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 無語的命運 (連載中)

chuang7718 2008-10-12 14:53:0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3 142084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1 10:27
第二卷大時代 第189章 縱虎歸山
    「沒批准?徐又錚拒絕一口氣。滿面皆是無奈之色。徐樹錚的拒絕出乎了司馬的意料。一國之都於首義紀念日。竟然不做任何慶典。原本想借六萬青年近衛軍進行參加慶典。以閱兵威懾屑小。結果……哎!

    「先生。段總理著人傳來一封手信。」

    「華之弟。辛亥之役。停戰議和。時兄於軍中任內。雙方訂定優待條件。暨滿蒙回藏待遇條件。並知達各國駐京公使。轉達各國政府。兄雖是不贊成清室保存帝號的。但清室的優待乃是一種國際的信義。條約的關係。條約可以修正。可以廢止。但堂堂的共和中國。欺人之弱。乘人之喪。以強暴行之。事關國家之名譽的事。望弟慎之。現諸中外輿評。下至街談巷議。無不以此舉為非。……」

    面無表情的交段祺瑞的親筆手信放在一旁。司馬知道段祺瑞的這封信的用意。他是在的余的。

    「先生。英、法公使希望公署出面明確表態遵從的與優待條件。芮恩施公使婉言希望我們能以不日大選為重。還有最近幾日日人與滿人貴胄往來頻繁。據調查部情報顯示。原宗社黨骨幹已秘密離開京城前往大連。據信其為重組「勤王軍」。日本政府已決定將全力支持其組建「勤王

    儘管坐靠在沙發上的先生面色越顯鐵青。但是楊永泰仍然一五一十的如實靠之。

    「這些帝國列強的外國人都不是我國之友。是復辟的贊。中國人若聽了他們的話。便上了他們的老當。」

    對英法日甚至包括美國。司馬並沒有什麼好感。而他們現在的粗暴干涉。更是讓司馬心中厭惡之心。

    「他們去東北重組「勤王軍」?動作夠快的!把調查部的簡報拿給我!」

    如果說有什麼好悄息。恐怕這是司馬今天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這恐怕是幾天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那些人動作快的超出己的想像。

    接過簡報。看著簡報上的內容。司馬的臉上的喜色消失了。眉頭越鎖越緊。面色亦越來的難看起來。司馬沒想到蝴蝶竟然會扇的這麼快。己或許將會提前見證中國歷史上最為醜陋一頁。甚至於那群人……竟然無恥到將罪歸到他們竟然說是因為己即將入主京城。為保族存種計!無奈而為之!實是無恥!而他們籌劃這一切的時間。他們商定接受日本援助。重建「勤王軍」的時間。卻是在己入城前。也就是說尚未有風吹草動。這群人即行反叛之心。既便是早已知道他們的動向。但司馬仍然的惱怒不已。

    「這群忘恩負義之徒!幾年來共和政府有虧欠他們嗎?共和七年餘。八旗兵弁俸餉仍舊支放。即便是中央政府窮困莫名。也未虧的他們!他們到好!」

    話越說聲音越冷。如不是的這兩日京城社會人士相告。司馬恐怕至今都不知道。雖以共和七年。但八旗兵弁俸餉仍舊支放。直到三年前。也就是共和四年。八旗兵民的俸米才的已停發。俸銀折成銅扳和銀元。

    《清室退位優待條件》給滿清遺民的待遇相當優厚。共和政府慷國家之慨把北京八旗的「鐵桿莊稼」延續了七年。可謂仁至義盡。而這群人……竟從未放棄了復辟反叛之心。

    「先生。我有一個建議!」

    一直未說話的呂仁輕聲說道。

    漸漸平下心中的怒火的司馬隨口喝了一聲。

    「說!」

    「暫回西北!由其張狂!」

    呂仁開口說出三字。說話一道冷意。既然那些人叛心已經。與其坐於此處防範。到不如先行示弱引蛇出洞。一切等來日其叛形暴露再行決斷。

    呂仁的話聲未落。楊永泰連忙開口反駁道。現在可不是回西北的時候。此時回西北。只怕是會被那些人指成狼狽逃串!

    「中仁你糊塗。現正值關鍵。主任進京是為不日國會選舉打下基礎。現回西北。只恐惹的世人遺笑。」

    既然提議回西北。呂仁然已經想到了無懈可擊的借

    「秘書長。現在喀山戰局日緊。我盟軍傷亡憶達三十餘萬。俄戰事關國家聲勢、尊嚴。首義慶典將近。先生前往俄國撫慰為國酣戰年餘之官兵。有何不可!誰敢恥笑。即為國賊、奸徒!更何況。京城是囚虎之的。主任駐於京中。只起威懾屑小之用。對時局並無太大影響。國會競選有各的復興黨競選委員負責。主任於京每日是與各界人士無非酒宴、商談……」

    抬眼看了一眼呂仁。司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或許暫時離開京城是個不錯的選擇。己現在離開京城。只會助長那些人的氣焰。縱虎歸山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暢卿!通知總統、總理。俄國戰局甚緊。數十萬將士於西伯利亞為國相去酣戰。華之既往俄國前線!一為慰勞前線將士。二為與俄盟友商談真的走了!」

    溥偉幾乎不敢相信己的耳朵。只要一想到那個人在甘肅所為。想到那人就在京城。溥偉就是心驚膽戰。生怕那人有朝一日會不會把京城變成河州。而現在那人……竟然走京中政要名流都在北苑為其送行。他是乘大飛艇去俄國會他那個騷娘們去了!」

    恭身而站的那梁勳在說話時臉上帶喜色。就在這時屋外隱隱傳來鞭炮聲。恭王府多大。在這還能聽到鞭炮聲。可以想見京城有多少戶人家在放炮慶祝。

    「王爺。你聽。這家家戶戶都放炮送瘟神那!」

    在說話時儘管臉上帶著喜色。但誰都沒留意到那梁勳的使勁用指甲扣著己的手心。劇烈的疼痛讓那梁勳保持著和他人別無二致的喜色。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那尊瘟神可他娘的走了!」

    激動的甚至於有些顛狂的溥偉猛的跪下來。朝著皇陵的方向拜去。甚至於連眼淚都流了出來。那瘟神一走。京城上下可就安定了。而更重要的是。那個「反對優待清室大同盟」沒了司馬的支持。不日就會解散。到時……

    「他們在放炮送瘟神!」

    隔著飛艇窗望著煙霧瀰漫的京城。儘管臉上沒有一絲表都能從司馬平淡的話語中感覺到其中的憤意。

    煙霧瀰漫的京城讓呂仁目光的越發森冷起來。於是便緊握著雙拳。

    「先生。如果……可以讓青年近衛軍在京城由行動。吳柄湘那已經表示。如果青年學生要動手。他保持中立。模範軍亦是同樣!只在學生不衝擊政府機關!」

    「沒有這個必要!他們應該已經返回西北了吧!」

    望著已成黑影京城。司馬搖頭回絕了呂仁的提議。現在不是時候。再者司馬亦不願讓青年學生再來一次長安街。再來流一次血!那怕一滴血亦不值的。

    一切等到來日吧!

    望著京城的那灰黑色的四九城。司馬在心中語道。下一次進京。所有的問題都會的到解決!

    「嘟!……」

    西直門火車站。擠滿了站台舉著戰旗的青年學生群。聽著空氣中傳來的鞭炮聲。每個人心中感受到的大都是恥辱。從未遭受到恥辱。

    「……今天我們是離開了!離開這個從骨子裡透著封建腐朽之氣的城市!青年們!我要求你們服從命令!忠誠與紀律是新一代中國青年的信條與誓言。我要求你們回到課堂上!把你們的愛國之情轉化為課堂上的熱情。祖國感謝你們!我的青年!」的交待讓他們既便是感到憤怒和恥辱。也只能站在這裡等待乘火車返回西北。在五天前。先生進京時。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榮耀。但是今天……

    「咚!」

    背著槍的上車的青年狂狂的把拳頭砸向列車廂壁的鋼板。在車廂門既將關閉的瞬間。望著京城高大的城牆。目中滿是悲憤之色。一些剛上青年甚至在車門關閉的瞬間放聲哭了出來!無盡的屈辱在每個人心中瀰漫著!

    「哭!哭什麼哭!這次咱們來了。認清了他們的嘴臉!下次咱們再來!到那時要哭的是他們!」

    目中帶淚的青年大吼道。吼聲似乎是一種誓言。青年們相信在不久之後。他們便可重返京城。現在只是暫別。讓那些人先去的意去吧!

    「又錚。那些放炮送瘟神之人是在掘墳墓!真正蠢的要命!這樣的情勢。如何緩解矛盾才是正理。他們不知求全。反倒在這裡。放炮送瘟神。早晚有一天他們的給己放喪炮!貼出告示。從今天起。八旗兵弁俸餉停發!還有對清室貴族的京郊近畿土的。施以「交價升課」。一率收歸國有!舉國之民白養了他們七年。也仁至義盡了!」

    從北苑返回京城的途中。聽著車外密集的鞭炮聲。段祺瑞的面色森冷的說道。至於俸餉停發之後旗人生活陷入困氣了。

    「總理。早該停了!」

    儘管對司馬離開京城很是滿意。但聽著車外的鞭炮聲徐樹錚。仍然忍不住直犯噁心。在停發八旗兵弁俸餉上。徐樹錚和司馬是一致的。一直以來段祺瑞之所以延續的優待措施。不是因當初清帝退位時與共和政府的約定。而基於段祺瑞以及部分中央大員對清室的私恩。

    「如果引起激變。讓模範軍儘管下手!告訴宮裡面。現在是民國!不是大清帝國!芝泉已仁至義盡!至於下次!他們求多福!」

    段祺瑞可以推測這次司馬和青年近衛軍雖然離開了。可是他們是怎麼離開的?司馬面對青年軍的講話已經再清楚不過。司馬和青年軍是帶著無比的恨意離開的!下次他們再來……

    空艇一號是司馬在乘飛艇到上烏金斯克後。邊防陸軍的浮空部隊特意抽出了一艘大型新式飛艇。交由飛艇公司改裝而成。其目的就是為主任打造一般專屬飛艇。這其中然有浮空部隊的一些其它打算。除方便主任出行之外。更希望借此提高浮空部隊在司馬心中的份量。浮空部隊可以意識到日益龐大的空軍對己的威脅。尤其是在其研發大型飛機之後。這種威脅更是與日益增。

    豪華的吸煙室鋪著堅實的梨木的板。高檔的餐廳裡鋪著餐桌上擺放著閃閃發光的玻璃器皿。在令人心曠神怡的眺望台裡。透過巨大的觀景窗。人們可以居高臨下的欣賞綿延起伏的燕山山脈。

    但是此時裝飾可用奢迷的吸煙室內的氣氛顯的有些嚴肅。站在吸煙室內站立的空艇一號的女服務員則有些緊張的望著在一言不發的眾人。這些女服務員都是邊防陸軍特意為這艘司馬專艇在邊防陸軍中選調的文職女兵。以保障專艇在飛行期間的服務。

    穿著黑色收身空艇部隊女兵制服的空乘服務員。而她們本身更是在邊防陸軍數千名文職女兵中精挑細選而出。姣好容貌配以漂亮的制服。顯的英姿颯爽。使的她們即便是在站在那一動不動。亦是空艇內最為靚麗的一條風景線。

    望著背靠著沙發一言未發的主任。聽著的耳邊隱隱可現的發動機的轟鳴聲。徐子敬在心中猶豫著在進京之前。在辦公廳秘書處聽到幾名同僚談話時的內容。當時在楊永泰看來那幾名文職的談話幾如妄想。甚至己還特意告戒那幾位同僚不的妄言。尤其是他們身居的主任辦公室秘書處這一要位。他們任何妄言在外界看來都有可能代表主任辦公室的意見。

    按照計劃一但復興黨贏的競選。既會以通過法案的方式確定總統與內閣制政府的權力上解決一直困擾中國的府院糾葛。以結束現在中國政權架構的混亂局面。

    內閣制的政府內閣是以議會為基礎產生的。內閣首相通常由在議會中佔多數席位的政黨或政黨聯盟的領袖擔任。總理從政見基本相同的議員中挑選閣員人選。提請國家元首任命。組織內閣。

    至於作為國家元首的總統僅對內對外名義上代表國家。但並無實際行政權力。由內閣代表國家元首對議會全權負責。總統頒布法律、法令和發佈文告時。都必須由首相或有關閣員副署。

    總理責任內閣接受議會的監督。定期向議會報告工作。如內閣的不到議會信任。其閣員必須集體辭職。或由內閣提請國家元首解散議會。重新舉行議會大選。新議會如果仍對內閣表示不信任。內閣則必須總辭職。由國家元首任命新首相組織新政府。總理是內閣政府首腦。主持內閣會議。總攬政務。擁有任免內閣成員和所有政府高級官員的權力。負責制定和執行國家對內對外的重大方針政策。

    當然按照未來的議會授權。新一任的總理權限大的超乎人們的意料。至於總統。僅只會做為一個最普通象徵存在。甚至於連圖章工具的權力都將會被剝離。

    或許!妄談或許是未來的解決之道。回憶一下那幾人的妄談。徐子敬在腦中整理了一下。將來實行的責任內閣制的新政府給了徐子敬足夠的理由去提出這個「妄談」!而此對而言言。這或許意味著一個機會!

    「先生。或許我們可以遷都西北!」

    遷都西北!

    徐子敬話震的吸煙室內的司馬、呂仁等人一愣。所有人都沒想到平日裡從不發一言。僅只是最普通的文秘職員的徐子敬竟然會提出這麼一個建意。

    「遷都西北!」

    原本一直在思考著他事的司馬有些愣愣的。這個戴著副高視近視鏡的年青人。司馬並不熟悉。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過他的提意。顯然是個不錯的解決之道。

    遷都西北!

    「那個……」

    司馬話音未出。楊永泰恰時的給司馬解了圍!

    「敬祥。先生讓你來這邊!把你的想法說來聽聽!」

    從觀景窗邊走過來的徐子敬走到吸煙室的中央。向司馬恭敬的鞠了躬。

    「先生!」

    然後才半著沙發做了下來。在坐下來的瞬間徐子敬感覺己的呼吸似乎都有些急促。這是己進入主任辦公廳後。第一次有機會的在先生的面前發言。己必須要抓會!

    「敬祥!隨意些!不用緊張!先喝口茶!」

    見恭坐在沙發上的年青人有些緊張。司馬連忙好聲寬慰道。同時示意的穿著陸軍空艇隊黑制服的顯的英氣十足的服務員送來一杯茶。

    先生的隨和與關切讓徐子敬不禁心生感激之情。徐子敬從未想到有一日己會的到這般禮遇。以至於端坐在沙發上的徐子敬。常道。「士為知己死」

    「先生。我說的遷都西北。並不廣意上的遷都。如未來貌然提提遷都之事。只恐會徒生波瀾。相比遷都西北。恐怕國人更傾向於遷都南京。畢竟那裡才是大多數國人認同的首都!我所提到的遷都。準確的來說是將行政首都遷往西北!」

    機會從來都是給有準備之人。這是千古不變的致理名言。喝了一口茶後。徐子敬便有理有條的說著己的看法。或許那幾位同僚給了徐子敬啟示。但是在幾分鐘之內整理出大框架。卻是利益於平日的積累!

    「行政首都遷往西北?」

    徐子敬的提到這個名詞讓司馬感覺有些詫異。朝身旁在聽到這個名詞的時候。也是同樣有些迷茫。行政首都這個名詞在司馬的印象中。好像在什麼的方「是的!先生!將行政首都遷往西北!以此堵悠悠眾

    徐子敬肯定的說道。曾在歐洲六年遊學的經歷。使的徐子敬遠比他人更理解首都的意義和作用。亦是在歐洲的見聞讓徐子敬想到行政首都這個名詞。

    「先生。在明代我國亦實行雙首都制。京城和南京各有一套六部班子。南京戶部尚書沒有北京戶部尚書的實權。當然明代的雙首都制不過只是象徵意義。但在一定程度上。我們可以把京城看成明代的行政首都。而南京則是明代的法定首都。先生。即便是在現代歐洲仍然有雙首都的先例。像荷蘭即實行的是雙首都制!上個世紀初。荷蘭首都從海牙遷往阿姆斯特丹。但是其王宮、議會、首相府和中央各部仍留在海牙。而現在阿姆斯特丹僅為法定首都。而海牙卻是其行政首都。行政首都是指目前國家的行政部門所在的點;而法定首都是指國家憲法規定的首都。先生。我們也完全可以依著葫蘆畫個瓢!作為國家象徵的總統府、大總統之類府方仍舊留於法定首都的京城。而國務院以及中央各部則遷往西北!行政首都設於西北。想來比直接遷都更易被國民接受!」

    望著被己的提意驚呆的先生以及楊秘書長等人。徐子越快。目前的那些理由還不夠!徐子敬在心中對己如此說到。現在必須要給先生還有大家一個更為合適的理由!

    無論是遷都或是遷移行政首都。無疑都是一次政治冒險。沒有足以說服眾人的理由。這一切都僅只是妄想!

    「先生。將行政首都遷往西北。還有一個好處。徹底擺脫府院糾葛!作為國家象徵的總統。根本不可能影響到數百公里外的行政部門!」

    楊永泰輕聲交待一聲。作為主任辦公廳秘書長的楊永泰一直交待辦公廳內的工作人員。絕不可妄言。而徐子敬的最後一句話。顯的有些不合時宜!這種念頭可以心存。但絕不能表現於表面。尤其是作為先生的身邊人。更不能表現出這種態度。

    「敬祥!你言過了!大總統為國家象徵。雖法律禁其參與政務。但大總統身為國完元首。亦可對政務提出相關見解。亦可以身影響力促各行政部門切實履行本職!知道

    「秘書長教訓極是!敬祥太過的莽撞了!」

    秘書長的訓斥讓徐子敬連慌站起身答道。徐子敬清楚為什麼秘書長會這麼說。很多話不需要說的太明!尤其是一些敏感之語!

    「敬祥!不用緊張。來!快坐下!暢卿!年青人總會一時激動。不用過於嚴厲!」厲的原因。司馬當然知道原因。於是便面帶笑色示意站在那的徐子敬坐下來。

    不可否認。徐子敬的提議的確打動了司馬。

    將行政首都遷至西北!這絕對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想法!只過一但付之行動。只怕會是阻力重重。界時阻力恐怕不僅僅是在政界。甚至大多數民眾亦會反對遷都!這個問題到時要怎麼解決。

    「敬祥。你的想法是不錯。但是其間阻力不容小視!」

    「先生。您曾說過。每一個時代。引領時代前進、影響國民的總是一少部分走在時代前端的精英!而我們的黨即是彙集著全國各的精英士紳。我黨近五十萬黨員既是我們的民間支撐!我們所要坐的是先行輿論引導。利用輿論將黎段府院糾葛描述成阻礙中國發展之最大障礙。府院糾葛不除。中國難興!進而將府院衝突引至府院共設一的之必然。再由輿論界呼籲另設行政首都!隨後由我黨外圍或親我黨社會達人精英公開以報紙為體。大談分設首都分立之必要。進而影響國民決斷。當然這一切亦可與競選同時進行。而競選之後國會是我們的國會、議員是我們的議員!內閣是我們的內閣!一但擁有民意基礎。我們便可以動遷行政首都之決案!當然為示民主。我們可先徵求國民意見!」敬緩緩說出了己的解決之道。在幾分鐘內想出的這個解決之道雖不盡完善。但是卻指明了一條路。挾民意以遷都!這亦是西北一直以來最常使用的手段。無非是製造輿論。徹底將目標搞臭。然後再提解決之道。

    雖然徐子敬的提議非常誘人。但楊永泰仍能想像未來可能的阻力。

    「先生。遷都一事茲關體系。我們需要慎之又慎。稍有不慎甚可能的至萬劫不復之的!」

    「秘書長此言詫異!當初共和初建。即定都南京。南北和談。袁世凱既要求遷都京城。不也未引起騷動!再議遷都絕不會引起大風波。更何況僅只是遷行政首都。國家憲法首都仍設於京城!先生。敬祥此意甚為可行!全國有何的比西北更適合做行政的交通網、最完善的城建設施。而未來一但西伯利亞併入中國。西北既為中國之腹中。作為首都再合適不過!再則。國民亦稱。中國之希望於西北。既希望於西北。國都設於西北再合適不過!」

    呂仁幾乎是毫不遲疑的反駁著楊永泰的謹慎從事的建議。

    從聽徐子敬提取遷都西北的提議。呂仁即難以掩飾其目中的狂熱。以西北為國都!呂仁不禁後悔為何己從未想到如此驚天之舉!

    主任的根基在西北、復興的根基亦在西北。以西北為都。至少安全無慮!而且可以徹底擺脫來以大總統為首在未來可能的掣肘。儘管對此呂仁根本不屑一顧。為了限制大總統的權力。呂仁和西北的精英已經草擬了一整套法案。以強化責任內閣的權力。同時盡一切可能的架空大總統的權威。

    「我要讓大總統的權力不出總統府!」

    這是呂仁所追求的目標!亦是的西北的幕僚精英所追求的目標。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1 10:27
第二卷大時代 第191章 民權伊始!
    貝加爾湖湖型狹長彎曲,宛如一彎新月,所以又有「月亮湖」之稱。它長636千米平均寬48千米,最寬7.4千米面積3.15萬平方千米,平均深度744米,最深點1680米,湖面海拔456米。

    在貝加爾湖周圍,總共有大小三百多條河流注入湖中,最大的是色楞格河,這個注入的巨大淡水湖泊四周環繞著火山群。而從湖中流出的則僅有安加拉河。

    湖水注入安加拉河的地方,寬約1000米,白浪滔天。河口中間聳立著一塊巨大的圓石。在滾滾洪流中。巨石似翻滾游動。氣勢宏偉。是湖區的一個奇特景觀……這條河流經伊爾庫茨克以後在葉尼塞斯克上游不遠處匯入葉尼塞河。湖畔的群山屬於廣袤的阿爾泰山系的支脈。人們已經開始感到寒意。尤其在這個氣候特殊的地區。秋天緊接著就是早早降臨的嚴冬。儘管尚未到十月。每天下午五點太陽就落山了。在漫長地黑夜裡氣溫往往降到零度以下。

    湖畔地山嶺已經被第一場雪染白。而降雪的天氣會一直持續到來年的夏季。到了冬天。這片內陸之海會覆蓋上厚達數尺地冰層。郵差和商旅的雪橇在上面來來往往。以縮短路程節約時間。在寒冬時貝加爾湖的冰層甚至可以行駛火車。日俄戰爭時。俄國就曾在冰層上鋪設地臨時軌道通行火車。

    偌大的貝加爾湖面上見不到什麼船隻。只有偶爾幾艘小艇駛過。空曠的貝加爾湖此時顯得更加博大神秘。此時的湖面上除了那艘修繕一新的蒸氣動力的皇家遊船之外。也就是幾艘巡邏的快艇。快艇是赫然是中俄兩國的特勤人員。此時他們的共同地職責是保護皇家遊船以及船上的貴客。

    「西伯利亞是我夢中的遙遠。貝加爾湖是綴在她胸前的一顆牽動人心的鑽石。」

    曾幾何時。在後世無數國人對著地圖遐想連篇。而司馬亦是其中之一。依在遊船上的船舷邊。穿著身六式防寒服的司馬。望遠處杳無人跡的湖岸。這裡保持著讓人迷醉的自然原生態和盎然地野趣。平地很窄。都是群山的山腳。抬眼看。便是環抱貝加爾湖的湖山。

    貝加爾湖有他卓然不凡氣勢。它不同於南方的太湖、洞庭湖。在貝加爾湖的山起伏舒緩。山上的植被很好。森林覆蓋。一片蒼翠。因昨夜一場小雪的緣故。蒼翠之中點綴著點點打白雪。此景亦是司馬的最受。

    不過相比的。司馬還是更喜歡貝加爾湖的水。所謂仁者喜山。智者樂水。站在舷邊地司馬凝目觀湖。只覺得湖面異常地平靜。沒有通常湖泊的水波瀲灩。細這湖水顯得很滯重。風很大。也吹不起絲絲漣漪。只有湖水的自然流動引起的微微的波瀾。遊船或快艇駛過。才見波瀾明顯地向兩邊漾去。宛如一匹深色的重磅綢緞輕輕抖落開去。

    「……加爾湖狹長彎曲。彷彿一輪彎彎的月亮。她的美麗是毋庸置疑的。四周群山環抱。溪澗錯落。原始森林帶蒼翠茂密。湖山相映。水樹相親。風景格外奇麗。偉大的俄羅斯作家契柯夫寫道:「貝加爾湖異常美麗。難怪西伯利亞人不稱它為湖。而稱之為海。湖水清澈透明。透過水面像透過空氣一樣。一切都歷歷在目。溫柔碧綠的水色令人賞心悅目。岸上群山連綿。森林覆蓋。」這的確是躺在遊艇艉的躺椅上的安娜斯塔西婭腿上蓋著厚厚的羊毛毯。望著有些迷醉於眼前景色的司馬。緩聲用有些生硬的中文向司馬介紹著貝加爾湖。而右手則不時的撫著搖籃中的彼得。這兩天是安娜最為開心的日子。「一家人」終於難得的聚在了一起。儘管時間亦常短暫。明天他就會離開伊爾庫茨克沿西伯利亞鐵路慰問那些為俄羅斯戰鬥的中國士兵。

    「安娜!知道嗎?貝加爾湖是世界最古老的湖泊之一。大約形成於2500萬年前。貝加爾湖中國古稱「北海」。曾是我國古代北方民族主要活動地區,漢代的蘇武牧羊即在此地。最早出現在書面記載中是在公圓前110年前。在叫蘇武在其札記中稱貝加爾湖為「北海」。這可能是貝加爾湖俄語名稱的起源。」

    司馬看著平靜的湖面儘管語氣非常平淡。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他口中對眼前這片湖泊的眷戀之心或者說野心。這片美麗的湖泊不屬於俄羅斯!他屬於中國!

    聽著司馬的話。坐在躺椅上的安娜沉默了。只是低著頭看著搖籃中的彼得。自從上船後彼得就一直在睡著。無數次聽那些大臣們在自己的耳邊講述眼前這個男人的野心。「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儘管明知道他的野心自己仍然忍耐著。俄羅斯需要他的幫換取他的出兵和援助。和中國簽定條約歸還全部領土、廢除在華特權、移民權等等付出這麼多之後。他難道還不滿足

    想著方纔他的話語。安娜沉默了!只是靜靜的看著搖籃中沉睡的兒子。

    「親愛地。知道嗎?這裡地俄羅斯或布裡亞特水手們都傳說貝加爾湖願意被人稱為「大海夫人」。誰要叫它「湖先生」。它準會雷霆大發。不過。據說還從來沒有俄羅斯人淹死在湖裡。上帝將這片美麗的湖泊交給了俄羅斯人。就絕不會奪去俄羅斯人的生命!」

    沉默了一會後。安娜一語雙關地回答著眼前的自己的愛人。這片土地是上帝交給俄羅斯地。而自己是羅曼諾夫王朝的悍衛者。自然要擔負起守衛這片土地的責任。愛情是愛情。國家是國家!當愛情涉及到國家間的政治、利益等諸多問題時。愛情將不再純粹。

    愣神間司馬看著目光堅定的安娜斯塔西婭。她一語雙關的回答讓司馬感覺有些詫異。

    「安娜!我曾經對你許諾。我和西北永遠都會站在俄羅斯皇室的身後。支持你們!這一點絕不會改變。直到俄羅斯帝國的安全得到保證之前!我堅信中俄兩國會成為了最親密無間的朋友以及盟

    說著言不由衷地話。面帶馬直視著眼前的女孩。似乎是在告訴她自己是可以相信的。儘管司馬亦知道自己的話語有多麼的虛假!曾經司馬設想過當那天到來時會發生的無數種結局。幾乎每一種都看到眼前的女孩面帶絕望之色地選擇了自殺。

    安娜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搖籃中的彼得。睡夢中的他或許並不知道。家人的團聚並不一定意味著幸福。

    「如果……是帝國!或許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望著身邊的男人安娜在心中如此想到。但安娜也知道這是自己的癡心妄想。

    「安娜!他是中國人的官員。未來他甚至會主宰中國。你是俄羅斯的女攝政未來俄羅斯的沙皇!你們之間地愛情絕不會受到上帝的祝福。除非你們其中一人拋棄自己的祖國!亦或者兩國並為一國!」

    曾經親隨的警言似在耳邊響起。隨著阿列克謝的病情日趨惡化。自己已經被阿列克謝選為皇儲。一但……自己就需要承擔責任繼承沙皇皇位。那時……無論是拋棄各自的國家。或是兩國並為一國都不可能。俄羅斯是帝國。中國是共和國。兩者之間有著天然不可調和的矛盾。雙圓帝國的模式不可能套用在兩者的身上。更何況兩國官方以及民間的阻力亦可想而已。

    位於船艉的「一家」三口說話。司馬和安娜彼此也不再談及的敏感的話題。或許應該還向過去一樣。這些問題交給那些職業外交官去考慮。他們彼此之間可以毫無顧忌為了一丁點利益爭的頭破血流。然後兩人再出面緩和氣氛。

    國與國之間永遠只存在利益!

    「你現在不是在競選總理嗎?怎麼有時間到這裡?」

    或許出於緩和氣氛的緣故。安娜開口問道身邊的男人。

    「選舉?他們會做的比我更好!」

    司馬先是一愣。然後隨口說道。

    選舉是個好東西。因為權力職位總會有人追逐。如何保證掌握權力的人不殘害蒼生。化公權為私器。日夜尋租。如何保證佔有職位的人能夠真正為百姓服務。一切考慮從大眾出發。唯有通過選舉的方式。

    人類發明這東西。也是為了避免殘酷血腥的權力爭奪戰再次發生。避免權力為一二獨裁者所完全掌握。不受任何牽制約束。在選舉的過程中。競爭權力者需要當眾宣誓。將他未來可能給百姓帶來的福利預先告知。同時。競爭權力者發表努力展現其能力。說服選民投他一票。

    其實。在中國。西洋式基層議員選舉在清末「預備立憲」時期就已經開始了。共和初創之後。從下到上的議員選舉成為政治常態。議會機構也均有設立。

    按共和二年通過的《國會組織法》、《參眾議員選舉法》的規模參議員任期六年。每二年改選三分之一。眾議員任期三年。而自共和二遠首屆國會選舉後。隨著袁世凱強行解散國會以及各省議會、而後的登基稱帝等一系列的原因。在長達五年內中國地國會再無選舉。一屆國會議員地任期被無限期延長。隨著西北聯合議會發公告要求解散逾期國會。進行二屆國會選舉後。國人旋即明白西北意以國會選舉而謀中央!

    在第一屆國會選舉。得益於宋教仁這個民主政治的天才。能說會講。下筆千言。倚馬可待。他有一種魔力。任何一種群眾場合。只要他一出現就能使整個場面在他控制之下。他的活力、天賦和討人歡喜地豐彩。結果國民黨勝出組閣。

    而袁世凱在國會選舉後。才知道民主政治的特性。是一切決定於選民。國民黨大勝後。他亦憂心忡忡。悄悄告訴楊度說:「我不怕國民黨用暴力來奪取政權。我只怕他們以合法手段贏得政權!」

    民主政治的特性。是一切決定於選民。隨著共和七年十月三日。在經過中央與西北及其它地方勢力會同國會參眾兩院議員地搓商後。達成了逾期第一屆國會眾議院解散、參議院改造三分之二。共和七十一月重行議會大選的協議。

    解散逾期議會的通告在共和七年十月四日一經發佈。一都沒有硝煙的選戰隨即在中國各省上演。政黨政治的再一次粉墨登場。按國會通告共和十年十月底至共和八年年一月下旬。全國各地根據「選舉法」選出參眾兩院國會議員。

    在國會選舉的剛一進入籌備階段。各黨派秣馬厲兵。為競選積極準備。稍有實力之黨派。都試圖在國會選舉中取得多數席位。甚至於連國務院秘書長徐樹錚也坐不住了。決定成立新共和黨。利用西北提出的這個國會選舉。借彼之力。擁護段祺瑞做總統。

    「我們要停止一切運動。來專注於選舉運動。我們要在國會裡頭獲得半數以上的議席。進而在朝。就可以組成一黨的責任內閣;退而在野。也可以嚴密地監督政府。使它有所憚而不敢妄為。應該為的。也使它有所憚而不敢不為」。

    在上海中華革命黨總理蓀文的講話。意味著中華革命黨暫時放棄了一直以來高調緊持的「革命」把鬥爭的目標從最初的試圖借助武力轉向了國會。試圖在國會謀得生存權。

    在廣州的城內的一個戲台上。頭戴著瓜皮帽、穿著馬褂胸佩勳章的四十多歲男人。此時正站在台上嘴對著麥克風演方針。乃扶助人道主義。為選民謀取福利主義。故本黨競選國會議員。以道德為君主……」

    而在戲台下被聽戲地吸引來的市民此時大都是嗑著瓜子。不時偶有小販從人群中穿過。整個場面異常的混雜。男人間的爭吵、婦人間的家長裡短、孩童的嘻笑。幾乎壓住了戲台上正慷慨陳辭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台上的人似乎在想著怎麼說。眾人等待著。他忽然做了一個手勢。那是學著曾在電影院看到的觀看新聞影片中司馬在演講時地擺手。但穿著一身馬褂的他做出來時。卻顯得很是可笑。

    「本黨。咳。本黨的競選方針。啊。都是以實際出發。未有任何虛晃之言。第一。本黨黨員將竭誠為民眾謀福。第二為彰顯本黨黨員之風貌。黨員不准飲酒。不准吃宴、不准納妾、不准嫖娼、不准買賣、吸食鴉片。所以。本黨黨員都是正人君子……」

    「諸位父老!請投本黨一票!」

    戲台上中年男人說得顯得激動。忽然大聲呼道。呼罷。才想起要輔以手勢。於是右手向前推舉晚了整整一拍。

    「弱智!」

    人群外的依在一輛CA-20型轎車車門旁的年青人聽著戲台上的中年男人的競選演講。嘴中吐出了這兩個字眼。眼中儘是不屑之色。「講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樣的人就是統一黨推選出來競選眾議員?統一黨可以排除掉了!」

    坐在車中的趙之涵隨手在一份名單上劃了一個叉號。一下火車。其它人去省黨部報道後。趙之涵便從黨部借了一輛車。到處觀看廣東他黨競選。結果卻跌破了眼鏡。

    位於廣州市市中心的復興黨黨部。是廣東復興黨競選共和中國國會議員總部。一幅攤在地上的大大地條幅上。「復興黨競選國會議員啟動」幾個大字已經寫好。穿著校服地年青學生拿一把大刷子。蘸著墨汁。正在寫最後一個「會」字。

    四周全是長桌。數十名復興黨外圍志願工作人員分成數堆。其中的幾堆在五顏六色的小旗上書寫著復興、民族、博愛、實業、地權、國權等詞。每面小旗上反寫兩個字。其中地一個桌案。專門分發復興黨綱的宣傳單。另外的幾堆則是復興黨重點確保地候選人海報。桌上擺著喇叭、復興黨宣傳海報等種類繁多的宣傳品。

    對於競選工作。復興黨並不陌生。至少在競選理論上復興黨絕不陌生。像各省黨部競選委員會。候選人等一系列的結構架設上。至少遠比那些競爭對手更為領先。更何況還有充分的財力作為後盾。為了部準備五千萬圓的經費。

    在復興黨部內。不斷有從各地的復興黨的工作人員走進來。到各個桌前把分到各市縣的的上述物品領走。帶回本地為經過黨內推選地候選人爭取選票。這些人大都是廣東各市縣商會派來來人員。復興黨在各省最大的特點是便是以各地商會為核心。各省第一批加入復興黨的大都是各省商會負責人以及成員。

    「呵呵!你們到了樸庵和廣東黨部的眾人可算是安了心了。論做生意。我等尚還在行。但選舉。我們的實是外行!還望諸君多多辛苦!把你們從西北帶來的那些選戰理論應用到實際上!此次選舉廣東分區的可就仰仗各位了!」

    作為廣東省復興黨黨務副理事長的陳廉伯。笑看著眼前這十餘名年青人躬拳說道。這些年青人是西北中央黨部派來宣傳人員。他們可是連天加夜乘火車一路從西北趕來。這一路可謂是舟馬勞頓。但現在時不待人。容不得他們休息。

    儘管廣東省復興黨黨務理事長是張弼士。但因其身體和身在南洋的關係。自廣東黨部成立以來。實際上廣東省黨務皆是由身為副理事長地陳廉伯負責。這次選舉事關重大。以至於遠在檳城的張弼士正準備乘船返回廣東主持。但在此之前一切仍由陳廉伯負責。長的陳廉伯。早在清末。就已是一個巨商。擁有十家銀行和無數當鋪。在十多個國家擁有貴重資產。擁有20座住宅。是廣東最有勢力的華人金融家之一。他的旗下公司業務擴展到太平洋沿岸、歐洲和美國的廣東人社會。他曾被袁世凱授予二等嘉禾勳章。共和四年。陳廉伯任巴拿馬萬國商品賽會廣東出口協會總理、廣東總商會會長。後任廣東絲絹公會、礦業公會、輸出業協會等會長。

    而其家族在廣東的絲織業以及與之相關的進出口業乃至金融業等均有顯赫的地位。正因如此。陳廉伯才會成為西北公司在廣東的合作夥伴。以互利互惠。而陳廉伯本人在多次到西北參觀後。就夢想著在廣東建立像西北一樣地「商人政府」。以士紳和商人為主要社會基礎、以「民治」或「自治」為核心理念的市民化社會。在陳廉伯眼中西北那個幾乎完全由士紳和商人主宰的輕賦、無擾的政府。無疑是最完美的政府。這或許是陳廉伯加入復興黨的源動力。

    「陳理事長。在兩廣。我黨唯一的的競爭對手。就是以蓀文為首的中華革命黨。中華革命黨的前身國民黨贏得了一屆國會選舉勝利。國民黨的前身是同盟會。同盟會的前身是興中會和華興會。說起來。有十六七年的歷史了。而在廣東命黨可謂是根深葉茂。而其推選的林森、王寵惠等人。無不是廣東知名達士。可謂是民心黨心集於一身。天時地利。都在革命黨那邊!而我黨在廣東根基薄弱。黨員不足六千人。雖大都為知名實業家、士紳。但仍無法與革命黨相提並論。按章程規定廣東省將選出30名眾議員。贏得廣東的選勝幾無可能。我們的目標是不惜一切代價確保至少12名黨員的當選眾議員!」

    儘管在心中對眼前的這位陳廉伯並無好感。但趙之涵仍一本正經的作著匯報。從西北來這不是為了指揮選舉。而是在選舉的過程中給予建議。尤其是宣傳策略上的建議。

    「趙先生。你們需要什麼儘管直言。廣東黨部別的沒有。就是資金充足!除了總部劃撥的六十萬圓選費之外。樸庵正計劃在舉行復興黨競選酒會。界時廣東商會名流皆會出席。至少還能再籌得至少一百萬的經費以助選舉!實在不行。我們還可買票助選!」

    作為廣東商會會長的陳廉伯。更願意相信金錢的力量。作為政治的外行。陳廉伯相信只要在錢上做夠文章。自然可以贏得這次選舉。

    「西北用兵。無往而不利。西北用銀。無路而不通!」

    國人對西北的評價是陳廉伯依據。選舉既是以財力為基礎。沒有足分的財力。就不可選人助威!

    作為復興黨推選出的眾議員候選人之一的陳廉伯。甚至特意自掏腰包私人囊助自己的競選委員會五萬圓。用以製造聲勢。助自己登上國會眾議員之位。甚至參議員之位。

    在西北陳廉伯見識過西北的聯合議員。他們的西北的地位超然。甚至於一定程度上主宰著西北的政策決定。建立像西北一樣的商人政府或許非常困難而不現實。但是一個傾向於商人的議會在陳廉伯亦非常容易。只要有足夠的錢做為後盾就行。

    陳廉伯的話讓趙之涵和一行趕到廣東的同僚眉頭一緊。相比於西北的那些國商。眼前的這位……太過於市儈。趙之涵忍不住搖了搖頭。甚至於市儈的有些底俗。既行賄選之舉竟然……。

    「陳理事長。錢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選票或可賄買。便如若被競爭對手獲知。對我黨聲益無疑將是毀滅性的。還望陳理長切不可行此禍黨之舉。自共和以來。議會選舉儘管有種種弊端。但是其實踐仍然有不少可圈可點之處。絕大多數選出來的議員。也大都是一方之人物。無疑是鄉議員。還是縣議員。省議員。包括國會議員。能夠選上的多半是有一定學識與資產。品行沒有大問題的人。他們在共和初年的政治生活中也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或監督政府。或劾污吏。其中也有人辦報、結社、組黨、包括建立種種利益團體。推動地方社會公益事業。之所以如此。當然也是與選舉政治有關。先生曾說過了。莫欺愚民無知。其實人人心中都有一桿秤。老百姓擁有的選舉權。儘管他們有可能會拿選票換一些利益。但是最終仍會選擇有利於他們的人。」

    趙之涵這麼說著。同時在心中給眼前的這會陳理事長作了一個簡單的評價。這個評價會在不久之後。出現在西北中央黨部理事長楊永泰的面前。這次從西北中央黨部以助選為名派出的宣傳人員。除盡一切可能幫助各地復興黨贏得此次國會大選之外。還有一項秘密使命。對各地復興黨黨務負責人進行直接摸底。

    評價的優劣自會決定這些黨務負責人未來在黨的命運。「我們絕不能容忍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復興黨黨員無論在任何時期都必須像邊防軍一樣。起到國民表率作用!」

    政治或許是人類最為骯髒的職業。但是作為一個整體的復興黨必須經追求行為上的高潔。這個時代的中國人更多是看重人們的品行。當某地的一位黨員發生問題之後。甚至可能影響到整個復興黨的在當地的聲譽。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1 10:28
第二卷大時代 第192章 民權、民選
    合肥東郊城鄉下。一位滿面滄桑地老農民正率領一幫子後生在村口制做磚坯。和好地混著稻草地黃泥摔到幾塊木板製成的坯胎裡。抹平,再扣出來。整齊的泥坯前,個個幹得滿頭大汗。但這些人大都臉上帶著喜色,村裡頭制坯建房大都是為了娶新媳婦。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車聲。村口地老農不禁抬頭觀望——

    遠處駛來了兩輛大車。老農在進城時曾見過這種不吃草只燒油的大車,好像叫什麼轎車。後面地那輛好像是輛卡車,在合肥城裡也就是那些個大戶人家、老闆才有這種轎車。這些城裡地大老闆來這做啥?看著越來越近的汽車,老農看到車頂上像裝著什麼牌子。牌子是紅色的。

    「紹武先生,這是你今天地講演稿。你好好熟悉一下。雖萬先生才負五車。無需備稿,但此欠競選事半我黨興廢,還望紹武先生莫怪。當然演講內容可以自由發揮,只要勞記不脫離大框架即可!」

    在顛簸地轎車內。戴明澤就把幾張演講稿塞進萬富華地手裡,萬富華是復興黨安慶道選區推選的五名候選人之一,其根基正在其家鄉合肥。早十四年前,萬富華之名即名揚安徽、江蘇等。

    西元1904年秋。俄日在東北開戰,中國面臨被瓜分的危險。萬富華在安徽組織了影響全國的「拒俄會」。並與黃興、章世釗等人策劃刺殺賣國賊王之春,雖然刺殺失敗被捕,入獄數年,直至共和初年方被釋放。可謂是皖省革命先驅,詩人柳亞子為萬富華的義舉特別賦詩一首。寫道:一椎未碎秦皇魄。三擊終寒趙氏魂。願祝椎埋齊努力,演將壯劇續櫻門。

    獲釋後被當時極力想擴大政治影響地袁世凱聘為經濟實業顧問。和四年反對袁世凱稱帝。到邊遠地區發展實業,共和四年萬富華來到綏芬河,他地身份是共和中國閱邊委員兼實業顧問。當時地綏芬河正飽受中東鐵路地折磨,俄羅斯官員借助車站和鐵路把大片地土地劃歸己有,中國人在自己地土地上辛勤耕作。卻要向他們交納巨額稅費。

    其到任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拿到了一份中東鐵路初建時的規劃圖和一份《中華路購地合同》。歷經3個月地艱難談判,俄國中東鐵路當局不得不交還了多佔的鐵路線20米以外的全部土地。綏芬河從此在其的勵精圖治下飛速發展。

    共和六年,在邊防軍收復中東鐵路路權後,數月後萬富華即加入復興黨,這一次回皖即是以復興黨皖籍黨員地身份競選皖省國會議員。皖省是段旗瑞家鄉。其在皖省可謂是根深蒂固,也正因如此,這亦是萬富華回鄉地原因。

    「澤林。客氣了!」

    儘管並不願按照地競選委員會擬定地演講稿演說,但萬富華還是選擇了接受。候選人本身必須要無條件服務競選委員會地安排,黨的紀律不容違背。

    「紹武先生,對於鄉下的士紳以及農民而言,土地是他們最為關心的內容。耕地者有其田是我黨之目標。這一點必須務必讓民眾瞭解。當然還有對段徐之共和黨地政見的駁斥。」

    萬富華拿著稿件坐下來,略略翻了一下。

    「這個月,我還要去哪幾個地方巡迴演講拉選票?」

    「集中在合肥周邊。應該算是段祺瑞地勢力範圍吧!」

    戴明澤頭也沒抬地應道。安慶道選區固然僅只有十名眾議員地名額。在安徽選區尚不及三成,但絕不能放棄任何機會爭取更多地眾議員席位。

    「澤林,我們不是暫緩在各省土地改革嗎?土土贖買是我黨最有力的武器。如果我們在競選時承諾實行土地贖買,而實際又不操作,乞不是行騙民之舉,我想是否可以修改演講稿內對農業土地的內容?」

    萬富華已翻到了農業經濟地問題上了,其間赫然寫著實行土地贖買等西北的土改政策,這顯然和萬富華所瞭解的事實不同。

    「紹武先生,競選演講和實際操作不同,土地改革是個很敏感的話題,雖然高額地土地贖買頗受爭議,但卻受到士紳地歡迎,他們需要資金投資實業,土地是他們獲得資金地唯一方式,但全國有十餘億畝地。紹武先生。假設只贖買轉售10%,亦非目前我國國力所能承受。所以在土地改革的問題上,要分輕重緩急。我們並不是行騙民之舉。只是暫緩實施!紹武先生,我黨能不能贏得大選的勝利,重點亦在鄉間!」

    戴明澤聳聳肩輕聲說道,政治家地承諾。恐怕是世間最真誠的謊言。在美國留學時,戴明澤曾聽自己地同學提到過,為什麼政治家讓人感覺無法信任,是因為他們往往不遵守在選舉時對公眾地承諾。

    競選承諾永遠都只是美麗地空中樓閣而已!

    「那如果有人問道何時實施土地贖買時。我應該怎麼回答?」

    萬富華思忖著問道,理想是美好的現實總殘酷地,耕者有其田顯然不可能短期內實現。錢!是困擾一切的根本。

    「當國會通過土地贖買法案之時!(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ωω.16κ.cn(16κ.n.文.學網)」

    「嗯!還是謹慎一些好!另外你可以告訴他們。復興黨組閣之時。亦是中國農民免稅之時。田賦以及全部田賦附加稅、雜稅一率免除!紹武先生可以在這上面和民眾暢談!紹武先生,我們到了!」

    除了土土贖買之外,復興黨最有力地競選武器是田賦以及全部田賦附加稅、雜稅一率免除,除復興黨之外,全國沒有任何黨派敢喊出「免雜稅、除攤派、去捐輸」的競選口號。

    共和初期,稅制稅種混亂、繁雜,苛捐雜稅。多如牛毛。除全部保留了清王朝的稅捐外,又先後增加了印花稅、煙酒牌照稅、驗契稅、契稅加征等。名目繁多。成倍增長。而且任意征斂,毫無限制,如印花稅剛開徵時。只有10種,到1917年擴大到20種,契稅稅率原來賣九典六,1917年改為賣六典三。各地還增加契稅附加稅。

    至於地方財政,則更加混亂,在舊稅目外大量增加所謂的「附加稅」或其他新稅,如田賦附加稅,國家規定不得超過正稅地30%,但實際上不僅大大超過國家地規定。而且達到正賦地若干倍。

    此外,稅捐繁重苛細。無貨不稅,無物不捐。不僅活人抽捐,甚至死人棺材也須納稅,雖然苛捐雜稅氾濫,但仍然沒有解決政府財政虧空困境。其間,中央與地方財權與事權嚴重不相匹配地問題也日益突出。

    自共和以來,國家財政嚴重空竭,尤其是在前大總統袁世凱去世後,中央失去對大半省份的控制,不僅地方解款無望,甚至連中央的專款亦無法實行。國家財政更是舉步維艱。

    其它黨派無法喊出這一口號,是因為他們不敢保證可以建立強有力地中央政權。而建立中央政權卻是復興黨施政第一目標。西北無田賦、無攤派、無附加稅、無雜稅,亦可維持政府運行。放之全國亦然。以商稅代農稅是國家發展的必然趨勢。

    戴明澤看著已入眼地村莊。見村口一個老者帶著一群後生正在建房。

    「紹武先生。還是一會看這些東西吧!我想紹武先生需要向那些民眾表現您的親民一面!」

    無論在世界上任何一外角落。競選是一場戲!都是政治家們粉墨登場親身為民眾演出一場戲劇。至於台詞和行為的真假。恐怕只有民眾自己去分辨了。

    在村口處。轎車停了,萬富華和戴明澤等先後下了汽車。萬富華走到兩手泥污地面近七十的老農面前關切地問:「老大哥。看這要蓋房子啊?」

    滿身泥污的老農顯然是沒聽清楚。只是側著耳朵。臉上帶著些許不安之色。尤其是在看到後面地卡車上下來十幾人後。

    「啊?」

    面帶親切的笑色萬富華:「老大哥貴姓啊?」

    有些惶恐不安的老農,望著從車上跳下來人,一時無措起來。

    這時一個年青後生放下手下的活計,先衝著眼前的先生鞠了個躬。

    「先生,我爺爺耳背。還請您見諒。」

    話罷,他對著老農地耳朵大聲說:「這位先生問你貴姓!」

    老農這才明白過來。

    「姓吳!先生!」

    說話時神色顯得有得緊張。老農有些弄不清楚眼前這貴人的身份,這是咋回事?

    萬富華於是也對著老農地耳朵大聲說:「老大哥好福氣啊。大哥您有幾個兒子呀?」

    一聽眼前這先生問道平生自己最得意之事,老農臉上頓時笑得開了花,滿是得意之色。

    「幾個?足足十二個哩!」

    老農的回答讓萬富華一愣。

    「好傢伙!竟然生了這麼多兒子啊!你老哥可是多子多福啊!蓋這房是準備給兒子辦事?」此時渾身泥污地老農滿面皆是得意之色。縱你有家財萬貫,也不一定有咱老吳家的壯丁多不是,像村裡的吳太爺。雖說是村裡最富的人。可三代都是獨苗兒。

    「嗯!小十到年就二十五了,該娶房媳婦了!這不家裡出點,當哥哥地再湊點,親都說好了,就是前莊的!」

    見老農在提到媳婦時眼間露出地些許愁意。從他言語裡萬富華知道這老哥是怎麼回事。

    「娶兒媳婦!兒多是福,等兒子長大了要娶媳婦,就輪到當爹地犯難了!老哥這能給老十娶上親。也不容易啊!」

    「那可不是唄!十一、十二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到現在還沒說上親!難啊!」

    見這貴人帶來的人在場裡搭著台著,而這貴人又一副和自己嘮嗑地架子老農隨口說道。

    望著村頭忙活著的年青後生還有成陣地孩童,萬富華似是無意地問了句。

    「老哥!您有多少孫子啦?」

    「三十二個啦!」

    說話時老農臉上帶著得意之色,但眉間卻也帶著揮不去的愁意,子多是福也是罪!想到這老農一擺泥手。「我這輩子愁完了,孫子地事有他們當爹地愁了。這家裡的地越分越少,估計……哎!。」

    「老哥!話不能這麼說,您是沒輪到好時候。他們輪到好時候了,等將來田賦、苛捐雜稅都免了,老哥家裡估計一年省出的錢都夠娶房媳婦的!」

    剛擦了泥手準備上袋旱煙地老農一聽眼前這貴人的話就呆了,然後一笑。

    「啥!免稅?先生莫說笑哩!老漢雖說沒讀過書。可也知道,自古莊戶人家種地交皇糧國稅天經地義。」

    「老哥,此言差異。老哥不知道西北省、黑龍江、山西、甘肅、新疆、蒙古諸省莊戶人家皆不再繳皇糧、納雜稅、承輸捐!」

    老農的譏笑正是萬富華所要的結果,閒談之中地誘導。遠比新聞、演講更能影響人的心智。這是是戴明澤那些從西北來地競選委員交授地方法。儘管自己年過五十,竟然還要向那些毛頭後生,討教競選之學。

    「先生說地俺知道。聽新聞匣子裡說過,那是西北的莊戶人家上輩子燒了高香,能輪著那個叫司馬的大善人當他們地父母官。咱這……頭上的督軍大人不加稅,俺都偷笑了!」

    老農在說話時滿是無奈之色。但言語之中卻帶著羨慕之意,種地不交稅,這樣地好事啥時能輪到自己的頭上。

    「老哥不知道司馬先生將角逐總理之職嗎?先生曾告訴我等復興黨員。一但復興黨競選全勝組閣,既提請國會批准,共和中國永免自耕農戶錢糧地丁之農稅,苛捐雜稅一併免除!」

    萬富華在說話時時面上依然帶著微笑,競選承諾實際上就是對民眾誘之以利。以利許之,與國民利,謀得選票!

    「復……復興黨?先生?總理?免稅!先……先生不是在騙俺吧!」

    一連串的詞讓老農有些迷惑不解。但卻勞勞地記住了眼前地這個貴人地提到地復興黨、司馬、總理、免稅!尤其是免稅二字!

    在村口曬場鋼管搭建的簡易演講台前,擠滿了圍觀地農民。演講台四周滿是復興黨黨旗。紅色地華字龍紋旗,在村裡的幾乎每一戶院牆上此時亦張貼了帶有萬富華照片的海報,照片下大大的黑體字寫著「萬富華」三字。在海報左上角赫然印著華字龍紋章。

    「……我復興黨之競選方針一是為國。對外我黨將不遺餘力爭取「重訂新約」,廢除各國在華特權。一為國家、民族之尊嚴、二為我國民國民再也不受洋鬼子欺侮。二是為民。發展實業經濟、實行土地贖買、廢除苛捐雜稅系我黨之方針,國富方能民強。我國民先要豐衣足食,吃得飽。穿得暖,住上好房子。出門在外有公路,有鐵路,這才是民強有了基本的物質保證,民不強國富自是空談……」

    當萬富華站在曬場上簡易演講台上演講地時同時,在全國幾乎每個省份上演著同樣地一幕。儘管此時競選幕布剛開,但卻是各方群英粉墨登場,為給本黨爭取一張選票而不遺餘力。

    浙江錢塘道選區上柏鎮的村社戲台前。穿著一身馬褂以彰顯親民之舉地中華革命黨地候選人在「民生」、「民權」、「民族」的海報下的正奮力疾呼。在共和二年的國會議員競選之中。中華革命黨前身國民黨早已積累了豐富的競選經驗。儘管上一次國民黨贏得了大選。但是卻沒有贏得國家。這一次雖仍對議會大選充滿希望,但是這種希望顯然與上次無法相比!畢竟他們有過慘痛的經歷。中華革命黨不同於復興黨。他們沒有充足地財力、實力做為後盾。有的僅僅只是聲望而已!

    「……所以有人說「老百姓素質低。不可實行民權」。這就跟「孩子不識字,所以不能上學」的說法一樣荒唐可笑嘛!俗語常道是。莫欺愚民無知,其實人人心中都有一桿秤。老百姓擁有地選舉權,儘管其中一些人有可能會拿選票換一些利益。但是最終仍會選擇有利於他們地人。鄉親們,鄙人相信大家會作出發自內心地選擇,你們選出的議員要代表你們地利益。在國會為你們說話。這是你們的民主權力。你們自己想選誰就選誰。不要聽別人的。更不要讓別人代替你……請投本人一票!投陳謂言一票!投中華革命黨一票!」

    在某一處鄉公所,油燈下穿著身馬褂、頭戴著瓜皮帽地中年人從懷中取出一疊紗票。放到公所的桌上,隨即面帶的和氣地把錢推到面前地一個年過半百老者面前。

    「每十張選票一塊錢。那些老農瞎字不識,省裡一共有三十二名候選人。他們知道選那個?您這個做鄉長的自然需要為民解憂、替民擔當,選票從縣裡領回之後,就像六年前一樣。您只需要在公所劃好。送到縣裡就行。縣裡的陳知事已經說了,要選當然是選咱們段總理地共和黨不是!您說呢?」

    「請李秘書長放心。到時那些票保準只填咱共和黨的候選人!」

    年過半百、面帶祥色地老者隨手把那一小疊砂票裝進了口袋,選票是什麼?議員是什麼老者並不在乎,反正選誰到最後還不都是一樣騎在百姓身上老爺,能選出多少正人君子?既然到最後結果都是一樣,那還不如拿那些選票換取實惠划算。

    「已經開始賄選了?國務院秘書長徐樹錚從銀行借款五百萬。又以奉軍、魯軍軍餉之名劃了走一百萬,十張選票一塊錢。這徐秘書長長是好大地魄力啊!隨年你親自去一趟調查部。告訴石部長。讓他們那邊繼續收集各黨派地資料。包括他們推出地候選人地資料,就是連他們小時候是不是偷看過女人洗澡也要列入資料之中,咱們先做好功課。等將來大選正式展開之後,打他們地措手不及!」

    楊永泰放下調查部轉來地情報面戴喜色的說道,競選之政策之間地角逐只是其一。誹謗與種種讓人不恥的翻老底亦在其中,在楊永泰從西北下飛艇時。司馬曾向楊永泰推薦了一篇美國地小說《競選市長》。

    作為復興黨黨務理事長。楊永泰原本尚在猶豫是否應該按那篇小說上那樣,從人品、首先上去否定他黨候選人行為。但是現在楊永泰並不介意這麼做。現在贏得國會選舉才是地當務之急。用最醜陋的行為去做最高尚之事,楊永泰記起某個人曾說過地自嘲式的話語。

    當國內拉開國會議員選戰序幕的同時,遠在數千公里外地司馬卻沉浸於前線的酣戰。所帶來地興奮之中。任何一個男人在內心深入亦有著對暴力地嚮往。試問有什麼地方能比戰場更為暴力。

    雖然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下來。可是邊防空軍地轟炸機在仍然在喧天喀山的上空盤旋,俯衝下來又飛上去。高射炮彈地爆炸火光像細碎的卷雲密密地遮住天空的情況。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這裡根本就是一個縮小版的斯大林格勒!如果在這裡使用沙林不知道效果如何?」

    透過望遠鏡中看著陷入煙團中的喀山城,司馬心中隱冒出一個念頭,在喀山大規模使用沙林毒氣!以達到徹底佔領喀山地目標,有什麼比打贏一場有如斯大林格勒一般的戰役更能讓人感覺興奮?

    但旋即司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個統一地俄羅斯不是中國所需要地,如果要佔領喀山進而進軍莫斯科幫助俄羅斯皇室統一俄羅斯地話,自己也不會把遠征軍地主力軍調到烏拉爾山以東!

    「主任,如果我們能在喀山投入邊防軍的五個精銳師!不!只需要四個師。我保證能在一個月內攻克喀山!傷亡亦在萬人之內!如果傾遠征軍之力全力進攻地話!最多到明年六月份之前。鐵血旗一定可以插到彼得格勒!」

    見司馬放下望遠鏡的時候,冷御秋有些激動地說道,身為軍隊地指揮官,冷御秋和大多數軍官一樣,選擇喊司馬地職務。而不像文職人員一樣喊先生,作為遠征軍的司令官有什麼比地打贏這場戰爭,讓國旗至少是鐵血旗懸掛於他國首都更能展現軍人地武勳,尤其是對於曾受盡列強凌辱地中國而言。曾經八國聯軍在紫禁城內的閱兵式。八國聯軍對京城的分區佔領。這一切對於中國人而言都是奇恥大辱。有什麼比在曾經佔領了本國首都的敵人地首都升起軍旗更讓國人振奮,更令國人鼓舞。

    「御秋。你是軍人,出發點大都站在軍人地角度,但我們打敗了蘇俄紅軍之後呢?把鳥米揚諾夫還有那一群社工黨地首腦們送上絞架。結果呢?我們中國人流盡了血,打出一個統一地俄羅斯嗎?御秋。知道不知道鴉片戰爭之後。林文忠公被流放新疆後,根據自己多年在新疆的考察。結合當時沙俄脅迫清廷開放伊犁。指出沙俄威脅地嚴重性,臨終時尚告誡「終為中國患者,其俄羅斯乎!」。俄羅斯國土幾為我國兩部,人口亦相當於我國人口四成左右,一個統一地俄羅斯對我國的威脅有多大?俄羅斯為我國近鄰,強大而統一地俄羅斯與我國存在著天然不可調和地矛盾,而一個分裂的俄羅斯卻可以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紅俄與白俄之間的仇恨絕不會在短期內消彌,一個相對強大地紅俄與一個虛弱的白俄的存在就是我們的安全保障!為了對抗強大地紅俄,沙俄政權只能依賴我們。按《中俄新約》俄國將歸還從我國搶佔地全部國土。這就意味著紅俄地存在會使白俄成為了一個半內陸國,白俄淪為我國地保護國已經是必然之勢!御秋,無論這場仗的最終結果是輸是贏對於國家而言,遠征軍官兵亦是中國之功臣。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無論是邊防軍或遠征軍亦需要明白一點。在軍人的榮耀和國家利益之間,作為軍人只能選擇後者!」

    放下望遠鏡地司馬在揮手示意他人退出指揮所後笑看著眼前的冷御秋。說話時地語氣亦顯得非常輕鬆地,只不過隱覺有些心中有那麼一些愧疚。這個人地愧疚,一直以來西北使終強調的是國家至上,在個人和國家之間,司馬只能選擇後者。

    「主任!御秋愚頓!」

    冷御秋隨即立正微垂一下腦袋回答道,儘管明白主任和參謀的用意,但做為一名軍人。冷御秋仍然忍不住的想像著躍馬莫斯科、彼得格勒之日的盛典。也正因如此,冷御秋才會命令空軍不惜代價的對喀山紅軍實施密集轟炸,同時對喀山前線遠征軍部隊實施,隨缺隨補、補充精銳地方式,以盡可能協助近衛軍取得這場戰役地勝利。

    按冷御秋和前線地軍官地想法,雖然參謀部命令遠征軍主力不得越過烏拉爾山。但是如果近衛軍一但徹底消滅喀山紅軍,那麼紅俄既再也不可能阻擋近衛軍以及護**地腳步。界時為了贏得最後的利益,參謀部一定會調整計劃,命令遠征軍盡全力協助白俄贏得這場戰爭。以保障國家地利益。而遠征軍亦贏得了無比的榮耀。

    但是他們顯然忘記一點,軍人榮耀的無法與國家大利相提並論!國家利益至上!是邊防軍的信條。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1 10:29
第二卷大時代 第193章
    「很好。御秋。現在我們去視察一下前線。」司馬一面說一面把朝指揮所外走去。

    「啊?我們……要去前線?現在前線仍在酣戰之中!主任!」

    聽到司馬的決定。冷御秋只覺得額頭似乎在冒汗。現在可是在打仗,子彈不長眼!萬一……

    「不要驚訝,我們這麼做是必須地。是我把我們中國最優秀的青年派到俄羅斯。而且我來這裡亦是為了和我的士兵們共慶首義紀念日,我們必須要時刻和士兵們呆在一起,如果想讓士兵完全服從你的命令,你就要深入他們當中。和他們並肩作戰才行。」

    司馬輕輕地說道。對於自己地安全司馬並不擔心。所謂地前線實際上喀山地外圍戰場,再則在只要子彈不擊中自己地腦袋自己就會安全無慮。身上地那件龍鱗甲防彈衣給自己提供了最好的安全保障。

    「是。主任!請主任稍等片刻!」

    見主任意已決。冷御秋大聲回答道。隨後喊來了參謀人員安排一下。挑選一個最安全地「前線區域」讓主任去視察。

    「那個。還有把授勳名單給我,我將在前線為喀山立功將士授勳!」

    其實司馬心裡十分清楚,儘管邊防軍的士兵整體看似毫不怯戰。但是當中還有很多人一樣害怕戰爭。這時候自己去前線慰問,一定程度上可以消除他們對戰爭的恐懼感,所以才會和冷御秋下去巡視前線,為立功將士授勳藉機鼓舞士氣。

    穿行在硝煙瀰漫地戰壕內的司馬一行。儘管這裡只是外圍前線。但仍然瀰漫著嗆人的火藥味,遠處依然能聽到零落地槍炮聲、爆炸聲,此時戰壕內的官兵列隊戰在戰壕一側,面色激動望著從祖國拋開一切來前線視察的主任一行。

    走在戰壕中地司馬望著隊列中一位有點羞澀地士兵面前時,掃了一眼其仍顯得有些稚嫩地臉龐。這個士兵顯然有些靦腆,但是他胸前地四枚三級、二級忠勇勳章,卻彰顯出他在戰場上絕對是一個英勇的戰士。

    「士兵!把頭抬高點,作為軍人無論在任何即使在任何人面前也要挺起胸來,你能在戰場上取得四枚勳章,連忙敵人地機槍子彈都不怕!難道連直視長官的勇氣都沒有嗎?你叫什麼名字!中士!」

    說話時司馬面帶著微笑。甚至還幫其調了一下攜具。

    「報告長官,邊防軍三十一團三營中士班長閻二柱!」

    有些激動地閻二柱連忙立正回答著先生地問題,儘管閻二柱並不是西北人。但是在邊防軍中耳濡目染。一年多下來閻二柱早已向其它地戰友一般。發誓效忠眼前的先生。

    前身為保安隊地邊防軍之中。存在地對司馬個人崇拜是無法消除地,這和邊防軍之中保安系與軍校系不無關係。保安系出於團體地利益不餘遺力的助長著軍隊中地個人崇拜,甚至在有些保安系擔任務主官地部隊。個人崇拜幾乎發展成了類似於宗教儀式的方式。當然一切都是私下進行。

    「我們的榮譽是忠誠!我們的忠誠永遠屬於先生。

    只要先生下命令,我們就執行!我們只一個回答「是」!」

    曾經在老兵帶領下宣誓永遠效忠眼前先生的閻二柱,此時只感覺呼吸有些急促。甚至於有種前所未來地窒息感,閻二柱感覺自己好像實現一直以來最大地願望一般。

    「稍息!家是什麼的地方的?結婚了嗎?」

    司馬用盡可能和藹地口氣問道。(電腦  閱讀 w w   w.1  6  k . c  n)

    「報告長官,俺是是河南南陽人,還沒結婚。不過有一個未婚妻!她……她是俄羅斯人!」

    閻二柱底氣十足地回答道,只不過在提到自己地未婚妻時,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俄羅斯人?你們是在戰場上地認識地?」

    得到答案地司馬先是一愣。顯然沒料到眼前的士兵的未婚妻是俄國人。

    「是的,長官!我們是在丘索瓦亞河鐵路橋認識的,她叫達莎,她地父親是一名軍官,在兩年前戰死於烏克蘭!她現在在俄羅斯教會的醫士團中做護士。」

    儘管此時閻二柱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會提到達莎,但是仍然如實的回答著先生地問題,同時解釋著達莎地身份。

    一直跟在司馬身旁的黃維疆這位新任的三十一團長,望著主任有些不定的臉色心瞬間崩緊了起來。生怕會因此惹得主任不快,誰都知道眼前地這位先生吾信民族主義。自己的士兵找個外國媳婦。怎麼可能高興起來!

    「先生,當時閻中士在丘索瓦亞河鐵路橋救下了達莎。所以達莎才會從那裡一路追來!」

    或許是為了彌補的閻二柱的「錯誤」,黃維疆連忙幫閻二柱解釋了一下。

    俄羅斯媳婦、中國士兵!

    對於邊防軍地官兵娶俄羅斯女人為秦,司馬並不反對,甚至於還樂意看到這種象徵著「兩國友誼」地垮國婚姻地存在。這種自願的婚姻。應該受到鼓勵,和後世一些無恥至極地文人竭力鼓吹什麼「狼文化」、什麼給「懦弱地漢族」換血的狗屁美化入侵理論完全不同,這種源自愛情的婚姻象徵著兩族之間地友誼。與入侵者的暴行不同!

    「呵呵!原來是英雄救美啊!二柱!恭喜你!找到了一個好媳婦!這支鋼筆就送你們做結婚禮物!祝你們幸福!」

    想了一下司馬便從衣袋內取出自己的鋼筆。面帶微笑地把鋼筆塞到閻二柱的手中。

    「謝……謝謝!先生!」

    接過鋼筆閻二柱有些受寵若驚的回答道。

    此時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羨慕地眼神看握著鋼筆的閻二柱。在所有地戰友看來他無疑是一個幸運兒。在這場戰爭之中他贏得了榮譽、嬌妻。而現在他甚至於還得到了先生送來地結婚禮物,儘管他還沒有結婚。

    在百餘名工兵地努力下僅用了半個多小時。便在前線的一處安全之地,圍於三座破樓殘骸間的空地中開闢出了一個簡易的受勳場地,距離這裡最近地紅軍亦在三十多公里之外。即便是紅軍威力強大的遠征要塞炮亦無法威脅到這裡。而且上千名邊防軍的官兵和隨行特勤人員。幾乎把方圓幾里內的每一間房屋、瓦礫、草叢像過梳子一樣梳理了數遍,以確保司馬在為戰士授勳時地人身安全。數幅大幅地國旗和鐵血軍旗在已成廢墟的樓上高高懸掛了起來,軍樂隊奉響起了國歌和軍樂,勳章最大地用途是一種榮譽的象徵,正因其象徵著軍人的榮譽,所以授勳絕不能草草了事,陣亡者地葬禮、勇者的授勳式、官兵的退役式,這三種儀式是邊防軍中最為隆重的儀式。亦代表著軍人地榮譽與最後地歸途。

    來自喀山前線五個炮兵師、兩個步兵團地100名獲得一級忠勇勳章官兵穿著一身整潔的軍裝列成五排,面帶興奮之色地望著為他們授勳的先生。在他們是臨時得到通知。主任會在前線親自為他們受勳。

    跟在司馬身旁的兩名隨行人員一人捧著裝有勳章的天鵝絨板盒,另一人則取出盒上地準備好的勳章。一個接一個的雙手恭持著遞給司馬。然後再由司馬給立功官兵們授勳。

    能夠接受由邊防公署的司馬主任的親自授勳。對很多西北邊防軍的軍人而言,這或許意味上無上的榮譽,絕對是值得高興地事情。可是現在許慶祥就是高興不起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只要許慶祥合上眼時唯一能想到地。就是那副蒼白地面容和那雙帶著恨意的眼神。

    今天的授勳是對軍人榮譽的嘉獎,但是對於許慶祥卻感覺自己的行為似是玷污曾經純潔的軍人榮譽,或許自己根本不佩戴由上先生親自授予的一級忠勇勳章!

    心存愧意的許慶祥在接受面前先生為自己授勳時。以至於都忘記了回禮。

    「上尉。謹以這枚一級忠勇勳章表達國家及邊防軍為您在戰鬥中的表現出的英勇行為地感激之情!儘管勳章無法配及您的功績!邊防軍以您為榮!祖國感謝您!」

    直到司馬照著規定說完授勳詞後。把金邊銀質地一級忠勇勳章卡進許慶祥的胸前後,許慶祥才回過神來。連忙立正回禮。此前許慶祥一直在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捅出那件事。但是現在許慶祥知道自己絕不能捅開。邊防軍的榮譽絕不能毀於自己之手。

    許慶祥和身邊的戰友們並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邊防軍地授勳詞似乎發生了改變。只不過因為變化不大,而未沒有引起人們地注意罷了,少去了曾經的西北特色,改變往往源自細微之處。

    「……國家的安全不能寄托於別人地恩賜上。歷史總是在軍刀上前進。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要生存、要尊嚴,就需要有強大地軍備。就需要有強大的邊防軍。而你們亦在證明,有你們的存在。我們的國家亦可贏得生存。贏回尊嚴!……犧牲負傷官兵的血不會白流。同樣你們這群為國而戰地勇士們地功績。國家亦絕不會忘記,沒有任何勳章和獎勵可以與你們為國作出的犧牲相比!希望你們再接再勵在未來地戰鬥中繼續殺敵立功。為祖國而戰!為自由而戰!為正義而戰!」

    授勳完畢後,司馬便用那充滿煽動和激勵的語氣向面前的官兵說道,這些話曾無數次在司馬的唇邊響起。每一次在授勳時看著那些英勇的軍人,激動而單純的地目光時,總讓司馬意味到肩頭上的責任,帶他們走向最終地勝利是司馬對他們地責任。

    在俄羅斯,那大大小小、星羅棋布的俄式莊園。二三百年來一直裝點著這片廣袤地土地。形成賞心悅目的風景,自從彼得大帝從18世紀初實行改革。全盤傚法西歐,在1703年開始興建首都聖彼得堡城。廣泛延聘西歐各國建築設計師、工匠前來建造,首都城市即由鱗次櫛比的高大堅固地石頭樓房所佔據。

    幾乎同時在首都城郊逐漸出現了上流社會構築地莊園地帶。這類莊園大都仿照皇帝、皇族和宮廷要員在城市郊區設立地行宮或公館式樣,其功能僅為休閒和娛樂地場所。因其主人多為世襲大貴族,身任官職。為履行公務的方便,只能就近郊區建築別館。自然形成了圍繞首都周邊的貴族莊園帶。

    初起地貴族莊園相當豪華,數量也日漸增多。在1762年彼得二世發佈《貴族自由宣言》解除了大貴族擔任公職的義務。允許他們可以自由遷居京城以外地地區。興建貴族莊園的潮流便蓬勃發展起來。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更將其推向極致。她在18紀下半葉廣泛賜贈名門望族大量土地。使得有配套設施的一片片貴族領地像一張密密麻麻地網覆蓋了全國,這些貴族世家招引大批建築師、能工巧匠、藝術家和各種文化人奔向外省直至窮鄉僻壤,擇選地盤建起一座又一座的貴族莊園。

    位於安加拉河畔在無際的原始森林旁,有大片過去貴族們用來放馬地草場,密密匝匝的白樺樹林裡。一條筆直地碎石小路的盡頭。有一條潺潺流過的溪水,水上有一座木橋。橋地對面便是安加拉莊園。這是整個伊爾庫茨克最為繁華而奢華地貴族莊園,這座莊園現在的主人便是俄羅斯帝國的女攝政安娜斯塔西婭。

    「……他們已經收買了一名宮廷婠,那位宮廷婠將會作證彼得是你地兒子!女攝政未婚生育私生子。他們有足夠地理由拒絕接受阿列克謝授予您的攝政以及皇儲的身份!因而拒絕服從你的領導,並驅逐您離開俄羅斯。他們計劃把瑪麗婭推上皇儲之位,或許是因為瑪麗婭地性格。」

    此時地波多金顯得非常嚴肅,作為內務大臣一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波多金就乘車趕到了安娜地官邸,這很有可能是一場宮廷政變!這個個特殊地時期發動宮廷政變,這群敵視地政客。

    「如果沒有他人的支持。我相信克尼亞澤夫絕不會有膽量在這個時候發動這場宮廷政變!根據我們收到的消息,克尼亞澤夫和他所屬的勢力和南方的克倫斯基地臨時政權似乎恢復了聯繫!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一次是克倫斯基等反對勢力,借助**為導火索,試圖通過彼得打擊你的聲望,進而謀得俄國恢復和平後地政權!」

    「波多金先生。我發過誓。絕不會把自己和家人地安全和俄羅斯交到任何人的手中!除了羅曼諾夫家族繼承者之外!我會讓他們明白背叛會遭受什麼樣的懲罰!我會命令近衛軍的部隊進入伊爾庫茨克維持秩序!逮捕那些陰謀家!」

    曾經慘痛的經歷讓安娜斯塔西婭幾乎未加思索便開口說道,絕不接受任何宮廷政變!當初父親之所以被迫退位。實際上正是那些大臣和將軍地背叛。發生地彼得格勒地叛亂僅只是小範圍的,是那些將軍和政客導演了一場未流血地宮廷政變逼迫父親退位,而最後付出地代價是上千萬俄羅斯人流血,羅曼諾夫家族幾乎慘遭滅頂之災。

    而現在當安娜斯塔西婭得知白己面臨著一場宮廷政變時,幾乎如同本能反應一般,在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派軍隊進城,逮捕所有涉及到宮廷政變中地政府官員。

    「安娜,俄羅斯已經無法再承受一次因宮廷政變帶來地血腥。俄羅斯已經流了太多地血液!他們現在唯一地理由和借口是彼得!儘管這個理由並不充分。但是卻足以讓你離俄羅斯!但是他們地行為還沒有達到讓我們必須要借助軍隊逮捕他們的地步!」

    聽到安娜斯塔西婭要調後進城逮捕所有涉及此事地官員。波多金先是一愣隨後開口勸說道,看著安娜的眼神亦發生了些許變化,波多金顯然沒料到安娜竟然會這麼快做出決定。相比於她地父親的優柔寡斷。安娜無疑更為果斷。或許這是羅曼諾夫家族的遺傳吧!

    「波多金先生,現在不調兵,難道要等到他們發動新地宮廷政變。甚至於是一場暴動之後才調兵嗎?我父親犯下的同樣的錯誤絕不會再重演!現在是戰爭時期,他們地意圖發動宮廷政變,就等於是在背叛俄羅斯!僅此一條就足以把他們送上絞架!」

    安娜斯塔西婭在說話時語氣顯得有些冷酷。如果說在為掩人耳目,以裝病在聖葉卡捷琳娜地莊園之中渡過地近半年之中最大地收穫。恐怕就是對中國歷史地學習。相比於歐洲皇室地宮廷政變,中國歷史上皇室之間的爭鬥無疑更為血腥。在那裡從來都是容不得任何妥協,任何遲疑或妥協都有可能導致自己的身死族滅。

    「安娜!現在還遠沒到那個地步!我們還有解決地辦法!現在他就在俄羅斯!如果你們結婚的話。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根本不需要流血!只需要一場婚禮!」

    波多金沒有想到曾經活潑而調皮地安娜在經歷了那場劇變之後。變化竟然會如此之大,以至於波多金在看著眼前這個女孩時甚至有些陌生。

    「婚禮!」

    安娜有些錯愕地看著眼前的波多金。顯然沒有想到波多金會提到這個建議。

    「安娜!相信我!只需要一場婚禮!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俄羅斯的血已經快把整個俄羅斯染成了紅色!我們需要的是一場聖潔的婚禮。而不是骯髒的流血!而且!這場婚禮或許可以讓我們渡過未來可面對地黃色危機!」

    此時的波多金在說話時。聲中幾乎帶著懇求之意,作為醫生地波多金早已厭倦了這場該死的內戰。這場內戰幾乎毀滅了整個俄羅斯,儘管戰爭無法因個人的意志而停止,但是波多金卻希望盡自己所能減少這場戰爭中的流血。

    以外交大臣克尼亞澤夫等人為首的官員之所以會和南方地克綸斯基政權合作,更多的是因為對於目前中國人在西伯利亞的滲透的恐懼和擔憂,從根本出發點上說,他們也是為了俄羅斯。儘管他們地方式並不正確。

    自戰爭爆發後的一年多以來,取得了移民權地中國人在西伯利亞的農業移民已經超過八十萬人。商人更多是高達十餘萬人。沿著鐵路線幾乎每一個城鎮都可以看到中國人地身影,每一個商店內賣地商品大都是中國商品。即便是波多金自己在出行時看到伊爾庫茨克的中國人為即將到來地首義紀念日而在窗前插上五色旗的時候,望著滿街地五色旗,所感受最多的同樣是恐懼。

    「中國地幫助已經讓我們失去了濱海、阿穆爾赤塔上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但這只是開始!十年以後。西伯利亞將變成黃色的西伯利亞。他不會再屬於俄羅斯!以千萬計地中國移民將吞併整個西伯利亞!黃禍……不!或許是黃色危機將會在整個俄羅斯上演!」

    高爾察克在被派往喀山前線時在舉行的晚會上的警言。此時似乎在波多金地耳邊響起。中國有數以千萬計地貧民期待獲得土地。人口將會改變西伯利亞。但對此波多金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之所以會提到地婚禮,實際上也是波多金苦思冥想後得出的一個解決之道,如果他和安娜結婚地話。那麼他應該不會在短期內吞併屬於他地妻子和兒子地國家。共和中國是他地祖國。但是俄羅斯卻是他的家族財產。他子孫後代的財產!

    「婚禮!一場婚禮可以改變一切嗎?波多金先生。」

    儘管安娜曾經想像過自己或許可以像伊麗莎白女皇一樣。那個傳說中為了國家放棄愛情。後又將自己嫁給英國地執著女皇。像她一樣將俄羅斯再次推向繁榮。但是當波多金提出婚禮的建議之後,安娜發現自己心動了。甚至因克尼亞澤夫先前的背叛而升起地怒火似乎也平息了下來。

    或許這是個不錯地選擇!

    「如果你和他成為受上帝祝福地夫妻。克尼亞澤夫再也不能以彼得為借口。試圖驅逐你離開俄羅斯,儘管彼得那裡仍然會有一些麻煩,但是卻不影響大局,而且婚禮可以打消一部分人對中國滲透的恐懼,最重要地是,到時他還會不會為了他的祖國,而犧牲他地子孫後代地國家!那時俄羅斯不再是他地鄰居!而是他的國家!屬於他的子女地國家!安娜。當我們秘密簽定《中俄新約》後,他已經成為了百年來中國開疆拓土第一人。已經為他取得了空前地聲譽,如果他還有理智的話,就絕不再試圖吞併屬於他個人地國家!」

    在波多金看來這或許是唯一的解決之道,儘管中國是一個共和國家。但是他的政策仍然受到個人意志的影響。尤其是在個人崇拜的西北,如果他不願意吞併西伯利亞,至少在未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地時間內,俄羅斯不需要擔心可能地黃色危機。

    大多數中國人在傳統上非常看重父系血統。當他們知道未來統治他們地沙皇的父親是司馬,他的身上有一半中國血統時,他們絕不介意效忠沙皇,就像他們效忠中國一樣。同樣在俄羅斯人看來的,未來的沙皇身上流的依然是羅曼諾夫家族血統。同樣為效忠他們的沙皇。如果再為其製出一個「高貴」的血統。無疑會使這一切變得就更為完美。血統的融合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但是這一切地前提是,必須要有一場由大主教主持地婚禮!受到上帝地祝福、國民的承認的東正教式的婚禮。

    「波多金先生。你要明白一點。他在中國已經有了一個未婚妻,而且他正在競選中國地總理!俄羅斯人會接受這場婚禮,但是中國人會接受這場婚禮嗎?我想你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明他同意舉行這場婚禮!」

    安娜不否認自己的內心對這場婚禮充滿了期待。但是當想到他已經有了未婚妻和他地身份之後。臉色隨即一黯,波多金先生的想法或許很不錯,但卻很難變成現實。如果阿列克謝的身體並不像現在這般,需要依靠輸血維持。或許自己根本不需要擔心。

    按照歐洲皇室地慣例。在未來……自己必須要授予他親王頭銜,問題在於,中國人會接受嗎?中國人會接受一個俄羅斯親王成為他們地總理嗎?而在俄羅斯人看來。中國的總理成為皇夫,並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我會親自說服他!相信我安娜。他一定會接受地!相信我!在不久之後。俄羅斯皇室將來迎來一場盛大地婚禮!界時這場婚禮會轟動整個世界!」

    波多金異常自信地說道。波多金相信自己有充分地理由說服司馬。有時歷史可以給人以啟示。

    而此時遠在喀山地司馬對安加拉莊園內地對話根本是一無所知,司馬仍然按照計劃在前喀山前線視察慰問著前線的部隊。甚至於興起的時候還會和那些士兵一起在戰壕裡高歌。只有在那些最普通的官兵之間,司馬才能夠得到真正的釋放,大多數軍人思緒是簡單的,在這裡不會有國內地那些勾心鬥角、暗藏殺機。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1 10:30
第二卷大時代 第194章 媾和
    從北冰洋吹來地寒流已經為喀山帶來了第一場降雪。走出充滿污穢的空氣地指揮部掩體,站在院內的樹旁瓦采季斯點燃了一根捲煙,然後呆呆地看著那凜冽地風捲著雪片吹過地殘枝枯木。儘管已四十五歲。但是在瓦采季斯保養的非常不錯的臉上佈滿凌亂的鬍鬚。眼中隱隱透出地是一絲焦慮。

    這場該死地城市爭奪戰已經打了快兩個月,喀山就像是絞肉機一樣幾乎要搾盡俄羅斯的全部血液,50天的城市爭奇戰比拚的不是在士兵的戰術、軍官的指揮藝術。而是比拚著雙方地意志以及部隊地補充,任何一方意志上的崩潰、兵員地補充碰到問題,結果都有可能遭受慘敗,而無論是莫斯科或是伊爾庫茨克都絕不可能接受喀山的失敗,無論是誰在這裡遭受失敗。最終地結果將是將是毀滅。

    「……我們必須將蘇維埃共和國變成一個軍營。而我們所有的錢財,所有地力量。國家所有地財產,公民們的和公民各自地財產都應該徑直用於保衛蘇維埃共和國。

    ……在喀山已經有了以莫斯科和彼得格勒工人為骨幹地嚴格紀律的、堅定的部隊,這些部隊與英雄的喀山人民一起英勇作戰。他們的英勇戰鬥使得喀山的戰局發生了重大的轉變,我們的光榮地紅旗部隊在壯大,我們無論是精神上和數量上都在增強。……因此。勝利就在前面。在喀山這座英雄城市和無數英勇戰鬥地紅軍戰士地鼓舞下。我們地在全國地其他戰線。光榮地紅軍部隊也取得了無數地勝利,贏得這場戰爭地機遇已經來臨!」

    每當看到報紙上、聽到廣播中對喀山戰事的鼓吹。瓦采季斯就感覺有些無奈!在政治委員們地宣傳作用下,喀山成為了一座英雄城、一個象徵,宣傳的作用使得戰士們恢復了戰鬥下去的勇氣。在戰鬥中無數英雄地湧現鼓舞著整個俄羅斯,但是在宣傳取到超乎想像的作用地同時,卻也帶來的負面效應,當喀山成為俄羅斯意志的象徵的時候,這裡再也不能棄守,無論代價再大,都需要守住這裡。

    作為東方方面軍的司令員瓦采季斯明白喀山已經失去了堅守地意義。尤其是在這裡演變成了一個絞肉機地時候。新組建地紅軍不是被派到了南方。而是被源原不斷的補充到喀山,即便是紅軍最終贏得這場戰役的勝利。在這裡擊敗了白匪軍,恐怕也無力繼續東進。

    越過烏拉爾山。在那裡有養精蓄銳已久中國精銳軍在等待著紅軍地到來。到那時烏拉河或許會成為已精疲力竭地紅軍地墳墓。贏得了喀山之後。蘇維埃甚至有可能輸掉整個俄羅斯!

    可現在讓瓦采季斯最為痛苦地是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而意識到這一點的軍事專家卻無法對全俄委員的決策發揮出任何影響。無論是鳥米揚諾夫或是托洛茨基他們只看到一點,喀山絕不能失守!要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喀山!

    「報告!司令員同志,新增援的補充兵已經越過地了伏爾加河到達即定地點!左岸的守軍已經得到了增強,左岸的瓦良謝夫加指揮員要求在今天天晚上對左岸地區發起反攻!」

    這時一名指揮員走出地下指揮掩體。來到站在院內的瓦采季斯身邊報告道。

    「同意他們的要求,今晚八點準時進攻!命令預備部隊在左岸反攻成功後,立即增援過去。必須要堅守三天!命令西岸要塞炮群。同時掩護炮擊!」

    瓦采季斯面無表情地同意來自左岸的請求,在紅軍中呆了一年多之後。瓦采季斯明白一點那怕自己有千萬個理由反對喀山的堅守。也必須要選擇服從來自全俄委員會的命令,在這個時候如果自己提出棄守喀山。等待自己的恐怕會和那些提意棄守地其它軍事專家一般。被契卡逮捕然後全家遭到槍決!

    甚至於連十二歲的兒童也會一併槍決,全俄委員會已經根據目前正處於戰爭時期修改刑法了。將死刑的最低年齡降為12歲。據說是因為在新時代革命地環境下。12歲地孩子就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為對那些人的斬草除根提供了法律依據。對於年齡不到12歲地孩子由於父母都被處決。結果被送到專門的「孤兒院」接受國家的教養,用來自人民的教育去改變他們身上骯髒而墮落的遺傳。

    想自己的子女,瓦采季斯知道自己必須要堅持下去,只有徹底擊敗喀山的白匪軍,自己將來地前途和家人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自己同樣可以得到過去在帝俄軍中無法得到的一切權力,作為紅軍地高級指揮官或是蘇維埃政府地高官,有著即便是沙皇也會羨慕不已的特權。

    剛一走出掩體柯達夫斯基便看到在站在院內靜思的瓦采季斯。兩人過去在帝俄軍中就是舊識,軍校地同學、軍隊地舊僚,這些經歷使得兩人的之間的關係遠較一般人更為親近,在司令部中。柯達夫斯基亦是瓦采季斯僅有幾名親信之一。

    「約阿基莫維奇,中國的那個獨裁者今天將會離開的喀山。可惜我們沒地空軍。否則我們也可以像他們派飛機轟炸托洛斯基同志的專列一般,去轟炸他的專列!」

    柯達夫斯基在說話時臉上滿面可惜之色。中國人地最高統帥身臨喀山前線,而紅軍卻沒有任何可以反擊地武器,遠程火炮的射程不夠、僅有飛機早在月前就已在中國空軍地機槍下變成了空中地火團。

    「我所慶幸地正是我們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他的安全地武器。否則誰知道一些瘋子會不會建議我們攻擊他,無論他是受傷或是死亡,結果都是毀滅性地。一但他們在烏拉爾以東地精銳部隊被激怒,越過烏拉爾山打過來。到時喀山絕對不可能堅守住!我們應該慶幸他現在離開了喀山。否則真不知道再呆下去。禿頂先生會不會突然心血來潮從莫斯科派來一些飛機,去襲擊他的專列!如果可以選擇,我絕不願意現在激怒中國人。自己無事生事把他們的精銳軍惹來!」

    瓦采季斯說話時面帶著慶幸之色,三天前當收到西北邊防軍的最高統帥到達喀山前線視察的情報時,托洛斯基同志專程派魚雷艇請自己到斯維亞日斯克。詢問自己能不能用遠程火炮殺死中國人的最高統帥結束這場戰爭。如果不是距離太遠,恐怕自己只能命令遠程火炮炮擊,以徹底激怒中國人為代價,殺死那個中國人,然後告等待地俄國恐怕就是近百萬西北邊防軍地怒火!他們的怒火甚至可能荑平地整個俄羅斯。

    如果說一年來對社工黨最大的認識,恐怕就是社工黨從來不會理智地考慮事情,如果當初沒有下令殺死遜位的沙皇或許就不會有今天地近衛軍,而白俄也不會與蘇維埃不死不休,從地下室處決的遜位沙皇起。雙方就已經失去了妥協的餘地。

    安娜女攝政是帶著刻骨的仇恨而來。近衛軍的的軍官亦也是帶著仇恨而來。遠比法國大革命更為血腥的清洗把讓讓那些軍官只能選擇戰鬥,任何退縮都是死路。甚至於就是那引起士兵亦是被蘇維埃地餘糧徵集隊用武器趕到了白匪軍地一方,社工黨贏得了城市,卻失去了農村!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這一送別最傷感的地點對現在喀山的邊防軍戰士來說就是面前主這個規模不大地臨時火車站,火車站是月前工兵臨時拓建的,喀山火車站早已經毀於戰火之中。或許是思鄉的緣故,又或者是為了展現中**隊打到了這裡,工兵們甚至不惜工時地為火車站建了一座華工風格地木樓。

    工兵們甚至在火車。望著臨時火車站前列隊的數千名官兵。司馬很想和他們中地每一個人握手,但是卻做不到,只是面帶著鼓勵般的微笑從這些官兵地面前走過。不時停下和某一個不知名的戰士握握手、拍拍他地肩膀,說兩句鼓勵地話語。

    最終在軍樂聲中,司馬還是登上了東歸地火車在火車緩緩開動時,列成方隊的官兵隨著長官的口令同時向專列行禮。隔著車窗看著地車外那些列隊敬禮地官兵,司馬試圖記住那些年青地戰士的臉龐,但是司馬卻發現自己的記憶似乎出了問題。無論如何也記住那些年青人的臉龐。

    在喀山前線地三天之中。自己接觸了太多的最普通的邊防軍士兵,他們是一群來自全國各省。為了種種目標加入邊防軍。他們中有各省募兵處的募兵、亦有西北本省的動員兵、也有來自全國甚至南洋、美國地誌願兵。是自己用祖國名義把他們送到了前線,這次離開喀山或許自己未來將不會再到這裡。但是他們中地很多人也許會把自己的生命留在這裡。為了一個自己從未想要的勝利,把人生最寶貴的生命留在這個絕大多數國人從未聽說過的地方。

    「我卑鄙的利用了他們!驅趕著他們去戰鬥,但卻根本不是為了打贏這場戰爭!」

    在心中念叨著自己一直以來所稱謂地國家利益。司馬仍然有種負罪感,儘管明知道他們的犧牲對於中國而言,或許非常有價值,但是每每想到他們眼中對勝利的渴望、還有那些年青地臉龐,司馬地心中難得會有沉重地負罪感!

    作為政客最為無恥、醜陋地地方。或許就是用最為高潔地理由。驅使那些年青人去戰鬥,但是背後卻早已經計劃好了失敗。甚至於連那些年青人地犧牲、流血亦在政客地算計之中。

    此時火車已經緩緩離去,車外已不見那些年青的軍人組成的方隊,只是不斷閃過密集地原始森林。原本在來的時候。司馬尚興趣盎然地打量著車外地雪原林海,而此時心情有些沉重的司馬卻沒有了這個心思。

    司馬地專列和這個時代豪華列車最大地不同在於其強大地指揮系統。足足兩節專用地通訊車廂使用的可收縮式天線以及大功率的無線電通訊設備。可以保證司馬在行進時與西北以及任何一支邊防軍部隊的聯絡,這也是司馬會接受呂仁的建議來俄國地原因,有了專列強大的通訊能力,無論是在京城或是俄羅斯都沒有太大地區別。

    穿著身中山裝胸佩「華字龍統章」的徐子敬無疑是邊防公署的新貴,在飛機上他的那個大膽的建議贏得司馬地信任。當楊永泰因需要主持國內議員大選的選戰事物在張家口下艇後,徐子敬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青人則成為了司馬的秘書。在邊防公署的主任辦公廳之中,這無疑是最為重要地工作。

    走在列車內裝飾地顯得有些奢侈地通道中。徐子敬不時和迎面碰到的工作人員點頭示意,或許因為剛剛出任這個臨時地秘書。徐子敬還向過去一樣保持著一如既往地謹慎。數分鐘前。徐子敬得到通訊車廂轉來地電報。

    「先生。調查部的石部長髮來一份電報。電報稱客人已到!」

    徐子敬地聲音未落後,原本沉思的司馬眉頭就皺了皺。隨後司馬抬頭看了一眼徐子敬後才拿起電報,和對待楊永泰地態度不同,司馬並不喜歡他人私看機要電報,尤其是從調查部轉來地電報,甚至於連楊永泰本人沒有得到司馬的許何地話。也不會私看,一直以來情報部門從來都是司馬地禁錮,絕不准他人涉足其中。

    「敬祥,下次我不希望調查部的電報再被拆開!明白嗎?.手機看小說訪問WAP.16K.CN」

    司馬撇了一眼徐子敬冷聲說到,至少現在徐子敬還沒有閱看機要電報的權限!他顯然越權了!如果不是……這絕對是不許發生的事情。看來楊永泰臨行前沒有告訴他。一個秘書地職責!司馬的心中忍不住有些失望,原本司馬還準備在未來由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接替楊永泰的職責。現在看來他還尚未成熟,至少現在這不適合擔起那個責任!

    「是……是的!先生!」

    先生的冷聲讓徐子敬只覺背後似乎冒出了一股冷汗,這時徐子敬才憶起楊秘書長臨行時的交待。「作為秘書最重要的一點是擺正自己地位置,絕不能越權行事!尤其是一些文件。即便是秘書地職責是幫助先生整理公務。但大部分文件尤其是一些秘電,絕不能私自拆閱。先生對此非常忌諱!」

    接過電報司馬抬眼看了一下電文地內容後,看了一眼額頭冒汗面色顯得有些惶恐不安的徐子敬。

    「敬祥。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去吧!讓呂顧問他們過來一趟!」

    「是!先生!」

    儘管主任的口氣依然有些冷意,但徐子敬卻長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還有機會,儘管歐洲留學多年,但是徐子敬仍然是一個傳統的中國文人。在徐子敬看來作為一個文人最大地意義,恐怕還是此身賣於帝國家,而眼前的先生就是徐子敬認定的選擇。

    「中仁!我正在考慮和俄國人!準確地來說是紅俄的莫斯科方面展開秘密的和談!」

    司馬面無表情的看著的呂仁。想從呂仁的臉上看到一點驚愕之色。但讓司馬意外地是呂仁的臉上沒有任何驚愕之色。反而顯得有幾分鎮定。看著呂仁這副表情司馬嘴角露出了些許笑色。

    但司馬並沒有得到呂仁的回答,先前收到地調查部地電報上地客人已到,就是指調查部派出的聯絡人已經到達了莫斯科。就停戰地問題和鳥米揚諾夫展開秘密搓商。

    豪華地列車車廂內鴉雀無聲。如果不是列車空調的系統的空口在輸送暖氣時拂動著紅綢帶。恐怕會讓人有種時間靜止的錯覺。

    如果說不驚訝那絕對沒有任何人相信。呂仁不是不驚愕,而是被這個突如其來地消息給驚呆了,為了這場戰爭西北耗費數十億元。建立數十個師的軍隊。原本所有人都以為一定會打到莫斯科、彼得格勒,甚至打到俄德邊界。甚至於連英、法、美等國都會開始期待著不久的將來。或許東線戰場會再次開闢。數以百萬記地中**隊會向近兩年前的俄**隊一樣。從東線牽制德、奧聯軍,開闢了東線戰場後。德國以及奧匈帝國甚至有可能在短期內戰敗。

    但是呂仁沒想到。現在……僅僅只是俄**隊在喀山碰到些許挫折後。先生竟然要和談!如果邊防軍主力投入的話,佔領喀山根本沒有任何懸念!這是為什麼?現在有和談地必要嗎?即便是在喀山,雖然攻勢受阻。但是就總體而言近衛軍和護**仍然是佔有優勢。紅軍依然是守方。紅軍的戰線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先生,我們暫且不考慮伊爾庫茨克方面對此事地態度,一個月前。我們在紐約發生的總額為六億西儲券的第六期國防債券。儘管利息只有四分二厘。但是仍然在六天內被售賣一空,根據我們掌握地信息來看。這些債券是在美國政府和英國政府以及法國政府的要求下由美、英、法三國銀行界統一收購!他們的目地非常簡單。是借助這種方式支持我們在俄國地軍事行動。他們的支持是建立在希望我們盡快打到彼得格勒、打到俄德邊界以在未來開闢東線戰場。

    我們現在冒然和莫斯科展開和談地話。會不會激起英美法三國反應,要知道在未來一定時期內我們還需要三國相對友好地態度。重簽新約是我們上台主閣後地第一要務。如果三國因對俄和約之事對我們產生惡感,只怕會和我們原本地計劃相牴觸!現在需要謀求和談,似乎並不是我們!如果我們主動提出和談的話,甚至有可能失去我們已經擁有的一切。而且伊爾庫茨克方面亦會反對。畢竟他們現在並不處於劣勢!」

    考慮了近半分鐘之後,呂仁緩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現在和談並不符合中國的利益,甚至有可能傷害到國家未來的利益。

    「而且!先生!自邊防軍進入俄羅斯以來,邊防軍先後投入了近四十萬軍隊。超過六千名官兵因傷殘退伍、三萬餘名官兵陣亡,我們今天在俄羅斯取得一切都是遠征軍將士用鮮血換來地,如果我們放棄戰士們用生命換來的利益地話。我想我們無法面對忠烈祠內地官兵的靈位!」

    或許呂仁是一個政客。但是有一個前提是呂仁的同樣是一個狂熱地愛國者。呂仁的幼弟就犧牲在聖葉卡捷琳娜,如果說拿自己地兄弟用生命換來的利益去換取和平的話。呂仁寧可選擇像幼弟一樣戰死!中國已經有數百年未開疆拓土。現在好不容易取得的一些利益。絕不能就此丟棄!

    此時呂仁終於明白為什麼邊防軍的主力會在烏拉爾山以東。不是因為那個怕因此引起俄羅斯人的惡感。而是……先生從始終……得到答案之後。呂仁地額頭冒出了些許汗水!

    數萬人地犧牲只是……一時間。呂仁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呂仁地回答讓司馬在心下暗嘲了一下。然後隨口反問道。

    「中仁。打下整個俄羅斯之後,我們可以得到俄羅斯嗎?」

    儘管呂仁非常狂熱,但是絕不意味著狂熱地失去了理智。吞併俄羅斯?以現在中國的實力,即便是列強們同意,恐怕中國最後也會被活活撐死!現在中國絕對沒有這個實力!瘦死地駱駝比馬大!

    「打下俄羅斯之後,我們得到地並不比現在我們得到的更多。而且。英國、法國、美國佬那些沒安好心地列強還指往著我們履行協約國地義務。我們已經向歐洲派出三十多萬勞工,可是那些列強還是不滿足。他們希望我們派出軍隊。在突厥斯坦。他們甚至用重建安西都護府作誘餌。現在他們看到我們打到了歐洲,所以就希望我們打下整個俄羅斯。月前英國政府歸還地伊爾庫茨克方面地前沙皇尼古拉二世地運往英國地財產,英美等國解凍俄國財產並將其歸還給伊爾庫茨克方面,就是這一切的前奏,他們將會在不久之後承認伊爾庫茨克政權,當我們打到莫斯科、彼得格勒之後,俄羅斯帝國依然存在,到那時即便是沒有英美法三國地施壓,我們也要和德國打仗。即便是我們不打,德國人也會打過來!中仁,告訴我,到那時我們會死多少人?我們打到最後不是為了我們地利益,而是成了列強手中地工具!最終我們的那點實力,會在這場戰爭中耗盡。中仁。我們有沒有那個本錢,把我們地國力用耗於這場狗咬狗的戰爭之中!」

    隨著司馬地聲音在車廂內響起。呂仁陷入了沉默。

    呂仁和很多國人一樣。都曾寄希望於中國能夠直接參與歐戰,取得戰勝國地位。進而提升國家地地位。同時藉機以參戰為條件修改舊約,廢除各國在華特權。但是呂仁卻從沒想過一點。參加歐戰或許可以帶來地國家地位的提升,但是卻會耗盡好不容易聚集的元氣。

    「先生。如果我們不參戰的話。那些列強恐怕很難答應我們的提出地修改新約地條件!如果不能修改新約。我們就必須要接受次等地外交待遇、大城市地租界地、外國人的治外法權,甚至於還有京城一帶的各國駐兵權!先生,我們承諾過要給國人展現一個強國氣象!」

    在內心裡呂仁也並不願意讓中**隊成為列強手中的工具。但是想到未來的重簽新約,呂仁仍然有自己地擔心。畢竟中國手中的籌碼並不多。參戰或許是唯一地一個強有力地籌碼!甚至就連同日本亦將參戰作為籌碼同英美法三國談判,以爭取更多的來自三國的物資定單。用於緩解國內的經濟危機,而現在主任卻要放棄這個僅存地籌碼!

    「中仁!戰!我們一定會參!只不過戰場和時間會由我們來選擇。那些洋鬼子永遠也別想指望我們會把我們的軍隊交給他們指揮,然後為了他們耗盡我們民族的血液,記住我們的原則是唯利是從!這裡有一份文件,邊防軍制定所有作戰方案都是基於這個文件!你現在看一下。

    」

    看著有些猶豫地呂仁。司馬開口說道,之所以會和呂仁談到這個問題,實際上是因為司馬準備讓呂仁擔任未來地特使。在時機成熟時與莫斯科方面展開秘密地和談,在此之前當然要和他通個氣,文件是分割俄羅斯地計劃全本。

    接過文件後呂仁仔細地翻看著,當看到文件制定地時間是共和六年元月後,呂仁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時俄國尚未發生革命,而西北就已經作好了一切準備,這……呂仁很好奇這份計劃究竟是由誰制定的,竟然可以未卜先知到這種地步。

    過了半個小時在呂仁合上文件後。司馬才提到讓呂仁來此的目的。

    「中仁。這次秘密和談,不會交由外交部門負責,甚至在西北,亦也只有少數人知道。所以我希望在不久之後,由你負責簽定秘約!當然,我希望你知道一點。如果秘約外洩地話。無論我還是其它任何人都會否認秘約地存在!」

    秘約外洩後否認秘約的存在是為了自保。同時以防止與俄國甚至英法美等國之間產生矛盾,同樣也就意味著如果一但秘約外洩的話。呂仁無疑就會成為一個替罪羊,等於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呂仁都等於在頭上套了一個緊箍咒。

    「先生。我想知道秘密媾和是我們首先提出地,還是俄國人先提出的!」

    呂仁並沒有直接回答先生,而是反問了一句。在呂仁看來是誰先提出媾和非常重要,甚至重要到自己是否值得承擔這個替罪羊地風險。

    「中仁。你應該知道儘管我們和突厥斯坦屬於半敵對陣營。但是突厥斯坦一直是我們重要地貿易通道,一直以來西北的「走私」商人,都通過突厥斯坦向紅俄出口諸如藥品、醫用器材、汽車之類地各種物資。這條走私通道儘管是由幾個大「走私商」控制。但其一直處於調查部地控制之中。上個人其中地一個「走私商」地貨船被捷爾任斯基的契卡特工以走私罪地名義逮捕,所有地船員包括貨頭都被盧比揚卡廣場的契卡總部。隨後貨頭在三天被放了出來,帶回了一封鳥米揚諾夫寫來地親筆信。他們提出了希望與我們單方面媾和地請求。這裡有鳥米揚諾夫的親筆信的譯文。」

    呂仁的提問讓司馬明白他一定會去當這個「替罪羊」,於是便解釋了一下。同時在辦公桌內取出地早已準備好的那份親筆信的譯文。信裡地內容非常簡單。開頭不過是一翻有些肉麻的恭維。諸如短短幾年的實現了國家地富強之類,其後自然追溯了一下中國人為打倒韃靼皇帝地奴役而發動地辛亥革命,並最終建立了共和國,然後稱辛亥革命和八月革命都是為了打倒**建立共和國,當然最重要還是他們提到的媾和條件。

    「……戰場全線停止軍事行動。中**隊應撤退到烏拉爾山地區。建意按照烏拉爾山延伸線確定蘇聯與帝俄地邊界。蘇聯願意對外宣佈中俄兩國間的和平、指責以英美兩國為代表的帝國主義列強為支持沙皇復辟而挑起戰火,並願意簽定互不侵犯條約,註:如果拒絕中國政府拒絕回應蘇俄為兩國間永久和平提出地和平建議。那麼中國侵略者和沙皇政權將被殲滅。中國也將作為一個國家也將從地圖上消失,……」

    「這是份媾和條件是訛詐。不過卻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俄國人撐不下去了!先生,我想我們可以在談判桌上取得更為豐厚的回報!」

    呂仁面帶笑色地對眼前的先生說道,在信中蘇俄開出地媾和條件寬地超出了呂仁地想像,這不是在去談判,而是去索要!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1 10:31
第二卷大時代 第195章 媾和的前提
    1917年七月革命期間,莫斯科緊隨彼得格勒之後。也舉行了武裝起義,建立了蘇維埃政權。為了擺脫歐洲地戰爭以便把精力用於國內,1917年9月23,蘇俄與德國及其盟國在布列斯特—裡托夫斯克開始了締結和約地談判。在德軍兵臨首都彼得格勒地威脅下以及鳥米揚諾夫地耐心工作下。全俄委員會通過了立即簽訂和約地決議。

    1917年10月15。《布列斯特—裡托夫斯克和約》簽字。規定蘇俄放棄對波蘭、立陶宛、拉脫維亞和部分白俄羅斯地區的管轄權/承認烏克蘭和芬蘭為**國家,高加索地區的喀斯、阿爾達罕、巴統、巴庫等地割讓給土耳其等等。《布列斯特和約》地簽訂使蘇維埃俄國退出了戰爭,贏得了積聚力量的寶貴時間。但也使蘇俄喪失了大片領土,特別是波羅的海沿岸領土的被割讓。使首都彼得格勒失去了安全屏障。蘇維埃政府和全俄中央委員會於1917年10月從彼得格勒遷到莫斯科

    莫斯科是一座歷史悠久和具有光榮傳統的城市。始建於12世紀中期,古有「第三個羅馬」之稱。莫斯科市名來源於莫斯科河。15世紀中期莫斯科已成為統一的俄羅斯國家地都城,一直到18世紀初,1712彼得大帝遷都聖彼得堡,但莫斯科仍是俄羅斯最大的經濟、政治和文化中心。仍發揮著俄國第二都城地作用。1812年拿破侖率領的法**隊佔領莫斯科後。這個城市在大火中焚燬。但很快又重新建設起來。

    紅場原名是『托爾格『。意為『集市『,它的前身是15世紀末伊拉凡三世在城東開拓地「城外工商區」,1517年,廣場發生大火災。廣場曾被稱為「火災廣場」。1662年改稱「紅場」。在俄語中,「紅色的」含有「美麗」之意。「紅場」地意思就是「美麗的廣場」。

    紅場地大規模擴建是在1812年以後。

    那時。拿破侖的軍隊縱火焚燒了莫斯科,莫斯科人民重建家園時。拓寬了紅場。廣場用赭紅色方石塊鋪成,油光瓦亮,廣場兩邊呈斜坡狀。整個紅場似乎有點微微隆起。在廣場南面,向莫斯科河微傾的斜坡上。

    在這個時代紅場並不像後一般有著舉世聞名地國際知名度。更沒有那句「當紅軍的腳步聲在紅場上踏響之時。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的話語,甚至於在這個時代。紅場不過僅僅只是一個稍大的集市而已,現在地紅場面積並不大。直到數年後與鄰近地瓦西列夫斯基廣場合二為一後,才成為那個人們所熟知的「紅場」。這裡曾經被稱為「世界革命的心臟」。

    當冷峰的座車駛入紅場的時候,入眼地第一座建築便是地基督救世大教堂。這座教堂是整個莫斯科最宏偉地教堂,莊嚴而高雅,位於莫斯科河河畔,距離此行的目的地克里姆林宮並不遠,這座教堂是在1812為紀念打敗拿破侖而建造。前後歷時50年才建成。

    「這是一座很雄偉地教堂!」

    看著望著教堂地金頂冷峰忍不住讚歎道,只不過冷峰並不知道這座雄偉地教堂在幾十年後,會在反對宗教地狂熱中被炸毀,當然這只是官方的一個說法而已。實際上是因為在的莫斯科,唯一地一座「大、高、神聖」地標誌性建築物。但他卻不是無產階級地,而是俄羅斯東正教地豐碑——「基督救世主大教堂」。它處於莫斯科中心地段,對面就是克里姆林宮,當那位偉大而神聖地領導人從紅色宮牆裡推窗而望。首先見到的卻是這一建築物。。

    在蘇俄地締造者鳥米揚諾夫去世後,就有人建議在基督救世主大教堂的地盤上建造一座有高聳其塑像的宏偉紀念大廈——蘇維埃宮。為了給莫斯科一個無與倫比地大廈,給這個偉大的紅色首都一座可見地建築豐碑,當蘇維埃宮還在進行設計競賽時,1931年12月5日。俄國人終於把基督救世主大教堂炸毀了!只不過,從始至終,那座大、高、神聖地特色蘇維埃宮最終直到蘇俄成為歷史名詞時還是沒能建起來。而頗具諷刺意味地是在蘇俄解體後。俄國人在原址上重建了基督救世大教堂。

    對於未來將要發生的這一切。冷峰並不知道,不過在克里姆林宮周圍地紅場和教堂廣場等一組規模宏大、設計精美巧妙的建築群,仍然吸引著冷峰地視線,冷峰不禁後悔為什麼當初自己在俄羅斯時。沒想起來到莫斯科這座俄羅斯舊都參觀一下,而現在,自己僅不過是一名過客而已。

    朝車內的那三名契卡地特工掃了一眼。借助汽車地後視鏡。冷峰看到後面同樣跟隨著一輛中國製造CA-30系列轎車。能夠在俄羅斯發現在國產的汽車並不出乎冷峰的意料,只要有黃金紅俄可以買到他們需要的一切。那怕就是在這裡發現國產地飛機亦不足為奇。

    「他們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電  腦閱 讀 w w  w .1   6   k  . c  n)」

    想到在阿斯特拉罕下船後,這一路上那些契卡的特工甚至連自己方便時亦跟在一旁地謹慎。冷峰隱隱感覺對方應該知道自己地身份,他們之所以如些地謹慎、小心,是害怕自己和潛伏在俄國的情報網產生聯繫。

    克里姆林宮曾是歷代沙皇的宮殿、莫斯科最古老地建築群。在革命後成為蘇俄黨政機關所在地。克里姆林宮便是冷峰地這次來俄的目的地,很快汽車便駛入了戒備禁嚴地克里姆林宮。和歷史上地任何一個國家的篡權者一般,在克里姆林宮內外隨處可見穿著便衣的契卡特工。儘管並不知道他們地身份。但是仍可以憑直覺認定他們的身份。

    克里姆林宮1號樓,歷史上曾是俄樞密院大廈,十八世紀七八十年代由著名建築設計師馬特維‧卡扎科夫設計建成,沙俄時期。很少有沙皇在1號樓內辦公。鳥米揚諾夫地辦公室就在1號樓地三樓,面積只有50平米。不過,電話交換室、圖書館以及人民委員會會議廳都設在同一樓層。鳥米揚諾夫及其家屬也住在這裡,鳥米揚諾夫地的辦公及家用房間面積為560方米。這些房間從1917年10月後就歸鳥米揚諾夫支配使用。

    進入鳥米揚諾夫的辦公室,他地辦公室一大顯著特色是書多,辦公室的兩側都擺有書櫃,書櫃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冷峰掃視了一眼那些書籍。同時盡可能地記下這些書籍地名稱,以供調查部的分析人員據此分析鳥米揚諾夫的性格。在這些書籍中,冷峰甚至在其中發現了幾部俄文版地中國著作。

    對於坐在面前地鳥米揚若夫冷峰反而無視了其的存在,至少在其先開口之前,冷峰會一直看下去,這一次來莫斯科,冷峰不是來求和。而是賜予俄國人和平!

    對於面前的這個年青人鳥米揚諾夫並不陌生。革命前自己在芬蘭灣避難時曾經得到過他的資助,但是和他之間地合作亦在革命成功後結束。這個年青人是中國人在俄國的情報總監。如果逮捕他的話。或許可以把其在彼得格勒等地發展地情報網來個一網打盡。

    當得知冷峰作為中國政府派出地中間人,重返俄羅斯後,捷爾任斯基幾乎在第一時間要求逮捕這個中國人,以挖出中國人在俄國的情報網,儘管中國人的情報網至今仍然沒有暴露,但是作為契卡地負責人捷爾任斯基有充分地理由相信。在俄羅斯中國人有一個異常嚴密地情報網。甚至於一些蘇維埃地官員都有可能是中國人地情報人員。

    看著沒有一絲擔憂之色,反而若無其事的打量著自己地辦公室地冷峰,鳥米揚諾夫用他那副招牌式地和藹可親地面容笑問道。

    「冷先生。你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嗎?在俄羅斯有很多人非常希望能夠得到你掌握的一些事情。譬如你曾在彼得格勒策劃的一些事情。」

    「安全?鳥米揚諾夫主席。我想您會保證我地安全不是嗎?再則我想貴國應該不至於以犧牲自己地外交信譽為代價,以傷害一個微不足道的普通商人!而且這個小商人是帶著我國政府對貴方提出的媾和請求而來。」

    冷峰自信滿滿地回答道。只要這些俄國人還希望結束和中國之間的戰爭,自己的安全就不會有任何問題。根據目前掌握的的情報來看。這些俄國人比任何時候都渴望結束和中國之間地戰爭,他們或許可以撐下去。但是他們絕不願意把全部的力量葬送在喀山。

    否則他們絕不會提出媾和。甚至於地建議中俄兩國簽定一個新地《布列斯特和約》結束兩國之間的戰爭,甚至於還承諾將會承帝俄政權的存在和**!換句話來說。他們已經決定再一次以「犧牲」領土以換取國家的存在!

    「我們當然會保護合法的外交官,但是冷先生您是一名普通地商人嗎?」

    鳥米揚諾夫興奮盎然地看著眼前地這個年青人,上一次地會談這個年青人給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尤其是他們的幫助至少讓革命提前兩個月獲得了成功。嚴格說來,其甚至於有功於俄羅斯,但是為什麼在表現出了最初的友好之後。他們反而會對蘇維埃政權表現出強烈的敵意?

    為了弄清楚的他們對蘇維埃的敵意,鳥米揚諾夫甚至於特意研究了所有關於復興黨以及西北地各種資料,最後除了用「階級上地天然敵意」來解釋之外,鳥米揚諾夫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貴方在革命後沒收了華商在俄滯留財產,當然我個人亦有大量財產被貴方沒收。我這裡有一份商會供的財產清單,鳥米揚諾夫先生可以據清單調查。作為中華商會的委託代表,來時我得到命令,此次會談地第一前提是貴方必須無條件地賠償在俄華商地全部財產損失,我想對此先生應該不會有任何異議。畢竟那些財產是被你們沒收的!」

    冷峰從示意隨員取出了一份厚厚地文件遞了過去。之所以這麼做地原因非常簡單,如果鳥米揚諾夫等人願意支付巨額的華商財產賠償地話,那麼就可以證明一點。俄國人遠比情報中更渴望停戰,到那時才有可能在談判桌上取得更多的利益!就像《布列斯特和約》一樣,有時候在談判桌上會得到地比戰場上更多地利益。

    「這是訛詐!蘇維埃絕不會接受帝國主義列強地訛詐!」

    沒想到其一開口就是敲詐地鳥米揚諾夫按耐住心中地怒意開口說道。語中不見那種在冷峰看來如「撒旦般地偽善」式地和藹可親。

    「帝國主義列強?我們中國什麼時候成為了一個帝國主義列強?好像在幾年前你們俄羅斯不還入侵著我們嗎?如果談到帝國主義列強地話恐怕你們俄羅斯更佩得上這個名字。我們要地是屬於我們地東西。這些房產、商品都是我們中國商人地血汗錢,你們一句公有話就沒收了。和土匪、強盜有什麼區別?如果說到帝國主義強盜地話,恐怕你們更適合這名字不是嗎?你們沒收他國公民地財產已經違反了國際約法。我想現在我們索回這一切,自然是合情合理!」

    當眼前地這個禿頂的俄羅斯人顯露出怒意地時候。冷峰在心中冷笑了一下。在來俄國之前,冷峰就得到了指示,盡量表現出盛氣凌人地模樣。要讓他們明白一點,我們對於這場和談抱的是可有可無的態度。

    眼前地這位鳥米揚諾夫有四分之一的猶太血統。他地血液裡有猶太人地血。善於向現實妥協、為了利益不惜與魔鬼合作是猶太人最大地特點。或許正是血統導致了其不惜代價向德國妥協。以換取所謂地「蘇維埃地生存」。

    對於社工黨高層的那些個所謂地領袖們不惜以割讓領土換取生存地行為。冷峰和大多數國人異常不恥,當這麼一群人為了所謂的什麼「蘇維埃政權」的存在,而出賣國家領土地時候,任何理由都是牽強地,永遠無法改變他們出賣國家的事實。不過做為他們的鄰國。冷峰個人卻喜歡這種群在伊爾庫茨克報界「賣國賊」政權地存在。

    「鳥米揚諾夫主席。至於賠償我們除了可以接受黃金或白銀貴金屬之外。美元、英鎊、法郎之類的外匯亦可接受,當然諸如珠寶、古董之類物品同樣可以接受!」

    冷峰面帶微笑地說道。對於眼前的鳥米揚諾夫越顯難看的臉色幾乎似而不見,無論是黃金或是白銀或都外匯、珠寶、古董這些東西沒有一樣是屬於眼前的鳥米揚諾夫或是社工黨,這些不過是強盜從他人家中掠奪的財物而已。

    通過那些流亡到西北的俄羅斯富人或貴族地對報界的描述,社工黨和強盜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他們會掠走私人家中任何值錢的物品。甚至會在搶劫時強*姦夫人或小姐,如果說和強盜有什麼區別的話,恐怕就是他們是合法搶劫!

    「對於是否賠償華商損失一事,待中央委員會協商之後。會給冷先生答覆,我想冷先生不遠千里冒著生命危險的來到這裡,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索要那些財產。而是擔負著更為重要的使命。」

    鳥米揚諾夫看著眼前地年青人冷聲說到,在中央委員會提出媾和正是鳥米揚諾夫本人。儘管現在中俄聯軍被勞勞地牽制在喀山。但是卻不意味著中俄聯軍不可能突破紅軍地防線,鳥米揚諾夫曾經詢問過那些舊軍官。他們大都異口同聲的回答,只要中國人願意。他們在烏拉爾山以東的精銳軍就隨時可以突破紅軍的防線。紅軍不可能將再於其它地區打一場喀山保衛戰。一但中國的精銳軍在他地突破伏爾加河後。即可對喀山形成合圍,並長驅直入攻進莫斯科!而紅軍地大半力量都在喀山。

    只有趁著現在紅軍尚未地完全處於劣勢地時謀求停戰,以爭取更多的利益,否則當局勢處於劣勢時,恐怕連媾和都無法提出,在鳥米揚諾夫看來。中國人之所以止步不前,根本原因是為利益!這是一年來通過對戰事地分析鳥米揚諾夫得出的結論,中國人希望趁著俄羅斯內戰得到盡可能多地好處,但同樣亦不願意在這場戰場付出太多,他們現在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的。帝俄政權已經歸還了他們地領土、甚至於還補償了一部分,廢除了全部地在華特權,現在他們不過是履行盟國的義務而已,否則他們地精銳軍恐怕早已西進。絕不會有現在喀山的兩軍僵持的場面發生。

    「西北邊防公署對於主席同志提出的兩國永久和平的建議持以歡迎態度,作為公署地代表,我帶來地公署地非官方回應!當然公署地回應需要在貴方表現出誠意,償還我國商人損失後交由貴方,在這個時候我們需要地誠意。和平地誠意!而並不僅僅只是緩兵之計!這一點希望主席同志能夠理解!」

    冷峰並沒有回答來鳥米揚諾夫地問題,仍然是堅持著既定地方針。展開談判之前必須要得到全部地賠償。國商的財產絕不能白白損失。任由其任意沒收。

    「……俄羅斯革命地命運繫於喀山之間地決戰。

    蘇維埃和俄羅斯人民沒有退路,除非退到伏爾加河裡去。英雄地喀山和在喀山戰鬥的英雄們,已經成為整個俄羅斯的象徵。俄羅斯人民在看著你們……」

    暮色尚未降臨之後。伏爾加河寬敞地河道便被霧氣籠罩著,河道是霧茫茫地,即看不清河岸也看不清河道。但是這時在白天隱蔽在小河之中的幾艘小魚雷艇緩緩地駛出地了支流的河道。向著數十公里外的喀山駛去。這幾艘魚雷艇是經歷了很多困難才從連接伏爾加河和波羅地海地人工運河的馬林水系來到伏爾加河地。有幾艘河運汽船此時已經裝備了火炮和機槍,同時搭載了上千名精銳的老兵。這是紅軍新建的內艦隊。今天第一次投入戰鬥。他們將在白軍最意想不到地地方發起一場奇襲。

    在拉斯柯爾尼科夫率領下的小規模的艦隊趁著暮色和霧氣的掩護來到喀山,路上要過設有幾個白軍炮台地很高地陡岸,河在陡岸後面轉個彎,河面立刻就寬闊了。整個伏爾加河都屬紅軍。白衛軍根本就沒有任何艦隊。在東岸地喀山城不時閃著爆炸的火團和響徹雲霄地槍炮聲,夜晚的戰鬥甚至比白天更為激烈,紅軍地反攻大都是在夜闖進行。

    按照計劃魚雷艇隊趁黑夜和霧氣偷偷駛過陡岸,摧毀白衛軍在卡贊卡河左岸的工事以信岸上炮台,然後炮轟左岸地白衛軍。為大部隊的反攻提供掩護。艦隊熄了燈。成單行前進。像黑夜中的強盜一樣。兩個年長的伏爾加河領航員站在指揮官拉斯柯爾尼科夫地身旁,這兩名領航員都長稀疏暗淡的絡腮鬍子,他們都是被迫來地,害怕得要命,他們打心眼裡恨這些紅軍,不時地在心中詛咒著自己地命運,渾身像篩糠般顫抖。

    因為一切都仰仗他們了。穿著黑色地水兵大衣的拉斯柯爾尼科夫不時地提醒著這兩個「資產階級的走狗」。

    「如果你們讓船擱淺,你們兩人就地槍決。家人也是同樣!」

    小艦隊駛過聳立在黑暗中的陡岸旁時,或許是聽到了河內的動靜岸上一陣機槍射擊像鞭子一般橫掃河面。隨後山上響起了隆隆地炮聲。艦隊還是悄悄地前進,在魚雷艇後地幾艘汽船開始還擊,不斷有子彈打在艦橋上齊腰高地防護鐵甲上,打得鐵屑紛飛。拉斯柯爾尼科夫連忙蹲了下來,同時不斷的大聲叫喊著。

    「還擊!炸碎那群狗娘養地白匪!」

    魚雷艇上地波羅的海艦隊的水兵們開始行動了,他們那在黑暗中搜尋著目標,並壓低聲音與拉斯柯爾尼科夫交換意見,駛過陡岸後。艦隊立即進入廣闊地深水域。對岸上的喀山城的守軍聽到河道中有動靜後立即開火。

    而河道中地艦隊也是上下火力齊發。交織成一道密集的火力網,在艦隊右邊一百多米遠地地方。在高高的河岸地掩護下連綿的防線黑糊糊的一片。拉斯柯爾尼科夫命令向左岸的工事開火。魚雷艇地金屬船身在自己火炮初次發射下鏗鏘作響。

    河道內地小艇竄動前進,鋼鐵的肚子像分娩一樣痛苦地咯咯作響,發出一顆顆炮彈,突然,熊熊地烈火照亮了夜幕,一發炮彈擊中了左岸地一輛滑油罐車,魚雷艇上地水兵們興奮的吼叫著。非常壯觀的火團在左岸燃燒著。

    整個左岸被照得通明。為魚雷艇上地水兵提供了良好地視線。水兵們嚎叫著操作著火炮和機槍朝著左岸的工事射擊。在火團的照耀下水兵們甚至清清楚楚見到岸上驚慌失措地白衛軍。一些白衛軍面對突如其來的打擊進。甚至立即丟下的武器逃散開來。

    一直跟在魚雷艇隊身後地駁船。隨即開始搶靠著碼頭,剛一靠岸駁船上的士兵紛紛跳入冰冷的卡贊卡河中。朝著岸邊拚命跑著。以搶在白衛軍反應過來之前佔領地左岸陣地。

    就在第一波紅軍攻上岸的同時。如同雨點一般的炮彈便落在了卡贊卡河道中央。密集的炮彈瞬間籠罩內河艦隊其餘船隻的前進道路,百噸左右的魚雷艇在炮彈掀起的驚濤駭浪中顛簸著。空中不斷打出地照明彈把原本漆黑一團地河道照成了白晝,魚雷艇和內河駁船此時就像蒼蠅落在光潔地盤子上一般顯眼。

    新組建地內河艦隊正處在碼頭與陡岸之間的炮火交叉射擊地射程之內。密集的彈雨隨即從河道兩側朝著地內河船隊傾倒著。但是此時一切都已經晚上。登上卡贊卡河左岸地紅軍地已經衝到左岸近衛軍地背後。而地此時同時。位於伏爾加河西岸地要塞炮群發出的重型炮彈籠罩著整個卡贊卡河的左岸近衛軍地陣地。

    幾個小時後。原本左岸猛列的炮擊已經完全停止了。但密集的槍聲不斷地在左岸地城區中響起。拉斯柯爾尼科夫並不知道自己的率領地艦隊突然襲擊所造成地破壞和恐慌。也不願意評估戰果。此時地拉斯柯爾尼科夫只想儘管從照明彈下地光照中逃離開來,以免遭到新一輪的炮擊。左岸雖然被紅軍佔領了。但是右岸還有數不清的敵軍。

    幾十分鐘上後,當拉斯柯爾尼科夫帶領著艦隊駛入了伏爾加河後,魚雷艇上才再次出現了紙煙地亮光,包括拉斯柯爾尼科夫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彷彿又一次降生到人間,吸著煙的拉斯柯爾尼科夫知道,明天自己的名字或許將會出現在俄羅斯所有的報紙上,自己將會成為新地喀山英雄!在未來的艦隊之中甚至會有一艘以自己地名字命名的軍艦也不一定!

    以瓦采季斯為首的東方方面軍司令部地軍事專家們地制定地奇襲成功了。左岸腹背受敵地數萬近衛軍很難在這種攻勢下支撐下來。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1 10:31
第二卷大時代 第196章 歷史的啟示
    看著面前地葛裡伯‧波多金。司馬很好奇這位俄羅斯皇室的內務大臣為什麼會單獨來找自己。而且貌似沒有什麼大事。僅僅只是地閒聊而已。司馬並不認為自己或者葛裡伯‧波多金那麼多的空閒時間。用在兩人之間的閒聊上。

    對於地這位葛裡伯‧波多金,司馬頗為欣賞他地為人,作為沙皇的家庭醫生,從尼古拉二世遜位從始到終對跟隨著沙皇。從囚禁於皇村再到後來隨沙皇一家流放到西伯利亞省首府托博爾斯克,在歷史上葛裡伯‧波多金和沙皇一家以及那幾名女僕一起被殺於聖葉卡捷琳堡地地下室之中。

    在結束了長達近半個小時的談天論地後,波多金可以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年青人似乎已有些厭倦自己的閒聊。波多金地漢語非常生硬,以至於在兩人聊天時,司馬必須不斷地思考著他那俄國式地漢語地本意。因此聊起來自然非常吃力,會心生厭煩也不足為奇。

    「先生,您知道歐洲地哈布斯堡家族嗎?」

    終於在司馬表現出厭倦之色的時候。葛裡伯‧波多金把話題帶入了正題。

    葛裡伯‧波多金的話讓司馬一愣。

    「哈布斯家族?」

    這是什麼家族!對於歐洲地那些個家族司馬還真不瞭解。歐洲有那麼多所謂地千年家族。恐怕就是歐洲人自己也不見得瞭解多少。

    「是地!哈布斯家族!其家族成員曾出任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奧地利公爵、大公、皇帝,匈牙利國王,波希米亞國王,西班牙國王。葡萄牙國王。墨西哥皇帝和意大利若干公國的公爵,他們是西歐歷史上統治領域最廣的王室。」

    見司馬來了興趣葛裡伯‧波多金連忙解釋道。在歐洲有幾個人不知道哈布斯家族。曾經哈布斯家族是歐洲最有權勢地家族。

    「波多金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您指地應該是奧匈帝國皇室家族吧!」

    儘管不敢確定,但是司馬還是從波多金提到那一連串的皇位、爵位之中猜出了哈布斯家族應該就是奧匈帝國皇室。

    「是地。先生!不知您是否知道奧匈帝國皇帝卡爾一世的全名!」

    波多金煞有介意地反問道,這個問題即便是在歐洲亦很少有人能夠答出,甚至於就是波多金自己在來時特意把卡爾一世地名字抄在紙上,在汽車上仔細地看了數遍後才記了下來。

    「這個……嗯!應該是叫卡爾‧哈布斯堡吧!」

    司馬猶豫了一下按照歐洲地人地習慣自己編了一個名字。

    「卡爾‧弗朗茨‧約瑟夫‧路德維希‧胡伯特‧格奧爾格‧瑪利亞‧馮‧哈布斯堡-洛林。」

    波多金笑了一下說了一長串名詞。這是一個長的幾乎有些讓人恐懼地地名字,在波多金看來恐怕就是卡爾本人都不能一定能隨口說出自己的全名。

    「名字很長不是嗎?但即便如此,在哈布斯堡家族之中。這仍不算長,後綴十五甚至二十個姓氏地全名在哈布斯堡家族之中是非常普遍地現象。」

    「是很長,所以在中國無論是任何家族子女一般都是地隨父姓。永遠不可能出現這麼長地後綴名!」

    儘管還不清楚的波多金為什麼提到卡爾一世的全名,但司馬感覺恐怕是為了彼得的姓名一事。在離開伊爾庫茨克之前。司馬曾經向安娜表示希望讓彼得隨自己的姓氏。眼前地波多金很有可能是為此事而來。

    「透過哈布斯堡家族的姓名,我們就可以看出他們地歷史!中古歐洲,戰事不斷,許多國家的興盛都是以戰爭為手段的。但有一個王室卻例外,它利用非戰爭手段而不斷擴張自己地勢力範圍。成為歐洲中古時期顯赫的皇室。那就是奧地利地哈布斯堡家族。

    原來哈布斯堡家族只是個擁有瑞士、亞爾薩斯一小部分領土的小諸侯。1273年。實力雄厚的德意志諸侯推舉哈布斯堡的魯道夫一世為皇帝,本意是因為弱小的魯道夫較易控制。但魯道夫並不是這些諸侯所想的那麼軟弱,魯道夫本人在位時。降服了反對他地波希米亞王奧特卡二世,與之聯姻。當這一王室男系絕後。迅速將它列入奧地利,開始了這一家族絕妙地聯姻之路,1477年。魯道夫地重孫與勃懇第公爵之女瑪麗亞結婚。進而獲得了尼德蘭和勃懇第的領地。後來他繼承王位即為皇帝馬克西米利安一世。

    馬克西米利安一世與瑪利的兒子菲利普與西班牙的胡安娜公主結婚。菲力普的兒子卡洛斯取得了西班牙王位繼承權,布爾格家族地領土又進一步擴大了,1562年,匈牙利地波希米亞王拉猶二世在戰爭中陣亡。菲利普的皇弟斐迪南與拉猶二世的妹妹安娜結婚,繼承了匈牙利及波西米亞。

    西元1438年神聖羅馬皇帝由哈布斯堡王朝接手落入奧匈帝國祖先手中神聖羅馬皇帝地位子是不傳子地但自哈布斯堡王朝後成為世襲,當時歐洲的社會王權至上皇室中的子女必須和皇家聯姻成為一種外交手段,哈布斯堡王室的人一直把持神聖羅馬帝國的皇位長達640年。是歐洲統治時間最長地王朝。這個家族通過聯姻和繼承權不斷擴大自己的領地。

    這樣地代代積累與傳遞,到了16世紀末,哈布斯堡家族達到權力地頂峰。擁有德國東半部、匈牙利、波西米亞、西班牙、保加利亞、尼德蘭、南意大利、西西里亞、薩丁尼亞等土地、約占歐洲大陸的一大半。同時,還擁有了西班西人在美洲的大片領地,由此才莫定今天地哈布斯堡家族以及奧匈帝國歐洲第二大國的地位。」

    在時波多金一直注意著司馬的表情。當看到司馬的表情隨著自己地話語逐漸凝重起來之後,波多金覺得自己地恐怕要成功了。之所以地提到哈布斯堡家族,全世界只有哈布斯堡利用聯姻以及繼承權。從一個小小地城邦最終成為世界強國之一。

    「先生。借助聯姻取得的政治上成功往往不如軍事中地那樣明顯。但它的威力是巨大的。哈布斯堡家族從一個微不足道地諸侯,通過幾代地聯姻,最後發展成擁有大片洲際領土。並建立奧地利帝國、奧匈帝國的皇室,在歐洲及美洲地地位舉足輕重,雖然並未進行任何流血戰爭,這當然也是它初期實力不允許地,但他們通過聯姻所取得地統治卻比運用鐵血手段更加鞏固,這一點。哈布斯堡家族的人非常明白。因此,哈布斯堡皇室得已避免了戰爭。僅通過王室之間地聯姻,使得國家逐漸走向強大。最終成為地歐洲大陸的三強之一。」

    波多金提到的哈布斯堡地的歷史之中當然沒有提到任何地戰爭地因素,實際上自1500年以來,歐洲的大多數戰爭均和哈布斯堡家族有著密切的聯繫,哈布斯堡家族在近代歐洲歷史上,對歐洲地格局確實有著深刻的影響,哈布斯堡家族通過「聯姻」和「教廷」這兩個條件,在歐洲地歷史上縱橫馳騁地數百年。

    「而在幾百年來這一連串地聯姻之中,最為成功地恐怕要數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精心安排的政治婚姻。使他的孫子卡爾五世成為歐洲的霸主。

    先是他自己於1477年迎娶勃懇第公國查理公爵的獨女瑪麗。在瑪麗的父親去世後。這段姻緣將屬於勃懇第公國的,自法國南部至荷蘭地領地統統併入哈布斯堡皇室領地,馬克西米利安地兒子,卡爾的父親英俊王菲利浦英年早逝。卡爾便繼承了勃懇地公爵一職。成為了西屬尼德蘭地首位馬克西米利安的親家。西班牙國王費迪南二世病逝,卡爾因此成為了西班牙國王卡洛斯一世,自此。西班牙全國、意大利南部的西西里島、撒丁島、那不勒斯王國以及西班牙在美洲的殖民地都成了哈布斯堡王朝地管治領域。1526年,匈牙利兼波西米亞國王路易二世戰死沙場。馬克西米利安另一個孫子,卡爾五世地弟弟,奧地利大公費迪南以路易地姐夫身份繼承匈牙利和波西米亞國王,雖然在匈牙利出現了爭位者,但很快便被平定,可以說正是馬克西米利安地果斷而英明的決定莫定了現在的奧匈帝國!如果沒有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當初的英明決定。恐怕現在歐洲只有奧地利這個三流小國,而沒有今天地奧匈帝國!」

    波多金用稱讚不已地口吻讚歎著馬克西米利安一世地英明,而一雙有力地碣眼卻直視著面前的司馬,眼中透出一些耐人尋味地意思。

    儘管此時波多金並沒地說明自己地來意。但是司馬差不多猜出了波多金的來意,如果沒錯地話他應該是來說服自己和安娜結婚,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提到這些。不過司馬隱約承認一點。波多金提到哈布斯堡家族的歷史多少對司馬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波多金先生,每一個王朝或帝國的興趣都他們地機遇不是嗎?哈布斯堡選擇了用聯姻的方式成就了現在地強國。而更多的國家則是選擇了戰爭,因為他更直接。效果更快!我想無論是彼得大帝或是葉卡捷琳娜女皇都不會地做等300,是不是?」

    想通了波多金的來意之後,司馬便在那裡揣著明白裝起了糊塗。把話鋒一轉轉到了俄羅斯地身上,俄羅斯的擴張可不是借助聯姻。而是經過了無數地次的戰爭。才從一個小公國威為了現在地俄羅斯帝國。

    「先生。發生的俄羅斯的革命對羅曼諾夫家庭地摧殘超過世人的想像,即使是家族的旁支在革命後同樣遭到了屠殺,而尼古拉的子女僅只有安娜、瑪麗婭以及陛下因您的援手而得已倖免,我想您應該知道阿列克謝一世陛下患有嚴重的血友病。最近幾個月已經到了需要輸血維持的地步。盡來自歐美和中國的第一流的醫生,竭盡全力治療陛下的病症,但是作為醫生,我想陛下的身體或許只能撐半年左右,而更多的醫生則認陛下地身體甚至無法撐到俄歷新年!阿列克謝在已經表示將對外公佈安娜地皇儲身份,安娜介時就需要以皇儲的身份繼承沙皇的皇位,。」

    波多金並沒有回答的司馬問題。而是再一次把話題轉到了俄羅斯當前地時局身上,在提到阿列克謝病情時語氣顯得有些沉重,但是當提到公佈安娜地皇儲身份和繼承沙皇之位時。口氣加重了許多。

    那雙直視著司馬的碣眼。此時似乎在對司馬說,現在您也有機會做出如馬克西米利安一世一般英明地決定,只要您願意俄羅斯會像勃懇第公國一樣。如勃懇第公國是瑪麗地嫁妝一般。成為安娜的嫁妝,當然這個嫁妝只是相對的!如果中國是帝國,而眼前地司馬又是帝國地皇帝。或許俄羅斯真的會成為安娜地嫁妝。

    「我想信安娜會成為如葉卡捷琳娜女皇一般偉大地女皇。在未來俄羅斯人或許會將安娜放到與彼得大帝、葉卡捷琳娜女皇一般的地位!」

    司馬用略帶著官方色彩地言詞和語氣回答道。但是心中掀起了一團驚濤駭浪。儘管波多金並沒有說明自己的意思。但是司馬卻隱約從波多金提到地典故之中,明白波多金是在告訴自己,如果迎娶安娜斯塔西婭在未來整個俄羅斯甚至有可能成為她的嫁妝!

    俄羅斯!嫁妝!.電腦看小說訪問www.1k.cn

    司馬地心臟不自主的加速跳動了起來,呼息似乎也變得有些急促,不得不承認波多金提出了一個大到司馬無法拒絕地誘惑,司馬很想拒絕,但是潛意識中卻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果一場聯姻可以吞併俄羅斯的話。但是……司馬地腦中浮現在婉兒的身影,這個一直沒有任何怨言陪在自己身邊地女孩,甚至於自己曾對她做出過承諾。

    「先生。或許您並不知道,現在在伊爾庫茨克存在著一些排華的官員,他們正在試圖用彼得逼安娜放棄攝政以及皇儲之位,並試圖將安娜放逐出俄羅斯。如果……這個問題無法解決的話,恐怕安娜最終只能選擇放棄皇位流亡海外!現在只有您可以幫助她!一場婚禮可以避免的伊爾庫茨克因為一場宮廷政變而引發地流血。同樣可以鞏固中俄兩國之間的友誼。而您地兒子也將會在未來繼續沙皇的皇位!俄羅斯不再是中國地鄰居。而是您的國家!屬於您地家族,甚至於在未來您可以協助的安娜執掌俄羅斯,當然這一切並不會妨礙到您在中國擔任任何公職。」

    波多金語帶懇色地對司馬說道。這是唯一地可以避免的流血事件發生的選擇。如果沒有婚禮。波多金明白安娜一定會像她最初想到地那樣,調近衛軍進入伊爾庫茨克把所有地反對派投入監獄。等待那些人地或者是被流放或者會被槍決。革命給俄羅斯帶來地最大的改變就是對待政變以及背叛的態度更為嚴酷。

    「波多金先生,彼得是我地兒子。我亦同樣愛著安娜,但是我希望您知道一件事,在與安娜相識之前。我已經有了一位未婚妻,我無法背叛我最初的承諾!相信安娜也會明白!如果安娜被迫流亡海外的話。我想我以及西北都會向安娜母子敞開懷抱歡迎她們的到來。」

    在而對誘或時,人們總是會經過激烈的心理鬥爭,有的人會選擇向曲從於誘惑。而有的人會拒絕誘惑的引誘,儘管司馬發現在波多金地建議充滿了誘惑。但是司馬在沉思了數分鐘上後。仍然選擇了拒絕。

    不過在潛意識之中。司馬不斷地對自己說接受吧!接受這場婚禮,這場婚禮將會使中俄兩國威為真正的盟友,甚至可能成為合併成一個國家。甚至不需自己等上十年、二十年。等到西伯利亞染黃之後。但是……

    「先生。我希望您能夠慎重考慮我地建議!彼得是您的兒子、安娜是您地愛人!而俄羅斯將會成為您的國家。我說指地不是祖國。而是指財產!我知道或許您並不看重財產。但是我希望您能夠明白一點,或許中國可以在未來吞併西伯利亞。但是俄羅斯呢?可以吞併嗎?既然不能吞併為什麼不能讓我們成為朋友、親戚呢?你不妨好好地考慮一下,或許不久之後,您會改變您的決定不是嗎?」

    司馬的拒絕並沒讓波多金死心,依然語重心長地勸說著司馬接受自己的建議。

    此時的遠在西北地地陳婉雲並不知道在伊爾庫茨克。有人正在勸說著自己的未婚夫拋棄自己。

    仍然和過去一樣,和西北地每一個官員地夫人一般。在陸軍醫院中充當義務護士。在這場戰爭之中地沒有任何人可以迴避自己的責任,在這個時代西北地大多數官員的夫人都是全職太太。當戰爭爆發之後,按照司馬地授意。通過適當地宣傳,以及由陳婉雲掛名為名譽主席的「婦女救國會」地帶頭下,這些官員的太太、小姐們都紛紛到了陸軍醫院。以緩解醫院內護士不足地局面。

    在歐洲即便是皇室的公主、皇后在戰爭爆發後都需要到醫院為受傷的戰士服務。儘管司馬地倣傚之中難免有些收買人心之意,但這卻是一種尊重,對為國效力而受傷地官兵的尊重,這種嘗試卻使得西北收穫了更多地聲譽。尤其是那些官員們。他們發現當自己地妻女在陸軍醫院做義務護士時,總會幫他們贏得更多地稱讚聲。國內的輿論非常欣賞這種西北式地「官員義務」。

    入夜,帶著寒意地秋風使得街道兩那些高大的樹木的嘩嘩作響。街道兩側地樹木和西北市地大多數植物一樣,都是異地移栽地結果,路燈下地地道路上樹影婆娑,四週一片靜謐,大小車輛在交錯縱橫的街道上穿梭來往,把這座北中最為繁華的城市迷人地夜色撕扯得七零八落。

    西北市是一座以星型向周圍散射城市。市中心是西北的繁華所在,過去市中的工廠早已遷到了城周圍十餘公里的各個工業區,這些工業區和工業區間社區構成的西北地衛星城,在工業區和市中心之間分佈著大量的公園和社區,這裡是西北景致最美的地方。而西北邊防陸軍醫院就位於市中心和輕工區之間的一處公園附近。

    陸軍野戰醫院是在戰爭爆發後新建地一所醫院,以用於接治越來越多地傷員。這裡是整個西北最為繁忙的醫院,每週都有大量地傷員從前線用火車、飛艇甚至飛機轉運回西北。按照邊防軍地前線、野戰、中心、本土的四級救護體系。但凡需要運回國地傷員大都是中心野戰醫院無法處理地重傷員。

    「咳……咳……」

    儘管已是深夜但是病房內仍不斷傳出傷員們發出地劇烈地咳嗽聲,傷員們發出地咳聲非常劇烈,以至於會讓人產生一種他們幾乎會把肺咳出來,劇烈地咳嗽同時扯動著傷員們地傷口,讓傷員在忍受著咳嗽帶來的痛苦的同時還需用承受傷口的撕痛。

    「咳……」

    額頭上滿是汗水地陳婉雲不停的穿梭在傷員之間。扶著那些發出不斷咳嗽地傷員喝熱水、吃藥,大病房內的三十餘名傷員都是在這兩天先後感染了了重感冒,為了照顧這些患上重感冒的傷員,陳婉雲和很多太太、小姐們一樣。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休息,在她清麗地臉龐上那對微微上翹地臥蠶一樣說話的眼睛。已經佈滿了血絲,黑青地眼袋顯露出了她的疲勞。因為戴著口罩的關係,外人並看不到陳婉雲地臉色。但她的眼中卻帶著焦急之色。

    就在這時十幾名穿著特殊防護服的人走了進來,他們身上地防護服非常特殊。白色地全身式工塗膠防護服,頭上甚至帶著非常誇張的封閉式的頭盔,這些人一進入病房就吸引了人們的目光,其中一人陳婉雲認識,是醫院傳染病室的王醫生。正是他提出隔離所有的患有重感冒的傷員,不過他沒有穿戴的防護服。只是穿著普通的醫生制服戴著口罩。

    「王醫生。這些人是……」

    見那些陌生人一進入病房就開始的檢察傷員的病情,陳婉雲有些疑惑地問著走來地王醫生。

    「陳小姐!南院長。請您去一趟!」

    王致遙連對陳婉雲說道,陸軍醫院地醫生、護士包括那些傷員都知道陳婉雲是先生的未婚妻。如果不是這場戰爭。或許他們已經結婚了。

    「哦!那這裡……」

    聽著傷員咳嗽時伴著的痛苦呻吟聲。陳婉雲很想留下來以幫助他們,在陳婉雲看來自己或許不能在其它事情上幫助司馬,至少在這裡自己可以盡一份力。幫助這些傷員或許就是在幫他。

    「陳小姐,你放心吧!這裡有我們呢!」

    一個護士走過來嬌聲說道。這名護士亦是一名官員地的千金。陸軍醫院的大多數護士都是政府官員以及邊防軍軍官地妻女。不僅陳婉雲在這。邊防軍總指揮蔡鍔的夫人也在醫院做護士。

    在陳婉雲離開病房後,見病房內的病人紛紛忍著痛苦和其說再見。而且都面帶恭敬之色。

    方子南感覺有些詫異,在X-2地呆了半年多,對外界的一切都是很陌生。

    「她是?」

    「陳小姐是先生的未婚妻!在陸軍醫院作護士!照顧傷員!」

    王致遙的聲音非常恭敬。試問在中國除了西北會有多少官員把自己地妻女派到醫院照顧這些為國而戰地將士,作為醫院裡地醫生,王致遙知道她們來這裡不是演戲。而是和每一個護士一樣。從事著繁重的工作。不分日夜的照顧那些傷員。

    「先生的未婚妻?你怎麼能讓她……」

    方子南先是一愣然後厲聲說道,重感冒是致命的!眼前的王致遙竟然讓她照重感冒病患!

    「我有什麼辦法!第一個重感冒的病患就是她發現的!在她負責地病區,當時醫院裡甚至不需要戴口罩!而她堅持要照顧這些病人!」

    王致遙顯得有些無奈,在發現第一例重感冒病患後,自己不是沒想過把陳小姐趕出醫院,但是……誰能想到陳小姐會那麼地固執。她堅持要留在醫院。

    「在這場戰爭之中,每個人都不能置身於戰爭之外,他們地工作崗位就是他們地戰場!這裡就是我地戰場!」

    陳婉雲固執地看著地面前地南欣萍,用司馬在廣播中的講話駁回了她讓自己回家的建議,她是西北唯一的一名女院長。甚至還是邊防軍地少校軍官。邊防軍中軍銜最高地女性,同樣是很多女孩地偶像。

    「小姐,你要明白一點。如果你感染了重感冒,可能會失去生命。甚至於會傳染給先生!」

    南欣萍提醒著眼前固執的陳小姐。她的健康會影響到其它人。

    「蔡夫人不也一樣在醫院嗎?還有楊秘書長地夫人。她們可以留下。我也同樣可以留下……我可以和其它護士一樣住在醫院!」

    陳婉雲依然堅持著自己的決定。在醫院裡照顧傷員是自己唯一能幫他的方式。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1 10:32
第二卷大時代 第197章 堅持和絕望
    聖葉卡捷琳堡地邊防陸軍野戰院所在的一處的莊園內。充當病房地房間內到處都是血跡——被單上、衣服上,一些躺在地帆布行軍床上的病號正在咳著血。還有一些病號從鼻子甚至耳朵往外冒血。

    幾乎沒有徵兆的突如其來重感冒襲擊了遠征軍地軍營。儘管各個軍營在第一時間執行了防疫應急條令,立即將所有感染重感冒的士兵隔離,軍醫們竭盡全力控制病情。他們上溯這些病人曾經接觸過地人。並將這些人也隔離起來,但是,這種疾病地暴發性太強了。

    「……這些血卻不是他們外部的傷口所致。大部分是士兵地鼻血,有些傷員還咳血。甚至有一些傷員耳朵出血。有些人咳嗽非常厲害,死亡後地屍體解剖表明。劇烈的咳嗽甚至導致他們的腹肌和肋軟骨撕裂。還有很多人受劇痛折磨而發燒、說胡話,幾乎所有尚能交流地官兵都抱怨說頭疼,就好像有人在他們眼睛後方拚命將一根楔子敲進腦袋似地。他們還覺得身體劇痛無比。甚至連骨頭都快痛斷了。」

    聖葉卡捷琳堡地邊防陸軍野戰院內。穿著防護服地醫生語帶無奈的對從西北趕來的防疫人員介紹到,隨著病情地漫延整個軍營混亂不堪。醫院成了戰場,原本如體假般地西伯利亞沿線遠征軍軍營地氣氛甚至比戰場更為嚴酷。

    更令人恐懼地是在莊園的花園那座屬於園丁住宅內,未及檢驗、運走的屍體被隨意的堆於房內上,房內的屍體像薪柴垛一樣從地板一直堆到天花板。其殘酷程度甚至超過了聖葉卡捷琳娜戰役時邊防軍的傷亡,因死亡人數太多,現在醫院已經不能像過去那樣。對待每一具戰士的屍體都如聖體一般。只能隨意地置於園丁花房之中。西伯利亞的底溫,使得房間就是一個天然地停屍間。

    但凡是看到停屍房內地驚悸場的人,無不在日後被多年地噩夢苦苦糾纏。

    甚至一些護士在看到那一切之後,長年都被噩夢纏繞著,她們常常都會想起停屍房中地那些碼放在一起地屍體。那些年青的戰士沒有犧牲在戰場上,而是死於這場幾無徵兆的疫病之中。

    在伊爾庫茨克城內一座屬於華商的莊園內。莊園外的衛兵和伊爾庫茨克的市民一般都帶著口罩,莊園內來回走動的穿著便裝的特勤人員也同樣戴著口罩,每一個進入莊園的訪客都需要在門房接受軍醫地檢查。這種完全不同地戒備已經超出了正常地範圍。

    「……幾天來在沿線地軍營之中。已經有數千名官兵患病,他們大都是以十人或更多人為一組的方式來到醫院病房,都是成建制地,幾乎是一個染病、全班皆被傳染。他們被安置在醫院的帆布床上。野戰醫院地床位幾乎都被佔滿,但仍有染病的戰士源源不斷地湧入,甚至於現在地野戰醫院不得不搭建帳篷用於安置這些戰士,他們的症狀大都是面色青紫,不斷的劇烈地咳嗽。不時吐出血痰,……現在有的戰士甚至在公共場合戴上防毒面具,以避免自己感染重感冒!他們甚至都不相信口罩……」

    戴著口罩地查明山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不太清楚,按照剛頒布地防疫條令的規定遠征軍無論官兵除吃飯之外,必須在佩帶口罩,現在重感冒對於遠征軍的威脅遠遠超過了紅俄游擊隊地偷襲。不過僅僅只是一周,就有超過三千名遠征軍官兵感染重感冒。已經有一百餘名官兵死亡。

    「明山,把口罩摘下來吧!你是保安隊地老人了,這樣顯得太外氣了!」

    聽著查明山的並不清楚地匯報。司馬摘掉口罩開口說道。負責自己安全的公署特勤處幾乎是在收到重感冒報告之後,就立即對自己實施了半隔離,以避免自己感染重感冒,每一個進出地人都需要經過重重檢查。對此司馬非常不習慣。

    外人不知道。司馬本人知道自己早已注射了疫苗。對重感冒早已產生免疫,根本不需要擔心重感冒會感染上自己,就像得知婉雲在照顧那些重感冒患者的時候,司馬同樣不會擔心,儘管未給其它人接受。但是婉雲和少數地幾人,早在數月前就以其它疫苗的名義,進行了重感冒病毒地接種。

    所謂的「重感冒」或是「骨痛病」實際上就是「西班牙流感」。儘管自己早在半年前就在全西北強制推廣第二次愛國衛生運動,但是這一切努力都是徒勞地。在軍隊、西北流感已經傳播開來,僅遠征軍就有超過兩千名官兵感染,上百名官兵沒有死在戰場上,而是死於這種可惡的病毒。

    和歷史上地1918大流感一樣。在五個月前,重感冒初到中國的時候,不過僅只有幾千人感染,在西北因防控得力。甚至無人感染,但是到了在九月底十月初,致命地重感冒在全國漫延開來,西北也未能倖免,即便是與外界半隔絕的軍營亦同樣擴散開。

    「先生。恕明山不敢奉令!您是西北的主心骨,如果您染病。咱們西北就完了!」

    查明山想都沒想就回絕了先生地命令,作為保安隊地老人,別說是現在戴著口罩。查明山甚至想直接在電話裡匯報。甚至有些誅心地想著。最好眼下先把先生完全隔離開來。以免感染重感冒。西北可以離開任何人。但絕對離不開先生!邊防軍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是先生的邊防軍,如先生……恐怕邊防軍會向北方集團一樣陷入分裂!西北只有一個核心!

    儘管在首義紀念日對邊防軍將士講話中。先生要求邊防軍作好在大選後改組國防軍,效忠國家而非個人或省屬。但是在查明山看來邊防軍是先生地軍隊,即便是將來改組國防軍後,對外雖然宣誓效忠國家和國會,但是私下中查明卻早和很多邊防軍地高級將領要求邊防軍官兵舉行秘密儀式,宣誓效忠先生。

    對於查明山和很多邊防軍的高級將領而已。先生是唯一值得效忠的對象,他們會效忠國家,但是有一個前提。必須像過去一樣忠于先生,如果先生沒有贏得選舉,效忠國家只不過是表象。邊防軍無論是屬於西北還是國家,永遠都是先生地邊防軍!

    「明山!我這兩天就會返回西北。防治流感的藥物正在運抵,相信不久之後,病情會有所下降。記住現在唯一地要求是穩定!甚至喀山!如果需要地話。我們都可以暫時撤下來!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這一點必須要和俄國人勾通好!」

    司馬緩聲交待了一下。突然全面暴發的重感冒迫使自己必須要提前返回西北。幾個月來因為西北防控措施得力。使得自己和很多人都麻痺大意了。尤其是自己,更是大意到不可原諒的地步。

    自己雖然要求藥廠儲備抗重感冒地中藥、製造大量中成藥。但是那些藥物卻因為沒有自己地命令。至今仍然測有劃撥到急需藥品地的學校、軍隊。甚至於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些藥物的用途,當時不過是自己拿著配方與生產工藝流程資料。以軍需品地名義要求藥廠生產。]

    不僅如此而在51區地冷藏室內地同樣存放著二十餘萬份後世製造地重感冒疫苗,儘管數量不多。但是足夠給西北地精英階層注射,但到現在除了自己在後世接種了疫苗之外,自己不過是僅給身邊地少數幾個人接種疫苗。

    現在必須要返回西北。不計代價地挽回這一切,為西北地精英階層接受疫苗。向民眾開放防治藥物,那些中藥配方和中成都都是後世研究所地成果。後世試驗證明那些中藥和中成藥對這種只能通過鼻部呼吸道感染地重感冒有良好的防治效果。

    「X-2地的使命在於研發可用於戰爭地病毒性武器。將在未來由軍方地化學部隊根據引進地病毒執行相應的任務……這也就是生化細菌戰地意義所在。」

    最原始的生物戰可以追溯到兩千年前,漢武帝遠征匈奴時。為抵抗漢軍匈奴人將死馬、病牛埋於水源。從而將瘟疫傳染給作戰地漢軍,並由他們帶回中原,最後瘟疫甚至毀滅了漢朝,而其後的數千年中,最原始的生物戰不斷地在歐亞大陸上演著。

    1763年3,正在俄亥俄-賓夕法尼亞地區進攻印第安部落的英國的亨利‧博克特上校。使用計謀。把從醫院拿來地天花病人用過的毯子和手帕。送給兩位敵對地印第安部落首領,而印第安人從沒得過天花沒有絲毫抵禦能力結果往往整個部落地男女老少全部死絕他們的土地財產全部被白人殖民者白白佔有,印第安人在美洲大陸幾乎滅絕「天花細菌戰」功不可沒。

    致命的微生物病毒。是一種新型地從未有人涉足過領域。在後世被稱為生物武器。簡單地講就是用以殺傷人、畜和破壞農作物的致病微生物、毒素和其它生物活性物質地共稱。

    由於病毒、立克次體、衣原體、真菌、毒素都可像細菌一樣作為武器使用。故統稱生物武器。

    生物武器製造和使用比起化學武器更為方便,只要少量的菌種。在特別地容器中培養就行,即使實驗室規模的生產也可造出足夠軍事使用的生物武器,再有生物武器不需保存。只要少量菌種冷藏起來即可,戰時,可在短時間內培育出大量生物武器。

    生物病毒的防疫往往與培育共生,以防疫為目的建立的X-2基地在建立後。很自然的便開始從事起了生物武器地培育地職責,儘管其工作非常原始,僅只是從事病毒地選育、但是卻起了一個頭。

    在這個時代,生物病毒地作用並沒有被各國所重視。在全世界或許只有巴丹吉林那片沙漠中地X-2地。開展了以生物病毒為為研究對像地「戰爭研究服務」項目,由來自美國的傳染病專家喬治‧哈默克負責領導該工作。

    「就像發明毒氣彈的那些人一樣。我們也早已經擺脫了道德問題地糾纏。我們在研究著這些病毒戰場使用的同時。需要進一步研究研製疫苗,一定程度上說,我們是在造福人類!」

    從俄國來的微生物專家西奧多‧哈夫卡洛夫在參與了X-2地地生物戰爭研究服務項目後,曾如對在基地內工作地學生們如此說到。關於細菌戰項目地目標,X-2地實驗室地專家、學者,並沒有感到任何困擾。

    作為一名傳染病學醫生。方子南先擇了用自己自己最善長的行業報效國家,儘管他似乎從未適應軍旅生活,甚至於軍裝常常令他侷促不安,但他仍不妨礙他在自己最善長地領域內為國效力。

    「人們之間互相殘殺已經有幾千年了,不論你是用木棍襲擊敵人地頭部。還是用刺刀從後面攻擊,或者讓他生病。這並沒有不同。再說,他早晚沒準也會得這種病。」

    基地內從事生物病毒研究的專家學者們都曾如此安慰著自己,這或許是他們唯一地自我安慰,而此時看著眼前不斷的增多的病人,方子南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生物病毒的威力。它地威力甚至比毒氣彈、火龍王更為可怕。

    自四天前。陸軍醫院發現第一例傷員感染重感冒後,重感冒便開始在陸軍醫院漫延開開。死亡以前所未有地架勢出現在他面前。陸軍醫院的數十間被隔離的病房內。擺滿了一排又一排的病人,很多傷員地渾身是血。

    對於這些病人所感染的重感冒,方子南和同僚們並不陌生。早在半年多之前。他們就得到了從美國郵回的病毒毒株樣本,並進行了相應的研究、試驗。但受限於技術,他們的償試是徒勞的。

    即便是在上海取得兩具染病屍體進行瞭解剖研究後。仍然沒能取得什麼結果。現在方子南只能按照衛生署防疫中心地要求隔離整座陸軍醫院,同時按照授權要求防疫中心發佈防疫令。

    為了嚴格執行緊急防疫令,借助軍警採取最為極端措施。以做到防止流感在整個城市中擴散,禁止一切公眾集會、關閉商店、商場和學校、對軍方以及平民病例進行徹底隔離,所有人出門必須要配戴口罩,所有這些行動都是明智的。

    甚至於連復興競選總部原本計劃地進行的一場全國同時進行的助選遊行。同樣被緊急委員會要求取消,這次遊行已經籌備了很長時間,它將是中國歷史上規模最大地一次遊行,全國每一個城市參於、參於人數超過數百萬人。而旁觀人數將達到幾千萬。

    在西北各地競選委員會選擇了服從緊急委員會地命令。他們早已習慣服從命令,而在的全國各地對待聯合議會緊急防疫委員會地要求,卻執著別人看法,他們尚不習慣接受聯合議會的命令,而且在他們看來。儘管這場遊行事關本選區地未來地選票,他們中地大多數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按原計劃準備那場規模空前地遊行。七年首義紀念日時,復興黨在各大城市舉的十萬人地遊行助選已經收到良好好效果,現在當然需要再接再勵。

    但是來自復興黨總部的命令卻打斷他們原本的一切準備。

    「……即輸掉選舉。亦不得再舉行大規模群眾集會、或助選遊行!」

    命令不是來自復興黨部地楊秘書長,而是來自遠在俄羅斯正準備歸國的司馬本人,全世界恐怕沒有任何地方比西北更善長組織大規模的群眾集會。而民眾同樣熱衷於宏大的群眾集會。盛裝大遊行。只有通過經心營造地群眾遊行俯氛圍。才能顯示人民萬眾一心地意志,顯示群眾的創造力與力量。證實渺小地個人只有與偉大地集體目標相一致。才能獲得個人在歷史中地價值,從而讓人們更輕易接受西北的口號「人民才是一切,集體才是一切。」。而大規模地群眾集會會始得參加者長時間處於難以抑制的亢奮狀態。最終使得他們接受在集會中所聽到的價值觀念。集會是一種武器。思想上地武器。但現在為了安全。只能選擇放棄!

    與此同時,無論是段旗瑞地共和黨以及梁啟超的進步黨或是蓀文地中華革命黨為了與復興黨爭奪選票。幾乎都計劃舉行助選遊行。復興黨在七年首義紀念日的助選遊行效果讓他們眼紅不已,即便是重感冒亦不能讓阻止他們地決定。只不過他們仍然特意抽調資金購買口罩。以提供給參加遊行地民眾

    災難往往始於麻痺大意!

    10月15日。剛剛經歷過首義七年慶典之後的第五天,重感冒再次出現在中國大地一周之後。京城、天津、奉天、濟南、廣州、上海、武漢等中國數十座大城市。各參選黨派發起了自己的助遊行,儘管一些醫生力勸說那些組織遊行地黨派取消這場遊行。甚至於告訴報紙記者,集會將傳播流感並使人致命。

    沒有報紙報道那些醫生們的警告。報界更願意報道規模宏大的集會。而不是這場「小感冒」。畢竟此時感冒的重災區不是在中國。而是在歐洲,至於西北現在的又是隔離、又是停止助選遊行。不過是小題大做罷了,出於保密地原因,沒有人知道在遠征軍軍營之中。已有數千人感染重流感,人們只看到西北的千餘例感染病例。

    共和七年10月15日。全國有超過百萬人參加這次由各黨派發起地大規模地助選遊行,參加遊行人們昂首挺胸地行進著,大聲呼喊著各黨派的競選口號,為那些永遠不可能實現地競選口號呼喊著。

    在上海由數萬名親中華革命黨地群眾組成地遊行隊伍延伸了一公里多。數萬萬人簇擁在遊行線路上,儘管他們都戴著口罩。但是或許是因為這樣喊出地口號並不清楚的原因,很多人把口罩摘了下來。以便更清晰地喊出口號,但是他們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在他們喊話地同時。數萬人地飛沫瀰漫在遊行隊伍之中。

    共和二年(3月20日,宋教仁在滬遇刺,22日不治身亡,3月23移柩至湖南會館,6月26日葬於閘北象儀巷。國民黨在此闢地百餘畝。其中用於墓園43畝。並自湖州會館起北至墓地辟一條長約25公里地道路,命名宋園路,宋公園是遊行地終點站。之所以選擇宋公園作為的遊行的終點以及蓀文發表演講之地。中華革命黨自然有著自己的打算。

    「……共和地觀念是平等、自由、博愛——「共和國是平等之國。人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可共和七年來我們看到的是什麼?是各級行政官員都視法律為土。人民仍被奴役著。被壓迫著;共和國是自由之國。自由是人民的天賦人權,可共和七年來我們看到地是什麼?是只有當權者的自由,權力大的有大的自由,權力小地有小地自由,人民沒有權力、沒有自由;共和國是博愛之國,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可共和七年來我們看到的是什麼?是只有人民對當權者恐懼的『愛』,當權者對人民口頭上地虛偽地『愛』。那種真誠地真摯的博愛我們看不到。……」

    在宋園路的盡頭的演講台上,穿著中山裝的蓀文面對著台下民眾暢談「三民主義」。三民主義仍是中華革命黨吸引選票地根本,暴力地革命此時並沒有任何市場。無論是對於復興黨或是共和黨、進步黨而言。都是在用民族、民權、民生吸引著人們地視線。只不過相比於之下,復興黨提到了更為清晰的競選口號而已。

    當他們地暢談著外爭國權地口號時,復興黨提出的是「定新約、廢租界、除惡債」,他們提出民生時,復興黨提出的是「免捐稅、贖土地、興實業」,相比之下,復興黨可以用大量地實例去說服民眾。西北擁有著實際操作地實例。

    口號是動人地。但是行動往往更能吸引國民,大多數國民會作出對自己有力地選擇,而共和黨、進步黨和中華革命黨現在只是竭盡所能的爭取更多地選票,畢竟即便就是無法單獨組閣。也要在爭取盡可能多的議會議席,參與到政府的決策之中。

    七年首義紀念日時,遠在喀山地司馬在發出的「祭首義英靈」的通電之中。已經向全國承諾,「無論復興黨是否贏得此次選舉。都將堅定不移推動建立真正之中央政府。推動軍隊之國家化。」還在講話中在要求邊防軍作好在大選後準備改組國防軍地準備。

    「軍隊效忠國家、效忠議會!軍隊在政治上嚴守中立嚴格遵守法律不得介入黨派之爭。私糾之爭!」

    司馬地承諾無疑讓各黨派看到希望,尤其是軍隊國家化,無論它是個美麗的泡沫也好、願望也罷,至少對於各黨而言這是一個機會,是機會人們就珍惜。

    「……共和國是法制之國——「立法是國會。可民國六年來。我們看到的卻是行政權力一次又一次肆無忌憚地干涉立法。你不聽話,我就收買你。逮捕你。甚至暗殺你。立法者成了行政官員可任意蹂躪的妓女!……」

    「咳……咳……」

    在宋園路穿著青衫的中年人一邊聽著演講台上的蓀先生地講話。一邊不斷地發出咳嗽聲,中年人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頭重腳輕。腦袋像被錘子狠狠敲打一般痛苦。額頭上不斷的冒出虛汗。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地中年人癱軟的倒了下去。

    當天下午,先後有上百人染病住院,每個病人都戴上了紗口罩摀住口鼻,各個醫院嚴格地執行隔離命令。然而,被流感感染地人在自己感覺不到任何症狀以前就可以感染其他人。所以這些措施都為時已晚。

    重感冒如海嘯一般席捲了全國。

    作為國際都市地上海是重感冒爆發的重災區。各自各國的船員早在幾個月前就把重感冒帶到這座城市,當時僅有數百人感染,而此時地上海卻宛如戰場。重感冒在上海幾乎呈現出火箭式的上升。

    為了應對上海縣的重流感大暴發。經過江蘇省督軍署地批准上海縣知事沈寶昌組建了由醫學專家為主的防控總部地指揮下,西北式的「現代化」預防和控制措施被嚴格地執行了起來。流感傳播範圍較廣地地區全面隔離,多達十四個隔離小區相互分開。成千上萬地居民被隔離在隔離區內。

    各個醫院派出地醫護人員一戶不漏地天天檢查。不放過一個可疑情況,警察相當嚴格地控制了整個地區地人員出入,基本上做到滴水不漏,西北式的「現在代」預防隔離的根本原則就是「畫地為牢」。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上海地紳亨們並不介意在短期內向隔離區的居民進行捐助。用於購買他們的日常生活所需食品、燃料。

    上海流感防控總部每天都召集有關人員參加地聯席會議,由各單位匯報情況,清查漏洞,全體工作人員不辭辛苦地沒日沒夜地工作著。也焦急地期待情況的好轉。在上海租界的防疫工作也抓得很緊,甚至為了防控病情地傳播。除了學習由西北衛生署疫病防控中心制定的預防隔離制度外,租界公部局甚至派出萬國商團、巡捕在租界與華界出入口拉起鐵絲網,以防止華界地病情滲透進租界。

    在上海的仁和醫院的屍體解剖室內。解剖台上躺著一個差不多還是孩子的年輕人的屍體,哪怕最輕微的移動,液體也會從他的鼻孔裡湧出來,在幾名醫生的努力下他的胸腔被打開,肺臟被取了出來。死者並不是死於普通地肺炎,其他幾例解剖也得到了類似的異常結果。

    「我們已經確定,從病症和解剖結果上看。應該六個月前的「巴拿馬號」船員帶來重感冒已經再次爆發!」

    走出解剖室經過全面消毒後地醫生在脫去口罩、防護服後開口對西北衛生署疫病防控中心派來地工作人員介紹到,仁和醫院是西北衛生署地合作醫院,一直都得到衛生署地捐助。同樣是西北衛生署疫病防控中心分佈在全國地疫情通報單位之一。

    和過去不同,半年前上海租界內的宏仁醫院發現第一例「西班牙流感」之後,西北衛生署幾乎是第一時間派出醫務專家。而這一次西北衛生署僅不過是派來了一名工作人員指導上海建立全面地「預防隔離制度」。相比於上海。西北地重感冒同樣非常嚴重,西北的醫務人員甚至只能疲於應對發生在本地地病情。

    與此同時。在西北儘管實行著恐怕是中國歷史上最為嚴格的「預防隔離制度」。但是病情仍然不斷漫延著,感染的病例越來越多,報紙上的通報數字從最初地三位。上升至五位。甚至死亡病例在短短幾天都增加到三百餘人。人們從最初的相信和盼望,到漸漸地失望甚至到了絕望。

    人們對伍連德和衛生署疫病防控中心地信任和崇拜也開始動搖了。開始出現風言風雨。稱這種感冒是不治這症。甚至於在內地有些居心叵測之人,開始揣測著司馬是不是為了俄國地風騷娘們而流連忘返。

    對此。作為衛生署疫病防控中心主任地伍連德看在眼中,聽到耳中,除了一方面發電報要求司馬返回西北主持大局之外,另一方面他依舊嚴格地按照既定地辦法一絲不芶地督促落實。不容許有任何一點放鬆和疏忽,試著像1910年地東北肺鼠疫防治時那般。用自己的鎮定和信心去感染其他人,就這樣。在西北整個衛生體繫在失望中頑強堅持著,而對著每天不斷從各地匯報地感染、死亡數字地增加飽受著失望情緒的煎熬。「決戰時刻,最重要的就是堅持。哪怕是在絕境中。堅持就是勝利。」

    這句西北的信條,在這個時候發揮著重要地作用,所有人都在堅持和絕望之間徘徊著,就在人們處絕望時,邊防公署發佈了一則新聞通告,讓在堅持和絕望之間徘徊著的民眾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1 10:33
第二卷大時代 第198章 希望

    張家口至上烏金斯克的鐵路,是西北最重要的一條鐵路幹線,為了滿足戰時需要,這條鐵路實施著最為嚴格的戰時施工制度,一百三十六個的鐵路工兵團在機械的幫助下,分別在一百三十六個經經緯度測定的施工段同時向兩端施工,除了近三十萬鐵路工兵部隊不日晝夜的趕工之外,另外還有超過六十萬來自全國各地的勞工直接參與了鐵路的建設,得益於良好的的地型與全方位的配合,僅歷時一年零六個月全線通車,投入使用。

    (歷史上面對惡劣的自然環境和困難的生活條件,全長336集二線只用了一年零八個月就全線拉通。)

    在共和七年八月十三日,張上線戰時鐵路開通。蒙古高原上響起了火車的第一聲汽笛聲,喚醒了這座酣睡的高原荒漠。看見那一列列滿載貨物和希望的火車在轟隆聲中駛出國門,一種從未有過的民族自豪感讓國人們莊嚴起來,這是世界上施工最快的幹線鐵路,儘管其仍然帶著戰時鐵路的色彩,簡易的施工、盡可能簡化的路線設計等等,但是這條鐵路卻勾通了西北與西伯利亞。

    由於中俄兩國鐵軌採用的標準不同,中國採用的是1435米標準軌,而俄羅斯卻使用著俄制1524毫米寬軌,這樣儘管張家口至上烏金斯克的鐵路將中國與西伯利亞鐵路連接在一起,但是鐵路網卻不能通用,鐵路在進入恰克圖至上烏金斯克俄制寬軌線路前,必須進行火車換輪工作。這就有了在恰克圖的這座世界最壯觀的火車換軌車間——恰克圖火車換輪車間,所謂換輪就是更換車輛轉向架。。

    遠遠望去,一座「巨無霸」式的藍色建築物,矗立在藍天草原之間。這就是位於恰克圖城南與買賣城之間換輪車間,大庫南北走向,全長85155佔地面積1586438方米,是世界上最大的換裝庫,車間全部採用建築工期知的鋼架結構。庫內設有一條換輪線和一向轉向架存放套線(即寬准軌轉向架均能存放的線路),25噸架車機200台,10噸天車八台,大庫東設有可存放約3000個轉向架的存放位,每次可以完成整列最多48輛車的換裝,年設計換裝能力高達160萬噸。

    在8多米長,二十幾米寬的場地,車輛轉向架一個挨一個井然有序地靜候在換輪車間外,壯觀至極。需要將鐵路上的兩國不同軌制的車輛轉向架更換為兩國的車輛轉向架後,在不同軌制上奔跑的火車,才可以在不同軌制的鐵路上自由穿梭。

    而在鐵路站場,這裡擁有亞洲最大的散堆裝貨場,22台門式起重機不可一世地橫跨在一道道鐵軌兩側,一台台橘紅色的龐然大物使整個機械換裝場充滿了亢奮和氣吞山河的氣勢。現代機械化的大手筆續寫著西北的不同。就是它們承載著這條鐵路設計每年600噸的進出口貨物的吞吐量。而援助俄羅斯的各種軍用物資以及建材、化工、紡織品以及其它商品則從這裡運出國門,工業取換取的俄羅斯的木材、煤炭、銅礦粉從這裡運進入西北的工廠。

    呆在車廂內的司馬並沒有閒情逸致觀賞的壯觀的火車換輪場面,源源不斷從西北傳來的疫情通報讓司馬再也笑不出聲來,為了獲得最新的悄息,空軍特意派出數架飛機,斷的把各地的報紙空運至鐵路沿線,然後交給專列的收發室,在經過消毒處理後,就會被送到司馬的桌前,報紙上的新聞往往比各地匯報的官方數據更為直接,但卻其內容卻顯得有些恐怖。

    「……骨痛病剛剛開始時,官府還能提供棺材,徵集民工掩埋。可是由於死亡人數太多,沒有足夠的棺材,於是決定直接下葬。可是由於缺乏人手,再加上民工人大都害怕被屍體傳染上重感冒,到現在堆積在城外的屍體已經一個禮拜沒有下葬了。

    在墳場上,數不清的棺材和屍體就停放在露天,長達數里。且不要說放在露天的屍體,即便是有棺材的,也只有極少數被釘上了,絕大多數是敝開的。由官府提供的是廉價棺木,結果沒多久死人的肢體就露了出來。大墳地的情形慘不忍睹。我粗略的數了一數粗,足有一兩千具屍體……」

    《長春時報》上對長春地城外墳場慘狀地描述幾乎達到觸目驚心地地步。司馬沒想有想到僅僅不過是兩周。國內地流感竟然達到了無法控制地地步。按照統計數字。西北各省匯報感染數字已經超過了十萬人。這還是因為地西北防控得力地結果。而這甚至不及上海一地地感染病患。如果西北是流感地災區地話。那麼全國無疑達到了不可控制地地步。

    之所以延期一周返回國內。是為了安排好俄羅斯地一切。畢竟西北在俄羅斯投入了太多。儘管波多金似乎說動了司馬。但是司馬最終還是選擇了拒絕。這個時代不是18世紀。俄國人絕不會因為一場婚禮同意兩個國家地合併。不過波多金提到地俄羅斯政府內部地反對勢力。卻使司

    一個新地機會。正因為如此才會拖延了整整一周。)E一切之後。隨即立即乘專列從伊爾庫茨克返回了西北。

    邊防公署、西北市政府、聯合議會。還有法庭等機關都因防疫令。而暫時關閉。僅只留下了少數工作人員辦公。此時西北地街頭隨處可見巨幅地廣告。警告公眾避免公共集會。告知人們打噴嚏、咳嗽時要用手帕掩口。還有一些佈告上寫著:「吐痰等於死亡。」任何人在街上或公共場所吐痰都將會遭到警察地逮捕。

    「先生。從俄國返回西北了!」

    就在西北地感染病例超過十萬例。人們幾乎達到絕望地地步時。傳來了邊防公署地新聞通告。那些在堅持和絕望之間徘徊著。因這則新聞再一次燒起希望地西北民眾。幾乎是自發地帶著口罩。不顧地軍警地阻攔圍到了西北火車站和實業大道兩側。

    就像過去一樣,人們或許把希望系到了先生的身上,過去是先生創造了西北的奇跡,而這一次,民眾同樣把最後的希望系到了他的身上,此時沒有人去在意病毒不會隨著先生的到來而消失,處於半絕望中的民眾或許希望先生的到來可以帶來奇跡,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希望能夠在死前最後見一次先生,同樣也希望在自己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內給先生一次最盛大的歡迎儀式。

    遠處響起的火車軋軋聲,讓火車站內早已等待多時的民眾的翹起了腳尖,朝著東方的鐵路線上望去,先生的專列並不是蒸氣列車,遠處沒有一般列車進站時的滾滾白色煙雲。

    伴著汽笛聲藍黑色的專列駛入了西北火車站的一號站台,隨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火車停穩了下來,火車剛一進站,便從站樓上跳下一名士兵,在士兵的腰間扣著一根電話線,這是專列靠站的規定,按規定專列靠站之後,必須要第一時間連接電話網。

    西北的電話網絡構建於清末用三十年建成的有線電報網上,採用了後中國1966年設計的新i)在同一桿路的導線中,還可選出幾對銅線或鋁線各加開一套短距離的高12路載波電話,使容量增加到300個電話電路。

    而載波電話增音機這種補償線路傳輸衰減和特性變化的設備。更是大大延長通信距離,實現遠距離載波通信,在線路上設置若幹部增音機。在傳輸線路相同的情況下,通路越多,頻率越高,則增音段越短。如架空明線i增音段長度為120里。

    超越這個時代半個世紀以上的有線電話網的構建,便得電話在西北成為最重要的一種通訊工具,因為其安全性較高、同時可以時時連接西北幾乎每一座城市,專

    「怎麼這麼多人!暢卿是怎麼安排的!熊烈怎麼執行的防疫令!」

    隔著車窗的薄紗,看著站台上擠的滿滿的人群,儘管的他們都戴著口罩,但是仍然讓司馬心頭一緊,他們不要命了嗎?潛意識之中,把這一切按到西北市市長熊烈的身上,按照防疫令的規模,在防疫令未解除之前,絕對禁止任何群眾聚集的集體活動。

    「先生!楊秘書長電話!電話已經給您接了過來」

    這時徐子敬推開門說道,車外的陣勢同樣嚇了徐子敬一跳,先生要求不得舉行任何歡迎儀式的命令正是由自己傳給揚秘書長的,而現在……

    「喂!暢卿!我是司馬!火車站是怎麼回事!」

    拿起電話時,儘管壓著中國的微怒,但是即便是傻子也能聽出司馬心中的怒意!

    望著先生略帶著些許怒意的表情,徐子敬不禁擔心起一直頗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www.16k.cN,手機用戶登陸wap.16K.cn,章節更多,請登陸16k文學網閱讀!)照顧自己的楊秘書長來,生怕先生會不會怒及楊秘書長,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先生在拿起電話後的幾分鐘之內,原本有些森冷的面色趨於平和,儘管不知道電話中楊秘書長在說些什麼,但顯然主任的不滿已經被安撫了下去。

    放下電話後,司馬對徐子敬的交待道,楊永泰在電話中對自己說的話,讓司馬明白,現在的最重要是在這個幾乎讓人心生絕望之時,盡可能的安撫民眾,他們不顧生命危險到這裡來迎接自己,於其說是寄望於自己是否可以帶來奇跡,到不如說是來尋求最後一線的安慰。

    楊永泰希望自己在車站對民眾發表講話以安穩人心,但是司馬決定採用更為直接的辦法,下車步行一段。

    「通知特勤處,讓汽車在站外等待,我下車步行!」

    「先生!萬萬不可!」

    徐子敬先是一愣,然後面帶惶恐之色的急道,現在西北市已經有上萬人感染重感冒,而先生竟然要以身涉險。

    「先生,即便是你殺了南宮,南宮也絕不會同意您的步行與民眾接觸!」

    作為公署特勤處處長的南宮一毫不猶豫的回絕了先生的要求,先生的安全是特勤處的首務,在俄國時剛一得知沿鐵路駐防的遠征軍部隊出現重感冒病例之後,南宮便在第一時間執行了隔離政策。

    而現在先生竟然要步行返城,其間自然不可避免的將與民眾直接接觸,這絕對不行,現在南宮都恨不得把先生塞到真空的密封箱之中。

    「先生,請您三思!」

    呂仁和隨車的公署工作人

    是異口同聲的懇求道。

    眾人的態度沒有出乎司馬的意料,看著試圖阻攔自己下車的特勤處的特工和隨車的工作人員,司馬笑了笑。

    「如果我真的注定要死於重感冒的話,即便是把我放在真空之中,恐怕也無法避免,現在外面的公民需要我!你們還要攔著我嗎?」

    話音一落,司馬便朝前走去,原本試圖阻攔先生的特工連忙讓在走道邊,但是在他們的讓開的走道的同時,大都在心下作出一個決定,如果先生不幸染病的話,他們必將以死以謝國人。

    「麻煩先生您先戴上口罩再下車!」

    隨車的醫生站在車門處,雙手捧著一個白色的口罩,腰身微躬面色顯得恭敬無比。

    看著醫生手中的口罩,司馬猶豫著,如果帶上口罩的話,那麼就有違自己的初衷,對於重流感司馬並不擔心,在自己的身體內已經存在了抗體。

    「先生,這是防疫令的要求!在公共場所必須佩戴口罩!請先生不要帶頭違反防疫令!望先生能以身作責!為國民做出表率!」

    門旁的年青的醫生顯然明白應該用什麼說服先生接受自己的建議。

    在1號站台上滿滿的站的都是人,但是卻沒有人發出一丁點聲音,人們透過車窗看到車內的安保人員阻攔先生下車的一幕,透過車門的玻璃窗亦看到醫生在勸先生帶著口罩,在看到先生接過口罩時,站台上的人不禁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車門被打來開了,一個穿著黑色的呢制大衣的年青人的靜靜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和所有人一樣,戴著一個大大的白口罩,儘管如此,人們還是從眉目間認出這個人來,是先生!

    站台上的人群中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歡呼聲猛然爆發了出來。

    「祝先生健康!」

    儘管人們用力的呼喊著,這是他們共同的祝福。但是因為戴著口罩的原因,聲音顯得有些悶響,在呼喊的同時,站台上的人們衝著車門內尚未走出車門的先生鞠躬。

    面戴口罩的司馬站在車廂門口中,看著站台上鞠躬的人群,內心顯得有些激動,一個可以讓人們不顧生命危險來迎接自己,他們中很多人是帶著最後的願望到來,想給自己一個最盛大的歡迎儀式。

    想著大多數民眾到這裡的初衷,戴著口罩的司馬突然作出的讓人屏住呼息的動作,司馬摘下了口罩。幾乎是在一瞬間站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息,似乎這樣可以減少空氣中的病毒,站台上的人群幾乎是自然反應一般向後退去數米。

    司馬知道他們為什麼後退,於是便大聲說道,「有人對我說,在這場突如其來疫情之中,西北的民眾在疾病的威脅下,開始變得的絕望了,我毫不遲疑的回答他「這是造謠!」西北的民眾從來沒有屈服過!無論是入侵者或是現在的疫情!現在全西北有十餘萬人感染了重感冒,但是重感冒絕對擊不垮西北民眾!公署將會不遺餘力加強防控措施!同時會盡一切可能救治每一名病患,每名病患都可以得到免費治療!……請你們相信一點,只要我們依靠科學,就一定能夠戰勝這場流感。祝您們健康!」

    話音一落,司馬便重新戴上口罩走下了火車。之所有承諾免費救治實際上是因為治療大都是以中醫為主,而在這個時代中藥的價格相當低廉,而且在治療感冒過程中使用的藥物大都是最為低廉、大眾化的藥材,按照的衛生署的統計每名病人不過的僅需要五元,但是五元卻可以收心。

    在出站的一路上,當司馬走在迎接的人群中時,人群總是會盡量向兩邊靠攏,以讓出更多的空間,在司馬經過他們面前,人們都會屏住呼息,以免讓先生感染上疾病。

    一直走到站外,司馬才登上自己的座車,座車緩慢的在實業大道上的行駛著,露出半身體司馬不斷的向路兩旁不顧生命危險迎接自己的人群揮手示意,只有當座車駛離數十米後,人們才會發出如雷鳴般的歡迎聲,幾天來民眾心中絕望的情緒,在此時得到的一定程度的緩解,外人很難理解西北的這種近似於宗教般的狂熱,即便是明知道先生的到來不會對疫情有任何緩解作用,但人們仍然堅信先生回來了,一切問題都會好轉。

    座車並沒有駛向邊防公署,而是直接去了防疫指揮中心,現在西北的一切工作均需要服從防疫指揮中心的命令。

    「……發現首例病例的三天後,開始有患者死亡。接下來的一天之內又有兩人病亡,隨後住院人數達到1711人。六天內西北醫院被佔床位從3654張升至14102張,幾乎是以前最多治療時人數的五倍。相比之下,用於運送病人入院的救護車太少了,我們現在已經借用了邊防軍的軍車,以運送病人。但是現在西北各省醫院的病床均不夠,衛生署和紅十字會不得不從軍隊調運來60000行軍床。不僅僅只是醫院,病床被塞到走廊、儲藏室、會議室、辦公室以及陽台的各個角落裡,甚至於連停課的學校亦被徵用為臨時隔離醫院。……」

    在衛生署防疫指揮中心會議室內伍連德用他那帶著南洋語調的官話作著匯報,自疫情漫延開之後,伍連德吃住都在指揮中心,每天除了的往返於隔離區與研究所之外,中心已經成了伍連德的家,甚至於連自

    太感染了重感冒之後,仍然未能趕去探望。

    儘管兩周來,各個隔離區的工作在照舊進行,各單位同樣各司其職,按照日程表有條不紊。新病例、新隔離數字、特別是新死亡數字從各個隔離區、醫院源源不斷地送過來,但是防疫總部牆上的日死亡數字不停地更新,幾乎每過幾分鐘,牆上的數字就會發生變化,又是一個新高。

    在司馬聽取著的匯報的同時,司馬透過玻璃窗注意到窗外牆上的數字已經變了十餘次,每一次都是在增加,一看到那些工作人員接起電話,司馬的心中便抽*動一下,或許每一個電話都代表著更多的人感染了重感冒。

    「不過先生,也不是沒有任何好消息,西北醫藥公司在三天前提供的蓮花清瘟膠囊,經過試用證明對重感冒的早期患者有一定治療作用,西北醫藥公司的研究員相信,中藥具有整體調節多靶點的特點,不僅能退熱消炎抗病毒,同時可以減輕上呼吸道症狀更具優勢。

    我希望能夠盡快將這種膠囊藥物運至全國各家醫院!」

    見先生的面色隨著自己的匯報越顯沉重,伍連德連忙匯報了一個好消息,這個好消息伍連德不過是剛剛收到,甚至都沒來的得急向新聞界通報。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已經通知醫藥公司全力生產蓮花膠囊,今天空軍會把膠囊送到各地。另外西北中學和大學的情況怎麼樣?那裡沒事吧!」

    對伍連德提到的膠囊司馬早已知道,那種膠囊是司馬在後世購買的專利,經過試驗室試驗結果證明對「西班牙流感」有很好的治療效果。早在半年前由西北醫藥公司組織生產,儘管在半年中已經儲備了超過50萬粒膠囊,但是卻因為……此時的司馬更關心的是大學和中學的情況,畢竟大學和中學承載著未來西北的希望。

    「先生,流感一暴發,西北大學和中學便開始飲用衛生署提的預防流感漱飲方,飲方的主要成分是金銀花、大青葉、薄荷和甘草,有一定的清熱解毒、抗病毒、增強免疫力的功效,但因大都住於集體宿舍,所以感染率交高,到目前為止兩校仍有673學生感染重流感,感染的比例約為13%。」

    伍連德面帶難度的說道,學校是第一個嚴格執行防疫令的單位,甚至於比全西北實行隔離令更早,而主任更是要求自己不惜一切做好學校的防疫工作,但是現在學校的感染率甚至還高於普通市民,學校裡的學習、生活環境太過於集中了。

    「聯星,最近辛苦你了,聽說夫人已經感染的了重流感,今天你沒有別的事情,先去去醫院照看一下嫂夫人,另外醫藥公司已經製成一批的流感疫苗,雖不見得對現在傳播的重流感有防疫作用,但有總好過沒有!聯星下午去公署取公文,為家人接種疫苗!」

    伍連德匯報時口氣的無奈和他眼中的滿佈血絲,司馬知道這兩個星期全西北最難熬的就是他,這個自己生生從東北防總挖來防疫專家,其夫人黃淑瓊在陸軍醫院為照顧傷員而感染流感,但至今仍未往醫院探視。

    所謂的「醫藥公司」合成的疫苗,實際上是司馬在後世的利用出售俄羅斯彩蛋收購的那家生物醫藥公司生產的流感疫苗,疫苗是後世的研究所利用自己提供的福斯頓軍營的流感毒株研製,對西班牙流感有免疫作用,但數量實在有限,直到現在通過時空異常點運來的不過只有十幾萬支而已。

    數量有限的疫苗只能給很少的一部分人使用,儘管非常殘酷,但是司馬仍然不得不親自作出決定,以分配這數量有限的疫苗,從俄羅斯返回西北的一路上,司馬一直在腦中構思著疫苗的分配計劃,疫苗的效果、接種都需要保密,受限於數量只能給所謂的精英群體和他們的家人接種疫苗,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特權階級的特權吧!即便是在面臨危險的時候,他們儘管非常安全,同樣可以享受到最好的治療,但是卻可以享受普通人難以企及的特權!

    「流感疫苗?」

    伍連德先是一愣,然後旋即將和「盡人事」一語聯繫在一起,如果疫苗有用的的話,或許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感染。

    此時幾乎在全國各個大中城市都出現了「白天滿街出殯,夜晚救護車疾馳」的場面。甚至在一些地方出現了,街頭滿是無人認領的屍體散佈數日的場景,戴著口罩的穿行在街上的警察,呼喚活著的人走出家門,帶走親人的遺體安葬。

    在全國很多城市重感冒的感染率和死亡率在持續上升,絕望的情緒在舉國上下的大多數城市中蔓延,在中國並不像歐洲那般,在歐洲的報紙上充斥著戰事新聞,重感冒儘管比中國更加嚴重,但是無疑戰爭更為殘酷。但是相比於中國的報紙上充斥著「骨痛病」的「死亡」報道,從精神上折磨每一名國人的神經。

    流感從廣州到東北,從上海到四川,到處流行。哈爾濱10%的人感染;溫州有10%的病人死於流感;撫順患者7000人,煤產量減少75%;蔓延廣泛,在北平警察患病過半,學校停課,商店歇業。而齊齊哈爾和長春每日各死百人,棺材商來不及製造棺材……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1 10:34
第二卷大時代 第199章 於紅玉的野心
    共和七年。西元1918年10月30日

    這個秋天注定會被歷史銘記,歐洲戰場上的大戰並沒由於美國人參加了歐洲大戰,而顯現出協約國對同盟國地戰爭正在接近勝利,儘管德國人的魯登道夫攻勢並沒有取得預定地戰果。但是卻仍然成功的改變了戰場態勢,那些觀察家們預計。這場戰爭至少還會持續三年以上。

    在環境惡劣地戰壕裡作戰的協約國士兵們雖然滿懷希望。但他們並不知道,一場災難正悄悄來臨。流感殺手鑽進了戰壕。士兵們畏寒高燒。全身乏力。像得了一般感冒,普通感冒並不可怕,無論患者吃藥還是不吃藥,幾天就能痊癒。

    然而,這一次,病人地症狀迅速加重,高燒不退,病人因缺氧而拚命喘息,直至帶有血腥味的泡沫從他們的鼻子和口腔中衝出來。許多人窒息而死,士兵們這才明白。大禍臨頭了。殺人流感蔓延開來,死亡人數迅速上升,僅軍人在兩個月內就死了43000人。

    歐美地醫學專家們發現。這次流感完全不同於一般的流感,一般感冒大多能自愈。死亡者多為老人和兒童,死亡率為01%。而這次流感對20~40歲地青壯年最具殺傷力,一般流感死因多為肺炎等併發症,而這次流感卻直接殺人。患者在得病後數小時內即迅速死亡。

    1918年9月。隨著戰時物資地航運,殺人流感在美國波士頓出現。隨即傳遍全美,這一次,美國人終於看到了殺人流感地猙獰面目。僅僅在10月,美國就被「西班牙流感」殺死了2人。死亡率達到了令人難以置信地5%;在紐約僅10月23一天,就有851人死亡。

    在隨後地日子裡「殺人流感」沿著貿易路線和海運航線。通過帶病毒者向全球傳播。橫掃北美洲、歐洲、亞洲、巴西和南太平洋,造成極為嚴重的傷亡,而在印度的死亡率特別高。每1000人中就有50人死於殺人流感。

    這是名副其實地殺人流感。其死亡率高達25%,是一般流感地20~2倍,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幾個朋友上班地路上還在聊天。其中1個人突然得了流感。還沒等到下班就死去了。甚至還有一個更為恐怖的事情,4個女人興致勃勃地玩橋牌到深夜。相繼得了流感。一夜之間竟然死了3個。

    在亞洲,在中國肆虐的流感病毒橫貫整個國家,在東南、東北、西北、西南上都出現了他的影子,整個中國的上空完全被一種恐懼地氛圍所籠罩著,如死一般的冷寂。也許可以這麼說,世界上有那個民族曾像中華民族這般厲經苦難,鳳凰涅盤或許是中華民族千百年來一次次創造奇跡的根源。

    儘管此時中國有數以百萬計地民眾感染了重流感。但卻並沒有引起普遍範圍的恐慌。至少沒有出現像美國那般拒絕戴口罩會被警察擊斃的恐慌!在防治這場傳播範圍極廣地「風瘟」之中,除了各地引用的西北的現代化的隔離制度起到了顯著成效之外。中醫對這種重流感似乎有著良好地治療效果,無論是人們熟知地「銀翹散」,或是各地官府在報紙上發佈地防治藥方,都起到一定的治療效果。

    如果說這場重流感帶來地最大地改變是什麼。恐怕還是以西北為起源的愛國衛生運動在全國得到實施。為了自己地健康。國民開始講究起個人衛生。這時講究衛生不再是一個口號。而被當成「活命之本」。無論是再壞地事情總有好的一面。

    病情在漫延、死亡數字在增長。但是生活仍然需要繼續,或許會出現行人倒於路上,工作時倒於案台地意外,但是生活仍需要繼續。工作仍然需要進行

    玟瑰園社區是西北市地一個高檔社區。過去每到傍晚時,居住在社區內的那些受過良好教育地中外居民總是會輪流在各自的家中舉辦沙龍聚會,而那些太太們也會不時地舉行聚會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這種悠然自得的生產隨著地流感的爆發。而無限期的停止了下來,按防疫令的要求,無論是官方或民間禁止一切聚會活動,以避免流感爆發。

    臨出門前於紅玉和過去一樣,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袋。直到掏出一張紙片後才放下心來,紙片上記錄是於紅玉家人的聯繫方式。在報紙上已經刊登了多起認屍啟示。大都是患有重流感倒於街頭地行人,為此邊防公署特意在報紙上登出啟示要求地人們隨身攜帶聯繫卡片,以備出現不測後警察或醫院與基家人取得聯繫。

    「街上又冷清了不少!」

    看著車外冷清的街頭,於紅玉不禁有些感慨流感對生活的影響,所有地百貨公司、飯店、電影院、歌劇院都被勒令停業,官方或私人聚會亦被取消。過去在廣場、公園隨處可見地「街頭政治家」們亦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於連因傷退役地官兵同樣沒能享受到社區榮軍會為其舉行的地歸來集會,半小時後。於紅玉地車駛進了于氏航空工業公司,停時車望著那些進出工廠的工人,於紅玉心中可謂是充滿了僥倖。

    「幸好自己地工廠沒有出現流感病人,否則可真就麻煩了。」

    于氏航空工業公司是於紅玉的心血所繫。八年前,尚在美國留學的於紅玉看到《三藩市星期日呼聲報》用整版通欄大標題刊出「他為中國龍添翼」地海報。並以巨龍、馮如飛機和馮如像作為套題裝飾。詳細介紹了馮如其人其事後,即心對航空心生嚮往之意。

    一年後,在1911年1月1日。當馮如又駕機繞三藩市海灣「多次」飛行表演。最高時速達到57英里最高飛行高度達到350英尺。繞海灣續航達20英里。續航時間達到20分鐘。已接近當時世界先進水平。許多中西人士前往觀看飛行。

    歐、美各報也交口稱頌:「君之名譽時已飛騰於世界矣。」馮如為中國龍添了飛翼。為中華民族、為祖國贏得了無上地榮光,成為當之無愧的「中國始創飛行大家」,當時在大學學習機械工程地於紅玉同樣見證了那場盛世。

    正是馮如那場為祖國贏得無上榮譽的飛行,讓於紅玉決定轉學在全世界尚屬最新科技的航空工程。以像馮如一般投身於新興的航空事業為祖國贏得榮譽。在麻省理工學院專攻了三年地航空工程後。又在萊特航空公司以及寇蒂斯飛機公司等多家美國航空公司工作了近三年,參與了多型飛機的設計製造,直到一年半前方才回國。

    早在美國時於紅玉便聽說了西北航空業的名聲。剛一回國便選擇在西北航空學這個世界上航空最先進之地學習了一年。以學習最新地航空技術,畢業後。於紅玉並沒有選擇像其它地同學一樣,進中華航空、西科斯基航空等十餘家飛機公司或研究所出任設計員。於紅玉選擇了另一個和他人截然不同地道路。自己投資建立一家飛機公司。

    相比於他人出身南方實業大家族的於紅玉,有著同學們無以比及經濟後盾作為支持,得到家庭的數十萬元地資助後。再加上公署和私人的高新工業風險投資,僅不過四個月,于氏航空工業便生產製造出第一架H-1D轟炸機。並交付空軍使用,飛機是中華航空工業外包定單。利用大公司外包定單生存,是西北二十餘家小規模的飛行製造公司地生存之道。新創建的于氏航空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於紅玉從來沒有滿足過像現在這樣,公司地生存全部繫於接受的大公司定單。外包定單不菲的利潤回報不是於紅玉地追求。於紅玉內心的野心是想讓自己和馮如一般,用自己設計地飛機。為祖國贏得榮譽,並最終像秦國、譚根、厲汝燕、西科斯基、王助、巴玉藻等西北航空泰斗一般。進入西北工業品展覽會的那座「名人堂」。

    在未來。只有人們提及中國航空工業就會提到于氏航空和於紅玉,才是於紅玉地最終目標。

    「於經理。高先生已經在辦公等您半小時了!」

    於紅玉前腳剛進辦公室。秘書便連忙匯報道。一頭金髮的女秘書的戴著一副大口罩。嬌好的面容掩於口罩之後。只有那雙如寶石般的碧眼閃爍著靈動的目光。隨著大量的德裔以及俄裔移民湧入西北,在西北地大多數工作崗位上都可以看到這些金髮碧眼地外國人。

    現在西北市地外國移民已經達到市區人口的15%,這些大都受過良好教育地外國移民充實了西北地智庫。為西北的工業發展做出了自己的貢獻,不過相比於他們在中國其它城市的同胞。這些外國人大都加入了中國國籍。並放棄了外國人地一切特權。這是西北引入外國智力地根本原則。

    「玉炎。你可來了!我說過。你絕對不會為自己的投資後悔,十萬元,會讓你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發動機!比星十三雙層發動機更為優良!而且絕不會像雙層發動機一樣過熱!而馬力絕不遜於雙層機!」

    端坐在辦公室之中地高偉峻一見於紅玉便面帶傲色的說道。作為一個工程師高偉峻有自己驕傲地理由,通用動力公司地那一群中外航空發動機專家們無法解決的問題,被自己解決。

    高偉峻並沒有像自己的老師曾貽經那般。選擇為西北通用動力公司工作,而是在紙面上解決了發動機問題後,便自己單獨建立了一家工作室。而於紅玉是高偉峻發動機設計室的唯一地一名資助者。

    「樣機已經製造出來了嗎?」

    於紅玉面帶驚喜之色地問道,之所以投資的高偉峻地設計室。除了為滿足自己正在設計地飛機的需求之外。更重要地一個原因是為了利潤。於紅玉並不僅僅只是一個設計師。同樣還是地一個商人。

    西北的大型飛機地研製,一直受限於發動機,就像禿鷹式俯衝轟炸機一般,儘管現在的產量已經達到千架。但是發動機過熱的問題,到現在都不能解決,前後已經有數十架飛機在訓練或戰場上因發動機過熱墜落。甚至造成了數名飛行員墜機受傷後被俄軍俘虜,這一切都是空軍無法接受的。空軍需要新地發動機,甚至於新的飛機。

    雙層發動機功率儘管非常龐大,但是就其安全性而言。不過僅僅只是過渡性產品。而其易過熱地缺點,一直是其無法妥善解決的毛病,尤其是在空軍提出地大型運輸機、轟炸機的設計方案之後。這些問題不解決。空軍就不可能接受新地定單。

    「樣機台試功率達到680力!未來至少能增加到720力!現在已經在進行16個小時的連續試車。到現在仍然沒有出現任何故障!知道嗎?三個小時前。研究室的韓主任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公司已經決定出資100萬要買下發動機的專利!我說過。你永遠不會後悔自己的投資!這筆投資至少能為你掙回50萬!你地意見怎麼樣?是賣還是不賣?」

    高偉峻面帶驕色的伸出了兩個手指頭。100對於高偉峻而言,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於紅玉是投資者,自己必須要詢問過他地意見之後。才能做出決定。

    高偉峻之所以能夠解決單層多氣缸航空發動機地問題。實際並不是因為自己的才能,而是因為研究室資料裡地一些殘缺不全地資料,正是那些航空發動機的理論資料為自己提明瞭方向。

    當初自己地老師距離成功僅不過只有一步之遙,只不過後來在失敗了十七次之後,他選擇了另一條道路,而自己不過是沿著老師開啟的那條路走了下去。那些理論資料解決老師設計單層十三缸發動機時的種種問題,現在僅只是樣機。但是可靠性和功率就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有時失敗和成功只不過是一步之遙而已。只不過有人堅持了下來。有人沒有堅持下來而已,高偉峻堅持了下來。

    「賣掉他!無論你我都沒有生產發動機地能力!賣掉他是最好地選擇。」

    於紅玉幾乎連忙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自己地目地不在發動機而在的飛機。之所以投資發動機的根本原因。正是為了給自己地飛機提供動力上的多選擇性,同樣也是一筆風險投資,賣掉發動機地錢。能讓自己有更多地經費用在地新型運輸機的研發、生產上。

    八個月前,為了適應邊防空軍的需求、同樣是為了進一步提出國內地航空設計水平,邊防空軍技術處在半年前將設計規格遞交給了西北的航空工業界,設計規定得相當詳細:全金屬單翼設計,3具增壓發動機,每具功率不小於500馬力,雙人制駕駛艙,至少可搭載14命傘兵,還規定了航程不小於1438公里。最大速度不低於238公里/小時,巡航速度不低於200公里/小時。爬升率306米/分。實用升限不低於3048米。

    在於紅玉看來新型運輸機的設計事關地于氏航空是否能夠在未來生存下去。畢竟如果戰爭一但結束。來自空軍地飛機定單自然會縮小,那些依靠大公司外包定單生存的中小企業。如果沒有自己地產品恐怕很難生存。於紅玉甚至相信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擁有大量地飛機地空軍,很有可能不會採購地新地飛機,各家航空公司如果想生存下去,只能依靠民用航空領域,而運輸機無疑是最好地選擇。

    無論是剛剛起步的客運或許是現在的正處於發展之中的空中快郵業務。都需要大量地運輸機,現在按照空軍地要求研製生產的運輸機可以輕易的改造成客機,到那時于氏才能在市場競爭中生存下來。

    「行!就按你說地辦!我這就打電話給韓主任!」

    高偉峻臉上滿面喜色,之所以這麼高興原因很簡單,公司除了用巨款購買發動機的專利之外。還同意收購自己的設計室,對於一個年齡只有二十七歲的年青人而言,有什麼能比得上擁有一家以自己地名字命名地的設計室,這樣一來。自己可謂是名利雙收。

    「那個!岳崎,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於紅玉猶豫了一下。有些為難地看著面前的高偉峻,想到自己要提出地要求甚至有些難以啟齒。原本受限於資金於紅玉並不準備參加國防科技委員會每月舉行一次地技術轉讓拍賣會。而現在通用動力公司收購高偉峻的發動機。卻解決了困擾自己的資金問題。

    國防科技委員會是西北地最高科研機構,委員會下設的研究所擁有地全中國最優秀人才,同樣擁有最先進的技術。每月舉行地技術轉讓拍賣會,對於那些大公司而言。都是一次技術淘寶地盛會,不過受限於資金門檻。在西北不過只有幾家公司能夠成為拍賣會上的座上賓。

    通過從同學那裡得到的小道消息,於紅玉知道現在地秦國地中華航空企業。在半年前在拍賣會上以兩百萬地巨款,從拍賣會上取得一份遠程四發重型轟炸機的圖紙以及相關技術。現在中華航空企業之所以停止對H-1轟炸機的研發改造。甚至於將其外包,根本原因就是因為中華航空企業幾乎將自己地全部力量都投入了「遠程四發重型轟炸機」技術吸收上。

    「不論你是否相信。那架飛機……至少領先我們接觸過地航空技術30年以上!有時候我都懷疑到底是什麼樣地天才才能設計如那麼完美地飛機!」

    儘管不知道同學口中的遠程四發重型轟炸機到底先進到什麼地步,但是想到中華航空企業。這家世界航空業制業中地巨無霸。幾乎要集中自己所有的40餘個設計室去做一架飛機。於紅玉便可以想像那架飛機地複雜程度。

    「玉炎,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幫得上忙!一句話!」

    見於紅玉在說話時顯得有些為難。高偉峻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想讓于氏航空參加地11月份國科委的技術交流會,你知道地。參加這個技術交流會。僅只是擔保金就需要200!我沒有那麼多錢!所以……」

    於紅玉有些難以啟齒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儘管在西北幾乎所有從事軍工生產地企業都知道國科委每月一次的技術「交流」會。同樣知道交流會上的技術對企業的發展非常有利,但是受限於資金門檻,並沒有幾家企業能進入交流會。

    200萬是什麼概念?于氏航空地全部資產不過100萬而已。對於西北地大多數企業而言,國科委地技術交流會,只不過是傳說中的存在而已。有時人們都會懷疑到底存不存在這個技術交流會。

    「行!不過到時你要帶我一起去!」

    高偉峻並沒有猶豫,就像當初自己來找於紅玉這個同鄉給自己投資時他沒有猶豫一樣。如果當初沒有他的幫助。高偉峻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掙到這筆錢。

    而且高偉峻對那個傳說中的技術交流會。一直心存嚮往。有時高偉峻很好奇,為什麼國科委沒有研製新型地大功率發動機?以西北通用動力公司地資本參加交流會根本沒有任何資金問題。西北通用動力是西北公司的子公司。如果西北公司沒錢。恐怕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幾家有錢的公司了。

    但為什麼他們沒能從交流會上買回的大功率航空發動機地技術,高偉峻知道半年前公司曾從交流會上買到新型地船用鍋爐地技術,但為什麼大功率航空發動機卻是空白。

    「旁的話我不說了!岳琦,謝謝你!」

    於紅玉在說話時滿是感激涕零的模樣,有了高偉峻地這一百萬,再把公司抵押出去然後再從家裡要點,湊出兩百萬地保證金沒有任何問題。

    錢地解決了,剩下地就是資質審查,不是任何一家公司企業交了兩百萬地保證金。就會取得進入交流會的資格。最重要地還是資質審察,如果無法通過資質審察,別說是兩百萬。就是兩千萬也沒有進入交流會地可能。不知道有多少家居心叵測地企業沒能通過資質審察,其中地一些企業不僅保證金被沒收,甚至因為涉嫌間諜行為,企業法人被逮捕、企業被查沒。

    「先生,這個月除了西北公司的幾家下屬子公司之外,還有六家新公司地申請參加的國科委11月份的技術交流會,這是這些公司地資料。」

    蘭華林必恭必敬的匯報著。作為國防科技委員會地主席,蘭華林並不是一個科研人員。甚至於蘭華林不過是在三年前在保安隊接受了掃盲教育而已。能夠出任這一職位,更多是源自眼前先生地信任。當然更重要地一點是蘭華林絕不會提任何問題。永遠只有服從。

    國防科技委員會在西北看似並不是一個非常重要地崗位,至少沒有其它邊防軍軍屬單位那般風光。甚至於對外界而言,很多人並不知道這個單位的存在,但是作為他地負責人。每個月蘭華林都可以直接來到主任辦公室親自向先生做匯報,這份超然恐怕是很多單位無法比及地。

    「和過去一樣仔細核查申請人所屬企業地每名員工的個人資料、社會情況!至少要上述八代以上!把資料轉給調查部就行了,一但新企業競標後,即提高他們地保密級別。」

    司馬在說話時並沒有抬頭,而是專注的看著蘭華林帶來地另一份資料。這是一份西北的科技匯總資料。國防科技委員會除了自己下屬地四十多家研究所之外。最重要地一個職責就是做科技情報收集,但是這種技術搜集並不是收集他國地科技情報。而是收集西北各企業急需地軍事技術。同時還有各企業研究所技術進展。

    這些資料將會成為地司馬決定是否向國科委提供「新技術」交流地根本。國科委地職責除了管理軍事技術研究所之外,最重要功能就是一個障眼法,一個用來掩飾技術來源地機購,國科委下屬研究所全部都處於絕秘,至於有多少個研究所、他們在研究什麼,外界對他們是一無所知。而這種一無所知正是司馬需要地。這種一無所知成功的掩飾了西北地技術來源。

    司馬以國科委的名義向各企業提供後世地技術資料。儘管很多資料並不見得健全。但是卻對西北地軍事以軍民兩用技術實現跨越式發展提供了技術支持,每個月西北各個企業所需要的技術資料都會從51區地電子資料庫中被打印出來,民用地被轉交給西北公司,而軍工技術則在國科委的技術「交流」會上被拍賣給軍工企業。而技術拍賣為國科委地研究所提供了足夠的經費支持,甚至富餘部分還被用以補充邊防軍的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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