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 無語的命運 (連載中)

chuang7718 2008-10-12 14:53:0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3 142070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32
第二卷大時代 第321章 憂慮
    以西北這個中國最年青的城市為中心,一種前所未的整個中國,國防軍出兵朝鮮,收復平壤這一朝鮮舊都的捷報傳遍了整個中國,瘋狂的人們擁上街頭、狂歡勁舞,喊聲震天。街道、廣場、公園,人潮湧動,彩旗飄揚。滿天花紙伴著震耳的爆竹聲到處飛揚。此時一種前所未有的種族、國家的優越意識,已使這個古老的自稱為禮義之邦的古代東方帝國,陷入一種對戰爭的瘋狂崇尚之中……那些機敏而靈巧的中國人千百年來只知道服從,儘管他們的國家意識並不像他國那般強烈,但是他們對古老帝國的榮譽卻敏感至極,……如果有一天,有一個如威廉二世一般的瘋子呼喊著「為了無愧於列祖」,然後命令他們向全世界進攻,他們會毫不猶豫地一個接一個的走上戰場。這個國家正在改變著他的傳統,如果這場戰爭讓他們嘗到甜頭,那麼下一次,他們一定會義無反顧的選擇戰爭……美國絕不能對這個新興的東方共和國掉以輕心。」

    自由撰稿人歐內斯特米勒爾海明威1923年7日。中國紀元共和12年7日。

    當海明威這位來自美國的自由撰稿人在他的文章中通過自己的觀察提醒著美國人注意這個新興共和國的威脅時,被海明威視為「未來的瘋狂威廉」的共和中國總理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用著簡單的中餐。

    粗糙的鹹土豆泥、一勺清菜、幾塊牛肉再加上一杯甜豆漿,標準的西北式的工作餐,儘管早已習慣在辦公室內的享用這種簡單的工作餐,但對平時極為愛好美食的司馬而言,吃這種工作餐幾乎等同於折磨,在人前時,司馬尚可裝出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但當辦公室內只有司馬自己時,不銹鋼餐盤裡的工作餐幾乎是司馬的仇敵一般。

    幾乎每吃一口土豆泥,司馬在將其幻想成家中的廚師制做的美食時心下後悔著自己沒有讓家裡給自己送飯。為了防止後世自己在機關內深有體會的肚皮**,司馬才會制定了著名的5工作餐,上至總理下至的普通公務員,工作餐只有一種,鹹土豆泥加葷素各一的工作餐,如果說司馬和別人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司馬可以喝一份豆漿,而其他的政府工作人員則是麵湯。

    在翻看著公文時候,司馬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不願意忍受這種工作,甚至於當想到這種工作是無法避免時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得有些煩燥。

    「還是聽人匯報時舒服一!」

    想到這,司有些鬱悶的搖了搖頭,文件是無聲的,文件不會說話,更不可能發出那種聲音一致的震耳欲聾的、充滿忘我精神的、揚揚自得的驚歎感佩聲,似乎自己越來越習慣於聽別人的恭維,喜歡看到別人眼中流露出的那種崇敬之色。

    幾乎是在自己意識到自己越來越慣於他人的恭維時司馬突然意識到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些許變化,心中不禁警惕起來。

    「是一個不好的苗頭!」

    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八了。自己用了八年地時間。將這個國家拯救於崩潰地邊緣。一字程度上擠身於世界準備准強國之列。至少現在無論是國際觀察員或是國民都是如此認為。中國已經完全農業國向工業國地轉變。過去中國出口地主要是農業品和礦物原料。進口工業製成品而現在卻是出口從棉布到工作母機數十萬種工業製成品。進口農產品和礦物原料。

    正是因為國家地這種轉變。會使得現在鮮有人會對自己地安排提出任何反駁意見。甚至於在這個相對民主化地共和國之中。個人崇拜幾乎不可避免地發生了。甚至於出現一種近乎於自己永遠不會犯錯地那種言論。

    「……為確保我國未來數十年發展。國會應通過法案同意總理出任共和國終身總理!建議由總理兼任總統……」

    想到不久之前在報紙上看到地那份呼籲馬地回想起自己在看到報紙上那份據稱有數十萬人社會賢達贊同地地呼籲時。自己地那種飄飄然然和洋洋自得。

    「如果再這麼下去……」

    想到周樹人在《西北時報》上發表地《警惕!共和國之禍不久矣!》評論員文章。司馬心頭地警鐘敲地更響了。

    想到這,司馬放下手中的湯匙和文件,站了起來彎著背,把手交疊在一起放在胸腹處或抽*動一下右肩,用曳足而行的細碎步子從這間寬敞的辦公室內從這一個角落踱到另外一個角落。

    踩著地板上鋪著豐厚鬆軟的地毯,腳下傳來的感覺很舒服此時在司馬的心中卻掀起了一陣前所未有驚濤,此時司馬甚至忘記了當前的戰事和繁雜多變的外交事物,腦中所想的只是國內愈演愈烈的個人崇拜之風。

    「歷史……」

    腦海中浮想起歷史上那幾位因個人崇拜和他們的功績而聞名的名人,汗水順著司馬的額頭流了下來,司馬感覺自己似乎正在滑向一個萬丈深淵,一個由個人崇拜造成的陷阱。

    「把一個人吹捧到具有神仙般那樣超自然性格的超人地步」,「**什麼都懂得,什麼都瞭解,他能代表一切人的思考」,「他什麼都能做,他的行為絕對沒有錯誤。」現在自己不正是在朝著那個方向一步步的走去嗎?從最初的習慣於他們的恭維和崇拜,到最後有意或無意的推動助長著個人崇拜,而發展到最後會是什麼模樣?歷史上的那些人對自己的國家都有著非常大的功績,但卻一個個陶醉於個人崇拜,他們給自己國家和民族帶來極大的危害幾乎是言語不能形容。

    「忠誠!」「忠誠!」

    在西北市第三榮軍院慰問時,那些拄著枴杖坐在輪椅上的傷殘官兵和醫生護士們呼喊聲不時浮現在司馬的腦海中,還有那些學校裡的學生,軍隊在前線的勝利,不斷刺激著這個民族的神經,歷了數十年的屈辱之後,他們享受著現在的勝

    在享受著這種勝利的同時,他們自然會心生對現任政的崇拜。

    「真是像一場夢……像個神話故事……中國迎來的自己的新生。12年的努力朝取勝。時至今日,中國的革命方才真正開始了!一個新社會、新國家,總是一些愛自由愛真理的人造成的,決不是一班奴才造成的。但當奴才演變成狂熱的信徒之後呢?」

    趴在辦公桌上的胡適草草的在自己的日記中記下了這麼一段,感覺有些煩躁不安的胡適隨後走到了窗前,窗外校園的人行道上,可以看到很多身著黑色制服,身繫武裝帶的青年學生,偶爾還可以看到他們彼此行著那個象徵著祖國高於一切的敬禮,對於這種行禮方式適並不陌生,早年在美國留學時,很多美國人也用這種禮節取代握手。

    「手指併攏向前高過自己的頭頂意味著祖國和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而右手伸直手掌朝下,隱含保衛祖國之意,身為青年近衛軍一員,祖國和人民的利益在我們的心中高於一切們時刻做好保衛祖國的準備!當右臂高過你的頭頂之時,前所未有的使命感會浸入你的心菲!」

    曾被學生拉去學校體育場觀看青年近衛軍授銜儀式的胡適想起那些學生對這個行禮方式的解釋,這種行禮方式是西北中學的學生在西北建省會議間發明的,青年近衛軍這個現在中國最規模最大的以青年學生為主的准軍事組織成立後,這種有些誇張的敬禮被這些狂熱的青年選中。

    「忠誠鑄就強大,一的思想、唯一的信念,所帶來的是對國家民族唯一的忠誠!」

    「這種忠誠或許正是你所望的吧!」

    想到這,胡朝著辦公室牆上掛著的相框中的半身照片看去,照片中那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臉上永遠帶著那種看似有些憨厚的笑容。

    儘管政府從未要求機關懸掛總統總理照片但是在西北市,這個大多以「東家」的親切之語稱呼總理的城市,總理的半身相是必不可少的物件,儘管蔣校長要求學校遠離政治,但是那些學生和一部分教師卻把他的照片帶到了校園的每一間辦公室和教室。

    著書本走進辦公室的梅升一進門就看到自己曾經的老師正盯著牆上的懸掛的總理照片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麼。

    「先生,您還是不願意接辦公室內和教室裡有總理的照片?」

    「潤升,你應該知道在中國於他的色彩太過於濃重了嗎?頭兩個月,甚至有人在報紙上呼籲讓他成為終身總理,國內絕大多數社會名流學者竟然紛紛贊同,他們難道忘記了拿破侖不正是由首席執政變為終身執政,進而登基稱帝的嗎?如果不是因為這場戰爭許國會恐怕都已經通過這個議案了吧!」

    被學生打斷思緒的胡適用歷史的警言回答了學生。

    「先生,從哲學和歷史的角度看們應該理解國人對領袖和偉人的依賴心理,我們在皇帝威權的國家生活了數千年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所以在沒有皇帝之後國民的眼睛看到一個新的可供他們崇拜和敬仰的人物,哲學系的很多德裔和美裔教授不也認為我們是一個需要偉人的民族嗎?同樣需要政治偉人在引導這個國家!再說我相信我們的總理,不會同意出任終身總理的!」

    在回答老師的話時,梅~升口中依然帶著濃濃的湘音。

    「呵呵!潤升,你知不知道權力就像毒品,絕大多數人在品嚐了權力後,有多少人願意捨棄權力?共和十年,我們的憲法中,沒有規定總統的任期,同樣也沒有規定總理的任期,即便是他不出任終身總理,但是如果他不斷連任呢?你看看學校裡的青年,看看大街上,再看看國會中有多少復興黨!」

    胡適搖了搖頭,終身總理只是一個名義,但是如果他選擇了不斷的連任呢?那麼與終身總理又有什麼區別?在中國這個國務總理總攬一切權力的國家,終身總理和皇帝又有什麼區別?

    「你看今天的這份報紙!」

    胡適隨手將一份小報推到了梅~升的面前,像這種小報大都是用詞驚人之頭版吸引讀者增加銷量,平時胡適從不理會這種充滿小道新聞的雜報,不過今天胡適無意間看到這份報紙後卻買了下來。

    看著報紙上照片和內容,梅~升先是一愣後一笑。

    「先生,總理之子為殉國英靈送行這很正常啊!他是隨夫人一起去慰問殉國官兵的家人的,沒什麼特別之處啊!無非就是這個記者將鏡頭對準了咱們的第一公子而已。」

    「潤升,你看這一句,三年來夫人名字十三處慈善基金累發善款過億華元,今夫人以長子之名成立遺族教育基金,以保遺族享有最優秀之教育。潤升,這場仗打贏之後讓他的聲譽會達到頂峰,國民會越來越崇拜他,你有沒有注意到們的這位不過三歲第一公子,現在上報的次數越來越多!工廠、榮軍院、眷村、現在又是遺族教育基金。」

    胡適搖頭輕歎著,作為中國最富有之人,他有足夠的錢供他的妻兒做著各種各樣的慈善事業,而這些在慈善事業上的投資,幫助了無數國民的同時,最後又變成了他的這個家庭的一種長期的政治投資終甚至可能回報到他的子女身上。到那時或許會真的出現非帝而皇的事情。

    「先生,你的這種擔憂或許也有可能,或許若干年後,報紙上這個向殉國英靈行禮的孩童真的可能會成為總理,但即便出現這種情況也是當時國民的選擇不是嗎?就像有很多人傾向支持總理做終身總理一樣,如果說是因為他們相信總理,相信他可以帶領整個國家走向富強,那怕就是他想當,國民也不見得同意吧!就像袁世凱一樣!和日本人的這場仗許對先生聲譽有益,但我們都希望這場仗贏不是嗎?」

    梅~升將話題轉到了和日本

    爭上,已避免和自己的老師陷入無謂的爭執,在對待面,信仰自由老師過多的看重了復興黨對領袖崇拜和目前國內強調的國家至上主義,而忽視了總理在執政後給這個國家帶來的有益的改變,而這些改變正是國民所要求和希望的當總理做到這些之後,他自然會贏得民心和國民的崇拜,而絕大多數相法簡單的國民,之所以覺得有必要讓總理成為終身總理,無非是希望日子越過越好朝天子一朝臣,如果換了總理的話知道會是什麼樣?剛剛過上好日子的國民,當然不願意冒這個險自己的生活冒險相比,他們寧可選擇保守身總理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春節返回湖南家鄉時,梅~升就曾看到即便是在處於深山之中的老家,家家同樣掛著總理像、立著長生牌位,初一十五必上香,甚至在過年時,全村老少都在場院遙拜總理。

    「自打開天闢地,種地沒有不交皇糧的時候,是總理給免了!鄉親們要念著總理恩情!」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終身總理,梅~升相信即便是總理想像袁世凱一般,至少在中國近四億農民絕對不會反對。

    想到報紙上報道的國防軍官兵的英雄事跡,胡適眼前一片水霧。

    「我們應該用什麼報答他們的血!」

    幕色下的虎飛山更顯得幾分的險要,風肆無忌憚地敲打著幕色中的樹木與峭壁,灰白峭壁上幾個影子在那裡移動著,數分鐘後一個影子從峭壁邊緣爬了出來,扶著峭壁邊的樹桿有些吃力地據槍警戒著,星光將巨大的樹影投到他的臉上,蒙布鋼盔下他的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水,

    山頭上日軍並沒有安排兵,顯然在他們看來,後山這處有1多米懸崖峭壁天險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安排哨兵,貓在山頭上的他看到在山下,一隊日本兵正在修建著工事,甚至於可以聽到他們譏裡咕嚕的在說著什麼。

    這時的峭邊的身影從身上取下繩索,利落將繩索扣在一棵一抱粗樹上,在確定繩索被扣死後才從懸崖扔了下去,隨後吳文進便貓著腰依在一塊巨石後,操著的半自動步槍,觀察著山腰處百多米外那些日本兵,山腰處的日本兵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大約是一個中隊的兵力,仔細觀察他們修建的工事,吳文進非常詫異的發現些日本兵的工事有差不多一半都修在敵我雙方的射擊死角,這個意外的發現讓吳文進有些詫異,那些工事並不是防炮洞,而是普通的防禦工事。

    就在吳文進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有幾個身影從懸崖邊冒了出來,在接下來的十多分鐘內,先後有數十多人利峭壁天險攀上了山頭,依在山頭突出的怪石後的戰士們望著山腰下那些完全沒有一絲警惕的日本兵,眼中滿是躍躍欲試之色。

    管山地師在國防軍的會操演習時贏得了山地之虎的美譽,但他們更渴望來自敵人的承認們同時一旁的排長吳文進望去。

    星光下吳文進衝著一的一班長打了一個左翼迂迴的手勢,隨後又朝二班長打了一個右翼迂迴的手勢,隨後那些身披半肩式偽裝網的戰士,但在班組長的帶領下朝著山腰處的日軍迂迴過去。

    「義州防線,中**隊突破它了七個小時,平壤之戰,兩天兩夜第八師團、第十二師團和朝鮮一個旅團就被全殲,日本根本沒有和中**隊打仗的能力!」

    勉強修建了個新月型機槍工事的大川依著步槍繼續宣傳著他的悲觀論,實際上這種悲觀論在整個第四師團並不是秘密,否則也不會士兵裹著軍官,一路南撤到平山。

    「真羨慕小島啊!他竟然在打樁時被木錘敲切食指,在醫護所山洞裡,即不需要擔心中**的炮擊,也不需要考慮被子彈擊中,好命啊!」

    依靠在巨石後的一個半人深的塹壕內的一個日本兵感歎著戰友的好命。

    「你們聽……」

    大川聽到身後發出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響忙捅了一下身邊的戰友,然後提起了步槍。

    這時山林又恢復了先前的寂靜。

    「大川,是風……」

    正當一個人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大川看到從山頂處的山林裡飛出了幾個小黑點,黑點朝著的塹壕飛了過來。

    「手榴彈!」

    大川的叫喊的同時連忙趴到了地上。

    「轟隆……」數聲手榴彈的爆炸聲從日軍的工事內傳出,

    「打!」

    從草叢灌木中躍起來的吳文進的槍口首先噴出了一溜火舌。跟在他身後的戰士手中的半自動步槍、輕機槍以及,衝鋒鎗也像颳風一般響了起來。

    被從山頭上發起的攻擊打蒙的大川等人像受了驚的兔子乎是在第一時間朝山下衝去,但此時已經晚了,從山頂上揮灑的彈雨已經傾瀉過來,數十米的的距離僅僅只是幾吸間功夫,一跳入塹壕著刺刀的戰士們就順力將刺刀刺入距離自己最近的日本兵,塹壕內的未急逃跑的日本兵幾乎還未及反抗有一些人選擇了舉手投降。

    與此同時兩翼同時響起了槍聲以及手榴彈的爆炸聲,朝潰散的日本兵包抄了過去。不一會槍聲停了胯被擊一發子彈擊中的大川還在高一聲低一聲的痛苦地喊叫著,槍早已經被的他扔到了數米外川害怕自己會被中國兵打死,把槍扔遠至少可以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誠意。

    就在這時山腰處的3個地堡裡的輕、重機槍,一起朝著周圍傾瀉著子彈,山上的的泥土、石塊被打得四飛迸濺,原本從兩翼進軍的戰士的攻勢被隨之一頓,山體地堡射界只有正面和側面,此時山堡後完全暴露在吳文進等人視線內。

    「突擊組,左翼堡,步槍組,右翼堡,火力組中線!」

    正在依在壕溝裡的隊伍正要出動的時候,三個地堡的的槍聲突然停了下去,在地堡附近幾枚甩出的煙霧彈仍然在在生成著黃色的濃煙。

    還沒等吳文進反應過來,就看到從右前方的地堡射擊孔裡,伸出了一塊白布,掛在樹枝上的白布在夜晚非常醒目,白布被不時搖晃著。

    吳文進仔細一看,那是挑在樹枝上的一件白色的褲衩。

    左前方的地堡後方出現了同樣的情形,那是一條白毛巾,在地堡入口處不停的擺動。

    「沒打兩槍就投降了嗎?」

    眼前的一幕讓的吳文進一愣,心頭有些問,打從到現在,吳文進還沒聽說過那支部隊碰到過主動投降的日本兵。

    「白旗!小鬼子投:了!別是詐降吧!」

    原本準備出擊的戰士們戰壕裡喊叫著們同樣對這突出其來的投降感覺有些意外。

    一個戰士出了戰壕,他看到敵人急速地搖晃著白衣、白布,地堡後方的接連地扔出好幾支步槍來,他隱約地聽到地堡內日本兵的叫喊聲。

    說的是日本話,根本聽不懂他們在些什麼,應該是投降的意思。

    出戰壕的戰士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挺直身子站立在戰壕邊的土堆頂上,指著日本人的地堡。

    「早他娘的該繳槍!省得子操心煩神!走!咱們去看看這主動的投降的小鬼子是啥子模樣!」

    趴在戰壕邊的吳文進望了陣,這伙日本兵突然的投降讓他感覺有些意外,他朝一旁被反扣捆著的二十多名戰俘看了一眼伙日本兵的意志非常薄弱,應變能力也非常差,面對突襲幾乎就沒有選擇反抗,更多是逃。

    「真的投降了嗎?」

    就在吳文進仍心存慮時,地堡內的日本兵白衣、白布還在搖晃著,又扔了兩支槍下來,接著又扔出了一挺輕機關鎗。

    「連機槍都扔出來了!」站在戰壕上的戰士大聲叫著。

    這時塹壕內已經有多名戰士們紛紛地爬上戰壕然在他們看來,這場小戰鬥已經勝利了。

    「陳下士!你帶幾個人過去,繳槍,捉俘虜!」

    這時三班長發出了命令。隨後接到命令的下士便帶著四個人一齊衝了出去,奔向其中一個搖著白旗的碉堡。

    於此同時地堡裡又扔出了幾支槍,戰士們以更迅速的腳步衝了上去。

    就在他們即將衝到地堡時,突然從其中甩出了數枚手榴彈,手榴彈在衝鋒前進的戰士們的身邊爆炸開來,緊接著是集中的機槍射擊。

    「***詐降!」

    望著一個戰士拚命將的被炸到的戰友拖回了戰壕吳文進的臉氣得火紅,臉上堆滿了憤怒,牙齒用力地咬著嘴唇。

    「甩煙幕彈,接近後從射孔裡朝地堡裡扔一式特種手榴彈!毒死這幫雜種!逃出來的給我用刺刀慢慢的挑!挑死這群帳子!」

    穆白伏身仔細審視著作戰地圖。作戰參謀一邊指點突擊部隊到達的位置,一邊報告戰況。

    「……按照預定部署,經過七小時激戰,突擊部隊利用懸崖迂迴至敵側後當面之敵的據守山頭大部已被清除。擔任主攻的山步一團、山步二團一營,已經消滅1、1185以及9153高地之敵,由平康以南插入龍飛虎山以西地區。山步二團三營由向西插向敵第八聯隊第二大隊駐守的0752高地,兩路部隊目前已形成對外對內正面。日軍第四師團已被我團團圍住。」

    「好,命令兩路部隊速搶佔有利地形,對外正面堅決阻擊敵人的增援和反撲,切斷敵人的退路。對內正面的部隊斷對敵發起攻擊,要採取勇猛穿插膽突破的動作,將西部地區的敵人分割全殲,不使一人漏網。」

    「是!」

    作戰處的參謀在筆記本上記了幾條要點,然後接著報告。

    「山步三團一營配合山步一團等正面部隊,在側翼用密集火力支援了主攻部隊後,並打通了我經西岔隘口的道路。」

    「很好,命令他們就地堅守,確保第四師團不致突圍。」

    「是,另二團二營和山炮營已向沙平、安平方向實施佯動,並已逼近第四師團駐守核心地區虎飛嶺一帶。目前正搶修工事,與日軍對峙。上述幾地之敵已成驚弓之鳥,不敢輕舉妄動。」

    「第四師團意志遠比一般日軍薄弱,但是這支商販師團也不是沒有一絲憂點,他們沒有所謂的武士道精神,詐降、裝死等等無所不用,這支部隊看似驚弓之鳥,可實際上還是有一戰之力。電令各部小心一些,把咱們帶的宣傳彈打出去,除了把「優待俘虜、戰後返鄉」的傳單打出去,像那個聯隊旗萬日元、旅團旗萬日元的懸賞也要多打點,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老子就不信了,這大阪的商販裡頭,就沒有幾個貪財的,20萬日元,他們一輩子也掙不了這麼多!」

    在說話時,穆白朝著自己指揮所裡插著那面山地一師的軍旗看了眼,紅色的軍旗上有一朵銀線繡成雪蓮花,邊角用金線繡成「共和中國國防陸軍第一山地步兵師」的金色正楷字樣,這片軍旗是共和十年由總理授予的,是第一山地師的最珍貴的物件,如果沒有他,第一山地師也就不復存在了。

    而繳獲一面日軍軍旗是國防軍一直以來的夢想,夢想是美好的,儘管打了一個多月全殲了超過6個日軍師旅團,但是他們的軍旗卻一面都未能繳獲,甚至於軍事情報局在聽到大海外海一般被擊沉的日軍運輸船上可能有日軍軍旗後,國防部立即不顧一切派出了打撈船隊,試圖打撈出日軍軍軍旗,為了得到一面軍旗,連懸賞這種手段都用上了,奪取日軍聯隊以上軍旗,現在已經是參戰的第一、第二集團軍之間的一場競賽,而軍司令部則將奪取第一面日軍軍旗的可能放到了第四師團,這支商販師團的身上。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33
第二卷大時代 第322章 第一面
    天色傍近黎明,海拔1米的西高山,原本綠色間雜著呈著紫紅色,在紫紅色裡,又間雜著暗淡的黃色的紛亂的獸形鬼影,整個新高山,正像波浪滾滾的大海洋裡的孤島一般。 山步三團團長章益斌把師裡的命令和指示傳達給各營、連長官,隨後詢問了一番陣地上的具體情況。

    「怎麼樣!攻上去!吃掉第八聯隊有問題嗎?」

    一營長丁華先是楞一下,然後摸了一下牌子。

    「問題不大!」

    包括章益斌在的所有人聽到他的說出這句話,都會心的一笑。這句話幾乎是丁華的口頭禪,四川會操時,章益斌問他能不能釘死坦十一團時,他也是這麼說,結果硬是靠著團裡加強的八門毫米戰防炮、311支戰防槍利用地形釘住了坦十一團,不過最後判定一營損失超過80%。

    「這個時候,有話說清楚!要!行就行!!」

    章益斌直視眼前的丁華,顯然需要他準確的回答,問題不在是模稜兩可的回答,並不能讓章益斌感覺滿意。

    「擔心東南角上來的二營,昨天,他們動作過慢,弄得我們上不上、下不下的!最後前功盡棄!」

    說時丁華朝的一旁面帶溫色的朱世晨看了一眼,如果昨天二營不拖泥帶水的話,指不定現在已經攻上去了。

    章益斌點了點頭。朝其它人看了一眼。

    「還有什麼問題?有。都提出來!」。

    丁華從草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地草子。扶了一下頭上地鋼盔。

    「不要再耽誤間了!還有一個多鐘頭!我們沒有問題!你們有問題嗎?」

    「我們遲到七個半小時。人家比我們多打了一夜。人家奪下地山頭比我們多得多。消耗也比我們大。打第四師團們應該比別地部隊多吃苦、多出力!敲掉這個敗不怕地第八聯隊。第四師團地四條腿就被咱們敲斷了三根!還剩下一條斷腿。他就是條龍也是插翅難飛!打掉第八聯隊!奪一面聯隊旗!」

    章益斌說到這裡。臉色突然起了變化液從頸項裡衝上臉來。牙緊咬著有些微顫地嘴唇。眼光逼視著所有地人同時也逼視著黑隱隱地新高山地山頭。

    「我會把團裡把所有的炮火集中!榴炮、山炮、迫擊炮!搶佔山頭下面那兩個陡崖,站住腳,一股勁朝上攻。不許敵人還手!炮不停,槍不歇,人也不停、不歇!不要顧忌的傷亡!統統統統投上去!咱們要打他個措手不及,打的讓他沒有時間燒聯隊旗!奪一面聯隊旗!咱們山步三團就能在同胞面前大露一把臉,我不要錢買的!我要的是兄弟們用槍桿子奪過來的!怎麼樣!有問題嗎?」

    章益斌在說話的流露神情,完全就像是陷入一種職業的狂熱個小時前,有幾個日本兵下山投降了,第八聯隊的大川巖中佐至今都沒下令決心燒燬聯隊旗,這就意味著只有速戰速決三團就有機會奪下這面旗。。此時章益斌的聲音就像是炮彈、子彈打擊在石山上一般,堅實而又響亮,顯示出一種激揚而頑強的力度。

    「奪面聯隊旗!」

    被長官的命令給挑起來興頭的營連長們只覺得一股熱血奔湧到腦間,仗打到現在,國防軍從來沒奪得聯隊旗管全殲了幾個日軍師團,但是這些部隊現在日本人又在本土組建了,軍旗未失、編製未散自然需要重組。

    「請長官草擬電報!靜待佳音!」

    丁華和朱世晨走在人們的最前面,這將是一營和二營之間的競賽。

    在他們離開之後,感覺有些心神不定的章益斌看了一下手錶,離總攻擊開始的時間只有十五分鐘站起身來,出了山腰處的掩蔽部向山頭上匆匆走去。山路陡滑齒石交錯,長有針刺的野花野草礙腿腳。此時已接近黎明,天空一片灰暗。他手掌按著膝蓋,一口氣爬到可以直接看到新高山的山頭上,山頭上有一個炮兵觀察哨。

    章益斌的前腳一到山頭上,還未平定有些微喘的呼吸,向虎飛嶺山脈日軍最強大的堡壘,唯一一支還保留成建制的部隊第八聯隊駐守的新高山頭總攻擊的炮聲就轟響起來。

    從多個方向飛奔出來的炮彈,出震空的怒吼狂嘯,榴彈炮和山炮炮彈的刺耳的尖銳聲混雜著大量迫擊炮彈出的有些沉悶的哨聲,撲向新高山的山頭和它的週身。新高山這座朝鮮中部的大山,在頃刻間成了火洋煙海,整個的山在在炮火中顫抖著,山腰以上的此時完全被淹沒在火洋煙海裡面,甚至於可以隱約聽到哀號慘叫的聲浪從火洋煙海裡迸出來,和炮彈的呼嘯爆炸聲絞在一起。

    總攻開始的炮聲,讓章益斌的精神突然興奮起來,站在炮兵觀察哨裡的他凝神地注視著戰場上的這般景象,他兩手扶著望遠鏡,在新高山的炮火中尋找著已經開始進攻的一營和二營官兵的最高影子。此時在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的部隊跟著硝煙炮火,如數十要長龍一般捲襲到新高山的山麓去。

    「攻一步鞏固一步!不要後退一步!死死的沾死這個敗不怕!」

    此時章益斌幾乎是咬牙切具的大聲輕吼著,一旁的炮兵觀察員並沒有因為長官在這而停止工

    在炮隊鏡後他們,不斷用電台為後方的炮兵指引著目個土木工事在炮兵觀察員的引導下被炸飛上了天,而在山腰上,進攻的突擊排組不斷用信號彈為炮兵觀察員指引著目標,此時五六個平方的炮兵觀察所內,七名觀察員已經忙成一團,需要引導炮擊的目標太多了。

    就在這時,章益斌看到望遠鏡中,兩顆紅色信號彈射向了天空,信號彈的光芒在晨空裡拖著煙龍飛上了半空。

    「這是突擊排那裡攻擊得手,佔領第一步陣地的信號!立即命令一營投入主力。」

    章益斌扭頭對跟在身邊的無線電員說道國防軍鮮少進行營級以上的進攻作戰,進攻在大多數時候排為突擊核心,以班伍為單位,突擊排突破後第二波才會跟上,而現在章益斌之所以在看到突擊排出的佔領第一步陣地的信號就,就命令一營投入主力是為了能沾死第八聯隊,從而達到速戰速決的目標。

    黎明將至,但此炮聲不息,密集的槍聲幾乎連成一串,手榴彈在山上不斷地炸響,爆破山洞的**跟著轟鳴起來,新高山上的戰鬥完全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直到這時章益原本一直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些,他坐到一塊石頭上兩手交迭,摟著膝蓋,視線仍舊對著前面的山上、山下,凝視著已經陷入了炮火之中的新高山。

    這時一個通訊兵放下耳報告。一營的一個排,突入敵人陣地的縱深,佔領了山腰上一個山洞,俘虜了八十幾個日本兵,那些日本兵幾乎是不加抵抗就選擇了投降。

    「立即審訓用什麼辦法,他們的嘴給弄開,指出聯隊部的位置,一但獲利聯隊部的位置,不計代價給我殺進去!奪旗!」章益斌想都沒想就沉聲命令著。

    「官沒查清楚,山上太亂了報官已經開始接見俘虜了!」

    章>再一次站了起來,拿起了望遠鏡。

    「把憲兵排派過協助分鐘!十分鐘後,要知道答案!」

    以班伍為單突擊部隊新高山上匯成數十個箭頭穿射進拚死抵抗的日軍陣地,在煙霧彈、催淚手榴彈的掩護下,把那些依著工事防守的日軍撕裂成無數的碎片。在總攻擊開始兩個多小時以後,新高山山麓的敵人就被完全肅清,大批大批的日軍放下了武器,新高山山體的偏枝爪都被炮彈的彈片斬斷砍盡。

    但是,戰鬥激烈的程度不僅沒有減退,反而更加白熱化,第八聯隊儘管有敗不怕這一縷敗縷戰的別稱,但一些殘兵仍然堅持戰鬥著,總有一些人試圖挽回大阪男兒無血性的聲譽。

    此時清晨的的空氣顯得有悶熱、混雜硝煙味的空氣異常渾濁,填塞著戰士們的胸口,使他們感到呼吸困難。從西南一側攻上的山的第二營,在掃清山麓敵人以後,襲上了山腰,在山腰上和敵人進行著惡戰苦鬥。

    「噴火器!那個山洞!」

    一個排長指著的不遠處的一個山洞喊叫著出命令,隨後背著沉重的噴火器的噴火兵立即衝著十餘米外的山洞扣動了扳機。橘色的火龍從他手中的噴火器噴射向山洞,火龍在擊入山洞後生了爆裂,山洞內燃燒起來,連山洞旁的松樹跟著燃燒起來。

    被列焰吞沒的山洞裡頓時傳出一陣狼哭鬼嚎,隨後衝出數名渾身是火的日本兵,火在他們的身上燃燒著,那些火人的身上冒著濃濃的黑煙,那是人體油脂在燃燒,滾出山洞的日本兵在地上翻滾著試圖將火撲滅,同時不斷出讓人感覺有些驚悸的嚎叫聲。

    這時從山洞中衝出幾個挺著刺刀,身上燃燒著此許火焰在日本兵,他們身上的火焰像火蛇一般在他們的身上纏繞著,但是他們完全不顧這些,而是挺著刺刀朝最近的國防軍戰士衝來,突然衝出的這幾個火人讓他們一愣,隨後在山洞戰鬥激烈的展開了,刺刀和刺刀交刺對殺,衝鋒鎗的掃射。在經短短的幾十秒鐘的血肉搏擊後,那幾個火人被輕易打翻在地。

    「抵近!再噴一次!」

    剛閃個空的排長大聲吼道,這個山洞顯得比自己想像的要深的多。

    「好咧!」「嘟!」衝到山洞口的噴火兵手中的噴火器再一次噴出了一條火龍,火龍直射入山洞,隨後從山洞內傳出數聲慘嚎。

    「殺進去!」

    排長沒有猶豫就湧進了山洞,跟在他身後的十幾名戰士也紛紛提著武器衝進了山洞,噴火兵不時朝著漆黑一團的山洞噴著烈焰,跟在後面的戰士則偶爾朝著山洞深處甩著手榴彈,向山洞兩邊搜索著其中可以潛藏的敵人。

    前在前面的排長,感覺自己的腦袋和身體不時傳來劇烈的疼痛。從山下攻到山腰,長時的戰鬥除了讓他的體力嚴重透支之外,他的頭上、臂膀上到處都是傷口間一處刺刀的傷口儘管打著繃帶,但仍然朝外滲著血,每走幾步,他的嘴唇都不住的顫抖著。

    「長官下去吧!」一個下士對看到排長成了這副模樣,於是便輕聲說道。

    「不搶過在一營前頭死都不下去!」昨夜因為二營進攻受阻而至使奪取新高山的戰役目標功虧一簣,在二營的軍官眼中早成了必雪的一個恥辱。

    「叭!」槍聲剛在山洞

    回音人眼前就是一亮,「噗」的一聲又是一條在飛出數後撞到洞牆上爆裂開來,隨後山洞瞬間被一陣不絕於耳的慘叫聲籠罩著。

    「排長!洞空了!殲敵76!全成***燒雞了!」

    搜索山洞士兵的匯報讓已經有些脫力的准尉心頭一鬆。

    「有水嗎?」。

    「給!」一個戰士取下身上的水壺擰開後遞給靠著山洞的長官。

    接過水壺的准大口地喝光了滿壺的帶著淨化藥片味的涼水。

    「立即通知營長、連長,一排經佔了山洞,要後面部隊趕快上來,攻上面大山頭!」

    話音一落,原有些脫力的准尉把水壺甩給身邊的戰士吃了興奮劑一樣又一次閃電般跑出了山洞,帶領著跟在身後的一個班的戰士朝著山頭上衝去。

    在後方的二營長朱世裡得到一排連攻佔距山峰三百五十米的陣地的消息以後,立刻向全營下了連續進攻的命令,同時命令二連一排現在的位置為中心,奪取石洞兩翼的敵人陣地。此時太陽已經出來,似乎太陽並不願目睹生新高山的這場激戰,而躺在雲後。

    「趕!趁……熱吃!吃完了把……支那人趕下去!」

    在草叢中爬行著一個傷兵拖著一個箱,衝著一本等人說道。飯箱是普通的子彈箱。

    已經餓急的本等人幾乎是本能的用抓著米飯大口大口的吃著在這時他們才注意白色的米飯大半已經染紅,是血!幾個原本大口吃著米飯的日本兵立即趴在戰壕內大口吐了出來。

    「八嘎!」把飯吐出來的一本正準備抽那個送飯的士兵時,卻看到那個傷兵已經沒有呼吸,腸子在他的身後拖出了數米,看著手中染著血的飯一本似乎明白了什麼。

    「快吃!吃飯了把支那人趕下去!」一本猛的吞下手中染血的飯團時一本甚至為過去自己的所為感覺到羞愧。

    恰在這個時候,一批炮彈跌落下來炮彈在一本等人的身旁爆炸了,肢體的碎片隨即被炮彈炸飛中有一個抓著團飯團的斷臂跌掛在一棵斷樹的樹枝上。

    而此時榴彈、迫擊炮彈在山頭上出密集的爆炸聲音,槍聲如鞭炮一般響徹著中日兩軍對戰的喊殺聲在在山頭吼叫著、震抖著,剛剛衝上山頭的國防軍戰士還未立足,就被一個的人猛的抱著撲倒在地,隨後兩人緊抱著朝著山下滾去,隨後更多的人衝了上來,山頭上立即展開白刃戰。

    此時在炮兵觀察哨內的章益斌身邊的電台裡,不斷的傳來從火線上的戰報,擴音器內不時的傳出前方的捷報。

    「離新高山頭還有一百米!」

    「在西北側無名山洞全殲日軍一個中隊!」

    「殲滅日軍一個大隊部!」

    「俘虜316名日本兵!其中半數主動投降!」

    「東南方的友鄰部隊解決了企圖突圍的一個中隊的潰兵!」

    「已經接近到陡崖側翼的聯隊部!」

    聽到這,章益斌一把抓起的電台旁的話筒。

    「在山頭背後,就是山南面,離山頭一百多米,有個深為2米左右山洞,洞外有兩處暗堡,那裡是第八聯隊的聯隊部,派最強的部隊去攻!這是他們的要害!不惜一切給我打進山洞,記住了!要快!速度要快!我要聯隊旗!聯隊旗!」

    衝著話筒大吼的章益斌此時完全忘記了國防軍的確保官兵避免無謂犧牲的優先原則,而是用一種近乎癡狂的口氣大聲叫喊著。

    聯隊旗!聯隊旗!想到章益斌激動的心臟幾乎跳到嗓子眼裡!

    槍榴彈、迫擊炮彈、山炮炮彈紛紛地擊落在第八聯隊聯隊部所在小山洞的洞口。洞口旁兩個小地堡中的一個經炸翻,好幾具日軍的屍體,躺倒在支離破碎的石塊一起,硝煙、沙土和碎石塊直向小山洞裡面鑽進去。而十餘支榴彈槍則不斷的朝著山洞內射著毒氣彈。

    此時在滿佈毒氣的山洞內,第八聯隊聯隊長山滿義夫和他的隨從副官,戴著防毒面具顧洞口附近仍然在抵抗著士兵正遭受著硝煙、沙土和碎石塊的襲擊,在這裡緊張的舉行著軍旗奉燒典禮,被切成一節一節的流芳授節,原本準備讓士兵突圍帶出的軍旗,再一次被匯成了一堆。

    如果有後悔藥的話,山滿義夫絕不會像先前那樣,絕不當第八聯隊焚燒聯隊旗第一人,所以想著把流功授節切成數十斷讓士兵們分散攜帶逃出去,而現在……

    「難道第八聯隊的聯隊旗就這樣被消毀了嗎?」

    看著護旗官將煤油倒在軍旗上,山滿義夫從來不曾想到、也從來不願意想到的問題,終於在這個時候,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惱羞成怒的情緒在他的心頭縈繞著,此時他的臉,變得就像是一塊豬肝了,唇角的肌肉不時的痙攣著。

    就在這時一個受了傷的勤務兵爬進洞裡來他的身後,山洞時不時響徹著衝鋒鎗連綿不斷的槍聲和嗡嗡的回音,支那軍已經攻入山洞了。

    「噠、噠……」就在這時一陣子彈掃在山洞的洞壁上,子彈擊出些許煙塵,隨後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義夫連忙拿出火柴試圖占燃軍旗,此時已經來不急再做任何

    最重要的是絕不能讓中國人得到第八聯隊的軍旗。

    在山滿義夫劃著一根火柴時,十幾個綠色的影子出現在山洞的盡頭……

    司馬慢慢地從眼前推開裝看文件的卷宗慢地從桌前站起身,在辦公室裡踱步同時點著一根煙。看了看端站在那裡的南宮一,連續抽了幾口煙,數秒後把指間的煙吸完後,才重新走到桌前,手指向文件卷宗點了一下。

    「情報可信嗎?調查局那邊是不是已經證實了!」

    聽到總理提到的調查局,南宮一的眉頭不自主的微微一挑。

    「先生,這一情報經經過調查局和軍情局多方驗證其可靠性。」

    「是誰向您提供了這個消,可靠嗎?」

    看著桌上的宗,司馬很難想像,現在日本人竟然會下這麼大的決心,出動三個師團去進剿社工黨控制的新,而且在日本高層已經開始有意傾向於和談。

    「全可靠。但是在情報界很多時候都是由可靠的人提供假情報!」

    南一在肯定了了情報的可靠性時,同時強調不排除假情報的可能性,情報機構最重要的職責就是在真假情報之中將其分辨出來。

    「南宮,你立即組織人向紅軍提供幾批式武器,至於武器可以和國防軍協調一下,把倉庫裡積壓的俄式武器挑選出一部分先給他們送過去,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在有過服役經驗的德裔、俄裔移民中招募志願,這個可以以社工黨的名義招募,我會親自向四石交待此事。」

    司馬在說話又將卷宗拉到了面前,又仔細翻看了一遍,日本政府內閣會議的副本,說話能夠得到這種情報完全出乎了司馬的想像,會是誰向中國提供這種情報呢?

    是真情報?還是假情報?但是這一份情報不論真假司馬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在扶持日本紅色力量上,自己投資了太多,而且扶持日本紅色力量事關未來數十年的國家戰略佈局,絕不有任何失誤。

    「南宮,你立即飛往北中國島,和冷御秋配合,要空軍不惜一切轟炸這個十一軍團,力爭在十一軍團與日本紅軍遭遇前,至少將其重創!明白嗎?現在就去!」

    「是!」

    在南宮離開辦公室後,又沉思了十餘秒後司馬才拿起了電話。

    「接外交部!」

    為了幫助日本的紅色力量,政府必須要做出一些犧牲,中俄兩國早已開始援助日本社工黨的秘密談判,蘇俄用有償交還遠征軍遺屍換取中國同意援日人員與物資的過鏡。儘管是雙方都想竭力促成此事,但是蘇俄開出的條件卻讓有些讓人難以接受,每交還中國一具遺屍,中國政府需要向蘇俄提供五千元的「尋找經費」,雖然這筆款項可以援日物資中充抵運費,但將這數千萬元被交到死敵的手中,多少讓司馬感覺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儘管司馬早已經同意用錢贖回遠征軍官兵屍骨的方案,但這種被人勒索的感覺著實讓人不甚舒服。

    多花些錢可以接回那些遺留在異國遠征軍官兵的屍體是國家的責任和義務,而援助日本紅色力量又事關國家戰略,由蘇俄接手援助日本社工黨,節約出來的經費都超過贖回的烈士屍體的開支,算起來還算是勉強夠本,再說後世美國在朝鮮、越南甚至在中國尋找美軍屍體時,那一具不是花費數十萬美元!

    「適當做出一些讓步!達成協議接他們回家吧!讓勇士盡快魂歸祖國吧!」

    想到那些遺屍異國的烈士家人在數天前清明節時只能在忠烈祠遙祭自己的家人,司馬衝著電話另一頭的顧維鈞輕歎一聲。接他們回家,是自己在今年春節時對他們的家人做出的承諾!是時候兌現這個承諾了。

    在傳出兩聲敲門聲後,總理辦公室的門就被毫無徵兆的推開了,進門的徐子敬手裡拿著一份電報,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他完全忘記了所謂的禮節,徐子敬知道這個消息是總理等待已久的消息。

    「總理!」

    望著興奮的徐子敬,對於身邊的人司馬雖然會嚴格要求,但是卻不會刻意強調所謂的小節,這時徐子敬之所以會失態,肯定是給自己帶來了好消息。

    「敬恆!是什麼好消息,把你樂成這樣!」

    「聯隊旗!山地一師在新高山繳獲了一面聯隊旗,是日本的明治天皇親授的聯隊旗!紫色流蘇的只燒了五分之一!木製烤漆旗桿頂部還有上面三面體的鍍金大旗冠,都沒來得急燒燬,大旗冠上的日本天皇家族的16瓣****紋浮雕族徽圖案保存完整!」

    接過電報掃了一眼,司馬立即站了起來。

    「旗在那!證實了嗎?你……不,直接致電山地一師,一定要問清楚,是不是不第八聯隊的聯隊旗!」

    司馬不時的搓著手,在另一個時空,抗戰和二戰打了那麼多年,無論是中國人還是美國人,都沒能繳獲那怕一面日本軍旗,二戰結束之後,日本陸軍也僅只有一面軍旗存世,在日本人心中那面旗的角色幾乎和靖國神社相當,而現在國防軍竟然送給自己這麼一份大禮。得到一面日本軍旗甚至比消滅他一個師團更讓人高興。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34
第二卷大時代 第323章 赤日
    越後山脈一道隘口間,正在行軍大軍縱列如一條茶碣,在夕陽餘暉耀映下,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行進著但是一旁田間的寧靜風光襯托著這條巨龍,卻顯此不協調。不時有騎馬的尖兵從前方跑回,向隊伍中同樣騎在馬上的軍官匯報著什麼。而這條長龍的中間偶爾可以看到大卡車威風凜凜地駛過,揚起滿天風沙。

    但是偶爾其中一些拄著木製枴杖包著滲著血跡的繃帶的傷員,卻讓這支大軍縱列顯得有幾分不協調,在行軍的隊伍中,那些扛著步槍的士兵,不時朝著空中望去,當樹木被風吹動著傳出那種風嘯聲,他們的臉上就會露出些許恐懼,此時已經沿著公路走了天的由第一師團、第三十五師團以及第四十三師團組成的第十一軍團,已經被一天來不斷在他們頭頂上「嗡嗡」飛過並扔下成噸****的中**隊的轟炸機給打怕了,這是一個他們永遠也不能擊的對手。

    路兩側的草和田野就像被翻犁過一樣,幾千米之內到處是被炸毀的景象。手榴彈、炮彈及各種軍械被炸處都是,路的兩旁還不時可以看到死傷的日軍官兵,這是幾分鐘前空襲後殘留的景像,中國空軍的空中攻擊在各處帶來死亡、恐怖與混亂,中國空軍對這支兵分三路五萬餘人的隊伍的不間斷的轟炸,是現在他們碰到的最大的阻礙和敵人。

    「司令官閣下,現在整個軍團已經減員20,等我們到了新,還會死多少人?如果我們再這麼走下去,恐怕還沒到,第十一軍團就被支那空軍的轟炸機炸完了!」

    騎在馬上的大林吉佐望著行軍縱隊中的那些傷員,轉身對身邊旁的石光真臣訴著苦,進軍消滅赤色叛亂分子參謀本部制定的計劃,用一個軍團去進攻新的那些號稱兵力十萬,實際上大約有七萬左右不過只了、兩個星期的叛亂份子,原本沒有任何懸念。

    可自從第十一軍團集結轉從公路行軍後,空中的中國轟炸機就再也沒放過他們,從上午點到現在,中國的轟炸機對第十一軍團的六路行軍縱隊進行了35次轟炸,一次都造成數百名兵佐死傷,現在還未越過越後山脈,第十一軍團就已經減員20左右。

    第四十三師團長的話並沒石光真臣產生任何動搖。

    「我們不能停下,必須前進!無論如何也要消滅亡的叛亂分子!」

    說話間,石光真臣的臉上帶著些許無奈之意,赤軍控制著越光平原是參謀部無法接受的,那裡供應著日本所需要的大米,尤其是在目前海運處於半封鎖的狀態下,國內的糧食供應如果再生問,那麼生大規模動是早晚的事情。〕而蘇維埃政權布「爭取日本最終自由宣言」更是讓天皇、參謀部、政府以及國內的會社財團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

    「(1)推翻帝國主義的統治。(2)沒收外國資本的企業和銀行。(3)推翻受軍閥控制的天皇政府。(建立蘇維埃政府。(5)實八小時工作制。增加工資。失業救濟與社會保險等。(6)沒收地主階級底一切土。耕地歸農。(7)改善兵士生活。給兵士土和工作。(8)聯合世界無產階級和赤色蘇俄,加入解放全人類的偉大事業。」

    他們的這個「爭取日本最終自由宣言」對於國內的影響是災難性的,儘管很多民眾並不贊同他們推翻天皇政府,是卻不對他們土歸農民以及八小時工作制充滿了趣。國內的現實威脅迫使國內的政客們面對一個現實,是和中國人把這場毫無勝利希望的戰爭進行下去,還是與中國政府在新加坡展開正式和談!用談判結束戰爭。

    「赤軍必須要消滅,絕不能等到們強大之後,俄羅的慘禍證明與社工黨之間不能進行任何妥協,他們和中國人不同,中國人試圖用這場戰爭取得強國位同時擴大自己的國土。但是社工黨卻是要奪取整個日本,將日本變成第二個蘇俄,到那時,無論是天皇或是我等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帝國將因此毀滅。現在皇太子以及田中相已經開始傾向與中國展開和談,但現在中國提出的媾和條件是我們不能接受的,如果接受這一媾和條件,就等於把民眾全部推到赤軍的懷抱,第十一軍團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徹底消滅新的蘇維埃政權,以確保帝國不至因內亂而被迫接受中國旨在毀滅帝國的媾和條件!」

    從東京離開時,河合操參謀長時時浮現在石光真臣的腦海中,為了消滅赤軍,參謀本部為第一師團配屬了兩個新建師團,軍的威脅已經迫在眉睫,兩天前,叛亂份子出動一個旅團佔領了山形縣,在宮城縣和福島縣的農村,赤化分子已經動多次生農民暴亂,果不能急時撲滅赤軍,未來……

    「飛機!」

    就在石光真臣思索著時候,第一師團的行軍縱隊隨著數聲尖叫陷入了片混亂之中,朝著西北方望去,天際間出現了大群轟炸機,四!是中國人的轟炸機群,就在這時成串的****從的空中投擲了下來,石光真臣幾乎是第時間本能的跳到了路邊的水渠內。

    第十一軍團的行軍從最開始就注定將是一場死亡之旅。〕一群H17型轟炸機從第一師團縱隊的前面開始進行地毯式轟炸。轟炸機群投下的數百噸高爆集束****爆炸後,破片像鐮刀割草一樣,打倒了尚未逃入的山林中的日本兵。

    趴在半人深的水渠內的石光真臣,看到自己的參謀橋川中佐此時已經從馬上跌落了下來,躺在路邊草叢中,破片打斷了他的動脈,血像霧一樣從他的喉嚨裡噴了來,他的手捂著的脖頸渾身不停的抽搐著,沒過多久他死去了。

    「轟!轟!」

    這時停在路上一輛彈藥車被引爆了,一時間火光沖天、碎片四散,烈焰中不斷傳來的中國鞭炮般連綿不斷的爆炸聲,被此燃的子彈彈頭不斷從彈藥車上朝四周飛射著。

    這

    投空****的重型轟炸機突然降底高度,朝空中望去,的機槍塔閃著槍口焰,密集的彈雨從空中朝著山林正在潰散的兵佐掃射著,原本的正在逃避轟炸的一隊隊的兵佐被轟炸機上的大口機槍打翻在地,被打破動脈的人的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風中的精靈在飛舞,子彈擊中人體後甚至可以將人撕扯成兩截。

    此時整個山谷隘口完全變成名副其實的屠宰場,空中的轟炸不斷投擲集束****。集束****在山谷上空炸開,隨後拋射出無數的個園柱型的小****,這種****只有1公斤重,殺傷半徑15,可以散佈大量的破片。這種****可以有效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這一次為了阻止日本第十一軍團的進攻,空軍使用了這種尚在試驗中的新型武器,一枚枚集束****將暴露在野外的第一師團的兵佐炸的血肉橫飛。

    一個小時後,漫長的轟炸結束了,狹長的谷地到處隨處可以看到在屍堆中,仍然有不少兵佐蠕動呻吟著。一些沒有受傷士兵自動將這些傷兵拖出來,幫忙包紮急救。

    望著遠離的轟炸機群,石光真臣拍拍身上的灰土,從水渠中站了出來,此時水渠內不及膝深的水已經被染成了赤色,轟炸時如雨點落下的小****同樣落到了水渠內,水渠中隨處可以看到滿渠的殘屍。

    「轟!轟!」

    接連數聲劇烈的炸聲,讓石光真臣本能的貓下了腰。

    「怎麼回事?」

    石光真臣有些詫異的大,這些隘谷內的風已經把爆炸產生的數團黑煙吹散了些許,屍堆中十餘名士兵血肉模糊的躺在那裡。

    「司令官閣下,中國人投下的小****中可能有定時****,隘谷中到處都是沒爆炸的……」

    「轟!……」接連響起的數聲爆炸聲打斷了的少佐的匯報,原本還試圖救治傷員的士兵此時已經四散了開來,望著隘谷兩側的草上散落的未爆炸的帶著長布條黑色柱型小****,他們的臉上驚恐之色越來越濃,誰也不知知道這些****會在什麼時候爆炸。〕

    「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工兵清理公路,立即計……」

    「噠、噠……叭、叭……」

    突然從遠入的山林中傳出的一陣陣密集的槍聲打斷了石光真吉的命令,……

    身著一身俄式罩頭軍裝的福井川神情嚴肅視察著剛剛從後方進抵的一個重榴彈炮兵團,這個榴炮團使用的是俄制M191152毫米榴彈,白匪軍的那些建師團根本沒有這種重型火炮。福井川滿意地看著這些俄式榴彈炮,這是三天前,軍火商送來一船軍火中的一部分。

    「家裡沒有忘記我們!」

    拍著榴彈炮的炮身,福井川想起的那個俄羅軍火商給自己帶來的口信,正是他因為他帶來的信息,福井川才會調動赤軍主力在越後山脈阻擊前來進剿的第十一軍團,利用國防軍的大規模轟炸後的混亂,以五個團從五個方向向十一軍的主力第師團起突然襲擊。

    現在第一師團已經被壓縮在的長不過35公里,寬不過1公里的隘口地帶,消滅第一師團指日可待!

    這時赤軍第1師團師團長大山木野突然氣喘吁吁地騎著馬跑了過來,軍帽早不知道掉到了什麼方。

    看到自己的親信竟然這模樣模樣跑了過來,福井川的眉頭一皺,臉色一板。

    「大山同志,當師長要有當師長的樣子。這麼慌張,何作戰士們的表率?」

    跳下馬跑到福井川面前停了下來的,大山木野顯些焦急。

    「第2兵旅團回報,與白匪軍第三十五師團一個旅團接戰,目前他們的防線已經被突破了!現第三十五師團正拚命向第一師團靠攏,備計十五小時後,將於第二師接觸!」

    下屬的匯報讓福井川心頭一緊。

    「命令第2兵旅團不惜一切代價阻滯第三十五師團!把第十一聯隊的調去支援第2兵旅團,訴涼子指揮員,日本的命運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必須不惜一切代價阻滯第第三十五旅團!」

    「是!」

    想到一但第三十五旅團與第一師團匯合後的慘狀,福井川的額角上冒出了冷汗,一把握住面前大山的手,「大山,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要不惜一切突破第一師團的防線!我馬上把這個直屬重榴炮團調過去支持你。〕再給你補充兩個聯隊!這兩個聯隊的骨幹是前期投降的二十六師團的人,我再將司令部直屬的兩個重機槍營都配給你,記住!不惜一切代價知道嗎?」

    星光下,站在一處沒收的地主宅內的福井川感覺自己似乎可以聽到東北方向傳來的炮聲,在那裡第二兵旅團和第十一聯隊正在拚命阻擊三十五師團和靠攏,而現在第四十三師團已經開始向第三十五師團彙集,果不能在他們匯合之前,把第一師團徹底消滅,等待自己的恐怕就將日本赤軍的覆滅!

    「大山啊!大山!可要給我爭口氣啊!」

    望著遠處炮聲正隆的卷機山福井川來回度著步子,此時他的心已經擰成了小團,甚至還為自己的手槍上了膛,果一但第十一集團軍的三個師團完成會合,福井川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在前沿戰壕裡的大山木野再巡視了遍攻擊波,不到一公里的攻擊正面,重疊配署了六聯隊近兩萬兵力,主席的學生,川本次朗親自抄了把沖槍帶領第二師團,自己最信任的村上奈也準備親率第1旅團打沖。主席已經下了死命令,今夜一定要消滅κxs.om(16κxs.com.文.學網) 白匪軍第一師團。

    「要麼生,要麼死!赤色日本是生存還是毀滅,繫於此戰!勝,我們可以乘勝攻入群馬縣,敗!我等除為信仰自外別無選擇!」

    「這次一定要消滅第一師團」

    想到主席的未帶任何感情的命令,大山木野暗暗起誓,第一師團白匪軍的精銳,儘管自己率五個聯隊從五個方向向遭受轟炸後正陷入混亂的第一師團起突襲,但

    其壓縮到隘口後,赤軍第一師團已經傷亡過萬,完全能力,這次進攻第1旅團還是新補充的兩個聯隊的投誠兵加上一部分原第旅團的官兵。

    這時隘口內的白匪軍陣閃起一陣火光,一群炮彈準確地在赤軍的防線中炸開。川本次郎知道第一師團或許已經查覺自己的動向了,於是一反在特工學校時學習的,在游擊戰期間堅持的夜戰慣例,

    「號手,吹沖號。同志們,為了沒有壓迫的新日本!突斯給給!」

    隨後川本次郎第一個跳出簡易戰壕,跟在他身後的赤軍第二師團一萬七千餘兵官兵出驚心動的恐怖吼嘯,向據守隘道口的第一師團撲過去,在他們的身後,赤軍司令部派出的的二十餘架重機槍指著的沖部隊的後背。

    聽到沖號,吊著胳膊的石光真吉先是楞了下子。突然猛領悟,叛軍這次要決戰了,他們是想搶在的第三十五師團突破他們的阻擊前,先打掉自己的第師團。〕

    想通這一點,石光直吉立即起電話,給第一旅團旅團長大林吉佐下達死守的命令,同時又一次令電報員立即給三十五師團電報,命令第三十五師團必須不惜一切撕開叛軍防線。

    排山倒海而來的赤軍很快就衝進卷機山隘口,在隘口佈防的第一旅團的日本兵此時已經完全殺赤了眼,機槍手拚命掃射,是簡易機槍堡的射界很快就被一浪高過一浪的赤軍戰士的屍體遮擋。

    一個機槍堡前已經躺了百餘具屍體,正在沖的一個赤軍士兵一狠,不顧一切的衝向一挺輕機槍,射手連忙轉過槍口,那個甚至都沒有軍裝的赤軍士兵猛一躍,在半空中腹部被打穿,是仍在準確地撲在機槍上,正在連射的機槍被擋了下,馬上炸膛,機槍手半邊臉被掀掉,倒在機槍堡內。赤軍士兵的屍體被炸飛了步遠,仰面倒在一個土堆上,鮮血從撕裂的胸口狂噴出來。

    一個半小時後,第一旅團的陣被赤軍第二師團突破,準確的來說被赤軍用屍體給踏平了。當時針指向的凌晨一點時,整個隘口已經是一片屍山血海。赤軍第二師團在這一仗傷亡了13000餘人,幾乎失去戰鬥力,而在轟炸中早已遭受重創的第一旅團此時也已經不存在了。

    第二天,當嬌陽劃破越後山脈的薄霧時,曾經綠意盎然的隘谷完全被染成了赤色,走在屍海中的福井川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眼前所看到一切,屍體一具堆著一具,四萬兩千人!以三萬兩千人的代價,全殲白匪軍第一師團第一旅團,在其第二旅團撤退時將其重創。

    「幸好!幸好!」

    此時福井川不禁慶幸著幸好空軍對第十一軍團的轟炸已經將其重創,隨後自己趁其立足未穩之際起突襲,否則放十一軍團越過越後山脈,到時缺少訓練的赤軍能在十一軍團的進攻中堅持下來嗎?石光真吉指揮著第二旅團以殘軍還能突破第三師團的防線,退回群馬縣,果……現在至少自己贏了!

    「俘虜第一師團2164人,三十五師團16人,四十三師團3156人,加在一起有一萬多,可以再組建三個師團!」

    一萬餘名俘虜多少讓福井川感覺犧牲四萬二千餘人多少還是值得的,現在赤軍控制著、山形兩縣,控制區內的人口超過兩百四十萬,還可以進一步徵兵,損失四萬多未受嚴格訓練的農民和得到一萬多接受過訓練的政府軍相比,後無疑更有價值。〕

    第十一軍被俘官兵被集中在越後山脈中的一塊空上,看押著這些戰俘的赤軍兵們要求這時士兵將官長全部指認出來,這些被解除了武裝的官兵們先是噤不敢言,只是大多數人都有些茫然的看著這些兵,人可以打仗?超出了他們的的意料,但其三十五師團的被俘官兵此時大15公里的位置,整整三個小時未能前進一步。

    但在那些以女兵為主的宣傳員勸誘下,一些軍官自動出列承認身份,一些軍官則被部下指認出來,被俘虜的軍官數量多數百,他們和被俘的士兵一樣,大都是在兩、三周之前,剛剛接到徵召令的後備軍官,戰前的二十一個常備師團中的十四個早已調到關東州和朝鮮,戰後又向朝鮮派去了三個師團,包括兩個常備師團,同在國內大量徵召後備軍組建師團。

    為了防止中國人佔領台灣、沖繩,一個月來,陸軍先後徵調數十艘商船,將5個師團調至兩,尤其是沖繩,在中國海軍的封鎖中,僅在海上餵魚的日軍就多兩萬餘人,目前整個日本本土儘管已經組:個師團,其中卻僅有近衛和第一兩個戰前常備師團。新建師團官兵素質永遠無法與常備師團相比。

    軍隊是一個講究階層的所在,一蛤軍中嚴肅的上下級觀念遭到破壞,氣氛立即生了變化。熟知這一點的那些漂亮的女革委員們立即不失時機地為那些二十幾個小時未進一餐的士兵們提供了豐盛的午餐,並宣傳赤軍的優點和政策。

    第旅團高橋松儘管生長在東京那種繁華的大都市,很小的時候就加入了幫會,是此時他與大部份的士兵一樣,在眼前這個陌生而且讓人覺得有些恐懼的環境中擇沉默,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向報紙上說的那樣,被赤軍坑殺或繫上石塊沉入河底。

    高橋松被俘之後與三百多個戰俘坐在一塊。吃完午餐看了一下午的「望鄉」,這是赤軍的文工團編寫的描寫可一個叫高島的男人當兵走了,家人陷入飢餓之中,在地主催租時,他的母親和兩個妹被地主****,當地主玩厭了他的兩個妹後,他兩個妹又被地主賣到院,其中的小妹就被賣在高島所在聯隊的駐地旁的妓院,高島和朋友們一起去院時,才知道家裡生的一切,卻只能看著大妹被賣到南洋,最後病死在南洋。

    後高橋松麻木的聽著那些漂亮的宣傳員講著赤軍的好是為了建立了個不會再出這種家人靠賣生存的舊社會,建立一個沒有壓迫的日本,將惡霸主的土分給勞大眾等等諸如此類的好處。和所有人一樣,高橋松在木然聽著宣傳員的宣傳時,一邊適時地鼓掌表示支持,一邊兩眼直盯著這些「革女兵」,這些女兵長的大都很漂亮。

    晚飯後一個革委員宣佈,只要是一般士兵,願意返家的只要承諾再也接受反動政府的徵召,就每人兩日元當路費,願意參加革隊伍的馬上換軍服。原本擠蹲在地上的高橋松看到身邊的就有一大半人轟然一聲炸開了,他們全都要求回家,誰會過這個要回家的機會。

    原本準備站起來和他們一起領錢回家的高橋松注意到,那個漂亮的女革委員此時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而在一旁瞅著的一個男革委員則寒著臉走上講台,看到這一幕高橋松連忙蹲在地上,多年來東京街頭的混混生活讓他比任何人都更善長察顏觀色。

    「各位同志,赤軍人民的軍隊,赤軍解救日本民眾結束這種苦難生活的希望,大家雖然原本站在錯誤的一方,是若能悔悟,赤軍張開雙臂歡迎你們。現在是你們將功贖罪的機會,不應該錯過。」

    原本呼喊著要回家的兩百多名被俘的士兵這時一下子靜了下來,在沉默了分鐘,高橋看到一個頭上還纏著繃帶,像叫什麼慶二的二等兵跳了起來,高橋松好像覺得自己在什麼方見過他,似乎是……高橋松想起像是在一次幫會鬥毆中見過他

    「不是說要放我們回去,怎麼現在又反悔了!」有人帶了頭,原本靜下來的數人哄然響應著,高喊著要回家。

    站在台上的「各位同志,軍是人民的軍隊,赤軍解救日本民眾結束這種苦難生活的希望,大家雖然原本站在錯誤的一方,是若能悔悟,赤軍張開雙臂歡迎你們。現在是你們將功贖罪的機會,不應該錯過。」

    原本呼喊著要回家的兩百多名被俘的士兵這時一下子靜了下來,在沉默了分鐘,高橋看到一個頭上還纏著繃帶,好像叫什麼慶二的二等兵跳了起來,高橋松好像覺得自己在什麼方見過他,似乎是……高橋松想起像是在一次幫會鬥毆中見過他

    「不是說要放我們回去,怎麼現在又反悔了!」有人帶了頭,原本靜下來的數人哄然響應著,高喊著要回家。

    站在台上的政委看到這一幕,臉色一板,手朝腰間的武裝帶上一扣。

    「將這個固的反革份子拉上來。」

    政委聲剛落,一旁站立的那些赤軍兵立即一齊大喊著。

    「堅決消滅反革份子!」

    掙扎著的慶二的馬上被兩個荷槍實彈的女兵推上台去,原本喧囂著的眾人立即靜了下來,大多數人都是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知道等待這個二等兵的會是什麼。

    見現場靜了下後,台上的政委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臉色一板,手朝腰間的武裝帶上一扣。

    「將這個固的反革份子拉上來。」

    革委員聲剛落,一旁站立的那些赤軍兵立即一齊大喊著。

    「堅決消滅反革份子!」

    掙扎著的慶二的馬上被兩個荷槍實彈的女兵推上台去,原本喧囂著的眾人立即靜了下來,大多數人都是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知道等待這個二等兵的會是什麼。

    見現場靜了下後,台上的革委員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相信這裡大部分都是受苦人,是,也一定有一小撮又臭又硬的反革躲在陰暗角落裡伺機破壞,反革份子不打,他就不倒!只有堅決消滅所有反革份子,才能推翻萬惡的軍閥資本家統治,建立一個沒有壓迫的新日本!」

    這時,一邊兩個赤軍兵隨手反剪雙手,把那個二等兵按倒在台上。

    「打倒反革!」

    一直站在身後的那個漂亮的女宣傳員立即奮臂高呼,隨後對台下那些目瞪口呆的俘虜們瞪起那雙漂亮的眼睛。

    「怎麼了,全都喊啊!們難道也想當******嗎?都大聲些,快!打倒反革!建立日本!」

    原本蹲在地上的高橋松突然站了起來,奮力的揮著胳膊。

    「打倒反革!」

    「打倒反革!」周圍的士兵茫然不知所措的付和著身旁的這個跳起來的戰友。

    「建立新日本!」

    高橋松再一次揮起了胳膊,周圍的人也跟著開始附和了起來。這時高橋看到台上那對男赤軍望著自己時帶著些許欣賞之色,這時高橋松才鬆下一口氣,無論如何,自己的命是保住了!

    台上的革委員看著那個站著的年青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以先給這個人小隊長幹幹。

    「你們剛才的飯都白吃了嗎?再大聲一些。打倒反革!建立新日本!」

    出於討好那個赤軍革委員的原因,高橋松大聲吼喊著,這時口號呼完了幾輪,高橋松就看到那個可憐的傢伙被揪下了台,拉到了邊,一人操起步槍往胸口頂,碰的一聲,他就倒在血泊之中了。

    這時台上的那個革委員又開口了。

    「願意加入到革隊伍的同志們,請到右邊來。」

    高橋松未一絲猶豫就朝右邊跑了過去,站在那再次揮起了臂。

    「革萬歲!赤軍萬歲!」

    喊話時高橋松朝著邊緣的那個屍體看了眼,吞了口口水,這時原本站在左邊要回來的三百多個原第一師團的士兵也同時想通了,都紛紛走了過來,再也沒有人提什麼回家的事情,現在他們已經是革的一員,一名光榮的赤軍戰士了。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34
第二卷大時代 第324章 軍管
    瀰漫的江面,原本在冬季只留下光禿禿的枝幹上,佈滿了綠葉,驅車駛在長興島綿長的海堤上,一邊是一望無際的滔滔江水,一邊是大片鬱鬱蔥蔥的橘子林,穿過的這片鬱鬱蔥蔥的橘子林,葉金娟就看到了中華船業集團的大門,在大門入口前有一個轉盤,其上是一個破浪航行商船雕塑,在番禺老家沒少見過商船的葉金娟眼巴巴望著雕塑上的商船。開著車的葉在馥見在讀中學的侄女眼巴巴的望著雕塑便笑了笑,為了來船廠工作,這個侄女纏了自己小一個星期,最後迫於無奈,自己只能同意。

    「阿娟,這就是自由輪!中國實業界的驕傲!」

    從轉盤旁駛過的葉在馥掃了一眼這個雕塑,曾經參與過自由輪後期完善設計的葉在馥臉上帶著些許的驕色。在中國絕大多數人都知道「自由輪」的大名,這種總理親自命名的商船是中國工業的驕傲,全世界可以不知道中華船業集團,但是全世界卻都知道中國製造的「自由輪」,「自由輪」在全世界範圍內都被視為中國工業奇跡的一部分。

    「商船!商船!商船!」

    如果說一戰時約國最需要的物資是什麼?恐怕就是商船,戰爭使得英國、法國的工廠需要更多原料,自19177年德國宣佈恢復無限制潛艇戰後,德國潛艇每天擊沉的商船噸位,遠超過英國自身的造船能力,此時商船和護航驅逐艦成為擺在英、法兩國面前最重要的物資。

    美國的參戰,使得的英、法國的壓力大減,但是卻沒有減少英法甚至包括剛參加的美國對於商船的需求「英國每年只能建造80萬噸商船。這個數量是不夠的,每年另外還要補充250萬噸。只有美國的造船工業才能填補這種空缺……如果沒有足夠的商船,明年或許我們就會戰敗。」,隨後英國人、法國人包括剛剛參戰的美國人,在每天損失數千噸商船的現實面前,和本國造船業生產能力憶經飽合的局面開始滿世界的購買商船。

    而中國造船,正是在那時進入了英、法以及美國運輪部門的視線和六年,由江南造船廠、啟新造船廠等多家中國船廠整合而成的中華船業集團,完成整合後即在半年內向英、法、美出口25計875萬噸貨船,共和7年,儘管美國早在兩年前就投資元擴大船廠、定購商船所造的商船仍不能滿足需求,其中甚至有大量商船是粗製濫造此時已經參戰一年的美國的本土船廠則是加足馬力生產商船以及驅逐艦和護航船隻,面對對大西洋航線上數十萬噸的商船損失,美國政府運輪部總辦韓麗攜秘書包爾等人一行,乘郵輪經日本抵達中國,考察日中兩國的造船能力,並被授權權負責在亞洲商船採購事宜。

    當時中國推出的數量1500至5000:商船所採用的是當時全世界商船還不多見的船型,船艏柱前傾底呈V字型,而不是普通貨船的U字型種船型可以減少阻力,從而在安裝公司普通主機的情況下提高船速所以如此是因為對於船主而言,船速是決定運營成本的一個關鍵因素。而且因為採用新式單流式蒸汽機,在結構上與傳統的三脹式蒸汽往復機又有很大的不同。這種動機各缸的缸徑都相同,可組成不同功率的機型,形成系列化,零部件通用程序也較高,製造工藝接近柴油機。採用由兩個凸輪組成的配汽機構控制進排汽,操縱靈活,熱效利用率高。體積小,可以騰出較多空間載運客貨。經濟性高,比一般主機省煤20。

    時美商船隊面臨的狀況非常緊迫,韓麗在中國考察時,海軍部甚至來電報要求他盡快與日本人以及中國人簽定協議購買商船。「美國國內現有的大船廠中,沒有任何一家能夠抽出人力和船台生產更多的商船,……我們只能求助於日本或中國。」

    在中廠地考察給韓麗留下了深刻地印象。而更重要地是。中國船廠平均每15天。就下水一艘2500或5000:級商船。而韓麗在參觀了中華船業集團最新設計地「官府級」萬噸輪之後。便開始與中華船業集團洽談定購「官府級」萬噸輪地相關事宜。

    美國人地要求非常簡單。些貨船可以載1萬噸貨。航速05節。其中包括6油船。至於具體尺寸、結構和設計。就是被韓麗一行一眼相中地官府級。當時韓麗一行在日本下了25萬噸輪地定單。而在中國只是試驗性地下了四艘官府級萬噸輪。中國從來沒製造過萬噸輪。而且中國採用地焊接造船工藝也有讓韓麗等人覺得不甚放心。這只是一次試驗。每噸作價美金一百九十五元計算。合共美金七百八十萬元。分七批交付。第一艘限期四個月交船。其餘三艘均遞次後五星期完工試船。

    而在四個月後。第一艘官府級交付。三天後。第二艘交付。兩天後第三艘交付。到第四艘官府交付時。僅僅只用了128天。而且質量都十分優良。美國、英國、法國三國海軍部都被中國船業集團地驚人速度驚呆了。而此時日本地數家船廠甚至連一艘都有沒交付。

    幾乎是是在第一時間。美國、英國、法國海軍部、運輪部就派出採購官員到中國下商船定單。無限制潛艇戰地損失。大量貨物需要運輸地現實。讓三國採購團隊一到中國後。就報出了200官府級萬噸輪定單。這是人類造船史上規模最大地船泊定單。而交船時間是三年。

    「我們保證在三年內。給你們造出200官府級萬噸輪!」

    而對三國採購團。當時身為船業集團副經理地朱志堯向三國許下這一諾言。隨即中華船業集團和三國簽字200萬噸地商船建造合同。這一合同地簽字在全世界都引起了轟動至於即便是在英、法、美三國國內都有輿論認為。三國海軍在「數量至上」地壓迫下。已經神經了。甚至出現了諷刺朱志堯和中國造船業地漫畫。而日本更是毫不客氣地說。中國人可以造200板絕對不可能在三年內造出200萬噸輪。

    而當時尚身為的西北邊防公署主任的司馬聽說英、法、美三國在中國一次定造的200萬噸輪後,在招待三國駐西北領事時面笑容的對三國領事說這些船「將給歐洲帶去自由!」,當這句話出現在報紙上之後,船業集團立即對自己的最大的股東的話作出了反應,這批船以及隨後製造的同型船,由此被改名為「自由輪」。

    「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只要投入足夠的人力,什麼事都可以提前做成!」

    幾年來在中國的實業界裡傳著從西北的傳出的一句話是有僅僅只有人是不夠的,儘管當時船業集團已經在長興島建立了大型造船基地,但的要完成各國的緊急定

    另建新廠,隨後在長興島船業集團船廠旁的橘子林地600畝新廠隨之開始建設,為了建設新廠房1200長的泥沙海岸線上,埋進了25萬個混凝土預制板個長達70米,新廠有7個滑道個滑道周圍都有預制部件生產車間,在數萬名工人的努力下船廠只用了半年就投入了使用。

    作為一個造船後進國,中國原有的造船工廠並不多,因此在建造新廠的同時,為了應付急需,船業集團便在全國多個省份建立培訓班,新招募的男女工人經過1到200個小時的培訓後,就開始在裝配線上工廠,鍋爐廠、輪機廠的工廠也種辦法,建造一艘官府級的平均需要5萬個工時,其建造方式就是原江南造船廠總工程師王平軒從西北學回的分段製造法,而沿長江以及京滬線分佈的數百家分包商工廠則為船廠提供各種配件,最後這些配件在船廠的預件組裝車間進行組裝成120個預組裝部件,隨後在船台或船塢上進行總裝。

    在隨後的三年中,在中華船業集團的各個下屬船廠內,數萬名造船工人像造汽車製造出的一樣將一艘一艘自由輪,從船台側滑入長江或從船塢內駛向大海。自由輪是現代工業化大規模生產的奇跡,第一艘「官府號」的建造用了95天,舾裝和試航花了37天,這是共和七年世界造船紀錄,但是這個紀錄在隨後的三年中不斷被刷新,在共和117日,船業集團185號船台,200定單中的「滬州號」在鋪設龍骨後1C天便下水了,後續裝和試航也只花了5天。這個歷史性的紀錄至今仍保持著,當「滬州號」下水後,被這一速度嚇到的美國人甚至的雜誌上畫著,一艘自由輪滑下船台後,戴著辮子的東方船廠工人對身旁的工廠說「老兄,離下班還有一個鐘頭,咱們再造一艘船怎麼樣」。

    也正是從那時起「自由輪」便成為了中國實業界的驕傲,儘管船廠在5年中製造的386自由輪,只有135屬於中國,但是在世界各個大洋航行著的「自由輪」,便成為宣傳中國製造海上旬征,也正是從自由輪開始,中國擠身進入世界造船強國之列,自由輪的奇跡甚至被選入了中學課本。

    葉金娟扭頭望著自由輪,眼中帶著些許驕色。

    「從前中國所需及商船,多在美、英、日三國定造,今則情形一變,向之需求於人,今能供人之需求,中國產業史上乃開一新紀元。叔叔,我學過這篇課文!這是我第一次來自由輪誕生之地!」

    來造船廠工作是葉金娟擇的響應戰爭動員號召的方式,而叔叔在船廠臨造船泊為她提供了些許便利,葉金娟將在船廠的漆工車間做油漆工,直到戰爭結束,學校已經批准了葉金娟的申請,戰爭結束之後,她可以回學校繼續上學只不過要求她必須利用業餘時間自學,同時每個月參加一次學校的舉行的會考。

    「這是將會是史以來我們所進行的最激烈的一場戰爭!我們的目標非常明確,收回我們的失去,在日本政府接受我們的媾和條件,結束這場戰爭之前,我要求國民學會忍耐和犧牲國內為支援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作出更多的貢獻,以幫助我們的祖國得這場事關國家興衰的戰爭。」

    這一周前,清明節時總在忠烈祠表的廣播講話,即便是在總理講話之前,每一個人都希望為這場戰爭作出自己的貢獻,而總理出呼籲之後多的人開始紛紛用各種方式為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做出自己的貢獻,而葉金娟選擇的方式非常簡單軍需工廠工作。

    「金娟,看從這裡開始,32公κxs.om(16κxs.com.文.學網) 裡的工廠區,從北自南依次坐落著鋼板工廠、鋼工場、黃銅翻鑄工場、電纜工場、木工工場、管道,零件工場、索具工場和油漆工場,下面一個就是你要工作的地方……我先帶你去勞工處登計一下。」

    在朝辦公樓駛去的一路上在馥不停的向侄女介紹著她未來幾個月內要工作的這個工廠,中華船業集團是亞洲甚至全世界規模最大的船廠現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船廠,卻被繁重的造船任務壓的喘不過氣來。

    當葉在馥帶著侄女到勞工處報道時船業集團經理辦公室內,朱志此時卻幾乎被眼前的幾名海軍軍官逼的想瘋

    「你們讓我們在這個星期必須再交付至少18登陸艦、165攀登艇,我希望你們明白,造船不是造汽車!這麼短的時間,我們根本無法交付足夠的船!」

    開戰之前海軍不催,可開戰之後,海軍成天催著自己要船,要船。

    海軍每天都是要船,他們催著要錢的同時,還不斷要驅逐艦、要巡洋艦、要潛艇,幾個月來,船廠的每一個船台上都擺的滿滿的,而且還需要幫海軍改造大量的商船,現在那有多餘的船台生產他們要的船,就是有船台也沒有時間去製造,海軍給的時間根本不可能造出那麼多船。

    「朱經理,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現在貴廠已經有7艘登陸艦完工70,5完工5560,還有6完工30,如果能像過去一樣你們有足夠的能力在一周內完成任務,但是我們現,一年的和平時期,貴廠已經失去過去的那種競賽活力,經常有十分之一的工人處在人浮於事局面,所以我們希望你們現在立即改正這一點,把過去製造自由輪的競賽活力推動起來,從現在起,船業集團由海軍艦船處暫時接管,這是國務院的授權文件。海軍部已經決定拿出150萬元,用於獎勵工人,至於其它的,你可以採用任何方式,完全不需要顧忌工會和國家勞資關係法!」

    坐在朱志面前的海軍中校看著面前幾乎用扯頭來匯的集團經理,從文件包中取出了一份文件,造船廠製造進度讓海軍非常不滿意,正因為如此,才會在兩周前派出調查組來船廠進行調查,而調查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是船廠沒有能力,而是工人和工會的問題。

    歐戰結束之後,曾經在國家榮譽面前創造一個又一個造船奇跡的中華船業集團,經歷了裁員、整頓,而和平時期造船講究的是用最底的成本取得最大的回報,而不是歐戰時的時高利潤的定單、緊迫的交船時間使得船廠不得不用盡辦法加快速度。

    但是一年多的和平,卻讓工人們生一些改變,他們已經適應了過去的那種「慢工」,結果在戰爭爆後,還沒來得急適應過來,因而出現了人浮於事的情況,但是戰爭並沒有多少時間給他們適應,儘管船廠迫於進度試圖用裁員的方式進行整頓,但是船業工會卻對此提出抗議,甚至一些活躍分子甚至以罷工相威脅,雖然他們的威脅並沒有得到工人的響應,但是卻讓朱志堯不得不

    理此事。

    兩年前《國家勞資關係法》獲得國會通過後,所造成的一個直接結果,就是源自西北的產業工會的迅速興起。這個法案賦予工人加入工會以及工會代表工人進行集體談判的權利。從此以後,僱主就不能以參加工會為理由解雇工人,也不能拒絕與工會談判。為了保證工人的這一權利中央政府專門成立了國家勞工關係委員會,其功能有點類似於一些歐洲國家的勞工法庭。這個委員會專門負責處理工會與資方的關係。

    工人要建立工會,先當然要在工人自己內部進行投票。超過一半的工人投票同意建立工會,從法律上來說這個工會就算建立了。勞工關係委員會的任務之一就是去監督這個投票過程,防止雙方以任何方式作弊。資方不得威脅工人,工會的支持也不得要抰自己的工友。一旦投票通過委員會便通過官方手續承認工會的存在。如果僱主在工會投票勝利後仍然不承認工會,雙方就要到勞工委員會去尋求裁決。該委員會的裁決具有法律效力。

    當時政府之所以立法支持建立工會組織方面是迫於來自紅色工會的壓力,共和九年,在中國尤其是南方省份,受蘇俄遙控的激進分子在許多工廠成立了秘密工會,甚至以爭取工資福利為由動工人進行多次罷工拒絕生產、裝卸軍需物資,儘管共和十年面對國內的紅色激進勢力,中央警署在駐軍的配合下一舉粉碎了國內激進的非華主義政治力量,但在罷工期間秘密工會所起到的作用同樣引起了政府的警惕,而當時全國唯一沒有生罷工的西北省同樣存在行業工會,但卻未生罷工,西北省的行業工會有工會領導同樣聘請律師、財經專家,勞資雙方的糾紛大都是以談判解決。

    正鑒於這一點府才會在出台《勞資關係法》從法律上提高工人待遇的同時,准許各地組建工會西北省產業工人聯合會和勞動聯合會也此得以向全國擴張,儘管兩大工會的存在保障工人的權益同樣擠壓了激進勢力在國內的生存空間,但是工會的存在對於資方而言,卻是一個威脅,儘管朱志堯有自由解雇工人的權力,但是工會存一直從中阻擾。

    眼前的這名施的話讓朱志堯稍沉默了數秒。

    「我要求海軍立即派遣陸隊接管工廠,同時以戰時監管需要,下達書面通知限制工會權力!同時支持我可以在法律的範圍內開除工會活躍分子。」

    對於工會包朱志堯在內的任何一個中國實業家都不會喜歡,儘管的勞資關係法同樣保障著資方的權力,同時也限制著工會的展。但是只要有機會,朱志當然不介意的壓一下船業集團工會的勢頭,兩年來,被迫兩度提高工人工資,早已讓朱志堯對工會有些不勝其煩,尤其是那些活躍分子。

    「朱經理,戰時監管是必的,也同樣是國務院已經批准的,陸戰隊同樣會根據需要派出!但海軍不會介入任何勞資糾紛,你在企業管理需要上做出的任何決定,都與海軍無關!但海軍不支持任何戰時罷工行為或威脅,我想您應該非常清楚的國防法的戰時條令。而且我相信,絕大多數中國人都是愛國的!過去你們的工人可以為國家榮譽拚命趕工,現在為什麼事關國家存亡時卻做不到了呢?」

    「七天,我們需要得到足夠的船隻!這一點應該沒問題吧!」

    海軍說完後笑了一下,同時站了起來,對於他而言,他所需要的只是足夠的船舶,至於工會和其它,根本不是他所考慮的事情。

    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一切,朱志的臉上原本的困擾和無奈已經消失不見,笑容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臉上,至於現在自己開除員工不需要再經過工會那一關。「沒問題!」

    「……噴漆的時候一定要均勻,兩層底漆……」

    穿著工作服戴著口罩的金娟按照師傅的要求,均勻的將紅色底漆噴在通氣管上,油漆車間內瀰漫著紅色的漆霧已讓葉金娟藍色工作服上落著一層淡紅色的漆粉,白色的口罩也變成了紅色。

    「自己是學徒工,一個班基本工資應該是1塊5,加上績效獎金,一天兩塊多應該沒問題,一個月就是60塊錢……60塊錢可以給前線添一支步槍……」

    端著噴槍工作的著葉金娟在腦子裡做著最簡單的算術題,來這裡工作是為了響應國家的動員號召,而將工資捐給國防基金是葉金娟和幾個同學商量後做出的決定,以在這場戰爭中盡到自己的責任。

    「如果能去榮軍醫院做義工就好了!」

    相比於在這裡船廠做學徒工,葉金娟更願意到到榮軍做義工,去照顧那些海空軍的傷員,但是在上海只有一家榮軍醫院,其中只住著多名國防軍傷員,但是義工卻有900多人,她們都是上海各界名媛千金,這是受西北的風俗影響,總理夫人都在陸軍醫院照顧傷員,更何況是她們,她們的丈夫、父親需要她們在醫院裡照顧那些傷員以為自己贏得名聲,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輪不到葉金娟。

    「各位,現在是戰爭時期,船廠已經被國防部暫時接管!」

    就在葉金娟懊惱著自己不能去醫院照顧傷員時,一個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中。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看到的油漆工場裡的那個姓的塗場長帶著幾名船廠保安站在工場一旁,葉金娟甚至看到那些保安還帶著槍,而在油漆車間的門外,還可以看到幾名海軍士兵。

    「如果某一個工作組無法按時完成的所下達的工作任務,整個工作組即被解雇,鑒於一個月來,一組、三組、七組至今仍只能完成下達任務的70,其存在消極怠工行為,因此集團決定,將油漆工場的一組、三組、七組下述35工人解雇……」

    這時一個人走過去和場長似乎在爭辯什麼。

    「塗場長,船業工會絕對不會接受你們大量解雇工人的決定!按照……」

    「沒有什麼按照和規定,何根,現在船廠製造的是軍艦,這是戰爭時期,而且這裡已經被國防部接管!任何怠工行為都是不可容忍的賣國行為!……工友們,你們的家人、親人,現在在前線和日本兵打仗,他們期待著後方的全力支援,船廠和任何一名愛國都不會的容忍任何破壞生產的行為!……前線需要我們造出更多的船,今天解雇他們,不是因為他們工會活躍分子,前線!一切為了前線!」

    「這下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站在辦公樓,望著那些被保安「送」出去的工會活躍分子,朱志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兩年了,自己一直在等著這個機會!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35
第二卷大時代 第325章 送他們回家
    全球七大洲,只有歐亞大陸緊密相連。烏拉爾山脈是歐、亞兩洲的分界線。 綿延數千公里的烏拉爾山脈北起北冰洋喀拉海的拜達拉茨灣,南至哈薩克草原地帶,隨後源自烏拉爾山的烏拉爾河,再次成為歐亞大陸的分界線。

    朝陽照在清透的烏拉爾河上,朝陽照耀在河水上泛著金光,河裡的那些肥美的鮭魚體閃紅光,在河道東岸兩道綿延看不到盡頭的鐵絲網聳立在草叢中,在第二道鐵絲網後每隔兩百米就有個混凝土結構的警戒塔,黑洞洞的機槍口對著著西岸,在塔頂上,一面五se旗和一面藍紅雙se旗在微風的吹拂下,不時飄蕩著。

    在河的對岸,同樣分佈著兩道鐵絲網和木製的警戒塔,而在鐵絲後,不時有牽著軍犬的蘇俄士兵巡邏,

    聳立在烏拉爾河上的那座橫跨歐亞的鐵路橋襯著湛藍的天空,這座帝俄時代修建的鐵路橋的橋身上依然可見戰爭的痕跡,中央兩段被炸斷的鐵路橋早被修復,但橋面上鋼軌早不知被折到了什麼地方,這座鐵路橋實際上早變成了一座公路橋,這座橋是突劂斯坦和蘇俄之間貿易之橋,但雙方的互不信任卻雙方不約而同的拆去了鋼軌,同時將距橋20公里的鐵路統統拆毀,而在突劂斯坦幾年來一直進行著大規模的鐵路改造,將俄式寬軌改為標準軌,以便和中國鐵路保持同一標準,同時防止在遭受入侵時被俄國人使用,幾乎是在蘇俄與中國停戰後,蘇俄就多次嘗試對突劂斯坦的入侵。

    在爭取突劂自由期間,自由軍團和中亞各部落殺死了超四百萬俄羅斯移民,將近兩百萬俄羅斯女人、女童掠為僕人,任何一個俄羅斯人都不會忘記這個深仇大限,無論是紅俄或是白俄,他們一但重整雄風後,第一件事一定是侵入突劂斯坦,對1917年的tu殺進行報復。

    儘管他們成功的擊退入侵.的紅軍,但是卻附出的慘痛的代價,自由軍團的主力遭受重創,如果最後不是十五個安西師投入戰場**紅軍,恐怕突劂斯坦早已不復存在。為了避免被蘇俄吞併而慘遭報復,在面對極具侵略xing的蘇俄帶來的現實威脅,所選擇的是投入一個列強的懷抱。

    因大tu殺,俄羅斯對突劂斯坦各.部族是除之後快,而在抵禦英軍入侵時獲勝後,先是殺俘、隨後虐俘,又把英國得罪個透頂,幾乎得罪了全世界的突劂斯坦最終選擇投入中國的懷抱,先是同中國簽定友好互助條約,隨後又簽定共同防禦條約,中**隊隨即大量駐防突劂斯坦,這多少讓突劂斯坦克的新貴們稍感寬心,但是蘇俄的威脅仍令突劂斯坦寢食不安,尤其是共同防禦條約的期限僅僅不過15年,誰知道15年後,當中國政府換屆後,他們會不會繼續保護突劂斯坦。

    儘管有著中**隊的保護,出.於對未來的擔憂突劂斯坦大量的新貴一處於寢食不安的境地,最終在一部分部落長老和新貴經過高人指點後在部族大會上要求,將漢語定為官方語言,以消除俄羅斯殖民化的象徵,隨後開始在歷史中尋找著「證據」,他們成***的在歷史上找到了,突劂斯坦在歷史上是中國領土證據,充分的歷史證明,早在公元前,這裡就是中國的屬地,這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隨後突劂斯坦上下便開始了轟轟烈烈的「中國化」.活動,先是在國民中宣傳歷史上突劂斯坦各部族與中原皇朝之間親密無間的歲月,和中華各皇朝對各部族的善待與保護,隨後又派出數千名突劂斯坦青年到中國留學,免除中國貨物關稅以及中國人入境、移民手續,將學校改為中華學校與中國的新疆使用同類教材,和中國協商索要了數千名教師。

    當大多數突劂斯坦人經歷了最初的彷徨、迷惑與.猶豫不決後,突劂斯坦高層開始著手推動「回歸家園」運動,先是突劂斯坦部族大會隨後討論回歸中國的方案,並不斷派人到中國國會陳情,目的只有一個納入中國,作為中國的一個自治邦。

    儘管此時一切早都是水道渠成,但是出於種種.顧忌,國會在這個問題卻猶豫了很長時間,但是在猶豫不決的同時,內務部邊區事物委員會卻悄無聲息多出了一個突劂事物處,而在國會中也有議員提出建立「中華聯邦」的呼聲,儘管對ri戰爭耽誤了中華聯邦草案的通過審議。

    但突劂斯坦的.新貴們卻可以安安穩穩的睡上一個踏實睡了,因為他們已經得到回復,在國會通過中華聯邦決案後,突劂斯坦將作為自治邦納入中國。而讓他們更為踏實的是,根據他們得到的中華聯邦草案的副本,未來中國總統任聯邦總統,以中國憲法為基本建立法律體系,聯邦各成員在內政、經濟方面有自主權,而中央政府僅持指導權,外交、防務等方面由中央政府負責,所有曾為中國藩屬國地區均可自行決定加入聯邦,加入後即宣誓效忠共和中國。

    而最讓突劂斯坦的新貴們心安的卻是「外交、防務由中央政府負責」,中國負責突劂斯坦防務,意味著突劂斯坦成***的以加入中華聯邦為代價換取未來的安全,將把自己kun綁在中國這輛新興的戰車上正是他們所期望的。

    漫長的等待總是焦急的,但是卻並不妨礙突劂斯坦滿懷熱情的將自由軍團改編成國**衛隊,同時開始著手印刷慶祝突劂斯坦加入中華聯邦的宣傳資料以及新的公文信函,同時計劃在一年內全面廢除突劂斯坦盧布改用中華元,儘管此時中華元的早已在突劂斯坦流通。

    突劂斯坦的種種變化同樣體現現在這座歐亞大陸橋上,橋東側橫樑上的文字變成了中文「中華聯邦突劂斯坦」,而橫樑上的旗幟也變成了五se國旗,只是在五se國旗旁依然保有一面較矮的藍紅雙se自由旗,今天的大樓上,從清晨起就顯得有些異樣,曾經往來於大橋上的卡車遠遠的停在距離鐵路橋1.5公里的停車場上,在突劂斯坦一側站立著上千名身著軍禮服的駐突國防軍官兵,而在橋邊兩側每隔數米就站著一名童軍,這引起兒童是幾年來隨著數百萬國內移民的子女,他們站在路邊手持國旗,似乎是在迎接著什麼。

    上午九時九分,大橋兩端的鐵門同時打開,隨後兩端各有一名軍官和一名士兵朝著橋中央走去,數分鐘後,兩名軍官各自站在大橋中央白線兩邊。

    走到橋中央的阿布拉莫維奇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名中國中校,非常隨意的行了一個軍禮,紅軍並沒有軍銜,阿布拉莫維奇是莫斯科派來協調交還中國侵略者屍骨的聯絡軍官。

    「根據你們提供的埋藏位置的地圖和我們在獲利勝利後掩埋地點,我們現在一共找到了756具遠征軍屍體,還有更多的遺骸正在進一步挖掘核對。你們的外交官總喊著你們付出了數千萬元,但是你們知不知道我們為了挖掘這些我們在挖掘這些侵略軍遺骸時,絕大多數屍體已經腐爛,成為一堆白骨。好在我們派出的搬屍隊的同志們事先都由法醫給他們上過解剖學及講授分辨人的每塊骨頭的知識,因而不難對這些死亡的侵略軍的遺骨進行查對和登記,你們自己掩埋的屍體的嘴裡含著銘牌,可是被我們掩埋的都是推到一起的,我們要從數萬具屍體裡找到他們,你知道這種工作量有多大嗎?如果不是你們的士兵**衣領上有人造絲領標,恐怕這756具屍體,我們到現在還沒找到。」

    當阿布拉莫維奇在看到面前的中國少校強壓怒火的模樣讓他感覺到有些興奮,這正是他這麼說的目的。

    「信守承諾,你沒有被遺忘!」

    陳忠君深吸一口氣,在心中念了一遍司令部的座右銘,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作為國防軍戰俘戰鬥失蹤人員聯合核查司令部的軍官,接那些葬於敵區的英靈回來是自己的最重要的職責。

    「阿布拉莫維奇指揮員,非常感謝貴方的努力。」

    衝著面前俄**官敬了一個軍禮,至少俄國人提供的銘牌和領標經過兩天的核查,他們並沒有造假,造也造不假,銘牌是不銹鋼製造的,而**領標則是用的耐腐蝕的滌淪布製成,這種原料都是俄國人不能生產的,而且上面的編號和名單也是對應的。

    「現在開始交接吧!」

    阿布拉莫維奇有些不耐煩回了個軍禮,隨後沖站身後揮了揮後,接著幾輛卡車開了過來。將侵略者的屍骨歸還給他們,並不是阿布拉莫維奇所願意看到的,而他更難理解為什麼中國人會耗費這麼多資金將那些人的屍骨贖回去,而且還特意運來他們的那種制式的雙層鍍鋅鋼板製成的棺材。

    站在蘇俄一側望著倒駛過來的卡車,卡車上站著十二名分別身著陸海空軍禮服的中**人,望著那些軍人身上做工精良的呢制禮服,再看看自己這邊那些身穿泛白舊軍裝的士兵,阿布拉莫維奇輕輕歎了口氣。

    「這個萬惡的資本豬*國家可真夠富裕的!」《16K小說網電腦訪問 http://www.16kxs.CoM

    蘇聯卡車在距離分界線10米的位置停稱,而中國卡車則停在同樣的位置停了下來,跳下車的官兵便在橋面上放了兩個鋼製的支駕。

    交接的過程非常簡單,每當四名紅軍士兵從卡車上抬下一具銀白se的棺材,將其抬到分界線後,分界線另一側站立在兩側的中國六名海陸空官兵會先列隊默哀三秒,隨後才接過棺材,在棺材完全進入突劂斯坦一側後,將其放在支架上之後,那六名抬棺人恭敬的將國旗覆蓋在棺材上後,才會朝卡車上抬去,另外六名站在卡車旁的中國士兵就會隨著口令緩緩的抬起右手行著軍禮。

    「很無聊的儀式!讓普通士兵享受將軍的待遇!」

    站了幾個小時的阿布拉莫維奇看著眼前的這種議式自言自語著,但是看著那些中**人神情凝重不斷的重複著那些動作,每一次緩緩的敬禮和他們唇間輕吐出的話語,阿布拉莫維奇能夠覺察到自己心頭的一絲觸動。

    「忠誠!榮譽!」

    **前曾在中國公司工作的阿布拉莫維奇自然聽得他們在說些什麼,突然間阿布拉莫維奇右手不自主的似乎想朝上抬起來,但是最終他還是克制了這種衝動,他知道如果自己的抬起右手的話,或許明天自己自己最好的結果就是到**營報道。

    756具遠征軍遺骸的接接過程從上午一直進行到傍晚,才宣告結束,望著最後一輛搭運著4具靈柩的卡車在儀仗兵的護送下駛離大橋後,突然間阿布拉莫維奇似乎明白了什麼,明白為什麼在喀山那些中**人死戰不降。

    墳墓是每個人必去之地,祭奠或者居住,位於西北市的忠烈祠是中國最大和最著名的國家軍人公墓,長眠在這裡被視為安息者的光榮,軍人付出的是生命,在這裡得到的是榮譽。

    呈半圓形的國家公墓周圍樹木蓊鬱,園內芳草如茵,墓地綿延起伏,潔白的墓碑整齊的排列在國家公幕山頭上,宛如逝者的龐大軍陣,聲威浩蕩蔚為壯觀,而今天空中yin雲密佈,似乎還太陽也不願目睹這一切。

    在那座供奉著千百年來民族先烈的雄偉壯觀觀的忠烈祠前,那座中**人和國民心中最神聖的地方,無名烈士墓的那條聳立著蓊鬱松柏道路上,站立著無數胸佩白花的男女,人們輕輕垂首。

    無名墓前那些起身著墨綠se戎裝,扛著步槍的衛兵,在墓碑前有節奏地走二十一步,面對墓碑停留二十一秒,然後轉身,停二十一秒,再反向行進二十一步。二十一點象徵軍方儀式中的最高致敬。這是在向為國犧牲的軍人致敬。

    當站在公墓旁的號手吹響《熄燈號後》,兩名儀仗兵抬著一個由松枝、柏枝與白蓮紮成花圈敬獻於無名烈士墓,花圈上有一條紅、黃、藍、白、黑五se國旗緞帶,跟在儀仗兵身後的是鮮少出現在世人面前大總統黎元洪和總理司馬,兩人神情凝重的並排走著,在兩人身後國防部長蔡鍔、外交部長顧維鈞等一眾國務院各部門的部長、總長,隨後國會各黨派的首腦整整數百人的隊伍。

    默哀三分鐘後,黎元洪和司馬二人走到無名烈士墓前,單膝下跪將手中的兩朵鮮花放在已經擺滿鮮花的幕前,在隨後的幾分鐘,每一個軍政要員都重複著同樣的動作,以單膝下跪的方式,在幕前放下鮮花。

    為國盡忠者高於世間一切!這是在中國永恆的準則,無論官職大小,在烈士的面前都是渺小的。

    在共和政府軍政府要員以及國會各黨派首腦敬獻花圈的議室結束後,一個胸前佩著白花身著黑裙的小女孩走到無名烈士墓一側的一個講台上,這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站在講台上的時候,朝著無名烈士墓旁排列一排圈相框中看了一眼,在看到其中一張照片時,紅se眼睛的小女孩身上不再有先前顫抖,似乎是得到了許多勇氣一般。

    「……我下了樓,趙德承上校單膝跪在我的面前,握著我的雙手看著我說「莉莉,你的父親失蹤了」,我的回答是「感謝上帝。」我不想聽到他已經死了的消息,如果他失蹤了,那他至少還有生還的可能……無數次,每當我看到「信守承諾,你沒有被遺忘!」的時候,我相信沒有人忘記我的父親,我相信有一天他會回來……父親的遺體送回國後,上校再一次來到我的家裡……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我失去了父親……看著父親的靈柩我知道他確實在那,他回到了我的身邊,就像他離開時答應過的一樣,他回來了!我為我的父親所做的一切感覺到驕傲……終於安息了,終於回來了,回到了家園,你不再孤單,我愛你,我思念你,我們大家都愛你、想你,感謝上天,你回來了,回到家園,你屬於她!」

    當女孩的說到「你回來了」的時候,聲音變得有些抽泣起來,終於女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哭了出來,這時人群中一個**走上台去緊緊的抱著那個女孩,不斷的用手擦拭著女孩的眼淚,這時人群中傳出了哭聲。

    站在一旁的司馬這時才緩緩走上台去。

    「……當我還是邊防公署主任的時候,一些失蹤和埋身於異國的將士家人寫信給我,我給他們的承諾是「每一名為國犧牲的官兵,我們都要把他們帶回家!誰帶他帶來,誰帶他走!」,這些信件我一直珍藏在我的書房裡,它代表著你和你祖國之間牢不可破的信任,融入你們的勇氣、你們的淚水、你們的祈禱和你們的痛苦,融入了你們的堅強和決心……評斷一個國家的品格,不僅要看它培養了什麼樣的人民,還要看它的人民選擇對什麼樣的人致敬,對什麼樣的人綿懷。我們從報紙上看到,當756名為保衛我們的祖國遠離極權和侵略的威脅,為了保衛我們友好鄰邦的自由,而為國盡忠的將士的靈柩歸國時,一路上,他們得到了所有人的致敬和懷念,每當火車經過一個鄉村、一個城市的時候,人們總會自發的在路邊設立路祭棚,為國盡忠的將士在回家的路上,使終得到了人們最崇高、最體面的尊敬,他們出發的時候,人們歡迎著他們,當他們在經歷了這條漫長的回家之路時,人們懷念他們。一個忘記她的保衛者的民族也將被遺忘,一個民族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不輕易忘切,知道該保存什麼,該使什麼真正有家可歸。在這裡我想對那些忠勇的將士說「我們帶你回家!」忠勇的士兵們!您們的***勳將永遠被後人勳記,您用生命忠誠的實踐了您的諾言!國防軍以您為榮,祖國以您為榮!現在……您們回家了!」

    回家!

    回家的路是漫長的,坐在火車上的黃驤從西迪線轉同蒲線,因為沒有直達列車,只能在鄭州火車站換乘發往成都的列車,國防部並沒有為黃驤購買臥鋪票,不過卻買了一張頭等車廂的車票。

    國內的火車上普通座位一般分頭等、二等、三等車廂。頭等車廂座位是軟皮沙髮式座椅.地板上鋪著地毯,雖不及頭等臥鋪那麼富麗堂皇,但依然非常舒服,價格卻比二等臥鋪要便宜三分之一,二等車廂是則是軟座的商務座位,乘客以小商人和白領居多,至於三等車廂則是長條木板做成的kao背椅子,坐的大都是普通公民和學生。

    一路上,火車走走停停,當列車到達廣元時,已經晚點超過四個小時,在列車走道裡,女乘務員推著推車為頭等車廂的旅客們提供著各種飲料,並不時為鐵路晚點給大家道著歉,這是因為普通的客貨列車需要為軍用專列讓路的原因。之所以要鄭重其事的道歉,並提供免費的飲料和食物作為補償,原因非常簡單,儘管鐵路國有是不變的原則,但負責鐵路運營的卻是五家鐵路公司,激烈的市場競爭使得各家鐵路公司不得不盡可能提高服務質量,盡可能讓乘客滿意。

    「您需要喝什麼嗎?先生!」

    推著飲料車女乘務員問道坐在黃驤身邊的乘客。

    「免費的是嗎?」

    商人模樣的乘客問了一句,顯然他是要確定這是免費還是要收錢的。

    「免費的,對耽擱了您寶貴的時間,西南鐵路公司表示萬分的歉意,儘管這些飲料和食物並不能表達我們的歉意,但希望您能夠給予理解。」

    「那給我倒一杯滬州老窖吧!再給我拿三個鹵蛋吧!謝謝!」

    「您呢?長官!」

    「開水!謝謝!」

    在列車乘務員為自己的茶杯加滿水後,黃驤再次的向乘務員道著謝。

    「免費的,晚點4個小時,不吃白不吃!別給他們省著。怎麼!長官,你還是執行公務,還是有什麼事?」

    商人模樣領坐扭頭勸著身邊的這名軍官。

    「是的!」黃驤禮貌的笑了笑。

    「長官,你是在那得到的戰鬥勳章,在俄羅斯嗎?」

    從登上火車後,這個軍官就是車廂內人們注意的視線焦點,但是從始至終他去從未理會過任何人,而他胸前佩服的兩枚忠勇勳章和遠征軍紀念勳章卻總讓人想和他說些什麼。

    「喀山!」

    黃驤的嘴唇中吐出了兩個字。

    原本還想再順著這聊下去的商人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喀山是中**隊的傷心地。

    「打擾了,長官。」

    「嗯!」正在想著事情的黃驤扭頭看了一眼,是先前的那個女乘務員,她彎著腰的半蹲著。

    「還有十分鐘,就到綿陽了,希望您能收下這個!」

    說話時女乘務員將一個觀世音菩薩的玉珮送到黃驤的手中,看著中手的玉珮,黃驤注意到女乘務員的眼中帶著些許淚水,正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女乘務員起身離開了。

    「呵呵!現在女孩子就是喜歡像長官這樣的軍人!這是給您的定……」

    旁邊的商人不無羨慕的看了眼那個離去的女乘務員和身邊的這名軍官,與在軍人不像過去那樣,老百姓避之不及,很多年青的女孩都以嫁給軍人為榮。

    「前方即將到達綿陽站,對於列車的晚點,我和西6105次列車的全體車組人員表示萬分的歉意,當火車到站之後,請大家在坐位上再坐一會……」

    就在這時火車上的廣播響了起來,聽到廣播裡的聲音後,做在黃驤身邊的商人有些惱意的朝軟座上一kao。

    「又要讓路了!」

    「……此次列車,西6105次列車很榮幸能夠運送犧牲在前遠征軍士兵的遺體,可能要給你帶來片刻不便,護送隊要從列車上卸下遺體……」

    聽著廣播的商人扭頭望著身邊的這名軍官,原本顯得有些市儈的商人此時滿面皆是愧se。

    「我不知道,對……對不起!」

    而此時整個車廂裡內的乘客都望著黃驤,一些女人雙手捂著口鼻,淚水從她們的眼中流了出來。

    「沒關係!」

    有些坐立不安黃驤起身站了起來,提著公文包離開了坐位,朝著車門處走了過去。

    在火車進站後,儘管車門已經打開了,但車上沒有任何一名乘客下車,朝著最後一節貨車廂走去時,黃驤眼睛的餘光看到,車廂內所有人都在望著自己。

    「敬禮!」

    當靈柩從車廂內被六名裝卸工抬起時,黃驤喝了一聲口令,同時緩緩抬起右手敬禮,目視著工人將靈柩朝推車上抬去,此時火車上到站的乘客已經走下了火車,乘客們站在月台上,望著那個被抬上推車的靈柩,人們摘去了自己的帽子將右手貼於心前,向這個的從異國歸來的英靈致敬。

    「禮畢!」靈柩平穩的放在推車上後,黃驤才再次緩緩放下右手,隨著推車朝站外走去。

    一個小時後,在綿陽徵兵處的一名上士的陪同下,黃驤來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遠征軍57團3營少校營長梁玉勤的家中,在來的路上,有巡警自發的為靈車在前方開路,而更多的車則跟在這輛靈車之後,他們甚至在白天開啟車燈,為車上的英靈照亮回家的路。

    梁玉勤少校的家族是城郊知名的旺族,在梁家的深宅大院內外此時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其中一老一青兩個女人在看到銀se的靈柩從靈車上抬下時,立即哭著撲到了靈柩上,門旁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也跟著哭了起來。

    「謝謝你長官,把玉勤送了回來了!」

    頭髮雪白老人緊緊的握著黃驤的手,望著靈柩的眼中滿是淚水,等了兩年,頭髮都已經等白了,今天終於等回了自己的兒子。

    「這是我的榮幸,先生!我對您的不幸感到遺憾!」

    「快!快進去坐吧!這一路辛苦您了……阿文,快泡茶招帶……不要慢待了長官。」

    老者拍拍的黃驤手,把頭扭了過去,似乎不願意記別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淚水,同時揮軍手示意一個僕人帶驤進屋。

    「先生,我希望您知道,一路上至始至終梁玉勤少校都被待以體面莊重、尊敬以及榮譽。我這裡有一封信,是前遠征軍總司令冷御秋中將寫給您和您的家人的……我想告訴你們,你們今天不是**哀悼,整個中國,從突劂斯坦到新疆、到蒙古、到西北、到山西、陝西和四川,人們都想著你們,為你們祈禱,你們應該知道,梁玉勤少校感動了許許多多人。」

    在客廳裡黃驤從望著仍沉浸在悲痛中的梁少校的人家說道,在站起身離開的時候,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

    「……這是最後一件東西,我希望給你們,這是在西6105次列車上,一位乘務員把這個遞給我……好像這個對她有特殊的意義,我本來想留著做這次任務的紀念,但是我意識到,她不是給我的,她是想給你們的。」

    黃驤從衣袋裡取出那個乘務員遞給自己的觀世音玉珮,遞給了梁玉勤少校的父親。

    「致遠征軍57團3營少校營長梁玉勤的家人,尊敬的梁萬祿先生和夫人以及梁李君氏夫人,這是我第十五次給您們致信,我相信此時此刻你們已經知道令郎遺體已經被送回的消息,儘管在兩年前「自由戰役」就已經結束,但是對於你們來說,這場戰爭並沒有結束,也永遠不會結束,對你們來給,結束的唯一途徑就是把令郎帶回來……我們已經攜手走了很長一段路,我們還要繼續並肩前進,我一牢記總理曾說過的話「一個望了她的保衛者的民族也將被遺忘」,我知道共和中國永遠不會忘記令郎為保衛我們的國家獻出了自己年青的生命,作為他的長官,我曾宣誓,誰帶他來,誰帶他回家。接令郎和每一個遺屍俄羅斯的遠征軍回家,是我義無反顧的責任,今天我們做到了,他回家了!」

    (之所以寫這一章,或許是為了彌補一個遺歎!或許是為了反思,也可是因為前幾天一個網友推薦我看《護送錢斯》原因吧!一個望了她的保衛者的民族也將被遺忘!這個時代我們忘記了太多!也丟失了太多。或許我們可以指責一些國家,這個那個,但是至少他們沒有忘記曾經為自己付出生命的軍人,甚至連ri本這樣的國家在8/90年代還曾多次將ri軍骨灰運回國……)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42
第二卷大時代 第326章 食與和
    朝陽從東方的海平線上升起,火紅的朝陽將旅順周圍那些被炸的漂著一層石質浮土的映照成黃黑se,在長達一個多月的炮擊和轟炸中,旅順周圍的六座在固守的山頭,已經被荑平了三、四米,曾經鬱鬱蔥蔥的青山,此時全然不見絲毫綠se,有的只是踩上一腳就會揚起石塵的石粉。

    曾經jian硬的岩石被炸成塊、又由塊炸成粒,現在又化為粉,表面堡壘幾乎完全不復存在,但駐守在堡壘坑道內的ri軍仍然在堅持著,他們用盡一切可能朝著山體內挖著坑道,坑道口被炸垮,他們就重新開挖或在旁邊修側門,國防軍打出的攻城毒氣彈時,他們就戴上防毒面具,或承擔著傷亡用毛毯和被子將那一斷坑道封閉,他們在山體上修建各種各的簡易入山工事,與進攻部隊對抗,夜間不時派出肉彈隊襲擊,ri本軍隊在用他們的頑固和堅持向國防軍證明一個事實,他們絕不會放棄。

    「快、快!裝炮彈!」

    在漆黑沒有一絲光線一處坑道工事內,幾名渾身赤裸、嘴唇乾裂的日本兵將一門38式山炮,推到一個下傾的射台上,然後忙活了起來。

    火炮的俯仰射界極為有限,如果沒有中**隊的炮擊和轟炸,各個山頭或許可以利用電報指引已方的炮火攻擊在山腿下塹壕內的中**隊,但是當表面堡壘完全被炸平後,曾經威力巨大的要塞炮早不知道被炸飛到什麼地方,少量留存下來的山野炮,因為射界問題而一直未能發揮出太大的作用,唯一的用途就是在坑道出口處,修建射台,直瞄山下的中軍隊工事。

    如果幸運的話,他們可以打上三四炮,然後或以轉移,如果不走運話的,恐怕在打出第一發炮彈後,就會被中**隊的直瞄火炮摧殘。在這裡少的可憐的迫擊炮反而更有效,在坑道口打上兩發炮彈立即撤回來,或是在夜間從被摧毀的表面堡壘的廢墟裡打上幾炮。

    在推開坑道口前偽裝後,原.本閉著眼睛的日本兵先用十餘秒適應了一下刺眼的光線,隨後才開始朝著山下瞄準,渾身赤裸的炮長不斷的搖著俯爺機搖柄,就在他瞄準目標時,他看到山下升騰起數團白煙。數秒後,伴著一陣劇烈的炸了,坑道口籠罩在一團硝煙之中。

    近一個半月的圍攻戰,早已讓國.防軍適應了日軍的這種冷槍冷炮,對每一座山頭都有數百雙依在高倍望遠鏡後的眼睛盯著那裡,上百門直瞄野戰炮隨時等待射擊。

    硝煙中,一個腿被炸切的日本.兵,掙扎著在坑道內爬著,沒爬出幾步本身就非常虛弱的他,就失去了意識,就在這時在他前方,十幾個眼放綠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ri本兵從下層坑道裡爬了出來,隨後他們像瘋了一樣,用刺刀殺死這個仍有一口氣的傷兵,隨後分割著他身上的血肉,這些眼帶綠光、面se蒼白的ri本兵甚至於直接撕咬著生肉,血染紅了他們的鼻嘴,但從他們的眼中看來,顯然他們對殺死自己的戰友沒有一絲的愧疚,反而對能夠吃到這頓美餐而興奮。

    對於ri軍而言當堅守了一個半月之後他們的最.大敵人,不是再是將他們分割的中**隊,飢餓、缺水、疾病已成為了這些人的真正敵人。如果國防軍真的不顧傷亡的打上來,甚至用不了幾個鐘頭就能將這些已經被飢餓和gan渴以及疾病折磨了一個多月的ri軍全部消滅。

    現在對於絕大多數的ri本兵而言最初對天皇和.國家的忠誠所帶來的堅持,已經變成了絕望,開始時他們渴望著活,而現在他們卻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他們渴望玉碎,渴望被敵人殺死。曾經不受歡迎的夜襲肉彈隊已經變成了最受歡迎的任務,參加形同自殺的夜襲,至少可以讓他們死後不會淪為他人的食物,至少可以結束這種人間地獄的折磨。

    當這十幾名ri本兵吃飯之後,他們才返回了下.層坑道,在下層坑道內那些因病或飢餓而身體太虛弱不能戰鬥的士兵則擠在坑道內。他們身上散發的臭氣沖天,每個人都是如此,即便是武騰信義司令官的身上現在也是臭氣沖天。成群的蒼蠅爬在傷病員身上,他們沒有力氣驅趕。

    在絕望中堅持.的著士兵們為自己列了一張死亡期限表:

    能站者——可活十五天

    能坐者——可活十天

    躺著小便者——可活三天

    不能說話者——可活二天

    不能眨眼者——凌晨即死

    每當一個士兵或軍官死去後,周圍就被撲過一群餓狼一般的士兵,他們用刺刀分割死者的屍體,然後不顧一切的吞食著寶貴的食物,而那些軍官們同樣可以分享到食物,不過他們更願意留下這些食物,然後在夜間的時候,帶著烤爐到上層堡壘的廢墟中,用彈藥箱的內馬口鐵皮製作的烤板,用所剩不多煤烹調著他們口中的「旅順板燒」,肉是人肉、油則是人油。

    坑道內的曾經讓人覺得有些刺鼻的惡臭已經讓武騰信義多少適應了下來,看著各部隊匯報的死亡數字,武騰信義搖了搖頭,東京又一次拒絕了發起**,以求玉碎的請求,他們難道不知道,每天都有上千人餓死、渴死、病死嗎?

    「已經五天沒有下雨了!」

    多雨的春季令關東派遣軍一直撐到了現在,或許是上天的愚弄,在十一師團全員玉碎後的第二天下午,就下了一場大雨,固守在各個堡壘的士兵用彈藥箱、杯子和其它的一切容器接到足夠用數天的雨水,多雨的春季多少讓武騰信義和關東派遣軍的每一名官兵多了一分希望。

    但是現在當糧食耗盡後,最初燃起的希望已經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這裡的每一個人所夢想的只有一個,死!但絕不是死在坑道內,死在坑道內只會成為他人的食物。

    現在只要一下雨,中**隊就會向山頭打出大量的空爆彈,在殺傷接水士兵的同時,空爆彈破片同時還可以擊毀容器,坑道內的每一滴水都是士兵們用命換來的,而這可憐的一點水,也已經耗盡,在極度的飢渴下還可以堅持多久?武騰信義沒有任何信心可言,曾經的希望早已經變成絕望。

    「ri本兵像一群地老鼠一樣,河南國**衛隊打下盤龍山堡的時候,小ri本的坑道上上下下有6層,長度差不多有小十公里的,也不知道這爾靈山裡頭小ri本挖了多少洞!」

    正在塹壕內巡視著的甘浩澤聽到正在加固塹壕的戰友們在那裡聊著盤龍山的坑道,那些寬甚至不到一米的簡易坑道是ri本兵在國防軍的炮擊下修建,在攻城炮向盤龍山打了數百發攻城毒氣彈後,攻盤龍山的兄弟部隊輕易攻進了坑道,儘管在坑道內使用了毒氣、噴火器、凝固汽油,可仍然付出了慘重的傷亡,正是盤龍山的教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司令部才決定暫停總攻。

    「餓死、渴死、困死!」《16K小說網電腦訪問 http://www.16kxs.CoM

    現在困了他們一個月了,最近兩個星期每天夜襲的ri本兵已經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上散發著惡臭、渾身瘦的幾乎就是皮包骨,他們甚至在衝到陣地前時,就已經沒有什麼力氣戰鬥,偶爾的一些俘虜,也只需要一包速食米就將其撐死。

    「都餓死吧!餓死了小爺也省得費子彈了!」

    望著爾靈山時,甘浩澤喃喃自語著。像地老鼠一樣在坑道內撕殺,並不是國防軍官兵願意看到的作戰方式,如果的可能的話,所有人寧可選擇將看著ri本人餓死渴死在坑道內。

    餓死他們似乎成了最好的選擇,但此時無論是參謀部或許是第一集團軍已經不願意再此等待了,ri軍的銳氣早已不再,是時候發起總攻了。

    強國之間的**遊戲說穿了,就是對等和交換,當那些強國們承認一個國家也是強國時,關係就是對等的,當那些強國不承認一個國家是強國時,那麼他們的關係就是交換,用於交換的東西很多,領土、權益,甚至於可以是別國的利益。

    從18世紀開始直至20世紀中早期,世界各國皆奉行叢林法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不能適應環境,就只能被環境淘汰。弱肉強食,叢林中的資源有限,只能強者才能獲得最多。這也是人類社會所遵守的生存法則。在國際社會間的叢林中,只有競爭做強者,才能任意發揮,才不至於被人踐踏。

    人類社會自古以來就把弱肉強食視作是天經地義,在這個奉行叢林法則的時代,要麼你搖身一變為豺狼,去撕咬屬於你的獵物,要麼你就成為綿羊,那樣的話也就只有備受強者蹂躪的份了。

    自19世紀中期,被滿清奴役的中國即淪為的了世界列強嘴中的肥肉,初時面對這個龐大的東方帝國,列強們尚還小心翼翼,但隨著甲午戰爭的慘敗,各國已經看清了中國這頭肥牛的軟弱無力,是大家分一杯羹的時候了,先是俄國隨後法國、德國接著是英國,開始向中國索取「勢力範圍」的土租借、鐵路鋪設和貿易優惠權,隨後各國將自己的那些老牌「中國通」紛紛從京城調走,改由大量的非洲事物專家任駐華公使,那些歐洲強國那時已經將中國看作像非洲一樣待被瓜分的地區了,中國也徹底淪為列強嘴中的肥肉。

    這塊肥肉在化身豺狼的列強嘴中撕咬數十年,如果不是因為各國的矛盾,都不願意看到彼此在中國獲得更多的利益,或許,恐怕在共和****異放奴役贏得民族解放之前,中國已經像非洲一樣被列強徹底瓜分。

    早在共和**之前,贏得強國地位、挽回國家尊嚴,就是數十年來國人最大的夢想,但贏得強國地位,這看似簡單的問題,實際卻充滿了艱難險阻,列強們之所以會承認一個國家擠身強國,有一個共同的先決條件,即在戰場上擊敗一個強國,一個強國崛起,就意味著另一個強國的衰敗。

    19年前,同樣為豺狼嘴中所叼之食的ri本依kao擊敗俄羅斯帝國,而以經濟、科技弱小之國擠身強國之列,從肥肉搖身一變為豺狼,在中國和亞洲撕咬著屬於他的獵物,俄羅斯成為ri本擠身強國的一塊墊腳石。

    「強國!強國!」

    多少年來中國人對這一名詞幾乎達到了夢寐以求的境地,也正因為如此,共和六年出兵俄羅斯時,中國人才會像陷入瘋狂一般的狂熱,每一個國人都希望依kao擊敗俄羅斯獲得強國地位,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列強們雖然因那場戰爭改變了對中國的態度,但未曾承認中國獲得強國地位,本質上的轉變無非是中國擺拖了肥牛之境,而擠身自保之列。

    正是因如此,巴黎和會中,同樣為強國的ri本可以獲得德國的太平洋屬地,而列強們卻不願意分一壞殘羹剩飯給中國,甚至於連中國要求收回國內租界地的要求都未給予支持,列強對中國的藐視讓開始以強國之民自居的國人感動憤怒,而更多的是無奈。

    「我們需要擊敗一個真正的列強,擠身強國!」無奈之餘,一種新的狂熱情緒在中國激進的青年瀰漫著,他們甚至將敵人選擇為英國,這個世界頭號列強,共和十一年十月,狂熱的武漢青年強行佔領漢口英租界,隨即而來的在長江口、珠江口國防海軍與英國中國艦隊新加坡分艦隊的對峙,並且從英國調動向亞洲調動艦隊,並在海上捕獲中國商船,最終為了避免戰爭,政府只能第一次屈辱的支付高達1500萬元的贖金,贖回漢口英租界,殘酷的現實告訴國人,在未取得強國地位前,一切還需要忍耐。

    而現在從3月6ri中ri宣戰的那一刻起,重創ri本海軍主力、在遼東、在朝鮮的一次又一次的勝利,已經讓列強們明白一點,中國踩著ri本這塊墊腳石擠身於強國之列,在面對英、法、美三國施壓要求與ri本談判時,中國用自己的強硬作為回答,堅持著自己提出的媾和條件。

    「不簽約,無和平!」

    每一個人都記得在面對英國提出的《中ri媾和方案》時,顧維鈞等人在退出新加坡談判時在機場對各國記者的回答,英、法、美三國面對著中國的強硬,竟然選擇了半沉默,他們明白中國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僅只有自保之力的國家,而是一個擠身強國之列,有能力左右世界格局的新興強國,儘管他們一直無視著這一事實,而現在他們或許有些不願,但也只能正視現實。

    而在另一方面,在他們接受這一現實的同時,英、法、美三國不斷在中ri兩之間奔走,用盡一切可能,挽回列強們的亞洲平衡政策,他們長時間的努力取得了回報,在4月21日,中日兩國先後同意在新加坡舉行新一輪的正式和談。

    談判舊上最重要的技巧就要數妥協了,不可否認,妥協這看似有些懦弱的行為,即便是強國面對弱國時也會偶爾的妥協,一場成***的談判中,什麼時機妥協和怎麼樣妥協是非常講究技術巧,高明的外交官同樣也是如此,外交妥協的和餘地更是要講究火候。

    4月26ri,在中國談判團再次飛抵新加坡之後的,威克斯總督便以地主的名義,邀請顧維鈞一行參加在升旗山總督府舉行的酒會,上一次新加坡的和談,英國提出的媾和方案激怒了整個中國,英國對華出口跌至不足2000英鎊,在英國華僑和留學生發動了多起立威遊行,抗議英國政府的粗暴*涉,而中國政府更是直接要求英國立即歸還總額高達0.855億英鎊的業已到期債務,而且不願意就到期債務延期問題展開任何方式的會談。

    「……英國欠下中國短期債務總額高達2.45億英鎊,業已到期為0.855億英磅,24年將有1.13億英磅到期……英國並不具備在三年內將本息合計近3.35億英鎊償還的能力……」

    歐戰時期英法兩國就欠下中國超過6億英鎊的債務,而本息累計超過7億英鎊,而且這些債務均是最短六月,最長三年的短期商品債務,均是歐戰期間兩國累計欠下的債務,而此時債務則成為了中國手中最有力的武器。

    曠日持久的歐戰對於英、法、美、德等直接參戰國經濟上的打擊是毀滅性的,而對同樣是參戰國的中國卻是有益的,歐戰推動了中國工業經濟的迅速發展,使其從農業國迅速轉為工業國。1914年中國的進出口貿易總額不足14億銀元,而1922年的進出口貿易總額則達到103億華元,其中1915—1922年的貿易順差達到185億華元,黃金儲備在1914年時僅為0.5億華元,到1922年底則超過35億華元,戰前中國負有外債超過15億銀元,戰後一舉變成擁有78億華元的債權國,就債權而言,中國僅次於美國。

    經濟實業上的空前成***,使得中國儘管未取得強國地位,但是卻擁有成為強國的話語權,而對日宣戰後的一連串令世人囑目的成***,足以讓中國贏得一定程度上的尊重,至少上一次新加坡會談時,中國所持強硬立場和果斷的退出談判,已經讓列強們明白,無論他們是否樂意,都必須要面對中國已經擠身強國的這一事實。

    宴會是的氣氛依舊帶著濃濃的日不落帝國式的奢華,儘管此時的英國已經無法與戰前相提並論,但瘦死的駱駝依然比馬大,至少他們仍然保持著ri不落帝國最後的榮光。宴會上顧維鈞和談判團的外交官們,一直和英國、法國、美國的外交官們甚至於ri本外交官熱絡的交談著,沒有人在宴會上交談關於中ri之間的這場戰爭。

    在婦人們的引導下更多的是將話題轉到市場上的新電影以及新商品,尤其是中國人推出的一些耗資巨大的大片,中國的電影公司推出的有聲電影從戰爭期間,就受到各國的追捧,中國電影就像是中國製造一樣,席捲著整個世界。

    中國製造的商品通地電影做為媒介向人們傳遞著新時代的生活方式,中華、富康等多種汽車以及格力的空調、海爾電冰箱、雙桶洗衣機、太太抽油煙機、新型電烤箱、各式各樣的小型家電以及不需要與總機浪費口舌縱橫制自動電話交換機等等無數新穎的家用電器經過電影進入歐美百姓的視線,儘管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因為戰後遭遇的經濟,而無法購買新式的電器化生活,但是通過電影無數中國的品牌,通過這種方式將品牌印跡一次次地「植入」他們的頭腦中。

    儘管他們中的很多無法購買大件電器、汽車之類的產品,但是諸如時尚服裝、化妝品等物美價廉的產品也因電影更廣泛的進入他們的生活,電影不僅僅是傳播文化的工具,更是一個合適的廣告載體。對於這一切,無論是顧維鈞或是在場的那些外交官們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這些大都是參加宴會的貴婦們的話題而已。
    當的顧維鈞吃的差不多時,一個總督府內的侍者走了過來。

    「顧部長,威克斯總督以及安東尼特使請您去吸煙室!」

    先前威克斯、安東尼、以及美國特使班布裡斯、法屬印支佩尼羅的先後離開,顧維鈞知道今天一定將是宴無好宴,三國不會或許不會像過去一樣從正面施壓,但是他們絕不會坐視ri本的失敗。

    「如將日本的毀滅看成美國的利益所在,那將是眼光非常短淺的政策……日本作為一個東亞大國被**,對我們的安全來說將是不幸的……最好還是讓日本與中國對峙,使一方對另一方發揮抑製作用……不論從工業或軍事觀點來看,中國無疑是非常可怕的,中國在工業方面將是遠超過德國那樣可怕的競爭者,以現在的發展速度,在二十年內,他們將成為世界首屈一指的工業國家,美國和中國在太平洋利益未來的矛盾將勢必會慢慢發生,並最終擴大……」

    在顧維鈞朝吸煙室走去的時候,腦中所想的是美國的哈定總統在國會時的演講,國防軍的連戰連捷已經讓美國人感到恐懼,上一次會談美國人如果說還有所保留的話,那麼現在無疑他們將會站到日本的一邊。

    「在這場戰爭中,日軍至今沒有打過一次勝仗,他們沮喪、失望,即便是戰爭結束,日本的國內形勢也不會獲得太多的改善……這種局勢會變得十分可虎和嚴重,以至無加以控制……停戰,我們會在適當的時候停戰,但絕不是現在,你去新加坡的目的在於,為軍隊爭取時間,以便取得更大的戰果,日俄戰爭時,日本打下了庫頁島和堪察加南部,但是在美、英的威逼下,他們最後只得了半個庫頁島,而我們還沒有完成自己的戰役目標,……時間!我們需要時間擴大戰果明白嗎?二次談判盡一切可能拖住他們。」

    在走進吸煙室時,顧維鈞再次浮現臨行時總理的叮囑,在前腿進入吸煙室時,他的臉上再一次露出職業式略顯得謙遜的笑容,相比日本外交官的趾高氣揚,中國外交官在絕大多數時候都可以憑借第一印象贏得他人的好感,就是這種謙遜、溫雅的笑容和性格,但是基中蘊藏著的力量恐怕非他人所能理解。但當他看到ri本特使本野竟然也在吸煙時時,還是禁不住一愣,同時在心中提起了警惕,顯然今天不是一次簡單的和談前的通風會談,而是一次非正式的五國會晤。

    「……所有的局外人,包括日本一切最熱心的朋友在內,都認為目前的戰爭是絕對沒有指往的,繼續作戰只會使日本徹底毀滅,而ri本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們的皇太子和首相才會向美、英、法等國表達了媾和希望,……所以的我們希望中國能夠同日本達成協議,防止在世界上出現第二個對世界和平充滿威脅的紅se**!」

    在班布裡斯特使說話時,顧維鈞從始至終一直面含微笑的點著頭,似乎同意他們的看法,直到班布裡斯說完話後,顧維鈞身體朝前稍傾了一下,同時朝本野看了一眼,這個曾經傲慢無比的本野,此時顯得非常恭順,至少沒有顯露任何表情。

    「對於美國、英國、法國世界三大國對亞洲和平所做出的努力,我國政府始終持以感激,眾所周知,中國人是一個愛好和平的民族,我們比任何一個國家都期待和平,共和十年,我國武裝力量從216個師旅裁軍至65個師旅,由此可見我們對於和平的誠意,同年,我們於日本原內閣達成各種協議,我國向日本提供了價值超過兩千萬華元的技術幫助,幫助日本建立了廣播電台、新式的機場,這也是有目共睹的。這場戰爭的起因並不因中國而起,而是日本拒絕履行國際義務,拒絕歸還到約國土而已,對戰爭的爆發,我國不負有任何道義上的責任。」

    當話說到這裡時,顧維鈞稍頓數秒,朝面前的本野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說,戰爭是你們挑起來的。

    「……因此,在我來新加坡時,總理已經批准了《中日媾和預定條件》,我國認為有必要將這條件知會三國。在我國政府看來,對日媾和條件分為兩類,一是絕對必要的條件,一是旅順、台灣、朝鮮、琉球必須無條件歸還我國。二是日本必須賠償經我國財政部門統計全部軍費開支。三是ri本必須賠償戰爭期間遼東戰區的我國民間財產損失。再就是必要條件,一日本割讓小笠原群以及將北馬裡亞納等前德國太平洋屬地托管權移交予我國,二中國獲得ri本沿岸的漁業權,三約制日本海陸軍力量……」

    在提出所有條件後,顧維鈞靜靜的伸真的腰板,這個媾和預定條件完全就是勝利者對失敗者進行的**,表面上看來這次條件比上一次似乎做出了一些讓步,但實際上卻是新瓶裝舊酒,甚至遠比上一次更為苛刻。

    顧維鈞注意到當自己提出這些條件後,無論是安東尼或是班布裡斯都又或者是佩尼羅三人的表情越發的難看起來,顯然他們明白這個條件比上一次更為苛刻,有過之而無不及,此時本野似乎的在強壓著怒火。

    但三人都明白,這一次中國開出的這份《中日媾和預定條件》,至少表明了目前中國的一個態度,中國有意結束這場戰爭,上一次的條件非常籠統,而這一次將其細分為絕對必和必要,表明他們願意做下來談判。

    「顧部長,你應該明白一點,這份媾和預定條件將是日本絕不可能接受的條件,對於將朝鮮以及台灣歸還貴國這一點,英國、美國以及法國三國願意提供保證,但是琉球是ri本的國土,如果貴國不在此做出讓步,恐怕很難讓ri本接受這一條件。顧部長,你應該知道,日本還沒有到了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和約的地步。」

    安東尼在腦中稍加思索後,與班布裡斯、佩尼羅輕聲交換了一下意義,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是的!他們是暫時沒到那個地步,但我相信很快!他們會祈求和平!」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顧維鈞用一種自己熟悉的眼神朝著本野看了一眼,這是戰勝國在面對戰敗國的傲色,此時顧維鈞有理由用這種曾無數次出現在本野眼中的眼神望著他。

    這時一直沉默,似乎是處在被「出賣」位置上的本野這時站起了身來,本野的表情仍然沒有一絲變化。

    「我國天皇以及首相閣下,非常感謝英國、美國以及法國為亞洲和平的努力,但目前雙方不同意見理由已經明確,雖說不敢拒絕友好的討論,但只是徒勞無益的,割讓國土與償付軍費與ri本的現實地位不符,日本與其服從與之尊嚴不相容的條件,不寧可再動干戈!」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43
第二卷大時代 第327章 最後的準備
    福康寧山總督府二樓會議室,此時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在偶爾的交頭接耳的輕談聲中,只能聽到冷氣機轉動時發出的些許輕微的噪音。

    儘管冷氣機將會議室內的溫度降至18度,但是這些西裝革履的五國外交官們,額頭上總是帶著些許汗跡,長達3米的條桌上,英、法、美三國特使和隨員與日本首席談判代表本野外相同坐一邊,而與他們對坐的則是的共和中國外交部部長顧維鈞和談判團的五名隨員。

    如果有記者拍下這裡的照片,一定可以從坐位的分立上感覺到其中傳達的一些信息,儘管英、美、法三國先前承諾,將公道的主持這次中日兩國間的和談,但是任何國際觀察家都明白,這不過是口頭上的宣言而已,三國將偏坦日本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之所以英、法、美三國會直接介入談判,實際上是日本人要求的,以防止雙方因差距過大,而導致談判破裂,而中國之所以不反對的原因非常簡單,這次談判是為了時間,而不是為了取得什麼成果。

    傾聽著四國偶爾的輕聲交流意見,顧維鈞依然保持著五天來一如既往的微笑,這場談判為顧維鈞贏得了「中國最有紳士風度外交官」的美榮譽,不過他的這種微笑在英、美、法、日四國特使以及談判代表看來,卻是惡魔般的微笑。五天來他帶著這種笑容,不動聲色的堅持著自己的底線,而且舉出無數例證反駁日本種種「詭辯」,堅持著中國提出的十一條媾和方案。

    「……將琉球群島以及小笠原群.島交予中國,是一個涉及到日本最根本利益的問題,而且也是一個有關日本國家安全的問題,將兩群島割讓給中國,在日本國民的感情上難以接受,況且這兩個群島從來不曾而亦不可能威脅的中國和危及遠東的和平。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國不會讓出讓步!」

    現在的本野已經全然不見顧維.鈞三次訪日商談歸還關東州時那種傲氣,從開戰至今日本海軍主力盡失,陸軍至今未取得那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勝利,在旅順關東派遣軍固守的七座築壘高地,已經了五座被中**隊攻克,僅僅只剩下兩座高地,關東派遣軍的全軍覆滅或許只是未來兩天的事情,而在朝鮮中**隊早已經突破了江漢防線,大半個朝鮮已經落入中國之手,殘酷的現實讓本野再也提不起所謂的大日本帝國的榮耀和威風。

    儘管本野曾發電試圖告訴國.內,只要和約不簽定琉球的陷落只是時間問題,以琉球十三個新建師團的戰鬥力根本不可能保證那裡不被中國人佔領,但是國內卻非常強硬,除了台灣以及朝鮮之外,日本絕不會割讓一寸領土。

    「那麼日本全權拒絕討論此事?」

    顧維鈞直起腰身反問著眼前的本野,儘管言中沒.有威脅之意,但是所有人都能聽出他的話中之話。

    「與其割地賠款,受盡屈辱,日本帝國寧可五千萬玉.碎!」

    與顧維鈞對視著的本野聲音中帶著些許悲壯.之意,日本帝國可以徹底戰敗,但絕不能在未戰敗之時,就接受中國人的全盤方案,儘管幾天來中國已經放棄了在日本最惠國待遇以及對日出口免征關稅的權力,但這一切雙方最大的分歧卻是在割地和賠款上。

    日本不會賠一.分錢、割一寸地,中國不會少一分錢、少一塊地,雙方利益巨大的差異導致談判在此時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希望中國可以本著和解的精神,認真研究日本提出的媾和方案,在割地以及賠款問題上做出適當的修正,以維護亞洲的永久和平!」

    見談判又一次因為割地問題陷入了僵局,班布裡斯看著顧維鈞適時的作著斡旋,幾天的談判令班布裡斯對眼前的這位中國外交部長有了深刻的認識,幾天來班布裡斯不時拿著他和本野相比,發現日本至少還需要再派出兩人才能與之抗衡。

    「運用我全部的每一分影響力去達到我們要達到的目的,在日本徹底崩潰或被染成紅色發生革命之前,結束這場已經影響到整個世界的戰爭!」

    哈定總統曾在談判前信誓旦旦的對自己如此說到,而他也正在這麼做著,從談判開始至今他先後給中國總理發去了三十六份電報,與其暢談亞洲和平以及如果日本變成紅色日本對中國和世界和平的威脅,但是那位柴米不進的中國總理,儘管在回電時表現的如同每一個中國人一般,非常謙遜,而且用盡種種美好的詞藻來描述其對和平的嚮往。

    但儘管在這位總理的信中充滿了對和平讚美和期望,可是在信中卻沒一絲一毫提到對日讓步的信息,甚至於那些信還成為中國人的一個宣傳工具,中國人選擇在報紙上公開總理回信。在美國原本因這場戰爭對中國產生些許懷疑的美國人,因為他在信中對和平讚美和期望以及文字間流露出的悲世憫人的詞彙,讓很多美國人讚歎,他的三十六封回信中引用了多達71首短詩,無不是描述著戰爭的痛苦、對美好和平的嚮往,

    「能用那些美麗的詞藻嚮往著和平的人,可能會是瘋子威廉嗎?」

    信中那些描述著戰爭的痛苦與對和平的嚮往的短詩,引起了深受歐戰創傷的美國人的共鳴,在美國甚至於一些商人希望出版這些短詩。而更為重要的是,通過這些短詩和信中對歷史的描述,很多美國人都認為中國和日本之間的戰爭,中國是正義的一面,他們是在收復被外國人佔領的國土,而不是在擴張,至於小笠原群島以及太平洋德國屬地,自然被選擇性的無視了。

    但儘管如此,哈定總統還是拉上了華爾街的那些金融巨頭們,聯合向中國施壓,幾年來中國很多企業從美國獲得了超過35億美元的貸款,在他們手中還握著超過6億美元的中國政、府債務,有時候這些是最強硬的武器。

    「美、英、法等國的金融市場一想到這場戰爭要打到勝利為止,就不願意再向中國提供任何的巨額資金……」

    在班布裡斯看來,金融界的施壓是有效的,中國的四年國家工作發展計劃已經超額完成,他們正在規劃一個規模更大的第二個四年工業發展計劃,但是他們需要來自美國的貸款,第一個四年計劃之所以能夠完成,實際上正是得益於充足的資金保障。也正因為如此,中國人才會做出了一些適當的讓步,儘管這些微弱的讓步幾乎是不值一提的,但至少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戰前中國所要求的,似為韓國的**和保障中國領土完整,現在看了這些要求的條件,與戰前主張,似有大相逕庭之處,而且更為變本加厲不是嗎?。」

    在氣氛緩和下來的時候,本野用一種嘲弄的口吻說了一句,本野的言外之意非常清楚,中國在戰前尋找的戰爭借口,只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說是為了保全國家領土完整,但是實際上卻是為了擴張。

    中日之間的這場戰爭,日本不僅僅輸在戰場上,甚至就是在世界各國輿論面前同樣慘遭失敗,儘管日本現在承受著遠超過世人想像的轟炸,近百萬國民在中國人的大規模轟炸之中死亡或身受重創,但是各國主流輿論卻站到了中國的一邊,戰爭是日本人挑動的,中國只不過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國家。

    「一個國家在自衛的同時需要承擔自己的責任和義務,收復我國失地是我國防軍的義務,不論台灣或是朝鮮亦或是琉球都是處於日本佔領下的我國或我國藩屬國領土。當一個國家強大的時候,他自然需要承擔身為世界強國的責任,就像貴國在歐戰後托管德屬太平洋部分屬一般,現在這種義務只不過轉到中國的身上而已,你說是嗎?安東尼特使!」

    本野的嘲諷並未讓顧維鈞臉上流露出什麼神色,在這個講究叢林法則的時代,向來是弱肉強食,現在只不過是中國從綿羊變成了豺狼而已,那麼就理應去嘶咬屬於自己的獵物。隨後把話轉嫁到的另一個老牌豺狼英國的身上。

    見問題被推到自己的身上安東尼一愣,心中一陣警惕,

    「我想在這裡談論戰爭的責任或許並沒有任何意義,既然在割地和賠償上面,貴國和日本之間的存在著巨大的分歧,不如我們討論第十點,限制日本海陸軍軍備。」

    幾天來中國的十一點方案,在這種談判和討論之中,已經被成踢除了兩點,如果雙方分歧較大的時候,總會有一國提出暫時跳過,正因如此,每一次談判結束之後,新聞界總會獲得「今天談判氛圍友好,中日兩國已就一些問題達成共識,遠東和平指日可待」的信息,現在自然也不例外。

    「……目前日本僅只有7艘遭受重創的主力戰艦,而且時時面臨著中國空軍的轟炸……我國政、府可以答應在未來的數年中,不準備繼續擴充海軍力量,亦答案在最近的將來不準備擁有可觀的軍事力量……」

    本野的話聲未落,就被顧維鈞隨口打斷。

    「本野外相,貴國的這種回答太過於模糊,(電腦小說站http://www.16kXS.Com)我國政、府需要貴國做出明確的期限,具體的海軍艦船噸位數量及陸軍師團數量。」

    在限制日本海軍軍備上,海軍部所能接受的數字是4:1,陸軍部能接受的是保持11個師團,而空軍則希望日本只保留不超過800架飛機,日本的回答過於模糊。

    「在軍備上,我想作為自主的國家,我國有權決定具體數量,這一點不需要中國的擔憂,以中國目前的軍事力量,這種擔心也是不必要的。我國會在戰後似定出具體方案,介時將根據國際外交原則通知各國,以表示我國和平之意。」

    即便是中國人不提出限制軍備,一但戰爭結束之後,經濟上以及工業遭受嚴重損失的日本同樣會限制軍備,這是國內已經取得的共識,但是中國要求明確具體數字的做法卻是陸軍以及海軍所不能接受的。陸海軍大臣已經多次發電給本野,要求本野堅持這一原則底線。

    聽到本野的回答後,顧維的身體向後一傾,似笑非笑的望著本野。

    「以閣下的態度,似乎您成了戰勝國的代表了!」

    德國在巴黎尚需要接受軍備限制,更何況日本!限制日本軍備是必須達到的目標。

    「顧部長,非常遺歎,現在在這裡沒有戰勝國,因此也就沒有戰敗國!」

    本野幾乎是立即用一種近乎於傲慢的神態,回答了顧維鈞的問題,日本並沒有戰敗,至少現在還沒有到任人**的地步。

    「以閣下的看法,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兩國必須在要戰場上決一勝負,角逐出戰敗國後,貴國才有可能接受的我國本著和平友好意願所提出的媾和條件是嗎?」

    話音一落,顧維鈞但直視著本野等待著他的回答,自己已經將談判拖了五天,軍隊要求的時間已經基本達到了,現在差不多也是掀牌的時候了,此時顧維鈞注視著本野的視線中帶著些許堅定之色,他在等待著本野給自己的答案,會議室內的溫度驟然又下降了數度。

    天氣對軍事活動來說是一柄「雙刃劍」,不同天氣條件對軍事活動的影響往往不同,在中國古代史上,有的戰役因為以少勝多而著名,有的因為慘烈而著名,還有的僅僅因為參戰雙方在歷史上的知名而著名。漢高祖與匈奴的白登之圍時的霧,西漢末年新朝王莽軍隊與綠林農民起義軍之間昆陽之戰的雨,三國時期赤壁之戰的風,再到國姓爺收復台灣時鹿耳門之戰的潮等等,拿破侖在歐洲遭遇的寒流,中外軍事史上一次又一次戰例歷史告訴每一個軍事家,天氣甚至可以決定戰爭的成敗,自有戰爭以來,天氣就與戰爭結下了不解之緣。

    過去有句話叫「兵馬未行,糧草先行」,而這一次卻是「硝煙未起,氣象先行」在氣象領域這個特殊的戰場上,曾在天氣上吃過虧的國防軍比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都更為重視,為了保障海軍未來在黃海、太平洋海區的作戰需要,國防海軍早在一年前就開始著手在這些海軍建立龐大的氣象觀測網,除了派出漁船偽裝的氣象船外,建立氣象站同樣是必不要可的。

    朝陽從東面的海平線上緩緩的升起,東海洋面上驚濤駭浪一浪高過一浪,帶著濃濃海腥味的海風吹捷著沉睡於大海中的一處荒島,這裡就是釣魚島,是由釣魚島、黃尾島、赤尾島、南小島、北小島等島嶼組成的釣魚島列島的主島,總面積只有大約7平方公里。這些島上既無淡水,又沒有大塊的平地,周邊風浪很大,根本不適合人類居住、生活。

    朝陽升起後,島上放出數個白色的氣球,氣球隨即升至空中。幾名如野人一般的人趴在觀察儀目鏡後,在觀測著氣球的同時,不斷在記錄本上記錄著數據,而更多的「野人」則在**著其它設備,任何都無法想像,在這個看似並不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卻存在著一個中國海軍的秘密氣象站,而且這個氣象站已經投入使用長達近一年之久。

    工作數小時後,海軍135氣象站站長曹懷正爬到半山腰的「家」,將的數據遞給了無線電員。

    「把這些數據發回基地!」

    秘密氣象站的生活是艱苦的,為了保密,除了氣象站所有的設備都需要進行偽裝之外,島上還不能建立供人居住的房屋,氣象站裡的十餘名工作人員,只能棲身於隱於雜草中人工開鑿的30多平方米的山洞之中,潮濕的山洞、惡劣的生活環境並不是曹懷正等人所需要面對的最大的困難。

    最大的困難是食物釣魚島看似乎面積不小,可這裡既沒有淡水也沒有食物,所有的一切只能夠潛艇部隊在訓練時向島上秘密運送物資,有限的淡水、大量的水果、魚、肉類罐頭和泡米是他們所能得到的補給,沒有淡水就不能洗澡,只能在洗臉時用毛巾擦一下*身子,衣服永遠也沒有辦法清洗,半年下來,氣象站裡的十五名工作人員全然變成了野人一般。

    「海軍氣像人員和官兵們,你們肩負著極其重要的使命。你們要在釣魚島建立一個秘密氣象站,把台灣地區重要的氣象資料報告給我,我指揮下的艦隊將根據這些資料選擇有利的戰機和海域,打擊日本海軍……」

    近一年前離開基地時,司令官的叮囑似乎還在曹懷正的耳邊時常浮現。

    想到曹懷正用刺刀在石壁上為一個正字加了最後一筆。

    「295天!」

    今天是曹懷正來到這裡第295天,最可怕的不是惡劣的生活條件,生活的的艱苦、工作的繁重都可以忍受,最難熬得要數孤獨寂寞。抬頭是天,低頭是海,白天你看他,晚上看星星,腳下海浪湧,兩耳滿濤聲。十五人該說的話早在上島後的百天之後,就已經差不多全說完了,現在大家除了工作之外,基本上很難聊上幾句,話說完了,就無話可說了。

    釣魚島氣象站的重點是不容質疑的,艦隊突襲日本海軍基地所選擇的時間,正是根據釣魚島氣象站提供的氣象數據作出的調整,而現在釣魚島氣象站變得更加重要,這裡的氣象數據決定著亞洲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登陸行動的成敗。

    當中國的外交官員在新加坡以雙方差距太大,而拒絕與「沒有絲毫誠意」的日本舉行會晤後,中**隊一定會武力收復台灣,這個問題對於日本和世界而言都是確定無疑的,但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動手?令此時國防軍頗費心思的是登陸時間的確定,因為登陸的時間受到諸多氣象因素的限制。

    經過對歷次登陸戰的氣象因素和台灣海峽的天氣、地形以及敵情等情況的分析,國防軍參謀部認為登陸行動開始後的三天必須具備這樣的天氣條件,海岸風速不能大於每小時24公里,海面風速不能大於每小時32公里,雲高應在900米以上,要有下弦月亮。

    也就是說要選擇月亮出得較晚的日子,因為轟炸機、傘兵、運載步兵的滑翔機等在出發直至接近目標時,需要黑夜的掩護,但在採取行動時又需要有月亮的照明,以便尋找和確認目標,黎明時分,當登陸部隊接近海灘時,潮水要落,這樣才可能發現日軍設置在海灘的障礙物,而且,在同一天的黃昏,當第二批部隊登陸時,也需要低潮。

    在這些氣象條件中,最受限制的是月亮和潮水。一月之中,能滿足潮水需求的只有六天,且分散在相間半月的兩段時間裡;能滿足月亮要求的僅有三天。可見,登陸日期的選擇範圍是十分有限的。

    共和十二年三月至四月的大部分日子天氣都非常好,海軍和陸軍為最後的登陸作著各種準備,此時國防軍參謀部為登陸台灣選擇了三個日子,5月2日、3日、4日。這三天都符合國防軍對潮水和月亮的需求。

    從這個時間作出之後,更多更詳細的氣象資料從各個觀測點源源不斷的彙集到了三沙灣海軍氣象總部,在這裡國防軍的氣象總部通過對未來幾天天氣形勢的分析,認為所確定的登陸日前後,天氣不會有大的變動。

    登陸台灣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在海灣面積多達上百平方公里的三沙灣,聚集了近兩百艘戰艦、登陸船以及徵用商船,已經進行數月艱苦的登陸訓練的第三集團軍主力早在一周前就停止了正常訓練,為即將到來的戰鬥積蓄著體力。

    第三集團軍的士兵和車輛被從基地林地內的野戰營地移到了等待的戰艦上。印有象徵國防軍的五色星標記的坦克和卡車,隆隆駛向港口登上陳登陸艦艇,士兵們裝備齊全地列隊穿過海軍基地的街道。向三沙灣內多處港口和簡易碼頭進發。

    在士兵們列隊行進的時候,空氣中開始瀰漫著一股巨大的興奮感,基地內的人們走出房屋,站在道路兩旁,向行進的士兵歡呼、招手、喊叫。儘管沒有人確切地知道這些士兵要去哪裡,甚至連這些士兵自己也不知道,是台灣還是琉球?沒有人知道具體的地點。三沙灣海軍基地完全進入戒嚴,禁止任何船隻、人員進出。

    到5月1日,所有的進攻部隊,海軍陸戰隊第一師以及第三集團軍裝甲第三師、步兵第五師、第十三師,大約有7萬多官兵,都已經完成了登船了。在船上,軍官們再次收到情報簡令,這次用的是他們將要前往的海灘地區的地圖和空中照片,但安全控制仍然十分嚴格,他們還是不知道要去的地方的名字。

    在船艙的帆布床、上,那些躍躍欲試的士兵們整理武器和儲備,在一種不斷增長的緊張狀態中等待著,此時每一個人對「出發」這個字眼極為敏感。而此時一些航程最遠的戰船和封鎖用船舶以及物資運輸船,甚至在各省海岸警備隊的護送下已經從浙江和廣東遙遠的港口出發了。

    遠在西北市國防部地下指揮中心的司馬,聽到蔡鍔匯報艦隊和部隊已經做好準備之後,表情先是一陣凝重,隨後又是一陣興奮。

    「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收復台灣!沒有任何人!任何國家也不能阻止我們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走到沙盤前的司馬彎腰扶著沙盤的邊緣,雙眼望著台灣的沙盤,這場或許是人類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登陸行動已經進行了最後的倒計時。

    台灣!這個地方讓司馬魂牽夢縈數十年,現在終於收復在望了。每一個大陸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台灣夢,他們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踏上台灣的土地,這個夢司馬數了三十四年,現在終於快了要實現了!

    「松坡,天氣沒問題吧!」

    想到歷史上諾曼底登前的些許變故,司馬扭頭朝一旁的蔡鍔望去。

    為了查找1923年5月初台灣海峽的天氣資料,司馬幾乎用盡了各種方式,甚至包括查閱地方志,但是當時中國的海洋氣象資料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甚至就是在日本和台灣也沒有查到23年的詳細的台灣海峽氣象資料,而這個時代的天氣預報並不是準確,準確的來說更接近於天氣猜報。

    「根據國防軍氣象總部的彙集各氣象站、船以及氣象飛機的數據後,匯總做出的預測,氣象總部認為,未來三天是5月份最適合登陸的時間,參謀……」

    「萬歲!」

    就在這時作戰室上方的通訊平台處,突然傳出一個無線電通訊兵的呼喊聲,他顯然忘記了軍紀,在呼喊的同時站了起來,手中揮舞著一張白紙,這又有數名通訊兵站了起來,他們的臉上大都帶著笑容。

    「萬歲!」剎那間興奮的吼聲在作戰室內響了起來,這些士兵和參謀完全不顧軍紀的約束,在興奮的呼喊的同時,一名見習參謀從近兩米高的台階上跳了下來。

    「總理、部長……旅順!旅順!」……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44
第二卷大時代 第328章 病患
    「在對白玉山與爾靈山,這兩座日軍在中國大陸最後的堡壘發起進攻時,中**隊動用了超過1356門多式火炮,密集的炮彈像下雨一般,每秒鐘多達十餘發,任何目睹了最後炮擊的人,都會感歎上帝教會人類科技之後,科技與自然搏擊時表現出的可怕至極的力量。無數拖著如火車嘶鳴般的氣笛聲飛向兩座堡壘的攻城毒氣彈,更是中**隊最後的殺手鑭……當我僥倖進入戰俘營時,我所看到的是一群如行體走一般,乾瘦如柴的日本兵,從他們麻木的表情中,很難讓人相信這些人會是曾經擊敗俄國人以中國在地上耀武揚威的日本軍人,因為他們參與了對旅順城內的屠、殺,根據中國國會的授權,對於這些戰俘可以不經過軍事法庭審判,即可就地處決,在他們被處決之前,我有幸採訪一名叫臣治郎的日本兵,並從中**隊情報軍官那裡獲準得到了他的日記。

    ……3月21日,十幾秒鐘後空中傳來炮彈刺耳的滑行聲音,我立刻捂上耳朵。第一發榴彈炮彈落在離我幾十米的地方,然後更多的炮彈落在陣地的前後左右。整個大地都在*吟,雖然我背靠著近半米多厚堅固結實的鋼筋混凝土牆壁仍能感覺到坑道的震動,牆頂不時有混凝土碎屑落在我的頭上。

    炮彈在空氣中爆炸引起的聲波震動讓人渾身難受,就像幾隻手反覆拉扯你大腦裡的神經一樣。在堡壘內裡經歷炮擊的時候我幾乎快被震瘋了,緊緊地捂著耳朵躲在坑道最下面,這讓人覺得簡直是無法忍受,卻又無處可逃無法躲避的感覺我這輩子都永生難忘。

    4月2日,……我和小村以及太郎等人趁著那個叫「春子」年青的女孩熟睡時,當著她媽媽的面再一次將她**,春子非常漂亮,在地下坑道內,每一個逃入堡壘的女人,都遭到**或**,在極度的無聊或許是恐慌之中,為了能夠取樂,一些人甚至強迫女人們的父親、兒子和自己的女兒、母親**,而一些人甚至是自發的……

    4月6日,從睡夢中醒來的我驚悸的看著,小村用刺刀割繼了春子的脖子,隨後後小村用刺刀將春子的肉進行了分割,我也得到了一塊大約4公斤左右的肉,儘管感覺有些噁心,但是極度的飢餓仍然讓我不顧一切的享用著人肉,……或許是因為春子非常漂亮的原因,第一次吃人肉的我感覺非常香,肉質非常細膩……

    ……4月27日,吃人在這裡已經成為.了最普遍的事情,僑民已經吃完了,飢餓令大家把視線對準了身邊的傷兵,在發生數百起傷兵睡夢中被分食的事情後,陷入恐慌之中的傷兵開始輪流睡覺以自求自保,但是仍然有很多傷兵被飢餓的士兵分食,而軍官們對此已不再過問,他們同樣非常飢餓……看到傷兵被不斷分食,我向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神佛祈禱著,自己被抽去特攻隊或者中國人盡快佔領這裡,死在中國人槍口下總好過被人分食……

    ……5月1日,或許是上天聽到了我的祈.禱,中**隊發起了總攻,軍官們讓我們拿武器反抗,但是絕大多數人已經再也沒有拿起槍的力氣,……一陣陣刺鼻的炸、藥硝煙和毒氣從飄進了坑道,被炮彈炸起的泥土和混凝土碎塊砸在坑道洞口我對面的牆壁上再彈落在我的腳下。我疲憊不堪的躺在地上,等待著中**隊的到來。……死亡或許是最後的解脫……」

    《華盛頓郵報》特派記者威普.多.諾方1923年5月1日旅順戰地

    當太陽西垂時,站在爾靈山的山凍上,背著步槍的.一名士兵彎下腰下來,隨手從中水泥一般的灰土中抓把松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手中的混雜著泥土的石粉中能夠數出數十粒彈片,在一截一米不到的樹桿上,嵌進了一百多個彈頭和彈片。這個山頭,在十九年前被炮火削平了兩、三米後,再一次被削平了數米,這座山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了。

    山頭上,大塊大塊的堡壘混凝土壁象孩子們玩的.積木東倒西歪。裸露出其中的鋼筋,在這些堡壘底下還在冒煙,數以千計的日本兵仍然被埋在底下,在圍困期間日本兵不顧一切的用簡陋的工具,將堡壘下的山體掏空了,修成了數層狹窄的坑道,坑道內有上千個射孔。從一些坑道的入口處傳來刺鼻的濃煙夾雜著腐爛的屍體臭味。

    在經過了48天的圍困戰之後,已經被飢餓、乾渴折.磨成鬼蜮一般的日本兵幾乎喪失了戰鬥下去的勇氣,但是絕望卻帶來的自殺式攻擊的勇氣,複雜而狹窄的坑道體系內的戰鬥令進攻部隊的遭受一定的損失,在激烈的坑道內的戰鬥中,儘管在國防軍大量使用手榴彈、炸、藥包和火焰噴射器以及毒氣罐去追逐藏在地下的獵物時,戰鬥已變成一場如狩獵一般的戰鬥。但進攻部隊仍然付出了傷亡一千一百零八人的代價。

    日本關東派遣.軍司令武騰信義中將以及七名參謀人員的屍體,在地下司令部內發現,武騰信義是剖腹自殺的,頭已經被砍掉,伸開四肢躺臥在石地上,下面墊的草蓆已被血浸透。

    在爾靈山的山頭上,那個曾經聳立著被捧為「軍神」的乃木希典攻旅順後,用爾靈山上的彈片鑄成的有阪子彈型紀念碑已經不知道被炸到了什麼地方,此時山頭上,軍樂隊奏起《共和中國頌》,第一集軍團軍部的軍官以及各師的代表在一旁立正站著。

    旗手升起五色旗,表明國防軍已佔領了爾靈山,在中國大陸日軍已不復存在!

    在國旗升起後,望著那些被從坑道趕出來舉著雙手,渾身赤*散發著刺鼻臭味的日本兵,張鎮國的臉上帶著幾分驕色。

    「長官,你看,這些人也夠可憐的!……不過話說回來,又不是咱們請他們來的,長官,既然都要處決,讓他們做個飽死鬼吧!」

    人群中年青的參謀看著那些瘦的皮包骨頭,走起路來都有些走不穩的日本兵。善良或許中國人身上最大的優點,有時候也是一個毛病,就像現在一樣,幾個小時前,他們還恨不生食這些日本兵,而現在卻泛起了一起同情心。

    1921年11月28日台灣文化協會出版的《會報》第一號刊載了一篇文章《臨床建議》,其將台灣比喻為病患,進行全面性的診斷,指出當時台灣症狀及問題,並提供解決方法。

    時間:大正十年十一月三十日

    患者:台灣

    姓名:台灣島

    性別:男

    年齡:移籍現已有27歲

    原籍:共和中國福建省台灣道

    現住所:日本帝國台灣總督府

    緯度:東經120122度,北緯2225度

    職業:世界和平第一關門的守衛

    遺傳:明顯地具有黃帝、周公、孔子、孟子等血統。

    素質:為上述聖賢後裔,素質強健,天資聰穎。

    主訴:頭痛、暈眩、腹內有飢餓感,最初診察患者時,以其頭較身大,理應宣於思考力,但以二、三常識問題加以詢問,其回答不得要領,可想像患者為低能兒……

    既往症:幼年時(即鄭成時代)(電腦小說站http://www.16kXS.Com),身體頗為強壯,頭腦明晰,意志堅強,品性行高尚,身手嬌康,自入清朝,因受政策毒害,身體逐漸衰弱,意志薄弱,品行卑劣,節操低下

    ……

    這處中國大陸東南沿海的大陸架上中國的第一大島,甲午戰爭戰敗後**的清廷割讓台灣。雖說辜臣無力可回天。但無數台灣人寧願戰死,也不願拱手讓台的不屈精神,割於倭人的28年時間裡,台灣人掀起了數次場轟轟烈烈的抗日起義,儘管起義一再被鎮壓,但他們卻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或許他們接受著皇民教育,得已不完全治療,但是在內心深處卻依然是中國人。

    太陽剛剛下了地平線。熱風仍一陣一陣地吹上人臉上。藍色的海水不時拍打著海岸。海灘上夕陽斜照,幾隻歐鳥在天空裡自由地翱翔,臨近傍晚時,疏疏落落下了幾點雨。雨水並沒有讓下午燥熱的天氣變得舒適一些,反而讓地面變得更像一個蒸籠,人們仍能感得更不可耐的熱浪。

    放學後朝著家走去的李清明望著在下學後,從坡壩上走著的時候,李清明只是遠遠的望著美麗的沙灘,沙灘上散佈著很多用木頭製造的障礙,每戶人家每三天必須按照駐軍的提供圖紙,交出一個木製的障礙物,在日軍的強迫下,很多人家不僅砍掉了家裡的樹,甚至還不得不把棺木拆掉,現在那些木製的腳架都被堆在海岸沙灘上。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再次下海!」

    藍色的大海讓的李清明心生嚮往之意,不過李清明不敢朝海灘走過去,如果讓日本兵和那些走狗的巡邏隊看到自己下了海,他們一定會槍斃自己,村裡已經有好幾個小孩因下海,而被日本兵毆打,其中有一個還被公開槍決。

    「你們就囂張吧!看你們這群狗日的能張狂到什麼時候,等國防軍打過來!」

    望著海岸上兩個背著槍巡邏的日本兵,李清明在心中輕語著,儘管現在石觀音鎮上少有十幾台收音機大都被井村大隊長下令收去,但是從報紙上人們還是知道,日軍在旅順在朝鮮的慘敗,祖國會忘記台灣嗎?當然不會,就連日本校長從新聞中聽到「旅順戰失、十萬健兒玉碎」的報道後臉上露出的恐色時,不自主的在唇間的喃喃著「台灣,下一個就是台灣了!」

    「殺敵何需更渡海,十萬倭奴引頸同。鋼鐵彈雨忠魂血,捷報傳來齊喝彩,國防軍系民族光,撻汝倭**閥狂。國仇重重指日雪,誓到東京飲瓊漿!」

    李清明在嘴邊輕聲念著這首從的收音機裡傳出的小詩,在念頭「誓到東京飲瓊漿!」時,李清明朝著西北方望去,那裡才是自己真正的祖國。

    「紅、黃、藍、白、黑五色旗。」李清明的書包裡裝著一塊黑布,這是李清明用壓歲錢買的布,每天晚上寫完作業後,李清明都會用針縫著國旗,儘管如果被日本人發現誰的家中有五色旗,就會以通敵罪處決,但李清明仍然固執的偷偷的縫著旗。

    位於台北城中的台灣總督府,是日本治台的最高統治機構,建築規模也數最大。日本據台後的臨時總督府設在清末的布政使司衙門,直到第五任總督佐久間左馬太才有興建永久性廳捨的計劃,當時在城內選定地址原已有陳姓及林姓的宗祠,為了建造總督府,勒令兩祠他遷。倭人擇城內核心地帶,並且將總督府朝東門,似乎刻意象徵旭日東昇。

    總督府於1912年動工,1915年舉行上梁典禮,於1919年竣工,總面積超過3.3萬平米,為當時東亞少數大型建築之一。自1919年完工以來,便一直是全台灣最高政權核心,為當時全台最大的建築工程,這座後期文藝復興式樣的五層大廈,中央突起九層,最只設計只有六層,但為了凸顯統治者絕對的權威,將高度提高至九層,塔身高六十米,可以俯瞰台北盆地全景。

    整棟建築物是以正大門入口小樓為基礎,一層一層緊密相連,結構嚴謹,造型對稱,設計精細。室內隨處可見高聳的圓柱,雅致的雕飾,深邃的迴廊,精巧的拱門,充分表現歐洲文藝復興時期巴洛克式之建築特色。不過此時,這座像征著日本在台最高統治機關的總督府,卻全然不見過去的精美,從戰爭爆發後的第四天,整個台灣就遭到中國海軍航空兵的大規模轟炸,儘管轟炸的重點是駐台日軍的工事、營房、軍需倉庫,但總督府自然也不會放過,在長時間的轟炸中,這座建築已經嚴重損毀。

    「……台灣西海岸有600公里海岸線,沿海平緩,易於登陸。約300公里適合大規模登陸,但是我們的兵力非常有限,戰爭爆發後,帝國從本土調來的三個半師團中,均為新建師團,官兵良莠不齊,通過新建師團在朝鮮的表現,在面對中**隊炮火與戰車時,新建師團雖不至一擊即潰,但也無力堅持。現在我們的防禦重點放在台北淡水河一帶。但是**軍在侵入朝鮮時,使用的新型登陸艦隻證明,台灣西岸每一處適合登陸的區域都有可能成為中**隊的登陸點,台北州、新竹州、台中州、台南州以及高雄州從北至南每一處海岸都有可能變成中軍的登陸場,……鑒於登陸場不確定部隊缺少火炮、機槍甚至步槍數量亦不足所需,因而只能將部隊分置於各城修建堅固工事,靜待**軍登陸……通過對台灣的通信系統、橋樑、鐵路中心進行戰術轟炸造成的破壞,**軍已經削弱了我們對進攻做出反應的能力。」

    在台灣軍團司令官中川健仁匯報時,田健治郎這位台灣淪陷後第一位文官總督眉間的愁容越濃,戰爭爆發之後,為了加強台灣的防禦,田健治郎用了一切可能,沿海岸修建工事、徵召台籍兵等等,關東派遣軍的覆滅、朝鮮的局勢日緊、新加坡和談的再次破裂,台灣已經被推到了風頭浪尖之上。

    原本田健治郎還曾寄望於新加坡和談結束後,台灣歸還中國的責任就將歸於內閣而非自己,但是現在台灣卻有可能將在自己的手中陷落。

    「……今晨點名時發現,全台在昨夜又有7536萬名台籍兵攜械逃入深山或隱於民間,自總督閣下下達動員令後,共累計徵召8.75萬名台籍兵,但自帝國陸軍失利的消息不斷傳來後,台籍兵便開始大規模潛逃,目前已有超過5.4567萬名台籍兵逃營,其中大約有2751人系攜械逃亡……一周前,大甲溪一帶三個警察所遭到襲擊,16名日籍警察被殺,26名台籍警察被吊死於公路兩側,我們確信目前一小部分逃兵很可能在霧社等地由**間諜進行了整合,……」

    話說到這時中川健仁望著田健治郎的目中帶著些許怨色,正是眼前這位總督閣下下令徵召台籍兵,理由看似非常充分,歐戰時台籍兵在戰場上血戰不退的出色表現就是最重要的理由,但是這痊總督閣下顯然忘記了這些台灣兵他們現在要面對的敵人不是德國人,而是中國人,他們自己的同胞,這時會出現逃兵已經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因而目前我希望收繳剩餘台籍兵武器,將多餘的武裝充實僑民部隊,以避免未來發生陣前倒戈之事。」

    收繳台籍兵武器充實僑民部隊是中川健仁的決定,相比於那些不可靠的雖然大都接受過嚴格訓練而且打過歐戰台籍兵,中川健仁寧可相信那些在戰後動員的普通日本僑民,至少他們是日本人,**空軍投下的大量宣傳彈,並不會影響到他們的意志,但是台灣人由完全不同。

    現在即便是最樂觀的日本人也不相信這場戰爭日本可能贏得勝利,台灣歸還中國是必然,歸還的方式一是中國人自己打下來,再就是日本將台灣交還給中國,在中國飛機投撒的傳單和廣播中說的清清楚楚,「如在戰場俘獲台籍士兵,經調查確認後以叛國罪處。」在明知台灣會歸還中國,還會有多少台灣人願意冒著以叛國罪處於極刑的危險留在軍隊?

    「那麼,收繳武器吧!將台籍兵盡量充實到後勤之類不重要位置,收繳大部分武器,明白嗎?我不希望引起*亂。」

    稍做沉思後,作為台灣總督集行政權、軍事力量、和立法權的絕對權力於一身的田健治郎點了點頭,同意了中川健仁的意見。

    「還!」

    轉身走到軍事地圖邊的田健治郎,看著地圖上標注的上百處可能被利用的登場位置。

    「中川中將,你認為中**隊會在什麼時候登陸台灣!他們的主攻方向會是什麼位置!」

    新加坡再次談判陷入破裂後,中**隊登陸台灣已經成為了必然,甚至於可能就在最近幾天,但是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尤其是在什麼位置登陸呢?

    「閣下,中國南洋艦隊基地三沙灣早已實施了全面戒嚴,近期福建、浙江甚至包括廣東在內大量港口進入戒嚴,因此參謀本部及台灣軍團參謀部相信中國人會在未來兩周內向台灣進攻,根據三沙灣是其主要集結位置以及適合的登陸場推算,參謀本部同意我們加強淡水河一帶防禦,中**隊或許可以選擇任何一個海灘搶灘,但中**隊是一支嚴重依賴後勤保障的軍隊,他們裝備著大量的坦克、火炮、自動槍以及汽車,在提高其戰鬥力的同時,對後勤的依賴性遠超過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在朝鮮受限於惡劣的交通條件,其軍隊進攻勢力多次受阻,儘管其現在已經改從仁川等海路供應,但後勤保障仍然面臨很大的問題,因此參謀本部認為,**人會選擇具有直接利用的港口附近區域為登場,淡水港、鳳山港、中港、大安港、鹿港、安平港等港口地區為雖然可滿足商船停靠,但因其港口水深及規模的限制,參謀本部認為華支會以基隆港、高雄為主,因此我們在兩處佈置了兩個師團的兵力,另外每一外港口均駐一大隊至聯隊不等兵力,並在港口設備上安放炸、藥,一但確認中**隊登陸,駐於各港區部隊立即炸沉港內船舶,同時破壞港口設施,以防止被中國人佔領後利用。」

    中川健仁的匯報多讓田健治郎放下了心,田健治郎點了點頭稱讚了一句,

    「中川君,你做的很好,部隊需要提高警惕性,中國人現在隨時都有可能登陸,這一點沒有任何疑問,在軍隊之中萬萬不能出現僥倖心理。」

    說話時田健治郎朝著收音機走去。

    「知道嗎?中川君,或許我們現在應該知道原內閣時期,中國人為何願意幫助我國建立廣播電台,廣播中會透露出很多重要的情報,就像他們的轟炸需要最新的天氣情況一樣,這些廣播電台都會播報,最近中國廣播之中尋人、尋物類廣告越來越多,有人懷疑這些廣告中或許隱藏著一些暗語。這些暗語指導著潛伏在台灣的中國間諜進行活動。」

    在收音機開啟後,其中傳出了優美的音樂。將廣播與戰爭聯繫在一起,是日本本土遭受轟炸之後,日本的情報機關通過對轟炸目標進行的研究後發現的,中國空軍總是根本當地的天氣情況進行轟炸,而這一情報正是日本的廣播提供的。

    「處心積慮啊!」

    田健治郎輕歎了一句,中國為這場戰爭或許已經準備了多年,他們做好了一切計劃。而日本呢?對這場戰爭並沒有太多的準備。戰爭爆發之後,海陸軍一敗再敗,根本沒有任何勝利消息傳來,為了鼓舞士氣,甚至在海上擊沉了一艘中國千噸的驅逐艦都成為了一場「大勝利」,由此可以想像戰局對日本已經越來越不利。

    宣戰至今,在本土遭受幾乎是毀滅性打擊的情況下,整個日本已經動員兵力高達125萬人,為此付出了10.5億日元的臨時軍費,而其中2.5億是外債,付出巨大的人力、物力後,所得到的回報是前線一敗徒地,開戰之初,被視為帝國至寶的海軍就遭受重創主力艦盡失。旅順十萬精銳全軍覆沒,朝鮮軍團的覆沒似乎也是時間問題,大規模的轟炸和前線的不斷的失敗正在耗去日本人的信心。

    數十萬國民在轟炸中失去生命,無數國民失去了房屋,工業遭受前所未有的近乎毀滅性的打擊,所有的一切令現在的日本陷入空前的政治、經濟危機之中,通貨膨脹、物價飛漲、農業衰落,國民在承受痛苦,而最讓人不安的卻是國內的紅色叛亂正愈演愈烈。

    一個月前,如果誰說「讓本政、府失敗」,一定會被激進而憤怒的國民殺死,而現在田健治郎從朋友的來信中得知,一些信仰社工主義的青年人甚至喊出了「讓本國政、府失敗」的口號,向國民宣傳反戰思想,派去進攻赤軍的部隊,甚至發生大規模的倒戈事件。

    而部隊的士氣也隨著國內經濟、政治狀況的惡化而低落,儘管中川從來沒有就此事做過匯報,但是多少田健治郎還是有自己的渠道獲知部隊,尤其是那些新建師團的官兵狀況。

    「不管怎樣迅速徵召、訓練新兵,也不能期待這些新兵能夠像過去的常備師團,在戰鬥時表現出相同的頑強與勇猛……士兵之中不滿的情緒正在醞釀,他們的家人在轟炸中失去了住所,在忍受飢餓,而他們卻被派來台灣打仗,很多人對這場不可能贏得勝利的戰爭感到厭倦,這種情緒是普遍的。……和談或許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卻沒有人願意「犧牲」國家的領土換取帝國的存亡!」

    田健治郎的想起好友現任藏相高橋是清在信中的描述,在付出這麼多、損失這麼多之後,沒有人敢於面對失敗,對失敗負起責任,如果一直這麼下去,那麼等待日本的會是什麼?(!)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44
第二卷大時代 第329章 台灣(上)
    太陽緩緩的沒入了西方的山脊,將西方的天空映成通紅,在三沙灣平靜的海面上,上百艘以煤為動力的商船的已經點火開始為鍋爐加壓,站在船舷邊邊輪流呼喊新鮮空氣的士兵們或激動或淡然的望著三沙灣內密佈的戰艦。

    第三集團軍以及艦隊在5月1日下午3點15分召開會議,當吳佩孚走進會議室後,坐下後,轉向側面,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緊張,還有一絲強壓著的興奮。房間裡一片肅靜,緊張的氣氛觸手可及。第一個站起來打破寂靜的是身為司令官吳佩孚。

    「現在!」吳佩孚頓了一下朝周圍的軍官們看了一眼。

    「我們要向台灣進軍了。」

    當指揮官們乘著交通艇登上所屬的戰艦時,已經是4時02分了,三沙灣內戰艦、商船都已經完成了鍋爐加壓的準備,坐好隨時出發的準備,一切都按照計劃,203艘「潛山級」登陸艦、135艘商船以及1268艘的登陸艇將第三集團軍以及海軍陸戰一師送至已經選定的登陸灘頭。

    為了這次國防軍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兩棲作戰進攻,海軍航空兵的偵察飛機在台灣本島海岸上空進行了數百次低空飛行,十分仔細、準確地拍攝海岸線。這些照片被迅速送往海軍情報處,在那裡聚集了從全國各地抽選的由繪圖員、地質學者、攝影技師和地理學家組成的團隊。這支團隊仔細地將眾多單獨的照片拼湊在一起,組成了一幅連續的海平面全景圖。

    全景圖非常準確、詳細,以至進攻的戰艦可以按照添加在上面的格子安置它們的大炮。這些結果給吳佩孚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下令將這幅圖印刷四萬份供各進攻部隊進行戰術研究用,每一個軍士都可以分配到一份地圖中,而這軍士們則在三沙灣海軍基地開闢的各個訓練場上,以自己的搶灘點為準,進行嚴格的訓練。

    不打無準備之仗是國防軍.的信條,登陸台灣是國防軍的第一次大規模兩棲作戰,也是第一次海陸空軍聯合作戰,這次戰役是對國防軍三軍的一次考驗。

    在三沙灣基地的六座機場上地.勤人員對飛機進行著最後的檢查,從3月8日開始,從十三個基地轉場至三沙灣的海航以及空軍部隊的953架飛機,截止到今天已經飛行了大約47000多架次,襲擊台灣的海邊防禦工事和通訊目標、交通樞紐、軍需倉庫,總共投擲了大約30700噸炸彈,他們將全力掩護登陸部隊,盡一切可能將在敵軍向搶灘位置增援時將他們重創於途中。

    傍晚五時二十分,艦隊行動的.信號也被燈光信號迅速傳送到了艦隊。當作為突襲行動先鋒的空降部隊,還在福建各坐野戰機場的跑道草坪上酣睡時,地面部隊已在5月1日傍晚4時20,在夜幕尚未降臨時,開始了向台灣進發的緩慢行程。近700多艘各式船隻,海軍僅有的六艘袖珍戰列艦和十二重巡洋艦、大型驅逐艦和小型護衛艦、坦克登陸艇和炮艦、部隊運輸船和強擊登陸艇、搶修船和救護船、軍火船、放煙幕的船、導航船。從福建南部沿岸擁擠的港口出發,迄今為止最龐大艦隊的艦隻乘風破浪向位於三沙灣南端外的馬祖列島地區集結。所有看到這一恢弘陣容的人都不會懷疑擁有巨大力量的國防軍將在未來的戰鬥中取勝。

    在福建海岸警衛隊員站在東引島瞭望台裡驚疑.地注視著這支龐大的艘艦船從此駛過。地平線上,東面是登陸艇艦隊,西面是成排的主力艦隨為這支船隊護航。當最後的艦隊消失在南面的地平線上時,這個海岸警衛隊員才算是回過神來,然後他彷彿像是知道什麼一樣,開始在心中向佛祖、觀世音為那些士兵們祈禱著。

    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艦隊繼續前行,穿越一片平.靜的水域,風速為每小時10~16海里。在顛簸而滿載的船上,許多士兵和水手因暈船而疲憊。但幾乎沒有任何人會抱怨什麼,即便是那些早就厭倦了暈船的陸軍官兵們也是此時。

    此時他們在甲板上和艙房裡靜靜的擦拭自己.的武器,接受指示並第一次確切知曉了他們的登陸地點。此後,在大部分時間裡,擠在商船甲板上的士兵們站著甲板瞭望大海,時而交談並思索著著什麼,他們的神情非常自然,似乎根本不為即將到來的戰鬥擔心什麼,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艦隊破浪前行,.船隻閃動信號,互相致意。掃雷艇以及反潛艇先於部隊運輸船,以防止日軍海軍在海峽內佈雷傷害到艦隊。艦隊在海軍航空兵和空軍的掩護下,沒有遭到德國潛水艇和魚雷艇的襲擊,當夜幕完降臨之後,商船和登陸艦甲板上的士兵開始在依次返回已經呆了一天一夜艙室。

    相比於登陸艦上的艙室,這些商船改造的運兵船的艙室,對於每一名陸軍士兵而言,都幾乎像是惡夢,其中一個貨艙內被改造成條件良好的軍官居住艙,裡面還有醫療室、手術室、食堂和禁閉室,至於軍士和士兵們居住在面積較大的艙室,睡的是五層的帆布通鋪,每層並排睡三個人,因為大多數陸軍士兵從來沒出過海,當商船出海後,原本帶著尿臊味、汗臭和腳臭味的艙室裡又多了嘔吐物的臭味和酸味,而軍官們對於這種環境顯然很滿意,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對士兵們而言,在這樣的船上航行12至13個小時之後,一但接到命令上岸之後,他們會像老虎一樣急不可耐的衝上癱頭,即便是面前有100萬日本兵,他們也不會再回到船上。」惡劣的居住環境會讓這些士兵對將來艱苦的作戰環境提前有心理準備。

    「保持航速10節!」

    將手中的望遠鏡放下後,看起不過才二十一、二歲的「新富號」船長扭頭對身邊的大副吩咐道,在中國的絕大多數商船上,船長和水手都是同樣的年青,共和六年之前,儘管在中國和外國商船上擁有1.1萬名中國籍商船海員,但是卻沒有一名中國籍船長,國內實業的發展對外貿易的興盛,讓中國的商船隊以突然膨脹爆發的方式發展,海員的短缺現象非常嚴重,為了彌補海員短缺現象,甚至於連那些年過70的老水手,都被拉回了船隊。同時遠洋航運集團開始通過短期培訓的方式培訓了數萬名海員進入商船隊工作。

    但大量的船長依然是外國人,共和六年十月,已經停辦的中國唯一的一所航海高等學府吳淞商船專科學校在停辦兩年後,由中華遠洋運輸集團接手重辦,學校除聘海軍上將薩鎮冰為校長外,還聘請了上百名外籍教師,學校的管理方式仿照葫蘆島海警學校,在學校中混雜培訓商船的航海官員以及甲板和官員。

    與存在賓兵鴻溝的海軍不同,有豐富航海經驗的商船水手可以通過教育成為商船官員甚至於船長,為了加快培訓速度,將過去的原本的三年學制,改為兩年,即便如此,航運公司和後來的國家海事委員會仍然覺得培訓期過長,此後的幾年中不斷縮短課程,這導致一大批年青的出奇的人成為船長,甚至出現了十九歲船長以及16歲輪機官的這樣的年青商船官員,但是在戰爭結束之後,中國的船運公司已經擁有175萬噸商船和4.5萬名船員,90的商船官員都是中國人。

    5月2日凌晨四時十分,當第三集團軍的士兵們在商船運兵船狹窄充滿臭味的艙室內沉睡時,福建的22個空軍野戰機場內,空降部隊利用最後的幾個小時進行必要的準備。他們寫好了遺書將遺書交給軍後後,便坐在草坪上聽著軍官們下達的最後的行動指示,隨後開始對裝備進行了最後的檢查。

    隨後基地內的地勤推著推車為他們送來的最後一頓熱騰騰的早餐。當遠處的山脊仍然籠罩在夜色中的時候,近1.3萬名國防第一空降師、第二空降師的士兵各個飛機場登上的,這些機場集結了差不多900架運輸機、寄引轟炸機和700多架滑翔機以進行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空降。這將是人類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空降。

    空降一師的師長於秋實,在自己的士兵上機前,在他們中間漫步而行,邁過背包、槍支和各種各樣只有空降部隊才能配備的裝備,與這個或那個士兵閒聊。戰士們臉上表情肅穆和興奮之意讓於秋實非常滿意。

    「傘兵將是在台灣割讓28年後,第一支把雙腳踩在台灣土地上的中**隊!」

    當時針指向凌晨四時三十分時,福建的22個空軍機場和野戰機場在馬達的轟鳴中震顫著,一架又一架運輸機牽引著滑翔機朝著夜幕刺向了天空,運輸機、轟炸機和滑翔機開始充斥於夜空之中,閃爍著忽明忽暗地紅色和綠色的夜航燈光。

    飛機在福建南部的城市和曠野上空嗡嗡作響達近一個小時之久,酣睡的人們被從上空經過的龐大機群發出的噪聲驚醒,被驚醒的人們都走出家門朝著空中望去,他們所看到是空中密佈的機群,望著空中的機群,或許他們認不出這些飛機是什麼飛機,但是仍然在心中為飛機上的人祈禱著。

    5月2日凌晨5時05分,領先的掃雷艇抵達距離石觀音8.7海里的登陸位置。二十分鐘後,掃雷艇上的官兵們已能分辨出漆黑海岸上散佈的木製障礙物,日本軍隊似乎並沒有察覺這一切。此時後繼運輸船隊已經到達換乘場,早在半小時前陸軍的士兵們就利用攀網登上了商船邊掛載的登陸艇,此時海軍陸戰一師的登陸艇已經被放至海中,(電腦小說站http://www.16kXS.Com)全速朝著海灘航行, 海軍陸戰二師和裝甲二師搭乘的潛山級大型登陸艦將在陸戰一師開闢六個灘頭通道,並將灘頭障礙清除後搶灘。

    5月2日,凌晨的海濱顯得有些陰冷,灰濛濛的雲塊籠罩著天空,海浪永無止息地拍打著沙泠,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祥和。有些不安的井村中尉像往常一樣從射擊孔內往外張望,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

    就在這裡安靜被打破,水天相交的拿到線上漸漸出現了幾個黑點,空中傳來轟炸機引擎的轟鳴聲。飛抵石觀音上空的國防空軍舊式H1型轟炸機緩緩打開投彈門,碩大而閃著寒光的炸彈露了出來。

    很快,空中就傳來了炸彈被扔下時炸彈摩擦空氣時尖厲的呼嘯聲,灘頭附近立即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灘頭一側井村大隊修建的簡易工事被炸成了廢墟,一些剛被驚醒的日本兵被突如其來的炸彈炸飛上天。

    在密集的彈雨中,井村隔著硝煙看到遠方的海平線上出現了一大片螞蟻大小的黑點點,並且在迅速B近,看到這一幕,井村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立即拿起了電話。

    「莫西、莫西,我是井村大隊,**軍在石觀音一帶登陸,請求炮火按向標定區域射擊……」

    負責從石頭至新社一帶防線的第二十三師團的主力在桃園,距離石觀音不過20餘公里,46聯隊炮兵在後湖一帶的隱匿工事之中,而此時又有一大群俯衝轟炸機出現在石觀音海灘的上空,海軍的俯衝轟炸機不斷把炸彈準確的投擲在日本的灘頭陣地中,無數鋼鐵破片收割著井村大隊的兵佐的生命。

    後湖鎮北側四個如土墳一般的工事掀開偽裝後,46聯隊僅有的四門75毫米山炮的炮管,在晨光下閃爍著野獸眼睛般的寒光,「通!通!」伴著巨響的同時炮身一陣劇烈的後座,灼熱的炮殼隨著炮栓的拉動灰頭土臉的跳了出來,尖銳的炮彈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吼嘯,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向標定海區的登陸艇砸去。

    霎時間,憶經接近距離海岸三、四公里的登陸艇周圍騰起了高大的水柱,冰涼的海水給陸戰一師的官兵們洗了個涼水澡。儘管炮彈非常稀落,但是因為日軍打出一些空爆彈的原因,一枚空爆彈在一艘登陸艇的上空爆炸後,隨即將一般登降艇變為屠場,鋒利的碎片無情地切碎了士兵們的柔軟的**,殷紅的鮮血四處飛濺……

    十餘架四發H17型轟炸機這時飛抵灘頭上空,當這些飛機飛走後,空中出現十餘個碩大的白色傘花,傘花下一個黑色柱型物體緩緩下降著。

    「轟!轟!轟……」

    伴著數聲巨響,登陸艇內的官兵望著在海岸方向升騰出數個巨大的爆團,那是空軍的重型轟炸機投下的2500公斤重型空爆彈,重磅炸彈的衝擊波將會撕碎海灘上那些簡陋木柱工事。一陣爆炸產生的海浪猛烈拍打著的登陸艇。

    此時空中一個龐大的機群從登陸部隊的頭頂飛過,機艙內的士兵們可以看到遠處浪花翻滾的漆黑海面上佈滿了無數艦隻留下的白色箭頭狀航跡,顯然是海上部隊已經發起了登陸,但是距離海岸還有數公里,而第一、二空降師則將空降於桃園以東的山竹腳以及以西的中歷,任務分別是牽制、阻擊日軍增援部隊,阻止日軍向桃園增援,以及搶佔要地,建立橋頭堡。

    滑翔機的機機身周圍風中漸漸消沉,機群穿過黑暗的夜空向目標平穩地滑翔。這時副駕駛員打開前艙門,冰冷的氣流湧了進來。引航滑翔機在俯衝之後進入水平狀態,然後向右做了一個九十度的轉彎。凝望著機艙外的暗夜,指揮二十六架滑翔機搶佔大嵙崁溪鐵路橋的姚天少校,忽然瞥見了隱約閃現的帶狀的大嵙崁溪,還有溪上的那座到關重要的鐵路橋,他猛的將滑翔機向上拉起了機身。

    在1000米高空,姚天駕機急速俯衝,此時大地驟然在他的視線中隆起,下方的水稻田和樹木以每小時近160公里的速度迅速向後移動。

    「握緊!」姚天拚命握著操縱桿沖後機艙內大聲吼喝著。滑翔機艙內兩坐在兩側的傘兵挽著臂膀、腳掌離地、互相糾結地坐在一起,等待著對處於日本佔領的台灣大地的衝擊,所有人都激動的無法抑制心中的激動,他們興奮的尖叫著,衝向地面。

    在大嵙崁溪的鐵路橋上,正在放哨宋金峰可以隱約聽到了桃園方向炸彈的爆炸聲,他並不知道那是中國海軍的艦炮和空軍的俯衝轟炸機正在對桃園的第二十三師團的駐地進行前所未有的打擊,但他從爆炸聲中可以想像桃園現在遭受的多麼慘列的轟炸,守衛鐵路橋的是一個小隊的台籍兵,他們的軍官是一名日本少尉,他們大都站在鐵路邊朝著桃園的方向望著。

    這時發現一架飛機的模糊輪廓,飛機突然在樹頂的高度朝著自己的方向悄然無聲的降落。開始他以為是一架發動機出了故障的轟炸機,但是隨後的一幕讓他瞬間呈呆滯狀。

    飛機接觸地面發出巨大的撞擊聲,滑過大嵙崁溪旁的水稻田,飛機在水稻口中捲起了大量的泥污,就像在犁地一般,直到滑行了幾十米後,他才停了下來,其扭曲的頭部扎進了了水稻田內。

    它不是一架轟炸機,而是一架滑翔機,它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降落距離橋頭不到二十米的水稻田中,幾乎同時,另一架滑翔機在第一架後十米遠的地方迫降,然後是第三架在僅距第一架十來米的地方迫降、第四架、第五架……

    「鐵炮子給!」

    從驚駭中反應過來的日本軍官大聲命令著,但是他驚訝看到身邊的地些台籍兵儘管沒有任何動作,而此時那些飛機中已經跳出了中國士兵,他們在一跳下飛機的時候,就朝著橋頭甩著手榴彈、用衝鋒鎗、半自動步槍掃射著。

    包括宋金峰在內的台籍兵此時不是拚命逃跑,就是連忙跪在地上大聲用著從收音機中學的國語喊著「我是中國人!」「饒命!別開槍!」之類的話語討著饒,而宋金峰則是趴在地上紋絲不動,生怕自己的任何異動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由於滑翔機駕駛員的精確著陸,在第一架滑翔機著陸後不足三分鐘內就奪取了另一座同樣非常重要的大嵙崁溪公路橋,和守衛鐵路橋的台籍兵一樣,守衛公路橋的台籍兵也是在第一時間就放棄了抵抗,選擇逃跑或是投降,在明知到未來的情況下,沒有多少台灣青年願意被以叛國罪送上法庭,近兩個月來,收音機裡的廣播、飛機投下的傳單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在面對國防軍的時候應該怎麼做。如果他們抵抗的話,他們一但被俘,就會以叛國罪送上軍事法庭。

    被解除武裝的宋金峰等人幾乎是目不暇接看著那些佔領鐵路橋「奇兵」從那些迫降的水稻田中的飛機中開出吉普車,從飛機中卸下的重型迫擊炮、反坦克炮被他們安置的鐵路橋的東西兩岸臨時修建的工事上,宋金峰望著那些臉上塗著黑色顏料的軍人,他們的衣臂上都有小幅五色旗,這些軍人是從大陸來的嗎?

    「跳!跳!跳!跳到台灣的土地上!」

    幾乎每一架運輸機上的傘兵在跳出機艙時,都可以聽到機艙內的軍士或軍官們如此興奮的呼喊聲,此時天空已經開始放白,灰暗的天空中機群的轟鳴聲是天際間唯一的聲響,空中一朵朵白色的傘花衝著地面飄去,那些被頭頂的轟鳴聲驚醒的楊梅鎮的台灣人面帶慌色的聽著空中的轟鳴聲和隱隱傳來的爆炸聲,一些人壯著膽子在自家的院子裡朝空中望去,所看到的是他們畢生難忘的景色。

    在他們的頭頂上無數降落傘和空投集裝箱正在降落。整個天空佈滿了白色的傘花奇妙的景象,空投至中歷與桃園之間的傘兵在風中降落,他們中的許多人飄離了空降引導組在楊梅鎮郊外的稻田中標定的多個空降兵降落區。

    在水稻田和樹林中,不斷響起一陣陣清脆的蟋蟀叫聲。只聽這邊一聲蟋蟀叫聲,那邊就回應兩聲蟋蟀叫聲。通過這清脆的蟋蟀叫聲,分散的傘兵很快被聚集起來,集合的部隊也毫不延遲地開始執行分配的任務,佔領火車站、控制楊梅鎮。

    像犁地一般在水稻田中卷翻田在的滑翔機不斷的降落在郊外的降落場,這些滑翔機載有總指揮部和第一空降師的重型裝備,至關重要的反坦克炮、重型迫擊炮、重機槍和吉普車以及山炮。

    空降一師的滑翔機團降落在降落場的時候,最先完成集結的傘兵們早已離開空降區,從多個方向朝著目標挺時,其過一番並不激烈的戰鬥,傘兵們以無人受傷的代價,全殲楊梅鎮一個小隊的日本第二十三師團步兵和警察所裡的幾名警察,佔領警察所和火車站,楊梅鎮成了第一座從日本統治下獲得解放的台灣村鎮。

    越來越多的傘兵們荷槍實彈的走進楊梅鎮,他們用一種好奇而新鮮的眼光打量著這個和福建的村莊並沒有任何區別的台灣小鎮。

    這時路邊的一座木樓二樓的窗戶被推開了,成戰鬥隊形走進這座台灣小鎮的傘兵們立即依在狹窄的兩側,同時將槍口瞄準那個窗口,槍榴彈手將手中的43毫米榴彈槍瞄準著窗口,如果不是因受到本土交戰規則的限制,恐怕這時至少有數發槍榴彈和數十發子彈打了過去。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一面粗糙的五色旗從窗戶後伸了出來,那面旗一眼可以看出是手工縫製,儘管做工非常差,但是在看到那片五色旗的時候,這些衣冠不整的傘兵們笑了起來。

    「同胞們!都出來吧!我們是從祖國來軍隊!你們被解放了!日本鬼子都被打死了!」

    這時一個仍帶著些許稚氣的傘兵從街側衝到鵝卵石鋪成的街道中一邊跑著一邊大聲閩南話大聲的喊著。

    隨著這個士兵的呼喊聲,街邊一扇緊閉的木門被打開了,一個中年人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朝外看了一眼,他有些迷惑的看著街道上那些衣冠不整、額頭、臉頰、鼻子塗著黑色軍人,這些軍人和日本兵明顯不同,身高比日本兵高,手中的武器似乎也比日本兵精良,甚至身上的穿戴都不是日本兵可以相比的。

    推開門的中年人很難將這些在街道上走著的軍人和自己年幼時所見過的清兵聯繫在一起,他的好奇的打量著這些大陸官軍,他們叫什麼來著,不是淮軍也不是湘軍,叫、叫國防軍!對就是國防軍。過去自己在報紙上看到過。

    「長……長……不!軍爺!對!就是軍爺!」

    見一個大陸官軍好奇的打量著自己,中年人愣愣的說著,臉上帶著絲許憨笑,不時的搓著手,顯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這時一處小巷裡走出幾個人,走在最前面的老態龍鍾的老者,在他走出巷道時,傘兵們都看到那個老頭已經是淚流滿面,老者在看到那些傘兵時,先是一愣。

    「大陸官軍來了……來了」

    說話間那個淚流滿面的老頭抱著一個傘兵,突然間跪了下來,同時放聲大哭起來,老者的哭聲中帶著濃濃的悲愴,似乎還帶著些許埋怨,但更多卻是的欣喜,傘兵有些驚慌失措的攙扶著這跪在自己腿邊老者。

    此時楊梅鎮小街兩側的店舖都打開了店門,站在門內外的百姓種複雜的眼神看著這些從天上下來的大陸官軍。

    「中國萬歲!」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閩南音調,瞬間同樣的喊聲在楊梅鎮匯成一片,原本帶著複雜眼神的百姓,突然間像瘋了一樣擁著這些陌生的大陸官軍。(!)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21:45
第二卷大時代 第330章 台灣(下)
    迎著海浪向著海灘衝去的登陸艇,在海浪的擊打下前後搖晃著,每一次當浪頭抬高艇艏再一次下落時,被登陸艇拍打起的海水總會濺入艇內,一些暈船的戰士趴在艇舷兩邊的大口的吐著一個小時前吃下的早餐。

    站在士兵中間嗅著熟悉的海腥味的張秩揚有些激動的望著越來越近海岸,望著那道籠罩在硝煙內黃色的沙灘後的綠意盎然海岸,張秩揚眼中滿是熱切之色,他朝周圍看了一眼,艇內的官兵的臉上都帶著些許激動之色,更多的是戰前的緊張。

    「嘔……」

    艇內站成排的士兵不時有人彎腰吐著,乘登陸艇搶灘從來不是什麼好活,平底的登陸艇在海浪中上下顛簸會讓產生胃給顛出來的錯覺,嘔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幸好海風吹來的帶著海腥味的空氣吹去了艇內的嘔吐物的酸臭味。

    在波浪起伏不平的大海中,國防軍的登陸艇一路顛簸地駛向石觀音的海岸。在這些笨拙的登陸艇裡,士兵們聽到空軍軍的轟炸機的嗡嗡聲和海軍俯衝轟炸機以及戰鬥機的咆哮聲,朝著空中望去,偶爾還能看到轟炸機的大規模編隊。

    而從遠處的海岸線傳來炸彈爆炸發出的隆隆聲。眼前的所看到的這些景象和聽到的爆炸聲給那些將要在海灘搶灘的士兵們帶來了希望。在他們看來,日本兵幾乎不可能能在這樣密集的轟炸和炮擊中倖存下來,尤其是先前的十餘聲劇烈的爆炸和那升騰數百米的煙柱更是讓他們堅信這一點。

    在艇後的裝甲操縱室內操.縱著登陸艇的舵手望著越來越近的海灘,然後朝周圍看了一下,登陸艇仍然保持著出發時的隊型。擔任第一批進攻任務的陸戰隊一師一團一營的500餘名官兵分乘20艘登陸艇,當第一批部隊離海灘只有300多米時,擔任主攻任務的連長向天空發射了幾枚煙幕信號彈,支援艦隊立刻從岸上開火射擊,以掩護登陸部隊的進攻。

    「別擋住跳板,一分鐘後登陸!」濤聲.和柴油機的轟鳴聲中,艇內的官兵聽到了舵手的喊聲。

    「左舷、右舷聽著,盡快突破日軍.的海岸防線,撕開防線後沿日軍工事鞏固灘頭。」

    張秩揚大聲的喊著,同時有顛簸的艇內將自己率.領的一個排的戰士推到兩舷分散。

    「五個人容易成為目標,一個人則能躲開,保持戰術.隊型……下艇搶灘時槍過頭頂,別讓沙子堵住槍管,兄弟們各自保重!台灣見!」

    「台灣見!」依在兩舷貓著腰的陸戰隊的士兵們大.聲吼道。

    很快登陸艇B.近了海灘,日軍拚命強征的木料製成障礙物大部在重型炸彈的空爆時,被劇烈的衝擊波撕碎變成斷木,在登陸艇衝上灘頭的瞬間,艇內的張秩揚和身邊的戰友身體隨著撞擊猛的向前一傾,幸好他們的手都抓著的艇身的繩子才算沒摔倒。

    隨著一聲急促的哨響,舵手飛快的轉動著滑輪,登陸艇的艇艏搶灘跳門飛速打開,在艇門即將被打開的時,站在最前面的士兵一臉緊張,準備應變突如其來的襲擊,曾經難看過教學電影的他們知道機場掃射登陸艇時,前面的戰士最容易被擊中。

    「避開彈坑、分成左右兩列!快!快!快!」

    艇門完全打開後,艇內就傳出軍官和軍士們的呼喊聲,站在艇內的陸戰隊的士兵立即衝出登陸艇,在海水沒過他們有的膝蓋時,帶著涼意的海水讓他們因為顛簸而變得有些迷糊的神智一清,高舉著手中的武器朝著沙灘上衝去,沒有一絲的停滯,衝在最前面的士兵不停的朝著沙灘上甩著煙幕彈,黃色的煙幕不一會便籠罩了灘頭。

    「快!快!」跟在士兵的中間向前狂奔的張秩揚大聲呼喊著,同時不斷的吹著哨子,無線電員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短短的幾秒鐘已經衝出幾十米的陸戰隊員們才意識到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非常奇怪!沒有他們想像中的密集的彈雨和不斷落下的炮彈爆炸時灼熱的彈片。

    靜!

    很靜!沒有機槍掃射、沒有抵抗,灘頭上到處是橫七豎八的散落著的斷木,在沙灘上方可以看到一些朝著陸地方向半倒著沒有多少樹葉的樹木,這些樹木的模樣也非常詭異,就像是被從灘頭方向襲來的巨大力量推倒一般。

    儘管對這一切充滿了疑惑,但這些陸戰隊員們也沒有多加考慮,就朝著沙灘後的日軍工事衝去,根據情報在那裡駐紮有日軍的一個中隊的部隊,在登陸艦上軍官和軍士們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那些航拍照片和全景圖片,這裡的一切早就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當陸戰隊員衝過那些被扭成木花一般的鐵絲網衝到日本戰壕前時,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麼沒的遭到抵抗,沙質的戰壕內除了散著屍體碎片外,更多的是橫七豎八的躺在坑道中耳鼻流血的日本兵,不僅是戰壕甚至就是工事內了了的幾個屍體也是這種模樣。

    他們的內臟被2500公斤級空爆彈爆炸時產生的衝擊震碎了,2500公斤級航彈並不是什麼新鮮的裝備,但是2500公斤空爆彈卻是一種新型炸彈,和普通航彈相比,他的更像是一個簡單的大鐵桶,他的彈壁僅僅只有4毫米厚,但是在這個大鐵桶內內卻裝有2000公斤以上的高爆炸、藥,在轟炸機投下炸彈後,彈底降落傘隨後打開,而他的引領除了一個撞擊引信外,還多了一個氣壓式定高引信,這一技術源自飛機上廣泛使用的氣壓式高度表,當氣壓式高度表的指針指向零,也炸彈下降至在10米左右的高度時,炸彈就會爆炸。2000公斤以上的高爆炸、藥空爆時產生的衝擊波足以震碎半徑250米內生物的內臟,這種航彈是西北二機集團特間為國防軍攻堅準備的炸彈,儘管準頭一般,但是數量和威力可以彌補準頭的差距。

    「我營已經搶灘成,並佔領日軍陣地,未遭到抵抗!灘頭障礙物大都毀於轟炸,工兵已清除殘餘障礙物……」

    在張秩揚從無線電員那裡接過話筒後,電波隨即傳到數海里外的登陸場上的旗艦鎮遠號上,此時登陸場上戰列艦、巡洋艦的艦炮依然對桃園日軍二十三師團實施著炮擊,搭載著主力部隊登陸艇、登陸艦已經開始朝著灘頭航行,

    凌晨6時10分左右,緊隨其後的主力在登陸時就像是過去他們所進行的常規訓練一般,在幾乎沒有遭受攻擊的情況下,源源不斷的人員、坦克、大炮、車輛和供應品源源不斷地從海上搭乘潛山級登陸艦、平山級登陸艇以及機械化登陸艇,在距離石觀間不到一里的海灘上岸。

    已經搶灘的進攻部隊沒有立即直接向內地進發,而是沿著海灘南北來回機動,向兩翼盡可能的擴大登陸場。第三集團軍軍隊急需更為寬敞的通道,6時30分時,國防軍成的將登陸場擴大至7.5公里,而通向內陸的陣地和固守灘頭的多處據點,也同時落入登陸部隊的手中,期間所遭到的抵抗在陸戰隊看來,甚至於還不能與過去他們所進行的訓練相比。

    當陸戰隊第一師重裝備沿著數道推土機推出的道路登上海岸之前,第一陸戰師的每一部電台內都傳來師長張大成的吼聲。

    「現在只有兩種人還留在這個海灘上,已經死去的和將要死去的。現在讓我們向內陸挺進,把日本人從台灣趕出去!」

    隨著師長的一聲令下,第一陸戰師已經上岸的部隊立即沿著地圖上的數條道路朝著桃園方向進軍,陸戰一師的坦克、汽車轟轟隆隆的行駛著,坦克鋼鐵履帶碾壓著大地高速行進時令路旁那些被空爆彈震碎的窗戶上殘餘的玻璃不時的落在地上。

    長達28年沒見過中**隊的台灣人,擠在自家的窗戶後好奇的望著這些戰車和卡車,戰車上擠滿了那些褲腿仍然濕著的中**隊,這些頭戴著鋼盔手裡拿著報紙上說的自動槍的中**隊就是大陸官軍嗎?望著那些戰車上、卡車上的小小的五色旗,還有官軍臂膀上小五色旗。

    「解放了!台灣解放了!」

    從家中跑出來的李清明揮著手中粗陋的五色旗,跟在那些戰車後面大聲的呼喊著。

    「娃!想上來不!」

    搭乘坦克車的一個陸戰隊的下士看著那個揮舞著國旗追趕著坦克,眼中滿是好奇和歡喜之色的少年,衝著少年就是一嘴濃濃的河南話。

    「像……」李清明用從收音機裡學的國語大聲喊著。

    一名列兵從坦克後跳了下去,猛的一抄李清明的腰從坦克後把他推上了坦克,那個下士搭了把手拉住了李李清明。圍觀的人們看到那個官兵一搭手就跳上正在行駛中的戰車,動作是那個麻利。

    此時空氣中開始瀰漫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之色,石觀音鎮上的人們走出房屋,站在街道兩旁,向行進的士兵歡呼、招手、喊叫著,一些人甚至擺出了香案迎接這些從祖國打過來的大陸官軍,更多的年長者更是跪在家門邊,不住的衝著這些大陸官軍行著跪禮,這是他們記憶中早為熟悉的大禮。

    台灣解放了!台灣解放了!

    望著那些轟鳴作響的戰車和卡車上精壯的官軍,這些28年年沒見過中**隊的人們激動的呼喊著,而空中源源不斷飛過的機群,更是讓他們為之自豪,這就是大陸官軍,祖國的軍隊嗎?

    像那些大陸官軍一樣坐在坦克上李清明有些好奇的摸了摸了身下的戰車,報紙上國防軍就是靠這打敗的日本兵,日本兵的血肉無法阻擋中國人的鋼鐵戰車。

    「娃!這是九年式坦克!來給你這個!甜甜嘴!」

    下士從口袋裡換出一把糖果硬塞到李清明的手中,

    「謝……謝!」李清明看著手中的糖果,有些不知所措看著那個滿面憨笑的長官。而這時更多的士兵紛紛從口袋裡拿出糖果朝著追趕坦克、卡車的兒童撒去,那些原本跟著坦克的兒童立即爭搶起車上的士兵扔給他們的糖果,然後撕開包裝紙塞到嘴裡頭。

    這些糖果是上船時部隊發放的配及品,除了士兵們自己享用之外,更重要的用途是給台灣的少年兒童,通過這種方式建立國防軍和台灣人之間的良好勾通。儘管此時日本在台灣推行的同化教育不過三年,還未能影響到台灣人的心中的「祖國情節」,但國防軍公關部門仍然建立登陸部隊利用一些方式親切台灣人,畢竟28年的疏離多少還是存在一些隔閡(電腦小說站http://www.16kXS.Com),像這種向兒童發放糖果只是其中的一種方式。

    「娃!下去吧!俺們還要去打日本鬼子哪!」

    在坦克駛出石觀音時,上士拍了拍李清明的肩膀。

    「我……我可以給你們帶路!」像鼓足多大勇氣一般,李清明看著眼前的長官憋出了一句話來。

    「娃!你才多大啊!趕緊回家吧!大頭,速度慢些!」

    坦克一放慢,下士就跳下坦克然後把李清明抱了下來,隨後才跳上坦克衝著路邊的李清明揮了揮手。

    「長官,長官,我十四了……」

    在路上行軍的陸戰一師的官兵們意外的看到,沿途的道路兩旁擠滿了無數圍觀的百姓,他們中很多人在聽到消息後從很遠的地方跋涉而來,他們擠在路邊激動的望著那些這歷史的一刻,到處都是擁擠的男女老幼,真是萬眾歡騰,熱鬧異常。

    道路兩邊的到處都是人山人海,烈日下的人身上的汗氣和帶著體溫的氣息交揉,人堆擠成背貼著背的肉牆,在肉牆中,人們仍舊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張望。父母們讓孩童跨腿騎在自己肩上,熱切而緊張,更多的卻是激動和自豪,每當的空中飛過戰機時,人群中總是會傳來歡呼聲。

    「祖國的軍隊來了!」

    「台灣解放了!」

    激動的人群的中到響徹著如此的話語,而更多的人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如奇跡一般的足夠的鞭炮、製作歡迎旗幟、在村邊搭好桌子、上面放著大量滷肉、點心、茶水,歡迎這些祖車來的軍隊,每當祖車軍隊的戰車、汽車、炮車經過時,人們一邊呼喊著「共和大中華萬歲」,一邊舉著手中滷肉、點心、茶水,大聲喊著讓這些「軍爺」嘗嘗台灣的味道。

    在民眾的熱情中士兵們在嘗到台灣味道的同時,不忘記朝人群撒著糖果,像歡迎他們到來的同胞們一樣喊著「同胞們,你們也嘗嘗祖國的味道」,這些歡迎祖國大軍到來的老百姓只是追著車隊,他們知道在十七八公里外日軍的第二十三師團仍然佔據著桃園。

    在經歷了二十餘年的大規模鎮壓後,不過是直到四年前田健治郎出任台灣總督後,日本才開始在台灣執行同化政策,但是因歐戰大規模的徵兵和專業種植會社苛壓,這一切令台灣的同化政策不僅仍然停留在紙面上,或者是剛剛展開還未見成效。

    此時的台灣並未經歷長達15年同化政策和8年皇民化教育,自然也不會發生歷史上收復台灣時,年長者歡呼「解放」,年青人哀歎「淪陷」的那種悲哀,正因為如此,才會出現這種當祖**隊到達後,無數人不顧一切的歡迎自己國家的軍隊,在他們的心中,他們是中國人,很多少年和青年正是從這些軍隊的身上,第一次看到了「祖國」的模樣,國防軍的強大瞬間顛覆了他們的意識。

    「嗖、嗖……」

    一發發拖著尖銳嘯聲的艦炮炮彈,在空降兵和特工的指引下不斷準確無誤的落在桃園城外23師團45旅團的防禦陣地上,陣地前的鐵絲網、地堡、塹壕在密集的彈雨中碎成了粉末,殘碎的肢體和著灰糊糊的炮煙飛揚騰起。

    空中海軍的水平轟炸機投擲的集束炸彈成為最有效的殺傷武器,城外23師團的營區內的木房、帳蓬已經在第一輪轟炸之中化為灰燼,被轟炸驚醒的日本兵,根本來不急穿衣服,就竄出了營房和帳蓬,但密集的集束炸彈卻不斷的在他們的頭頂、身邊爆炸著。到處都是橫七豎八散落著被集束炸彈炸成殘肢的屍塊,按照計劃23師團主力45旅團應在接到中**隊登陸的情報後,立即趕往海岸支援,但在他們還未接到消息時,炸彈就已經落到了他們的頭頂。

    空中撲天蓋的飛機中,沒有一架日本飛機,台灣軍團可憐的幾十架飛機早在3月8日的第一**擊之中就遭到毀滅性打擊,從那之後,台灣的空中就再也未曾看到日本飛機,空中完全是中國飛機的天下,每天上千架次飛機會源源不斷的從中國大陸的各個機場飛抵台灣上空,那些單引擎的飛機儘管載彈量有限,但絕不比大型轟炸機遜色,它們攻擊目標時更準確。

    躺在塹壕內和趴地上士兵們驚恐的面對著自己從未曾體驗過轟炸和炮擊,儘管在過去的一個月之中,中國空軍在台灣投下了數萬噸炸彈,但是他們的目的是癱瘓台灣的交通、摧毀各地的軍需倉庫以及基隆等地的工事群,其它地區的軍營反而相對安全一些,而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人與機器」對抗的代價,過去他們所需要面對的不過是中國飛機返航時的機場掃射,而現在他們所需要面對的卻是密不透風的彈雨。

    「島田……島田!按住傷口!用力按傷口!」

    趴在一個彈坑內的山本望著不遠處捂著脖頸處噴吐著血霧的島田大聲叫喊著,島田和山本都是日本僑民,兩家住的距離並不遠,彼此在接到徵召令時都曾向對方的妻子許諾過會照顧對方。

    「醫護兵、醫護兵……」

    喊了數聲仍然沒聽到醫護兵的回音,山本一咬牙跳出了彈坑,迎著身邊不斷爆炸的小炸彈,朝著島田匍匐爬了過去。

    周圍到處都是中國飛機俯衝掃射時的槍聲、炸彈的爆炸聲、傷們發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吟聲的,濃濃的血腥味混雜著的硝煙味飄散開來。

    「島田!你一定要撐住!一定要……」

    冒著生命危險爬到島田身邊的山本用力按著的島田的脖頸,打破片打斷的動脈血管後血幾乎流盡的島田渾身不斷的抽搐著,眼神灰白看著爬到自己身邊的山本。

    「美……美……」

    「你一定能活……」

    知道島田要交待什麼的山本正想讓其安心的時候,突然覺得後背被什麼東西猛的擊中,彷彿要把他撞進地獄,還有什麼東西湧到了他的喉嚨,粘乎乎的帶著一股血腥味,隨後,他軟軟的癱在島田的身上,看著島田臉上帶著些許苦笑,血從山本的後背湧了出來。

    45旅團的營地周圍已經變成了地獄艦的景色,被小炸彈的破片打的血肉模糊的傷兵躺在血泊中哀嚎著,血已經把土紅色的地面染成了鮮紅色,偶爾幾發集束燃燒彈落下後,原本在地上掙扎著的傷兵頓時就陷入火海之中,化為火人的傷員用勁最後的力氣想站起來試圖逃離火海,但卻只是無力的在火海中掙扎、嚎叫著,最終化為一塊塊炭黑色的焦糊狀的物體。

    「轟!」

    隨著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在工事顫抖的同時,大塊的灰土從土工工事的頂部落了下來,工事內瀰漫著濃濃的灰土味,包括師團長中島信彥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嗆的大聲咳嗽著。

    「閣下,**軍已經向海岸兩翼擴展、駐守海岸的橋本大隊、由木大隊、井村大隊已經失去聯絡,落合聯隊向石觀音方向挺進途中遭受密集轟炸,已無力向的海岸方向挺進,在返回中歷途中遭到中國傘兵偷襲,落合川中佐已失去聯絡,軍團長閣下已經下令四十二師團、五十一師團集結增援……先頭部隊在大嵙崁溪遭到中國傘兵的阻擊,目標仍在大嵙崁溪與中**隊激戰……」

    中島信彥重重的做在椅子上長歎一口氣。

    「已經來不急了!」

    桃園距離中**隊的登陸場不足25公里,從接到的井村大隊中**隊登陸報告到現在已經兩個半小時,這就意味著來在未來半至一小時內,45旅團前沿就會與中**隊接觸,而持續了兩個半小時的轟炸已經令45旅團損失慘重,從第一枚炸彈落下至今中國飛機已經進行了六波次的密集轟炸,駐守海岸的91聯隊失去聯絡,增援海岸的92聯隊同樣失去聯絡,46旅團來已玉碎,在這種情況下只剩下遭受重創的45旅團,23師團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一個小時?或者兩個小時。

    在台灣清晨顯得有些火辣的陽光的照耀下,陸戰一師的坦克在距離桃園4.5公里的,散開行軍隊型成楔型的進攻隊型。坦克和卡車上搭戴是身穿綠色戰鬥服的陸戰隊員們,已經從坦克上跳了下來,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桃園外圍已經完全籠罩在一片硝煙之中,從望遠鏡內望去,塹壕附近的一些殘存的樹木上三三兩兩的掛著些許殘肢。

    隨著幾顆紅色信號彈騰空而起。 從中、南、北三個方向發起進攻,陸戰一師的坦克再次發動朝著目標轟隆駛去,跟在坦克後的陸戰隊員們伴隨著坦克迅速而瘋狂地投入戰鬥,向遭受毀滅性轟炸的日軍軍陣地迅速推進著,坦克為他們提供了行動的堡壘防護,在坦克的掩護下推進至日軍前沿3、4百米時,海軍航空兵停止了轟炸,而後方的炮兵以及海上的艦炮則繼續提供火力支援。

    陸戰一師和海面掩護艦隊的各種口徑的炮火猛烈轟擊日軍目標,炮彈呼嘯著落在日軍陣地上。在轟炸之中僥倖存活下來日本兵陷入到了他們曾在新聞上看到的朝鮮軍團的部隊在遭受中**隊進攻時的境地「躲到哪兒都沒有生路,到處是炮彈,只有在菩薩腳下才能得救。」

    儘管從遭受第一輪轟炸至已經超過一個半小時,但日軍仍然被這突如其來的進攻打蒙了,炮兵陣地在轟炸之中幾乎完全被摧毀,野戰通訊設施也陷入癱瘓之中,長時間的轟炸、炮擊令日軍前沿陣地陷入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的境地,儘管那些僥倖存活的日本兵在面對坦克時仍然試圖反擊,但更多的士兵在面對四而攻來的坦克時,發生了崩潰。

    在前沿陣地被突破後,中島信彥師團長好不容易拼湊了一千多名師團司令部的官兵和部分潰兵,企圖向東撤至山區,但在當其撤至鶯歌鎮時,退路已經被迂迴至鶯歌方向的陸戰一師的第三裝甲營攔了下來,儘管第三裝甲營僅有二十餘輛坦克,但是對於完全沒有的任何反坦克武器的的日本而言,這些坦克成為了他們的惡夢。

    儘管那些日本士兵甚至將刺刀刺入了坦克觀察窗內,但幾十分鐘的激戰結束之後,鶯歌鎮西部的水稻田中一面屍橫遍野之色,渠內的河水被血染成了紅色,包括師團長中島信彥在內的一千一百多名日本官兵死在坦克機槍和履帶的碾壓下,僅只有兩百餘名四散開來的潰兵越過鶯歌鎮逃入深山之中,山區對於這些日本兵而言,並不是安身立命之所,反而需要面對更多的無處不在的危險。

    桃園的解放,使得國防軍真正在台灣站住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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