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 無語的命運 (連載中)

chuang7718 2008-10-12 14:53:0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3 142072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48
第二卷大時代 第291章 第五師團的末日
    空中的烏雲,開始緩緩地從南向北移行,空中的雨也,突如其來的春雨使得遼東的天氣更顯得陰冷,十幾輛在田間行駛的坦克肆意的碾壓著地中的麥苗,坦克的履帶翻出大量黑油油的黑土,每一輛坦克上都搭載著多名步兵。

    從指揮塔內露出半截身子的秦穆森,儘管雨水不停的打在身上,但秦穆林並沒有關上艙蓋的意思,從早晨打到現在,三師坦四團坦六營基本上就沒有停止進攻,儘管已經感覺到有些疲憊,但更多的卻是興奮。

    「兄弟們!打到金州吃午飯!」

    坦克兵鋼盔的耳機中傳出了C9號車車長的嚎聲讓秦穆林笑了笑,打到金州吃午飯!這是師長吳滿屯在攻克普蘭店後通過的電台喊出的口號,就現在部隊推進的速度看來,實現這個目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為了打日軍一個措手不及,將關東山的日軍阻擊部隊留給了的兄弟部隊,至於第三師主力迂迴到關東山一帶日軍阻擊陣地的側翼,撕破日軍單薄的防線後,但全力朝金州進軍。而坦六營則擔任全師的尖刀搜索部隊。

    「長官,我是麻雀,在我們的11點位置發現了一個馬隊,像是鬼子的騎兵。

    」

    就在這時耳機傳來前方搜索裝甲車的匯報。

    秦穆林拿起望遠鏡朝望,果然看到一隊騎兵。騎兵們騎在馬上不緊不慢地走著,打著得膏藥旗已經分明可見,看到這一幕秦穆林臉上露出一絲嗜血的笑容。

    「所有戰車注!前面就是一隊日本鬼子,估計有1多人樣子他們也是一支搜索隊。各戰車成戰鬥隊形,包抄上去,記住嘍著鬼子,給我狠狠地打。」號明白!」號明白!」明白」……

    奉命進行陣前搜索的日軍騎兵,聽著遠處傳來的鋼鐵履帶和柴油機噪聲即勒馬停了下來,他們也同樣發現了前方的戰車。

    騎在馬上地騎兵聽處地聲音朝遠處望去。

    「西……西橋中隊長。你看車。戰!」

    「撤退!快、快撤退。戰車……」

    幾乎是在看到戰車地第一時間。勒住地西橋就連忙調轉馬頭令騎兵隊撤退。幾個小時之前。21~聯隊地西橋所指揮地騎兵隊。就是依靠著比21~聯隊地其它人多出兩條腿也得已逃出生天。但對於戰車地恐懼卻早已經深入了西橋和騎兵隊地每一個人心中。

    戰車裡。秦穆林地眼狠狠地盯著日軍地騎兵咬著著牙。

    「弟兄們給我瞄準嘍!狠狠地打!一個也別讓他們跑掉!」

    隨著一聲令下一時間各戰車槍炮齊鳴,開始還在戰車上的步兵們紛紛跳下戰車,一會兒爬在地上會又躍起身來,朝著的後撤的日軍騎兵射擊少日軍騎兵和戰馬紛紛倒下。

    「撤退!趕快撤退!」

    西橋的用馬鞭不斷的抽打馬身,聲嘶力竭地叫喊道著,話音剛落就被一個子彈打中頭部,65毫米子彈擊中腦袋後,在其腦殼內翻滾、破裂頓時掀開了大半個腦袋,失去半個腦袋的西橋隨即一翻身摔到了馬下,隨即被的相互擁擠著拚命加鞭向後逃去的戰馬踩成了肉泥。

    「不堪一擊!」

    露著半個身子的秦穆林臉上儘是輕蔑之色,如果說戰前秦穆林對日軍還有那麼一絲尊重的話,而現在更多的卻是輕蔑,這支軍隊無論是在戰術思想或是武器裝備上都嚴重落後於世界,儘管他們在歐洲大量使用輕機槍,但部隊配發的輕機槍少的可憐,在歐洲見識了坦克,但卻鮮有反坦克炮,這一切注定了在這場戰爭中等待他們的唯有慘敗。

    「各車注間,不要停下來,注意保持好戰鬥隊形,C2帶領一連從左翼包抄!」

    在坦克發射出的槍彈的追擊中,日軍騎兵只恨馬少長了兩條腿,一面不時向後亂打著槍,一面狠狠地摧馬後撤,上一次他們就曾依此逃脫了支那軍的追擊。

    秦穆林所率領的戰車營緊跟的騎兵的身後,不停地用機槍掃射著,日騎兵和馬匹時不時中彈倒下,坦克車無情的輾過人和馬的屍體,人和馬鮮紅的血紅在坦克履帶的碾壓下與田中的黑土和在一起,最終這些血肉將會變成了田間的肥料,以滋潤這片曾被倭人蹂躪的遼東大地……

    如同雨點一般的炮彈瞬間席捲整個山嶺,即便是山下那些剛剛抽嫩的樹木,也被炮彈爆炸時產生的衝擊被沖掉枝條,山上的樹木不是被攔腰折斷,就是被炮彈擊中後被連根拔起,炸飛上天。此時這個海拔不過只有3C0多小的小山頭像是波濤洶湧大海中的一葉小舟一般,在密集的彈雨承受著血與火的考驗,炮彈爆炸時揚起的烈焰幾乎將空中墜落的雨滴升騰成水氣,遠遠的看去,黑色的硝煙瀰漫著這座無名小山的同時,山頭上隱約還可看到一絲霧氣。

    「天不開眼!偏偏這個時候下勞什麼子雨!」

    在掩蔽所內指揮著部隊的楊渝軒的禁不住咒罵道,攻擊的時間已經到了,端著武器的二十三團的戰士在雨中向著山衝鋒,泥濘的山坡讓衝鋒的戰士們不時跌倒在地,隨後又爬起來迎著彈雨朝山頭衝去。

    「長官,十五師已經拿下了貔子窩,師部要求我們,務必在下午一時前,拿下這個山頭!」

    就在這時的團參謀長秦少嶺走過了來,臉上沒有一絲喜色,第三師是左翼集團的突擊尖刀,在攻克普蘭店防線後,即全力追擊第五師團殘部,日軍在在關東山一線設立了阻擊陣地,第五師團二十二聯隊混編增強的炮兵一大隊,師主力此時已於迂迴突破海岸地區日軍防線,正在朝石河金州進軍而二十三步兵團則需勞勞的釘死這根釘在側後的日軍阻擊部隊。

    「日軍一個聯隊加炮兵一大隊,我軍一個團,兵力比為1比1!日軍為陣地阻

    軍進攻!難啊!」

    楊渝軒搖搖頭歎了口氣,師屬重炮團隨師機動,二十三團所依靠的只是團屬十二門05彈炮和團、營、連屬迫擊炮提供火力掩護管火力看似密集,但實際毀傷卻非常有限。

    濃密的硝煙籠罩著山頭,即便是十米之外也看不見清楚。提著指揮刀的青森全身被雨淋的濕透身顫抖的地伏在戰壕內等著。作為大隊長青森一邊等,一邊重新琢磨著自己的對手。

    首先,支那人並不是懦夫,他們在戰鬥時至遠比帝**隊更為勇敢。其次,他們扔出的手榴彈比自己遠一倍。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們可以得到幾乎無窮盡的炮火支援。而自己的大隊卻在先前的撤退強行軍和構建工事時,早就變得的疲憊不堪,連續的戰鬥使得二十二聯隊的得不到一絲喘息的機會至都沒有食物。因為撤退匆忙以至於根本都沒來得及帶上食物。

    就在這時硝煙之中傳來陣陣可怕的嘎支聲和咚咚聲。數輛中**隊坦克已經朝山上衝了過來,坦克履帶在碾壓泥濘一片的山坡時濺起陣陣泥漿坦克後方,是貓腰衝鋒的支那步兵那軍已經開始衝鋒了本依在戰壕內的日本兵立即站了起來,據槍瞄準著硝煙瀰漫的戰場。不知是因為被雨衣淋透的軍裝讓人感覺寒冷或是害怕的原因們的身體總是不自主的顫抖著。

    隨著青森一揮,從戰壕裡跳出兩名背著著沉重的**包的士兵朝著山下奔去。在戰壕內的日軍則眼巴巴的看著他們,直到他們聽見山頂附近有支那語的喊聲和密集的槍聲後的兩聲劇烈的爆炸後,他們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手榴彈

    隨著硝煙中出現了一些,青森立即大聲嘁道,同時抽出了指揮刀,居高臨下投出的手榴彈更有優勢,隨著青森的一聲令下,依在戰壕內的日本兵立即向著山下的煙幕和硝煙中投擲手榴彈。

    在手榴彈剛~炸的瞬間,青森就聽到陣陣尖銳的哨聲,隨即無數個黑點從煙幕中甩了出來,青森聽見的附近有什麼東西在嘶嘶響。青森瞧見身邊的一個下等兵,猛的朝著手榴彈上一撲,「轟」壓著手榴彈的下等兵腹間炸升了起來,而更多的手榴彈側在戰壕內發出劇烈的爆炸。

    衝出的硝煙和煙幕彈掩護煙霧二十三團的戰士,在甩出第一輪手榴彈之後,已經在哨聲的指揮下朝著的日軍的前沿戰壕逼近,煙幕彈掩護衝鋒,接敵前投擲手榴彈壓制,是國防軍的標準的野戰衝鋒接敵的打法。

    這時青森看到逼近眼前的一個支那兵舉槍對準了自己,連忙拿起手中的明治三二式手槍站起來,衝著那個人連開數槍,那個支那兵應聲倒地。

    青森還未感覺到一絲興奮,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隨後槍口閃出一道火焰,青森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在青森倒在戰壕內的瞬間,他聽到耳邊響起密集的機槍、衝鋒鎗聲,還有那些支那兵發出的吼叫聲,其中摻雜著更多的日語發出的絕望的嚎叫聲和慘叫聲。

    陣地被突破了……這是青森最後一點意。

    貓著腰撤出前沿戰壕的山本來到一個大彈坑內,貓在沒靴的泥水中,全身因為寒冷而感覺有些麻木。這時他聽見有人發出痛苦的喊聲,朝彈坑前望去,只見一個傷兵正有氣無力地朝他爬來,在他的身後不斷響起支那人的叫囂聲和密集的槍聲。

    看到還有自己人活著,山本連忙貓著腰把那個人拖進彈坑。他的左腰被子彈打斷了,拳頭的傷口還在向外湧著鮮血,透過傷口甚至可以看到白花花的腸子。這是支那人的步機打出的傷口,傷兵的臉色慘白,因為失血過多渾身已經開始抽搐,隨後軟軟的癱在山本的腳下,山本摸了一下他的脈搏,已經死去了。

    山本小心翼翼地露出腦袋朝左右和前方看了一眼,除了隱約可見。很明顯自己或許是大隊還活著的最後一個人了。

    在前方五十米開外的地方,穿著綠色軍裝的支那軍正小心的朝自己這邊走來。每當經過一個屍體的邊時,他們就端起步槍作好準備另外兩人則用機槍朝地上死者或傷者掃射。敵人越來越近,山本連忙操起手中的步槍。聽著支那兵手中自動槍的噠噠聲。山本明白,或許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

    這時一發炮彈的落在山本依躺的彈坑旁炸斷的一棵松樹,突然飛來的一大斷松樹壓住了大半個彈坑,同時擋住了山本的視線。

    「媽媽!我不想死!」

    山本在嘴邊喃喃著在這時山本死死的全縮在彈坑內,同時把那個自己拉進來的屍體拉到自己身上,山本想活下來。幾十秒後山本感覺頭頂上一片嘈雜聲,四周的槍聲似乎沉寂了下來。

    透過的松樹間的此許空隙第一次有機會仔細打量那些近在咫尺的敵人,看著他們手中的武器,他們的武器多好啊地即將被突破時,拿著三八式步槍皇軍不過只有一次開槍的機會,而他們卻可以不停的開槍……

    「咦……」

    提著槍戰士看到被斷枝蓋住的彈坑內的泥水是紅色的,樹枝壓著半截屍體都沒想就取出一枚手榴彈扔了進去……

    從五個多小時前,金州城便被硝煙所籠罩著隆的炮聲和槍聲和著兩軍的碰撞內發出的吶喊聲混成了一團,國防軍的進攻部隊正與進行絕地反擊的第五師團殘軍進行著激烈的攻防戰。整個金州城內外隨處可以看到綠色和茶~色軍裝交織的屍體烈的攻城戰已經持續了五個多小時,攻守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6日中午11時12打響的金州攻防戰遼東戰役打響之後,國防軍和日軍之間所進行的第一場傳統意義上的城市攻防戰,在城外還是突擊利器的坦克,在攻剋日軍的外圍防

    在城內遭受巨大的損失。

    南滿鐵路金州火車站,負隅頑抗的日軍在車站窗口和車站附近的街道、民宅,用麻袋、石塊以及從城內百姓家中搶來的門板、床板築起一個個簡易的臨時掩體,拚命戰鬥著,車站周圍的開闊地帶,幾輛的冒著黑的坦克和遍地的屍體向人們訴說著戰鬥的殘酷。

    攻擊的國防軍官兵則利用街道上遍佈殘破掩體、沙袋,掩護著自己向前衝鋒著,街道上那些茶碣色的屍體間分散著一些綠色的屍體,火車戰是日軍的第五師團大本營,攻下這裡,就算是拿下了金州!此時進攻的國防軍官兵也沒有退縮,躍進衝鋒的官兵不時被擊中倒下。火車站前的戰鬥不過才進行了半個小時,第三摩托化營就已經損失了之1的部隊。

    「轟!」

    伴著一聲爆炸,滿是塵土的煙霧湧進了位於街道拐角的前線指揮所,掛著少校軍銜的徐之敬頭上已經負傷,雖然纏著一層層的紗布,但血仍然滲出了紗布,將白色的紗布染成暗紅色。

    「報告師座,我們經掃清了鬼子的外圍,打到金州車站廣場了。現在小鬼子正在進行最後的抵抗。不過,我部傷亡很大啊!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給我補充一個連的部隊!」

    電話另一頭的吳滿屯聽徐子敬的請求後,沉默了一會,為了拿下金州徹底全殲第五師團,自己已經將兩個摩托化步兵團都投了進去,還拿什麼增援,上坦克團,讓小鬼子用的肉彈炸嗎?

    「徐少校,現在軍傷亡是大,不過肯定小鬼子也好不到哪去。你要堅持住,堅持就是勝利。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層皮。我們就是要爭這一口氣,你只要拿下了火車站,把鈴木那老東西的腦袋給我砍下來,這次戰役你就是首功!到時總理會親自為你授勳!我會把憲兵連抽兩個排增援給你!記住了,今晚七時之前,我要全殲第五師團!保安系的榮譽,都繫於你身!明白嗎?」

    儘管手頭已經沒有預備隊,但吳屯還是給了徐之敬的腦中浮現在臨行前,總理在家中宴請第一集團軍將領時的囑托。

    「小鬼子成天嚷嚷著們的大日本皇軍是無敵的,到現在從來沒有打過敗仗,等打響了們都給我爭口氣!至少要給我全殲日軍一個師團!」

    從那後,全殲一個師團,就是一集團軍之間的競爭至於在一定意義上,其還牽扯到國防軍內,保安系與保定系的競爭保過去是西北軍中最大的派系力量,在改編國防軍後,無論是北方軍或是南方各省的地方軍大都依付兩系,兩系之間雖無衝突,但卻都希望能夠在某一個方面壓倒地方,現在第三師和第七師分別從左右兩翼向遼東進軍。

    相比之下集團軍司令張鎮國因系保系,無偏向的師長保定軍校出身的第七師,第三師上來啃的就是個硬骨頭的第五師團主力,而第七師所面對的只是第七師團的一個聯隊而已,無第七師可以長驅直入進而全殲駐於大連的第七師團,自己所需要面對的是甲種師團第七師所需要面對卻是乙種師團,其用意自然無需多言。

    聽到師長的話徐之敬再也沒說什麼。

    「請長官放心天晚上七時前,我一定拿下金州火車站。到時要是拿不下用長官動手,我自己個了結!」

    相比於主官系正統軍校出身的保定系安系的部隊軍官儘管大多數出自西北軍校,但他們的作風往往帶著一絲「匪氣」,或許和長官們的言傳身教不無關係,這也是保安系和保定系之間最大的不同。

    話一說完徐之敬就放下電話,隨手抓起電話旁的一支衝鋒鎗。

    「通知預備隊,跟我上!」

    幾十秒後,生硬刺耳的哨聲在街道上響起,沒有任何變化的長哨聲,讓第二摩托化步兵營的仍能戰鬥的六百多名戰士明白,

    在金州城火車站一堵被炸成廢墟的牆後,一群輜重兵正在十幾個爐前焚燒著密碼本及其它秘密文件。而在滿鐵公司修建的堅固的地下室內,第五師團師團長鈴木莊六在十幾分鐘前下令把第十二聯、二十二聯隊及以第七師團二十五聯隊的軍旗焚燬以免落入敵手。

    或許今天之後,無論是這三個聯隊或是的第五師團就會如十一聯隊、二十一聯隊一般不復存在,支那軍第三師已經從幾個方向向金州發起了進攻,十分鐘之前,第十二聯隊就已經失去了聯繫,隨著槍聲的迫近,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東京指示第五師團絕不能後撤一步,即便是死也要死在金州,帝國可有戰沒的師團,但沒有潰逃的師團。

    在作好一切準備之後,鈴木莊六把師團司令部內尚能戰鬥的部下,也就是六十多名的師團指揮部參謀人員,都集中在火車站地下室內,左手拄刀而立,胳膊纏著紗布的鈴木莊六的臉上帶著一絲威嚴之色,這支受傷的手臂是在撤退的火車上,是被支那空軍的戰機擊中。

    「從今晨支那軍對我第五師團發起突然襲擊至令,直到現在!」

    鈴木的話聲稍頓,環視了。

    「諸位克服重重困難,服從命令,與在火力、戰車方面占壓倒優勢之敵英勇作戰。

    本師團的戰沒意味著帝國陸軍第一次出現師團級部隊全軍戰沒。然而,諸君是日本武士切不可急於求死。要趾高氣揚地活著,盡量殺敵,為七生報國而戰,用支那人的血!清洗我們的身上恥辱!拜託了!」

    話音一落,鈴木莊六衝著面前的第五師團僅存的力量一鞠躬,地下室內提著槍的參謀軍官們同時回禮,從接到的東京在幾個小時前發來了電報之後,他們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現在只不過是到了最後時刻。

    下午五時三十五分,鈴木莊六命令的無線電員向東京發出他又一次認為是自己的告別電報,早在普蘭店

    就已經發出了一封類似的電報。

    「……戰局到了最後關頭。自支那軍進抵金州城以來,我第五師團官兵之英勇敢鬥足令鬼哭神嚎,鈴木特別高興的是,我軍雖赤手空舉,與擁有陸空絕對物質優勢之敵屢作決死之戰。面對支那軍突破之戰車集團,我第五師團官兵以效忠天皇之決心,發起無數次肉彈攻勢,擊毀支那軍戰車甚多終迫使支那軍戰車部隊撤出金州城,……然而,我軍官兵已相次犧牲。卑職深感遺憾的是以第五師團竟然無力阻止支那軍的一師之進攻,由此可見多年來,支那軍進步之神速那軍戰車、飛機實為帝**隊之大患,如不能解決兩問題,唯恐未來他師團將重蹈第五師團覆轍……目前那軍突擊部隊已經攻進火車站,部隊已彈盡糧絕,全體尚存官兵將參加總攻,我已執行軍旗奉燒儀式……想起帝國對我等恩重如山身碎骨,毫不後悔。除非徹底擊敗支那,否則日本將永無寧日,我真誠希望,我的魂魄在皇軍捲土重來之日擔任先鋒。……祈禱帝國必勝和安泰……永別了。第五師團師團長鈴木莊六大正13年3月6日」

    在確定發出電報後,提著西洋式的三二式指揮刀的鈴木莊六即在已經被炸成半廢墟的金州火車站內內集合了第五師團的最後一支預備隊——第五師團司令部本部的兩百餘名參謀人員、衛兵以及通訊兵,近六個小時的酣戰木甚至已將手中的輜重部隊都派了出去,現在火車站內外堅持抵抗的至大半都是輜重兵。

    儘管橫飛的子彈不斷從頭頂上掠過,但提著指揮刀雙鬢斑白的鈴木莊六依然直挺挺的站在瓦礫上環視著面前這些頭紗旭日白巾,手中或持指揮刀,或持步槍的官兵。

    「諸位,最後的時刻已經到了,大日本帝國班哉!天皇班哉!」

    「大日本帝國班!天皇班哉!班哉!」

    眼帶絕望之色的參謀軍和士兵們瘋狂的隨著的他們的師團長一起叫囂著,連同的那些依著牆的傷員也同樣揮臂高呼著,他們已經領到了用來自殺的手榴彈或刺刀。

    「轟!」

    落入站內的發迫擊炮彈打斷了野獸們最後的叫囂,隨後帶頭川島帶領眾人朝著師團長一鞠躬,便帶頭衝出了搖搖欲墜的火車站,他們剛一衝出火車站,就立即受到國防軍的迫擊炮和機槍火力的猛烈攻擊,國防軍的突擊隊,已經攻至距離火車站不足五十米之距廣場正中的位置。

    「嗖……」

    貼著脖子掠過的子彈讓親自率部隊衝鋒的徐之敬只覺脖頸處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一撇眼,跟在身後通訊兵被擊中前額。鬼門關裡走一圈的驚險並未讓徐之敬停下來。

    「一連長,左翼迂迴!炸牆!給老子攻進去!」

    揮著衝鋒鎗的徐之敬從死通訊兵處拿起的送話器,大聲的叫喊道,就在這時,徐之敬驚訝的看到,原本據站而守的日本兵,突然像瘋了一樣,挺著刺刀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

    「班哉!」

    挺著刺刀的日本兵不顧密集的彈雨,揮著指揮刀的軍官們的指揮下,拚死衝鋒著,試圖用刺刀和近在咫尺的敵人決一死戰,但在數百名的手持自動武器的國防軍官兵的面前,這種絕死反攻,完全演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廣場成為了屠場。

    被擊中數發子彈的川島中佐,在衝出數十米後,猛的重重的跪倒在地,據著指揮刀試圖再站起來,白色的襯衣已經完全被血染成了紅色。

    「停止射擊!」

    在看到廣場上只有這麼一個人還「活著」後,徐之敬的揮拳大聲命令道,然後看著那個嘗試站起來的日本軍人,眼前的這個日本軍人的舉措讓徐之敬突然有了俘獲他的念頭。

    「通!」

    在即將站起來的瞬間,又一次重重的跪倒在地,隨後渾身是血的川島看著近在眼前的支那軍官,是他下令停止的射擊!此時川島呼吸越來越急促,意識也變得有些模糊,但他卻明白為什麼這個支那軍官為什麼會下令停止射擊,他想俘虜自己!

    「天皇班哉!」

    跪在血泊中的川島突然大聲吼道,隨後用盡全力將指揮刀刺進左腹,隨後向右用力劃去,斷腸瞬間從川島的腹中淌了出來,隨後其重重的摔倒在廣場上。

    這個日本兵當眾上演的「剖腹戲」震驚了在場的官兵,他們有些無措的看著那個躺在血泊中的日本軍人,他們沒想到會看到這麼一幕,儘管多少曾聽說過。

    「長……長官……咱……咱們……」

    單膝跪在沙包後的戰士壓下衝鋒槍的槍口,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前邊的長官。

    在愣了兩秒後,撇見身邊戰士震驚的表情,徐之敬不禁後悔為什麼要下達那個該死的命令,早知道這樣,當初應該一槍斃這個小鬼子。

    「轟!轟……」就在這時,從火車站內傳來的一陣陣爆炸聲,其中還可以隱約聽到日本人發出的嚎叫聲,徐之敬立即拿起吊在脖下的哨子,用力的吹響著了進攻哨。

    「嘟……」

    進攻的哨聲,再一次在響徹在廣場上空,剛被爆炸聲驚醒的官兵,幾乎是本能一般,立即起身朝著火車站推進。

    曾經被每沖一米就需要付出一個戰士死傷的火車站,此時已經沉寂了下來,衝鋒的部隊沒有碰到任何的抵抗,就攻進的先前近在咫尺卻需付出慘重代價才能攻進的火車站。

    攻進已經廢墟的火車站後映入三營官兵眼中的,是滿地的死屍,站內的破牆上隨處可以看到被手榴彈炸飛的血肉,在一片血肉模糊中,甚至還可以看到一些殘破的肢體在血泊中扭動著、呻吟著……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49
第二卷大時代 第292章 剛剛開始
    手臂受傷的鈴木莊六並沒有參加最後的「反攻」。在-|島帶著部隊衝出火車站後。他就和參謀長今村仁大佐回到了的下室。朝的下室走去時。鈴木的腳步顯的有些沉生。

    在進入的下室後。鈴木莊六面前東方。朝東京皇宮方向跪了下來。

    「天皇陛下。鈴木,六有負聖恩」

    隨後神情肅穆的叩拜了三次。然後從今村的手中接過的一隻武士刀。

    「今村君。知道嗎?這是奧保大將在大正二年辭職後。相贈予我。原本。沒想到。拜了。」

    說罷。鈴木莊頭一手將指揮刀刺進自己腹部。隨後用力的朝右臂劃去。腦袋剛一垂下。今村便舉起軍。朝鈴木的脖子砍下去。被砍下的頭顱。隨既滾掉在的。「天皇班哉。」

    高呼一聲後。村佩槍的頂著太陽穴開槍自殺。

    「。」

    聽到的下'內傳出的槍聲。徐之敬臉上露一絲苦笑。原本自己還夢想著是不是可以虜鈴木。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可能了。

    推門進入的下室。的室內一具無頭死屍躺在血中。滿是血污的腦袋在距離身體不遠的位置。旁邊還有一個舉槍自殺的日軍少將。

    「核對一下身份。」跟在徐之敬身後的一個軍從挎包內取出幾張照片看了一下。然後從的抓著腦袋的耳朵提到眼前仔細看了一下。

    「長官。沒錯是第五'團師團鈴木莊六中將。那一個是參謀長今村奉仁少將。」

    「通訊。」

    想喊著通訊兵的徐之敬這時才想起。自己的通訊兵已亡了。這時一連的通訊兵背著話機走了過來。

    「報告長官。十三步團三營於。」拿著傳話筒的徐之敬看了一下時間。

    6日下午633分。攻克金州火車全殲第五師|司令部全部官兵師團長鈴木莊六中將剖腹參謀長今村奉仁開槍自殺。」

    「好。幹的好。徐少校。」

    聽到這個好消息的吳滿屯對著話大聲喊道。

    「聽到了嗎?我們已經解決了第五師團。立即電告集指。不。同時電告總參。第三師所第十三摩步團三營於6下午633分攻克第五師團司令部。全殲守軍。師團長。」

    有些興奮的吳滿屯在裝甲指揮車內大聲嚷吼道。就是那張鎮國居心不良自己還是把第五師團這個硬骨啃掉了。甲種師團開戰第一天就消滅一個滿建制甲種師團。

    「立即通知其它部。今天晚上十時之前。我要全殲金州第五師團殘部。」

    「這個滿屯。」

    收到吳滿屯的電報後張鎮國輕歎了口氣然後朝外走去。而參謀長魏銘勤則跟在他的身後。魏銘勤香煙在長官拒絕後。自顧自的點了一根。

    「長官。這比賽。們輸了。第七師。現在不過剛打到大連城外。雖說第三師碰上的第五師團是塊硬骨頭。可先期日軍就犯了錯第五師團有兩個半聯隊被布屬在前方第一輪炮火突擊其就遭受重創。隨後的空軍又切斷了他們的退第五師團受是突然打擊。以至於都未來的急佈防。就被第三師的坦克集群突破的防線。隨後到分割。如果不是鈴木見機不妙。立即指揮部隊撤|。恐怕。而第七師碰到的第七師團雖說是的乙種師團但其主力盡集大連。第七師兵進大連城下時。第七師團早已經做好的防禦準備。已失去了戰役的突然性。所以。」

    魏銘勤似乎是在為第七師的落後尋找著理由。

    「子仁。你以為我是在惱第七師嗎?第七師到現在沒打下大連。早在我的預計之中。我是在想現在國防軍隊的兩系。你沒看吳滿屯上報集指。同時還電告參謀部。他的意非常明顯。是怕我壓住不報啊。哎。保定系保安系。|似兩系。但都是國防軍人。派系之分絕不能存在。我企會這麼做。第七師。我只增強了一個炮兵旅。可給了的第三師一個炮兵師。空軍也同樣全力佩和他們的進攻。想來是滿屯誤會我之所以這麼安排是。」

    張鎮國隨口打斷了的參謀長的話。自己這麼安排實際上是根據戰局的需要。

    「子仁。你是知道的。正統軍校出身的軍官。打起仗來多了幾分靈活。但少了幾分韌性和頑強。可老保安隊出來的軍官不同。他們只要接到命令。就會不折不扣的不惜一切來完成。打第五師團這種硬骨頭。如果換成第七師。最快也要到明天才能收到電報。打金州吳滿屯敢把自己的後勤部隊都推上去。這種頑強不是第七師能做到的。總理是希望咱們全殲日軍一個師團。可參謀部想的是。在第一天徹底打掉日軍的氣勢。所以我才會選吳滿。用一個師硬碰第五師團。第三師的傷亡是會大些但是這一仗打下來。我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日軍的氣勢會立即弱下三分。接下來。咱們等著打旅順攻堅戰吧。」

    說話時。張鎮國朝東南方大連方向看了過去。

    「現在大連那邊的怎麼樣了。」

    第七師師長吳成程站在前線指揮裡。看著一發發炮彈在日軍陣的開花。儘管心中充滿了必勝的信心。但是臉上卻帶著的一絲憂慮。仗打到這份上。實在是***丟人現眼。

    「把我的拿來。再給我拿一支衝鋒鎗。」

    副師長

    見長官在擺出這個拚命的架式。這種長官親自的上|都是那些保安系部隊軍官常的號稱「身作則」「以已督部」。

    「師長。你這是要幹什麼?」

    此時吳成程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方的炮火。

    「我要去親手殺幾個小日本鬼子。他們也忒不爭氣。打到現在。還沒啃下日軍的外圍陣的」

    「長官現在上去太危險了全師可都要靠你指揮。以一師之長。擅抵火線。」

    第七師參謀長祥漢還想再勸幾名。就被師長的話給打斷了。

    「這是什麼時了。上鋒下達的命令十分清楚就是要吃掉第七師團。噢對了。你留在這裡。有什麼情況隨時處置。可以處置後再向我報告。內野辰次郎這東西。今天我要不是把他的腦袋砍下來。我就隨他姓。」

    說完一指上站著的幾個參謀人員。

    「你們幾個留下來。協參謀長指揮部隊。警衛營來一個班跟我走。」

    話音一落。頭戴鋼手提沖槍的吳成程。就朝前方出擊陣的走去。貓腰走著的吳成程心裡別提多憋屈了擋在自己面前的不過是小鬼子的第七師團。就是一個乙等師團論兵裝備。皆不及第三碰到的第五師團。自己帶著第七師卻在他們面前吃了憋。

    但偏偏師團長內辰次郎是一個慎的主。戰爭不過剛一打響。除了留下兩個大隊斷後外。前置部隊立即利用鐵路後撤至大連。同時沿線炸毀鐵路以及鐵路橋。以防止被追擊的國防軍利用。

    都說日軍不會防守。今天吳成程卻到一個在歐洲守了三年主。正因為第七師團是乙種師團。所以才幸成為難的個成建制調到歐洲戰場的日本老牌師團。同時強行征發的大連城內百姓在城外修建工事。工事所需要物資全部從城內徵用。甚至還在市周的炮台等要的布設了鐵軌製成反坦克|礙群。那些鐵軌都是滿鐵公司倉庫內新軌和報廢鋼軌。

    吳成程一行人來到前沿部隊後。二十九團團長施雲華見到長官來到前沿後。立即小步跑了過來。敬了個軍禮。關切的問。

    「長官。您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該來?打成這個樣子。我能不來嗎?」

    手提衝鋒鎗的吳成程嘴上並沒有饒人的意思。

    長官的怒意讓施雲華一愣。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長官。我。」

    皺著眉的吳成程揮了揮手。

    「好啦。別說了。部隊準備好了嗎?」

    施雲華連忙立正回答道長官的問。

    「長官。二十九團下四千三百餘名官後。早就準備好了。只等你一聲令下了。」

    吳成程點了點頭。「嗯。士氣怎樣?」

    「現在大傢伙都憋一股勁。急著上戰場與小鬼子一比高下呢。」

    「好。」

    吳成程說著走上了幾個空彈箱。看到官兵們自然的將他圍了起來。

    「弟兄們。前面就殺我同胞。佔我國土的鬼子。現在大連城內有日軍第七師師團一萬千多小鬼子。被咱們的第七師給包圍了。雪國恥報家仇立戰功的候到了。全國同胞都在等著我們殺敵立功的好消息。弟兄們。我作為一之長。自當站在殺敵的最前面。等會出擊。如果沒有接到上鋒新的命令。我要是畏敵後退。你們中的任何人。都可是向我開槍。好。弟兄'|。跟我沖。」

    說。衝鋒鎗一-。

    「長官放心。殺敵功。報效祖國。」

    擔任全師突擊部隊二十九摩步團數千名官兵同時發出的始吼聲。

    此時一發紅兩綠的信號彈像禮花一樣。劃破了傍的夜空。

    「。」

    衝鋒的哨聲彙集著排出倒海的喊聲。和一眼望不到邊的官兵。黑壓,的匯成洪流。一齊向城外日軍陣的衝去。長達半小時炮火掩護。並未能摧毀日軍在城外的用鋼軌製成障礙物。攻克大連的重任。已經壓到了步兵的身上。

    二十九團的三個營近00名官兵。在師長吳成程的自帶領下。助煙霧彈的掩輪番向日軍陣的進行著攻擊。部隊剛一接敵戰鬥頓時進入白熱化。

    傍晚時分春雨剛停。遲到的俯衝轟炸機在兩軍陣的的上空盤旋。因為視線和兩軍交織。怕傷了友軍無法實施投彈。轉了幾圈後只好把彈投到大連城外幾個仍被日軍固守的炮台區域。並沒對城內的守軍部隊造成多少的傷亡。隨,便無可奈何的調頭返航。

    儘管有充分的火力-護和煙幕彈同樣藉著夜色的有利條件。但衝鋒在前官兵們仍然一排排倒下。後面的又緊接著衝了上去。衝鋒的人群中端著衝鋒鎗的吳成一邊。一邊向前衝鋒。他身邊的官兵。不停的有人衝到他的前面用身體擋住飛來的子彈。倒在他的腳下。又會有人衝到他的前面。

    負責大連外圍城防十四旅團旅團長上田太澤。此時已經陷入了那種「武士」的狂熱中。或許是因為覺的頭上的鋼盔太過於礙事。就隨後摘下丟到一邊。露出他光頭在旅|司令部內用電話下達著一個又一個命令。無非只有一句話「帝國皇軍絕不能後撤半步如果無法堅守陣的那就玉碎吧。」

    這時十三|參謀長新井太郎走了過來。

    「旅團長。師團長來電

    隊傷亡太大。可先行撤入城內。準備在大連城內與敵戰。」

    上田太澤拿過電報|了看。然後又看了看夜幕中前沿洪流般不斷湧來中國士兵。

    「支那軍已經陷入瘋狂之中。新井。命令第26聯隊立即織部隊後撤。建立第二道防線。掩護全旅團撤退。直到全軍脫離支那軍隊的接觸。」

    大連城外槍炮聲慚的平息下來。最後只剩下零零星星的槍聲。經過一場血戰後的國防軍兵們謹慎的進日軍陣的。小心的搜索著。的上隨處可見橫七豎八的本兵的屍體。

    已經疲憊不堪的國防軍官用刺刀檢查屍堆時。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屍堆下一隻眼睛在注意他們。

    「卡。」躺在屍體下一個日本兵將手榴彈的保險環拉掉。然後半閉著眼睛等著那些搜索場的支那兵接近。端著槍用槍頭挑著屍體的支那兵越來越近了。

    躺在屍體下日本猛的推開身上壓著的屍體。

    「班哉。」隨即些沉寂的戰場上響起了爆炸聲。數名的國防軍戰士倒在血泊之中。

    透過濃濃的硝煙。太已經了紅色。數面被戰火硝煙洗禮過國防軍鐵血旗飄揚著。

    此時的吳成程在經一個小時的酣戰後。早已是滿面硝煙。墨綠色的野戰服被戰火熏烤。破損的不成樣子。但臉臉上帶著三分喜色。

    「張司令。國防軍第師已克不利條件上。拿下西山屯大連外圍防線。消滅日軍第二五聯隊約00餘人。現日軍第|三旅團主力60人。已撤至大連城內。準備據城死守。我有充分的信心相信。我部一定可全殲大連日軍。」

    轟的的一聲。炮彈落在街道的中央。血的火球在街道中央的擴張開來。同時濃煙朝著四擴散。街道上被炸起的石子著灼熱的破片飛向四周。附近的房屋像的震一樣搖晃了一下。剛為傷員包紮好傷口的加美加美。剛一直起腰就只的「嗖」的一聲。是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耳邊飛過。隨後救護站內響起一聲清脆玻破碎的聲音。

    加美一扭頭。就看到靠牆的桌子上。一個玻璃瓶被什麼擊碎了。出於好奇。加美朝那走過。藉著昏暗煤油燈光。可看到在托盤的玻璃碎片間。加美看到的一塊黑色的金屬片。是彈片。於是加美用手指碰了碰它。感覺仍然有些燙手。此時空中仍不斷傳來炮彈的呼嘯聲。今天上午。城市的上空。更多的是飛機的嗡嗡聲。那種聲音在上午9點下起了大雨之後。才算下來。而現在取代它他們的卻是的炮彈的呼嘯聲。那是中**隊發射的炮彈。

    拿著仍然有些灼熱彈片。加美加美聽著耳邊傷兵發出的痛苦呻吟聲。看著滿的的血污。不禁有些迷茫。

    「為什麼一打仗。」

    就在這時的在救護的大門處。又有一批傷員被來了在抬擔架來人群中。加美看到一有些熟悉的身影。

    「哥哥!」看熟悉的身影加驚喜的跑了過去。原本加美都以來自己再也見不到哥哥了今天上午第師團長下令大連城內所有的日本男人都需要拿起武器要保衛帝國的關東州。作為滿鐵沙河口機車廠工程師的哥哥也被徵召了而加美也在哥哥走後到醫院志願護士。沒想到的會在這裡見到自己的哥哥。

    「加美。」

    身上穿著滿鐵製服手中背著村田式步槍的後騰森。一把抱住撲過來的妹妹。從周子水撤回來之後後騰仍然回憶不起來自己是怎麼活著回來的。後騰的心中沒有一絲僥倖逃生的興奮。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擔憂由其是對妹妹。父母妹妹交給自己照料。而現在。

    「加美。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嗎?如果。你一定不能隨他們一起撤退知道嗎?你是護士。你留在醫院裡。中**隊是不會為難你的。」

    抱著懷中的妹妹後騰輕聲交待道在周子水前線經歷告訴後騰大連被攻克只是時間問。在前線看那些陸軍士兵喊著「班哉」試圖和中國戰車同歸於盡的畫面並沒有後騰熱血***。反而讓後騰識到。人力絕不可能戰鋼鐵。帝國絕對不可能贏的這場戰爭。絕不能為了這場注定失敗的戰爭。讓妹妹上性命。

    「哥哥。」

    加美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哥哥。為什麼哥哥會這麼。

    「加美。快來。」這時醫護所內傳來了衛生兵的叫喊聲。

    「快去吧。加美。記住。一定要好的活下去知道嗎?」

    簡單的交待了一下妹後。後騰便在同伴的叫喊|離開了醫護所。加美看著哥哥離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早出不祥的念頭。或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見到哥哥了

    「加美護士。快過來。」醫護所內再一次響起了衛生兵的喊聲。

    「」

    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加美大聲應道。然後跑了過去。見護士過來後。滿是汗的衛生兵指了指旁邊的手電筒。「拿手電筒照明。」

    「還。」聽到吩咐加美連忙拿起手電筒。朝傷兵的後背照了過去。看著手大彈片和開的血肉。加美只覺的胃中有些翻騰。

    衛生兵搖了搖突出在一個傷兵背上的彈片。那個傷兵呻吟了幾聲便暈了過去。

    「他們一去。事情便好辦一些。。」

    衛生兵自言自語道。

    搖了起來。但仍沒有成功。

    這時軍醫走了過過來。看了一下傷口。從一旁取出手術刀把彈片周圍的肉切開。衛生兵又想試試搖第三次。此時加美的手顫抖起來。電筒也隨著晃動。

    「別晃。」

    或許是因為燈光晃的原因年長的軍醫聲音中帶著一些怒意。幾十秒鐘後。他取出一塊又紅又黑的彈片。有小孩子的巴那麼大。軍醫並沒給這個傷員打針。此時加美已經被嚇的冒出了冷汗。衛生兵含了一口冷水。朝傷兵的臉上噴去。隨後昏迷的傷兵發出了虛弱的呻吟聲。。

    從城外運來了太多的傷員。救回了一個。還有更多的傷員在那裡排隊等著。

    跟著軍醫走到個腿部受的傷兵前。軍醫遞給美一把剪刀。

    「把他的褲子開。」

    拿著剪刀加美發現那個人的腿紮著浸透了血的繃帶。緊緊的粘住傷口。她輕手輕腳的解開帶。生怕用力過度那人會尖叫起來。

    「護士。快點。別磨蹭。知?」

    護士磨磨蹭蹭的動作讓軍感覺有些不滿。一把將加美推到一邊。自己動起了手。而口中吐出的聲音也變的嚴厲起來。

    「如果你見了傷口怕。可憐傷兵。生怕傷害病。那你在就沒有用處。這裡是戰場。不是民間醫院。我們還有很多的傷員要救治。還有你。要像個武士一樣。知道嗎?」

    被的軍醫粗暴的動作弄的吃痛差點出聲來的傷員咬緊牙關。儘管滿頭是汗。但仍盡量不自己的叫出聲來。只是鼻間吐出有些沉重的呼吸。

    在軍醫緊拉慢扯下。繃帶解開了。加美看見傷口處被打碎的骨頭。血從傷口湧出來。

    「這隻腳現在沒有了。我們要切掉它。」

    檢查了一下傷口後軍醫搖了搖頭。隨後用剪刀扎扎傷員的腳。

    「有感覺嗎?」

    「沒有。」

    傷員面帶絕望的搖搖頭。

    「我知道你不會有覺的。」年長的軍醫在聽到兵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似乎很興自己猜準。

    「護士。把肉剪開——不要磨蹭知道嗎?動作越快。他受的痛苦越少。」

    在些膽戰的加美開始用剪刀把掛著的肉剪去。血糊糊的傷口和剪刀剪肉時傳出的「吱吱」。更是讓加感到頭皮發麻。想到軍醫的話。加美不敢有一絲怠慢。-下一剪。傷就全身發抖。額上冒出帶油膩的汗珠。

    終於。在流了一頭汗後。加美做完這件事。在一旁看的不耐煩的軍醫轉身看了眼身邊的一個民間醫院的醫生。

    「現在就動手術!還有多少麻藥?」正準確做手術時。軍醫轉臉問道一旁的衛生兵。

    「只剩五盒了。」

    「那以後再給他治。」想了一下軍醫作了自己的決定。

    「把傷口蓋上。護士。還是用那繃帶。」

    加美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用那塊滿是血汗的繃帶包紮好傷口後。傷員隨後被被抬到一邊。看著傷員被抬到一邊。加美忍不住想。為什麼不給他換條繃帶或現在就給他做手術?

    「護士。這次全由自己幹。現在你應該知道怎麼幹了。」

    感覺有些疲憊的軍醫看了一眼加美。

    本來就沒有多少信心。這一來。加美心中最後一點信心也全消失了。此時加美希望能碰到個輕傷員。一個新傷員被抬進。抬擔架的朝著加美笑了笑。加美咬緊牙關。勉強把帶解開讓生檢查傷口。每做一次。她就覺的容易了一些。

    在忙完一切後。加護所角落的看了一下。仍可以看到那個小腿被打碎的土兵。看著。加美便鼓足勇氣。提醒醫生給他做手術。

    眼前這個女孩的話。軍醫一愣。軍醫看了看眼前這個女孩。「我全忘了。現在就給他做手術吧。」

    隨後軍醫便命令把人抬上「手台」——這三字使加美的心激烈的跳動起來。擔架被放在兩個木箱上。衛生兵端一盤器械。首先在病人背上打針。麻藥一生效。醫便熟練的用手術刀把骨頭周圍的肉剝去。手術刀在光線射下閃閃發亮。

    隨後。衛生兵用一小鋸開始鋸骨頭。鋸下不少骨粉。劇烈的痛苦讓傷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振作點!士。一會兒就完了。」

    打著手衛生兵鼓勵他說。片刻後——對加美來說好像是一個小時——骨頭鋸斷了。軍醫開始修剪碎肉。從斷口噴出一股血。軍醫想用鉗子夾住血管。但卻滑掉了。在晃動的燈光下。他無法找到血管。

    加美看的很清楚。忙上前說。「醫生。我能夾住它。」

    軍醫一言不發把鉗子遞給的了身邊的這個年青的護士。加美很快就把血管夾住。軍醫接鉗子。她便用麻線緊緊把它捆住。

    隨後軍醫他像個熟練的裁縫那樣縫了幾針。敷上紗布。帶包紮好。然後又給傷員打了一針。

    「非常感謝您。」那個士兵用耳語般的微弱聲音。

    「知道嗎?我們已經沒有多少麻藥了。」忙完一切的軍醫在走到一頭是汗的加美身邊聲說道。

    軍醫讓加美一愣。

    「而戰爭。今天不過是剛剛開始。」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49
第二卷大時代 第293章 大洋彼岸
    大洋的另一端,美國的首都華盛頓已是春分伊始,乍萬物有待復甦,位於華盛頓紀念碑南部的櫻花林,隨著春天的到來,已經是一片秀色滿目,但櫻花還未完全盛開。華盛頓的櫻花來自日本,191年3月26日,日本化學家高峰讓吉和東京市長尾崎幸雄贈送的三千多棵櫻花樹運抵華盛頓。第二天,美國第一夫人海倫塔夫脫和日本駐美大使夫人在潮汐湖北岸種植了兩棵櫻花樹。

    從那以後,櫻花便成為了華盛頓人生活的一部分,他們非常喜愛櫻花。而此時儘管賞櫻佳期,仍需數日方至,但潮汐湖北岸櫻花林內已經湧進了一些急不可奈的人群。

    「中國對日本宣戰!日本海軍遭受重創!」

    「太平洋太平不在!東京遭受毀滅性轟炸!」

    「東京已成地獄!」

    ……

    美國東部時間,23日7時凌晨,穿行於街頭那些報報童們,就揮著手中的報紙的大聲呼喊道,當中國和日本爆發戰爭時,華盛頓的人們仍然沉浸於睡夢之中,當他們睜開眼睛時,卻驚訝的發現,似乎遠離的戰爭,再一次爆發了,只不過對象是亞洲的兩個大國而已。

    鋪在寬闊林蔭道上的法梧桐樹葉已經開始抽綠,點點綠意向人們征示著春天的到來。今天華盛頓的陽光明媚,明媚的陽光揮散在白色新古典風格的白宮上,使得其顯現出些許暖意,轎車駛入白宮後,從汽車上走下來的柯立芝面對柔和帶著暖意的陽光知為什麼奇怪地聳聳肩膀,臉上未見任何表情。

    白宮內的作人員在看到副總統到來之後,連忙推開的會議室的木門,一進入會議室,柯立芝就看到哈定總統、國務卿休斯、財政部長梅隆、戰爭部長威克斯、海軍部長登比、商務部長胡佛等人都坐在其中,顯然自己來晚了,柯立芝向眾人抱了個歉後後才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在柯立芝就坐後,原本靠著坐椅的哈,身體朝前一傾手肘依著會議桌。

    「先生們。我想大家已經知道了。在亞已經爆發了戰爭。東部時間5日下午53分。中國駐日公使向日本帝國外相遞交宣戰書。兩國已經處於戰爭地狀態。請約翰為大家介紹一下目前地亞洲戰場形式。」

    聽到:統地吩咐身為戰爭部長地約翰克斯便打開面前地文件夾。這些資料大部分是美國駐華大使館緊急電傳回國內地資料。大都是中國國防部發佈地官方消息。其中也有一些是駐日大使館武官傳回地情報。

    「根據目前我們掌地情報來看。中國和日本之間有戰爭。顯然是中**隊蓄謀已久地精心策劃。中國海軍、空軍、陸軍。在其外交人員遞交宣戰書後僅數分鐘對佐世保、橫須賀以及中國地遼東地日本海陸軍發起了突然襲擊。遭受突然突然襲擊地日本遭受了巨大地損失。從駐日大使館得到地情報。日本第二艦隊遭受毀滅性地打擊。日第二艦隊在中國空軍遠程戰機地攻擊下經不復存在。駐於橫須賀地日本海軍主力第一艦隊遭到中國海軍派出地自殺式攻擊潛艇地攻擊。九主力艦均遭受不同程度地重創以毫不猶豫地說。日本海軍主力至少在未來一年中將不復存在!同時中國陸軍在遼東重創日軍前置部隊第五師團。現第五師團殘部正在金州組織抵抗。但隨著其師團長地自殺。其遭到全殲只是時間問題。但」

    說到這威克斯地語氣一頓。

    「最讓人感覺到恐懼地卻是中國空軍轟炸機部隊對日本帝國首都東京實施地轟炸。駐日大使館武官福斯克少校相信。中**隊一定是採用了燃燒彈。大半個東京都遭受毀滅性地轟炸。現在轟炸已經過去十三個小時。但是東京城內地烈火仍然在燃燒。根據福斯克少校地推測。至少將有超過15萬東京人死於烈焰之中!」

    「……什麼?15萬?你確定嗎?」

    「15萬!」

    一時間所有人被這個數字驚呆了,會議室內的眾人紛紛交頭接耳,這個數字未免也太過於恐怖了。

    「先生,這個數字只是福斯克少校的推測,目前我們還沒有得到日本官方的任何消息,現在東京仍然處於烈焰當中。」

    早已經知道這個數字的哈定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把目光轉向了國務卿查爾斯文斯斯。

    「查爾斯!」

    「昨天我們接到中國空軍對東京進行的毀滅性的轟炸之後,我們即通過駐華公使柯蘭向中國政府表達了美國對中日之間戰爭的關注和對其東京轟炸造成的災難性後果的抗議與譴責。但……」

    話說到這,柯立芝注意到這位曾出任的**官的休斯臉上露出一絲有些複雜的笑容,早已知道中國人回答的柯立芝的嘴角不禁上揚了一下。

    「中國的外交總長顧用我們在19211年聯軍轟炸機對漢堡轟炸後回答中國政府的抗議和譴責回答了我們。」

    過去,中國曾真誠地反對協約國在德國、奧匈帝國進行轟炸時毫無區別地屠殺平民。而現在,他們對轟炸所採取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在漢堡轟炸之後,中國的總理司馬給各交戰國發出電報,敦促各交戰國不要做出轟炸平民的「非人道野蠻行為」,他的人道主義觀點曾贏得普遍的讚揚。而現在他卻重複著當年參戰國所犯下的錯誤,而且更加變本加厲,整個東京都已經化為了火海。

    「先生們,我想現在我們所面對的問題並不是東京的大火,而是美國在這場戰爭之中的態度!中國和日本是亞洲的兩大國,他們之間的戰爭將來影響到美國在亞洲的利益!」

    依然用手肘拄著桌子的哈定開口說道,顯然個性溫和的他並不在意東京的大火,畢竟那距離美國太過遙遠。

    自從哈定出任總統以來,他幾乎是被醜聞纏身,贏得大選後,哈定給許多以前的盟友安排了顯赫的政府職位。但是,在這個「俄~俄幫」中時間,形形色色的密友、食客彙集華盛頓,其中多是唯利是圖者。他們依仗總統提攜、庇蔭作非為,大肆受賄,掠奪財物,政府內的肥職美缺也由他們買進賣出,致使哈定政府名譽掃地。

    隨著醜聞迭出,哈定本人受到國會指責,聲名狼藉入極度窘境之中,哈定既無力清除左右,也無法控制政局。而現在哈定並不希望這場發生在亞洲的戰爭,進一步影響到政府已經脆弱不堪的名聲。

    「先生,日本的失敗從戰爭爆發時就已經注定,失去了海軍保護之後,日本就像在一個**女人一般,將任由中國蹂躪們在南滿和朝鮮的軍隊,也將會遭到全殲。我們對比一下中國和日本的軍事潛力,也可以得到同樣的結論,中日兩國的鋼鐵的比例是7:1,石油

    115:1,飛機7:1運35:1,勞動力11不可能贏得這場戰爭。這場戰爭之後,我們所需要面對是實力重新洗牌之後的亞洲直以來,日本都是太平洋安全最大的威脅,而在戰後,崛起的中國勢必成為大洋另一端一個強勁的對手,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所需要做的是,如何在日本人輸掉最後一條褲子之前,讓他們主動結束這場戰爭!美國必須調停中日兩國之間的戰爭,以起到平衡中日兩國實力,讓其互相牽制的目的!」

    國務卿休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平衡!美國在亞洲所需要的就是平衡與互相牽制。

    「查爾斯,我想我們現在至少不需要再為3個月後的華盛頓會議擔心是嗎?中國海軍的自殺式攻擊已經幫助我們讓日本海軍完成了裁軍!要知道,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可選擇溫順的中國人,而不是充滿擴張欲的日本人。讓日本人停戰?即便是日本人輸掉最後一條褲子的時候,我想他們也很難選擇停戰!」

    一直沉默的海軍部長埃德溫比突然笑著開口說道,相比於他人對亞洲局勢的擔憂,他顯然能夠接受眼前的現實,作為海軍部長登比為中國人解決了日本的威脅感到非常興奮。

    早在19211年歐戰正酣之時,當英日同盟到期後,儘管日本仍想繼續保持,而英國也認為有這個必要,但美國的卻堅決反對,同為協約,早在那時埃德溫比就在國會作證「假如英日同盟繼續存在,美國要維護其安全,就必須擁有一支相當於英日兩國海軍之和的海上部隊,這就是說美國必須建立世界上最強大的海軍。」而國會中的一些參議員甚至更明確的指出「英日同盟是我們與遠東太平洋關係中最危險的一個因素。」,最後,美國除了稱美國對愛爾蘭的**是否予以承認,當視英日關係而定,實際上就是向英國施加壓力,威逼英國放棄英日同盟。甚至不惜以停止貸款、與德國舉行和談等做為籌碼,最終迫使英國放棄英日同盟續約一事。

    自歐戰結束之,日本海軍一直試圖擴充實力,日本海軍的擴張引起了美國的警惕,進而引發兩國關係日趨惡化,在歐戰結束後,哈定總統就對媒體稱「美國願意與世界上其它國家一起研討和磋商……提出裁減軍備和減輕陸海軍難以承受的負擔的方法」。幾周前,美國國會以絕對優勢通過海軍法案修正案,授權總統「邀請英日政府代表參加一個指在迅速達成某種諒解和協議的會議,使參加會議的英、美、日等國海軍建造計劃在此後5年裡減少到協議所規定的程度。

    」

    隨後長袖善舞的國務卿爾斯文斯斯就開始與日本政府接洽,以在美國召開削減海軍軍備的會議,同時協商解決兩國和其他相關西方國家海上力量,以及在遠東的利益衝突(尤其是在中國),而日本也同樣在月前同意參加美英法日意中限制海軍軍備會議中國儘管是與會國,但在另一方面卻只不過是這次「外交大會診」的首要「病人」而已,中國並沒有贏得國際地位。

    而現在,中對日本的打擊,卻讓對日本海軍擴張警惕到極點的埃德溫登比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脫,日本海軍遭受重創,中國「幫助」日本完成了海軍裁軍同時還幫助美國解決了太平洋安全的心腹大患,相比於日本的海上擴張,在登比和大多數美國海軍中高層的眼中中國海軍的擴張是「自衛」性質、有「節度」的擴張。

    「那麼中國呢?中國海軍就不會擴充海軍備嗎?儘管歐戰結束了,但是中國的工業經濟發展速度仍然保持著戰時的發展水平,他們的經濟是日本的近十倍,美國的人均收入是375美元,中國只有55美元,但不要忘記中國有,他們的人口是美國的!各國在華的特殊利益中國人視為奇恥大辱,他們之所以對日本宣戰,根本原因就是因為日本「佔據」著他們的國土!戰後中國一定會謀求取消特殊利益!為了應對來西方各國來自海上的威脅,他們一定會擴充海軍,如果這個國家像日本一樣擴充海上軍備,那麼未來25年,我們和中國必然會爆發戰爭!」

    休斯之所以希望政府介入調解中間的戰爭,就是出於對未來的擔憂日本和中國並不是同一量級的對手,一但中國試圖擴充海上軍備,對美國的威脅將遠超過日本,最好的辦法仍然是「平衡」以中日兩國間的互相牽制。

    這時直沉默不語的柯立芝不再保持沉默,相比於休斯對中國的擔憂很大程度上柯立芝更願意視中國為夥伴,這和早在柯立芝麻薩諸塞州副州長時中國人之間結下的「友誼」也不無關係,在競選州長時立芝就曾得到唐人街華資的大力贊助,現在只不過是略加回報而已。

    「查爾斯想您仍不夠瞭解中國這個國家,這個東方國家是一個傳統大陸國家,他們更傾向於陸地上的擴張,就像其在帝俄一樣,幾乎視其為禁錮,絕不容他國涉足,即便是帝俄在三年前將西伯利亞鐵路售於美國鐵路公司,以解決帝俄政府的財政危機,但是西伯利亞鐵路的對外出口卻是從中國領土穿過,鐵路的末端的中東、阿穆爾以及烏蘇裡鐵路卻屬於中國鐵路公司,他們已經多次提高「借境通行費」,現在買下的西伯利亞鐵路的哈里曼,正準備把其手中70%的西伯利亞鐵路股票出售給中國公司,相比於海洋,中國人更看重大陸利益,這是傳統大陸國家的「短視」。我們再看一下中**事開支,也可以從中看出一二,1922年中國政府的國家預算為2866億華元,其中軍費支出不過88元,而陸軍軍費支出是315元,空軍為285華元,他們的海軍不過只有28元,從這些數字中可以看出,他們更看重陸軍和空軍,至於海軍,他們則僅願意保持一支有限的、足以防禦他國進攻的,防禦性的海軍,他們在美國定購一般大型戰列艦,但卻表示只願意造兩艘,以用於威懾他國,由此可見,中國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他們更傾向於在陸地以及空中,而且在烏拉爾以及突~|斯坦,他們還有20個師駐防在那裡用於防範蘇俄的進攻,陸地上來自蘇俄的威脅對中國而言,是迫在眉睫,這也是不惜代價維持帝俄政權的原因。」

    柯立芝的話顯然得到了哈定、戰爭部長威克斯、海軍部長登比、商務部長胡佛的贊同,他們在聽著柯立芝的話時,總是不自主的點著頭,相比於日本在海上的咄咄逼人,中國人無更為理智,尤其是在海軍部長登比眼中更是如此,中國在美國定造45萬噸戰列艦時,甚至特意徵求過美國海軍部的意見,希望得到美國海軍的諒解,

    承諾只造兩艘用於滿足「國家海洋防禦政策」的戰列

    大洋彼岸的中國,此時幕色已深,但中國的街頭上仍然可以看到那些興奮的呼喊著的市民,他們在慶祝著國防軍在宣戰第一天後就取得了輝煌的勝利。而此時國務院大樓的燈光依然亮著天對於中國而言注定是不眠夜的開始。

    當一切進入倒記時後,司馬感覺自己似乎患上了失眠症。每天都到很晚才躺下,很早就起床了。更多的時候是通霄不睡,而今天司馬再一次失眠了

    龐大的戰爭機器已經開動起來了,時針的箭頭緩慢地、不可阻擋地轉著它應該轉的***……儘管前線不斷傳來好消息,但司馬卻不得不去思考更多的事情。

    看著桌上收到的最新的前線戰報以及情報,司馬剎那間記住文件和情報的內容雖然達不到逐字逐句記住的地步,但卻能記住大概,這或許是8年多來馬最大的改變。

    剛一看完桌上文件和情報簡訊,司馬的侍從副官便走了進來。

    「總理,顧總長已經到了!」

    「快請他進來!」放下手頭的件,司馬的聲音透著些許的焦切,自己一直在等著他帶來的消息。

    顧維鈞在進總理辦公室時,臉色帶著幾分凝重,甚至可以看出其中帶著些許悲意。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司馬的眉頭一心中冒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子川坐!有什麼事情慢慢說!我能承!」

    走到發旁的司馬示意的顧維鈞做下來,在心中做好聽到壞消息的準備,這場戰爭有7取決於戰場,還有3分取決於外交,戰爭打響很容易,但是如何結束,在什麼時候結束,卻非常困難自己不能把所有的寶都押在「日本紅軍」的身上,相比於「日本紅軍」,司馬更傾向於國際調停,這場戰爭不可能永遠的打下去,中國也不可能一戰徹底解決日本管登陸日本是司馬的夢想,但這個夢想卻根本不現實。按照日本人的柄性們不輸到最後一條褲衩,是絕不會投降的所以結束戰爭除了日本爆發革命外,只有國際調停有可能讓日本接受自己提出的停戰條件當然這一切必須要在達成戰役的目的之後,否則自己也不會接受調停。

    坐在沙發上的顧看著面帶不祥之色的總理,心中猶豫著應該先告訴總理那一個消息。

    「總理……」

    司馬抬手阻止了的顧維鈞的話。

    「說!我想先聽壞消息!當然如果有好消息的話!」

    「是!……半小時前,我們從德國駐華大使伯恩哈德,正式向我國外交部表達了德國政府以外交部的……。」

    話僅說到這顧維鈞就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濕了,於是一扭頭試圖把眼淚吸回去。

    「德國大使館?」

    顧維鈞的話讓司馬一愣,怎麼又和德國扯上了。德國、奧匈帝國以及保加利亞是戰後與中國建立大使級外交關係的國家。,這個時代各國向國際地位底下的弱國派遣大使一率為公使,其中包含歧視之意,公使升為大使級,實際上是對三國對中國的示好,其中也隱含著對中國實力的承認。

    「發生了什麼事?」顧維鈞泛著淚光的眼睛,讓司馬心中頓感不妙,看來……

    「總理,德國外交部向我們表達了他們對我國駐日公使廖恩壽以及公使館工作人員所遭受的暴行的同情和慰問……」

    「什麼!」怒火瞬間從司馬身上湧了出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理,德國駐日大使館的馬休斯大使在使館樓上目睹了日本軍隊的對我公使館……廖恩壽公使以及其它工作人員的虐殺……自公使廖恩壽以下23名駐日公使館工作人員,皆在遭到削鼻、割耳之酷刑後……」

    說到這,已經流出淚水的的顧維鈞聲音有些嗚咽,以至於幾次都說不下去。

    「酷刑後,被……被日軍處決於大使館內……」

    顧維鈞聲音剛落,司馬便狠狠的用力拍到茶几,一時竟未發一言,儘管眼中帶著要殺人的怒火,但心中卻帶著一絲悔意,為了盡可能的為軍事行動保密,自己沒有通知外交部撤回非公使之外的外交人員,而是把他們全部留在了東京,而現在……

    顧維鈞看著面帶怒容的總理,總理沉默著什麼都沒有說,但眼中的怒火卻將其態度表露無。

    「該死的日本鬼子!他們以為我們沒有槍嗎?他們可以殺我的外交官,我就不會殺人嗎?」

    說話間司馬就朝辦公桌走去,同時拿起了電話,今天上午,全國各地的軍警同時出動,對各地的日本駐華領事館實施監管,同時還關閉、查沒有大量日方企業,現在他們可以殺中國的外交官,自己為什麼不能報復。

    「接內務部,我現在命令,立即逮捕日本在華外交人員,我要……」

    話只說的了一半,司馬突然沉默了,日本人是畜牲,難道自己要和那些畜牲一樣嗎?司馬在心中猶豫著。

    「總理,外交官的人身安全受國際公約保護,我們不能和那群畜牲一樣做同樣的事情!」

    儘管心中同樣渴望殺日本人報復,但絕不能因此損害到國家的形象和利益,顧維鈞連忙勸到總理,通常情況下宣戰後,驅逐外交官,實際上也是進行外交人員的交換,而現在……

    顧維鈞的話反而讓司馬堅定了先前的想法,即便是日本人不遵守國際約法,那麼自己為什麼還要遵守。所謂的形像是什麼?外交需要以武力作為後盾,只要自己在戰場上打贏了,他們即便是抗議、遺憾又有什麼。

    「對待畜牲,只能用畜牲的辦法!他們殺我一個的外交官,我就要殺他們十個!還有那些參與屠殺的日本軍人,絕不會放過他們!如果以後日本人想要停戰,那麼就把所有參與此事的日本兵交給我國處理!」

    看著眼前憤怒的總理,顧維鈞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接下話來,而此時司馬已經轉過身來,來回走著,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嗯!少川你親安排一下,一定要妥善照顧好廖恩壽等人的家人,還有外交部出面看看,能不能通過紅十字會或其它國家使館出面,把他們的遺體運回國,這件事務必盡快解決。我們把他們派到國外,現在他們……一定要把他們帶回來,關於日方外交人員的處理,會有內務部負責的解決,這個外交部就不需要過問了。」

    說完話,司馬的眼中露出一絲殺意,這個仇一定要報,只不過問題如何去報,這並不僅僅只是殺死幾名日本外光官,以加以報復那麼簡單,要讓更多的日本人為這件事負責。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50
第二卷大時代 第294章 大連
    大連灣,為旅大咽喉要地,清末屬金州廳,旅順炮台>緒十三年,清政府決定修築大連灣炮台,十四年,清政府繼續聘用德國退役工兵少校漢納根為顧問,主持修建立炮台,十九年大連灣6座炮台全部竣工。

    在甲午戰爭時,這些炮台並沒有發揮什麼做用,守軍幾不戰而逃,將炮台留於日軍,日俄戰爭時,又因炮台炮口直指大連灣,無法對從陸路進軍日軍形成威脅,而再次遭到棄守,今天當國防軍打到大連城下時,這些炮台再一次充分展現了他的先天不足,海岸炮台再一次因射角的問題幾乎成為雞肋,即無法的阻止國防軍的進攻,又無法為大連外圍提供火力支援。

    站在老龍頭炮台的掩蔽所內俯瞰著面前的山坡上的屍體,軍裝已成破布條的川口面對戰場,低頭合掌為陣亡官兵祈禱。此時川口已經放棄了如何把殘存部隊安全地帶回大連城的想法,在山下至少有中**隊一個營的部隊,或許正在準備著第四次的進攻,炮台外的防線已經被支那軍佔領,現在自己只能依靠堅固的炮台地下工事死守。

    大連方向隆隆的炮聲告訴川口,此時在大連,中**隊或許正在拚命攻擊。支那軍隊的軍官敢於放棄大連城北的三座炮台,直逼大連外圍防線,正是因為這三座海岸炮台因射角的原因,根本不可能對他們構成威脅。

    看著地下通道盡頭彈藥庫,其中堆積著上千發150毫米和240炮彈,但卻不能發揮,想到這作為老龍頭炮台指揮官的川口大尉就重重的歎了口氣。

    此時依在隱蔽內的日本兵都懶散地依著牆壁躺坐在在那裡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搞到的酒,吃著殺死戰馬身上的馬肉,討論今天的戰鬥。

    「我們說,我們有大和魂支那鬼也有他們自己的精神不是,傍晚我們擊退了他們在進攻後,有個受傷的支那兵向我撲來,我捅了他一刺刀。他怪叫一聲,但死前還打出一顆紅色信號彈。片刻之後擊炮彈便在我們周圍炸開。我們小隊的人全給炸死,只有我死裡逃生。」

    炮台的地下道內片肅靜,手持步槍的炮台兵們都陷入了沉默中,他們很難將自己碰到的支那兵和過去人們說的「支那兵貪生怕死,只需要一個刺刀衝鋒就能擊潰」的支那兵聯繫在一起。

    「那就是支那人的精神!」個年青的日本兵喃喃說道,閉上眼似乎還可以回憶到今天慘死的戰鬥。

    「沒!支那人,他們也愛自己的祖國。不是只有咱們才愛國。」

    老龍頭炮台下著戰壕內備後運地傷員。張秩明衝著簡易地胸牆重重地砸了一拳眼前地這座炮台已經讓自己地二營付出611名官兵犧牲、115人受傷地代價。進攻了三次都沒能拿下來第三次進攻時。甚至是在突擊隊借助煙幕彈地掩護都打進了炮台後最後被擠了出來。

    「戴田!」

    「又!」頭戴著鋼盔提著六式半自動步槍地戴德田聽到長官地喊聲後。連忙貓著腰跑了過來。

    鍾後。你帶著一連。從……」

    張秩明地話未說完。一旁地無線電員就打斷他地布屬。

    「長官。師部電話!」

    「是!是!是!」接過電話的張秩明幾乎什麼都說,只是重複了三遍「是」。

    「營長?」見營長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原本顯得嚴肅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戴德田輕聲喊了一聲。

    「不用打了!今天晚上有戲唱了!今天的星星倒是挺漂亮的!」

    張秩明的臉上露出此許莫測的笑容,隨後朝天空望去,天空中繁星點點,顯得好不漂亮,好像和檳城老家的差不多。

    「你們如果沒睡的話,也抬頭看看天空上的星星吧!這或許是你們最後一次看到星星了!」

    望著山上的炮台的張秩明在心中自語道。

    從卡車上跳下來的歐陽森向眼前的面前三營長回了個軍禮。「長官,師化迫三連向您報道!」

    「辛苦了,歐陽中尉,看你們的了!」此時張秩明的眼睛始終注意著從六輛卡車上搬下來的240毫米重型迫擊炮,望著著那六門還未組裝的迫擊炮,張秩明腦中浮現出了幾分鐘之後炮台內的慘狀。

    在化迫連的六門迫擊炮完成陣地構建後,歐陽森朝著幕色中的老龍頭炮台看了一眼,然後拿起了無線電步話機上的電話。

    「長官,麻煩你們打一發標記彈試試炮台上的風速!同時打幾發的照明彈!」

    這個時候遠方天空突然傳來低沉而詭異的噪音,愈來愈近,負責警戒的日軍,滿懷好奇地望著天空的一個小光點向自己頭上奔來,愈來愈近。

    突然一陣強光照亮了大地,炮台上的一切都被照的清清楚楚。

    隨著一聲有些沉悶的爆炸聲,在炮台中央升騰出一股濃濃的黃煙,是煙霧彈!看到炮台中央的那團黃色煙霧,川口的眉頭一皺,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支那軍在打出照明彈之後,又打來了煙幕彈。這時川口的心中湧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快!快,支那軍要進攻了!」

    「風向西南、微風,天氣條件是不

    ……」

    錯助照明彈的光線,從望遠鏡中看著炮台上向西南微飄黃煙,歐陽森在嘴邊喃喃著,但想到資料上提到的特種彈對要塞類工事攻擊時結論完全相反的數據,歐陽森心中並沒有多少把握。畢竟從射孔之類的孔洞進入工事內部的毒氣總量存在著各種偶然性,再加上日軍普遍配有防毒面具。

    「方位312!距離1396!射角……」

    「嗯!」聽到空中拖著類似豬鳴聲飛來的炮彈,川口的心頭一緊,這應該是支那軍廣泛採用的重型迫擊炮炮彈發出的聲音。

    「噗、噗、噗……」等待著劇烈爆炸的川口並沒有聽到想像中的巨響只是在炮台內和炮台周圍不時響起的類似手榴彈在鐵罐內爆炸的悶響,沉悶的爆聲和方纔那種奮力撕破空氣的呼嘯聲顯然不同。

    有些納悶的川射孔朝外望去,隱約看到在炮台周圍似乎升騰起陣陣白霧,那些白霧如同有生命的幽靈一般著地面朝懶洋洋的的向周圍溫了過來。

    「毒……毒氣彈!」瞬間川口明白麼地方不對勁了。

    「毒氣彈!快!快!毒面具!」在手忙腳亂的從腰間的盒子中取防毒面具時川口大聲的叫喊著,讓士兵們的戴防毒面具。

    歐戰給日軍帶來的最改變,就是防毒面具的普遍採用,尤其是在中**隊在喀山大規模使用化學武器之後,更是讓日軍認識到發展化學武器以及防化的必要性竟他們的近鄰是一個化學武器強國。

    戴橡膠製成的防毒面具的滋味並不好受,濾毒罐過濾的空氣顯得有些微弱以至於讓人總覺得空氣不夠用,或許是因為憋氣的原因,不一會川口的額頭就冒出為了汗來,出汗和呼吸產生的熱氣在防毒面具的鏡片上積了一層水氣,眼前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

    「呼……呼……」

    戴著防毒面具發出有些粗呼吸的戴德田在接近的炮台後用右手打了個手勢,示意突擊部隊的壓低腳步聲後提著步槍朝老龍頭炮台逼近,跟在戴德田不遠處的兩名身背噴火器的噴火兵,噴火器是攻堅時最有效的武器過從突擊部隊的戰士刻與其保持著距離可以看出,噴火兵實際上非常危險,今天下午的戰鬥中,就有一名噴火兵受到「重點照顧」,身後的油罐被擊中後燃爆,不僅本人身陷火海,甚至還有引燃了兩個鄰近的戰士。

    在色的石質炮台台基出現在視線內後,戴德口一貓腰成掩護姿勢,衝著的身後的噴火兵打了一個手勢,提著噴火器的噴火兵隨後小心翼翼的朝著的炮台逼近,在距離十來米的地方的趴了下來,同時將噴火槍腳架支在地上,瞄準著隱約可見的書本大小的射孔。

    「突!」隨著一聲悶響,兩道橘色的火龍同時出現在山腰,瞬間將山腰是映紅,龍頭直抵的炮台台基,從射孔內噴濺至進台基防禦通道內汽油隨即向順著通道向兩側飛去,站在山下的戰士們能清楚的看到夜色中瞬間湧出的十幾個火眼。

    「啊……」戴著防毒面具被燒到的日本兵立即發出了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原在臥姿的趴在地上噴火兵,立即站起來朝著的台基處逼近,十來米的距離也就是幾秒的功夫,在他們貼上的台基的瞬間,槍聲響了起來,日軍開始還擊了。

    依著台基旁的噴火兵猛的側過身,將噴火槍的槍頭斜抵進的射孔。「突!」兩條射程近四十餘米的火龍延著炮台內部通道噴湧著,將那些先前逃過一劫的日本兵燒成火人。

    夜幕下,依在一處炸毀的民宅破牆後的二十六聯隊聯隊長伊地知幸朝佔領滿鐵沙河口鐵道工場的支那軍望了一眼,佔據著工場的支那軍沒有任何動靜,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後,伊地知幸點了點頭,回頭對身邊的騰田福說道。

    「騰田君,成功就在今夜。午夜零時你部要準時發動進攻,與第三大隊正面攻擊沙河口鐵路工場,務必要一次衝垮。第一大隊會在左側同時進攻,一鼓作氣收復鐵道工場。」

    「還!」騰田福輕聲服從道,沙河口鐵道工場是幾個小時前,自己放棄的,現在奪回他自然是自己義不容辭的義務。

    星光下,提著指揮刀的騰田福親自帶著第二大隊的近千名兵佐以及補充進來的武裝平民,借助夜幕的掩護緩緩朝著沙河口工場逼近,端著步槍的後騰森跟在人群中,此時沙河口鐵道工場悄然無聲,因為上午一場春雨的緣故,地上顯得有些泥濘管腳上穿著軟膠布鞋,但踏在地上的碎屑時發出的些許響聲顯得格外剌耳。

    沙河口工場的鑄造車間內的一名國防軍的准尉排長,貓著身子借助牆上特間打出的拳頭大的彈孔朝外看去,借助星光和地面積水的反光以隱約看到有敵軍正在逼近於是便拍了拍身邊的戰士。

    「讓大家起來幹活!聲音輕點!」下達命令後,年青的排長從無線電員那接過電台話筒。

    「山貓,我是野狸,目標區域,照明彈1間隔2,榴彈急帶射!」

    「妹妹!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端著槍的後騰林看著越

    廠房,這裡的一切是這麼的熟悉,眼前的熟悉的寂靜讓後騰心中冒出一絲不祥的預感。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傳來低沉而詭異的嘯音,聲音越來越近,正在朝著鑄造車間逼近的第二大隊的一些士兵尤其是那些徵召的武裝僑民,不由的好奇地望著天空的一個小光點向自己頭上奔來。

    雖然包括後騰在內的大多數人都覺得好奇是在夜戰時的嚴格紀律約束下,沒人敢開口問問這倒底是什麼玩意兒在他們用紀律約束著自己的行為的時候,突然間一陣強光照亮了大地中刺目的白光照的所有人甚至都睜不開眼,包括後騰在內的武裝僑民大都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突……」意識到夜襲失敗的騰田福在天空亮起的瞬間就揮起了軍刀同時試圖命令其它人立即全速進攻。此時在月光與照明彈的襯托下,參加夜襲反攻的第一大隊絕大多數兵佐和武裝僑民的身影輪廓被照的非常清晰,在耀眼的白光下他們已經無處遁形。

    藉著照明彈後騰森可以看的很清楚,眼前的熟悉無比的鑄造車間的紅磚牆上,此時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射孔。此時後騰甚至可以看到月光反射在從射孔伸出的槍管上所產生的奇異光澤,後騰朝其它幾處鄰近的車間看去,結果也是一樣。

    突然,這些從牆後伸出的槍口噴出灼熱的火焰。以幾處廠房為核心精心佈置的火力點,此時形成一幅完整的交叉火力網,6式兩用機槍與衝鋒鎗和的半自動步槍發出三種截然不同的槍聲,清脆而快速的槍聲在沙河口鐵道工場內迴響,就在這時從空中飛襲而來的炮彈與手榴彈突然在人群間炸開,第二大隊以密集隊形擁上的近千名兵佐和武裝僑民,在炮彈爆炸後產生的飛竄的火舌間哀嚎著,成片成片地倒下。

    看到這一幕,後被嚇壞了,甚至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臥倒的,是自主的還是被人推倒的。趴在地上的後騰眼看著和自己一樣,同在鐵道工場工作的太郎突然嗚了一聲,就向後傾倒,沉入一旁的積水坑中,水瞬間被染成了紅色。身前的原本提著步槍的軍曹被機槍撕碎了上半身,混著血肉的血霧噴濺了後騰一身。

    「啊!」被嚇壞了的後騰大聲叫著,試圖用尖叫發洩著內心的恐懼。

    「突斯給給!」

    在密集的槍中,後騰聽到了了軍官們的命令,一起身原本要隨大家一起衝鋒的後騰在起身的瞬間,看到距離自己不過一米多的地方有個黑洞,那是被炮彈炸開的下水道水泥板,幾乎連想都沒想,後騰就提著步槍,不顧一切的朝那個黑洞跑了過去,一貓腰鑽進了高不過80米,寬不過50多厘米的簡易下水道。

    密集的槍聲不斷的湧窩在下水道內的後騰耳內,驚恐不已的他死死的蜷縮著身子,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對下水道內的惡臭反而是沒有一絲反應。

    終知道過了多久,隨著一陣陣雜亂的日語發出的「投降」聲,原本密集的槍聲停了下來,射在下水道內的後騰森可以聽到頭頂上傳來的呻吟聲、叫罵聲、討饒聲,這些聲音混雜一起,顯得好不熱鬧。

    「投降了?」

    提著槍站起來的准尉看到一幕感覺有些詫異,從開戰打到現在,還真沒碰到過會投降的日本兵,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麼多日本兵舉手投降,雖然只是輕數一下,准尉就看到至少有一百多號日本兵舉手投降了。

    「長看他們身上的衣服,好像不是軍裝!」一個眼尖的一等兵突然開口說道。

    仔細一看,可不是,那些跪在地上舉手投降的人身上穿的都雜亂的各式各樣便服裡是什麼軍人明是……平民!

    「八嘎!你們的良心通通的壞啦!」

    被子彈擊碎跨骨的騰田躺要血泊中福怒視著那些丟掉槍舉手投降的平民,大聲的吼罵道。

    「長官,怎麼辦?」

    年青的准尉看到大家都看著自己,他們都在等自己的命令,到底要不要這些俘虜年青的准尉排長不禁猶豫了起來,如果他們是日本兵他會毫不猶豫的下令開槍,而現在……這些人應該是日本僑民。

    「噠、噠……」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陣輕脆的機槍聲打斷他的猶豫,一名機槍手替長官做出了選擇,其他人也紛紛扣動了扳機,原本跪在地上等著被中國人俘虜的武裝僑民頓時發出陣陣慘叫……

    密集的槍聲混雜著人們的慘叫聲躲在下水道內的後騰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手,以不讓自己喊出來聲十秒後,槍聲停止了面上不時傳出受傷的人們發出的呻吟聲。

    還沒等後騰森鬆下一口氣,他又一次聽到斷斷續續的槍聲是中國人在打掃戰場,聽到頭頂的槍聲和腳步聲,一直躲在下水道內的後騰森,看著漆黑的下水道,便貓著身子朝前爬著,以逃出頭頂上的這片屠場。

    手中提著一把菜刀,貓著腰躲在暗巷的裡的周岐澤,覺得菜刀的木把似乎變得濕濕的,這是自己手心冒出來的汗水,周岐澤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在為民躲開日本兵而躲進一個巷道後

    裡面一具渾身**,滿是刺刀眼的女人裸屍後,周沒想,就從家裡拿出了菜刀,整整磨了一個下午,他想要做些什麼。

    遠處不時可以聽到密集的槍聲、爆炸聲,每當周岐澤聽到槍炮聲的時候,心中總是將其想像成是國防軍打出的槍炮聲,那些和畜牲差不多的日本兵被炮彈炸成碎片,被子彈打的粉碎,就在這時,周岐澤聽到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於是連忙的躺到巷邊的籮筐邊的暗旮旯,手中緊緊的握著菜刀。

    滿身污泥的後騰森提著步槍驚恐的奔跑著,被嚇壞了的後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回來的,只是順著充斥著惡臭和污泥的下水道一個盡的爬著,直到再也受不了的時候,才頂開頭上的水泥板鑽出下水道。

    「日本兵!」藉著月光,周澤隱約看到一個提著槍渾身是泥的日本兵朝著自己跑了過來,他的嘴中斷斷續續的說著不怎麼清楚的日本話,儘管不怎麼清楚但周岐澤還是聽出了他言中的恐懼。

    近了!越來越近了!

    就在那個日本剛從周岐澤身邊跑過時,周岐澤猛的站了起來,使出全身的力氣衝著那個日本的脖子揮起了手中的菜刀,在菜刀沒入脖頸時,血瞬間噴了周澤一臉。

    失魂落魄的後騰森只覺脖頸間一涼,隨後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而周澤像瘋了一樣,不斷的用菜刀拚命的砍著已經倒地的日本兵,一直砍了數十刀後,周岐澤才渾身癱軟的跌坐在地上,過了好一會才有些失神的地上拾起步槍。

    看著地上的自己砍爛的屍體,周岐澤失神了好一會,這時遠處似乎傳來了日本兵鐵釘軍靴發出的腳步聲,周岐澤連忙用力的把地上的屍體推到巷邊,隨後將筐裡的雜物倒在屍體上。

    「什麼人!」剛把屍體藏好,岐澤就聽到巷道口傳來一聲喝問,同時響起嘩啦嘩啦的子彈上膛聲,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個端著槍的日本兵跑了過來。

    或是在因為周岐澤身上黑色的呢子校服關,讓這兩名日本兵心頭一鬆,藉著月光他們注意到眼前這個年青人蒼白的臉上滿是血污,衣服上沾滿污泥,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支槍身佈滿污泥的三十年式步槍,血和污泥讓這兩個日本兵想到先前二十六聯隊對沙河口鐵道工場的攻擊。

    年紀稍長的日本兵拍了拍岐澤的肩膀,蒼白的臉色似乎充分說明了這個年青人被嚇壞了。

    「別怕,要像個戰士一樣,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河田次郎!」

    被嚇呆的周澤愣愣的望著面前和顏悅色的日本兵。

    「上原永澤!」

    或許是急中生智的原因,周岐澤隨口用熟練的日語回答道,這或許是滿鐵開辦的公學堂給自己帶來的唯一好處。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麼一個名字,和自己的那個日本老師上原永作的名字不過只是一字之差,或許是因為這是自己最熟悉的日本名字。

    河田次郎在從眼前這個被嚇壞的年青人的聲音中聽出了些許東京發音。

    「東京人?」

    此時河田次郎在看著「上原」時,眼中儘是同情之色,下午聯隊裡就已經通告了支那空軍對帝都的轟炸,東京完全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無數東京人葬身火海之中,大火燃起的濃煙甚至在幾十公里外都能看到。或許上原的家人此時已經……

    「還……」被兩個日本兵夾在中間的周岐澤此時雙腿有些發軟,以至於在走路時都不自主的顫抖著,在回答身旁河田的問話時,聲音顯得有些顫抖。

    上原永澤聲中的顫抖讓河田次郎想法然的認為,這是自己因為提到東京後,上原想到了自己在東京的家人才會如此。

    「上原,別擔心,佛祖一定會保佑你的家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走!上原,跟我一起去我們中隊,我們中隊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到一頭牛,燒了好多牛肉!吃飽了,才有力氣和支那兵打仗!」

    從農村出來的河田次郎帶著他依然如故熱情,拉著身邊的「上原永澤」朝自己中隊的駐地走去,而周岐澤只能任由其拉扯著,依然心驚膽戰的周岐澤此時似乎明白了什麼,眼前的日本兵把自己當成了日本人「上原永澤」。

    在朝山寺廟路旁的義犬碑走去,周岐澤看了一下那座高達三米的碑座上屹立著的由黑石雕成的義犬,碑座上的義犬的耳朵被削去一隻,在碑座四周圍著圓型的沙包,其間躺著一些正在酣睡的日本兵,而路邊鐵絲網障礙物和沙包工事以及隨處可見的日本兵以及提著槍的日本僑民,周澤意識到自己此時正置身於日本人的老窩中。

    「上原,走,我帶你去見我們中隊長,以後你就在我們中隊吧!」熱情的河田拉著周岐澤的手朝路邊亮著燈的房間走了過去,或許是因為知道上原的家人在東京的緣幫,想到他的家人可能已經葬身火海。河田希望自己能夠保護這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年青人,這個年青人看起來很像自己早逝的弟弟。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51
第二卷大時代 第295章 回應
    共和十年,當協約國空軍對漢堡實施毀滅性的轟炸之府幾乎是在第一時間站起來,指責這種毫無區別地屠殺平民,上至國務總理下至普通國民團體紛紛向交戰國發出電報,敦促各交戰國不要做出轟炸平民的「非人道野蠻行為」,除了口頭上的譴責外,中國官方以及民間甚至為漢堡等遭到轟炸的德國城市舉行募捐,以援救那些傷員。

    這種人道主義行為,在整個歐洲為中國贏得了「最具人道之心的國度」的美稱,在戰後漢堡的重建過程中,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漢堡人甚至在城市的中心樹立了一個紀念碑,以感謝中國政府以及人民在戰時所表現出的人道主義。

    此時,當中日戰爭爆發之後,中國對轟炸所採取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種變化之大幾乎讓世人驚訝,以至於輿論幾乎無法適應和接受這種轉變。

    但在中國國內的主流輿論卻已接受這種變態,對於絕大多數中國人而言,落在東京的炸彈,都是他們罪有應得。幾乎在轟炸東京的當天,無論是《西北時報》、《西北實業報》、《大公報》等主流報界都紛紛稱轟炸東京是夢想的實現,日本的城市應該遭到轟炸,只有這樣才能迫使日本退出戰爭,在他們看來轟炸不過只是手段而已。

    至於在轟炸東京時,死了多少東京人。並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他們更關心這場戰爭國家是否能夠取得戰爭的勝利,這才是他們唯一關心的事情。

    夜,上海,《大公報》,海分社。

    看著手中的來自東京的報,身為報社編輯的徐永和沉默了,他在猶豫著手中的來自東京《讀賣新聞》發來的新聞電稿徐永和陷入左右為難之中,將這個新聞發出之後,無《大公報》上海版的銷量會激增,但做為一個中國人理智告訴徐永和,這份電報絕不應該發表。

    陷入左右為中的徐永和並不知道,他手中的這份電報實際上是日本政府高層在東京仍籠罩於烈焰下時,做出的一個決策,一方面日本高層明白,如此大規的破壞和傷亡來是無法掩飾,二來還可以作為宣傳的資本。

    所以乾脆反過來而行之開始混摸魚,允許鼓勵報紙電台向國內和國外報道日本人的慘重傷亡和損失,甚至不惜承認自己已經無力保護城市和居民,而矛頭自然也就對準了中國政府和空軍的決策層,將諸如反人類、滅絕人性、屠夫等等諸如此類令人心驚肉跳的字眼劈頭蓋臉就撥了過來。

    在電報中除了對東京:受燃燒彈轟炸後的慘狀的描述外更吸引人們眼睛卻是「1平民慘死於火海」!

    看猶豫不決地主編。甘鵬走了過來。

    「徐主編們……要不把這份電報壓下來吧!我們不發。總有人會發不是嗎?但我們不應該做第一個!是不是!要不然指不定會有人給咱們扣上漢奸地帽子!」

    在全國上下揚溢著愛國漏*點地時期|多事情不得不謹慎為之。在過去地幾年中些被扣上漢奸之名地報社。可是不止一次遭到「愛國團體」打砸。各地民間地愛國激進團體。

    沉思了好一會之後。徐永和點著香煙。煙霧在主編室內瀰漫開來。

    「發!不過要做一下修改!我們沒見過電報中描述地東京此時地慘狀。所以不能只聽日本地單面之詞。明天地頭版仍然還是空襲佐世保海航部隊地採訪。至於這個新聞。給一個簡訊就行了!用盡可能平淡地文字。簡單地介紹一下轟炸東京地過程。然後稍點一下這上面地傷亡數字就行。」

    正像甘鵬說地那樣。總有人會做。尤其是一些小報會吸引讀者地眼珠。以增加銷量。為此他們尚不惜編造假新聞。更何況是此時地這個大新聞。共和中國地輿論自由使得這些小報。可以肆無忌憚地發表這些不利於「戰爭進程」地「片面報道」。

    《東京轟炸現場慘不忍睹,據日人稱東京傷亡逾十萬》

    《東京的毀滅!》

    《東京VSS烤鴨!》

    ……

    3月7日清晨,當休息了一夜,尚沉浸於昨日輝煌勝利的人們,幾乎是第一時間打開收音機或出門買報紙,以得到最新的戰報,此時中國上下都在關注著前線的戰局,但他們在報攤或報童那,卻看到了出人意料的新聞,尤其是那些小報,他們的頭版幾乎全部是一色的轟炸東京,報著好奇人們紛紛買下報紙看這些文章,文中的描述驚呆了絕大多數人,他們沒有想到,整個東京在空軍的燃燒彈下竟變成了屠場。

    「……儘管母親想用身體保護嬰兒,但足以融化鋼鐵的高溫非身體所抵擋,最終嬰兒與其母在燃燒彈的烈焰下被燒成炭狀……」

    報紙上描述的此時東京的慘狀,讓正吃著早餐的梁思成的手指一顫,湯匙從手間掉了下來,出生於東京在東京生活十一年的梁思成,幾乎不敢相信報紙上描述的一切慘狀,東京,那個有著自己幼年記憶的城市,竟然一昔盡沒,毀滅於國防空軍的燃燒彈下。

    手中拿著厚厚一摞幾十份來國內個人或民間團體發來的電報,徐子敬可以想像如果總理把這些電報看完後,會是什麼模樣,儘管在所有人的眼中,總理的性

    溫和,但作為總理的秘書,徐子敬知道那是在總理前提下。

    看到總理的臉色從白變青再變白之後,徐子敬心中冒出一絲不祥之感。

    「總理!」

    感覺有些惱火的司馬隨手把一個民眾團體發來的電報隨手扔到了垃圾筒內。

    「迂腐!迂腐至極!戰爭的目的是什麼,是勝利!和日本人說公道,他們是不是日本的清酒喝多了,腦子燒糊塗了!這些都是……」

    惱怒的司馬看徐子敬手中有兩指厚的紙張,眼一下睜的更大了,盡然有這麼多人反對對東京的轟炸,以德服人!德能服人?要槍何用!這些人那……司馬歎了口氣,又搖搖頭歎著林子大了還真什麼鳥都有些人可都是社會名流,沒想到……

    「是的!總理!」見總理的臉色復正常後,徐子敬才鬆了一口氣。

    「敬祥,現在我訴你一句話後再接到這種電報,你不必上呈,直接給我扔到垃圾……不!直接給我燒掉!省得在那裡噁心我!」

    聽到總理的話子敬猶了一下口問道。

    「總理,是不是應該實行時輿論監管?」

    「戰輿論監管?」

    徐子敬話讓司馬一愣,所謂的戰時輿論監管實際上指在戰時推行新聞審查制度,以政府的新聞審查把握新聞輿論導向不是像現在這樣,通過國家輿論咨詢委員會引導主流輿論導向,進而達到控制輿論的目標,儘管沒有相關的法案,但如果推行的話,並不會產生什麼阻力。

    戰時輿論監管或許可以解決問題想到其負面影響,司馬不得不慎之又慎聞自由有新聞自由的好處,至少的輿論監督上面現在推行的新聞自由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這中新聞自由同時也會帶來一些負面影響,就像對東京的轟炸一樣如果沒有這些報社橫插一手,或許根本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但如果推行戰時輿論監管的話,可許可以在短期內解決問題,但如果長久以往呢?當政府官員通過戰時輿論監管嘗到甜頭以後,他們會不會去掉那個戰時,進而輿論成為了他們的喉舌,凡是有利有弊。

    在思考十餘秒鐘後,司馬仍然未能下定決心。

    「敬祥,你通知輿論咨詢委員會的張主任來一下!另外通知空軍一號准起飛,我要去給轟炸東京的機組成員授勳!」

    有很多時候,最好的回答就是行動!很多時候司馬往往會用實際行動來回答的他人的質,而懶得已人爭辯浪費口舌頭,儘管不能說服別人接受,但卻可以讓他們清楚明白自己的態度。

    「慎言,不論你用任何辦法,翻舊賬也好,算新帳也行,甚至……總之,我要讓你把的輿論的風向轉過,明白嗎?」

    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司馬鄭重其事的對輿論咨詢委員會的張默說道,這個時代儘管國民清楚的知道日本人的野心,但仇視還談不上,他們可以接受的政府武力收復遼東的決定,但卻很難接受國防空軍在日本的「大屠殺」,中國人有很時候似乎善良的過頭了。

    「是!」張默重重的點了點頭。

    共和十二年3月7日,中國的天空籠罩在一片午後溫暖的朝陽裡裡。在溫暖朝陽中和無雲的晴空之上,一架白色的四發大型客機似一隻白色的候鳥一般,向著東北方向飛去。

    這架白色的四發大型客機飛機就是所謂的「空軍一號」,實際上他並不是客機,不過是一架量產型H-17轟炸機的客機版本,儘管H-177的機體設計不適合作為客機或運輸機,所以改裝並不很成功,但相比於其它幾種中型客機,其相對「寬敞」的機體,較遠的航程無是唯一能滿足需求的飛機,其改裝也非常簡單,不過是拆除了軍用裝備並安裝旅客座椅,同時加長機鼻擴大機內空間。

    儘管在飛機的艙壁上裝有隔音夾層,但機艙裡仍然可以聽到些許噪音。司馬靠著柔軟的座椅,翻閱著有關遼東戰局的情報資料,表面鎮靜的神態裡透出幾個緊張,不過僅僅只過了一天,儘管已經取得了消滅亡第五師團的戰績,但當日軍從最初的突然襲擊中反應過來之後,他們意識到野戰無法對抗國防軍後,便選擇依城死守,現在的大連已經打成了僵局,大連城內的近二十萬市民成為了日軍手中的人質,進攻大連的國防軍第七師自攻進城區後,手腳完全被束縛住了。

    這時一位體態裊娜的空軍服務小姐走了過來。

    「先生,飛機預計在一個小時後,到達的空軍沙崗前線機場。」

    「知道了!」

    此時的司馬滿腦子都被遼東的戰局纏繞著,一絲也不得解脫。本土作戰的直接後果就是束手束腳,部隊火力無法得到充分發揮,空軍的不能放開手轟炸炮兵不敢肆意開炮所擔心是怕造成平民的誤傷,而代價則是進攻陷入僵局,按前線發來的電報來看,現在的第7師更多的時候只能依靠步兵個街區一個街區的進攻。

    「普蘭店!金州!」

    司馬搖著頭想起啟程前收到的幾名遼東籍國會議員遞交的報告,第三師在攻佔兩地時造成了超過三千平民的死傷,以至於那些國會議員甚至要求國防委員會派出

    調查此事,這些暫時被自己壓了下來,如果在大連…

    空軍沙崗機場,野戰機場上不時有降落或起飛的俯衝轟炸機以及戰鬥機在野戰機場的中部卻站著一群高級軍官。

    國防軍第一集團軍司令張鎮國以及參謀長魏銘勤等二十多個國防軍以及一些地方政府要員站在車站內,焦急地等待著,這個時候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的話,身為集團軍司令的張鎮國絕對不會離開指揮所來機場。

    就在人們焦急的等待著的時候,機場上空傳來轟轟的飛機聲。

    「來了,來了!」人群中有人小聲地叫道。

    一架四發大型機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機場上方通場後不久,出現在機場的延長線上來越大。最後,機輪接地的瞬間冒出兩股青煙。

    飛機滑到跑道頭過頭,轟鳴著慢慢滑進停機坪行員將油門一收到底,巨大的響聲一下子小了下來,兩對螺旋槳慚慚變慢,不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在機場的所有軍政要員立即按職位高低,立正站好,飛機門打開,司馬出現在機艙門口。後面跟著一名軍事副官手裡提著文件包。

    「嗡……」就在司馬走到機艙門口時,不處傳出一陣戰機呼嘯聲,順著聲音望去,在看到數十架「禿鷲」式俯衝轟炸機如同利刃刺向藍天時,司馬的嘴角露出些許笑,隨後踩著舷梯走了下去。

    站在迎接的人群首位張鎮國連忙上前幾步,皮靴後跟輕輕一撞,行了一個軍禮。

    「總好!」

    穿著身通士兵作戰服的司馬隨手回了一個軍禮。

    「各位辛苦了!現在前線的情況怎麼樣啊?」

    「總理,第三師摩托化師、第五、六步兵師,已按參謀部制定的計劃向旅順挺進。目前,大連的戰局仍處於僵持狀,第七師打的很辛苦,我們已經向大連方向增援了第十一步兵師,海軍方面已經將原本參加旅順攻堅戰的兩艘康濟級海防艦調派至大連。相信如果前方的將士知道總理親抵前線,士氣定會大振,不日定克大連!」

    儘管明知道張鎮國是在好聽的給自己聽,但是司馬還是點了點了。

    司馬把目光投向人群中一個身著長袍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是蓋平縣知事。

    「那我們乾脆到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不要在這打擾到部隊正常戰鬥!怎麼樣,陳知事,你可以安排一個地方嗎?」

    一直敬陪末座的陳世林的聽到總理的點自己的名時,不禁一愣,顯然沒想到總理知道自己的姓氏。

    「總……總理光臨,不勝榮幸。只是蓋平縣地貧縣小,還望總理不嫌棄。」

    一邊回答著,陳世林在腦袋裡琢磨著應該把總理帶到什麼地方,縣政府無不太合適,實在是太過簡陋,縣議會好像也不太合適,那裡現在住著不少難民,去士紳家裡顯然也不太合適。

    「現在大敵當前,哪有那麼多的講究,就這樣定了,去蓋平縣縣政府。」

    看到機場上的空軍官兵不時朝這裡看來,司馬轉身的對身邊的張鎮國說道。

    「你派人準備一下。」

    邊說著,簡單與幾個人握了握手。然後走到上了為他準備的汽車,一行人紛紛走向自己的座車。二十餘輛吉普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駛出飛機場,路過機場崗哨,站崗的士兵立即立正,行持槍禮。

    車隊在朝蓋平縣駛去的時候,司馬透過玻璃窗,往車窗外看去邊隨處可以看到逃難的人群些逃難的人群不分年紀、性別人,有的拄著枴杖,有的兩個人攙扶著,艱難地行走著。這些從戰區逃出來的百姓看到車隊來到之後,紛紛為這支軍隊的車隊讓開一條路。

    儘管內心早已經準備,但在看到這些難民後馬的心中仍有什麼被觸動了,眼前的這一幕司馬曾看過的記錄片,只不過這一次,他們不是為避免在做亡國奴而逃向大後方是暫時性的離開,以避免被無情的戰火誤傷。

    陳世林有些不自在看著站在縣政府院內的總理。

    「總理,地方破了點,還請總理……」

    蓋平縣縣政府,和中國絕大多數縣城一樣,縣政府的辦公場面大都非常簡陋過去不過只是廢棄的土地廟,儘管牆面刷成白色也難掩其簡陋。這或許是「中國特色」,在中國幾乎每一個省份校的建築一定是最堅固、最氣派的,而縣政府卻往往形如牲棚。

    「去會議室!」看了眼面前的破舊的縣政府馬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縣政府建築比學校的,縣長立即槍斃。」這是司馬在西北時推行的強制案,幾年前,這個看似苛刻的條文卻已經推行至少全國,只不過將槍斃改為免職。

    之所如此,是因為司馬不希望再看到,那種「各地以學校建築質量最差,危房以教學建築為最,各地以政府機關辦公用樓最好」事情的發生,除了用法律的形式固定最底開支比例以保障教育經費之外,有時候還需要一些強硬的鐵腕。這麼做的結果就是,所有縣市省長都不敢修縣衙,寧可去修學校。因此在中國大多數市縣的政府機關都是破破爛爛的。

    在司馬進入會議室後,張鎮國等高級將領已經圍著會

    好。隨著一聲「總理到!」全體人員立即起立,立

    面無表情的司馬走到桌子的前端:「大家坐吧!」

    與會的眾人看司馬已經落座後,才齊刷刷地坐了下來。

    見總理把看著自己後,張鎮國便站了起來。

    「魏參謀長,你來介紹一下目前大連的戰局!」

    大連無疑是現總理最擔心的地方。

    「嗖!」隨著一聲炮彈的呼嘯,在彈雨中拉替躍進的汪明惠幾乎是本能一般猛的把身邊的戰友推倒在地,隔著黑色的煙霧被撞倒在地方志遙看到身邊的汪明惠的左臂少了一截,血不斷的向外湧著。

    「衛生兵!衛生……」

    從急救包中取出止血帶的方志遙,一邊繫緊斷臂一邊大聲的叫喊道,明遠處看去,街道中央的躺著一個的身穿綠色軍裝的屍體,他的衣袖上赫然繫著衛兵的標識。

    「啊!***!輕點!」手頭猛一用力,汪惠發出一聲音慘叫。

    「對……」被嚇了一跳的方志連忙向救了自己一命的戰友道歉。

    用手抓住方志遙的衣領,汪明惠命令道。

    「現在你揮,這裡肯定過不去,你帶著人,迂迴到左側試試炸牆衝過去,明白了嗎?把那幾個日本兵給我幹掉!」

    貓著腰的方志遙朝身後看去,班裡還活著的戰友都看著自己,街口處日軍的陣地仍然拚命的開著火。

    「是!那……班長你呢?」

    「給我換個彈匣,我命令你們立即!進攻!」

    左臂被炸彈的汪明惠用右手提著衝鋒鎗看著戰友的離去,頭頂上不時有擦著頭皮飛過的槍彈破空聲,用沾著血的右手從衣袋裡摸出一根煙,汪明惠小心的點著,用力的吸了兩口。

    「停止開火!」

    射擊的已經看不清準星河田在看到那些支那軍撤出戰鬥後,大聲命令道,街道的中央還有兩具支那軍的屍體,他們把屍體留在這裡。

    「太郎,你帶著上上原,過去檢查一下!給步槍上上刺刀!」

    河田猶豫了一會,扭頭看了一下身邊的人,能派去的只有兩個僑民,打心裡河田並不願意讓那個像自己的弟弟的上原去,但。

    肩上紮著繃帶的周岐澤只能無奈的端著步槍,跟在太郎這個四十多歲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從昨天晚上碰到河田被當成日本人之後,周岐澤一直試圖逃跑,離開這個「強盜窩」可嘗試了多次,最終都以失敗告終,從凌晨時分,周岐澤就和河田率領的分隊一起抵抗國防軍,每當看到他們扣動扳機朝著進攻的國防軍射擊時,周岐澤心中就有一個衝動,想殺死他們,但……最終周岐澤能做的無非是胡亂放槍而已,周澤可以這麼做,但國防軍卻不會胡亂開槍。

    躺靠在瓦礫後的汪明惠在擰滅煙前,猛吸一口煙,好讓煙草味趕走肺部積壓的穢氣。大連城原本清新的空氣中夾帶著灰土、屍體腥臭味,更多是的濃濃的硝煙味,此起彼伏的槍聲不時傳入耳間。

    正准擰滅煙的汪明惠聽到頭頂上響起一聲有些親切的嘯聲。

    「嗯!」

    朝天上望去,只看到一架俯衝轟炸機從天空上俯衝了下來,街道上隨即響聲一團日語發出的尖叫聲。

    「轟!」劇烈的爆炸讓汪明惠感覺到地面猛的一顫。

    在爆炸的瞬間,趴在的周岐澤回頭一看,街口沙包構建的工事完全被炸飛了,不遠處還可以看到一些屍塊,就在周岐澤暗叫著僥倖的時候,周岐澤看到的身前的太郎從地上的站了起來,朝著反方向跑去。

    未加任何猶豫,周岐澤端起了手中的步槍,瞄準著已經跑來十餘米的太郎。

    「砰!」在扣動扳機的瞬間,伴著槍響肩頭一頓,跑出近二十米的太郎重重的摔倒在地。

    在俯衝轟炸機投彈後,起身觀察結果的汪明惠目睹了眼前的這個「日本少年」殺死自己同胞的一幕,不知道為什麼,汪明惠親並沒有把這個人殺死,而是用衝鋒鎗抵住了他。

    還未來得急慶祝自己終於又殺死一個日本人的時候,周岐澤感覺到身後一隻槍抵住了自己,一扭頭,周岐澤看到一個面色蒼白的國防軍軍官用槍抵著自己。

    「長官,我是中國人!」

    「班長,咱們白忙活了!」

    提著刺刀上沾滿血污而變成黑色刺刀的步槍,方志遙朝著留在破牆後的班長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埋沒著。炸開四堵牆,接近到日軍的工事旁,但沒想到留給自己的只不過是被俯衝轟炸機炸毀的工事間幾個日本傷兵而已。

    「俘虜?」打量著坐在地上的少年,方志遙有些詫異的看到一眼長官,似乎想找出一些什麼。

    靠著牆的汪明惠並沒有理會下屬的問題,只是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少年,試圖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來一些什麼,但看了半天,最終汪明惠還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看出來。

    「志遙,你負責把他帶回師裡,交給軍情處的人!」

    汪明惠最終還是放棄了想弄清眼前這個少年身份的嘗試,或許軍情處的人能讓這個少年說實話吧。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52
第二卷大時代 第296章 血債血償!
    檳城,這個南洋位於馬來半島西北部的海濱城市,作為80為華人的城市,在祖國唐山對日本宣戰的消息經由廣播傳來之後,這裡就***了起來,旅居檳城的數萬華僑在昨天夜裡甚至舉行了空前的提燈遊行,以示對國家的支持。

    檳城幾乎家家戶戶都在大門前或臨街的窗前掛出了國旗,外人很難理解這些旅居海外的遊子們對國家的那種發自內心的狂熱眷戀,儘管經過一夜的喧囂之後,最初的激動已經恢復平靜,但檳城的街道上依然可以看到那些商舖打出的標語口號。

    「今日本店義賣,所得之款捐祖國,以為助戰!」

    檳城中國領事館。

    「李少尉,一定要把我們的哀悼帶給他們的家人。」

    面帶些許悲色城總領事汪令文看著面前的李阿,聲中帶著些許沉重。

    一切來的太快了,昨天中,自己還和檳城僑界舉行遊行,以示對這場國戰的支持,而現在,自己就收到了國防部發來的陣亡通知書,檳城儘管只有六萬華人,但卻有八百餘人在國防軍服役,以後不知道還會再收到多少……

    在汽車駛出事館後,司機洪阿福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座在後座,身著陸戰隊禮服的李阿,今天領事館收到國防部電傳三份陣亡通知書,檳城有三個家庭在昨天開戰後失去了自己的兒子。

    「李上尉,我們先去那裡?」

    「……」

    從上車一直沉默不語地李阿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端坐著。先去那?這是一個問題。如果可以地話。李阿希望從來沒有接受這個任務。但……

    在賣出地一塊肥皂著女兒地李雪嬌隨手幾枚硬幣放到了募捐箱內。看著懷中地女兒。李雪嬌地眼中盡慈愛之色。

    「珍芬。等打完仗你爸爸就回來了!」

    「不知道阿唐怎麼樣了。」

    坐在門地躺椅上地陸阿啟望著唐地方向。腦中所想都是離家已久地獨子。六年前。自己沒能阻止他回國效力。後來得知他被分配到海軍後自己還曾慶幸。而現在……

    聽到兒媳婦話。陸阿啟地中露出些許愧疚之色子一走就是近七年。七年來。他們兩口聚小離多婆婆多少次勸他回唐山。她都不願去。說答應過兒子要照顧公婆。……哎!苦了這個兒媳婦了惚間陸阿啟憶起阿唐年少時地模樣。

    遠遠的,陸成啟看到一輛黑色3系轎車駛了過來,車頭懸掛著的五色國旗迎風飄蕩,車的速度並不快,開車的司機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好像是在看門牌。

    「是領事館的車!」

    陸阿啟詫異的看到領事館的車在駛過自己的店門後又倒了回來。

    車停了。

    看著停在店門前的領事館的轎車在逗著女兒的李雪嬌的一愣,臉上依然帶著一慣的柔笑。

    「珍芬到了嗎?那是唐山造的轎……」

    正逗著女兒的李雪嬌的聲音在看到車門打開的時候,突然止住了看到從車門打開後,走下來的身穿禮服的軍官李雪嬌的心中突然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臉色瞬間變得的毫無血著,逗著女兒的手,不自主的顫抖著。

    「請問,這裡是陸望唐上尉的家嗎?」

    站在從躺椅上站起來的老人面前,李阿用盡可能平靜的口氣問道。

    「是……是的,長官,您這……」

    陸阿啟的聲音同樣有些顫抖,難道……

    「不!你是來問路的!你是問路的……」

    從商店中傳來一聲嬌呼,李雪嬌淚流滿面的看著眼前的軍官,眼中的流露出的怒火幾乎可以將這個人殺死。

    此時街坊們似乎明白了什麼,一些婦女眼中的淚水瞬間流了下來,幾個流著淚的婦女自動的走到李雪嬌的旁扶著她。

    看著眼前的老人,李阿緩緩的舉起右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陸老先生,國家以及國防軍感激令郎陸望唐上尉所做出的傑出貢獻,令郎的犧牲是整個國家以及國防軍最大的損失。請您接受來自一個國家的哀悼。」

    放下右手後,李阿才從文件包中取出海軍部發來的陣亡通知書,陣亡通知書的信封是白色的,有著一條松柏紋邊。看著眼前的老人已經淚流滿面的癱倒在下去,李阿蹲下身來,將陣亡通知書交到他的手中。

    「阿……唐」

    目光呆滯的陸阿啟麻木的接過陣亡通知書喃喃說著。

    「不!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你告訴我這是假的!」

    被眾人扶著的李雪嬌突然衝上前去,用拳頭不停的打著這個軍官。

    「陸太太,請您節哀!我希望您能夠瞭解,我個人以及領事館的同仁,對您所遭遇的不幸表示萬分的同情,新加坡總領館已經有專人前來處理陸上尉保險金以及撫恤金。如果有什麼幫助的話,您隨時可以來領事館或致電海軍部遺族事物處。」

    被打著李阿用近乎公式化的口吻重複著已經講述了兩遍的話語。

    「尊敬的陸成啟先生、陸劉夫人以及陸李雪嬌夫人,海軍部懷著萬分的歉意通知您們,你們的親人陸望唐上尉,在共和十二年3月6日對佐世堡的空襲中,英勇的犧牲了……陸望唐少尉英勇的……」

    李雪嬌無力看著這一張官方的公文刻板、無情、冷酷地證實,她的丈夫真的死了,別再

    她最後所剩的——只有對丈夫的懷念。

    在戰爭中,部隊指揮部有如整個軍事機器的大腦,它決定著部隊的一切,是攻,是守,兵力的運用,火器的配備,無一不由它發出指令。就像一個人的大腦牽連著人體所有的神經末梢一樣i揮所這個大腦,直接影響到部隊中的每一個人。

    吳成程一手端著茶杯,茶杯裡,全部都是茶葉,根本看不到水。稍近一點,人們發現,吳城程兩眼通紅臉疲倦,從3月5號到現在,他從來就沒有合過眼號那天,他是因為興奮,而昨夜是因為——不敢睡,吳成程害怕自己一睜開眼時聽到的就是壞消息。

    參謀長郝祥漢走了進來,聽到腳步聲的吳成程頭也不回。

    「現在情況怎麼樣?」

    「還是和過去一,如果誰再說第七師團是乙種師團非抽他丫的!不愧是在歐洲打過陣地防禦戰,布起防來,有板有眼的,我們的部隊傷亡也比較大。」

    話雖帶玩笑之意,但說話祥漢卻根本笑不起。

    「捨不得孩子不到狼啊,犧牲也是難免的。咱們在大連城下受挫總理都驚動了!」

    吳成程搖頭輕歎了口氣,仗從來有像現在這麼打過令雖說過「像在敵國一樣作戰」,可參謀部卻有明文規定「作戰時注意避免無必要的破壞。」麼無必要,這很難把握

    「十一師,再有兩個小就能上來了,他們是步兵師,善於的進攻,我看到明天,頂多後天凌晨,咱們就一定能拿下大連城。」

    在說話時郝祥漢的語中帶著一絲甘之意,但強攻大連不過一天的功夫,已經讓第七師傷亡超過三千,幾乎等於減員20%,如果要按計劃完成收復大連的任務,在兵員得到補足之前,第十一師的增援無是可以減輕第七師目標前所承受的壓力。

    「這仗打的不痛快,如果不……」

    吳成程重重砸了一下桌子,仗打到這份上實在是丟人,如果不是城裡還住著十多萬老百姓,像過去一樣,用轟炸機對大連進行地毯轟炸,用重火力直接掩護部隊進攻,根本不會打到現在這份上。

    「師長,這是在咱們自己的國家!」

    漢祥輕聲說道,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今天在軍醫院看到的那些被誤傷百姓,還有白色的裹屍布下的屍體,其中甚至還有兒童,作為軍人,在自己的國土上和外敵作戰本就是恥辱,如果……

    參謀長的話讓吳成程靜了下來,什麼都沒有說,儘管部隊已經盡可能的減輕火力,但打到現在,平民的死傷甚至超過軍隊。

    空中,一群如禿鷹般的俯衝轟炸機,從天邊壓了下來,直奔據守的日軍陣地撲來。地面上工事後日本兵看到飛機,有人驚慌失措的叫道。

    「飛機!飛機!支那人的飛機!」

    手拿指揮刀的軍官連忙叫道。

    「隱蔽!隱蔽!趕快隱蔽!」

    喊聲還沒有結束,空中的俯衝轟炸機就拖著刺耳的嘯聲從空中俯衝下來,炸彈像雨點般紛紛落下,街道頓時變成一片火海,在火海中不斷可以看到一些身上著火的日本兵,一邊尖叫著一邊在無助地東跑西竄,結果凝固汽油卻甩到他人的身上,進一步擴大了火勢,而更多的日本兵則是地上打著滾,嘴間不斷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叫聲。

    站在破房後的張秩明正在用望遠鏡看著對面的一切,當看到日軍的街道陣地陷入一團火海之後,立即拿起了電話。

    「戴德田,立即帶著部隊給我撲上去!」

    空軍之所以使用凝固汽油彈,原因非常簡單,主要是為了避免高爆航彈爆炸後,破片的二次殺傷,燃燒彈在爆炸時不會產生高爆破片,不過代價是有時候難免會引燃一些民宅。

    子彈從程興旺的頭上和耳朵邊飛過。儘管還未到傍晚,但被硝煙籠罩著的戰場已經顯得有幾分陰暗,空氣中充滿硝煙以及塵土味,眼前的城市顯得有些荒涼。映到眼裡的,儘是一些焦黑的牆壁,塌倒的房屋,炸翻的工事,狼藉滿地的子彈殼,和許多炮彈轟擊、子彈射穿的創痕斑跡。

    提著步槍的程興旺,盯住了幾十米遠的一個破房子附近。看那裡有幾個人正在肉搏著,兩名身窗國防軍軍裝的戰士和日軍的兩個士兵,在地上翻上滾下,扭成一團,了眼綁著繃帶的傷腿,程興旺只能端著步槍,試圖幫助自己的戰友。

    綠色的身影和茶~色的身影大概糾纏好幾分鐘之久間幾次程興旺都因擔心誤傷到戰友,而未扣動扳機。

    這時程興旺看到一個綠色的身影猛的用工兵鏟朝著壓在地上的日本兵砍了下去,隨躍起來揮著工兵鏟拍向另一個正在撕打著的日本兵。

    鬆下一口氣的程興旺剛一扭頭就看到幾名炮兵在滿是瓦礫的街道上奮力的推著75野炮,一個正在推著野炮的戰士突然癱倒在地上,日軍的子彈並不能阻止他們的前進,十幾秒後,炮架被打開了。

    「轟!」隨著一聲炮禹緊接著的是炮彈爆炸時發出的的一聲巨響,前方的街口騰起一團火光和一堆黑煙,日軍的據守的房層被炸開了頂在爆炸中飛向天空,石頭、磚塊、泥土紛紛塌倒下來。

    臨近傍晚時,天色突然黑下來海上飄捲來一片迷濛的雲霧,籠罩了整個的大連,天地似乎已經看不下地發生的大連城的戰鬥。

    下來之後,空中便落起小雨來水沖去了空氣中迷味。

    戰地的雨夜,黑得伸出手來自己也看不清五指。硝煙混和著濕氣,沾粘在地面上、牆壁上、人的身上,久久地不肯散發開去。腳下水濕泥滑,提著步槍戰士們的身體漸漸地沉重起來,前進一步比平時多用一倍到兩倍的氣力。

    因為視線不良的原因,閻二柱的膝蓋感到猛烈的疼痛細一看撞上原本一根焦黑的水泥樁,膝蓋處的劇痛讓他停了下來急速地喘了幾口粗氣,揉揉隱隱疼痛的膝蓋骨不住地咕嚕道:

    「***,天也跟老子搗蛋!」

    作為一個參加過「自由戰役」的老兵,閻二柱並沒有像一些戰友那樣,在三年前,國內趨於穩定後選擇退役,而是選擇留在了部隊,軍隊的生活早就滲到了閻二柱的骨子裡,只不過,在改編國防軍後,隨著《國防軍軍事法》的通過,做為兵的閻二柱並沒能像他的前輩那樣,得到推薦上軍校的機會,而是被晉陞為軍士長。

    在國防軍中軍號稱軍中之母,國防軍營級以上部隊都設軍士長,直接協助主官負責部隊的日常訓練。軍官的職位常常變動,軍士的職位相對固定,軍官必須是正規軍校畢業的,而軍士沒有軍校背景,軍官的理論知識較全面,軍士的實戰經驗更豐富,軍官更注重戰略的層面,軍士更注重戰術的層面。

    基本上軍官的權限要大軍士,但是軍士也有很多級別,高級別的軍士長權限也很大,在待遇方面其實差別不大,軍官的基本工資更高,而軍士的服役補貼更高,但是軍官有更多的機會陞遷,進入政界,掌握更多權力,而軍士基本上就一生奉獻給國防事業了。

    這時謝亞周拍自己的長官,趴在他的耳朵上。

    「軍士長,該不是咱們的達莎嫂子家裡想的吧!」

    語間滿是調笑之色,個十一師都知道九營的閻軍士長,有一個跟天仙差不多的俄國媳婦,在十一師駐地眷村但凡見過軍士長老婆的,都知道這絕不是吹噓之詞。

    「去你……」

    閻二柱的聲剛落,隔街的屋頂上的槍「咯叭咯叭」地叫了起來,紅色的小火花,在雨霧裡閃閃灼灼地跳躍著。

    在機槍響叫的時候,閻二藉著機槍槍口噴出的火花,一聽槍聲就聽出了槍型來。

    「是小日本的仿製的六式輕機槍!」

    國造六式輕機槍是名牌貨,歐戰時各國均大量採用各種型號的六輕,美國遠征軍一個師裝備700多支30口徑的的六式輕機槍,就是連同德國也有仿製裝備,日本遠征軍自然也難免其俗,同樣向中國採購了數萬支65毫米有阪口徑的六式輕機槍,在這裡碰到六式輕的表弟倒也不奇怪。

    看著從房頂上射出的一道道橘紅色的曳光彈,目標並不是自己這裡,閻二柱看到一連長盧志偉扭頭看著自己,似乎是在徵詢自己的意見。

    就在這時伴著三聲急促的點射又一排橘紅色的曳光彈從同樣的方向穿射過來。

    「看起來是干擾射擊,狀膽的!」

    聽到軍士長的話後,盧志偉點了點頭。

    「干擾射擊,繼續前進!」

    隨著長官的命令,原本停下來的尖兵著腰向前猛跳了七、八步,到達一道燒焦了的黑牆下面。隨後用步槍瞄準著隔街的窗口,漆黑的窗口內似乎沒有什麼動靜。

    「長官,我估計這棟樓裡最多也就一個小隊的日本兵,他們的兵不夠。

    」

    依在牆後的閻二柱據著步槍對身邊長官說著自己的看法。

    盧志偉仔細打量了一下街口,尤其是細瞅了一下街口的另一棟建築,那裡似乎靜的出奇。

    「這是一個丁子路如果我是日本軍官,我會在把部隊散開,在這裡按排一個分隊成交叉火力。」

    就在這時在他們左翼隔著兩三個街區的地方,槍聲、手榴彈聲突然猛烈地響起來,應該是其它突擊部隊和日軍交手了一師的前身是邊防軍遠征軍六師,善於城市攻擊,幾乎是其到達大連後,剛一瞭解敵情隊便立即展開,利用夜戰攻城,夜戰有著夜戰的突然性,同時也限制了攻防雙方的火力發揮,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減少戰鬥可能對市區內未及撤離平民的誤傷。

    聽到槍聲,盧志偉的心裡焦急起來處連續響起的手榴彈的爆炸聲,以及衝鋒鎗和步槍的射擊聲象連串的爆竹一樣炸響著,這一切就是進攻號角。

    「閻軍士長帶二排,和三排的一個班攻這座樓,我帶一排和三排其餘部隊進攻這裡,火力排掩護!」

    聽著遠處的槍聲,看到對樓裡似乎有了動靜,盧志傳立即的下達了命令

    「是!」

    藉著夜色的從小巷迂迴到街口的樓後,身強力壯的機槍手,立即依靠在牆根,隨後閻二柱便上一腳踩著的大腿,一腳踩著半蹲著身子的機槍手的肩頭,爬上了二樓的窗戶,隨後用力一拉,另一名戰士乘勢扒了上去,隨後從樓頂扔下繩索,幾下功夫,閻二柱率領的兩個機槍組戰鬥就竄上了和日軍屋頂機槍陣地對面平行的屋頂。

    此時對面屋頂的上的日軍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隱約似乎可以看到他們正盯著槍聲響起的方向,而這時兩架輕機槍已經上並排地架在屋脊上,朝

    屋頂上的敵人機槍陣地。

    從步話機內聽到信號後,閻二柱一揮手,機槍手立即向著屋頂上的敵人地傾倒著密集的彈雨。

    在房頂的日軍火力點的機槍射手被打掉的瞬間,一直隱於不遠處的廢墟內的二排立即向日軍的據守的樓宇迫近,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樓房的木門被炸開來了,衝鋒的戰士在門被炸開之後,立即突進的了樓宇。

    漆黑的樓房內立即激烈地動搖起來,槍彈和手榴彈聲的兇猛、密集,像是疾雷狂雨卷帶著暴風傾蓋下來。攻進樓內的戰士,幾乎是每碰到一間房屋,都會朝裡面扔進兩三枚手榴彈,以掃清殘敵。

    戰鬥短暫激烈,所有的一切不過僅發生在幾分鐘間。走進樓房,藉著肩膀上掛著的L型燈的燈光,閻二柱看到牆上隨處可以看到紅黑間污穢。房間內到處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味其間還混亂著一些熟悉的血腥味,在牆角可以看到幾個被炸傷的日軍,他們的嘴中崩著誰也聽不懂的罵聲。

    就在這時提著的二排長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軍……軍士長……」

    剛從軍校畢業的葉海,用士們的話說「嘴上的絨毛還沒退淨,」在L型電筒的燈光下,可以看到他煞白的臉色和近乎呆滯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憤意。

    「怎麼回事!」被海拉著朝樓上走去的閻二柱不禁有些迷惑,在二樓和閣樓之間的樓梯前,閻二柱看到有七八個戰士提著站在那,他們大都面色鐵青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

    剛一走上樓梯,閻二柱聽到一陣女人的啼哭聲從閣樓裡傳了出來,在俄國多少目睹過這種事的閻二柱瞬間明白了是什麼回事。手中提著步槍的閻二柱藉著電筒的燈光,看到的閣樓裡躲著幾個女人,從她們身上裹著的被子和滿地被撕碎的衣服。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裸的女人猛的衝了過來,還沒等閻二柱回過來神,那個女人就一頭撞在了牆上,紅色的鮮血和著腦漿濺了一地。

    「……長官,行個好,殺了俺吧!」

    這時屋子裡響起了她們發出的撕裂肺的哭喊聲。

    貞操!

    對於中國女人而言,失去是最大的恥辱,即便是死也無法洗去這等奇恥,但與其……有時死也是一種解脫。

    看著眼前的這些抱頭痛哭的同胞,怒火湧上心頭的閻二柱什麼都沒說,然後轉身離開了。

    「給她們找些衣服!把這事上報給營長。」

    提著槍的閻二柱對站在樓梯的一個士兵交待了一句。

    「葉排長,咱們俘虜幾個日本兵?」

    「六個,有四個僑民。」葉海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正在下樓的軍士長。

    「咱們從來沒俘虜日本兵!那群雜種什麼時候肯當過俘虜!」

    閻二柱一邊說著,一邊從取出刺刀。

    見軍士長把刺刀抽了出來,葉海明白他準備做什麼。

    「閻……閻軍……軍士長……」

    「別攔我!」閻二柱的聲音中沒帶一絲感情,看起來似乎非常平靜。

    藉著昏暗的油燈光線,看著提著刺刀走來的支那兵,田中的臉色瞬間變成死灰色,嘴唇不自主的顫抖著,作為川崎株式會社大連船渠的技師,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這麼死去。

    從樓上走下時,閻二柱一眼就從那幾個俘虜中看到面呈死灰色的日本人,他在害怕!他想活!

    在割掉紮著他的手的橡膠索扣後,閻二柱用刺刀在這個日本人的眼前晃蕩著。

    「能聽懂中國話嗎?想活嗎?」

    中**人的話讓田中看到一線生機,在中國生活了近十年的田中,中國話對於他而言幾乎如母語一般流利。

    「想活!想活!長官,我從來沒碰到那些女人,從來沒有,我是船渠的技師,不是……」

    「想活!成!沒問題!」閻二柱打斷眼前這人的話,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幫我一個忙!幫我把這幾個人去勢,就是把那玩意割掉,然後幫我把他們的皮剝了!」

    眼前的這個面呈灰色的日本人一愣,臉上露出了一些恐色。

    「你最好趁我還沒後悔的時候,答應下來!」

    話音一落,閻二柱就把刺刀扔在了田中的面前,看著眼前的刺刀,田中抬頭望著滿面殺意的中**人,雙手顫抖了起來,田中什麼都沒有說,但不停顫抖的右手卻伸向了刺刀。

    「對!就是這樣,用刺刀把他們的褲子劃開,然後抓住那玩意,對……然後」

    失魂落魄的田中幾乎完全是在在閻二柱的指揮下進著自己的「工作」,完全不顧同胞嘴中「支那奴才」的之類怒罵,左手抓住那「小蟲兒」,拿著刺刀的右手猛的一揮。

    「啊!」房內頓時響起一聲淒慘的慘叫聲,同胞的慘叫聲嚇壞了田中,以至於刺刀一下跌到桌子上。

    衝著被嚇壞的日本人腳下開了一槍後,閻二柱手用槍指著他。

    「把刀給我拾,用刀把皮割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只要你把皮剝下來!」

    在俄羅斯打仗的時候,閻二柱曾親眼看到過,那些皇家近衛軍是如何逼著紅俄自相殘殺,現在只不過是依樣畫著瓢而已,最後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血債需要血償!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53
第二卷大時代 第297章 日本的選擇
    天空飄著雨,使得這個春天顯得有幾分陰寒冷,遠處~的土地像一望無際的沼澤。聽著帳蓬外傳來的腳步聲,李南新收回心中的感慨,隨意翻看著了一下手中的這份審訓記錄,作為軍事情報局的少校情報官,李南新原本並不需要參與這種「底級戰俘」的審訓,但這個「俘虜」非常有意思。

    按照移交俘虜的部隊的報告,這個叫「上原有澤」或者是「周岐澤」的「日本人」,也許是中國人,在被俘前曾殺開槍殺死一個逃跑的日本武裝民,隨後被俘,並聲稱自己是中國人,不過他的身份仍然有待核實。

    這時一名押送憲兵用手將牽著一個年青人走了進來,年青人看起來非常年青,準確的說他應該是一個少年,身上穿著校服,中日兩國的校服非常接近,都是海軍式的無翻領式制服,同樣都為黑色,只不過日本的校服大都為呢制,中國大都為斜條紋布,而真正的區別則是兩者的帽子,中式為國防軍式樣的黑色圓筒帽,日式則為黑色的明治四五式軍帽。

    李南新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少年的臉上帶著些許的誠恐,但卻看不到一絲心虛之色,眼中甚至於還帶著些許喜意,儘管的還沒有做出結論,但李南新卻隱約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他的身上總是帶著讓人極不舒服的味道。

    「坐!雙手放在大腿下,掌心朝下!」

    之所以如些實上是為了收集氣味,以便以後的軍犬識別,只不過這裡的椅子並沒有氣味收集布所以如此實際上僅只是習慣而已。

    周澤非常順從的服從前的這個長官的命令。

    「長官……」

    李南新按下上的錄音機,同時抬眼看著端坐的少年,坐姿非常工整。

    「姓名!年齡!籍貫!」

    「周澤、今年16歲籍營口。現居於連。家住……」

    「是不是還有一個名叫上原有澤東京下區人。日軍武裝民隊隊員。

    」

    李南新似笑非常笑地說道。眼死死地盯著少年備聽他地解釋。

    聽到那個「混帳」日本名。周澤一下急來。

    「長官。我是中國人。你聽我說話也能聽出我是中國人!還有我地長像!這可是……」

    「很多日本人的中國話說的甚至比中國人還好果你自幼生活在大連,會說中國話也不稀奇。再則如果日本人不說日語,你能認出他是日本人嗎?」

    少年表露無的焦切讓李南新心頭一鬆。

    「……」長官的反問讓周岐澤不知道如何回答,的確如果日本人不說日語很難分出和中國人有什麼不同,自己也見過一些日本人,他們的中國話說的確和中國人並沒有任何區別。

    「我個人認為,你是被嚇壞了以才要冒充日本人。其實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如果你承認你是日本人會被送到戰俘營,戰爭結束之後就可以回到東京,當然如果你一再堅持自己是中國人的話,儘管你只有16歲,但你將會被軍事檢察官以叛國罪起訴,那麼結果……很有可能是死刑!你考慮清楚了嗎?現在改變的話,還來的及!」

    叛國罪!

    死刑!

    五個字眼如驚雷一般刺入周岐澤耳內,這五個字讓周岐澤的心中掀起了陣陣狂瀾。承認自己是日本人!可以活著。承認自己是中國人,就會被當為賣國賊,可能還會被槍斃。但自己是中國人,這是打生下來就注定的。

    一時間,周岐澤的臉色隨著他心中的想法而變幻著種種表情,在沉默了十餘秒後,一直微垂著腦袋的周岐澤抬起了頭。

    「長官,我是中國人!但我絕不承認我犯了叛國罪!為了祖國我可以犧牲一切,我絕不會當漢奸!」

    少年的聲音很高,似乎想用這種方法證明自己不是漢奸。李南新注意到少年在回答自己的時候,眼光非常堅定,即便知道自己做出這個選擇後,等待他的可能是死,也不否認自己是中國人,有點意思了!

    「那好!我聽你解釋!」

    東京。昨夜將天空映成通紅的大火此時已經已經熄滅,數千名消防隊和數萬名臨時徵召的平民,正在撲滅最後的一些著火點,東京,這個日本帝國的首都,50年開化所取得的成果,在大火中毀於一旦,被烤成焦黑色的街頭上,到處堆滿了無法處理的屍體,這些屍體無人認領、無人安葬,政府所能做的僅僅只是暫時將他們堆積在街頭而已。

    那些僥倖在可以熔化鋼鐵烈焰中倖存下來的東京人,此時所需要面對的是飢渴,隨後這些人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身無分文,在烈焰和濃煙的熏烤下,這些人覺得喉嚨在冒煙,腸冒在痙攣。即便是在雄雄烈焰仍然在燃燒的時候,在未受火襲的城區,就發生了哄搶事件,最初這些僥倖餘生的人們只是搶劫小商店、食品店,隨後擴大到百貨公司以及私人住宅,搶劫、****、謀殺等等無數的罪惡在東京上演著,一些暗巷中渾身**的女屍驗證著日本人的獸性。

    最終這一切隨著攝政的皇太子裕仁在幕僚和內閣的要求下,35萬名近衛師團的軍隊進入東京以維持治安秩序,實

    管理以制止趁火打劫,在越來越多的槍聲中,東京鳴槍警告」、「看見搶東西的人就槍斃」的消息,終於過了一天一夜後,在大火將熄時,在槍口下,東京恢復了秩序。

    東京的街頭上除了可以看到疲憊不堪的消防員外和滿地的焦屍以及無家可歸的人群外、更多的則是荷槍實彈來回走巡邏的近衛師團的部隊,在一些街角哨卡附近的仍冒著青煙的廢墟邊,總可以看到一些屍體,和那些焦屍不同些屍體的身下大都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嗅到金項鏈上刺鼻的屍臭味,背著槍的軍士立即衝著眼前的渾身顫抖的男人重重賞了兩個耳光。

    「八噶!」

    聲音剛落,兩個士兵就將已經嚇癱的男人拖到街邊將其按跪下在地後,一名日本兵便將槍口對準了他的後腦扣動了扳機,根據福田正太郎將軍的命令些那些借空襲後的混亂之機發不義之財的人一經發現就處決。因被燒死的死人身上的金銀珠寶,會發出一股強烈的刺鼻臭味。任何被發現帶有這種特殊臭味的、值錢東西的人,都會被當場處死。

    而遠處完被毀烈火的街道上,此時側是一片人頭攢動,其間不斷傳出的人們狂燥的呼喊聲,「殺死支那豬、殺死支那豬!」沒有人去關注那些在被烤乾的水池中的焦屍,對於內心充滿獸性的日本人而言,他們現在需要的是報復和洩憤。

    在皇室和內閣的縱容甚是引導下,在黑龍會會長內田良平策劃下黑龍會內那引起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的將東京城中未及撤走了數千名華、留學生趕到了已經完全被焚燬的街道上,進行所謂的「街道審判」,百般****些女人被剝去衣服示眾,其中大多數人都遭到當眾**。

    「是你們殺死的妻子有女兒!」

    激動的人群中衝出一個中年人,的一把抓住被捆跪在街上中國華喬拿起磚頭衝著他的頭就是一陣猛拍,拍了十多下後和腦漿崩了他一身。

    「殺光支那豬,殺死這支那豬!」

    目睹著這些的激動的人群意****著街道上的支那人,武士打扮的內宅明臉上露出些許笑容,現在整個東京都被仇恨籠罩著,他們所想的是報復支那人,而不是因為恐懼而幻想和支那人談判。

    「你們一定會後悔今天所為,明天祖國定會為我們報仇!日本的每一個城市都會像東京一樣,都毀於烈火之中,哈哈……」

    被毆打著的華僑大聲的用日語警告著這些瘋狂的日本人,最後甚至大笑起來,笑聲未落,就被人重重一棒打裂了頭骨。

    「同胞們,今天日人要殺我等,我等無法!唯死而已!切莫做無骨之輩!向這些畜牲求饒!」

    「青海的草原,一眼看不完……」就在這時人群中傳出一聲歌聲,是國歌!隨後歌聲匯成一片。

    「……喜馬拉雅山,峰峰相連到天邊,古聖和先賢,在這裡建家園,風吹雨打中聳立五千年,共和中華,共和中華,經得起考驗,只要黃河長江的水不斷,共和中華,共和中華,千秋萬世,直到永遠。……」

    數千人同時唱響的共和中國的國歌在已經廢墟的東京的上空響徹著,即便是被毆打的奄奄一息的民和學生也用盡最後的力氣去唱著這首在共和九年國會批准的國歌,他們的望著祖國的方向,眼中透露出此許眷戀。

    聽著這首聽似溫婉但實際上卻帶著中國特有的鋼強的《共和中國頌》,內宅明臉色立即一變。

    「八嘎!立即動手,絕不能讓他們唱下去!」

    「還!」一旁的近百名浪人隨著內宅明的一聲令下,立即從腰間抽出了武士刀,朝著被扣跪在地的中國人走去,走到他們的身後,衝著他們的脖子揮動了手中的武士刀。

    數十柄高高揚起的日本刀在空中劃出道道白鏈,沒入了死前仍呤唱著國歌的支那人的脖徑,街道上頓時一片殷紅。

    死並沒有嚇倒這些遭受到百般****的中國人,儘管哭水不斷的從他們的眼中流出,但喉間發出的歌聲卻未停下來,此時溫婉的歌聲中帶著無比的悲壯。

    「青海的草原,一眼看不完,喜馬拉雅山,峰峰相連到天邊,古聖和先賢,在這裡建家園,風吹雨打中聳立五千年,共和中華,共和中華,經得起考驗,只要黃河長江的水不斷,……」

    「……共和中華,共和中華秋萬世,直到永遠。」

    十幾分鐘後,隨著最後一排華僑被當眾斬首東京上空的共和中華頌停了下來,焦黑的街道上佈滿了被當眾斬首的屍體,望著殷紅一面的街道空間街道上響起一個聲音。

    「大日本帝國班哉!班哉!」

    「殺光支那豬!」

    當東京的街頭上演著暴行的同時,在皇宮內的千種廳御前會議正緊張地進行著。一種迸射著火星的氣息從一開始就緊緊地籠罩著會場,恰似的順風飄來的濃濃的焦煙味

    參會的每一個人都明白,今天的這次御前會議或許是帝國自明治天皇維新以來,日本帝國第一次面臨生死之擇。開戰至今,帝國大本營幾乎從未聽到任何好消息垮

    隨著陸地上的挫敗、海軍的重創,這似乎已經成了夢想,而現在日本必須要做出選擇,但此時任何一個選擇,都是兩難的,幾乎無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到頭來失敗的還將是帝國!

    先前通報的東京在這次轟炸中的損失數據讓每個人的心情都異常有沉重,在憤怒之餘更多的卻是對現實的無力。現在無做出任何抉擇對他們而言都太難了幾乎每一種選擇對帝國都是致命的以及不可接受的。

    一種「望盡天涯路」的困惑、苦痛感充斥在每個人心頭。關東驟變的戰局困擾著每一個人心,昨天第五師團師團長鈴木莊六發來絕電,至昨夜211時帝國陸軍第五師團已不復存在一值得慶幸的是軍旗已經銷毀。

    會場內靜靜的,因千種廳同樣瀰漫著些許焦煙味的原因,使得這裡的空氣沉悶到有些令人緊張,陸軍參謀本部的那些一身戎裝、腰板筆挺的將軍們此時大都面呈難看之色,緊皺的眉頭的將他們的情緒完全表露出來,此時已經沒有人會再相信那個「帝**隊是戰無不勝的!」的神話。

    「……支那軍先頭正在向旅順挺進,參謀本部的已經派出參謀本部次長武籐信義中將出任旅順派遣軍司令官,主持旅順防務,武騰中將已徵調大量的支那民夫,抓緊時間修建防禦工事,同時為應對支那軍絕對優勢的戰車部隊,昨夜,陸軍航空隊已經緊急將一批的戰防車空運至旅順。

    ……我們將會在旅給予支那軍以重創,從而迫使其退出戰爭!以贏得體面媾和的可能!」

    河合操的聲音中依然帶一如既往的沉靜,但其緊皺的眉頭顯現出其的內心真實的想法,他對旅順的戰局並不樂觀,但卻不得不選擇背水一戰,為了帝國同樣為了帝國陸軍的榮譽!

    「唯有忠勇愛臣子群起一戰,方能維持國威不滅!」話雖這麼說,但絕大多數人都明白,或許這場戰爭已經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開戰當天便損失一個精銳師團,一個師團遭受重創。雖然今天支那軍並沒有對帝國本土進行空襲,但下一輪空襲也許就在明天,明天誰知道又會有那個城市陷入火海之中。

    做為大藏相的高橋是清聞著空中瀰漫的焦臭味心情異常的沉重,高橋從來沒想過帝國會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但也從未想到在帝國竟然會在一開戰,就遭受了這種前所未來有的損失。聽到河合操參謀長依然的堅持固守旅順的言論後,幾乎達到怒不可支的地步。

    「河合大將!帝國陸軍依靠旅順堅固的要塞給予中**隊以重創,但沒有了海軍的支援,旅順能夠支撐多長時間!沒有海軍為旅順守軍運送彈藥、補充兵員,旅順只會成為一座死城!死城!明白嗎?難道諸位忘記明治三十七年俄國人的教訓嗎?給予重創,帝國可以為旅順承受近十萬人的死傷,難道中**隊就不可以承受嗎?難道我們現在還要用過去的那種歧視性的心態去看待中**隊嗎?」

    高橋是清的的質問引得與的內閣成員以及元老派重臣為之側目,顯然沒人想到高橋竟然會在皇太子前如此失敗。

    首相田中義一的面色一沉。

    「高橋君,請注意你的語氣!這裡是千種!」

    被提醒了一下的高橋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微一鞠首算是表達了歉意。

    「帝國在旅順有現在有五個精銳師團,近十二萬精銳軍隊,這些精銳師團是帝國陸軍的精華果我們失去他們,那麼將來在朝鮮呢?我們用目前在朝鮮的八個師團去阻擊佔有絕對優勢的中**隊嗎?要知道中國政府已經公開承認「大韓民國」合法性,如果到時我們失去了朝鮮麼下一步,我們在本土用什麼的守衛,依靠臨時徵召的士兵嗎?他們可以嗎?河合大將們應該趁著還來得急的時候,把旅順的部隊撤回帝國本土!同時謀求外交渠道解決問題!現在美國政府、英國政府都有意出面斡旋,我們完全可以……

    當高橋是清準備接著談他的「外交解決」時面無表情的田中義一發言打斷了他的建議。

    「高橋君!在那麼多的東平平民在轟炸中喪生以及數萬英勇將士為天皇捐軀後,現在和支那人和談是不可想像的。國民絕對不會接受我們現在從旅順撤軍以及和支那展開和談的決議!這種動議的代價無是毀滅性的!」

    話被打斷的高橋是清,並沒有理會的首相口氣中的咄咄逼人,而是把頭一扭直視著端坐於首席的皇太子裕仁。

    「殿下!難道的非要等到輸掉了帝國幾十年聚集的微薄之國力後們才會想起和談嗎?」

    高橋是清的反問讓千種廳內一靜,千種廳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包括裕仁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大藏相高橋說的是實話,真的要等到帝國輸掉最後一點本錢,才想起和談嗎?

    內閣的爭辯和現實的無力讓年青的裕仁不禁對未來憂慮重重、舉棋難定時他把視線投向了的自己的叔輩閒院宮載仁親王,希望能從他那裡聽到些什麼。

    看到自己的侄子輩皇太子把視線投向了自己日俄戰爭期間作為騎兵將領鋒芒畢露,城府深沉在軍中無

    惹的閒院宮載仁親王當然知道他內心中的憂慮,別就是自己對未來同樣也不樂觀。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儘管對戰局並不樂觀,但這個在大正繼位後,即被升為大將卻被解除軍職的閒院宮載仁卻看到的了一個的機會,早在兩年前,他就曾多次召見青年軍官以圖****元老政治和黨派政治,這或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而在另一個方面,閒院宮載仁知道,正如田中說的那樣,帝國沒有選擇!

    「殿下,戰爭發展到今天,除了打下去我們已沒有退路了。早在支那向我們宣戰,並發起突然襲擊後,我們就已沒有退路,這時想讓支那政權言和,到頭來只怕落空。而且反會向支那人露出底牌,認為帝國無力支撐下。再說……」

    說到這,閒院宮載仁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稍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在這種場和說這種話是否合適。

    「自戰爭爆發後帝國陸海軍均嚴重受挫,帝都更是遭受毀滅性的轟炸,現在從旅順到帝國每一個角落,從軍隊到民間都憋足了勁兒,一定要洗刷這等奇恥。這時帝國無論是做出任何主動退縮,都有可能在軍方以及民間引起混亂,介時局面可能將不堪設想……」

    閒院宮載仁的引起了眾人的共鳴,即便是傾向於外交解決的元老派重臣西元寺等人,也在聽到他的話後,輕輕的點著頭,現在尋求外交解決看似可以保全帝國的實力,但實際上其可能引發的後果,甚至於遠超過帝國可以承受的地步。

    「照你這麼說,我們在中國必須打下去了,無論這仗是能打還是不能打?」

    裕仁打斷了院宮的話,口氣中露出一絲不悅,昨夜被烈火映成通紅的東京夜空,深深的刺激到了裕仁,讓原本就對未來充滿擔憂的他,感覺到些許恐懼。

    見裕仁眉頭緊皺以及語間的不之後,一直沉默的西園寺,這個在過去反戰的元老派重臣突然開口了。

    「殿下,明治三十七年,國同俄國開戰後,當時伊騰首相所思考的問題是「什麼時候結束戰爭」「如何結束戰爭」!而現在帝國面對的同樣是這麼一個問題,但現在支那對東京的轟炸,卻使得我們暫時根本不可能表現出任何妥協退讓的態度。現在我們唯一能坐的唯有忠勇愛國臣子群起一戰,以維持國威不滅!以重創支那軍為契機,謀求體面媾和的可能性!」

    裕仁緩步走下御座,背手沉。他愣愣地看著千種廳的那副「神奈川衝浪裡圖」。一陣激動、渴望、憤恨,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的複雜感覺湧上心頭。突然間,他咬緊牙關,猛的揮起拳頭。

    「那麼就……」

    在會議結束後,在一應侍從的陪伴下,青的裕仁又走向一片帶著唐式建築遺風的木製廟宇,那是皇宮內的神社,神社是崇拜與祭祀神道教中各種神靈的的社屋。

    神宮殿內,香霧裊裊,靜寂而神秘。

    進入神宮殿內的裕仁深鞠躬兩次,隨後雙膝跪地,兩手在胸前合掌,然後擊掌兩次,虔誠地祈求先祖神靈的護佑。空無一人的大殿裡,只有精美的石牌位聽到了他那顆有些疲憊的心靈中發出的呼盼。

    戰爭陰雲飄出大殿、飄出日本,最終這片陰雲仍將會籠罩整個日本的上空。

    掛下電話的李南新什麼都沒說,只是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周岐澤。眼前的年青人無是從小說接受著日本式的教育,自己在見到他的時候,總感覺他身上有股味不對,這股味或許就是那種日本味!

    一個中國人的身上帶著這種日本味,的確非常少見,但現在已經證實了他的身份,他的確是中國人,這點是毋庸置的,而且正如他說的那樣,在距離鐵道工場不遠的巷子裡,發現在那具被蓋在垃圾下的死屍,是一個日本武裝僑民的屍體,此時李南新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許異樣的神色。

    或許……

    周岐澤有些擔憂的看著眼前的軍官,他知道或許這個電話將會決定自己的命運,這時他注意到打量著自己的軍官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些許笑容。

    「喝茶嗎?周澤同學!」

    「……」突然的熱情讓周澤一愣。

    示意的面前有些激動的年青人放鬆一下後,李南新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周岐澤同學,以你英勇的行為,你可以得到一枚勳章,你的家人、親友、朋友都將會以你為榮!」

    「長官,我是中國人!我只是做了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周岐澤的話中帶著依然的謙遜。

    「不!你做了很多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李南新注意到周岐澤的在說話時,那種做態像極了自己過去接觸過的日本人。

    「上原有澤,東京下區人,東京已經成了廢墟,很多人都死去了!這是一個完美的身份不是嗎?在這一點上,你做的比很多人都好!遠超過我的想像!」

    話音一落,李南新便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從少年的眼中李南新看到預料中的惑和不解。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54
第二卷大時代 第298章 怒龍之焰
    濱海省位於吉林省烏蘇里江以東,其前身為俄羅斯帝國濱海邊疆省,共和十一年六月,在日本原敬內閣同意從濱海小、阿穆爾省撤軍將兩省歸還俄羅斯帝國後,兩省升起俄羅斯的三色旗後的兩個小時後,三色旗再一次被降下,隨即升起了中國的五色旗。

    濱海省在其東面接臨鯨海,北面為阿穆爾省為鄰,西面和南面分別與吉林省、朝鮮接壤。

    濱海省,海參崴,彼得大帝灣北中國島海軍軍管區。

    在共和七年,邊防軍佔領北中國島後,這座海島依然保持著一直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邊防軍除了一方面擴建峽灣內的軍港外,同時在島開始上了修建大型機場的工程,五年來,面積不足百平方公里的北中國島上,已經建成六座大型機場。

    儘管三月的南國早已是滿地春光,而位於海參崴的北中國島的山丘上依然可見尚未消隔的冰雪,夜幕下的北中國島的依然被寒風侵襲。島上通火通明的機場停機坪上密麻麻停著H-177轟炸機,遠遠的看去,可以看到一群如麻蟲般的人,正在頂著零下四度的寒風,檢修著轟炸機。

    而在機場跑道上一架白_的與H17轟炸機相近的飛機,顯得有些雜眼,在飛機旁站著數名荷槍實彈的憲兵,顯然他們是在保護這架飛機。

    「嗯……」

    這時一架晴式高空偵察機從空中降落被照的***通明的C3跑道上。晴空式高空偵察機是中國航空界的傑做,其使用與H-17式轟炸機相同的1200馬力大功率發動機。全機採用與F-2式戰鬥機相同的超硬鋁合金以減輕重量,是空軍最先進的高速遠程偵察機。

    他的自衛武僅不過是一挺由觀察員操作的回轉機槍而已竟他自衛手段並不是武器,而是其無於倫比的性能。其升限高達11C00,在這個高度上,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戰鬥機可以攔截,同時速度也高達530公里,就是號稱世界最快的F-2式戰鬥機最大時速不過只有公里而另為突出的卻是他的航程,失事副油箱後,其航程遠達公里。

    夜降地晴空式偵察機一降落。就有幾名等待多時地地勤人員乘車。未等飛行員下機。地勤即從飛機地機腹取下了重達數百公斤地膠片艙。和這個時代偵察機大都依靠飛行員目側和人工拍照不同。早在鷹式教練偵察機時期。空軍便使用專用地航空偵察相機進行偵察。

    晴空式高偵察機使用地C型航空偵察相機。採用由西北光學集團精心研磨地高性能透鏡萬米高空用兩個膠片以立體攝影地方式工作。採用特製地解像度高地偵察攝影膠片。在9000米高空可以分析地面地行人是步行或是騎車。如果降底至5000。甚至可以區分地面地上行人地模樣。該機一次通過就可把西北市拍攝完畢。

    「今天他們是怎了?」打開機艙正準備下機地飛行員詫異地望著情報處地軍士把膠片艙一抬上車。就立即朝跑道盡頭衝去。今天地速度比平時快了許多。

    飛機旁地地勤聽到飛行員地詫異聲。指了指另一個跑道邊地那架白色H-177。

    「哪!總理到了!總理一直在司令官那裡等著對東京地偵察結果。」

    基地司令官室。

    趴在鄭培林的辦公桌上的司馬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桌上昨天晴空偵察機對佐世保以及橫須賀的航拍照片,照片拍的非常清楚甚至可以看清傷艦上那些奔跑著搶救戰艦的日本水兵。

    不過相比於這些照片,司馬更願意看到的照片卻是東京遭受轟炸後的慘狀,這曾經是多代中國人的夢想,而現在這個夢想終於實現,所以在為多名飛行員授勳後司馬並沒有按計劃返回,而是在這裡等待著下午起飛的晴空拍回的照片。

    桌旁的一堆航拍照片看時儘管很興奮,但看著那些照片馬根本激動不起來,照片上儘是模糊不清的濃煙和烈焰本看不清地面上的情況。

    「慰德,這幾張照片你安排一下,可以由空軍新聞處在適當的時候發佈給新聞界。」

    見鄭培林推門進來後,司馬從桌旁拿出幾張照片,這幾張照片可以隱約看到東京已陷入烈焰的場面,而且看起來並不怎麼刺目,作新聞照片到是再合適不過。

    早在離開西北飛抵蓋平縣前,司馬就已經做出決定,盡一切可能讓人們看到日本人醜陋的一面,相信明天,國內主流報紙上會爭相報道日軍在大連等地****婦女、殺害中國平民的照片和新聞,必須要讓人們從對轟炸東京的猶豫中醒來,轟炸絕不會一天、兩天的事情,大規模轟炸的最終目的是迫使日本政府正視失敗,目前登陸日本並不現實。唯一的選擇就只有轟炸,轟炸絕不能因為某些人的感官上的不適應而停止下來。

    鄭培林看了一點照片,並沒有反對總理的安排,今天從上午到現在,自己可沒少收到國內外的電報,其中有朋友也有一些社會名流,內容無非只有一個,希望自己將轟炸限定在有限的軍事目標內不是對城市的大規模轟炸。

    「總理,晴空已經回來了,目前情報處正的加緊沖洗照片,再過三十分鐘左右應該可以收到第一批膠片。根據今天駕駛晴空的飛行員的對東京地區的目視報告,東京約有四分二左右地區被荑為平地!另外空軍情報處的利用昨天的航推拍照片進行分析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轟炸大約夷平了方公里裡中心市區,這一地方大約居住了150萬人,我們估計約有8萬-12萬人死亡,應有5萬左右東京人受傷,轟炸至少照成1C萬以上無家可歸約26

    幢建築被毀,占東京建築的30%右。對這塊地區的|>打擊自不必說,對22個識別的工業目標造成嚴重破壞,一些工廠實際上已經徹底關閉……當然這一切,只是情報部門的推測,具體的數字還需要通過今天以及以後的航拍照片進行識辨後們才有可能獲得最準確的數據。」

    在匯報時鄭培林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至於那些的所謂的「勸電」鄭培林從未放在眼中,「讓整個日本陷入火海!」是空軍的最終夢想,而現在東京只不過是一次演習,這一次總演習暴露出了太多的問題,今天之所以未對日本進行轟炸,並不是因為國內外的輿論,而是空軍在總結經驗,同時等待戰果統計,同樣各個基地的轟炸機同樣都需要進行搶修。

    儘管知道這個結果或許可能有些樂觀司馬在聽到這些推測數字後,眉頭不自主的揚了起來,這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但這還不夠。

    「慰德,你們幹的不錯!再接再勵!在咱們和日本停戰之前,轟炸絕對不會停止,記不記得過去我曾對你說過,3噸!在這戰前,我至少要看到30萬噸燃燒彈被投到日本的城市之中!」

    「是!」

    對於總理的命鄭培林從來都是無條件服從,至少30萬噸的任務無論如何也要完成!

    「幾年前協約國對德國戰轟炸主要是利用高爆航彈,這對對工業集中的德國曾起到摧毀作用,但在日本高爆航彈所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和我們很多城市的小型工廠一樣,日本工業的三分之二都分散在家庭作坊以及只有三十個工人或不到三十人的小工廠裡。所以要想徹底粉碎日本繼續戰鬥下去的幻想們只能使用燃燒彈,將日本的城市一個個的荑為平地摧毀其工業的同時,同樣可以大量殺傷平民略轟炸的作用,一是摧毀敵國工業力量是通過毀滅性的轟炸擊垮其抵抗的意志!」

    此時司馬之以這麼說,在外人看來或許是在為空軍的「暴行」進行辯解,但作為空軍司令的鄭培林卻知道,總理說的是實話,日本三分二的工業力量都分散在家庭式小工廠內,這些小工廠又散佈在居民區,想摧毀他們,只有一個選擇,將整個城市荑為平地。

    「在來的時候,看到機場上的地勤已經開始忙活了起來,炸彈已經從彈藥庫送到了停機坪附近,明天你準備轟炸那個城市!」

    聽到總理的話後,鄭培走到牆上的日本地圖前,指著一個距離東京不遠處的城市。

    「橫濱!」

    夜,北中國空軍各聯隊作戰室內,一片人頭攢動,穿著碣色的皮毛夾克的機組成員站在擁擠在作戰室內聽著長官們佈置作戰任務。

    「……鑒於日軍戰機於H177造成的打擊非常有限,以及目標地的地防空力量的薄弱,根據技術和情報部門建議,地勤已經把飛機上除尾炮外其餘全部武器都拆除以增加炸彈攜帶量,同時減輕自重以提高昇限,在抵達目標地之前,編隊將保持在8500米至9000米高度,在這一高度,日本飛機將無法升空攔截,即便有少數戰機可以達到這一高度,但其對編隊造成的傷害仍然非常有限,在抵達目標區後,立即下降至3000米高度,進行快速投彈,以增加命令中精度。投彈結束後,立即全速爬升至9000米以上最高昇限,利用H-177的高空、高速優勢擺脫日軍升空飛機的攔截。」

    長官的話聲一落戰室內的飛行員和機組成員便被長官的命令給驚呆了,目標區低空、拆除除尾炮外全部的武器,這根本就是……

    充當作戰室的機庫內一片鴉雀無聲,飛行員們並沒有發出抗議聲,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佈置任務的長官,全場鴉雀無聲。這等於是在執行自殺式的任務,儘管在轟炸東京的過程中,從北中國島、山東、江蘇多個機場起飛的11C5架轟炸機,但其中卻有73架轟炸機在日軍攔截時受傷,被擊毀或途中墜毀的轟炸機卻多達被日機擊毀或撞毀的轟炸機則多達架,其中2是在在遭受自殺式撞擊後墜落。

    「我們到達橫濱的時間是西北時間6時30,此時橫濱時間為5時31分,太陽仍未升起,黎明前的黑暗將會成為我們最好的掩護!祝!諸位功成!」

    凌晨3時,第一架H—17轟炸機從北中國島的南機場飛上了繁星點點的天空。五十秒鐘後第二架飛機騰空而起,接著一架又一架的轟炸機起飛昇空。

    凌晨20,從濱海省兩個空軍機場起飛的135H—17轟炸機,在鯨海上空加入這個龐大的空中行列。四百五十六架轟炸機組成的龐大機群在9000米的高空,發出巨大嗡鳴聲向著東南方去。從空中鳥瞰鯨海可以看到海面反射出的點點星光。

    這些大型轟炸在即將接近日本列島時,碰到日本列島特有的空氣湍流,空氣湍流使得轟炸機群只能在顛簸著前進,在即將抵抗橫濱時,空中的情況稍加轉好轉好。機組成員此時大都像象騎士穿上盔甲似的防彈衣,戴上沉重的鋼盔。

    他們注視著前方視領航機不時閃出的白光,盡可能的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盒型編隊,而轟炸機瞄準手,已經掀開「神眼」轟炸瞄準儀上的帆布罩,準備瞄準目標投彈,同時抽開瞄準儀上的自毀保險栓,他們曾宣誓用生命保護轟炸瞄準儀,一但飛機墜落必須要在第一時間炸毀瞄準儀以防止被敵軍獲得。

    在北中國島的司令官室內,鄭培林仍然和上一次一樣,來回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如果這次襲擊取得他所希望的後果爭就能縮短,那他就立即對日本全國各地進行一系列類似的空襲。之所以選擇黎明時分進麼轟炸,一是機群飛行時夜色可以保護機群免受日軍飛機以及高炮攔截,二則是在抵達目標上空時,天將放明線條件可以滿足基本轟炸的要求,同時可以保證命中精度。

    橫濱市是位於東京以南約30km面向東京灣,神

    東部的都市。橫濱市是神奈川縣的縣廳所在地次於東京。和日本的每一個城市一樣,橫濱的建築中同樣有著有大量木製的日式建築。

    早在大正三年開始不定期舉行防空演習的日本便開始著手建全國家的防空體系。在看到「漢堡大轟炸」的毀滅性後果,鑒於此,日本政府大正十一年通過《國民防空法》以規範國民防空,而且在大正十年以後開始進行現代城市規劃,推出綠地公園,街道加寬,隔離帶等等,不過按照後世的話來講就是歷史欠債太多,舊城區改造難度實在大,絕大多數日本城市現代的建築很少,還是老樣子。

    儘管日本人早在戰前就已經做出了努力,但最終隨著東京陷入一團火海,一切努力都是途勞的!他們所謂的《國民防空法》以及社區防火隔離帶,在中國轟炸機投下的數千噸燃燒彈的面前,不過成為了一個笑話,如此而已。

    從歷史上來看,無論任何時期,日本的城市歷來都是大火的受害者。上千年的歷史造成了火災幾乎成了城市生活不可分割的部分。一些日本人甚至給這些火災起了一個富有詩意的名稱「江戶之花」。儘管最終實行了現代化的消防制度,但還是沒有辦法預防火災,建築和城市佈局決定了日本注定是一個與大規模火災為伴的國家。

    天未放明,橫濱高等工業學校明澤和幾名同學,便和往日一樣,早早的起床,沿著街道練習跑步,儘管天色仍未放明,但街頭上卻可以看到一些喝醉的浪人他們附近可以看到些許被捆綁著支那人或朝鮮人,兩天前,在支那對帝國宣戰並對帝都進行毀滅性的之後,橫濱黑龍會中的浪人就提著刀到處搜捕支那人,昨天搜捕更是擴大到朝鮮人的範圍,

    偶爾看到街頭那些首身份離的屍體時,明澤不禁感覺有些恐懼,同時在心中擔心著前天被帶走的幾名中國同學,他們並沒有像大多數在學校留學的中國人一樣,在關東州談判陷入僵局後回中國,而是為了學業仍然留在了學校,但是現在……

    即將落去的新月放射出的光芒,橫濱的空中依然是滿天星斗。在東京時間凌晨5時25時,先導領航機找到了目標區,隨即打開彈艙準備用火龍王E型燃燒彈,在飛過橫濱上空時,用燃燒彈標識出顯示橫濱的心臟地區。

    這個兩公里一公里寬的鬧市區原是東方最熱鬧、最活躍的地區,現在已沒有什麼來往車輛行人,大部分商店和戲院都上了門板。儘管如此,十多萬收入微薄的包身工此時仍然在城內的數以千計的家庭作坊中工作著。

    就在這時空警報器聲劃破夜空,接著幾十個警報器一齊響了起來,原本寂靜的街道上隨即響起了從睡夢中驚醒的人們的尖叫聲,街道隨即亂起來,從街兩側的房層內鑽出大量身著單衣的人們道隨即陷入一團混亂。

    轟炸機群的先導領航以每小時360公里的速度,低空飛向這個已經從睡夢中驚醒的城市時,儘管橫濱已經響起了空襲警報,但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凌晨5時32,最前面的兩架飛機交叉飛過目標上空,一齊投下一串炸彈。

    在離地面30時,在延時引信的作用下,火龍王E型燃燒彈彈體爆炸開來,從空中射出一根根兩英尺長的燃燒棒,接觸到東西就爆炸粘膠似如同火龍一般的火種散開去。霎時間橫濱的鬧市區便出現了兩條交叉火線。又有十架領航機飛來,朝這兩條交叉火線投下燃燒彈。後邊跟上來的是主力,三個聯隊,井井有序,但隊形不一律高度是2800米至3200米不等。

    此時,從橫濱市著空中打出了兩盞通白的探照燈照燈對著空中瘋狂地朝襲擊者照射,稀落的高射炮彈一個接一個在空中炸開花花這種稀薄至極的彈雨並沒有產生任何效果。而地面也沒有沒有戰鬥機起飛迎擊。

    響徹橫濱上空的空襲警報的刺耳嘶鳴聲,讓每一個人都感覺到死神的威脅雜在人群中的明澤在一個同學的建議下,拚命朝著城外跑去,數分鐘後逃到城外的明澤在聽到遠方傳來的轟鳴聲時,不禁望了一眼天空。

    雖然天未放明空中的視線不良,但望著在西方的天際,出現一群又一群的象徵著死神的黑鳥,龐大的機群後似乎拖著長長的白煙,在繁星點點的空中排著整齊的隊形,像一群群的大鳥在空中飛翔,這時轟炸機群開始俯衝了下來,看得也更加清楚了,壯觀的場面幾乎讓明澤為之心醉。

    但是這種壯觀的場面,隨著空中的機群開始投彈,瞬間一切都被打破了。像有節奏的大洋激浪的隆隆聲一樣,一陣陣燃燒彈雨點般地潑下來,每一架飛機都重複這個過程。仍然拚命跑著的明澤在回頭時,看到身後的幕色中的橫濱上方,閃現出一道道橘色的火線。

    風助火勢,烈火迅速蔓延開來,與此同時,轟炸機向居民區展開,傾瀉下數以千計的燃燒彈。火越燒越旺,成了範圍廣大的大火。巨大的火球以暴風驟雨之勢從這幢建築物躍至另一幢建築物,與燃燒的木質的建築物一起,匯成一個溫度高達千度以上灼浪。

    令人望而生畏的機群,像巨龍似的鋪天蓋地而來,使地面上的人頓時呆愣。在探照燈照射下,飛機呈綠色,但在地面火光的映照下卻又呈紅色,看著空中的這些在火光的映射下呈現出紅色的轟炸機,所有人的腦中浮現出了一個詞——「紅龍」,龍是中國的象徵,此時中國的怒龍在燃燒了東京之後,向橫濱噴出了烈焰。

    拚命跑到郊外山上的明澤著大火中心的居民區望去,他眼睜睜的看著一串串炸彈,很快這些炸彈得到一個綽號叫做「龍焰」,在自己學校的上空開出了橘色的火線,隨後整個學校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想到自己的那些未及逃出的同學,明澤的臉上不禁流出了淚水。

    此時唯一通向安全地點的道路是午岡川上的那幾座橋,但中間又隔著一道「火牆」。一群從睡夢中驚醒,

    是身著單衣的人們擠在街上,好像中了魔症一般著面前的烈火。燒焦的樹和電話線桿象火柴棍似的橫七豎八地倒在路上。

    在防空警報響起後,開著消防車準備滅火的消防隊員不斷的大聲喊叫他們往橋上跑。身著單衣的秀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跳過了一條條像在火爐中燃燒的木頭一樣的樹幹,朝著橋上逃了過去。從魔症中醒來的人們,立即不顧一切的跟了上去。

    刺目的烈焰和濃濃使秀美睜眼,他不得不張開大嘴呼吸。空氣中濃濃的煙塵味讓她感覺到的喉嚨處幾乎要乾裂開來沒跑幾步就跌倒了在了橋頭。不顧膝蓋處的痛苦,剛站起來的秀美就透過滾滾濃煙,看到橋上已經擠滿逃難的人群。秀美是貼著大火的邊緣穿過來的。

    村口一家人住在離交叉火線中心不到一公里的地方。當他們在警報聲響起後,披著棉被看到附近起火時,立即用棉被做的防火斗篷把四個孩子包起來,跟著人群朝袖川的一條支流跑去。大火燒過後的瓦片變得很脆,像黑雪那樣落下,頭上像一串串香蕉一般炸彈爆炸的情景,甚至沒讓村口太太感覺恐懼,濃煙中那些如龍焰一般火線在她的眼中有如美妙的美景一般讓人著迷。

    為了逃避像怒龍一般追逐著他們的烈火口抱著自己的孩子推推搡搡地過了橋。烈火引起的大風捲起面的小石子打在他們的臉上。他們連忙把臉轉過去,背對著大風,快步逃開可以燒化鋼鐵的烈火。遠處工廠的油桶象火箭一樣的穿過房頂,在距離地面數十米的空中爆炸,在空中形成一團團巨大的火球。

    遭到重點轟炸~濱中心燃燒得猶如煉鋼爐一樣熾熱。陣陣濃煙捲向空中,下面則被火光映成橙色。成千上萬的人縮在防空洞內,被眼前的一切嚇得面無人色,他們將會步東京的同胞後塵,會被活活烤死在防空洞,最終變成會變成帶著些許香味的「橫濱烤鴨」。

    東南天邊的紅光很快就大滿整個天空,空中的怒龍仍然不斷的俯衝下來,投擲著憤怒的龍焰,僥倖逃到城外的秀美,站在山坡上看著陷入烈焰中的城市。即使在這裡紅色火光也照亮了地面,把周圍人們驚恐的模樣照得清清楚楚臉上深深的皺紋都看得出來。

    儘管3月的空依然帶著些許寒意,但身穿單衣的秀美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寒冷焰中的橫濱散發出的高溫甚至讓秀美感覺有些灼熱。

    「秀美!」這時不處傳來一聲驚喜的喊叫聲,秀美扭頭一看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人,是高等工業學校的明澤。

    巨大的熱浪也衝擊著中的H—17轟炸機,把一些正在投彈的轟炸機向著空中拋了上去。在高空,結束投彈的先導轟炸機,此時正在空中來回巡弋。機組人員利用偵察相機和攝影機拍攝著地面大火的場面。而無張電員則向北中國島的空軍司令部發出了一個簡短的報告。

    「橫濱已成獄!」

    從江蘇起飛機第二批次轟炸機群的機組人員,在抵達橫濱上空,降底高度投彈時,未戴氧氣面罩的他們,甚至在投彈艙門打開時能夠聞到機艙內瀰漫開來的燒焦的人肉味,一些無所事事的機槍手禁不住大口嘔吐出來,機艙內的人肉焦糊味讓他們不得不戴上氧氣面罩。

    在最後一架中國轟炸機駛離橫濱後的兩個小時後,抱著懷中失聲哭泣的秀美,站在山上的明澤看著眼前仍在冒煙和燃燒著的橫濱。所看到一切除了石像、水泥柱和牆、鐵框架,以及稀稀拉拉的電線桿外,自己曾熟悉無絲的橫濱的最繁華的市中已經完全夷為一片廢墟。在一些火已經熄滅的地區焦黑的木質電線桿仍然在冒著煙。

    此時懷抱著不住顫抖的秀美的明澤腦中只有一個相法,橫濱已經完了。

    相比於東京,橫濱無疑是幸運的,為了保持8500米以上的飛行高度,空軍嚴令各基地地勤不得像上一次一樣,給轟炸機裝上過多的炸彈,每架飛機只標載2~,只有轟炸東京時那些嚴重超載的轟炸所攜帶炮彈的60%,而且投入的飛機的數量也只有轟炸東京時的60%不到,這一切使得濱的烈焰只不過燃燒了不到十個小時而已。

    臨近傍晚時身上裹著被子的村口太太和丈夫背著年幼的孩子,返回了自己的「家園」,試圖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用的東西,或者自己埋在地下的一些私房錢。

    在經過一座鐵橋時,看到已被無法逃脫的人的屍體所堵塞,就連河本身也幾乎蒸發乾了塞滿腫脹的屍體和雜物。河對岸,地面還在散發熱氣,使清涼的三月熱得像初夏。村口一家人看到自己一生中熟悉的地方全消失了,唯一還能認出來的就是附近的那家工廠,但它已歪七扭八,像一塊熔化的糖一樣。

    焦黑的街道上到處是死屍,有些赤條條的一絲不掛,全身焦黑,有些焦屍仍然保持著雙手合十,似乎是在在祈禱的姿勢更多的則是千奇怪狀地躺在地上,看那些焦屍的模樣,他們似乎是在奔炮,而還有一些有些則坐在那裡似乎冥想著什麼。有一具屍體的頭已縮小到~子一般大小。在街口一片被荑為平地的公園內,焦黑的屍體堆得高高的,上面蓋著稻草,橫濱的空氣中充滿死屍臭味。

    看到眼前如地獄般慘狀的城市,村口太太只是用被子蓋著自己年幼的孩子的腦袋,不許他們朝外看,生怕眼前的慘狀會成為他們終生的惡夢而村口則是緊緊的握著太太的手,似乎想給太太一些安慰。

    不知道走了多久,村口一家終於找到了他們的那個已經完全為灰燼的家,但是地面太燙,嘗試了好幾次村口太太都沒法挖開院子裡的泥土,以從中取出自己的私房錢。因為在警報響起後了逃命,村口一家根本沒來得急帶出一分錢身無分文的他們,只能讓孩子站在院子裡用被子裹住他們,然後在四周仔細地尋找家用物品,此時那怕找到任何可用的東西無疑是幸運的。

    「我們現在就這

    家當了!」

    徒勞的在廢墟中翻找了半後,看著眼前少的可憐的勉強還可以使用的東西,村口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眼前的地獄般的城市讓村口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們還會來嗎?」想到那如地獄惡龍般撲來的紅龍,村口渾身不住的顫抖著。

    村口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太太,此時已經開始在鄰居家的廢墟中翻找著,有很多時候在一定程度上女人甚至要比男人更為堅強。至少今天在看到這熟悉的城市化為廢墟,街道上那麼多死人的慘象後,這一些似乎都和她無關,甚至有些無動於衷。

    試圖在廢墟中為家裡找到一些可用之物的她如機器一般,面無表情地從鄰居的屍體旁走過,一滴眼淚也沒有流下來。屍體中有住在街對面的母女兩人,她們母女是這裡最漂亮的惠美母女。而此時她們除眼眶是白色的之外,全身都已經被燒成焦黑。過去,她們總是很注意打扮自己,甚至於連自己的丈夫在看到她們,一樣會雙眼放光,而現在……

    手中提著一個知從什麼地方拾的鐵鍋的村口太太,茫然地走過醫院前。看到醫院前的水池內堆了一層又一層四肢伸開的屍體。

    這時有一個男人像瘋子樣攔住眼前的這個女人,又目空洞的男人在嘴邊喃喃著,似乎是在向眼前的村口太太傾訴,「我是從那屍堆裡爬出來的,所有人都死了,死光了!」。

    這時他聲音狂了起來。

    「我卻奇跡般:甚至連一點傷也沒有。」

    此時更多的人們已經始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到的竹竿,試圖挑開一層層屍體尋找自己的親友當竹竿挑動屍體時,人們驚訝的看到那些屍體上的肉竟然隨著他們的挑動,而掉落下來,跳入水池躲避烈焰的他們,被活活的煮熟了。

    這時村口太眼睛一亮,一個無人認領屍體懷中露出錢,緊貼著被挑掉數十塊肉的身軀,村口太太趁人不注意連忙走了過去,然後從那具熟肉的懷中取出仍帶著餘溫的錢。

    懷揣著從屍肉弄到的幾百日元,在回家的路上情不錯的村口太太在經過一家藝妓館的毀壞的牆中露出數以百計五光十色的絲綢衣服,她輕手輕腳地把又軟又薄的衣服拿在手中,這些衣服都是非常貴重的衣服,過去自己只能用羨慕的眼神的去看看這些漂亮的衣服,而現在這些屬於自己了。

    收穫頗豐的村口太太,走在街道上看不到在不遠的處的瓦礫中伸出焦黑的人腿看起來似乎非常恐懼。她每走到幾步,就可以看到街道上那些仍保持著痛苦姿勢中屍體,一些母親們試圖保護孩子,結果卻連同自己的孩子一起成了焦炭,夫妻們在最後一次擁抱中被酷熱溶化在一起。

    而街上那些活著回來的人們則用焦炭在牆上和人行道上留言,尋找親人。城中不時可以聽到零星響起的槍聲,那是軍警們在用和東京一樣的方式,用槍口恢復城中的秩序。

    「明澤,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中國人要這麼對待我們!」走在如地獄般的城市中,秀美驚悸的看著眼前的廢墟眼通紅的她看著抱著自己的明澤,似乎想從明澤口中得到答案。

    「我們做錯什麼……」秀美的問題讓明澤答不出話來,這時明澤想起兩周前,自己在酒鋪中為中國同學送行時他對自己說過的話。

    「明澤君,你們日本佔領著我們的遼東,只要遼東一天不被收復,我們就會打下去!我會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但如果將來在戰場上碰到你的話,我絕不會留情,我是中國人!到時希望你能夠諒解!」

    諒解!

    想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明澤不禁感覺到心寒,明澤甚至都覺得這些炸彈甚至有一枚是自己的同學所在的工廠製造的。

    你們可以收復關東州但為什麼要轟炸橫濱!明澤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想要找到答案。

    儘管已經過去三天,空中中似乎還瀰漫著濃濃焦煙味,跪在榻榻米上的櫻子為面色沉重的父親奉上了一杯剛泡好的茶中帶著濃濃的憂慮。

    作為東京帝大最知名的漢學家上杉則也,在喝茶時看到了女兒的異樣。

    「櫻子你是在擔心他嗎?」

    櫻子搖了搖頭,自己的愛人已經回到了中國至少自己不需要擔心他的安全。

    「父親,您不是說過中國人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嗎?可是為什麼他們要轟炸東京,今天又轟炸了橫濱,他們想要燒掉整個日本嗎?」

    女兒眼中那雙繼承自己她母親的漂亮大眼中的迷惑,讓上杉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

    「櫻子,中國人是非常善良,中國人就像是銘仁一樣,他們大都溫文爾雅、待人友善。但中國五千年不亡靠的是這種溫文爾雅與待人友善嗎?櫻子,你要知道中國人生性含蓄。他們總是不露聲色地揣摩別人的性情,甚至於連憤怒也從不現於辭色,至多只是表露一種鄙視。他們的報復心極強,但他們總是可以忍耐到適當的時機才發作,就如同他們的性格一般。日本過去多年視其為獵物的所為,已經激怒了這個國家,至少激怒了這個國家的一部分人,戰爭一爆發,他們就用千倍、萬倍的怒火回報日本。善良,對於中國人而言,現在如何結束這場戰爭,是他們對自己國民的最大良善!」

    上杉在說話時,語中帶著濃濃的憂意是對日本未來的憂慮,儘管因呼籲日本將關東州歸還中國,而被人視為「親支派」被迫離開東京帝大,但在一定程度上,上杉或許需要感謝那些,東京帝大是中國空軍的轟炸的重點目標之一。

    目帶憂色的上杉則也猶豫了一會,看著面前有些失神的女兒。

    「櫻子,想和我一起去中國嗎?」

    「中國!」櫻子一愣,有些驚喜的看著父親。

    女兒臉上的喜色讓上杉笑了笑。「我們先乘英國郵輪去香港,然後轉乘飛機去上海。」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55
第二卷大時代 第299章 彼道
    堅固的房房由於近處的排炮聲而震動著,炮聲在有些空裡迴響著。神情憔悴的加美依在窗口,一手抓住窗框。入眼的一切,都是滿目荒涼的情景,想到哥哥,她的心不由得緊縮起來。聽說哥哥所在的聯隊已經玉碎了,哥哥他是否平安,如果他平安無事的話,會知道自己在家中等著他嗎?

    下午當醫院撤離時,按照哥哥的吩咐加美並沒有和他們一起撤離,加美想到那些高喊著「天皇班哉」後自殺的重傷員,心中不禁充滿了傷感,醫生拚命把他們的從死神那裡搶救了回來,但最後他們還是選擇了自殺,為什麼一定要死呢?

    「快!一排掩護!」

    街角傳來喊聲,讓加美週身一顫,從聲中她聽出是中**隊!原本依在窗邊的加美連忙趴了下來,透過牆上的槍孔,加美看到了街道上,幾隊的身著綠色軍裝,頭戴鋼盔的中**隊,正依著街上的瓦礫朝中央公園的方向挺進。

    「這就是中**隊嗎?」看著綠布罩著的鋼盔下滿面硝煙的中**人,加美感覺他們和帝**人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如果說有的話,恐怕也只是他們的個頭要更高些,武器似乎也更精良。

    匆匆而過的中軍隊對於加美而言僅只是驚鴻一現,隨後便消失在視線內,不一會遠處傳來密集的槍聲,槍聲似乎是從中央公園忠靈塔的方向傳來的美知道在公園忠靈塔那裡有相當數量的的帝**隊在那防守,帝**隊是不會放棄那裡的。

    就在加美準備站起身時,過牆上的彈孔,她看到街上的下水道井蓋被掀開了,從裡面探出一個人來的手中提著一支步槍,黑色的校服上佈滿了污泥,那個人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神情中似乎帶著些許恐懼。

    「咦!」

    看著那個滿污泥的人,加美覺得似乎有些面熟,好像……啊!加美猛的尖叫一嗓,是他!昨天曾朝醫院送來一個傷兵的公學校學校,他好像是叫上原,看樣子他可能和軍隊失去聯繫了。加美對這個男孩印象很深,不僅是因為他長的很好看因為他看來一點似乎鎮定,以至於在看到他後,加美自己也不像原本那麼不安。

    「上原!上原!快!快過來!」認:了那個人的加美連忙跑到門邊打來開門衝著正準備朝中央公園跑去的上原大聲喊道。

    聽有人在喊自己。被嚇了一跳地周岐澤端著槍朝聲音傳來地方向一看一棟建築地門後一個女孩露出半個身子。

    「是她!」

    周岐澤認出個女孩。是自己在醫院中見過地那個日本護士怎麼會在這?沒有和其它人一起撤離嗎?儘管不太明白她為什麼沒走。但地周岐澤還是提著槍跑了過去。自己必須「逃」到日軍控制地地區。

    「我是上原澤!謝謝您幫忙!」

    一進屋。提著槍地周岐澤衝著加美就是一鞠躬。沉聲介紹著自己。

    「上原。你忘記我了嗎?」面前渾身污泥地男孩地自我介紹加美心情一沉。聲中帶著些許失望。

    「我知道您是醫院的護士……希望您能原諒我忘記了您的名字!」女孩聲中流露出的失望之意讓周岐澤連忙開口解釋道。

    「我叫加美惠子!」

    大連川崎造船所船塢內的一艘正在修整的商船船頭甲板,日軍第七師團師團長內野辰次郎少將拄著指揮刀呆呆地站在那外面的軍衣已經成了掛在身上的碎布,裡面的白色襯衣已經支離破碎,樣子可謂是狼狽至極。

    就在幾十分鐘前,一枚重型航彈準確的命中了造船所辦公樓,那裡是第七師團司令部,當場造成參謀長岡本大佐的死亡外還造成司令部內數十名參謀人員的死亡,而內野辰次郎除了一身軍裝在衝擊波下變成破爛外,幾乎未傷寸毫,但相比之下內野辰次郎卻希望自己可以像參謀長一樣,被那枚炸彈炸死,那樣的話或許自己就不需要承受的戰敗後剖腹的恥辱,至少現在的戰局勉強還提得一提,至於死後戰局如何發展,就與自己無關了,即便是失敗也是他人無能。

    這時新任命的參謀官佐騰中佐拿著電報走了過來,他那如乞丐般的模樣,看起來也不與內野師團長強到什麼地方,吊著繃帶的左臂處不時的滲著血,顯然並沒有內野辰次郎那麼幸運。

    「師團長,武騰司令官發來急電。」

    耳中只有大連城內槍炮聲的內野,並沒有聽到參謀官的話,依然呆呆地站在那裡,望著眼前這坐或許在今夜,也可能在明天就會被支那軍隊佔領的城市,那時或許就是第七師團的末日。

    「閣下!閣下!」

    被喚了好一會的內野,這才被叫醒了過來。

    「如不能堅守大連擊退支那軍,我等第七師團兵佐唯有殺身成仁,以謝天皇!」

    內野辰次郎吐字時注著仍在第七師團控制下的部分城區,眼中帶著一絲狠毒之意,或許自己可以……

    「師團長閣下,武騰司令官和東京對我們的表現非常滿意,司令官認為我們大連的堅守維護了帝國陸軍的榮譽,現武騰司令官我們立即縮小防禦圈,盡一切可能利用海路將部隊撤到旅順去,加入旅順防禦部隊序列。」

    被這個電報驚到的內野辰次郎接過電報,連看都沒看就揉成一團,隨手丟到了甲板上。

    「帝國陸軍從未有主動撤退的師團長!我絕不會撤退,我要在大連城與支那軍隊決以死戰,拼他個魚死網破!為天皇陛下玉碎!」

    師團長的絕死之意形同乞丐的佐騰中佐一愣。

    「師團長,武騰司令官特意在在電報中強調,第七師團剩餘部隊必須要撤到旅順,旅順需要我們在大連的防禦經驗,以加強旅順工事稱……如果師團長閣下願意在大連與支那軍玉碎,也要將部隊用船運到旅順。閣下,還是以大局為重,服從司令官的命令為好。」

    參謀官佐騰的話讓內野辰次郎為之氣結,武騰司令官的意思說的再明白不過,你想玉碎的話,就自己玉碎吧!

    「可是……」

    內野辰次郎的話聲顯得有些無力,個人

    部隊撤離,這對於任何一個軍人而方都是一種恥辱。

    「閣下。現在支那部隊進攻的勢頭已經減緩,支那軍投入的生力軍十一師經過一天一夜的戰鬥,已成疲師一師,現在齋騰大隊正據守堅固的忠靈塔,支那軍的攻勢已經受阻晚即便是支那軍攻克忠靈塔,也一定會暫時停止進攻進行修整。今晚下半夜撤退前,再組織一支部隊進行一次反攻,這樣即可打支那軍一個措手不及,即可掩護部隊從海路撤退,也執行了司令官的命令。」

    師團長無力的話語讓佐騰明白了原因,於是便開口建議這個建議不過只是為了消師團長心的怒氣而已。

    看著大連內野辰次郎重重的歎了口氣。

    「就按你說得辦吧!」

    1905年9月5日,酣戰一的日俄兩國在美國樸茨茅斯簽定《樸茨茅斯和約》後大連便成為了日本的殖民地,佔領大連後的日本人自然是想在這片並不屬於他們的土地上永久扎根約簽字不久後,將大連作為滿鐵公司大本營建設的滿鐵公司開始在大連大興土地,意欲將大連建成關東的橫濱。

    在這一過程中,一批在日國內非主流的年青設計師來到了大連,他們吸收西方元素突破傳統,標新立異地將大連的城市規劃變成自己的實習場所,而大連則就是以圓形的中央公園為中心,周圍輻射出多條街道,這實際上是那些年青的日本建築設計師和規模師,參考的法國巴黎的城市佈局。

    大連中央公是大連城的中心,隨著幾個小時前一面國防軍的鐵血旗出現在中央公園的一角,經過兩天兩夜的酣戰後,付出慘重傷亡的國防軍第十一師終於打到了大連市中心,不過在這裡他們卻遭到了所碰到的最為頑強的抵抗。

    「在大連中心的中央公,我軍遭受過激烈的炮擊而暫停了前進的腳步……在我們面前的矗立的是高20米、厚度至少在2以上的堅固混凝土要塞,我團發起多次進攻均受阻。要塞內部火炮不時地對我軍坦克和伴隨步兵開火……它構成了大連中心地區的重要防線……」

    收來自前線電報的張鎮國,看著電報一愣,大連中央公園有要塞?情報上怎麼沒有顯示,張鎮國左手拿著電報走到了大連沙盤前,位於城市中心的中央公園非常顯眼,而更為顯眼的則是位於公園中央的類似於西式陵墓的建築。

    「中央公園,忠!」

    看到那個眼的忠靈塔,張鎮國隨即明白十一師碰到的要塞是什麼玩意了,是日本人建的忠靈塔!大正九年,日本當局在大連市中心的中央公園內建「忠靈塔」,高達米,X型底座為30米,歷時兩年多方才建成,忠靈塔建成後後,日本政府即將日俄戰爭中戰死於蓋平縣以南的日本將佐骨灰轉至此園祭祀。當時國務院外交部甚至就此事向日本政府提出強烈抗議,並就此事和日本政府進行多次交涉,但最終都是無果而終。

    「這群畜牲!拿裝骨灰的破陵當起了要塞!」

    看著沙盤上的那個忠靈塔,魏銘勤感覺他現在的用途似乎有點兒似曾相識。

    「長官,我覺得他看起來倒是和西北市的那十幾座高射炮塔有點兒接近,不過看起來,不過就是尺寸小了點,外型看起來更複雜一些!更像是一個陵墓,而不是西北市的那種高射炮塔。」

    高射炮塔是一種大膽的防空戰術的體現。它的構造設計優秀結構堅固耐用,作為防空要塞非常稱職,既可預警,又可防空,並在作為市民防空掩體、綜合醫院、防空博物館等都可以進行靈活運用。西北市的高射炮塔本身都擁有獨自的供水設施和動力供給裝置設計上每座塔可以容納1萬5千人,每一個塔內都有上百張醫院床位。甚至在戰時,部分軍工企業還可以利用塔的良好防彈性,在塔內生產一些重要元件。理論上,即便敵軍四面合圍一座高射炮塔,單座高射炮塔也可以獨力堅持1年左右。

    「看來起,咱們碰到和高射炮塔差不多的玩意了!情報部門都是幹什麼吃的!」

    感覺自己的部隊可能碰到那個在國防委員會主席呂仁口中的「這才是讓人驚歎的真正的防衛設施」的高射炮塔,有些無力的張鎮國並不知道,這座「忠靈塔」實際上是滿鐵在共和七年通過間諜獲得一號要塞炮塔的資料的基礎上加以修改設計出了小型化的要塞炮塔,共和九年出於居安思危的考量,以修建忠靈塔的名義,在滿鐵的大本營大連的中央公園中央處修建,外表上看去只不過是一個高大的西方式的「祭塔」實際上卻是一個小型化的要塞炮塔。

    中央公園,數十輛坦克在掩護著突擊步兵朝著「忠靈塔」進攻在塔內射出的密集機槍火力掃射下,成排的戰士倒在距離忠靈塔不遠的地方,逼近的坦克不斷用毫米坦克炮轟擊著忠靈塔的入口,那層木製蒙板早已被轟的粉碎露出其鋼質內板,穿甲彈在鋼門上打出一個又一個孔洞,但卻無法將其摧毀。

    「***忠靈塔天爺爺就在這裡成全你們的心意!讓你們***是成***忠靈!」

    從望遠鏡中看到又一次部隊的又一次進攻受挫後,馬洛雨恨恨的咒罵道。眼前的這座滿是彈痕靈塔成為了阻止十一師繼續前進的最大障礙著那個不時炸起煙的高塔,馬洛雨就牙恨的癢癢隨部隊進攻的75毫米野炮對其根本造成不了任何損傷。

    看到前方指揮官再一次組織起了進攻,馬洛雨拿起望遠鏡著照明彈的產生的白光向那座顯眼的忠靈塔望去。

    忠靈塔的四個X型階梯式塔腳上,用沙包構建的機槍陣地,依如即往的無情地吐著火舌,而塔上十五米處的幾個窗口,幾門伸出的山炮,不時的朝著地面俯射。

    朝著向進攻的部隊看去,戟官兵們犧牲雖然慘重,卻依然前赴後繼,在那個開字型的大門下,橫七豎八的躺著未能收回的屍體,那是進攻部隊犧牲的戰士,塔前還有十幾輛被擊毀的坦克冒著滾滾的黑煙。

    眼前的一幕,讓馬洛雨臉色

    看了好一會之後,他放下望遠鏡。

    「命令部隊,立即停止攻擊!等待師指下達進一步命令!」

    「是!」身旁的副官隨後轉身向無線電員下達了命令。

    「速傳達師長命令,全團停止攻擊!」

    部隊接到命令,立即停止了進攻,在坦克的掩護下朝著街口已控區撤退,可塔內的鬼子的各種槍炮,依然在猛烈的射擊,在撤退的過程中,又有不少的士兵倒了下來。

    面無表情的馬雨恨恨的握緊拳頭。

    「參謀長,立即想辦法給我調兩門305城炮過來。同時命令集團軍配屬的53重炮團調一個152農炮連,給我抵近平射,瞄準窗口,拚命打的,75炮瞄準台腳上的沙包,給我打到他們沒有時間重建工事。」

    「吆西!」

    從裝甲窗後觀察望著那些撤退的支那軍在槍炮的追擊下死傷慘重,齋騰少佐興奮的大喝一聲。自戰爭爆發以來,恐怕只有此時齋騰才能笑出聲來。

    「真不愧是帝國最優秀建築師設計出來的忠靈塔,堅固不可摧毀的要塞和塔內的忠靈會保佑我們堅持到皇軍總反攻的一……喲!」

    大;長的笑聲讓不遠處躺在床上的小村中隊長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說到一半,左肩的一陣抽痛讓小村吸了一口涼氣。

    「可惡的支那擊兵!」

    肩膀上的痛讓小村咒罵道晚支那狙擊兵的一發子彈擊中的小村的左肩,肩骨被子彈打的粉碎,想到軍醫告訴自己需要截肢,小村恨不得生吞了那些的支那狙擊兵,相比於支那軍的戰車和俯衝轟炸機斗時更讓人恐懼的反而是支那軍的狙擊手,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射來的一發子彈,會奪去你的生命,幾天的戰鬥有太多的軍官慘死的支那狙擊手槍口下。

    「步槍射手每次射擊時間不能超過30。機槍手射擊後,要盡快轉移陣地,絕不能在一個陣地上連續射擊。」

    這是今天上午師團司令部下達的緊急命令,原因就是因為那些奪命狙擊手。

    「啾!……」

    伴著空中響起的笛聲,若大的中央公園被慢慢飄落的照明彈照的通白,灰色的忠靈塔立即在夜幕中露出他的模樣。

    依在幾百米外樓頂的曹蘭飛連忙據起手中的五年式狙擊步槍,藉著照明彈的光線瞄準鏡中搜索著目標。五年式狙擊步槍,是五年式步槍的狙擊型,相比於五年式步槍,除了加裝光學瞄準鏡外管也加長了1米,槍管同時適當加重長的身管使得式65毫米步槍彈發射藥可在槍管內充分燃燒,槍口焰相當微弱,在俄羅斯的「自由戰役」期間,儘管當時狙擊手較少,但這種武器優良的性卻得到充分的驗證,雖然國防軍主力部隊普遍換裝六式半自動步槍卻依然使用著這種高精度的狙擊步槍。

    從瞄準鏡中看到忠靈塔塔腳的沙包後閃出的半個腦殼後,沒有一絲猶豫曹蘭飛就扣動了扳機。

    貓著腰的上島依靠著沙袋中滿是對生的眷戀。儘管依靠著堅固的忠靈塔戰鬥給了支那軍前所未有的殺傷,但明白中央公園附近完全被支那軍佔領的上島知道實際上自己所在的部隊已經被包圍了,即便是堅持下去可等到子彈打完後,仍將是死路一條,除非……

    「但願,我們可以支持到皇軍總反攻的時候吧!」

    「啾」就在這時上島只覺破空聲幾乎擦著自己的頭頂飛過,身邊的原本探頭觀察的吉田像是被鐵棍重重的打到腦袋一樣,鋼盔下噴出一團紅白物,朝後癱倒了下去。

    「狙擊兵!」

    隨著一聲尖叫,沙包後的六名日本兵立即死死的趴在地上,沒有人敢再冒出頭來,趴在地上的的上島看到躺在地上的吉田前額處一個圓圓的子彈洞,子彈準確的擊中左眉上,只用了一槍,所有人都不知道子彈是從什麼地方打來的。恐懼在大島的心中漫延著。

    這時塔腳的二級台階上高度不過只有1米的裝甲門被推開了,從其中傳出了一個有些焦切的聲音。

    「快!撤回塔內!」

    因為有狙擊手瞄準的原因,趴在地上的大島一動都不敢動,他在等著身邊的人先去嘗試一下,或許是因為對死亡的恐懼,幾十秒後,一個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的士兵猛的跳起來貓著腰朝門洞跑去,剛跑出兩步,在即將鑽入忠靈塔時,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趴在地上的大島眼睜睜的看著子彈打斷了他的脖頸。

    「啊!」幾乎是在那那個人摔倒的瞬間,大島就像瘋了一樣猛的朝著入口跑了過去,不米的距離,實際上所需的時間甚至不到一秒,在大島撲到塔內朝右邊一滾,意識到自己安全後,大島只感覺卻發現自己襠內一涼,大島嚇的小便失禁了,之所以這麼冒險實際上大島在賭瞄準這裡的只有一個狙擊手,狙擊步槍重新上彈瞄瞄準需要3到。

    就在這時,大島聽到有人摔倒的聲音連忙扭過頭來,摔倒在地上的是從北海道來的井村,半個身子在塔內的他痛苦呻吟著,雙手不斷的掙扎著,子彈擊中了他的腰椎。

    正准衝去上拉他的大島被一個軍曹按住了。

    「不要去,扔根繩給他!支那狙擊兵非常狡猾,他們打傷兵,等救援,再開槍!」

    軍曹眼中露出的恐色顯示著他顯然不是第一次遭遇狙擊手,甚至可能在狙擊手的槍口下接受過印象極深的教訓。

    「***學精了!」

    從瞄準鏡中看到透出橘色昏暗光線的入口處人扔繩子給那個傷兵,曹蘭飛嘴角一揚輕罵了一句,右手食指扣動了扳機,隨後用刺刀在槍托為第六個正加了最後一畫,隨後貓在房頂上繼續尋找自己的目標。

    這時曹蘭飛隱約看到遠處的街道上出一個影子忙調轉槍口瞄準過去,黑影稍縱即逝。

    就在曹蘭飛准放棄時,瞄準鏡內出現一個灰色的身影。

    「醫務兵!」

    瞄準鏡內隱約看到的那個穿街而過的影子左臂上的那個白色的袖章,讓曹蘭飛眉頭一皺。

    「是個女孩!

    儘管十字瞄準線一直對準著那個身影,但曹雲飛卻始終沒有扣動扳機,直到那個影子消逝後,原本扣著扳機的食指鬆開了,原則上戰鬥時不射殺醫務兵是雙方共同遵守的義務,儘管地大連的戰鬥中,日軍不止一次射殺國防軍的醫務兵並不意味著曹雲飛會將自己變成和日本人一樣的禽獸。

    在加美衝入巷子後,周岐澤連忙一把拉住大口喘著氣的女孩,儘管沒有聽到槍聲,但周澤還是想確定她沒有受傷一次需要衝過街道時,她都讓自己先跑是用這種方式默默的保護自己。

    上原眼中的擔心讓靠著牆大口喘氣的加美心頭一甜。

    「上原,我說過,我有佛祖保佑,不會有事的!等我們到了碼頭,我們一起回日本!」話音一落,加美面色微紅的看著眼前的上原乎在等他說些什麼。

    提著槍的周澤聽到加美的話後一愣,看著眼前的女孩光掃了眼這個城市,或許……想到這開始在周澤眼中打轉。

    「加美,再走幾條就到碼頭了到時我們或許可以和其它人一起撤走,我們一起回日本。」

    上原聲中的悲意讓加美頭一痛,望著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男孩,加美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上原君,你父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且……我……我會永遠陪著你!」

    在說出這句話後,加美只覺得的臉頰滾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加……」

    不過十七歲周岐澤聽到加美的話,抬起頭看著這個女孩,想說些什麼,但卻沒有說出口。

    聽到中央園的方向響起了隆隆的炮聲,越來越密集的炮聲令周澤心頭一顫,再不走或許就來不急了,這條路線是那個李長官給自己的路線,路上不會碰到國防軍。

    用衣袖擦了一下眼,周岐澤一把拉住身邊的女孩。

    「我們快走吧!我一定會帶你回日本!」

    「嗯!」

    右手被拉著的加美感覺到男孩的手掌傳來的力量,這讓加美感覺心頭一暖,原本的些許恐懼隨即消逝的無影無蹤,眼前的這個男孩似乎是哥哥派來的守護神一樣,在自己最恐懼的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像哥哥一樣保護著自己。

    在黑暗的小巷內,男孩拉著女孩朝著碼頭的方向狂奔著,奔跑中的男孩不時用餘光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似乎是想把這一切都印在自己的腦海中,奔跑中的男孩甚至沒有感覺到右肩處痛楚,也沒有留意到透過衣服的血漬。

    站在喧嚷碼頭處,右肩剛換上新繃帶的周岐澤,腦中憶起那個年青的長官的話語。

    「你可以做的更好,知道嗎?」

    「知道軍事情報局嗎?……大連光復後,你的父母會接到國防軍的陣亡通知書,你會以國防軍列兵的身份被供入忠烈祠!你的家人會得到無尚的榮光……」

    走過來的加美看著凝視著大連的上原,加美甚至慶幸上原的右肩被子彈擊傷,否則他或許登上另一艘滿戴著陸軍官兵船,而不是這艘開往朝鮮的船,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將不得不和他分開。

    「上原君!船要開了!」

    「嗯!」轉過身來的周岐澤,左手無意中摸了下左口袋,裡面裝著一小包土,是大連的土,是周岐澤在離開國防軍的營地前,特間取的一小包土,當果長官還笑話自己,太過迂腐了。

    「上原,這是佐佐木軍醫,是他給我們的船票!」在朝「仙仁丸」走去時美向上原介紹著幫自己弄到船票的軍醫,佐佐木軍醫是加美在救護所的長官,幸好在碼頭上碰到了他,否則自己和上原根本沒辦法得到船票。

    佐佐木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右肩受傷的年青人,儘管有些憔悴但依然很精神。

    「你就是上原有澤美的未婚夫!」

    周岐澤彎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向這個軍醫道著謝,這種感激是發自內心的,儘管長官給了自己一些錢,但在碼頭上離開大連的船票並不是有錢能夠買到的。

    「是的,佐佐木先生。我叫上原有澤,非常感激您的幫忙!」

    眼前知禮的年青人讓佐佐木心中產生了些許好感,或許是因為意識到未來命運的原因,佐佐木取下了自己的懷表,隨後將懷表塞到上原的手中。

    「上原,你和加美都很年青(住,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將來你們的婚禮,我或許無法參加了,這塊金錶是我在德國留學前的父親送給我的禮物,現在送給你們算是賀禮吧!」

    「佐佐木先生份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佐佐木的厚禮讓周澤連忙開口想要拒絕,畢竟這個未婚夫身份只是暫時的。

    「上原,我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送給你,你一定要收下!」佐佐木口氣一硬,送給他們,總好過成為某一個中國士兵的戰利品吧!想來父親如果有知的話會贊成自己的這個決定吧!

    幾十分鐘後,「仙仁丸」駛離了港口朝著仁川駛去,仙仁丸上擠滿了人只能坐在甲板上的周岐澤望著不時閃著炮光的大連神色有些黯然,自己離開了這裡之後能再回來嗎?

    留意到身邊男孩的眼中黯然,加美的心情同樣一沉,或許他更想上那艘陸軍的船吧。

    「上原君,你會不會恨我,如果不是我……」

    女孩眼中的愧色令周岐澤有些感動,恍惚間周岐澤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勇氣,左手抱住了身邊的女孩。

    「謝謝你,加美,真的!」

    臉頰滾燙的加美並沒有掙扎,反而順從的依靠在他的肩頭。

    暮色中航行「仙仁丸」上的人們並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離開港口後,海面上浮現的潛望鏡一直在盯著這條商船,直到確定其駛向朝鮮後,潛望鏡隨即消失在海面上。

    「不得攻擊由大連港駛向朝鮮或日本的船隻,以避免船上日本平民無畏傷亡!」

    儘管不明白海軍部為什麼會在幾個小前突然下達這個命令,但的收到命令的潛艇艇長,只能選擇服從命令。

    夜晚海上漆黑一片,三本船社的大島丸在夜

    下以最快時速航行在漆黑的海面上,6000多噸的大島從大連撤出的第七師團的近3000殘兵敗將,內野辰次郎少將來回在並不寬敝的船長室內走著,不時走到舷窗邊試圖看幾眼大連,此時大連已經消逝在了視線之中。

    從舷窗處看著漆黑的海面,內野辰次郎少將感覺自己的右眼皮一直在跳,眼皮的跳動讓他的心中越發不安起來,今夜難道會有什麼事?會不會是遺漏了什麼?

    想到這,內野辰次郎連忙檢查一下船長室內的一個大木箱,打開木箱,看到已經收捲起的五面軍旗並沒有遺漏,這才放下心來,只要軍旗沒有遺漏就行,在海上應該……

    海上……剛放下心來的內野辰次郎想到正在海上航行時,額頭上瞬間冒出了汗水,遭受重創的帝國海軍不可能會給自己提供保護,大海已經是中國人的天地,萬一要是在海上碰到了支那海軍的軍艦,那麼……

    「佐騰!佐騰……」心頭冒出不祥感的內野辰次郎連忙開口大喊著自己的參謀官。

    35,「U-5近海潛在脫離了那艘航行是朝鮮的商船後,即返航開始在在遼東半島東南約8海里處的海面上以7節的時速巡航。此時,海面上濃霧瀰漫,四週一片漆黑,可見度僅只有數公里而已,在潛艇指揮塔上,穿著皮質防火防水衣的瞭望手用望遠鏡搜索著海面上的目標。

    忽然瞭望員發現遠處的霧中出現一個影子,一分鐘後原本浮在海面的潛艇轉瞬間沒入海下,隨後海面露出一隻潛望鏡,潛望鏡拖著海浪朝著遠處駛去。

    「聽音室報告!」

    在抽起潛望的同時,抓著潛望鏡的U-5號潛艇艇長周衛喊道。

    「敵船隊方向273、速度11節……」

    已經湊到潛望鏡目鏡察的周衛聽著戴著電話耳機報告的艇員的匯報後調整方位仔細觀察著目標。

    「商一艘!外圍無護航艦隻!」

    周衛轉換著望鏡的倍率轉換紐。當發現目標物是一艘商船後,周衛原本冷靜的心也些興奮起來,今天終於要開葷了!周衛只希望這次別又日白高興一場,碰到一般國內的商船。

    越來越近透過潛望鏡隱約可以看到灰色的商船船艏處赫然寫著三個黑色的大字「大島丸」,看到這三個黑字,周衛的臉上露出些許嗜血的冷笑。

    當海面上的大島按照既定的航線高速向著旅順方向航行的的同時,U-5號潛艇已經到達了其航線必經之處,正懸浮在6米水深的位置靜靜等待著這艘獵物的到來,艇艏魚雷室內雷長已經興奮的虛按著發射紐,只等一聲令下即發射魚雷。

    「艇長,我們初步辨明,大島丸應該是從大連駛出的航向可能是旅順,應該是為旅順日本軍提供補級補充兵員。」

    幾天來,儘管潛艇部隊、驅逐艦部隊以及海航一直通過巡航的方式攔截日本商船,但日軍還是成功的將四艘滿載著物資的商船運抵旅順,現在又碰到了一艘,從大連使出……難道……

    「1、2號魚雷發射!」

    從潛望鏡中看著那艘大島丸進入自己的射位後,周衛未及細想冷靜的下達著發射命令,這樣的命令曾經一次又一次從他的口中說出只不過每一次都是演習或是模似發射。在下達發射命令的瞬間,周衛按動左手的秒錶始進行倒數計時。

    「115……1C、9、8、……2、……」

    倒數計時的聲音剛落,隔著艇殼包括周衛在內的U-5號潛艇上的每一名艇員都聽到前方傳來的爆炸聲。

    「打中了!打中了!」爆炸響起的瞬間潛艇內頓時***了起來透過潛望鏡周衛看到海面上的大島丸的船+處正冒著滾滾濃煙,甲板處到處是跑動的身影,只一枚魚雷命中,被擊中的大島丸似乎仍在勉強維持著航行。

    U-5是海軍過去進口的美制H級潛艇,所使用的魚雷並不是遠洋潛艇的533毫米大型魚雷,一枚450毫米魚雷很難徹底擊沉這種大型商船。

    、魚雷準備!……發射!」未加猶豫周衛再一次下達了發射命令,隨後海面上出現兩道白漣衝著的降至龜速的大島丸駛去,U-5艇使用的魚雷依然是舊式的冷空氣動力魚雷,而不是大型電動魚雷,海面上兩道白漣是壓縮空氣產生的氣泡。

    「轟!轟!」伴著接連兩聲巨響,周衛從潛艇鏡中目睹大島丸的左舷升騰起的兩團白色的巨浪,其間還可以看到魚雷頭爆炸時升騰出的火焰。

    1C鍾後,「U-5潛艇趕到了沉船現場附近,只見飄滿重油和雜物的海面上,隨處可以看到那些在海中中掙扎著倖存者,這些人的身上大都穿著茶碣色的軍裝,至少有數千名之多。

    從潛艇內穿出站在指揮塔上的周衛冷眼看著海面上掙扎的倖存者,這時又有十來名艇員提著衝鋒鎗輕機槍穿出了潛艇,12米機槍的槍炮手操著機槍瞄準著海面上的這些落水者。

    「用機槍掃射!」周衛聲音中未帶一絲感情。

    「長官!」聽到長官命令的軍士一愣,有些惑的扭頭看著長官。

    「人太多了,咱們救不了,咱們全艇只有25人不是嗎?」

    「噠噠……」急促的槍聲打破了海面上的平靜,此時的U-5就像是死神的渡輪一船,在海面上航行,站在兩舷的艇員用機槍、衝鋒鎗掃射著在海面上掙扎著的第七師團殘兵,終於在十幾分鐘後,海面重新恢復先前的寂靜,漆黑的海面上,到處都漂浮的死屍,拍打著艇身的浪花顯現出詭異的紅色。

    吐一口香煙,望著滿是浮屍的海面以及腥紅的海水,周衛心中未起任何波瀾,只是靜靜的望著東南方,似乎想看穿這迷霧,看到那片並不算遙遠的海面。

    豐島,在那裡當年日本人也做過同樣的事情,自己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而已。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3-1-1 11:56
第二卷大時代 第300章 旅順!旅順!
    旅順!旅順!

    3月12日,幾乎全中國的報紙都用碩大的黑體大字標注如此四字。

    隨著國防軍收復大連,順利攻克旅順外圍的雙台溝至龍王塘一線防線,幾乎在同一時間內,全國全世界的目光再一次投入到「旅順口」或「亞瑟灣」,各**事觀察家此時尚未從國防軍奇跡般地進軍速度以及輝煌勝利的驚訝中回過神來。

    但當他們看到旅順之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表明自己的態度「中國國防軍將會在亞瑟灣要塞遭受重創!」,像前美國遠征軍總司令**潘興就對外界宣稱「19年前,亞瑟灣要塞淌滿了日本人的血,今天,那亞瑟灣的海水將再一次被中國人的血染紅。」

    相比於潘興的斷言,被視為法蘭西的英雄亨利當將軍則要含蓄許多,但意思卻是同樣的。「中國國防軍儘管在遼東有著傑出的表現,但在亞瑟灣,他們將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但……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佔領亞瑟灣!」

    全世界的軍事和觀察家對國防軍攻克旅順都不持懷態度,但即便是最樂觀的人也相信旅順將會被中國的血染紅,之所以如此,原因非常簡單,中國人從未有過要塞攻堅戰的經驗,和各國不同的是,他們更依賴戰機和坦克,而不是要塞攻擊必須的重炮。

    就是在這種普遍不樂觀環境下,國防軍卻沒有因此停下自己的腳步,幾乎是在收復大連的當天,第一集團軍主力即開始向旅順進軍。

    旅順!旅順!

    第一集團軍令部給部隊的命令非常簡單!僅四字而已。

    老橫山是個巨大的石頭山,標高396,在日軍軍用地圖上稱為「劍山」,國防軍地圖上標注為「396高地」,其山體岩石嵯峨斜險峻、懸崖斷壁聳然屹立,山間只有一條小路,蜿蜒盤繞通向老橫山山頂。

    老橫山下。依在一輛九克地側後秦少峰。眉頭緊鎖地用望遠鏡觀察著面前地老橫山上地日軍工事。從軍用地圖上顯然無法識出這座高不及米地「小山」地險要。而此時。當進抵到老橫山下說是士兵。就是身為指揮官地秦少峰也覺得後背冒出冷汗。

    營副朱進學剛跳下吉普車看到營長依然在仔細地觀察著這老橫山。於是便走了過去。

    「長官。這種地形。我打聽了一下橫山在當地人嘴裡有個外號叫「鬼門山」。別說是上攻。即便是平時老百姓下山時不小心也會墮入山谷地方可真是名符其實稱得上是「一夫當關。萬夫莫天」地隘口!」

    營副地話讓秦少峰臉上露出些許苦笑。

    「鬼門山?就是鬼門關。咱們今個也得攻上去。這老橫山比俄軍遠接近地二道防禦陣地右翼地任何山峰都高下這裡。就等於打開了通向旅順地缺口!到時集團軍主力就能長驅直入兵進旅順近接堡壘!進而光復旅順!」

    老橫山這個制高點地重要性日軍自然明白。因而日軍在山上配置了一個大隊地兵力。一個大隊看似不多。可19年前。俄軍在這裡用一個連牽制了日軍一個團地進攻。後來失守後軍用一個團地敢死隊夜襲儘管攻上山頂。但還是被趕了下來。

    「長官第六驅逐艦隊旗艦保民號發來電報,分艦隊五艘驅逐艦已進抵小*平島灣隊長官陳昔憶現將分艦隊火力指揮權交予我部!」

    小*平島灣以「保民號」為守的五艘驅逐艦泊停於灣面,五艘驅逐艦上的二十五座單裝130炮斜指遠處海岸險要的老橫山,炮塔內的炮手們正緊張的作著最後的發射準備,四、五號彈藥手,人手持彈,作待裝姿勢。

    「方位2166,距離……射角……裝藥……」

    隨著的耳機內傳出指控室的給出的數據,原本待發的炮手們立即調整發射參射藥。海軍戰艦將在旅順戰役期間為陸軍進攻部隊適時提供火力支援,對於暫時沒有巡航戰鬥任務的驅逐艦隊而言,海上炮兵就是此時他們的身份。

    「……明治三十七年,四十三聯隊付出的713名忠勇兵佐之生命,耗時四個半小時,攻克劍山,此戰得以功能,全系俄對佔領該高地重要價值認識不足,高地上甚至連野戰工事都沒有構築,土阪少佐,這一次我們絕不能犯下與俄人一般錯誤!」

    站在山腰掩蔽所的土阪平十八想起來時聯隊長的交待,又一次朝四周看去,劍山雖是石山不利於構建野戰工事,但土阪平十八仍然構建一些野戰工事,還利用山上十幾個只有數米深的山洞建成野戰堡壘,雖不盡人意,但相比的於當年的俄國人,土阪覺得自己已經盡可能的加強了野戰防禦。

    「如果給我一門戰防炮就好了!」

    從望遠鏡中看著公里外的那幾輛支那軍的坦克,土阪在心中暗想到,大隊中的兩門戰防炮已稀數被聯隊長收入,「以劍山的地形,支那軍絕不會動用戰車,戰防炮聯隊有更重要的陣地需要他!」

    被收走了戰防炮,土阪明白自己只能依靠步槍、輕重機槍以及手榴彈堅守劍山,就在這時土阪的望遠鏡內遠處的地平線處,突然閃現出立刻閃現出一簇簇、一朵朵白色的爆煙和橘紅色的火光。

    「炮擊!」

    土阪連忙大聲叫喊道,當年俄守軍在這裡因無野戰工事而遭到重創。

    聽到空中傳來一陣尖銳刺耳懾人心魄的嘯聲,山上野戰工事內的日本兵連忙就地臥倒。然而一陣緊接一陣的噓噓聲,劃空傳來,空爆聲瞬間在劍山上空響起,彈雨頃刻間覆蓋了劍山,國防軍陸軍和海軍打出的頭一群是空炸榴彈,意在殺傷劍山陣地外露人員,緊隨其後飛來的第二群是瞬發,目的是要掀翻劍山上日軍野戰工事。

    當第一輪炮擊後的瞬間地工事內的土阪拂一下臉上的泥土想爬起來,但是左腳已經不聽指揮了,血如泉湧般的直往外

    感到疼痛,頭暈眼花,他快速從包內取出繃帶試圖但是繃帶仍然不能止血。^-

    這時夜幕低垂,大地正一片模糊,土阪感覺到頭一陣比一陣痛的厲害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方向,生存的希望驅使著他,盡其所能朝著不遠處入山掩蔽所爬去,同時大聲呼喊著自己的部下,但是此時所有人都在躲避雨點般撲來的炮彈的呼喊聲被壓抑在隆隆的爆炸聲中,土~咬緊牙根,繼續往前爬是力不從心,眼前一黑他終於失去了知覺……

    「益益居烈矣,其空間鷙鳥不能翔,地上雖猛獸無處匿千萬之彈丸從四面八方射來而相互混亂,破混沌之空氣而發一種銳利可怕之聲……」

    在一名隨軍記者望著眼前的老橫山的壯景感歎著的同時,擔任突擊隊的一連在炮火和煙幕彈的掩護下,襲上了老橫山的山腰,儘管突擊連的一百多名官兵動作異常靈敏,在進攻時循著雜草、凸石朝山上逼近但剛的襲上了山腰,就在山腰上遭遇日軍與其展開了惡戰苦鬥。

    在仰頭上攻的時候個戰士一腳懸空,一腳踏在懸崖的石齒上手緊攀著生根在石縫裡的一棵小樹,右手抓住衝鋒鎗向居高臨下的敵人射擊,還未急發射一稜子彈,那個懸掛在崖上的身影便跌落了下去。

    激烈的戰鬥在腰處進行著,挨著鼻子的戰鬥更多的是刺刀和刺刀交刺對殺,刺刀撞擊時不時發出「光嚓光嚓」的響聲,提著衝鋒鎗的戰士正在掃射的時,從雜草叢中穿出的一把刺刀從他的側面刺來,戰士的右臂瞬間被刺刺穿,衝鋒鎗跌落到石頭上,跟著他的身子也就跌倒下去。

    倒在地上的戰士趁著刺回再刺的瞬間,用左手抓起壓在自己身下的槍來,把槍托抵在胸口,向俯腰突刺日本兵的射出槍膛裡剩餘的子彈。機槍手剛一換好彈匣,就向他左右兩邊的敵人狠命地橫掃猛擊,子彈象火龍一般掃射著衝過來的日本兵。

    而更多的戰則是朝著可能藏著日本兵的巖齒附近裡甩手榴彈,「班哉!」一些被炸傷的日本兵趁著這一擋口,猛的從巖齒後跳出猛的撲向最近的國防軍士兵,緊抱著一名國防軍戰士朝著崖下滾去。

    煙幕下短短幾分鐘的肉搏戰結以後,距離老橫山頂一百多米的一片平崖,被一連輕易奪取下來。

    「嗯……」

    就在這時空中響起了沖轟炸機的嘯聲,未及幾秒,老橫山山頭瞬間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共和12年(日大正12年)3月13日,刺破暗的朝陽垂掛在東邊的地平線上,火紅朝陽的燒紅了遼闊的遼東大地。靜謐的原野、青翠的山岡、寧靜的河流以及零星的散佈的村落,構成了一幅秀美的中國式的田園景色。

    轉眼間,一陣車鳴馬嘶、轟轟隆隆,一美景被打破了。公路上、田野裡、山坡上,到處是一隊隊、一坨坨茶色的軍隊,蜿蜒地迎著太陽,向東退去。這是一支一眼望去便知吃了敗仗的隊伍,沒了隊形,沒了生氣,耷拉胸前的腦袋沉重得抬不起來,往日那種赳赳威武的勁頭早已沒了蹤影。

    修長的三八式步槍槍在他們手中似乎也成了一種多餘的負擔,背著的、扛著的、挎著的,姿態各異。襤褸不整的軍裝上滿是泥土、血漬,使沉悶中更顯出萬般疲憊。往來車輛和馬車捲起的塵土吞沒了三三兩兩的士兵。卻沒人躲閃,只是麻木在騎在馬上的軍官們的喝吼下狂奔著,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能在天放明之前撤回旅順,那麼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將是撲天蓋地的俯衝轟炸機。

    這支曾被稱為「黑色的皮膚,鮮紅的血」南九州勁旅的第6師團,已全然沒有了過去的那種熱情勇猛、積極果斷的傳統,此時整個隊伍中瀰漫著一股令人沮喪的沉沉死氣,在他們經過的地方,零星散佈的村落冒出了滾滾的黑煙,村邊隨處可以看到被殺死的鄉民,無論男女老幼,此時空中的紅日似乎正是被這些村落中流淌的血給染成紅色。

    一輛沾滿黑色的泥土的吉普車內簡易的土質公路上顛簸著。車後座上,日本陸軍第六師團~園完藏少將蜷縮在車的一側,呆呆地望著車外潮水般滾動的潰兵,心裡充滿了苦澀頗不是滋味。

    「第6師團敗了!」

    為了給旅順防務盡可能的爭取時間,在失去了金州蜂窩部的不利條件下,第6師團只能在5天前,在雙台溝至龍王塘一線利用俄軍遺留的半永備和野戰工事倉促佈防,但如果沒有昨夜第11旅團全旅團玉碎反攻或許第6師團昨夜就會在支那軍第三師、第五師的猛烈攻擊下全軍覆沒,如果支那空軍沒有炸毀鐵路,或許還不需要投入一個旅團發起逆襲,以為全軍爭取撤退的機會。

    「噠、噠……」

    天剛濛濛亮,伴著陣陣急促的馬蹄聲第6師團24團騎兵第六聯隊第三大隊的數百名騎兵,從東西兩個方向著王家院撲來。這個位於山腳下的王家院住著幾百戶農家,此時數千名從各地逃難至此的難民。

    村子裡的難民在聽到急促的馬蹄聲後遠看到日軍騎兵後,立即的哄亂了起來,人們一邊叫喊著一邊朝山上逃去,揮舞著馬刀的日本騎兵一衝進王家院就開始用馬刀劈砍著未急逃避的村民和難民,槍聲、哭救聲瞬間響徹在王家院這個不大的村落中。

    在村邊的巷口,幾十名逃難難民被日軍騎兵堵在了這裡。幾十個男人綁成一串,趕進深水塘中全部淹死,幾十名婦女被驅趕入一所民房,**後被日軍放火活活燒死。

    躲在驢槽下雜草中不過八歲的王志俊緊緊捂著嘴著眼前的一切不敢哭出聲來,牙緊緊的咬著掌心味滲進入王志俊嘴中。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從王營子逃來的大伯的被日本兵綁在樹上,隨後被快速穿行的騎兵用

    破肚子淌了一地,同村的三叔被日本兵追砍著最後那些日本兵還把在他的身上抹著鹽,用罈子在他身上亂滾,皮開肉綻的三叔發出的嘶心裂肺的慘嚎嚇的年幼的王志俊只能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手,甚至於將掌心的肉咬掉。

    捂著襠部跪在地上慘嚎的黑木看著朝村外跑去的女人。

    「八嘎!」

    女人沒跑出兩步就被騎在馬上的日本騎兵追上拖了回來,忍著痛的黑木忍著痛邁著難看的八字步,看著那個女孩,狠狠的甩了幾外耳光,隨後示意兩個騎在馬上的部下抓女孩的腿,兩個日本兵用力的掰開女孩踢打的雙腿,女孩子倒懸在兩匹馬間,嘴中不斷的哭罵著這些畜牲。

    提著馬刀黑木走上前去,猛的舉起馬刀,朝著女孩的襠間砍去。

    「黑木中隊長,您刀法越來越差了!」提著褲子從一間屋後走出來一個日本兵看到這一幕後大聲喊道,在他的身後跟著三名士兵同樣提著褲子,屋邊躺著一個渾身**約摸只有十二、三歲的女孩,女孩的身上滿是刺刀眼,血泊的女孩已經這止了呼吸。

    騎在馬上的永山四郎並阻止部隊下的燒殺淫掠,而這正是他想要的,在永山四郎的水壺裡裝滿了他的部下為他抽取的「珍汁」,那是部下用刺刀剖開支那人的肚子,取出膽囊,再用小瓶汲取膽汁後,送來的禮物,永山四郎相信這能治療自己父親的怪病。

    「殺!殺光沿途支那人!」

    這是師團長在撤退後下達的直命令,必須要用支那人的血洗去第師團慘敗的恥辱。

    「長官,人太多了!一刀一的砍太浪費時間了。」

    上田指著村邊用繩起的上名未急逃跑的支那人,一些士兵正當他們的面強*奸著他們的妻女,每當有人喊出來的時候,就會被一刀砍死。

    「你們這樣……」永山四郎稍加沉思後,;到了一個主意於是便彎腰對上田吩咐著。

    很快一隊日本兵便提著長繩跑到村邊,然後用長繩繞在那些被捆著支那人脖子上,繩子只有十幾米長,只夠套住十來個人的腦袋,然後將在場的日軍分成兩隊,各握纖繩一端,像「拔河賽」一樣一會,這些船民便被勒死了……

    為了加快速度,日本兵用戰馬比起了「拔河賽」,戰馬的力量遠強過人類,數匹戰馬同時發力繩索變成了利刃,瞬間絞掉了村民的腦袋……

    隨著蹄聲消逝那些如惡魔般的日本騎兵已經絕塵而去,被嚇壞的王志俊過了幾個小時後,才跌跌撞撞的從驢槽下站出來前如地獄般的慘狀親友們撕日裂肺的慘叫聲似乎仍在他的耳邊響起。

    整個王家院此時已經變成了鬼院……

    旅順口在近代是著名軍港,西方人稱之為「亞瑟港」。其位於遼東半島最南端,東距大連約34公里,南臨黃海,西北接渤海山東半島隔海海峽相望,是海的咽喉,京津的門戶略位置十分重要。就地形而言,港口向南,東有黃金山,西有雞冠山口僅寬270米,便於設防。而進入港內,卻又相對寬闊,東西長達三海里,雖然水不是太深,卻仍然不失為一個優良港口。

    這裡最先是在清政府建設北洋海軍的時候發現並開始經營的。旅順船塢自18811年開始修建1890年9月完工,成為北洋海軍的重要基地。這座軍港從建成後十年間,甲午戰爭、旅順屠城、日俄旅順爭奪戰個三度移手的軍港見證了中國近代國恥。

    上午不到八點時,一路狂奔了數十里的第六師團的殘餘部隊終於逃回了旅順此時的旅順已經城為一座死城,街上荒涼得出奇。沿途未遇見一個行人,只是街心上有幾個巡邏兵走著。城市好像死的一般。商店的門都釘得緊緊的,窗玻璃打碎了,圍牆毀壞了,只有些狗在空曠的院子裡跑著,這一切情景表現出了戰爭、破壞和居民逃走的慘狀。開戰還不過一個星期,而這個人煙稠密、熙熙攘攘的港口城市,竟像完全死了一樣。

    為了防止旅順城內的中國人與中國支隊「回應外合」,兩天前,武騰信義就下令將旅順新市街、舊市街上萬名未及逃離的中國居民全部屠殺,僅只留下幾千名年青的婦女用於「慰籍」皇軍,以至於此時的城內根本看不到除日軍和日本僑民之外的中國人,只有街道上的鮮血和一些院落中的屍體無聲的訴說著日軍的暴行。

    這些疲憊到極點的日本兵,還未來得急休息就被命令到前沿駐防,當這殘兵敗將們兵提著槍,朝著工事走去時,在路邊友軍的工事堡壘旁時,他們聽到從裡面傳出有些熟悉的女人的哭喊以及男人的淫笑聲,這讓本來就心裡窩火的他們,一聽到這淫蕩的談笑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當這些怒氣沖沖的日本兵提著槍走進工事後,只見工事堡壘裡面擺著床,渾身**的士兵抱著哭喊著的女人女人躺在上面。映入眼簾的是渾身**不斷喊著的**的支那女人和男女**的場面。在旁邊,還有不少士兵吐著煙圈排著隊在那等待著。

    「八嘎!混蛋這都到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敢……」

    提著槍的軍曹怒氣沖沖的跑過去狠狠的抽打著那些士兵的臉,但眼睛卻沒有離開那些**的女人,看著那些哭泣掙扎反抗著的支那女人,軍曹只覺下體湧起限一團烈火。

    「軍曹,你們是第六師團的吧!在你們的防區,司令官閣下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一批女人,司令官說我們需要放鬆一下,享受人生最後的美好,將來好為天皇、為帝國盡忠!」

    挨了打的日本兵委屈的辯解道,這些支那女人都是司令官下令的從旅順城內和周圍的村子搶來的,隨後按人頭分配給各個部隊,這些女人的肩膀上都被刺上編號,以免各部隊弄混,同時防止她們逃跑。

    「吆西

    原本盛怒的軍曹這時才由怒轉喜,讚歎著武騰司令官的善解人意。

    爾靈山位於旅順西3公里,因海拔203米,被稱為二零三高地。日俄戰爭中它是西線制高點,距市區和港口要塞較近,是日俄雙方爭奪的重要陣地。此時在一隊身著茶~色軍裝將領在關東派遣軍司令官武騰信義率領下,站在山頭上的那座第三軍司令有「軍神」之稱的乃木希典為紀念其死亡將士,以203高地上的彈片熔鑄的1C33米的彈型塔前。

    爾靈山,一隊隊身著單衣的日本兵不斷的揮動著錘子釘著鐵絲網木樁,更多日軍士兵則拚命加深著戰壕,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戰壕的深度直接關係到他們的生命,正因如此他們才會不惜一切的加深戰壕。

    站在中部戰壕中一名日軍少佐用木棍拖著鐵絲敲打了一下中部鐵絲網。

    「絲……」

    鐵絲網上閃出許電火花。

    「鐵絲網上連接高壓電,明三十七年不知道多少帝國忠勇的將士慘死於電擊下!」

    正在檢查公的武騰信義看到這一幕腦中浮現當年203高地的慘狀。

    「我將在這裡把支那軍統統送進:獄!」看著爾靈山的幾道已經整修完成的蛇型堡,武騰信義的眼中露出一絲殺意。

    日軍第三師團司令部:在一座俄軍修建的鋼筋混凝土結構堡壘,第三師團師團長井上幾太郎和一群參謀正趴在的沙盤前一步完善著20高地的防禦工事,日軍不善於防禦,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而井上所做的只能是依著葫蘆畫瓢,像當年的俄國人一樣203高地層層佈防,按照司令部給出工事圖紙,在203高地構建更為完善的西線式戰壕體系。

    這時一名左手持著指揮刀中將走了進來在門旁的中佐一看到來人,連站了起來雙手貼著褲縫。

    「向司令官閣下致敬!」

    聲音一響,第三師團司令部內便起陣陣靴椅聲,井上和一從參謀官同時走進來的武騰信義位帝國最強力的將軍鞠躬致禮。

    武騰信義立正回了一個軍禮,同時環視了一眼面前的將佐,隨後坐了下來,在來這裡之前武騰已經檢查了爾靈山防禦工事的修建情況,進度讓武騰非常滿意。

    「……當年俄軍依靠兩門150毫米加農炮以及兩門76毫米速射炮,利用人工挖掘的散兵壕兵壕和掩體等防禦工事,頑強阻擊皇軍的進攻天我們在爾靈山高地布屬了6門150/152毫米加農炮、艦炮,以及四十餘門山炮、野炮俄軍戰壕的基礎上修建了堅固的西線式戰壕體系……第三師團上下已抱著玉碎決心……支那軍若想攻克爾靈山,至少需要投入7個師出6萬人以上的傷亡,才有可能攻克爾靈山,這裡支那戰車將失去作用。」

    拿著指揮棒介紹著的爾靈山防禦工事修建進度井上自信滿滿的說道。

    「嗯!井上君,告訴我第三師團能夠在這裡守多長時間!」

    武騰信義的聲音嚴肅而沒有任何感情,自己向東京承諾關東派遣軍可以在旅順堅守8個月以上,本土為了向自己提供足夠的彈藥、食物、藥品,冒險用飛機、商船甚至軍艦向旅順強送了大量的物資,為此付出了被支那軍擊毀60多架寶貴的轟炸機以及萬餘噸商船以及一般輕巡洋艦的代價,而爾靈山能否堅守8個月,是整個旅順是否能堅守8個月的關健。

    「閣下,請您放心。即便是第三師團全軍玉碎,我們也會堅守8個月以上!」

    8個月是參謀本部的要求,這一時間是海軍部要求的時間,儘管本土正在遭受大規模轟炸,但國內的船廠正在拼勁全力搶修重創的第一艦隊主力艦,如果旅順可以堅守8個月,那麼8個月後,制海權將再一次回到帝國海軍之手,介時帝**隊才能可能贏得……至少體面的結束這場戰爭。

    井上的回答讓武騰點了點頭,俄國人3萬多人能守5個月,那麼皇軍守上8個月應該沒有問題吧!

    「那……我們去爾靈塔祭奠一下第三軍的將士吧!但願他們的英靈可以保佑我們在這裡堅守8個月。」

    祭奠開始時,鐵塔前一片悲哀,以武騰為首的日軍將領們一律九十度鞠躬深深行禮,有的默默哀悼,有的年年有詞,有的泣不成聲,他們中的不少人都曾參加過進攻高地的戰鬥,而今天他們卻像當年俄國人一樣,要守衛這裡。

    祭奠結束後,站在塔前的武騰信義拄著軍刀望著鐵塔上由乃木希典元帥親書的「爾靈山」三字,這是元帥以二零三諧音,稱之為「爾靈山」,此時他的心中不禁湧起複雜的情緒。

    「明治三十七年元帥所率第3軍為爭奪該高地先後發動了三次總攻,損失177萬人。旅順口戰役的成敗是整個日俄戰爭的關鍵,而2高地之戰又是整個戰役的重中之重。203高地激戰過程中,俄國守軍拚死防守,把帝國第3軍的攻擊部隊殺得屍橫遍野。「這不是人與人之間的戰鬥,而是人與鋼鐵、燃燒的石油、**與屍臭之間的鬥爭。」當皇軍以數萬人傷亡為代價攻佔了血染的203高地時,陣地上只剩一個活著的俄國人。今天,我們將在這裡防禦這片被帝國忠誠之士鮮血染紅之地!絕不能讓支那軍佔領這旅順!」

    「還!」

    站在其後的關東派遺軍的儲將同時喝聲回答道。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一聲有些孤單的嗡嗡聲,一點黑影從爾靈山上空飛過,仰望著空中的那架飛機,武騰信義知道那是支那軍的偵察機,幾天支那空軍從來未曾停止對旅順的轟炸,偵察機出現在的次數同樣越來越密集,支那軍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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