地看著手中地本草。其實她心裡也很奇怪。以自己現在這種態度,還真沒試過有幾個能支撐這麼久還在哀求自己的,一般都是在碰了幾鼻子灰之後,很識相地離開才是。誰願意糾纏這麼一個專門給人臉色看地人啊。她不知道,何建玲為了這兩個小時。準備的時間接近一個星期,任何情況何建玲心裡都有底,唐星櫻這點小招數。完全在何建玲的心理承受能力之內。不過,這種情況出現,唐星櫻就更有對方不是自己想要接納的那部分人的想法。已經在心裡打著以後不管多長時間,都採取相同態度的唐星櫻,眼前地本草突然被一張報紙給覆蓋上去了,很直接了當地讓她的閱讀掐斷了。

    還沒等唐星櫻反應過來,何建玲地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唐醫生,這上面記載的,是前段時間XM特大走私案件的報道,這篇報道的主題,是一個因保護國家重要人物而被歹徒襲擊地一等功臣。」何建玲當然沒有說出照顧重要人物就是陳兆廣的弟弟,反正不管怎麼說,陳兆廣這都是職務行為,保護的是誰並不重要。

    這次,唐星櫻終於抬眼望向何建玲了。而且,她臉上根本沒有出現因閱讀被人打擾地反感,反倒面帶很隨意的微笑,好像是饒有興趣地等待著何建玲接下來的話。

    見有效果,何建玲當然不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當即便將自己準備了一個晚上的話說了出來:「唐醫生,我聽說您對神經損傷的治療很有一定的手段,所以便冒昧前來打擾了。非常抱歉!」何建玲很會做人,而畢竟,她的行為太沒禮貌,道個歉給對方留個好印象也是應該的。

    但何建玲卻失誤了,她雖然很努力揣摩、小心的行動,但卻不知道,唐星櫻根本不在乎她的莽撞。

    「而那個一等功臣,那個英雄,其實……象!」何建玲首次在外人面前主動提起陳趙廣是她對象的事,心中不禁亂跳了起來,原本被清晨霜露凍得通紅的臉頰,此時更紅了。

    唐星櫻聽道何建玲的話後的反應很異於常人,根本沒理會她的話語,而是盯著眼前的報紙看了半天,連表情都沒變換過,一直都是有點冷的隨意微笑著。這個表情,讓何建玲的心一直掛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用何建玲對這段時間的理解來說,這段時間非常難熬,恐怕用一個世紀來形容也不過分了。唐星櫻終於開口了,而她臉上的笑容,也隨著她的話語,而改變得比較隨和溫雅:「我需要先觀察一次,你定個時間吧。」

    這句話讓何建玲狠狠地鬆了口氣,幾乎在得到答覆的同時,何建玲回答道:「馬上!」但說完之後,過了一小段時間,她又感覺自己的話有些不妥,於是小聲補上了一句:「行嗎?」。何建玲非常期盼著唐星櫻的回答。

    「可以!」唐星櫻玩味的看了何建玲一眼,很隨意地笑了一下……

    這幾天時間,陳兆軍過得比較累,因為何建玲不在,而所有人中,又只有他是最有空的。因此,照顧陳兆廣的活幾乎全部落到了他一個人頭上,雖然家裡有勤務員,也有一個小保姆,可前者是為陳偉雄服務的,後者則需要照顧小麗麗,關鍵是這兩者都是外人。陳兆軍第一次開始在心中期盼著何建玲的出現了。

    對於何建玲,陳兆軍心中雖然厭煩,但她照顧起陳兆廣來,可是無微不至的。至少比起陳兆軍來好了不少。這點,陳兆軍還是又自知之明的。雖然,陳兆軍

    不樂意照顧陳兆廣,但他很擔心,自己哪裡做得不好廣的調養帶來不必要地麻煩。

    今天,陳兆軍終於盼來了何建玲。剛想將工作交接給她時,他發現何建玲身後竟然跟著一個比她還要年輕的姑娘。這個小姑娘年紀雖然不大,但臉上卻在微笑的背後掛滿了冰霜,絲毫沒有一般同齡女性的天真。雖然這個姑娘臉上一直都掛著很隨意的笑容,但在她那年輕地臉蛋上,不時會透露出一股年長者的威嚴來。這種感覺。陳兆軍彷彿看到了自己,因為陳兆軍很經常都會不經意地透露出不屬於這個年齡地氣質出來。

    陳兆軍還在疑惑對方的身份時。何建玲開始了介紹:「這位是唐星櫻同志,她是一名中醫師,有著非常淵博的學識和豐富的經驗。」何建玲理所當然的這樣介紹著,起碼到現在她聽到的就是這樣地。

    聽到何建玲的介紹之後,陳兆軍當時就冒出了這麼一個奇怪地想法:「這個姑娘該不會也是重活過來的吧?」因為不管是誰。都又這麼一個觀念:中醫師是越老越厲害!包括前世今生好幾十年生存經驗的陳兆軍,也從來沒聽說過有誰,能在那麼年輕就獲得中醫師的稱號。而且。她還有何建玲所謂的「非常淵博地學識和豐富的經驗」。一般獲得這種誇讚的中醫師,都會在中醫面前加上「老」字。但眼前這位姑娘,怎麼可能是「老中醫」呢?

    在那個怪異地想法被打消之後,陳兆軍才想出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出來:這個笨蛋何建玲肯定是被騙了!

    又了這個想法之後,陳兆軍看向唐星櫻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在好奇的同時,夾帶了不少的疑惑。

    唐星櫻剛見到陳兆軍的時候,原本波瀾不驚的內心突然生出了少許的驚訝,因為她看到了一個擁有著一股滄桑氣質的年輕人,比自己還年輕,但他的臉上,卻有跟自己師傅一般的滄桑。而後,在陳兆軍眼神變換之後,唐星櫻才定下心神,認為自己剛剛肯定是看走了眼。

    其實,陳兆軍經常都會流露出不同於自己年齡段的氣質出來,只不過,一般在家人面前他都有所掩飾。而且家人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對於他的這些表現,反倒不如一個陌生人敏感。而這次因為照顧陳兆廣,他又思考了不少問題,所以在剛開始見面的時候沒有及時地掩藏自己。

    「這位是陳兆軍同志,是我……:弟!」何建玲由於一路上跟唐星櫻交流著,所以很順口地,差點就把「是我的對象」幾個字說了出來,鬧了個大紅臉。

    經過介紹之後,兩人含笑相互微微地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何小姐!你是準備讓她來給我二哥治病麼?你真認為,全國最強最大的權威醫院,比不上一個還沒活夠歲月的中醫麼?」這句話,陳兆軍醞釀了好久。以他那靈敏的直覺,他已經察覺到唐星櫻在看他時前後的表現,覺得自己好像在她面前暴露了一些不應該暴露的東西,因此便想著用點什麼話來掩飾過去。而另一方面,他確實很懷疑這個「擁有豐富經驗的中醫師」究竟是不是又那麼大能耐,他可不想自己的二哥被一個年輕姑娘當小白鼠來耍。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原因,是陳兆軍和何建玲兩人從開始便是對頭,在這個時候不說點什麼,確實說不過去。

    聽到陳兆軍的話後,何建玲眉頭猛皺,但迫於自己請求來的醫生還在旁邊不好發作,所以便忍了下來。但她的心裡,卻是將陳兆軍詛咒了無數遍,並發誓一定要將場子給找回來。

    而唐星櫻卻是淡淡一笑,對於自己的醫術,她還是又一定信心的。更重要的是,能說出這句話的陳兆軍,看上去才有點符合他這個年齡段。高傲的她,不管哪個方面都不允許任何人超過自己,包括在氣質這方面。或許,這是唐星櫻最大的缺點又或者是最大的特點吧。

    「陳兆廣同志人在哪裡?我要去看看。」唐星櫻說道。

    對於她們沒有理會自己的問話,陳兆軍心中都已經有些鬱悶了。而在唐星櫻這句話之後,陳兆軍更是鬱悶不已,當場便拉過何建玲。背對著唐星櫻小聲地問了起來:「你怎麼搞的?我哥可不能隨便被拿來做試驗!對於一些打著專家幌子地傢伙,你可別信那麼多啊!不管怎麼說,這事我可不同意。你讓她給誰看病都可以,但絕對不能是我家人!」陳兆軍這可是心裡話,對於二十歲左右的姑娘。他完全沒有信心。陳兆軍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更何況這事關乎到自己的二哥?現在陳兆軍的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如果不是張桂梅也在一旁,說不定陳兆軍馬上就開始趕人了。

    也許是陳兆軍說話有些著急了,因此聲音大了點,讓不遠處地唐星櫻和張桂梅都聽了個清楚。

    張桂梅雖然心中也有些懷疑,但她並沒說什麼,而是在一旁意味深長地看著何建玲。

    陳兆軍在說完話後。心中便焦急地等待著何建玲的答覆。沒辦法,解鈴還須繫鈴人。人是何建玲請來地,自然要她親自送回去比較合適。由於張桂梅在一旁看著,自己去根本不合適,因為張桂梅是護士,天生對醫生又好感。如果不由分說地將何建玲請來的中醫趕走,那恐怕會印象自己跟張桂梅之間的母子關係,這可不是陳兆軍想要的。但他又不想選擇犧牲二哥來維護自己的利益。所以在說話的時候,他故意放大了一點聲音,好讓唐星櫻知難而退。

    陳兆軍確實是小看唐星櫻了,不僅小看了她地醫術,還小看了唐星櫻的心理承受能力。對於別人地質疑,唐星櫻從小到大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

    個時候根本沒有什麼想法。陳兆軍的話,並沒有讓退,反而讓她迎頭而上了。

    陳兆軍此時正著急地等待著何建玲的回答,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已經站著一個人。突然間,他感覺到背後幾處一陣輕微刺痛,接著,便是全身發麻,嚇得他當下不敢動彈。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會選擇在陳家出手傷人,這是最重要的一點,才讓一個中醫竟然成功偷襲了從特一師訓練出來的陳兆軍。

    而張桂梅此時地心思全在何建玲身上,也根本沒有料想到唐星櫻會突然出手。何建玲就更不用說了,她此時也背對著唐星櫻,比起陳兆軍來還更不如。

    「作案」完畢的唐星櫻淡淡地對瞪大雙眼的張桂梅和轉過頭來驚訝看著她地何建玲笑了笑,道:「拔下銀針,酥麻感就會消失,十分鐘內完全恢復。而且,這幾針是幫助你活血的,並沒有任何副作用。」

    接著,唐星櫻便出手將插在陳兆軍身上的幾枚銀針很有技巧地拔了出來,收入了隨身攜帶的一個布袋中,並說道:「放心好了,銀針已經消毒,不會有細菌!」說完,她還亮了亮一旁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亮的酒精燈。

    陳兆軍在經過「偷襲事件」之後,才徹底相信了眼前這位年輕的姑娘確實是一位高人,他雖然知道針灸可以治病,但卻沒想到,幾枚銀針隨意一插,竟然會讓自己全身都酥麻起來。這是什麼手段?至少陳兆軍是從來沒見過有什麼「老中醫」使用過這種手段的。這下,陳兆軍看向唐星櫻的眼神,再次變得不一樣了,雖然還又少許的懷疑,但卻夾雜著更多的期望。他心裡真的很希望,眼前這個年輕中醫,真正能夠治療好二哥的傷勢。

    張桂梅的眼神就更不一樣了,因為她是護士,所以對中醫的這一套多少也有些瞭解。剛剛唐星櫻那一手,單單從能夠隔衣出手的一點來看,便是十分了不得了。對於醫生一直都有好感的張桂梅,心中對這個年輕的中醫更是熱烈地歡迎了。

    而何建玲卻是一副獲勝的表情,一臉得意地看向陳兆軍,彷彿自己在這方面獲勝了一般。

    「現在,我可以去看看陳兆廣同志了嗎?」唐星櫻面不改色地問道,一股高傲之情盡顯臉上。

    「請!這邊請!小何,別光站著,趕緊給唐醫生倒杯茶去。老三,你來也跟過來!」張桂梅馬上說道。對於唐星櫻,她可是抱著很大的希望啊。

    唐星櫻對這些並沒有理會,一言不發的跟著張桂梅走進了陳兆廣的房間……

    來到陳兆廣的床前,唐星櫻先是觀察了一下陳趙廣的氣血,並把了一下脈之後,便從隨身攜帶的布袋中抽出了一根細長的銀針,在酒精燈上烤了烤,來到床位在陳兆廣的右腳上找到一處刺了下去。

    陳兆廣看到她的舉動之後非常疑惑,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心裡可是非常清楚的。受傷以後,他的整個雙腿就沒有了什麼知覺,別看平時他一直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來,其實他比誰都著急。這也不奇怪,一個正常人,突然一下變成了一個癱瘓的病人,怎麼都很難適應的。雖然現在他每天都在接受理療,醫生也說過,根據他的神經反應,有希望能夠恢復,可是誰知道那個希望是多久?到底有多少概率?況且大腦指揮身體動作是一個習慣性的問題,如果它長期指揮不了身體的某個部分,那麼它就會忽略了這個部分。這就是為什麼很多截肢病人剛開始的時候會忘記自己已經截肢了一樣,大腦那個時候還沒有適應。可一旦適應了,它就會自動切斷對這部分的指揮,時間一長,就算恢復了,大腦還必須有一個重新開始學習的過程,這個過程就跟嬰兒差不多的。唐星櫻這一針這麼刺下去,陳兆廣還以為,這會跟平時一樣,只要閉上雙眼,就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可是,這一針刺下去之後,陳兆廣條件發射地輕微「哼」了一聲,並在之後疑惑地「嗯?」了一聲。因為,在那一針下去之後,他分明感覺到一陣輕微的刺痛傳達過來。並且,他的那條腿抖動了幾下。

    「很有希望!如果順利,半年內應該可以不用任何輔助設施自己行走了!就算不順利,至少也能在一年內下地走路!」在試完之後,唐星櫻收起銀針,很隨意地說了句,並轉身走出了房間,留下了幾個仍然處於驚喜中的陳兆軍等人。雖然唐星櫻說得隨意,但語氣中夾帶的那股強烈的自信,還是隨著她那很隨意的笑容透露出來了。

    陳兆軍幾個人可是真的非常開心哪,之前醫生說過,陳兆廣的身體完全恢復至少要十年時間,而且還要在運氣好,配合治療的情況下。要想下地行走散步,也需要兩三年的時間才能做到,而且還沒有什麼把握。

    為了這句「不敢確定是否能真正康復」,陳兆軍以及張桂梅等人一直都活在提心吊膽中,生怕一個不小心而導致了陳兆廣終生殘疾。這也是那次覃定堅想出手動陳兆廣,陳兆軍當場掏槍的主要原因了。

    而現在,一個雖然怪異,卻真正擁有能力的中醫自信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讓陳兆軍幾個人心中多少鬆了口氣。特別是陳兆軍,他可比何建玲更相信唐星櫻說的話,因為他真正感受到幾根小小銀針的威力。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36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緊急改造

    偉雄這段時間除非有什麼特殊的事,一般都很準時回般回去之後都能見到三個兒子和大兒媳,還有那可愛的小孫女,自從來了北京以後,陳偉雄已經很長時間沒試過這麼安逸的生活了。另一方面,還是因為二兒子陳兆廣,對這個二兒子,陳偉雄自知從小對他的關心比較少,比不上陳兆軍甚至比不上陳兆平。這或許,是陳兆廣從小都一直比較乖巧的原因吧。但至少,陳偉雄現在已經打定了要多關心一下陳兆廣的主意,雖然男人的關懷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但以陳兆廣現在的心情,應該很容易理解陳偉雄這段時間的變化。至少陳偉雄是這麼認為的。掂量起這份家庭的溫馨,陳偉雄有一份沉甸甸的感覺。代價也太大了。

    但是,今天卻讓陳偉雄感到很意外,因為回到家之後,他只看到了大兒媳李愛紅和小孫女陳麗麗,其他人都沒在。按說,現在已經不早了,大家出去陪兆廣透氣什麼的,應該不至於到這麼晚吧。如果說才出去,也至少要等他回來,吃完晚飯一起去才是啊。

    結果,從廚房裡出來的李愛紅告訴陳偉雄,陳兆軍他們都在兆廣的四合院忙著,為的就是要給陳兆廣治病準備地方。

    經過李愛紅的一番解釋,陳偉雄算是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當他聽到醫生說二兒子陳兆廣的傷勢很有希望的時候,連飯都來不及吃了,直接就是手一揮:「李冰,馬上備車。去兆廣的四合院!」

    其實,別看四合院買的時間不短了,可陳偉雄並不知道陳兆廣地四合院在什麼地方,但是他清楚是怎麼回事。關鍵是,他知道李冰一定知道兆廣四合院的位置。這麼多年來。李冰已經融入了這個家庭。許多的事,陳偉雄也許不知道。但是李冰是清楚的。

    「是!馬上就好!」李冰很高興陳偉雄這麼說。陳兆軍當初偷偷摸摸的搞了這個四合院,就怕陳偉雄知道了說他。所以一直都是公開地秘密,今天有了陳偉雄的這句話,在陳家來說,這個四合院已經合法化了。

    望著陳偉雄那匆匆忙忙地背影,李愛紅看著手裡端著的菜。無奈地搖頭笑了笑。放下菜後,她抱過獨自在沙發上玩耍的陳麗麗。一邊餵飯一邊說道:「麗麗乖,麗麗快吃,媽媽待會要工作了!」陳麗麗這段時間在忙著排練《賣車》,一般不會那麼早回家來。難得今天因為想念陳麗麗而提前一點回來,卻沒想到大家都因為陳兆廣的事忙乎著。最後忙到直接將陳麗麗交給她自己照顧,全家出動了。無奈,李愛紅只好選擇一邊照顧陳麗麗。一邊自己排練一下春晚的節目了。好在,老三寫的劇本很通俗易懂而且非常容易記憶,每個必須地動作和語言都設計的好好地,省去了李愛紅不少麻煩。經過幾天的排練李愛紅已經很熟悉了,現在只不過是精益求精而已。對於這個老三,李愛紅還真是不得不佩服。至少,這個節目給春晚的劇目組看過之後,馬上便被列為重點壓軸節目,安排到了春晚黃金時段播出……

    陳兆軍和張桂梅兩個人在陳兆廣的四合院裡忙活著,就因為唐星櫻在中午時候說的一句話。

    在中午地時候,唐星櫻把陳偉雄家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最後丟下一句:「這個地方太乾燥,不接地氣,不適合治療!你們找個好地方再說吧。」

    這句話可把陳兆軍他們愁壞了,他們心裡著急陳兆廣的傷勢,甚至想要馬上見到陳兆廣下地行走。但是要找到合適的地方談何容易,至少在時間上是非常折騰人地。

    思來想去,陳兆軍突然想到了個現成的地方--當初他偷偷買下的四合院,雖然不太明白唐星櫻想要什麼地方,而陳兆廣的四合院究竟合適不合適,但是,至少要去看看才行。如果可以,那就能省去很多尋找的時間,可以馬上進行治療了。其實,就算沒有這處院子,陳兆軍也會把唐星櫻給帶到陳兆平的四合院去,他相信大哥是不會說什麼的。

    好在,唐星櫻在來到四合院之後,稍稍看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並丟下一系列修改措施給陳兆軍,讓何建玲和陳兆平帶上陳兆廣,先回診所去了。

    「修一座治療專用的蒸汽浴房。」為了這

    陳兆軍很快就找到相關的建築裝修公司,大手一揮,上動手。多少錢沒關係,關鍵是速度和質量。為了陳兆廣的傷,陳兆軍可是不管花多少都願意,他心裡想著陳兆廣能夠早日站起來,花多少錢已經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了,他就記得唐星櫻的一句話,越快開始治療越好,對陳兆廣的恢復越有利。

    那些建築公司和裝修公司在有了金錢的誘惑下,幹起活來都非常地賣力,效率也高了很多,快馬加鞭的,能盡量縮短時間縮短,盡量提高質量就提高,想要什麼材料開口就是,反正有老闆付賬。建築公司和裝修公司的員工們也是幹得很開心,他們從來沒試過那麼奢侈地,不計成本地隨意用材料,有很多工人都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能夠盡善盡美完成自己工作的事情,而且做好了還可能有獎金,所以幹起來也是非常地帶勁。

    為了保證工程的速度和質量,陳兆軍和張桂梅兩個人在現場就這麼一直盯著,從中午一直監工到下午,連吃飯也是隨便應付過去的。張桂梅是不怎麼懂這些建築上的事情,但陳兆軍曾經在修路工地上幹過,對於一些問題他還是蠻懂的,雖然懂得不多,但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的錢花得不冤……

    陳兆廣由何建玲和陳兆平照顧著,隨唐星櫻去了一家跟她關係比較好的醫院,進行進一步診斷,好確定傷勢以更準確地對症下藥。唐星櫻已經利用觀察、把脈和銀針初診證實了陳兆廣有很大的恢復空間,但是要進行進一步診斷,就有必要利用一些設備來全面檢查,唐星櫻雖然是中醫,但是並不會因此而排斥西醫,至少,西醫在檢查用儀器設備方面還是很領先的。

    在經過了一系列檢查之後,唐星櫻心裡已經有了一定的把握,很快便開出了一張藥方,丟給何建玲,讓她去購齊這些藥物,並告訴她,什麼時候買齊了,就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何建玲在接過藥方之後,連看都沒多看幾眼,直接點點頭,在陳兆平以及兩名警衛的幫助下,開車回去了。

    何建玲根本沒在乎這藥方中的藥是什麼,她知道,就算再貴的藥,有陳兆軍這個錢罐子,也還是一樣手到拿來。何建玲下午在陳兆廣四合院的時候,再一次見識到了陳兆軍這個有錢人,花起錢來真是嚇人。何建玲相信,為了幫哥哥治病,陳兆軍絕對不會有二話的……

    陳兆軍在見到陳偉雄之後很尷尬,畢竟自己購買這套四合院並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不過,在見到陳偉雄並沒有找他麻煩的時候,才略微地放心了下來。

    四合院的改修工程進度非常快,才不到半天時間,在火速的趕工下,該拆的地方已經拆卸得差不多了。陳偉雄趕到這會,四合院已經去掉了一個邊,成為了廢墟。連一台小鍋爐都已經到位了,一個龐大的浴池也躺在了後院。只要錢花得到位,很多事情是可以出乎意料的。別看這個工程不大,但是絕對是負責改建和裝修的兩家公司最掙錢的一個工程。陳兆軍不但預付了全部工程款(幾乎是說多少就是多少)。還承諾,按小時計算,每提前一個小時就是一萬!這兩家公司還能不拚命?

    在陳偉雄獲知陳兆軍花去多少錢這麼趕工之後,不由地瞪了一眼陳兆軍。畢竟,這錢再多,也不是這麼花的啊。之前,陳兆軍為國家修路,不管花多少,陳偉雄也不會有意見。可這次,就確實有點浪費了。不過,陳偉雄也沒說什麼,畢竟,這錢是為了治療陳兆廣的。

    在陳偉雄將情況都瞭解了個通透之後,留下施工隊繼續工作,幾個人一起坐車回去了。陳偉雄對於這麼一個年輕的中醫師也很感興趣,特別是聽張桂梅以及陳兆軍的誇讚之後,更是好奇不已。雖然張桂梅對中醫師的誇獎並不算什麼,但陳兆軍可不是經常誇人的,特別是對方還是一個中醫師,印象中,陳兆軍從小到大就沒有接觸過中醫的事。陳偉雄突然感覺,自己的這個老兒子是不是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3:37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有價無市

    四合院在火速修整著,大家都期盼著能在修整好的那一治療陳兆廣。何建玲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她卻遇到了很大的困難。

    在拿到唐星櫻的藥方之後,何建玲開始滿北京地去尋找相應的藥物。其他藥還好找,但百年虎骨和老山參找起來就困難了,幾乎沒有一個藥店有出售的。

    當藥店的員工聽到她要買什麼百年虎骨和兩百年以上的老山參時,都像看怪物一樣看她,搞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再到下一個藥店去問了。可是,百年虎骨是推拿藥酒的主要藥材,而老山參則是補氣調理的主要藥材,沒有這兩樣東西,其它的買再多都沒用。

    就這麼折騰了一天,何建玲已經是勞累不堪了,當她以這種形象出現在陳兆軍面前時,陳兆軍還以為她又被什麼小流氓欺負了呢。

    結果,在得知何建玲竟然沒辦法買到需要的藥材時,陳兆軍樂了,什麼也沒說,直接從何建玲手中奪過藥方,親自開車出去尋找。

    何建玲有氣無力地在陳兆軍奪去藥方的時候說了一句:「別以為有錢就什麼都能買到。」

    陳兆軍確實是這麼想的,不過他沒聽到何建玲那句無力的話,反而興致勃勃地騎上他那輛洪都手工高檔摩托,氣勢洶洶地就衝了出去。

    結果,跟何建玲一樣,他幾乎找遍了整個北京所有的藥店,都沒有找到這兩種名貴材料。這個時候的他心裡不由地冒出這麼一個念頭:如果誰能給我這兩種原材料,出多少錢我都願意!

    如果他知道,何建玲在之前也有過這麼一個念頭。或許他就不會浪費精力跑出來問了。

    只可惜,這兩種東西對於陳兆軍來說並不貴,但卻有價無市,根本沒地方出售,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辦法?

    北京各大小藥店今天前後遇到了兩個神經有問題地人。要知道,這兩種東西。如果有藥店收購有的話,一般都是在一兩天之內被人預定買走,或者是馬上公開拍賣掉,根本不會擺在櫃檯上等人來買。

    陳兆軍是能找的人都找過了,但要麼暫時沒有,要麼直接就告訴他。這玩意他們自己也很想要,但根本就是連見都沒見過。

    最後。陳兆軍是被打敗了,如果給他時間,他有十足的信心搞到。但沒辦法,他非常希望陳兆廣能夠早點接受治療,早點站起來。他根本不想。也不敢去等。

    無奈,陳兆軍回來後,為了陳兆廣這事。他和何建玲之間第一次沒有出現對立的局面,竟然破天荒地坐下來好好商談了一下對策。結果,兩人都決定,去問問唐星櫻,看她有沒有,如果有,不管多少錢,先買過來再說。畢竟,唐星櫻是師承他人地,而且有一定的權威性,一般情況下,這種材料都會有收集,以便不時之需。

    在陳兆軍及何建玲兩人朝唐星櫻地小診所前進的同時,唐星櫻正坐在椅子上發愁著。

    唐星櫻在寫藥方丟給何建玲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清楚,他們肯定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百年虎骨和老山參這兩樣物品的,有錢也是沒用的。她從陳兆軍修整四合院可以看出,陳兆軍很有錢,而且陳兆軍很在乎他哥哥的病情。幾乎可以肯定,陳兆軍為了陳兆廣地病情,一定會來找她,而她也確實有存貨,但是,幫還是不幫?

    陳兆軍他們趕到唐星櫻小診所之後,看到小診所還亮著燈時,才暗暗鬆了一口氣。人往往都是這樣,越是到關鍵時候,就越是著急。以前303醫生說陳兆廣至少要兩三年才能下床行走地時候,陳兆軍他們都沒這麼大反應,而現在,陳兆軍他們恨不得多擠出一秒鐘時間來,讓陳兆廣提前獲得治療,早日康復。這也是陳兆軍他們那麼晚還跑來找唐星櫻的原因了。

    進門之後,陳兆軍很禮貌地說明了來意,但只是問唐星櫻有沒有這兩種藥材,並沒有提出購買。因為以他的想法,如果唐星櫻有這些材料,那以他的財力一定能夠輕鬆買下來,只要合理,不管唐星櫻開出的是什麼價格,陳兆軍都

    應付。

    其實不是唐星櫻願意把自己地存貨拿出來,畢竟收集這些東西太困難了。不過,她既然答應治療陳兆廣,那就必須提上日程來。她是個醫生,她也知道,這種傷勢越早救治越有效,與其存著,不如先給陳兆廣用上,到時候陳兆軍自然會還的。算是借出去的了。所以,她也沒有提價格方面地問題,畢竟這種東西需要一定的時間和精力去收購才行,並不單單是錢的問題。

    唐星櫻在聽到陳兆軍說出來意之後,很隨意地點點頭,說道:「這兩樣東西我這裡還有一點,可以先給你哥哥用上。」

    「太好了!」何建玲在聽到後如同小女孩一般小聲地歡慶了一聲,引來了陳兆軍一陣側目。他們兩人在聽到唐星櫻真有這兩樣藥材之後都很開心,畢竟,經過了苦苦地尋找,才知道這種稀有物的價值。

    「謝謝唐醫生!請問……要多少錢?我們……」何建玲已經知道這種東西有價無市了,但她感覺,如果不提報酬的話,就很說不過去了。她心裡也知道,不管唐星櫻在合理的範圍內說出多少錢來,陳兆軍都會二話不說,直接大手一揮,有多少給多少就是了。而陳兆軍也是微笑地看著唐星櫻,就等她報個價了。

    結果,唐星櫻的反應讓兩人都很意外,她還是招牌式的隨意微笑道:「這兩樣東西雖然不是很便宜,不過,這種情況我或許可以翻倍甚至翻十倍要價。但我是醫生,並不是藥販子,也不缺吃飯的錢,所以我沒打算賣。」

    這句話之後,陳兆軍懵了,原本,他還真打算給唐星櫻十倍,甚至是二十倍的價錢,哪怕唐星櫻敢開口一百倍,陳兆軍也是眼睛都不會眨上一下,直接揮手就交錢了。可是,這會她竟然沒有這個打算,難不成,她準備送?如果這樣的話,那人情可就欠大了。陳兆軍寧願欠別人錢,也不願欠別人人情,人情無價啊。陳兆軍現在才知道,這唐星櫻實在是太會做生意了。

    「那怎麼行?特別是唐醫生您拿出的是這麼珍貴的兩樣藥材,如果我們不給出相應的價格,這對您太不公平了!」何建玲並沒想那麼多,在她眼裡,唐星櫻就是一個懸壺濟世的好醫生,在她看來。只要治療對像符合她的標準,她就可以不收分文幫忙治療。

    何建玲的理解其實並沒有什麼錯誤,雖然唐星櫻治療的是陳兆廣,但交錢的卻是陳兆軍,對陳兆廣這個英雄,唐星櫻自然是敬佩,但並不代表她也一定要對英雄的弟弟有好感啊。不知道為何,唐星櫻始終惦記著第一次見陳兆軍時,從陳兆軍身上流露出來的那股跟師傅類似的氣質,這一點,讓唐星櫻很不舒服,總有一種自己的長處被別人比過去的挫折感。雖然,她後來也認為是看花眼了,但那一時的感覺卻先入為主地佔據了唐星櫻的主導思想,使得她怎麼看陳兆軍做什麼都不太順眼。如果光是衝著陳兆軍或者說衝著錢,唐星櫻也許還真的不會將這些要拿出來。畢竟街上能買到的藥也不是不能用,不過是效果要差上了許多。

    治療的當天,張桂梅這個老護士也沒辦法在一旁協助,因為不管是針灸、藥浴還是藥酒推拿,都是必須要在全裸下進行。張桂梅雖然是陳兆廣的母親,但也兒子都大了,其實也不方便在旁邊看著,再說也幫不上什麼忙。總之,這事一說出來,唐星櫻稍微提醒了一下呢,張桂梅就主動退出了,她心裡當然有她的計較。

    而在有限的「閒」人中,陳兆軍無疑是最合適在一旁協助唐星櫻的。至於何建玲,則是被唐星櫻直接拉進去的。畢竟,這一段時間來,她們倆交流最多。而唐星櫻也觀察過何建玲,覺得她在照顧人方面很有溫柔細膩,讓她來幫忙再適合不過了。誰讓何建玲是陳兆廣的對象來著,這就讓唐星櫻更覺得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於是,何建玲成了協助治療的不二人選。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