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醫 作者:天子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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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可 2008-10-15 06:35:2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3 761787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18 03:30
第七百六十一章 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緬東明珠盤龍城也在金色的十月佳節裡,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所有的賓館酒店無一例外全都爆滿,優美綺麗如夢如幻的自然風光,吸引了世界各地的遊客紛至沓來,根本就沒有受到眼下惡劣的政治環境的影響,這一點令康寧和他的弟兄們欣慰不已。無論是國內還是正在鬧彆扭的泰國,無一例外都一直保持著正常的民間往來。

    不喜看熱鬧的康寧無奈之下,將遠道而來的強哥拉回了自己的萬崗家中,把其他流連忘返的香港和老撾朋友留在了翡翠城的影視基地,與緬東文化界的朋友舉杯同慶,歡度佳節。有康寧的兩個女人柳逸青和鄭怡以及特區副主席潘少群作陪,相信不會讓客人們感到不滿。

    由於陳撲、劉海瀾、關仲明等將帥一直留在西北戰區,其他兄弟不是忙於翡翠城的接待安保和商貿談判就是在為戰區後勤緊張服務,酒桌上作陪的便只有穆臻、傅玉鳴和杜建武寥寥幾人。掙脫牢籠歸來的華青社老大樊剛少有地坐在了酒桌旁,正與香港的頭號老大強哥開心交談。歷經磨難的樊剛越來越成熟穩重氣度不凡,身上隱隱流露出的雄霸之氣讓他師傅康寧和穆臻等人暗自喝彩。

    強哥一進門見到樊剛恭敬以待並與康寧熱情擁抱就欣喜不已,這位傳說中的東南亞黑道老大鬧出的動靜,早已經傳遍了整個黑道,誰都以見到這位迅速崛起的梟雄一面為榮,如果能夠拉上關係展開合作。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更何況強哥手下堂口長年與華青社虎堂有著秘密地貿易往來,無論是毒品還是武器購買都得到了華青社的大力幫助,雙方的合作愉快,彼此間也非常信任。今天強哥一見樊剛突然出現,就知道今晚絕非一般的見面,合作的前景非常令人期待。

    酒過三巡,強哥看到無關人員全部退下,整個屋子裡只剩下康寧和他的幾個心腹。強哥知道正事來了,笑了笑問身邊的樊剛:「阿剛,我聽說你原來姓秦,對吧?」

    阿剛點了點頭:「沒錯,我原本姓秦。我母親姓樊,到了泰國為辦理護照方便我就改隨了母姓,沒想到強哥連這一點也瞭解,小弟實在佩服!」

    強哥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哪裡哪裡,只不過我聽手下一個兄弟偶爾提起過,他說有個從大陸到香港的新入伙小弟和你原本是街坊鄰居,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都以為那小子吹牛,沒想到還真地是。哈哈!那個叫韓秋東的小弟能力不錯,半年前我已經派他到北美鍛煉去了,再幹上幾年估計有點兒出息。」

    一聽這熟悉的名字,阿剛立刻想起了小時候那個年年被評為三好學生的小胖子,咧嘴一笑,承認情況屬實:「真想不到,這傢伙可是西南民院畢業的高材生啊!小時候我們那條街就只有這傢伙能讀書,因為他父親和我父親關係不錯。每次那小子受欺負了總是找我幫他打架,自己卻躲得遠遠地,太狡猾了,哈哈……如今他竟然到香港投奔強哥了,我還真不知道,多年沒有回故鄉去了。」

    大家哈哈一笑,覺得這件事非常有趣。強哥笑完隨口說道:「今年北美那邊的生意不好做了。在南美毒品倍受打擊的情況下,那些鬼佬社團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龐大貨源,一步步地蠶食北美市場,那邊的弟兄們每次回香港都和我大倒苦水,可我也沒辦法啊。數月來,難得你們華青社支持,讓手下弟兄拿到物美價廉的貨成功地進入日本和韓國市場。如今已成功佔據半壁江山。可是南美那邊每年五六噸的量的確寒酸,我也沒有辦法。加上阿寧現在大力禁毒,第四特區的毒品種植已經絕跡,第二特區地罌粟也成倍減少,看樣子再過幾年這行生意就幹不去啦,哈哈!」

    阿剛淡淡地笑了笑,在康寧默許點頭下,實實在在地向強哥問道:「強哥,小弟經過這一次風浪,也算是長了點見識,再加上有我師傅和這麼多大哥給我鼓勵,我也想把生意再做大一點。在強哥面前小弟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這麼說吧,你也許知道第三特區的少當家丁延年是我的結拜兄弟,他們第三特區和新接手的緬北兩省邦一直都是依靠罌粟種植吃飯的,那裡的種植面積幾乎是整個緬甸的一半,在緬東大面積禁毒之後,只有他們那裡才能保證足夠地貨源供應。如果強哥真的有興趣的話不妨報個數出來,從明年開始我勻出一部分貨給強哥手下弟兄,你覺得怎麼樣?」

    強哥聞言大喜,看到康寧臉上若隱若現的笑意,突然明白過來:「哈哈!老子說呢,怎麼叫我來你們這個軍營喝酒,原來一幫人早就算計好了……不過這個坑我願意跳!」

    康寧連忙解釋:「強哥,你可千萬別這麼想,你早就遠離毒品潔身自好了,我們這幫兄弟更不會沾上那玩意兒,對吧?要不是強哥在北美的手下弟兄和盟友日子不好混,我根本就不想和你提起這事兒,想想遠在萬里的弟兄們正在為我康寧的事情奔波操勞,我總想為弟兄們做點兒什麼回報,想來想去也只有為弟兄們牽線搭橋了。按理說這件事不該麻煩強哥你,可我本人又與北美地弟兄們沒有半點兒聯繫,因此只能麻煩強哥了,哈哈!」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強哥搖搖頭感歎道:「我如今總算是明白那些政客們是怎樣一邊微笑一邊殺人的了!」

    眾人又是哄堂大笑,強哥豪氣大發不以為意,緩緩地向身邊的阿剛伸出兩個指頭:「不多,從明年開始每年不得低於這個數,再多一倍就更好了。我今天先把話說在前頭。受那些弟兄們的委託,資金的交割我來擔保,一手錢一手貨也行,讓我先打一半貨款也行,只是數量上你可得給我保證,價格可以比今年增加兩成,行嗎?」

    樊剛平靜地點了點頭:「沒問題!不過明年全緬甸地產量預計也就只有八十噸左右,原有的老關係還得保持,比如日本和韓國方面地十五噸貨物不能少。還有泰國地朋友,幾年來一直沒有中斷過合作的老毛子,這就分去了一大半以上,我只能向強哥保證明年三十噸地供應量,後年種植面積增加之後。也許能全部滿足強哥那邊弟兄們的要求,不知道強哥滿不滿意?」

    「好!君子一言?」強哥拿起了酒杯。

    阿剛也端起酒杯:「駟馬難追!」

    「干!」

    「干!」

    康寧眾人表面上哈哈笑心裡卻感歎不已,為了不在北美文扎諾家族這一棵樹上吊死,以防文扎諾家族過河拆橋甚至出賣,康寧集團幾經討論,最終決定自開門路規避風險,於是就有了這個一拍即合的機會。此刻看到十幾億美元的殺頭買賣,就在強哥和阿剛這兩個梟雄地三言兩語中拍板,所有影視作品的複雜描述與之相比顯得那麼多餘。

    樊剛放下手中的酒杯。任由高興的強哥猛拍自己肩膀,用平靜的口吻低聲問道:「我這裡有個問題先得跟強哥匯報一下,那邊地弟兄們得親自到緬甸海域來提貨,否則我們沒有遠洋運輸的能力,而且那邊的關係也不熟悉,想做也做不了。」

    「沒問題,北美的兄弟們早就有自己的合法船隊了,每年都走港澳台和東南亞各國。幾年來都是這麼做的……對了,弟兄們還委託我向你致謝呢,說今年以來你每次都把貨送到孟加拉灣的公海上,讓弟兄們做起事情來非常穩妥方便,他們還說哪天阿剛你有空就到北美走上一趟,絕對和你在家裡一樣舒服。」強哥樂呵呵地說道。

    樊剛搖了搖頭,顯得非常無奈:「唉。看來我這輩子是去不成了,我已經上了全球通緝的黑名單,美國佬如今恨不得把我弄過去五馬分屍,還是讓那邊的弟兄們過來聚聚吧,我們這邊你也看到了,絕對不比泰國任何一個地方遜色。」

    「哈哈,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有這一層了。來來。一起來,今晚不醉無歸!」

    放下一大心事地強哥興奮地舉起酒杯。弟兄們也迅速回應,幾瓶高度軍供酒很快就見底了。

    一小時後興奮的眾人在傅玉鳴的提議下,再次轉到了萬崗城中的四川酒樓繼續喝酒,把跟隨強哥而來的兩個助手嚇得再也不敢出聲。看到手執麥克風鬼哭狼嚎吼歌的幾位老大,數數年輕美貌的服務員撤下的幾十個啤酒瓶,早已見過大世面地兩個黑道大哥再也不敢說自己的酒量牛逼了。

    次日清晨,穿著一身睡袍、躺在自家一樓沙發上沉沉睡去的康寧,迷迷糊糊中感覺鼻子很癢。他搓了搓挺拔的鼻子,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美麗絕倫的女孩驚喜地叫了起來:「小?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大學放假了嗎?幹嗎不提前給我打個招呼……哎呀、你看看我這……等等,我得先上樓去洗漱換身衣服,家裡不是沒有人嗎?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清純嬌美俏麗可人地司徒鬆開一縷秀髮,撅著小嘴,不滿地高聲抱怨:「你還好意思說?昨晚我和姐姐從翡翠城趕回來,幫你收拾一桌子的殘羹剩飯,深夜三點多鐘你才回來,醉醺醺的上樓洗完澡又下來看電視,剛打開電視你就睡著了,害得我姐姐每隔半小時下來看你醉死了沒有?一個晚上我迷迷糊糊的都睡不安寧,都怪你!還怕人看?你這身破睡袍早就打開了,裡面穿得……哎呀……噁心死了!」

    康寧猛然低頭看了一眼腹下凸起的一大坨,迅速合上睡袍,對滿臉緋紅的小美人尷尬一笑,逃也似地奔上二樓,司徒清脆的笑聲這時才朗朗傳來。

    狼狽不堪地康寧關上房門,便走向浴室邊。他自嘲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司徒既然來第四特區旅遊,怎麼不和姐姐一起留在翡翠城和大家熱熱鬧鬧地一起狂歡,反倒匆匆忙忙趕回冷冷清清的家裡?而且司徒這纏人地小丫頭竟然沒有通報一聲就偷偷前來,家裡的大人是否知道?

    想到這裡不放心,走到浴室門口的康寧再次折回小客廳,拿起桌上的無繩電話撥打司徒逸的新加坡手機,不一會兒司徒逸渾厚的男中音在康寧耳畔響起:

    「早啊,哈哈!」

    「四哥,你在哪兒呢?」康寧笑問。

    「我在翡翠城啊,還以為是你家誰給我打電話呢,怎麼?你從大瑤山下來了?」司徒逸的聲音親切而又愉快,他也以為康寧一直住在大瑤山上修身養性。

    康寧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四哥,小到翡翠城這件事老爺子和大哥大嫂知道嗎?」

    「知道了,這小丫頭又哭又鬧的,只能答應她了,怎麼?到你那裡了?」

    「到了,昨晚我和弟兄們喝酒喝到凌晨三點多才回來,剛醒來就被小丫頭一陣挖苦,哈哈……家裡人知道就好,我還擔心她是偷偷跑出來的呢。今天晚上吧,四哥,晚上我請你吃飯。」康寧也非常高興。

    「你就是不請我也不行了,我家老爺子也趕來了,我大姐和盧靜她們已經把老爺子接到溫縣去見你家老爺子,哈哈!你趕快抓緊時間回去看看吧,這回可熱鬧了,哈哈!記得盡快過去,我和大哥還有很多要事和你商量的。」

    「大哥也趕過來了?好吧!下午我就到!」

    康寧放下電話疑惑不已,心想這麼大的動靜怎麼事先沒個招呼?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26 18:41
第七百六十二章 高遠的眼光

    越野車在正午熾熱的陽光下,非常平穩地在寬闊的馬路上勻速行駛著。活潑可人的司徒坐在副駕駛位上,就像一隻快樂的百靈鳥,從萬崗到溫縣的一路上她巧笑嫣然話語不停,無論是路邊的野花還是珍稀的參天大樹,都能引發這位二小姐的陣陣驚歎和熱評,甚至對坐在後座上的姐姐司徒晏能夠在這樣美麗而又神秘的地方工作羨慕不已。

    溫縣康家大院裡,此刻則是熱鬧非凡,老司徒一家的到來讓康濟民夫婦欣喜不已。老夥計李白石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司徒,兩人惺惺相惜,一見如故。極為喜歡這個住處的老司徒似乎對院子裡的樹木花草總是看不夠,用完午飯幾個老哥們就再次漫步在清淨幽雅的環境中,指指點點相互問答,不時發出陣陣爽朗的笑聲。

    康濟民看到康寧的車子在兩輛警衛車的護送下緩緩地開進院子,停在了大門左側的葡萄架下,便轉身對老司徒輕聲通報。老司徒高興地站在原地,等候大步趕來的康寧和自己的兩位寶貝孫女。

    康寧恭敬地見禮完畢,立刻被李白石責令到小亭中奉上茶藝。

    康寧二話沒說,攙扶著老司徒走向了清靜雅致的池邊小亭,一邊走一邊認真回答老司徒的關切提問,還沒走到荷塘邊遠遠就看到司徒遠夫婦、老四司徒逸、司徒遙和自己的妻子盧靜、蘇芳正悠閒地坐在小亭裡聊天,兩個兒子在大樹根部聚精會神地玩起了遊戲。

    康寧走進小亭一看,桌面上早就擺好了精美的茶具和兩種產自老撾的極品茶葉,小炭爐上的陶壺裡正冒出裊裊的蒸汽,顯然大家已經準備多時了。

    一陣愉快的問候結束,康寧高興地坐了下去,拿出壓箱底的功夫為大家用心沏茶,從容不迫的優雅茶藝展示。讓眾人眼界大開,連聲讚歎。等每人都細細品嚐三杯香茶之後,康寧才轉身向身邊地司徒遠笑著說道:「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見到大哥大嫂,怎麼你們事先不通知我一聲啊?」

    氣宇軒昂的司徒遠擺了擺手,狀極愉快地回答:「這你就不能怪我了,老爺子最不喜歡出行的時候前呼後擁的,更不喜歡到那裡屁股後面都跟著一串記者。所以就沒驚動你這個大軍閥,哈哈……還是你小子厲害啊!這才幾年時間,就讓你聲名遠播步步高陞,不但兵強馬壯地盤急增,而且名正言順地成為了丹睿內閣成員,接著榮升緬甸陸軍副總參謀長,估計到明年初你就該官至宰相了吧?」

    眾人聽了一陣大笑,康寧搖搖頭連聲訴苦:「這些都是吃力不討好的職務,丹睿主席給我封官並許下諸多承諾,那明顯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外人看起來我們第四特區眼下似乎勃勃生機穩步發展。其實露在外面的很多東西都是打腫臉充胖子的無奈之舉。要不是大哥你慷慨地借給我三十億美元度過難關,小弟早就破產討飯去了。這不,緬西北的戰事天天都在燒錢,特區急劇增加地人口和地盤又迫使我們得投入更多的資金修路蓋房,還要保證五百萬軍民的吃喝拉撒問題。這些事情糾結在一起,稍有不慎就會盜賊四起內憂外患,因此我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這半年來,在中美兩巨頭的巨大壓力之下。我們的生存環境惡劣了許多,可是我又不能讓剛剛有點兒起色的各行各業自生自滅,每走一步都得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銀撒出去,我現在頭都大了,當家了才知道柴米貴啊!」

    眾人聽康寧把特區發展遇到的危機一一道來,心中都不禁為他擔憂,場面一下子冷清下來。倒是老司徒非常樂觀地說道:「越是這種困難的時候,越蘊藏著巨大的機會,關鍵就看掌舵人地決心和魄力了!說真的,阿寧。我覺得你真是了不起。原先在香港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對經濟和政治竟然這麼有悟性,老實說緬甸能成功度過幾次大危機轉而走向穩定和發展,你在其中居功至偉,足以讓世上的很多人驚歎感慨不得不服,更別說你這兵強馬壯、自尊自信遠比周邊地區富裕安逸的第四特區了,由此可知的確是步步艱辛來之不易啊!哈哈。我敢說只要你堅定地走出面前這幾步。就再也沒有什麼困難能難得住你了,你讓我們這些老傢伙驕傲自豪啊!」

    「謝謝世伯的鼓勵!」

    康寧恭敬致謝。隨即指了指斜對面與盧靜、蘇芳坐在一起的司徒晏說道:「這裡面也有司徒家地功勞。如果沒有小晏的無私幫助,我們的經濟很可能還是一團亂麻,哪裡能夠有今天這樣循序漸進的全方位發展?可以說我們的每一個宏觀計劃、包括這次緬甸歷史上重大的經濟改革計劃,其中都凝聚著小晏的心血,為此丹睿主席還特地親筆簽署了嘉獎令,授予小晏一級貢獻勳章。如今全緬甸的經濟學者都對小晏心悅誠服,在仰光的時候,無論她走到哪兒身後都跟了一大串請教的人,風光無限啊!所以我幾次死皮賴臉地拒絕了大哥和四哥把小晏調走地請求,實在是捨不得,哈哈!」

    大家全都把讚賞地目光轉向了司徒晏,弄得司徒晏俏臉緋紅,在眾人的笑聲中隨意找了個借口拉著妹妹落荒而逃,幾個女眷也借此機會起身離去湧向了後院的花園,留下一群大老爺們兒無拘無束地說說笑笑。

    半小時後,倍感欣慰的老司徒和康濟民、李白石也告辭回去稍作歇息,小亭裡只留下久別重逢的司徒遠兄弟和康寧埋頭密商。

    「小寧,你老實告訴我,錢夠不夠用?」司徒遠愜意地聞了聞喝乾的小瓷杯,大方地問道。

    康寧搖搖頭,長長地歎了口氣:「你借給我的三十個億資金尚未捂熱,就給軍隊和財經委員會瓜分得乾乾淨淨,緬西北戰場地八萬官兵全都得養活,在國內再也不賣給我們一槍一彈地情況下。為了將戰爭持續下去,我們只能向老毛子購進巨額武器彈藥,這一塊一下子就花掉了我十六個億。在經濟發展方面,特區各大中型公有經濟實體被國內三大供應商落井下石卡脖子,沒辦法之下我只得轉到新馬泰和台灣採購,軍工廠的原材料也幾乎全都是從俄羅斯、烏克蘭購進地,價格又貴路途又遠,實在是困難重重啊!這些情況。相信大哥和四哥都看在眼裡,還有就是移民安置和新轄區的基礎建設,加上負擔越來越沉重地文教衛生開支,轉眼間剩下的十四個億就沒了。好在咱們合資的能源和礦業幾大集團的前期投入已經完成,現在只等著收穫了,否則我哭的心都有了。」

    司徒兄弟聽了微微點頭,顯然他們對第四特區面臨的困境事前也有充分的瞭解。司徒遠想了想,放下杯子低聲問道:「難道緬甸中央政府不負擔西北戰事的軍費?你不會總幹那些吃力不討好地苦差事吧?」

    「不是不願負擔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如今的中央政府剛剛打完仗,百廢俱興。窮得連根毛都拔不下來哪裡還有一分錢撥給我們?其他三個特區分分合合近年來才扭成了一股繩,又得面臨從未遇到過的經濟危機,他們的基礎比我更加脆弱,好不容易剛剛走上發展軌道的經濟困難重重,要不出手幫助他們,誰還願意幫我出兵打仗?雖然中央政府和丹睿主席私下答應,把橫穿緬甸東西的鐵路建設權、經營權和所有權全都給我,但如今暫時只能起到畫餅充飢的作用。真要動工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更別談動輒十幾二十億美元的巨大投入。」康寧歎了口氣,接著介紹:「剩下的就是整個緬甸一萬二千多公里地高等級公路的建設計劃,雖然中央政府非常大方地讓給我,並保證我十五年的經營權,可打死他們也拿不出一分錢來,最多免費送我些建設的地皮,所有的開支都要我來出,初步估算這筆投入要比鐵路多五倍以上,就算把我剁了也沒這本事啊。所以說。丹睿主席給出的那些所謂的補償和優惠政策只能看著解解饞,算是一種安慰得了。」

    司徒兄弟連連點頭,司徒逸感興趣地說道:「緬甸東西鐵路的建設牽涉面太廣,還涉及到中美兩國地政治博弈問題,世界各國無不虎視眈眈壓力很大,除了你之外誰也不敢輕易出這個頭。但是我覺得公路這一塊的前景非常可觀,你為何不引進外來投資像國內那樣借雞生蛋。反而大包大攬獨自承擔?到目前為止。你所修建的兩千多公里道路,只有三個邊境口岸才收費。這杯水車薪的何時才能拿回本錢?你目前正在修建的景棟至東枝的二級公路花了不少錢吧?還有就是正在轟轟烈烈進行的景棟舊城改造和城市擴建,一筆筆巨大投入沒有回報,你的財政吃得消嗎?」

    「這件事我反覆斟酌過了,就算是吃不消也得強忍下去,想讓我學國內的做法,那是絕對不行的。」康寧頗為無奈地說道:「兩位大哥不會不知道,全世界絕大多數國家地道路都是由國家財政負責建造地,只有國內引進投資後才變成了如今的關卡林立處處收費現象,貪得無厭的投資商和短視的地方政府對中央下達的政策陽奉陰違,層層盤剝年年加碼,弄得老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導致交通運營成本居高不下,商品成本也畸形上漲,最後受苦的還是為國家納稅的平民百姓。這種可惡地手段到了如今竟然成為了某些官員炫耀和晉陞地政績,由此而產生的消極影響甚至隱患被刻意隱瞞或者視而不見,這樣地短視政策絕對不是我們學習的榜樣。我只要在第四特區主席位置上一天,就永遠也不會這麼瞎干!之所以我會在三個邊境口岸設置收費站,完全是因為國與國之間的對等關係使然,我們這邊的車子過去雲南,哪一輛不被收費的?少則幾十多則上百,所以我也收費,而且比他們還絕,小車五十大車一百,只收一次費用隨你開到天涯海角。如今我這邊燃油供應充足,價格雖然比起國內被幾大壟斷企業控制的油價還低三成。但我依舊能從中抽到百分之三十的燃油稅,搞得雲南那邊大批車輛過來加油買油,每天邊境地區的各大加油站車水馬龍排起長隊,大部分都是內地的車子。這下倒好了,誰也不抱怨我地通行費收得貴了。」

    司徒遠笑罵道:「你這個傢伙的臭脾氣得好好改改才行,如今你官不小了,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實在是沒有必要事事針鋒相對太過認真。否則你會活得很累的。」

    「真的累啊!兩位大哥還是像以往那樣出手幫幫我吧,行嗎?」康寧立馬大聲叫苦。

    司徒兄弟哈哈大笑起來,對如此無賴的康寧毫無辦法。司徒遠想了想,正色說道:「這樣吧,在這個困難的時候,我確實想用實際行動支持你一下,同時也讓世界各國的投資商增加點兒信心。我也知道你地能源交通、文教衛生、糧油食品、電力電信和金融機構這些關乎國計民生的行業一直嚴禁外資進入,本想拿出幾十億美元投資緬北兩條主要高等級公路建設的,但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就放棄了,打算在緬東和西海岸投入政策相對寬鬆的製造業。其中在景棟投資建立一個柴油發動機製造公司,為你們的重型卡車甚至軍用卡車提供高性能的發動機,在若開邦投資建造一個大型造船廠,製造萬噸以下的民用運輸船、遠洋捕撈船和各種專業船舶。美國康明斯的技術轉讓和生產線很容易就拿過來,船舶製造整個購買烏克蘭行將破產的黑海造船分廠的成套製造設備,總投入大約在十一億美元左右,不算小了,你幫我掂量一下吧。」

    康寧沒想到司徒遠這麼夠朋友。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調整投資方向押注剛剛穩定下來地緬甸,給面臨重重困難的自己帶來巨大的發展助力。同時,康寧也不得不佩服司徒遠高遠獨到的經營眼光,他所投資的兩個大型製造企業正是康寧想幹而沒有能力干的,至少在三年之內根本無法企及,但是幹起來之後前途無量,因此康寧感激之餘也給予了巨大回報:「這鼓舞人心的好消息,絕對會引起緬甸中央政府的高度重視,我認為只要幹起來,肯定能獲得目前所有地優惠政策。大哥如果需要的話。我將充分利用自己的影響力。為你這兩個企業申請最低價格的土地租用金,給予最長的四十九年使用期限,你覺得怎麼樣?」

    「太謝謝你了,小寧,大哥就等你這句話了,哈哈!」司徒遠高興地將身子往前一探,拍了拍康寧的肩膀:「來而不往非禮也。大哥我也要好好地報答你一下。如果你願意立刻著手建設緬北公路的話,我這裡還有五十億美元的閒置資金拆借給你。這是我出售了北美兩個礦山回籠的資金,按照世界銀行扶持性貸款利率借給你五年怎麼樣?就看你有沒有魄力敢不敢向我借了,如果你以我們合資的幾大企業和緬東三個貴金屬礦山作抵押,我就敢放心地借給你,而且明年上半年還能為你籌措三到五十億美元地資金,怎麼樣?要是你擔心還不起,那就算了,當我沒說過,哈哈!」

    一句話將決定總值高達近百億美元地資金的去向!康寧震驚之餘心念飛轉,好一會兒才笑瞇瞇地說道:

    「怪不得大哥你要親自跑來一趟,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哈哈!你可真奸詐啊,趁著緬甸四面楚歌的時候高調進入,不但可以順利謀取各項優惠政策,使得投資成本劇減還搶在眾人前頭贏得政府和民眾的好感,佔了便宜不說你還謀算我的那點可憐股份,立於不敗之地又還使出激將法來,對我百般威逼利誘,牛逼啊你!哈哈……難道我還怕你不成?大不了我把自己一起賣給你!好,就這麼說定了,大哥盡快把你那五十億美元老本弄過來,我立馬就叫小晏和郭鵬草擬協議,有了這筆錢,老子要大幹特幹了,要讓周邊各國和亡我之心不死的美國佬睜大眼睛看看,老子也活得很滋潤!」

    司徒兄弟一愣,隨即相視哈哈大笑,數十億美元的借款和投資就在這輕鬆地笑聲中敲定下來。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26 18:41
第七百六十三章 各得其所

    連續兩天的迎來送往,讓康寧忙得腳不沾地,每天數次往返於盤龍城與翡翠城之間,第四特區這顆緬東明珠在國內外媒體的大力渲染下,散發出更為璀璨奪目的光芒。

    緬甸中央政府很給康寧的面子,以副總理兼代總理諾拉敏率領的中央代表團一行百餘人浩浩蕩蕩地開進了第四特區,祝賀緬甸第一個大型影視文化基地落成的同時,兼而進行為期三天的經濟考察。

    第一天,康寧陪伴諾拉敏、溫松和三軍副總參謀長吳丁萊等老朋友參觀了影視基地、汽車製造公司、軍用車輛改裝廠和西市數個糧油加工企業,晚上在盤龍酒店舉行了盛大的招待酒宴。酒足飯飽之後,送給十幾個老朋友每人一座十八公分高的翡翠麒麟,這份珍貴的禮物選料上乘,雕工精美,讓老朋友們一個個愛不釋手。

    讓諾拉敏等人無比欣喜和感動的是,這群飽受財政困擾的高官們在第二天的午宴上,經康寧牽線搭橋意外地見到了世界級財閥、享譽歐亞的司徒家族當代掌門人司徒遠。風度翩翩氣度雍容的司徒遠在雙方友好會談之後,無比慷慨地向緬甸中央政府捐贈高達一千萬美元的教育發展基金,同時把自己在緬甸東西兩地十多億美元的投資計劃徵求了主人們的意見。

    心中異常激動的諾拉敏私下對康寧說出了「雪中送炭」的感慨之語,當即決定把司徒遠的兩個意向投資項目列入到國家級重點支持計劃中去,一千萬美元地援助讓緬甸中央大員們驚喜之餘連聲感謝。要知道名義上說是教育發展基金。但錢拿到手裡之後怎麼用就又另當別論了。全國電視報紙立即展開大力宣傳,近水樓台的緬東衛視還對名聞遐邇的司徒遠進行了專訪直播,並高調透露了第四特區屬下的緬東建工集團獲得了巨額地國際貸款,將很快啟動緬甸中央政府計劃了五年卻一直無法動工的國家級公路幹線建設計劃。由此產生的無數的就業機會以及對眾多行業的帶動與刺激作用,讓處在艱難經濟條件下地緬甸人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原本一路緩慢下滑的緬甸貨幣在三天之內奇跡般地站穩了腳步,與美元、人民幣、新加坡元的兌換率均上升了三至四個百分點之多。

    就在各路顯貴滿懷希望滿載而歸之後,連續兩天的第四特區經濟工作決策會議悄悄舉行,康寧只留下即將到位的十億美元借款用於軍隊應急準備金。其餘地四十億統統交由財經委員會全權支配,一時間將本就忙碌不堪的郭鵬、石鎮和潘少群等人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從繁瑣的事務中抽身而出,康寧剛剛回到溫縣,準備禮送司徒老爺子一家啟程返回昆明,一進門就被司徒揪住了耳朵:「好啊,你說話不算數。說一定抽出時間陪我四處遊玩的,你卻連續三天人影都沒見,我恨死你了!」

    康寧哭喪著臉,狼狽地彎著腰,連聲道歉。這一副逆來順受的可憐樣,把滿堂親友逗得開懷大笑。

    司徒遠對寶貝女兒的橫眉怒目,以及他夫人的柔聲勸解,起不到任何作用,梨花帶雨杏眼含淚的司徒就是做出一副不罷不休的樣子。司徒晏、司徒遙、蘇芳和盧靜等人看到眼裡,笑得一個個花枝招展。似乎在司徒身上又看到了自己當年的模樣。

    好不容易等到恣意嬌憨地司徒二小姐鬆手,康寧變戲法般從兜裡拿出個小巧的木刻盒子。揚了揚道:「給,這是我親自挑選,讓珠寶樓地大師傅連夜雕刻出來的,算是我對你的一點兒補償吧。你看看滿意不滿意。」

    司徒接過盒子,嘟著嘴打開,出現在她眼前的一隻指甲大玲瓏剔透的翡翠蝴蝶,讓她驚愕之餘無比激動。精美的雕刻技藝。讓這塊天然寶玉婉如天成。栩栩如生,煥發出盎然的勃勃生機。

    圍觀上來地眾人對這件巧奪天工地作品驚歎不已。司徒老爺子接過盒子。仔細端詳片刻,與身邊博學多才的李白石大師略作交流,轉而對自己地寶貝孫女慈愛地感歎道:「小,你可真有福氣啊!這塊翡翠實屬玉心中的極品,求之不得的,真實價格估計不在千萬之下,更難得的是這份拳拳心意。你想想看啊,你小寧師叔在日理萬機中還惦記著你的事情,為你煞費苦心辦來這麼一件珍貴的禮物,相比之下你就沒有他寬宏豁達了。收下吧,將來完全可以作為你的傳家之寶珍藏。」

    司徒清澈明眸中濃情流動,她呆了一下,飛快地撲向康寧,在他面頰上飛快一吻,搶過老司徒手中的小木盒轉身就逃走了。

    康寧傻乎乎地擦去臉上的桃紅,一時間不知所措,眾人看得有趣哈哈大笑起來。

    大家又聊了一會兒,便一起恭送老司徒一家坐上三輛掛著雲南牌照的奔馳車,各自乘坐其他車輛送達通關口岸。待看到三輛奔馳車駛離貴賓通道,在內地數輛警車的護送下逐漸遠去,康家眾人這才依依不捨地調轉車頭,返回康家大院。

    「這一別,不知要到哪一天才能與司徒老哥見上一面了。」康濟民坐在茶几前對李白石搖頭歎道。

    李白石聽了哈哈一笑,指著康濟民道:「想見面還不簡單嗎?如今交通運輸發達得很,哪天你有好心情就飛到香港去轉一圈吧,幾千里路程一天之內就能打一個來回,再方便不過了!」

    康濟民笑著道:「是啊!平時忙於俗務,總覺得擠不出時間來,回頭一想數十年過去了,到了咱們這個年紀。往後就是過一天少一天了,等忙完這段時間完成手頭上的幾件事,說不定真的要出去走走才行了。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吧,在香港咱們可不是人生地不熟。先不說司徒老哥,只說前幾天來拜訪我們地那個小向,小伙子也是個豪氣干雲的實在人,他在香港的社會地位也不見得就比特首差多少,哈哈……」

    李白石隨即便記起小向那個黑道大哥的身份。點頭哈哈一笑,便告辭而去。康濟民也放下茶杯前往幾天沒有涉足地溫縣康復醫院巡視,蘇芳見狀連忙通知司機,與康寧一陣私語,便轉身陪同老爺子一起離開,只留下盧靜和康寧坐在堂中。

    盧靜一臉幸福地指了指外面的大院:「你看。兩個兒子一天比一天長大了,轉眼就到了讀書的年齡。媽媽說明天上午就得送他們上大瑤山讀小學去了,一時間挺捨不得的,這幾天她老人家沒事就和兩個孫子膩在一起,生害怕浪費一分一秒。」

    康寧笑著道:「孩子從小獨立生活,對他們的成長有好處。讓他們和弟兄們地那群孩子在一起學習生活這很好,這兩年大瑤山上的全寄宿學校辦的著實不錯,三千多各族孩子中有不少都會用漢語、瑤語和緬甸語交流了,高年級的學生還可以選修英、法、德、拉丁等外語,聯合國派來的那些義務老師都很盡職盡責。學校的教學質量和生活環境比起國內地那些貴族學校強上十倍,我們就不用太過操心了。」

    「說是這麼說。但孩子是母親心頭的肉,想想以後忙完回來見不到孩子,我這心裡就一陣難受。」盧靜幽幽地說道。

    康寧微微一笑,站起來扶起盧靜走向後院:「咱們一起走走吧,快一個月沒機會單獨和你在一起了,我這心裡也挺難受的。」

    盧靜聽了「撲哧」一笑,倚在康寧的胳膊上。邊走邊說:「你忙我也忙。國內那邊的攤子越鋪越大,總資產都快接近三百億人民幣了。這還不算我親自負責管理的緬北四特區三十多億美元的各項投資,要不是遙姐全力支持我一起分擔的話,我都快被這重擔給壓垮了。這段時間有個很大的疑問我一直深藏在心底,幾次想跟你說說,但看到你太忙也就作罷了。」

    康寧想起每次與盧靜見面都和新婚那樣充滿了柔情蜜意與浪漫的激情,回憶起來似乎在一起時寶貴地每一分鐘都在床上瘋狂度過,會心一笑隨即低聲問道:「要不是你太累了,我還真想要個女兒呢!媽媽想要個孫女都想瘋了,每次小達香放假回來媽媽都寶貝得不得了,含在嘴裡都怕化了,哈哈!」

    盧靜溫柔一笑:「小達香已經長成個大姑娘了,非常美麗可愛。她聽說明年受特區指派要到北京的中央民族學院留學後非常興奮,對我說一定要好好學習知識,回來幫你這個爸爸分擔繁重地工作,唉……還是女孩子家懂事體貼,不像咱們的兒子,才小小的年紀就整天想著當兵上前線,根本就不管我這當媽的感受如何。要不是工作太過繁重了,我還真的想再生一個閨女……小寧,我這心態是不是老了?」

    「你哪一點兒老了?現在要是你肯拍電視,保管人家說你不超過二十歲。要說老的話,那是你的閱歷深厚了,能力提高了,看問題成熟了,處理事情手段老辣了!我地女人沒有一個會老,哪怕再老也是我地女人!」康寧非常霸道地笑了起來。

    盧靜狠狠地捏了康寧一把:「不跟你扯這事了,說點兒正經的吧,國內幾個房地產巨頭一直想要收購我們旗下地四川、雲南兩個房地產企業,願意出資一百五十億人民幣全盤接下,如果我們願意的話,轉眼就能淨賺六十億,為此前幾天我特意和遙姐商量過一次。遙姐似乎對國內幾個虎視眈眈的地產巨鱷十分不齒,但她卻更傾向於賣掉我們旗下的兩個房地產公司,把公司整個連同所有壓在手上的待開發的地皮一起賣掉,全副精力轉到緬北、緬東和雲南的製藥、林業礦產這些領域去。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總覺得如今急劇上揚的房地產價格很不正常,也瞭解到其中的不少內幕。再這麼幹下去看到那些住不起房子地老百姓,心裡也不好受。」

    康寧想了想拉著盧靜到長椅邊坐下:「如果這樣的話,你就全權做主吧,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和師姐好好商量一下。雖然我們在華盈和華益兩個合資集團中都佔有六成股份以上。但仍然需要尊重師姐她們家族的意見。」

    盧靜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道:「師姐其實早就暗示由我做主了,但這麼大的事情我必須得考慮周詳,再一個,轉讓之後一百多億地資金不能閒置。得找個新的經濟增長點才行啊。原本我以為小芳的溫縣製藥集團能夠消化這筆資金的,可是國內的南方集團同意咱爸退股地請求之後,一次性付給的專利收益和幾年的分紅就有六十多億,阿芳那邊暫時也不缺錢,除了新開發成功的系列美容產品之外,完成康復醫院二期的項目綽綽有餘。咱爸說還可以捐贈給藥物培育基地五個億作為研究基金。昨天晚上我為此事想找遙姐好好商量合計一下,卻意外聽到遙姐和司徒遠師兄吵架,我覺得不好意思,走進小院幾步就悄悄地退出來了。」

    「吵架……這怎麼可能?」康寧有些驚訝地問道。

    盧靜點了點頭:「嗯,是很奇怪!我只聽遙姐生氣地說司徒遠師兄野心太大什麼的,還說他將來要後悔。我不好意思聽下去,就悄悄出來了。」

    康寧哈哈一笑:「男人嘛,誰沒有野心?更何況大師兄那樣富可敵國地當家人!這次他前後拆借給我八十億美元,眉頭都不皺一下,在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的節骨眼上就他獨具慧眼。搶先一步大舉進軍緬甸市場,雖然目前的十幾億美元投資都在製造業上。但以大師兄多年的風格來看,只要是他涉足的領域,很少不形成壟斷優勢的,這一次他在雄厚實力的支持下率先走出這關鍵的一大步,等別人都醒悟過來也只能徒自歎息了,就算擁有同等的條件也休想再擠進去。為此我還得特意留個心眼兒呢,擔心大師兄豪氣一來。接連控制其他工業行業。這對緬甸自身的發展非常不利。」

    「你借這麼多錢到時能還得起嗎?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希望這只是我地錯覺吧!」盧靜擔憂地問道。

    「沒關係。我們的兩個正在開採地銀礦、一個錫礦完全具備這個價值。再者說了,我把緬甸聯邦能源集團和新加坡海運集團的股份都抵押給了大師兄,他才不會擔心我還不起呢!只說這個開始煉油的聯邦能源集團吧,最新的估算已經增值了三倍以上,前景非常的誘人,要不是我堅決反對,大師兄和文扎諾早就把它拿到美國去上市了。還有就是目前我們高度保密的當陽河谷下游金礦、景棟西南的叨力銅礦,都是蘊藏豐富地大型礦藏,初步估算潛在價值不下兩百億美元,這些大師兄都一清二楚,所以你就放心吧。」康寧異常輕鬆地說道。

    盧靜身子一顫,驚訝地離開康寧懷抱,看著康寧彷彿自言自語道:「遙姐和司徒遠師兄吵架好像提到金礦什麼地,會不會是司徒遠師兄有別的想法……」

    康寧哈哈一笑:「有什麼想法也沒用,所有地礦藏我不會再讓任何外人插手了,等我們的開採隊伍再經過一兩年的鍛煉,自己培養的人才能用得上了,就在警備司令部下面再成立一個工程兵部隊,專攻貴金屬開採和冶煉,否則拿什麼來發展緬甸經濟,提升緬甸的礦業科技含量?別擔心了,我自有分寸,哈哈……倒是你,如果你願意的話就乾脆賣掉四川雲南那兩個房地產公司吧,和大師姐瓜分完利潤之後,你賺到的那部分我替你找個新的投資方向如何?」

    「你的意思是投入緬甸市場嗎?」盧靜若有所思地問道。

    康寧點了點頭:「對,如果你願意就進入緬甸吧,與中央政府的下屬部委合作,成立緬北移動通信網絡集團。緬北緬中的七個省邦目前的通訊非常落後,現有的模擬式移動通訊技術遠遠滿足不了發展的要求,中央政府一時半會兒又拿不出這麼多錢投資,你趁此機會進入最合適!對了,你不是獲得香港居民身份證了嗎?你讓阿東幫你在香港成立一家投資公司,以你個人的名義註冊,隨後再進入緬甸市場,我估計最多五年就能收回你的全部投資,剩下的就是躺著數錢了。」

    盧靜溫柔地點了點頭:「好吧,我全聽你的,離你近點兒我更願意。」

    康寧感動地摟著心愛的愛人:「我抱著你上樓吧,否則晚上我又要回萬崗開會了,未來至少半個月咱們都見不著啊……」

    「放下吧,別讓人看見……好好,我跟你走就是了……你這傢伙有時就像個貪心的孩子……」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26 18:41
第七百六十四章 小心翼翼的選擇

    大瑤山將軍府後擴建一新的山腹已是康寧的軍事指揮中樞所在,在這個分不清白天和黑夜輪替的深邃之所,康寧的軍事班子彙集一堂,仔細傾聽從西北前線秘密返回的副總參謀長劉海瀾匯報前線軍情。

    說到最後,劉海瀾不無傷感地說道:「……從昌傑遇難到如今,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的時間,前線將士的復仇之心是越來越濃,如果我們再不想辦法及時進行疏導的話,很有可能會出大亂子。第三特區丁老前輩派遣參戰的一萬五千官兵也是如此,因為那只軍隊裡的中低級軍官大多曾得到過昌傑的長期指導,他們都一直把昌傑當做自己最好的兄弟和老師,更何況昌傑還是龍老前輩的準女婿,兼之緬北第三軍在當初的遇襲中傷亡很大,官兵們的復仇之心無比的強烈……在此我告訴大家一個確切的消息:去年下半年和今年初,昌傑在緬北第三軍擔任軍事教官其間,已經與龍老前輩的小女兒龍婷定下了終身大事,由於戰事緊急,他不得不推遲了婚禮趕赴前線。昌傑遇難的時候,龍婷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儘管大家都有意無意地瞞著她,但廣播、電視和報紙雜誌上為配合政治攻勢大量發佈的消息,還是讓她看到了。目前龍婷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她立志要生下昌傑的孩子,但不願意到條件較好的我們這邊來。」

    眾兄弟傷感之餘。想到昌傑有後又頗為安慰。康寧略作思考,立即做出決定:「指示軍隊總醫院,明天上午十點前。必須派出一個由各科專家組成地醫療小組趕赴第三特區,盡一切努力為龍婷進行身體檢查和保健指導。英雄在這個世界上有了血脈的傳承,足以令昌傑含笑九天。等孩子出生之後,大家一起到昌傑墓前告慰於他吧。」

    「明白!散會後我親自佈置,決不讓我們的好兄弟流血又流淚!」後勤部長周繼先大聲回答。

    弟兄們紛紛贊同康寧地決定,梁山還提出如果有可能,由他來認養昌傑的孩子,話一出口立刻招來弟兄們的一片反對。理由是誰都想獲得這個機會,由此可見孫昌傑在弟兄們心目中的份量和好人緣。

    康寧搖了搖手,讓弟兄們停止爭論言歸正傳,示意劉海瀾坐下,然後一臉嚴肅地問道:「通過數月來二十幾次小規模襲擾式進攻,基本上探測出了對手的反應速度和反擊能力,羅星珈部雖然也展開了七次針鋒相對的行動,但到目前為止,對方尚未有大規模動手的跡象。陳大哥是否正是依據數月來的這些情況,判斷出羅星珈部並沒有進攻地實力?因此他們才據險死守滿足現狀。或者是在等候什麼契機?比如美國人或者印度人跳到明面上來給予他們支持?」

    「是的,不過美國人和印度人跳到前台的可能性不大。根據諸多情報顯示,美國高層顯然對數次爆發內部矛盾的羅星珈部的表現感到異常的失望,再加上此前在三位美國戰俘受審問題上所表現出來的推諉與遲鈍受到美國國內和國際社會的廣泛指責,因此他們對羅星珈部大規模的軍備支持已經告一段落了,但是出於全球戰略的考慮,依舊保留了情報支持和派駐軍事顧問。至於印度方面,俄羅斯與美國人為了自己地利益在該地區頻繁角力,國內也迅速加強了對雅魯藏布江流域河谷地區的軍事控制力度,使得印度方面對羅星珈部的態度也越來越謹慎。上月底。羅星珈部位於印控區丁蘇吉亞東郊的訓練基地被取消就是一個證明。目前羅星珈部這個最大的軍事訓練基地已經秘密搬遷到了帕特凱山脈東麓的緬甸一側邦紐鎮,我們曾數次計劃對其進行特種襲擊,但因地形限制以及對方周密的保衛措施,最終只能選擇放棄。」劉海瀾回答。

    康寧點了點頭:「看來你們對情報的掌握確實做到了心中有數。既然美國人和印度人都投鼠忌器。那麼接下來陳大哥有什麼打算?」

    劉海瀾正色回答:「陳大哥想在中路和北路發動一次師級規模的進攻,由我們的暫編第一師擔任中路主攻任務,北方軍區地兩個師作為戰略預備隊;緬北邊防第三軍擔任北路主攻重任,鮑有祥前輩的邊防第二軍留作預備隊。我們就從敵人認為最艱險最不可能發起進攻的兩個三十公里防線強行切進去,只要兩路人馬中有一路成功突破敵人防線,佔據敵人的陣地,那麼方圓三十公里內地敵人只能選擇後撤一途,整條看似固若金湯的戰線立刻就會發生鬆動。

    「你個人的意見呢?」康寧對將帥們的議論紛紛置之不理。徑直走到劉海瀾身邊追問。

    弟兄們隨即停了下來。劉海瀾想了想抬頭說道:「我個人認為勝算還是很大的,在長達數月的相互試探中。我們基本弄清楚了敵人的佈置和戰鬥力,只要組織得好,打得堅決果斷,再運用聲東擊西的策略調動敵人主力,完全可以達到預期目地。當然,發起如此規模地戰役,傷亡不會小,初步估計會損失兩到三個團的兵力。」

    這下輪到康寧猶豫了。

    付出三千多人地代價打破僵局把握戰局主動權雖然看起來非常值得,打好了說不一定可以一舉攪亂羅星珈部的整條防線,到時候倚仗兵力優勢全線突擊,定能將羅星珈部趕出緬甸,甚至圍而殲之。但是戰事一起,就不是一個師級規模的戰役了,整個戰區八萬官兵全面參與的大戰役隨即展開,再也沒有一點兒退路。因此,歷來謹慎地康寧不得不反覆權衡利弊。這不但是軍事上的問題,背後錯綜複雜的政治問題也不得不考慮在內,至少康寧擔心國內地友軍並不願意那麼快地結束緬西北戰事。如果是能恰到好處地打痛羅星珈部又不將他打殘,就能很好地牽扯住印度方面的神經,使得印度不敢在克什米爾方向全力以赴。

    再一個,留下羅星珈部時時存在的威脅,對康寧及第四特區的發展壯大非常有好處。眼看新的一年即將到來,新一屆的總理選舉迫在眉睫。根據諾拉敏透露的消息,康寧很有可能在二月份的選舉中獲得絕大多數支持,順利榮登主管金融與經濟改革地副總理職務。如果在此之前完全平定緬西北的亂局。儘管戰功顯赫、居功至偉,但是康寧的重要性無疑將會大打折扣。縱觀緬甸整個歷史,歷來都一個規律,沒有了內憂外患的壓力,政府高層很快就會進入窩裡鬥的長期過程,而這是康寧並不願意看到的。

    眾弟兄看到康寧一臉沉重的樣子,紛紛閉上了嘴巴。康寧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對大家說道:「打是一定要打的,無論是振奮軍心民心。宣洩官兵心中的怨氣,都需要打這一仗,但是至於具體怎麼打、打多大的規模、要達到什麼樣地效果等問題都必須反覆予以考慮。應該說我個人是非常贊同陳大哥的整個作戰計劃的,而且也覺得勝算很大,打好了一勞永逸收兵凱旋,打得不好也沒多大關係,最多還是維持目前的對峙狀態。只是有一點我必須要向大家說明,國內的老大哥恐怕不會同意我們這麼快就結束戰鬥,否則他們也不會在揪出隱藏軍界政界的鼴鼠後,立即恢復了與我們的正常往來。並秘密支持了我們一批又一批武器裝備,並輪番派出連級規模的精銳部隊秘密參戰鍛煉。還有一點就是明年二月份的總理選舉,我有望出任主管經濟與金融改革的副總理一職,這是個大局問題。所以我遲遲下不了決心,至少我們動手前需要和老大哥好好溝通一下。弟兄們,我們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否則付出地代價相當大,這一點還懇請大家詳細斟酌。」

    恍然大悟的劉海瀾立刻表態:「康總,我相信只要把你的話帶到,陳大哥絕對會支持你的任何決定。既然需要適當維持眼前僵持地戰局,我認為可以把攻擊規模縮小到團一級水平。只要籌劃得當。照樣可以起到振奮軍心弘揚士氣的效果,至少在北路戰線能夠取得較大突破。從而起到牽動整條戰線的目的。」

    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到了大型電子顯示屏上,劉海瀾在康寧的示意下拿起了袖珍電筒,將紅色光點投在了北路戰線的關鍵點上:

    「大家請看這裡,如果我們佔領欽敦江上游的南雲地區,就會促使羅星珈部的北路防線龜縮八十公里以上,直接與隱身在叛軍背後提供支持地印度東北地一個邊防師和一個特種山地旅面對面,隨後我們再把緬北三個邊防軍中的兩個調集到邊界一線,擺出一副攻擊隊形,這樣一來印度人反而會嚇得不敢動彈。防線被壓縮到中路地羅星珈部估計日子會非常的難過,那裡地形險峻,根本就擺不下超過三萬人的軍隊,如果我們的南路再同時佯動予以配合的話,效果會更佳。只要完成此階段的戰略目的,什麼時候收拾羅星珈部,完全可以看我們的心情了。」

    眾人聽了一片嘩然,梁山與同樣疑惑的傅玉鳴對視一眼,不解地問道:「海瀾,北路這五十公里防線,隔著大峽谷這道天塹,海拔幾乎都在一千六百米以上,千山萬壑難以展開迅速有效的攻擊,恐怕就算是出動三個團的兵力都難以達到你所要的那種效果吧?」

    劉海瀾笑了笑,望著同樣疑惑的康寧說道:「這就有賴我們的康總了。現在中緬關係悄悄解凍,只要康總能為我們向北面的老大哥借條路使用十二個小時,我就能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收拾對方那個烏合之眾組成的第四師!」

    如夢初醒的眾人高聲喝彩,紛紛望向了驚訝的康寧。

    康寧實在沒有想到劉海瀾竟然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欽佩之下連連點頭:「難得海瀾想出如此絕妙的計策,由北向南出其不意居高臨下,對手還有苦說不出來,好計策啊!等我的好消息吧,三天之內我會給你個圓滿的答覆。要是友軍不給這個面子,休怪老子帶人硬闖過去,只要敢攔下我的一兵一卒,老子從此與我那師叔撕破臉不再相見!」

    眾兄弟第一次聽到康寧說出這種惡狠狠不留餘地的話,一時間群情激動,信心百倍。梁山趁機大聲喊冤,說傻大個關仲明已經在前線待了差不多三個多月了,就算是輪換也該輪到自己上了,誰知康寧根本不為所動,指指穆臻讓梁山自己過去訴苦,梁山一看穆臻眼裡不懷好意的神色,撇撇嘴沮喪地歎了口氣,就不再說話了。

    就在弟兄們熱議正酣的時候,情報頭子張敏胸佩特種通行證,匆匆進入了屋子。他悄悄走到一直沒開口的杜建武身後,一陣竊竊耳語。

    杜建武聽了長眉一振,沉聲問道:「消息確切嗎?」

    「已經證實了!戰略局山魈大隊四名特種官兵帶回了詳細的情報,其中包括遠近距離的攝影資料。局本部的專家小組經過初步判定,這個隱蔽在印、孟、緬交界地區的秘密工廠規模很大,設備先進技術高明,造出的紙幣以假亂真,一般人根本就無從發覺。」張敏說完,遞給杜建武一個卷宗。

    杜建武悄悄打開取出攤開一看,各種面額的偽造緬幣歷歷在目。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26 18:42
第七百六十五章 得理不饒人

    晨曦中,緬東警備司令部的全新米171專用直升機以巡航速度向仰光方向飛去。由於與中方恢復了合作與信任,整個緬甸的領空都在大功率雷達的監控下,可以確保飛行的絕對安全,所以現在緊急出行的時候再次選擇了直升機出行。機上的杜建武和張敏俯瞰蒼莽起伏的山巒,心潮起伏,難以平靜。他們感激康寧予以巨大信任的同時,也深知自己肩上擔子的沉重。

    這是杜建武加盟以來第一次獲得重大事件的全權處置機會,而且還牽涉到了羅星珈叛亂武裝背後某個大國惡意支持的複雜因素,因此這一牽涉到國際事務的假鈔案不管最終如何處置,都必須得到緬甸中央軍委和內務部的全力支持。

    杜建武和張敏這兩個康寧集團的情報頭子此次一同飛赴首都非常罕見,足以引起內務部長溫松將軍和中央軍委三巨頭的強烈重視,首都方面已經為兩人的到來提前做好了精心的準備。

    杜建武等人在仰光軍用機場下機後,便在溫松將軍的陪伴下,乘專車前往中央軍事委員會的駐地。與此同時,雲南景洪駐軍營區內的停機坪上,一架運八軍用運輸機也在緩緩降落中。

    楊清泉一走下飛機,就鑽進了早已等候多時的轎車裡,一言不發地坐在後座上,任由陳大校向司機發號施令。

    昨晚剛從廣州飛回昆明地楊清泉非常感慨。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康寧竟然會在這個臨近年終的節骨眼上突然奮起發難,向昔日的老冤家、如今東山再起春風得意地藍建國發起了致命一擊:

    香港中立和右翼控制下的報刊雜誌電視媒體,幾乎不約而同連續三天對副省級官員藍建國的情婦和私生子進行了通篇報道。台灣、澳門地區和新加坡、泰國、老撾、馬來西亞等國的著名華文媒體紛紛轉載,大加評論,一份份重要證據和詳盡資料陸續曝光,就連藍建國八年來所有的惡行全都被一一列了出來,各大媒體記者更是將明察暗訪的視頻資料搬上了電視銀屏,鏡頭中,蘭寧街頭老百姓對藍建國的質疑與抨擊再一次證實了醜聞的真實性,一時間輿論大嘩。質疑不斷,嚴重地影響了政府形象和幹部聲譽。

    楊清泉到目前為止都還弄不清楚,康寧是如何得知藍建國地昔日秘書兼情婦躲在加拿大溫哥華悄悄地生下一子的?又是如何拿到由加拿大溫哥華國立醫院出具的、關於藍建國私生子的DNA檢測報告?更加令人不可思議的是,藍建國本人的DNA檢測報告居然也被所有媒體並列展出,並配以數名香港資深醫學專家的對比分析,99.99%的基因傳承概率足以讓所有人都堅信這個醜聞的真實性,連帶著藍建國那些觸目驚心的貪污瀆職地犯罪證據被世人習慣性確認,這一切的一切,康寧又是怎麼做到的?像

    不管腦子裡有多少的疑問,這一巨大政治事件引發的嚴重後果。都讓身居要位的楊清泉驚愕之餘感慨萬千,康寧陰狠強硬的手段和巨大的情報獲取能力,足以引發楊清泉的高度重視,再聯繫到這半年來緬甸發生的各種變化以及東南亞各國立場地微妙轉變,足以推翻楊清泉一直以來對康寧集團固有的認識。儘管楊清泉認為自己從未低估過康寧集團的能力,但經此一事讓楊清泉不得不哀歎自己還是出現了很多紕漏,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再也無法影響師侄康寧這個翱翔於雲端之上的雄鷹了。

    濃重地失落情緒不知不覺在楊清泉心中滋生,他強烈地預感到康寧的這次緊急約見絕非為了已經穩操勝券的復仇,而是有更為重要的決定要向自己通報,否則以康寧歷來的行事風格。他只會是驅使手下某個助手前來接洽。

    車輛在林蔭大道上疾馳,一個小時後便抵達了目的地。

    一身夾克便裝的楊清泉又一次來到翡翠城緊鄰國境線的這個秘密會面基地,望著眼前這座古樸典雅地仿古式建築,楊清泉突然覺得這個地方是那麼地熟悉。又感覺那麼地陌生,早在一年前此地異常活躍的電波信號已經讓楊清泉知道了其真實性質,各種秘密偵測以及情報反饋都充分地表明了這是一個設備先進、高度技術化地情報偵測基地,楊清泉與他的同仁們甚至能從信號特徵判斷出此地三分之一的設備來歷,為此他還特意抽調了精兵強將組成偵測小組夜以繼日地艱苦努力,以圖攻克難關,但是到目前為止,仍舊無法破譯其中三種無線電密碼。因此康寧集團關鍵的機密情報一直無法掌握。這讓浸淫情報領域數十年的楊清泉難以釋懷。

    「師叔,這個時候打攪你。實在是辛苦你老人家了!」大步迎上前來的康寧臉帶真摯而歉意的微笑。

    楊清泉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道:「怎麼我看起來很老嗎?」

    康寧聽了一愣,隨即哈哈一笑:「誰敢說你老啊?我這是尊稱,否則你心裡又會說我沒大沒小得意忘形了。」

    旁邊的陳大校、穆臻和傅玉鳴等人看到楊清泉陰沉的臉色與康寧樂呵呵的表情相映成趣,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恭敬地陪伴楊清泉走進了大廳,剛一進門那股獨特的茶香立即撲鼻而來,讓人心情愉悅輕鬆了不少。

    楊清泉緩緩坐下,默默地看著紫砂壺中青碧的茶水在自己面前的瓷杯裡緩緩旋轉,暗自歎了口氣,端起小瓷杯一口喝下去,一股暖流由喉至腹延綿一線,陣陣特有的甘洌醇和地味道伴隨呼吸裊裊生成。使人心境平和格外舒服。

    「你小子這回可真大方啊,上萬元一斤的佛香也捨得拿出來給我喝了,哈哈……不會是有事求我吧?」老辣的楊清泉一句話就讓自己佔據了主動。

    康寧搖了搖頭。咧嘴一笑:「師叔,求你老人家地次數實在太多,這次我都不好意思再開口了,只向你匯報兩件事情,請師叔指點一下。」

    楊清泉斜了康寧一眼,冷哼了一下:「是嗎?好,我聽著。」

    康寧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請師叔稍等……玉鳴。專業的東西你說得比我清楚,就麻煩你代勞吧。」

    「是!」

    傅玉鳴站起來向前方的助手點了點頭,中校副官立刻緩緩關閉室內燈光,開啟正前方的大型液晶顯示屏,一幅依據衛星圖像製作的精確緬西北戰區地圖清晰地出現在了大家眼前。傅玉鳴用袖珍電筒射出的紅點指示己軍與羅星珈部叛軍的中北部戰線,開始有條不紊地把陳撲精心設計的那套大規模作戰方案原封不動和盤托出,最後還加上一句看似無意其實精心準備地總結:「……由於目前緬甸國內政治局勢的需要,特別是經濟發展的迫切性,以及我軍不堪重負的長期物資消耗,這場具有決定性意義的戰役已經迫在眉睫刻不容緩了。我的匯報完畢。請將軍和各位指

    楊清泉驚訝地和自己的助手陳大校對視了一眼,轉向傅玉鳴問道:「要是按照你剛才的設想全線展開的話,你們打算死多少人?」

    「五千!我們遇到的困難越來越大,真地不能再等下去了,死個五千人換來十年八年的安寧,我們還能咬牙承受。」傅玉鳴堅定地回答。

    楊清泉一聽就知道這次康寧集團要玩真的了。緬西北戰事一旦提前結束,那麼巴基斯坦和克什米爾地區馬上就要面臨沉重的壓力,以前制定的諸多方案便會變成一紙空文,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儘管心中著急,但楊清泉臉上卻從容不迫:

    「好嘛。一戰而定,了卻無數的煩惱,有膽氣!我不得不承認,你們這個作戰計劃非常周密。也是到目前為止最為可行的方案,雖然代價是大了點兒,但是能夠讓你們睡上幾年安穩覺,行啊!我這裡沒意見,你們看著辦吧,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就儘管開口,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們也不少麻煩你們,不用客氣。」

    康寧聽了楊清泉的話。暗暗欽佩。用謙遜地態度說道:「有師叔和老大哥的支持,我們絕對有信心拿下這場戰爭!師叔。還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你匯報,在孟加拉、印度和緬甸欽邦交界處的印度一側,一個名叫恰克地偏遠小鎮裡有一家非常隱秘的假鈔製作工廠,根據我們的判斷,一年來從這個窩點流入緬甸的假鈔不下四百億緬幣,折合美元將近三千五百萬左右,對緬甸的金融市場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傷害。我們的情報機關也是在對一個緬南毒販的審訊中偶爾獲得地情報,秘密派出情報人員經過長達四個多月地偵查之後,我們終於鎖定了這個作惡多端的假鈔製造窩點。經過反覆分析,我們可以確認羅星珈叛亂武裝根本就不具備這種製造能力,也很難從這樣地戰略高度用如此隱蔽惡劣的手段,去攪亂一個國家的金融安全秩序、顛覆一個國家政府的統治,因此這裡面不但有美國人的身影,而且印度政府也難辭其咎。我們即將展開的行動可能會造成印度與緬甸之間關係的急劇惡化,因此我們不能不通報一聲才動手。」

    楊清泉和陳大校聽了全都大吃一驚,陳大校驚呼道:「你們難道打算越境動手?」

    「沒錯!在一個半小時之前,我們已經得到了緬甸中央軍委的行動授權,丹睿主席親自簽署了這一行動命令,據我們前往仰光連略的弟兄匯報,丹睿主席和三軍總參謀長瑞普上將勃然大怒,聲稱如果印度方面膽敢因此而發動戰爭的話,緬甸上下將不惜一戰!」康寧明確地回答。

    陳大校沉默了,楊清泉凝視康寧的雙眼好一會兒,才低聲問道:「你的戰略局具體負責行動的實施?」

    「是,目前只有戰略局所屬的山魈大隊才具備這樣的能力,我們最低的目的是炸毀整個制假工廠並俘虜五名以上的罪犯,在印軍反應過來之前全身而退。因為那個地方距離緬甸邊境線只有七十五公里,距離孟加拉國的邊境線只有二十三公里,因此只要籌劃周密,應該能獲得成功。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也許還能繳獲大量的證據回來,隨後中央政府將立即向國際社會公佈,譴責印度方面的行為。」康寧的回答非常詳細。

    楊清泉不動聲色地再問:「你考慮過這樣做對西北戰場的影響沒有?」

    「考慮了,正因為考慮到可能會給西北戰場帶來的系列影響,我才不得不緊急請求和你見面的。」康寧巧妙地將皮球踢過去。

    楊清泉沉默了下來。他從康寧眼裡看到了一往無前的決心和勇氣,清楚地知道這不是康寧以此來換取什麼,而是在顧全大局的原則上真心實意地徵求自己的意見,其實也就是徵求國內軍方的意見。

    如此重大的軍事行動,必然會引發一系列劇烈的地區反應,牽扯到整個東南亞和中亞各國的神經。在以前楊清泉根本就不用擔心謹慎懦弱的緬甸軍方敢於這麼做,可如今情況不同了,強悍的康寧集團絕對敢幹,何況他們歷來都是得理不饒人的,而且他們以自己強大的軍事和經濟實力逐步影響了緬甸軍方的態度,在緬南大勝的喜悅和自豪感支配下,頭腦發熱的緬甸軍方和陰狠狡詐的康寧集團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但是如此重大的決策,楊清泉無法在這個時候做出,而且,他覺得自己沒有這個權利,事情的性質遠遠地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26 18:42
第七百六十六章 諄諄叮囑

    在可預見的嚴峻勢態面前,楊清泉將軍終於放下面子,請求康寧集團把所有的軍事行動推遲五天,並鄭重承諾五天內一定會給出個明確的意見。

    康寧與自己的班子略作商議後,便愉快地答應了楊清泉的要求,並當著楊清泉的面與身在仰光與高層銜接的杜建武通了個電話,吩咐杜建武請求中央軍委給予五天的準備期限。仰光的杜建武立刻答應下來,並回答自己此刻正在軍委大樓之內,半小時內就會將這個要求反饋回去。

    心情沉重抑鬱的楊清泉緩緩站了起來:「時間不寬裕了,我等會兒就得趕回去,謝謝各位給我們的支持與信任,臨行前我想和小寧單獨談談……」看見穆臻、傅玉鳴和陳大校等人站起來就想往門外走,他連忙擺了擺手,「你們都不用這樣,各位請安坐吧,我和小寧出去走走就行了,花不了多長時間。」

    康寧隨即跟隨楊清泉走出室內。漫步在滿目蒼翠的林蔭下,心知楊清泉有事叮囑的康寧亦步亦趨,恭恭敬敬,看到楊清泉走出二十多米仍然一言不發,康寧只好主動打開話匣子,笑著說道:「師叔,是不是我讓你為難了?小子如果什麼地方做錯了,你就儘管罵吧。」

    楊清泉幽幽地歎了口氣:「你是個好孩子,並沒做錯什麼,每一步你都謀定後動,算計得細密周全,我沒有什麼好指責你的。要你出來只是有個私人問題想問問你,藍建國的事發了。等待他地將是非常淒慘的下場,你是如何策劃港澳台那一系列對他窮追猛打的?我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想弄明白你在加拿大到底有何可以依仗的盟友,竟然連隱藏如此之深的信息也能瞭如指掌?港澳台這邊肯定是小向他們這幫與你臭味相投的道上人物幫你抬轎地,可北美呢?總不會是司徒家族或者美國那個與你有密切利益關係的黑手黨家族幫你忙的吧?」

    康寧搖了搖頭,低聲回答:「這事兒全都依仗香港強哥、成哥這幫老朋友幫忙。想必你也知道。他們自己就控制著數家有影響的香港媒體,消息一出,那些歷來敵視國內的右翼媒體和親美勢力巴不得國內出點兒醜聞,因此沒費什麼勁就辦成了。至於加拿大那邊,我一直沒有主動派人接觸,不過我也不敢瞞你老人家,盤踞北美多年把越南幫打得走投無路的大圈幫想必你不會陌生。其中溫哥華和蒙特利爾兩大華人社團的主要當家人。都是當年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地退役軍人,他們近來與陳撲、穆臻和海瀾聯繫上了,由於大家都曾是同一個戰壕地戰友,一起流過汗流過血,他們打電話聊天的時候據說激動得都哭出聲來了。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更談不上建立什麼聯繫,他們原本都是看在強哥的面子上幫我忙的,但有了戰友的關係後,突然對我們熱絡起來。聽說他們打算在春節期間組團過來旅遊。到時候也許能見上一面。」

    「大圈幫?原來是這樣……唉,你啊……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才好……」

    楊清泉長長地歎了口氣,停頓一下接著說道:「說真的。我沒料到你的報復心竟然如此之強,而且你很能忍耐、很會把握時機,明知道明年三月內地很多省市的負責人將會進行大的調整,現在春風得意地藍建國很有可能再進一步,你就利用這個機會突然發難。知道嗎?昨晚我才從廣州飛回昆明,是你二叔緊急把我叫過去的,他對我說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你再這麼折騰下去了,藍建國一天不倒你就一天不會停止報復。而且你不擇手段的報復方式影響之深、波及之廣遠遠超出了大家地預計。一次比一次升級一次比一次狠毒,弄得朝野震驚非常尷尬。最終將會損害到總體的利益、損害到國家形象,很可能到處樹敵讓好不容易接納你康家的人避而遠之。因為港澳台方向是你二叔的責任區,出現這樣的大事他哪裡敢視而不見?因此,你二叔在徵求我的意見之後,立刻以內部電報的方式將詳情呈報了總部,老總長明確答覆將親自呈報主席,這個藍建國這輩子算是完了,很快你就能洩憤……只是,我想勸你今後對此類事情慎之又慎,你如今地位和影響不同了,北京方面也已經知道你很可能在明年二月當選緬甸副總理,對你的期望也不低,你得……明白我地意思嗎?」

    康寧點了點頭,鄭重回答:「明白!實際上經過此事後,我也不會再如此煞費苦心地整某一個人了。我只是見不慣一個罪惡滔天,卻因為某種利益巍然不倒地敗類竟然還有陞遷的空間,這對我還有其他受害者是一個巨大地侮辱!只要藍建國一倒,此事就算完結了,以後無論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二叔三叔失望的。」

    楊清泉欣慰地點了點頭:「這就好,但是有件事我得對你說一下,還記得你劉毅大哥嗎?」

    「怎麼能忘呢,劉大哥他還好吧?」康寧問道。

    楊清泉搖搖頭:「不好,一點兒都不好。自從你劉世叔知道兒子和藍建國的女兒好上之後,非常生氣,去年春節你劉大哥帶著藍馨回河北老家探家,尚未進門就被你劉世叔給趕出來了。你劉世叔那個脾氣你不懂,火爆著呢,他絕對不能容忍陷害自己子侄的人走進自己家門,哪怕是他的女兒也不行,不管是河北還是北京的高官誰出面幫著講情也沒用,當時鬧得非常不快。你劉世叔罵完劉毅後,二話沒說就飛回南京戰區視察工作去了,整個春節他都在基層度過,你劉毅大哥為此非常痛苦。連續兩年都沒有回家了,只能待在廣西那邊默默承受,這次我在你二叔家裡意外見到他人了,他是為藍建國求情去的,唉……這麼一條硬漢,竟然當著我的面痛苦流淚。我當時心都快軟了,要不是你二叔狠下心呵斥了他一通,估計他還賴在廣州不走呢,看得出來他地心情很複雜,也很傷感沮喪,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這一關啊!」

    康寧難過地低下頭,想起劉毅對自己的滿腔情誼。就深感內疚:「對不起……我明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但是我依然不能容忍藍建國這樣的蛀蟲不但受不到處罰而且還繼續身居高位,這不但有我個人的恩怨情仇在裡面,也有悖於我一聲所信奉和追求的公平公正理念,因此扳不倒他我決不會放棄,為此我不在乎得罪天下人。三叔,你最清楚我的為人了,只要你看看我地盤上地吏治與官場風氣就會明白,這兩年我不少槍斃貪污腐化的變節者,其中翡翠城的副市長只是因為酒後失態強姦了一個有求於他的雲南女商人。要是放在內地閉上眼就算是過去了,也許換個地方再當官屁事沒有,可是在我們這邊不行。只能一死才能洗刷他給我們的政府形象所帶來的恥辱。人民的眼睛是雪亮地,我不能辜負自己地民眾,更不能辜負自己的理想,否則以我現在的身家,早就躲到世界的某個角落隱居去了,天天過著帝皇般的奢侈生活,哪裡還用得著流血流汗、勞心勞力啊!」

    楊清泉點點頭:「我理解,也為你做出的成績深感驕傲和安慰。你的身上有我們老一輩留下的奮鬥和拚搏精神……還得告訴你一件事。隱藏在我們軍政內部十多年的鼴鼠被揪出來了,連同隱藏在西南地五個變節者。可惜讓身處北京的那兩隻大鼴鼠給逃了,其他五人已經被秘密審判,三人前天被秘密執行了死刑,另兩人獲刑八到十五年,其中被處死的一個就是負責河谷地區高空監測地中校站長,正是因為他在鼴鼠的授意下刻意隱瞞了美國無人機的頻繁升空,從而導致我們錯失預警時間沒有及時通知你防備的,還算你命大僥倖躲過了一劫,只是可惜小孫那樣的年輕軍事天才了。」

    康寧臉色鐵青,咬著牙問道:「能把這兩個逃亡者的資料給我嗎?」

    楊清泉停下腳步,看著康寧很久,這才點了點頭:「行,由你來辦也省卻了我們不少麻煩,下次我過來就把詳細檔案轉交給你。兩人中其中一位下落不明,另一個叛逃者官居大校,目前已經逃亡到了美國,近期內恐怕也難以獲得他的蹤跡。他們在美國人的嚴密保護下,估計收拾起來難度很大。」

    康寧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沒問題,剩下地就交給我來辦吧,我知道由於中美兩國之間長年形成地某種習慣,你們對此很頭痛,我卻沒有什麼顧慮和包袱。美國人也非常清楚我的脾氣,所以這幾個月來他們再也不敢輕易觸怒我,沒有絕對地把握,他們不敢再來什麼斬首行動,要知道我的報復足以讓他們寢食不安,把我惹惱了,當上總理後就和他們降低外交關係,再不行就斷交,反正緬甸這個國家無論在聯合國還是其他國際機構從來都被人歧視,乾脆做絕一點反而讓那些心懷叵測之輩慌張側目,這不是沒有先例,而且成功的例子還不少,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乾脆露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猙獰面孔來,說不一定獲得的好處、得到的利益還要多一些,韜光養晦逆來順受並不適合於積弱已久只剩一腔熱血的緬甸。」

    楊清泉笑了起來,拍著康寧的肩膀道:「很多人巴不得你這樣,哈哈!要是真的發展到了那個地步,受益最大的將會是我們,頂多還加上一心拉攏你的老毛子,在某種程度上他們確實和緬甸有著共同的利益,存在廣泛合作的基礎。本來丹睿政府就與老毛子的關係不錯,你再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進一步加深在某些領域的合作關係,老毛子哪裡還不知道投李報桃達到最大目的?他們更樂於見到一個對他們友善的緬甸,特別是在糧油食品、紡織產品和船舶兵器甚至輕重工業領域,你們之間存在著互通有無的利益基礎,好好把握的話,說不一定是你前進的一個巨大助力。在這方面我們也不是那麼自私的,只要在保證自身的利益前提下,也希望看到一個逐漸走向繁榮富強的新緬甸。」

    康寧笑了笑:「明白,不過這件事暫時只是說說,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我也不會手軟。」

    楊清泉轉身往回走:「好了,事情既然談完了,我得盡快趕回到北京去。你們制定的兩個計劃實在是太重要了,臨走前我還是想對你說,什麼事情最好都得悠著點兒,鋒芒太露不好,有時候不妨來點兒中庸之道,無為在某種情況下也是一種有為。你從小聰明伶俐,這幾年也算是磨練出來了,政治預見性也不錯,但千萬不要驕傲自滿,還是那句老話——時時都要保持冷靜,顧全大局!」

    「謝謝三叔,我會隨時牢記心底的!」康寧低聲回答。

    楊清泉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下腳步低聲問道:「越南媒體近日高調宣佈,他們的海軍歌舞團和國家民族樂團將於本周出訪緬甸,要在仰光、曼德勒和你們翡翠城巡迴演出和交流,這是怎麼回事?」

    康寧咧嘴一笑:「其實沒有什麼複雜的背景,只不過我有個女人在越南海軍歌舞團裡面,她叫浦玲。很長時間見不著了,我怪想她的,於是就邀請她們來演出了。」

    楊清泉聽完大跌眼鏡,看著嬉皮笑臉的康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26 18:43
第七百六十七章 報應

    蘭寧的冬季在淒厲的北風與延綿的冬雨中顯得異常的濕冷,連續數日的延綿細雨,使得原本乾淨整潔的街道鋪上了一層薄薄的泥漿,給過往的車輛和行人帶來無盡的困擾。

    黃昏時分,天暈暈沉沉的,彷彿漫天奔騰的烏雲要把大地徹底覆蓋一般。位於蘭寧市區濱湖路中段的空軍招待所四號小樓裡,一位不苟言笑的中年婦女待便衣守衛打開房門,逕直走進冷冰冰的房中,把手中的一個牛皮紙袋放到了桌面上,對呆坐在床沿、背對自己的那個窈窕倩影冷冰冰地說道:

    「藍馨,桌上是你進來時攜帶的隨身小包,包裡的錢包、手機和汽車鑰匙你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的。你的車就停在樓下的門口,在此我奉勸你不要企圖離開這座城市,在你父親的專案尚未完全結束之前,除了正常的上下班外,你哪兒都不能去,以便我們隨叫隨到,現在你可以走了。」

    臉色蒼白的藍馨緩緩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了中年女人一眼,又看了看桌上那個小包,冷笑了一下,這才緩緩下床穿上鞋走到了桌子前,一件一件地檢查自己被查扣返回的物品。

    將已經沒有電量的超薄索尼手機放進隨身的坤包中拉上拉鏈,藍馨環視了一下房間,又冷冷地盯了中年女人一眼,這才緊緊地捏住手中的寶馬車鑰匙。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門一步步下樓,在警衛人員鄙薄地注視下走向自己的白色寶馬535,用遙控功能打開車門很快鑽進車裡。

    一陣引擎低鳴聲響了起來。寶馬車寬大的車輪碾壓著濕漉漉地水泥路面,緩緩地駛向了招待所大門。

    汽車鑽進濱湖大道的車流中,緩緩駛向南湖橋方向,漫天灰濛濛的細雨將萬物籠罩,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朦朧和虛幻,藍馨通紅的眼角不知不覺流下淚水,滾燙熾熱的淚珠劃過冰冷的面頰,瞬間冷卻。無聲地滴落在她整齊的衣領上。此時此刻,她地心情就像這灰濛濛的天氣一樣,陰冷而又沉重,迷糊的意識無法抓住任何一縷漂浮不定的混亂思緒。

    在專案組連續三天的詢問中,自知父親大勢已去的藍馨沒有再作任何的隱瞞,她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基本上做到了有問必答還算配合,只是,一直以來她從來都是刻意迴避自己父親的各種決策,不願意走進自己父親的***裡。也沒有瞭解自己父親所作所為地願望,因此藍馨對他父親藍建國的一切知之不多,無論由北京和西北各省司法、紀檢部門組成的經驗豐富的辦案人員如何詢問,均難以從藍馨嘴裡瞭解到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專案組在藍馨身上的唯一收穫,恐怕就是意外地獲悉了藍建國以情婦楊羚名義購買的位於珠海臨海黃金住宅區擁有的一棟高級洋樓,這還是專案組向藍馨陳述帶著私生子的楊羚受到了加拿大當地黑幫的威脅騷擾,無奈之下只得尋求當地警方保護、很快就會被遣送回來之後,藍馨才想起這件無意中得知地事情。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是:藍馨對自己父親藍建國有一種近似盲目的信任和崇拜,她根本就不需要瞭解自己父親地一切。而且她非常固執地認為,自己的父親是個永遠都不可能倒下的傑出男人,就算一時仕途不順,也很快就會東山再起。甚至還會爬得更高,走得更遠。

    可如今,一切都面目全非,藍馨覺得自己的父親就像自己少年時失手摔碎的那個描金瓷娃娃一樣脆弱,她親眼看到自己驚慌失措、滿臉消沉絕望的父親被操著西北口音的專案組工作人員帶走,在父親回眸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父親萬念俱灰,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當她以為冷冷清清地家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地時候。兩位中年女性也把她帶上了車,而且還是直接帶著她登上停放在自己家小樓門前的心愛寶馬車。連人帶車解送到了冷冷清清地空軍招待所,這一審就是三天。

    藍馨怎麼也忘不了,自己的母親提著皮箱傷心欲絕地離開家門的那一幕。善良賢惠的母親服侍了父親一輩子,到頭來卻換來這個結局,本來就對父親近年不斷鬧出的官場醜聞和桃色緋聞嚇得心驚肉跳極度擔憂的母親,在看到同事從香港帶回的報紙之後,便徹底絕望了,晚飯過後母親衝進書房中嚴詞質問父親,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的父親不再像以往那樣義正詞嚴地矢口否認,而是坦然地承認了這一切,結果情緒激動憤怒的母親徹底崩潰了,連怒罵洩憤的力氣似乎也突然消失,像個失去支撐的人偶倚在牆上足足十多分鐘,這才踉踉蹌蹌回到自己臥室,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就灑淚離去。

    當時的藍馨沒有上前勸慰自己的母親一句,她近似麻木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直到母親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藍馨都沒有移動半步,當時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也許就此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母親最好的解脫。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風韻不再、年老色衰的母親保留下那點兒可憐的尊嚴。

    細雨初停,夜幕慢慢降臨,蘭寧的大街小巷,街燈逐次亮起。心中淒婉痛苦滿臉是淚的藍馨幾乎是在潛意識的支配下,將寶馬車開到了市政府的大院門口。此時,路過的數百行人將一個癲狂的瘋子圍堵在大院門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就在差不多撞上前面驟停的車尾前的一剎那,藍馨心裡悚然一驚急忙剎車,這才醒悟過來。

    看看高大威風地政府大院門柱。藍馨剛想倒車離開這個傷心之地,身後幾輛想要開進大院的車輛已經將她的退路悉數堵死。藍馨無奈之下,只好拉上手剎靜靜等待。希望大院地警衛能盡快疏通圍觀的人群,好讓自己快點兒入內,避免讓熟悉的人看見。

    等了幾分鐘,不但不見道路疏通人群反倒是卻越聚越多,人群中爆發出的陣陣嘲笑聲透過嚴嚴實實的玻璃窗,傳進了藍馨的耳朵裡。她稍微猶豫了一下,輕輕地把車窗打開了一條縫抬頭望去,可人影憧憧怎麼也看不到被眾多路人圍在中間的瘋子長得什麼樣。

    就在藍馨以為是哪一個倒霉的瘋子依據發瘋前地一點兒可憐的記憶。固執地上訪伸冤的時候,瘋子那熟悉的叫喊聲讓藍馨震驚之下秀目圓睜,情不自禁地將車窗緩緩放了下來。

    「站住……你***給我站住,不許你靠近我身邊半步,你再敢上來老子就用這把菜刀砍死你!宰掉你這個小小的看門狗小菜一碟,你這野仔命可真好,恰巧碰到老子忘記帶槍了……哈哈!知道老子是誰嗎?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子是誰,老子薑尚武是堂堂的蘭寧市公安局局長,只需要打一個電話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哼哼……不信你就動老子一下試試?告訴你。要是你再攔著老子去向藍建國市長請示工作,老子立馬一刀劈死你……見過這個姿勢沒有?連牛逼哄哄的八桂第一神探張劍寒都沒有老子這身功夫,見到我他得乖乖敬禮……」

    人群中再次發出陣陣肆意嘲弄的哄笑,背對著藍馨距離車子最近地一個中年男子興奮地對身邊一同看熱鬧的同伴說道:「真過癮啊!哈哈……這***老東西真的是姜尚武啊!他居然還戴著一頂沒有警徽的警帽,哈哈!***真是絕了!當年一手遮天吃遍黑白兩道的實權人物,腐敗墮落的藍市長的頭號爪牙,如今淪落到了這個地步……嘿嘿,老天有眼啊,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其實我倒覺得這傢伙怪可憐的,半年前他剛從監獄裡假釋出來就被仇家打成了植物人。救醒之後留下一條賤命人卻瘋了,我聽說剛開始地時候他還沒瘋到這個程度,估計是不少被仇家輪番修理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看他臉上和脖子上的刀痕,我的媽啊!這樣恐怖的傷疤竟然還能支撐著活下來。這傢伙果然是蟑螂命……」

    「去去去,你不要做東郭先生了!這種生不如死地傢伙活著算是報應,想想他手裡害死過多少無辜的人了?你聽他還一個勁兒地嚷嚷著要向老上司藍建國請示呢,要是他知道貪婪荒淫的蘭建國都自身難保了,不知他有何反應……喲喲……這傢伙真的瘋了,真敢砍保安啊……」

    「快躲躲,110來了,誤傷到我們可不值得……」

    一陣警笛淒厲響起由遠而近。圍堵的人群頓時紛紛散開。三名巡警不等警車停穩飛快衝下車,分成三個方向朝衣衫襤褸揮舞著生銹菜刀卻戴著頂骯髒警帽的姜尚武靠近。

    氣喘吁吁滿臉污穢的姜尚武一面破口大罵。一面不停地左右虛砍,被繞到身後的一個機靈警察瞬間放倒,摔了個狗搶屎,其餘兩個警察迅速上前,快速按住不停哀嚎呻吟地姜尚武,直接用他地破衣褲三下五除二捆了個嚴嚴實實。

    「**你媽的……你們造反了?竟然敢捆老子……我是姜尚武,你們地頂頭上司,回去之後老子立刻讓你脫下這身狗皮……老子堂堂……公安局長……」

    「住嘴!你他娘的還敢說自己是公安局長?我們警察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小王小偉,拖他上車,直接送去精神病醫院,媽的?那些精神病醫生也太不負責了,怎麼又讓這個人渣跑出來,這已經是第五次了吧……」

    隨著姜尚武被三個警察拖上警車,很快便在陣陣嘲笑聲中離去,擁擠在一起看熱鬧的人群這才絡繹離開,被堵塞了近十分鐘的十幾輛車子也在大院保安的指揮下,緩緩地開進了院子。渾身泥水的保安顯然是認出了藍馨地寶馬車。不屑地掃了藍馨一眼便轉過臉去,心如寒冰的藍馨就在大院道路兩旁一雙雙熟悉的冷眼注視下,機械地將寶馬車開往深處地自家小樓。

    在門前停下車。藍馨擦去臉頰上的淚水,迅速打開車門,鑰匙都忘記拔下就跌跌撞撞地走向了大門,用哆哆嗦嗦的纖秀小手拉開小包拉鏈,企圖拿出鑰匙來,大門卻在這個時候緩緩打開,一臉憂傷痛苦的劉毅關切地注視著被隔離審訊了三天三夜的未婚妻,扶住她的香肩憐惜地說道:「外面太冷了。快進來吧,我給你倒杯熱水。」

    藍馨的下唇咬得發白,不知哪兒來的力量,她倔強地推開了劉毅,昂起頭大步走進房內,有條不紊地放下隨身小包,緩緩坐在客廳中間的沙發上,毫無表情地看著劉毅遞來的熱水低聲說道:「先放下吧,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從廣州回來就一直待在家裡等你……我給你媽媽打了兩次電話,她讓我對你好一點兒。我請她老人家放心,有我在這個家就不會垮。」劉毅在藍馨對面的沙發上緩緩坐下:「喝口水吧,暖和暖和。」

    藍馨淒然一笑,撥開額前的劉海,嬌弱的身體向後一靠:「到廣州碰硬釘子了吧?」

    劉毅難過地點了點頭,歎息道:「唉,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幫你父親出面,聽說主席大怒親自批示要嚴辦……我又不敢回去找我父親,你知道……」

    「哈哈!我知道什麼?我知道你其實與大街上那些臭男人沒什麼兩樣,只不過比起別的男人長得高大些帥氣些。實際上也就是徒有其表罷了,早知道你這麼窩囊,當初我根本就不該接近你,我算是瞎了眼了。唉……就像我父親評價的那樣,所托非人一生之痛啊!」

    藍馨說完,用蔑視的眼光斜斜看了劉毅一眼,對劉毅驚訝惱怒地反應顯得非常滿意,嘴角浮現出一絲嘲弄的冷笑。

    劉毅想到藍馨遭此突如其來的打擊,心裡一軟,難過地低下頭溫和地開解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難過,但是小馨。你必須正視這一現實。你父親確實犯了錯誤,必須得到他該有的懲罰。這絕不是簡單地說情就能起作用的。不過我向你保證,不管多苦多累我都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一起去面對,共同度過難關……我請了一個月的探親假,咱們一起慢慢……」

    「廢話!迂腐!都說我父親犯了錯,那為什麼以前沒有人說,現在到了這個時候,卻突然對他以往的功績一概不認,揪著生活私德問題與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不放,這算什麼?你現在也別在我眼前演戲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來這一套,你能改變現實嗎?你能實現對我母親的承諾嗎?你認為你這副窩囊樣能給我帶來幸福與快樂嗎?哈哈,怎麼不敢看我了?你內疚了?覺得自己很無能吧?這時候還好意思說陪我一起度過?你是想說陪我的肉體一起度過吧?趁我走投無路地時候讓我倒在你懷裡,任你施展軟弱男人那種毫無意義的虛偽關懷?你想讓我對你感激流涕,像以往那樣每次都主動爬到你身上給你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滿足?讓你這除了在床上像點樣子卻在別的方面無能平庸地男人心裡充滿救世主的自豪感?笑話!老實說我算是瞎了眼了……」

    「你----」

    「我什麼?想罵我是不是,還想揍我是不是?你也就這點兒能耐了,實話告訴你吧,我現在清醒得很,剛才我還是懵懵懂懂的,可是一看到你這衰樣我立刻冷靜下來,相比之下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出身將門嗎?可是如今你連自家大門都不敢進去,活成你這樣實在令人失望,我真後悔當初為了我父親去巴結你去自投羅網,更後悔在被你父親粗暴地趕出家門之後,沒有聽從我父親的勸告,還是一如既往地奢望你的顯赫家庭最終能接納我們藍家,在必要的時候給予真誠的幫助!於是我繼續像個傻子一樣迎合你,為你做任何事情,甚至在床上用妓女般地慇勤去服侍你……你生氣了?絕望了?看你那雙牛眼瞪得這麼大,想一口吃下我啊?哈哈,來吧,儘管上來,像你每次喝醉後一樣不停地蹂躪我,反正我已經習慣了,甚至喜歡你地粗暴給我帶來的陣陣高潮,要是你覺得自己虧了就上來吧,我自己脫衣服不用麻煩你,來吧,幹完這次之後希望你不要再來傷害我,我也不想再看到你這個百無一用地小男人……」

    臉上露出無情嘲笑的藍馨在極度震驚的劉毅面前一件件脫下自己的衣服,很快露出潔白的飽滿乳房,她的牛仔褲也隨即解開,緩緩褪下……

    呆站著的劉毅再也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打擊和羞辱,痛苦地轉過身,踉踉蹌蹌淒然離去……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26 18:43
第七百六十八章 探監

    孟雷軍事監獄坐落在城市西北七公里的一個環山峽谷裡,這裡空氣清新,綠樹環繞,溪流潺潺,清潭明澈,再加上山間蟲鳥和鳴,置身其間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要不是中央建築群的四周聳立著高達四米、上置高壓電網的厚實高牆,從高處俯瞰還以為是座高檔度假休閒中心。

    然而,這一大片被大樹覆蓋的區域的真實情況,與想像的又大不相同,四角高高的古樸塔樓上架設了機槍,西面正前方面向大門最高的建築則是監獄管理處的所在。佔地十二畝的軍事監獄,被嚴格地劃分成了三個區域,關押的都是經過特區軍事法庭判決的軍中犯罪者,分別執行的是十年以下、十年以上和終身監禁的刑罰,因此管理的措施也不盡相同。只有西南角一個四合院式的小院像是新落成不久,如果不是門前和外圍十米望塔上荷槍實彈的軍警日夜守衛監視,這座小院與附近村寨裡的民居幾乎毫無區別。

    這個小院正是三個美軍俘虜服刑的地方,這一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三人留在緬甸的親人都被允許前來探望。

    二十六歲的拉美裔小個子森蒂尼.岡薩雷斯和自己性感漂亮的女友珊娜正在興奮地擺弄一大紙箱的電子元器件,這是珊娜根據男友的要求,特意從盤龍城電子市場購回的;三十七歲的塞薩爾.斯蒂法諾坐在柚子樹下地石凳上。一手摟著妻子苗條的腰肢,一手抱著自己的兩歲半兒子開心交談;身材魁梧、神色堅毅地邦迪此時臉上露出少有的溫柔,深情地注視著對自己情深意切一輩子不離不棄的金髮女友雪梨。傾聽雪梨向自己介紹剛剛認識不久的一個英國朋友。

    「邦迪,珍妮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劍橋學者,研究的是古老東方民族史和民俗藝術,她剛到緬甸兩個月,很遺憾沒有獲得前往大瑤山實地考察的批准,為此她一直在仰光進行不懈的努力。我就是在仰光地第四特區駐首都機構辦理一年期居留證時遇到珍妮的,可惜她獲批的只是為期一周的D級旅遊通行證,根本到不了她想到的那個神秘地方。」一副典型美國人長相的雪梨熱情地介紹。

    邦迪點了點頭。禮貌地向珍妮伸出手:「謝謝你來看望我,珍妮,謝謝你送的聖誕禮物,你……非常漂亮!」

    「謝謝!」

    珍妮禮貌致謝,指指四周微微一笑:「這裡很不錯,看不出來是監獄,更像是東方的一座普通民居,設施齊全環境幽雅,就是缺少自由。」

    邦迪哈哈一笑:「相對於其他罪犯,我們已經很自由了。除了不能走出大門外,幹什麼都行。我們很慶幸得到了緬東軍給予的優待,住所和食物都非常令人滿意,衛生條件和生活環境更是無可挑剔,只是我需要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待上漫長地八年,想起來就頗為沮喪……哎?負責管理我們的看守進來了,對不起,我得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邦迪迎上三十出頭的憲兵中尉,大聲打招呼:「李,幾乎一周我都沒看到你了。現在突然登門拜訪,有什麼事情嗎?」

    中等個子臉色黝黑的中尉微微一笑,用不甚流利的英語嚴肅地問道:「是這樣的,有兩個特殊的客人想來探望你們。得知你們正在和自己的親友見面,就讓我來徵求一下你們的意見,問你們是否有時間。如果沒空的話他們就回去了。」

    這時塞薩爾和森蒂尼也圍了上來。經驗老到地塞薩爾知道能讓憲兵中尉親自來通報的人身份絕不簡單,而且提出的請求禮貌委婉,讓大家心裡很舒服---作為一個服刑的罪犯,能得到別人如此地尊重,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人感動的呢?塞薩爾與兩位同伴交流了個眼神,轉向中尉禮貌地問道:「李。能告訴我們這兩位特殊的客人是誰嗎?」

    「當然。是我們特區最受人尊敬的領袖康寧將軍,還有他的……他的女友艾美少校。他們給你們帶來了不少節日禮物,現在正和我們的監獄長周遊明上校談話,耐心等待你們的回復。」李中尉回答。

    塞薩爾三人大吃一驚,相互對視片刻塞薩爾笑道:「我們非常樂意見到傳奇般地康寧將軍,更願意見到美麗善良一直無私幫助我們地艾美少校,李,麻煩你告知艾美少校和將軍,我們隨時恭候大駕光臨!」

    「謝謝,我這就去匯報。」

    塞薩爾三人略作商議,分別走向自己的妻子和女友,告訴她們這個重要消息。邦迪對女友雪梨說完,看到一旁地珍妮俏臉飛紅,呼吸急促,飽滿的胸脯不停起伏,似乎非常激動和不安。

    邦迪有些驚訝地問道:「珍妮,你身體不舒服嗎?」

    珍妮撫著狂跳的心口回過神來,擺擺手道:「我沒事,邦迪,只是……只是聽你說那位舉世聞名的大人物要來,有點兒意外和激動。我瞭解他的不少傳奇經歷,非常想親眼見到這位一直被外界稱之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年輕政治家……我……只是有點兒緊張,謝謝你的關心,邦迪,你的心靈比你的堅毅外表更為溫柔細膩。」

    邦迪放心地一笑,轉頭和兩個兄弟小聲交談。

    生性開朗活潑的雪梨一把摟過珍妮的胳膊,哈哈大笑:「珍妮,你的話太有意思了,難以想像一個人能同時擁有天使和魔鬼的兩重性,哈哈……不過珍妮,也許這次見到那位英俊的康寧將軍,對你的研究是個難得地機會。數月前。美國德高望重、備受人們尊敬的福特先生曾經對我說過,他有幸和這個叫康寧的將軍相處過,他對康寧將軍地評價很高。發$除了博學多才風度翩翩之外,還說這位將軍是位人世間少有的真心英雄,擁有令人無法拒絕的奇特魅力。我認為,如果你請求他支持你的研究工作的話,估計他是不會忍心拒絕你的,我們的一年期居留證就是在他的指示下特批地,他比緬甸的任何人都充滿人性。哈哈,我們先進屋去化化妝整理一下吧。我可不想第一次見到康寧將軍就給他留下個不修邊幅的槽糕印象。」

    珍妮微笑著點了點頭,隨雪梨一起走進了東廂房。

    不一會兒,一位穿著線條明快的銀灰色立領便服、身材健美的年輕人出現在了塞薩爾等人的視野裡。英俊高挑的年輕人邊走邊與身邊的上校監獄長愉快交談,兩人的關係似乎非常親密。

    一條手臂半殘廢的上校監獄長神色自然,嘴角含笑,根本就不像是在陪伴自己地上司,反而像是在與自己的兄弟聊天一樣輕鬆自在。

    塞薩爾等人哪裡知道,這位上校監獄長正是兩次奇襲雙子山要道、為緬甸軍隊取得南方戰役最後勝利立下顯赫戰功的曹春來特種大隊副大隊長特戰英雄周遊明,傷癒之後的他自認無法再承擔基地教官一職,最後被調來軍事監獄擔任監獄長。

    英俊年輕人身邊的另一側。就是令人尊敬的年輕美麗的艾美少校了。今天的艾美不再是一身戎裝,而是身穿一套得體的普通素色西市制服,就像是在商業公司上班的白領一樣,端莊大方。她親切地對等候地眾人輕輕揮手問候,美麗的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康寧一行在塞薩爾等人前面停下腳步,陪同而來的憲兵中尉剛要介紹,便看到塞薩爾等人熱情地向艾美打起了招呼,中尉愣了一下,隨即退到一旁。

    艾美和塞薩爾、邦迪握手完畢,與頑皮地張開雙臂上前地森蒂尼輕輕一擁。親熱地相互問候,然後側過身子將三人介紹給康寧。由於彼此間都曾在各種情報和媒體上見過對方的形象,加上康寧流利的英語,不存在交流的障礙。因此三言兩語就熟悉起來。

    彼此引見其間,八名憲兵已經飛快地搬來長桌椅子,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院子中央,鋪上潔白的桌布,端上果品飲料和一些點心,隨後悄然無聲地退下。

    賓主相繼坐下之後,塞薩爾指了指桌上的兩箱蘇格蘭威士忌和一箱本地出品的葡萄酒等禮品,感激地說道:「感謝將軍帶來如此豐盛的聖誕禮物!我們地近況非常好。對貴方給予地優厚待遇深感滿意。我想,在整個緬甸、東南亞甚至全世界。,再也沒有如此人道充滿人性的戰俘待遇了。」

    康寧微微一笑:「這是你們通過自己地努力換來的,理應受到特殊照顧,不過到目前為止,美國政府和軍隊都沒有公開承認你們的身份,卻在暗中通過中國、新加坡甚至台灣的民間組織遊說我們,希望盡快將你們釋放出去。從這一點來看,美國政府儘管手段卑鄙惡劣,但還是非常關心你們的情況。我們現在給予各位較好的生活條件,允許各位的家人每月前來探望兩次,除了是對各位自身努力的回報外,還有就是想清楚無誤地告訴美國政府和軍隊,告訴美國人民,我們並不是他們所惡意宣揚的野蠻人,也不是他們嘴裡毫無人道的專制強暴政府,我們也有人性,有自己的處世哲學和文明標準,儘管這一切在很多人看來像是刻意而為,是在裝腔作勢做戲給別人看,可不管怎麼樣都是無法撼動的事實,對嗎?」

    「我理解你的意思,將

    塞薩爾看著身邊成熟而年輕的康寧,感歎道:「從某種角度上說,我們已經成為了政治上的犧牲品。我的妻子告訴我,在美國有不少人對我們如實說出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表示理解,但更多的人卻把我們稱為軟骨頭、叛徒和變節者,並揚言在我們刑滿歸國後要給我們好看……這個消息實在令人沮喪。不過我們地內心都非常平靜,對貴國特別法院做出的判決沒有任何意見,畢竟我們都是貨真價實的戰俘。而且是不被自己國家政府所承認只能屬於緬甸反政府武裝地戰犯,能夠獲得今天這樣的待遇,已經沒有什麼可抱怨的了。」

    康寧聽得出塞薩爾話中的無奈,微微一笑,話題一轉:「我聽說你應英國媒體的邀請在寫回憶錄?」

    塞薩爾笑著回答:「是的,儘管我的家庭富裕,並不缺這幾個稿費,但是我需要做些事情來打發這苦悶的時間。而且有很多事情一直壓在心底,時間長了令人窒息,總想一吐為快,盡情地宣洩出來。」

    「很好!我這裡有個請求,如果你願意地話,我希望購買你的回憶錄的緬文和中文版權,我將一字不改地在緬甸公開發行,你覺得怎麼樣?」康寧友好地建議。

    塞薩爾一愣,顯得非常意外,看著康寧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如你所願。將軍,我非常樂意,你真是個了不起的政治家!」

    「謝謝你!你過獎了。」

    康寧說完,轉向對面的邦迪低聲問道:「邦迪,我聽說你一有時間就整理和分析緬甸南方戰役和西北戰役的各種戰例,並想出總總有針對性的作戰計劃及應變措施,是這樣的嗎?」

    誠實的邦迪點了點頭:「是的,將軍,不過非常遺憾,除了我所親身經歷地欽邦戰役之外。其他戰役因為缺少實際資料而無從研究,不過我還是非常佩服你們的軍隊。我個人認為幾次戰役都堪稱經典之作,如果能加以全面研究和總結的話,將非常寶貴而令人滿足。」

    康寧點點頭:「邦迪。你看這樣好不好,如果我向你提供從北到南各個戰役所需的詳細資料,細化到每一支作戰部隊的實際情況,你願意參與戰役的總結和研究嗎?」

    邦迪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康寧:「這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

    康寧笑了起來,臉上滿是讚賞:「我非常欣賞你們的能力和戰略眼光,從欽邦戰役繳獲的機密文件中我看到,你和塞薩爾在欽邦戰役之前所制定出的一整套作戰計劃非常優秀。經過我們參謀部地分析研討後一致認為。要是驕傲自大的羅星珈真正信任你們的話,我們根本就無法取得欽邦戰役的勝利。至少無法取得這麼大地戰果,很可能至今仍和北線戰場一樣陷入長期艱苦的對峙狀態,我們將會非常被動甚至被你們隨意牽制擺佈。你們制定的作戰計劃嚴謹科學,幾乎囊括了緬甸軍隊和羅星珈部的各種實際因素,塞薩爾的大局觀非常優秀,邦迪的局部作戰計劃又能很好地配合整個大計劃的展開,要是邦迪手上有一個團級規模的特戰部隊幫忙地話,將會給我們造成巨大地麻煩,說不定半個欽邦都在羅星珈部的控制之內。從這裡我可以看到美國軍方為何如此器重你們地原因了,甚至於在你們被俘的消息得到證實之後,你們精銳的三角洲部隊一個營悄悄開到泰國南部基地,企圖潛入緬甸實施救援,只不過在被識破之後悄悄離去罷了。」

    塞薩爾三人聽了康寧的話,面面相覷,都顯得非常震驚。這麼重要的機密,康寧能夠侃侃而談毫無顧忌,更主要的是,在長達半個月的法庭審判中根本就沒有提到這份機密的作戰計劃,如今看來顯然是康寧的部下獲得文件之後秘密隱藏起來沒有公開,因此忐忑不安的三人也沒有被可惡的緬甸特別軍事法庭加重判決。

    只聽康寧繼續說道:「如果你們願意,我的參謀人員將會每週來監獄兩天,在監獄管理處的某個辦公室專門設立一個戰役研討地點,和你們一起通過詳盡的資料對緬甸各大戰役進行總結,如果你們有別的戰略思想的話,雙方甚至可以相互模擬攻防,不過不能讓你們帶走任何的資料,只允許你們用自己的腦子去記憶,諸位,我這個提議你們覺得怎麼樣?」

    邦迪興奮地看向臉色陰晴不定眼中滿是驚訝的塞薩爾,顯然他已經同意,現在就看塞薩爾的態度了。塞薩爾沉默片刻,看著充滿期待的邦迪和森蒂尼,又看向一臉平靜的康寧,最後重重點了點頭:「非常感謝將軍的慷慨!我願意接受你的建議。」

    「謝謝你,塞薩爾,你會為自己的明智決定感到欣慰的。」康寧高興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嬌呼突然響了起來:「珍妮?上帝啊……是你嗎?我最最親愛的朋友?」

    艾美激動地站了起來,看到站在不遠處微笑點頭的珍妮,立刻大步迎上前去,兩個美麗女人緊緊擁抱,情緒非常激動。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26 18:44
第七百六十九章 擋不住的魅力

    在所有人驚訝的注視中,美麗的珍妮與笑容可掬的康寧輕輕擁抱,好一會兩人才分開。

    康寧看著珍妮湛藍眼睛裡的潮霧,輕聲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到緬甸來的?為何不和我們聯繫?」

    珍妮吸了一下秀氣的鼻子,嫣然一笑:「來到緬甸兩個多月了,之前在老撾上寮地區做課題,完成之後回了趟英國,然後就到緬甸來了。我曾經試圖聯繫過你,但是誰都不相信我認識你,結果我就像那些被拒絕前往緬東採訪的各國記者一樣,無法拿到通行證,無奈之下我只能參加仰光的一個旅遊團過來,但是D級的旅遊通行證只有七天期限,根本無法前往我夢寐以求的大瑤山考察,明天我就得返回仰光了,我的行李物品留在那邊的旅館裡。」

    「坐下吧,珍妮,我們坐下說。」

    康寧禮貌地攙扶珍妮坐在艾美身邊,歉意地向眾人介紹自己和珍妮早在數年前認識的簡單經歷,引起眾人的一片驚歎的善意笑聲,康寧接著對珍妮笑道:

    「放心吧,珍妮,你是個嚴謹而勤奮的學者,我想如果你向我們的盤龍理工大學歷史系提出合作申請的話,一定能獲得教授們的支持和幫助。前幾天我聽說,歷史系的一個研究小組剛剛前往大瑤山展開學術研究,課題好像是考證當地瑤族、苗族的歷史傳承。也許學者們非常樂意有你這樣博學地歷史學家加

    珍妮激動地站了起來:「真的嗎,寧?我太榮幸了……可我怎麼與理工大學聯繫?」

    艾美輕輕拉著珍妮的手,讓她坐下:「放心吧。我來辦。」

    「我太幸福了!艾美,我不知該如何感激你們?」珍妮緊握艾美地手,美麗的眼睛爍爍生輝。

    艾美笑道:「沒關係,等會兒回去我就代你向特區教委和大學外事部提出申請,兩天內就會有答覆。」

    「太棒了!謝謝你我的朋友!」珍妮放心地笑了,端起一杯果汁與艾美輕輕一碰,旁邊的雪梨和珊娜也高興地向珍妮表示祝賀。

    塞薩爾受到愉快的氣氛感染,想了想向康寧問道:「將軍。今天是平安夜,明天就是我們的聖誕節了,我知道將軍的時間寶貴,能在這個特殊的日子來看望我們,我和我地家人都非常感激!如果將軍願意的話,我想一起喝一杯怎麼樣?我很久沒喝到蘇格蘭威士忌了,看到它非常親切,儘管你們提供的緬甸醇酒也不錯。」

    康寧欣然答應,邦迪和森蒂尼見狀非常高興,兩人很快打開箱子。拿出久違了的威士忌啟開,給所有需要的人統統斟上。珍妮也高興地示意給自己來點兒,轉眼間每個人面前的杯子裡都盛滿琥珀色的醇酒,大家舉起杯相互祝賀頻頻碰杯,讓遠處的警衛看得感慨萬千。

    大家就在愉快的交流中頻頻舉杯,臉色泛紅的森蒂尼藉著酒興對康寧問道:「將軍,塞薩爾和邦迪都有事情幹了,我呢?總不能撇下我一個人吧?」

    眾人哈哈一笑,康寧問道:「你不是整天在擺弄自己地元器件嗎?我們的情報部門對我說,你讓美麗的珊娜代你購買的元器件。幾乎可以組裝兩部電台了,你不會寂寞的吧?」

    「不不,可惡的商人根本就沒有把我需要的關鍵零部件賣給我的珊娜,我弄出的玩意兒就是因為缺少關鍵部件而無法工作的。這裡一無所有,也不能自己造出替代品來。我知道肯定是你們地特工搞的鬼,否則我早就能和身在美國的朋友們聊天了。」年輕的天才森蒂尼顯得惱火而又無奈。

    此話一出,邦迪和塞薩爾暗叫不好,森蒂尼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非常後悔,三人地女友看到男人臉上緊張的神色,紛紛停止交談。緊張地注視著康寧。等待他的態度。

    康寧臉上仍舊是俊朗的微笑:「別緊張,森蒂尼!用不著緊張。其實你所做的一切我們都知道,我來之前我們的專家對我說,你用普普通通的電子元器件做出的一切簡直不可思議,要是能給你提供幾個簡單地專用電子管,也許你就能聯繫到美國總統,哈哈!說實話,森蒂尼,你獨闢蹊徑地天才令人震驚,也令人擔憂,我不知道你腦子裡裝著多少令人目瞪口呆的先進知識才能弄出那些玩意兒,但是我知道你是個少有地通訊天才,說句誇張點兒的話,只要給你個平台、給你時間,你也許能躋身大師級的行列,這不只是我一個人的看法,而是我的參謀部專家組對你的評論。」

    眾人聽了康寧的話,懸著的心才緩緩放下,森蒂尼自嘲地說道:「我可不想成為什麼大師,只要不受你們的處罰就是上帝保佑了……」

    康寧哈哈一笑,眾人也都輕鬆地笑起來。只聽康寧和氣地問道:「森蒂尼,我有個提議你不妨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願意展示自己高超技藝和詭異才華的話,我給你提供一個機會,就在你們這間院子東面的空地上蓋個車間,讓你領銜辦一個軍用通訊器材廠,只要你的產品出來驗收合格,我保證你的專利權利並為此支付足以令你滿意的酬金和單項巨獎,而且,我還會向緬甸最高軍事法院為你提出減刑的申請,怎麼樣?你有興趣嗎?」

    眾人全都望向驚呆了的森蒂尼,森蒂尼愣了好久,看看自己的漂亮女友,又看看塞薩爾和邦迪,感覺大家誰也沒有表明態度給予建設性意見的跡象之後,又轉向了康寧:「如果……這樣……這麼說吧。如果你能允許我地女友每天都和我生活在一起的話,我會考慮的,還有。我和我地珊娜都很窮,我們不像塞薩爾家那麼有錢,我們需要購買很多的生活用品,我們都很喜歡緬甸的水果……而且我們還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就像塞薩爾的孩子那麼漂亮那麼可愛,我的珊娜是個小學教師,非常優秀的教師,她非常想要自己的孩子。要是再等上幾年我們也許都老了……我們還想……就暫時這麼多吧。」

    聽了森蒂尼語無倫次、沒有重點地話,康寧忍不住哈哈大笑,大家也都開心地笑了起來。邦迪恨鐵不成鋼地抓起一把開心果砸到了森蒂尼的腦袋上,其中一顆無巧不巧在森蒂尼腦袋上彈了一下,準確無誤地飛到了珊娜豐滿誘人的乳溝上,珊娜毫不猶豫拿起胸前的那顆開心果砸向剛想道歉的邦迪,邦迪輕輕一閃,臉上全是尷尬之色,眾人更是哄然大笑樂個不行。

    風度翩翩的塞薩爾笑完,鄭重地對森蒂尼建議道:

    「桑迪。這樣的大事我們沒法給你任何意見,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拿主意,不過作為你真摯的朋友,我還是想說說我的看法。不管康寧將軍承不承認,他們都不會在我們美國政府公開承認我們的身份之前釋放我們,根據歷來地慣例和我個人的判斷,美國政府絕對不會承認我們的身份,特別是得知我們沒有生命危險之後,通常情況是我們服刑期滿或者有幸獲得減刑出獄之後,軍隊會低調地補償一筆錢給我們。然後讓我們離開軍隊。我回去之後打算接過父親的農場,邦迪打算進入他哥哥的保安公司,只有你沒任何打算,所以。一切困難只能靠你自己面對,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們都理解你。」

    邦迪也嚴肅地對森蒂尼點點頭:「這也是我的看法。」

    森蒂尼想了想說道:「我明白了,謝謝你們,我的朋友!我不能沒有事情做,我不想每一天用筆在床頭畫上一道,表示自己又告別了無聊的一天,而且我喜歡無線電、喜歡電子科技。喜歡享受創造帶來的喜悅和滿足。這種美妙的感覺就像做愛時地高潮一樣誘人……對不起,我說的是實話。」

    康寧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吧。我也該走了,謝謝大家給我一個愉快的下午!走之前我有個消息向大家宣佈,基於剛才我們之間開誠佈公的交流,以及因此而帶來地相互理解與真誠合作,我們特允許諸位的親友和諸位生活在一起,而不必再到孟雷城旅館裡等待每週兩次的見面,女眷們可以拿著特別通行證自由出入上街購物,生活上有任何的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們盡可能予以解決。」

    眾人聞言大喜,珊娜猶豫了一下,大膽問道:「將軍,我能到監獄西面兩公里的那所學校教書嗎?我知道那是汽車製造廠的子弟學校,上周我看到他們在漂亮的校門外貼著一張公告,要招聘英語輔導員……我喜歡孩子,喜歡和孩子們在一起,我不願意不勞而獲,更不願意無聊地度過寶貴的時光,還有就是……就是桑迪一工作起來很瘋狂,常常幾天不和我說話,我會很寂寞地。」

    康寧愉快地回答:「當然可以了,相信學校師生也求之不得呢。」

    「太好了!謝謝你將軍!」珊娜高興地致謝。

    三個俘虜與自己地親友禮貌地將康寧和艾美送到校園門口,大家愉快道別,揮手相送,看著康寧一行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這才回到院子裡重新坐下,沉默片刻相繼說出自己對康寧地印象和感受。

    塞薩爾聰慧溫雅的妻子感歎道:「親愛的,這個年輕的將軍非常有魅力,也非常有教養,難以想像蠻荒的緬甸竟然擁有如此傑出的人。」

    塞薩爾點了點頭:「不,我不認為緬甸蠻荒,其他的你說得不錯,他非常聰明,也非常豁達,今天發生的一切令人難以想像,怪不得這麼多人為他折服。我看過他的很多詳細資料,包括他在美國訪問期間的一系列傳奇般的表現,美國各界對他的評價很高,這也是為何美國媒體敢於咒罵緬甸政府卻不願意提起他的原因。他似乎具有天生的親和力,輕易就能左右人的思想取向,就像剛才那樣,提出的兩個建議極其誘人我實在無法拒絕,唉……與其說他是個對手,不如說他更像個可以推心置腹交流的朋友,儘管他那麼狡猾、那麼令人捉摸不透,而且還是個能力強大出手不留情的東方武者。」

    珊娜聽到了塞薩爾夫妻的談話,湊上來低聲問道:「這個英俊的東方男子很迷人,不是嗎?特別是他深邃的眼睛,初看沒什麼,只要細細一看就會讓你心跳加速,非常神奇,與他相處令人非常愉快。」

    塞薩爾哈哈一笑,看到大家都圍攏過來,就含蓄地說道:「他的確非常具有誘惑力,據說這位神秘的將軍落難於越南其間,先後與不少出身顯貴的美貌女子關係曖昧,他被貪得無厭的越南政府迫害之後逃出越南,本來越南軍方派出監視他的兩個女特工竟然毫不猶豫背叛自己的組織,毅然放棄了多年的信仰,甘於承擔可能遭致的非人刑法,追隨他離開越南,其中一個,就是美麗善良令人尊敬的艾美小姐。」

    「真的嗎?」眾人大吃一驚。

    塞薩爾點了點頭:「是的,這是我從機密文件中瞭解到的,由此可見他確實具有擋不住的魅力啊!」

    雪梨托著香腮,羨慕地說道:「他非常迷人,這麼優秀的男人無法不讓女人心動,記得我們美麗的英國小姐珍妮嗎?剛才和將軍一起離開了,看得出來可愛的珍妮已經被巨大的幸福感弄得昏頭轉向了……」

    眾人一陣嬉笑,接著陣陣唏噓,此時大家誰都沒有想到,年輕躁動仍保留著幾分少年人率意和純真的森蒂尼,在一年半之後為康寧集團開發出先進可靠而又價格低廉的通訊系統,此後與妻子珊娜一直幸福而滿足地生活在緬甸,最終成為軍事通訊領域的大師級人物,為康寧集團的軍事科技做出巨大的貢獻,由他領銜研製出的單兵系列通訊系統遠銷世界六十多個國家和地區,他本人也成為緬甸著名的科技富豪,每年大量的慈善捐贈使得森蒂尼夫婦仁慈博愛的善名傳遍世界。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26 18:44
第七百七十章 聖誕攻勢

    正在歡度平安夜的塞薩爾三人以及他們的妻子女友聚在一起,徹夜長談。

    面對豐盛的節日禮物,還有精心烹飪的聖誕大餐,他們談笑風生,顯得非常開心滿足。經歷了被俘到審訊再到判決的漫長噩夢之後,這個溫馨寧靜的聖誕節顯得是那麼的珍貴和幸福。這個時候,他們都在心底裡感謝慷慨寬宏的康寧給了自己這個新生的機會,尤其是在節日到來之際,一連串好消息給他們帶來了福音般的希望和憧憬。

    他們絕對想不到,數小時前還在孟雷監獄與他們一起度過一個安謐愉快下午的康寧,此時已經置身在曼德勒城北大營的作戰指揮部裡,與緬甸三軍總參謀長瑞普上將、副參謀長耶丁普上將、吳丁萊上將、中部軍區司令官關奈中將、西部軍區司令敦貌中將等緬甸政府軍將帥匯聚一堂,聽取西北戰區參謀長陳撲、副總參謀長劉海瀾關於發起「聖誕攻勢」的戰前匯報,凝重蕭瑟、殺氣瀰漫的室內哪兒有一點喜慶祥和的節日氣氛。

    康寧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驟然發起攻擊,很明顯是對美國佬殺害自己視為左膀右臂的好兄弟孫昌傑懷有強烈的憎恨和報復心理,他要用這種方式向恣意妄為的美國佬顯示自己有仇必報的強硬態度以及對強權的藐視。在康寧的性格中,不做則已,一出手就不會中途停止留下什麼餘地。他也總是以一往無前地氣勢去實現自己的目的,儘管這一切與他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地外表多麼的不相襯。

    陳撲是個刻苦勤懇極為聰明的人,從他越來越純正流利的緬語表達就能充分體會得到他不懈的努力。幾個月的前線生活。讓他的緬語有了巨大進步:「剛才劉海瀾副參謀長已經詳細地介紹了我軍的戰略意圖,以及前沿突擊部隊已經到達地隱蔽位置,下面我來解釋一下各位提出的疑問。可以說我們的整個作戰計劃,是一個龐大而具體的整體,之所以需要中部軍區、西部軍區將士的協同配合,並非是多此一舉或者可有可無,而是整個作戰計劃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環節,各位請看……」

    陳撲走到大屏幕前。將手中小電筒的紅色光點投向了西部地區:

    「敦貌將軍的西部軍區佯動的三個師,分別從勃固省、馬圭省乘坐軍列,自南向北快速撲向西北的欽邦中西部邊境,關奈將軍地兩個師,則從東枝、曼德勒乘坐汽車由東向西趕赴欽邦西北部邊境,再加上若開邦的一個地方師北上作勢聲援,以及原駐欽邦的北方軍區一個師和兩個地方師,加起來就是十個師七萬餘人的強大兵力。這股強悍力量所造成的巨大聲勢,足以讓羅星珈部叛軍在短時間裡手足無措,而且印度人也會非常擔心我們會藉著消滅叛軍的大好機會一舉佔領印緬邊境此前一直存在巨大爭議的地區。兵力對比此消彼長。加之我多部佯動所帶來的迷惑,不管是印度人還是羅星珈部,根本就無法顧及到我特種兵大隊越境摧毀恰克小鎮假幣工廠一事,甚至還會錯誤地聯想到我們可能會趁機發難……總而言之,至少在一天之內,我們能讓對手驚慌失措,疲於奔命,把主要的精力全都集中在這個緬、印、孟三國交界區域。再一個,數月前我們成功發起的欽邦戰役就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進行地,種種表象足以讓對手倉促之間做出錯誤判斷。從中部北部戰線調集兵力嚴防死守邊境各戰略要地,哪怕對手認為我們是在虛張聲勢,也足以讓他們無法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做出正確的判斷,這樣一來。就能很好地保證我們西北戰場北線突擊的隱蔽性和突然性。等我們地對手反應過來做出有針對性的應對,恐怕已經為時已晚,只有倉惶撤退才能保證他們分散在北線八十二公里防線的一個師又兩個旅兵力不被我軍前後夾擊分割殲滅。」

    瑞普上將等人聽完陳撲的解釋,對比地圖沉思片刻,隨即紛紛拍案叫絕。反應最為敏捷的吳丁萊上將大聲問道:「這就是剛才劉海瀾將軍所說的多點佯動、聲東擊西戰術嗎?」

    「對,準確地說是聲南擊北,這一系列跨軍區多兵力大規模的調動,真正的目地只有一個。那就是盡一切努力。保證我軍在北部戰線發起地突然襲擊,並順帶聲援明天凌晨時分對印度控制區的恰克小鎮進行地特種打擊。能充分起到攪亂敵人思維、便於我特種兵大隊實施打擊之後,順利撤出敵占區的目的。」陳撲詳細地補充說明。

    矮壯敦實的敦貌中將想了想皺起了眉頭,似乎遇到了難解之處。過了一會兒,他實在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大聲問道:「陳將軍,緬北的崇山峻嶺奇峰險阻,許多地方是經驗最豐富的獵人也難以逾越的人類禁地。你部署在前沿的加強團真的能夠越過北線天險而不被對手發現,從而成功地從羅星珈北線第四師身後實施突然打擊嗎?如果任何一個地方出現紕漏,提前被對手發現我們的意圖,我們所做的這一切似乎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要是單純地為了掩護你們的特種大隊順利撤出印控區,似乎完全沒有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吧?」

    陳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沉默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由於此戰牽涉到了數個國家之間的關係問題,不得不採取最高程度的保密措施,自己的一個加強團從北面迂迴經過中方雅魯藏布江河谷邊沿的高度機密,根本就無法向所有與會者公開,整個政府軍中也只有瑞普、耶丁普和吳丁萊三人知道此事。因此。面對敦貌中將地質疑,陳撲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是。

    瑞普上將發話了:「敦貌將軍提出的這個問題看起來很實際,但是我認為完全沒有必要過於擔心。陳撲將軍他們既然制定出了這樣龐大周密的計劃,自然會有他們自己地解決辦法,或許是由於作戰方式的不同,或許是他們現有的嚴格保密制度,讓陳撲將軍無法做出解釋,但我們應該尊重他們的習慣。陳樸將軍和他的參謀團體在南線戰場的表現,還有此前西北戰場種種天才的戰略構想,讓我對此戰充滿了信心。因此,我希望各位在明天臨晨六點展開的大規模行動中,嚴格執行今天作戰聯席會議做出地決定,全力以赴配合西北戰區的行動。不管哪個部分、涉及到哪一級別的將領出了問題,都一律嚴懲不貸!」

    「是!」將帥們齊聲回答。

    瑞普上將滿意地點了點頭,轉向耶丁普略微示意。耶丁普站了起來,親切地吩咐陳撲回原位就坐,掃視了眾人一圈,大聲命令:「三小時前,參加這一行動的各軍區主力部隊已經接到了一級戰備命令。因此各位儘管放心地留在這裡發佈命令,並且一起全程實時跟蹤前線戰況,若遇到意外問題,還需要各位一起群策群力,共同商討,為戰事的指揮做出準確的決策。好了,會議已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下面暫時休會,康寧將軍已經在外廳準備了豐盛的食物飲料供大家選擇。」

    大家一看表已將近午夜時分,距離正式行動時間只有六個多小時。眾將帥紛紛站了起來,上廁所的上廁所,煙癮發作的大步跑到外面的空地上散步吸煙,肚子餓得呱呱叫地則前往大廳處吃東西補償能量。顯然大家都知道今晚恐怕誰也不能睡覺了。

    瑞普和耶丁普、吳丁萊一起走向陳撲。瑞普讚賞地拍了拍陳撲的肩膀,轉向一旁的劉海瀾低聲笑道:「這個計劃可真是個大手筆啊,仔細品味,越發地覺得精妙和高明,也只有你們才想得如此周密。我估計印度人和羅星珈部怎麼也想不到,我們調動三大軍區出動七八萬的主力部隊,只是為了西北戰場最北線的一個小戰役,而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小戰役如果能夠大獲成功。將就此一舉扭轉西北戰局。以後所有的主動權完全就掌握在我們手裡,並且還對印度人起到實質性的壓製作用。了不起。非常了不起!你們一定為此傷了不少腦筋吧?哈哈!」

    劉海瀾搖了搖頭,謙虛地回答:「這並不是我們幾個的功勞,而是集體努力的結果,是在數個反覆制定地作戰計劃中完善總結出來的,得到了我軍高層主官特別是康總的大力支持與協助,否則絕對不會這樣完善。」

    「好!非常好!既然你們康總也參與了意見,那這場戰役我就更有把握獲勝了,他可是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瑞普滿意地點了點頭,想了想接著問道:「目前已經成功潛入印控恰克小鎮外圍地那個特種大隊有多少官兵?他們與雙子山戰役的那個特種大隊相比戰力是否要高一點?」

    劉海瀾有些為難地望向了陳撲和康寧,康寧看到陳撲也不願回答,笑了笑向三個老將解釋道:「這麼說吧,擔任雙子山戰役突襲重任的那個特種大隊雖然是團級待遇的單位,共有一百餘名官兵,最高軍銜是中校最低軍銜是軍士長,由於戰功如今他們都集體升了一級軍銜。而擔任恰克小鎮突襲重任的這個特種大隊,也是個團級待遇的單位,但全部人員加起來只有十五人,最高軍銜是上校,最低軍銜是少尉,而且這個大隊只有一個少尉,其餘都是上尉以上軍銜的中高級軍官。」

    瑞普三人聽了大吃一驚,吳丁萊驚訝地問道:「他們是不是你們從全軍精心挑選出來的特級精銳?就像前年我在北京訪問時見到地那支享譽世界地特戰部隊一樣?」

    康寧鄭重地點了點頭:「確實是從全軍挑選出來的,水平具體如何究竟在世界上排什麼位置我們心裡也沒有底,因此不敢和大國地精銳特種部隊比較,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如實地告訴大家:這個特種大隊的每一個人所消耗的軍費,就相當於我們主力部隊的一個連,甚至還要更多。」

    耶丁普羨慕地發起了牢騷:「他***,你們一個連的裝備、訓練和軍餉,就相當於我們政府軍的一個營,可能還遠遠不止,而這十五人的特種大隊一個人就是這個數,由此可知他們的實際戰力了!這人比人可真是氣死人啊……瑞普將軍,等打完這一仗,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從全軍挑選出百八十個尖子來,一塊兒送到阿寧的部隊裡委託培養啊?要不然這個差距可是越來越大了。」

    「好主意!我完全同意這個建議,回去後你就發個文件下去,立即著手選拔工作,越快越好,哈哈!阿寧,趁這個機會你就老實地告訴我,願不願意幫我們幾個老頭子這個忙?」瑞普這個老狐狸非常默契地予以了配合。

    康寧瞪大眼睛苦笑起來,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陳撲和劉海瀾則面面相覷,顯然是很難相信幾個德高望重的老頭竟然如此無賴。

    劉海瀾眼中精光一閃,輕鬆地建議道:「我認為這個建議很好,不但可以大力促進兄弟部隊之間的交流與瞭解,還能密切彼此的關係,加深感情,估計我們主管特種兵部隊的副總參謀長梁山將軍也會贊成的。」

    陳撲和康寧立刻明白劉海瀾的所指,笑了笑一口答應下來,讓瑞普幾個老傢伙開心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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