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 無語的命運 (連載中)

chuang7718 2008-10-12 14:53:0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3 142075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31
第二卷大時代 第271章 紅日
    天將破曉,

    初起的紅日並沒有驅散籠罩於深山間寒氣與濃霧,厚實的積雪上不斷的響起的腳步踩踏時發出的「吱吱」聲,一群穿著白皮的人小心翼翼的在雪林間行走著。

    「咕……」

    肚子裡傳來咕聲讓涼子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朝周圍看了眼,身邊的同志對涼子抱以善意的微笑,飢餓是游擊隊員最大的敵人,尤其是對於這一支,如果不確定安全,可能一天、兩天都會滴水進的游擊隊更是如此。

    涼子朝隊伍中間望去,走在隊伍中間的是這支「赤軍」領袖大島康行和福井川二位先生,兩年多來,無論面對的環境多麼艱苦,但他們二人仍然堅持著自己的理想,為建立一個「沒有壓迫的日本而戰」!

    遠遠的望去,大島康行瘦的幾乎是皮包骨的地步,一雙曾經有神的雙睛,此時也顯得有些灰暗。

    「大島先生越來越憔悴了!」

    背著步槍的涼子如此想道,同時朝他身邊的留著一臉凌亂的鬍鬚、身背著一支輕機槍的福井先生望去,如果說大島先生是這支「赤軍」的精神領袖的話,那麼福井先生無就是這支「赤軍」的靈魂之父。

    自「紅三月谷地」陷落之後,在福井先生的率領下,一支小部隊保護著大島康行突出了重圍,近三年來,這支小部隊在福井先生的指揮下,在赤石山脈展開了最為艱苦地游擊戰,涼子記得這支部隊最多的時候,有2400多名赤軍戰士。

    從那時起,在赤石山脈崇山峻嶺、千崖萬壑之中,在穿插與反撲、突圍與「清剿」的日子裡,正是福井先生率領游擊隊員們頂酷熱、冒嚴寒,晝行森林、夜宿山洞,在這裡堅持了近三年艱苦卓絕的游擊戰。

    「呱。」獨獨地一聲。停了片刻。又「呱」地一聲。是一隻很大地鳥。聲音粗啞。卻很有穿透力。

    聽到鳥叫聲。福井川舉起左手一揮。正在行軍地游擊隊便立即停了下來。警惕地朝周圍望著。不一會幾個白影從遠處地雪林奔了出來。這是福井川派出地偵察兵。

    三年來。這支僅剩下不到800戰士地游擊隊之所以能夠生存下來。根本原因就是福井川相信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派出最信仰堅定地戰士充當偵察兵。正因為如此。福井川才能一次又一次帶著這支碩果僅存地部隊僥倖逃脫敵人追捕。

    「原地休息!開始做飯。」

    在偵察兵匯報後。福井川便開口命令道。收到命令地游擊隊員連忙從從口袋裡取出木炭、碎煤塊開始升火。之所以用這些東西做飯是為了避免被敵人發現煙火。近三年來。曾有無數支赤軍部隊被做飯時地煙霧出賣。甚至於連騰田同志地犧牲都是因為煙火地出賣。

    「福井同志。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已經了一周沒有發現在進剿地白匪軍了!他們會不會是在醞釀著新一輪地重兵圍剿。」

    在距離游擊隊員約有十餘米旁樹邊大島康行悄聲問道身旁的福井川。

    自己能夠堅持下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福井的鼓勵,如果沒有他的鼓勵,自己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從崩潰的陰影中走出來,雖然建立一個「新日本」是大島的至高理想,但三年來的一次又一次地失敗,已經讓曾經的那個信仰堅定的大島發生了動搖。

    「大島同志,我現在越來越相信一個事實,我們的革命事業即將迎來新的輝煌!」

    和大島的絕望相比,福井川顯得非常很冷靜,即便是在他的眼中仍充滿著對未來的期望,這也為什麼游擊隊員們將福井視為「赤軍靈魂」的原因,或許大島是領袖,但真正的靈魂卻是福井川這個神戶工人心中地「為我們說話的人」。

    甚至於在日軍參謀本部的情報中,同樣顯示著這個在火災中失去全部親人的福井川,是「日本赤軍」之父,正是他在神戶創建了日本工人的第一支秘密武裝,武裝起義地第一槍同樣由其打響。

    「大島同志,自元旦至今,中日兩國間的關係因為關東州而日趨緊張,一個月前,中國地新聞中提到他們的外交部向田中政權抗議其向朝鮮、關東州增兵一事,從新聞上看,田中偽政權已經向朝鮮、關東州增派了六個師團,大島,白匪軍只有17個師團!先前其在兩地已駐屯地師團,那就意味著現在整個日本只有6-7個師團留守在本土,我相信田中一定會進一步向的朝鮮、關東州增兵,要知道對中國妥協不可能出現在田中地大腦中,最近四個月來我們的暗兵不動,至少讓田中和白匪軍的高層相信一點,日本赤軍或許已經自我毀滅於赤石山脈的腹地!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把圍困在這裡第五、六兩個師團撤走,以充實的朝鮮和關東州!」

    在說話時福井川的眼中帶著此許興奮之色,表面上這些情報是從收音機上獲得是不假,但只有福井川知道,這些情報實際上是收音機中國廣播內參雜的密碼情報,情報上讓自己做好再最後的準備。

    「真的嗎?」

    這個好消息讓大島眼前一亮,對於現在的大島而言,每晚和那些女游擊隊員纏綿,或許是擺脫一切恐懼最好的良好,對於福井的話,大島百分百的相信,這種相信源自於

    經過死亡考驗的友誼和信任。

    現在的大島康行,早已經不是那個率領著一百餘名武裝罷工工人發動起義的那個「起義者大島」了。

    「相信我,如果沒問題的話,這兩天,我們的情報員就會把山外地情報傳回來!」

    福井點了點頭,然後朝山外望去,自己的這支赤軍部隊的鬥爭是在與世隔絕、閉目塞聽的情況下進行的。自己甚至不知道外界上正在發生什麼事情,不知道除了自己這支赤軍部隊之外,是否還有其它的赤軍部隊的存在,但現在卻是國家最需要的自己的時候,為了自己的祖國,無論如何都要遠成這一次任務。

    就在福井和大島一邊輕聊著,一邊地拿著半生不熟的野菜飯團充飢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哄亂,對於這些紀律嚴格的游擊隊,這種哄亂是非常鮮見的,甚至於還傳來了笑聲,正在福井準備訓斥他們的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時。一名偵察兵滿臉喜色地跑了過來。

    「指揮員同志!您看……我們在樹良山發現了另外一支赤軍!足足人!我們已經確認過,大都是紅色森林團的同志!他們的指揮員是紅色伐木工人團的團長大山木野。」

    紅色伐木工人團!這支自己進入赤石山脈後,以伐木工人為核心建立的部隊,這支部隊幾乎就是自己的親信,當紅三月谷地陷落時,他們就已經沒有了消息,大山木野!他……是自己的鐵桿親信,早在神戶時就跟著自己參加了革命。

    聽到這個報告,福井連忙推開的眼前的偵察員,朝不遠處的那群衣著襤褸地游擊隊員跑去,他們大都已經瘦的幾無人形,身上穿著各式各樣的破舊棉衣,棉絮大都裸露在外。

    「福井先生,紅色伐木工人團指揮員大山木野向您報到!」

    身上的軍裝早已破敗不堪的大山木野神情激動的跑過來的老上級立正報告。

    「大山!」福井川一把抱住眼前這個瘦的已無人形的部下,狠狠的拍著他地後背。

    「同志們!」

    幾分鐘後,福井川站在山坡上,看著眼前的匯合在一起的「強大的赤色武裝」,面對著面前一千多名疲憊的指戰,福井川笑了起來。

    「白匪軍將軍們和反動派向外界吹噓說他們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經徹底地把我們消滅了,紅色的力量在日本已經不復存在,但是我們現在卻好好地在山上聊著天,正尋思著什麼時候好好的給他們來一下子。」

    疲憊地官兵們立即笑了起來,臉上滿是驕傲之色,在並不大的赤石山脈,他們夜間行軍作戰,白天藏進密林深處。由於敵人搜剿嚴密,他們很少在一處過夜,有時一晚上要轉移好幾個地方。但最終在敵人地重兵搜剿下頑強的堅持了下來。

    雪地裡,一個女人單獨一人艱難的行走著,這個女人很漂亮,同樣非常嬌艷,如果有人看到她的話,一定會認出她——惠子,她是本地非常有名氣的一個妓女,她的男人是一個煤礦工人死在礦難中,迫於生計,其在駐軍附近一家妓院裡做了妓女,因為姿色不錯,幾年來多少積下來些許名氣。

    穿過一片雪原後,小心翼翼的朝周圍看了一下,女人才在一棵雪松旁將一張紙卡在割開的雪松樹皮下,隨後便步履艱難的離開了這裡。

    「但願他們盡快收到這份情報。」

    在離開時,女人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山林,臉上露出的笑容足以讓每個男人為之心折,等待了數年,終於……

    幾個小時後,一個人影出現在山林邊的這棵雪松旁,用刺刀將樹皮再次劃開,隨後離開了這裡。

    「包圍我們的第五、六師團已經在過去的兩天中撤了出去,他們被調到了關東州!大島同志,我認為我們等待的時機已經到來,我們應該利用現在這一寶貴時機,擴充我們的力量,同時利用白軍主力被調派出國的時機,向白匪區發起進攻!我們已經沉寂了太長的時間!」

    收到惠子傳來的情報後,強壓著心中的驚喜,福井川勸說著身邊的大島,敵軍的撤出意味著三年來壓在自己頭的緊箍咒得已解脫,在日本本土發動起義,是對祖國最有力的支持,那怕是牽制一個旅團的日軍,那麼自己的祖國即少面對一個旅團的敵人,勝利的希望即多那麼一分。

    「可……福井,我們現在的力量實在是非常有限,總共不過一千多人,依靠這點力量,即便是發動了起義,無也等於以卵擊石!」

    大島康行不願意冒險,至少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冒險,雖然大島在心中期待著白匪軍在中國受到重創,甚至於全被消滅,這樣地話自己或許可以……但,現在發動起義有些為時過早。

    「大島同志,我們的力量是很薄弱,但不要忘記,過去我們的力量比現在更薄弱,一但我們發動起義,將會有很多不堪壓迫煤礦工人、伐木工人可以補充到我們的隊伍中,白匪軍是消滅了我們的主力,但不要忘記被我們點燃的反抗之火,已經的在窮苦的工人和農民心間點燃,現在之所以沉寂,是因為在他們的眼中,我們的已經不復存在,我們必須要通過行動,向世人證明,日本地紅色力量仍然存在著,他們仍然在堅持著戰鬥

    的游擊戰對我們而言是一次最實際、最生動的鍛~三年殘酷的游擊戰,淘汰我們中間意志最薄弱者,鍛煉了我們的部隊!只要我們抓住這一富貴時機,日本就將在不久之後迎來新生,我們亦可走出深山向城市進軍!我們不會再甘願窩在深山中進行遊擊戰!一但積聚了足夠的力量,我們就可以奪取城市,進而解放全日本。如果我們等到地中國人消滅了白匪軍的主力之後,才展開行動,那些資本家的走狗會將我們稱為國家的叛徒。」

    「……我們想搭個竹棚,怕砍竹子發出響聲。

    割樹皮搭棚,可用的多了敵人也會發現剝了皮的樹。而且去森林邊割草、採集野菜又太過於危險,所以,多數情況下我們們只好露宿過夜,夏天時還好過一些,但是冬天……我們伐木工人團就是這麼減員上千人……。」

    在回憶起過去的歲月時,大山木野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自己的這支部隊能夠生存下來,靠的是對大山地瞭解,但是即便是再瞭解,也無法對抗的冬日的寒和缺衣少糧的困境,自己的部隊有一半的戰士都是餓死、凍死,而不是犧牲在和敵人的戰鬥中。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福井先生說,很快我們就會發起反攻。」

    涼子抱著身邊的大山,似乎是安慰著眼前男人,他們儘管不是戀人,但在過去卻積下濃重的戰鬥友誼。

    「會嗎?」

    大山地語氣顯得有些不太確定,之所以堅持下來,並不是因為心中對紅色政權的忠誠以及對那個沒有壓迫的新日的嚮往,在一定程度上是因為大山知道,如果自己走出深山向白匪軍投降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槍決!

    大山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只能戰鬥下去!

    「一定會地!只要我們不放棄對勝利的希望和對理想地追求!」

    涼子相信這一切,即便是死涼子也願意為自己的理想而死,建立一個沒有地主和資本家剝削地新日本,為了這個新日本涼子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女人有時候比男人更加堅強。

    「一個沒有壓迫地新日本!」

    涼子的眼中浮現出大島先生和福井先生描述的那個人人平等自由幸福的新日本的模樣,臉上不禁露出了此許期盼的神色,理想高於一切。

    儘管涼子知道現在赤軍的困境,但涼子相信的自己的理想一定能夠實現,大島先生和福井先生一定會帶領大家建立一個新日本,無論未來有多麼的困難,只要大家不放棄的自己的信仰和理想。

    涼子的話讓大山不禁有些慚愧,看著身邊涼子眼中的絕然和對未來的嚮往之色,大山一時啞然。

    「涼子,如果我們勝利了,你會結婚嗎?」

    「會!我們之所以戰鬥,就是為了給我們的子孫後代創造的一個沒有壓迫的新社會,等到了那時……」

    大山話讓涼子的一愣,隨即涼子有些羞澀的撇了一眼身邊的大山,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的話,或許自己身邊的大山是個不錯的人選,但……

    趴在雪窩裡的福井川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對身旁的大島康行比劃著。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擴充我們的力量,橋木林場是19211年復建地林場,老闆是日本軍閥的走狗橋木太郎,林場內只有30多名武裝守衛。整個林場有伐木工人1200餘人,其中至少有60人是我們過去的同志,他們是在突圍時為掩飾身份暫時脫離了部隊,我相信無論他們身在何處,他們的信仰不會改變,如果我們進攻林場,解放那些工人之後,我們的部隊即可以擴充一倍!幾年來,像林場、煤礦上的守衛已經因為我們沉寂而顯得越發的鬆懈,如果我們行動迅速的話,應該可以在速戰速決!」

    「解放他們的之後,我們怎麼樣能搞到武器,現在……我們很久沒和他們聯繫了!」

    大島康行依然有些擔心,人好找,但是武器卻是一個難題,過去還可以依靠外援,但隨著紅三月谷地那一根據地的淪陷,一切都成為了過去。

    聽大島提到武器,福井川地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武器沒問題,在紅三月谷地淪陷前,我曾指示部隊將一批武器分在多個地點掩埋了起來,那些武器足夠我們裝備幾萬人!不僅有步槍,還有輕重機槍和山炮、迫擊炮!甚至於還有一部電台!我們可以利用電台再次和他們聯繫上,爭取取得進一步的援助。」

    很多時候,智者的一些深謀遠慮並不是一般人可以的提前體會的。當初早在白匪軍派重兵進剿時,福井川便利用參謀長地身份,命令部隊將數批外援武器掩埋在廢棄的礦洞和山洞之中,之所以如此準備,就是為了應對可能面對的局面。

    在特工學校裡學習的知識,有時看似無用,但在過去的幾年中,福井川一切又一次的利用那些知識帶著部隊逃出生天,而這一次,提前準備好的一切,無會為大起義準備了充足的物資。

    「那……我們就動手吧!我們要向世人證明,紅色的力量仍然在日本頑強的戰鬥著。福川同志!為了新日本!拜託了!」

    話未說完,站起身來地大島康行衝著面前的福井川深

    鞠躬,畢竟福井才是最合適的軍隊指揮官。

    「一切為了新日本!」

    福井川同時鞠躬回禮。

    為了新日本,多麼美妙的名詞!但是其間的真相或許只有自身才會瞭解。福井川知道自己為何而戰,使命以及責任高於一切。這或許將會是自己最後的任務!

    西北市

    年關將至,被商人們佈置一新的街頭已經顯示出了濃濃的年味,儘管戰爭的陰霾日濃,但這一切並不妨礙人們過年地熱情,無論戰爭什麼時候爆發,日子總是要過的。或許在這個時候,人們將過一個熱熱鬧鬧的年,視為一種宣言,一種對日本藐視的宣言。

    「看!雖然你以戰爭相威,但我們毫不恐懼!」

    正是因於這個理由,西北各界反而不惜不工本的為共和十二年地這個春節準備著,但在準備的同時,人們同樣感受到了越顯濃重地戰爭氣氛,在中央公園等多處西北的公園開闊地區,人們看到了高炮群,空中不斷出現巡航地戰鬥機部隊。

    一周前,日本陸軍航空隊將其旗下六個轟炸機聯隊布屬至旅順,其甚至宣稱西北將是第二個「漢堡」!正因如此,空軍加強的了西北市地防空力量,除了加強空中力量之外,同時將數個高炮團派駐西北市內。

    「絕不會有一發炸彈會落入西北市!」

    這是空軍的發言人在日本發出讓西北成為第二個漢堡後的對國民的承諾,而令人笑不出來的卻是,日本的那六個轟炸機聯隊使用的轟炸機,有兩個聯隊是法國在戰後違反對中國做出的承諾,轉售給日本的H-11型轟炸機,至少另外四個轟炸機聯隊,則是利用一年多以為進口的數百架S-30-CC客機改造的轟炸機,換而言之,日本準備用中國生產的飛機,試圖把中國的城市變成*人間地獄。

    正因如此,國會才會緊急通過決議,未來的對外出口,但凡涉及到可能應用於軍用的機械設備,軍方擁有一票否決權,企業不能自主出口。但這一切都晚了!日本人已經得到了他們相要的東西。

    中央調查局

    作為中央調查局的局長,現在的石磊無是最為忙碌的人,自中日關係陷入前所未有的緊張以來,石磊必須要動用一切力量收集日本的情報,在那些真真假假的情報分辨出真偽,同時還需要釋放假情報,總之,戰爭未起之時,情報戰已經早早的展開了。

    「不論你們用任何方法,一定要在月底前,把日本人的釘子給我挖出來!我們必要保證情報的安全,加強和海軍情報處的聯絡,這一切,你們記住一個原則,寧殺錯,絕不放過!你們要知道,現在距離戰爭倒計時,還有30天!這30天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絕不會容忍因為調查局的某個失誤倒置難以估量的後果,如果真的話……」

    石磊聲音中的那股冷意讓所有人都打起了寒顫,原本在暖氣的作用下,保持著18度的局長辦公室內,此時如同遭受的到西伯利亞寒流的侵襲一般。

    中日之間的這場看似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戰爭,越來越讓人們看不透,既便是這些情報主管們,也很難中一團迷霧中分析出日本人準備做什麼,幾乎每天都有無數份情報從各個情報站彙集到調查部。

    正是海量的真假情報使得他們感覺到其間不同尋常。也使得調查局上下的弦子已經崩至最緊,生怕錯過任何信息。

    會議結束後,第三處的處長冷峰留了下來。

    「局長,在半小時前一號發回了密電!用的是120705密碼。亦是其密碼本的最後一頁密碼。」

    「一號!把電文給我!」

    平素非常冷靜的石磊此時顯得有些失態,一號已經失去聯絡長達兩年零九個月,現在他再一次發回了密電,密電只有五個字。

    「不日,東風起!」

    「確認是他發出的嗎?」放下手中的電文,石磊的聲音顯得有些沉重,他們是自己派出的第一批情報員,在一定程度上,他們還是自己的學生,但其中的大多數早已殉國,只有極少數的人仍然在各自的位置上,為這個國家的默默的貢獻著自己的力量。

    「從雜加密碼的序列上看,應該是他本人發出的!」

    「知道了!現在不要主動聯繫他,通過廣播電台發出信號,家中久旱,但逢雨露!另外……嗯!春節要到了,安排人去他家裡慰問了嗎?記住,不要漏下任何一個人,國家欠他們的太多了!」

    此時的石磊顯得有些疲憊,那些人犧牲了太多,而國家也欠他們太多。正像自己曾在課堂上對他們說過的那們。

    「你們只有隱姓埋名的奉獻沒有拋頭露面的風光。無論你們取的的功績再大。你們永遠不像戰場上立下戰功的戰士一樣引起世人的矚目。你們永遠靜靜靜站要幕布之後。為自己的祖國默默的奉獻著自己的青春以及所有的一切。但祖國永遠感激你們所付出的一切!祖國感謝你們!」

    除了感謝之外,自己還能再做些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他們白白的付出。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31
第二卷大時代 第272章 訓練與談判
    江象山灣位於舟山群島西南側,是穿山半島與象山半構成的深割大陸的海灣。像山灣的西北岸穿山半島,為連綿山地,高程300~600米,呈高丘陵地貌,東南岸象山半島,為連綿山地,高程500~800米,呈低山地貌。由灣口進入灣內後,天然形成四面環山、水域寬闊、風平浪靜的海灣。

    象山灣面臨東海,南扼台灣海峽,北拒對馬海峽,東望日本、琉球,處中國的中部,據南北航道的要衝;舟山、南等群、列島散列灣口兩側,既是該灣屏障,又便於各類艦艇疏散隱蔽、錨泊待機,利於海軍兵力展開。像山灣是中國中部海區最為優良的港口,歷來為外敵所窺視,但這種窺視隨著的共和國實力的增加,而有所收斂。

    深冬的象牙,儘管海風帶來此許寒意,但天氣晴朗。眼前是一片蔚藍色的象山灣,大小列山島從容地浮在海灣的入口處,沐浴著略帶此許暖意的冬陽。中央山島以及橫山島、銅山島等海島像水滴岩石般地點綴在海面上。

    「到昨天為止,基本上結束了海上戰鬥的基本訓練。從今天起,開始進行淺海魚雷攻擊的應用訓練,你們必須要在一周內掌握襲擊停泊艦船,記住你們只有一周的時間,你們都是海航最優秀的飛行員,我相信你們,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烏爾明對列隊站在他面前地飛行員隨便地說,自接到任務之後,海航便經心挑選出一百餘名最優秀的飛行員,秘密進抵進位於浙江的象山灣進行密訓,像山灣的環境與佐世保港地環境近似。

    無論是周圍地形,或是港區水深,兩地非常拉近,而更重要的是,在這裡海軍的進行的密訓不會有任何外洩,相比於被日本情報機關高度關注的葫蘆島、膠州灣、三都澳,沒有建立軍港的象山灣,僅只是作為海軍地一處臨時錨地的象山灣,幾乎從未進入日本情報機關的視野,這正是選擇這裡地原因。

    此時的烏爾明顯得有些急切,但臉上卻未來顯現出這種焦切,很多事情急是急不來的。

    「今天,用教練雷模擬攻擊,不進行實射,要掌握好要領。首先,起飛集合後,由中隊長帶領,升高到兩千米。飛到雙德山島的東邊,開始準備攻擊。」

    說話時,烏爾明用手比劃了一下

    「從分水鳥山半山腰飛過去,降入峽谷之中。各機之間距離保持五百米。在峽谷曲折穿行地時候,飛行高度是五十米,然後由峽谷飛到黃墩灣上空,這時的飛行高度保持在四十米,四十米!明白嗎?」

    儘管對長官地命令感覺有些吃驚。但飛行員們仍然響亮地給了烏爾明樂意聽到地答案。烏爾明點了點頭。拿著指揮棒接著佈置著訓練計劃。

    「從飛機左側看見海軍倉庫大樓後。海邊有個油料罐。一旦飛機避開它。就把立即把飛行高度降到二十米。立即發射魚雷。不能有任何延誤!」

    長官地命令讓這些飛行員們變得更加迷茫了。在二十米高度上發射魚雷。一不留神。飛機就會一頭紮到海裡去。儘管這些桀驁不馴不服輸地性格早就滲進了他們地骨子裡。但他們卻知道其間所擔負地風險。

    「目標是前方五百米海面上地浮標。這就是在泊敵艦。發射時機頭角度保持零度。時速一百六十節。這個發射姿勢特別重要!發射魚雷後。立即升高。從右側旋回與敵艦脫離。隨後立即返航。到此。一次訓練結束。」

    烏爾明並沒有在意眼前地飛行員們地有些茫然地表情。只是若無其事地布屬完訓練任務。隨後用銳利地目光環視一下隊員。

    「怎麼樣。能做到嗎?」

    「能!」長官口氣中的輕蔑之意,讓這些海航各聯隊挑選出的精英飛行員們為之氣結,幾乎是立即響亮地回答著,同時摩拳擦掌的準備好好表現一番。

    「話別說的那麼輕鬆,嘴上說說,可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你們記住,到時別把發射時的高度判斷錯了。一到海邊,就得立即發射,不然就會失掉瞄準的機會。而且,如果一但偏離航向,就會撞到障礙物上。記住一個原則要膽大心細,光有這個膽子不行,心不細,恐怕還沒……你們就自己先玩完了。現在,首先由成隊長作示範。開始訓練!」

    掃了眼面前的這些飛行員,烏爾明最後一次交待道,隨後飛行員們一股風似地奔向各自心愛的飛機,螺旋槳很快轉動起來。

    作為隊長的成明輝走向自己駕駛的飛機,成明輝是海軍第一批飛行員,也是最優秀的飛行員之一。神情有些凝重的烏爾明在其將走到自己的座機前時,走到他身旁把他攔了下來

    「明輝,可要好好幹!大家還指往著你開著好頭!」

    「沒問題,看我的吧,保證沒錯。不過……」成明輝放低聲音,這次訓練的目標雖然不明確,但成明輝多少也能猜出來一二,明白這次訓練對於海軍而言意味著什麼

    「長官,剛才您講的不錯啊!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消息透露一下!一個星期!呵呵!」

    儘管心中隱約猜出什麼,但成明輝依然不敢確定答案,幾周來,一直試

    眼前的烏爾明嘴裡套也來些什麼。

    成明輝的問題讓烏爾明笑了笑。

    「好了,明輝,好好幹吧!等回頭,你自然會知道的,記住了要把魚雷的下潛深度控制在十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在上邊看著你。」

    沒套出自己想要地答案的成明輝笑了笑,然後跳上了飛機,把它緩慢地開到起飛線……

    「嗯,這些傢伙還不錯,海軍航空隊的水平,只比空軍強!」

    始終駕駛著飛機伴飛的烏爾明在他們地上空目睹了他們的訓練,在飛行上時不由得笑了起來。

    為了這次任務,司令讓自己從整個海軍航空隊抽調飛行員,這些飛行員是海軍最優秀的飛行員,個個訓練有素,練就了一套過硬的本領。自從開始訓練以來,沒有一架飛機發生差錯。

    而今天這些飛行員操縱著飛機以出色的垂直旋回從狹窄的山谷裡穿出,超低空掠過海岸,呼地衝向海面。緊接著,機身在剎那間向上一翹,機翼一斜,便向右旋回,立即脫離了目標。其難度幾乎相當於一次空中特技表演。

    飛行員們每天都在進行緊張訓練,即便是春節時,仍未停止正常地訓練,參加訓練的飛行員被要求斷絕與外界的聯繫。而烏爾明每天除了負責部隊地訓練之外,更多的時間是窩在海軍象山錨地作戰室內,研究那些不斷整理出來的堆積如山的新情報和報告,埋頭制訂方案,這些新情報是中央調查局和海軍情報處、空軍情報處通力合作地結果。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緊張訓練中抽空進行的,畢竟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必須在預定的日期,把部隊訓練好,沒有合格的飛行員的參與,再完美地計劃仍然只是紙面空談。

    平常錨地作戰室是上鎖的,有憲兵保護嚴禁任何人員出入。由於嚴格保密,參加訓練飛行員們雖然知道訓練目地是攻擊停泊艦船,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的目地地是在佐世保。在這個時候,特攻潛艇部隊徐明川少校則帶領著部隊,在地形跟佐世保有些類似的西滬灣,通宵緊張地進行夜襲訓練,為確保任務成功特攻艇部隊,也將同時參加這次作戰。

    「清空塞氣閥、縱舵機發動閥……調壓……」

    操縱著袖珍潛艇地趙亨通和過去一樣鎮定自若的啟動著特攻潛艇,隨著特攻艇內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高出水面一尺半的潛望鏡後拖出一條明顯的浪跡。站在母艦上的徐明川看到水面的拖浪,眉頭緊鎖著搖了搖頭拿起了舷邊的步話機。

    海龍艇是噸位僅只有十二噸的小型特攻艇,外部搭載兩枚533魚雷,再加上艇頭的一枚500公斤磁性炸彈,這是他僅有的武備,他的設計目的一是為了近海防禦,二則是為潛入敵港,攻擊停泊艦船,而滲透敵港發起攻擊,就是海軍突擊隊目前的第一任務。

    ,注意你保持你的速度,潛望鏡拖浪過高!保持航速5節!」

    明白,降底航速……」

    「目標156,距離235,魚雷兩發,間隔1秒!計時,三秒後發射!1、2、3放!」

    狹窄的特攻艇內響起了趙亨通的口令聲,隨著口令的響起,李學福立即按下了發射紐。

    「……16、15……命中……」

    結束了默數計時後,趙亨通如釋重負般的試圖伸展一下腰身,但狹窄的艇內顯然無法滿足他的這個願望,一扭頭的功夫,趙亨通看到艇內四字。

    「成功成仁!」

    對於海軍特攻艇部隊的官兵而言,他們早已有戰死的覺悟,平日享受著最好的伙食、最好的待遇,一但戰爭爆發,國家就需要他們為之犧牲。

    「如果能炸沉一艘軍艦,成仁也就值得了!」

    「兩枚魚雷,一枚公斤磁性炸彈,或許可以炸沉兩艘!」趙亨通不禁憧憬著炸沉兩艘軍艦的可能,炸沉一艘是值得的,如果炸沉兩艘……

    「喂!回基地吧!今天的訓練結束了!」這時李學福的聲音打斷了趙亨通的憧憬……

    共和十二年二月十六日,農曆春節

    西北市上空響亮的鞭炮聲讓初來乍到的馬歇爾感覺有些新奇,作為新任的美國公使館駐華武官,馬歇爾總感覺或許什麼時候,這些鞭炮聲會變成戰場上的槍炮聲。儘管早在一月前,美國、英國甚至於法德兩國都紛紛強勢介入中日關係,試圖將兩國拉回談判桌前,外部地壓力迫使兩國在英屬香港舉行談判,但最終因為兩國要求差距太大,在香港舉行的談判可以用毫無進展來形容。

    「馬歇爾,你剛來中國,應該出去感受一下中國農曆新氣的氣氛!怎麼樣有興趣嗎?今天可是中國人一年之中最為隆重的日子。」

    接受友人地邀請準備出門的柯蘭在下樓時,注意到站在窗邊的馬歇爾便開口邀請道。

    馬歇爾並沒的拒絕柯蘭公使邀請。

    「當然!先生!」

    幾分鐘後,換上一身西裝的馬歇爾登上的柯蘭公使地轎車,這輛車是前任公使恩施留下的,是中國總理送給他的禮物,但其並沒有帶回國,因為這是公方禮物。

    在轎車經過中央公園時,透過車窗

    看到公園內那些似乎是在過節地中國士兵,藉著雪看到直指天空的高炮炮管,被戰爭的陰雲籠罩的中國和這個歡慶地春節,似乎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先生,您看,中央公園內的高炮比昨天又多了一個營,中**隊似乎準備想把西北市變成一座高炮城!」

    「嗯哼!兩周前,他們的總理希望得到我們的幫助,希望與我國海軍興行聯合軍演,他們的目地是想借此威懾日本人,以迫使日本人讓步,儘管海軍部非常樂意這麼做,但是你知道的,我們為了歐洲已經流盡了血,無論是國會或者國民都不願意為他國地戰爭流那怕一滴血,所以我們已經回絕了中國人的請求,知道他們地總理怎麼回答的嗎?我們……背棄了他們地信任!」

    柯蘭的語中帶著些許沉重,作為駐華公使柯蘭比大多數美國政客都明白一個事實,在亞洲只有中國和美國擁有共同的利益,同樣只有中國願意不惜一切牽制日本,自威爾遜時代,中國政府和中國人一直相信美國是自己的盟友,但當他們真的面對來自日本的威脅時,美國卻背棄了他們,甚至希望其為了「亞洲和平」接受日本的條件。

    可以說是歐戰改變了美國人的心態,在歐戰中遭受了巨大傷亡,而且絕大多數國民都認為美國是因欺騙而捲入那場歐洲人的戰爭,戰後參戰國甚至根本不願意考慮美國的利益,這一切讓國內孤立主義日益盛行,無論是政客或是國民都決心不再參與任何在歐洲發生的軍事衝突,不僅是歐洲,即便是在亞洲也同樣如此。

    「先生,我想除非日本向我們開戰,否則國內的民眾絕不會接受我們和中國人一起對抗日本,歐戰已經讓國民厭倦了戰爭,他們根本不願意捲入不關自己的戰爭!」

    看著車窗外一切,馬歇爾可以體會現在的中國人的心情,國際主流社會似乎從一開始就背棄了他們,在過去自己的前任可以自由的到中**隊參觀,而自己卻未享受到這種待遇,因為他們認為美國背叛了他們的信任。

    「先生,您對香港的談判有信心嗎?」

    「信心?我現在考慮的問題是,我們如何在中國戰敗後,盡一切可能挽救這個國家!要知道,在亞洲只有中國能幫助我們牽制日本人。」

    和充滿自信的中國人不同,即便是在最樂觀的觀察家和外交官的眼中,中國都無法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他們或許可以贏得陸戰,但是在海洋上……等待中國人的將是第二次甲午戰爭。

    「我想,只要中**隊贏得陸戰,我們或許可讓這場戰爭體面的結束,當然一切都會回到戰前!」

    香港

    自18年後,這片中國的土地便成為英國在亞洲最東方的殖民地,自共和12年2月15日以來,香港這塊並沒有什麼名氣的轉口城市,便進入了世人的視線,在各國的報紙經常出現香港的名詞,原因非常簡單,在這裡舉行的談判將關係到亞洲兩個國家未來的走向,是戰爭或是和平,都將在這裡做出定論。

    春節時的香港透著濃濃的粵式年味,但對於絕大多數香港人而言,他們最關心的並不是如何過一個好年,而是把目光都投向那座位於九龍尖沙咀梳士巴利道的半島酒店,這座酒店是共和九年,一位國商投資興建地大飯店是整個最豪華的大型酒店,剛一開業這裡便吸引了世人的眼光,中國兩國間的談判即在這裡舉行,中日兩國外交團體同樣居於此地。

    半島酒店三樓會議室內地氣氛顯得有些清冷,長桌前面面而坐的中日兩國的外交官們儘管保持著表面上職業式的笑容,但雙方的眼神中都帶著極不耐煩的神色,在香港舉行地談判並不是兩國政府願望,而是兩國迫於國際壓力被迫舉行的談判。

    儘管在很大程度上列強們傾向偏坦日本,但日本政府顯然並不領這份情,畢竟來自國際上的壓力讓日本政府和國民都感覺到一種羞辱感,而對於被迫走到談判桌前,接受日本種種苛刻地訛詐的中國外交官而言,更是極盡羞愧,這次談判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談判,國際上的壓力強迫著國家作出讓步,用犧牲部分國家主權,換取中日間地「持久和平」。

    「本野先生,在亞洲,無論中日兩國之間存在著任何矛盾,但有一點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就是在抵抗歐美列強的同時確保本民族的生存權,我想這一點閣下應該沒有異議。今天既然列強可以以犧牲我國的利益為代價,難道明天就不會犧牲貴國地利益嗎?……」

    顧維鈞的臉上依然帶著那種職業式地微笑,但在微笑背後的苦澀或許只有他本人才能體會一二。

    「顧總長,我想你誤會一點,對於貴國,無論是過去和現在,我們從來都是持以友善地態度,日中兩國間的些許矛盾是因貴國拒不諒解我國為貴國利益所做出地犧牲在基礎上產生的,帝國之所以不會放棄關東州除了因為那裡是我國未來對抗西方列強的前沿之外,還有一點為從俄國人手中解放貴國的滿洲,日本是以十萬健兒生命為代價!如果貴國意識到我國為你們做出的犧牲和貢獻,

    就不會如此步步進逼!這才是一切矛盾的根本原兩國間的矛盾並不是因為關東州,實際是因貴國對日本持以的高度敵意!」

    本野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顧維鈞的發言,對於眼前的這位中國外交總長,無論是過去或是最近兩個星期,本野在整個日方談判團已經無數次領教他的牙尖嘴利。

    幸好,外交官的實力不在於嘴唇間的話語,而在於其身後的國力,否則本野也不會在多次幾近面對窘境時,都以最拿手的武器,軍事威脅為先導以此打破那種窘境。

    「敵意?那麼貴國呢?貴國目前已經向關東州和朝鮮增兵九個師團,甚至叫囂著要將西北市化為第二個漢堡!而我們呢?我們保持著最大限度的克制,部隊的調動僅僅只是防禦性的調動,即便是在你們不斷步步進逼的同時,我們仍然保持著最大限度的克制。這就是您所謂的敵意嗎?也是您所謂的友善嗎?」

    顧維鈞一言戳破了本野所謂友善,眼中儘是不屑之色,即便是強盜或土匪,亦比列強國家更有人性,至少強盜知道自己是在違非作歹,而這些列強,往往是打著最美好的借口,行著世界最醜陋之事。

    「……我們可以考慮在收回遼東關島後,在遼東半島設立特別省,當然日方可以保留些許特權,至於這些我們可以慢慢的談。

    同時我國政府願意以相對優惠的價格收購南滿鐵路公司全部股份……。」

    在進行了長達三個小時的扯皮之後,顧維鈞用有些沉重的聲音道出了國務院批准的這一讓步的條件。此時的顧維鈞幾乎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作為一名外交官,過去他對借助列強之力尋求平衡以進行外交交涉充滿了希望,但現在顧維鈞卻早已經放棄了這一美好的「夢想」,弱國與列國,無任何友誼可談。

    即便是在巴黎和會上,面對著各國列強那種醜陋的嘴臉也沒有像現在這般憤怒,國家之所以做出讓步,均是因來自美國、英國、法國三國的壓力,美國背叛了中國的信任選擇了沉默,而英法則站到了日本的一邊,他們毫無疑問的都要求中國犧牲部分主權,來換取與日本之間的和平,只有淪為次等列強的德國,仍然堅定的站在中國身邊。

    「自強!國人不自強,難贏列強之尊重!今日之妥協讓步,雖為列強所逼迫,但實為我國力有限,國人必須銘記此等奇恥大辱!如我等與日本簽下和約,雖為國家謀得寶貴之時間,然我等必須勞記一點,終身不得相忘記今日之奇恥大辱!今雖不及馬關之恥,但之辱卻遠勝於馬關!」

    參加談判的孫雲勤緊緊的握緊拳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憶起在接到國務院的密電時,顧總長對眾人所說的話語,兩國尚未交戰,國家被迫於列強之壓力妥協退讓,所蒙受的屈辱甚至遠勝於馬關。

    儘管讓步非常無奈,但眼前卻只能妥協退讓,列強的逼迫、日本的威脅、國家需要時間,暫時的妥協或許可以換來以後更加輝煌的勝利,曾經魯案時那個讓小幡都畏之三分的尖牙利齒的孫雲勤不見了。

    在留意到顧維鈞在道出這些讓步條件時,臉上浮現出的那種屈辱之色,讓本野長出壓在心頭的那股惡氣,作為一名職業外交官,本野一直對在顧維鈞面前屢屢受挫而耿耿於懷,但本野知道顧維鈞的讓步,並不是因為談判桌上的失利,實際上整個談判其一直佔著上風,但外交談判桌前的勝利,並不取決的談判桌上的兩國外交官的交鋒。

    在靜靜的聽完顧維鈞開的讓步條件後,在本野的眼中除了有那種出口噁心的喜悅之外,眉間甚至帶著一種玩弄式的嘲諷之色。

    「顧總長,日本帝國依然堅持月前提出的條件,我國同意將除旅順以及大連外關東州地區行政權歸還貴國,但關東州租約需參考新界租約延期99年!同時貴國立即將朝鮮叛亂份子設立於上海的所謂「流亡政權」逮捕並移交我國。」

    原本半彎著身子記錄著會談記錄的日方外交官們,此時大都真起了腰來,神色間同樣帶著些許得意。

    此時的會議室內靜了下來,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本野和他的同僚們靜靜的等待著面前顧維鈞和其它中國外交官的憤怒的嘶吼。

    五秒、十秒、十五秒……

    出乎本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等到意料中的憤怒嘶吼聲,儘管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些許的憤怒,但似乎他仍然在努力的克制著自己憤意,他們顯然寄望於談判桌上解決一切問題……。

    就在這時,本野聽出了更出乎他意料的回答!顧維鈞並沒有憤怒,而是一如過去一般,盡職的履行著外交官職責,至少會做一個合格的信使。

    「我想……談判現在應該暫緩三天!貴國提出的條件與我國政府所能接受的條件相差甚遠!希望本野閣下能給予涼解!」

    談判依然會繼續,無論是中國或是日本此時都無法承受來自其它列強的壓力,但談判會帶來和平嗎?或許即便是當時人也很難相信。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32
第二卷大時代 第273章
    管迫於列強的的壓力,中國外交總長顧維鈞和本野~了近二十天的極其緊張的談判,而且中國做出了適當的讓步,但在根本原則問題上無論是中國或是日本政府繼續堅持它的主張寸步不讓,日本要繼租關東州,中國要收回關東州,原則上的差距使得兩國之間的緊張氣氛,越來越瀕於破裂的地步。

    隨著談判的進行,即便是最樂觀的觀察家也逐漸感覺到,一觸即發的戰爭烏雲開始籠罩遠東的上空。儘管,中國報紙每天大量報道官方消息,說什麼中國政府絕不放棄最後一線和平希望,決心繼續盡最大努力,在互相理解的基礎上調整中日關係,以維護兩國和平。

    但與此同時,日本的報紙上卻又大放厥詞,支那要求日本帝國從關東州撤兵,等於逼迫日本舉國自殺,中國的要求是蠻橫無理而不符合國際約法的,而且聲稱日本則是一貫主張和平的;為了避免戰爭,日本不惜作出最大的讓步,如此等等。

    總之,兩國官方或民間的宣傳報道似乎都是在兩國官方主導下進行的報道,兩國政府的宣傳使兩國人民相信,一切都是對方不對,他們即便投入戰爭,也是迫不得已的自衛戰爭,是為了爭取本民族的權益和生存而戰,為奠定遠東的持久和平。

    儘管的兩國政府一手控制了全部宣傳機器,進行了種種對內宣傳,但是在日本民間卻流傳著這樣一些議論「見鬼去吧,支那人早就要打仗了。哪裡想什麼和平,說什麼為調整中、日關係作最後努力,不過是麻痺的權宜之計罷了!帝國必須要不惜一切,懲戒支那人的無禮!」

    二月十五日,當本野三郎作為特命全權大使從羽田機場出發,取道沖繩、台灣飛往香港的時候,一些報紙把他稱為令遠東恢復和平的使者,在一些人看來,或許他的出發意味著日中兩國或許可以恢復和平。

    「……這是盡了最後的努力,但願成功!」

    可是與之相反的是,在日本地民間卻流傳著其它的議論

    「去他的吧。這也不過是打掩護,海軍不是已經進入戰備了嗎!聯合艦隊不久就會再次集結!把支那人的那些破船統統打沉至海底!」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街談巷議地事不可小視。在那些模模糊糊難以捉摸的傳說背後,往往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事情的真相,但至於事件地真相,或許只有很少的人才能得知一二,但即便是最樂觀的人也不會對在香港進行的漫長談判,抱以任何信心。

    「戰火不日將燃!」

    在時光邁過共和十二年三月地門檻時。中日兩國地新聞界都用同樣地主題表明了兩國民間對和平地絕望。

    早在西北時代根據當時制定地國防方針。即將日本定為頭號潛在敵人。即便是在戰爭時期。這一點仍然未改變。陸海空軍地軍校更是不斷地向學員們灌輸「中國之大敵是日本」地思想。

    而針對日本地作戰計劃都在根據具體形勢。逐年不斷修正完善。圖上演習也是不斷。相應地各種情報收集工作自然只會更早就開始進行了。要是真得打了起來才抱佛腳。那麼國防軍參謀總部地人就都得該槍斃了。

    幾年下來。中央調查局、軍事情報局、海軍情報處、空軍情報處積累地各種情報可就不少了。其中僅僅關於日本工業佈局地東東就有幾乎2000個卷宗。不過原始情報雖然有了。常識告訴每一名軍官和情報人員。這其中自然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些情報資料最後均被彙集至一個**地機構……聯席情報委員會進行甄別。並由其制定相關地報告提高陸海空軍部以及總理。

    早在共和七年。空軍便開始研究對日本實施越海轟炸。而越海轟炸地依據則是早在共和十年「聯席情報委員會」向空軍提交地提交了第一份關於轟炸日本地戰略目標地前瞻性報告。將199個最重要目標分為9大類:軍火武器、飛機製造、鋼鐵、機械、鐵路交通、電力、石油、海軍基地和船塢以及船舶製造等。

    光列這麼一個基本清單還不算難,不過下一步地識別、篩選特別是確定優先順序以便能更有效的打擊削弱日本地戰爭機器,並最終以戰略轟炸促成日本的投降可就不簡單了。

    為此,空軍在收到這一份報告後,就立即成立了空軍戰略研究委員會,用於分析有關地目標,除了空軍的軍人參與其中之外,這個機構內還包括眾多平民專家、學者,因為要涉及大量的工業、商業情報資料的分析處理。

    儘管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相關的研究報告,但找到日本的準確工業情報仍然非常困難。一個重要原因是日本嚴格的保密和審查體制,公開的資料很少,弄不好還是故意弄錯的,而且外國人也很難接觸到關於軍事工業佈局的關鍵情報。

    正因如此,在共和十一年,他們提出一個原則,直接給出了用燃燒彈對日本城市目標轟炸效果的評估情況。這份報告可以說是非常的大膽而且詳細:用燃燒彈轟炸日本城市,而且估算了所需的噸位,這一切則是建立在日本城市建築高可燃性的基礎上。

    「……進一步來說,和歐洲不同,日本

    高度集中在幾個主要城市裡,東京、大|、名古屋|更重要的一點是,相當一大部分日本的工廠甚至軍事目標還是和居民區混雜在一塊,一旦居民區起火,大火很容易就會蔓延到周圍的工廠。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上,燒燬一片城市總比炸掉這片城市中的一個工廠要容易得多,前者只要不分青紅皂白扔炸彈就行。另外,在民居當中還有大量的小工廠和手工作坊,戰時條件下,這些小工廠、作坊等等都擔負著給其他大工廠提供零部件的重要任務,從哪一個角度上講都算是日本戰爭機器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理所當然的軍事目標。……」

    在向總理講解時,張銳不停的用幾年來空軍偵察機的航拍照片加以說明,這些情報是幾年來國內情報機構能力合作地結果,也是空軍戰略研究委員會幾年來的取得的最大成果。

    「我想知道一點,如果用燃燒彈攻擊日本城市工業區。我們需要用多大的力量,空軍有沒有那個能力?還就是在輕炸以後地對日本工業的打擊效果。」

    讓日本燃燒!腦中一浮現出這個念頭,司馬就按不住心中的興奮之情,這是多少國人地夢想,至少是在那個年代,二戰時美國的東京大轟炸能不能在自己手下上演,對此司馬並沒有信心,畢竟相比於二戰美國強大至變態的遠程轟炸能力,中國的遠程轟炸力量還十分脆弱。

    先生的問題問的非常專業,作為戰略研究委員會的一員,張銳自然知道實際上這兩個問題,是過去一年中委員會面對的最重要地一個研究課題,這個問題是越海轟炸成功與否的關鍵所在。

    這時張銳留意到,總理似乎並沒有翻看手中的報告,而是等待著自己的講解,原本只是準備概括的解釋一下的張銳,連忙在腦中回憶起具體的數據,幸好那些數據早已經被刻進了自己的腦子裡。

    「先生,請您將手中地資料翻至第75頁,根據對燃燒彈轟炸脆弱性的不同,我們將將日本的城市市區分為3種,A類區是最脆弱的地區。包括主要商業區,擁擠的混合小工廠、作坊地住宅、工業區。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在8000人以上,大約佔到城市人口的25%,如果要徹底破壞每平方公里約需要2~:燃燒彈。B類區擁擠程度好一點,人口密度在人以上,城市人口,徹底破壞每平方公里約需要385~燃燒彈。最後是C類區,它算是非燃燒區,如城郊、純粹的工業區、一級消防設施良好地商業區等等,總城市人口的29%。相比之下,儘管A類區所含有地工廠要少於B類區,重要性要差一點,不過這麼高的人口密度,如果被壞以後間接效應非常明顯,所以A類區和B類區一樣都是轟炸的重要目標。

    根據日本工業佈置,我們認為轟炸應主要集中在6個日本主要城市:東京、大阪、神戶、名古屋、橫濱、川崎。如按照標準的高空編隊轟炸的模式,12架一個編隊,6000~8000米,每架攜彈21~:,根據我們的測試數據顯示,可以覆蓋長15公里、C5公里寬的地方。假設20%的飛機沒有到達目標,20%到達目標的又由於種種原因投得不准,這樣估算起來起碼要一次要一個大隊160架左右H-177才能對類似神戶一類區這樣的地區達到較好的轟炸的效果。而且分上幾次是不行的,一次飛機和所投得燃燒彈太少很容易撲滅,即使燒了幾個房子也等於幫著日本人建防火隔離帶了。空軍目前裝備有1172H-177型轟炸機,因而有足夠的能力摧毀這些重要目標,根據我們分析數據顯示,如我們摧毀平方公的裡城區,即可摧毀18000家小工廠和作坊,主要工廠的產量降低58%,同時可造成600至少800萬人無家可歸!」

    張銳的報告讓司馬的眉頭揚了起來,轟炸日本對司馬而言並沒有任何壓力,如果有機會的話,司馬甚至非常樂意看到「東京大屠殺」的上演,但理解告訴司馬,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轟炸或許可以幫助自己達成這一幾十年來,十餘億同胞的宏圖壯志!

    「告訴我,需要多少噸炸彈?」

    參會的眾人都聽出司馬語中的輕鬆和快意,眼光不禁變得有些詫異,是在為他的「雙重標準」,要知道在英法對漢堡進行轟炸時,他可是全世界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對城市的狂轟爛炸。

    「那是對全人類的犯罪!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而現在他竟然……這就是總理常說的「雙重標準」的體現。

    「估計至少噸以上的通用高爆炸彈才能對日本的工業造成嚴重破壞,而估計一萬噸左右地燃燒彈就可以達到同樣的目的。我們……」

    出乎張銳意料的是,在自己報出這個數字時,總理地眉頭一皺,這是怎麼了?張銳心下不禁忐忑起來,總理不會……

    司馬揮揮手打斷了張銳的報告,二戰時美國對日本的戰略轟炸至少說明一點,自己地空軍太過於樂觀了,對燃燒彈的威力過於自信!

    「不夠!相信我!一萬噸燃燒彈遠遠達不到你們的估計,我相信

    要15萬噸燃燒彈,才能達到你的報告中那種效果!

    話說一半,司馬又猶豫了數秒。

    「這樣,你們在現有的基礎上進一步增加轟炸強度,至於炸彈的問題,這個自然有國動委考慮!培林,記住你給我的承諾!600萬至800萬!放手幹吧!」

    「龍顏大悅」的司馬做出了最後地拍板,空軍對日本的戰略轟炸,在小範圍內獲得了最終的通過,到現在為止,軍方的情報分析人員的任務算是基本完成,剩下的就是作戰參謀制定作戰計劃加上最終的拍板了。

    在會議結束後,司馬將鄭培林留了下來。

    「培林,你們的試驗怎麼樣了!」

    「總理,……很不順利!使用重型轟炸機對軍艦進行水平轟炸,結果很不樂觀!高度和精度是成正比地,海軍的單引擎水平轟炸機可以降至三千米,但四發的重轟降至三千米或者更底,就會立即變成空中的靶子!」

    鄭培林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為難之色,空軍在青海湖進行了試驗,利用H-177轟炸機投擲穿甲炸彈地精度非常有限,固定靶位還可以接受,但在靶圈被快艇拖曳進行機動時,根本就沒有準頭可談!攻擊水面艦船最有效的辦法還是使用低空中型轟炸機和俯衝轟炸機。

    「不過,根據情報顯示日艦水平裝甲板普遍在60至80毫米左右,而800公斤級航彈在2500米地高度投下時,就足以擊穿150毫裝甲鋼板,考慮到威力等多方面因素,我們仍舊贊同空軍採用800公斤航彈的決定。但技術部門認為如採用800公斤級航彈,可進一步將高度下降至200,以進一步增加水平精度,這一結果我們已經通過試驗證明完全可行,可將命中率提高65%,這一點我們已經和海軍方面進行地勾通,他們已經認同了這一方案,同時修改了自己的計劃。當然,這樣做會增加飛機被高射炮火擊中地危險,但海軍方面認為值得一試!」

    見總理的臉色有些難看,鄭培林連忙向其匯報一些「好消息」,儘管這一好消息無法改變的一個事實,空軍的遠程轟炸機的作用非常有限。

    膠州灣海軍基地長官處辦公室,濃濃的煙霧和滿地的煙頭,很難讓人相信這裡會是基地長官處,要知道身為司令官的沈鴻烈一直都是強調一塵不染,而現在……他自己的辦公室卻幾乎成為了一個垃圾堆。

    「聯合艦隊!」

    沈鴻烈站起身來吐出了四個字,日本海軍的艦隊是壓在沈鴻烈心頭的一根刺,不準確的來說是四根刺,分駐於四鎮守府的日本海軍就是四根心頭之刺。

    在辦公室內的程壁光來回的渡著步子,在香煙燃盡時,又點燃了一根,兩人的神色都顯得有些憔悴,雙眼佈滿了血絲,顯然已經是多天都未曾休息。

    「問題在於我們如何能夠讓日本海軍再次集結聯合艦隊,如果日本不集結聯合艦隊,那麼我們的冒險,收到的效果並不顯著!這一次咱們可是要賭上海軍的這點家底!」

    「難辦啊!無論我們釋放出再多的假情報,日本海軍就是按兵不動,他們根本沒有組建聯合艦隊的意思!他們是看不起咱們的這丁點家底!絕得不需要為咱們的組建聯合艦隊!」

    沈鴻烈的聲中帶著些許自諷,即便是換個角度思考一下,自己也不會擔心實力薄弱的中國艦隊,畢竟日本是第三海軍強國,而中國……儘管自己已經盡一切可能,包括南北洋艦隊集結,日軍僅僅不過是只是將第二艦隊集中於佐世保而已,顯然在他們看來,擁有3艘戰艦以及多艘舊式裝甲艦的第二艦隊無就足夠威懾中國艦隊,僅不過是有限的增援而已。

    「日本人只動用第二艦隊,意味著他們的主力艦隊第一艦隊就不會進駐佐世保,不進駐佐世保,我們就不能對其發起攻擊!」

    在吸完一支香煙後,程壁光的眉間皆是愁色,如果可以擊沉或重創目前佐世保基地地日軍戰艦,無將是一次輝煌的勝利,但是這距離海軍的希望仍然很遠,畢竟第一艦隊才是日本海軍的精華所在,即便是全殲第二艦隊,又能怎麼樣?

    「按照原定計劃,在我們發動第一波攻擊地同時,潛艇部隊即開始在佐世保灣入口布設水雷,同時空軍也會派出遠程轟炸機協助佈雷,隨後被封鎖於灣內日本聯合艦隊,就會成為空軍的靶子,但是……現在日軍根本沒有組建聯合艦隊的念頭。該死地美國佬!」

    狠狠的擰滅煙頭,沈鴻烈大聲的咒罵著美國人,如果沒有美國人的橫插一槓,或許日本海軍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謹慎小心,直到現在仍沒有集結聯合艦隊的意思。

    儘管美國政府背棄了中國,但是並不意識著美國海軍會無視日本的威脅,美國國會和總統雖未批准美國海軍與中國海軍舉行聯合軍演的要求,但是在美國海軍的運做下,總統還是同意向太西洋艦隊地兩艘戰列艦駛抵夏維夷進行「遠航訓練」。

    美國海軍的這種「訓練調動」在日本海軍的眼中無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其為了防範美國可能的界入,其選擇保留艦隊主力以備應對來自美國的壓力,有了美國增加太平洋艦

    動,日本政府更不可能會動用被視為帝國致寶的聯人地這種施壓,看似幫助了中國,但現在沈鴻烈卻只想罵美國人的娘。

    來回度著步子不時打量著牆上的地圖,沈鴻烈猛的吸了一口煙,隨後重重的吐了出來,似乎是在心下做出了決定。

    「南北洋艦隊地匯合,並沒有刺激到日本人,咱們的實力太過薄弱,我們最初制定地計劃也……過於樂觀了!對付咱們,根本不需要聯合艦隊,只是佐世保就夠我們喝一壺的了,我們現在應該計劃進行調整!要不然咱們……分兵!」

    「分兵!」

    程壁光詫地看著眼前面帶憔色的沈鴻烈,海軍地計劃早已經開始實施,現在開始調整會不會……而且海軍的實力根本無法滿足分兵的要求,如果制定的奇襲是冒險的話,那麼分兵無就是在自殺。

    「用海龍艇!原本的計劃除了空襲之外,還有就是特攻艇趁亂潛入港內以確保攻擊的有效性,現在佐世保沒有那麼多軍艦,自然用不上特攻艇,所以把突擊部隊散出去!兩洋艦隊的突擊隊有四艘運輸船,海龍艇,如果分兵撲向他地,至少還可以取得一些戰果!即便是多重創兩艘,對我們而言,也是好的!咱們過去有幾艘艇就進去過,這次一樣能進去!」

    沈鴻烈指著地圖上的橫須賀對身旁的長官說道,既然要冒險的話,那就乾脆大賭一場。

    用特攻艇滲透的進軍港是最原始的對日本作戰計劃,儘管歐戰時的德國潛艇部隊滲透斯卡帕灣的嘗試以艇毀人亡宣告結束。但德國人的失敗並不意味著中國同樣會失敗,實際上在過去的幾年中,海龍特攻艇不止一次成功滲透進日海軍各鎮守府軍港進行偵察照相、勘探航道、演練戰時突擊手段。

    日本四大鎮守府所屬海灣大都是灣長水深,面積少則數十平方公里多則數百平方公里。整個海灣均為海軍鎮守府所轄與民港毫無關係,寬闊的海域為以潛入敵港攻擊停泊於港內的艦船為設計思想的海龍艇提供了機會。

    程壁光吸著煙來回度著步子,眉頭緊鎖著臉上皆是凝重之色,平時的滲透不代表戰時可以成功滲透,一但有一艘特攻艇被擊沉,因為走露消息那麼……。

    「但是防潛艇網怎麼辦!過去我們是航道單艇滲透,但這一次,至少要進去12~,甚至更多,這麼多特攻艇潛進港,至少需要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任何一艘潛艇發生意外,都會導致整個行動的失敗,你考慮過嗎?」

    對佐世保採用特攻艇滲透作戰是趁亂而為,在艦載機轟炸時,突擊隊會趁亂強力破壞防潛網,快速駛入內港,隨後立即發起攻擊,而對他港的攻擊則是建立在「滲透」的基礎上,那就意味著是傳統的水下特攻作戰。

    日本海軍在海參崴被抵抗軍炸沉了兩艘海防艦,可結果卻是日海軍四處軍港布設了密集的防潛網,過去特攻艇的滲透偵察,都可以用危機重重形容,如果是大編隊滲透,幾乎就等於自殺,如何隱蔽的通過防潛網和日軍基地的警戒線這些都是問題。

    「其它的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嗎?我們就按備用計劃,對佐世保發動空襲的同時,向其它日海軍基地派出遊獵潛艇,伺機尋找進攻時機,要麼就期待著在我們空襲佐世保後,日艦仍停於泊位靜等著空軍的轟炸,同時等待與日海軍主力決戰!要麼就再賭一次!至於防潛網,咱們改造幾艘的海龍艇,把磁性炸彈換下來,換成機械式切割器!總是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之所以冒出這個念頭實際上也是無奈而為之,儘管空軍發誓會不惜一切轟炸軍港,但事實上呢?沈鴻烈清楚的知道,水平轟炸對機動目標的準頭,就是空軍現在進行的試驗,同樣也不樂觀,只有其停於泊位,空軍才有一展所常的機會。

    而日軍的基地分佈在那,想要轟炸橫須賀、吳港,就必須要從日本本土上空飛過,到時還怎麼保密?一些參謀人員提出的海空軍同時行動,根本就是一個笑話,恐怕在空軍的轟炸機還未到達兩處軍港時,日艦即已經開始機動。

    「可時間……他們能做到嗎?」

    知道已經沒有其它選擇的程壁光提出了自己的擔心,特攻突擊艇部隊隊雖然同樣接受秘訓,但卻是針對的佐世保,現在調整目標還來得急嗎?

    沈鴻烈從來沒有考慮過海龍艇可以擊沉剩餘的日本戰艦,這是一次賭博,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知道結局,但沈鴻烈卻明白一點,一但那些航程特攻艇由母艦釋放,即便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他們將會面對什麼。

    「我們只能賭一次!用幾十名水兵去博取一線勝機!他們會明白的!」

    消滅一支艦隊,最佳時機莫過於它泊港時。這時,整支艦隊下錨熄火、官兵休息,因為在港內不需要擔心遭遇外敵,而疏於防範,加上錨位固定無法機動,無論是對於特攻艇或是飛機這時的軍艦都是最好的靶子。但想擊沉這樣的靶子又談何容易,至少遠比人們想像的更為複雜。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33
第二卷大時代 第274章 出發
    共和12年3月2日,農曆正月十五。

    在中國南方的象山縣域內有兩座大海島——南田島和高塘島,兩島相依相攜共守在象山最南端的碧海藍天下。兩島與大陸岸線構成一個天然良港。這兩座位於南方的島嶼幾乎不為人們所注意,南方的春天來得很早,雖然不過只是三月南田島上便是映顯出一片綠意,春天到了。

    因為是正月十五的關係大多數漁船都停於港內,等待著過完十五,祭海後再次出海。此時的南田島上顯得有些安靜和平。

    就在這個地處偏僻安靜而平和的小島上,全件讓島上的居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艦隊進港了。

    一艘、兩艘……,戰艦越來越多。島上的兒童爬上高坡數數,大小艦隻總共將近二十餘艘,其中,還有只聽說過而未曾見過的戰列艦和航空母艦!

    「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演習吧!」

    在島民的紛紛議論中,「鄧世昌號」、「岳飛號」兩艘航空母艦最後駛入了海灣。到此,整個特攻部隊已經集結完畢,為了秘密集團艦隊,兩艘常駐於北方的戰艦早在一個月前,即宣佈將機動換防南洋艦隊,同時調防的還有「致遠號袖珍艦」、「威遠」、「濟遠」兩艘8000噸級裝甲巡洋艦以及六艘驅逐艦。

    在外界觀察員的眼中,這是弱小的中國海軍為圖自保,實施實力分散策略,以防止遭受日軍突然襲擊後實施的「閉塞戰法」,十九年前,俄羅斯太平洋艦隊,即被日軍的「閉塞戰法」困於港內,最終成為存在艦隊。

    除了兩艘「鄧世昌號」和「岳飛號」兩艘航空母艦,「致遠號」和「鎮遠號」兩艘高速袖珍艦,「威遠號」和「濟遠號」兩艘裝甲巡洋艦,「鎮海號」、「鎮波號」、「鎮濤號」、「鎮安號」、「飛霆號」、「策電號」、「靖遠號」、「靖海號」和「保民號」九艘驅逐艦,「U—19號」、「U—號」、「U-25「U—號」四艘潛艇,「江安」、「海安」、「鴻安」、「濤安」四艘特攻艇運輸船以及「澄波」、「安濤」兩艘快速運輸船。此外,還有廣東、福建、江蘇海岸警備隊派出的十二艘千噸級驅逐和補給船隻。

    如此規模的艦隊進港,兩座島上地漁民怎麼可能不震驚呢?

    而更讓民眾驚詫地卻是。艦隊剛一進港。隨船進駐地海軍陸戰隊。就切斷了南田、高塘兩島同島外地一切聯繫。電話、電報均被切斷。所有地漁船都被監管。島上地漁民同樣被監管。兩島一時間處於與外隔絕地狀態。

    而福建省海岸警備隊地警戒艦艇同樣地附近海面進行警戒。即便是特攻艦隊從這裡出發後。這些補給船和警戒艦艇繼續留在這裡。與島上地居民一樣不能向外通訊。嚴格地保密措施必須要到政府對日宣戰後才會被解除。

    為了保守襲擊佐世保港地機密不致外洩。海軍採取了最為嚴格地保密措施。佐世保作戰計劃與一般作戰計劃單獨分開。只通知有關部隊。艦船調動是在正常巡航地名義調動。而且即便是有關部隊中。直到艦隊從集結地出發之前。才只有一小部分艦隊高官得到通知。但得到地通知地時間也是艦隊駛出軍港之後。

    泊於港灣內地「保民號」驅逐艦在一群戰艦之中並不顯眼。它是鎮海級大型驅逐艦地三十二號艦。之所以起保民之名。實際上是因為其艦為婆羅洲華僑捐贈。隸屬南洋艦隊第二快速巡洋艦隊。曾在兩次會操中因優異表現。而獲得海軍部授予地「伏波勳章」。

    「南北二洋艦隊精華俱集於此地!」

    站在保民號驅逐艦上地陳昔憶在看著海灣內連綿地戰艦時輕聲感歎著。無論是北洋派來第三航母艦隊或是南洋艦隊派出地戰艦。都是集中著兩洋海軍地全部精華。這裡地大多數戰艦都曾獲得海軍部授予地「伏波勳章」。

    來到這裡已經三天了,儘管在聯合會操時,陳昔憶曾見過的比這更為龐大地艦隊,但陳昔憶卻從未像現在這般激動,雖然沒有得到任何通知,但卻從進港之後艦隊傳達的命令中,隱約猜出一些什麼出來。

    所有不需要地東西都不留在艦上,即便是私人物品也不例外。這些私人物品還不得直接寄回家裡,交由艦隊保管處保管,均存放於一艘補級艦上。那怕就是對私人信件也同樣處理。寫給父母、妻子和子女的所有私人信件,一律進行了彙集、檢查,未得到通知不得寄出。

    這無是戰時措施。

    想到這陳昔憶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夢中的畫面,心跳禁不住激動的加速起來,這一天自己等了太久!就在兩天前,從北方飛來的一百餘加飛機均已降落在兩艘航母上,而在昨天傍晚,一些泊於灣內的四艘運輸船已經駛離了海灣,這似乎又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為什麼他們不隨艦隊機動?

    這時一名水兵走過來打斷的陳昔憶思緒。

    「長官!鎮遠號發來信號,請各艦長上艦的開會!交通艇已經到了!」

    「知道了!」隨後收拾了一下儀容,陳昔憶便朝舷梯走去,開會!

    會上會傳達什麼命令?

    在列日當空之時,平靜的海面上泊著二十餘艘戰艦,在南田島剛吃完午飯就跑到山坡上觀看戰艦的兒童意外的發現,這些兵艦的煙k;噴吐出了黑煙。

    在「保民號」的艦長室內,在佈置完任務後,陳昔憶立即返回艦長室,趴在案頭書寫遺書,半小時前的艦隊會議上長官佈置的任務,這個任務讓陳昔憶知道,期盼已久的一切即將到來。

    「父親大人福安:

    敬稟者,茲接司令官命令,全軍將於今日啟程,目的未知,未知何故,想來與當前緊張局勢不無關係,然總存一死而已,兒蒙國家造就,授以艦長一職,去年大閱會操蒙總理接見嘉獎,沐國思不可謂之不厚矣,茲際國家所需,理應盡忠,此固為軍人之天職,況軍人得死戰場幸事而,想父親大人定為理解,父之遺恨,昔憶絕不重演。父親大人年過古稀,若遭此

    外悲傷,兒固知之祥矣。但盡忠不能盡孝,忠雖以辭,而兒不孝之罪,總難逃於天壤矣!界婉如可改嫁之,然濤起尚幼,遺族學校自為照顧,諸弟年將弱冠,可以立業,伏望勿以兒為念。且家中上和下睦為貴,則免兒憂於地下矣。此戰,若勝,國可雪甲午之恥,父可雪心中二十九年之遺恨!兒自當再報喜信!幸此幸此。兒昔憶稟共和12年3月5日」

    因為事急,信寫的有些潦草,信好一寫好,陳昔憶便立即把信裝入信封,然後匆忙喊來地一名水兵,信將會被艦隊統一收回,在合適的時間由專線寄出。

    半小時後,共和12年3月5日下午1時,特攻艦隊在警備艦的掩護下,駛離泊地,特攻艦隊出發地時候,沒有往日的那種在人群地歡呼聲中出征的堂皇場面。

    整個特攻艦隊共有各型艦隻211艘,在嚴格的無線電靜默中悄無聲息地駛入東海水域。

    一艘巡邏艇在艦隊出發亮起信號。

    「祝一路順風。」

    灰藍色的旗艦「鄧世昌號」的信號兵用旗語回答了他們地祝福。

    「謝謝」。

    而特攻艦隊的官兵在望著海岸上那崎嶇連綿的山巒宛如一幅風景畫,緩緩隱沒於神線之中時。這些最後一次眺望故國的將士們激動地呼喊。

    「萬歲!」

    把自己的作戰意圖嚴格保密,乘敵人不備而攻擊之,乃是作戰的要訣。自從地球上開始有戰爭以來,這是東西方古今兵家常理。所以,就嚴守軍事機密本身來說,不能說是偷襲。所謂偷襲,是從軍事上攻擊而言的。為了尋求防止戰爭的途徑,中國政府派出的談判代表此時仍然在香港和日本談判代表進行交涉。如

    果這期間不通知對方停止談判就忽然大打出手,那就是偷襲了。

    大正12年3月5日下午,儘管初春將自,但來自北冰洋的寒流仍雜夾著小雪襲擊了東京。儘管寒風凜冽,但東京此刻已像座噴發著烈焰地火山,喧囂***,燃燒的空氣融化了世間的一切。在這個島國地各個角落,到處充斥著一個聲音,「我們要好好教訓支那人!」。

    在皇宮內,攝政的皇太子裕仁正站在書房地窗口,呆呆地看著那凜冽的風捲著雪片吹過御花園地殘枝枯木。在他削瘦而年青的臉上隱隱透出的是一絲焦慮。兩年前,因為父皇健康問題,虛弱的天皇不符合強大帝國的形象,父皇被迫引退,政府發表聲明歸咎於其幼時腦病引發腦力衰退。

    隨後不過19歲的自己開始攝政,兩年來,裕仁一直嘗試著做一個像祖父明治一樣的「天皇」,而自己一直努力這麼做著。

    按照日本的古老傳說,天皇是天照大神之子,是萬世一系,永不絕滅的神,他們血脈綿延多年而沒有中斷。也許只有在日本這個國度裡,人和神竟然取得如此完美的統一和和諧。天皇是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又是神教最高的現世神明,擁有無上的權威,他們的旨意就是神的旨意。然而曾幾何時,天皇也感覺到了作為神明的他們對於現實的無力。

    想到那些狂熱的人們在屋前屋後掛滿紅色的燈籠,一起聚集到外面發瘋地遊行,還有不少在皇宮門口祈禱。每當看見這些,在體會到祖父、父親締造的日本帝國的強大和臣民對帝國、皇室的忠誠之餘,他總是感到一種不可遏制的隱憂。

    難道這就是民眾的呼聲?如今帝國為了生存必須要和中國展開決定國運的一戰,對未來的擔憂使得他更加覺得未來的不定。帝國除了繼續戰爭就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嗎?

    「殿下,內閣大臣們來了,請更衣。」

    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裕仁的沉思,他的侍衛拿著一件軍裝,在這個時候,作為日本帝國攝政地裕仁需要身著軍裝出席這一次御前會議。

    「哦。」裕仁隨口應付著。

    一瞬間,在他的臉上又恢復了一種雍容鎮定的神色,他清楚地知道,今天的御前會議或許正明治三十七年祖父主持地那次會議一般,將會決定帝國未來數十年國運。

    幾分鐘後,裕仁來到了千種廳,自明治以來決定日本命運的御前會議都在此處舉行。

    身著軍裝的裕仁走進殿內,寬敝的殿內在暖氣的作用下顯得暖意濃濃。在裕仁地御座後有皇室的菊徽,御座正對著廳內的西式長案,兩側坐著內閣大臣和最高指揮部的將軍們。他們一個個雙手撫膝,畢恭畢敬地端坐,像木偶一般,在看到裕仁走進殿內時,這些人紛紛站起來向著裕仁鞠躬。

    作為攝政的裕仁落座後,決定國運的御前會議就算開始了。文臣武將按照會議地規定順序開始發言。他們每個人說話前,都要先向沉默的裕仁深鞠一躬。這個例行的動作使得每次御前會議結束的夜裡。

    第一個發言的是內閣首相田中義一,出身於陸軍地首相田中顯得精神十足,似乎是在向戰士們發表演講一般擻著全身的力氣。

    「……隨著香港談判的日趨破裂,戰爭實際上已經進入倒進時,帝國如奮起一戰,十年後,我們必須要面對遭受中國入侵地局面……現在時間緊迫,我們必須要奮起一戰!為帝國未來二十年國運而戰!」

    田中義一一如過去一樣,洋洋灑灑的重複著帝國對華宣戰地必要性和緊迫性。

    今天的御前會議實際上基調早在月前就已經定下,對華宣戰問題在內閣之間已經取得共識,今天地會議只不過是天皇批准對中國宣戰而已。

    裕仁點了點頭,把視線投向了陸軍參謀部總長河合操。

    「軍部有把握徹底解決中國問題嗎?」

    見皇太子的目光投入自己,河合操立即站起身來,向裕仁深鞠一躬,隨後用他特有的那種剛硬而包含著類似於野獸氣息的語氣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殿下,帝國陸軍擁有211個師團,目標已有1師團悉數調至朝鮮以及關東州,在滿洲地區帝**隊與支那軍比例為12比1,我軍處於優勢……現時局緊

    們不能再拖了,必須要在支那軍試圖武力收復關東州在軍事上解決關東州的問題,現在支那軍雖經過數年整軍備武,實力充實。然後帝國此次抽調皇軍的精銳參加,完全可以取得決定性戰果。屆時,一但擊敗支那軍,於山海關一帶形成對峙局面。我們但可以尋求外交努力,界時帝國將再無毫無後顧之憂。」(無語犯了一個錯誤,在1925年宇垣裁軍前,日本陸軍為常備師團數為211個師團,而非抗戰爆發時的17個。)

    河合操的話音剛落,即引起了一些細微的騷動。這個計劃雖然已經得到從人的認同,但卻沒有人能夠接受這一事實,軍事相迫、外交解決,帝國的國力難道真的衰落至此了嗎?於會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一次或許又是明治三十七年日俄戰爭的重演,軍事上的進攻,只不過是為外交解決打下堅定的基礎。

    而此時河合操則再次對著裕仁皇太子恭敬地鞠躬後,隨後其又如木偶一般恭做著。

    「殿下,戰爭的爆發非常容易,但問題是……在戰爭爆發之後,我們如何結束了他!」身為大藏相的河本是清依然和過去一樣反對這場戰爭,一但戰爭爆發,所有的一切會按照帝國制定的計劃進行嗎?中國人會接受的帝國提出的停戰條約嗎?

    但**難撐的河本是清顯然無法影響大局,當外相最後一個表示了贊同後,樞密院議長看見計劃一致通過,就站起來提請裕仁批准。

    此時的裕仁依然保持嚴肅的姿態微頷,算是表示了默許,這時裕仁像他的祖父一樣,站起了起來,環視了一眼面前的這些內閣成員。

    「諸位為帝國之生存努力吧!帝國興廢在此一戰!」

    「嗨!」

    在座的眾人紛紛站起身來,同時深鞠一躬齊聲回答道。

    日本帝國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而此時眾人中的河本是清卻是滿面憂色,相比於信心十足地他人,河本是清更擔心的是,這場戰爭之後的帝國命運……

    在內閣大臣依次離開之後,年青地裕仁卻憂心忡忡地回到自己的書房。一開門,看見大自己十歲地近衛文正在那裡等著自己。

    一見到裕仁走了進來近衛文連忙起身鞠躬。

    「殿下,您回來啦!決定了嗎?」

    這個籐原家族的後嗣,從小就被作為一位國家領袖受到特殊的培養。當裕仁還是一位小孩子時,近衛就已是環擁在他周圍那一群貴族公子哥兒中最年輕的老大哥了。裕仁攝政後,近衛成了貴族院中裕仁勢力的領路人。

    兩年來,近衛常常代表裕仁同各種人周旋。裕仁與西元寺元老打交道,就是通過西元寺地近親近衛文,同勢力強大的黑龍會往來,近衛同樣十分活躍,在一定程度上,近衛幾乎是裕仁的代言人,在日本政軍兩界左右穿梭,從中斡旋。

    裕仁相信他,為他的內閣撐腰。他也需要裕仁,需要這個未來天皇的庇護和信任。

    「是的!帝國不日將會向中國宣戰!」

    此時地裕仁臉上依然帶著些許憂色。

    「哦,殿下!我相信帝國武勇的軍人一定不會辜負帝國的希望的。」

    近衛笑了笑,臉上充滿了自信,此時即便是最無知的國民亦知道對支那宣戰,無非僅僅只是早晚地事情。

    而此時裕仁一轉身又望著窗外飄零的雪花。

    「一切都會順利嗎?願八幡大神保佑的帝國武運長久!」

    御前會議一結束,身為陸軍參謀本部總長地河合操就忙碌起來。

    下午,作戰會議在陸軍參謀本部召開了。海軍也派了一名軍官列席,整個作戰計劃需要海軍的通力協助,畢竟中國也有海軍,陸軍地後勤保障需要海軍為其護航。

    「現在會議開始,請參謀本部次長武籐信義中將介紹一下作戰計劃。」參謀總長河合操直截了當,切入話題。武籐信義筆挺地站了起來,走到掛在牆上的一張中國地圖面前,用左手拿起指揮棒開始講解。

    「這個作戰計劃是在明治四十年,帝國政府和軍部以天皇御批地形式,決定了《國防方針》及《用兵綱領》基礎上擬定,其核心時仍以先發制人為攻勢原則,盡量爭取速戰速決。參謀本部計劃在中國滿洲方面部署8個常備師團、朝鮮布屬6個常備師團,首要目標是「平定南滿洲及北滿一部,重點以間島地區及南滿鐵路沿線,大致以吉林以南之奉(天)京(城)線、關東半島地區為第一階段作戰目標,在其他地區的兵力行使,則依具體情況相機而定」。在日本海方面,派遣1個軍3個師團,在濱海省選定登陸地點,其作戰實施應根據具體情況相機處置,以起到牽制支那北方軍主力的目的。帝國將在戰爭初期向支那派遣17個常備師團,並根據未來形勢決定是否增派兵力。」

    武籐信義的指揮棒在地圖上點了幾下,就信手拿在了手裡。

    「如果能在初期殲滅支那軍主力之有力一部,則以後就可以在不增加兵力的情況下擴大戰果,直至消滅支那軍主要的反抗力量。參謀本部的意見就是這樣,我們基本通過了該計劃,請大本營審核批准。」

    作為大正時代最強有力的將領,武籐信義擬定的這一作戰計劃顯然超過了內閣擬定的方案,這個作戰方案無是高看了自己,輕視了支那軍。

    「嗯!」

    河合操淡淡的一聲,他還在沉思之中,直到過了一會兒後他才說了一句。

    「戰爭初期就需要投入至少17個師團,有困難啊。」

    「對濱海省的進攻,將會使得我們的戰線拉得過長,一旦支那軍反應過來,其必定會從內地增派部隊調至滿州,同時分散的我軍易遭到分割攻擊。」

    武籐信義一愣。

    「目前在濱海省、阿穆爾省駐有支那軍七個師,如我軍不以三個師團牽制,其很有可能從濱海省攻入朝鮮,進而威脅我軍側翼。

    為確保主線的安全,初期投入17個師團是最底要求的!」

    「那麼北線不

    將一個師團派至圖門江一帶沿沿佈防吧!」

    河合操一面說,一面想起了明治三十七年的日俄戰爭,當時帝國也未向這一次將攤子鋪的如此之大,帝**隊必須要收縮戰線,以確保整個戰役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現在支那軍遠比當年地俄軍更為強大,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優於帝國陸軍。

    「至少保證圖門江一線能得到2個滿員師團,以及一個相當旅團的支隊。才能迫使支那北方軍七個師在戰爭初期不至南調!」

    會場上沉寂了下來,數分鐘後,河合操點了點頭……

    會議直至第二天凌晨時分才宣告結束了,對中國的作戰計劃在進行適當地修改後獲得了通過。

    東京的初春前地最後一場雪已經基本停了,但是太陽還沒有出來,凜冽的北風依舊在肆虐著東京。東京機場空曠的跑道上的風顯得尤其的猛烈,如果有上海人來到這裡,一定會發現這座機場實際上和建於共和十年地上海機場並無太多區別,實際上其就是使用的上海機場的圖紙建設。東京機場是日本第一座現代化的機場,在一定程度上曾見證了原敬時期,中日兩國間的「友好」。

    此時跑道上的薄薄地冰雪已經被鏟車掃除,和東京機場的大多數設施一樣,鏟雪車同樣進口至中國,原敬時期的中日關係的和解,使得日本趁機引進了不少先進的「航空技術」,日本是中國之外第一個擁有現代化機場地國家。

    2中國製造S-30-CC型客機從機庫裡拖出來了,飛行員開始發動發動機暖機,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在四周,日本累計進口了386架S-30-C型飛機,不過除了幾十架飛機被用於民用外,其它大都在更換新型大功率發動機後改造成陸軍航空隊的轟炸機。

    此時,一批已經在機場等候多時地人,從機場的一邊向飛機走去。他們是大本營派往朝鮮指揮作戰地高級將領,前線大本營設於朝鮮釜山。他們個個笑容滿面,似乎成功在即。一個人建議,拍張照留念吧。於是,他們迅速排成兩列,以起飛的飛機為背景,由隨軍攝影師拍了一張集體照。接著,送行地人紛紛擁上前致意。

    「河合君,預祝你馬到成功。」

    在拍照留念後,田中義一衝著河合操這位自己陸士八期的同學,深鞠了一躬。然後又靠近他。

    「河合君,此次作戰事關帝國未來二十年之國運!我在東京期待您的好消息!」

    作為陸軍參謀總長的河合操,全權負責此次作戰的指揮。

    河合操還了一個軍禮後,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田中君,陸軍會不惜一切,達成自己的使命!」

    一切該辦的儀式都辦完了,飛機也做完了起飛前的準備,將領們紛紛登機,帶著對血肉的飢渴地奔赴戰場。飛機很快升空,在機場盤旋圈之後,向著西面飛去,逐漸變成小黑點,直到再也看不見。田中義一和幕僚們默默地注視他們遠去。

    除了送行的人們,還有一個人也在關注著機場發生的事,他就是攝政的裕仁皇太子。此刻,他正在皇宮內和自己的未婚妻良子在一起。侍衛官進來報告說,軍部的人出發了。

    眉夾憂色的裕仁若有所思地嘀咕。

    「櫻花會開嗎?」

    「陛下,上野的櫻花每年3月都開呢。」良子隱約聽見未婚夫的話後,輕笑著回答道。

    「哦。可現在已經3月了!」

    裕仁臉上的憂色更濃了,這是不是什麼不祥的徵兆?

    黃昏時分,夕陽離開了海面,興許是奔波了一天的緣故,光線裡雖已經沒有了熱和力,卻充滿了夢幻般的色彩,造就了繽紛的海上晚霞。

    在粼粼波光中,一艘的懸持英國國旗的商船正披荊斬棘的在平靜的海面上高速的航行著,自歐戰結束之後,英國、美國、法國、意大利、德國的商船再一次出現在亞洲的洋面上,儘管因為中國、日本航運業的競爭,但這並不妨礙那些歐美列強航運業的回歸。

    遠遠的看去可以看到這艘散裝貨船上蒙蓋著防水的帆布,船甲板上不時可以看到金髮碧眼的西洋水手正在緊張的忙碌著,似乎一切並沒有什麼異樣。

    在商船通過大隅海峽時,一艘日本地方警備府的巡邏艇從遠處朝著商船駛了過來,商船艦橋內的叼著雪茄煙的英國船長朝巡邏艇駛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叼著雪茄的嘴沒來由的咬了一下。

    「保持航速4節!繼續前進!」

    身著半新呢大衣的英國船長隨口命令道,甲板上的水手此時似乎也注意那艘巡邏艇,一些水手儘管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他們的手心卻隨著巡邏艇越來越近,而冒出汗來。

    透過觀察孔看著越來越近的巡邏艇,趙亨通打出手勢示意暗艙內的戰友保持寂靜,昏暗的暗艙甲板上赫然鎖定著3~||灰黑色的園柱型小艇,小艇兩側懸掛著兩枚魚雷,是海龍艇!

    這艘「英國商船」實際上是南洋艦隊特攻部隊的「江安號」母艦船,噸位5800~:的江安號,原本就是一艘快速商船,只不過在其貨艙下設有暗艙,暗艙可以搭載12~海龍特攻艇,噸位不過十餘噸的海龍艇的遠程機動均依靠母艦運輸船。

    「沒問題的!一定查不出什麼問題!」

    越來越近的巡邏艇讓船長威克姆在心下輕聲祈禱著,船上的所有的資料都很真實,即便是他們上船檢查,也只會發現這是英國的「老威達號」商船。

    威克姆和商船上的水手一樣都是中國海軍軍人,幾年來有不少外籍移民加入海軍,因「洋人」在海上比較容易隱蔽,所以海軍的四艘特攻艇母艦上的從艦長到水兵大都為外籍移民。

    「呼!」

    在看到那艘巡邏艇在距離商船半海里左右調頭朝另一個方向駛去後,威克姆才算長出了一口氣。

    「目標東京灣,航速15節!」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34
第二卷大時代 第275章 倒春寒
    夜一場罕見的春雪,將西北市的再一次染成了白色,鏟雪車的努力下,到黎明時分,西北市區內的道路通行並沒有什麼問題,但這場倒春寒的大雪似乎沒有停止的念頭,從早上直至中午一直在下著,儘管西北市的數家環衛公司投入了全部力量,但道路依然發生了堵塞。

    站在窗邊的司馬拉開窗簾看著擁堵的實業大道,在司馬的腳下地板上赫然丟著十幾個煙頭,顯然是已經在這站了很長時間,今天對於司馬甚至中國而言都是一個大日子。

    「艦隊出發了!」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司馬輕輕的點了點頭,腳步依然未動。不確定性是戰爭中最活躍的因素之一它如迷霧般瀰漫在戰爭的上空揮之不去。正因如此,此時司馬才會如此的緊張。

    「西北的雷達站試驗進行的怎麼樣了?」

    此時的司馬似乎有些恍惚,以至於都忘記設於遠郊山頂的那座雷達站,早在兩個星期前就已經通過驗收,儘管那座雷達站使用的雷達非常原始,全部由電子管構成。實際上那座雷達站使用的防空警戒雷達,並不是在特斯拉研究所為海軍提供「TW-11」型無線電探測器的基礎上研製,而是由西北無線電公司參照國科委提供的雷達圖紙趕製,而他的原型則是二戰時期德國OUOTEE雷達,兩部雷達的投入使用可以為西北市獲得半小時以上至一小時地預警時間。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火急火僚的石磊,他的眼間帶著些許喜色,顯然是收到什麼好消息。

    不過司馬並沒有注意到石磊眉間的喜色,反而被其火急火僚的模樣的嚇了一跳,不至於怕什麼來什麼吧!

    「怎麼了!是不是……」

    「先生,我們情報顯示,日本陸軍參謀總長河合操以及一行參謀部本部高官在兩小時乘飛機抵達的釜山,我們在東北、山東等的電子偵聽站發現遼東、朝鮮等地地日軍師團無線電波異常繁忙,海軍情報處在三小時前轉來潛艇部隊發回的情報,有六艘日本陸軍運輸船駛離港口,從吃水深看,商船均為滿載!我們確信日軍很有可能在明後兩天入侵我國!」

    此時石磊地臉上並沒有對戰爭到來地擔擾。反而還帶著些許喜色。這是如釋重負般地解脫。日軍將要動手!這個消息至少讓一直推測著日軍什麼時候會動手地情報部門。得已暫時地解脫。箭在弦上往往最令人緊張。而當箭射出去之後。人反而不會緊張。

    「他們要動手了。什麼時候動手!」

    這個消息同樣讓司馬為之一喜。如果……那恐怕將是世界上最大地巧合。

    「先生。我們電譯部門幾年來一直在對日軍地密碼進行破譯。但日軍密碼遠比我們想像地更為複雜。所以破譯地進展並不大。我們並不能破解日軍地全部密電。但從目前截獲並破解地電報上分析。我們至少可能確定一點。日軍將會在八日前發起進攻!具體時間仍在破譯中。」

    「哦!」

    司馬來回度著步子。臉上卻不見先前地喜。眉頭依然緊鎖著。

    戰爭是充滿不確定性的領域戰爭中行動所依據的情況有四分之三好像隱藏在雲霧裡一樣。此時地司馬就發現自己似乎就置身於迷霧之中。

    三月初的千山根本看不到南方春天的氣息,儘管河上的厚冰已開始消融。但山野仍然被此許冰雪覆蓋著,春天距離這裡似乎還很遙遠,不過偶爾的一些抽綠的樹木卻在告訴人們,春天實際上已經到來了。

    「春天快要到了啊。」

    一個沿著土路走來的中將有些興奮地說,接著他隨口用家鄉腔哼起了小曲。

    「長官想老家了?」跟在將軍身後的上校等他一曲終了,笑著問道。

    「是啊。」將軍應了聲,然後又哼了幾句才回過頭問。

    「子仁啊,多久沒回家了?」

    「呵呵!長官,這您還不知道?」青年將軍望著遠方,有些失神。

    「自打從共和七年出征西伯利亞之後,到現在……從來沒回過家。」

    「都是顧不上啊!等打完這一仗,咱們就放假,回家看看!」將軍的語間帶著些許思鄉之意。

    「長官,你覺得日軍是咱們的對手嗎?」

    「平心而論,日軍還是很厲害地,就是他們的那些朝、台兵,在歐洲表現的也是可圈可點,更何況是這些正宗的小鬼子,歐打不是白打的!不過碰到咱們!有句話聽說過嗎?有心算無心!為了這一仗咱們準備了好幾年!」

    將軍地臉上帶著些許笑容,然後收斂了一下。

    「怎麼?擔心了!這可不像你啊!當初你帶著半個團,可是敢硬碰硬的頂上紅俄一個師!」

    「怕?長官,我只是想早點回家看看。」

    「哦!想回家……等打完再說吧!」將軍沉吟了一會,拍了拍他地肩膀說。

    「好了,我的高參,時間差不多了。現在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部隊準備地怎麼樣了!」

    兩人向不遠處的一個山谷走去,山谷中看起來和其它地山谷並沒有什麼區別,至少在表面上的確如此,但是誰能想到這裡卻是國防第一軍的司令部,第一集團軍是在一個月前,奉命從西北省移防至遼寧省,以應對日軍的增兵。

    這個將軍就是第一軍的司令官張鎮國,在國防軍中以善戰果絕

    他之所以揚名實際上就是張家口的炮擊,隨後反而來,幾乎消失於世人地眼中。而那個年輕的上校就是他的高參魏銘勤,是他最佳的搭檔。兩人現在掌握著國防軍最精銳的第一集團軍的指揮權,第一集團軍將擔負起戰時向遼東突擊的戰鬥任務。

    兩人走到山谷後,便消失在雪地之中,其實這並不是雪地,綿延的雪地偽裝網將小半個山谷全部隱於其中,表面看來,山谷仍是那個山谷,只不過發生了一些變化而已。

    一進入偽裝網,就能看到無數吉普車塞在了山谷內,山谷內隨處可以看到帳篷。第一集團軍所轄的部隊師以上軍官全部都到了,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軍事會議是在谷地內地一個帳蓬內舉行的。帳蓬並不算寬敞,只能放下一張長案,高級軍官就坐在長案邊,而其他軍官一列一列地靠兩邊坐下。既然長官還沒到,大部分軍官還在互相寒暄,所以場面顯得有些嘈雜。

    「長官到!」

    隨著副官的一聲厲吼,帳內嘈雜的氣氛立即平靜下來,所有的軍官都按照慣例站了起來,可是因為太擠,不知哪張長凳被人碰翻。

    「光當」砸在地上。可是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彎腰去扶。

    第一個人跨進了帳蓬的魏銘勤,聽到長凳地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頭。而隨後進來張鎮國的臉色到並不顯得特別沉重,也沒有完全去在意這樣的事情。因為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地圖和部隊。

    「坐下。」在等兩位長官進來就位後,副官壓低了嗓門吼道。

    大部分軍官整齊地坐下,有幾個軍官連忙去扶長凳,引起了一點小的騷動。

    「各位,現在時局十分緊張,根據軍事情報局轉來的情報,我們已經知道日本第一、二軍所轄5個師團的兵力,將於3月8日前後從遼東半島向北突破,進攻遼寧中部,同時第三軍所部2個半師團兵力將向南沿京奉線推進逼近京城。同時達到包圍殲滅我主力部隊,達到迫使我方投降目的。據此,總參已經批准刺日計劃正式進入倒計時」

    身為第一集團軍參謀長的魏銘勤看大家就座,站起來說道。當他提到「刺日計劃」時,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第一集團軍近十萬人在野地裡窩了近一個月,終於是可以走出去了。

    「咳!」眾人的興奮並未出乎魏銘勤地意料,他乾咳了一聲,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下面佈置作戰任務……」帳內立即靜了下來,與會的這些師長們紛紛堅著耳朵傾聽著自己被分配到的作戰任務,所有的人的呼吸都在此時屏住了。

    三月的遼東大地還沒有多少春天的氣息,絲絲寒風依舊是這裡的主角,他們漫無目的地吹過冰雪中點綴著枯草地山坡,在田地裡捲起些許灰塵,一輪紅日在西方慢慢的掩入地平線,此時的夕陽顯得有些血紅,似乎就果膏藥旗上的那片膏藥一般血紅。

    遼東,夕陽下,一條綿延鐵路線在普蘭店城邊穿過。普蘭店是南滿鐵路入關東州第一站,這座遼東小城雖名為中國國土,但實際上卻是日據關東州金州軍政署下轄的五個管區之一,隨著中日關係地緊張,這裡便成為了中國兩國對抗的最前沿。

    就在距離小城不過兩山裡地小山岡上,一名個頭矮小、身材粗壯的日本軍官正失神地望著遠方地田野,在遠處的田野上,可以看到一面赤色地鐵血旗,那是中國國防陸軍的軍旗。

    「這就是支那國防軍中最精銳的第一集團軍第三師!」

    鈴木莊六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念叨著。

    鈴木莊六是一個月前調至關東州的第五師團長,兩天後他將作為主攻,率部向對面支那軍的防線進攻。此刻他正在對他兩日後要發起攻擊的目標作最後的觀察,然而他的腦子裡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作戰計劃,而沉浸在了這樣的風景之中。

    「多麼蒼涼而美麗的景致啊。」鈴木在內心深深地感歎著。

    「如果橋本君能看到,有多好啊。他一定會用生花妙筆把這裡的一切都畫下來。」

    想到橋本,他就百感交集。他們都出生在新洩縣,兩人都是商人家庭出身,從小就在一所學校上學,自幼就結下了深厚地友誼。但是一直互相扶持,約定各自成就一番事業。

    長大後,自己考進了新洩師範學校,後來又進入陸軍士官學校,而橋本進了美術學院,於是有很久都沒見面。直到多年前,自己到滿洲與俄軍作戰,於一個偶然的機會遇到了在關東寫生的橋本。兩人久別重逢,大家很是高興,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就是這樣的見面,竟然引出一段衝突。

    「橋本君,滿洲的山水很美吧。」

    「是啊,所以我打算盡量把他們畫下來,帶回國內。」

    「帶回去?那總不及親眼看見的好。要是國內就有這樣的風景就好了。」

    「我也這麼想,不過鈴木君,這裡的山水可是不能輕易移動的啊。」

    「不!你用畫筆把滿洲地風景帶回去,作為軍人,我們要用刺刀,要讓這片土地永遠屬於帝國!」

    鈴木記得自己當時說話時顯得有些激動,以至於臉上肉一抽一抽的。

    「不!戰爭會毀了這片土地,我們已經在這片土地造成了太多的殺戮。」

    當時橋本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起來,顯然他並不支持帝國對俄國

    。

    「身為帝**人應該為帝國開拓疆土!這是我們的職責!」

    兩人地談話最終不歡而散,至今仍不互相聯繫,而此時鈴木突然有一種想法,想與自己的好友分享自己的即將取得的成就。

    「現在又一次輪到我的刀了。「

    鈴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也許兩天後自己又將再次在這裡印證帝**隊戰無不勝的神話,但想到對面支那軍的那上百輛戰車,鈴木的臉上卻再也露不出什麼笑容。

    對於戰車鈴木並不陌生,在歐洲指揮遠征軍作戰時,鈴木指揮的遠征軍第九師團就有一個戰車大隊,裝備法制地FT17型坦克,儘管那十幾輛坦克發揮的作用有限,但鈴木卻知道坦克對於輕步兵的殺傷力。

    「幸好,第五師團配有反戰車炮!」

    就在鈴森在心下慶幸著自己擁有反戰車炮時,在不遠的沙河畔,此時則是一片發動機轟鳴之聲,數百輛的坦克、裝甲車轟鳴聲打破了寂靜的沙河,坦克和裝甲車一駛過沙河上的兩座野戰浮橋,即開至距離河畔不遠的耕地之中,地上的冰雪在坦克履帶的碾壓下翻出東北地區特有地黑土地,坦克發動機噴吐出的黑煙幾乎籠罩著整個河畔。

    國防軍第三師是國防軍十五個裝甲師之一,一個月前,隸屬第一集團軍的第三師在海軍登陸艦以及民間運輸船的幫助下,從普蘭店灣也就是亞當灣登陸,整個登陸過程幾乎是在日軍的眼皮下進行,畢竟亞當灣之半為關東州割據地。

    一百五十八輛九年式輕型坦克地機動無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柴油機劇烈的轟鳴聲、~鋼履帶發出地吱聲,所有的一切在沙河邊構成了一道完美地協奏曲,坦克群在手拿指揮旗的國防軍戰士地指揮下,分別駛向集結地待命。

    「嘸!」掀開坦克艙蓋,露出的半截身子的秦穆林試著深呼一口氣,結果空氣中和坦克內一樣,瀰漫著濃濃的柴油味。

    儘管九年式坦克遠比六年式更為先進,裝甲更厚、火力更強、行程更遠,但車內的環境還是和六年式一般惡劣。

    這時一輛油罐車開了過來,出乎意料的是油罐車並不是軍方的油罐車,甚至連車上的駕駛員都未穿軍裝。只是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著一名衛兵,看樣子是遼寧省國民警衛隊的兵。

    露著半截身子的駕駛員看到油罐車時,臉上露出了笑容。

    「長官,油車到了!」

    油車的到來讓駕駛員鬆了一口氣,坦克加滿油至少能沖300公里,再加上備份油,足夠自己一路推到旅順。

    「長官,俺是臨時徵調的,部隊的油車緊張!」

    為坦克加油的石油公司職工顯然看出了站在坦克上長官眼中的惑,連忙開口解釋道。

    油車緊張的原因非常簡單,海軍沒有那麼多運輸船把各部隊的油車運抵的遼東,因為中**隊沒有在南滿鐵路的通行權,為了把部隊調至遼東,部隊地運轉大都是通過海路。秦穆林看了看這個年青人空蕩蕩的腰間,並沒有武器。

    「哦!沒給你配槍嗎?」

    「徵召時長官們說了,有你們在用不著。不……不過俺還帶了個支獵槍,就放在座旁!長官,俺這不是相信長官的本事,俺家那口非讓俺帶著……」

    年青人靦腆的抓著頭解釋道,似乎生怕眼前的這個長官懷自己對他們沒信心。

    秦穆林朝著東邊看了眼,隔著一座丘並看不到二十幾里外的普蘭店。

    「帶著就好!等……」

    橫須賀位於日本神奈川縣南東部三浦半島的城市,東側海岸為東京灣,西側海岸面對相模灣。由於橫須賀處於東京灣入口。作為一個海濱小城,這裡很難進入世人的視線之中,但作為世界第三強國日本海軍四大鎮守府之一的橫須賀,卻一直吸引著世人的眼光,這裡是日本第一艦隊地集結地。

    在歷史上這裡不過只是一個漁村,元治二年這裡建立鋼鐵廠,後發展為海軍造船廠,這座漁村才得已發展、明治十年被闢為軍港,明治十七年設海軍鎮守府後,才得以迅速發展,最終於明治四十年設市。在這座城市海軍於沿岸廣建炮台、兵營和學校,陸軍於腹地佈防並設東京灣要塞司令部。

    作為一個因海軍而興的城市,這座海濱城市的一切都帶著濃濃的軍事色彩,城市雖不大但卻是酒家茗肆,歌榭妓寮叢集之處,這裡是歌妓和普通妓女活動的聖地,入眼皆是脂香粉膩,鶯聲嚦嚦,她們撥動了許多那些孤寂的海軍官兵地心弦。通常情況下,那些荷包豐厚的軍官會前往花廳飲酒名歌妓作樂,而收入微薄的水兵則往後巷的妓寮尋歡。

    日本的妓寮通常分為三級,第一級叫大店,第二級的叫中店,第三級的叫小店,而路邊深巷裡的小店級妓寮內的妓女,只能夠隔著類似於籠子的房間任由客人挑選。騰野小築,這個位於半山腰可鳥瞰橫須賀港地妓寮就是城內眾多的三等小店的其中之一,雖說這裡地勢較偏,但來這裡的顧客大都是收入微薄的水兵和工人,畢竟對他們而言,實惠往往優過其它。

    儘管隨著中日關係的緊張,駐於此時的日本海軍已經進入了戰備,但小城的妓寮歌樓裡仍然華燈高掛,絃樂笙簫此起彼伏。走在狹窄的擠滿行人車馬的石板路上,可以聞見悶熱地空氣裡瀰漫著脂粉氣息,濃妝

    風塵女子就靠在臨街的籠間上,吟唱民間小調或者賣力的招攬著顧客。

    儘管日本海軍第一艦隊在三周前,從各鎮守府軍港,集結至橫須賀港,但隨著水兵們的留艦,這些曾經熱火地妓寮反而瞬間冷清了許多,並沒有因為水兵的曾加而變得更加熱鬧,甚至因為海軍檢修戰艦,造成船廠內地工人也在趕班加點,而變得更加冷清。

    「喝酒!哈哈……」

    夜色降臨,在騰野小築的內傳出男人放縱地醉笑聲,更多的則是女人們地鶯笑聲,這裡似乎並沒有因為水兵的離去,而冷清下來,妓寮內的五六名最漂亮的妓女一如既往的陪著他們的老闆,騰野先生在寮內二樓的私廳內吃喝玩樂。

    「呼、呼……」

    幾十分鐘後,伴著一陣嘻笑聲,幾名渾身**的妓女嘻笑著走了出來,輕輕的把門推上,然後走下樓去,接著做她們的本職——招攬客人。

    數分鐘後,原本醉躺在榻榻米上的騰野突然睜開眼來,方纔還帶醉態十足的眼內皆是警覺之色,坐在榻榻米上的騰野仔細的聽了一下屋外的動靜,用木卡卡住了推門,才朝窗邊走去,透過窗戶,佐世保軍港便映入了眼簾。站在這間房內,騰野可以借助望遠鏡看到海軍基地內的一切動靜。

    幾年來,利用偽裝身份買下這座妓院後,騰野一直利用一切機會暗中觀察這裡的地形,並用敏銳的目光注意著基地內的軍事設施,甚至於他還曾帶著妓女和幾名水兵一起乘警備艇暢遊過橫須賀灣,對於這裡的一切,他早已經刻入了腦內。

    三年前當他親眼看到橫須賀鎮守府艦隊錨地佐世保港時,他的腦中總是會想起了在海軍部情報處的桌子上,幾乎每天都仔細看過的地圖,而這些軍事目標活龍活現地展現在自己的眼前長達三年之外,一種難以形容的感情油然而生。

    在外人的眼中,這個來自神戶的騰野太郎雖是妓寮的老闆,但很多人都知道他更多的時候更像是一個「職業」嫖客,每天有一半的時候是與自家的妓女玩樂,剩下的一半時間側喝的爛醉。但實際上這個神戶有騰野卻有著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中國海軍情報處情報官,他本身就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海軍軍官。

    不過今天騰野並沒有和過去一樣,用袖珍望遠鏡去觀察遠處的軍港,而是打開了收音機,中午時騰野從收音機內接收到指令,要求自己在東京時間19時注意收聽新聞。

    56/33094……」

    聽著收音機的騰野不斷的在紙上記錄著一些數字,隨後在腦中將這些數字轉換成電文,幾分鐘後,騰野看著譯出的密電一下愣住了。

    夜幕籠罩的浦賀水道的左右兩邊夾著兩道山岬,此時的太平洋正如它的名字一般,風平浪靜,浪花在月光的映射下反射出片片鱗光,在距離浦賀水道數海里的洋面上,一個黑影靜靜的泊於海面,這是一艘商船。

    在昏暗的商船上數十名西方水手已經忙成了一團,漆黑的商船上不時響起機械的聲響,還有水手們的腳步聲。

    「噗!」隨著商船邊響起一陣浪聲,一艘海龍艇在商船塔吊的幫助下被投入海中,而焦急的趙亨通此時則來回的看著手錶,已經過去了二十三分,但直到現在不過僅只放下了8的海龍艇而已,望著數公里外的清晰地浮現出的三浦半島的山影。

    趙亨通的心幾乎要懸到了嗓子眼中,再拖下去,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如果這裡發生意外的話,想到在正在經浦賀水道向著東京灣潛入的的第一、四突擊隊,趙亨通看了看身邊的的威克姆,船內按放有**,如果一但發生意外,自己必須要炸船。

    「趙隊長,你們快上艇!」

    緊張的已經冒出汗來的威克姆連聲喊道,威克姆知道只要自己把號艇送入海中,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到時自己可以拼了命的朝著太平洋深處駛去,自己的任務只是將突擊隊送到距離浦賀水道13海里的區域。

    終於又過去十五分後,隨著趙亨通海龍艇被吊入海中,第三海龍突擊隊已經完成了整個計劃的第二步,在浦賀水道外完成投放,剛一完成特攻艇的投放,威克姆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命令商船第一時間朝著東南方駛去。

    「嗡……」

    通氣管航行的海龍艇內的噪音並不大,這是因為使用汽油機的關係,儘管汽油機並不安全,但噪音遠比普通潛艇使用的柴油機要小上很多。領頭的號沿浦賀水道緩緩朝著東京灣駛去,根據情報日軍在浦賀水道內布有反潛網,不過全潛吃水不過2的海龍艇卻可以在未布有反潛網的沿岸海區潛行,不過這也增加了特攻艇暴露的危險,但與反潛網的危險相比,突擊隊選擇了前者。

    微風輕撫著浦賀水道掀起片片水波,通過潛望鏡,趙亨通看到左前言出現一個暗影,暗影越來越大,他在心下判定這是一艘日本商船,在浦賀水道出現商船或軍艦的影子並不為奇。

    此時的東京灣內一片寂靜,一切都如同過去一樣,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夜色依然那麼暗,海上的夜依然是那麼的靜。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35
第二卷大時代 第276章 最後一刻
    特攻艦隊出航後,大半個東海洋面佈滿了或濃或薄的們的衣服全都帶著極重的濕氣,穿起來很不舒服。幸好每年的初春的東海洋面,大都是一面風平浪靜。凌霄所指揮的偷襲佐世保港的特攻艦隊,停止一切無線電通訊,向著佐世保以南200海里的集結地點(北緯3度,西經127度)前進。

    儘管飛機從航空母艦起飛的地點離佐世保港越近越好。雖然離佐世保港越近越容易被敵人發現,但離太遠的話,飛行時間長,從而增加飛行員的疲勞,影響魚雷攻擊和轟炸的命中率,而且在完成攻擊後返航也比較辛苦。

    缺乏海上飛行經驗的戰鬥機要單獨返航就更加困難。

    最終海軍參謀部選擇了這個距離佐世保港裡的出發點。這一位置正好在空軍和陸基海航海裡保護圈內,而由此處起飛的飛機可以隱蔽的以海上接近佐世保港發起奇襲。

    特攻艦隊以象山以南的峽灣為集合地點,並選擇現在的這條航線,完全是為了保證整個行動不至洩密。國內的軍港和主要港口都滲透有日本的間諜,如果在特攻艦隊從這些港口出發,必然會引起日本間諜懷疑,其必定會通知本國。

    南田島是一個並不知名漁業基地,島上人口稀少,不易引起人的注意,而且與大陸半島之間的海灣有足夠的幅員容納大艦隊集合,只要禁止島內外船隻進出,對沿海進行警戒巡邏,再配以斷絕一切通信,就可以防止機密外洩。

    在空戰中先發制人,能以少勝多。因此,搜索和警戒十分重要。如果日本方面察覺特攻隊地意圖並前來堵擊,而海軍搜索機先行發現敵人地話,就有可能在未來完成任務時就與敵方艦隊接戰,這並不是海軍願意看到的局面。

    為了保證整個艦隊的行動保密性「U—19號」、「U—號」、「U-2號」和「U—36號」三艘潛艇,將在特攻艦隊航線前方大約一百海里的地方進行搜索和巡邏。

    另外,袖珍艦戰隊(「致遠號」和「鎮遠號」)和第八巡洋艦戰隊(「威遠號」和「濟遠號」)搭載的共十架七式水上偵察機,在艦隊周圍大約一百六十海里範圍內,實施搜索和警戒。

    「但願明天還像現在這般風平浪靜!」

    從直升機上一跳下來。烏爾明就來到了上甲板。海上一片風平浪靜之色。似乎連上天都在保佑著艦隊。當然如果能保持到明天地話。

    「根據我們地掌握地氣象資料。在這個時節。東海地風浪基本都很平穩。」

    方成博對旁邊地「岳飛號」魚雷攻擊機中隊長林立仁說道。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保密了。會議很快就會舉行。

    「那怕就是浪再大。我們都可以起飛。」林立仁笑了笑。眉間盡顯喜色。兩位長官地話讓他相信這一次出動。很有可能是……

    「但願老天保佑吧!」

    看了看夜空。烏爾明在心間喃喃地說。林立仁地話不過只是表達航空隊地信心而已。作為飛行員。烏爾明怎麼不知道如果浪真地大了。起飛?可能嗎?

    「總隊長,你在想啥?」

    戰鬥機聯隊地魏勳笑著走過來,聲音放底了下來。

    「總隊長,今天的會議是不是作戰會議,能不能提前透個風聲,還有今天晚上全體飛行軍官都在「世昌號」上過夜,如果真地要打的話,咱們是不是開個壯行會,可惜……沒有……」

    「行!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定了!」

    還未等烏爾明說話,方成博笑著答應了魏勳的要求,這個同意似乎也讓他們明白明天,他們就會出征。

    這時一名軍士快步跑了過來。

    「報告長官!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長官已經到了。」

    共和12年3月5日夜,艦隊特意搭載的兩架的直升機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將各艦艦長以有及「岳飛號」航母上地航空軍官接至旗艦「鄧世昌」號航母上,直升機的出現使得隊可以在保持無線電靜默地前提下,在海上召開作戰會議。

    儘管直升機並不成熟,甚至西科斯基公司製造的這種可搭載11人地大型直升機不過僅製造了三架試驗型直升機,但海軍仍然徵用了兩架。隨後在世昌號航空母艦上召集的聯席會議,主要是介紹了空襲佐世港地計劃並磋商有關問題。

    「以上就是全部作戰計劃,總之,艦隊只要到達飛機起飛地點就行了,以後的事就看飛行隊了。特攻艦隊並沒有能力同敵人進行炮戰,這一點不得不加以考慮。我們的任務就是設法把飛機平安無事地運到起飛地點,這就是整個艦隊壓倒一切的任務。」

    凌霄在說話時,掃了一眼在坐的各航空隊隊長,似乎想看一下他們在聽到作戰計劃後的表情。

    由於日軍的主力艦隊第一艦隊並未調至佐世保,為了確保特攻艦隊不至於遭受損失,令海軍可能損失寶貴的戰艦,海軍部已經修改了作戰計劃,艦隊會在釋放出全部戰機後,立即返航,不予第二次攻擊!而完成偷襲任務後的航空隊則向大陸飛去。

    而不是過去計劃中的,艦隊航空隊完成第一輪攻擊後,即返航補充燃料、武器,進行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打擊,海軍部參謀部不願意在日海軍第一艦隊主

    的情況下,拿寶貴的戰艦冒險。

    換句話說,艦隊航空隊被拋棄了!他們完成攻擊後只能拚命向大陸飛去,儘管他們的燃料足夠飛抵浙江。

    除了航空隊隊長烏爾明外,普通的航空軍官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計劃地。不過各飛行隊長領導訓練工作時就己領會過這個計劃了,因此當大家聽到計劃地具體內容時,僅僅感到原來如此而已。

    各航空隊經過反覆訓練達到的水平完全符合作戰要求。飛行隊長和飛行員都是在整個海航經過精心挑選的。

    可以說,特艦艦隊各飛行隊是整個海軍航空部隊中最精銳的部隊。總之,為了執行這次空襲計劃而臨時調遣精銳飛行員,組成了整個海航中最有力的一支航空部隊。

    但他們顯然沒想到海軍部制定的作戰計劃竟然如此保守!他們剛剛聽到襲擊佐世保時,還曾想像著……但現在,殘酷的現實打碎了他們的幻想。

    參與作戰計劃的制定的烏爾明從長官地耳中聽到這個計劃時,所感覺到的只是憤怒,這不是自己的計劃,至少應該有第二輪打擊才對!

    「長官,難道不進行第二輪打擊了!」

    「烏少校,你參與了計劃的制定,你要明白,現在第一艦隊在橫須賀而不是在佐世保,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損失不起那怕是一艘戰艦,如果日軍在沖繩地航空隊起飛,我們很難應對可能的打擊。」

    凌霄地表情顯得非常嚴肅,儘管這一戰是自己的「榮譽之戰」,擊沉、擊毀越多的軍艦,那麼自己所取得的榮譽無越大,甚至自己可能有機會擠身兩洋艦隊之一司令官一職,這一界之後,程部長無將會去職,沈司令就會升晉海軍部總長,而空出的北洋艦隊司令官一職,自然……

    但凌霄同樣知道,如果自己損失一艘主力艦隊的話,那麼就會給自己地這場「榮譽之戰」蒙上污點。正基於這種考慮,凌霄才會在接到這份極度保守的作戰計劃後,不予任何反對,畢竟相比於冒險,凌霄更傾向於保守。

    「長官,起飛點是在陸基航空隊地保護圈內,根據原定計劃,在我們發起進攻的同時,陸基航空地戰鬥機就會分批起飛為艦隊護航!長官,我要求執行原定計劃!」

    儘管服從是軍人的天職,但烏爾明卻依然堅持著自己地意見,烏爾明知道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就根本不可能還有下一次成功偷襲的機會!

    「烏少校!這是海軍部的直接命令!請注意你的言詞!」

    凌霄臉色一冷喝令道。

    此時作戰室內的氣氛為之一緊,而在座的艦長們和各航空隊隊長們此時只是靜靜的座著,他們沒有任何發言權,陳昔憶看著眼前爭論,原本因襲擊佐世保而心潮澎湃的心,此時靜了下來,似乎這次作戰並沒有自己的什麼事情。

    站起來的凌霄的聲音越發的嚴厲起來,直視著同樣站著的烏爾明,

    「烏少校!你有60水平轟炸機!60魚雷攻擊機,還有戰鬥機!我的要求很簡單,把佐世保軍港內但凡超過一萬噸的傢伙都給我炸沉!有問題嗎?」

    「是!長官!」

    烏爾明只能無奈的選擇服從,不過同時朝著一旁的方成博看了一眼,他事前知道作戰方案被修改了嗎?

    共和十一年,對於中國而言,無是一個重要的年份,這一年的六月,在美、英、法等國壓力下,日本的原敬內閣同意將共和七年干涉俄國革命時佔領的濱海省、阿穆爾省兩地歸還帝國政府,同時從兩地撤軍,但前提是與帝俄簽定租借北薩哈林島70年。帝俄政權在收回兩地後,則立即根據1918年簽定的《中俄新約》將兩地於清代割據的土地歸還中國政府,隨後在中國的版圖上增加了「濱海、阿穆爾兩省」。

    北中國島是濱海省首府海參崴市轄區內的一個海島,過去他的名字叫俄羅斯島。隔海同符海參崴相對。長約18公里,寬13公里。島上大部覆蓋闊葉林。海岸線曲折多港灣。早在帝俄時期,它就曾是帝俄太平洋艦隊的一個重要要塞軍港,早在中美聯合出兵干涉俄國革命時,中**隊就將其佔領納入北中國海防禦區,在收回濱海省國土後,這裡則作為一個國防要塞區由國防部直接管轄,始終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

    近一月以來,每到夜深人靜之時,伴著巨大地轟鳴聲從西北方地海面上就會飛來一批大型轟炸機,儘管的北中國島屬於海軍轄區,但島上始建於共和九年的大型機場已經在月前正式移交給空軍,而空軍更是將司令部從西北市搬至這個與世隔絕的海島上。

    伴著子夜的鯨海地區的夜間霜霧,一艘懸掛著中國商船旗的萬噸輪緩緩駛入了北中國島的深達十餘公里的峽灣,萬噸輪的船艏赫然寫著「啟明星」,這是中華造船集團製造地第一艘萬噸級貨輪。此時寬闊的峽灣內依然佈滿著厚厚的浮冰,不過隨著天氣的轉暖,峽灣內地冰層早已經海浪的作用下碎裂成無數塊大小各慢地浮冰。

    看著商船緩緩的靠上簡易碼頭,手握著煙斗的船長魯道夫看到碼頭上那些海軍士兵已經開始忙活了起來,於是便笑了笑。

    「先生們,我們到了!下一站,海參崴,那裡可有很多漂亮的俄羅斯女人!」

    切都和過去一樣,船上的這些在大海上航行了數天的此時一聽到船長說下一站海參崴,頓時像過去一樣興奮地歡呼著,海參崴對於水手們而言可以用勝地形容,那裡有太多的俄羅斯妓女。

    望著那些水兵們開始用吊機將船上成箱地貨物裝上平板卡車,對於貨船上從上海裝船的一萬噸貨物是什麼,魯道夫並沒有任何興趣,就像幾年前在阿比讓時為那幾艘潛艇補給物資一樣,作為一名老水手,魯道夫知道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地商船隊,都是這些國家的第二艦隊,自己是德裔,但現在卻是中國籍。效忠於中國,為中**隊效力是自己地義務和職責。

    這時魯道夫看到一名身著海軍軍裝的軍官從舷梯走了過來,樣子非常面熟,似乎……

    「魯道夫船長!好久不見了!」

    「……天!朱!你……」

    待看清走過來的軍官模樣後,魯道夫握著煙斗驚喜的看著眼前的這名軍官,自己曾和他一起在海上度過數月,朱文!對!就是他,自從在阿比讓為那幾艇「德國潛艇」提供補給返回國內後,在廣州船一靠岸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這個朋友。

    「……你是海軍軍官?」

    魯道夫顯然有些無法適應老朋友身份的轉變,過去自己只不過是把他當成——一名中國間諜而已!

    「嗯哼!海軍情報處少校朱狄文!很抱歉,當時因為任務的關係,我告訴你我叫朱文!還有!魯道夫,不准再叫我朱!」

    想起兩人過去在這艘啟明星號上的時光,朱狄文笑了笑,再一次提醒道眼前的朋友,自己很不喜歡他的叫法。

    「朱!我的朋友!」抱著老朋友拍了拍他的後背,魯道夫依如過去沒有改變他的稱呼方式,無論他是什麼身份,他永遠是自己的朋友,那個啟明星號的「貨東」——豬,很有福態的動物。

    老朋友的堅持讓朱狄文無奈的笑了笑。

    「我上船時,聽到老陳說,你們要去海參崴!」

    魯道夫點了點頭。

    「是啊!下完貨之後,我們還在要海參崴補貨!順便讓他們好好的放鬆一下!」

    「那你們恐怕要失望了,在沒得到許可前,啟明星號都不能離開這裡,不過你們願意的話,島上為你們準備了一處住所,希望你們能夠諒解。」

    朱狄文之所以來這,就是為了這件事,在空軍的飛機起飛前啟明星號絕不能離開這裡,今夜這裡不能有任何人離開。

    在距離港口三公里左右的大型機場上,三百餘架排列整齊H-177型轟炸機的機身上此時佈滿了夜霜,數千名地勤人員此時正在挑燈檢查著龐大的飛機,在機場邊擺放著堆積如山的銀色柱型炸彈,這些炸彈是空軍最新的寵兒「E型燃燒彈」。

    「祝!旗開得勝!」

    「勝利!」

    在「世昌號」航母的飛行隊作戰室內,上百名飛行員此時高舉著手中的酒杯,隨著方成博的祝詞齊聲回了一句之後,然後猛的喝了下去,今夜對他們而言,有著太多的意味,為了這一天,他們已經訓練了多年。

    明天,日本的第二艦隊,將會檢驗他們過去地訓練成果。

    喝完祝師酒後,這些舉行地戰前壯行會的飛行員像過去一樣,放縱的喝著飲料、吸著煙,朋友與朋友間隨意的聊著,他們知道或許這將是他們中很多人的最後一次聚首,明天的任務可能將有很多人再也無法回到親人的身邊。

    奇襲佐世保港行動,讓這些飛行員在感到非常突然,他們的訓練就是為了這一天,先前的作戰準備,已經讓他們已經感覺到開戰的日子為期不遠了。儘管現在地任務和他們之前的推測有些差距,但只要一想到和日本之間的新仇舊恨,明天將得到最終的解決,飛行員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動地心情。

    明天將是海軍的雪恥日!

    「呵呵!寧臣,你明天可不要弄錯了軍艦,把比睿號、名號、霧島號中地任何一艘當成了金剛號!」

    吸著長官贈送的「勝利雪茄」的王義時笑嘲著身邊的戰友寧臣,這種笑嘲顯然是朋友之間的玩笑話,此時朋友間的玩笑無會讓人們盡可能地放。

    王義臣之所以這麼說是因其中有這麼一段插曲,海軍的「世昌號」和「岳飛號」航空母艦因是同級航母,兩者外形完全一樣,除艦艏地編號外根本無法區分兩者的不同。有一次演習時,寧臣就誤把「世昌號」當成了「岳飛號」,直到降落後才知道弄錯了。

    「你放心吧!要是日本地戰艦,我準不會弄錯!」

    朋友的笑嘲讓寧臣不由一窘便開口爭辯道,但話音方落立即惹得大伙哄堂大笑。

    因海軍一直以日本為假想敵,所以海軍地飛行員們,在最初訓練時就對日本艦船識別進行了不厭其煩的訓練。海軍的每一支航空隊都備有日本各種軍艦模型,飛行員利用訓練間隙,從縱橫面、自上而下以及斜角進行觀察,以練習識別這些日本軍艦。

    日本的任何一艘軍艦有幾個煙e;,艦橋在左舷還是右舷,是三角桅還是塔式桅等,海航空飛行員甚至連作夢也在琢磨。他們對本國艦船的識別能力很差,但無論是戰艦或是巡洋艦都不會出現任何差錯,日本軍艦的模樣

    早已經滲透到了他們的骨子裡。

    當飛行員們在作戰室內舉行壯行會時,方成博和烏爾明此時卻在方成博的房間做著最後的計劃,儘管計劃已經準備的再充分不過,但兩人此時仍然無法完全放下心來。

    「要幹掉第二艦隊這四艘主力艦,使他們一年左右,至少是半年左右無法行動,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是海上作戰,可以一舉把敵艦擊沉,使它埋葬於海底。現在的問題是,敵人的艦隊停在修理設備完備的軍港裡。那裡水深只有十米左右。如果敵艦吃水七米,只要下沉三米就接觸海底了。敵艦「沉沒」後,如果傾斜不厲害的話,艙面甲板也許還沾不到海水,用不著費很長時間就可以打撈上來。這樣的話,就沒有多大意思了。所以,必須把敵艦徹底炸毀才行。怎麼樣!有把握嗎?」

    吸著煙的方成博趴在桌上對身邊的烏爾明說道,此時兩人並沒有因為先前作戰方案的更改而發生的任何不快,儘管烏爾明想起那份「保守」方案,仍然滿腹怨言,海軍部的那些「古董們」已經落伍了,他們不知道時代已經改變了。

    「首先看魚雷攻擊。魚雷機隊一共是六十架飛機,咱們使用的魚雷重八百公斤,裝藥量約二百公斤。要使金剛級這樣的大型軍艦受到致命打擊,至少需要命中三條魚雷,以便破壞它的水下部分,使它傾覆。六十架魚雷機對在泊敵艦實施超淺海魚雷攻擊,究竟能有多大命中率?有的魚雷機可能被敵人高射炮火擊落,充其量最多能達到百分之六十的命中率,即命中36魚雷。以一艘艦需要命中三條魚雷計算,只要目標分配得當,完全可以擊沉至少十二艘。

    魚雷機隊的六十架飛機共分為十二個中隊,現在計劃縮小了,過去我們計劃是每個中隊選定一個攻擊目標就。現在我們用兩個中隊去打一艘戰艦!完全摧毀他沒有任何問題!」

    在說話時烏爾明無奈的歎了口氣,原本按照自己制定的計劃,如果佐世保港內集結了日軍聯合艦隊的話,六十架魚雷攻擊機,至少能重創0~以上的日軍戰艦,而現在……

    「光這些還不夠,200公斤裝藥的魚雷至多能撕開3的口子,即便是命中六枚,也只不過是重創,他們是在港口而不是在海上!魚雷攻擊機還按過去的計劃,一艘戰艦一個中隊!把你的六十架水平轟炸機至少要集中過去,那怕就是60%的命中率,每一艘金剛也能落到6枚!。水平轟炸是使用八百公斤穿甲航彈,只要一旦命中,效果就是毀滅性的。它裝有延遲時間延期引信,能夠穿透戰列艦的裝甲,使炸彈在艦內爆炸。因此,即使**量不太大,但一旦在彈藥艙附近爆炸,就會引起大爆炸,那就真的把敵艦轟沉了。」

    方成博拍了拍桌上的照片,即然上頭限制了攻擊的次數,那就對那四艘金剛級實施徹底性的毀滅。要使一艘戰列艦受到致命打擊,大體需要命中兩顆八百公斤炸彈。六枚足夠讓其徹底失去戰鬥力。

    如果一切順利,有四十架飛機的魚雷機隊和五十架飛機的水平轟炸機隊,基本上可以將日軍第二艦隊的主力,四艘金剛級戰艦徹底擊毀。不過,在實際戰鬥中,目標的分配和轉移往往不會都能像事前安排的那樣實現的。

    「憶遠!你第一次出海訓練是在「海防號」訓練艦上吧!當時我是艦長,對嗎?那是海校第一次出海訓練!」

    凌霄示意陳昔憶坐下來,語氣顯得非常親切。

    「是的!長官!」

    半坐在椅上的陳昔憶心中有些緊張,長官為什麼在會後單獨絕見自己。

    「話說起來,憶遠,你是海軍家庭出身,令尊陳念宗先生,老北洋嘛!對不對!就是咱們的程部長,見到您父親,也得尊稱一聲前輩!總理對老北洋可是推崇有加啊!三年前,國內報界為老北洋平反!大快人心啊!小民不知,我們海軍乞能不知,當年海戰,老北洋上至提督下至伙夫,無不奮死當先!可惜!可歎……」

    提到老北洋時,凌霄的嘴間滿是可惜之色,老北洋之敗不在於水兵貪生、技不如人,而在艦備老舊、械不及人。

    「長官,家父至今仍悔當日未戰死黃海!蒙總理錯愛,授予勳章,實是有愧!」

    陳昔憶有些拿不準長官為何會談起這些,連忙謹慎的回應著長官。

    「愧與不愧!不由你說,而由……」

    凌霄指了一下自己的心臟。

    「總之,清負北洋,共和自不負任何為國盡忠之士!知道為什麼單獨讓你過來嗎?」

    長官終於提到了正題讓陳昔憶心頭一鬆。

    「職愚頓!請長官明示!」

    「呵呵!連總理都知道南洋艦隊有一位能用鎮海級和定遠級在海上抓了三天的迷藏,順便又擊沉一艘驅逐艦的青年艦長,會是愚頓之人嗎?現在有一個任務交給你,我思來想去,這個任務只有你最合適!不過,我先告訴你一點,此次任務,可用九死一生形容!怎麼樣,敢幹嗎?」

    凌霄的言中並未點明任務,只是告訴他任務的危險性。隨後笑看著眼前陳昔憶。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35
第二卷大時代 第277章 升Z字旗
    共和12年3月6日,凌晨三時二十五分,東海。

    漆黑的洋面上,由二十三艘艦船組成的圓型艦隊,此時正時高速向著北方駛去,在艦隊中心的兩艘航空母艦上,飛機一架挨著一架擺滿了飛行甲板,此時地勤人員正在為這些飛機作最後一次檢查。

    這些穿著黃色馬夾的地勤人員工作十分賣力,因為他們知道,今天這些飛機將攜帶魚雷和炸彈殺向佐世保港。而飛行員也同樣緊張地檢查自己座機上的裝備,此時這裡的氣氛帶著戰前的緊張。

    這時,站在旗艦「世昌號」艦橋內凌霄收到來自西北的電報,掃了一眼電報後,凌霄拿著電報走到話筒前,這是總理來的激電。

    「全體都有!立正!」

    隨著擴音器內響起凌霄的命令,原本正在忙碌的航付之地勤和飛行員、艦員們紛紛立正。

    「總理電!特攻艦隊將士,國家興亡!繫於此戰!我海軍將士務須全力奮戰。雪甲午恥!」

    總理來的電報文字非常簡單,僅不過只有幾十字而已,但去挑動了每一個人的心弦,此戰成敗,事關國家命運,就如果甲午一般。

    「總理的電相信已經鼓舞了諸位驍勇善戰的忠誠之心,的確這場賭上國家興亡命運的戰役,勝敗地關鍵在於充滿榮譽和自信的國防軍將士身上,今天在這裡,在我國面臨日本入侵之時,我不再做無謂的戰前動員!118年前納爾遜在特拉法加下令升起Z字旗!十八年前,日本海軍東鄉命令艦隊升起Z字旗,成國運於瞬間!今天我們也將升起「Z」字旗,出擊日本海軍!雪甲午恥!」

    特拉法加戰役中。納爾遜在率領艦隊向敵縱隊衝擊時升起了Z字旗。Z字旗地意思就是「不列顛期望每個人恪盡職守。」

    那次輝煌絕倫地海戰中。他徹底打敗了拿破侖地海軍艦隊。自己也付出了生命。那是他最偉大地勝利。也是他最後地勝利。從此。英國皇家海軍對Z字旗就特別有感情。而從此世界各國海軍。對納爾遜。對特拉法加。對Z字旗。甚至於對東鄉、對也總抱有一種共鳴般地情緒……

    凌霄地話音一落。整個艦隊地上空立即響起近萬人同時出地如同潮湧一般地吼聲。

    「雪甲午恥!」

    「雪甲午恥!」。

    甲午!

    簡單的兩字,如千山一般已經壓在中國海軍身上長達二十九年,壓的中國海軍透不過氣來,今天一切海軍將通過自己的行動,雪洗二十九年之恥!

    隨後,「世昌號」升起了Z字旗,對角四色三角形地字旗迎著海風飄蕩著。十八年前,在波濤洶湧的對馬海上,當日本聯合艦隊和俄第二太平洋艦隊決戰時,東鄉就曾在「三笠號」戰列艦上也飄揚過的Z字旗,而今天,中國海軍同樣升起這片襲自納爾納的Z字旗。

    字旗是海軍中最偉大的戰旗,當Z字旗在旗艦上空飄揚時,所有軍人都聽到這樣一個聲音:命運在此一役,軍人當恪盡職守。納爾遜在特拉法加,東川平八郎在對馬海峽,而今天,中國海軍在東海,也升起了同樣地旗幟。

    「雪恥的時刻到來啦!」

    全體艦員熱血***,艦隊破浪前進,朝著北緯30度,西經127度的起飛點駛去。

    三時四十五分),收到先遣部隊「U—號」潛艇來地偵察報告。

    「佐世保的錨地艦隊無異動。」

    「老天保佑!」

    作戰室裡,凌霄望著幕僚們微笑著說,那就意味著至少特攻艦隊不會撲空。

    「雪嬌:此戰系關國家之興亡,海軍二十九年之恥!出征日本是二十九年來中國海軍之夙願,為夫與諸同仁已抱著犧牲之決心,捨棄一切,身赴國家安危,魂魄歸國,化作護國之魂。唯一所憂之事,一為年邁之父母,自古忠孝實難丙全,為夫去了!將父母托於您肩實為夫所不願,還望雪嬌您念夫妻之恩,持孝於二老膝前,來世夫必結草啣環相還,二為珍芬,珍芬歲尚不足百日,至今未見珍芬實是地夫今生最大之遺歎!……珍芬,這個名字是爸爸給你取的,爸爸希望你成為一個善良、有同情心地人,現在你或許不理解爸爸,但將來等你長大了,就會理解的!如果以後想念爸爸的話,就到忠烈祠來吧!你在心裡默念爸爸,爸爸就會出現在你的心頭,……」

    趴在桌前的陸望唐在寫完信後,用力的擦去眼間的淚水,桌頭依然放著那張照片妻子寄來的照片,看著照片上的嬌妻和懷中的女兒,陸望唐的臉上皆是柔情,眼中盡子出眷戀之色。

    「嘟……嘟……」

    就在這時房間響起了警報聲,這是的出的信號!

    橫須賀港依山臨海,地處日本三浦半島的西南端,是溝通東京灣與浦賀水道的咽喉。地形好似一隻肚大手長的「螃蟹」,其東西兩端向外延伸的半島完全隱蔽了開闊的港內水域,內港泊位7~30米的水深可滿足世界上任何一艘大型戰艦的泊港需要,而30多平方公里的水面也足夠多艘大型艦艇同時停泊,得天獨後的自然條件使得橫須賀在世人眼中擁有了「東亞第一軍港」之名。

    橫須賀自己從明治十年定為軍港以來,經過幾十年不斷修繕和擴建,早已成為日本最重要亦是設備最齊全的軍港,同樣亦是日本海軍主要戰略集結地和出地,對保持日本在西太平洋海上作戰的快速性、機動性和持久性具有重要的作用。

    自美軍在兩周前,將太西洋艦隊的兩艘戰列艦派抵夏維夷進行「遠航訓練」後,出於對中美兩國間地「准盟友」關係的緊張,日本海軍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將分散各港的有「帝國海軍之精華」之稱地第一艦隊悉數集結於橫須賀,以達到威懾美國不敢輕舉妄動的目地。

    或許中國那弱小的海軍在日本海軍的眼中幾乎不構成什麼威脅,但美國海軍卻一直都是日本海軍的心腹大患!

    當被視為「帝國支柱」「為帝國八宏一宇而戰」的第一艦隊靜靜地泊於港內泊位之時,在偶爾有商船出入的浦賀水道的水下,一群如幽靈般的海龍型潛艇正緩速從幾個方向朝著橫須賀港駛去,每航行兩小時,都會上浮水面換氣、充電。

    從理論上講,海龍型潛艇遠不是大型潛艇的小型化,它們的設計思想是潛入敵港,攻擊停泊艦船,在海上基本上沒有作戰能力。這種袖珍潛艇地艇身只有一個小巧的單人指揮塔,甚至沒有魚雷射管,僅只是在外部掛架攜帶兩攻魚雷,艇體被分成四個艙,排水量僅13~:。1號艙是艦艏磁性水雷;2號艙是控制艙,艙內裝有操舵裝置、平衡系統、潛浮系統等操縱機構,還有空調設備、潛望鏡等;3號艙是的電池艙,至於尾艙則是機艙和電動機艙,並裝有壓縮空氣機。

    不過為了這次行動的參戰的海龍艇中均都取消了艦艏500公斤磁性炸彈,而是將其改為一個蛙人艙,同時在艙上上還裝有一個強有力地液壓式切割器,蛙人可以離艙用它割破港外的防潛圈*子*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距離橫須賀港越來越近時。身為艇長和第三突擊隊隊長的趙亨通長出了一口氣,檢查了一下電池容量,隨後便扭頭衝著身後地戰友楊晨一撇嘴,下令立即排空壓載水櫃上浮,這應該是潛入橫須賀港前的最後一次充電了,海龍艇可以在水下潛航1小時30海里,儘管剩餘電池足夠地完成任務,但為了確保之後可以安全撤離,必須在進港前進行充電。

    趙亨通打開了出入艙蓋,一邊給艇內更換空氣,一邊讓楊晨啟動汽油機。海龍艇低速前行,在冒出海面不足2的高度大搖大擺地駛向橫須賀港,直到望遠鏡內出現了幾艘貨船後,趙亨通才關上艙蓋才下潛到潛望鏡深度,偷偷摸向目標。

    此時水道開始變窄,這就是繁忙地東京灣,交通艇、貨船來來往往,這時,任何一艘海龍艇只要稍有閃失,就會暴子目標。趙亨通不敢有一絲大意,他升起潛望鏡,負責導航和搜索目標,楊晨則密切注視著深度計,保持小艇在潛望鏡深度行駛。而一直窩在艇艏的蛙人顧明華還和先前一樣無所事事,只是靜靜的看著艇旁的信號燈,等待著出艇的指示。

    海龍艇的艙內狹小擁擠,悶熱難熬。空氣同樣非常污濁,人和各種設備、儀表出的種種氣味,令人頭暈腦脹。此時水聽器內,傳來了螺旋槳平穩、沉悶的擊水聲。噪音越來越大,猶如滾滾雷霆,從突擊隊的一側駛過。

    直到貨船再一次駛過之後,有些緊張的趙亨通才鬆下一口氣,此時已經接近了橫須賀港外,出於海參崴的教訓日本海軍在港外入口處布下了防潛圈*子*網。此時趙亨通用潛望鏡環視著水面,不肯放過半點蛛絲馬跡,潛望鏡內除了可以看到半島的山影,還可以看到山影內些許的白光,那是港口內的燈光。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距離行動時間還有5個小時。

    「阿晨!保持深度,關閉動機!」

    隨後趙亨通按了一下身旁的按紐,通知艇艏的蛙人出艇。身穿潛水衣肩背水中呼吸器的顧明華,早在海龍艇被釋放時就做好了出艇準備。他的任務看起來非常簡單,用切割器割破防潛圈*子*網,為潛艇進港開道。

    游出特攻艇的顧明華釋放艇艏的切割器後,便用力的拖著切割器朝前方數米外的防潛圈*子*網游去,防潛圈*子*網是歐戰時的明,垂直布設於水中,用以防止潛艇從水下通過地圈*子*網狀障礙物,由鋼索編結而成,圈*子*網眼呈方形,圈*子*網面上端有浮體,下端有錨~,使圈*子*網面保持垂直狀態並固定其位置,圈*子*網面掛有特製的爆破筒。

    當潛艇觸圈*子*網後,由於衝力作用,圈*子*網面被扯離原位,拉爆爆破筒以毀傷潛艇,通常還設有信號防潛圈*子*網,一但潛艇撞擊,水面的浮標就會爆炸釋放煙霧信號,在歐戰時,有多艇試圖潛入英港地德國潛艇就毀於這小小的防潛圈*子*網。

    游到防潛圈*子*網邊地顧明華,用手輕輕的觸摸著防潛圈*子*網,以估計圈*子*網格尺寸確定切割距離,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一團漆黑中完成,對於任何一名潛水員而言都是一個挑戰,不過的顧明華的動作非常麻利,確定好切割距離後,立即操著切割器卡著鋼索,輕輕地一按,在液壓器的作用下,姆指粗的鋼索即被輕易切斷。這種新型切割器,是海軍技術部門的傑作,前後研不過只用了三天,實際上不過只是小型的液壓鉗而已。

    半小時後,在四名潛水員的努力下,突擊隊尤其地橫須賀港的防潛圈*子*網上切出一條通道,第三突擊艇隊十二艇海龍艇順

    過了防潛圈*子*網,繼續向著內港駛去。

    當C73號艇駛向軍港內深處時,從潛望鏡中,趙亨通忽見一艘滿載水兵的交通艇從一旁駛來。連忙降下了潛望鏡,看看表,時間已是3點時整!

    交通艇走後,趙亨通再一次升起了潛望鏡,這次他沿著敵艇的行進方向航行,在駛入泊區後終於找到了高昂著炮口的戰艦「長門號」,它正是自己地目標。在迅速測定了航向和距離,在保持攻擊位置之後,趙亨通降下了潛望鏡。

    「下潛等待!」

    突擊隊的攻擊時間必須要和空襲的時間一至,3月6日上午7時整,之前地小時,必須要在坐沉靜候。

    「是!」

    得到命令楊晨立即的打開了注水閥,水櫃開始注水,空氣吱吱外竄,汽油機停車,電動機驅動螺旋槳,出了一片「嗡嗡嚶嚶」地響聲。

    此時突擊隊找到目標艇緩緩下滑,準備坐沉海底。突然,艇底傳來一聲悶響,這是潛艇和海底接觸海底碎石時出的聲響。同時艇身一歪險些翻覆。

    「電動機停車!電力中止!」

    坐沉海底後,楊晨立即關閉了電動機。此時地艇內陷入了一團黑寂之中,靜靠在椅背上的趙亨通摸了一下自己衣領,衣領上空無一物,突擊隊所有人都不得攜帶任何身份標識,早在出前就已經去除了軍銜。

    此時楊晨的只能聽到聽音器耳機內傳出的交通艇螺旋槳快速、尖細的聲音,此時完成滲透任務的突擊部隊,能做的只是靜靜的等著。

    恍惚間趙亨通的腦中浮現出家中的父母,海軍特攻艇突擊隊的每一名隊員在出時都未能和家人道別,這或許是趙亨通心中唯一的遺歎。

    「射完魚雷,還有機會撤出去嗎?」

    想到這趙亨通笑了笑,如果使用的是定時的磁性炸彈,或許自己和其它的隊員還有機會撤出,但使用魚雷……之所以全部取消磁性炸彈,是因為在水下,特攻艇隊很難保持隊形,為了避免任何一艘潛艇不到位或觸撞防潛圈*子*網導致行動失敗,只能將全部的海龍艇進行改造。

    北中國島,空軍前進基地。

    場跑道上排列整齊的H-177型轟炸機,已經完成了最後的檢查,正靜靜的等待著黎明前的起飛,跑道盡頭的一間倉庫內,此時數百名年青的飛行員和機組成員穿戴整齊的坐在那裡的聽取著任務報告。

    「……我們的轟炸目標是……東京!」

    李定一的話音一落,倉庫內先是一靜,隨後響起飛行員們興奮的呼喊聲。

    東京!

    那是日本帝國的心臟!今天他們將在轟炸那裡!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事情嗎?

    倉庫內飛行員和機組成員的興奮的嚎叫聲讓李定一笑了笑,軍心可用!

    「靜一靜!好了!別那麼興奮!今天只是開始,以後,我們每天都會對日本的任何一座城市進行轟炸!記得戰略空軍的使命嗎?」

    「讓整個日本陷入火海之中!」

    數百人同時給出了響亮的回答,戰略空軍從組建的第一天起,轟炸日本就是他們地使命。

    「對!今天!幾個小時後,我們將讓整個東京陷入火海之中!我們要用自己的行動,為甲午年旅順口被屠殺的國民復仇,為庚子年在京城被日軍屠殺地國民復仇!為共和三年被日軍殺死的山東父老雪恨!我們地任務非常簡單,就是在米高度,把自己的炸彈投到目標區內!就像訓練時一樣!」

    說到這,李定一的話聲一頓,然後掃視了一眼面前這些興奮的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的飛行員們。

    「不過!我們地任務同樣非常艱巨!日軍早先聲稱要把西北市變成第二個漢堡,不過他們更擔心的是自己的東京會不是變成漢堡,要知道咱們可是全世界玩轟炸的老祖宗!這一點小日本可心知肚明!根據空軍情報處情報,東京是整個日本防空力量最強大的城市,日軍在城外佈署有35聽音器,286門新型75毫米高炮,763門舊式改造高炮,怎麼樣!用高炮海來形容東京並不過份吧!另外他們還有各型戰鬥機,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日本地防空力量早已磨刀霍霍的等著我們!怎麼樣!怕嗎?」

    就在這時一名飛行員突然站了起來,李定一看了看,是那個從廣東調來的方亞,站起來的方亞雙後背在腰後,。

    「我們今天放聲高唱。痛飲那冰涼的佳釀。」

    其它地飛行員和機組成員紛紛站起身來,唱起了這海軍的軍歌,或許這軍歌是回答長官最好的答案。

    「……我馬上將要離去。就讓那酒杯碰出輕脆地聲響。讓我再握住你的手。握你那白晢地手。再會。我的心上人。再會。我地心上人。再會。多多珍重。我們要出征。我們要出征。我們要出征櫻之國。櫻之國……」

    望著面前站立的飛行員,李定一定了定心神。

    「歌……很好聽!該你了,柴少校!」

    站在一旁穿著飛行員皮衣的柴世榮走到前台,拉開了機庫牆上黑色簾布,同時拿起了指揮棒「這就是我們的目標區!」

    隨著他手中指揮棒所指的方向,所有的飛行員都屏氣凝神的注視著牆上的航拍照片,他們都知道這是空軍的高空偵察機拍下的照片。

    「東京的工業區是轟炸的選目標。這樣,既可以製造日本工業的混亂和生產停

    一方面,在心理上也可以使日本感到後方空虛,戰就是在心理上重創敵人!我們的任務目標包括,東京的電廠電站、彈藥庫、鋼廠、化工廠、氣站、油罐廠、汽車廠和貨棧,……今天你們是主機群,360轟炸機將以你們為先異,這裡有一條X型的路口,轟炸以此為,沿線分佈有醫院、學校、住宅區,注意鐵路在北側……」

    作完任務講解後,柴世榮習慣的將指揮棒朝左掌心一擊,環視了一眼面前的飛行員。

    「先生們,我會和你們一起起飛!我們都知道東京的防空力量非常強大,儘管我們的H-177非常難以擊落,而且速度很快!但……如果你們問我,如果我的座機被擊落了會怎麼做,我的方法很簡單,尋找一個最有價值的目標,然後撞上去!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選擇,你們都還很年青!」

    柴世榮努力的試圖記下每一個人的相貌,這些人大都是自己的學生,今天……

    長官的話音落下後,王立鵬站了起來。

    「長官,如果……忠烈祠見!」

    「忠烈祠見!」機庫內的飛行員和機組成員同時站起身來,中國無被俘之空軍。

    「好!現在距離起飛時間還有2個小時,你們作一下準備吧!」

    什麼是準備?遺書、保險單等等……

    東京

    大正12年3月6日凌晨四時二十五分,中國公使館。

    「噠、噠、噠……」

    地下機要電報室內不停的響起電傳電報機的聲響,公使館的機要武官撕下剛剛收到的密電看了一眼,臉色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拿著電報快步朝樓上公使的臥室走去。

    「通、通、通」

    被快速的敲門聲驚醒的廖恩壽穿著一身睡衣,還未來睡醒的他帶著朦朧的睡意的打來了房門,嘴邊不時的抱怨著。

    「陳武官,什麼事……?」

    未等公使把話說完,陳戈就出言將其打斷,隨後遞去手中的電報。

    「長官,國內急電!」

    密電的內容非常簡單,僅不過八字而已。在燈光下看到電文內容,廖恩壽的臉上立即變再無絲毫血色。

    「立即執行A號決議!」

    「這……」廖恩壽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面前機要武官。

    「長官,方武官已經在機要室等您!」

    陳戈的話中沒有一絲的猶豫。

    「好……好吧!」無論是廖恩壽或是陳戈都不是A號決議的內容是什麼,那是國內派來的外交特使帶來的機要文件,一進公使館,就被封存於機要室保險櫃中,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執勤衛兵的保護。

    廖恩壽和陳戈走進機要保險室時,方靖雲已經來到了這裡,旁邊站著四名公使館的衛兵,他們都荷槍實彈的站他的身後。

    見公使走了進來,方靖雲立即走到保險櫃旁。

    「長官,請你提供鑰匙!」

    保險櫃的鑰匙和密碼分別由公使和公使館武官二人掌握。

    「好吧!」

    廖恩壽看了一眼身後的陳戈,此時他的手已經按在腰間的手槍握把上,這是開啟這台機要保險櫃的必須過程。

    方靖雲從保險櫃內取出存放文件的鋼製文件夾後,用力的折著文件夾切縫,文件夾是一次性的,隨後從中取出密封在檔案袋中的文件,檔案袋上除了核對密碼外,還有一句「此件,僅限公使本人參閱」。

    「核對!C7689!、……」

    而陳戈則取出另一份核對密電,以確定的文件夾的真實性。

    完成對文件的核對後,方靖雲將文件交給了公使。

    「長官!」

    「……」

    打開文件,待看清文件中的內容後,廖恩壽就只覺手中的文件有千斤之重,除去那些外交辭令外,他看到的只有那一句「從即刻起與貴國進入戰爭狀態」!

    共和中國對大日本帝國的宣戰書!

    廖恩壽定了定心神,將文件緊緊的拿在手中。

    「方中校,通知王參贊,立即知會日本帝國外務省,我要求在今日點30前與外務大臣本野會面!另外準備汽車,六時,我們去外務省,現在立即使用消毀所有的檔案、文件,破壞使館電台、密碼機!立即執行!」

    「是!長官!」

    夜間的遼東籠罩在茫茫的春霧之中,在霧氣中千山一片寂靜,只是在霧氣中不時吉普車動機的轟鳴聲,不時會有吉普車、摩托車從千山的一個山谷中駛入或駛出。

    山谷內的指揮部內,電報機滴達的回音,密碼機和自動電報機噠噠的運轉聲似乎是這裡唯一的聲,而張鎮國則只是來回度著步子,不時的看著手錶的時間,指揮部內的那些見習參謀則不斷的沙盤上標注著部隊的位置。

    第一集團軍下屬的三個裝甲師、四個摩托化步兵師是遼東突擊集群,根據任務第一集團軍將打響陸地上的第一槍,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收復關東州!同時徹底全殲駐屯於關東州的日軍部隊,在關東州有日軍的7個師團,至於駐於瀋陽的日軍第二師團和鐵路守備部隊,側會有第二集團軍和遼寧省國民警衛師負責消滅。

    此時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進攻的命令,時間一分一分秒的度過。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36
第二卷大時代 第278章 陸海空
    共和1236日西北時325分。

    此時距離離天明還有很長時間。漆黑的東海洋面上夜幕低垂朔風怒吼。

    迎著西南風逆風前行的艦隊排成了航行隊形。兩艘航空母艦居中。排成兩路縱隊。在航空母艦外四角上。有兩艘袖戰列艦和兩艘裝甲巡洋艦。在核心艦的四周是六艘鎮海級驅逐艦。在這些艦船周圍。還有六艘驅逐艦擔負艦隊警戒。

    此時的航空母艦上已經被做好攻準備的飛機。按先戰鬥機後攻擊機的順序。排列在起飛線上。飛行員們早早的就集合在飛行員待機室裡。等候出擊的命令。

    東海洋面風浪很大。速行駛的航空母艦相當平穩。任何人都知道這是一個進攻的好時節。在漆黑洋面上。艦尾後邊劃出一道白色的逐漸向寬展開的長的航跡。航母甲板上的的勤員。正盡著最後職責。為即將出擊的戰鬥機作著最後的檢查。

    空襲航空隊指揮烏爾明身上穿著碣色翻毛皮飛行服。飛行服的衣領處露出些許白色綿羊毛。依如過去一樣。他的脖間圍著那條妻子親手織制的花格圍巾。當然這條圍巾並不是早些年用轉子發動機時。為擦拭甩在臉上的機油所。只是妻子的一片心意而已。

    他來到作室。望著面色凝重的凌霄。

    「報告長官我們出發。」

    「嗯。」

    凌霄站了起來。摘下手套緊緊的著烏爾明的手。

    「全靠你們了。」

    這句話帶著一語雙關之意。對於軍而言。這次奇襲意味著海軍將一雪甲午之恥。而對於凌霄而言。他們的攻擊將為自己擠身艦隊司令官加上一筆重重的籌碼。在兩人起身朝飛行員待機'走去時。凌霄並沒有和過去一樣走在前方。而是向後退了一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請。」

    無論是他抱著何種心態看待這次攻擊。種舉動卻是出自於對「死士」的尊重。在數盞節能燈的照耀下。待機室內一面白色因待機室並不寬敞的原因。很多飛行員都站在坐位間的過道上。掛在的待機室內牆上黑板上。寫著此時旗艦的位置:佐世保以南二百零三海里。

    「立正。」一進待機室。烏爾明即喊起口令。所有飛行員向凌霄敬了個軍禮。回禮的凌霄感覺自的嗓子有些乾澀。面對著這些年青的飛行員。凌霄的心中有些愧疚。和他們純潔的理想相比。自己似乎是太過於齷齪了。自己更多的是將這次進攻視為擠身艦隊司令官的籌碼而他們。

    「諸位。按原命令出發。」

    「敬禮。」在飛行員衝出待機室時站在甲板上的的勤人員隨著一聲口令聲。同時向著飛行員們行起了軍禮。他們視線隨著飛|員奔去的方向而轉動著此時並沒有多的言語。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個軍禮之中。

    烏爾明是最後一個的離開待機室。正準備朝自己的飛機走去時。他看到在飛行甲板上。自己的老朋友站那。面色嚴肅的看著自己。兩人會義的笑了笑都沒有說什麼一切都是心照不宣。

    「知道嗎?如果可以。我願意和互換角色。我降一級你升一級。」

    握著烏爾明的手。成博不無羨慕的望著自己的朋友。

    「你拿老婆和我換。我也不願意。」此時的烏爾依如過去一樣。似乎並沒有戰前的張。

    方成博笑了笑。狠狠的砸了一下烏爾明。

    「我沒老婆。你知道的。等打完這一仗。把你小孩姨介紹給我。咱們兩做連姻。」

    「成。只要我活著回來。小孩姨就是你的了。」

    兩個男人之間的話。似乎和斗並沒有什麼關係。

    艦橋上。海風刮的嗚嗚直響。飛|甲板上一片忙之色。天空仍舊是一片漆黑。看不到那水天一線。

    和朋友告別後的烏明。向聚集在飛行指揮所的人們打了招呼。算是和他們告別了。

    「祝你馬到功成。」

    「雪甲午恥。」

    在人們的問候聲和勵聲中。烏明朝著自己的飛機走去。他的那架總指揮官機的尾翼著紅黃相間的油漆。即便是在夜裡這兩種顏色也同樣非常醒目。

    來到艦橋的方成博看到艦隊指揮官凌霄和一眾幕僚正站在那裡。目送著航空隊的出發。

    「長官。您|大家高漲。所有人都準備出征了。」

    凌霄點了點頭。士氣非常高。

    「大家都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取的勝利。」

    話音一落。凌霄便拍了扶手。可惜。

    的勤部隊的一名准尉在總指揮官機旁邊等著烏爾明。這名身著黃色馬夾角的年青准尉。在看到到烏隊長走過來的時候。衝著其一鞠躬。雙手遞給他一條白巾。

    「總隊長。這是的勤部隊的一點心意。我們不能和您一起發起攻擊。但我們也非常想和一起並肩作戰。請您務必收|。」

    白布上赫然寫著「雪甲午恥」的字樣。烏爾明的點了點頭。接了過來。

    ,登上了飛機。在關上座倉蓋的時候。衝著那名年青的准尉堅起了大姆指。同時揮了揮手中的白面布條。將其繫在脖。隨後抓著它狠狠的拍了拍了胸膛。准尉笑了笑。今天們將一起並肩作戰。

    這時「世昌號」的飛行指揮所下達命令。在升發動信號旗的同時站在甲板上的的勤人員同時打出了信號。「開始發動。」

    飛機發動機開始轉。航空母艦轉舵。開始逆風速航行。西南風。

    上。Z字旗——作戰旗迎風招展。

    機試車後甲板所有的飛機都打開了航行燈。在旋槳的震動下。機翼上的航行燈的紅色的燈光閃爍著。

    「起飛。」

    飛行指揮所發出起的指示後。甲板邊的的勤不斷的拿著藍色信號燈不斷的劃著圓圈。飛行甲板前面戰鬥機開始起了。

    70馬力的星型發動機轟鳴聲中。一飛機開始慢慢的滑|。送行的人們此時緊張的望著飛機。一些的勤甚至雙手合實似乎是在為他們祈禱著。在人們的期盼的視線中。飛機猛驀的起飛了。緊隨其後的第二架飛機也是如此。隨即艦上便響起了暴風雨般歡呼聲。此時甲板上的人們揮動著帽子。揮舞著手臂為出征的飛行員們送行。

    而海軍派生來的艦攝影師周啟民中尉和他的攝影組從多方向向對整個起飛過程進行了拍。這將會成新聞電影中最好的宣傳。

    345分。相繼從兩航母上起飛的戰鬥機雷機和轟炸機。共一百六十四架飛機。。以指揮官機的指示燈為基準。用了大約十五分鐘時間。在艦隊上空集合完畢。並編好了攻擊隊形。

    在烏爾明總揮官機引導下編機群在艦隊的上空盤旋一周然後從旗艦「世昌號」上空。而艦隊無論官佐大小。一率仰視著天空向著朝佐世保方向飛的機群行著軍禮。

    真到編隊群的指示燈消失於夜空好一會之後。凌霄才放下有些發酸的右手。

    「命令艦隊。目標島。全航行。」

    特攻艦隊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剩下的就是返航了。返回擁有重兵保護的膠州灣。在歸的途中等待著的襲擊機群發出的信號。此時「世昌號」的值班參謀在旗艦航海日誌上寫道:改變航向轉彎九十度立即以每小時三十一里的速度退出該海區。

    即便是全速到6點時。能撤出多少里?不足1里。心理上的安慰而已。有人總是如此。在選擇冒險一博的同。卻希望保證最大的安全。

    在總指揮官機後面。是由烏明接率領的水平轟炸機隊的六十架飛機。在右面五百米空中。飛|度比水平轟炸機低二百米的。是林立仁少校指揮的由六十架魚雷攻擊編成的魚雷機隊。

    左面五百米空中。飛行高度比水平轟炸機隊高二百米的。是魏勳少校指揮的由四十四架斗機編成的制空戰鬥機隊。在編隊群上空五百米擔任警戒和掩護。

    分辨這三隊機群非常簡單。除了高度以外。最簡單的就是看機翼。「海3斗機」是F-2戰鬥機的海軍。可折疊機。而攻擊機部隊使用的飛機卻是海軍自|研發的雙翼的劍魚攻擊機。這是兩者最大的不同。

    用空軍的眼光看來。魚攻擊機不過是一架過時的飛機。老式的雙翼結構。敞開的座艙。僅僅265公里的時速。420米的最高昇限。讓它看上去和歐戰時的老爺機沒有太大的分別。但他卻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武器。這架雙翼飛機除了起落架固外。其機翼可以使用旋轉機構向後部分旋轉。以節約航母上的寶貴空間。它的用途相當廣泛。無論是用做水平轟炸或是魚雷攻擊。都可以完美執行各種任務。

    天空中依然濃雲密佈。雲高兩千米。在烏爾明發出信號後。編隊機群開始逐漸升高。在上飛行。以便借助雲層蔭蔽。

    西北時間515分。東邊的天空開始破曉。原視線中黑澗洞的雲海此時也隨著太陽的出現逐漸變白了。天空逐漸變成了蔚藍色。不一會兒。輪紅日從東方升。白花花的海邊緣呈現一片金黃。

    「多麼漂亮的日出。今天爺。就去刺你娘的。」

    望著遠處的日出。感歎著日出美麗的同時。烏爾在心間笑說道。

    刺日。

    今天的攻擊就是刺日行動。

    心情舒暢的烏爾明推開座艙的風擋玻璃。向後看了看編隊機群。從離自己最近的一架飛機上分隊長耀揚少尉扭頭衝著自己招手微笑。一架架飛機在朝陽的照耀下顯分外耀眼。

    烏爾明看了一正眼航速表。烏爾明取出的圖板。計劃了一下距離航速方向

    「二百四十公依照這個速度編隊可以準時在東京時間7點3分左右到達的佐世保港。」

    因為隔著雲層。看不到海面。無法測定偏流。在情況下。縱然朝著佐世保的方向飛|。也有可能會在不知不覺的使飛機偏離航線。

    在雲上飛行。出現種差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時間剛過東京時間六時。烏爾明便打開定向儀開關和收音機。想接收佐世保廣播電台的電波。

    廣播測向技術是'軍技術部門中的絕密技術。而在過去的中日蜜月期間。中國政府向日本以成本價出口了數套廣播設備。其中佐世保就建有廣播電台。誰能想到當時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做著準備呢?

    撥轉著調音盤。一下子就收到了有些刺耳的軍歌聲。聲音很大。最近在日本的軍歌非常流行或許與中日間緊張的關係不無關係。這早晨的音樂節目本廣播電台體系。所有的規章條文節目安排都是的學自中國。早晨六,開始廣播是晨間音樂。

    「|-。小官。你前是什麼?一閃一閃。一飄一飄。那不是征伐朝鮮的錦旗嗎?征呀征。到底。伐呀伐伐到頭。」

    輕聲喝著收音機內音樂聲烏明轉了轉定向儀的框式定向天線。調準了方向。

    「李川!」

    好方位後烏爾明通過機內的線路呼叫駕駛員指揮官機是三座飛機。前面駕駛席上是海航第九聯隊的最優秀的飛行員。李川。一個四川年青人。後面坐位是無線電兵。時他

    耳機。時刻等待接收先導偵察發來報告。

    「是!」操縱飛機的李川開口答道。

    「我收到了佐世的廣播。現在開始利用廣播電導航。」

    「是!」

    「定向儀羅盤指示幾度?」

    「,左。」

    「好。現在修正航。」

    「是!」

    李川駕駛飛向左回。把航向修正了三度。然後立即定好定向儀羅盤的指針。並隨即向長官報告了結果。在收到報後。烏明隨即把指揮席定向儀羅盤的指針歸零。這樣。即使航行有點誤差。可以保證編隊機群飛到佐世保廣播電台天線的上空。

    此時烏爾明這才算了口氣。但願一切順利吧

    時間到了545。編隊群已經起飛一個半小時。不久就要到達佐世保了。但空中的的雲層依然連綿不斷。望不到九州海岸的山影。

    「偵察機是不是飛到敵區上空了。們偵察順|嗎?」

    開始緊張起來的烏爾明左右想凝視前方。

    這時。機下的雲層越發稀薄起來。通過雲隙烏爾明看掛下面由於海浪拍打海岸構成的白色長帶。是海岸線。

    「李川。往下看。像是海岸。」|到海岸出前方。烏爾明顯的有些興奮。

    「是。長官。是州的海岸。」

    烏爾明趕緊展開佐世保一帶的航空的圖。以核對此時機群的方位。通過的形對比。烏爾明知道機群已經準確的到達佐世保南端。

    「。現在向右轉向。沿著海岸轉到松浦半島的西南側。」

    過去的訓練。正是從半島切入佐世保港。借助山體的掩護。突然撲至港內。

    「是。向右轉向。」隨著李川一操操縱。指揮官機向右急轉彎。後續編隊群跟著也跟著長機向著西南側方旋。轉向時。從指揮官機上。清楚看到後續編隊群。

    此時烏爾打開擋風璃。緊緊的抓住扶著站起身來。數著空中的飛機。

    「很好。沒有一架飛機掉隊。」爾明點了點頭。過去的訓練並沒有白費。

    重新坐回機倉後。烏爾明便通過問道身後的無線電兵。「偵察機報告情況有?」

    「長官至今還沒發回報告。」

    根據約定。如果偵察機發現情況。打破無線電靜默。通知的突襲機群現在沒有發回電報。那就意味著一切順利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爾明。此時完全放鬆了下來。

    「李川。偵察機還沒報告情況。看來咱們的這次奇襲是不成問題了。」

    操縱著飛機的李川點了點頭。

    「長官。我想準能成功。」

    「好。那麼就下達展開命令吧。水平轟炸機隊順向西迂迴就行。」

    「是。」

    烏爾明舉起信號向機外打了一發信號彈。一條火龍拖著硝煙。破了佐世堡的碧空。這是命令隊展開的信號。

    此時西北6552分(東京時間6日654')

    「看。那就是H-17炸機!他的出現將會改寫整個戰爭史。」

    站在機場附近的山朱狄文對身邊的魯道夫輕輕說道。再過一會。這些轟炸機就要起飛了。自己之所以帶魯道夫來這裡。就是為讓他和自己一起見證歷史。

    遠程戰略轟炸機的問世。證明了想像力判斷力和行動加在一起所產生的驚人結果。

    早在一九一五年。由雷蒙弗烈迪都中校指揮的早期戰略轟炸機群。包括「齊柏林」巨型艇和「哥達」轟炸機。就從比利時越海轟炸英倫。英軍還以牙眼多倫上校指揮漢達爾貝奇轟炸機隊猛襲德國工業城市投彈五百四十噸。

    這時候。一個南非人揚史默茲將軍想像出戰略轟炸的遠景:「它將憑破壞敵國大規模的產業中心和人口眾多的都市。使之喪失戰爭能力和士氣從而扮演起爭的主角…而舊式的海陸軍作戰。將淪為次要的。或是輔助性的戰鬥。」

    但切。直到英法美聯軍使用中國製造的上千架性能優良的H-1轟炸機對漢堡實施了毀滅性的連續轟炸機之後。世人才第一次看到戰略轟炸帶的毀滅性。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於有人認為是戰略轟炸機迫使德國回到談判桌前與英法美|和

    「朱,很奇怪。為什麼中國如此迷戀戰略轟我們製造了世界上最優秀的轟炸。然後英國人美國人法國人用他轟炸機漢堡不萊梅等等多個德國城市。你們的轟炸機每殺死一百個人。其中或許有95都是平民。每摧毀一百座房屋或許只有幾間是軍工廠。司馬總理在協約國對漢堡轟炸之後。不也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對平民的轟炸嗎?並稱這是不可饒恕的罪惡。任何一個政府決不能卑鄙到以殺死無辜平民來恐嚇他們結束戰爭。為什麼我們現在還要做同樣的事情呢?」

    望著山下那些龐大的轟炸機。魯夫在感歎著中國航空技術創造奇跡的同時。心頭卻產生了些許悲意。自己的親人就有數位死於協約國的轟炸之中。而中國政府在漢堡大轟炸後。毅然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並且諾將會向遭受轟炸的的區提供人道主義物資幫助。更是讓魯道夫對自的第二祖國的那一善舉。激動不已。在魯道夫看來。中國或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尚存人道之心的國家。

    而現在。

    魯道夫的反問讓朱|文一時啞然。朱狄文很難像身邊的魯道夫解釋這一切。或許。

    站在指揮塔樓內的張銳吸著煙。望著機場上那些在牽引車的幫助下。開始排列的轟炸機。北中國島的前進基的是空軍從海軍手中借來的基的。從這裡起飛的H-17轟炸機幾乎可以

    本全境。再配以蘇山東江省的多個機場。本列島都處於空軍戰略轟炸機的航程半徑之內。

    「海軍單獨執行對日本艦隊的攻擊。為了確保海軍行動的成功。他們要求咱們把起飛的時間推遲一個小時二十分。在我們到達到日本列島上空時。海軍的突擊隊應該已經發起攻擊了。」

    說到這鄭培林眉間帶著些許憂色。空軍成功的借到這個海軍基的的代價。就是空軍必須要海軍的行動讓路而讓路的1價意味著。當自己的轟炸機部隊到達東京上空時。恐日軍的飛機早在空中待命了。不過似乎即便是同時行動在機組組現於日本上空後。或許迎接他的就會是一路追蹤和攔截。

    今天的這次轟炸。將是的有史以來組織的規模最大的一次轟炸行動。從三個方向飛的千架轟炸機。攜帶近兩千五百噸炸彈撲向東京。在未來的幾天之中。這樣的持續轟炸。會不間斷的進行目的不在於摧毀日本的軍事力量。而在於毀滅日本的信心。

    「司令。我在想。'如。我是說假如。在海軍發動奇襲之後。日本民眾會作何反應。說實話。司令。我很想看到他們在東京舉行遊行如果那樣的話。」

    想到界時的場張笑了笑笑滿是壞意。對於空軍的而言。他們並不會因為轟炸會造多少多少平民的死亡而感覺到有什麼心理負擔畢竟他們根本無法看那些被自己死的敵人。再說空中投彈。「誤傷總是難免的。」

    張銳的話讓培的嘴角一揚。這小子。

    「你小子。通李定一他們。告訴他們。小日本的皇宮是禁的。絕不能轟炸。知道嗎?」

    不轟炸皇宮是總理的示。畢竟唯一能約束日本的就是他們那個天皇未來一但出現停戰的契機還需要天皇這個人出面。

    「…」

    此時的機場跑道上。一架交錯列的H-17型轟炸機的發動機已經開始預熱機滿是緊張或興奮的的的勤人員和空軍的軍官們。這是戰略空軍第一次出擊

    「根據航線計算。我們應該是在7,左右到達的東京上空。也就是東京時8點半。」

    起飛前王立鵬的在航行圖用圓規計算了一下飛行距離時間。的到的時間赫然是西北時間7,半左右。換成東京時間。就8點半左右。

    「天亮了。正好有利於瞄準。天氣好的話。就絕不會丟失目標。」

    副駕駛員聶金龍扭一個脖有些不在意的說道。

    王立鵬撇了眼身旁的副駕駛員。似乎在說「你個白癡。」

    「是啊。對日本空軍還有高炮部隊更有利。別忘了任務書裡說的清楚。為了確保精度。咱們要在00米投。別說75炮。就是他'|57艦炮改的小高炮都能威脅到們。更何況還有幾百架戰鬥機。」

    儘管的H-17轟炸機速度快機體堅固而且自衛火力異常強大。夠為轟炸機的提供一定的掩護。但風險總還是有的。相比於空中的戰鬥機。王立鵬更擔心的面高炮。那才真正的威脅。

    「管他的。到時投。爬升脫離。總之。只要咱們把炸彈扔下去。小日本的飛機就在咱們屁股後頭吃屁吧。他們的戰鬥機還不有一定有咱們扔掉炸彈後飛的快。」

    聶金龍顯的非常自信心。這種自信心來自過去的訓練中曾目睹的兩架H17轟炸機在組隊時。翼相撞。但仍然搖搖晃的飛回機場。H17的抗打擊能力絕對能撐下來。

    正當王立鵬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這時機場邊起飛信號燈亮了起來。

    「…--起飛。」

    隨著由柴世榮駕駛的第一架轟炸機。迎著昏暗晨幕飛向天空。在短短的半小時內。北中國島航空基的七條跑道上六個轟炸機聯隊的三百六十架轟炸機依次起飛。升至空中的轟炸機立即在空中組成十二機盒形防禦編隊。這一編隊戰術是是轟炸機部隊最熟練的編隊。也是H-17目前唯一的一種轟炸編隊。這是根據H-17型轟炸機強大武備系統而特別制定。可以充分揮出其強大的自衛武器。一但有一架敵機試圖攻擊轟炸編隊。既可能正在同時受來自多架飛機多名炮手多個方向的射擊。

    6,48'。當一輪紅日出現在東邊灰濛濛的天。它的第一道曙光照耀在遼東大的上時。在距離普蘭店約十公里左右的一座丘陵後的田的間。一個個如同墳包般綠相間凸起。然被撕開了一半。似乎像是大的在瞬間撕開一樣。在偽裝網下。炮手們在火炮開始了忙了起來。沉重的遠程加農炮的炮管。隨著炮手們的搖起。高高的指向天空。向著祖國的天空致以最莊嚴的敬禮。這是七年,152毫米野戰重加農炮。亦是幾年來國防軍唯一一型在俄戰結束後。仍大規模採購的遠程火炮。

    在加農炮的後。堆著碼放整齊的炮彈。而各炮的彈藥手正在為炮彈的擰著引信。幾發炮彈此時已經安裝了引信。要擰轉保險。即可投入炮擊。而炮長們則帶著機。焦急的等待著指揮部傳來的命令。更多的炮手則揮開了膀子。準備一會打出一個超越訓練成績的急速射。

    為了裝彈方便。這些炮手此時大都脫去了呢制的大衣還有外套。上身僅著灰綠色的絨衣。一個擦拳磨掌的等待著。眼中滿是興奮無法自抑之色。

    就在這時電台辟啪一聲恢復了生氣。炮長們耳機內傳出了作響的靜電干擾聲和一串尖利的嗶嗶聲。

    保持了數天的無線電靜默瞬間被打破了。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37
第二卷大時代 第279章 虎!虎!虎!
    正13年3月6日,東京時間上午6時30。

    日本帝國心臟東京,

    外務省那座在明治九年東京大火後,由英國設計師設計外務省大樓被櫻花樹所環抱。今天遲到了兩天的櫻花已經開始綻放,花的美麗為這座看上去帶著歐陸色彩的樓宇增添了幾分姿色。

    看著車窗外的已經開始綻放的櫻花,廖恩壽知道外務省是日本政府各部門中惟一四周種有櫻花樹的省。

    「想來今年上野的櫻花一定很漂亮吧!」

    在汽車駛入外務省大北京電視台的剎那,廖恩壽不禁有些失神,顯然今天自己已經不可能再欣賞到上野公園的櫻花了。

    進入外務省後,在一名工作人員的引領下,手提公文包的廖恩壽,隨即來到三樓的外相的辦公室外。兩分鐘後,外相的秘書秋葉明從辦公室內走了出來。

    「公使閣下,本野外相已經到了,希望您的冒昧打擾是值得的!」

    戴著副眼鏡一副典型的日本人相貌的秋葉,有些輕蔑的掃了眼面前的中國公使,從凌晨不到六時,自己就被驚醒,中國公使館一再要求與的本野外相會面,如果不是因為……

    眼前的秋葉未帶一絲尊重的口氣,並未讓廖恩壽覺得有什麼意外之處,對日人中國輕蔑已經滲到骨子,或許這……

    「秋葉先生。相信本野閣下一定不會怪罪地!」

    「請!」秋葉明頗為不快地推開了房門。

    跟在秋葉身後走在辦公室地廖恩壽看著目帶血絲地本野。禮貌地輕輕鞠首。

    「本野外相!」

    眼前地本野不過是三天前剛從香港回到東京。至於香港地談判已經交給副使負責。日本高層早對其不抱任何想法。

    輕蔑歸輕蔑。和秋葉地那種表現在表面不同。本野在本質上仍舊是一個外交官。所有一切都會優先考慮到自己地職業。儘管在睡夢中被人擾醒。但卻未因此表現出一絲不快。

    「辰新君,不知道這麼早就緊急約見有什麼事情嗎?我想辰新君應該還沒有用過早餐吧!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我們可以一邊用餐一邊談!不是嗎?」

    「謝謝本野外相的好意!」

    廖恩壽回絕的了本野地邀請,同時撫了一下衣袖看了一下手錶,隨後從文件包內取出那份文件,雙手遞了過去。

    「本野外相,現在是東京時間大正13年3月6日上午6時511分,我代表我國政府正式宣佈,從即刻起共和中國與大日本帝國處於戰爭狀態!」

    在這說這一句話時,廖恩壽只覺得的幾年來壓抑在胸中的怨氣得到釋放,此時的廖恩壽心情異常的舒暢!

    瞬間本野幾乎覺得自己似乎聽錯了什麼東西。

    「……什麼?」

    「從即即起,共和中國與大日本帝國處於戰爭狀態!」

    廖恩壽再一次重複道。

    翻看著手中的文件,本野的心中此時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怎麼可能?支那搶先向帝國開戰!本野抬起眼來,眼中依然帶著不信之色。

    「辰新君!你確定……這……這可是戰爭!」

    「很遺憾!我只能服從我國政府的命令!」儘管嘴中帶著遺憾,但廖恩壽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的遺憾之色。

    突然間,本野猛的意識到什麼,猛地一把抓起桌上的電話。

    「接首相府!」

    數百公里外的九州島佐世保灣,此時天空剛剛放亮,整個城市依如過去一樣帶著清晨的寂寞,寬闊地佐世保灣上空,雲層稀薄,海灣內不時可以看到各色海鳥在灣內盤旋,開始在灣內覓食。

    在佐世保灣的灣頂,就是佐世保軍港,而第二艦隊以及佐世保鎮守府地龐大的艦隊此時正沐浴著明媚的春光,安祥的停泊於泊位,灣內一些交通艇帶著輪值的軍官或上艦或離艦,一切都如同往日一般。

    「……櫻花的綻放,使得國民今天就可以沐浴在和煦地陽光和櫻花的芬芳中享受著主遲到地春光,……」

    機載電台內傳出來的佐世保電台廣播聲讓烏爾明確信至少直到現在,自己地行動都沒有被發現,否則此時他們的播音員應該已經發出了警報。

    「奇襲!」

    而此時空襲機群已經抵近了目標地,由航行隊形展開為預備攻擊隊形。在機群出發地途中,各個編隊緊跟在以三千米高度飛行的總指揮官機的後面,結成密集隊形。但各攻擊隊的攻擊方法不同,所以,在開始攻擊之前,各隊應根據自己的攻擊方法,事先佔領有利陣位。為了便於發射魚雷,魚雷機隊需要降低飛行高度。另外,攻擊機隊還需要考慮風向。對水平轟炸機來說,最好是逆風,因此要轉向下風方向。

    這一切就意味著,當總指揮官下達展開命令後,各攻擊隊即由航行隊形展開為各自的預備攻擊隊形。在總指揮官下達攻擊命令後,各攻擊隊按照事先規定的攻擊順序,實施攻擊。而根據這次行動,根據強攻和奇襲兩種不同情況,則又規定了兩種不同的攻擊順序。

    如果是奇襲,由魚雷機隊打頭陣。這就是說,魚雷機隊在敵人高射炮開火以前衝入敵陣,以獲得最大的奇襲效果。接著,水平轟炸機隊魚雷機隊攻擊之際,先後開始攻擊。而攜帶小型炸彈的戰鬥機則最後攻擊,以避免其進行轟炸時升起的硝煙的影響到魚雷攻擊機、水平轟炸機的攻擊。

    但如果是強攻,一切就完全便不同了。首先是由機動性好戰鬥機進行攻擊,利用炸彈和機槍造成敵軍陣勢混亂,牽制和吸引敵對空火力。於此同時,水平轟炸機隊也實施轟炸,以壓制敵對空火力。這樣,當轟炸吸引住敵人的注意力時,魚雷機隊便乘機對敵艦實施魚雷攻擊。

    但究竟是實施奇襲還是強攻,這要由總指揮官在下令展開時作出判斷。為了保密,機群在第一枚炸彈落下之前都不用無線電下達命令,為了指揮空中的部隊,才像歐洲的同行一樣用打信號彈的辦法把奇襲和強攻加以區別。

    奇襲時打一發,強

    兩發。各攻擊隊看到烏爾明的座機打出地那發信號龍後,立即明白了長官的意思,隨即開始按計劃展開攻擊隊形。

    三個突擊機群的隊形在空中施散開後,立即從松浦半島山間的切入了深入九州島的佐世保灣,在山坡上,一起早起晨練的孩童或是平民,聽著耳邊地傳來的飛機的轟鳴聲,甚至還衝著飛機揮手示意,他們並沒有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此時以四艘金剛級為核心的第二艦隊的戰艦,零星散佈的位於灣頂「山」型軍港內,各艦上結束了升旗的官兵,正三三兩兩的再次鑽入艦艙,或按照分隊前往餐廳享用簡單的早餐,或返回艙室,等待用餐,一切都很平靜。

    在泊於2號港泊位的金剛號上地司令官廳內,以第二艦隊司令官中野直枝中將及金剛號艦長關干城少將為首的第二艦隊的各艦艦長,正依如往日一樣,野直枝中將坐於桌子一邊中央,關干城少將跟他對面而坐,其它的各艦艦長和資深幕僚人員則坐於兩則,儘管在海軍中,只有午餐被為正餐,但在這個「和平」時期,按照一如既往地習慣各艦長,仍在早餐前乘交通艇登上金剛號與艦隊司令官一起用餐。

    而至於其它的普通軍官此時則按慣例在軍官餐廳用餐,軍官不需要像普通

    有時,一切習慣甚至是致命的!

    在艦舷邊焦急的等待著用餐的水兵們,此時大都在談論著男人們之間的話題,色*情、女人等等,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在南方的稀薄地雲層間,隱約跳出數簇黑點。

    東京時間7時

    水平轟炸機隊的居前地指揮官機,烏爾明的座機第一個抵達佐世保灣地上空,如寶石般靛藍未見一絲波濤的佐世保灣地灣頂,安靜的泊著一串串大小各異、噸位不等的戰艦,這些軍艦如同仍未從夢中醒來一般,一動不動的安睡著……日軍毫無防備!

    看到這一幕,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的所看到的一切的烏爾明,有些不太確定的仔細觀察佐世保灣上空和地面上的情況。

    空中,全是中國飛機!不會再有空戰!

    地面!沒有看到高射炮的開火!

    奇襲肯定能成功!儘管還未來取得任何戰果,但有些激動的烏爾立即用傳話器通知後座的無線電員。

    「虎!虎!虎!」

    早已等待這一刻的無線電員立即打破無線電靜默,發回來的奇襲成功的代號!

    這是行動成功的代號,具說這一代號是出自總理的手筆,這是襲自老西北的習慣,西北崇虎!這個行動以此代號,到也沒有什麼意外之處。

    不過除了司馬本人之外,恐怕沒有人知道司馬之所以使用這個代號真實原因,這其中帶著嘲弄之意。

    此時要東海洋面,一支艦隊正以311節的高速向著正西急速行駛,

    在世昌號航母的司令室內來回度著步子的凌霄,此時正陷入患得患失的困擾之中,等待是最為焦急的,自從下達艦隊返航的命令後,凌霄就再也無法靜下來,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他選擇將自己關在司令官室內,甚至交待自己的副官,除非行動成功或者遭遇日軍艦隊,其它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擾他。

    「時間差不多到了,成功了嗎?」

    患得患失的凌霄撫了一下衣袖,在嘴間喃喃著。就在這時,門猛的被推開了,衝進來的是凌霄的副官曹郎福。

    「怎麼回事!」被嚇了一跳的凌霄臉色一變冷聲喝斥著不懂規模的副官。

    不過興奮的曹郎福顯並沒有在意這些,面帶笑容他猛的大聲喊道。

    「虎!虎!虎!奇襲成功了!長官!航空隊已經發回來了奇襲成功的信號!」

    7時C3分,戰鬥機聯隊首先發起第一輪攻擊,攻擊目標是位於松浦半島的佐世堡鎮守府海軍航空兵機場,此時日本海軍的駱駝式、斯帕德式、F/A-11式以及國產地12式戰鬥機,正整齊有序的停放機場跑道兩側和在棉瓦制的機庫內,顯然居於本島的日本海軍航空兵,根本沒有想像,清晨會遭受攻擊。

    自空中俯衝而來的F-2型戰鬥機,機翼與機關上的127毫米機場噴吐著火舌掃射著機場邊的機庫,在飛抵機庫上空時立即投下250公斤地航彈,頓時整個松浦機場瞬間籠罩在一股股升騰的硝煙之中,那些嘗試朝著朝著飛機跑去的海航飛行員,根本沒有機會架機升空,就被自天而將的彈雨掃倒在地。

    3鍾後,四個中隊魚雷攻擊低空的掠著佐世保灣平靜的海面,分別從各個方向撲向泊於「山」字型的泊場中部泊位的四艘「金剛級」戰列巡洋艦,另人四個中隊架魚雷攻擊機由撲向了香取號、敷島號、鞍馬號、築波號、生駒號、伊吹號六艘舊式海防戰艦,而剩餘的2個魚雷機攻擊中隊編成游擊聯隊,從多個方向同時撲向名取號、長良號、鬼怒號巡洋艦以及出雲號、常磐號裝甲巡洋艦。

    趴在金剛號艦艏甲板正用刷子清洗衣甲板的水兵們,在聽到遠處傳來轟鳴聲時,不由地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他們有些詫異的看到一群雙翼飛機正從側方幾乎是沾著海面向著戰艦飛來,此時注意到飛機的日本水兵有些迷茫。

    「航空隊這麼早就訓……」

    站起身來地水兵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領頭的那架飛機機腹下斜指著海面地魚雷,突然被投入了海中,完成投彈的飛機猛的拉高,魚雷在海面激起些許浪花,隨後便拖著明顯的尾跡朝著金剛號高速駛來。

    一架、兩架、三架!……

    還未反應過來的水兵們甚至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飛機先後在短短幾十秒內投下魚雷。

    「呼……」拉高地爬升的飛機在掠過金剛號時,強烈地氣流吹去了驚詫不已的水兵們地帽子,同時也吹醒了他們。

    「敵襲!」不知道是誰最先喊了一句,日本水兵平日裡受到的嚴格訓練,此時立即顯現了出來,那些依在

    或甲板上地水兵在聽到這句話後,立即朝著各自的

    依在艦尾的二等下士官松井輕鬆的吸了口香煙,現在軍官們都在用餐,這時在艦上吸煙根本不需要擔心被長官們發現,心情不錯的松井向身邊的同仁炫耀著兩日前自己的艷遇。

    「家騰寮新來的由美,她的……魚……魚……」

    話未說說完,松井的聲音顫抖了起來手指著平靜的水面上一道直衝艦?來的水跡喃喃說不出話來。

    在金剛號的司令官廳內,第二艦隊的軍官們依如過去一般,一邊享用著簡單的早餐,一邊暢談著對於時局的看法。

    喝著味增湯的漢那憲和在聽到同僚們對中國海軍的嘲諷時,曾經出訪過的葫蘆島的漢那並不贊同這種觀點,於是便放下手中的湯匙,用腿上的餐廳輕拭一下嘴唇,準備和大家一起分享自己對中國海軍的看法。

    「各位,中國海軍雖然弱小,但仍然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話未說完,廳內猛的一晃隨即一陣猛烈的爆炸聲,傳入廳內被劇烈的晃動震倒在地的官佐的耳中,這些官佐此時不禁面面相赫起來,彈藥庫爆炸?敵襲?

    「快!敵襲!」

    中野直枝中將幾乎是本能一般的大聲吼叫著,隨著他的吼聲,已經反應過來的軍官們剛一爬起來,就拚命朝著外面跑去,這時接連兩次劇烈的撞擊讓他們再一次摔倒在地。

    作為第二艦隊旗艦的金剛號無是被重點照顧的目標,亦是第一輪攻擊中的頭號目標,六架魚雷攻擊機在距離300米投下的魚雷,有四枚在不到三分鐘內先後命中金剛號的右舷,左舷嚴重進水已經令其開始緩緩向左舷傾斜,傾覆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相比於金剛號與其彼鄰而泊的比睿號無是一個幸運兒,負責攻擊其的第三魚雷攻擊機中隊,在發現其泊於金剛號右側,而右舷依港後,立即撲向了其它目標,將其留給了第二輪攻擊的水平轟炸機部隊。

    比睿號餐廳內,正在用餐被巨響驚呆地水兵們,他們大都茫然不所所措的站在座位邊,似乎是在等待著長官們的命令。就在這時一名水兵衝進了餐廳。

    「我們遭到轟炸!快!快!」

    這些反應過來的水兵們立即扔下一切朝著餐廳外衝去,此時艦內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嘟、嘟……」

    「通、通、通……」

    比睿號甲板上操做著762毫米高炮的日本水兵此時正拚命的瞄準空中地目標發射著炮彈,射速不過只有15發的英式艦用高炮,很難對那些疾速掠過的攻擊機造成實質性的威脅,反而因為攻擊機的掃射,此時的甲板上已經佈滿了死傷水兵的鮮血。

    這種戰爭方式是他們從未曾意識到的,他們的訓練中甚至也未曾有過防空訓練。

    短短的幾分鐘內,泊於佐世保港內地日海軍第二艦隊和佐世保鎮守府海防艦隊即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損失。

    第二艦隊旗艦的金剛號先後被五枚魚雷擊中,因損管人員未到位、指揮失靈,在短短幾分鐘內傾斜超度,半個艦底露出海面,儘管艦長關干城下令注水保持平衡,但此時早已經是為時已晚。

    霧島號和名號分別被擊中兩枚、三枚魚雷,因為值班軍官及時下令注水保持平衡,再加上損傷較小,在注水後,開始緩緩座沉於十二米深的港內,坐沉無後顧之憂地兩艦甲板上的水兵,立即拚命操作著高炮朝著空中地飛機發射著高炮彈。

    而香取號、敷島號、築波號、伊吹號四艘舊式海防戰艦以及名取號巡洋艦、出雲號、常磐號裝甲巡洋艦分別被擊中一至兩枚的魚雷,這些老舊的舊式戰艦,此時面前空中打擊時幾乎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只能拚命的挽救戰艦。

    「第二聯隊注意,依次攻擊!」

    在魚雷攻擊機群即將完成攻擊任務時,烏爾明立即下達的了作戰命令,結束盤旋掃射港上目標地水平轟炸機群快要進入轟炸航向的時候。地面地高射炮突然開火,在編隊航向前面構成一道道彈幕。

    此時已經經歷了最初的恐慌地日軍已經開始修正了炮彈的炸點,水平轟炸機編隊周圍滿是是炮彈爆炸地灰黑色的硝煙,因為化工技術的落後,這些日製造高射榴霰彈的爆炸時產生煙霧,色澤稍淡,但這不過只是假像而已,此時空中的炸點已經越發的密集起來。

    這時有一顆炮彈在近處爆炸,連坐位都感覺到震動。炸點迅速地在空中擴散開來。

    「***!從那裡打來的!……在那!」

    烏爾明真起腰,看炮彈到底是從哪裡打來的,以便指揮結束攻擊的魚雷攻擊機隊用機槍掩護水平轟炸機隊的攻擊,越來越密集的彈雨絕不是艦上那可憐的防空火力所能提供的,一定是岸上的防空炮火!

    朝地面望去,只見港灣兩則的綠叢叢的山腰間,不斷閃出高炮的炮品焰,此時烏爾明暗自佩服日軍防備的周密以及訓練的有素,從遭受突然襲擊到現在不到五分鐘,日軍岸上高炮就開始還擊了,這一點絕對可以用訓練有素來形容。

    「林立仁,你們立即對灣側高炮陣地俯衝掃射,掩護第二聯隊攻擊!」

    就在烏爾明命令已經完成攻擊任務的魚雷攻擊機隊下達命令時,突然感覺到自的座機機象挨了一棍般猛的震了一下,飛機甚至的猛的一下偏離了航線,飛機劇震和偏離失穩,讓駕駛著飛機的李川背後一涼,李川幾乎是拼盡了全力才再次把飛機重新保持平衡,在飛機保平後,李川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完全汗水浸透,飛機應該是被擊中了!不過還好至少現在來看應該還能正常飛行。

    「報告隊長,震得好厲害啊。是不是哪裡被打壞了?」

    沒等烏爾明說話,後面的無線電員立即了報告了戰損,聲音顯得有些顫抖……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38
第二卷大時代 第280章 覆滅
    無線電員的在看到機尾的那個吱吱慣風的破口時,臉色煞白,同時不自主的暗叫著佛祖保佐。

    「機身左側被彈片打穿,打出一個臉盆大的口子。」

    臉盤大的口子!烏爾明心頭一顫抖。

    「李川,你那的情況怎樣

    「情況正常,應該沒傷到操舵索!」

    聽李川這麼說,烏爾明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降底飛行速……***!還打!」

    松下的氣還未吐出來,飛機又劇烈搖晃起來,烏爾明破口大罵了一句,這一次顯然是炸點離飛機特別近,炮彈的衝擊波造成的,此時空中黑灰色的爆炸煙團越來越密集,以至於讓人心生一種密不透風的錯覺得。

    不過此時距離目標已經很近了。這個中隊的攻擊目標,是停在2號港內的「比睿號」戰列巡洋艦,此時躲過一劫的比睿號的煙k;已經開始冒出黑煙,顯然正在為鍋爐加壓,一但其完成加壓即可以駛離泊位,駛出佐世保港,到時已經投空了魚雷攻擊機群只能目送它的離開。

    可此時灣內大大小小的日艦以及岸上的高射炮火力已經全集中從空中撲來的水平轟炸機群,此時的編隊飛行高度只有兩千米,要飛過這段距離到達目標上空,看似簡單可實際上並不那麼容易。

    「媽地!這下子可要挨打了。照這麼下去。不僅是先頭中隊。連後續中隊也會遭到敵人集中火力地攻擊。有被各個擊破地危險。看來。以單縱隊地長蛇陣進入目標是失策了。哪怕側方切入也好。如果以橫隊一齊進入目標就好啦。可是現在已經離目標很近了。拼了!老天爺保佑!」

    密集地炮火讓烏爾明在心中後悔著自己布屬任務時地失策。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修改方案。只能拼!

    這時烏爾明目睹第六攻擊中隊一架水平機幾乎被在其機腹下方數米處爆炸地炮彈撕扯成兩截。燃著火向著海面落去。

    「立即爬升至2500米!攻擊高度升至2500米!」

    儘管爬升會降底命中率。但總好過被一架架地接連擊落。烏爾明大聲地叫喊道。喉動電台瞬間將其地命令傳達至每一架水平轟炸機上。原本始終保持2000米高度地機群。迅速向著2500米地高度爬升。

    此時最前方地嚮導機。在密集地高炮彈雨爆炸時衝擊波地作用下。就像是浪濤中地小艇一般。上下、左右晃蕩著。但仍衝著目標直飛過去。同時不斷地地修正航向。但由於種種原因。先導機此時地飛行高度。始終在2800至3200間搖晃著。

    跟在其後的烏爾明此時不再去理會空中密集的高射炮火,只是死死地盯著嚮導機攜帶的那顆炸彈了,此時它的投彈開關已經打開,只要後拉一下投彈把手,就可以完成投彈了。

    「快點!快點!」

    時間過得很慢,數十秒鐘,此時在烏爾明心中如同數年一般漫長,只能在心中不斷地祈禱。

    而此時,僥倖逃過一劫的「比睿號」的艦橋上,透過艦橋的玻璃窗,身為艦長地中島晉看著從遠處撲來機飛機,只覺手指似乎不自主的顫抖,幸好自己今天並沒有去金剛號用餐……望著已經開始傾覆的金剛號,今天是日本帝國海軍的災難日!

    「快!立即啟航!」

    越來越近的敵機讓幾近瘋狂的中島忘記了最基本地常識,在未完成鍋爐加壓前,即便勉強啟動輪機,也不過是以龜速般前行而已。

    此時向導師的瞄準手已經開始將右眼貼在轟炸瞄準器的軟橡膠護勢上,他的雙手不時的調整著瞄準器兩側地銅質轉輪,以調「十」字瞄準線,已經緩緩移動的「比睿號」已經被壓在了瞄準鏡內。

    在完成瞄準的瞬間,瞄準手猛地一拉右手側的投彈把手,伴著「卡!」地一聲,原本沉重的機身瞬間輕盈許多。

    一枚公斤地穿甲航彈衝著緩離的「比睿號」落去。

    「不錯!把握好了時機!」

    在先導機投下炸彈之後烏爾明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不斷左右扭頭觀察了港內的戰況,以在心中估定此戰到現在為止取得的戰果,戰果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此時在第一輪魚雷攻擊中倖存的敷島號、鞍馬號、生駒號舊式海防戰艦以及長良號、鬼怒號巡洋艦,連同或坐沉、或已開始傾覆的金剛號、號、霧島號戰巡以及香取號、敷島號、築波號、伊吹號舊式海防戰艦以及名取號巡洋艦、出雲號、常磐號一般,都未逃過的水平轟炸機的照料,當然水平轟炸機群的重點仍然提第二艦隊的主力金剛、霧島、比睿以及一周前被調至佐世保的名號,這四艘日本海軍中速度最快戰列巡洋艦!

    就在這時就在「比睿號」泊位上發生了震天動地的大爆炸。一時時濃煙滾滾,火柱高達一千多米。這是火藥和**燃燒爆炸時特有的又黑又紅的火柱。過一會兒,連離佐世保港比較遠的負責掩護搜索空中敵機的第一戰鬥機聯隊甚至都受到震動,猛烈地搖擺了一下。猛力的將飛機從搖晃中恢復平衡的李川張大著嘴望著空中的那團高達千米的煙雲。

    「長官,你看,那……那玩意!」

    望著升騰至千米高空的煙雲,烏爾明興奮的用力猛擊一下掌心。

    「太棒了!一定是炸中了艦上的彈藥艙!是比睿號還是金剛號!」

    世間總有各種各樣的巧合,如果日軍的防空炮火不是那麼密集,水平轟炸機群沒有接連損失六架飛機的話,仍然會按計劃進行2000高度投彈,那樣的話,或許航彈就無法在擊穿70毫米的甲板後,再一次貫穿彈藥庫裝甲板,在其彈內的公斤**爆炸後引爆比睿號的尾彈藥庫。而另外一個巧合則是,如果中島晉沒有命令比睿號強行啟航的話,或准那枚炸彈仍然會按瞄準時一樣,擊中艦中,而不是擊中艦+炮塔附近。

    「比睿號!是比睿號!」

    這時耳機內傳出各架飛機上飛行員們興奮的呼喊聲,此時對於中國海軍航空兵而言,這

    斗已經漸入佳境,而整個佐世保灣灣頂地區已經逐罩。

    由於岸上和軍艦上的密集地炮火已級嚴重妨礙了水平轟炸機瞄準,已經有多數水平轟炸機隊飛過了目標時因為沒有合適的投彈時機,而只能準備從頭再來。後續中隊有的陸續投了彈,有的也錯過了瞄準時機。甚至於其中還有的一些中隊先後進入三次,但依然沒能得手。

    戰鬥仍在進行中……

    橫須賀,位於東京灣入口,日本近代史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此時這座依山傍水、清秀怡人的小城此時正在為7月份紀念活動做著準備,被紀念的是一個叫佩裡的美國將軍。人們很難想像,70年前,正是這位將軍用武力迫使日本打開了自己的國門,讓這個島國走上了一段充斥著悲劇和奇跡、混雜著屈服和剛強地歷史。

    在70年前,日本在西方列強堅船利炮的脅迫下,遭遇了巨大的生存危機。出人意料地是,它將此作為自己棄舊圖新、迎頭趕上的歷史機遇,並最終使自己成為東方世界第一個擺脫西方大國的欺凌、順利實現現代化的國家,成為此時唯一一個擠入帝國列強行列,靠侵略擴張在自己地國土外建立過殖民地的亞洲國家。

    而橫須賀亦見證了日本帝國的這種劇變!

    橫須賀港,

    清晨,東京時間6時56分。

    依如往日一般寂靜,東京灣內白色的海鳥時而掠過平靜海面,時而疾飛而過,停泊於橫須賀港的被視為「帝國至寶」的第一艦隊地水兵們,自第一艦隊司令官兼聯合艦隊司令竹下勇以下,伴著軍樂隊奏響著國歌《君之代》的樂聲,目睹著國旗的緩緩升起。

    在日本人眼中或許這首國歌並沒有表面上的激越與亢奮,但卻內含無窮的生命力和決絕地意志。隨著太陽旗的升起,望著空中迎風飄揚的白底紅日國旗,繡下勇和一眾軍官放下了右手。

    正當竹下勇和一眾軍官準備離開時,一名值班軍官走了過來。

    「閣下!在數分鐘前,中國對帝國宣戰了!」

    「什麼?」

    繡下勇眉頭一皺,顯然沒想到會聽到這個消息,這個消息顯然不是官方渠道得到地通知,這個時候首相應該仍在招集內閣大臣商討對策。

    在竹下勇身側的艦隊參謀長白根熊三同樣一愣。

    「中國向關東州進攻了嗎?」

    「我們現在還沒有得到消息!不過如果沒錯地話,現在的關東州或許……」值班地中佐話中帶著些許不樂觀的口氣。

    相比於值班軍官的異樣,竹下勇更擔心的是數千海里外的夏維夷!擔心那裡的太平洋艦隊!

    「美國的太平洋艦隊最近有什麼異常的調動嗎?」

    白根熊三搖了搖頭。

    「至少昨天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調動!」

    中國政府異樣的突然宣戰,其間必定包含著什麼陰謀,中國人能如此果斷的不惜一切帝國宣戰,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和美國人達成某種不為人知的協議。只不過是在短短的幾十秒內,竹下勇便做出了決定。

    「通知各艦,艦隊立即進入戰備,各艦從即時起,開始給鍋爐加壓!各艦長到司令官廳開會!」

    「是!長官!」

    當第一艦隊在膏藥旗升起後,開始迎接新的一天到來時,此時在橫須賀灣水下從0米至20~余米不等的灣底,一群坐沉於海底如死寂般的海狼,此時正在為最後一刻的到來而準備著。儘管這群海狼早在數小時前即已經成功潛入橫須賀灣,但他們一直都在靜靜的等待著。

    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要等到海航對佐世保發起空襲的最後一刻才能發起攻擊,之前,即便是有最佳時間也不能擅自發起攻擊。

    全身已經緊張的冒出汗來的趙亨通,不時的看著手錶,臨時著時間的臨近,等待的緊張逐漸被一種奇異的安祥給取代,長達幾個小時的時間,陷入一團黑暗地艇內,沒有任何聲音,有的只是兩有平緩的呼吸聲。

    「6時58!」

    趙亨通轉身拍了拍身後的揚晨,示意其開啟供電,艇內瞬間亮起了暗紅色的燈光,趙亨通眼睛的餘光看到楊晨一臉絕然之色,兩人彼此相視著,未發一言只是重重的點了點,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時針指向7時正時,抓著潛望鏡扶手的趙亨通右手伸出了大姆指。

    「啟動電機、開始上浮……」像訓練時一樣楊晨有條不紊的按步驟啟動了潛艇,在潛艇浮出水面的瞬間,趙亨通緊緊地貼著潛望鏡,以上浮的瞬間搜尋目標。

    這一次行動是老虎嘴裡拔牙,而且是在老虎睜大著眼睛的時候。

    特攻艇剛一上升至潛望鏡深度,在原本漆黑地潛望鏡內露出一線光亮的瞬間,趙亨通便立即升起潛望遠鏡轉動潛望鏡搜尋著目標,僅轉動15度後,就發現了自己的目標,第一艦隊旗艦「長門號」,此時泊於泊位上的長門號戰列艦艦舷側對著自己,四座炮塔地雙聯毫米火炮平指前方,舷邊隨處可見接到戰備令的水兵正在緊張的忙碌著。

    「目標345度……」緊張的趙亨通大聲的喊著,此時已經沒有保持寂靜的地必要了。

    隨著長官的傳來的命令,楊晨立即開始調整角度,將艇艏對準目標,以取得發射陣位。

    與時同時,上浮的三個聯隊的海龍突擊隊地三十六艘海龍潛艇,在間隔不到30內紛紛上浮,各自尋找著目標。

    因港內的九艘日軍主力戰艦大都是彼鄰而泊,除了幾艘潛艇找到的合適發射陣位,更多地海龍艇在昨夜沉底時,幾乎都是貼著泊於內側的戰艦地艏+沉底,無法從艦舷將其擊沉,亦要攻擊艦艏+已經達到將其重創的目地,這是的特攻部隊在出發時,長官特意交待的命令。

    一些海龍艇地上浮時,艇~甚至撞到日本軍戰艦的艦身,發出怕人的響聲,如同一柄重錘,敲打著一個空心鋼殼。受到撞擊的潛艇身子一歪,幾乎險些翻覆。這些抱著必死的決心發起攻擊的突擊隊

    此時顯然已經無法顧及這麼多,在恢復潛艇平衡的瞬車,一邊瞄準著目標戰艦,以爭取合適的發射距離與陣位。

    泊於1號碼頭的大井號輕巡洋艦是日本帝國最快的球磨級輕巡洋艦,5100~:的大井號最大時速達到36節,作為大井號艦長久森三朗中佐依在舷邊,眉露出此許無奈,竹下勇司令官再一次拒絕了自己的建議。

    「難道組建快速巡洋艦隊,就那麼困難嗎?」

    看著平靜的海面久森三郎長歎一口氣,以五艘航速高達節的球磨級輕巡洋艦組成巡洋艦隊,用於對抗中國的快速艦隊是久森三郎的設想,在久森三郎看來,定遠級袖珍艦絕不可能只有29節的航速,按照中國艦隊平均33節的高航速分析,其最慢亦有32節,用於制衡中國的快速艦隊,帝國海軍雖然將最快的四艘金剛級戰巡悉數調到佐世保。

    但這仍然不夠,對付快速艦隊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航速上超越他,而裝備有7門1毫米炮、航速超過36節的球磨級無疑是最合適的軍艦。不過作為聯合艦隊司令官的竹下勇司令官,卻拒絕了自己的建議。

    「美國!美國!美國人可能會為了中國和帝國開戰嗎?」

    想到司令官回絕自己的理由,久森三郎的語間略帶嘲諷之色,海軍以美國為假想敵,但卻在心理上就恐懼美國艦隊強大的實力!正是因如此才會……

    就在這時久森三郎意外的發現號碼頭的平靜海面突然冒出現一個東西……不!不是一個而是……

    「咦……那是……潛艇!」

    幾乎是在瞬間,久森三郎就做坐出了決定,拚命朝艦橋跑去,同時拚命的衝著艦橋上值班軍官大聲喊叫著。

    「拉響戰鬥警報!戰鬥警報!」

    趙亨通此時沒有任何猶豫不決,幾乎是在完成瞄準的一瞬間即下令發射。

    「距離285!兩發連射!間隔1秒!放!」

    楊晨立即大聲重複著著長官的命令,同時接下右舷發射桿。

    「兩發連射!間隔1秒!1號發射!2號發射!」

    在久森三郎將即將到達艦橋,「大井號」輕巡洋艦上響起刺耳的警報聲的瞬間。

    「轟!轟!」

    久森三郎聽到兩聲接連響起的劇烈爆炸聲,朝著爆炸的方向望去,只見艦隊旗艦長門號的右舷炸起起兩團巨大海浪,長門號被擊中了!

    數著秒錶的趙亨通在聽到接連兩聲巨響後,重重地躺靠在椅背上笑了出來。

    「長官!我們能撤出去嗎?」

    同樣鬆了一口氣的楊晨反問道,此時聽音器內不斷傳出魚雷的尾槳攪動聲和連綿不斷的爆炸聲,甚至還可以聽到金屬撕裂的聲音,奇襲成功了!

    未等久森三郎回過神來,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在港內的第一艦隊的九艘主力戰艦的艦舷、艦艏、艦+響了起來,伴著巨響,一團團白浪的巨浪伴著火焰升騰至半空中。

    「天!」

    看到這一幕地的久森三郎幾乎陷入呆滯之中,被視為帝國至寶的第一艦隊完了!此時大井號地側舷小口徑炮已經開始朝著冒著潛望鏡的位置揮灑著彈雨。

    隨著小炮彈在海龍艇周圍爆炸接連爆炸,艇身不停的搖晃著,正準備撤退的趙亨通從潛望鏡裡看到在橫須賀灣狹窄地灣口,一艘雷擊艦拖曳著鋼纜正在布設著備用反潛網,趙亨通搖了搖頭,輕歎了口氣。

    「呵呵!咱們已經撤不出去了!」

    長官的話讓楊晨笑了笑。

    「咱們值了!」

    「是啊!值了!」

    看了看艇身上的那個紅色按紐,趙亨通按了一下艙壁上無線電通話按紐,此時已經沒有必要再保持無線電靜默。

    「諸位,與你們一起作戰,是我的榮幸,此時敵已封鎖港口,望諸位發揚海軍之精神!忠烈祠見!」

    騰野小築二樓的房間的窗口正對著已經陷入一團混亂中地橫須賀港,儘管這裡距離港口仍有數公里之遙,但仍隱約可以聽到隆隆的爆炸聲以及炮聲。此時山坡上已經擠滿了圍觀的妓女和客人,他們的臉上大都帶著難以置信之色,同時還夾雜著的深深地恐意。

    「要西!」趴在窗邊騰野放下手間的望遠鏡興奮的輕吼了一句,自己地任務就是從這裡觀測橫須賀灣,之前收到的電報是讓自己確認戰果,而現在這一戰果已經完全出乎了騰野地意料。

    這時籠罩於彈雨中橫須賀灣的灣面上,同時湧出數十股白色凸起,海水似乎被什麼猛地頂了起來,隨後伴著數十聲巨響,海面上升騰出數十股高達十餘米的騰浪。

    被炸起的浪花落下後,在一片漣漪的海面佈滿了濃濃的油跡,其間還可以看到些行雜亂碎物。

    「長官,我們擊……」大井號艦橋內的一名少佐望著灣面上的碎物和油跡,顯然被驚呆了。

    心情複雜的久森三郎望著灣面上的油跡,搖了搖頭。

    「不!」

    恍惚間久森三郎猛的立正,衝著尚未平靜的灣而敬了一個軍禮。儘管他們是自己的敵人,但他們卻是一群值得尊敬的敵人!是真正的武士!

    「長官!我們……」少佐看了看已經陷入混亂的港口,又看了看海灣一片漣漪的海面,一時無法言語,第一艦隊……。

    「一定會!到時我們會把你們戰艦的鋼錨帶回中央公園」

    面色慼然的久森三郎想起了前年在上野公園看到那群中國海軍軍官,弱小的他們並沒有選擇用戰艦對話,但卻已經贏得了這場戰爭!他們使用了另一種方式去贏得這場戰爭!日本海軍敗了!

    「我們敗了!敗的很慘!」

    此時再說什麼已經無用,被視為帝國「致寶」的艦隊已經遭受重創,或許這些戰艦可以維修,但……至少在一年內,整個亞洲的海洋都將是中國海軍的內海!日本海軍已經完了

    「但願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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