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 無語的命運 (連載中)

chuang7718 2008-10-12 14:53:0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3 142071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26
第二卷大時代 第311章 三千里江山、三千年藩屬
    於亞洲東部的如啄一般的半島就是朝鮮半島。從地>鮮半島對於任何一個想控制東亞的國家來說都是十分重要,中國與鮮半島山水相連,唇齒相依,自遠古以來,居住在大陸和半島的先民就有許多來往和聯繫。古代中國與古代朝鮮之間的文化交流源遠流長,有文字記載的交往已有3多年。

    而朝鮮最早的國家,就是中國的移民報所建的。3000多年前的商朝末期,紂王無道。。

    周朝趁機消滅了商朝。商朝的一個貴族,名叫「箕子」,他不願意當西周的臣子,於是率領500商朝人,逃道朝鮮去,建立了朝鮮半島上第一個國家。至箕子的兒子當政時候,向周朝稱臣納貢。從那個時候其,朝鮮是中國的屬國。在隨後的3000多年的歷史時期裡,出現在朝鮮半島上的國家均做過中國的屬國,也曾作為中國領土的一部分設立郡縣。

    也正是從那時起,歷代中原政權都對這個千年屬國承擔著母國的責任,公元663年初,日本天智天皇傾其國力,派出三萬餘軍隊入侵朝鮮。663年8月,日軍進入白村江河口。嚴陣以待的唐和新羅聯軍,派出170戰艦迎戰。日本諸將輕視對手,自以為「我等爭先,彼應自退」,向大唐堅陣發起進攻。唐軍以逸待勞,巧施包抄合擊之術,予以反擊。這一戰直殺得日月無光,海水染紅。唐軍「四戰而捷,焚其艦四百」,日軍潰不成軍。《日本書紀》載「須臾之際,官軍敗績,赴水溺死者眾,~不得迴旋。」經此慘敗,日本試圖在朝鮮半島上擴張勢力的野心成為泡影。

    九百餘年後當豐臣秀吉結束了日本長期割據的戰國時代,統一日本後,其野心空前膨脹,試圖圖謀大陸,飲馬黃河為達到侵入大明的野心,矛頭直指鄰國朝鮮,試圖把朝鮮的三千里富饒江山變為日本的一個行省,使之成為日本向亞洲大陸擴張的橋頭堡。這也是日本歷史上第一次企圖在亞洲實施它的大陸政策。

    而對日本的大入侵,無能的朝鮮不堪一擊,在朝鮮舉國上下在陸地上潰散而逃、臨滅國之危時再一次身母國大明派出使節求援,患病而二十年未曾出朝的萬曆皇帝卻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一錘定音:宜速救援!

    整個戰爭從萬曆二十年始至萬曆二十六年結束,歷時七年,明朝動用了以遼東鎮為主力的精銳部隊過七年的奮戰,終於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當時針進19紀中葉東亞的大門被西方列強的大門敲開,中國、朝鮮、日本先後淪為半殖民地國家,滿清和朝鮮的保守與日本明治維新改變了遠東三國的命運,至19世紀中後期初積家底的日本再一次把矛頭直指鄰國朝鮮,朝鮮是日本實現大陸擴張政策的突破口和跳板。

    如同山縣有朋在國會有關「利益」的演講中所說,朝鮮就是日本的利益線是日本策劃已經的世界擴張政策的第一階段目標,此決策一旦被確定為國策,便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且只能主動出擊爭取全面勝利。

    此時的已淪異族奴役兩百五十年中國,滿清政府則是「英之於緬之於越,倭之於琉。皆自彼發難中國多事之秋,興滅繼絕力有不逮」,在幾十年內中國千年家底悉數賠盡,藩屬國以次淪亡,天朝顏面盡失,滿清無論是在面上還是傳統的宗藩禮法上,都不能坐視同樣的局面出現於朝鮮。為自身的國際地位、世界威望,滿清也要都要力爭保住朝鮮,竭力控制住這一最後的藩屬。

    光緒二十年。干甲午。以日本艦隊偷襲豐島清軍運兵船「高昇號」為標誌。甲午戰爭爆發。此戰清軍精銳盡喪。十年餘年所建北洋水師盡沒。這場戰爭以滿清戰敗割地賠款宣告結束。自此中國失去了最後一個。亦是最為悠久地三千年之藩屬國。

    1895年。清戰敗。簽定《中日馬關條約》。承認朝鮮是自主之國。於是日本控制下地朝鮮朝廷宣佈終止與清朝地冊封關係。1896年。朝鮮王國高宗李治稱帝登極。成立大韓帝國。1904年。日俄戰爭俄國戰敗。大韓帝國政權徹底被日本控制。1905年。乙巳保護條約。韓國成為日本地「保護國」。1906年。日本在韓國設立日本派出地「統監」政權。1910年日本正式吞併朝鮮半島。設立朝鮮總督府。進行殖民統治。

    「朝鮮半島南北跨度有將近三千華里。因而又稱「三千里江山」。三千年之藩屬地。三千之裡之江山上亦淌滿了著母國將士之血。……復三千年之藩屬國為我國天然之義務與責任!」

    共和12年3月15日。身為共和中國總理司馬在國會上作就遼東戰役取得局部作戰地勝利時。最後用這一句話。向國會、國民以及全世界宣佈了中國地決定。中國將武力收復朝鮮。將三千里江山上受日人奴隸地朝鮮人解放出來。

    「重現中華五千年之榮耀!」

    對於中國而言。解放朝鮮關係到中華五千年榮耀。國會隨即通過議案作也援助大韓民國地決定。中國決定解放朝鮮地決心。由於中國在遼東戰役以及對日本海軍地奇襲中所取得壓倒地勝利而更加活躍起來。

    在對朝鮮的問題上解,一直以來都是由中央調查局、國防軍軍事情報局為主導,通過建立韓國**軍、扶持韓國流亡政權為核心。早在戰爭爆發之前,情報機構就在中朝邊界設置了秘密聯絡點。而對朝鮮半島的煽動工作,也早在那時就已經開始。在戰爭爆發之前,在中國印刷的「推翻倭寇殖民統治、建立大韓民國」、「加入**軍」之類的傳單。就越過鴨綠江運到朝鮮各地,在夜裡悄悄分送到朝鮮人家中,被貼到朝鮮的每一個城市之中。

    在無數的傳單鼓動下在朝鮮掀起了一陣陣反抗的浪潮,尤其是在日本作出向歐洲派出朝鮮徵召兵後,起義在朝鮮各地成風起雲湧之勢。在共和八年,已成日本貴族朝鮮廢王李熙

    朝鮮發生了三一**起義後,儘管起義被鎮壓,但|鮮抵抗的**,那些被日本人徵召到歐洲打仗的朝鮮人,他們甚至在法國曾經發動過前線起義管最後大都慘死在法軍的機槍下,在朝鮮半島甚至日本本土,接受軍情局訓練的**軍敢死隊,發動了上千次自殺工爆炸襲擊,幾年來,他們殺死了數萬日軍和平民至還殺死了幾次日本將軍,但對於贏得**並沒有任何幫助,得到的回報是日軍的一次又一次報復性的屠殺。

    夜幕剛降,住在貧民區金至昊便悠悠的離開了家門,金至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歲月在他的臉上深深皺紋刻著勞碌的磨難,也許很難有人相信,這麼一個幾如老農的老者,在三十年前,還在中國考取了舉人之位,只可惜時值甲午,否則也不至淪為此般田地。

    走出家門的金至昊看著已顯空蕩蕩的街面整個朝鮮霄禁已經執行了五年,五年的霄禁並沒嚇倒朝鮮人,反而抵抗之火越燃越旺,而絕大多數抵抗都是民眾自發的抵抗行為,而不是平壤道抵抗組織首腦的金至昊下達的命令國民一但覺醒之後,抵抗只會愈演愈烈。

    幾個小時之後烏雲遮擋了月光時,已經在郊外集合了數名部下的金至昊在郊外的山區的一個地洞中舉行了秘密聚會,這裡是平壤抵抗力量的幾處秘密的集會地點。

    「今天中國來了新的指令。要求徹底搞亂朝鮮的交通和通訊網。只要不僅要的炸毀鐵路,還要炸掉公路橋,切斷電話線、電報線,把我們的所有**都分發下去,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執行這個任務。」

    話說到這裡時,至昊那張佈滿歲月滄桑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或許,幾個月後,甚至更晚時間,朝鮮……將來迎來自由!天朝軍隊現在已經將旅順倭軍圍圍圍困,在鴨綠江對岸的天朝大軍準時都有可能向義州的日軍發起進攻!父母之邦再造朝鮮之日舉日可待,我等身為倭奴之日將盡!」

    儘管幾十來顛沛流離的生早已把金至昊身上書生之氣磨礪待盡,但骨子裡仍是帶著讀聖賢書的忠節的金至昊,在心中一直不認同朝鮮的**,在他看來朝鮮的**是日本人強迫的,非朝人所願,儘管在心中金至昊同樣不視滿清為中華正統。

    「今日,中國正統天朝日新月、國勢昌盛,仍不忘三千年之藩屬,可見天朝恩深澤厚!吾從收音機中聽聞大明忠臣林立業將軍已入享忠烈祠,各位需切記朝鮮之忠義,我等以林將軍楷,為中國忠臣,同為中國之鬼!」

    著眼前興奮幾難自抑的部屬,金至昊在提到林慶業入享中國的忠烈祠時,顯得有些眉飛色舞,似乎是在想像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入享忠烈祠一般。

    林慶業是朝鮮將,一周前以大明殉國將領的身份入享忠烈祠,其朝鮮武官,為抗清志業而削髮為僧,潛逃到大明,當上了水師總兵。及後滿清入關,他逃到南京,繼續抗清。林慶業逃亡期間,清人搜獲他的妻子李氏,迫令她說出丈夫的下落。李氏這樣說:「夫為大明忠臣,吾當死從良人,同為大明之鬼。」一字一句,滿溢忠貞。李氏說完後,自殺。清人後來捕獲林慶業,押解他回朝鮮,當眾殘酷地處死他,以儆傚尤。

    歷史上多數朝鮮人自少便有強烈的中華意識:大明是父母之邦,大明天子也即是朝鮮的天子。這種強烈的君臣倫理意識,就這樣二百多年牢牢不破。朝鮮人除了效忠該國國王,更要效忠大明天子,而又以後者為尊。

    即便是直到明亡後,除了官方文件,朝鮮官民一律採用「崇禎」或「永歷」作紀元,如果有誰敢使用滿清年號,則被視為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朝鮮此舉非是為了維護「春秋大義」,即義不帝清,以示不忘大明。

    而現在,在金至昊和很多受過傳統教育的朝鮮讀書人眼中,這種朝鮮這個「箕子之國」的兩百餘年「春秋大義」和三千年內付之情此時又有了一個新的詮釋,那就是效忠中國,一個新時代的雙重效忠。

    地洞內眾人連忙側跪下。

    「大人放心,我等定死為中華之忠鬼!」

    當夜的金至昊的命令,通過前來集會來的抵抗組織骨幹傳了出來。隨後彙集起來的朝鮮平民,在夜間拔掉鐵路線上的道釘鋼軌沉入河道,點燃了鐵路上的枕木。有的人還把電話和有線電報通訊不可缺少電桿砍斷並加以焚燒。

    大規模的破壞同樣給朝鮮人自己的生活同樣帶來了的影響,為了恢復朝鮮半島的交通、通訊,一隊隊的日本騎兵不斷在鐵路、公路附近巡邏,無數村莊被日軍焚燒為了威懾抵抗力量,在短短一個星期內就有十餘萬朝鮮人慘遭屠殺,而大規模的報復性屠殺卻讓更多的朝鮮推到了抵抗力量的懷抱。

    在戰爭爆發之後,朝鮮日軍在應對中國空軍的轟炸同時,還需要越來越頻繁的破壞活動。朝鮮總督府、警察以及朝鮮軍都對頻繁的破壞感到頭痛,但是卻根本不知道犯人在哪裡。在軍事情報局的統一指揮下的敵後破壞的作戰,效果在逐漸提高管戰爭爆發之後,日本參謀本部一再要求朝鮮軍向中國進攻,減輕的關東派遣軍面對的壓力,但交通線的破壞、中國空軍的轟炸卻使用的朝鮮軍根本無法籌集用於進攻的物資,而另一方面鮮軍內部對於是否向中國進攻仍然持搖擺態度,畢竟在鴨綠江對岸有數萬中**隊早已枕戈待旦,對朝鮮呈躍躍之勢。

    而隨著朝鮮**軍開始從長白山一帶的秘營和朝鮮東海岸滲透到朝鮮半島之後不再僅僅只是過去的那種自殺式的爆炸和對交通線的破壞。

    夜幕下,一群身著朝鮮農民打扮的朝鮮人夜幕的掩護下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他們的目標漢義線上的一列火車,同時伺機炸毀一座剛剛修復的鐵路橋,根據軍事情報局的情報,那列火車是裝載著大量的彈藥

    空軍無法對鐵路實施準確轟炸。

    漢義鐵路是從日本殖民者的把糧食和礦產運送到釜山的唯一通道。在甲午戰爭後,日本便在朝鮮修建了漢城至釜山的鐵路,日俄戰爭以前,為了與俄國急需滿洲,其又修建了漢城至義州而的鐵路,這條單線鐵路對於缺少公路的朝鮮來說,切斷這條鐵路就意味著使朝鮮北部的日軍失去後勤供給,也正因為如此,日軍才會不計代價的搶修鐵路,同時派出大量的巡邏隊以防止鐵路遭到破壞。

    這座鐵路橋早在一周前,就已經遭到一次抵抗力量的破壞,當時並沒有炸斷橋墩,在鐵路橋遭到破壞後,日軍立即派出大量工兵部隊搶修鐵路橋,兩天前通車後,這座鐵路橋附近便駐進了一個大隊的日軍,以防再次遭到破壞。

    同樣穿著朝鮮服裝的周迪率幾名軍情局的特工混雜在這些朝鮮**軍之中,他們的任務是徹底炸毀這座鐵路橋,那些沒有受過訓練的朝鮮人幹的活實在不怎麼的,日本人只用了四天半就修好這座鐵路橋。周迪所率領的部下都是國防軍的戰鬥工兵,都是深入敵陣和爆破的老手。

    儘管已經是在三月上旬。雖說是早春,但是在朝鮮半島還是寒氣逼人,依著稻草捆紮的救生圈渡河時,冰冷刺骨的河水,冰的周迪嘴唇發紫,日本人為了消滅抵抗力量,不僅焚燒村落屠殺村民,連那些小河上的橋也同時炸毀,以便於追擊抵抗力量。

    對岸是一個早經被日本兵殺絕的小村落,當周迪一行經過那個被燒的焦黑的村落時,還可以看到樹上吊著的屍體,那些是日軍殺死的「抵抗軍」,不過都是一些自發組織起來的普通農民而已。

    「長官,從這再走三十多里,到了咱們的目標。」

    掩著手槍一孝走到周迪的旁邊說道,儘管在朝鮮**軍中,崔一孝的軍銜是少校,可仍然稱只不過是上尉軍銜的周迪長官,這或許正是從屬關係的一個證明

    「崔少校,想炸掉鐵路橋,靠咱們這人硬闖肯定不行,只有攔下那列火車興許還有可能!在這裡有一個注水站,日本人肯定會在這裡加水到時咱們……」

    迪取出地圖看了一下,悄聲對崔一孝佈置著任務。

    作為軍事情報的特工,除了指導這些朝鮮**軍作戰之外,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任務,就是清除朝鮮**軍軍內的異已分子,這些年青人的朝鮮人和年長的朝鮮人有著很大的不同們不像那些接受過系統儒學教育朝鮮人一樣,視中國為父母之邦,在一定程度上,他們更傾向於朝鮮的完全**,他們所為之奮鬥的是一個完全**的大韓民國而不是三千年藩屬國的繼承者的大韓民國。

    對於中而言,這種異已者無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必須要將這種人從軍隊中清除,但這種清除卻不是暗殺,與暗殺相比,軍事情報局的特工更喜歡讓他們「為了**的韓國,光榮的戰死!」戰場上死去一名軍官,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至於代價無非是多死一些朝鮮人而已。

    「您是說……」

    面前的中**官佈置的任務讓崔一孝一愣,最初他們接受的任務只是襲擊軍火列車,伺機炸毀鐵路橋現在炸毀鐵路橋卻成了主要任務,要想在注水站登上火車必須要消滅注水站內的日本兵,那裡有一個中隊的日本兵而自己卻只有一個營四百多人而已。

    「崔少校,你應該知道天都有數列火車從這座鐵路橋開到朝鮮北部,上面滿載著軍火、士兵、建築物資,這一切都被日本軍隊用於加固他們的防線,空軍已經嘗試對這座橋的多次空襲,但均以失敗告終,能不能徹底炸毀這座鐵路橋,直接關係到國防軍是否能夠急時突坡義州日軍防線,這又關係到朝鮮能否盡早取得**!你明白嗎?」

    崔一孝的猶豫不決並沒有讓周迪覺得有什麼意外。

    周迪的話讓崔一孝陷入了沉思,眼前的這個中**官說的都是實話,這座鐵路橋如果被炸斷的話,那麼漢義鐵路無就陷入癱瘓之中,在橋修好之前義州的日軍將無法得到任務補充,這將更有利於國防軍的突破,但是注水站內駐守的一中隊的日軍讓讓崔一孝感到有些恐懼。

    「現在英法美列強迫使我們在新加坡舉行和談,如果日本作出實質讓步,恐怕……到那時朝鮮如果沒能完全解放,迫於列強的壓力……」

    望著皺眉思考著的崔一孝,周迪再一次加重了炸毀鐵路橋的必要性。

    「朝鮮的自由!」

    想到這五個字後,崔一孝點了點頭。

    「是,長官!」對於這個曾經參加三一起義的崔一孝而言,朝鮮的自由無是最為重要的。

    在到達能夠俯視那個小火站時,周迪和身後的四名工兵並沒有參加這次攻擊,畢竟對於特工而言,這樣的戰鬥任務並不是特工的強項,而對於戰鬥工兵而言,爆破才是他們的強項。

    趴在山包上拿著望遠鏡的周迪,看著幕色中朝著小火車站逼近朝鮮人,從那群黑影中周迪找到自己的目標,儘管看的不太清楚。

    「噠……」

    聽著小火車站內外響起密集的槍聲周迪的嘴角一揚,在手中把玩著一發手槍子彈,這次任務注定是一次自殺式的任務,小火車站內的日軍不是一個中隊,而是一個大隊!

    「進攻!進攻!」

    趴在稻田田籠邊崔一孝揮舞著手槍上命令著周圍士兵朝小火站進攻,並不時朝著火車站窗口扣動扳機,當他再一次扣動扳機時,手槍在他的右手間發生了爆炸,被炸飛的手槍擊錘向後飛出一尺後,從崔一孝的右眼沒入大腦從腦後鑽出……

    第二天清晨,天剛放明,數十架俯衝轟炸機即從北方飛抵的鐵路橋,在命中數枚公斤航彈後,剛剛搶修好的鐵路橋再一次陷入癱瘓狀態。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26
第二卷大時代 第312章 始於戰場,也必將終於戰場
    共和中國是個十分奇特的國家,他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管在中國的歷史上,先後出現了數十個王朝,戰亂與興盛和朝代的更迭對於中國而言就如同揮之不去的夢魘一般,每幾百年就是一個輪迴。當我剛剛抵達中國時,從他踏上這個古代的東方國家的第一刻起,所感受到的是落後與發達、傳統與現代之間的矛盾重重。古老的中國依然存在著大量的東方古代建築,同時也存著大量的新穎的現代的甚至於類似未來世界的高大現代建築,粗陋的農村建築和衣著破舊的農民與乾淨的大城市及市民井然的秩序,這一切在中國形成鮮明的對比。

    ]絕大多數中國人都有一副好脾氣,儘管他們中的很多的衣著都有些破舊,但卻很整潔,中國人在學習著德國人的「一絲不芶」的嚴謹精神,很難想像,德國對於這個古老的東方帝國的影響。

    然而從你置身於這個國家的時,你就可以感受到另外還有一層新的、迥乎不同的東西:共和新政權的民族主義政策與復仇主義政策相成。這一切如同烈焰一般迅速蔓延這整個古老的國家。它的根究竟扎得多麼深,卻是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然而在這些外表後面隱藏著什麼呢?是一股強大的發動戰爭的潛力呢?想來日本人對此更是深有體會,現在沒有任何人會再願意相信,共和中國會一如既往遵從西方世界的決策當然用中國人的話說「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僅只是為了實現國家和民族的復興」,末了中國人多少還會加上一句「我們是愛好和平的民族,我們願意和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和平共處,但先決原則就是……平等!」

    作為一個外國人很難想像,這個在歷史上曾領先世界數千年之久的東方帝國的人民對於平等的渴望們所渴望的和追求的與其說是「平等」,到不如說,他們追尋著已經失去了,千年中央帝國的榮耀!……而確保這一切的根本就在於極力擴充軍隊加強自身軍事實力,中國此時已經成為戰後世界上最大的軍事兵工廠,數萬家工廠同時為滿足戰爭的需要為軍隊提供著各類武器以及物資。

    ……對於中國的普老百姓而言,這次出人意料地「戰勝」了日本雪洗了自甲午之後日本給他們帶來的恥辱,也同時證明了這個古老的東方也是一個偉大的國家。而不是人們常常表述中國時的那一盤散沙,無可救藥,面對歐美列強無計可施落後而愚昧的東方古代帝國。正如我上學時的老師約翰卡羅斯教授所說的那樣,「中國就像個西瓜,歐美列強爭搶著瓜分它」,而現在在過去的幾年之中中國取得了興世矚目的成果,就像是歷史上任何一個國家一樣們選擇用武器和戰爭來奪回國家的尊嚴和榮耀。正如一位知名的中國作家在評論中書寫的那樣,西方世界和西方人現在應該意識到,「文明不再只是由白人和他們的叢林法則所壟斷」,古老而充滿友善的中國也同樣具有「在這個講究叢林法則的世界上取得巨大成就的能力」。此時,中國舉國上下洋溢著愛國主義的自豪和驕傲。任何一個觀察家都相信,此時的中國將很快成為成為強國文明俱樂部中第二個長著黃皮膚的國家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會首先把日本擠出這一強國俱樂部像日本人福澤諭吉在幾十年前所說的那般,我們必須打破眼前這種格局們應該在前進的道路上加入西方文明國家的隊伍。我們不能給朝鮮和中國任何特殊的對待……只不過現在唯一的區別是,中國正在用西方國家對待他們那樣去對付日本!這或許是唯一的改變!」

    自由撰稿人歐內斯特爾明威1923年3月211日,中國紀元共和12年3月211日,於中國京城。

    同被戰爭吸過來的各國記者以及自由撰稿人不同,對於馬歇爾中校而言,這位曾經的駐天津美國第15步兵團副團長、代理團長,並沒有隨著15步兵團的撤離中國而撤離,反而改任公使館美國駐華武官,作為駐華武官,馬歇爾在戰爭爆發之後,就出於一個職業軍人的敏感,對中國的軍事潛力進行評估,以遞交國內作為資訊。

    「……眾所周知,自一九二一政權上台以後,中國政府一直不遺餘力的建立一支現代化的武裝力量。早在新政權上台之前,其陸海空軍就已經以地方軍隊的名義,進行了武裝及訓練,現在中國國防軍正是在地方軍的基礎上加以改編。復興黨取得政權後,儘管他們與紅色俄國之間的戰爭已經結束,然而其加強武力的行動更為加緊,並且更加公開化。可是這個古老國家陳舊落後而繁雜的前中央政權和地方武裝,僅僅改編、整編就耗時近一年,但現在毫無問,這支曾經落後、陳舊的武裝力量,已經用其在遼東的出色表現,證實了他們的戰鬥力,在歐洲受到各國讚歎的日本陸軍,在這支力量面前幾乎變得不堪一擊。就在四年前,比起世界上任何一個強國來,中國仍處於軟弱無力的狀況。現在的問題是,這種差距在什麼程度上已被中國新政權趕上了?建立一支現代化的戰鬥力量是個大規模的工業進程。它需要物資、人力和時間,不管政治領袖們做出什麼樣誇誇其談的宣告。」

    ……可一個結論共和中國還沒有把差距縮短到足以對日本發動一場戰爭地步,其對日本宣戰,所依持的恰恰是空軍技術上的優勢,通過一場突然襲擊,徹底擊敗日本海軍疑他們達到了這一戰役目標……」

    在接下地來報告之中。用了整整十餘頁寫下了五年來中國國工廠生產、工業擴展以及機器和物資生產地數字。而過去所得出地結果和自己讀到地許多情報方面地報告大完全是南轅北轍。

    這些地資主要來自馬歇爾自己到達中國後。對中國政府公開檔案資料地閱讀以及通過和中國官員聊天時獲得。他將這五年來中國與日本、與英法四國地全國生產總額以及陸、海、空軍力量作了比較。

    所得到地這些數字。按他排列出地表明除了空軍之外中**隊其他各個方面在作戰上都處於劣勢。而他們也並未十分加緊推動工業生產以迎頭趕上。與世界公眾此時地輿論所傳聞地正相反。中國並未拚命生產武器。這一點只要將其工廠生產能力和產量數字比較一下就可以看出。他們地產能甚至不及19211年。歐戰結束前。

    「……前往在葫蘆島參觀時。在中國地最大地海軍船廠葫蘆島海軍造船廠看到地場景。中國人在生產大量民用地平底小船。而在潛艇生產上。這一關係到中國海上封鎖作戰成功或失敗地海軍武器地生產上們甚至沒採取三班制。而且產量也非常有限。由於日本正在盡可能地加快飛機生產速度。並盡一切可能從國外購入飛機地情況下

    地空軍優勢很快即將消失當然在質量上沒有任何一夠與中國抗衡。至於陸地上地戰備。從城市街道上走過地大批士兵來看實很可觀。然後如果中國人願意地話。他們完全可以在戰場上拿出人數更多、訓練更久並且裝備更為精良地軍隊。但顯然他們沒有這麼做。」

    然後就來到報告中最緊要地一段。打到了這一段時。馬歇爾其間停下數次。直接整個報告打完之後。他又有些擔心地把這段文字讀了幾遍竟這自己地報告中和過去地所得到地情報完全不同。

    「噠、噠、噠……」

    在仔細查看報告這一階段內容後,馬歇爾的辦公室內再一次響起了打字機的聲響時整份報告已經轉入對未來的預測,像這樣的個人推測的內容往往可能被認為是輕率的至是的不無誇大其詞的味道,而這的卻恰恰是整份報告之中最關鍵的一部分至於超過前面對中國戰爭潛力的推測。

    「……種種一切跡象都在表明,目前中國政府正在與德國談判一項軍事聯盟,中國的親德立場源自於數十年前,幾十年來,中**方與政府習慣同德國打交道,而新政權的領導者在西北時期就大量引入戰時在美國受到排擠的德裔移民,目前在中國德裔移民超過150萬人,僅次於俄羅斯移民。歐戰時期,儘管中國已對德國宣戰,但其一方向向協約國出口大量的物資的同時,移居中國的德裔移民仍然向德國提供了超過2馬克的「人道主義救援物資」,德裔移民更將大量武器圖紙交予德國,而突斯坦與中國之間非正常的貿易關係,更是令人費解而懷的。

    我們有足夠的由相信,當時中國政府與其說是視若無睹,到不如說,一切都是在他們視線內進行的,他們只是用這一種方式幫助德國人而已。歐戰期間參於巴黎和談的中國人,更是在很多問題上與德國結成同盟,儘管其並未在和會上取得多少回報,但至這也表明一種中國在戰後國際關係上的態度。

    目前中德保持著遠超過國的緊密合作,在中國對日宣戰後,德國第一時間通過將其保留的32~艘潛艇中的16~潛艇租借予中國,並同意以非常低廉的價格將大約15萬噸商船租予中國,一周前,同一位在中國外交部工作的中國外交官曾對我說過,即便是天崩地陷,也不會影響到中德之間的友誼,中德兩國將開展一種前所未見的緊密合作……」

    敲打著如上句的馬歇爾知道,自己關於中德關係的推測,僅僅只是自己的推測,這種非準確情報的推測,根本不足以引起國內的那些職業外交官們的重視。用他們的話說,戲劇性突變的謠傳總是有的。他們堅持要立足於基本事實。

    中德兩國之間的關係再階段性無優於中美之間的關係方是在戰爭爆發後背棄了他們的任務,而另一方則是給予實質性的幫助,在這種情況下,國內的職業外交官更願意相信,這是中國人在尋求另一個可能。

    想這歇爾突然從打字機上把已經打好的這幾張稿紙撕碎丟進紙簍,在馬歇爾看來,與其用這種推測之間,影響到自己報告的可信性,到不如不去點評中德兩國之間的關係,時間會檢驗一切,但卻不需要以自己的報告為代價。

    用了幾個小把報告打好後,馬歇爾仔細審閱一遍後,才將報告的正本和兩份副本揣在文件包內裡,和衣倒在那張紅皮躺椅上睡著了睡的時間並不是,甚至也談不上好好的睡上一覺。

    等到馬歇睜開眼睛時,明媚的陽光正從公使館院內的樹梢間照進房間。和往一樣先淋浴,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又早餐前把報告又讀了一遍,在下樓朝餐廳走去時歇爾依然還在思索著這個文件。這份報告對於馬歇爾而言,等同於一次考驗,這是他第一次對全面戰略問題的進行的探討,遠遠超出了他的目前能力和職位。但另一方面,馬歇爾又覺得這是自己根據事實來寫的,只是一次佐證而已。

    「……他是這麼回答那群日本矮猴子的「本野外相!三個月前回答我,日本可以為了關東流血天我可以這麼告訴你,你的意願已經達到了!」」

    一步入餐廳歇爾就聽到的餐廳內傳出的聲音,顯然對於這些外交官而言們更願意暢談新加坡那場讓中國人感到厭惡的和談,在報紙上隨處可以看到中國人對英、法、美列強的粗暴干涉的不滿,在這種情況下,新加坡的剛剛開始的這場談判,不過僅僅只是兩國戰場的另一種方式而已,只在在戰爭上取得全面優勢的時候,他們才會直正坐下來談判。

    「魯普特先生,日本人同樣對這場談判深感不滿,他們回答顧先生的話也同樣非常強硬「那你們就準備好棺材吧!」。」

    「我想,顯然是日本人已經對棺材準備不足深有感觸,所以他們才向中國人提出這一友好的建議不是嗎?」

    前腳剛一進屋,馬歇爾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在馬歇爾看來,日本人只所以堅持,並不是因為他們可以看到未來勝利,反而因為看不到勝利的希望,所以他們才會堅持下去。這是典型的賭徒心理,他們在賭中國無法堅持到底,進而謀得相對體面的媾和可能。

    順著聲音看到馬歇爾走進餐廳,柯蘭放下手了中的咖啡杯

    「馬歇爾少校,作為一名職業軍官,你認為中**隊對日本本土毀滅性轟炸可以幫助他們徹底擊敗日本嗎?」

    未等馬歇爾接過話來,一旁已經享用完早餐的福瑞克參贊立即接上了話來。

    「先生,我想你一定忽視了駐日大使館傳來的信息,中國空軍對日本的轟炸已經造成超過五十萬日本人死亡,日本的工業已經遭受毀滅性的打擊,日本人可以逃到郊外躲避轟炸,但是日本的工廠卻不能遷到郊外,那些工廠是日本半年世紀工業化積累下的財富,而現在……已經化為了灰燼!」

    「先生,現在在全世界大家都在說著那麼一句話,上帝把海洋交給了英國人,把陸地交給了德國,最後把天空留給了中國人!」

    馬歇爾並沒有對福瑞克參贊的話進行任何證實或反駁,而是引用海明威這位美國戰地記者、知名小說家的話作為回答,這句話是海明威在採訪了中國空軍後作出的結論,現在中國在空中,就像是在過去英國在海上一樣,在各個方面把全世界遠遠的甩在身後。

    「呵呵!馬歇爾,那麼我們美國人呢?」

    喝著咖啡的柯蘭輕反問著面前的中校,海洋屬於英國、陸地屬於德國、天空屬於中國,那麼美國得到的又是什麼?

    「上帝寵愛美國!」

    正要起身的福瑞克用了一個近乎自戀的話語回答了柯蘭的話。

    就在這時一個侍女走進了餐

    才打斷了公使館內的官員們們的暢談,而直到侍女著的每一個的人都加了點咖啡退了出去後,餐廳裡依然很靜。

    原本一直在聚精會神和早餐戰鬥著的馬歇爾,忽然住了手,眼睛朝著福瑞克瞟了一眼。任何一個人都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在世界範圍內有那一個國家能擁有像美國一樣得天獨厚的環境,東西有兩大洋作為保護,南北兩個弱小的國家根本不可能對美國構成任何威脅,這不正是上帝寵愛美國的最佳證明嗎?

    但正是這種得天獨厚的的環境,造就了美國「弱小」的陸軍軍事力量,儘管海軍看似強大,但是和英國仍然有許多的差距,而且美國還面臨著兩洋作戰的困境,美國必須要保留一支足夠擊退英國和日本的艦隊,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國內才會覺得有必保持亞洲的平衡!」

    「平衡!我們在遠的政策就是平衡,平衡遠東日本和中國之間的實力,是我們保持亞洲政策根本核心,一個強大的中國並不符合英國的利益!就像一個弱小的日本不符合英國的利益一般!」

    安德魯納爾這位英史上唯一一位出生在英倫之外的加拿大裔英國首相起身對面前的剛剛從亞洲乘飛機返回倫敦安東尼佩拉說道。

    全世界都知,正是安德魯這位大英帝國的首相竭盡全力促成了中國同意在新加坡與日本展開和談後又是他三次派出特使乘飛機到東京勸說日本人同意舉行和談,是他一手促成了遠在新加坡舉行的這場,無論是中日兩國都心不甘情不願的談判。

    而更讓讓世人勞記是一手促進和談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的努力,而是中國空軍在其派出特使到日本後的反應,每一次當身為首相特使的安東尼佩拉爵士到達東京之後,中國空軍就會重點對一座日本城市進行毀滅性的轟炸當前後進行三次之後,全世界都明白中國是在用燃燒日本向安德魯納爾這位日不落帝國的首相示威。

    中人的選擇用這種方式回敬他多的是讓世人感慨日不落帝國已經到了帝國餘暉的階段,但對於安德魯而言中國人的這種舉動無是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

    「首相閣下,日方面提出望可以向我們秘密的購買戰列艦,以用於彌補其遭受襲擊後的損失,目前在失去了全部的主力艦之後,日本海軍艦隊僅只能夠在太平洋上為商船護航,同時還需要應對中國襲擊艦隊和潛艇艦隊的攻擊。」

    安東尼拉向眼前的首相轉達了日本政府的要求,根據日本方面的要求,安東尼並沒有在電報中提及此事,在日本人看來中國的情報機構很有可能已經破解了英國的外交秘碼,為了確保這一機密,日本人和安東尼選擇了最為保密的方法,信使!而身為首相特使的安東尼就是信使本人。

    「購買戰艦?」

    安東尼的話讓安德魯一愣,隨後朝一旁的海軍部部長芬裡特看去。

    「閣下,海洋!海洋直接關係到日本是否能夠迫使中國人同意和談並接受媾和要求的關鍵,但皇家海軍現在並沒有多餘的戰艦可以向日本出售!」

    芬裡特幾乎是未加猶豫的就斷然拒絕到,開玩笑,皇家海軍現在怎麼可能有多餘的主力艦出售給日本人,再則根據情報顯示,日本那些被重創的戰艦,目前的修復工作只是因中國不間斷的轟炸造成造船材料短缺、工期延長,如果向其出售軍艦的話,那麼其在一、兩年後不僅可以彌補損失,甚至等於直接擴大了日本的海軍實力。

    在留意到首相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之後,芬裡特連忙稍改了一下口風。

    「不過為了回答日本人,我們或許可以將戰後剩餘的商船向日本出口,這些商船可以懸掛英國商船旗已免遭攻擊,我相信現在對於日本人而言,他們更需要的是飛機和商船,而不是戰艦,否則那怕是我們把戰艦賣給了日本人,我想中國人也會再一次派出他們的海軍航空兵或遠程轟炸機,對戰艦進行轟炸!當然我們可以把的一部分反潛驅逐艦、輕巡洋艦出售給日本政府,更需要這些軍艦為商船護航不是嗎?就像我們在和德國人打仗時,所需要的恰恰是護航艦和輕巡洋艦!」

    儘管並不贊同首相過於介入這場中日之間的戰爭,但芬裡特卻並不願意在這些問題上與面前的首相發生爭端,所以最終還是做出讓步,可日本出售輕巡洋艦,至少戰列艦,芬裡特相信如果眼前的首相還有理智可言的話,就絕不會考慮將海軍現役戰艦出售給日本人。

    正如芬裡特料想的一般,安德魯並沒有在出售戰艦的問題上,與芬裡特進行的糾纏,畢竟其中涉及到的問題太多,恐怕議院也不會答應這種以削弱英國實力為代價的「幫助」。

    「安東尼,中國人現在是什麼態度!」

    「目前,中國政府已經提出了一個經過修改的媾和條件,中國將獲得在日本經營商品的優惠權以及關稅協定權,日本代理中國償還全部戰爭公債,交出日本現殘存的全部軍艦,歸還朝鮮、台灣、硫球群島、割讓小笠原群島以及北馬裡亞納群島。」

    安東尼在說出中國人提出媾和條件時臉上帶著一種苦笑,中國的這套方案無是把日本當成戰敗國來處理,現在日本已經在國內動員了余萬軍隊,儘管他們的運送物資的商船不斷被擊沉,但仍然有大量的武器、機械被運回日本。

    「只要日本還有一個可以活著的人,就絕不可能接受這一如亡國一般的敲詐!」

    安東尼想起在從新加坡返回英國時,本野在機場送行時對自己的講述的話語,這場談判根本不會有任何結果。

    「這是中國人為了不傷害調停英美法三國的面子,開出的一套日本人絕不可能接受的條件,他們的態度仍和過去一樣,他們堅持他們自己的條件!在這些問題上,我不認為他們絕不他們會願意做出任何讓步!現在是他們在戰場上佔據優勢!我想他們有足夠的底氣提出這樣的要求,現在問題是,日本絕不可能接受這些條件,所以我個人對於和談……我想只有戰場可以迫使雙方回到談判桌前!」

    說話時安東尼的腦海中恍惚憶起在新加坡與中國外長顧維鈞進行會談時他曾說過的那一句話。

    「你們曾經無數次的告訴我們,談判桌上的勝負是由戰場決定的!但為什麼現在你們卻失去了耐心呢?我想如果不在戰場上做出結果,我們在這裡也不可能取得任何成果!」

    戰場!這場戰爭的結束是始於戰場,也必將終於戰場!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27
第二卷大時代 第313章 絞肉機
    這時的白玉山,已經不再是那個當年北洋大臣李鴻章為勘察地形時,聽幕僚們說對面的山名為黃金山,就隨即說「既有黃金,應有白玉」有旅順八景之一的「白玉夕~」的白玉山,半個月的轟炸、炮擊,已經將白玉山炸成如同月球表面一般,密佈的或大或少的彈坑,讓人們**裸的展示著機械時代的力量。

    在白玉山的山腰上,還可以看到一門被公斤航彈炸飛的德制280毫米海岸炮殘存的炮管,而不時升騰起的烏黑的爆炸煙團,在告訴人們,這一切仍然還沒結束,山上的樹木被炸光了,堅石炸成了細土,但是依托著殘存的表面堡壘內,日軍仍然在做著最後的困獸猶鬥。

    頭面上隆隆的爆炸聲音,此時嘴唇有些乾裂的武騰信義正在地下掩體的一間狹窄的房間,趴在桌上聚精會神地寫毛筆大字,寫字用的研墨的水是武騰從少的可憐的配水中擠出來。他的矮壯有力的身材好像要把軍服脹開一樣,但微駝的腰背和眼間的愁容在告訴所有人,他在強自支撐著。

    寫著字的武騰信義一言不發地聽著面前的大島義夫參謀官說著,時而點點頭。大島義夫的報告中提到的更多是派出肉彈支隊的犧牲情況,還有現在各個要塞內慘狀。

    「……自撤進要塞後各個要塞堡壘即遭到支那軍的分割包圍,六天來們多次發動夜襲試圖撕開中國人的防線但支那人陣地前近數十米密集雷場、鐵絲網成為我們最大的敵人,各個要塞已經六天沒有補充一滴淡水,我們的官兵甚至不得不喝自己的尿液維持生命,低限額的配水引起的乾渴令他們在吃飯團時嗓子都會被劃破,如果我們在未來幾天內,仍然得不到淡水,那麼等待我們的將只會是……失敗。」

    說到這下在匯的大島義夫努力的吸著口水圖讓自己的的嗓子更濕潤一些,但吸了好一會,卻未能吸出一口唾液,嗓子乾裂的痛苦讓他心生想剖腹的衝動的。

    現在的要塞內部的慘狀超過大島義夫的描述國防軍對旅順各個要塞的分割圍困儘管只進行了六天,但僅僅不過六天內日軍和僑民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食物他們並不缺少,他們缺少的是水!這些山頂要塞內並沒有任何**的供水設備,過去所有的水都是通過水壓加壓用管道輸送進要塞,早在戰爭爆發之初,水廠即遭受了毀滅性的轟炸後水就成為各個要塞最為緊張的物資。

    在國防軍未入旅順城之前,他們尚可以在夜間冒著炮火朝山上背水是被層層包圍後他們只能有限的淡水在要塞內堅守,在要塞內擠進了大量從城內撤進的部隊後加緊張起來,為了盡可能長的堅守要塞騰信義只能命令每天每人只有到1升淡水、傷員2升,水不夠只能喝尿,甚至於現在連喝尿都得管制,任何人不得私自喝下自己的尿液,所有人的尿都被公平的再次分配。

    「目前,我們是面對著太問題,但我們必須要在這裡堅守,我們的水還夠再支撐幾天不是嗎?現在帝國正在新加坡同支那人談判,我們或許……總之一定要支撐下去!」

    義放下手中的毛筆,開始慢吞吞地說著。說到這時,武騰信義的不加任何表情的臉上閃爍著眼淚,似乎是在後悔著什麼。一直以來武騰並不承認是自己的錯誤加重了目前旅順7萬日軍的困境,但現在旅順要塞堅守的部隊,卻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正像大島說的那樣,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在這時武騰信義突然嘶聲吼叫了起來。

    「這日本與支那之間地決戰。帝國興亡。在此一戰。如果不能擊退支那軍。誰也休想活著回到日本。一定會下雨地!這幾天一定會下雨!到時我們就能再堅持住!」

    武騰信義有些發狂地朝上看去。儘管頭頂上是石頂但在他眼中似乎成了最迷人地烏雲。只要下一場雨就行。下一場雨至少還能再堅持幾天。而不需要像山本由紀夫那樣……

    東雞冠山北堡壘地地下坑道內。提著指揮刀地第十一師團長山本由紀夫。看著那些嘴唇乾裂地兵佐。此時地堡壘下方C米長地坑道內。整整塞進了地近一萬四千餘名官兵和僑民。部隊地建制早已經被打亂。山本由紀夫是東雞冠山北堡地最高指揮官。要塞坑道內渾濁不堪地空氣中雜夾著濃濃地尿騷味。通道兩邊隨處可以看到滿身血污地傷兵。他跨過數以十計地滿身血污地日軍屍體。他們大多伸出雙臂。好像在伸手抓什麼東西。

    這時地山本由紀夫看到一個熟人。是第二十四聯隊第二大隊長由源。他倒臥坑道邊。下半身泡在血泊中。「堅持住!由源」彎下腰地山本由紀夫對他說道。

    「我這就命令人把抬到醫護所去!」。

    「閣下!我從早晨開始沒喝過一口水了!在我死之前,能不能讓我喝上一口水!」

    望著師團長,由源用發出微弱而沙啞的聲音,因為嘴唇過於乾裂,以至於在說話時嘴唇都滲出了血來,而由源則貪婪的吸著唇邊的血,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彎

    的山本由紀夫從腰後取出自己的水壺,擰開後便把邊。由源有氣無力地指了指躺在附近的十幾個傷兵。當給山西由紀夫示意身後的參謀給他們餵水時,這些傷兵一個個像剛出生的麻雀那樣張大著嘴,喝著異常寶貴的淡水。東雞冠山北堡的水倉昨天下午臨近傍晚時,被一發中**隊的發射的重磅攻城彈擊中庫炸裂堡的坑道內的日本兵和僑民在水庫爆裂後飽飲一番之後,水就完全斷了。

    未朝前走出數米,山本由紀夫就被一名陌生的少佐給攔了下來,軍裝早已變成破爛的少佐看著面前的指揮官,先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閣下,我們已經斷水一天了,再這麼下去明天最遲後天,北堡要塞內的一萬六千餘軍民就一定會渴死,與其在我們自己修建立的要塞內渴死,不若我們拚死一擊支那人發起進攻,寧為玉碎!」

    少佐的話聲剛落在坑道內的官兵隨即站了起來,包括那傷員也在他人的幫助下站了起來。

    「閣下!下命令吧!我等一定七生報國死!願玉碎而不願渴死!」

    「下命令吧!」

    絕望的乞求聲在坑道內迴響著,所有人都用一種熱切的眼神望著站在通道內柱持著軍刀的師團長。

    「說噶!」

    山本由紀夫點了點頭重的讚道,同時拍了拍面前少佐,實際上在來坑道之前,山西由紀夫就已經用電台向武騰司令官發出了電報。

    「水盡!坑道內也不能派出偵察人員法抵擋敵人攻勢。第十一師團請求衝進敵陣,寧為玉碎不在自己修建的掩體中渴死。」

    幾十分鐘後,山本由紀得到了武騰信義發來的回電

    「十一師團兵佐以七死報國之決心死戰鬥以報皇恩!」

    擊命令獲取後,山本由紀夫隨即下達了命令令於要塞內全體官兵於午夜發動總攻。

    隨又再一次巡視堡壘要塞,並且親自訓勉要塞內的日本官兵和民「要誓死戰鬥以報皇恩」,沒有槍的僑民和士兵用木棒、鋼筋總之一切任何一種可以使用的武器,隨部隊一擊總動。

    「班哉!班哉!……」

    午夜將至在要塞內響徹著起即將發起總攻的兵佐和僑民的呼喊聲中,山本由紀夫向東京發去了絕別電報。

    「……請向天皇陛下深刻致敬,我等已無能為力……在我方沒有制空權的地方是沒有勝利希望的……祈天皇康健,我等全體高呼「萬歲!」為天皇陛下祝福!……」

    在發起總的時候,每一個日本兵在走出堡壘前,都會在從鐵桶裡乘上一杯水一口喝下,隨後才端著手中的武器,跟著前面的隊伍朝山下衝去,儘管中**隊不一會就會打出幾發照明彈,但稀落的照明彈間仍然存在著大量的死角。

    「轟!轟……」

    頭頂上隆隆的炮聲和空氣中濃濃的硝煙味已經讓抵達戰地不過兩天的江西國民警衛隊第二團的官兵不再感覺到好奇,不像初抵戰場時,他們還會興奮的透過潛望鏡觀察那些被炮彈轟烤著的要塞,這些依在擁有裝甲鋼板穹頂和厚厚的覆土層保護的掩體內的警衛隊官兵而言,戰場似乎和年夜時家鄉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區別,在他們的前方有縱深超過百米的腹形鐵絲網和密集雷場保護他們,儘管夜間日軍經常偷襲,但是他們所做的就像長官們說的那樣「像靶場上一樣瞄準……射擊!」

    「咚……」

    空中一聲微弱的爆炸聲後,塹壕頓時變的如同白晝一般,藉著照明彈的光照正在巡視的甘浩澤看清了自己排裡的士兵此時大都是三四個人坐在一起隨意的聊著天,完全沒有一絲身入戰地的緊張,對自己的士兵這麼快就適應了戰場,甘浩澤感覺非常滿意。此明只有幾名士兵用簡易潛望鏡觀察著塹壕外的情況,以防遭到日本夜襲

    甘浩澤走到一個正觀察著東雞冠山的戰士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夫,看到什麼沒有!」

    「長官,除了炮擊什麼也看不到!」

    「我來看一下!」

    說話間,甘浩澤就趴到了鐵皮外殼的簡易潛望鏡後,從潛望鏡中望去,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並沒有什麼異樣,照明彈照耀下的東雞冠山依然是一片石色。但甘浩澤總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朝第一道鐵絲網那裡打一發信號彈看看!」

    反射鏡片中黑洞洞的鐵絲網和雷場讓的甘浩澤心生一種不詳的預感,連忙扭頭對身邊的下屬說道。

    接到命令的士兵連忙從腰間取出信號槍衝著鐵絲網的上空扣動了扳機著槍響一發30毫米照明彈飛到了半空中,隨即在空中照出一個緩降的刺目白光。

    「倭寇!」

    幾乎是在空中照出白光的瞬間,甘浩澤就看到了腹型鐵絲網前的人影,不是過去的幾十個人影,而是……無數個!槍聲頓時在戰壕內響起,輕重機槍噴吐出尺長的槍口焰

    「通訊兵,立即讓炮兵對準C613區覆蓋射擊!」

    「突斯給給!」

    照明彈在頭頂上炸起的起舞著指揮刀的日本軍官立即命

    朝衝鋒,那些拿著步槍、木矛的日本兵和僑民隨即聲叫著,迎著身前橫飛的子彈如野獸一般嚎叫著甩開步子,朝著戰壕衝了過來。

    「轟!轟!」

    伴著空中的呼嘯聲連不斷的炮彈落在鐵絲前的縱深達百米的地區劇烈爆炸著,爆炸後四射橫飛的破片和碎子混雜在一起爆炸衝擊波的推動下,撕開一具具鮮活的血肉,而從戰壕內噴吐出的子彈爭先恐後的沒入的那些拚命衝鋒的**之中,而那些日本兵卻對四周的爆炸和面前的子彈視而不見,依然嚎叫著衝了過來,衝在最前面的日本兵用身體壓住腹形鐵絲網跟在身後的人立即踩著他的身體跳了過來,在他跳下的瞬間朝地上滾去顯然是試圖用血肉滾出一條通道出來。

    雷場內的地雷在**的滾壓下不斷爆炸著,普通的反步兵雷尚能炸死用滾地雷的日本兵曾經殺傷力巨大的跳雷,此時卻成為了雞肋個人甚至在滾掉三四個跳雷後,才會被普通地雷炸死。

    「瘋了!瘋了!」

    看著前方百米如瘋子一般撲來的密密麻麻的日本兵,施志揚在給步槍裝彈夾時手甚至都有些顫抖,那些行走在雷場中的日本人完全不顧腳步下的地雷,只是吶喊著端著步槍甚至是長矛就說了過來,儘管衝在前面的人不斷滾壓著地雷,但跳雷在半空爆炸四射鑄鐵丸不斷收割沒入跟在後面的日本兵身體中,但這一切根本無法阻止他們的衝鋒。

    「噠噠……」

    機槍工事內的機槍手不的扣動著扳機,試圖用子彈阻止那些如瘋子一般嚎叫著衝來的日本兵,已經打空兩個150發鞍型彈鼓機槍手全然不顧槍管已經打的通紅,只是在又打完一個彈鼓後不斷叫喊著「彈鼓!快換彈鼓!」在副射手換彈鼓的時候,一旁的彈藥手連忙用水壺朝通紅的槍管上的倒著水,水蒸氣瞬間擋住了正要射擊的機槍手的視線,而此時甚至都不需要瞄準,只要對著大罷的位置掃射就行。

    此時日軍絕一搏的步兵密集衝擊戰術,已經不再是特意意義上的步兵密集衝擊,此時那些抱著絕死一搏的日本兵,前赴後繼的不畏死的勁頭一浪高過一浪,一群群地爭先恐後向著江西國民警衛隊二團的陣地進行殊死衝擊。儘管落在他們頭上的炮彈一發可以奪去數十人的生命,一枚地雷可以炸死炸傷數人,但仍然無法阻止他們的拚死一擊。

    人海戰術的核心無非是,以密集的戰鬥隊形,採取波浪式的衝鋒方法,連續不斷地衝擊敵軍陣地,在步槍射程內,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時間,形成最大的衝擊力,在一瞬間要求以最多的士兵衝到敵前沿陣地,完成初期突破。而與時同時波狀的不間斷攻擊也會大量消耗對方的彈藥和士氣,造成一種攻擊無窮無盡的心理壓力,引發防線動搖甚至崩潰。

    著一浪高過一浪的絕死反撲,戰壕內的國民警衛隊官兵所能做的只是不斷的射擊,而軍官們則不斷的呼喊著炮火支援,他們所看到的是與一波十數人或數十人的接戰,打掉一波,後面一波又不顧犧牲繼續上來,隔不遠後面又是一波,再後面有更多的人波跟隨著衝鋒,此時整個戰線就立即完全被彈片所覆蓋,衝鋒的日本人向野兔般的被打翻在地。

    管後方的炮兵不斷用炮彈在陣地前為塹壕內的官兵鑄成一道彈幕牆,但使用著的五式步槍每個班只有一支輕機槍的國民警衛隊而言管他們並沒有被眼前日軍的絕死反撲嚇倒而發生崩潰手中的武器卻無法阻止他們的進攻,江警二團的手中的步機槍卻無法完全壓制眼前不計傷亡反撲的日軍,如果不是後方拚命打出的彈幕,恐怕他們的陣地早已經被突破了,終於在付出巨大的傷亡後,日軍成功衝到了塹壕咫尺的距離。

    凌一時三十分許,在承受了巨大的傷亡後百名日本兵和民端著明晃晃的刺刀,高喊著「萬歲!」他們邊跑邊射擊,還扔手榴彈,成功的攻到距離江警二團陣地不過20~余米的地方暗中這些拚命一搏的日本人看到近在眼前的中國陣地時,眼中帶著野獸的光芒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打到距離他們的陣地這麼近的地方。黑暗中他們甚至可以看到那些鋼盔下的支那兵臉上的恐色,他們慌亂的拉動槍栓射擊。

    迎面一陣步槍子彈朝這些衝鋒的日本兵射了過來,接著又是如同潑水一般的機槍火力。揮舞著戰刀衝在前面的軍官被撂倒了。

    「定向雷!」

    就在這時在那些衝到距離僅只有幾米之距,幻想著用刺刀狠狠的教訓一下中國人的日本兵突然聽到戰壕內響起的一聲嘶吼,是什麼?不懂漢語的他們並不清楚。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在塹壕前方的胸牆處騰起連續的橘色爆團,數十個定向雷瞬間傾倒的出的數萬個鋼珠在陣地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鋼鐵彈幕瞬間撂倒上百名日本兵。只有幾名日軍僥倖衝到了戰壕邊,但在他們跳入塹壕的瞬間尚未來得急突刺時,就被從幾個方向刺來的刺刀挺到了半空中。

    「轟隆、轟隆……」

    就在這時

    陣柴油機的轟鳴聲從側翼增援來過來十五輛坦克的通道,如狼入羊群一般湧進了衝鋒的日軍隊伍中,坦克的的鋼鐵履帶從一堆堆的日軍屍體壓過,衝著正在衝鋒的日軍部隊衝去,從坦克上的四十毫米炮射出箭型榴霰彈,在坦克前方形成一道彈幕,瞬間撕破十餘名日本兵的身體,履帶徑直那些走投無路的日本兵身上壓了過,此時坦克的履帶看上去好像「絞肉機」一般,在照明彈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懸掛著紅色的血肉,坦克成為了擊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幾十分鐘後,在東雞冠山下的一棵被炸斷又被引燃的半人高的焦樹下,只剩下了一小撮日本兵,這些日本兵驚恐看著眼前如屠場一般的戰場,照明彈刺目的白光下,從山腿到中國人塹壕前的不到三百米的開闊地帶,屍體一具摞著一具,殘屍斷臂是視線內所能看到的唯一景象,而更讓他們感到驚恐的卻是在屍海中橫行的那十五輛坦克,被塗成灰綠色的坦克車體上已經看到一點灰綠,完全是一片血紅,鋼帶的履帶像絞肉機一般的在屍海中行走著,將地面上的屍體絞成肉泥,似乎他們還非常享受這種感覺,坦克在屍海中走著Z字。

    倖存的日本兵團團圍住一名大尉。持著軍刀的大尉顯然已經身負重傷,他的一手抓著一面旭日旗,旗上四角還寫著「武運長久」四字。

    「把軍旗燒掉!」

    儘管這並不是聯隊旗,只不過是最普通的旗幟而方,他也不願意留給中國人。一個士兵連忙劃火柴將旗點燃。當在屍海中行走的坦克發現這群日本兵時,旗子已經著火,殘存的日本兵一個個被坦克壓死,那個大尉在被坦克壓死前,拔出軍刀剖腹自殺。

    在國防軍後方榴彈炮、迫擊炮的密集彈雨的打擊下,東雞冠山下因日軍屍橫遍地已經完全的變為屠場。在坦克走過的地方,履帶把日軍屍體壓得血肉模糊。儘管如此,那些在屍海中的日本兵卻拒絕投降。受傷的日本兵大喊大叫著,那些前去救援的警二團的士兵卻反被手榴彈炸死或被其打死,最後警二團不得不下令,用坦克去徹底碾壓陣地前的屍海……

    「嘔!」

    望著眼前如地獄一般的場,剛剛踏出塹壕甘浩澤一腿踩在一癱血肉中,腿下的軟乎乎的血泥讓他再也控制不住胃間的嘔意,昨夜吃的晚飯一下噴了出來,那些走塹壕的戰士此時也大都被眼前的修羅場一般的戰場給驚的面色煞白,對於這些戰士而言他們沒有先前險被突破的僥倖之感,眼前一切只是讓他們感覺到有些恐懼,此時警二團的陣地上並沒沒有任何人歡呼,他們呼吸著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胃不斷的翻騰著,甚至於在天明後,連長官們下令打掃戰場時,也是遵從自願原則,沒有任何一名軍官願意強迫自己的士兵到眼前的血池內去打掃戰場。

    「長官,這有一活口!」

    順著聲音望去,兩個膝的褲子已經完全被染成紅色的警衛團的戰士,拖著一個不住掙扎,嘴間發出如中魔症一般的日本兵,那個日本兵渾身上面都是紅色的,在屍堆、肉堆中拖著的日本兵被拉入塹壕的時候,塹壕內的人甚至可以看到他腰帶和彈藥包上掛著血塊。

    「……嘿……」

    拖入塹壕的如血人一般的日本兵望著面前的這些人,只是傻傻的笑著,渾身上不住的顫抖著,顯然他已經被嚇壞了,躺在這種屍海肉池之中,只要還是個人都會感到恐懼。

    「你麼名字!」

    望著血人般的戰俘甘浩澤輕聲問道,因為父親曾經到日本自費留學兩年的原因,甘浩澤多少的會一些日語。但看著對方那雙沒有一絲神彩只剩下驚恐的眼睛,甘浩澤知道自己算是白問了。

    「長官,這個人被嚇傻了,問了也則白搭!」

    「戰……戰車!嘿嘿、轟……支那……」

    窩蹲在塹壕內的血人一邊傻笑著,一邊的比劃著什麼。

    「帶下去吧!交給憲兵隊前,用水給他沖衝!」甘浩澤搖了搖頭,朝著東雞冠山望了過去。

    「長官,你說現在這堡壘裡頭還有人嗎?可別是……」

    東雞冠山北堡壘內一群日本女人,驚恐的望著中國人陣地前直到山腿下的屍山血海的場面,所的人都被驚呆了,這時一個穿著和服的婦女抱著懷中孩子傻傻的笑著。

    「都死了!都死完了……」

    隨後那個婦女走出的堡壘,抱著孩子來到了堡壘前方被炸垮的護壘壕前,深米的護壘壕內下方兩壁和底仍然有無數鋼釬直指或傾指著天空,隨後這個日本女人縱身朝著滿是鋼釬的護壘壕跳了下去,在她的身體被刺透的瞬間,護壘壕內傳出一聲慘叫。

    隨後又有更多的女人走了堡壘,像那個女人一般縱身跳了下去,在一部分人紛紛跳入滿是鋼釬的護壘壕時,還有一些女人則拚命的朝著山下跑去,偶爾會有一些女人踩中些許未被炮彈炸飛的地雷,隨即被炸的肢離破碎……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28
第二卷大時代 第314章 限制
    鐵路是日本在日俄戰爭期間,借口戰時軍運的需要輕便鐵路。從安東到蘇家屯,長2611公里,1904年動工,1905年竣工。這條窄軌鐵路作為通往北部前線的輔助線,以用進運送軍事物資。

    1905年清日北京條約把這條鐵路的管理權委託給日本。這條鐵路與釜山義州鐵路連接將使它成為日本與歐洲間的最快路線,也是一條從朝鮮到滿洲的軍事供應線。為此,滿鐵試圖把這條鐵路換成標準軌距。對此清政府表示強烈反對,因為條約中沒有規定這種變換。日本最後在1909年夏發出最後通牒,強迫清政府屈服後自行其是。

    從那時起,安奉鐵路與南滿鐵路一起構成了日本南滿鐵路公司重要組成部分,而安奉鐵路附屬線一帶即成為了與南滿鐵路一般完全論為日本殖民地,3月6日國防軍發起對關東州日軍的空襲後,國防軍第5師出平頂山沿安奉鐵路向安東挺進,而遼寧省國民警衛隊亦同時對安奉鐵中沿線車站附屬地發起進攻,儘管至少中午已收復安東全城,但卻未能及時阻擊安奉鐵路日軍護路隊對鐵路橋的爆炸,多達15鐵路橋遭到不同程度的爆破壞。

    這時國防軍鐵道兵則派上了用場,這支國防軍最龐大的工兵部隊,在搶修和修建鐵路上都有著傑出的表現,早在對日作戰計劃擬定時,國防軍參謀部就制了六個鐵道兵團伴隨國防軍進攻的計劃,從6日起,截止至211日,鐵道兵部隊就完成南滿鐵路、安奉鐵路,四十三處臨時鐵路橋的搶建,同72公里遭到破壞的鐵路搶修,但對鐵道部隊而言,搶修鐵路並不是最繁重的任務。

    頭頂的嬌陽毫不客氣地照顧著在鐵道兩旁的拚命趕工的鐵道兵大顆的汗珠順著他們濕透的衣服滴落下來。長時間的工作讓這些鐵兵兵抓握鋼棍的手變紅了,有的鼓起了水泡,有的手套上慢慢殷出了紅色的血水,鐵路上疾馳的火車從他們的身邊駛過時,從車頭噴吐出蒸氣混雜著油污噴濺到他們的身上。

    「安奉鐵路全長2611里,增建會讓站、搶修復線和迂迴線路,合計需要新建鐵路62公里,爭取使鐵路每晝夜通過能力增加一倍以上達到至少20~26對列車水平天列車前運物資從目前的1萬噸,增加到2萬噸保障作戰物資供給……按照目前的進度,必須要進一步加快速度。」

    作為鐵道兵技術顧問的華強邊走邊對身邊鐵15團團長王德林說道,在這種舊鐵路上進行的改造,一天3萬噸的運量已達到此時鐵路技術水平所能達到的極限。安奉鐵路和國內的幹線鐵路不同,國內的幹線鐵路在過去的三年之中都改用了IY43公斤鋼軌,而安奉線和南滿線使用的卻是英制標準的85鋼軌落後的「舊式鋼軌」限制了鐵路的運輸能力。

    「先生,我們目已經完成了十四處鐵路會讓站的全部,摩天嶺會讓站是最後一處會讓站,復線和迂迴線路也已經完工,根據紙面計算,達到2萬噸運輸能力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王德林在說話時臉上著些許驕色16天完成這些任務,鐵15團創造了鐵路建設史上的一個奇跡管這些會讓站、復線、迂迴線都是臨時性的戰備道,但15團卻把工期縮短了6天。

    鐵為道兵王德林知道這條鐵路對於即將開赴朝鮮的第二集團軍意味著什麼,後勤運輸是國防軍戰鬥力的根本保障勤直接關係到國防軍在前線是勝或負,喀山城下的教訓給國防軍上了最深刻的一課。也正因為如此,鐵15團才會不惜一切的搶修鐵路。

    「現在每天達安東地火車是多少列?」

    望著去地列車上平板貨車上拉送地平底船江華強隨口問道。儘管江華強不是軍人。但是卻一直關心著這場戰爭。要不然也不會以交通道鐵道總監地身份爽快地出任鐵路兵總技術顧問。

    「九列!這已是京奉線讓不開路。吉開線過於老舊運力有限。瀋陽站地會讓又過到緊張。現在九列已經是極限了!」

    在回答總顧問地話時。王德林地語中帶著些許懊惱之意。自己這邊拚命搶修。可運力地瓶頸卻在另外兩條鐵路給卡住了。

    「九列!……難怪……」江華強想起從安東來時冷御秋到車站送行時眼中地期待之色。顯然第二集團至今仍然在安東止步不前。不是外界推測地諸多原因。而是受運力限制。

    鴨綠江畔。被炸斷地安奉鐵路橋鐵梁垂落於江畔。在江邊地塹壕內。一位國防軍地軍官用望遠鏡觀察著對岸義州方向日本軍地工事。對岸日軍地工事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新意。無非是大量地散兵塹壕配以土木工事其間零散分佈混凝土堡壘加以鞏固而已。在河灘地區同樣分散著多處混凝土堡壘。顯然是為了防止國防軍登陸而特意修建。

    「真不知道他姥姥的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狙擊手都是幹什麼吃的,沒看到日本兵在那加固鐵絲網嗎?敲掉他們!」

    從望遠鏡中看到隱隱有一些日本兵正揮著木錘加固被空軍炸毀的鐵絲網,宋千湖恨恨的罵了一句。安東「前線」和旅順前線不同,旅順前線是炮火連天,而在安東卻是寂靜無聲,至少安東的第二集團軍所屬部隊的大炮幾乎就沒開過炮,對義州方向日軍的攻擊主要是空軍的俯衝轟炸機的轟炸,這裡似乎不是戰場,當然除了狙擊手不斷打出的冷槍之外。

    「數十萬雄師一夜間殺入朝鮮只不是小說家設想而已,現在國防軍的戰役容量已經被運輸能力嚴重限制了。總理和參謀部讓以旅順為首,結果咱們這……」

    查明山在說話時聲中隱隱帶著一絲無可奈何之意,打仗這個在俄羅斯同紅俄血戰過的宿將,從來沒有碰到像現在這樣,鬱悶至極的戰鬥。

    「沒辦法!」

    有些疲憊的靠著椅背的冷御秋,用三個字回答了顯得有些鬱悶的老夥計,老夥計從參謀部再一次調到第二集團軍讓冷御秋非常高興,兩人從俄國分開兩年多了再一次相聚顯然是總理

    安排,就像總理說的那樣「你們兩是國防軍中有著出驗的,讓你們一起去朝鮮,我放心!」

    「集團軍後勤處剛才打來電話,今天到現在只過來九列火車,萬三的物資,如果現在動手,咱們的物資只夠用十天天以後,如果還是像現在這樣旅順讓路,到時咱們舉許就重陷喀山之境,等等!要打就打個穩當的!冒不起險了!」

    提到喀山時冷御秋的眉頭一皺,神情顯得極不自然,直到現在還有九千多名遠征軍將士的遺骸埋骨他鄉「我帶他們去,就要帶他們回來!」自己是國防軍中第一個未做到這個承諾的指揮官,或許正是因為喀山後路被斷的教訓,讓冷御秋不願意再冒險。

    同樣的聽到喀山兩字後,查明山這位當時喀山突圍戰的司令官的眉頭也是一跳,喀山是兩人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

    「讓路吧!讓一天的路,對面的朝鮮軍就多一天準備時間他們多一天的準備時間,到時咱們的進攻難度就加重一分奉線一天有3萬噸和吉開線的15萬噸運能,一天45萬噸的運能噸要讓給民間,四萬噸旅順方向至少需要25萬噸以上,咱們能分配到15萬噸都是老天爺保佑了!今天咱們還有萬三的初給,放到五天前,咱們一天才只有兩列火車3000:的補給!還算不錯」

    現代戰爭的物消耗水平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同此時各**隊大依賴騾馬不同,因為缺少優良役用馬,國防軍從建軍之日起,即依賴卡車運輸物資、火炮以及兵員,國防軍一個摩步師,共有各型裝甲、運輸、牽引車輛2500餘輛,集結集中期每天消耗物資,參加作戰行動時每天需要補給600:物資,而裝甲師則需要增加近一倍,即便是消耗物資最少的國民警衛隊一個師,每個戰鬥日也需要補充至少200:物資。一個集團軍計算,一次進攻戰役至少需要準備25萬噸物資,如果的戰線突擊耗用的物資既將倍增,其中油料佔到約戰3分之1,而油料卻需要從上海、西北等以的煉油廠運輸到前線,至於彈藥更是90都是從西北省方向運輸,其它物資從南方運輸。

    而在遼寧作戰的國防軍後勤保障之大半,所依賴的鐵路是日本滿鐵公司的兩條鐵路,這兩條鐵路,儘管兩條路日人保養良好,但是自建成以來並未進行大改規升級改造,落後而陳舊的鐵路已經嚴重地影響了許多地段的通過能力。在這種條件遼寧的運能緊張是肯定的。

    而遼寧運能緊張,卻又直接導致的了第二集團軍,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對面的朝鮮軍在那裡加固工事,而不能像第一集團軍那樣在6號的當天,對朝鮮實施猛烈突擊,對朝鮮軍的攻擊只能依靠空軍的轟炸,甚至於空軍的俯衝轟炸機、轟炸機都是從濱海省和吉林、黑龍江方向起飛,原因非常簡單,從三地起飛的轟炸機可以防止擠占更多的運力。

    「現在咱們已經儲備了以滿足16至18個進攻日的物資,如果在能在16天內打到仁川方向,我們可以海上得到補給,現在旅順方向能擠出運量,是因為非戰鬥物資都推給了海路由大連碼頭轉運。」

    這時明山走到作戰地圖前,右手指著朝鮮半島中部的一個位置,有些焦切的看著坐立起來的司令。

    「你是說借海路?安奉路一天15萬噸,如果再加仁川的碼頭,即便是……我看成!明山,你立即以集團軍的名義詢問參謀部。」

    起身到地圖旁的冷御秋的眼前同樣一亮,像第一集團軍一樣,在16天內打下仁川,然後變仁川為已用,想到這冷御秋的呼吸立即變得急促起來。

    共和八年年底,當國會以微弱半數通過將共和中國行政首都遷至西北市後,國會的反對黨要求國務院必須在年底前完成、國會、國務院以及國務院下屬機構辦公場所的興建則遷都議案必須要暫時擱置,他們顯然無視了當時尚未改編的國防軍的西北邊防軍十餘萬鐵道兵和數萬工兵的存在,除去國會使用邊防公署辦公大樓之外,僅僅只用了九個月,在數萬工程兵的日夜努力下,他們所要求的國務院下設各部的辦公大樓就在西北市的中心聳立起來。

    而位於實業大道原邊防軍司令部原址上的國防部大樓這個號稱世界上佔地面積最大的辦公建築也正是那一時期建成,從國防部大樓四面望去,國防部大樓是一個工整的正方型建築空中望去,其樓頂則組成了國防軍的四角稜星標誌意含方正之意,同時也隱括著國防軍的信仰「榮譽、責任、國家、奉獻」,共和十年元旦投入使用後,這裡便成為了中國最高軍事指揮機關所在地。

    在對日宣戰之後,作為中國最高軍事指揮機關的國防部大樓也就成了中國最為繁忙的一個政府機關國防部大樓負6層的戰時指揮中的任何舉措都決定著前線的一切,這裡是國防軍的名副其實的心臟甚至於一定程度上超過那處位於市中總理的私人「綠島」的那處最高統帥部。

    「不可能!」

    國防部大樓負6層的作戰室內響起一聲駁斥聲。

    未等匯報的參謀官把話說完,王公亮就站起身來用三個字作了回答。王公亮的反駁讓作戰室內的氣氛一變,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個不過三十五歲的國防軍副總參謀長,不過更多的時候人們還是願意稱他為「王總長」,原因非常簡單,他是代理總長個代子他已經扛了三年多,在大多數時候多數人更認為他是總理司馬在國防軍的一個棋子,畢竟他太過年青。

    幾年前改編國防軍時方儘管心知無緣角逐中央之位,但所能接受的總參謀長的人選是蔡鍔或蔣百里是因能接受的國防部長的人選只有蔡鍔一個,所以只能另他人,至於蔣百里卻因其個人原因與這一職務無緣,最終各方還是接受了司馬的建議,由王公亮以副總長之職出任代理總長,一代就是數年之久。

    「我說的不可能,不是第二集

    能在16天內打下仁川,而是因為其它的原因,這一攤子太大了,遼東、朝鮮、台灣、還有以後的琉球,目前根據動員令,除去64個師之外,我們已經動員52個師,官兵多為整編後退役官兵,所以在兵力上我們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運力呢?總長,我們在遼東方向是靠著海路和陸路運輸的兩路並進,才保證了第一集團軍的全面進攻和第二集團軍的預備進攻,至於第三集團軍,其所需要的彈藥部分是通過同鄭路南下,所以不會擠占北方方向的運力,但是其未來物資將全部依賴海運!目前我國的商船噸是136萬噸,農商部要求我們必須要給民間保留86萬噸的運能,而現在的這50萬運能,80%分配給了海軍方面,用於保障在台灣的登陸行動,一艘萬噸商船只能掛載6艘登陸艇,海軍和第三集團軍每天都打報告要船!旅順那邊讓第二集團軍催的也是天天喊著要船!現在第二集團軍又要船,而且一開口就是至少15萬噸!就是把咱們生吞了,也湊不出這麼多船給他們!除非不打台灣和琉球!可能嗎?」

    王公亮的話讓作戰會議室內陷入了沉默之中,原本還準備再說些什麼的的蔡鍔同樣沉默了,打台灣和琉球不僅僅只是面子問題,這兩地直接關係到這次戰爭是否能夠真正獲得勝利,達到盡可能削弱日本、減輕東方壓力的戰略目的。

    早在參謀部制定對日作戰計劃時,台灣就是必攻之地,原因非常簡單,如果中國不自己打下來,在談判的時候,日本人即使是同意把台灣交給中國,但介時台灣作為中國的必收之地,就會成為日本手中最重要的籌碼,而列強介時出於抵制中國出發點,同樣會支持日本灣、旅順不下,將會對未來的談判造成極為不利的影響。

    在日俄戰爭時,日本人所得到僅僅只是半個庫頁島而已!而之所以可以佔到這個「大便宜」,還是在全世界都支持他的情況下,在英、法債主的威逼下,內外交困的俄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半個薩哈林割給了日本,至於戰爭賠款則是一分沒有。

    而1905年時對日本有利的國際大環鏡,卻並沒有出現在這次戰爭的中國身上甚至於中國反而面臨俄國那種需要承受外部壓力的局面,各國可以接受一個強大的日本但是卻不能接受一個強大的中國,過於削弱日本實力,是英、法、美等國絕不願意看到的局面,他們需要遠東保持平衡,如此他們才能維護自己的遠東利益。

    只有打下來既成事實後,即便是他們不支持無力改變國防軍大兵逼境的現實,到那時外交部才能緊緊的咬住賠款問題,在這個問題上和列強周旋,最終達到地也要、賠款也不能少的雙贏局面,而不是僅僅只是得到賠款或是一丁點肉沫。

    如果打不下來計劃中需的那些地區,不形成進軍日本本土重兵壓境之勢的局面法美絕對不會逼迫日本同意讓步,接近中國提出的媾和條件。因為到那時對於英法美而言何保住日本不被中國吞併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問題,而不像現在法美所考慮的問題是讓日本體面的結束戰爭,以確保日本不被過份削弱。

    「公允交通部是同德國達成協議,從德國租借35萬噸商船嗎?看看在交通部那裡想想辦法,想辦法把他冷御秋需要的15萬噸商船擠給他,新加坡那邊就是一個緊箍咒,咱們拖不下去了!」

    一直未發言的蔣百里口輕聲說道,作為國務院軍事參謀部總長的他,一般情況下並不介入討論,以避免因此引起的與總參之間的尷尬。國務院軍事參謀廳和國防軍軍事參謀部之間處於著一種非常微妙的位置,作為直接向總理提供軍事建議的國務院軍事參謀廳,因其特殊的位置決定了他擁有不遜總參的建議權。

    國務;軍事參謀廳的設立實際上是出於多方面的考慮,歐戰結束後,出於軍事需要求國務院從德國聘請了一批出色的德軍高級指揮官,將這些外國人以顧問的名義安排進總參或國防部顯然不太合適,所以司馬才會設立國務院軍事參謀廳,廳內的數十名德**事專家和將軍並不會直接介入部隊,而是從各個方面為司馬提供軍事建議。

    新加坡!面_中略帶著些許病態的蒼白之色的蔡鍔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神情隨之一緊,這場仗看似是中日兩國的之間的對決,但是實際上卻牽涉到英、法、美三大列強的亞洲政策,從戰爭爆發的第一天起,三國就已不同程度的介入其中。

    這一國防軍打的太順,這種順利只是加深的英、法、美三國的警惕,表面上看來的已經被歐戰消弱的英、法兩國看似沒有能力干涉這場戰爭,但對於想績此戰擠身列強俱樂部之中,完成從獵物向獵人轉變的中國而言,因日本與三國徹底決裂是得不償失。

    「讓第二集團軍再稍加忍耐,現在租借的德國商船剛過新加坡,關於船的問題我會出面和交通部協調解決,朝鮮拖不下去了!從新加坡發回了電報,現在英法兩國在支持日本的立場上是一至的,他們正在試圖用其他方式迫使外交部門作出實質性讓步,國防軍需要用大炮給他們撐撐腰了!」

    (關於鐵路運力的問題,無語參考的是1930年韓國京義鐵路運輸水平,日輸送能力為111萬噸,說實話,這個數字底的無語幾乎不敢相信,又查了一下其它資料後才相信這個數字是應該是可信的,從1905年至19111年時安奉鐵路累計運送乘客569599人,運送貨物651噸。另日本在《遠東蘇軍後勤準備調查》中,詳細計算了西伯利亞鐵路的晝夜通過量和蘇軍作戰物資的需要量,其結論是,西伯利亞鐵路的最大年運量為93萬噸,月平均77萬噸。當然在對日作戰前,蘇聯對西伯利亞鐵路進行的緊急改造,最終達到月平均135萬噸的極限水平。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28
第二卷大時代 第315章 新加坡
    剛破曉新加坡對外海面停的船隻。,仍籠罩在一熱帶海霧之中。不久太陽露頭了。把晨霧一|而淨。儘管天色尚早。新加坡河口已是熙熙攘攘。輪船和小如此之多。|島上錯落有至的沿規劃整齊的街道聳著歐式建築。眼前的一切。根本無法讓人無法想像。一百年前這個小島還只是個小漁村。島上只有一小群衣不掩體的馬來人。新加坡位於馬來半島最南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在英國和西方人眼中這裡被稱「東方十字路。歐戰結束後。英國新加坡斥資五億修建了一個海軍基地這個海軍基地擁有世界上最的船塢。並儲存著能夠支持整個大英帝國海軍六個月的油庫。之後。府又建了一個空軍基地。協助保護海軍基地。現的英國人更願稱新加坡為東方的直布羅陀」。

    因海運和橡膠貿易而舉起的新加坡。從19世紀末起就以其東方十字路口特殊地理位置。而獲的了前所未有的繁榮。甚至於在歐戰期間仍未受到影響。甚至反而因其特殊的地理置越造就了當時經濟上的空前繁榮。

    作為南洋最繁華最繁榮的城市。下的新加坡然有些名不副實。曾經繁華的各條街道上。只有稀落的少數幾家的店舖開門營業。那些店內膚如咖啡的馬來人印度人懶洋的或坐或躺。似乎根本不意今天是否會有生意。還有一些咖啡人在他們的老闆的驅趕下。撕扯著自家店舖上標語口號。

    寬闊的街道上隨處可以看到凌亂的垃圾。垃圾幾乎佔滿了半個街道。緊閉的店門滿是垃圾的街道。前的這一切很難讓人想像。這裡就是的新加坡最繁華的維多利亞道而更令人驚奇的卻是在街道兩邊的二樓。幾乎窗窗都伸出了五色國旗。一面面中國的五色旗從窗台垂下。而在五色旗旁卻出人意料的懸掛著一面雪白的白旗。

    「拒絕和談!談判立即撤回國!」

    就在這時遠處一黑壓的滾人潮沿維多利亞道朝著升旗山的方向走去。他們的高舉著橫幅。揮舞著手中五色旗。發出憤怒至極點的吼聲。在路邊穿著土灰色警服頭纏棉布的印度警察和頭載膠皮盔帽的馬來警察有些驚恐的看著路上憤怒的人群。而在一旁騎著高頭大馬的英國騎警則提著警棍。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噴怒的人群整劉的喊著口號第一是中文。第二遍是英文。走在最前面的是數十名抱著遺像的婦女和兒童。相框內的照片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穿著國防軍軍裝的青年男人。

    「血可!和談不可啟!」

    怒吼的人們再一次英文吼著。盡距離海峽總督府尚有一公里之遙但數十萬人發出的怒卻將馬六甲海峽的驚濤淹沒在路邊站著一些打著洋傘的歐洲女人和身著禮服的歐洲男人。他們對著遊行的隊伍指指點點。似乎是在抱怨著什麼。

    自三天前。一份華紙上公佈英法美三國結成利益同盟。準備迫使中國就對日媾和條件上作出的實質性讓步後。整個新加坡就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新加坡華商總會第一時間宣佈罷市以示抗議隨後新加坡華界發出總罷市罷工宣言。

    「中國自從鴉戰爭之後。屢遭國列強入侵殺我坑我華夏黎民千萬巨掠我財`數十億萬未有一國出面主|公道政府今我國興。為保全國家領土尊嚴。軍共和苦與日作戰血戰至今。日人敗退!然後列國以國際和平為名欺我中華為實欲迫我國讓步。通好於日方是而可忍。不可忍!軍興至今。我中華將士傷亡過萬。將士之血豈能白流。國家尊嚴豈能就就此淪喪!故我全星洲商團工團代表聯席會議。一致決議同一之行動。與帝國主義決一死戰。我們為民族的生存與尊嚴計。明帝國列強的快槍巨炮可以制我們的死命。然而我們亦知中華民族奮鬥亦死。不奮鬥亦死;與其不奮鬥而死。何如奮鬥而死。可以鮮血鑄成民族歷史之光榮。所以我們毫不懼。願與強權決一死戰!」

    30日晚。新加坡整個城市如發生大地一樣。罷工罷市全面爆發了。海員電車印務華人商舖首先發難。接著是洋務起落貨煤炭工人以及各種工人相繼而起。第二天是機器船塢工人亦相率罷工。至第二天全新加坡全部華人參與罷市罷工示威。不僅新加坡。馬來島華商團體也同時發難。停向新加坡供應物資新加坡這個75%以上人口為華僑的的城市隨著華人的罷市罷工。新加坡整個城市即時陷入全面癱瘓之中。三天下來街上垃圾糞穢。堆積如山。樓居者以紙包糞。拋擲街中。加以暑日炎蒸。臭氣熏天。而最不能讓海峽殖民地總督府所不能接受的還是經濟上受到空前未有的大打擊。三天來。碼頭上堆積如山的貨物。臭氣熏天的街道。新加坡每天都要承受數以十萬計的損失。

    星洲飯店是新加坡最豪華的一家酒店。為新加坡華商總會募股於共和11年年底投入使用。自建成後一直是大多數南洋華裔富紳以及通過此處換船的各國商人官員的首選之地。一周前。中國代表團乘飛機抵達新加坡後。隨即便下榻此處不過自三天前。當星洲飯店被數千名激動的青年包圍後。酒,的生意亦隨之一落千夫。

    「顧總長。你……在外面……」

    隨著電梯門剛一打飯店的大堂經理就連試圖阻攔要走出飯店的代表團團長顧維鈞。同時彼為不安的看著擁堵在飯店門外的那些青年。這些青年並不僅僅只是坡的華裔青年。有來自檳城和大馬的也有從屬東印來的。他們來這裡的唯一目的就是試圖讓代表團回國。取消談判。

    「放心吧!沒事!」

    望著飯店門外那些穿著白襯衫黑色長褲的青年。顧維鈞笑了笑打斷了大堂經理善意的提然後徑直外走了過去。

    在顧維鈞等人剛一走出星洲飯店時。還未等完全走到飯店。就被數千名華人青年堵在了飯,門外。

    「顧總長。立即告訴英國人我們拒|談!」

    「……談判團立即回國!」

    ……

    聽著這些青年的喝吼。顧維鈞靜靜的掃視了一眼堵著自己的青年。

    「各位!」

    青年們見顧維鈞伸雙手後似乎想說些什麼。便靜了下來。似乎等待著眼前的這位外交總長再說些什麼

    「諸位的愛國之情。實令子川感動!青年是國家的未來。今日青年如此愛國。國家明日豈能不強!大家的希望談判團撤回國的建議子川同樣理解!喪權辱國之誰敢言簽?然外交事物是複雜的。其間的複雜性遠超過諸位想像。為|麼要外交官。就是為了在談判桌上。

    一條與他們談論!如談判團撤回國那麼我們疑判桌上認敗了!國防軍在前1打敗仗我們外交人員到是在談判桌上先認敗了!諸位!你們認為們可以在談判桌上服輸嗎?」

    自三天前的洩密事件發生後。顧維鈞所承擔的壓力遠超過外人的想像。國內各界團體士紳名流的通電新加坡華僑的日夜請願靜坐。這一切的壓力都壓到了身為談判團團長的顧維鈞身上。

    「大家三天來。一直問我要一個保證!我還是那樣回答大家。談判團和顧某永遠只會在與|有利之和約上簽字!如違此誓。天誅國賊!今天顧某將前往總督府。求威克斯總督立即釋放被新加坡警察扣押的千名同胞還煩請各位同讓出一條路來。

    」

    如三天來每一次走出飯店時被堵一樣。顧維鈞-一次作出了天誅國賊的承諾之所以未舉行第二次談判前前往總督府。一來是向剛返回新加坡的英國特使安東尼問好。與其探討一些問題。另一個方面則是以外交部的名義向威克斯總督抗議施壓以讓其釋放三天來被警察捕的上千名華僑。

    陰謀往往居於黑暗。在現代社會之中陰謀卻常被置到陽光之下。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酒在一間略帶著此許維多利亞風格的會議廳內會議廳內數名西方彼此交頭結耳似乎是在說著些什麼緊閉的木門。人與人的交頭結耳似乎這一切都在證明著。一個陰謀正在醞釀之中。

    昨天下午剛從國乘專機返回新加坡的安東尼剛一抵達新加坡。就被新加坡的慘狀驚呆了。安東尼沒有想到自己不是離開四天。整個新加坡完全變為了死城。從海軍基地的機場返回城區。街道上刺鼻的惡臭滿的垃圾。如果不是因為隨時可以看到那些遊行的中國人。安東尼甚至以會自己來錯了地。新加坡的一。讓安東尼意識到。為什麼首相閣下要求自己務必在短期內使中國同意旨在體面媾和的英國「方案」。

    「班布裡斯。你們應該意識到點。一個強大的日本會給美國太平洋安全構成威脅。但是一遠比日本強大數倍國呢?日本對於中國而言就是一個絆索。一但中國擺脫這條絆索。那麼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會是什麼地方?太平洋?也許!誰知道呢?或許誰知道會不會是菲律賓!」

    勾著頭和班布裡斯的這位美國總特使說話時。安東尼始終注意觀察著班布裡斯的神情。作為一名職業外交官安東尼對於說服這些「頭腦簡單」的美國佬從來不存在任何疑問。

    美國之所以同意加入三國斡旋。根原因就是在於對中**隊在戰場上的的驚人戰果的恐懼。最初他們的更傾向於兩國之間決出勝者。而不是像英法兩國傾向於迫使中國停戰。但現在中**隊在戰場上的順利。卻打亂的美國的陣腳使的美國意識到遠東已經失去平衡。一但中國人贏的全面勝利。無疑。對美國的遠東利益打擊是毀滅性的。正是其於這點考慮美國才會同意與法協調共同制止這場遠東戰爭。

    在結束同美國總統使班布斯的悄聲商談後。安東尼卡佩拉坐正身體。朝另一邊的的法屬印支總督這次和談的法方代表佩尼羅看去。

    「先生們。一但國獲的了他們開出的媾和條件中的朝鮮台灣琉球小笠原群島甚至馬裡亞納對於日本無疑等同於毀滅性的打擊。日本僅將擁有本土四島。而且無論其是向北向南向東向西都處於中國的戰略包圍之中。日本將被嚴重削弱。甚至可能再度成為他國的羊。比如中國!各國的遠東安全同樣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各位必須要明白中國與本不同。在亞洲。即便是我們統治了這裡一百年兩百年。也無法改與一個事實。中國曾經統治過這裡長達數千年。他們在整個東南亞遠東擁有的影響力遠遠超出們的想像今天他們可以幫助朝鮮復國。那麼明天。印度支|菲律賓?當然也的緬馬來。即便不像在朝鮮半島一樣。他們仍然可以在荷屬東印那麼做。現在的婆羅洲還蘭人的嗎是!當然那裡仍然是荷屬東印的領土。但是不要忘記那裡是享有高度自治權蘭芳特別省。或許不久之後的一天比如當婆羅洲的土著人都被中國人趕走之後。那裡或許就會成為中國的蘭芳特別省我想中國人怕非常樂意看到在他們的版圖之中出現諸如印支菲律賓之類的特別省的出現不是嗎?」

    在談論中威脅的候。安東尼著重談到婆羅洲上出現的蘭芳特別省。這個特別省的出現和五年前泗水事件中荷兩國交涉的結果。歷史上大半個婆羅洲均屬於一個甚至美國建國更早的由華裔建立的蘭芳共和國14年荷蘭人趁著中法戰爭的爆發。開始重新部署領行動入侵蘭芳共和國蘭芳共和國雖行了抵抗。但終因寡不敵眾而失敗其殘餘勢力逃至蘇門答臘。不過。由於仍害怕清政府作出反應。蘭並未公開宣稱已佔領蘭芳地區。而是另立了一個傀儡以便進行統治。直到西元1912年清朝滅亡共和中國成立後。荷蘭才正式宣佈對芳地區的佔領。

    也正因為蘭人的這種緩慢的吞動作。為五年前的中荷兩國在巴達維亞商定「泗水」善,條約時。提供了便利。儘管當時中國的外交官死死的咬住蘭芳曾向的清廷進貢。應以中國屬國計。但荷蘭卻是拿著韃皇帝的回答「此為天亂民。不為藩屬國列」作盾牌。最後僵持不下近月餘之後。雙方只能各退一步。達到建立特別省的協議。荷蘭同意荷屬婆羅洲成立由華裔主導的特別省。享有自治權自衛權等諸多自治權力。而作為回報中國不再堅持婆羅洲地區為中國屬地。

    幾年來。通過當時兩國達成條約。蘭芳特別省自衛隊不斷將大量婆羅洲土著居民強遷至新幾亞內。同時爪哇蘇門答臘等地華裔貧民移居婆羅洲。同時大量引入中國國內移民。五年來。特別省雖名義上仍屬屬東印。但除去特別省旗上左上角的荷屬東印旗之外。那裡實際上已經了中國的海外。

    「安東尼先生。我想在這一點上。我們的利益是共同的!法國政府完全支持英國方案!」

    在聽到蘭芳特別省佩尼羅的眉頭一跳。作為法屬印度支那總督。佩尼羅遠比英國人美國人更為擔心中國人在東南亞地區影響力的擴大。越南千百年來一直是中國的藩屬國。儘管1883年中法戰爭。法國不勝而勝吞併了越南北部。但消除中國在越南的影響無疑是非常困難的。

    作為資深的東方問題專家的佩尼羅。清楚的知道中國和日本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就像朝鮮人會牴觸日本的奴役。卻不會牴觸充當中國的

    樣。千百年來。個東亞東亞各國的共主就是|-包括日本在內各國則是中國的藩屬國。絕不會接受同為奴才的暴發戶的統治。但卻不介意。-一次成為舊主人的奴才。而這正是法國所擔心的問題。

    幾年來中國奇跡般崛起讓越南人看到學習的範本。在中國的大學之中越南留學生早就成了旨在爭取越南**的政治團體甚至於在一定程度上。法國政府相信其中有中國的影子。中日宣戰後中國政府在朝鮮復國問題上的表態更讓法國不的不警惕這個新近崛起的亞洲國家。

    方案的可能。不過儘管如此在我個人看來。試圖讓中|人接受英國方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要知道一點。安東尼先生。你應該意識到一點台灣是中國的領土。至少曾經是。以貴國提出的條件。雙方沿戰線停火。日本則在賠款方面給予中國較豐厚的補償。僅此一條中國人就絕不可能接受在這一點上。希望貴國能夠做出適當的修改。中國的威脅是未來的問題。而盡可避免日本被過度削弱卻是當前最重要的問題。如果我們不能在短期內中國在和約上簽字。那誰知道。明天!中**隊的戰線會推進到什麼地方?。」

    班布裡斯之所以會指出這一點。不是因為他傾向於中國反而是因為其傾向於日本。才會指出這一點無論是日本或是美國英國法國所需要的是中國盡快停戰。而不是在一些不可能讓步的原則問題上與中國人糾扯不清楚。拖時間越長對中國越有利。對日本反而沒有任何益處可言。

    「台灣只是一個籌!這是日本人要求的台灣還給中國人是要還的。問題是在怎麼還我國的意見是。國土問題上我們在朝鮮和琉球問題上支持日本。在台灣和賠款問題上支持中國。這是我們的底線不是嗎?」

    安東尼的話讓人會心的一笑。三國聯合斡旋的基本出發點是為了亞洲利益。但在為了保持亞洲利益的同時。三國同樣傾向於獲的經濟利益。比如在日本賠款問題上。三國並不介意中國開出一個可以接受的天文數字的賠款。介時無力支付的賠款的日本。只能通過向三國銀行貸款的方式償付。巨額的賠款是一個工具。是除日本威脅。同時又能起到讓日本牽中國的最完美的工具。就像各||行在1900後。通過賠款控制中國一樣。中國是威脅。日本同樣是也是威脅。過份削弱日本不是各國的意願。但各國對於控制日本卻充滿了憧憬。

    在見到顧維鈞後。威克斯像見到老友一般向面前的這位中國外交總長敬香煙又敬雪茄。雖然知道對方是不抽煙的。然,自己拿了一支雪茄抽了起來。吐著煙圈。有禮貌地揮了幾下手。讓煙不要噴到客人面前去。同時在說話時也顯的有幾分親切。但他的神色之中仍分明仍帶著一種大英帝國的傲色的口氣。或許是因為土皇帝作了太長時間的原因。

    「ellington。在釋放警察局扣壓的中國人的上。並沒有任何問題。畢竟英中兩國之間存的友誼。足以彌補他們的的一些錯誤的做法。目前新加坡華商華僑的罷工罷市給予新加坡的經濟造成了重創。同樣也給他們自己造成了極大的經濟損失不是嗎?如果您能夠說服華商總會同意復市。無這將會緩解|前新加坡相對緊張的局勢。為和談創創造良好的契機!」

    他說到「和談」兩字時加重了氣。作為海峽民地總督。都希望新加坡的秩序盡快復正常。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幾乎成為一處死城。之所以會在其見安東尼特使之前提前約見他。正為了讓其通過他的影響力。令新加坡的一切恢復正常。

    「當然。作為朋我在一個小時之前。已經向察局簽發了命令提。要求他們將在街道上隨意塗抹標語的中國人先行釋放。當然其中一部分危險分子。我們仍將繼續扣押直至新加坡一切恢復正常。」

    威克斯微湊近一下自己的身子直視著面前的顧維鈞。接著是長時間的停頓。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給自己什麼回答。

    「安東尼。我希望您能夠理解為什麼。我的同胞們為罷市罷工。為什新加坡現在會變成一座死城。並不是他們願意這麼做。而是因為英國法國美國三國結成的利益同盟。試圖迫使我國在和談問題上做出實際讓步。這在他們看來當然是可能接受的。所以他們才會在法律範圍內做出他們做出己的選擇。作為中國的外交總長。我國捕我國公民一事表示|烈的抗議。如閣下說的那樣。基於中英兩國間的友誼貴方應立即無條件釋放國被關押公民。為目前將在新加坡舉行的和談。提供盡能的使。外共和中國外交部將就此事與與貴國政府展開直接交涉!」

    顧維鈞並沒有因為克斯的示好而軟弱。反而更加強硬起來。實際上正是眼前的這位威克總督不顧英|本土的要求捕了大量華僑英國本土希望為和談創造良好的外部環境。而眼前的威克斯卻在製造著緊張情緒。

    威克斯那兩片閉緊緊的嘴唇張張似乎想再說些什麼。但稍加了沉默之後。才算吐出了聲音。不過此時的氣勢卻明顯弱上幾分。

    「我希望您能夠理目前新加坡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貴國僑民的愛國行為已經嚴重干擾到新加坡的正常運行。但是這種大規模的罷市罷工可以左右談判嗎?儘管我並是外交官。但是我相信貴國僑民的這種行為更多的是能夠向閣下施加影響。而非英國不是嗎?在這個時候。為什麼我們不能夠以一種較為理智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呢?為閣下談創造良好的環境。」

    威克斯的讓步在顧維鈞的意料之中。實際上之所以在駐新總領事與總督府交涉後。自己再就被關押華的問題與其商談就是因為知道眼前的威克斯接到英國本土為和談創造條件的要求。自己提出向英國政府展開直接交涉已經讓他感覺有些惶恐。新加坡淪為「垃圾之城」干擾和談正常進行。這一切都將直接影響到眼前的這位威克斯子爵的未來。

    「您將會在十分鐘上後與安東尼特使會面。部長先生。」威克斯又意味深長地說。如果您那方面沒異議。我想我們可以在關於罷市問題上達到共識。共同決這個問題不是嗎?」

    話音一落。威克斯總督有些期待的看著面前的這位中國的部長先生。威克寄望於眼前的這個中國官員幫助自己擺脫目前的困境。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29
第二卷大時代 第316章 出賣
    福康寧山總督府外,一隊隊戴頭盔的軍警或站或騎在馬上在早晨的陽光下守大門外,此時街道上已經擠滿了前來抗議示威者華僑,上萬名華們發出的吼聲一直傳到深院內的總督府,相比於外界的戒備森嚴,總督府內氣氛顯得非常輕鬆,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得到中國駐新領事的承諾,示威遊行將在和平的範圍內進行,但前提是,殖民地警察不得傷害參加遊行的中國民眾。

    在兩名頭戴金色假髮的侍從的陪同下,威克斯總督陪同顧維鈞沿著總督府走廊朝著首相特使的會客廳走去,陽光透過熱帶樹木構成的悠長的林蔭照入走廊同內,讓人有一種置身悠林的感覺。

    「這座總督府!」

    當顧維鈞和威克斯總督在走廊裡走了幾步的時候,威克斯用略帶著揚揚自得地神情向身邊的客人炫耀著。

    「它歷史可追溯1紀。這裡曾是1紀島國蘇丹皇室的所在地。新加坡最後一位蘇丹依斯干達沙便安葬在靠近山頂的地方。現在……它屬於英國!是日不落帝國榮耀的象徵!」

    顧維鈞對於比較冷淡應用另一種方式回應了威克斯的炫耀。

    「你說的蘇皇宮在我國歷史上亦有記載,15紀初,明成祖派出鄭和出使西洋,這裡的蘇丹宮殿就曾被當地蘇丹用於招待鄭和,而鄭和大本營亦設於此地!」

    「那是曾經不是嗎?就像香港一樣,現他同樣屬於大英帝國!」

    了一憋的威克斯悻悻的說道,隨後陪著顧維鈞到走廊旁的幾處富面堂皇的房間裡走了一圈,那幾間房屋實際上是歷史陣列館,威克斯似乎想用這種方式向顧維鈞傳達著什麼。兩人就是這麼默默地走著。

    一路上。威克斯不時斜眼瞧瞧身邊地這位被安東尼稱為「遠東最優秀外交家」地中國人心中竭力要琢磨出周圍地陳設佈置到底使他產生了什麼印象。牆上地那些象徵著榮耀地歷史油畫。名貴地中國瓷器其中甚至有一些是半個多世紀前遠征軍從中國圓明園中帶來地珍寶以及馬來亞地各式古代兵器等等。可威克斯卻沒有看到身旁地這位中國外交官地臉上流露出任何表情。

    這一切都不使顧維鈞產生何興趣。他沒有在任何一件文物前面滯留片刻。沒有在任何一幅象徵英國榮耀地油畫前面站一會兒。沒有欣賞任何所謂地大英帝國榮耀。即使出於禮貌也好。甚至就是在一幅描繪第二次鴉片戰爭地地油畫前也未做任何停留。

    身邊這位遠東最優秀外交家地神情讓威克斯感覺有些懊喪。這個看起來幾乎可以用冷淡來形容地中國人走進這些象徵大英帝國榮耀地總督府內。走過那些曾經讓來訪者驚歎不已地陳列室視若無睹。好像這一切壓根兒並不存在一樣。

    在通向地二樓地寬闊地大理石樓梯前面。有些懊惱地威克斯停住了腳步。他已經沒有任何興趣再陪同這位幾乎不可能顯露出任何內心情緒地中國外交官再走下去。

    「部長先生。福斯先生會帶您去安東尼特使地會客室。希望你在這裡一切都很愉快!」

    隨後威克斯把他介紹給一位穿著禮服地秘書。就轉身離去了果可以地話。威克斯只盼著這位永遠也猜不出他心中想法地中國外交官盡快離開新加坡。自從他和他地談判團到達新加坡後。新加坡就同死城、混亂、倒退糾扯不清。

    秘書引著他上了掛著肖像的寬闊的樓梯,顧維鈞認出是油畫上人物是以海峽殖民地首任總督萊佛士為首的歷任總督畫像,上樓後便請他在一間陳設著講究的古老傢俱和極好的油畫的大房間裡等著,自己便走開了。

    顧維鈞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休息,等待著秘書的引見。同時在腦海中整理著與威克斯會談時,威克斯表現出的一些態度便從中推測一些有利於談判的資料,英國政府非常看重這次談判,他們希望中國與日本達成某種媾和方案。

    當顧維鈞剛一走進的安東尼的辦公室內,立即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涼氣,與候客廳的悶熱完全不同,顧維鈞的餘光看到辦公室的書櫃上方有一台入牆式的冷氣機,冷氣機上可以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標誌和「GREEE」的商標字樣中國貨。

    在顧維鈞前腿剛踏進門,安東尼就立即站起身來滿面笑容的迎了上去握了握手,向顧維鈞表示歡迎,並請他坐下。秘書走開後。安東尼坐在扶手椅子裡,把一隻手放在扶手上身子向後靠著,用職業的目光端詳這位中國的外交總長。

    眼前的顧維鈞看上去嚴肅而謹慎臉外交官式的職業笑容,兩人並不是第一次接觸在巴黎和談時,安東尼就曾作為英國代表團的一員和顧維鈞有過多次接觸安東尼看來,他無疑是自己所接觸到的最出色的外交官,在巴黎和談期間儘管中國沒的獲得實質性的利益,但是Wellingtonn出色的表

    讓的安東尼記憶深刻,如果可以的話,安東尼並不願對這位傑出的外交官。

    安東尼吸著雪茄煙頭,用低沉的聲音慢吞吞地說:

    「首先,我個人恭喜貴國在旅順所取得的驚人戰績,勝利女神已經向你們完全敞開了裙擺,僅憑此戰,貴國國防陸軍即可以擠身陸軍強國之列!」

    「謝謝,我對這一點深信不,特使先生。」

    顧維鈞輕輕的點了頭,同時用非常平淡的語調輕鬆的說道,似乎關於旅順的這個勝利的根本不值一提。

    安東尼戴上鼻式的眼鏡,從桌上拿起一張紙看了一眼,然後從眼鏡邊緣望著眼前的顧維鈞乎想等著他解釋什麼,但等了數秒卻什麼都沒有等到,最後只能自己開口打破這種沉默。

    「根據英國駐漢城領事館報道,你們的第二集團軍,在九個小時前,已經越過鴨綠江,向朝鮮發起了全面進攻,日軍構建的沿江防線僅僅只堅持七個小時,你們的軍隊又一次讓整個世界都陷入前所未有的震驚之中!」

    當安東尼到朝鮮時,顧維鈞的心頭一跳知道眼前的這位首相特使經決定結束無謂的閒聊話入正題了,面前的安東尼在說話時稍稍帶有諷刺的口吻,顯然是在表達著他們的不滿。

    「我相信國防軍有能力擊退一切的著我國友好鄰邦國土的日軍。」

    「長先生,我希望你能夠注意到一點,英國政府、法國政府包括你們的朋友美國政府,都非常希望看到,你們的軍隊實現戰地停火在新加坡的和談創造良好的契機,但是你們的軍隊不僅沒有實施停火,反而進一步擴大戰事,如果這樣的話,或許談判還沒有結束,你們的軍隊就會打到日本本土,到時還需要談判嗎?我想您們需要給予各國一個解釋。」

    在安東尼看來,中**;之所以進攻朝鮮,很大程度是為了給眼前的這位身在新加坡中國外交部長加大已方的籌碼得談判更有利於中國,而不是受到三國不同程度支持的日本。

    「特使先生,我國所開展的軍行動已經在戰爭爆發初的宣戰書上作出了最好的解釋,國防軍所採取的任何行動,都是在國際原則下為保護國家安全實施的。根據我國權力分散原則,國防軍的軍事行動不受外交部的約束。在未得到國內進一步指示前,我不可能給予任何解釋。」

    面對安東尼的質詢和諷刺時維鈞用了一個軟釘子作為回敬,中國的那種弱國無外交的時代已經結束,適當的強硬態度有利於打造中國的外部環境,當然這種強硬並不是一味的,無理智的強硬。

    雪茄在安東尼的唇間顫動著乎他想透過這支雪茄表達出自己的不滿甚至是英國的不滿,但安東尼的這種不滿卻是虛弱的中國人可以用戰場上的軍事行動使和談的天平傾向與已方,而英國卻不能至於日本……他們現在甚至還自保都成了問題。

    隨後安東沉默了一會兒,意味深長地加強語氣。

    「英國認為場在遠東進行的戰場已經嚴重影響到英國的利益,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英國政府絕不可能在這場戰爭中置之身外,在這一點上,英國、法國、美國三國政府已經達成共識,我們希望貴國能夠與日本實現停火,我們一置認為一個新的媾和條對於中國將是……」

    「新的媾和方案?是哪一個媾和方案?」

    顧維鈞出人意外地甚至於有失禮貌的打斷了安東尼的話,語調裡帶著些許嘲笑。

    安東尼吃諒地微微抬了抬眉毛,彷彿想問,難道這位的中國外交部長裡的人這樣不懂得最基本的外交禮節嗎?

    可是顧維鈞卻一聲不響,眼中帶著問望著安東尼,神情中依然帶著些許嘲弄之色。

    這樣一來,安東尼反而不由得發起窘來,他很想提醒一下,在今天這樣的非正式會談中,更詳細地說明英國政府提出的中日媾和條件是不符合外交傳統的。然而,他認為,不管如何,最好還是不要回答這樣坦率地提出來的問題。

    他打了個含糊的手勢,把夾在手指中間的那支雪茄劃了半圈,開始絮絮叨叨地大談世界上的格局,同時提醒的眼前的這位曾被自己視為「遠東最優秀外交官」的顧維鈞,這些格局的任何變動對於整個世界而言都將不可避免的帶來毀滅性的後果,總之安東尼試圖用這種方式告訴顧維鈞,英國之所以會提出那個媾和條件,是因為他不會破壞世界格局的,準確的來說是不會影響到英國的利益。

    「我相信!」

    安東尼再一次點燃已經熄滅了的雪茄,加重了自己的語氣。

    「如果貴國同意簽訂了這個歷史性的媾和方案,不僅可以確保中國的利益得到最大的保障,同時還可以獲得難以想像的回報。甚至就是在戰後,我想也可以為了貴國與諸國之間的根本談判創造良好契機不是嗎?部長先生不認為到時這一切都將是很自然的嗎

    說出這些話時候,安東尼想起了自己在從英國返回本土時《泰晤士報》的知名評論員在報紙上寫的那篇《警惕!龍的崛起!》。這篇政治評論文件中著重指出一點: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中國贏得這場戰爭

    為必然,中日戰爭結束後,英國和世界上任何一個在特權的國家,都需要面臨一個問題,從根本上調整與中國關係,對於一個擠身世界強國俱樂部國家而言,介時消除各國特權將會成為擺在他們面前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也將是英國必須要面對和思考的問題……

    想到這安東尼又笑了笑,望望眼前的中國外交部長在等待著他給自己的回答。

    「是哪一個媾和方案?」

    顧維鈞再一次重複了自己的問題,好像對安東尼佩林剛剛說的話根本都沒有聽見一樣。

    顧維鈞的堅持讓安東尼很不滿意地動了一下肩膀,用急速的動作把雪茄熄滅掉,把煙蒂按在桌上銅質的精美的煙灰缸內,缸底的海島白砂熄滅了燃燒了雪茄。

    「好吧!」

    在沉默了數秒緩了些許有些鬆動的意識,安東尼的嘴唇動了起來,歸根到底後這份媾和方案還是要送給中國人,現在讓他們提前知道並沒有任何問題。

    「英國政府認為!」

    安東尼在說到這幾個字,語氣進行了適當的加重。

    「實現戰場火,對於中國無是非常有利的。英國政府保證說服日本完全放棄在華一切特權,同時向歸還中國關東州,是那裡的一切,包括鐵路以及附屬礦山、工廠等等。」

    「然後呢?還有其它的嗎?」

    顧維鈞追問了一句,這個條件並沒引起顧維鈞任何興趣,除了旅順的幾座堡壘山頭所說的這一切,早已經在國防軍的控制之中,甚至國內商界已經開始著手籌股組建遼東鐵路公司,以便從政府手中取得的前滿鐵會社的鐵路經營權,而國防軍甚至已經將多達一百餘處工廠、礦場企業交給了政府相關機構,不久就將會向社會進行拍賣。

    「然,我們還將支持中國提出的的適當賠款要求!並支持一次償付!」

    「就只有這些嗎?這就是使先生認為的歷史性媾和方案嗎?」

    注意到安東尼在說完這一後長達數秒的時間都沒有再說下的意思,顧維鈞的嘴角一場用一種完全就是嘲諷的口氣反問道。

    安東尼目瞪視著眼前的顧維鈞,在心中竭力想斷定,他這句反問僅僅是修飾詞藻呢,還是包含著某種特殊的意義?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的臉上還是照舊保持著平靜而捉摸不透的表情只是其中多了一絲有點像……。但想到這裡,安東尼仍然彼為自得到地點了點頭。

    「部長先生或許這並不符合中國的意願,但是各國一至認為為維持亞洲持久和平只能如此了!」

    沉默著,在聽到安東尼說的這個所謂的符合中國利益、有利於世界格局穩定的媾和方案後維鈞就一直沉默著,顧維鈞還在等著面前的這位帶著一身大英帝國式的驕傲的安東尼再說些什麼

    「我可以向您保證,和談結束之後,各國將調整對華政策,這亦是你們的政府和國民所期待已久的不是嗎?作為文明國家的一員,你們的應表現出文明國家應有的氣度,而不是斤斤計較較不是嗎?並在未來發揮文明國家的作用,維護國際間尤其是遠東地區的持久和平,而不是為了一時的報復,與日本結下百年仇恨,將這次和談變成亞洲的十年、二十年的休戰方案!」

    顧維鈞依然對於安東尼的的話簡直就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位首相特使。安東尼看著對方一動不動地、沉著鎮靜地坐著,把雙手放在沙發的扶手上,安東尼的心跳不禁加速了起來,在心急切的等待著眼前的這位中國總長的回答。

    心中有些不安的安東尼,注意到,當自己講到「持久和平」這個詞句的時候顧維鈞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幾乎很難覺察到的嘲笑。

    「現在!」

    此時有些不安的安東尼已經不願意這麼等下去,他需要顧維鈞作出回答。

    但長時間的沉默讓安東尼很快失掉鎮靜。他甚至覺得,此時在顧維鈞臉上浮現出類似嘲笑的笑容,就是針對自己的。一、兩分鐘後,已經按捺不住一股怒火的安東尼,聲音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部長先生,如果中國政府不利用出現在它面前的機會,歷史和中國人就永遠不會原諒中國政府。你們將會錯過擠身強國行列的最好機會,也將錯過結束這場戰爭的最佳時機,同時還將會錯過未來與各國談判的良好機遇!」

    安東尼一口氣連珠炮似地說出了這些句子和字眼當他不得不停頓一下,吞嚥一口空氣的時候,只聽得顧維鈞打破了沉默,儘管聲音非常輕微。

    「我想……我想指出一下!」

    顧維鈞的聲音稍頓,眼中的嘲諷之色消逝了。

    「特使先生的講話根本沒有任何理性可談!更不可談任何可操作性。

    」

    當顧維鈞那甚至比安東尼更標準的牛津英語響起後,安東尼有這樣一種感覺,好像自己在控制不住的奔跑當中突然被止住了似的。他神經質地了舔枯乾的嘴唇點古怪地搖了搖頭,好像想斷定一下眼前發生的一切事情並不是真的,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是,看來,顧維鈞沒有注意到安東尼的心情。他很耐心地等待著

    就這樣,顧維鈞沒有等到安東尼的答覆,而且現在就顯然要讓眼前的這位帶著英國式的驕橫之氣的首相特使知道一點,他所謂的那個媾和方案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我國政府在我動身來新加坡之前給了我非常明確的指示,我是打算遵循這個指示辦事的。首先想說明一下,我的政府首先感到關切的是什麼。我想特使先生應該早已經明白我國的媾和底線在什麼地方,如果閣下已經忘記的話,我將會再一次重複一遍我國的要求!」

    此時顧維鈞慢吞吞地說出了這些話,並且跟他通常的習慣不同,此時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凝重的音調。

    辦公室內,在這一分鐘以前罩著一片寂靜,可是現在,變得更靜了,甚至安東尼也摒住了呼吸,安東尼沒有想到英國提出的三國已經確認的媾和方案竟然挽回了一個這樣的回答。

    而此時顧維鈞而沒有一絲波瀾的表情傳達著一個訊息。我們來這裡不是乞求和平,而是你們要我們來這裡予日本和平!我們來了,那麼媾和方案只有一個就是我們提出的媾和方案,而不是你們提出的所謂的媾和方案。

    望著眼前顧維鈞東做些痙攣性的動作,不聲不響地張開又閉上嘴,彷彿要捕捉空氣似的,想說些什麼話,可是顧維鈞不讓他說出一個字來。他不等到對方說些什麼,就再一次開口了。

    「我國政府一次堅持要求解釋,貴國政府介入這次中日之間的戰爭,要求我們舉行和談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制止戰爭、恢復,還是為了削弱某一個國家!三國聯合一致的真正涵義是什麼?是為了維護遠東的和平嗎?」

    他的一些問題象巨石似地落下來。維鈞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之後,作了短時間的停頓,顯然是因為在提到這個問題時,他在心中經過了激烈的鬥爭,但是顧維鈞知道,如果自己不提出這個問題的話,或許他們真的會出賣中國,現在他們已經出賣了。顧維鈞很滿意眼前的安東陷入慌亂之中,隨後又補充了一些。

    「有另外一些問題必須加以澄清。我國所要求日本必須交還中國的台灣、朝鮮、琉球,都是歷史上日本從中國掠奪的領土,他們本身就是中國的領土的一部分,歐戰結束之後,法國政府尚不惜一切堅持要求收復阿爾薩斯和洛林,因為這事關法國的國家尊嚴和榮耀!同樣收還三地同樣事關中國的國家尊嚴和榮耀!這也是我們必須要堅持的,至於要求日本割讓小笠原群島、北馬裡亞納群島,那是因為,我們除了收復失地之外,必須要保留戰勝國的榮耀!1日元的賠款同樣是不容更改的,甲午戰敗後清日簽定《馬關條約》,作為戰勝國的日本獲得戰爭賠款為庫平銀97億兩,超過同年清政府3倍財政支出,我國所要求的賠款數額同樣是1923年日本財政預算總額的32元的3倍。這一點是必須的,而且是我國基於友善提出的一個較為合理的數字,如果按照日本獲得賠款相當實際軍費開支34倍計算,截止至今,日本就需要支付的賠款數字即都有可能接近或超過1日元!而且考慮到隨著戰爭的延長,我國的軍費支出可能進一步激增,我國介時可能會提出一個新的、全理的戰費賠款!」

    在提到賠款數字時,顧非常巧妙把這個賠款數字與甲午戰爭賠款進行的了掛鉤,一為是提醒眼前的安東尼注意這個賠款對中國意義,另一方面是為了爭取到盡可能多的賠款,儘管現在日元含金量僅只有克,1C0日元仍相當於近20元,當然無論是顧維鈞或國務院決策機構從未指往日本能夠接受這個巨額賠款數字,但1元是一個討價還價的基數。

    「因此!對於閣下提出的媾和,我國政府的回答是,這個媾和方案幾乎將戰勝國與戰敗國的地位進行了調整,我國絕不可能接受這個幾乎等於陷我國於戰敗之境的充滿羞辱之意的媾和方案!我國政府將調整對待新加坡這場如鬧劇一般、旨在出賣中國利益為基礎而進行的談判的立場!」

    話說到這裡時,一直坐在沙發上的顧維鈞站了起來,國內昨夜來了最新的指示,如果英、法、美三國提出苛刻至極的媾和方案,顧維鈞可視方案情況決定中國是否退出談判。

    「我國非常感謝英國對於亞洲和平的關心,但鑒於目前雙方立場相差甚遠,我國將無限期推遲新加坡和談!」

    顧維鈞響亮的回答讓安東尼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的土灰色,嘴唇甚至不自主的微顫著,雙手抓緊沙發的扶手,安東尼沒有想到中國人竟然如此乾脆利落的拒絕了英、法、美三國「共同」提出的媾和方案,憤怒的情緒在他的心中縈繞著。

    就在這時安東尼忽然不知為什麼突然軟了下來,他用舌頭舔一舔嘴唇。

    「我個感到……討論這些提出來的問題需要花費一點時間……我但這次談判絕不應該因為立場上的差異而無限期推遲,不是嗎?」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30
第二卷大時代 第317章 德國
    1922年四月,隨著《巴黎條約》的簽定,曠日持久的歐戰終於在奪去千萬人生命後停止了,柏林這座中歐平原上最繁華的城市,也隨之恢復了往的平和,對於德國人而言,這場戰爭改變了太多,先是威廉二世被迫退位,威廉皇儲繼位成為威廉三世,德國失去了波蘭,卻得到了面積遠超過德國本土的東歐海外飛地。<>

    但這並不是最大的改變,停戰後的德國並沒有像人們想像的那樣德國將會恢復平定,戰爭的經濟危機以及失業狂潮接踵而至,儘管戰爭已經結束了一年,但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失業的人群,帶著假肢的退役軍人,一切都在提醒著德國人,戰爭帶來的災難並沒有完全結束,至少沒有遠離他們的生活,儘管現在德國的經濟正在走向復甦。

    柏林市中心的溫塔林登大道上,一長隊汽車駛了過去,四輛黑色的「梅塞德斯」轎車,中間是一輛中國製造的CA305車,車直筆直地奔向東區的皇宮。

    汽車排出的尾氣中如白霧流洩,黑、白、紅三色相間的德意志帝國國旗和紅、黃、藍、白、黑五色相間中國國旗在風中飛揚,領頭頭一輛梅塞德斯轎車車身上金屬裝飾在陽光下閃著銀光。

    路旁的行人紛足目送這列隊伍,彼此竊竊私語。

    「那是中國新任駐德國大……」

    中國,這個絕大多數德國人眼中相當陌生只存在小說和圖片中國的國家,對於現在的德國人而言相當熟悉大多數德國人都對這個曾在戰爭時期「仗義執言」,先是接收受美英等國迫害的德裔移民,後又在英美對平民轟炸時向德國提供人道主義幫助的東方國家,戰後,上百萬德國人為了生活移居那個東方國家。

    所有的一切,讓德國人對這這個東方家充滿了好感,正是這種好感促進了雙方的交流個月前,中國春節時,在柏林的中國留學生甚至以此為契機舉辦了中德文化節以加強中德兩國間的友誼。

    坐在寬闊的後座中央的范鴻意身中山裝筆挺,從車窗口射出般銳利的眼神。他似乎在煩惱某個問題,線條如岩石般冷峻的臉孔表情嚴肅,以國務總理外交事物助理的身份出任駐德大使,在共和中國的歷史上,派出如此高級別的大使尚屬首次。

    「我們德國包括英、美、法表明一種態度。之所以派你到德國現了我們對德國地重視。同時這種舉動會讓三國意識到。如果他們逼迫中國地結果只是將中國趕到德國地懷抱之中!讓他們意識到。中德結盟現在只是時機成熟與否地問題。」

    想到這范鴻意地角一揚。以洋制洋。半年世紀以來中國外交核心莫過於此。過去聯美抑日。現在又是聯德抑英法美國現在仍然是世界上有影響力地列強之一。他地國際地位並未巴黎地媾和產生太多地影響。

    歐洲這場曠日持久、死亡過千萬地戰爭並沒打出一個勝者。協約國沒有勝利、同盟國同能取得勝利。戰爭打了7年。參戰各國無論是在經濟上或是人力上都不能將戰爭繼續進行下去即便是較晚參戰地美國、日本。同樣不願再打下去終協約國對漢堡地毀滅性轟炸和羅馬教皇以及中立國地出面斡旋。以久美國地威爾遜未能二次連任為巴黎和談創造了一個契機戰國在1922年11月實現了戰線停火。

    在一定程度上巴黎和談有利於同盟國而不是協約國。威爾遜下台後地十四點計劃和那個不與「帝國」媾和地前決條件。被急欲擺脫歐戰泥潭地哈定總統否定。對於協約國而言。戰爭進行7年之後。他們所要求地不再將德意志帝國打翻在地。然後狠狠地踩上幾腳。他們所需要地是停止這場幾乎讓人看不到勝利希望地戰爭。

    在巴黎舉行和談。先是讓威廉二世被迫傳位於皇儲。隨後德國失去了戰前地全部海外領。那些地區早已經被協約國佔領。同樣失去了阿爾薩斯和洛林。還被迫同意將原波蘭國土和波羅地海地區交出。用於組建一個**地「波蘭共和國」和波羅地海三個環海**國。甚至於遠需要交出被德國和土耳其佔領地共同高加索。亞美尼亞大屠殺震驚了世界。成立一個**地大亞美尼亞是英法美所堅持地。在德國地軍備受到了條約限制地同時。他們還需要支付總額高達375馬克地賠款。

    表面上德國似乎處在戰敗國地位置上。但是任何一個稍有頭腦地人都知道。德國才是實質上地贏家。根據他們同俄國簽定地《布列斯特條約》。德國同奧匈帝國一起分割了烏克蘭。獲得了整個白俄羅斯和原俄羅斯地大面土地。這些新增飛地甚至超過德國本土面積。同時獲得了數千萬人口。新領土地稅收以及紅色俄國支付巨額賠款被其轉付協約國作為賠款。德國看似失去很多。但是卻得到了更多。歐洲地格局似乎又回到了戰前。只不過德國相對並沒有被削弱。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勢力大增。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將德國視為戰敗國,仍然是那個世界上的第二強國,他幾乎**對抗整個世界長達

    ,讓一部分認為,現在看似虛弱的德國實際上在上,幾乎是世界第一強國,當然是指他的陸軍。

    當車隊通過布蘭登堡大門時,范鴻意總是有意無意地望著前方的布蘭登堡大門,和它對面勝利紀念塔的黃金女神像時,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的華麗黃金女神像,這座位在凱尼西斯廣場的勝利紀念塔驕傲地向世人訴說著普魯士的三個勝利。

    1864年對丹麥戰爭及1866年普奧戰爭都獲得勝利的普魯士1870年與法國開戰,降伏了拿破侖三世。

    「想想看,在1860年時,有幾個人能預見拿破侖三世不過數年就沒落了呢?當時,誰又想像得到普魯士會成為今天歐洲的強國呢?」

    范鴻意的腦中浮現起前任大使在離開時他曾說過的話語,未來的事真是難以預料,百年後!甚至十年後的德國命運都無法預測,不但如此,就連自己一年後會如何是未知數。

    范鴻意知道自這次出任駐德大使,並不會在這一職位上呆上過長時間,這只是像世界的一種表態而已。

    就在汽車朝皇宮史去的候,兩個東方人也跟著停下腳步,凝視溫塔林登大道上車馬流車的車輛。

    「川本君,今我們一定要讓支那人意識我們日本人的力量!」

    森喜次郎對身邊的同伴說道,他們是德國的日本留學生中日宣戰之後,日本的慘敗讓他們感到絕望,而中國對日本的轟炸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他們曾經試圖發動流行,但是卻被德國警察局拒絕批准,他們未經批准進行遊行示威,卻遭受德國警察的鎮壓,數百名日本留學生隨後被驅逐出境由非常簡單「懷其為紅色分子」,紅色是戰後的德國最大威脅,戰爭結束後的一年這中,帝國各王國陸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鎮壓此起彼伏的紅色叛亂,紅色亦是戰後的歐洲面臨的最大問題。

    明媚的陽光灑在溫塔林登大道急速行駛的車隊緩緩調頭駛入Scholssplatzz皇宮。就在此時,路旁突然發生一陣騷動夾雜著怒吼和急促的腳步聲,數名東方青年瘋狂地衝進大街街邊的警察先是一愣,隨後的開始朝那幾名呼喊著的東方人衝過了過去。

    那幾東方人在地衝向中國大使的車隊時。皇宮附近的警察立刻竄出擋在了汽車面前其它的警察還沒能及時追上來,而就在這時警察們驚恐的看到那些東方人從衣內取出了手槍,未待他們反應過來,那些東方人就衝著車隊中的那輛中國汽車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隨即Scholssplatz皇宮前響起陣急促的槍響,可惜這些人的槍法實在是太過普通,除了一發子彈擊中車身外,根本沒有命中已經加速的汽車,此時車隊已經加速朝著皇宮內駛去,同時從皇宮大門處衝出一隊騎兵,警察也紛紛取出武器朝著那些東方人扣去了扳機。

    槍聲響起後,Scholssplatz皇宮附近頓時陷入了混亂之中,而衝過來的警察已經將兩名被擊倒在地的東方人撲倒,制止了他們企圖自殺的企圖,隨後剛剛衝出皇宮的騎兵也立刻馳回原來的崗位。

    「起來!你這個混蛋!」

    一名警官拖起大腿被擊中的青年,狠狠地甩他一記耳光。這個動作像是在向周圍的警察傳達某種訊號,拉下來來好幾個拳頭立刻接二連三地捶落在青年的下巴、嘴唇和胸口。

    「讓這個紅雜種嘗嘗苦頭。」

    「我不是紅色分子!我是日本人!我是為了給……」

    年青人的吼聲未完,就被如雨點一般的拳頭封住了。

    「讓這個日本屠夫嘗嘗歷害!」

    警察們在聽到日本人後,先是一愣,隨後一個人警察大聲叫喊道,相比於中國對日本本土的轟炸,德國的報紙更願意則重報道日本在中國製造的大屠殺,日本人等於屠夫就在這種大環境下成立的,在警察們知道他是日本人後,拳頭反而更重了。

    青年的鼻、唇流著血,用仇恨的眼神瞪著警官,然後指著那些正在毆打著自己的德國警察,竭盡全身力氣大聲嘶吼著。

    「你們這些日爾曼雜碎,日本絕不會忘記今天的恥辱,總有一天,大日本帝國會把這一切千百倍的還給你們,總有一天們一定會看到……」

    「閉嘴!你這個屠夫!」

    穿著皮靴的警察狠狠的朝著他的腦袋上踢了一腳。

    「死到臨頭了,還瘋話連篇。」

    警官們再度拳如雨下,不久便將那兩個被打的暈死過去的日本青年拖上了警車,離開了Scholssplatz皇宮。

    從頭到尾目睹這一幕的幾名路人,不禁對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感到面面相覷。

    五輛汽車組成的車隊駛入皇宮後,出現在皇宮內院的門口。第一輛黑色的「梅塞德斯」按照給司機的指示,在白線處停下來了車隊中央的那輛中國轎車的車門正衝著入口。

    一個和司機並排坐在一起的德國外交部官員從汽車裡跳下來,打開了後面的車門。范鴻意和幾名隨員就從車上不慌不忙地走出來,似乎先前的那場鬧劇從

    發生過一般。

    第一次來到德國皇營的范鴻意隨意的掃視了一下這處軍營裡的操場很相像的四方形的院子周圍可以看到一些立正著的身著傳統的日爾曼式胸甲的儀仗兵,就這樣不等到預期的片刻停頓,就跨著急速的步子向宮殿的門口走去。

    一眨眼,在德國外交部人員的陪同下,范鴻意就走進了那扇高大的、裝潢著銅雕花紋的門內,在大廳內威廉三世陛下正在等待著接受新任大使遞交的國書。

    在步入金碧輝煌的大廳時,范鴻意看到了已經等候在那裡的威廉三世位411歲的德國皇帝,如果不是因為英國人和法國人強烈要求,和談的基礎必須以德國的那個有些神經質的威廉二世皇帝退位為前提,恐怕也不會在一年前繼位,要知道他的那位挑起了歐洲的父親身體依然非常健康。

    見客人走進來之後,威廉三世才從桌子後面走出來,以迅速的細碎步子向這位中國新任大使走了過來。一枚別在他左邊胸口的黑色軍人十字章,這是他在西線戰場贏得的勳章。

    在離范鴻意還幾步路威廉三世便默默地向他伸出了手,提著伸手是一種尊重。隨後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的,整個遞交國書的儀式都是參照標準的官方程序。問好、致敬、遞交國書等等。

    將國書交給身旁的侍者,身著普魯士軍裝的威廉三世陛下,非常熱情的邀請這位象徵著中德關係新篇章的新任大使在皇宮享用午餐是戰後的德國與各國恢復邦交後,第一位享受這種待遇的外國大使。

    「非常抱歉!鴻意大使你在皇宮附近所遭遇的一切!」

    在兩人到皇帝國辦公室後,威廉三世對車隊在皇宮外遇襲事件適當的表示了些許歉意竟客人是在自己的「家」門口遭受的襲擊,威廉三世並沒有將面前的這位中國新任大使視為大使位有著中國國務總理外務助理一職的中國官員,更多的時候所扮演的是等於特使的角色。

    這位曾經在西線戰場上親自率領個擲彈兵團向法國人進攻的德國皇帝,和他的那位有些神經質甚至於狂妄自大的父親有著明顯得不同,在德國國內傳播著停戰後的德國只得為外國人與他們的資本為奴為婢,尊嚴盡勁的言論的時候,這位信仰軍國主義的皇帝卻給世人一種和平主義者的印象,其不斷努力著與英國、美國包括法國在內的每一個國家修復著關係,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出一種謙遜的姿態。

    「謝謝:下的關心,我想這是那些日本人陷入絕望的一種表現!」

    范鴻意輕輕的鞠以表示尊重,同時把一切歸到日本人即將戰敗的絕望。

    威廉三世在豐厚鬆軟的地毯上靜悄悄地走了幾步,然後走到寬大的辦公桌後,在自己那只「王坐」前面站住,隨後舉起一隻手,示意仍然站著的范鴻意坐下來。接著用一種平靜地口氣說道。

    「對於貴國會贏得這場戰爭,我和整個德國都深信不!巴黎和談各國犧牲了德國,同樣也出賣了中國,你們為協約國付出的一切,卻沒能贏得應有的地位,我想這場戰爭是更正巴黎和談錯誤的最好時間,德國非常高興,中國這個東方最古老的國家重新擠身世界強國俱樂部,相信未來我們兩國間可以在國際事物中展開全方位的合作!」

    范鴻意注意到眼前的這位德國皇帝在說話時那雙銳利的眼睛發著亮光,宛如灰燼下面的炭火一樣,顯然他並不像外界宣傳的那樣,或許在戰爭後期他渴望和平,但是現在誰知道呢?

    范鴻意偶爾聽著譯員翻譯,幾乎覺察不出地向譯員這邊俯身靠近一些,他並不會德語至少並不算流利。

    「日本人戰敗現在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國總理曾委託我向您致謝,感謝您和德國在戰爭爆發之後予我國的支持!中德兩國之間的友誼是經過戰爭考驗的,我相信未來我們兩國之間還將會展開更為親密無意的合作。」

    在弄清楚威廉三世的意圖後,范鴻意點了點頭,用同樣的話語回答了眼前的這位德國皇帝,中德之間的全作是雙贏,這一點兩國高層都非常清楚,而對於德國而言國更希望看到自己在東方出現一個盟友,上一次戰爭如果德國有一個東方盟友,或許也不會接受幾近恥辱的巴黎和談。

    「戰爭時期,英美傳媒經過密集的宣傳戰後,成功塑造了德意志帝國具有普魯士式軍國主義與犯下危害人類罪的惡名。協約國之一的君主**國家俄羅斯退出戰爭後,以德國為首的同盟國與英美等協約國形成強烈對比。英美等國者,以所謂自由與民主見稱,而同盟國則是「**國家」。此論調為西方傳媒所大量炒作。這對於美國帶領盟軍參戰之事非常重要因為美國總統威爾遜支持美國參戰,指出要「使世界安全,捍衛民主」……現在在德國國內,依然有很多社工主義者、自由主義者以及社民主義者,在指責德國是一個**的國家……」

    就到這裡時威廉三世輕蔑地把手一揮,戰後借用外界對於紅色力量擴張的恐懼威廉三世成功的以打擊紅色力量為借口,消除了那些所謂的民主派而確保了德國的穩定。

    「這場戰爭讓我們學習到很多

    意識到很多問題一次……或許會消除的!」

    說到這威廉三世離開了自己的坐位,用手做了個邀請的動作,隨後走到那個固定在黑木頭台架上的巨大的地球儀,停下來,把一隻手放在那個彩色的地球上,把它推了一下。地球儀就迅速地環繞軸心旋轉起來。這時他迅速地伸出一隻手把它停住了。

    「范大使,你看這裡!」

    感覺有些詫異的范鴻意驚訝的看到威廉三世的手指赫然指著亞洲。

    與此同時,遠在地球另一端遠東朝鮮半島的的土地上,一隊隊頭戴鋼盔、滿身塵土的國防軍官兵兵,長達數公里地綿延不斷軍隊,步行著,或者乘汽車,或者騎著馬,正在朝鮮的田地、土路上疾速前進著,月光映在官兵們的頭盔上,映出點點亮光。

    坦克和1自行榴炮跟在部隊間帶著巨大的轟鳴聲碾過朝鮮的稻田,或者裝在火車上在附近隆隆地過去。

    當部隊經過一個依然冒黑煙的朝鮮市鎮時,就可以看到在村頭、鎮口跪拜著無數朝鮮人,隨著國防軍的到來,一些背著武器身著便服的朝鮮人興奮的發出「滿塞、滿塞」的呼喊聲。

    在國防軍過的朝鮮市鎮,偶爾可以看到居民們懸掛起中國的五色旗,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五色旗要遠比數十年前奉李鴻章之命出使朝鮮的中國使節馬建忠賜予朝鮮的太亟亟更多,偶爾還有一些老者會顫顫驚驚的端著酒,用一口流利的漢語送上一首迎接王師的賀詩迎接這些「母國大軍」。

    而與這種喧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邊可以看到一排被吊掛在電話線桿上屍體,屍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的脖子上都掛著赫然用漢字寫著「朝奸」字樣的牌子,朝鮮北部的抵抗組織在日軍潰退後,立即對那些曾和日本人合作的朝鮮人展開報復。

    「拿出天朝大軍的模樣出來!讓那些鮮人看看天朝軍人的模樣!」

    這是在第二集團軍越過的鴨綠江奪取義州日軍防線後,第二集團軍司令部下達的命令,這場戰爭的結局並沒有任何問,但是作為第二集團軍司令的冷御秋卻知道,國防軍之所以出兵朝鮮的目的是什麼,在驅逐半島日軍,確保東北地區安全的同時,還需要在朝鮮建立一個受中國控制的韓國政權,與日軍的戰鬥是必然,但是行軍也演變成了一場威懾性的閱兵。

    日軍並不會因為鮮人的歡迎停止抵抗,在義州防線被登陸的坦克部隊突破後,被擊潰的日軍便小隊小隊的不斷層層阻擊,而大隊以上規模的部隊對立足未穩的國防發起攻擊,他們是反擊是在意料中的。國防軍的炮兵、轟炸機則是按照地圖上的座標進行有計劃的炮轟,用炮彈去掃除前進道路上的每一股敵軍。

    國防軍的大炮發出震撼人心的吼聲,炮口閃著火光,炮身向後倒坐。在密集的彈雨中,潰散日軍的被炮彈扯成碎片,前方的樹林被燃燒彈焚燬,村莊被炸為平地。在炮停止之後,國防軍的部隊又一次重新向前行軍。

    一輛搜索殘敵的國防軍坦克停在了一個顯得有些破舊的朝鮮村莊的一座小小的茅草屋前,坦克的鋼鐵履帶把村旁的一塊田地壓得坑坑窪窪,地中原本的綠色大半被碾翻起的土壤覆蓋著,坦克大燈將整個村莊映於一片通明之中,坦克機槍手操作著機槍瞄準著這個村落。

    一位裝備齊全的年輕國防軍軍官從坦克炮塔處露出半個身子,一手拿著擴音器,一手捏著點著的香煙。他將擴音器舉到嘴邊,然後滿面笑容的看著那些老老少少驚恐的臉,這些從夢中驚醒的朝鮮人,被眼前的這一輛怪物戰車給嚇倒了,他們恐懼的看著面前的怪物,和站在上面的那個人。

    「你們不……需要……害怕,我們是中國國防軍,來朝鮮是……幫助你們的……有……有會說中國的話的嗎?」

    一手拿著擴音器說著話,年青的坦克軍官一邊翻看著「中朝對話手冊」,儘管部隊中配有大量的翻譯,但卻仍然是粥少僧多,和朝鮮人之間的對話只能依靠一周前配發到人頭的對話手冊。

    就在坦克軍官被對話手冊上那繞舌的對話弄的有些發暈的時候,一個朝鮮老頭拄著枴杖顫顫驚驚的走了過來。

    「長……長官!」

    順著聲音軍官的右眼一瞥,看到那個老頭,他從房後走出來時一瘸一拐的,周圍的那些朝鮮人在他走過時大都微鞠著躬,顯然對這個朝鮮老頭非常尊重。

    有人會說中國話,這讓坦克軍官非常高興,在出發的時候,情報部門就分發了資料,盡可能的接觸那些年齡在50歲以上的朝鮮人,只要這個年齡段的識字的朝鮮人絕對都會說中國話,要知道在甲午戰爭前,往來朝鮮的清廷官員往來朝鮮無需帶翻譯,這裡與中國無異。

    這時站在坦克前的老必恭必敬撫了一下衣服,然後出人意料的跪了下去,原本擠到村口的那些有村民也同時衝著坦克跪了下去。

    「朝鮮陷入倭寇魔掌!數十年來無不乞望中華天師再造朝鮮!崇禎二百九十六年二月十五日得見天師,小民死亦瞑目已!」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30
第二卷大時代 第318章 歡迎你們加入革命的隊伍
    嗖……」

    從海面上射來的艦炮炮彈拖著尖銳有點兒象嬰兒哭的聲響,十餘道紅色彈道作繭自縛第一乍曙光照高黑色的星期一晨幕,隨著空中的聲響越來越近,新縣城區隨之地陣地動山搖,碎磚塊、碎玻璃和碎水泥等等,便在清晨新鮮的空氣中到處飛舞著,被擊中的房屋隨即燃燒了起來。

    數分鐘之後,在隆隆的爆炸聲中火焰衝上天空,團團濃煙籠罩了小半個新縣城內,城裡的居民小心翼翼的在橫飛的彈片中,拚命用水桶撲滅燃燒的火焰,路邊一個婦女懷抱著被炸成兩截的兒子失聲痛哭著。

    「公民們,殘暴的帝國主義軍閥和資本家們試圖用他們的艦炮毀滅我們,他們試圖通過這種絞殺,毀滅日本第一個紅色政權,當他們得逞之後,那些殘暴的軍閥和大地主,能夠繼續像過去一樣,殘酷的奴役、搾取著日本人民,我們可以接受嗎?公民們,你們的丈夫被軍閥強征去前線,……每一個日本人民都必須要團結起來,團結在以大島康行為領袖的社工黨身邊,勇敢的和殘暴的軍閥、資本家、地主作戰!我們要爭取日本的自由和解放!……」

    在隆隆的炮聲中,廣播中傳的一個有力的女聲撕破爆炸的巨響和黑色的煙幕傳到新縣的每一個角落,在街上,那些僅僅只是繫著一條紅布繩的、背著俄式、日式步槍的日本紅軍的戰士們,在指揮員的指揮下冒著彈雨拚命撲滅在燃燒的烈焰。

    新縣,這個地處信濃川河口的越後平原上的城市,發源於東西山脈的信濃川等河流,注入日本海,孕育了廣闊肥沃的平原,形成了日本屈指可數的豐腴的糧食供應基地。這裡是本州島中西北部最大的港口城市、貿易中心。

    半個多世紀之前裡作日本西北部的唯一的一個通商口岸而興盛,而現在這裡卻做為日本第一個紅色政權的中心而轟動了整個日本。

    七天前,曾經日本人認為已經被徹底消滅的日本紅軍,悄無聲息的從長野縣的赤石山脈進入越後山脈,隨後這支不到萬人的紅軍部隊,竟然如一支奇兵般,趁著夜幕奪取了只有一個大隊的日軍和少量警察守衛新縣城區,並隨即向整個新縣擴張。

    在短短兩天之中就控了大半個越後平原紅軍,在整個越後平原掀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革命狂潮來到一個市鎮紅軍便公開處決地主,宣佈沒收地主的土地將地主的土地按人口分配給那些赤貧的農民,燒燬地主的高利貸帳冊。

    分到地的農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這些赤貧幾近一無所有的農民,從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獲得屬於自己的土地,原本還有些仇視這些暴亂分子的農民乎是在分配到土地後的瞬間,就倒向了紅軍。

    「建立一個沒有壓迫地新日本!」

    「一切土地歸農民切權歸人民!」

    「打倒反動地資本家政權!」

    「不要讓殘暴地軍閥將日本拖入毀滅地境地!」

    ……

    在上越平原出現在無數條象徵著革命地標語口號。甚至於在紅軍未佔領地區域同樣紛紛出現這種標語。一些日本農民甚至於開始期待著紅軍地到來。「紅軍來了。農民不需要為沉重地稅收和高利貸把女兒賣到妓院、酒家!」。「紅軍來了男人們不需要被派到朝鮮和滿洲送死!」。如此種種地流言從上越平原傳過上越山脈傳到周圍地每一個縣區尤其是在農村和各地礦場之中。人們用一種近乎於祈盼地目光看著新縣望著上越平原。

    佈滿迷霧的海面上舞鶴軍港駛出的以鹿島號海防戰列艦為首的四艘舞鶴海軍鎮守府殘存的軍艦的艦炮直指著新縣,艦炮的炮口噴吐著濃濃的炮焰發發炮彈朝著新縣飛去。

    「命令音羽號、笠原號、高砂號十分鐘後撤離,支那空軍和他們的潛艇隨時都有可能發現我們!」

    站在鹿島號海防戰列司令塔內大石保大佐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扭頭對身旁的副官命令道,望著平靜的海而,大石保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慌亂。

    自開戰以來,臨日本海的舞鶴軍港就一直遭受中國空軍的轟炸,先後損失了十餘艘艦船,但是出於謹慎,軍艦幾乎每天都保持著升火狀態,儘管如此一來浪費了過多的煤炭,但是卻最大限度的保證了舞鶴港內僅存的數艘軍艦的安全。

    舞鶴鎮守府稍新銳的防護巡洋艦、輕巡洋艦、驅逐艦早在戰爭爆發後,就被抽調至東京灣,中國潛艇和襲擊艦隊對商船隊的攻擊,迫使海軍不得將手中僅存的巡洋艦、驅逐艦派出用於護航,海洋已經成為了中國人的海洋。

    「炮擊新!必須把這群叛亂份子剿滅在搖籃之中!」

    中日宣戰後,一些小心翼翼的盡可能保留艦船的舞鶴鎮守府,在紅軍佔領新縣並建立紅色政權後被推到了前台,在陸軍部隊集結前,首相要求海軍必須炮擊新,以從心理上擊潰已經被染紅上越平原,上越平原的紅色叛亂在日本引起的轟動甚至超過現在愈演愈烈的支那空軍的轟炸,日本不能失去上越,上越平原肥沃的土地供應著日本以上糧食,失去了上越,半個日本都會陷入飢餓之中,飢餓甚至可能會再一次掀起米騷動,並上一次一樣引發大規模的起義。

    鹿島號海防戰列艦黑糊糊的一間煤艙內,近百名穿著打著赤膊渾身滿是煤污的水兵站在煤塊旁,在煤塊下翻找著什麼,翻找了好一會,他們從煤塊下找到了數十個包裹,這些水兵撕開包裹從中間取出武器,有步槍、有手槍還有日本短刀。

    板谷贊把手槍插進腰帶後,看了一眼擠在煤艙裡戰友時他們胳膊上都繫上了紅布帶,紅色是革命的像征!這是舞鶴鎮守府革命士兵委員會商定的起義標誌。

    「同志們,以前人們告訴我們,像我們這樣生在窮人的家庭之中,是不可挽

    幸,他們告訴我們要認命,在日本,我們被徵召入們的國家可是我們的家庭呢?每當我們收到家信的時候,我們都會失聲痛哭由於我們的遠離,全家正處於飢餓邊緣。那些可惡的政客和軍閥們又在做些什麼?現在的日本已經被殘暴的軍閥和資本家拖入了戰爭的深淵,每天都有上萬無辜的日本人慘死,我們要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像俄國人一樣改變我們的命運!同志們!我們要站到人民的這一邊!站到我們的父母這一邊,現在是我們起來行動的時候了!」

    板谷贊看著周圍的戰友沉聲做著動員谷贊曾經隨艦出征過俄羅斯,在那裡和其它的一些水兵一起接受了紅色思想,那些水兵在試圖拒絕長官的命令時,而遭到槍決,當時板谷贊因並沒有像他們那樣的繫上紅布帶而逃過一劫。

    幾年來,板谷贊當時少數倖存下來水兵一直隱密的宣傳著紅色思想。幾年來他們的身邊有太多的戰友,因為當兵讓家人陷入飢餓,他們中間很多人的家人都是靠啃樹皮、吃草根為生即便如此,迫於生活他們的父母不得不把他們年幼的妹妹賣到酒家做妓女們中甚至有人曾在基地附近的妓寮碰到過自己的妹妹。

    痛哭和憤怒不能改變問題,在適當的鼓動下,這些水兵心頭的怒火一天比一天更加熾烈,當他們準備像俄國水兵一樣起義然後奔向深山時,卻看到報紙上報道日本紅軍已經被剿滅,板谷贊等人不得不沉寂下來。

    半年前,在妓寮內舉行秘密集會的板谷贊,無意結識了一位社工黨的情報員,那時他才知道原來在深山之中紅軍仍然在戰鬥著,並在半個月前和社工黨取得了聯繫,隨後秘密成立了舞鶴鎮守府革命士兵委員會,開始籌劃起義。

    武裝起義!這是谷贊從社工黨聯絡員那裡的得到的通知,至於起義的時間則是紅軍打到舞鶴的時候。也正是從那一天起,板谷贊和數百名水兵就開始為起義做著準備,當紅軍在新縣建立了紅色政權時,板谷贊似乎看到了一個新日本的出現,在他們秘密的慶祝著日本第一個紅色政權的建立時,接到了炮擊新叛亂分子的命令。

    起義不能再拖了!

    「指揮員同志!下命令吧!」

    提著三八式騎槍的石井郎顯得有些急切,他的兩個妹妹都因償還高利貸被父親賣到了酒家,最小的妹妹被賣去酒家時僅不過十一歲,想到自己的妹妹正遭受蹂躪,石井恨不得紅軍現在就打到東京去。

    「石井,你帶人武器庫,我帶人衝上司令塔,那些軍官如果抵抗的話就殺死他們,士兵……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窮人!鎖進艙室就行了!你明白嗎?川島……」

    位於司令塔下的狹窄電話交換室是整艘鹿島號的神經中樞,艦上各個艙室以信各個炮塔與司令塔之間的聯繫均通過這裡中轉,在交換室內隨著電話鈴聲的響起,四名頭戴耳機的電話交換員不斷的插拔著插頭。

    「鈴」……

    在看煤艙的信號燈亮起時,汗水瞬間順著伊騰佐亨的額頭流了出來,在接通電話時伊騰朝一旁站在門邊的長官看了一下,他的心思似乎並不在這裡。

    接過電話伊騰只聽到兩個字「三月!」,這是行動的信號,接到信號後,伊騰便朝身邊的小粟川踢了一腳,向他使了眼神。

    小粟川緊張的看了看伊他看到伊騰已經從褲腿抽出了一把短太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伊騰就摘下耳機,「為了新日本!」伴著這一聲爆喝,伊騰已經衝動長大原長官身前,太刀瞬間沒入了大原的胸膛。

    「都不許動!中斷所有通訊!」

    連捅了數刀的伊騰拿著刀指著另外兩名水兵,小粟也緊張的從褲腿處取出了一把勃郎寧手槍,那兩個還沒回過神來的水兵,正準備做些什麼時候,伊騰的刀已經刺入了其中一人的脖子,血瞬間便噴到了電話交換機上。

    「莫西、莫西」

    B炮塔內井上成美聽著電話裡的盲音然到電話被切後先是一愣,然後拿著電話有些詫異的喊了句,但電話內卻沒有任何回應。

    「砰!」

    剛剛抓起電話的輪機長,被起義的水兵一槍打翻在地,正在揮汗如雨的工作著水兵們被突然響起的槍聲嚇了一跳,揮著煤鏟的水兵看著衝進輪機艙的人。

    「高……高昌……」

    一個打著赤膊的水兵有些詫異的喊其中的一個人,更多人則是滿眼警惕的握著煤鏟,似乎準備和眼前的這些叛亂分子搏鬥,輪機艙是整艘戰艦中人數最多的一個艙室上有五分之一的水兵都在輪機艙和煤艙內工作。

    「士兵們,和我們一起行動吧!不要再當那些軍閥、資本家的走狗了!你們難道一輩子都沒有希望的活著嗎?像你們的父母一樣把收成都交給地主或者每天像狗一樣幹上十幾個小時的工作,卻連讓家人吃飽飯都做不到,為了生活,將來不得不把女兒賣到妓院中,小川你的妹妹不就被賣到基地旁的妓院中了嗎?難道你還要你的女兒也重複著這樣的日嗎?還有你巖本、小松你們的姐妹……行動起來吧!和我們一起!」

    看著面前同樣一身煤污的水兵谷贊用發生在他們的身上的事情勸說著這些水兵,單憑自己這邊的幾十人並沒有能力控制整艘戰艦,如果輪機艙內的水兵也參加起義,就一定能夠奪取這艘軍艦。

    「鐺!鐺……」

    輪機艙內響起一串串煤鏟被扔倒的聲響,隨著第一個人扔下煤鏟,一個、兩個、不消一會,所有人的煤鏟都扔了下來們中的很多人並不像願意像他們的父母一樣,靠賣兒賣女維持著生活。

    「板谷軍曹們該怎麼辦!」

    「起義!奪取鹿島號駛入新港!加入紅軍,大家一起努力去建立一個沒有壓迫和期壓的新日本那時每一個日本人都不需再向地主交地租、不

    忍受資本家的剝削!」

    板谷贊目含期待的看著眼前的這些水兵,似乎是在等著他們的回答。

    沉默!

    此時輪機艙內只能聽到蒸汽機的轟鳴聲有水兵們沉重的呼吸聲,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或詫異或猶豫不決的神情。

    望著面前近兩百名水兵,阪谷贊緊張的手心已經冒出了汗來,他在心中祈禱著一切順利,祈禱著此時艦長還沒有發現電話被切斷。

    「和他們拼了!」

    終於有一個人破了輪機艙內的沉默。有了一個人開頭之後,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短短的數十秒後,整個輪機艙內陷入一片群情鼎沸。

    「同志們!拿上你們的煤鏟!了新日本!前進!」

    隨著~谷讚一聲呼喊,已陷入一片狂熱之中的輪機艙內的水兵們,立即在持有武器的水兵的帶領下朝著上層甲板衝去,在那裡有他們的敵人在等待著他們,當他們衝出輪機艙後,其它的水兵看到眼前的這種場面後,除少數人抵抗外,一部分人加入了進來。正如曾經有人說的那樣。

    「在每一個改變歷史的時代,絕大多數民眾望望是處於一種盲從狀態,改變世界的永遠是一小群人,他們或許是革命者也可能是投機者,精英與救星一詞與他們是無緣的。」

    隆隆炮聲,突然間停止了,感覺有些詫異的惠子朝身旁的和美看了一下,和美推開簡易地下室的木門走了出去,此時狹窄的街道上瀰漫著濃濃的灰土和房屋燃燒時的煙塵,可以看到很多紅軍的戰士和市民一起正拚命撲著火。聽到海面上仍然傳著隆隆的炮聲,她疾速行走著,像戰士在戰場上一樣低著頭、弓著腰,右手提著步槍。

    五年前在鄉神戶時,不過僅只有十三歲的和美樂就被在神戶看到的那些為了「沒有壓迫的新日本」在陸軍的槍炮下前仆後繼的紗廠女工和工人們給深深震憾了,在街頭上看到那些被陸軍槍決的工人在臨死前呼喊著「打倒軍閥」、「打倒資本」、「為了新日本!」的口號時,和美樂幼小的心靈中將那些女工視為了偶像。

    因為父親在法院打掃衛的關係,和美樂在找父親時,意外的旁聽到了一場對幾名革命者的審判。

    「你們現在可以審判我們,指控我們犯下了叛國罪!但在不久之後們將會受到人民的唾棄,並永遠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架上!人民將會知道我們是為了什麼而死!」

    在法庭內,那些革命者正氣凜然的回答給和美樂上了一課,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和美開始四處尋找那些宣傳革命的**,並關注報紙上關於赤石山脈紅軍的報道,為他們的每一次勝利而歡呼,當報紙上報道紅軍已經被剿滅的新聞後,和美仍然堅信紅軍一定仍然在深山中堅持戰鬥著是資本家的謊言。半個月前,儘管未被東京帝國大學錄取只能在理學部數學科做旁聽生的和美,在報紙上看到紅軍再一次發動叛亂,就義無反顧反顧的離開了東京,去尋找自己的夢想,為建立一個新日本奮鬥終生。五天前美成為了日本紅軍第五女子步兵聯隊的一名戰士。

    「只有同心協心,才能迎接光明的到來!」

    正在街道上行走著的和美看到前邊的路口圍著一群人一帶的火似乎已經撲滅了,但圍在那裡的人和正為傷員包紮傷口的護士似乎在聆聽著什麼,走近了和美聽到一個有力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非常有力,而且讓人心生親切感。

    「……他們可以用艦炮炸毀我們的城市、奪去我們親人的生命是他們可以摧毀我們的意志嗎?我們會在艦炮的威脅下向那些殘暴的軍閥和喝人血的資本家屈服嗎?」

    「不能!」

    街口響起了人們響亮的回答,人們的聲音透著種悲憤的色彩。

    「是他!」

    擠過人群美樂看到在人群的中央,一名身著俄式軍裝的留著鬍子的男人美曾在第五女子步兵聯隊成立大會上遠遠的看到過這個男人,他是被人們稱為的「日本紅軍之父」的福井川先生帝國主義政府的通緝令上,他的懸賞甚至超過被視為「日本社工黨之父」的大島康行的懸賞金額,高達萬日元的懸賞,望著憔悴的臉龐上那雙有力的眼睛,和美樂一時不禁看癡了。

    「……同志們,我們主張消滅戰爭。我們不要戰爭,但只有通過戰爭才能消滅戰爭,為了消滅槍桿子,我們必須拿起槍桿子。我們要建設新日本,打破軍閥和資本家的壓搾,我們就需要發動起義,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改變,從短期看這種破壞是要流血的,是痛苦的,但從長期結果看,將為全人類帶來永久和平,為日本帶來新生!……現在他們竭力封鎖上越平原的消息是為什麼?是因為他們害怕了!他們害怕整個日本都覺醒起來,他們恐懼,恐懼人民一但覺醒後,那些殘暴的軍閥和資本家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他們害怕我們的力量,害怕人民的力量!我們的革命事業是正義的!而正義事業無論何時都會得到人民的擁護,我們的革命必定將迎來勝利!……」

    叉著腰在街頭作著動員的福井川身上此時已經滿是灰土,當第一輪炮彈落在城市之中後,和大島康行躲在地下室內躲避炮擊不同,福井川反而毅然走上了街頭和那些民眾以及士兵一起撲火。

    「作為一名領袖,尤其是在初建時期,必須要做到以身作則,用自己的行動去給予他人信念!」

    這是福井川在調查部的特工學校裡學到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幾年下來,福井川早已不再是過去的那個日本紅軍的參謀長,尤其是在紅三月谷地陷落之後,福井川已經完成了從紅軍參謀長向紅軍的靈魂的轉變。

    「福井先生是一個偉大的革命家不是嗎?」

    和美聽到身邊的話聲後,一扭頭就看到指揮員惠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自己身邊。

    看著身邊

    亮的女孩望著福井先生時眼中流露出的愛慕之色,惠了她的耳邊。

    「你愛上他了!」

    「啊!指揮員同志……沒有……我」

    被指揮員的話嚇了一跳的和美連忙想否認,但話說了一半,就被的指揮員打斷了。

    「每一個女孩都會愛上福井先生,先生非常有才華,而且……」

    說到這惠子笑著和群眾握手告別的福井先生時,眼中滿是愛慕之色,如果……或許自己也不會放棄吧。

    「革命者也需要愛人不是?」

    身邊這個漂的女孩的緊張讓惠子在心中一笑,儘管她在嘴巴上否認,但是眼神卻騙不了自己,自己過去不也是用這種眼神望著他嗎?身邊的這個女孩無疑很適合福井先生,東京帝大的旁聽生,人還很漂亮,而且是至少現在看來是一個堅定的革命者如果……望著的福井川的背影,惠子心中冒出了一個不應該有的念頭。

    「……白匪軍的炮擊不會持很長時間浦鹽的中國海空軍時時都威脅到他們的存在,你去查看一下糧庫,一定在確保那裡千萬不能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要把那75萬噸大米都交給弗裡德裡希,這些大米關係到紅軍是否能夠贏得革命的關鍵你明白嗎?」

    在朝揮所走去的路上井川對身邊的大山木野交待道。75萬噸大米中的絕大多數是在攻克新後從那些糧商的倉庫和碼頭倉庫中奪取的,還有一部分是從的各地農村地主家中沒收分給貧民後剩下的些大米對於紅軍而言,並不僅僅只是大米,他是武器!可以從軍火走私商手中換取武器。

    三天前,一個叫弗裡德裡希德國人來到新和的日本紅軍達成用舊武器換大米的協議,紅軍用75萬噸大米從德**火商那裡換到了可以裝備7個師的德國武器,儘管那些武器都是德軍歐戰剩餘物資對於正在大規擴軍的紅軍而言無是雪中送炭。

    「是!主席同志,把您送回指所後就過去。」

    向來以的福井先生親信自居的大山木野仍然堅持要把先生送回的指揮所,誰知道會不會真的有人為了白匪的20萬元懸賞孤注一擲刺殺福井先生。

    福井川點了點頭著瀰漫著的濃煙的新,腦中想起的了弗裡德裡希那個「德**火商」給自己帶來的信息。

    「我們已經你的名義向蘇俄派出密使信不久之後,會有一批蘇俄軍事顧問到來,抓緊時機盡量擴大軍隊。做好向東京進軍的準備!」

    「東京!東京!」

    每當心中浮現這兩個字時,福井川的心頭就情不自禁的一陣微顫,到那一天,自己說完成了國家交付自己的任務。

    這時一位面帶興奮之色的指揮員跑了過來,衝到福井川面前後,福井川認得這個人,是自己任命的港口防禦司令員阿部孝仁,一個信仰堅定的革命者。

    「怎麼回事?」

    「主席同志、主席同志!港口!水兵們起義了!他們奪取了兩艘軍艦,還有一艘戰列艦,現在正在外港等著我們派人上去,兩艘軍艦!」

    在說話時有些無法自控的阿部孝仁興奮的伸出兩個手指頭比劃著。

    「走!去港口!」

    被關押在艦長室內大山保並沒有理會其它軍官的咒罵,只是靜靜的坐在辦公桌前吸著煙,眉頭緊鎖著一言不發的坐著。

    「他們是這叛亂!是背叛天皇!這群該死的水兵!」

    山口村下來回度著步子大聲咒罵著那些叛亂的水兵,他沒有想到未參與叛水兵幾乎就沒有抵抗,就坐看著那些叛亂水兵用煤鏟把軍官們關押了起來。

    「已經到新港了!赤軍要上艦了!」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大山保透過舷窗,看到幾艘港**通艇上站滿了荷槍實彈的赤軍叛亂分子,顯然他們是來接收軍艦的,難道日本的「革命」也會像俄羅斯一樣,源於水兵嗎?

    「為什麼?」大山保搖了搖頭。

    「大山大佐,請您服從革命士兵委員會的命令!」

    帶著一群武裝水兵進了艦長室的石井太郎望著背對著自己的大山保說道,儘管已經發動了起義,但是在海軍服役了5年的石井太郎依然對艦長保持著一些敬畏。

    「你們是在叛亂!現在日本正在和中國人打仗!你們……這是在背叛整個大和民族!你們明白嗎?」

    夾著煙的大山保在說話時並沒有回頭,只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試圖最後規勸這些暴亂的水兵,

    「請你們到甲板上集合!從現在起這艘軍艦將列入紅軍的陣營!」說話時的石井太郎一揮手。

    「嘩啦!」

    水兵們同時拉動槍栓,步槍的槍口同時對準這些的軍官,他們來的時候就接到命令,如果這些軍官不配合的話就殺死他們。

    「八嘎!」

    手無寸鐵的軍官們怒憤的看著面前的水兵,他們曾在水兵暴亂時試圖阻止過,但最終還是失敗了,艦上的武器庫已經在起義的第一時間,就被水兵們搶戰並奪取,他們暴亂時挑選的是一個最好的時機。軍官們在指揮對新炮擊,而水兵們也在各自的崗位上,輪機艙的水兵叛亂時,電話被切斷,令各艙都失去了聯繫,在槍口下大多數水兵選擇了站到暴亂份子的一邊。

    大山保站了起來,掃視了一眼面前的這些將槍口對準自己的水兵。

    「紅軍!紅軍!」

    「先生們,讓我們一起去看看那些紅軍吧!」

    說話間,大山保戴上了軍帽,整了整軍裝帶頭朝外走去。當他走到艦長室的時候,通道內一些水兵正用擦著上面的血污。

    從舷網登上的鹿島號的紅軍指揮員看到甲板上列隊的水兵,立即行了一個軍禮。

    「歡迎你們加入革命的隊伍!」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31
第二卷大時代 第319章 革命家與革命者的會面
    陰沉沉的,一陣風吹得牆上的革命的宣傳畫呼呼作

    本充滿生機帶著春天芳香味的四月,風卻給人一種嚴冬西伯利亞的味道,每個人都下意識地低下腦袋,把脖子縮進了衣領裡,鉛色的天越來越低,壓的人喘不過起來。人們嚴肅的臉上更加沒有表情,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麼。

    街道兩側的那些數十年樹齡的法國梧桐往年早已鬱鬱蔥蔥,此刻卻還沒有抽出新芽來,一枝也沒有。一列車隊在街道上行駛著,汽車是一色的在蘇俄的宣傳機器下成為「帝國主義的走狗中國」製造的轎車,但是這一切卻並不妨礙蘇俄通過突~|斯坦和中國保持著密切的貿易往來,在蘇俄很多工廠都可以看到中國製造的機械設備,公路上的車輛也近半數是中國製造。

    汽車後座上的一個年青的東方人,此時一動不動地坐著,穿著一件單排鈕扣全部扣緊的黑色外套,戴著一頂深灰色帽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前方,陪同在他旁邊的蘇俄外交人民委員齊切林注意到自己身邊的這個年青人在看到紅場上的紅色的鐮刀鐵錘金星國旗時,眼中流露出的羨慕之色,年青人似乎顯得非常緊張,放在膝蓋上的手不時的在褲子上摩擦著。

    總書記同志希望這個人,日本社工黨派來的求援的秘使,在進入克里姆林宮之前,就懂得他已經來到達了世界紅色革命的中心,偉大蘇維埃俄羅斯的首都。他必須被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紅色共和國的宏偉氣魄所吸引、所壓倒,必須立即領會到,這裡將是他們唯一的救星,世界革命都是從這裡發號施令。

    其實在這個叫木大吉的日本人,早在三個星期前,就已經借道中國和突~|斯坦來到了莫斯科管他的身上帶著的日本社工黨、日本紅軍簽發的證明文件,但是蘇俄外交部門卻對這個從日本來的客人沒有任何興趣。原因非常簡單,日本社工黨的建立只不過是早在戰爭中死去的遠東地區社工黨領導人的產物,他們自成立後從未和蘇俄社工******產生任何聯繫,甚至在第三國際準備派出特派員指導他們革命時,他們就被日本政府剿滅了。第二,對於這個幾乎完全被剿滅的日本社工黨,根本不值得蘇俄耗費資金援助並支持他們。

    但是幾天前,全世界都知了一個新聞中國的轟炸機下陷入烈焰中的日本,一支紅軍佔領了日本最重的糧食產地上越平原們甚至在越中山脈擊潰了前來鎮壓他們的日本皇軍,甚至有人預言,日本很有可能會建立世界上第二個紅色政權,日本政府的主力完全被中國牽制。

    在這種情況,自來到蘇聯後就不斷碰壁的青木大吉即進入了的蘇俄高層委員會的視線,原本居住在一家小旅館的青木大吉隨即被邀請進了由蘇俄外交部門安排的豪華賓館第三國際領導人季諾維也夫甚至在家中設宴邀請這位來自東方的革命者,並且承諾盡快安排其和蘇俄社工******總書朱加什維利同志見面。

    而今天正是朱加什維~見青木大吉的日子,正因如此青木大吉才會的如此的緊張。青木大吉知道自己來莫斯科是為了什麼,那個曾經的銀行搶劫犯、殺人狂徒會答應自己的要求,給予日本紅軍援助嗎?

    恍惚,汽車駛進了克里姆林宮坐古老的皇宮裡,路面全是用鵝卵石鋪成的車隊沿著伊萬大旁鐘樓的右邊駛過,從斯帕斯大門進去過一個很大的街心花園。在當汽車穩穩的停在一號樓前的時候,剛一下車青木大吉就看到一個和自己的一樣的亞洲人面色鐵青的走出了一號樓上了一輛汽車。青木大吉有些詫異甚至有些恐懼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齊切林。

    青木大吉中地驚色讓齊切林明白他在擔心什麼。

    「青木同志放心。他並不日本人。他是中國駐蘇代辦處任駐華代辦譚志阜。在這裡你不需要擔心安全和保密問題。蘇俄會為全世界任何一位革命者提供保護!」

    青木大吉向普通地日本人一樣向齊切林鞠了一躬。

    「謝謝你們。您知道。在日本我們不得不小心!」

    「革命者是無國際地!每一個革命者都是國際主義者!幫助你們是蘇俄地義不容辭地責任!」

    齊切林巧妙地藉著這個機會向身邊地這個日本年青人灌輸著國際主義意識。在齊切林看來日本社工黨並不能算得上嚴格意義地社工黨。他們只是一群社工黨地信徒組建地非正式黨派。他們需要蘇俄以及第三國際地幫助。幫助他們走上正軌。成為國際工運地一員。

    說話時,齊切林注意到那輛代辦處的汽車駛離時,坐在後座的譚志阜似乎朝這裡不停的打量著,望著車內面帶霜色的譚志阜,齊切林知道這位中國駐蘇代辦一定是在那個問題上碰了釘子。

    「歸還喀山遠征軍官兵屍體!」

    自一年前,中國同意在蘇俄設立貿易代辦處之後,這個問題就是中國歷任駐俄代辦最重要的事情,他們幾乎每天都會在追問這件事,這位新任代辦一定是在和******總書朱加什維利同志會面時,又提到了這個問題,然後被朱加什維利同志用硬釘子頂了

    否則也不會如此氣大。

    朱加什維利的辦公室在克里姆林宮一號樓的二樓,在齊切林的培同下,青木大吉被被帶到辦公室外的客廳,這間客廳帶著歐洲式的奢華,在金碧輝煌的同時,也透出高雅大方的一面,大理石牆壁光彩映出人影,地板上鋪著紅色的地毯,壁爐架上端一口老式的俄國掛鐘同,發出「嘀嗒」聲。

    這時朱加什維利的秘書走了出來,非常客氣的請青木先休息一下,在蘇俄所有人都知道朱加什維利的身上的那種冷漠、沉著、工於心計和謹言慎行等特點,在這些特點之中,還包括一個很講究時間,絕不會因為青木的提前到來,而提前接見他。客廳旁的走廊正對著朱加什維利的辦公室,平時他在這裡召開會議時,所有與會者都是從這裡進去,而且必須要準時,不能遲到,也不能提前。

    這就是朱加什維利的作風。

    當掛鐘敲響十下的時候,裡面的大門打開了前的那個秘書走了出來,禮貌的打了個手勢。

    「朱加什維利同請青木大吉同志進去!」

    「謝謝您!」

    從沙發上站起來的青木吉連忙沖這個秘書鞠了一躬後才跟在他的身後,沿著走廊朝著朱加什維利的辦公室走去。

    在青木大吉進寬敞的大辦公室後,入眼的就是一些橡木傢俱,內牆也裝著橡木牆裙,顯然這裡的主人非常喜歡橡木。

    這時青木大吉看到辦室牆上有兩幅肖像副是馬克思的畫像,還有一副是烏米揚諾夫畫像。在畫像下站著一個留著鬍鬚的中年人這個人麻臉,臉上有~痕,他在看到客人進來後,立即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朝著剛走進來的青木大吉走了過來。

    在距客人還有一米的距離青木大吉先鞠躬後,朱加什維利才伸出的右手。

    「歡迎您同志!」

    「謝謝您,主席同志!」

    青木連忙伸出雙手示重。根據青木掌握的資料,儘管現在表面上蘇俄領導人仍然是烏裡揚諾夫是實際上卻是眼前的這個銀行搶劫犯才是蘇俄實際掌握者。

    八月革命後不久,朱加什維利這個格魯吉亞尼人,那不高的個子已經投下了引人注目的身影。在19177年以前誰能預料到,這位不起眼的地下工作者在1922年後會風馳電掣般地登上權力的頂峰?在烏裡揚諾夫的戰友們排得又緊又密的隊伍中,他就像是在撥開眾人,很快從後面擠出來,走進了領頭一班人的行列,後來又成了這一班人的帶頭人,並成為現在蘇俄的實際領導人。

    隨後朱加什維利才朝沙發走去,同時以手示意,讓青木坐到自己的對面,因為青木能說著一口流利的俄語的原因,所以兩人之間的談判並沒有任何問題。

    在這個日本人有些不安的坐下後,朱加什維利才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日本社工黨秘使,他來蘇聯是尋求什麼,朱加什維利非常清楚,他是來尋求蘇俄的幫助,和第三國際中的其它國家不同,他們所尋求的幫助是徹底打倒日本政府,建立紅色政權的幫助,對於蘇俄而言,如果做出幫助他們的決定,那麼付出無是巨大的。

    會晤一開始,朱加什維利便開始稱讚起了那群東方的革命者,稱讚他們在艱苦的環境中依然堅持著信仰,並為此而戰,並且掌握了時機,在最關鍵的時候向全世界展示了日本社工黨的力量。但青木並沒有因為朱加什維利的稱讚而眉飛色舞,反而更加謹慎起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毀掉一切。

    「你的任務關係祖國未來百年的安全,絕不容忍出現任何失誤!」

    此時青木的腦海中不時浮現出借道中國前往俄羅斯時,在那輛火車上局長接見自己時的叮囑,如果不是因為的任務的重要性,恐怕局長也不會在百忙之中,特意抽時間在火車上接見自己。

    在所有人眼中,青木只不過是神戶的一個書店老闆,在中國人的轟炸中失去了一切,他的書店、他的家人,但是在中國中央調查局的機密檔案之中卻有一個「紅杉」的代號,空軍對日本的毀滅性轟炸為調查局按插特工提供了便利,絕大數遭受毀滅性轟炸的城市,都在烈焰中失去了一切,包括當地人口檔案資料,而大量的失蹤、死亡人口,又進一步幫助這些特工可以順利的溶入陷入混亂中的城市之中,成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相信你們未來一定會贏得勝利,在日本建立一個紅色政權!」

    話音一落,朱加什維利便用他那捏著煙斗的右手,習慣性的揮了一下。

    「主席同志,謝謝您的祝福,目前我們的力量還非常薄弱,儘管我們用大米從軍火商那裡換來了一些陳舊的武器可能的擴充軍隊,但是相比反動政府的力量,我們的力量就像嬰兒一般弱小,我們沒有足夠的武器擴充軍隊、而在擴軍後,我們也沒有足夠優秀的軍事指揮員,指揮我們的部隊作戰……現在反動政府的精銳軍隊都被調到了沖繩和朝鮮,在國內都是未經訓練、強徵入伍的士兵,這正是我們發動大規模起義,奪取政權的最好時期是我們

    =實在太過弱小。主席同志,我們需要偉大的蘇維埃我們幫助!」

    話一說完青木便目帶期望之色的望著面前朱加什維利,此時朱加什維利正握著煙斗吸著煙,眉頭微鎖著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青木同志,你要知道一點,日本反動政府的力量非常強大想這一點你是非常清楚的!」

    青木點了點頭。

    「是的,主席同志因如此,我們才需要您和蘇維埃俄羅斯的幫助!有了蘇俄的幫助,我們一定可以推翻反動政府,建立一個紅色的日本!」

    青木的回答讓加什維利再次沉默了下來,給予他們幫助是必然的,但是在這個給予是多大程度卻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托洛茨基為首的世界革命派,主張給予他們最大限度的援助是其中卻牽扯到蘇俄內部的政治鬥爭,任何操縱不慎都有可能導致國內政治鬥爭的天平的失衡而這一切讓朱加什維利有些顧慮重重。

    朱加什維利知道自己的所以能夠擠身的蘇俄中央,正是因為政治鬥爭的需要年前內戰爆發後。自己和托洛茨基等人入選了由烏裡揚諾夫組建的五人主席團。隨後被派往察裡津徵糧,在伏羅希洛夫、布瓊尼等人的支持下,得已強化了自己在軍隊中的影響力。19211年紅軍「解放」格魯吉亞,建立了格魯吉亞蘇維埃政權,其中自己扮演了重要角色。由於此時烏裡揚諾夫和托洛茨基在一些問題上存在分歧,為了與托洛茨這位紅軍之爺其抗衡,他才採用自己與其抗衡。

    隨後在加米夫的幫助下,一年前3日的蘇俄社工黨第11次代表大會上被選為社工黨總書記,一個月後,烏裡揚諾夫突然中風,不得不減少政務活動,為自己掌握權力提供了前提條件。但是一年來在諸多問題上,自己不斷和烏裡揚諾夫發生了分歧。他甚至於在遺囑中批評了自己的粗暴,建議將自己「調離總書記的位置」,並且開始尋求與托洛茨基再次合作。

    烏裡揚諾夫的健康狀的不斷惡化,國內的政治鬥爭同樣愈演愈烈,自己只能和加米涅夫、季諾維也夫建立了政治同盟,共同對抗黨內威望較高的托洛茨基。在這種前提下,任何一方如果幫助日本建立紅色政權,無會加重已方的籌碼。

    「反動府的確非常強大,但是就像我先前說的那樣,現在他們的精銳悉數陷入朝鮮,在本土是大量的新建師團,而這些師團中大多數士兵都是窮人出身,我們之所以能在越中山脈憑藉以3000老戰士為核心的兩個新建的革命師團擊潰一個師團又一旅團的根本,就在於我們的宣傳攻勢已經瓦解了他們的軍心,戰鬥只進行了三天,我們只消滅了70C0~余反動軍隊,但是卻有近兩萬人帶著武器投向了革命陣營,我們的革命已經贏得了廣大日本人民的支持!如果我們可以得到蘇維埃俄羅斯的支持,那麼我們就一定能夠的擊敗反動政府!」

    青木說的大半都是浮誇之詞,幾乎沒有沒有多少真話。越中山脈的那場戰鬥,紅軍之所以能贏並不是因為所謂的大量士兵投誠,而是因為中國空軍對日軍陣地以及後勤的轟炸,大規模的投降反而是在戰鬥進行到最後,而且並沒有他說的有兩萬人,僅僅不過萬人的投降而已。

    第二十六師團之所以潰,實際上是因為軍火庫被中國空軍炸毀,同時在轟炸中損失慘重為了保存力量才決定暫時撤退。當然這一切,朱加什維利同樣也知道一個大概,日本政府在報紙上將紅軍描繪成一群和中國人合作的賣國賊。

    而此時朱加什維利握著煙斗吸了一口,煙斗冒出的青煙在他的右手間升騰著。

    「你們需要什麼!」

    朱加什維利的回答讓青木一愣心頭同時一喜。

    「主席同意,我們需要經費、需要武器、需要軍事顧問比於武器,我們目前最急需是大量的軍事顧問,我們需要他們幫助我們建立正規化的紅軍,目前我們和德**火商達成協議換來了7個師的裝備,但我們沒有足夠的指揮員,所以在我們來的時候福井同志希望偉大的蘇俄能夠向我們派出至少80C軍事顧問,用於改造我們的紅軍,指揮我們作戰,打敗反動政府。同時我們還需要偉大的蘇聯能夠向我們提供一筆不少於1萬日元的現金貸款命需要大量的資金。」

    朱加什維利並沒有對青木提出的要求說些什麼,反而站了起來辦公室內來回度著步子,同時吸著他的那只煙斗,儘管在心下已經同意了向日本社工黨提供援助,但是……

    放下的煙斗的朱加什維利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日本人,根據契卡的情報顯示個青木大吉是一個小書店的老闆,日本社工黨軍事委員會主席、日本紅軍總司令福井川的親信。

    「日本社工黨還沒有加入第三國際吧!」

    蘇俄自從成立以來未停止過對外援助,為了統一協調世界革命,蘇俄在19199年在莫斯科成立第三國際,那時俄國無產階級已經革命成功,建立蘇維埃政府。第三國際,以別於第二國際的本

    人國際」。第三國際初成立時各國支部差不多都是原有的支部分裂出來的即是說第二國際中的革命派發展為第三國際,正式拋棄改良主義而號召世界革命。幾年來蘇俄借助第三國際在歐洲、美洲、亞洲幫助各國先進工人建立了馬克思烏裡揚諾夫主義政黨,協助他們培養了一批革命骨幹速了各國社工黨的成長。

    而日本社工黨儘管同樣是社工黨,但是其卻不是第三國際的成員他仍然游離在第三國際之外,儘管相比於除蘇俄之外,或許日本社工黨是唯一一支仍然掌握著武裝力量的社工黨,但他卻不是第三國際的成員,而在現在社工國家僅只有蘇俄一個,第三國際許多活動及決議都需要蘇俄支持,作為蘇俄領導人自己對第三國際有重大影響力,所以援助日本社工黨的前提條件,就是其必須要成為第三國際的一個支部。

    第三國際是統一的世界社工黨,各國社工黨都作為它的支部,直接受它領導。它是高度集中的領導中心統一領導各國革命運動,各國黨必須執行它的決定。它有權決定各國黨的路線、策略和各國黨的領導人,可以否定或修改各國黨的決定,開除和解散任何一個支部,向各國黨派出常駐代表。

    在朱加什維利話音剛落,青木大吉便站了起來,衝著朱加什維利深深一鞠躬。

    「主席同志,在來偉大的蘇維埃俄羅斯之前,福井先生就親口對我說,希望日本社工黨可以成為第三國際的一員,接受第三國際的領導,主席同志,日本社工黨需要回到母親的懷抱之中,接受第三國際的領導和指揮,為神聖的全人類解放事業獻自己綿薄之力!」

    無說到向強示好,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與日本相比,追隨強者從來都是日本人的習慣,不過對於身為中國人的青木大吉而言,這種討好卻讓他的心裡有些許不適,眼前的朱加什維利所代表的蘇俄是強國嗎?青木很懷,被日本擊敗過,被中國擊敗過。

    「青木同志,為了履行我們國際主義義務,我們將用我們所能提供的一切——武器、糧食、藥品——來支援日本社工黨和人民的正義鬥爭。具有崇高理想和革命熱情的志願人員——飛行員、坦克手、炮兵、普通士兵以及有名望的軍事將領也將會被派往日本。」

    此時,朱加什~|用一種救世主的眼神看著已經感激涕零的青木大吉,

    朱加什維利接見青木過程在友好的氣氛中結束了,儘管青木並沒有得到太多的承諾,但是朱加什維利卻告訴他,出於國際主義義務蘇俄一定會援助日本,但是最終的援助方案,還需要蘇聯政治局做出最終決定。

    「……我個建議先期除派出第三國際領導人員外,可以先派出300左右的優秀軍事指揮員,幫助日本紅軍完成整編組建,以為其在日本政府戰敗後奪取政權創造有利前提條件,當然這一切都需要立即開始運作,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等待下去,為了加快援助速度,我認為我們可以嘗試與中國勾通,假道突~|斯坦、中國向日本提供援助!」

    托洛茨基話音剛落,加米涅夫就有些詫異的看著托洛茨基,提出了自己的問。

    「借道中國!中國人會同意?我們現在和中國的關係非常僵硬,他們在白俄以及突~|斯坦,從烏拉爾山至烏拉爾河一線,駐紮了超過15個師的軍隊,這幾乎相當於他們陸軍軍隊的近三分之一,即便是現在他們大量動員新部隊的情況下,也未曾調動任何一支烏拉爾地區的任何一支軍隊,他們會同意我們的請求嗎?」

    這時加米涅夫注意到主持會議的朱加什維利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顯然他同樣贊同盡快援助日本的決定,難道他也贊同借道中國?望著點頭以示同意的季維也夫,加米涅夫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表演了一個笑話,在援助日本的立場上,無論是三人同盟或是支持世界革命的托洛茨基無疑是贊同的,而且都支持盡一切可能加快對日本的援助,以建立世界上第二個紅色政權。

    「加米涅夫同志,中國人會同意的,我已經決定將中國入侵俄羅斯時期遺留的屍體交還給他們,以換取中國人同意借道,他們和日本正在打仗,他們不會拒絕任何可以讓自己徹底贏得這場戰爭的機會。」

    朱加什維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腦中所想到的卻是當一個紅色的日本出現在東方之後,未來在蘇俄指導下的日本,將會成為中國的惡夢,兩年前蘇俄所遭受的恥辱,對於大俄羅斯主義的朱加什維利而言是永遠不可能忍受的。

    德國人、中國人!這兩個佔領著俄羅斯大量土地的國家,總有一天會為他們的當初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但對於蘇俄而言,報仇並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蘇俄必須要在短期內完成國家的建設,朱加什維利朝一旁的托洛茨基看了一眼,建設國家的前提條件是自己必須要成為這場政治鬥爭的勝利者才有可能。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32
第二卷大時代 第320章 朝鮮
    天色濛濛亮的時候,五、六輛沾滿塵埃的吉普車在幾的護送下經過一夜的長途奔馳,停在平壤北部的一個火車小站上。^^車停後,從車上陸續下來一些第二集團軍的一些高級軍官,隨後冷御秋和查明山等人跳下了吉普車。

    從海岸方向吹來的緩風,帶著些許暖洋洋的味道讓冷御秋等人忍不住放鬆有些緊崩的神經,一下車冷御秋就看見眼前的這個小火車站,已被空軍的轟炸機炸得稀爛,鐵軌象擰麻花兒一樣扭曲著,站台票房、候車室等建築早已經化為一片瓦礫,青煙在未燃盡的廢墟和斷樹上縷縷飄升,在車站周圍還可以看到堆成一堆的日軍屍體。

    在第二集團軍越過鴨綠江後的第十天,國防軍的戰線已推至平壤以前。數百年前曾為朝鮮舊都平壤,已經為國防軍收復。層層設防的日軍殘部已倉皇潰退到平壤以南構築訪御陣地。戰線向南延伸,第二集團軍司令部的位置也必須向前移動。因此,冷御秋立即命令作戰參謀率人去勘察地形,選擇集團軍司令部駐地。

    但是作戰處的多名參謀等人在進行實地勘察後向司令部提出的幾個地點,都不能讓人覺得滿意,在冷御秋看來,他們有點兒太過謹慎了。

    在安東司令部等的已經不耐煩的冷御秋,直接在作戰地圖上選擇了一個村落安營紮寨。不等打前戰的人將準備工作做好,冷御秋就坐上吉普車越過鴨綠江向南出發了。

    「司令,從地圖上,這裡作為懷念部這裡地勢較為平曠,距離鐵路二百多米遠,距離公路有350米交通上而言,這裡作為指揮部非常合適應,不在在距離車站二百多米有一條鐵路隧道,日軍在撤退時使用大量**爆破隧道,現在工兵部隊正在抓緊時間搶修,其間可以會進行爆破作業,夜間的時候或許不太方便時可能會影響長官的休息。」

    被司令的突然前置嚇了跳的江榮,連忙向司令介紹著這裡的地形,司令的要求非常簡單,就一條只要交通使利就行,完全掌握著空權的國防軍根本不需要擔心日本飛機會轟炸司令部,有直屬衛戍團的保護也不需要擔心會遭受偷襲。

    但是在交通件落後的朝鮮,想找到一個交通使利的地方除了漢義鐵路旁邊其它的還有什麼地方,整個漢義鐵路現在幾乎完全癱瘓,戰前朝鮮**軍和抵抗力量一再破壞,空軍又進次多次轟炸第二集團軍出兵後,日本在撤退的同時炸鐵路橋、炸火車隧道,幾乎已成定例,工兵搶修鐵路時難免會產生一些噪音以交通使利這個看似簡單的要求,在這裡到顯得的不那麼簡單了。

    「你怎麼這樣猶豫裡行,那裡不行,我冷御秋幾天不睡覺,又不是什麼新鮮事!這裡的交通條件不錯,集司就設在這裡了!」

    下用一個休息不好的理由阻攔自己,讓冷御秋感覺有些火大起來了誰還能考慮休息不休息。

    「是長官!」江榮原還想爭些什麼。看到一旁地查參謀長衝著自己點了點頭只能選擇服從。

    「集司和電台都安置好了嗎?」

    或許是因為前線進展地順利。讓御秋臉色緩和了不少。

    「我們正在安排……」

    「要抓緊!先把地圖給我掛起來!」

    冷御秋看了看手錶。「七點鐘以前要準備好!」

    說罷御秋邁動雙腿,向附近一座山崗走去。查明山和幾名警衛跟在後邊。

    「從參謀部裡傳來消息個金白凡和韓國流亡政府已經迫不急待的想回朝鮮了,金白凡現在兩天去一趟國務院,希望總理命令我們一鼓作氣收復整個朝鮮。」

    「這些高麗棒子!軍事情報局不是負責建立新政權嗎?和過去在俄羅斯一樣,打下一個地方,建立一個維持會,咱們要造成一種既成事實,盡量扶持親華派上台,還在適當保留一些曾經為日本服務的朝鮮人,這種人在朝鮮如果沒有人給他們撐腰,他們就無立錐之地,親華的要用、當過朝奸的也要用,又不是當漢奸!咱們是要那種聽咱們話的狗!」

    有過在俄國建立維持會經驗的冷御秋未帶一絲感情的說道,在俄羅斯建立地方政權是冷御秋自封的「征俄三功」中的的第一大功,當初他建立的地方維持會,現在仍然在白俄發揮著巨大的作用,這一次冷御秋自然會原樣不動的,把這一切帶到朝鮮,甚至在戰前,冷御秋還特間總結了一個手冊,發給情報局負責朝鮮戰後善後的軍官,當然手冊是看後即毀。

    「控制地方,分立中央!」

    曾和冷御秋一手設計這一政策的查明山自然知道這種善後重建的核心是什麼。

    「情報局有專家負責這件事,他們比咱們當初在俄羅斯做的好,現在我到擔心咱們的後勤,別又……後面的鐵路***又不通車了!」

    在上山時,查明山說出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任何一個遠征軍出身的軍官,最看重的是後勤!後勤7分,是遠征軍出身的軍官的一至的看法,但是現在第二集團軍在朝鮮的後勤卻碰到了問題。

    鴨綠江以北的安奉鐵路,早已經完成了改造,可運來物資的只能堆在安東裡,然後用登陸艇送過江,鐵路線兩側卸下的物資堆積如山,鴨綠江大橋早被日本人炸毀,因為春季漲水,搶建

    路橋的施工難度較大,進度一真不大。zhe

    而在朝鮮,漢義鐵路上十處隧道中就有九處遭到日軍爆破作業,數千噸積石堵在隧道內,鐵路變成一截截的,北上的後送傷員的車皮出不去,南下的運送彈藥物資的車皮上不來,都被遭受爆破的隧道和斷橋給攔住了。

    儘管國防軍的汽車數量充足可朝鮮的公路交通甚至還不如西南,公路的運力只能滿足一半,結果前線有的部隊,後勤保障已經發生了問題,打到沙裡院的第五裝甲師,一個小時內發出六份告及電報,要油、要彈藥、要配件果不是集司從參謀部調了十二艘飛艇給他們提供了緊急補給,恐怕第五裝甲師早已經趴窩了。

    「給參謀部發電。」

    想到後勤冷御的眉頭一緊。

    「讓參謀部立即過來兩個工兵團!糧食彈藥上不來,傷員運不下去,還打個鳥仗!在電報裡這麼說,如果鐵路不能急時搶通,我部將不得不從進攻轉入暫時防禦!」

    對於發這種電報,冷御秋覺得面子上有什麼過不去,喀山慘痛的教訓歷歷在目,在來遼東之前冷御秋特意專程去忠烈祠,拜祭了那些犧牲在喀山的將士到他們至今仍屍留異國,魂在他鄉,冷御秋就睡不著,戰士們的家人把他們的兒子送到軍隊自己就有責任保護他們,生死帶他們回家,喀山之錯,絕不能二次重演,路不通、後勤不能保障之前,絕不冒險。

    小山不高,不會兒御秋等人就登了上去。那時天色漸漸發白,山坡一側的公路是綠色的山丘的輪廓。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御秋等人看見那公路上隨處散落著著敵人潰逃時丟棄的槍支和各種物資。

    「大勝仗啊!這是自從打了鴨綠江後的打的第一場大勝仗!國內的報社又可以出兩期戰捷號外了!」

    查山在山坡上踩了踩被炸松的土壤。

    「一仗殲敵三萬二,俘虜7500~餘人!收復了平壤以北的全部地區!真***痛快!」

    顯得有些興奮的查明山一不留了一句粗話管第二集團軍越過了鴨綠江,但是在第二集團軍高層將那一仗視為恥辱,原因非常簡單,當時為了確保能夠達到全殲義州防線日軍三個師團的戰役目標,第二集團軍將一個半師,在海軍大連驅逐艦分艦隊的掩護下用商船和登陸艇從義州後方進行兩棲作戰,但日軍義州防線司令官後山大將,幾乎是在第二十三師登陸的第一時間,就下令第九師團掩護,第四、第八師團撤出義州防線朝平壤方向撤退,後山的快速反應直接導致第二集團軍意圖將北部日軍主力殲滅,打一場漂亮的圍殲戰的想法落空,儘管最終全殲第九師團,用三個半師打日軍一個師團,這樣的仗在國防軍歷史上還是第一次。

    正因為如此,越過鴨綠江在國防軍參謀部和第二集團軍看來,政治上的勝利遠多過軍事上的勝利,而這一次在平壤,一次全殲日軍兩個師團又一個朝鮮旅團,才是真正的軍事上的勝利

    「說實話,大山後澤能這麼果斷一下子後撤到漢江以南,差不多兩百多公里,這可是我意料之外的……」

    說話時,查明山掉頭向南方眺望,似乎想追蹤敵軍潰逃的腳步,現在在漢江以南,還有八個日本師團外加兩個朝鮮師團,或許在漢江一線將是一場血戰。

    「他們的主力是撤到了漢江以南重新構建防線,別忘在虎飛嶺山脈,日本人還按了一個第四師團在那,這個第四師團可也算是是日本陸軍的老底子,鼎鼎大名的大阪師團!」

    冷御秋冷冷的說道,虎飛嶺山脈是朝鮮半島的橫斷山脈,與狼林山脈、大峰山脈把朝鮮東西、南北切分成兩塊,虎飛嶺山脈山高峰險,那裡恐怕是國防軍進軍朝鮮後要啃的第一塊硬骨頭。

    「第一山地步兵師已經從妙香山脈迂迴至東海岸地區,他們將從側後切斷第四師團的退路。第一山地師多年來在西南進行過多次剿匪作戰,並一直在地勢更險要的川邊地區訓練,參謀部不是稱山地師是山地之虎嗎?這一回要靠要這兩頭老虎去撕開虎飛嶺了!拿下虎飛嶺,整個南朝鮮就等於向咱們淌開大門了!」

    想到去年國防軍西南會操時,山地一師利用山地有利地形全殲第五裝甲師的演習,冷御秋笑了笑。

    「這群山地虎恐怕這次是的虎入羊群了!敢去摘大雪山的雪蓮山的山地虎,怎麼可能被小小的虎飛嶺給攔住!再說,他們碰到的可是有敗不怕之的第四師團!」

    長達三千華里的朝鮮半島如同從亞洲大陸伸出的一個肥胖的拇指。它直指日本四大島嶼中最南端的九州島,很容易引起對方越過狹窄的對馬海峽的入侵。從朝鮮的主要港口釜山到日本內海入口處下關部航程僅一百英里稍多廣點。朝鮮半島把靠近北極的鯨海與黃海分隔開來。

    在朝鮮北部陡峭的山巒上可以見到成片成片的高大常青樹木。其間還可看到險峻的花崗岩絕壁從上千米高的山嶺上陡然直下。在這種地形作戰,軍隊無法越過無路可行的山脊,保持一條穩固的戰線,甚至無法保持相互間的聯絡。在整個這一地區,道路蜿蜒袖折而且相互間隔很大。山地間大都是些羊腸小道,人員和牲畜只能一個一個地通過。這裡的森林

    的敵人提供了極好的蔭蔽條件。

    無數狹窄的山谷、令人頭痛的羊腸小道以及刀刃一樣的山嶺,能使害怕進入無路可行的山地的高度機械化軍隊寸步難行比於仍處於騾馬時代的日軍,國防軍的現代化,隨著深入朝鮮後,越顯得成為綴累,儘管幾年來,情報部門通過一切方式獲得朝鮮地圖,但是前進的軍隊在地圖上找到的一些道路不是國防軍卡車、坦克根本無法通行的羊腸小道,就是一些幾乎根本不存在的道路,儘管由抵抗力量和朝鮮**軍派出的大量的朝鮮嚮導彌補了地圖上差異,但國防軍的行軍速度完全被拖累下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步兵師尤其是第一、二山地步兵師反而成為了最適合在朝鮮作戰的部隊,尤其是國防軍第一、二山地步兵師,他們沒有裝甲車輛,只有少量的可拆卸式山地榴彈炮們不為複雜的通信手段所

    累,裝備輕便只攜帶手中的輕武器、他們早習慣於各種極端惡劣的天氣,習慣於在行軍過程中忍饑挨餓。他們有高度的紀律性,經受過嚴格的訓練。所以,在這裡山地步兵有許多實施機動和蔭蔽的絕好機會。

    入夜後,在通往臨津江方向的盤山公路上行駛著一輛接一輛的汽車和吉普車,這些車輛夾雜在步兵隊列裡車燈將山體峭壁照的通亮,在狹窄的山道上行軍車的速度並不快,所以行軍速度很慢。

    第一山地步兵師長穆白坐在一輛吉普車裡身子隨著吉普車的顛簸而搖晃著,耳畔不時傳來一陣陣汽車的喇叭聲和嘈雜的人聲。

    「操他娘的種行軍真憋慌,一夜走不了五十里,跟他娘王八爬一樣!」

    對於戰前從藏調回晉陞為第一山地步兵師長的穆白而言,穆白希望錯著這一戰打出自己名堂出來,穆白知道自己出任第一山地步兵師師長其間的糾葛,在很多人看來,自己儘管資歷夠老,但是除了帶著蒙古兵進軍**時,來了個千里行軍式的奇襲,未放一槍一彈徹底收回了**,但是自己卻沒有任何「戰爭經驗」所以出任這個師長並不合適。

    而山地師在朝鮮將發重要作用,讓一個「菜鳥」出任這一重要職務顯然有些讓人放心不下,最後如果不是總理說了一句話,恐怕自己還得回**陪那些個噶廈放鷹打獵。

    「閃點閃開點,別擋汽車路!」

    咦,怎麼車又停了?穆白從車窗玻璃上模模糊糊看到公路右側一團人群蠕動著,傳來呼喝聲,被阻住的車輛似一列長龍。

    「前面怎麼了?部隊為什麼停了!」

    穆白打開車門,跳下吉普,向迎面來的一個參謀問。

    「報告長官,師司令部翻了一輛車,陳副師長讓我向您報告。」

    一聽到這話,穆白就火從心起。

    「他娘的,把不必要的車都給我推下去,物資盡量分散到人,先從老子這輛車開始!山地步兵是幹什麼的,不就是靠兩個腳板嗎?給我甩開了,七點準時打到新澳!」

    心中冒起火來的穆白,看著山中上熙熙攘攘的車隊,這幾年,隨著多家汽車公司的先後組建,汽車產量的激增首先就體現在國防軍的裝備中,騾馬幾乎完全被淘汰至於連騎兵師、團也先後撤編,僅只保留少數騎兵營連,就是遠在**,自己的部隊汽車也取代了馬車,很多部隊甚至都取消了綁腿。

    就是像第一山地步兵師這樣的以山地作戰為主部隊,一個師竟然也有一千多輛吉普車、卡車、摩托車,在國內機動速度是加快了是在這裡卻碰到了問題,惡劣的路況限制了部隊的行軍速度,還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主力沿著大路推進速度還可以保證,但是一但脫離有限的幾條土路,比王八快不了多少。

    「通知每一個連排,告訴他們,我讓他們拿出當年遠征軍一天走12華里的行軍速度!」

    120華里是遠征軍出兵俄羅斯時一個步兵營用雙腿創造的一個記錄,當時在清剿紅軍游擊隊時,那個步兵營三天行軍370華里直線的方式穿越山林,成功將殘殺遠征軍一個連隊的紅軍游擊隊,在即將進入日控區前將其攔截,最終全殲。而現在穆白要的就是當時的飛毛腿。

    騎在馬上的穆白視著山間小路上上正疾速向南前進的部隊。這些大都來自西南省份的士兵們肩扛著槍、背著背包,一個跟一個步向南,朝著新澳方向挺進。在他們的鋼盔兩側,有著與國防軍其它部隊不同的一個特殊的標識,雪蓮花。

    雪蓮花生長在海拔數千米高的雪山之上,作為一種珍貴藥材,千百年來無數採蓮人為了采雪蓮去便再也沒有回來了,只有勇士才能在雪山上採得雪蓮。正因為如此這種雪山之蓮會成為國防軍山地師的標誌,山地師國防軍中的精銳歷次會操之中,都以勇猛和頑強戰的凶殘而聞名,因此才會獲得山地之虎的美稱。

    沒有喧嘩,沒有怪話,動作迅速而步調一致,每一張或純樸或機智的臉上,都透出一種神聖的使命感,此時他們背負著武器,大踏步的甩開腳板行進著,這群出生在西南山區的子弟,在這種崇山峻嶺之中,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儘管每一個人都背負著二十多公斤重的物資,但這些和幾千年前,他們的先

    南的崇山峻嶺中創建西南漢族文明先祖一樣,堅忍就滲到了他們的骨子之中。

    剛剛出任第一山地師師長的穆白並不熟悉這些戰士,他們絕大多數都是四川、貴州等西南省份山窩子裡出來的青年,大都是共和十年後,國家徵召第一批、第二批義務兵,他們和過去吃繼頭飯而扛起了槍募兵不同。他們只是一群響應國家徵召的義務兵,但是在戰場上他們仍然英勇作戰,不畏犧牲……

    現在,當祖國需要他們時候,他們毫不猶豫地跨過了鴨綠江,為了收復這個三千年屬國而戰。這些戰士是國民的子弟,是國民的中的最精英,他們體現著國家的意志……面對危險和犧牲,他們是不知道畏懼和後退的。然而正因為如此,作為他們的長官自己有責任愛護他們,率領他們戰勝敵人而減少無謂的傷亡。

    這一次和過去依靠裝甲師突破,輕兵師擴大戰果不同,在虎飛嶺山脈這種地型,並不適合機械化部隊施展,所以集團軍派出第一山地步兵師,擔任部隊的先導,從側翼迂迴進攻新澳平山一線,在那裡有一個養精蓄銳的日軍第四師團在等待著他們,第一山地步兵師的任務是消滅他們。

    在朝鮮半島有一座高聳入雲,橫旦近千里長的一座山脈,這座山脈就是虎飛嶺山脈,翻過這座山脈就是半島上最大的平原:漢江平原。

    在第四師團司部設在虎飛嶺山脈間的一處無名山洞內,此時師團長村岡長太郎,想起巡視前沿時那些面帶商販式的狡猾之氣的兵佐,就是一陣頭大再加上心虛。

    「平壤第八師團、第十二師、朝鮮第六旅團被全殲。則騰中將等人剖腹,後山司令官命令部隊全線收縮至漢江、昭陽江重新組建防線,第四師團被推上的了風頭浪尖!」

    想到自己擔重任掩護整個朝鮮軍,村岡長太郎在自覺是回報天皇盛恩的同時,更多的是沉重的無力感,如果有選擇的話,村岡長太郎寧願要一支由朝鮮人組成的師團,也不願意指揮第四師團,在戰時指揮第四師團,這群大阪的菜販走商組成組成甲等師團,對於任何一個指揮官而言都是一場惡夢。

    「村岡君,從昨天到今天,師團有2863兵佐請病假,要求進的醫務所治療,第八聯隊的今井聯隊長現在親自坐鎮醫務室參加診斷,已經有兩個大隊長、五名中隊長因為嚴重腹瀉進入醫院,再這麼拖下去,真不知道等到支那人打到這裡時,第四師團還會有多少人還能站著!」

    在到那些「病號」時,參謀長大島尚道幾乎達到了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地步,陸軍歷史上從來沒有任何一支部隊像第四師團這般的窩囊廢,北調朝鮮時,第四師團的出動命令雖然下達,卻遲遲不動。原因是動員令下達後,師團內的疾病患者激增,放眼望去,滿營都是因為五花八門原因要求留守的官兵。後來勉強出發,釜山登陸時,第九師團用了三天就到達了義州,而第四師團用六天,在義州前線師團上下,從士兵到軍官全部消極怠工,做著見勢不對立即撤退的準備。

    村岡長太郎重的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

    「至少,他們已經開始修建工事了!願他們能在支那軍的炮火下堅持一段時間吧!」

    正在山腰上整修著工事的一本兵衛,望著再有半小時左右就會沒入地平線的紅日,殘陽將西方的天際映成了紅色,望著殘陽一本兵衛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佛祖不佐啊!」

    「一本軍曹,如果當初,咱們沒跑這麼快,或許我們也能像第八師團一樣,撤到的漢江以南了,也不至於!」工事內的一個下等兵聽到軍曹的話後,也頗為懊惱的自埋怨道。

    此時第四師團上下,除了師團長村岡長太郎和一部分軍官之外,整個第四師團都沉浸於無絲的惱憤之中,後悔為什麼自己跑的那麼快,如果跑慢點,或許也不會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中**隊從龍川一帶登陸迂迴包圍義州防線時,一接到撤退命令,第四師團跑的比任何一支部隊都快,第八師團撤到鹽州時,第四師團已經撤到了宣川。等到第八師團到了宣川,第四師團已經過了安州,最後如果不是後山大將命令即將到達平山的第四師團就地沿虎飛嶺設立阻擊陣地,恐怕等到後山和第八師團到達平壤時,第四師團恐怕已經撤到了釜山,然後準備上船回日本了。

    用後山大將的話說「第四師團是日本陸軍之中唯一演練過撤退的部隊」,除遺失數門重炮外,野炮、山炮幾乎無一遺失。而正因為其跑的太快,將友鄰部隊都拋了在身後,才使得第四師團接到了一個美差,在龍飛虎山一線設防,在國防軍攻克平壤之前,這是一份美差。

    「你看我設計的這個工事,打槍不行!保命第一!」

    這時一本指著自己設計的防禦工事,幾乎沒有射角可言,沒有射角即意味著死角,對於攻防雙方而言,死角就是死角,你打不到我,我也打不到你!

    此時一本在身部下炫耀著自己的發明時滿臉皆是驕色,似乎像是自己作出一件豐功偉績一般,而此時殘陽已下幕色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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